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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江入海     重生之大文学家txt下载     重生之大文学家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四章 谁家子弟?

    进京路上的第一站是大熊市,昨天赵春江的老爸,唐城市长赵立国专门让司机把他拉进大院,吩咐李飞阳等,进京之前,赵春江的姥爷邱正义司令要提前见一下他们,让他们先去省城大熊市跟邱正义老爷子说上几句话,听一下老辈人物的意见和建议。

    这是李飞阳第二次来大熊市,和前一次不同,这一次到了车站,早有黄爷、黎叔率领手下帮众站在门口迎接。

    见到李飞阳几人到了站口,黎叔小跑着迎了过来:“小爷,您一路辛苦啦!您来咱们大熊市的消息,黄锦户老弟在几天前就给我们打了招呼,黄爷和我们几个兄弟天天在这里等着,就怕错过了您的站点,现今终于将您等到了,您前面请,早就为您备好车了,咱们先去酒店,为您接风洗尘!”

    李飞阳笑道:“黄锦户这家伙就是多事!只是今天有事,不能先和你们叙旧!我明天再跟你和黄老爷子说话,现在我得先去见一个人,你们那里现在是去不了了!”

    黎叔诧异道:“整个大熊市难道还有小爷远途来此,不经过休息,就直接就去拜见的人?”

    赵春江不耐烦的叫嚣道:“你就是那什么盗门一脉的黎叔吧?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老大不让我收拾你们,你们早进局子里,现在估计已经挨枪子儿啦!”

    黎叔不敢贸然回话,弯腰低头,问李飞阳:“小爷,您这位朋友怎么称呼?我们最近收敛了好多,好像没有得罪您这位朋友的地方啊?”

    李飞阳笑道:“他是咱们大雄军区司令员邱正义的外孙,他叫赵春江,我们今天要见的人就是他姥爷邱正义老前辈,他要说想要抓你们,也还真是不算是太为难,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黎叔张口结舌,呆呆的看向走到这里来迎接李飞阳的黄爷,一脸的不可置信。

    黄爷耳朵也不聋,自然也能听得到李飞阳说的话,心下大惊,看向赵春江的目光已经与刚才不爽的目光大不相同。

    军区司令?那是什么概念?

    那可是封疆大吏,镇守一方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人家一句话下来,自己什么盗门、偷门、绿林豪杰在军队面前,屁都不是,只有乖乖等死的份。

    他们中南三省盗门成员,绝大部分都是手脚不干净之徒,平常的警局还好说,真要是被抓住进去了,活动一下,还有出来的希望。

    可要是得罪了军队上面的人物,人家大可以被开车架枪将他们绑进军营,这些烂事,地方政府也不好多管,到时候,他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虽说如今的军人不能掺和地方上的事物,但是军队里面的大人物发出话来,整个省市的官员也必须得给上几分面子,方便他们行事,不然以后军民合作恐怕就有点不太顺畅了。

    知道了赵春江的身份,黄爷、黎叔、以及跟来迎接的一帮子帮众,都不敢吭声,诡异的安静下来,默然目送李飞阳几人走出车站,分成两批,走进了早已经等在那里的两辆军车里面。

    随后,军车发动,一股烟的走远了。

    直到两辆军车远去,再也看不到影子了,黄爷方才哆哆嗦嗦的掏出手绢,在额头抹来抹去,擦掉一脸的汗水。

    刚才的那一会儿,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流进了眼角,蜇的眼球发疼,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不适。

    黎叔摘下金丝眼镜,也是嘴角抖动,两臂发颤,他声音发颤道:“咱们这位爷,到底是什么来历啊?他这是要搞那一出?军区司令竟然也能攀得上关系?”

    黄爷道:“攀关系?我看那位司令员的孙子,好像还是这位爷的小弟,没看到他大哥大哥喊的那么亲热么?人家那不是攀关系,而是兄弟情谊!而且不管做什么事情,还得是以咱们这位小爷的想法为主!”

    黎叔疑惑道:“他这到底是要混地下呢?还是要走明路?”

    黄爷哼道:“他这等奇才,哪里是我们所能参透的?他就算黑白两道通吃,又有什么不可?你还能反抗他不成?”

    黎叔道:“就算没有刚才那位邱司令的外孙,我们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啊,何况他又多了这么一个军区的小弟?他说什么,咱们只能听着!”

    一帮人低头回返,在路上默默无语,都为李飞阳的人脉关系感到心惊。

    他们虽然和黄锦户打过不少交道,但是关于李飞阳的事情,黄锦户却是守口如瓶,从不多提。黄爷几人也不敢过多询问,生怕问的多了,得罪李飞阳,惹他生气,平白坏了自己的性命。

    如今见到李飞阳不但武力惊人,地上地下的人脉关系也是大的可怕。自己这所谓的中南三省盗门帮众,恐怕还真的未必放在人家眼里!

    黎叔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黄锦户来大熊市这里办事,在酒桌上,黄锦户少有的说到李飞阳:“我们唐城那位小爷,那叫一个厉害!功夫了得,手段厉害,做事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我老黄生平没有害怕过谁,但是我就是害怕这位小爷!我觉得,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

    黎叔当时还以为黄锦户酒喝多了,心下不以为然,心道:“一个孩子而已,撑破天,也就是功夫高明罢了,但真若是论心计、耍手段,他一个孩子能有多大本事?此时我们也只是怕他的功夫和他身后不知名的师门而已,难道还真的是佩服他的智慧?他一个小孩子,哪有什么智慧可言?聪明可不等于就是智慧!你一个城里的地下老大,这么害怕一个小孩,竟然也不怕道上同道笑话?”

    但是如今,黄锦户发现李飞阳竟然能结交到军区司令这等封疆大吏,这些平素需要自己等人仰视的大人物,在李飞阳的眼里也只是平常人而已,看不到半点凝重之情,一如平时的说说笑笑,一脸的轻松无谓。单只是这等气度,就是不凡。

    黎叔不由暗自心惊,心下那一点不服气的小火苗,如同冷水浇头,立时便熄灭了。

    军车在路上一路疾行,穿过市内,开向郊外。

    密集的房屋渐渐远去,视野一时间变得空旷,四周一览无余,一片绿色农田迎面扑来。

    郊外农田里墨绿色的庄稼随风舞动,有农人在田间地头拔草施肥,捉虫喷药,又有孩童在田边小河里面捉鱼摸虾,打闹嬉戏,一派天真景象。

    行进了二十多里地,地点还没有抵达,在汽车晃荡中,杨晓月困意上头,伏在李飞阳怀中,合眼睡去。

    刘小璐也是哈欠连天,杨晓月伏在李飞阳怀里,她便靠在杨晓月身上,两人的重量都压在李飞阳身上,一时间都睡着了。

    睡得正香,杨晓月和刘小璐的耳朵同时被揪住,将他们拉了起来,疼得两女翻身坐起,眼泪汪汪的捶了李飞阳几拳方才罢手,透过车窗外望,原来已经到了。

    汽车停靠在一个大院子里面,几人下了汽车,早就有勤务员迎上前来:“春江,快些跟我进来,司令员早就吩咐过了,让你到了这里,先把你的同学带过去见一下,顺便先吃顿便饭,休息一下。我告诉你,为了你和你的同学,老司令可是推掉了今天的一切事务,你小子太不孝顺了,都有多长时间没有来看过老爷子了?”

    勤务兵和赵春江早就认识,嘴里牢骚不断,领着一行人往大院深处行去。

    在众人当中,赵春江不敢走在最前面,乖乖的走在李飞阳身后,和勤务兵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上几句话,就是到了军区这里,纵然在他姥爷身边,他依然不敢对自己的老大不敬。

    勤务兵脚步快,好几次领着赵春江超过李飞阳的身位,但是赵春江却是生生停住脚步,待李飞阳走到自己身前之时,才重新迈步行走。

    勤务兵久在司令员面前伺候,察言观色的本领极为了得,几步下来,就已经知道李飞阳才是这帮孩子的首领,身边这位司令员的亲外甥也只是人家的小弟罢了,不由的心下纳闷:“这是谁家子弟?连当年无法无天的赵家小霸王都对他恭恭敬敬!”

第八十五章 认识不足

    众人跟着勤务兵拐了几个弯子,绕过一棵大树,眼前出现了一个独门小院,院子里面是一栋两层小楼,红砖绿瓦,墙壁一侧被爬山虎遮满,院子里一棵大树冒出围墙,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上面有鸟雀低叫,附近有蝉声高鸣。

    大门左右各有一名卫士站立,挺腰直背,手短长枪。

    见到勤务兵,两名值勤卫士抬手敬礼,勤务兵举手还礼,冲二人解释道:“这几位小朋友都是司令员今天特意要见的人,”拉过赵春江:“你们刚来,应该不人的他,就是司令员的外孙赵春江,今天和他们几个同学一起来司令员这里做客,让他们进去吧。”

    两位值班卫警双脚合并,“啪”的一声脆响,一人伸臂虚引道:“进去吧!”

    勤务兵对众人道:“随我进屋吧,司令员就在里面!”

    进来院门,勤务员站到房屋门口,立正敬礼:“报告首长,赵春江偕同其同班同学来访!现已经到门口,请指示!”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进来吧!”

    勤务员小声道:“首长有请,你们进去吧。”

    李飞阳当先迈步,进了大厅。

    大厅里面红色地毯铺地,中间一张大大的红木桌子,桌子一侧有一个小茶桌,两边布有沙发,此时沙发上面坐着两个老年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着军装,黝黑的皮肤,方面大耳,花白的短发疏的笔直,犹如钢枪一般根根挺立。

    女的披着坎黑色轻纱披肩,头发也是花白了,但是面容却是不显得苍老,看起来气质沉静舒雅,两只眼睛透彻明亮,显出一股子不属于老年人的灵性来,只看模样,就知道年轻时定是一个美女。

    看年纪,这两人就是赵春江的姥爷和姥姥了。

    见到几人进屋,邱正义眼睛横扫了一下,目光随之定住,直直的看向李飞阳,嘴里问赵春江道:“春江,这就是你的老大李飞阳罢?”

    不待赵春江回答,李飞阳抢上前去道:“邱爷爷好,我是李飞阳,什么老大不老大的,那是我们随便喊的,您可千万别当真?”

    旁边的赵春江急道:“怎么能不当真?你是我结拜大哥,我喊了你大哥,这一辈子你就是我大哥,那里是随便喊喊的?”

    李飞阳默笑不语。

    邱正义哈哈笑道:“飞阳,你过来,做到我身边来,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么本事,竟然把我这个顽劣的孙子,调教到如今这种地步。”

    他招手将李飞阳喊到了身边,拉着李飞阳的手,好生亲热。

    李飞阳前世今生从来没有被男人这般拉着手说话,心下有点不适,不好表现出疏离之意,只得含笑应付邱正义的问话。

    谢夫之几人看到老大的尴尬表情,都是暗暗好笑,在赵春江姥姥的招呼之下,几人都脱了鞋子坐在了沙发之上。

    几人里面,唯有赵春江是大汗脚,三伏天他却穿了一双球鞋,脱掉了鞋子后,脚臭味熏人欲呕,就连他一向优雅贤淑的姥姥也皱起眉头,掩鼻道:“春江,快出去洗洗脚,也不怕熏着你的朋友!”

    赵春江笑嘻嘻道:“没事的,这几个家伙都被我熏习惯了,嘿嘿。”虽说如此,他还是出去洗了一下,穿了一双拖鞋重又走了进来。

    邱正义呵呵笑道:“飞阳,我一直听春江他爸爸说起你,把你夸的天上少有,地上绝无,我听他说了你最近的一番举动,果然是非同凡响。所谓闻名不如相见,今日一见到你本人,发现更胜闻名!”

    李飞阳笑道:“赵叔叔知道小侄不成器,为了给我装面子,说话不免夸大几分,我哪有什么举动?在爷爷们的眼里,我们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倒是让邱爷爷见笑了。”

    邱正义哈哈大笑:“这孩子,真会说话!”

    他扫视了一番众人,道:“飞阳,你和春江还有马克跟我去书房一趟,有些事情,咱们爷仨得仔细谈谈!老婆子你先陪着几个小朋友说话,我们先去谈点事情!”

    老夫人点点头:“你们去吧,我正要和几个孩子问问唐城的人情风俗,打算去唐城看看我那女儿女婿!”

    邱正义瞪眼道:“胡闹!都是小的来看望老的,哪有父母去远处看望儿女的?”

    老夫人笑道:“你呀,就是嘴硬!天天念叨女儿孙子,现在倒是矫情起来了!好了,你去跟飞阳他们谈正事去吧,别打扰我们几个说话。”

    邱正义哼了一声,迈步进了书房。

    邱正义的书房比较大,和李飞阳家里的老式书房的面积差不多。

    红木的书柜,塞满了线装书,密密麻麻排成了一溜。

    书柜上面斜靠着一个不大的相框,里面是一家人的合影照片,照片上有赵春江老子老妈和邱正义夫妇年轻时的模样,中间是穿着开裆裤的小赵春江。

    马克看到照片,嘴角咧开,看了看赵春江,悄悄指了指巷片中赵春江开裆裤中露出的小鸡j,无声爆笑。

    赵春江脸色一红,急忙将相框翻过来背对众人,嘴里却对邱正义说道:“姥爷,这个相框有点脏了,我来擦一下!”

    邱正义没有发现两人的小动作,看到赵春江如此举动,点头道:“嗯,春江,你现在手脚比以前可要勤快多了!

    赵春江嘿嘿干笑:“都是我老大教导的!嘿嘿。。。”

    书房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书桌,几把藤椅,看布置却也适合会客。

    三人在藤椅上坐定,邱正义看口道:“飞阳,这次叫你们来主要就是见一下你,你很好,比我想象当中要好的多!这次进京,事情是你给他们的两篇报告引起的,现在还得由你出面来解决。春江和马克这两个孩子这次进京,只不过是陪太子读书,当一个映衬罢了。关键还是看你的表现。”

    李飞阳道:“事情太过于突然,我当初本想给两位兄弟一个前程,让他们走一下捷径,却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般快,也有点出乎我的预料,这次中央招问,我也不知道这对春江和马克两人以后的发展是好还是坏?还有,到了大内,我应该如何应对?这些事情还得请教爷爷。”

    邱正义笑道:“我不知你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大的心思?年龄虽小,眼界却宽!我这个外孙比起你来,拍马也赶不上!”

    李飞阳道:“邱爷爷太夸奖我了!”

    邱正义摇头道:“我不是夸奖你,而是你确实了不起!”

    他叹息道:“云长同志当初决定改革开放之后,就开始组织成立国家政策研究室,从各地各领域抽调顶尖人才来充实这个部门,他们讨论了几个月,从历史到现在,从国外到国内,从西方到东方,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反复对比,深刻研讨,小心翼翼的针对我国国情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纲领,反复商讨后,眼看就要按照既定方针实行,你的报告恰恰这个时候递到了中央!”

    邱正义道:“飞阳,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当时我也在京城,正好见到了那个场面;你的两个报告,引发了整个高层的大讨论!云长同志当时很激动,在大会上特意朗诵了你文稿里面的几段文字!引发了极大的轰动!”

    邱正义声音变得低沉,事情过了这么久,他说起此事,仍然是一脸的惊讶:“我好久没有见到那种情景了!一部报告引起整个高层的重视,为此废掉了几百人花费几个月拟定的文案,又根据你的报告从新修改政策,这种惊人的影响力,简直闻所未闻!”

    李飞阳道;“爷爷您这玩笑可是开大了!一部报告而已,哪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邱正义道:“我没有开玩笑!飞阳,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两篇报告,弄得整个中央高层吵吵闹闹,许多计划临时更改,现场修订,直到现在,方才有成熟方案形成!你的名字现在已经传进来每一位常委、局委的耳朵里,所谓上达天听,天下闻名,你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

    邱正义嘿嘿笑道:“一群专家学者,博士、院士、还有什么海外精英,经过了几个月费尽心力的商讨,制定的政策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孩子的报告!这个脸可是丢大发了!”

    赵春江张口结舌道:“老大,你的那份报告这么牛逼?”

    马克也是一脸的南难以置信,他毕竟比赵春江想的要多一点,轻声问道:“大哥,我们是不是给你惹下了很大的麻烦了?”

