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墓碑教楼,分极女生
我和梁天宇进入这艺术学院的院长办公室本来就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院长老头再这么一喊,吓得我们两个立马就从沙发上跳站起来,惊恐得不知所措。
可院长老头没有一点在意我们感受的意思,拍着桌子继续吼道:“你们两个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时间听到那间教室里有声音的,是真的听到了还是幻觉!”
“啊?这……这……”
梁天宇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最后只能转头看向我,随着他的目光院长老头也一起看过来,一下子就让我感觉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
当然,我不怪梁天宇,毕竟排练室的情况是我自己一个人遭遇的,他也只是听说而已。另外就是,院长老头问的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就说第一个吧,什么时间听到那间教室里有声音的。
这该怎么回答呢,肯定不能说是昨晚上十一点啊,一旦说实话,老头绝对又要问了,晚上十一点我们怎么会在这教学楼里。在这么一路问下去,早晚要露馅,所以必须说谎。
“咳咳,老师,具体的时间我记不太清了,大概是昨晚九点半左右吧。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碰见了上来查楼清人的楼管阿……姨……”
这一句谎话我说的战战兢兢的,本来的想法是找些其他人作为佐证,弄些“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消息出来,让谎言显得更真实。但是说到最后。我自己也发现问题了。
干嘛要说九点半,干嘛要说楼管阿姨啊!
楼管阿姨查楼碰见李肃了是没错,可她查楼肯定要上五楼的,万一那个时候她没有在五楼听到任何声音。不,她绝对没有听到声音,因为她要是听到排练室里有声音,早就把里面的人给清走了,怎么会留到十一点。
问题出来了,只要这院长老头找楼管阿姨问一声,我这谎言肯定是要被揭穿的啊!
一瞬间的功夫。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顺着自己没说完的话,改口道:“呃,可能时间还要更早,因为我们是从五楼下去之后。在四楼转悠了好一会儿才嘭上楼管阿姨的。那什么。老师。楼道对面那间屋子里有人排练节目应该很正常的吧?您至于这么激动吗?”
说谎之后,不等别人仔细回味谎言,便抛出问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这是让谎言成真的最有效方法。
问完问题之后,我都要被自己的机智给折服了,可院长老头却根本没有顺着我的节奏走。
“你别管什么正常不正常的,我问你们,你们两个真的都听到排练室里有人了?”
“这……我……”
我恨自己反应速度不够快,老头随意的一个问题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而就在我犹豫的当口,旁边的梁天宇却先一步说道:“没有,老师。当时我们两个是分开的,只有他自己听到了,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靠,听到梁天宇这个回答,我顿时懵了,他这不是把我给卖了吗!
我转头瞪向梁天宇,可他却悄悄冲我挤眉弄眼,像是有什么计划一样,不等院长老头问话,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两个上到五楼来,分头去找人。我走的是这一边,看到只有一个会议室和院长办公室,就猜想这里可能是院长老师您办公的地方,不会有学生跑到这里来的。所以就回头去找严是非,叫他一起离开。
可等我找到严是非的时候,他告诉我楼道那头的教室里有人在排练节目,想让我敲门进去问问。但是我当时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您想想,大晚上的,两个人在一起,一个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另一个却什么都没听到,这事得有多瘆人啊。我们就没敢多待赶紧走了。
所以,您要问我们是真听到了,还是出现幻觉了,这实在不好说。对了,忘记跟您介绍一下了,这个严是非,是特殊学院灵学院的学生,是我们这一届新生里面唯一一个天赐灵眼的人,想他这样的人遇上的事情,我们这些普通人很难理解的,您说是不是。”
“哦?天赐灵眼?你就是前段时间特殊学院那帮家伙抢到头破血流的那个学生啊,难怪了,这就难怪了。好了,坐吧,坐吧,你们别紧张,我刚才就是有点激动。”
院长老头听完梁天宇的解释,再知道了我的身份,语气态度什么的明显缓和了许多。
虽然我不明白梁天宇为什么要这么去解释,但此刻我不得不在心里夸赞一句,这小子反应神速,绝对是个人才啊!
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梁天宇趁热打铁地冲着院长老头问道:“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一提到楼道那一头那间教室您就这么激动了呢?”
“我……唉,这事不提也罢。都过去好几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无需再提。你们两个也记住,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就行。”
“啊?那行,我们记住了。可是,我们丢的东西该往哪去找啊?”
“哦,对了,我把这茬给忘了。那什么,只要确定你确实是把东西丢在我艺术学院楼上了,那就肯定能找回来。等八九点上班的时候,我让人给你们问问,要是有结果了,我会给灵学院的老李打电话的。好了,看你俩应该是没吃早饭就过来了吧,去吧,去吃饭准备上课去吧。”
院长老头挥挥手,下了逐客令,我和梁天宇自然是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赶忙道谢一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几分钟后,坐在餐厅里,喝了两口热腾腾的小米粥。我才稍稍从刚才的紧张情绪中缓个劲来,看着对面的梁天宇,忍不住问道:“梁天宇,你刚才是怎么反应过来的,几句话就把那个艺术学院的院长给忽悠住了。”
“咳,什么反应啊,我那也是被逼急了没法了,才那么说的。其实,也好理解。你想想那老头一开始说的话,他说那间教室里好几年都没人进去过了。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最有可能的是那间教室的钥匙在他手里,别人进不去。另外你再想他后来问的问题,问咱们是真听到了还是出现幻觉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那间教室不正常啊。
我索性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就把那间教室当成一个不正常的东西。然后再配合上你这个天赐灵眼本来就不正常的人。两样不正常的东西组合在一起,不管说什么,不管有多少漏洞。咱都可以搪塞过去。你说,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你小子才不正常呢。”
“哎,我就是这么举个例子,没有骂你的意思。不过,这话说回来,严是非,你到底有没有听见那屋子里有人啊?”
“当然听见了,我还听到里面的人说话了呢!”
“听见屋里人说话?嘿嘿,你看这就有问题了吧。”
“什么问题?”
“你一开始说那间教室里有人排练节目,排练的是唱歌,有敲架子鼓的,有弹琴的对不对?”
“对啊。”
“你又说那间教室的密封性、隔音性很好,对不对?”
“对啊。”
“对什么对,这不就是问题吗。既然隔音性很好,里面敲架子鼓那么大的声音你也只能听到个大概,那为什么他们之间说话那么小的声音你能听个一清二楚呢?总不至于屋里那几个人说话都是用喊的吧?”
“……”
梁天宇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真的哎,我说那间教室隔音性好,其实就是因为里面的人闹出动静来都没弄亮近在咫尺的楼道声控灯。可问题是我也确实挺清楚了里面的人的对话,他们的声音绝对盖不过架子鼓的声音吧。
这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出现幻觉了,还是无形当中灵眼让我听见了一些本不应该出现的声音?
“不对,不对。梁天宇,我跟你说,这件事不可能不正常。我先是在三楼的主任办公室里,看见了那个主任阿姨训杨震几个人,他们那些人都是搞音乐的。等我再上到五楼,听见里面唯一一个人的名字也是杨震,他们也是在搞音乐的。从时间上来看,那几个人挨完训出来再去五楼排练节目,完全合理。名字也对的上,除非艺术学院有两个这种乐队,两个乐队的主要人物都叫杨震,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的。”
“巧不巧的我不知道。反正你说那个杨震的节目被刷掉,院系主任训话完了还让他们去写检查,可那几个人不但不反省,转头又去排练节目了,这一点都不合理。我敢肯定这里面有问题。”
“那你的意思是,我遇上鬼了?”
“嘿嘿,有这个可能哦。”
“什么可能,天道大学这么特殊的地方,怎么会有鬼出现普通学院里,有也早让人给抓起来了。你的分析也一点都说不通。”
“说不通是因为咱们不知道里面具体的情况。唉,算了,算了。咱俩也别为这事吵吵了。现在那些通报单子的问题都解决了,咱们只要把你那个小木雕人找回来就行。我看,也别等着那个艺术学院的院长老头打电话了,等他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了。今天上午就一节大课,上完课咱们直接去找那个叫杨震的家伙,找到这个人,一切不就都水落石出了吗。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去上课。”
“好吧。对了,今天上的是什么课?我从来没跟别人一起上过课,都不知道有什么规矩。”
“今天上午第一节相术学。至于规矩啊,很简单,进了教室,直接往最后一排去坐着就行……”
我和梁天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上课的事情,慢悠悠吃完早饭,回去喊上胖子、李肃,一起去了特殊学院五楼人学院的小合堂教室。
特殊学院教学楼的构造很简单,一共九层楼,从一到九分别是神、道、佛、巫、人、鬼、尸、蛊、灵九大学院的教学区。整栋楼采用的是园形穹顶样式的设计,一到八层直上直下面积相当,九层缩小到不足下面八层的二分之一,再往上就是半圆形的楼顶。从远处看,楼体整个看起啦就跟一座大型的墓碑一样。
第一层神学院,学生人数比较少,用不了多大的教学区。所以在这里设置了一个可以容纳千人的大合堂教室,当初我们进行新生考核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抓鬼的。二到八层每一层有设立了一个可以容纳三百多人的小合堂教室,这些教室是用来给每个年级的学生统一授课的时候用的。
相术学是人学院的专业课程,其他学院的学生也要有所涉猎,所以这趟大课就定在了五楼人学院的合堂教室里面来上。
八点钟开课,我们四个人提前十分钟就早早地进了教室,完全按照梁天宇的说法,直奔教室最后面,占下了角落里联排的四个座位。
这种占座上课的形式让我觉得很新奇,因为高中的时候大家都是固定座次吗,没想到进了大学之后还可以自己选择地方。貌似这最后一排还挺火,我们坐下没多久,就有好几批男生过来瞪我们一眼,转头又去抢占其他位置的最后一排去了。
男生抢占后排座位,相对应的就是女生抢占教室的前排。
整个教室的中间部分,就像是有一条线一样,把男女生给分割了开来。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几个女生坐在了后面,那简直没办法逃过上百双狼性目光的注视。
就比如说,我们四个所坐位置的前一排,就被一宿舍的四个女生给集体占下了。
天道大学特殊学院的女生总体上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两极分化。长相漂亮的是真漂亮,长得对不起观众的是实在让人没办法多看两眼,可能这都是特殊学院选学生的时候造成的吧。
坐在我们前面的这四个女生长相都还不错,单看背影都能让人勾勒出无限美好的画面,就在我想不明白这四个女生为什么会跑到男人堆里坐着的时候,他们四个竟然趁着上课前的轰乱,齐齐转头,全部看向梁天宇问道:“梁帅哥,听说你被学校通报批评了,是不是真的啊?”(未完待续。)
第九章 静默教授,奇葩教学
坐在我们前排的四个女生齐齐问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就如同一盆凉水泼过来,把我第一次上课的兴奋感给浇灭了。
问什么不好,非要问这么敏感的的问题。
还有,昨天是谁说撕掉所有通报单子就没有人会再提这件事了。
对,就是梁天宇说的!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梁天宇,对方却一脸平静,对着回过头来的四个女生微笑着说道:“通报批评?你们听谁说的,像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被通报批评呢。”
“哦?没有吗?”
四个女生齐齐一愣,随后右边三人同时转头看向最左边的女生,右手边第二个人喊道:“明明,你骗人,我就说梁帅哥不可能犯错误的吧。”
面对同伴的质疑,最左边被称作“明明”的女生看上去有些生气,立即反驳道:“我没有骗你们,我昨天真的看到一个通报批评的通知单贴在一楼大厅的通告栏里。上面就写这梁天宇的名字,对了,还有三个叫严什么,李什么的,应该就是他们三个吧?”
明明把目光投向我这边,连带着其他三个女生也看了过来,做贼心虚的我立马看向别处,倒是梁天宇又适时说话给解了围。
“这位明明同学,你肯定是看错了,我们什么都没干,怎么会被通报批评呢。”
“谁说你们什么都没干,前些日子有天晚上熄灯之后,几个学生在宿舍楼下大喊大闹就是你们干的。通报里说的可清楚了。这事我们都知道,圆圆,你那天不也还扒着宿舍窗户往下看呢吗?”
明明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顺带拉上刚才质疑她的那个圆圆同学一起佐证。
这下我明显能看出来其他三个女生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尤其是那个圆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凑到梁天宇脸前问道:“梁帅哥,那天在楼下瞎喊的人就是你吗?”
“啊?这……”
“真的是你啊,那喊什么‘张静涵我爱你’的是不是你?”
“不是,不是,那个真不是我。我可不喜欢张静涵。”
梁天宇慌忙摆手解释。而圆圆却不依不饶。
“张静涵可是公认的08级院花啊,你不喜欢?”
“她是校花我也不敢喜欢啊,喜欢张静涵的人在那边呢。”
“哦?那天喊话也是他们,不是你?”
“绝对不是我。”
“唔。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我喜欢的梁帅哥怎么能喜欢别人呢。就算是喜欢。也不能喜欢张静涵那种玩虫子的BT女生啊。”
圆圆如释重负般坐回到椅子上,貌似对她而言通报批评什么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梁天宇喜欢谁。
好吧。真不明白这帮女生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不过,她说的话也实在有些不中听了。
这才开学多久啊,静涵应该没有跟她起什么冲突吧,她干嘛这么不待见静涵?
我只是在心里犯嘀咕,而那女生圆圆的话却激起了另外一个人的怒火。
只听“啪”的一声响,李肃拍案而起,冲着圆圆吼道:“你说谁BT呢,会不会说人话啊。”
“哎?你又是谁啊,我说别人关你什么事。那张静涵是你姘头啊?”
“艹,你嘴巴放干净点,要是敢再说一句静涵妹妹的坏话,你是女的我也打!”
“哟,我还不信了,有本事你动手试试,我还就说了怎么着,她张静涵就是个不要脸的BT,你能怎么样吧?”
“你找死!”
李肃一手撑着桌子,看架势就像跳到前排去,旁边的胖子手疾眼快一把把他给拉住了。
另一边那个叫圆圆的女生也被身边人给按回到座位上,其他几个女生低声指责着“圆圆,你少说两句”。
圆圆和李肃两人一句话不合,那矛盾可不是旁边人轻轻一拉就能给拉住的,恰恰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老师来了”,才让他们俩没有继续闹下去。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可此刻我的心却没办法平静了。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压在心里,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无法发泄出来。
是因为通报批评的事情又被人提起来了吗?
不是,所有的通报单子都消失了,大家也只是私底下说说而已,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被人遗忘的,就像前面的这四个女生,她们的关注点也不是我们被通报批评,而是梁天宇梁大帅哥身上有没有污点。
是因为旧事重提吗?
那天晚上喝醉了酒在学校里大喊大闹确实有些丢人,可我自己根本记不清那时候都干了什么,我怎么可能在意自己根本不记得的事情。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刚才圆圆诋毁静涵的那几句话?
应该是吧,我听到之后心里确实很不舒服,毕竟静涵是我喜欢的女生,怎么能有人这么在背后说她呢。
哎?等等,我是真的喜欢静涵吗?
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维护这个人的一切吗,就像李肃那样,不准任何人说静涵的一句坏话,哪怕是个女生他也不介意用拳头告诉对方静涵是他在意的人。
这种感觉可能就跟猫咪护食一样,不允许任何人抢夺,更不允许任何其他东西靠近或者玷污食盆里的食物。
可我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
就在圆圆诋毁静涵的时候,我的表现如同听一个陌生人议论另外一个陌生人一样,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曾说出。
我是不是太怂了?
还是说,我内心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在意静涵?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一直以来,我觉得看见那个女生长得漂亮,我想让她做我女朋友,就算是喜欢这个女生了。可是每一个我喜欢的女生,我都从来没跟她们说过一句话。我只是静静地关注她们,悄悄地观察她们,在偶遇她们的时候会有些小兴奋,在想要看见她们的时候自己制造机会和他们偶遇,但这种偶遇也只是走路打个照面而已。
在听到别人谈论我喜欢的女生时。我会装作不介意的样子。在一旁仔细倾听。说的好话,我会在心里赞同,说的坏话我会在心里表示不满。
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在意谁,直到后来再也见不到我所在意的那个人。那种想要让这些人做我女朋友的感觉就会随着时间慢慢消磨干净。
据说。这种行为叫做暗恋。隐藏在人心底里最阴暗处的一种爱恋,甚至连本人都不曾将其表达出来。
其实,我挺羡慕胖子的。喜欢上林娜之后,就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我也非常羡慕李肃,将自己的喜欢和爱恋表达的明明白白,完全将自己的感情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但羡慕归羡慕,让我自己这样去做的话,我却根本做不到。
就比如说刚才,面对圆圆诋毁静涵的话,我潜意识里做出的选择就是沉默,然后继续沉默。
假如现在有人告诉我说,静涵马上就要走了,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可能我也只是默默点点头,然后随着时间的流失,慢慢将这个人给淡忘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喜欢静涵。
表面看上去我是和李肃在静涵面前争宠,实际上我根本什么也没做,这场“争斗”根本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我早就输得一塌糊涂了。
真正的喜欢或者说真正的爱,应该是找到一个能激发出我全部求胜**的人才对的。
张静涵,不是我的菜!
在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喉咙里的那根刺被人给取了出来,整个人舒爽无比。
再次转头看向李肃,那种长久以来莫名其妙的隔阂感瞬间消失,在抬头寻找静涵,看到那个靓丽的背影,那种每每面对她的压抑感消失无踪。
对了,就是这样,他们是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我何必要把那种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觉横架在我们中间,让所有人都感觉不舒服呢。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自己庸人自扰,也笑……
等等,这不是上课呢吗,我傻笑什么,赶紧收!
忽然意识到这个时候正是上课时间,我赶紧收起笑容,将思绪拉回到现实。
而就在回归现实的一刹那,我突然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这上课也得有个十分钟了吧,怎么没听见老师讲课啊?
我赶忙抬头望讲台上看过去,只见一个谢顶斑白头发老头站在讲台上,一双眼睛囧囧有神地看向教室中央。
我确定他直视的方向是教室中间位置的,可总感觉老头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我身上。
受不了那种对视的感觉,我默默低下头看向别处,竟发现身边的梁天宇也和我一样低着头。再往那边的胖子也是这副模样。过道另外一边的其他同学都是低垂着脑袋。
没有人说话,整间教室里压抑的很。
搞什么啊,说好的上课呢,怎么弄的跟默哀似的。
我想问问梁天宇这是怎么回事,又怕一说话引来讲台上的老师的注意,只能等着老师开口讲话的时候。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真的是一个小时,站在讲台上的老头转身走出教室之后,我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九点了。
合堂大课,一节课两个小时,一般的时间就这么在沉默中渡过去了。
这就是上课?
那老头来这干嘛的啊?
随着老师的离开,教室里恢复了轰乱的场面,我也终于逮住机会问出心中的疑惑。
“梁天宇,刚才怎么回事,这上的什么课啊?”
“我哪知道!”梁天宇也是一脸的迷茫,摊摊手说道:“我也是第一次上相术课。你忘了之前一个星期咱们都是跟着李老师上实践课的。等等,我问一下啊。”
梁天宇伸手拍了拍坐在他前面的女同学。
“同学?”
“啊,梁帅哥,有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个教相术学的老教授一句话不说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我们第一次上相术课。”
“第一次啊,那你们可问对人了。刚才上课的那位老教授是人学院的相术研究组组长,他上课有一个特点,就是整堂课一句话不说,让所有学生看他的面相。谁要是能从他的面相中,看出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并且说准确,那么就算是这门课过关了,以后也不用来上课了。可如果你要是看不出来,那就得一直把这堂课上下去。
上节课的时候就有一个同学看出来了,当场说了一大通有的没的,那老头笑得合不拢嘴,我们是一点都不明白。最后老头当场就在那个同学的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合格,这不这节课那人就没来。
我也是第一次上完课之后,找了一个学姐问到的。听往年的学姐学长说,这相术课是特殊学院三大BT课程之一。可能一开始上课还感觉不出什么,大不了就是安静地坐上两个小时。可越到后面越麻烦。听说有个06级的学长整整一个学期都没有看出来老头想要表达的意思,结果期末的时候,为了能通过考试,他一个人跟这老教授面对面坐了整整两天。
你们想想,那该是多恐怖的事情啊。”
那女生说的绘声绘色,我听明白之后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是什么奇葩的教学方式啊,说好的寓教于乐呢,都喂狗了吗?
