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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尝谕     重生之玩物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5章被邹姨舔了

    这回跟上回的偷偷摸摸截然不同,是邹姨命令我调戏她的,我也少了许多心理负担,把她和老妈的姐妹关系、她和我的年龄差距通通抛到脑后,又搬出一个“我在帮她”的借口自欺欺人,便开始在邹姨裙子边到膝盖的位置间上上下下乱摸一气。捏啊,揉啊,抓啊,揪啊,蹭啊。弄到最后,我呼吸都有点乱了,情不自禁地搂住她,把邹姨的身子使劲往怀里紧了紧,让她更靠近我些,接着,干脆两只手都伸出来,同时在她翘着的二郎腿上拿掌心前前后后磨蹭着。

    我现,邹月娥眼眸透着一股水汪汪的媚态,抿抿嘴,她很不自然地侧了下头:“……暂停,换个地方!”

    我就跟她肩膀上趴着呢,她一说话,一口香气扑哧打在我脸上,我心跳不迭,立即刹车道:“……干嘛换地儿?”我很不理解,这里应该是最合适的地方了吧,即不会占她太多便宜,又能达到气人的效果。

    “你说呢?”然后,就看她放下了脚,紧紧并拢,交错着一蹭,没过几秒钟,又翘起僵硬的腿,再过几秒钟,又挪了下去,膝盖紧紧夹住。停顿了许久,邹月娥双腿慢慢松弛,吐吐气,水润的眸子微微一眯:“别摸腿了,其他哪儿都行。”

    我哦了一声,四处寻了寻,很不好意思道:“呃,那个,屁股行不?”

    邹月娥沉默了一会儿,“……嗯。”

    我清清嗓子,把手拉回后面来,动动五指,一把捏在邹姨左半个美臀上,隔着职业裙掐了掐,入手尽是片滑腻腻的小肉儿。

    可能是怕韦斌看不到,邹月娥特意扭扭胯,将鼓囊囊的臀部冲着摄像头。

    然而还没过半分钟,我就感觉她身子好像又是一僵,俩腿再次并拢到一起。片刻后,她垂目瞅瞅我:“……这里也不行,再换个地儿。”想了想,她站起来,高跟鞋向后一抬,屈腿把脚反跪在我屁股旁的椅子面上,扶住椅子扶手,另条腿也照做一遍,不多时,邹月娥就用一个很怪异的姿势跪坐在我的腿上,“……小腿和脚随便选,但别碰大腿,知道吗?”

    这大费周章的是干嘛呢?

    我也没多问,看了看左右胯骨旁的两只高跟鞋,伸手拿掉右边的一只,吧唧,丢到地上,眼巴巴地瞧了眼那精致的小脚,轻轻捏捏。

    滴滴滴,好久没有动静的QQ再次传来消息。

    韦:他叫什么?做什么生意的?

    邹月娥笑了两下,欠着身子打字过去:怎么?告诉你他是谁,你想要打击报复吗?呵呵,不好意思,我看我男人不打击报复你就不错了,谈到钱,你比他差得远呢。

    韦:说到底,你还是喜欢他的钱!

    我是狐狸精:你不用跟这儿挑拨离间,我俩恩爱着呢。

    为了体现这句话,邹月娥火热热的身体在我怀里靠靠,抽回键盘上的手,轻轻拉住了我正在摸她脚丫的手。我眨眨眼,也反握住邹姨五根修长的手指。

    韦:那天给你打电话时,你说你们才刚刚谈对象,你跟他睡过觉了!?

    邹月娥瞧我一眼,敲击键盘道:是啊,昨天晚上让他狠狠折腾了一顿,能玩的地方都被他玩了,现在还疼着呢。

    我脸一烫,心说邹姨说话可真够那啥的。

    我估计韦斌被气炸了,QQ那头又没了声响。

    邹月娥呵呵一笑,对我道:“姓韦的去日本前就想碰我,结果我没让,现在听我跟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男人睡了觉,肯定得气个半死。”她挪动鼠标,点击关闭了视频,过了会儿,好气地斜眼看看我搭在她小腿上的手,“……还没够呢?要不您再多摸会儿?”

    我忙正襟危坐:“不是,咳咳,那个,我没看见你关视频。”

    等邹姨从我身上站起来,我也赶快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低头一瞅,不动声色地迅拽拽鼓起裤子,见邹姨看过来,我顿时有点尴尬。

    滴滴滴,QQ叫了叫。

    正穿高跟鞋的邹月娥抬头望电脑上一瞧,我也凑过去看了看。

    韦:算我看错人了!

    邹姨冷笑一声,拉拉椅子坐稳,打道:这话我应该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跟外面有了女人!还是我的错了?还不许我跟男人上床了?您以为地球都得围着您转?您是太阳?

    韦:臭婊子!

    我是狐狸精:你嘴巴放干净点!忘了你当初去日本留学的钱有一部分是谁出的了?事儿别做的太绝了!对谁都不好!

    韦:贱货!

    碰!邹月娥气得重重一拍键盘!

    我沉着脸道:“邹姨,犯不着跟这种忘恩负义的混蛋怄气,把他黑名单吧,估计他以后也不会纠缠您了。”

    韦:我当初瞎了眼!怎么找了你这么个**!

    你丫没完没了了是不?我急了,扒开邹姨的手就想打字骂回去!

    但邹月娥却拦了我下,嘴角的笑容微微抖,看着屏幕上不断飞来的咒骂,她啪地一下点开了视频邀请,等对方接受后,邹姨飞快打去一行字:“不是骂我贱货吗?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曾经的女朋友有多骚!多贱!多婊子!”

    没待我琢磨过味儿,身子便被突然力的邹月娥呼地一把扑到了椅子上!

    我懵了下:“您这是干嘛?”

    话音刚落,在我目瞪口呆的视线下,邹月娥掠着冷笑的嘴唇便落到了我的胸口,T恤衫被她急哄哄地从下面撩了上去,唇齿微分,吐出滑溜溜的小舌头,像小狗一样跪在地上,勾着舌尖,前后舔着我的腹肌。

    一股说不出滋味的瘙痒感瞬间杀致全身每一个细胞!

    我了个乖乖的!您这是怎么个意思啊?为了赌口气,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看着有点心疼,伸手按住她肩膀:“邹姨,别这么糟践自己,我知道您是好女人。”

    “老老实实坐好!”邹月娥不理我,嘴巴雨点般地亲在我肚子上。

    我打了一个激灵,只觉肚脐眼处被一条热乎乎的东西填满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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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小舌头

    肚脐眼,腹肌,胸口,锁骨,一一被邹月娥软绵绵的小舌头舔了个遍。

    我全身飘飘欲仙,就好比做游乐园过山车向下冲刺时的那种感觉,痛苦并快乐着。倒吸了两三口冷气,我低头看看跪在大理石地上的邹月娥,想再阻止她一下,可又没舍得说出口,结果这一犹豫,后面却再也提不起劝阻她的力气了,唉,邹姨正在气头上,估计劝了她也听不进去。

    这时,把我前半身都舔满了唾液的邹月娥微微弯下身,双手扶在光滑的地面上,摆出一个四肢着地的动物姿势,像猫一样窝着,丰硕的胸脯几乎已贴到了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邹姨性感的嘴唇吧唧一声亲在了我小腿肚子外侧那尽是腿毛的地方,接着,她吐着舌头,仰着下巴,细致入微地自下而上舔食起来,似乎我腿上抹了什么她爱吃的东西一般。

    我给她吓坏了:“邹姨,别,这里千万别舔,脏!”

    让我险些吐血的是,邹月娥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非但充耳不闻,反倒舔得更加卖力气了,嘴里还不时出吱溜吱溜的响动。

    我立刻被这刺眼的视觉冲击弄得神魂颠倒,手掌不听使唤地插进了邹姨盘起的黑里,随着她头部地摆动,也跟着一起上上下下。一时间,我不禁感慨地想到,如果这辈子我可以娶到一个能天天给我这么服务的女人做老婆,那么,即使下辈子不投胎做人也值了!

    舒服!无论精神还是身体上,都舒服得快要死了!

    这就是女人吗?

    女人真好啊!

    等邹姨的舌头尖拉着一道旖旎的吐沫丝线离开我的小腿后,她抿抿嘴唇,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将衬衫裙子上的脏土清理干净,便两腿一分,反跨在了我身上,双膝紧紧夹着我,一边往我脖子上亲吻,一边用另只手插进我的T恤衫里,拿掌心反反复复摩擦着我的前胸和后背。

    我嘴里一愕,脖子快向后一闪:“别亲这儿,我那个啥,两天没洗澡了。”这几日,邹姨、邹奶奶和我爸我妈洗澡都很勤,水不够用,我也就没顾上洗。

    邹月娥脑袋一顿,但也只是在半空停留了一秒钟,就拖着抹了唇膏的厚嘴唇迎了上来,大口大口地吸允着我脖子上两天寄存的汗渍,不多会儿,我便听咕噜一声,抬眼一瞅,邹月娥脖颈涌动,竟是将其全部咽了下去。

    “脏……唉……”

    我明白,邹姨是在成心糟蹋她自己。

    “靖,你兜里的手机在震。”拿裹着丝袜的大腿磕了磕我,邹月娥将骑乘的姿势换成蹲姿,高跟鞋踩在椅子上,蹲在我前面。她那条o1裙是修身的,开口不大,双腿微分下,裙口自然而然紧绷了起来,我几乎能够看到她印在底裤上的丝袜裤纹,若隐若现。

    强行将心思抽回来,我摸出手机,嗯?老妈的电话?

    平稳了下呼吸节奏,我对着邹姨嘘了声,按下接听键:“……妈,啥事儿?”

    “你在哪呢?怎么跟卖场没看见你?厕所也没有啊?”

    “哦,我跟邹姨办公室呢,要不您等等,我出去找您?”

    “你怎么才去?挺早时不就给你打电话了吗?不用出来了,也没其他事,嗯,我今天补得前几天的休,现在已经下班了,你赶紧问问你邹姨晚上想吃什么,我好去菜市场买,对了,邹大妈的口味也一并问问,你母亲我耽误了月娥的前程,邹大妈肯定对我存着意见呢,明白吧?嗨,费什么劲啊,你把电话给月娥,我跟她说。”

    “好。”我把电话往前一递:“邹姨,我妈让您晚上来家吃饭,您接吧。”

    结果,我就看见邹月娥居然开始舔起了我的下巴磕,含着我那几十根不长不短的胡子,在嘴里吧唧来吧唧去地尝味道。我晕了一下,刚要言声,她便拿过手机道:“呵呵,崔姐,别那么麻烦了,晚上都说好跟我妈吃面条的……您看您,又来……呵呵,行,那下回可得我请您……什么菜?我想想啊……”

    邹月娥也没看我,笑孜孜把我肩上的衣服往外扒了扒,低头吻了下我肩膀,“我有盘啤酒鸡翅就够了,我妈呢,比较爱吃蕨根菜、胡萝卜一类的……对,呵呵,多吃蔬菜身体好嘛……”

    离的很近,我也能听见老妈在电话里说什么,“行,那其他菜我就看着准备了,嗯,你干嘛呢?忙工作呢?”

    邹月娥舌尖在我肩头画了几个圆圈,“……没有,我正教小靖学业务呢。”

    “是吗?那敢情好啊,这孩子内向,不爱说话,你多教教他,省得以后吃亏。”

    “没问题,我正教他呢。”邹月娥头一偏,眯眼舔舔我的脸蛋:“小靖聪明,也学得挺认真的。”

    “那你多费费神,辛苦了啊。”

    我就感觉耳垂被邹姨轻轻咬了几下,后听她笑道:“都是自己人,您别客气了。”

    我了个晕!先别舔了!被我妈现还不完蛋?

    再说,你那是教我业务呢吗?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睛的!

    等撂下电话后,邹月娥把手机递回来,“……视频还开着呢吗?”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应该比刚才冷静了许多。

    我往电脑屏幕上一看,呃,不知什么时候,视频早被对方挂断了。

    我本来是想说断了的,但话到嘴边,不知怎的却变了味道:“还开着呢。”

    我的天!我在说什么呀?呸!你个臭流氓!你就这么想让邹姨再多舔一会儿啊?

    呃,但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有点迷上邹姨舌头碰触在我皮肤的感觉了。

    “他还在看?”邹月娥奇怪地皱皱眉头:“承受能力这么强?不应该啊,难道是我表现得不够冲击力?需要点更变态的?”她视线在我身上扫了几圈,最后,目光挪到了我的脚丫子上,犹豫着眨眨眼睛。

    汗,您不是要舔那儿吧?这个,这个就太……

    我顿时热血沸腾起来。

    可就在这个当口,邹月娥却忽然回头看了眼屏幕。而在QQ上,对方何时关闭视频对话是有时间记录的,写得清清楚楚,是十分钟以前。

    她稍稍一楞,唇角立刻泛起笑意,“……靖,挺舒服的吧?”

    “没有,真没有。”我都恨不得一头撞死了:“那啥,我刚才没看清楚。”

    “……呵呵,是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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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有戒指就了不起了?

    销售经理办公室内。

    邹月娥将身上的尘土拍打干净,对着镜子补妆。我则拿起电脑显示器旁的餐巾纸,将脸上、身上、腿上的哈喇子擦干,穿上T恤衫,颇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咳嗽。经过今天的旖旎接触,我以后肯定没法再以平常心跟邹姨相处了,毕竟,我摸了她,她舔了我,这个关系实在有点太亲密了。

    “刚才谢谢你的配合。”整理好行头的邹月娥一回头,眯眼看看我:“可惜啊,姓韦的那头没有摄像头,否则一定得瞧瞧他到底气成了什么样,呵呵,不过,就算没给他气死,也保准能把他恶心死,这我心里就痛快多了,嗯,小靖,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全当什么都没生过,嗯,明白邹姨的意思吗?”

    “明白。”也就是说,咱们以后仍各走各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邹月娥脸上早没了先前装出的疯狂媚态,优雅地托起茶杯送到唇边,浅浅啄了口。

    铃铃铃,桌上的手机响了,邹姨走过去瞅瞅号码,疑惑地接起来:“……您哪位?”接着,就看她脸色一变:“……张嘴就骂人?我认识你吗……你男朋友?韦斌吗……呵呵,原来是你啊,但你弄错了一个问题吧,是你男人要死要活地缠着我,而不是我揪着他不放……嗯,凉子小姐中国话说得不错,骂人也是跟韦斌学的吧……呵呵,跟我没完?您要怎么跟我没完……你们两口子还真般配,不把道德的制高点站稳,却只想着无理取闹……究竟谁缠着谁,你问你男人去吧!”挂掉手机,邹月娥笑着耸耸肩:“有乐子了,韦斌那女友可能现他在跟我联系,朝他难了,这叫什么?自作自受呗。”

    “那我回去工作了。”我摸着鼻子告辞道:“进屋快一小时了。”

    “嗯。”邹月娥眼皮一垂,直勾勾地瞅着我的眼睛:“我再说一遍,今天的事儿……”

    我打断道:“我就来您办公室坐了会儿,咱们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说。”

    她勾着嘴角笑了笑,向外一摆手:“忙去吧。”

    推门走到卖场,我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瞎想,快步前行,帮着忙碌的张婶一起招呼客人。

    十分钟后,我看到有两个人事部的员工敲开了邹姨办公室的门,接着,总经理也走了进去。

    不多久,邹月娥被开除的消息传遍了茶叶城上下。虽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但听到这话,我还是为邹姨揪了下心。

    “以后咱们卖场可清净喽。”

    “可不是么,看见那狐狸精我就不烦别人。”

    办公室门开,邹月娥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出来,对众人一笑:“大家都知道了,明天我会正式办理离职手续,在这里,先跟大家告个别吧,长久以来,谢谢你们的照顾。”所谓人走茶凉,底下居然没有一个人回应她的话,纷纷各忙各的活儿,假装没听到。见状,邹月娥自嘲一笑,不再说什么,回身进了屋。过了三分钟,提着手包的她重新走办公室,直接朝电梯行去。

    我脚步一迟疑,小跑着追上去:“您回家?咱们一起吧。”

    邹月娥看我一眼:“我是没工作了,想回就回,你呢,还没到下班点儿呢。”

    “我也不干了。”我现在才明白,之所以能答应老妈到茶叶城打工,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邹月娥在这儿的关系,她一走,我立刻感觉没了干劲儿,一分钟也不想在卖场待下去,“我知道您心情不好,要不我陪您溜溜弯?”我主要是怕她去酒吧买醉,喝多了出事儿,毕竟,是我妈害邹姨丢掉工作的,我也有点内疚。

    邹月娥呵呵一笑:“你要是真决定不干了,嗯,那就陪我逛逛吧,去哪呢?”

    下到一楼时,邹姨现包里的酒瓶空了,我便让她在有空调的茶叶城里等一等,先想要去哪,自己则跑去正门边上一点的小卖部,买了瓶红星小二锅头。

    老板道:“三块五。”

    一掏钱,我才现兜口里居然只剩了三块,钱都在银行卡里呢,“呃,老板,我这儿就三块零的了,要不便宜点得了?”附近没工商银行,只是旁边有台农业银行的取款机,但跨行取钱要交几块手续费,为了五毛钱,不值得啊。纵然有钱了,但能省则省的传统思想我却一直没有丢下。

    老板皱眉摆手:“不行,三块五。”

    “这跟市也就卖三块的。”我道:“要不这样,改天有零钱了,我再给您送五毛来。”

    “不卖,一瓶酒本来也赚不了钱的。”

    我还要说点什么,背后却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五毛钱都付不起?用不用我给你拿?”回头看去,竟然是那个我在瀚海拍卖会遇见过两次的日本女人,她许是还嫉恨我让她崴脚的事儿,语气很尖酸:“还以为你多有钱呢,那回拍卖会是没交押金走后门进去的吧?我还奇怪你手里怎么没牌子呢。”

    我看向她和她的中国男友道:“没钱怎么了?犯法了么?轮得着你跟这儿说三道四?”

    她男友拉了她一下:“你跟他置什么气,咦……”男人一怔:“你这衣服?”

    日本女人道:“你们中国就是假货多,花花公子的商标可不是这样吧?穷鬼一个,这种假牌子也敢穿出来,不嫌丢人!哼,走吧,先把正事儿办了!”说罢,她便拉着用奇怪眼神看我的男人离开了小卖部。

    我懒得理他俩,去农业银行取款机取了五百块,折身回来付了账。

    滴滴。

    手机蹦出一条邹月娥来的短消息:别回茶叶城了!你自己回家!千万别过来了!

    我顿感莫名其妙,当然不会听她的,原路走回去。

    结果,让我错愕的一幕出现了,茶叶城门口的小停车场前,那个日本女人和她男友居然跟邹姨脸对脸站着,她指着邹姨鼻子:“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缠着韦斌了!看见没有!”她晃晃右手戴着的那颗克拉很足的贵重钻石戒指,“见过这么大的钻石吗?他送我的,我们要结婚了,哼,告诉你,最好离他远点!别惦记他的钱了!”

    “可笑!我也马上要结婚了!惦记他?呵呵,也告诉你!我男人比他有钱多了!”

    原来那日本女人的英俊男友是韦斌!

    我也终于知道邹姨为何不让我过来了,我从穿着打扮到气质气势都不像有钱人,她怕我露馅!

    看着日本女人显摆般地在晃悠着右手指头,我脸色一沉,不就是枚十几万的戒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

    ……

    【ps:上架了,简单说下更新状况吧。】

    了解的朋友都知道,从上本书完结到现在,我大病了一场,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平时就不用说了,呼吸困难和心慌心悸是常有的事儿,一到阴天下雨气压低的时候,心脏更时快时慢,极不舒服,所以更新我不敢下包票,只能说,如果身体坚持得住,我尽量保持住日更一万字。

    嗯,相信能看到这里的,都是喜欢本书或曾经喜欢过的朋友,纵然有些人可能因收费问题要离咱而去,但看在您喜欢过此书的份上,帮忙订阅一下VIp第一章吧,>_&1t;真就几分钱,不会对您的账户余额有太大影响,但对咱而言,却重要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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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o8章【帝王绿?玻璃种?满色!?】已更新。

    谢您!

第108章帝王绿玻璃种满色

    小广场前。

    部月娥和日本女人凉子展开了一阵激烈的唇枪舌战。部姨比较文明,只是冷言讽刺,而凉子却非常泼辣,脏话连连。

    “你真傻的可以!”部月娥冷冷一笑:“自己男人什么品性都不清楚!还口口声声说我骚扰他?你自己问问你男人!这些天!到底是谁缠着谁?”

    凉子往旁边一看。韦斌立刻脸带怒色:“明明是你三番五次给我打电话!还说让我拿钱包养你!好啊!见我没同意!你就开始血口喷人了?什么玩意儿!”

    部月娥脸都气白了:“你!你!”

    凉子冷哼一声,鄙夷地瞅瞅她:“烂货!下午视频里你跟狗一样舔男人的样子我都看得清清楚楚!还想勾引我男人?做梦吧!”

    “你不会看聊天记录吗?”

    “你上来就给韦斌开的视频!哪里有聊天?”不用问,一定是给删除了。

    韦斌拉了日本女人一把,“别理这贱货了,白费口舌,部月娥,以后请你不要再来烦我了,你男人不是比我有钱吗?那你就舔他脚丫子去吧,卖点力气,别哪天人家看出你的本性,一脚给你踹了。

    部月娥浑身都在抖,咬着嘴唇指指他:“姓韦的!你混蛋!”

    凉子夸张地嘻嘻一笑,亲昵地靠在韦斌身上:“就她那模样,哪个。有钱人会看上她?你也不想想,姓部的要是真傍了个大款,又怎么还会去勾搭你?喂,你男人才刚不是还在茶叶城吗?是哪家公司的老板?让我们长长见识啊,我到想看看他多有钱呢。”

    部月娥咬着后槽牙冷笑两声:“他回去忙公司的事儿了,你以为他那种人物会有时间见你们这种小虾米么?想见他?先跟他秘书预约吧!”

    “哟,说得真的似的。”凉子怪声怪气道:“吹了半天,别是个,捡破烂的吧?怎么样?他脚趾头香不香?什么味道的?”

    “你!”

    望着部姨孤零零的背影,我怒极反笑,踱步走上前去,“月娥。”

    部月娥一愣,脸色微变地瞪我一眼,低声道:“不是让你回去了么!走!没你的事儿!”

    我不听,亲密地捏住了部姨的右手。她挣了挣,幽幽一叹。

    看到我们手拉手,韦斌和凉子齐齐一呆,几秒种后,就听凉子捂着肚子放声大笑:“哈哈哈哈,郜月娥,你不会告诉我,他就是你男人吧?那个有钱的大老板?比韦斌还有钱很多?”

    部月娥勉强笑笑,干脆也反握住我的手,往我臂膀上靠过来一些,嘴硬道:“是啊,我男人平时不喜欢打扮,不像某些人,非得穿上一身世界名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呵呵,这是暴户的心态,真正有钱人,都低调着呢,懂不?”

    停车场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但茶叶城还没到下班时间,因此,倒没有我和郜姨的熟人。

    韦鼎良不友善地看我一眼:“就他?”

    凉子还在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部月娥秀眉微蹙:“你笑什么?”

    笑抽筋的凉子指了我下:“部月娥,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和你男人见过好几面了,第一次是他在车站等公交车,第二次是他交不起拍卖会押金,托人进去的拍卖现场,第三次也是刚刚,他身上只剩了三块钱,还为了区区五毛跟小卖部老板砍价,哈哈,我就奇怪啊,这么一个。有钱的大老板,怎么会去挤公交车?会交不起十几二十万的押金?会连五毛钱都拿不出来?”

    韦斌讽刺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有钱大老板?呵,可真让我长了见识!”

    被当众拆穿的部月娥脸都白了,哆嗦着嘴唇瞅瞅我:“知道他们认识你你还过来干什么!成心让我出丑吗!?”一甩手,部姨将手掌从我手里扯了回来。

    “内讧啦?”凉子幸灾乐祸道:“刚刚是谁吹得天花乱坠的呢?呵,部月娥,谁比谁有资本。可不是靠吹牛来的,得拿实力说话。”她再次扬了扬手上的钻戒:“韦斌随随便便就能送我一枚这样的戒指,你呢?你男人行吗?”

    部月娥脸蛋阴晴不定,急促着呼了两口气,灰溜溜地一转身:走!”

    我拉住她,又将郜姨拽了回来。她咬牙切齿地盯着我,失声喊道:“不走等着干什么?让人看笑话吗?”

    我摸摸鼻子,“呃,其实,我还真有件东西要送你,怕你嫌弃,一直犹豫着没拿出手。”

    部月娥第二次甩开我的手,“你不走我走!”

    凉子煽风点火道:“别走啊,定情信物?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啊!”

    韦斌看笑话般道:“是啊,人家满怀心意地想送你定情物,你走什么?”

    在场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没言声,拳头将早已从脖子上摘下的项链举到部姨面前,慢慢摊开手掌,骄阳之下,挂件泛着丝沁人心脾的绿意,仿佛四周空气骤然凉爽了不少。

    不懂行的郜月娥脸色难看地扫了眼我手心,伸手把项链推回给了我,“她那可是钻石!顾靖!算我求求你了!赶紧走吧!你还嫌我今天不够丢人吗!?”

    韦斌面色一楞,转而笑了:“哦哦!我知道了!是包膜的!”

    凉子一听,也嘲笑地撇撇嘴:“猛地一看还以为是玻璃种呢,我说也是嘛,哈哈,行,挂件挺不错。能值几个钱,不过部月娥啊,你带的时候要小心一些,时间长了的话。包膜翡翠可是会掉”此时我早从部姨包里取出了她化妆用的镜子,也不说话,就拿着挂件在上面吱啦吱啦来回戈,了好几下,然后撑开红绳,将完好无损的水珠儿给郜月娥戴在了脖子上。

    那一刻,凉子口中的“掉色”俩字嘎然而止,咕噜,到嘴边的话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她、韦斌、包括在场几个懂行的人全都傻眼了!

    “居然没掉漆!”

    凉子到吸一口冷气:“帝王绿玻璃种!”

    韦斌从牙缝里挤出几字:“还是满色?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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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拿钱砸死你

    汁么彼璃帝圭的。”旦得四下鸦雀无声,对翡翠”部月娥怔了好半天,眨巴眨巴眼珠子,还傻傻地问了我一句:“这小玩意儿很贵?比钻石值钱?”

    汗,何止是很贵可以形容的,在钻石行当里,比她那枚戒指好的钻石一抓一大把,可在翡翠市场中,比我这水珠儿项链成色还好的翡翠,几乎再也找不出来,且从某种角度讲,翡翠本就比钻石高档,综合而论,她那破钻戒跟您脖子上那水珠儿翡翠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不是一个等级的东西。天与地的差别?倒不敢这么讲,但至少也隔着一条护城河呢。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打算告诉郜姨的,只悄悄趴在她耳边说:“项链是假的,他们眼拙不识货,以为很值钱呢。”我早都决定了,不把偷偷寻宝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部月娥恍然地哦了一声:“我说也是,你哪有那么多钱买这些零七八碎的。”旋即,她不动声色地佯装要擦汗,顺手将项链绳一扒拉,直接摘到了她的乳沟里,好像怕别人看久了会识出破绽似的。

    呃,您不用藏它,谁来也不可能看出有假。

    这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凉子看我的眼神稍稍有了变化,“你从哪弄的?”

    先前阴霾的表情一扫而光,郜月娥红光满面地翘翘唇角,一把挽住我的手臂:“哟,刚才是谁说要和我男人比资本啊?呵呵,凉子小姐,你那米粒大点儿的小钻石,好像不如我这个项链吧?”

    凉子一阵语塞,涨红着脸,羞愤极了。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总算翻过身来的郜月娥眯眼笑道:“别以为全天底下就姓韦的一个人有钱,这是中国,不是你们日本,说话做事儿多给自己留条后路,呵呵,没错,我男人是穿假冒伪劣产品,是出门坐公交车,是买东西爱砍价。”她揪了揪脖子上的红绳,把先前凉子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但他也能随随便便送我一条项链!你呢!你男朋友能吗?”

    这话把凉子噎得够呛,韦斌见状,气急败坏道:“臭婊子!你别得意!”

    “放你的驴屁!你才一臭婊子呢!”我从没这么厌恶过一个人,张嘴骂了回去:“让大家听听!当初你去日本留学的路费学费是谁给你出的?那是月娥起早贪黑亲亲苦苦打工挣来的钱!把你养去了日本!你生活得滋滋润润!到最后了财,不跟月娥说也就罢了,还瞒着她谈起其他女朋友?全世界还有比你更婊子的人么?”

    周围响起阵阵议论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韦斌。

    韦斌挑挑眉毛道:“那是我凭我自己本事挣的钱!”

    我道:“如果你还是一个中国人,那你应该听过知恩图报这四个字!没有月娥当初给你的钱!你指不定还在哪个城市给人家收破烂呢!轮得到你现在跟这儿人五人六的臭牛逼?你算什么东西!”

    见谅子指着我要说什么,我给她堵了回去:“你也别跟我得瑟了!该说的话月娥都和你说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敢不敢现在跟我上茶叶城看电脑里的聊天记录?你男人是个什么货色!都在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韦斌沉着脸没吱声。凉子看看他,冷声道:“能改记录的方法有很多!”

    我指着远处:“不敢去就给我滚蛋!以后离月娥远点!姓韦的!别以为月娥不理你几次三番的纠缠就是怕了你!话我只说一遍!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如果!我再现你来骚扰月娥!我顾靖下半辈子就他妈跟你耗上了!不就是比谁钱多吗?我他妈拿钱砸死你!不信咱们就试试!谁怕谁呀?”吹呗,谁不会啊?

    许是我随手拿出的翡翠项链把他们震住了,提到钱的话题,凉子和韦斌都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反击,很没底气。

    我不等他们开口,轻轻攥住了郜姨的小手儿:“最后告诉你一句!像月娥这么好的女人!你配不上她!我配不上她!谁也配不上她!你别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回去照照镜子再出门吧!”呼了口气,我询问的眼神看向郜月娥:回家?”

    部妖顺从地嗯了一声,与我手拉着手往南走去。

    身后,就听凉子难道:“聊天记录是怎么回事?”

