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送钱
天晚卜。我梦里反反复复仓是袁雅珍撩裙子摸腿的画知,冬睡得很不安宁。
早上一睁眼,我就感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思虑过度了一般。唉,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真想不到袁雅珍那种古板的性格会当着我面自己那啥,人不可貌相,这句老话我再一次体味到了其中的含义。
砰砰砰!
门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但透过窗帘看去,却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我狐疑地穿好衣服,从床上下去开门:“谁呀?”一低头,竟是小龙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脸上哭得淅沥哗啦。我忙问他怎么了小龙却呜呜哭着不说话,抓着我的裤子使劲往东边拽,像是要我跟他回家。
“到底什么事儿?你姑姑又打你了?”我拉着他的手跟过去。
袁雅珍的家门开着,里屋似乎除了她外,还有个中年男子,个不高小眼睛,长相挺难看的。我还没进去。就听他道:“八万块钱虽然不多,但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是绝对还不起了,也没事,不还都行,我昨天话里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袁雅珍脸色微变:“网赌两把就不玩了么?拿上蛐蛐儿老地方等我!今天之内我会再去!”
中年人道:“连钱都没有了,你拿什么赌?”
“这你就甭管了!请回!”袁雅珍把脸一扭。
中年人却不走:“你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只要你”他伸手就想朝袁雅珍的屁股摸。
“干嘛呢!”我喊了一嗓子,见中年人下意识地收回手,我拉着龙进了屋:“袁姐,没事吧?”我才知道小龙为何找我来,他或许不清楚生了什么事,但肯定能感觉出他姑姑让人欺负了。
袁雅珍看看我。黑着脸对那人道:“请回,不送了!”
中年人瞧了我一下,转头往外走:“那我等着你。”
等他一走,袁雅珍蹲下去就把小龙抱住。轻轻给他擦着泪:“别哭,姑姑没事。”
我犹豫道:“袁姐,他?”
“他叫航子。”迟疑片刻,袁雅珍摸着小龙的后脑勺淡淡道:“我昨天下午和他赌过蛐蛐儿,输光了钱,还欠了他八万,他是来要账的。”
航子?我眉头一皱,这个名字我是听过的,听我那个赌蛐蛐儿的老街坊讲过,航子是个外号,跟玩蛐蛐的圈子里挺有名,没结婚,没孩子,赌徒一个”和航子一起玩赌虫的还有个叫凯子的,家里情况也差不多,无子无女,没什么后顾之忧。
我道:“你还要跟他赌?”
袁雅珍松开小龙,回身坐下,嗯了一声:“我还有几件饰,能值一两万。”
小龙一听,哭着从侧面抱住袁雅珍的腰:“姑姑,您把我卖了吧,卖了我咱们家就能有钱了。”
袁雅珍唬起脸瞪瞪他:“瞎说什么!复习你的功课去!”
“我不去”呜呜”我不要他们欺负姑姑”呜呜”
“姑姑没事儿,不许哭了!”
这一幕,看得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赌博确实不是正途,但袁雅珍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这个家,唉,胸口酸酸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着,袁雅珍起身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取出两件翡翠项链和一条金项链,不过,翡翠虽绿,种水却不太好,值不了大钱的。忽地,袁雅珍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妈,嗯,刚刚是我打的”没事,想问问你那还有富余钱么”没,我跟小龙挺好的”没去赌”有么”一点也没了?几千也行”几百呢,哦,那算了”嗯”我有钱呢,只是今天周末,股票里的钱转不出来”嗯,挂了。”
钱都还债了,她父母那边想来也很困难。
我微微一叹,不动声色地退出房蒋,回了自己屋子,坐到椅子上呆。
屁股还没做热,我又站起来,一伸手抓过钱包塞进兜口,我出了门,到附近的工商银行把银行卡里的所有钱全都取了出来,总共十万零几千。
我这人心软,看不得别人难受,十万块钱虽然不是小数目,但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是负担的起的,至少我不愁吃不愁穿,比袁雅珍娘俩宽裕太多了。
回到牛街大院时,正好看到袁雅珍开门进屋。
我跟银行伞号排队等了一个多小时,她估计是卖完饰网回家。走到袁雅珍家门口,我抬起手臂准备敲门。
“姑姑,卖了多少钱?”
“几万吧,我又管两个同事借了些,差不多够赌上两次了,龙!怎么又哭了?”
“呜呜,姑姑,都是我不好,总要去医院看病,呜呜,我听护士阿姨说了,我喝的药很贵,也听别的同学说,学费也很贵,小龙泣不成声:“姑姑,您把我扔了吧,呜呜。我不当您的累赘了。”
“什么累赘!跟谁学的词?不许瞎说!”
“呜呜,没了我,您就不用四处借钱了,您把我扔了吧。”
“再瞎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别哭了!”顿了顿,袁雅珍的声音慢慢缓和下来:“是,咱们家现在比较困难。但姑姑亏了谁也不会亏了你,不许哭鼻子了,嗯,等姑姑去找曹大妈借钱试试,再有几万的话,一定能把本赢回来”唉”算了,不去了,邻居们大都对我有意见,平白无故的谁会借我钱?”
“顾哥哥,呜,顾哥哥人很好,上次还说要给我买游戏机呢。”
“管他借?他还是学生,哪来的钱?再说了,你姑姑头回跟他有过冲突,他怎么可能,”
我抱着一个报纸包推门走进去:“袁姐。”
蹲着哄小龙的袁雅珍一呆,侧头看过来什么事?”
我迈过门槛走到他俩身边,在袁雅珍狐疑的目光里,将报纸摊开,露出里面的几个鼓鼓囊囊的信封,“袁姐,我手里也没太多钱了,嗯,这是十万,你先拿着救救急吧。”
袁雅珍愣住了:“十万!?”
比:本来这章想多写点字,但身体实在撑不住了,就础吧。
第135章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场
小龙的眼泪珠子挂在眼眶,小鼻子一抽一抽,渐渐停住了哭声,一眨不眨地盯着圆桌上的几沓钞票呆。袁雅珍怔了好半天才回过味儿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小顾。你”…你
我把钱往她那边一推:“袁姐,别赌了,那外号叫航子的人我也听说过,几乎每年都和蛐蛐儿打交道,不客气地说,不止您,全北京也很难有人能赌赢他,人家是专业干这个吃饭的,嗯,这十万块,你拿去还钱吧,剩下的两万交房租和小龙学费,应该能挺过一段日子。”想了想,我摸着小龙嫩嫩的脸蛋道:“如果以后钱再花完,你再和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您说的对,亏了谁也不能亏了孩子。”
袁雅珍瞅瞅我,一把将钱推了回来:“这不行,我不能要。”
我道:“袁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先还钱要紧。”
袁雅珍叹了口气,把手插进头里,慢慢坐下去:“小顾,你让我说什么好?这是十万啊,不继续赌的话,我怎么还你?”
我道:“我也没打算让您还,说真的,你如果再和航子赌下去。只会越欠越多,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航子跟凯子的厉害,一个多月后我听别人讲过,除了一次惨败外,航子凯子在这个夏天几乎没有赌输过,而且。取胜他们的那只“百战百胜”另有主人。绝不是袁雅珍。
袁雅珍伸在头里的左手支在桌面上。迟疑许久,她抓了抓头皮,一抬眼睛:“不行,我还是不能收,小顾,你能在我和小龙最困难的时候拉我一把,这份情我记一辈子,谢谢你,但我意已决,钱你拿回去吧。”
我皱皱眉毛:“你赢不了的。”
袁雅珍断然地操了攥拳头。我会赢的,为了小龙,为了这个家我绝对会赢。”
又劝了她一会儿,见袁雅珍死活听不进去,我心里有点来气,但换位思考下,我也很能理解她,是。十万块虽能解燃眉之急,可却坚持不了多久,她借钱太多了,不拼上一把一次将钱还清,以后的日子仍旧没法过,看来,袁雅珍是孤注一掷地压在蛐蛐儿上了。我道:“你现在就去?”
看看表,袁雅珍嗯了一声:“先上昨天那人推荐的地方买几只蛐蛐儿。”
“在哪?”我下意识地问了句。
“不远,广安门那边,报国寺后面的平房。”
咦?“百战百胜”不就走出自报国寺附近吗?不过这个时候了,八成已经让人买走了吧?
我定定神儿:“好,那我跟你一起去。”航子看上了她,我当然不放心她一个人。
袁雅珍意外道:“你也去?”
小龙闻言,顿时伸手过去抓住了姑姑的衬衫角:“我也去!我也去!”
袁雅珍绷脸瞪他一眼:“你去干嘛?老实儿跟家待着!”
“他们要是欺负姑姑,我可以保护您!”小龙死死抱住袁雅珍的腰:“带我去!”
袁雅珍不让,但小龙却怎么也不撒手,非要跟着。
我看得有点感动,想来她娘俩已经不是简单的姑侄关系了,平常母子也不过如此。我便道:“让小龙去吧,他一个人跟家也不踏实。”
袁雅珍一沉吟,用手抚了抚小龙的脸蛋,轻轻点了头。
她拿上了一个空蛐蛐儿罐和一支蛐蛐儿探子,我抱着十万块的纸袋子,仁人坐车来到广安门,过马路前行到报国寺南门,一拐弯,顺着一条细细长长的胡同走进东侧的巷子,拐弯抹角,看着手机屏幕上写的地址的袁雅珍在一处四四方方的大院子前站住脚步,往里一看,门没关,蛐蛐儿的叫声不绝于耳,一颗老杨树底下顿了四五个人,手拿蛐蛐儿探子。似乎在选着中意的虫儿。
袁雅珍道:“院子主人叫老青,听说很有眼力,每年都能从山东拿来不少好虫儿。”我们说抓蛐蛐儿一般讲究“逮捉抓”但人家行里的术语往往称“拿”
领着小龙走进大院,北房门口一把躺椅上坐着的四十多岁男子抬起头,用精明的小眼睛朝我们看了眼:“几位是?”
袁雅珍瞧瞧他:“你是老青?我是别人介绍釉红,想挑只蛐蛐儿。”
老青哦了一声,伸手一指那几个蹲着的年轻人方向:“都在那儿,挑吧。”
走过去挑眼看看,几位小年轻中间大约有**个蛐蛐罐,但不是哪种小瓷罐,个个都是澄泥蛐蛐罐,很讲究,顺着一个大学生手上的蛐蛐探子往罐子一瞅,好家伙。至少是只八厘大的虫儿。蛐蛐儿的“厘”并非指的“厘米”这个“厘”是重量单位。八厘在蛐蛐儿大军里,已经算最大的体重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七厘为王,八厘为宝,九厘的蛐蛐没处找。
随便在几人手里的罐子中看了看,我讶然道:“全是八厘的?”
老青这人我没听邻居讲过,但这么多八厘虫儿,恐怕官园鸟市也比不上他吧?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闻言呵呵一笑,回头瞧了下我:“你不知道吗?老青这里只卖七厘八厘的。而且七厘的虫儿,没有七厘五以上也绝不拿出来卖,总而言之,全是精品中的精品,其他地方可没处找。”
袁雅珍把小龙的手交到我手里:“去,找你顾哥哥玩。”然后。她也蹲在杨树下抱起一个蛐蛐罐,用探子试了试。
我没有上手,只是围着他们转了几圈,等把几只蛐蛐儿全看完一遍,我不禁摇了摇脑袋,诚然,我玩过几年的蛐蛐儿,眼力也是有些,但那也仅仅是简单的判别手法。大多数玩虫儿的人都清楚的方法,至于具体判断一个蛐蛐儿的好坏,我暂时还无法做到,当然比不上那些专业搞这个的。甚至,连袁雅珍可能也比我强上些吧?我摇头的原因是,这些蛐蛐儿里没有我想找的那只“百战百胜”
伙子。那几只看不上眼?”老青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我苦笑道:“那倒没有,对了,您这儿还有别的么?只是这几只?”
老青摸着茶杯抿了口水,“有,但都没这几只好,个头差了不少。便宜货。”
我眼神一动:“在哪?”
老青用拿茶杯的手拱了拱庭院的角落上的一张矮方桌,上面摆了四个蛐蛐罐,不是澄泥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小瓷罐,上面盖着自制的破铁片,需要系皮筋才能盖严实的那种。
我拉着小龙的手快步过去,松开他,轻轻捡起一个罐子,摘下皮筋,掀开盖子看看,嗯,确实。个头上比树下那些差了许多,看了三只,最小的那只七厘四,最大的那只也才七厘六。这个重量对于普通玩蛐蛐儿的人来说已经算很大了,但扯到专业赌博上,七厘根本
我不在意地拿起第四个罐子,掀开铁盖瞅了眼,忽地,心头猛然一跳。
这是”金头?
这只蛐蛐儿不大,甚至比其他三只还顶多七厘四,脑袋是黄色,但却是那种很浅很薄的黄偏金色一些,我拿过方桌上的一根草探子试了试它的牙和叫声,牙为墨色,牙根处带着些白色斑点,叫声很脆很厚,特别有活力的感觉。
俟?那个保持二十几场连胜纪录的“百战百胜”不就是金头吗?
但我曾经只听过它的传闻。并未亲眼所见,所以现在无法做出明确判断。
正在我考虑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老青,拿没拿新虫儿?”回头一看,竟然是刚刚见过面的航子,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的中年人,矮瘦矮瘦的,八成是凯子了。
“没有,还是那些。”老青淡淡答道。
突然,眼神落到我和小龙身上的航子咦了一声,他跟凯子的视线马上又找到了杨树下的袁雅珍,俩人都笑了:“呦喝。你也在?”袁雅珍当然也看到了他们,抬抬眼皮,回头继续试着蛐蛐儿,没说话。
那边有两个小年轻很恭敬道:“航哥,凯哥。”
“哟小周小柳也在啊。”航子俩人笑着点头,而后大摇大摆地走到袁雅珍后面:“我估计你下午之前不会来,就打算先来老青这儿看看虫儿,中午再回小院等你,嘿,没想还挺巧的,怎么样?打算跟这儿买一只?”
袁雅珍恍若未闻,一言不地抱着蛐蛐罐看。
凯子嘿嘿一笑,明目张胆地瞄着袁雅珍职业装绷紧的美臀:“你这个啊,个儿虽不算大,但形却很好,嗯,不错。”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蛐蛐儿还是屁股,“小袁啊,我听我哥说你还想接着玩?要不我回去把蛐蛐儿拿来。咱们也别小院了,就这里吧?”
袁雅珍头也不回道:“随便。”
航子询问的目光投向老青:“老青,方便么?”
老青看了看四合院的外面,微微一点头:“老规矩。”在他这里赌,老青势必要承担一些风险。我估计航子会给他一部分场费,俩人看来也打过不少次交道了。
航子痛快道:“行。老规矩,凯子,打电话让刘子把咱俩蛐蛐儿拿来,跟他说路上注意点,千万别磕了碰了给弄骚了。”我们一般把掐输的或没了斗志的蛐蛐儿叫“骚了”蛐蛐儿很怕惊,比如轻轻甩一甩罐子里的它,折腾几下,那虫儿八成也不会再开牙了,即便是重新提起斗志,势头也肯定大不如前。
凯子拿电话的时候,另边的小周小柳也不挑蛐蛐儿了,走到航子身边说说笑笑。
袁雅珍似乎选好了,抱着一个蛐蛐罐站起身”这个多少钱?”
老青眯眼从躺椅上坐起来,放下茶杯。扇着蒲扇上去看了眼:“嗯。一万五。”
袁雅珍皱眉道:“贵了吧?便宜点。”
“我这儿的虫儿向来如此。”老青摇头:“带罐子。不砍价。”
袁雅珍略一沉思,伸手摸进包里数出一万五现金给了他。老青也没数,随手往桌上一放,继续喝着茶。我放下那只拿捏不准的蛐蛐儿,跟小龙迎了过去,小家伙把我手攥得很紧,眼神愤愤盯着一旁聊天的航子。好像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似的。”袁姐我问道:“怎么样?”
袁雅珍把手心上的蛐蛐罐托了托:“这只品相不错,肯定能赢了航子的黑红牙。”
不多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抱着几个蛐蛐罐小心翼翼地走进四合院,航子叫了一声刘子,就跟凯子一起过了去,轻轻接过蛐蛐罐放在一边桌上,拿探子试了试牙。从他俩的表情上看,蛐蛐儿应该没在路上出问题。
“等我黑红牙歇一歇的。”航子笑呵呵地看着袁雅珍:“老青这有家伙事儿,先让你蛐蛐儿过过称吧,我就不用称了吧?昨天你亲眼看到的,八厘二。”话音刚落,几个选蛐蛐的小年轻纷纷围了上来看热闹。
袁雅珍嗯了一声,把手往旁边一摊,小龙立刻撒开我手。蹬蹬跑过去牵住了他姑姑。
老青把四合院门关严,回屋拿了称和斗笼过笼出来,问她:“你来我来?”
袁雅珍说了句你来。老青便很专业地把过笼送进蛐蛐罐,用探子点了点,将蛐蛐儿引进过笼里,旋即一提,放到了称上。现场气氛比较紧张了,没人再闲聊,都把注意力放到称的电子数字上,滴滴滴一一八厘二!
航子笑道:“行,重量一样,也不用贴价了,开始?”
小龙拉了拉姑姑的手,说姑姑加油。袁雅珍一嗯,道:“开始。
航子道:“裁判让老青当吧,他跟圈子里也是数得上号的人物。保准公平。嗯,有没有人玩外场?”视线扫了院子一圈,见无人言声,航子耸耸肩膀:“今儿人不多啊,算了,来,把我的黑红牙请出来吧。”
那叫小柳的孩子立刻献殷勤般地捧着罐子送到老青面前,一走过笼,老青将蛐蛐儿提出来,缓慢放入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透明玻璃缸里,这斗缸是专门斗蛐蛐儿用的,比罐子大,四周透明,方便旁人观赏。
征求了袁雅珍的意思后,老青一抬手,也将她的蛐蛐儿送入缸中,不过,缸体正中心插着一个塑料板,两只虫儿一左一右,还无法与对方相遇。玩蛐蛐儿的讲究很多,这叫适应场地。
趁着这个时间,凯子色迷迷地看了眼袁雅珍的胸脯:“出多少?”
袁雅珍厌恶地瞥瞥他:三万。”
“先等等。”航子皱眉掏出一张纸条,道:“这是你给我写的八万欠条,玩之前,是不是应该把帐清了?不然你一张张地无限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那可不行!”
“玩完这把!”
“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儿,如果这样,我可把黑红牙收回去了,你爱找谁玩找谁玩。”航子作势就要让凯子拿回蛐蛐儿。
袁雅珍一咬牙,看向了我这边小龙也将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我。
我心中一叹,从纸袋里取出八沓百元人民币扔到桌上,一伸手:“欠条。”
航子颇感意外地瞅瞅我,把钱一揽,笑着将欠条给了我:“你是她朋友还是她亲戚?”
“跟你有关系吗?”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把欠条揣进兜口。
袁雅珍感激的眼神看了过来:“待会儿会还你的。”说罢,她做了个深呼吸,一定神儿,面无表情地盯着航子道:,赌注变了,二十万,敢不敢?”如果是三万的话,赢了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万一输掉了,航子也没准不和她赌了。恐怕是考虑了这些,袁雅珍竟直接孤注一
我道:“袁姐!你!”她一抬手,示意我不要劝了。
航子和凯子哑然失笑道:“连八万你都付不起,还要二十万?。
袁雅珍沉着脸道:“痛快点,一句话,来不来?”
航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下下敲着桌子,突然抬头道:“好,二十万就二十万,但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知道,我们兄弟俩不缺这几万几十万的。如果你输了,还不起再写欠条的话,我可没心思等你去凑钱还钱了,咱们按天算,一天五千,也就是说,倘若你输了,我一分钱也不要你的,你乖乖陪我玩四十天,账目一笔勾销,很公平吧?”
小周小柳随之哄笑,另几个小年轻也都拿暧昧的视线瞄着袁雅珍。
我火上眉梢:“你嘴巴放干净点!”
凯子欠欠肩膀:“是她没钱还非要赌的,这点要求很合理吧?再说,我哥找个小姐去,一天也用不了五千块啊,知足吧?”
袁雅珍一扯我。没让我说话。她脸色变了几下后,咬着后槽牙挤出一个字:“好!”
我急道:“你疯了!?。
袁雅珍不理我,黑着脸望了望斗缸:“开始吧。
航子和凯子相视一笑:“好,老青,撤枷巴,也适应的差不多了。”
呼啦,一群人全围上了斗缸,也很自觉的保持在了一米左右距离,影响不到里面的蛐蛐儿。大家看掐蛐蛐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规矩都懂。
两个蛐蛐儿个头相仿,袁雅珍那只是青头黑翅,标准的山东虫儿,样貌不错。航子那只则也没什么稀奇的。唯独牙齿较红,其中还夹杂了几缕墨色,很凶狠的样子。猛地一看,很难分清谁的胜率大些。
“开了老青低声说了句。捏着塑料板以细微的幅度慢慢上拉,撤掉后。又用蛐蛐儿探子扒拉着两只山东虫儿的须子,让他们头对头脸对脸地朝向一起。之所以这样,是为了体现公平,否则一个蛐蛐儿若先现对方采取攻击,另一只上来就处于劣势了,身体对等的情况下,几乎注定了败局。
嘎嘎嘎!
袁雅珍的青头蟋蟀先一个出悦耳清脆的叫声!显然是现了目标!
航子的黑红牙也不示弱,离得老远就张开牙齿,同样高傲地叫起来!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我看到袁雅珍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地祈祷什么,小龙紧紧攥着姑姑的手,一张小脸写满了紧张。
“来了!”
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句,只见青头蟋蟀和黑红牙同一时间起了攻势,压低身体,径直前冲,呼,四颗凶神恶煞的牙齿碰撞到一起!
小龙咬着嘴唇道:“加油,加油,加油”
一番较量后,谁也没有退一步,竟是难分高下!
不过袁雅珍的青头嘎嘎叫得很有节奏,游刃有余。黑红牙却东嘎一声西嘎一声,叫得断断续续。
航子眉头一皱。但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玩了十几年蛐址儿。大风大浪还是见过的。
呼!
纠缠了四五秒钟,第二轮的碰撞再次开始!
牙与牙的碰撞!力与力的对决!
这一轮,青头蟋蟀终于占据了场上的优势,两只健壮有力的大腿微微一压,将黑红牙向后顶了一毫米!
别看只是这么点距离,但却表达出了一个明显的信号。青头的力气略大与黑红牙!
要赢了?
袁雅珍眉头一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嘴唇活动的频率更快了。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青头蟋蟀将一路直下时,异变突起!
两对儿本没交错在一起的牙齿突然拧到了一块。上下咬住了,接着,黑红牙的脑袋一侧一拧,居然将青头的一只后腿拽离了土壤,迅即,一腿着地的青头失去了前冲的势头,反而是黑红牙迎头推了过去!
黑红牙腿力不足,但脖子的力气却过了青头!
呼!
当后退了两厘米时,青头再也坚持不住了,左大腿连根断掉,落在了土里。面对黑红牙的追击,青头选择了逃跑,拖着一条腿艰难地围着斗缸转圈,说什么也不肯回头再战!
胜负已定!
黑红牙出胜利者的叫声。爬了几步,吭哧吭哧地吃着青头留下的大腿!
输了!
袁雅珍脸一白,险些没有站稳。
小龙的眼泪珠子也吧嗒吧嗒流了下来傻掉了一般。
航子哈哈一笑,叫老青把黑红牙取出来,便看向袁雅珍:“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小袁,你那青头腿力虽足,但牙齿却绵软的很,不行啊。呵呵,怎么样。是不是该给我写张欠条了?等四十天一过,我再把欠条还你
“袁姐我叫了她一声,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我身上只剩两万块了,不够替她还账。
袁雅珍一言不地从包里抓出一张纸颤抖着腕子写了张二十万的欠条,扔给航子:“再来!”
航子一愣:“还来?那我可不奉陪了,四十天啊,玩也玩腻了,再多上几天能有多大意义?我可不是冤大头
这时,一旁的凯子嘿嘿笑着走过来,“还想来?行,我跟你玩,但我可没我哥那么称钱,顶多能承受一张十五万的矢条,嗯,规矩也一样,不要钱,你陪我三十天,让你干嘛你就得干嘛,咋样?”
被羞辱的袁雅珍绷着脸道:“我还没输呢”。
凯子淫笑两声,瞥着她的裙子道:“你是答应了?行,挑蛐蛐儿吧,我等着。”
“不行!”我拽住袁雅珍的大臂:“别赌了!”