    李飞阳一脸的无可奈何,他交给马赵二人的两份报告,一份是对上一世中国改革开放后的弊端和应对方案的梳理和汇集,另一份就是对越战之后中**队的改制与革新的叙述。

    他上一世对这些东西颇有兴趣,曾在网上搜索过许多关于此种事情的文章和报告,交给马赵二人的,就是他汇集前世所有的文章的要点编撰而成,可以说是当今最符合大汉社会的两份报告,如果中央以此为根据,最起码大汉五十年内的发展方向不会有任何偏差!这两份报告的重量就在于此。

    中央领导那个不是明白人,这份报告没有看到也就罢了,看到之后,自然会认识到其中的含金量。

    云长同志一直说要摸着石头过河,如今有人直接在河上面修了一座直通彼岸的大桥,免去了趟河下水的风险,一下子少走了许多年的弯路,这让他如何不高兴?

    李飞阳前世毕竟只是一个武者,今生虽然关心时事,但毕竟对这两份报告的认识有还是些不足,虽然知道自己写的报告肯定对大汉国的政策有极大的促进作用,但仍然是小看了其中的分量,如今名闻上层,也不知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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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两家的老板

    从书房出来,客厅里,杨晓月两个女孩正挨着老夫人,说说笑笑,一副温馨景象。

    邱正义道:“老太婆,别光忙着说话,让厨房赶快做饭,时间不早了,到饭点了!”

    老夫人道:“早已经吩咐厨房做去了,那还用得着你来吩咐?”

    邱正义粗声粗气道:“外孙来了,飞阳小友也到了我这里,今天我高兴,把我那瓶百年茅台拿来,我要喝一点。让厨房多做点肉食,这些孩子正是能吃的年龄,别老是做素菜,吃的都淡出鸟来了!”

    老夫人笑骂道:“你看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孩子面前说粗话!丢不丢人?”

    邱正义道:“丢什么人?春江的同学,又是飞阳小朋友的好友,那就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在自家人面前有什么好丢人的?”

    老夫人闻言一惊,邱正义竟然把自己的外孙和李飞阳并列,并隐隐然对对李飞阳这么一个小孩有了卖好之意,这着实让她惊讶非常。

    她是大家出身,受过礼仪教育,喜怒不形于色,虽然惊讶,面色如常,笑道:“那也不能说脏话,小心孩子们笑话你!我去吩咐厨房再多加几个菜,孩子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让他们吃点好的。”

    李飞阳拍了拍脑袋,说道:“差点忘了,春江,你和东生去车里面,把咱们带来的礼物拿出一份来,也好让爷爷尝尝咱们唐城的美酒!”

    两人出门而去,回来时,赵春江手里抱了一箱酒,李东生掂了一个大大的布袋。

    邱正义好奇道:“这是什么酒?这个袋子里面是什么?”

    刘小璐声音甜甜的道:“爷爷,这箱子里面的酒,是我们唐城最近刚刚酿造出的高粱酒,飞阳大哥说,这酒喝着干爽纯绵,有资格位列全国白酒前十。”

    邱正义道:“哦?那可得要尝一下!袋子里面呢?”

    李东生道:“袋子里面是我们老家的板栗和小米,板栗是我们在老树上摘的,小米是我们自己地里产的,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但是老大说,这些东西虽然普通,却是最能养人,比什么鸡鸭鱼肉要强多了,礼轻情意重,这也是我们小辈的一番心意。”

    赵春江道:“为了摘这些板栗,我和老大几个人,翻了几座山头,挑了又挑,捡了又捡,花了好长时间才挑出来十来斤最好的果子。小米是我们从当地的一个盛产小米的小村子里面买的,那家小村子,田地里别的农作物都不行,偏偏产的小米熬粥最为香甜,整个市区的小米都不如那个小村子。”

    老夫人刚进门,就听到赵春江说的这番话,忍不住落泪,搂住赵春江道:“好孩子,你可比以前懂事多了!这些东西,比你妈妈买的什么人参鹿茸贵重多了!再贵重的东西,也比不上你的一片孝心!”

    邱正义喝道:“哭什么!孩子懂事、孝顺,这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哭哭啼啼算什么?”

    老夫人拭泪道:“我这是高兴!来来来,春江,咱们把这些东西收进厨房里面去。”

    赵春江道:“姥姥,您坐着就好,搬东西我来就行了。”

    弯腰将布袋扛起,放进了厨房。

    赵春江以前顽劣不堪,屡教不改,邱正义两口子大为头痛,生恐这孩子长大后,不成气候,难以托以重付,如今见他在唐城半年时间,几乎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孝顺懂事,做事有条理有分寸,竟然有了几分成人气象,两口子都是心中欢喜。

    李飞阳众人,在邱正义家中吃了一顿午饭,饭后住进了邱正义在军区大院安排好的房子里。

    关于安排马克赵春江一帮人在部队训练的事情,对邱正义来说只是一句话的问题,更何况他早就有了让自己外孙进部队锻炼的想法,只待三人从京城回了,他就会安排三人进军队参加集训。

    至于李东生、谢夫之和杨晓月、刘小璐,则明天就会被送进部队锻炼,李飞阳是不坚决不会让他们在此多浪费时间的,对李飞阳来说,他们越早受训越好。

    次日,邱正义拨了三位战士给李飞阳三人,让三名战士随时听候三人的吩咐,帮他们打杂做事。

    三人上了军车后,刘小璐、杨晓月几人也上了另一辆军车,不同的是,李飞阳三人是奔向火车站,而谢夫之、刘小璐几人却是奔向了军营。

    这个时代,路上根本就没有加油站,开汽车跑远路极为不现实,因此只能坐火车。

    火车包厢是邱正义亲自安排的,车厢里四个铺位,而李飞阳他们加上三个随从军人,一个车厢就不怎么宽裕了。只能让三个战士去隔壁的卧铺休息,留下一人随时听从三人的吩咐。

    此时的火车车速不快,晃晃荡荡一路北行,逢站就停,到京都差不多要两天的时间,若是没有一个休息的好地方,对于一般人来说,那是非常难受的。

    虽然三人是习武之人,不惧辛劳,但是能有一个好的休息环境,三人却也不会推辞,能享受一番,何乐而不为?

    到了晚上,李飞阳将马克赵春江叫道一起:“春江,关于军队方面的事情,你外公已经给你讲解了一番,我就不多说了,你只要把报告里面的东西都记住就行了,到大内之后,不要紧张,按平时的表现就行。”

    赵春江道:“放心吧老大,不就是见一下老爷爷嘛,我不紧张的。”

    马克道:“老大,我们没事的,无所谓紧张不紧张,我们年龄都摆在这里,表现好了那是给我们的印象加分,表现差了,以我们的年龄,也不会减分,老大你不用担心我们。”

    赵春江道:“大哥,我们没问题,倒是你现在反而有点紧张的意思。”

    李飞阳揉了揉脸,笑道:“春江说的不错,我确实有点紧张,毕竟是要进大内面见云长同志,心里还是有点激动的,难免有点失态。”

    李飞阳两世为人,反而没有马克两人放得开,所谓无知者无畏,眼光到了一定的地步,却是比以往多了些敬畏之心。

    马克、赵春江二人毕竟年幼,虽然老成,心里压力却是不大。不比李飞阳思虑深沉,想得多,顾虑也就比常人多,此刻听到赵春江说自己紧张,李飞阳不由哑然失笑,发现自己确实有点不太镇定了。

    当下收拾心情,不再多想。

    到了京城之时,已经是午夜时分,火车门口早就有人等候。

    两个中年人,一胖一瘦,瘦子神情冷淡,胖子一脸笑容。

    他们早就收到消息,知道三人的车次与到站时间,已经进入车道附近等候了一段时间了。

    两人就候在车门处,李飞阳三人的资料他们早已经看过,此刻见到三人下车,两人迎了上来:“可是李飞阳、马克、赵春江?”

    李飞阳身边的一个战士警惕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掏出工作证:“中央办公室警卫何子厅、刘新工奉首长命令,前来接送几位,请出示证件,核对无误后,请随我们出站。”

    三个战士出示了证件,两人互相传阅,瘦点的中年人道:证件无误!”

    胖胖的中年人听后,笑道:“三位小朋友一路辛苦了!车子在我外面,请跟我们出站,宾馆已经安排好了!”

    李飞阳身边的一个战士道:“还请二位也出示一下证件!”

    胖一点的中年人是刘新工,他笑眯眯的说道:“这是应该的!老何,你的证件也拿出来吧。”

    两人掏出证件后,三个战士一起擦看,随后交还两人,一个战士对李飞阳三人道:“证件无误,飞阳,咱们跟他们出去吧。”

    李飞阳道:“既如此,那就随他们走罢!”

    何子厅与刘新工二人转身带路,李飞阳几人后面跟随,出了车站,到了两辆红旗轿车旁边,两人打开车门:“请上车!”

    李飞阳三人上了一辆,三名战士另外一辆,车子启动,二十多分钟后,在一处建筑的大门停下。

    李飞阳走出汽车,抬头观望,只见灯火映照之下,一栋古式牌坊矗立眼前,两侧红漆大柱,顶上两层金碧之色的挑檐,中间题有几个大字:钓鱼台国宾馆。

    李飞阳对马克、赵春江笑道:“上次去天海,我和老二也是去了一家叫做‘钓鱼台’的宾馆,可惜那个宾馆的老板不太友善,被你们二哥胖揍了一顿,今天又进了一家‘钓鱼台国宾馆’,两家宾馆差了一个‘国’字,就不知这家多出一个字的宾馆老板到底是何等样人?咱们拭目以待!”

第八十七章 暴力问题

    李飞阳拿起包里的一个相机,递给身边的一个战士:“何大哥,麻烦你给我们照一张照片。”

    何姓战士不会玩相机,何子厅道:“我来吧,我给你们着想吧!”

    李飞阳道:“哎呦,那可是麻烦您了!”

    几人依次照了几张照片,又弄了几张合影,李飞阳道:“差不多了,咱们进去吧。”

    车子向门内开去,门口的岗卫看到车牌号码,举手敬礼,也不询问,车子长驱直入。

    到了一个楼前停下,何子厅笑道:“这是十八号楼,你们的待遇可真高啊!这栋楼平常接待的都是各国首脑,一般来宾都是住在别的地方,没想到你们三个孩子初来京城,竟然就被首长安排到这个地方,首长可是真的看重你们!今天就安排你们在这里居住,明天看一下时间,如果首长时间允许的话,我就来带你们去见他。”

    刘新工少言寡语,一路上基本上都是何子厅说话,他只是陪同几人一起行走,却不说话。

    何子厅领着几人进了大门,大厅里面灯火明亮,大理石的地面光可鉴人,大厅里空荡荡,四周的紫檀小桌子上摆在各样瓷器。正对面有一幅大尺幅的水墨山水画,笔墨酣畅,一气呵成,一股子气势扑面而来,李飞阳仔细观看了一下,发现落款是**年。

    没想到**年同志竟然这么有雅兴,做了这么一副大山水,还挂在了这间大厅里面供各国政要欣赏,可见他对自身画艺的自傲。

    几人进了大厅,何子厅与刘新工二人便转身离去,楼分三层,附近的几间房子都没有关门,里面的两个女服务员领着几人到了安排好的几间休息室。

    房间里面说不上豪华,但是格调优雅,住起来舒服异常。

    本来是一人一间房子,李飞阳三人不想分开,干脆找了一个大房间,住在了一个房间里。里面床位有的是,倒也没有必要挤着睡。

    坐着大床上弹了几下,赵春江道:“妈蛋的,还是这家宾馆住着舒服,比我外公的大院可要舒服多了!”

    马克笑道:“接待各国首脑的房间要是弄的不怎样,那岂不是丢我大汉国的人?”

    李飞阳道:“毕竟是国家宾馆,全世界也仅咱们大汉一家,其余国家的宾馆设施可能要比这里齐全,但是要比人文环境,历史气韵,全球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赵春江兴致勃勃道:“我得拿相机拍几张照片,回去二哥他们几个显摆去!”

    刚从包里拿出相机,忽然想到自己不几日就要离开唐城,来京城生活,不由得脸上笑容敛去:“可惜过了暑假,我就会搬到京城来生活,可能很少有机会跟唐城的同学再相见了!”

    李飞阳道:“不妨,咱们几个以后都会来京城上学,下次相见之日不会间隔太长!”

    赵春江闷闷不乐道:“那最少也得两三年时间,你们才能考上京城的大学,这一段时间,老大你们可不要把我给忘了!”

    马克道:“笨蛋,我们难道没有假期吗?每年的寒暑假你来唐城也罢,我们来京城也好,怎么可能将你忘掉?”

    赵春江转忧为喜,精神振奋道:“还真是哈,还是老五说的对,那我岂不是白伤心了?”

    李飞阳见赵春江脸色喜忧之间转换极快,犹如舞台戏子,不由好笑:“赶快睡吧,明天还有事情。”

    次日,吃过漂亮女服务员送过来的早点,三人走出房门,来到大院子里观看风景。

    院子里有小桥流水,绿柳垂枝,鸟雀低鸣,蜻蜓展翅,清风吹来,水波皱起。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景色雅致别有风趣。

    正在曲水池边拍照,何子厅跑了过来:“李飞阳、赵春江、马克,跟我走吧,首长有请!”

    三人急忙走出亭台,跟随何子厅上了大路,路上有车,上车后,车子慢行一阵子,到了一栋楼前停下,原来到了人民大会堂。

    大会堂中南厅门口,几个人已经站在那里,何子厅声音发颤道:“首长竟然在门口等着你们了!”

    李飞阳几人不敢怠慢,急忙走出汽车,一路小跑来到门口几人面前。

    门口有五六个人,李飞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中间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此人李飞阳在电视上看到过,在广播里听到过,听许多人议论过,而今终于见到了他本人,这便是大汉国如今的第二代领导人,周云长同志。

    这里毕竟不是前世,和前世的领导人还是有所区别,周云长个头不是很高,但也算不得矮,比平常人还要稍微高那么一点。

    短发,白衬衫,灰色裤子,凉鞋,就是一副寻常退休老人的打扮,若是走到大街上,不注意的话,很难把他联系到大汉第一人的身上。

    见到了几人到了身边,周云长排开众人,迈步上前:“飞阳小朋友,你总算是来了,还有春江、马克,你们要是再不来,雨年同志他们几个就又要闹了!来来来,咱们进去说话!”

    李飞阳三人恭恭敬敬弯腰道:“周爷爷好!让您久等了!”

    周云长笑道:“马家和赵家的小鬼也长得这么大了,当真是日月如梭,时光如水,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正义兄和马振兄还好吧?”

    赵春江道:“来之前,外公要我代他向您问好,他身体现在硬朗着呢,一顿能吃三碗饭,每天都会长跑半小时。”

    马克道:“我爷爷如今还在南闽,也不时常通话,但是听爸妈说,爷爷他老人家身体也是健朗的很!”

    周云长道:“他们两位身体健康没有问题,那就是我大汉国的福气,许多事情都少不了他们的支持的。”转头吩咐身边人:“小张,把前几日东北几位同志送来的几样特产补品拿出来,回头让几个孩子带着,也算是我给他们家里老人的礼物吧。”

    小张道:“是,首长!”

    李飞阳道:“周爷爷太客气了!我们来的时候,也拿了些家里的特产,就是些板栗、小米还有我们那里的土酒,不值什么,好歹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周云长笑道:“你们几个孩子的心意,这我必须得收着!不过,一会儿我的礼物你们也得拿走才是,咱们这也算是互相交换嘛,啊哈哈哈。”

    旁边几人都陪着笑了起来。

    说笑之间,进了大厅。

    坐着椅子上,老人道:“主席曾经有句话,是说给你们听的,他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就像**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李飞阳见他一时间神情有点恍惚,似乎想起以前的风云岁月,好一会儿,老人才回过神来,笑道:“人老了,总会想起以前的事情,见到你们,我是不得不服老了!”

    听他这么说,李飞阳没法接话,只得微笑不语。

    老人道:“飞阳,你托马赵两家孩子递过来的报告,我看过了,也让政策办公室里面的工作人员看了,很精彩!直中要害!”