我撇撇嘴,忍不住接话问道:“那老教授真的是一句话都不说吗?”
“当然了。”
“他总该告诉咱们怎么看面相吧。想咱们这种新生连相术学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看啊?”
“听学长说,相术学要自学教材,想通过考试,还得看天分。总之,就是自求多福吧。哎呀,不说了,老师来了。”
那女生迅速转过头去坐好,与此同时那位谢顶的老教授施施然走进教室,往讲台上一站,再次像刚才那样双眼直视前方。
整个教室里迅速安静下来,诡异的相术学后半节课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投机取巧,偶遇熟人
后半节课开课整整十分钟的时间,教室里还是一片安静。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已经放弃了。
那老教授就笑眯眯地站在讲台上,我坐在最后一排,别说看他心里想什么了,连他脸上有几道皱纹都看不太清楚,还不如低头看看手里的教材呢。
《相术学通用基础》教材是军训的时候连通一大堆其他各种名目的课本一起发下来的,犹记得那时候领到课本之后,我在心里信誓旦旦地想着要用两个月的时间把所有课本都看过来,尽早学完课程、完成学业,离开人鬼村这个鬼地方。
结果,这都过去一个半月了,我一本书都还没翻开过,罪过啊。
嗯,趁现在有时间,赶紧开始学习吧。
相术,是中国一门古老的术法,属于道术体系中的一种。相术以眼观为主,分看天相、地相、人相。
天相同天象,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有官方认证的天象学机构存在,这种机构一方面的工作是看天象定时令,另一方面的工作则是观星宿测吉凶,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报天气预报和理祸福吉凶。
地相是指山川地势,说白了就是看风水,估计要是把地相学精通了,我也能拎把铲子去盗墓了。
人相分面相、手相和体相,这个无需多言,各地公园小桥满大街上的“算命”的,都是相术学的门生。
这位上课一句话不说的老教授,要教会我们的就是看面相。因为是公共课。不可能像人学院学生那样专业系统的学习所有相术术法,我们只需懂得一点看面相的法门,这门课就算通过了。
我手里这本《相术学通用基础》教材重点讲述的就是如何看面相,课文讲解中上来第一句话便是“相由心生”。
这话不假,人的心理活动,大部分时候都会通过表情表现出来。另一方面,一个人最近的生活状况也会由面相表露无遗。
最简单的例子,一个劳累过度的人会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一个刚刚成功的人会荣光满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些都可以通过面相看出来。再往深处讲。常年劳作的人皮肤粗糙,生活窘迫的人皱纹略多,轻松安逸的人眉角舒展,奢靡度日的人两眼无神。
总之。人的一张脸可以表现书许许多多的个人信息。但凡是有点道行的算命先生。只要有生意上门了。先不用说话,但看对方的连就能把这人想要问的东西猜出个七七八八,接下来再问几个关键性的问题。妥妥滴能将人忽悠到云里雾里。
所以,讲台上的那老头上课之后一句话不说,摆出张笑脸来让我们看确实有点道理,可以算是真正的实践教学。
但问题是,我看课本只能看到理论,这把理论转化为实践的窍门根本一点都不知道,总不能拿着课本上举的例子一点点往老头身上对应去吧?
看课本看到一定程度,我忍不住再次抬头往讲台上看过去,可还没等我将目光完全聚焦在老教授的脸上时,突然教室中间第三排的一个女生站了起来。
“老师,我看出来了。”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将教室里二百多号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讲台上的老教授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那女生便开口说道:“老师,我看出来,您现在心里想的肯定是认为我所说的是错的。对不对?”
原以为那女生会发表什么长篇大论,谁知道只说了一句跟绕口令似的话,就停下了。
我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她说的也太扯了吧。
老头现在心里想的是她说的是错的,怎么可能会想这个,绝对不对啊。
哎?等等,这句话好像有陷阱!
不管老教授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肯定不是那女生所说的那样,那么老教授必然会摇头表示她说错了。
那不就意味着,老教授现在心里想的,就是那女生说的是错的吗。
她答对了!
不,她没有答对,她只是用了一句有陷阱的话把老教授给将住了。所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摇头。
不摇头能怎样,难不成还要点头,点头不就相当于直接判定那女生答对了吗。
现在的情况,不管是老教授承不承认,那女生就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绝对正确的位置。
我靠,人才啊!
现在就看老教授怎么反应了。
我带着些许兴奋看向站在讲台上的老头,只见那老教授抬手捋了捋自己头顶上为数不多的头发,然后微笑着冲着那女生点点头。
他这一点头,刚才回答问题的那女生就像是中了彩票大奖一样兴奋地欢呼一声,然后冲到讲台上面。
“老师,我叫……”
“嗯,是这个名字,这就算通过了是吗。那位以后就不用来上相术学课了吧?”
“真的不用了?好哎,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那女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开手臂抱了抱老教授,随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撒欢似的跑出了教室。
亲眼见证了这一切发生,我都忍不住要吐血了。
这就算完事了?这是哪门子相术学啊,那个女生根本没看相,只是取了个巧而已,怎么能让她这么顺利就通过呢。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心中充斥着各种不满,但却根本无法改变现实,那女生都已经走了,我就算是说破天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相信,在座的其他同学跟我都是一样的不爽,因为很明显能看出来许多人已经坐不住了。
就在刚才那个女生离开后没多久。教室另一边的后排里站起来一个男生。
“老师,我有话要说!”
那人气势汹汹地喊出这么一句,我以为他要表达对刚才那件事情的不满,可谁知他下一句话竟然是……
“老师,我看出来,您现在心里想的肯定是认为我所说的是错的。对不对?”
靠,搞了半天,原来这小子是现学现卖,打算也用这种方式通过相术学这门课。
可像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第一次用出来的人算聪明。跟着第二次用出来的人那就成白“痴”了。
只见讲台上的老教授皱了皱眉头。抬手扔了一个粉笔头过来,正中那男生的脑门,教室里顿时笑成一片。
这就是我的第一节相术学课,整堂课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只有这十分钟有点上课的气氛。其余时间所有人都一直处于安静状态。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还要再借来的几个月时间里,不断经历十几次这种场面。想想就觉得,前途无望啊。
十点整。整节课一句话都没说的老教授扔下一句“下周见”,随后转头离开了教室。所有人如释重负,闹哄哄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梁天宇二话不说,赶在坐在我们前面的四个女生把他围住之前,拉着我迅速逃离了教室。
“严是非,赶紧走,我刚才想了一节课。我觉得咱们要想弄清楚那间排练室的秘密,只有找到那个叫杨震的同学才行。我猜你的木雕人八成也在他手里,正好两件事一起办了。”
“啊?刚才上课的时候,你憋了一节课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当然了,我不想接下来干什么,难不成还真盯着教相术学的那老头猜他的心思啊。赶紧走吧,咱们得赶在艺术学院那边上课之前,问到那个杨震的情况。”
梁天宇急冲冲地带着我奔向艺术学院的教学楼,进入教学楼的大门,他拉着我直奔三楼,在三楼的楼梯口处,一个留长发的男生看见我们之后,立马迎了上来。
“梁天宇,你可算来了,我下节还有课呢,这眼看都要迟到了。喏,给你,这是我们学院大二学生的名单。大三大四的我没弄到,等有时间再帮你想想办法,好了,不说了,我走了啊。”
那人塞给梁天宇一张表格,随后就急冲冲地跑了,我看这梁天宇,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什么状况。
“梁天宇,那人是谁啊?”
“那是艺术学院08级音乐表演专业的班长,军训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们都是学院新生里的负责人,一来二去就熟了。”
“那这个名单……”
“刚才上课的时候,我给他发短信要的。按照你说的情况分析,那个叫杨震的家伙敢顶撞学院主任,肯定不是新生,所以我就让他帮忙找找找其他年级学生的名单。这小子办事还挺靠谱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东西弄到手了。对了,昨天我也是找他问的艺术学院教学楼的情况。”
梁天宇几句话跟我解释清楚事情缘由,随后打开手里的名单,仔细检查起来。
“杨震……杨震……严是非,你确定那个人的名字是叫这个吗,知不知道是哪个杨,哪个震?”
“是杨震没错。具体哪两个字我就不知道了。”
“呃,我看看哈……哎?没有啊,同音的名字也没有。你过来看看,看我是不是看漏了。”
梁天宇说着,将那张名单递到我的面前,我接过来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同样没找到名叫“杨震”的人。
“没有,名单上没有。刚才那人不是说这只是大二学生的名单吗,这个杨震应该是大三或者大四了吧。”
“应该是的。那咱们现在就从大三开始查起。我记得这艺术学院一楼是有好几间琴房,能在那里练琴的应该有大三学生吧。走,咱们找人问问去。”
“行,走着。”
对于梁天宇的这个提议,我欣然答应。
其实如果今天早晨没有碰见艺术学院的院长老头,我们也是要用这种挨个询问的方式去找人的。那个杨震能组建起来一直乐队,并且还有能力把演出放到迎新晚会上,想来也是个小有名气的,至少应该有一半的艺术学院学生认识他。
我和梁天宇快步下楼,重新来到一楼之后,便向着琴房的位置走,只是没等我们找到琴房,就在一楼大厅的电梯前碰上了一群警察。
没错,是警察。
如果是学生,我可能还不会那么在意,可问题是这些人全都穿着警服,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尤其是其中领头的那一个,怎么看怎么举得眼熟。
“哎,梁天宇,你看见了没,我怎么觉得那些警察里面有个人特别眼熟啊。”
“看见了,那个领头的确实有些眼熟。在哪见过来着?咱们俩在人鬼村都见过的警察也没几个啊,胡海算一个,徐朗算一个,可他们都已经离开人鬼村了。那这个人是谁……等等,我好像记起来了!”
梁天宇说到这里,猛然顿住,瞪大了双眼看向那边已经慢慢闭合的电梯门。
我也下意识地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过去。
从缓缓闭合的电梯门门缝里,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警察的脸,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来一个人。
“我也记起来了,是他!”
“对,就是他,那个在尸鬼道上把咱们诓上天道大学学校班车的警察!靠,赶紧追!”
这一刻,找杨震的事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必须抓住那个警察,好好问清楚一些事情。
那个人就是当初我们在尸鬼道上遇到的那位警官,就是他处理的七尸连环的那个案子,十年前惨死的林小姐的死前录像在他手里,害死林小姐的六个人中唯一还活着的那个眼镜男就是被他抓走的。
我们终于又见到这个人了!
我和梁天宇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电梯门前,可惜电梯已经关闭上升,任凭我们怎么呼喊也不会有人开门了。
“严是非,走,从楼梯上去,他们在三楼停下了。”
梁天宇瞄了一眼电梯旁的显示屏,随后带头冲向楼梯。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三楼,远远地就看见那帮警察从楼道尽头处拐了过去。
再次马不停蹄地追上去,一转弯就看见他们停在了一间办公室门前。
梁天宇迈步上前张嘴就要喊些什么,可此刻我心里猛地一激灵,赶紧拉住梁天宇把他拽了回来。
“怎么了,严是非?”
“等等,看看什么情况,他们进的是艺术学院主任的办公室,就是昨天我偷通报单子的那个房间。”(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流氓警察,不负责任
一帮警察进了我昨天偷东西的作案现场,我这心里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的。
犹记得昨天一进那间办公室,我就被洁癖满级外加强迫症晚期的对方艺术学院主任给整了个生活不能自理。那时候我还想呢,活得这么“精细”的一个人,对于自己办公室里出现的微小变动肯定了如指掌。且不说她记不记得丢了一份文件,单单是小木雕人留下的脚印什么的估计她都能发现。发现了那些痕迹会怎么样,她会不会想到有人偷偷进了她的办公室,一旦想到这一点,对方有极大可能去调查这件事,甚至报警都不为过。
结果今天这么一看,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那个艺术学院的主任肯定是报警了啊。
靠,她至于吗?
丢了一份文件而已,其他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她有必要报警吗。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作了某件坏事之后,内心里存着各种侥幸,等那些侥幸心理破灭,又不去从自身找原因,而是不停埋怨承受坏的结果的人小题大做。
这在心理学上叫什么来着?
算了,管它叫什么呢,还是先考虑考虑偷通报单子的事情败露之后,怎么去弥补吧。
此刻,我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些警察指证我们,随后我们被学生处的领导老师拉去训话的场景了。不知不觉的,脑门上冒出来一层虚汗。
而就在我心虚的这个时候,身边的梁天宇突然拉了我一把。
“严是非。咱们过去听听屋里的人说什么。”
“啊?梁天宇……”
“嘘!”
梁天宇做出个噤声的动作,不等我把话说完就率先迈步朝那间办公室靠近过去,我只能跟着他一起行动。
来到近前,首先听到的就是屋内某人的问话声。
“冯主任,您有没有丢失什么比较贵重的东西?”
“没有,我从来不在办公室里放值钱的东西。”
答话的是个女人,听声音像是昨晚见过的那个主任阿姨,我赶紧竖起耳朵来继续听下去。
“那您到底丢了什么?”
“呃,确切的说,我什么东西都没丢。不但没丢。而且还多了一样东西。”
“多了什么?”
“多了一份文件。”
“能不能把那份文件给我看看?”
“呃,这恐怕不行,那份文件我已经交到我们院长那里去了。文件的内容属于我们学院的某些机密,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嘶……冯主任。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能帮不了你了。那份文件属于证据。您不让我们对证据就行调查,就想让我们帮你查清楚什么人进入了你的办公室,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李警官。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的办公桌向来都是一尘不染的,可今天早我一上班,就发现桌子上出现了几个脏印,这脏印难道不算证据吗?”
“那脏印只能算是一条线索,而且,唉……小刘,你过来,跟冯主任说说你的调查结果。”
“是!报告队长、冯主任,根据我们刚才检查到的情况,房间地板和桌面上留下了若干尘土印记。印记长约三厘米,宽约一厘米,形状类似人的脚印。而且从印记行动的轨迹来看,也十分像人行走过的样子。但事实情况是,不可能有这钟体型的人类存在,根据我的猜测这应该是足部添加了人足形状护具的双足小型动物。
另外,房门上没有发现任何遗留痕迹,唯一取到的手印应该也是关主任的。所以,派出有人进入房间的可能。
如果需要继续调查,我们可以对放门卫三米范围内的地面脚印进行取证,但是这里属于教学区,脚印繁多复杂。从上周五到现在,保守估计也有超过十人从这间办公室门前经过,这种情况下提取到的脚印不足以作为证据,建议停止取证。”
“好,说说你的结论。”
“报告,结论是在没有进一步的线索之前,无法确定有人进入过这间办公室。无人进入,便不会有盗窃行为发生,这种情况不予立案!”
“嗯,好了。冯主任你都听到了吗,现在的情况是你没有丢失任何东西,我们也没有调查到有人进入这里行窃的直接证据,所以我们不予立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拿我们就收队了。”
“哎?等等,李警官,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吧。我找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帮忙查清楚是谁进来过的,你们不能没查出个结果就走啊。对了,刚才这小兄弟不是说有个什么两足动物进来过吗,那动物肯定是受人控制的,你们一定要把幕后主使查出来。”
听说话的语气,那位主任阿姨明显有些着急了,可李警官去还是那么一副不紧不慢的语气。
“咳咳,冯主任,麻烦你搞清楚情况。我们不是不负责任,而是你报案的情况有问题。首先,你没有丢失任何东西,这已经排除了定性为盗窃案的可能。然后,你说你多了一份文件,那份文件是查案的关键,但你又不愿意交给我们进行调查。最后,就算是你把那份文件交给我们调查,我们再根据其他线索找出来那个偷偷潜入你办公室的人,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不偷东西,只放东西,只要放在这的东西不是有毒有害、易燃易爆危险物,那么这种情况充其量算是个恶作剧。我们警察只负责查案,可不管帮您教育那些搞恶作剧的学生。”
“哎,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我说的都是实话。冯主任,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对您的行为定义为报假警并且予以警告,就已经是很负责任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误。好了,小刘,收队!”
“是!”
随着一声应和,办公室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在这时,梁天宇拉着我迅速跑回到楼道的拐角处。
“严是非,听明白没有?”
“没有,不但没听明白,还更糊涂了。”
“我也糊涂了。这事等会儿再理顺。咱们先把那个把咱们诓到人鬼村来的警察抓住再说。”
梁天宇拍拍我的肩膀。猛地来了个急停转身,随后装出一副漫无目的的样子,慢悠悠朝着我们刚跑过来的方向走去。
我立刻会意,同样转身向后走。没走出几步。迎面就和收队走出来的那帮警察打了个照面。
这帮警察目不斜视地从我们身边走过。我再次确认了一下,领头的那个就是在尸鬼道上碰见的警察没错。
目标确定,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我和梁天宇再次齐齐转身。冲着那帮警察的背影喊道:“警察叔叔,请等一下!”
我们这一喊,那帮人立刻停下脚步,梁天宇不等他们完全转过身来,几步就跑到他们的面前,指着领头那人故作惊讶道:“呀,还真是你,这么巧啊,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了。严是非,快来,一会儿这人该跑了!”
梁天宇一边喊着,一边一把揽住了领头警察的胳膊,看他这幅作态,我真想说一句这小子不去演戏可惜了。
不过,不管梁天宇以后有没有可能去演戏,现在我是要陪着他一起演下去的。
其实,梁天宇抓住那领头警察的胳膊的时候,周围几个人已经出手去阻拦他了。只是我根本没给他们阻拦成功的机会,迈步冲过去,抓住了那领头警察的另一条胳膊。
“哎哟,警察同志,还真是你啊。你可让我们好找啊。还记不记得我,我们见过面的,就上上个月在尸鬼道上。我这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那警察被我和梁天宇一左一右给架住,似乎是想做什么挣脱的动作,但看到我们的样子之后,有稍稍放松了下来。
可后面那些警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哗啦一下把我们给围了起来。
“你们两个把手放开。”
“队长,你没事吧,认不认识这两个人?”
“李队,用不用我呼叫支援啊?”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我估计他们手里要是有枪,早就套出来顶住我们的脑门了。
这种时候,还是抓紧了身边这个护身符要紧。
我和梁天宇不约而同地后撤一步,把带头警察挡在了身前。
这个警察倒也不含糊,认出我们是谁之后,冲着其他人微笑了一下,说道:“没事,没事,都不用紧张,我认识他们。那什么,小刘,你带着人先下去,我和他们说几句话。”
“李队,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他们两个学生能把我怎么样啊,你们先走吧。”
“那……好。”
答话的年轻警察点点头,带人走了。
这时候,李队才左右看看我们两个,轻声说道:“行了,别抓着我了,我又不跑。那什么,我记得你叫严是非来着,对不对?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李队张嘴喊出来我的名字,这让我更加确认抓对了人,当即松开对方,然后……然后该说什么呢?
之前想着抓住这个警察好好问明白一些事情,可现在真的有机会对话了,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等等,让我捋一下啊。呃……对了,当初我们再外面好好的,你和吴明合起伙来把我们诓到人鬼村来干什么。现在我都回不了家了,这事你总该给个解释吧。”
“嘿,什么叫诓啊。我记得遇见你们的时候是中元节后第七天吧。你们在尸鬼道上,走了阴兵借的道,又碰上鬼打墙。要不是我让你们上了天道大学的小车,你们要么现在还在尸鬼道上转圈,要么就是让那些索命的家伙给骗走送死去了。哪还能像现在活得这么滋润啊。”
“呀,照你这么说,我们还得谢谢你了?”
