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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河水鱼     洪荒之极品神偷txt下载     洪荒之极品神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五章 姜王后死

    那巨阀剑挂在纣王寝宫之上三天也未见有个什么动静,纣王也就当那云中子是个随口胡扯的野道,这事儿便忘记了,自顾自的继续荒淫日子。

    这日,妲己忽然前来中宫邀请姜王后一同前往纣王寝宫,说是要劝谏纣王上朝。

    姜王后得知情况之后也是一叹,这纣王不知为何,自那圣庙上香之后便变得荒淫起来,时常不理朝政,朝中怨声载道,后又有这妲己入宫,纣王更是对其迷恋不已,她主持后宫之事,多有那受冷落的嫔妃前来说道妲己的不是,但都被姜王后劝回。姜王后也是一善良之人,同为女人,心里也有些同情妲己的遭遇。她也是家族为了巩固地位而抛出的棋子,但却也比妲己幸运的多。

    其时纣王后宫中多数嫔妃都是许多名门旺族为了巩固自身地位而遣入宫中为妃的,整个后宫便是商朝势力网络的一个缩小版图,网上也曾对那妲己的行为作出过许多评判,便有说法认为,那商朝的覆灭,却是因为纣王过多的宠幸了妲己,而导致势力平衡被打破,最后被群起而攻之,单靠着妲己一妇人行为,还不足以将偌大个国家就这么给毁了。

    姜王后不仅同情妲己,也为妲己入宫以来的表现所感动,在她看来,妲己完全就是一个忠孝贤良之人,简直就是一个集美丽与德行于一身的完美作品,所以她也才会在众多嫔妃不满时强行压制住这股风气,愿的便是要保住这个善良纯洁的女孩儿,不让她被这后宫的争斗给拖下水。

    闻听妲己来见,又得知了妲己的来意,姜王后欣然应允,越看越喜欢妲己,一路之上却也与妲己相谈甚欢,不时对妲己吁寒问暖,倒让这个没经历过别人保护的狐妖感动不已。

    快要到纣王寝宫之时,妲己却又变得迟疑起来,此次她的目的可不是真的要劝什么纣王,而是要借云中子之手除去这位姜王后,以成功挑起后宫内乱,后宫牵涉太多朝中权贵,王后一死,这宫闱之争也必然引起朝堂上的争斗,届时便会引起整个商朝的动荡,却是妲己破坏成汤祖业的一大棋子。

    可是真到此时,妲己,也就是这名九尾狐妖,她却又不想这么做了,也许是玄天的警告在她心中起了作用,但更多的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近四十的女人,正是那姜王后。

    自妲己她进宫以来,姜王后或是因为同情,或是因为喜欢,时常照顾妲己,在姜王后眼里,却并未将这个与自己争夺丈夫的小女孩儿看成是对手敌人,在她看来,这个年样年华的女孩儿更像是自己的女儿一般,姜王后生有二子,殷洪殷郊,母凭子贵,后宫中并无其他嫔妃为纣王诞下过子女,却让姜王后的地位十分的稳固。

    但姜后一直想要个女儿,却未能如愿,正好这时妲己入宫了,此时的妲己芳龄才只有十六岁,在现代就是一个未成年人,豆寇年华的她加上平时的伪装,成功的捕获了姜后的一颗芳心,呃……不是同性恋哈,而是姜后想要个女儿的那种心思,妲己一直以来表现的非常乖巧,明事理,懂道义,又长的十分美丽,姜后年轻之时也是一个大美人,虽然现在年过三十,将近四十,却也是风韵犹存,更显一种成熟妇人的味道,美丽的事物常常会吸引爱美的人,同样,美丽的事物间会相互吸引。

    以至于后来纣王专宠妲己,姜王后非但没有怪罪于她,还经常主动的将后宫中那些想要找妲己麻烦的人劝说回去,有时甚至不惜与后宫中的老牌嫔妃翻脸,这些人都是背后有权势之人,姜王后大包大揽,也为娘家惹来了不少麻烦。但她依然这么做了,在她看来,妲己就是她的小女儿,若是有人要伤害她,她是决对不会允许的。

    姜王后对妲己的感情妲己自然知道,不然她就枉活了千载光阴了。九尾灵狐乃是洪荒异种,天赋异禀,妖物修行本就难于人族,像九尾灵狐这般洪荒异种更是困难重重,未化形之前修为不高,还得时不时逃窜躲避天敌的追杀,这让从小便失去父母的妲己变得十分阴险残忍,大自然的法则不允许她有同情心,一直以来都以一幅阴险毒辣的面孔出现,伪装着自己,而姜王后那种无私的母爱却成功的撩起了她心中那根原本脆弱的心弦,让她心里不由的将这个三十多岁,美丽的的妇人看作自己娘亲。

    虽然她的实际年龄与这姜后相比,可以称之为姜后的老祖宗了,但在她心中却并未将她看作后辈蝼蚁。一直以来她不敢承认心中的想法,因为她此次乃是受了圣人之命,她又不得不做,今日终于借云中子之手才狠下心来,哪儿知先前路上姜王后的表现却又一次的让她犹豫了。

    姜王后并不知道妲己的心思,见她走的慢,便疑惑的拉她的手道:妹子如何走的这般慢啊?是不是身体欠安?说罢还仔细的观察妲己的身体状态,像极了一个做母亲的人在关心自己的女儿。

    妲己任由姜王后拉着自己的手,她心中正在作着激烈的争斗,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姐姐,小妹没事儿,只是在想待会儿该如何劝说王上罢了。妲己轻柔的将姜王后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对于姜后的疼爱之举,让她心中觉得异常的不舒服,因为心中的愧疚。

    姜后并未发现有何不妥,直安慰她不要多心,依旧拉着她往前走去。妲己却在后面一步一步的缓慢行着,她希望这路永远也走不完,永远也到不了那目的地。

    只是终究不如她所愿,不过多时,还是到了那纣王寝宫,妲己在姜后身旁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终究是下了决心,素手不经意间的一弹指,一股淡淡的妖气被引到姜后身上。

    同时那挂于宫殿上方的巨阀剑忽然一亮,从内里冒出巨大的金光,震动着挣脱出来直飞向姜后,向她袭去。姜后如何遇到过这种情况,当下大惊失色,不知为何那巨剑会向自己等人袭来,想到妲己还在身旁,心中念头一闪,一把推开妲己,挺身而上独自面对那飞来的巨剑。

    周围的宫女侍卫都是大惊,待及救援却也来不及了,只能愣看着那巨剑带着金光刺入姜后的身体中。

    妲己本来做了那事儿之后便就已经心神不宁,那巨阀剑飞来她也未及防备,却不小心被姜后推开,那一刹那间,妲己脑中如同洪钟巨响,堪如那混沌钟在那脑海中震动一般,震起她心中天崩地裂,道道心理防线被攻破,傻愣愣的看着巨阀剑刺入姜后身体中,心里简直不敢相信,缓过一瞬,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冲向姜后,事发突然,周围的人并未发现这看似娇弱不堪的苏妃为何会有如此快的速度。

    妲己如疯了般抱着姜后的身体纳入怀中,泪如泉涌一般,樱桃小嘴当中本应发出的是娇媚之声,此时却是由于过度伤心而呼喊出的巨裂的凄厉哭声,阵阵哭声传出,直叫周围众人心中冷气涌生。

第二十六章 百官为难

    发生这般大事,早有人通知了纣王,事情发生之时纣王却根本未在寝宫之内,而是在朝堂之上,事发突然,前来禀报的小太监并未注意到大殿当中还有文武百官,此时正在上朝。

    纣王今日为妲己提醒,难得上得一回朝堂,心情郁郁的听着下面众人禀报政务,正烦闷着,忽然发现一太监跌跌撞撞狼狈窜入殿中,纣王大怒,未等那小太监开口说话便怒声喝道:大胆,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朝堂之上可是你这无知之人随便乱闯的?来人,将这人拿下去斩了。左右武士立即冲上前来,便要抓着这太监。

    太监一听大惊,顾不得向纣王行礼,嘴里哭嚷道:王上,姜王后她死了。一句话如同平地起惊雷,将朝上众臣炸得个人抑马翻,纣王也被震的脑中一晕,未及说话,便有那亚相比干怒声喝道:大胆贼人,胆敢胡说八道,咒我国母,当真可恶。就是,想那姜王后贵为国母,一向贤良,且居于宫中,未曾听闻她身体有何不妥之处,岂会不声不响的便死了?商荣也疑惑道。

    纣王更是怒气蓬发,跳起身来指着那小太监道:贼厮,倒底是何人指使,胆敢在这庙堂之上公然诅咒王后?说罢更是抽出随手佩剑,便要跳下台来斩杀此人。

    那小太监如何见过这场面,早被吓呆了,见纣王提剑前来,浑身被吓的瘫软如泥般倒在地上,眼见纣王将至,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磕头如蒜般跪倒,道:小人岂敢欺骗王上,诅咒王后,王后确实已经身死,正在那王上寝宫之前,在场众人也可作证啊,小人实不敢欺瞒王上啊。声音凄惨之极,显然是被纣王凶狠的模样给吓到了。

    纣王及群臣被惊呆了,顾不得再管什么其他的,纣王当先便跨步飞奔向自己寝宫而去,连手中剑也忘了收回,朝臣也纷纷跟随纣王而去,往日他们可不敢如此的,今日事情重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路浩浩荡荡的人马涌入后宫,场面颇为壮观。纣王提剑飞奔,早年的煅炼让他身体甚是勇壮,超出其他人等一大截,先到了寝宫之前。

    来到近场时,却见一群宫女侍卫正不知所措的在旁边站着,见纣王来了,急忙跪倒迎接,纣王也不理他们,径直向前,身后文武百官也只赶到,分开忙乱的人群,这才见到姜王后的尸身。

    只见那宫殿门口,一美丽异常的少女手中正抱着一清丽妇人,妇人胸口中插着一把剑,纣王一看,正是前日那野道云中子送来的巨阀剑,妇人正是姜王后,胸口鲜血尚在流淌,显是刚死了不久。

    而抱着那姜王后的人正是苏妃妲己,此时的妲己再不复往日娇柔靓亮的模样,一张脸早已被泪水洗尽,如同那被风雨打过之后的娇嫩鲜花,让人看得直心疼,双目呆呆的,手中紧紧的抱着姜王后,径直坐在地上,也不顾那王后流出的鲜血沾到她身上,脸色苍白异常,嘴唇之上毫无血丝,口中断断续续的冒出一句姐姐,整个人如呆傻了一般,神情中有说不出的恐惧与萎靡。

    妲己凄惨的样子让众人看得伤心,纣王更是怜惜异常,正要走上前去安慰她,却被身边侍卫拦住,纣王大怒,道:王后死了,你等不上前安慰苏妃,反倒拦着寡人,找死不成?那侍卫赶紧道:王上,您先别过去,您现在要是过去了,定会被妲己娘娘给轰开。见纣王疑惑,又道:我等先前也试过了,想要上前劝开娘娘,只是我等一靠近娘娘便被娘娘轰开,我等唯恐伤到娘娘,是以不敢上前。纣王犹自不信,推开侍卫宫女,便要上前拉起妲己,哪儿知妲己现在如同疯了一般,拳脚相击,看也不看是谁,只顾胡乱攻击,连纣王也不得不躲开。纣王也奇怪往日娇弱的苏妃如何今日会有这般大力,就连自己也不是她对手了。

    此时的妲己正沉浸在深深的愧疚与自责当中,姜王后的死深深的刺激到她,更是姜后遇险前推她的那把,直将她心中千年来筑起的堤坝推倒,心中的感情如洪水一般冲刷出来,直将她心神击溃,宛若疯颠一般,此时的她,心中只想和姜后呆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把她与姜后分开。

    妲己推开纣王后,又自抱着姜王后,宛如先前一般,只是在那儿呆呆的坐着,嘴里兀自念道着。

    此时宫中众人群集,满朝文武皆在,却没人敢上前去打扰,就连那闻讯赶来的殷洪殷郊也被纣王拦住了,二人当时大哭着要从妲己手中夺过母亲遗体,却被妲己给打退了,当时妲己的模样直把二人给吓傻了,这才安安静静的坐在纣王身边,不时地哭泣着。

    时入夜已有三个时辰了,众人都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不敢动。姜王后死,这种大事件发生,震动整个朝野,然而当事人姜后的尸身到现在也无法从妲己手中夺出,众人不得已不静静的待在这儿,好待妲己缓转过来之后,才好取过姜后尸身,办理丧事。从早上发生这事儿以后,到现在,在场的众人都还未能吃饭,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但顾忌着现在这个场面,都没人敢发出一人怨言,生怕招来众怒。

    只是妲己的精神似乎太好,自早上发生这事儿以来,便一直在那儿哭泣,声音早已哭哑了,眼泪也流了不知有多少,其间还有数次与侍卫争夺姜后尸身都发狂般的攻击,同样也与在场众人一样,到现在未吃东西,但叫众人惊讶的是,这个柔弱的女子却是比他们还要坚持的久些。

    终是妲己精神方面受创太大,心神损耗太严重,终于在又过了两个时辰后,才轰然倒下,昏迷过去。

    一旁纣王一直注意着情况呢,眼看妲己昏了过去,赶紧让人将妲己与姜后尸身发开,见妲己昏过去了,心中难忍,又见众大臣如今情况也是没啥心思商议大事,便叫群臣各自回家,明日一早再入朝议事。随后便召来十数名御医一同为昏过去的妲己诊治,他则整晚陪在了妲己身边。

    群臣也自没啥说的,毕竟今日之事给众人的打击也太大了,一方面为了姜王后的死,一方面为了妲己与姜后的感情而感动不已,就连平时对纣王要求非常严格的商荣也没啥好说的,再说,自己等人一日未食,确实有些熬不住了。

第二十七章 群臣激愤,追杀阐教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群臣便动身来到王宫大殿之内,若是往日,怕还未有如此积极,只是昨日王后身死,朝野振荡,今日众人也早早的就来了。

    纣王今日也一改往日懒散的做派,群臣上朝之时便发现纣王已经坐在这上面了,商荣比干等大臣也看得有些心喜,这是纣王自圣庙上香以来第一次如此积极的上朝,心中感叹:莫不是姜王后的死刺激了王上,让他恢复了往日的斗志?要是这样,倒也算是一件喜事。

    时辰已到,群臣先参拜了纣王,便各自站住,等纣王发话。

    纣王看了看下面的一众大臣,昨日受姜后死亡的刺激,一时间他神志又清醒过来,今日早上见妲己还未醒来,便自离开,上朝还有许多大事等着自己处理。

    昨日姜王后受奸人暗算,不幸身故。纣王缓缓开口道,和姜后这么多年的感情,自然也是相当深厚的。

    下面群臣一听,心中默然。

    纣王又道:姜王后生前贤良淑德,统御后宫嫔妃,贤名天下皆知,此番身故,当发国丧。顿了顿,唤出负责礼乐的官员,对其道:此事便交由你办理,勿必要办好。姜后生前节俭,不喜浪费,殡礼不要太过辅张浪费,但却需庄重严肃。那官员也自拱手应下。

    商荣出列道:王上,姜后贤名天下皆知,此番受奸人暗算致死,是为国仇,定要捉拿贼人,以安天下万民之心。比干等人也出列附议道。

    姜后之父东伯侯姜桓楚也是老泪纵横的出列道:还请王上为老臣主持公道。说罢又自以袖袍摸泪。

    纣王道:昨日之事寡人已经查明,主犯贼子乃是那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此贼乃是阐教中人,前几日贼道云中子入宫拜见寡人,道是王宫之内有妖孽作崇,献出一柄木剑让我挂于寝宫之上,以镇妖邪。先前寡人未道其他,便自信了,将那剑挂在了寝宫之上,结果三日也不见有何事发生,后便忘了,昨日姜王后与苏妃妲己一同往寡人寝宫而去之时,忽然那剑大放金光,将姜后杀死。昨日因忙于拿回姜后尸身,众大臣也并不清楚这中间的事情,一听纣王如此说道,当下朝堂上纷纷炸开了锅。

    有人说是那云中子是假的,不是阐教中人,是山野道人,假扮云中子行凶,行陷害之事的;有人说云中子是真的,是有名的道德真仙,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姜王后是妖怪所化;有人说是云中子是真的,但姜王后不是妖物,是妖物的可能是妲己,是那剑攻击错了。反正说法众多,不一而足。

    东伯侯姜恒楚听到有人说自己女儿是妖怪时,顿时大怒,指着那说话之人便骂道:贼子安敢欺我父女?我女姜氏早年嫁入王宫之中,贤惠有名,岂是妖物所化?分明是那贼人云中子惩凶杀人,尔等岂可无状陷我女儿于不义?殷洪殷郊也是怒不可竭,跳出来便要揍那说话之人,骂道:我母若是妖物,那我兄弟二人岂不也是妖物?你这贼子定是与那云中子一伙的。那说话之人也是被吓的冷汗直冒,暗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心道:咋老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一时口快便说出来了。

    旁边众人也似看死人般看着他,心道这冒失鬼又闯大祸了,其实有怀疑的人多了去了,但没人笨到要把这事儿给说出来啊。

    纣王看着下面乱糟糟的情况心下大怒,霍然抬手击在龙椅之上,将那金治的扶手都给震的一嗡嗡直响,口中喝道:放肆!朝堂之上乃是议事之地,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都给我退下。纣王一声令下,众人不得不各自站好,虽然纣王这段时间情况不大好,但多年来的积威还是压的众臣难受,不敢放肆。

