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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尝谕     重生之玩物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1章寻找翡翠(4更,求票)

    看看表,已经八点多了,我不想无功而返,就向邹月娥提议再逛一家商场,我们从广安门坐车到宣武门,进了这片儿最大的庄胜崇光百货,绕过卖铂金的柜台,直奔小电梯前不远处的翡翠专柜。可这里的翠种更让我无语,非但入眼尽是低档货,甚至连冰种和玻璃种翡翠的影子都没见着,最好的一个仅仅是枚糯种戒面,嵌在铂金戒指里,小得可怜。唉,两家北京比较大的商场都这样,其他的地方就更不用去看了,肯定也是没有。

    那去哪买高档翠?古玩城?新街口?拍卖行?

    溜达回家的路上,邹月娥掩着嘴巴打了个疲惫地哈欠,“……稍等,我去买瓶酒。”

    我呃了一声:“来之前您不是刚喝完么?”

    “呵呵,不知怎的,最近酒量见长,酒瘾也见长。”等邹月娥从星牌台球厅旁的小卖部走回来,我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不是我的,周围也没有人,那八成是邹月娥裤兜里传来的,然而让我古怪的是,邹月娥好似没听见一般,拧开瓶盖灌了口白酒,径直朝前走。

    我提醒道:“您手机。”

    邹月娥没理我,依旧迈着缓慢的步伐。

    “邹姨?邹姨?”

    “……甭管,回家。”她终于说话了。

    一路上,邹月娥的电话响了无数次,她却充耳未闻,该走路走路该喝酒喝酒,我觉得她心里应该有事儿,但不方便问,只能把疑惑压了下去。

    次日大早,我按照与邹姨商定的时间来到茶叶城面试。

    接待我的是一名人事部的职员,许是邹月娥交待过他,对方一个问题也没问我,直接把我复印的简历塞进一个塑料蓝夹子里,然后带我下到二楼卖场,找到一个姓赵的中年男子,让他给我分派工作。很快,我被安排在了二楼偏北端卖茶具的地方,抬头一看,跟我妈关系极好的张婶也在这片儿区域,其他还有两个较眼熟的中年男女和三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茶叶城的生意大都是靠那些固定大客户的订单,卖场的生意倒不是很好,直到十点,我也未曾迎来一个客人。有点小无聊,就走到张婶那边道:“怎么没看到邹……邹经理?”

    张婶下巴点点角落的门:“跟办公室里呢,哦,早晨的时候,总经理宣布了调令,把邹月娥调去了财务部当副经理,暂时不管卖场了,不过,她的办公室还跟销售经理的屋。”我大概明白了,公司应该是为了应付那南方老板,所以暂时将邹月娥调职保护起来了。

    中午,跟茶叶城外的煎饼摊上买了个夹俩鸡蛋的煎饼,我一边啃,一边往附近的一个典当行走去。既然商场没有高档翠,我就想到典当行碰碰运气。

    走进莲花池路口边的一家,看了看绝当品专柜的名牌手表、金戒指、和田玉等物,我抬头问道:“有好点的翡翠吗?”见老板刚要伸手给我指,我又加了句:“最好是玻璃种的,嗯,最不济,冰种也可以,但要那种比较接近于玻璃种的高冰种。”

    老板指在半空的臂膀嘎然而止,瞧我一眼,“那可没有,我这儿最好的是冰糯种。”

    退出店门,我跟打听了下一个典当行的位置,换了一家进去。

    将近下午一点,我总共去了三家典当行,老板却无一例外地只给出俩字——没有。

    正在我打算回茶叶城上班的当口,典当行外进来一个中年妇女,进屋后,她就从领子里拽出一件翡翠挂坠,“……这个要是做绝当,能给多少钱。”如果确认a货无疑,那此挂坠一定是高绿冰种,很难得的东西。

    老板戴着眼镜瞧了瞧,最后给出一个三十五万的价格。

    “才三十五万?”

    “你也知道,近几月翡翠退热挺快,即使一些高档翠,也卖不到原先那么好的价钱了。”

    中年妇女哦了一嗓子,折身走了出去。

    我赶忙追出了店外:“请留步,您好,我想问下,您这挂坠卖不卖?”

    她回头警惕地看着我:“你想买?”

    “是,他刚刚给您出价三十五万吧,我给您三十六万,让给我行吗?”

    “……我就是来探探价格的,没卖掉的意思。”

    “三十八万。”

    “……不卖。”中年妇女不再多说,转头离开了。

    我也没气馁,折回到茶叶城继续下午的工作。

    二点左右,借着去上厕所的工夫,我抽空给瀚海拍卖行的彭先生打了个电话,问他行里最近有没有高档翡翠要上拍。紧接着,那头响起彭先生苦笑的声音:“我们拍卖行有一年多没见过玻璃种翡翠长什么模样了,别说它,冰种都没有。”

    无奈一叹。等晚上回到家,我就打开电脑上了QQ,给碧玉去了信息,问她在不在。碧玉的爱好是股票赌球彩票一类,上回她还和我说,曾花几十几百万去赌过世界杯,我想,这么有钱的一主儿,应该会收集些高档翠吧?

    碧玉:???

    我打字道:您那儿有玻璃种翡翠不?

    碧玉:什么意思?

    我:我朋友想买,让我帮着问一问。

    碧玉:哦,翡翠倒是有,不过我家里只剩个中档翠了,种水不是特别好。

    我:您认识的朋友呢?有没有想出售的?价钱不是问题,比市价高点都行。

    碧玉:她们啊?有是肯定有,但都不用问了,肯定不卖,虽说现在翡翠要跌价,可那也是她们费尽周折才寻到的好玩意,怎么可能脱手?除非是家里或公司出了事,经济周转不开时才会考虑。

    我:哦,那,要是您听说有人想卖高档翠的话,请一定联系我一下,谢谢您了。

    碧玉:嗯。

    合上电脑,我再一次大失所望,还以为借着降价的势头能很轻松地买到玻璃种翡翠呢,谁想跟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啊,仍旧是供不应求、有价无市的行情。我不禁微微头痛,这可难办了,商场没有,典当行没有,拍卖会没有,好不容易瞅见个合适的吧,对方还不卖,那让我上哪找去呀?

    咦?

    她俩或许有吧?

    ……

    ……

    【ps:最近几章是必要铺垫,稍稍平淡了些,明天开始就会有没羞没臊的好段子了,第五更。】

第92章小靖,来接我(五更,求票)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买彩票一夜暴富的农村保姆斐小红,前阵子还去她家收过许多件不错的老玩意儿呢。嗯,记得没有重生前,有次我跟爸妈去**广场遛弯时看到过她,那时,斐小红腕子上似乎就带了个成色不错的翡翠手镯,上回去得匆忙,我没注意看,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手镯在不在她手里。

    前门东侧的一间平房小院内,咚咚咚,我敲开了斐小红家的屋门。

    只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正翘着二郎腿,低头很不雅观地扒拉着面前的盒饭,盒子是国家早已明令禁止生产的那种类似塑料泡沫的一次性饭盒,里面盛着土豆、胡萝卜、大白菜,很素,没什么油水,看起来很像工地里包工头给农民工放的盒饭,泡着米饭,她吃得很津津有味,嘴里含糊道:“……唔……你咋来了……我最近……唔……没收东西……嗯……还是上次那些……”我知道这个农村女人很抠门,但也没想她会抠门到这个地步,你能想象这是一个千万富翁的晚餐吗?

    等她嚼完嘴里那点糟米饭,我立刻说明来意。

    闻言,斐小红嘿嘿一笑,略有丝倨傲地把撩开右手袖口,在半空晃了晃:“这个行吗?”

    那抹悠然的翠色,正是我重生前看到的冰种手镯,我问:“你想多少钱卖?”

    斐小红把胳膊肘支在木桌上,显摆般地不停晃悠着,另手拿着方便筷子,继续往嘴里塞饭,“你想多少钱买?”

    我一沉吟:“……五十万。”

    “这么多!哦不!这么少!”斐小红面色一惊,估计买时没用那么多钱吧。

    我苦苦一笑:“那你开个价儿。”

    她眨巴眨巴眼,狮子大开口道:“……一百万!”

    “太离谱了吧?”我差点给她气死,一百万?就算翡翠年年涨价,这镯子两年后也卖不到一百万人民币!

    斐小红咧嘴一笑:“买不起就说买不起,我自己还留着带呢。”手腕一抖,又把镯子缩回了袖口里。

    我知道她压根就没心要卖,便不再多言,转身回了家。

    这也不卖,那也不卖,唉,只剩蒋妍了吗?

    现在,我全部的希望都挪到了蒋妍身上,如果他爸店里再找不到好翠,希望也就不大了。电话打过去,告诉蒋妍我一个朋友想买高档翡翠,并说明只要冰种或玻璃种的,问她爸那里有没有。

    蒋妍的叫声从手机里杀出来:“我靠!有没有搞错!冰种?玻璃种?你以为是地里的大白菜啊!镜子,你不是逗我玩呢吧?嗯,我这么说吧,你知道北京一天有多少场拍卖会吗?就算你每个拍卖去半个小时,一整天逛不完北京全部的拍卖场次,就这么些拍卖会上,每年上拍的玻璃种翡翠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这还是比较不错的时候呢,差一些的话,一年都见不到一件玻璃种拍卖,那可是翡翠中的极品,百分之百会升值的东西,傻子才会卖。”

    我迟疑片刻,有点不好意思道:“你爸脖子上不是带了件么,这个,要不你问蒋叔叔一下?”

    “那是他拿来充门面的镇店之宝,你让你朋友别打它的主意啦,好了好了,我正要洗澡呢,要是看见好翠的话,我帮你问问,啊,对了对了,忘了提醒你,现在翡翠价格在降,你朋友要是想买的话,最好过几个月再说,等价钱跌得差不多了,没准有人会卖玻璃种也说不定。”

    几个月?几个月后就晚了!

    第二天,我连上班的心思都没了,糊弄过上午,就趁着午休继续出去找翡翠,玻璃种我已然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期盼能淘回一两件飘绿冰种或无色冰种翠,虽然过段日子的暴涨行情里,无色翠与低绿翠的升值没有玻璃种高绿翠那么多,可也绝对不算少了。

    但找了一中午,寻见的尽是一些糯种豆种之流。

    唉,实在不行,也只能买一百万的糯种翡翠了,起码也是中档偏上点的货色。

    我没完全拿好主意,还是缓一缓再看吧。

    跟茶叶城卖茶具的货架百无聊赖地站了一下午,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是销售经理办公室里出的,但响了许久,都未曾有人接听。我不由得眨了眨眼,我亲看见邹月娥中午进去办公室的,一直都没出来,也就是说,她又跟那天晚上似的,不接电话?

    到底是谁打来的?她干嘛不接?