    “别听他们瞎说。”

    “瞎说?你眼睛瞎了吗?她脖子上戴的什么?是玻璃种!是帝王绿玻璃种满色翡翠!她男人那么有钱!她还会不依不饶地搀着你?是她傻还是我傻?”

    “相信我,真没有那回事儿!”

    我和郜姨回头一看,正好瞧见谅子将钻戒从手指头上费尽地扒下来,重重扔到了韦斌身上:“去你的钻戒吧!”

    马连道家乐福市门口。

    走着走着,郜月娥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我侧过头看了下,只见她先是噗嗤笑了一声,接着,她定住脚步,哈哈哈哈,掩着嘴唇笑得花枝乱颤,不过会儿,笑累了的部姨美眸转向我:“你刚说的那些话都是跟哪学的?简直帅呆了,什么我拿钱砸死你啊,谁怕谁呀的,呵呵姓韦的居然都没敢接话!好痛快啊,可算给我出了口恶气!你不知道,这些天可憋闷死我了!靖,真有你的。骂得好,骂得有气势!”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从不骂人的,今天实在没控制住让您见笑了。”

    “别谦虚,骂得多好啊。”部月娥垂目瞅我一眼:“嗯,靖,我问你,你刚说像我这么好的女人,谁也配不上我的话,是真心的吗?”

    我想也没想:“当然是。”

    部月娥动动睫毛儿,“你不觉得我是**?”

    “哎呦,您别提这个词了行不?”我无语道:“我知道您不是。”

    部月娥翘了翘嘴角,淡淡嗯了一声:“谢谢。”停顿了一会儿,她呵呵一笑,摸摸乳沟里的翡翠:“话说回来,我听别人讲韦斌还要插手玉石生意呢,呵,可他连一个破项链都以为是真货,就这眼力,今后买卖还不得赔死?”

    汗,他要真以为这项链是假的,那买卖才得赔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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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09章拿钱砸死你

    汁么彼璃帝圭的。”旦得四下鸦雀无声,对翡翠”部月娥怔了好半天,眨巴眨巴眼珠子,还傻傻地问了我一句:“这小玩意儿很贵?比钻石值钱?”

    汗,何止是很贵可以形容的,在钻石行当里,比她那枚戒指好的钻石一抓一大把,可在翡翠市场中,比我这水珠儿项链成色还好的翡翠,几乎再也找不出来,且从某种角度讲,翡翠本就比钻石高档,综合而论,她那破钻戒跟您脖子上那水珠儿翡翠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不是一个等级的东西。天与地的差别?倒不敢这么讲,但至少也隔着一条护城河呢。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打算告诉郜姨的,只悄悄趴在她耳边说:“项链是假的,他们眼拙不识货,以为很值钱呢。”我早都决定了,不把偷偷寻宝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部月娥恍然地哦了一声:“我说也是,你哪有那么多钱买这些零七八碎的。”旋即,她不动声色地佯装要擦汗,顺手将项链绳一扒拉,直接摘到了她的乳沟里,好像怕别人看久了会识出破绽似的。

    呃,您不用藏它,谁来也不可能看出有假。

    这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凉子看我的眼神稍稍有了变化,“你从哪弄的?”

    先前阴霾的表情一扫而光,郜月娥红光满面地翘翘唇角,一把挽住我的手臂:“哟,刚才是谁说要和我男人比资本啊?呵呵,凉子小姐,你那米粒大点儿的小钻石,好像不如我这个项链吧?”

    凉子一阵语塞,涨红着脸,羞愤极了。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总算翻过身来的郜月娥眯眼笑道:“别以为全天底下就姓韦的一个人有钱,这是中国,不是你们日本,说话做事儿多给自己留条后路,呵呵,没错,我男人是穿假冒伪劣产品,是出门坐公交车,是买东西爱砍价。”她揪了揪脖子上的红绳,把先前凉子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但他也能随随便便送我一条项链!你呢!你男朋友能吗?”

    这话把凉子噎得够呛,韦斌见状,气急败坏道:“臭婊子!你别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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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等他们开口,轻轻攥住了郜姨的小手儿:“最后告诉你一句!像月娥这么好的女人!你配不上她!我配不上她!谁也配不上她!你别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回去照照镜子再出门吧!”呼了口气,我询问的眼神看向郜月娥:回家?”

    部妖顺从地嗯了一声,与我手拉着手往南走去。

    身后,就听凉子难道:“聊天记录是怎么回事?”

    “别听他们瞎说。”

    “瞎说?你眼睛瞎了吗?她脖子上戴的什么?是玻璃种!是帝王绿玻璃种满色翡翠!她男人那么有钱!她还会不依不饶地搀着你?是她傻还是我傻?”

    “相信我,真没有那回事儿!”

    我和郜姨回头一看,正好瞧见谅子将钻戒从手指头上费尽地扒下来,重重扔到了韦斌身上:“去你的钻戒吧!”

    马连道家乐福市门口。

    走着走着,郜月娥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我侧过头看了下,只见她先是噗嗤笑了一声,接着,她定住脚步,哈哈哈哈,掩着嘴唇笑得花枝乱颤,不过会儿,笑累了的部姨美眸转向我:“你刚说的那些话都是跟哪学的?简直帅呆了,什么我拿钱砸死你啊,谁怕谁呀的,呵呵姓韦的居然都没敢接话!好痛快啊,可算给我出了口恶气!你不知道,这些天可憋闷死我了!靖,真有你的。骂得好,骂得有气势!”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从不骂人的,今天实在没控制住让您见笑了。”

    “别谦虚,骂得多好啊。”部月娥垂目瞅我一眼:“嗯,靖,我问你,你刚说像我这么好的女人,谁也配不上我的话,是真心的吗?”

    我想也没想:“当然是。”

    部月娥动动睫毛儿,“你不觉得我是**?”

    “哎呦,您别提这个词了行不?”我无语道:“我知道您不是。”

    部月娥翘了翘嘴角,淡淡嗯了一声:“谢谢。”停顿了一会儿,她呵呵一笑,摸摸乳沟里的翡翠:“话说回来,我听别人讲韦斌还要插手玉石生意呢,呵,可他连一个破项链都以为是真货,就这眼力,今后买卖还不得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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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邹月娥的小手儿

    并门四合院。

    天阴了一会儿,掉了几个雨点,但没下起来。

    西屋那对儿卖鞋的温州小夫妻今天难得回来一次,许是拿货存货,我和部姨回到家时正好撞见往窗台上码鞋盒的他俩,简单打了个招呼,我们便被老妈拽进了北屋。我爸刚下班,部奶奶也已经坐在了餐桌旁,啤酒鸡翅,葱爆羊肉,松仁小肚,兼根菜,总共七道,菜虽不多,却盘盘精致讲究,看得出这是我妈下了很大工夫的。吃过饭,张婶和陈婶也来家里串门了,我妈看屋里人太多,空气不流通,就让我多搬几把椅子到院里,七八人围着香橡树旁的石桌聊起天。

    “爸,妈,我明天不去茶叶城了。”我道:“不想干了。”

    老妈咔吧咔吧磕了几个蔡花籽,恶狠狠地瞪我一眸子:“想起一出是一出!这才几天呀?当初问你你不是还答应的好好的吗?”

    捧着茶杯的张婶笑道:“不去也好,单位很多人都知道小靖是幕经理拉过来的人,部经理这一走,没准有人会拿手续不全说事儿,借机把小靖弄走呢,嗯,反正你儿子再半个多月就开学了。”

    我妈一琢磨:“也对,唉,月娥的离职,都怪我,都怪我啊。”她歉疚地看向部奶奶,深深一叹:“部大妈,您看我这,唉,我这叫办的什么事儿啊,都老太婆一个了,非得像人家小年轻似的要学电脑这可倒好

    部奶奶勉勉强强笑道:小崔,你也别自责了,月娥不是说了么,就算没有这件事,下回,下下回,上面也有人会找理由开除她的,嗯,其实被开除了更好,趁着这段日子休息几天,赶紧找个对象把婚事定了,那我才算真正踏实呢,结完婚再上班也不晚啊。”

    老妈道:“对,得谈个对象了,我尽快帮她问问。”说罢,也对张婶和陈婶道:“有合适的人选,记得跟我妹妹说和一个,以月娥的条件,对方怎么也得有车有房,性格要好,工作要好,对,长相也得端正,岁数不能太大。”想了想,老妈询问的目光投向郜月娥:“还有其他条件没?身高啥的?”

    抿着白酒的部月娥略带醉意地噗嗤一笑:“崔姐,您真看得起我,哪那么多条件啊,能有个肯跟我领结婚证的人我就知足了,现在不是我挑人了,而是人挑我。”

    张婶呵呵一笑:“部经理,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啊,说心里话,你那脸蛋长得,我还没见过几个比你漂亮的人呢。”

    部奶奶直摇头:“光漂亮管啥用?”

    陈婶道:“不能这么说,我看部经理鼓捣鼓捣演电影没问题,保准火。”

    “别经理经理的了,叫我小部或月娥吧。”部月娥笑眯眯地摇摇脑袋:“呵呵,我就一寻常人,您几位说笑了。”

    “对了。”张婶突然想了什么,从石桌上抓起一把瓜子磕着,略一迟疑道:“部经”小郜,我有个弟弟,跟我们家排行老末,没结婚,玉梅也见过,他性格挺好,年纪也不算大,三十岁出头,没车,但跟南三环洋桥附近有间一居室楼房,你看,要不我回头跟他知会一声?你们俩见见面?”

    老妈立刻恍然道:“是他啊?他不是公务员吗?怎么还没结婚?”

    张婶愁眉苦脸道:“他性子太老实,谈了几个都没成,小郜,你看?”

    我尚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郜姨,但我对她有好感,这是一定的。所以听了这话,我心里不太舒服,闷头喝着无滋无味的茶,眼观袅袅观心,不插话。

    毕竟是女人,我本以为郜月娥会腼腆矜持地推搡几下,谁曾想,她老人家竟痛痛快快道:“行啊张姐,那就麻烦您了。”咕噜咕噜,捏着装了酒的茶杯浅浅啄了口。

    部奶奶比她还急,一听有人选,精神顿时一振:“那敢情好啊,得见见,得见见,他明天有空么?”

    张婶应该是一直为他弟弟的事儿犯愁,此时表情很高兴:“我回头问问他吧,呵呵,就怕郜看不上他。”

    跟我妈关系最好的张婶和陈婶当然是清楚财务部出错的内幕原因,我不知道曾经很不喜欢部姨的她俩内心是何想法,但至少现在跟我妈面前,她们是不会说郜姨坏话了。我妈呢,近两天也有意无意地总把“月娥是我亲妹妹”挂在嘴上,似乎也是在提醒别人“别挑我妹妹的刺,否则老娘跟她急眼”

    前天还心存间隙,转天便亲密如间,人与人的关系果然很微妙。就像我和部姨,经过下午的事件后,虽表面仍旧如初,但我总感觉我俩间的气息稍稍出现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语言无法形容,又确确实实感受的到。

    七点半左右。

    心情不错的张婶就提议打打麻将,不玩钱的,纯当消磨消磨时间。她和陈婶自然要上桌,我妈便问郜月娥和部奶奶打不打,郜姨说她有点醉了,准备回去睡觉,部奶奶也说不会打牌,但她却没离开,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张婶背后,部奶奶嘴上说是想学习学习城里人打麻将的规则,实际上,却是要跟张婶套一套她弟弟的情况,看得出,被韦斌这么一闹,老人家对郜姨的终身大事有点着急了。

    哗啦啦啦,麻将被四人揉来揉去。

    “小陈啊,你说你弟弟三十出头,具体三十几?”

    “三十二,下月生日三十三。”陈婶摸出张牌打了出去:“九筒。

    “哦,那洋桥的一居室,是多大面积的?够住不?”

    “产权房,四十多平,俩人绝对够,如果以后有了孩子,可以把房卖了,凑凑付,贷款买个新二居,呵呵,他是公务员,这方面福利不错。”

    “是啊?那抓紧让他俩碰碰面?”

    等郜月娥踩着晕晕乎乎的步伐走出屋,我把遥控器一放,也跟了出去。

    去干嘛?废话!我项链还跟她脖子上戴着呢!差点忘了!

    我到院里时,部月娥刚好把门关严,踱步到了东屋门口,我叫了她一声,就把堪堪合上的木门拉了开。身前一米处,郜月娥一愣,可能没想到我会进来,手指甲盖还摸在胸口衬衫的扣子上,第二颗已经被解开了,露出

    呃了一声,我把头向左一偏,非礼勿视。

    “里心转过头来,我看到部姨已将衬衫扣子再次系了上,呼了口气,我极为不好意思地讪笑两声:“是这样,嗯,那个项链”北京人大都好面子,我自然也不例外,要回东西这种话,着实有点张不开嘴。

    她坐到里屋床上,翘起二郎腿,轻轻将两只黑高跟鞋蹬掉,一手反支着床面,一手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放下手,顺势伸进了深深的乳沟里,掏出那枚幽绿色的挂件不以为意地捏捏,懒洋洋地一瞅我:“你说这个?虽然是假的,但也挺好看,嗯,送部姨瞎戴吧。”

    “啊?送你?”

    部月娥笑吟吟地一垂眼皮:“怎么?舍不得?不是值不了几个钱么?”

    “这个”我反复构思着语言,忙解释道:“不是舍不得,是我爸妈见我戴过它,要叫他们再看见你戴,那个,呃,容易引起误会。”

    部月娥明媚的眼眸白了我一下:“小气劲儿!”

    我了个去,那要是假的,我送你多少都行,可关键,翡翠是真的!

    我苦着脸道:“要不然,我改天送您几个好的吧,项链也行,戒指也行,随便挑,保准说话算话。”铂金黄金都降价了,送她几枚我倒不心疼。

    “郜姨又不是你什么人,要你戒指干嘛?”郜月娥好气又好笑地把翡翠从脖子上摘下来,托在手心。往我这边一递:“喏,不逗你了,本来也没打算要你东西的,瞧你那一脸紧张兮兮的小模样儿,就跟它值多少多少钱似的,呵呵,抠门。”

    第二天。

    我上网查询了一下翡翠行情,仍然没有止住下跌趋势的意思,低档翠降价很快,而且群众购买力不强,这种状况下,可能还会向下探底,而最受富豪们关注的高档翠。今早也有了向下跌去的势头,行情很不乐观。不过,有着后世经验的我自然不会担心什么,将水珠儿翡翠捏在手心里端详,越看越喜欢。

    真正的玩主儿讲究盘玉,却非盘翡翠,因为质地不一样,玉呢,会越盘越润,翡翠只会越盘越黄。

    下午。

    去茶叶城办完离职手续的郜月娥回了四合院。

    不过多久,老爸老妈也进了院子,我正跟厨房切菜呢,就听母亲告诉郜奶奶说:“张婶已经跟他弟弟打招呼了,他们姐俩吃过晚饭就到前门这边来,您跟不跟着一起去?”

    我一听,就放下手里的菜刀,探出头来朝院里看看。

    “先让月娥看吧,成了再说。我就不瞎掺和了。”部奶奶把郜姨从东屋喊了出来,见她满身酒气,部奶奶气就不打一处来:“喝喝喝!你少喝一口能死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吃饭!一会儿去商场买两件正经衣服回来!最好是长袖的那种!别露胳膊露腿的!让人看了隔应!”

    部月娥一眯眼:“用不用我买身棉袄穿着?”

    “别臭贫了,赶紧的!”

    六点二十分。

    等我刚吃完晚饭想出院上趟茅房,就见一脸无奈的郜月娥被部奶奶轰苍蝇一般推出了门,非逼着她去商场买点即保守又有女人味的夏季服装回来,确实,就我看见部姨的这么多套衣服里,除了职业装外,其余均是性感暴露型的款式,像她此时这身打扮,黑热裤,白真丝吊带衫,肉丝袜,高跟凉鞋,就特别那啥,呃,虽然我很喜欢。

    院儿外不远的茅房前。

    我看到部月娥也朝这个方向走来,对她点点头,我进了臭烘烘的厕所,拉开裤子拉锁。

    忽地,隔着一道墙壁的女厕所里飘来郜姨富有磁性的嗓音,“靖,这边附近哪有卖衣服的地方?”

    望了眼头顶斜侧男女厕所相通的窟窿眼,我感觉有点怪怪的,“去王府井吧,离着不远。”

    “王府井?张婶说他们八点出头到,嗯,应该赶得及回来。”

    这时,一极其细微的拉锁声从对面钻进我耳朵,沙沙,好像衣服在摩擦,高跟鞋也蹬蹬响了三下,七八秒钟后,我身下的茅坑里溅起浅浅流水声,明显是茅房那头传来的,几乎微不可闻,“你待会儿干嘛去?”

    汗,也不知道声儿是不是她的。

    我砰然心跳,提上裤子道:“不干嘛,您有事儿?”

    高跟凉鞋蹬蹬踩了两下地,“我估计你回家也是玩电脑,要不跟我去商场转转?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郜姨请,呵呵,怎样?”她应该是想为昨天的事情谢谢我吧?

    “不用,别客气。”我解完了小手,但却没走,站在苍蝇蚊子满处飞的茅房里竖着耳朵听着。

    对面也应该没人,很静,部姨的话都带着丝嗡嗡的回音,“不给面子?”刷的一响,她似乎抽出了一张纸巾。

    “不是,呃,去也行,但我可不买东西。”

    “呵呵,你啊。”就听裤子拉锁和高跟鞋踩地的响动一齐传来几秒钟后走吧?”

    “好。”我边做着深呼吸,边拍拍自己因胡思乱想而烫的脸蛋,这才出了茅房。

    我家门口的厕所是原来的老茅房改建的,没洗手的地方,我俩也没回家,而是走到前门大街上的一家公共卫生间洗过手,逐而踏上了往王府井开去的公交车。

    六点半了,正是下班晚高峰的时间段,车上很挤,基本靠边排座位的扶手均被其他人占了。好不容易在后排找到一个能下手的地儿,我侧身对郜姨招招手,让她先扶住。然后才在她手掌偏外侧扶稳。

    晃晃悠悠的公交车上,跟多人在偷偷瞄邹姨,包括一些年轻女人。我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一侧头道:“我有个同学的父亲是做翡翠生意的,要不我帮您问问她爸店里需不需要人手?您做了这么多年销售,肯定没问题。”

    部月娥呵呵一笑:“谢谢你了,不过暂时没有找工作的意思先结婚吧,找个人嫁了再说。”

    我不禁皱眉道:“您还年轻呢,干嘛这么着急?”

    部月娥眼角带着笑:“虽然你这话我很爱听,但我现在要是不着急,等过三五八年的我上哪找去?小家

    我心皂不太高兴,但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您觉得张婶的弟弟合适?”

    部月娥一耸肩膀:“还没见,怎么知道?不过听崔姐的口风,那人好像还不错,要是真像崔姐和张婶说的那样,呵呵,嫁就嫁了吧,这年头,找个男人也不容易呢,更何况我一没正经工作二没北京户口了。”

    听她的意思,好像相亲的事儿**不离十了?

    我郁闷坏了,张嘴想再劝几句,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车里很热,司机没开空掉,只是把车窗敞得很开。

    部姨没再和我说话,一眨不眨地侧头看着车内电视。我也看了下,现是一堆无聊广告后,就抽回了视线,在车厢里瞎看着。前方几十米是崇文门的红绿灯,没堵车,但变灯极慢,好几分钟后,车子才缓缓向前挪去。

    我和郜月娥是扶在同一个椅子的后背扶手上的,我俩相邻很近,哪怕车子冷不丁地有一丝晃动,我垂在身侧的手臂都会撞到前面的椅子或碰触在郜姨热裤下的连裤袜上。许是听部姨说她有心要嫁给张婶的弟弟,我挺堵得慌,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借着一次公交车的加,不动声色地稍稍挪了下脚腕,向她那头靠了靠,等公交车恢复稳定度后,我手背已然若有若无地贴上了她的大腿。

    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忤悄乱跳了几下,我偷偷注意着部月娥的脸色。

    她似乎没觉什么不对劲儿,仍扭头盯着闭路电视看,上面正在演一个娱乐节目。

    进站,出战,等红灯,车。随着车厢忽忽悠悠地晃来晃去,我手背与她丝袜摩擦,传来阵阵瘙痒的触感。我特别沉迷郜月娥那两条肉呼呼的大腿,得了便宜后,心中更是按耐不住,这一回,我没等公交车自然晃动,而是屏住呼吸,让手掌做出一副被车子带动的姿态,轻轻在她大腿外侧、臀部偏下侧的位置以细微的角度上上下下地磨蹭着。

    唉,我这到底是在干嘛呀?

    虽明知这样不对,可偏偏自己却没有收手,我很纠结很矛盾地一边骂着自己无耻,一边倍感享受地蹭着她。

    这时,娱乐节目进入了一个小**。

    我看到郜姨唇角呵呵笑了几下,很专注地看着电视里打闹在一起的主持人们。

    胆子渐渐大了些,翻过手掌来,轻轻把掌心贴了上去。

    部姨可能出汗了,丝袜上潮乎乎的,膝盖偏上的地方还好,越靠近大腿根处,越觉得有点粘糊。我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大腿,心想,部姨知道车厢不稳,我碰她两下应该也不会察觉吧?

    这么一想,我心中大定,干脆每隔十几秒钟,就把整个掌心抚摸上去。

    自始至终,郜月娥连头都未曾回过,一直在扯着脖子看电视。

    到最后,我是越摸越心虚,越摸越没底,因为有好几次,我手指肚都陷进了她丰满的大腿里,即便部姨清楚是车厢晃动造成的,但怎么也要回头看一眼吧?那不知所谓的节目真那么好看?连有人摸了她大腿都未察觉?

    我呃了一声,伸手反方向地摸了摸自己的腿。

    我晕!感觉太明显了!这还是隔着一条裤子呢!

    部姨不可能不知道!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抬头一看,部月娥笑眯眯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望着那边,此时,是娱乐节目中间插播的广告。

    我干巴巴地咽咽吐沫,不会是她默许了我摸她?假装没看到?不应该啊!郜姨刚刚还惦记要嫁张婶的弟弟呢!我跟她算什么关系?她凭什么让我摸?呃,要不然我再比刚才用力一点摸她?看看她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还未等我做出决定,部月娥的嗓音响起在耳边:“哟,都到站了,小靖,快点下车。”

    啊?哦哦。”我急忙小跑两步,跟在郜月娥颤颤巍巍的美臀后面下了公交,长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悄悄瞄了她大腿一眼,跟她一起并排走在王府井大街上,过地下通道,往步行街走去,“去哪个商场?东方新天地?”

    部月娥笑吟吟道:“也就那里能去去了,嗯,刚刚车上那节目你看了没有?里面一主持人的衣服就很漂亮,呵呵,不过我要是买了啊,我妈肯定还得数落我。”

    呃,节目我没顾上看,就看你大腿了。

    步行街上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有拉手的,有挽着的,有抱着的,好是一片甜蜜景象。

    我和部月娥边聊着服装上的趣事,边往里走。

    说话中,我特意花了很多心思去观察郜姨的表情,但却没现不妥的地方。

    她嘴角翘着,眼角笑着,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快到东方新天地时,我眨眨眼睛,让身子略微向部姨身边靠靠,手背轻轻碰了下她垂在左侧的手腕。

    “呵呵,可不是么?但人家是巨星,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您看外国那女明星了么,穿得更离谱。”我继续试探着把手挪过去,这次不是一闪即逝,而是就轻轻与她凉飕飕的手背贴在一起。

    “我也知道那人,叫行熙吧?”她目不斜视地缓步前行。

    我一迟疑,勾起小拇指,慢慢送进她的掌心里,嘴上道:“是她。”

    “呵呵,你说得对,她那身行头我也不敢恭维,实在有点太”华丽了。”

    “您最喜欢的歌星影星是谁?”见她没有丝毫反应,我将右手其他四根手指一狠狠插进她的手中,慢慢与她嫩嫩的小手儿握在了一起。

    “我啊?”郜月娥直视前方。笑道:“呵呵,没啥特别喜欢的,我平常也很少看娱乐节目,你呢?”

    “我也很少看娱乐节目。”

    只,,是吗?”

    ,嗯。”

    我俩拉着各自的小手儿,宛若情侣一般,漫步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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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被张婶看到了

    小集姨现在的反应来看。公交车卜。她也应该是知道我…一卜的。只是装作看电视,不理我罢了。我不明白部月娥为何默许我在车上摸她大腿,更不明白她为何现在让我拉手,但我很享受这种暧昧的情愫,享受那跟小猫爪挠心一般痒痒的感觉,既然她东扯西扯地没点破我也没去主动追问,拖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脏,既紧张又兴奋地捏着那只冰凉修长的小手儿,与她一起进入了王府井步行街把口的东方新天地。

    商城里外明显是两个温度,走在冷气十足的大厅,我俩手心间积存的汗水也慢慢消失掉了。

    我见郜姨很久没说话,就大拇指在她手心上蹭了蹭,“您想买件什么衣服?”

    部月娥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高跟鞋向前踏着干练的步调,笑道:“保守点的呗,第一次见面,别给人家留下啥不好的印象,呵呵,你有想买的衣服吗?待会儿看上哪件了记得跟部姨说,别不要不要的,好不容易来一趟,挑几件喜欢的回去。”

    我捏着她的小手儿前后攥了攥,让我俩的掌心来来回回摩擦着,“我衣服够穿呢。”

    可能是被弄得有点痒了,我觉出郜姨的手指头略略一动,她也不低头看,满含笑意的眸子在四周扫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呵呵笑道:“衣服这玩意儿,可不是够穿就行的,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就是那几件,恤衫反复换着穿吧?现在的年轻姑娘都讲究着呢,色调搭配啊,款式啊,牌子啊,你穿的不合她们眼,人家都不拿正眼看你,呵呵,怪不得没女人相中你呢。”

    你这话也忒气人了?没人相中我?那我现在拉着谁的手呢?

    我一撇嘴,分开五根手指,反握着插到了郜姨的手指里。她没言声,几秒种后,也同样微微弯曲指关节,反扣住我的手。

    周围不少人都在看我俩,不时还指指点点着。原因呢。武大概也清楚。

    一来,看美之心人皆有之,部月娥那副倾国倾城的妖精脸蛋和丰满柔顺的身材线条确实太过风韵迷人了些,看一看,十分养眼。二来,由于在北京打拼多年,经历了太多坎坎坷坷,郜月娥自然显得比同龄人成熟许多,而我呢,还是个刚踏进大学校园没多久的人,一脸少年气息,年轻的很,这就与郜姨的成熟产生了强烈反差,继而,我俩情侣般亲昵的样子落在别人眼中,让人不免有点犯嘀咕老妻少夫,他们八成是这么想的。

    面对大家怪异的眼神,我略感不舒服,拉着她加快了步伐。

    部月娥却浑然未觉,下巴努了努明晃晃大吊灯下的一家品牌女装店,只,,进去瞅瞅。”

    店铺比外面要凉,空调冷嗖嗖的。进去后,一个大学生命纪的年轻女导购立刻迎了上来,问我们需要点什么,并很热情地给郜姨介绍着货架上的服装,蝙蝠袖长款针织衫,蝴蝶结雪仿中袖衬衣,灰色碎花牛仔裙等。部月娥很感兴趣地围着货架看了一会儿,有几件性感短装也确实不错,她似乎有点意动,但或许想起了来时的目的,摇摇头,把那件清清凉凉的吊带衫挂了回去,转头瞧了几眼,拉着我走到店铺西南角,从架子上摘下一条复古白纱连衣长裙,“有镜子吗?”

    导购指指一旁的试衣间,门上正是一面几乎席地的镜子,

    我俩拉手走过去,部月娥就单手提着海绵衣服架,悬在身上比划了几下。

    导购也会说话,赞叹了一声后,对我笑道:“先生,你可真有福气,从我第一天上班到现在,还没见过有比你女朋友更漂亮的人来过店里呢,这衣服多好看啊,配这位姐姐正合适。”

    汗,她哪是我女朋友呀?

    但见郜姨没反驳什么,我也就没言声,咳嗽一声:“喜欢吗?”

    部月娥翘翘眼角,歪着脖子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以前没买过这类款式风格的衣服,我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嗯,我试穿一下行吗?”

    导购点头道:“可以的。”

    我俩心有灵犀地同时松开手。

    部月娥抱着长裙进去后,试衣间外的我便听里面传来衣物的摩擦声,很撩人,不久,门吱呀而开。一身雪白长裙的郜月娥边盘着头边走出来,朝我的方向分别左右侧了下身,“感觉怎么样?”她没脱吊带衫,只是把长裙硬生生地套了上,虽然气质上瞬间从妖艳妩媚变得略显淑女了,可里面的吊带衫却在长裙上半身堆出几道褶皱,局部地方还有些鼓鼓的,不平整,看着很别扭。

    我敷衍道:“还行,挺好看。”

    部月娥哦了一声,却看着镜子不是很满意。导购见状,马上道:“姐姐,您应该把吊带脱了再试,那样效果会更好。”

    “太麻烦了吧?意思意思,看看大概就行了。”郜月娥押了砷左右肩膀的两条裙带,询问的视线投向我:“别糊弄我,实话实说,真好看吗?”

    我呃了一声:“应该不错,但里面有衣服撑着,不是特自然。”

    “是吗?”郜月娥抿嘴往上一翘,“也懒得脱了,就是这几个褶子闹的,等我压平了你再看看。”

    这时,店里又进了两对年轻小情侣,导购就跟另一个店员一起上去招呼了。

    换衣间前只剩了我们俩人,部姨许是觉得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不好,就进了试衣间里面,留了门,正对着我理了理左肩上的吊带,“这样行了吗?齐不齐?”

    “差一点,肚子那里也有多余的料子。”

    只,,现在呢?”

    “还是不行,裙子歪着呢。”汗。至于这么费劲么?有这个工夫,你把吊带脱了好不好?