    纣王看了看那说姜后是妖物的人,目光直让那人双股打颤,这才道:姜后贤良,与我同居多年,若是妖怪,我岂会不知,而那妲己,当日入朝之时,在场众位皆知,又岂会瞒得过众人,此话休得再提。下面百官诺诺称是。纣王又道:只这云中子行凶之事,还有待调查根源,但云中子行凶杀害姜王后,此仇不可不报。武成王!武成王黄飞虎应声出列,末将在此。命你带五万御林军封锁朝歌,勿必将那云中子捉拿归案。纣王意气风发的挥手道。

    末将领命却说那云中子,自献剑以后,便留在了朝歌,原想等着妖孽除去之后,纣王亲自来迎他入朝,同时好宣扬阐教教义,哪知一等便是三天,三天以来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这点儿时间对于修道中人倒还算不得什么,但云中子看来,那妖怪必定道行不浅,居然三天都未曾将它除去。

    第四日,云中子终于等不及了,便出来看看,打听些消息,哪儿知刚上街,便见满街之上都长贴画像,云中子一看,正是自己的画像,心下一惊,再一看,上面写着贼道云中子,杀害姜王后。云中子一见大惊,他何曾杀过姜王后了,再细看周围,只见满街之人尽是披麻带孝,神情激愤。

    这姜王后在朝歌是出了名儿的贤惠,朝歌百姓也是交口称赞的,将她与妲己一起称为朝歌二后,姜后死后,朝歌百姓得知是那云中子所为,顿时群情激愤,自发的披上孝衣,以示哀默。

    云中子正惊讶时,一队羽林军正从此过,忽见一道人在街上看着,事发后,朝歌满城的道人都被作为重点排查对像,一见云中子模样正和画像上的一样,当下便有那领兵之人喝道:贼道在此,快快将他拿下,为姜王后报仇。一时间,一队军士便冲上前去围杀云中子,周围百姓得知后也要冲上去抓他,叫骂之声不绝于耳。

    云中子看着一群人向他杀来,心中尴尬不已,他不知道倒底是因为什么,但见众人那愤怒的样子,知道情况不妙,这些只是凡人,自己又不好与他们动手,便自挡不攻,一边开口向他们解释。

    云中子乃一金仙,便是放开让这些兵士攻击也无事,兵士见攻之不下,心中也是激愤,又听云中子口中叽叽歪歪的,心里更是愤怒。

    不一会儿,便有更多的士军冲了过来,领头的正是那黄飞虎,黄飞虎得知云中子在此的下落后,更是急急忙忙的赶来,他跟着闻仲也算学过些许功夫的,知道这手下兵士拿云中子没办法,便又叫一群截教修士前来。

    黄飞虎大喝一声:奸贼,看刀!喝将前冲上前去要拿云中子。

    另有那十几个截教修士各自发出法术法宝攻向云中子,一时间,天空中闪起五光十色的法术来,却也好看。

    云中子虽然不怕这些个凡人和修士,但也是怕麻烦,眼见他们攻来,心中一怒,取出一柄黄色小旗来,便是他仿制的玉虚杏黄旗,当空一抛,将众人攻势挡住后,抬脚显出一团云来,便自驾云飞走。

    黄飞虎等人追之不上,只好收兵回报纣王。

    纣王闻报后,大怒将案几拍碎,下令:全国发布诏告,阐教修士意图篡位谋反,奸贼云中子设计杀害国母姜王后,阐教中人实乃妖魔奸邪之辈,定阐教为邪教,各地但凡发现有阐教中人现身,务必尽全力剿灭,如能斩获一二,便有重赏。令诏一下,一时间,阐教几乎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第二十八章 文王归西岐

    却说那西岐侯姬昌被关进牢中,后纣王报复,将那伯邑考给做成肉饼喂给他吃了,之后又有那妲己进宫,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倒让纣王忘记了姬昌的存在。

    再说那姬发,早在姬昌出发之后,便从朝歌回到西岐了,一边做好准备,一边注意着朝歌的消息。

    这是他算计好的,等姬昌到了朝歌向纣王提出那妲己与伯邑考后,纣王必定大怒,到时候纣王将姬昌和大哥伯邑考逮起来杀了,西岐侯的位置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所以姬发才会这么高兴,主动的为姬昌献计。

    但事情却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完成,姬昌确实被抓了,但没有被杀,反而是那伯邑考被杀了,姬发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不禁有些失望,但想了想却也是兴奋无比,伯邑考一死,按照惯历,西伯侯的继承权便要落在他的头上了,虽然事情还不够完美,但也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

    姬昌既然没死,姬发便还要救他,文王之母太姜氏在得知姬昌被抓之后,便令姬发无论如何要救回姬昌,姬发本来还不想救,但是太姜氏的要求,他还很是无奈,太姜氏虽不参加朝政,但她的威名却比西伯侯还差不了多少,现在姬昌不在,朝中之人或多或少还要看她这位老太太的意思办事。

    姬发苦思无解,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能救回姬昌,便来求到散宜生,见到人后,姬发赶紧一跪,道:“先生救我。”

    散宜生倒被姬发的样子给吓坏了,这伯邑考一死,姬发可就是将来的侯位继承人了,君臣之礼不可废,姬发跪他,实不敢受啊,赶紧扶起姬发,不让他跪下,道:“公子折煞微臣了,主上不在,公子便为君,如何能向臣子行礼。”

    姬发其实也没打算真跪,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散宜生的反应让他很高兴,表面上却道:“先生救我。”

    散宜生道:“臣为公子分忧,是臣的本分而已,公子有难,臣自该相助,还请公子说说,好教臣如何相救。”

    姬发苦道:“日前我父奉命前去讨伐冀州苏护,但苏家与我家乃是亲家,我父实不愿讨伐于他,便只带了千兵前去,劝苏伯伯罢兵,随他回朝歌向纣王请罪。哪知那纣王昏庸,将我父关入牢中,不得出,又将我大哥处死,做成肉饼喂我父食,真乃丧尽天良。此仇不共戴天,只是我父还在那朝歌之中,不敢不救啊。”

    说道,又要跪倒,道:“先生有大才,还请教我如何救的我父。”说完又拜。

    散宜生如何让他拜得,忙拦住,道:“公子勿急,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想了想,散宜生道:“今纣王宠信费、尤二贼,主上糊涂,枉自弹劾于他,如何不遭此二人记恨。为今之计,不若先差官一员,用重赂私通费、尤,使内外相应;待臣修书,恳切哀求。若奸臣受贿,必在纣王面前以好言解释。老大王自然还国,那时修德行仁,俟纣恶贯盈,再会天下诸侯共伐无道。兴吊民伐罪之师,天下自然响应。废去昏庸,再立有道,人心悦服。不然,徒取败亡,遗臭后世,为天下笑耳。”

    姬发曰:“先生之教甚善,使发顿开茅塞,真金玉之论也。不知先用何等礼物?所用何官?先生当明以告我。”宜生曰:“不过用明珠、白璧、彩缎表里、黄金、玉带,共礼二分:一分差太颠送费仲;一分差闳夭送尤浑。使二将星夜进五关,扮做商贾,暗进朝歌。费、尤二人若受此礼,大王不日归国,自然无事。”公子大喜,即忙收拾礼物。宜生修书,差二将往朝歌来。有诗曰:主

    明珠白璧共黄金,暗进朝歌贿佞壬。知

    慢道财神通鬼使,果然世利动人心。古

    成汤社稷成残烛,西伯江山若茂林。斋

    不是宜生施妙策,天教殷纣自成擒。主

    且说太颠、闳夭扮做经商,暗带礼物,星夜往汜水关来。关上查明,二将进关。一路上无词,过了界牌关,八十里进了穿云关,又进潼关,一百二十里又至临潼关,过渑池县,渡黄河,到孟津,至朝歌。二将不敢在馆驿安住,投客店歇下,暗暗收拾礼物。太颠往费仲府下书;闳夭往尤浑府下书。主

    且说费仲抵暮出朝,归至府第无事。守门官启老爷:“西岐有散宜生差官下书。”费仲笑曰:“迟了!着他进来。”太颠来到?前,只得行礼参见。费仲问曰:“汝是甚人,夤夜见我?”太颠起身答曰:“末将乃西岐神武将军太颠是也。今奉上大夫散宜生命,具有表礼,蒙大夫保全我主公性命,再造洪恩,高深莫极,每思毫无天寸相补,以效涓涯,今特差末将有书投见。”费仲命太颠平身,将书拆开观看。书曰:古

    “西岐卑职散宜生顿首百拜致书于上大夫费公思主台下:久仰大德,未叩台端,自愧驽骀鞭,梦想殊渴。兹启:敝地恩主姬伯,冒言忤君,罪在不赦。深感大夫垂救之恩,得获生全。虽囚羑里,实大夫再赐之余生耳。不胜庆幸,其外又何敢望焉。职等因僻处一隅,未伸衔结,日夜只有望帝京遥祝万寿无疆而已。今特遣大夫太颠,具不觍之仪,白璧二双,黄金百镒,表里四端,少曝西土众士民之微忱,幸无以不恭见罪。但我主公以衰末残年,久羁羑里,情实可矜,况有倚闾老母,幼子孤臣,无不日夜悬思,希图再睹,此亦仁人君子所共怜念者也。恳祈恩台大开慈隐,法外施仁,一语回天,得赦归国,则恩台德海仁山,西土众姓,无不衔恩于世世矣。临书不胜悚栗待命之至!谨启。”费仲看了书共礼单,自思:“此礼价值万金,如今怎能行事。”沉思半晌,乃分付太颠曰:“你且回去,多拜上散大夫,我也不便修回书。等我早晚取便,自然令你主公归国,决不有负你大夫相托之情。”太颠拜谢告辞,自回下处。不一时闳夭也往尤浑处送礼回至,二人相谈,俱是一样之言。二将大喜,忙忙收拾回西岐去讫。不表。斋

    自费仲受了散宜生礼物,也不问尤浑;尤浑也不问费仲;二人各推不知。一日,纣王在摘星楼与二臣下棋。纣王连胜了二盘,纣王大喜,传旨排宴。费、尤侍于左右,换盏传杯。正欢饮之间,忽纣王言起伯邑考鼓琴之雅,猿猴讴歌之妙,又论:“姬昌自食子肉,所论先天之数,皆系妄谈,何尝先有定数。”费仲乘机奏曰:“臣闻姬昌素有叛逆不臣之心,一向防备。臣于前数日着心腹往羑里探听虚实。羑里军民俱言姬昌实有忠义,每月逢朔望之辰,焚香祈求陛下国祚安康,四夷拱服,国泰民安,雨顺风调,四民乐业,社稷永昌,宫闱安静。陛下囚昌七载,并无一怨言。据臣意,看姬昌真乃忠臣。”纣王言曰:“卿前日言姬昌‘外有忠诚,内怀奸诈’,包藏祸心,非是好人,何今日言之反也?”费仲又奏曰:“据人言,昌或忠或佞,入耳难分,一时不辨,因此臣暗使心腹,探听真实,方知昌是忠耿之人。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纣王曰:“尤大夫以为何如?”尤浑启曰:“依费仲所奏,其实不差。据臣所言,姬昌数年困苦,终日羁囚,训羑里万民,万民感德,化行俗美,民知有忠孝节义,不知致作邪为,所以民称姬昌为圣人,日从善类。陛下问臣,臣不敢不以实对。方才费仲不奏,臣亦上言矣。”纣王曰:“二卿所奏既同,毕竟姬昌是个好人。朕欲赦姬昌,二卿意下何如?”费仲曰:“姬昌之可赦不可赦,臣不敢主张;但姬昌忠孝之心,致羁羑里,毫无怨言,若陛下怜悯,赦归本国,是姬昌以死而之生,无国而有国,其感戴陛下再生之恩,岂有已时。此去必效犬马之劳,以不负生平报德酬恩。臣量姬昌以不死之年忠心于陛下也。”尤浑在侧,见费仲力保,想必也是得了西岐礼物,所以如此,“我岂可单让他做情。我一发使姬昌感激。”尤浑出班奏曰:“陛下天恩,既赦姬昌,再加一恩典,彼自然倾心为国。况今东伯侯姜文焕造反,攻打游魂关,大将窦荣大战七年,未分胜负。南伯侯鄂顺谋逆,攻打三山关,大将邓九公亦战七载,杀戮相半。刀兵竟无宁息,烽烟四起。依臣愚见,将姬昌反加一王封,假以白旄、黄钺,得专征伐,代劳天子,威镇西岐。况姬昌素有贤名,天下诸侯畏服,使东南两路知之,不战自退。正所谓举一人而不肖者远矣。”纣王闻奏大喜,曰:“尤浑才智双全,尤属可爱。费仲善挽贤良,实是可钦。”二臣谢恩。纣王即降赦条,单赦姬昌速离羑里。有诗为证:古

    天运循环大不同,七年方满出雕笼。斋

    费尤受赂将言谏,社稷成汤画饼中。主

    加任文王归故土,五关父子又重逢。知

    灵台应兆飞熊至,渭水溪边遇太公。古

    且说使臣持赦出朝歌,众官闻知大喜。姬昌自回到西岐。不题。

第二十九章 朝歌大乱,商荣退位

    且不说这姬昌回了西岐,那朝歌之中,却又发乱了。

    却是始于姜皇后之事,姜皇后死后,后宫之中,王后之位便给空了出来,后宫本就是权势角逐之地,此下姜皇后一死,诸嫔妃便都想要入主中宫,成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

    这后宫嫔妃多为诸侯大臣子妹,王后之位自然关系到以后大臣间权势的倾轧,后宫一乱,便带着朝堂也乱起来。

    这几日朝中都在争论谁能做这王后之事,连商荣比干这等老臣也在吵,朝堂之上,乱不可言,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道理。

    经过几日的争吵,朝中大臣之间也分出了两派,一派是支持武成王之妹黄妃的,一派是支持妲己的,由费尤二人牵头。

    支持妲己的是费尤二人一派的,近几年来纣王宠信二人,二人在朝中也自成了一个派系,多为些小臣,受二人支持或是提点才能当官的,人数众多,朝堂之上多是这一派的声音最响;支持武成王之妹的多为朝中老臣,根深蒂固,却不是费尤二人一派可比的,虽然人数较少,但费尤二人却只是最近几年才提上来的,人数虽多,却也不好争过。

    这日,朝堂之上,其他事情奏过之后,便又提到了立后之事。

    费仲先跳出来,道:“苏妃妲己贤良淑惠,又多行善事,于朝歌百姓之间也多有善名,自苏妃入宫以来,所行之事无不受人称赞,多有姜王后当日风范,实乃王后的不二人选,臣提议以苏妃为后。”

    费仲的话一说出口,便有尤浑带头的一派官员站出来附议,齐声道妲己贤良,是为王后的最佳人选。

    首相商荣却站出来道:“苏妃却实贤良,但要其为王后却还差些,一来入宫时日尚短,行事虽然尚妥,但管理后宫之事经验却还不足,二来苏妃资历也还不足,为后不足以服众,后宫为王上休寝之地,后宫一乱则影响王上,王上受影响则影响到整个成汤基业,故而实不足为后也。而武成王之妹黄妃同样素有贤名,于后宫当中资历深厚,为后足以镇压后宫中人,其兄武成王也是骁勇贤德,为我殷商栋梁,故而,黄妃才应当是王后的不二人选。”

    商荣说话了,这些老臣们也自跟着说话。

    纣王却是一心一意想要妲己做这王后的,费尤二人正是把握住了这一点,才这么积极的为妲己说话的。

    现在朝中分为两派,看似是在争这王后之位,实则是两派暗中角力罢了,老一派以商荣,比干,武成王等为首的,代表着老一派固有的势力,而费尤二人引领的则是新兴的势力,这些新兴的势力想要成长,便与老一派势力间产生的争夺,老派自然不肯将手中权势就这么轻易放出,所以才会争夺的这么厉害。

    纣王看着下面又陷入吵闹中的一群人,心中实在不喜,尤其是商荣为首的一群人,更是厌恶异常,自云中子逃走的第二日,纣王就又被那惑心术所迷,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不复精明,现下的纣王,一心为恢复过来的妲己所迷,自然宠爱之极,一心想要把这王后之位让送入妲己手中。

    眼看费尤二人实不是这些老臣的对手,纣王心中大怒,猛喝一声,道:“朝堂之上公然吵闹,成何体统,若叫外人看到,还不笑掉大牙。”

    费尤二人见纣王发怒了,赶紧跪倒求饶,察颜观色,对这些奸臣来说,是最拿手的本事,一见纣王脸色不对,纷纷跪下,低头俯首不敢有半点意见。

    但那些老臣就不一样了,诚然,这些老臣们无一不是人精,人老成精嘛,但也是正是因为这点,人活的老了,见得多了,不免就有些糊涂了。

    这不,比如说现在的一众老臣,除了黄飞虎外,像商荣比干等,尤自站着,只是稍稍俯首表示一下就过了,仗着自己三朝元老的身份,自认纣王不会把他怎么样,只是这次还偏偏就错了。

    或许,纣王没被那惑心术所迷之时,还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现在纣王整个就是一个不清醒的家伙,见了他们这样儿,如何还能保持冷静,当下心中便怒气蓬发,但考虑到这些人的地位,也是心气儿难忍,现在不能把他们怎样,但以后就不好说了,纣王开口道:“姜后身死,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苏妃贤惠,家教良好,多有善名,便立苏妃为后,众人不得再有异议。退朝!”说罢起身便要离开。

    商荣却是不干了,在他看来,要是这么容易便定了下来,先前的争执不就白费了么?见纣王要走,立马出列道:“王上不可如此,苏妃虽有贤名,但资历实不足以震摄后宫群妃,担当不得如此大任,还请王上三思。”

    纣王一见更怒,面色冷然道:“寡人早已说过,此事便这么定了,群臣不得再有异议。再者,立后之事本为寡人家事,难道你等还要阻止寡人家事不成?”