    我好奇极了。

    晚上下班时,也没见邹姨从屋里出来,想了想,就没再等她,而是跟老妈一起坐车回家。

    吃过晚饭,看完新闻联播,皱着眉头的邹奶奶敲门进了我家,她手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对我道:“小靖,你帮我拨一下月娥的电话,问问她在哪呢。”邹奶奶没什么文化,大概只会接电话,不会拨电话。

    我手机上有邹姨的号码,就没接纸条,从名片夹里找到,按下通话键,“邹姨没回来?”

    “她打电话说晚点回,肯定又跑哪喝酒去了,给我催催她。”

    “好,已经通了。”嘟嘟嘟,等了好半天,“……没人接?”

    邹奶奶哼了一声:“这死丫头,喝起酒来就不要命。”

    跟我家坐了一会儿,又给邹姨打了好几遍手机,可对面就是没有回音。邹奶奶坐不住了,“我去前门找找她,她常去那边溜达。”我妈劝她别着急,说小邹这么大人了,出不了事。

    邹姨这两天的确很反常,我也有点担心,想了想,便走去老舍茶馆对面,看她在不在那里。

    铃铃铃,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邹月娥!

    马路旁的我急忙接起电话:“喂,邹姨你在哪呢?”

    那边非常乱,不时蹦出叮叮当当碰杯子的响动,还有音乐,“……呼……是……小靖吧?”邹月娥的嗓音透着一股醉醺醺的味道,“……我在……三里屯呢……抱歉……嗯……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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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你抱着我吧

    “三里屯?”我一拍前额,暗道果然如此,“好,我马上到,是哪个酒吧?”

    “咯”地打了一个酒咯,电话那头声音模模糊糊的,“我也……不知道,忘记了。”

    “那您走出去看看,不知道地址我上哪找您去?”

    “……咯……头好晕……走……不动……”

    “哎呀,谁叫您喝那么多酒的。”我是真的关心她,心里也有点着急,毕竟她是女人,又喝醉了酒,在三里屯那块地界不好是要出危险的。我一边跑到辅路上伸手打出租车,一边对着电话大声道:“这样,您赶快问问身边的人,要不,您干脆把手机给服务员,我跟他说。”噪音乱哄哄地响了一阵,等一辆捷达出租在我面前停稳,一个男子的声音也恰好传来。待跟服务生问清了酒吧名称后,我给司机往北一指:“麻烦您快点,去三里屯酒吧一条街。”

    kaI酒吧内。

    一进门,我一眼就瞧见了趴在吧台上的邹月娥,她手前面摆着个矮杯加冰块的外国酒,正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珠子,身旁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子靠在吧台桌上和邹姨搭讪。我现,不止他们俩,酒吧里还有不少男性的眼光都集中在邹姨身上。眉毛一皱,我踱步走了过去,很不友善地对那俩男子道:“麻烦让一让!”说罢,看向烂醉如泥的邹月娥,微微一叹:“……回家吧。”

    邹月娥缓慢扭过头望向我这边,唇角挤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你来了?”

    俩男的看我一眼,相互耸耸肩,溜达回了后排的桌子。

    邹月娥还是那副上班时的打扮,白衬衫,咖啡色o1裙,肉丝袜,黑高跟鞋,因为是趴在自己手上的,此刻,她右边脸蛋被衬衫印上了一圈扣子的印迹。她想起身跟我走,可屁股刚离开墨绿色的椅子,身子一晃,又是跌坐了回去。眸中掠着醉意的邹月娥笑了笑:“……没控制住……多喝……了几杯……咯……给你添麻……烦了。”都醉成这样了,她还是那么爱笑。

    蓦地,我心头微动,她没给邹奶奶打电话,没给同事打电话,没给好友打电话,为什么偏偏打给了我?就因为我跟她住一个院儿吗?呃,想不通,干脆也不想了,问了服务员酒钱多少,听他说结过账了,我便把手插进邹姨的咯吱窝里,扶着她站起来:“先回去吧,邹奶奶还满世界找您呢。”

    她体重不算轻,扶着一只手,她仍晃晃悠悠地站不稳。

    见状,我先把她的手包挂在自己脖子上,犹豫了一下,我询问道:“搂着您行吗?”

    邹月娥半垂着眼皮淡淡嗯了一声。

    瞅瞅她,我将她左臂举起,拉到我肩膀上,然后右手一环,勾住了她的腰,就这么架着邹姨离开了kaI酒吧。

    外面停着几辆出租,我走过去想打开车门,但司机却摆手说不走,估摸是怕邹姨吐他一车。接连试了好几辆都不行,我不禁有点生气。这时,右半个身子忽而传来软绵绵的触感,或许站得时间太久,累了,邹月娥的重心全压到了我身上,她的头歪在我脸蛋上,她的胸挤在我的肋骨上,她的肉臀顶在我胯骨上,她的大腿贴在我大腿上。

    此时的我根本无心占她便宜:“您是不是心里有事儿啊?能跟我说说吗?”

    邹月娥徐徐睁开眼睛,把头从我脸上拿开,勾勾嘴角:“……我好着呢,能有什么事?”

    “那你这么没命喝酒干嘛?”

    “不是……说了吗……咳咳……没控制好酒量。”咳嗽了几声后,她突然脸色一白,“小靖……我想吐……行不?”

    “唉哟,这还有啥行不行的呀。”我忙扶着她快步到不远处的一个树坑,待她弯腰去抠嗓子眼,我便一下下拍着她后背。呃,也不知道她文胸穿得是什么牌子的,后面的扣子挺膈手,我就换了个偏下点的地方拍。五分钟后,邹月娥总算吐了个痛快,接过我递来的餐巾纸胡乱擦擦嘴后,手指路旁一张贴满了小广告的公共椅子:“歇会儿,好晕,好累。”

    扶她坐稳,我去对面买了瓶哇哈哈矿泉水,拧开盖子往邹姨嘴边递了递。

    邹月娥无精打采地一摇头,软绵绵地靠在椅子背上,稍稍仰头,顶着漫天繁星喃喃自语:“……一……二……三……四……”数到十五时,她自嘲一笑:“……好多星星啊……数一辈子……也数不完呢。”

    她那孤零零的语气,说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您没事吧?”

    “呵呵,没事。”邹月娥闭上了眼睛,但睫毛儿仍在以极小的幅度抖动着:“就是有点累了,乏了,倦了。”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也明白,别看邹姨一直在笑,心情却一定很不好。

    喝了口刚买的矿泉水,我准备再去试试,看能不能打到出租。

    谁知,邹姨却瞥了我一眼:“……我也渴了。”

    “呃,刚问你你还说不喝的,那,我再去买一瓶。”我沾过嘴的东西,自然不能给她。

    “这儿不是有吗?”她手伸过来,晕晕乎乎地抓空了两次,才将哇哈哈矿泉水拿到手里,咬着还残留着我唾液的瓶口,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不少水从邹姨的嘴角溢出来,顺着脖子快浸湿了衬衫,那浅紫色的文胸渐渐加重了痕迹,若隐若现的。喝到还剩五分之一时,邹月娥想起了什么,眨眨眼,把矿泉水瓶伸到我这边:“你还喝不喝?”

    我了个汗,我还怎么喝呀。

    “不喝了。”

    “哦,那我全……咯……全喝了啊。”

    不久,见邹月娥舒舒服服地有要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迹象,我道:“回家再睡,先打车去吧。”拽了拽她,想叫邹姨起身。

    可她却死活不动窝,懒洋洋道:“没力气,一点都不想动。”

    “把手架我脖子上就好了,来,先站起来。”

    “没力气。”

    “不用你使劲儿,我扶着你呢。”

    “……没力气。”

    你换句话行么?我无语道:“总不能让我抱着您回去呀?”

    邹月娥抬眼瞅瞅我,浅浅嗯了一声:“……你抱着我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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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裙子上的小广告

    八点四十左右,总算有一个不错的出租车司机拉着我们回了前门四合院。

    天已经黑漆了下来,我一手环着邹月娥的后背,一手搂着她反侧的膝盖,抱着她百斤出头的既丰满又成熟的身体艰难地迈步到油黑木门前,用脚捅开半掩着的门,跨过门槛,走到了亮着灯的东屋前。门锁着,邹奶奶可能还在外头找她,屋里没人。我就将邹月娥缓缓从怀里放下来,去翻我脖子上挂着的手包,找到钥匙,拧开了门锁。

    邹姨一直介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嘴里哼哼唧唧念叨着什么,双臂紧紧搂着我,即使我已把她双腿放到地上,她仍不肯松开我的脖子,呼哧呼哧的酒气一股一股吐在我胸口,酒精味道极重。

    进了屋,把邹姨放到里屋的大床上,“到家了,松手吧,踏踏实实睡觉。”

    邹月娥哼哼两声,没睁眼。

    喝那么多,何必呢?我叹了叹气,轻捏住邹姨细细嫩嫩的小手儿,从脖子上拽下,再把她的身子往床中央拉了拉,低头,从裹着丝袜的美脚上脱掉她的高跟鞋,想脱第二只时,才现光溜溜的小脚上啥也没有。我又折身到院里,将另一只落下的鞋子捡了回来,搁在床尾的水泥地上,长舒一口气,呼,总算把邹姨安全带回了。

    铃铃铃,铃铃铃,她挎包里的手机响了。

    为了不吵醒邹姨,我特意将包拿到了外屋,取出电话一看,上面写着一个男人的名字——韦斌。没有邹月娥的同意,我当然不会接这个电话,待铃声终止,对方挂断后,我一看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好嘛,足足十四个,其中有五个是我打的,另外九个全是那个叫韦斌的号码。

    这人谁?记得听邹奶奶说过,邹姨好像有个去日本留学的男朋友,会不会是他?可邹姨干嘛不接他的电话呢?莫非俩人闹了矛盾?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等琢磨过味儿时,自己狠狠呸了自己一口,你跟邹姨连朋友都算不上,人家感情危不危机,跟你有什么关系!

    走回里屋,放下包和手机,我看了眼床上进入梦乡的邹月娥,就想回去跟老妈汇报一声,但定定神儿,又觉得有点不妥当。从kaI酒吧到家的一路我可没少费力气,又是搀她,又是拽她,又是抱她,以至于躺在床单上的邹月娥衣冠很是不整,如果待会儿邹奶奶回家看见她女儿衣衫凌乱的模样,呃,终归是不太合适,别让她们以为我路上占了邹姨的便宜啊。

    我这人就这德行,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瞎想,但既然考虑到了,还是稳妥点为好。

    坐到床边,我一欠身,试探性地捅捅她的手臂,小声道:“邹姨……邹姨……”

    见她没动静,我才放心地伸出手,把她波浪卷的头捋顺了些,整了整衬衫边角,最后,把稍稍有点上翻的o1裙拉下到膝盖附近。咦,我忽然注意到,邹姨臀部偏下位置的咖啡色裙子上面,居然很离奇地贴了半张小广告,除了半串不完整的电话号码,还写着“回收烟”仨字,第四个字只剩了个三点水,应该是“酒”了。

    我脑袋一热,立马就急了,这谁贴的?邹姨屁股让人摸了!?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在酒吧里还没看到有这张广告呢,出门后我一直跟她在一块,没人有机会摸她屁股啊?