“必须的。不过,我们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送锦旗什么的就没必要了,口头感谢就成。”
“你……靠!”
我真被这姓李的警察的厚脸皮给整的无语了。
这时,一旁的梁天宇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严是非,咱们来不来人鬼村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也没权利决定咱们走不走,说这些没意义,问点正经事。那个赶尸的案子的事。”
“哦,对。”梁天宇一提醒,我才幕然反应过来,赶紧冲着那个李队问道:“那天你把那个十年前的绑架杀人案接过去,之后是怎么处理的啊?”
“呀,你说那个案子啊。嗯,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这事我一直没抽出空来去管呢。”
“没抽出空来?这都快俩月了,你都干什么了?”
“我一直在外面跑呢。你以为咱们那天在尸鬼道上碰见是巧合吗,我那是帮忙去外面抓人去了。这不在外面跑了一个来月,完事回来之后休假,今天我才正式上班。刚上班就接了一个天道大学的报案,我哪有时间处理那件事啊。”
“没处理?那我给你的录像视频你放哪了,那个眼镜男现在人呢?”
“录像视频……哦,你说你给我的那个针孔摄像头吧,当时我给了手底下的人了,他们早该放到局里的证据资料管理处去了。至于抓回来的那个律师,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关哪去了,说不定人已经放走了也有可能。”
“放走了?他是个杀人犯啊,你们怎么能把杀人犯给放走!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咳咳,严是非同学你说话注意点啊。我们警察办案是讲究法律程序的,你们说的那件案子需要深入调查取证,我们得把事情缘由查清楚了,才能做出处理结果。到现在事情还没有个定论呢,我们怎么可能一直把人关着。正常来讲,扣押48小时之后,那人应该就已经释放了。那小子还是个律师呢,有些事他比我们还专业的。”
“真放了?靠,你这从哪说出来的48小时啊,这里是人鬼村,又不是外面,走的哪门子法律程序!”
“哎,说话注意点啊。不管到哪,有些规矩是不能变的,明白不?法盲!”
“你……法盲你大爷!”
看着眼前李队欠揍的表情,我真想一拳头砸他脸上。(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怎么着,严是非,你还想对警察动手吗?告诉你,老实着点,案子交到我们手里了,该怎么办是我们的事。我现在告诉你进展情况,已经是违反规定了,你别得寸进尺啊!闪开!”
李队冷哼一声,伸手把我推到一边,迈步就走。
说实话,我还真不敢跟他动手。没办法,谁让他穿着一身警服呢。
我是怂了,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干瞪眼。
但梁天宇可没闲着。
梁天宇几步冲上去,把李队拦下来,满脸堆笑地说道:“等等,等等,李警官,您先别生气,严是非也是怕坏人逍遥法外才这么激动的。那个案子的事,我们就不问了,反正你也知道整个过程,只希望您能尽快把事情解决了。您说呢?”
“我说?要我说,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怎么查案是我们警察的事,你们现在是学生,学生就该好好上课学习,少管这些危险的事情。我能明白你们的心情,但是不管干什么都是需要时间的对不对。这么跟你们说吧,我抓回来的那个人,就算他早就被放走了,他也跑不出我的管辖范围。因为像这种已经被记录在案的人,我们是有专门人员负责定期联系的。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等那件案子有结果了,我会给学校这边打电话让人通知你们的。”
“哎,稍等,稍等。”
“还有什么事?”
“李警官多谢您费心,我这还有件事情想问您。”
“说。”
“您今天来天道大学是干什么的。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这只是例行出警而已。行了,不该问的别问那么多,赶紧该上课上课去吧。”李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头就走,隐约间我好像听到他嘴里嘟囔了一句,“进了天道大学,不好好去特殊学院学点真本事,最后却跑到艺术学院这里来当学生,真是白瞎了。搞艺术的有正常人吗……”
看着李队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里。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一个招人待见的家伙是怎么当上警察的。想想胡哥,想想徐朗,那不比他强上十倍百倍啊。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那么重要的证据交给他。
我心里狠狠地想着。这时梁天宇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严是非。还郁闷呢?行了。别生气了,这个李队对艺术学院的主任都是这么一副态度,对咱们差点也可以理解不是。”
“理解他个屁。什么人啊。再说了,我也不是生气他的态度,我是后悔当初相信他,把林小姐的那个案子交给他来处理。”
“NO,NO,NO。这个没必要后悔的,李队那人态度虽然不怎么好,但感觉办事应该挺靠谱的。你没看,他刚才跟艺术学院的主任呛话的时候,说的都有理有据吗。我觉得啊,他应该不是针对咱们,而是对天道大学的艺术学院有意见。听见他最后那句话了吗,说什么搞艺术的没有正常人。”
“听见了,他应该是把咱俩当成艺术学院的学生了吧。”
“嗯,应该是的,我感觉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我不管有没有误会,我只想让他赶紧把林小姐的那个案子解决了。你是没见着林小姐她爹,那家伙为了找到女儿,都出家当和尚去了。前些天从棋局地宫里出来的时候,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和胖子把他女儿带回去,我都没好意思跟他说清楚事实。”
“嗯,我听史大龙说过。不过,这事也确实急不来。反正咱们已经找到这个李队呃,有时间去公安局找他催催他就行。现在,咱还是说学校里的事吧。”
梁天宇说着,下意识地转头朝艺术学院主任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严是非,你说那个冯主任为什么要报案啊?”
“不清楚,按理说丢了一张通报单子不至于报案。关键的地方应该是刚才她说的多出来的那份机密文件吧。”
“对,就是那份机密文件。按理说,机密文件应该是妥善保管,锁在什么档案柜里才对。可现在却平白无故从档案柜里跑到那个冯主任能看见的地方。虽然说文件没有丢,但这比丢了更可怕,挪动这份文件的人不仅知道了那什么机密,还用这种移山倒海的方式来告诉冯主任他偷机密文件了,这明显就是挑衅啊。我想,冯主任决定报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严是非,你昨天进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机密文件?”
“没有,除了咱们的通报批评单子之外,就只有一份迎新晚会的节目单。”
“那东西放在哪?”
“放在办公桌文件架上的第一个文件夹里。”
“第一个文件夹,那也就是说冯主任来上班之后第一眼就能看到。这么说的话……坏了!”
梁天宇猛地一拍大腿喊声“坏了”,把我给吓一跳,赶忙问道:“什么坏了?”
“严是非,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两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靠,都这时候了,别整这些没有的,赶紧说。”
“嗯,好消息是,艺术学院的主任没有发现咱们的通报批评单子丢了。这也就是说,咱们的事情到此为止,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来。”
“这不挺好的吗。那坏消息呢?”
“第一个坏消息是,你的小木雕人的脚印被警察给查出来了,冯主任只要把调查结果告诉那个院长老头,院长老头再一联想咱们今天早晨跟他说的事情。他们指定会把脚印的问题锁定在咱们身上,也就是咱们暴露了。”
“我去,这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院长老头之前把小木雕人找到。只要小木雕人在咱们手里,他们也就没有证据了。这事得抓紧时间去办,还有挽回的余地。不过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还有比咱们做的事情快要被发现了更坏的?”
“有,那就是咱们所做的一切已经让人发现了。”
“这怎么讲?”
“你想啊,冯主任今天一早上班就发现了办公室里多出来一份机密文件,那东西要么是放在桌子上,要么就是放在她随手就会拿过来的第一个文件夹里面。可昨天你去办公室偷东西的时候,还没有看见什么机密文件。这也就是说有人在咱们后面进了那间办公室。昨天咱们进去的时候楼门都已经锁了,那人的作案时间八成跟咱们差不多,说不定你偷文件的时候。那人就在一边看着呢。”
“不会吧。我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什么人啊。”
“没看见不代表没有。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说不定你的小木雕人就在他手里呢!”
梁天宇说的煞有介事,我仔细一想,他分析的倒是有那么点道理。
如果昨天我们在两个副院长办公室和主任办公室来回折腾的时候。真有个人隐藏在暗处观察我们。这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一点。我不由得脊背发凉。
这时梁天宇忽然又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也不用太紧张,如果往冯主任办公室里放机密文件的人和拿走你的小木雕人的人是同一个家伙,我估计他八成不会把木雕人交给院长的。那样的话。他自己也暴露了。唉,算了,先不想这些没用的了。走,走,走,严是非,咱们先去找到那个杨震再说。”
梁天宇拉着我急冲冲地跑到一楼去,开始了漫无目的地找人的工作。
本来我们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像杨震那样的人,在整个艺术学院里应该算是比较出类拔萃的学生。性格“严苛”的艺术学院主任都说很看好他们了,其他人自然对他们高看一眼,估计随便拉两个人出来,就有一个知道杨震的。
事实情况也是这样,我们找到的第一个音乐表演系的学生就认识杨震。
但问题是此杨震非彼杨震,我们问到的杨震是个女生,而且还是校学生会文艺部的部长。而我所见到的那个杨震是男的,性别上就不对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把整个一楼的琴房找了一个遍,所有能看见的学生或者老师都问了一个遍,大家都认识女杨震,但没有一个人知道男杨震。
一晃一上午的时间都过去了,中午下课,大批学生从艺术学院的教学楼里走出来。
我和梁天宇站在楼门前,使劲在人群中搜索那个杨震的身影,结果一直等到人都走光了,胖子陪林娜吃完午饭路过这里,我们也没找到那人。
走在去餐厅的路上,胖子听完我们对之前发生事情的叙述,撇着嘴摇头道:“老严,你会不会记错了,其实那个杨震是女生,你错把她看成男生了?”
“不可能!我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把女的看成男的。”
“那照这么说的话,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什么解释?”
“这个杨震的情况跟咱们军训时候遇到的张彤、于蒙那些人是一样的,杨震白天的时候是女的,到了晚上就会变成男的。”
“不会吧,他要真是那种人早就被弄去特殊学院了,怎么可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
“嗨,是不是的,咱们找到这个人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怎么查?”
“李肃的手机啊。当初咱们军训的时候,李肃的手机没派上用场,他回去之后好一阵郁闷呢。后来他专门找章同、余萌他们几个人帮忙,把手机升级了一下。现在只要一拍照,那些人立马就能现形的。”
“真的?李肃人呢?”
“估计这会儿正等着给张静涵送饭呢,走,宿舍楼门口肯定能找见他。喊上他一起吃饭去。”
“胖子,你不是刚吃完饭吗?”
“没吃饱。林娜这两天让我减肥,我不敢吃太多。”
“……”
胖子领头,直接带着我们来到了特殊学院这边的宿舍楼下。
然而我们并没有在这里遇上李肃。
找不到李肃,这让胖子有些不爽。
要说起来,每天中午这个时间李肃在宿舍楼下提着饭盒等静涵,这已经成为所有特殊学院学生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因为静涵每天中午吃饭前都必须要回宿舍一趟,在宿舍里折腾很久才去吃饭,据说,她这么安排时间是为了先把自己养的蛊虫喂饱。李肃就算准了静涵的这种习惯,每天早早地买好午饭,等静涵下来拿。
以往的时候,胖子每次吃完午饭都能在这里碰见李肃,可今天却见不到人了,实在是很奇怪。
别人可能不在意宿舍楼下少了一道风景,我们可不能不在意,毕竟李肃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反常了。
“胖子,你说,李肃会不会已经送好饭走了?”
“不可能,这个点张静涵都还没下楼……哎,张静涵下来了,我们找她去问问。”
说话间,静涵的身影出现在宿舍楼门前,胖子一个箭步冲过去,大声问道:“张静涵,你有没有看见李肃啊?”
“李肃?没有!”
“不可能吧,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来给你送午饭的吗?”
“他送不送是他的事,他不来,难道我还要求着他来?让一下,我要去吃饭了。”
静涵一个闪身绕开胖子,似乎对李肃没有出现在这里漠不关心。
我想她应该不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骗我们,那李肃会去哪呢?
我心里正疑惑呢,已经走出去好远的静涵突然回过头来冲我们喊道:“从你们喝酒那天开始,李肃就再也没有来给我送过饭。他最近可能出现了一点小问题,你们最好管管他。”
说完这句话,静涵头也不会地走了,留下我和胖子、梁天宇三人面面相觑。
“喝酒那天?对啊,从那时候开始李肃整天就跟丢了魂一样,你们说他是不是真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算了,别瞎猜了,先找到他再说。胖子,你给他打个电话。”
“好嘞。”
胖子答应着拿出手机就要拨号,恰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你们找我干什么?”
“啊?”
听到说话声,我急忙转头,迎面就看见了顶着两个浓重黑眼圈的李肃。
好像不只是眼圈,他整张脸都冒着一股黑气,诡异至极。(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宏伟礼堂,机智颖姐
“我靠,李肃你干什么去了?”
“在教室里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下课的时候你们怎么也没人喊我?”
“啊?”
李肃这么一问,一下子把我们给问懵了。
下课的时候,我和梁天宇好像直接就跑出来了,胖子不还坐在李肃身边吗?
我疑惑地看向胖子,胖子连忙摆摆手说道:“别看我,我着急去给林娜送东西,一下课就走了。不过……”
“不过,话说回来,李肃你最近是怎么了,跟死了半截一样。”
胖子重新把话题转移到李肃身上,可李肃却耸耸肩回答道:“我没事啊,这不一直都挺好的。”
“哪里好了,你现在站着都能睡觉了,这叫挺好?”
“那是贪睡而已,行了,别说我了,说说你们吧,找我干什么?”
李肃很随意地把话题给岔开,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他隐瞒了什么事情。可他自己不想说,我们总不能不开眼地去刨根问底吧。
我和胖子、梁天宇对视了一下,最终谁也没继续问李肃的个人情况,而是拉着他去餐厅吃午饭,顺便说一下上午在艺术学院遇到的情况。
有道是一千个人看同一部小说,就有一千个哈雷摩托、哈利波特还是哈姆雷特什么的。面对同一个问题,不同的人自然也有不同的看法。
李肃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微微一笑。说出了个和我们完全不同的看法。
“想要咱们所做的事情不被发现,就必须把严是非的小木雕人找回来,而要找回小木雕人,就必须先找到那个杨震。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找不到杨震,对不对?”
“对,也不对。我们找到杨震了,只是这个杨震和严是非所见过的杨震不是同一个人。一个是男生,一个是女生。名字重复,而且女生叫杨震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奇怪了。我们怀疑杨震的情况和之前遇到的张彤、于蒙那些人的情况是一样的。所以找你来,用你的手机帮忙去调查一下。史大龙说,你的手机现在能够识别出“拥有同一地魂,却有不同人魂”的人了。没错吧。李肃?”
“我的手机的功能是没错。可又见事情你们搞错了。”
“什么?”
“你们要找的杨震不可能和张彤他们是一类人的。据我所知,像张彤他们那样拥有同一地魂,却生出不同人魂的人非常少。整个人鬼村里有记录的总共不超过三例。因为那种情况,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分裂到极致产生的,不可能随随便便拉个人过来就可以对上号。所以,你们问到的女杨震和严是非所见过的男杨震绝对不是同一个人。明白吗?”
“呃,这个道理我们明白,我们之前也觉得不可能。但问题是,我们真的找不到男杨震啊。按照梁天宇的描述,这个男杨震应该挺出名的才对,可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道。”
“错,你们错就错在认为杨震挺出名上面了。你们想啊,这个杨震自己拉起来一直乐队搞表演,为了上个迎新晚会拼死拼活,结果节目被刷掉,就气急败坏砸东西、找院长。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很在乎在迎新晚会上出名的机会。而事实上,只有不出名的人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机会不停折腾的。也就是说,这个杨震之前根本没什么名气,你们从别人口中问不出来很正常的。”
说完自己的分析,李肃冲着我们三个人挑了挑眉毛。
你还别说,他讲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如果那个杨震在学校里小有名气的话,领导老师刷掉了他们的表演节目,别说他们自己不乐意,那些喜欢他们的粉丝学生也不乐意啊,这事不早就闹翻天了。
想到这一点,我不由得冲着李肃点了点头。
看到我点头,李肃也来精神了,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像你们那样挨个教室去问,等找到人都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所以,我觉得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弄来一份艺术学院的学生名单,那样又快又准。不过,有句话说在前面,就算真的把这个杨震找出来了,你们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觉得严是非的小木雕人不可能在他那里。”
“为什么?”
“嘿嘿,有件事情一直忘记跟你们说了。记得昨天我被楼管阿姨给抓住了吗,本来她不可能看见我的,但是中间发生了点小意外,让我暴露了。”
“什么意外?”
“当时我站在四楼的楼道口,看见楼梯那边的声控灯脸了一下,有个人从五楼走了下来。在那之前咱们还上过五楼,根本没看见那里有人的,所以我就奇怪了,赶紧冲过去想仔细看一眼。结果刚跑到楼梯那里就和上来查楼的楼管阿姨撞见,这才被发现的。”
“那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没有,距离太远只看到个人影,感觉像是个女生。当然,不管他男的女的,大晚上的从没有人的五楼走下来,之前咱们还没发现他,这人肯定不简单。我感觉就是他拿了那份机密文件,也是他拿走了严是非的小木雕人!”
李肃说到最后,猛地拍了下桌面,像是给这件事情定性了一样。
对于他所说的这个新情况,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
之前梁天宇猜想我们偷通报单子的时候有只“黄雀”在后,难道李肃看见的人影就是“黄雀”?
“李肃,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绝对没错。”
“麻烦了,事情好像更复杂了,现在咱么该怎么办啊?”
“呃,这样吧。听我一句。梁天宇呢,现在就联系你那个艺术学院的哥们,让他把所有学生的名单都弄来,大一的也不放过。在拿到名单之前,咱们就先去找那个女杨震探探底,怎么样?”
“哎?你刚不是说找女杨震没意义了吗?”
“没意义也要做,这叫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走啦,我吃饱了,抓紧时间干活吧。”
李肃拍拍手站起身来,这时候的他精神状态比之前要好上许多。说话办事也更靠谱。拿我们就先按他说的来做吧。
梁天宇当场给那个叫郭乾坤的艺术学院大一负责人打了电话,先是厚着脸皮讨要了一下他们学院的学生名单,随后又问清楚了那个女杨震的情况。
女杨震是天道大学校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同时又是艺术学院院学生会的主席。真正的无人不知。隔着电话我就能听到那边的郭乾坤对这个杨震大加赞赏。什么“院花”、“女强人”、“梦中女神”之类的一通夸奖。最后连杨震此刻在哪他都说的一清二楚,给我们剩下了不少麻烦。
杨震此刻所在的地方,也确实在意料之中。
迎新晚会开办在即。这位大文艺部部长自然在一线指挥工作,这会儿正领着人在学校大礼堂布置舞台呢。
我们四个人来到学校大礼堂之后,还没认出来哪个是杨震,就先遇到了一个熟人“颖姐”。
对,就是那个帮着我们撕掉特殊学院教学楼下通报单子的那位颖姐。
按理说,熟人见面应该比较开心才对,但是我们认识的原因有些上不了台面,所以开心没有,尴尬倒是不少。
幸亏我们这里有个能和各种人聊到一起的胖子,尴尬什么的于他而言根本无所谓。
由胖子出面,几句话聊开了之后,我们很快就见到了传说中的杨震美女。
真的是大美女,相貌身材什么的比起外面那些美女明星来都丝毫不差。而且她眉目间好透露出些许英豪之气,说话做事干练有素,若是放在古代,绝对堪比樊梨花、穆桂英那样的女中豪杰啊。
若说这样一个女生身体里还潜藏着另外一个男的,打死我都不信,就算真有,我想许多人也会毫不顾忌地喜欢她。
我们四个人轮流上前打了声招呼,接下来就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梁天宇假装询问做晚会主持人的注意事项,李肃装作好奇宝宝四处拍照,胖子假装热心到处帮忙分散周围人的注意力。而我……我就站在一边看着。
唉,没办法,这个时候我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啊。
他们三个各司其职去了,我只能独自一人在大礼堂里来回闲逛。
说实话,天道大学的礼堂也真是气派,上下两层,据说能安排下一万名学生就座。四周墙壁装饰精美不说,从舞台前方一直到最后排的作为,中心线处竖立着就跟粗壮的承重柱,每一根上面都雕刻着盘曲而上的镀金神龙,龙身空余处还刻进去了人鬼村天道祖师当初设立天道学堂时候的叙述性故事。
就在我仔细眼睛龙柱上所写的内容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某人甜美的话音。
“严是非,怎么样,能看到龙柱上写的东西吗?”
