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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尝谕     重生之玩物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76章酩酊大醉

    今天是星期六,瀚海拍卖瓷器专场预展的日子。

    我几乎一夜未眠,早晨跟爸妈屋里吃早点时也无精打采的,根本没有胃口,只是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扒拉着小盘中的咸菜丝。老妈许是看出了不对,拿汤勺敲了敲桌面,“一大清早就蔫巴巴的,怎么,粥熬得火大了,不爱喝?”老爸闻言,目光也看向了我。

    我勉勉强强地笑笑:“没事儿,昨个儿睡晚了,还有点困呢。”

    老妈板脸教训道:“别买了个破电脑就不知道北了,游戏有那么好玩吗?有空多看看书比什么不强啊?我告诉你,现在你吃我的喝我的,将来自己要是没本事挣钱,可没人养活你,哼,别以为咱家多富裕呢,给你交了大学学费,早穷得叮当响了,知道不?”

    老爸一皱眉:“跟孩子说那个干嘛。”

    老妈白了他一眸子:“又有你事儿了,我敲打敲打儿子不行呀?”

    提到“钱”字,我心中顿时一憋,满肚子的话想告诉爸妈,可动了动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亏自己那天还想信誓旦旦地告诉母亲自己会给她买别墅、买车,会让他们老两口过上好日子,但天堂到地狱就是这么简单,转眼间,非但元青花罐无法拍卖,反而还欠了五十万元的违约金,五十万啊,那可并非三万五万,就凭我爸妈微薄的工资,要还几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爸,妈,对不起。

    北京嘉里中心饭店对面的马路上。

    我远远望着这即将召开预展的地方,心中很不是滋味。粗略一扫,进入酒店的不少人都是我跟电视里见过的比较有名的人物,这还只是我视线范围内的,许多开车而来的名人还应该占了大部分。我没好意思给彭先生打电话询问预展的情况,微微叹着气,孤零零地站在太阳底下兀自出神。

    预展是上午九点至十一点,下午两点至四点。

    一小时过去了……

    两小时过去了……

    忽地,对面响起的谈话声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相貌不是很好看的女人,穿着名贵的衣装,右手指头上带着一个克拉数很足的钻石戒指,“你们中国的拍卖公司太不负责任了,咱们就是为了元青花罐来的,可他居然没有摆上架,keso!”那最后一个语气词,很像腰子常看的日本动漫里常说的词语。

    日本人?

    被女人亲密挽着的那比较英俊的男人笑道:“造势,玩神秘,大概是想在拍卖当天揭晓吧?”这男人说得是普通话,但我听出一股南方口音,估计是上海那边的人。

    染着暗红色头的日本女人气道:“没看到吗?一半以上的人都冲着元青花来的,但他们去问负责人时,对方为什么遮遮掩掩不回答?我看啊,根本就没有什么元青花,不然,怎么会连预展时都不露面?”

    她男友道:“拍卖会最讲究信誉,这种玩笑他们不会瞎开吧?否则还怎么跟业界混下去?”

    “那可不一定,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等明天拍卖时再看吧。”

    通过两人的对话,我大致了解了预展会的情况,情绪更加低落了一些。

    就像我预料的那样,此事的影响太过恶劣了,足以一夜之间毁了瀚海的声誉。

    我正想着,日本女人和她男友此刻也自我身前而过,蓦地,我只觉脚尖一痛,低头看去,一只高跟鞋正不偏不正地踩在我的脚面,原来,是那个日本女人为了躲开左侧一个穿着破烂的要饭的小孩儿,往右侧一闪时不小心踩到了我。见她不是故意的,我皱皱眉,没说什么。

    谁曾想,红头的日本女人却吃痛地捂着脚腕对我叫道:“看着什么呢?你不会躲一下啊?”

    我莫名其妙道:“踩了我你还有理了是吗?我站得好好的,你猛地一过来谁反应的了?”

    “kuZI!”日本女人恨声嘀咕一句我听不懂的日语,挽着男人向西行去。

    我知道她说得肯定不是好话,但此时也没心情与她计较,最后望了北京嘉里中心饭店一眼,转身,走进马路另侧的一家小饭庄,找个挨着玻璃的僻静角落坐下,挥手叫来服务员,点了几盘凉菜,沉吟了一会儿,又要了瓶京酒。平常的话,除了跟大学舍友出去吃饭喝点啤酒外,我是不沾酒的,更别提白酒了。

    浅浅抿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流淌入喉咙,非常难喝。

    往肚子里塞了两筷子凉菜,继续大口大口地喝着,希望借此暂时忘掉元青花罐的事情。

    我不常喝酒,酒量也不济,几小杯下肚,头已是晕晕乎乎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人说话,“先生,我们饭庄下午要打烊了,您是不是?”

    我一听,就摸出钱包取钱给他,至于给了多少,我自己也不清楚。现在的我已经喝得很醉了,头晕眼花,脚步漂浮,脑子里除了五十万的违约金在翻天覆地地乱转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事情。

    摸着饭庄的墙壁,我晃晃悠悠地找到了大门的位置,推开走出去。

    呼,燥热的空气迎面扑来,头更是晕得一塌糊涂,脚下不稳,只感重心向右猛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然而,肩膀却被什么东西顶住了,好像是双手,而后就听有个女人的声音:“怎喝这么多酒?”

    她嗓音有点耳熟。

    我说了声谢谢,站稳身形,耷拉着眼皮继续前行,没心思去看女人是谁。

    “你等一等,这个样子怎么回的了家?把手机给我,我给你家里人打电话。”

    我不理她,加快了些脚步。可走了没几步,右臂被人一把拽住,接着,有一只手伸进了我兜口,似乎是把我手机摸了出去。

    “咦?没电了?”

    我垂着眼皮,伸手想把手机拿回来,但就在这个当口,一阵阵眩晕感煞那间袭来,我赶紧弯下腰,蹲在墙角大口大口吐了起来,过了会儿,就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第77章枕巾做的裙子(求收藏)

    四周很热,跟掉进了火炉里一般,每一寸肌肤都滚烫烫的。我恢复了意识,努力睁开两片似掉了两坨铅块的眼皮,四顾观察了一番。天快黑了,此时应该在八点钟左右。我正躺在一张光秃秃的床上,没有床垫,没有被褥,只是垫了层薄薄的床单,后背隐隐感觉到床板上扎人的木刺。屋内的摆设极为简单,有的仅仅是各式颜色的保险柜,略略一数,我所在的房间就有四个之多。

    这是哪儿?我怎么来的?

    我想从床上爬起来,头却一疼,顿感天旋地转,呕吐的**再次掠上心头。

    白酒不比啤酒,一旦上了头,酒劲儿是很难下去的。

    我难受极了,有种得了心脏病的错觉,燥热,憋闷,呼吸困难。勉强下床,踩上了我的帆布鞋,我才现自己的上身是光着的,T恤衫不知跑到了哪去。顾不得多琢磨,我浮空着步伐跌跌撞撞地推开卧室门,客厅里没看到人,入眼尽是跟卧室相仿的保险柜。我确认了卫生间的方向后,便踱步奔过去,推门,掀开马桶盖,一手扶住一旁的洗衣机稳住重心,一手扣着嗓子眼,呕呕大吐着。

    昨晚和今早我都没怎么吃东西,把中午那点凉菜吐干净,就只是干呕了。

    随手从马桶正上方的铝合金架子上抓过一块毛巾,擦了擦抠嗓子的手指,旋即半屈着身子,双手扶住膝盖,继续往马桶里啐吐沫,不过,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了。大脑昏昏沉沉,像变成了一根弦,迟钝异常。我不知道喝醉酒是件如此难受的事情,否则,我肯定会控制好自己的酒量,不喝那么多了。

    “咦?人呢?”

    我听到客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蹬蹬蹬,脚步渐近,不过片刻,女人俏丽的身形站在了厕所门前——竟然是晏婉如!

    “醒了?好点了没?”

    “怎么是您?”我脸色苍白地喘了两口气,忍着那股子难受劲儿咬牙道:“这是您家?我下午怎么了?”

    晏婉如苦笑着瞅瞅我:“你自己怎么了,自己还不知道吗?我去瀚海拍卖看完预展出来,就碰见你跟辅路边上醉醺醺地晃悠,当时可吓坏我了,万一有个汽车从旁边过,撞上你咋办?你手机没电了,也联系不到你家里,我就叫了辆车,扶着你来我这儿了。”

    我一愣:“您去瀚海了?”

    晏婉如理所当然道:“听说那儿来了一支元青花,我自然得去看看了。”

    我不想跟别人谈及元青花的事儿,哦了一声,用那块湿乎乎的毛巾沾了沾嘴角的呕吐液,“今天谢谢您,嗯,不给您添麻烦了,我回家了。”

    “你还晕的乎呢,怎么走?不急,先歇歇……哟……你拿什么擦嘴呐!快放下!”

    我狐疑地一眨眼,把嘴上的毛巾提拉到眼跟前瞧了瞧,我……我晕!居然是条湿不拉唧的肉色内裤!

    “才多大就学人家喝酒!”晏婉如脸一烫,教训般地瞪我一眼,走过来将内裤拿到她手里,翻开洗衣机盖子,一把丢了进去,看看我,她回手从铝合金架子上摘下条粉色毛巾,“我去给你熬点醒酒汤,吐完了就进屋躺着吧,喏,毛巾。”

    我尴尬万分地笑笑:“谢谢。”

    等晏婉如一走,我立刻涨红着脸蛋摸了摸嘴唇,方是注意到,卫生间的架子上挂了好几件衣服,其中内裤被我拿了,还有一件是我的T恤衫,另一件是条黑色西裤,均湿乎乎的,一看就是刚洗过。我估计,八成是来时途中我吐了晏婉如一裤子吧?不过,晏婉如会给我洗衣服这点,我真的没有想到,在我的印象里,她理应是那种家有三两个保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人物,那些琐碎小事儿,她是不会干的。

    我对晏婉如的印象再次上浮了一些,回头又吐了会儿,搬开水龙头冲冲脸,我折身回了卧室,躺到床上一把把擦着虚汗,酒精仍在心窝子里乱转,还是没吐干净,难受,很难受,只想闭眼睡上一觉。

    吱呀……

    屋门被推了开,“床有点硬吧?不好意思,这房子平时不住人的,我都把这里当仓库放东西,所以家里连个被褥也没有,找了半天,才翻出一张床单和三个枕头。”胸口前的床板嘎吱了一声,被人坐了下去,“来,喝点汤解解酒。”

    我无力睁眼,闭目艰难道:“真谢谢您,我不喝了。”

    “这是解酒的,快起来喝。”

    “我没醉,就是想躺会儿。”

    “好,好,您没醉,可吐了那么多,总得吃点东西吧,来。”我的脑袋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嘴唇上传来一抹热乎乎的触感,是汤勺,“……张嘴,啊一声,乖,听话。”

    呃,您别把我当小孩儿行不?

    但晏婉如这个常在媒体上露脸的明星级人物能这么体贴的对待刚认识没几天的我,着实让我生出丝感动的情绪。我胳膊肘撑在床板上,极力扭了扭身子,:“……我自己来。”

    “还难受呢吧?不用,你躺着就行了,我喂你。”之后,就听她小声儿叹了叹气,轻轻嘀咕:“唉,现在的孩子啊,你说烟呀酒呀的有啥好处?净瞎胡闹。”

    我辩解一句:“我也不知道白酒劲儿这么大。”

    “下回不许瞎喝了,容易出事儿,知道不?”