    商荣此时却是如同被猪油蒙了心一样,听了纣王的话,犹自还不肯服,道:“王上此言差矣,王上为殷商君王,牧野万民,王上一举一动无不牵涉到整个殷商的发展,王上的家事便是国事,而国事则涉及到殷商万民,是以王上更不能擅专。非是吾等阻止此,而是此事事关重大,非是三言两语便能定下来的,如果王上执意而行,恐怕此事便不足以服众啊,众人难服,朝堂便要生乱,还请王上三思。”

    商荣真是蒙了,此话却是说的太强硬了些,本来倒也无大碍,尤浑却是抓住了这话中的把柄,未等纣王说话,便立马跳出来道:“商荣大胆,立后之事本就是王上的家事,与众何干?苏妃贤良尤甚后宫其他诸妃,此事天下皆知,王上立功妃为后你等偏要阻止,还抬出‘难以服众’这等话来压王上,简直岂有此理?你等无非就是想要靠武成王之妹保住自己的权势,却仗着自己三朝元老的身份,顶撞王上,连王上的家事你等都要过问,试问,你等倒底有何居心?这天下,倒底是你等的天下,还是王上的天下?”

    瞧着,这话说的,吭吭有声,掉在地上也得砸的当当响,商荣也没有想到尤浑会这么说,尤其是尤浑这人不顾面皮,直接把这中暗的道理给抬了出来,按照往日官场上的惯例来说,此事大家都明白,但却也没有会把它抬出来,摆在明面儿上来,否则众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今日尤浑却也是脑袋发蒙,自以为从商荣口中得了话柄,便要治这商荣于死地,着急就把这些东西给说出来了,待说完之后,尤浑尚不知死活,站在一旁犹自得意。

    纣王此时却是脸色铁青,他虽然受惑心术所迷,行事有些过分,糊涂,但并不代表他完全就是个白痴了,今天尤浑这话可是说绝了,自己要是不处置商荣,恐怕自己这位置也就坐不稳了,但处置商荣又岂是这么容易的?商荣身为三朝元老,势力根深蒂厚,若是能随意处去,怕是商荣早就死了很多会了,哪儿会活到今天。

    商荣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尤浑会这么糊涂的,先前他说话是有些过份,但却并不是那个心,他本是一心为忠,今日之事也是怕纣王因宠幸那妲己,而连带着宠信费尤两个奸臣才出言的,立后之事本就与他们关系不大,谁真正成为王后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成为王后之后,他们这些老牌势力将来的地位如何,这才是众人所关心的,哪儿知尤浑这厮这么糊涂,居然把这些东西摆出来说。

    商荣抬眼看了看上面的纣王,只见纣王铁青着脸,眼睛直盯着自己,眼神中有股渗人的杀意,商荣料到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转头看看其他大臣,只事干系太大,只有比干还能站出来说两声。

    比干也感觉到了商荣的眼光,叹了口气,站出身来,还未说话,便听纣王道:“亚相怕是累了吧,要想寡人告辞,这倒不必了,寡人已说过,退朝了,亚相自可离去,来人啊,送亚相回府休息。”说完便有两个武士上前,一左一右站在比干身前,倒是不敢动手扶比干。

    比干叹息一声,看了眼旁边的商荣,目光中投去无奈的眼神,便自随着武士退出朝堂。

    商荣听见纣王的话心中当时就咯当一声响,没想到纣王把事做的这么决断,今日这事果然不能善了,心中凉了一大片,连那比干看他的眼神也没有瞧见,脸色一片灰白,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10岁一般,投头看了看纣王,双腿缓缓跪下道:“老臣有事禀报王上。”

    纣王扫了他一眼,“说!”

    商荣嘴唇颤抖道:“老臣年老,体弱多病,最近身体也时常欠微,老臣如今之身实不足以继续担当首相重任,还请王上允许老臣告老还乡,以养天年。”说罢,那佝偻的身体缓缓拜下。

    纣王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下面的商荣,商荣也不敢抬头。

    这时先前那些老一派的朝臣们纷纷出列求道:“请王上恩准首相告老还乡,安心养病。”

    纣王又看了看费尤二人,这才点头道:“老相身体欠安,退位以求养病,寡人怎能不允。”又道:“老相为殷商立功无数,此后便在家安心养病吧,其他人不得再去打扰。”说罢,还特意看了看下面众人。

    “退朝!”纣王说完不管其他人,自行走了。

    只留下一干人面面相臄。

第三十章 灵珠降世

    商荣首相退位,老一派势力大受打击,此后费尤二人为首的一派自然迅速抬头,一时间占据朝政。而纣王更是一心更宠妲己,一月只有一天在朝。

    这且不提,那日玄天与女娲商量事情之后离开,女娲便将一颗珠子投入下界一户人家内,名曰:灵珠子。

    且说大商属下陈塘关总兵官李靖,自幼修持,访道修真,有幸拜得度厄真人为师,学得五行法术、兼修兵家、仙家两道,修为甚高,只数十年光阴,已臻太乙散仙顶峰,更有师门所传先天宝物困龙戟、赶山鞭;因杀劫将至,仙道难成,故特遣下山,一为历劫成就神道,又为其命中注定可享人间富贵。有元配夫人殷氏,殷氏夫人性情温良,既美且慧,与李靖感情甚笃,亦随李靖修真,但夫人资质有限,虽得李靖悉心传授,仍是修为较浅,只得寻常真修之境。二人已有二子,长子便是那金吒,乃前文阐教门下广盛子残魂托世,拜在文殊广法天尊门下,以了前世因果。次为木吒,亦是阐教门下真修残魂转世,拜在普贤真人门下,历劫重修以回道门。殷夫人后又有孕在身,已历三年零六个月,仍未生产;李靖得师门嘱咐,心下不以为异,静待天机。

    一日,李靖忽觉心血来潮,指殷夫人之腹,言道:“时候至矣!我那三子当于今夜降世!”当夜,殷夫人果然于梦中见一个道人,送来一麒麟儿。是日,殷夫人顺利产下一子,怀有种种神异。又有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如期而来,李靖亦是同门,且太乙辈分较之还高,又得师门提前支会,怎敢待慢,急忙以礼相待,请来相见。

    太乙真人径上大厅,朝李靖说道:“李道友,贫道稽首了。”李靖以道门之礼相还,见此道人修为要比自己高明许多,忙尊上坐,问道:“道兄从何处来?”太乙真人答道:“贫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闻得道友生了公子,特来贺喜。同时依约收其入门,不知尊意如何?”李靖此时已是太乙散仙顶峰,眼界自是甚高,寻思:“来人修为虽高。但仍尚未入得大罗之境,谁知真假?”说道:“本将已得师门通传,原不该节外生枝,只是事关本将三子,不得不慎重行事。未知道兄可否证明一二,也好叫本将心安?”太乙真人心下略感不悦。但也无奈,只好说道:“道友三子降世时,身怀二宝,一名乾坤圈,一名混天绫,皆是贫道金光洞镇山之物,取来一试便知。”李靖忙命人将二物取来,叫太乙真人试过,方才信了;但心中却微微有些失望。只觉阐教十二金仙,竟尚未入大罗之境,便是那所赠宝物竟也未入先天,委实有些空负盛名。太乙真人见过李靖三子,又胡扯了一通,说道:“此子生于丑时,正犯一千七百杀戒;贫道欲给他取个名字。唤作哪吒,可好?”李靖老大不愿地应了。“恭送”太乙真人离开,相约过些时候,来接哪吒上乾元山修行。

    李靖亦识易理,觉得太乙真人所言或有所指,心中不由担忧。原本有意回师门探问一番。岂料忽闻天下反了四百镇诸侯,一时无法脱身。李靖为人忠信。尽心操演叁军,训练士卒,传令叫把守关隘,让提防野马岭要地,不觉已是七载;又见举家平安,渐渐淡忘太乙真人之言,不复再有前面心思。

    其时,哪吒年方七岁,身长六尺,见天气炎热,心下烦躁,没个好耍处,遂来见母亲,参见已毕,站立一旁,说道:“孩儿西出关外闲玩一会,禀过母亲,方敢前去。”殷夫人爱子之心甚重,说道:“你既要去关外闲游,可带一名家将领你去,不可贪玩,快去快来,恐怕老爷操练回来,娘亦不好为你遮掩。”哪吒甚惧李靖威严,闻言大喜,忙道:“孩儿晓得。”

    正是: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前生今世早注定,但有差池劫数至。

    话说哪吒同家将出关,约行一里之余,来到绿柳荫中,只见这壁厢薰风荡荡,烦暑尽解;哪吒解开衣带,舒放襟怀,不觉大喜,甚是快乐。又见那壁厢清波滚滚,绿水滔滔,真是:两岸垂杨风习习,崖傍乱石水潺潺。哪吒与家将招呼一声,来到河边,脱了衣裳,坐在石上,用随身之宝七尺混天绫,蘸水洗澡。

    那七尺混天绫非是等闲,乃是乾元山金光洞镇洞宝物,不说哪吒此举是滞亵渎宝物,单说哪吒将宝物放入水,把水俱映红了;正是:摆一摆江河晃动,摇一摇湖海震撼。恰逢这水乃是“九湾河”,正在东海口上,哪吒随兴玩耍,却将东海水晶宫晃的微微响动。

    东海龙君敖广正在水晶宫闲坐,忽然闻见宫门震响,要知龙族近年来势力暴增,久未有甚真修敢上门放对,不意今日却有意外,那敖广忙唤左右问道:“地不该震,为何宫殿晃摇?传与巡海夜叉李艮,看海口是何的作怪?一探究竟。”

    夜叉来到九湾河一望,见水俱是红的,光华灿烂,有一个小儿将红罗帕蘸水洗澡;急忙分开水波,问道:“那孩子将甚麽作怪东西,把河水映红?宫殿摇动?”哪吒回头一看,见水底一物,面如蓝靛,发似珠砂,巨口獠牙,手持大斧。也是李靖忙于军务,未曾严加管教哪吒,哪吒又自负神异,瞧见夜叉面像古怪,心中却也并不害怕,随口说道:“你那畜生,是个甚麽东西也说话?”

    巡海夜叉虽是官微位小,但也是玉帝亲点,皇命新封;又合近千多年来龙族保佑洪荒大地风调雨顺,功德极多,势力远胜往昔,绝无有甚仙人敢役使龙族呼风唤雨,那李艮亦因此自视甚高,极为得意,闻言不觉大怒,言道:“吾奉主公点差巡海夜叉,纵是得道真修,亦当道个尊驾,你个顽童,恁骂我是畜生?”行为亦是无状,分水一跃,跳上岸来,来拿哪吒。实则此君面虽恶心却善,只是欲与眼前的可爱小童戏耍一番,却不意惹来生死之劫。

    哪吒正赤身站立,见夜叉来得勇猛。将身躲过,把右手套的乾坤圈,望空中一举。此宝原系昆仑山玉虚宫所赐,太乙真人镇金光洞之物。夜叉那里经得起,那宝打将下来,正落在夜叉头上。只打得头脑迸流,即死于岸上。哪吒不识轻重,笑道:“把我的乾坤圈都污了。”复到石上坐下,洗那宝圈。

    水晶宫经此二宝震撼,宫殿晃动愈见猛烈;敖广寻思:“夜叉去探事未回,怎的这等凶恶?难道有人主动来挑衅生事?”正思肘间,忽有龙兵来报:“夜叉李艮被一孩儿打死在陆地,特启龙君知道。”敖广闻报不觉大怒,言道:“这千多年间。从无人敢如此放肆,来我洋洋东海生事,想我族众得蓬莱岛玄天圣人指点,保佑洪荒人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轻不滋事,不意今日竟被人欺上门来。敢是欺我龙族无人?待吾点兵亲去……”话音未落,龙王三太子敖丙出来。接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待孩儿前去拿来便了。”敖广闻见大喜,寻思:“三子得叔祖父的指点修行,修为不下于我,此去自可轻取敌酋。”说道:“吾儿此去。一要小心谨慎。二要探问清楚,毕竟玄天圣人曾言杀劫将至。凡事须三思而后行,不可枉结因果,免得将水族卷入此次量劫祸乱之中。”

    龙族自三族大战之后,便投靠了蓬莱岛,在蓬莱岛的护佑下,洪荒中倒也少有敢伤他们的,且得了玄天讲道,实力早已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那三太子敖丙更有幸得其叔父(就是玄天的坐骑)指点教诲,修为极高,龙族上下对其甚是看中,几乎当作接班人来培养,自是颇识大体,接道:“父王尽管放心,叔祖(此代龙王已是第三代)曾言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孩儿自是省得轻重地。”说罢,敖丙只点起数名虾兵蟹将相随,上了逼水兽,手提方天画戟,径出水晶宫来,分开水势。正是:平地水起数尺高,波涛横生如山倒;千仞浪飞喷碎玉,全装服色三太子。

    哪吒起身看着水,笑道:“好大水!”只见波浪中现一水兽,兽上坐看一将,身材挺拔,眉目清秀挺戟骁勇,开声问道:“是甚人打死我巡海夜叉李艮?”哪吒应道:“正是我!”敖丙见此人乃是个小孩,却也不敢怠慢,又问道:“你是谁人?因何事伤我夜叉?”哪吒答道:“我乃陈塘关李靖第叁子哪吒便是。俺父亲镇守此间,乃此镇之主;我在此避暑洗澡,与他无干,他来驾我,我打死了他也无妨。”

    敖丙识得李靖,暗骂一声:“我龙族司旨洪荒大地雨水,保佑万民苍生风调雨顺,广积功德,可谓有大功德在身,便是我水族一夜叉也非仙家可随意煅杀的,却不意竟被眼前小童所伤,实在是一笔糊涂帐!巡海夜叉李艮死得却冤。”寻思:“此子虽顽劣,却偏偏是那陈塘关李靖之子,那李靖乃是度厄(貌似燃灯吧)真人弟子,修为极高,不在吾之下,吾却不能不给面子,随意将此子打杀。”

    念及此处,敖丙把画戟收了,跳下逼水兽,空手来拿哪吒,暗道:“不过一个顽童,料来能有甚真本领?”破口骂道:“好孽障,夜叉李艮,乃天王钦点殿差,你敢大胆将他打死,已是有违天条,如何尚敢撒泼乱言?若非念在汝父与吾父份属平辈,亦有一拜之交,早将你一戟刺死。”

    哪吒闻言一怔,又见敖丙来地凶猛,把头一低,钻将过去,说道:“少待动手!你是何人?汝父又是何人?通个姓名!我有道埋。”赦丙答道:“孤乃东海龙君叁太子敖丙是也。”哪吒笑道:“你却是那东海敖广之子。你父子妄自尊大,想我父神通广大,尔等异类如何有莫大机缘会识得我父?莫要乱攀关系,若是恼了我,连你那老泥鳅都拿出来,把皮也剥了他地。”

    敖丙一怒,“你这顽童当真无理,气杀我也!待吾将你擒下,去见你父亲辩理?”复又伸手,来拿哪吒。

    哪吒急了,把七尺混天绫望空一展,似火块千团,往下一裹,已将叁太子裹住。哪吒正待抢步上前。却见敖丙将身一抖,化一道轻烟,脱身出来;哪吒忙又将乾坤圈祭起,望敖丙顶门打去。敖丙已知哪吒法力不高。但那宝物却不凡,已是后天灵宝级数,不敢怠慢,忙伸手将自己的方天画戟招来,望空中拔打,已准确地用戟上小枝锁住乾坤圈;复又抢前一步。倒转戟身,把哪吒轻轻一击,打倒在地。哪吒未及起身,早被敖丙一手按住项间,提到膝上,正待挥戟打上几下,以做惩戒,却又瞧见哪吒到底是个孩子,细皮嫩肉。寻思:“终是个孩子,说到渊源又是与我平辈,若是打坏了,可不是好耍处。”遂弃了画戟,并指成掌,照哪吒肉厚处——屁股打去,口中骂道:“好泼才!小小年纪便如此不识轻重。出口无状,待到大了。还不知惹下何样祸祟。今日本太子便代李靖李伯父,好生管教管教你!”

    哪吒自幼便得殷夫人宠爱,焉愿甘受此奇耻大辱?自是奋力挣扎,奈何敖丙得了祖师的指点,修为也入天仙境,又得本族看重,作为重点培养对像,法力进境快速。别说哪吒尚未得到太乙真人真传,人小力弱。法力低微,只得前世带过来地那点儿微末神通,即使将来在太乙真人门下学艺归来,亦未见得一定是敖丙手脚。

    既然打不过,争不脱,哪吒只好口上占便宜,信口威胁道:“吾乃阐教金仙太乙真人门下亲传弟子,今日你打了我,他日少不得禀明老师,必叫你龙族举族偕亡!”敖丙闻言大怒,冷笑道:“你不提阐教,本太子还少打你几下,提了阐教却要多打你一时。吾族乃洪荒大族,便是昊天上帝亦要礼让三分,吾族前辈黄龙真人之前拜在阐教门下,要么就别收,收了就不该漫待,阐教委实没有一个好东西,向来歧视吾族不说,还要时常来吾东海,窥视吾族异宝,真当吾族没有能人不成?你这泼才不学好,坏处却学了不少,委实该打。”

    阐教确实眼馋东海富裕,想那洪荒大陆巨大,洪荒大陆外的大海更是庞大,天材地宝更多,龙族掌四海,实在富裕的很,只是在蓬莱岛的护佑下,却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讨要东西,时而想要找些借口前去打点儿秋风。

    当下又对哪吒一通好打,直打的哪吒痛呼不已。

第三十一章 哪吒报仇

    却说那哪吒为敖丙所擒,一通好打之下,与哪吒前来的家将却并不敢阻止,只是眼看着哪吒被打心中暗急。

    好在敖丙也没有真的要拿他怎么样,只当他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打了几下后,便将哪吒扔给那些家将,道:“此子缺乏管教,今我代那李靖管教一二,回去以后让李靖好生管教一番,莫要让他再惹些什么岔子出来。”

    众家将赶紧点头称是,带着哪吒便走,敖丙见他们走了,也自带着兵马回了龙宫。

    那殷夫人见哪吒出去已久,心中着急,见哪吒回家了,赶紧拉着他问道:“孩儿何事出去许久?”