袁雅珍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赢了他,我就能还上航子的钱了!”
我急道:“要是赢不了呢?”
“你认为陪一个睡和陪两个人睡有什么区别吗?”袁雅珍不听。甩开我的手走到老青跟前:“还有好蛐蛐儿么?要最好的!”
老青瞧了瞧航子和凯子。淡淡吐出一个字:贵
航子一呆。不悦道:,“老青。你家里还有存货?我怎么不知道?”
袁雅珍忙道:“在哪?我要了!”
老青也不理航子,回头走进北房。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个外圈雕着龙形的蛐蛐罐,“只卖蛐蛐儿不送罐子,一口价三万。”掀开盖子。去来过笼,他直接让蛐蛐儿上了秤,上面赫然给出了一个八厘四的重量!
够大!品貌也好!
袁雅珍拿探子试了试,一点也没犹豫:“好,我买了!”从包里取出三万块给了他。
凯子皱眉看了眼航子,见他点头,就拿起自己的蛐蛐罐,不过手网离开桌面,他又把罐子放了回去,想了想,换了一个罐子。取出蛐蛐儿上秤走了一圈本立占斩地址巨至改力:则配…敬请暨陆圃正!
“二三!凯子自顾摇摇头,询问的视线投向航知迫,洲眦只是o厘,但其中差距很大。一般玩蛐蛐儿赌博的人,都只选个头相等的对手,相差o2厘以上的。人家压根就不会跟你赌了,因为胜算太小!
航子道:“小袁,你的虫儿个儿优,得让价了吧?”
袁雅珍想也不想道:“你们十五万,我十六万。”
一考虑,航子点头道:“好,适应场地吧。”
袁雅珍的黑头蟋蟀和凯子的红头蟋蟀被老青小心放入斗缸。看热闹的小年轻们情绪非常高涨。有起哄的,有吹口哨的,毕竟这不是平常能见到的赌博。这次的赌注可是陪人上床睡觉,且非一次两次,那是足足一个多月啊。
小周道:“这位姐姐恐怕得遭殃了,航哥和凯哥今年还没输过一次呢。”
小柳咽咽吐沫道:“要不咱们一会儿也跟她赌一把?就赌五千。陪睡一天的那种?”
小周:“等等看吧,我怕航哥不高兴。”
那头的老青看看表,说了声“开了”轻轻捻起塑料板,拿探子引着两只蛐蛐儿。袁雅珍对黑头蟋蟀似乎很有信心,拉着小龙的手稳稳站在那里。凯子面色倒显得不是很有底气,点了根烟,不时搓搓手掌。
我觉得这回袁雅珍的胜算极大,蛐蛐儿体型在那摆着,又是老青珍藏许久都没拿出给人看的好虫儿,干掉凯子那只问题不大吧?
结果在两只蟋蟀第一个交锋后,我却愣在了当场!
黑头与红头的牙齿仅仅相碰了零点几秒,袁雅珍的黑头居然莫名其妙地掉头跑了,红头就在后面追它,直到无路可逃时,黑头干脆奋力一跳,跑出了斗缸,从半空落到地上。啪嗒。摔死了!
不战而退?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袁雅珍一下就急了,愤怒地看向老青:“你卖我的是骚蛐蛐儿!它以前输过!”
老青表情沉稳道:“话可不能乱说,玩蛐蛐儿的人都清楚,斗场上的事儿谁都无法预测,有时候看着很凶很厉害的虫儿,也可能战胜不了个头比它小的,这不是怪事。”
袁雅珍惨白着脸蛋一指他:“你们是一伙的!”
小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姑姑”
输过一次的蛐蛐儿失了斗性,养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能开牙,但却很难再有原先的勇气了,这种骚了的蟋蟀,官园市场上也有卖,但大都很便宜,从叫声和牙口上也能看出端倪。但袁雅珍许是被扰乱了心思,根本没注意到那些细节就匆匆买下。想到这里,我脸色沉了下去,不用问,老青肯定是明知蛐蛐儿骚了还趁火打劫地卖了个高价,不然,如果真有这么大的好虫儿,他为何不早早卖掉?反而留到现在?
我嗖地一下看向老青:“你过分了吧?”
老青好整以暇道:“价格是之前谈好的。输赢跟我没关系,别找我。”
凯子嘿嘿笑了一声:“怎么?输不起了?自己眼力不行还怪人家卖蛐蛐儿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小袁,写欠条吧?”
航子也笑道:“是啊,老青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别拿这个说事儿,写吧。”
袁雅珍气得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小龙也呜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是纯粹赌输了也罢,但老青仁人玩的猫腻却把我火气一下拉起来了,“别欺人太甚!”
航子笑呵呵地耸了耸肩膀:”愿赌服输。天经地义。别说我们欺人,是她非死活要和我俩开赌的,条件事先也和她说好了,呵呵,不就是睡个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五千块钱一天啊。这得是夜总会头牌的价格了,还想怎么着?”
我怒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小顾,别说了。”那边的袁雅珍突然放下圆珠笔,面色颍然地把一张写了字的纸丢到地上:十六万的!拿走!”
凯子弯腰捡起来看看,满意地点点头:“行,字儿挺漂亮,就是不知道身子漂不漂亮。”
袁雅珍颤抖着嘴角把小龙拦在怀里,什么时候开始?”
凯子一看航子,航子笑道:“让这小伙子把你孩子带回去,你呢,直接跟我俩回家。”
“姑姑”呜呜我不让你走!”小龙一把抱住袁雅珍的腰:“呜呜,你别走!”小龙或许不清楚他们带走姑姑到底要干什么,但他也应该明白,肯定不会是好事儿。
我胸口憋了一股火,咬牙道:“三十六万是吧?给我两天时间,我还你!”
航子摇头道:“事先说了的,我等不了那么久。空口无凭,要不你现在拿出三十六万现金,否则。嘿嘿…”
袁雅珍拉了我一把:“别说了,你,嗯,你把小龙带走吧。”
“袁姐,你”
“姑姑小龙死活抱着她不撒手:“呜呜”你别去”求求你了删呜呜
袁雅珍狠心地把脸一板:“姑姑没事,你先跟哥哥回家。”见小龙怎么也不听,袁雅珍干脆用力掰开他的手,把他推到了一边,喊道:“自己回家!别哭了!”
小龙抽着小鼻子泪眼婆娑地盯着姑姑看,不久,他竟一回身,跑到了航子凯子俩人面前,倔强地抹了抹眼泪:“你们把我带走吧!我会做家务!会刷碗!会洗菜!会会好多好毒!我长大以后还能挣钱!也会听你们的话!挣钱还你们!你们你们把我卖掉也行!求你们别欺负姑姑!求你们…”
袁雅珍听不下去了,一把从后面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
“呜呜是我对不起您”都是我不好“呜呜”
我偷偷抹了两滴眼泪,呼了口气,慢慢走到小龙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一直以为。与法律相抵触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碰的,但我才现,为了一些人,为了一些事,其实,我也可以抛下原则,去碰一些原本自己不想碰的东西。
“别哭哭啼啼了。”航子不耐烦道:“赶紧让我乐呵乐呵去。”
凯子嘿笑道:“哥,我也有点急,要不咱俩一块?”
我问了他们一句话:“没错,赌蛐蛐儿这块,我承认你们很有眼力,很有手段,也很有魄力,但是,你们以为在这个圈子里,自己真的天下无敌了吗?”
“呵呵”航子略带几分倨傲地瞅瞅我:“不敢说无敌,但至少今年,我还没输过。”
“好。”我看着他的眼睛:“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场?”
旺:吸口字大章,急求月票!谢!,
第136章七厘
“娜慨午和凯子齐齐呆!“跟你赌。拿什么。”“瑰我道:“当然是蛐蛐儿了,你们以前怎么玩的注,咱们就怎么玩。”
航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上下看我几眼:“怎么?还真想英雄救美啊?行啊,只要你拿得出钱来,我就让我兄弟陪你玩两把,呵呵。我们可不嫌钱多。”
我略一狐疑,没想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小顾!你说什么呢?”袁雅珍噌地一下站起身:“没你的事儿!赶紧带着小龙回家!”
我摆摆手:“袁姐,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我怎么能不管啊!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袁雅珍快步过来把我拽到了一旁的杨树树荫下,低声道:“我还没傻到那份上,你先把小龙送走,我准备报警让警察解决呢,这是赌博,非法的,肯定不是欠债还钱那么简单,大不了坐几天牢,算得了什么?”喘了口气,袁雅珍道:“再说,我以前去世的男朋友家很有钱,我跟他妹妹关系也还行,只要我开口,她应该能给我一些,你别干傻事!”
我眨眨眼睛:“你真的还有弄到钱的办法?”
袁雅珍咬牙一点头:“我哥哥和嫂子是跟我以前男友一起出的车祸,是我哥醉酒驾车引起的,责任全在他。本来,我是没脸再见他的家人了,但实在不行,我含了这张脸也得去开这个口。”
呼,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啊。
想着前世袁雅珍没有被他俩糟蹋,我心底憋着的一股气总算吐了出来,“叫警察肯定不行,你要是坐了牢,小龙怎么办?就算到不了蹲监狱的地步,罚款和航子等人的报复您考虑过没有?他们光棍一条,您可是拖家带口,袁姐,这事儿交给我吧,你别管了。”
袁雅珍急道:“你犯不着这样!”
“为了小龙,我犯得着。”
袁雅珍懊恼地用拳叉锤了锤眉心:“早知如此,我真应该听你的,压根就不和他们赌了,都是我的错,我太想一次把钱赌回来了!”
我摇了摇脑袋:“或许您错了吧,但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换了欠下巨款的是我,恐怕我也会走上您这条路,归根结底,您也是为了龙。”顿了顿,我眼睛看向不远处的航子、凯子、老青三人,”看出来了吧,他们狂人是一伙的,我怀疑那斗缸东侧一边的土很可能被老青动过手脚,里面或许馋了什么东西。”
袁雅珍一愕:“有这事儿?”
我点头道:“我也是刚刚想起别人曾说过的一种手法,具体没问详细,大概意思就是在场地上加一些可以影响到蛐蛐儿状态的东西,挥性药物?食物?我也不清楚,但两次进缸时,老青都把你的蛐蛐儿放进了东面,而且凯子和航子在一分出胜负后就急哄哄地让老青取出蛐蛐儿,您不觉得有古怪吗?还有,航子真的不缺钱吗?那可是二十万啊!他会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敢往外砸?身家几百万的人也不会这么干!他为何那么痛快就答应跟你赌?为何那么痛快就答应我的应战?我以为,他肯定是有必胜的把握,从这点分析。那斗缸就更有问题了。”
“圈套?”袁雅珍脸色一变:“昨天我输给航子后,有个人偷偷告诉了我报国寺这里,也就是说,很可能是航子安排好的,想让我来老青这里买蛐蛐儿,然后等我到了,老青再给他打电话暗号,所以咱们才跟这儿“巧遇。到了航子,对了。在老青这里赌,也是航子先提出来的,这是陷阱?”
我道:“八成不会错了,不然掐蛐蛐儿这种很难预测的比赛,航子今年为什么连一场都没输过?运气也太好了吧?”我那个赌过蛐蛐儿的邻居毕竟接触这一圈子不太深,现在想想,几个以赌为生的家伙,不玩点猫腻怎么活得下去?
袁雅珍脸色很难看:“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难道要让叫警察来化验缸里的土?”
把事情前前后后反复考虑了一遍,我基本确定了里面有诈,冷声道:“要是公平公正地较量。输也就输了,但这种抓住您急于还钱的心理而布下重重陷阱的卑鄙手段,确实太过分了点。”想着航子俩人事先就动了袁雅珍的心思,处心积虑要骗她上床,我就越想越气,攥着拳头道:“袁姐,你去哄哄小龙吧,别让他哭了,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你怎么处理?”
,把钱赌回来!”
“知道有诈你还赌?”袁雅珍道:“就算撤掉斗缸,航子他们的蛐蛐儿也是北京数一数二的,你呢?你上哪找蛐蛐儿去?”
我手向下一指:“就这里。”
“老青的蛐蛐儿?他这儿没有好虫儿了!”
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太大把握,否则方才就叫袁雅珍选那只金头蟋蟀与航子等人赌了,“别再说了,交给我吧。”
袁雅珍犹豫着动动嘴唇,看了航子一眼,终究还是没再劝我二”谢谢。”
“商量好没有?”那头,凯子不耐烦地喊了句:“快点,这么多人等着呢。”
我和袁雅珍走过去,只听航子道:“小子,你蛐蛐儿呢?”
我看向悠闲喝茶的老青,怕他趁火打劫,就先道:“你这儿的蛐蛐儿什么价格?”
老青淡淡道:“具体要看小厘数,八厘的一万五,八厘一的二万,八厘二的二万五。”他伸手一指杨树:“都在那边,你自己挑吧。”
袁雅珍怒道:“我刚刚那只八厘二的还一万五!你怎么一下涨了一万?”
老青不以为意道:“我也是做生意,要跟着行情涨价的,不买拉倒,也没人逼你是不?”
我笑着点点头,往杨树那边走了两步。不经意地问道:“七厘二、三的呢?”
“七厘?”老青一怔:“七车。”
我脚步一顿,折身走到那张方桌前低头拾起一只廉价蛐蛐罐:“好,就买它了。”
“七厘!?”
所有人都愣住了!!
金头啊金头,但愿你是那只百战百胜吧。
旺:今天已更一万一了,还想多写点出来,但已经筋疲力尽了,求月票,谢!,”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137章莫名其妙的胜利
航子和凯子大眼瞪小眼地相视看了看对方,又瞧了瞧我手里拿破破烂烂的蛐蛐罐,哈哈哈哈,同时拍着大腿放声大笑起来,航子笑得都有点喘不过来气了,指着我乐道:”别告诉我你要拿这只七厘的蛐蛐儿赛?小子,你倒是真聪明,看八厘的杀不过。干脆找一个我们没有的七厘小虫儿?”
凯子道:“这位小同学。你也想让我拿七厘的跟你赌?抱歉了啊,我们只玩八厘虫儿,早不玩七厘的了。你要想来,就快买只八厘的去,不然我们可带着你袁姐回家玩了。”
一般赌蛐蛐儿的人不会只有一只,他们很带很多,比如八厘一的,八厘三的,之间相差凹厘左右。为的就是怕对手的蛐蛐儿过或低出自己蛐蛐儿的厘数太多,继而无法同台较量。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拿七厘的虫儿上场,意味着对方也要拿出一只七厘的,这样才能战斗。
袁雅珍急忙从身后拉了我一下:“他们没有七厘虫儿,不会跟你赌小虫儿的
我对着她摆摆手,看向航子俩人道:“怕了?刚刚不是还答应的好好的?。
凯子笑道:“答应也乏答应八厘的时战。七厘的蛐蛐儿我们今年根本没买过,怎么和你赛?”
航子道:“激将法对我不好使,你那点小聪明还是收收吧,呵呵,要想玩七厘,我建议你去别的胡同里溜达溜达,也有些人是专门斗七厘的。”
我看看他们,捧着蛐蛐罐摸了摸:“你们可能误会了,不用那么麻烦。也不用你们再买七厘的,我就这只,你们上八厘的、上九厘的也无所谓。来暖。我掏出七百块钱,丢给老青算付了帐。
“什么!七厘对八厘?。航子和凯子懵了一下。
“小顾!你”。袁雅珍倒吸了一口冷气。伸乎就要抢我的罐子:“别说疯话!你没玩过蛐蛐儿不知道!七厘八厘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算了!把蛐蛐儿给我!你别赌了!我给我以前男朋友家里打电话!管他们借钱”。
“袁姐,我懂蛐蛐儿?”我急急躲开她抢来的手,小心小心。别伤了我宝贝儿
我了个晕啊,咱俩的希望都在这罐子里呢,你别瞎抢行不?
袁雅珍一脸焦急:“你懂?你懂你就不会说那话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必胜的把握呢!你!你怎么弄了化厘的啊?不行!不能赌了!你快回家吧!”
“哎呀,袁姐你就别掺和了
“我不掺和能行吗?你百分之百要输的!别胡闹了!”
我也清楚,别看七八是相邻两个数字,但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七厘和八厘的蛐蛐儿相斗,就好比女足和男足对踢,就好比五十公斤级和七十公斤级的拳击。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凯子憋着笑瞅瞅我:“你确定?确定要拿七厘战我的八厘?。
我不理袁雅珍的阻挠,点头道:“是,但我也有一个条件,如果我侥幸赢了你,航子必须也接受挑战这话我得搁在前面说。
“是想把你袁姐的欠条收回去吧?”航子和其他人都用一种好笑的眼神看着我:“呵呵,你还真以为能赢呢?好,我同意了,你先跟凯子赌吧肯定是斗缸的猫腻和七厘八厘间的差距让航子想也不想地答应了,谁也不嫌钱多,百分之百能胜的赌局。为什么不赌?
袁雅珍见无法阻止,闭眼吐出口气。从包里把最后几万块钱拿给我:“用我的
我把钱推了回去:“你留着吧,万一我输了,这钱也能给小龙交学费。”
“没有万一了袁雅珍道:“如果是刚刚那只八厘四的骚蛐蛐儿,你这七厘虫儿也不会赢,更别说凯子的红头了……说罢,袁雅珍显得很沉默,搂着嘤嘤哭泣的小龙站到一边,一个,人兀自叹着气,不知在想什么。
我也没再言声,把蛐蛐罐递给老青,上秤一走七厘三!
“呵呵呵呵”几个,看热闹的小年轻爆出阵阵嘲笑,不过。他们热情也很高,似乎从没见过七厘战八厘的赌局。
呃。其实,我也没见过。
凯子信心满满道:“怎么个下注法?。
航子哑然失笑一声:“实话说,我还真没赌过七厘对八厘的,至于赔率嘛。我想想帆。
我摸出身上最后的两万块钱。又从钱包里掏出五千:“我这是二万五,你们十六万吧?。见他俩要说话。我道:”据我所知,八厘一对战八厘三。都要让一倍的注。这仅仅是o礁的差距,而七厘八厘相差太大,足足一个点位,赔率高点很正常吧?。就像巴西队跟中国队踢比赛,赔率当然是一面倒的,这很合理?
航子和凯子低声商量了一下,末了,道:“好,就按你说的算”。
眨眼间,一只过笼放进了我的蛐蛐罐里。老青取出我
“等等!”我叫住了他,见袁雅珍要说话,就先给她打了个眼色,旋而在老青航子等人疑惑的目光下说道:“先前我袁姐两回都是在东边输的,嗯,不吉利,换换场地吧。”
老青愣愣,不由分说地快把过笼往东边放:“都一样,这还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停!”我伸手抓住过笼,不让它落地:“我说了!搁在西边!”
小柳周笑道:“还真迷信。”
航子凯子看看我,深深皱起了眉头。
见老青怎么也不动,我心中有了谱,又说了句:“怎么?东西边的土不会有问题吧?”
“哪能啊。”老青赶紧转了下腕子,把我的金头送进了西边的场地,然后,眼神投向凯子,示意他把蛐蛐儿拿来。做他们这种生意,名声很重要,四合院里这么多人呢,我想,老青肯定不会为了一场胜负而丢掉名声,不值当。
凯子却一动不动,直到航子说了句“七厘”他才眉头一舒,看看手里的蛐蛐儿,迟疑着把它送到了老青手里,不多会儿,八厘三的红头也入了缸。
见状,我淡淡一点头,反而不急了,摸了摸小龙的脑袋:“想不想吃冰棍?”
小龙还在哭:呜呜,,不要”
我溺爱地捏捏他脸:“那想要什么,哥哥给你买。”
“呜呜”我什么都不要”就要姑姑”呜呜”
我一叹:“真是好孩子,乖,不哭了。待会儿姑姑就跟咱们一起回家了。”
哭声一止小龙天真的大眼睛看着我:“真的吗?”
“当然,姑姑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呵呵,这下高兴了吧?”
“嗯!”
我暗暗祈祷。老天爷啊,您开开眼行么?就算不管袁姐,您也可怜可怜孩子啊。
袁雅珍显然也明白了我的意图,眸子一动:“我给孩子买点水去。”
我说了句我去吧,就推开院门走到报国寺南门边的一家小卖部,买了根冰棍,但想想小龙胃不好,不能吃凉的,于是冰棍留给自己吃,给小龙买了瓶常温的鲜橙多,也给袁雅珍拿了个冰镇矿泉水。
慢吞吞地溜达回四合院,关好门,我将水递给他俩。
老青伸手就要撤掉塑料板:“好了,开始吧。”
“别急”我一挥手,阻止道:“适应场地还得要些时间呢,等我先把冰棍吃完。”
三分钟后,航子道:“冰棍也吃完了,开始开始!”
袁雅珍不满道:“你着什么急?之前几场不是都过了十五分钟才开局的吗?”说完,她搂着小龙低声在我耳边道:“我还以为你要让老青换个缸在比呢,没想到还有这个招。”
我道:“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但是”袁雅珍微微一叹:“从我第一只蛐蛐儿跟黑红牙的战斗局势看,即便缸土有问题,也是略微影响到蛐蛐儿,不会太大,唉,你要换只八厘虫儿就好了,现在,还是没有胜算。”
我苦笑:“至少多了一份希望,看看运气吧。
又磨磨蹭蹭拖延了十分钟,凯子实在等不及了,喊道:“到底行没行啊?不赌我回去了!”
我看看腕子上的表:“好,来吧。”
话音网落,老青就迫不及待地捏出塑料板:“开了开了。”
气氛一凝,全场的视线都刷刷打了过去。
七厘八厘。
小了吧唧的金头往红头一站,就似小孩和大人,场面有点滑稽。
小周耻笑道:“你说几个回合分胜负?”
小柳道:“什么回合啊?一照面估计就把它吓跑了。”
航子凯子俩人眼神里依旧带着自信,胜券在握一般。
袁雅珍闭上眼睛,没勇气再看。
我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了,抹了抹额头。用力攥住拳头,要赢,要赢啊!
在老青探子的指引下,金头红头终于现了对手,呼,在我心惊胆战的视线下,凯子的红头就像一堵墙、一辆坦克,猛然冲向金头。斗志昂扬!
这么凶?
缸土对它没影响?
我心往下一沉,坏了!
然而,就在其他人想看金头笑话的当口,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面对气势汹汹的红头,金头小蟋蟀连腿都没有动,懒洋洋地稍稍张开一咬!
咔嚓!
两牙相碰!
红头竟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掉头就跑!
金头也不追,抖着翅膀出几声叫。
胜了!
金头居然莫名其妙地胜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旺:求月票!,多请毖嚼筑瓷扣何孵蜘咖列更
第138章一击必杀
二着七厘金头小“蟋蟀不费吹灰!力地赢了八厘大红头的航子凯子袁雅珍不敢相信,连我自己都傻眼了。诚然,我预料到如果金头是那只“百战百胜”的话,应该会很厉害。顽强、倔强、不服输等等词汇都可以用到它身上,但却万万没想到,人家只是很不经意、很懒散地张了张嘴巴就把红头咬跑了!
错不了了!绝对是传说中的那只百战百胜!
我整个人一平松了口气,抖了抖,恤衫。已经湿透了。
小周揉揉眼睛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红头干嘛跑了?”
小柳也错愕道:“我哪知道啊,它气势如潮地杀过去,我还以为要咬死那小不点呢,为啥突然输了?”
“赢啦!龙嗖地蹦了起来,拍手欢呼道:“噢!打赢啦!姑姑真厉害!姑姑一口就把它咬跑啦!”
我呵呵一笑:“不是你姑姑咬跑了它。是金头蛐蛐儿。”
相比于其他人的不可思议,航子和凯子愣了一会儿就恢复了过来,他们大概是把原因归结到了缸土上。航子看看我的眼睛,“别高兴的太早了,凯子的红头网跟袁的蛐蛐儿掐过,还没恢复过来,连战两场,谁都会吃不消,这次让你们捡了个便宜。”言罢,他转头地对老青道:“东边的位置太晦气。老青,战了好几场了,该换个缸了吧?”
老青一点头,抱着斗缸回了屋,拿出了一个比它稍小些的玻璃缸,应该没再动手脚。
从愕然中恢复的袁雅珍看了我一眼,担忧道:“刚刚是土的作用吧?这局?”