    不一会儿,我方是恍然大悟,那椅子上不是贴满了小广告么?肯定有哪张没贴结实,让邹姨给蹭到裙子上了。

    我怕动作太大惊醒邹姨,就先捻住o1裙下摆,轻轻后拽拽,让裙子后面撑起一个紧绷的水平面,这样,我用手抠小广告的时候,指甲盖便不会抓到邹姨的肉臀了。吭哧吭哧费了半天劲儿,总算把广告纸揭了下来,但有一部分胶尚黏在她裙子上,想了想,我就回身找了块干净抹布,泡上温开水烫烫,再拿它一点点将胶蹭掉。

    不得不承认,邹月娥这种成熟妩媚的女人对我的诱惑力是极大的,先前在路上还没有多余的想法,但此刻安静下来后,种种邪念渐渐浸满了心头。我左手不听控制地仍捏着邹姨裙摆下端没撒开,这么大动静也没醒,邹姨肯定是睡熟了,我,我要是摸她一下,她应该不会察觉吧?呸呸!顾靖啊顾靖!你这是趁人之危呀!邹姨是你母亲的同事,你怎么能对她有想法呢?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正直的人,一切被人们打上“坏”字标签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干,但如今我才明白,我之所以能保持着一颗还算正直的心,归根结底,是因为我还没遇见过能挑战我道德底线的诱惑。

    现在,我遇到了。

    那该死的小广告把我的**扯到了邹姨裙子里,唉,真的很想伸进去摸上一把。

    几次三番地天人交战后,我还是没有那么做,一咬牙,松开裙角,就准备退出房间。

    偏偏这个时候,我放裙子的动作或许惊动了邹姨,她嘴里嗯哼一声,一个翻身,肉呼呼的大腿便直生生朝我手掌撞来,丝袜与我的大拇指外侧进行了一次极为短暂的接触,可就是这短短的零点几秒,让我心中本已平衡的天平瞬间崩塌,几乎不受我自己控制,手掌贼兮兮地轻碰上邹姨的丝袜,五根手指顿时陷进了她大腿前侧的肉里。

    我暗骂自己不是东西,但却没能抽回手臂,反而用食指撩开o1裙角,犹犹豫豫地往里探了探,呼了口气,再次捏了捏邹月娥丰腴的美腿,软乎乎的,热乎乎的,潮乎乎的,不仅肉感十足,手指肚还不时传来肉丝袜滑溜溜的触感。

    碰了碰,抓了抓,揉了揉。

    几秒钟后,我恢复了理智,赶快把手拿回来,恨恨地锤锤自己鼻子,顾靖啊顾靖!亏你还读过几年书呢!我呸!连邹姨的歪主意都想打?你就是一混蛋!

    我对自己失望极了,抓抓头,转身出了东屋,不敢再多停留半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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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你当时没睡着啊!?(3更)

    第二天星期六,爸妈休息,但我这个销售员却得上班。

    早上吃饭的时候,邹奶奶特意来了家里朝我道了谢,“听月娥说了,昨天是你从酒吧接她回来的吧,唉,这丫头净给人添麻烦,谢谢你了。”

    我说了句不用谢,接着低头喝粥。老妈放下筷子道:“小邹起了吗?今儿是单周,记得她得加班。”

    邹奶奶叹息着一摇脑袋:“没有,早上叫她时说头疼,还睡着呢,不行的话只能待会儿给单位请个假了。”

    “邹大妈,我看小邹这几天情绪不是很好啊,是工作上原因还是其他的?干嘛喝那么多酒?”

    邹奶奶迟疑着张张嘴,回头望了眼门口,走过去将门关紧,继而坐到了我妈身旁的椅子上,“工作不顺有一部分,但更多是感情的问题,她,她……”听我妈问到底什么事儿,邹奶奶压低了嗓音道:“月娥不让我说,你们知道就行了,可别告诉别人,嗯,她有个去日本留学的对象,叫韦斌,这混小子忒不是东西了,你说月娥等了他多少年,可结果呢,最近月娥才知道,那姓韦的早瞒着月娥跟日本了大财,还谈了女朋友。”

    老妈一呆:“哟,那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邹奶奶含恨攥着拳:“当初认识他的时候,月娥刚来北京闯荡不久,虽说工资不怎么高吧,但最起码还有钱赚的,可姓韦的呢,他连工作都没有,还是靠着家里和月娥凑的钱才能去日本留学的,后来,他混得人五人六了,却都不告诉月娥他有了钱,每年回南方老家弄签证时,也次次借口说时间紧,要赶快回日本,所以来不及上北京找月娥见一面,哼,其实啊,是他那女朋友不放心他,每回都跟着他一起坐飞机来回跑,这么多年了,月娥跟他连面都没见过,只能上,上那个什么?”

    我插话道:“视频?”

    “对,只是在视频上说说话。”邹奶奶咬着嘴唇恨声道:“这个王八兔崽子,要让我看见他,我非打死他不可,哼,小崔,更可气的还在后面,当他知道月娥察觉了他女朋友的事儿,竟还死皮赖脸地天天给月娥打电话,你猜他说什么?他说要偷偷包养月娥,每月给她一万块钱,这,这不是糟践人么!”

    老妈老爸对视一眼,“这什么人啊,太混蛋了!”

    我听了也有点恼,怪不得邹姨心里难受呢,几年的感情只换来了一句包养的话,换了谁,谁受得了?

    院里传来邹姨的声音:“妈……妈……”然后,我家门被敲了敲,“崔姐,我妈在您这儿么?”

    “在呢,你进屋吧。”

    门开,揉着太阳穴的邹月娥笑吟吟道:“我去上班了,呵呵,吃早点呐?”

    老妈嗯了一声,站起来,在她肩膀拍了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下回别死乞白赖喝了,身体要紧。”可能同为女人的原因,我妈对她的态度比以前略好了些,不是表面上的,而是自心底,这一点,我是能感觉出来的。

    邹月娥动动睫毛儿,看向邹奶奶:“妈,你把我那点丑事告诉崔姐了吧?”

    “没有。”

    邹月娥是聪明人,泛起一丝苦笑:“崔姐,顾哥,呵呵,让您俩看笑话了。”

    见她这么说,老妈就宽慰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街是啊,等碰见合适的人,崔姐给你介绍一个。”

    邹奶奶道:“对,给她介绍一个,也老大不小,可不能再这么耗着了。”

    七点出头,整理好行头的我便和邹月娥一起出了门。

    胡同里,高跟鞋踩着干练步点的邹月娥抚了抚长,边走边侧头瞅瞅我:“昨晚给你添麻烦了吧,咱们是怎么回来的?”

    我道:“您忘了?打的出租。”

    邹月娥呵呵一笑:“晕晕乎乎的,就记得给你打了电话,谢谢了哦,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客气,街里街坊,应该的。”走着走着,我视线不禁往邹月娥裙子上悄悄瞄了几眼,昨天,我可是摸过里面的大腿的,那软软的感觉,好像仍停留在手心里一般。幸亏她昨儿睡得香,没有察觉。

    邹月娥许是瞥见了我的目光,低头奇怪地揪揪自己衬衫,“怎么了?”

    “呃,没事,有几道褶子而已。”

    她拿手压了压衬衫,笑道:“醒得晚,没来得及熨,嗯,还有吗?”

    我讪笑道:“好多了,呵呵,好多了。”

    茶叶城前面的广场上,不少早晨上班的销售部员工与邹月娥打招呼。虽说邹月娥被调职降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准哪天又重新做回经理位置呢,所以大家依然客客气气的。

    “邹经理。”“经理早上好。”“您来了?”

    未免招惹不必要的闲话,快到公司时,我早和她保持了一定距离。

    远远看到邹月娥浅笑着和他们点点头,忽然高跟鞋一停,她站在了原地,右手从挎包里摸出好像在响的手机,自顾摇摇头,接了起来,“……喂,嗯,我说韦先生,您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吧?呵呵,您真看得起小妹,不过嘛,您都当大老板了,我可配不上您,那点钱,您还是留着琢磨琢磨如何讨好您那女朋友吧。”

    说话间,我已与邹姨擦肩而过,人家的事情我不好掺和,就准备先进茶叶城。

    但刚走出一步,右臂却被人拉了一把,只听邹姨道:“呵呵,韦先生,实不相瞒,这几年吧,一直有个人在追求我,我也答应跟他谈恋爱了,所以,您就省一点电话费吧,别跟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是啊,他特别特别喜欢我……对,他在旁边,正拿眼睛瞪我呢……呵呵,您不信?好啊,那我让他接电话。”言罢,邹姨堵住了手机话筒往我这边扬了扬:“帮个忙,骂他几句。”

    我呃了一声,四顾张望几眼:“我不知道怎么说啊?”

    邹月娥耸了下肩膀:“就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叫他以后别来骚扰我了。”

    “骗他的话,早晚也得露馅,你倒不如直接挑明了和他说呢。”我低声嘀咕一句:“再说我也不喜欢您啊,要让您同事听见,会怎么想?”周围不少熟人呢,喜欢她云云的话我可说不出口。

    “是吗?”邹月娥的手有意无意地扶了下职业裙,眯了眯眼睛,“你要是对我没想法,那你昨晚上临走前,把臭手伸邹姨裙子里乱捏什么呢?嗯?”

    我了个靠!

    我汗都惊出来了!

    你当时没睡着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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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水珠儿翡翠

    听了邹月娥的话,我都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马路牙子上了,丢人,太丢人了,这是我有生以来做过最见不得人的一件事,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却被邹月娥抓了个现行!我晕!既然你当时醒着呢,我摸你的时候干嘛不拦住我啊?你要是不装睡,我也犯不了错误!

    “邹姨,事情不是那样,我,我那个,我先接电话吧。”我躲闪着视线没敢瞅邹月娥的眼睛,从她手里拿过电话后,左右注意了下周围的人,才拿捏着语气,装成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道:“喂,你就是韦斌吧,月娥是我女朋友,你以后别没完没了的缠着她了……”

    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却被邹月娥一把拿了过去,“……听到了么,就是这样,我挂线了。”

    气氛一滞,看着把手机放回包中的邹月娥,我忙解释道:“我真不是对您有想法,是,是有张小广告贴您裙子上了,我就帮您揭了下来,然后吧,然后吧……”我支支吾吾地也没解释清楚,瞧着邹姨勾着浅笑的嘴角,我一拍脑门:“……八点了,我得赶紧上卖场。”说罢,逃也似地离了开。

    完了完了,脸全丢光了,以后我还有什么脸见邹姨啊?