    晏婉如软绵绵的温柔语气让我心头一暖,那挥之不去的阴霾似乎也驱散了不少。我答应了一声,眼睛张开一道缝隙,寻着汤勺一张嘴。

    诶,忽然想到,既然她内裤和西裤都拿去洗了,这被当做库房的家里也没有衣服,那她此刻……不是没得穿了?

    我砰然心跳,控制不住地拿眼角往那边偷偷瞄了瞄。

    晏婉如是反坐在我左手前的床板上的,此时,她白衬衫自然垂在腿面上,两片丰润的臀部被一条墨绿色枕巾紧绷绷地裹住,兜出一道完美丰盈的弧线,而那绑在胯骨上的枕巾扣,仿佛随时都要崩开似的,摇摇欲坠。

    她是用枕巾系在腰上当裙子的,枕巾宽度有限,看上去倒像极了一条性感的短裙。

    许是酒精作用,我没控制好时间,那偷偷的一瞄,竟持续了一秒钟有余。

    里面是空的吧?

    晏婉如不动声色地扭了下胯,把勺子往我眼前一扬:“……喝汤。”

    “哦,咳咳,谢谢。”也不知她看没看见我的小动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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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拍卖会开始(求推荐票)

    暖暖和和的解酒汤下肚,胃里舒服了许多。半靠在床头,我取出手机,却现没电了,于是就管晏婉如借了电话,给家里拨去。电话里,老妈噼里啪啦地臭骂了我一顿,问我一白天干嘛去了,我只能编了个瞎话,说自己在腰子家玩电脑,结果睡着了。挂了手机,我用力揉着痛的太阳穴,希望酒劲儿尽早过去,好回家睡觉。

    “对了。”去卫生间摸裤子干没干的晏婉如隔着客厅大声道:“你那天跟琉璃厂订的元青花罐,后来买了吗?”

    我抵着脑门微微一叹:“买是买了,但被那胖老板掉了包,买回来的不是我当初看的那件,后来又给退了。”

    “哟,是吗?”从客厅走进卧室来的晏婉如皱皱眉头:“那他做生意可太不讲究了,不过也好,有六万块钱,买个民窑精品都足够了,何必执着一个仿品罐子呢?”她在我床对面的藤椅上坐稳,下意识翘起二郎腿,但那白花花的美腿抬到半空却忽地一滞,想起了什么一般,她拽了下拴在腿上的枕巾,黑皮鞋重新落回水泥地。

    我哭丧着脸道:“好什么呀?就因为它,我现在……”

    “现在怎么了?”

    “唉,没什么。”我不愿再提及这一话题。

    “一个仿品罐子而已,能有多重要?”晏婉如看看我的眼睛:“你今儿个喝了这么多酒,是心里有事儿吧?失恋了?”

    “要是失恋就好了。”我低落道:“是本来应该到手的钱没赚到,反而还可能赔上不少,唉,也许这点钱对您来讲是九牛一毛,连您屋里随便一个保险柜里的玩意儿都比不上,但对我们家而言……”

    “其实我一直觉得,钱够花就行了,没必要成天惦记着。”如果换一个人和我说这番话,我肯定认为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晏婉如这么说,我却听不出一丝冠冕堂皇的意味,很真诚,很掏心窝子:“可能大家都觉得我很有钱,经常上拍卖会拍东西卖东西,可实际上,我家里除了那些我非常喜欢的古玩收藏外,基本没多少现金的,该捐的都捐了,也不用天天琢磨那点钱,轻轻松松,挺好。”

    我道:“是您境界高。”

    “别这么说,我以前是将钱看得很重的。”晏婉如迷人的脸蛋上绽放出一抹母性的光辉,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暖暖一笑:“也许你不相信,呵呵,因为家庭的关系,原来上初中时,我的目标就是做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不过,后来我母亲从福利院收养了一个小孩儿,就此,我才渐渐变了,呵呵,我那女儿啊,一开始总和我打架吵架,她看我不顺眼,我看她也不顺眼,可不知怎么的,打着打着吧,我俩就黏糊到了一起,这么多年下来,谁也离不开谁了,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吧,我慢慢对赚钱没了兴趣和**,只想着能天天搂着我女儿亲上那么一口,就比赚个百八十万还舒坦呢,钱?又算得了什么?”

    我没做过父母,自然体会不到晏婉如那种心态,“受教了。”

    晏婉如摆摆手:“别受教不受教的,我本来也没其他意思,倘若咱俩对调个位置,估摸我也不会比你坚强,遇见个小灾小难的,没准会想不开跳楼呢。”

    “您说笑了。”

    铃铃铃,晏婉如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嘴角灿烂地勾了勾:“小家伙还真够粘人的……喂,又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了晚一点回家吗……什么?姥姥打你了?”我看到晏婉如一下就急了,噌地站了起来:“为什么……把热水器温度调了?哎呀,你啊你,叫你别淘气别淘气的,疼不疼……唉,你,你叫姥姥接电话…………喂,妈,你打孩子干什么啊,她还小呢,淘气一点不是应该的么……你,你干脆打死我算了……就事论事而已,怎么又说我惯她……再说了,也没烫着你……”

    不久,晏婉如放下手机坐回去,无奈摇了摇头:“这孩子,一天也不让人省心。”

    见她心不在焉,我知趣道:“我好多了,也该回家了,今天谢谢您。”

    “真没事了?”

    “嗯。”

    “哦,那你等等,我给你拿衣服。”等她拿着我的T恤衫回来时,腿上的枕巾已被西裤取代,不过表面看上去,可能还没干透,略有点潮乎乎的。我不禁想到,刚刚那条我擦了嘴的内裤不知她穿没穿上,呸呸,喝点酒就不知道姓什么了,瞎想个啥!

    我的T恤倒是完全干了,抖了抖,穿在身上:“……您也一起走?”

    晏婉如嗯了一声,推开门,扶着我走出来。短短的几层楼梯,我注意到只要谁家门口有摆着垃圾袋的,晏婉如都会顺手将塑料袋捡起来,一股脑丢到楼下的分类垃圾箱里。很多时候,小事儿上更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貌性格。

    “你走路还是不稳啊,要不我送你回去?家住哪?”她有点不放心地看看我。

    “不用不用,我打辆车就到了,没问题。”

    “我今天也没开车来,嗯,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再次与她道了谢,我迟疑片刻,借着酒劲儿大胆道:“那个,要是方便的话,能跟您交换个手机号吗?”

    “好。”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下号码,扯掉记事本的那页递给我。

    我也将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她,等晏婉如输入进手机后,我俩在单元楼前告别。

    回到家,已是将近十点。被老妈老爸絮叨了几声后,我回了自己的小屋,抱着脑袋往床上一躺。

    能跟大名鼎鼎的晏婉如如此亲切地面对面交谈,我做梦都没有想过,唏嘘了几番,脑子又转回到了元青花罐身上。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没有晏婉如那么大彻大悟思想,有些东西,看不开就是看不开,谁开导也没用。

    明天便是星期日,也是拍卖会开始的日子了。

    唉,多希望这天永远也别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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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顾靖,你来下琉璃厂!

    次日,北京嘉里中心饭店三层的一间客房。

    下午的拍卖会即将在楼下宴会厅开场,我是被彭先生打电话从家里叫来的,进屋后,就坐在角落一言不。屋里除了彭先生外,还有五六个我不认识的人,对面沙正当间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穿得很气派,我听大家都叫他董事长,应该是瀚海拍卖的老板。在他旁边,恭恭敬敬地站着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孩,余下的两人,好像是瀚海的经理和副经理。

    “我就刚去了英国一星期,你们就给我闯出这么大的祸!”这个在文物圈子里很有名的瀚海董事长一拍桌子,火冒三丈地盯着那年轻男孩:“这次的瓷拍是你全权负责的吧?我临走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稳!要稳!你怎么还是那个毛毛躁躁的性子!这样下去!叫我怎么把公司交给你?”

    男孩低着头:“爸,是我大意了。”

    董事长冷哼一声:“你不是大意,你是太想在我面前立功了,若非如此,为什么元青花的宣传从没有人向我汇报过?哼,你什么时候能变得稳重一点啊,你说说,咱们瀚海拍卖经营了这么多年,有过一次将还没到手的东西提前宣传的记录吗?有吗?东西还八字没一撇,你就急哄哄地声张了出去,结果呢,我的电话从下了飞机后就没间断过,你让我怎么和那些老顾客交待?很多人都是从美国香港飞回来的,难道要我现在告诉他们回去吧,东西没有了?”

    男孩语塞:“我……”

    “还有你们。”董事长冷冽的目光看向两个经理:“你俩是行里的老人,他不知道规矩,你们也不知道吗?就因为他是我儿子,你们就任由他胡来,毁了瀚海的招牌?”

    两个经理垂目不言声。

    彭先生这时说话了:“董事长,这回的责任主要在我。”

    董事长摆手打断了他,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是谁的责任,我心里有数,如果不是我儿子贪功心切,根本出不了麻烦。”滴滴滴,这已经是他进屋后手机第三次响了,董事长一叹,强撑起笑脸按下接听键:“……徐老板啊,呵呵,最近生意怎么样……什么?你在拍卖场呢……元青花啊?实在不好意思,这边稍稍出了点状况……真没有这个意思,拍卖结束后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挂掉手机,董事长道:“又得罪了一位,唉,徐老板连他儿子生日都没顾上过,就坐飞机来了北京,你说,唉,现在,整个收藏界的眼球都集中在了咱们身上,大家还是想想晚上拍卖会结束后怎么向客人和记者们解释吧!”

    “记者也来了?”

    “出了这么大事,不来才怪呢!”董事长恨声道:“外面早都乱了套,不少同行等着看笑话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进入酒店之前,我也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你就是元青花的主人?”董事长忽而不咸不淡地瞧瞧角落的我。

    “是。”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对这次给贵公司带来的麻烦,我深表歉意,也实在没有想到最后那片底足突然不见了,嗯,合同上的五十万违约金我会赔付的,但我需要时间筹备,能不能请您宽限几个月?”时不可逆转,再后悔也没有用,我现在考虑的是如何能将五十万元还清,无疑,这需要时间。

    董事长不冷不热道:“冒昧的问一句,你受雇于谁?”

    我纳闷道:“您这话怎么说的?”

    “我在拍卖行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他们也应该知道这次瓷拍是我儿子当一把手的,弄出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不足为奇。”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以为我事前设计好了陷阱在坑瀚海,“没有这回事儿,底足找不到真是意外。”

    “那全当是我猜错了吧,话呢,我也不多说了,你把你家长叫来,我会跟他们谈违约金的。”

    我道:“合同是我跟你们签的,找我爸妈来做什么?”