“看运气吧,反正也到这个地步”
航子见斗缸放好,就迫不及待地把他的黑红牙递了过去:“进场吧。”他们兄弟俩今年还未曾一败,输给只七厘蛐蛐儿的事儿如果传扬出去,他们的脸也算丢进了,我估计这个影响到了航子的情绪,才这么急切地想马上赢回来。
我伸手朝凯子晃晃:“欠条先拿来。”脸色不好看的凯子哼了一声,把那张十六万的条子丢给了我,我看看上面的字迹,确认无误后,拽进兜里这回的注,我二万,你二十万吧。”
航子笑道:“凭什么?”
我道:“方才你也说过了,连战两场谁都会吃不消,他那红头休息了那么久,我的金头可还没歇呢,再加上我这只才七厘的重量,不到十倍的赔率很正常,甚至还低了点呢。”
航子摇头道:“十倍赔率没问题,但我不赌那么多,嗯,我五万,你五千。”他也没有失了理智,输少一些。赢了的话他能挽回一些颜面,输了的话也仍能拿住袁雅珍的高额欠条。
我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呢,你也真好意思说这话,呵呵,你是怕了一只七厘蛐蛐儿吧?没把握取胜?”
航子嗤之以鼻:“笑话,我会输?”
我道:“做人,还是留几分余地的好,你之前怎么用小手段胜得我袁姐,你心里比我清楚,人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如果你还有点良心,还要点脸面的话,就把二十万欠条赌上。你左右看看,人家刚刚可都很崇拜你的,你说完这话,别人看你是什么眼神?航子先生,别把人逼得太狠了,也别为了这点小钱坏了自己名声,对谁都不好。”
“看什么看!”航子狠着脸瞪了一眼旁边的一个小年轻,继而对我冷笑道:“你真以为自己能赢?”
“不知道。”
凯子的心思显蔡比航子单,“哎呀,哥,你还跟他说这个说那个干嘛,这回肯定输不了。”
“我知道!”航子定神一想,瞧了下老青,又看了下自己的黑红牙,笑道:好,我到要看看你那只小不点能掀起多大风浪,你不是有信心吗?那你敢不敢跟我再赌大一点?”七厘对八厘,在公平公正的前提下,胜负可想而知。航子大概没想他会输吧?毕竟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我一呆:“多大?”
航子点了支烟,嘴上扬起笑容:“二十万少了,咱们按十倍赔率算,我出四十万。”
“我四万吗?”我皱皱眉头,本来只打算把袁姐的欠条赢回来的,没想他会这么说。我估计他是算准了我们手里差不多只有四万了,才打算把钱全赢过去吧?
“不同意?那就算了,咱们还按照五万、五千的赔率来吧。
我略一考虑,看看他们,道:“你们有二十万现金吗?有的话我就赌,没有就抱歉了,我没空等银行转账,还得回去吃午饭呢。”
航子哈哈一笑:“话别说得太大,现金我们自然有。”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皮包,示意里面有货。想来他们这;币。浪赌打交道的,身卜都得揣着点钱吧。袁雅珍道:“小顾,你
“袁姐,你别管。”我道:“我答应了,来吧。”我没得选择,只能跟他赌。
凯子比航子还急,笑着拍拍手:“进场进场!”
等老青把我的蛐蛐儿送进东边缸里时,我提出要去西边,法意了下他的脸色,没什么妇七,我才是放心,待航子的黑红牙也进了场。我没有急着开比赛,仍旧拖延了许多时间,金头网掐过,虽说没费力气,但怎么也得喘口气吧?
袁雅珍后背的衬衫已是湿乎乎的,隐约能看见文胸吊带的痕迹,看得出,她比谁都紧张小龙被姑姑抱着,一只小拳头攥得很紧,咬着嘴唇死死盯着斗缸。
等待的时候,只听小周道:“这回你猜谁能赢?”
小柳道:“还猜什么呀?刚才是意外。黑红牙可是航哥最好的蛐蛐儿了,十几场不败呢……对于蛐蛐儿这种寿命极短的虫子来说,连胜十场已经算是骄人的战绩了。
“可以了吧?”那头的凯子很不耐烦。
我觉得差不多了,轻轻一点头:“好,开始
“开吧。”航子和凯子点了支烟,笑眯眯地看着斗缸。
在金头蟋蟀面前,黑红牙宛若一坐高大的山峰,稳稳立在那里,气势十足。
嘎嘎嘎!
黑红牙先扇动翅膀叫了起来,看着金头,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这一次,金头一改上回的懒散状态,如临大敌般地也嘎嘎叫着,压低了身子,蓄势待。
一秒钟,
两秒钟,
黑红牙到了,它张着血盆大口径直朝金头咬去!金头也不势弱,张嘴回击!呼!一个照面下,身材瘦小的金头吃了个闷亏,被黑红牙猛然向后顶去,不管金头后腿如何用力,却怎么也止不住后退的势头,一步,两步,三步,眼看就要顶到缸上了!
“哈哈”航子忍不住大笑一声:“以卵击石啊
“是啊,差距太悬殊
我脸色不好看,指甲盖都掐进了拳头里,反击,反击啊,你不是百战百胜吗,赶紧啊!
斗缸里,黑红牙兴奋地向前冲着,金头节节败退,仿佛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十秒钟,
二十秒钟,
每次在会撞到玻璃缸边缘时。金头都会用腿改变后退的方向但即使这样,也无法逃脱黑红牙的追赶,自始至终,金头就没前进过一步!
不会就这么完蛋了吧?莫非它不是百战百胜?不可能啊!
蓦地,在航子等人的笑声中,金头终于坚持不住,脚下一绊,身子稍稍斜了一下,直接被黑红牙一口咬到了侧身,隐约间,我看到金头的翅膀好像伤到了一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
“胜负已分喽凯子狠狠抽了口烟:“一七厘破虫儿,还敢跟八厘的叫板?”
袁雅珍脸一白,嘴唇轻抖了几下。
怎么会这样?金头曾经可是赢过航子的啊?而航子最好的蛐蛐儿便是黑红牙了,它俩肯定较量过的!等等!斗蛐蛐儿的偶然性本就很大!难道曾经金头碰巧赢过一回!这次却碰巧赢不了了?想到这里,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要坏事儿!
对我来说,四万块钱不算什么,但袁姐的欠条”
怎么办?怎么办?
我正想着呢,耳边突然蹦出几声惊呼!
抬眼一看,斗缸里的黑红牙仍追着金头咬,但体力显然没有那么足了,可金头呢,它居然还在坚持,张着大嘴拼命回击!
五秒钟”,
十秒钟”,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头竟停住了后退。转守为攻,还往前爬了几步!
这一突变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还没等多想,金头又做了一个让我们错愕的举动,它把头一低让牙齿钻进黑红牙脖子下面,旋即一扬!呼!一口咬住了黑红牙的脖颈!一股淡黄色的水从里面流出来!
在大家不敢置信的目光里,黑红牙挣扎了几秒钟,身子慢慢软了下去,竟是一口咬死了!
呼啦!
人群炸了锅!
航子俩人手里的香烟不知何时已落到了地上,瞪大了眼珠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袁雅珍呆呆道:“赢了?”
我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金头啊金头,你早点威好不好?
差点吓死我!
旺:求月票,谢”
,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139章袁雅珍下跪
蕊诡异的与息弥漫在四合院空,大家你看看我。我殿才帜,再望向斗缸后,均咕噜咕噜咽了咽吐沫。真要说起来,七厘战八厘的赌局想必大家也看过几场,但那仅是七厘九战八厘或七厘九战八厘一的,像这回的七厘三战八厘二,却当真是闻所未闻,如果不是已有了结果,恐怕谁也猜不到结局吧?
“怎么会,怎么会”航子失神地盯着活活被咬死的黑红牙:“那是七厘啊,起来,给我起来!”
凯子咬牙拉了他一把:“哥。死了,黑红牙死了。”
航子喃喃自语:“不可能会输啊”没理由会输啊”它”它,”
那边的小龙喜极而泣,回身抱着袁雅珍的腰边高呼边蹦醚:“赢啦”呜呜”姑姑赢啦”顾哥哥赢啦,呜呜”姑姑不会走了,不会丢下我了”
袁雅珍激动地嗯了一声,蹲下身,用脸蛋贴住他的头:“赢了,咱们赢了。”
忽地,航子满脸怒色地瞪向我:“你他妈使诈!”
我哑然地摇摇头:“裁判是你们的人,自始至终我都没碰过金头和黑红牙。是老青先生一个人鼓捣的,对吧?我使诈?那你到说说我诈在哪里?在哪做了手脚?航子先生。话可不能乱讲,咱俩谁使了诈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还没追究你什么呢,你反倒恶人先告状了?这叫什么道理?”
航子愤愤道:“你要没用诈,七厘怎么可能胜八厘!”
我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呵呵。蛐蛐儿是在你们的地盘买的。斗缸、探子、土也是你们的。我压根没接近过斗缸,使诈之说从何而来?航子先生,你是不是输不起,不想给钱了?”
一旁的几个小年轻看航子的眼神有了些变化。
凯子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们:“再看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们眼珠子挖下来!”
我道:“你们刚刚也说了。愿赌服输,天经地义,怎么?换到你们身上就不适用了?”
凯子道:“哥,再跟他赌一把!”
“你一边待着去!”航子火道:“蛐蛐儿都没了,还赌个屁啊!”
金头的威风他们也见识到了。我估计他是不敢和我赌了,其实。我又何尝敢和他赌?历史出现了一些偏差,本来二十多连胜的金头第二战就遇到了强手,结果导致翅膀受了伤,就算等几天能恢复,恐怕也再没了当年之勇,如果再来一只八厘虫儿做对手。我可没把握它再能取胜。
渐渐地,航子恢复了些冷静。视线在院子里扫了一圈,不甘心地一咬牙,从兜里摸出那张二十万的欠条碰地一把拍在桌子上:“拿走!”见状,我走过去捏起欠条看了看,点头拽进了兜口,但没离开,眼神仍看着他,示意还有二十万呢。
凯子道:“哥,你真给他啊?那可是四十万!”
航子怒道:“废话!不给怎么办!”言罢,他肉痛地拉开手包拉锁。啪啪啪,将一沓一沓的钞票扔到桌上,粗略一数,大概有十一万,航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后咬牙看向凯子:“你那还有多少,都拿出来!”
凯子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用力扯开皮包,又拿出了九万元现金拍到桌上。
他俩这回算丢人丢大了,输给一只七厘的虫儿不说,还赔上了二十万块钱。
我找了个报纸将现金包好。然后放入塑料袋里,挂在手腕上:“钱齐了。老青先生,把我的金头取出来吧?我们该走了。”闻言,袁雅珍站起来。拉着小龙走到我身后。
老青一动不动,懊悔地看着斗缸,没言声。
我皱眉道:“怎么?不想给我了?”
“不是,”老青迟疑着看我一眼,又瞧了瞧面色难堪的航子凯子。道:“嗯,金头卖么?”
“卖?卖你?”我怔了怔。没打算再赌蛐蛐儿的我想着就把金头送给袁雅珍让她回家听叫了,根本没想过要卖。嘿,有意思了,刚刚从他这儿花七百块买的,现在又要自己往回收么?我道:“你想出多少。”
老青一琢磨。道:“金头翅膀伤了。又是七厘,嗯,一万块吧。”
我看了袁雅珍一下,狮子大开口道:“伤了也能恢复,再说最后那一击必杀不是就在它伤了的情况下用出来的么?您也别拿七厘说事儿,它的力气怎么样,大家都看得真真切切的,嗯,一万绝对不行。三万。一口价。”因为老青跟航子凯子合伙吭了袁雅珍,所以我对他没什么好感,干脆漫天要了价。
老青眉头蹙起:“太离谱了吧?”
我坚决摇摇头:“你要是不买,就给我取出来装罐子吧。”见他还是不动窝,我就抓起过笼准备自己上手。
“稍等,我再考虑考虑。”顿了顿,老青拿探子试了试金头的牙口,眨眨眼睛,沉吟道:“好,三万!”
我呃了一声,心说你还真买啊?
等老青把三万块钱拿给我。我忙将其一股脑装进塑料袋里,想笑,但没好意思。
原本我是很气他仁合伙欺诈袁雅珍的,但现在,航子凯子出了血,丢了面子,老青也自己打了自己的脸,花天价收回了那只本来是它的廉价蛐蛐儿,也算是替袁雅珍和小龙出了口恶气,我胸口憋着的那股火顿时消散开来。心情很舒畅。袁雅珍不是个爱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人,但从她的眼神里也能看出来,此时的她应该跟我一个心情,很痛快。
在航子、凯子、老青等人煞是复杂的目光下出了四合院。
小龙左手牵着我,右手牵着他姑姑,一蹦一跳地拉着我们往车站方向走,嘴里唱着儿歌,从没见小家伙这般高兴过,“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手里面”现在的孩子很少唱这些曲目了,估摸是袁雅珍教他的。
呃,顺带一说,我们仁手牵手的样子,倒真像极了带孩子遛弯的夫妻。
在报国寺前的丁字路口边,我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便道:“别给孩子饿着,去饭馆吃吧。我请客。”
袁雅珍询问的视线看向小龙,小龙用力一摇头:“饭馆菜太贵!我要吃姑姑做的饭!”瞧人家孩子。多懂事儿?
我摸摸小龙的头:“是啊,你姑姑的手艺比那些个厨师可好多了。”
袁雅珍瞅瞅我,哦了一声:六,那回去吃,我给你们做。”
报国寺离牛街就一公里不到,犯不上坐车。于是我们溜溜达达地先跟菜市场买了点菜,逐而回到院子。
一进龙也非常懂事儿地拿起一个塑料菜篮子,将姑姑洗好的菜装进去。
几分钟后,外屋隐约传来低声对话。
“姑姑,您为什么还不高兴啊?咱们不是赢了么?”
“姑姑没不高兴。”
“可您的眼睛一直垂着,每次您不高兴时才会这样的。”
“欠航子的钱虽然还清了,但你顾哥哥的钱,姑姑还不知道怎么还呢。之前一张八万的欠条。后来是一张十六万和二十万的,总共一起四十四万,唉,
“顾哥哥是好人。他不会欺负姑姑的。”
“你还有些事跟你也说不明白,洗菜吧,别问了。”
听到这里,我狠狠给了自己脑门一下,什么脑子,差点把这事儿给忘掉!
我赶紧摸出那三张欠条,推门出了去:“袁姐,这欠条”
袁雅珍回头看向我,打断我:“我明白,你如果着急,我会尽快想想办法的,给我几天时间行吗?”
我唉哟了一嗓子:“您就别寒碜了我,什么钱不钱的啊,这欠条压根就是被航子几人骗过去的,还能当真啊?您可真逗。”说完。我刷刷两把就将纸条撕掉,丢进了底下的污水池里,“行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看着撕得粉碎的欠条,袁雅珍愣住了:“你这是”
“对了。”我回身拆开钱袋的旧报纸。把几沓钱分出来放好,“这里有十万是我的,剩下的十三万您拿走吧小龙快开学了,正是用钱的时候。”反正也是白来的,干脆给袁雅珍救救急。
袁雅珍说不出话来:“小顾……你……我
我不由分说地摆摆手:“别你啊我啊的了,本来很简单的一事儿。您别想复杂了,别说了,再说可就矫情了。”
“你,你可让我说什么好啊!”袁雅珍的嘴唇略微有点颤抖,她放下手里的菜刀,一叹气,不言不语地坐到了床上,“要是个小数目也罢了,可那是四十多万,我十年的工资,还有这十三万,你我和小龙真受不起。”
我无语道:“您怎么死心眼啊,都说了。四十万欠条压根就算不了数。”
这时小龙眼巴巴地看我一下:“顾哥哥,您是不让我姑姑还钱了吗?”
我一弯腰,笑着捏捏他脸蛋:“傻孩子。你姑姑本来也不欠我钱,还什么还?呵呵,这次的事情是咱们运气好。以后啊,你可得提醒你姑姑别去赌博了,玩麻将玩股票还好说小赌怡情。但像这次的大赌可不能再来了啊。”
小龙重重一点头,兴奋地跑到床边抓住袁雅珍的手:“姑姑顾哥哥不要咱们钱了,您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袁雅珍把手插进小龙头里摸着,极为复杂地瞅着我:“咱们萍水相逢。无亲无故,为了我们娘俩,你又是借钱又是”你”你让我”
我佯装不悦道:“您再说我可走了?”
袁雅珍抿着嘴唇半低着头。迟疑了好久。她站起来:小龙,给你顾哥哥跪下,谢谢哥哥。”
小龙乖乖一嗯,想也不想地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谢谢顾哥哥。”
“哎呦喂,你这是干嘛,这是干嘛呀?”我都服了,急急上去要把小龙扶起来,可还没等我伸手。噗通一声,袁雅珍居然也双膝着地跪在了我面前。
我郁闷地一拍脑门,飞快给小龙抱起来:“起来!都起来!举手之劳而已!没必要这样!”
我又伸手去搀袁雅珍,但她是女人,身上大都位置我不好意思去碰,拽了两下袁雅珍的肩膀,却也没能把她拽起来,急道:“袁姐。你再这么着,我以后可不来您这儿串门了,别跪了,快,起来起来!”十几秒钟后,倔强的她终于被我抓着大臂拖到床上。
擦了把虚汗。我苦苦一笑:“可千万别这样了,不是折我寿么?”
绷着嘴唇的袁雅珍没理我。而是搂着小龙的肩膀,一手指着我道:“别叫哥哥了,记住,这以后就是你的亲叔叔,等你长大了,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叔叔,听见了没有?”
小龙坚定地点点头:“知道。”
袁雅珍道:“叫叔儿。”
小龙看向我:叔儿。”
能多小龙这么个懂事的侄子,我也是挺开心的,笑道:“袁姐。既然小龙认了我这个,叔叔,咱们就算一家人了。您也别跟我客气,这十三万您拿着。”
袁雅珍断然一摇头:“我们已经受了你太多恩了,绝对不行。”不管我怎么让,袁雅珍却都坚决不要。最后还说:小靖,钱你必须拿回去,等我实在困难的时候,会找你开口的。”
又说了两句,见她态度决然,我只得道:“唉,那好吧,钱先放在我这儿,我帮小龙存着。你要的话,随时来拿。”
吃过饭,我回到了自己屋子。
看着床上的那个大钱袋子。我脸上有点哭笑不得了。
今天倒好,本打算送袁雅珍十万块的,嘿,谁想钱没送出去,反倒还多弄回来十三万。
我晕,这叫什么事儿呀?
旺:求丹票!,
汇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140章宝箱现世
把一口袋的二十三万元存进工商银行后。我先去了袁雅珍的屋。此时。吃饱饭的她正和小龙手拉手看着电视,许是经历过这次事件,龙变得有些粘他姑姑了,小身子一个劲儿往袁雅珍怀里靠,生怕姑姑被坏人抓走一般。
我微微一笑,走进屋,不好意思道:“袁姐,我下午可能还得修一修桌子,您跟小龙什么时候要睡午觉了,就拍拍墙面,提醒我一声
袁雅珍摇头道:“我们不睡觉,你忙你的吧,对了,用不用我搭把手?”
我忙道:“没事没事,我自己就行,那抱歉了啊。”
回去后,我把门一锁,膛掉,恤衫,掀开地摊,用锄头翘起三块里屋中央的地砖,看着露出来的干土,我接了盆水洒进去,拿起铲子一下下挖着。算一算,虽不排除外屋会埋箱子的可能,但那里又是水池子又是地漏的,箱子出现的几率极而里屋呢,在我几天努力下,已然挖了近一半面积,靠北端的六七米范围,基本排除了可能,剩下的地方,大概还要花两天时间方可全部挖完。
嗯。快了,加油吧。
我给自己打了打气,用力操攥铲子,加大了些力度。
半小时”,
一小时”,
练!铲子前端徒然一响!
我满怀期待地拿手电筒一照。得,又是块石头,块头还不
我正好也挖完了一米,就用铲子把土填回去,歇了会儿,我盖上地摊推门出屋,反手把钥匙插进锁眼里。许是我开门的声音惊动了袁雅珍。她屋门一开,聊着门帘看看我:“买菜去?别了,晚上来我这儿吃吧,都准备好了
我呃了一声:“不是。我去个卫生间
袁雅珍哦了一嗓子:“不用锁门了,我帮你听着呢,小偷进不去
我点点头:“那好,多谢您了
去茅房解决完问题,回到屋的我就撩开地摊想继续工作,咦视线一扫,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好像屋里跟我出门前不太一样了啊?我反反复复看了看,也没瞧出到底哪不一样,摇摇头,估计是自己错觉吧,袁姐说了帮我看家的,肯定不会让外人进来。
搬开新的一块地砖,我使劲儿按下铲子。
约莫四点左右,汗流浃背的我在水龙头前冲了冲凉水,擦干身子后。就想穿衣服。
可左找来右找去,我的,恤衫居然不见了,明明挂在椅子背上的?
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屋里到底哪不对了,我仍在鞋里的臭袜子,我丢在脸盆里的脏内裤,竟都不见了踪迹!
“我了个去的!”
我一拍脑门,随手从包里拿了件新衣服穿上,快步出屋,咚咚咚,敲开了袁雅珍家的门。里面,袁雅珍正手捏我湿漉漉的内裤,欠着脚尖往晾衣绳上挂,再往边上一看,我的袜子和,恤衫也在绳上搭着,干干净净。明显是被她洗过了,“袁姐,这怎么好意思,您”。想着袁雅珍蹲在地上一下下搓着我脏兮兮的内裤,我就感觉怪怪的,别提多尴尬了。
袁雅珍淡淡摇摇头:“没啥不好意思的。以后有脏衣服就给我送来。”
我抢着替她把内裤挂上,脸红得很:“可别可别
“屋里坐吧,该吃饭了袁雅珍许是不太善于在脸上表露感情。不过,我还是从她古板的脸庞里捕捉到了一丝情绪,看得出,她应该是把我当她弟弟了。可我郁闷啊,当弟弟就当弟弟吧,但我内裤袜子哪能随便让人碰啊?
“不打扰您了,我回去吃,家里有饭。”
“等等袁雅珍叫住了我,绷着脸伸手捋了捋我脖子上没翻过来的衣领:“哪有这么穿衣服的?”弄好了。她顺势搂住我的腰,把我往里屋推:“我都看了,你桌子上就几袋方便面,连冰箱都没,上哪有饭去?”
我苦笑道:“这两天净在您这儿蹭饭了。要不晚上我请小龙下馆子吧?。
袁雅珍眉头微蹙:“别您您的,也别袁姐了,就叫姐吧。”
我摸摸鼻子,试着叫了声:“姐。”
袁雅珍一嗯。抓着我的大臂往里屋走:“我把你当亲弟弟。你也别跟我见外了,陪小龙坐会儿吧。准备吃饭。”
“那,好吧人家话都到这份上了,我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叔儿!”沙上的小龙礼貌地叫了我。
实话实说,我原本是不怎么喜欢小孩儿的,我属于那种安静的性格。所以总觉得他们太闹腾,但小龙却与寻常小孩儿不同,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他,走过去挨着他;。我用年抓抓他头真乖,看什么好节目呢。,小龙一指电视机:“股票评论。”
我汗了一下,一转头,还真是,呃,你姑姑让你看的?。
“不是,是我自己想看的,我要多学习。长大后给姑姑挣钱,让姑姑过上好日子。”
我心中有些触动,“你真是这么想的?”
小龙一点脑袋:“是!我要给姑姑买好多好多新衣服!我要给姑姑买好多好多化妆品!我要给姑姑找好多好多男朋友!”
我险些晕倒在地!
外屋的袁雅珍教壬道:“瞎说什么呢!又欠揍了是不?”
真是童言无忌啊,我往那边看了眼,低声在小龙耳边道:“干嘛要给你姑姑找好多男朋友?”
小龙悄悄道:“姑姑跟同事说话我听到了,因为我家很穷,他们都不要姑姑,嫌弃姑姑,所以等我长大,一定耍给姑姑找好多好多男朋友,这样姑姑就不会不高兴了,姑姑开心,小龙也开心。”
我不禁莞尔。笑着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你姑姑有了你,就比什么都高兴了
小龙露出得意的笑容:“嗯!姑姑也这么说过!”
吃晚饭的时候,小家伙迈着笨重的步伐,很乖巧地给我和袁雅珍盛饭拿筷子,然后小眼睛巴巴看着姑姑,等她说可以吃了小龙才拿起米饭往嘴里送,别提多可爱了。
席间,不喜言语的袁雅珍一个劲儿往我碗里夹菜,每次只说两个字:多吃。”
小龙见姑姑这样。也学着她的模样给我夹了一筷子芹菜:“叔儿。多吃
这种难得的气氛让我很满足,甚至涌出了一股幸福的味道,感觉我们真像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似的,“姐,别管我,你们也吃。”
袁雅珍嗯了一声:“明天我上班,早上你想吃点什么?”
