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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尝谕     重生之玩物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1章玉岩山上的巨型鸡血石

    我脑子里仍徘徊着视频里那块巨型鸡血石的镜头,想着马上就能大赚一笔,渐渐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攥攥拳头做了个深呼吸,我迫不及待地对前面要过马路的晏婉知道:“晏姐,咱们先吃饭吧,然后我想去玉岩山看看。”重生前,那块石头是被一个玩石头的商人以一百九十九万元的天价拍走的,我身上有二百二十六万左右,按理说拍下它是没什么问题,但我怕出意外,逐想提前下手。看能不能在拍卖前将其拿到手里,这样我才踏实。

    晏婉如似乎在呆,走在前面,没听到我说话。

    “晏姐?晏姐?”

    等我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晏婉如才强笑道:“好,吃饭。”

    我一犹豫,道:“晏姐,莲莲她,”

    晏婉如叹息着打断我:“我有分寸,走吧,待会儿还得找旅馆订房呢。”

    奥迪车里。莲莲正窝在后座上一个人拿扑克牌算命,等我俩上了车。她小嘴巴一撅,气哼哼地收起扑克,扭头看向车窗外,一言不。

    开车到了一家饭馆前,我们进去要了几道菜,不言不语地吃着。

    席间,晏婉如体贴地加了一筷子兔肉放到我碗里,“这是临安的特色菜,香黄兔肉,味道很不错。我上回到这里时几乎每天都吃,你尝尝。

    “谢谢。”我注意了一下莲莲的表情,她瘪着嘴巴瞅瞅我碗里的兔肉,委屈极了。

    我咳嗽一声。忙也加了一筷子给她:“你也吃。”唉,也不知她俩的冷战什么时候能结束。

    莲莲吸吸鼻子,眼中蒙上雾气,却不动筷子,好像又要哭。

    晏婉如看她一眼,一叹气,迟疑着夹起一块兔肉,轻轻放到她碗中:只,”吃吧。”

    莲莲一呆,紧巴巴地看了看母亲,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妈妈”呜呜”她站起身,一把过去抱住晏婉如:“妈妈”我错了”呜呜,,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淘气了”呜呜……你别不管我……别不理我……呜呜

    晏婉如眼睛红红的,溺爱地抱住女儿。拿脸蹭着她的脸:“嗯,乖,真乖。”

    我会心一笑,总算和好如初了。

    擦干眼泪,莲莲干脆一屁股坐到晏婉如的腿上小手指着饭桌:“妈,我要吃这个!”

    “好,”晏婉如给她夹了菜。

    “妈!我要你喂我!”

    晏婉如苦笑:“你啊,喏。”

    莲莲非常幸福张开嘴,咬住母亲伸过来的筷子,卑了嚼:妈。你真好,我爱你!”

    晏婉如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妈也爱你。”

    母女俩又恢复了腻腻歪歪的状态,看得我好生羡慕。

    吃过晚饭,晏婉如和莲莲手拉手走在前面进了奥迫车,我们在广场附近找了个住宿的地方预定了房间,旋即放好东西,折身出了旅馆,开车往国石村赶去。

    出临安城区,下杭徽高,好在从汤家湾到苦竹岭之间的汤苦线公路上,山路弯弯,几乎每隔几十米就是一个急转弯,一侧是闻名遐迩的淅西大峡谷,另一侧是延绵陡峭的黄山余脉。每每觉得已在深山便会在某个转弯处豁然开朗,掩映在绿色之中的村庄出现在眼前。

    国石村原本不叫国石村。因为昌化鸡血石候选“国石”玉岩止。脚下的两个村子便于四只合并在一起,改名“国石村”一进村庄便好似走进了鸡血石的世界,狭窄的街道两边,经营鸡血石的店铺一家挨着一来

    “小靖。”晏婉如放慢了车:“到了,下去看看吗?”

    我一摸鼻子:“我是想到玉岩山瞧瞧那块严老板说的巨型鸡血石的。”

    晏婉如一愣:“明后天就拍卖了。干嘛非得上山看?再说,玉、岩山好像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让上的。我倒走进过一回飞号矿,不过。那是矿主领的路呢。”

    莲莲撒娇道:“妈,我也想上山玩,这村子太土啦,没意思!”

    晏婉如笑着掐了掐她的小脸蛋:“好。好,妈去试试,你们跟车上等下。”

    她下车往前走,在一处民房前与一个当地村民说了几句话,然后,村民领她去了斜对面的一家二层小楼前,敲敲门,跟开门的另个村民说了什么,我看到晏婉如把墨镜往下拉了拉。不多会儿,一个穿着很土气的国石村村民略显激动地跟着晏婉如过了来,见状,我和莲莲也开门下了车。

    晏婉如指着村民笑道:“这是李大哥。他说愿意给咱们带路。”

    我道:“谢谢您了。”

    “不用。”李大哥是那种很纯朴的村民,说话很实在:“天快黑了,要上山的话最好快点,现在走?”

    “好。”

    已是傍晚时分。

    在山上劳作了一天的村民陆续下山,国石村的街面上热闹起来。下山的人们在街边随意摆起了石头摊子,出售自己在山上捡到的适合雕玄的昌化石。一条小路在两栋民居之间蜿蜒而上。这是国石村通向玉、岩山的必经之路。

    几十年来,国石村的人们就是通过这条路手担肩扛,将一块块名贵的鸡血石从山上运下来,为世间带来了一件件鸡血石珍品,也带来了富裕和希望。

    路上,我问道:“李大哥,正格下山的那块巨型鸡血石的主人在么?”

    “哦,那块石头啊。”李大哥想了想,“是口号矿出来的,矿主是宋老板,听说上午去了矿区监工。我不知道他下没下山。”

    我道:“那有人给他出过价儿吗?”

    李大哥道:“当然有了,挖出来的时候。一个深圳老板就过去看了。开口价一百五十万。但宋老板没卖,说要等拍卖。”突然。李大哥一指前面夕阳处:“看到了。就是那块石头,咦,宋老板也在呢。”

    抬眼一望,崎岖山路上大约十几个衣着朴素的村民正围在那里休息,坐的坐,靠的靠。个个满头大汗,好像累得不轻似的。他们中间是一个大木头架子,足足好几米长。拴着粗麻绳。我看到,架子上面拖着一个被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体,八帆几央巨型鸡血。石头分量很足,系少得卜两百斤※

    晏婉如拉着气喘吁吁的莲莲从后面走上来,惊叹道:“这么大一块?我以为就几十一百斤呢。”

    “老李?你不是网下山吗?怎么又回来了?”那边有村民看到了我们。

    李大哥快走两步迎上去。回头指指我们:“是晏婉如晏老师说想上山看看。”

    看表情,除了少数三两个人外,其余人都不知道晏婉如是谁。大概很少看电视吧。

    这时,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人微微一愣,瞧向我们,“晏老灿”

    李大哥提醒道:“这是宋老板。”

    晏婉如笑着点点头,伸出手去:“幸会。”

    “我才是幸会,没想到跟这里碰见您。”宋老板还带着一顶黄色安全帽。想和她握手,但迟疑了片玄,手却顿在半空,“呵呵,不好意思。网。从矿区出来,手上有点脏。”

    晏婉如没说什么,依旧与他握了手:“这块石头是您的吧,嗯,分量真足。”

    心情不错的宋老板哈哈一笑:“是啊,自打承包了口号矿,这还是挖出最好的一块鸡血呢,今年总算没亏本。对了,晏老师,要不要打开给你看看?我跟你说吧,侧面的血那叫一个浓,当时打出来的时候,我和几个矿工都看傻了。”

    晏婉如笑道:“方便吗?”

    “把布一拆就行,没什么不方便。”宋老板亲自动手,走过去把外面的那层保护布摘掉。这也就是晏婉如,换了是我,人家八成,不。人家百分之百不会给这个面子。

    刷,脏兮兮的布料分开左右。一抹血色煞那间刺入眼睛!

    鸡血原石的一个小侧面完全被红色染满,是那种最纯正的血红色,且并非斑点状,而是成片成片连在一起的块状,里面几乎没有杂质缝隙。百分之八十五以上都是鸡血。虽说除了这一个侧面,其余部分只是普通的叶腊石,但倘若小侧面的鸡血能保持这个浓度和面积延伸进去。那石头的价值就不可估量了。

    “好艳!”

    不止我和晏婉如,连莲莲这个外行都惊呆了一下。

    宋老板脸上挂了笑容:“晏老师,还行吧?呵呵,只这一个侧面来看,这石头切出一块大红袍印章来应该不成问题,运气好的话,内里如果都是这种鸡血,哈哈,那十个二十个大红袍印章也是能出来的而且还可能是百分之九十血色的极品大红袍,不不,要是那样,切成印章就可惜了,嗯,还是做雕刻最好。”

    莲莲拽拽母亲的衣服:“妈,你不是要找大红袍印章么,买下来吧。”

    “哦?”宋老板看看晏婉如:“您想要?”

    晏婉如犹豫了片玄,慢慢一摇头:“我不是个爱冒险的人。这块石头好虽好,但赌性太大,呵呵,我可没这个魄力。”

    我松了口气,要是晏姐也动了石头的心思,我还真不好意思跟她争。

    她说的不错。本来相比于翡翠赌石的十赌九输来说,鸡血石赌石的赌性非常概率大约在十赌三输左右,因为鸡血石原石大都是开门的,表皮有鸡血。自然可以通过经验分析内里,即使赌输了,也不会赔掉太多钱。可是宋老板这块石头却不同,它外表成色太好了,加上石头的重量极大,价钱肯定不菲,可万一表层鸡血没有渗透进去,另边的叶腊石也空空如也的话,那陪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很可能几百万块打了水漂,一分钱也收不回来。

    晏婉如俯下身,拿聚光手电筒照了照侧面的鸡血:“宋老板,你没打算自己切开赌赌?”

    宋老板呵呵一笑:“跟您一样,我胆子也没那么大,万一擦垮了,我这一年可白忙活了。呵呵,不止是我,我认识的几个矿主也都是采到石头就拿出去拍卖,从不自己解开,嗯。现在出一块鸡血不容易啊,稳一点好。”

    晏婉如赞同地点点头,拿手电晃了晃鸡血部位:“只这一处见了血?”

    鸡血原石是那种不规则的长条形状,宋老板闻言,过去一伸手,点了点原石尾端的一个小红疙瘩:“这里也沾了一点,但不太多。池子也很干,对了,您看这块石料能拍到多少钱?呵呵,我心里没什么底,想听听您的意见。”

    晏婉知道:“可别这么说,您天天跟鸡血石打交道,比我懂行多了。”

    宋老板道:“主要是石头赌性太大,不好估价,前次有人出了一百五十万,您看?”

    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晏婉如有拿鸡血,“就表面这层鸡血来看,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能切出一方大红袍印章,嗯,可能两方也能看到,所以一百五十万肯定没问题。我估摸,这块鸡血石。怎么着也能卖到一百七十万吧?”

    宋老板笑道:“一百七么?比我心理价位低了些。”

    翡翠原石的估价一般是看能出多少对儿手镯,而鸡血石则是看能出多少方印章,以此衡量成本,估算价格。

    “我这也是最保守的估计。”

    看完了石头,晏婉如扶着膝盖站起来。我则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手电,也假模假样地趴在那里瞧了会儿。

    不会错了,就是这块鸡血石!

    我已经动了势在必得的心思,就算花掉全部家产,我也一定要把它买下来!

    “宋老板,你的心理价是多少?”晏婉知道。

    村民们休息的差不多了,宋老板把布重新裹回去,随口道:“一

    我定定神儿,回身看着他道:“一百九十万,您卖我吧。”

    “卖你?”宋尖板眨眨眼睛。

    晏婉如怔了怔,快拉了我袖子一把,好像在提醒我一百九不值。

    我苦笑一声,石料表面的鸡血看,一百九确实有点高了,但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块原石另一侧还没切出的鸡血,比刚刚那面还要浓艳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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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怒

    提醒我的晏婉如微微一摇头。示意自只有分刊一瞅我的眼睛,点了下脑袋,不再多说什么,拉着莲莲的手跟边上等着。旋即,我看向宋老板:“成交?”明天或后天的拍卖上,石头会以一百九十九万的高价拍出,所以在我心里,一百九真的很便宜了。

    宋老板先看了眼晏婉如,后而苦涩地勾起嘴角:“真卖不了

    我一皱眉:“您网说的心理价位不是一百九十万么?低了?那我再加五万。可以了么?”我有点来气,心说商人就是商人,嘴上没一句实话。

    晏婉如看看我俩,出言道:“宋老板。我朋友是真喜欢这块石头,您看?”

    宋老板无奈一笑:“你们可能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钱的问题,小伙子,如果你再早来七八天,别说一百九十五万了,你给一百八十五万我估计也会卖你的,但现在,巨型鸡血石拍卖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许多上海北京的老板都坐飞机到了临安,你说我要把石头提前卖了,人家不是白来一趟吗?。

    我一想也对,可还是有点不甘心,便道:“我再加点,一百九十九万。”

    宋老板抱歉道:“我说了,不是钱的问题,我这个岁数的人,得要脸啊,呵呵,好多人情在外面飘着呢,真卖不了顿了顿,他宽慰道:“不过也不急这一天半天,等石头运下山就立玄拍卖,你如果真喜欢。真想出一百九十九万,大概也没人能比你出价更高了,这块鸡血石也肯定能到你手里,你说是吧?。

    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出多少钱他也不会卖了。

    然而想想也是,我带了二百二十六万,还怕买不下来它?

    下山的路上。

    晏婉如劝我道:“那块鸡血石如果能赌赢。当然会一笔横财,但赌输的几率占了更大一部分,你真打算要买?”

    我跃跃欲试地搓接手,笑了下:“嗯,想赌一把。”

    晏婉如还想说:“可是一百九十九万也太,”

    “妈,他不听你就甭说了”。莲莲拉了拉母亲的小手,瞪我一眼:“他有钱,你让他折腾去吧,到时候亏了,看他上哪哭去”。

    当初那老板到优酷上的切石视频里。连石头里的纹路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会亏?

    但这些话当然不能告诉她俩,我没言语小心注意着脚下的碎石和台阶。

    回到国石村,晏婉如望了望头顶,“天还没黑透,要不跟村里转转鸡血石店?”

    莲莲撅嘴道:“妈,您怎么非得接个大红袍啊?”

    “可遇不可求,能找到当然最好,不然也没办法,只能说妈跟鸡血大红袍无缘吧

    不过,别看是盛产鸡血石的昌化镇,大红袍印章却也寥寥无几。转了回家店铺,最好的一块印章的鸡血占了总体的百分之五十,晏婉如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没买。有家店里倒是有个鸡血石雕刻非常不错。从血色多少看,切开的话绝对能出来一个大红袍印章,精品中的精品。可晏婉如似乎只对印章感兴趣,加上雕刻价钱太贵,开口就是三百五十万,她也没狠下心买。

    出了第回家店铺。莲莲暗暗顺舌:“我了个乖乖的,这破石头真贵。妈,你别买啦,还不如给我买套房子呢

    晏婉知道:“你要房子干嘛?”

    莲莲老大不要脸地嘿嘿一笑:“我结婚时用

    拉着她走到奥迪车前,晏婉如用钥匙解了锁。好气地点点她脑门:“没羞没臊,也不怕你小靖哥哥笑话。网多大就想着结婚啊,成心气妈是不?”

    莲莲咯咯一笑:“那等您结完我再结。”

    晏婉如捏捏她脸蛋:“这还差不多网要开门上车,她看到了什么。一抬头:“俟,那边好像还有家店?再看看?”

    莲莲做出一个“被你打败了”的表情。

    忽地,耳边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儿。

    ,会不会太冒险?”

    “放心吧,运气不会那么差的,瑞丽这次虽然赔了四百万,但鸡血石跟翡翠赌石不一样,风险没那么大。”

    “那也不能全买啊?”

    俩人的声音越听越耳熟。我眨巴着眼睛侧头一看,晏婉如要去的那家鸡血石店门口,居然站着韦斌和他那日本女朋友凉子!

    真是冤家路窄!他们怎么也来了?

    我突然想起部姨曾跟我说过,韦斌这次回国,似乎是打算做玉石赚钱的。

    那头凉子踌躇道:“咱们还有多少钱?。

    韦斌一想,道:“大约四百多万,嗯,这回多收一些鸡血原石吧,只要成色好的,如果能开出几方大红袍印章。瑞丽赔掉的四百

    凉子道:“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万一赔了,咱们就倾家荡产了。”

    韦斌坚决地摆摆手:“这是鸡血石,表面能看到血色的,再赔也赔不到哪去。”

    从头到尾听了他们的对话,我有点幸灾乐祸,心说果然是恶有恶报。谁叫你当初那么对部姨的,现在报应来了,赔了四百万吧?可是换个角度一想,我又有些郁闷,看来韦斌在日本真没少挣钱,即使少了这么多,手里居然还有四百多万,比我多了一倍。

    小靖,走啊,看什么呢?”晏婉如拉着莲莲走到了韦斌旁边的店门口。

    韦斌和凉子齐刷刷地看了过来,一愣,韦斌笑了。阴阳怪气道:“哟,是你们。

    凉子冷笑着看了看晏婉如和莲莲,回头对我道:“姓部的贱货怎么没来?她把你甩了?还是你把她甩了?”

    我火一下就上来了:“你才贱货!嘴巴干净点儿!”我本是不想理他们的,可这俩家伙嘴太欠。

    “小靖”晏婉如皱眉走到我身边,推推墨镜怎么回事?”

    我沉脸解释道:“以前有点过节。”

    凉子上下看我一眼,嘲笑道:“你也想来玩鸡血石?呵小心点,赌石可不是你这种心理素质能玩得起的。”

    我反唇相讥道:“那也没你俩一下输掉四百万厉害。”

    韦斌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四百万算什么?有几天就挣回来了,倒是你,见过四百万什么样吗?”

    凉子挽着他的手,道:“你最近没和姓郜的在一起吧,呵呵知道么,我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公用电话给姓部的贱货打过去。然后骂她一顿,哎呀,真痛快啊,她还不长记性,每次都接。呵呵,我倒想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再换手机号。”

    我把脸往下一拉:“你缺心眼吧!”

    韦斌笑道:“是她缺心眼。我都很明确地告诉她分手了,她还来缠着我,凉子骂她两句已经算给她面子了。”

    我嘴角跳了跳:“到底是谁缠着谁,你自己心里明白,姓韦的,做人,得讲良心。”

    “良心?。韦斌呵呵笑了笑:“是啊。正因为我有良心,老天爷看到了,才给我降下了一笔财富,让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其他人呢?起早贪黑地工作,付出了那么多,可老天为什么没给他们掉个馅饼?”

    他俩的嘴脸让我有点反胃,懒得搭理他们,“晏姐,走吧。”

    店里。

    莲莲撇嘴道:“那俩人是谁呀?怪声怪气的,看着就不是好人!”

    我道:“男的叫韦斌,是我部姨原来的男朋友,早些年,韦斌要去日本留学,部姨就把她来北京几年打工的钱全给了他当路费学费后来每年也寄钱到日本,可韦斌突然有天了财,非但不记我郗姨的恩,不还她钱,反而还新谈了女朋友,甚至要包养部姨,三番五次地骚扰她,整个一忘恩负义的东西。”

    晏婉如一蹙眉:“还有这种人?。

    莲莲听完,也气得够呛:“死暴户!有什么可得意的!我妈随便从保险柜里拿出件东西,换成钢蹦都能砸死他一百次!”

    想一想,老天爷确实挺不公平的,郜姨既有能力又肯付出,却得不到回报,而韦斌那狗东西却小人得志,作威作福!

    滴答!滴答!滴答!

    好的警报器响了!

    “可能是谁家小孩儿碰了吧晏婉如没太在意。先问了老板:“鸡血大红袍印章有吗?”

    老板摇摇头:“有血量百分之四十五的。”

    “那算了,回吧。”晏婉如随手按掉了警报,我们仁并排走出店门。

    远远一看。我不禁有点狐疑,因为奥迪车周围没有人。

    谁碰的?

    蓦地,只听晏婉如心痛地惊呼了一嗓子:“我的车!”

    好车门侧面,一道被利器刮过的痕迹触目惊心!

    足足一米长!

    莲莲啊地大叫一声:“是谁!是谁!?”

    正是吃饭的时候。四周空无一人,找了半天也没有目击者。晏婉如蹲下去,颤抖着手臂抚了抚被利器刮伤的地方,紧紧咬着牙。

    “肯定是韦斌干的!”我只感觉一股疯狂的怒气骤然涌上心头!

    欺人太甚了!

    韦斌!这是你逼集的!

    我心中有了主意,一个能让韦斌倾家荡产的主意!

    但前提,我必须先得到那块巨型鸡血石!

    等着!

    你给我等着!!

第153章鸡血拍卖

    晏婉如脸色不好看地坐在床上叹了声气,“车子还没买多久呢,就”唉,即便上了漆。恐怕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了。”

    莲莲怪叫一声,抓着头大喊道:“该死的韦斌!别让我看见你!妈!报警吧!”

    晏婉如一摇头:“村子里没正规的停车位,当时没人看到,警察来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平白耽误时间罢了,算了,等回北京在修车吧,这两天先等拍卖。”

    我歉疚道:“晏姐,修车的费用我出,这回都怪我,要不是”

    摇摇头,晏婉如打断道:“要怪也是怪韦斌和那日本人,跟你没关系。”

    我暗暗一咬牙,韦斌,这笔账我记下了,连带郜姨的份,我早晚跟你算清楚!

    这个旅馆没有那种套间,我和晏婉如母女俩是分开房间的。回到自己屋,我早早刷牙洗漱躺到了床上,压了压火,尽量让自己把心情平静下来,我现在的要目标就是把那块巨型鸡血石拿到手,这是最重要的事儿。

    第二天。

    晏婉如开车带我们在临安周边寻找着大红袍印章,整整一上午都一无所获。

    中午,我们到了工商银行取钱,早几天时,在晏婉如的建议下我已经提前预约过了,保险起见,将手里的二百二十六万全部取出来,装进好后备箱的保险柜里。晏婉如也取了些。但没我多,可能就几十万左右。

    大约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机响了。

    晏婉如靠边把好停稳,接起电话:“喂,哪位”哦,严老板啊,您好”呵呵,我们正跟临安找石头呢”对,您说,是么?晚上七点,,好,我知道了,谢谢您了啊”行,那晚上见”拜拜。”

    我忙问道:“是不是拍卖定了?”

    挂下手机的晏婉如点点头:“国石村,傍晚七点左右,天一黑就开始看石头,然后七点半拍卖。”

    呼,终于要来了!

    莲莲疑惑道:“为什么要等天黑?”

    陪她打着扑克牌的我出了张黑桃,解释道:“国石村的鸡血拍卖一般都在晚上,因为天黑后灯光打在鸡血表面会非常透亮好看,比白天的效果好。”

    莲莲咦了一声:“你知道的还挺多呀?”

    那是,为了鸡血石,我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的。

    将近七点钟,奥迪好缓缓驶进国石村,这一回,晏婉如没把车随便停到路旁,而是拐了个弯,停在了村民李大哥家门前。她下车敲了敲他家门,跟李大哥和他妻子说了几声,李大哥便点头答应下来,说让她放心去拍卖,车子他帮着照看。

    道过谢,我们狂人小路走向一个饭馆似的建筑,门上挂着红绸缎条。写着“昌化鸡血原石拍卖”几个字。外面聚集了二三十人,但可能是时间未到,有个当地人在门口拦着没让大家进去。透过玻璃往屋里一看,几个村民正搬这搬那地忙活着,好像再把许多鸡血石集中到西边的屋子里。

    “快了”晏婉如抬起腕子看看表:“再等等吧。”

    忽然,莲莲叫了一嗓子,几乎跳了起来,手臂一指远处走来的两人:“妈!是他们!”

