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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尝谕     重生之玩物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19章邹姨想开美容店

    :马知翡翠价格会夜飙升,但听到读一消息,我心里以冰元有此激动。

    摸了摸脖子上闪闪耀眼的水珠儿挂件,我脸上挂着笑,把它重新埋进衣服领子里,看看表,走到院里,推开了爸妈的北屋门。将近八点钟,到吃早餐的时候了。可许是昨天上班太累,周六休息的爸妈还没起床,正呼呼睡着懒觉。我正犹豫着叫了叫他们呢,老妈吧唧了吧唧嘴巴,翻身醒了。

    “呼,这一觉睡的,净做梦了,嗯,几点了?”

    “八点。”

    “这么晚了?”老妈回身扒了扒熟睡的老爸:“醒醒,今儿个不做饭了,门口早点摊吃。”

    他们刷牙洗脸穿衣服的时候。我就去客厅沙坐下,拿遥控器打开电视,找着有关翡翠的新闻。电视上的说法基本和蒋妍告诉我的一致,翡翠价格一夜暴涨,之前预测还有下跌空间的业内人士大跌眼镜,加之前几天的暴跌行情,大家基本肯定了这是蓄谋已久的炒货,整个业界也混乱起来,不再像以前那般风平浪静了。翡翠不是没涨过价,曾经在几年前那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翡翠价格几乎翻了一倍,那也是近年来涨幅最大的一次,可这回却不同,一个晚上啊,仅仅是一个晚上,波动太大了,结果一下子冲乱了市场,弄得有点人心惶惶的意味了。

    按说,照这个势头下去,翡翠的涨面肯定没问题,但换个角度想,既然它能一夜暴涨,会不会也能一夜暴跌?

    大家的看法渐渐出现分歧,这种不安定因素也让整个市场对翡翠的定价变得微妙起来。

    同样一只成色还算不错的糯种手镯,菜市口百货卖七万,百盛商场卖八万,新街口翡翠店卖六万,差价之大,令人膛目结舌。

    总之,现在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翡翠市场乱套了。

    不过,这些与我没有关系,只有我知道,翡翠还会涨,绝不仅仅是现在这个价格。

    “看到了吧?”身后响起老爸的声音,他系着衬衫扣坐到我边上:“收藏圈里,这种暴涨暴跌的事情太多了,没准前一天跟拍卖会买的一件不错的东西,过几天就拦腰切掉一半价格,嗯,所以我才不让你碰古玩的,风险太大。”

    老妈瞥瞥电视屏幕:“要是早知道涨价,我应该也买个项链去,现在还能赚点钱。”

    老爸没好气道:“你拿什么买?人家涨价的是中高档翠,你买得起吗?”

    “我怎么那么不爱听你说话啊!”老妈拿眼珠子瞪瞪他:“我随口说说不行呀?不行呀?你管得着么你!”

    等他俩吵完了架,我就跟在他们后面推门出屋,打算到西边早点摊吃饭。

    “谈,郜大妈,醒了?”

    院里,拿着个铝锅的郜奶奶正好从东屋出来,看到我们后,她扬了扬手里的锅:“早醒了,月娥懒得动换,让我给她买点豆腐脑回来,呵呵,你们这是?”

    “哦,我们起晚了,正要吃早点呢。”老妈道:“呵呵,说起来啊,我都两天没看见月娥了,白天也不在,黑天也不在的,要不您叫叫她,咱们一起去呗?”别说我妈了,我也两天没瞅见郜姨的影子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行,我问问。”部奶奶也没回屋,站在院里扯着脖子喊:“月娥小崔让咱们跟她一块吃早点去,你来不来?”

    几秒种后,屋里飘来郜月娥带着醉意的嗓音:“好,等我两分钟,换衣服。”

    我妈朝东边努努嘴:“又喝酒呐?”

    部奶奶没辙地一叹气:“可不是么,早晚喝死算!”

    “得劝劝她。”老爸一皱眉:“酒这东西,多了能要人命的。”

    “唉,这死丫头啊,谁的话也不听,你说能咋办?”

    部奶奶去回屋放悄,出来后,郜月娥也跟在了她身后。郜姨穿了一身比较干练的业装,盘、白衫、灰色修身裙、肉丝袜、黑高跟的打扮,精精神神,整整洁洁。见她出屋,我就装模作样地和她打了招呼,说:“部姨好。”

    部月娥一扒拉额前刘海,笑眯眯地点点头:“你也好,功课复习的怎么样了?”

    我道:“还行吧。”

    老妈笑道:“他啊,天天净顾着玩电脑了,哪还复习功课呀,月娥,倒是你,这些天都干嘛去了?”

    部月娥边往院门走,边亲昵地挽着我妈的手,“找工作呗,两天投了不少份简历,天天面试去了,没得着休息的时候。”

    老妈咦了一声,奇怪道:“你上回不是说先歇歇,等找了对象以后再说工作么?”

    部奶奶冷不丁哼了一嗓子:“谁知道她怎么想的,突然变主意了,死活要上班!”

    部月娥呵呵一笑:“我不上班的话,谁给您女儿开工资?咱娘俩还不睡马路去?”

    “哟。”我妈关切地摸着她的手:“你那儿是不是没钱了?不怕,姐这儿还有富裕

    部月娥忙摆手苦笑:“崔姐,谢谢您,刚刚我是开玩笑呢,呵呵,有钱,就是跟家待着太闲了,想赶紧找个班儿上,不说挣多少工资吧,起码也能充实一点。”

    老妈哦了一下:“有困难就跟姐说,别客气,对了,找着合适的工作了?”

    部月娥无奈一耸肩,高跟鞋轻快地踩在沥青地上:“还没,不是他们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他们,呵呵,我要求真不高,单休双休无所谓,最起码工作环境得好,可我走了几个地方,乌烟瘁气的,比咱们茶叶城差远了。”

    说话间,我们已走到了买早点的地方,炸油条的铁锅呼呼冒着热气,苍蝇蚊子满处落,环境着实差了些,不过北京路边野摊大都这样,习惯了。找了个黄不溜秋的桌子坐下,扒拉掉桌面上的几双被人用过的一次性筷子,我要了两根油条吃起来,不言语,耳朵听着他们说话。

    我爸我妈都要了豆浆,喝了两口,老妈道:“工作好找,但好工作不好找,听大姐一句,别太挑剔了,不过,你擅长跟人打交道,能言善语,工作能力也强,应该不愁吧,再寻摸寻摸,别急。”

    部月娥用塑料勺喝了口豆腐脑,一点头:“嗯,今天歇一天,太累了,明天再找。”

    这时,我眨眨眼睛,插了一句:“郜姨,我有个同学她爸是做翡翠生意的

    老妈奇道:“谁呀?”

    我道:“蒋妍,上母来过咱家。”

    部月娥瞅瞅我,嘴角一笑:“那谢谢你了?”

    “您甭客气,应该的。”我脚尖不动声色地在桌子底下碰碰她的高跟鞋。

    郜月娥不理我也不看我,只是低头吃着豆腐脑。

    饭后,我没跟他们回四合院,而是说去给部姨问工作,借口把她要了过来。临走前,郜奶奶从后面叫住了我们,嘱咐道:“总去你家蹭饭,弄得我跟月娥都不好意思了。中午跟我们家吃,记得早点回来。

    说了声好,我俩转头朝胡同口走。

    等离开了四合院的大区域,我也没急哄哄地拉她手,只是略微靠近了郜姨一些,问她:“我先给蒋妍打电话问问情况,要是他爸说行,咱们再过去?”

    部月娥笑着微微点头:“你说了算,不用问郜姨。”

    找了个树荫平和郜姨一起站过击,我拿起电话给蒋妍拨号。

    只”喂?镜子?啥事儿?”

    “哦,是这样,我有个邻居”我大概把部姨的情况告诉了她,后道:“你看你爸店里缺不缺人?”

    “等等,我问他一声。”过了一分钟左右,“呃,不好意思啊,店里暂时不缺人,那个”我去给你问问旁边的几家吧。”蒋妍的声音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马上道:“不用不用,算了吧,谢你了。”

    挂下电话,我回头摸了摸鼻子,顿时觉得很没面子。

    部月娥噗嗤一笑,眼睛眯成一道很媚很媚的线:“你那是啥表情?不成就不成呗,有什么的,走吧,回去了。”

    我坚持道:“反正也出来了,这样,你再跟我去一家琉璃厂的店铺,好吗?”

    部月娥笑着一嗯,率先拖着丰满的身体迈步向前。

    我们去的是西琉璃厂的雨柔阁,裴老板和甄老师与我打过很多次交道了,他俩人还不错,我想问问他们。刚到门口,郜月娥便是一呆,说这不是很早以前带我来过的地方么,那回我们是卖明清玉牌的。我说是换了老板,就与她一起走进去。

    裴老板和甄老师都在店里,俩人正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我跟他俩打了个招呼,然后介绍道:“这是我邻居,部月娥。”

    “你好,幸会。”裴老板与她握手后,把头看向了我:“今天又带什么好玩意儿来了?”

    我呃了一声:“最近没什么收获,那啥,是这样,其实吧,嗯,我郜姨想找份工作,您看这里缺人不?”我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干脆直来直去地说了,可说完吧,又感觉太直接了点,显得有些愣头愣脑了。

    裴老板恍然地哦了一声,笑笑,看着部姨道:“您以前是?”

    从面上看,郜月娥应该比她年长两三岁,她勾勾嘴角:“搞销售的。”

    我为她补充了一句:“马连道茶叶城销售部经理。”这听着多威风?

    接下来,裴老板就和部姨去了后面的茶桌上坐着聊天,也没说到底缺不缺人,只是天南海北地闲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现裴老板似乎特别中意郜姨,而且眼神总瞄她身上,胸啊,臀啊,腿啊惹得我心里好一阵嘀咕。

    末了,听了她俩的对话,我才明白了些。

    “郜姐,你身材可真棒,口才也没得说,比我强多了。”裴老板道:“是这样,这古玩店是我一时兴起开的,我的根儿呢,还在美容行当,嗯,你要真觉得我这古玩店不错,就先干两天,等我把四平那边的美容店弄稳一点,就准备跟北京再开一家分店呢,到时候,我想请你过来帮忙,你看如何?”

    原来如此,裴雨柔是看中了部月娥的人际关系,部姨干销售时认识了不少客户,如果裴老板在人生地不熟地北京开美容院,恐怕最需要的也是这些,更何况,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比部姨还漂亮的女人了,有脸蛋,有身材,有手段,精明圆滑,想来,她大概很适合这一行当吧?

    部月娥听了点点头,呵呵笑了笑:“让我考虑一下,好么?”

    “当然行,你要是能来,正好也可以分担一下甄叔叔的工作,这几天们,可把他累坏了。”

    甄老师开玩笑道:“是啊,加班费还没给我呢。”

    裴老板白他一眼:“别听甄叔叔瞎说,我可从来不拖欠工资哦。”

    女人间的相处总比男人来的简单一些,裴老板和郜姨好像一见如故似的,聊得很开心。

    等我跟甄老师请教了几个古玩鉴别方法后,就听部姨说该回去吃饭了,我便起身跟他俩告辞。

    走在西琉璃厂的街面上。

    我转头问她:“决定了?想拖几天再回复她?不让人家觉得你很廉价?”

    “呵呵,就你机灵。”部月娥没直接回答我,而是笑吟吟道:“想当初来北京闯荡时,心里真没什么其他想法,单纯地想混口饭吃而已,所以这些年,除了喝酒,你部姨对其他东西都没什么大兴趣,只是浑浑噩噩地混日子罢了,有时候。夜深人静经常会想“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越这么琢磨,酒喝得就越多,呵呵,其实刚刚裴老板的话到是让我想起了很多事,很多儿时的事儿。”

    我知道郜姨一直很孤单,没插话,静静听着。

    部月娥眨眼道:“七岁?八岁?九岁?我也忘记了,反正,我时候特别特别想有一家自己的美容院,平常招呼招呼客人,休息时也能给自己美美容,呵呵,当时我就傻傻地想,这样的小日子,那得多幸福呀。”

    看着她的眼睛,我忽然觉得,从雨柔阁出来以后的郜姨有了些变化,那飘散的眼神,似乎凝聚了许多,没了落寞,没了酒意,渐渐显出了一份难得的神采。

    “靖”郜月娥啼笑皆非道:“我想开一家美容店,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想过。”

    我眼中一动,“好,我给你!”

    比:今天身体极差,从早上五点到现在才写了凹,晚上应该还有一更,我尽力而为吧,求几张月票,榜单被越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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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您儿子正玩我呢

    漂给我。”部月娥好与叉好笑地瞥了我眼,向前的柑州队缓了稍许:“给我什么?”

    我理所当然道:“你不是想开美容院吗?当然是给你这个了。”

    部月娥自己呵呵笑了一会儿,“年岁不大,口气不怎么?还真打算送郜姨一家美容店啊?那可不是理店,你知道北京上点档次的地段房子租金是多少吗?你知道开业装修要花多少钱吗?你知道美容品和一系列设备要用多少资金吗?你知道那堆美容师的工资要月薪多少吗?哪哪不是钱啊?你以为几万块就能搞定呢?你啊,现在就一心一意地学习弄好吧,等大学毕业找份好工作,不比什么强?别像郜姨似的,混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什么都没落下。”

    几万块当然开不了!

    我了个晕,你当我是傻子呢,这我能不清楚么?

    我道:“郜姨,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真想开?特别特别想?。

    部月娥笑着嗯了一声:“是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听裴老板放波不倦地说着她创业的事情,说着美容店的趣闻,我心里这个跳啊,还真挺羡慕她的,呵呵,部姨也明白自己这辈子是无缘开店了,也罢,那就跟自己喜欢的地方打打工,其实也挺好,嗯,等歇两天吧,歇两天我就答复她,找个自己有兴趣的工作,不容易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脸色一正:“给我两个同时间,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部月娥翘起风韵妩媚的嘴角:“呵呵,好啊,部姨等着你。”

    我知道她以为我在开玩笑,但我却是认真的。

    呃,不过,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早了?帮姨跟我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我送她美容院算怎么回事儿?名不正言不顺啊?算了,管她呢,话都放出去了,大不了偷偷送她一间,不让老爸老妈知道!

    美容院的事情我心里初步有了个蓝图,但细枝末节上还有待进一步咀嚼,不急,先把钱赚够了再说。

    正往家走呢,滋滋滋,兜里的电话震了,来电显示郝哥。

    南新华街上车来车往,若非我开了振动加铃音,还真听不见。

    “喂,我是保利拍卖公司的小郝,记得我吧?”

    “当然记得,郝哥您说。”

    “嗯,是这么回事儿,我本来想把你那两件东西放到下周三小拍的,但今天早上一联系,能通知的几今日本商人都通知到了,负责人说也没什么可以再宣传的手段了,就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看看是跟网上再打几天展览等周三上拍,还是直接上下午的预展?”

    “下午预展,那就是明天开拍?”

    “是。”

    我哦了一声,一琢磨,道:“下午上吧,具体您安排,我就不过去了。

    “好,那我这就和负责人联系,对了,明天的拍卖,你来现场吗?”

    “当然去。”自己东西上拍,自然得看看热闹,更何况我明天还有具体的拍卖细节要跟郝哥讲呢,“方便的话,您帮我留个拍牌吧。

    “拍卖牌?你明天到了交押金领吧,记得带身份证,嗯,我这边可能不方便帮你拿,不好意思。”

    押金?我怔了怔:“大概多少?”

    “我们公司小拍,一般是十万。”

    汗,别说十万了,一万我也拿不出来了。有郜姨在身旁,我说话没那么直接,含糊道:“那您看这样合不合规矩,嗯,我冉那件压一下,应该够了吧?”食盒和砚箱,估价都是十万左右的,抵得上押金了。

    “这到可以,好,那你明天直接过来吧,我提前给你把竞拍手续办好,你到时签个字就行了

    “行,那麻烦您了,明天见。”

    挂了电话收进兜口,我现已经走到和平门全聚德烤鸭店后门了。

    拐了个弯儿,这时就听郜月娥问:“明天要去拍卖会?有看上的玩意儿了?”

    我敷衍道:“随便看看而已,没打算买。”

    “呵呵,你就是想买,崔姐也不会给你银子吧?”郜月娥笑眯眯地瞄了瞄我:“行,年纪轻轻的,对古玩倒是挺感兴趣,好现象啊,靖,我过些天八成也要跟琉璃厂干一阵了,怎么?是不是也带部姨去见见世面?起码让我简单了解下这个圈子吧?不瞒你,郜姨现在连玉和翠、陶和瓷都分不清楚呢

    我眨了两下眼睛:“你也要去?”

    “不行?你不是认识拍卖行的人吗?也不用交押金。”上回在茶叶城门口,韦斌说过跟瀚海拍卖见过我的事儿,还说我走了后门没交钱,部月娥看来是信以为真了。

    “呃,也不是不行。”我犹豫着抓抓头安,那我问问吧。”

    拿出手机给郝哥拨了过去,“喂,郝哥,是我”对,楼一:朋友突然也想尖一一是,怀得麻烦您帮下忙一一呃。猜柑划拿着身份证就能领牌,但那什么,嗯,您明白我意思不”没错没错,另个。也顶上”好,那我们到时候直接找您了,行行,多谢多谢”再见。”

    部月娥奇怪道:“什么顶上顶上的?”

    我哼哈两声,糊弄过去。

    得,还没拍卖呢,食盒跟砚箱都抵押出去了。不过,也仅仅是走个形式,我又没东西要买,只是拿牌进场看戏罢了。

    回到家。

    刚推开四合院的大门,一股股香气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有炖五花肉的味,有红烧鸡翅膀的味,有葱爆羊肉的味,加上我也饿了,闻了闻,哈喇子立刻在嘴里泛滥不止。

    东屋开着门,老妈在部奶奶家外屋对着我们招手,“快洗手,就等你俩了。”

    进屋一瞅,菜已经上桌了,丰丰盛盛,香香啧啧。

    部月娥挨着老妈坐,我临着郜姨,右边是部奶奶,等人齐上桌,大家都拿起了手中筷子。

    席再,郜奶奶给我夹了块肥瘦的五花肉,“月娥,工作定好了吗?”

    部月娥感谢地看我一眼:“多亏小靖,基本定了,是跟琉璃厂一家古玩店打工,晚些日子,可能跟着老板帮她忙活美容店的生意吧。”

    “误?不是翡翠店吗?”老妈看看我:“你同学介绍的?”

    “差不多吧。”吃肉太多,我怕上火,就加了几筷子苦瓜吃。

    部奶奶难得露出笑容:“小靖啊,这回可多谢你了,来,吃菜。”

    “您别客气。”

    午饭过后,老爸、老妈、郜奶奶仁人走到了院中央的香橡树荫平乘凉聊天,郜月娥嫌热,就回了她家里屋,打开空调,边看杂志边大着嗓门与老妈几人说话,我呢,也跟着部姨进了屋,挨着她坐到床边,摸着肚子打饱嗝。

    “月娥,琉璃厂那老板是女的?”老妈的嗓音飘进里屋。

    门开着,离得也不远,虽然看不到脸,但院里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部月娥随手翻开女性服装杂志的封面,嘴上答道:“是啊,在吉林省四平市开美容院的。”

    此时的郜姨是背着身平躺在床边的,从我这边的角度能看到她因微微曲腿而绷紧的灰色裙,怪不得连开美容店的裴老板都总盯着她看呢,不得不说,郜姨身材真棒,侧面完全呈现一个型弧度,千娇百媚。

    我咽咽吐沫,慢吞吞地把椅子嘎吱一声拉过去,坐在她背后,伸手摸在她的细腰上。

    “她说让你啥时候上班了么?”是部***声儿。

    部月娥也不回头看我,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杂志,“随时可以,我想后天再说。”

    我一欠身,揪了揪部姨大腿后侧的丝袜,不言声,就这么自娱自乐地玩起来。过了会儿,心头慢慢火热了些许,抬眼瞧瞧她的后脑勺,我抬起屁股坐到了床上,迟疑片玄,伸手插进她后背的衬衫里,上下摸着。

    “工资多少?”

    “一开始大概三四千左右吧。具体的我没问。”

    然后的时间,郜月娥就继续跟外面几人闲聊着,我则上上下下摸着她,折腾了好半晌,觉得有点不满足,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眨眨眼,往前一顶,裤子贴到了郜姨后面的裙子上。

    等了等,郜姨仍看着杂志,没反应。

    感觉很舒服的我又往前顶了下还是不理我。

    我呼了口气,一手支着床单,试探着趴在她身上,徐徐让裤子在她肉呼呼的美臀里磨蹭着。我没啥其他想法,只是觉着这样蹭着她,精神非常愉悦,比摸她的感觉要好很多。部姨既然没说什么,估摸也不会有大问题吧?

    “月娥啊,美容院的工作可不好干,天天全是事儿。”

    部月娥侧面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我还算比较喜欢这行业,应该能胜任。”

    渐渐的,我脑门见了汗水,控制不住般地越动越快。我怎么也没想到简单蹭蹭也能这么舒爽,那种心痒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摸在郜姨后背的手心也印出了汗水,不过不是我的,是郜姨出汗了。

    我呼呼喘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信号煞那间传进脑海,我忍不住叫她名字:“郜姨,呼,郜姨”片刻后,我肩膀一抖,重重趴在了郜姨身上,大口大口地吐着气。

    “月娥,出来说话多方便,外面也凉快着呢,嗯?小蒋干嘛呢?又玩电脑呐?”

    我精疲力竭地抬眼看看她,只见郜姨苦笑的目光也在看我,然后就听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念了句:“没玩电脑,您儿子正玩我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旧,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121章小拍开始

    在郜姨身上趴着休息了片刻,我眼巴巴地瞄她一眼,撑着床板直起身,站到一旁,结果低头看了看。却现自己短裤偏左点的位置被浸湿了一道痕迹,脸一红,我无比尴尬地拿手一捂,也注意到侧躺着的部月娥灰色裙上有块黑乎乎的地方,呃了一声,我赶紧从床头柜上扯了两张餐巾纸下来,伸手给她擦裙子:“不是故意的,咳咳,抱歉。”

    部月娥也不吱声,看看我,抖了抖手里杂志,低头瞧着书。

    “月娥?”是老妈院里的声儿。

    “哦,崔姐,您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问靖干行么呢?”