我道:“不用了。这两天太累,八成得睡个懒觉,对了,小龙明儿个没补习班吧?你要不放心,白天让他上我家来?”
袁雅珍一摇头:“待会儿我让他去我爸妈那儿。老爷子也想他了。”
小龙道:“我也想爷爷奶奶了!”
袁雅珍脸一板:“说了多少次!吃饭时不许说话!”
小龙嘴巴一瘪,蔫巴巴地埋头吃起来。不在再言声。
我看得有点无奈。总认为袁雅珍对小龙太严厉了,但人家教育方法如此。我也不好多什么嘴。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你不能说它没有一定道理。
吃过饭,已经姐弟相称的我俩也少了很多客道话,我帮她刷完碗,就跟正在看股市新闻的袁雅珍告了个辞,旋而拿着自己还没干透的内裤袜子回了小屋。
挂好后,我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了一句:“有个这样的姐姐也不错啊。袁姐虽然有点世故,有点好赌。有点冷漠,但心地还是挺善良的,尤其厨艺,真是无可挑剔,从没吃过这么香的菜”蓦然,我才想起袁雅珍是碧玉的事实,一愣之下,狠狠给了自己脑瓜子一下,还姐个屁啊!袁姐视频里都给我脱过衣服了!
想到此处,我心中再也无法平静,围着屋里转悠了几圈,干脆抓起铲子,继续挖掘。
一边挖我一边想,以后到底怎么处理跟袁雅珍的关系?真把她当成姐姐相处下去?可她搔弄姿的模样却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告诉她我就是她网友楚河汉界?更不行了!要让袁雅珍知道她那啥那啥的时候视频对面坐的是我,还不得拿菜刀砍死我?人家是女性,要面子的!
唉。瞒着吧,反正打死也不能让她知道就对了。
咚!
铁铲一震,把我手腕弄得有些麻。
正想着事情的我不以为然地弯下腰,下意识就想把挡在铁铲前的石头子扔掉。
可一抓过后,手心却是传来一股塑料袋的触感,我一呆,低头往坑里看去,接着。脑子嗡了一声,立刻说不出话了!
这是,
在那我挖了七十厘米深的土坑中。有个手指肚大小的白色显露出型。细细一看,哪是石头子啊?明明是一角很厚很厚的透明塑料纸!跟我家门口盖煤的塑料布一模一样!我急忙趴在地上伸手扒拉掉塑料上的泥土,塑料布后面很硬,还有个尖端,隐隐约约中,一个箱子角的轮廓已在我眼前勾勒出形!
找到了!
宝箱找到了!
旺:求具票!谢!,
,,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143章和田玉箱子有夹层
心情不错的我在路旁小卖部要了根可爱多雪糕,吭哧吭哧地吃掉它。不禁全身打了个哆嗦,已经入秋了,天气也不是那般酷热,加上昨晚的时候北京掉了几个雨点。现在小风一吹,还真有些凉意。我站在马路边搓了搓短袖,恤衫露出的手臂,心说幸好今天穿了条长裤。
网想去走去三环上坐车,身后有人叫我。“顾靖,卖完了?。
回头一瞅,换了个大蛤蟆镜的晏婉如慢步毒来,估计是网买的。
这种宽宽大大的蛤蟆镜比墨迹管用,戴上后,几乎遮住了大半边脸,很难被人认出来。我道:“卖了,呃,这都十二点多了,我以为您早走了呢
晏婉如温婉地笑笑:“有几个不错的币。多看了几眼。”
我道:“您还没吃呢?那一起吃个饭吧,我请您。”
“不用晏婉知道:“我去朋友那吃
我正色道:“不行不行,一定得让我请。上回我喝醉了酒,要不是您给我抬到家里,我还不知道得跟大街上睡多久呢。”那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谢谢她,吐了她一身不说,晏婉如还给我煮汤,给我喂汤。给我洗衣服,唉,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而且,元青花能顺利拍卖,也和她给我打的那个电话脱不开关系,总之。我欠她个人情。
好说歹说了一阵,晏婉如总算苦笑着点了头,也没往远处走。就近去了马路对面的一家规模寻常的饭庄。不是我不想请她顿好的,但晏婉如非选这里,大概是怕我多花钱吧。问服务员寻了个包间,进屋后,晏婉如才把大墨镜摘掉。放下手包,优雅地坐在对面。
当看到她的面容,那年轻的女服务员顿时愣住:“晏,晏老师!?。
我忙对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点菜吧。”唉,瞧瞧人家走到哪都有崇拜者。
要了几道比较费工夫的菜,见服务员一步一回头地走了,我问道:“您今儿个有收获吗?。
晏婉如笑着一嗯,拿过手包。从里面翻出一个小盒,打开,露出枚钱币:“你看看
我不太懂,没敢上手拿:“这是?。
“永安一千,唐钱的珍品。”说罢,晏婉如自嘲一笑:“其实市价也就几万。收藏价值一般。不过,玩收藏玩久了,一些臭毛病就跟噩梦似的不断缠上了你,像我吧,现在总想把古代钱币收集完全,看见家里没有的就要买,呵呵,虽然明知是不可能集齐的。”
我摇头道:“那可不一定,您那么有钱,兴许哪知”
“古玩这东西,很多时候不是钱能买到的,要看机遇、缘分的。”
人家晏婉如才是真正的玩主儿,对待文物的态度明显跟我相反。比如,新收来了好玩意儿,她就很愿意拿出来给别人掌掌眼,分享一下快乐,而我呢。习惯了藏着掖着,只想闷声赚大钱。唉。境界不同啊。
“您下午还回邮币市场逛?”我站起来。拿着茶壶给她到水。
晏婉如手扶茶杯说了声谢谢,后道:“不去了,下午上宣武门一个,朋友家给她瞧瞧东西,听说她那儿还有件翡翠雕刻,我准备看看成色。好的话就寻个价儿,看她卖不卖,呵呵。你也知道,女人大都对玉啊翠啊的热情比男人高多了,嗯,你认识的圈子里,有没有想出售项链饰的,最好是老东西,上年头的,价钱不是问题
我道:“抱歉,前些日子本来有个翡翠挂件的,不过看行情不错,就给卖了。”
晏婉如哦了一声:“那你洞察力可不错。前眸子正是翡翠最高价的时候,嗯,卖的挺合适。”
“您要是喜欢的话,我再收来这种东西。先给您打电话
“哟,那敢情好啊,先谢谢你了
“还没影的事儿呢,您别客气真正收藏圈子里的人,不可能件件东西都自己上市场找。那样等同于大海捞针。很多时候都是靠朋友圈子介绍,联系卖家买家的。所以,我这么说,也不全是场面话。一部分原因是欠她个人情,想找机会还了,另一部分也是想搭上晏婉如这条线,以后万一有事儿,多个朋友多条路。
吃过饭,我和晏婉如走到饭馆外的马路上。
我想了什么,突然道:“对了,您知道最近房市如何吗?”
晏婉如一愣:“不太清楚,有事?”
“哦,就是想问问,比如我要卖一套房子,平房,去哪找买家合适?”
晏婉如想了想:“听说近期楼盘降温,尤其二手房的成交量更是往年最低的一回,女吼尸介的话。来价钱差了此“二来放在他们那里估摸短眺“炸旧扪流通不出去,嗯,如果急着要卖,找熟人朋友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实在不行呢。只能便宜点价钱,看看有没有想投资房地产的人肯收了。”
我脸色一苦:“这存难卖呢?”
晏婉如笑道:“看运气呗,房市跟股市一样,有看涨的有看跌的,虽然现在看跌的人占了绝大多数,但也不乏看涨的人啊,眼光放远一点,收房子,尤其是收快要拆迁的房子也是个不错的投资。”
回到牛街平房。
我先拿着昨晚卖掉金条的钱去了附近的工商银行,连带满满一书包人民币存了个活期,出了银行,往旁边的取款机里一插,输入密码。点击查询余额,嗯,黄金的八万五,民国纸币的十九万,赌蛐蛐儿的二十三万,卡里总共竟有五十万了!
我暗暗一点头,对这短短四天的战绩非常满意。
回了平房后,我就拿手机围着屋里屋外照了很多相片,马上打开笔记本联网,先将照片传进电脑,查了查近期房价走势,就跟百度贴吧等一些比较大的站点和布了要卖房的讯息,帖子里没写具体价格。只挂了几张图片。这次赚了这么多钱,即使比我一百七十万收来的价格略低一些。我也准备尽快卖掉房子,因为我要用这二百多万去捡一件漏,一件我重生后没几天就在笔记本上记下的大漏。
那时是钱不够,现在嘛,应该差不多了。
算算日子,还有不少天,嗯,不算急。
铃铃铃,电话响了。
“喂,您好,是顾先生么?。那头是今年轻女人的声音:“我看到您的帖子了。能跟我具体说一下房子的位置和米数吗?”
这么快就打来了?我往地上一蹲,轻轻用手扒拉着空空如也的箱子。把房子的情况跟她详细说了一遍,当听她问我想卖多少钱时。我一迟疑,先报了个一百七十万的价格。
“您的价钱有点高了,但也不是不可能,嗯,这样吧,我们可以帮您把房子挂在我们店里
没等她说完,我立刻无语道:“您是中介?”
,是。
“那不好意思了,我短时间内想把房子出算上中介。”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又接了四五个电话,结果一问,全是中介!
摇摇头,把手机往床上一仍。我开始拾掇起屋子。如果把房子卖掉,势必要先处理好那很不平整的地砖,不然若买主现问题,传到邻居和王女士耳朵里,肯定是要出问题的。我可不想惹上官司。
撩开地摊,把四陷的地砖底下添上些土。把凸起的地方挖出些土,然后用力在上面踩踩。尽量让砖头严丝合缝,最后,将地摊平铺在上面。试着走了两步,嗯,脚下没用松动的感觉,差不多可以了。
干完这些,我蹲到地上,把空箱子往身前一拉,左右看了看准备将它解体,分块扔掉。避免被人现,不然,若是把整个箱子抱出院子。别人会起疑的。
箱子已经很破了,边角的护板铁片也满身锈迹,我几锤子砸下去,箱子盖立刻脱落下来,我还不放心,又重重在盖上砸,直到将它分解成五六块木头片,方才作罢,一扭腰,回身去砸箱身。
碰!咚!咣!
一分钟后,箱子侧面的木头被我弄个了稀巴烂,一堆木头渣子散落在地。
擦了把汗,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板,攥攥锤子,继续向下落去!
然而,当锤子落到箱底的一刹那,咚,溅起一声闷响,锤子尖居然没有向我想象的那般把木头砸裂,而是在箱底敲出了一个坑!一个手指肚大小的坑!
“怎么回事?”我一下就愣住了!
飞快俯身用手去掰,底部的木头板非常脆弱,咔嚓一下,空间又扩大了。
让我目瞪口呆的是,我所里掰掉的木头板,竟不是箱子的底。下面还有一层底!
是夹层!
箱子有夹层!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三下五除二地把夹层木板和塑料布除去!
顿时,一抹悠然的青白色徒然杀入视线!
沾满了碎屑的箱底部,一方镇纸安详地躺在那里,那是古人用来压纸的文房器具!
这玉样,,是和田玉!?
白玉雕瑞兽镇纸!!!
防:求月票!,
,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144章二百二十六万
我傻呆呆地眨眨眼睛,弯腰从箱子里捧出那件镇纸,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众所周知,北京的南城。也就是宣武区和崇文区这块,是北京较穷的地方,现在如此,更不要说以拼了,住在这种房子里的人,几乎不可能有太多钱,吃饱饭都很成问题呢。所以在看到箱子里这么多的金条和民国纸币后,我已经相当惊讶了,脑子也根本没往其他地方想,谁知道,箱子里居然还有夹层,若非我要把它解体,这件镇纸还不知道得落入谁手呢!
拍拍脸蛋,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把镇纸放到枕头低下,又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箱子,见再没它物,就先将屋里轻扫干净,把碎木头分开装了几个塑料袋,一袋仍在门口的垃圾桶,一袋扔到厕所前的垃圾箱,最后一袋则直接丢进路过的环卫工人的清洁车里。
回屋后,我反锁上门,怀着激动的心情把镇纸捧在手心。
美,太美了!
前世跟老窦的玉器店打工,我对这类玩意儿还算熟悉,至少不会叫不出名字。
准确地讲,这是一方白玉雕瑞兽镇纸,大概崛米左右,比普通印章长一些,却没它的厚度,镇纸属于那种长方形的扁平形状,玉质滑润,应分在白玉的类别,表面散着一股淡淡的青白色,正面雕有瑞兽。刀工自然流畅,生动可爱,沁色自然。背面刻有古诗一,葳礴大气。
拿手指肚在镇纸上蹭了蹭。嗯,很润。包浆上分析,应该是老玩意儿。并非新工。
不过,我知识面有限,尚不清楚镇纸具体能断到什么年代。
“又赚了一笔啊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像晏婉如那般玩一玩收藏,真正收集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是,我这人对文物收藏许是有着比晏婉如还强大无数倍的洁癖,稍差一点的东西,我总是不愿留的,每每想到别人那里有东西比我这个还好,我心里就别扭,反正我现在的打算是,要收就收最好的,收别人永远也比不上的,否则,干脆卖掉赚钱。
客观的评价。这件白玉雕瑞兽镇纸雕工很好,也是老玩意儿,但唯独玉质稍逊色一些,比不上和田羊脂白玉。也比不上干干净净的极品白集,只能在和田玉里算中上等。不算完美,我自然不准备收藏。
去哪卖掉呢?
我想到了晏婉如,虽说镇纸不算饰,但也是确确实实的玉器。网还答应过她收到玉器翡翠先给她打电话的。嗯,问问吧,她要是看不上。我再卖给别人,正好我也无法给它断代呢。
从手机里找出晏婉如的电话,打了过去,“喂,晏老师,我顾靖。”
“哦,你好
“是这样,我新收来一件镇纸,白玉雕瑞兽镇纸,各方面成色都不错。就想问您感不感兴趣?”
“嗯?网收来的?”晏婉如的嗓音透着股纳闷:“咱们才分开没多会儿吧?”
“呃,赶巧收的,运气不错我道:“您身边有电脑吗?你耍是想看,我照几张图片给您?”
“不用,你在哪?我过去找你吧。”
“还是我找您吧,您在宣武门朋友家?我离那儿不远,十分钟就到。”
简单说了下见面地点。我把镇纸用一块干净毛巾包好,塞进米色长裤兜口,出门打车,直奔目的地。
宣武门就在牛街东边,没几站地,跑步过去的话半个小时也到了。
宣武门地铁东南站台口,我远远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晏婉如,让司机靠边停车,等交钱下来,戴着蛤蟆镜的晏婉如也走向了这边,我们没在这里看,而是溜达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的小花园,坐到凉亭里,我小心翼翼地取出镇纸给她。
晏婉如眼前一亮:“好东西,我还以为是普通的新工镇纸呢
我道:“这个刻法是件么年代的?。
拿在手里仔细瞧瞧上面的诗文,晏婉如微微一点头:“不用看雕工,玉料就能瞧出痕迹,丰代的,错不了。”反复用手摸着镇纸,她爱不释手道:“真好,现在市场上有点年头的玉器大都是项链挂件和摆件,镇纸这种偏门类别几乎很难见到的,嗯,真好,顾靖,看来你是跟玉结了缘啊低头看了好久,她又说了句:“真好
我就知道她是一定喜欢了。客气道:“送您吧。”我当然没打算真送她,即便我有这个心,晏婉如恐怕也不会要的。
晏婉如愣了一下,赶快把镇纸推还给我:“这可不行,饭你也请我吃过了。上次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不许再提了,嗯,这东西我确实是喜欢。家”文房四宝也缺泣么一件镇纸搭配,你开个价儿。贼※
客道地推托了一会儿。晏婉如也死活不要。
我这人比较好面子,想来想去,道:“给三万吧。”
晏婉如顿时苦笑:“你这跟白送我有什么区别?抛开年代不谈,就单雕工和玉质,也不止三万的价格啊?放在拍卖会上,就这么件清代白玉雕瑞兽镇纸,怎么也能拍到十三四万吧?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我摇头道:“拍卖的价格往往虚的很,再说,还有佣金啥的没算呢。”
晏婉知道:“这镇纸不比其他新工玉器,是有价无市的,嗯。你也别让了,我给你十一万五。行吗?”
“太多了,我也让一步。您给八万吧。”我打算还她人情的,当然不能管她多要。
晏婉如无奈地看我一眼:“再这么说可没意思了啊,十一万五已经算占你便宜了,要是八万的话,跟捡漏有啥区别?”
“哎呀。也没多少钱,您就拿着吧。”
“这算怎么回事儿啊?不行不行,没有十一万的话我肯定不要。”
我见她态度坚决,没辙道:“咱们谁也甭说了,我再退一步。十万块,您不要的话。我可拿琉璃厂卖别人了。”
“唉,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晏婉如好气地瞅瞅我,低头瞄了一眼镇纸,一叹气:“你是知道我舍不得它吧?好,十万,行了吧?。说罢,她自顾呵呵一笑:“别人都死活往高其说,哪有你这么卖东西的?唉。这回我可捡了大便宜了,怎么付账?。
我一琢磨:“银行转账吧,也不急,哪天给都行。”
晏婉如笑着摇摇头:“你不急我急,走吧,去银行。”
等从银行走出来,我的卡里已经有六十万之多了,我苦苦一笑,实在没料到这次收获这么大。
网要和晏婉如告辞,铃铃铃,兜口的手机响了。
我接起来:“喂,对。是我”嗯”房子在牛街”北房,朝阳面的”嗯”,一百七十万”,对了,先问一句,您不是中介吧,哦,那就行,您想给多少”一百五十五万?太少了”不行”嗯,肯定不行”这电话到不是中介打的,但出价太低。耍是这么卖掉,我得赔出十五万块钱。
挂下道:“你真想卖房?”
我道:“是啊,不过您说的对,现在这个行情,想找个买家真是难如登天我真有点愁了,宝箱里好不容易赚出近四十万来,我实在不想倒贴太多。
晏婉如垂目一考虑,朝我温柔一笑:“你稍等,我去那边打个电话。”她边摸出手机边走远了一些。站在银行取款机前跟什么人说起来,等了一会儿。我看她挂下了电话,后而又拿起来拨了号码,足足十五分钟,晏婉如才迈着轻步走回来:“成了。”
我不明所以道:“成什么了?”
“你方才电话里不是说了房子的情况么?我就给你问了几个朋友,有个姓李的老板说他正好有点闲钱想投资个快拆迁的平房,听了你房子的位置,觉得还不错晏婉如按了几下手机,把显示着一个号码的屏幕在我眼前晃晃:“喏,这是李老板的电话,你自己跟他联系吧,我跟他说你是我朋友,他应该不会出价太低的
我唉哟了一声,都不知说什么好了:“那可太谢谢您了,我正愁这事儿呢。”
晏婉如拍了拍手包:“呵呵,镇纸这么便宜就卖了我,是我该谢你才对
与她分开后,我迫不及待地打了李老板的电话,对方也很痛快。说马上就来牛街看房子。
他是个办事儿很利索的人,看过房子后,就给出了一个一百六十六万的价格。我想了想,比起别人的价位,他出的已经很高了,亏四万就亏四万吧,也没抬价,就点头答应下来。后来又一想,没了这个房子。做起事来很不方便,再者,我也很舍不得小龙,于是提出想让他把房租我一年,结果让我没料到的是,李老板竟想也不想地答应了,他说他短时间内不会卖房,让我先住着,甚至。愣是不要我房租。
我当然清楚他是给了晏婉如面子,这么算下来,一万六十六可真不亏,一年房租就多少呢?
第二天,与李老板的交易结束。
我的银行卡?已有了二百二十六万的款子!!
旺:求月票!!,
,
,
第145章目标昌化鸡血石
脑子里总想着那二百多万的我被弄得有点失眠,五点四十左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伸懒腰。抓了条长裤穿上,刷牙洗秋,收拾好了东西。去旁边跟袁雅珍和小龙告了辞,说自己有事要离开几天,旋即。提着笔记本和几件衣服行李回到了前门四合院。
老妈老爸已经上班去了,部姨也去了东北,院子里冷冷清清的。
走进自己小屋。我一边给自己沏了杯清茶,一边把电脑接上电源,上网查了下北京到淅江的火车时刻表。
我的下一个目标是淅江省临安市昌化县,没错,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昌化鸡血石!
想当年。那块切开的鸡血石原石可是轰动了整个玉石界,轰动了整个中国的,因为昌化县国石村还从未挖出过那么纯色的鸡血,以前没有,以后恐怕也不会有,其价值绝对不止是一两百万那么简单。这次昌化之行如果顺利的话,保守的估计,别说一家美容院了,两家三家也是买的起的,想想都激动。
不过,鸡血石拍卖的日子还不到,现在去了有点早。
嗯,还剩几天,干点什么呢?
突然,颇感无聊的我想起了一个月前与蒋妍在潘家园赌石的时候,曾买了三块毛料,一块擦垮了,一块出了冰种翡翠,最后一块我则拿回了家里,和妍妍一起用磨刀石磨了个边角。尚未完全开窗呢。
对。先玩玩擦石吧,长长经验,也为鸡血石赌石做些准备。
于是乎,我便弯腰撩开床单,从床底下拽出那块几乎被我忘记了翡翠原石。喷上些水。假模假样地用鼻光手电筒来回照了照,再去院中央的香格树边取来我家磨菜刀的半块月牙形磨刀石,回到屋,边吭哧吭哧地擦着毛料的棱角,边细细研究着原石纹路。
一小时”…
两时,”
铃铃铃,手机响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土渣子。快在餐巾纸上一蹭,拿起电话:喂,您好。”
“小靖,是我口”是晏婉如的嗓音,而且我注意到,她对我的称呼从顾靖变成了小靖,“没别的事儿,我就问一下你房子处理的怎么样了?如果李老板那边不行,你跟我说,我再给你联系其他人问问。”
我道:“不用,李老板人很痛快,房子卖他了,谢谢您了晏老师,嗯,那镇纸没问题吧?”
“怎么会有问题?呵呵,我女儿也挺喜欢,昨天抱着玩了好半天呢,对了,以后别总晏老师晏老师地叫了。我才网入门,当不起老师俩字。”
“您太谦虚了,那我”我琢磨了片刻,道:“那我叫您晏姐?”
“行。呵呵。你个嘛呢?”
“哦,前眸子花三千多买了块翡翠毛料。一直忘了,正自己擦着玩呢,嗯,您在外头?”电话那头有点乱糟糟的,能听到汽车喇叭声。
“是啊,准备去校场口给朋友看东西呢。好了,我快到了,有时间电话联系?”
校场口?这几个字让我稍稍一愣,下意识道:“那晏姐你忙吧,再见。”
挂下电话。我脑子里还来来回回蹦醚着校场口仁字,好像想起什么。校场口就在宣武门南边一点的位置,像庄胜崇光百货,就介于宣武门和校场口之间,我对那边也算比较熟悉的,可是,为啥晏婉如说了这个地名后,会让我有种特别的印象呢?
往地上的废报纸一坐,我心不在焉地继续擦石。
一个小时后,翡翠毛料被我擦掉了几个毫米,里面黑乎乎的,全是杂质,没有绿色的痕迹。我也没抱出绿的期盼,放下毛料,就准备喝一口水。
蓦地。我手臂一顿,“校场口?”
我终于想起来了!
重生前我曾经看过一篇新闻,上面说晏婉如去校场口给一朋友鉴定完东西后,好像去了宣武门吃饭,然后就打算穿过条街到琉璃厂看看玩意儿,可是途中,却被一个男子抢了包,连带手机钱包外,还丢掉了几件价值不菲古玩!
到底是不是这回?
毕竟时间太久了,我不清楚记忆出没出错,但既然她有可能遭抢,我不能坐视不管。
看看手表,已经快中午了,我忙拿出手机给她拨了电话,想让她换条路走。然而,许是她手机放在了包里听不见铃声和震动,响了很多声都不见有人接听。我一考虑,她八成是从朋友家里出来了,不然家中那般安静,不会听不到手机响。
怎么办?
我只短暂思虑了片刻,便踱步出了家门,一直向西,顺着那条她曾经出事的街道往宣武门赶去,希望能提前找到她。
街道两边全是住宅小区,这个时间段,路两旁没什么人。
正跑着呢,我眼神一动,只见视线远端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丰润的美腿上绷着一条紧身白色牛仔裤,高跟凉鞋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再往上一瞧,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脯,宽大的幕镜是晏婉如!