    哪吒孩子心性,却不愿在人前丢脸,回家途中已吩咐家将不得将此事告之于人,连父母也不准说,此时殷夫人问起,哪吒自不肯说,只道:“孩儿在外玩耍,有些累了,孩儿想回去休息。”说罢便挣脱殷夫人离去。

    母子连心,哪吒虽是如此说,但殷夫人却不相信,往日哪吒玩耍归来总是兴高彩烈的跟她叙说事情,今日却一反常态,顿时让殷夫人怀疑,殷夫人又找到跟他一起出去的家将细问,但那家将得了哪吒的吩咐,加上小主人被打,他们多少有些责任,自不敢跟殷夫人如实说去,只道少爷是玩累了,殷夫人虽然怀疑,却也没有实据,只是罢了。

    那哪吒生在将军家中,又拜在太乙真人门下,受殷夫人宠爱,被惯了一幅脾气,今日受辱,心中却不服气,思忖着要报仇一事。

    “那龙三太子敖丙却是厉害,我不是他对手,只怕父亲也不是他对手,如何能报的此仇?只是今日受了齐齿大辱,却是不得不报。”思了半天,却也没个法子,只得闷闷不乐。

    过日,李府中却来了一个道士,自称太乙真人,殷夫人赶紧迎了进来,七年前太乙真人约定要带哪吒上山修行,此事却是让殷夫人有些为难,但李靖现在又不在,只好先将那太乙真人迎了进来。

    太乙见到殷夫人,作了个揖道:“贫道此来乃是为了当日之约,前来带我徒哪吒上山随我修行。”

    殷夫人却是有些不愿,为难道:“道长却是来得有些不巧,我夫李靖尚未回来,道长要带哪吒上山,怎的也得跟他父亲道个别才是。”

    太乙没有看出来殷夫人的不情愿,只道这事情应该是这样,便道:“却是贫道疏忽了,也罢,贫道改日再来。”说完便要离去。

    那哪吒这几日一直在苦思如何报仇,只是一直无有所得,今日一早忽闻他的老师太乙真人来了,心中暗道有了计策,便急急忙忙的赶来,却见太乙真人要走,赶紧跑过去跪倒在地,拜道:“老师可来了,弟子甚是想念啊。”说罢还掉下了眼泪来。

    太乙一见他这模样,奇怪道:这孩子并未见过自己,如何谈说想念来着?虽是奇怪,却也道:“男儿有泪不轻谈,你将来还要随我学道,这般情面,如何能得成大道正果,还不快快起来。”

    哪吒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刚刚的事情,也是他匆忙下做的,他并不认识太乙真人,来这儿时看到一道人打扮的人,因李府上是不会有道士的,一见这模样,便猜测这道人就是太乙真人,却也让他猜对了。

    听太乙真人让他起来,他还犹自想要装一下,却见太乙真人袖袍一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便将他扶起,心下惊讶,却又心喜,暗道这老师果然厉害,学了他这手,便不怕不能报仇了。

    太乙真人道:“此番我本是前来带你随我上山修道的,但你母殷夫人说你父亲不在,而你跟着我上山却需跟你父亲道别,以尽礼仪,我便决定下次再来。”

    哪吒一听可不干了,他这几日就想着如何报仇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了,如何肯放弃,赶紧拉住太乙真人,道:“老师先莫走。”又对殷夫人道:“母亲,您常教我做人要讲信义,要做个顶天立地,受信用的人,当年父亲答应了老师今日要带我上山修行,却又如何反悔得?父亲是个极守信义的人,此事便是父亲知道了也不会答应的,孩儿当以父亲为榜样,跟随老师上山修行。”

    殷夫人见哪吒说出这番话来,心中却是又是高兴又是悲伤的,高兴的是这孩子也是懂得道理,悲伤的是母子情深,她这做母亲的如何能同意孩子离开自己,心中矛盾不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哪吒见殷夫人犹豫,生怕她不同意,便道:“母亲,我可是名男子汉啊,要做顶天立地的人,您也不希望我做个不守信义的小人吧,求您了,母亲,就让我随老师上山吧。”说罢还一手拉着殷夫人的衣角荡来荡去。

    殷夫人受他不过,无奈道:“如此,你便随道长上山吧。”

    话一说完,哪吒便如获圣旨般,高兴的跳了起来,殷夫人看得心疼,知他要离去,虽然还是要回来的,可心中还是忍不住伤心,拉着他道:“哪吒,此去日长,要乖乖听你师父的话,不可造次,好好跟着你师父学道。”

    哪吒此去本就是为了学习道法的,以便将来能够报仇,自然不会怠慢,听了殷夫人的话,正色道:“孩儿明白。”

    殷夫人伤心,又自拉着哪吒叮嘱了些,最后见哪吒实在不耐烦了,这才不舍的放手,让他师徒二人离去。

    哪吒这次可是第一次出远门,心中兴奋的很,一路之上跟随着太乙驾云,高兴的指着下面的东西大叫。太乙真人也是有意在他面前显摆,一脸得意的跟他讲着他在洪荒中的见闻。

    所行不久,便到了金光洞,太乙真人带着哪吒进洞后,自行坐上,对哪吒道:“你今后便随我在这洞府内修行,修行之事如逆水行舟,不可懈怠。”随后又交给哪吒一些道法,具是玉清仙法中的部分。

    哪吒年幼,哪里见过什么世面,得了这些道法,见是十分神奇,便高高兴兴的应了,自跑到一边去修行去了。

    时过半年,哪吒修行时日虽不长,但修为已到天仙境界,他前世乃是女娲宫中的一颗灵珠子化形得道,先天法宝得道,根脚深厚,虽然前世未曾修行过什么高深的道法,但跟着女娲时日长久,也得到了不少好处,转世之后,得了玉清功法之助,不到半年,便将修为提升到了天仙境界,却是叫他兴奋不已,自觉厉害非常。

    这日,太乙真人却是离开了金光洞,他是此极紫微大帝,虽然平日里什么也不用做,但今日无事,却也可以去看看。

    哪吒孩童心性,来到这金光洞后,初时为了报仇,加上未曾见过什么洞府神奇,自然有些欢喜,但日子长了,便有些呆烦了,又思虑着如何下山报仇的事情,只是平日里太乙真人都在金光洞内修行,今日好不容易趁太乙真人离去了,自然是兴奋不已,拾缀了些东西,便自行下山了。

    一路上玩玩闹闹的,见到新奇的东西便要停下来看看,有碰到让他高兴的事情就鹊不已,直走了一天,第二日才到的陈塘关,本待先回家看看,忽见陈塘关中金光一闪,心下疑惑,便去看了。

    金光之处却是一座庙宇,哪吒并不认得是何庙,进去一看,只见庙中设有三人塑像,其中一人背上一弓,腰间有一箭,那金光正是从中冒出来的,哪吒看的大喜,眼见无人,便自摘了下来,挂在身上,欢欢喜喜的回了李府。

    殷夫人自哪吒离去便有些闷闷不乐,甚是想念孩子,今日正在家中休息,忽闻下人报说少爷回来了,殷氏大喜,赶紧跑出去。

    哪吒咋见殷氏也是大喜,高兴的喊道:“娘,我回来了。”一阵风似的跑到殷氏身边抱住殷氏。

    殷氏泪流满面的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让为娘看看倒底长高些没。”说着一把拉着哪吒在他身上东捏捏西弄弄,弄的哪吒直笑不已。

    殷氏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啥不妥来,倒是对他身上那把弓十分的怀疑,看得有些熟悉,问道:“哪吒,你这弓箭从哪儿得来的,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哪吒一听,暗道漏底儿了,忙道:“娘,这是老师赐给我的,您哪儿见过啊,再说,这天下的弓箭都一个样,看着眼熟也不奇怪啊。”

    殷氏也只是觉得这弓箭有些眼熟罢了,一听哪吒的话,倒是好笑自己多疑了,加之本身就一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便不再问了,当下便拉着哪吒进屋,娘俩叙述着别情。

    第二日,哪吒便奈不住了,对殷氏道自己要出去玩耍,殷氏见儿子才回来,本不想答应,但想着儿子在家的时间长,便随他出去了。

    哪吒出了李府,直奔东海而来,见东海之上尽是茫茫海水,不知咋办,便依上次一般,取出混天绫在水中荡漾,此时哪吒的修为比之原来提高不少,这一震动,却闯下了大祸,混天绫不是凡物,他修为虽然不高,但依然将整个东海海面搅得个天翻地覆,海中生灵死伤无数。

第三十二章 哪吒怒打敖丙

    却说哪吒自跟着太乙真人学道后,东海一直都很平静,今日却忽然有那哪吒前来寻仇,搅得东海是不得安宁。

    敖丙今日正在龙宫修炼,先得了叔祖的指点,又得东海龙宫重点培养,敖丙一改以前浮躁的毛病,每日专心修炼,以求大道。

    龙族其实天赋不错的,本体肉身坚硬,像天地刚开辟不久时的龙族,成年后修为直指大罗金仙顶峰,且肉身几可比得上大巫肉身,确实是相当了不起的一族。只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龙族法力深厚,又肉身坚硬,自然也会有缺点,便是道行的提升缓慢,甚质比不上寻常妖族,所以龙族大多是道行不深,法力却相当高强之辈。

    敖丙正在龙宫修炼,却忽然感到龙宫随着海水在震荡,敖丙也算修了些养气的功夫,龙宫震动,却也并未惊慌,当下寻来一虾兵,要问个明白。

    那虾兵也被吓傻了,小小虾兵如何经历过这种场面,直发抖的对敖丙说是那哪吒前来报仇来了。

    敖丙一听,当下不觉大怒,道:“此子当真顽劣不堪,上回我不与他计较,没想到他却当真了,竟还敢来我东海生事。你等休要惊慌,待我前去拿下此人。”说罢便召集一队虾兵出了龙宫要找那哪吒。

    那哪吒为了引动敖丙出来报仇,竟以混天绫在海中搅动,却不想这一搅动,直接引的无数海中生灵被震死,一番业力怕是大了。

    哪吒也是人小不知事,见那无数鱼虾被震死,却还很高兴,只觉得自己杀了这么多鱼虾,待会儿报仇之后还可以将这些鱼虾拿回去孝敬父母。

    忽然眼前海水突的涌起数丈高,一阵涌动过后,显出敖丙的身形来。敖丙打眼一看,只哪吒一人手持混天绫在搅动,海面上飘浮着许多生灵尸首,敖丙当下大怒,指着哪吒道:“竖子着实无理,无故打杀我东海中百万生灵,今日必要拿你问罪。”

    哪吒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又听敖丙骂他,心下更是恼怒,拿出自太乙之处得来的红缨枪,对敖丙说道:“你这泥鳅当真是在找死,我未找你麻烦便来罢了,你倒要拿我问罪,今日便要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以泄我心头之恨。”说罢举枪便刺。

    敖丙先前并未怎么在意哪吒,毕竟一年前哪吒还如同一小孩子般,虽然有些神通,但毕竟也不是他的对手,今番咋一见哪吒出手,敖丙还当哪吒是那小孩儿,随手以方天画戟一当,枪戟相撞,此时二人修为相当,虽然比之法力哪吒还差了些,但哪吒炼的是那阐教护教神功《九转玄功》,天下少有的近战法门,哪吒全力以付,敖丙如此随意,有心算无心下,顿时叫敖丙吃了个亏,手中方天画戟被这一枪直直的荡开,枪势未减,向他面门击来,敖丙顿时吓得往后直退几步,这才勉强躲过。

    心下惊异,这哪吒倒底是如何修行的,短短一年时间内,修为居然与他相差不大了,要不是战斗经验不怎么丰富,先前那一枪之下,怕是敖丙就得交待在这儿了。敖丙甩甩右手,先前一枪之下,右手居然被震得发麻,好在并未有什么大碍,暗骂一声自己不小心,见哪吒又攻来,忙提戟与哪吒战在一起。

    二人修为相当,俱是要突破天仙到那太乙散仙之人,一个是水中至尊,又身习天罡三十六变,一手方天画戟被他使的风生水起,一个是灵宝得道,前世神通不小,今世又修那《九转玄功》,手中法宝又多,二人打得个天番地覆,搅得东海海水波荡叠起,不得安宁。

    一番争斗下,却也看出二人修为了,敖丙修行时日毕竟要长过哪吒,法力深厚,龙族肉身又强,还得了天罡三十六变之法,修为已到了天仙顶峰境界,哪吒虽然前世乃灵宝得道,又在女娲宫中修行多年,今世转世之后,修那阐教功法一年便能有如厮修为,多半还是靠着前世之力,纵是如此,却还要差那敖丙一筹。

    哪吒见相持不下,虽然九转玄功是为近战的超级法门,越打精力越旺盛,但对面敖丙的功法也不差,甚至精妙之处,还在九转玄功之上,而且敖丙修为还要比自己高出一些,久战之下,自己很有可能被他拿下,到时候报仇不成,还要受罚,心下顿时不甘。

    抽空一枪击向敖丙面门,却是虚招,趁敖丙躲避之际,取出乾坤圈便向敖丙打去,敖丙一开时也注意着哪吒用法宝偷袭,但后来二人大战之后,却把这磋给忘了,敖丙得了玄天恩典,修了一部分都天玄元功,习得天罡三十六变之法,本身也有些偏向战斗狂一族,与哪吒大战,心下却是甚喜,毕竟近战当中可能得高修为,因此便对哪吒也就不那么注意了,并未曾想到哪吒会对他偷袭,躲避不及,只好默运玄功,硬抗了乾坤圈的打击。

    只听得“当”的一声响,乾坤圈竟与敖丙相撞出火花来,可见敖丙肉身之强,不过敖丙也不好受,肉身虽强,但毕竟不似那大巫之体,不怕打坏,而且,没谁愿意被东西打到肉体之上,那可是疼到肉里的啊。

    敖丙被打得直落下海面,身体诡异的撞在海面之上,却并未沉下去,乾坤圈也被荡回哪吒手中,哪吒正要上前一看究竟,却听“彭”的一声,海中水花四散,一股水龙冲天而起,敖丙站在半空当中,右手臂显是受了不小打击,竟直直的垂下,敖丙被痛的吱牙裂嘴的大叫,眼中恨恨的望着哪吒,似要将哪吒生食活吞一般。

    哪吒见那敖丙被乾坤圈击打之后,居然只是右手臂受伤,心下也是咋舌不已,他可是知道乾坤圈的威力的,居然也只是打的敖丙受伤,心下惊讶,却见敖丙狠瞪着他,心下又被激怒,吼道:“你这泥鳅却也命硬,今日非要拔了你的筋不可。”说罢又却出混天绫来缚敖丙。

    敖丙不敢硬接,先前虽然挡住了乾坤圈的攻击,却也受伤不小,此番见那哪吒又取出混天绫来攻击,心中虽然恨他,但也无法,只得躲避。

    哪吒见敖丙竟要向海中逃去,心下一慌,毕竟人家逃入海中后,是别人的地盘,自己追下去未比找得到他不说,还有可能被别人群起而攻,这样可就不好了,当下一指混天绫,混天绫如同泡泡糖一般,几可无限伸缩,结成一网飘在东海海面之上,敖丙若要入水,必先要撞在网上,真如自投罗网一般。

    敖丙见入不得水,心下一惊,便拔身往天庭飞去,说起来,天庭与四海的关系有些尴尬,因四海皆以蓬莱岛为首,天庭虽然名义上统领天地,四海也在其内,但毕竟天庭也无力与蓬莱岛相争,四海龙族就是听宣不听调的人。不过敖丙向天庭而去,好歹名义上敖丙也是天庭所封的水司正神,要是在天庭被打,想来他们为了面子,也不会不救吧。

    哪吒也是一心想要追上敖丙,好报当日被羞辱之仇,加上他年龄小,并不知道天庭是何物,直直向敖丙追去。

    二人飞的都快,敖丙眼见前面就是南天门,心中如同找到组织,回归了党一般,急急赶了过去,却被人拦下。

    此人就是那巨灵神是也,身高二十来丈,却也威武,如同那大巫一般,当然,修为也就差点,也是一天仙,当初玉帝初立天庭,天庭所缺之人众多,能用的人没几个,见巨灵神长的威猛,而且性情憨厚耿直,便让他在那南天门做了个守将,一直以来却也未有出过什么差子。

    巨灵神今日当值,却见有二人一前一后向南天门飞来,做为南天门守将的他,自然是第一时间便赶来拦住,往日天庭这个地方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几个人来,今日却也奇怪,巨灵神问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天庭重地?”