    见她反反复复弄不好,我就踩上了试衣间高出一截的木头槛,没进去,站在外面给她揪了揪胳肢窝位置那没理顺的裙身,又拉了拉右肩上的裙带,然而,每当一头平整了,另一头准会有哪里出问题。

    部月娥有点不耐烦地一翘肩膀:“算了,不买了,看看别的吧。”

    “等等,眼看就好了,这衣服挺清雅的,错过了心”我也确实想看看部娃真正穿淑女装的模样,抓兼一刚间扯扯她裙子不协调的地方,可一个没留神,吊带撑起的鼓出一块的白裙被我按回去后,没控制好力度,就一下子也按到了郜姨侧面肉呼呼的美臀上,手臂霍然一顿,我心中狂跳了两下,忙把手掌拿开。

    部月娥奇怪地看我一眼:“怎么了?。

    见她这幅表情,我呃了一下。眨眨眼,定定神儿,瞅了部姨一会儿,壮着胆子又把手伸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摸在她胯骨偏后一点位置的屁股上,搁在上面不动了没事儿,裙子后面有点皱巴巴的,我捋捋它。”

    部月娥哦了一声,眼神看向试衣间外,笑道:“这应该是样品,谁来都试,褶子多很正常,呵呵,所以我才不想脱了衣服穿呢,被十几二十人穿过又从来没洗的东西落身上,总感觉有点别扭。”

    心跳渐渐急促。我轻轻抓住她臀上一片最丰满的肉,捏捏,搓搓,旋而慢吞吞地揉起来,在郜姨后面画着圆圈,“是啊,她这儿客流量这么大,不知道多少人穿过呢,万一有点病啥的

    “别说了,郜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忒隔应人。”

    坐了一路车,我手上可能不太干净,怕真给裙子弄脏了,就眨巴眨巴眼睛,犹豫着微微一弯腰,下探着手臂伸到复古长裙的裙摆处,一拐弯,手掌钻进裙底,我直起腰板,随着手臂的抬起,挂在腕子上的裙摆也慢慢上升到大腿根处,将郜姨裹着丝袜的半条美腿重新露了出来,而另一条腿,仍被那头的裙子盖了一大半。

    说完这些,我紧张地一抬头,怕她厌恶和反感。

    只见暴露着大腿的部月娥狐疑地瞅瞅我:“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

    “呃,没。”我松了口气,手开始从裙子里面摸着郜姨的大腿和肥臀,那明目张胆的感觉,别提多那啥了。

    部月娥也不低头,也不看我。反而盯着我身后道:“咦,那身衣服好像也不错,待会儿试试。”

    “什么款式?”

    “是件休闲长袖抛衫,纯棉的,紫色。”

    “你喜欢紫色?好像很多衣服都是?。我尽量平稳着自己的呼吸节奏,看看她的侧脸,徐徐将手指头从她紧绷的牛仔热裤里塞进去,擦着丝袜,艰难地钻到了热裤里面,动动手指肚,感受着臀上的热度。

    呵呵,也谈不集喜欢,只是觉着紫色和我的风格比较搭调。”

    蹬蹬蹬,脚步声响起在身后。我知道是有人过来了,忙抽回她裤子里的手,刷,白裙也瞬间垂了下来,盖住了部姨的美腿。

    是那女导购,她一脸职业的笑容:“试好了?您觉得怎么样?”

    我最后给郜月娥拽拽腹部上的裙沙,和她一起出来照镜子,看了看,道:“干干净净,挺配你的。”理好的连衣长裙顿时显出了效果,妩媚劲儿一收,淑女气儿十足,既不张扬放荡,却又流露出一股甜甜的女人味儿。

    部月娥手托着长往上搓了搓,对着镜子扭扭美臀,慢慢一点头:“是不错,好,给我拿一件吧。”

    导购立刻眉开眼笑道:“姐姐您真漂亮,嗯,我去给您开票打包”

    部月娥指指对面货架上的紫色棉,恤衫:“谢谢,顺便帮我把那件拿来看看,我不试,比比而已。”等导购将,恤递给她,部月娥一转身进了试衣间,关好门,没多久,把白裙脱掉的她推开门,双手揪着,恤的两个肩,放到胸前这个如何?”

    我也走进去,用后背挡住一米见方的试衣间的口,上下一看:“颜色还好,只是款式不太新潮吧?呃,我也不懂,就是看大街上穿这种款式的很多,不过部奶奶要你选保守点的,这长袖也可以了。”

    部月娥眨眨长长的睫毛儿,低头动动,恤:“是吗?图案呢?图案好看不?”

    我凑近瞅瞅,一沉吟,抬眼注意了下郜姨的脸色,就伸出手指到了她举着的,恤衫的正中央位置,锁骨偏下。正是几朵盛开的牡丹花,娇艳欲滴。我戳了戳花瓣,然后,勾起食指。把指头塞进了她的乳沟,缝里很热乎,有点细密的汗水浮在表层,湿湿的,“图案也不是不行,就觉得花瓣太散了。”

    部月娥疑惑地看看我眼睛,认真道:“散?是乱吧?嗯,你这么一提,确实有一些。”

    抽回被汗水沾湿的潮乎乎的食指,我戳戳她软绵绵的胸脯,呼哧,指甲盖和手指头立刻陷了进去,“这里的花瓣就歪了,跟整体不太切合

    部月娥低头瞧瞧被我按下一个坑的胸口,点头道:“也对,还有其他缺陷吗?”

    我嗯了一声,脸红红,张开手掌抚上了她的左胸,连带里面的衣服也一起攥了攥:“而且这布料好像不是纯棉的,穿着肯定没猕棉的舒服,但换个角度讲,它也不爱起褶子,省了很多事,看你怎么取舍了

    部姨的胸型极好,似个反扛的大腕一般,即饱满,又不是弹性。

    嗯,真软,真圆呼。

    部月娥专注地想了想,一摇头:“算了,除了颜色凑凑合合,其他都不行,不要了。”

    我赞同地点了脑袋,腾出一个大拇指,用力搓了搓她胸上的牡丹花瓣,“这种胶皮手感的料子是粘上去的吧?洗几次的话也容易脱落,我有不少衣服就是这样,弄到最后,我妈都不敢给我洗了。”

    部月娥脸无一点异色,笑呵呵道:“谁说不是呢?这种衣服我也丢了不少,再看看其他的?”

    “好。”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我俩重新走出去。

    之后,郜月娥也没在店里看到什每称心的服装,就叫来了导购,问她要票。

    当导购把早开好的票据递来时,我却赶在部姨前先一步接了来,“我结吧。”

    部月娥一脸不悦道:“你这是干什么?还说要给你买几件衣服呢,你反倒给我买上了,啥事儿啊?票拿来,我去结账。”

    我不给她,自顾往收银台走:“谁结不一样啊,消泛了。郜月娥替我妈顶了罪。丢了,作。我给她头”浴胀坏不是应该的?再者说了,我俩现在这暧暧昧昧的关系,别人都以为我们是情侣吧,要真让她结账,还不知道导购和其他人得拿什么眼神瞅我。情侣逛街,好像都是男人付账,我当然不想例外。

    在收银台前又抢了片刻,坐着的收银员还是笑着接了我的钱,一总三百八十八,给了四百,找零十二。

    回去导购那里取了复古长裙。部月娥眼角泛着无奈地笑,瞥了我一眼:“这次谢谢了,但下不为例啊。”

    我撑起装裙子的塑料袋,让部姨把手包也放进去,随即抬起腕子看看表,道:“时间还富裕,一件不够吧?再上楼转转?”

    部月娥呵呵笑道:“随便,你说去就去,听你的。”

    闻得这话,我心脏就被幸福感狠狠撞了下,想去搂她,但想到老妈跟她的关系,我又止住了冲动,不声不响地朝她手腕贴过去,蹭了几次,慢慢将她白嫩的小手儿握住。郜月娥也不说话,跟没看见似的,任我拉着手,做电梯朝楼上行去。

    刚一到二层大厅,斜对面一间泳装店就扯住了郜月娥的眼球,“泳衣?我也该买身新的了,过几天还打算趁着休息到处逛逛,游游泳啥的呢。”

    “你要旅游?上哪儿?”

    “嗨,我也没什么朋友,一个人旅游有啥意思?跟北京周边的景点转悠转悠就得了,安,帮郜姨参谋参谋泳衣。”

    往泳衣店走着,我自告奋勇道:“呃,要是真没人陪你,咱俩去吧,反正我也没开学呢。”

    “呵呵,再说吧,万一你邹姨跟张婶弟弟成了呢。”

    我不言不语地叹了叹,把她小手儿攥得更紧了。他俩的相亲,我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但没办法,我能怎么说?你别相亲了?别结婚了?我娶你?我养你一辈子?呵!做梦去吧!老爸老妈可看着呢!我怎么娶她?不可能的事儿!

    泳装店有四五个客人,店员都在忙碌着,没人上前招呼我俩。

    也乐得清静,我和部姨就溜溜达达地站到那排塑料人体模特前面,郜姨问:“你买不买?那边也有男士的,先给你选一条?”

    “不用,我家里有。”我不是个爱花钱的人,高一暑假买的那条泳裤还一直能穿,犯不着换新的,再说,我一年也游不了几次泳,白糟践钱。

    见我不买,部月娥便自己挑起来。浅蓝色裙式分体泳装,灰色套泳装连衣裙,立体裁剪比基尼裙装,可爱条纹连衣泳衣,等等等等,都被她拿在身上比了比,“这件也不错,咦,那件也漂亮,呵呵,眼睛都挑花了,靖,你说部姨穿那种好看?别糊弄我,要实话。”

    我略有点心跳地在店铺里扫了几眼,末了,也没好意思说,”呃。都不…”

    部月娥横了我一眸子,浅浅勾勾嘴角:“净会打马虎眼,快点,选出一件你最喜欢的款式。”

    选我喜欢的?不选你自己喜欢的吗?

    我其实早就相中的一款,讪笑着摸摸鼻子,一指她背后的那件深紫色新款比基尼,“咳咳,这个行不?”那泳衣是最时髦的系带式,泳裤边缘伸出两条细绳,只有打上扣子才可穿上,没有松紧带。性感极了。

    但我怕部月娥反感,就又加了一句:“其他的也一样好,要不你自己挑吧,我对这些不太懂。”

    部月娥眼珠子微微一掩,回身拿起比基尼,对着我晃了晃:”你喜欢这种调调的?会不会太露了?”

    我尴尬道:“你穿应该合身,我是这么觉得的。”比基尼可不是谁都能穿的了的,关键身材得好。

    部月娥淡淡嗯了一声,往试衣间膘了膘,待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走出来,她便拉着我的手快步走进去,吱呀,把试衣间的门关上,部姨松开我手,把比基尼贴到身前,“别说,我以前还真没敢买过这类系带的款式,总怕游着游着泳,带子开掉,泳裤没了自己都不清楚呵呵,那就丢死人了,嗯,这种真的好吗?你确定?”

    我仿佛看到了部姨穿上比基尼时的诱惑模样,喉结涌动着一点头:“真的好看。”

    “呵呵,好,郜姨就信你一回。”扒着价签瞅了瞅尺码,部月娥为难道:“泳衣和内衣尺码有点差别吧?按说这个号应该合适,但我也不敢肯定,万一买错了号,还得来回跑一趟退货,嗯,非得试试?”

    我嗓子干巴巴的,也不主动走出去,也没言声,就这么盯着她看。

    部月娥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反复目测着它,“不能试,刚刚那裙子还好说,这泳衣可是贴身的玩意儿,不知叫人试了多少遍,呵呵,不行就买这个号的吧,回家洗洗再试,大不了多跑一趟而已。”

    见郜姨把衣架上的泳衣泳裤摘下,手拿泳衣套在自己吊带衫的外面时,我稍稍往前挪了半步,瞧瞧她的脸,试探着将手摸在她的左胸上,就当着部姨的面,胆大包天地捏了捏那里。

    部月娥没理我,手在脖子后面系着泳衣吊带,胸部的曲线一览无余。

    我将比基尼上身拉平,让它裹在郜姨胸口,“我怎么觉得比基尼了点儿?是不是换个大号的?”

    “呵呵,怎么会部姨可穿着衣服的,我还觉得大了呢。”

    “这样啊。”我深吸了几口气,胆子越来越大,慢慢把手探到她腰上,撩开滑溜溜的真丝吊带衫,轻摸在郜姨那没有赘肉的肚皮上,顿了顿,手掌徐徐向上,隔着文胸抓在她右胸前,稍微用力地攥攥:我还是觉得比基尼小了。”

    系好泳衣吊带的郜月娥没有把双手拿到前面来,而是抱着后脑勺笑道:“小嘴巴还挺甜,呵呵,部姨身材哪有那么好,净瞎说。”可能是站得太久了,说罢,部月娥身子慢慢向后,靠在了试衣间的厚板上。

    我也跟上去,左右手一并从前面伸进她衣服里,扣住吊带衫,向上推了推,衣服擦过肚子,擦过文胸,被我推到了部姨的脖子上,”我再四品“比看,别买错了。我把和吊带衫一块团在她脖子位赏删”基尼押出来,拉到部姨的文胸上压了压,按了按,然后就很不老实地上下左右来回揉着。

    “这试衣间还真热,都出汗了。”只见郜月娥拿掉卡,让卷滚滚散落下来,再将其捋顺到头顶,双手在脑袋上梳起头,几秒种后,她看着我的眼睛笑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来没有?”

    我干涩着抿抿嘴,两只大拇哥向下一翻,就把比基尼和郜姨的内衣全部掀到了上面,和吊带衫一齐堆在脖子与肩膀,而后,对着郜姨毫无遮挡的胸口喘了口气,我抖着手臂轻轻按了过去还没看出来,不过,比基尼号码可能不”

    部月娥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几乎光着上半个身子的她双手仍在摆弄着头上的卡,“呵呵,我就说我身材没这么好吧,你还不信。”

    对于从没有尝过女人味道的我,此时早已被郜姨白花花的身子弄得晕头转向了。

    我腾出一只手在她光溜溜的后背来回抚摸,“这比基尼是什么尺码的?我不太懂这些。”

    因为衣服都团在脖子上,弄好了头的郜月娥无法完全将手臂放下,就弯腰取来自己的手包,掏出一个化妆盒,手臂斜上4度高举着,一边用眉笔画着眉,一边仰头照镜子,“那你不是等于问郜姨三围多少吗?呵呵小家伙,这可是女人最秘密的数据,别瞎问,知道不?”

    “呃,不能说啊?”我抓抓她前面的肉。

    部月娥眨着眼睛照照镜子,呵呵一笑:“干嘛要告诉你?当然不能说了。”

    汗,我都揉上了,你还有啥可秘密的?

    咚咚咚,后面传来敲门声。

    部月娥把化妆盒一合,对件大声道:“稍等,有人。”应该是来试衣服的客人。

    我知道我俩进来太久了,犹豫了一下,把手从她裹着汗水的身子上拿了下来,“号码合适,你买这款没问题。”

    “合适吗?也不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嗯,行,呵呵,听你的。”部自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文胸拉回到下面,掩住外泄的春光,并慢吞吞地整理起衣衫,好整以暇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小家伙,郜姨警告你,这回可不许抢着结账了,听见没?”

    这件新款的比基尼也价格不菲,八百八十六圆。

    收银台前,最后还是我抢着交了钱。

    “你又不挣钱,逞什么能?”部月娥又好气又好笑地瞪我一眼:“就不把我话当回事儿吧,走,张婶估计也快到前门了,回家。”

    过了下班晚高峰,回程的公交车人少了很多。

    车里开了空调,并且我俩刚刷卡上去时,正好有一个老太太起来从中门下车,我就赶紧抢一步占座,等郜月娥走来,再起身让给她。铃铃铃,郜姨的电话响了,她先在座位上坐稳,逐而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喂,崔姐”咦?妈?你拿小靖家电话打的啊”嗯,买了,正往回走呢”再有十五分钟吧,快了”他们几点?马上?好”行啦,我知道,别催了”嗯,小靖跟我在一块呢,上的王府井”

    扶在郜月娥椅子背上,看着她翘起的二郎腿,被她迷得晕乎乎的我又有点忍不住了,左右看看车厢,我把手从她接电话的胳膊肘处伸进去,塞进了那吊带衫里,但是,我也没敢太离谱,只是前后搓着她的乳沟上面。

    部月娥眼眸笑吟吟地望着窗外夕阳,“是啊,我俩出门时碰见的,他就没回家跟崔姐说”好。让她接,喂,崔姐,呵呵,嗯,我们一起呢”嗨,添什么麻烦,是我叫他去的,本来想给他买两件衣服的,可这孩子死活不要”瞧您说的,您都把我当亲妹妹了,那我就是小靖他姨了,当姨的给外甥买两件行头穿,有什么可客气的”呵呵,是,这孩子懂事儿,什么也不要。”

    我了个去!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姨了?

    我这叫一个郁闷,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在她吊带里一通乱捏。

    部月娥就跟没感觉似的,“可不是么,呵呵,这次时间紧,没来得及给您带两件,下次咱们一起再来吧,嗯,东西可多了,直眼晕,小靖?他在我旁边站着呢,呵呵,刚上车他就抢了个座给我,是啊”行,回去再聊”好,就这样,挂线吧。”郜月娥绕过我摸她胸脯的手,把电话装进包里,笑道:“张婶他们快到了,说跟前门老舍茶馆见面。

    “你下车直接去?还是先回家换衣服?”我见车厢中段几个坐在反座上的人不停往郜姨这边看,就赶快将手从她文胸里拔出来。

    部月娥却面不改色地笑着:“呵呵,先回去换裙子吧,省得我妈唠叨。”

    老舍茶馆是前因一家比较老的字号了。

    换了一身雪白复古长裙的郜月娥踩着轻飘飘的优雅步伐,很淑女地和郜奶奶一起站在了茶馆门口,我妈也是相亲的促成者之一,自然跟在一旁,而我呢,借口“遛弯”也和他们一块来了。

    天刚黑,西北方向远远走来两人。特意把自己打扮了一下的张婶和他那个老实巴交的弟弟走了过来。短,戴眼镜,西裤,衬衫,不爱说话,看上去到跟我差不多,有点闷葫芦的感觉。大家简单认识了一番后,郜奶奶和我妈就想让郜姨和张婶弟弟单独相处,转头要走,但张婶却拉住了部奶奶,说大家一起进去,位子都约好了。

    老舍茶馆内飘扬着古筝的旋律,优美而华贵。

    进去后,郜姨和张婶弟弟坐在了角落靠墙的位置,我们几人则与他们隔了两张桌子,坐在了几米以外。

    “郜大妈,我弟弟咋样?”张婶问。

    部奶奶看看那边,重重一点头:“行,我看行,一看就是老实人,本分。”

    张婶笑容满面:“那是,绝对走过日子的人小部嫁给我弟弟啊,准没错,你看看,呵呵,俩人多聊得来啊?我还从没见我弟弟那副表情呢。”

    那边,张婶弟弟正笑着“消二峨说着什么,把部姨蕴得咯咯直笑,然后她叉和张奸脑联…了此什么,对方也呵呵笑个没完。

    部姨啊部姨!这才第一次见面!你矜持点行不行?

    我捧着茶杯狠狠往肚子里灌了一口,觉得茶水有点酸溜溜的味道。呃,我不是吃醋了吧?

    老妈嘴巴努努说说笑笑的俩人,“我看他俩能成,也有夫妻相你们说呢?”

    部奶奶只是点头,不说话。

    张婶赞同道:“对,我刚还要说呢,他俩真有夫妻相,我看也**不离十。”

    去你的夫妻相吧!部姨睫毛多长,他的呢?郜姨眉毛多深,他的呢?部姨眼角多媚,他的呢?部姨胸部多大,他的呢?这也叫有夫妻相啊!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相亲正式结束。

    等部姨和张婶弟弟交换了电话号码后,张婶就说时间太晚了,改天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联系吧,便告辞一声,和她弟弟往车站走。心情不错的郜奶奶对郜月娥使使眼色,让她去送张婶俩人上车,她自己则和我妈先一步回去了。我妈也叫了我,但我说要去小卖部买根冰棍,让他们先走,其实,我是在等郜姨。

    在老舍茶馆旁的小卖部里买了根一块钱的绿豆沙冰棍,刚吃两口,便见部月娥折身返了回来。

    我招招手:“他们这么快就上车了?”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部月娥怔怔,笑呵呵地朝我走来:“没有,还在车站等着呢,张婶弟弟说天气太热,悄我中暑,非叫我赶紧回家。”

    我干笑两下:“你对他印象如何?”

    部月娥想也没想地笑了笑:“印象不错,他人很实在,很稳重,嗯,有时候吧,呵呵,还很幽默呢。”

    我心下略略一叹气,“他呢?看上你了吗?”

    “呵呵,这部姨怎么知道,不过嘛,他倒是不止一次地说,我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我面无表情地安了口冰棍,没再言声。她都这副表情了,我还能说啥?

    “呼,茶馆里凉快,一出来好热。”周围黑乎乎的,也没人,部月娥就用手做扇子,拽起胸口的吊带衫往乳沟里扇风,扇了两下后,许是觉得不够凉,眼珠子慢慢落到我手里的绿豆沙上,“呵呵,一个,人吃独食呐,也不知道让让部姨,没看我直冒汗吗?”

    我不在意地把冰棍一递,“给。”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郜姨真的把嘴凑了过来,一低头,在挂着我哈喇子的冰棍上舔了好几口呼,好凉。”

    我心中砰然,犹豫了下,将冰棍拿回来,放进嘴里吸了吸,“你真准备嫁他了?”

    部月娥拉着我的手把绿豆沙从我嘴里拽出来,一探头,将冰棍尖端全部送入口内,上下蠕动了两口,吐出来,笑道:“哪有那么快,今天刚见了第一次,嗯,先交往一阵再说吧,如果真得合得来,再去领结婚证。”

    “你喜欢他么?”我收回手臂,在满是唾液的绿豆沙上作了作。

    “不喜欢。”郜姨又把脑袋挪过来,伸着小舌头舔了口,“但恋爱和结婚又不一样,无所谓爱不爱的了,有个人嫁,我还不知足吗?呵呵,绿豆沙还真好吃,哪买的?”

    我指指不远处的小卖部:“就那儿。”

    部月娥扯着脖子把最后一口冰棍和我吐沫吞下喉咙,抿抿嘴:“呼。舒服,你那是啥眼神?嫌部姨抢你东西了?呵呵,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再买一根。”她拐弯朝小卖部走去,片玄后,拿着一瓶罐装酸奶的郜月娥踩着高跟鞋回了来:“得,绿豆沙还没有了,凑合喝酸奶吧。”

    我俩在老舍茶馆旁的黑暗处找了个台阶坐下。

    “怕你喝不了,剩下的给我。”部姨递过来两根吸管。

    我眨眨眼,就把它们全插进酸奶里,叼着其中一根喝了口,把酸奶往她面前一递:“你也喝吧。”

    “你喝不了了再说。”

    “我已经饱了。”

    部月娥无奈地瞅我一眼:“就一瓶破酸奶还让来让去的,你们北京人都这么客气吗?呵呵,别你的我的了,一起喝吧。”

    她先一个低下头,把吸管含在嘴里,然后拿眼神指指,含含糊糊道:“喝啊,趁着凉,酸奶一热就变味了。”

    我干咽了口吐沫,点点头,沉吟着凑过去,将吸管叼住。

    然后,我俩的鼻子就紧紧贴到了一起,眼睛与眼睛的间距不过一厘米。

    我心一热,侧过头,拿鼻子尖蹭了蹭部姨的鼻子,后而下移稍许,用鼻尖感受着她那两片性感的嘴唇,上面凉飕飕的,大概是喝了酸奶的缘故,“你说得势在必得似的,怎么知道他家里人同不同意?”

    她正着脑袋,我侧着脑袋,脸挨脸的样子,好像在接吻一般。

    对面的吸管动了动,就听部姨笑道:“张婶不是他的家属啊?这事儿就是她张罗的,你说她能不同意吗?”嘴里的香气全部喷到了我口鼻里。

    我瞧着眯起媚眼的部月娥,吐出吸管,鼻子吸了一口气,嘴唇一点点朝她嘴巴接近:“部姨,”

    部月娥仍笑吟吟地吸着酸奶。只不过,她眸子越眯越到最后,几乎全部闭了上。

    我心头大定,望着那片行渐接近的唇,轻轻吻了过去。

    “咦?小部?你怎么还没回,,呃”

    我豁然抬头,只见郜姨背后的老舍茶馆门口,张婶居然站在那里!

    天!她怎么回来了!?

    防:订阅非常不错,比我预料的要好很多,但月票非常可怜,急需大家的支援,今天已更万字了。咱不求能上新书月票榜前几位,但至少让咱在月票榜单前十里蹦醚一个月吧?呃,我这人比较笨,不会写什么热血沸腾的拉票宣言,不会说什么慷概激昂的话,也不想拿自己的病说事儿,想一想,只能说,谢谢大家了,投几张月票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我喜欢你

    夷。部。你怎么怀没回一呃“我和部月娥置没路灯,比较黑,从张婶所在的茶馆门口看过来,大概只能瞧见部妖的背影,张婶也一定没第一眼看到被部姨挡住身体的我,所以才下意识地叫了她一声:怎么没回家?”

    我已经用最快度把身子直起了来,脸集烫地看看张婶,都恨不得躺在地上装死了。

    唉,刚刚差点碰上部姨的唇,也不知道张婶看见没有。

    此时的郜月娥也吐掉了吸管,什么事都没生似的,笑盈盈地回头看向她:“哟,您不是等车呢吗?呵呵,我嫌家里热,先跟外面凉快会儿。”要不说她脸皮厚呢。

    张婶没往这边走。也没看我一眼,只是瞧着郜月娥笑道:“是。家里空调怎么也比不上外面的自然风,而且吹多了空调对身体也不好。嗯,我来茶馆拿票的,刚才忘了叫服务员开,嗯,那,那你忙吧,呵呵,忙吧,我先回去了

    郜月娥从台阶上站起来:“我送送您?。

    “不用,你待着吧张婶摆手转身,这时,她弟弟打老舍茶馆的正门走出来,到张婶身旁后,他看到了部月娥,微微一呆,就笑着要走过去打招呼:“月娥,你怎么,”

    张婶从背后拉了他一把:“走吧!坐车去!”

    她弟弟奇怪地眨眨眼睛:“我知。

    张婶瞪瞪他:“你先什么啊先,走吧”。说罢,不由分说地拽着他离开了这里。

    自始至终,张婶都未曾看我。反而是这样,我才更加肯定她先前是看到我和郜姨要接吻的镜头了!

    我了个晕,她不会告诉我妈吧?

    张婶姐弟俩一走,部月娥就苦笑着瞥了瞥我,一摊手:“得人家好不容易给介绍个对象,这下倒好。”

    我看看远处车站,瞧瞧部月娥,伸手过去想接着拉她手。

    但部月娥却抢在前面掉了头。高跟凉鞋嗒嗒落到地上:“回家。”我知道她心情不佳,就没强迫与她牵手,跟着一起往胡同里走。

    第二天下午。

    老爸今儿个下班早,我便跟他一起在厨房先准备饭,心情当然很忐忑。因为我不清楚张婶会不会把事情告诉给母亲。等到老妈回家,我现,张婶陈婶居然都被她给拉到了家里,还告诉老爸要多做几个菜。我注意了一下老妈的表情,很高兴的样子,没什么特别。

    她们姐仁在院里聊天的时候。郜奶奶从东屋走出来,笑道:“张,你弟弟回去以后说什么了没有?对月娥印象咋样?”

    张婶干笑道:“这个,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

    我妈和部奶奶都愣住了。“什么算了?俩人不是聊得挺好吗?”

    醉醺醺的部月娥此时挂着慵懒的笑容走出屋,找了个阴凉地坐下。我没插话,从屋里端出茶杯来,给他们倒水。张婶的眼神分别落在我和郜姨脸上,又迅抽回视线。咳嗽一声道:“唉,我弟弟也不知怎么了,突然不想结婚了,说先把事业弄起来。以后再说,这,呵呵你看这事儿闹的。”

    部奶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他没看上月娥?”

    张婶道:“那辫不是

    “那怎么

    部月娥打断了她:“妈,算了吧,您赶紧做饭,咱家也该吃了。

    部奶奶瞪瞪她:“算什么算,你都多大了还不着急,这好不容易们了个条件不错的。你还算了算了的!”老人家情绪很糟糕。

    我妈显然事先不清楚状况。捅捅张婶,询问地看她一眼。张婶摇摇头,没言声。

    我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吃过晚饭,我回到小屋开了空调,躺在凉席上抱着后脑勺呆。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郜姨?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好久,我没谈过恋爱。闹不懂情情爱爱这些东西,反正吧,我不希望郜姨结婚,不希望她和别的男人说话,呃,这算是喜欢她吗?再者,我更不明白部姨喜不喜欢我,她口口声声要和别人结婚结婚的,可昨天晚上去王府井时,她干嘛默许我摸她腿、摸她臀、摸她胸?甚至后来还差点吻了她?这算是喜欢我吗?

    啊啊啊!

    我手一抓头,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完全搞不明白嘛!

    不想了不想了!看看翡翠!

    我估摸再想下去肯定会疯掉,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上网。不过刚一天过去,翡翠价格不可能波动,互联网的新闻依然没有出现让我振奋的字眼,摇摇头,往电脑椅上一靠。仰着脑袋盯住天花板。

    常听电视上讲,某某明星疑似被某某富商包养,某某大老板搞婚外恋啥的,如果,我有一天也有了他们那般富可敌国的财力,会不会能把老妈老爸这关、把部奶奶这关、把亲朋好友圈子这关通通过去?和郜月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我想,有了钱的话,终归是和现在不一样了,几千万,几亿,几十亿的资产往那里一摆,呃,或许我还真能娶了郜姨。

    我做了下美梦,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先不说爸妈会不会同意,部姨会不会答应,就算我重生了一年,可钱哪是那么好赚的?比如现在,我就只能无所事事地对着电脑显示器愣神儿玩。

    不行。得琢磨琢磨了,不期盼能再捡漏到一件元青花罐,起码也得先赚几万块钱啊。不然万一翡翠还没涨价,过些日子那东西再出来,我手里的三万多块钱好像真的买不起它,对于那件东西,我是期盼已久的,倘若真因为钱不够而失之交臂,就太可惜了。

    嗯。想想,得好好想一想。

    我单手托着下巴磕,另手按到鼠标上。漫无目的地在网页上浏览着。

    投资翡翠的事情给了我很大启,让走进死胡同的我慢慢拐了出来。不一定只有捡漏才能赚钱,也不一定只有古玩才会值钱,其他的玩意儿。一样可以。

    什么呢?还有什么呢?

    蓦地,中国收藏网页中排一处滚动的词条勾住了我

    奇石!