    董事长拍拍手:“好了,拍卖要开始了,大家各就各位吧。”临出门前,董事长瞥瞥我这边:“今天晚上之前,我希望能见到你父母,不然,法院的传票不久就会送到你家的。”看得出来,他对我的目的还是心存怀疑的。

    下楼的时候,我特意路过了拍卖的宴会厅,刚到门口,便听得大家议论纷纷。

    “听说元青花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不能吧,瀚海的信誉一直都不错。”

    “得了,不然预展那天为什么没出现,唉,这回是白来一趟了,机票钱倒是小事儿,可耽误的这两天时间,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我也是啊,就为了元青花来的,可现在……”

    走出北京嘉里中心饭店,我抬头望着天空,怔怔出神。

    本来,我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五十万也好,一百万也罢,我一个人担也就担了,可我实在不愿意将爸妈牵扯进来,更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欠了一笔巨额违约金,那样的话,以后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去见他们。而且,瀚海董事长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露出了要上法院的意图,也许只有闹得沸沸扬扬,才能把责任推给我,保持住他们在界内的声誉吧?

    回到四合院,正见老妈在院子里择芹菜,她头也不抬道:“洗洗手,准备吃晚饭。”

    “妈,我,我,我在外面闯祸了。”瞒也瞒不下去了,他们早晚得知道,“要赔一笔钱。”

    “赔什么钱?赔多少?”老妈拽掉了芹菜叶,脸色骤然一变:“几百?几千?”

    “唉,不是。”

    我爸闻言也从屋里走出来:“怎么了?”

    老妈的手腕子有点抖:“别告诉我是几万?”

    我张开嘴唇刚要说话,手机震了震,拿起一看,是我早上充电完毕时存入的晏婉如的号码,“……喂?”

    “顾靖,是我,你在哪呢?”

    “在家。”

    “唉,原本是不想告诉你的,可……算了,嗯,你来琉璃厂一趟吧。”

    “琉璃厂?您什么意思?”

    “你昨晚上和我说的那被掉了包的元青花罐,可能又回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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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0章东西回来了!(求推荐票)

    回来了?东西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

    我一下就懵了!

    “小靖,你到底闯什么祸了?”老妈急赤白脸地瞪着我:“要赔多少钱啊?”

    老爸脸上也挂着忧色:“别是遇见碰瓷儿的让人讹了钱,具体什么事,你赶紧说!”

    我哪还顾得上这些,含含糊糊地说自己不,抱起那包还没来得及存入银行的六万元钱,向琉璃厂跑去。晏婉如电话里虽没说得太清楚,但她绝不会无缘无故骗我,也就是说,元青花罐真的回来了!

    在东西琉璃厂的浴池前刚右拐,便见聚行斋门口站着的晏婉如朝我挥了挥手臂,我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晏老师,东西呢?东西在哪?”

    “你先别急,喘口气听我说。”晏婉如指指传来争吵声的聚行斋,“下午去瀚海拍卖会时见到了胖老板,原来他也是想一睹元青花的,嗯,等拍卖一结束,他告诉我我给女儿订的镯子到货了,所以,我便跟他一起回了琉璃厂拿东西,可刚到没多久,有个山西人就抱着件跟你上次看的一模一样的元青花罐过了来,喏,现在人在屋里。”

    我挑眼看去,一个瓜子脸的男子正对胖老板夫妇大声嚷嚷着:“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二十万给我个假货?你这是成心坑人!”他们中间的柜台上,一件元青花罐正安安稳稳地立在那里,拿出手机对比过后,我拳头不自觉地攥了攥,是它,就是我要找的那件!

    胖老板冷笑着回应道:“这位先生,您买的时候,我没跟您保证过玩意儿是真的吧?再说了,若是真品,我怎么可能区区二十万就卖?是您非死乞白赖地要买,事后反而还怪上了我?这叫什么事儿?”

    那应该是个初入门的山西人不依不饶:“我不管,要不给我退钱,要不给我换件价值相当的东西!”

    胖老板的爱人不悦道:“当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的规矩是离柜不负责,所以,东西您拿回去吧,不能给您退。”

    “离柜不负责?我买了假烟也没听说对方不给退货的!”

    “古玩跟其他行业能一样吗?你这是无理取闹!”

    听到这里,我转头对一旁戴墨镜的晏婉如道:“晏老师,当初我买的罐子也是离了柜的,为什么我一找回来,胖老板二话不说就给我退了?”

    晏婉如用手背当了下头顶砸下来的阳光,答道:“你的情况与他不一样,胖老板是有意欺瞒你的,不然不会跟专门用真底足作假的窝点再买件一模一样的拿来,还记得我给你鉴定罐子时为什么没上手就知道吗?因为我见过此类外形几乎相仿的赝品太多次了,而且,你之前交过订金,性质不同。”顿了顿,她继续道:“再者,那天选罐子的时候,你不是用手机拍过照片吗?这应该能算证据,即便说明不了什么,在整个琉璃厂闹得沸沸扬扬,对聚行斋的生意也肯定有严重影响,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宁愿把钱退你,让你以后不再来找麻烦呢,反正二十万让他赚了不少,给你退货也不亏钱。”

    有一点她没说,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能这么简单给我退货,八成也是沾了晏婉如的光。不过,那天我拿手机可没有照过照片,只是单纯想对比图片,“那这么说,聚行斋不会给他退了?”

    晏婉如道:“不一定,我很多朋友都是买了仿品后后悔了,又拿回古玩店,结果人家也二话不说地退了钱,归根结底,还是每个人做生意的方法思路不一样。”说罢,她举起腕子看看表,“……快六点了?瀚海的拍卖会晚场是七点到九点,嗯,我得赶紧过去了。”

    离拍卖开始还有一小时?

    我很快意识到了时间紧迫,待晏婉如一走,便挤开看热闹的人群,钻进聚行斋。

    “老板……”我板脸看看桌上的元青花罐,将目光落到胖子身上:“那次预定罐子时,我是照了照片的,时间日期写得很清楚,您要不想让警察来解决,是不是该……”晏婉如的话提醒了我,做生意的人大都讲究信誉口碑,更别说在琉璃厂这块万众瞩目的地方了,谁也不愿把事情闹大。

    见我来了,胖老板眉头跳了跳:“这可不行,钱已经退给你了。”

    我火噌噌上冒:“咱们不说生意场上如何如何,最起码,做人得讲良心吧?”

    “你就是订了这罐子的?”山西人瞧瞧我,可能他也清楚闹得差不多了,便道:“老板,这样吧,我也不要求你退全款,给我十九万,我转身就走,你不吃亏,平白赚了一万呢。”瞅胖老板不言语,他道:“要是让这小伙子报了警,你也讨不了好处吧?”

    胖老板许是还放不下那十几万的利润,不说话。

    他爱人见状,捅捅他的裤子,又看了我一眼,趴在她丈夫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从嘴型上分析,其中好像说了“晏婉如”仨字。

    终于,胖老板看着我们,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抱着元青花罐走出聚行斋,脑中忽而掺进一件事,想了想,我狠狠拍了拍自己脑门,暗骂一句笨蛋。我就说嘛,我从没遇到过那个山西人,怎么会把蝴蝶效应的翅膀传递到他身上?这不合乎清理!想来在曾经的今天,那山西人退货一事也是跟聚行斋生过的,所以,白大爷儿子带记者来琉璃厂时,元青花仍在!

    历史根本没有变!

    只是一个多余的插曲我不知晓罢了!

    我对着长空重重将胸口的浊气尽数吐出来,七点到九点,还有不到三个小时拍卖会就结束了!

    给我赶上!

    一定要赶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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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争分夺秒!最后的两小时!

    六点十五分,坐在伊兰特出租车里的我紧紧护着双腿上的元青花罐,脚尖急躁地点着地毯,咚咚咚,咚咚咚,“师傅,我有急事,麻烦您快一点开行吗?”

    司机握着方向盘苦笑道:“我也想快开,可这个时间段正是堵车的时候,加上红绿灯不少,根本跑不起来。”

    该死的交通,都限号行驶了,怎还这么堵?

    对此,我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这时,裤子兜里的手机响了,我单手搂着罐子,腾出一手掏电话,“……喂?”号码是彭先生的。

    “顾靖啊,董事长让我催你一下,尽快和你父母来一趟,我们这边……”

    我打断了他的话:“彭叔叔,我也正想给您打过去呢,嗯,底足找到了,绝对跟那件元青花匹配。”

    那头传来彭先生错愕的声音:“什么?你没开玩笑吧?”

    “千真万确,现在东西就跟我手里呢,这回绝对不会错。”

    “底足找到了!找到了!”彭先生对那边的人喊了一嗓子,乱哄哄的,好像有很多人在那里,“……他说在他手里呢……不会错……嗯……顾靖,总经理让我问你,你现在在哪呢?拍卖会马上就开场了!”

    “我跟出租车上,正往饭店去呢,估计六点四十之前能到饭店门口。”

    “好,好,你尽量抓紧一些,我叫修复组的人马上就位!哎呀!小刘!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打电话把老马找来!再让人将元青花上半部分运到酒店来!记住!一定要小心!小李!马上通知董事长!然后你跟我上停车场接人!”彭先生连手机都忘了挂断,可见他有多着急。

    我这边也是争分夺秒,在出租车离北京嘉里中心饭店尚有几百米距离时,我就早早数出了三十二块钱,先递给了司机。车一停,我迅拉开侧门,快跑向正对面的玻璃旋转门。离着十几米远,我看到了急匆匆迎过来的彭先生和三个瀚海拍卖工作人员。

    “边走边说!”彭先生撂下这句话后,转身在前头带路。

    挂着瀚海工作证的一个三十岁男子从我手中接过元青花,和另个举着数码相机的人对比着罐子商量了片刻,才对彭先生道:“对得上,八成没错了。”

    彭先生擦擦额前的汗:“希望来得及!”

    差一刻钟七点,我们一行五人推开了酒店三层一间小型会议室的门,呼,一股子刺鼻的烟味儿扑面而来,我抬眼一瞧,屋里少说也有十五六个人,董事长、他的儿子、总经理、副经理,瀚海的高层能到的几乎全到了,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个人坐着,均干巴巴站在那里抽着烟,空气中除了烟味外,还弥漫着一团紧张的气息。见我们进了会议室,附近的三个人立即围了上来:“东西呢?认清了吗?”

    彭先生一点头:“路上看了,没问题。”

    然后,大家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到一个穿着中山服的老者身上,总经理道:“老马,应该来得及吧?”

    老马都没走上去细看,直接断然摇摇头:“还剩两个小时,这不可能!”

    “您可是修复界的专家,没有您……”

    老马无奈一摇头:“你也甭捧我,嗯,我这么说吧,俩钟头的工夫,连把底足从仿品上分割下来都来不及,还要去杂,打磨,更别提修复上了,你请谁来也不好使!”修复古玩和雕刻技术一样,是费工夫的活儿,一天两天能完成就已经算是很快的了,而现在只剩两小时,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我心一提,视线紧紧盯着马姓老者,却没说话。

    董事长终于开口了:“现在这元青花关乎到了咱们瀚海的声誉,马老,您也不想在第二天晨报上瞧见瀚海欺瞒顾客的新闻标题吧?”