    来人正是韦斌和凉子!

    看莲莲的表情,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似的,“你混蛋!凭什么把我妈妈车子刮坏!”

    晏婉如责怪地拽拽她:“妈怎么和你说的,不许骂人。”

    “可他们。可他们,,啊啊,气死我啦!”

    走过来的韦斌看看莲莲,笑道:“什么刮车子?别血口喷人行不行?”

    凉子冷笑道:“是啊,凡事得讲证据,这谁家的小孩儿啊,这么没教养!”

    晏婉如脸一沉:“你再说一遍!”她是那种很和善的性格,纵然车子被刮伤,我也没见晏婉如这么生气过,想来,莲莲在她心里的位置是比什么都要高的。

    这边的争吵声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蒋子捋了捋头,嘲讽道:“你们中国人就只会大喊大叫么?没素质!”

    我道:“我们再没素质,那也比你男朋友强百倍千倍,他才是中国人里的败类,我们可不敢和他争。”

    韦斌冷冷看我一眼:“你嘴巴放干净点,再纠正你一句,我现在的国籍是日本人。”

    我哑然失笑一声:“哟,那可值得庆祝一下,以后丢也是丢日本人的脸,不会丢我们中国人的脸了,韦斌,像你这么低劣的人,我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嗯,甭管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你那张皮已经脏透了,就算你变成美国人,变成英国人,也改变不了你肮脏的本质!”

    莲莲接过我的话来:“对,就算你变成宇宙人,变成外星人,人渣还是人渣!“哼!”

    正吵着呢,那头树底下突然走过来一个中年人:“莲莲?”大晚上的,他也和晏婉如一样带着墨镜,好像刻意要挡住面容。

    或许是见我们人多了,韦斌和凉子气焰一虚,“拍卖上见!”撂下这话,俩人转身走了。

    那墨镜中年人此时也走到了我们身旁,摘下眼镜。

    “啊,柳叔叔?”莲莲惊讶道:“您怎么也来了?”

    居然是那和我有过几面之缘的文物鉴定专家柳老师!

    柳老师笑着摸了摸莲莲的脑袋,也客气地对我点头打招呼,才道:“你母亲出前给我打过电话问我来不来昌化的,我开始有事,没打算来,但后来腾出了工夫,一琢磨,呆着也没事儿,就过来瞅瞅,巧了,网到临安就听说国石村晚上要有拍卖,这不,紧赶慢赶地到了,对了,刚刚这俩人是谁?很少见婉如跟人吵架的。”

    晏婉如苦笑道:“那俩日本人跟小靖有些过节,昨天还把我好了道口子,嗯。具体就不说了,柳大哥,倒是你,怎么也戴上墨镜了?我刚刚看树底下那人背影眼熟,没想到还真是你。”

    柳老师无奈耸耸肩膀:“你以为我想啊,今儿个也邪门儿了,走了临安几个鸡血石店,老板都把我认出来了,本来看上了块石头。但对方却开出天价,好像戏”了我似的,弄得我不得不买个墨镜戴卜了,唉,他们火才生如道,我就是穷鬼一个,跟你比不了啊。”

    晏婉如谦虚道:“别这么说,我能捡那么多漏,也就是运气好些罢了。”

    “这话不对,那天我老师”哦,就是史院长教过我了,他说我只会纸上谈兵,一动真格的准抓瞎,呵呵,还让我和几个老家伙跟你学学,史院长的原话是,“别看年岁婉如那丫头才是真正玩收藏的料儿,对文物的感觉不是你几个能比的,好好学着吧”呵呵,史院长可很少夸人的,在我印象里,你是第二个被他这么夸的。”

    晏婉如露出一丝笑意:“史院长过奖了,呵呵,我很好奇,第一个。是谁?”

    柳老师拿眼神瞥了瞥我这边:“喏,就是你身旁这个小伙子。”

    “小靖?”晏婉如愣愣。“怎么是他?”

    柳老师咳嗽一声,笑道:“有回在中央电视塔,我们见过面的,一件被我们几个老家伙都鉴定为臆造品的玩意儿,这小伙子却说是真品,后来碰见了史院长,结果才知道那物件确实是真的,呵呵,当时史院长就说小小年纪就有这种眼光,这种魄力,真的不简单。”

    我不好意思道:“我是瞎猫碰匕死耗子,赶巧了,其实我眼力很差的。”

    莲莲也道:“是啊柳叔叔,他不懂古玩。”

    柳老师好笑拍了拍莲莲的肩膀,“他在古玩城给你母亲上了一课,在中央电视塔给我上了一课。他还不懂古玩?那谁懂?”

    我不太习惯被人夸奖,相互捧了几句后,大家换了个话题。

    “婉如,你看上那块石头了?”

    “刚才跟窗户上瞅了瞅,好像没什么特别出色的鸡血,唯独最大的那块红得很艳,面积也够,重量也足。”

    柳老师道:“哦?你想赌一方,想赌两方大红袍印章?”

    “你又不是不知道,鸡血可比翡翠的绿还要难渗透进石料,说切空就切空,我耳没那么大魄力。”语气一顿,晏婉如指了我一下:“况且小靖毛经看中了那块巨型鸡血石了,我就是想争也争不过他啊。”

    “是吗?”柳老师看向我:“那石头我网也从玻璃上看了,你准备出多少?”

    我没隐瞒,压低了些声音:“大概二百万吧。”

    柳老师唬了一跳:“呵,我还说想争一把呢,看来没希望了,二百万的话,估计没人抢的过你,不过,是不是有点亏得慌了?”

    晏婉知道:“我和小靖说过了,但他不听,好像特别中意那石料。”

    柳老师道:“哦,但想必也叫不到那么高的价儿,一百九十万打住了。”

    饭馆模样的建筑前传来阵阵喧嚣,一个当地人回头跟屋里人说了什么,旋即对外面大声说可以进去看石头了。呼,大伙儿一拥而上,好像谁先进去石料就归谁似的,拼命往里挤。一点也没有老板的做派。我注意到,这回来的人真是不少。粗略数数,大约有七八十人之多,当然,其中也有很多纯看热闹的。

    晏婉如尊了望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屋子。一摇头:“咱们等等再进吧。”

    “好,也不在乎这一分半分钟。”

    过了会儿,抱石阁的严老板姗姗来迟,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跑来,“开了么?开了么?”

    “还没,人太多,我们正等呢。”我有点无语,心说平时挺稳重的一人,怎么一看到鸡血石就变样了呢?

    严老板吐出口气:“呼,还好赶上了,我那儿突然来了个客人,一下没走开。”

    那边,包括韦斌凉子在内最先几个挤进去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走出来,大家表情都略显激动,一个比一个兴奋。

    严老板迫不及待地搓搓手:“晏老师,我可先进去了?”

    晏婉如看看里面,对我们道:“咱们也进吧,人少多了。”

    走进这家没摆桌椅的饭馆,正厅站了不少当地人在维持着西屋的秩序,不让一下子进去那么多人,要排队。等待的时候,我往东屋看了一眼,门开着,那里有几个木箱子和保险柜,便问道:“严老板保险柜里是不是还有鸡血石?”

    严老板点头道:“没错。应该还存了不少,是为下次拍卖留的,否则如果一次性全拍出去,下回的拍卖该撑不起来了。”

    我视线盯住东屋看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挪开目光。

    这时,西屋走出五个人,房间一空,终于轮到我们了。

    迈步过门槛,只见水泥地上零零散散躺了一地鸡血石原石,个个儿上面均带着鲜艳的血色,非常诱人。晏婉如回身递给我一个聚光手电筒后,就自己蹲在角落拿起一块原石照了起来。我视线在屋内扫了圈,蹲在一个南方人旁边,捡起石头,学着他们的专业动作打着手电光。有道是“巴林玩地昌化玩血”这块原石充分体现了昌化鸡血的特点,池子差,但胜在血浓血厚,唉,实在太漂亮了,这还是没经过打磨抛光的毛料呢,如果这么鲜艳的血色经过抛光工序制成表面滑溜溜的印章,那得多美啊。

    我咽咽吐沫。放下它,换了块原石拿在手里。

    西屋的鸡血毛料大部分都是小块,几斤,十几斤,大了的也才几十斤重,角落那块几百斤的巨型鸡血就相当显眼了,它也是今天拍卖的主角儿,我注意到,每个进屋的老板商人几乎都要在它那里停留很长时间,左看看,右摸摸,还拿尺子量着。

    “麻烦腾个地方,谢谢。”一个一瘸一拐的中年人挤到我身边蹲下去。

    我一愣,心中升起一抹怪怪的滋味。这人我见过,正是在优酷视频里看到的那个玉石商人,曾经,这块巨型鸡血石便是他以高价拍得的。

    “怎么了?”瘸子商人奇怪地瞧瞧我。

    “呃,没事儿。”

    晏婉如拉着莲莲已是站起来往外走了。柳老师和严老板仍在仔仔细细地看石头。见状,我跟着晏婉如后面走出西屋晏姐,看到中意的了?”

    饭馆门口,两个村民正扯着一张红地毯往前拽,晏婉如迈步躲开地毯。“有

    ,料子不错,反正也不贵,我想碰碰谗与。你呢。”我道:“我就想买那块大石头,其他的没兴趣。”

    晏婉如呵呵一笑:“你放心吧,那石头肯定跑不了你手的,如果开出两方大红袍印章,可别忘给我留一个哦。”

    莲莲瞥瞥我:“对,便宜卖我妈妈,不,送我妈妈得了。”

    晏婉如好笑地弹了她脑门一下:“贫嘴

    严老板是最后一个从饭馆走出来的,一当地人回头看了看,马上宾布拍卖正式开始。

    他指挥一人跟他一起从西屋搬出一块三四斤的小原石,放到红地毯上,“规矩大家都知道,我也不多说了,现在开始竞价。”跟正经拍卖会不同,国石村的拍卖很不正规,大伙儿围在门口有说有笑,乱哄哄的,那充当拍卖师的当地人也操着一口地方话,很多词我都听不懂。

    “五百!”一个南方人大声道。

    “六百!”有个东北口音的妇女加入了竞争。

    负责拍卖的村民抱着那块小毛料举在半空:“六百”八百五”九百,一千,一千零五十”一千一百八十,”国石村的拍卖没有起拍价,更没有固定叫价金额,大家想叫多少叫多少,我听到有个老头竟还喊出了一千二百三十五元这么一个有零有整的价儿,弄得大家哈哈一笑,气氛非常和谐一千三了”一千三百五”一千三百五,一千三百五,,成交!”

    最终,石头被那个东北口音的妇女拍去。

    接着,又一块四斤左右的毛料被搬出来。

    这回,严老板加入了争夺,一口气叫到了一千五,终于将其拿下。

    一连拍了几块原石,却并没有出现那种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场面,原石也均以很理智的正常价位成交出去。我现,大家好像都相互认识,有股子谦让的味道,比如这块石头倘若他让了一把,那下一块毛料其他人也会让他一下,这是在北京拍卖会上绝对见不到的场面。

    正想着呢,晏婉如的声音钻进了耳朵:“一万五!”

    我定神一看,饭馆门口的红地毯上躺着一块三斤重的毛料,别看可表面鸡血成色表现相当不错,应该不算贵,晏婉如许是想赌一个高血量的印章吧。

    “一万七!”时价的是韦域。

    晏婉如继续喊道:“一万九。”

    “两万二!”韦斌说罢,还示威地斜了我们一眼。

    这块毛料仅能看到一块低血量的印章,也就值两万块,倘若不是想赌里面血量充足的,基本不会花两万以上收购,因为没什么赚头。晏婉如一犹豫,摇头放弃了。

    凉子和韦斌相视一笑,那表情,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莲莲咯咯咬着牙齿,怒道:“妈妈!你干嘛不接着叫价啊!才两万俟!你瞧他俩那德行!气死我啦!”

    晏婉如平静地摇摇脑袋:“没必要跟他们赌这口气。”

    我双目一凝:“让他们得意一阵吧,等我买了那块巨型鸡血。我保证,有他俩哭的时候,走着瞧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二十几轮拍卖过后,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了收获。

    严老板拍得了两块毛料,柳老师也拿下了一块,据说成色都还行,不出大意外的话,应该有一万块钱利润可赚。

    终于,今晚的正主儿被**个村民合力抬出了西屋,咚,稳稳落在地毯上。

    负责拍卖的村民大声道:“这块鸡血石成色怎么样,相信懂行的都清楚,这个重量,矿山上已经很难开采出来了,好了,不多说了。开始竞价。”

    虽明知石料肯定价值百万以上,但竞拍还是从几万元起步。

    “五万!”严老板笑呵呵地先叫了。

    一个深力口音的男子道:“十五万!”

    人群最后面的一个临安鸡血石店老板道:“二十万!”

    莲莲也凑热闹地跳起来嚷嚷道:“三十万!三十万!”

    价格逐渐攀升,我觉得现在去挣没什么意义,就暂时没喊价,侧头看了眼那瘸子老板,他也和我一样,一直没言声。我对这块毛料是势在必得的,倾家荡产也得买下它,此时,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无疑是瘸子老板了,曾经,他肯花一百九十九万买,不知我如果叫到了二百万,他还会不会跟上?

    不过我也没什么压力,在我看来,这块料子已是我囊中之物了,因为除了我,没人知道它里面有什么,这是我最大的优势。

    “八十万!”叫价的是一昌化本地人。

    拍卖的村民扯着嗓门重复着底下人的报价:“八十万”八十五万”,九十二万元,九十五万”,一百零四万,一百一十一万,”一百一十九万,,一百二十五万,”价格跳跃的幅度越来越大,现场的气氛也愈加紧张,跟之前小毛料的谦让态度明显不同,场上出现了稍许火药味,竞争趋于白热化,“一百三十五万”一百四十万”,一百四十八万,,一百四十九万

    晏婉如把脑袋转向我,提醒道:“抢价的人少了,差不多了。”

    忽地,许久未动的瘸子老板铿锵有力道:“一百六十五万!”他一下加出了好多,让上空气氛骤然一滞。

    左右看了看,竟没有人再跟了,夫家都在考虑。

    见得如此,我一琢磨,喊道:“一百七十万!”

    瘸子老板侧头看了我这边一眸子,“一百七十五万!”

    知道了他大概的心理价位,再这么耗下去纯粹耽误时间,我没有一丝犹豫,干净利落道:“一百九十九万!”我直接加了二十四万,是叫价以来增加幅度最大的一次,我希望把自己势在必得的心思传达给瘸子老板,让他放弃石头的竞争,这样,我也能省一点钱。

    晏婉如一皱眉,莲莲翻翻白眼,但却没说什么。

    严老板到是吓了一跳,好心道:小伙子,前面是一百七十五,你干嘛加那么多,这原石不值二百万吧?”不止他,所有人都朝我投来疑惑不定的眼神,我还听到有人低声议论,说我是外行。

    我

    过了几秒钟。瘸子老板沉声道:“二百零一万!”

    还能加?我沉吟片刻,“二百零二万!”

    瘸子老板一咬牙:二百零四万!”

    旁边的晏婉如对我微微摇摇头,柳老师也劝我价格太高了。但我不听,干脆道:“二百零五万!”

    这个价格一出,现场议论声乍起。

    莲莲呕舌道:“我了个乖乖。小靖哥哥,原来你那么有钱呐?”

    晏婉如一脸责怪的意味:小靖,差不多了,别逞能。”我知道晏姐是没把我当外人,否则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

    心中有点暖呼,我回了一个不好意思地微笑。悄声道:“晏姐,实话跟你说,这石头对我有大用,必须买到,花多少钱我都不心疼,您放心,我心里有谱。”说罢,往瘸子老板那头看了一眼,他犹豫着动动嘴唇,等村民喊了两遍二百零五万后,他一闭眼,终究没有再叫出高价。

    呼,成了!

    虽然比预计的价格高一些,但也没关系,相比于石头的价值,那些都是毛毛雨。

    我彻彻底底松了口气,全身一阵舒畅,这回才是真的财了!

    严老板对我笑道:“先恭喜了。”

    我心情大好:“谢谢”

    蓦然,一个熟悉的嗓音杀了出来:“二百零八万!”

    网要宣布成交的村民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是韦斌!

    他出价了!

    该死的!我心底一沉。黑着脸往他的方向瞅了瞅,这个混蛋。怎么处处跟我作对?我不清楚重生前韦斌来没来过国石村的拍卖,但他之所以竞价,肯定是我带来的蝴蝶效应惹的祸!一咬后槽牙,我冷声道:,二百一十万!”

    韦斌笑看看我:“二百一十五万!”

    见晏婉如和柳老师要说话,我沉脸一摆手,道:“二百一十八万!”

    韦斌哼了一声,随意道:“二百二十万!”

    我渐渐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难道韦斌和凉子想把积蓄赌在这块巨型鸡血石山想豪赌一把赚回瑞丽赌石的亏损?那样的话,我的现金是根本无法与他四百万相抗衡!我脸色不太好,“二百二十三万!”

    韦斌道:“二百二十五万!”

    我心中凉巴巴的:“二百二十六万!”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如果他再加,那”,

    “二百二十八万!”韦斌同情地瞧瞧我,笑了一下。

    全场一片哗然!

    “这么高?都疯了吧?”

    “也不见得,石头如果开好了,能上千万的。”

    “那价钱也太高了。”

    我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这一得一失的反差让我有些接受不了!

    没钱了!一分都没了!

    着么办?怎么办?

    拍卖的村民开始喊了:“二百二十八万,二百二十八万”

    晏婉如扶了下我的肩膀:小靖,算了吧。”

    对了!有晏婉如在呢!我飞快道:“晏姐,借我点钱行不?我一定尽快还你。”

    “你还想争?”

    我坚定道:“是,谢谢您了。”

    晏婉如无奈一叹,“我是不建议你跟他赌气的,但如果你非买不可,那,,好吧。”

    “太谢谢了!”我二话不说地回过头。

    “成交!”

    “二百三十万!”喊完价格后,我愣住了,“成交?什么成交?我还没出完呢!”

    那负责拍卖的村民居然不声不响地喊出了成交!

    村民也是一愣,许是没想我会继续出价,呃了一声,“抱歉,那继续叫?”这就是专业与非专业的差别,正经的拍卖师在喊最后一遍时往往会停顿好久,问一问下面还有没有人争,可村民却很机械地只喊三声,没什么过多停顿!

    “等等!”韦斌不悦道:“你刚刚都说成交了,怎么还能继续?这什么却矩?耍我玩呢?”

    林民回头看向屋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和他交流了片复,道:“不好意思。嗯。最后的这块鸡血石还按二百二十八万,归这位先生。”他指了指韦斌。

    凉子示威地朝我一笑。

    我脑子嗡地一声,一道晴天霹雳轰然炸响!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好事全让韦斌那种混蛋摊上了!

    老天爷!你到底长没长眼睛!?

    我想财,想给部姨晏姐报仇,但那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拍得这块鸡血原石的基础上,现在,我计利被全盘打乱了,所有幻想都成了泡影!

    完了!全完了!

    “小靖,别太放在心上了。”晏婉如用手捋了捋我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安慰道:“那石头本身也不值那么多钱,不买就对了。”

    “晏姐你不知道,那石头里面,唉!”我没再说下去。

    晏婉如好奇地眨眨眼,有点想笑:“哦?高科技仪器都无法观察的石头,你能看见里面?”

    我失魂落魄地摇摇头,没回答她。

    拍卖结束,大家纷纷上前去拿自己拍下的石头,并支付全款。

    等严老板和柳老师抱着鸡血石走回来。晏婉如便提议大家一起走。

    忽然,韦斌和凉子手挽着手朝我们走来,韦斌点了支软包中华烟抽了两口,吐着烟圈嘲笑道:“没带够钱还来买鸡血石?你别逗我们笑了,呵呵,不过你倒是也有几分眼力,没错,这石头确实不值二百二十八万,但如果换在瑞丽的那些人,我想二百四十万也肯定有人会出,为什么?因为这石头分量大,赌性大,如果头尾的血色连上,极有可能开出二十多方大红袍印章,这是多少钱?几千万!”

    莲莲嬉笑地指指他:“妈妈,靖哥哥,柳叔叔,快来看傻子,有人白日做梦了。”

    韦斌笑道:“即便只开出两方大红袍,二百二十八万也值了,我做梦?呵呵,反正我俩也没打算把石头运走,还得花运费,嗯,就跟这里切吧,要不要来看看?”他回头对着一个村民道:“这里有切石机吗?”

    此话一出,周围立刻安静了下去。

    那村民下意识地点头道:二,大的小的都有。跟屋甲呢,你是要。,韦斌自信地笑笑:“对,我想现在切开。”

    村民痛快道:“好,等我给你叫人,老许,老周,搬机器!”

    本来抱着石头想开车离开的几个老板纷纷快步回了来,另些没走的人也感兴趣地站在原地没动窝,似乎想亲眼看看这块难得一见的巨型鸡血石切开的镜头。人越聚越多,好像还来了不少当地村民,里三层外三层地把饭馆门口围了住。

    莲莲拉着晏婉如跳了跳:“妈,咱们也快去,看那家伙怎么把血切没!”

    气氛热烈起来,大家情绪仿佛比先前拍卖还要高涨。

    唯独我心情比较低落,陪着晏婉如和柳老师等人挤进人群里后,就无精打采地盯着那块本应该是我的鸡血石微微叹了口气,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石头的内部结构了,第一刀下去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但第二刀或第三刀,肯定能见到比那个侧面更深的血色!

    嘎啦嘎啦,一台切割机被两人抬了出,撤掉地摊,将机器放到地上。

    准备就绪,一个当地人撩起袖口道:“我来切?”见韦斌点头,他指挥几人把外面的大灯打开,呸呸,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搓了搓,捡起机器打着了齿轮,“先把血旁边的叶腊石擦擦吧,看血渗没渗进去,能出几个大红袍。”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切石头的老手,对一系列手法非常了解。

    但韦斌跟凉子商量了一下,却摇头道:“先切离血最远的尾端。

    那当地人一呆:“尾巴?哦,你想先赌血量有多长啊,可是

    韦斌一意孤行道:“按我说的切吧如果尾端也有血,那石头的价值就会再次飙升了,因为头尾血量是有可能相连的。

    哦,行

    切尾巴?我愣了愣,一般都是先擦鸡血周围的,怎么不按套路来?尾巴那里可”,

    吱啦!切割机转了起来!

    “见血,见血”见血”韦斌和凉子嘴里不断念叨着。

    莲莲则无耻地喊道:“见不了血!见不了血!见不了血!”

    随着切割机徐徐落刀,尾巴的石料被慢慢切平了干巴巴的,没见红!

    莲莲幸灾乐祸地嘿嘿一笑。

    这才网开始,韦斌脸色没什么变化,淡然自若地指挥道:“继续。这次切深点

    村民答应了一声,举起切割机,对准位置按了下去,吱啦吱啦,空气中顿时扬起一股灰尘的味道,好多离得近的人咳嗽起来,不多时,一块一厘米厚度的石料被切到地上,往里一看,依然尽是杂质,没有见色!