    我羞愤欲死,在卖场的一上午,只要邹姨走过的地方,我都远远躲着她。

    然而邹月娥却该干嘛干嘛,与往常一样,好像什么事都没生一般。

    临近午休的时候,从销售经理办公室走出一个留着寸头的中年男子,邹姨笑着送他出来,说邢老板慢走。那邢老板也客气道:“邹经理,您别送了,回吧。”等办公室门关,他转头朝电梯走去,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住步伐,折身往我这边走来,在货架上随意扫了几眼后,他指着一个带温度计的茶具道:“这个怎么卖?”

    我说:“六百五。”

    邢老板皱眉道:“便宜点。”

    我道:“我们这儿都是明码标价的,已经最低了。”

    “你新来的吧?”邢老板不悦地瞥瞥我,轰苍蝇般地往外摆摆手:“去去,换个人来。”

    没等我说话,一旁的张婶赶忙笑着走来:“哟,是邢老板啊,您想买哪件,跟我说。”

    我很无语,只得退到了一旁。

    午休时,我抓紧把手头的工作弄完,就想到附近卖翡翠的地方再转转,但一个没留神,正好与邹月娥前后脚上了滚梯,我呼吸一顿,头往右侧偏,假装没看到她。

    “小靖。”她回头叫了我一声:“食堂的菜不好吗?怎么天天中午看你往茶叶城外头跑?”

    我只能硬着头皮强笑道:“没有,我中午都去商场逛,路上顺便吃了。”

    “商场?又去看翡翠?”

    “呃,算是吧。”

    邹月娥哦了一嗓子:“也不知道你看那玩意儿干嘛,刚我还听一客户说跟一层一家茶叶店订了个翡翠呢,好像是什么玻璃的,呵呵,我也闹不明白。”

    我一愣:“玻璃种?在哪?”

    电梯已经走到一楼,邹月娥手指对面:“喏,好像是在Bo33买的吧。”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您这是吃饭去吧,那,邹姨再见。”

    邹月娥唇角挑起一丝好笑的意味:“我是妖还是鬼?你就这么怕我?躲一上午了吧?”

    我顿时无地自容,晕,摸大腿被你抓住了,我能不怕你吗?

    眼皮微微一垂,邹月娥迷人的眼球在我脸上转了转:“……我这人记性不太好,昨晚的事儿,我已经忘了,以后别见我就跑,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知道不?”

    我哼哈答应一句,等邹月娥一走,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说忘掉了,也就是原谅了我?不计较了?唉,不想了不想了,找翡翠要紧。

    既然邹姨说那块翠被别人预定了,我也就没抱太大希望,存着撞大运的心态走向Bo33。

    一层是大厦承包出去的,不属于我们公司,有几十家卖茶叶茶具的,且大都是零散商户,竞争极为激烈。

    走进这家主卖普洱茶的店铺,我看到屋里有个五十岁不到的消瘦男子,捧着一只茶杯的他对我笑笑:“看点什么茶?”

    我不好直接问,便装作卖茶的客人,望着货架上的普洱茶和墙边几个大口袋。

    可能是生意不好,瘦老板显得很热情,一个劲儿给我介绍着店里的茶叶,还拿来茶具,给我沏了壶茶,免费让我尝尝。我们俩面对面地坐在靠里的茶桌边,蓦地,一抹耀眼的绿色刺入我的眼睛。在瘦老板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绳子的最下端,一件绿得极透的翡翠挂件缀在那里,不过,它只露出了尖尖的上半部分,看不出是何种形状,下半部分埋在瘦老板衬衫中。

    我挑起话题:“咦,您脖子上这翡翠不错啊?”

    瘦老板呵呵一笑,把翡翠从衣领里拽出来,“翠是好翠,不过咱一个大老爷们带着它,确实有点那啥。”我才得以看清楚,是个水珠儿形状的挂饰,很精致,很自然,很漂亮。

    我品了口茶,沉吟着试探道:“我也想弄件玻璃种翡翠呢,不过一直没寻见合适的,嗯,您有心卖吗?”

    “呵呵,玻璃种的玩意儿可不好找,我倒是有心卖,可这东西啊,已经被人预定走了,不好意思了。”

    “哦,这样啊,没事儿。”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和瘦老板聊起了天,通过进一步交谈得知,这件水珠儿翡翠原来是他年轻时送给他爱人的礼物,不过前几年,他爱人因病去世了,东西就一直跟他脖子上带着。近些时日,茶叶生意越来越不好做,资金周转也出了问题,瘦老板便一咬牙一狠心找了个买主,想用翡翠换来的钱继续撑起生意,算是不得已而为之吧,不然,他也不想将这件意义很重的东西卖掉。

    听了他的话,我迟疑许久,终于还是开口道:“方便的话,能告诉我那人出价多少吗?”

    他用手指沾了沾茶桌上的水迹,在木头面上写了三个数字——1o8。

    一百零八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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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有本事你现在就拿出一百万来!

    在我心里,一百零八万的价钱还算蛮合适。拍卖会上,这块顶级翡翠或许能拍到一百二十万以上的价格,但不要忘了,其中还有佣金等费用需要减掉,真正算起来,能到手里的也就差不多一百万出个零头,也正是如此,上拍的翡翠越来越少,许多顶级翠种都流行在私下里交易,有时候,可能比上拍拿到的钱还多,这不稀奇。

    略一考虑,我道:“您这件水珠儿翡翠的确挺难得,嗯,如果能让给我,我可以比他给您的价格再往上涨一点,嗯,一百一十万,您看行吗?”

    瘦老板怔了怔,表情上也没太在意,估计是觉得我不会有钱买,“做生意最讲究诚信二字,既然事先答应了人家,就得不能反悔了,呵呵,再者说,那人也算我的老客户了,要真卖给了你,我岂不是把他得罪透了?两万块钱可不值得。”他说的也在理,瘦老板卖翡翠是为了把生意搞起来,如果因此得罪了客户,失掉了信誉,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心中一叹,起身道:“谢谢您的款待,我也该走了,嗯,给我拿一包普洱茶吧。”白喝了人家半天茶,要是不买点东西,我总觉得不合适。

    刚要付账离开,背后传来皮鞋踩地的脚步声,回头看看,咦,这不是中午从邹姨办公室出来的那个邢老板吗?

    他也瞅见了我,没说什么,而是很随意地坐在了我刚刚的椅子上。

    把一包普洱茶递给我后,瘦老板笑道:“来了?呵呵,老邢啊,我可都等你好几天了,你也知道,我最近周转上出了点小问题,急需用钱,嗯,带支票来的?”

    邢老板道:“公司有事,一直没走开,这不,抽出空来赶紧过来和你说一声,嗯,是这样,那块翠这几天还得跟你这儿放一放,实话说,我那边的流动资金也出了麻烦,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看?”

    瘦老板眉头微蹙:“半个月前就说好了大前天付账,怎么还要等?”

    “我也是没办法啊,再说,又不是不买了,你多给我留几天吧,等那边钱一到位,我立马给你开支票。”

    “到底要几天?”

    “这谁说的好呀,也许七八天吧。”

    我猜测,那邢老板极有可能是见中低档翡翠价格日渐下跌,高档翡翠停止涨势,所以才出现了犹豫,想拖延几天看一看市场走向,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他一定不是要拿翡翠送人,而是想着做一笔长线投资。

    瘦老板坐在邢老板对面道:“老邢,咱们是老交情了,你应该明白我现在的处境,东西我可以给你留着,但你得先给我一笔定金让我周转下货物吧?这么耗下去,我这小店早晚得关张,嗯,也不多,二十万就行,剩下的款子你以后再付。”

    邢老板为难道:“真不瞒你,我手头也实在没钱了。”

    有机会?看到此处,我掩着嘴巴咳嗽了一声。

    瘦老板看了我一眼,眸子动了动,道:“老邢,你家大业大,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南边的供货商正跟我催款子呢,我不能再等了,你要是不想买,那我可卖给别人了,喏……”他用下巴指指我,“这小伙子刚刚出价一百一十万,比你还多了两万呢。”

    邢老板慢吞吞地转过脑袋,不以为然地瞧瞧我:“他?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我开什么玩笑?”瘦老板道:“他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我没必要拿这个骗你吧?”

    邢老板弹出跟红塔山叼在嘴里,嗒,打火机点上,他哑然失笑道:“小子,别以为我记性那么差,中午还跟楼上见过面呢吧。”见瘦老板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他用夹着烟的手一指我:“他是二楼卖场的销售员,呵,还花一百一十万买翡翠?那点工资,一个月连生活费都赚不够吧?瞎添什么乱?”

    瘦老板微微一愣神儿,看向我道:“你是楼上茶叶城的?”

    现在是工作以外的私人时间,我自然不用看他脸色行事,凝眉道:“销售员又怎样?哪条法律法规上有写销售员不能买翡翠的?”不再理他,我郑重其事地看向瘦老板:“我还是那个价,一百一十万,如果您同意,我明天就把钱给您,说到做到,绝不拖延一天。”

    我想先拿钱办一张理财金卡或白金卡的,如果今天就给了他,要等很久才能办。

    瘦老板的脸上写满了犹豫的色彩:“这个,嗯,老邢?”

    邢老板眉梢一挑,火气上来了:“现在翡翠都在跌价,指不定降到什么程度呢,他会花这么多钱冒险?再说,他一月薪两千块不到的销售,你真信他明天能拿出一百多万来吗?”

    瘦老板稍一沉吟,看看我,没吱声。

    我道:“人家老板急等着用钱,你订了东西却不要,难道还不许我买吗?老板,我可以先给您留一张字据,等我预约完银行,明天就拿钱来取东西,您看行吗?”

    瘦老板又看向老邢,没轻易答应,估计是怕坏了与他之间的生意往来。

    邢老板沉默下去,许是在想该不该现在就掏钱买下翡翠,不多久,他抽了口烟,冷哼一声做出了最后决定:“开空头支票谁不会呀?你不是想买吗?好,也别明天后天的,有本事你现在就拿出一百万来!看见钱,我二话不说立刻走人,这挂件全当我没订过!怎么样?拿啊!拿不出来就甭跟这儿瞎搅和!有你什么事儿!”

    现在?那又有什么不行?顶多晚一点在办理财金卡!

    保险起见,我先管瘦老板要来了翡翠检查一番,确认是真东西后,我笑了一下,走到瘦老板面前:“老板您听见了吧,麻烦借我电脑用用,再把您银行卡号告诉我。”

    嗒嗒嗒嗒,在键盘上敲打了账号密码,一阵操作后,我胸有成竹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起茶。

    不久,待银行转账系统延迟时间一过,瘦老板就将信将疑地打开了自己的网银账户。

    查看余额,点击明细。

    看着显示器上那一长串数字,邢老板和瘦老板全都有点傻眼!

    一百一十万!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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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一看就是假的!太绿!