    “董事长,若力所能及,我老马怎会推辞,可这回实在……”马老瞅瞅那元青花罐,叹了一口气:“……我只能尽力而为,试试看吧,但丑话说在前头,大家最好别抱太大希望。”

    为了不干扰老马修复,除了几个负责打下手的修复工外,其他人都离开了小会议室。

    外面,董事长把雪茄掐灭,看了我一眼:“违约金的事儿先暂时放一放,等拍卖结束再说。”

    我明白,若马老赶在拍卖前修复了瓷器,违约的条款便不再成立了,反之,过了拍卖后,不管元青花修复得多么完美,我也还是要支付瀚海五十万的赔偿金。

    我见瀚海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善,便不再自讨没趣,转身下楼走向拍卖的大会议室。六点五十分,该到的基本都进了会场,外面只有几个在抽烟的人,走廊显得很空荡。我做了个深呼吸,就想进拍场里等,但刚走到门口,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工作人员很客气地将我拦住,说没拍卖牌不能进入会场,一打听才知道,拍卖牌是要交身份证和押金办理的,可我身上钱不多了,想了想,只能给彭先生打了电话。两分钟后,一个我刚刚在小会议室见过的年轻人走下楼,跟那女人说了几句,逐领着我进到了里面。

    灯火通明,偌大的会场上座率百分之八十,气氛显得很高涨。

    “哈哈,老吴,要是元青花亮了相,你准备花多少钱买啊,透露一下呗。”

    “那得瀚海有元青花才行,唉,我可听到些不好的传言呀。”

    耳边飘来的大都是有关元青花的讨论声。

    我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吸了口气,暗暗祈祷上苍。

    两个小时后的我,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

    负债累累?还是一夜暴富?

    焦躁,忐忑,期待,懊悔,一瞬间,种种情绪堆积上心头。

    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有静静等待结果揭晓的那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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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仲是仙界中赫赫有名的仙医,活人无数。可是在从神仙升为天仙之际,却意外的引来九九灭魂大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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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的张文仲,浑身没有半点真元,正好可以修炼他自创的逆天级修炼心法:《医鉴心经》,以令人瞠目结舌的度开始成长。

    一边在大学里面做着校医,一边从头开始修炼,顺带着行侠仗义治病救人,这小日子,似乎也过得挺滋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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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功亏一篑?

    会场座位大约有十二排,也就第一排和最后一排没怎么坐人,略一观察,我慢步往后端走去,在最后排犄角旮旯处的海绵垫红椅子上坐稳,一抬头,眼神却与几个熟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先是比较靠前排的聚行斋胖老板,他许是和我前后脚到的,不过,由于我和他闹了些不愉快的事情,视线一对,也没打招呼便又分了开,再一个是那天跟酒店门口踩了我脚的红日本女人和她男友,我看到她似乎轻轻哼了一声,瞥瞥我,又把脖子扭了回去。最后一个熟人是晏婉如,她就坐在我前排的斜对面,离得不算远。

    “你也来了?”晏婉如好生奇怪地瞅我一眼,又看看我的手:“咦,拍卖牌呢?”

    一般的规矩,没有拍卖牌是不可能进入主会场的,“……呃,我托人进来的。”

    晏婉如哦了一声,没再与我多谈,而是转头跟我重生当天在北京古玩城见过的文物鉴定专家柳老师聊起了拍品。全场的注意力大部分是集中在滚动拍品画面的液晶大屏幕上的,只有少数几人偷偷瞄着晏婉如。能进来这里的,大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像其他老百姓那般一见晏婉如就争着抢着去要签名,否则就太跌份儿了些。

    “晏老师,那件明弘治黄釉直口盘怎么样?您认为能拍到多少?”

    “晏小姐,麻烦问一下,那清康熙釉下三彩山水笔筒对不对?”

    或许,比起他们带来的智囊团,离晏婉如较近的几个大老板更愿意相信她的眼力。

    晏婉如温柔笑笑:“您两位说的东西,预展时我看了,很开门儿,都挺难得的,但要让我预测价格,抱歉,我可就爱莫能助了,古玩这东西起伏太大,若碰见了喜欢它的人,高出市价几倍的金额也是能够拍出来的。”

    现场交流气氛非常好,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的心思不是在场内的。

    这时,一个身着短袖黑西装的烫女子缓步走上台,扶了扶话筒:“女士们,先生们,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欢迎光临瀚海拍卖公司举办的夏季瓷器专项拍卖会,很荣幸今天的拍卖会由我为大家主锤,我是国家注册拍卖师李娜,我的资格证号是17oo992o,这是我的拍卖师资格证,请您监督。”说着,她从台上的布袋里取出一个跟医保本差不多的蓝色小本,对着大家晃了晃,“下面我将清点一下号牌,在我点到名字的同时,请您举牌示意,感谢您的合作,嗯,239号。”

    一个休闲服男子举起了牌子。

    拍卖师道:“好,谢谢,133号。”

    确认过在场所有人的号牌,拍卖师配合大屏幕简单叙述了拍卖规则,继而奔入主题:“……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是宋耀州窑酱釉执壶,它胎质细密,保存完好,是民窑中一件不可多得的精品,有中国世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出具的鉴定证书,证书编号京a1o9o77,起拍价格,十一万元。”竞拍规则是,每次举牌加价一万,如想跳破固定加价数值,那么必须在举牌的同时,用嘴喊出价位。

    竞拍开始。

    “十二万……十三万……那边,十四万……好,还有没有更高的了……十四万一次,十四万两……十五万,131号给出了十五万,十五万一次……噢,十六万……这边,十七万,266号出价十七万……十七万一次,十七万两次……没有竞争者了吗……十七万……十七万三次,成交!”随着拍卖师的落锤,场内响起阵阵掌声,大家礼貌性地恭喜266号。

    我原本以为拍卖东西是件很慢很慢的事,谁曾想,噼里啪啦几句话,完事儿了?

    五分钟都没用啊!

    我当然希望这些拍品拍得越慢越好,这样的话,那边兴许还能多出几分钟时间抓紧修复元青花罐。拜托各位了,竞争再激烈一点行吗?

    液晶大屏幕的图像换了,“……好,下面是第二件拍品,清康熙釉下三彩山水笔筒,此品高15.5厘米,属文房用具,圆筒形,直壁,底心有釉无款,腹部釉下三彩满绘山水图,山水与人物融为一体,更增添了画面的文人情趣,具有很强的意境美,嗯,起拍价,二十八万元。”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拍品以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度一件件被人拍走,连磕巴都没打。自始至终,我认识的几个人里,除了那日本女人对釉下三彩山水笔筒举过两次牌外,晏婉如和胖老板都未曾动过手里的号牌,似乎他们心仪的东西还未出场。

    八点一刻,离拍卖结束仅仅只剩四十五分钟。

    等待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在这空调冷风较足的宴会厅里,我不断擦着脖子上的汗水,如坐针毡地交换着翘起的二郎腿,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那份急躁的情绪。这次的一波三折对于未满二十二岁的我来说,确实太过沉重压抑了些,但苦中作乐的想,这未尝不是对我的一次考验和磨练?

    人,总是在犯错中成长起来的。

    啪啪啪啪,又是掌声,“……让我们恭喜167号,好,下面一件是明弘治黄釉直口盘……”

    八点二十五分,我的心率渐渐有点控制不住地加快了。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我拿出手机看看表,迟疑稍许,还是给彭先生拨去了电话。

    “还剩半个多小时了,彭叔叔,您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唉,不怎么样。”他的嗓音有股说不出的沮丧。

    “还没拼接粘合吗?”

    “我刚刚和董事长进去看了一眼,别说粘合了,底足和仿品罐子的分离工作都没做完,问了马老,但他只是不断摇头,可能……唉……可能真的赶不及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终于,还是功亏一篑了?

    合同上商定的元青花起拍价是三十万,与我成本相当,若是今天来不及,即便转天换个拍卖行拍到五十万元的高价,抛去12%的佣金和高额修复费,我还是要欠瀚海许多钱的。

    呸!净想那不吉利的事儿!不是还有半个钟头呢吗?

    我往椅子背上一靠,唯有期待奇迹的出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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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元青花亮相!(求推荐票)

    “下件拍品是清乾隆粉彩喜鹊登梅大天球瓶,高56厘米,底刻‘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篆书款。瓶颈笔直修长,球形腹浑圆,气势宏伟壮观。通体以粉彩绘有喜鹊登梅图,12只喜鹊姿态各异地栖憩在梅花枝于上,深、浅两道枝干,红、白两色梅花,以及浓艳的灵芝、青翠的兰花,寓意着春天的到来,喜事的降临。‘喜鹊登梅’是中国民间最为喜闻乐见的吉祥喜庆图案。天球瓶工艺精湛,色彩艳丽,保存完好,传世品中十分少见。”拍卖师清了清嗓子:“嗯,下面竞拍开始,起拍价格,三十万元。”

    “三十一万。”

    “三十二万。”

    “三十五万!”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随着粉彩喜鹊登梅大天球瓶以四十九万的高价成交,宴会厅表盘的分针也指向了数字“九”——八点四十五分。事到如今,我也只有乐观地想到,还有十五分钟呢,时间很富裕,马老和瀚海的工作人员肯定有办法把元青花修复完毕。

    这念头刚一闪过,拍卖师左后方的大屏幕忽地一黑,却没再将画面给到下一个拍品上。

    我看到,一个挂着胸牌的瀚海职员小跑上了主席台,趴在拍卖师耳边说了些什么,拍卖师点点头,回瞅了液晶屏幕一眼,转身回来,扶着话筒道:“让我们恭喜286号获得了这次瓷器专项拍卖的最后一件拍品,感谢大家……”

    还没等拍卖师说罢,底下就乱套了,“最后一件?元青花罐呢?在哪?”

    “是啊,我们就为元青花来的,怎么从预展到拍卖,自始至终都没见到?”

    “叫你们负责人来!这事儿不能算了!得给我们个满意的解释!”

    我兀自愣了愣,不是还有一刻钟才结束吗?怎这么快就拍完了?

    拍卖师是瀚海临时聘请的,不属于瀚海员工,也无法对大家解释什么,她就很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接着,那个岁数不大的瀚海职员换到了拍卖师的位置上,陪着笑脸道:“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实在是抱歉,元青花罐因为中途出了些问题,暂时取消了拍卖,我代表瀚海拍卖行郑重向大家道歉,嗯,我们并不是有心欺瞒大家的,确实是因为些不可抗力的因素,等问题一解决,我想大家会在瀚海的下次拍卖上见到那件元青花的。”

    “下次?”一个穿着很考究的中年人板脸道:“还要让我从台湾白跑过来一趟?”

    那红日本女人冷着脸站起来:“今天我算见识到了你们中国拍卖行的信誉,别说下回,下辈子我也不会再到你们拍卖公司来了!”她还要说什么,可一旁的英俊男子却拉了她一把,日本女人这才哼了一声,悻悻坐了回去。

    面对大家的质问,那瀚海职员只是尴尬地笑着,不停地说“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没赶上!

    还是没赶上啊!

    我心已跌入了谷底,叹了叹,独自一人走出拍卖场,站在外面拐角的走廊里透透空气。简单算了笔账,无论元青花在下次或下下次的拍卖上能拍出多少多少元天价,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这回的五十万违约金我可是要先一步承担,也就是说,在无法还清欠款的情况下,瀚海极有可能把我告上法庭,那么,我爸、我妈、包括我的一些亲朋好友全会知道,到那时,明令禁止不许我碰古玩的爸妈还不被我气死?

    可恶!