“啊?”
我猛然回头,就看见颖姐一脸笑眯眯地站在我身后。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她我就不会说话了,挠着头竟忘记回答。
颖姐也没在意我的表现,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龙柱,自顾自地说道:“我听老师说过,这九根龙柱是当年装备建立天道大学的时候,带人亲手埋下的,上面刻了当时发生的一下事情。只是刻字的手法比较奇特,除了天赐灵眼的人之外,没有谁可以看到上面写什么。你能看到吗?”
“啊?还有这种事情?”颖姐的一番话瞬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真的看不到这上面刻的字?密密麻麻都刻满了的啊。”
“看不到,在我眼里,都是一片空白的。”
“那你摸也摸不出来吗?”
“我摸过,没感觉。”
“真的?有这么神奇?”
看颖姐的样子不像是骗人,我顿时对那位天道始祖产生了无限的敬仰之情,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竟然可以弄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来。
“严是非,你可以看到?”
“当然可以。”
“嗯,那就没错了,我一直以为老师骗我的呢。以后有时间的话,你能给我讲讲这上面都写了什么吗?”
颖姐说着话投来,希冀的目光。
我忙不迭地点点头回答道:“当然可以,现在跟你讲都没问题。”
“嘿嘿,现在就不用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忙呢。哎?对了,你们昨天要办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呃……”
果然,颖姐还是问到了这件事。刚才为什么看见他尴尬,就是因为那件事上不了台面啊。
“哈哈,你还不好意思了。严是非,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咱们的秘密,对不对?”
“啊?啊,对,对。”
“那跟我说说怎么样了呗。”
“呃,还好吧,算是都办妥了。”
“这么厉害,全校这么多教学楼,你们半天时间就搞定了?那有没有人发现你们啊?”
“这个……目前还没有。”
“没有就好。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学校都是发个通知到各个学院,然后就不管了,一般没有人到处去查的。所以,那件事情就这么彻底被埋起来了。哈哈,恭喜恭喜啊。”
“呃,哈,谢谢,谢谢。”
我不自觉得挠了挠头,应和着说声谢谢,本想就此把这件事情接过去。
可没想到这颖姐实在是有些聪明的吓人,我这种下意识的表现竟然让她起了疑心。
“不对,严是非,你看上去不是很开心啊。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麻烦?没有,没有。”
“怎么没有,你脸上都写出来了。跟我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说说呗,咱们也算是同一条船上了的人了。”
“这……”
看着颖姐一脸好奇加关心的模样,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随口就说道:“确实遇到了点小麻烦。我丢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可能会成为暴露我们所做的事情的证据。我们正着急找回来呢。”
“什么东西?丢在哪了?”
“一个小木雕人,丢在艺术学院的教学楼里,不知道被谁给捡走了。”
“木雕人?艺术学院?等等……”颖姐自言自语着突然抬头往梁天宇那边看了一眼,随后低声问道:“你们来找杨震姐,不会就是怀疑她拿走了你的东西吧?”(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确有其人,不见其人
呀,被发现了。
万万没想到这位颖姐竟然这么聪明,随意几句话就把我们来这的目的给猜出来了。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昨天她帮我们撕通报单子时候的场景,真是说话办事一步一个坑啊。
“喂,严是非别不说话啊,我问你呢,你们找杨震姐是不是因为她拿了你们的东西?”
“不是,不是,其实……唉,怎么跟你说呢。”
我被颖姐逼问的有些头大,索性将心一横,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我丢东西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叫杨震的人,有极大可能是他拿走了我的东西。但是呢,这个杨震是男的,而我们问了好多艺术学院的学生,他们都不知道男杨震,只知道有那位校学生会会长女杨震。我们没办法了,只能过来探探情况。当然仅仅是探情况而已,我觉得不可能是这位杨震姐拿走了我的东西。”
“一个叫杨震的男生?也是艺术学院的吗?”
“对,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哎?对了,颖姐,你是文艺部的副部长来是不是,那个男杨震你应该认识的吧。那个杨震他自己组了个乐队,还弄了表演节目要在迎新晚会上演出,结果前几天那节目被刷掉了,他当时生气还把礼堂的设备给砸了,这事你知道吧?”
我看向颖姐,感觉就跟看到了希望一样,如果说别人都不认识那个男杨震,颖姐或者是在这里的那些校学生会文艺部成员肯定应该认识他的。因为那个男杨震闹出来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
然而,事实发展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
随着我把事情说清楚,颖姐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最后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严是非,你听谁说的这些事啊?”
“我……”
颖姐这么一问,把我给问住了。怎么回答呢,总不能把我们偷通报单子的整个过程都说出来吧,就算颖姐她不会去告密,那也不行啊。
“颖姐,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一两句解释不清楚。你就说你知不知道那个男杨震吧。”
“呃,行,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了。你说的那些情况倒是能和我知道的一个叫杨震的那声对上号。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个杨震的情况比较复杂。一两句解释不清楚。要不这样吧。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你跟我讲讲你们在艺术学院干的事情,我就把我知道的关于男杨震的情况告诉你。怎么样?”
“哎?颖姐你刚不是说不问的吗?”
“我有这么说过吗?忘记了。好了,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四处转转吧,有时间再聊啊。”
颖姐给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这让我心里跟猫爪子挠一样难受,一时间不知道是追上去问清楚好还是不问的好。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颖姐突然又转过头来喊了一句。
“严是非,别想了,杨震不是你要找的人。”
喊完这句话,颖姐转头就走。而她这么一喊我顿时就感觉整个礼堂里有无数道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尤其是距离我最近的一个男的,斜着眼瞪着我,那感觉就跟我抢了他女朋友一样。
我靠,颖姐这是什么恶趣味啊,故意喊这么一句话,都让别人以为我跑这来是追求那位美女杨震的吗?
真无语。
实在受不了那些“敌意”的目光,我转头走出了礼堂,而我前脚刚迈出来,胖子和李肃就从后面跟了上来。
“老严,刚才什么情况,你和那个娃娃脸的女的说什么了?”
“啊?哪个娃娃脸的女的?”
“就是你那颖姐,她刚才瞎喊什么啊?你是不是被美色所迷惑,把咱们的事情都说出去了?”
“我靠,什么被美色迷惑啊。我就是问问她认不认识杨震。”
“问出来了吗?”
“听她的意思,她认识,但是不告诉我那个杨震在哪。算了,先别说我了,说说你们这边什么情况。李肃,你拍到照片了吗?”
“拍到了。”
“结果呢?”
“跟我之前说的一样,这个杨震是个正常人。所以,现在只能等那个郭乾坤把艺术学院的学生名单送来了。”
“嗯,也只能这样了,那咱们走吧?”
“走,回宿舍睡一觉。困死我了。”
“我靠,李肃你都睡了一上午了还困?”
“这些日子一直没休息好。”
“那梁天宇呢?”
“不用等他了,这小子估计是找到真爱了,这会儿正和真爱密不可分呢。走吧,不等他了。”
“……”
在李肃的催促下,我们三个离开了学校大礼堂。李肃和胖子回了宿舍,我自己一个人回了灵学院办公室。
也不知道是被李肃传染的,还是到了睡午觉的时间我本来就困,回到办公室之后,往沙发上一躺,我就睡了过去。
李老师外出了,我的专业课程暂时没有安排,一周也就上三次合堂公共课,其余的时间都是自行练习木灵眼。时间自己支配,我也就没定闹钟。
这一觉睡得真是天昏地暗,直到电汇铃声催命般地响个不停,我才终于算是醒过来。
意识到响铃的是办公室的座机电话,我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忙不迭地冲过去接电话了。
“喂,你好?”
“喂,你好,请问是灵学院的李院长吗?”
“哦,不是,李院长出差了,您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跟我说。等李院长回来之后,我转告他。”
“请问你是?”
“我是灵学院的学生严是非。”
“严是非?你就是严是非啊。正好要找你呢。我是艺术学院的办公室主任冯丽君,我们院长让我打电话找你,请你来艺术学院教学楼这边一趟,他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电话对面的人自报身份,接着有提到艺术学院的院长老头,我的睡意顿时消失无踪。
院长老头找我,肯定是拿到了我那个小木雕人了啊,坏了,这事麻烦了。
“喂,喂。严是非。你在听吗?”
“啊,听着呢。那个,冯主任,院长找我有什么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抓紧时间过来一趟吧。”
“哦。好的。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嗯,记得再喊上一个叫梁天宇的学生。”
啪。电话挂断,听着话筒里“嘟嘟嘟”的忙音,好长时间我都没缓过劲来。
现在去艺术学院的教学楼,会不会是自投罗网啊?他们找到小木雕人了,那个冯主任再联系上午那些警察调查出来的结果,肯定能猜到潜入她办公室的人是我。说不定这叫我去就是让我们承认罪行的呢。
可是,听那个冯主任的语气也不太像啊,貌似那个院长老头并没有跟她说是什么事。
那现在该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唉,先去找梁天宇商量一下吧。
一念及此,我赶紧给梁天宇打了个电话,约好在特殊学院教学楼下见面,我就快步冲了出去。
下到一楼,迎上等在这的梁天宇,不等我说话,梁天宇就先不开口问道:“严是非,什么情况?”
“刚才那个艺术学院的主任给我打电话,说院长老头找咱们。我怀疑可能是我的小木雕人找到了。”
“这么快?完了,咱们这下彻底暴露了。”
“别,你先别说丧气话。我也只是怀疑,电话里那个主任说不知道什么事,可能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
“没到最坏的地步?我看现在这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该死的,今天下午就该使劲催催郭乾坤,让他早点把名单送过……哎?”
梁天宇正懊恼着呢,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来接听,对面正是刚提到的郭乾坤。
“喂,梁天宇,你让我弄得名单都弄到了,怎么给你?”
“弄到了?靠,你这时候弄到还有什么意义。”
“啊?什么意思?你不要了?”
“唉,没事,那名单我还要。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我在教室里。”
“行,我马上就到。”
梁天宇挂断电话,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没说话,就在我实在等不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道:“严是非,咱们现在先去拿名单,这次的事如果真的出问题了,咱们也得知道是谁害的。”
“那院长老头那边怎么解决?”
“我想想啊,边走边说,你先告诉我那个冯主任给你打电话都说了什么。”
“就说艺术学院的院长找有重要事情找咱们。”
“重要事情?嗯,我估计还是跟那个机密文件有关系,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通报单子的事。”
“然后呢?”
“然后,不要太紧张,一会儿到了那边,你要表现出很兴奋的样子,一看见那院长老头就问小木雕人的事。记住,只问小木雕人有没有找到,绝对不要提咱们的通报批评,那件事已经揭过去了。”
“好,我明白。”
“嗯,还有就是一旦拿回来小木雕人,不管那老头再问什么,咱们都说不知道。”
“那要不要把问题都推到那个杨震身上?”
“别,千万别,正常来说,咱们不认识杨震,也不知道机密文件的事情。一旦推卸,那就等于暴露了自己。你到时候随机应变吧,实在变不过来,就让我来说。”
“OK,看你的了。”
说话间,我们两个赶到了艺术学院的教学楼下。
还是上午那地方和郭乾坤接头,拿到名单之后,我们又马不停蹄地往五楼院长办公室跑。
眼看就要上到五楼了,梁天宇突然一把拉住了我。
“严是非,你快来看!”
“什么?”
“你看看这些名单,我怎么找不到第二个杨震的名字?”
“找不到?”
听到他的话,我赶紧将名单拿过来,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杨震的名字是找到了,但只找到一个,上面显示是05级学生,性别女。
我知道,这说的是那位已经上大四的美女部长。
可另外一个杨震跑哪去了?
我不确信地再次将整个艺术学院的学生名单看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找到第二个杨震。
“不对啊,怎么会没有这个人?梁天宇,这名单全不全?”
“全的,大一到大四都有,郭乾坤没必要给咱们个假名单。所以……严是非,你是不是把人名给记错了?”
“我据对没记错。中午的时候,颖姐还说有这个人呢,名单上怎么会没有?”
“你问我我问谁啊。算了,先不管这些了,去见了那个院长老头再说。”
梁天宇伸手把名单拿过去,叠起来揣进裤兜里,随后带头走向五楼的院长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门前,我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抬手准备敲门,可是手还没落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嗯?你们……找谁?”
“啊,冯主任,我是严是非,刚才咱们通过电话的。”
看清楚开门的人是那位主任阿姨,我赶紧摆出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自报身份。
冯主任愣了一下,随后微笑道:“进来吧,院长等你们好久了。”
她说着让开门口,转头又对屋内的人说道:“院长,你找的人来了,你们聊着,我就先走了啊。”
看上去冯主任和院长老头的关系不错,说话也很随意,就听院长老头“嗯”了一声,冯主任绕开我们走了出去。
房门一关,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梁天宇适时地推了我一下,把我从刚才遇见冯主任的不自然中给推醒。
我赶紧挤出满脸笑容,凑到办公桌前。
“老师,我们来了,叫我们来干什么,是不是我的东西找到了?”
“呃,还没有。”
“没找到!”
听到院长老头的回答,我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来了个急剧起伏。
靠,没找到啊,那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掌握对我们不利的证据,白害我一直提心吊胆的。
我整个人猛地一轻松,但转念一想又不对,东西没找到我应该更着急的才对。
“呀,怎么会没找到呢。老师,您不是说这是您的地盘,您来做主吗?”
我拿院长老头早晨说的话激了他一下,可谁知这老头并没有表现出一样的情绪,而是慢慢悠悠地说道:“我的地盘当然是我做主了。只不过,要是像你们这样的小毛贼来了,我还真就做不了主了。”
“啊?小毛贼?”(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带血纸函,一波三折
院长老头话里有话,让我刚放松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老师,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小毛贼?”
“哈哈,我就是随便一说,你这么激动干嘛,做贼心虚了?”
“我……我没有!”
“没有?那我问你,你刚才一进门就喊了一句冯主任,可我记得冯主任不认识你也没和你见过面啊,你怎么认识她?”
“这……”
看着一脸笑意的院长老头,我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万万没想到一个下意识地打招呼竟然引起了他的怀疑。
怎么这几天碰上的人都这么难缠,说起话来一步一个坑,颖姐是这样,面前的老头子也是这样。做人做到这么精明的程度,会遭天谴的,知道吗!
我一时语塞,万幸身边的梁天宇没闲着,他轻轻拉了我一把,随后上前一步对着院长老头说道:“老师,教学楼下有学院优秀教师风采展示,我们在那里看到过冯主任的照片,所以认识她。”
“哦?那你们怎么不认识我?”
“呃,那上面没有你啊。之前我们还纳闷呢,您这位大院长德高望重,竟然不算是优秀教师,那些搞评选的人还真是没前途,您说是不是?”
“什么没前途,我是已经从教育一线退下来了,才没让他们把我算在评选里的。”
“这样啊,那老师您还真是高风亮节。”
“当然了。有些东西还是留给那些后辈比较好。”
院长老头微笑着往老板椅上一仰,似乎是被梁天宇夸得有些开心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事情。
眼见此景,我忍不住偷偷朝梁天宇输了个大拇指。
这小子还真是观察细致,我都不知道教学楼下有什么有些教师风采展这东西。
看到我的小动作,梁天宇递过来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又对着院长老头说道:“老师,话说回来,您把我们交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啊?我们的东西又没找到,您电话里说一声,我们自己去找不就得了。”
“电话里说一声?要是在电话里说明白了。你们两个小子还敢上我这来吗?”
“啊?您这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俩心里清楚。行了,也别跟我这装傻充愣了。老实交代你们昨天到艺术学院教学楼干嘛来了。”
“我们来找学长学姐,问问迎新晚会主持人的事啊。”
“呦呵,还嘴硬。行。那我说两句。你们听着。”
院长老头眉毛一竖,伸手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张纸来念道:“通报批评,灵学院08级学生严是非、人学院08级学生梁天宇、鬼学院08级学生李肃、佛学院08级新生史大龙。四人于10月8日晚在校园内醉酒闹事,影响……”
院长老头每念一句,我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完了,这下真的是彻底完了,不管我们之前计划得多好,分析得多么透彻,如今在事实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因为那老头子念的正是我们四个人的通报批评。
当他将通报批评的内容念完,机智如梁天宇此刻额头上也冒出来一层冷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咳咳,知道我刚才念的是什么吗?”
“知……知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念这份东西吗?”
“不……不知道。”
“不知道?行,那我给你们提个醒,这东西应该上周五就贴在教学楼下的通告栏里的。只是冯主任临时有事没安排人去做。结果今天上班来,发现这东西不见了。现在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你说你们这些学生,学会点东西不用在正道上,偏偏弄来搞这些歪门邪道,真以为别人发现不了吗?”
“老师,我们……”
“行了,不用跟我解释。我叫你们来也不是听你们说那些没用的事情的。”
院长老头,随意挥挥手打断了梁天宇要说的话,然后做出了一个我们万万没想到的动作。
只听“嘶啦”一声,老头子竟然将那张通报单子给撕了。
哎?这我就看不明白了,难不成他老年痴呆,下意识地撕纸玩?
就在我心里纳闷的时候,院长老头微笑着朝旁边沙发指了指。
“来,坐,坐下,听我说。”
“嗯,咱们现在呢,不说那什么通报批评的事,也不说通报单子无缘无故在冯主任那丢了的事。我叫你们过来呢,是想让你们帮个忙。来,先给你们看样东西。”
院长老头从椅子那站起来,托着个文件夹走到我们面前,梁天宇赶紧上前将文件夹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只放了一张红色硬纸卡。
而纸卡上抬头几个字,分外眼熟。
“迎新晚会节目单?”
梁天宇疑惑地念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不解。
而相对于他的不解,我看到这份节目单之后,心中满满的都是震惊。
没错了,这就是昨晚我在冯主任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份节目单,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是同一份,因为节目单纸上的污点不会错。当然一份有污点的节目单不足为奇,但那污点如果是某种特殊的东西染上的,那就有问题了。
昨晚天黑看不清,此刻仔细一瞧,那张纸上下半部分暗红一片,污渍的颜色要比纸张本来的大红色更深,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喷了一口血在上面。
这会是谁的血?
脑海里闪现过这个疑问,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院长老头。感受到我的目光,院长老头轻咳一声,幽幽说道:“这是一份迎新晚会的节目单,不过不是今年的,而是05年迎新晚会的节目单。”
“05年?三年前的?”
“对,三年前的东西。”
“那这上面的污点?”
“那是血。”
“真的是血?”
得到院长老头肯定的回答,我心里更加不能平静了,一张节目单上怎么会有血呢?
“老师,您给我们看这东西干什么?这张节目单还有故事吗?”