    他看了看李飞阳道:“我很难相信那两篇报告,是你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所写的,但是想来下面的人对这件事情不会对我有所隐瞒,我就是不信也得信。孩子,你是一个天才!”

    李飞阳惶恐道:“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胆子大,胡乱说一下自己心里想的东西,您不嫌我胡言乱语,我就很高兴了。”

    周云长哈哈大笑:“小家伙,恐怕你写那两份报告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了吧?”

    李飞阳苦笑道:“我还真的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

    周云长道:“飞阳,你思虑周详,看问题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要全面,我就不把你当做一般的孩子来看待了。”

    他说道:“国家局面刚刚有好转,如今我国与欧美等国家的经济差距越来越大,若是不与他们交朋友,不向他们学习,我们的只能越来越落后,所以,我大汉国如果想要发展,只有政策开放才是唯一的出路,只有与国际接轨才能让我们的国家恢复活力与生机!”

    周云长叹息道:“许多老朋友都开始质疑我的决定,我虽然坚持改革开放才有出路,但是对于前路如何?这个步子应该怎么迈开?我也有点不确定。所以我提议组建政策研究室,集合全国的顶尖人才来探讨以后的道路。但是这是探讨,没有实践,终究不是太过于靠谱的事情,但是别无他法,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大家心里都有点不太有把握。”

    他顿了顿道:“直到看到你递交的报告!”

    周云长道:“看到你的报告里展望我国改革开放后,五十年内的变化,对期间可能产生的所有问题,都有详细的设想和完备的解决方案。里面叙述之详细,论点之完备,理论之严谨,其设想之完善,都是现今研究室里面所不具备的。给我们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李飞阳道:“您不责怪我胆大包天,胡言乱语就好了!”

    周云长摆手道:“如今怎么可能还会因言获罪?看了你把报告,就好像你所说的东西就一定会发生一样,给人以极大的信服感,我们找了好多研究政策的专家,他们看了之后,一致认为你的思路完全可行,可以按照你的思路走一段路先看看,若有什么不妥,到时候再另行解决。”

    李飞阳道:“谨慎一点好!”

    周云长点头道:“不错!政策来不得半点马虎!不能想当然!实践才是硬道理!大胆去干,但是也要稳着去干!不能盲目去干!”

    李飞阳心道:“这几句话才有了前世太宗的风范!”

    当下随声附和:“周爷爷说的对!所以我在报告里面就说了,先拿一块地方做个实验之后,看看效果再说。”

    周云长笑道:“不错,必须这样才行!”

    。。。。

    。。。。。

    半个小时后,有工作人员俯身到老人耳边:“首长,时间差不多了!您需要要休息了!”

    周云长对李飞阳笑道:“你看,催我回去的人来了!想尽情的说一会儿话,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喽!”

    李飞阳笑道:“那是为您的身体着想,一切以健康为重!”

    周云长起身:“看来老头子要回去了。”

    李飞阳道:“那我送送您!”

    赵春江和马克也急忙站起来,随着李飞阳一起陪同周云长出门。

    上车之时,周云长扭头对李飞阳笑道:“飞阳,你年龄还小,有些事情,并不是只能用暴力才能解决的!”

    他指了指脑袋:“智慧才是人类最为重要的东西!做事情,智慧为主,暴力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

    李飞阳心念电转,已然明白自己在唐城涉黑的事情,没有瞒过这位老人的耳目,他这是轻微的点了自己几句,倒是没有责怪的语气。

    李飞阳道:“或许我是从小习武的缘故,容易冲动,做事老是先动拳头再动脑袋,以后我会尽量注意的!”

    周云长笑道:“年轻人做事冲动一点,那是难免的,若是事事忍让,难免失了锐气!只要不太过分,那就没有问题!”

    李飞阳笑道:“我都记下了!”

    两个警卫掺着老人进了汽车,在车窗里面老人摆了摆手,汽车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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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倭人

    眼送老人离开,马克道:“大哥,江湖中人咱们以后还是少接触罢,他老人家有点不太喜欢咱们这种做法。”

    李飞阳道:“老五,前段时期我是不是说过,我这一生不入政界,不进官场?”

    马克愣道:“都到了这种地步,太宗都专门接见与你,你还想不掺和进来?如今这已经不是咱们能做主的事情了啊!”

    李飞阳郁闷道:“有你和春江两个人在里面打滚已经足够,何苦让我再来趟这滩浑水?有我在外面支持你们,反而作用更大!”

    马克道:“可是我觉得,看如今太宗对你这般看重,你要想身在体制外面,有点困难。”

    赵春江大声道:“大哥,当官也没什么不好啊!咱们兄弟三人一起做大官,干大事,就像你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立太平!咱们为国为民轰轰烈烈干上一辈子,又有何不可?”

    赵春江自从听到李飞阳说过“为天地立心。。。”这一番话后,热血沸腾,难以自已。自此铭记于心。今天见李飞阳无意于政界,情难自已之下,便将这句话吼了出来。

    马克听他如此说,也是心中激荡,热血上头,大声道:“大哥,自古只有官家要员才能青史留名!世外之人终究是闲云野鹤,于民生无益,只有政客方能造福百姓,你胸中之才胜我和春江百倍,为何不能进政府做事?”

    他二人是大家子弟,自幼就有大志,只是有奋斗方向而没有奋斗理念。以前只知道传承家族,兴旺门第,直到遇见李飞阳,被李飞阳所折服,被李飞阳领着在基层走了一趟,方才对基层民生有了详细了解。

    作为领路人的李飞阳,在他们眼里的位置,已经可以比肩于家里的父母兄妹,二人打内心里想要李飞阳和他们一起在一个地方做事。总觉得有李飞阳在身边,做事情才安心。

    李飞阳见他二人神情激动,脸色涨的通红,笑道:“这么激动干嘛?我们当初谈理想的时候,你们不是都在场吗?怎么如今又有了这番表情?”

    见两人要开口说话,李飞阳摆手道:“先不说这个了,咱们在大会堂里面吵吵闹闹的,有点不成体统,你们看,旁边的几个美女正看着我们笑呢。”

    赵春江、马克而向旁边看去,只见旁边两个漂亮的女工作人员看着三人捂嘴而笑。

    两人见此,大窘。

    他们这个年龄,正是对女性最为好奇的年纪,敏感而自尊,自尊,对成年漂亮女性有一种天然的好奇心,但是对一些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又有一种不敢直视的奇妙心理,如今看到两个漂亮女孩看着自己发笑,两人顾不得争执,和李飞阳一起下了台阶,上车回转宾馆。

    到了宾馆,李飞阳哈哈大笑,指着两个人笑道:“青春期小男孩,可真是害羞啊,哈哈。”

    赵春江和马克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只留下李飞阳的大笑声响彻楼房。

    或许是笑得声音太大,惊扰了附近居住的邻居,窗口传来一声呵斥声。

    李飞阳大奇,这钓鱼台宾馆,每栋楼房的距离都是三百米之外,自己笑几声,完全没有可能惊扰到别人,怎么会有人呵斥自己?

    马克与赵春江也有点好奇,赵春江道:“没听说附近有人居住啊?今天早上也没有看到有人溜达啊?”

    马克道:“咱们出去看看去!这人刚才说的什么?叽哩呜噜的,听不清楚。”

    李飞阳道:“走,一起去看看去!”他对刚才的呵斥声有点耳熟,好像是倭国倭语,但是因为刚才没有太注意,他不太肯定,心道:“难道真有倭人在此居住?最近没有听说有倭人访华啊?”

    他心里想着,和马赵二人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小廊,转过立柱,就见几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正在院子里游览。查了查人数,共有八个人,几人以一个长发削瘦的中年男人为首,正说笑着在院子里面四下观看。

    几人与李飞阳三人照面,其中有一个西装男指了指三人,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几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马克见他们看着自己三人眼露笑意,明显的一副讥诮的表情,就知道刚才那人说的不是好话,但是他不懂外语,隐隐约约听出几人说的像是是倭语,又感觉像是朝鲜语,想了想,朝鲜人不可能穿这身衣服,那里的人一般都是以中山装为主,西装什么的,如今那里还没有人穿这个,就是朝鲜的领导人外出也是以中山装为主。

    既然如此,马克已经确定了这帮人就是倭人。

    他不由的看向自己的大哥,他深知李飞阳生平最恨倭人,如果他知道眼前这些人都是倭人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

    刚扭头看向李飞阳,马克就发现李飞阳脸色沉静的走到几个倭人面前,开口讲话。

    然后马克就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老大竟然开始对这些倭人说起了倭语!

    在看到几个的时候,李飞阳已经知道这些人必定是倭人无疑!

    他前世在日本一路横推,对日本人的认识极为深刻,如今这些人的言语神态,行动举止,就是不说话,只看他们走路的表情,说话的神态,无不带出了前世那个国家的虚伪的表情和作呕的神态,这种龌龊的气息,李飞阳一眼就能看出来。

    既然这一世的倭人和前世的日本人是相同的,那么气息也肯定是相当的。这倭人的身份自然是不会弄错的。

    刚才的那个人对为首的人说的是:“你看,这几个支那小孩,和阁下的儿孙相比,可就差多了!”

    有人就笑道:“阁下的儿孙乃是人中龙凤,区区几个支那低等人,怎能跟他们相提并论?”

    为首的人摇头失笑:“这几个孩子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然怎能进入这个地方?不要过多说他们,免得落人口舌。”

    有人小声道:“山田君,没事的,他们又不懂我国的语言。”

    几人正要转身去别的地方,李飞阳的话语飘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几位,当众说人坏话,有点不是君子所为吧?”

    几人闻言,转过头来,为首的山田君惊奇道:“小朋友,你懂我国的语言?”

    李飞阳道:“小小倭国的语言,我天朝大汉有人会说,难道还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被一个小孩子当面指责,山田君极为尴尬,但此事确实是自己失礼,他是倭国大族子弟,一言一行都是按照倭国大族的礼仪规矩行事,背后议论人家的是非,这要是传出去,就是整个山田家族的笑话。

第八十九章 拜访

    眼见眼前这个小孩子竟然懂得倭国的话语,一帮子倭国人都有点不好意思。特别的刚才出言讽刺几人的那个中年男子,脸色极为精彩,尴尬异常。

    山田君走到李飞阳面前,弯腰道歉:“手下人粗鲁,让您见笑了!作为他的主人,对他的话语进行附和,这一点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对不起,请原谅!”

    身后的一帮人见自己的主子对眼前几个孩子进行道歉,都有点不知所措,第一个讽刺李飞阳三人的中年男子走到山田君面前,猛然低头道:“大君,是我莽撞了,应该由我来道歉!”

    他转身对李飞阳道:“小朋友,对不住了!”

    李飞阳纵然再仇视倭人,此时见到几个人这种表现,有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当下笑道:“这个道歉我接受了!不过,作为有身份有地位的上层人物,更要注意平时的生活行为,不然会被人耻笑的。”

    山田君道:“是,受教了!”

    他吩咐身后的一个随从道:“大本,咱们来时带来的礼物还有没有?送给这个小兄弟一把,算是我们的赔罪了!”

    大本面有难色:“少君,这可是藤本大师少有的精品,如今来华,咱们只带来了三把,现在他老人家已经不再铸造兵器,这种宝剑以后不会再有了,怎么能送给。。。”

    山田君脸色一沉:“大本!拿出来!”

    大本打了一个激灵,低头道:“哈伊!”

    他跑到附近的一个汽车尾部,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紫色的长条形木盒子,双手捧起,托到山田君胸前:“少君,这一把怎么样?”

    山田君接过木盒,双手递到李飞阳面前:“对不起,小朋友,这是我来华之前,求我国铸剑大师藤本先生专门铸造了三把宝剑,本来要送给大汉的几个朋友,现在为了弥补我的过错,这是其中一把宝剑,现在就送给小友了!请接受我的歉意!”

    李飞阳笑道:“那怎么好意思?”

    山田君道:“请接受我的歉意!”

    李飞阳摆手道:“算了吧!不是多大的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山田君道:“请接受我的歉意!”

    他们几人叽里咕噜说的是倭语,在旁边的马克与赵春江二人不懂倭语,都看的不太明白。看到几个倭人的首领手捧长木盒子,弯腰低头的要送给李飞阳,李飞阳却是摆手不接。

    眼看李飞阳和倭人中年男子一个要送,一个不要,僵持不下,赵春江看得焦急,劈手将山田君手里的木盒夺下,对李飞阳道:“大哥,跟他客气什么!他要送咱们东西,收了就是!”

    木盒被赵春江夺去,山田君也不生气,对李飞阳笑道:“小兄弟,我是山田俊,此次来华,就是为了大汉与我东瀛两国的友谊而来,手下人出言冒犯,实在是不该,好在小兄弟宽宏大量,原谅了我们。这是我的名片,小兄弟若是日后有空去东瀛,可以来东瀛找我,也好让我尽一份地主之谊。”

    他身后一人拿出一张名片,山田俊接过名片双手呈给李飞阳:“对不起了!”

    李飞阳双手接过名片,见这张名片黑底金字,上面写着方田汽车有限公司的字样,心中吃了一惊,暗道:“竟然是这个家族的子弟。”

    将名片拿定,李飞阳道:“到时候定会去麻烦阁下的。”

    山田俊不再多说,弯腰行礼:“如此,告辞了!”

    看着几人离去,赵春江问道:“大哥,这家伙谁啊?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李飞阳道:“知不知道方田汽车?他应该就是方田汽车的少东家,山田俊。”

    赵春江楞道:“方田汽车?听说是倭国的大型汽车集团哎,据说非常牛逼,这家伙竟然是方田汽车的少东家?身份不低啊!”

    赵春江虽然一副惊叹的语气,但是心里并没有把山田俊看到在眼里。以他的身份,莫说是商业集团的少东家,就是商业集团的老东家,也未必让他感到难以招惹。政界子弟向来是看不起商界中人的。

    但是李飞阳却是知道未来的发展趋势,市场经济中,一个大型商业集团对一个国家经济影响是极为可怕的,前世的日本,丰田汽车有限公司可以说在其国内举足轻重,一国首相都得给汽车公司的掌门人三分脸面,可见其对一个国家的影响力。

    在那种情况下,别说赵春江这么一个小屁孩,就是赵春江的老子,也得对人家客客气气,谁让人家有钱呢。有钱就有地位,一个地方的官员是没有必要得罪一个可以给当地政府投资的有钱人的。

    只是现在没有办法对赵春江说这种未来的事情,日后他自会知道。

    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李飞阳道:“走,给我去拜见一个人去!春江,马克,把咱们的礼物拿出来。”

    来京城之前,李飞阳已经从唐城托运了一些东西,以方便来京送人。

    今天早上,已经有人把东西拉过来了,有一部分送给了云长同志,另一部分还在宾馆的房间里放着,李飞阳三人进屋把东西挨个提溜出来。

    宾馆里有专用车,三人喊来司机,将东西放进后备箱,李飞阳说了一个地址,汽车出了宾馆,缓缓向东方开去。

    另一边,山田俊旁边的一个随从疑惑的问道:“少君,您为什么这么看重刚才那个小孩子?竟然从三把宝剑里面,挑出一柄给了他!”

    山田俊脸色阴沉,说道:“在大汉这座宾馆里的人,哪有平凡的人物?据我所知,在大汉,没有一定的身份与地位,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这个地方居住。然而,今天竟然有三个小孩子在这里玩耍,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身份?”

    随从恍然道:“难道他们的家长是大汉国的权势人物?”

    山田俊道:“能在这个宾馆里面出入的孩子,只能是权贵人物的子弟,况且在这个宾馆里办公的人,那个不是在大汉呼风唤雨的存在?对于他们的子弟,怎能不小心仔细一点?他们现在年幼,谁知道以后会发展到哪一步?真要是因为一点小事,使得他们记恨,恐怕以后对我们在华发展产生很不利的影响,不如现在交好。”

    随从道:“几个孩子,难道现在就能影响我们来华的计划?”

    山田俊道:“他们若是把今天这件事情说给他们的家长,我们看不起支那人的事情,自然会惹得他们家里老人的不快。你要知道,咱们先辈在这片土地上做过的事情啊本就使他们感到极度的不满,如今要是再被他们知道我们这种态度,在华合资的事情,绝对难以成功!而且,这几个孩子未必不是以后大汉的权势人物。何苦得罪他们。”

    随从道:“少君,难道他们会是以后大汉的实权人物?”