我心底松了一口气,招了招手,跑过去:“晏姐,你”
话音未落,一个走在晏婉如身边的男性路人徒然一转身,朝她窜了去!
“晏姐小心!”我大喊一嗓子,猛然加!
果然是今天!果然没有记错!
晏婉如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小臂上挂着的皮包就被那瘦小的男人一把抢在了怀里,回过神,晏婉如惊呼一声,飞快伸手抓住包,与他争夺起来。但女人的力气终究奈何不了男人。小偷奋力一拽,皮包瞬间离开了晏婉如的手指。
这时,我也赶到了,火冒三丈地抡起手臂就朝皮包抓去!
小偷一闪,咚,我手直接撩到了他右手的大臂,他吃痛地大骂一句,掉头便跑!
我和晏婉如立刻追上去:“抓小偷!抓小偷!”我喊了两下,但周围没人,根本无法截住小偷的去路!
跑了几十秒钟,体力不行的晏婉如落在了后面:小靖,你怎么在这儿?”
“先别说这个了,抓人要紧!”前方是两个小区的夹缝,有条胡同直通琉璃厂的。小偷转眼间拐进了巷子里。
晏婉如可能已经停了下脚步。我身后没了高跟鞋的声儿:“别追了,先报警吧!”
“您在这儿等我!别过来了!”
卜靖!别追,!快回来!包里没什么值钱东西!”一
我知道她怕小偷有同伙,怕我出危险,但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停住?
我一边跑着一边拿出电话拨了旧,喂。有人抢劫”对,在宣武门庄胜崇光百货和肯德基夹缝的那条街再往南的胡同里”是,我正追他呢,你们快点过来,在前面堵他”想了想,我加了一句:“被抢的是晏老师,晏婉如晏老师!”报了晏婉如的名字,警方或许能加快办事效率。
蹬蹬蹬蹬!
小偷在前面的拐角右转了。度极快,玩了命地往前跑!
相比他全胜的体力,我就差了很多,因为来时的路上我是小跑过来的,力量早已耗得七七八八了,现在的我完全是凭着毅力在追,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与小偷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五米”
十米……
二十肃,…
巷子里的岔路很多,当追了五分钟后视野范围已失去了小偷的踪影。
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我扶住一家民房的墙头,呼呼喘了喘。拿着没有挂断的手机向警方最后汇报了小偷的大致奔跑方向,挂掉后。我愤愤用手掌拍了下墙面,“该死的!还是没赶上!”
歇了会儿,我折身原路返回,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气喘吁吁的晏婉如,捂着肚子的她跑跑走走地迎了上来,累得话都有点说不出来了:“你呼”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真抱歉,还是让他跑了
晏婉如气一松,精疲力竭地蹲到地上:“呼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呼,可累死我了”
我抖了抖被汗水浸透的跨栏背心:“我报警了,警察应该会在前面堵他,您放心,东西肯定能回来。”
晏婉如上气不接下气地摆摆手:“别管包了”呼”人没事是最重要的”呼”刚刚可叫我捏了把汗就怕他有同伙等在前面呢幸好”呼”幸好”她勉勉强强站起身。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但包已经不在了,她摇了摇脑袋,伸手到我面前,用手背帮我擦着额前的汗:“小靖”不管怎么样,呼,这次真的谢谢你了……累坏了吧?”
“我不碍得,倒是您,先坐这儿歇歇
“我也没事。”晏婉如那浅黄色的吊带衫被汗水打湿,粘枯糊糊地贴在丰满的肌肤上,看得我有些心跳。
休息片刻,我见她缓过来了些体力,道:“去街上等吧。”
晏婉如说了声好,就轻轻用手指抓住了我的大臂,扶着我缓步前行。
突然,快走到事地的晏婉如脚下一滞,定在了原地,我一侧头,看到她脸色微微变了下,还低头飞快瞅了下面一眼,双腿并拢,紧紧夹在一起。
我狐疑道:“您怎么了?”
“没什么。”不知为何,晏婉如脖子根红了红,她略微尴尬地看向我:“…嗯,能不能借我点钱?”
“钱?哦,行啊。”我二话不说地掏出钱包,抓出一把百元钞票递过去:“够吗?”
“用不了那么多,有一张就行,谢谢晏婉如从中捻过一百元,左右看了看,目光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家小卖部那里,“我去买点东西,你别过来了,在这儿等我。”
我还是没明白她要干嘛,“哦,好。”
晏婉如嗯了一声。煞是僵硬地迈开腿朝前走了一步,但等左腿也跟上后,她又一动不动地站在了那块,脚后跟离了几次地面,也未能再迈步。不久,晏婉如回过头来瞅瞅我,“我还是不去了,麻烦你帮我买下行不?”
我眨眼道:“行啊,要什么?”
晏婉如把一百元递回来,咳嗽一声,脑袋微微侧向一旁,顿了一会儿,用蚊子大小的嗓音道:“卫生巾
我呃了一声,脸也红了:“咳咳,那个,好。您稍等,稍等。”
晕。我终于明白晏婉如是怎么了,她带来的卫生巾想必是放在了皮包里,刚刚跑了一路,动来动去估计是撑不住了,不及时换新的,恐怕再走两步就漏掉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敢耽搁,也没好意思问晏婉如要什么牌子的。忙用最快的度跑到对面的小卖部。老板是位中年大妈,我犹犹豫豫地看了看货架,讪笑道:“嗯,那个。拿包卫生巾。”
大妈也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牌子呢?”
“随便什么都行。”
“随便是哪种?”
我丢人地揉揉太阳穴,一咬牙:“护舒宝。”这牌子我经常在广告里听到,比较熟悉。
大妈人还不错,许是瞧出了我的窘迫结完帐后,还用一张旧报纸给我把卫生巾包了下。
出门跑回到路边,我把东西递过去。
晏婉如单手不自然地垂在裤子上,接过报纸包,红着脖子说了声谢谢,马上以很细碎的步子往不远处一间公共厕所挪去,短短几步道,竟走了两分钟。
铃铃铃,手机响了响。
我接起来一听,是警察打来的,“您好,是您报的案吧?我们是橡树派出所的民警,已经把小偷抓住了,需要晏老师来核对一下,看看钱物对不对,并且跟我们回所里做一下笔录,嗯,你们现在跟哪儿?”
我真没想到皮包能这么简单地失而复得,忙道了谢,并告诉了他们我和晏婉如的位置。
两分钟后,两辆警车和一辆捷达慢悠悠地停在了我面前。
警车上下来四位民警,其中一个岁数较大的警官对我点点头,拉开后面车门指了指里面的人,问我:“是他吧?”
后座上坐了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恨声道:“没错,是他!”
咔嚓咔嚓!是照相机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那辆捷达前面竟站了两个手拿相机的男子一一是记者!
呃,消息真灵通,这么快就来了?是警方通知的吧?他们的车子是一起开来的。
一个记者朝我走来,拿着相机四处找着什么:“晏老师呢?没跟你一起?”
我道:“她去卫生间了。你们稍等一下吧。”然后,我就看见两个,记者相互商量了一下,好像在出二,二从哪个角度拍照,拍谁和谁握年的画面等仙。点上了烟,靠在警车上抽着。
可是左等右等。却不见晏婉如出来。
我见警察和记者有点等急了,干脆快步走进了对面的厕所,看了下牌子。左手边是女厕,右手边的男厕,我就站在中间的洗手池前道:“晏姐小偷抓住了,记者和警察都在外面等您呢。”
“记者也来了!?”女厕里蹦出的声音没有喜悦,反而带着一股焦急。
我一愣:“您怎么了?”
“没事,嗯小靖,你能不能让他们先回去?”
“呃,那怎么可能,警官说还得让您做笔录呢,而且您的包还没拿回来,我不是事主,他们不给的。”
“可是
“可是什么?”
厕所里应该没人,蹬蹬蹬,晏婉如的高跟凉鞋踩在地上,溅起阵阵回音。不多时,我看到女厕门的右边隐约露出一个被白色牛仔裤裹着的胯,晏婉如好像就站在墙后面,没有露出全部身影,我裤子脏了,怎么出去?”
“啊?怎么脏了?”我汗。不是漏了吧?
“你说呢。”晏婉如的声儿里透着股纠结:“我是白裤子,特明显。”
“那怎么办?叫他们走肯定不可能啊,人家大老远跑来的,对了。”我灵机一动。把上衣脱了下来,因为洗手池后面就是警车的方向,我怕他们起疑,就假装用水往身上撩了撩:“你试试用我衣服绑腰上,看看能不能挡一下。”挪过去几步,我躲开后面人的视线,站在女厕外面,没敢往里看。抓着衣服的手一勾,接着,衣服一重。离开了我的手指缝。
半分钟后,“不行,太短了,勉强能拴上。但遮不住。”
“那你穿我的,把你上衣系上。”
“唉,我的是吊带,连拴都拴不上。”
我了个晕,谁让你臀那么大的。见一只手在门边晃悠着我的上衣,我就把它拿了回来。
“抱歉晏婉知道。
“抱什么歉?”我没明白。可等我把衣服重新穿上后才错愕地现,背心的正中央竟有那么一丝红色的印记。”不好意思,临走时你把衣服给我,我回家给你洗了。”
我强忍着心跳拍了拍脑门:“先别说这个了,嗯,你不是有朋友住这边吗?给她们打个电话啊?”
“离她们家远着呢,再说,没手机,我也记不住她号码。”
“那,那我去商场给你买一条裤子?”
“来不及了,庄胜崇光离得太远,合着不能让他们等一小时啊?”
也是,要让他们干等在外面这么久,再看我拿着包东西鬼鬼祟祟地进厕所,傻子也能猜到晏婉如跟厕所里出了问题,她是公集人物,又是女性,得要面子,万一传出些对她不好的负面报导,那”
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等得不耐烦的几个记者和民警,我也有点着急了,怎么办?
垂了两下掌心,我随口提议道:“要不您把我裤子换上?”
里面沉吟了许多,“这,合适吗?”
我本以为她会满口拒绝。没想她会这么说,愣了愣,暗暗叫苦一声,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有什么不合适的?”
,”可你怎么办?”
“我先躲男厕所里不出来就得了,你跟他们说我闹肚子,然后回来时带条裤子给我。”
“但是你
我一想,这个方法还是比较可行的,“晏姐,就这么办吧。””小靖,那可真谢谢你了。”
“别客气。”我假装在洗手池前洗手。透过镜子反光看了看后面,只见警察和记者频频向我这边望着,好像有意要过来问问,但却犹豫着没有动。再左右一瞧。厕所门大开,没有遮挡的地方,在这里脱显然不行,可,要是去男厕脱了裤子,难道叫我穿着内裤跑过来给晏婉如送衣服?不行啊,我丢人是小事儿,可外面看得那么清楚,晏婉如弄了一裤子的事儿不就暴露了?
靖?”
我仍假装洗脸,苦笑道:“晏姐,我后面就是警察,都看我呢,我没法脱啊。”
“那”女厕门边露出晏婉如的半拉脑袋,“嗯,我这边没人,要不…你进来?”
我哭丧着脸,都不知该怎么说好了,四下瞄了瞄,犹豫着没动窝。
里面传出晏婉如温柔的嗓音:“唉,还是算了吧,我拿报纸挡着,就这么出去得了。”
人活着为了什么?很多时候都是为了这张脸,尤其女人,更看重这些!
心念及此,我把心一横,不就是女厕所吗?又不是没来过!有啥大不了的啊!小时候我妈还不是抱着我来女厕所解手?嗯!反正也没人!
透过镜子细细注意着身后的动静,警车那头大概有六个人,现在有仁人都在看厕所。
忽地,一个警察拿出了烟,叫了他们,挨个了一圈。
看准时机,我趁他们不注意,嗖地一转身,冲进了女卫生间。晏婉如还在墙边杵着,我这一来把她吓了一跳,赶紧拿着报纸挡在裤子上,脸一烫,指了指茅房最里面的坑:“去那儿换。”
这个卫生间落成较早,是那种隔断式的。每个坑之间都有半人高的大理石隔开。
我热着脸蛋一点头。“您也脱吧,我得穿着您裤子才能去男厕那边。”快步走到靠墙的坑,半弯下身,解开裤腰带,开始往下脱。
“嗯。”余光看到,晏婉如也快步过了来,蹲到了我相邻的坑位上。
大理石的挡面不高,我的位置能看到晏婉如盘起的头。
咔啦!
是她裤腰带的声儿!
可就在这时,几个女人的声调慢悠悠地飘了进来。
“外面咋那么多警察?”
“不清楚。”
“可能在办案吧。”
“嗯,我还看见记者了呢。”
“先去厕所吧,管它呢。”
居然有四个女性的声音!
我差点惊吐血!!
防:求月票!,
汇
第146章她是你妈
二赏蹬蹬。几个女人似乎老到了卫生间门口,脚步越来硼绷万
我急哄哄地把裤子提上,侧头道:“晏姐,我,”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晏婉如把头露出在大理石挡板上,砸了下嘴,飞快看我一眼,又瞧了下女厕门,捂着裤子就走了出来,一折身,竟是来了我这个坑位,“你赶紧把身子压低点,她们好像有四个人,厕所就五个坑她的裤腰带走开着的,哩哩啦啦地垂在前面沾血的裤子上,说罢,晏婉如挤开我的位置,往坑上一蹲,尽量让她的头部露出在上面一些,这样可以叫来人看见坑里有人,就不会往这边走了。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往右侧的大理石板上一贴,也顾不得脏不脏了,迅压低身体,窝在晏婉如的右后方。
“庄胜崇光的小吃可真不行,什么玩意儿啊
“那是你没要好,荷叶饭不错的
“不错什么呀,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好吃
我听到几人陆陆续续走进来,有高跟鞋的声儿,有皮鞋的声儿,不多会儿,拉开拉锁和解裤腰带的动静接连蹦出来。戴着蛤蟆镜的晏婉如表情不是很自然,她蹲在那儿,装出一副在解手的模样,直视前方。
我暗暗祈祷:几位姐姐,几位阿姨,快走吧,千万别现我。
“咦?你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你是晏婉如!?。
“井么?哪呢哪呢?”
“你是晏老师吧?”
我晕,被认出来了?
晏婉如呃了一声,推推墨镜,侧头朝右面苦苦一笑。
“晏老师,外面的警察和记者是等你呢吧?出什么事儿了?”她们的嗓音显得很兴奋。
晏婉知道:“包让人抢了
“唉哟,那可太可恶了,小偷抓到没有?”
“抓到了,跟外面警车里呢
接下来,就听几个女人唧唧喳喳地跟晏婉如聊起来,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七分钟过去了。居然不见她们有离开的架势,好像晏婉如不走,她们也要继续蹲着似的。再然后,与我相隔一道石板的那个中年妇女还拿出个笔和本子找她要签名。
“帮我们签四个吧,我们都特喜欢您,天天晚上看您节目
从我头顶接过来,把本子抵在大腿上签好,晏婉如递还给她。
“晏老师,您闹肚子吧?没事,我们也不急,咱们再聊聊那人道:“我家里有个写着康熙年制的笔筒。跟商场买的,您说会是真的吗?该怎么鉴别?”
那边有一个声音:“我那儿也有个瓷器,好像是民窑
又过了几分钟,晏婉如无语地微微侧头看了我这边一下。
我也气啊,怎么还不走?观察了片刻,我一咬后槽牙,对着晏婉如指了指她的裤子,又指了指我的裤子,再用下巴努努外面。她许是没读懂我的意思,迷茫地眨眨眼。我一看不行,就取出手机新建了短信,在上面嗒嗒输入了一行字,拿给她看:您不走,她们大概也不会走了,外面警察等着呢,不能耽误,咱俩把裤子换了,您先跟她们一起出去,我再自己往男厕所跑。
晏婉如顿了顿,无奈一点头,旋即用温柔的大眼睛巴巴看着我。没动窝。
我明白她的意思,闭上眼睛,手摸到腰上,开始脱裤子。
斜对面也响起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儿。
为了避免被那几人现,我只能蹲着脱,然而这种状态下,平衡很难保持,尤其是闭着眼睛的情况,险些让我摔进茅坑里,于是我就轻轻把眼眯开一道缝隙,借由目光平衡着重心。
这一看可不要紧,一抹春光顿时杀入眼球!
晏婉如撅着那丰腴的美臀,吃力地把牛仔裤脱到了膝盖位置,正单手脱着高跟鞋。我的正前方,被肥臀绷起的染了红的白内裤晃晃悠悠着,几乎都快贴到我身上。
我赶紧闭上眼,不敢再看,边单手扶着旁边的大理石板稳住平衡,边继续脱裤子。可这坑位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拥挤的很,我不看她,她不看我,动作的时候便不可避免地有些碰撞。当我左手掰下鞋子的时候,呼小臂上徒然一软,转来一股热乎乎、软绵绵的触感,也不知碰到了什么。
“具体晏婉如的话音嘎然而止,停了两秒,才道:“具体怎么鉴别还得看东西,磁州窑有磁州窑的特征,耀州窑有耀州窑的特点
“哎呀,早知道今儿个能碰见您,我就把东西带来了
我砰然心跳,飞快抽回手臂。没敢睁眼看晏婉如的表情。
再过了片刻,等我把裤子拿在手里想递给她时,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又陷入了一片肉呼呼的地方。我不得不睁开眼,否则没办法给她衣服了,眼皮轻抬,只见晏婉如屁股一躲,脸有点泛着酡红,她拿包卫生巾的报纸捂着下面,也正朝我看来,表情非常尴尬。
汗,摸到她臀了。我忙苦着脸用嘴型说: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晏婉如摇摇头,抓过我的裤子,又把她的裤子给了我。
“晏老师,那我的笔筒是真的吗?”
“我听您的描述,应该只是个现代工艺品吧,青花瓷底刻康熙年制的玩意儿,很多商场都有卖。”
我自觉地再闭眼,凭感觉穿着她的白牛仔裤。我的裤子是米色,非常浅的米色,与她的颜色相差不远,我估计外面的警察也不会刻意关注我裤子的颜色,所以应该不会被现。穿好后,我没有抬头,而是先看了看自己下面,裤子拉锁下方和右大腿根上均附着一层血色的痕迹。面积不大,但细细长长的延伸下去,我的背心显然无法将其完全盖住,白与红交错,非常扎眼。
余光看到一只手晃了晃,我抬头,晏婉如已是穿好了裤子,可能有点不太合身,臀部和裤子拉锁那里绷得很紧,裤腿也长出了些许。
只见她指指自己,又点了点女厕门口的方向。
我会意地点点头。
“晏老师,你真人北电视里还漂亮,
“您过奖了,嗯,我一般很少用的。”晏婉如从坑上站起来,假装系腰带:“顶多洗脸的时候抹抹洗面奶。”
“什么牌子的?”然后,我就听一旁也接连响起腰带和拉锁的声音,似乎有人也提了裤子。
“英文的,我也忘了,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哟,那肯定贵了。”
晏婉如拽了拽吊带,踩着高跟鞋走出去,看了旁边一眼:六嗯,一起走?”
“行,我们也完事儿了。”
一分钟后,蹬蹬蹬蹬,她们四人和晏婉如说说笑笑,脚步声渐渐远去。
随即,就听外面有个男人喊了声“晏老师”咔嚓咔嚓,照相机的快门声不断传来。
我松了口气,心说总算糊弄过去了,欠出脑袋在女厕所里望了望,我从坑里站起身,想趁着晏婉如把注意力吸引住的当口赶紧跑到男厕所,等着她完事儿后给我带裤子回来。小心翼翼地挪步到了女厕门口。竖起耳朵听听,外面很乱,不少人在说话。
我做了个深呼吸,准备最快的度穿过洗手台跑向男厕。
可武脚掌网要向后力,蓦然,一个妇女的身影毫无征兆走进了洗手间!
她看到了我,条件反射地就往右走去,可忽地,高跟鞋一刹车,妇女定在了原地。她回头眼巴巴地瞅了瞅我上面的牌子,又呆呆瞧了瞧右边男厕的牌子,啊地大叫了一嗓子:“抓流氓!有人进女厕所!快抓流氓!”
我了个靠!
我都很不得一头撞死在茅坑里,男厕是去不了了,我来不及多想,猛然跑出了卫生间,扫了眼那边的警车,只瞧有两个警察闻声朝这边跑了来,看到是我,他俩都怔了一下,脚步下意识地放慢了。
我这叫一个,郁闷啊,不再回头,撒丫子就往胡同里跑。
那妇女还在后面喊:“警察同志!快抓他啊!他跟女厕所里鬼鬼祟祟的!裤子上还都是血!”
“别追他!”晏婉如大声道:“哎呀!别追了!”
身后气氛一滞,一个警察的声音飘来:听晏老师的吧。别追了,他刚刚见义勇为过,帮晏老师抓过小偷的。”
那妇女嚷嚷道:“那也不能随便进女厕所啊,害我刚刚差点进了男厕!”
“晏老师,您认识他吗?”
“我
背后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狂奔着钻进胡同,见没人追上来,才如释重负。这时,我就看到有不少人都频频往我裤子上望,眼神要多怪有多怪,我登时羞愤欲死,再次加,绕了个远,去报亭买了份报纸,边捂着裤子边头也不回地跑到了家。
从来没这般丢人过!我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想想,我一个大老爷们,脸皮再薄,也比女人厚吧?
呼,好在晏婉如没事儿。
走回自己的小屋,我把晏婉如的牛仔裤脱下,换了条短裤穿好,拿着它去院中央接了盆凉水,听说沾了血的衣服要马上用冷水才能洗掉,没有其他手段。可是,这么长时间了,血迹早已凝固,无论我用洗涤灵还是肥皂搓,也只堪堪将血弄浅了些,无法彻底清除。无奈,我只能把裤子挂在屋里晾干,想看待会儿还给她。
可是,一静下来,我脑子里又不可抑制地蹦出先前人们看我的怪异眼神,重重拍了下前额,我干脆从床底下拽出翡翠毛料和磨刀石,继续研究着纹路,希望借此转移注意力,忘掉方才的丢脸镜头。
磨啊磨,擦啊擦。
一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这块翡翠毛料的几个大面全都被我擦了一遍,结合网上有关解石的帖子,我长了不少经验,也对赌石的手法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收获颇丰。放下石头洗了洗手,我抓过手机看了眼屏幕,可能是还在录笔录,晏婉如没打电话过来。
想了想,这块毛料基本研究完了,出翠的可能性也不大,我干脆抱着它出门,坐车来到十里河附近的北京古玩城,在二楼一个卖奇石的店铺里,以劝元的价格转让给了店主。
店主不是专门玩赌石的,但他店里的三峡石等东西也需要用到相同的工具,所以,他很快拿出了一个转轮式的小型磨石器,插上电源,吱啦吱啦地磨起毛料。我没走,等在这里看结果,还有不少人也围过来看热闹。这机器可比我手动快很多,十几分钟后,毛料的内里呈现在我们眼前无色无水,垮了!
大家一哄而散。
还真卖对了,果然是十赌九输啊。
回去的路上,我特意路过了曾经打工的玉器店,只见老寞正和六个,金碧眼的外国人艰难地交流着。我一愣,不禁露集一丝复杂的笑容,这幅画面我有点印象,想当初,还是我这个英文不太好的大学生跟这几人交流的呢,不过我这个水平,当然听不懂人家纯正的英语了,后来生意也没做成,记得还被窦老板数落了一顿。
咦?好像还有件事吧?
我忽然记起,那后来,窦老板好像让我去外面买盒饭,结果,在古玩城门口碰见了一个摩的把个小女孩撞伤了,而那女孩,就是我前阵子收元青花残片时遇到的莲莲,那回我还想来着,是不是要阻止那场车祸。但一来我忘记了生的日子,二来莲莲伤得不重,三来,我对她的印象也不太好,就没太在意。
原来是今天啊!
见几个外国人离开了玉器店,我赶紧加快了些步伐,挤开人群,往古玩城外走去。
吱!
“啊!”
“小心!”
“怎么开车呐!”
网到门口,几声惊呼就杀进我耳朵里,怔怔,只见一辆高行驶的摩的已然远去!
呃,慢了一步?
再往回一看,一身运动装的莲莲正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膝盖,扯着嗓子大叫道:“臭农民!你想撞死我啊?你这个圣母峰雪人的弃婴!化粪池堵塞的凶手!旧倍石油浓度的沉积原料!被毁容的麦当劳叔叔!死,开摩的的!你给我等着!别让我抓到你:”二沥跟你没宗!她的服卜和马路牙午上都沾了几恐来是受伤了。
旁边有几个,好心人凑过去问了问伤势,建议莲莲去医院。
可这个。也就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却不听,仍指着摩的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着,好像还没骂解气。
我一皱眉,走上去问:“腿没事儿吧?”
