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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怎么了东东     官途1txt下载     官途1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分卷 第七四八章 这招太狠了

    老邝离开后李向东又打电话给钟市长。他也要表现得对钟市长的关心。既然李向东已经推荐钟市长去临市了钟市长去成去不成也多少欠了他一个人情他就要让他欠的这人情更大一些。如果钟市长不能去临市还留在市县当市长这人情多多少少也能起一种抑制他的作用。

    人心总是肉长的!

    每个人当他要做什么不利于对方的事时总得考虑考虑对方曾给过自己的好处吧?虽然李向东不奢望这点人情能改变钟市长对他的敌视但只要他在反对他的时候稍稍犹豫一下或许李向东就能在这犹豫中寻找到反击的机会。

    有时候这种微不足到的机会是能改变一切的。

    李向东当然要尽量地为自己争取更多这种机会。这种机会常常就是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中日积月累的。

    本来李向东只是想在电话里和钟市长聊聊那知钟市长一接到电话就主动说要过来和他谈谈似乎他早想和李向东面谈了只是面子问题只是等李向东的这个电话。

    钟市长进来的时候李向东从大班椅上站起来指着沙说坐吧!然后就给他倒了一杯开水。他知道钟市长不喝茶。每一次钟市长来他办公室他总是那么客气这是因为钟市长毕竟是市长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平起平坐的更主要的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貌合神离因此他不能对钟市长太随便。

    有些人对市委书记的太随便会受宠若惊但有些人却会认为是一种不尊重。钟市长绝对属于后一种人。李向东不能让自己落一个不尊重钟市长的话柄。

    李向东说:“都这时候了你去临市的事怎么还没动静?”

    钟市长笑了笑说:“我这几天也总在想这事。”

    李向东说:“你不能只是想要有行动应该叫省政府副秘书长打听打听跟紧一点。这种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竞争很剧烈稍松一口气随时可能前功尽弃。”

    钟市长说:“他那边也不是没追也不是追得不紧但是地级市委书记一直不敢松口不点头也不摇头。”

    李向东当然不能像暗示老邝那么暗示钟市长去干什么。其实他想这也多余钟市长这么精明的人会不懂得打通关节?会不懂得要去临市当市委书记必须打通哪些关节?

    他说:“那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临市市委书记的人选还没能定下来?”

    钟市长说:“可以这么说。”

    李向东想地级市委还犹豫什么?地级市委书记还犹豫什么?非要到最后的时候才做出决定?他想不会是地级市委书记还在考验这些竞争者谁对他更忠心吧?

    钟市长喉结动了动像是很艰难地说:“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我想这事不能单靠秘书长那边追我这边也要使把劲双管齐下效果会更好一些。”

    他说明天我们能不能一起去见见地级市委书记。

    他说我知道很不应该向你提这种请求上一次你在地级市委书记面前推荐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也尽量不想麻烦你了但是到现在还是没有动静觉得还是需要你再帮我一次。

    他说也不用你说什么只要我们一起去见他要说的话由我说就行了。

    话虽这么说但李向东清楚和他一起去又坐在一边听便已表明他们事先已经商量好了证明这也是他李向东的意思更能证明他们已经尽弃前嫌团结一致了。

    李向东认为这是最重要的或许钟市长一直以为(电脑小说站$net)他的事到现在还没定下来就是这个原因。

    他终于明白钟市长为什么主动到他这边来了这就是他要来的目的。或许他早就想到要那么做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他和李向东什么关系?他开得了口吗?现在时间紧迫了李向东又主动给他电话他真就孤注一掷了。管你李向东愿意不愿意他都提出来了。

    说心里话从一开始李向东就不想帮钟市长至于向地级市委书记推荐钟市长去临市那是看在省政府那位副秘书长的实力以为钟市长能搞定这件事自己随手做个顺水人情。

    现在那副秘书长似乎成不了事他就更不想帮了。

    然而钟市长比老邝高明他不是要李向东出面替他说好话而是要他亲自陪他去见地级市委书记一下子把李向东的退路堵死了你李向东去不去?不去就证明你不想帮他!

    有那么一会儿李向东现其实这忙帮比不帮好。

    如果事情办成了钟市长欠了他一个人情自不必说如果事情没办成钟市长还留在市县两人再生什么矛盾钟市长就不得不避忌地级市委书记对他会有看法人家李向东在你最关键的时刻那么帮你你还不配合他你这人是不是太糟糕了?

    李向东笑了一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本想喝了这杯茶就答应明天和他去一趟地级市然而把杯儿举到唇边那一刻他的心强烈地跳了一下又把茶杯放下了。

    他问自己这里面会不会隐藏着什么阴谋呢?

    钟市长真的就只是希望他帮他吗?他为什么就一定要他陪他去见地级市委书记?就只是想要证明他们尽弃前嫌团结一致吗?他会不会还有另一个目的演一出戏让老邝看看?

    如果钟市长已经知道他不能去临市了要李向东陪他去见地级市委书记这招就太狠了!

    他到了地级市见了地级市委书记完全可以只字不提调动的事。说什么不行呢?他那张嘴什么都能说!

    然而老邝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呢?

    你李向东不帮他老邝竟那么热心帮钟市长什么意思?显然你没把他老邝放在眼里你一直都只是在利用他。他老邝还会死心塌地跟你吗?或许钟市长还会趁虚而入把老邝拉到他那边即使不能完全拉过去也削弱了李向东的势力。

    钟市长问:“怎么样?你明天有时间吗?”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也不清楚我得问问黄。”

    目前他还不能答应他还要好好权衡一下。

    他想退一步说他不答应钟市长又能怎么样呢?最多不要他欠这个人情最多他还像以前那么对他。然而有老邝配合他又怕钟市长什么?以前都不怕了现在还怕他不行。他想他情意得罪钟市长也不能跳进他的陷井。

    这么想他便释怀了。

    李向东还是用应付老邝那招应付钟市长说:“还是先打听一下我们呈送的市委新班子名单批复没有?如果批下来我们再怎么使劲也没用了。”

    钟市长说:“看得出来你并不想帮我。”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不想隐瞒自己如果说我帮你的话那也只是在帮老邝。”

    钟市长点点头说:“你说的是大实话。”

    他说你到市县后我自己清楚自己都干了什么?就算地级市委书记、张市长不会有什么看法你不帮我我也怪不得你!

    李向东不知道钟市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他还是要往最坏的方面去想。毕竟钟市长不是省油的灯他这么傲气的人竟会那么低三下气地来求你李向东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他为了那临市委书记的位子可以不顾一切那么他早应该厚着脸皮来找你了何必要等到现在何必要等你李向东先开口?

    他越反觉得钟市长是布了一个陷井让他踩了。

    李向东便有些不客气了说:“你还是找副秘书长只有他能帮你!”

    钟市长笑了笑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分卷 第七四九章 最后机会

    有一句话李向东说对了那调令果然已经在路上。只是那调令与钟市长无关。那是省委某一领导秘书的调令一个三十岁的年青人去临市任市委书记于是大家一下明白了那人选为什么迟迟定不下来?地级市委书记为什么总不松口?原来是留给那年青人的。

    市县新市委班子的名单也下来了很自然钟市长和老邝万分沮丧李向东不也沮丧吗?或许老钱也沮丧不已。

    李向东找到了老邝。他必须安慰他必须给他鼓劲。市县的市委班子基本没变钟市长依然是李向东的心腹大患他不能失去老邝这个助手那怕是有那么少许消沉他也不愿意看到。

    那是一个天气有点灰沉的上午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天阴得像要下雨。李向东的车驶进临市附近的开区穿过林立的厂房到了刚平整出来的新开地便见老邝雕塑般站在某一个高处。

    那高处其实是一个土堆。

    开区扩建平整土地把高处的土推移到低处填平低洼遇着电线杆电线杆四周的土就暂时不挖保留了一个土堆老邝就站在那么一个土堆上像是仰天长叹像是等着电闪雷劈。

    李向东高抬着头问:“你站那干什么?”

    老邝没有搭理他更像是没听见。

    李向东说:“你下来!”

    老邝这才看见李向东问:“你怎么跑这来了?”

    李向东说:“我怎么不能到你这来?正是这个时候我才要到你这来。”

    老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便笑了一笑说:“你以为我会自杀吗?”

    李向东笑了说:“你站那才一人多高跳下来能死人吗?你说这话不知是你智商有问题还是以为我傻瓜?”

    老邝“呼”一声跳下来先是就势蹲了一下化了下坠的力才站起来双手不停地拍着拍掉手上沾满的沙。

    李向东说:“你就不怕把你那把老骨头摔断了?”

    老邝“哈哈”笑话里有话地说:“你放心我经过得住摔打的。”

    李向东问:“你站在那上面干什么?”

    老邝说:“看看临市的天与市县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临市容不下钟市长?”

    李向东看他一脸的笑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沮丧也就不说什么安慰话了。毕竟老邝在官场是老兵他能调节好自己的心态。

    老邝问:“还有什么事?”

    李向东说:“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在办公室坐的闷了出来散散心。”

    老邝说:“就一个目的来安慰安慰我?”

    李向东说:“你算了吧安慰你什么?你老邝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没经历过用得着我来安慰你?我是在办公室里呆闷了想出来透透气。”

    有时候就要这样似是可非不把事情说穿(电脑小说站$.)效果才更好才更显得够情谊。果然老邝就拍了拍李向东的肩说好好。出来透透气。那拍下来的手一点不省劲拍得李向东连喊“唉哟”说你那手劲也太大了!老邝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没那么娇气!

    这么说着两人便向开区办公楼走去。

    老邝说:“说什么事也没有那是假话的谁到了这时候都不可能什么事也没有都不可能坦然。”

    李向东点点头说:“理解。每一个在官途上走的人都有过这种体会!”

    老邝说:“你并没完全理解。你没到我这年纪很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他说以前许许多多的挫折和失败或许可以不太在乎可以当什么事也未曾生因为年青可以重来因为路还长还有很多机会等着你但这一次对我老邝来说却是最后一次了失去这个机会就宣布我老邝再没有机会了。

    李向东说:“很对不起我没能帮你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老邝笑了一下说:“这不能怪你有时候只能怪自己你这官运就这么大了到头了你还太多想法就只能是不自量力了。”

    他说要怪也只能怪钟市长。他那家伙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没实力争临市那个位就别有那想法。如果他没那想法老老实实呆在市县当市长就不会给我留下这么个希望。

    他说认真想想其实也没生什么事不就是多了点想法吗?钟市长多了点想法我多了点想法你也跟着我们多了点想法。不再去想就是了还不像以前那么过?以前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老邝笑了笑说:“人往往就是要和自己过不去放着好日子不过时不时总会有些似是而非的想法弄得自己心情不定一会儿热血沸腾斗志昂扬一会儿精神沮丧消沉低落。”

    李向东说:“这样好不好?你出去走一走去哪都可以。你现在分管招商引资不能呆在家招商呆在办公室里引资你要走出去走出家门走出国门!没时间去个十天八天有时间去一两个月怎么样?地点由你选。”

    老邝说:“欧洲、澳大利亚、美国都转它一较圈。”

    李向东说:“你这一次就想周游全世界呀?总得分批分阶段吧?总得去去非洲支持贫穷国家吧?”

    老邝“哈哈”笑问:“可以带家属吗?”

    李向东愣了一下说:“这个要考虑考虑。你不能学我我不一样我那家属原来是副市长。想想办法弄个自费什么的谁也拦不住你。”

    老邝不笑了很认真地说:“这事以后再说吧!”

    李向东便扭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舍不得化钱?”

    老邝说:“有你市委书记点头我还会心怕钱?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想要我出去散散心。这换届选举不是还没完吗?忙完再说吧。”

    说说讲讲他们进了开区办公楼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们便和他们打招呼有些李向东认识有些却不认识但他都向他们点头微笑。老邝推开一扇办公室的门只见那办公室空无一人虽然不算宽敞但那办公室只摆着一张办公室一套沙倒也不显窄。

    李向东问:“这是谁的办公室?”

    老邝说:“我的办公室。”

    李向东说:“你在这也有办公室?”

    老邝说:“在城郊区那个开区也有我的办公室。”

    李向东说:“你可真够威风的哪都有办公室比我这市委书记还威风了!”

    老邝说:“这不是托你的福吗?如果没有你拨的三千万我也阔气不起来。”

    李向东笑着说:“听你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那三千万让你做了小动作一定偷偷扣下点补充补充自己点福利什么的了。”

    老邝也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

    李向东也没想去追究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现在手头上有点钱的谁不那么干?就像一口锅里的水勺到另一口锅总得滴漏几滴吧?否则开区的人还拿那份死工资谁还有干劲多管那三千万的工程。

    他说:“我看你当市长也没那么阔气还是当你的副书记好。”

    老邝说:“我要当了市长你就不让我分管这招商引资了?”