    “他啊?”郜月娥眼珠子一眯:“他呆着呢,啥也没干。”

    瞅得如此,我背对着她把纸伸进裤子里,也给自己擦了擦,唉,丢人啊。

    我脸皮比较薄,没话找话地跟郜姨说了两句不相干的话茬,见她爱答不理,我就告了个辞,拉着,恤衫挡住裤子上湿乎乎的痕迹,盯着老妈和部奶奶视线快步回了自己小屋。反手锁好门,我马上把内裤短裤都换了,将脏衣服一股脑塞进床褥子底下,想等痕迹干了再拿到南屋洗,别叫爸妈现。

    下午,听得院里没了聊天声,我知道爸妈是去睡午觉了,于是乎,做贼一般将内裤短裤攥在手里,悄悄推门瞧瞧外面,抱着塑料盆踱步进了南屋。可还没等我接水倒洗衣粉,我才现屋里有人,换了件裙子的郜月娥正蹲在角落吭哧吭哧地洗着一件灰色裙,正是我中午弄脏的那件!

    我讪讪一笑:“郜姨,那个

    部月娥侧头用余光瞥了眼我,很随意地笑道:“你也洗衣服?喏,肥皂和洗衣粉都跟小桌上呢。”

    “呃,好。”我也蹲在她旁边,脸红着把短裤泡上水。

    这时,我不禁想起一个问题我还是处男不?

    是?不是?是?不是?呃,搞不懂啊!

    第二天早晨,晴空万里。

    我上的是七点半的闹钟,起了床,换了身干净体面的衣服,见爸妈那屋大门紧闭,估摸是还在睡觉,我就没跟他们打招呼,也不想父母知道我去拍卖会。转身出屋,想敲敲东屋门,但转念一想,又作罢。在院里给部月娥的了电话,嘟嘟嘟,响了几声,被那头单方挂断了,然后我隐约能听见东屋里溅出些许动静,有盆声儿,有拖鞋声儿,有说话声儿。

    几分钟以后,一身非常正统的西裤衬衫打扮的部月娥顶着干练的盘迈步出屋。

    我想起昨天那桩荒唐事,眼中有显尴尬之态,“咳咳。现在走么?”

    部月娥表情里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笑吟吟地一点头:“出。”

    位于十里河的拍卖现场。

    小宴会厅前面聚集了**个人,从服装上看,应该是参拍的人,拍卖还没开场,很多都早早等在外面,只有几个挂着胸牌的保利工作人员跟宴会厅进进出出,打仗一般,很是忙碌的样子。撩开腕子看看表,我摸出电话给郝哥打了去,说我们到了。

    不多时,抱着一个皮包的小郝从走廊尽头走来,气呵呵够早的,这位是?”

    我介绍道:“这是郝哥,这是我郜姨。”

    部月娥客气地与他握握手,“你好。”

    小郝眼中蹦出一缕惊艳,估计是没见过郜姨这么漂亮的人吧,“您也好,嗯,进场手续我都办完了,你们签个字就行,给。”他递给我们几分文件,等拿他的签字笔写上名字小郝从皮包里取出两个拍牌,一个是万号,一个走出号。

    弄完这些,我跟部月娥说让她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旋而跟小郝向西走了十几米,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小郝狐疑道:“还有事?”

    我道:“有一点,嗯,我不清楚这话该不该说啊,那啥,拍卖的时候,贵公司应该有”有托儿吧?”所谓托儿,当然是看拍品价格低了,继而举牌抬价,其实却没心要买的人,我想,一般拍卖行应该都会事先安排这类人在参拍看中间吧?

    小郝呵呵一笑,没直接回答我,“你的意思?”

    我郑重其事道:“是这样,描金山水食盒我不敢肯定,但那只砚箱,绝对能拍到高价,我是这么打算的,如果万一出现意外,砚箱没有达到十七万的价格,那我想您让那个托儿把价钱抬上去。”

    小郝怔怔,哑然失笑道:“十七万?太高了吧?”

    “真不高,您应该清楚,很多咱们的人在外国拍卖会上为了收回国宝,都不惜花重金购入,完全不考虑市场价格的因素,其实,日本人在这方面比咱们还要洁癖许多,十七万以上,百分之百是没有问题的,要不您跟负责人说一声?”曾经钱先生所上的那场小拍,跟我这回如出一辙,也没上什么宣传,也不被别人所看好,但偏偏,描金竹林砚箱却被拍到了十七万的高价,远远出了估值价格,事后,媒体还曾报导说那几今日本人对砚箱其实是势在必得的,倘若竞价者有中国人,估计十七万也不会打住,只不过,当天参拍的中国人没有看上砚箱的,那几今日本人也就没争夺得太过激烈。

    “好吧。郝苦苦一笑:“但也不妨告诉你,每次开拍,负责人都会预测一下拍品最终成交价。而你的砚盒,他是估价九万元的。”

    九万成交?比市场价格还略低一些?若抛掉佣金等,我只能拿到八万不到?那我还来什么拍卖会啊!当初直接就卖给史院长了!他还给十万呢!

    我焦急道:“十七万,不会有错,您就把我刚刚的话跟负责人说一遍,我想他应该会明白,成么?”

    小郝琢磨一番,点头道:“好,我这就跟负责人讨论一下,具体运作我们会安排好的,尽量达到你预期价格吧,你放心。”

    “麻烦您了。”我可指着砚箱食盒大赚一笔呢,听他这么说,心里踏实了些。

    然而,当我送走了弃哥,回身往部月娥跟前过去时,我就看到了很不和谐的一幕。

    “部月娥洞书口四凹3口们不样的体蛤丽薪由”谍丽多”

    说话的居然是韦斌那今日本女朋友凉子,韦斌也同她一起站在郜姨前面,神色不善地盯着她看。

    我眉头一蹙,他们也来了?

    部月娥唇角泛着冷笑:“这拍卖行走你家开的?难道只许你来不许我来?”

    “别得意,有你哭的一天!”凉子阴着脸。

    “是吗?呵呵,我等着呢。”

    凉子和韦斌似乎和好如初了,手挽着手,钻石戒指也重新出现在凉子手上。

    韦斌狠声道:“你那男朋友没来么?不是把你甩了吧?”

    “别总说这种话,也别总用这种表情看我。”部月娥浅浅笑了笑:“不然,我会以为你是在嫉妒他,这可很影响你跟凉子小姐的感情哦。”

    凉子紧紧韦斌的手臂,冷目而视:“我们感情很好,用不着你操心

    部月娥故意摸摸肚子,看着韦斌笑道:“我和我男人感情也很好,我们呢,都准备要孩子了。”

    韦斌眼角跳跳。

    凉子哼了一嗓子:“不要脸!”

    “哟,我刚看见。”郜月娥故作惊讶道:“戒指又戴上了?行,挺好,钻石多漂亮啊。”

    她话音刚落,我也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郜姨的手,拽着她往宴会厅走,“以后和这种人说话之前记得站远一点,省得弄你一身臭气。”

    部月娥噗嗤一笑,语气乖乖道:“嗯,记住了。”

    我没回头看他俩是何表情,找了今后排的椅子跟部姨坐稳,然后松开了她的手,主要是怕遇见熟人。

    小拍的规模自然比不上专卖和春秋拍,粗略一数,二十多人而已,气氛不是很热烈。

    韦斌和凉子也在我们后面进场了,他们瞥瞥我俩,选择了靠中间一排的位置。我看到。凉子还和身边一位中年人欠身打了招呼,那中年人也欠身回了招呼,看来,他也是日本人。

    我特别注意了一下,现能从言谈举止和穿着打扮看出来的日本人,算上流子足有五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嗯,应该差不离了。

    时间已到,拍卖开始。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欢迎光临保利拍卖公司第乃期拍卖会,很荣幸今天的拍卖会由我为大家主锤,我是国家注册拍卖师赵永,我的资格证号是口爬引”请您监督这场的拍卖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性,开场白后,他开始清点号牌。

    不多时,第一件拍品在液晶屏幕上打出来。

    它属古籍善本,谷园摹古法帖,清,有破损,起拍价格8凶元。

    部月娥认真观察了片刻,凑过头问我:“靖,给我讲讲流程,不太懂。”

    宴会厅就设置了四排座位,大家离得很近,许是听见了郜姨的话,前面的韦斌回头看看她,凉子更是嘲笑地撇撇嘴:“蠢货。”

    要不是碍于这么多人,我真想上去骂她两句。

    见郜姨没理她,我道:“你如果想拍,直接举牌就行,拍卖师会喊出你的号牌,并自动按照开始定好的固定价格加价,你若想多叫价,举牌的同时,嘴里要把价格喊出来。”大概解释了几句规则,我不放心地低声嘱咐道:“咱们就来看热闹的,可千万别举牌啊。”

    部月娥笑道:“明白

    大家的热情果然没有那回的专拍高涨,这第一件《谷园摹古法帖》居然流拍了,拍卖师叫了很多声也无人应答。

    紧接着,第二件拍品登场,是面锈迹斑斑的铜镜,起拍价牺元。

    这次总算有人举了牌,你来我往了短短几分钟,铜镜终以陈。元的价格落锤。

    部月娥疑惑地翘起二郎腿,斜眼看过来:“这古玩价格都是怎么估算出来的?为什么有时看着差不多的东西,价格相差那存大?”她看来是真想下工夫学习了。古玩价格高于年代不明的同类古玩,年代久远的一般高于年代较新的,也就是常说的“厚古薄今原则”二呢,物以稀为贵,存世数量少的价格高于存世数量多的,三,保存完好的古玩价格高于残损的,四与其历史价值、艺术价值、科学价值成正相关,五,出自名家之手的自然身价倍增,特别是名家的代表作品。嗯,大概就这五点。”

    部月娥荡起笑意:“行,又长学问了,我看啊,你哪天干脆单独给我补习补习功课得了。”

    “我也是半斤八两。”

    “呵呵,别谦虚了,我看雨柔阁的裴老板就对你赞许有加呢那个甄老师不是也说了么,有些东西的鉴定,他的眼力都不如你。”

    “呃,没那事儿,是甄老师捧了。”

    第三四件拍品接连出场,不过,均没有出现那种你争我夺的气氛。

    宴会厅角落的一个五十岁男性微微皱起眉,他好像保利的高层,表情上有点不满意。

    我记得郝哥说迂,我的砚箱是第七件出场,看得已是拍了四件,我心中不免乱跳了不放心,想了想,我还是拿出手机给郝哥打了电话喂,郝哥,您跟负责人说了么?怎么样?”

    “说过了,后来又找了几个专家谈了谈,大家一想也是,咱们有爱国人士不计成本地到海外回收流落的古玩,换做日本人,也该是同样的想法,虽说砚箱和食盒不算国宝类的物件,但也确确实实来自日本,嗯,也快开拍了,我们会随机应变的。

    我犹豫道:“那十七万,”

    郝哥给了我个定心丸:“如果形势不错,我们会按照这个价格运作的

    我松了口气,彻底放了心:“好,谢谢您了。”人家拍卖行走专业鼓捣这个的,我就不用操闲心了。

    一切就绪,只等砚箱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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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122章二十二万

    分钟后,描金竹林砚箱的图片出现在液晶屏幕卜。”

    我左手边挨着的那中年人面露狐疑之色,嘀咕道:“昨天预展时我还纳闷呢,明清时期哪有这种一体式文房四宝?后来一看说明才知道,是日本的古董。”他自顾摇摇头:“日本才多少年历史啊,也真敢叫“古,字。”

    他身旁的一人笑道:“可不是么,这东西要拍还不如拿去日本呢,中国人没事买它干嘛?那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嗯,它起拍价还不低呢,反正我真没看出它值钱在哪里。”

    我眼神扫了会场一圈,除了几今日本人,其他人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一他们不会举牌。

    部月娥用瞧着的二郎腿磕了磕我膝盖:“我看大家的态度,这砚箱得流拍了吧?”

    我摇头道:“不可能,那是他们不懂行,嗯,这东西在日本很值钱,至少比前几项拍品都贵。”这话我是用极低声音说的,只有我跟郜姨俩人能听见,“不信的话你就看,待会儿竞争肯定激烈。”

    “是哗”部月娥有点不信:“没看出什么特别啊。”

    清了清嗓子,拍卖师道:“描金竹林图砚箱,日本明治时代古董,击起拍价格六万元,每次举牌加价一万,好,现在开始竞拍。”

    底下的大部分中国人都交头接耳地聊起别的,显得对砚箱很不关注,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拍卖师话音落了三秒钟后,下面的一个戴眼镜的日本人举起号牌:“七万!”

    拍卖师道:“七万”号出价七万元”还有没有竞拍的,七万,,七万一次

    另个穿戴讲究的日本中年女性把牌子高举过头顶。

    “噢”这边”八万了”号的八万,”或许是前面的场次太枯燥,今天的拍卖师也没有兴奋起来,有气无力道:“还有出价更高的没有,,八万,,八万一次,,八万两次

    这一回,足足等了好几秒,之前那个眼镜日本人才犹豫着举牌。

    “号出到九万了,,九万”,九万一次,”

    那中年日本女性摇摇头,把拍牌平放到腿上,好像是不再争夺了。

    只,,没有给价更高的了么,,九万两次

    反反复复观察着在场几位日本人的表情,我忽然愣住了,怎么会是这种场面?平平静静,无风无浪,一点也不白热化啊?看他们的意思,好像这玩意儿可得可不得似的!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那报导不是说他们会争得头破血流吗?

    由于曾经钱先生参加的小拍与我现在的时间不同,所以,我也考虑过到场竞拍者和东西价格会略有浮动,但没想会浮动这么大!

    部月娥呵呵笑道:“靖,你不是说竞争会很激烈么?”

    我了个去,你就别气我了行不行?那砚箱是我的!

    我飞快朝后面角落看去,郝哥和一个中年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里,他俩皱着眉,低声交谈着什么。

    “九万,,九万,,那边,,口号出价十万,十万元了”

    这次竞价的是一个看不出国籍的亚洲人,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保利的托儿。

    “十万元一次”,还有出价的没有”,十万元两次

    这回的等待时间更长,拍卖师足足喊出三次的三字时,眼镜日本人才慢吞吞地举了牌。

    “号的十一万,十一万元了”下面鸦雀无耸,无人应答。

    十一万?

    听上去很多,但佣金一扣,能到手里的还不够十万!

    到此为止了吗?

    我心里紧张地怦怦乱跳,赚点钱真不容易,怎么事情总朝我预料之外的地方展?

    到底是对砚箱势在必得的那些人没来?还是大家都在装蒜?是为给对手一种假象?

    我分不清楚,只好期盼着保利的托儿继续向上抬价,可左等右等下,拍卖师都喊了两次,他们事先理应安排好的人却仍迟迟没有动静。我心底一沉,焦躁的视线投向后场,郝哥回看过来,微微对我一摇头,好像是说他们不准备让托儿插手,这个价位似乎到头了。

    我一阵默然,也没有怪他,虽然刚刚说好了十七万,但此刻的气氛确实有些低迷,他们也怕一个没弄好,把东西砸回到自己手里。

    “十一万元,还有没有竞拍者”

    部月娥看我一眼:“怎么出汗了?没事吧?”

    我连回答的心思都没有了,一摇头,两只手掌紧紧攥在一起。

    怎么办?马上要成交了!

    不得不承认,我当初的信心出现了动摇,甚至后悔前天没有把它卖给史院长。定定神儿,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管什么原因,钱先生既然曾经把它拍出了十七万的高价,那就一定有它的。

    赌一把?

    赌了!

    十一万的价位是我完全无法接受的,这等于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承认了我的失败。如果真的以十一万成交,我的自信心势必会受到很大打击,兴许会影响一辈子,变得畏畏尾,失去向前拼搏的念头。

    不就是十几万块钱么?

    反正东西是我自己的!大不了赔上几万块钱佣金!这算什么?

    我故意把心一横,嗖地一把从部月娥手中抢过拍牌,用力举起来:十五万!”我一下加了四万!

    所有人都一愣!

    身旁的俩中国商人倍感惊奇的瞅瞅我,另一边的韦斌和凉子等日本人也把目光挪了过来,许是在纳闷我一个中国人,买日本古董干啥?

    最震惊的还要属郜月娥,她直接被我喊出的“十五万”吓了一跳,“你疯了!?”

    法律上有规定。拍卖会上,自己不能拍自己的东西,但我拿的是郜姨的拍牌,这就没有问题了没事儿,我拿的出钱来。”

    部月娥气道:“你哪来的钱啊,拍场都是托人进来的,哎呦喂,你可真行,刚刚千。丁咛万嘱咐地不让我举,你却反倒来劲儿了,靖,这种拍卖会,带反悔的不?”

    被部姨这么一打岔,我心情也缓和多了,忍不住笑道:“又不是孩子过家家儿。哪能反悔啊?”

    回头一瞧,郝哥和那中年人也一个劲儿朝我打眼色,郝哥甚至急得拿起电话给我打了过来,我不好多说,将手机挂断,眼睛坚定地看向拍卖师。

    “十五万”出号的十五万元”还有出价更高的么”十五万一次”

    戴眼镜的日本人蹙蹙眉头,回头盯着我眼睛看了会儿,一举牌。

    “号出价十六万了,,十六万元”

    “幸好”部月娥松了口气,笑吟吟地横了我一眼:“你真想把你郜姨吓死是不是?要让崔姐知道你出了趟门回去就欠了十五万还不得骂死我啊,呵呵,想过举牌瘾的话,也别一下开那么高的价儿呀,万一别人没接上,你不就傻眼了?懂不?”

    我没听郜姨说什么,只是现”号这次出价明显比之前几次果断了很多。

    部月娥伸手过来,把掌心向上一翻:“号牌给我。以后不许瞎闹了。”

    我看看那日本人,心中大定,躲开部姨的手,抓着号牌一抬手:“十七万!”

    “你!”部月娥险些被我气死,脸一板:“你这是胡闹!胡闹!”

    “十七万了,”茁号,”十七万元

    我掺进来的一脚,让现场的气氛徒然一变,立刻微妙起来。

    几个相熟的日本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均现疑惑之色。喜欢中国古玩的日本人不在少数,但喜欢日本古董的中国人却寥寥无几,恐怕谁也不会相信,我一个正儿八经的中国人会没命般地叫价一件日本古董吧?

    你们就纳闷去吧!

    这时,最早竞过价的那今日本妇女举起牌子,“十九万!”

    我心中一乐,但又犹豫了起来,十九万?

    真的不少了,已经略微过了我的预期,可是,还能再高吗?这是他们的底线吗?

    “这边,,十九万了”还有要出价的么,,十九万一次”

    所谓凡事开头难,当我放下沉重的心理包袱举起拍牌的那刻悲观情绪已然化为乐观。

    不就是几万块的佣金吗?

    赌了!

    在郜月娥有些气愤的视线下。我毫不犹豫地举起牌子:“二十一万!”

    全场噤若寒蝉。足足好几秒后,拍卖师才道:“二十一万一次,”

    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我。

    “二十一万,没有再高的了么”

    晕,别看我了啊,你们赶紧举牌呀!

    “二十一万两次

    几今日本人脸上那非常迟疑的表情让我心里忐忑得要命,心知这回叫的价钱有点高的离谱了,汗,哥几个,举牌啊,你们再举一次我肯定就不举了,真的,举吧,别犹豫了。

    掩卖师左右一看:“没有了么?”

    谁也没言声。

    在我和郜月娥心惊胆战的眼神下,拍卖师拿起锤子:“二十一万第三,”

    “二十二万!”戴眼镜的日本人咬牙吐出了几个字。

    我如释重负地往椅背上一靠。呼,差点弄巧成拙。

    不过我的一番努力也没有白费,二十二万啊,跟砚箱本身的价值比起来,可以称作天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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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惊心动魄的叫价

    ,号的二十二万元一二十二万示一次一一二十一儿两次”二十二万三次”成交!”拍卖师的锤子重重一落:“让我们恭喜,号竞得描金竹林图砚箱,下面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开始后面的拍卖。”

    获胜的眼镜日本人脸上看不出欣喜的滋味,闭上眼,静静坐在那里。

    其余人抽烟的抽烟,去厕所的去厕所。

    吱啦,我身侧的椅子蓦然一响,只见部月娥站起来笑眯眯地瞅瞅我:“行,挺好。”说罢,拿着她的号牌和手包蹬蹬往外走。

    我知道她生气了,忙追了上去,“你干嘛去啊?”

    部月娥头也不回地笑道:“把牌子退掉。回家!”

    “哎呀,这还好几场没拍完呢,等等再走,等等再走。”我小跑过去将部姨拉住。

    “等等?你部姨心脏不好,可不敢再待了。”部月娥把肩膀一抱:”我就纳闷了,你出门之前也没喝酒啊,那么个起拍价才几万的破玩意儿,你要它干什么?更何况还是日本的东西,有什么收藏价值?要不是运气好被那日本人拍了去,我看你现在还笑得出来不!靖,你告诉郜姨,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难道那砚箱真值二十万?”

    “呃,不值。十万到头了。”

    “那它对你意义非凡?”

    “呃,也没有。”见郜月娥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便道:“我算准了他出价比我高的。也没打算真买,那个,咳咳,你就当我走过过手瘾吧。”我扯扯她的手。意思是回宴会厅。

    部月娥道:“好,让郜挂回去也行。你得答应待会儿不许瞎闹了。”

    有些话我暂时不能跟她讲,想了想,只得苦笑道:“行,回去吧。”

    部月娥这才无奈看我一眼,嘀咕道:“平时挺聪明一孩子,怎么今天净犯傻。”

    我俩刚转身准备回会场,韦斌和凉子正好里面走过来。

    “部月娥,你男人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啊?”凉子看着她:“怎么对我们国家的古董这么感兴趣?”