莲莲看了下我,嘴巴止住骂声,咦了一嗓子:“你怎么在这儿?你叫顾,顾什么来着?”
“顾靖我蹲下身瞧了瞧她的伤。她腿上就擦破了点皮,应该没什么大碍。
只听莲莲突然怪叫一声:“顾靖,你带我去医院,我要死啦”。
扯淡去吧,刚刚还骂得挺欢呢,怎么一转眼就要死了?我无语道:“腿疼?”
莲莲可怜兮兮地一点头,抓着我的衣服从地上站起来:“疼死啦,快去打车。”
汗,怎么跟我撞了人似的?我揉了揉太阳穴,可又不能不管,想了想,只好到路边一伸手,叫了辆出租车来,旋即扶着莲莲上了车“你要去哪个医院就跟司机师傅说,再给你们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到医院门口等你,我还有事,先回了?”她伤不重,我又跟她只有一面之缘,无亲无故,没必要陪她一起看病,我还得回家等晏婉如电话呢。
谁知我想关上车门时,莲莲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气道:“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居然不管我?”
我苦笑:“我真有事呢,你叫你爸妈去吧。”
怕我跑了似的,她换成双手抓住我,惨兮兮道:“我妈出去了,不在家,你就带我去吧,我没钱
我看看她,同情心渐起,叹了口气:“那,好吧。”
上了车,我们直奔康复中心。
到医院让大夫检查了一下,人家连光片子都没让照,摸摸她骨头问了几句后,直接说没事儿,开了张单子后,我去排队交费,再带着莲莲到了另个屋子,护士给她清理了伤口,打了针破伤风,最后拿纱布一包,就告诉莲莲可以回去了。
医院大厅里,莲莲撇着小嘴巴嘟囔道:“什么破医生啊,我都疼死了,他愣告诉没事儿。”
我好笑道:“难道非让人家给你查出骨折才行?”
莲莲拿眼珠子瞪瞪我,一瘸一拐地往大厅休息区走:“我累了歇会儿。”唉,瞧瞧人家小龙,还比她小了许多岁呢,都那么懂事儿,您倒好,我折腾来折腾去地给你排队交费,您连句谢谢都不说啊。
看她腿脚不利索,我摇摇头,上去扶着她往前走。
大厅里人很多,座位几乎都被占满,只剩角落几个位置不好的地方没人坐,过去一看,椅子上面一层土,脏得很。我说了句等等,就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过一张不知谁扔那儿的废报纸,想先给莲莲前面的椅子擦擦,可谁知还没等我擦完,莲莲也不看,就累得一屁股坐了下去,我手飞快往回抽,但还是刮到了她小小的臀,很紧,很有弹性。
莲莲嘴巴一撅,不乐意地瞅瞅我:“你摸我屁股干嘛?”
我差点给她气死,“没看我擦椅子呢?倒是你,差点坐到我手,也不看清楚了再坐。”
“嘿,还赖我啦?”莲莲横了我一眸子,小鼻子一哼:“明明是你想偷偷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晕,我上哪说理去啊?
莲莲撅嘴道:“不就是借了你几百块钱么,瞧你那抠门劲儿怎么?还不敢承认啊?”
我道:“你也忒不讲道理了吧?就你那小身子膀儿,我至于摸你?。
“我没身槽。莲莲瞪着眼睛道:“我了个乖乖的,你什么审美观呀?你随便给我找,看这医院还有谁身材比我好的?”
这时,医院大厅里的液晶屏幕上正好播着晏婉如给一个患病儿童捐助医药费的画面,我就一抬手:“喏,瞧瞧人家,不比你强一万倍啊?。我真不知说什么好了,这个莲莲,自信心也忒膨胀了吧?现在的孩子都这样?
盯着大屏幕的莲莲兀自愣愣:“你喜欢大屁股?”
我也没否认,翻了翻白眼。
“哼,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反正你心怀不轨地摸了我,这是事实。”
“你怎还没完没了?”我被她气着了,一指屏幕上的晏婉如:“人家那才叫屁股,有机会的话,我要摸也是摸人家的,摸你的干嘛?我有病啊话不投机半句多,看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我不再耽搁,起身往出走。
莲莲在后面喊我:“喂,你干什么去?”
“我走了,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我腿疼,你扶着我走!”
“大夫都说没事儿了,你又不是玻璃做的,路不会自己走啊?。
“顾靖,你给我回来”。我不理她,片刻后,莲莲叫道:“顾靖!你扔下我不管是不是?行!你别让我再碰见你!否则我给你好看!”
我头也不回地出了医院,坐车往前门四合院走。
北京这么大,马路这么宽,后会无期吧。
回家的路上,手机在兜口震了震。我靠在公交车里的栏杆上站稳,单手摸出电话一看,是晏婉如的号码,就赶紧拿在耳朵边喂了一声,电话中,晏婉如没有多说,只告诉我她从派出所出来了,并约在了宣武门地铁站前见面。我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先回家拿上了晏婉如的裤子,包在一个不透明塑料袋里后,才往宣武门赶。
地铁站东南出口。
“晏姐”我远远看到了她小跑了过去。
晏婉如转过身,手里拿着个塑料包,裤子也不是我那条了,而换了件黑色牛仔裤。看到我,她面色极为愧疚道:“真对不起,当时我看见那人要进厕所了,可没法提醒你,我”我,唉,你后来没事儿吧?”
我讪笑道:“甭管我了,您没事儿就行。”
晏婉如感激道:“这回你帮我解了大围,真的太谢谢了,要没有你,我今天就丢人丢大了
“您别客气,应该的
“应该什么啊,咱们第一次见…州,漂就帮我鉴别了副齐白石的假画后来叉便骨卖了镇纸。现在又”晏婉如深深一叹气:“裤子上都是,都是那些,你回去路上没少遭人白眼吧?我”唉,叫我说什么好啊。”
我把塑料袋往前一推:“您也别说了,我一大老爷们,还怕那个呀?给,这是你裤子,呃,我试着洗了洗,可没洗掉。”
“哎呀,你怎么还洗了?”晏婉如脖子根一烫,快把裤子接过来,走到旁边的垃圾桶里丢掉。
我道:“你手里那包是我裤子吧,那我拿走了?”她现在穿的,八成是去商场新买的。
晏婉如一摇头:“不行,我洗完再给你。”
“不用,也不脏。”
晏婉如一扭身,躲开了我伸过去的手,她抱紧塑料袋摇摇脑袋:“打电话让你来。其实是想好好谢谢你的。可想来想去吧,也嗯,干脆你跟我回家,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两道菜,算是跟你道谢了。”
“别
我网说一个字,就被晏婉如打断了:“你要不给我个道谢的机会,这事儿我得憋在心里一辈子,好吗?”
“这个”那”我见没办法,只得点了头:“那就打扰了。”
晏婉如温婉地笑了笑,很自然地用手抓在我的大臂上,亲昵地拉着我一起过马路。我感觉经过这次事件,我们的关系被一下子拉近了,从她这个动作也能看出些端倪。
出祖车上,我给我妈打电话知会了一声。
晏婉如跟司机说去“北苑家园”后,也摸出电话打起来:”喂。宝贝儿,在哪呢,洋桥?你不是去同学家了吗?怎么又跑洋桥了”哦,妈和上回跟你提过的哥哥在车上呢,正准备回家”对,卖妈镇纸的那位小哥哥”回去吃饭啊,妈给你们做好吃的,呵呵,傻样儿,,嗯,那我们过去先接你吧,具体在哪”好,你站那儿别动。等妈,”电话最后,晏婉如还吧唧亲了一口:“嗯,妈也爱你。”
司机已经把车降了下来:“去洋桥?”
晏婉知道:“是,不好意思了,还得麻烦您掉头回去。”
我道:“我也是网从洋桥那头回来的。早知道就跟顺路把您孩子接过来了。”我听晏婉如说过孩子是她母亲领养的,但忘记了是男是女,只,,是男孩?”
“女孩儿。”晏婉如露出一丝溺爱的微笑:“可招人喜欢了,就是有点淘气。”
我笑道:“现在孩子都淘气。”
晏婉如感慨道:“是啊,我女儿要能像你似的就好了。”
“其实,活泼点也不错。”
往南三环开去的路上,我跟晏婉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然,我想起了在医院跟莲莲聊了晏婉如的大屁股,余光不由得瞥瞥她的美臀。嗯,型很好,很顺,很润,跟郜姨差不多,比莲莲那干巴巴的小屁股强多了。
汗,我想什么呐!
“小靖。”晏婉知道:“像你这么正直的孩子,现在真的少了,唉,那种情况下还能不顾自己把裤”借我,真”
我有点惭愧:“可别这么说了,也别谢了,不然我可回家了?”
“好,不说了,不说了,我全记在心里了。”晏婉如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的色彩,她看看我,苦笑道:“待会儿见了我女儿,中午的事儿
她话没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您放心吧,我烂在肚子里。”
只,,呵呵,嗯。”
“到了。”司机说。
“您在路口停一下。”晏婉如一指前面,睁着眼睛找了找。许是没瞧见她女儿,就拿起电话打,“喂,不是大中电器这个口吗?怎么没你”什么?小公园坐着去了,嗯。我们到了,你赶紧过来吧”走出租,妈今天没开车,嗯,”快点哦,”
挂下手机,晏婉如可能想起了什么,瞄瞄我,意味深长地一笑:靖,你跟大学没谈对象吧?”
我呃了一嗓子:“没,怎么了?”
晏婉如呵呵笑道:“我母亲总嫌她带一些个不三不四的同学回家玩,为了这个,经常打她屁股,就怕她跟外面乱谈男朋友,嗯,我想吧。你人这么正直,我妈肯定喜欢,反正我女儿也比你小不了几岁,要不我问问她,给你俩说和说和?”
我摸摸鼻子:“您别开玩笑了,我这样,谁看得上我啊?”汗,我要是跟你女儿谈了对象,那你还不成我妈了?
“你这样怎么了?我看挺好啊,呵呵。”晏婉如估摸也就随口一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还没来?”司机皱眉道:“这儿不让停车的。”晏婉如戴着大蛤蟆镜,司机的注意力也全在前面,所以没有认出她来。
晏婉如趴在车窗上向外望着:“抱歉,再等等,应该快了。”
“妈妈”远远的,一个女孩的嗓音飘进车里。
晏婉如打开车门招招手:“宝贝儿”
蹬蹬蹬小女孩跑了过来:“妈妈
然而,当看到对方脸蛋的一刹那,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是你!”
女孩也傻呆呆地盯着我:“是你?”
天!我不敢置信道:“晏姐是你妈!?”
晏婉如讶然道:“你们认识?”
那小女孩当即跳了起来:“我了个乖乖的!妈!别告诉我卖你镇纸的人是他?”
居然是莲莲!
晏婉如不明所以:“你们,”
“顾靖!我可找着你了!”莲莲怪叫一声,一指我的鼻子:“妈妈!你别信他!快把他轰走!他想泡你!网在医院他告诉我说就喜欢你的大屁股!还说有机会一定得摸摸!”
晏婉如脖子刷地红了,眼睛看向我。
我了个去的!
我惊得跟什么似的!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纪四大章,求月票!,
,
echo处于关闭状态。
小心他
坐在出租车后座的我急急摆手:“晏姐,我可不是那么比“六”前世看到过晏婉如的网名是“如莲”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不就是晏婉如和莲莲的名字合一块么?
晏婉如把目光飞快从我脸上抽回去,瞪了莲莲一眼,扬起手来作势要打她:“胡说八道,妈揍你了哦!”
“妈!你信我!”莲莲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顾靖!你敢誓你刚刚没说这话么?”
“我,呃,我压根就不是那个意思!”汗啊,我却说过类似的话,可,可那时……
“妈你看,他承认了!”莲莲露出得意地笑。
我真想找个犄角杳旯一头撞死!不是吃饱了撑的么?你说我没事管她的闲事儿干嘛?送医院也就送医院了!我的天!我居然还跟莲莲讨论上了她母亲的屁股!这不是自己作死吗?我想解释:“晏姐,不是那样。真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晏婉如会怎么看我了。日啊,中午在女厕所时,我不小心摸到过晏姐臀部的,她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完蛋了完蛋了!才竖立起的正直形象全毁了!
晏娩如背对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别瞎说,先上车。”
“哼!”莲莲对着我拉着眼皮吐吐舌头,很不情愿地坐到母亲旁边,关好车门。
“师傅,麻烦开北苑家国吧。”说罢。晏婉如瞥了我一下,又转头看向莲莲:“你们怎么认识的?还有,医院是怎么回事儿?”忽地。晏婉如脸上一惊,心疼地唉哟了一嗓子,弯腰去看莲莲的腿:“你膝盖怎么了?疼不疼?疼不疼?”
莲莲可怜巴巴地说:“疼!”
我怕莲莲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就道:“晏姐,是这样。今天我去北京古玩城办事儿,结果一出门便看到莲莲让一辆摩的撞伤了。后来带她去了医院,大夫说擦破了点皮,没伤到骨头,”我语气一顿,“呃,最后我俩生了些争执,就分道扬糖了,其实都是误会。嗯。误会。”
莲莲恨恨一瞪我:“妈!他跟医院偷摸了我屁股!摸完还嫌我屁股太小!说没有你的大!”
晏婉如脸一热,却没看我。
我恨不得一屁股把她给坐死。“晏姐。不是那回事儿,椅子太脏,我拿报纸要给她的座位擦擦,结果她也不看就往下坐,这才碰到了她。后来吵了起来,话赶话的一呛,她嚷嚷说让我跟医院找出一个身材比她好的来我怕司机听到。说到这里压低了些声音:“正好您跟大屏幕里出来了我就说您身材比她好,可没说其他的。”
“你说了!”
“我没!”
我跟莲莲你一嘴我一嘴地争吵着。
不多久。晏婉如分别看了我俩,道:“事情我大概清楚了,莲莲,也就是说,你让摩的撞了。是小靖带你去的医院,又给你挂号又给你交费,结果你非但不谢谢人家,反而还误会了小靖,是这样吧?”
“妈!你偏心!”莲莲气道:“明明是他不对!”
晏婉如唬起脸来:“没有你这样的,去。跟你小靖哥哥道歉。”
莲莲把头一扭,“我没错!”
“不道歉,妈可揍你屁股集”
莲莲眼中布满雾气,委屈极了:“你偏心!”
唉,还是晏姐明事理。我道:“不用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晏婉如一叹,歉意地瞅向我:“实在抱歉,我女儿从小让我惯坏了。我替她跟你道歉,也谢谢你,对了,医药费多少钱?”
“小钱,没事儿。”晏婉如的信任让我很感动。
“妈!你别跟他说话了!”莲莲都着嘴巴把晏婉如往她那侧拉了拉:“离他远点!小心他找机会摸你大屁股!”
晏婉如敲了她脑门一下。脸色微红:“还瞎说?妈可真生气了!”她总说生气生气,要打要打的,到头来也没舍得用力打过女儿一下。
莲莲撅嘴哼道:“我说的是事实!哼!就算他跟医院说的是气话!就算他没动你心思!可他摸我了!妈妈!这家伙要泡你女儿换!你怎么不管啊?”
晏婉如好气道:“小靖的人品我比你清楚!”
莲莲瞪大了眼珠子:“他还有人品?他就是一色狼!您不信是吧?哼!我早晚证明给你看!”说完,她恶狠狠地斜了我一眸子:“顾靖!骗得了我妈!你骗不了我!咱们走着瞧!我一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她看来是跟我较上劲了。
晏婉知道:“我警告你,不许胡闹!”
“哼!”莲莲把脑袋偏向车窗,不言声。
北苑家园是个位于北五环的住宅小区。环境静谧,价格自然也不菲。小区统共四座楼,每栋塔楼上都分别挂着“北苑家”“园”四个字。晏婉如家是“园。字的楼栋。坐电梯到了二十几层。下来后向左一拐,晏婉如取出钥匙拧开了两道门,顺势弯腰给我和莲莲取出拖鞋。很体贴。
她家铺着栗红色的高档木地板,三居室,装潢不算华丽,但却透着一股温馨的味道。
一进屋,莲莲就抱着肩膀往沙上一坐,拿小眼睛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回来了?”这时,里面传来脚步声。只见卧室那头的过道里走来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太太,手里捻着串佛珠。很慈祥的感觉。
晏婉如扶着我的大臂笑道:“妈,给您介绍下。这是顾靖,我朋友,帮过我好多次忙的,像那回我说过的齐白石画卷就是他看出的破绽,才没让我花冤枉钱,嗯,还有很多事都多亏了小靖,所以呢。呵呵,不是外人,咱们也甭跟他客气。”然后。她指指老太太:“靖。这是我妈,你叫炮奶奶吧。”
我恭敬道:“炮奶奶好。”
“你也好。”老太太露出和蔼的笑容,佛珠在手上转着:“婉如可很少带朋友回家的,那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了?”
“那最好,呵呵。”
莲莲哼了一声。
鲍奶奶皱眉看看她:“哼什么哼,嗯?腿怎么了?又跑哪儿疯玩去了?”
晏婉知道:“摔了一跤,还是小靖带她去的医院呢,妈,您几个先聊会儿。我去做饭。”
饷奶奶一嗯。”清。坐吧,莲莲,给你哥哥拿杯饮料来。”
莲莲一翻白眼:只”不管!”
厨房那头传来晏婉如的声音:“妈,莲莲跟小靖有点误会,其实没事儿。”
炮奶奶把脸一沉。也不多问,只是对莲莲冷声道:“我让你给你哥哥拿杯饮料来!没听见吗?”慈祥的脸庞说变就变,看得我一阵呕舌。
莲莲可能很怕姥姥小脖子一缩,老大不情愿地走到冰箱前,拿出瓶可口可乐,重重放到我前面的茶几上。
“什么态度?皮痒了是不是?”
莲莲皱着小鼻子不敢吱声。
约莫五点半左右,一桌子香啧啧的菜肴被晏婉如摆上了饭桌,系着围裙的她荡漾着一股居家主妇的成熟韵味,嘴角的那股子小温柔劲儿也很让我心跳,尝了一筷子,嗯。她手艺不错,虽比不上袁雅珍,但也差不到哪去了。
席间,晏婉如大概把事情经过和炮奶奶说了说,当然,摸屁股什么的环节被她隐去了,只说我俩因为某些事情起了争执。
鲍奶奶八成是信佛,只捡着几道素菜吃,闻言,道:“莲莲,跟你哥哥道歉!”
我道:“炮奶奶,没事儿,不用了。”
莲莲急了:“凭什么啊?明明是他的错!”
炮奶奶脸一黑,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晏婉如偷偷注意着母亲的表情,忙道:“妈”
“你给我闭嘴!”炮奶奶沉脸瞧瞧她:“莲莲这样,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
晏婉如语塞地马上不说话了,悄悄给女儿打了眼色。想来,炮奶奶在家中是那种一言九鼎的地位。
“你”你们”莲莲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哭道:“我没错”凭什么道歉,“呜呜,,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炮奶奶脸色一变,用力放下碗,起身就从沙上拽出一个扫床用的小笤帚疙瘩。晏婉如吓了一跳,急急喊了句,跑上来阻止。炮奶奶一把推开她。抡起手臂使劲儿打了莲莲屁股一下,“还敢跟我面前摔筷子摔碗?谁教你的!”
“妈!”晏婉如飞快挤进一老一小中间,把她俩隔开后,回身紧紧护住女儿,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住笤帚疙瘩落下的轨迹,“唉哟!妈!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打孩子干什么呀!她还有伤呢!”
炮奶奶拿笤帚一指晏婉如:“你给我起开!”
“呜呜妈妈疼,呜呜莲莲捂着屁股,哭声更大了。
“妈给揉揉,不怕不怕,乖。”晏婉如气闷地一跺脚。回头气苦道:“妈,这可是您外孙女,瞧给宝贝吓得,就算她淘气一点,可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您,您干脆把我们娘俩都打死得了!”
炮奶奶挥起笤帚还要抡下去,“你以为我不敢吗?”
晏婉如赌气般地一甩吧打吧!把我女儿打死!我也不活了!”她漂亮的眼眸里迅凝聚着雾气,不过一秒钟,豆大的泪珠儿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只,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她抽着鼻子,一把把抹着眼泪。
我看得目瞪口呆,没想晏婉如居然会哭,可奈何我只是个外人,实在插不上话。
“妈”莲莲抱着晏婉如的胳膊,也跟着哭。
炮奶奶气喘吁吁地用笤帚一指晏婉如:“哭!哭!哭!都多大的人了!成天到晚就知道哭!我丑话说在前头!下次再让我见你女儿没家教!我不打她!我先拾掇你!惯吧!你就惯着她吧!”说罢,鲍奶奶跟我说了两句客道话,转身回屋了。
见鲍奶奶走了,晏婉如呼出口气,快将脸上的泪痕抹去,板起脸,埋怨地看着莲莲:“活该挨打!叫你摔筷子啊!瞧瞧!闯祸了吧?嗯。下次不许气姥姥了!知道不?”
莲莲惨兮兮地点了点脑袋。
晏婉如捋了捋女儿鬓角的头,轻轻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笑道:“傻样儿。”
呃,原来她是装哭的。
忽然。晏婉如朝我这边看了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莲莲抄起一包手纸气闷地砸向我:“妈!都怪这家伙!分明是他对我要流氓!凭什么让我给他道歉?”
“小点声,别让姥姥听见!”瞪她一眼。晏婉如对我道:“莲莲还你别跟她计较。”
我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早知如此,我就不来她家了,“别这么说。”
“去,陪你哥哥看电视,妈去刷碗,记得不算淘气哦。”
我想帮忙收拾桌子,但晏婉如死活不让。等她刚端着碗筷进了厨房。炮奶奶正好从屋里出来,拿着根拐技出门遛弯了。
客厅里只剩了我和莲莲俩人。
我认为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便苦笑道:“咱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本来就是误会。算了行不?”
莲莲气愤道:“你别得意!早晚让妈妈知道你的真面目!哼!”
简直不可理喻啊。我无奈耸耸肩膀:“唉。随你便吧。”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看什么?”
“给我!”莲莲从我手里抢过遥控,嗒嗒嗒,看起了动画片。
十分钟后,晏婉如边解着围裙边从厨房走出来,见莲莲不吵不闹了,她微微一笑,凑过去溺爱地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你个小东西。马上该开学了。不复习功课净天天看动画,早晚看成个小傻瓜。”
莲莲嘟嘟嘴:“妈妈才是傻瓜呢,好人和坏人都分不清楚。”
晏婉如笑着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啊。”
“对了妈,我没钱了。”莲莲嘿嘿一笑。双手捧在半空:“给我点。”
晏婉如蹙眉道:“昨天不是刚给过你么,再说,姥姥限制了你的零用钱,也嘱咐我不能偷偷给你,不然要让姥姥知道,她可真会拿笤帚打你母亲的,给妈留点脸行不?”
“哎呀,姥姥不会知道的啦。”
“不行不行。”
莲莲撒娇着摇了摇母亲的手臂:“妈,好妈妈啦,协帆洽我一点吧,求求你啦。”
她这么一来回摇晃,就见晏婉如的胸脯也忽悠忽悠地左右摇摆,手臂、大腿、丰臀上的小肉在衣服里面颤颤巍巍,好是诱惑。我看得有点口话燥。忙别过头去,假装盯着电视机。晏婉如的身材脸蛋都无可挑剔,性格也好,谁要是娶了她,那可真…”
“你啊你…晏婉如被求得没辙了。苦苦一笑,伸手揪了揪莲莲的鼻子头:“真受不了你,就会磨人。唉,给,给,五百够了吧?”
莲莲撇撇嘴:“才五百啊,抠门儿。”
“五百还不够?你要干什么去呀?”
“你别管了。反正不够。五千还差不多。”莲莲抱着晏婉如的腰晃了晃:“好妈妈啦。”
我被唬了一跳,我大学里一个月的生活费才六百块,她张嘴就是五千?
“耍这么多?”晏婉如一犹豫,折身回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没好气地递过去:“喏,五千,别乱花。”我了个晕,你还真给啊?太惯她了吧?
莲莲当即哇塞了一声,枪过钱袋,惦着脚尖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妈,我爱你!”