    敖丙眼见巨灵神威猛高大,看起来应该会很厉害,心下便有一计,道:“我乃天庭所封水司正神,东海龙三太子敖丙,此番前来天庭,一来是躲避灾难,二是向天庭告状而来的。”

    巨灵神也是个直愣性子,听敖丙所说,只道自己人,便问道:“躲避灾难?躲什么灾难,告什么状?”他也是随口一问,也并未要等敖丙回答。

    敖丙却是正等着他问呢,一听巨灵神的话,当下便在南天门上演了一出以他为主角的大戏,敖丙两眼一挤,鼻子一酸,竟掉下泪来,哭丧道:“我本是那东海龙三太子,水司正神,天庭所封,专司行云布雨,保人族安宁,日前却有那人间陈塘关李靖之三子哪吒,打死了我东海巡海夜叉,为我所败,本念他是一顽童,并未与他计较,只是略作惩戒便是,不想此子骄躁异常,回去之后,不知从哪儿得了些宝贝,修为大进,便又来我东海闹事,此番杀我东海生灵过百万,我为水族统领,便与他争斗,不想被他偷袭,被他打伤,此子心胸狭窄,却要至我于死地,一路追杀于我,我便逃到天庭来了。”

    敖丙一边哭,一边把事情说了出来,此事人并未在中间有多少改动,因为事情本就是这样子,他占了理数,也不怕什么人能把这给说反了。

    巨灵神听完敖丙所说,心下大怒,道:“人间竟有此顽童?太过份了。”顿了顿,道:“兄弟,你先进去,向陛下告状,这儿就交给我,待我将此子拿下,回头交于你们惩治。”

    敖丙就等这句话呢,一听巨灵神如是说,大喜道:“如此,便麻烦这位大哥了,今日事急从权,改日小弟定要请大哥喝酒。”

    巨灵神也是一酒虫,一听敖丙要请他喝酒,也是高兴的很,笑道:“好说,好说,我便等着兄弟请我喝酒。”

    敖丙笑道:“一定,一定。”边说,边向内里走去。

第三十三章 哪吒怒打南天门

    却说敖丙哄得巨灵神开心,入了南天门,刚进去不久,那哪吒便也来了。

    哪吒正巧赶上,眼见敖丙要进去了,大喝道:“兀那泥鳅莫路,再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定要将你抽筋拔皮。”

    往是如此喝骂,敖丙定会受激与他争斗,那儿知敖丙这次理都没理他,径直向内走去了,哪吒心急,便也向里赶去,却被巨灵神给拦住了。

    巨灵神怒道:“你这顽童,果然顽劣不堪,那龙三太子敖丙乃是天庭所封水司正神,岂是你可随意打杀的?再者,此乃天庭重地,未得仙藉者,不得擅自入内,你这妖孽,安敢往南天门内闯?”

    巨灵神的这句妖孽却是将哪吒给气了,他生就奇特,出生之时如一肉球,其父李靖虽不说什么,但也对这个儿子有些不喜,甚至旁人也偶尔笑他是个妖孽,今日巨灵神这话却是揭起了他的伤疤,怎能叫他不怒?

    哪吒手举长枪,当先便往巨灵神一刺,道:“你这野人好没生可恶,竟敢骂我,看我今日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当先,举枪便刺往巨灵神。

    巨灵神被这一枪吓了一跳,他倒没想到这哪吒说打就打,而且在天庭重地南天门就敢打他,好歹他也是天庭正神不是,岂能让你个小毛孩儿给打了,这不是丢他面子的事儿么?巨灵神也提斧与哪吒斗了起来。

    二人又是一片好斗,这巨灵神能被玉帝看重,放在这南天门当个守将,一是因为当时天庭无人,没办法的事儿,二是因为这个巨灵神手上还算有两把刷子。别看巨灵神身形威猛庞大,便以为他是一莽撞之徒,巨灵神身形虽大,但打起架来却是灵活的很,且力大无比,一时间也跟哪吒打了个平手。

    二人好一番争斗,哪吒今日可就郁闷了,自得了太乙传授道法以来,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高手,除了师父便天下先敌了,哪儿知今日连遇两敌,先是一个敖丙,自己就不是他的对手,还是靠着乾坤圈才取胜的,现在又遇到一个巨灵神,看似身体庞大,以为他身形不灵活,却不想此人也是滑如泥鳅一般,与自己不相上下,且力大无比,每次斧头砍下来,他都被震的手发麻,当真郁闷到底了。

    哪吒心里也急,知道敖丙是进去了,怕万一敖丙再找来帮手,他可就麻烦了,可这巨灵神又缠着他不放,走了走不了,心下大怒,头脑发势,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得了那弓箭,到现在还未用过,不知道有多少威力,眼下巨灵神缠住他不放,便先把这巨灵神给打发了,自己是走是进都比较容易。

    想罢,哪吒便取出那震天弓,乾坤箭,搭箭上弓,全力施展,拉弓如满月状,向巨灵神射去。

    巨灵神早见哪吒取出弓箭时便注意到了,眼见那弓箭上金光流动,心道不凡,只见哪吒射出箭后,一道金光破空而来,巨灵神便是注意到了也来不及躲避,只是稍稍移开一小点儿,躲避了要害,那乾坤箭直穿巨灵神左臂,随后去势不减,直射在南天门上,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乾坤箭与南天门撞在一起,爆出一阵金光,将那南天门给炸毁掉了,巨灵神的左臂也废了,只剩下半截,痛得他直大叫起来。

    却说那敖丙,自入得天庭后,便直奔凌霄宝殿,昊天与客人谈事儿,这人正是太乙真人,敖丙与侍卫通报后,便入得殿内,拜过昊天,道:“东诲水司正神敖丙,拜见玉皇大帝,拜见北极紫微大帝。”

    昊天也是奇怪,这东海三太子来找他干嘛,平日里四海名义上归他管,实际上对他的政令连个屁也不放,虽然疑惑,却也道:“爱卿免礼,不知三太子前来所为何事?”

    敖丙一听,哭丧着将那哪吒是如何闹东海的,如何又要追杀他等,都如实说了,其中当然也少不了些言语,更是提出了,自己是天庭所封正神,他一凡人将领之子都敢打杀天庭正神,如果不是靠了后台,岂能有这般本事,又指出,自己是天庭正神,他敢打杀自己,也是落了天庭面皮,放正他这一席话,直接让昊天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敖丙说得急,一番话让在旁的太乙真人找不到空子插话,听得太乙真人冒汗,根本想不到哪吒会有如此顽劣,正想向昊天解释,却听的天庭外一声巨响,震得凌霄宝殿都有些晃动了。

    昊天正疑惑呢,忽闻此巨动,便让侍卫出去打探原因,侍卫来报,说:“禀玉帝,那南天门被那顽童哪吒给射毁了,南天门守将巨灵神也被哪吒给射伤了。”

    昊天顿时大怒,南天门乃是天庭门户,天庭的象征,今日南天门被毁,无疑是落了他昊天的面皮,几未曾想到有人敢如此作为,当下昊天怒不可竭,大喝一声,命来隆恩真君,也就是王灵官,道:“隆恩真君速去将那顽童哪吒抓来问罪。”

    王灵官领命而去,不消一会儿,便来到南天门,只见南天门已被震塌,巨灵神正倒在一旁,左臂也断了,而那哪吒也倒在一旁,神情萎靡。

    却是那哪吒初交使用震天弓,力发的大了些,这震天弓乾坤箭乃是当时人皇轩辕的佩箭,厉害无比,便是轩辕也不能多用,后轩辕飞升火云洞,成就人皇,这震天弓与乾坤箭便留在了人族中,不知为何又流落到了陈塘关,为哪吒所取,此弓本就不是凡物所炼,又得了功德之助,威力巨大,哪吒虽然有天仙修为,全力发此箭却也使得他一时脱力,倒在了南天门外,倒让王灵官捡了个便宜。

    王灵官本以为有一番恶斗,却不想得来的如此轻松,当下上前将那哪吒给困了,带到了凌霄殿。

    来到凌霄殿的路上,哪吒犹自不服,大吵大闹着,初时见了昊天也是如此,直道:“你这小老儿,竟敢叫人困我,可知小爷是谁么?”

    昊天一听这话,心中怒气上涌,脸色铁青道:“寡人确实不知道你是谁,却也不用知道你是谁,王灵官,将此子拉上斩仙台斩了,以彰显我天庭威仪。”

    王灵官正要上前拉走哪吒,却听一旁的太乙真人道:“慢。”

    太乙真人缓步移出,向昊天道:“大帝请息怒,此子原是我徒儿哪吒,前些日子才被我带到山上修行,缺乏管教,此交臣弟上天来时未及看管,不想他却闯出大祸,还请大帝息怒,看在此子年幼无知的份儿上,便饶了他吧。”

    此时哪吒才看到太乙真人的存在,先前打架打的爽了,他又一箭将那南天门给射倒了,心中正高兴着呢,听昊天说要斩他,当下大急,却不想自己父在这儿,心下惊喜,便道:“师父,快救救我,这些人要杀我,师父可要救我啊。”

    太乙真人一听回头瞪了他一眼,轻声道:“孽徒,给我闭嘴,回头我再收拾你。”

    昊天却也未想到这哪吒是太乙真人的徒弟,这下可就矛盾了,阐教有元始撑腰,一向不把他放在眼里,便是阐教弟子也一个个高傲无比,其实今日本无他的事儿,却被哪吒给毁了南天门,面皮大落,此因果,却是不得不结下了。

    昊天想罢,对太乙真人道:“皇弟与我同为六御之一,天庭重臣,自知天庭威严不可失,此子欧打天庭正神,又杀死东海生灵上百万,更擅毁南天门,打伤南天门守将,天庭乃是代天道职司,统御宇内天地,天庭威严不可失,若不治他罪恐难以服众啊。”

    太乙一听昊天这话就知道事情无法善了了,心中一面恼这弟子给他惹麻烦的同时,一面又怒这昊天不识抬举,冷道:“家师非常喜欢此子,还请上帝看在家师的面儿上,免了他的罪过。”

    却是太乙要抬出元始天尊来压昊天了,在太乙真人看来,昊天虽然身为玉帝,看似位高权重,尊贵无比,但毕竟比不得圣人,不为圣便为蝼蚁,只要抬出元始天尊,昊天必然会屈服,却不想,他这次可是算错了。

    昊天早就恨各圣人门下不听政令,不尊他这个天帝,封神之事便是由他牵头搞出来的,本就是得罪了几教圣人,尤其是人阐截三教了,此次太乙又要抬元始出来压他,根本就是直撩昊天心中那根刺儿,怎叫昊天心中不怒?

    昊天冷笑道:“吾受鸿均道祖亲定,领天帝之位,为六御之首,统御天地玄黄,代天道职司,元始师兄虽是圣人,却也还在这天道之内。吾也并非不给元始师兄面子,只是这哪吒屡犯大错,更是落了天庭威仪,天庭乃是代天道职司重地,哪吒所为便是有违天道,自该受罚,到哪儿说都一样,况且元始师兄创阐教本就为向众生阐述天道,顺应天意,想来元始师兄也不会反对寡人处治这哪吒。”

    昊天的态度直叫太乙真人给呛住了,太乙没想到昊天真不给元始天尊面子,一口一个天道,反正昊天就一个意思,我是天帝,代天道职司,鸿均说的,就是你圣人也得归我管,我的意思就是天道的意思,你阐教不是顺应天道么?那么就该随我处治这哪吒吧。

    太乙真人气的脸黑唇白的,眉头皱了一阵,道:“如此,哪吒便交由大帝处治吧,只是我洞府还有要事,便告辞了。”说完,不顾哪吒的哀求便离开了。

第三十四章 哪吒还为灵珠子

    却说上回,哪吒毁了南天门,昊天要拿哪吒问罪,太乙真人本想抬出元始天尊压昊天,却不想昊天根本就不买他的帐,直把太乙真人给气走了。

    却不是太乙真想要走,而是眼下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哪吒的事情麻烦的很,说理又说不过去,毕竟哪吒有错在先,众人也都看到了,任你如何狡辩也是说不过去的,而抬出元始天尊来昊天也不答应,还变相的讽刺了阐教一回,论实力强抢也不行,先不说如此行为会造成什么影响,就是他太乙想要强硬也不行啊,此时他才入大罗散仙之境,还是借助了这天庭灵气丰厚,星辰精华充足的源故,但也不是昊天的对手啊,想人家好昊天,跟随道祖这么多年,虽然只是一童子,但胸中所学怕是不比某些人差,只是运气差了点儿而已,天庭中,昊天跟瑶池便是两名准圣,虽然未见他们二人露过手,更是连二人所修的是何种功法也不知,但毕竟此二人是得了老师肯定的,准圣修为,他一大罗散仙也不敢没事儿找上去找死啊,所以,唯一的办法便是先离开这儿,回去找人商量,实在不行,找元始天尊也行。

    哪吒本还想自己师父能救自己,结果最终师父也走了,走的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有气质,简直就是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嘛。哪吒是彻底的失望了,颓然坐倒在地。

    太乙真人都走了,没人阻拦,王灵官自然拉着哪吒去砍头了,王灵官将哪吒拉到那斩仙台上,喀嚓一声,哪吒人头便落地了,王灵官也不以为意,哪吒尸首却被敖丙给带走了。

    敖丙得了昊天的帮助,除了哪吒,自然高兴的很,对昊天道:“小龙谢过陛下,小龙代东海死去的百万生灵感谢陛下厚德。”

    马屁是拍出去了,但昊天此时却也不怎么领情,随手一挥,道:“此时已了,你便回去吧,好生行事,莫忘了你的职责。”

    敖丙见昊天没啥心情,也就退去了,诚然,昊天为此得罪了元始,确实没啥心情,虽然敖丙并不领他这个情,但也不想再说什么,毕竟人家好歹也算是帮了自己,昊天一说,敖丙就道了声罪便离开了。

    敖丙下界后,却来到了陈塘关,找到李府,将哪吒的尸首归还了殷夫人,道:“哪吒违反天条,已被昊天上帝所斩,吾见他年幼,终是不忍,便将他的尸首带了回来,也让尔等能够再看一眼,以便安葬。”说完便离去了。

    殷夫人自是哭的死去活来,昏了过去,李府上下一阵忙乱,在外练兵的李靖也回来了,一家大小忙着处理哪吒的后事,这就不再细表。

    却说那哪吒,被拉上斩仙台斩了首疾之后,其实并未身陨,斩仙台是天庭筹建时,鸿均所赐,任何仙人只要被拉上这斩仙台喀嚓了都得死,真灵消散。斩仙台专门对付元神的,便是大罗金仙也无用。不过大罗金仙没用,并不代表着圣人也没用啊,哪吒被斩之后,真灵并未随着元神的破碎而消散,而是飘飘然到了天外天的娲皇宫中。

    此时娲皇宫中早有玄天与女娲在那儿,女娲一见那飘来的真灵,对玄天笑道:“还请师兄出手了。”

    玄天笑道:“这个自然。”说完伸手虚抓,便将那真灵抓在手中。

    随后玄天笑道:“师妹此时不出手,莫不是再看为兄笑话?”

    女娲轻轻一笑,取出一物,正是那造人所用的息壤,造人用了一大半,还剩下些,又为大禹借去了些,现在只剩一小坨了,不过可不要认为这一小坨就很少,息壤有奇效,落地迎风便长,这一小坨息壤实则比那泰山还重,还大。

    女娲道:“师兄还得助一助。”

    玄天袍袖一挥,只见虚空中显出一团水,此水非凡水,而是三光神水,当年女娲造人时便用了此物,这三光神水也不是那么好得的,那元始天尊也只有不多,被他奉为至宝,谁都不肯给,不过这对于玄天来说,却又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三光神水乃是除了混沌之水的一大奇物,天地间只有开天初时有过少许,就是元始手中那些,以后便没有听过谁有这东西了,但玄天找不到,却可以化出来,当年玄天抢了冥河的玄元控水旗,这旗为天地五方旗之一的水行至宝,内中含有水行大道,当年冥河手中有那血莲都还未参悟完全,自然没空参悟这玄元控水旗中的大道,后为玄天所抢,参透旗中大道,化出那三光神水来,当年女娲造人,他的修为也化不出太多来,现在成圣了,这等手段自然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女娲素手一扬,将那息壤抛向三光神水,只见两物相遇,在空中纠缠不清,一阵融合之后,合在一起,七分泥,三分水,玄天又取出两枚蓬莱岛特产的枯木果,将两颗果子化为一团精气,抬手射入泥团中,女娲一见笑了笑,素手轻挥,只见那泥团便一阵搅动,最后化为一个人形,模样清秀,年龄大概在十二三岁的模样。

    玄天将手中真灵将入其中,又取出一颗珠子,徒手捏碎,珠子化为一团精气,被玄天打入人形中,初时见那空中人形模样模糊了下,然后眉头轻皱,过不一会儿,便见那人眼睛睁开,见玄天和女娲在前,忙向下拜道:“灵珠子拜见娘娘,拜见玄天圣人。”

    这人便是灵珠子了,也就是原来的哪吒,现在被玄天返本还原,而且还得了玄天的相助,待他将体内的灵珠精气吸收完,修为便可达太乙金仙境了。

    此事却也有些道道,当初玄天与女娲商议一番后,设计老君与元始,要他们欠下人情,自己同意出手败坏殷商气运,以便二人发起封神,但元始此人奸滑,不信女娲之言,生怕女娲从中出什么娄子,便提出了要灵珠子拜太乙真人为师,理由是当年女娲成圣,太乙奉命前来祝贺,在朝拜女娲时,灵珠子在女娲身后,等于一同接受了太乙真人的朝拜,太乙真人拜女娲没什么,该的,但拜你一小小的童子就不对了,这就结下了因果,所以元始要求偿还这个因果,让灵珠子转世投胎,拜在太乙真人门下,这样元始等于拉上女娲,结下了盟约。

    当是女娲是很生气的,灵珠子跟随她这么多年,挺受她喜欢的,几乎当作自己的弟子来看待,元始强要灵珠子转世,还要他拜他的门下弟子为师,确实叫女娲很生气,你这不平白让你高我一等么?