    “钱到了吧?”我问道。

    “到了,呵呵,到了。”瘦老板回过神来,看我的眼神比先前多了丝细微的变化,他瞅瞅身旁的邢老板,手伸进衬衫领子里取出水珠儿翡翠,又自柜门内拿出一个小方盒子,将翠放入其中,递到了我面前。

    邢老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分别看了我们两人一眼,一句话没说,大步迈出店外。

    他一走,瘦老板就对我竖了竖大拇指:“行,小伙子,我算是知道什么叫真人不可貌相了,有这么多钱不自己做点买卖,干嘛非到茶叶城上班?”他嘴上在捧我,但估摸实际却不是这个心思,大概也跟邢老板一样,以为我那一百一十万的价格给得略有点高了。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翡翠马上就要大幅升值,收起盒子,“我也是帮别人买东西,钱不是我的,对了,普洱茶的钱还没给您呢,多少?”

    瘦老板大方地一挥手:“拿走拿走,什么钱不钱的。”

    我也没再推辞,道了句谢,转身离开了茶叶店。

    让我意外的是,不远处的地方,邢老板正靠在大理石圆柱上抱着肩膀,看样子似乎是在等我。果不其然,见我出来,他立刻冷笑着放下手臂,“难道你不知道现今翡翠的市场价格和趋势吗?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年轻人,别太冲动,等个把月后高档翡翠一跌价,你哭都没处哭去。”他递过来一张名片给我:“回去多看看新闻吧,如果到时候后悔了,打这个电话给我,一百万的价格嘛,我倒是可以考虑收回来。”

    看来他是把我当外行了。

    后悔?也不知到时谁会后悔!

    从商城外吃过饭,我回到茶叶城,走进一间公共卫生间,见四下无人,才拿出翡翠戴在脖子上,小心翼翼地把玩着那小水珠儿。不得不说,这件玩意儿太珍贵了,像菜百商场的佛像、菩萨像,跟典当行遇见那女人的挂饰,斐小红那冰种手镯,蒋妍老爸脖子上戴的那件,无论种水还是色泽,都和水珠儿翡翠有着一定差距,不,是很大的差距!

    它质地透彻,毫无瑕疵,是正儿八经的顶级玻璃种,也有人管这叫龙石种,总之,市场上再难找到一件比它还透的种了。

    它绿得耀眼,是那种最高档的帝王绿,比之浓阳绿、正阳绿高出了整整一个档次。

    唯一的遗憾是,水珠儿翡翠太小了,与其说它是挂件,倒不如说它是耳环来的合适。倘若这个成色的玩意儿变成一只手镯,那价值简直不可估量。

    满帝王绿老坑玻璃种挂件?

    此时此刻,我心中大定,这件水珠儿翡翠,绝对是半月后狂飙行情里升值最快的东西!

    有了它,我也根本不用再瞎动脑子,坐等着拿钱就行了。

    怕被别人瞅见,我将衣领提了提,让红绳和挂件都埋进衣服里,回茶叶城继续上班。

    下午,空荡荡的卖场几乎没有客人,以张婶为的几个岁数稍大的女销售人员便聚在一起瞎聊天,自从邹月娥不管销售部后,她们的工作态度也怠慢了下来,群龙无嘛。我正在几人后面的货架上码放着新到的一批差距,她们的小声儿谈话,多少能听到一些。

    “张姐,你说邹经理还能回销售部吗?”

    又在背后嚼邹姨舌头?我抬头看看那边。

    张婶撇嘴道:“我看悬,听说咱们董事长的爱人也特别看不上邹月娥,吹吹枕边风的话,早晚给她捋下去。”

    “那人家邹经理也不怕。”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拿手捻了捻裙角,压低了嗓音道:“裙子一撩,什么都有了。”

    “切,咱董事长可不吃她这套吧,再说,他爱人天天来公司转悠,看的紧着呢。”

    “唉,真希望她早点卷铺盖走人呢,看见她那笑眯眯的骚样我就来气。”

    “哟,小王啊,没见你这么大脾气啊,是不你们家那位?”

    “哼,他啊,一看见那骚狐狸眼睛就直,为这事儿,昨天我还跟他打了一架呢!”

    不知怎么的,最近,我越来越听不了别人说邹月娥坏话了,皱皱眉,往后退了十几米,离她们远了些,眼不见心静。

    下班后,我没等邹月娥一起回家,快步直奔车站。

    虽然邹姨没有计较昨晚那事儿的意思,可毕竟我是摸了她大腿,这份尴尬不可能轻易除掉的。

    快到公交站时,背后忽而响起高跟鞋的声音,我纯粹做贼心虚,生怕是邹姨来了,便头也不回地撒丫子往前跑,追上了那辆已经进战开门的公交车。刷卡上去,我从车上往下一瞧,得,闹了半天不是邹姨。暗自摇摇头,唉,自己太神经质了,这么下去可不行啊。

    前门四合院内,阵阵饭香钻入鼻尖。

    得了顶级翡翠的我心情不错,深吸一口气,对着厨房道:“爸,妈,我帮您俩做饭吧。”

    正拎着菜刀切黄瓜的老妈头也不抬道:“回屋歇会着去,累了吧?”

    “不累,卖场一天都见不到几个客人,就是没地方坐,站得腰疼。”

    “你也是傻,靠货架上歇会啊,销售部现在没领导,就算你邹姨瞅见了也不可能说你,行了,去洗手吧,准备吃饭。”

    我哦了一声,刚要转身回屋换衣服,却被正在往锅里倒油的老爸叫了住,“等等,你转过来。”老爸表情有点愣,呆呆地看着我胸口:“你脖子上戴的什么?”

    我低头一看,好嘛,可能是赶公交时跑了几步,把那水珠儿翡翠颠出衣领了。

    老爸可是行家,一眼就看了出来:“满绿玻璃种!?你跟哪弄来的?”

    我忙把挂件塞回去,解释道:“路边小摊儿买的,几块钱,不是翡翠。”

    老爸八成也觉着我不可能有钱买这么贵的玩意儿,似信非信道:“是吗?拿过来我看看。”

    我妈叫道:“哎呦,油都下锅了,你还不赶紧炒菜啊。”撇嘴瞅瞅我,老妈不屑道:“你什么眼神儿啊?狗屁翡翠!一看就是假的!太绿!”

    我差点一个跟头栽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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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咦,咋没掉色?(求推荐票)

    星期日休息。

    早上帮着爸妈擦擦地,扫扫床,拾掇了拾掇屋子,我便回屋打开电脑,在工商银行主页查询了一下自己的账户余额情况,嗯,还剩三万多块钱。于是乎,我拿出她爸店里有没有价值三万左右的中档小挂件,耳环戒面也行。我主要是想在翡翠飙升行情来临之前把利益最大化。电话里,蒋妍没说别的,只告诉我她和席蔓莎正跟她爸店铺里呢,在新街口,让我过去找她再说。

    新街口一带是北京有名的珠宝玉器批市场。

    按照她短信息来的地址找了过去,一进商铺,我就看到了席蔓莎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席老师右手依旧缠着绷带,左手可能受伤较轻,此刻倒是拿掉了石膏,看上去应该问题不大。

    “席老师好,您手怎样了?”

    “左手差不多了,右手医生说还要养一阵。”看到我,席蔓莎脸颊飞起两道酡红。

    我当然不会忘记那惊心动魄的一天,咳嗽道:“蒋妍那天说的话……”

    席蔓莎视线一躲,脸又红了:“后来从她柜子里找到两盒季德胜蛇药片,嗯,你不用解释了,我大概也能猜到。”

    呼,那就好,那就好,“咦,蒋妍呢?”

    “我靠!”身后徒然杀来蒋妍招牌式的叫声:“死镜子!我还去十字路口等你去了呢!你从哪跑出来的?”

    “呃,你去的北边路口吧?”我不好意思道:“我走的南边,骑我爸自行车来的。”

    蒋妍倍感无语地白了我一眼:“你可真行,有那么多钱,出门也不知道打个车,想当个守财奴呀?”

    我只能苦笑:“我哪还有钱啊,身上就三万多了,这不,打算跟蒋叔叔店里买件翡翠呢。”

    蒋妍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赌石的二十万和磁州窑那几万没几天就花干净了?真服了你!”席蔓莎一听,立刻端起了老师的架子,板脸数落了我一顿,让我别乱花钱。蒋妍在一旁掩嘴偷笑,不久,一指跟角落蹦蹦跳跳玩着电动赛车的小男孩:“这是我爸朋友的孩子,他们去拍卖行办事儿了,让我帮着暂时照顾下,对了,你想买小件挂饰?干什么用?送人吗?”

    作为跟我最好的女性朋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翡翠近期内要升值,我准备买一件存存,到时候再卖。”

    蒋妍夸张地伸手摸摸我脑门:“你没烧吧?都不看报纸吗?”

    席蔓莎也皱眉道:“升值?我怎么听说翡翠在贬值?”

    “嘻嘻,我看镜子是喝多了,嗯,我这么告诉你吧,就算翡翠能升值,可你若花三万块钱买个极小极小的中档耳环戒面,也赚不了什么钱的。”蒋妍一抱肩膀,像个小专家似的:“听好了,现今的翡翠交易,只有高档翠才能迅兑现流通,中低档翠只要从店商流到客人手中,那么它的流通性就几乎为零了,典当行也好,新街口也罢,很少有店会回收中低档翡翠的,我们只收原石和高档翠,你的明白?”

    “但总有会收的地方吧?”

    “那价钱呢,人家可能按照市场平均价格给你吗?”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她说的在理,要三万块买个挂件,没准还真白忙活一场。这钱还是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蒋妍瞥瞥我:“我虽然很佩服你的运气和看古玩的眼光,但翡翠这行当嘛,我……诶,新买的项链吗?”她大大咧咧地用手拽了我脖子上的红绳,吱溜,水珠儿翡翠跃出了脖领,蒋妍一下就懵了:“我靠!我见鬼了吗?传说中的帝王绿?玻璃种?”

    席老师也把惊讶的目光拉了过来:“帝王绿玻璃种?那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翠种吗?”

    我刚想说点什么,蒋妍就揉着水珠儿嘿嘿一笑:“行,做工不错,跟真的似的,小姨啊,你也不想想,真要从翠色翠种上看,我爸那件都比它差了不止一个档次,镜子哪有钱买呀,肯定是头几年流行的包膜造假手段。”

    以前有段时间,包膜假货横行翡翠市场,不少行家都纷纷上当受骗,因为这种技术诱惑性极大,从外表上,根本无法区分此物与满绿玻璃种有何不同,但当这一造假术被众人所知晓后,包膜手法也渐渐销声匿迹了,原因有二,一,包膜造假成本极高,一旦被人识破,先不说法律上的纠纷,只是工本费就要很大一笔数额,二,这种技术做出的假翡翠虽单凭眼睛很难识别,可只要跟玻璃上轻轻一划,当即便可显形。众所周知,翡翠可以磨玻璃,但包膜不行,一磨之下准会掉色。

    “差点被你糊弄过去,来,摘下来给咱瞅瞅,我还是上初中时从我爸那儿看见过一回包膜的呢。”

    我一犹豫:“这个……”

    蒋妍拿眼珠子瞪瞪我:“瞧你那小气劲儿,又值不了多少钱,放心,不给你弄坏了。”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拒绝,就迟疑着把水珠儿拿了来给她。

    蒋妍捻着它在凹陷的锁骨上比了比,嬉笑道:“别说,这个要是带出去,也挺能迷惑人。”

    那小男孩放下玩具车遥控器,好奇地凑过来:“蒋妍姐姐,这个坠子好漂亮。”

    “嘻嘻,真的比这个还漂亮呢。”她用手揉了揉小男孩的头。

    “真的是什么样子?”