晏婉如也俯身亲亲她的脑门:“妈也爱你,记住,不许跟姥姥说哦。”
“嘿嘿,你放心吧。”莲莲炫耀般朝我挥了挥信封。高兴极了。
接着。就看母女俩腻腻呼呼地粘在一起,一会儿她亲她一口。一会儿她抱她一下。感情极深的模样。半晌过去。看完了天气预报的晏婉如瞧了瞧女儿的腿伤,便把遥控器交给她,并叫我跟她去卧室。
晏婉如的房间布置大都是暖色调的,很温馨。
除了床桌外,书架旁还立着几个柜式保险箱和古筝笛子等乐器。
我稍稍一愣:“你会弹琴?”
“嗯,要不要听?”
“三生有幸。”
晏婉如噗嗤一笑,“什么有幸不有幸的。你不嫌我噪音就行了。”幽幽雅雅地慢步走到古筝后面,坐下,十根手指轻抚琴弦,宛若古钱身份高贵的公主一般,看看我:“…想听什么曲子?旋律太快的不行我怕吵到邻居。”
我摸摸鼻子:“我不懂,您随便选一个吧。”
“嗯,那好。”
琴声飘扬,十根轻巧的手指碰触到琴弦,溅起阵阵天簌之音。
晏婉如弹奏的是一旋律极慢的曲子悠悠荡荡,虚虚幻幻。相比于流行歌曲,我对古筝之类的乐器一窍不通。根本品味不出它的美。但是。晏婉如的曲子却深深吸引了我。并非是听觉,而是视觉上的享受。或许是我太俗了,反正,古筝,旋律。美人。抚琴,种种镜头交织在一起。如诗如画,那一刻,我就觉得晏婉如太美了,美得让人心悸。
曲终。
晏婉如浅笑着一抬头:“如何?”
我赞叹地点点头:“真好。古筝是您从小学的?”
晏婉如嘴角泛着苦笑,“你也看到我母亲了,她的教育方法比较严厉,我打小就被逼着学这学那,像古筝啊,书法啊,绘画啊,围棋啊。等等等等,呵呵,我都数不过来了。”她给我指了指装拔在墙上的一个“静”字。避风很柔和,“嗯,当时真觉得挺苦的,但现在想想,倒不这么认为了,每天弹弹琴,写写字,感觉挺充实的,很少有不开心的事儿能缠上我。”
我四顾在屋子里看着晏婉如的书法,一叹气:“真羡慕您,像我。就没什么本事。”我爸我妈都是那种比较实际的人,只看重分数和成绩,那些个旁的歪的从没让我碰过。别说书法了,我现在连钢笔字都写不漂亮。
唉,比起人家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差距太大了。
聊了一会儿别的,我忽然想起桩事情。道:“晏姐,你去过昌化吗?”
晏婉如眨眨眼睛:“去倒是去过,怎么了?”
我道:“我最近想去昌化买几块鸡血石。但火车好像直达不了,想跟您打听打听怎么去最方便最快?”
“喜欢上鸡血石了?”晏婉如一琢磨。沉吟道:“你稍等。”
她弯腰到了一个保险柜前,拿钥匙打了开,伸手进去,摸出一方带着血色的印章,鲜红的鸡血煞是刺眼,很浓。很艳。
她起身走来。放到了我手里:“章还不错,是我前几年去昌化时拍卖得来的,做了两个章,好的这个我自己留了下,差一些的送了朋友,嗯,你要是喜欢。也别大老远跑昌化了,这个送你吧,呵呵,虽说不是最好的大红袍。但血色也占了总体的百分之三十了。”她这块,怎么也值几万了。
鸡血石来说,血量少于皖者为一般。少于魏为中档,大于编者为高挡。大于糊者为珍品。旭以上者珍贵难得,称为“大红袍”
我忙摇摇头:“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是真得去趟昌化,还有其他事。”
晏婉如笑呵呵道:“不会是想赌石吧?”
“呃,差不有”
晏婉如没意外,哦了一声,定神想了想:“说起来,我家里也真没一块像样的鸡血石呢,不是没兴趣,而是那种极品大红袍实在千金难求。不说它,连高档些的鸡血都难找。我也寻了不少藏家,可人家不愿意卖。嗯,你要是真花低价赌到了大红袍或高档鸡血,记得先卖我哦。”
“您也想要?”我没动脑子,随口道:“那咱俩一起去呗?”
晏婉如一愣,眨着眼睛考虑片刻。笑道:“你什么时候动身?”
“我无所谓,后天大后天都行。”
“我跟家倒是也没事儿,嗯,那…我开车。咱们一起走趟淅江?”
“好。”
推本书,
《暴神》
作者:蟹仔哥
你不服?要单挑?
没问题,你一个挑我们一群!
你还不服?要群殴?
没问题,我们一群人殴你一个!
你要战斗。我就给你死亡!这条真理,我在即永恒!
本书就一个宇:爽!
第148章打错人了
我打开衣柜门,从架子上抓出几件长袖,恤衫和裤子。回身塞进一个单肩背书包里,再从床头柜里拿来袜子内裤,其他却没再带。今天便是我和晏婉如约好去昌化的日子,虽说要跟外地待上几天,但旅店里应有尽有,也用不着背着牙刷牙膏这些生活必需品了,轻装上阵,大不了到时再买新的也来得及。
出了小屋,我到爸妈的北房吃早点。
老妈没给我好脸色,爱答不理地把面汤往桌上一撩,哼了一声:“这才网从腰子那儿回来一天。怎么又要往出跑?你消停一会儿行不?”
我拿筷子吃饭,“出去见见世面呗我跟爸妈说自己要跟同学去淅江旅游的。
老爸面无表情地吃着面,嘱川道:“路上小心点,今儿阴天,可能要下雨。别忘了拿伞
“不用,我同学亲戚开车带我们去,下雨也淋不着
老妈斜我一眼,拿筷子敲敲桌面:“钱够不够?”
“同学请客,花不了多少,我这儿还有呢快扒拉完眼前的片汤儿。我拿餐巾纸一抹嘴巴。“饱了,那我走了,爸妈再见
南边云彩灰蒙蒙的,北边倒是无碍,气温二十六七度的样子,空气很闷。
我对着天空整理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紧紧背后的书包,慢吞吞地往前门地铁站走。
西南出口那里。一辆奥迪肥静静停在路边,我还离着好远呢,就听好的喇叭被人按响了,滴。滴,朝着奥迪方向走过去,只见驾驶位的门向外打开,一只踩着高跟鞋、囊着丝袜的丰满美腿探了出来,是晏婉如,她梳着盘。戴着墨镜,穿了身白色吊带长裙,我还是头一次见她穿的这么性感,好美。
我快走几步:“晏姐,早来了?”
晏婉如成熟的脸庞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上下看我几眼:“没。网到一会儿,呵呵,嗯,今儿挺帅的
“呃,您捧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比谁都清楚,帅?这个字怕永远与我无缘吧?可晏婉如既然这么说了,我就也道:“您才是,今天真漂亮
晏婉如捋捋鬓角的头,呵呵一笑:“我本来是想穿西装的,可莲莲非给我拿出件裙子,弄得我怪冷的,呵呵,先上车吧。”
我打开车门,“莲莲跟家睡懒觉呢?。
“你才睡懒觉呢!哼!”
网钻进车里,我眼中一阵错愕,副驾驶的位置上居然坐着莲莲:“你怎么也来了?。
莲莲穿着跟她母亲一样的白色吊带裙,不过与晏婉如的温柔性感不同,她穿上裙子后显得很活力。听了我的话,莲莲小鼻子一撅:“你能来,我凭什么不能来?。
“莲莲。把妈的话忘了?好好跟哥哥说话晏婉如坐进车子,对我无奈笑笑:“我这小宝贝啊,就好满世界瞎玩,我知道一说去昌化她一准得跟着。所以干脆没告诉她,可早上我收拾行李的时候,被东西看到了,非死活求着我带她也去,没办法,就趁着我妈出去遛弯把她带出来了,唉,回去以后,还不知道我妈怎么数落我呢。”
莲莲往那边一靠。搂着晏婉知道:“妈。你真好,我爱你
晏婉如没好气地拿食指肚点了她脑门:“就你嘴巴甜,行了,妈得开车了。你去后面跟你靖哥哥玩会儿扑克牌吧,不然路上也无聊
晏婉如来之前八成是叮嘱过她。莲莲哦了一声,很听话地开门来了后座,“靖哥哥,玩牌。”叫完这声,莲莲心有余悸地抹了把手上的鸡皮疙瘩:“我了个乖乖,我咋感觉我跟黄蓉似的
我也恶寒了下,苦笑道:“嗯,别这么叫了,玩什么?”
莲莲撅嘴一琢磨:拉大车!”
理论上讲,北京到杭州自驾车走高的话,约莫十几个小时能到,但这也仅仅是从公里数和车计算出来的,考虑到中途收费,吃饭停车,晏婉如的体力,肯定不可能一口气开到昌化,加上跟旅店过夜的时间。大约要一天半吧。
今天莲莲很不错,没太和我作对,老老实实跟我在后座打着牌。
奥迪车不徐不疾,我们仁人一边说说笑笑,一边赏着四周景色,中午还去市买了些吃食,踉跄旁的草坪上野餐了一顿,打了打扑克,呃。不像赶路,倒像是在游山玩水。当然,这也直接影响了行程,嗯,大约傍晚六七点钟左右,我们只堪堪到了徐州附近。在一个饭店吃过晚饭后,晏婉如提议再开俩小时,不然以这个度,得两天才能到杭州了。
九点十分,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
见状,奥迪出了高,踩着一片坑坑洼洼的泥泞土地行进。
看看路标,好像到了宿州市附近,安徽省的最北段。
“这边路况不好。你们坐稳了晏婉如扒着方向盘直视前方,“也帮我看看两旁有没有旅馆。咱们今天跟这儿住吧
咔嚓!轰隆!
电闪雷鸣,雨点打在车窗上,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莲莲怪叫一声:“妈妈,雨下大了,你快点开
路很黑。前面空空荡荡,看不到什么建筑物,挺偏僻的地方。开了一会儿,雨越下越大,震耳欲聋的雷声铺天盖地地砸向车内。
莲莲抱怨道:“哎呀,这什么破地方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蓦然,我就感觉车厢向下一沉,呼,身子晃了晃,险些朝一旁倒去,“怎么了?”
动机没有停,但只有轮胎空转的声响,车却不动。
不晏婉如繁繁眉头按下侧面的车窗。也不加脯引在脸上。探出头看了看下面的轱辘。关上车窗,她再次踩油门试了试,吱吱滋滋,轮胎依旧空打着转,车厢前后微微晃荡,却始终没能前进一步,不行,几个轮子好像掉到浅沟里了,有泥,摩擦不起来,小靖,车太重了,你打着伞跟莲莲下车。我再试试
我说了声好。回身在晏婉如带来的大包里翻了翻:“咦。没伞?。
“哦,对了,我忘带了晏婉如锤锤眉心,“那”
我道:“我一人下去,莲莲也没多重,让她跟车上,嗯,正好我也帮您从后面推推
不等她说话。我就打开车门下了去,只一瞬间,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我忙关好车门,单手挡在眼皮上,避免影响视线,旋即借着月光快看了眼奥迪的状况。四个轮子此时有三个都现在了淤泥里,看泥没过轮胎的位置。嗯,坑不深不浅。好又是四驱,我加把力的话应该可以推出去。
呼了口气。我踱步到了奥迪后面,固定住脚腕,用尽全身力气推着车尾。
吱吱吱吱,晏婉如也配合着踩下油门。
可偏偏,不管我怎么使劲儿,奥迪却都没有前进的迹象,车太沉了,根本推不动!
这时,我听到前面车窗里晏婉如似乎在和我说话,但雨声太大,无法听到她的嗓音。碰,车门关闭的声响,只见一身吊带裙的晏婉如居然也跑了下来,快步来到我侧面,喊道:“一起推!”碰,车门又出声响,捂着脑袋的莲莲也下了车小手摸在尾灯上,和我们同时用力。
“一!二!推!一!二!推”。
然而,莲莲和晏婉如的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使了半天劲儿,车子也未离开淤泥坑。
晏婉如一砸嘴,大声道:“先回车里”。
我们仁早被淋了个落汤鸡。钻进车厢后,就用毛巾擦着脸和头,我狐疑道:“晏姐,你车怎那么重?”玉器店的实老板有辆车,有次打不着火了,我也帮他推过,但绝对不像好这般死沉死沉的。
帮莲莲擦着脸的晏婉如无奈一笑:“好本来就比同类轿车沉些,而且,我想着在昌化弄几块鸡血石原石带回来的,就跟后备箱里放了俩保险柜。大都是那个的重量,唉。现在可好
我想了想,道:“那我把保险柜搬出来再推。”
晏婉如摇摇头:“保险柜在后备箱,你得砷着手去够,不好用力。很难搬动的,嗯,我打电话叫人吧说罢,她摸出手机开始拨号,过了片刻,晏婉如皱眉把手机拿在手里看看,一叹气,“不行。别说维修站了”丑都打不通,可能是信号问题吧小靖,拿你手机试试。”
我手机上有一格信号,但拨了丑后,只是嘟嘟忙音,听不到说话。
“晏姐,我的也不行。”我透过车窗往外看看:“先等等看有人经过没有,再来个人的话,俩人的力气肯定够了
晏婉如抬起腕子瞅瞅手表:“都这个时间了,还会有人吗?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嗯,小靖。要不这样吧。先换个干净衣服再跟车里等。如果没人路过的话,咱们就跟车里凑合一宿,等明早再说
“嗯,也只能这样了
怕后面有车追尾,晏婉如干脆打了双汞灯,然后犹豫着回头看我一眼。
我立刻会意,从自己包里拿出件干净衣服,顺着前排座位的夹缝爬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见得如此。晏婉如反跪在皮座上,也学着我的样子从夹缝爬到后座。她湿乎乎的白色吊带裙紧紧贴在丰腴的肌肤上,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状态,将柔顺的身段完美地勾勒了出来,浅黄色的文胸,浅黄色的内裤,看的非常清楚。
我心头狂跳。忙把视线抽回来,一眨不眨地直视前方,将上衣脱掉。换上了新的。可当我想脱裤子和裤衩的时候,却显得非常尴尬了,后面有俩女的呐!于是乎,我就下意识地往后视镜里一瞥,想瞧瞧她俩注意没注意我这边,结果这一下,正好瞧见两只伸进裙子里的手慢慢拽下连裤丝袜的镜头!
白花花的大腿,
湿答答的丝袜,”
我喉结涌动,不敢再看,一咬牙,快把裤子和裤衩褪去,抓起条干净的。
“莲莲,看什么呢!”后面传来晏婉如责怪的嗓音:“穿你的衣服”。
“知道啦
我了个去,她不会看我呢吧?想到这里,我感觉有点丢人,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并拿毛巾把座位上残留的水迹擦干。
这时,又听后面莲莲说话:“妈妈,我好了,你也快点穿,哎呀。先把你大屁股档上,别让那家伙从后视镜里看到
“找揍了是不?妈来之前怎么告诉你的?。
“好了啦,开个,玩笑而已,嘿嘿,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欠揍,小靖,童言无忌,你别在意
汗。人家五岁六岁叫童言无忌,您孩子都十五了吧?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车灯或人影。晏婉如就叫我打开音乐听听歌。我是会开车的,高中毕业后曾花了思段时间考下了车本,虽然没机会碰吧,但对操作还是比较熟悉的,打开音乐,稍稍调大了音量。尽量让歌声盖住雨声。
自始至终,我都没敢回头。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小靖,把你湿衣服递我,给你挂上晾晾
“不用,就搁这儿吧。”里面有我内裤呢,怎么好让晏婉如碰?
“跟塑料袋里捂着,明儿个就洗不出来了。得先晾干,快点,拿来。”
“真不用我脸红着咳嗽一声,还是没动。忽地,后面伸过来一只白嫩嫩的手,将我座位边上的塑料袋一把拽了过去,我条件反射地回头去抢,却见晏婉如已是拆开了袋子,大大方方地把我上衣和内裤搭在车后面的空挡处,横了我一眸子:“都大小伙子了,还害啥羞。”
莲莲啊了一嗓子:“妈,别把他臭衣服跟我裙子放一起呀,拿远点!”
晏婉如轻轻敲了她脑门一个暴栗:“就你事儿多!”可能是身上的雨水还没干,为了舒服,她已换上了一身纯棉的米色吊带裙,比之前的裙子稍短一些,好像是睡衣,大腿露出许多在外面看样子。雨短时间也停不了,你俩先闭眼迷瞪会儿吧,我盯着外头,有人了叫你们。”
我道:“那可不行,您开了十多个小时车,早累了,我盯着吧
晏婉如不好意思地揉揉太阳穴:“那麻烦了。”
莲莲疲惫地打了个大哈欠。一搂母亲的腰:“妈,我要抱着你睡。”
“你啊。多大了还撒娇晏婉如溺爱地亲了她一口。回头看看后座,就抱着莲莲勉强躺下了去。不过后面空间太俩人只能侧身挤在一起。紧紧抱着对方,“别乱动哦,要不妈可掉下去了,小靖,你也早点睡吧,咱们明早再走也一样,没必要盯一宿
“行我把音乐关掉。挪到驾驶座,拉了条毛毯盖上,眯眼注意着前方。
不久,身后传来酣睡的声响,回头一瞧,是莲莲在张着大嘴打呼噜。姿势不太雅观。
我一笑,也稍稍感觉到一丝疲惫,慢慢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着前面似乎有人,迷迷糊糊地眯起眼,现晏婉如已是坐到了副驾驶位置,正拉扯着我掉在腿上的毛毯重新给我盖严实。随即,才抓了抓她自己小薄被盖好,脑袋一歪,靠在椅背上睡去了,大概后面太挤了吧?
看看晏婉如妖精般的小脸蛋,我困意渐褪,就这么盯着她看起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此刻的我倒没什么歪心思。
半小时,
一小时,
她娇媚的脸庞仿佛毒品一般。我都诧异自己居然看上了瘾。
忽然,晏婉如肩膀向左一坠,滑下来一些,几秒钟后。又朝我这边徐徐倾来,眼看脑袋就要磕到两个并排的扶手了,我眼疾手快地轻轻拖住她的头,见晏婉如还在熟睡。就打算叫她一声,可话到嘴边,我却将其咽了回去,没忍心叫醒她,想了想,慢慢引着她的脑袋撂到我腿上。这个姿势睡觉,肯定比坐着舒服多了。
晏婉如嘴里嗯嗯两声,没醒。
我小心将她脸上散落的长扒拉开,唉。你说人家是怎么长的?真美。真想亲一口。
呸呸!又瞎想什么呢!
在她领口的乳沟里看了两眼,我忙收拾了心思,闭眼睡觉。
第二天。
我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几声清脆的鸟叫飘进车里,阳光明媚。
晏婉如还在我腿上躺着,跟昨晚的姿势差不多,只是此刻,她的左手不知何时插进了我后背,紧紧搂着我的腰。右手缀在下面,手指几乎摸到了车底的地摊。回头瞧了眼,莲莲四脚朝天地呼呼大睡,手还不时在肚皮上抓两下。
我微微一笑,没叫醒她俩,忍着腰酸背痛,一动不动地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腿上一动,只见晏婉如喃喃叫了两声“莲莲。”睫毛微颤,慢慢张开了眼睛。
我道:“您醒了?”
晏婉如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但转即就是一愣,仰着脖子瞧瞧我,哟了一嗓子,忙把搂在我腰上的手臂抽回去,扶着我的膝盖坐起来,她脸一烫:我躺你腿上睡了一宿?。
我解释道:“您睡着睡着就倒过来了
“那你怎么没叫我啊?”晏婉如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胸脯上的吊带往上拽拽:“这孩子,本来坐着睡就不舒服,腿上再压一人,那更不得劲儿了,唉,抱歉了,腿疼不疼?。
“没事儿
“妈妈”后面传来莲莲困意十足的埋怨声:“你怎么没抱着我睡啊?”
晏婉如笑道:“你夜里差点把妈给踹地上,还好意思说?”
莲莲揉着眼睛坐起来,撇撇嘴:“不可能。我睡觉可老实了。”
晏婉如噗嗤一笑,伸手过去揪揪她的小鼻子:“傻东西,呼噜声都快赶上打雷了,这也叫老实啊?行了,赶紧下车吧,地都把水吸得差不多了,妈再试试能不能开出来。不行再去叫人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有股草籽和泥土的混合味儿。
我伸了个。懒腰,动动膀子热热身,跟晏婉如知会一声,就开始用力推着车尾。
许是淤泥凝固住了,这一次,晏婉如刚一动好,奥迪便颤颤巍,巍地离开了浅坑。
“成了!”我被溅了一身泥点,钻进车里后。用毛巾擦了擦,后来看擦不掉,干脆又换了一件衬衫,裤子没换,大白天的,我可不好意思当着她俩的面脱裤子,“晏姐,直接去昌化?”晚上能到?有点悬啊。
晏婉如考虑片刻,道:“咱们也不着急,我看还是先跟附近找个旅馆住下吧,昨天都没睡好,先休息休息再说,正好抽空把衣服给你们洗了,你说呢?”
“听你的。
往前开了几公里,我们在一家土里土气的小旅馆前停车。
这边环境自然无法与北京相提并论,没什么高楼大厦,大都是低矮的平房和几栋二层小楼,旅馆有点脏,看上去不算很正规。商量了一下,我们仁先去路边的小摊儿吃了顿早餐,后而才拿着行李走进旅店。
老板大概是看到了门口的奥迪好,显得很热情,直接带我们去了旅馆里最好的房间。
推门进去一看,里面格局还不错,有主卧室,有小卧室,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客厅。
见得如此,晏婉知道:“那就没必要开两间房了,我和莲莲这屋,小靖睡那屋,正合适。”
我没什么意见,“行,您跟莲莲先洗澡吧,昨晚淋了雨,别感冒了。”
厕所在靠近门厅的地方,晏婉如看了一眼那边,放下行李,推了推女儿的肩膀:“嗯,你去吧。”
莲莲腻腻歪歪地从后面搂住母亲,边推着她边道:“妈,咱俩一起洗嘛。”
“哎呀,别淘气,妈先收拾东西。”
“洗完再收拾。”莲莲不由分说地把苦笑的晏婉如推进卫生间。碰。门关,可没过一秒钟呢,门又开了,莲莲隔着门缝对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才又合上门。
我兀自一摇头,不过也有些羡慕她们母女俩,拿起行李进到小屋,我换掉了满是泥点的裤子,又把昨晚弄脏的衣服分别捡出来,唉,废了两身行头,我只剩这一件能穿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晏婉如在客厅喊我:小靖,我们好了,你也洗吧。”
我道:“我不了,等下午、晚上再说。”
“哦,那行。”
抱起那两身脏衣服,我走到客厅,准备把它洗了。可谁知,我网推门进了厕所,抱着个塑料盆接水的晏婉如看了这边一下,接着,一把将我怀里的衣服抓到了她的盆里,行了,网还要叫你把衣服拿来呢,正好。”
我急道:“别别,我自己来,自己来。”
晏婉如没好气地白我一眼。捋了下湿漉漉的丝:“你啊,去陪莲莲玩会儿,洗衣服是我们女人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呵呵,又不是没给你洗过,脸皮还挺薄。”那回我喝醉酒倒在马路边上,就是晏婉如把我带回家并给我洗了衣服的。
我脸上挺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呃,那麻烦您了,谢谢。”
晏婉如温婉一笑,到好洗衣粉,熟练地搓着:“去玩吧。”
从客厅里看到莲莲正坐在大屋床上摆扑克,一琢磨,我就走了进去。“玩什么呢?”
莲莲瞥瞥我:凯算命。”
我挨着她往硬邦邦的床上一坐。只见莲莲立刻挪着小屁股坐远点、了:“喂,别离我那么近。哼。是不是又想偷摸我屁股?”
你说她气不气人?我没搭理她。
“别以为谁谁都像我妈那么傻呢,哼,早晚揭穿你的真面目!”
我无语道:“别早晚,有本事你现在就揭穿?”同样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母女,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嘿,你以为我没辙了是不?”莲莲气呼呼地一瞪我,眼珠子快转转,突然,她一窜。一下子坐到了我面前。在我不明所以地视线中抓过我的左手,呼地一把就朝她自己屁股上按去,嘴里还对着外屋尖叫:“啊!妈妈!靖哥哥趁你不在摸我屁股!救救我!”晏婉如许是开着水龙头呢。没听见这边动静。
我差点被她气死,用力扯回手臂,吓唬她:“你再闹!信不信我揍你?”