    李向东说:“还在做那市长的梦?”

    老邝“嘿嘿”笑。

    水开了老邝忙着冲茶。老邝也没喝茶的嗜好只是见李向东来了才叫人把接待室那副茶具端进来。这会儿那冲茶的手势就显得生疏还被热水烫得呲牙咧齿好几回。李向东说让我来吧!老邝也不客气坐在那里看李向东烫杯冲茶。

    他突然冒出一句话:“如果我当了市长你会不会还像现在这么对我?”

    李向东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这还用问吗?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当市长。”

    老邝说:“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李向东并没往深一层想事情生后他才大吃一惊。

分卷 第七五零章 迷信大官

    杨晓丽调去江边市对枝子来说是一件大好事。虽然江边市离市县不算远也知道杨晓丽几乎每天下班都回来但那只能是暂时的她这么奔波每天要比别人早一个多小时出门时间长了新婚气氛过了她还能坚持吗?

    这样枝子就有更多的机会和李向东在一起了。

    那个晚上对枝子来说是刻骨铭心的。她越来越想和李向东在一起越来越想解开他这个迷。如果说李向东开始吸引枝子的是一种潇洒一种温文尔雅那么她现在又从他身上现了潜藏的野性。

    枝子不喜欢那种粗犷狂野的男人他们太没修养太无羁根本无法操纵。然而李向东所泄出来的粗犷和狂野却是无边的就是那些自认为粗犷狂野的人也不及百倍千倍。这样的男人只要得到他就能得到双种感受你能感受到现代的文明也能感受到远古的野蛮。

    你要看到他文明的一面就要挫败他的斗志你要想得到他的野蛮就要激他的斗志。

    这么想枝子周身都在颤抖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呀!于是恨不得马上就想得到这一切恨不得他把这所有的一切文明也好野蛮也好一古脑儿地向她倾泻。她想这该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啊?她想她是否能够完全承受?她想即使承受不了即使她枝子死在这男人手里也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

    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焦急李向东几乎是一个无法征服的人。这个男人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征服的也正因为这个她才觉得他的难能可贵!

    枝子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给杨晓丽有时候说是要请他们两公婆吃饭说自己以前没注意惹了很多误会现在要注意了就只的打电话约杨晓丽。杨晓丽叫不叫李向东就是她的事了。

    杨晓丽不会不叫李向东她和枝子在外面吃饭难道要李向东在家里做饭给自己吃?枝子见了李向东也摆出一副很冷淡的样子有时候吃了饭就赶李向东回去说是女人家说话男人在一边听不好。

    其实枝子和杨晓丽在一起也没说什么女人家的话只是问杨晓丽到了江边市怎么样?问江边市的广告好不好做?她说想把她的公司迁到江边市去。杨晓丽问为什么要迁到那边去呢?枝子说她在市县做生意其实是杨晓丽在热心帮她李向东只是看在杨晓丽的面子上才帮她的。

    杨晓丽便劝她还是留在市县毕竟李向东是市委书记一把手很多事作得了主。自己在江边市只是常委并帮不了她什么。她说:“如果枝子有什么事可以找陈小雨也可以打电话找她李向东当然是能不麻烦就别麻烦。”

    枝子笑着说:“我会不知道吗?以前你在市县我找他或许还没什么你不在他身边我找他再让你误会就更难说得清了。”

    这些话说得杨晓丽心里暖暖的想自己以前真是误会枝子了。

    回到家李向东问她们都说些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其实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也不知枝子会不会把他们的事告诉杨晓丽即使不是故意的跟杨晓丽聊着聊着说漏了嘴自己也不知道。

    杨晓丽说:“枝子想去江边市做生意”

    李向东说:“那就让她去吧?别成天麻烦我。”

    杨晓丽问:“她麻烦你什么了?”

    李向东不能说实话只是说:“这你都看到了她把生意做到部门单位来了还要市委市政府文支持她。”

    杨晓丽还以为枝子又背着她纠缠李向东听是这些事就笑了说:“这有什么?枝子如果去江边市他们会把她当宝贝会给她提供更多的方便。”

    她说她去江边市这段时间现江边市的人都很迷信大官都千万百计想和大官套近乎。

    她说他们那边经济展快有地缘优势的原因但和领导的支持不无关系。许多部门单位都在省城设了联络处联络处的任务主要就是加强与省厅各部门的沟通和联系及时掌握上级有关政策争取省政府甚至中央各部委支持地方建设的拨款。枝子到了江边市他们不仅向她提供方便也会反利用她打通省政府的关系。

    她说这一点市县就做得不够。

    李向东笑了说:“杨晓丽去了江边市似乎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说他不是那种闭关自守的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以前在临市他就这么想过就想好好利用那些省城同学的关系然而那时候他只是市长那老余又对他虎视眈眈所以就放下这事了。

    他说他帮助枝子在市县做生意多少也有这个意思也是想有朝一日能利用副省长这个资源。忙过这一阵换届选举选举工作告一段落了他就要在展经济方面下工夫那时候就要走这一步了。

    这时候已经晚了杨晓丽说睡吧!便偎在李向东怀里。他说睡不着。还没等她问为什么就用肢体动作告诉她。

    她拿开他的手说今天不要好不好?明天还要早起。

    他说:“那我就不抱你睡了。”

    她问:“生气了?”

    他说:“没有。”

    她就抱着他说:“抱着你睡觉舒服。”

    他说:“什么事都不干抱着更睡不着了。”

    她问:“很想吗?”

    他反问她:“你说呢?”

    她丝丝笑说:“你怎么一天都忍不了?”

    他说:“这是一天吗?”

    她就不笑了贴着他耳朵说:“那你快点。”

    他心里很不爽说:“这不是在例行公事吗?”

    杨晓丽禁不住又笑起来说:“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每天早起成了杨晓丽的一个负担早起床就要早睡。能早睡吗?至少李向东不能早睡偶尔那么几天还可以经常那么早睡似乎就难了。李向东不能早睡有些事就不能干一天忍下来没事两天忍下来还可以第三天就有点难了。

    这次也不知已经是第几天了李向东显得在些儿烦燥杨晓丽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就只好顺着他了也用肢体动作回应他。李向东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连续几天清心寡欲爆起来就没完没了把杨晓丽搬弄来搬弄去弄得杨晓丽也春潮起伏一浪高过一浪也就不管什么时间不时间睡觉不睡觉了只就想着怎么让他折腾自己让他尽兴好好开心让自己尽兴好好开心。当两人彻底瘫软在床上时杨晓丽又累又困看看窗外蒙蒙亮想睡也不敢睡了明天还要赶回去开会呢这一睡还不睡过头了?

    杨晓丽只坚持两个星期就顶不住了不敢每天都回来了除了周末只是星期三才回来一次。

    有一个星期她对李向东说你要想我就到我那去。说你是一把手上班晚一点别人也不会说你什么。李向东去了几次心里很是别扭一则杨晓丽住的地方怎么也没家里舒服。一则这么老远的晚上总跑去杨晓丽那干什么?这不摆明告诉人家自己去干那些事吗?

    枝子很快就掌握了他们的生活规律偶尔还开车去江边市找找杨晓丽说她晚上在这边一定很闷她来陪陪她弄得杨晓丽很一番感动这以后再听说李向东和枝子在一起也就不介意了。

    这么好的姐妹她会对李向东怎么样呢!

分卷 第七五一章 挡箭牌

    枝子叫陈小雨帮他约李向东说那部门单位的灯饰广告已经搞了两批了李书记也应该检查一下吧?说经过这两批的运作她也摸到了一些规律她的公司实力也壮大了不少想搞得大一点。每次十个单位十个单位的也不知搞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所以想通过检查让李书记对她更有信心给予她更松宽的政策。

    开始陈小雨还支支吾吾应付她确实应付不过来了只好打电话给李向东又遇着李向东闲着没事就答应了。反正不是单独和枝子在一起再说了他那么对枝子虽然没什么错却也担心枝子把心里的气泄到做事上。

    看灯饰广告自然是在晚上。陈小雨驾着李向东的车在城区里跑李向东就坐在副驾驶位上看枝子哪坐得住后排的位就趴在副驾驶位的椅背上一边指点外面的灯饰一边介绍那些灯饰广告的意图。有一次陈小雨躲避一辆从支道冲出来的摩托车踩了急刹车枝子差点从后面冲了上来上半身却是趴在李向东身上了。

    李向东说:“陈小雨你开什么车。”

    枝子从李向东身上半直起腰说:“你开慢点不行吗?”

    陈小雨忙说:“意外意外!”

    在城区逛了一大圈他们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先是枝子听李向东对她那些灯饰广告的评价再就是李向东听枝子说她下一步的设想。这是在一家大酒店的咖啡厅陈小雨只是听了一半都是已经吸过的就不想再重复听了跑到一边去打电话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时枝子眼里就冒出一股邪邪的火尽管她已经很克服自己了。

    李向东说:“我不是不支持你但是我觉得你的业务不能总瞄着一个点。”

    他说行政部门都是靠市财政吃饭的并没有多大油水投入三五十万搞灯饰广告已经很吃力了而且你这一二批做下来那些手头相对松宽的单位也做得七七八八了。

    他说你应该把眼光放到企业上真正需要包装宣传的是企业他们的产品要包装他们的企业要宣传像这种企业在市县就不少有的企业推出一个新产品是很舍得化大成本包装宣传的。

    他说我建议你以后还是把重点转移到这个方面。

    枝子笑了笑说:“广告宣传的范围是很广的你说的那种广告宣传是一种我现在做的宣传是另一种。”

    李向东说:“只要有生意做有钱赚不应该分得那么清楚。”

    枝子说:“谁都想赚钱但钱是靠实力赚的。”

    她说你说的那种企业产品包装宣传涉及的面很广不仅只是做块广告牌还要通过报纸、广播电视、网络等等形式而且还仅限于某一个区域它是全国性的至少也是全省性的目前我还没有那么大有实力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她说在广告界我只能算小本经营只能局限于某一个区域做做广告牌而已。

    李向东说:“很多事情都是从小做起的。做广告牌对你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你应该扩大你的业务范围应该试图从小做起越做越大越做越做强。”

    枝子笑了笑说:“我很清楚你的意思你是担心别人说我这广告公司的业务只是做你们行政部门的生意只是通过你给予的行政手段赚钱。”

    她说其实我也做了不少企业生意。在你们的开区就有一些企业的广告牌是我做的。

    她说不过想要赚企业的钱很难他们都从企业的利益出不像那些行政部门只要有个文件只要陈小雨说几句话他们就答应了。

    枝子突然想起什么说:“有件事我说了你可不许误会。”

    李向东看了她一眼说:“你说吧!”

    枝子说:“有一家企业我也不说具体是哪一家企业了想要搞一块广告牌也就是十万八万的那种广告牌。你猜猜那老板开出什么条件?”

    李向东摇摇头说:“你直接说别让我猜迷语。”

    枝子说:“那老板也不知是怎么家的怎么当老板的可能也就这十年八年才从田里洗脚爬上来的那素质让人恶心。他竟叫我陪他一个星期。”

    李向东笑了笑说:“所以还是行政部门的生意好做。”

    枝子脸色阴了下来问:“你是不是还想着以前的事?是不是还在心里记恨我?”

    李向东摇头说:“没有呀!你不是说像粉笔字抹掉吗?以后不再提吗?”

    枝子说:“其实我也知道想要你忘记那是不可能的想要你不记恨我更不可能。”

    李向东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枝子说:“我遇到这样的事就是普通人听了也会同情吧?也会臭骂那人几句吧?你却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能说什么?这似乎是一种潜规则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不愿意不做他的生意就是了。”

    枝子说:“我常常想如果我总遇到这样的人我该怎么办?”

    她说老实说我遇到这样的人并不少特别是那些企业的老板那些爆户一样只有钱什么都没有的人。

    她说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像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

    她双眼定定地看着李向东那眼里透出一丝忧虑一丝徬徨又有一丝儿企盼。

    李向东躲避着东张西望问:“陈小雨呢跑哪去了?”

    枝子说:“他出去打电话。”

    李向东说:“打个电话用那么久吗?”