    蒋妍给他指指背后靠着的玻璃展台:“喏,除了几个B货不完全算真东西,其他的都货真价实,这些玩意儿啊,你拿它们磨玻璃也不会有划痕和掉色,这才是翡翠呢。”

    小男孩正是极为淘气的年龄,当蒋妍分心之际,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水珠儿挂件,吱啦,就伸手在玻璃台面上重重一划!

    我顿时一惊。

    蒋妍和席蔓莎也反应过来,高呼一嗓子,飞快将翡翠抢了回来:“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就说这翠是假的吧,那毁掉也不少钱呐,你看看,坠子表面掉……掉……咦,咋没掉色?”蒋妍与席蔓莎齐齐一愣。

    我了个去!

    那就是真东西!能掉色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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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老妈出错了

    看着毫无损的水珠儿翡翠,席蔓莎纳闷极了,用刚康复的左手肘部捅了蒋妍一下:“你不是说包膜的翠不能划玻璃吗?这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记错鉴别方法了?”

    被质疑了的蒋妍郁闷坏了,拿着挂件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恍然大悟地一拍额头:“我明白了!”我暗道一句不好,张口欲作解释,但话还未等我说出来,蒋妍的后半句差点让我吐了血,“……这是新技术,把包膜加厚了!”

    席老师似也觉得在理,点头道:“也是,小虎刚刚没使劲儿。”

    还没使劲儿呐?玻璃都磨出声儿了!

    我讪笑着说对对,然后赶快拿回了那“加厚包膜的假货”戴在脖子上,“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

    “刚来就走啊?”

    “嗯,家里那边还有点事儿,改天我再过来。”

    蹬着辆旧了吧唧的二八自行车一直向南,路上,我买了份当天的报纸,到家后,边翻着报刊边上网查询着翡翠价格的最新动态,嗯,高档翠的价格仍旧不跌不涨,低档翠倒是降得比头几天还厉害些。在重生前,我是等翡翠暴涨后才知道这一消息的,至于具体哪一天涨起来的,我记不太清楚了,现在也只能通过新闻了解行情,但可以肯定,绝对是在这一个月之内。

    相比于前些日子的忐忑,有了这帝王绿玻璃种挂件的我心里有底气多了,自然,也再次进入了那无事可做的阶段,有点无聊,有点枯燥,唉,这几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等卖掉了翡翠,还有好几个大漏等着我去捡呢。

    第二天。

    无事一身轻的我早早与老妈一起坐车到马连道茶叶城上班,抱着体验社会的心态,我开始端正了工作态度,见到有客人上楼,就主动迎上去介绍公司产品,强迫着让内向的自己多与人交流。

    刚送走了一位客人,我突然感觉卖场里的气氛有点不对。

    只见刚来没多久的张婶面色好生古怪,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就过去问:“您怎么了?”

    张婶小声道:“小靖,你母亲这月工资开了多少?”

    “我不太清楚,应该还是二千左右吧,他们财务部工资基本固定的,您问这个干嘛?”算算时间,嗯,昨晚或者今早,是茶叶城薪水的日子。

    张婶看看四周,悄声道:“我上月没做几个单子啊,怎么工资好像多出了不少?”

    我笑道:“肯定是您记错了。”如果卖好了,销售部的提成还是相当丰厚的。

    这时,脸色不太好看的小王从远处自言自语地走过来:“搞什么嘛,我上月交了多少笔单子呢,怎么折腾了半天倒还不如前个月工资多?”

    一个男销售听了她的话,立刻咦了一声:“小王,我还以为就给我扣钱了呢,原来你也是啊?”

    那边,又有人说话了:“我的也扣了,这月才拿了个基本工资。”

    一石激起千层浪,卖场的众人略一交流,现大家不是被莫名其妙地扣了钱,就是莫名其妙地涨了钱。

    “什么跟什么啊!不行!我得找邹经理说道说道去!”

    大家的嚷嚷声把办公室里的邹月娥惊动了,门开,她踩着高跟鞋走出来,“出什么事了?”

    小王气哼哼道:“我做了十几张单子,为什么上月工资才二千二?”

    另个中年男人道:“对,我没旷工没请假,凭什么扣我钱?得给个说法!”

    群情激奋,卖场立刻闹闹哄哄起来。

    面对大家或愤怒或质疑的目光,邹月娥依旧噙着笑:“呵呵,工资是人事部做的,如果大家觉得有问题,我会向上面汇报的,但是……”她嘴角的笑意迅即一凝,眯了眯眼睛:“现在是工作时间,客人们还在卖场里,若大家仍在这里嚷嚷个不停,我不知道你们上月工资被没被扣,但我保证你们下月工资肯定拿不齐!”

    议论声渐渐消散,卖场重归了安静。

    虽然大家暗地里很不服气她,说她这个说她那个,但在卖场这一亩三分地,邹姨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到十点钟左右,一个小道消息流传了出来,不是销售部的问题,不是人事部的问题,而是财务部出了错,好像是我妈崔玉梅因为想试着学电脑操作,结果阴差阳错地弄乱了人事部拟定好的工资表,继而导致了这次开支混乱!

    我有点着急了,忙问身旁的张婶:“这事严重么?”

    张婶叹了口气:“怎么不严重啊,曾经有一回,人事部新来的一员工弄错了几个人的工资,结果经理二话不说就给开除了,唉,那还是在没有造成后果的情况下呢,可她这次……我估计连财务部经理都得遭殃,更别说玉梅了。”

    我一阵默然,别看老妈平时咋咋呼呼的,但虚荣心极强,要是真被开除了,那……

    我再没心思上班,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就上楼奔了财务部办公区。

    前台小姐认识我,见我要往里走,忙提醒道:“你待会儿再来,总经理在呢。”

    远远的,就听见财务部敞开的大门里飘出一个掠着怒气的男声,“你们财务部在干什么?这么低级的错误也会犯?现在!你让我怎么跟员工交代?少了的钱可以补上!可多了的钱呢?难道让他们退回来吗?呼!说吧!到底是谁的环节出了问题!李经理!”

    另个男声道:“……我这事儿我负主要责任。”

    “你前几天请了病假!这我清楚!我问你是谁弄错了工资单!”

    “总经理……”说话的是我妈,“工资单是……”

    “是我弄错的!”

    我呆住了,因为这嗓音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邹月娥邹姨的!

    “小……邹经理……你……”

    “呵呵,实在抱歉,我刚被调到财务部,不太熟悉这方面的操作,所以把exnetbsp;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邹姨竟会替老妈把责任揽下来!

    我快步走到财务部门口往里一探头,只见陈婶拉着我妈不让她说话,而总经理则劈头盖脸地训斥了邹月娥一顿,末了,道:“你先回去工作吧,至于具体如何处理,我会和董事长汇报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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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亲如姐妹(3更,求推荐票)

    很快,事情的另一个版本从财务部流传了出来。

    原来这次错工资的事件,并非崔玉梅一手造成的。茶叶城属于家族式企业,方方面面的机构管理设置都不是很正规,存在一定漏洞,而新上任的财务部副经理邹月娥由于疏忽,把拟定好的工资表弄乱了行,当时,财务部经理正好请了病假,才导致无人现这一疏漏。错误是出在她身上的,审批核查也是那天的最高领导邹月娥做的,也就是说,无论从个人角度还是管理角度看,邹月娥无疑该负全部责任。

    一时间,大家矛头齐指失势的邹月娥,只有少数知道真相的几人没有言声。

    中午,挂着一脸自责情绪的老妈从三楼坐电梯下来,直奔销售经理办公室,见状,我也放下手头的工作,没去吃饭,也跟着老妈后面进了去。门关,老妈深深叹了口气,瞅瞅在电脑前忙活的邹月娥,“小邹,你,你这是干嘛呀,明明是我把表格鼓捣乱的,可,可你,唉,叫我说什么好啊。”

    邹月娥把一个蓝夹子放到桌面,呵呵一笑:“最后的字是我签的,我本就该负主要责任。”

    老妈一拍腿:“表格都是人事部做好核查好的,你签字也只是走一个形式,错都在我,都在我啊。”

    邹月娥抬起美臀站起来,走到老妈面前,扶着她在沙上坐下,宽慰道:“您别这么说,谁没有个疏忽的时候?如果真让总经理和董事长知道是您弄错的表格,不但您得被开除,把最后一道关的我也好不到哪去,毕竟前几天出差,我本来就把生意搞砸了,领导们心里记着我的帐呢,呵呵,所以啊,一个人顶上去也是顶,两个顶上去也是顶,没啥区别,何必再把您拖进来呢,小靖还在上大学,我知道您家挺不容易的。”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撩起一丝感动。从后果上讲,确实如邹姨分析的那样,与其老妈和她一起被炒鱿鱼,倒不如邹月娥一个人大包大揽来得合适。可话是这个话,理是这个理,能像邹姨这么做的人却根本找不出几个,我想,纵然把陈婶张婶换成邹月娥的位置,跟我妈感情很好的她俩也断然不可能做出这个决定。

    老妈懊悔地又拍了拍大腿:“你那叫什么话,本身就是我连累你的,再说,我不容易,难道你就容易了?你来北京打拼这么多年,能混到现在的职位得吃多少苦?你户口还在乡下,万一真把工作给丢了,以后的日子可……我看邹大妈也有意想跟北京长住下去,再负担一笔数额不小的房租和生活费,你,你,唉,以后见了邹大妈,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邹月娥妩媚地噗嗤一笑:“您啊,还年轻着呢,什么老脸老脸的,多难听。”

    老妈拍了她一把:“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嗯,不行,我还是找总经理把事儿说清楚,他们或许看在你为公司赚了那么多业绩的份上,能……”

    “崔姐,事情不是您想得那么简单。”邹月娥苦苦一笑:“上面有人想动我了,就算上回的事儿挺过去,这回的事儿挺过去,可下次呢?下下次呢?呵呵,我一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干什么活不下去啊?现在跟北京,工作也不是那么难找了。”

    “可,可我这,我这……”

    “您别说了,再说就矫情了哦。”

    我诚恳道:“邹姨,谢谢您。”

    邹月娥笑着摆摆手:“甭说见外话,快跟你母亲吃饭去吧。”

    抛开我妈情绪上的原因不谈,对于她丢不丢工作,其实我是不那么在意的。我手里的翡翠价值百万以上,足够让爸妈在没有工作的情况下也能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但邹姨的这份情,我会记在心里。想着邹月娥对我妈这么好,我那天却还趁人之危地偷偷摸了她大腿,我就呸了一口,暗骂自己禽兽不如!