    山田俊道:“谁知道呢?不管以后是不是,不得罪他们就是了!区区一柄宝剑,算得了什么?若是能换来一个未来的强有力的朋友,十柄宝剑也值得送出去!”

    说完这句话,山田俊恶狠狠的看向自己身后的一帮随从:“你们以后在大汉的国土上,收起你们的傲气!不要轻易评价任何一个人!不要轻易插手任何一件事!免得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若是有谁违反,家规处置!”

    随从们集体低头:“哈伊!”

    车子开到了一个胡同里,李飞阳对司机道:“马大哥,就在前面那个大门前停下罢。”

    车子在一个朱红色大门前停住,李飞阳几人下车,李飞阳道:“马大哥,一起进去吧。”

    马姓司机笑道:“不了,我还得回宾馆听用。你们进去就是,我晚饭后,我来接你们。”汽车掉过头来,渐渐远去。

    赵春江看着朱漆大门,对李飞阳道:“大哥,这是谁家的宅院?这个大门好气派!”

    眼前的大门,左右各有九个碗口大的铜钉,高有四米左右,宽差不多也得有三四米,门口左右有半人高的铜狮子,看起来华贵非常。

    李飞阳拾起门上的兽口铜环,拍了拍大门,“咚咚”声中,有人从院子里走到了门后:“谁呀?”

    随后门开,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到李飞阳几个人,老人道:“几位小朋友,你们来找谁?”

    李飞阳问道:“大爷,这里是不是黄征农大哥的家?”

第八十九章 《神鞭》的争议

    开门的老人见李飞阳问话,说道:“你们是来找三公子的?”

    李飞阳笑道:“三公子?原来黄大哥在家里排行老三啊?大爷,我是你家三公子在唐城的朋友,我是李飞阳,身边这两个人是我的好兄弟,麻烦你通报一声。”

    老人点头道:“三位小朋友先进来,在门房这里稍坐一下,我这就去告诉三公子。”

    说完将三人让到门洞一侧的耳房处,让他们三人坐下,老人快步进了宅院。

    功夫不大,一人从宅院里跑了出来,眼睛四下扫视,喊道:“飞阳,你在哪儿?哈哈,你小子来京,也不提前给我说一下。”

    李飞阳几人从耳房走出,迎了上去。

    李飞阳道:“黄大哥,最近还好吧?”

    黄征农看到李飞阳,张开双臂,快步上前,与李飞阳拥抱了一下,随后退后站定,双手抓着李飞阳的双肩,哈哈大笑:“飞阳,你小子来京竟然不提前给我说一声,实在该打!这可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他嘴里说着该打,脸上却是笑容满面,哪有要打人的意思?

    黄征农高兴之极,对身后的看门老人说道:“沈伯伯,这是我的几位小兄弟,您吩咐一下厨房,今天我要和他们大醉一场!”

    老人应了声,转身离去。

    黄征农看向李飞阳,搓搓手道:“飞阳,今天来我这里来就没有那一点好东西?要知道你黄老伯也在这里,你就没有准备点礼物?”

    李飞阳哈哈大笑,知道黄征农自从在唐城喝过自己的百年茅台酒后,就一直念念不忘。现在发问,自然是想跟自己要酒喝。

    黄征农见李飞阳发笑,也是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酒鬼对于美酒的执着,非是一般人所能想象,他嘿嘿笑道:“臭小子,别笑,到底拿来没有?”

    李飞阳道:“来黄大哥这里来,怎敢不拿好酒?放心,百年茅台我带来了五瓶,另外还有几瓶我们唐城的高粱酒,口感也是不错,一会儿,黄大哥也帮忙评鉴一下。”

    黄征农连连点头:“我这里也有几瓶老酒,放了多少年没有舍得喝,一会儿我把它们拿出来,咱们兄弟都喝一点尝尝。快跟我进屋,正好你发过来的那篇小说现在有点争议,咱们现在讨论一下。”

    黄征农家里是一个大大的四合院,看模样是前朝官宦大家的宅院,院子里有假山水池,精致花园,一侧还有小片竹林迎风摇曳,布局之人手法不凡。

    到了正堂,有人献上清茶,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茶水清香碧透,也是好茶。

    李飞阳有点好奇的问道:“黄大哥,你说我的那篇文章怎么了?起了什么争议?”

    黄征农苦笑道:“这篇文章在我们的杂志里面发表,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在《青年文学》里面就有了一点争执。”

    “哦?什么争执?”

    “嗨!还不是因为你写武侠小说写的!”

    李飞阳道:“这跟我写武侠小说有什么关系?”

    黄征农道:“你平常在我们《武林传奇》里面发表的武侠小说太过于出名,以至于你这篇《神鞭》被有些人认为是属于武侠小说的范畴,不应该在《青年文学》这个正统文学杂志上面发表。”

    李飞阳有点好笑,在前世,冯骥才的这篇小说一经发表,就被多方转载,继而被拍成电影,化成连环画,后来又被翻译成多国语言文字,影响力非常大,没想道在这个世界,竟然不能发表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黄征农道:“还有,飞阳,你写的这篇文章非是卫津人不能写出来!地方语言的描写极其生动,对老卫津老地方风物的描写,对老风俗的认识,还有对卫津方言的利用,非是卫津本地人不能写成这样的文章!因此,很难让人相信,这种充满卫津乡土风情的地方文学,竟然是一个不足十八岁的原在唐城的中学生写的。”

    李飞阳道:“黄大哥意思是,有人怀疑这部小说是我抄袭别人的文章?”

    黄征农道:“怎么可能怀疑你抄袭?你都写出来了《红高粱》这样的文章,你的才气和文笔已经被业内同行认可。再说,这部小说如果有之前有人写出来,这么精彩的文章,怎能不被人所知?他们现在怀疑的是,这篇文章是你找人代笔写成的。”

    李飞阳道:“我在这篇文章的序文中已经提前说了,这只是我道听途说的故事。有关于卫津的故事,自然用卫津的方言来写,这样才算是本乡本土的事情,才让人有带入感。要是有人怀疑我是找人代笔,让他们来找我就是。”

    黄征农道:“你也不用担心,王不知先生力排众议,说你这部神鞭,立意深刻,表现了封建社会底层人民受国外列强压迫欺压的穷困处境,以及他们反抗压迫反抗侵略勇气和精神。至于,说有人代笔,更是无稽之谈。要是有人有这等笔力和才气,干嘛要给你代笔,他自己发表作品就是,何苦为他人做嫁衣裳?”

    黄征农道:“你看吧,用不了多久,这篇文章就会在《青年文学》里面刊登,毕竟你年龄小,才气却大,不乏有小肚鸡肠之人,看你不顺眼,就想恶心一下你罢了,不用过于理会。”

    李飞阳点点头道:“跳梁小丑,不足为怪!”

    黄征农哈哈大笑,大拇指翘起:“兄弟,还是你这句话大气!不错,这都是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怪!哈哈。”

    李飞阳道:“这些人不用理会他们,但是王不知老先生,我是必须得登门拜访感谢一下才行。”

    黄征农道:“不错,理应如此!”

    他好奇的问李飞阳:“兄弟,你来京城是干什么来了?总不会是专门来看望哥哥来了吧?”

    李飞阳笑道:“倒也不是专门拜访哥哥,我们几个来京城,是被人下命令请来的。”

    李飞阳叹息道:“不来不行啊!不来就是不给人家面子!放眼整个大汉国,不给人家面子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就是有,那也不是我们几个!”

    黄征农更为好奇:“是什么人这么厉害?面子这么大?难道还比中海的几位强势?”

    此时,赵春江说道:“黄大哥,这次还真是中海的哪位老人召见我们!”

    黄征农放下茶碗,有点迟疑,有点不确定的问道:“云长同志?”

    李飞阳点点头:“因为有些事情,云长同志把我们叫了过去,如今刚刚从大会堂出来,就来到大哥这里。”

    黄征农喃喃道:“云长同志专门接见你们三个啦?这是什么个情况?”他出神一会后,很快反应过来,兴奋道:“飞阳,这次你的书决计不会遇到出版问题了!要是有人知道你被云长同志专门接见了一次,谁还敢阻截你的小说的发表,哈哈。”他神情兴奋,高兴非常。

    此时,在青年文学社里面,正围绕着李飞阳的这部《神鞭》开展了一番大讨论。

    王不知神情激动,站在办公桌的一头,脱下一只皮鞋连连敲击办公桌面,仪态尽失,咆哮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反对刊登李这篇文章!难道就因为这部小说像极了武侠小说?所以你们就反对?武侠小说有什么不好?唐宋话本,里面不乏说武林中人,不是照样被称为一个时代的文学成果的代表之作?”

    办公桌的另一头坐着一位戴眼镜的肥胖老者,胖头鱼一般的脑袋,头顶已秃,四周稀稀拉拉的毛发被梳向中央,成了地方保卫中央的局面。眼袋略微有点浮肿,此时胖胖的手指翻动了一下面前的文稿,慢声细语道:“王总编,一篇文章的好坏,总不能以你一个人的意见为准,大家的意见也得顾及一下嘛,不然,这不是就成了一言堂了嘛!”

    此人乃是青年文学社的副总编冯四年,一向与王不知不对付。

    倒不是此人心肠有多坏,只是他和王不知天生的不对付,对事物的看法往往是两个极端,两人互不服气。

    他和王不知是老同学,从上学开始,两人就不对付,小时候打架,打不过王不知,在私塾里面,论成绩,他永远是老二,王不知永远压他一头。后来全国解放,参加工作,王不知还是他的上级,偏偏两人就只是差了半级,王不知是正职,他是副职。要是两人的级别相差很大,他也就熄了争胜之心,偏偏就差这么一点,怎能让他服气?也因此,冯四年就是不服王不知,但凡王不知喜欢的东西,他明明开始也喜欢,但是知道王不知也喜欢,就开始变得不喜欢,王不知不喜欢的东西,被他知道后,就开始强迫自己喜欢。他就喜欢跟王不知对着干。

    当然,此人决计不是一个坏人,在大运动时期,王不知被关进牛棚,受了极大的摧残,眼看小命不保,还是冯四年找了一群人,假冒红卫兵,将王不知强行提了出去,才保住了王不知的性命。

    但是,救人归救人,他救了王不知后,还是和王不知不对付。两人如今被安排成青年文学社的总编,王不知又高了他半头。

    事情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景象,这让冯四年情何以堪?

    于是,老头脾气上来了,不与王不知耗到底,他是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王不知也是一个怪人,换到别人身上,对于救命恩人,恐怕就会千恩万谢,不好意思与恩人争执。

    王不知偏不这样!

    他从内心里是感谢冯四年的,平日里,私下没少去冯四年家里走动,冯四年家里的几个孩子的工作,都是他托关系安排的。

    但感激归感激,在工作上面,他和冯四年还是意见不合,对事物的看法,还是寸步不让,一如当年。

    如今冯四年反对《神鞭》的发表,在王不知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鼓动了整个编辑部的大部分编辑,集体反对《神鞭》在杂志上刊登,这就有点不好办了。

    所谓众意难违,王不知虽说身为总编,但是也不可能无视这么多同事的意见,就连社长也有点偏向于冯四年的意见,不敢轻易说发表刊登之事。

    一时间,王先生有点发愁,难道这篇优秀的文章,还真的不能在杂志上面发表?

    王不知心里大感可惜。

第九十章 还是武侠小说有趣

    正在争议之时,社长牛向前胳肢窝夹着一个文件夹,推门走了进来:“还在讨论这个问题呢?”

    在座众人集体站起:“社长您来了。”

    牛向前摆了摆手:“大家都坐下,都坐下。你们讨论的怎么样了?”

    王不知愤愤说道:“大家都不太同意刊登李飞阳的这部《神鞭》,但是我是不会改变我的观点的,我还是坚持认为这是一部极为优秀的小说,值得我们在刊物上面刊登!”

    牛向前道:“老王啊,我知道你对李飞阳有好感,这部小说也确实不错,这书稿我也看过,里面人物形象生动,故事情节写的非常精彩,但是呢,从整体来看,就有点怪力乱神的味道了。放在武侠故事里面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放在我们这个正统刊物上,就有点不太合适了。毕竟我们的杂志社是出版正统文学作品的单位,李飞阳这篇《神鞭》虽然精彩,但是与我们的出版理念不同,还是退回去吧。又不是不能在别的刊物上面发表,何必单单吊在我们这棵树上?”

    王不知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牛向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李飞阳这种题材的作品,在杂志上面来讲,可上不可上,没有一个衡量标准,就是杂志社不与刊登,你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冯四年见王不知一脸苦涩,心下大喜,笑眯眯道:“还是社长说的对,我和社长的意见相同,这么一个武侠范畴的小说,根本就不适合刊登在我们的期刊上面,让李飞阳转投别处就是。反正凭李飞阳现在的影响力,根本就不愁发表不出去。”

    王不知大恨,但是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出愤怒的表情,这老家伙越是高兴,只好默然不语。

    黄征农家里,李飞阳打开一瓶酒,给黄征农满上一杯:“黄大哥,这是我们唐城的特产高粱酒,你来尝尝口味如何?”

    黄征农惊喜道:“这莫非就是你在《红高粱》那部书里面写的祖传秘方高粱酒?”

    李飞阳笑道:“就是这种酒。”

    黄征农本来就要把酒杯端起,凑到了嘴边,闻言又将酒杯放回来桌面,迟疑道:“该不会真的往里面撒尿了吧?”

    李飞阳哈哈大笑:“黄大哥还当真了?小说嘛,里面总要艺术夸张一下的,哪能真的往酒里面撒尿?独门秘方就是一个噱头而已,只是杜撰的罢了。”

    黄征农放心道:“那就好,你小子写的小说有点以假乱真的感觉,看完后觉得这个世界好像真的发生了书中所描绘的事情,但是又让人觉得不太像是真的,故事存在于真假幻实之间,让人似信似不信。就像你最近这篇《神鞭》,故事背景都和真实的历史场景一样,看完之后,真让人觉得卫津真的出现了一个神鞭傻二,真要是考证一下,那就让人笑话了。”

    李飞阳道:“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我们写书,总得要加工一下才成。”

    黄征农笑道:“确实如此。”

    端起杯子,啜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细细品味良久,赞道:“果然好酒!甘爽凛冽,回味悠长。”

    李飞阳道:“既然是好酒,那就多喝几杯!”

    黄征农道:“有酒怎能无肴?兄弟你稍等一下,饭菜这就上桌,上菜后,咱们再好好喝一次!”

    这时候,旁边的马克忽然“咦”了一声,道:“黄大哥,你们中堂条几上面这个葫芦长的好奇怪!”

    赵春江顺着马克的目光看去,也是奇怪的“咦”了一声:这个葫芦怎么是个方形的?”

    黄征农这个大厅里面,正北面挂了一张大大的山水图,画上青松挺立,群山高耸,瀑布从高处下泄,冲击到了瀑布下面的岩石上面,水花四溅,动感十足,咋一看去,瀑布好像真的还在流动一般,竟然使人有后仰避开瀑布冲击之意。

    画得落款是:黄世昌涂鸦之作。

    这副图画,看笔法,看意境,竟然不输于钓鱼台国宾馆十八号楼里面挂的那副**年的作品。

    画幅下面,摆着一张长长的条几,条几上面摆着几个摆件。上面有如意、有玉佛,有瓷瓶,尤为奇特的是,还有一个古怪的葫芦。

    这个葫芦有三十厘米的高度,是一个亚腰葫芦,与一般的亚腰葫芦不同的是,这个葫芦竟然是个方形的。

    李飞阳眼里惊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个葫芦不是假的,而是真的长成这样的,不由大奇,好像没听说亚腰葫芦里面还有这么一个品种啊?

    黄征农见他们几个盯着这个葫芦看个不停,走到条几前面,将这个葫芦拿了过来,笑道:“这个方形葫芦是我父亲所做,他在前几年,和一个外国朋友聊天,说到葫芦上面的时候,他说他能种出方形的葫芦来,那位外国朋友不信,后来他们就打了一个赌,结果我父亲真的就种出了一个方形的葫芦来,使得那我朋友啧啧称奇。”

    李飞阳与马克赵春江几人,如今拿着这个葫芦,也是啧啧称奇。

    赵春江问道:“黄大哥,这个葫芦是怎么种出来的?”