    但玄天确让女娲同意了,当时女娲跟玄天结盟在一起,一切都听玄天的安排,此事玄天说成,女娲也无奈的同意了。

    玄天的目的却也简单,他知道哪吒降世后会闯些祸出来,这事儿就得安排一下,元始那厮有算计,自己也不能没有啊,所以一切照旧,只是中间的过程有些不一样了。

    本来太乙真人收了灵珠子为徒,这没什么,按说元始应该相信女娲不会给他添什么乱子了啊,但他却还是不信,倒不是不信女娲,而是不信玄天,女娲这些日子与玄天走的太近,却也让其他圣人看出些什么来,但玄天一直都跟女娲走的近,呃……样貌关系~~~,可以说吧,七位圣人中,老子跟接引一样,都是老者的形象,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反正就是这个样子,元始一幅中年人的样子,准提一个奸人相,也是个中年人样子。通天算是年青些,只三十来岁的样子,最好的就是玄天,刚三十出头,看起来,成熟,俊朗,女娲身为女性,自然不会没事儿学老子那样,化形成为一个老太太,而她又没有婚配,呃……结为道侣,自然也不可能化成一成熟妇人,女娲是化成一年轻女人的模样,而几名圣人中,就玄天跟通天与她年龄相进,通天那厮性冷淡,没这方面爱好,跟女娲不太熟,而玄天这厮以前就有打女娲的主意,只是后来思想成熟后才没有这般了,但跟女娲的关系一直很好。

    本来他们二人走得近,到也没什么,但最近事关封神,元始心中不安,而且他也没有猜错,玄天正是跟女娲结盟了,只是元始不知道罢了。元始打了主意,让哪吒去闹东海,一来,四海是玄天势力,而哪吒又是女娲宫中的童子,这样下来可以挑拔二人关系,二来,元始也打算将爪子伸向四海,四海实在太肥了,不容元始不动心啊,干脆,让哪吒先去探探底儿。

    可是玄天也不是好惹的,而且他本来就熟知历史,自然知道哪吒会去闹海,一番算计之后,玄天将那原本该死的敖丙修为提高了,又让东海不再如原来那般处事了,最后更是将麻烦丢给了天庭,反正名义上来讲,四海为天庭所属,而且四海龙族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尽心的安心的照顾着人族,也有不少功德,昊天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道义,也必须和元始对上,接下来,便是元始忙着算计昊天了,没有什么功夫来动四海龙族了。

    而事情也正如他所预测的方向发展,龙族将麻烦扔给了昊天,昊天和阐教双方为了各自的面皮,不得不对上,倒叫玄天在旁偷笑,而最大的功臣哪吒,此后玄天也帮他安排了出路,比跟着太乙真人好多了,弄了个莲花童子身,一辈子修为也不能再长,现在灵珠子返本还原,又经过一次死亡后,以后对他的道行增进是大有好处啊。

    而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便是昊天与元始,对上了。

第三十五章 姜子牙下山,西岐反商

    太乙真人自离开天庭之后,果然便来到昆仑,找到了元始天尊,向元始天尊禀了情况,元始天尊气恼不已,昊天在此事上着实落了他的面皮,加之上次蟠桃大会的事,旧帐新帐一起算,打定主意要算计昊天了,同时,元始也更加气愤的是,与玄天这一局上,他是输了一筹了。

    不过现在封神一事要紧,元始也的确没空再算计玄天,树敌太多可是大忌啊,先安静下来把封神一关给渡过了再说。

    这日,元始正在玉虚宫中打坐,忽然天降一道霞光于玉虚宫中,落在元始面前,正是那封神榜与打神鞭,元始心中大喜,有了这两件东西,此次渡过封神量劫把握就更大了。

    而就在封神榜出现在玉虚宫的时候,身在大赤天的太上老君和禹余天的通天教主都有了感应,太上老君只是睁眼看了东方一眼便再次闭目参修去了。

    而通天教主却是面上一阵愁苦,轻轻说道:“没想到这封神之人果然进了阐教,这对我截教不是很有利啊。不过此次是他阐教弟子犯了杀劫,与我截教关系却是不大。而且我已经让弟子们紧守洞府,不要随意出门,想来还是可以平安渡过此劫的。”

    其他圣人倒是没什么反应,西方二人更加欣喜,毕竟封神之人进了阐教,更利于二人的算计,女娲倒也没什么,只当看戏,玄天更是连看都没看,重复历史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元始招来姜子牙与申公豹,暗中探测了一下封神榜对两人的反应,果然,姜子牙才是真正的代天封神之人,随后便着重的对姜子牙进行培养,至于申公豹,一妖怪得道,元始自然不喜,不过收也收了,便随他,只当作阐教中打杂的人员。

    元始要着重培养姜子牙,却是的确下了大力的,经常给姜子牙开小灶,不过姜子牙的表现却令他很失望,修为进度缓慢不已,于修道上的事简直如同木鱼一般,而且经常敲不响的那种,若不是元始看他平日里也是刻苦认真的很,怕是早就一巴掌把他给拍死了,有这样的徒弟,师父耐性再好也得怒啊。

    姜子牙于修道方面不行,但对于兵法和治国之道却是极有天赋,很快就能掌握其中的诀窍。元始瞧他那样子心中也是气苦,掐指一算,才知道姜子牙这辈子没有仙缘,却是能享尽人世间的荣华福贵,元始得知之后,便不再将姜子牙往仙道上拉,平日讲道也多讲世间兵法和治国之道了。

    姜子牙于修道方面不行,但和他同来的申公豹却是一奇材,在经过了元始天尊的一次讲道之后,申公豹便显出超凡的资质,那修为却是入驾云一般,迅速的提高。不过他终究是妖类得道,在阐教混得很不如意,不过他喜好结交朋友,于拉朋结党方面却是一高手,经他努力,倒在玉鼎真人与黄龙真人之处学了不少法术神通。

    阐教中人多是看不起妖修异类得道,就连同为十二金仙的玉鼎与黄龙也时常受人排挤,对于申公豹的态度,则是更加的明显,一味的排斥。连同他一起上山的姜子牙也有些看不起他。

    这情况让他很是恼火,却又无力改变,暗中记恨着阐教,等着将来能报仇。

    却说那西伯侯姬昌,自逃出朝歌后,被人接回了西岐,大公子伯邑考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尤其是自己更是食用了伯邑考的肉体所做成的肉饼,这让他实在受不了,虽然是被逼的。

    这事儿实在是痛苦,想那姬昌,一心良善,要学那圣人治世一般,却不想做出此等有孛人伦之事来,实在让他有些受不了。

    回到西岐后,姬昌也是郁郁寡欢,终日不得返转,政务一应交于姬发与散宜生处理,倒叫姬发心中暗喜,好趁这个时机大举把持朝政,树立自己的威信。

    太姜氏见不得自己儿子如此这般,终是不乐,一日清晨,太姜氏闲来无事便去看那姬昌,却发现姬昌昨夜酒醉未醒,至今还倒在桌上,太姜氏大怒,命人取来一桶清水,一股脑儿的倒在了姬昌的头上,姬昌洒醉正熟睡间,忽觉满身冰凉,时年已至秋冬,一桶凉水下来,直叫他打个寒颤,慌忙跳起身来,正要喝骂,却见太姜氏一幅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顿时有些不安,略向前拜道:“儿臣拜见母亲大人。”

    太姜氏冷眼瞧了他一眼,道:“贱妾怕是不敢当君侯如此大礼啊。”

    一句话把姬昌吓的冷汗直冒,忠孝礼义,天地君亲师,除了对殷商忠外,姬昌最重的就是孝,虽然不知道太姜氏为何会发怒,但也知道自己必定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赶忙跪道:“母亲此言折煞孩儿了,还请母亲不吝赐教。”

    太姜氏看了看他,道:“想我姬姓源自五帝之一的帝喾,血脉高贵,先祖一心想要重振当年雄风,将西岐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儿当年亦有雄心壮志,在你的治理下,西岐兴兴向荣,西伯侯贤名在望,天下人皆敬之,岂知如今的姬昌,却只是一个一心醉酒,埋头躲避事情的人。”

    姬昌不敢反驳太姜氏,也没什么理由来反驳她,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外面却有那姬发来了,姬发得知太姜氏到了姬昌处,心念一转,便赶了过来。

    见姬昌身上湿淋淋的,姬发赶紧向太姜氏道:“祖母,我父身上已被凉水湿透,莫不如先让他换件衣服再谈。”

    太姜氏瞧了瞧姬发,她年级虽大,但心却是贼亮的,自己这个孙儿有能力,也有野心,比他死去的大哥好的多,太姜氏也不愿姬昌身体受凉,点点头道:“嗯,你先进去换件衣服再出来。”

    姬昌告退而去,不一会儿,就再出来了,衣服已经换过了,只是头发还有些湿淋淋的,神情看着很萎靡。

    待姬昌出来后,太姜氏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喝退下身后众人,只余她三代人在场,太姜氏这才道:“殷商纣王无道,宠幸奸臣,残害百姓,杀我孙儿,此等行为该当推翻,殷商气数已尽,我儿姬昌身负天命,合该一举大义,反出殷商,成就一番大业。”

    太姜一席话听得姬昌目瞪口呆,他未曾想到自己母亲有此大志,倒叫他一时间接受不了,从小所习的圣人之道所不同,愣了愣,道:“那纣王虽然无道,但儿臣却是那殷商之臣,王上无道,臣子自该劝阻,何来逆反之说?”

    太姜氏一听,双眼一瞪,道:“糊涂,我姬姓源自于人皇黄帝之曾孙,五帝之一的帝喾,血脉极为高贵,虽然如今我西岐只作为殷商辅臣,却也不同于其他诸侯,纣王无道,孩儿自该起兵反他,一举建立不世之勋业,好叫你泉下先祖也高兴高兴。”

    姬发也很兴奋,他作为儿子,自然不敢明面上反对自己老子的意见,今天自己老子的母提出来了,自然有话说了,道:“父亲,孩儿认为,祖母此言有大道理。”

    见姬昌盯着他,姬发再道:“想那纣王无道,宠幸奸侫,朝中费尤二人把持朝政,排处异己,纣王更是无道,造酒池肉林,行虿盆之刑,劳民伤财,行不义之事,当为天下人所鄙。父亲贤外在外,我西岐民风纯朴,盛名于八百诸侯当中,父亲若反商,必可得天下人之心,得其他诸侯之助,一来,推翻纣王,可使天下人民更好的生活,二来,也可报了我大哥之仇,也算一举两得之举。”

    太姜氏也在一旁不住的点头,只是姬昌却有些不愿意,想了很久,终于在太姜氏与姬发同时劝谏之下,姬昌点头了。

    与此同时,玉虚山上,元始招来姜子牙,对他说道:“子牙,你这便下山去吧。”

    一句话吓得姜子牙目瞪口呆,赶紧跪倒在地,拜道:“老师恕罪,为何要赶弟子下山?是否弟子有些做的不对地方?”

    元始叹了口气,道:“你虽有向道之心,修行也是刻苦,只是你此生没有仙缘,再怎么修行也是枉然,注定成不了仙道,不过你却也有那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姜子牙颓然跪在地上,脸色有说不出的落莫,自己一生最大的愿望却被人否定了,却还有什么意思?

    元始眼看他这模样,也有些替他难过,想了想,道:“想必你也听说过封神量劫一事,此次量劫,你便是那代天封神之人,此次你下山,助那西岐反商,成就一番事业,其间若是有难,自会有你师兄等人相助于你,待封神过后,你再回昆仑山修行,虽还是不成,便转世投胎,为师自会接引你再世之身,渡你修成正果。”

    元始的一番话无疑是为姜子牙点亮了一盏明灯,让姜子牙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丝光明,子牙赶紧起身拜道:“弟子谢过老师。”

    元始天尊又取出一些小东西交给姜子牙防身,并对子牙道:“若是你此次下山有难,便可以师门密法唤你师兄相助。”

    子牙点头道:“弟子知道。”说完便转身下山了。

第三十六章 子牙拜相,闻仲回朝

    姜子牙下山来,因元始天尊提醒过了,所以并未去过朝歌,直接就去了西岐,此时西岐姬昌一家都已打定主意要反殷商了,加强了对有才之人的吸收。

    姜子牙来到西岐后,探知西伯侯姬昌就在招贤纳才,子牙心思一转,想道自己虽有大才,但这样径直前去西岐,纵是入了西岐,却也一时间不会受到太大的待见。

    想罢,子牙便买了一件蓑衣,一顶草帽,一根鱼杆,却就坐在那渭水之上垂钓,钓钩却是直的,一坐便是三日,路人也有些奇怪。

    忽一日,一樵夫从此过,子牙一见,心思一转,对其道:“小哥,你今日便有血光之灾。”

    樵夫名叫武吉,见姜子牙对他说话,却道姜子牙是个疯子,怒声道:“兀那疯人口出狂言,吾何来血光之灾。”

    姜子牙笑笑,道:“你今日不可进城,若要进城,则必定会打死人。”

    樵夫不信,只道姜子牙是个疯子,兀自去了,果然,行至城南门口,忽有姬昌驾至,武吉怕自己阻了姬昌的驾,连忙挑柴躲避,却还是不小心,扁担两端本是尖的,武吉转身时一不小心却将那姬昌的卫兵给戳死了一个,武吉被吓傻了,周围士兵忙将他拦住,要将他治罪。

    武吉大哭,道:“小人家有八十老母,小人若死,家母年迈,孤苦无依,又双目失明,必定活不长久,还启大人放小人归家,安置好家母后再来请罪。”

    姬昌今日本待是出去的,忽然前面停了,便有疑惑,又听了武吉之言,便对散宜生道:“你且去问问,若是真的,便放他回去吧。”

    散宜生领命而去,问及武吉,武吉把先前如何打死人,家中有老母以及遇到姜子牙之事也说了出来,散宜生顿时对那姜子牙心生好奇,便答应先放了那武吉,转身回去对姬昌说了。

    那武吉回到家中之后,安置了母亲,便要去城中自首,路上又遇姜子牙,依旧在那儿坐着,武吉心道:此人颇有神异,能算到我有血光之灾,兴许或能救我。

    想罢,武吉便走至子牙之后,款款叫道:“姜老爷!”

    姜子牙回首,看见武吉,姜子牙道:“你是那一日在此的樵夫。”

    武吉答道:“正是。”

    姜子牙道:“你那一日可曾打死人么?”

    武吉慌忙跪泣告道:“小人乃山中蠢子,执斧愚夫,那知深奥。肉眼凡胎,不识老爷高明隐达之士。前日一语,冒犯尊颜。老爷乃大人之辈,不是我等小人,望姜老爷切勿记怀,大开仁慈,广施恻隐,只当普济群生!那日别了老爷,行至南门,正遇文王驾至,挑柴闪躲,不知塌了尖担,果然打死门军王相。此时文王定罪,理合抵命。小人因思母老无依,终久必成沟壑之鬼,蒙上大夫散宜生老爷为小人启奏文王,权放归家,置办母事完备,不日去抵王相之命。以此思之,母子之命依旧不保。今日特来叩见姜老爷,万望怜救毫末余生,得全母子之命。小人结草衔环,犬马相报,决不敢有负大德!”

    姜子牙道:“‘数定难移’。你打死了人,宜当偿命。我怎么救得你?”

    武吉哀哭拜求道:“老爷恩施,昆虫草木,无处不发慈悲,倘救得母子之命,没齿难忘!”

    姜子牙见武吉来意虔诚,亦且此人后必有贵,姜子牙道:“你要我救你,你拜吾为师,我方救你。”

    武吉听言,随即下拜。姜子牙道:“你既为吾弟子,我不得不救你。如今你速回到家,在你床前,随你多长,挖一坑堑,深四尺。你至黄昏时候,睡在坑内;叫你母亲于你头前点一盏灯,脚头点一盏灯。或米也可,或饭也可,抓两把撒在你身上,放上些乱草。睡过一夜起来,只管去做生意,再无事了。”武吉听了,领师之命,回到家中,挖抗行事。有诗为证。诗道:文王先天数,子牙善厌星。不因武吉事,焉能涉帝廷。

    话说武吉回到家中,满面喜容。母说:“我儿,你去求姜老爷,此事如何?”武吉对母亲一一说了一遍。母亲大喜,随命武吉挖坑点灯。不题。

    那散宜生自跟姬昌说了姜子牙的事情后,姬昌便有心要去见一见那子牙,而且此番武吉未归,却也可以问问他。

    交日,文王率领众臣来到渭水边上,果然见到一渔夫正坐在那河边垂钓,姬昌上前道:“汝可是那姜子牙?”

    渔翁回首道:“正是。”说完便又转头看着鱼杆了。

    姬昌人好,见他这模样也不生气,又道:“前日那武吉之事可是由汝指点?”

    姜子牙头也不回道:“正是。”说完便又如同一闷葫芦。

    见姜子牙这般跟姬昌说话,旁边却有人看不过了,辛甲喝道:“大胆匹夫,汝可知与汝说话者乃是何人?”