“没错,是有故事。这要从哪说起呢?唉。还是得从三年前说起,这事压在我心里好久了。”
院长老头叹了口气,然后慢斯条理地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那是三年前某天的一个夜晚,院长老头在家里正准备洗洗睡呢。突然就接到小区门卫上的电话。说有几个天道大学的学生找他。
院长老头问清楚那些人的名字。知道是自己的学生,便让门卫把人放了进来。
原以为学生来找他是有事相求,可谁知等院长老头打开门之后。四个大小伙子带着满身酒气冲进屋内,对着他就是一通指责。要不是院长的儿子在家,把四个人给拦住,单凭他一个老头子当场被抬出去扔下楼的可能性都有。
一场闹剧持续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知道院长打电话把那位冯主任喊到自己家里,领走了那几个学生事情才算结束。
就因为这几个人的胡闹,院长气的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请了个假没去上班,甚至连当晚要举行的迎新晚会都不参加了。
等到了第三天,他好不容易消了气,来学校了。一进办公室就准备让冯主任把那几个学生喊来好好训一顿,谁知冯主任先一步来找到他,说那天去他家闹事的几个学生闯下了更大的祸。
那四个人竟然在迎新晚会的现场,冲上舞台鼓动学生闹事,晚会连一半都没举行完就草草收场。
迎新晚会那可是校领导都去现场观看的大型活动,有人上台闹事,而且闹事的人还是艺术学院的学生,院长老头不光担责任,丢脸都丢大了。
一气之下,他连见那四个学生都没再见一面,直接写了个开除学籍的处分上交到校学生处去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醉酒闹事,闯下大祸,受到处分,怎么听怎么都感觉跟我们四个的情况差不到哪里去。
若不是在棋局地宫里我表现的不错,李老师应允去校学生处那边帮我们求了请,说不定我、梁天宇、胖子、李肃我们四个最终的下场也是开除学籍。
但这开除学籍之间也不一样。艺术学院的学生开除学籍,顶多就是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而特殊学院的学生开除学籍那就是失去了在人鬼村生存的许可,妥妥滴被送去地府投胎,连命都没了啊。
所以,那四个艺术学院的学生虽不幸,但也万幸,总之都是自己作的。
我心里正位那四人赶到清醒,但院长老头接下来所说的,让我意识到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
那四个学生最终落了个开除学籍的处分,院长老头也没再见过他们。
可就在那条处分定下来之后没几天,一件震惊了整个人鬼村的恶性事件在天道大学发生了。
那是那天的午饭时间,无数学生下课之后从教学里出来三五成群往食堂或者校外的小吃摊那里走,校园里热闹非凡。
就是在这么热闹而又平凡的时刻,一辆小轿车撞开天道大学正门的电动栏杆,冲进了校园里面。
小轿车以极快的速度在学校里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数不清的学生被撞伤撞死。据说轿车在学校里开了好久,直到有人冒着生命危险飞扑到轿车上,撞开挡风玻璃控制住疯狂的司机,迫使汽车撞在某处教学楼的墙体上,事情才算平息。
那件事的具体过程,院长老头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后来接到校领导的电话,赶到了现场才知道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人鬼村的村管、警察,天道大学的所有领导老师,为了这件事从中午一直忙到第二天清晨。
最后经过警察的统计,总共有三十多名学生被当场撞死,上百个学生不同程度受伤。
这事件实在是太恶劣了,可罪魁祸首却已经车毁人亡,警方那边只能加紧时间调查原因,好给公众一个交代。
天道大学这边也在进行调查,然而就在所有人探究事情起因的时候,有人突然说到汽车最后能够停下来,都是因为有个学生冒死钻进了汽车里面,和司机同归于尽了。否则,死伤的人会更多,那个见义勇为的学生只得敬仰和表彰。
确实那个学生值得表彰,但是等查出来那个见义勇为的学生的身份之后,所有人又都傻眼了。
这个学生刚刚因为违反学校规定,被学校给开除了。
多么戏剧性的一幕啊!
“我至今都忘不了,看到调查结果上写的名字,和我递交学生处分上的名字是同一个的时候,我心里是有多懊悔。那学生是个好孩子,只不过多了点年轻人的戾气,好好教育一番也是能有所成就的,我怎么就把他给开除了呢。唉……”
院长老头掩面长叹,隐约间我能看到他眼角处泛起的点点泪花。
呀,这老头子动感情了,那我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啊?
心中刚一闪过这个念头,那边院长老头又继续开口说道:“如果我不给那孩子一个开除学籍的处分,那天那孩子也就不会出现在那里,或许他就不会死了。唉,这事都怪我,学校里死伤了那么多学生也都怪我啊。”
“哎?老师,这事怎么能怪你呢,又不是你开车撞学生的?”
“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啊……”
院长老头叹口气继续说下去,我们这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自责。
那个被开除学籍的学生最后见义勇为而死,学校领导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下,一致同意取消处分然后再对其进行表彰。
然而这个表彰的决定刚刚做出来,又有人提到了借着警方调查出来的结果,提到了一件事。
飞车撞人事件造成了过百的死伤,按理说学校里的学生都是成年人了,汽车开过来都会躲开,撞上十几个没防备的就顶破天了,怎么可能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伤亡呢?
究其原因,是发生事故的那天,有人在学校正门到学校办公大楼前那条主干道上搞了一个活动,许多学生聚集在那里,才使得伤亡数直线上升的。
当问起那次活动的组织者时,众人得到的答案竟然还是那个见义勇为的学生。
是他把人聚集在了主干道上,才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的!(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人非此人,时非彼时
整件事情的发展真可谓是一波三折。
同一个人,一个艺术学院的学生,先是爬到院长家里闹事,然后又在迎新晚会上捣乱,遭受处分被开除学籍之后,眼看就要被强制离校了,竟然又去学校正门主干道上自行组织集体活动去了。
如果没有出事,他组织的活动被学校老师出面制止也就罢了,偏偏在他组织活动的时候有人搞校园恐怖袭击。
袭击中死伤的人可以说有半数以上都是被他给害的。
就算他见义勇为了又如何,将功补过都补不回来啊。
一干学校领导了解了情况之后,不禁要问了,这个学生到底是干嘛的啊,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当所有人将疑惑的目光都投向艺术学院的院长,院长老头只能将事情的原委从头说出来。
这个学生是艺术学院04级音乐表演专业的学生,刚上大二,因为其在专业学习方面和各种活动表现上成绩都非常突出,颇受艺术学院师生喜欢。
大二学期一开始,他叫上几个要好的同学,组成一支乐队搞原创歌曲,经过两个月的时间弄出了一首自己原创的作品准备在当年的迎新晚会上表演出来。他要表演的节目也都通过评选,被定为迎新晚会的正式节目了。
但就在迎新晚会最后一次彩排的时候,某位副校长亲临现场指导,当时就指出那学生的节目有问题。不允许演出。
副校长发话了,艺术学院的院长也没办法,只能让学院主任把这个决定通知给那个学生。
按理说,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就忍了,毕竟在学校里校长是老大,哪怕是个副校长也能决定学生的“生死”。
但那学生偏是个暴脾气,一听到节目被刷掉的消息,在排练现场就发火了,当场砸坏了礼堂内的两套设备不说,还指着副校长的鼻子破口大骂。
守着各种领导老师做出这种举动。那可真是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最终不仅节目被刷。他连带着他乐队的成员都背上了个警告的处分。
到这里,事情应该算是尘埃落定了,但谁也没想到,那学生郁闷之余带着同伴去喝酒。借酒消愁变成了酒壮怂人胆。又带着人跑到了院长家里去胡闹。
那大闹一通之后。几个人被带回了学校。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在场所有领导老师都知道的事了。
那学生不思悔改,在迎新晚会当天跑到表演节目的舞台上又闹了一番,最后落得个被开除学籍。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谁知道那学生在离校的当天,又在学校的主干道上搞什么临别演出,聚集来无数学生围观。
然后围观的学生就碰上了疯狂冲进校园的汽车。
听明白整件事情的经过,当时在场的所有学校领导老师都唏嘘不已。
一个原本前途无量的学生最后怎么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呢。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句话,真的是反映出了所有人的心情。
事情说明白了,那么接下来就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是取消对那个学生的处分对其见义勇为的行为进行表彰,还是维持现状将责任全部推到这个已经被开除了的学生身上。
面对选择,天道大学的领导层出现了意见分歧。
这个分歧是用什么方法抹平的,院长老头没有告诉我们,他只说最后的结果是那个学生的表彰取消,而换来的是对那些帮助其组织活动的人免予责任追究。
“现在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吧。如果当初我不下那个开除学籍的处分,就不会有组织学生聚集的事情发生。没有学生聚集,那次的袭击事件就不会有那么严重的死伤。这都怪我啊。”
“呃,老师,您别这么自责,您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惨剧对不对。”
“就是啊,老师,这事也不能怪您,毕竟学生犯错了予以处分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院长老头说到最后,已经眼泪纵横,我们赶紧出言安慰,也不管说出来的话是不是对自己不利了。
等好不容易安抚好对方的情绪,梁天宇深吸一口气,拿起桌子上那张节目单问道:“老师,听你说了这么多,可我们还是不明白那件事跟着这份节目单有什么关系,这上面的血又是怎么来的啊?”
“这张节目单是05年迎新晚会的第一批打印出来的节目单,上面还有我所说的那个学生的节目。只是最后彩排那一次,他们的节目被刷掉,这批节目单就作废了。原本作废的节目单应该给毁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跑到了那个见义勇为的学生手里。后来他在校内主干道上组织活动的时候,又将这些节目单分发到了围聚在那的学生手中。单子上的血,就是那些被汽车撞死撞伤的学生的血。”
“嘶……”
听完院长老头的解释,我和梁天宇不约而同地吸了口凉气。
真是没想到一张小小的节目单背后,还有这么令人无法想象的故事。
现在总算明白这东西的来历了,可……
“老师,您拿这么一份节目单给我们看是为什么?”
“这张节目单三年前就应该已经消失,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早却出现在了冯主任的文件夹里。也就是说上周末的时候有人偷偷溜进冯主任的办公室里,把这东西放在了冯主任那里。说,是不是你们干的?”
院长老头厉声发问,我和梁天宇先是一愣,随后慌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们之前都没见过这东西,怎么可能把它放在冯主任的办公室里。”
“不是你们?那放在冯主任那里的通报批评单是怎么没的?”
“我们就拿走了一份通报单子,其他的东西根本没……呃……”
靠!话说到后半截,我才意识到不对,但想收住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院长老头朗声一笑,随后幽幽说道:“终于说实话了吧。之前冯主任把调查结果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们有可能偷偷溜进过她的办公室。没想到还真让我猜对了。严是非,梁天宇,知道你们这种行为属于什么吗,这属于盗窃。我现在报警把你们送到警察局里都不为过。”
“……”
老头子话说的很重。但他表情却很温和,根本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想想也是,如果他真要拿通报单子的事罚我们,那有必要跟我们讲半天故事吗。还报警抓人呢。骗鬼去吧。上午警察都来过了根本不理他这茬。他明显是在吓唬我们。
突然间想通这一点,我和梁天宇相视一眼,随后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
我们不说话。不表示,院长老头可就不开心了。
“喂,你们两个小子怎么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真不怕我把你们干的事上报?”
“老师,您要是想上报的话,刚才就不会把那张通报单子给撕了。您就直说吧,到底想让我们干什么,是不是让我们帮您把那个往冯主任办公室里放带血节目单的人给找出来?”
梁天宇毫不客气地把话挑明,院长老头颇有些无奈地撇撇嘴。
“你这孩子啊,太聪明招人嫌懂不懂?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们弄什么弯弯绕了。
偷通报单子的事情呢,我不追究了,一是因为有三年前的那次前车之鉴,我已经不想对学生太苛刻了。二呢,是你们犯的事属于那种说严重也严重,说没影响也一点影响都没有的事,就算我真的上报了,有你们学院的老师护着,估计最后也会不了了之。特殊学院的那帮家伙护犊子是出了名的,我也不想触这个霉头。就像刚才说的那样,这页揭过去,咱们谁也不提了。
我现在要说的是这张通报单子的事。我相信你们一点都不知情,因为这是三年前的老黄历了,你们才来学校没两个月,不至于掺和进去。但是,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们,而且也正赶上这事和你们犯的事撞在一起,所以你们想跑也跑不掉。
没错,我找你们来的目的,确实是想让你们帮我找出来那个带血节目单放在冯主任办公室的人。为什么找你们呢,一方面因为我不想让警察或者其他学院的领导插手这件事,我不希望影响扩大。另一方面因为你们是学生,你们要找出来的人也是学生,我相信你们学生之间交流获得的信息要远比我们这些当老师的获得的信息全面,你们更容易把这人找出来。
找出这个人,弄清楚他是个什么目的,然后回来告诉我,我再考虑怎么处理。
还是那句话,这件事你们赶上了,想躲也躲不掉。我想严是非丢的物件应该也在我要找的那个人手里。你们要找回自己的东西,就得找到那个人,这都是顺手的事。
好了,这就是我叫你们过来的目的,你们说吧,愿不愿意帮我老头子这个忙?”
院长老头说了一大通,最后将问题抛给了我们,我和梁天宇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
诚如他所说,拿走小木雕人的和偷放带血节目单的可能是同一个人,我要回自己东西的过程,顺带着也能帮他这个忙。
但问题是,我现在对于找回小木雕人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唯一的一个线索就就是知道有个叫杨震的……哎,对了,杨震!
突然间想到那个人,我赶紧冲院长老头问道:“老师,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杨震的学生?”
“杨震?认识啊,艺术学院的学生会主席我怎么会不认识。”
“不是,我不是说那个女杨震,是说男杨震,艺术学院应该还有个叫杨震的男生吧?对了,昨天晚上,那个杨震好像还去过您家里的。”
“去我家里?不可能啊!昨天根本没有学生去过我家,确切的说好几年了都没有学生去过我家了。”
“怎么不可能,昨天那几个学生还在您家里大闹了一通,就是因为他们要上迎新晚会的节目被刷掉了。后来还是冯主任把他们带回来的,他们……他们……”
说着说着,我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昨晚在冯主任办公室里的场景和人物情况,怎么感觉跟院长老头刚才讲过的故事那么类似啊?
难道……
我低头看向桌子上放着的那张带血节目单,轻声问了句。
“老师,您刚才讲的故事里面,那个最后见义勇为死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我想想啊,都过去三年了。好像,哎?好像也是叫杨震。”
“靠,果然!”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昨天在冯主任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根本不是当时发生的,而是我以小木雕人的形态触碰到节目单上的血渍,引发灵眼,看到了三年前的场景。
怪不得冯主任当时对于办公室里的变化猛然不顾,怪不得她离开的时候门都没关,原来当时根本就不是当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杨震也不是杨震,而是一个早已不存在的人,艺术学院的学生名单上当然没有他了。
既然他不存在,那么我的小木雕人又会是被谁拿走的?
事情弄明白了,但我更糊涂了,就在我努力想要理清思路的时候。
身边的梁天宇突然轻轻推了我一把。
“严是非?”
“啊?”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就瞧见梁天宇用一种富含深意的目光看着我,轻声问道:“杨震的事是天赐灵眼看到的?”
梁天宇这么一问,我不由得为他的聪明机智所折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五楼对面那间排练室里听到的声音,也是天赐灵眼造成的?”
“这……我不太确定。”
按理说,出了冯主任的办公室,灵眼看到的东西就应该消失了,可在五楼那间排练室门前听到里面还是男杨震说话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灵眼也能间歇性发作?
我摇头表示不解,身边的梁天宇没有再问话,而是转头对着院长老头说道:“老师,五楼另一头的那间排练室是什么情况,您能带我们进去看看吗?”(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闹鬼教室,化身相机
梁天宇几乎连思考都没思考,直接把目标定在了那间排练室上。
院长老头听他这么一说,眉头拧成个川字,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我可以带你们过去,不过你们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到那里去。还有,你们是怎么知道杨震这个名字的。”
“老师,我们早晨的时候不是跟您说过,严是非昨晚在这里听到了有人排练节目的声音,那些人相互交流的时候提到了杨震这个名字。严是非的东西就是丢在那间排练室门口的,如果有人拿走肯定就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所以我们想找到杨震。
可您今天早上却告诉我们那里已经好几年没有人进去过了,倘若真没有人进去,严是非的东西也绝对不会丢。我们只能进去那间排练室查看一下,才能确定严是非听到的声音是真实的还是用灵眼所看到的虚幻的。也只有确定了这一点,我们才能决定从哪方面入手找东西,顺便帮您那个忙。
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呃……我大概明白了。只是那间教室……唉,罢了,去看看应该也没什么关系的。”
院长老头自言自语着站起身,转头走到办公桌旁的柜子前找出来一串钥匙。
“来吧,我领你们过去看看。”
我们三人先后走出办公室,而从办公室到楼道另一头的排练室之间这段短短的路程上,院长老头始终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等真正来到排练室门前,这老头子又拿着钥匙迟迟不肯去打开门。
梁天宇实在看不过去了,轻咳一声问道:“老师,这间屋子到底有什么问题啊,你这么不想进去?”
“这……唉,实话跟你们说吧,这间屋子闹鬼。”
“闹鬼?”
听到院长老头的回答,我和梁天宇相视一眼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在人**里还怕闹鬼吗,这院长老头面对我们的时候那么霸气侧漏,怎么还会怕鬼。他白活这么大岁数了吗?
强烈鄙视他!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们对他的鄙视。院长老头赶紧有解释了一句。
“你们别小看这间屋子,这可是连你们鬼学院都不敢轻易进去的地方。实话跟你们说吧,这也是三年前的事。那次校园袭击事件结束之后,每天夜里这间教室里面都会传出有人在里面演奏音乐的声音。架子鼓。吉他什么的各种响声都有。有段时间那声音都能传到另外几栋教学楼上。
当时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到特殊学院那边请人过来看看。当时进去检查的就是你们鬼学院的秦院长。他说这间教室是艺术学院的排练室。有好多学生都在这学习演奏过,而在校园袭击事件过程中,死掉的学生有很大一部分是艺术学院的学生。他们的冤魂聚集起来。就跑到了这间他们曾经经常来到的教室里面,每天夜里发出的声音就是那些冤魂在搞怪。
知道了原因,我就请你们秦院长帮忙捉鬼,可是他却说这些鬼他抓不了。他说,那些冤魂聚集在这就是找了一个归宿,一般也不会害人。可要是施法捉鬼了,如果不能再同一时间将十几个人的冤魂一起抓住,就会容易激发起冤魂心中的恶念,迫使他们跑出去害人。
那话怎么说来着,对,就是你不管它还好,一旦管了就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所以,秦院长也没捉鬼,而是把道学院的杨院长请过来在里面设下了一道隔音术。从那以后,就很少有人听到里面发出来的声音了。这几年过去,我们学院也没再有人进去过,大家相安无事一直到今天。
现在,我怕我把门打开,里面的鬼会跑出来。”
院长老头说到最后,额头上已经冒出来一层虚汗,足以见得他并没有那这事开玩笑。
而从他话里话外的语气中,我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院长老头人虽然霸气,但他毕竟还是个普通人。就像人**里生活着的无数其他普通人一样,他们对鬼怪什么的并不像我们这些特殊学院的人接触那么多。相反,这样的人生活在人**,他们属于最弱势的群体,在这个灵异诡异事件经常发生的地方,他们反而会比外面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的人更加害怕、更加无助。
因此,我们还真不能鄙视他,更多的应该是理解他。
可理解归理解,事情还是得办啊,不能因为他害怕我们就什么也不干了。
我想了想,开口问道:“老师,您确定这间屋子里只弄了个隔音术,没有其他什么震鬼的东西吗?”