    晚上回到家,老妈把白天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了老爸。

    我爸一听,不由奇怪地问了句:“咦,你不是说小邹跟你们董事长关系,嗯,关系不一般么?不会开除她吧?”

    我妈一下就急了,恶狠狠地瞪瞪我爸:“放你的驴屁!以后别跟我面前说月娥坏话!我不爱听!”称呼已经从“小邹”升级到了“月娥”,你就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多微妙吧,果然是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吃过晚饭,老妈急哄哄地去大棚买了些瓜果,切好摆盘,招待邹月娥来了家里。

    “瞧您,又这么客气。”邹月娥是酒不离手,浅浅抿了口小红星二锅头,无奈笑笑。

    我妈上去拉住邹姨的小手儿,亲昵地将她引到沙上,“别光喝酒啊,吃水果,对了,小靖,去拿酒,我陪你邹姨喝点!”

    邹月娥询问的视线看了眼我爸,“别了吧。”

    “放心。”老妈把一空杯子往桌上一放:“我酒量好着呢。”

    “呵呵,那好。”等我给老妈倒了二两酒后,邹月娥一举杯:“来,我先敬您一个。”

    老妈把她伸过来的手往下按了按:“第一杯,应该是我敬你,唉,患难见真情,患难见真情啊,以前大姐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跟我计较。”

    “瞧您说的,又见外了不是?”邹月娥笑盈盈道:“您比我年长,理应我敬酒给您,来,干了。”

    酒过三巡。

    早已喝得晕头转向的老妈捧着邹月娥的手在那儿拍啊拍的,“月娥,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跟大姐说,没二话,对了,不就是愁个对象吗?没问题,交给大姐了!”打了个醉醺醺的酒嗝,老妈拍着胸脯道:“保证让你年内结婚!春节抱孩子!”

    邹月娥泛起苦笑:“……呵呵,那您多费心,我就指着您了。”

    “不过我托个大,得说道你两句。”老妈语重心长地捏捏她手:“你那穿着打扮啊,实在是太那啥了,让人看了吧,不……”

    “妈!”我叫了她一声:“您喝多了,睡觉去吧。”

    我妈瞪我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儿插什么嘴,找揍呢是不?”

    我撇撇嘴巴,没再吱声。

    这天晚上,老妈和邹姨手拉着手聊了很久很久,宛若亲姐妹一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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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把门锁上!

    第二天早晨,天色偏阴,气温稍稍有丝凉爽之意。

    我、老妈、邹月娥三人一起走在去茶叶城的路上,快到车站时,邹姨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皱皱眉,毫不犹豫地挂断了,不过多一会儿,铃铃铃又响了起来,她干脆摇头关掉了手机。

    老妈问:“你前男友的电话?那王八蛋还缠着你不放呐?”

    邹月娥嘴角苦涩地勾了勾:“可不是么,这回他没提包养我的事儿,只说想和我重归于好,呵呵,也赖我手欠,早上起来没睡醒时,手机来显是一个北京的公用电话号码,我一接,结果那头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甜言蜜语,说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他来北京了?”老妈道:“你可千万别信他,知道不?”

    “崔姐,我明白。”邹月娥揉了揉飘着股洗水香味的波浪长,“我现在啊,只盼着他别再来骚扰我了,一天到晚的,烦死个人,呵呵,要不是太多客户只知道我这个号码,我早把手机号换了,那都是人脉,以后说不准就能用得上,丢了可惜。”

    我妈气道:“那你就告诉他你有男人了。”

    “说了,还找人跟电话里冒充了一下呢,可韦斌那人精明,死活不信。”

    “找谁冒充的?”老妈好奇道。

    我看到邹月娥拿余光瞄了我一眼,才道:“……一朋友,您不认识。”

    “哦……”定神想了想,老妈建议道:“想对付那不要脸的东西,就得拿出点狠招,嗯,你要不想跟他见面,现在不是有那什么,视,对,视频,这样,再找你那朋友假冒一回你男人,让他拉你手,搂你,亲你,哼,我看姓韦的信不信!呃,你那朋友不会只是普通朋友吧?那样就算了。”

    我晕!妈!我的亲妈!您别瞎支招行不?

    那人是我!

    我明白,老妈肯定以为邹姨说的那“朋友”是跟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呢。

    邹月娥眨巴眨巴睫毛儿:“这能行吗?”

    老妈笑道:“就算他不信,也能给他气个半死,保准你以后清清静静的,呵,这招要是还不灵,你就打电话报警,说他打骚扰电话,再不行就想办法弄来他那新女朋友的手机号,跟她说她男人还想泡你,还不管用的话,你干脆……”一堆主意砸过来,让我和邹月娥听得一愣一愣的。

    “崔姐,可真有你的,呵呵,我还是先试试第一个吧。”

    “对,最好给他气死,气出心脏病来!”瞧她多狠呀。

    让我意外的是,邹月娥没有看我,而是翻起了手机上的电话本,再找什么人。

    看到这里,我心头一松,接着又一紧,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邹姨想找谁冒充男友?她同学?她同事?她老乡?

    邹姨会让那人搂她吗?会让那人抱她吗?会让那人亲她吗?

    他们以前搂过吗?抱过吗?亲过吗?呃,邹奶奶不是说邹姨还是处*女吗?

    就为这与我毫不相干的几个问题,我整整纠结了一上午还拐弯,到下午两点左右,手机突然震出了茶叶城总机的电话号码,是母亲打来的,她让我问问邹姨有什么特别爱吃的蔬菜或肉类,她今天下班早,说要提前回家准备饭,想叫邹姨和邹奶奶一起来家吃。

    挂掉手机,扫了眼风平浪静的卖场,咚咚咚,我敲了敲销售经理办公室的门。

    “……请进。”

    推门进去,只见邹月娥正跟电脑后面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稍一抬眼看看我,她再次低下头忙碌着:“先坐,稍等一会儿。”

    “好,您忙您的,不急。”

    我在靠西墙的软沙上坐稳,头顶一点五匹的空掉呼呼扫着我后脖子,凉爽极了。

    静下心来后,我将视线悄悄挪到了正在工作的邹月娥身上。除了她常穿的o1裙装外,由于阴天的关系,上身还配了件黑色休闲小西服,有点泛白的肉色丝袜,锃光瓦亮的黑色漆皮尖高跟鞋,很干练,很风韵,透着那么一股子成熟妩媚劲儿。

    我紧巴巴地瞅着大写字桌下面搭在一起的两条美腿,深深咽了口吐沫。

    邹姨的脸蛋自然不用说,至少在我看来,全中国也没几个比得上她的,但她漂亮的却绝不只是脸蛋,那造物主精雕细琢的身材,也是我见过最性感迷人的。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丰腴的美臀,修长却不失肉感的美腿,呃,好美。

    这时,键盘声嘎然而止,“……好了,有什么事?”

    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何没先把老妈的话带到,反而是问:“您真想听我妈的歪招儿啊?”

    邹月娥用钢笔尾点了点下巴磕,笑笑:“怎么能叫歪招?我觉得挺在理的,要是不让他彻底死了心,没准有一天他真敢上咱们茶叶城来找我呢。”

    我哦了一声,摸摸鼻子:“那,那你找到人选了?”

    邹月娥眯了下眼睛,不置可否道:“算是吧,怎么了?”

    虽明知有些话不是自己应该问的,但我还是忍不住道:“我猜,那人不是您原来的男朋友吧?您真想……真能让他……”

    邹月娥瞅瞅我:“让他干什么?”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

    “呵呵,不是以前男友又怎么了?”邹月娥笑眯眯地把钢笔在桌面上戳了三下,“演戏嘛,意思意思就算了,怎会让他真摸真亲呢?”

    “这样啊……”我的心还是没完全放下来,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没事儿,呵呵,我那个,就随便问问而已,呃,回卖场了,邹姨再见。”

    汗,我都说的什么话呀,邹姨会不会听出问题来了?

    可我为啥一听说邹姨要被人占便宜,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儿呢?

    晕,我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等等,你走什么,先办正事,嗯,把门锁上!”

    我一愣:“锁门干嘛?什么正事儿?”

    邹月娥好气又好笑地敲了我一眸子,站起身,解扣子,然后就开始脱衣服,“……废话,邹姨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合着不能从大马路上胡乱拉一个吧?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喂,别傻站着了,赶紧过来,我要开视频了。”

    我呆住,下意识地客道了句:“啊?我?我不太合适吧?”

    邹月娥把西装外套优雅地抛在椅子背上,一垂眼皮,嘴里小声儿嘀咕:“让你占便宜时你不占,不让你占时你偷着占,还挺不好伺候。”

    我脸腾地红了,忙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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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摸我!(求票)

    本来,我是觉得这么冒充邹姨男友是不太合适的,很心虚,有点对不起老妈似的,但实话实说,我又不想别人白白占了邹月娥的便宜,一迟疑,就尴尬摸摸头,“邹姨,那我该干点啥?”

    邹月娥的手指肚在白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上一抹,扣子便嗖地一下被丰硕的胸脯挤了开,露出性感十足的乳沟,她手臂一指电脑前的黑色真皮办公椅,“你不用说话,不用动窝,只要安安稳稳地在椅子上坐一会儿就可以了,好吧?”

    我说了声好,绕过写字桌坐下去,椅子热乎乎的,好像还残留着邹姨的体温。

    我对面是一台安着Indosxp系统的电脑,没耳机没麦,有个像素不高的摄像头。屏幕上,正是一个QQ聊天对话框,看样子,在我进屋前两人就在交流了,那头是一个昵称叫“韦”人,肯定是韦斌了,而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邹月娥的QQ昵称,她居然起了个“我是狐狸精”的名,也不清楚她到底怎么想的,干嘛叫这个呀?

    “等我弄弄头的。”邹月娥许是为了让韦斌后悔,特意补了补妆,还拿卡盘上了头,弄得很精神。

    趁着这个工夫,我看了眼两人的聊天记录。

    韦:月娥,你是什么人,没人比我更清楚,我知道你还爱我。

    我是狐狸精:您的话把我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呵呵,拜托,当初你追我的时候,我就是看在你还算诚恳的份上答应的,压根没对你动过感情,这你是知道的,我还是那句话,我没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请您先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再说吧。

    韦:给我一次机会。

    我是狐狸精: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你说日本那边工作紧,回国办签证时也没时间跟我见面,好,我不埋怨你什么,你又说工作太累太忙,只有周一周五夜里才能跟我在QQ上聊聊天,好,我也不埋怨你什么,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在乎这些,哪怕你身无分文地从日本灰溜溜地回了国,你说一句‘咱们结婚吧’,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你去民政局登记,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因为我知道你爱我,可现在……

    韦:现在我也爱你。

    我是狐狸精:呵呵,甭说这个了,会让我觉得好笑,嗯,我已经有了一个很爱很爱我的男友了,所以,你也好好跟你女朋友过日子吧。

    韦: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是狐狸精:别有俩钱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口口声声说了解我,那你就该清楚钱这个字在我邹月娥心里排第几位。我现在想要的,就是你不要再来烦我了,ok?