    韦斌笑了笑:“崇洋媚外。”

    我冷眼瞧瞧他:“也不知道咱俩谁崇洋媚外。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听着都好笑。”

    部月娥拉了拉我,“甭理他,他智商就这样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回到宴会厅坐稳,这时,就见小郝皱着眉头朝我走来,我正好也有话和他说,与部姨知会了一声,便跟郝哥来到窗户边上。

    “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悬?”

    确实,我也以为自己最后举的那一下有点冒险了。

    我苦笑:“但也验证了我的话,十七万看来还是说低了,那几今日本人或许不会窝里斗,但一旦有中国人参与竞争,情况就不一样了。看得出,他们很爱国。”

    小郝无奈道:“那也得有个限度啊,二十一万?刚才我都替你捏了把汗,你可真敢叫价。”

    “郝哥,他们的态度您都看到了。下面的食盒,是不是让您的人叫到十九万以上?”有了砚箱那二十二万的价格,我心里有底多了,不求食盒能拍到二十二万,但十九万应该没有问题吧?

    小郝一点头:“还是那句话,随机应变。我们会处理好的。”

    十分钟已过,各就各位,拍卖继续。

    保利拍卖特意把食盒跟砚箱隔开了,下面的几件拍品有民窑瓷器有山水书画,不过,最终拍价却都没砚箱的成交价高。

    就在我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食盒的照片跳上了大屏幕。

    部月娥咦了一嗓子:“又是日本古董?”

    周围也有不少人议论起来。”今儿可真够奇怪的。几件品相不错的玩意儿没拍出高价,这日本古董倒成抢手货了。”

    “没看么。那几个都是日本人,态度当然不一样了。”

    “不对吧,之前抢砚盒的那小同学,明显说的是北京话啊,误?莫非他汉语老师是北京人?哟,那他中国话够好的啊?”

    我差点气吐血。

    部月娥呵呵一笑:“让你得瑟啊,被当成日本人了吧?”

    晕,我上哪说理去呀!

    拍卖师顿了顿,道:“描金山水食盒,日本古董,年代约莫在江户时期,起拍价格五万元,好,竞拍开始。”

    曾与我争过砚箱的日本妇女二话不说地举起牌子:“六万!”

    没等拍卖师说话。一个颇似日本人的年轻也坚决举牌。

    先”噢…”那边”七万…口号的七万元”

    砚箱的得主眼镜男接着举举牌。

    先,号出价八万元”还有没有竞争者了,八万元八万元一次”,八,,那边,,旧号的九万元”

    这回出牌的居然是凉子。

    而且与砚箱拍卖截然不同的是,被碧玉朋友估价略少的食盒竟比前者更受欢迎,根本没等拍卖师喊够两次,基本后面就有人出价了,场面显得异常激烈,完完全全出乎我的预料,转头看了眼,郝哥似乎也没有猜到,一个人跟那儿眨巴着眼珠子。

    观察了一会儿,戏,二真明白”原来砚箱的场次!所以稍昌枯燥。很大原。堕回小一拍出现了两件日本古董,人气被食盒分担了一部分,抱着这件不成还有下件的心态,砚箱拍卖的激烈度当然比钱先生那回有所不如。也许还有其他原由,但我毕竟不是日本人,也揣摩不到他们的心理。

    短短一分钟。价格已被叫到了十二万元。

    “十二万,还有出价更高的么”,十二万一次”,十二万两次

    那手持号牌子的中年妇女伸手一举。嘴里干净利落道:“十四万!”

    “已经出价十四万元了号的十四万

    这时,一个疑似是保利拍卖安插进来的人举牌出到了十六万!

    “召号”十六万”十六万一次”还有出价的没有”十六万两次

    凉子侧头看了看韦斌,一伸手,喊道:“十八万!”

    中年妇女皱皱眉,继续举牌,拍到了十九万。

    由于价格已经达到了我跟郝哥的预期。那位疑似保利托儿的人没有再竞价。

    气氛一滞,我看到另外几今日本人好像都放下了拍牌,没有再争夺的意思了,还对食盒不死心的,只剩了日本妇女和凉子两人。

    停顿了片刻,凉子面无表情地举起牌一二十万!

    部月娥在一旁惦着二郎腿看热闹:“她还真敢喊,这破玩意儿有这么值钱?”

    我也挺奇怪的,按理说凉子既然拍食盒拍得这么凶,同样是日本古董,那刚刚的砚箱她为何不争?甚至连一次拍都没举过?莫非她一开始就相中了食盒?只想要它?势在必得?

    “二十万一次”还有更高么,”二十万”

    那妇女捏着拍牌迟疑了好久,终究是摇摇头,没再伸手。

    凉子露齿一笑,看了韦斌一眼。

    我细细打量着凉子,眉头皱起。

    拍卖师已然将锤子握在手中:二十万元,没人再出价了么,”二十万两次”

    按理说,这个价格远了我的判断,我应该很满足才对。

    可是,凉子的表情又让我觉得还有加价的可能,她的心理价个是多少?再往上还能承受么?能吗?能吗?

    “瞧她那个得意劲儿。”郜月娥笑放孜地嘲讽道:“要是有人出价二十二万,我看她还笑得出来不。”

    我瞧瞧郜姨。突然抢过她的号牌举了起来:“二十二万”。

    部月娥一下就傻眼了:“你干什么啊!邹姨说说而已!又没让你举!”

    “我自有分寸不就是几万块的佣金吗?赌了!正好替部姨出口气!

    凉子嘴角的笑容骤然凝固住了,刷地看向我,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二十二万元,,丛号的二十二万元”

    一个细微的声音飘入我耳朵:“瞧,俩日本人又争起来了,呵呵,咱们看戏吧

    我了个去!哥们儿!我是中国人!土生尖长的!静的宴会厅里荡出回音:“二十二万两次,二十”哦,二十三万元”二十三万元了

    举牌的正是凉子!

    可没等她示威地笑容朝向我,我刷地一下又在部月娥错愕的目光下举了牌:二十四万!”

    凉子脸色一连变了好几下,最后,赌气般地重重将拍牌摔到桌面上一不争了!

    晕!这下玩夫了!

    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脑门飞快落下去!

    我才明白,她刚刚那势在必得的模样是装出来的!是为了吓走竞争者!

    “二十四万一次”,有出价的么”二十四万两次

    我心里都快悔死了,扫了眼在场的每一个人,现没人有再要举牌的意思了。

    别啊!虽说几万的佣金我能承受,可日后还得拿着食盒再拍一次,那时候,肯定拍不出今天的离谱天价了!

    汗,真没人争了?

    拍卖师高举小锤:“没有人出价了么那二十四万第三

    “二十五万”。

    是韦斌!

    他咬牙举起了他手里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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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小拍圆满结束

    我看到,当听见韦斌喊出价格的那刻,凉子就惊愕地桶了他一把,显然是没有想到,而韦斌却沉脸摇摇头,不说话。我估摸韦斌是因为上回水珠儿翡翠的事儿在我和部月娥面前丢了面子,一直憋着口气呢,冲动之下才举了牌子,而这二十五万的价格,大概远远过了他和凉子的心理底线了。

    我实实捏了一把汗,呼,好险。

    拍卖师掌心朝上指着韦斌的方向:“那边的二十五万”二十五元万元,,还有竞争者没有,,二十五万一次”二十五万两次小锤子被拉到半空,咚的一声轻轻落下:二十五万三次”成交”。

    啪啪啪啪,几今日本人带头鼓掌,不过凉子和韦斌脸上却无欣喜,笑得很勉强。

    拍卖继续,下一件拍品登场。

    大功告成的我也抽回心思,不再关注台上的拍卖,讪笑着将拍牌递给部嫉。

    部月娥压根就不拿眼睛看我,抱着膀子翘着腿,眯眼盯着前方。

    我呃了一声:“部姨,我算准了他俩会出二十五万的。正好让他们多放放血,也给你出口恶气。”见她不理我,我道:“那描金山水食盒市价只有九万到十万的样子,他们亏大了

    部月娥斜眼瞄着我:“万一韦斌不举了呢?”

    “不可能,他绝对得举。””甭理我,懒得跟你说话

    “哎呀,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怕我买亏了东西。”我摸着鼻子道:,“但我心里有谱,再说了,不是也没被我拍到么?”

    好说歹说了一阵,部月娥总算消了气,下回这种拍卖会你自己一个人来,别叫部姨了”。汗,明明是你非要跟着的,我哪叫过你呀?

    后面出来的拍品大都叫到了十万左右的价格,只有件象牙小雕刻落锤价是二十万,却也没赶上砚箱与食盒。

    拍卖结束。

    我把号牌退掉。折身又去找了郝哥。大致询问了下情况,等我回到宴会厅门口打算与部姨回家时,另一边,抱着食盒的凉子和韦斌也从后面的一个小屋里走出来,看样子,他们是刚刚交了钱的。

    看到我们,凉子把眼中的阴霾一收,摸着食盒强笑道:“部月娥,才二十五万就不争了吗?我还以为你男人多有钱呢。”

    部月娥呵呵笑笑:“比起钱来,我们更有理智,几万块钱的玩意儿你都要花二十几万买,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凉子挑衅般地把玩着食盒,笑容很不自然:“那是你们愚昧,不清楚食盒的价值,看见表面的山水图画了没有?看见内里的细致做工了没有?几万?你给我花几万买一个瞧瞧!不懂别瞎说!”

    那就是我花不到三万买来的!

    如果让凉子知道她赞不绝口的食盒是我的,不知道她还笑不笑的出来。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无比舒畅,可能比卖掉元青花罐时还要好上许多,毕竟,这次才花了几天时间啊?只用六万块不到的价格收购了两件日本古董。结果一转手,便拍出了四十多万的天价,这个效率是元青花无法相比的。倘若次次都以这种度捞钱,也别两月了,一个月内就能给部月娥买美容店了。

    算一算,从我重生到现在大概过了四十天左右,嗯,还有三百五十多天的记忆呢,时间足够富裕。

    在十里河公交站牌前等了等。许是中途堵车,约莫半个小时才来了一辆,导致人很多,把这两门的无人售票空调小车挤得满满当当的。我怕别人毛手毛脚地占了郜姨便宜,就问她是不是再等一辆,或者干脆,打车回去。但郜月娥却摸出了公交卡,朝前努努嘴,没多说什么。

    我先一步从前门刷卡上去挤了挤,给帮姨打开一条路,让她顺着我挤开的空当过来。

    边上座位的扶手都被人占满了,我和部姨只得扶在头顶的把手上,我还好说,起码个儿高,但郜月娥够着就有些费劲了,手臂伸得老长,很吃力的样子。

    部姨今天穿的是西裤衬衫。手一伸,衬衫下端自然而然地向上挪了挪,公交车出站导致的重心不稳,也让部姨必须动换着高跟鞋和手腕是以保持平衡,隐隐约约下,白花花的小肚子就暴露了出来,甚至还能从她西裤腰带上瞧见一抹紫色内裤的边缘,上面,文胸的颜色也从皱起的衬衫扣子边闪出了春光。

    要不说部月娥脸皮厚呢,好似没觉得有任何不妥,气定神闲道:“以后这种拍卖会少来为好。省得你控制不住自己,又犯病,知道不?”

    我见有不少人开始偷偷往这边瞅,一撇嘴道:“部姨,你手放下来,扶着我

    我动动肩膀,示意她扶在上面,然而郜月娥却奇怪地

    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我有点来气:“别问了,赶紧扶我肩膀

    “刚刚拍卖会上也不知道是谁,怎么说都不理我,非逞能逞能的。”郜月娥眼珠子一眯,斜眼看看我:“同样,呵呵,我干嘛听你的?”

    这人咋这么记仇?

    我不由分说地抓过她扶在上面的手腕,拽过来,顺势用手一扣,将郜姨的后背整个揽在怀里,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抱住她的腰,“都跟你解释过了,我举牌自然有我的理由。”

    我看见,部月娥侧过头,眼角微微跳了跳:“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太过亲昵了吗?”

    我咳嗽一声:“你没地方扶了,我就扶着你呗,有什么问题?”

    部月娥眯眼一笑,抿了抿性感的嘴唇:“那能不能先请您把伸在部姨裤子里的手拿出来?虽然别人看不到。但我也不习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你玩来玩去等我讪笑着把手抽出去后,郜月娥笑着将右腿搭在左腿前,“靖。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个事儿,你说,咱们的关系是不是应该断一断了?嗯?。

    这还是她头一次挑明了与我说。

    我一愣:“为什么?”

    部月娥笑道:“你部姨还打算找个正经人结婚呢,咱俩这么不明不白的,有点不妥吧?”

    “等你遇见喜欢的人再说这话说完,我顿时感觉不好,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太自私了?我一叹气,换了个语气:“随便吧,听你的,你说断就断

    部月娥嗯了一声,没再言声。

    见她这样,我就轻轻松开了环在她腰上的手,心中长长一叹。

    部月娥没瞅我,伸手向上,扶着头顶的把手,眼睛看向窗户外面。

    到此为止了吗?

    我固然是希望跟郜姨保持住这种不正当关系的,但我也很想尊重她的意见,做人,不能太自私。

    蓦地,前方可能出现了点状况,公交车先是一个短暂的刹车,继而又上了油门加。

    这一静一动,立刻将郜月娥的手臂从扶手上震下来,高跟鞋一绊,跌跌撞撞地冲进我怀里。

    我下意识地搂住她,她也条件反射地搂住我。

    部月娥那双妩媚迷人的眼睛仅仅与我相隔两厘米,我呆呆看着她,她也正在看我。

    公交车已趋于平稳,但我见部姨没有拿开抓在我后背的手。我就也没动窝。

    她嘴里的呼吸轻轻抚在我脸上,痒痒的。麻麻的,那一闪一闪的弯弯睫毛儿。展露出一抹成熟的风韵。

    一秒”

    两秒钟,”

    三秒钟”,

    我忽然感觉背后的小手儿略微动了动,瞅瞅部姨,她眼角已眯成了一道缝隙,盯着我的眼角直勾勾地看着,不说话,也不做其他动作。车子颠啊颠,颠啊颠,我俩的鼻尖时而撞到一起,时而微微分开。

    一次”

    两次”

    三次”

    第四次相撞时,却是与她两片红彤彤的嘴唇贴了上。

    一触即分,过了几秒钟,颠簸的车厢又让我嘴县感受到了两片热乎乎的触感。

    “下一站潘家园桥西,下车的乘客请您做好准”

    渐渐的,我俩的唇瓣越挨越近,最后,轻轻腻合在一块,没有再分开。

    眼前的郜月娥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只是面无表情地瞧我,没有其他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

    我唇上一痛,好像被人咬了一口,紧接着,一条滑溜溜的东西突然钻进我口腔之中,缠住了我的舌头,抬眼一看,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郜月娥正动情地一口口吻着我,我的嘴角,我的嘴唇,我的牙齿,我的舌头,都被她拿舌尖飞快舔了一遍,左手,还在我胸口上来回磨蹭着。

    我脑子呼地一热。也迎过去吻她:“部横”

    她把双手插进我的头里,歪着脖子,宛若用了全身的力气在吻我。

    嘴上被她弄得很疼,但我却没说什么。

    部姨的唇瓣仿佛火焰一般炙热,她把急促的喘息、舌头、唾液,一股脑丢进我口中。

    五分钟危

    部月娥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把唇拿开,两唇相分,拉出一道晶莹的丝线。

    “郜姨,你”。我不知她到底怎么了,先前还说要断绝关系的。

    部月娥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用软乎乎的舌头把我残留在她嘴唇上的吐沫舔干净忘了刚刚的话吧,等我要结婚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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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大丰收入账一百八十万

    戏头舒,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你是说。咱们以心样?。

    郜月娥勾起嘴角笑了笑:“呵呵,是你非要这么理解的,我可没这么说过

    “郜姨,那我问你个事儿。你别蒙我我沉吟了片刻,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曾经很明确地告诉郜姨自己喜欢她,但她只说对我有一点点好感,可是吧。她的表情与行动又总会给我一种假来

    部月娥脸色一整,垂着眼皮摇摇头,又笑道:“毛头小子一个。你说你有哪里能吸引郜姨?”

    我郁闷道:“不喜欢我你干嘛让我亲?”

    “呵呵,你不知道么,郜妖可是个很寂宾的女人。”她笑吟吟地看着我:“而往往寂宾的女人,总容易被人趁虚而入。呵呵,某些人啊,偏偏趁着郜姨最脆弱的时候闯了进来,偷偷得了逞,弄到现在,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他之间的糊涂关系了。”

    或许她说的是实话吧,我哦了一嗓子,没再吱声。

    车上估计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方才的一幕。现在,我瞅大家看我们的眼神透着一股怪异。

    反正没有熟人,我也不那么在乎了。

    停了几站,车厢里已没之前那么多人了。

    部姨便找了个下面的扶手握住,不再让我抱着。

    看了会儿车厢里的电视,我瞥瞥背对着我的部姨,身子往前一顶,慢慢让她丰腴的美臀贴在我裤子上。她黑西裤的材质很细很薄,像纱布一样的料子,手摸在上面,几乎立刻能感觉到底下的内裤轮廓,左面斜着一条,右面斜着一条,捏了捏,嗯,好像还是蕾丝边的款式。

    我心中砰然。这西服裤子太那啥了,摸上去跟没穿裤子似的。

    部月娥似没觉我的小动作一般,扭头瞅着电视。

    我四顾了一下周围人的情况,见得没人注意这边,就做了个深呼吸。欠了欠身子,贴在郜姨后面的裤子上,借着车厢的晃动摩擦着她肉呼呼的肥臀。自从跟她大腿和屁股上尝到了甜头,我就渐渐迷上了这种感觉,也才真正搞清楚为啥男人都那么喜欢女人,原来做那种事情是非常舒服的。

    “郜姨摩擦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动情道:你臀真软

    “是吗?”部月娥呵呵一笑。也不看我。拿下巴指指电视:“喏,翡翠涨价了

    我心不在焉地继续看见不得人的勾当,嘴上答道:“你刚知道?昨天不就涨了么?。

    “你再仔细看看,我说的是今天早上

    我怔了怔,下意思地停住动作,抬头望向电视,不过公交车里动静太大,只能看到几个翡翠图片和模糊的文字,听不见声音。

    这时,离电视稍近的俩中年人交谈起来。

    那穿花格子衬衫的男人道:“昨天那夜已经够疯狂了,涨了多少?怎么今儿个又来?”

    条纹衬衫的另一人道:“是啊,没完没了,这才二十几个时而已,转眼都升到明年的价格了,这不,也是赶巧了,上周末我爱人非缠着我要买件翡翠镯子。我们去王府井随便看了眼。你猜多少钱?一糯种镯子要六万多,可昨天呢?昨天晚上我俩听说涨价了,又去新街口转悠了几圈,嘿,这可倒好,几天没过呢,一下变七万多了,今天更离谱,我估计啊,跟王府井那款差不多成色的糯种镯子,怎么也得九万多了

    “唉,跌跌涨涨的,这么些年也没这两天浮动大啊,你说,那玩意儿还能涨不?”

    “它要是涨得慢点还好说。可这次太快了,价格虚高的很,我看今天走到头了条纹衬衫男子侃侃而谈道:“这就跟股票是一码事儿。庄家要炒,先得把股价压下去,然后逢低建仓,等股价震荡一段时间,仓建好了,庄家就该拉盘了。等股价高到他们的预期价格时,庄家又该抛货减仓,这么一来,股价必定下去,呵呵,同样的道理,现在啊,翡翠价格差不多达到那帮人的预期了,所以肯定会跌,而且八成今天就会跌

    “有理

    一年前的记忆渐渐清晰,我总算想起我事后看过的那几篇报导的大概内容了。

    翡翠还会涨,但只限于今天!

    从明天早上开始,价格应该会缓慢回落,很久以后才能恢复元气。

    当然,因为曾经我没有刻意关注过翡翠,印象略有模糊,也不保证自己记忆完全正确。

    一边考虑,我一边享受着被部姨两片美臀夹住的感觉,磨了磨,蹭了蹭,当觉着自己有点控制不住的时候,马上刹车停下来,擦了把汗,离开了她的背后。可不能在车上那啥了,万一弄得湿乎乎的,还怎么回家啊?

    “郜姨我叫了她一声:“咱们去新街口看看翡翠吧,午饭跟外面吃。我请你

    “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看翡翠干嘛?”

    “长长见识啊。你不是要跟琉璃厂工作么,翡翠应该也有机会接触到的

    “哦,也是,呵呵,行,那我给我妈去个电话。”部月娥转过身来。把手伸进包里,然而带出来的却不是手机,而是几张餐巾纸,捏着往我身前递了递。

    我脸红了下:“不用,没那啥。”

    邹月娥眨眨眼,回手摸了摸我刚刚顶过的西裤,哦了一声。

    简单商量了片刻,她给她妈打,我给我妈打,但却没说我俩在一起。只告诉她们中午

    在虎坊桥换了辆公交,我们很快来到新街口一带。

    一下车。顿觉滚滚热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好像太阳下火似的。

    郜月娥还稍好一些,只走出了一身汗,我呢,关键时刻在她身上刹住车。现在不仅体热,心更热。走在这珠宝玉器批市场的大街上。我时不时就往部姨胸口瞄一眼。憋得难受极了。

    前面便是蒋妍父亲的店铺门脸,走过去隔着玻璃门往里一看,屋里就蒋叔叔一个人在读报纸,没有蒋妍和席蔓莎的身影。我推门进去。与他打了招呼,并把部月娥简单介绍了一下。蒋叔叔客气地请我们坐下。回身到后面小屋取出了茶具。将电热水壶的开关打开。

    店里空调很足,身上的汗水一下就落了,很凉快。

    我抖了抖,恤衫,问道:“妍妍今天没来?”

    “哦。她跟他母亲陪蔓莎去医院复查了,应该不过来了,要不我给她打电话问问?”