    韦斌蹙蹙眉头,“再来。

    凉子拉了他一把,道:“是不是先看血色那边能出几方大红袍印章啊?别管后面了

    韦斌道:“赌的就是后面有没有血,如果有,就财了,前面暂时放放,不急。”

    在韦斌的指挥下,村民一刀刀地切着巨型鸡血石的尾巴,它本身的体积也渐渐变

    一刀,三刀,五刀,,八刀,”十刀,

    机器的噪音已将我耳膜震得有点生疼,不少离得近的人都捂着耳朵退远了一点。

    半晌过去,韦斌的脸色难看了下来,很阴,很沉。

    几百斤的石料几乎被从尾巴那里切去了三分之一大碎石洒了满地,可切口处却什么都没有,除了叶腊石还是叶腊石,唯一的不同是,前几刀的切口是土黄色,现在略微有些黑了。

    凉子紧张地擦了把汗:“没出,怎么办?”

    韦斌深深吸了口烟,道:“网三分之一,接着切!”

    村民不确定地问了句:“还切后面?。

    对,切!”

    吱啦吱啦!

    鸡血原石的体积继续减小着,到最后。已经切了一半还多一些,却仍没有见血!

    韦斌有点急了,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末了,扔掉烟头,从一边抓过来一个手握式的小切割机,让那村民走开。他自己蹲在了只剩不到一半的鸡血石前,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最后转动了齿轮小心翼翼地朝着中央偏上端的那个小血点擦去。这是除了侧面鸡血外的唯一一处血色了,不大,仅几毫米。

    滋滋滋滋!

    粉末扬起,擦了几下后,那点浅色的鸡血斑块非但没能渗进去,反而被磨没了!

    半斌脸色一变,骂了句脏话。不甘心地又往里挖了挖鸡血断了,什么也没有!

    莲莲嘻嘻一笑:“完喽完喽,新血没出来,旧血倒没啦!”

    严老板摇头道:“也不算完,这石料的看头在侧面的浓血上,那边还没擦,石头的价值也不会降低多少,顶多是没了能开出几千万的机会。”

    但韦斌似乎就是赌的尾端见血,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更何况,还有处很可能渗入血色的地方被擦个空。

    凉子咬着嘴唇道:“还擦吗?”

    韦斌再没了之前的自信,犹犹豫豫地看着侧面的那抹血色,举起切割器,转着齿轮贴去了鸡血周围,好像是准备试试能出几方大红袍。

    我一叹气,知道他刀落的位置肯定能见到更多的红色,这一刀下去,石头的价值至少会上浮一个台阶。闭上眼睛,我实在不想看到那混蛋惊喜的脸庞。

    十秒钟”,

    二十秒钟,”

    预料中的惊呼没有传来,耳边的齿轮声嘎然而止!

    韦斌居然没有切,他满头大汗地看向其他人:“还有两方大红袍能看到,这石头,有人出价吗?。或许是没了赚千万的盼头,方才擦没的血色也预示着石料透着重重风险,韦斌竟放弃了石头,打算转让出去!

    我心头猛然一热!

    笨蛋!

    你这刀要是一落!大片大片的鸡血就出来了!!

第154章见血了

    二,韦斌的话。凉子眉头紧锁小声儿劝道!“后面空”扑、表前面也不行,还有出两方鸡血大红袍的机会。为什寄不赌一把?”

    韦斌放下切割器,微微一摇头:“即便出一方百分之八十血量的上品大红袍,再出一方百分之七十的,咱们能赚多少?更别说还不确定有没有两方可出,再擦下去没什么意义了,还不如留着钱,等过几天的拍卖再赌一块大点的石料。”说完,他摸摸鸡血石上那片厚重的血色,看向下面:,有人想要吗?出个价儿。”

    曾经有过千万资产的韦斌对几万几十万的小钱不那么看重,只想再来次一夜暴富的经历,但是。这不代表其他人也和他一样,在那些玩石头的老板眼里,石料最有看头的地方没切没擦,石料的价值也不会折损太多。听韦斌说罢。我看到大家都有点跃跃欲试了。

    “一百五十万!”方才没有争到手的瘸子老板走到了人群第一排。

    韦斌一皱眉,看看别人:“还有出价的么?”

    我斜后方一个深圳老板大喊道:“一百五十五万!”

    瘸子老板瞧了他一眼,二话不说道:“一百五十七万!”

    一个上海人道:“一百五十八万!”

    这边,莲莲嘿嘿笑了两声:“姓韦的这回傻眼了吧,花了二百二十八万,结果什么都没出来,还要低价卖出去,真是傻死啦,嘻嘻。靖哥哥。你不是中意那块石头么,怎么不跟着竞价呀?快拍下来,等出了鸡血,好好气气韦斌和那日本人!”

    “先等等。”晏婉如一指那边:“现没有,这回竞价的没有临安本地人。而且据我所知。这几人似乎都不是玩鸡血石的,喏,那个腿有毛病的老板。记得上回跟北京拍卖会见过,是专门玩和田玉的,还有那上海人,是做翡翠生意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没本地人?”

    晏婉知道:“大概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内情吧,俟,这么说来,之前的拍卖上,石头后来也没有本地人竞价吧?”

    严老板笑道:“一般常跟鸡血石打交道的人,除了石头大小和表面的血量血色,还会看一个东西,就是血好不好浸到石料里,当然普通时候是看不出来的,但当石料上不止一处有血色时。我大概会先擦擦血色稍小的地方,如果擦空了,鸡血断了。那么另一个位置的危险度也大幅上升,当然,这个说法没什么科学根据,可前几个月的两次拍卖里。就有三块石头出现了类似的事情,一处空,另一处也跟着空。弄得当地人都有点怕了。嗯。像这块巨型鸡血石吧,别看只是一小点血被切断了,我相信经过前几次的教,本地人很少会去争了。”

    莲莲道:“这是迷信吧?”

    严老板呵呵一笑:“那如果我要告诉你,五月和七月开空的三块石料中有两块都是口号矿出来的呢?”

    柳老师道:“这么邪门儿?”

    严老板道:“是啊,邪门极了,鸡血石原石的赌性本就不大,一般很少有开空的,所以知道内情的人,一开始就没打算争过,大都是凑热闹喊着玩的,呵呵,反正我不建议买,因为这块毛料和前几块属于同一个岩石层的,开空的几率极大。”

    晏婉如一点头:“我也不建议买,倒不是因为严老板说的,而是石头价格太高了,喏,已经叫到一百六十万了。”

    莲莲呃了一声,看向我:“那你别买了,钱没什么,主要是不能让那家伙看笑话啊!”

    此刻,竞争者只剩下瘸子老板和上海老板了,气氛沉寂了几秒钟,瘸子老板道:一百六十二万!”

    上海老板不甘示弱道:“一百六十三万!”

    价钱继续攀升,一百六十四万,一百六十六万,一百六十八万,一百七十一万,终于,在瘸子老板的一百七十五万上打住了,上海老板不再出声。没了继续竞争的意思。

    谁知道,等瘸子老板的视线投向韦斌时,后者却断然摇摇头:“一百七十五不卖。”

    瘸子老板眉头跳了跳:“这块鸡血还剩不到一半的重量,它顶多还值一百六十万,嗯?一百七十五你还嫌少?相信不会再有比我出价高的了。”

    韦斌道:“没一百九十五万肯定不卖。否则,我就自己切了反正也没太大风险。”也是,他成本是二百二十八万,若一百七十五卖,他得赔掉五十三万,还不如自己赌一把呢。

    “一百九十五!?”不少人都用好笑的眼神看着他。

    瘸子老板失笑一声:“你切了一半多的重量,又把一块血擦没了,还敢叫一百九十五?别把人当傻子,你以为会有人买么?”

    莲莲趁乱叫道:“都别买他的,让他自己开,赔死他!”

    “一百九十五万没人要?”韦斌看了看他们,转头对凉子道:“那咱们自己,”

    我走上前一步:“我要!”

    韦斌和凉子齐齐一愣:“你?”

    莲莲当即哎呀了一嗓子,小脚一抬,重重踩在我脚面上:“你干什么呀,都说了石头不好了,你怎么还买?”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合,我能不买吗?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柳老师吸了口气,小伙子,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践啊,石头太贵了。”见我不听,柳老师道:“婉如,你不劝劝他?”

    晏婉如苦苦一笑:“我劝他也不听,随他吧。”

    我没法跟他们解释,歉意一笑,“晏姐,钱在丰后备箱里,咱们拿一趟?”

    “等等。”韦斌叫住了我,微微笑笑:“你真想买?”

    我皱眉道:“有什么问题?”

    韦斌一耸肩膀:“别人给一百九十五万我卖,但你不行,你得给嗯,给二百万吧。”

    我脸一黑:“一百九十五是你亲口说的吧?别太过分!”

    凉子冷笑道:“石头在我们手里,想卖谁、想卖多少钱是我们的自由。你要想买,就拿出二百万来,否则我们可自己下刀了。”

    莲莲怪叫一声:“可恶!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无耻的人!靖哥哥!你不许买!”

    晏婉如也看不下去了,“小请,你”

    我一抬手,咬牙切齿道:“好!二百万!”看着韦斌凉子相视一笑,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和一个劲儿摇头不语的晏婉如到李大哥家门口打开奥迪后备箱,从保险柜里数出二百万元人民币,装进袋子,折身回来扔给韦斌:“自己数!”

    清点好二百万,韦斌整个人好像轻松了起来,说风凉话道:“真没想到还有你这种人,随便开个价儿也能给。呵呵,你拿钱的时候我听大家说,口号矿的石料似乎不怎么好啊,嗯,幸亏你收了,谢谢了啊。祝你开空了,一滴血也见不到。”

    凉子瞥了我一眼:“蠢货。”

    我道:“也不知道是谁蠢,二百二十八万买的,一转眼就赔掉了二十八万。”换个角度一想。我心里有点好笑,本来是要花二百三十万和韦斌争的,结果阴差阳错没买到,现在,却只要二百万就把石料收了回来,省了不少钱。

    韦斌和凉子没走远,站在几米外似是要看我笑话。

    我做了个深呼吸,侧头看向旁边给韦斌切石头的村民,动动嘴唇,想让他帮着切一下,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下去,一琢磨,他对石头的结构肯定没我了解,万一我描述不对切错了,可就空欢喜一场了。想到此处,我干脆弯腰捡起手握式切割器,打开开关,先在鸡血石尾部试着擦了擦,照了下手感,心中有了底后,才走向右挪了几步。伸手摸摸鲜艳的鸡血。

    韦斌催促道:“赶紧切呀,等什么呢!”

    我懒得搭理他。细细回忆着曾经视频里看到的景象,我记得,紧挨着侧面这片血色靠左一点的位置会有大面积鸡血涌出,顺着纹路找了找。我大概确定了位置,一点头,转起切割器,用齿轮对准鸡血旁干巴巴的叶腊石,吱啦吱啦地贴上去!

    这是头一回用切割器,动作未免有点生疏,一刀下去,顿时呛了一鼻子土。

    咳嗽两声,我捂着嘴和鼻子继续上下蹭着那里。

    十秒钟”

    二十秒钟,”

    三十秒钟,”

    鸡血旁边被整整挂掉了一层皮,我一愣。竟是没有看到血!

    一滴也没有!

    不少人浅呼一声,“血没散开!侧面没血!”

    韦斌哈哈一笑,嘲讽道:“得,这下看不到两方大红袍了,顶多还剩一方半。”

    凉子笑道:“还好被他买了。不然亏的就是咱们了。”

    莲莲蹦起来一指我:“该死!我就说不让你买吧!你偏不听!”

    别看只是这么一小层皮,但不得不说。石头被我擦跌了,现在,恐怕连一百五十万都值不了了。

    不理周围的乱乱哄哄,我静下心来反反复复观察着石头,不能啊,明明有血的!

    蓦地,我一拍脑门,放下切割器,叫那村民帮着我把石料翻了个面。

    这回,我依旧对准了鸡血左侧的叶腊石,轻轻拿起切割器压了上去。

    出血!一定得出血!

    空气中弥漫着粉末的味道,鸡血石石皮被一层层刮掉。

    十秒钟……

    二十秒钟”

    呼!

    在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切割器贴住的石料颜色徒然一变,我下意识地呆了呆。忙收手刹车。待粉末散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抹摄人心魄的血色扎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瞳里!

    出血了!

    而且是比表皮那层鸡血还要鲜红的血液!

    莲莲叫了一声:“哇塞!太漂亮啦!”

    韦斌的笑容有点不自然:“别高兴的太早,出血是应该的,这石料表现本来就不错。”

    凉子附和道:“是啊,别乐极生集了。能不能开出一个大红袍还不知道呢。”

    我斜眼看看他俩,没言声,信心百倍地抓起切割器在新开出的血液旁边再次一刮!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又一道三毫米见方的血块被擦了出来!鲜红得有些刺眼!我淡淡一笑,看向韦轼两人。

    韦斌嘴角稍稍一抖:“那也看不到两方整章。”

    “是吗?”我也不多说,捏着切割器沿着无血的叶腊石纹路迅专了两下一血!又出血了!这次是一厘米大小的血块!而且跟之前侧面的鸡血和新开出的鸡血全部连在了一起!覆盖了鸡血原石的两个小侧面!我道:“现在呢?”

    韦斌脸色微变,再也笑不出来了。

    “哇!”莲莲激动地拉着母亲跑到了我这边。“靖哥哥,好样的!气死他!气死他!”

    柳老师和严老板也惊讶地跟过来看了看:“嗯,刚刚单一个侧面还不能说明什么,但现在立体了,一方大红袍肯定没问题,两方也有的看,好,好啊。”虽然网开始也隐约能看到两方大红袍整章,可赌的概率稍大了一些,我现在又把一个侧面开出了痕迹,基本属于板上钉钉。不会出什么危险了。

    瘸子老板道:伙子,二耳五十万卖不卖?”

    那深圳老板上来瞧瞧,直接道:“暂时还确定不了两方大红袍,嗯。我出二百五十五。”

    莲莲拽拽母亲衣服:“妈,值不值?”

    晏婉如轻轻一点头:“不排除第二方印章出不来的可能,如果保险一点,现在卖掉当然好,还要看小靖怎么决定了。”

    卖?

    我也没说话,蹲下身,用切割器在与新血旧血相邻的又一个侧面上再次落刀!

    韦斌一怔,讶然道:“还想赌一面?太异想天开了吧?”

    我拿眼角瞥瞥他:“自己看!”

    吱啦吱啦!

    在所有人目错愕的目光下,又一抹鲜血在石头表皮绽放出了颜色!

    连上了!又与先前两个侧面连成了片!甚至其中很少有杂质。尽是大片大片的血!从平面的角度看。血液几乎占了整体的百分之八十!这种表现,切出来就是大红袍!而且还是两方”不”三方也能看到一些!

    莲莲瞪大了眼珠子:“我了个乖乖,还有血?”

    晏婉如赞叹地瞅瞅石头,对我笑道:“恭喜了,这回两方印章是跑不了了。”

    这一刀非常下双,不但确定了两方大红袍印章,竟坏瞧亚了第二方的苗吠,※

    严老板表情有些激动,跟其他几个老板同时围了上去,用强光手电往血色照着,想瞧瞧血到底渗透进了何种地步,但许是鸡血石池子一般,不透不润,所以无法看得太深。半晌过后。一个临安本地老板出价道:“三百一十万,卖吗?”

    瘸子老板看着我的眼睛:“三百一十五万!让给我吧?”

    一个南方人皱眉道:“三百一丰六!”

    我摇摇头,一言不地继续打开切割机。在网擦出的第三片鸡血边上慢慢磨了磨,一毫米,两毫米,三毫米。忽地,与前一片血色不平行的四陷处的石料又被一道鸡血染上了厚重的颜色!虽然这层血液未在表皮与之前三片血相连接,可它所在的位置、所拥有的相同色泽也足以说明。它们是同一块鸡血石,之间没被杂质隔开!

    从这四个血面分析,能切出来的鸡血石体积就相当大了!

    三方印章?不,第四方都能看见一些!

    而且绝不是普通的印章,是大红袍!

    三方血量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大红袍!!

    韦斌凉子已经看傻了!

    国石村饭馆门口鸦雀无声,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拿着工具上来看石头。

    严老板一阵感慨:“这么好的料子,这几年都没有见过了,小伙子。三百六十万卖么?”

    蹲着看石料的瘸子老板一回头:“三百六十二!”

    “我出三百六十三!”

    “三百六十四万!”

    不止严老板和几个,南方老板。许多当地人也纷纷出价,场面比刚才的拍卖会还要热闹很多。

    听着不断攀升的价格看,莲莲目瞪口呆地打了我后背一下:“乖乖的。你可财了,啊啊,给我买辆车子吧,我也要奥迪,缸就行。”

    我有点哭笑不得:“你倒真敢开口。”我自己还没车呢,给你买?

    晏婉如笑呵呵地敲了敲女儿的脑门:“是啊,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喊着不让小靖买石料呢,现在你又来劲儿了。傻样儿。”

    莲莲不服气道:“我也没想到里面能出这么多血啊,再说,妈妈你不是也说不让他买么?”

    “妈那是建议,可没有喊不让他买哦。”

    莲莲小鼻子一哼:“反正您总有理,啊。我不管,靖哥哥你得给我买礼物!”

    另边,大家也没问我到底打不打算卖,还在喊价,三百六十五万,三百六十五万五千,三百六十六万,三百六十七万,三百六十八万,三百六十九万,转眼间,石头竟是被叫到了三百七十万的天价,我注意到。瘸子老板和几个本地人已是退出了竞争。喊出这个价格的是一北方老板。

    严老板无奈一摊手:“我是买不起了,小伙子,你要不准备卖的话。可以去我店里把石头打磨出来,然后找临安的鸡血石雕刻大师帮你设计一下,这么好的鸡血料子,倘若分开切成印章,那可是暴玲天物了。不值当,还是做雕刻合适。”

    晏婉如赞同地点点头:“虽然我也很想你把石头切成大红袍卖我一个,但严老板说的对,切了可惜,还是完整的大块更值钱,也更有收藏价值,嗯,我算算啊”她蹲下身,拿尺子量了量血色的长度,回头道:“以现在的血量看,雕成摆件的话大约能卖到四百五十到五百万之间,如果是大师级的雕工,价格还要高上一些,所以,虽然三百七十万很好了。但我还是不建议你卖掉。”

    我在来昌化之前心里就有了主意,晏姐,我明白您的意思。”

    这时,耳边传来几声争吵,我和晏婉如等人侧头看去,是韦斌和凉子。

    凉子懊悔地咬牙道:“我就说让你自己切吧!你看!这下可好!”

    韦斌气急败坏道:“放屁!一开始顶多能看到两方印章!有没有还单说!我知道那石料里有什么啊!甭跟我这儿马后炮!”

    “你喊什么喊!别拿我出气!”凉子瞪眼指着前面的石料:“有本事你把它收回来!”

    韦斌阴着脸道:“也不动动脑子!我倒是想收呢!人家会卖我么?”

    凉子气得一跺脚,不说话了。

    莲莲咯咯直笑,乐道:“让你咒我靖哥哥开不出血呀,傻了吧?活该!”

    看着他俩后悔把石头卖我的模样,我也挺解气,忽然听一旁的北方人道:“应该没人比我高了吧?小兄弟,三百七十万让我抱回去吧?也给你降低点风险。”

    “等一等。”远处急匆匆走来俩人,可能是网得到的消息,这俩跑过来后,先瞧了瞧石头出到多少了?”

    北方人皱皱眉:“三百七。”

    那操着广东口音的男子一沉吟:“我出三百七十一!”

    北方人瞧我一眼,“三百七十二!”

    广东老板犹豫道:“三百七十四!”

    “三百七十五万!”这次喊出声音的居然是韦斌,他和凉子似乎也没抱什么希望,不看我。只是抱着肩膀盯着石头。

    瞅瞅他们,晏婉如说话了,小靖,如果你打算卖,我给你个合适的价儿。三百七十七万,如何?”

    汗,您跟着起什么哄啊,我不知怎么回答。

    “对,卖我妈妈,她肯定想回去切成印章。”说罢,莲莲瞪瞪韦斌俩人:“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呀,把我妈车划了,把我靖哥哥得罪了,现在还想让我靖哥哥把这赚钱的好事儿让给你们?可能么?天!我深切怀疑你们的智商水平!”

    韦斌脸色很难看,最后看了眼石头,拉着凉子就往外走。

    “等等!”我叫住了他们。

    韦斌一回头:“干什么?”

    我心里偷偷一乐,道:“三百七十五万对吧?好,石头归你们了,成交!”

    不仅韦斌凉子,莲莲、晏婉如、柳老师”全都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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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四百万

    “石头卖了?”

    “这人没事儿吧?刚刚还看他们吵架呢,好像有些恩怨,划车啊什么的,谈,怎么一转眼还要把这么好的石头卖他?”

    “我也听见了,是啊,这石料只要花上些时间和心思,赚个几十万不成问题,万一最后一面成色极好。赚个百万也是有可能的,呃,搞不懂那小伙子在想什么

    不仅他们搞不明白,韦斌和凉子也早都傻眼了,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弄懵了。

    我装作一脸平静的模样,爱答不理地瞅瞅他俩:“说话呢,三百七十五万,要不要?”

    韦斌神色愕然道:“你真要卖我们?”

    我不耐烦道:“不要算了,我卖别人

    “别,要,我要!”韦斌急不可耐地把方才我给他的二百万元递了过来,再从怀中摸出一个支票本,生怕我反悔似的,写了张一百七十五万的支票,匆匆忙忙塞进我手里:“三百七十五万齐了,石头归我们了啊。”

    钱是我给出去的,当然不会有问题,随便数了数就伙了,但支票我看不太懂,就很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走到怔怔呆的莲莲几人面前。摸摸鼻子,将支票给晏婉如看了一眼:“晏姐,这票子对么?。

    晏婉如瞧了我好半天,没多问。低头瞄了下支票:“嗯,支票没问题,到银行就能取

    “死顾靖!你还好意思问我妈!”莲莲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你脑子进水了么!那家伙跟你那么大仇怨!又把我妈妈的好划了口子!你居然还把赚钱的好事儿给他?我了个乖乖!快被你气疯了!我”我,,我挠死你!”

    见莲莲要抓我,晏婉如一把拉住她:“东西。不许胡闹

    莲莲气愤地指着我:“妈妈!是他太欠揍了!这叫什么事儿呀!先并他还管你借钱来着呢!这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我算看透他了”。

    晏婉如摇摇脑袋,没说话。

    柳老师也疑惑不解地看着我:小伙子,我实在有点不理解,如果那人给出的价格最高,你卖给他也无可厚非,可他只给了三百七十五万啊。婉如不是说要出三百七十七万吗?你干嘛不卖婉如?”

    严老板苦笑道:“对啊,我也纳闷着呢,这么好一赚钱机会,唉,可惜了。”

    赚钱机会?我轻轻一摇头:“大家看韦斌怎么切吧。”

    莲莲怒道:“妈妈都说了!怎么切也是三方大红袍!你让我们眼睁睁看着他财么?顾靖!你太可恶了!”

    我心里话说,我要是真把石头卖了你母亲,你到时才会骂我呢!

    那边,许是也想不通我为何这么做的韦斌特意上去把鸡血石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见没猫腻,他和凉子相互看了眼对方,呵呵笑了起来。没有急着解石,而是意气风的先走到了我们面前,韦斌笑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把石头卖我。但这份大礼我收下了,谢谢啊。”

    凉子怪声怪气道:“真没见过你这么愚蠢的人,到手的钱不赚,也不卖给你朋友,偏偏要让我俩大赚一笔,呵呵,除了笨蛋这个,词,我想不出其他词汇来形容你了

    我冷笑道:“那就让我看看你俩怎么大赚一笔吧。”

    韦斌一拉凉子的手:“走吧,瞧瞧出不出的了第四方大红袍,咱们可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人越聚越多,不少国石村村民也出来看热闹。

    韦斌走上台子,也不用村民帮忙。自己搓搓手,捡起地上的较大些的切割机,看了凉子一眸子,他笑着点点头,转起齿轮,先从离四片鸡血最远的尾端下刀。

    吱啦吱啦!