    姜子牙依旧头也不回,道:“凤鸣西岐,天命在身,世之文曲,民之帝主也。”

    姬昌一听大惊,忙道:“先生怎可如此说话,小心话中招灾啊。”

    姜子牙转首对姬昌笑道:“吾本一‘闲人’,何惧灾祸?”

    姬昌却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笑道:“先生可有言论以教我等?”

    姜子牙也不客气,遂与姬昌谈论起来,二人谈天说地,上至三皇五帝,下至黎民百姓,中有治军良策,子牙侃侃而谈,越说姬昌越惊,一行停留三个时辰,子牙的见论另姬昌惊为天人。

    当夜,姬昌回到西岐,沐浴斋戒三日,步驾而来,拜请姜子牙,姜子牙面子做足了,自是应了,二人同乘一车,回了西岐。

    遂姬昌拜请子牙入朝为相,执掌朝政之事。

    子牙也不负重望,不出一年,便将西岐国力提升一倍,西岐之民俱是敬之,姬昌更称其为太公。

    时年,朝歌亦发生大事,乃是太师闻仲归来了。

    北海叛乱,闻仲奉命前去征讨,却是一去就是五年,直至今时,方得平叛归来。

    玄天前世封神之时,闻仲在北海停留十年,今世能及时归来,却也是得了玄天之助。

    北海袁福通叛乱,七十二路诸侯,看似实力强劲,却是本无大患。当时北海军力财力皆不比殷商,袁福通若不是笨蛋,必定不敢叛乱。其若敢叛乱,定有人相助于他。

    当时玄天便疑惑得很,私下便注意着闻仲此行,初时倒也并没发现什么,不过见闻仲被拖的久了,却也被玄天发现了些道道。

    那袁福通营中,时长有些修士出入,这种情况倒不是很少见,自阐载二教传道以来,多有修士在朝为官,或是受大户供奉,便是殷商也有专门的供奉,或是截教修士,或是一些修为高深的散修,平日里也各自修炼,待到战时或是朝歌受到其他人攻击时,便有修士出来帮忙,算是雇佣的打手。

    但是过的久了,玄天便发现这些修士表面上看似散修,但所用手段却是西方教的手法,此时玄天便已明白过来,西方教为了能从这封神一战当中得利,让阐截二教相斗,却也是下了大功夫的。

    阐教修士不多,二代弟子不过十余人,三代弟子更少,怎是截教万仙的对手?截教号称万仙,自然不是夸大的,当年通天讲道便收下数千弟子,多是记名弟子,但也是洪荒大陆上的一些巨妖大擎,也是有些手段的,后又于巫妖决战后,天庭剩下的妖族中收的两三万妖族,虽然良秀不齐,多数不堪重用,但好歹也是经过巫妖大战洗礼过来的,真要打起来,截教一拥而上,便是你元始再赐多的法宝给阐教弟子也无用啊,俗话说蚁多咬死象,何况这蚂蚁也不小个,这象也不是什么大象啊。

    西方教不好明着相助阐教,毕竟此时却也不好公开着两教私下的交往。但拖住闻仲却是可以的,闻仲乃是三朝元老,又是纣王之师,便是纣王也不敢仵逆他,朝中只要有闻仲在,基本上就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西方教此举,正是想将闻仲拖在北海,好让纣王在殷商继续败坏殷商国力。

    闻仲此行平乱,初时倒还一路顺风,七十二路诸侯参差不齐,五指长短各有不同,倒是没给闻仲增加什么阻力,却是后来,袁福通大营内来了一人,正是玄天见过的,西方接引的弟子迦叶,修为不错,已是大罗真仙之境。

    迦叶此来却是受了准提的意思,袁福通这七十二路诸侯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对闻仲根本没什么阻碍,迦叶此来一方面相助袁福通,将这七十二路诸侯整合,一方面是将闻仲大军阻挡在此,尽力拖延时间。

    玄天见了这个情形,也道西方教用心良苦啊,只是,玄天会让他们这般如愿么?肯定不会。要是西方教如愿已偿了,以后截教便如同前世一般,被三教联手打的个支离破碎,几乎灭教,截教从此败落,西方教于万仙阵中渡得三千红尘客,窃取截教气运,借此大兴。本来这些事儿倒与玄天无关,但关键就是玄天他看不过啊,西方教大兴了,道教没落,到时两方打不起来,叫玄天怎么再好从中渔利来着,再者说,这偷东西的事儿可是玄天的最爱,什么时候轮到你西方教了?

    圣人下棋,往往都在保持一种平衡,天道亦是如此,每一个量劫产生便是一方平衡被打破了,天道便要从中寻求另一个平衡,天道不会允许一方独大,圣人也是如此。

    当年三族鼎立,龙族势力最大,人口最多,导致三族平衡的缺失,最终其余两大族联合,导致大战不休,三族因果甚多,最终为天道所弃,天道便是借那罗喉之手,将三族一举打入冷宫,再不得参与天地主角之争。

    三族过后,巫妖二族兴起,这也是一种平衡,最终这个平衡却是为巫族打破,亦或是说是由玄天打破的,巫族十二祖巫,虽不修元神,不明天数,被人算计也不知道,是为一大弊,但同样也有大利,不修元神,却不受境界的约束,法力几可说是无限增长,光是十二祖巫就有准圣修为,远远盖过了妖族的实力,是以有那妖皇二帝产生,但争斗多时,妖族人口众多,取实际上比不过巫族实力,但也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巫妖屠戮人族,玄天杀了帝俊,这个平衡被打破,天道不允,便有玄天被困北海千年的事情,巫妖所余首脑也被困东海,其间二族便不能发生大的争斗,其后土化轮回,又将产生了新的平衡,但这个平衡却只能维系到巫妖决战,双方退出天地主角之争,概是因为二族因果太深,量劫产生,二族自然要为天道所弃。

    人族的产生,几教化分势力,玄天明哲保身,及早的从中退了出来,可以说是智者所为。截教一方独大,自然打破了新的平衡,遭来其他各教忌恨,最终惨遭失败。

    玄天深知这个道理,但他却不会这么甘心,在天道求取平衡时,玄天便要插上一脚,从中取利之后再退出,这便是他的偷。

    为此,玄天才会相助闻仲,让闻仲能及早的回朝,虽然截教不可避免的要遭受失败,但玄天也不想截教灭教,封神之后天下势力分为两方,一方是西方教,也就是佛教,另一方是道门,由人阐两教牵头的,玄天不希望将来在道门势力中没有截教,有了截教他才好从中得利啊。

    便有玄天相助,自然闻仲此行不会有些大碍,可能他也没想到自己是怎么赢得胜利的,玄天的做法也简单无比,只是将那些西方教修士统统摄来,困在一阵内,七日才得离开,只是此时袁福通已为闻仲所斩,别无他法,西方教修士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回去了。

    袁福通叛乱被平,闻仲自然班师回朝,却不想,此时朝歌的情形,却是出人大料,西岐,反了。

第三十七章 黄飞虎反投西岐的原因

    闻仲归来之后,发现首相商荣已不在了,亚相比干被贬为庶民,原朝中老臣只余他一个了,连黄飞虎都不见了,听闻是叛乱了。

    原来这中间还有一段事情发生,自首相商荣告老还乡之后,殷商朝堂之上老一派势力大减,费尤二人进一步执掌朝政,纣王完全不理政务,每日饮酒作乐,亚相比干也曾劝过多次,非但没能将纣王劝住,反倒落得个谋反叛逆之罪,理由是比干合同微子启谋反,念其为皇亲国戚,被贬为庶民。比干之后,朝堂之上费尤二人更是肆无忌惮的打压老一派势力官员,以至于这一系死得死,被罢官的罢官。

    妲己到落得个好名声,一方面,她将她另位两名妖精,也就是那野鸡精与琵琶精安排入宫,日夜与纣王***,一方面又多次劝住纣王,更是让纣王斩除费尤二人,虽然没成功,倒也博得了许多老派官员的赞赏,不过实际用心却不知道了。原该建的摘星楼也没有建,钱被妲己拿去做善事去了,在朝歌城外建了个水渠,消耗殷商财力的同时,倒给妲己增加了不少功德。

    至于黄飞虎的事情,更是来的糊涂。黄飞虎之妹黄妃,在选后一事上落败以后,一直与妲己有些过不去,却不知道妲己本就是千年狐妖,她不找你麻烦就是好的了,还跟她过不去,这不是找死么?

    这年七月一天,妲己生日,当然,是那个真的妲己,并非狐妖的生日,纣王本待为妲己大肆庆祝一番,却被妲己劝住。

    妲己道:“如今朝歌还有不少穷人呢,若是将给我做这寿宴的钱给百姓多做些善事倒是更好。”

    纣王一听,心中虽喜,却还是道:“王后勿忧,我殷商富庶,这点儿钱还是有的。”

    妲己皱眉道:“算了,寿宴之事无非就是图个安心,高兴罢了,何必劳师动众呢?倒不如就请几位大臣近亲算了,也算是聊表心意。”

    纣王一想,也就依了,道:“既然王后这般决定,寡人便也不再勉强,全凭王后做主便是。”

    妲己也是心喜,便去找那黄妃,安排事宜。

    妲己径直来到黄妃的寝宫,找到黄妃,黄妃心道:我与这苏妃平日里并无多少来往,何至今日却突然来见我?心下疑惑,便道:“不知王后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语气却也有些冷淡,明显跟妲己不太对付。

    妲己听出她这话中之音来,却也不在乎,只笑道:“妲己今日前来却是打扰姐姐了,原是明日妲己寿诞,纣王本欲为我做一番宴席,却被我劝住了,妲己不希望太过浪费,只图个高兴便是,便决定只约几位相好的人一起过了便是,故而今日才来求见姐姐,万望姐姐明日勿必到我宫中来一聚。”

    黄妃听了这话有些诧异,暗道这妲己莫不是在耍什么花招?不然她过寿找自己去干什么?相好?我跟她好个什么东西?

    妲己见黄妃脸色犹豫,便道:“姐姐莫不是有事?”

    黄妃没反应过来,只道:“无事。”

    妲己笑道:“这便是了,明日姐姐还请一定要过来,我们姐妹也好相聚一番。”说罢不待黄妃推辞便离开了。

    黄妃想了半天,也没有闹明白妲己的想法,只道明日去了便是。

    第二日,黄妃果然如约而至,妲己高兴的将黄妃请进宫去,宫中便有纣王与殷洪殷郊两位王子在,黄妃心中纳闷儿,却也道无事,便与纣王见礼后,被妲己拉入席中,酒席便只几人,妲己于席间却也表现的得体,频频向众人进酒,几人都被妲己这妖狐灌的滥醉。

    其间,却来了黄飞虎之妻,本来她是来找黄妃的,却得知黄妃在苏妃这边,便自跟了过来,宫女禀报之后,黄飞虎之妻便入得内,却见几人正在饮酒,妲己看似亦是喝的有些糊涂了,走路都有些歪斜。

    妲己把黄飞虎之妻贾氏拉入席中,一边向她述说今日她寿诞之事,一边请她饮酒,飞虎之妻无奈,小饮了两杯,却是满脸红晕,娇媚不已。

    酒过三巡,妲己貌似已经酩酊大醉,道了声歉,便先入内休息,临走时,妲己手指轻轻一弹,几道微不可见的黑气落入席中饮酒几人头上,做完这事儿后,妲己便冷笑着入了内里。

    时至第二日一大早,黄飞虎便入宫来求见纣王,因昨日午间妻子便入宫了,一夜未归,此事倒也不算什么,黄飞虎与纣王乃是同门师兄弟,均拜闻仲为师,师兄弟感情很好,其妹又嫁入王宫中,双方更是亲上加亲,其妻与妹子感情很好,也时常入宫中说话,有时也就在宫中过夜,但也派人回黄府禀报过。

    昨日却并未让人传话,黄飞虎心中着急,但晚上却是不允许进入王宫的,飞虎无奈,便自在家着急,一夜未睡,第二日一大早就赶往宫中,来到黄妃的寝宫处一打听,待卫告之黄妃昨日便去王后宫中,夜里并未归来,黄飞虎赶紧赶往王后宫中,待宫女前去禀报,却听一声大叫,宫女掩面逃了出来,一脸涨红,黄飞一惊,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心急之下,也并未顾忌什么,直步入内,一看之下,脑中如晴天霹雳一般,双眼发黑,眩晕欲坠。

    是何状况?殿中尚有一桌酒席,席上饭菜早已冷却,杯筹四倒,七八个酒壶也倒在桌上,里面滴酒未剩,看样子昨日几人喝了不少酒,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殿内地上躺着的几个人。

    这几个人黄飞虎都认识,太熟悉了,如果不是因为太过熟悉,或许黄飞虎还不会这么震惊,这几人中,有纣王,有黄妃,有殷洪殷郊两位王子,还包括他的妻子贾氏,这些人都是他平时所熟悉的人士,都躺在了地上,看样子正熟睡着,没啥了不起的,桌上的酒足够他们喝的烂酒,睡到今日了。

    如果仅仅是这些,黄飞虎并没什么看法,几人喝醉了,躺在这儿,最多就是个形象不佳的说法,但是,现在的情况,足叫人大吃一惊。

    地上的几人,都无一例外的,没穿衣服。

    是的,没穿衣服,如果一块小小的遮挡也算衣服的,那就只有殷洪的胸口还盖着一块布,呃…是袖子,不知道是谁的衣服袖子搭在了他的身上。

    更令人震惊的是,几人所摆的位置,直叫人惊呆了,黄飞虎之妻贾氏,现在正光着身子躺在了纣王的怀中,如同小猫一样,头俯在纣王胸口,白藕般的手臂正搭在纣王腰间,颈边还有些许吻痕,不知道是谁的,看样子,便是纣王的杰作,一双玉(呃……这东西违禁)乳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呃…也不全是,因为上面还搭着一只手,很不幸,这只手,是纣王的,他的另一只手正贴在贾氏浑白如雪的玉(呃……这东西违禁)臀之上,更重要的是,两人现在可以说是肌肤之亲了,那纣王与贾氏的样子,白痴都能看出来,二人昨夜怕是***了很久的,包括现在,纣王那话儿都还插在贾氏身体内,贾氏的一条腿随意的搭在纣王身上。

    而令一旁的情况,更让黄飞虎如同吃了颗炸弹,心脏被直接炸碎了,殷洪殷郊正与他妹妹黄妃躺在一起,三人成一排的形状,俱是侧着身子,跟前面两位一样,这三人也是XXOO过的,而且,这种情况很新奇,姿势太过新潮了,几乎快要赶上某岛国于20世纪时研究出来的姿势,殷洪于前,那话儿插在了黄妃体内,殷郊于后,同样也插在了黄妃体内,只不过,是菊花,三人几乎搂成一块儿,黄妃乳上还有许多捏痕,抓痕,看来,昨夜受了不少折磨啊。

    好像,刚才那宫女的惊呼声将几人震的有些新醒过来,纣王最先,平日里他多是待在女人身边的,此时的他感觉到头很重,很疼,似乎昨日喝的太多了,身边现在还躺着一个女人,模糊的记着昨夜里的疯狂,那女人很疯,夜里跟他要了不下四次,而且那女人身材很好,好的让他现在都还想要。

    可能是男人的正常反应,晨立,下面顶了顶对面的那个女人。正是贾氏,贾氏也有些清醒了过来,她只记得昨天喝醉了,晚上与黄飞虎大战了几场,到现在她的身体都还没有力气,嗯,的确很舒服,“黄飞虎”很久都没有如此勇猛过了,而且现在,“小黄飞虎”似乎又有些抬头了。

    纣王下意识的捏了捏身边女人的***,头脑中似乎是记不得这女人是谁,后宫中嫔妃太多,就算是他也记不得了。

    纣王的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实在让黄飞虎受不了了,黄飞虎现在的脸色腊黄,内里却透着青黑之色,双目如同被洒了血一般,额顶青筋暴起,如同有虫子在里面蠕动一般,十分可怕。

    一声暴喝,将地上的几人俱是惊醒,本来还不怎么清醒的众人现在都醒了,清醒而来的众人抬头便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黄飞虎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猛兽,正盯着地面上躺着的纣王。

    这一看,直叫众人如同吃了个雷弹一般,最先是贾氏,眼见黄飞虎在对面,而自己却又躺在另一人的怀中,猛的大惊,一看,天啊,纣王!这怎么可能?

第三十八章 飞虎投西岐,哪吒下山

    事实,却又是如此的残酷,的确如此,所括二人现在的状况也是这样,十分肯定的告诉了贾氏,情况就是这样滴!