    要是再早拿来一点的话……仨小时,其实再早仨小时就够了!

    我背靠白花花的墙壁,双手拍了拍脸面,咦,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分开指头缝隙一看,我微微一呆,脚步声踢踢踏踏在走廊溅起阵阵回音,只见那几十位拍主从宴会厅里很有秩序地走出来,再没了方才的火药味。

    诶?刚刚还颇有些喊打喊杀的意味,怎一转眼的工夫就变了?不会是瀚海许给了大家什么好处吧?

    眨巴了两下眼睛,我又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这些人并没有分开的意思,也没有往电梯走,而是成群结队地走向顶头的安全梯。我纳闷极了,揣着一丝狐疑,抬步远远跟在了众人身后。而当来到安全梯时,大家选择的方向不是向下,却是向上。

    上楼?不回家吗?这是要去哪?

    在上到三层的时候,我听到了那刚刚在宴会厅和大家道歉的瀚海职员的声音:“请大家稍等片刻。”透过人群夹缝里隐约瞧见他似乎是在打电话,满头大汗的他捂着手机话筒唧唧喳喳说了好半天,又万分歉意地转过头对着走廊里的我们道:“实在不好意思,再稍等,稍等一会儿。”

    我奇怪地走上去,看向一个中年人道:“麻烦问一下,大家这是要干嘛去?”

    中年人回头看看我,刚要答我话,那瀚海工作人员突然满脸喜色道:“成了,您各位跟我来,在这边。”他顺着走廊往前行了十几米,顿住脚步,转身推开了一间小型会议室的门,“……耽误您大家这么久时间,实在很抱歉,嗯,大家请进。”

    我却猛地一愣,盖因,这间会议室不是别处,正是我来时进入的那间!

    场面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唯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我垫着脚尖往里看去,吱呀,大门分开左右,这一次,扑面而来的并不是呛人的烟味,而是一抹摄人心魄的蓝色!

    夕阳擦着窗帘打在玻璃展架上,里面的瓷罐立时绽放出一股傲然的神采,君临天下!

    元青花!

    是元青花!

    我怔在了当场!

    不可能!不是说赶不及了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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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不值钱?

    我屏住了呼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上了?居然赶上了?

    元青花缠枝莲双耳罐赫然立于眼前,完完整整,容不得我不相信。紧接着,瀚海副总经理替换了负责带路的年轻人,朝我们略略一鞠躬:“大家好,我是昨天预展的负责人,由于元青花中途出了些差错,导致这么晚才与大家见面,但好事多磨,相信这件拍品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蓦然,那个沉不住气的日本女人拉着男友迫不及待地往前挤了挤,就想离近一点先睹为快,可她这一伸手,却把副经理和在场的彭先生等人足足吓了一跳,副经理马上横身抢先拦了一步:“出于对瓷器的保护,还是老规矩,不能上手。”

    日本女人不耐烦地撇撇嘴:“这我还不知道吗?”

    她一旁的英俊男友也皱皱眉头:“都等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可以看了吧?”他俩确实有点不招人喜欢,好像俩暴户似的,再者说,拍卖会上的玩意儿大都是打了禁止出境标签的,就算买了它,你怎么带回日本去?

    副经理和彭先生亲手将元青花罐展架四周围了圈红绒布绳子后,才从那里退开。

    还被堵在门外的我看准机会,踮着脚朝彭先生招招手:“喂,彭叔叔,彭叔叔……”

    “不好意思,我过一下。”彭先生看到了我,逐而挤开人群走到我身旁。

    我一股脑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十几分钟前打电话您还说底足都没分离,来不及了,可这才过了多久,罐子就修复好了?马老动作也忒快了?刚刚离得太远我也没看太清楚,呃,不会是……”说到这里,我有点心惊胆战了,压低了嗓门道:“不会是假的吧?”拍卖行的赝品仿品绝不比真品少,我想,可能是瀚海为了保住颜面,才出此下策?

    “假的?”彭先生笑得很从容:“主页上的宣传图片早打上好几天了,现在再作假,谁会看不出来?”

    “那是?”

    彭先生呵呵一笑:“几分钟前,我也是捏了一把汗,幸好,幸好啊,呵呵,事情是这样的,八点五十五分的那会儿,马老总算才把底足从仿品上无损伤地分割了下来,然后,用最快度清理打磨,就准备做进一步修复,但时间来不及了啊,纵然不管不顾地强行粘合上去,也绝对稳不住,估计几秒钟都撑不了就得掉下来,最后,董事长儿子给马老支了个招,我们就马上找了一卷透明胶带,从元青花内部把上半部分和底足强行粘到了一起,虽不是长久之计,但至少外表看不出来,且不晃动的情况下,它是不会轻易脱落的,呵呵,这也就是我们没把元青花推到拍卖会场的原因,它实在经不起那几步道的折腾。”

    “呃,原来还没修复呢?”

    “把这会儿糊弄过去就行了,等他们一走,再把胶带揭开,让老马做正统手段的修复。”

    听了彭先生的话,我顿感身体迅即一轻,如释重负。管它是用瓷胶粘的还是透明胶带粘的,只要立起来就行。

    不久后。

    小会议室的瀚海副经理朗声道:“东西都看过了,大家心里也该有了数,那么,咱们再回宴会厅继续拍卖这最后一件拍品吧。”言罢,一个年轻人说了句“大家跟我来”,便带着众人重新往楼下走去。

    路上,极为关心元青花拍卖价格的我竖起耳朵使劲儿听着周围人的谈话。

    “东西是真东西,晏老师和几个专家也给确认过了,但是吧……”说话的是琉璃厂聚行斋的胖老板,他对左侧一个熟人道:“损坏度太严重了,标签上不也有说明吗,应该是打碎后拼凑修复起来的,这价值可就大打了折扣。”

    跟他身材恰恰相反的瘦高个儿赞同地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倘若东西完整无缺,在国内的拍卖会上绝对是千万以上的价格,要是去了国外一些大拍卖行,好一点的元青花,亿元人民币都不是问题,但破损这么严重的罐子嘛,价格就……嗯……保守点估计,四十万到头了吧?”

    “四十万?”胖老板认真一想:“东西差了点,应该没有四十个吧?”

    闻言,一个穿西装的老板看向晏婉如:“晏老师,您觉着呢?”

    晏婉如捋了捋鬓角,沉吟道:“按照往年元青花拍卖价格和残缺修复件瓷器拍卖价格分析,嗯,确确实实,四十万到头了,这还是往多了说的。”

    胖老板笑了笑:“是吧?不值钱。”

    才四十万?这么廉价吗?

    心头微微跳了跳,按照我的预价,元青花是能拍到五十万元左右的高价的,若幸运一些,六十万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最先收集碎片之前,我是打算花掉裴翠赌石挣来的二十万元去买碎片并修复,然后上拍卖,抛去佣金,最后净赚二十四万到三十四万元,不过后来,我没想到元青花残片会那么贵,现在,更没想到修复过的元青花这么不值钱。若最后真是四十万元落锤,减去佣金、修复费和买瓷片的成本,我许是还得赔上些钱!

    我觉得我的运气差到了家!好像老天爷成心与我作对一般!

    “晏老师……”我快走几步,与晏婉如并排在一起:“这罐子真像他们说的,不值钱?”

    晏婉如温婉一笑:“国内拍卖会行情就是这个样子,但事无绝对,我还是那句话,古玩的价值是最不好估量的,若碰见喜欢它的人,别说四十万了,五十万,六十万,也肯定有人会出,这也就是为何那么多人争着抢着想上春拍秋拍,却不愿意把东西送到小拍上卖的原因,多一些有雄厚实力的买主儿在场,落锤的价格可能会有天地之差。”

    她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可问题是,在场众人中,能有几个人会对元青花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胖老板和他那瘦高个儿朋友肯定排除了,晏婉如和柳老师好像也没心思买。我看看这人,瞧瞧那人,呃,怎么从表情上瞅,大家似乎都不太看好我那件罐子啊?

    我了个晕,不会流拍吧?

    ……

    ……

    【ps:最近这些天身体极度不适,呼吸困难,心慌心悸,手抖唇抖,等缓过这两天,一定会爆的,见谅。】

第85章激烈争夺!

    “早些年市场上出现过一件与之相似的元青花罐,也是有残,当时估价一百万到一万五十万。”胖老板娓娓道来:“不过那件东西的只是罐口残缺了边角而已,没有这件厉害,嗯,反正,我是不太看好它,起拍价若高过四十万,很可能危险了。”

    瘦高个儿点点头:“我也这么看,唉,要知道罐子伤残严重,我就不来了。”

    胖老板往前走着:“看完再撤吧,来都来了。”

    回到宴会厅,待大家在椅子上坐稳,女拍卖师重新走上主席台,欠身把嘴巴往话筒那边凑了凑:“东西呢,大家刚刚已经看过,就不再做详细说明了,好,元青花缠枝莲双耳罐,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格,三十万元人民币。”拍卖场的座位并非固定的,回来之后,因为我一直在向晏婉如请教元青花的问题,就顺理成章地与她和柳老师坐在了一起,胖老板和他瘦高个儿朋友离我们不远,就斜对面。

    值得一说的是,前几场竞拍时,无论拍品多么多么受欢迎,下面也总是有不感兴趣的人小声聊着与之无关的事儿,可元青花一亮相后,现场竟十分诡异地寂静了下来,鸦雀无声。我本是该高兴的,毕竟,没人吱声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大家的注意力很集中,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但此刻,我却实在高兴不起来,只因场面太安静了,安静到在拍卖师宣布开始的那一刻,也未有一人举牌竞拍!

    “底价三十万,有没有要竞拍的?”

    依旧无人应答。

    我脑门有点冒汗,不是吧?真要流拍了?

    拍卖师道:“三十万元的元青花罐,真的没人应拍吗……噢,228号,三十一万元。”我嗖地一下顺着拍卖师的目光看去,举牌的居然是我身旁的晏婉如!

    有人买就好,我心里略微踏实了稍许。

    “228号,三十一万……三十一万一次……那边,三十二万……哦,三十三万……236号的三十三万……”这一回,接连举牌的分别是一个常上收藏节目的文物专家和一个也曾被媒体采访过的收藏爱好者,“……三十三万……236号,三十三万一次……还有没……这边,三十四万元……三十四万元了……”出价的还是晏婉如。

    然后,我听柳老师对晏婉如说了句“不好意思了”,就举起了手中号牌。

    “三十五万元……三十五万元……”

    晏婉如歪头想想,手臂一顿,终于又举了牌子。

    “三十六万,228号,出价三十六万元……”

    柳老师苦笑着看了眼她:“我说婉如,你财大气粗,我可争不过你,不举了不举了。”他很无奈地把拍卖牌撂到身前的长桌上。另一个刚刚举过牌子的文物专家估摸也是知道竞争不过晏婉如,逐跟柳老师一样,放下了手里的拍卖牌,还对这边笑了笑。

    “还有没加价的……三十六万……三十六万一次……三十六万两次……”

    “三十八万!”一个我没见过的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直接喊出了价格,竟一下涨了两万。

    晏婉如瞅瞅那人,自顾摇了摇脑袋,将拍卖牌搁到了桌上,不再争夺。柳老师颇为奇怪地问她为何不举牌了,晏婉如笑道:“咱们搞鉴定工作的,大都是理智型的收藏者,三十八万已经出我心中估价了,所以没必要再争下去,看看吧,我估摸拍卖师也快落锤了。”

    就像晏婉如分析的那样,元青花罐价格似乎到了高位,从三十八万到四十万的攀升过程,拍卖师每次都会喊好几遍才有人竞拍,给人一种再难攀升的感觉,应该是极限了。

    “四十万……还有出价更高的吗……四十万……四十万一次……”

    我喟然长叹,到此为止了吗?