    韦斌看来是有一定经验,操作切割机的手法比我熟练多了,每刀间距一厘米左右,不过多一会儿,整个毛料又被切下了三分之一,石料里依旧是干巴巴的叶腊石,没有见到什么血迹。

    莲莲欢呼一声:“噢!没见血!没见血!”

    晏婉如无奈对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前端的四片鸡血已经固定住范围了,后面基本也不会有血的。现在关键是那四片血下头,看能沁进石料里多少血头了,如果能深一些,四方大红袍是有可能切出的,那石头的价值就高了。”

    严老板道:“是啊,四方有的看。所以我才劝小伙子别卖,自己开多好。”

    莲莲凶巴巴地瞪我一下,嘀嘀咕咕地哼哼两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吱吱转动的切割机上,只见韦斌擦了把汗,继续用机器切割着石料尾端,一厘米,五厘米,十厘米,十五厘米,二十厘米,直到把鸡血石切成一本杂志大小见方的小块后,韦斌才停下刀,拿着聚光手电趴在地上照了照。

    上百公斤的废石废料堆了满地,几个村民见状,纷纷上来清理石头。

    玉岩山的好几十个矿洞,主要目的其实并不是专门为了挖鸡血石,而是开采叶腊石的,它也属矿石。能卖钱的。所以。即便是废料,也不能说他完全没有价值。

    待场地干净后,韦斌和凉子商讨了下一步落刀的位置,不久,有了主意的韦斌换了那个手握式的切

    川枷,打开开关,伸年对准了第四片凹陷下去的鸡血。往旁”川漆,开始磨着周围无血的原石层。

    一秒钟二”

    两秒钟,,

    三秒钟”

    仅仅过了片刻,在一票人的惊呼声下,一抹一毫米左右的新血猛然跳了出来!

    第四片鸡血又被扩大了痕迹;这一下,第四方大红袍竟能看到四分之一苗头了!

    “有戏!有戏啊!”韦斌哈哈一笑,表情十分兴奋。

    凉子喜笑颜开:“要是真有第四方。咱们可得好好谢谢姓郜的贱人。”

    莲莲抱着脑袋啊啊了两嗓子,那脚用力踩了我鞋子一下:“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让你卖呀!我看你上哪哭去!天!要是卖我妈妈该多好!一方大红袍就百多万了!四方?那得多少钱啊!能给我买两套大房子了!”

    我没吱声,平平静静地望着那边。

    吱啦啦!韦斌激动着打着了切割器。不着急把石头切开,只是很有耐心地磨着鸡血的边角:“再扩大点!再大点!”没过两分钟,第三片鸡血旁也出了一抹一毫米大小的血点。红得通透,与前三面鸡血融合到一起,连上了。虽然斑点不大。但至少是个好兆头,说明血色还连着。没断,仍有继续扩展的可能。

    “第四方越来越弃楚了……韦斌手有些抖,笑着扫了我这边一眼,“现在就看血沁进石料里多深了,嗯,换个位置。”

    地上的这块鸡血石此刻也就十几斤重,大致呈现一种不是很规则的正方形,正方形侧面的一半多几乎都被密密麻麻的鲜浓血色覆盖,只有后端的一小部分是土黄色的叶腊石。韦斌挽了挽袖口,仰天一呼气。操刀压上了无血的石料,一点、一点往里擦。这是最关键的时候,另边的几片鸡血尚无法确定开出鸡血石的大需要这头的侧面加以确认。倘若切割机越早切到血,就证明鸡血石也越大。

    凉子满脸期盼地等在一旁,双手合十地自言自语道:“血血,”血!”

    莲莲悲愤地捂住眼睛,没有再看。“完了完了,他们要财了!”

    一分钟,,

    五分钟,,

    八分钟”,

    尾端已被挖出一个两厘米深的小坑,可偏偏,切割面却依旧是杂质重重,没血!

    韦斌一皱眉,但神色也没太过阴郁,大概是预料之中的事儿。

    休息了片刻,他再次开动切割器,吱啦吱啦地向里挖着。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韦斌和凉子的额头已渐渐印出冷汗,表情愈加难看起来,“出血啊!快出啊!”

    四方大红袍的幻想已然破灭!

    侧面的坑越挖越深,里面一片杂质,不多时,三方大红袍也没了!

    韦斌的情绪稍微有些失控,急迫的一刀一刀下着切割器,喃喃道:“不能啊,怎么还没有,出啊,快点!”

    凉子急道:“斌,这”

    “别吵我!”韦斌吼了一声。

    切割器渐渐陷入了八厘米深的地方。正是第二第三片鸡血的正下方,没血!

    第二方夫红袍也看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韦斌没有放弃,疯狂地按压着切割器。

    半晌过后,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原石被掏到了底,只留下了四片仅仅一毫米厚度的血片!

    空的!

    里面什么也没有!!

    别说四方大红袍了!那薄得可怜的四层鸡血片连一个整章也做不了!!

    在场众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一方印都没了?太夸张了吧?”

    “谁说不是呢。”

    我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惊天动地画面,呵呵一笑,报复般地拍了莲莲脑袋一把:“瞧见了吧,外表的成色并不能说明一切,虽然这类情况在鸡血石赌石上很少出现,但也不是绝对的,像翡翠赌石,出绿却空的镜头几乎天天都有上演,不稀奇说罢,我看向还在愣的晏婉如。“晏姐,我真不是对您有意见啊,刚刚我是看那石头有些危险,才不想卖您而给了韦斌的

    莲莲怪叫道:“我了今天!靖哥哥!你太厉害啦!你怎么知道石头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含糊道:“蒙的。”

    莲莲心有余悸地砸砸嘴巴:“幸亏妈妈没买,不然就赔大了妈妈。剩下的几层鸡血还值钱吗?”

    晏婉如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看看我,嘴里答道:“几乎一文不值,小靖,你

    严老板比她更诧异,马上道:小伙子。你能看出石头危险?用的什么方法?”

    利刷刷,许多人齐齐看向我。

    我呃了一声,讪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嗯,大家不都说口号矿的石头不太好吗?开空了两次,我想这次说不准也是一样的场面

    “这样啊”严老板啧啧称奇道:“那你运气真是太好了,其实说口号矿邪门,主要是说的单面见血的石头,那个容易擦空,可刚刚这块石料表皮的表现,已是立体范围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几率是可以开出三方大红袍的,呵,谁能想到,它外面就

    俊蒋薄的血皮啊。我怀是头回毋到这么惊心动魄的场面嘱,※

    那边方才参与竞争的瘸子老板和几个南方人眼神很是庆幸:”幸好没拍到。”

    “不可能,不可能”韦斌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空空如也的石料,“有三方大红袍的”三方怎么会是空的”怎么今,不可能啊,,大红袍呢,,血呢,”

    凉子脸色惨白地咬着嘴唇:“赔了,全赔了那是咱们全部存款啊,,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他先花了二百二十八万买石头。二百万卖,又三百七十五万买。等手里外里赔进去了四百多万,昨天在国石村街上他俩说过,瑞丽赌石输了四百万,只剩四百万积蓄,看来这一回,俩人真是倾家荡产了。

    这就是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吧。

    “混蛋!”韦斌突然满脸阴沉地瞪向我:“你知道石头里有猫腻!”

    凉子精神有些崩溃道:“对!还我们钱!还我们钱!”

    晏婉如一皱眉:“石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两厢情愿,谁也没逼谁。再说了小靖又没有透视眼,如何知道石料会开空呢?”

    晏婉如说错了。

    我知道石头里是空的!

    一开始就知道!

    否则,我也不会把石料卖给韦斌。也不会想出这么个能让他倾家荡产的主意!

    我曾经看过的视频名字,叫“大喜大悲”演的并不是瘸子老板擦出一块极品鸡血石的场面,而是他先擦出鸡血后开空石头的全过程!

    四百多万化为泡影,给韦斌两人的打击不他俩几乎都失了理智。拼了命地朝我大喊大叫着,“是你!肯定是你做了手脚!王八蛋!”

    不少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俩,纷纷摇头。

    莲莲恶狠狠地呸了一口,鼻子一哼。“妈妈,鼻哥哥,别理这俩疯子。咱们回去,我都困坏啦。”

    “好,走吧。”有生以来,今天或许是我心情最好的一天,笑了笑。随手捡起了钱袋。

    在众人目送下,我们回到了李大哥家门口的奥迪车前,等晏婉如打开后备箱,我把二百万重新塞回了保险柜里,锁好,转身上了车子。柳老师和产老板也都各自开车来的,没跟我们一路,告了个辞,俩人离开取车去了。

    好动,踏着夜色驶出国石村。

    经过这次事件,莲莲跟我的关系融洽了许多,后座上的她手舞足蹈道:“真痛快呀,我看精神病院又得留出两个名额啦,嘿嘿,让你刮我妈妈车子啊,让你骂我靖哥哥啊。让你欺负女人啊,活该!”

    我笑道:“他俩是咎由自取。”

    “没错,哼哼,两个死暴户!”莲莲忽然想起了什么,坏笑着看看我:“对了靖哥哥,你快算算你这次赚了多少钱嘛。”

    我汗了一下,警慢道:“你要干啥?”

    莲莲理所当然地扬扬下巴:“我刚刚那么帮你助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表示表示,你对得起我这一身臭汗吗?”她摸了一把脖子上的汗水,作势要往我身上抹。

    我赶紧躲开,好笑道:“你净跟我唱反调了,我还给你表示?”

    莲莲嘟嘟嘴巴:“没有我咋咋呼呼,怎么能显示出你的英明神武呀。这是我事先谋好的,知道不?快点,算算从那家伙手里赚了多少!”

    方才我只关注了石料,倒真没细想收获如何,我摸出怀里的支票。沉吟道:“这支票是一百七十五万,保险柜网放进去二百万,之前里面还有二十六万,呃”我条件反射地愣了好一会儿,惊道:“总共四百零一万?赚了将近一百八十万!?”

    莲莲大叫一嗓子:“我个乖乖!太没天理了!我妈妈忙活一年也挣不了一百万啊!你一天就挣了一百八?啊啊啊,不公平!世界太不公平啦!靖哥哥!你必须给我买辆车子!必须!”

    开车的晏婉如笑着一回头:“贫嘴,小靖,别理她,给她买个棒棒糖她就屁颠屁颠了。”

    莲莲气道:“什么嘛,一个棒棒糖想打我?没门儿!”

    我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四百万啊,那可是四百万!!

    “对了,拍卖也结束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晏婉如问。

    我一定神,“您赶时间的话,要不先跟莲莲回北京吧,我不走呢,等过几天还得来趟国石村拍卖。”

    晏婉知道:“急倒是不急,你还想赌?”

    “嗯。”

    “那好吧,我再接着找找大红袍。等几天咱们一起走。”

    “给您添麻烦了。

    我当然不能走!

    因为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那巨型石料!

    而是一块将来会震惊收藏界的满血鸡血石!!

    没错!是听起来根本不可能的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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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买石头

    我是个心里装不下事儿的人。虽然昨夜到旅馆已经凌晨几点了,但早上八点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眼睛。我没去刷牙洗漱,而是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抱着后脑勺对天花板呆,四百万啊,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见到这么多钱的机会,一时间。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等我起了床到卫生间洗妆,网把牙刷塞进嘴里,仍在枕头旁的手机突然唧唧喳喳起来。

    吐出牙刷丢进牙缸子,我这回到屋拿起电话一看是老妈打来的喂,妈。”

    “还跟杭州玩呢?。老妈的嗓音有点不悦的味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不是说几天就回来的么?赶紧。今天都多少号了?还两天就开学了不知道啊!”

    鸡血石还没拍到,我自然无法回去呢,便道:“马上,再有两天就到北京。”

    “还两天?你不返校交学费了?找揍呢是不?”

    “哎呀,您甭管了,反正肯定在这之前回去。”敷衍了几句,挂下电话的我继续回卫生间刷牙,算一算,时间确实有点紧了,恐怕这边一完事就往北京走,兴许能将将赶上返校或开学典礼。洗完脸,我兀自一摇头,唉。不管了,赚钱要紧,其他事儿先放一放。

    从枕头底下翻出那张被我压得皱皱巴巴的安票,我往怀里一揣,开门出屋拐弯走到了晏婉如和莲莲所在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咚咚咚。咚咚咚,却没有得到丝毫回音,我就知道她俩还在睡觉,没再打扰她们,自己出门步行到了广场附近的工商银行,把支票的钱转到了银行卡账户里,呼,吐出口气,这才算踏实下来。

    按照昨夜回来的时间算,估摸晏婉如要睡到中午才醒呢,嗯。网早上,干点行么呢?

    还没想好注意,无所事事的我在路旁吃了个早点,溜溜达达地走到广场附近的抱石阁。推门一进店,就见产老板和他老婆忙忙绿碌地招呼着三个客人,我对他俩点点头,却没说话,随便在屋里看着鸡血石。

    唉,好美,不是一般的美。

    我感觉自从自己来了临安市的那一囊,就一不可收拾地迷上了这种沾着血色的石头,尤其是血量大、血色浓的雕刻或印章最为吸引我。

    小伙子,来了?”那边,只剩了一个客人,严老板腾出工夫道:“晏老师呢?”

    我放下手里的一方印章,转头道:“晏姐在睡觉,昨天回去太晚了,倒是您,起得真早。”

    严老板指指店里:“没办法啊;我们做生意的起早贪黑还不是经常的事,嗯,您来是?”

    “哦,我就是想问下,国石村的下次拍卖大概什么时候开?。昨天韦斌和凉子一闹腾,加上猛地了笔横财,我险些把此行的目的忘了,回去的路上才想起还没问当地村民下回拍卖何时呢。

    严老板一怔。笑道:“你这回赚得不少,我还以为你们今天就走呢。嗯,下次啊,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一般国石村那里的拍卖是每隔十天半个月一次的,不过,三天五天的也有,关键是看矿区的情况,如果这两天山上出的鸡血原石多了,没准明天后天还会拍卖一次,都不一定

    我哦了一声要这么久啊。”

    严老板呵呵一笑:“开始拍卖前一天,会有村民在村子里贴广告的。像我们这些临安开店的,也有专人也打电话过来,你跟晏老师如果还想去,老样子,到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通知,耽误不了。”

    “那真谢谢您了。”

    “举手之劳,别客气。

    “对了,如果我要是买了鸡血石原石,不想跟国石村当场开,那我去哪里最好?”

    严老板一琢磨:“哦,你是不想那么多人看到吧?国石村和临安都有加工房,专门给人解石打磨雕刻的,不过会收取一定费用,一般是按照石头大小重量算的,嗯,但你如果想解石,其实也可以来我这儿,虽然没有柜式的大型切割机,但普通的切割设备我店后面的工作室里都有。呵呵,也不收你钱。”

    我苦笑:“那怎么好意思

    “小事,切个石头也费不了什么工夫。”

    这时,我见店里又来了两个客人。怕耽误人家做生意,便道了声谢,告辞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了莲莲扯着让我给她买车子的事儿,知道她是开玩笑,但给她买点礼物也是应该的。从北京到淅江,全是托了晏婉如的福,油钱啊,旅馆住宿钱啊。更别说她还因为我的关系被刮坏了车子,那么,我给她女儿买点玩意儿也算变相把情换了。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点头,走去附近的一个夫百货商场。

    不愧是鸡血石的产地,商厦一楼好几个柜台都是卖石头的,有鸡血。有田黄,还有池子较润的叶腊石雕刻。

    我没停留,而是坐电梯来到三楼卖衣服的区域,挑挑拣拣,专门选了几件较贵的时尚女装,连衣裙啊,吊带衫啊,鸭舌帽啊,按照莲莲的体型身材买了两大包,付过帐,我提着塑料袋下楼准备回旅馆。

    “你们不是卖鸡血石的么?为什么不收?这是我家老头子好几年前买的,绝对是真的。”

    “大妈,不是真假的问题,是商场没这个业务,只卖不收的。”

    旁边传来说话声,我不以为然地随意一瞥。收回视线,继续往旋转门方向走,可网走一步,我脚下突然刹车,愕然一回头,紧巴巴看向那个女售货员和一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只见。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个黑盒子。外面包着层绸缎纱布,而盒子里面。居然是方印章,血量很足大致看看,大约占了印章整体的百分之八十,绝对算得上中品大红袍了!

    老太太皱眉冉道:“那我该去哪?”

    销售员考虑片刻,指了指外面的广场:“那边有鸡血石专卖店,您可以去那里问问,他们肯定会收的。

    老太太哦了一声,把绸布一包,揣着印章走了。

    我二话没说地跟了上去,等出了百货商场,踱步到了老太太身旁:“大妈,问个事儿

    老太太瞅瞅我,警愕地把盒子攥紧了些怎备了?”

    我道:“您这方印章是想出手吧?我想买,能不能先让我仔细看一眼?”晏婉如来临安没日没夜地找大红袍。奈何价钱太过离谱,如果有机会帮她收一个”我当然不会放弃。

    “你想要?”夫概看我还是一个学生,老太太愣了愣你有钱吗?。

    我笑道:“没钱的话,我也不这么问您了。”

    老太太上上下下瞧了我几眼。左右环顾四周,眼神最终落到广场上的一排椅子边,指着那里道:“去那儿看吧。”椅子周围有不少带孩子遛弯的夫妻,想来老太太是怕我抢她的东西,人多的地方安全点嘛。

    我说了声行,与她一起走过去,扶着她慢慢坐下。

    “给,看吧。”老太太盒子没有离手,只是双手举着。

    我把绸布撩开,扯了下盒子上的扣,轻轻用指甲盖掀起盖子,拿手指肚摸了摸鸡血石的幕皮,又翻着个的观察了一番,嗯,错不了了,正儿八经的昌化鸡血大红袍,只不过血量跟我方才看到的有些出入,印章一面血量很足,占了百分之八十多,但另三面的血稍稍差了点,总体估算的话,这是方血量百分之七十五的大红袍,鸡血颜色很浓,比严老板那方好很多,池子比较细,也比严老板那件好一些,嗯,是个精品,好玩意儿。

    “您出个价儿?”我也怕被有心人看到跟我争,看过后,赶紧把盒子一盖,让老太太收好在怀里。

    老太太不确信地瞧瞧我:小同学,你真想买?。我道:“是啊,那还能有假?”

    “那”。老太太想了想,道:“你给一百万吧

    我本来还看老太太不懂行,抱着一丝捡漏的心理呢,结果一听她的价位,就知道她对鸡血石应该也很了解。或者有别人给她指过价格了。嗯,一百万属于市场平均价。不过,由于大红袍实在难得,这个价钱也不算贵,这章挺不错的,您怎么想起卖它了?”

    “嗨,我大孙子要结婚,这不,房子价钱太高,买不起啊,后来我就想到我家老头子原来买的这方印章了,卖了它的话,一套房子也有着落了。”临安的房价显然比北京便宜多了。

    “这样啊”我砍价道:“能不能再便宜点?”

    老太太坚决摇摇头:“房子都看好了,一百万的,少了就买不起了也不知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磨了一会儿她,见老太太说要到鸡血石店问问,我便道:“好吧。一百万就一百万,嗯,您跟我去银行转账吧。”这章确实不贵,倘若她去了其他地方问,估计这石头就不是我的了。

    老太太会心一笑:“好。”

    等从银行出来,我手中已多了一个黑盒子,把它放进兜口,我步行返回旅馆。

    走廊里,我现晏婉如屋子的门是半开着的,就没回自己房间,走过去敲敲门。

    “进吧,门又没锁晏婉如正和莲莲在沙上打扑克牌呢,我看到晏姐脑门上被贴了两张白纸条。八成是输给女儿了。扔下一张黑桃。晏婉如狐疑地看看我手上的包。咦,刚刚敲门没人答应,我还以为你睡觉呢,出去了?。

    我把门关上,“嗯,出去买了点东西

    晏婉如随手把脸上的纸条扯掉:“不玩了,你跟你靖哥哥看电视吧

    莲莲不干,气道:“妈妈耍赖,输不起了,哎呀,你快把纸条贴回去。接着玩。”说罢,转头对我招招手:“靖哥哥,你也过来玩嘛,谁输了谁贴纸条,俟?你手里拿的什么呀?不是去逛街买衣服了吧?啊啊啊,居然不叫上我?你太坏啦!”

    我苦苦一笑:“我早上敲门了,你俩还在睡觉,没听见。”

    莲莲一下子跳下床,踩着拖鞋跑过来:“给自己买什么衣服了?我看看。”

    “莲莲,别瞎闹,老实儿一会儿行不?。晏婉如瞪瞪她。

    我笑着把两包袋子递给她,“没事儿,让

    莲莲惊叫一嗓子:“啊?给我买的?”

    晏婉如责怪地看我一下:“小靖。你这是干嘛?净乱花钱。”

    莲莲高兴极了。抓着袋子就折身跳到了床上,哗啦。把衣服一件件从袋子里取出来,摊平到床单上,“哇塞!这是今年最新款侯!妈妈!上回我跟姥姥去北辰遛弯时看到过一回!当时我想买,我姥姥嫌贵。不同意,啊啊,太棒啦,这是我最喜欢的款式,哇!还有这条裙子。是名牌呀!好像要一千多呢”噢!这个吊带也是大牌子”。

    牌子不牌子我还真不清楚,反正都是捡商场里最贵的买的。

    莲莲摆着手指头算了算,自己吓了一跳,“这么多衣服,得多少钱呀?”我道:“没几个钱,你待会儿试试吧,看合不合身,不行我再找他们换。”

    晏婉如叹了一声,摸摸女儿的脑袋瓜子:“还不谢谢小靖。”

    莲莲嘿嘿一笑,“谢谢靖哥哥。你真大方!”

    晏婉如埋怨地看向我:“下回别乱买东西了哦,你还在上学,挣点钱也不容易。”过了会儿,见莲莲爱不释手地对着镜子试着新帽子,她道:“你跟小靖玩吧,我出去找找大红袍,唉,两天了也没个影儿,估计是没戏了

    我才想起忘了件事,“晏姐,你别毒了

    晏婉如奇怪地眨眨眼:“怎么?”

    摸出兜里的黑盒子,我撩开上面的绸布,把盒子打开,“给您买到了,您看这个行不行?”

    “大红袍!?”晏婉如愣住,抬臂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地反复看着:“怎么会?我找了那么久也没有肯出手的,你跟哪弄来的?。

    莲莲也呆呆地望了过来:“我了个乖乖,大红袍?”

    我道:“赶巧了,给莲莲买衣服时。跟百货商场看见一大妈拿着印章要卖,售货员不收,我就跟过去问了问价儿,结果价钱挺合适,就买下来了,嗯,您觉得这章还行吗?”

    晏婉如吸了口气,“岂止是还行,无论血量还是池子,都接近上品大红袍了,比严老板那方浅色血的印章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血也艳,且比一般印章还要高上一些,宽一些。嗯,好,真好,咱们跟临安转了这么久,就属这方印最出色了。”

    “呵呵,您喜欢就行,我还怕买了不和您胃口呢。”

    “实话说,我来之前可没期盼着能买到这么好的印章,能有严老板那方我就知足了小靖,谢谢你了。对了,多少钱买的?”晏婉如抬头盯住我的眼睛:一百二?一百三?一百五?”

    “呃,没那么多,一百万而已

    晏婉如呆了呆:不能这么便宜吧?才一百万?”

    我点头道:“那大妈好像急着要钱买房,再说这是私下交易,也没店铺租金,没水电费,没税,自然比鸡血石店便宜不少。”曾经我俩跟临安一家店里看到过类似品相的大红袍印章,对方店主狮子大开口,上来就要一百五十万的。

    晏婉如不是很确信道:“真是一百万?你可别蒙你晏姐?”