    询问一下席老师的病情,听她状况良好,我就道:“不用叫妍妍。蒋叔叔。我今儿过来就是想问问翡翠价格的,听说涨了不少?”郜月娥静静坐在旁边喝茶,没插话。

    蒋叔叔嗯了一声:“涨多了。比原先高了百分之三十左右,你像我店里那块糯种项链,没有五万是绝对拿不下来了。”他指指西侧的玻璃柜台。

    我拿捏了一下语言,想了想,从领子中取出那水珠儿翡翠。

    蒋叔叔面色一惊:“你还有这么好的玩意儿?方便给我看看么?”

    “别,这是假的,包膜的。”蒋妍还好说,我可不敢给蒋叔叔看,他们这种常年跟翡翠打交道的人。即使不拿翡翠划玻璃,也能从手感上区别出真与假,他要是上了手,一准得露馅,“我纯粹是好奇,像这水珠儿成色的真东西,大概能值多少钱?”

    “包膜的?”蒋叔叔仔细盯着我那项链看了会儿,哦了下:真的可贵了,要是打上标签明码标价的卖,按照现在的情况,嗯。怎么也得一百三十万了。”顿了顿。他道:“不过如今行情太乱,有传言今天还会大跌,所以,估计一百三十万也没人敢收。”

    我心里有了底,“您收不?”

    “呵呵,我也不敢啊。”

    聊了会儿别的。见郜月娥开始向蒋叔叔请教起问题,我就借口出去上厕所,离开了店铺。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差错,今天无疑是卖翡翠的最佳时机。

    出门东行,走到不远处一家规模还算不错的翡翠玉器店,我站住脚瞅瞅,推门而入。

    店里有三个人,一个是秃顶的中年人,估摸是翡翠店的老板,另两个都是中年妇女,正趴在玻璃展台上指着下面亮晶晶的挂坠说着什么,见我进屋,他们仁人都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又都转回了头,继续听秃顶老板介绍着东西。

    我没急着过去,而是围着四周的货架瞧起玉石雕刻,等两个中年妇女离开。我才拿着水珠儿上前问:“老板,您看看能给多少钱?”

    秃顶老板一愣神儿:“你要卖?”

    见他伸出手,我便把项链放到他手心里:“是。”

    左左右右地瞧了半晌,秃顶老板一看我:“种水还不错,只是太了,嗯。两万吧。”

    我一听就知道他这人不讲究,真把我当傻帽了?我皱皱眉:“您先看好这是什么种再说行么?”

    秃顶老板眨眨精明的小眼:“你开个价儿。”

    “一百四十万。”

    秃顶老板撇嘴笑了下,没说话,感觉得出,那笑容里有嘲笑的意味。

    我顿时有点不高兴了。把手一翻:“不买给我吧。”

    秃顶老板把翡翠一攥,没给我:“八十万卖吗?”

    “不卖。”

    拿过水珠儿戴在脖子上。我头也不回地出了翡翠店。其实,一百四十万的价格我不是不能让,毕竟,那是翡翠长得最高时的行情,如果卖的话,能给一百三十八万或一百三十九万我就很知足了,这种私下交易不能与拍卖会比。可这秃顶老板忒不地道了。一张嘴就是两万?亏他说得出口!所以我压根也没听他后面的报价。

    出了门,我又到其他店里问了价。

    可无一例外,都没有过一百三十万的,最高一个给我一百二十七万。

    看来,最后一波涨价行情还没到新街口。

    回到蒋叔叔那里,他正笑呵呵地给部姨讲解如何区分翡翠种水呢。

    “像这种特别透亮的是玻璃种,极为罕见,我这就脖子上戴了一件,店里也再没其他的了,嗯,比较多见的中高档翠是这类糯种…六

    郜月娥听得很认真:“哦,这个透明度明显比玻璃种的差好多。”

    我没打扰他们,看看表,坐到一旁喝起茶。

    “嗯,而且看翡翠不仅仅看种,色也一样重要,像最正统的绿色。一般同类种水的情况下,越绿越值钱,还有一些比较少见的颜色。比如紫色,红色,也属于比较高档的”这时,蒋叔叔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跟部姨说了声抱歉,逐而接起电话:“老吕,怎么了”什么,又涨了,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怎么可能,这刚几个小时啊,缅甸那边?大概多少唉哟,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郜月娥从那边走回来,挨着我坐下喝茶。

    我看到蒋叔叔把手扶在柜台上倒仇冷与:“一这么多一一你的意思呢,以后行情如一一是啊。我也没想它还会涨价”再看吧,我可不敢胡来,稳一点好”嗯,他们要是看涨的话,让他们囤去,我是小本生意,赔不起”我能怎么办。照常经营呗”哈哈,我不眼馋,反正眼前的利润已经很大了………行,随时联…再见。”

    见他放下手机,我迫不及待道:“又涨了多少?”

    “大几个百分点。”可能觉得概念有些模糊。蒋叔叔一指我脖子:“就像你这水珠儿的真品吧。已经能到一百三十八万了,呵呵,现在真是越来越乱了,业界也分了两派,一派看涨一派看跌,有冲动的啊。早开始疯狂囤货了。”

    我道:“您呢?”

    蒋叔叔心情不错,笑着摇摇头:“这次行情已经不少赚了没必要冒险。万一跌了怎么办?”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确实,明天翡翠价格就要暂时回落了。

    “哟。”郜月娥突然扬了扬腕子上的手表:“快十二点了,蒋大哥,咱们一起出去搓一顿?”

    “不了,早上来时我把昨天的剩菜装了点,中午不吃该坏了,你们去吧。”

    我又诚心邀请了蒋叔叔一句。见他真不去,只得作罢,告了辞,与郜月娥在街上找了家干干净净的饭馆,坐下后,我让郜姨点菜,她却摇头将菜单推给我,说点我爱吃的就行,我考虑了片刻,要了几道如红烧鸡翅膀之类的菜,都是郜月娥爱吃的。末了,她还笑眯眯地埋怨我点菜太多吃不完,

    我这人吧,对自己比较苛刻。能省则省,不爱花钱,但对别人时,我却很舍得花钱,像给部姨买衣服,请她吃饭,我从来不心疼。总而言之。我是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钱不花。

    饭馆里乱哄哄的,有几桌喝酒的人嚷嚷来嚷嚷去,非常闹腾。

    菜还没上,我见郜姨在低头短信,就道:“你先喝口水,我出去一趟。”

    郜月娥也没抬头,修长的手指头嗒嗒按着手机键位:“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干啥去,去吧去吧。记得赶紧回来。”

    我怕都姨抢着结账,于是先到柜台把钱付清,这才快步出了饭馆。

    既然又涨价了,那一百三十八万的价格。我的水珠儿应该能卖出去了吧?

    回到蒋叔叔店铺所在的商业街。我顺着马路缓步前行,寻摸着该去哪家。

    “谁说不是呢,唉,我们这边情况也差不多,对啊”前面突然晃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我定神一看,正是刚刚接触过的秃顶老板,他靠着自家翡翠店外的席地玻璃打电话。屋里有个中年妇女在扫地。应该是他老婆,“没错。猜不出来”唉”你们打算怎么办,是么”哦,我这边准备压一压,继续等涨”八成错不了了,势头多好啊,要不咱们两家合一起囤货,唉哟,你总小心驶得万年船”算了算了,我自己干,说起来刚刚还有件事呢,你要再早一点给我打电话,我就把那件帝王绿玻璃种给收了”是啊,现在都悔死,我了,多好的机会呀”对,过几天价格再一上去,玻璃种还不涨疯了”

    这时,秃顶老板不经意地一转身,眼角看见了我:“咦,是你?”

    我没理他,接着往前走。

    “先这么着,我这边有事。挂了。”秃顶老板追上来留步,小伙子,留步。”

    我回头看看他:“什么事?”

    秃顶老板尴尬地笑了笑:“是这样,你那水珠儿翡翠,咱们再商量商量。来,进店里说话,外面多热啊。”他死活非拉着我进了屋,然后就叫中年妇女去沏茶。

    我对他印象不好。没打算卖他,进了店也没言声。

    秃顶老板咳嗽一声:“刚刚是我没看清楚,给了荤价儿,不过你说的一百四十万也确实高了些,你看这样,一百三十八万,成不成?”

    这次痛快了?

    经过蒋叔叔的估价,我适当调整了自己的心理价位,本来也是打算卖一百三十八万的,但,那却是卖别人,秃顶老板先前把我当傻子的事儿我可没忘。

    我摇摇头,转身想走。

    “别急着,坐会儿喝杯茶。”秃顶老板一把拉住我:“低了没事,咱们再商量,嗯,一百三十九?”他一眨不眨地注意着我的脸色,还没等我说什么,秃顶老板直接道:“好。一百四十万就一百四十万,我给你银行转账吧。”

    我倍感意外地愣了愣。看来,秃顶老板就是蒋叔叔嘴里的看涨派和冲动派。

    我有些犹豫了,这个价格非常合适,而且今天若不卖,明天估计就降到一百三十六万上下了,再想出手,势必来不及。虽说我可以不在乎这一万两万的,但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努力运作的,能多一点自然最好。

    我迟疑着皱皱眉。没有草率答应。

    “还嫌少?”秃顶老板瞧瞧我,一咬牙道:“小兄弟,你应该知道现今行情如何。实话实说,我给你的价格已经略过市价儿了,这样,我再给你加两千,一百四十万零二千,如果行,咱们现在就交易。”

    刚刚我开一百四十万他不要。现在反而多加了两千”

    我心里一乐。假装沉吟一会儿才点头道:“好,成交。”

    我想在新街口,恐怕再找不出一家比他出价还高的了。

    因为网银转账有延时,回只经是个小一时以后了。看着郜月娥不善的脸煮,猜竹贻她告了个罪,我临时有点急事没顾上回来,接着就要了碗米饭,也不管菜凉不凉,狼吞虎咽地吃掉了大半。

    两点左右,我俩坐车回到前门。

    我没回家,而是先让郜月娥回去,自己肯德基坐了会儿,岔开时间。才进了四合院。

    老妈和部奶奶正弯腰跟院里洗衣服,见我进来,立刻问:“干嘛去了?”

    “找同学玩了会儿

    “对了小靖部奶奶用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放下满是洗衣粉沫子的衬衫,“月娥说她电脑又不好使了,你晚上帮她看看?”

    “哦,那我现在就去,她跟屋呢?”

    “对,麻烦你了啊

    老妈呵呵一笑:“您以后就把他当您孙子一样使唤,甭客气

    部奶奶也笑了:“我倒真想要个外孙子呢。”

    东屋大门开着,里屋门却关得很紧,窗户上传来窗机空调嗡嗡的噪音。我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请进”才推门进屋,反手合上门。不让空调跑气。

    换了身真丝吊带衫的部月娥正托着下巴磕跟电脑前坐着,电脑桌上还摆着一瓶拧开盖子的白酒。

    我埋怨道:“怎么又喝?”

    邹月娥唇角泛起笑意,揉揉太阳穴,把瓶盖拧好:“不喝了头有点疼了。嗯,冰箱里有酸奶,给我拿一盒出来好么,谢谢,你自己也喝一个说罢,她无奈指指电脑屏幕:“电脑不行了,所有应用程序都打不开。一点就出个……的黑屏对话框,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从冰箱里拿了酸奶递给她,转头握住鼠标试了几下:“可能中毒了,嗯,我给你重装遍系统吧

    “哦,好啊,我这儿有盘,的

    邹月娥弯腰去开光驱放盘时,真丝连衣裙下摆露出一抹大腿的肉光。几乎能看到内衣的蕾丝边了。而且更让我喷血的是,部姨好像没穿文胸,吊带裙前端隐隐印出了些许突起的痕迹。

    我有点热血沸腾了,赶快重启电脑安装系统,“好了,正装呢。大约要等四十分钟

    “这么久?”郜月娥伸了个懒腰,抓起酸奶撕开贴纸,仰头望嘴里倒了口。

    我眨眨眼,折身走到门前,掩着门缝往外瞅瞅,见老妈部奶奶仍在洗衣服。我把门关好,盯着郜姨咽了咽吐沫,凑到转椅边上,一手从她胳肢窝下插进去。一手挽住她的两条腿,就这么将她从椅子上横抱在怀里。

    别说,还挺沉。

    部月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双手勾着我脖子,眯眼不言声。

    我轻轻将她放到床上,把她臀部拉过来,裤子贴了上去。可是几秒钟后,我觉得有点不妥,挠挠头,干脆把自己短裤和内裤褪下了一些,再去顶她。

    主要是,我怕再弄到裤子上。出去被老妈现。

    一直看着另侧的部姨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脑袋一侧,朝我下面看了过来。

    我脸皮比她薄多了,下意识地一提裤子。咳嗽了声。

    部月娥好笑地瞧着我的眼睛。摇摇头,又把脑袋扭了过去。

    见状,我呼了口气,又把裤子脱下些,掐着部姨的细腰将她丰腴的美臀拖到床尾,蹭了一会儿,我又换了个位置,让她白花花的大腿分开几厘米,旋而顶过去,再让她两腿合拢夹住。郜月娥也不说什么,眯眼跟床单上用手指甲写着字,任由我瞎摆弄姿势。

    五分钟”

    十分钟”

    我撑不住了,使劲按住她上侧的大腿,让其再加紧一些,“郜姨,呼。你身子真软

    部月娥的身体随着我的力度一下下晃悠着,丰满的臀部在真丝裙上溅起一道道波纹,忽然,她耳朵动了动,转头对我朝门那边努努嘴:“快点。我妈洗完衣服了

    我也听见了郜奶奶和我妈的说话声。

    “马上我一口口吸着气:“马上!”

    “别弄我一身!”郜月娥回头提醒一句。

    她话音刚落,我也不行了。闻言,我立刻后撤,离开了她的大腿,接着,我就听郜姨惊呼了一嗓子。她跳了跳眼皮。嘴角抽搐了几下:行,好样的,好样的,不让你弄我一身,你就弄我一脸是不是?”

    这时,郜***脚步声渐渐接近,

    “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赶紧提裤子。

    部月娥也飞快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扯床头柜上的手纸。

    咣当。

    部奶奶没轻没重地推门进了屋!

    我脸都绿了,看看郜姨脸上的东西,暗暗叫苦不迭。

    部月娥也愣了一下,半张手纸捏在手心,还没来得及擦脸。

    结果。郜奶奶一句话差点让我跌倒在地。她瞥瞥床头柜上的酸奶盒:“喝酸奶还能弄一脸?笨死你得了!赶紧的!跟我晾衣服去”。

    我松了口气,见部月娥用纸快在脸蛋上抹着,我怕她秋后算账,赶紧告辞回去。

    第二天上午,拍卖会的钱也达到了我的账户。

    上网一查余额,食盒、砚箱、翡翠的钱加在一起,我银行卡里总共竟有一百八十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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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老宅子里有宝

    由于昨夜跟优酷视频上研究几个谈收藏的节目到很晚,我早晨八点半才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出门一瞅,现郏姨去琉璃厂上班了。老妈老爸也没和我打招呼就去了单位,呃,许是叫了我我没听见吧。北屋客厅桌上只剩了一个冰凉凉的鸡蛋和一碗粘粘糊糊的小米粥。我一耸肩膀。把小米粥在微波炉里转了几圈,又将鸡蛋录好放粥里泡泡。凑合着填饱了肚皮。

    我现在有一百八十万,下一步,干点什么呢?

    每每想到银行卡里余额数字。我心都忍不住一阵翻腾,这不是个数目,能买套房了。

    吃过早饭,我拿出黑记事本翻了翻。

    去这个?不行,那人好像还没到北京呢。得再有半个月。

    去那个?也不行,记得是九月中旬呢。

    从头翻到尾,我也没找出一个合适的来。暂时放下本子,我揉着太阳穴苦思冥想,突然,捡漏事件没回忆起来,我倒想起前些日子曾考虑过的一件事。鸭子嘴儿核桃那次,元青花罐那次。也包裹这回的日本古董。都险些被老爸老妈现,以后呢。我势必还要收集更多古玩,次次都拿回家里很不方便,万一碰上件比它们还大的玩意儿。万一真被老妈或邻居现,我偷偷玩收藏的事儿就再也瞒不住了,也会彻底打乱我的计。

    嗯。我是不是该租个房子去?找个小点的,几千块钱能租仁月。也不贵啊?

    想到这里,我自顾点点头。抓起手机和钱包塞进兜口,出了四合院,一直向东走。

    我家西边也就是和平门一带的平房大都拆迁了,只有东边一片被保护起来。短几年内不会拆除

    “哟小靖,干嘛去呀?。

    前面胡同口电线杆子底下有个人喊我,是孙叔。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玩主儿,老邻居了,跟我爸妈关系还行,有时也会来家里串串门。聊聊天。此时,他正半蹲在马扎上。一手捧着蛐蛐罐,一手拿着探子在食指与中指间晃悠,身旁还有仁人,我也认识,就上去跟他们打招呼。

    这几位是我们胡同排的上号的玩主儿了。别看岁数都不可精神头却比小年轻大。

    春天揉核桃,夏天斗蛐蛐。秋天擦葫芦。冬天耍峒烟,反正。总有他们能玩的。

    这不,几人又斗上蟋蟀了。

    孙叔笑呵呵地对我招招手。让我过来,“今年淘换蛐蛐儿了么?。

    “没,近几年都没玩初中时我还玩过,上了大学就很少碰了。“太费钱。一只几百几千的,没多大意义

    孙叔点点头:“也是,现在北京也抓不到好虫儿了,都得花钱买,不过嘛。不能说没有意义,嘿嘿,这蛐蛐儿也能赚钱。小靖,怎么样?过几天我带你上北城那边开开眼界?。

    我明白他的意思,孙叔赌过蛐蛐儿。对圈子里面的事儿非常了解,重生前。也就是差不多十几天以后,我也听他讲过不少赌蛐蛐儿时的趣闻,更知道有条号称“百战百胜。的蛐蛐儿在圈子里大杀四方,不过,我没想靠这个,赚钱,毕竟是犯法的事儿,我当然会有多远离多远,“不去了。我妈不让

    看孙叔几人掐了会儿蛐蛐儿。我就告辞离开,到东边离家很远的平房区问有没有人想出租房屋。

    问问这家儿,没有。

    问问那家儿,也没有。

    我才知道跟北京想找个房有多难,无奈。灰溜溜地回了家,跟网上查了查租房信息。

    清一色的中介。只有百度“平房。贴吧里有零散几伞要出租的帖子。

    我摇摇头,随开扫了一眼,嗯。碧玉的头像亮着呢。她找朋友帮我鉴定过古玩,我给她操作股票出谋划策过,渐渐的接触,我和她也迅熟络起来,不过,碧玉的性格大概是那种不太爱理人的冷漠型,比如我俩都在线俐情况,如果我不先给她信息,她也绝不先理我。

    我双击她的头像,点开对话框,打字道:今天没上班?

    过了几秒钟,滴滴滴,碧玉那头蹦出俩字:休息。

    我:哦,对了,你也北京人吧?你知不知道谁家有空房要出租?我不想找中介。里面有骗子。还要交中介费啥的,不划算,嗯,最好是平房四合院,屋子不要太大,七米八米也没问题。

    碧玉:不清楚。

    我:哦,你干什么呢?弄股票呢?

    每次说到她感兴趣的话题。碧玉的话才稍多一些:嗯,看大盘。想做一个短线,昨天刚买了只医药股,今天开盘走势还不错,等手续费出来就卖掉它,嗯,顺带也跟一个群里问蛐旧川,消算买几只碰碰这与,快入秋了,再不赌两把该没机州”

    她也赌蛐蛐儿?

    碧玉这个,性子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一般赌蛐蛐赌球只有男人才会玩的。很少见有女人喜欢这个。

    呃。她不会是男的吧?资料瞎写的?

    我打了个,寒颤。试探道:足球博彩还好说,毕竟是合法的,赌蛐蛐儿就有点,呃,你结婚了么?你丈夫也玩这个?

    碧玉:没结。过了片刻。她又来一句:管它合法不合法,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我点开o表情,去一个流汗的小图片:那你选蛐蛐儿时得小心点,别光看个头儿,我就知道一只才七厘重的蛐蛐儿,但掐起架来却能胜八厘的山东虫儿。什么脑袋的颜色啊,翅膀的叫声啊,牙齿的形状啊,真正懂行的人都从这上面观察好坏。

    碧玉:你也玩蛐蛐儿?有好的吗?给我推荐一只。

    她若纯粹玩玩还好说,但涉及到赌博。我自然不能给她推荐。万一出了问题呢?

    我:我现在不玩了,不过真正的好虫儿。还是得自己到山东拿。

    碧玉:要不是我工作走不开。前个月就参山东了,嗯,你懂的也不少,多大岁数了?

    这还是我俩第一次聊起个人话题,我敲击键盘:丑,你呢?

    碧玉:比你大。

    汗。我还不知道你比我大啊。我是问你具体多少岁。然而,都说女人的年纪是秘密,我自然不好追问,而是换了个方式送道:你应该谈对象了吧?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碧玉:一直想谈个,但不好找。

    我:不会吧?你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不好找?

    打完这行字,我觉得稍有不妥,就加了句:呃,我没别的意思啊,随口一问?

    碧玉:有钱也是以拼了,当初几十万拍出去,赌球也好打牌也好,从来没眨过一下眼睛,但现在。我爸公司破产了,存款大都还了债。甚至还欠了不少没清,这种情况下,你说谁会跟我?这今年头,人都势力着呢。

    这样啊,我说碧玉干嘛那么热衷赌博呢。原来是要还欠款。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都不比谁容易。想了想,我建议道:您别嫌我烦,可是赌博风险太大,一个不好就血本无归了,没了本金,您到时候怎么还钱?我觉得还是投资生意比较稳妥,你家以前不也是做买卖的吗?应该没问题吧?

    碧玉:当初把人都得罪了,现在我家没落,人人恨不得落井下石,怎么会让我们东山再起?不说这个了,你呢。正是年轻的时候,怎么没跟学校里谈个女朋友?