    枝子知道他是想岔开话题。她觉得这话题也只能谈到这了毕竟她也不希望谈得太多不希望只这么一次就把事情谈妥了。否则她还要挖空心思去想其他理由约见李向东。

    她很清楚用强硬的手段制服李向东是不可能的对付他只能出软招只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渐而得到他的同情。

    她很清楚一直以来自己都在把自己表现成一个智慧女人好强女人。这种女人对李向东来说根本就没有吸引力他已经有了一个杨晓丽他要喜欢也只会喜欢更一种类型的。

    她想从此自己要在他面前表现成一个弱女子很忧虑很无助一旦离开他就无法生存这样或许能够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想由于自己过去曾表现的强势自己一下子又变得弱不禁风反而会显得造作所以她要自己慢慢改变自己慢慢让李向东可以接受。

    想到这一点她对自己很恼火由于策略上的失误她要推翻过去重新变成另一个枝了重新改变李向东看法这需要多长的过程?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枝子要陈小雨先送她回家她还要继续扮演不再纠缠李向东的角色。尽管她心里觉得很难受。

    车上只有李向东和陈小雨时李向东说这事你跟我说就行了为什么要她跟我说呢?我不是把这事全盘交给你负责了吗?你应该担起这个责任。陈小雨嘻皮笑脸地说我不是缠不过她吗?不是还没彻底明白她的用意吗?

    李向东觉得他怪怪的问:“你这什么意思?”

    陈小雨说:“别在我面前装糊涂了。”

    他说我都看在眼里了。刚才我那车我那个急刹车至于那么夸张吗?整个人都扑到你身上了。

    他说在咖啡厅她看你那眼神恨不得就把你给吞了。

    李向东说:“你这话听了怎么那么别扭?不过这可不关我什么事。”

    陈小雨说:“我也没说关你什么事!其实你一早就意识到了就在躲避她所以你让我来负责这个事?你是遇到第二个小倩了又拿我来当挡箭牌。”

    李向东说:“这次你要分清楚你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已经结婚有老婆了别跟她搞出什么事。”

    陈小雨说:“这个你放心我还没看上她当然她也不会看上我。”心里却想这李向东不但官运好这挑花运也好得不行!光是为他挡桃花运就够忙乎的了。

分卷 第七五二章 有人操纵选举

    党员代表大会如期进行议程也在顺利推进。黄参考以往的作法安排这天下午会议的主要议程是选举也就是说到这天下午为止本届的市委将功成名就退出市县的政治舞台党员代表们按照党章规定选举出新一届市委委员然后列席参加并监督新一届市委委员选举出市委常务委员(市委常委)。

    新一届市委委员很顺利地产生了。尽管是差额选举但谁是正选谁是差额陪选并不重要选上谁关系都不大。这一环节很难出现爆冷的情况。不是吗?百多人的市委委员差额那部分的竞争不可能把威信排在前五六十位的正选差额下去被差额下去的最多也是后**十位的。后**十位和市委委员谁当还不一样?

    新一届市委委员产生后闭会片刻全体退场其实也就是调整一下会场。大家出去吸吸烟上上厕所。

    再回到会场时层次就分得很清楚了新一届市委委员坐在会场前面未入选市委委员的党员代表坐在后面。当然上一届的市委常委们位置没变依然坐在前面那一排。

    主席台下面的坐位席分左右两块中间一个通道李向东坐在面对主席台右边那个位钟市长坐在左边那个位两人隔着通道有点跟现实相符两人貌似隔着一道鸿沟。

    像各区市(县)一样市县有四个正处级领导职务却只有三位正处级领导因为李向东既是市委书记又兼任人大主任因此按职务排位李向东身边坐着市政协主席也就是黄的上任。李向东刚回市县时对李向东还算忠心耿耿的那位市委秘书长。老邝却坐在钟市长身边选举期间常就见他们两人吱吱喳喳地说点什么倒让人感觉到老邝与钟市长更显亲热得多。

    主席台上坐着两个人主持这天下午的两次选举议程一个是市县的组织部长一位是地级市委派下的领导。那是地级市委派下来的领导让李向东很有些不满因为那人只是地级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的科长。想想下面区市(县)选举新市委班子这么大的事你地级市委组织部怎么也得派个副部长过来助助阵吧?这是不重视市县的选举还是太放心市县的选举了?

    当李向东和那科长握手时他自己似乎也觉得心虚连说部长们都开会了说下午常委组织部长召集所有副部长开会研究工作。李向东心里想研究什么工作?再重要也没市县选举重要吧?市县选举是一个星期前就定的你组织部内部会议就不能推迟一天或提前一天开吗?

    坐在这样的主席台上那科长马上就显得嫩了腰杆也直不起来倒是市县的组织部长压住了局面选举才一个程序一个程序地往下推进。

    选举新一届市委常务委员的议程与党员代表选举市委委员的议程基本一致先由市委委员选出监票员若干名、唱票员若干名然后便由监票员清点人数人数非常齐百分之百的到会率。因为刚选出了新一届市委委员大家都在场。于是便放选票。

    按规定要求这次市县要选出的市委常务委员十一人。(电脑小说站http://$.

    http://$.)上一届的市委常务委员也是十一人但有一位接近退休年纪不能继任就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增选一人进班子。

    选票上共有十二人名单显然有一个人是要差额落选的。要增选哪一位?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了说得难听一点那位将要差额落选的人只是走走过场来陪选举的。

    选票下去后一直都很沉重的气氛活跃了一阵。

    有人交头接耳。

    有人走动去添茶倒水。

    有人甚至说自己的笔写不出水了。

    李向东摊开选票很大方地在要选的人员名单上方画圈圈其实都是他认定的名单差额那一位自然不做任何记号。画好圈就把选票折叠好等着主持人布投票的指示。

    这时候李向东看了一下时间如果不出差错选票送上去后经过监票唱票员的统计新一届市委常务委员就会产生他李向东便带着新一届市委常委们上台亮相接受大家的祝贺。这天下午整个选举议程也就在下班前圆满结束了。

    然而一开始唱票李向东就现不妙了那位差额陪选人的名单按姓氏笔划排名是排在所有人前面的也就是排在第一位唱票员唱的第一个名单竟是那位差额陪选人。

    那时候李向东更多担心的不是谁能胜出而是担心自己的威信受到了威胁。他意识到有人捣鬼背着他操纵这场选举。

    他物色的人选在选举中通不过而做为差额陪选人竟选上了。这对一个市委书记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这个背后捣鬼操纵选举的人是谁?

    不言而喻就是与李向东隔着一个通道的钟市长!

    李向东一直注视着前方心里却在狠狠地骂钟市长想这家伙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跟自己作对从他意识到不能去临市当市委书记开始他就把枪口调向李向东了第一步就是想要瓦解他的势力离间他和老邝的关系。

    李向东很庆幸自己没有上他的当没有陪他去见地级市委书记。

    但是老邝怎么样?会不会因为不能当市长而对他李向东失去信心呢?

    如果他失去信心也像老钱一样左右摇摆那么在五人组中李向东就只剩黄一个铁杆了。他与钟市长的势力对比就不再处于绝对胜势。钟市长完全可以在一些决策上争取老邝和老钱的支持。

    尽管在得知市县班子基本不变的时候李向东对老邝表示了十二万分的关心和慰问但是在官场上混的人谁不会玩这种雕虫小技?李向东会玩钟市长也会玩。钟市长连他李向东都要玩一把还会不跟老邝也玩一把?

    李向东一直都很担心一个问题。

    当他听老邝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就曾有过忐忑不安这最后一次机会你李向东都不能帮他他对你还有什么奢望呢?你还想要他死心塌地配合你吗?

    他自信在五人组中钟市长不会取得绝对胜势但是你李向东回到市县后不是已经把他彻底击沉了吗?现在他又慢慢爬了起来慢慢化解了你的绝对胜势接下来他的反击会更厉害!

    今天这一招不就够狠了吗?

    在新一届市委委员中他能够操纵这场选举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他钟市长已经死灰复燃春风吹又生!就是要证明他钟市长以前把心思放到别处了既然他已经不能去临市当市委书记他一心一意跟李向东斗并不会处于绝对劣势!

    李向东在心里对自己说李向东呀李向东你真是忽略了真是让胜利冲昏头脑了让新婚蜜月搅得不知天南地北了明知道钟市长不服气你明知道他时时刻刻都要反击选举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一点没注意呢?

    他让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他对自己说你是市委书记你是一把手对付一个市长二把手你能没有办法吗?在市县你就是组织你代表着党你还怕他钟市长不成?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儿轻蔑的笑。

    李向东现了问题现了钟市长这是在垂死挣扎是在玩火**。

    他想钟市长操纵这场选举并非只是对付他李向东他是在记恨组织记恨地级市委因为他不能去临市当市委书记他的心态完全乱了他用他的小聪明在泄他的不满在报复地级市委的决定。

    不是吗?这个新增的人选不只是他李向东物色的他也是地级市委的决定。如果地级市委的决定被否决地级市委会不严肃纪律会不秋后算帐?

    本来李向东很不想看钟市长那副嘴脸。他知道这会儿钟市长心里一定得意得开了花脸上一定流溢出压抑不住的胜利者的微笑。

    想到这里李向东还是不禁看了他一眼因为他已经不心虚了他知道钟市长的末日已经到了他要好好地看一看钟市长能得意到哪去?

分卷 第七五三章 谁是幕后操手

    李向东看到的是一副惊愕的表情钟市长茫然地瞪着主席台上那块统计板仿佛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他想想不到你这钟市长还挺会演戏的!你就演吧你就装吧你继续演继续装!心里这么说着把脸转了回来就感觉到政协主席用手肘暗暗碰了他一下。

    政协主席贴着他耳朵说:“好像不对劲!”

    李向东点点头对他笑了一下说:“你也看出来了?”

    那知政协主席愣了一下就用一双迷惑的眼睛看着他。李向东心里一跳想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好像自己倒成幕后操手了。他的注意力又回到选举程序上马上就明白了政协主席为什么那么瞪着他了。

    形势并非像李向东估计的那样。或许说形势却是向着有利于李向东展的那位正选人的选票已经高出差额陪选人许多并且已经过了半数。

    然而那位陪选人的选票是从哪来的?每张选票只能圈十一人圈多了属无效票。这就是说那位差额陪选人的选票上去了就应该有一个人的选票下来了。李向东急忙扫了一眼所有人的统计数据立时现钟市长的选票比其他人都短了一截甚至于比那位差额陪选人的选票还少几张。

    这就是说那差额陪选人并非抢走正选人的选票而是抢走了钟市长的选票此时他正与钟市长争高低看谁能进市委班子。

    李向东惊得差点没从坐位上站起来。如果这不是在选举他或许会扑上主席台问台上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念清楚?

    显然不可能怀疑那几位监票员唱票员的职业操守要怪也只能怪投票的人。李向东只能紧紧瞪着那块统计板一会儿看钟市长名单下那一连串的“正”字一会儿又看那位差额陪选人名单下的“正”字。两人你来我往你一横我一竖你一个“正”字我也一个“正”字。

    李向东的心都悬到了喉咙眼上。

    他不希望钟市长落选。他很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如果钟市长不能选入市委班子就不能任命副书记就不能任命市长候选人。尽管随便叫谁当市长他都不希望钟市长当市长但是这一刻他是不能让他落选的。

    这是地级市委的意图。他不能违背这个意图即使让他当市长再跟他斗个你死我活也不能违背这个意图。

    这是组织原则!

    如果钟市长不能选进市委班子市县就会闹出大笑话这比没把那位正选人选进来的问题要严重几百倍。毕竟那正选人和那差额陪选人也相差伯仲。但一个副书记一个市长候选人选不进来组织上一定会追查幕后操手。

    这时候李向东非常清楚这个幕后操手是谁!他想在坐的新一届市委委员包括后面坐着的大多数党员代表都知道是谁!

    在坐的这些人中能把选举操纵到这个程度让钟市长票数跟不上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李向东。他是市委书记他要操纵选举自然轻而易举或者说选举能如期选出地级市委确定的名单就是在李向东的掌控下进行的。如果不能按地级市委的意图选出市委班子也有可能是他李向东阳奉阴为表面做一套背后做一套。

    再有一个人那就是老邝他分管组织人事这么多年他的威信是不可低估的他与李向东的关系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他再技巧一点事先让那些有可能选进市委委员的各部门单位领导意识到不让钟市长进新市委班子是李向东的意图那么就完全可能出现现在这种结果。

    他心里想老邝呀老邝你怎么玩这一招呢?那市长真的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这一招玩成了地级市委就会让你当市长吗?别说不让你当市长就是以后也会跟你慢慢算这笔帐。

    他想你老邝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就变得那么愚蠢了?怎么就脑子一边筋地以为这市长候选人要么就是钟市长要么就是你老邝呢?难道钟市长落选进不了市委班子这市长候选人就是你老邝的?看来这心态乱了的人不是钟市长倒是老邝了!