    我无奈一笑:“是真的。”

    晏婉如莞尔笑笑:“主要是你这人太客气,上次的镇纸还记得么。非死活便宜卖我,呵呵,现在可把我弄怕了,走,咱俩先去银行把钱算了吧,嗯,我按一百一十万给你,这东西本来就值这个价儿。”

    我脸一板:“晏姐,你寒碜我呐?”

    “呵呵,我不是怕你自己加了钱么?。

    “汗,真是一百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骗您干嘛呀?”

    “行,不说了不说了,反正我欠你一份情

    之后,晏婉如拿上车钥匙要和我去银行转账,我说不着急,她却不干,非得拉着我出了旅馆。等从银行办完转账,晏婉如的手机响了。

    “喂,哦,严老板,有事么”是吗,这么快?嗯,你稍等,我给你叫小靖听电话”晏婉如把手机往我眼前一递:“抱石阁严老板的。”

    我接过手机放到耳边:“严老板。您说。”

    “小伙子,刚刚接到通知,旧号矿和丑号矿挖下来两块大鸡血石。”

    “刚挖到的?”

    “那倒不是。几个月前就炸出来了。不过要一点点开采分离,这是比较费工夫的,所以才拖了这么久,嗯,两块石头虽说没之前那块重。不过也有近百斤了,大约晚上能到玉岩山脚下,所以几个当地人和矿主一商量,就打算趁着那些南方北方的大老板没走,赶紧拍卖了。

    我眼眸一动:“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七点半,老时间,老地点。”

    “好,我知道了,晚上一定去,谢谢您

    本还以为要等几天的!

    就是这场拍卖!

    来了!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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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57章全买

    打了一整天扑克的我有点头晕脑胀。揉揉太阳穴,想到待会儿的拍卖。我转念又稍稍有些兴奋。仁人来到楼下饭馆,吃过晚饭,我跟手拉手的晏婉如和莲莲一起上了奥迪。开去了不远处一家门脸不大的旅馆。滴滴按了按喇叭,不一会儿,红光满面的柳老师从正门走出来,跟我们点头打过招呼,他开上了他那辆帕萨特。跟在好后面,踩着山路。顶着夕阳,一路朝国石村行去。

    车进村停到李大哥家门前后,我看到不远处的严老板慢悠悠地走了来。

    大家相互客道了几句,严老板看向柳老师:“昨天的石头怎么样?开出惊喜了?”

    柳老师呵呵一笑:“出了两方普通章,也不算惊喜,预料之中吧。”中午饭和晚饭时晏婉如都打电话叫过柳老师,不过他说自己正跟别人店里切石头呢,没工夫来。从他的脸色看得出,柳老师八成是赚了一笔。

    “哟,你那石头血头不错,两方的话,能赚七八千了。”

    我问道:“您那块呢?”

    严老板道:“我的开出了一方。网切出来,还没来得及抛光打磨,嗯。差不多卖三万五六吧,能挣一万出头。”我今天给晏姐收来的那方印章,像这样的成色实在太少见了,大部分藏家终其一生也收不到一块。所以,能卖三万多的鸡血石章已经算很好了。

    我笑道:“那恭喜您两位了。”

    “得了吧。”柳老师苦笑了一下:“我们运气再好,跟你也没法比啊,昨天那块巨型鸡血石,你那一个倒手就赚了多少呢?快两百万吧?呵呵,我老师夸你有魄力,这话确实挺对,那种情况下,那种价钱下。恐怕除了你以外,没人会跟那叫韦什么的争石头了。”

    我道:“您捧了,赶巧罢了。”

    严老板往饭馆的方向瞧了几眼。见拍卖还没开始,就转头对晏婉如道:“晏老师,听说今天虽大的两块石头还行,您是不是奔这个来的?想赌一方大红袍?”

    柳老师摇头道:“婉如,不是我埋汰你啊,整个临安城也见不到几方正宗的大红袍,那种几率太小了。我劝你还是回北京看看,问咱们圈子里的人谁愿意出手吧,那样机会还稍大一些。”

    晏婉如温柔一笑:“不用了。已经买到了。”

    严老板和柳老师齐齐一呆:“买到什么了?大红袍?不能吧?”

    晏婉如对那方印章极为喜爱,从下午玩牌时就没理开过手,一直在把玩着,现在,自然也贴身踹在兜里。闻言,她摸出那方缠绕着鲜艳血色的印章,托在手心往两人身前递了递,“托小靖的福,是他帮我收来的。”

    左右瞅了瞅,严老板惊叹道:“好章,好章啊,比我那方大红袍可强多了。”

    柳老师看上去也非常喜欢它。“你可真舍得花钱,这章要一百三?”

    “没那么贵。”晏婉如笑看了武一眸子,柔奂道:“一百万整。”

    严老板呃了一声,看看我,瞅瞅她,“我给一百零六万,卖吗?”见晏婉如摇头不语,他又道:“要不拿我的章跟您换?我再加四十万?”

    柳老师显然是比较了解晏婉如的,笑道:“呵呵,婉如跟我可不是一路人,她每年捐到慈善基金会的钱就上百万了,不在乎这个几万十万的。她玩石头啊,纯粹是为了收藏。不靠这个财的。”

    莲莲跟一旁叫苦:“我妈可穷了,把钱都捐了,连套房子都不给我买。”

    严老板下意识道:“你要房子干嘛?”

    莲莲老大不要脸道:“以后结婚啊。”

    弄得众人一阵大笑。

    忽地,一声很不和谐的哼声飘入我的耳朵,侧头瞧瞧,只见斜对面居然站着韦斌和凉子,他俩神色憔悴,看上去心情非常不好,瞥了我们这边一下,俩人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了人群,在饭馆门口等待着拍卖。

    “是他们!”莲莲跳起来往那头一指:“真不要。,还有脸来呀?”

    我道:“许是他俩还有十几二十万,想再搏一把吧?”

    莲莲哼“哼一声:“两个。笨蛋!赔死他们!”柳老师奇怪道:“昨天没问清楚。你们跟他俩到底有什么恩怨?他平白无故就把婉如车子刮了?不会这么没心没肺吧?”

    晏婉如给他解释的当口,我抽空把严老板叫了到一旁。

    韦斌和凉子输掉了几乎全部的家当,我对丧家之犬也没什么兴趣,主要还是关心我那块轰动一时的毛料,见严老板狐疑地看着我问什么事,我想了想,组织语言道:“跟您打听点事儿,那什么,您昨天说东屋保险柜里是放着早先时候挖回来的小块原石的,而且每次拍卖不会全部拿出,而是会留上一些,嗯。那拍卖之前,村民是随便往外搬石头的吗?拿着哪块是哪块?偶然性很大?”

    严老板怔了怔,“你问这个干嘛?”

    “呃,好奇,想知道一些。”

    他哦了一声,古怪地看看我:“没明白你什么意思,但是,我从头跟你说一遍吧,之前踩下来的毛料是存进保险柜的,但不止屋子里这些。还有很多存在其他地方,而且。因为考虑到拍卖,村民会分别选择一些中低高档次的石料拿出来,也都是提前很多天选好的,除非是新开采下来的压轴大毛料,只有它们和一些个矿主要求马上拍卖的小原石才有可能直接上拍,否则,都要跟后面排队的。”

    我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按照严老板的说法,也就是,我还没到临安的这些天,今天拍卖哪个石头就已经定下了,不会存在临时的偶然性。更不会被我到国石村的蝴蝶效应影响。总结而言,曾经的那块鸡血石。也一定能在这次拍卖里出现,不会有意外。

    想到此处,我等于吃了颗定心丸,踏实了下来。

    和严老板走回到莲莲身旁,只听柳老师问:“婉如,那你今天又是来看热闹的?不准备出手了?”

    晏婉如眨眨眼:“不一定哦,有好石头的话,兴许也会买上一块,你呢?”

    柳老师道:“这里氛围比错,比北京的拍卖会强多了都很谦让,呵呵,要是有机会,我当然怀得买买了搬”你和靖,我是穷人一个啊,几千几万在我眼力就是大钱了。”

    晏婉如揭他老底道:“别跟我哭穷了,您家里那件官窑我可还惦记着呢,一百万,卖不?”

    柳老师嘿嘿一笑:“别说一百万,一百二也不卖,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严老板,你今儿个打算抱几块石头回去?”

    严老板道:“我倒希望拍个五块六块呢,但显然不行啊,有两块我就知足了。”

    国石村的拍卖大概属于一种潜规则的形式,你让一把,他让一下,大家都有肉吃,所以也不会竞争太激烈。赚的钱自然也多,如果你一个。人非要大包大揽地拍个五六块,破了规矩。那必然有人跟你竞争,价钱抬上去了,成本高了,自然收获也小了。或许久而久之,众人也接受了这一和谐的局面,有钱一起赚嘛。

    “小靖,你呢?”晏婉如问道:“准备买几块回去?”

    我讪笑地摸了摸鼻子呃。这个,呵呵,没想好,没想好。”周围人太多,我怕遭到群殴。没好意思告诉他们。

    另一边。拦在饭馆门前的几个村民已经让开了身位,大家一拥而上。拼命往里挤。

    我注意到,韦斌和凉子没有像昨天那般冲在最前面,而是无精打采地跟在人群最后。

    不多久,终于轮到了我们。

    进屋后,我没和晏婉如一起直奔两块最大的原石,甚至连看都不看它们一眼,蹲在最外面的墙角,拿着小毛料把玩着,经过几天的研究,我虽谈不上专业,但至少也具备了一些看鸡血石的眼力,大致能从重量、池子、血色、血量等一系列表现中分析出毛料的价格,像我手里这块,是里面中不溜的,十一、二斤左右,大概能卖两万元以上。

    看完这块,我放下它。按照顺序依次将屋里所有毛料看了一遍,嗯。除去俩最大的,总共有四十二块之多,算一算参加拍卖的人,将近七八十个,减去纯粹看热闹不买的。估摸也是三、四十人左右,正好一人一块,分配还挺均匀。

    屋里很热,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抢来抢去,让我有些受不了,没再细看。退出了饭馆。

    韦斌和凉子在一棵树底下低头商量着什备,似乎还真有再赌一次的念头。

    我不言不语地摇摇头,在一处黄土地上站住脚,掰开手指头,反复算了算价钱。

    丰分钟后,晏婉如和柳老师等人陆续走出来小靖,看上那块了?。

    我含含糊糊道:“都还行,您几位呢?。

    晏婉如笑道:“我看上一块。柳大哥看上两块,严老板就比较多了。好像有七八块都很合他的意

    我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告诉他们,定定神儿,想起桩事情,道:“晏姐,您还有墨镜吗?”

    晏婉如略感奇怪地推了推鼻梁上的蛤蟆镜:“这个吗?要它干嘛?”

    莲莲也眨着眼睛问:“要装酷吗?”

    “呃,就是想戴一下,那啥,您要是还有富余的,分我一个?。

    “哦,那没问题啊。”晏婉如很随意地扶住我的大臂。拉着我往前走:“在车里,不过那个没我这个镜片大。”

    “没事儿,是墨镜就行,谢谢了。”

    走去停在李大哥家门口的好,晏婉如拿钥匙开了门,伸手从手刹附近的摸出那款时尚墨镜,回身递给我。我戴在鼻梁上试了试,嗯,耳朵上面略微有些紧。不算很舒服,不过没关系,能把脸适当遮住就行。

    我心满意足地和晏婉如回到饭馆前。加上我和柳老师,这边竟然有仁人带墨镜。

    大夜里的,除了饭馆上的吊灯。周围黑乎乎的,不少人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我们。

    莲莲啧啧称奇:“妈妈,靖哥哥,柳叔叔,你们真像黑社会团伙呀。啊啊啊,我明白靖哥哥为什么要戴墨镜了,原来是想让人以为你是黑社会的,所以就不敢跟你竞争了,对不?对不?”

    我翻了翻白眼,没理她。

    晏婉如没好气地敲了女儿脑门一指头:“让你胡说八道,连妈的玩笑也敢开!”

    莲莲不以为然地捂着脑门,嬉笑道:“本来就是嘛,不然谁大晚上戴墨镜呀?”

    那边,上次见过的负责拍卖的村民再次站到了众人面前,“好了,大家静一静,时间到。现在拍卖正式开始。”有两人已经回西屋搬石头去了。

    借着这儿工夫,我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晏婉如身边,往人群最后走去。

    “咦,靖哥哥,你干什么去?”

    我回头看着莲莲道:“没啥,这边太热,人太多,我去后面也一样拍。”

    网要走,晏婉如却叫住了我,正色道:小靖,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呢?这又走到后面又是戴墨镜的。是躲什么人呢吗?这里有你认识的?”柳老师和严老板的视线也同时看向了我。

    “这个,嘛。咳咳”我咳嗽一嗓子,实话实说道:“我主要是得离您几位远些。”

    晏婉如不解:“什么意思?”

    我瞅得周围挤了不少人,不好直接说,只得道:“呃,待会儿您就明白了,晏姐,我先去了啊,你们就在这儿吧,千万别跟着我顶着晏婉如几人疑惑的眼神,我左躲一下右闪一下,挤开人群走到了最后面。拍卖师站的地方是早搭建好的一个半米高、类似擂台的东西,我跟最后也不用欠脚尖就可清楚地看到前方。

    这时,拍卖师举起一块三四斤重的小毛料,“开始竞拍,想要的出价。”

    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喊道:“三百!”

    另个南方口音的老板道:“四百!”

    “四百五!”出价的是韦斌。我没看到他人,但声音绝对是他无疑。顺着出声的方向找了找,终于看见了他们两人。

    “六百!”南方老板继续加价。

    “七百五!”是韦斌。

    听着缓慢上升的数字,我有点不耐烦了,!说这么叫下去太耽误时间了,就大声道:“一千一”。据我观察,这块毛料也就值一千一,如果真是**血石声日…。肯定不会花高讨妆个的价钱去为抛出成本。那样讥酥不到多少钱了,没必要非又切又磨地浪费时间。而那些真正想收集鸡血印章或雕件的大老板,也更不会买这么块不值钱的石料,谁都不相信里面会出大红袍的。

    结果,导致价钱自然在一千一这里停住了。

    “我喊三遍,没有人叫就成交了。”拍卖师也长了记性,三遍喊””成交!”由于拍卖结束才会一并算账,大家手中也没号牌,所以为了避免混乱,拍卖师让我上台签一下名字。证明这块石头是我拍到的。

    我却摆摆手,“先不用了。”一平一下签,那多麻烦?

    所有人都狐疑地看我一眼,似乎没明白我什么意思。

    但拍卖师也没再多说,举起下一块石料:“下面这块,大家可以出价了,价高者得。”

    只,,三百五!”

    “五百!”

    “五百五!”韦斌明头从人群夹缝里瞅我一眼,又争上了。

    “七百!”出价的严老板。

    抱歉了啊,我心里默念了一句,喊道:“一千二!”我这次的估算是一千二。可能有些不准。但也**不离十了,高一些就高一些,只要石头能安安全全地落到我手里,我不在乎那几百几千块钱。

    严老板和不少人看了看我这边。没人再出声,就像之前说的。大家很谦让。

    “我喊三遍一千二一千二一千二成交!”

    拍卖师让我上来登记,我再次摇摇头:“先不用。”

    等旁边的一个当地人在本子上记好价格,拍卖师拿出了今天第三块石头:“想要的出价。”这块比前两个明显好上许多,虽说块头不大,但表皮的血很浓。

    “八百五!”喊价的中年人是我们跟临安找大红袍时见过的一个鸡血石店老板。

    柳老师道:“一千一!”他说看上的那块石料,估计就是这个了。

    “一年三!”

    “一千五!”

    “三千六!”

    “两千!”柳老师有点势在必得的意思。

    我一沉吟,默默计算着价格。大声道:“三千五!”

    柳老师苦笑着一回头,没再叫价,低声对晏婉如说了什么,晏姐跟莲莲也看了过来,眼神里透着一股困惑的意味。

    不过柳老师不争,不代表别人也不。“,三千六!”是韦斌。

    我犹豫也没犹豫一下,“三千七!”这个价格基本没有什么利润了。

    拍卖师道:“三千七,还有么”三千七,三千七第二次,,三千七第三次,,成交!”

    大家看我的目光渐渐变了。

    “这人谁呀?三块都被他椎去了吧?不知道让让吗?”

    “可能是外地的吧,以前没见过;谈,昨天最后那块巨型鸡血石是被他拍的么?戴着墨镜看不出来。有点像。”

    “这小伙子有点不地道啊,想一个人大包大揽?”

    “谁知道呢,再看看吧,他要再拍,肯定没人让他了。那边,拍卖师也不再让我签字了,直接举起第四块原石:“开始竞拍。”

    “一千!”

    只,,一千六!”

    一千六。一千九。二千五,三千一,三千五,转眼,价钱飙升到了三千八。

    我看了看周围关注着我的那些人,苦笑一下,道:“四千!”

    大家表情一变,顿时充满敌意地看向我,好像在怪我不懂规矩。

    韦斌和凉子笑了笑,似乎幸灾乐祸我激起群怒了。

    一个临安本地人皱眉道:“四千一!”平常的情况,四千一般没人会争了,毕竟利润不大,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为这点小利撕破脸。

    我早知道会出现这种场面,没什么心理压力,喊了一个几乎赔本的价儿:“五千!”

    气氛骤然凝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是都想给我个下马威。但却没人再出价。谁都不是傻子,倘若真五千一喊下来,那还赚什么钱?赔钱还说不定呢!

    “五千一次”五千第二次”五千”成交!”

    不多会儿,第五件石头被拍卖师举了起来,一块比一块好,这个大约有八斤重。

    见大家都这副模样了,我干脆也不多说什么了,第一个开口道:“九千!”依旧是个接近赔本的价格!

    一个南方老板看不下去了,“九千一!”

    我推推墨镜一万!”

    再没人出声。

    “一万一次,两次,一万三次”成交!”

    人群溅起阵阵嘈杂的声响,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这是要干嘛呀?一万?能有利润吗?”

    “说的是啊,别是来捣乱的吧,拍完以后不给钱?”

    突然,晏婉如拉着莲莲和柳老师等人走了过来,“小靖,你这是要?”

    柳老师道:小伙子,你买这么多干嘛?”

    我低声道:“些呀,不是让您几位离我远点吗?我现在是众矢之的。别连累你们,严老板不是还跟临安开店呢么,快,你们走远点,装作不认识我。”

    严老板无所谓道:“没事儿。才五块小石头而已,不至于。”

    我歉意地笑笑:“现在是五块,但,呃,我是准备把这次拍卖的所有石头都买下来的。”

    严老板脚下一晃,险些晕倒在地:“你疯了!?”

    晏婉如和柳老师等人也一个个傻眼了:“全买??”

    “你买回去熬汤喝呀!?”莲莲怪叫一声。

    汗,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啊,曾经的那篇报导里只看到了印章的模样。却没有给出原石毛料的图片。我当然无法知道具体是哪块,所以,只有这个笨的不能再笨的办法了一全买!!

    比:本月新书榜即将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了。顺便,预定大家夜里口点下月江的保底月票!,

第158章你们是一伙的

    幸我要把众批拍卖的四十多块石料仓买下来的想法,晏娜一;老板等人当时就惊了。不过也不怪他们诧异。从国石村开拍以来,还没有哪个人敢不顾成本地全收入囊中,毕竟是没有利润的事儿,而且还要承担擦垮了的危险。

    但我没办法跟他们解释,即使我说这批里有块惊天动地的石头,估计他们也不信啊。左右侧头瞅瞅。周围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我和晏婉如他们说话了,其余大部分犹豫视线受阻。还没有看到。我怕晏婉如几人因为我的关系也被敌视,忙道:“咱们回头再说,我先撤到后面了。千万别跟着我。”

    小靖,你,”

    我没理后面,踱步绕了个圈,走到人群靠西侧的最后端面,站住脚。盯着台上。

    拍卖师稍有错愕地看了我一眼。回过神儿来后,抱起石料高声道:“这是今天的第六块鸡血原石,看中的请出价儿。”

    一时间,竟没有人喊价,大家都齐刷刷地看向后面,似乎在找我。

    不过片刻,终于有今天津人道:“一千!”

    “二千!”这是个淅江本地人。

    只,,二千五!”

    我已经引起了太过关注,顿感重重阻力,心道可能这次全拍下来有一定难度,绝不会是我想象中那么简单,皱皱眉,就暂时没言声。静静等在那里。三千,三千八,四千五。五千一,五千九,六千五,最后还是那今天津人喊到了七千五的价位,我见旁侧再没人出价,便道:“九千二!”这块石头跟上一块相差不多,九千二应该是个没什么太大利润的价格了。

    谁知当我一说话,本来无人相争的场面竟瞬间被打破。

    “九千三!”一临安本地人看看我,目光隐隐带着敌意。

    四下扫了眼,瞅得众人好像抱成了团,有点同仇敌忾的味道了,我无奈揉揉眉心,道:九千四!”

    那天津人道:“九千五!”

    我道:“一万!”到这里。基本是接近亏本的价格了。但我没想居然还有人加价,那临安老板道:“一万零五百!”

    我当然不会犹豫一万一!””还有没有,我喊三次”一万一”一万一两次,一万一三次,,成交!”

    议论声再起。

    “我说他怎么不上去登记呢。原来是这样,呃,你说他不会想全买下来吧?”

    “不能吧?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买那么多料子干嘛?那个价位根本赚不了钱的。”

    “我看他那样子,没准真是要全买啊,这谁呀,这么不懂规矩?老张,你还不杀杀他的士气?跟他争几把?”

    “得了,哪怕有几百块的赚头也行。可他喊的价儿,我要拍下来一准赔本,成本都回不来。”

    第七块石头出场了,十几斤的重量。拍卖师也就没举起来,“开始竞拍,请大家出价。”

    “三千!”刚刚没挣到的天津人不甘心道。

    “五千!”一深力人喊。

    五千五,六千四,六千八,七千一,我看差不多了,便道:“一万一!”石头虽大,但血色稍差,一万一又是个赔本赚吆喝的价儿,我相信但凡有一点理智的商人,都不会与我争下去了。

    可偏偏,却有这么一个没有理智的人一万一千五!”

    是韦斌在跟我添乱,我看到。他喊价以后,凉子急急拉了他一把,低声抱怨着什么。韦斌摇摇头,示威的眼神看向我。

    如果换做昨天,我肯定毫不犹豫的放弃竞争,不介意再让他赔些钱。可今天不一样,我不清楚那满血鸡血石在哪块石料里包着,万一百分之几的几率被韦斌幸运地赌到了。我后悔都来不及,所以,明知道他没心思买,我也只能故作犹豫地停顿了好久,等拍卖师喊到两遍时。才开口道:一万二!”

    这回,韦斌没再言声。

    只,,一万二一次,,一万二两次,,一万二三次,,成交!”

    接下来,第八块、第九块、第十块、第十一块、第十二块石头均被我以高出成本价的非理智价位一一拍到手。我现,我真的是激起群愤了。竞争的时候,不但韦斌几次三番跟我捣乱,还有不少做石头生意的大老板也纷纷出到了高价,虽说最后石头还是被我拍到,也没有多花太多钱,可照这么下去,早晚有人会现我势在必得的念头,一旦底牌被众人知晓,他们把价位盲目抬高的话,我之后就很难竞争了,那时,要多浪费的钱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怎么办?