    黄征农道:“家父是在葫芦生长之初,用特制木框将它框住,随着它的长大,木框也随时更改,直到葫芦不再生长,在框架之内,也就算是长成了。”

    赵春江道:“怎么可能?这玩意儿长的时候,又不是干的,用框子框住,时间长了,岂不是会烂掉?”

    黄征农笑道:“当时那位外国友人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他输得心服口服!”

    李飞阳:“真不知道葫芦还能这么种出来。”

    黄征农道:“我这个老父亲,天性好玩,最喜捣鼓一些稀罕的东西,架鹰斗狗,养鸽遛鸟,种葫芦,捉蟋蟀,五行八作,没有他不感兴趣的,这葫芦的种法,只是他顺手而为,算不得什么。你若是有兴趣,我今天就给你引荐一下,他老人家也对你非常好奇,早就想见你一下了。”

    李飞阳道:“这样再好不过,我早就听到了黄老爷子的名气,今天能见到他老人家的金面,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正说话间,有人推门进屋:“老三,哪位客人到了?”

    黄征农急忙站起:“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出去散心去了吗?”

    李飞阳和赵春江、马克三人也都站起身来,看向进屋的这个人。

    此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清隽的脸膛,眉毛很秀气,和女子的眉毛相仿佛,双眼皮,下巴无须,眼睛在光线不太充足的房间里面,仍然清清亮亮,熠熠生辉,看来很是有点奇特。

    李飞阳心道,这便是黄大哥的父亲黄世昌老先生了。

    他自从听说过天地双杰的名号之后,就对天杰**年和地杰黄世昌两个人起了仰慕之情,**年还好,经常在电视新闻里面出现,对于他的相貌,李飞阳是极为清楚的,但是对于黄世昌老先生,李飞阳却是难以知道他的面目如何。

    有时候就在脑子里勾勒此人的面貌,此时方才见到了真人,却是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李飞阳也不用黄征农介绍,自行对黄世昌弯腰行礼道:“黄爷爷好,我是李飞阳,身边这两个是我的同学,今天来京城,特意来拜访黄大哥,同时也想拜见一下黄爷爷。”

    黄世昌笑道:“你喊老三为大哥,却喊我为爷爷,这辈份可就有点乱了哈。”

    李飞阳道:“咱们各交各的罢。”

    黄世昌大笑:“不错,各交各的,辈份什么的,不必太在意!”

    只凭李飞阳这句话,黄世昌就对李飞阳大有好感。

    他说道:“飞阳,我家老三一直在我身边夸奖你,你的作品我都看过了,写的不错!”

    李飞阳道:“我也是胡乱写写,倒是让黄爷爷您见笑了!”

    黄世昌道:“胡乱写就写的这么好,那要是认真的写,岂不是早就拿了国外的大奖了?不过,你的传统文学作品虽然写得好,但是我不太感兴趣。”

    李飞阳奇道:“那您感兴趣的是什么?”

    黄世昌笑道:“我感兴趣的就是你写的武侠小说,武侠故事,比什么报告、记录、纪实文学、都要有趣多了。”

    李飞阳道:“既然您老人家喜欢,那我以后就多写一些,也好让你品鉴一番。”

第九十一章 不学有术

    黄世昌听李飞阳说以后要多写一些武侠小说,哈哈笑道:“那感情好,这样我这个老头子也能多看一点小朋友的武侠故事。”

    李飞阳道:“以后还得您老人家多多指点才是。”

    黄世昌道:“凭飞阳你的文采,要说让我指点,那是说不上的,倒是能好好看一下的。”

    黄征农插话道:“爹,我妈呢?”

    黄世昌道:“你妈还在南方,她和她的老师燕北流大师正在南方举行古音乐艺术展示,估计要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了。”

    黄征农模样奇怪道:“我妈自己在外面,您也放心?”

    黄世昌骂道:“我有什么不放心?你妈她是武当俗家弟子,当世武学大师,只有她欺负别人,哪有谁能欺负她?你小子存心是想看你老子的笑话是不是?”老头估计是想到什么事情了,越说越是火大,抬腿踢了儿子一脚。

    黄征农不敢躲闪,硬挨了父亲一脚,瓷牙咧嘴做疼痛状,心下却是暗暗好笑;他母亲苏瑾修脾气火爆,年轻时候在京城打遍天下无敌手,一些王公贵族的纨绔子弟都被她揍过,是当时京城的一霸,英风飒爽,名震京都。

    自从黄世昌成婚后,就一直被苏瑾修打压,他虽不是柔弱文人,也习得一些拳脚棍棒,但是和自己的老婆一比,就成了战斗力为五的渣滓,对抗家暴问题上面,向来是抵抗有心,胜算不大。故此,一辈子都被老婆打压着。

    只是两人夫妻恩爱,倒也没有因此闹出什么大的矛盾,但是传出去,就有点不好听。

    与南方男人以怕老婆为傲不同,在北方,若是被人说成怕老婆,那是在男性同胞里面很丢人的一件事。好在黄世昌眼里根本就不在乎此事,怕老婆是事实,别人也没有说谎,随他们说就是。

    他今天回京,就是因为苏瑾修嫌他老胳膊老腿的跟着是个累赘,还得每天照顾他,耽误了好多时间,老太太脾气一上来,干脆就把他一脚踢了回来。

    此时,自己的儿子明显知道自己怕他母亲,现在还故意问自己这个问题,显然是想要嘲笑自己,对于这个没事找抽型的幼子,他自然是要呵斥一番。

    李飞阳和马克、赵春江三人却是不知道此事,见老头忽然就训斥起黄征农来,都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黄世昌教训了儿子一顿后,对李飞阳三人笑道:“飞阳,让你们看笑话了。你这个黄大哥,向来没个正行,有时候老头子火上来了,就说他一顿,好在都不是外人,你黄大哥丢人也丢不到外面去。”

    李飞阳笑道:“黄爷爷说的是,孩子不听话,您该揍就揍,别给我们面子!嘿嘿。”

    黄征农叫道:“喂喂,飞阳,你这家伙不要落井下石啊!”

    黄世昌瞪眼道:“嚷嚷什么啊?还不如一个孩子稳重!”

    黄征农深悔自己没事找事,丧气道:“飞阳,这就是我父亲,江湖人称‘博古通今,不学有术’的黄世昌先生!”

    又对黄世昌道:“这三个分别是李飞阳、马克、赵春江,都是飞阳的同学,人家今天一起来拜见您老人家来啦!”

    黄世昌喝道:“好好说话!整天没个正形,成何体统?”

    呵斥完黄征农后,转头看向李飞阳,笑眯眯的问道:“飞阳,你怎么有时间来京都了?”

    李飞阳道:“学校放暑假了,刚好云长爷爷有事情找我们问话,今天刚刚见过他老人家,寻思着来京都了,怎么也得来您这里一趟。黄大哥认我做小弟,大哥的父亲您还在这里,我怎能不来拜访一下?否则,太也说不过去了。”

    “云长同志?他怎么会找你们三个孩子问话?这有点说不通啊。”

    黄世昌一脸纳闷的看向李飞阳:“飞阳,云长同志找你们干什么来了?你别告诉我,他找你们是来商讨国事来着!”

    赵春江挺了挺胸脯道:“确实是商谈国事!”

    马克瞪了赵春江一眼,“胡说什么呢!吹牛也不会吹!咱们小小年纪,能谈的了什么国事?”

    赵春江嘿嘿笑了几声,不敢再多说,毕竟涉及到国事问题,没有高层允许,不方便将谈话内容泄露出来,他刚才有点得意忘形,差点忘了保密条例了。

    见到马克、赵春江如此形态,黄世昌奇道:“还真的商讨国事了?这可就奇了怪了,你们小小年纪,能参与什么国之大事?”

    李飞阳道:“我们之前写了两份改革开放后的发展评估报告,云长爷爷看到了,感到有点意思,所以就喊我们问一下里面的问题。”

    黄世昌点头道:“可见写的相当不错,不然云长同志怎能会召你们三个小毛头来京拷问?”

    他赞叹道:“果然是年少有为,小小年纪竟能参与国事,比我当初要强的多了!”

    李飞阳道:“我们三个怎能跟您相比?”

    黄世昌摇头道:“不要自谦。我当初在京都上学之时,因为家境富裕,在同龄上学之人当中,我是最为不争气的家伙。”

    他眼神飘忽,似乎回忆到有趣的往事,笑道:“当初我父亲为了让我好好上学,特意在京师他大学堂附近买了一座宅院,请来了中西菜的厨师,想吃中餐就做中餐,想吃西餐,就给我做西餐。平时有几十个仆人照顾着,日子过得还算是舒坦。”

    李飞阳心道:“这还叫‘还算是舒坦’?这才是锦衣玉食,纨绔子弟的待遇啊!”

    就听黄世昌继续说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好好上学,每天就知道玩儿!当时的老北京,玩的玩意儿也多,特别是八旗子弟,闲来无事,总喜欢找点乐子来打发时间。遛鸟的、架鹰的、养猴的、斗狗的、捉虫的、种花的、放风筝玩镖坨的、玩什么的都有!还有唱戏的、练武的、听曲儿的,当真是五行八作,三教九流,没有什么不可以玩儿的!我当时玩心大,不好好上学,就是跟着一帮旗人瞎闹腾,如今想来大是不该!”

    李飞阳道:“那是您聪明!别人要是像你这样,早就废了,哪像您,就是玩,也玩成了现在的一代国学大家,琴棋双绝!”

    黄世昌笑道:“什么国学大家,琴棋双绝?哪里有什么绝不绝的!有什么人说我不学有术,都是胡说八道!不学怎能有术?千万不要被这句话给误导了!”

    李飞阳点头称是。

    但是从私下里,李飞阳却知道,事情并不是像黄世昌所说的这样。

    黄世昌幼年确实只知道玩乐,不过玩归玩,他的学习成绩依然是名列前茅,而且还经常替别人考试,以此来换取别的学生好玩的东西。

    他后来毕业后,家境中落,慈母严父相继去世,又正赶上民国革命,颠沛流离,生计难以维持。

    但他确实异于常人,天生的就比别人聪明,为了生活,他通读医书,半年后竟然成了一代名医,手下活人无数,再后来,因为倭寇将中华文物外运不成,被汉军扣下,他被请去核查文物,成为文物专家里面最年轻的一位专家,后来发生内战,他流落江湖,时不时以算命行医为生,他会说书,会唱戏,吹拉弹唱无所不精,还会说相声,玩魔术,据说还手拿牛板骨,口唱莲花落,乞讨过一段时间,此人的生存能力强的出奇。

    直到后来,战乱平息,他才回到京都老院子里,和天各一方的妻子团聚在一起。

    他这一生,基本上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任何东西,他如今所精通的东西,无论是诗词书画、文物鉴赏、医卜星相、架鹰斗狗、遛鸟捉虫,都是他自个儿琢磨出来的。时人称他为不学无术,倒也不是胡说八道,自有其道理。

    黄世昌感叹一阵,眼睛瞄到赵春江手里的方形葫芦,笑道:“春江是吧?你喜欢这个葫芦?”

    赵春江道:“刚才看着有趣,就拿起来看了一会。”

    黄世昌道:“这种葫芦的法子,还是学自一个旗人子弟,此人最喜斗蛐蛐,别的小虫子也非常喜欢,曾在数九寒天,快过年的时候,暖出来一只蝴蝶,被当时京都子弟交口称赞。可惜最后他最喜欢的一只小鸟死了,悲痛过度,一病不起,竟然离世了。那个小鸟,是他用二品官职换回来的,平素爱若性命。那只小鸟,会唱十二种不同的曲调,极为了得。”

    黄世昌叹道:“现在已经没有真的玩家了!当时八旗子弟生活困难的时候,有些人宁愿不吃饭,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花鸟鱼虫,现在哪有那种嗜玩如命的人了?”

    李飞阳不由骇然,听黄世昌说到这里,方知道当时旗人子弟腐烂到什么程度,竟然拿官职来换这些不起眼的玩意儿,当真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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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一个愿望

    赵春江听到黄世昌说有人竟然拿二品官职来换一只小鸟,满脸不信的叫道:“怎么可能?什么样儿的鸟儿能值得用这么大一个官位来换?”

    黄世昌笑道:“此事不足为奇。当时的八旗子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又没有实权,有出息的还好,知道读书上进,博个功名;没有出息的八旗子弟,整天价就知道吃喝玩乐,他们的官职基本上没有实权,都是虚衔,拿来更换一个可心的玩意儿,对他们来说,是非常值得的事情。”

    马克道:“堕落至此,却也难怪有亡国灭种之祸!”

    黄世昌深深看了马克一眼,道:“你这孩子说话的语气,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意思,气魄倒是不小,你是谁家子弟?”

    马克道:“家祖马云峰。”

    黄世昌点头道:“原来是故人之后,你爷爷现在还好吧?”

    马克道:“他老人家身体一如往昔的硬朗,只是如今政务繁忙,已经极少有时间跟旧朋老友联系了。”

    黄世昌笑道:“我和你爷爷当年在川西相逢,当时他被敌军所伤,落魄在老君观里,还是我为他诊脉瞧病,采药熬汤,他才保住了性命。犹记得,当时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慷慨豪迈,笑谈生死,实乃真英雄也!”

    说到此事,黄世昌叹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当日的年轻英雄,想来也是白发苍然了吧?”

    马克道:“家祖早已满头白发。”

    黄世昌点点头:“都老了啊!”

    李飞阳看情况有点不太妙,这老头忽然间,竟然有了伤春悲秋的架势,再往下说,不知道说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有意岔开话题,不想让老人露出什么负面情绪,好奇的问黄世昌:“黄爷爷,您刚才说那些旗人子弟玩的东西我大部分都知道,但是那个什么镖坨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黄世昌听李飞阳问起这么一个物件的名字,似乎想起了什么可乐的事情,哈哈笑道:“那镖坨其实也和放风筝差不多,你想,放风筝有什么好玩的?但是有些旗人子弟,平素调皮捣蛋,放风筝这些平常的玩意儿,被他们也玩出了花样,他们在风筝线上挂上铁钩,专门钩搭别人的风筝,铁钩都是打磨的锋利无比,只要钩上对方的风筝,对方的风筝一准儿完蛋大吉,绳子一断,风筝就不知道刮到哪去了。”

    “这种挂钩子的风筝,就叫做镖坨。那帮子旗人子弟,弄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后,他们也不欺负普通老百姓,欺负老百姓那是最低等的旗人所为,平白让人耻笑。他们这些人,专门和皇宫大内的风筝较劲,仗着自己是旗人,根本就不惧宫内的什么太监嫔妃,反而以欺负宫中之人为乐,谁能弄断宫里放出来的风筝,谁才能显出本事来。”

    “每到开春之后,只要宫中的风筝飞起,皇宫周围就会呼啦一下,围满了闲的没着没落的旗人子弟,一时间镖坨满天飞,宫中的风筝从来就没有支持过一个时辰,就会绳断鸢飞,屡试不爽!直到后来,宫中有人想出来一个法子,对皇帝说,这些八旗子弟‘围拢四周,丈量皇宫,意图不轨’,皇帝发出警告之后,这镖坨才远离了宫墙。”

    李飞阳大长见识,道:“要不是您老解释,我还真不知道这镖坨是什么东西,这玩意儿的名字我也是首次听说。”

    黄世昌笑眯眯的说道:“老京都,四九皇城,里面的东西多了去了,可玩的,可说的也多了去了,你要是有时间,不妨来京都住上一段时间,你就发现这片地方的魅力了。”

    李飞阳道:“我和几个同学也正打算高考的时候来报考京都大学,到时候少不了在京城转悠,总会有时间来了解这座古城的。”

    黄世昌道:“那最好不不过,到时候让三儿领着你们好好的逛一下,也见识一下我大汉首都的风土人情。”

    李飞阳笑道:“其实现在领着我们见识一下,时间也来得急!”