    “……四十万两次……四十万……四十万三……”

    拍卖师的“次”字刚要脱口,一个声音徒然响起:“四十五万!”让我错愕的是,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聚行斋的胖老板!

    紧接着,胖老板那瘦高个儿朋友也举牌喊道:“四十八万!”

    胖老板瞧他一眸子,想也没想道:“五十二万!”

    瘦高个儿再次举牌:“五十五万!”

    看到这里,晏婉如哑然一笑,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次拍卖会上,非理智型的收藏者很多啊。”我按耐住略显激动的心绪,问晏婉如什么意思,她笑呵呵地答道:“有些人竞拍东西,看得并非是文物本身的经济价值,比如,若聚行斋老板竞得了元青花罐,那么摆在他琉璃厂的店铺里,势必会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对他的生意极有好处,呵呵,纵然是打碎状态修复好的,元青花毕竟是元青花,寻常收藏者不会刻意关注它是不是残缺品,离得远了,外表上也很难看出端倪。”

    柳老师插了句:“呵呵,我说句不好听的,若花六十万以上的非理性价格买回去,拍主儿八成是为了撑门面,要的便是‘我有元青花’这一句话,毕竟,无瑕疵的元青花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这件有残的罐子,或许更受小老板的欢迎。”

    “五十六万……五十六万一次……”

    一个先前跟晏婉如说过话的大老板坚定地举起牌子:“六十万!”

    胖老板一皱眉:“……六十五万!”

    瘦高个儿马上压过他:“……六十七万!”

    胖老板:“六十九万!”

    瘦高个儿看也不看他,举牌喝道:“七十二万!”

    略微一顿,胖老板余光瞄瞄他,一咬牙:“八十万!”

    看着两人你争我夺的模样,简直让我目瞪口呆!!

    刚才就你们俩说我的元青花罐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还说不值钱,连四十万都到不了!

    我了个汗!

    闹了半天,全场就属你俩争得最凶!

    我知道胖老板做生意不讲究,但也没料到他会无耻到这个地步!之前那些话,原来是为了麻痹对手啊!

    “八十二万!”又一个我不认识的老板加入了竞争。

    拍卖师:“八十二万元了……八十二万元……”

    胖老板脸红脖子粗地叫道:“八十五万!”

    随着火药味逐渐加重,元青花的价格也在直线飙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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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6章入账百多万!

    九点二十五分,宴会厅的元青花罐拍卖已进入白热化的地步。

    “八十六万!”那人再次压过了胖老板的价格。

    “176号出价八十六万……八十六万元,还有要出价的吗……八十六万元一次……噢,那边,八十七万元……八十七万元……366号,八十八万元了……八十八万元……八十八万一次……八十八万两次……176号,八十九万……八十九万元……”随着那其貌不扬的秃顶老板举起手中号牌将价格拉到八十九万的一刹那,胖老板犹豫着动动手臂,终于黑着脸蛋愤愤将号牌在大腿上拍了一下,不再争夺,他那瘦高个儿朋友咽咽吐沫,迟疑了许久,也未能狠下心来,同样一垂手臂,放弃了竞标。拍卖师继续大声道:“……176号的八十九万元……八十九万一次……谁还要加价……八十九万……八十九万两次……”

    宴会厅角落与主席台平行站着的彭先生看了看秃顶老板,又瞅了瞅我这边,眼眸中闪过一缕惊讶的色彩,他肯定和我一样,没想到罐子能拍到如此天价。

    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能做的,唯有尽量压制住狂跳的心脏,不让自己太过于激动。

    “八十九个了?”晏婉如稍显讶然:“该落锤了吧?”

    柳老师道:“确实,这拍价有点离谱了,应该没人与他争了,婉如,那人是谁,你认识吗?”

    晏婉如皱着鼻子一琢磨:“跟拍卖会上常见他,好像是深圳的一个大老板,记不清了。”

    就在秃头老板露出一个如愿以偿的微笑,大家都以为拍卖即将结束的时候,坐在我前排斜对面的一个衬衫休闲裤打扮的三十多岁男子一手拿着电话在跟谁说着什么,一手缓缓举起了号码牌,瞧着拍卖师,铿锵有力道:“……一百万!”

    全场一片哗然!

    柳老师错愕道:“这人谁?”

    晏婉如愣了愣:“……不认识,应该是某位不愿露面的老板的代理人吧。”在国内外拍卖会上,派代理人竞拍的事情不在少数,一来有些老板抽不出时间亲临现场,二来,也有人不愿让其他人知道拍品是被他收藏的。

    听着那惊心动魄的数字,我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会儿工夫,就一百万了?

    然而,更让我傻眼的还在后面!

    那秃顶的深圳老板皱眉望了后面一下,伸手出牌道:“一百零五万!”

    没等我反应过来,衬衫男子就对着手机说了两句,随即抬起头,举起那个刻着“116”数字的拍牌:“……一百二十万!”

    拍卖师好像也怔了一下神儿,“……一百二十万……116号的一百二十万……还有出价更高的没有……一百二十万……一百二十万一次……”

    深圳老板脸色不太好看,嘴角抽*动了几下,举牌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字:“一百三十万!”

    “噢……一百三十万了……一百三十万元……”

    几秒钟的犹豫后,拿着电话的衬衫男子再次坚定地举起了牌子:“……一百三十五万!”

    深圳老板吐了口气,摇摇头,没再吱声。

    我觉着自己的神经已然被那些天文数字弄得有点麻木了,只是呆呆地眨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场安静得可怕,仿佛只能听到众人咕噜咕噜咽吐沫的声音。

    “116号的一百三十五万元……一百三十五万元一次……没有竞争者了吗……一百三十五万元……一百三十五万元两次……一百三十五万元……”拍卖师目光绕场一周,咚地一声落下了手里的小锤:“一百三十五万元三次!成交,让我们恭喜116号。”

    听闻这一最终拍价后,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人均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百三十五万啊!足足比市场估价高出了一百万元!

    天价!绝对的天价!

    从北京嘉里中心饭店走出来,头顶已换成黑压压的夜空,月儿弯弯,星儿闪闪。

    与晏婉如和柳老师告了别,我强迫自己不去瞎想,穿过酒店前的露天停车场,往对面的公交车站走去。还没过马路,却碰见了路边伸手打车的胖老板和瘦高个儿,虽说我俩因为罐子的事情生出了些芥蒂,但脸对脸地撞到了,不打声招呼实在说不过去,毕竟,北京人是最讲面子的,点点头,笑了笑,我才与他们擦肩而过。

    身后传来他俩细微的说话声,隐约能听到些。

    “这谁呀?刚刚还看晏婉如与他挺熟呢,亲戚?”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那孩子可没有晏婉如的眼力,上回不但拿了个假磁州窑糊弄我,还从我那儿花大价钱收去了一件元青花罐仿品,晏老师劝他都不听,呵呵,六万块的假玩意儿啊,死活非要买,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嘿嘿,你也够黑的,一个破罐子而已,倒手就翻个几倍卖出去。”

    “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吗?再说,我也没逼着他买啊?”

    路旁车来车往,动机的噪音许是影响了听觉,以至于他俩以为我不可能听到的。

    哑然失笑一声,我暗自摇了摇头。

    如果让他知道那件磁州窑实为真品,如果让他知道他和瘦高个儿刚刚争得你死我活的元青花罐正是他店里那件仿品拼上去的,不知胖子会是个什么表情。

    第二天一早,报纸和新闻纷纷报导了元青花罐的天价拍卖。

    两天以后。

    我接到了瀚海拍卖公司打来的电话,对方告诉我元青花罐的拍卖金已被竞拍得主支付,并与我大致核实了一下后续结算事宜,包括修复费用和百分之十二的佣金等。

    当天下午,我走进和平门的工商银行,在取款机里插入老版的牡丹灵通卡,输入密码,点击查询余额选项,下一刻,一长串数字赫然显示在屏幕正中央,除去所有支付款,我从这次拍卖中得到的款额是——113oooo元!

    一百一十三万啊!

    退出银行卡收进钱包,我重重拍拍自己的脸蛋,如梦如幻一般。

    百万富翁?

    成百万富翁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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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7章这是哪家的缺德孩子?(求收藏

    砰砰砰!砰砰砰!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我隐隐听到拖鞋踹门的响动,紧随其后的是老妈咋咋呼呼的大嗓门:“……小靖!都几点了还不起床!等着我喂你吃早点呐?麻利儿点!烧饼快凉了!”我随口答应了一嗓子,揉着眼睛看看表,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粘糊糊的凉席上爬起,伸伸懒腰,踩着拖鞋取过脸盆、毛巾、牙刷、牙缸子,慢吞吞地走到院里。

    “呼……”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抬头望望天,看看地,开始刷牙洗漱。有了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比之从前,心里有底气多了。现在的我,就觉得天是那么的蓝,草是那么的绿,牙膏是那么的香,事物虽如往昔,一切却仿佛突然间多姿多彩了起来,让我充满了精神头儿。

    吱呀。邹月娥家的东屋门响了响,提着一浅绿色塑料篮子的邹奶奶迈步出屋,“哟,小靖起了?”

    我礼貌地点点头:“邹奶奶好,您这是干嘛去?”

    邹奶奶哦了一声,往西北方向指了指:“去和平门菜市场买点鸡翅膀,顺便带几瓶二锅头,月娥那丫头昨天晚上来电话说今儿回家,哼,要是不给她提前买酒啊,她指不定怎么埋怨我呢。”邹月娥出差两个多星期了,也是该回北京了。

    忽地,北屋门被人从里推开,听见了我们对话的老妈走出屋笑道:“小邹几点到?要不我晚上多做两道菜,您跟小邹来我这儿吃得了?”我爸我妈本来就不是很喜欢邹月娥,加上那一回在南屋洗澡时的冲突,我们两家子人心中肯定都对彼此有着芥蒂,不过,芥蒂归芥蒂,面儿上的关系还是要做足的,也就是所谓的口是心非、面和心不合吧。

    “小崔,你就甭客气了。”邹奶奶不知为何地叹了口气:“月娥也没说几点到家,听她的话,好像这回出差把事情办砸了。”

    老妈做出一脸担忧的表情:“唉哟,我都没听说,严重吗?”

    “她没告诉我,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邹奶奶摇头道:“不说了,我先去买菜。”

    我妈道:“您别着急,小邹人精明,会办事儿,不会出大问题的。”这我倒和老妈想一块去了,像邹姨那么圆滑的主儿,应该闯不出大祸。

    “但愿吧。”

    进到爸妈的北房,我吸了口空气中飘着的豆浆味儿,便想上桌吃饭。谁知还没等我坐下,老爸兴师问罪的眼神就盯住了我的眸子。我被看得一阵莫名其妙,没等问,啪的一声,一枚鸭子嘴儿核桃被老爸扔到了圆桌上,“……这是你妈昨晚扫地时从你屋床底下掏出来的,哼,别跟我说核桃不算古玩!”