    对!就是奇石!那带着大自然神奇魔力的奇石!

    我一直忽略了古玩以外的东西,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在怀柔一处山林中,有一块“小桥流水”的奇石,如果我记忆没有错误,它的现世就在翡翠涨价的前后,我那次还是通过网络看过那条奇石新闻的,是一对年轻情侣去山中郊游时寻到的。后来,转天就卖给了怀柔一位有名的奇石收藏家徐东升。徐东升在当地很有名,自己开办了一家名为“砚泽俏石轩”的奇石文化展馆,藏石无数。

    想到这里。我立刻从网上查到了奇石文化展馆的电话号码,迫不及待地打了过去。

    “喂,您好。是砚泽俏石轩吧?我想请问一下,咱们馆里有没有一块叫小桥流水的石头?有的话,我想近期内去馆里参观参观。””小桥流水吗?”对方是个男性,嗓音听不出岁数,“有块“山海风,的,有块“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好像没有“小桥流水”您是听谁说的?”

    “真没有?就是上面有条河有座桥的那种石头。”

    “没有们。”

    “哦哦,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记错了,那就这样,再见。”

    挂掉电话,我兴奋地吐出一口气,砚泽俏石轩没有,也就是说,奇石还在山里!

    怀柔以前不算北京,现在是北京的远郊,叫怀柔区。从网上地图查了查位置和行车路线,我略微心算了一下,要是跟我家所在的前门坐车往山里走,如果车顺的话。大概需要三个半小时左右,当然,这还是除去了步行进山的时间。倘若全部加在一起再打出一些富裕来。到目的地约莫要花费五个小时,往返需要十个小时,加上睡觉,一天就没了。

    然而想一想,我只从网上见过那找到奇石的情侣拍下的一张图片,大概地点清楚,却不晓得具体个置,要找的话,许得花上不少功夫。除非运气极好,否则一天之内肯定找不到,这么下来,天天往返于市区与郊区就不太现实了,与其赶早赶晚地把时间耽误在路上,倒不如在怀柔住下省事儿。

    有了决定,我将电脑关上,起身出院。敲开了东屋门。

    给我开门的是部奶奶,“小靖啊,来,快进屋,外面有蚊子,别放进来。”

    进去后,我道:“部姨在家吗?我找她问点事儿。”

    部奶奶下巴磕一指里屋,“喏,躺着喝酒呢,去吧。”说完,她拿起靠在墙角的笤帚。弯腰在外屋扫着地。

    里屋门是关着的,一拉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空调底下的郜月娥半靠在床头眯着眼,手里托着一瓶小二锅头,咕噜咕噜往嘴里灌,笑着瞅瞅我,拿眼神指了指床尾,“坐,什么事?”

    跟她熟了。我说话也不那么注意了,小声儿道:“你怎又喝这么多?”

    部月娥笑波放地斜了我一下,手指甲盖轻轻点了点酒瓶:”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呃,我不是怕你身体受不了吗?多吃点水果不比喝酒强?”我眼珠子偷偷往她睡裙上瞧了瞧,“嗯。是这样。你昨儿个不是说要抽空转转北京,玩一玩吗?我明天要去怀柔,你去不?那儿有山有水的,环境很不错。”

    部月娥也没问我怎么突然想起去怀柔了。只是摇头道:“再说吧,这两天累了,想歇歇。”

    “别再说啊,我明天可能就走了。”换今日子的话,我肯定会等她,但这次是去办正事儿的,我怕那对情侣提前把奇石找走,所以能快则快吧。

    乞”你自己去吧。”

    “你真不去?”

    部月娥嗯了一声,抿抿酒,不再说话。

    我无奈摸摸鼻子,看她一眼,抬起屁股朝床头挪了挪,回头望望关严的里屋门,接着,我伸出手去。蜗牛爬一般慢慢往她大腿上摸,“那我找同学去吧,嗯,你要是改变主意,到时给我打电话?”

    偏偏,手还没伸远,就被一个酒瓶子轻轻压在了床单上,“呵呵,行。”郜月娥居然没有像昨天那般默许我的调戏。

    我一愣,讪笑着把手腕抽回来:“那您歇着吧。我回家了?”

    部月娥笑道:”冰箱里有桃,我妈新买的,你拿几个尝尝。”

    “不了不了,嗯,部姨再见。”

    回到自己小屋,我再一次陷入了纠结之地。

    汗,她为啥不让我摸了?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儿生气了?

    尝到几次甜头的我这回却没有碍手,心情郁闷极了,可想想也是。人家一个还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凭什么让我白摸呀?

    我暂时放正了心态,拿起电话给腰子打了去。

    “喂。镜子,有话赶紧说,我正打《信赖铃音》呢,情节马上到**了。”

    “我怎么每次打电话,你都玩游戏?有那么好玩吗?””嗨,暑假了啊,不玩游戏干什么去?”

    “当然有的干,那什么,明天陪我去怀柔玩玩吧,去那的度假村住两天钓钓鱼啊,游游泳啊,费用我请。”那么个荒凉的大山里,我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找石头,多慎得慌?怎么也得叫上一个朋友陪我吧?

    “度假村?你请客?”腰子声音一愕:“什么意思?怎么想起跑哪儿玩了?”

    我道:“打算去山里找找奇石,顺便当放松放松心情,说话不就开学了么。以后就没机会了,嗯。我说你啊,也别跟家窝着了,成天对着电视辐射也不是个事儿呀,陪我转转呗?”

    “呃,真不知道你咋想的,好,那我熬夜尽快把游戏通关了,嗯,明天几点?”

    “早上吧,我去你家门口找你,正好那儿有到怀柔的车。”

    “嘿嘿,坐长途车多慢啊,不用,待会儿我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约一辆,让他明天早起到我家楼下。”

    “也行,钱你别给啊,我出。”

    “得了,你家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么?老规矩,制。”

    晚上,戏飞:复妈房间,告诉他们我跟同学到怀柔玩几天。我妈匀去,说当天去当天回就罢了,干嘛还几天几天的?我缠了她一个时,老妈也死活不同意,结果没辙了,我就说是腰子要请客,不用我花钱。我妈听了,立刻大手一挥:去吧,多玩几天。

    我这叫一个无语。

    第二天。

    到腰子家小区门口后,我才知道他为何不做长途车而要花钱打车了。他居然拿了顶野外露营的简易帐篷,愣说去郊游就得跟外面扎营,不然没有味道。扫眼一看,出租车后备箱里还放了不少专业工具,手电筒啊。锅啊,碗啊,鱼竿啊,等等等等,真没少带。我则是轻装上阵,只带了泳裤等一些必要用品。

    出祖车上,我问道:“怀柔有好几个度假村呢,去哪个?”

    腰子边玩着口如的《洛克洛克》,边兴高采烈道:“你不就是为了捡石头么?而且度假村花销太大,咱俩找了清净点的地方,住山里得了,反正我也带了帐蓬,嘿嘿,不瞒你,前几天我玩了《牧场物语》和《我的暑假》,结果就迷上了那种野外生活的感觉。”

    “住山里不安全吧?”我苦笑道:“好像有蛇。”

    “不少人都去山里野营呢。怎么人家就没被咬?”腰子信誓旦旦:“没事,帐篷一扎,拉锁一合,别说小虫小蛇了,谁也进不来

    逃离城市的浮华与喧嚣,车一路向北狂奔,公路两旁挺拔的杨衬飞快向后退去,未到怀柔,却已能感受到那青山绿水的静谧。怀柔地处燕山南麓,境内有较长的河流殊,天然山泉近璇处,四季景色迷人,因此有“北京人的后花园”之称。

    几小时后,我们在一处山脚下了出租车,背着大包小包,向林中行去。

    “镜子。你可真会选地方,环境不错啊。

    “往里走吧,应该有条河的

    这里,便是照片上出现的山林,至于照片景色的确切位置,还有待进一步探查。

    阳光在树叶之闰像丝丝金线一样穿过近处层层叠叠的岩石与苍翠挺拔的树木上,光与影斑驳6离,远处是一座接着一座的山峦,线条硬朗,形状奇伟。知了一直在声嘶力竭地高唱。张扬出“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一路前行,大山深处,空气一下子变得沁人心脾。我任山风吹动头,大口呼吸着略带甘甜的空气,用心体会城市中已经消失的那份秋日物语。

    踩着幽幽绿草步行几百米。前方豁然开朗,我和腰子忍不住地出一声惊叹。

    山脚下,一汪清清澈澈的小溪穿行在山林之间,弯弯绕绕地朝远方延伸。看不到边际。蹼蹼溪水,令人心旷神怡,烦恼与压力仿佛随风而逝小松鼠在路上旁若无人地蹦醚,红色的小鱼在溪水中尽情嬉戏,嘎叫的青蛙。沉默的蜥蜴。也为树林增添了些许迷人的色彩。

    我放下背包,往东侧小跑了两步,然后手指围了个长方形的形状,朝前看了看。

    错不了,照片中的景色就是这儿。

    因为当时看到的正是这片震撼的美景,所以我记忆还算深刻。这片区域有河,有山,有树,有草,往小了算是几百米,往大了算也能近千米,范围不要挨着地皮搜索一遍,没几天工夫还真翻不完。唉。但愿运气能好一些吧。

    “都下午了,先吃饭吧,待会儿再找石头。钓鱼钓鱼。”

    鱼竿就一支。腰子先一步抢了过去。嘿嘿笑了两声,把随行带来的鱼饵挂了上,嗖的一下,很不专业地甩进了小溪里。我拿着塑料盆走过去,放在河边的草坪上,挽了挽裤腿,脱掉鞋子将脚丫子送进冰凉凉的水中,唯,吸了口凉气,一身舒畅。

    偏偏,也不知是我俩钓鱼方法不对还是怎么的,一个钟头过去了,居然连鱼饵都没被吃掉,更别说有鱼上钩了。不得已,饿得肚子咕咕叫的我俩就翻出了市买来的几包肉松味的压缩饼干,吭哧吭哧干啃着,不过配上这片美景,吃得倒也津津有味。

    吃饱喝足,腰子就老神在在地靠在一棵树上玩口凹游戏,我呢,则弯着腰低着头,开始寻找奇石的踪迹。

    怀柔奇石种类以卵石为主。泥质岩石、岩浆岩、动植物化石、钟乳石等为次,存量不是很大,珍品难觅,目前还没有现可供开的奇石产区,所以,一般的奇石爱好者也很少有来怀柔找石头的,能寻见好石头的概率,宛若大海捞针一般了。

    拿起草坑的一块两斤重的石头瞅瞅,摇头扔掉,捡起小河旁的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子看看。摇头扔掉,就这么傻了吧唧地找了一下午。

    并非我不想用快捷点的办法,但曾经在网上看到的那篇奇石报导,第一页贴的图片是奇石所在地,也就是这片风景,和图片下面的一长段描述文字,其中说了那对小情侣,说了叫桥流水。的石头,说了他们卖给了砚泽俏石轩,但最关键的那块小桥流水”的图片。却应该是在第二页或第三页的,而当时的我对奇石并不是很感兴趣,也就没往后翻页,结果,弄到现在,我连石头的大颜色,图画,都一概不知。

    我后悔得不行,唉,早知如此,当初就多翻一页了。

    俯身到河边,往嘴里撩了两口水喝,擦擦汗,继续一块一块地捡石头。

    “石头姐姐,您到底在哪呢?”

    一这句话,我足足念叨了一天。

    日夜交替。

    清晨,拉开帐篷的我迎来了第二天日出,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大腿上被蚊子。丁的包,就准备上河对面的山坡上找找奇石。铃铃铃,帐篷里的手机响了,腰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下脑袋边,拿起手机扔给了我:“你的电话,我再睡会儿。”说罢。闭上眼睛翻了个身。

    手机的来显是郜月娥仁字。我一呆,接起来:“喂?部姨?。

    那头传来部月娥招牌式的吃吃笑声:“呵呵,听崔姐说,你

    “是啊,我舍幕腰子,就我俩

    “哦,早上起来忽然无聊。也想到郊区转悠转悠了,怎样,介不介意郜姨去凑凑热闹?”

    “啊?您也要过来?行走行,但我们没在度假村,是直接跟山里面搭的帐篷。”

    “还挺滋润嘛,嗯,那我先过去再说吧。不行就去旅馆定个房,郜姨晚上住那儿

    我大概给她说了下位置,并让她快到时打电话,我去林子外接她。挂掉手机。我不由哑然失笑一声。这叫什么事儿?叫你来你不来,不叫你来你偏来,早知这样,我还找腰子来干嘛呀?咱俩单独相处多好!呃,或许部姨就是不想与我独处吧?真搞不明白你在想啥!

    快到十点钟腰子才醒,出来到河边洗脸。“镜子,你可真够早的,咱们是踏看来了,还不多睡睡懒觉放松放松?”

    晚上光线不行。我没找石头就早早睡觉,清晨趁着亮,还不得多找会儿?

    丢了两个从树林里摘下的野果给腰子,“对了,我一邻居待会儿要来,我妈同事,跟我家关系不错,说也想到郊区换换心情。”

    正说着呢,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对话。

    “哇塞,这里环境真好,就跟这儿吧。”

    “好,听你的,咦,已经有人了?”

    掩着小溪走来的是一男一女,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俩手牵着手,应该是对儿情侣。

    我一愣。晕,莫非他俩就是找到“小桥流水”奇石的小情侣?可不是么?算算日子,那篇网络报道大约便是下个星期,他俩也应该来了!

    要坏事儿啊,难道我这回白来一趟了?

    这对学生情侣很客气,跟我和腰子打过招呼、做完自我介绍后。就征求我们的意见,问他们能不能也在这里扎营。

    我很想说不行,但也知道这没什么道理,就没再言声。

    腰子道:“欢迎,当然欢迎,人多热闹

    通过交谈得知,男孩叫李阳,女孩叫李蕊,也是北京人,丰台区的。没办法,等李阳将背包里的帐篷弄好,我就一边加快了寻找奇石的步伐。也一边跟他俩说着话,胡天海地一通乱扯。我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我和腰子没来,“小桥流水”肯定会被他俩找到,但如果我多影响影响他们,让蝴蝶效应传开,兴许这一回我就比他们先找到奇石呢?

    快到中午时,郜自娥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快到了。

    我跟腰子知会了声,转身进了林子。郜姨的车还得四十分钟才来呢,我就先步行着往西走,想找个小卖部。今天早上,腰子带来的压缩饼干已经吃完了,鱼钓不上来。野果又难吃的很,再不填补食物,我俩就断粮了。可这边荒荒凉凉的,哪有小卖部?走了许久,我干脆也懒得找了,想了想,直接进了路边一处民家,管那位大娘买了十几个玉、米棒子和七八个红薯土豆,当然,调料啥的也没忘了要,大娘还算实在人,总共收了我十块钱,没多要。

    折身回到林子口,望着远处呆。

    不多时,一辆出租车渐渐出现在视野范围,等离近看到里面的人像部姨,我就朝前方挥挥手。车停,提着一个不大不山包裹的部月娥慢吞吞地走出车门,笑道:“这地方可真难找,幸亏司机大哥认识路。”

    我走过去想帮她拿包,部妖却一躲,虚掩着眼皮笑笑:“不用,我自己来。”

    我以为她是客气,不由分说地过去抢包,谁曾想,部月娥眼中的笑意却徒然一冷:“我说不用!”

    我呃了一声,怎么回事儿?刚刚打电话时还乐呵呵的呢?怎么一转眼,就好像在刻意疏远我似的?你要是真不想理我了,干嘛还要找我来?自己跟家睡大觉不是更好?

    我没明白部姨到底怎么了,走在林子里,我一咬牙,试图牵她的手。

    部月娥很巧妙地避了开,她用那只险些被我握住的手指头扒了扒耳边的丝,还有多远?”

    “不远了,前面就是。”我微微一叹,心中有点憋屈,两天前还亲亲蜜蜜。两天后却形同陌路,这种反差让我极不适应,沉吟片刻,我掂了掂后背装着玉米红著的大包,“郜姨,那夭的事儿对不起,我没想张婶会看到。”

    部月娥呵呵一笑:“不就是俩人一起喝个酸奶么?只是张婶那人太保守。接受不了这个,你道什么歉?。

    汗,那是喝酸奶这么简单吗?她要再晚来一步,咱俩都亲上嘴儿了!

    我知道她是在敷衍我,道:“您要真的那么想嫁给他,您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跟他解释说咱俩没特妹关系。告诉他那天是张婶看错了,这样行吗?”

    “不用了。”

    “不用?”

    部月娥淡淡嗯了一声,勾勾嘴角道:“一个小时前,张婶弟弟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他不在乎我的过去,也不在乎我现在跟什么人有亲密关系,他说,只要我以后断绝跟其他男人的来往,他就既往不咎,想认认真真跟我谈一次恋爱,呵呵,虽然没向我求婚,但他正式提出要跟我谈朋友了。”

    我怔住了,没想到那人竟对部姨一见钟情,张婶知道了吗?”

    “嗯,他说他姐姐臭骂了他一顿,最后说爱咋咋地吧,也没有再制止。

    我这才明白,部姨之所以早晨电话里和下出租车后是截然两个态度,原因就是那个张婶弟弟的电话!郜姨不想再跟我保持这种暧昧关系了!她想谈恋爱!她想嫁人!我相信,如果那个电话在早晨之前打到部月娥的手机上,她就一定不会来怀柔了!这是肯定的!

    我胸口一憋。问道:,“你答应他了?”

    “还没有,我说给我几个小时考虑。”话音刚落,部姨包里传来手机的铃音,她放下行李箱,笑吟吟地接起电话,“喂,这刚一个小时没过吧”还在考虑呢,没想好”嗯,嗯呵呵,真的不在乎么”没什么,只是觉得很诧异”听不清楚?哦,二开机信号不大好吧我跟怀柔呢言罢。部月航用啧,眼!“嗯,来郊区散散心,就我一个知”呵呵。一个人就不能散心了么?我又没什么朋友,嗯,我知道”呵呵,谢谢你的信任,不过我好像还没答应你吧”嗯”正在犹豫,呵呵,你急什么“嗯,放心,如果我答应了你,肯定不会和别人再有来往了,,嗯,我誓,行了吧”喂?喂?”

    电话可能断了,郜月娥喂了好几耸,后而拿在手里一看,耸耸肩膀:“没信号了。”

    我脸色不太好看:“你准备答应他?”

    部月娥笑着一垂眼皮:“你说呢?这么好的男人肯娶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呵呵,郜姨只是在想,要是马上就兴高采烈地答应他,那也忒不矜持了,就跟全世界都没人要我似的,呃,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不能给他一种我很廉价的感觉。这样对长期展不利,交往后会变成被动的一方,呵呵,懂不?”

    我没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部月娥看了看手机,旋即提起行李箱。“算了,他人这么好。以后可不能再骗他了小靖,部姨先回去了。”

    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使劲攥住,没让她走。

    部月娥身子一顿,却没有回头看我,对着正前弈的树林道:“别闹了,乖。”

    我呼气道:“咱们能不能把话摊开在桌面说清楚?你这装模作样的口气算什么?”

    部月娥背对着我呵呵笑笑:“郜姨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要跟他谈恋爱了。”

    “你这是成心气我来了?”

    “瞧你这话说得,我气你干嘛?再说,你生的哪门子气?”

    “郜月娥!”我深吸一口气,走前一步。双臂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部姨许是没想我会这么说,怔了好半天,微微一侧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傻孩子,咱们不可能的,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对你有那么一点点感觉,所以才让你摸,让你玩,但也就是那米粒大小的感觉。连喜欢都算不上,明白吗?”

    喜欢她的话一说出口,我言语也没什么顾忌了,皱皱眉:“说到底,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岁。别老孩子孩子的斗我成么?不可能?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我就是喜欢你,就是不想你嫁人!”没等她说话,我便道:“是,或许你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但帮月娥,我只想告诉你,你不是没人要,你不是嫁不出去,至少我喜欢你,我想娶你!”

    邹月娥被我抱住的肩膀略略向上一耸:“你想说什么?就因为你喜欢郜姨,那部姨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一辈子不嫁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碰见了真心喜欢的人,那我没理由拦着你,你嫁他就走了,但问题是,你不喜欢张婶弟弟,为什么非要急着跟他在一起?你有能力,你漂亮,你稳重,我就纳了闷了,你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总把自己当成一颗廉价大白菜似的?万一嫁错了人!你上哪后悔去?”我道:“你对自己有点信心行不行?好男人多了,你怎么知道以后不会碰见一个你特别喜欢的人?到那时再嫁又能晚到哪去?再者说了,你怎么不想想。张婶弟弟各方面条件看上去都不错,怎么会到三十多岁还不结婚?”

    郜月娥笑了:“你在嫉妒他。”

    我承认道:“是。我嫉妒他,我嫉妒他有条件能娶你,但部月娥,只要你现在说一句你喜欢他。真心喜欢他,那我二话不说立刻松手,你跟他谈恋爱也好,结婚也罢,我要再从中多一句嘴。我跟你姓郜!”

    部月娥眼睛眯了眯:“你应该知道,你部姨是个爱说谎的女人。”

    “你骗我也没事,只要你说了喜欢她,我立刻让你走。”

    部月娥好像也生气了,嘴角冷冷一笑:“你愿意抱就抱着吧,但你能抱我一辈子吗?呵,我还把话撩在这儿了,我不喜欢他,但我就是要嫁他。你能怎么着?”

    我脸一沉,我不同意!”

    然后,林子里陷入一片寂静,没人再说话。

    十分钟后。

    我感觉怀里的郜姨身子动了动,“我热了。”

    我没理她,不久,她又道:“你爱抱就抱。但至少帮部姨把脑门汗擦一擦吧?痒痒。”

    我歪过头看了眼,确实,她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儿,就伸出胳膊帮她抹了抹:“行了?”

    部月娥嗯了一嗓子,许是站累了,就把后背的重心全压到了我胸口,靠在我身上假寐起来。我见气氛不再像先前那般凝固,眨了眨眼睛,把手伸下去,试着摸了摸部姨裹着丝袜的大腿。

    但这一回。她居然没躲。

    我手已经松开了一只,再不能完全控制住她,如果她想走,完全可以,但郜姨却仍靠在我胸膛,一动不动。

    我看看她紧闭的眼皮,边把头埋在她散着香气的丝里,边慢慢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

    几分钟后,电话响了,是部月娥的手机!

    我手一停。没言声,继续摸着。

    部月娥这时也睁开了眼睛,不紧不慢地把手机拿到眼前,按下绿色按扭:“喂”嗯,山里信号不好,刚刚断了”呵呵,你连续打了十五分钟?真有瘾嗯,信号刚刚来吧,我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哦”那件事啊,嗯,怎么说呢

    郜月娥回头瞅了瞅我,我也瞧着她,一眨不眨。

    片刻后,部姨苦笑着摇摇头,主动摸上了我的手掌,五指交叉着和我握在一起,口中对手机道:“真的抱歉,我恐怕不能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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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13章被老妈发现了!

    绿荫丛中,李蕊嘻嘻哈哈地追逐着一只棕黄色的癞蛤蟆。她往地上跺一脚,蛤蟆便蹦跶一下,几个来回后,蛤蟆跃入了河岸边的淤泥里,咕咕叫着。李阳笑看着她,蹲在岸旁,把手插在河水里乘凉。腰子则用膝盖夹着鱼竿在涓涓流淌的小河中钓鱼,手中玩着nds1游戏。

    我和邹月娥从林子里走过去,介绍道:“这是我邻居,邹姨。”

    他们仨人立刻看向这边,李阳李蕊客气地对邹月娥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腰子放下鱼竿站起来,也跟着我的称呼叫道:“邹姨。”

    邹月娥笑眯眯地一点脑袋,捋捋额前的丝:“你们好。”等大家简单认识过了,邹月娥用脚踩踩草坪,低头看着鞋子道:“我去换个鞋,还真不太习惯运动鞋呢。”走到我和腰子的帐篷前,她一屁股坐在帐篷里,从旅行箱中取出两只很时髦的高跟凉鞋,慢慢换起来。这块地方没有路上的坑坑洼洼。穿上高跟也没什么问题。

    见邹姨一走,腰子就把我拽到了河边,嘴巴努努:“邻居?以前去你家时,咋没见过她?不过说回来,呃,你姨可真够漂亮的,你说人家这脸蛋是怎么长的?”

    我嗯了一声,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丝小得意。

    李阳也在盯着邹姨看,但当李蕊的小手抓到他的后背,他赶快回过头来,目不斜视地干起别的。

    见邹月娥换完鞋子,我关心道:“眼看十二点了,饿了不?”

    她勾嘴儿一笑:“稍微有些饿,有什么好吃的吗?”

    腰子似乎想表现一番,自告奋勇道:“我去钓鱼,待会儿烤着吃。”

    “得了吧,估计你带的鱼饵有问题,要不就是鱼不爱吃,嗯,钩儿都不咬,怎么可能钓上来?”我走到帐篷里拿出些废报纸,然后又把昨天找好的干树杈堆在一个挖好的草坑里,拿打火机点着报纸,“……我从一大妈家买了点玉米棒子和红薯土豆,咱们烤烤吃吧,腰子。来帮忙,别玩你那游戏了。”

    腰子喊了声行,挽着袖口蹲过来,把我包里的老玉米用筷子贯穿,待柴火呼呼旺盛,他将差了筷子的玉米棒分别递给我和邹月娥,还叫来了李阳李蕊,也给了他们两人。他俩也没客气,跟我们道了谢后,我们五人就围在火堆前各自烧着手里的老玉米棒子,一面变色了换一面,转来转去,不多时,喷喷的玉米香气缭绕在半空。

    腰子迫不及待地啃了一大口,不由叫道:“香!太香了!”

    其实,我们手里玉米棒子的味道不见得比烤羊肉串卖的好处,但胜在是自己烤的,加上怡人的环境,味道总会觉得有些不同吧。

    我没理吃得津津有味的腰子,取出调料盒,给自己的玉米撒上盐粒和胡椒粉。向右一递,“邹姨,您吃。”

    “呵呵,谢谢。”邹月娥把她的玉米给了我,接过我的,慢吞吞地咬了口:“……嗯,香。”

    “啊?还有调料呐?”腰子瞪了我一眼:“你不早说,给我来点。”

    我把调料盒往他那儿一仍:“谁叫你猴急猴急的,你那棒子本身就没烤透呢。”

    等我把手里这跟吃掉后,就问邹姨吃红薯的还是土豆的,她想了想,说红薯,我就加了点柴火,穿了块红薯送到火上反复烤着,不多久,我们学校门口那卖烤白薯的熟悉味道渐渐钻入鼻尖,吸了口,我递给邹姨:“您尝尝。”有腰子在,我说话很注意。

    “你自己先吃吧,我再烤。”邹月娥摸着我的手推了回去。

    “您一路累了,先吃。”我又推过去。

    “你啊,总那么客气。”邹月娥呵呵笑笑:“谢谢,那我就笑纳喽?”

    见邹月娥一口口吃得心满意足的模样,我心里热热乎乎的,好像也吃饱了一般。或许就像我先前说的,我大概是喜欢上她了。

    吃饱饭,邹月娥就用几个小碗到河边盛了些清水,给了李阳,给了李蕊。给了腰子,当碗递到我的面前,我正要去接,就感觉手心被一个手指头挠了一下,我怔怔抬头,看到邹月娥的眼神望林子里指了指,旋即,她扶着膝盖站起身:“呼,饱了饱了,我去溜达溜达,要不然该长胖了,呵呵。”

    我也跟着站起:“草里有蛇,我也跟您一起吧。”

    腰子说:“我也去。”汗,你添啥乱。

    我回身指了指地上烧尽的柴火:“玉米是我买的,这烂摊子你收拾。”

    李阳和李蕊主动说他们收拾,逐而帮着腰子一起把垃圾装进袋子。见状,我小跑两步,跟着邹月娥进了树林。前面的一颗树上,她正靠在那里等我。我问:“什么事儿?”

    邹月娥脸不红心不跳地用下巴点点远处:“邹姨去方便一下,你帮着守守,别让人过去。”

    我咳嗽了咳嗽:“好,你去吧。”这个工作我自然义不容辞。

    她没走多远,在一处低矮的灌木丛后定住身形。回头瞅瞅我,背过身,手在腰上鼓捣了片刻,慢慢蹲下去。从我的角度,能看到邹姨上半个后脑勺,隐隐约约可听到些干树枝被踩踏的嘎吱声。没过多一会儿,她徐徐起身,但没有完全起来,而是半窝着身子,双手跟腰上动换着,十秒钟后。她从灌木丛里迈步跨出,“……好了,走吧。”

    回去的路上,我问她:“下午准备干嘛?要不去度假村?”

    邹月娥笑看着我:“不用,我觉得这里挺好啊,舒舒服服、自自在在的,比度假村强多了,下午啊,我准备晒晒日光浴,呵呵,你呢?”

    “我得接着找石头了,哦,是奇石,这次来也是为了它。”

    “是吗?用不用邹姨帮你找?”

    “不用,你歇着你的。”

    回到河边后,李蕊就找到邹月娥,好像在跟她探讨着女人的话题,李阳也凑过去找腰子,俩人一个拿psp,一个拿nds1玩。我笑了笑,去帐篷里拿出罐可口可乐喝,旋而吐出口气,顶着烈日迈步到河岸旁,看看前面,用力跳到了溪流中央的一块长着绿苔藓的大石头上,稳稳重心再一跳,跃去河的对岸。扎营的这边我已经完全搜索过了,没有石头踪迹,所以只能去对面看看。

    出乎我的预料,除了表面能看到的几块外,对岸居然没什么石头,走上绿葱葱的小山坡翻了翻,也是同样,零零星星几十块而已,半个小时就找完了,也没看到“小桥流水”的图案。我不禁有点郁闷了,仔细想想。网上那张照片的远景,好像也出现过山峰的,呃,难道它在前方的大山里?或者森林深处?晕,那我花一个星期也找不完啊?

    不甘心的我继续沿着小溪往远处走,又翻腾了近半小时,才一无所获地踩着石头跳回到对岸。

    “邹姨,您怎么没带孩子来玩?”紧挨在邹月娥身旁坐着的李蕊奇怪道。

    邹月娥笑道:“我连婚都没结,哪来的孩子?呵呵,单身一个人呢。”

    “啊?不能吧?”李蕊显然不信:“您这么漂亮,怎么会没男朋友?”