    其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纣王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贾氏,早先的酒意早已经没有了,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说什么好呢?自己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个美女,这个美女身材很好,更与自己发生了一些很深的关系,而事实上,当自己醒来时,却发现这个美女,是自己兄弟的老婆,而且,这个美女现在也醒了,正一脸惊骇的看着自己,更加让他说不出话来的是,自己的兄弟也在旁边,正如同疯虎一般望着自己。

    此时,又传来了一声尖叫,众人的耳膜也不禁被这声尖叫给震破了,尖叫声中,纣王转头发现,对面的情况更不好。

    很不好,叫出声来的人正是黄妃,而且,在他的眼中,黄妃的情况不比他差,更让他怒火冲天的是,和黄妃发生关系的人,是他的两个儿子。

    黄飞虎已经受不了这些打击,身形暴展,伸手如爪,带起一股恶风,向纣王击去。

    纣王想躲,但现在的情况让他很尴尬,不是不想躲啊,是根本没地方躲嘛,他身体的某个部分,正与贾氏联接在一起,而且两人又是侧躺,一支手臂被压在贾氏的腰下,他的实力跟黄飞虎差不多,就算低也低不了多少,若要躲开黄飞虎这一击,基本上是没可能的。

    下意识的一挡,将贾氏搂过身来,挡在其上,飞虎避之不及,手指如鹰爪一般直插入贾氏光滑的背中,顿时贾氏如遭雷击,口中一口鲜血吐出,正落在纣王的脸上,飞虎一惊,赶紧退开,却给了纣王躲避的时间。

    纣王猛的一把推开贾氏,身形向左一侧,左手撑地,立起身来,摆好架势,以迎接下面的一击。

    殿外吵杂声传来,一队禁卫军冲了进来,可眼前的情形实在让他们惊呆了。

    地上躺着的三人就不必说了,另一边,贾氏脸色苍白口吞鲜血的躺在地上,武成王正与纣王对峙着,而纣王此时,光着身子,怒视着众人,下面那东西正昂首抬头,看样子也是不服输啊。

    虽然眼前的情形让他们不知所措,但纣王与黄飞虎的对峙也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他们两个干架了。

    纣王是最大的,所以禁卫军并不管黄飞虎武成王的身份以及其他的事情,很一至的将手中武器对准黄飞虎,只是眼神有些不住的向那黄妃望去。

    黄飞虎一击未中,倒是打中了贾氏,心急之下赶紧躲开,眼看禁卫兵进来,心下急怒的他又朝纣王攻去,纣王侧身一避,避开黄飞虎的攻击,大喝一声,“拦住他。”

    早有禁卫军冲了上来拦住黄飞虎,却根本不是黄飞虎的对手,暴怒的黄飞虎正如同的疯狂的猛虎一般,如下山之势,无人可挡,虽然手中并无兵器,却不见得差上多少,禁卫军根本不敌他的攻势,纷纷被他击退。

    纣王皱着眉看着黄飞虎疯狂的攻击,虽然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以至于现在的他非常的尴尬,但他也明白,把黄飞虎的老婆睡了,事情恐怕不会这么善了。当下,纣王拾起一柄掉落在地的长枪,闷声向黄飞虎投去,虽然错是在他,但他却不想丢命啊,先把黄飞虎制住再说。

    黄飞虎毕竟空手,对上这些禁卫军怕是有些麻烦,忽闻一股恶风传来,忙向左边一闪,却未全部闪开,右臂被一柄长枪刺伤,伤及骨头了,右手臂一痛,却也叫他清醒了过来,见四周禁卫军攻了过来,飞虎一惊,知道有一个不下于自己的纣王在此,自己又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现在又受了伤,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见一卫兵刺来,飞虎侧身一躲,伸手抓住长枪,抬脚踢在卫兵身上,夺过长枪,猛吸一口气,枪势横扫,将周遭士兵赶开,趁势跳出包围圈外,怒目瞪了纣王一眼,喝道:“昏君,今日之辱,他日必定报还。”说罢转身飞奔而出,周遭禁卫军赶紧追了出去。

    纣王随手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这才注意到黄妃他们,黄妃如同疯了一般,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旁边的殷洪殷郊更是被刚才突如其来的事情给惊呆了,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纣王皱了皱眉,正欲说话,内里传来一声娇呼,纣王转身一看,正是那妲己。妲己正站在一旁,以手掩面,看来是被殷洪殷郊的样子给吓到了。

    纣王现在心里乱的很,一堆事情挠得他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转过身来,长吸一口气,喝道:“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地上三人这才醒转过来,赶紧将衣服穿上,手脚慌乱如麻,穿好之后,三人都跪在一旁,身体颤抖着,不知所措。

    此时外面的禁卫军回来了,却不进来,只在门外高声道:“禀王上,武成王已逃出宫外,不知去向。”

    全文字版,更新,更快,尽在,支持文学,支持!纣王听了眉头皱的更加厉害,顿了顿,喝来两名宫女,将地上的贾氏抬进妲己的寝室内,这才唤来禁卫军,将殷洪殷郊绑起,二人不敢有反抗动作,任由禁卫军将二人抓起来关入大牢。

    此时妲己才如同回转过来,颤颤微微的移步走到纣王身边,微气轻柔的道:“纣王,这是怎么回事?”

    纣王看了看她被吓得煞白的脸,心中有些怜惜,又有些不解,但还是道:“无事,你先去休息吧。”

    妲己见此时纣王也不想多说什么,便自先退下,未退至三步,忽闻纣王问道:“昨日你去哪儿了?”

    妲己心中一惊,莫不是他在怀疑我?想想又不可能,他一凡夫俗子,怎能知道我的法术?心中暗定,道:“昨日臣妾先罪了,便自到内里歇息去了,今日早晨才起来的。”

    纣王看了看妲己,似乎发现不了什么,便挥挥手,让妲己退下了。纣王宣来御医看了看贾氏,御医检查之后说是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心脏被武成王的一击给打碎了,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纣王很是有些无奈,毕竟这么美的一个美人儿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实在有些可惜,而且更加可惜的是,自己为了她而得罪了武成王,她却要死了,直他妈的背。

    不得不说,事情很大条,先是纣王**武成王之妻,又是儿子**自己妃子,呃……还挺新颖的,不知道传出去了别人该怎么说?纣王一家子淫贼?唉~~麻烦啊。

    似乎消息走漏了,貌似这又不叫走漏消息,实在是八卦极了,早上的宫女,侍卫起码有好几十人,而且武成王一路骂骂咧咧的逃出宫去,后面又有几十号禁卫军在追杀他,便是稍微有点儿心眼儿的人都会发现事情的不寻常,毕竟,武成王是谁?纣王的师兄弟,纣王的大舅子,今日平白无故的被禁卫军追杀,这实在是让人摸不透底儿了。

    于是,王宫中流言四起,大事件啊大事件啊,有的说,武成王进去杀纣王,原因不知,有的说,武成王从王后宫中逃出来的,定是武成王调戏妲己,被纣王看见了,要杀他,还有的说……

    说法是很多的,在一大群八卦精神十分严重的人逼问下,终于,一个王后宫中的侍卫,在被许下重诺后,说出了实情,一下子就把整个王宫的人都给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谁也想不到事情居然这么复杂。

    事情很快被传了出去,一时间,朝歌上下俱是知道了这件事情,纣王大怒,下令将之前所有参与过这件事情的宫女和侍卫全部抓起来问斩,同时又下令抓拿武成王一家,理由是武成王阴谋叛变,一干动作之后,斩杀了宫女侍卫七十八人,这才将谣言给压了下去,只是在人们之间悄悄的流传。

    全国通辑武成王,四处张贴武成王的画像,纣王下了死命令,不允许放武成王出境一步,不管哪个关口,见到武成王之后,就地格杀,同时下令各方诸侯不得收留武成王或是为其劝谏,否则一律视为叛党。

    一时间,武成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逃才是,一路之上小心翼翼,听闻西岐姬昌招贤纳才,武成王便起了心思,他知道,姬昌纵然是个善良人,但不一定代表着姬昌不会反对纣王啊?纣王杀他儿子,若是自己此去,一番劝谏之下,或许姬昌也会反了殷商,届时同报大仇,也算快哉。

    打定主意,武成王便往西岐投去,一路之上也遇到了些许情况,却为下界而来的哪吒,也就是灵珠子相助,玄天对其道:你还有一番事情要做。便让他下界来待候武成王,好将武成王一路带到西岐去。

    有了哪吒一助,武成王顺利逃到了西岐,找到侯府,见过姬昌之后,将自己的遭遇对姬昌说了,姬昌大是气愤的道:“纣王无道,吾不反何用?”

    遂由姜子牙列出纣王十大罪状,姬昌高举大旗,对世人道:俺们西岐,反了!

第三十九章 闻仲领兵平西岐,武王姬发上位

    闻仲自回朝后,从旁处打听到武成王谋反一事的真相,顿时气的个脸黑唇紫的,见到纣王后,把纣王骂的个狗血喷头,纣王也不敢反驳,毕竟自己的老师威严深深印在他的脑中的,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忘掉的。

    闻仲骂了半晌后,也觉得没啥意思,自己一个人瞎闹有啥用?骂了半天,就就回了,连那殷洪殷郊二子的事情都忘了提了。

    待闻仲走后,纣王才长舒一口气,正逢妲己进来,妲己见纣王的样子,轻笑出声道:“纣王也怕太师?”

    纣王见是妲己,听了妲己的话,皱眉苦笑道:“我这老师,就是脾气太暴,以前我与武成王……”说到这儿,纣王却忽然住嘴不说了,神情漠然,有种说不出的萧索。

    妲己适时的安慰道:“王上莫要再伤心了,武成王的事情也不是你的本意,实在是事情发生的有点儿太过突然了。”

    突然?这是用突然来形容的么?妲己心中冷笑,当时妲己离开酒席时弹出的几屡黑气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是那九尾妖狐所具的本能,魅惑之气,能让人心中欲念大增,别说是纣王这等凡夫俗子,便是一些太乙金仙稍不注意,也得被其迷惑,控制不住自己。妲己此举,一是消除异己,黄妃,二是进一步瓦解殷商朝庭,先是武成王离去,再是殷洪殷郊两位殿下被捕,此举与殷商朝庭损失颇大。

    此时西岐反了,朝庭中无人能用,太师闻仲只好再次领兵出马,平西岐之乱,事情倒也如原来那般,没多大改动。

    却说那西岐姬昌,自反商之后,自封文王,却不知命不长久,自上次食子之肉,又斩杀崇侯虎后,姬昌便一直郁郁寡欢,终至患病,群臣莫不急切。

    文王病势日日沉重,有增无减,看看危笃。文武百官问安时常前来问其安危。

    一日,文王传旨:“宣丞相进宫。”稍后自有侍卫前去传旨。

    子牙入内殿,至龙榻前,跪道:“老臣姜尚奉旨入内殿,问候大王,贵体安否?”

    文王道:“孤今召卿入内,并无别论。孤居西北,坐镇兑方,统二百镇诸侯元首,感蒙圣恩不浅。方今虽则乱离,况且还有君臣名分,未至乖离。孤伐侯虎,虽斩逆而归,外舒而心实怯非。乱臣贼子,虽人人可诛,今明君在上,不解天子而自行诛戮,是自专也。况孤与侯虎一般爵位,自行专擅,大罪也。自杀侯虎之后,孤每夜闻悲泣之声,合目则立于榻前。吾思不能久立于阳世矣。今日请卿入内,孤有一言,切不可负:倘吾死之后,若君心回改,便不可听诸侯之唆,以臣伐君。丞相若违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见。”

    道罢,泪流满面。子牙跪而启曰:“臣荷蒙恩宠,身居相位,敢不受命。若负君言,即系不忠。”

    君臣正论间,忽殿下姬发进宫问安。文王见姬发至,便喜道:“我儿此来,正遂孤愿。”姬发行礼毕。

    文王道:“我死之后,吾儿年幼,恐妄听他人之言,肆行征伐。纵天子不德,亦不得造次妄为,以成臣弑君之名。你过来,拜子牙为亚父,早晚听训指教。今听丞相,即听孤也。可请丞相坐而拜之。”

    姬发请子牙转上,即拜为亚父。子牙叩头榻前,泣道:“臣受大王重恩,虽肝脑涂地,碎骨捐躯,不足以酬国恩之万一!大王切莫以臣为虑,当宜保重龙体,不日自愈矣。”

    文王对子发道:“商虽无道,吾乃臣子,必当恪守其职,毋得僭越,遗讥后世。睦爱弟兄,悯恤万民,吾死亦不为恨。”

    想了想,又道:“见善不怠,行义勿疑,去非勿处,此三者乃修身之道,治国安民之大略也。”

    姬发再拜受命。文王道:“孤蒙纣王不世不恩,臣再不能睹天颜直谏,再不能演八卦羑里化民也!”言罢遂薨,亡年九十七岁,后谥为周文王。时商纣王二十年仲冬。

    时年,群臣推举姬发为尊,领西岐王位,继续行伐纣之举。

    姬发很高兴,的确很高兴,十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今番纣王无道,天下皆反之,其父姬昌又死,大哥伯邑考早已不知道死在哪儿了,自己终于可以放声大笑了。

    文王已死,武王初立,闻仲又率军前来征讨,其后的事情也不尽相同,大多都与原文相同,便在不此细表。

    却说那十天君大摆十绝阵,让前来相助西岐大军的阐教修士无力突破,姚天君拜子牙,却为前来的相助西岐的杨戬所救,却说到这杨戬,却还有一番话来。

    当初杨戬救母之后,了真命他下山,到洪荒中寻找机缘,以渡过大劫,杨戬初时还不明了,直到后来才知道封神大劫,当时也有些担心,但想到师父的安排,想来却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便自在那灌江口修炼,待时机到时,再下山以完杀劫。

    正值的魔家四将闹腾之时,杨戬受了真传令,出山相助西岐,斩除了魔家四将,此后姚天君拜去子牙魂魄,靠的也是杨戬才能将子牙的魂魄抢回。

    燃灯与阐教修士先后破去前面六阵,又有那申公豹找来的赵公明,赵公明身为截教外门大弟子,自然前来帮忙,赵公明骑黑虎而来,只见:天地玄黄修道德,洪荒宇宙炼元神。

    虎龙啸聚风云鼎,乌兔周旋卯酉晨。

    五遁三除闲戏耍,移山倒海等闲论。

    掌上曾安天地诀,一双草履任游巡。

    五气朝元真罕事,三花聚顶自长春。

    峨嵋山下声名远,得到罗浮有几人。

    赵公明自做帝师以来,一直潜心修道,修为却也高深了些,比之阐教二代弟子还要高不少,已有大罗金仙之位,而阐教中人,却开那广成子靠着当年的商师功德得了大罗金仙位以来,还并未有谁能有此成就。

    话说子牙见公明,向前施礼,口称:“道友是哪一座名山?何处洞府?”公明曰:“吾乃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是也。你破吾道友六阵,倚仗你等道术,坏吾六友,心实痛切!又把赵江高吊芦篷,情俱可恨!姜尚,我知你是玉虚宫门下。我今日下山,必定与你见个高低!”说罢提鞭便打向子牙,子牙见势不可挡,慌忙退开,哪吒赶紧上前挡住,却也不是真公明的对手,又先后又的那黄天化,雷震子前来抵挡,也不是对手。

    其间杨戬见了,也是暗赞了得,他此时修为也不太过乙金仙初期,知道不是真公明的对手,暗中将那细腰放出,趁赵公明不注意,细腰便咬在其颈上,将袍服扯碎,其他人赶紧放手抢攻,赵公明无奈,转身拔虎回营,闻太师见公明失利,慌忙上前慰劳。赵公明曰:“不妨。”忙将葫芦中仙药取出搽上,即时全愈。

    第二日,赵公明提虎再战,那黄龙真人也是头脑发热,平日里不受阐教中其他人的待见,昨日见那赵公明激战杨戬几人而败,只道赵公明好对付,自是想要立功,跨鹤至前,大呼道:“赵公明,你今日至此,也是‘封神榜’上有名的,合该此处尽绝!”公明大怒,举鞭来取。真人忙将宝剑来迎。鞭剑交加。未及数合,赵公明将缚龙索祭起,把黄龙真人平空拿去。赤精子见拿了黄龙真人,大呼:“赵公明少得无礼!听吾道来:会得阳仙物外玄,了然得意自忘筌。应知物外长生路,自是逍遥不老仙。铅与汞,产先天,颠倒日月配坤乾。明明指出无生妙,无奈凡心不自捐。”

    赤精子执剑来取公明。公明鞭法飞腾。来往有三五合,公明取出一物,名曰阴阳珠,珠有两颗。公明将此宝祭于空中,有阴阳二色环绕,可攻可守。一刷下来,将赤精子打了一跤。赵公明正欲用鞭复打赤精子顶上,有广成子岔步大叫:“少待伤吾道兄!吾来了!”公明见广成子来得凶恶,急忙迎架广成子。两家交兵,未及一合,又祭此珠,将广成子打倒尘埃。道行天尊急来抵住公明。公明连发此宝,打伤五位上仙……玉鼎真人,灵宝大法师五位败回芦蓬。

    赵公明连胜回营。至中军,闻太师见公明得胜大喜。公明命将黄龙真人也吊在幡杆上。把黄龙真人泥丸宫上用符印压住元神,轻容易不得脱逃。

    营中闻太师一面分付设酒,四阵主陪饮。且说燃灯见芦蓬坐下五位上仙俱着了伤,面面相觑,默默不语。燃灯问众道友道:“今日赵公明用的是何物件打伤众位?”

    灵宝大法师道:“只知着人甚重,有阴阳二色,不知是何宝物,看不明切。”五人齐道:“只见一黑一白二色刷过,不知是何物件。”

    燃灯闻言,甚是不乐;忽然抬头,见黄龙真人吊在幡杆上面,心下越觉不安。众道者叹道:“是吾辈逢此劫厄不能摆脱。今黄龙真人被如此厄难,我等此心何忍!谁能解他愆尤方好。”

    玉鼎真人道:“不妨。至晚间再作处治。”众道友不言。不觉红轮西坠,玉鼎真人向杨戩一礼道:“烦请道友再施援手,将黄龙道友救出来。”

    杨戩一听笑道:“岂敢当师叔道友之称。”手却未扶,自是不顾他。至一更时分,化作飞蚁,飞在黄龙真人耳边,悄悄言道:“师叔,弟子杨戩奉命,特来放老爷。怎么样阳神便出?”真人道:“你将吾顶上符印去了,吾自得脱。”杨戩将符印揭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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