“嗯,没有,这个我确定,当初我问过秦院长,要不要画个符之类的镇在门上。他说不用弄,如果真用了震鬼符,反而会让里面的鬼魂产生不安的情绪,事情变得更麻烦。所以最后什么也没弄。房门的钥匙也只是放在了我那里。”
“哦,这样吗。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咱们只是打开门看一眼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要是里面的冤魂想闹事,他们早就出来了,一扇门也挡不住鬼啊。放心吧,您开门就行。”
我朝着院长老头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老头子总算是定下心来,伸手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内。
“咱们就站在门口看一眼啊,可千万别进去,我可不想闹出更大的麻烦来。”
说话间,门锁拧动的声音响起,随着院长老头把那扇门推开,我就感觉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许多人在里面谈笑唱歌的场景。
但是微微一眨眼,所有东西又都消于无形。呈现在我眼前的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教室。
“严是非,怎么样,看到什么东西没有?”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身边传来梁天宇的问话。
我轻轻摇了摇头,向他证明我并没有进入灵眼状态。
所谓的幽魂啊、鬼啊什么的我都没看见,但是却看到了房间中央地面上扔着的一样东西。
“梁天宇,你看地上那是什么?”
“地上?呃,好像是一张纸,会不会是那个隔音术法的符纸啊?”
“符纸?我看着不像啊。”
我和梁天宇窃窃私语着对地上的东西做研究,突然。另一边的院长老头发出一声惊呼。竟一步踏进房间里,冲到屋子中间将地上的那张纸捡了起来。
老头突如其来的叫喊和举动,把我吓了一跳。不过有他头前打样,我和梁天宇也顺理成章地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之前在门口还看不太全面。进来之后我才发现这间排练室面积很大。大到可以算是一间能容下上百人的合堂教室了。但这么大一间屋子却是空空如也。除了四面墙壁、窗户和门,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如此明显的事实恰恰证明了,我昨天在门口听到有人在这里打架子鼓。是一件所么荒谬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进来过这里。
我在心中做了定论,然而就在这定论刚刚做下的时候,早先进来的院长老头说话了。
“这……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当年我明明让人都把这间教室打扫干净了的啊,是谁把这东西放进来的?”
听到老头的自言自语,我赶紧凑了过去,定睛一看,他手中拿着的竟然是刚才给我们看的那份带血节目单。
哎?不对,那份节目单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呢,那这份……难道是第二份?
不等我看个明白,院长老头挥挥手,率先走了出去。
“你们两个跟我回去,这事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再次回到院长办公室里,院长老头拿着两份节目单一对比,马上就确定了从排练室拿出来那份也是三年前的东西。
“第二份了,我原以为出现在冯主任办公室的这一个只是有谁恶作剧放在那的。可现在看来,放东西的人肯定是有目的的,他手里肯定还有其他这样的节目单,他到底想干什么,干什么?难道他是觉得是我害死了那孩子,用这种方法来暗示要惩罚我?他是谁,他是怎么进去冯主任的办公室,又是怎么进的那间教室?钥匙一直在我这里啊。难道他不是人,是鬼,是那个孩子找我索命来了?”
院长老头越说情绪越激动,我赶紧上前一步搀扶着他坐下来。
“老师,您先别着急,这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这里是天道大学,特殊学院那边上百个专业捉鬼驱鬼的人呢,就算真有鬼您也不用害怕。再说了,这事也肯定不是鬼干的,再厉害的鬼也拿不走我的东西,您就放宽了心吧。”
“真不是鬼?”
“当然不可能是。”
“那他是怎么进去那间排练室的,房门上的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有的。”
“这……嗨,没有钥匙就进不去了吗。我们不照样也进了冯主任的办公室。老师,您就先休息下,缓口气,这事交给我来解决吧。”
安抚好院长老头,我转头冲着梁天宇使个眼色,和他一起来到办公室角落里。
“梁天宇,现在这事你怎么看?”
“我……唉,信息太少,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张带血的节目单而已,就算背后的故事再曲折离奇,那都已经过去三年了,有什么好查的?这院长老头找咱们来,这件事本身就有问题。你看他现在紧张的样,明显三年前那件事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那再问点详细的内容?”
“别了,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的。你别看他现在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说不定心里想些什么呢,别忘了这老头是教表演的,肯定演的一手好戏。”
“不会吧?”
“怎么不会!记得咱们今天上午过来的时候,在那个冯主任办公室外面听到的事情吗。那冯主任把警察喊来,说自己那多了一份机密文件。现在想,她说的机密文件明显就是这张带血节目单啊。这东西要是普普通通的,冯主任会不给警察看?所以里面肯定有猫腻,就是这院长老头不跟咱们说罢了。”
“那咱们该怎么办,不管他了?”
“不,要管,而且还要一管到底,我现在特别好奇这些带血的节目单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当然了,更重要的一点是得把你的小木雕人给找回来。你告诉我,昨天你开灵眼看见三年前的事,是怎么个过程?”
“呃,这个,应该是我的手碰到节目单上的血渍引发的。”
“好,你这会儿再去试试,看能不能再看出点别的事情来。”
“现在试恐怕不行。”
“为什么?”
“我这灵眼以前从来没有过通过血液看到别人前生场景的情况,昨天之所以能看到杨震,应该是节目单上的血液激发了小木雕人身上附加的木灵眼术。所以,要想试验,得先回去再弄个木雕人来。”
“那行,咱们就带着这两份节目单走,回去仔细研究。”
“好吧,那就这么办吧。”
跟梁天宇商量出个结果,我转身来到院长老头的身边,提出来要带走那两份节目单回去研究。原本以为院长老头会阻拦一下,谁知道他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点头答应下来。不但答应了我们的要求,院长老头还说什么这件事就全交给我和梁天宇去查了,他那条老命能不能保住也全靠我们了。
真心想不通一两份节目单怎么还跟身家性命扯上了关系,不过我也没多问,安慰了一下老头子,便和梁天宇一起回了我们自己的地盘,灵学院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内,连口水都没顾上喝,梁天宇便催着我赶紧施展灵眼术,从那张节目单上探个究竟。
拗不过他,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妥当,进入了木灵眼状态。
原以为这次有备而来,我会以某个人的视角看到一些东西,可等真正进入灵眼状态,我才发现我并没有变成人,而是变成了一样物品,一样被人拿在手里不停摆弄的物件。
“喂,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那我开始拍了。”
“等等,先给我们照张相。”
“好,你们都站好。哎,杨震哥,你给个笑脸好吧。”
“啪!咔嚓!”
熟悉的相机快门声在耳边响起,莫非我变成了一台照相机?(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录像片段,精辟分析
“好了,拍好了。那我现在调成录像模式啦。好,已经开始录了,杨震哥,你们要不要说几句话啊?”
“说话?呃,说几句也行。咳咳,嗨,你们好,我叫杨震,是震动乐队的猪场。我身后这几位是我们震动乐队的主要成员,贝斯手东子,琴手卷毛,鼓手眼镜。今天为什么要录这段视频呢,是因为我们震动乐队成立后原创的第一首歌曲就要登上迎新晚会的舞台了。这首歌曲我们创作了三个多月,然后……然后……哎,我说不下去了,卷毛,卷毛你小子嘴快,你来说。”
“呀,让我说啊。哈哈,嘿,以后可能看到这段视频的美女们注意啦,我卷毛,大名韩文武,人如其名。文能上床搞情调,武能下地甩龙鞭,绝对的让你身心愉悦、永生难忘,想要亲身感受的,记一下我的电话。我电话是……”
“靠,卷毛你说什么呢,滚,滚,滚也不看看谁在录。王佳悦,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啊。那谁,东子,你来说两句。东子?东子!”
“哼,无聊。”
“哎?你,唉……眼镜你来。”
“咳咳,我认为,有在这里臭屁的功夫,倒不如把咱们的节目多练几遍。”
“靠,你们这帮人啊。行了,行了,不说了,开始吧……”
在我眼前,四个人轮番露了个脸,随后各自站好,开始了节目排练。
我不懂音乐。只能感觉出节奏不错,那个戴眼镜的鼓手打起架子鼓来相当有激情,总体上来说他们的表演还是不错的。
可就在我心中刚闪现过“不错”这两个字的时候,主唱杨震突然一摆手,大喊道:“停,停。不对啊,刚才不对。眼镜你注意,咱中间那段柔情的部分都是依靠你的鼓点渐弱推进的,你不能猛地一下子消失,这样就没感觉了。有收有放明白吗。再来。从头来!”
随着杨震的话音落下,整首歌又从头开始。
或许是因为刚刚他提了这么一句的原因吧,我不由自主地对鼓点刻意关注了一下,可谁知还没等到那所谓的柔情部分开始。杨震突然又喊了一句“停”。
“眼镜。你刚才不对。到副歌这部分的时候,你要加快鼓点节奏,但是还必须尽量压低声音。要不然就像刚才那样把卷毛的琴声给压下去,咱们再想往回收就难了。”
“嗯,我明白了。”
“好。还有东子,我领歌的时候,注意看我眼神交流,这场表演咱们两个是必须有互动的,要让底下的观众产生一种错觉,就是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明白没。”
“咳咳,明白,但是,做不到!”
“呃……”
“哈哈,东子,这你有什么做不到的,你留了这么长的头发,不演个大姑娘,那不浪费了吗。哈哈……”
“好了,卷毛你别笑。那什么,东子,我再来教你一遍,咱们试试。过几天,是迎新晚会第一次排练,你必须在这之前找到那种感觉。我可听说了,彩排过程中表现不好的节目也是会被毙掉的,咱们可不能输在彩排上,知道吗!”
“咳咳,那好吧,杨震,我再试试。”
“好,那咱们开始!”
练习再次开始,可这次又没有完全演奏下来,只唱了两句杨震就大声喊停,对着剩下三人又是一通数落。
看上去这个杨震是个极其认真的人,在自己的作品方面,对于任何一点小小的瑕疵都不能接受。
精益求精固然是好,可要是做的过了,那就是苛刻了,反而会引起周围人的反感。
第不知道多少次杨震喊停之后,眼镜、东子和卷毛三人彻底受不了了,冲着杨震辩驳了几句。结果这一辩驳,几个人立马就出现了意见分歧,各说各的理,从争辩变成了争吵。
眼看这几个人吵的不可开交了,这边一直拿着相机录像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杨震哥,你们别吵了。”
随着这个声音发出,我眼前的画面一阵抖动,所有事物都横了过来。很明显,这是录像的这人垂下手臂准备上前去劝解。
等了这么久,可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刻了!
之前听院长老头讲杨震身上发生的事情,我记得眼前这四个学生是一起被开除学籍的,不管他们后来都去干什么了,总之这些人都肯定不在学校里了。
既然他们人不在这里,那就不可能搞出来把带血节目单放在办公室和排练室的事情,能做出这些事来的肯定是其他人。
而这个其他人必然还是天道大学的学生,也必然是跟杨震关系比较近,而且熟悉他的遭遇的人。
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直到开了灵眼看到此刻发生的一幕,我才觉得问题出现的源头都在这个拿相机录像的人身上。
现在就是抓住机会看清这人的长相,然后回归现实把她抓出来!
我瞪大了眼睛,想尽一切办法去观察拿相机这人的模样。
可是她根本没有给我看到她的脸的机会。
我眼中所见到的只是一袭连衣裙的裙摆和一双精致的红色皮凉鞋。
而随着这人靠近到杨震的身边,杨震来了句“不练了,不练了,王佳悦你也别拍了”,随后我眼中所见全部变黑,再一睁眼便回到了灵学院办公室。
靠,尼玛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没了呢!
我不甘心地再次伸手摸向面前节目单上的血渍,但无论触碰哪里我都没办法进入刚才那种状态了。
该死!
多次试验无果,我只能放弃。转头朝梁天宇挥挥手,让他帮我将意识重新唤回到自己的身体内。
“严是非,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看到杨震那帮人在排练节目,地点应该就是艺术学院教学楼五楼那间排练室,刚才看到的东西和我昨天晚上听到的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昨晚听到那间排练室里有声音,也是灵眼造成的了?”
“应该是吧。”
“那不麻烦了,如果证明昨晚排练室里没有人,那咱们可就一点线索都没了。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拿走你的小木雕人的啊。”
“呃。也不能说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一次我看到了一个之前没见过的人。”
“谁?”
“名字叫王佳悦。是一个女生。”
我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口水,然后将刚才所看到的场景详细描述给了梁天宇。
自从进入人**,进入地狱迷宫进行新生考核开始,我就发现梁天宇的分析能力超出常人。一直到现在。每一次我遇到不理解或者想不通的事情的时候。只要跟梁天宇一讲。他就能分析出最合理的解释和给出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这一次,他依旧没让我失望。
等我说完,梁天宇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拿起纸笔,趴在桌子上写画起来。
“严是非,咱们现在来一点点分析这件事啊。首先从头开始,事情的起因是咱们去偷通报单子,这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说着话,梁天宇在纸上写下“10月19日,偷”几个字。
“偷通报单子这件事算是已经结束了,但是由这件事引出来一系列问题,将这些问题归结起来,关键点就在两样东西上面。一,小木雕人。二,带血节目单。
首先说小木雕人,你把它丢在了五楼排练室的门前,然后有人把他捡走了。地点没问题,时间也没问题,问题就出在捡走东西的人身上。这个人到底是谁,是咱们必须要弄清楚的。现在来看,找不到那个人,小木雕人这条线就分析不下去,所以重点还是在另外一条线上。
第二条线带血节目单,之前一份,现在两份,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说不定咱们还会找到更多的带血节目单,因为这东西本来就不是只有一个。且不管往后能找到多少,单说咱们现在有的,由这两份节目单,咱们又引出来两件事和两个地点。
首先说事件,一是有人把它放在了它本不应该在的地方。咱们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人来,而这个人又有可能和拿走你的小木雕的人是同一个,那么这件事的性质就和上面分析到的相同。性质相同,解决办法也相同,所以到这里这件事就分析不下去了,重点转移到第二件事上。
二是院长老头跟咱们讲的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事情的过程很复杂,但是要总结起来也很容易,因为它有个关键人物杨震,事情的发展其实就是杨震的生与死。杨震生,为了自己的节目大闹学校;杨震死,被冲进学校里的轿车给撞死。艺术学院的院长老头给咱们详细讲述了杨震‘生’的这一段,却对杨震‘死’的那一段只字不提。这是为什么?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院长老头不愿意提这段伤心往事,但实际上我觉得杨震‘死’的这一段里面才是大有文章的。因为只有他死了,才会出现今天这一系列问题。要么他死的蹊跷,要么就是他死的时候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否则,不会有排练室闹鬼那一段。
分析到这里,可以得出一个小小的结论了,那就是咱们得找人问清楚杨震‘死’的时候出现了什么怪事。可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三年了,知道具体情况的学生大多可能已经毕业,而知道内情的学校领导或者老师又不太可能告诉咱们真相,而且找老师交流很麻烦。所以,到这里又出现了难题,分析不下去了。那我们把关注点转移到刚才所说的第二条线引出来的两个地点上面。
两个地点分别是冯主任办公室和五楼排练室,这两个地点都出现了带血的节目单,那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呢?通过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它们唯一的联系就是杨震去过这两个地方。杨震去过,这是属于杨震‘生’的范畴。而你通过两份节目单上的血去看之前发生过的事,全是关于杨震的。那我有理由认为这上面的血就是杨震的血,他的血为什么会染在节目单上,只能是因为他死的时候带着这两份节目单呢。这是属于杨震‘死’的范畴。
好了现在很清晰了,一个人拿着染有杨震的血的节目单去到杨震曾经去过的地方,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经历了杨震的生与死,只要找到这个人,我们就能进一步解决问题。但是我们现在找不到,分析过程又遇到了障碍。
这回是彻底分析不下去了,那咱们回过头去看看都分析出什么来了。
总结一下,就是找人。一要找到拿走你小木雕人的人,而是要找到偷放带血节目单的人,三是要找到清楚杨震死的时候具体情况的人,四是要找到经历过杨震生与死整个过程的人。
找出这些人来,我们才能把问题解决。
既然要找人,那么咱们就一点点去缩小范围。
最小的范围就是经历过杨震生与死的人,这些人有谁呢。有东子、有卷毛、有眼镜,还有你刚才说的王佳悦。这四个人很关键,但是我们找不到他们,因为他们和杨震是同一级的同学。杨震是04级的学生啊,所有04级的人就算没被开除学籍也早已经毕业了,咱们上哪找去。
找不到就只能扩大范围,扩大到清楚杨震死的具体情况的人。这些人里,老师不算,咱们只能找学生。而那件事发生在05年,那时候杨震上大二,上有03、02,下有05级。目前已经毕业的人不算,咱们就只能从05级的学生里去找。
那么咱们有没有认识的05级的学生,关系还比较好的?”
梁天宇说到最后,既是在问我,也是在问他自己。
我们齐齐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又同时抬起头来看向对方。
“老陈学长!”
“女神杨震!”
“漂亮!这两个人一个是鬼学院的学生,一个是艺术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肯定要比普通人知道的多,那咱们分头去找他们?”
“好……哎?等等,好像还有一个人知道的挺多的。”
“谁?”
“颖姐。”(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恐怖鬼屋,持剑美女
颖姐的事,梁天宇不知道,确切的说,中午的时候我和颖姐的对话内容没有任何人知道。
我记得她当时说过,我要找的杨震能和她认识的某个人对上号,那也就是说他知道杨震的某些情况的。
但要想从她那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好像是有条件的。
“喂,严是非,你想什么呢?你刚才说哪个颖姐,是不是之前帮过咱们那个?”
“是。”
“真是她?她不是07级的学生才上大二吗,怎么可能知道?”
“呃,应该是听别人说过吧。算了,咱们先找另外两个人问问,问不出什么来再去找颖姐吧。走着。”
“好,走。”
我和梁天宇出门,直奔鬼学院的教学区,寻找老陈学长。
说起来,我们和老陈学长之间的关系也非常熟了,从最初来到人**参加新生考核的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认识。后来在西玉峰找韩震,在棋局地宫里开实践课,我们也有过很多次合作。在我印象当中,老陈学长就是那种为了一个目标认真努力,吃苦受累也在所不辞的人。
他的目标是在天道大学里赚够表现分,好等毕业之后第一时间回到现实世界里去。也不知道要达到这个目标需要获得多少表现分才够,反正每次见到老陈学长的时候,他都是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好像距离自己的目标还有很大差距。
这一次也不例外,我和梁天宇在鬼学院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老陈学长。原想着马上到晚饭时间了请他一起吃个晚饭边吃边聊呢,结果他却一个人在天道大学第三恐怖的地方忙得不可开交。
所谓第三恐怖的地方,实际上就是鬼学院的鬼屋。
这是真真正正的鬼屋,里面关了至少一千只鬼,当初我们新生考核的时候,第三关捉鬼考核的那些鬼就是从鬼屋里运送出去的。
老陈学长他一个快要毕业的人了,学校每个月发的补贴少说也有几千块,没想到竟然还在这里勤工俭学,照顾这些被当做“教学用具”的孤魂野鬼。
要知道,整个天道大学特殊学院上千人没有一个愿意干这事的。
试问有谁会愿意跟上千只死状惨烈的鬼打交道啊。
反正我是不乐意的。单单新生试炼那会儿。在合堂教室的讲台上,一大堆鬼扑到我身上大声哭诉那一次,我就够了。
本来听说老陈学长在这种地方,我是不想过来的。可架不住梁天宇的生拉硬扯。我还是来了。
一推开鬼屋的门。还没看见老陈学长,我就听到无数孤苦狼嚎的声音,什么“我死的好惨啊”、“还我命来”的话不绝于耳。整得我满脑子里嗡嗡的。
好在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梁天宇喊了一声“老陈学长”之后,周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只是声音没有了,但总感觉黑暗处像是有无数双“饥”渴的眼睛在盯着我们一样,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推到鬼屋门外,就在我刚刚退出去的时候,老陈学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内。
“哎?梁天宇、严是非,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老陈学长,我们来找你的。怎么样,你忙完了没有,一起去吃个晚饭吧?”