    黄征农道:“这事儿好办,赶明儿你们来我这里,我开车领着你们四处转转,吃点你们唐城没有的小吃,看看大戏,听听相声段子,你们也享受一下京都风韵。”

    黄征农最近正闲着没事,他《武林传奇》杂志社,只要安排好下一期期刊的排版,就有大把的时间让他挥霍,今天李飞阳来这里探望与他,整合他意。

    他问道:“飞阳,你们现在住在哪儿?干脆从宾馆搬出来吧,你哥哥这里空闲房子多的是,这几天你们就住在我这里得了,咱们弟兄也好多交流交流。”

    李飞阳道:“这恐怕不行,云长爷爷没说让我们走,我们也不好擅自离开,估计他还有事情吩咐我们,所以一时半会儿,我们还不能离开宾馆。”

    黄征农道:“你们住在那个宾馆?既然不方便出来,那我就去宾馆找你们去!最近我也闲来无事,明天我就去宾馆开车拉你们出去兜风。”

    李飞阳道:“这宾馆有点难进,还是说个地方,我们到时候在哪儿汇合吧。”

    黄征农道:“是什么宾馆?这么难进?”

    赵春江道:“钓鱼台国宾馆。”

    “咝”

    黄征农道:“怎么进那么个地方去了?那地方确实有点不好进,那这样,明天早上八点,咱们这人民英雄纪念碑前面的汇合吧。”

    李飞阳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和黄征农说了几句话,李飞阳对黄世昌道:“黄爷爷,我听黄大哥说过您的爱好兴趣,知道您喜欢古玩玉器,我这次来京,特意从家里带来了一些小玩意儿,让您品鉴一下,我这人不懂什么古董文物,这些东西都是的一个朋友在垃圾站里面检出来的,也没有花费什么,放在我那里可说是明珠暗投,今天借花献佛,正好给您老人家过目。”

    说到这里,李飞阳道;“春江,把咱们的东西拿过来。”

    赵春江走到门房那儿,把箱子抗到屋里,屋里的八仙桌子还没有摆放碗筷,只有一瓶高粱酒,几个酒杯,将酒瓶酒杯拿到一旁,赵春江将箱子摆在了桌子上。

    黄征农看到赵春江手里还有一个长条形的木盒,好奇道:“这木盒里面是什么东西?”

    赵春江道:“今天出宾馆之时,和几个倭人起了争执,后来那个倭人就将这个木匣子送给了大哥,这匣子一路上也没有打开,还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黄世昌看到木盒后,眼睛眯了眯,道:“这是剑匣,上面有字,是一个叫做藤本太郎的作品。”

    黄世昌道:“藤本太郎是倭国铸剑名家,我昔日在东瀛游历之时,和他打过交道,他曾经送给我一把长剑,他本来有雌雄双剑,送我的是一把雌剑,说是待日后倭人拿下我大汉领土之后,他再来我这里将雄剑交付我手,从此双剑合璧,也象征着大汉与倭国的合并。好在倭寇没有拿下我大汉江山,使得藤本没有机会送我雄剑,嘿嘿,想来此人肯定失望的很呐!”

    黄征农道:“还有这事儿?难道您书房里挂着的那一个黑布包裹,里面就是那把雌剑?”

    黄世昌道:“不错,就是那把雌剑!藤本没有机会将雄剑送给我,我现在倒是想在大汉拿下倭国的时候,把这把雌剑送给他!”

    马克道:“如今中倭建交,发生战争的可能性小之又小,您老人家的这个愿望恐怕也不好实现。”

    黄世昌道;“我岂不知这个愿望难以实现?只是当初一口恶气实在难消,不把这把雌剑风风光光的送到我倭国,我心里始终不舒畅!”

    李飞阳道:“事在人为,说不定有一天就有机会了呢。”

    黄世昌道:“谈何容易!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他的作品,飞阳,你打开这个盒子,让我看看。”

    李飞阳撕掉包装,用小钥匙打开木匣上面的小锁,将匣子的盖子翻起,之间里面躺着一把鲨鱼皮的倭式长剑,其实在大汉国,这种倭式长剑被称之为倭刀。但是倭人偏偏称之为剑,使用倭刀的技法也不叫刀法而叫做剑道,其实剑道也是刀法,似乎在倭人的眼里,刀属于低贱的名字,剑才算得上高贵。

    李飞阳将匣子里的倭刀拿起,手握刀柄,猛然抽动,一道白光闪现,倭刀的刀刃已经出鞘,细看刀刃,只见秋水一般的刀刃,散发着冷森森的寒气,只看外形,就有一股凶悍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飞阳双手握刀,“哈”了一声,刀尖前指,做了一个上段的动作,吓得众人急忙闪躲,深恐被利刃所伤。

    李飞阳收刀归鞘,赞道;“好刀!这个山田俊出手倒也算是大方。”

    他在前世挑战整个日本武道高手,自然知道一把好刀的价值,这种名家铸造的宝刀,万金难求。一般铸剑大师,一年也铸不了几口剑,有时候甚至几年都不出手,武者想要求一把趁手的兵器,有时候那是要看自己的运气和大师的心情的。

    山田俊不知抽什么风,竟然舍得将这把剑送给了自己,出手豪绰的很,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黄征农哇哇叫道:“飞阳,这玩意儿锋利的很,别乱挥动,会伤人的。”

    黄世昌确却是眼前一亮:“飞阳,你懂得东瀛剑道?我看你刚才起手的架势和倭人的剑道起手一般模样。”

    李飞阳道:“略有涉猎,不太精通。”

    黄世昌道:“可惜了,你年纪太小,武力不强,若是有人以绝世武力,打败东瀛所有武道高手,到时候将我房间里的雌剑送给藤本太郎,也算是从另一种方式上实现了我的愿望,可惜这也只是痴人说梦而已。”

    李飞阳笑道:“或许将来真的有人会去东瀛横推武道高手的,未来谁知道呢。”

    黄世昌道:“但愿有这么一天吧。”

    李飞阳笑道:“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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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古董文玩

    黄世昌从李飞阳手中接过倭刀,眯眼打量了一番,道:“这把倭刀,刀鞘如此精美,缠金丝,镶小钻,连刀柄都是黄金所铸,看来此刀在藤本所铸造的刀剑之中,也能称得上‘上品’二字,价值不菲。送你此刀之人,想来非富即贵,在倭国的地位也定然差不到哪儿去。”

    李飞阳道:“此人自称是东瀛方田汽车家族的少主,地位确实不低。”

    黄世昌讶道:“方田汽车?这可是老牌子的家族了,他的少主怎么来京城了?哦,我明白了,他们原来是想趁改革开放的东风,要在我国投资建厂呢,嘿嘿,这倭寇为人虽然残暴无伦,但是对于经济发展的嗅觉还是比较灵敏的。”

    李飞阳道:“我们虽然可以看不起倭人,但是不能轻视他们,有些事情他们做的来,我们却未必能做到。”

    黄世昌抚掌笑道:“你这孩子,这句话说的不错。确实如此,我们可以仇视他们,可以看不起他们,但是绝对不能轻视他们!大和民族的凝聚力在整个世界的民族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与日耳曼民族相差仿佛。不然,当时仅凭他们一个弹丸小国,如何能够在我大汉国烧杀抢掠?”

    他将倭刀递给李飞阳:“这把刀着实不错,好好收着吧。”

    赵春江见黄世昌一个劲夸赞这把倭刀,不服道:“这刀有什么好的?若论锋利,论铸造技术,哪能比得上我大汉国打造的宝刀宝剑?最起码,我们在唐城耍着玩的刀剑都比这把倭刀要好的多!”

    赵春江所说的刀剑,正是李飞阳几人从曹家祠堂地下密室里面发掘出来的兵器。当时有十多口刀剑锋利异常,切金断玉,削铁如泥,是传说中的神兵利器,被李飞阳几人给分了,最后剩下来九把次一点的兵器,有刀有剑,已经被李飞阳藏了起来。

    李飞阳自己也曾得到过比这几柄刀剑更为锋利的两把宝剑,其中一把还是软剑,只是不为众人所知罢了。

    此时赵春江说的就是几人分到的几柄绝世利刃,他曾试过自己手中的长剑,挥手之间,长剑随手刺出,剑刃便能刺进岩石尺许深,若是使足了力气,手中长剑便能刺入石中,直没至柄。

    连石头都是如此,何况钢铁?

    因此,对于眼前这个倭人打造的倭刀,赵春江根本就不屑一顾,这些海外蛮夷,难道还真的能打造出什么好的东西不成?赵春江打心眼里是不相信的。

    其实,东瀛的铸剑技术,本来就是源于中土,只是后来另行发展,走了与中土铸造技术不同的路子。但是毕竟没有将老师的本领学全,纵然如今大汉的铸剑技术经过战乱饥荒,已然失传了大部分,与倭国人的铸剑相比,还是不相上下。只是不能再现古时候绝世名剑的记录了。

    历史上传说中的宝剑,估计不只是技术问题,铸剑材料的选择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李飞阳曾让铸剑之人看过下发掘出来的几柄兵器,对于里面的成分,竟然没有人分析的出来,后来有一个祖传铸剑技艺的师傅,怀疑这种兵器是天外陨铁所铸,或者是传说中的海底玄铁铸造,不然没法解释这种武器为何这般锋利。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畴,只能让人往神异之事上面联想。

    在前世,这种什么天外陨铁,海底玄铁什么的,都是子虚乌有之事,当不不得真,可是这个世界有点奇怪,真的有武学高手,真的有神奇的内力,真的有绝世神功,要是真再有什么传说中的神兵利器,李飞阳也不会感到奇怪。

    此刻听到赵春江说出这番话来,黄世昌讶道:“你们平常玩耍的刀剑竟然能比这把倭刀要强?这怎么可能?遍观我如今大汉铸剑名家,技艺能比得上藤本的也就寥寥几人,能超过藤本的也就是欧韵升大师了,只是欧韵升是世外奇人,行踪不定,他最喜欢铸造的是农家工具,菜刀、水果刀、修脚刀、锄头、镢头、才是他铸造最多的东西,至于刀剑,他十年也未必能打造一把来,你们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超过这把倭刀的兵器?”

    马克暗暗扯了扯赵春江的衣角,笑道:“春江这家伙老是吹大气,他没有见识过真的利器,见到我们手里的刀剑能够砍断钢筋,就觉得是神兵利器了,还以为真的要比这把倭刀要好呢。”

    黄世昌笑道:“能砍断钢筋的刀剑,如今的大汉国多的是,但是真正的宝剑可不是仅仅能够砍断钢筋,必须用起来顺手,拿起来方便,拔剑收剑都是自然流畅,才能达到最佳的使用效果,光能砍断东西,其实算不得好刀好剑。”

    赵春江还想再辩解几句,被李飞阳狠狠瞪了几眼,吓得他一个激灵,不敢再提及家中宝剑之事。

    黄世昌见他住口不说,以为他面皮薄,刚才冲动说了没有见识的话,所以有点不好意思多说;当下微微一笑,不再讨论此事。

    将剑匣收到一旁,李飞阳打开桌子上包住箱子的包裹,露出黄色的小木箱。

    只是看到这个箱子,黄世昌就是一惊,这个木箱子色呈金黄,上有金丝纹路,四角有黄铜做成的镂空包角包裹着,锁头附近有着黄铜莲叶造型的铜片镶嵌,箱子外面只是上了一层清漆,包浆圆润,古朴雅致,只是这个箱子就是一个不凡的物件儿。

    如今金丝楠木已经越来越少,价格开始猛涨,用这种木料做成的物品也随之水涨船高,一日贵似一日。

    虽说是国内刚刚平定,人民生活水平不高,但是已经呈现出来盛世的景象,一些古玩界里打滚的人,对于古玩市场的行情都是保持乐观态度,玩古玩的一些行家开始炒作古董消息,拉升古玩价格;这种金丝楠木做成的老物件,在古时候就已经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之物,如今更是成了价值不菲的古家具。

    装东西的箱子已经如此珍贵,对于里面的东西,黄世昌更是期待。

    李飞阳打开小铜锁,掀开铜质荷叶片,将箱子盖掀开后,拨开里面的黄绸布,捧出来一个东西来。

    首先拿出来的是一只小碗,雪白的碗面上面绘有老树春燕,树上有花,花边有燕,老树绿叶吹拂,燕子低飞掠花,一副春光景象。只是看到这碗面上的花,就能让人体会到那种春光灿烂,万物回暖之意。

    黄世昌低声叫道:“这。。这是宫廷素胎珐琅碗?这图、这绘画技巧、这烧制工艺,这就是在大内也是顶儿尖的东西啦!”看到这只造型精美的瓷碗,黄世昌心情激荡之下,声音已然有点发颤。

    他是大家出身,什么东西没有见过?当初倭寇抢夺的一火车的文玩古物,也是他和几个鉴定大家一起鉴定整理的,如今更是刚刚辞去了故宫博物院院长的职务,见识不可谓不广,但是这只小碗一出来,还是把他震了一下。要知道,自古文玩古董之中,唯有瓷器最为难以保存,特别是大汉国如今经过半个世纪的内乱,又经过十多年的混乱岁月,文物古建不知道被破坏了多少,其中以瓷器破坏的最为严重。如今还能够存世的上好精瓷已经极为罕见,其中宫中御用之物更是少之又少,如今的故宫博物馆里面也不过有百来件。

    此番见到这么一件御用精品瓷器,黄世昌确实感到有点意外,这种东西,很少会流传于民间,没想到今天倒是见到李飞阳拿出来一个。

    李飞阳又从箱子里掏出一个黄绿相间的葫芦瓷瓶,放到外面,这葫芦瓶看着富贵大气,如同一位贵妇人优雅的立在众人面前,一眼观去,说不出的舒服好看。黄世昌呼吸放粗,道:“这是珐琅长颈葫芦瓶?这也是宫中器物啊?飞阳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飞阳道:“黄爷爷,您稍等一下,还有一副古字。”

    他说话间,从箱子里面抽出一个古旧的横轴,放到了桌子上,拍了拍手道:“就这么几件东西,我也不知道好坏,就是这副字还能认得,但也不知真假,要是真的,就算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礼物,要是假的,我也算是长了一份见识。”

    李飞阳知道这个年代的人们都是以温饱为第一要务,文化水平普遍不高,对于什么文玩古董一概不认识,许多名贵瓷器不是被当成夜壶尿盆,就是被当成废纸丢弃,许多名画甚至被作为引火烧灶之物,当真是思来心痛。

    他曾让黄锦户接管唐城市里所有的废品收购站,让他多多注意收集古玩文物,也也让他派人去乡下花钱收集,老物件,无论书画、铜器,或是金银玉器,只要是老物件就一一收集。

    知道李飞阳有这种爱好,黄锦户自然不遗余力的去讨好。

    他不仅在唐城市收集,甚至传令中南三省,让他们都行动起来,消息传到黎叔、黄爷那里,两人听说李飞阳喜欢这种东西,更是卖力收刮,不到一个月,李飞阳家中老院子,已经堆满了各式古物。

    今天来黄家,他带来的这三件东西,都是从家里挑拣出来的,看着品相不错,就装箱带了过来。

    他虽然知道古董文玩,但是毕竟不是行内人,对这些东西的价值不太了解,收集这些东西很大一部分是不想被无知之人悄然毁坏,至于价值如何,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重要的问题了。

    黄世昌接过横轴,在桌子上缓缓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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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礼尚往来

    横轴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列列竖写的行书墨字。字体端庄秀美,错落有致,打眼看去,一股子浓郁的书法气息直扑而来,纵使不懂书法之人,看到这幅字帖,也会感到其中孕育的艺术气息。

    看看署名,却是玉屏山人手书。

    仔细看去,只见上面写着一首七言律诗:

    三十年来无寸功,

    身似飘絮。

    贬到西川复东海,

    发往南闽配北冥。

    寒风吹散屋顶草,

    冷日难化檐下凌。

    糠菜填肚何言酒,

    梦中犹疑在京城。

    整首诗里面,一股子郁郁之情,溢于言表。

    又有一首词:

    薄被难消冷,

    少炭北风寒。

    雪花如席人如冰,

    少时得意老大难。

    欲醉难觅酒,

    思睡怎可眠,

    晚来无炊腹中饥,

    只恐冻饿奔九泉。

    这首词写得更是悲惨绝伦,把当时在人在西部边陲之地,挨饿受冻绝望无助的情形,细细的描绘了出来。

    黄世昌看罢多时,叹道:“竟然是玉屏山人李中庭的真迹!飞阳,你这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玉屏山人李中庭的李飞阳前世所没有的人物,此人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中,却是大大有名。