    这网第十二块,还有三十块呢。的想个办法,谁的钱也不是大风专来的啊。

    我绞尽脑汁琢磨着可从节省成本的方法,前头,第十三块石料也被搬了出来。

    拍卖师眼神若有若无地瞄了我一眼,道:“可以开始了。”

    一临安人道:“五千!”

    然后大家都在看我,居然没人和他争。

    这石头起码值几万呢,才五千就不叫了?我无语地摇摇头,知道他们在等我,就道:“三万!”我干净利落地给了个成本价儿,其实石头也就值二万八左右。

    果不其然,我一开口,韦斌立刻道:“三万一!”俩人许是看出我不会放弃这块石头,这回凉子没有阻止韦斌叫价,只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瞧着我笑。

    我看见,人群中的晏婉如等人频频朝我打眼色,但我能说什么?回了个苦涩的微笑,我等拍卖师喊到第二遍后,佯装迟疑道:只,嗯,三万一千一。”我只象征性地加了一百,只为想转达给他们一个信息一价格贵了,再有人出价我就不争了。

    然而,这个招数我用了太多次,韦斌没上当,只,”三万二!”

    我心里一叹三万二千一。”

    他看幕是铁了心要让我吃亏了。沉吟片刻,韦斌道:“三万二千五!”

    只,,三万二千六!”

    只,,三万三!”

    我眉头紧锁,三万三千一。””三万三千一一次”三万三千一两次,三万三千一三次,,成交!”

    所有人都到吸着冷气!

    是那小伙子!他喝多了吧。纹个、价钱也要异。”“是啊,平时也就拍到二万九到头了。三万三的话,除非能擦涨。否则得赔个一千两千了。”

    “也许他真想把所有石头都买下来吧,得,这回是白来一趟了。”“太可气了,我还指着这次拍卖能赚上一笔呢,不行,咱们得想个,招啊,不能让他这么嚣张!”这个声音是韦斌的,他故意说得很大声。好像要让周围人都听见,“刚刚我跟他挣到了三万三,可他还是买了。说明他对这批石头很看重,不会轻易放弃的,嗯,就算拍不起,咱们也能往高了多叫些价钱,让他赔死。也算出一口气。”

    大多数人没理他,因为犯不着为这个冒险,但还是有几个脾气暴点的人响应了韦斌的话没错,那小字简直胡来啊,要以后每次拍卖都这样,还不乱了套?这个先例不能开,得给他点教刮!”

    那个先前没挣到石料的北方老板脸色非常不悦:“对,大不了多花点钱拍下来,反正在座的各位也都不差那几百几千块钱,试试他的底线。看他买这么多石头到底想干嘛,我就不信了,赔一千他敢买陪两千他敢买,那赔四千五千呢?”

    韦斌凉子得意一笑,回头看看我,动了个嘴型,好像在骂我笨蛋。

    我一看,就明白这么下去肯定不行了,必须想个辙,不然谁知道那几个身价千万的大老板一怒一下会不会花个几万几十万跟我较劲?我放在晏婉如奥迪后备箱里的钱就二百多万,可无法与他们拿支票的相比。

    突然,一个穿西装的当地人走到拍卖师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拍卖师点点头,对大家道:“先休息一会儿,十分钟后继续拍卖。”由于竞争太过于激烈,时间拖得很长。从开拍到现在将近过了一小时了。

    闻言,大家抽烟的抽烟,去厕所的去厕所。

    那头,晏婉如等人快步朝我走来。我想躲一下,但显然没必要了。晏婉如已经喊了我的名字,相信有心人早知道我们认识的,叹了叹气。明知故问地讪讪一笑:“晏姐,什么事儿?”

    “你说呢?”晏婉如横了我一眼。柔声道:“你到底在干嘛?”

    我摸摸鼻子头:“买石头啊。都挺不错的,干脆全买了呗。”

    晏婉如没好气道:“哪有你这么买东西的?见好就收不是完了,干啥非得一个不放?你看看最后成交的价位。除非血色能多渗透进去一大块。否则买回去就是赔钱的,小靖。你昨天那一百多万挣得不容易,别乱花。”

    莲莲赞同道:“是啊,还不如给我买汽车呢。”

    晏婉如回头敲了敲她脑门:“去。哪都有你事儿,找打!”

    我笑道:“晏姐,我知道了。后面我注意。”

    晏婉如看看我的眼睛,轻轻一点头:“那十几块反正都不贵,总共十多万左右吧,买就买了,剩下的可别胡来了哦,你要是真想赌,那就买最后两块大鸡血石。那个集大红袍的几率高,前面前是些差料子,不会有什么赚头的。”

    “老严。”一个临安本地人叫了晏婉如身后的严老板:“过来下。

    严老板走到几人身旁:“怎么了?”

    那临安人下巴朝我努努:“你认识他?这人要干嘛呀?”

    严老板耸耸肩:“别问我,我也纳闷呢。”

    见众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推推墨镜,“晏姐。柳老师,待会儿您几位还是跟我保持一定距离吧,呃,我先去趟茅房了。”茅房在饭馆后面的几颗大树边上。路灯可能坏了,前面黑乎乎的一面,看不太清路。

    等我摸着黑从厕所理解决完问题,脑子忽然一动,四下一望,走向了靠着远端大树抽烟的一个男子:“这位大哥,您好。”

    那人一愣,笑着点点头,然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小伙子,挺有魄力的。”

    我道:“没,您过奖了。嗯,您是来临安旅游的吧?”

    那石道:“也差不多,带老婆到淅江度蜜月来了,听说国石村要拍卖。我老婆死活要拉我看热闹,呵呵。”

    “哦,那先恭喜您,对了,跟您商量个事儿。”

    十分钟后,我重新回到了饭馆门口,在人群后面找了个地方站稳。

    拍卖开始,拍卖师指着地毯上的第十四块石料道:“可以开始竞价了。”可能排序也不是完全按照价格的。这块料子比之前那块就有所不如。大概能值两万五吧。

    韦斌和那深力老板等人似乎组成了一个小阵营,现场洋溢起紧张的气有

    等了半天没人说话,韦斌干脆道:“五千!”

    左等右等,也没人与他争,我微微皱眉:“两万!”

    深圳老板立刻道:“两万二!”

    我道:“两万五!”

    韦斌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道:“两万六!”价格已经开始出了成本价。

    唉,想来他们真铁了心要给我个下马威了,要这么下去,估摸这石头叫出三四万的天价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我的疯狂争夺碰触了一些人的利益,也激起了他们的火气,跟韦斌不同,那些大老板可都是身价几千万的。

    沉吟了许久,我咬牙道:“两万六千一!”

    我的位置离韦斌不算远,能听见他说话,“这个价钱也敢叫,那小子肯定是非买不可了,往高了喊吧。让他赔死。”跟旁边的几个大老板说罢,韦斌却谨慎地没有在叫价,他也不傻,知道要回避风险。

    那深圳老板看着却亨了一声。道:“两万六千五!”

    我拿手关节顶了顶眉心两万七!”

    韦斌附近的一个戴眼镜的北方男子道:“两万七千一。”

    凉子对我冷笑道:“接着喊啊,你不是有钱没处花了么?哼,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争过这么多人!”

    那头的晏婉如朝我递过来一个责怪的眼神儿,我苦笑,回了她个会意的眼神,闭嘴不言声了。

    只,,两万七千一,”两万七千一一次,,两万七千一两次,”拍卖师的眼睛在下面来回看着。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眨眨眼,见我还不说话,他道:两万七千一第三次,成交!”

    二斌和那几个、老板齐“似平没明白我为何不争了“那小子不是势在必得吗?怎么这回”

    “不知道啊,刚才气势还挺凶呢。”

    “什么非买不可啊,谁都不是傻子。”那个拍下了这块石头的北方男子道:“他估计是个外行,不了解市场价格,所以出的钱未免高出了一些,但太多的话,人家肯定也不会没结没完地争,图个什么啊?”

    深圳老板一点头:“有道理。那小子八成是不知道行情了。”

    另一个老板回应道:“我说也是啊。要不他怎么敢叫那么高的价儿。唉,无知者无畏啊。”

    第十五块石料被两人从西屋抬了出来,拍卖师道:“稍微静一下,下面是第十五块,开始竞拍。”

    “七千五!”

    “八千五!”

    “一万一!”

    我看看他们两万九!”

    空气骤然一凝,深力老板瞅了我一眼。试探道:“三万!”

    我坚定道:“三万零五百!”

    深圳老板身边不远的一个还算年轻的女子道:“三万一千!”

    这个价格不算盲目,还是有一些赚头的。但我皱了皱眉头后,却没再说什么。

    包括拍卖师在内的许多人均狐疑地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之前的魄力上哪去了三万一千一次,三万一千两次,”三万一千成交!”

    韦斌不确信地望了望我这边。对旁边道:“还没市价呢,他怎么不争了?”

    一南方老板道:“是不是有人提醒过他了?”

    “大概是吧。行。只要他不死乞白赖地争。大家也不算白来,好石头都在后面呢。”

    第十六块石头出场,拍卖师宣布可以开始了。

    八千五,九千,九千五。一万一,一万五,两万二,很快,价格被抬到了两万八。

    我看看表,时间不早了三万!”

    韦斌和凉子商量了一下,道:“三万二!”

    “三万三!”我又抛出了一个没有赚头的价位。

    韦斌和那几个老板相互对视一眼。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喊价了。毕竟。经过方才的两次,他们不知道我会不会突然放弃竞争,那样的话,他们教我不成,反而会把自己陷进去,买了这块赔钱的石头。

    在他们犹豫着出不出手的当口,拍卖师已然喊了三次:“”三万三”,成交!”

    在拍卖剩下的二十几块石头时。韦斌和那深力老板还在试探我的底线。但我没有再表现出那种势在必得的心思,一看价钱被他们那伙子抬的太高了,我就放弃竞争,但余下的石头里,大部分还是被我用高出市价稍许的价钱拍到了,心里数了数。总共四十二块原石,我一个人拿下了三十块,其余十二块,戴眼镜的北方人拍到了三块,一个岁数不大的女子拍到一块,两个不到三十岁的本地人也分别拿到几块。

    此时,西屋只剩了两块网从山上下来的大块鸡血石了。

    大部分人这次都没什么收获,弄得有点怨声载道。

    “这叫什么事儿啊,早知道不来了。”

    “是啊,几乎全被那小子买走了。”

    “这两块大概也没戏了吧。”

    在一个几个村民的努力下,两块石料慢悠悠地落到了众人眼前。拍卖师压手示意大家安静,道:“好。下面是重头戏了,这两块石料”

    “先等一下。”

    “嗯什么事?”

    我挑头一看,说话的是韦斌。他手指着我的方向道:“每块石料大都被他拍了,是不是应该让他先把钱结算好,不然,万一是个捣乱的。拍了不买,咱们国石村的拍卖又没有接押金,到时岂不是空忙一场?”

    下面有人道:“对,那么高的价格他也肯拍,兴许是压根就没准备买呢。”

    “是啊,他要是拿不出钱来。就再重新拍一遍,谁价高谁得。”

    这一提议引起了众人附和。拍卖师见状。回头跟几个当地人和矿主商量了一下,后而看向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拍卖还从没出现过一人拍下这么多石头的情况,能不能先清算一下?”

    我也很理解他们。一点头:“好,等我拿钱。”

    我折身先走一步,晏婉如也跟上了我。不过她只是摇头叹气,眼中责怪之意很浓,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可能是知道劝我也没用吧。打开后备箱,取出一兜子钱,在大家复杂的视线下。我们返回到饭馆前。

    莲莲迎了上来,嘻嘻一笑道:“蒋哥哥,你快把我妈妈气死啦,网网,她可一个。劲儿地嘀咕呢。”

    我道:“我知道晏姐是为我好,不过这些石头对我真有大用。”

    “嘿嘿,那你也没全买下来啊,让别人捞去了几块吧。”

    她的话被周围人听见了。全都愣了愣。韦斌道:“果然没猜错,你真打算全买?”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不怕告诉他:“是啊,有什么问题?”

    凉子冷笑:“或许你买这些石头真有些理由吧,但很可惜,你没机会全买到了。”韦斌嘲笑道:“小子,你太嚣张了,这么多大老板在这儿,你还敢说要通杀全买?你也不想想,这可能么?”

    我没搭理他,拿着钱走到拍卖师跟前。

    另一个。负责记录的村民道:“你总共拍了三十块,一百五十万三千六百,这是单子,你可以对一对。”

    我摆摆手:“不用对了,嗯。加上剩下的十二块石头,一共多少钱?”

    那人一呆:“剩了的不是你拍的。”

    在众人狐疑的眼神下,我回头瞅了瞅人群。

    那戴眼镜的北方人忽然道:“我的三块让给他了。”

    大家下意识地懵了懵,还没等回过味儿来,那个二十六岁左右的女子道:“我的也是。

    那边,两个不到三十岁的杭州本地人异口同声道:“我们也一样,让给他了。”

    包括韦斌在内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你们是一伙的!?”

    以:求月票!谢!

    ,

第159章那抹惊天动地的鸡血

    是的,到了到了我坏是把所有石头今买下来…※

    不过有一点韦斌说错了,我们不是一伙的,只是刚刚认识而已。那个戴眼镜的北方人便是我跟树底下说话的人,他正带着老婆来淅江度蜜月,不是本地人,又没心思买鸡血石。纯粹是看个热闹,所以与我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我花了些钱就让他们小两口帮忙拍一下,那两个淅江本地人呢,则是戴眼镜男子的大学同学,今天是给他俩带路来国石村看拍卖的,我正好也雇了他们。钱不多,每人三千,与节省下来的钱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之所以没找晏婉如几人帮忙。主要是看到我们说话的人太多了。瞒不住,大家早该知道我们认识的。

    听着耳边乱哄哄的议论声,我问:“总共四十二块,多少钱?”

    负责记录的当地人看看几个同伴。低头拿计算器噼里啪啦地敲着,末了,道:“一共二百零三万三千五百。”

    我点点头,接过本子大概核实了一下,继而从袋子里摸出几沓钱,把剩余的部分全推给他,又从钱包里取出五百元现金应该正合适。您数数。”那村民拿着钱袋折身到了饭馆大厅。把钱一沓沓拆开。放入验钞机里,不一会儿,他两手空空地走出来,对着拍卖师点了点脑袋。

    呼啦,人群再次炸锅。

    “那小子真买了?他疯了吗?”

    “得,我还盼着他拿不出钱,等石头二次拍卖呢,现在是没机会喽。”

    “这人肯定有病,这堆石料也就值一百八十多万吧?他敢花二百万多万买?”

    “唉。剩余两块恐怕也是他囊中之物了。”

    那边,戴眼镜的北方人和他老婆、同学相互对了个眼色,又跟我打了打手势,后而悄悄溜出人群,朝国石村外走去。我给他们结过账了。为了避免麻烦,他们看来是选择先走一步了。我下了拍卖台,重新回到人群最后,只见那边的晏婉如等人纷纷用无语地视线看着我。我回了一个笑容,没说什么。

    “好了。”拍卖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一块大石料道:“开始最后两块的拍卖,价高者得。”

    韦斌和凉子走近了我一些,咬牙切齿地瞄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你买这么多到底要干嘛,但想全收入囊中,可没那么容易小子,等着赔死吧!”先前因为我放弃了几块石料,让他们以为我对这些不完全是势在必得的,可这会儿知道了我依旧耍了花招全买了下来,他和几个,压着火的大老板恐怕已完全了解了我的意图,应该会把价格抬成天价吧。

    我耸了耸右边的肩膀,无所谓道:“随便你。”方才在西屋我根本没留意,现在一看,嗯,这块石头大虽大,血量也算密集,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血头稍差了些,据我初步估算,八成也就是个二十来万的价格,顶天了。

    “一万!”喊出这个,价格的是瘸子老板,他今天一直没开过口的。想来是只喜欢大块鸡血石。

    深圳老板拿眼角看看我再万!”

    我稳稳站在那儿,一言不。

    又一个广东人加入了竞争:“四万!”

    五万五,六万,八万二,九万九,十一万,十三万五,十六万,几分钟后,价格被抬到了二十三万,最后叫价的是韦斌。我注意到,大家的表情稍显有些犹豫,看样子,二十三万应该很高了,赚头不大。

    万众瞩目下,我开口道:“二十四万!”

    韦斌不甘示弱。只,,二十五万!”我皱皱眉毛,等了几秒钟,才道:“二十六万!”这个价格估计没什么油水可捞了。

    但韦斌许是明白抓住了我非买不可的把柄,居然还往上叫:“二十七万!”

    我清楚他和凉子的积蓄不多了。倘若我再加上几万,他一定叫不起。不过为了保险,我自顾摇了摇头,没再言声。

    拍卖师大声道:“二十七万,”二十七万一次”,二十七万两次

    韦斌淡然自若地笑着,好像在等我在拍卖师喊第二次后加价,因为这是我用了无数次的手法。然而。当拍卖师喊出第三次二十七万以及“成交”两字后,韦斌和凉子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看着我,有点不敢相信。

    周甩再起议论。

    “咦,他怎么不争了?要是前些时候,起码得叫到二十八万啊。”

    “说的是啊,他不是想大包大揽吗?”

    韦斌脸色不太好看:“你!”他算是买亏了。

    我摊了摊手:“我怎么了?这块价太高,我干嘛要买?”

    是的,从一开始进西屋看石头的当口,我就根本没拿正眼看这两块最大的毛料,更没打算买下它们。因为在瘸子老板过那个切空石头的视频后,在一个,收藏上引起了广泛关注,后来有个没透露姓名的人爆料说他在国石村拍卖见过瘸子老板,还说这次结束的下一次拍卖上。他也亲眼目睹了那块轰动收藏界的鸡血石,帖子后面,他的话很快也得到了不少当时在场的人的证实。在描述满血鸡血石的切割过程家亲手切的石头,三,那石料不大,四,一刀下去就见了血。

    所以,从“石料不大”这几字上分析,最大的两块当然被我直接排

    了。

    当然日o8姗旬书晒讥口齐余,贼,一的那此原石可能性也不大“但却不排除那人用了比喻瓣联冗,加上小毛料非常便宜,我也就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了。

    紧接着,第二块大料子开始拍卖。

    瘸子老板、深切老板等人加入争夺,五万,十万,十五万,二十万。三十万,最后由一个广东人以三十五万的高价买走。

    拍卖结束。

    圆满完成任务的我心情非常不错,笑呵呵地看了眼韦斌,便跟着拍卖师往饭馆里走。

    身后,韦斌语气低沉道:“拿出台切割机来。”他又要当场解石。

    我没心思看他,与搬机器的俩人擦肩而过,走到西屋,地上放满了我网拍下的石头,随便看了看。我不禁有些头痛,这么四十二块料子。少说也有好几百斤呢,晏婉如的好即使再皮实,显然也装不下如此多的石料啊,想到此处,我侧头问道:“我怎么运回去?”

    拍卖师道:“村里有卡车,奂点运费,可以帮你运到附近省市,不过听你口音是北京人吧?那里太远,我们暂时去不了,你要想运回北京的话,得到临安找人了,那里也有不少货运的。”

    运到北京?我可没有那个闲心。再说,运费就太贵了。

    我一定神儿,道:“先运到临安吧。”

    拍卖师道:“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我道:“现在太晚了,嗯,明天早上七八点钟吧,具体运到哪到时再说,我给您留个电话,随时保持联系拍卖师点头,递来纸笔,等我写上手机号码后,他也将司机的手机号给了我。做完这些,为了保险。我依次确认了石料。拿出手机给它们拍了照片,主要我怕被人调包

    幕地,外面响起阵阵浅呼,我还听到了莲莲的嚷嚷声。

    把这边该办的手续办好,我折身走出饭馆,想看看外面到底怎么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巴巴地盯着那块被切了一半的石料,韦斌凉子站在旁边,神色有些颓然。我大概明白什么事儿了,往毛料上一瞅,嗯。表皮的血色虽然渗进叶腊石里面了。可面积不大,顶多能出几方还算可以的印章,值不了太多钱,加上韦斌买石料的成本太高,这块石头。估计让他赔了几万。

    “该死的!”韦斌重重踹了脚地上的废石头。

    之后,又有几个人提出要当场开石头。

    我没心思再看,挤开人群走下台。寻着晏婉如几人的位置过了去。晏姐估摸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没多问,拉着莲莲转身与我一起走向奥迪。等晏婉如打开车门后,我没急着走,而是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严老板,“您请留步,严老板。我跟他们约的是明天早上送货到临安。您看,能不能把石头运去您店里。顺便在那里切割了?”

    严老板想了想行走行,但石头太多了,如果块块都切成印章。加工打磨,那没有一个月我肯定干不完,主要我不是专门搞加工的。人手和设备没有那么多

    我道:“不用全都打磨,只要切出能看到内里血色的程度就可以了

    严老板哦了一声:“那没问题,明早你来我店里找我吧。”

    “行,谢谢您了。”

    “呵呵,不用谢,到时候卖我几块石料就行了。”

    “成,明天送您几块,全当加工费了。

    “哈哈,好,一言为定,晏老师,柳老师,那我先走一步了?。等严老板离开后,柳老师也跟着走了。

    我和晏婉如、莲莲上了车,车门一关,晏婉如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小靖,该说说你什么打算了吧?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买这么多石料,嗯?莫不成是想跟临安昌化开一家鸡血石店?那成本也太高了”。

    我道:“我在赌这批石头里有大红袍。”

    “可是”晏婉如苦笑:“大红袍哪有这么好出的?”

    我卖了个关子,“晏姐,您明天就知道了。”

    好吧,但愿你没花冤枉钱。”

    第二日清早。

    昨天回来的比较晚,我知道晏姐和莲莲耍睡懒觉,刷牙洗漱后,也没叫她俩,直接拿上些现金拽进兜口,奔去了严老板的抱石阁。路上,我接到了司机打来的电话,说他们正在去临安的路上,问具体地址。我快走两步到抱石阁门口,推门进屋,问了正在扫地的严老板地址,逐而告诉了司机。

    大约过了半个山时,一辆装满石头的蓝色卡车稳稳停在店门口。

    见状,我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

    卡车后面的石头堆上跳下一个国石村村民,司机也从驾驶位走出来,是顾靖吗?”

    “对。”我把一张票据递给他。

    看了后。对方点点头,拉开卡车后面的挡板。开始一块块往下搬。并随着严老板领路,把石头抬到了他店后面的小工作室里。石头数量不少,来来回回许多次,才全部搬干净。给司机支付了运费,我跃跃欲试地搓搓手,跟照顾客人的严老板的老婆知会了一声,拐弯进了工

    室。

    屋子不算宽敞,十五平方米左右,石料堆了满地,顿时显得更加拥挤起来。

    严老板正蹲在两盆君子兰前给花浇水,见我进屋,他放下塑料喷壶在窗台上,问道:“现在就切?”