    我重重清了清嗓子,对大家道:“玉米白薯差不多被吃光了,还剩几个土豆而已,晚上的饭可没着落了,嗯,大家想吃点什么,我出去买回来,还是玉米棒子行吗?我看这个挺受欢迎的?”

    李阳和李蕊从他俩的小帐篷里拿出不少真空包装的食物,说晚上吃他们的。

    但我看了看,又觉得不够。只听腰子道:“郁闷,nds1没电了,甭管了,我出去买吧。”这边没有电源能充电,一天一宿地玩游戏,他两台掌机都被榨干了。去帐篷里拿了个空包背好,腰子一转身,朝林子深处走去。

    这边,只剩了我们四人。

    聊了会儿天后,我们都或多或少地被肆虐的日光弄了身汗,李蕊好像比较怕热,一把把擦了擦额头,拽拽李阳往河边看去:“太热了,我想去游泳。”见李阳说好,李蕊将询问的目光挪到邹月娥脸上:“邹姨,您带泳衣了吧,一起游吗?”

    邹月娥笑笑,从铺在草坪的凉席上站起来,活动活动肩膀:“你们玩吧,难得有机会,我准备晒晒太阳呢。”末了,她眼睛看向我:“小靖,你也跟他们游游泳呗,全当冲个凉水澡了,嗯,我去抹防晒霜。”拉开拉锁,她弯腰钻进帐篷里,吱啦,又将拉锁紧紧合上,而后,我就见帐篷一直晃晃悠悠着。

    李蕊李阳也进了他们的帐篷,应该是换泳衣。

    我原地眨巴眨巴眼睛,一扭身,轻手轻脚地走到邹姨那边,摸摸鼻子,也不征求她同意,刷地一把拉开拉锁。里面,躺着的邹月娥正把美臀欠在半空,胳膊肘支在帐篷底,手腕往下扒着丝袜,见我进来,她微微一愣,手臂停住下脱的动作,眼角掠上笑意:“我泳衣在包里呢,给邹姨拿一下。”

    我烫了烫脸,答应了声,弯腰进来,反手合上拉锁,就去角落的箱子里找她的泳衣,顺便从另个塑料袋中把我自己的泳裤拿了出来,这时,来回颠簸的帐篷停住,先是一件短裤从后面跃过我的肩膀丢到了我手臂前,再是件轻飘飘的丝袜慢悠悠地坠落,最后是一团内衣飞到我腿上,只听背后邹姨道:“帮邹姨装个不透明的塑料袋里,谢谢。”

    等我把她衣物收好回头时,邹月娥已然换上了那件王府井买的比基尼,她一手拖着脑袋,横躺在那里,单腿微屈,膝盖在另只丰腴的大腿肚子上蹭了蹭。泳衣无论颜色还是款式都和她身材搭配极佳,透着一股子成熟的风韵。

    我咽咽吐沫,爬过去,伸手摸住她的大腿:“你真漂亮。”

    那两个胯骨左右的细绳子好像系的花扣,一拉就能开的那种,这就一点,便足够我砰然心跳了。

    邹月娥吃吃一笑,掂了掂手心的防晒霜:“后背够不到,麻烦帮我抹抹?”

    “麻烦什么,别客气。”我求之不得,拿过小瓶往手上弄了些,待邹姨翻身趴过去,就轻轻贴在她光溜溜的后背上,从下往上擦着。

    邹月娥轻轻嗯了一嗓子,过会儿,又嗯了下,“……他们呢?”

    我道:“帐篷里换衣服呢,得有会儿才出来吧,呃,要不我帮你把身上都抹了得了。”

    邹月娥侧过头,笑道:“哟,那多不好意思,麻烦吗?”

    “不麻烦。”

    “呵呵,那辛苦了,谢谢。”

    听她道谢,我立刻有点哭笑不得,也没说什么,手抓住她两片美臀,上下搓搓。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明白几小时前她为何真的听了我的话把张婶弟弟拒绝了,邹姨说对我有那么一丢点儿感觉,才让我摸,让我玩,却不喜欢我,嗯,如果是这样,也就意味着我跟她暧昧可以,但不能过分?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所以,刚刚进帐篷后,我才主动背过身,没傻不拉叽地盯着她换衣服,那样岂不是太那啥了?

    “诶?人呢?”帐篷外飘来李蕊的嗓音。

    李阳也奇怪地喊了声:“顾靖,顾靖!”

    “不在吗?可能去厕所了吧,咱们先游。”就听李蕊大声道:“邹姨,河里有块大石头能躺人,位置不错,您抹完防晒霜就去那儿晒太阳吧。”

    邹月娥鼻尖吸了口气,呼出来,喉咙中嗯一声,眼睛眯成一道缝隙,对外面道:“知道了,谢谢。”

    噗通噗通,俩人好像下水了。

    我呃了一声:“我没想他俩这么快出来,这个……”

    邹月娥笑着翻过身,正面朝着我:“不介意把前头也抹抹吧?麻烦了。”

    “那待会儿你先出去,我等等再说,让他们看见不好。”我挤了挤防晒霜到她肚皮上,手一按,左右画着圆圈,抹完了脚,抹完了腿,我一犹豫,伸到她的胸前,喉结涌动,慢慢用大拇指把她比基尼泳衣向上一翻,捏在她的胸脯,“……这里也抹吗?”

    邹月娥不知何时已拿起本女性杂志看着,杂志盖着她的脸,看不到表情,“你说呢?”

    一般她说这话时,就是不行的意思,但我没听,试探着把防晒霜挤在上面,轻轻揉了两下。邹姨没动,依旧手持杂志。

    几分钟后,我将她的比基尼拉回胸口盖好,咳嗽道:“行了。”

    邹月娥手中的杂志一偏,露出她半个脑袋,感谢道:“麻烦你这么半天,真不好意思了,好了,我也该享受享受日光浴的滋味喽。”瞧她多能装蒜呀。一伸懒腰,邹姨起身跪在地上,从我腿前爬了过去,丰满的小肉儿蹭过我的身子。拉锁上下分开,她出了帐篷,反手想再合上拉锁。

    结果让我愣住的是,李蕊和李阳似乎游累了,居然就趴在岸边,脸冲着我们帐篷的方向。

    “邹姨,您换完衣……咦?”我看见,李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顾靖,你怎么也在里……”身旁的李阳赶紧拉了她一把,李蕊一愕,咽了咽唾沫,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然后,俩人特别尴尬,很不自然地扭身,继续玩水嬉戏。

    邹月娥想合上拉锁的手顿了顿,苦苦一笑,干脆也不拉了,转身向小溪走。

    等我脱掉衣服换好泳裤出来,就见李蕊李阳看我的眼神要多怪有多怪。

    我讪讪一笑,往河边看去。

    清清澈澈的溪流冲刷着一块近两米大小的细长型岩石,上面长着苔藓,住着蜗牛,而邹月娥此时正优哉游哉地躺在上面,抱着后脑勺,瞧着二郎腿,眯眼对阳光勾起嘴角,冰冰的水流不时溅起,打在她白花花的大腿与肚皮上,好一幅美妙画面。

    不深不浅的河水传来丝丝寒意,下去后,刚好没到我胸口位置,踩着脚底五颜六色的鹅卵石走到邹姨身边,“邹姨,他们好像误会了。”见邹月娥睁开眼,我苦着脸指指正在水里假装泼水玩耍实则余光偷偷看着我俩的李阳李蕊。

    结果,邹月娥又不以为然地把眼睛闭了上,掂了掂脚丫子,说了句让我吐血的话:“……清者自清。”

    我了个汗,你可真敢说,问题是,咱俩清个屁啊!

    瞧她不理我,无聊之下,我便围着她躺着的岩石转圈游起泳,一圈,两圈,三圈。好久没运动过了,比之天天有体育课和晨跑的高中时期差了太多,刚刚几十米,就感觉有点气喘吁吁,摇摇头,我扶着岸边休息一会儿,“咦,蚯蚓?”在河岸的淤泥里,有几只蚯蚓在蠕动,我呆了呆,灵机一动,腰子带来的鱼饵不是不行吗?干脆用蚯蚓得了!效果应该比鱼饵要好!

    没享受到钓鱼乐趣的我颇有些期待,急哄哄上岸,蹲在淤泥前,忍着恶心感用指甲掐了几只蚯蚓,转头快跑两步,把它们放到帐篷边的盒中,又拿起钓竿和红塑料桶等工具,折身跳进水里,趟到了邹姨身旁:“给我腾个地方,钓钓鱼。”

    “岸上有地儿你不坐,偏偏来和我挤。”邹月娥笑着瞥我一眸子,放下脑后的手,半坐起身,美臀往后侧挪了挪,一拍身边空地:“喏,坐吧,呵呵,不是说鱼饵不行吗?你还费那个劲干啥?”

    我爬上湿漉漉的岩石,坐稳,将蚯蚓穿在钓钩上:“换了蚯蚓,试试吧。”

    “你可离我远点,我怕那玩意儿。”邹月娥盯着蚯蚓撇撇嘴,帮我拿着红桶。

    刷,甩出钓竿,让鱼钩悬于河面一半的深度,逐而绷着神经往水下看。水很清,可以看到水底,里面有鱼,鲫鱼,马口,红翅,种类还不少。

    十分钟后,邹月娥不耐烦地把脑袋凑过来:“怎样?上钩没有?”

    我紧了紧手中钓竿,“还没,不过比之前强多了,刚刚有条鱼还过来闻了闻蚯蚓呢。”话音刚落,只觉手头一重,鱼线立刻晃晃悠悠起来,我大喊一声“成了”,根本来不及拿眼角确认鱼是否上钩,就直接一拉鱼竿,嗖,一条手指长短的小鲫鱼霍然跃出水面,被我生生拉到了岩石上,噼里啪啦地乱蹦着。

    邹月娥浅呼了声:“是鲫鱼!你可真行!”

    “哪呢哪呢?”李阳李蕊从不远处快游来,表情新奇地看着上钩的它。

    我心中这叫一个满足,把鲫鱼放进装了一半水的桶里,继续上了只小蚯蚓,甩杆下去。

    几分钟后,又一条比刚刚那只还小一些的鲫鱼被我吊了上来。

    李阳李蕊也没离开,趴在岩石上看得很欢乐。

    邹月娥瞅瞅我,有点跃跃欲试道:“小靖,你给邹姨把蚯蚓弄上,教我怎么钓。”

    我说了声好,弄好钓钩,弯腰站起来,走到邹姨背后,把钓竿塞到她手里,“我也是外行,反正你一看杆子有动静就往上拉,准没错……对……对,往下甩,别太使劲,要不鱼钩该上岸了……”

    邹月娥的运气显然比我好了太多,鱼钩刚下水不久,杆子便是一颤,“哟!动了动了!动了动了!”

    “别喊了!快拉啊!”

    嗖,又一条鲫鱼被扯出了水面!

    邹月娥呼了口气,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劳动成果,眼眸里难得露出一丝兴奋的色彩,笑道:“别说,还挺刺激的,可怎么全是鲫鱼?”

    我道:“别不知足,你运气够好了,嗯,可能鲫鱼比较爱吃蚯蚓吧。”

    邹月娥哦了一声,坐正了身体,扯了扯我的泳裤:“再来再来。”

    给蚯蚓上钩后,我站得累了,递给邹月娥鱼竿的同时我瞧了瞧李阳李蕊,略一琢磨,反正他俩也看到了,就不再顾忌什么,往邹姨后面一坐,分开腿,夹住了她的臀,前胸与她后背紧紧贴在一起,自她肩膀上探出脑袋:“你多钓几条,晚饭就有着落了。”顺势单手环住她的腰,另只手与她一起握着鱼竿。

    瞅我抱住邹姨,李阳李蕊吓了一跳,惊得跟什么似的。

    邹月娥无奈看看他俩,没说话,将鱼钩甩进河里,身子微微向后一靠。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摸着邹姨肚皮,与她一起享受着钓鱼的快乐。

    大概三点多钟,天有点阴了,太阳被乌云蒙住了身影,似乎要下雨。

    “一……二……三……四……五……嗯,七条,足够吃了。”邹月娥把红塑料桶递给我,颠颠鱼竿,回身往李阳那边一递:“别光看我们了,你俩也钓钓,呵呵,我跟小靖去把鲫鱼烤一烤,待会儿过来吃吧。”

    李阳接过鱼竿:“咳咳,好。”

    李蕊看了我俩紧紧拉住的手一眼,脸有点红,想问点什么,却没说出口。

    回到岸上,我怕下雨没法生火,就抓紧找来点干树杈塞进草坑,点着,用筷子一根根插进鲫鱼的嘴里穿好,和邹姨脸对脸坐着,在燃得不算很旺的篝火上烤鱼。这回钓上来的大都是鲫鱼,而且个头不大,最小的食指长短,最大的一条也才手掌般大小。我手里这条自然是最大的,烤完后抹了抹作料,就递到了邹月娥的嘴巴上,“趁热吃。”

    邹月娥嘴角一翘:“谢谢。”

    烤熟的鲫鱼虽谈不上很香,但却很鲜,很有滋味。于是乎,我叫李阳两人过来也吃,但他俩却摆手说他们也钓上来了,一会儿自己烤。我就没再说什么,又给邹月娥烤了一串。邹姨吃了几口后,犹豫着把烤鱼从嘴上拿开:“吃不动了,咋办?”

    “饱了?那给我。”我把她剩下的半串拿来,一口咬上去。

    邹月娥笑道:“中午就吃得烤玉米,烤白薯,下午又吃烤的,呵呵,感觉有点腻了,嗯,你吃吧,剩下的给你同学留着。”

    “腻了?”吃完这串后,我也放下了被烧得不成样的筷子,想了想,“你稍等,我给你换个烹饪方法,炸的爱吃不?”

    邹月娥一愣,勾起嘴角:“炸的?你有锅吗?有油吗?”

    “有油,腰子带了,但没锅,嗯,你要真想吃,我就想想办法。”

    她瞄瞄我的眼睛,笑着嗯了一声。

    “想吃就行,你等着。”

    我去帐篷里翻出用矿泉水瓶装着的花生油,挠挠头,在腰子的背包里一通乱翻,最后,拿出小钳子和剪刀,将我喝干净的空可口可乐罐口剪开,只留下面部分,去河边刷了刷它,倒上花生油,取来最小的两条鲫鱼放进去,拿钳子夹着罐口,放到篝火上烧。不多久,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渐渐蹦起来,我用筷子把炸好的鲫鱼夹到碗里,给了邹姨:“炸不了太焦,这样就差不多了,你放上调料试试味道。”

    邹月娥笑了笑,轻轻把手伸到我的掌心里,让我握她:“你还真有办法,谢谢。”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和我牵手,我顿时有点小激动:“没事,你尝尝吧。”

    撒上些盐粒和胡椒粉,邹月娥吹吹热气,咬了一小口,嚼了嚼,重重嗯了一嗓子:“好香,呵呵,比烤的好吃。”爱吃就好,算我没白忙活。

    噼噼啪啪,雨点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

    邹月娥立刻拿了把伞挡在篝火上空,我也加了些柴火,赶快将那头跑过来的李阳手里的鱼烤熟。一会儿,雨下大了,篝火也慢慢熄灭,我拿起烤鱼递给他俩:“熟了,你们回帐篷里吃吧,我去给腰子打电话,看他到哪了。”

    我们四人分别钻进了各自的帐篷避雨。

    雨点打在帐篷顶,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我取来手机,给腰子拨通电话:“喂,跟哪呢?”

    “嗨,你们那也下雨了吧?我正跟一大叔家给nds1充电呢。”

    “哎呦,你可真行,一分钟不玩游戏你能死吗?我看着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赶紧回来吧。”

    轰隆,雷声阵阵。

    “得了吧,你想让雷劈死我啊,我离你们那远着呢,等雨停了再说吧。”

    “要是停不了呢?”

    “旁边有旅馆,我只能住那儿了呗,好了好了,手机快没电了,你们也注意安全吧,千万别去林子里,闪电可就往树上劈。”最近,又是森林大火的报导又是闪电劈进住宅家庭的报导,弄得大家都有点含糊了。

    刚挂下电话没多久,我家的固定电话号码出现在手机上,“……喂,妈?”

    “你昨儿个打电话说在山上呢?赶紧下去找个旅馆住,要下雨了,帐篷里不安全。”

    “呃,已经下雨了,走不了了。”

    “你瞧瞧,这下好了吧。”顿了顿,老妈问:“除了腰子还谁在呢?”

    “哦,邹姨也……”这话没说完,我赶忙刹住车,对了,邹姨好像没和我妈说要来找我吧?

    “月娥也在?咦?她怎么跑怀柔去了?”

    我看了一眼那毛巾擦头的邹月娥,解释道:“邹姨说她想散散心,就过来远郊玩了,哦,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个朋友。”前几天我跟邹月娥单独去王府井就稍有点不妥,要让我妈知道邹姨是单独找我来的,恐怕会让她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我干脆编了瞎话,说她带了位女性朋友。

    “哦,这样啊,那月娥她俩住哪儿?”

    “她们也带帐篷了,就跟我们旁边。”

    “行,有月娥在我就放心了,你别满处瞎跑,跟腰子待帐篷里别动窝,等雨停了再出去,知道吗?”

    “好,您放心吧,出不了事儿。”

    挂下手机,我不好意思地对邹月娥道:“跟我妈说了你在这儿,没问题吧?”只剩了我俩独处,我自然没那么多顾忌了,色心又起,惦着屁股往她身旁挪了挪,一手从正面插进她的比基尼泳衣里,顿时,泳衣内寄存的水滴顺着她肋骨流淌而下,也有一部分流在我手上。

    邹月娥奇怪地耸耸湿漉漉的肩膀:“能有啥问题?呵呵,清者自清嘛。”

    晕,你下回能不能等我把手拿出来以后再提这个词!那样还能稍微有点说服力!

    我没把她的比基尼翻上去,只是伸手在里面抓着,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好像更有味道一些,“雨天也出不去,刚下午,咱俩干点什么?”

    “呵呵,先把帐篷里擦擦吧,全是水了,你坐着不难受啊?”

    有刚刚开帘时潲进来的水,有我俩身上带进来的水,我低头一看,屁股底下确实湿乎乎的一滩,忙将垫子和背包等物放到帐篷角落,避免沾到水,然后接过邹月娥扔给来的毛巾,弯身擦着。邹姨也没闲着,拿着餐巾纸给我擦过的地方继续打干一遍,纸巾洗水效果好,这样干得快。

    帐篷能睡两个人没问题,但却稍微有点挤。

    我趴在地上擦,邹月娥也跪在那里,空间一下就小了起来,看着背对着我,美臀撅得高高的邹姨,我一边擦着地,一边忍不住把手伸过去,摸在她半拉翘起的屁股上,上下左右地揉了揉,“……你带扑克了没,咱们一会儿打打牌?”

    邹月娥不回头,跪着拿纸巾沾沾帐篷拉锁上印出来的水渍,“我没带,再说两个人有什么可玩的,呵呵,没准是雷阵雨呢,停了再钓鱼吧,那个多有意思。”

    “今天很开心?从没见你这么笑过。”我凑过去一些,把手塞进被她美臀绷紧的性感泳裤里,但也没敢太往里,就抓着外面的一点臀肉捏着,软极了。

    “是吗?或许吧,来北京以后,你邹姨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从没这么放松地玩过一天呢。”

    “哦,那有机会咱们再来。”我心头热乎乎的,情不自禁地揪住了她胯骨垂着的泳裤绳,慢慢将左边的扣子解开。然而,可能是泳裤太湿了,即便没了绳子拴住,左侧的臀部也没有像我预料般地暴露出来,泳衣依旧紧贴在上面。

    刚想有下一步动作,邹月娥就丢掉纸巾,转过身坐了下去:笑道:“……你困不困?”

    “呃,凑合吧。”

    “那睡会儿觉,我有点乏了。”嗖,邹月娥拿了条毛巾被把身子盖住,擦了擦皮肤表层的水珠,而后,手在被子里动换了动换,不多时,那条系绳的泳裤被她食指和大拇指捏着丢到了角落,再片刻,比基尼上身也飞出了毛巾被。邹姨裹着被子对看得呆的我笑了笑,继而从塑料袋里取回她之前的内衣裤,在被子里一阵捣腾。

    等拿掉毛巾被后,邹月娥已是一身清爽的白色真丝吊带睡衣打扮,“我睡一会儿,要是雨停了,要是你同学回来了,记得提前叫邹姨。”拍着嘴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邹月娥把褥子铺平,抱着毛巾被躺到了上面,闭上眼,不再说话。

    我看看她,也脱掉泳裤,换上了一条大裤衩,想了想,就挨着邹姨躺下去,一手从背后伸到她前面,一手从她下面的肋骨边插到她前侧,双臂一紧,抱住了她的腰。

    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停住的意思。

    在邹姨身上乱摸了好一阵,我渐渐有点不满足了。摸也摸过了,抱也抱过了,可就是还没吻过她呢。嗯,脑门大概可以,脸蛋大概也可以,但嘴巴呢?她会让我吻吗?对我的那一点点好感能让她默许我这次胡来吗?

    我不清楚,但我想试一试,看她到底能容忍我到哪一步。

    用胳膊肘支起身体,我将嘴凑过去,轻吻了她太阳穴一下——没躲。

    继续下移,试探着在她脸颊吻了吻——还是没躲。

    我按耐住既紧张又激动心绪,呼了口气,看了眼也不知睡没睡的邹月娥的侧脸,舔舔她的脸蛋,顿了顿,我边涎着舌头,边缓缓朝那两片唇瓣移动,移动间,也在她脸上流下了一缕晶莹的唾液。一秒钟后,舌尖传来一个略微凹下的感觉,我心中一跳,是嘴角,是邹姨的嘴角到了,那个微微的弧度,她常用来微笑的,很美,很迷人的地方。我停顿了一下,用舌尖在上面画了个圈。

    可就在我想把舌尖向右挪一厘米插进她嘴巴里的当口,邹月娥满含困意地睁开眼睛,瞥瞥我,狐疑道:“……怎么?邹姨嘴上有脏东西?”

    “呃,是。”我舌头还在她嘴角戳着呢。

    邹月娥动动嘴角,奇怪道:“在哪呢?”

    我大着胆子把嘴向右一移,噙住了她厚厚的嘴唇:“在这儿。”我的声音,直接响起在她口腔里。

    邹月娥哦了一声:“现在呢?干净了吧?”

    “没。”我吸了吸她的唇,将舌尖慢慢送进去,碰到了她的牙齿,却没找到舌头,估计是被她藏起来了。我拿回舌头道:“脏东西进去了,你吐出舌头我看看成不?”

    “是吗?哦。”

    几秒钟后,一条粉嘟嘟的小香舌从两片性感的嘴唇里挤出来。

    我咬上去,吸在自己嘴里尝了尝,软乎乎的,滑溜溜的,“再吐出来一点。”

    “哦。”她舌头在我嘴里伸长了一些。

    吻了她将近十分钟,我才擦了擦满头的汗水,离开了她的口腔:“好了,干净了。”

    邹月娥笑道:“谢谢你,那我接着睡觉了。”她翻过身,搂着毛巾被不再说话。

    我躺过去抱住她,回味着她嘴唇的味道。

    说起来,这还是我的初吻呢,唉,女人真好啊,嘴巴都这么甜,这么香。

    晚上七点半,雨还在下。

    我给腰子打了个电话,他说不准备回去了,已经跟旁边旅馆开了房间,而后,腰子还建议让我和李阳睡一个帐篷,邹姨和李蕊睡一个,我说了声知道,就挂掉手机。

    邹姨还在睡觉,这回好像是真睡了,我没打扰她,无聊地了会儿呆,也觉得有点困,就闭上眼睛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手机似乎在响,下意识摸过来,拿到耳朵上。

    “小靖,你干嘛呢?”是我妈的声音。

    我半梦半醒道:“睡觉。”

    我妈焦急道:“先别睡了,我半夜上茅房,就听邹大妈那屋有人呜呜叫,我敲门吧,也没人给我开,是不是她母亲犯病了?心脏病?你快叫月娥接电话,我问问她!不行我就踹门进屋了!”

    我困极了,就只想接着睡觉,于是,伸手拍拍邹姨的后背,“……我妈问你,是不是邹奶奶犯心脏病了,怎么她屋有呜呜叫声。”

    邹月娥也困得不行,嗯嗯应了我一声,随手拿过电话:“我妈有说梦话的习惯,甭管她,没事,崔姐,我先睡了,实在睁不开……”

    蓦地,我和邹月娥同时愣住了!

    一时间,困意全消,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俩睡一起呢?”电话那头传来老妈错愕的声音。

    ……

    ……

第114章中央电视塔里的宝物

    你俩谁一起呢,老妈错愕的噪音回荡在帐篷内。

    我条件反射般嗖地一下坐了起来,合恨拍拍自己的脑门,后背已布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该死的!我就是一笨蛋!一傻缺!一二愣子!怎么糊糊涂涂地把电话给邹月娥接了?下午的时候还和老妈说邹姨跟朋友住了另一个帐篷呐!邹姨也是!怎么也没琢磨过味儿来就接电话了啊!睡糊涂了!全睡糊涂了!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安安静静的,唯有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儿不时

    喳喳几下。

    我推了邹月娥屁股一把,苦笑的目光投向她。

    邹月娥瞅瞅我,一眯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崔姐,你说什么呢,睡一起?没有啊……哦,这么快就桉电话啊……呵呵,不是下午晚上雨没停么,我们几个也没顾上吃东西,而停以后,就到河边生了火,烤点鲫鱼吃……对……然后大家躺在外面铺了个凉席,边吃烤鱼边聊天,瞧,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嗯,我们都在外头,没睡帐篷……对……”言罢,邹月娥故意对我大声道:“小靖,叫你同学起来吧,全是蚊子,别睡外面了。

    “好,腰子,腰子,起来起来,进帐篷睡!”假装喊了两嗓子

    后,我学着一个刚睡醒的人的声音极为困倦地长长嗯了一声。

    就听邹月娥楸洋洋道:“……您不打这个电话啊,没准我们还真傻乎乎地躺一宿呢……呵呵,我妈那儿没事,她睡觉一直那个德行「有时还梦游呢……嗯,小靖也好着呢……大概明天或后天回去吧,看情况再说……崔姐,先不说了哦,身上全是包,得回去抹点风油精了……好,呵呵,谢谢您惦记着我妈……崔姐再见。

    挂下手机,邹月娥没好气地把电话仍还给我,一转身,躺下继续

    睡。

    我也松了口气,心道还是邹姨会编瞎话,要换了是我,指不定得全盘交代了呢。

    由于晚上睡觉早,第二天,我凌晨四点起的床。

    从腰子背包里翻出应急灯,出到帐篷外,边打着照明设备边跟在树坑草垛里寻找着石头、附近区域大都被我搜索过一遍了,应该没有“小桥流水”,所以,我需要适当扩大一下范围,延伸到再远一些的林子里。雨后蚊子很多,刚钻进树林十几分钟就叮了我一身包,无奈之下,轻手轻脚地回到帐篷里,把满身上下都涂满六神花露水,希望它能起到一定驱蚊效果。

    夭蒙蒙亮,邹月娥和李阳李蕊也起床了,蹲在河边刷牙洗漱。无功而返的我走出树林,跟他们打拍呼:“早上好。”李阳笑道:“起这么早?”

    “是啊,我一直喜欢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想找几块昝回去,结果两天了,一块好的也没瞅见。”我心中颇有些无奈,这么难找,也不知李阳李蕊俩人从前是怎么得到的,莫非他俩会去大山里住?石头也跟那里?可按理说不应该呀,好好的河边美景不待,去那光秃秃的山上干嘛?而且聊天里得知,俩人纯粹是野营来了,并非为了找奇石,更不是奇石收藏爱好者,所以,他们肯定不会刻意到山里寻石头。

    见我苦恼的眼神,李蕊安慰道:“奇石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看新闻上说,好多石友花了一个月时间去遵化找石头,结果也没有收获什么,你这才几天啊,再说了,怀柔也不是产奇石的地方吧,还没听说这里出过什么好石头呢。”

    李阳也道:“嗯,慢慢来吧,别急。”

    我不急?我再不急的话,石头就被你俩找去了,我岂不是白来一

    趟?

    好在和邹月娥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突破,不然我真该后悔跑怀柔一回

    了

    “小靖。”洗完脸的邹月娥叫了我一声。

    “什么事?”

    她面色奇怪地指指河里:“我一直纳闷呢,你找石头找石头的,河里那么多鹅卵石在,你干嘛不上河底找?难道奇石都在岸上?”

    我一愣:“河里?”

    邹月娥眨巴眨巴眼睛,呵呵一笑:“我也不懂这些,但总觉得河里的好石头应该比岸上多吧?毕竟溪水冲刷了那么久,石头表面早光溜溜的了,也漂亮啊,呵呵,邹姨也是瞎说而已,是不是外行了?”

    我重重拍了怕自己的前额:“没,没,是我外行号-,我外行了

    !"

    河里?可不是么!哪哪都找遍了!还没找河里呢!

    曾经看到过的照片上,小溪虽说在边角一个不算起眼的位置,没被作为拍摄的主旋律,但也确确实实存在着,也就是说,“小桥流水”不是没可能在河里出现!而且就像邹姨说的,经过水流常年打磨下,河底出现奇石的概率远比岸上安大得多!汗!自己太想当然了!怎么把河给忘了!

    我二话不说地回帐篷换了条泳裤,噗通,跳进了不算湍急的水里。

    早晨的河水冰冷极了,我权了个寒战,一咬牙,哆哆嗦嗦地拿脚趾头扒拉着河底的石头子。不过,因为石头太多的缘故,我不能下到水里一一捡起,只得从外形上大概分析一下,看着不错的,再圄脚掌插到下头,将石头挑起来,拿在手里看,不对的,再丢到岸边上,避免重复拾取。

    一小时……

    两小时……

    岸

    我不厌其烦地趟着水,一颗一颗翻找着,后来实在累了,便爬上

    晒太阳取暖。

    “镜子!邹姨!我回来了!”背后树林里传来腰子精疲力竭的喊声,嗓音显得非常无力,跟熬了三天夜似的。撑着身子回头一看,只见背着一个大包的腰子气喘吁吁地走过来,驼着背,扶着腿,好像随时都要支撑不住的样子,“呼,累死了,镜子,快来帮忙,把包接过去,我实在实在地走不动道了!妈呀!.早知道这么沉,我买什么西瓜啊,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附近正亲密地拿手喂李蕊吃果丹皮的李阳先我一步赶过去,接下腰子的背包,咚的一声放到地上。从声音上就听得出,包沉甸甸的,少说也有一十多斤了。此时,靠在帐篷上看杂志的皱月娥也不紧不地站起来,笑眯眯地帮着腰子把西瓜拿出来,嘿,好家伙,十多斤的厚皮大西看着都流口水。

    我拿了条毛巾扔到他肩膀上:“辛苦了,赶紧歇会儿吧。

    “没事儿。”腰子擦了把脸上的汗,勉强扶着膝盖站起身:“时了,昨天怎么样?你跟李阳睡得我帐篷?挤不挤?”