    我苦笑:没人看得上我,所以一直没谈。

    碧玉:你还年轻,不急,好了,先说到这儿吧,股票刚卖了。还不错,把上星期亏掉的钱挣回来一些,嗯,我得去棋牌室打一会儿麻将,有空再聊。

    我选了一个“拜拜”的o表情。

    碧玉:你刚提要租房子是吧?别处我不清楚,但牛街或西四附近应该有空房,你打听打听吧,再见?

    我:谢谢,再见。

    牛街或西四么?都离我家不算很远,嗯。可以去看看。

    从冰箱里拿出罐酸奶喝干净,我擦擦嘴。拿起公交卡迈出四合院。

    嗯。先去西四还是牛街?牛街吧,那边好坐车,一趟就到了。

    蓦地,我脚步一顿,下意思地把步伐放缓下来,眨巴着眼珠子有些走神:“牛街牛街牛街”

    对了!

    是牛街!

    一条久违的信息杀进我的脑海!

    记得在两个月后,应该是十月几号国庆节的时候,我和老爸老妈正在我姥姥家吃饭。电视节目忽然拨了个挺让人嫉妒的新闻,说家住牛街附近的王女士因为以前听闻别人曾在家里挖出过文化大革命时埋进土里的宝贝,就试着也跟她家挖了挖,结果。就真在她家老宅子里挖出一箱子东西,非常珍贵。之后,王女士也上了镜头,记者问她东西是不是她爷爷那辈或更早以前留下来的,王女士当然满口承认,但其余细节却不再透露。

    印象中,当时我妈和我姥姥还动了要把我家也挖一挖的念头,最后,还是我爸给制止了下来,没让我妈胡闹。

    牛街

    老宅子里的宝贝

    我眼前豁然一亮,现在这个时间,王女士应该还没开挖!

    比:求月票”

    ,

第127章买房子

    宣武医院正门偏北的马路东边,临街的两溜平房大都拆的拆。租的租,建成了烟酒店、饭馆、洗浴中心等,后面的胡同里是一大片平房区,环境较差,主要是一个菜市场和好多不是很卫生的小饭馆闹的,每到晚上,大排档和羊肉串一折腾,弄得这边有点乌烟痒气的味道。

    我在胡同里的一家马兰拉面馆吃过面条,用餐巾纸擦擦汗,起身回到大马路上,走进一个烟摊儿旁的院子里。这个院落不称成为四合院,它并非那种四四方方的格局,可能是碍于空间大小的关系,小院建成了细长型,大约近百米,里面有枣树有杨树,由于常年生长。很多树干都是挤着左右两排民家立住的,看看也挺危险。

    我站在院里往前瞅瞅,左一户,右一户,粗略一数,大约住了二十多户人。

    这时,里面右排第三家的屋门吱呀而开,一个小老太太拎着滴答水的墩布走出来,狐疑地看我一眼,也没说话,与我擦肩而过,走到院前一个去年没烧完的蝶堆旁,将墩布戳到盖住蜂窝煤的透明塑料布上。一转身,又要往回走。

    “大妈。”我叫住了她,“您好,我想请问一下,咱院里有没有一位姓王的女士?”

    我这么问可能稍稍有点不妥,毕竟现在人防范意识都很强,但许是听我口音是北京的,加之我年岁较那大妈也没太在意:“姓王?多大?”

    我一迟疑:四十岁出头的样子。”

    大妈哦了一声,嘴角不经意地撇撇:“她啊,你找她啥事儿?”

    我道:“我想租房子,异人介绍来的。”

    大妈似乎跟王女士关系不太好,她手一指对面:“就这屋,现在可能出门了。待会儿才回来吧。”说罢,大妈转身往回走。

    谢谢您了。”

    她所指的,就是靠近院门的左手边第一家住户,此时木门紧闭,上面的玻璃挂着一条黄不溜秋的脏窗帘,看不到里面。

    我迈前两步敲了敲她家门,咚咚咚,没人回应,看来是真不在。无奈,我退出院落,到路边上买了瓶冰镇矿泉水,咕噜咕噜边喝边等。

    大约下午两点钟左右,一天最热的时候,一个推着自行车的中年妇女从我眼前走过,推车进了院子。曾经在电视上我见过王女士一次虽然想不起她什么模样了,但刚刚这人却十分眼熟,我狐疑了片刻,把矿泉水空瓶丢进门口用油漆桶做的垃圾桶里,快步跟进院。

    “嘿!这谁家墩布啊!怎么又往这儿搁!”那中年妇女把自行车一踢,脸色不悦道:“还有那笤帚,该谁家的谁家拿回去!往我们家门口仍什么!不要我仍垃圾桶了!”

    左手边幕三家,也就是那大妈家斜对面的屋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皱眉站到门口:“姓王的我告诉你,别动我笤帚,那儿又不是你们家的地儿,是公共面积!”

    姓王?八成错不了了!

    王女士恨声道:“我也告诉你!待会儿我出来时要再看笤帚跟那儿!我就把它扔马路上!”

    锁好自行车,王女士哼了一声,转身掏出钥匙捅进了左手边第一家的门。

    看得出,这个院落的邻里关系很不和睦。

    “请问”我看着王女士的背影道:“您是王阿姨吗?”

    咔嚓,刚打开门的王女士一回头,上下看我一眸子:“我是。你谁?”她面容普通,没抹化妆品。耳环和项链好像也是银质的,不是很值钱,看到这里,我心中一定,知道我没记错时间,现在的王女士肯定还没关注那条“三年前有人在宅子里挖出宝贝”的新闻,不对,准确地说,是她肯定没有找到她屋里地下的宝箱呢,对于她现在动没动挖宅子的心思,我暂时还不得而知。

    “是这样”我拿捏了一下语言,碰运气道:“我是来租房子的,听说您要出租,所以过来问问。”

    王女士一愣,走到屋里,把钥匙链往窗台上一仍:“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我哦了一声,趁着她开门,快屋内一扫,地面干干净净的至少外面客厅没有挖过的痕迹,“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呃,冒昧的问一句,您这房子想祖么?价钱好商量。”

    王女士好笑道:“我跟我爱人住得好好的,租房干嘛?你去问问别人吧,我们不租。”

    唉,就说没这么顺利吧。我不甘心道:“我也是急等着住,这样,每个月我给您三千块的租金,您看行么?”我出的价格比市场价儿高了不少。

    王女士怔怔:“那也不租,租出去了。我们两口子上哪睡觉去?”

    我不敢再出价太高,否则对方一定会察觉出问题,要是让她提前联想到挖宅子的事儿,我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了。我快想了想,您房子的地理位置,朝向。格局,我都特别喜欢,不瞒您我只想租一个月,要招待一个朋友来住,他那人不喜欢宾馆,只说想体验下老北京的大院子,嗯,一个月以后,我跟我朋友立刻搬出去,绝没二话,您看?”

    “就一个月?”王女士眉头一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觉得我瞎编的说法还算糊弄的过去。道:“对,您跟您爱人可以先住其他地方,比如宾馆。”见她要说话,我打断道:“您别急着拒绝,当然,宾馆的钱咱们可以算在房租里,嗯,您开个价儿吧,就一月。”都是北京人,谁没个亲戚朋友的?跟哪也能凑合一个月了,不一定非得住宾馆。我提宾馆费,自然是想让她多赚一点,觉得实惠。

    王女士可能是心动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我拿不了主意,得等我爱人回来再说伙子,你先给我个大概价格,我回头问问冉。”

    我一沉吟,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万。”

    王女士眼皮跳跳,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表现:“好,你晚上再来吧。”

    “行,那我等您好消息,再见。”与宝箱的价值比起来,一万块钱根本不算什么。

    出了院门走几步,我顿住脚。又折身返回去,顺着这细长条的院子一直前行,左左右右地右省,享从对面的另个院门穿出尖后,我丑有个拿蒲扇”老头坐在一小卖部边的电线杆子底下,就上去问了问他这院里还有没有其他姓王的中年女人。听老头说就西边把口第一家是,我才放了心。没回家,而是在小卖部买了根冰棍。溜溜达达地在这片平房区耗着时间。

    快到晚上时,我虽不饿。但还是提前在一卖烧饼的门脸前买了两个烧饼夹肉吃。顺便给我妈打了电话,告诉她我跟同学家呢,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看看手机上的钟点,六点半一过,我立刻往王女士家走,不敢让她跟她丈夫商量太久。

    咚咚咚,我敲敲门上有些松松垮垮的玻璃窗,“王阿姨。”

    门轴一响,露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头:“你是?”

    “哦,我是要租您房的那位。王阿姨应该和您说过了,嗯,您怎么称呼?”

    中年男人恍然地一点头,看看我,把门完全打开:“我也姓王,进屋隐约看到半张桌子和一道梭鱼黄瓜。等王先生关好门,就伸手朝里一指,让我跟他一块过去。里屋开着电视。正播着新闻联播,王女士跟靠里的椅子上坐着吃饭,见我来,笑着点点头。

    “不好意思。”我抱歉道:“打扰您家吃饭了,那个,租房的事儿?”

    王先生不确信道:“只祖一个月,租金一万?”

    我说了声是,怕他俩起疑。再次解释了一遍:“我要招待的朋友真对我很重要,您家无论环境还是格局他都肯定喜欢,所以”

    王先生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王女士也拿着筷子抬头看看,似是在琢磨这格局哪里好。

    片宏后,王先生给我搬来把椅子:“你先坐,嗯,我这么跟你说吧,要让我俩搬出去一月,那房子里的东西还要捣腾,衣服啊,被褥啊,肯定不能在家搁着了吧?”见我要说话。王先生摆断道:“所以说。太麻烦了,为了一万块。根本不值当添这份乱。”

    王女士吃着桌上的菜,没言声,看来他俩之前就商量好了。

    我忙道:“那您开个价儿。”

    王先生想也不想地摆摆手:“不是价钱的问题,我们不差那点儿钱。”

    诚然,我可以给出更高的租金,比如三万,五万,这都不是问题,但如果我这么叫了价,肯定会引出他俩的怀疑,一个破了吧唧的小*平房,谁会花三万五万租一个月?除非是傻子。否则肯定知道里面有猫腻,我那个,漏洞百出的解释也绝对无法再站住脚!

    怎各办?等等再说?可是王女士过不了几天就开挖了啊!

    小伙子,你去路南那边问问,我们是不租了。”

    王先生坐回到饭桌上,拿起筷子继续吃着,王女士吃饱了,就把空盘子和空碗拿到外屋的水池子里。打开水龙头泡上水,“是啊,那块的地带环境也不错,没什么饭馆。你可以去看看。”

    看啥呀,我要的就是您家。

    回到里屋的王女士坐到床上。把二郎腿一瞧,用遥控器拨了拨台,也等于是下了逐客令。忽地,电视里蹦出一个宋代官窑瓷器,是收藏鉴宝栏目,一身白衣的晏婉如正给下面的观众讲解着古玩知识。我把头往那边一挪,就听王女士突然道:“对了,前几天我看了个节目的重播,说几年前有人在什刹海那边的老宅子里挖出不少宝贝,还有金条呢,喂。你说咱家会不会也有?”

    王先生往嘴里塞了口米饭。摇头道:“人家能挖出来,也是祖辈埋下去的东西,咱家祖上又没什么大人物,谁会往土里埋东西?”

    王女士撇嘴道:“那可说不准,兴许你爸你爷爷那辈人往家里藏过什么呢。呵呵,改天买个铲子试一试。”

    “你可别啊。”王先生皱眉道:“没影儿的事儿甭想,好好一个家,净瞎糟蹋。”

    “我还不是为了咱家好,别人家里能出宝贝,咱家为啥不行?”王女士看我一眼:“是吧小伙子?你住平房么?回去也试试呗,就算挖个,金元宝也算啊。”

    我听得心惊胆战,讪讪一笑,哼哈答了一声。

    坏了,要坏事儿,王女士看过那期节目了,也已经动了找宝的心思,虽然她现在的口气还是在开玩笑,但保不齐明天就心血来潮地买了铲子开挖,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

    怎么办?没办法啊!合着我不能大半夜把他俩打晕了再挖房子吧?

    接着,又听王女士自言自语道:“我要是挖出一箱子金条啊,我先跟三环里买套房,这小*平房就是不如楼房痛快,你看看现在吧,又返潮,虫子又多,那几个,破邻居也成天跟咱较劲,烦都烦死了。

    王先生道:“等拆迁吧”

    “拆迁?”王女士瘪嘴看向我,伸出手指头给我指了指房顶:“就我们家这房,等了八年了。八年前就说拆啊拆的,结果呢,现在还不是好端端地立着?哼,那帮人说话哪有个准谱啊,我看五年之内肯定没戏了。”

    我苦笑道:“我们家那片也是,传拆迁传了两年了,现在也没动静。”

    王女士深深一叹:“慢慢熬着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既然他们死活不租,我也不能强逼着人家,想了想也没个主意。干脆摇头作罢:“那我回去了,王阿姨再见,王叔叔再见。”

    “好,再见。”王女士客气地站起来送我出去,王先生到没动窝,还跟屋里吃饭。

    “误?拆迁?”蓦然,刚刚跨过她家门槛的我脚步一滞,想到了什么,回头眨巴眨巴眼睛,无比正色道:“不租的话,王阿姨,您家房子卖不卖?”

    比:昨天晚上犯病了,一宿没怎么睡。早上爬起来码了一章,睡了会儿。又码了一章,现在已经撑不住了,不但心脏和肺难受,胃病也犯了,疼得厉害,我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更新,见谅”

    ,

第128章挖宝

    卖房。撩开帘子正想送我出去的王女十顿时愣住,心背吼的眼睛,没琢磨过味儿来卖什么房?”

    都走到院里的我回身一弯腰。又重新进了屋,我心中豁然开朗道:“就是您开个价钱,把房子的使用权卖我,然后咱们去街道过一下户,消了您俩的名字,把户主改成我。”从方才的交谈来看,他们两口子是绝对不会租房了,我暂时也只能想到这个笨办法,先把房子买过来,等挖出宝贝后,再找人卖掉,嗯。地产这玩意儿比股票风险小多了,我又清楚一年内房价的大致走势,买了这平房估计也不会亏什么。

    拿着一个,空碗的王先生从里屋走出来,有点傻眼道:“你真想买?。

    我郑重其事地一点头:“只要价格合适。”

    王女士和王先生对视一眼,惊讶道:“你之前不是想租么?为了招待一个朋友?至于这样?”

    我解释道:“不全是为了招待他,也有其他原因。”

    王女士恍然地哦了一嗓子:“你想等以后升值了再卖掉?可我家房子不便宜,你有这么多钱么?。她大概把我当成炒房的了。

    我道:“如果您有心卖,咱们现在就量一量面积,算一算价钱,如何?”

    王女士刚要开口说什么,王先生拉了她一把,对我道:“我们先商量一下。”说罢,俩人就进到了里屋,低声交谈起来。他们没有刻意避讳我,所以说话声我也能听见一些。

    “耍我说,能卖当然最好了,先算算价儿,看他给多少再说。”王女士道。

    “说不准过两年就拆迁了,万一房价涨了怎么办?再说了,咱家米数不大。卖了的话,能跟四环内买套两居室么?买不了咱家住哪斟大兴?房山?怀柔?密云?咱们怎么上班?天天几十公里路来回赶?。

    “你怎么算的呀!是,去年西边胡同的老王卖了房,给了一百万出头,但他家才多少米面积?能跟咱们比么?”

    “多也多不到哪去,要我说还是等等吧。”

    “等哪辈子去?现在的政策又没有分房了,以后拆迁肯定也是给钱,那不一样么?”

    王女士好像主张要卖。王先生却不同意。俩人争论了好久也未能统一意见。

    我在外屋坐着听了一会儿,忍不住站起来道:“王阿姨,王叔叔,要不然咱们先算算您家面积再说卖不卖?。

    屋里的声音一顿。就听王女士道:“算算也不花钱,等我去拿尺子。

    我缓步走进小屋,只见王女士已从大衣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不诱钢合尺,吱啦,伸手一拽,将尺子顶端塞到王先生手里,于是乎,俩就弯腰贴着后墙测量起来,测完后墙的横向尺寸,又换了个方向,量了量纵向米数。我怕他俩瞎报数,也凑过去帮忙。我们仁并非拆迁办的专业测量人员,所以测出的平米数肯定不会太准,当然,差也差不了太多。

    待大屋小屋统统量完,我们拿着计算器和纸笔记下了数据,略略一估算,我心里大概有了底,抬头道:“按照您家的面积和牛街一带的房价,房子大约能值一百五十万见他俩皱眉要说话,我立刻道:“我明白,平房价格是不能按地皮均价简单估算的,肯定要多上一些。”拆迁款涉及的东西很多,比如门槛前面小台阶的面积,比如提前搬迁给的奖励金,还比如开商做出的比此地带略高的估价等,想了想,我用圆珠笔轻轻在白纸上写出一个价格:“能给到一百六十五万

    王先生沉默了下去,半晌后,皱眉看着王女士道:“不说最贵的北边和东边,西边和南边的四环边缘房价已经一万多了吧,一百六十五万是能买一套两居室,不过地面和环境肯定不行,要是交通便利的地方,一百六十五只能买套二手房

    王女士赞同地点点头:“是不多。”

    但从她的眼神看。我想她八成觉得不少了。毕竟,很多平房拆迁的住户,即使在拿到拆迁款后,也不够跟四环内买套房子的,还需要自己加上不少钱。要知道,北京的房价,耳不是一般二般的贵。

    我道:“我以为这个价钱已经很合适了,您想啊,谁也不清楚以后的政策和房价会怎样,万一跌了呢?万一福利下来了呢?与其如此,倒不如先住上楼房再说,早享一天清福,不比什么强?您说呢?。

    王女士坐到床上不说话,似在思考着什么。

    王先生点上红河烟抽了两口。摇摇头,默然不

    一百六十五万确实是个,很正统的价格,不高也不低,看着他俩的表情,我大概也能猜到他们在考虑什么。

    果然,抽完了这根烟,王先生说话了:“价钱还是低了小伙子,我也不瞒你。我丈母娘那边还有一间空房,面积虽不大,但足够我俩住的了,我们也早就打算好。如果拆迁的消息一到就搬去那里住,然后拖一眸子。”

    抛去开商的定价因素,还有一个问题能很大程度影响拆迁款额度一钉子户。我家西面和平门一带前几年拆迁时,就有很多家人耗着不搬,有的拖了一两年,有的拖了四五年。后来搬走时,据说都拿到了比别人多不少的拆迁费。

    见俩人已经有点心动的意思了,我一琢磨,笔在纸上又写了个价儿:“您也应该知道,钉子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是,有的人耗着耗着是拿到了比较不错的拆迁费,但也有很多人分文未得,现在平房还钉在好几栋高楼大厦里呢。这样,我给您一个。最后的价格。一百七十万,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了。”

    王女士看看王先生,拖鞋在下面踢了他一脚:“一百七。”

    王先生吸了口气,又点上支烟抽了几口。不多时,他一咬牙:“好,什么时候过户?”

    我心定道:“明天早上吧。到时我拿着证件和钱来。”

    想一想,我这一百八十万的款额最近确实很闲,跟其他捡漏事件并不冲突。买房也就买了,对我几乎没有影响。仅仅损失一点银行利息罢了,但那埋在她家地底的箱子。对我却非常重要,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利润。岂是点利息可以比拟的?

    我怕王女士两口子改变主意,第二天就早早与他们签了个协议合同。然后去办了过户手续,又将钱打进了他们的账户。

    在我的催促下,他俩也很度,马上叫来了搬家公司把家具电器等物件搬到了王女士母亲的空房里。只留下了几件价值不大的家具,比如一张用红砖头惦着腿的破双人床,比如那掉了漆的大衣柜。最后,我又腆着脸让他俩留下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王女士很痛快地答应了。和一百七十万巨款比起来。这些小玩意儿还算个事儿?

    下午。

    我在门口一个推三轮的流动商贩那里买了盒凉皮,那回牛街平房吃。

    填饱了肚子,我目光扫了眼空空荡荡的屋子,出门沿着马路边一直往北。找到一家五金店,买了很多挖地需要用到的工具,比如尖头锤子,锄头,铲子等。不过。锤子铲子还好所。锄头店里却没有。正好我拿不来那么多东西,先把这两件放回平房。又出了趟门,在长棒街的一家五金店总算买到了把锄头,扛着回了牛街。

    一路上,大家纷纷投来古怪的眼神,我脸一红,加快了点步伐。

    平房里屋,我气喘吁吁地放下工具,那,恤衫擦擦汗。蹲下身,试图用手敲敲地上那半只手臂大小的正方形不规则砖块,想找找有没有声音镂空的地方。结果却没有收获,无奈,只好用最笨的办法,先选择了最西北头的墙角,将大衣柜推开一些,搓搓手,抄起锄头,用力砸了下去。

    叮!

    砖头很瓷实很厚。敲在上面,出一种铁于铁碰撞的声音,只在石头表面溅出几道细微的白痕,根本没碎。

    我被震碍手臂麻,倒吸着冷气放下锄头,在半空甩甩腕子,继续拿起来。重重砸了下去!

    叮!

    灰色的硬砖料仍旧完好无损。

    我心中一苦。知道想跟地上挖个坑肯定是不容易了,照这个势头下去。得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

    丢下锄头,我蹲在地上用锤子轻轻砸着墙角,寻找着捷径。但奈何又不敢用太大力气,怕惊扰到邻居,更不能找专业施工队给我刨坑,无论这俩哪一个”都极可能让我挖房的事情流进王女士和王先生耳朵里。到那时,如果在我挖到宝物后,他俩找回来说东西是他们祖辈留下来的,再上法院打一场官司的话,那箱子的归属还不知道是谁呢,别到了到了我费了半天劲儿还白忙活一场,所以必须尽量避免被人现。

    “想得到就得付出,慢慢来吧。”

    我自我安慰了一句,开始用锤子尖端用力扣地砖。

    比:求月票。拜谢!!”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129章隔壁的声音

    ,当当”叮当当,一个小时过去了六※

    我脱力地一屁股坐在地面的旧报纸上,呼呼喘了几口气,站起身,拖着酸麻胀痛的胳膊走到外屋。拧开水龙头冲了把脸和头。用毛巾擦脸时,我都感觉手臂在那抖来抖去,累得我够呛。平时缺乏运动。冷不丁一使这么大力气,身体自然承受不住。回到西北墙角低头一看,那堪比大理石硬度的地砖。居然仅仅被我翘出一道一厘米大小的坑。而且根本没见土,里面仍是硬邦邦的石头,这么看来,每块砖怎么也得有三四厘米厚度。这还是保守估算的。

    我对着地砖挤出一丝苦笑。坐到光板床上歇了会儿,又不甘心地拿起小锤子,一点点敲着犄角旮旯。

    砰砰砰!