    我呃了一下,扯谎道:“这不是我买的,从同学那儿拿的。”心想,大概是上回找核桃时没注意,掉床底一个。

    “先吃饭。”老妈把勺子往我手里一塞,瞥瞥我爸:“我就说不是他花钱买的吧,谁核桃不一对儿一对儿买,哪有挑单个儿的?切,你非不信,不依不饶的至于吗?”把烧饼带着芝麻的那层皮揭下来,老妈一口送入嘴中,嚼了嚼:“是,你爸临终遗言说过不许你和小靖碰古玩,但咱爸指的是拿古玩做买卖赚钱,又不是指绝对不能碰,哼,你净搞那形式主义。”

    老爸脸一黑:“你再说一遍?”

    见他急了,老妈翻翻白眼,一口口咬着烧饼,没再言声。

    老爸伸手鸭嘴儿核桃拿起,丢到沙上,后而看我一眼:“……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以后少往家带,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懂吗?”

    “知道了。”

    其实,随着这些天与古玩文物的直接接触,我越来越理解爷爷和父亲的话了。元青花罐的从收集到拍卖的种种失算让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与不成熟之处,也更加体会了古玩行当的惊心动魄,它比任何行业的风险都要大,好比前两天,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让我与百万巨款擦肩而过,且欠下一笔大额赔偿,从天堂到地狱,也许真的仅仅只需要几分钟时间,让你措手不及,无法预测。做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它跟赌博一样,一天不戒,你就一天不知道自己是赢是输。所以,在没有挣够钱,没有收手以前,我还是不打算把我捣腾古玩的事情告诉爸妈了,亲朋好友那边,能瞒也一定要瞒住。这样的话,即便有一天赔得一无所有,我也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在爸妈眼里,一切都未曾有过变化。

    没了压力,挺好。

    喝了口不算很稠的豆浆,我拄着下巴磕,开始考虑起下面的赚钱计划。

    再去哪捡漏呢?还有什么我没想起来的事件吗?

    “别瞎拨台,唱唱跳跳的节目有什么好看的?瞧瞧新闻!”我妈一把抢过遥控器,嗒嗒按了几下。

    画面一转,屏幕中蹦出女主持人甜美的嗓音:“……近日,瀚海的瓷器专项拍卖会上拍出了一件经多次修复、损坏严重的元青花罐,据说,罐子是从支离破碎的状态粘合修复的,而它的成交价格,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三十五万元,引起社会各界的轩然大波,这个拍价,也将元青花残器的价值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可以预见,今后的古瓷市场……”

    老妈咽下了嘴里的烧饼,一撇嘴道:“你说这一破玩意儿,咋这么值钱呢?”

    “物以稀为贵。”老爸道:“嗯,电视新闻上没报导,不过我看报纸上说,把元青花送去瀚海拍卖的,好像是个还在上学的孩子?”

    “孩子?”老妈立刻表现出一幅心理很不平衡的模样:“谁家缺德孩子这么运气啊?百多万的东西都能让他淘换来?”

    我咳嗽一声,“妈,说的别的吧,晚上咱吃什么?”

    老妈侧过头瞪我一眼:“我说元青花呢,跟你有什么关系,吃你的饭吧。”

    我汗,怎么和我没关系?

    您说的那缺德孩子,就是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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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邹姨归来(急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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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等爸妈走去上班以后,我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拿着回到自己的小屋,打开电脑,无所事事地跟网上瞎逛荡,QQ上,碧玉和蒋妍都在线,与蒋妍问了问席老师的病情,与碧玉谈了谈她感兴趣的股票话题,我忽感有些无聊,摇摇头,便关掉笔记本电脑,捏着下巴继续琢磨起跟古玩捡漏有关的事情,希望自己能回忆起什么。

    约莫九点多钟,四合院的老木门出吱呀的厚重响动。

    我眨巴眨巴眼睛,走到小屋门边,撩开玻璃上挂着的窗帘往外瞅瞅,只见满头大汗的邹月娥正费力地拖着一个黑色旅行箱想拉过那不高不矮的门槛,但许是箱子太沉,她怎么也拽不过去。见状,我二话不说地推门出去,“邹姨,您回来了?别动别动,我帮您拿。”也不知道是许久不见还是怎么的,看到邹月娥那妖精般的脸蛋和迷人的身段,我竟感到心跳隐隐有些加快的趋势,暗骂自己一句“不争气的东西”,我一把从她手里接过那沉甸甸的旅行箱。

    “赶了一路道儿,一点劲儿都没了。”邹月娥笑眯眯地抹了把脖子上细密的汗珠,呼了口气:“……呵呵,那就谢谢你了。”她今儿个的打扮也极为诱惑,脸上涂着淡妆,波浪似地长散开在肩头,上身是一件瘦瘦紧紧的休闲白衬衫,第二三四颗纽扣被绷得很鼓,下面是短款牛仔热裤、连裤黑丝袜加白色高跟鞋,反差色调的搭配一下就将她丰满的身材和成熟的韵味表现得淋漓尽致。

    “顾大哥和崔姐呢?身体都还好吧?”

    “他们上班去了,身体没事。”我拽着箱子拉过门槛,“……您呢?这次出差顺利不?”

    “很不顺,呵呵,别提了。”她是个很爱笑的女人,纵然遇见了不愉快的事情,嘴角噙着的笑意也从未收起过,“……好了,给我拿吧。”

    “不用,您给我开门就行了。”

    这时,邹奶奶推开了东屋的门,瞧瞧我和邹姨,眉头皱了皱:“这么大人了,还让小靖帮你拿东西,哼,瞅瞅你穿得那是啥玩意,像个正经人的样儿吗?”在爸妈的传统思想熏陶下,我也跟邹奶奶一样,觉着邹月娥的打扮着实有点妖艳了,其他的还好说,只是那热裤边缘露出的黑丝袜的深色裤线,特别那啥。也许老爸老妈不喜欢邹姨的原因,穿着打扮占了很大一部分吧。

    邹月娥耸肩笑道:“好,我不是正经人,行了吧?”

    进屋放下箱子,我看看她俩,就想转身告辞。不过邹月娥却叫住了我,她弯腰拉开行李箱的拉锁,先取出一个二两装的小瓶二锅头,拧开盖子刚嘴里顺了几口,后而放下酒瓶,掏出几个包装土里土气的大袋子,“……这是当地特产,喏,给顾哥崔姐拿去点。”你说她酒瘾有多大吧,连这么会儿工夫都等不了,回家就得先喝几口。

    我客气地推辞了一下:“别了,您留着吃吧。”

    “还有好多呢,拿着,这是特意给你们带的。”

    “哦哦,那,那谢谢您了。”

    邹奶奶跟一旁看着女儿道:“你昨儿个打完电话,我一夜都没睡好觉,赶紧说说,到底怎么把事情办砸了?”

    邹月娥拿高度酒精在唇齿间润了润,“……等会儿的。”

    我立刻知趣地告了辞,拿着东西折身回了北屋。里面大都是南方的土特产,有熏肉、三花、香菇、竹荪、桂花糕,不过嘛,在北京这块地界上,别说南方特产了,即使非洲特产也能够找到,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

    该放冰箱的放冰箱后,我给马连道茶叶城打去了电话:“……麻烦您转一下财务部……喂,请找一下崔玉梅……哦,是陈婶啊,我妈在吗……好,谢谢您。”在单位里,陈婶和张婶是跟我家关系最好的两人,陈婶也是财务部的,与老妈一个职位,张婶则是销售部的,归邹月娥管理。

    不多时,老妈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在电话那头:“做账呢,有话快说!”

    我道:“是这样,邹姨回来了,还给咱家拿了不少土特产,我想吧,您回家路上是不是也给她带点水果什么的?”礼尚往来,这一直是中国人维持人际关系的重要手段。

    “哦,你甭管了,过两天让你爸弄桌子菜请她,对了,冰箱里有半个西瓜,给她拿过去吧。”

    “好。”挂掉电话,我打开冰箱门,抱着那熟透的大西瓜走去了东屋,“……邹姨。”

    “进来吧,门没关。”

    用脚尖捅开门,我侧身让过竹帘子,把西瓜放到床边的案板上:“拿了个西瓜来,您和邹奶奶趁凉吃吧。”

    “啧,瞧你,客气个什么。”

    “这个老王八羔子!”让我狐疑的是,里屋,跟邹月娥一起坐在床上的邹奶奶不知被谁惹着了,这农村老太太攥着拳头自言自语地大骂着:“以为我们好欺负是不是?不行!我得找你们领导说理去!没有这么糟践人的!”

    我道:“这是?”

    邹奶奶咬牙切齿地看向我:“小靖,你给评评理,我女儿诚心诚意去南方跟人谈合作,好嘛,可那老东西非要跟我女儿睡觉,还说睡了觉才会签合同,月娥不答应,结果把老东西得罪了,他就给月娥茶叶城老板打电话,说签合同没问题,但他以后不想再茶叶城看到月娥,让公司开除她!老王八蛋!你丫以后生了孩子都没屁眼!我女儿还是黄花闺女呢!陪你睡觉?你-他妈做梦去吧!”

    “啊?”我愣了一下,不为别的,只为邹奶奶最后两句话。

    黄花闺女?邹姨还是处*女呢?

    我不禁用余光瞄了眼邹月娥,曾经,邹奶奶为了她生活不检点的事儿骂过她,可现在却说她是处-女,显然,母女俩经过那次争执后,应该有过进一步的交流。

    邹月娥也没脸红,也没尴尬,唇角泛着苦笑:“说,接着说,把我那点儿丑事全捣腾给小靖听听。”

    邹奶奶闷哼一声,没再言声。

    也不知邹姨提的丑事,是指她被人威胁上床,还是指她如今仍是处*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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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翡翠要降价?(二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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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下午,我接到了老妈快下班前打来的电话,她说突然想吃饺子了,让我准备准备。因为我包不太好,就把冰箱里的肉馅化掉,去厨房将韭菜剁碎,醒好面团,等着爸妈回来包。饺子算比较费工夫的,以至于晚饭快七点才吃上。七八个热腾腾的饺子刚下了肚子,外面有人敲门,是老妈同事张婶和陈婶来家串门了。

    “一块吃点吧。”老妈指指饭桌。

    “不了,刚跟家吃完,呵呵,你家吃饭可够晚的。”都是熟人了,没啥客气不客气的,张婶和陈婶很随意地坐在了一旁。

    “嗨,下午听小王提了句饺子,这不,给我馋虫勾起来了。”

    “呵呵,大热天地吃饺子,你也真够可以的。”

    吃完饭,我给她俩倒了杯茶水,便靠在沙上看起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

    “诶,听玉梅说了吧,邹月娥惹麻烦了。”陈婶看着我爸问了句,见他没明白,就回头看看窗户,小声儿道:“这次出差,她跟一公司老客户谈续约合同时谈崩了,听说是对方把进价压得太低,邹月娥就用色相勾搭人家,想把价钱弄上去,这样回来以后不但能拿到一份不错的提成,很可能还会升职,呵呵,可适得其反,人家那老板却不吃她这套,一个电话就打到董事长那儿了,说这样的员工必须得开除才行。”

    张婶也点点头道:“这就是自作自受吧,我看啊,她跟茶叶城蹦跶不了几天喽。”

    老爸皱皱眉:“有这事儿?”