    我呃了一声:“凑凑合合。

    李蕊脸一红,偷偷看了我和邹月娥一眼。

    李阳也是咳嗽一下,没说什么。

    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是跟邹姨一起睡的,见气氛稍有些不对劲,我怕腰子察觉,就赶快岔开话题,用那两只跟水里泡出褶皱的手抱起大西瓜,走到岸边,放下它,自己先下水,而后榄过西瓜,将其慢慢送入水里,卡在几块稍大点的鹅卵石上,接着,瞅得岸上几人聊起天,我就继续沿着溪流摸索着奇石的踪迹。

    没用,还是没有。

    未被搜索的河道仍旧很长,照这个度下去,三天三夜也找不完,更何况,我不清楚“小桥流水”究竟在不在水里,若它的林间被我漏掉的地方……

    唉,郧件东西过些日子该出现了,也不知道翡翠涨价能不能赶到它前面,不然……

    快到中午时,我折身回来,准备抱起郧冰镇好的西瓜上岸,喊大

    家来吃。

    但西瓜是圆的,放下好放,拿却不好拿,无法用脚将其勾上来。没办法,我就憨了口气,一头扎进水里,手朝那边一揽。

    蓦然,忍着眼睛里酸涩感觉的我稍稍一呆,为了给西瓜卡住不被水流卷走,我特意留下了附近几颗不起眼的石头垫脚,也觉着这些石头太寻常了些,连鹅卵石都算不上,应该不会有特别之处,便也没大过仔细地翻找,但当我把西瓜抱在怀里时,却掀动了两块沉睡的石子,淤泥中的它们微微一跳,翻了十,儿,另一面朝向我。

    这是?

    其中一颗灰溜溜的石子,初一乍看,与岸上的石头没有任何区别,普通得不能在普通了,但定神一瞧后,我竟从石子正面捕捉到了一丝画面感。心中狂跳了几下,水里的我闭上眼睛缓了缓,再次睁眼看去,煞那间,石子上那一抹河流的痕迹迟跃入眼帘,是一胶细细长长、蜿蜿蜒蜒的黑色,比石头的灰色略深,像极了小河,再往后,一座石拱桥的图案也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有两个拱,半圆,一大一小不算特别规则,但反复回味,桥的形状还是很明显的。

    石拱桥一一一一一一河水一一一一一一是小桥流水!绝对错不了了!

    我放下西瓜,一把抓起那块石头,浮出水面:“呼!找到了!情大好,马上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他们,“是奇石!”

    我

    “哪呢哪呢?”邹月娥与腰子等人纷纷围了过来。

    李蕊眨眼道:“奇?奇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也不言语,趴在岸边,把石子的正面朝着几人,用手指指上面天然形成的图案。

    腰子一愣:“是河!”

    李耻怔怔:“桥?石拱桥?行,顾靖,你运气可真好!迳都被你找到了?”呃,我有点汗颜,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只有我清楚,如果历史没有改变,找到它的应该是你才对。

    大家啧啧称奇了一会儿,就提议吃西瓜。

    考虑到气氛问题,我们没用刀切,咋嚓一声,熟透的西瓜被腰子圄手臂成了两半,我也上手去掰,将一块较大的让给了邹月娥,自己拿起小块的吃。邹姨也不客气,对我笑了一下,性感的嘴唇慢悠悠地落到了db瓜瓤上。

    香甜多汁,好不爽口!中午,我们再次体验了一把钓鱼烤鱼的乐趣。

    吃饱饭,我打了个嗝,看向河中央边晒太阳边喝白酒的邹月娥,问她跟不跟我出林子去买晚饭,她扬了扬小瓶牛栏山二锅头,说还要黄”景饮酒,不跟我去。我也没强求,跟腰子等人知会一声,自己背着书包走进树林。

    我这次去,一来是买东西,二来是卖石头。

    在长城脚下的怀柔区官地民俗村,有一座名叫“砚泽俏石轩”的四合院。打了辆出租车,跟不少当地人打听了道,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我走进一看,院里住着两株茁壮成长的枣树,四周及屋内,寻落有致地摆放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这些原本沉睡在深山沟谷之中的怪石,经小院主人徐东升独具慧眼地掘,顿时变得有了灵性,使整个院落都显得生动鲜活起来。

    藤椅上,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我打招呼道:“您好,冒昧打扰了,请问哪位是徐先生?”

    那个靠近枣树坐着的六十岁老人站起来道:“我是徐东升,你

    是?

    我和他握手:“徐爷爷您好,我也是奇石收藏爱好者,久仰您的大

    名了。

    “呵呵,可不敢当,你是来看石头的吧?”徐老指指他旁边那位:“这是老张,正好,我俩刚刚还说要去展馆呢,走,一起吧。”徐老开展馆完全是他自己的爱好,并非为了赚钱,所以,只要想来参观的,他都会很热情地招待,这叫以石会友。

    展馆共15o平方米,全部展品均是徐东升亲手采集挑选而来,奇石质地各异,有的晶莹剔透,有的细腻高雅,有的浑厚古朴。红的赤如鸡冠,黄的亚如栗仁,白的近若瑞雪,黑的重于纯墨。图形更是千姿百态,似人、似兽、似山水、似花木,令人叫绝。

    老张和徐老边走边聊,我这个外行插不上什么话,就走马观花地看热闹。

    等到他俩累了,坐到竹椅上品茶时,我才从兜口摸出那块“小桥流水”,轻轻放到茶桌上,“我刚找了块奇石,您帮着看看?”

    徐老眼睛一亮,说了声好,双手捧着把石头托在手里,“看这石科,是跟怀柔寻的吧?”

    “时,河里捡的。

    老张也凑过脑袋瞧了瞧,用力**头:“行,真不错,有桥有水,纹路细腻,跟用毛笔墨水回上去的水墨画似的,哈哈,我看啊,这块石头比老徐手里那‘海阔天空’可强了不止一筹,我家里那块‘鱼水图’似乎也比不上啊。"

    徐老呵呵一笑,也承认道:“这倒对,‘海阔天空’的天略微有点散,但他这块的桥和水都很凝,很聚,这一点就十分难得了,小伙子,这石头有名字吗?

    我道:“有,叫小桥流水。”

    徐老咦了一声:“我记得,前几天有人打电话还问过我这里有没有·小桥流水’呢?这么巧?”巧什么呀,那电话就是我打的。

    我打了十,哈哈糊弄过去,道:“徐爷爷,您看这块石头能值多少钱?”

    结果,徐老和老张齐齐一愣:“问多少钱?你要卖么?”

    我知道,石头茂家跟古玩藏家有着明显不同,很多石友并非抱着盈利目的到大山里捡石头的,偶然性太大,也赚不到什么钱,大多敌人跟徐老一样,是纯粹的喜欢奇石,如果或买或捡的弄到手,也就在家里观赏一辈子了,不会轻易卖掉的。

    我不媚意思地点头道:“嗯,不瞒您,有件东西不得不买,所以,想把它卖掉换点钱。”

    “这样啊。”他俩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徐老说话了,“老张知道,我走遍怀柔大山捡了十几年石头,从不轻易花钱买,因为我觉得那样少了很多乐趣,钱味儿重了,没什么意思,但你这块石头是怀柔本地的,小桥流水,样貌极佳,呵呵,不得不说,老头子我也确实有点心动)嗯·如果你觉得行一一一一一一”他沉吟着考虑片刻工夫)一抬头=三万。

    三万?这么大点一块小石头能值三万?

    顶的上一件不错的民窑了啊!

    反正在体会不封石头精妙之处的我看来,三万真的很多了,算一

    加上我手里的三万多,六万应该够买那件玩意儿了。

    低头迟疑一会儿,我也没再抬价,道:“好,成交。

    拿了钱,又跟砚泽俏石轩里坐了十几分钟,我才打车到最近的银行把钱存上,买了点食物,回到林子里。

    算

    第二天,玩得满身疲惫的我们走出了树林,回到城区。

    这次怀柔之行收获颇丰,不但拿到了购买以后那件古玩的资金,还能跟邹月娥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展,这实在是我始料未及的,和邹姨的相处,很开心,也很幸福,这种好像在谈恋爱般的感觉,渐渐让我着迷了,只想永远都牵着她的手,总也不松开。

    回到家,我放下了一切包袱,决心尽快把更多的钱挣到手,那样的话,或许跟邹姨之间还有一线机会。

    不过,事与愿违,晷翠仍在降价,虽比前一阵子降幅慢了些,但也没有止住下跌趋势。从势头上分析,短期内,翡翠八成没有翻盘的可能。

    唉,要赚钱,看来只有等那件古玩现世了。

    几日后。

    我背着个单肩背书包,顶着炎炎烈日一个人来到中央电视塔门口,这里临着八一湖公园,河风一吹,还算蛮凉快的。看了看四周,我走向中央电视塔北侧一处不高的建筑物里,据说,这儿是录制节目的现场。

    可还没等我顺着台阶往地下走,一位工作人员直接伸手把我拦住:“等等,你找谁?”

    我就知道这种地方不是那么好进的,讪笑道:“我想请问一下,鉴宝栏日是在这里录节目么?”

    工作人员警惕地看看我,邹眉头道:“也不是今天啊,你干什么?”

    试着跟态度很不友善的他交流了几句,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无奈,我只得很客气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您知道,一般鉴宝栏目从录制到上电视,大概需要多久?”

    “一个月。”随口打了声,他朝外摆摆手,“走吧,这里不让进外

    人的。

    “好,谢谢了。”一个月吗?

    走到外面的广场上,想了想,我拿起手机给晏婉如拨去了电话一一关机,打不通。

    过了一会儿再打,还是关机。

    叹了口气,我灰溜溜地回到四合院,进小屋床上一趴,考虑着该怎么办。

    不久,正躺在凉席上攻读晏婉如所著的几本古玩书籍时,蒋妍突然打来电话。

    “喂,镜子啊,我们组织了人马准备去旧货市场淘东西呢,第一站是潘家园,第二站是报国寺,怎样,你去不去?”我眼力有限,若不是依靠着重生前的记忆,即便把一个大的不能再打的漏放在我跟前,估摸我也不会现,所以,我就告诉她不去了,打算跟家好好补充补充古玩知识,但蒋妍却道:“你不去可不行,我们家橘子姐姐和大贾小贾可专门点了你的名字,说每次和你出门都能碰见有意思的漏,嘿嘿,镜子,就算你不买东西,也过来让我们借借你的运气吧。

    我苦笑着从床上翻了个身:“真不去了,前几天跟怀柔山里玩了一囹,现在俩腿还疼呢。”

    “怀柔?”电话那头的蒋妍大叫一声我靠:“你不叫我?你居然不

    叫我?亏我还把你当好哥们呢!"

    我呃了一乒-,不好意思道:“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后来一想,你似乎就喜欢古玩,不喜欢游山玩水,最后呢,才没联系你。"

    “得了吧你,压根就没打算叫我吧,哼哼,成,镜子你成!”

    “咳咳,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大家一块出去玩,对了,翡翠最近怎

    么样?”

    “还怎么样呐?我就说要跌要跌不让你买吧?你看看现在的行情,都跃成什么样儿了?冰种糯种的价格也快撑不住了,再有几夭,估计就回到今年初或者去年底的平均价位了,傻帽儿,还楞告诉我!\}翠要涨价,傻眼了?”

    傻什么眼?还没到时候呢!

    “那蒋叔叔生意受影响了吧?”

    翠

    “可不是么,前几天虽然有一阵来了不少人想趁着跌价多买点低档但后来大家一看行情还是不稳,渐渐也没人买了,嘻嘻,不***,他那儿生意冷清,我也不用过去帮他看店了,想去哪玩就去那玩,我爸呢,见左也没人右也没人的,f脆也关了两天门,不,今儿个陪一电视台的朋友上西郊爬香山去了。

    “电视台的朋友?”我眼眸一动,问道:“哪个电视台?”

    “我也不太清楚,你问这个干嘛?”

    我定定神儿,道:“蒋妍,求你件事儿,你要是跟那人熟的话,帮我问问他能不能弄来中央台那鉴宝栏目的门票,呃,至于第几期我不太清楚,反正那期的专家组有柳老师,应该是最近开始录制吧?”

    “有柳老师的栏目?干嘛?你想去那儿?"

    “是,麻烦你了。”

    “去就去呗,怎么还挑哪期?是不是想节目结束以后找那鉴定过的藏品买来?可是,你又不知道那期鉴定的是什么东西啊?”

    我当然知道了,以前电视里看过,“瞎转转而已,没别的想法,嗯,要实在弄不来票,你问问他下期节目是不是有柳老师在专家组。”柳老师便是那个跟晏婉如关系很不碓的文物鉴定专家,我们见过几次,本来,我是想给晏婉如打电话的,但打了几次没打通。

    “……算了算了,我给你问问先,挂线了啊。

    挂下电话,我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我卖掉奇石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中央台栏目里出现过的一件玩意儿,我不清楚物品主人的家庭住址,也忘记了他的真实姓名,所以,之前我才做好了去中央电视塔门口等人的准备,那工作人员刚刚也说过了,录制到播放是一个月,也就是说,我一个多月后看过的节目,理应是最近几天录制的。

    唉,希粤蒋妍能带来好消息吧,那样我就省太多时间了。

    铃铃铃,电话响了,是蒋妍。

    “喂,怎么样?”

    “我给我爸打电话问了,那人还真是中央台的,不过却不是你说的那栏目组的,票呢,他说尽量帮我问问,也没打保票,嗯,反正只要他明后天给我回话,我立刻给你消息,这样行不?”

    “好,一定得有柳老师做客的那期啊,谢谢了。

    我记俗除了那期外,柳老师几乎没上过那节目。

    有了蒋妍帮忙,我也不必傻头傻脑地去中央电视塔堵人了,静静跟家等着她的消息。

    也就是当天晚上八点左右,蒋妍的电话再次打过来,她说后天上午,新一期鉴宝节目的录制工作就要开始了,经询问,专家鉴定组成员里还真有柳老师。而栗呢,虽之前早派给凡个公司的员工了,但空位却还是有的,她爸的朋友可能跟那个节目组关系不错,答应说能带我进去。

    我喜上眉梢:“妍妍,多谢了啊,改天请你吃饭。”

    “嘻嘻,叫得还挺亲嘛,头一次听你喊我妍妍。”蒋妍的嗓音还是那般大大咧咧的:“不用请客了,后天我也去,哦哝,不止我,一听我打电话说到录制现场啊,大贾小贾他们也说要跟着,我一问吧,我爸朋友说去多少人都行,只要别过十个,他就能安排,所以呢,这次成了咱们古玩社的暑期社团活动了,嘿嘿,就这样吧,我还得跟我小姨出去吃饭呢,晚上没吃,饿死我了,嗯,后天见。

    妍妍这人优点很多,漂亮,大方,乐观,但最值得一说的,肯定是仗义了。

    后天清晨。

    我比与蒋妍约好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在八一湖也就是玉渊潭公园前买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吐吐凉气,走过街天桥来到对面的中央电视塔。才八点不到,广场上没什么人,只有些挂着工作证的员工进进出出在半地下的录制厅里。之所以来这么早,主要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提前见到那人,见到那东西。

    但无疑,我的运气向来不是很好,空等了半小时,也没见到那人的影子。我想,那人可能已经提前进到录制厅了吧?

    天气很燥,就在我想去对面买第二瓶冰镇矿泉水时,对面有人喊我,“镜子!”

    我看到蒋妍和橘子手挽手地走过来。妍妍今天穿了件粉红色的连衣裙,裙摆比较短,两条极富有弹性的美腿露出了大半,她脚踩一双白色凉鞋,小腰一扭,小步子一迈,整个人道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欢快气息。

    我芙道:“来了?”

    蒋妍走过来,嬉笑着一搂我的肩膀:“行啊,几天不见,怎么感觉络人精神了跟多呀?”

    我眨巴眨巴眼睛道:“精神?我咋没觉出来?”

    蒋妍伸手一撩我额前的头帘:“瞧瞧,返还不叫精神,小头弄得不错,挺有层次,比以前那正正经经的寸头强多了。”

    我呵呵一笑卜被人这么夸奖吧,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前几天刚剪的头。”

    以前的我从不在乎型和穿着打扮啥的,觉得自己反正也不好看,没必要再瞎鼓捣了,省点钱干什么不好?但自打跟邹月娥有了亲密接触后,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居然很离奇地开始刻意打扮起来,再也不去那六块钱的小廊了,而是选了我家四合院西边的一家比较正规的理店,就这么一个头,足足花了我三十块钱呢。不过觋在看来,这钱还真没白花,邹姨应该也会喜欢吧?

    蒋妍掩嘀咯咯一笑,手中抱着一袋爆米花嘎吱嘎吱吃了几个:”夸你几句你还臭美起来了,喏,吃不吃?”她捻着一个爆米花往我嘀上递了递。

    我磁尬一笑:“不吃了。”

    “爱吃不吃。”蒋妍一白我,把爆米花丢到了自己嘀里。

    “咳咳!”身旁的橘子重重咳嗽一声:“喂喂,我说你俩注意一点

    啊,别跟我面前打情骂俏!

    “我靠!”蒋妍脸腾地红了,抬脚就去踹她:“死橘子,说什么呢

    你!”

    别看蒋妍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一碰到这种话,脸皮却是极薄的。

    橘子吭哧吭哧地笑,也拿手去打她不是见镜子有古玩

    你个没羞没臊的女流氓,是不是见镜子有古玩,就像勾搭人家啊?切,一个爆米花就想买镜子呀?你也***了!哈哈,起码也得两个!还得亲手喂人家吃!”蒋妍羞红着脸蛋挠她一把:“胡说八道!去死吧你!”打打闹闹了片刻,大贾小贾和沈子安也前后脚地到了。

    因为明清家具和磁州窑的事情,我和沈子安有过一点矛盾和碰撞,但同学一场,也没必要撕破脸皮,更何况她还是蒋妍的朋友呢,于是,我装作没事人一般跟他打了招呼,沈子安也点点头,回了招呼。

    看看表,快八点半了。橘子拽了拽蒋妍:“该进去了吧。、’蒋妍望着马路对面道:“再等一个人,朱磊也说要来呢,估计快到

    了

    “咦?”橘子倍感奇怪地看看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约了朱磊?”

    蒋妍叫了声我靠:“我约他有啥不对的?他人虽然傲气点,但起码古玩知识是货真价实的啊,不说比镜子和子安强吧,也至少不比他俩差,再说了,我爸和他爸正死乞白赖地撮合我俩呢,嘻嘻,我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不是?”

    朱磊?

    跟旁边的大贾一打听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席蔓莎曾经提过的那蒋妍的未婚夫。

    朱磊父亲跟蒋叔叔既是好朋友,也是生意上的伙伴,所以才在很久前订了这门亲。

    入点半时,一个穿着打扮很精神的男孩从远处走来,听蒋妍挥手叫他朱磊,我才把目光挪过去,仔细看了他一眼,嗯,人长得不错,虽谈不上很帅,但起码比我强多了,从那一身行头上也能瞧出,他家挺有钱。后来,我又注意了一下他和蒋妍的关系,俩人说话时都和对方保持着一定距离,看样子,似乎没在谈恋爱,更像是普普通通的朋友。

    “他们你都见过了,这位大概眼生吧。”蒋妍笑嘻嘻地拍拍我肩膀:“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这是顾靖,我的好哥们,别看他不怎么爱说话,可文物鉴定技术却非常一流,喂,可不是我跟你吹牛哝,你问问橘子她们都知道,那回的赌石啊,那回的磁州窑啊,哎呀,数不清啦,反正眼光厉害着呢。”

    我对朱磊一点头:“你好,妍妍她过奖了,我就是运气好点罢

    了。

    朱磊看看我,咎了一声,连矢也没点,就算打过招呼了,举手投足间总带着那么一股子傲劲儿,不是很随和。

    蒋妍横了他一眼,小声对我道:“甭理他,他这人就那个臭德行。”然后,她一手仍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朝前一挥:“走吧走吧,爸朋友过等着咱呢。”

    我

    朱磊许是见蒋妍离我太近了,瞅瞅我,皱了皱眉头。

    我注意到了几人间微妙的气氛,不过没心思掺和,我现在的目标只有那件东西,只要它一到手,我的银行存款起码得多六位数。

    在蒋叔叔朋友的带领下,我们比其他观众早一步走进录制厅,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整体着台上设备。接着,蒋叔叔的朋友嘱咐了我们几句,就折身回去工作了,他刚一是,呜呜泱泱的人群也随着涌入。蒋妍见状,马上拉着我们跑到最后排的座位坐好,她左侧挨着橘子,右侧挨着我,大贾、小贾、沈子安、朱磊四人则是坐在我们仨前面的一排。

    呃,倒不是我非想挨着蒋妍,是她死活拽我过去的。我知道,在这些人里,跟妍妍关系最好的肯定是橘子和我了。

    然西-,座位被没心机的蒋妍这么一妾某\},朱磊看我的眼神就更加怪异了些。也不难怪,毕竟,他才是最应该和妍妍坐一起的人吧?

    十多分钟后,录制厅的上座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几乎坐满了人,大部分还都穿着自己公司的衣服,那种上面写着某某某企业的T恤衫,想是为了宣传广告吧。

    “镜子。”蒋妍叫了我一嗓子:“我听我爸朋友讲,这期拿来的藏品,有几件好像很不错,他还说了,等节目录制完,咱们要是看见喜欢的东西,可以跟他联系,他再去后台找茂品主人,嘻嘻,这些人大都是不懂行的,只要跟专家估价差不多,有大几率会卖给你,所以,也算是次难得的收藏机会,不过,捡漏就不要想了,上面的专家可都不是吃f饭的,多少双眼睛呢。

    我一愣:“你要买?”

    蒋妍道:“如果看见好的,我当然不会放过了,不止我,子安和大小贾这回也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对吧?”

    小贾一点头:“我和我哥最近迷上瓷器了,一直想收个回合,可没看到好的。”

    沈子安道:“要是有稍好点的水墨画,大家可别跟我抢。

    橘子问:“朱磊,你呢?”

    朱磊简简单单吐出四个字=“一一一一"文房四宝。”我心中元语了一下,心说你们可别和我要买的撞了车啊,那不是糟

    糕了?

    想了想,我不↓禁有点奇怪:“瓷器也好,水墨画也罢,大家干嘛不去古玩市场机?那里不是有的是吗?”

    蒋妍斜了我一眼:“镜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不说大部分玩意儿都是仿品的潘家固,就是真品很多的琉璃厂,那里面的真品有时也搀着猫腻呢,即使专家碰见了,说不准也有打眼的时候,更别说咱们这些非专家了,而这蚕宝节目呢,每期四个专家,一个专家或许因为经验的死角出现打眼的情况,可两个呢?三个呢?所以,综合四人意见后给出的鉴定结果,肯定不会有问题,我们再买,当然会比去其他地方放心许多,而且嘛,嘻嘻,还省出了不少鉴定费呢。

    原来如此,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不过一一一一一一谁说四个专家就不会同时打眼了?

第115章没人会买我买

    跟现场直播节目不用,当主持人走上台后,并没有和观众们微笑打招呼,而是拿着一打缸纸的资料夹整理起来,翻翻看看。接着,一个带着胸牌的工作人员向大家简单说了说要注意的事项,比如待会儿录制时不要台下尽量不要大声说话,把手机关掉,和鼓掌时的声音要大等等等等。

    嗒,嗒,嗒。几盏强光灯骤然点亮,几个工作人员坐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不多时,几位专家和嘉宾分别走上各自座位。

    柳老师,口岁,现任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院,北京文史研究馆馆员,文物鉴定专家。

    赵老师,绍岁,现任北京大学考古系研究生导师,中国收藏家协会副会长,著名学者,文物鉴定专家。

    陈老师,四岁,著名史学家。文物鉴定专家,现任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安老师,引虽,著名学者,史学家,文物鉴定专家,中国博物馆协会名誉理事,全国政协委员。全国政协教育文化委员会委员?

    嘉宾就不用说了,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人物,有最近走俏的明星,有体育节目的主持人等。

    “咦,这期怎么没有晏老师?”小贾突然道:“前几期她还连续来了的。”

    蒋妍嘿嘿笑了几声:“小贾同学,你不是想找晏老师要签名来了吧?我早和你说过了,这回来的专家我就知道有一个柳老师,是镜子特别嘱咐我问的,其余三个。呢。就没问,对了镜子,你是不是认识柳老师啊?不然干嘛非来他参加的节目?可你要真跟他不错的话,为什么还管我要票?找他不就结了?”

    我摇头道:“不熟悉,碰巧跟柳老师见过几面,话都没怎么说过。”

    “这样啊,误!”蒋妍忽而莫名其妙地拍了下我的大腿,“这次古玩社虽然来的人不多,但也算次比较大的活动,我建议,一会儿等东西拿上来,咱们内部进行一次竞猜,猜东西是真是假是新是旧,不争第一,只看谁最后一名,输了的请客吃午饭,嗯?大家看怎么样?嗨,我问你们干嘛呀,我是副社长我说了算,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嘻嘻”。她总是那么活泼开朗?

    橘子拿她那三百斤的吨位供了蒋妍一下:“去你的,我一外行,算我干嘛

    她这一拱,瘦呼呼的蒋妍就跟轻飘飘的小纸团一般嗖地撞在了我怀里,我手摸到了她的腿,她胸脯贴到了我肩膀,结结实实地撞了那么一下。蒋妍脖子根立玄红透了,飞快直起身子,叫了声我靠,张牙舞爪地挠向楠子:“你个死插子!想撞死姑奶奶啊!”

    我脸上也带了些尴尬,咳嗽着没说话。

    这一幕,前面的四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大贾小贾他们只是望望朱磊,都没吱声。朱磊的脸色不太好看,瞧瞧橘子,瞅瞅我,眉头蹙得很紧。

    插子许也没想到自己用了这么大力,呃了一声:“谁叫你瘦得跟狼似的。这不是成心气我么?喂喂,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挠了!说了别挠了!你再挠的话,当心我一屁股坐死你!我可不跟你开玩笑!不服你就试试”。插子那俩屁股蛋子,估计比蒋妍身子都重?

    打闹了一会儿,蒋妍脸上的酡红也渐渐视去,“行了行了,插子不算,就咱们几个比,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橘子白了她一眼,幸灾乐祸地笑着:“早等着你请客呢,这回得去带星的饭店吃哦,别想找个小饭馆给我们打了,没那么容易

    “你大爷!”蒋妍瞪瞪她:“还没开始呢,你咋知道我会输?。

    “你叫顾靖是吧?”蓦地,从到中央电视塔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的朱磊转过身看了我一眼,他慢慢站起来,食指往下点了点自己的座位:“你坐这儿来!”语气非常不善。好像上级对下级号施令一般。

    我明白朱磊是嫌我跟蒋妍接触太紧密了,如果他好好跟我说的话,我也肯定会与他换座位,因为我也觉得有点不合适了,毕竟他和蒋妍才是未来的一对儿。

    可他现在这种口气,却一下让我皱起了眉头,“我觉得这里挺好,为什么要坐那儿?”人活一口气,有时候,世上的事并非单单谁对谁错就能说清楚的。

    朱磊脸一沉,再次指指下面:“我让你过来!”

    我一抱膀子,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他:“我干嘛要听你的?”了解我的人都清楚,我性情比较温和,很少与人红过脸,但这绝不代表我好欺负,两者不画等号。

    看我俩这样,蒋妍一下就急了,恶狠狠地横了朱磊一眼:“板着个。臭脸想干啥啊?”我知道妍妍跟我好一些,但也没想她这么向着我。

    大贾小贾见状,忙站起来打圆场。沈子安跟一旁没插话。

    这时,主持人清脆的嗓音响起:“请大家静静,咱们先把开始和结尾的掌声录一下,谢谢配合。”她和另两个工作人员的视线已经看向了我们这边,眼眸里露出不满之色。

    不得已,朱磊闷哼一声,悻悻坐回了原处。

    在主持人一番开场白后,啪啪啪啪,掌声如雷,紧接着,主持人又说了结束语,摄像机虚空一走,再次录制了大家鼓掌的镜头?接着。正常节奏的录制开始,她介绍了嘉宾,介绍了专家组,“好,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第一件藏品

    持宝人是位中年女性,她手持一细长条的画盒走上台,将展品放在铺了墨绿色绒布的展架上,掀开扣,轻轻将其取出。这是一把扇子,准确地讲,卖点显然是扇面了,一副洋洋洒洒的水墨画。粗略一看,确实有那么几分味道。水墨纸本,款识:秋云散斜照,落叶舞西风。

    支持人问:“这件藏品您是在哪得到的?”

    中年女性略显紧张道:“是前几年我爱人到天津出差时,跟几个朋友在路边小摊儿上买的,那个摊子上大都是书法字画,他朋友选了几幅山水图,我爱人则买了这柄扇子。后来,有个稍微懂行点的朋友来家里见了扇子,说不错,但我俩也不懂,就想拿来找专家帮着鉴定一下。”

    那边,专家组坐着的安老师意味深长地笑道:“当时花了多少钱?。

    中年女性犹豫了一下,道:“五百多点,记不清了。”

    主持人道:“呵呵,好,下面请几位嘉宾上台鉴定一下,给你们的报价

    嘉宾都是外行看热闹,我们也就没听,而是围在一起低声讨论起来。

    蒋妍往嘴巴里扔了一块糖,“子安,你不是说要水墨画么,这扇面也算吧,放心,我们不跟你抢,嘻嘻,你看这东西真不真?”