    有人敲门!

    我回头一瞅,现窗帘上印出一个黑乎乎的身影,长,似乎是个。女性。

    心中一紧,不会是王女士回来了吧?我赶快把地上的铲子锤子统统,塞进床底下,有拿废报纸盖住墙角的挖痕,清了清碎石沫子,这才眨着狐疑的眼睛走过去,扒开窗帘往外瞧瞧。玻璃对面站着一个挺成熟的少*妇,岁数不算大,盘,职业装,一身干练的打扮,她是那种瓜子脸,脸蛋漂亮不说,身材也很苗条。

    我一呆,下意识道:“您有什么事?。

    少*妇脸色不太好看,瞅我一眼:“你就是新搬进来的那租房的?。王女士和王先生可能跟邻居关系相处的不好,他们搬走也没和大家打招呼,弄得大家以为他俩是将房子租给我的呢。

    我也没辩驳。“是。”

    闻言,这个,极有姿色的少*妇黑着脸用手背不耐烦地拍拍门上的玻璃:开门!”

    见她这个态度,我眉头不禁一皱:“您到底什么事?”

    少*妇板脸盯着我的眼睛:“我让你开门!就数三下!不然我马上报警!一!二”。

    “报警?”我被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也不怕她一个女人家能怎样,咔嚓一下解掉门锁。

    结果,一脸愠怒的少*妇踩着高跟鞋就挤开我进了屋,她边快步往里屋走,边摆着脑袋左右找着什么东西,还没等我问,少*妇眼睛一动。蹬蹬快走两步。一把抄起我落在饭桌上的改锥,拿在手里绷脸看看我:“一分钟两分钟我也就忍了!可你叮叮当当敲了多久你知道吗?一个多小时!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用改锥一指东面的墙:“我床头就贴着那里,你是不是成心吵我呢?。

    哦。原来她是住我旁边那屋的,怪不得这么大气呢。

    虽然我已经尽量让动作很轻了,但别人家或许听不见,住在我旁边的那一屋肯定不会太安宁。想到这里,我立刻放下了姿态,讪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这桌子有些问题,我就想修一修它。呃。我以为您屋没人,去上班了呢,抱歉抱歉。”邻里之间想要相处好,先就得相互理解,这次是我不对,道歉应该的。

    少*妇脸色稍缓了些许,把改锥往桌上一放,“什么破桌子,赶紧扔了得了,还修什么修?”

    我道:“我待会儿再轻一点,您睡觉吧。抱歉了啊

    “北京人?”少*妇瞧瞧我。

    我说了句是,她便嗯了一声:“北京的就好,还以为住了个外地的呢。”没再说什么。她身子一扭,转身出了去。

    锁好门,我折身回里屋。撩了撩袖口。弯腰从床底下拉出锤子,蹲在墙角继续挖着。

    为了把音量降至最低,这回我没凿,而是用锤子尖挖,希望能借着那打开的小口将地砖从地里抠出来。

    吱啦,吱啦,锤子头与坚硬的砖头磨出细微的响声。

    砰砰砰!又有人敲门!

    还没待我看过去,外面就杀来少*妇怒然的嗓音:“磨什么呐!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好不容易休息几天!瞧你这敲啊磨啊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呃了一声,赶忙停下手里的工作:“不好意思,不弄了不弄了我动作已经够轻了,但许是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差,她屋照样能听到吧?唉,挖个,东西也这么难。瞧这事儿闹的,干什么什么不顺。

    “我警告你!要是再让我听见一声!我立群报警!”

    蹬蹬蹬,高跟鞋渐渐远去,咚,旁边的一扇门响了两声,她好像回屋了。

    我苦苦一笑,得,这刚搬进来一天不到,就把邻居得罪了。

    我也没再挖地,无聊地拿出手机跟大学同学聊起天,寻思着等少*妇睡醒觉再试试。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吧,我屋门被人从外面推了推。听到响声。我抬眼看去,现站在门口的身影并非少*妇的体现,而是有点矮有点胖。

    我疑惑地走过去把门打开。外面站得正是那南边第二家的大妈我昨天还想她打听过王女士住哪的那位,“是您啊,进屋说。”我撩开帘子把老太太让进来,关好门,“不好意思。刚搬来也没买什么茶叶,没法招待您了,嗯,我去买瓶饮料吧,您喝什么?”不一定是诚心要去买,但客气话至少得说出来,北京人就讲究这个,所谓礼多人不怪嘛。

    大妈和蔼地笑道:“不用麻烦,呵呵,我坐一会儿就走。”

    我给她搬了把椅子,自己也坐在她对面:“大妈,您怎么称呼?。

    “我姓曹,叫曹大妈就行闲扯了一会儿。曹大妈突然压低了嗓门,嘴巴努努对面的墙壁,道:“刚刚袁雅珍来干嘛了

    我哦了一声:“我修桌子时声儿弄得太大,吵到她了。”

    曹大妈道:“嗨,听袁雅珍那儿大喊大叫的还要报警,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原来就为这个?。她的话风里听得出来,她与那少*妇关系不太好小靖,甭理她,她那人就这个德行,势利眼的很,你说上次吧,我一个,外地的亲戚来北京串门,住到我家了,平常日子脸对脸地见了面,邻里之间怎么也得打声招呼吧?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亲戚跟她点头问好了,袁雅珍连搭理都不搭理,还躲着你走,哼,那女人啊。你是北京人,你有钱,那她就多跟你说几句,你是外地的,你没钱,那她理都不理你,世故着呢”。

    我刚来,也不了解家家户户的情况,自然不好插嘴,笑了笑,没搭话。

    曹大妈撇嘴道:“哼,还看不起别人,我们但我们的房子起码是自只的,袁雅珍呢。就是个和。“顶多工作好上一些。跟工商银行上班,除了这个,她家啊,也穷着呢,还成天到晚地端着个臭架子,得瑟啥?”

    我不好接这个话茬,干脆没言声。

    曹大妈许是也察觉她话过了些,又往回找巴了一句:“我也是气她那个脾气,不过真说起来,袁雅珍也挺可怜的,我听说,她哥哥妓子死得早,留下个孩子小龙一直跟着她,她家里条件可能也不行,就带着孩子出来租房住了。唉,好几年的,也挺不容易。”

    我道:“她一人带孩子?”

    曹大妈道:“是啊,反正我是没见过她男人,估计没结婚吧不过,她侄子小龙到挺招人喜欢。懂事儿极了。比他母亲”哦不对。比他姑姑强

    “他上学了?”

    “小龙快八岁了吧小学二年级,就跟牛街这边。”聊了不久。曹大妈站起来道:“该回去做饭了,有空到我那坐坐。”

    “行,曹大妈再见。”

    送走了曹大妈,我摸着鼻子回到屋,眼神略显苦恼。砖头出乎意料的硬,挖地的进度本就不快。这下倒好,又得躲开那叫袁雅珍的少*妇的时间。唉,也不知道她明天上不上班,不然我还怎么挖呀?

    嗯。晚七先试试吧。

    见事情很不顺利,我干脆把计划做了略微的调整,为了尽快完成挖宝,我回到前门四合院吃过晚饭后,告诉老妈这些天要跟腰子家住段日子,暂时不回来了,好说歹说了一阵,我妈才算点了头,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总玩电脑,抽空复习复习功课。我满口答应,回去小屋拿了个旅行箱,装了枕头、薄被、裣子、茶杯等一系列日常用品,背上如叫

    平房外,我从电线杆子上的一则小广告上记了个电话,给修锁公司的打过去,让他们帮忙换把锁。而后回到屋里,将行李箱中的被子床单铺好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做了壶开水,灌满暖壶。这时。开锁公司的人也到了,等门锁换掉,站在院里的我惦着钥匙仔细想想,嗯。应该没什么忘掉的事情了。

    刚要回屋,旁门传来开门的声音。

    袁雅珍扶着一化八岁大的小男孩的肩膀走出来,看到了我,她眉头一板。

    我客气地笑笑:“您好

    袁雅珍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一推前面的小孩:“去,找同学玩吧,晚点回来

    汗,别人家长都希望孩子少玩,您倒好,还让晚回来?

    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样啊。孩子刚多大。你也放心他一个人出门?

    那应该叫小龙的男孩长相很文静,没有一般小学生那股子淘气劲儿,他乖乖一点头:“姑姑再见又眨着纯真的大眼睛看向我,礼,貌道:“哥哥您好

    我露出一个笑容:“你也好。

    “行了,赶紧走吧,注意安全。”袁雅珍不耐烦地推推小龙家伙又说了一声姑姑再见,随后慢悠悠地出了院子,往南边的小花园方向拐了。

    袁雅珍没再看我一眼,退身回屋,碰地一声关上门。

    我摇摇头,也回了里屋,拿起锤子试探般地轻砸了两下墙角的四陷,竖起耳朵听听,又砸了三下。过了会儿。我趴到东墙上附耳过去,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嬉笑声,好像是一个娱乐节目。我心中一定,既然她在看电视,那我稍微用点力气也没关系吧?她应该听不到的。

    捡起锤子锄头等工具,我开始了挖地工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不懈的敲击下,最角落的地砖终于出现一道长长的裂缝,呼了口气,用锤子尖撬撬边角,再用手一掰,登时半块地砖离开了土壤,被我掀到了地上,借着灯光往下面一瞧,全是瓷瓷实实的黄土。靠近墙的那边土有点潮,靠近屋里这边的土则是干巴巴的。

    “好,先从这儿开挖吧

    把另半块地砖掀开后,我怕弄得哪哪都是土,就接水给土浇湿了,再拿铁铲一下下挖。

    挖了五厘米没有。

    挖了十厘米也没有。

    由于我不清楚宝箱埋在多深的地方,只能傻了吧唧地挖地三尺,尽量不放过一丝可能。

    一铲子一铲子地黄泥被我铲到大衣柜边上,落成半只手臂高矮的土堆。

    快到八点的时候,我实在坚持不住了,精疲力竭地把铁铲往土里一戳,去洗了手,然后想去门口买瓶冰镇矿泉水。

    等交了钱从小卖部出来,一扭头,忽然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边,小龙正坐在旁边路灯底下的马路牙子上,他拖着下巴磕眼巴巴地瞧着主路上飞驰的汽车,很沉默。

    我奇怪地走过去:“一个人在这儿干嘛?”

    小龙侧头看看我:“姑姑让我玩到八点半再回家,还不到时间。”

    “啊?不到时间就不能回?。

    小龙瘪瘪嘴巴:“嗯,不然姑姑会骂我

    嘿,这叫什么事儿呀?我摸了摸小龙的头:“那你怎么坐在这儿?没找小朋友玩么?”

    “他去跟妈妈逛商场了,没在家话音刚落。一个被妈妈牵着手的小男孩在马路对面朝这边招手,并喊着小龙的名字,小龙站起来,也挥挥手。而后对我道:“哥哥,我去玩了

    “好,去吧顿了顿,我加了句:“以后要是没地方去了,别跟马路上坐着,不安全,到时候上我家找我。知道不?”他没爹没妈,真怪可怜的。

    小龙点点头:“哥哥再见。”

    回屋后,我拿起铲子准备继续,但铲子铲土也会出些细微的声响,我怕吵到那少*妇,就又附耳趴在墙上,想听听她是不是还在看电视,如果是的话,我就能放心挖了。

    “嗯,”嗯”,呼,”唯,,啊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落入我的耳畔。

    我呃了一声,砰然心跳!

    原来如此!

    我说她怎么让小龙晚回家呢!

    俟。就是不知道这声音是她嘴里的,还是电脑或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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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咱俩网恋吧

    二涯珍屋里的喘息声弄得我脸红心跳的,没再听,拍相四一,拿起立在墙头的铲子继续挖土。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应该是小龙的,之后旁边有开门的动静。在这之前,我却没听见她屋门响,里面自始至终大概只有袁雅珍一人吧,估摸是在看盘。

    大约九点左右,我停下铲子不能再挖了小龙明天还要上学,可能已经睡觉了。

    角落那几十厘米大小的坑现被我刨到了将近一米深,这个深度八成到了极限,估计当初埋箱子的人和王女士夫妇也不会有心思挖到一米之外,没必要,所以如果一米还没有,肯定也是没有了,嗯,明天换个位置。

    第二天早晨。

    我刷牙洗漱后,拿着手纸出去上茅房。这边胡同的厕所在南边的那条巷子里,人很多,五六个人拿着纸在门口排队,女厕那边就更多了,我看有几人脸憋得通红,跺着脚丫子干着急。

    上完茅房往回走,院门口,正碰见一身制服高跟打扮的袁雅珍走出来。她牵着小龙的手,看样子是要送他上学。想起昨晚的事儿,我心有点热,咳嗽一声,点头招呼道:“袁姐,上班去?”

    袁雅珍瞅瞅我,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看来,我昨天给她留下的印象不太好。

    背着:“哥哥好。”

    “你也好,嗯,不是放暑假了么?”我道:“怎么还去上学?”

    小龙已被她姑姑拽着与我擦肩而过,他回头道:“是去英语补习班,哥哥再见。”现在小孩儿家长大都希望自己孩子能多学些本事,英语啊,钢琴啊,电脑啊,于是这个班那个课地一通报,生怕孩子落下。从这个角度讲,袁雅珍对小龙倒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差,至少还是很关心他的。

    嗯,既然她家没了人,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第一块砖被掀开,后面的也轻松许多,再不用费劲巴拉地砸石头,只需要用边角撬开,让地砖离开泥土的怀抱。卸下挨着墙角的第二、三块砖头,我将第一个坑的土重新填回去,而后开始挖下面两个地方。

    加…沙……沙……

    挖到三十厘米时,土里蹦出了好几个虫子,有一只是蚯蚓,另两只不认识。

    我一阵反胃,但也没办法,忍着恶心感继续下铲子。

    忙活了一整天,总算挖好了五块砖,也一米深,不过墙角附近这两平米的范围,仍没有神秘箱子的踪迹。我早预料到工作不会那么顺利,没太在意,洗了手,出去寻摸了一顿晚饭。回到家后把土填满回去。听着院里好像袁雅珍接孩子回家了,我就也没再挖,全身乏力地往床上一靠,插上电源,抱过笔记本电脑上网。

    我用的是无线上网卡,为了方便新办的,家里的。还是每月限时的那种,没改。

    浏览了一下新闻,翡翠降温了,股票大涨了,飞机失事了。

    正看着呢,传来咚咚敲门声,我下意识地把鼠标拉过去一看,是碧玉上线了。

    我想了想,送道:今天大盘涨了五十多个点,你赚钱了没?

    半天没回音,可能网开有事情要忙。过了三分钟,碧玉那头滴滴响了响:当然赚了,昨天新买了一只铁路股,今儿个收盘价涨了百分之三点多,我打算明天看看行情走势,不行就短线卖了,嗯,上个月的一只券商股也涨了不少,抛出手续费,净赚百分之六点多吧,还不错。

    我:那恭喜了,嗯,找到好蛐蛐儿了么?

    碧玉:嗯,去官园鸟市花四千多买了一只,前天晚上去跟人掐了一架,赌赢了两万。

    我呃了一声,欠身从桌子上抓来水杯喝了口,枰字道:那你运气真好。

    碧玉:是啊,前天打麻将也摸了把豪华七小对儿和扛次一条龙,这两天挺顺的。

    我想劝她说赌博不是长久之计,但见她心情这么好,也没多说,打道:你现在干什么呢?

    碧玉:没得干,对着电脑呆,你呢。

    我苦笑一声:我也是,看了看新闻,也没事儿可做了,好友都不在线。

    碧玉回了个简单地“哦”字,不久,她过来一张截图,是好友在线人数的,上面显示by1代表有一个人在线,数字3代表她有三个好友。

    我微微一愣:你上指人?

    碧玉嗯了一下:你起码还有不少人呢,我都不知道和谁聊天去。

    不久,碧玉的第二条信息到了:有照片么?一个给我看看。

    我可不喜欢把自己照片随便给人,虽然我和她关系不错:,没有。

    碧玉:哦,反正也没事,嗯,视频不?

    还没等我回复,碧玉的视频邀请就打了过来,我说了句“我没有摄像头”见对方说没关系,我才点击了确认。无线网卡网不快。好几秒钟后,碧玉的形象栏才跳出一片黑乎乎的图像。仔细看看,好像是一个卧室,最后面有一张铺着红色大花床单的双人床和把椅子,靠近影像的位置能瞧见半张电脑桌和四分之一的键盘,上面没有碧玉的正脸,只有她右胳膊肘隐约出现在摄像头里,一动一动,似乎在打字。

    滴滴滴。

    碧玉:看到了?

    看什么呀,就一胳膊。我无语道:差不多,就是不太清楚。

    碧玉:能看到就行,网买的摄像头,第一次设置,不太会弄。

    我:多少钱?像素似乎不太斟

    碧玉:四十五,我也不知道像素多少,跟小商品批市场买的,亏了?

    我:也不算吧,只是那里的电子产品爱坏,用不了多长时间,对了,你买它干什么?

    碧玉:视频啊。

    我:你不就仁好友么?除去我还剩俩?

    碧玉:准备再加几个”正从查找好友里搜索呢,嗯,现实里的人太势利,跟网上试试看吧,现在不是挺流行网恋的吗?先把感情谈好,再跟他说我家里的状况,那样或许好接受一些。

    这时,我从视频窗口里看到碧玉右手摸向电脑桌,好像拿了个亮着屏幕的手机过去,大约一分钟以后,她给我打过来一行字“有事出去一趟,回来再聊”说罢,她仍在。我估计碧玉是把显示器关掉了,省电。

    等了十几分钟,见她还没回来,我干脆也合上笔记本盖子让显示器歇歇,同意没关电脑,转身抓过铲子,压着力气一下下挖土。

    叮!

    铲子尖头徒然一响,声音很清脆,像是碰到了什么硬东西。

    我心头猛地一跳,按耐住欣喜,放轻了力度怕伤到下面的玩意儿,从边上慢慢挖了挖。

    结果当看见是枚芋头大小的石头子后,我不禁哭笑不得地拍拍脑门,唉,白高兴一场了,还以为找见宝箱了呢。

    回去拉开电脑屏幕看了眼,画面仍停在开着灯的卧室里,没人。

    我就再拿起铲子回身挖起来。

    等将近九点半时,我擦着汗往地上一坐,气喘吁吁地呼了两口气,将土填回第七个坑中,又踩死两只叫不出名的虫子,刷牙洗漱,准备上床睡觉。咦,我忽地一愣,才想起电脑还没关,靠在床头将屏幕掀起来,现视频窗口上有东西在动。

    定神一瞧,那是一个女人的半个背影。能看到左手臂、肩膀、臀部和左腿,八成是碧玉本人了,但因为视野有限,无法瞧见碧玉的后脑勺和小腿,只显出中间的身段。此时,她正背对着摄像头弯腰在床单上鼓捣着什么,不多会儿,碧玉左手抬起,似乎在捂着嘴巴打哈欠接着,就在我目瞪口呆的视线下,轻轻脱掉上身黑色布料的小马甲。丢到了床头边的椅子上。

    呃,碧玉刚刚出门前关掉了显示器,一个多时了,是不是她忘了电脑还开着?

    通过聊天接触,我感觉碧玉是个还算保守的女人,当然不信她是故意表演给我看的。

    视频窗口里已经失去了碧玉的身影,脱掉马甲后,她好像坐去了床尾,摄像头照不到这里。

    嗖。

    几个手指头捏着一件白衬衫出现在屏幕,衣服被丢到了椅子的靠背上,手掌又缩了回去。

    十几秒钟,捻着条黑的手掌再次伸来,腕子一抖,将裙子横铺在椅子面。

    再过片刻,手指缝隙间夹着的东西变成了一条肉色连裤丝袜。卷卷曲曲地团在一起,被扔在裙上方。紧随其后,屏幕最下端跳过来一只黑色高跟鞋。

    我砰然心动,觉得自己应该关掉视频。但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能下决心。

    噌。

    一条纯黑色的文胸掠着道抛弧线砸到丝袜上,我看见一只手臂伸到了枕头边,从夹缝里拽出一件浅色的低胸睡衣。

    十秒钟……

    二十秒钟,”

    蓦地,我电脑上的视频拦一黑,大概是碧玉把灯关了,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非礼勿视,我认为也差不多了,就想把视频关上。

    可就在这时,屏幕一闪,那边的摄像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影像在动,却是模模糊糊的。

    滴滴滴!

    碧玉的信息杀了过来:你都看见了!?

    我表情一愕,想她肯定是关灯后现电脑机箱还亮着,才想起开着视频呢吧?

    我咽咽吐沫,没回答一装死。

    啪!视频被对方关掉了!

    滴滴滴!碧玉:我问你是不是全看到了!!

    如果对方是个现实中认识的熟人,我打死我也不会回话,肯定装傻装到底,避免双方都尴尬,但碧玉终归是我网友,我俩注定不会在现实里有什么交集,对她的态度自然可以随意一些,嗯,我犹豫了一下,回复道:摄像头只朝着床头,我就看见几件衣服,其他的真没看见。

    那边没了声音。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半天没回来,我也去忙别的了,等要睡觉时打开电脑,正好赶上你,呃,想关也来不及了。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正直的人,但随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接触的钱越来越多,接触的事儿越来越多,人终归是要变的,我就感觉自己说起谎来愈加利索了,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生的,唉,这算是被社会和他人同化了么?