“这会儿去吗?恐怕不行啊,我还没忙完呢。”
“忙什么?用不用我们帮你一把。”
“你们……也好,正好严是非在,可以帮我弄清楚一件事。来,进来。”
老陈学长说着,转过身去让开门口,我是真不想进去,可梁天宇凑到我耳边低声说的一句话又让我不得不进去。
“严是非,公欲取之,必先予之。杨震的事情应该是比较敏感的一件事,想要老陈学长跟咱们说的仔细点,就得先帮他一把,让他觉得亏欠咱们。走啦,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怕什么。”
梁天宇说完,率先走进鬼屋内。他说的倒是轻巧,灵眼不在他身上,他当然不知道这鬼屋的可怕。难道他以为这里能被称作天道大学第三恐怖的地方,都是扯淡来的吗?
我对梁天宇的决定腹诽不已,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索性就像老陈学长学习,为了自己的目标吃苦受累也在所不辞吧。
我迈开步子走进鬼屋内,这一步跨进去,耳边顿时就传来无数人的窃窃私语声。
“哎,他们又进来了。”
“这两个好,看上去细皮嫩肉,都是上好的补品啊。”
“一会儿都别跟我抢,让我试试能不能勾引住他们。”
“什么不跟你抢啊,人人都有份的!”
……
屋内嘈杂不堪,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当初新生试炼的时候第一次进入捉鬼的合堂教室里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上千人就座,入眼之处是密密麻麻摆了半间屋子的蜡烛和牌位。
真的就像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木头做的架子靠墙而立,一个架子十层,每层摆放了十个牌位,大概有十几个木架。一根蜡烛对应一个牌位,烛光无风自动,摇曳不定。
看到这幅场景,梁天宇傻眼了。
“老……老陈学长,这是些什么东西啊?”
“牌位啊,这你都不认识?”
“我认识,关键是弄些牌位在这里干嘛?”
“封鬼啊,一个牌位代表一个死人,他们的鬼魂就被封在牌位上面,我们上课用的时候,就把牌位抱走。”
“上课用的?怎么会这么多?”
“这些还多?你知道鬼学院的学生每年学捉鬼术的时候,要拿多少只鬼进行练习吗。尤其是期末考试的时候。一个人需要在一百只鬼里抓出老师指定的那一个,这些还不够用作干扰的呢。”
“我勒个乖乖,你们牛b!”梁天宇撇着嘴发出句感叹,转而问道:“老陈学长,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勤工俭学,每天下午下课之后在这里清点数量,防止有人把鬼带走。别说这些了,来,你们帮我看看这里是怎么回事。”
老陈学长招呼一声,带着我们来到某处牌位架子前。指着其中一块牌位前面的蜡烛问道:“你们看看。这根蜡烛的火苗是不是比其他蜡烛的要弱一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抬眼看过去,果然,那根蜡烛的火苗跟其他地方的比起来。就像刚出生的婴儿和两岁大的孩子一样区别明显。
这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啊。老陈学长问我们这个干嘛?
搞不懂他的意思。但我还是点点头说道:“是挺弱的,老陈学长,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们看这里的蜡烛火苗。都是用来衡量鬼的阴气多少的。鬼阴气越重,火苗越弱,达到极致,鬼变成厉鬼,这蜡烛就点不着了。一般我们上课时候用的鬼,阴气都不大,火苗应该高一公分才对,这一个实在是有些奇怪。”
老陈学长皱皱眉头,伸手将那块牌位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严是非,你有天赐灵眼,正好帮我看看这只鬼是什么情况。什么人把他养的阴气加重了。”
“啊?这个……这我怎么看啊?”
对于老陈学长的要求我实在有些无语,我是天赐灵眼没错,可也没那种看任何东西都能看出来端倪的神通啊。别说我不知道这鬼阴气是个什么东西,就算知道,你让我看个排位能看出什么来。要是能看出来,那我以后去什么公墓陵园之类的地方,不是满眼里都死人了。
“老陈学长,不是我不帮你,主要是光一块牌子,你让我怎么看啊?”
“嗯?你看不见这里面封的鬼吗?也听不到他说话?”
“说话?这个倒是能听到,那我试试吧。”
我硬着头皮把那块牌位接过来,只见上面写了“黄婉如”三个字,想必应该是这只鬼的名字。这么柔美的名字应该是个女生吧?
心里这样想着,我轻轻弹了一下手中牌位。
“喂,你好,能聊两句吗?我能听见你说话的。”
“……”
我试探着跟牌位里封印的鬼交流,可对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倒是旁边木架子上传来不少声音。
“哎,你们看,那小子盯上婉美女了。”
“这人谁啊,怎么说能听到咱们说话呢,难道是反生了的前辈?”
“屁的前辈,他这叫天赐灵眼懂不懂?”
“我管他什么灵眼妖眼的,小子,我警告你,快把婉美女放下!你要是敢对婉美女做什么,等我出去了,一定把你的心挖出来!”
周围吵个不停,弄得我心里烦躁躁的,没好气地冲着旁边架子喊道:“都闭嘴!谁在多嘴信不信我让捉鬼师把你们给灭了!”
这一喊倒真管用,那些吵吵嚷嚷的声音顿时消失。
我重新将目光放回到手中木牌上。
“那个婉美女是不是?聊两句呗,刚才这位捉鬼师说你身上的阴气有些重了,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好跟他解释清楚。要不然,他不知道具体情况,可能就出手让你连鬼都做不成了。”
“……”
“你怎么不说哈呢?这么不配合可不成啊。好歹吱一声表个态也行。”
“……”
不管我说什么,这位婉美女就是不给任何回应,我只能看向老陈学长摇摇头说道:“不行,她不跟我说话。”
“不说话?该死的,最烦这种不懂得沟通的家伙了。对了,严是非,你的灵眼不是能看到别人之前所做过的事情吗,跟他废话干什么,直接看不就行了?”
“老陈学长,我能看前生看的东西需要是死人或者鬼魂,你给我一牌位我怎么看啊。”
“呃,这倒也是。唉,麻烦了,弄不清楚这只鬼的阴气为什么这么盛,我就没办法给管鬼屋的老师交代啊。”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老陈学长你跟老师说一声,不用这只鬼不就行了吗?最不济,把他灭了也行啊。”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老陈学长无奈地摇摇头,伸手一指周围,轻声说道:“你们看见这些鬼了吗,他们在人**的村务管理处都是有备案的。我每天负责清点数量观察情况,然后上报给管鬼屋的老师,管鬼屋的老师每周再将情况上报到学校,学校每个月再汇报到村务管理处。多一只、少一只,或者哪一个不用了,都必须要说明原因的。总之,这个流程很麻烦。
另外就是这些鬼也不是白来当我们的试验器材的,他们是有罪之人变成的鬼,原本应该在十八层地狱接受惩罚,人**的领导跟地府那边协商才要来这么一批,分派到人**各个机构使用。说白了,他们就是在这里进行劳动改造。如果有任何一只鬼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就被擅自处理掉,地府那边也是会过来追究责任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去年就有人因为一个小疏忽,死了一只鬼没查出来,结果被扣了一学年的表现分,损失大了去了。我怎么这么倒霉也碰上这种事了呢。
严是非,你帮我想想办法,查清楚原因,要不然我连上报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汇报。”
“这……我能有什么办法。”
面对一个小木头牌位,我也是爱莫能助,可就在我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边的梁天宇突然轻轻推了我一下。
“严是非,用你的木灵眼啊,学以致用的时候到了。”
“木灵眼?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块牌位不正好是用木头做的吗。”
梁天宇一提醒,我顿时来了精神。自从学会木灵眼术法之后,我就一直想找个东西练练手,今天终于碰上机会了,我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
顾不上跟老陈学长解释,我拿手指在嘴唇上一抹,随后一指头点在那块牌位上面。
顷刻间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从指尖上传来,我整个人摔落进一间阴暗的房间里。
不等我起身看清楚周围的情况,脖颈上突然就传来一丝凉意。
“别动,敢动一下,我杀了你!”
“啊?”
听到这么霸气开场白,我真是一动也不敢动,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就看见一位身穿轻薄白沙的美女居高临下看着我。
她手里……
我靠,哪来的剑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美腻女鬼,采阳补阴
我原以为开启木灵眼之后会像之前一样看到某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可事实上我什么也没看见,而是进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经过一番思考,我弄明白了。通过小木雕人开启木灵眼,我的地魂会附着在小木雕人上面,那么通过木头牌位开其木灵眼,我的地魂肯定是进入牌位里面的。
牌位是干什么的?封鬼的啊。
那么我眼前这位美女肯定就是牌位里封着的黄婉如。
想通这一点,我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位婉美女的装束和手里所拿的那把剑上。
半透明的青色薄纱,从下往上看去,白嫩修长的大腿足以让任何男人头脑充血,这简直就跟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仙女差不到哪去。
再往近处看,是一把抵在我喉咙上的长剑,寒光凛凛,锋利无比。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感觉自己是走进了什么游戏世界,跟游戏里的美女npc近距离接触了。
我类个乖乖,这个黄婉如什么来头啊,怎么会是这么一套装扮?
我心中疑惑,恰在这时,面前的美女开口了。
“你是谁,怎么进来这里的,到这来干什么?说实话,否则,我杀了你!”
“呃,美女,你别这么紧张,我叫严是非,刚才跟你说过话的。记得不?”
“你是刚才问我话的那个人?”
“没错,是我。”
“你是来抓我的?休想!我不要再回到地狱里去。我跟你拼了!”
这位婉美女没说几句话就变得情绪激动,高举起手里的剑朝我脑袋上劈了过来,吓得我连滚带爬躲到远处。
“你别跑!”
“我靠,我不跑难不成当西瓜让你砍啊。”
“你不是来抓我的吗,有本事动手啊!”
“不是,不是,美女你搞错了,我就是来……哎,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我不听,我不听!”
“你不听你也别拿剑砍我啊……哎呦。你往哪砍呢。就算只是个地魂你也不能朝我命根子上使劲啊!”
“呸,淫棍,受死吧!”
“呀,你怎么还骂人呢。你再这样。我生气啦。别以为你是女人才不跟你动手……啊。你别照胳膊上砍啊。砍断了我的手我不就成杨过了吗。”
在一间狭小的小黑屋里,一个美女拿把剑追着我砍,这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
好在这位婉美女说话虽然凶狠。但手上没几分力气,挥着剑跑了几步就已经累得小脸微红,我也乐得一边跑一边逗逗她。
可逗归逗,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瞅准个机会,我迅速转身让过借着惯性冲过来的婉美女,然后一把抓住她手腕,将那把剑夺了下来。
我想得挺好,只要把对方的凶器夺下来,那她就没有了可以倚仗的东西,那还不好好跟我说话啊。
可谁知这边刚抢过剑来,我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呢,那位婉美女一下子就跪坐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
“呜呜……我完了,我要死了。做人的时候受欺负,做鬼了还受欺负,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啊……”
这位婉美女一哭,我彻底乱了方寸,刚想说的话全部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想着怎么样能安慰她。
但没等我开口呢,她猛地一个转身另只手抓住我的裤腿喊道:“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不要再这样了,我不想做人,更不想做鬼了!”
说着话,她低头就朝着我刚夺下来的那把剑撞了过去,吓得我赶紧松开她,连连后退。
“喂,美女你别这么激动,我真不是要欺负你的。我就是想问问你的阴气为什么那么重!”
“什么阴气我不懂,你要杀就杀,只求你别想那些人一样欺负我、折磨我,呜呜……”
没说两句话,这婉美女就趴在地上不停哭嚎起来,任凭我问什么她也不再答话了。
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把手里的剑往她面前一扔,轻声说道:“行了,你别哭了。算我倒霉行不行,你就当我没来过。再说了,我真不是来抓你或者杀你的,就是想问几句话而已。你不至于这么害怕的。”
也不知道是看见自己的剑被扔回来,她有了主心骨,还是她真的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反正扔下剑之后,她立马就不哭了。只是扬着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愣愣地盯着我,盯着我,着我,我……
“呃,美女,你不哭了挺好,但是也别一直这样盯着人看行不行,我心慌。”
“你……你真的不是来抓我的?”
“当然不是,我要抓你的话,还用得着一直在这废话吗。”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刚才不说了吗,你的阴气太重了,我是问问怎么回事的。”
“阴气太重?什么是阴气,我不懂。”
“阴气就是……就是……”
婉美女这么一问,我顿时语塞。对啊,什么是阴气啊,我tm也不懂。
“算了,你别管阴气是什么了,你就说你这段时间都干过什么吧。”
“我……我不记得了。每天都会有人把我从这里抓出去,要不是周围的哥哥们保护我,我早就死了。我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躲起来,躲开那些想要抓住我的人。”
“一直在躲吗?难道阴气过重跟她躲藏的地方有关系?”
抓住婉美女话中的关键点,我下意识地问道:“你都是躲在哪啊?”
“躲在隔壁的一间屋子里。”
“隔壁?”听到她的话。我转头看向四周,这处房间不大,四面都是墙壁,连个门都没有,哪来的隔壁屋子啊,“这里还有隔壁房间?你怎么过去的?”
“就是从那边墙穿过去的,我带你去看。”
婉美女说着,就要站起身来指路,可她只起身到一半,竟又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
“我……我没力气了。你能扶我一把吗?”
“好的。”
美女有要求。顺手帮个忙自然是不在话下。
我快步走过去,弯腰抓住她的手,慢慢将她搀扶起来。
刚才厮打的过程中我还没多想什么,此刻握住婉美女的手。那种轻柔无骨的感觉当真是惹人陶醉。而婉美女似乎是真的很累了。虽然能站起来。却一点都站不稳,真个人依靠在我的怀里。闻着她秀发间传来幽香,我心中一股热血蠢蠢欲动。心跳都加速了好几倍。
“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心跳的好快,你的身上好暖。能不能抱抱我,我冷……”
“这……这不太好吧?”
“求求你了,就一下,我真的好冷,真的好怕。”
婉美女说着话,一只手在我胸口处轻轻揉抚,我整个人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就双臂环抱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谢谢你,严是非,谢谢,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啊?我……”
“别说话,抱紧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愿意一直保护我吗?”
婉美女轻柔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莫名的保护欲,慢慢低头看过去,想要告诉她我会好好保护她。
然而这一低头,我眼中所看到的根本不是什么婉美女,而是一个瞪着空洞双眼死死盯着我的骷髅头。
“啊!”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香艳变成惊惧了,猛地看到一具骷髅骨架,我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嗷叫一声连连后退。
后退过程中,也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整个人仰面栽倒在地,摔了个头昏眼花……
……
“喂,严是非,你怎么了。喂,醒醒啊。”
迷迷糊糊地就感觉有人使劲拍打我的脸,我猛然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一脸紧张的梁天宇和老陈学长。
靠,回来了?
他妹的,刚才可吓死爸爸我了。
“严是非,你看见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就自己躺地上了?”
“唉,别提了,老头子跟女鬼入洞房,媳妇没娶成还差点把老命搭进去。扶我起来,我慢慢跟你们说。”
站起身来,也不管老陈学长多么着急,我先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间鬼屋,才慢慢将刚才发生的事跟他们讲清楚。
听完我的叙述,老陈学长一拍大腿,当场就喊道:“这是女鬼成精,要采阳补阴啊。严是非,多亏你是天赐灵眼,最后一刻看清了那女鬼的本来面目,要不然你可就回不来了。”
“采阴补阴?是不是跟聊斋里面说的聂小倩他们一样啊?”
“没错,就是那样。多亏今天遇上你们了,要不然我可就摊上大事了。走,走,走,我请你们吃饭,给严是非压压惊。”
“那那个女鬼怎么办?”
“明天我做份报告,上报给管鬼屋的老师,这只女鬼算是栽了。哈哈……”
弄清楚事情原委,老陈学长心情大好,拉着我们直接出了学校,去外面的老地方菜馆改善伙食了。
这一路上,一直到坐在饭馆里等菜的功夫,老陈学长不停给我讲这采阳补阴的事,这才让我明白刚才的情况到底有多凶险。
采阳补阴,最精辟的叙述莫过于《聊斋志异》里面聂小倩那段故事了。故事里曾讲到,女鬼幻化成美女在荒郊野外勾引青壮年男性,诱使心智不坚定的男同胞跟他们搞什么雨露欢合,在这个过程中吸取男人的阳气,滋养鬼之阴气。久而久之,阴气大到一定程度,就能促使鬼变成非人非鬼的妖精。
据说,鬼害十人成精,精修百日成妖,妖历百世成人,人活千载成仙,仙渡万劫成神。
成了妖精的鬼,那可是能够脱离地府管控的,分分钟跑到外面把普通人的生活搅个天翻地覆。
尤其是像婉美女那种带有怨气的鬼,成了精之后,指不定还要害死多少人呢。
我好巧不巧地进入到封鬼的牌位里面和婉美女相遇,差一点就成了她成精路上的一颗垫脚石。
对于这一点我稍稍有些后怕,而老陈学长则是满心里的愧疚,一通对不起的话说下来,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趁着上菜的功夫,我赶紧越过这一段,问起老陈学长准备怎么处置那位婉美女。
老陈学长沉吟了一会儿,最后又蹦出来“麻烦”两个字。
现在知道婉美女在采阳补阴了,控制住她,不让她再去害别人好办。难办的是找出来那些已经被她害过的人,然后拯救这些人。
据老陈学长分析,这个婉美女来到天道大学之前应该还是个普通幽魂,直到这些日子或者说这些年来在被鬼学院用作捉鬼术“实验器材”的过程中才害人的。目前,鬼学院里可能有些学生已经着了她的道了。所以,老陈学长需要跟老师商量一下,怎么将那些受过伤害的学生找出来。
这找被害者的事就不是我和梁天宇能掺和进去的了。
仔细想想,我这次使用木灵眼经受了一只漂亮女鬼的勾引,小小地捞了点福利,最后还能间接救下不少人,也算是值了。
而老陈学长他的收获则比我更加超值。
“严是非,梁天宇,不瞒你们两个说,这次的事情,如果我没发现,最后酿成大祸的话。那肯定会被学校处罚,到时候不知道要被扣多少表现分。而我发现了问题,却没有查明原因的话,顶多就是上报到学校,后面基本就没我的事了。但现在不同了,有严是非查清楚缘由,我再上报上去,老师就会带着我一起解决这件事。到时候我肯定能得到些奖励。一来二去,不赔反赚,你们真是我的福星啊。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别,老陈学长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也是赶巧了。”
“对啊,真的是巧了,我想就算没有我,凭老陈学长的能力应该也可以看出些端倪来的。”
我们随意客套两句,老陈学长笑的更开,不过很快,他又收起笑容,猛地一拍脑袋。
“嗨,光顾着说我了,我都忘了问问,你们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追忆往昔,地魂复制
费了半天功夫,话题终于转回到我和梁天宇此行的目的上来。
梁天宇赶紧放下手中茶杯,低声问道:“老陈学长,你记不记得三年前,天道大学里发生一次校园袭击事件?就是有人开车进入校园撞死好多学生那次。”
“三年前……哦!我记得。那次学校里死了好多人,这事闹得整个人**都不安生呢。怎么了,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最近听说了这件事,有点好奇,所以就想找人问问。老陈学长,你当时应该上大一,才来天道大学没多久吧?”
“那时候的话,确实是刚来人**没多久呢。想想,都过去三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啊。”老陈学长仰着头,似乎在追忆自己的年轻时代,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来看向我们说道:“如果是别人问三年前的那件事,可能真的就是好奇。不过你们俩来问,我感觉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对不对?”
“这……”
“哈哈,看你们那便秘的样。行了,我不问你们,我也不想掺和到你们搞出来的那些事里面。我这还有不到一年就毕业了,可不能跟着你们瞎闹,最后阴沟里翻船。”
“呃,老陈学长你还真实在。”
“哈哈,我实在?那我有句不实在的话,你们要不要听?”
“你说。”
“你们说的那件事,我一点都不知情。”
“别啊,你刚才不还说那件事轰动了整个人**的吗。你怎么会不知情。老陈学长,你还真不经夸。要不我给老板要两瓶酒,咱们边喝边聊?”