    选举终于尘埃落定。

    当统计数据出来时鸦雀无声的会场一片哗然。

    那位差额陪选人和钟市长票数相等平分秋色。

    李向东不禁呼出一口气这就是说两人都没选上两人还要进行一次选举。这对于李向东来说真是万幸中的大幸。错是注定了但还有补救的机会还能把钟市长选进班子。

    台上那位地级市的科长早就吓得脸儿青了。这边结果一出竟忘了离开主席台就急着用手机向上反映情况结果折腾了好一会也打不出去像是市县的组织部长提醒了他一句他才知道会场里没有手机信号这才急急往会场外跑下台阶时脚软了一下差点没跪在地上。

    组织部长在主席台上宣布选举还没有结束大家可以走动一下出去吸吸烟上上厕所十分钟后再回到会场宣布上级的有关指示精神。

    李向东站起来招手叫组织部长过来当面就狠狠训了他几句:“你们搞什么名堂?这么大的事也不争取上面支持只来了个小科长控制得了局面吗?你看看慌成这样!”

    老邝的坐位也空了不知跑哪去了?

    钟市长却铁青着脸坐在自己的坐位上他在分析这场选举的幕后操手是谁?是李向东还是老邝?出面操纵的肯定是老邝但是不是李向东的意图?

    他有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他知道刚才那一下没能致他于死地接下来只是跟那个差额陪选人单挑胜出的肯定是自己无疑。

    然而他不能离开他的坐位。他要保持他的威严不能流露出半点疲态。他要眼瞪瞪看着市县这班人看他们能把他怎么样?

    十分钟后大家又回到会场组织部长宣布选举将继续进行但是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所以休会半小时希望大家不要走远。

    几百人的会场竟没有人走动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坐位上议论为什么要休会半小时?还有什么工作要做呢?把选票下来再画圈圈不就行了?

    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没想到要选两次?第二套选票没准备?

    有人问这第二套选票怎么准备?你事先怎么知道谁和谁要选第二次?

    有人就说那第二套选票应该是空白的要选谁就把名单填写进去。

    有人马上提出疑问名单填写进去不就留下笔迹了吗?不就知道谁选了谁谁没选谁吗?这还叫什么不记名投票?

    这种情况不敢说是空前绝后但也是极其少见的。有一位搞了十多年人大选举的市委委员、人大副主任说别说没见过就是听也没听说过。他说要么就是以微弱优势选入要么就是以微弱优势爆冷。

    他说大家还记得前些年吗?市县还是县的时候选副县长本来想要选甲结果选了乙把乙选出来时大家才知道他不在会场结果四处找人那时候还没有手机找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等他回到会场拿副县长任命书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

    他说从那次以后凡是差额陪选的人都要到场不管能不能选上。

    有人就问那第二套选票是什么样的?

    有人问是不是要现印?

    那副主任笑了说不用现印其实第二套选票和第一套一样也是十二人名单只是为了区别颜色不同只是大家画圈的时候只在差额陪选人或钟市长名单上方画圈。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选举再次进行时大家看时间才知道休会并不止半个小时。休会的真正目的也清楚了原来是在等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从地级市赶过来主持这第二次选举。

分卷 第七五四章 你是一把手是太阳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第二次选举钟市长将会以大多数票胜出。既然有人操纵这场选举不是还有一半人选钟市长吗?不是还有一半人很坚决地拥护地级市委、市县市委的意图吗?如果再选举一次那一半坚决的人更加坚定不移而另一半人就会产生动摇。

    然而谁敢打保票谁敢说百分之百?既然有人操纵了这场选举就不能掉于轻心即使是死老虎也要当真老虎打。

    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往主席台上一坐那威严和那个小科长比真是天壤之别全场鸦雀无声就像笼罩着暴风雨即将到来前的低压空气压得人有些儿喘不过气。

    他要求每一个党员都要有党性都要有组织观念既要把自己心目中的人选进市委班子更要相信组织服从组织。

    他要求每位党员要珍惜自己手中这一票不要轻信谣言不要站在地级市委的对立面。

    李向东听得心里忿忿然。

    他想早意识到领导的重要还会生这种麻烦事吗?即使老邝怎么捣鬼有你地级市委常委坐镇多少也会瓦解部分投向差额陪选人的票也就不会生现在这种状况最多也是钟市长以微弱优势胜出。

    其实钟市长以微弱优势胜出对李向东是极其有利的一则地级市委不会太把这事当回事不会太追究老邝的责任或许还会说这钟市长的确差劲!一一则你钟市长连选入市委班子都那么艰难以后还凭什么敢跟我李向东叫板?

    本来老邝无意间帮了李向东一个大忙却因为地级市委组织部太轻视市县的选举断送了李向东的大好事!

    他好事没捞着检讨却少不了了。

    不过李向东不想向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检讨。虽然市县选举出现这种状况他这个市委书记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你组织部门就没责任了?选举市委常务委员是副处以上干部完全是你们地级市委组织部的职责范围你们竟不把它当回事只派个小科长来压阵我又有什么必要向你检讨?

    当然他不能明说选举结束后他过去和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握手打招呼说自己还有事约了一位大老板可能是市县最大的投资商吃晚饭所以没办法陪大常委了。他当着大常委的面对市县组织部长说好好接待。这事都要大常委出面镇场你们的工作做得太丢人了。他说好好总结一下向大常委作出深刻检讨!

    他们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到了大常委的车前李向东还亲自给他拉车门还哈着腰说:“不好意思了失陪了。”

    本来那大常委心里很有气想你市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来力挽狂澜你一个小市委书记竟不亲自向我检讨竟连吃饭都不陪我?但见李向东又是拉车门又是哈腰想想他与张市长的关系想想他是地级市委书记眼里的大红人气就消了一半。

    一个拉车门一个哈腰免去一个检讨这对李向东来说是物有所值了。然而向地级市委书记检讨却是无法逃脱的。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李向东把黄叫到办公室说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吃饭吧!黄知道他不是只为了吃饭。他们没去大酒店而是钻进一条僻静的小街吃大排档。当然都把自己的车停在很远的地方。

    那大排档桌椅都摆在街上只是在家门口摆一个简易的灶点起火就开摊了。这里有好几家大排档李向东和黄各处走了走各处点了一个拿手菜凑成一桌。于是便吃着大排档的廉价菜喝着几百块钱一瓶的茅台。

    李向东问:“你怎么看今天这事?”

    黄说:“老邝简直是疯了。”

    李向东又问:“他事先没跟你打过招呼吗?”

    黄说:“怎么会?他知道如果跟我说了我不会不告诉你。”

    李向东说:“他好像暗示过我我没有意会。”

    黄说:“开始我还以为是钟市长在玩苦肉计呢以为他想用这一手蒙混地级市委栽赃于你。”

    李向东说:“他没有那么大胆这么玩他现在的处境这么玩随时会玩出火会把自己玩掉。”

    他说再说他很清楚地级市委也很清楚我要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去操纵选举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做掉。他以微弱优势胜出或者平分秋色都不可能是**纵。

    他说如果他进不了市委班子他在市县也呆不下去了(一路看小说网,\\.)地级市委对我秋后算帐对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黄说:“地级市委会对老邝秋后算帐吗?”

    李向东说:“很难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他说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地级市委会动他凡是在选举中违背地级市委意图操纵选举的组织上都不会轻易放过。即使没有证据但这事也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再说组织要动他也不会说这个理由要说的理由多的是只要他自己知道是这个原因理由大家明白是这个理由就行了。

    他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地级市委不动他这事虽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并没既成实事。不过地级市委会狠狠地批评他。这种批评可以不点名只说事实只说现象只说危害性可以叫你引以为戒。而这种指桑骂槐的批评是无法申辩的老邝自己知道自己事也不可能申辩这样会产生一种什么结果?以后老邝将斗志消沉他再不会得罪人更不会像以前那么旗帜鲜明地支持我。

    他说也就是说不管出现哪一种结果对我来说老邝都已经失去了他的价值。

    黄说:“那么在与钟市长的争斗中你就失去了绝对优势。”

    李向东想了想问:“老钱这个人怎么样?”

    黄问:“你想争取老钱的支持?”

    李向东说:“看来不得不走这一步了。”

    黄说:“我总觉得他靠不住。也觉得这副书记不支持你其他人支持你比如在五人组中我和老钱支持你虽然也算大多数但还是有点儿虚。”

    李向东说:“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先保住老邝让他留在市县。”

    黄摇摇头说:“这个事很敏感。”

    他说都知道你和钟市长的关系做掉钟市长明显对你是有利的虽然不怀疑是你干的但你掺和这事总感觉不好钟市长那边要难硬要把你拖进去反而有理由了。

    他说这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管离得越远越好。

    李向东就说:“这个老邝几十年的英明竟毁于一旦。他毁了不要紧倒把我弄得不上不下了。”

    黄笑了说:“喝酒。”

    李向东就把杯里的酒喝了黄不禁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大排档可没有那种大酒店喝酒的酒杯用的是喝水的玻璃杯这一杯至少三两酒虽然喝了一些李向东这一喝却喝了大半杯。

    黄说:“还不至于那么糟糕吧?”

    他说你自己想想你刚回市县的时候你有什么?那时候完全是钟市长的绝对胜势你都能扳倒他了现在少了个老邝有什么?当然老邝对你很重要但是缺了他还不至于就那么悲惨吧?

    他说即使换一个副书记至少也得你点头吧?至少他也得站在你这边吧?虽然他不会像老邝那么坚决也应该不会像你想得那么可怕。

    他说你还是那个性格还是多愁善感这么多年了官当得越来越大还是没有变。一点儿事就想得天那么大怎么就不多想想你是市委书记一把手在市县就是太阳钟市长了不起也就是月亮再怎么的他也要围着你转。

    黄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刚回市县了你完全可以耍你市委书记一把手的威风当然不能像前任书记那么武断专横但是必要的威风还是要耍起来。”

    李向东连连点点头说:“是这么回事是这么回事!”

    这时候杨晓丽的电话打了进来问他在哪?李向东说在大排档和黄喝酒。杨晓丽说怎么跑到那种地方?李向东说不是贪这里的火旺炒的菜够锅气嘛!杨晓丽说卫不卫生呀?李向东说没关系不是喝酒嘛酒能消毒。杨晓丽话题一转就问今天选举的事。

    李向东很惊讶问:“这才多久的事?你那边也知道了?”

    杨晓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想现在全地级市都在议论这件事了。”

    李向东摇摇头说:“可真够神的!”

    他看看时间一刻也不敢迟忙拨打地级市委书记秘书的电话询问书记明天什么钟点有时间。他必须马上赶去向书记汇报向书记检讨同时接受书记的狠狠地批评!

分卷 第七五五章 排外思想

    第二天李向东和组织部长一起去地级市。一见书记他就先检讨说自己没重视选举这事以为这是党内选举大家都有较高的觉悟较强的组织纪律性一定会按照组织意图选出市委委员市委常务委员。没想到竟会出现这补选的情况。他说以后一定要随时把握党员干部的思想动态要做到心中有数掌控好市县的政治大局。

    检讨了一番他才叫组织部长详细说明经过。然后便等着接受地级市委书记的批评。书记的第一句话就让李向东大冒冷汗。

    他说:“我看这事就是你干的你就是那个幕后操手!”

    李向东皱着眉苦着脸说:“书记呀书记你这不是冤枉人吗?”

    地级市委书记说:“我冤枉你了?我绝对没有冤枉你!”

    他说你看看你李向东回到市县都干了什么事?整个班子给你搞得乌烟瘴气不团结现象极其严重!

    他说你这是严重的地方主义思想!市县就容不下钟市长了?就一定要把外地人挤出市县才能搞好团结吗?

    他说问题不是你重不重视这件事是你的思想影响了其他人虽然你不是幕后操手但是可以不客气地说那个人干了你想干的事你即使知道这件事也会装不知道听之任之。

    李向东看了一眼组织部长咬了咬牙说:“书记的批评非常正确在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作为市委书记班子不团结我有做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我是非常害怕钟市长选落的。当时我周身都在冒冷汗背脊都凉了。当时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怎么向你交代呀?如果钟市长真落选了我只能向你递交辞职报告了。”

    地级市委书记说:“你这是屁话!钟市长落选了你再辞职这市县还要不要了?你怎么连这一点都不懂?”

    李向东“嘿嘿”地笑说:“这不是要在你的领导下在你的教育下一点点提高吗?一点点进步吗?”

    地级市委书记说:“你这个李向东以前在临市干得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变得一点不让人省心了?是不是不能当一把手呀?是不是只适合扮演那种抓落实干具体工作的角色适合当二把手三把手呀!这种位子我可是多很没人想去坐!”

    这话把李向东逼上绝路了脸上有点挂不住有些话不得不说了也就不管组织部长在一边听着。

    他说市县的情况复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到市县就没一天安定过。我一个市委书记一把手要办点事竟遇到种种阻力这正常吗?这些事我一直都没说我不是不想说我是太想说了太想像你汇报了。为什么又不说呢?不就是不想让你担心不想影响市县的团结吗?