    插子拿胳膊肘拱拱她:“你先问人家干嘛呀,他要说假的,你是不也跟着说假的?子安,你别说话。让妍妍先猜,省得她投机取巧

    蒋妍差点气死,“好,我稽就我猜,这扇面应该属近代,浮儒的秋林斜照,从感觉上看,八成是真迹

    沈子安意外地看她一眼:“行,看来没少下工夫,我也这么认为,是真迹,朱磊呢?。

    朱磊不冷不热地一点头:“真的?”

    大贾小贾也道:“画工很好,应该是真迹无疑了。

    “都说是真的?”蒋妍的目光投向我:“镜子?你的意见?。

    我摇了摇脑袋:“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呃,就是我也不太清楚

    蒋妍和插子同时丢了我个卫生眼:“得了吧你,别装蒜了行不行?你什么水准,没人比我更清楚了,我们都能看出是真的,你会看不出来?切

    我顿时苦笑一声,实话实说,我确实不知道,一个月后的那期鉴宝栏目我是看了,可那时却只关注了那件玩意儿,其他东西根本没放在心上,即使当时有印象,可一年过去,也早忘了化七八八,连点渣都没剩下。

    朱矗看着我,轻笑道:“妍妍,你就别给他吹了,眼力差就是眼力差,又不丢人。”

    沈子安皱眉瞧瞧我:“你真不清楚?。

    我杰嗯。

    蒋妍翻翻白眼,而后,狠狠瞪我一下,低声埋怨道:“牛都给你吹出去了,你不会随大溜说是真的啊?笨死你得了!”

    台上,主持人和嘉宾哈哈笑笑地讨论完了藏品,于是乎,后面的大屏幕开始播放关于扇面作者的介绍,“漆儒,字心翕(旧口馏),号署西山逸士,是末代皇帝浮仪的堂兄弟,河北宛平(今北京市)人。清宗室,恭亲王之后。幼即究心艺事,诗词、书法,秀逸出尘。工山水,以南宋为宗,喜用熟纸,临摹马夏一派,淡雅有徐,气魄不足。与张大千有南张北漆之称。解放前流窝国外,以卖画为生”

    几分钟后,此扇面到了专家评委团的手中,不过我估计,他们四人是提前看过东西的,也提前商量出了结果,不然万一在台上出现拿捏不准的情况,节目还录不录了?恐怕也就是晏婉如等几个底子深的专家才敢不看藏品就直接上台做节目吧?

    万众瞩目中,拿着此扇的柳老师先说话了,“如果你爱人是花沏多元买的,那肯定是捡了漏,浮儒的行书秀逸挺劲,用笔轻重疾徐,起伏顿挫,极富变化,尤其是行气间特别有一种清逸绝尘、萧散飘逸的气韵,无疑,此扇面很符合他的笔法,是真迹

    赵老师把扇子接了过去,继续道:“作为末世王孙和看尽世态淡凉的画家,浮心重在他的鬼怪神志中寄寓了内心的世界。画面左方第一株大树绝似阿里山一棵三千余年的老红栓,此树历尽沧桑兴替,而能不毁於雷火斧斤,被人们尊为树神,称“阿里山神木”立“神木颂诗碑,於其旁,这一定是当年浮氏必游之景,而将此神树纳入画中也是自然通理的。”

    中年妇女脸上一喜:“谢谢专家。”

    主持人道:“现在请专家评审团估价

    最后,陈老师举起画板,“保守的估计,此扇面价值在三万元以上。”

    听了台上的话,我身旁的蒋妍咦了一声:“是不是给低了?。

    朱磊好像故意要压过我一头似的,有意卖弄道:“如果放到拍卖会上,五万元估计也能拍出来,是低了点,不过专家也说了,是保守估计。”

    蒋妍嘻笑道:“子安,你可有机会了哦,三万块钱真不贵,能叫捡漏了。”

    沈子安没什么表情:“也可能是专家组有人对扇面动了心思,才故意说低了些,嗯,到时候再看吧,合适的话我就买过来

    一番没有营养的话后,主持人道:“下面,有请我们的第二件藏品

    在摄像机的跟随下,从后台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孩,他手中捧着一只酒杯,看上去很漂亮,珐琅彩的。

    主持人道:“能说一下你这件藏品的来历吗?”

    男孩道:“这是我妈从国外古董市场买回来的,当时花了十二万人民币。”

    他似乎对酒杯的来历也略知一二,不等别人说什么,就迫不及待地讲解起来。请珐琅彩“一善堂。款三寸酒杯,胎薄透光,柚面光洁。胭脂红,花朵娇艳欲滴,虫草栩栩如生,绝无波浪柚、棕眼,青花款字,宝蓝淡雅,釉色上彩蛤蚓光十足,男孩分析,此应为乾隆时期之物。

    柳老师呵呵一笑,点头道:“行,查了不少资料。”

    接下来的嘉宾调侃时间,我们几人再次商量起来。

    蒋妍说这是真的,沈子安和朱磊却说是仿的,大贾小贾想了想,一个说真,一个说假,兄弟俩的意见难得没有统一。

    朱磊瞥瞥我:“顾靖,你说呢?。

    我摇头道:“我不清楚

    蒋妍很是无语地瞅瞅我,重重那脚踩了我鞋子一下。

    不多时,酒杯被男孩恭恭敬敬地送到了专家评审团的桌面上。陈老师上手把玩了一会儿,侧头看了眼柳老师,后者也接过来拿了拿,道:“很抱歉,“一善堂,款为清代嘉庆、道光、光绪年间的民窑瓷器堂名款,分别见于青花凤纹碗、蓝地粉彩牡丹纹盘、碗等器物上,并不是你所说的乾隆时期,不过,乾隆时期有一款和此物极为相似的东西,名“一喜堂”从你这件东西的外形色,我们以为众并不是待琅彩。而属粉彩制品。只不已曲引较精细罢了

    安老师接话道:“而且东西不老,最早不会过民国,价值也就在几百元左右。”

    失望地道了谢,男孩拿着酒杯下了去。

    插子笑道:“呵呵,还是子安、朱磊、大贾的眼力好啊,妍妍”贾,你俩可错了一次喽

    蒋妍郁闷地拍了下大腿,“我靠,那家伙介绍时吹得天花乱坠的,我还以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没想到是假的!”

    朱磊回头讽刺道:“真也好,假也好,你起码敢表言论,不像某些人。怕说错,干脆连猜都不敢猜了。”

    我没搭理他,注意力全部放在台上。

    “好,请下一件藏品

    走上台的是位五十岁不到的中年人,他手抱一个长方形扁盒子。面上是描金的竹林图案,看不出是何物。听主持人让他做自我介绍和简单描述藏品的来历,他便道:“我姓钱,东西是从我一个好朋友手里收来的他将木盒子摆在展架上,慢慢掀起盖子,露出一个好像是砚台的东西,它镶嵌在木盒里,似乎把盒子扣过来也不会掉下,旁边,还有一块白色的东西,圆形,不知作何用处,“朋友说,这是个砚盒,里面有砚台,也可以装笔装纸,包浆也不错,肯定是老东西,所以,拿来劳烦各位专家鉴别一下

    “你是多少钱收来的?”

    钱先生道:“八万。”

    这边,沈子安问了身旁的朱磊一句:“你不是要收文房四宝吗?。

    朱磊哑然失笑:“严格的讲,这东西也不属于文房四宝吧,砚盒?你见过有这么大的砚盒吗?还是木制的?还是这种离奇的造型?反正我没见过,谁爱买谁买。”没等大家说什么。朱磊便卖弄道:“不用看了,这就是一现代工艺品。连仿的都算不上

    沈子安也点头道:“我也觉得是,没见明清时期有这种砚盒啊?”

    蒋妍咯咯一笑:“你俩没见过的东西就全是假的了?不见得吧。我倒认为是真的,不然造假者费劲巴拉地弄出这么个造型是图什么?。

    大贾小贾显然不同意蒋妍的观点,“现在的造假者比以前机灵多了,就为了迎合你这种猎奇的心态,才弄出各种乱七八糟的离奇造型,嗯,反正我俩也看是假的,镜子,你说呢?。

    蒋妍一撇嘴,好像生了我的气:“不用问他了,肯定又是一句不知道”。

    我讪讪一笑,没言语。

    然后。钱先生满脸期待地把砚盒抱到了专家面前。柳老师看了看,把东西递给了安老师,安老师皱着摸摸盒子表皮,又把砚盒递给赵老师。几人窃窃私语地商量了一阵后,最后是陈老师说的话,“您说这砚盒肯定是老东西?我估计您是从包浆上看的,但咱们先抛开这点不谈。说一说这盒子的造型,据记载。像您这件东西,明清时期还尚未现过,无论是做工、木制、结构、造型,还是砚盒表面的绘画,都不对,完全是造假者聪造出来的产物,当然,也可能是造假者故意做出的噱头,想以奇制胜吧。”

    钱先生一脸不信。

    柳老师笑着安慰道:“不过。砚盒的制作水平和绘画水平还是蛮高的,很精细,很精致,包浆也裹出了几分老玩意的味道,嗯,我们商量了一下,估价一千块上下吧

    钱先生想说什么:“可是”

    赵老师伸手敲了敲盒内的砚台,道:“不会错的,是臆造品,砚台的材质也不对

    等钱先生抱着砚盒灰头土脸地走下台,插子乐呵呵道:“妍妍,你可真够笨的,子安和朱磊都说是假的了,你怎么还说真的?非要请我们吃饭啊?”

    朱磊似跟我较上了劲,怪声怪气道:“那也不是妍妍请客,好像某些人一个也没猜对吧?”

    蒋妍替我说话:“镜子那是没猜,不算猜错。”

    大贾疑惑地看着我:“刚刚那几件东西,你真着不出来?”

    我一摊手:“早说了,我就一寻常学生,没大家想的那么厉害,前几次是运气罢了?。

    又几件东西一一上了台,印章,漆器,转眼间,到了最后一件幕品入场的时间,而且从节目的历来趋势看,往往压轴的藏品都是价值很高的,少有例外?

    拿上来的是一件宣德炉。

    明,铜鱼耳香炉。

    尺寸:蜘米砸米。

    经那七十多岁的持宝人点评。此炉是明代香炉的典型式样,双鱼耳形象生动,底设稳重的圈足,广腹敞口,从炉身铜质内部向外闪现暗黄色,十分可爱,炉底阳文楷书“大明宣德年制”。

    当然,持宝人的介绍自然算不得真,是真是假还得听专家分析。

    我一回,我依旧说不知道,大家习惯了,也自动无视了我。蒋妍说着这炉是真的,虽然无法上手观察,但毕竟是节目的最后,怎么也要拿出点有魄力的藏品吧,不然不合乎情理了。大贾小贾同意她的观点,也说宣德炉是真的,只有沈子安和朱磊持反对意见,说是现代仿品,人工做旧的。

    不多时,上上下下把玩了一阵宣德炉的柳老师道:“您是多少钱收来的?。

    老头道:“五千

    柳老师呵呵一笑:“其实这个价格也能看出些端倪了,若是五千块捡到一个宣德炉,那这漏岂不是太大了?这么说吧,您这件东西口,耳,底,足,都不对称,皮色不润,有些地方很砂眼。”

    安老师接着道:“款也不好。是用翻砂铸造的,字迹略有模糊

    老头道:“那值多少钱?。

    安老师想了想,婉转道:“反正到不了五千,不过也不会低得太离谱,您可以当个工艺品摆在家里,也挺好

    听到这个结果,在场观众都很意外。

    蒋妍啊啊叫了两声:“太可气了,今天我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猜一个错一个!猜一个错一个”。

    沈子安笑道:“我和朱磊是分析实物猜的,自然把握大些,你是纯,凭分析推理,可在古玩这行当里,想当然的思想

    蒋妍的脾气是来得快去得快。也不生气了,笑嘻嘻地瞅瞅他俩:“行,还是你俩厉害,都没上手就跟专家猜测一样了。”

    这时,我见节目快结束了,赶紧道:“妍妍,你帮着给你爸朋友打电话吧,我想进趟后台。”

    “哟,差点忘了蒋妍一拍脑袋,又狐疑地瞅瞅我:“俟,你也想买?”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看上一件

    朱磊几人没在意,也没问我看上了哪件东西。唯有沈子安眼神复杂地瞧了我一下,不知在想着什么。

    等蒋妍打完电话,节目也结束了?

    人群离场,走得差不多以后,蒋叔叔那朋友出现在门口,带我们去了后面;

    几个持宝人此时不在后台,而是跟一个光秃秃的房间里聊着天,他们手抱各自的藏品,脸上表情有欣喜的,有低落的,好像正准备离开录制厅。

    进屋后,朱磊酷酷地往墙上一靠,道:“没我看上的东西,你们去吧。”大贾小贾是为了精品瓷器来的,见拍品里只有一个仿造的酒杯,也就没了兴趣,跟朱磊一起站到门前,等着我们。

    蒋妍看向我:“镜子,这期不错的玩意也就是那个扇面和漆器了,子安之前就说了要山水画,那件玩意儿我就不和他争了,可这漆器嘛,嘿嘿,你也想要?”没等我说话,蒋妍就笑道:“咱俩先相互换个。价再去问他,别到时候弄个窝里斗

    什么漆器?我要它干嘛呀?

    我哭笑不得道:“不用,你想买就买,我不要。”

    蒋妍怔了怔:“这期就那两件是真的,不要这俩你要啥?想买个仿品回去?到不是不可以,可是没必要啊?。见我摇头不语,蒋妍悻悻一翻白眼:“真摸不透你在想什么,好,好,既然你不要了,嘿嘿,那漆器我也不要了,专家估价太高,有点得不偿失了。”

    正说着呢,身后门开,柳老师在内的四位专家进了屋里,看到我们,四人同时愣了愣。

    蒋妍赶紧推了沈子安一把。低声道:“他们八成是来买东西的,你不是要扇面吗?快点下手,不然就晚了。”

    那边,柳老师和安老师相视一笑:“看来有人跟咱们想到一块去了,呵呵

    我也怕东西被别人抢走,礼貌地和柳老师点头打招呼后,便快步朝角落的两个持宝人走去。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只来得及迈出两步,本该去另一边找那持宝人买扇面的沈子安居然抢先一步小跑了上去,直接站到了那拿粉彩酒杯的小年轻跟前,“这位兄弟。我能上手瞅瞅杯子吗?”

    我呃了一声,原地站住。

    男孩奇怪地眨眨眼,说了句行,轻轻将专家鉴定为仿品的酒杯递了过去,不过和上台时小心翼翼的动作不同,男孩手伸得很随意,看得出,对这个杯子不是那么上心了。

    另一头,四个专家相互看了看对方,就走到那个手持扇面的中年妇女身旁,问她扇子卖不卖。

    蒋妍表情很糊涂,不止她如此,大贾小贾和朱磊也是同样,似乎都不明白沈子安为何放弃了他势在必得的扇面,反而选择了那是仿品的酒杯。想了想,最后还是橘子恍然大悟地把我们都叫了过去我明白为什么了,赌石那次也好,磁州窑那次也罢,不都是咱们觉得东西不好,但镜子偏偏要买吗?结果怎么样?事实证明镜子是正确的,哈哈,我估计这回子安见镜子又要出手,所以干脆提前想把东西买过来,换句话讲,是子安想试试镜子的眼力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的,毕竟,镜子前几回的表现可不单是靠运气能解释的

    蒋妍竖起大拇指:“说的有理,呃,可那酒杯,不太好吧?。

    朱矗不屑地瞥瞥我:“岂止是不太好,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是真的?子安这是瞎胡闹,什么人的话都信啊?。

    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看到,沈子安已经跟男孩讨价还价上了,大贾好心过去道:“子安,四个专家都鉴定过了,不会错的

    沈子安回身瞄了我一下,不听,依旧道:“兄弟,再便宜点,八百吧。”

    末了。杯子好像以一千元的高价成交了,这个价格,足够买一个真正的民窑酒杯了吧?

    当沈子安拿到酒杯时,我就赶紧走了过去,结果,沈子安竟然又把目标放在了手持砚盒的钱先生身上,“你好,我能看看砚盒么?”

    我苦苦一笑。没说话,扭了个身,朝靠西墙的老头走去:“爷爷。您的宣德炉有心出手吗?”

    老头无所谓地摆摆手:“也值不了几个钱,不打算卖了,跟家摆着玩挺好

    蒋妍从背后叫了我一嗓子:“镜子,你想买它?”沈子安等人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我摇摇头:“随便问问而已。”接着,我又和老头说了一会儿,见他死活不卖,只得折身退了回来。一抬眼,正好瞧见沈子安也拿着酒杯走回门口,却并没有买砚盒。

    蒋妍无语道:“怎么样?酒杯有什么特别之处?”

    沈子安摇摇头:“不清楚,反正也不贵,买着瞎玩呗

    “你可真舍得花钱,嗯,大贾在那边看漆器呢,等他回来咱们就撤退

    四位专家那边也完成了交易。好像是安先生买了扇面,正拿在手里把玩。

    眨眨眼睛,我看向那年轻人身边坐着的钱先生,慢步过去,跟他聊起了天:“您好,是钱先生吧?”

    钱先生嗯了一声,“怎么?你也要看看东西?”

    我道:“不是,我就是好奇,您真是跟朋友那里收来的?”

    钱先生虽然脸上没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但依旧掩饰不了眸子中的沮丧,他轻轻拍了拍那个被鉴定为臆造品的砚盒,“是啊,一特好的朋友,他说这东西百分之百值钱,我想肯定也不会骗我,嗯,专家不是也说了么,包浆非常好,没准是他们也没见过的明清砚盒呢。”

    我询问道:“那您打算怎么办?再找人鉴定?”

    钱先生摇头道:“我可不花那冤仙祝,一二行的话,我下个一月准备送拍卖会,肯定有懂行的不少藏家也跟钱先生的心态一样,都觉得自己的东西肯定是真的,专家鉴定了也不信。

    我哦了一声,不经意道:“对了,那您朋友还有类似的物件吗?。

    “有,怎么没有钱先生想也不想道:“他家里还好几件呢,我就买回来一个

    咚,门开,外面进来一个工作人员,与几位持宝人说了几句话,众人就抱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了。见工作人员有清场的意思,蒋妍把人都叫了过来,也和四位专家一起出了门。

    楼道里有持宝人,有专家,有我们,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我和钱先生并排走着,“您估计,拍卖会会收这个砚盒吗?”

    钱先生非常有自信:“为什么不会?许多没有证书的古玩不是照样上了么?更别说我这是件老玩意儿了。”

    我后面的柳老师听了这话,不由呵呵一笑道:“钱先生,我这么和您说吧,经过岁月打磨出来的包浆,也是完全可以造假的,所以不能单看这一处,要全方位的分析,嗯,我们几人也说过了,您这件东西虽包浆很好,可其他地方都不对

    安老师道:“是啊,这种木制的材料很不常见,明清时期肯定不会拿这种木制做砚盒的,所以,您如果想去拍卖会碰碰运气,估计是很悬了小拍场恐怕也不会收吧?。

    钱先生简直是一根筋了。“可万一,”

    柳老师的笑容有点苦涩:“说句得罪人的话,我们见过很多像您一样的藏友,就觉得自己这古玩是真的,谁的话也不信,谁的话也不听,呵呵,不难怪,毕竟是自己的东西,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我也理解您这种心态,但钱先生,您换个角度想想,我跟老安和另外两个老师可都混在这行当里不少年了,说句不好听的,您不能不承认,我们比您懂得多吧?”

    钱先生一叹气,无奈点了脑袋:“那是当然的。”

    柳老师道:“这就走了,我们几人跟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蒙您呢?您这个。砚盒啊,肯定是臆造品,清代也好,明代也罢,压根就没有过这种造型风格。这不会有错的。”

    安老师笑道:“是啊,我们几把老骨头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前面跟沈子安走在一起的朱磊也凑热闹道:“我没记错的话,您台上说是八万块钱从朋友那里收来的?要是抹不开面子退回去,您可以到古玩店碰碰运气,潘家园也行,北京古玩城也行,没准有人看东西比较新奇,能花钱收了呢?”

    钱先生表情有些意动:“这成吗?”

    前面走出口了,沈子安顺着走廊一拐,回头道:“这是个方法,不过能开古玩店的人,肚子里也都有点墨水,如果能行,他们肯定也不会花太多价钱收的,一千?八百?我估摸最多是这个价格了。”

    柳老师赞同地嗯了一声:“倘若您想卖个高价,显然不太可能,这类臆造品甚至比不上仿品质品,稍微懂行点的人都能看出真假,不好卖说到这里,他摇头一笑:“我跟老安上回碰见一人,他拿着件官窑找我俩鉴定,我一看吧,东西就不对,跟他说是臆造品,结果对方一听,连东西都懒得拿回去,直接丢在我那儿走人了,呵呵,你说说

    确实,比起寻常仿品来,臆造品更容易被人识破,相对来说,价值也更低。

    自从他们插嘴后,我就一直没言声,慢悠悠地跟在钱先生身旁,左看看,右瞧瞧。

    钱先生面色有点不甘心道:“我这砚盒,连三万块钱都卖不了?。

    出了半地下的录制厅,安老师点了支香烟吸了两口,摇头道:“真卖不了,除非你自己开一家古玩店,把东西摆店里,天天碰运气

    钱先生深深一叹,手掌拍了拍怀里的砚盒:“那就不行了,如果连三万都没有,我就拿去拍卖会试试,来之前,我已经让朋友帮着问好了,看看上不上的了吧?。他也是个死脑筋。

    许是见这么多人劝他也不听,朱磊有点不耐烦道:“几位专家说的很委婉了,这里面的意思你还听不出来?。

    钱先坐定住脚步,脸一板:“什么意思?”

    朱磊撇嘴道:“就是说你这砚盒根本一文不值,别说三万了,三百也没人会买”。

    钱先生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沈子安和大贾小贾在旁边拉了一把朱磊,可朱磊却依然道:“话,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却非不信,别说拍卖会那种地方不会收了,你拿着这破玩意上北京任意一家古玩店转几圈,你看看有人会给你过三百块的吗?”

    钱先生也急了:“你说谁东西是破玩意儿呢?我这是正儿八经的老玩意儿!就要卖三万!你管得着吗?”

    这时,许久未言的我随口问道:“钱先生,您真要卖三万?。

    “最少三万”。

    蒋妍拉拉我:“走吧,他想钱想疯了,找个饭馆吃饭去。”插子和大小贾跟了上来。

    柳老师和几个。专家也摇摇头:“咱们也走吧,他听不进去,没必要多说了

    朱磊冷笑道:“三万?买个便宜点的老笔筒都绰绰有余了!会有人花三万买你这个?你可劲儿问去吧!全北京也找不出一个来!”

    钱先生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请留步!”我顶着众人狐疑的目光追了上去,摸了摸鼻子头:三万是吧?您卖我吧”。

    啦!

    身后,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回头一看,包括柳老师和蒋妍在内的所有人都用一种目瞪口呆的视线看着我!

第116章砚箱之谜

    二生生愣了愣,不确信地卫下看我一眼!“你真要买。一洲,

    我一点头:“是。”

    顿顿,钱先生手摸了几下砚盒,眼珠子转了转:“我刚刚说最少三万,但也没说真要卖,聊天嘛,我这砚盒的价值只有明白人才清楚,小伙子,我看你是个识货的,如果真有心想要,嗯,也不八万了我就亏点本,五万给你吧。”人都是这样,刚刚听几个专家一分析,他心理价位跌成了三万,但当听说有人想买,心理价位再次浮上来,怕卖亏了,立刻加了价钱。

    “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三万,多一分我也不要。”

    “镜子!”蹬蹬蹬蹬,蒋妍迈着大步气哄哄地走过来:“你又犯神经病了是不是?那什么破砚盒啊!你还真当了宝贝了?走!不许买!听我的错不了!”

    见她拉我,我想了想,就抬步跟她一起往大家身边走。

    钱先生急了,“等等,东西你不要了?”

    我摇摇头,不说话。

    “好,三万就三万,成交!”钱先生生怕我跑了似的,赶紧追上来,把砚盒往我前面一推:“你身上现金够吗?去银行?”

    我心头一笑好。”

    “镜子!你!”蒋妍等人都要吐血了。

    我什么呀我?你们是不明白砚盒的价值!三万已经非常便宜了!来之前,我还打算花六万块钱拿下它呢,没想这么顺利就到了手!

    我不听他们的,跟大家说了句等等我,就和钱先生一起到了中央电视塔旁不远处的工商银行。好在银行没什么人,拿了个号,问清楚钱先生是要转账还是要现金后,逐而走去柜台,取出了三万元钱,给了他,顺手接过砚盒,抱在怀里左右看起来。钱先生表情也很知足,谨慎地数了数钱,将其揣进包里。

    “合作愉快,有机会再见吧。”钱先生一转身,往银行外走。

    “稍等下。”我从后面跟上了他,“您说您一朋友家里还有不少这类东西?嗯,您能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或家庭住址吗?”

    钱先生回头眨眨眼睛,道:“他那几件你也想收?”

    我道:“那倒不是。其实您心里也应该清楚四位专家的话八成不会错,但我实在是好奇这玩意儿的造型和来历,所以才想进一步了解下。”

    钱先坐定定神儿,脸色一愕:“我说小兄弟,你不是想造假吧?”

    造假?转念一琢磨,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家都说不好,我却偏偏要花高价买回家,唯一的可能似乎只有一个,就是我想钻研和学习砚盒的出色包浆技术,用于作假其他古玩。想到这里,我有点好笑,但也没点破能告诉我吗?”

    “嗯,我给你个他的住宅电话吧,你自己联系。”

    拿出手机给了我号码,钱先生便离开了银行。

    我呢,则抱着砚盒重新回到了中央电视塔前的广场,远远的,就迎上了蒋妍恶狠狠的眼神,苦苦一笑,还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我注意到,柳老师安老师等四位专家也没走远,跟几十米外的车站前站着抽烟,好像在等什么人,见我回来,柳老师和安老师低声说了些什么,另外俩专家也看向了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紧接着,一阵铺天盖地地责怪声从蒋妍那边砸向了我。

    “臆造品你还买?你可真行!”蒋妍咬牙切齿道:“子安那酒杯虽说也是假的,但毕竟价钱不高,玩也就玩了,可你这破砚盒呢?三万块啊!你不是吃饱了撑的么!图个什么啊?哎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大贾埋怨道:“是啊,我们的话你不信,四个专家还能错的了?柳老师,安老师,赵老师,陈老师,那都是德高望重的文物鉴定专家!”

    楠子插话道:“好了好了,买都买了,万一这回又让镜子碰对了呢?”

    “这次不可能对了,百分之百的臆造品。”沈子安把脑袋扭向我,扬了扬手里的粉彩酒杯:“刚刚在录制厅里,你想买的不是这杯子,而就是那个砚盒?”

    事到如今,我也必须要隐瞒什么,淡淡一点头。

    沈子安嘴角往外一扯:“那回磁州窑的事儿,我还以为你真有几把刷子呢,忍不住多看了你一眼,现在我倒明白了,合着你真不懂古玩啊?以前都是靠的运气?”

    我道:“早说过了,我不太懂古玩。”

    朱磊冷言论语道:“不懂?不懂你就该多听听大家的意见,多听听专家的意见,有些人啊,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好像世人皆醉唯他独醒似的,捡漏有那么容易么?连点常识性的知识都不清楚,还学着人家买古玩?哗众取宠!”

    我皱眉一板,盯着朱磊的眼睛:“我跟你跟熟么?妍妍说我,我听,大小贾说我,我听,但你算哪来的?我买这个也好,买那个也罢,轮得着你指指点点?再者说了,我不懂古玩,可你就真的懂了?别把自己看得太高!”这人从头到尾就与我对着干,忍了他好久了,还跟我唧唧歪歪。

    朱矗脸色变了变,怒极反笑道:“我不懂行?但我就是再不懂,至少也不会被一破的不能再破的臆造品蒙了眼睛!你呢?真以为自己捡漏了啊?无知!呵呵,亏得妍妍还替你吹来吹去呢,说你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眼力高,你这不是成心打妍妍脸么?”

    沈子安道:“说了他也听不去,吃饭去吧。”

    趁着大家不注意,蒋妍踹了我小腿一冉,瞪瞪我,有点小生气。

    刚往北边的饭庄走了几步,车站前,柳老师他们等的人似乎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颤颤巍巍地在安老师的搀扶下迈出黑色别克车,接着,四个专家都恭恭敬敬地和老人打招呼,看得出,老人很有威望。

    身边的蒋妍咦了一声,指着那头让我们看:“那老人家好像是史院长,现在电视上很多有名的鉴定专家都是他带出来的,在收藏圈里挺有名,嗯,现在应该早退休了吧?”

    等老人下了车,别克司机也下去,扶着他左手,安老师扶着他右手,就听柳老师笑道:“院长,难得您肯赏脸过来啊,呵呵,我们几位都是穷鬼,就前面的饭庄吃一顿吧。”

    老八楼二泪须爽朗地哈哈笑!“别跟我哭穷,我怀不知道你旧,

    安老师道:“这些日子又出了几个新鲜的造假手段,待会儿我们得跟您好好说说,呵呵,省得您到时候打了眼,怪我们没和您讲。”

    赵老师哑然失笑一声,道:“瞧你这话说的,院长怎么可能打眼呢?”

    他们几人往南走,我们几人往北去,正好打了个照面,但相互都不熟悉,也没说话,擦肩而过。

    “咦?”突然,我背后传来老人洪钟般的嗓音:“那位小朋友,稍等片刻。”

    我们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就瞅得老人的目光是落在我身上的,”您有什么事?”

    史院长眯着小眼睛往下看了看,道:“你手里这件东西?”

    我哦了一声,掂了掂砚盒:“刚买的,一砚盒。”

    朱磊补充了一句:“是假的。”

    柳老师等人也看了过来,见是我,安老师换了只手扶着老人道:“刚才鉴宝栏目上的一件藏品,明显是臆造的,明清时期根本没有这种样式的砚盒,但我们说了,这小伙子偏生不信,非要花三万块从鉴宝人手里买了下来。”

    赵老师道:“是啊,但砚盒的包浆很好,应该是个新造假技术,很难看出差别。”

    史院长只是盯着砚盒看,却没说话。

    柳老师奇怪道:“院长,您对这包浆技术有兴趣?”蒋妍和沈子安等人也均不明所以地望向老人。

    史院长沉吟片刻,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地笑容,“你们都认为,这砚盒是臆造品?”