    此人是这个世界的绝代人物,生于北宋年间,工诗词,善书画,懂音律,会剑术,是一个文武全才,而且还写出了大篇的绝世文章,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历数中华几千年的**人物,能与其并肩者,不超过两手之数。

    此人虽然是个绝世天才,但是在从政方面却有点不太成功,因为直言犯谏,得罪了当朝天子,被贬官降职,发配边疆;后来新帝登基,将他起复任用,拜为当朝宰相,不成想他又因为言语不当得罪了新帝,这次被一贬再贬,贬到了东海荒岛,又接着被贬到了西北塞外。

    这人也真能活,活到了新帝毙命之后,第三任皇帝登基后,又将他昭到京城,官复原职,另行加封。

    然后他又得罪了皇帝,又被贬到海南烟瘴之地,直到快百龄之时,才被赦免回家,刚到家就无疾而终,后被追谥加封为文忠公。

    此人一生极具传奇色彩,世间多有其传奇故事在百姓间流传。

    他的诗词文章流传后世,对后世的影响极大,是大汉历史上所有人公认的文学大家,及其了不起。

    只是他生平诗词文章虽多,但是笔墨真迹流传却是不多,他喜欢在当时的寺庙或者酒店的墙壁上题诗作词,在纸上虽也不少,但毕竟年代久远,流传至今的已是寥寥几篇。

    其中又以《寒日帖》最为有名,被世人称之为天下第三行书,和王羲之的《兰亭集序》,颜真卿的《祭侄文稿》并称为三大行书,在书法界的地位,在历史中的地位,都是极高的。

    这倒和李飞阳前世的东坡先生颇为相似,可惜东坡先生没有他活的时间长。

    这副寒日帖是李中庭被贬西北之时,在寒冬之际,茅草房中,饥寒交迫之下所写,字体之间,心绪流露,感染力极强,可说是无上妙品。

    此帖在明清之际,已经无有踪迹,清朝干隆年间,朝廷曾在天下大肆收刮文玩古物,也没有见到这幅字帖,没想到如今竟然在李飞阳手里呈现,纵然黄世昌见多识广,此刻也心情激荡,有点难以自持。

    李中庭此人,李飞阳学习历史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他的地位,这次拿来此帖,就是想让黄世昌鉴定一下真伪,若是真的,就送给老人,反正他对这些什么文玩古董只是知道一点,看不出什么好来,不如送给识货之人。

    黄世昌叹道:“飞阳,这两个瓷器也就罢了,观赏之物,纵然价值过亿,意义却是不大;但是此帖却是与他物不同,这是国宝啊!世上不见《寒日帖》已经几百年,此次此帖重出,你可知能引来多大的轰动?”

    李飞阳道:“难道这真的是李中庭的真迹?”

    黄世昌道:“错不了!如今的故宫博物院里面就有他的几幅字帖。我在故宫当院长期间,时常观帖,每天都在揣摩其笔法力道,若论对于李中庭的书法的鉴赏水平;说句自傲的话,在当世,除了**年老兄,也还没有几人能够比得上我这个老头子。”

    李飞阳笑道:“早就听说黄爷爷文物的鉴定水准在行内数一数二,是宗师级的鉴定大师,您说它是真迹,那肯定就假不了!”

    黄世昌道:“传言怎能当真?飞阳,这瓷碗、瓷瓶太过珍贵,我不能收。你要是不缺钱的话,就不要变卖,拿回家里先放着,先不要出手,过不几年,价格肯定会大大的提升,到时候再考虑是卖是藏的问题也为时不晚。至于这幅字,我却要厚颜收下了,我们故宫博物馆还缺了几个镇馆之宝,现在终于可以再增添一个了。”

    他笑道:“不过,不能让你白送,我在京城还有两套祖宅,一套在南河沿,一套在前门楼,这两套宅子一个是以前的王爷府,一个是以前的贝勒府,都是家祖从别人手中得来的。本来被收归国有,前几天,我拿着以前的老文书找了政府,国家又将它们归还与我。我去看了看,好在破坏不大,还算是完整。咱们爷俩礼尚往来,这两座宅院从今后,就是你的了!”

    李飞阳道:“这怎么能行?我送给您这些礼物,是作为晚辈孝敬您老人家的,您要再是给我回礼,那岂不是成了交换了?”

    黄世昌道:“这哪里是交换?真要是交换,这两座宅院,也就能抵得上这里面几个字罢了,真要是等价交换,十座宅院也换不来啊。”

    此时,虽然房价未涨,但是京城的一个大型的王府大院,价格也是不菲。这古董书画,虽然被称为无价之宝,但是终究还是有其价格的。

    衡量一个器物的标准,也只能以金钱来衡量,就是再价值连城的东西,也总得有一个价格。

    真要论起价格来,这两座宅院未必不能值得这副字帖。而且,李飞阳清楚的知道,以后京城的地价只会越来越高,几十年后,别说是王府贝勒的宅院了,就是平常的四合院,也是有钱难买;就是买得起,一个平平常常的小四合院,几个亿也未必能拿得下来。

    再三推辞,黄世昌有点不高兴了:“飞阳,你是嫌我这两座宅院太单薄了是不是?若是这样,我这个宅院也给你算了,干脆我们一家人搬到单位房子里去住!”

    李飞阳诚惶诚恐道:“黄爷爷,你别生气,我收下就是了。”

    黄世昌方才转怒为喜道:“这就对了嘛,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算什么汉子?亏你还是写武侠小说的作家!你比起你书中的人物可是差远了!”

    李飞阳道:“是是是,是我不够爽快,一会儿喝酒,我自罚三杯!”

    黄世昌心下高兴,道:“飞阳,今天初见,你就送我这么大的礼物,老头子别的没有什么,做饭倒还是有一手,你们稍等,我去厨房做点吃的,一会儿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老头说完,捋胳膊挽袖子,向厨房走去。

    李飞阳好奇的问黄征农:“大哥,老爷子还会做饭?”

    黄征农笑道:“飞阳,我吃过你做的菜,你做的菜和我老子做的菜,各有特色,各有千秋,侧重点不一样,也没法评价。但是我老子做的饭菜好吃,这可是大家公认的。”

    李飞阳道:“那当初你吃我做的饭的时候,怎么还说你以往吃的都是猪食?”

    黄征农叹道:“这老爷子平常基本上是不出手做饭的,除非那一天他心情好了,才会露一手。一年到头,能够吃上十次他做的饭菜,就是多的了。”

    说到做饭,黄征农兴致勃勃的道:“你们知道我老子的这一手厨艺是怎么来的吗?”

    李飞阳几人道:“难道是那个御厨教的?”

    黄征农笑道:“我老子从来就没有师傅!做饭也是他自己琢磨的。”

    “民国时期,国家动荡不安,,饥民四起,整个京城的老大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搞得百姓整天价惶惶不安,许多大户人家都沦落了,我们家也是不成了,地租难以收到,家里人坐吃山空,一日穷似一日,以往的几个厨子也被辞了。我父亲原本是锦衣玉食惯了的,家里饭菜变化之后,他就有点受不了,就琢磨着自己弄点饭菜自己做。”

    “他没有师傅,做饭始终不成,后来得到了一个消息,知道在京城帅府、总统府里的厨子们,早上经常在天坛一起锻炼身体,交流厨艺。他就早上也去天坛锻炼,把自己也当作一个厨师,和他们说话聊天,谈家常理短,时常把从另一个人嘴里听到的关于做饭技巧的话,说给第三个人听,第三个人听后,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厨艺高手,不敢小觑于他;在那里晨练了半年,那些厨子竟然没有一个察觉到他是假冒的。时间一长,他就把这些厨师的手艺给套了出来,再加以变化,形成了自己独有的厨艺。”

    李飞阳笑道:“单凭听别人讲述,就能学得一手好厨艺,这种本领我们是学不会的。”

    黄征农道:“不然的话,为什么说我老子是无师自通,不学有术?”

第九十五章 铁手大将田政行

    几人说话间,黄世昌端了几个菜进了屋,果然香气逼人,厨艺非凡。

    众人大吃一顿,对这顿饭夸赞不已。

    席间,黄世昌尝了尝李飞阳带来的唐城高粱酒,大声叫好,赞道:“不成想咱们北方也能产出这等甜绵爽口的好酒!”

    李飞阳道:“既然这种酒好喝,改天我让人从唐城给您老人家发一车来,您喝不了就送给朋友,也正好趁此机会给我们唐城的高粱酒宣传一下。”

    黄世昌笑道:“这没问题,你只要酒管够就行。我有好几个老友,也是好酒之人,名酒虽好,但是价格惊人,几人都不舍得花那么钱满足口腹之欲,你这个酒就没有这种顾虑了,好喝还不贵,正合老哥几个的胃口。”

    又聊了一阵子,李飞阳起身告辞,黄世昌父子没有大送,只是和黄征农约好了明天的见面时间,三人便出了大门。

    大门口,国宾馆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从黄征农的口中,李飞阳已经知道王不知老先生的家庭住址,和司机说了一声,车子掉头向西直门开去。

    王不知今天沮丧了半天,为李飞阳这篇《神鞭》不能出版感到对不起李飞阳这个小朋友。

    下班前,收拾文件的时候,冯四年哼着小曲走到他面前,脑袋高高昂起,用鼻孔看了看他,嘎嘎几声怪笑,背着手一步三摇的走出了办公室。

    王不知大怒,发现冯四年这老东西越来越不是东西了!这老家伙整天琢磨着跟自己作对,现在连一篇小说的出版他都要对自己使绊子,千方百计的针对自己,这次开会,要不是这老东西串联办公室里的同事,李飞阳的小说也未必不能发表。

    但是他对自己毕竟有活命之恩,况且还是几十年的老同学,感情摆在那里,真要是彼此出了大事,也都会伸手拉一把的;生气归生气,两人倒是不会互相记恨彼此。但是平常时刻,两人还是互相看不顺眼。

    回到家里,王不知感到面上无光,自己作为杂志的总编,竟然不能让飞阳小朋友的作品登上自己负责的刊物,这也有点太无能了。

    他对李飞阳的印象非常好,对李飞阳有一种忘年之交的感觉;他见到过李飞阳的家人,和李飞阳家里的几位老人都很谈得来,这次要是李飞阳的作品不不能在《青年文学》上面发表,他感觉有点难以面对李飞阳和他的家人。

    若是他写的不怎么样也还罢了,偏偏写的这般好,就因为和自己的杂志的创刊理念不符,就要将他拒之门外,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但他毕竟不是社长,不能对一篇文章的刊登与否做出力排众议的决定。

    王不知决定给李飞阳写一封信,如实说一下这种情况,并建议李飞阳将书稿投往别的书社,或者自己也能帮他转投。

    以李飞阳如今在作家里面偌大的名声,他的书肯定是不愁发表的,据王不知所知,每天向李飞阳约稿的出版社,差不多都要有十几家,当然,这些出版社的名气和地位是无法和《青年文学》相提并论的。但也有和自己所在出版社相差仿佛的,比如《时代文艺》,比如《人民文学》,这些都是大型刊物,不弱于自己的杂志社。

    王不知决定了,只要李飞阳的小说有转投他社的意思,自己就帮他递给《人民文学》的编辑们,尽力让他们刊登出来。

    就影响力而言,《人民文学》才是真正的大型刊物,政治地位远远高于别的杂志一头,李飞阳的小说能在这本杂志里面发表的话,也能羞一羞自己的社长,同时也能气一气冯四年,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东方不亮西方亮。

    写完信后,还没有出书房,他老婆在客厅里喊道:“老王,家里来客人了!”

    下了二楼的书房,王不知就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李飞阳三人。

    “飞阳,你们怎么来了?”

    王不知又惊又喜,同时又有点惭愧。感觉李飞阳的书没有在自己的杂志出版,有点难以愧对这个小朋友。

    李飞阳说道:“放假了,这两天来京城有点事,既然来了,就琢磨着来看看您,王老师,你现在还好吧?”

    王不知收拾心情,哈哈笑道:“好!怎么不好?能吃能睡的,就没有不好的地方。”

    李飞阳道:“那就好,我正好从老家带来一些小米、栗子,也好让您换换口味。”

    王不知也不客气:“那,我就受之不恭了,哈哈哈哈。”

    说笑了几句,王不知说道:“飞阳,你让征农转过来的《神鞭》我看过了,写的真不错!我是力主让它发布在我们杂志上面的,但是好多同事都反对刊登,说此文与我们杂志的创刊理念不符,拒绝发表你这篇文章,最后社长也说不能发表,看来你这篇文章想要在我们杂志社里面发表的机会不大了。”

    李飞阳楞道:“不让发表的理由是什么?”

    王不知说道:“说你这篇文章武侠气息浓厚,不属于传统文学的范畴,只是一个故事罢了,发表在《故事会》《武林传奇》里面倒是可以,发表在大型文学性期刊里面,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李飞阳笑道:“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啊?无妨,不发表就不发表吧;王老师,这事情您就别费心了,您且等几日,日后自见分晓。”

    王不知不太明白:“我等什么啊?见什么分晓?”

    李飞阳道:“王老师,您信不信?不出一个月,我的文章在您社里,从此再不会有退稿这么一说。”

    王不知说道:“飞阳,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了?”

    李飞阳笑笑:“王老师,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回宾馆,我们还要在京都待上几天,有的是见面的时间,今天就多打扰了,您留步,该天我们再来看您。”

    王不知怎能让他们离开:“飞阳,你们到了这里就跟到了家里一样,怎么能不吃饭就回去?老婆子,去得一楼定一顿饭菜去,让他们送饭的快一点!”

    李飞阳赶紧拦住他:“王老师,您别忙活了,我们刚从黄世昌爷爷那里出来,饭菜还是他亲手做的,我们刚吃完,正饱着呢。”

    “黄老爷子亲自给你们做饭了?那你们可算是有口福了,黄老爷子的厨艺,”王不知深处大拇指,道:“那可是当世一绝!”

    既然知道几人吃过饭了,他也不再挽留众人,目送几人离开。

    回到宾馆,天色已黑,汽车在楼前停住,李飞阳几人出了车门,进了大厅,便发现大厅里站了几个人。

    为首的一人,圆胖脸蛋,慈眉善目,一身中山装,脚下穿的是大头的军用皮鞋,如今虽然是盛夏时节,他穿的依然是一丝不苟,板板正正。此时,他手里拿着两个铁胆,正在手心里转来转去,发出嗡嗡的响声。

    李飞阳乍一看,还以为是在唐城开武馆,被自己赶跑的田政通,但是随即就知道此人绝对不是田政通。

    虽然此人与田政通一般的模样,但是身上那种杀伐决断,铁血悍将的气势,是自己所见的田政通所没有的。

    几乎一闪念间,李飞阳就知道他是谁了。

    此人是田政通的胞兄田政行!

    来京城之前,唐城纪委书记冯立枯就已经跟李飞阳说了田家兄弟的底细,为此,李飞阳专门让人来京城收集了田家兄弟的资料,如今只是凭感觉,李飞阳就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如今的禁军教头,京城十虎之一,号称“铁手大将”的田政行。

第九十六章 建议

    见到李飞阳几人走进大厅,田政行身边的一个人喝道:“什么人?怎么不经通报擅自进入房间?”

    李飞阳惊讶道:“咦?这是你们的房间?”

    转头问什么的赵春江:“春江,我记得这好像是我们的住的地方啊?怎么出去了一天,这间房子就换人了?这服务人员也没有跟我们打招呼啊,这服务态度可是有点差哈。”

    赵春江道:“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住的地方,别人想住,也得提前给我们说一声才行,他们才是擅自进入。”

    说到这里,赵春江冲刚才呵斥的中年人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你三位爷爷这么说话?”