    他说其实选举生这个事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一些情况。我承认可能会有幕后操手但是如果钟市长得人心在市县站得住脚什么操手也动摇不了他的威信。

    他说你也很清楚前任书记和他闹不团结《电脑访问http://.

    http://.》有人说是前任书记太糟糕那么我和他也闹不团结又是我糟糕难道这连二接三的他就一点问题没有?不客观吧?

    地级市委书记说:“这些事不用你说?我有眼睛看得不见!”

    他说不过他的问题归他的问题你的问题归你的问题。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不是提醒是批评是臭骂你数一数为这个事我说了你多少遍?你这脸皮是越骂越厚一些羞耻感都没有了。

    李向东“嘿嘿”地笑。一个地级市委书记对你说这种话他是气你吗?他是又爱又恨!他说:“我不是在努力改正吗?只是你得给我点时间得让我有一个渐进的过程。”

    地级市委书记说:“这个事你们回去好好总结一下特别是组织部门要好好总结。昨天地级市委组织部长就向我汇报了这件事我认为他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市县的组织部长本是想点头的想承认错误的但地级市委书记把地级市委组织部也带上一起批评了想想自己代表不了地级市委组织部就不好表态了便木木地只是听。

    李向东笑了笑说:“本来我也想说说这个问题既然书记你已经明察秋毫了我也就不说了。”

    地级市委书记说:“你就没有责任吗?别听到我批评别人就想推卸责任。”

    李向东说:“我不是一直都在承认自己的错误吗?一直都在承担自己的责任吗?”

    地级市委书记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了对那组织部长说:“接下来还有许多选举任务要好好总结好好汲取教训。”

    市县组织部长这才连连点头说:“一定一定决不会再出现类似现象一定不会辜负书记你的期望。”

    地级市委书记接着说了半句话:“我有几句话要向你们书记交代一下……”

    市县组织部长就知道这是向他下逐客令了忙说:“我在下面等他我在下面等他。”

    李向东心里一跳想这下子可有自己好看了!自己可是从来没有顶撞过地级市委书记的刚才那么几句话把他惹火了他把组织部长赶出去是不想让他李向东在下属面前难堪。地级市委书记要关门打狗再给他一顿狠的!

    办公室里只有两人的时候地级市委书记口气却放缓了说我现你这个人很狡猾每一次市县出了问题你总要找个人陪着你怕我骂你是不是?以为有个人在我就要顾及你的面子就不敢骂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就越骂得厉害越骂得你一点面子也没有!

    李向东也不傻说:“我那有这意思呢?我不是想要你更了解事情的真相吗?有些事我向你汇报也说不太清楚所以才叫当事人来直接向你汇报让你听听原汗原味。”

    他说你骂我我倒不担心这说明你对我还有信心我不是不可救药。哪天你不骂我了我才担心呢!

    他说我也知道有人在旁边你才骂得厉害你那是骂给别人看的你一点不袒护我。

    地级市委书记笑了起来指着李向东的鼻子说:“我以前怎么没现你竟这么油嘴滑舌你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他坐了下来说你说说吧你对钟市长有什么看法?

    李向东便一五一十把自己回市县后钟市长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有些是事实摆在那的有些是根据表面现象进行的推测既然是谈看法那就什么都说只是在说事实和推测时李向东是有区分的事先说明的。

    这还是李向东第一次向地级市委书记谈自己对钟市长的看法说钟市长的不是。他不是在挑拨是非不是在推卸自己的责任。他觉得一个市长二把手竟要骑在他头上的确是过份了至少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一直没有说是因为他还想容忍钟市长还想和他搞好团结。

    地级市委书记说有些事我不是不清楚你想想为什么让你回市县?为什么他不能去临市?地级市委对他也不是没有看法。

    地级市委书记说有些事我也不想说得太明白既然地级市委还要他在市县当这个市长你就要拥护地级市委的决定就要想办法挥他的作用。这个事我也知道难不难我还会那么宽容你吗?

    地级市委书记说适当的时候我也要找他谈一谈。

    最后地级市委书记谈到老邝的事问李向东意见如何。李向东按黄的意思尽量避免掺和这件事说自己回市县后在处理与钟市长的矛盾中老邝虽然帮了他不少忙但生这个事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地级市委怎么处理他绝对服从。

分卷 第七五六章 擒拿钟市长

    回市县的路上李向东便想老邝这次真是厄运难逃了心里虽有一丝儿愧疚却又觉得这不能怪他李向东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擅自主张。

    官场就是这样能帮的事帮帮无所谓不能帮的事最好不要掺和。明则保身似乎有点贬的意思但是谁不为自己着想?这与义气不义气没干系!

    这时候李向东想得更多的是这选举竟还隐藏着那么多奥妙。

    以前他一直以为选举结果可以由一把手掌控可以按照一把手的意愿选出想要选的人。然而却不知道这其中还可以有这么多波折还可以有那么多兜兜转转还可以在出现同样结果的前提下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次老邝操纵选举就很值得玩味。

    如果选举结果不是平分秋色而是让钟市长以微弱优势胜出那么地级市委就不会追究这事有没人操纵这场选举也就不了了之。

    整个选举就会产生一种对李向东相当有利的结果这选举可是反映了市县党员干部们的意愿许多人并不希望钟市长进市委班子在这种分歧中幸好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坚决执行上级的意图才把你钟市长选了进来。

    试想想这是一件多尴尬的事?

    钟市长必然脸上无光。

    李向东想当时怎么就没有这种意识?竟然不知道利用选举可以重挫钟市长的威信狠狠地杀一杀他那嚣张气焰好好地让他知道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区别!

    他觉得自己真是失去了一个机会没有利用好老邝操纵的这次选举。他想老邝的牺牲真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回到办公室他与黄谈起这件事还长呼短叹。

    黄笑了说:“原因很简单因为你还不够奸诈!”

    李向东说:“你怎么就知道呢?我今天不奸诈昨天不奸诈并不等于我明天不奸诈。”

    黄听出他话里有话知道他要跟自己谈一些新想法或要商量些事就坐下来泡茶冲茶喝茶。

    李向东说:“今天我如实向书记谈了自己对钟市长的看法。哪天书记也会找钟市长谈。钟市长一定能从他的话里感觉到我告了他一状。”

    他说现在我不担心他怎么看我告他一状其实我要告他的状也很应该本来两人就打打斗斗貌合神离我告他一状又怎么了?同样的他也会向书记告我的状。

    他说我考虑的是书记肯定会严厉地批评他。我能不能利用这次严厉的批评造造势使他有一种恐惧感让他认为不单只是老邝就是我也不希望他进市委班子就是书记也可能在暗中支持我。

    他说不是还要选市长吗?你想想能不能再让老邝跟他斗一斗?我好坐收渔人之利。

    黄问:“你想让老邝牺牲得更有价值?”

    李向东说:“为什么不呢?”

    黄说:“如果有你支持老邝再孤注一掷我担心那时候会控制不住真把老邝选上去当市长了。”

    李向东“哈哈”笑说:“你觉得会出现这种的结果吗?”

    黄说:“不管结果怎么样?你掺和进去总是不明智的。”

    李向东说:“我怎么会掺和进去呢?我只是让老邝意会并不言传。只要他意识到我在支持他就够了只要老邝充满信心具体怎么操作他比谁都在行。”

    黄还是摇头说:“这次选举出现了问题地级市委对人大代表选举市长肯定不会掉以轻心地级市委一重视很难会出现偏差。”

    李向东说:“那就看看怎么运作了?如果能够得到书记的支持更能稳操胜券。”

    他说其实书记对钟市长也很有看法但又不能不让他当市长。有些事他也无法决定那些树树藤藤的关系谁都说不清楚钟市长不是还有一个省政府副秘书长吗?

    他说如果我并不是要做掉钟市长只是想达到治服他的目的我想书记或许会帮我。其实也不用他怎么帮只是批评钟市长时狠一点对选举市长的事冷淡一点这就够了。

    黄想了想说:“你想让钟市长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逼上绝地然后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上来让全市县的人都知道是你救了他是你让他当这个市长即使他不服气以后也不会再跟你作对了。如果他再敢跟你作对大家都会痛斥他忘恩负义?”

    李向东说:“这只是我的主观意愿能不能达到这个目的还很难说。”

    黄说:“完全可以试一试能够收服钟市长是最理想的。如果不能取得预期效果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反正老邝是肯定失去原来的作用了这也可以说是废物利用。”

    这天他们越说越拢越说越兴奋。黄告诉李向东你这才像个市委书记一把手。对手下不是不好必要的时候就应该来狠的对手下不是不诚心诚意必要的时候就是要真真假假什么叫虚伪对手逼到你面前了能够用虚伪战胜他这种虚伪就是一种谋略。

    黄告诉李向东他当城郊区委书记的时候什么招都用过对付那些农民老百姓你就是要又吼又骂又吓又骗又哄又逗这有什么呢?达到目的是最重要的。

    黄说你没在镇下面任过职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太规范太讲道理太仁义这些往往就局限了你自己。

    李向东说:“你这么说我就更应该放开手脚了。”

    黄说:“你早就应该放开手脚。”

    他说教师静坐闹事的时候你就应该放开手脚一查到底。只要你态度坚决公安不可能不查到底不可能不把真相弄清楚即使弄不清楚也会起震慑作用钟市长未必还敢那么嚣张。

    他说北海湾事件你就应该放开手脚一查到底你谁都不查就查这事与钟市长有没有关系你就不会四处设敌就不会遇到那么大的阻力。即使查不到也会起一种隔山震虎的作用。

    李向东叹息一声说:“你怎么不早说呢?”

    黄便笑了说:“我当时要是说了你听得进去吗?你这人我还不了解没到那个时候自己没感悟到我说了也是白说。”

    李向东说:“我可是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意见的。”

    黄说:“你尊重的只是我的建议不是我的意见。如果我叫你这么这么做你一定会反感。多年来你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定向思维。”

    李向东完全承认黄的这个说法。多年来他们一直是上下级关系黄每向前一步都与李向东有着密切关系因此黄在李向东这里最多也就充当一种参谋的角色李向东征求黄的某一看法只是仅供参考。

    现在看来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黄了不是那个国地局副局长的黄了在城郊区呆了那么些年已经把他磨练成一个思想成熟很有主见的人。

    李向东问:“在这件事上你能帮我点什么?”

    黄想了想说:“一句话两件事。”

    他说我也就只能干些敲敲边鼓的事。

    他说第一件事是在钟市长和老邝之间说一些话证实他们对你的判断。让钟市长更加意识到他被逼到了死亡的边缘让老邝更意识到你全力支持他竞争市长。第二件事配合老邝造势在党员干部中说一些有利于老邝的话让钟市长危机四伏。

    他说我和你的关系特殊所以我的话几乎就是你的话有人甚至会认为是你授意我那么说的。

    李向东点点头说:“有一点也是你提醒过我的我们都不能掺和进去都不能让别人抓住什么把柄。”

    黄笑笑说:“这个我明白。”

    李向东说:“那我们好好干一场演一台好戏擒拿钟市长。”

分卷 第七五七章 通风报信

    下班前李向东接到了张志东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过来我这里吃饭。李向东说我已经回市县了。张志东说我知道你在市县不然我也不会叫你来吃饭。李向东好一阵没反应过来问你说什么?我在市县你叫我去你那吃饭?张志东说对呀!我也在市县呀!就在你隔壁。李向东这才明白过来。

    他问:“你这算什么?算是新房入伙吗?”

    张志东说:“什么入伙不入伙的你过来就是了。”

    李向东笑“哈哈”地说:“好像要送礼的?”

    张志东说:“准你免礼就不准我也免礼吗?你如果不好意思空手来就给我弄一点水果过来。”

    小倩接过张志东的手机说:“你别听他的这里什么都买齐了你过来吃饭就行。”

    李向东当然愿意。反正要吃食堂反正好久没和张志东一起吃饭了。再说自从安排陈小雨负责小倩那套间的装修后小倩显然是满意了而且对他的态度也生了巨大变化一改过去那种呼呼喝喝多了几份尊重几分客气几分亲近。

    李向东把车停在自己家前就走了过去也就隔一幢楼房的距离。敲开那套间的门就见张志东穿着一套竖条睡衣拖着一双拖鞋一副住家男人的样子。

    他说:“来得很快嘛!”

    李向东说:“我可是两手空空过来的你们自己说的免礼免水果可别怪我不懂礼仪!”