    碧玉过来一串省略号:”,还是看到了!对吧?

    我:呃,真不算。

    碧玉:看了就看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又不能跑到电脑那头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生气了?

    我过去一个流汗的表情。

    碧玉:,听说视频上有一个录像功能,你没录吧?

    我:没,肯定没。

    碧玉嗯了一下:我看你也不像那种人,嗯,这事儿就算了,忘掉它,明白?

    我:明白。

    等了大约半分钟,那边也没再回话,我就道:那我去睡了,晚安。

    碧玉:等一等,有个问题问你下,嗯。看到我正脸了吧?什么感觉?

    汗,这话问的。我没懂她什么意思,打字道:真没看到脸,摄像头照不到。

    碧玉显然是不信:好,就当你没看到脸,我想听你的真心话。从性格上讲,你认为我这人怎么样?别人跟我网恋的机会大不大?

    实话实说,她那嗜赌的性子确实不咋样,可既然人家这么问了,我当然不能如实回答,恭维道:挺好的,稳重成熟,心地善良,有几次我找你朋友鉴定东西,你也二话不说地同意了,嗯,感觉你对人很真诚,想从再上谈对象的话,你的条件应该不难。

    碧玉:是吗?可我家里欠了不少外债,如果最后告诉他的话,你说成功的几率有多少?会不会白忙一场?

    我:不会,现在的人也不全都势利,再说,你性格这么好,人大概长得也不错,肯定没问题。

    幕玉:”,我真这么好?

    其实恰恰相反,她性格冷漠,嗜赌如命,我想只是这两点,就会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吧?我昧着良心鼓励道:比我说的还要好,真的。

    碧玉:哦,既然这样,要不咱们网恋吧?

    哐当!

    我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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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跟碧玉视频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晕了,刚刚我那话完全是恭维你的,你没听出来呀?

    我赶紧打字道:这可不行,你岁数比我大,况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碧玉:放心,大不了你几岁,再说,网恋这种东西我本身也没太当回事儿,你没女朋友,我也没男朋友,既然如此,咱俩试试呗,嗯,你没玩过网络游戏么?那里面不是很多人成天老婆老公地叫着?其实只是个称呼罢了,不作数。

    我擦擦汗:叫着煌那就不算网恋了?

    碧玉:随便你怎么理解吧,来不来?

    我拿着杯白开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一抹嘴,苦笑道:为什么找我?

    碧玉:你说呢?我脱衣服都让你看过了。没等我辩解一句,碧玉、又来信息:,况且,我比较喜欢岁数小些的男孩,明白了?

    其实,在腰子大一玩“梦幻西游”的时候,游戏里就认识了一个女孩,俩人成天“老公老婆。地叫得那个亲,说实话,一直没有女朋友的我也羡慕过他一把,也想过自己什么时候要跟游戏里认识个女孩该多好?所以,碧玉的提议挺让我心动。不过一想到部月娥,我又觉得有些不好,我既然喜欢了她,是不是应该专一一点?呃,但我跟郜姨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也几乎不可能在一起,专一的说法听着咋这么荒唐?好像部姨已经是我的人了一般。

    滴滴滴。碧玉催促道:赶紧的,不行我就睡觉了,明儿个还有班!

    我想了想,迟疑道:要是只跟网络上瞎玩,不牵扯到现实里,嗯,那行吧。

    碧玉:放心好了,不会让你替我家还钱的,再说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钱?

    我了个擦汗的表情:我没这个意思。

    天天看着校园里一对对手拉手的情侣,说不羡慕绝对是骗人的,即便跟碧玉是假的,我也想体味一把恋爱的感觉,至少让我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吧?嗯,就当玩过家家了,反正这是网络,本就属于虚拟的玩意儿。

    想到这里,我再没了心理负担,敲击键盘道:呃,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碧玉:现在开始,咱们已经是恋爱关系了,你说怎么叫?

    我心里也明白,但毕竟刚刚还是普普通通地朋友,突然让我改口,还真挺别扭。纠结了好半天,我只打去了一行句号,又道:你该睡觉了吧?要不咱们明天再聊?别耽误你上班。

    碧玉:嗯,睡了。

    我选了个拜拜的表情:那”晚安。

    碧玉:8,老公。

    看到对话框里的字迹,我脸上不禁一烫,只说了声“然”却没叫她别的。主要是前后反差太大,适应不过来。

    不得不承认,纵然是假恋爱,带给我的感觉也很不一般。

    第二天挖地时,我脑子里装的全是碧玉昨晚的话,想啊想,想啊想,尤其是她最后的那声“老公”叫得,哎呀,别提多那啥了。

    这个白天,我比平时的心跳频率快了好多,挖起土来也不觉得枯燥了。

    转眼到了晚上,草草跟门口饭馆吃了份宫保鸡丁盖饭,我满怀期待地回到家,打开电脑,靠在床头,登6等待着。

    碧玉的头像是黑的,可能还没下班。

    我打开千千静听放了会儿音乐,突然,久违的滴滴声蹦了出来。关掉音乐,用鼠标点开下面闪动的头像,碧玉的话儿跳了出来一老公,在吗?

    我干涩地咽咽吐沫,沉吟好久也没鼓足勇气叫出那声“老婆”我总觉得牛了的话,自己会越来越当真,怕自己陷进去。唉,这叫什么事儿啊,没网恋时想网恋,网恋了又怕无法自拔,太矛盾了。

    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我回了个,“在”字。

    碧玉:今天中午加了个男的想聊聊天,结果一听我喜欢赌这个赌那个,对方立马没了回音,我上也没他好友了,可能是把我拉黑名单了,呵,我还以为跟网上谈恋爱很容易呢,反正也看不到对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呵,看来还是不行,下次我也长记性了,问我爱好?我就说喜欢音乐、跳舞和唱歌。

    我汗了一下:没必要,他要不喜欢你,你怎么编也没用,早晚露馅。

    碧玉:也是,嗯,老公,你不介意我跟网上再找对象吧?

    真肉麻啊,不过能有个人天天这么叫着老公,还真挺舒服。我:没事儿,反正咱们也是瞎闹着玩的。

    碧玉:算了,我暂时不打算找了,先专心跟你网恋试试吧,嗯,好像还没找到感觉,你找见了吗?

    我一挠头

    碧玉:那再进一步聊聊吧小老公,你没谈过恋爱吧?也没尝过女人?

    呃,老公就老公呗,干嘛非要加个。“小”。字?不过也对,人家本来就比我大好多岁呢。我很不好意思道:”都没,你呢?

    碧玉:没让男人碰过,但谈过一次恋爱。

    我好奇:哦,没谈好?分手了?

    那边停顿了好久,碧玉:,他死了,车祸。

    啊?我心中一揪,忙打字道:抱歉,问了不该问的。

    碧玉:没关系,过去好几年了。

    唉,家里公司破产,男朋友车祸身亡,这还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我渐渐有点理解她为何试图跟我网恋了,就像部姨说过的,寂宾的女人。往往很容易会被趁虚而入。跟部姨那回一样,我这也算是捡漏了?可我真没打算与碧玉展什么感情啊,部姨那儿我还不知道咋办呢。

    我安慰道:会好起来的,你条件不错。至少比我强太多了,肯定能找到三个真心喜欢你的人。

    碧玉:你不喜欢我吗?

    我了个晕厥的表情:这个”,

    滴滴滴,碧玉那边马上来了回音:”说你爱我。

    我:

    碧玉:说你爱我,我想听!

    呃,她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莫不成是我刚刚提到了她伤心事?碧玉心情糟糕了?想一想,我也觉得挺抱歉的,说句瞎话又不掉一块肉?

    于是道:嗯,我爱你。

    碧玉:老公,我也爱你。

    紧接着碧玉又道:嗯,好像找到一点网恋的感觉了,还不错,你呢?

    晕,虽然心里痒痒的。但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我手按到键盘上:我也是。

    碧玉的话看起来又冷静了许多:嗯,我大概明白网恋的魅力了,素不相识,见不到面,想说的话可以随心所欲地说,不用有什么顾忌,不用考虑后果,反正对方也不认识自己,这就脱离了原有的社会圈子,变成了一个”嗯”可以说是新的自己吧,道德感也随之降低,好比,即便有些人跟网上像个荡妇似的与这个视频与那个聊天,但第二天早起,还是会穿得冰清玉洁般继续着她的生活圈子,谁也不知道她昨夜做过什么,一切都没有变化。

    呃,你分析的还挺透彻。

    碧玉:不得不说,这种放纵的感觉真的不错。

    我:嗯,现在工作压力也大。

    碧玉突然道:老公,你给我句实话,昨天看没看到我的脸?

    我拍拍脑门,郁闷道:你怎么还不信呢?真没看见,当时你背对着摄像头,我连你后脑勺都没瞅见,后来一关灯,屏幕上也黑了。

    碧玉:你誓。

    我一撇嘴:好,我誓,要是我看到你脸了,让我,让我,嗯,你给我想句狠话吧。

    碧玉:好了,我信你,嗯,你家住北京哪片?

    我摸不着头脑道:崇文区,问这个干啥?

    碧玉:没事,只想问问你家离我家远不远,嗯,既然不在一个区,咱们视频吧?

    我一愣,视频跟家住远不远有关系吗?看着弹出来的邀请,我还是点了确认。

    画面一闪,碧冉那边的图像跳了出来。

    摄像头已经不是昨天的位置了,此时屏幕最下端正照着整张电脑桌,和两只敲击键盘的芊芊细手,上面,则是碧玉的上半身,脖子隐约露出一点,但再往上就没了。碧玉穿着一身白衬衫正端坐于电脑前,身材挺不错,很顺溜的感觉。

    看了屏幕一会儿,我才打字道:我以为你要给我看正脸儿呢。

    画面上,碧玉的十根手指在键盘上敲打起来,不算很熟练,四。键被她按了许多次:脸不能给你看,但是,能给你点更刺激的,想不想瞧?

    我一呆,还没反应过来,屏幕上的碧玉就把手捏在了白衬衫的扣子上,嗒,解开了上面的两颗,把乳沟和黑色文胸外端的蕾丝边露了出来。我呼吸一滞,网想打字表点什么感想,那边的碧玉已然用指甲盖轻轻捻着衬衫领子徐徐往外一扯,顿时,白花花的香肩暴露在摄像头的照射范围内。

    看着她光溜溜的肩膀和上面挂着的一根文胸黑吊带,我有点热血沸腾了。

    碧玉要干嘛呀?

    只见她松开衬衫领,手臂移到键盘:老公,我美吗?

    我喉结涌动:,”嗯。

    碧玉的指甲拽着文胸的蕾丝边,单字:还想继续看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32章碧玉的真实身份

    我对着电脑显示器里露着半个圆滑肩膀的女人拍了拍热乎乎的脸蛋,见她来“还想继续看吗”我一迟疑,伸手按下了刚两个字母:,嗯。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碧玉为何问我看没看到她的脸和我家所在区县了,原来,她是想当那个她之前嘴里说过的“晚上放荡白天淑女”的人,放纵她自己一把。既然我跟她家相离很远,她就不怕被认出来了,可以大大方方地把她心底最灰暗的一面展现给我看。

    滴滴滴。碧玉:那别眨眼睛,看仔细。

    视频里,一只手臂横着捂在胸前,将白衬衫压住,随即,碧玉另一只手臂挪到裸出的香肩上,食指一挑,绷在肩头的文胸黑吊带立玄脱落,晃晃悠悠地挂在大臂上,接着,手臂移去另一只肩膀,扒开上面的衬衫,同样录开了肩上的吊带。

    从我的角度看,碧玉整个肩膀都毫无遮挡,不过她用手捂着胸,前面却无法看到太多。

    我很想打字过去让她把手拿开,但一犹豫,还是没能这么说,只是紧巴巴盯着看。

    不久,碧玉右臂放到了键盘上:”老公,我身材怎么样?

    我的词汇量有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打了一个字:好。

    忽地,就见视频里正要打字的碧玉嗖地一下把手抽回来,慌忙拽着衬衫往肩膀上拉,隐约能看到她下巴磕往右偏,还上下动着,在和什么人说话。转眼的工夫。碧玉已经歪歪斜斜地穿好衬衫,啪,视频窗口一闪,再看不到任何影像了。

    我估计是她家人来了。过了大概两分钟,滴滴滴,碧玉来信息:网刚差点被看见,嗯,睡觉了,明天再聊吧。

    我:好,晚安。

    碧玉:晚安,老公。

    从以前的交流中,我能感觉出碧玉是个很保守很严肃的女人,比如,她不习惯主动找人说话,不习惯表情,不习惯用“哈哈”嬉嘻呵呵嘿嘿”等笑容字眼,嗯,想来在单位,她一定是个不芶言笑、兢兢业业的女强人。想到此处,我心跳得更快了,心说网络这玩意儿可真是挺那啥的。

    第二天是周末,碧玉休息,上我打开看了眼,见她不在线,就开始干起正事儿。

    约莫九点左右,我估摸袁雅珍懒觉也该睡起来了,就不再用手生扒地砖,改用锄头一点点往上撬,很快,里屋靠近袁雅珍家的那侧墙壁边的两块地砖被我刨出来,趴在墙上听听那边动静,见有音乐声,我才兀自一点头,抓起铲子挖着土。

    一小时,,

    两小时,,

    遗憾的是,此处仍旧没能挖出神秘箱子。

    视线在屋中一扫小屋的最北端已是挖地三尺,重新盖上的地砖自然没有当初的平整,这儿凸一块那儿四一块的,别扭极了。我试着踩了踩上面,砖头有些松动,晃晃荡荡的。于是乎,我怕邻居串门时瞧出端倪,赶快锁好门,到长橡街路口的一家卖地板砖的店面买回了一块灰色大地毯,挖坑时,我就将地摊掀起来到一旁,不挖时,再将地摊盖住,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痕迹。

    嗯,按面积算,进度已达到四分之一,快了。

    出门,在胡同南边那脏兮兮的小饭馆里要了碗快凉掉的豆腐脑当早餐,回到院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突然从我背后快步过去,我站在自家门口看了眼,他咚咚敲了敲少*妇家的门,“袁大姐,我妈和李叔叔张叔叔在棋牌室呢,三缺一,我妈问您过不过去?”

    袁雅珍家的门也没开:“今儿休息,想歇歇,不玩了。”

    “哦,行,那我找陈大叔问问。”

    我打着饱嗝回了小屋,搓搓手,拎起铲子用力戳入土里。

    结果网铲了两下,旁边的墙壁就传来碰碰的响声,似乎那头有人拍墙。爬过去一听,袁雅珍家已没了音乐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说得太快,我听不太清楚,反正,肯定不是好话。

    得,又招人烦了!

    我不禁苦笑,用铲子重新将土填回去。

    但可能是铁铲与地面摩擦的动静太大,半分钟后,蹬蹬的脚步声在我门前刹住车,砰砰砰,弱不禁风的木门被人敲得直打晃。

    “你三天两头在干嘛?”是袁雅珍愤然的嗓音:“我前天没理你,昨天没理你,你没完没了了啊!姓顾的!你真当我不敢报警呢?你真当我袁雅珍好欺负呢是不是?好!你不是折腾吗?咱们走着瞧!”

    汗,我也没办法啊,要是一点声儿都不,根本没法挖了!

    我把地毯一盖,陪着笑脸打开门:“袁姐,真不好意思,呵呵,那啥,来,您进屋喝杯茶吧。”

    袁雅珍沉着脸看看我:“你甭跟我套近乎,今天咱们就把这事儿好好说道说道!”

    我道:“赖我,全赖我,以后我绝对注意,抱歉了抱歉了。”

    许是瞅我态度不错,袁雅珍脸色稍舒了些:“我不知道你在折腾什么,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但你起码别影响我和我侄子的正常生活吧?小龙今天没补习班,还在睡懒觉,你这一闹腾,让小龙怎么睡?”

    吵到袁雅珍还好说,一提到孩子,我心里立刻内疚起来:“真不好意思,那个”袁姐,中午我请您俩吃顿饭,算我赔罪了,您看行不?”

    衣二淳瞧我眼,“一一没必要,少点噪音我就谢把她送回家,曹大妈的龙这孩子听话懂事儿,我是比较喜欢他的,吵到谁也不能吵到孩子啊,急也不急在一天。我就没再挖坑,撩开地摊把脏土收拾了收拾,靠在床头上起了网。

    上,碧玉是在线状态的,而且半个小时前还给我过一条信息一老公,在吗?

    我回了“在,刚刚吃早点去了”但等了会儿,对方那头却没回音。

    咚”,碰,,当,,

    什么声儿?

    我走去门前掀开帘子一看,只见袁雅珍正在我家对面的煤堆边翻腾着什么。

    我推开门:“袁姐,你找东西?”

    袁雅珍回头冷漠地看看我,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这时,那边屋门一响,曹大妈狐疑地探出脑袋,皱皱眉:”袁,找什么呢?”

    袁雅珍继续在犄角旮旯翻着,淡淡道:“小龙身体不好,最近总胃疼,我看北京科教频道的养生堂里说用风吹日晒的瓦片放火上烤点鸡内金,能治胃病,哦,鸡内金就是鸡脸子上的那层黄皮儿。”这我也听说过,那种瓦片中医里俗称“阴阳瓦”

    “小龙又病了?”曹大妈叹了叹气,道:“别找了,那块没瓦,我家有梯子,你去房上拿一片吧。”

    袁雅珍说了声好,但犹豫着抬头看看房顶,眉头微微蹙了蹙。

    当曹大妈很费力地把木又梯子搬出来时,没等袁雅珍接,我就先一步出了屋,把梯子拿在手里:“爬房太危险,我来吧。”她一个女人家,当然没我动作利索,再者,我也挺关心小龙,帮忙是应该的。

    唉,没想到小龙不仅身世可怜,身体也不好。

    袁雅珍一迟疑,伸手抓住梯子:“不用,我自己来。”

    我一扯,让梯子脱离了她的手:“街里街坊的,您别跟我客气了。”我不由分说地把梯子立在我家旁边的枣树上,推推,见稳当了,我才迈步踩上去。身后传来袁雅珍的声音:“那你小心点。”我说了句“没事”噌噌两下熟练地爬到枣树上。我家四合院里有颗香格树,每年都是我上去摘香格的,所以,爬个房还是不在话下。

    与房檐平行后,我往那边看了一下,一手抱着树干,一手前伸抓住一片瓦,用力一拽,捻着它朝下面的袁雅珍晃了晃:“这片行不?”

    袁雅珍眨了下眼睛:“拿我家的,用你的干什么?”

    我道:“不碍得,底下有塑料布,少块瓦也漏不了水,嗯,这个行吧?那我下去?”

    袁雅珍仰头瞅瞅我,轻轻一嗯:“看着点脚底下。”

    从枣树上下来,我把瓦片递给她,再将全是木头茬子的梯子给曹大妈抱进屋放好,出来后,我道:小龙得的什么病?要不去医院看看?”自己再怎么弄药,也肯定没去医院的好。

    袁雅珍面无表情地一摇头:“没具体病,他打小体制就差,有时候胃疼,有时候扁桃腺炎,有时候烧,医生说只能慢慢养,增强体质,没有根治的办法。”说完,袁雅珍捧着瓦片往前走:我去烧药,嗯,中午来我那儿吃饭。”

    我说不用,但袁雅珍已经开门回屉了。

    我以为她是客道话,也没太在意,谁知快到中午时,咚咚咚”龙敲开了我屋的门。

    “哥哥小龙眨着纯真的大眼睛仰头看着我:“姑姑叫您去吃饭。”

    我苦笑着摸摸他的头:“跟你姑姑说,谢谢她,我不去了,家里有吃的。”有啥吃的呀,就两包方便面。

    扶着门框的龙伸手抓住我的腕子,坚定地摇摇头:“姑姑说必须让我把您叫去,不然不给我饭吃。”

    汗,有这么跟孩子说话的吗?

    我见小龙死活拽着我手不松开,只好点了脑袋,与他一起进了他来

    格局和我那儿相差不多,里屋关着门,外面是客厅,有张小床,从床单装饰看,应该是小龙睡觉的地方,床头旁支着一张圆桌,上面拖着三四盘热菜,袁雅珍正弯腰跟水泥地上的电饭锅里盛饭,见我过来,她对我点点头:“随便坐。”

    我也不再矫情,找了个椅子坐下:“那给您添麻烦了,下回得让我请您一顿。”

    袁雅珍也不说话,把米饭摆上桌后,拿眼角看了小龙一下。

    小龙就走到橱柜前,打开柜门数出六根筷子,先给了我一双,再给了他姑姑,最后拿着筷子坐回到椅子上,对着香啧啧的菜肴咽咽口水,他却也不先吃,而是用小眼睛观察着袁雅珍的脸色,乖巧极了。

    我不禁感慨道:“您侄子真听话,比我见过的哪个小孩都懂事儿。”

    袁雅珍脸上闪过一丝自豪,嗯了一声,看着小龙:“吃吧。”

    小龙这才敢动技子,看得出,他很怕他姑姑。

    袁雅珍的厨艺不错,尤其是那道火爆腰花炒得,特别有味道,比我妈做得不知强了多少倍。席间,气氛显得很沉默。袁雅珍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小龙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偏偏,我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得,仁闷葫芦碰到一起了,这顿饭吃的啊,那叫一个别扭。

    等戏肌江饭吃宗,袁雅珍就看了小龙。朝我努努※

    小龙立刻会意地放下筷子,小手儿捧起我的碗:“哥哥,您吃多少?”