    在场所有人全都一愣。

    柳老师呆呆道:“是啊,这难道还会有问题?”

    安老师指指我手里的砚盒:“木头的材质,砚台的材质,造型,描绘手法,绘制风格,通通不对,院长,您可别告诉我这砚盒是真的啊,打死我也不信,在明清时期,不可能会有人去做这么个砚盒的,我们几人虽不敢说精通古玩这行,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史院长点点头,瞅我一眼:小朋友,我这几个学生都说是假的,你怎么看?”

    我一犹豫,道:“这是老东西。”

    朱矗冷笑着看看我:“执迷不悟!脑子不会转弯啊?”

    史院长笑呵呵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或是说,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它是老玩意儿?老在哪儿?断到那今年代?”

    我也不管别人那怪异的眼神,坚定道:“是清代。”

    安老师大摇其头:“确实,从伪造的包浆上分析,应该是清代无疑,但无论清初清中还是清末,都不可能存在这类砚盒的,市场上没有,博物馆里没有,史书上更没有。”

    我从容道:“您几位说的也都对,明清时期不会存在这种砚盒,宋元时代也更不可能,但这件东西确确实实是清代的。”见史院长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我道:“是,从造型、材质和绘画风格上,很容易判断其是臆造品,因为历史上根本没有出现过,可是,这也只限于中国,只限于中国的历史,但是,世界上却并不只有中国才出古董。

    大家齐齐懵了懵。

    史院长颇感意外地瞅瞅我:“哦?你能看出它是哪个地方的?”

    “是日本。”我双手托了托砚盒:“准确地讲,这件玩意儿不叫砚盒,应该是描金竹林图砚箱,箱子的木质、砚台的材质,都是当时日本比较特别的材料,所以中国不常见,竹林的绘画也好,造型也罢,也均采用了日本的手法风格,明清时期自然不会有。”

    史院长重重一点头:“能准确断代吗?”

    我肯定道:“是日本明治时代,公元馏年至公元,引,年之间,换算到中国,正是清代的时候。”

    史院长笑道:“日本古董可是冷门中的冷门,大部分专家都没见过几件,你能这么肯定?”

    “当然,这百分之百是明治时代的描金竹林图砚箱,不会有错。”我苦笑道:“不然,我也不会花三万块买了,否则不是亏大了?”

    沈子安和朱磊等人已经闭了嘴,眼巴巴地看着史院长。

    柳老师道:“院长,他说的?”几位专家也同样把有些愣的目光,投到老人身上。

    史院长故意顿了顿,忽然哈哈大笑一声:“好,说的好,买的也好,三万?值了!”

    朱磊等人愣住:“真是日本的砚箱?”

    史院长赞赏地瞧瞧我,捋着胡子道:“半年前,我儿子的一今日本朋友曾经拿给我看过件东西,跟此砚箱不同,那是个蔡文描金五重箱,很漂亮,很精致,那时我才开始对日本古董渐渐有了点认识,也才能看出这个砚箱的价值,呵呵,但对外国古玩,我跟大家一样,算个外行人,只是隐约了解,但要让我断代,我也不敢拍着胸脯说它是明治时代的物件,这小伙子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他的把握,估计是错不了的。”

    柳老师四人顿时语塞:“这

    史院长看看他们:“在古玩这行,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你不懂,不代表别人也不懂,别以为上个电视就怎么怎么样了,学无止境啊,比起这小伙子的眼力,你们四个还差得远呢,走吧,先去电视台问问,看他们能不能把砚盒这段掐了,省得把脸丢到全国各地去。”

    毕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柳老师几人面色有点难堪,“学生受教了。”

    史院长对我笑道:“他们都知道,我不轻易夸人,但小小年纪就有这种眼光,这种魄力,呵呵,真的不简单,对了,你这砚箱,我儿子应该会喜欢,十万,让给我如何?”

    我不好意思道:“真的抱歉,暂时不打算卖。”

    “呵呵,没事儿。”

    别说十万了,再多给点我也不卖!

    这砚箱,我还有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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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117章入手描金山水食盒

    我、蒋妍、楠子、大小贾、沈子安、朱磊分别坐在靠角落的饭桌上,等服务员拿过菜单来,每人点了一道菜。

    席间,很少有人说话,蒋妍几次三番想带动起话题,结果都以失败告终,末了,她悻悻夹了口鱼香肉丝嚼了嚼,瞥眼看看我,咳嗽一声:“都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话看来真对,行,镜子同学今儿个又让大家长了回见识,喂,你怎么知道砚箱是日本的古董?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不懂古玩吗?”

    我边吃菜边道:“以前偶然见过,赶巧了。”其实应该说以后见过。

    楠子翻翻白眼:“又这么说?哪那么多巧啊巧啊的?我看呀,分明是你装傻充愣!”

    大贾干笑两声:“镜子,抱歉了啊,刚刚我还说你这儿说你那儿的,呃,弄得我现在挺不好意思,你看我弟弟,也脸红了。”

    小贾苦笑道:“谁想它是真的呢,看来专家的话也不能全信。”

    楠子笑道:“以后信镜子吧。信镜子者,得永生。”

    嘻嘻哈哈地开了几句玩笑,这时,一直没言声的沈子安说话了,他迟疑了片刻,一叹气,正色地看着我道:“唉,这回我是心服口服了,顾靖,咱们以前可能有些小碰撞,希望你别介意,来,干一杯吧。”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端起茶杯,道:“你言重了,干。”

    蒋妍咯咯一笑:“这才对嘛,和和气气的多好,来来,干杯干杯!”

    大家都举起了杯子,唯独朱磊没有动。

    等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后,面色不太好看的朱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回去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饭庄。

    蒋妍切了一声,撇嘴道:“错了就是错了,还放不下脸来承认,甭理他,咱们吃。”

    捡了个大漏,这顿饭自然是我结的帐。

    坐车回到家,我偷偷摸摸地将砚箱抱回了自己的小屋,打开写字台柜门,轻轻放进去。

    这次的中央电视塔之行,收获出乎意料的好,不但顺利地得到了砚箱,而且只花了三万块钱的低价,更值得一提的是,从钱先生口中套出了些极重要的话,他朋友那里竟还有这类砚箱,且不止一件,这个消息无疑很让我振奋。或许在史院长看来,它只是一个不错的日本古董,十万块钱到头了,但只有我知道,砚箱的潜在价值绝不仅仅如此,所以,当时我没有轻易卖掉。

    我心中早就有了计划”往凉席上一坐,拿出手机,给钱先生的朋友打去了电话。

    嘟嘟嘟,响了三声,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喂?”

    “您好,是许伯伯吧?”

    “你匙”

    “哦,您不认识我,是钱先生给我的电话,我”

    没等我说完,许伯伯便道:“哦,刚刚老钱打电话来了,你是买他砚盒的那位小伙子吧,我知道你,说吧,什么事?”

    “这个,电话里可能说不太清楚,如果方便的话,我能不能去您家里?主要是想看看您收集来的古玩。”

    “来家里?”许伯伯的声音顿了一顿,道:“好吧,你拿笔记一下地址,在海淀区,”

    他这么一说,我的心立玄放在了肚子里,听得出,他是有心要卖的,否则不会让我去他家。不过,有一个问题随之而来,花掉了三万后,我银行卡里只剩了三万多一点,恐怕不够买他手里的其他日本古董了,然而,我又不能不去,万一钱先生得到砚盒是真品的消息,继而告诉给许伯伯的话,价钱可就说不准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脱掉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换了身干净的,恤衫,拿着写了地址的纸条直奔海淀区。

    清华大学东侧两公里处的一栋塔楼内。

    叮咚,丁咚,我按下了二楼靠西头一家装着墨绿色防盗门的门铃。

    咔嚓,里面的门开了,是一个比我大五、六岁的青年,“你找谁?”

    “我叫顾靖,跟许伯伯约好了。”

    青年哦了一声,伸开防盗门:“请进吧。”待我进屋,他弯腰拿过来一双塑料拖鞋,就对里面喊道:“爸,人来了。”

    塔楼比较老,他家也应该是很早装修的,木地板很多地方掉了颜色,稍微有点松动,踩在上面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等我跟着年轻走进客厅,南边的卧室门慢悠悠地被人从里推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出来,他可能是在睡觉,眼角稍显疲惫的色彩,“这么快就到了?我家塔楼不好找,还以为你得三点多到呢,就先睡了个觉。”

    我笑道:“我打车来的,司机正好认识这边,直接把我拉到楼底下了。”

    “累了吧,先坐,喝点茶。”

    “您别客气,我不累。”跟许伯伯一起坐到沙上,我道:“听钱先生说,他从您这儿收来的砚盒。您还有类似的?”见许伯伯微微点头,我试探道:“这些东西,您是从哪买来的?我怎么没跟市场上见过?”

    许伯伯摇头道:“不是买的。是一老朋友送我的,说这东西肯定值钱,让我留着,以后有机会卖掉,我问他东西是什么,他当时也没和我说,谁曾想,自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唉,后来,老钱来家时看上了一件,我就卖给他了。”他中间有些话说得含糊,想来其中另有隐情,我不方便问,也没必要问,我只关心那几件东西是不是真的,它是偷来的也好,抢来的也罢,与我无关。

    只,,我能看看东西吗?”

    许伯伯说了声行,起身带我来到卧室,手指一面玻璃柜道:“就这些。

    东墙的白色玻璃柜里摆着不少物件,最上排是几张黑白老照片底下是零零散散的钱币和小碗,认真看了看,应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视线渐渐向下,我瞅见了钱先生所说的与砚盒类似的物件,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一件明清笔筒,一方砚台,一杆毛笔。

    经过我这些日子的刻苦钻研,大概也能看出些门道。笔筒包浆很生硬,明显是人为做旧的。砚台和毛笔平平常常,都属于现代工艺品。是,这些都属于文房一毛,与砚食有着悄似!外可在我看来,却是今天卜一“绷,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有难道钱先生说的类似东西只是它们?我晕,那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我失望道:“这些就是您朋友送您的?跟砚盒一起的?”

    许伯伯点点头:“是啊,还有最右面那件,都是一起的。”

    右边那件玩意儿是两个不倒翁,自然也不值钱”咦,不对!

    我霍然望向那边,定神看看:“能上手吗?”听许伯伯说成,我就拉开玻璃门,伸手摸到了两个不规则椭圆型物件上,拿了拿,心中猛然一跳,不对,这绝对不是不到翁,木制的,空心,里面什么也没有。而且,它俩底是平的,无法自由移动。再仔细一看,这两件像极了不倒翁的东西是在一个盒子里装着的,盒子只有四面,两侧空空,顶上还有一个铜质小提手。

    这难道是……

    实话实说,我不认识这件东西,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它跟砚箱一样,都是来自日本。

    因为上面的绘画风格跟砚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样也是描金的手法。

    我没有把兴奋之色写在脸上,不动声色地将该物放回原处,又拿着砚台看了几眼转移视线,才回头随口道:“许伯伯,这些玩意儿,您准备卖多少钱?”

    许伯伯也不傻,一指笔筒、砚台和毛笔:“这三样,多少钱你看着给,但那两个圆不溜秋的玩意儿。没有二十万绝对不卖,这是砚盒一个,类型的,值钱。”他说话的时候,他儿子也在屋里听着,没插嘴。

    “二十万太贵了。”我想也不想地摇摇头:“而且我都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干什么铆您知道吗?”比这件还精致的砚箱,他才卖了钱先生八万,可不如砚箱的这件,却一开口就是二十万,确实有点离谱。

    “就是这样才值钱呢。”许伯伯想来也不清楚。

    我道:“许伯伯,我是年轻,但您也别拿我当冤大头,我想,钱先生在电话里都跟您说了吧?当时我也在场,鉴宝栏目那四位专家的话,我听得真真切切的。”

    许伯伯好像有恃无恐地看我一下:“那你还要买?”也不晓得钱先生跟他怎么说的,他似乎料定我要买了。

    我道:“您要以为我非买不可,继而狮子大开口的话,那咱们没法谈下去了,呵呵,这种东西呢,您愿意留就留着吧,二十万?我买一对儿冰种手镯也才二十万吧?告辞!”我佯装要走,呃,也不能算佯装,是真的要走了。因为二十万的价格确实太高,前世的记忆又没有出现过这件东西,我自然不敢花那么多钱收。

    不得不说,经过元青花的意外,我做事比以前谨慎了许多,这样,也许会错失掉很多机会,但同样也会避开很多风险。

    我这一出卧室,许伯伯的儿子似乎沉不住气了,青年道:“稍等,你想多少钱要?”

    我在客厅里站住,回头想了想,“您也知道我给了钱先生三万收的砚盒,但您这件东西比砚盒差些,嗯,一真吧。”

    青年看了眼父亲,许伯伯断然摇摇脑袋:“专家的话也不一定就对,再说,我这件跟砚盒又不一样,你怎么知道是臆造品?咱们也不用拐弯抹角了,你既然想买,肯定是有你的理由,十万,一分钱也不能低了。”

    我道:“您觉得您这件是真的?跟钱先生的砚盒不一样?”

    许伯伯道:“那是自然,这件玩意儿做工极细,包浆也好,我曾找人鉴定过的。”

    我反问道:“那鉴定证书呢?”见他语塞着不吱声,我道:“我明白,您自己心里估摸也不清楚东西是真是假,是好是坏,就怕买少了亏本,但您想过没有,除了我,以后还能有几个人肯花万元买您这件东西?而且,您怎么知道我买了就一定不会亏本?您知道我买它做什么吗?”

    “做什么?”青年疑惑退

    我故弄玄虚地摇头不语,这是砍价的手段,不能把底露给别人。

    许伯伯看看我,却还是不为所动。

    讨价还价了好久,最后,我把价格提到了三万,但对方仍还咬着十万不松嘴。

    青年估计觉得三万块不少了,就拽了他爸衣服一把,“你要拿不准,咱们去鉴定行鉴定一下不就行了?”

    我一听,立刻道:“如果您想卖,三万块我马上拿到您家里,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如果您要死活以为东西值十万,那您可以去专业机构做鉴定,但鉴定以后,若专家也给出是臆造品的说法,你要再想回过头卖给我,三万块我可给不了了,而且您还得花上一笔数额不小的鉴定费。”

    青年看向许伯伯:“怎么着?卖了还是去鉴定?”

    沉默半晌,许伯伯道:“鉴定小伙子,你也一起来么?”

    “当然。”我心思飞快动了动,在许伯伯拿着东西走到客厅后,我提议道:“我出个主意,您两位也甭去专业机构了,白花鉴定费,不值当,您就拿着东西到琉璃厂店铺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人会花十万块收,当然,如果您不放心,琉璃厂也有专业鉴定的地方。”

    许伯伯一想,点了头:“先去琉璃厂问问。”

    鉴定机构不是吃白饭的,那里的专家涉及到了各个方面,没有偏科。肯定有人专门研究外国古董,所以,如果去了这些地方,我想捡漏的心思八成是要泡汤了,呃,况且,我也不知这到底是不是漏,没准三万块买亏了也说不定,所以,谨慎起见,只能多花点心思,把风险降到最低。

    我们仁人打车到了琉璃厂。

    青年表情显得很不安,时不时就瞧他父亲手里的东西一眼,可能他更希望三万直接卖我吧。许伯伯似乎对他的宝贝有信心,紧紧抱着,下车后,就选了家比较大的门脸走进去,将东西往柜台上一放你这儿收古董吗?”店里没什么人,空空荡荡的,后面有一个老头和一中年人再下围棋。

    闻言,六旬老者放下黑棋子,从柜台后站起来,“是这件东西?”

    许伯伯把它往前一推:“对。您看看值多少钱?”

    盯着那看着像不到翁的玩意儿,老人面露狐疑之色,拿省峨人飞左看看。右瞧瞧。又打开两个东西瞅瞅里面的结构刁,把放大镜撂到了柜台上,一摇头道:“恕我眼拙,没看出这是干什么的。”

    许伯伯皱眉道:“你再仔细看看,绝对是好东西。”

    老人把东西一推:“您拿回去吧,我们这儿是收不了。”

    许伯伯抱起东西,转身道:“换一家。”

    下面去的是一家主卖瓷器的古玩店,老板戴着眼镜,正给一个少*妇看梅瓶,我们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见少*妇走了,许伯伯就把东西递了过去:“卖个东西,您看看值多少钱。”

    老板喝了口茶,拿起东西上下看了看,下意识道:“你想卖多少钱?”

    许伯伯直接道:“十万。”

    老板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没再继续瞧,将东西放下:“这东西连古玩都不是吧?反正我没见过,您拿回去吧。”许伯伯不甘心地又问了几句,那老板却拿了张报纸看起来,一个劲儿摇头,说不收。

    一连换了三回家,结果无一例外,东西都被推了回来。

    不过,也有一家店的老板犹豫着拿在手里把玩了好半天,思虑良久,他给出了八千元的价格。我想,他应该是知道这东西来自日本,但却跟我一样,不清楚它的确切价值,所以只能保守地估了个低价,避免亏本。最后,许伯伯自然没有卖他,而那店老板也没有点明这是哪哪的东西。

    我松了一口气。

    看来,日本古董真的很冷门,也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花一辈子时间研究还研究不透呢,谁有工夫去琢磨日本古董啊?只是少数人罢了。

    西琉璃厂前。

    我也不言声,去小卖部买了瓶带着冰的冰红茶,一口口喝着,静静等着他俩。

    我余光看到父子俩相互交换一下眼色,青年眼中有些后悔,许伯伯眼力则透着一股不甘心的味道,似乎仍未放弃。沉默了几分钟,许伯伯迟疑地问儿子:“要不然,去荣宝斋花钱鉴定一下?”

    他儿子砸了一下嘴巴,“卖了吧,那么多家老板都不收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可是”许伯伯为难地叹了叹气,侧头看了我一眼。

    我走过去几步,装作很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问道:“您决定了没?快该吃晚饭了,我也得回家了。”

    原地犹豫了好半天,直到年青拉了拉他衣服,许伯伯才一咬牙:“二万九,拿走吧。”

    我之前说过的,要是拿去问别人,我就不会给三万的价格了,见他减了一千,我也没再说什么,做人得知进退,得适可而止,逐点了点头,与父子俩来到马路斜对面的工商银行,取钱给了他们。虽后在取款机里看了下余额,只剩几千元了。

    满含期待地接过东西,我告了个辞,趁着爸妈还没下班,赶紧回了家。

    其实方才在琉璃厂,有好几次我都想直接走人了,毕竟那么多店主都不看好这玩意儿,我前世也没见过,心里自然没谱,不清楚三万块的价格到底合不合理。

    进了自己小屋,我连衣服都顾不上脱就急匆匆地打开电脑,上网查找着日本古玩。

    然而,即便是有着庞大信息量的互联网,上面也很少有介绍日本古玩的资料,查了将近半个小时,一无所获,也没有见到类似不到翁的东西。

    怎么办?

    我眼神一动,上回从斐小红家收来的古玩,不是找碧玉鉴定的吗?她有很多朋友好像是专业干这个的。

    于是乎,我登6了,给她黑着的头像去一个信息:在吗?

    等了一会儿,见没回音,我知道她不是隐身,就将那东西拍了图片,从上传了过去,说想让她朋友帮忙鉴定一下。

    晚上吃过饭后,我回到小屋打开电脑,现下面碧玉的头像在闪啊闪啊。

    点开一瞧,送时间是十分钟以前,碧玉:我问问看吧。

    我忙回复了一个“谢谢”稳了稳呼吸,托着下巴磕耐心等待着。

    不多时,与碧玉的聊天窗口中蹦出一段话:刚刚问了问,我朋友说不上手的话很难鉴别,但如果包浆和内里都没问题,东西应该是件挺难得的玩意儿,是日本的古董,全名叫“描金山水食盒”至于年代,我朋友他也不敢肯定,大概在江户时期左右吧,当然,这个推断是建立在包浆厚实的基础上,否则,这只是件高仿麂品。

    我拿起来摸摸食盒的包浆,嗯,八成不会错,很饱满,逐打字道:他说能值多少钱?

    碧玉:中国市场上几乎见不到此类东西,不好估价,也没有可参照的价格,但他说此类江户时期的描金山水食盒,在日本的价格应该是一百二十万日元左右,折合成*人民币的话,不到十万块吧。

    这么多?都快赶上砚箱了!

    兴奋之余,我忙向碧玉道谢,心中又很是佩服她那位朋友,连史院长这样的人物都断不了年代的玩意,那人却随随便便说了出来,看得出,那人对日本古董非常了解。

    碧玉:不用谢,我有事,下线了。

    我:再见。

    关掉电脑,我打开柜门深深望了食盒、砚箱一眼,慢慢握紧了拳头。

    砚箱估价十万,食盒估价九万多,这一起就是二十万。

    但我呢?我才花了六万不到。一天时间,这里外里就净挣十四万元!

    我呼了口气,渐渐平静着心绪。

    可是……

    十四万吗?

    还差得远呢!

    这两件东西绝不仅仅是这个价钱!

    推本强书

    书名《仙鸿路》

    书号心励卫

    路人甲哭泣道:昨天一个蒙面人背后阴了我两板砖。

    第二天他喜道:幸有神医救治,我的伤只花了半天就恢复了。

    某神医藏起板砖偷笑道:修为又增加了”

    从此,修仙界多出了一位“救死扶伤”的神医,他还掌握了“永驻青春”秘密,于是,修仙界的仙子…都疯狂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18章涨价了

    我懒得开笔记本上网了,就拿电话打了旧查询“北京保罗拍卖公司。的号码,可许是我记错了名字,对方没能查找出来,仔细回忆了回忆当时钱先生描金竹林砚箱所上的拍卖,我一恍然,又重新拨号,旧,查了“北京保利拍卖公司”这回对了,那边机械化的嗓音给了我一个固定电话号码,我拿笔记下。打了过去。说明意图,电话换到了一个叫小郝的人手里,我俩一番交谈后,他说现在就想看看我那两件东西,问我方不方便。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越快越好嘛。

    我俩约在了前门肯德基见面。背上双肩背书包小心拿枕巾将砚箱和食盒裹好装进去,我也没跟爸妈打招呼,偷偷摸摸地溜出院子。

    前门肯德基生意较差,虽有两层,但人却不太多。

    走进里面,左右看了看,我拿出了小郝的随身电话,接着,电话被挂断了,就见角落位置一个穿花衬衫的三十岁男子朝我招手,我对他点点头,没过去,而是先在柜台上点了两杯加冰的大可乐,付账,端着托盘到了他跟前。“您好,嗯,我叫您郝哥吧?”

    小郝呵呵一笑:“行,先坐吧,东西带了?”

    我嗯了一声,把可自分了他一杯,回身卸下书包,拉开拉锁,把它们拿到餐桌上。

    小郝应该是懂日本古董的,否则保利拍卖也不会让他接电话,转接之前我说过的。把食盒拿在手里小郝用大拇指蹭蹭它表面包浆,又观察了一下上面的山水绘画和其他细节地方,一点头,放下,又捏起砚箱,掀开盖子,反反复复地看了半天,末了,他长长嗯了一嗓子,这是从哪收来的?”

    我道:“从别人手里偶然买的

    小郝赞许地笑笑:“有眼光,这么好的玩意儿,中国市场可很少见,没错,是日本古董,一个是描金竹林砚箱,一个是描金山水食盒,年代不敢断,等我回去还要向人请教,嗯,但小兄弟,如果你真想上拍的话,我得提前知会你一句,这类东西属于冷门,秋季拍卖会的审核恐怕无法通过,我争取争取,上个小拍还是没有问题的,你若觉得行,现在就能跟我回公司做合同。”

    我问道:小拍大概哪天?”

    小郝笑道:“这就看你的意思了,要是想多等等,十天以后,要是急着卖,后天或大后天也行。”

    我早考虑好了,“那好小拍就小拍,上最近的一场吧。”

    小郝一怔:“这么急吗?我觉得还是等等为好,毕竟是要宣传的,知道的人多了,价钱也能上去

    我苦笑:“其实您也知道,这日本古董没几个人懂,再怎么宣传也不好使,只要在北京的那些日本人清楚,估摸也就差不多了,郝哥,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贵公司能单独联系点日本商人。”

    小郝沉吟道:“既然你想尽快上拍,那我们尊崇你的意见,宣传运作方面我们会办好的,嗯,看得出,你对砚箱和食盒很有信心,但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此类古董很少在国内拍卖市场出现,不可预测性太大,也没准跟日本能值十万人民币的玩意儿,最后落到流拍的地步,所以,我认为把起拍价格调低一些最好,你说呢?”感觉得出,小郝不是特别看好这两件日本古董。

    我道:“无所谓,听您的

    会流拍?这不是扯淡么!

    曾经,钱先生携砚箱上过的那场最火爆的小拍,我是亲眼见过新闻报导的!

    与小郝一起回保利拍卖公司签合约,弄好后回家,已是将近十点了。

    第二日一早。

    睡醒觉的我长长伸了个大懒腰,打着哈欠跟床上翻了个身,夹着被窝呆。

    此时,我身上基本没多余的钱了,想要去捡下一个漏,只能等拍卖会结束再说,所以,心情期待之余,也不免有点无聊。我手抱后脑勺面向天花板,开始思考着怎么打今天的时间,难道继续看古玩书?可这些日子,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洗漱过后,我回屋掏出充电器,把还剩一格电的手机充上。

    铃铃铃,屏幕豁然一亮,蹦出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凹开头,全球通的。

    我接起来“喂”了一声,那头传来一个比较陌生的嗓音,”喂,是顾靖吧?”

    “我是,您哪位?”

    “哦,我是茶叶城那普洱茶店的老板啊,就是卖你水珠儿翡翠的那位。”

    是茶叶城一层的瘦老板?不对啊,我没告诉过…占…的电话啊。我微微愣!,“您好。呃,您怎么知道瑰叩绷。码的?。

    “你不是也跟茶叶城工作么。我本来想去楼上卖场接你的,但一个姓张的销兽说你前些日子辞职了。后来我问了问,才要到了你的号

    是张婶?她那里确实有我号码,我妈时常拿她电话的,“您找我什么事儿?”

    “你放心,我没和她说你买了我翡翠,嗯,是这样,前几天我资金链断了,周转不开,所以才想着把翡翠出手,但昨儿个,压出去的货全被人订了走,资金也回来了,于是我就想吧,那水珠儿翡翠对我的意义挺重的,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把它再收回来,嗯,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是一百一十万给你的,你要觉得行,我给你一百十二万,你把它再卖给我。”瘦老板的声音有些试探的意味。

    这翡翠对你意义很重?那你当初干嘛还卖?

    我语气肯定道:“我还留着戴呢,不打算卖了。”

    瘦老板耐心道:“小伙子,翡翠算是我爱人的遗物了,对我真的很重要,哦,你是不是嫌价钱不够啊,那没问题,我再加一万块,一百一十三万,行吗?”

    “很抱歉,暂时不想出手。”

    那你开个价儿吧。”

    我买这翡翠本就是为了赚钱的,既然他这么说了,我想了想,便道:“我的心理价位很高,估计说了您也接受不了,嗯,如果一百四十万的话,我会考虑出手的。”这个价格看似离谱得要命,但却是我综合了涨价风潮后定的价位,很合情合理,不然,若没有三十万元的高额利润,我也不会费尽心思去买那玻璃种翡翠了。

    “一百四十万?你这也太”瘦老板的声音掠上些许怒意:朋友,做人别太过分!”

    我无奈道:“我说了这价格您肯定接受不了,所以,先不卖了。

    嘟嘟嘟,那头直接挂掉了手机。

    可还没过多一会儿,我的电话又响了。

    “喂,我是老邪,咱们跟茶叶城见过的。”

    老邪?那天跟瘦老板的普讲茶店与我竞争翡翠的那个邪老板?他怎么也打来了?是跟瘦老板要的号码?

    “哦,您好虽然我们之前闹得有点不愉快,但我还是客气道:“您找我是?”

    邢老板口气还是如往常般大:“你手里的翡翠我收了,一百一十四万,嗯,最好现在见面交易,下午我公司还有个会,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过去什么啊我过去,“不好意思,翡翠不卖。”

    “不卖?你知道市价多少吗?给你一百一十四万还嫌少?”

    “我的山里价位是一百四十万,少于这个,我暂时不做卖的打算。

    “一百四?想钱想疯了吧!”嘟嘟嘟,邪老板也挂了线。

    我摇头苦苦一笑,合着不能让我亏本卖你们吧?再等几天就行么都清楚了。

    咦?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瘦老板还好说,资金富裕了想收回翡翠,这无可厚非,但邪老板呢?当初他可是一拖再拖地不付帐,这才让我捡了漏,怎么现在他反倒愿意多给些钱买了?不合情理啊?莫非他前几天真是公司没了资金才拿不出钱来?并不是在有意观望翡翠市场行情?

    我正想着呢,嘿,电话又唧唧喳喳地叫了起来。

    一看号码,是蒋妍的。刚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就杀出她尖锐的叫声:“我靠!镜子你丫真神了!”

    我莫名其妙地眨巴眨巴眼睛:“我神什么了?”

    “你没看早间新闻啊?”蒋妍喊道:“翡翠涨价了!涨大了!”

    我愣愣,心头呼地一热!

    我说也是啊,瘦老板和邪老板平白无故地干嘛给我打电话呀!原来如此!

    “涨了多少?”我屏住呼吸。

    “太不可思议了,虽说低档翡翠没什么大动静,但中高档翠,一夜之间,居然从回落到年初的价格一下飙到了没跌之前的价位,这才多久工夫啊?而且价格还在升!疯了!我正跟我爸店里呢,他们这边早乱套了!镜子,有人炒货!而且是预谋已久的炒货!啊啊啊!当初要是听了你的该多好!最低价时买它几十件冰糯种,现在早财了!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信春哥了!我信你!你小子太神了!这都能猜到”。

    我深吸一口气,涨了,终于涨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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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介绍:
重活了。
花鸟鱼虫,瓷器陶器,书法字画,翡翠赌石,明清家具,梳妆饰品,古代钱币,烟标海报……
从此,我与几个女人没羞没臊的古玩人生华丽地开始了。
……
……
已有完本老书《市长大人》和与此书同是欲望流写法的《重活了》,共计2oo万字。
……重生之玩物人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玩物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