    小倩围着一条围巾在厨房里做菜忙得一头汗水扭过头来说:“你坐一坐吧很快就有得吃了。”

    李向东说:“不错不错小倩竟还会做菜比杨晓丽强多了。”

    他对张志东说在我家里拿锅铲的那个肯定是我。

    这套间装修的时候李向东来过无数次对这里已经很熟因此也就是进厨房看看小倩都弄了什么好菜。小倩说只是随便做了一点。李向东看鸡鸭鹅几乎全了就说这也叫随随便便呀?小倩笑着说这不是新房入伙吗?应该要的都要有。李向东说如果是入伙也太简单了吧?小倩说难道还要大摆几席让全世界都知道呀?李向东忙说也是也是。张志东在一边说我们喝茶吧让小倩忙就行了。于是两个男人就在客厅喝茶。

    别说那陈小雨还是很能摸透领导心思的这套间的家具完全按照那种“二人世界”的格局布置小巧精致唯一让人觉得颇有气势的就是那根雕茶具或者说那根雕茶具放在哪里都不显眼放在这种布局的客厅里就显得很特别很气势。

    李向东说:“忘了忘了应该弄几罐好茶过来。”

    张志东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小倩已经准备好了。”

    李向东大声对厨房里的小倩说:“以后缺什么茶你直接叫陈小雨要就行了。”

    小倩说:“我就是叫他要的。”

    张志东就问李向东:“他不会知道我和小倩的事吧?”

    李向东说:“你还担心陈小雨吗?这种应付领导的事我都交给他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临市就是他一直负责这些事。他不会乱说的。”

    这么说着李向东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

    张志东当然会意说:“你这是干什么?说过免礼你怎么还来这一套?”

    李向东说:“你和我不一样我那免礼是做给大家看的你的免礼做给谁看?做给我看呀?”

    张志东说:“叫你来吃饭反倒像是向你索礼了。”

    李向东说:“这礼你不收白不收又不是我自己的。”

    张志东还继续泡茶冲茶就让那信封摆在茶几上。这个家有谁来呢?这所谓的入伙也就叫了李向东一个人。喝了一巡茶张志东便问选举的事问李向东有没掺和这事?他说这整个选举过程你这市委书记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旁观者好多人都说这事多少与你有关。

    李向东说:“我现在是压力重重大书记把我叫去训了一顿钟市长对我怨恨更深老邝呢?又怪我没帮他。”

    张志东说:“这老邝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谁当市长又不是某一个人定的组织上既然决定了还那么执着干什么?”

    李向东半开玩笑地说:“你可得小心点老邝当不上那市长一反脸把你们之间的事说出去。”

    张志东说:“这种事也是见怪不见了。老邝会在乎吗?会想不开吗?真要那样我想他也别在官场混了。”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想张志东收了老邝的好处肯定也收了钟市长的好处。他是在老邝面前说老邝的好话在钟市长面前说钟市长的好话但是真正要说好话的时候却未必会说。

    他想张志东算是把官场玩透了有一方不成事他可以说他已经很努力了可以说对方的背景如何如何强大有一方成事了他肯定又会说成事方能成事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想这么看来张志东和钟市长也是走得非常近的。

    他想或许他李向东跟他说的一些话也会通过他传进钟市长的耳朵。这种时候越说得钟市长心慌钟市长就越会要他帮自己那么他又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

    于是李向东就想好好利用一下张志东。他说:“听说老邝还没死心。”

    张志东问:“他跟你说的?”

    李向东说:“也没有只能说是我猜测的。”

    张志东说:“你可要制止他平时你们谈得来应该多说他几句这是跟组织作对对他自己没好处。”

    李向东说:“这些大道理老邝不会不懂。不过老邝认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也可能是最好的机会。他很清楚我并不希望钟市长当市长所以认为我知道了也不会阻止他。”

    张志东看了李向东一眼问:“你也想掺和这事?”

    李向东不肯定也不否定说:“说心里话我也想要老邝当市长。”

    张志东很严肃地说:“你想也不行个人服从组织这么简浅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李向东说:“老实说吧我还真有点后悔当时如果配合一下老邝钟市长就进不了市县的班子了谁当市长是另一回事但钟市长肯定要滚出市县。”

    张志东说:“如果钟市长当不了市长要滚出市县我看你滚出市县的日子也快到了。”

    李向东笑笑说:“这关我什么事呀?真要出现那样的结果你说我会承认自己掺和这事吗?傻瓜也不会承认吧?老邝都不会承认!最多这黑锅由老邝一个人背对我来说只要钟市长滚出市县目的就达到了组织上怎么处理老邝与我也没多大干系。”

    张志东看了李向东好一会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李向东说:“我就是不够狠所以才后悔。如果我够狠的话还有什么可后悔的。”

    张志东说:“你这种思想十分危险。你是不是还想趁人民代表选举市长的时候来这出狠的?”

    李向东见好就收笑笑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不就随便说说吗?这话不就对你说说吗?”

    张志东说:“我可警告你你千万不要乱来真要生这种事就算是老邝当了市长组织上不撤他也会把他调到别的地方去把他雪藏。至于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李向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站起身又进厨房去看小倩忙乎说有得吃了吗?张市长那几杯浓茶把我肚子挖得咕咕响。小倩说行了就可以吃了。你再坐一坐这不是入伙吗?等我拜了神再吃。李向东就笑了说你怎么比那些三姑六婆还迷信呀!小倩说这怎么能说是迷信呢?这只能说是风俗确切地说这也是一种文化。李向东说你们女人就是麻烦事多。到了你这里还又提高到了一种文化层次。他挽着袖子问需要我干点什么?小倩说不用不用。她说我想你也不会想帮也帮不了。

    李向东再次回到客厅就见张志东默默地坐在那里喝茶他完全陷了一种沉思。李向东想他在想什么?不会是想该怎么向钟市长通风报信吧?不会是想怎么吓吓钟市长让他惊慌让他向他求助吧?

    这么想他心里就暗暗地乐。

分卷 第七五八章 不知坠落到什么程度

    小倩说的所谓拜神并不像三姑六婆搞得那么繁琐那多程序只是弄了一张小桌架在阳台上各种菜各盛了一碗再勺三碗饭凑足九大碗再摆上三杯酒三双筷然后就点了香站在桌前很虔诚地对天祀拜。

    张志东问:“这算是怎么回事?”

    李向东说:“我们这都这样逢年过节都这样。以前的程序更复杂现在许多程序都简单化了有那么个形式就行了。”

    小倩说:“本来这新房入伙还更讲究不单要在阳台拜还要在客厅拜在房间也拜在厨房灶头拜说是求各位神灵保佑居家平安保佑大吉大利。我这已经是很简单的了。”

    李向东笑着说:“你怎么懂这些东西?很难想像你这样的女孩子竟懂得这些婆婆妈妈的东西。”

    小倩也笑着说:“我也是现学的也不知是不是这么回事。”

    李向东说:“我现小倩变化挺大的现在都成家庭主妇了。”

    张志东说:“是有那么一点。”

    小倩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骂我变成黄脸婆了?”

    李向东忙说:“我可没这意思。”

    她走过来靠着张志东的肩站着问:“你呢?你有那意思吧?”

    张志东说:“怎么会呢!你仍然那么光彩照人。”

    小倩就“咯咯”笑了说:“你就是会说话会哄人!”

    这会儿李向东才现围着围裙的小倩其实也穿着睡衣她和张志东的睡衣是属那种情侣式的想这会儿他们真就成“一家人”了想如果张志东的老婆知道了真不知会生什么事?想如果组织上知道了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了。

    张志东在市县干这种事你李向东会不知道吗?你和他的关系说不知道有谁相信?说不定这套间还是你李向东提供的呢!这么想李向东心情就有些郁闷了那酒喝得很有些儿苦涩。

    酒喝到一半杨晓丽的电话打了进来李向东想应付几句收线那知杨晓丽不让说你们不是在喝酒吗?怎么那么静?突然就像是明白了问张志东是不是和小倩一起去市县的?你们在一起吃饭?李向东忙走到阳台上回电话。虽然这边张志东和小倩听不太清楚他说的话但是他也不能说得太大声毕竟晚上这声音传得远还有左邻右居呢!

    杨晓丽马上就意识到了问:“你怎么不敢大声说话?”

    她根本不知道小倩有这么个套间更不知道李向东在阳台上跟她通电话只是以为他们在酒店吃饭李向东可以走出酒店的房间通电话有必要说话那么小声吗?

    李向东“哈哈”笑说:“我这不是很大声吗?等一会回家了我再给你电话。正喝到兴头上呢!”

    杨晓丽问:“跟谁喝到兴头上呀?”

    李向东说:“这还用说吗?”

    杨晓丽说:“你别含含糊糊就以为你会认为你跟张志东喝酒。除了小倩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小倩是不是带了个女人要介绍给你?”

    李向东说:“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怎么可能呢?”

    杨晓丽说:“怎么不可能她喜欢做别人的情妇也想找个情妇给你这有什么奇怪?这样你和张志东去哪都得伴了这样多好多风流!”

    李向东说:“你怎么想得那么复杂?”

    杨晓丽说:“总之我不想你和张志东有太多接触特别是他和小倩在一起的时候。”

    李向东说:“好的好的我有分寸。吃了饭我就回去一到家就给你电话。”

    杨晓丽也不是那种很胡搅蛮缠的人就说:“你快一点别喝太多。”

    李向东再回到饭桌前气氛自然就稍弱了许多。张志东笑着说看来杨晓丽对你管教得很严嘛!李向东笑了笑说这一离开的总是话多总把我当三岁小孩无法自理这也交代那也吩咐。他把话题岔开说当初真应该向组织上提出让杨晓丽退到二线留在市县当个政协副主席这样就不用分开了。

    张志东说:“你以为组织上会同意吗?培养一个女领导干部不容易这么快就让她退居二线?亏你想得出来。”

    李向东说:“组织上培养女领导干部我不反对但是我这个家还像家吗?”

    张志东说:“你别怪组织这是你自找的。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杨晓丽已经是副市长了。”

    小倩在一边笑着说:“这样不是更好吗?你不用成天在她的眼皮低下受她管制。有时间像张大市长一样找个小情人。”

    李向东和张志东都愣了这话从小倩嘴里说出来毕竟有些不妥。别人还忌讳在她面前说“小情人”呢?她自己竟说了。她又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她敏敏还没嫁人呢!还一真关心你经常还问我你现在怎么样了?张志东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小倩小嘴一呶说怎么?只让你这大市长放火就不准人家点灯呀!

    李向东笑着说:“还是先不忙这个事吧?我这蜜月还没过呢!”

    小倩说:“这和蜜月没关系是人品问题是本身的问题。好人就是好人怎么也不会变坏坏人就是坏人想变好人也难!如果是你们大市长一个放松让他出一趟门口肯定就是去找小情人了!”

    张志东打着哈哈说:“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吧?”

    小倩说:“你的本事大过天!那次说是去什么地方吃饭不就找了个女人坐在身边了吗?”

    张志东说:“你那是误会了人家不是接待吗?不是想要领导喝得开心吗?所以就叫单位里的女同志坐我旁边。”

    小倩说:“你就编吧!当时不是我去了说不定你就和那女人一起过夜了。”

    张志东说:“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吗?那是单位的女同志你别把人家看成那种女人。”

    小倩说:“单位的女同志怎么了?我不也是单位的女同志?你能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和她在一起?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她就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张志东对李向东说:“你别听她乱说!”

    小倩说:“我是乱说吗?我都亲眼看见了是乱说吗?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那吃饭喝酒就可以乱来?我告诉你张志东你别不把我不当回事把我惹急了我跟你不客气。”

    她对李向东说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喝交杯酒。

    她说你知道那交杯酒是怎么喝的?两人抱在一起上面是离开的下面都贴在一起了。还单位的女同志这女同志也太下贱了!

    张志东气得脸都红了酒杯一跺说:“你再说你再说?”

    小倩头一扬胸一挺说:“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你敢在我面前凶?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凶?”

    张志东立时软了说:“你怎么可以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

    小倩说:“我当着谁说了?我不就跟李向东说吗?他是外人吗?你的丑事还怕他知道吗?”你的丑事他还不知道吗?”

    李向东说:“算了算了别吵了。”

    他还不了解小倩吗?这高兴劲一过脾气又上来了又要找人骂了。以前她是不会骂张志东的现在不骂他李向东了改骂张志东了。但听那话里的意思这张志东也该骂。他想这张志东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呢?不仅好钱财还好色了!想这些年跟他也就只是工作上的接触不知他都坠落到什么程度了?

分卷 第七五九章 装腔作势扮崇高

    钟市长接到张志东的电话听张志东如此这般地说了李向东的想法后并不相信李向东会那么干。

    一则李向东还不会傻得要与地级市委作对。如果在党员代表选举前张志东跟他通这么个电话他反倒会紧张现在不一样了由于选举市委常委出现状况地级市委已经高度重视反复强调他李向东还敢左右人民代表的选举吗?

    一则人民代表选举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市委常委是由市委委员选举的那些都是各部门单位的主要负责人想要控制这些人相对容易得多。但是想要暗中操纵人民代表几乎不可能。人民代表来自各个阶层人数众范围广即使你李向东想要选老邝你也不能在台上呼吁何况这市长选举是等额选举也就是说选票上只有钟市长一个人的名单要么就画圈要么就弃权要另选一个人就要填写那人的名字。想想半数以上的人民代表都填老邝的名字暗地里要做多少工作?