    我也没客气,“再吃半碗吧,呵呵,你姑姑的手艺真好,吃得我差点咬到舌头。”

    小龙重重一点头:“姑姑做菜很棒!”说罢,离开椅子去给我盛饭了。

    “你叫顾?”袁雅珍看向我。

    “哦,顾靖,黄蓉郭靖的靖。”

    袁雅珍哦了一声,加了筷子柿子椒送入嘴中,“下次再修东西的时候,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把音乐开开就听不到什么了。”她这么说了,也意味着我俩间的隔阂差不多烟消云散了。

    “那怎么行,我以后尽量注意。”脸对脸坐着,我才现袁雅珍是那么美,眉毛,睫毛,眼睛,鼻子,嘴巴,搭配得非常舒服,且那沉稳中夹着的一缕威严气质,还挺能给人压力的。

    吃完饭,我道谢一声,回去了自己房子。

    没过多久,蹬蹬蹬蹬,小龙竟一个人跑到了我门口,咚咚敲门。等我给他开了门小龙眨巴眨巴眼珠子道:“哥哥,我能在您家里玩一会儿吗?”

    我侧身让他进屋,奇怪道:“你姑姑又让你找同学去?不让早回家?”

    小龙慢吞吞地一摇头,上下左右打量着我屋:“不是,姑姑让我睡午觉,但我不困。”

    “这样啊,那你想玩点什么?呃,我这儿好像也没什么能玩的”想了想,我拉过电脑在一个诺基亚上下载了几个手机游戏,通过数据线传到我的馏上,安装完毕,递给小龙:“几个摄像头游戏,打蚊子啊,踢足球啊,呵呵,你看看你爱不爱玩。”

    谢谢哥哥。”小龙许是随了袁雅珍的性格,很稳,从不一惊一乍的,拿到游戏后,他蔫巴巴地坐到椅子上一个人玩,也不出声。

    我暗暗一点头,往床上一靠。抓过笔记本点开。

    滴滴滴,是碧玉十分钟前的消息:老公,在?

    我正了正身子,打字道:在,网吃完饭,嗯,你上午干嘛去了?挂着出门了?

    碧玉:家里有点事儿,没关电脑,嗯。现在闲了,你呢?

    我:我现在也没事。

    碧玉:那,”视频?

    汗,你还上瘾了是不是?呃,这话好像应该对我自己说。我往低着头的小龙那边看了眼,挪挪身子尽量让笔记本斜过来,按键盘道:随便。

    碧玉:等我换身衣服的,想看我什么打扮?

    我一摸鼻子:呃,性感点的吧。

    碧玉:性感的?这类衣服我很少,嗯。找找。

    不多时,视频邀请弹了出来。

    摄像头大概还是昨天的位置,没动,就照了碧玉的上半个身段,她此时穿了一套低胸晚礼服,黑色的布料特别抢眼,高雅,端庄,华丽。就见她纤细的手掌扶在了键盘上:这是我父亲公司没倒闭之前,为了一次宴会买的,好久没穿了,感觉怎么样?

    我看呆了片刻:嗯,真适合你。

    这种晚礼服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穿的,除了要有身材外,气质也得合适。诚然,碧玉家现在落魄了,但人家毕竟辉煌过,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自信与傲然,是绝对装不出来的,虽然只看了上半身,不过可以想象我对面一定坐了一个有姿色的女人。因为有气质的人,往往都很漂亮。

    屏幕上,碧玉徐徐抬起双腿,挂着高跟鞋屈膝踩在椅子上,旋即,兜着晚礼服裙摆的膝盖微微分开几厘米,她一手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修长美腿,一字:,老公,想看哪里?

    我:……都统

    碧玉:都行走哪里?

    碧玉的长腿在虚空伸直,做了一个很勾人的挑逗,高跟鞋离我越来越近,好像都踢到了摄像头:是裙子里面吗?

    我心枰忤直跳:嗯。

    长腿慢慢收了回去,踩在椅子上,碧玉:真想看?

    我掐掐眉心,心痒难耐地打字道:……嗯。

    从视频上瞧,碧玉好像犹豫了一下,才用手敲击键盘:哦,那你别录像。

    我是那种人么?我:你放心,绝对不会。

    碧玉过来一个“嗯”字,把键盘往电脑桌里一推,沉吟稍许,她迟疑着用双手分别捏住搭在小腿上的黑色花边裙摆,一点一点用手指甲向上卷着裙子边,慢慢的。裙子掀至了膝盖位置,她手一顿片刻,食指敲了敲膝盖后,她松开裙子,拉出键盘打字:”别录像!好吗?

    我心热得汗都出来了,急忙道:不录。我誓,再说,屏幕里也没你正脸。

    碧玉:……也是,嗯,那继续。

    晚礼服再次被碧玉的小手儿缓缓上拉着,眼看就提到大腿根时,蓦地,碧玉一欠身,从椅子上放下了腿,握住鼠标点着什么。还没等我打字问她,几十秒钟后,视频断了,碧玉的也下了线。

    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不上不下地这叫一个难受,道:怎么了???

    一没回音,我她估井不是隐身了,八成有事。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碧玉再上线,我无语地拍拍额头,合上电脑屏幕,走到外屋水龙头前冲了把脸,凉水一激,情绪顿时降下来几度,呼了口气,我走到正小龙跟前道:“好玩不?”

    小龙坐在椅玩!”

    现在小孩儿都聪明着呢,什么游戏不用教,一上手就会,我就比较笨了,像他这个岁数时,啥游戏也不会玩。呃,现在好像也不会,唉,人比人气死人呀。

    摸了摸小龙那细细密密的头,我笑道:“改天给你买个游戏机,那玩意儿比手机有意思多了,想要吗?”

    龙下意识地一点头,但眨眨眼睛,又使劲摇摇脑袋:“姑姑不让我总玩游戏!说耽误学习!”说罢小声飞快按了两下手机键位,而后,小龙啊了一声,沮丧地把手机还给我:“谢谢哥哥,我被好多大蚊子叮死了,不玩了。”

    “也不急着回去,再玩会儿。”

    小龙道:“不了,姑姑说注意力集中四十分钟后就要歇一歇眼睛,否则会近视。”

    我呵呵一笑:“你总姑姑说姑姑说的。可真听话。”

    小龙瘪嘴道:“我不听话,姑姑会不高兴,会骂我。”

    溺爱地捏捏他脸蛋,我把手机往前推推:“玩吧,你姑姑也不在,不会知道的。”

    小龙毕竟是个孩子,他站在原地纠结了好久,偷偷望了眼门口,慢慢接过手机,可爱极了。

    判。龙!小龙!”院里突然溅起袁雅珍的声音:“跑哪去了?”

    小龙做贼心虚地迅把手机放下,喊道:“姑姑,我在顾哥哥家!”

    我龙低头道:“几十分钟。”

    袁雅珍板着脸瞅瞅他,语气中掠着一股威严:“回家!老实儿睡觉去!”她控制欲很强,脾气也很暴,怪不得龙那么怕她呢。

    她如何教育孩子,我自然不好插嘴,道:“袁姐,喝杯茶再走。”

    “不了。”袁雅珍摇摇头,把小龙伸来的小手攥在手心,拉着他走出门对了,小顾。”

    “您说?”

    袁雅珍站在院里看看我:“你会修电脑吗?我机器可能出了点问题。”

    “哦,那行,我帮您瞧瞧。”我拿着钥匙跟过去,反手锁上门:“哪坏了?硬件软件?”

    袁雅珍领着小龙在前门走,拉开她家的门,“总自己弹网页,关掉一个弹一个”最高能到好几十个,弄得我连上网都不行了。”

    我一想:“可能是丰木马了,您有杀毒软件么?”

    进屋后,袁雅珍抬手一指外屋床上的书包小龙就巴巴过去拉开拉锁,取出本数学书认真看起来。

    袁雅珍嗯了一声,一拐弯,推开了里屋门:“那天同事来给我下载了一个卡巴斯基,也注册了,但昨天突然提示我什么黑名单,好像不能用了,我也不懂,你帮着瞅瞅。”她指了指门边的电脑。

    女人的房间要非礼勿视,我眼神没瞎看,直接拉开椅子坐到电脑桌前,按下机箱电源。

    背后传来杯碗碰撞的叮当响声,等进入桌面时,袁雅珍递来一杯热腾腾的清茶。

    我道了句谢,开始用鼠标试着她说的问题,嗯,果然,还没联网呢,一大堆网页就自动跳出来。我想了想,用热启动拦关掉它们,点开百度,边关着不断弹出的网页,边按索着卡巴斯基注册码。那些网页大都是裸露的男女,一看就是色*情网站。

    我脸有点红,毕竟后面还站了个女人呢。

    从屏幕光线反射看到,袁雅珍皱皱眉,却没说什么。

    找了好半天,总算才跟一个里寻见个没被黑名单的昭,安装上去,开始杀毒,“试试行不行吧,估计问题不大。”口

    袁雅珍嗯了一嗓子,苗条的身段半靠在椅子上,跟我后面看着。

    等卡巴斯基清理过一遍电脑,我重启了机器,进到桌面后试了试其他程序行了,这回不弹窗口了。”

    “哦,那以后这种情况还会出现吗?”

    我指着右下角的卡巴斯基图标道:“有它就安全多了,嗯,如果再黑名单,您就上网找找这款杀毒软件的叫,实在不行的话,就买个正版。”

    袁雅珍脸色古板地点点头,手指屏幕上的企鹅图标:“你再帮我试试。刚才就是聊天途中突然弹网页的,我怕再开还不行。”

    “跟没关系。”为了让她放心,我还是帮她点了开。她设置的自动登录,企鹅从灰变亮,拦出现在屏幕右上角。我给她指了指:“没事了,不是引起的,是木马正好在您聊天”

    蓦然,我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我在袁雅珍的好友上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一楚河汉界!

    件么?我为啥会觉得眼熟?

    废话!那是我的昵称!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往上一瞧,两个让我心惊胆战的小字赫然静立在那里一碧玉!

    袁雅珍就是碧玉!?

    那个“老公老公”时我的人,居然是袁雅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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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133章输光积蓄的袁雅珍

    晕,怎么不可能啊,我才想起来,牛街有空房可租的事儿不就是碧玉告诉我的么?

    垂下眼睛看了下电脑桌面,上头有两款炒股软件大智慧和国信证券金色阳光,唧唧,窗台上的蛐蛐儿罐蹦出蟋蟀的叫声,我再回头瞧了瞧她卧室的布局,错不了了,跟视频里的景象一模一样。我大脑都短路了,使劲儿将碧玉和袁雅珍的性格在心里过了一遍,渐渐地,将两个形象重合到一起,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赌如命,古板严肃,哥嫂双亡,男友车祸,家欠巨款,内心孤独。

    “怎么了?”扶着椅背的袁雅珍狐疑地看我一眼。

    我眨巴眨巴眼睛,想起了她刚刚在视频里穿着晚礼服搔弄姿的模样,脸一烫,咳嗽道:“没什么,嗯,您不会有问题了,要不我再给您下载个劲木马防火墙?卡巴斯基杀毒,劲防木马,两个一起更安全。”

    袁雅珍面带怪色地看了我眼睛两下,慢慢点头:“好。”

    转头的时候,我余光飞快扫了下她苗条的体态,嗯,很古板传统的制服,裙摆长到了膝盖以下,衬衫扣子也系得很严实,只留了最上端的扣子解着。谁又能想到,像袁雅珍这般不芶言笑的女性,一个小时前竟会要撩开裙子让我看她里面?这也太那啥了吧?

    我压了压滚烫的心房,操作鼠标上网搜索着劲木马防火墙。

    这时,外屋传来咚咚敲门声。

    袁雅珍手离开我后背的椅子,走过去道:“哪位?”

    “袁姐,我小霍。”是今年轻女人的嗓音。

    “嗯?你今天不是上班吗?”透过电脑桌后方没挂帘子的玻璃看到,袁雅珍轻轻拉开门,外面显出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女子身影相貌一般,穿着跟袁雅珍相似的衣服,大概是她银行同事。

    小霍嘻嘻一笑,走进屋:“上星期没休,太累了,跟人换了个班。”

    袁雅珍将门合上,瞅瞅她:“那不跟家歇着,跑我这儿干什么?”

    “得,不欢迎我走。”

    袁雅珍下巴往里屋一努:坐吧。”

    小霍呵呵笑笑,跟她一起进到屋里,看到我,她咦了一嗓子:“这位是?”

    袁雅珍不咸不淡地介绍道:“新搬来的邻居,帮我修修电脑。”

    问他姑姑有道数学题不会,我一听,没等袁雅珍说话,就自告奋勇道:“端安好了,我给小龙讲吧。”走出去后,我跟他床上一坐,支着床单漆过去:“哪道题?”

    小龙指了指数学书上的一行。

    我哦了一声,一边给他讲,一边偷偷从玻璃上注意着袁雅珍那边。

    屋中的小霍似乎在看我和小龙的方向。“袁姐,我是真挺佩服你的,要让我又是做饭又是带孩子,一天两天没准可以,但一年两年嘛,我肯定得崩溃不行,唉,你就没打算找个对象?两个人的话,起码能帮你分担一部分啊?”

    坐在花床单上的袁雅珍淡漠地摇摇头,没言声。

    “不是我说你。小霍无语地拽了拽她腿上的裙子:“连休息日都这副打扮,你换个花样行不行?”她压低了些声音:“像短裙啊,吊带啊,你也试着穿穿啊,男人就喜欢这个,整天把自己弄得这么严肃,能找到男人才怪呢。”

    “不习惯那么穿。”

    “还有啊,你也别整天板着那张脸,跟谁都欠了你钱似的,太没情趣。小霍的话倒让我想到,先前袁雅珍露大腿给我看时,会不会也是现在这张半死不活的表情?

    袁雅珍面无情绪:“找不到就不找,我一个人能行。”

    小霍撇撇嘴巴:“跟我这儿您还装什么装?咱们都知根知底,我还不知道你家欠了不少钱?你一个人?靠那点工资能还的起上百万的款子?小龙还在上学,哪哪不是用钱的地方?”

    袁雅珍一皱眉:小点声儿。”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意思,”她们后来的话我再不能听到。

    等给小龙讲究了数学题,我隔着窗户喊了句:“袁姐,我回去了。”

    袁雅珍站起来:“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儿,您甭客气,别送了。”摸了摸小龙的软乎乎的头,我开门回了自己房子,往床上一躺,抱着后脑勺考虑着事情。

    碧玉……袁雅叭…碧玉……袁雅叭…

    大约半个钟头后,我听到旁边的屋门吱呀响了下。

    “别满处瞎跑,跟家待着,晚上等我回来做饭。”

    “嗯!姑姑再见!霍姐姐再见!”

    我从床上翻身起来,轻手轻脚地趴在门边撩开帘子,只见袁雅珍抱着一个蛐蛐罐,和小霍并肩往院外走。

    嗯?这是去赌蛐蛐儿了?

    我定定神儿,强行将心里的事儿暂时放下,搓搓手,掀开地摊,开始了挖掘工作。

    一块地砖,

    两块地砖,

    等我排除了两块位置后。擦着虚汗看看表,时间已是六点五分了。

    想着袁雅珍也该回家了,我把脏土收拾了收拾,洗手,出门到要了份麻辣烫吃。正在我把一半素丸子放进嘴里的当口,眼角忽而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袁雅珍。我现马路对面走来的她脸色不太好看,黑着,心情似乎不佳,手里的蛐蛐罐也不像下午那般爱护地捧在手里了,而是单掌抓着,随着手臂前后晃悠着,里面八成没了蛐蛐儿,不然不会这么拿。

    输了?

    玩过蛐蛐儿的人都知道,一旦掐输过一次,这蛐蛐儿也算完了,没了斗性,要不只能留在家里听叫。要不就放生。

    我伸招呼,但想想还是作罢,唉,就说了赌博不是长久之计吧?

    吃完麻辣烫回到院里,哐当一声巨响徒然杀来。

    “你个死东西!我出门之前怎么和你说的!功课呢?为什么不做!”

    小龙抹着眼泪从屋里跑出来,抽着小鼻子委屈道:“我睡着了。”

    袁雅珍满脸怒色

    *****人手打他屁股:“我一天到晚辛辛苦苦的为了谁?我供着你!供着你穿!到了到了你还不给我努力!那我还养着你干什么?你滚别人家去吧!谁爱养谁养!我不管了!”

    一听这话,小龙赶紧哭着抓住他姑姑的裙子:“我下次不敢了,呜呜,姑姑,您别不要我。

    袁雅珍许是还在气头上,啪地又给了他屁股一下:“你不是爱玩吗?赶紧滚!想去哪去哪!以后没人管你了!”

    “呜呜,我错了。”

    见状,我唉哟了一声,快跑两步把小龙护在怀里:“袁姐,您这是f嘛呀,有-话好好说。”

    袁雅珍气得呼呼喘气:“你躲开!看我今天不打死他的!”

    我手搂着小龙一转身:“孩子还小,您打他干什么?您先消消气,消消气,走,小龙,先上哥哥家坐一会儿。”我明白袁雅珍是贻输蛐蛐儿情绪不好,怕她再打小龙,忙拉着他回了我屋。

    曹大妈家的门也开了,老太太皱眉不语。

    见袁雅珍没有追过来的意思,我反手关好门,摸着小龙的脸疼了没有?”

    “打

    小龙也不哭出声,只是瘪着小唱一把把抹着眼泪,一摇头。

    我心疼道:“别怕,来,坐下打会儿游戏。

    龙却摇摇脑袋,一个人站在那里吧嗒吧嗒掉眼泪。我心下一叹,小龙这么乖的孩子你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去,你真舍得打?

    不久,曹大妈也过来问了问小龙的情况。我说:“就打了屁股,应该没事。”

    曹大妈哼了一声:“她啊,胖气暴着呢,没准哪天不高兴了就拿孩子出气,具没见过她这种人。

    大约八点左右,咚咚咚,有人敲我门。

    正哄着小龙的我起身走过去开门,进屋的是袁雅珍,她板着脸看看里面的小家伙,哼了一声,手心朝上地把手虚空向前一伸:“……回家!”小龙眨着委委屈屈的大眼睛瞅了瞅姑姑,从椅子上站起来,蹬蹬跑到她面前,把小手儿塞进袁雅珍的手里,眼泪这才算止住。

    袁雅珍明显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替他擦檫眼角的泪,一转身「手拉手跟小龙走了。

    我苦苦一笑,这就对了嘛,家庭和睦一点,比什么不强?

    入点半,sony笔记本滴滴滴响了几下,是QQ来信声。打开一瞧,碧玉的头像闪了出来一一老公,在吗?

    想着是袁雅珍在腻腻歪歪地叫我老公,我心头有点燥热,靠稳在床头,将笔记本放在大腿上惦着:在。

    碧玉:今天运气太差,本来我蛐蛐儿胜率很大的,结果也不知怎么的,最后突然不行了,输了,全输了,连股票里的钱都搭进去了。

    我一呆:玩得多大?

    碧玉:二十几万吧,最后还欠了他们八万,不知道怎么还呢。

    我无语地砸了下嘴巴,打字道:你疯了?二十几万也敢赌?那现在怎么办?一点钱都没了?

    碧玉,我以为能嬴的,嗯,现在什么都没了,连我侄子的学费也

    交不起了。

    我埋怨道:你可真行,赌博迳东西哪有绝对的啊?兴许是人家早设好的陷阱让你跳呢!

    碧玉:当时看胜率大,脑子一热就仝压了上,想着如果能胜「家里的债也能还清一些,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又多了一张八万的欠条。老公,临走前,那人隐晦的告诉我,意思是只要我肯陪他睡一个星期的觉,八万就一笔勾销。

    我脸色一愕,你答应了?

    碧玉:……没有,准备明天再购一把,我听说了一个人,他那儿好像有不错的蛐蛐儿,我想从我妈那拿点钱,再买一只明天试试。

    我:要是再输了呢?

    碧玉:……不知道,反正过不了几天,那头的大债也到期限了,不差这几万块,一块来吧。

    我才恍然地明白袁雅珍为何急着把所有积蓄都压在购蛐蛐儿上面,原来是另一头的债主快逼上门了。揉揉眉心,我劝她:你别自暴自弃,总会有办法的。

    碧玉:没办法了,已经管亲朋好友借了太多钱,现在,没人肯再借了,也没人肯帮我了,我只能再搏一把,大不了……

    我:大不了什么?

    碧玉:……没什么,老公,我心里嵩车孓慌,很难受。

    我:别想大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碧玉:我侄子睡觉了,视频吧,让我泄一下,实在受不了了。

    泄?怎么泄?还没等我问,视频邀诛已然弹了出来,我条件反射地用鼠标点了下确认,就见碧玉来信息:别录像!好吗?

    我:……好。

    没等我反应过味儿来,碧玉的下一个动作直接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她又会像先前那般秀一秀她的肩膀和大腿呢,可谁知道,一身o1职业装的袁雅珍竟飞快解开了衬衫的第三颗扣子,迫不及待地将手插了进去。胸口前的衬衫里印出手背骨头节的痕迹,上下左右地跟衣服里揉着圈。

    屏幕里虽看不到她的脸,但袁雅珍的脖子绷得很紧,应该是在使劲

    仰着脑袋。

    我错愕了一下,把电脑放到床上,附耳在墙上听听,不过,却什么声也没有。

    等回过头来再看向视频,里面的袁雅珍不知何时已把另一只手臂塞进了裙子里,由于角度问题无法看真切,只模糊地瞧见裙子在很有节奏地上下动换着。

    大概十几分钟以后,袁雅珍双手骤然一滞,全身团在椅子上哆嗦了好几秒钟之久。

    我惊为天人,都看傻了。

    不一会儿,她把手从衣服里拿出来,放在键盘上打字:呼,舒服多了。

    然而,凡是右手指头接过的键盘字母均附上了一抹湿乎乎的印迹。

    我打了一行省略号。只见袁雅珍从电脑桌上的餐巾纸盒里拽出张擦擦手,又一个键一个键地把键盘清理干净,才扔掉手纸,打字过……睡觉去了,但愿明天能有个好运气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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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介绍:
重活了。
花鸟鱼虫,瓷器陶器,书法字画,翡翠赌石,明清家具,梳妆饰品,古代钱币,烟标海报……
从此,我与几个女人没羞没臊的古玩人生华丽地开始了。
……
……
已有完本老书《市长大人》和与此书同是欲望流写法的《重活了》,共计2oo万字。
……重生之玩物人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玩物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