    那中年人大怒,正要开口大骂,被田政行伸手拦住:“小刘,不要胡来,这可是邱正义老将军的外孙,将来军部的大人物,你要是骂了他,三十年后,不,可能是二十年后,他就会成为你的上级,到时候给你小鞋子穿,你可没地方说理去。”

    他笑眯眯的看向马克,对身边的人道:“看到这个戴眼镜的孩子没有?这可是马新意老帅的独孙,镇南王的独子,以后更会是一个了不得大人物。”

    他叹道:“这两个孩子,若无意外,将会是第三代领导中的领袖人物,对于他们两个,我们是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

    田政行笑道:“好在我们今天要得罪的不是他们两个,而是第三个人。”

    他背起双手,在大厅里踱来踱去,嘿嘿笑道:“至于这第三个人,则更不得了啦!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一位知名的作家,在国内外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被业内誉为天才作家。若是只是这样也还罢了,他还在所居住的城市,控制了当地的地下组织,在中南三省甚至整个北方省份的地下社团,都是赫赫有名,被道上人称之为‘唐城少保’,好不威风!可谓是唐城一霸,横行一方!我那个不成器的兄弟想要在唐城开一个武馆,就是被他一句话给灰溜溜的赶了出来!”

    田政行在李飞阳面前站定,冷冷道:“此人虽然厉害,称得上年少有为,但是毕竟根基不稳,底蕴浅薄,虽然是一个了不起的孩子,但是再了不起,如果死了,也就只能是一个了不起的死孩子!”

    他看向李飞阳,喝道:“李飞阳,现年十五岁,著名少年作家,唐城黑道的隐形首领,北方十三省的地下绿林隐形的总瓢把子,为人仗义疏财,在唐城市素有威名,在整个唐城市的中学里面被统称为老大!李飞阳,这些事情你承认不承认?”

    李飞阳还没有说话,赵春江骂道:“老家伙,你谁啊?小爷我看你这么拽的样子就来火!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我早把你打成三等残废,让你知道知道锅儿是铁铸的!”

    田政行看了赵春江一眼,懒得理会赵春江,他是禁军教头不假,门生弟子颇多,在党政军的影响力也不小,可谓的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平素也是威风凛凛,威仪深重之人。

    但是这要看跟谁比,和赵家马家相比,他这个京城十虎,大内禁军教头,“铁手大将”就不够看了。

    马赵两家,就是云长同志,也颇多倚重,极为重视,不敢轻易开罪。连云长同志都是如此,田政行就更不用说了,他这次只想拿下李飞阳,不想得罪马赵两家,因此只能绕过马克、赵春江两人,对于赵春江辱骂,只当是没听见。

    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收拾李飞阳,好替自己兄弟田政通找回面子,为他出一口恶气。

    李飞阳被云长同志召见的事情,他也知道,要是按往常,涉及到云长同志这位大汉第一人,纵然李飞阳再怎么羞辱田政通,他也不敢明着来国宾馆来找茬。他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教官而已,哪敢得罪云长同志都欣赏的人,弟弟被羞辱也是他自己多事,这口气忍了就是。

    但是,他最近派人调查了一下李飞阳,得到线报,发现李飞阳竟然与北方十三省的地下组织有勾连,还被武林绿林道上的人誉为“唐城少保”,是地下世界隐形的总瓢把子。

    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田政行哈哈大笑,知道自己对付李飞阳有了借口。于是,便以“保护首长安全,防止歹徒李飞阳伤害首长”的名义,在禁军中找出了几个伸手高明的部下,赶到了宾馆之内,专门等李飞阳回来发难。

    此刻,田政行老神在在,吩咐左右:“将眼前这个危险分子拿下!”

    李飞阳不为所动,转头看了看几个包围过来的军人,笑道:“老五!”

    马克道“在!”

    李飞阳道:“咱们在唐城赶跑了一个开武馆的废物,那老家伙好像叫做田政通,是也不是?”

    马克道:“确实叫做田政通,老大记性真好,连这种小角色的名字也记得住!”

    李飞阳道:“我听说他还有个哥哥,叫做田政行,不知道是不是?”

    这时候,几个人已经到了李飞阳面前,其中一个人伸出手来,抓向李飞阳的胳膊,李飞阳深深看了此人一眼,然后伸手之人突然僵立,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李飞阳这一眼大有讲究,叫做“定魂神眼”,乃是酒道人所传武当功法中的一种极为诡异的神功,非气达先天之人不能修习,但是一旦修成,威力也是极大。

    寻常之辈,一眼望去,便神魂昏昧,六识不存,陷入为无边黑暗之中,非经历三天时间,不能醒转。

    此时旁边几人也伸手抓向李飞阳,他们没有发现同伴的异常,其实就是发现,也不会因此对李飞阳收手,他们是军人,既然首长发话,就只有服从。

    便在此时,马克的声音传来:“不错,此人的哥哥确实叫做田政行。据说还是大内禁军教头,一身功夫出神入化,被称为京城十虎之一,极为了得!”

    李飞阳呵呵笑道:“京城十虎?凭他也配?”

    李飞阳说出第一个“京”字之时,围抓他的几人,就有一个停止行动,说到“城”的时候,又有一人呆立不动,“京城十虎,凭他也配”一共八个字,八个字说完,围着他八个人也全部木在那里,犹如木偶。

    李飞阳从几个“木偶”围成的圈子里转出来,问道:“这田政行的资料,咱们有没有?”

    八个军人因为脑中无意识,被李飞阳走动的微风拂动,身形站立不稳,皆尽摔倒,不省人事。

    马克听到李飞阳问话,答道:“有。”

    李飞阳道:“念!”

    马克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了几页,念道:“田政行,男,现年五十八岁,唐城人,幼时家贫,九岁时,父母因饥荒而死,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名为田政通。此人后来拜师铁掌门,习得铁掌门的绝技铁砂掌,后加入我大汉部队,因抗战杀敌有功,先后升为营长、旅长、师长,后因喝酒误事,降为旅长。建国后,为大内警卫团团员之一,三年前,被调任大内禁军教头,是大内八大教头之一。现有妻子吴翠翠,有一子,田贵臣,如今为军中年轻干部。

    “田政行其人嗜酒如命,性格暴躁,常因小事而与别人起争端,其弟田政通作恶多端,因有其包庇,而至今逍遥法外!”

    李飞阳道:“后面怎么说?”

    马克将小本子又掀开了一张,说道:“若是我们与其发生纠纷,建议杀之以除后患!”

    李飞阳道:“好!那我便杀了他!”

    田政行在围拢李飞阳的几人呆立之时,就感觉不妙,他被称为京城十虎之一,那是有真本领之人,眼光比之其弟田政通强了何止百倍?这几个部下伸手之际,还没有碰到李飞阳的衣服,就已经莫名其妙的倒地不醒,而他根本就没有发觉李飞阳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这点让他非常不安。

    当听到马克念诵自己的资料时,田政行又惊又怒,又是恐惧;他是内部官员,所有资料都是保密文件,外人难以接触,但是现在马克对他的生平事迹竟然了如指掌,犹如掌上观纹一般,这要是内部没有人帮忙,信息怎能泄露?

    一时间,田政行思绪纷纷:“到底是何人将我的资料透露给这几个孩子?难道有人想要对付我?那么此人是谁?”

    他为官时间长了,一旦有了不能把握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往官场上的阴谋诡计上考虑,却是根本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资料就是李飞阳让人收集整理的。

    待听到李飞阳说要杀自己之时,他丝毫不以为意,一个小小孩童,张口闭口说杀人,他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杀人?什么叫做见血?他能赶走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依靠马赵两家的势力,狐假虎威罢了!

    至于什么唐城市的地下老大?

    北方十三省的绿林总瓢把子?

    就凭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别开玩笑了!

    这种事情,别看田政行一口认定李飞阳就是绿林大匪,危险分子,但是对这种说法,连他自己都不信!

第九十七章 你敢杀我?

    李飞阳来京城之前,就已经让人仔仔细细的调查了田家兄弟的底细,有着马赵两家的帮忙,调查一个区区的田政行,根本就不算是一个事儿。

    因此,他深知田政行的为人,知道此人善会看人脸色行事,做事情都是谋定而后动,轻易不会得罪人,但是一旦得罪了人,就会往死里得罪,让自己的仇家永世不得翻身,倒是和李阳自己的处事理念差不多。

    按李飞阳本来的想法,田政行不可能为了给自己的一个废物弟弟出头,来找自己的麻烦。可是,你永远不能以自己的想法来衡量别人的行为,不知道此人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犯了狂躁症,亦或是喝酒喝多了,烧坏了脑子,竟然真的率人到国宾馆来找事。

    国宾馆是什么地方?

    这可是整个大汉国最为顶级的场所,接待的都是国内外的政府要员,就是大运动期间,也鲜少有人来此来闹事。

    他田政行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领着人闯进这里来抓捕自己?要是背后没有人指使,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可能闹到这里来。

    他既然敢冒着得罪马赵两家的巨大风险,来找自己的麻烦,肯定留有后手。敢得罪马赵两家的人,在整个大汉国就没有几个,李飞阳倒是有点好奇,不知道有什么人在他背后为他撑腰?

    这次田政行来国家宾馆来闹事,要说没人在背后看着,就连一根肠子的赵春江都不相信。

    就因为看出这里面有事儿,马克才建议将田政行杀掉,以震慑暗中出手之辈。

    田政行是从战场上面打过滚的老人,看到李飞阳以自己看不懂的手法,解决了自己带过来的部下,虽然有点吃惊,但是却也不会害怕。他是功夫大师,又是武林中人出身,深知武林中有的是不世奇人,世外高手。

    这些人中,有的人功夫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飞花落叶皆可伤人,已经是陆地神仙一流。李飞阳功夫虽高,也不过就是一个武学好手而已,难道他小小年纪,还真的成了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中人?就算李飞阳是天纵奇才,武学修为真的达到了传说中的境界,他难道还真的敢杀自己不成?

    因此,田政行丝毫不怕,赞道:“好手法!好功夫!果然是后生可畏!我听说唐城李飞阳会一手不传于世的拳法叫做八极拳,不知道你打倒我这几个手下的功夫是不是就是八极拳?”

    李飞阳摇头失笑:“死到临头,还这么有好奇心?”

    田政行哈哈大笑:“你一个小毛孩子,张口闭口说杀人,好像你杀了好多人似的!小子,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么?你知道人头滚滚是什么情况么?嗯?”

    李飞阳不理会田政行,笑着对马克道:“老五,你知道今天我见到云长爷爷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马克问道:“是什么?”

    李飞阳道:“我见到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能不能在呼吸之间把他杀掉?”

    马克大吃一惊:“哎呀,大哥你竟然有这种想法?”

    李飞阳道:“没办法,我天性好战,总想做一点高难度的挑战工作。”

    赵春江脸上有点冒汗:“大。。大哥,你真的这么想过啊?”

    李飞阳道:“那还有假?”

    马克还算镇定,问道:“大哥,你的结论是什么?”

    李飞阳笑道:“我以前一直认为,只要在我视线之内,天下就没有我不可杀不能杀之人!”

    马克问道:“那现在呢?”

    李飞阳道:“见到了云长爷爷之后,我发现我以前的想法,果然是对的!在这个世界里,只要我想杀,就没有杀不了的人,包括云长同志!”

    赵春江和马克听的齐齐愣住!

    就连田政行听到李飞阳如此说,也是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感到头皮发麻,他从李飞阳声音中,听出了一股极大的杀气。

    就连马克与赵春江两个人,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老大竟然是这般的无法无天;听他的语气,就连当朝太宗都不放在眼里。在他的眼里,好像所有人都是插标买首之辈,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李飞阳看向田政行:“之所以说这么多废话,就是想告诉你,当朝太宗我要是想杀他,他也躲不了,更何况是你!”

    田政行脸色大变,翻掌退步,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叫道:“李飞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有这么恐怖的念头,连云长同志你也想谋害!”

    他双手细白粉嫩,颜色竟然如同幼儿的双手一般,与他短短的身躯,沧桑的面孔极为不搭配,但是这种颜色的双手,正是将铁砂掌练到了极致的体现。

    听到田政行的说话,李飞阳不耐烦道:“聒噪!”

    伸出手来,遥空虚虚抓向田政行。

    田政行见李飞阳离着自己有五六米远的距离,单手成爪,虚空抓向自己,惊骇之下,又复迷惑:“他这是做什么?难道他还能遥空伤人?”这个念头刚起,他的脖颈一紧,双脚已然离地!

    站在一旁的的马克和赵春江,眼看着李飞阳伸出手来,似乎变出了一个无形的大手,竟然将远处的田政行提着脖颈如同放风筝一般拎到了身前。

    赵春江呆呆道:“大哥,这是什么功夫?难道这就是你之前说过的擒龙功?”

    李飞阳点头道:“擒龙是擒不到的,擒人倒是还行!”

    李飞阳看向呼吸不畅,脸色青紫的田政行,笑道:“你看,我抓你如同窝里抓鸡,杀你甚至比杀一只鸡还容易!”

    田政行双眼泛白,挤出一句话来:“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真敢杀我?”

    李飞阳对赵春江与马克道:“你们看,他到现在还认为我不敢杀他。”

    说话之间,“卡吧”一声,田政行的脖子已经被他扭断,腿脚蹬了几下,死了!

    将田政行的尸身扔到一边,李飞阳拍了拍手道:“好了,少了一个麻烦。”见李飞阳谈笑杀人,如同捏死了一只臭虫一般,把田政行捏死了。

    赵春江和马克两人同时颤抖了一下,他们被李飞阳的话语和手段吓得不轻。

    李飞阳笑道:“怎么?怕了?刚才是谁说要把他杀掉的?”

    马克懦懦道:“说归说,做归做,真要是看到他就这么死了,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李飞阳淡淡道:“这一关,早晚要过!”

    赵春江最先适应过来,兴奋的声音发颤:“大哥,就这么就把他杀掉了?”

    李飞阳笑道:“杀人很简单的!”

    马克问道:“大哥,那现在怎么办?”

    李飞阳道:“等!这座楼的服务生人员有问题!到现在一个人影都没出现,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

    在国宾馆的八号楼,两个老人正在下棋,其中一个就是当朝太宗周云长,另一个老人,长得高高瘦瘦,挺直的鼻梁上面托着一副黑框眼镜,两道浓眉,又黑又长,大异于常人。

    李飞阳三人刚进宾馆之时,就有手下来报:“首长,李飞阳、马克、赵春江三人已经到了宾馆。”

    周云长捻子笑道:“老常这么大年龄,竟然跟几个孩子过不去,真是越活越不如以前了!”

    对面的老人哼道:“他不是跟孩子们过不去,而是跟孩子的家长过不去!马赵两家就这么两个男丁,真要是跟田政行起了冲突,总归是日后的污点,对于两个孩子的以后恐怕会有点障碍,马赵两家出问题,他常家就会趁势而起。现在就看马赵两家的孩子怎么处理此事了!”

    周云长道:“要不是你我今天来此闲游,还真难知道,原来老常的手伸的这么长了!连这里宾馆的服务人员都大部分是他的人!”

    对面的老人道:“手伸长了,砍掉就是!”

    周云长笑道:“雨年,这么多年来,你还是这么一副火爆的脾气!我今天就刚刚们的飞阳小友说过了,做事情不要太过于暴力,要是让他听到你说的话,他岂不是会笑话我这个老头子?”

    这时候,有人走近禀报:“首长,李飞阳三人已经进屋了。”

    周云长道:“雨年,你说待会儿,三人怎么应付田政行?”

    对面的老人道:“杀掉就是了!此人胆大包天,竟然私闯国宾馆,死不足惜!”

    周云长“啪”的一声,在棋盘上放下一子,道:“听说咱们的飞阳小友有一身的好武艺,但是对上田政行,估计有点不够看。”

    对面的老人道:“就算是功夫不够看,态度也得强硬才是,老常指使田政行闹事,目的就是想要看一下马赵两家孩子的表现。只要是聪明孩子,就会发现这里面有问题,而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就是打杀出头鸟,震慑背后人。真要是死缠着不放,一查到底,反而不智。”

    便在这时候,手下人报告:“双方打起来了!”

    对面的老人丢下棋子,笑道:“还真的打起来了?好,有种!不愧是马赵两家的种!”

    手下人道:“动手的是李飞阳!”

    周云长道:“田政行针对的就是他,他动手反抗,却是应该。”

    便在这时,另一个手下气喘吁吁的跑来:“首长,死啦!死啦!田政行被李飞阳打死了!”

    “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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