    再说了李向东真有这种想法张志东也会劝告他就算他不听张志东的非一意孤行张志东也不会把这秘密泄露给他钟市长他跟钟市长什么关系跟李向东又是什么关系?两者之间张志东帮谁不帮谁?这是很明显的。

    钟市长想张志东不过是想找这个借口让自己紧张让自己去找他想办法。

    张志东和李向东不是关系特殊吗?要想李向东不那么干只有张志东才能劝李向东收手。你钟市长不找他帮忙还找谁帮忙?

    钟市长不敢说很了解张志东对他这种小伎俩却是深痛恶绝。

    前任市县市委书记还没调走时张志东就曾向钟市长透露了地级市委的意图叫钟市长好好珍惜这次机会。钟市长当然会争取这个机会当然要跑上面的关系要烧香拜神尽管张志东不是最得力的依靠人但是他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视的在地级市委常委会上他的话还是很有些份量何况事先他又向钟市长提供了那么重要的信息因此钟市长自然要求助于他自然少不了要给他好处。

    那想到冷不丁杀出了李向东钟市长的努力成了泡影烧香拜神甩出去的好处石沉大海心里那个气自是不必说了。张志东却还厚颜无耻地说他是倾向钟市长的更希望钟市长当市县的市委书记。这不是睁大双眼说瞎话吗?换个竞争对手或许钟市长还会相信他的话但那对手是李向东呀!他还会倾向他钟市长?

    这次争取去临市当市委书记钟市长是很有信心的甚至感觉万无一失然而又杀出了一个省委某领导的秘书。张志东得了好处又卖乖说这事主要是钟市长的工夫还没做到家一是没及时做好工作如果工作做得及时地级市委早早把这事定下来就不会半路杀出程咬金了。一是没能让地级市委书记满意。如果地级市委书记满意坚决顶着不要那秘书他一定会力撑地级市委书记让钟市长去临市。现在地级市委书记都松口了他一个市长二把手哪还撑得住。他说在市委常委讨论这个事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推荐钟市长。他说他可以去看看会议记录他表决时是投那秘书反对票的。

    钟市长有什么资格去看那会议记录?

    然而那个会议一结束就有人告诉钟市长会上张志东不仅没推荐钟市长而且一句话也没说。

    本来这种事也很正常钟市长甩出的好处石沉大海心里虽忿忿不平但那钱毕竟不是直接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的也不觉太心痛。毕竟这烧香拜神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让自己得到好处不过香烧了神拜了就当是一种长线投资吧!

    钟市长心里不高兴的是这钟市长也太过份了太虚伪了。你不能帮帮不了他可以原谅你你别说假话呀!别誓言旦旦呀!别那么多借口呀!而且你张志东总让他感觉到一有机会你就要他撒钱就布了一个口袋把他当傻瓜一样地要他往那口袋里钻!

    有时候人是不在乎钱财的更在乎你对他的看法更在乎你是否尊重他更在乎你有没有把他当傻瓜一样玩耍!

    钟市长被你玩了他还会相信你吗?

    不过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既然张志东向他提供了这么个信息明知道那是张志东布下的口袋他钟市长还是要往里钻还是要装傻瓜一样地感恩戴德。

    谁叫人家是大市长呀!

    人家的官比你大你就得装龟孙子。

    他说这事我只能靠你了。

    他说李向东怎么可以这么干吗?他这是违反原则的他这么干对他肯定没好处所以还请大市长劝劝李向东一则帮我渡过难关一则也是为李向东好。

    他说其实我和李向东之间也没什么事也就是一点误会只要这次我还能选上市县的市长我一定好好配合他的工作一定不辜负大市长的期望。

    这番话钟市长说得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想这说的都是人话吗?李向东骑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了你还卑贱成这样!明知道李向东根本就不敢操纵选举市长你却还假惺惺要他帮要欠他这么大个人情!

    钟市长大骂自己你真是猪狗不如!

    更可气的是张志东竟大惭不愧说:“说心里话我是非常同情你的。这一个再再而三的几次机会都与你擦肩而过总觉得你运气不够。我也替你惋惜呀!”

    他说其实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我相信让你当一把手给你一个区市(县)即使是全地级市委最差的区市(县)你一定能创造奇迹一定能把它带进全地级市的先进行列。

    他说但是能不能上去往往取决于其他因素更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你要放平心态别太当回事。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

    他说你知道这次你不能去临市对你的影响有多大吗?至少市县的人对你就不满意就认为你不想在市县呆了不想在市县当市长了。你想想这对你多不利?

    张志东说:“为什么会出现差点没把你选进市委班子呢?你应该好好深思不能总看到别人的不是也要查找自己的不足。”

    他说这件事与李向东有没关系呢?我不敢断定。地级市委的决定他们都想改变他们真就那么大胆吗?我看主要还是对你失去了信心。你不是和李向东闹不团结吗?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想当市县的市委书记!你想去临市干什么?还不是要去临市当市委书记!你的所作所为让市县人认为你这市长只想着自己怎么升官并没想真正为市县的展多做贡献。

    他说你想想市县人还会留你吗?

    他说李向东那我会好好劝他绝不允许他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呢?想当然地搞自己的一套这是原则问题但是你也要改正自己的错误要多为市县的展多做贡献这样你才能让市县人满意让地级市委、市政府满意!

    钟市长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却在骂你别装腔作势扮崇高你不想官越当越大?你就只想能多为地方做贡献?你还是先查找查找自己的不足吧?这次各区市(县)换届选举你都得了多少好处?

分卷 第七六零章 通讯记录

    其实钟市长对自己能不能继任市县的市长一点不担心。市委新班子虽然经过一番周折但还是选出来了还是任命他和老邝当副书记。这总不可能让他和老邝调个位吧?不可能让老邝当市长让他当专职副书记吧?

    老实说在选举市委班子的时候他的确惊出一身冷汗怎么也没想到李向东和老邝竟会跟他来那么一下子。事后他又感到非常庆幸想这李向东和老邝化了那么大的力气想要做掉他地级市委还是那么信任他支持他市县还是有那么多人信任他支持他。

    当地级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坐在主席台上那一刻他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当他在第二次选举中以绝对优势战胜那个差额陪选人他暗暗攥紧拳头在心里对李向东说你是不能得逞的有地级市委的信任和支持有市县那么多党员干部的信任和支持你李向东包括老邝想要把我赶出市县那是痴心妄想!

    党员代表选举结束后钟市长着手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查幕后操手他通过他的关系要求通讯部门查找李向东和老邝的电话、手机记录看看选举这几天他们都跟那么人通过电话。他们操纵选举必然要和那些部门单位主要负责人通电话如果在这几天内他们与大多数部门单位的主要负责人通过电话事情就清楚了。如果地级市委调查这件事询问那些与他们通过电话的人钟市长相信有相当一部分人一定会如实向组织汇报真实情况。

    他告诉他的关系人这事一定要秘密进行。

    这关系人对钟市长可谓忠心耿耿然而在这个时期他也不得不犹豫了。他直接参与了市县选举市委班子的始末完全清楚钟市长要他查找那些记录的用意。

    查还是不查?

    查不出问题似乎还没什么。查出了问题钟市长肯定要反击这一反击肯定要亮出通讯记录。钟市长是怎么把通讯记录弄到手的?谁给他的?李书记、老邝副书记肯定会追查这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钟市长并不能奈何李书记、老邝书记什么了不起就是出一口恶气但是李书记、老邝副书记必定会把自己做掉。

    权衡利弊之后再忠心耿耿的人也不想自己掉进这场政治斗争的漩涡了而且还是站在劣势那一方。

    在官场没有几个人能忠心耿耿得不考虑自己。

    其实对你钟市长忠心耿耿也就是希望能从你那得到升官的机会现在对你忠心耿耿反倒会丢官谁还对你忠心耿耿?

    那人考虑再三便把这事告诉了李向东。他是以一种请功领赏的神色向李向东汇报的。他说如果他不把那些记录交给钟市长担心他还会找其他人担心其他人真就把那些资料交给钟市长了。他说我们还是把那些记录销毁了他想要查也就查不到了?

    李向东明人不能亏心事说:“你把记录交给他。”

    那人“嘿嘿”一笑说:“我要是交给他还会向你汇报吗?”

    李向东说:“有必要向我汇报你让他查。他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那人站在那里不敢动不知道李向东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也就是这一刻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虽然没问题却不知老邝会不会在通讯记录里露出蛛丝马迹?

    他想真要在那查到点什么(电脑小说站.)钟市长肯定要向地级市委汇报。这种事不汇报没事一汇报地级市委就不得不管了或许老邝就会遇到麻烦。

    李向东还不想老邝现在就遇到麻烦!

    他说:“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跟钟市长谈谈以后他应该不会再找你要那些通讯记录了。”

    那人走到门口李向东又把他叫了回来。他想应该说几句好话表扬表扬那人人家这是来向你请功领赏的这么叫人家走了人家一失望说不定就把那通讯记录交给钟市长了。

    他说这事你出去不要乱说这会影响领导之间的团结。他说你这么做很对我代表市委感谢你这种顾大局识大体的所作所为。这么说了李向东又觉得自己很委屈仿佛自己真成那幕后操手了忙就补充道这样吧我的通讯记录就不用处理了我问一问老邝看他的记录要不要处理。

    那人走后李向东打电话给老邝要他跟一跟这个事。他没有明说老邝会不会有问题只是说别让钟市长抓住什么把柄。老邝也干脆直接就把通讯记录给删了不单删了自己的除了李向东市委班子成员的都删了。

    李向东知道老邝的用意如果只删他自己的那就不打自招了只是他不明白老邝为什么就单单留了他李向东的不删。

    他问:“你怎么单就留我的?”

    老邝说:“你的删不删都一样还是留着更好一点至少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他说这个事地级市委先会怀疑你所以我认为你的记录留着比删除好。他说我不想因为这个事给你添太多麻烦。

    李向东说:“你怎么就单方面去考虑问题呢?只从你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呢?”

    他说这个事你觉得这么处理合适吗?

    他说其他人的记录都删除了单就把我的留在那里人家会怎么想?这不明摆着是等人家去看吗?不是明摆着是要证明我的清白吗?这反而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反而让人感觉到删除记录的是不想让钟市长进市委班子的人干的。

    他说把我的也删除了会多一种可能删除的人也有可能是钟市长的人干的在选举市委班子这件事中钟市长也有可能拉选票也有可能想操纵选举如果他不那么做结果就不仅是分平秋色了。

    这是党员选举后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一起第一次谈有关选举的话题。这些天李向东不找老邝一则是要他自己好好反思一下一则也担心钟市长会在他们身边布下耳目观察他们的动向。在还没确定要走下一步棋时李向东想得更多的是尽量不要让钟市长抓住他们有可能串通的借口尽量远离是非之地。

    现在李向东不担心这些了。

    本来他并没想要离开办公室这会儿却说他有事要出去一下这样就一边往外走一边跟老邝谈话。而且还压低声音给人一种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在谈什么的样子。他想如果钟市长在他们身边安排了什么耳目倒让那些人意识到他和老邝确有什么密谋。

    他说老邝呀!我现最近你很有点反常办事情欠考虑。你就说今天这个事吧?处理得就欠考虑了。

    他说我知道没能当市长你心里不是滋味可我心里就好过吗?你急我也急你在想办法我也在想办法但是你不能蛮干。

    他说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李向东虽然没有明说但老邝是意会的。他“嘿嘿”地笑。李向东说你别笑你看看现在多被动?老邝说是被动我知道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地级市委书记又找你去训了一顿。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楼下了就站在市委大院的院子里像是等车的样子。

    李向东说我捱训没关系问题是训得有没有价值?事情办成了他再怎么训也值!事情办不成被他训就不值了。

    李向东说你应该事先跟我打个招呼就差一票呀!

    老邝说:“我以为你不会支持我。”

    李向东说:“我不说你不知道你让我很被动的原因还不止这些这些算什么被动捱捱骂算什么?真正被动的原因是以后再干什么事就有所顾忌了就要想得更周密了。”

    他说你老邝不是一个急躁的人呀!怎么就干出这么急躁的事!

    他说你就不能等一段时间吗?

    他说这种事要么不干要干就看准时机别那么不上不下的。看准机会狠狠干一次一次就够了让他没有回旋余地。

    老邝看着李向东在揣测他那话里的意思。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又有点不敢相信。

分卷 第七六一章 摆明车马跟你干

    那人不能讨了李向东的好却对钟市长没有交代。他匆匆忙忙赶到钟市长的办公室一副很自责的样子对钟市长说确实很对不起你交代我的任务却无法完成。他说我已经抓紧办这事了在你这领了任务就回去布置专人负责这个事但还是晚了一步有人已经先一步把那些记录删除了。

    钟市长从大班椅上跳了起来问:“什么?竟会有这种事?”