    我一点头:“麻烦您了

    严老板拿一块黄抹布擦了擦手心的汗一笑!我**血石生意的泣几年加起来切讨的石讥没这回多啊,四十二块,嗯,能过过手瘾了,哈小伙子,墙角有板凳,你离远一点等吧,别弄你一身灰

    “没事儿。”我可不想错过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后退了几步,却没走远。

    搬来切割器,严老板随手抓起一块离他最近的石料,放到旁边的空地上,拎起机器,转开齿轮,吱啦吱啦。切割机便在我饱含期待的目光下切开了第一块毛料。这块鸡血原石属于中等偏下一些的成色,重量大概十斤左右,不大,然而为了避免不小心把血切掉,严老板的动作很心翼翼,足足切了十多分钟,才将这块料子的鸡血从叶腊石里录离出来。

    嗯,大约有一方整章的样子。血色还行。

    严老板满意道:“这料子表皮看也就能出四分之三的整章,不错,不但没擦亏,反而还擦涨了一些,嗯,好兆头啊。”

    我却没放在心上,那这块给您吧,全当抵了加工费了

    严老板一愣,“那怎么好意思,加工费也用不了这么多。”

    我道:“是这样,我快开学了,这两天急着想赶回去,所以,”

    “哦”。严老板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呵呵,行,反正外面有我爱人招呼着生意,我今天就什么都不干了。踏踏实实陪你把料子都切出来,什么时候切完什么时候休息。”他歇了歇手臂,再次抄起切割机。想着另一块石头压过去。

    听到齿轮与石料摩擦地噪音。我条件反射地加快了心跳,干巴巴地望过去。

    这是我最开始拍到的较小的石料。几千块钱而已,看着表皮杂质一点点被齿轮切去,我连眼睛都忘了眨一下。一分钟,五分钟,八分钟,呼。当切割器第几十次落刀时,石料表面仍没有见血,尽是一片黑色杂质。

    严老板苦笑着摇摇头,把石头随意丢到角落,“这块擦垮了。不值钱了。”

    我略显紧张地长出一口气:“呼。没关系,这才网开始。”

    一块,,

    两块,

    三块,,

    快到中午的时候,咚咚咚。切割机的声响里掺杂了几缕敲门声。我和严老板都听到了,他停下机器,我回身打开门,外面站的是一身西装的晏婉如,“您来了?莲莲呢?怎么没跟您一起?该吃饭了也。”

    她看了看屋里一地的碎石头。“那小家伙还没睡醒,叫她也不起,让我给她带饭回去呢,你们这边怎么样了?”

    严老板累得满头大汗道:“还可以。切了二十多块了,擦垮了一个。小的,擦跌了两块中等价位的,擦涨了四块成色不错的。剩下的那些多数持平,呃,不过考虑到小伙子的成本价格,还是赔着不少呢

    晏婉如好气地白了一眼:“我就说大红袍没那么好出吧,走了,先吃饭。”

    我全部心思都在余下的石头上。肚子根本不饿,但考虑到严老板也的吃饭休息,我便没多说什么,叫上严老板一起到门口饭馆点了几道当地特色菜,晏婉如爱吃的香黄兔肉当然也没落下。吃饱饭,晏姐叫来服务员把几道没动过筷子的菜打包,她拿走一份给遵莲,严老板拿走一份给他妻子。

    一点多钟,我和严老板俩人再次出现在工作室里。

    “继续继续。呼”严老板活动了活动肩膀。拿起切割机:“争取再擦涨几块

    其实,擦跌擦涨我全然不会在乎,只盼着那块满血鸡血石能尽快出来,那样,我才能真正把心放在肚子里。

    一块,,

    两块,”

    三块,,

    为了节省时间,后面的毛料我没让严老板细细将鸡血分离,这样,度快上了许多。

    短短三个小时,严老板又擦涨了两块鸡血,不过,也擦垮了一块十几斤的大料子,连一个,整章都做不了,几乎一文不值了。

    我脸色未变,心跳愈加急促,因为摆在我面前没切开的,只剩两块石头了。

    呼,肯定在它俩其中一个里面了!

    “先切哪个?”严老板征求我的意见。

    我走进一些,低头仔仔细细地瞅了几眼,末了,一指那块最大的:

    “先这个吧。”

    “好!”别看严老板岁数不但身体很壮实,一整天举着那我拿着都费劲的切割机,居然还有力气。

    吱啦吱啦,他对那块毛料下手了。

    一刀,两刀,三刀,足足二十分钟后,被杂质包裹的鸡血隐约晏露出型,从块头上看。还真是不可没等严老板再动刀。我就失望地叹了口气:“别去杂质了,您开下一块吧。”石头确实是好石头,血量也很足,但却没有我想见到的那片无缝隙的浓艳鸡血。

    严老板古怪地瞅瞅我,说了声行,休息片刻,把切割机对准了最后一块料子。

    我有些激动地攥紧拳头,肯定是它了,呵呵,还真巧,切了四十一块。竟把那方满血印章留到了最后。心脏按耐不住地蹦蹦跳跳,关键时刻,我倒是不敢再看了,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结果。

    吱啦吱啦,,

    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

    突然,严老板的一声浅呼让我心一下子提到了桑子眼。

    成了!出来了!

    我张开眼睛向前看去,”日o8旧姗旬书晒讥片齐余

    严老板惊讶地回头道:“是啊,这块擦涨了不少。”他微微向右一挪,让开身位方便我看到。只见那块石料侧面的杂志几乎都被剔除干净,留下了一小片断断续续的血块,不过块头没有多大,似乎只够做三个印章的。

    我愣住了,“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严老板狐疑地眨眨眼:“没有什么?不是见血了吗?”

    血是看到了!可却不是我想要的那层血!太浅了!太薄了!血量不够!

    怎么回事儿?那块印章不是在这次拍卖的原石里头吗?为什么没有!?

    我脸色有些惨白,马上踱步到角落的放桌上,抄起一支小型手握切割器,边接电源边道:“严老板。麻烦您再辛苦一下,能把刚刚没鸡血表面没剔除的杂质大概清理一下吗?”听他答应,我就快走到一块石头边上,拿切割器慢慢摩擦着没有鸡血的杂质,希望能在另一个侧面上瞧到那抹艳丽的血色。

    整整两个小时,我和严老板分开作业,在不破坏表层鸡血的情况下用最快度将杂质录离,然而……

    没有!

    还是没有!为什么?难道石头停留在国石村的一夜被人掉包了?不可能啊!卸车的时候我特意拿手机对比过了!全是昨晚那些石头!而且人家也没必要玩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招数!因为他们根本不清楚石头里面有什么!可。排除这个因素,莫非是我记错了时间?也不会啊,上明明说过是瘸子老板之后的下一次拍卖!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哪里?

    我大脑简直一片空白。完全呆住了!

    “哟,晏老师,您来了?”

    “是啊,都六点了,一块吃饭去吧,小靖小靖,咦,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刚刚开完最后一块石头,他情绪就有点不对劲。”

    “是不是没开好?”

    “也不是呀,擦涨的就不算了。比擦垮擦跌的多不少,而且还有两块料子块头很足,完全可以做个不小的雕刻摆件,哦对了,不过这些还是没法跟他成本相提并论,都卖了的话,恐怕得赔几十万吧。

    “哦小靖。走。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饭桌上。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热乎乎的菜肴根本没动筷子。晏婉如频频给我夹菜,莲莲也在一旁给我讲着笑话,但我却顾不得那些。脑子里全是满血鸡血石的信息。我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个环节上了!

    饭后,莲莲吵吵着要让晏婉如带她逛商场,我没去,失魂落魄地陪着严老板一起回了抱石阁的工作室,继续盯着那堆原石呆。

    问题出在哪?出在哪?

    我再次将记忆中的信息整理了一遍。

    石头走出现在瘸子老板买巨型鸡血石的下一个拍卖上的”

    买石头的人是个外行,,

    他亲手切的石头,,

    一刀下去就见了血,,

    一刀?我和严老板忙活了一整天。不知切了多少刀,怎么

    埃?

    等等!

    先等等!

    上说那人是外行,也就可能意味着,他没有按照严老板的专业手法一点一点地擦石头,那么,,

    我目光挪到了地上仅有的两块较大的石料,“严老板,麻烦您再帮个忙,把这俩切了。”

    “干什么?”严老板诧异道:“这两块没法再切了,表面断断续续有血,杂质不能轻易分离,否则就不值钱了。嗯,你得把它先拿到雕刻师手里让人家设计好了,然后才能继续动刀的,怎么能切开?”

    我语气坚定道:“您就按照一块印章的大小一块块切成章分离下来。”

    “几块小章可没雕刻值钱,那样的话,价值绝对大打折扣。”

    “没事,切吧。”

    严老板好心劝了我几句,见我不听。他叹了口气,直说暴玲天物,但还是拿起切割机,按照印章的宽度下刀,吱啦一声,切下了厚厚一层石料。这片厚度约莫三厘米的石片表面沾着血量一般的鸡血,能切出两方印章。

    切好后,他看看我。

    我咬牙道:“麻烦继续。”

    严老板摇摇头,再次下刀,又切出了两片厚厚的石片,切完这些。那头鸡血也断了。全是黑色叶腊石。没必要再切了。

    我不甘心地指了指另一块能做雕刻的石料:“那块也是,谢谢。”

    “唉,挺好的石头,不做雕玄可惜了啊。”严老板感慨了一句,提起切割机朝那块鸡血下了刀,嗡嗡噪音中,隐约听到他在自言自语:“非要切,可外面的血是断的,你说这里面能有什么?”

    吧嗒。

    一片厚厚的石料被分割下来。

    严老板目光随意地往切割面上一瞅,然后,手臂一晃,差点把切害机掉到地上!

    “这是!?”他有点傻眼!

    一抹完全没有杂质的血块徒然暴露在切面上!

    浓!密!润!

    无可挑剔!

    我呼吸一滞,只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是安!!

    终于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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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60章别告诉我这是鸡血石

    屋内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咕噜咕噜眼吐沫的声响。不久,严老板瞪大着眼珠子看了我一眼:“真让你给赌对了,外面成色表现一般,唯独块头大一些,可,谁能想到里面偏偏是这么一幅风景啊。”他激动地弯下腰,指着切面上那三厘米左右宽度的血块吸气道:“从没见过。我从没见过这么密这么弄的血,而且还是最好的冻地,上帝,这血要是能沁进去,要是能拉出一方大红袍来,不,即便出半方矮章也够了,这得多少钱啊!?”

    我做了个深呼吸,强自冷静了片刻。也凑过去蹲下,轻轻摸了摸断面的血。

    最完美的是位于中心的三厘米血块。但不止这里,围着它四周也有延伸出些许血量很足的血色斑块。只不过没有中心那般密集无瑕疵。看情形,应该还能切出几方印章,但出大红袍的可能性很低。

    严老板呼了两口气,瞧瞧我:小伙子,石头卖吗?”

    我断然摇摇头:“不好意思,想自己赌一把,嗯,您能接着帮我切几刀吗?”

    严老板失望地点点头,你说吧,从哪下刀。”

    琢磨了一会儿,我指着中央血块道:“沿着这道血先把周围石料分离出来,当然,得按照印章的宽度大不能浪费,嗯,切开后再观察观察后面能拉出多长的血,再横向下刀,把这块最好的血分别出形。”

    严老板眼中泛着一丝古怪的意味:“你怎么知道血会直线延伸?万一里面血液有变化呢?竖着落刀,很可能把浓血伤到,我觉得还是从两边先把石头擦干净,再一点一点的往里磨吧?”

    我摇头道:“那样就浪费血了。很可能少出一两方印章。”

    因为我曾经见过那四四方方的印章,从结构上能推断出石料的内部组成,争执了稍许工夫,我终于说服了固执的严老板,他拿尺子比了比。有拿纸笔画了几下,最好确定了落刀位置和角度,便把石头固定在一个。机器上,拿起切割机打着,举起它,慢慢压过去。

    吱啦吱啦,,

    谁知切割机网响了几声!却又停了下,我注意到,严老板手里的机器略微有些颤抖。

    “您怎么了?”

    严老板苦笑道:“干了十几个小时,手有点累,开始抖了,这么着可不行,万一没切好把血弄偏了,损失就太大了。”他把机器放下,单手揉着右边的肩膀我得先休息休息,这么好的血,可不能有闪失,唉,老了。”

    我笑道:“您可别这么说,换了是我,别说一整天了,就是一个,小时都受不了。”

    “呵呵”严老板找了个板凳坐稳,端着杯子喝了口水,“小伙子。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其实到这个地步。石头的风险还是极大的,血有没有沁得很深啊,血会不会散啊,血量维持不维持得了这个浓度啊。这些都是问题,如果你想稳稳当当地把钱揣进怀里,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卖出去,把风险转移,实话说,虽然成色很好,但我还是不太相信能开出一方大红袍印章来。”

    这一点我丝毫不担心,道:“我要是怕这点风险,就不花高价买这堆石头了。”

    “哈哈,也是,要不说年轻人有魄力有胆量呢!”严老板对我竖了竖大拇指:“不过你也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啊。呵呵。赌石就是这样,谁也预测不了下一刻会生什么,喏。”他手指角落的一个装着水的塑料盆,盆里有几方没有血的印章,全是干巴巴的昌化石,“那是我上个月赌石擦跨的一块,当时差点心疼死,七八万啊。就这么没了,呃,当然,跟你是没法比了,我看那块十万出头的石料没擦出血时,你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嘛,行,心理素质不错,比我强。”

    我道:“您捧了。”

    “对了”严老板下巴努努一地的鸡血石:“这堆石头,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也不想道:“我留着没用。肯定得卖了,嗯,您收不收?”已经确定满血石头到手的我反而不急了,一颗心无比踏实,想着这些石料也得今早处理掉,这可都是钱,“您若有心要,我便宜点卖您。”

    严老板道:“不瞒你,我确实看上几非,但全买么,我这小店可吃不消这么多。”

    “您看上哪个了?”顺着严老板手指的方向,我捡过来五块鸡血石。

    只听他道:“我知道你收来的成本高。可我也是为了赚钱,估计给不了你那么高价,呵呵,嗯,就按照平常时候国石村拍卖的价位,你看行吗?”

    “当然可以。”

    五块石头,他给了我三十万整。还不错,价格比较合理。

    之后,我见严老板还没缓过劲儿来。自己也怕他因体力问题拿不稳切割机出现意外,就没有催促,而是跟严老板爱人借了个手推车把十五块鸡血石分别包上布,鸡血石可没有翡翠那般硬度,倘若磕了碰了。纵然是很轻微的一下,都可能导致鸡血脱落,所以必要的保护是一定要的。装进车里,我轻手轻脚地推车出了抱石阁,往旁边一个卖鸡血石的店铺走去。

    “听说这次国石村拍卖来了个疯子。有这事吗?”

    “可不是么,一个人把所有石头都买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嘿。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

    我网推门进屋,就听到有人谈论我小小的汗颜了一把,我问:“老板,收石头不?”

    俩人看向我,其中一人微微怔怔:“是你?”

    边上的另一个男子问了一声。那老板小声儿在他耳边说了句,男子比然大悟,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看。

    我把车推到玻璃展台前面,搬出一块石头放上去,轻轻撤掉上面的布。“您出个价儿?”

    老板上下看我一眼,拿出聚光手电筒照着石头,“你拍回去以后给切开了?出好石头了吗?”

    我道:“没什么太好的,马马虎嘉。

    “哦,你这一车,都打算卖?”

    “是”

    依次把石头搬过去,看了许久,老板缓缓一点头,分出九块原石:“这九块。给你三十二万吧。”!“少了点,二十六差不讨价还价了片玄,末了以三十五万元成交了。我也没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往另一家店铺,将余下的六块卖掉后,折身回到抱石阁,再次装了一满车石头,推着走到广场对面的鸡血石店卖掉。来来回回几次。总算都卖了干净,这时。加上严老板给的钱,我手里多了一百五十万。

    不过,昨天买这批石头可是花了我二百零三万的,虽说擦涨的石头比擦垮擦跌的多了不少,能稍有盈余。但有块十几万的料子垮得一文不值,盈亏又拉回到一个水平线,加上我买石头的成本极高,所以还是赔了五十万左右。

    然而,一切都是值得的,满血鸡血石到手了,就算赔上一百万又如何?

    回到抱石阁工作室。

    严老板正趴在窗台上抽烟,见我回来,他把烟头一掐,“开始切?”

    我不放心道:“您膀子还酸吗?”

    “没事了。”严老板兴奋地低头看看石料,赞叹了一句,拿起切割机,“你稍稍站远点。”

    其实要切的地方很简单,只要将中央最浓的鸡血四周切四刀就可以了,不过,这四刀却非常考验功力,稍不留神齿轮下歪零点几个毫米。都有可能让石头的价值大打折扣。浪费血量。

    吱啦吱啦!

    第一刀落下了!

    我固然清楚会生什么,可当看到那抹长约十二厘米的血色时,内心深处仍被深深震撼了一把。严老板就更别提了,连切割机都忘了关,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满血!无瑕疵的满血!?”

    足足一分钟。严老板才从断面上抽回视线,咽咽吐沫,抄起切割机在另一侧面下了第二刀!

    吱啦吱啦!

    一抹与之前成色完全相同的长条鸡血再次跳了出来!

    严老板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深吸着气,稳稳落下第三刀!

    满血!还是无缝隙的满血!

    第四刀时,严老板许是因为情绪问题,手臂再次起了抖,他一言不地走到窗台前抽了两口烟,红塔山网抽到一半,就被他甩在地上踩灭,严老板拍拍脸蛋,呼气,吸气。呼气,吸气,终于走到石头前,双手握住切割机,落下了关键的最后一刀!”依然是满血!依然是冻地!没有一点多余的杂质掺进去!完美的可怕!

    我松开紧紧攥住的拳头,这才现。自己已是满身大汗了。

    严老板更是不济,嘴里念叨着“怎么可能”把几乎成型的印章末尾从叶腊石杂质上切断,就一把将还未做细节处理的印章原石拿到手里。不可思议地反复看着,眼神渐渐狂热起来这,,这也,”

    这块底部约为高约印章,通体血红,石质细润圆滑,为最珍贵的冻地,现在的它还没做加工,倘若抛光打磨之后,池子只会更透更润,血色只会更浓更鲜。按照行内通俗的称呼,此印章的全称应该叫“冻地鸡血大红袍印章”同样当得起这一称呼的,世界上虽寥寥无几,却也不是没有。

    然而,名称叫法或许相同,可里面的含义却天差地别!

    如若把我这方印章和其他冻地鸡血大红袍印章一比,简直是天与地的差距!

    先是池子,场所周知,昌化鸡血石的特点在血色鲜艳上,缺点就是石质不润不透,池子干,池子差,而巴林鸡血石却恰恰相反,池子润,池子滑,但血色不浓,血量不大,可偏偏,我这块新开出来的印章。是那种鸡血石里最最珍贵的冻地。表皮滑溜溜的,还有微微的通透感,细润滑嫩,宛若果冻一般的形态。这种池子的成色表现,别说昌化石了,即使巴林鸡血石也无法与之相比,极品中的极品!再者是血色。很多外行一直以为红得越艳,鸡血价值越高,其实不然,红得刺眼的那种血色,色彩是足够了,可厚重感不足,少了些许内涵与深度,算不得最上品,在鸡血石的大家族里,最为名贵的还要属“鸡血色”也就是把一只鸡杀掉放血,一滴一滴洒到石头上的那种颜色一血色深厚,浓艳,趋于暗红色,有粘稠感这才是最最顶级的鸡血,而我这方大红袍,无疑是属于这个级别的!

    最后,则是印章的血量了,也极为鸡血占总体积的百分比。

    行内人常讲究满血满血的称呼,他们所说的“这块印章是满血”这句话,其实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们所谓的满血,是指印章上下左右前后六个面前有血,并非一定要全满。只要符合六面有血的条件,那么该印章即可称之为“满血”而业界所谓的“大红袍印章”是指血量占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印章,百分之七十为下品大红袍,百分之八十为中品大红袍,百分之九十为上品大红袍,百分之百为极品大红袍。

    我这方印章是满血,也是大红袍,但细细一品味,这称呼又不太合适。

    为什么?

    因为这方印章通体被鸡血填满。血量是百分之一百!

    极品大红袍的血量也是百分之百,故宫博物院等省市的各大博物馆也有收藏此类极品大红袍,恐怕这样的珍品印章,全世界绝对不过十件,但实际上,百分之百只是随口一叫罢了,其中是有很大水分的!

    我记得从网上看过一个博物馆极品大红袍的图片展示,那方印章血量确实很足,但仔细一看就会现。里面是掺了细微杂质的,或黑色。或黄色,或白色,准确地讲。这方印章的血量只能是百分之九十五左右。

    我见过最好的一块,是个鸡血石印。不是章,是印,皇帝玉望的那种形状,那块大红袍可能是当今世界上最好的一块印了,但即使这样,它的血量也只占了百分十九十九。而且血色浓度不一,百分之九十左右是暗红色,百分之五为深红色,余下百分之四为浅红色。而我的印章呢?别说一丝杂质都没有,血色浓度也是从头到脚一模一样,仿佛真的刚刚被鸡血撒过的昌化石一般!

    看鸡血石,主要就看三点一血色,血量,池子。

    综合而论,不说普通的极品大红袍了,纵然是界上最好的方印,在质量而言,也和我众方印章嗽吐判“让一个档次上!

    我认为,叫“冻地鸡血极品大红袍印章”有些糟蹋了,体现不出我石头的特点,应该叫“纯血冻地鸡血大红袍印章”更为合适一些。“纯血”两个字,一来描述的百分之百的血量,二来概括了血色的均匀与浓度。只不过,这个词汇是我自己明创造的,业界还没有出现过此类叫法。

    呼

    我按耐住心头的狂喜,把鸡血石从严老板手中接过来,轻轻蹭了蹭那不算很光滑的冻地,唉,可惜还没抛光,真想看看抛光打磨后的它会有多么漂亮。

    “无价之宝!”严老板眼中的震撼还未视去:“无价之宝啊!”

    我定了定神儿,看向他:“严老板,您能不能别把这事儿传出去?我暂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如果走漏了消息,这方印章肯定会在业界掀起一阵风波,也一定会有大堆记者找上门来采访,我怕麻烦,更不愿抛头露面,所以才有这一嘱托。

    “好。”严老板没多问,很痛快地答应了,“能不能再给我看看?”

    “呵呵,行。”我把印章递给他。严老板是双手捧回去的。

    不多会儿,他下意识道:“卖我如何?”说罢,严老板又自嘲一笑:“算了吧,当我没说,唉,不是我不想买,而是把我整个店都卖掉。怕也买不起吧。”端详片刻。严老板这个业内人士给出了一个评价:“小伙子,这方印章已经不能用好字来形容了,我劝你暂时不要卖。留着自己收藏,因为它的升值潜力绝对比翡旱田田玉还要高许多。嗯,我这么说吧,这个大红袍,世界上仅此一块,这种成色的东西。以前没有,以后也肯定不会再有了!”

    我呵呵一笑:“不一定,没准您下次也能赌到一块呢。”

    “哈哈,我可没有你的运气。”严老板突然想起了什么,指指地上的厚石片,这是刚刚纯血鸡血石周围录离的料子,“你那百分之百满血的大红袍我是买不起了,不过这些还是没问题的,卖不卖?”

    先前光看纯血部分了,倒没注意它周围的血色血量,此时一看,我顿时呃了一声。

    只见那躺在地上的四片石料,血色居然也很不错,比不上纯血大红袍。但价值也相当客观了,数一数。嗯。总共能切出四方印章您都要?不是说您店里消化不了吗?”

    严老板点点头:“低档次的石料自然消化不了,不过中高档的鸡血石当然是有多少要多少了,嗯,这些大概能切出四方印章,这样,我每方给你十五万,一共六十万,好吗?”

    我心里一算。这个价位很合适。就点头道:“成交。”

    因为纯血印章还有最后几道工序没有做,我就折身回了旅馆。

    次日早晨。

    我兴冲冲地起了床,先到晏婉如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吱啦,门开。晏婉如应该是网睡醒,脸上还沾着洗过脸后的水珠儿。“早。”

    “您也早,对了,您帮我打一下好后备箱吧,我想把钱存起来。

    “好,等我换个鞋。”

    一分钟后,我跟晏婉如一起下楼。打开奥迪后备箱的保险柜取出余下的欠款,抱着几个钱袋子到银行把钱存上,末了一看余额,好家伙,竟有四百零五万之多!一车石头的运费,切割费,雇人的花销,拍石头的成本,把这些统统减掉,我不但没赔钱,居然还比前天的四万零一万多出了几万!