    韦:别演戏了,我知道你没有。

    我是狐狸精:用不用我让他跟你视频一下?你也看看我俩般配不般配?

    韦:他在你旁边?

    我是狐狸精:是啊,正搂着我呢。

    我是狐狸精:呵呵,不信?那等我调下摄像头让你瞅瞅我男人。

    “别乱翻聊天记录。”梳完头的邹月娥整个人显得清爽了许多,看我一眼,就把后脑勺背对着我,摸摸卡问道:“正不正?”

    “正。”我指指电脑显示器:“那头来视频邀请了,我点不点确认?”

    “不着急,让他心里先闹腾去吧。”邹月娥臀部往写字桌上一靠,膝盖微屈,眨了眨涂着睫毛膏的弯弯睫毛:“小靖,邹姨这副打扮,能不能让他看一眼就迷得死去活来?后悔的不行?”

    汗,他迷不迷的我不清楚,反正我快被您迷死了,“能,咳咳,肯定能。”

    “那就好,记得上次跟他视频,还是一年前呢,嗯,我应该比去年漂亮了不少吧?”说罢,邹月娥噗嗤一笑,“呵呵,我怎么感觉自己有点老不要脸了?”

    “没有的事儿。”呃,您脸皮确实比一般人厚些,我苦笑道:“邹姨,你QQ干嘛叫这个名字?”

    邹月娥轻轻一耸肩,“大家私底下都叫我狐狸精,呵呵,狐狸精就狐狸精呗,我倒认为是个褒义词,行了,准备开视频吧。”她走过来,一努下巴磕:“屁股往那边挪挪,手搭椅子背上。”

    “哦……”我怕给她西服压出褶子,就将她衣服拿到写字桌的最右端,把手一搭,心中怦怦跳着。几秒种后,左胯骨处徒然一软,挤进了邹姨肥硕的肉臀里。邹月娥调整了下摄像头的位置,让其只对准她的脸,却没有照我,旋即点击了接受视频邀请按钮,让她自己迷人的脸蛋和上半个身子出现到QQ消息框的下端,对方没有摄像头,视频框里空空的。

    韦:你又漂亮了,他呢?

    邹月娥侧身让出我在她身后的手臂,欠身打字道:搂着我呢。

    其实我没搂她,只是从正面看去,我像是在搂她而已。

    韦:他是你从茶叶城卖场拉来的员工吧?你手下?

    我是狐狸精:不是。

    韦:我明白,你是随便拉来一个人糊弄我的,月娥,我不是傻子,看得出来。

    我是狐狸精:这也叫看得出来?我有点怀疑你的智商了。

    接下来,邹月娥就打字说她和我多么多么恩爱火热,多么多么如胶似漆,可偏偏,对面的韦斌就是不信。

    韦:别装了,让你员工走吧,我想单独跟你说话。

    “这家伙向来精明,看来是不行。”邹月娥嘴角的弧度跳了几下。电脑没麦,不怕对面听到。

    我眨眼道:“那我回去?”

    她嗯了一声:“只能改天再换招儿了。”

    滴滴滴,韦斌的信息跳出来:月娥,说点实际的,我可以一次性支付你十万块钱,或者,你需要一辆车?

    我是狐狸精:你什么意思?

    韦:你明白。

    我是狐狸精:想跟我睡觉?

    韦:嗯,而且我保证,就一晚,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

    我顿时有点火冒三丈,包养还好说,可以当做是你在乎邹姨,可这算什么?把邹姨当妓女了?你比之禽兽都有所不如吧?

    我愤愤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想让那些肮脏的字迹污了我的眼,“我回卖场了,嗯,邹姨,我觉得你还是报警吧,这种人……”

    “别走,我改变主意了。”邹月娥许是也给气坏了,脸上挂着冷笑,把我按回座位后,就将摄像头向下调整,对准了我脸部以下的位置。

    我狐疑地怔怔,还在琢磨她改变了什么主意,下一刻,我眼前骤然一黑,裹着o1裙的丰腴美臀呼地一下从天而降,煞那间压在了我那两条不算很结实的大腿上,然后,一句让我惊为天人的话儿打邹月娥嘴里吐出来:“……摸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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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想摸哪儿摸哪儿

    我汗,您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我,那个,摸您?”

    实话说,邹姨屁股这么一压,我立刻就起了反应,我清楚,邹月娥也是感觉的到的,毕竟都陷进她的肉里了,但她好像装作没有察觉,甚至,坐在我腿上的她还把成熟的身体微微后靠,后背紧贴在我怀里,“摸我,快点!”

    韦斌的QQ消息杀了过来:月娥,你在干什么!?

    我是狐狸精:你说呢?呵呵,没办法啊,我男人看了你的话,非常非常的不爽,就要在办公室跟我亲热。送完这句消息,与他斗上了气的邹月娥眯眼斜了我一下:“磨磨唧唧的等什么呢?赶紧的,别让他看出破绽,又不是没摸过我。”

    “哎呦喂,您就别提上回的事儿了。”我都晕了,胆战心惊道:“我,我怎么摸?”

    想了想,邹月娥缩回手臂,捻住肚子前的衬衫往外揪揪,让第四和第五颗扣子间的空隙大了些,“……一手抱着我,一手从这儿伸进去。”

    喉结涌动,我颤抖着胳膊慢慢从前面环住了邹姨的腰,好一阵迟疑后,一咬牙,对准了衬衫敞开的缝隙伸过去。衬衫俩扣子间隔距离比较短,我手又大,费了好半天劲,才吱溜一下钻进了她潮乎乎的衣服里。惯性使然,手指肚与邹姨没有赘肉的腹部相接触,感觉到一丝抖动和几珠细密的汗滴。

    就在本着助人为乐心态的我想按照邹姨指令进一步揉揉她的肚皮时,她却道:“别真摸,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靠,你倒是早说啊!

    视频窗口没有照到我俩的脸部,只能清楚地将邹姨略微鼓起的衬衫显示出来。

    韦:月娥!别这么作践自己行么?

    我是狐狸精:跟我男人亲热就是作践自己?你这什么理论?

    韦:他是谁?

    我是狐狸精:呵呵,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反正吧,他比你年轻,比你有钱。

    韦:呵,比我有钱?有多少?

    邹月娥一通猛吹:不多,几百万吧,哦,是美元。

    韦:那是挺有钱的,不过月娥,你也别编得太离谱行不行?刚刚我看见他衣服了,花花公子的?但商标上那只兔子耳朵似乎有些问题啊,动物园买的假货吧?花花公子本就不是太贵的衣服,他还要买身仿冒的,这就是你所说的有钱?

    邹月娥脸色不太好看,侧头瞥瞥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妈跟西单明珠给我买的,四十五。”唉,谁让你吹得这么邪乎。

    顿了顿,邹月娥送道:谁说有钱人一定得穿正牌衣服?我男人比较低调,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有钱,这你都不明白吗?

    韦:不明白,我只知道,他要不是你手下员工,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来茶叶城找你?别把我当傻子了。

    我是狐狸精:自以为是。

    韦:让他把手拿出去,月娥,别叫我看不起你,你若觉得钱少,咱们可以再商量,你开个价吧,多少钱能上你?

    我就感觉大腿上的臀部一颤一颤的,好像邹姨被气得喘气加快了,“……手别停!”邹姨的身子很软,抱在怀里极为舒服,等我在她衬衫里虚空晃悠了几下手掌后,只听邹姨又加了一句:“这回可以真摸。”

    “真摸?”我呃了一嗓子:“摸哪儿?”

    邹月娥唇角挂着不自然的笑:“……你想摸哪儿就摸哪儿,随便,不用问我。”

    呃,您这回答实在是……

    她说是这么说,可我哪敢得寸进尺啊,便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右臂下压,将掌面贴在了邹姨的肚脐眼上,咳嗽一声:“邹姨,我可真摸了啊?”听她淡淡嗯了一声,我就压制地狂跳的心脏,捏捏她嫩嫩的肚皮,上下左右揉了起来。

    QQ那头的韦斌好像急了:为了跟我赌气,你就从卖场随便拉来个员工摸你?

    我是狐狸精:也不动动脑子,他要不是我男人,我能让他这么玩吗?

    回头瞄了我一眼,邹姨面如止水道:“靖,换个地方摸。”她那一声亲昵的“靖”叫得我心痒极了,别看只差一个字,但“小靖”跟“靖”显然是有天壤之别的。

    “呃,好。”换哪呢?哪都行么?

    我心潮澎湃,也没把手拿出来,而是松开她肚皮,划过肚脐眼慢慢下探,指甲盖直接戳进了邹姨的裙子边,隐约摸到了丝袜的最上端裤线。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没有尝过女人的男人,裙子下面显然是我的第一选择。

    邹月娥身子一动,笑眯眯地转过头来:“你觉得,这里能摸吗?”

    “呃,不能,我换个地儿,呵呵,换个地儿。”我了个晕,刚刚是你说想摸哪儿就摸哪儿的。

    我把手指从她腰上的裙子里抽出来,一阵苦思冥想后,徐徐上探,小心翼翼地扣到了她文胸的边缘,但没等我做出其他多余的动作时,邹月娥的话儿再次丢了过来:“……你认为,摸这里合适吗?”

    “咳咳,好像是不太合适。”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你给我指条明路行不?

    邹月娥在我腿上稳了稳屁股,继而翘起二郎腿,颠了两下尖尖的高跟鞋,“……还是摸腿吧。”

    “嗯,行。”我呼了口气,右手一绕,略显紧张地抚上了邹姨大腿外侧的肉丝袜。

    我是个比较在乎视觉享受的人,她后背挡着我的眼,无法看到我自己手上的动作,定定神儿,便伸出脖子,试探着让自己的下巴磕搭在邹姨肩膀,脸几乎与她贴在了一起。余光注意了下邹月娥的反应,她眼角跳跳,斜过眼珠子看看我。我讪讪一笑,就想抬起下巴坐回原处,可邹姨睫毛一眨,眼神又挪回到电脑屏幕上,没说什么,并恰如其分地把摄像头对准了她的下半身。

    我胆子大了些,垂眼瞅着她那两条被丝袜绷住的美腿,手在上面抓了抓。

    她大腿很饱满厚实,随着线条向下,渐渐变细变顺,是那种最完美的腿型。

    捏在手心的感觉,嗯,好细腻,好肉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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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介绍:
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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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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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完本老书《市长大人》和与此书同是欲望流写法的《重活了》,共计2oo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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