    他很快又冷静下来嘴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删得好这证明他们心里有鬼!那人又补充道所有新市委班子成员的记录都删了包括你的记录也删了。钟市长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整个人便摔回大班椅上。

    他几乎是在挣扎说:“谁删的?你给我查清楚!”

    那人说:“我查了但无法查。凡是技术室的人都可以删除。”

    钟市长问:“技术室有多少人?”

    那人说:“近三十人。”

    钟市长说:“怎么这么多?这是技术室吗?这纯粹就是大杂市。”

    那人忙把烟递了上去又凑过来点火。他说我可是一个个都追问了但没一个承认的。钟市长说你这是查吗?你这是打草惊蛇。他本想凑过去点燃手里那支烟的这会儿却把烟甩了做着逐客的手势说这点小事你都办不了我还能指望你什么?那人早想离开了想你跟李书记和老邝副书记作对跟了你能有什么好结果?只不过是不想得罪你才过来解释几句而已听了他这句话就恨自己少了两条腿恨自己跑得慢了。

    出了门却见李向东走过来不由愣了一下忙挤出一脸的笑说:“我这是我这是……”

    李向东笑了笑也没责怪他的意思。他很清楚这官小的都不想得罪官大的两头都想讨好。

    他只是问:“钟市长在办公室吗?”

    那人连说:“在在。”

    李向东就去敲那门敲了两下也没等里面的人答应就推开门进来了。李向东的出现让钟市长惊讶不已。他看着李向东不说话猜想他到自己这来到底是什么事?有一刻他曾闪过一个念头认为李向东是来向他道歉的。

    记忆中李向东似乎没来过他的办公室有什么事总是打电话过来叫钟市长到他那去。别的时候李向东没多少架子谈工作的时候就完全摆出一副市委书记的架子了总要别人去他的办公室谈。

    这一次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过来了还不是道歉之类的事吗?

    钟市长从大班椅上坐了起来也像李向东对他那般客气。他说:“坐吧!我这边可没有好茶。”

    李向东说:“不用了我就说几句话。”

    那口气硬硬的甩在地上能出“咚咚”的响声。这那像是来道歉的?倒像是来惹事的。

    李向东问:“我听说你在查通讯记录?”

    钟市长也收敛了笑说:“有这事!”

    李向东又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市长说:“你心里明白。”

    李向东说:“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不把市县搞乱你就不安心?”

    钟市长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他以守为攻但每句话都戳到对方胸口上戳得李向东气堵得难受。

    李向东说:“你这什么意思?你以为选举市委班子的幕后操手是我?”

    钟市长说:“我没这么说。只能说是你的理解。”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不管你怎么认为但是你根本没必要去查什么通讯记录。”

    他说你想找证据?你想找什么证据?

    他说就算有人和所有部门单位的主要领导都通了电话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你不过是想制造事端想借题挥觉得市县一天不出点事你这日子就过得不舒服了。

    他说选举市委班子出状况了吗?出了什么状况?结果并没有偏离地级市委的意图嘛!只能说出了一点小麻烦只能说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想选你进班子幕后操手的威力就那么大?竟然敢不让一个市长进班子?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操手。那个幕后操手是你想像出来的。

    钟市长完全清楚李向东的潜台词那意思是说这是你自己的原因你要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要自己检查检查自己换言之就是你的工作没做好你在市县不得人心。

    他说:“你不觉得自己说这番话心虚吗?”

    李向东说:“我一点不心虚。”

    他说:“那你为什么删除证据?”

    李向东说:“你是说通讯记录?我刚才已经说了那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钟市长说:“你这是在狡辩!”

    李向东说:“你怎么说都可以但是市县的选举并没出状况地级市委也不再追究这事了我也希望你别再纠缠这个事。”

    钟市长说:“我要还我的清白。”

    李向东冷笑了两声说:“什么清白?你以绝对优势跟把那差额陪选人挤出去已经很不错了。”

    钟市长气得脸色紫说:“这就是你想要达到的目的!”

    李向东说:“你太小看我了太低估我的势力了。我要操纵选举你今天就不会坐在这个办公室或者说在这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市县了。”

    钟市长说:“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他说我很清楚你想把我赶出市县但是你赶不走你只能玩些小把戏只用这种卑鄙手段损害我的威信。

    他说你不敢那么干你不敢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否则地级市委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那时候离开市县的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李向东说:“你又太高估我的势力。”

    他说没有绝对势力的人谁敢玩平分秋色?按你的意思说那可是差之秋毫就把自己玩进去了。如果要达到你说的目的我只要你以微弱优势胜出就够了根本不用第二次选举根本不用惊动地级市委!

    钟市长愣了一下也认为李向东说得完全有道理难道这事与他无关?难道这事只是老邝在擅自行动?

    李向东马上就捕捉到了钟市长脸上的表情变化知道该把真正的目的亮出来了。他说:“现在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想要证明给你看如果**纵选举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别说操纵市委班子的选举就算是操纵人民代表的选举我也依然绰绰有余。”

    他说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摆明车马跟你玩一铺。我不想玩阴的那没意思即使到了那一天你离开市县心里也不服气。

    他说我还要证明给你看地级市委又能把我怎么样?

    李向东把话说明了。他认为对钟市长可以说清楚这个事他就是要他知道他一个市委书记完全可以玩他于掌股之间尽管他是市长。

    他不怕他告他的状。他能告他什么呢?他有证据吗?结果是最有说服力的当结果还是他钟市长当选他钟市长告的那些状就是造谣就是诬陷。

    李向东当然希望他去告他的状钟市长越告得多越能说明不是他李向东容不下他而是他容不下李向东是他诬陷李向东容不下他。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如果老邝知道钟市长到处告状反倒证明他李向东真想把老邝选上市长那个位置了。这样他将更加信心百倍!

分卷 第七六二章 依靠组织力量

    钟市长蹦了起来他说:“李向东你太嚣张了?”

    他说你别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市委书记就能一手遮天就能在市县当土皇帝为所欲为。

    他说我警告你你无法***民意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民意。

    他说你明目张胆与组织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候李向东已经出门了且把门狠狠撞上了。

    钟市长的怒火窝在心里像一只好斗的公鸡找不到对手心里的怒火就烧得他在办公室里团团转。

    他承认他错怪了李向东。

    如果市委班子选举李向东是幕后操手那些部门单位的主要领导会不听他的?在地级市委不重视的情况下在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的状况下只要一个回合就能把他挤出市委班子。

    如果他不敢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只是想在党员干部中降低他的威信他更有把握让他以微弱优势选进市委班子。这是上上之策既降低了他钟市长的威信地级市委又不会追究责任。在完全可以控制大局的情况下李向东不可能不用这上上之策。

    其实那个平分秋色是想要致他于死地只是势力还欠那么一点点。很显然这只是老邝在擅自行动。

    但是李向东也太嚣张了竟然要让他在人民代表选举中落选!而且还事先跟他挑明这也太不把他钟市长放在眼里了这也太高估自己的势力了!

    钟市长想或许在选举市委班子之前李向东根本就没意识到选举的重要性没有意识到选举的可利用性。他这个人懂什么?他什么水平?什么资历?然而经过这次选举他领悟到了现了选举的奥妙于是就想利用这次选举把老邝选上来。

    他很清楚李向东是很希望老邝当市长的这两个人一唱一合同穿一条裤子还嫌肥。他们早就想要把他钟市长赶出市县了。

    钟市长就是这时候感觉到恐慌的。如果说老邝擅自行动还能平分秋色那么李向东出面扛大旗他钟市长还不凶多吉少?

    他想难怪李向东那么嚣张难怪李向东敢摆明车马与他对着干!

    他想自己不能束手待毙自己也要行动起来。

    他想他们能够控制人民代表但他却是代表地级市委的意图。他们依靠人民代表他就要依靠领导。虽然说人民代表要按照自己的愿意投出最神圣的一票但是这一票你能不听党的吗?能不跟党走吗?

    钟市长现这里有一个观念要搞清楚绝对不能混淆。那就是地级市委的决定才代表党地级市委的意图是要让他当市长所以在选举中只设这一个市长候选人。李向东、老邝并不代表党他们想要选老邝是违背党的意图的。

    他想一定要把这个说清楚只有把这个说清楚人民代表才会真正站到党的一边才会投他的票!

    他问自己应该怎么去说呢?

    两条路一是要地级市委说要地级市委在选举期间多次强调。这一点似乎不难这本就是地级市委的意图市县选举市委班子出了状况地级市委不可能不高度重视人民代表的选举钟市长再走一走省政府秘书长的关系问题应该不大。

    再有一条路就是他要在人民代表中广泛宣传。李向东和老邝想要操纵选举必然会在人民代表中进行游说他们可以游说他钟市长为什么不能游说?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拉选票?

    想到这里钟市长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他问自己这么做合适吗?自己为自己拉选票是什么行为?这不也是操纵选举吗?

    终于钟市长脸上露出了一丝儿胜利者的微笑他有点明白李向东的目的了。

    李向东为什么要摆明车马?难道他真的就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他是这种性格的人吗?如果说前任市委书记这么做钟市长完全相信但是李向东也那么做就太不合常理了。

    他是一个相对低调的人他常常治敌于无形中(电脑小说.)用一种你根本就无法猜得到的方法突然出击致你于死地绝对不可能事先向你透露半点消息更不可能干得轰轰烈烈!

    钟市长想他这是在激怒他要他也去拉选票也去操纵选举。

    李向东很清楚老邝的处境别看他说地级市委不会追究选举市委班子的事其实地级市委一定会追究甚至很有可能杀一儆百做掉老邝。他甘心老邝被做掉吗?那可是他的得力干将如果没有老邝配合他和他钟市长在市县的势力最多也就打个平手!

    因此他要保住老邝。

    当他知道老邝操纵市委班子选举后一定狗咬狗把老邝骂了个狗血喷头然而他还是要保他他不是把那些通讯记录删除了吗?这就是在保老邝销毁老邝拉选票的证据。

    只是销毁了这些证据还不够还不足于让地级市委减轻对老邝的惩罚所以李向东就想出了这一招想激怒他也让他掺和进去拉选票。如果他们找到了钟市长拉选票的证据他们完全可以根据选举法否定选举无效而且还会追究当事人的责任。尽管那选举结果是地级市委的意图。

    这一招太阴险了!

    这一招完全符合李向东的性格一贯的办事作风!

    老邝操纵市委班子选举没有证据他钟市长操纵市长选举却证据确凿你想想地级市委会处分谁?

    李向东利用了选举的奥妙却不在选举的结果上下工夫既没有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却又做掉了对手这才像是李向东要干的事!也可以说是李向东的高明之处。

    钟市长在心里说你李向东高明我钟市长也不傻我能识破你的阴谋更证明我比你更高明!

    这时候他开始明白张志东为什么要跟他传话了为什么说李向东想操纵市长选举了。他是在帮李向东布**阵!在李向东和钟市长之间他本来就不会偏帮他钟市长。

    这个钟市长早就看清楚了。

    钟市长想自己只能走一条路只能老实老实地依靠组织用组织的力量与李向东和老邝对决。不管他们是不是真要操纵市长选举。

    他打电话给省政府副秘书长说市县有人搞鬼想要在市长选举中违背地级市委的意图想要另选市长。他说希望大秘书长帮帮忙跟地级市委书记打个招呼要他高度重视市县的选举。

    大秘书长问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他说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等额选举的情况下候选人会落选的事例。不敢说全国没有至少我们省还没有。他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地级市委决定的事你不应该那么担心。

    接下来的话更使钟市长苦不甚言。

    大秘书长说我知道你和那个李向东一直不和但是你也要相信他是一个党性原则非常强的干部一个处级领导干部不可能连最起码的党性原则都没有。

    大秘书长说有一点我认为很有必要提醒你你不要总认为人家在搞你的鬼先你有没有搞人家的鬼?大家关系搞得那么僵你就没有责任吗?一个巴掌永远拍不响!

    大秘书长说你还要搞清楚自己处于什么位置虽然你们都是一把手但是别忘了党领导一切。在市县李向东是一把手你要配合他的工作而不要处处与他作对!

    钟市长连连说:“是的是的。”

    但是他心里服气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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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1介绍:
写一个男人的艰难曲折,一个官人的升迁历程,一个市委书记的叱咤风云,展现了波澜壮阔、跌宕起伏的官场浮生图。在官场,纵使具备站在塔尖的能力,也未必能傲立群雄,“跟对人,做对事,让上面高兴。”玩转这个潜规则,才能左右逢源,指点江山。作者莫明其妙地拿了个逐浪第二届年会“最佳创意奖”。官途1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官途1,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官途1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