“不用,不用,不能喝酒。我喝了酒话多,多说多错。”
老陈学长不停摆手,只是他这句“多说多错”已经是多说多错了。要是真的不知道点隐秘,会说出这句话吗?
我和梁天宇交换个眼神,随后立马朝饭馆柜台那里招手喊道:“老板,来包啤酒。”
我们这一喊。老陈学长顿时就急眼了。
“哎。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不喝酒了。”
“嘿嘿,学长,你请客吃饭不喝酒。但是我们请客吃饭必须得有酒。来。来。来,先吃菜,趁着没喝酒你多说几句。这样喝酒之后说的就少了。”
“对啊。学长,这家老地方饭馆当初还是你给我们推荐的呢。这里也算是咱们自己的地盘,你想说什么都行的。”
我和梁天宇一个倒水,一个添菜,还不忘话里话外暗示老陈学长。
也不知道是我们的热情打动了他,还是他记起来还欠着我一个人情的缘故,老陈学长坐正身子摇头叹息道:“你们俩啊,真是没人能治得了你们了。行,我就跟你们说点我能说的吧。要说三年前那件事,具体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多少。记得那是05年的十月底……”
……
许多人一旦开启追忆模式,说起话来总会越说越多,如果这中间再加上点酒精刺激,那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就全都吐噜出来了。
老陈学长是04年来的人**,他是怎么来的没有告诉我们,只提了一句自己那时候高中没毕业,所以就在人**上了一年高三,05年才被天道大学给录取。
这样一个信息刷新了我对天道大学招生的认知,之前我一直以为特殊学院招收的都是当年新来到人**的适龄人群,现在看来,人**本地的人也是能够进入特殊学院的。
老陈学长在成为鬼学院的一名学生后,每天就是埋头苦读、认真学习,那时候的他真印证了“教室—宿舍—餐厅”三点一线这句话。
可要知道,特殊学院的学生只知道读书看课本是没有太大前途的。你只有不断地去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不断去接触形形色色的人,让自己尽早地脱离学生身份,融入社会当中,才能被老师领导认可,才有被准许离开人**回到现实世界的机会。说白了,在特殊学院里,你的表现分越高,你的权利就越多,权力也就越大。
老陈学长当时不懂这些,如果没有一次意外事件的话,他可能就会变成像特殊儿童学校的那位刘姐刘校长一样,在人**找一个稳定工作,就此了却余生。
万幸的是,老陈学长遇到了一次意外,就是那次的校园袭击事件改变了他的人生。
那一天中午他走在去餐厅吃午饭的路上,突然间就看到校园里无数人四处奔走,隐约间听到有谁说什么普通学院那边出大事了。
对于这种情况,老陈学长是不想理会的,但架不住的跟他同行的舍友的拉扯,便跟随人群一起往事发地点跑。等一直跑到接近学校正门的地方时,突然之间前方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前方办公楼下腾空而起。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有东西发生爆炸了。
威力巨大的爆炸,将附近几栋楼的玻璃都给震碎了,那些跑在前面看热闹的人又开始一窝蜂地往后跑。而后面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人却不停往前冲,整个校园都乱成了一锅粥。
老陈学长当时混在人群当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脚下大地突然一阵猛烈的颤抖。随着“地震”,他摔倒在地,不等站起来,就被抬眼间看到的一幅景象给吓傻了。
数不清的参天大树从特殊学院的方向朝他所在的位置移动过来,在混乱的人群最末端横排而立,阻断了所有人的退路。树墙成形之后,紧接着便是无数藤蔓延伸进人群,硬生生将乱成一锅粥的学生给分割到上百个树木枝干围成的牢笼里面。
这时候所有人都吓傻了,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场面一度出现了非常诡异的短暂安静。而在这安静之中,一位老者的声音出现在树木高墙的顶端,对着所有人喊了一句话。
“所有学生注意,现在立刻回到各自的宿舍去,任何人不准在此逗留!”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响彻在众人耳边。很快,便有人带头,顺着树木枝干形成的通道朝各自宿舍奔逃而去。
那是老陈学长第一次见识到天道大学的恐怖之处,他认得站在树顶讲话的那位老者。那就是特殊学院宿舍楼的看门大爷杨大爷。而杨大爷的“终极武力”称号。也是从那个时候传出来的,所有人第一次知道横亘在天道大学特殊学院和普通学院之间的那片鬼树林是杨大爷一手控制的。
老陈学长混在人群中往宿舍赶,但是没等他走到特殊学院的地盘,树墙上突然又出现了另外一人。
“所有尸学院、鬼学院的学生都留下!”
后出现的那人一声高喝。老陈学长下意识地就停下了脚步。可跟他一起的同宿舍同学却使劲推着他继续往前走。
“陈赓。快走,别停下。学校里肯定是出大事了,危险得很。留在这里你不要命了?”
“啊?可那老师不是说鬼学院的学生留下来吗?”
“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命重要还是命令重要啊?你不走,我可走了。”
同伴说话间,扔下老陈学长,自己就先跑了。老陈学长在原地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留了下来,而这一决定也注定了他要比许多人知道更多的事情。
老陈学长和其他十几个留下来的学生,被那位喊人的老师带领着来到了之前发生爆炸的地方,到了那里他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
警车、救护车堵满了校园门口,一辆消防车停在办公楼前,五六个消防员正在跟一辆烧得已经变形的小轿车较量。而从校门到办公楼前的这段校园主路上,鲜血满地,十几个人躺在路面上,明显已经没有了生息。
不等老陈学长从震惊中回过味来,那位带领他们来到这的老师便给所有人下大了命令。尸学院的学生收尸,鬼学院的学生捉鬼。
那是老陈学长第一次捉鬼,他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捉鬼实践,要捉的竟然是自己校友的鬼魂。
当然,那个时候的老陈学长还没有想太多,只是有些紧张而已。他在他的学长帮助下,成功收取了两个人的鬼魂,也真正见识到了心死之人对生的渴望和挣扎。
有了经验,手中技术也越发纯熟,老陈学长正准备独自行动抓取第三只鬼的时候,出事了。
他这次选中的竟然是那个开车进入校园的肇事司机。
据老陈学长自己说,他当时拿着捉鬼袋想要套住那只鬼,没成想对方一个闪躲之后直接冲进了他身边那位学长的身体里。学长的学长瞬间变脸,转身扑倒老陈学长,死命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捉鬼的反而被鬼给抓了,这是谁也没能想到的。
老陈学长被人掐住脖子,整个人的脑子都空白了,只能凭借着仅存的意志将手里能摸到的任何东西砸向自己的学长。这就是垂死挣扎,当时的他跟那些之前被他抓住的鬼简直如出一辙。
朦胧当中,他恍惚间看到有人冲过来将掐住他脖子的学长给拉了开来。
人被拉走,老陈学长重新获得自由,整个人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动也不想动了。然而,他不想动,可自己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朝着刚才救下他来的同学扑了过去。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殴打自己的同学却无力阻止,他第一次感受到被鬼上身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要说起来,鬼上身分很多种,有鬼趴在人的背上跟人一起行动的,有鬼潜伏在人的身体内影响人的意识的,有鬼夺魂摄魄杀人的,有鬼侵入人身越俎代庖控制人的。
老陈学长但是就是被越俎代庖了,而这种越俎代庖竟然像僵尸病毒一样还能传染。
老陈学长被控制之后,他所触碰的人没过多久竟然也开始疯狂攻击身边的其他人了。
如果情况再不得到控制,如此下去说不定整个人**的人都要遭殃。
危难时刻,那位带领老陈学长等人来到这的老师及时出手,手舞一个粗壮麻绳,将所有被鬼上身的学生绑成了一串“糖葫芦”。
后来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老陈学长没有说,总之他们那几个人都被救了回来。而在被救的过程中,他也知道了某些人**的隐秘。
这隐秘就是关于人**三大恐怖组织之一的“鬼蜮”的。
鬼蜮是人**里一个专门招收孤魂野鬼,并许诺孤魂野鬼给予他们反生机会的组织。当初在西玉峰寻找韩震的时候,老陈学长给我们仔细讲过关于这个组织的情况。三年前天道大学发生的校园袭击事件背后也有些许鬼蜮的影子。
先说那个开车撞人的肇事司机吧,他本是个普通的生意人,自己开了家食品加工厂,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了。只是这人有钱了之后,不思进取,整日花天酒地,染上了赌和毒。
几乎不到半年时间,这人不仅将十几年挣下的家业败了个一干二净,而且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一家人最后被债主逼得连一个安身之处都没有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没有让这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令他对人生彻底失去了希望。在那一天的上午,他亲手掐死自己的一家妻儿老小,随后开着一辆偷来的车闯进天道大学,制造了那么一场袭击事件。
事情的整个过程悲剧色彩浓重,但也合情合理,在这种情况下,最后死去的小老板化作厉鬼也说的过去。
可他变成的厉鬼竟然拥有传染性附身的能力这就不正常了。
这种能力在人**学名叫做“地魂复制”,只有从鬼蜮组织里走出来的鬼才有这种能力,他一个刚刚死去的小老板怎么学会的这一手,他又是怎么跟鬼蜮联系上的呢?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袭击事件现场捉鬼的人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一个消息。
一个确定死在袭击事件中的叫杨震的学生,他的尸体和鬼魂全都不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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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反生秘术,意外收获
老陈学长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终于说到我们所关心的这个人身上。
正如我们之前所听到的那样,校园袭击事件就是因为杨震冲进轿车内,致使轿车撞上办公楼外墙,才算结束。
猛烈的撞击导致汽车油箱泄漏,老陈学长跟随众多看热闹的人一起往事发地点赶得时候,听到的那声巨响,就是汽车爆炸发出的声音。
小老板的韩震当时处于爆炸的中心点,小老板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支离破碎,被火烧的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是杨震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场连根手指头都没有找到。
“地魂复制”能力的出现和杨震的消失,让这桩校园袭击事件蒙上了一层离奇的阴影。
老陈学长当时只是个大一新生,并没有权力知道事情的更多内幕,而这件事最终究竟有没有查出来的个结果,他也不得而知。
但人都有好奇心,接下来的几年里,老陈学长明里暗里地找人打听了一下。得到的信息综合起来,最终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是“鬼蜮”和“尸巢”这两个人**的隐秘组织。两大组织的人利用了那个丧心病狂的小老板,而他们的目的则是对组织内新研究出来的“反生术”进行试验。
事实证明,他们的试验在小老板身上失败了,但失败的同时,他们的研究成果又在那个杨震身上出现了转机。
“严是非、梁天宇,你们知道吗。无论是鬼蜮还是尸巢,亦或者人**里其他的隐秘反动组织,他们的目标全都是让组织内的成员能够起死回生,最终离开人**。可是他们在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害死的活人反而要比他们救活的人多出百倍不止。不仅如此,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或者曾经跟他们进行过战斗的人,因为需要保密的缘故,在死后只能成为村务管理处的一段记录,连应该得到的抚恤和表彰都没有。
三年前死去的那个杨震,以一己之力中断了那场惨剧。可他本人却因为接触到了隐秘组织的秘术尸骨无存。而人**的村管和天道大学的老师。为了防止那种‘地魂复制’秘术的消息流传出去,为了避免那次事件造成的影响扩大,选择性地隐瞒了杨震所做的一切。甚至杨震这个人都随着他的尸体消失,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记忆当中。”
老陈学长说到最后。语气中透露着无限的无奈。
可是对于他的最后一句话。我实在有些不明白。
“学长。杨震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这话怎么讲啊?人虽然死了,可总应该有谁记得他吧?”
“有。只是记得他的人不多了。当年那次袭击事件结束之后,在处理后续问题的时候,有人提出来要组织全校学生纪念杨震,并要求学校对其进行表彰。可是这个提议只出现了个苗头,随后就再也没有人说起过了。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那些为杨震说话的人,都被人学院的老师强制清除了他们对于杨震的记忆。可以说,现在跟杨震关系近的人已经不记得杨震了,而记得杨震的人又都是不在乎他的人。这种情况,跟‘消失’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是吧。那个杨震死也死了,死之后连根毛都没剩下,学校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当然有必要!”老陈学长仰头喝干杯中酒,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里,随后便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还没听明白吗。那个杨震死的时候接触到了隐秘组织的反生术,而他死之后尸体和鬼魂全部消失。这也就是说,他是目前唯一一个有可能真正起死回生的人。一旦那些关心他的人利用这一点将其复活,鬼蜮和尸巢的那些家伙就知道自己的试验成功了。到那时候,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天道大学找出复活的杨震做研究,天道大学就永远没有宁静的时候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学校当然要尽全力封锁他的所有消息了。不要说学校做的绝,这也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才不得已这样做的。”
“可是……可是这样对那个杨震也太不公平了吧。杨震的父母亲人什么的就没有来闹事的?”
“父母亲人?这我还真没听说过他们来学校闹事。哎,不管了,这都过去好几年了,提他干嘛。”
老陈学长挥挥手不愿再提往事,可我不甘心,凑过去继续问道:“老陈学长,那最后到底找没找到杨震?”
“没找到。不光是天道大学这里,就连人**村管和鬼蜮、尸巢那些隐秘组织的人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和魂魄。不过,有一段时间倒是听说在艺术学院的哪间教室里发现了他的一点踪迹,只是……嗯?等等,你们这么关心杨震干什么,你们认识他?还是,你们想搞什么复活他的阴谋?”
老陈学长说着说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反应过来我们在套他的话,一下子将问题转回到我们的身上。
对于他的怀疑,我倒是不介意,正准备说出点实情从他身上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可身边的梁天宇却截断了我要说的话。
“老陈学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也是第一次听到杨震这个名字呢,怎么会想去复活他。来,来,喝酒,不说这些糟心的事了。”
梁天宇举着酒杯将老陈学长的注意力转移开,暗地里又给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不能再问了。
想想也对,再这么问下去,老陈学长会疑心更重。我们想知道更多,就只能说出事情原委。可艺术学院的院长老头交代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在做的事情。要想保住自己的秘密。那就不要再去探究别人的秘密了。
明白过来梁天宇的顾忌,我也端起酒杯来,将话题转移开。
但是嘴上虽然不说了,心里却被各种疑惑憋得难受,喝起酒来也没什么心情。
推杯换盏,几瓶啤酒喝完,趁着开酒的功夫,我正准备找个由头再问几句呢。突然,隔壁桌上吃饭的几人一声喊,将我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老板。老板!你看看你给的这是什么东西!”
一听这喊声。饭馆老板立马就从柜台后面冲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几位点完菜了?”
“点什么菜啊。我们跟你要菜单,你看看你给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这是菜单吗?”
“啊?我看看。这……迎新晚会节目单?哎。怎么会有这东西啊。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叫人再给您拿份别的来。刚子,拿份菜单给六号桌!”
饭馆老板招呼一声,拿着一张纸嘀嘀咕咕地往柜台那走。
我的目光始终聚焦在他的手上。那一份红色a4纸,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就在老板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梁天宇猛地站起身将其拦了下来。
“老板,你手里的东西我能看一眼吗?”
“行啊。”
老板想也没想就把那张纸递了过来,梁天宇接在手里,我凑过去一看,顿时眼睛都直了。
那张纸竟然是天道大学迎新晚会的节目单,而且还是带血的那种,跟我们从院长老头那里拿到的一模一样!
“老板,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啊?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就放在柜台上,我还以为是菜单呢。怎么了,这是你们的?”
“这……是,是我们的。可能,刚才不小心落在柜台上了。谢谢啦,老板,这东西要是丢了,我们可就麻烦了。”
“嘿,没事,没事,以后出门可记得看好自己的东西。”
老板笑了笑转头离开。
我和梁天宇则是盯着那份节目单看了又看,最后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太诡异了,这东西出现在学校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跑到外面的饭馆里来啊?
“梁天宇,这……”
“咳,有什么问题,等会儿回学校了再说。”
梁天宇止住我的话头,将那张带血节目单折好放进衣服口袋里。
旁边的老陈学长看着我俩,乐呵呵地问道:“喂,你们两个又搞什么秘密工作呢?那张纸是什么啊?”
“哈,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份迎新晚会的节目单。”
“迎新晚会的节目单?哦,对,我记起来了。我听人说,今年迎新晚会从特殊学院这边出了两个大一新生去当主持人。梁天宇你就是其中一个吧?”
“没错。老陈学长你消息真灵通。”
“嗨,什么灵通啊,这都是校学生会开例会的时候说过的事。哎,对了,你这主持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怎么准备呢。说是20号的时候去大礼堂第一次彩排,到时候听人安排呗。”
“20号啊,嗯。嗯?今天不就是20号吗?”
“今天?”
老陈学长这么一说,梁天宇猛地一激灵,赶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下时间,整个人顿时脸都绿了。
“坏了,坏了。还真是今天,晚上七点开始,这都六点五十了。不行了,我得赶紧走了。老陈学长,你们先吃着,我……”
“别,不用,我吃饱了,正好和你们一起去看看节目,咱们一起走。”
“好。老板,结账……”
这一顿饭吃完,该问的都问了,从老陈学长那里得到了大量线索不说,还意外获得了一份新的带血节目单。我相信,凭梁天宇那强大的分析能力,他一定可以找出更多的线索来。
不过现在我们还没时间对获得的信息进行分析,因为梁天宇要赶着去参加排练呢。
一路上,好几拨人给梁天宇打电话催他快点,等赶到大礼堂的时候,刚一进门他人就被拉到后台去了。
左右无事,我和老陈学长就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提前看看迎新晚会的节目。
一开始还只有我们两个人,后来好多人见到老陈学长之后,打声招呼便坐在了我们的身边。
这些人明显跟老陈学长熟得很,众人坐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反倒把我给晾在了一边。
不过,我也乐得作为旁观者听听别人聊天,因为有好多新鲜事物就是通过听别人闲聊知道的。
比如说现在,跟老陈学长坐在一起的都是学生会的人,而他们聊的事情竟然不是迎新晚会,而是学生会换届的事。
“陈赓,马上十一月份了,你那边怎么样,做好退下来的准备了没有?”
“嗨,退位让贤哪还有什么好准备的。我这边外联部,部长没了,我虽然名义上是个暂代部长,其实这两个月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给胡杨那小子去办的。我啊,现在就是老老实实地站好最后一班岗,等毕业了。”
“嘿,你倒是挺轻松。看你这样,那是打算把外联部整个交给胡杨,招新人的事也不管了?”
“不管了,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哎,别光说我,你呢?我听说,你把你手底下那两个副部都推荐到别的地方去了,怎么着,纪检部这是打算大换血了?”
“肯定的。纪检部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干的时间长了,熟人多了,工作就不好开展了。你这边稍微准备查查谁,那边就有熟人来说情了,还怎么搞?我来个大换血,也是为了手底下人考虑。”
“你考虑得倒挺好,可换新人上来,不熟悉工作怎么办?就说这个部长的位置,你想着交给谁啊?”
“交给于亮,于亮都当了两年的宿管部长了,老早之前就跟我说道着想换一换。”
“于亮?他从宿管部转到纪检部当部长,这不是平调吗?他能乐意?”
“他当然乐意了,宿管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大一个部门,现在就他一个人了。别说平调,就是让他降一级换个地方,他也乐意。”
“这倒也是。不过,他找到接班人了吗?他要是没找到个接手工作的,学生处的老师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找了,不过到现在还没个准信。我就听说,他打算从大一新生里弄一个出来。新生都不了解情况,指定能被他忽悠了。”
“哈哈,这小子学精了哎。知道他打算找谁吗?”
“听说他打算找你们特殊学院的人,特殊的人办特殊的事吗。他还专门找了一个最特别的,好像是这几十年来灵学院的唯一一个学生,叫……叫严什么的。”
“严是非?”
“对,就是这个名字。”
“呃……”
老陈学长听到对方的话,带着一脸便秘的表情看向了我这边。
“呵……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