    陈婶道:“当然了,公司上下都这么传的。”

    我汗,果然是一句话经几人之口立刻变了味道,虽然我不敢保证邹奶奶上午说的话一定属实,但比起陈婶说的,我更愿意相信邹姨那个版本,毕竟,邹月娥是个有头脑有能力的精明人,根本用不着靠那些歪门邪道的小手段上位,所以,她用色相勾引人的事儿,我第一个不信。

    老妈犹豫了片刻,开口道:“话不能全信,据说那南方老板的口碑也不是很好。”许是瞧了邹姨带特产的面子,老妈竟很难得地帮她说了话。

    张婶笑道:“闹吧闹吧,反正这回有乐子看了。”

    陈婶看了张婶一眼:“呵呵,是啊,你也是销售部的,等邹月娥下去,说不准老板就把你提上去呢。”

    “得了,我这老鼻子老脸的,可没邹经理长得漂亮。”

    老妈拿胳膊肘磕了磕张婶,下巴往我这边努努:“孩子还在呢,聊点别的。”

    陈婶呵呵一笑:“……小靖快二十二了吧,怎么没找份工打打么?暑假一开始啊,我就把我儿子轰到肯德基打工去了,也让他体验体验社会。”

    老妈道:“当初我跟老同学问了个工作,在北京古玩城,可他死活不去,小靖啊,眼看离开学还有段日子呢,我再给你问问?”

    我一摇头:“用不了一个月就返校了,也挣不了几个钱,不去了。”

    陈婶语重心长道:“不是为了挣钱,关键是去见识见识社会,长长经验,对了小张,你们销售部不是缺人呢吗?”

    张婶道:“我们那儿缺长工,要是就干不到一个月的话,嗯,还得跟邹月娥打招呼,她和人事部关系不错。”

    “小靖,去吗?”老妈征求我的意见。

    本来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去的,但最近没想出哪儿有让我捡漏的玩意,跟家待着也实在无聊,就含糊道:“……您决定吧,无所谓。”

    七点多钟。

    送张婶陈婶出门的时候,邹月娥正跟弯腰跟水池子前吭哧吭哧刷着碗筷。

    张婶看看我妈,拿眼神指了指邹姨高高撅起的肉臀,“……那我们先回去了。”

    邹月娥回过头来瞧见她俩,笑了一下:“哟,张姐,陈姐。”

    “邹经理,忙着呐?”张婶笑道:“呵呵,我俩溜个弯,正要回家呢。”

    邹月娥甩了甩手上的洗涤灵沫子,站直身子道:“去我家坐坐呗?”

    “不了不了,改天有机会吧,您忙您的。”

    等张婶陈婶一出院门,老妈就走回来和邹月娥寒暄了几句,接着问道:“小邹,我儿子想去咱们茶叶城打工,但兴许就干十几二十天,你说,销售部能要不?”

    邹月娥定神一想,浅笑道:“这样,您让小靖一会儿去智联招聘网找咱们公司,随便填一份个人资料,向茶叶城申请应聘,然后,也不用等通知,明天直接去公司面试就行了,明儿早去的时候,我会跟人事部打招呼的。”

    老妈哦了一声:“走个过场啊,行,那谢谢了。”

    “小事儿,瞧您客气的。”

    回到小屋,我按照邹姨说的点开智联招聘网,给茶叶城去了简历。旋即抿了抿浓茶,平静了下心思,我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现在的我进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时间段,该捡漏的都捡过了,其他捡漏事件还时候未到,除非突然想起什么,否则自己能做的只有干巴巴地等待下去。难道这些日子就白白浪费掉了?有点可惜啊!

    正琢磨呢,QQ开启一段时间后自动弹出的新闻栏忽而跃出来。

    标题:翡翠退热!价格停止上涨!

    下面还有段简略说明文字:近月,高档翡翠价格次停止上涨趋势,低档翡翠a货价格更是开始缓慢下滑,有业内人士分析,翡翠是不可再生矿源,虽然长期目标绝对看涨,但现在的天价却很不理性,完全是被人炒作起来的,这次退热,或许会引起一串连锁反应,甚至在未来几月中,翡翠价格非但不会升,反而可能回落到年初乃至去年的水平价位,所以,也提醒广大投资者理性投资。

    看到这里,我一下从电脑椅上站起来,重重给了自己脑门几下。

    捡漏捡漏!就知道捡漏!你以为就捡漏才能赚钱呀?

    投资翡翠,还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吗?

    翡翠要跌价了?

    扯淡去吧!

    翡翠要涨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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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逛商场(三更,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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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曾经的我是在北京古玩城玉器店打工的,对翡翠玉石类的了解相对来说自然比古玩多些。赶快跟网络上查询了现今翡翠的大概价格,心中有了谱,我就关掉笔记本电脑,趁着没天黑,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我要去的是菜市口黄金百货,位于白广路北口,也可以称为广安门,那里是号称中国黄金第一家的商场,虽主卖黄金饰,不过翡翠之类的柜台也不在少数,应该有我需要的翡翠。

    敲敲亮着灯的北屋门,我却没进去,“……妈,我出去一趟。”

    屋里蹦出老妈不悦的嗓音:“嘿,明天不是还去茶叶城面试呢么?怎么又满处乱跑?”

    我保证道:“有点事,九点之前肯定回家。”

    走出四合院,绕过两条胡同,向北走到前门大街准备坐车往广安门去。

    忽然,正想过马路的我余光看到了什么,略一狐疑,扭过头,借着夕阳柔和的光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邹月娥。她正坐在前门老舍茶馆对面马路边的石头椅子上,拿着小二锅头酒瓶独自喝着闷酒,咕噜咕噜,一口接着一口,她身子没朝辅路,而是反坐在那里,面冲一圈有着竹制围栏的绿草丛。我看到,邹姨半垂着脑袋,高跟鞋尖端一下一下点着挤出围栏外的草叶儿,每点一片叶子,黑高跟也顺后挪动,去点下一片,下下片,下下下片。她嘴里好像还念叨着数字:“……五十七根……五十八根……五十九根……六十根……”

    见过数花瓣的,见过数羊的,还真没听过数草的,您也太寂寞了?

    心念及此,我心中骤然一动,或许,她心里真的很寂寞吧,不然也不会成天到晚抱着酒瓶子不放,更不会来这里跟几根小草玩玩闹闹。看着她孤独的身形,我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走前几步道:“……邹姨,您干嘛呢?”

    “哦,小靖啊。”邹月娥侧头瞅了过来,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窘迫,大大方方笑了笑:“闲得无聊,想数数这排小草到底有多少根,呵呵,你这是?”

    我道:“您应该抹点花露水再出来,这儿蚊子特多,嗯,我正要去菜百黄金呢,溜溜弯。”

    邹月娥嗯了一声,抿了口酒,收回搭在草叶子上的高跟鞋,“……约了人?”

    “没有啊。”

    她点点头,掩着热裤后面站起来:“刚吃饱,也想找个地儿溜达溜达呢,一起?”

    我一呆,没想她会说这话,“……呃,好。”

    邹月娥好笑地拿眼角瞅瞅我:“那么不情愿呢?得,我也不惹人厌了,回家回家。”

    我了个晕,“没有那意思,求之不得呢,这个,呃,咱们坐车去吧?”

    “呵呵,行,不过我可没带公交卡。”

    “刷我的一样。”

    二十分钟后,我们走进了菜百商场。

    许是受了翡翠降价的影响,菜百黄金第一家销售翡翠的区域冷清了不少,客流量明显差了黄金柜台那边七八倍有余,不但稀稀落落几个人,连销售员都打着哈欠在柜台后面犯困,根本没有给我和邹月娥介绍饰品的意思。

    “我以为你来菜百看衣服呢。”邹月娥动作优雅地扶着柜台,看看我:“想买个送女人?用不用我帮你参谋几眼?”

    我忙摆手道:“可没有,瞎看看而已。”

    反复观察了几圈,我不禁有些失望,货架里打着标签的翡翠多倒是挺多,但却没有我需要的高档货色。一般来说,无论商场出售的翡翠或是鉴定机构给出的翡翠证书,上面都不会写明“此物是玻璃种”云云,玻璃种冰种等称呼都是藏家们的叫法。像权威机构的鉴定书上,往往只给出a货B货、密度、质量规格、颜色、折射率、光性特征等数据,商场呢,则基本是不标记任何说明文字的。而菜百的翡翠,根本用不着看种水色,单单标签上那几千至几万不等的价格就足以说明问题——低档货。

    我叫了下昏昏欲睡了服务员:“有好一点的翠吗?”

    那人拿染了色的指甲盖戳戳玻璃面,顺着她手指正下方看去,是一只价值八万元的手镯,种水与色度均马马虎虎。我摇摇头:“……还有再好点的吗?”

    服务员不耐烦地看我一眼:“要多好?”

    我想了想:“……最好的那种。”

    “喏,拐角小王那柜台里有只十八万的镯子,嗯,你要说最好的嘛……”她伸手指指我们背后:“那儿不摆着呢吗?”

    我和邹姨齐齐回头一看,好家伙,一尊碧绿碧绿的翡翠佛像稳稳端坐于封闭式玻璃展台里,不用问,正阳绿玻璃种的,价值绝对在几千万以上,我连人家一只胳膊都买不起。吸引我的,却是佛像上面格子里的一件观音坠,同为正阳绿,只不过种水是介于冰种与玻璃种之间,体积也比那尊佛像小很多。我眼睛一亮,马上回头问道:“……翠观音怎么卖?”

    “卖?”服务员愣住,颇感意外地看向我,摇摇头:“你不知道吗?那是我们商场用来镇店的,非卖品。”

    我才注意到,两件东西下面都未打标签,得,空欢喜一场。

    之所以要买高档货而不选择将一百多万元全部购进低档货,主要是因为低档货根本不存在什么升值空间,随着科学技术展,更多的翡翠原石被源源不断地开采出来,低端翡翠冲进市场,势必导致价格下跌,但中高档,尤其是高档翠却不存在这个问题,几乎是有价无市,也最具升值潜力。我的目标则是做短期投资,在过阵子的翡翠飞升值期来到前购入一件高档翠,待那天一过,就马上卖掉。

    出了菜百商场,邹月娥笑吟吟地瞄瞄我:“没看出来,你倒真有一手。”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您说什么?”

    “别装蒜。”她笑道:“你不是看那服务员态度不好,才装出一副要买观音坠的模样吗?呵呵,别说,还真把她给唬住了,没听么,她后来说话语气都变客气了,估摸以为你是个富二代呢。”

    我了个去!

    我不是装的,我是真打算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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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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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介绍:
重活了。
花鸟鱼虫,瓷器陶器,书法字画,翡翠赌石,明清家具,梳妆饰品,古代钱币,烟标海报……
从此,我与几个女人没羞没臊的古玩人生华丽地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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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完本老书《市长大人》和与此书同是欲望流写法的《重活了》,共计2oo万字。
……重生之玩物人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玩物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