莲莲用那种非常欠揍的表情嘿嘿一笑,撅着小屁股在我面前扭了扭:“切,揍啊,你敢吗?你打了我我就跟我妈妈告状!哼!”
别说,我还真不敢打她,晏婉如的面子在那儿摆着呢。
眼不见心静,我一翻白眼。干脆回了自己房间。
偏偏,身后一个细碎的脚步声也跟上了我,她蹬蹬跑过来,脱掉鞋子跳到我床上,边唱着歌边一个劲儿地乱蹦。那小模样,就是成心气我呢。可你唱就唱吧,她还五音不全。“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唬起脸道:“赶紧下来。别给人床踩坏了。”
莲莲做了个鬼脸,不听,仍嬉皮笑脸地蹦醚个没完,“我就跳,你能怎么着?气死你!”
就这样,莲莲整整跟我眼前折腾了一白天。
晏婉如在的时候。她就老实些,抱着母亲玩扑克下象棋,等晏婉如一去厕所或出去买吃的,她就变着法子地气我。
说实话,我都恨不得把她从二楼窗户上扔下去。
晚上,我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擦完身子出来后,晏婉如正和莲莲在客厅看电视。
看看表。晏婉如摸着莲莲的头对我道:“睡吧,明天早点起赶路。争取天黑前到临安。”她站起来夜里凉,记得把被子盖严实,别冻着,我们也睡了哦?”她又换上了那件很性感的浅黄色吊带睡衣。看得我心头热热的。
我道:“晏姐,稍等,我跟您说件事。”
晏婉如瞅瞅我,狐疑地一点头。推着莲莲进屋:“你先去睡觉。
莲莲趁母亲不注意,朝我扒了扒眼皮,才是不情愿地进了屋。
“怎么了?”晏婉如跟我旁边的沙上坐下,“是不是莲莲又淘气了?”
我苦笑着指了指自己脚面:“您看看她给我鞋踩成什么样了?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有些话呢,本也不该我说。但我真没把您当外人。要是说错话,您可别见怪,嗯,我就是觉得您对孩子太引”消也不舍得打,骂也不会得骂,这样对莲差未必是奸甲会让她越来越淘。
晏婉如深深一叹气,没言声。
我拿捏着语气道:“我认识一个小孩儿。比莲莲可小了不少岁。他家长的教育方式就比较严厉,所以,那小孩儿也特别听话,嗯,反正吧。我觉得您真应该好好管管莲莲,不然她那种性格容易闯祸的,呃,晏姐?晏姐?”
晏婉如低着头,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竟是轻轻哭了起来。
我汗都下来了,不知所措道:“唉哟。这是怎么话说的啊,我我没别的意思。”
晏婉如拿手背抹了把眼泪儿小靖,莲莲这孩子命苦。还没出满月就被爹妈丢到了一个地下通道里。要不是被福利院的阿姨捡到,她就,这么可怜的孩子,我哪忍心打她啊。小靖,莲莲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给你道歉,行不?你多担待,别跟她计较。”说罢。她抹着泪,蹲下去要给我擦鞋。
我赶紧扶住她:“别这样,您可别这样,我,我不是,哎呀,您先别哭了行吗?”
晏婉如泪眼汪汪地瞅瞅我:“那你原谅她了?”
我能说什么呀?点头道:“我本来也没生气,那个,晏姐,不早了,你去睡吧,晚安。”
看看我,晏婉如把眼泪擦干。嗯了一声:“晚安。”
碰。门关。
回到房间的我顿时拍了拍自己脑门,装的,晏姐肯定是装哭的!
我真没想到世七还有她这般溺爱孩子的父母,简直”简直,唉,没法说了。
我郁闷极了,不算很困,就趴在窗户边望着外面的风景。天好像又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乌云渐渐遮住月光小城陷入一片漆黑的状态,除了远处几盏忽明忽暗的路灯,很难看到其他东西。
过了许久,我转过身,摸着黑,凭着感觉爬上床,钻进被窝。
吱呀,门声响起。我警惕道:“谁?”
屋里黑压压的,根本看不到来人的脸,蹬,蹬,蹬,节奏极慢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蓦地,一个女声啊了一嗓子,我被吓了一个激灵。“莲莲!?”
莲莲嘻嘻地笑声回荡在屋里:“色狼,吓坏了吧?嘿嘿,活该。谁让你跟我妈妈告状的!”她肯定跟屋里偷听到了。
我撩起被窝坐起来:“大半夜的干什么?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你打呀?打呀?哼!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喊我妈过来,说你摸我屁股!嘻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一声?看我妈妈是信你还是信我!”
我脸一板:“你别太过分!”
黑暗中一阵沉默。忽地,就听莲莲大叫:“妈妈!顾靖他摸”
我已是寻着声音的方向飞快窜过去,一把抓住她衣服:“我不理你你还没完了是不?行!晏姐舍不得打你!今天我就替她教教你!”我把她往床上一拽,碰地啪了下床单,假装要打她屁股。
“你敢!妈!救我!妈!”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别叫了!”
屋里骤然静下来,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嗯。没声儿。
我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威胁道:“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我警告你,你要再跟我折腾,我绝对打烂你的小屁股!”
“你敢!哎呀!妈妈怎么还不来啊!睡得跟死猪一样!”
“赶紧回去睡觉!”
忻,顾靖,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等听到屋门合上的响动后。我才一呼气,无语地躺了下去,这死丫头,快被她气疯了!
我心想莲莲半夜估摸还得来折腾,就尽量不让自己睡着,免得中招。可有时候。你越想睡越睡不着,越不想睡吧,它偏偏睡得比平时还快。
不多会儿,我进入了梦乡。
昏昏沉沉中,我醒了,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旁边似的。
猛然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正站在我的床边,张着手臂,缓缓朝我抓了过来!
该死的莲莲!
我忍你一次忍你两次!你还没完没了了?
我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坐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衣服!
“啊!”
我怕引来晏婉如,还没等她这声叫出来,就先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享用力一拽,把她摔到床上,接着,没有一丝犹豫,我抡起手掌就给了她屁股一巴掌,啪,“你欺人太甚了!”我有意要给她一点教,一定神儿,抬了她屁股一下,啪!
当然,气归气,我手上还是知道轻重的。
“唔,唔,”她蹬着腿,扭着身。全力挣扎着。
“不服气?”啪,我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她立刻不动了。
“哼!折腾啊?接着折腾啊?”教完她,我气消了些,才想到她臀上的手感,呃,怎么看上去瘦巴巴的,没想到还挺丰满的?
吱呀!
门声响起!
把晏婉如惊动了?我心底一惊,忙把按着她的手拿回来,对着门那边解释道:“晏姐,我
“我妈?我妈去厕所了,没在屋。”门口居然蹦出了莲莲的嗓音!
我一下就傻眼了,猛然回头往向床上的黑影!
是晏婉如!
我了个靠!!
打错人了!!!
以:今天北四字,还有月票的兄弟帮咱一把吧,谢谢了!跪求月票!!,
吵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149章那是你母亲的脚
回想刚刚的一幕,我才后知后觉,晏婉如八成是去了厕所以后,怕我着凉没盖好被子,才到我屋伸手要被我把被子盖严实,而我呢,却把她当成了莲莲,以为她要恶作剧,竟把晏婉如的屁股给打了!
我了今天,我说莲莲臀部啥时候变得丰满了呢,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天太黑,房间也没开灯,我看不到晏婉如此时的表情,她没出声,趴在床上一动未动。
我这叫一个悔啊,怎么办?怎么办?
“顾靖,你是不是怕我偷袭你,一直没睡啊?”黑暗中溅起莲莲咯咯的笑声,她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床头,咚。床垫一晃,她好像坐在了我旁边:“嘿嘿,色狼哥哥,这回长记性了吧,让你欺负我啊,让你跟我妈妈告状啊。多。有种你别睡觉,你一睡我就来偷袭,整死你!”
此刻,我坐在床头位置,莲莲坐在床中央,我忽然感觉腿上的被子让身旁趴着的晏婉如扯走了,似乎盖在了她自己的身上。看得如此,我就明白了晏姐的意思,大概是不想让莲莲看到我俩在一个床上躺着。便道:“赶紧回去!不然揍你了!”
“你揍啊?揍啊?借你两个胆子!”床晃了晃,莲莲在扭屁股。
你真以为我不敢呀?我誓,她要知道我网把她妈妈都揍了,她肯定不敢说这话!
郁闷啊,晏姐那边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想到是因为她的关系才让我凑错了人。我火就噌噌窜了上来二“我再说最后一遍!给我回去!”我屁股她那边挪了挪,做出一副要打她的模样。
只听莲莲怪叫一声:“啊!妈妈!顾靖要打我!妈妈!”喊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回应,“我了个乖乖,不会吧,我妈在厕所睡着了?这么大声都听不见?”
你妈跟我被窝里呢!
“好了好了,顾靖,我暂时放过你了,你陪我打会儿扑克,我睡不着。”
见她似是要去开灯,我急忙往前一抓,拽到了她胳膊:“我困了,要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你陪我聊会儿天。”
“没时间!”
“喂,不就是踩了你鞋子几脚嘛小气劲儿,至于这么记仇?”月亮从乌云中撕开一道缝隙,朦朦胧胧的光线打进了屋内,隐约能看到莲莲气哼哼的表情,“再者说,要不是你先偷摸了我屁股,还把我丢在医院不管,我也不会欺负你啦。”
晏婉如所在的地方也被月光照到了,被窝鼓鼓囊囊的,她脑袋也蒙在里面,看不到表情,不细细观察的话,也很难现被子下面有人。见莲莲没有注意那边,我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把身子往外移了移,尽量拉开莲莲的目光,气道:“你怎么还提那事儿?明显是你没注意椅子底下就坐的,我吃饱了撑的摸你干嘛?咱们讲点道理行吗?你当时耍好好跟我说话,我至于把你扔医院吗?”
莲莲小嘴巴一撅:“我不管,反正你摸了我,这是事实。”
我一摆手:“没法跟你说话了,不可理喻!”
“色狼哥哥,那我问你,你真喜欢我妈那种大屁股?”莲莲好奇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重重拍拍脑门,瞥了眼被窝鼓起的地方:“别胡说八道,我可不喜欢。”
莲莲切了一声:“喜欢就喜欢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在医院你不是说了么,有机会一定得摸摸我妈,啊,我就纳闷了,大屁股有哪里好啊?”
别让我看见你了行不行?我都服了,指指门口:“哪都不好。回吧。晚安。”晏婉如就在旁边呢,我哪能当着她面跟她女儿讨论她的屁股呀?
“喂,色狼哥哥…”莲莲不走,笑嘻嘻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想泡我妈呀?”
我翻翻白眼:“别瞎说!”
“我可事先提醒你,想泡我妈的人多了去了,有帅的,有酷的,有称钱的,咯咯,你是没什么机会了,趁早打消了念头,别老惦记我妈的大屁股了哦,嘿嘿,我妈可不会给你摸的。”
“你别老屁股屁股的行不?”我现在对屁股这俩字非常敏感。
“我偏说,屁股屁股屁股屁股”莲莲嘿嘿一笑,啪嗒,蹬掉拖鞋把腿挪到了床上,双手向后支撑着身子。
见她几乎贴到了晏婉如盖着的被子,我心头一阵乱跳,赶快把脚伸进被窝,微微屈起,撑出一个鼓鼓的痕迹。避免莲莲看出被窝的不自然。被子里很热乎,一挑开,还有一股女人的香味飘入鼻尖。
从外面观察了一下破绽,我挪着脚丫子做了些调整,将晏婉如露在外面的一个裙子角也用脚趾头夹进了被窝。脚趾一软,不知碰到了什么肉呼呼的东西。感觉着晏婉如的身子一动,我迅把脚拿开一些,呼了口气。
莲莲估摸没现异常,两只小脚交叉在一起。颠啊颠。我妈你是甭想了,她眼光高着呢,一般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更别说你这种比一般人还差很多的色狼了,她要是能着上你,哼哼,我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不过嘛,你要是泡我的话,嗯嗯,没准还有一些机会哦。”
我道:“你放一百个心吧,我打一辈子光棍也打你的主意。”
莲莲拿光溜溜的小脚丫踹了我一脚:“你再说一遍?”
“别说一遍了,我再说十遍都行,你自信心能不能不要那么膨胀?”
莲莲叫了一嗓子:“啊,气死我啦,你,你
“赶紧走吧,我睡觉了。”
“行,顾靖你行,啊啊,看招!”莲莲张牙舞爪地朝我抓来。
“别闹了!”我手在身前一护,可预料之中的攻击却没有到。
抬眼一看,莲莲正倍感得意地瞅着我:“嘿嘿,我看你这样受不受的了,忍啊,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狐疑地眨眨眼:“忍什么?”
莲莲的笑容渐渐凝固:“我了个乖乖。你居然不怕被挠脚心?天!你还是人吗?”
脚心?我当然怕了,可
我一下愣住了,才现莲莲的一只手臂居然伸进了被窝里,正在我脚边吭哧吭哧挠着什么!
我去!
别挠了!!
那是你母亲的脚!!!
防:求月票。谢谢!!,
,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150章鸡血大红袍
品复忽悠忽悠动着,似乎是晏婉如在拼命躲着差莲的叮,※
“顾靖!你简直是非人类啊!”莲莲不敢置信地还在被子里挠着:“这都不怕?”
废话!我当然不怕了!那根本不是我的脚!
我惊得跟什么似的,呼地一下冲过去,怕莲莲现,就放着左脚在被窝里没动,一把伸出手,将她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按着莲莲的肩膀把她推下床,回头一看,被窝一抖一抖的,显然是晏婉如被她折腾得够呛,那可是脚心啊。想想都寒。我恶狠狠地瞪了莲莲一眼,“你再不回去,我可喊你妈来了?”
莲莲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你去告状也没用,我妈才不舍得打我呢。”许是玩累了。莲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扭小腰:“行了,我不折腾你了,明儿见,呼。好困好困。妈妈也真是,怎么还没上完厕所啊,都多半天啦?”
她懒洋洋地推开门,朝着她屋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碰,一声关门的响动。
我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反手合匕门,瞧瞧被子,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办?我可是打了她屁股的啊!力度还不轻呢!
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句,忐忑不安地走到床边,咳嗽一声:“莲莲走了,呃。晏姐,我先前真不是故意的,您没来的时候莲莲就跑过我屋里一次。装鬼吓唬我,后来我睡着了,一睁眼就看见一人朝我伸手,我以为是莲莲,气坏了,就就那啥了您两下,我我呃,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一身吊带衫的晏婉如已从被窝里爬出来。吃痛地搓搓脚心,看我一下:“没事儿。”月光太暗看不清,但她脖子应该红了。
我尴尬万分地摸摸鼻子:“您看这事儿闹的,我这个,唉”
“没什么,你也不是成心的。”晏婉如右手悄悄伸进被子里,好像是在摸屁股,过了片刻,她咳嗽了咳嗽,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抬眼瞅瞅我:“十二点多了,你也早点睡觉吧,盖好被子,别冻着。”
我都打她屁股了,她还这么关心我,唉。“嗯。您也是。晚安。”
等晏婉如一走,我就躺到床上,把手迎着月光举到半空,她臀真软啊,跟郜姨那里的手感一模一样。一时间。我竟生出一种后悔方才没多打两下的念头,愣了愣,我马上给了自己脑门一拳,该死,晏姐对你这么好,你想什么呐!
忽地,客厅那边传来几声尖叫。
“啊妈妈别打别打啊你干什么呀我我到底怎么了啊”就听啪啪啪的清脆响动,接着,飘来阵阵哭声:“呜呜你干嘛,干嘛打我屁股啊呜你跟姥姥一样坏呜呜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疼呜呜你从来都没没打过我的呜呜疼别打了呜呜我我,我再也不跟你好了呜呜”
啪!啪!琳!
莲莲的哭声中还夹着晏婉如略带哭腔的嗓音:“我看你以后还淘不淘气!看你以后还听不听话!”想必每打女儿一下,晏婉如心里也会跟着疼一下吧。
第二天早上。
我刷牙洗漱过后,拿着自己已经干了的衣服走出卫生间,这时。就见那边的卧室门开了,晏婉如勉强笑着和我打了声招呼,与我擦肩而过,进了厕所,看样子,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半晌过去。莲莲也慢吞吞地从屋里走到客厅,许是哭了一宿,眼睛里尽是红红的血丝,她看也不看我,无精打采地往沙上一坐,撅着嘴不说话。
我眨眨眼,也不知说什么好,干脆下楼去买早点。
等我回来时,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微妙的气氛徘徊在客厅上空。
晏婉如板脸望着窗外风景。莲莲嘟嘴看着电视,母女俩谁也不理谁。
汗,不至于吧?昨天还手拉手在一起腻腻歪歪呢。我清了清嗓子,把买来的早点放到桌上,“晏姐,莲莲。吃饭吧。”
晏婉如嗯了一声,到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去。
莲莲拿小眼睛瞥瞥母亲,也走了过来,不过却没挨着晏婉如,而是坐到我旁边。
楼下没油条油饼之类的玩意儿,就米粥和鸡蛋。晏婉如拨了个鸡蛋,温柔地递到我手里,“趁热吃。”平常的情况。她一般都是先给莲莲录鸡蛋的,今天却没有。给了我后。晏婉如就给自己拨了个吃。
莲莲眼巴巴地看了看我手里的鸡蛋,又瞧了瞧晏婉如小鼻子抽抽,咧嘴哭起来。
我呃了一声,忙把鸡蛋给她:“不哭不哭,给,你先吃。”
莲莲哭的鼻涕都流出来了:“我不要你的呜呜我要我妈妈给给我录呜呜”
晏婉如眼眶一红,一咬牙。装作没听见似的,低头自顾喝着粥。
莲莲哭得稀里哗啦。伤心极了:“呜呜妈妈不管我了还打我呜呜”
汗。谁叫你那么调皮的。我这人就是心软,见她哭成那样,便给晏婉如打了打眼色,可没用,晏姐好像有心要晾着她,根本对她的哭声无动于衷。无奈,我捡过一个新鸡蛋,录了皮,往莲莲面前推了推:“不哭了,乖,先吃饭。”
莲莲吸了吸鼻涕,泪眼汪汪地看看我,哭着把鸡蛋抓过来,一把放进嘴里咬。
我好笑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莲莲边吃边哭,还自言自语说:“妈妈是是大坏蛋呜呜,我再也不理她了”我看到有几滴眼泪掉进了晏婉如的粥碗里,她偷偷抹了下眼睛,还是没说话,拖着粥碗抿嘴喝着。
吃过饭,我们回到了奥迪车上。继续赶路。
一小时
五小时
八小时
大约下午三点多,我们总算进了淅江省。开到了昌化所在的临安市。
临安是长江三角洲南端的一颗绿色明珠。位于淅江省西北部,山清水秀、风光迷人,旅游;三讪多。像天目山、青山湖、钱王陵、玲珑山、太湖源、圳呛哇谷、白水涧,等等等等,尤其昌化镇的鸡血石,更是举世闻名。
够网开进临安市内,就看到繁华街道两旁不少家鸡血石专卖。
晏婉如把车停在路旁,解开安全带回头看我一眼:“咱们今晚跟临安住下吧,明天早上再到昌化看石头,嗯,我想先跟附近找找大红袍,不少昌化挖出来的好石头可都是临安鸡血石店的老板拍回去的,万一运气好。兴许能碰上一块呢,你来不来?”
“行。”我拉开车门跟晏婉如一起下车。但却见莲莲没有跟上:你不来?”
莲莲撅嘴道:“我累了。”
我哦一声。看了看晏婉如,对莲莲道:“那你跟车里等会儿,我俩马上回来。”
关上车门。那边的晏婉如已走过了马路。走到了一家规模不错的鸡血石店铺门口,头顶的牌子写着“抱石阁”三字,左右手边各有一个半人高的灯箱。分别写着“鸡血石”和“田黄石”要不说昌化是个,好地方呢,玉岩山上不仅产鸡血,而且还产田黄。
走进抱石阁,柜台后面的一个中年人抬头看过来:“两位,看石头?”
晏婉如笑着摘下墨镜:“是严老板吧,我几年来找您切过石头的,还记得我不?”
严老板惊诧地哎呀了一嗓子:“晏老师?怎么能不记得啊,我老婆天天看您的节目呢,快,快,里面坐。”他很高兴。笑呵呵地把我俩让到了店中央的小沙上,“您怎么想起来临安了?找石头?鸡血还是田黄?”
“鸡血。”晏婉如又加了一句:“鸡血大红袍。”
严老板给我俩倒了两杯茶,苦笑道:“我羔知道一般的石头肯定入不了您眼,大红袍啊,呵呵。说来也巧,我这里确实有一块,是您那次走后一个,月的拍卖时得来的。后来做成了印章,鸡血不算特别艳。但面积占了总体的百分之七十左右,勉强也称得上大红袍了,品相还不错。”
晏婉如眼睛一亮:“哦?我能看看吗?”
“当然没问越”严老板回身走到一个,上了锁的透明玻璃展台前,拿出钥匙拧开小心翼翼地双手捧出一方印章,拿到了我俩跟前,“您也知道我进这行时间不久,所以一直没个像样的鸡血压阵,大都做一做加工或中低档鸡血赚钱,呵呵,这个,章啊。可是我这么多年弄来最好的一块鸡血了。”
这方印章血色稍浅,淡红色的那种感觉。细长条,章体除了几圈或白或黄的颜色掺杂,其余部分均被鸡血覆盖。非常漂亮。
说起来,这方印的血色还没晏婉如家那块印章血色浓艳,但是。其价值却远远大过了晏婉如的印章,为什么?就因为鸡血的铺盖面积广,如果晏婉如的印章能卖到几万块的话,严老板这件虽到不了百万,但几十万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等晏婉如看完,我也接过来上了上手。
石质手感细腻,光滑,配上红色的鸡血。瞬间散出一股妖艳的魅力。这种大红袍我只在电视里见过,这是第一次摸到,只感觉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一种无法言语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或许,这是我头一次体味到了晏婉如这样的收藏家的心情,那种一抓到就不想再放手的心情。
我的心跳渐渐加快了些,自己好像一下子喜欢上了鸡血石。
“严老板。”晏婉如从我手里把石头拿回去,爱不释手地搓搓:你开个价儿?”
严老板想也不想地摇摇头:“现在好鸡血越来越难找了,尤其大红袍,买都没处买,呵呵,我还想拿它镇店呢。真没打算卖。”
“唉,我就知道。”晏婉如失望地笑了笑。
严老板道:“这块虽然不卖。但我店里还有不少鸡血石雕刻不错,喏,你看看那边那件,是鸡血石少见的冻地。相当难得了,您要买的话,给四十万拿走。”昌化鸡血石的特点是血浓血艳,但池子大都比较差。所谓池子,俗话说就是裹住鸡血的石头,一般的昌化池子往往不透、不润、干巴巴的,比不上巴林鸡血石。像那种果冻一样的细润石质,是非常少见的,倘若一块鸡血石既是冻地,血又浓郁,覆盖面又广,那这种大红袍的价值就比严老板这块还要高出很多倍了。
“不瞒您,我这回来只想弄个印章的。”晏婉如把手里的大红袍递回去:“其他店呢,有大红袍吗?”
产老板一沉吟:“有是肯定有,但一部分人纯粹是拿来当镇店之宝的,轻易不会卖,另一部分人呢,也是开出天价,嗯,我知道您不缺钱,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舌来的,他们的价格实在离谱了点,二百、三百万也敢叫,我劝您别买。”大红袍在鸡血石中的地位相当于玻璃种在翡翠家族里的地个,均属顶级,有价无市,不然晏婉如这种收藏大家也不会现在还未收到一块像样的大红袍了。
晏婉如摊摊手:“那我是白来一趟了?”
“您可以去国石村转转,大概明天或后天晚上,玉岩山脚下会有场拍卖。听说山上矿区挖到了不错的鸡血石,还有些前眸子存下的石头,总共几十块吧,运气好的话,真没准能碰上能做章的大红袍呢。”
我眼神一动,马上道:“严叔叔,到底是明天还是后天?”
严老板摇摇脑袋:“具体还不清楚,因为一块很大的石头正从玉岩山上往下搬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山脚,不过,拍卖前会有人通知的,你们要是不急着回去,给我留个电话?有了消息我联系你们。正好我也要去呢。”
晏婉如给他留了电话,“那好,麻烦您了。”
我有点心潮澎湃了,那块正从玉岩山往下搬的石头,大概就是我跟优酷视频里看到的那块!!
以:谢谢了!求月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