    我了个晕,这一趟昌化之行可赚大了!

    与晏婉如一起在街边小摊上吃了个早点,吃好,我拿餐巾纸抹抹嘴:“晏姐,我带您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晏婉如掏出钱包要结账。

    我却先一步摸出把零钱撂到桌上,神秘兮兮道:“到了您就知道了。”

    晏婉如温婉地呵呵笑了笑:“还学会卖关子了。”

    往东走了几百米,入眼便是抱石阁的牌子,推门进屋,我见严老板的爱人在柜台上录着鸡蛋,就问:“行了吗?”

    她笑道:“老严正跟后面忙活呢。还差一点,坐下等吧。”

    晏婉如脸上挂着狐疑:“小靖,到底行么悄?”

    我道:“等会儿您自己看吧。”

    没过多久工夫,细碎的脚步声渐渐飘入耳畔,我抬头望去,只见满脸红光的严老板双手托着一个红色小盒子,正踱步朝我们走来。见状,我立刻投了一个询问的眼神。严老板笑着点点头。

    晏婉如看看我,看看他,好笑道:“大家今天怎么都神神秘秘的?出什么事了?”

    严老板哈哈一笑,拍了下手中的盒子:“晏老师,我最佩服您的见多识广,但我敢肯定,成色这么好的印章,您一定没有见过。”

    晏婉如感兴趣道:“哦?快打开看看。”

    严老板一笑。缓缓掀开盒子盖,登时,一抹浓烈厚重的血色毫无保留地扎进瞳孔!

    与昨晚相比,鸡血石表皮更滑更透了,血色也鲜艳了不少!

    果冻一般的质地,鲜血一般的色泽,无时无刻不散着一股妖艳的魅力!

    我和严老板的爱人早都看呆了,回过神来时,我特意想瞧瞧晏婉如惊讶的表情,谁知,她却很是平静。

    严老板讶然道:“晏老师,这种成色你以前见过?”

    晏婉如坐的位置比较远。摘掉墨镜道:“呵呵,玛瑙而已,这有什么没见过的?嗯。还挺红,哪找的这么一块?”

    汗,您什么眼神儿啊?

    严老板煞是无语地走近了一些。“您再瞅瞅。”

    晏婉如奇怪地咦了一声:“不是玛瑙?难道是芙蓉石?红英蓉?”

    “呃,您再看。”

    从椅子上站起来,晏婉如迎着走上去,接过严老板手里递来的印章。上手掂了掂,她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眨巴着眼睛看向我们:别告诉我这是鸡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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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估价一千万

    烈一,一一一别告诉我这是鸡血石!?”不怪晏婉如这个收藏大家会看错,普通的鸡血石即便成色再好,也没有如此均匀的血色覆盖住印章百分之百的面积,反倒是红芙蓉和玛瑙石经常出现这类成色,久而久之,视觉渐渐养成习惯,这也成了区别鸡血石与其他红色石头的方法。不过猛的一看虽说差不太多,三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先重量上不一样。常玩石头的晏婉如一掂手感大概就能分清,再一个”透明度不同,玛瑙和芙蓉石显然要比冻地昌化石透明度高很多。

    “哈哈,晏老师,没想到您也有走眼的时候啊。”严老板笑得很开心,抬起手臂,指头在店内指了一圈:“我这是鸡血石店,专卖鸡血石和田黄石的印章与雕刻,您说,我可能拿出一方玛瑙印章和芙蓉石印章给您看吗?”

    “真是鸡血?”晏婉如瞳孔中泛起一丝错愕,然而转即又被怀疑取代:“不对,不对啊,昌化石的池子哪会这么好?血量哪会这么大?严老板,你不是让人给骗了吧?等我看看是不是染色的。”她手指肚拼命在鸡血石上摩擦着,半晌过去,也没磨出个所以然,“咦,不像是染色的,那就是新作假技术了?”

    严老板的爱人噗嗤一笑,插话道:“如果不是我家老严亲手解开的石头,我也以为是假货呢,它太红了,太润了,确实跟假的似的。

    晏婉如愣愣,直勾勾地看向严老板:“鸡血毛料?您确定是从里面新手开出来的?”

    严老板笑着点点头,一指我:“是小靖那批石头,这印章也是它的。”

    晏婉如终于信了,呃了一声。不自觉地换成了双手捧住印章,心惊胆战地上下看着:“怎么可能?昌化鸡血石怎么会出现这么好成色的印章?这池子,比巴林鸡血石还好,这血,比上回展出的鸡血雕刻还深还厚。这血量,比那方博物馆印还满还足。”她呆呆地看向我这边:小靖,你的运气真让我惊讶,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这方印章再好的鸡血石料子了,你这方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啊!”

    我询问道:“晏姐,您说这章该怎么称呼它?”

    晏婉如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印章,一考虑,道:“应该叫“冻地鸡血极品大红袍印章”

    我说出了我的观点:“可我觉得这样叫显示不出印章的特点,“纯,血冻地鸡血大红袍印章,如何?”

    “纯血?”晏婉如眨巴眨巴眼睛:“这词没在业界出现过,但,嗯,还算比较贴切的。”

    我呵呵笑笑:“我自己瞎叫的。”

    犹豫了一会儿,晏婉如瞅瞅我的眼睛:“那你这方纯血大红袍,卖不?”

    “这个”如果我把这方印章卖掉,余下的钱也肯定是存进银行里的,可我现在手头有四百零五万。根本不缺钱,而且就像严老板说过的,该大红袍升值潜力巨大,这月没准是这个价,下月兴许就涨幅百分之十或百分之二十呢,比银行存款可高出太多了,所以,我没必要卖掉。那样就亏大了。再者。从看到原石切割面的那一刻。我便不可抑制地喜欢上了这方印章,也真真正正体味到了晏婉如那种收藏者的心情,如今。我也不舍得卖,想留着自己收藏了,毕竟,像这种品色的玩意儿以后也肯定不会再有,“世界之最”这个头衔,也足以达到我追求完美的收藏理念,符合我的收藏标准。

    “就知道你不卖。”晏婉如没有意外地苦笑一声:“不过我这次临安之行也收获了一方大红袍,嗯,知足了,总算没白来。”

    闻言,我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北京?”

    晏婉如想了想,“当然是越快越好,莲莲该开学了。暑假作业好像还没写完,哦对了,你也该返校了吧,那你把石头的事儿处理完。咱们就走?”

    我一摊手:“没事儿了,那堆石料我昨天卖了,随时可以出。”

    严老板挽留道:“我们临安的旅游景点你们还没来得及逛呢吧?好玩的地方多了,再待几天呗。”

    晏婉如笑笑:“不了,下次有机会吧。”

    严老板哎呀了一声:“反正开学头两天基本没什么课程,落下一星期也耽误不了进度。”

    严老板爱人没好气地横他一眼:“说得轻巧,孩子上学,还有比这更大的事情吗?我看啊,你是舍不得那块纯血印章吧?”

    严老板咳嗽一嗓子,对我道:“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呃,下次再来时别忘了把印章带上啊,太漂亮了,我是真没看够呢。”

    我着快道:“没问题。”

    与严老板夫妇告了辞,我与晏婉如走出抱石阁。

    回旅馆的路上,我细细一算计。嗯。这次的收获实在出乎意料的大。如果一百万不算有钱,二百万不算有钱,那么我此刻的四百万,应该能算有钱人了吧?更别说,我还的到了一方惊天动地的纯血大红袍呢!

    对了,也不知道这章到底值多少钱。

    我转头看向晏婉如,拍拍我兜口的盒子:“晏姐,您给估个价儿?”

    晏婉如为难地一摇头:“市场上还没出现过同品级大红袍的拍卖,我也没办法预测价格。”“准不准的无所谓,您大概估个。我心里也有个底。”我实在是想搞清悲

    晏婉如沉吟片刻,道:“市场上一方较好大红袍的价格应该在一百五十万到二百万之间,如此推算的话。你的印章卖个五百万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顿了顿,她继续道:“但价格不是这么算的,就好比一个无色的玻璃种翡翠手镯和一个满绿的玻璃种翡翠手镯,其中价值相差几倍之多,所以按我的估算,你这方纯血大红袍如果上了春拍秋拍,应该能拍到一千万人民币以上!”

    一千万!?

    我一个没站稳,险些一头扎在马路牙子上!

    我了个去!

    我还以为就几百万呢!!

    比:求月票!”

    ,

第162章校园寻宝大赛

    小靖!赶紧给我起床!今儿是九月一号!并学的日子!你自己看看都几点了!”

    耳边杀来母亲的嚷嚷声,我被她一脚丫子踹醒了,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撩开被窝从床上爬起来,“知道了,返校时间是十点,行李昨晚上都准备好了,拿上东西就能走,来得及。”

    老妈气“哼。享地瞪瞪我:“麻利点儿!早点做好了!”

    “行行,马上。”我妈是个急脾气,我自然不敢逆了她的意思,踩上拖鞋,从大衣柜里翻出一身体面的长袖衬衫穿上,便拿着牙缸子到院里的香格树下洗漱。这时,后面传来开门的“吱呀”声,我一回头。正看到郜奶奶拿着洗脸盆出屋,看样子也是刚刚起床,见状,我咬着牙刷呜呜图图地打招呼:“部奶奶好,您稍等,我这就完事儿

    “不急部奶奶把搪瓷盆放到地上,“今天开学了吧?。

    我把牙膏沫子吐进水池子里是啊,吃晚饭就去学校报到,部姨呢?跟东北工作顺利不?什么时候回北京?”其实我早跟郜月娥通过电话了,她在那边的情况,我比部奶奶了解很多,不过为了不让人察觉到我和部姨的暧昧关系,我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部奶奶道:“听说工作上挺顺利的,该忙的都忙完了,过两天回来

    洗漱后,我回了爸妈的北屋吃早餐,往桌上一扫,呃,窝头咸菜米粥,相当朴素。跟晏婉如去淅江的一路,我们大都是在饭店解决的伙食。山珍海味没少往肚子里填,猛地一吃家里的粗粮,还真有点不适应。没吃两口。我就搁下了手里的窝头,只咕噜咕噜喝着粥。

    老爸一看,真刻不悦地皱眉道:“吃干净了,剩一口干嘛呢?”

    我妈也没给我好脸色,抓起窝头重新塞进我手里:“不吃完刷上学。挑三拣四的,信不信我揍你?”

    我讪讪一笑,硬着头皮把窝头拿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咬着,“床单被子枕巾什么的都齐了,您俩忙我想想还差什么东西没拿?”

    老妈一回身,从茶几上抓过来一个信封扔到桌上,“喏,这是一万块钱,交了学费和住宿费,剩下的你留着当生活费,省着点花,别大手大脚的。”

    “知道。”

    “穿脏了的衣服袜子自己跟学校洗。别给我拿回家来!”

    “知道。”

    “好好学习,别给我丢人现眼!”

    知道。”

    “机灵着点,别跟学校惹“妈,我走了,爸再见。”

    “嘿,你个小兔崽子给我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北京信息科技大学。

    我们学校是北京大学中开学比较早的,一般的地方,九月五六号才返校开学呢。

    我提着行李箱走进校园,一股熟悉的氛围扑面而来,看着一个个或生或熟的面孔说说笑笑,一时间,有些恍如隔世。回想曾经的今天,我也是这般孤零零地走在操场上的,因为没钱,因为长相差,我当初很自卑。很沉闷,不爱与人交流,不过,此囊与当年的心境却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至于哪里变了,我又说不太清楚,我还是那个我,可我又好像不是那个我了,呃,咋跟绕口令似的?

    北信科大的学生宿舍楼总共有三处,其中两处位于学校中央,一栋男生宿舍,一栋女生宿舍,楼高好几十层,足够容纳下学校大部分学生了。最后一处是我所在的宿舍楼,前几年扩招时新盖的,在学校最外端,挨着小东门,六层高,属于筒子楼。

    “大爷楼门口,我笑着跟传达室那五十多岁的大爷打招呼。

    大爷点点头:“晚上查房,记的提前把屋子清扫干净。

    “行”

    蹬蹬上了二楼,台阶上碰到了几个其他宿舍还算相熟的哥们儿靠在楼梯上天南地北了聊了会儿。我才拖着行李箱往最北端走去。我宿舍是引伤,在二层最里头,紧挨着臭气哄哄的厕所,虽然一般时候厕所味儿飘不到我们屋里,但所有选宿舍的同志们依然敬而远之,以至于本应该六人、八人的宿舍,算上我自己,我们屋才三个人,无一例外,全是大一报到交费来晚了的,只剩这一间了,当时也没得选。

    “哟,镜子来了?”

    推门进去,正好见孙小磊蹲在的上把一个电热棒藏在怀里,见是我。他松了一口气,将电热棒插进灌好凉水的暖壶里,接上电源,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传达室大爷查房呢。”电热棒容易引起火灾。所以学校里禁止使用,见一个收一个,但水房在一楼,离着比较远。上上下下不方便,逐而,包四仇在内的很多人仍偷着用它做开我往里走了几步,把行李靠到窗台下面的暖气片上:“什么时候回的北京?怎么没打电话?还以为你下午才来呢

    孙小磊捋了捋他那很时尚的型。“昨天网到,想给你俩打电话的。但突然看到一窝美女,转眼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嘿嘿,镜子我跟你说,这次大一新生可真有几个漂亮的,哎呀,那小身段,别提了。”孙小磊算相貌比较英俊的主儿了,嘴巴没遮没拦。经常把美女俩字挂在口上。

    “再好看跟我也没关系。你努力吧。”我兴趣缺缺。

    孙小磊郁闷道:“喂喂,你这样可不行啊,还有腰子,光棍多少年了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呐?赶紧学校寻摸个女朋友吧,再不下手可来不及了!”

    抬头一看,腰子正专心致志地躺在上铺打口凹游戏呢,根本没注意到我进来。

    我上去踢了踢那双层铁架子简易床,“美女的事儿,你跟腰子说吧。他肯定感兴趣

    腰子才把凹从脸上拿开:“咦,镜子到了?美女?什么美女?存哪呢?”

    孙磊鄙视地翻翻白眼:“瞧你那点出息。”

    腰子叫道:“我日,就你没资格说这话!”

    我不自觉地笑了笑,拉开行李箱拉锁。开始往腰子对面床的上铺扔着被褥,铺好后,只听腰子跟孙小磊探讨起了美女引的一系列话题。

    “那几个大一新生是真水灵啊。可惜,她们走的太急,我没问着名字和院系。”孙小磊十分懊悔:“你是没看见。那小胳膊儿细的,那小腿白的,那小脸蛋嫩的,日啊!”腰子撇嘴道:“得了吧,就算你问了,人家也不会告诉你的。”

    孙小磊是山西人,但跟我们相处了一年,口音也渐渐有点京味儿了。“你可以怀疑哥们儿的智商,但绝对不要质疑哥们儿的魅力,嘿,就凭咱哥们儿这长相,只要往她们面前一站,别说姓名班级了,出生证明她都得屁颠屁颠地拿给我看。你信不信?”

    腰子无蒋道:“你不吹牛逼能死啊?。

    我笑着插话道:“你不让他吹,他没准真能憋死了

    孙小磊对我俩竖起了中指:“俩闷骚的家伙,你们这是**裸的嫉妒。哥现在很受伤,行了,中午饭你们请了。”

    我拿上老妈给我的信封和学生证身份证等物,“别说吃饭了,先去财务处把钱交了吧。”

    我和腰子是学电子商务的,比起孙小磊的学费要稍稍高出几百块。

    交完费,拿着票据从办公楼走出来。我们仁人商量着该去哪。我提议回班级看一眼,就算这两天没课,也理应到班主任那儿报个到。腰子说下午再去班级,他得先回宿舍把《最终幻想战略版》通关,孙,小磊这厮非嚷嚷着要拉我俩去女生宿舍楼看美女。

    意见非常不统一。

    忽地,教学楼旁边的荫凉处。几声吆喝吸引了我们注意。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古玩社新一学期的校园寻宝大赛即将开始了。有兴趣的各位赶快报名,参赛条件很简单,只要有件藏品就行,不管真假,不管新老都可以,我们会给大家免费鉴定,经过淘汰获得前十名的藏友,即可有机会加入古玩社团,还有礼品送!”一个我不太认识的男孩孤身坐在一张方桌前,上面摆着纸笔,有不少人都签上了自己的

    字。

    孙小磊眼睛一亮:“古玩社?咱学校校花蒋大小姐不是就跟那里吗?”

    腰子也感兴趣道:“免费鉴定?我家里好像有几件看不出年代的玩意儿呢,我爸说要找专家,可又嫌太贵。”

    孙小磊一拍腰子肩膀:“走,报名”。

    腰子看看他:“填什么乱?你有古玩吗?”

    孙小磊理直气壮道:“人家不是说不管新老吗?我拿个,饭盒一样去!”

    我汗了一下:“饭盒?你是去鉴定东西还是去打饭啊?”

    “哎呀,赶紧的吧。”孙小磊一抓我脍膊:“咱们一块报名

    我一愣:我就不去了

    谁知,孙小磊已经急哄哄地把我们狂人的班级姓名写了上去,末了。回头看我:“这是咱们引伤的集体活动,你别又搞特殊化啊,随便拿来个古玩不就行了,最不济,一张都票你总该有吧?”

    呃,好像真没有。

    算起来,我手里的收藏,似乎只有方纯血大红袍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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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嚣张的朱磊

    孙小磊提议到饭馆搓一顿,我和腰子一致赞同,仁人边说说笑笑边出了北门,西边往十足路口走去。然而网进一家川菜馆,就被里面黑压压的人群震住了,我看到,里面不止座无虚席,甚至休息厅的沙都挤满了大学生,好像在排队。附近除了北信科大外,还有几个大学分校。数量极为庞大,大家应该是瞅开学第一天,八成也跟我们一个想法。打算吃一顿好的吧?

    孙小磊郁闷不迭道:“你们北京人也太多了,像我们太原那边,最火的餐馆也没这里热闹呀,唉,走吧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不行到东门吃,啊!”他忽而一叫,指着饭馆东北角摆着几盘大馅饺子的那桌:“有美女!咱们跟这儿吃吧!再等等!”

    腰子鄙夷道:“这么多牲口。的等哪辈子去啊。”

    我和腰子拉着恋恋不舍的孙小磊退出饭馆,沿着路向北找了一圈。不过,此时均人满为患,连几个露天摊都被学生大军占领了。不的已,我们重新回到了学校,略一商量。唉,还是跟学校食堂吃吧,东门虽说也有馆子,但那边大都是小地儿,环境卫生不是很好,还不如学校里吃得踏实放心。

    大食堂有好几个窗口,人不算很多,最长的一队也才十个人排着。

    孙小磊这个山西人比较爱吃面食,逐跑到西边的窗口排队买了份大碗刀削面。我和腰子吃什么都无所谓。便各要了二两米饭和两个肉菜一个素菜,不锈钢拼盘的那种,属于学校食堂里比较实惠的,五六块钱搞定,营养还均衡。找了个四人桌坐稳,孙小磊吭哧吭哧地往碗里倒醋。十厘米高矮的小塑料醋瓶顿时见了底。

    “喂,听说这次古玩社的校园寻宝大赛的专家组是蒋大小姐等几个。老社员,就算入不了前十名。只要拿出她们看得上眼的东西,进古玩社也**不离十了。”孙小磊往嘴里塞了口面条,嘿嘿一笑道:“腰子。镜子,你俩家里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玩意儿,赶紧贡献出来吧,到时候我就打头阵混进古玩社,据说里面除了蒋大小姐外,还有几个美女呢。”

    我吃了口芹菜,“整天到晚都美女美女的,你想想别的成不?”

    “同意。”腰子附和道:“美女有什么好,你俩赶紧买个口四吧,咱们仁人打《怪物猎人》。”

    孙小磊低骂一句:“滚,看见美女你眼睛不也直吗?”

    十二点半了,食堂里人越聚越多。不久,连角落的座位都被占满了。

    我们仁吃饱饭后却没离开,因为孙小磊看到邻桌有个相貌清秀的大一新生,非要多看几眼。这时,一个不善的嗓音道:“吃完了吗?”

    我抬头一看,站在孙小磊身后的是两个男子,其中一人有些面熟,好像经常在操场打篮球,人高马大,不是大二就是大三的。另个人我认识,在中央电视塔见过的朱磊,很傲的那么一个家伙,也是蒋妍未来的男朋友。

    朱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看着我们:“吃完了吧?腾个地方,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孙小磊眼睛一瞪:“好好说话不会啊?”

    那篮球队的人沉声道:“不会!”

    朱磊冷冷看我一眼:“马上走。别找不痛快!”

    这纯粹是没事找事儿,中央电视塔那回他吃过一次鳖,加上我和蒋妍走得很近,估计这家伙是怀恨在心。特意冲着我来的。我心下有些恼怒,指着西南角的一张空桌子道:“那儿不是有地方吗?没长眼睛呀?”

    “我就看上你这块地儿了!”朱磊阴着脸道:“赶紧起开!别找揍!”

    腰子把矿泉水瓶重重往桌上一撩:“谁怕谁啊!”

    我盯着朱磊的眼睛:“别太嚣张。这是学校,不是你们家!”

    我们仁平时很少与人起冲突,但绝对不是怕事儿的主儿,朱磊这话。换了谁也忍不了。

    中国人好看热闹,这边一吵,偌大的餐厅登时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齐聚我们这头。结果,被几个打饭的北信科大教室看到了,几人板脸走过来问出什么事儿了,调解了几句后,把怒目相视的我们拉开。

    走出食堂,孙小磊朝着大门方向用力呸了一口:“什么东西!”

    一向很和气的腰子也气坏了:“鹅已得那人叫朱磊吧?跟古玩社的蒋妍走得很近。”

    我点头道:“嗯,他家也是做安意的,而且朱磊他爸跟蒋妍他爸关系不错,好像还订了亲。”

    孙小磊哼声道:“订亲的事儿我也听小道消息传过,哼,就他那德行。也不照照镜子,配得上蒋大小姐吗?再说,有钱了不起啊?咦,镜子。你怎么知道朱磊他爸是做生意的?你认识他?”

    “嗯,暑假时候生点了冲突。他这回八成是冲我来的,抱歉了啊。”

    腰子瞥瞥我:“你抱歉什么。本来就是那丫没理,人话都不会说。”

    孙小磊道:“对,以后看见蒋大小姐了,一定得提醒她一句,和姓朱的谈对象,还不如嫁给镜子呢。”

    我掩了…陛卜一把!别瞎说,让人听转眼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宿舍门口。孙小磊笑道:“对了,一说这个我倒想起件事,听说蒋妍和她室友从女生宿舍楼搬到咱们楼上了,具体五楼六楼还不知道,但估计是真的,十点多种我去厕所时还从走廊那边瞅见楠子了呢,就是特胖特胖的那位大姐,她跟蒋大小姐一屋的。”

    腰子道:“是吗?好端端的夫楼不住,干嘛干咱们这儿来?。

    孙小磊摇摇头:“谁知道呢,可能是那边人太多太乱吧,嘿嘿,咱们这边多清净?。

    由于学校中央的女生宿舍不够的方,准确地讲,我们所在的宿舍楼属于男女混住的,一二三四楼是男生,五楼六楼是女生,当然了,肯定不是真正意义的混住,我们楼一共有两个门,南一个北一个,楼道也是两个,不通用,虽说女生从北门的另个楼道上楼时能透过玻璃看到男生这边,但楼道北段的门是紧锁住的。根本无法自由穿行,既,想上五楼的女生宿舍,必须要通过北门传达室大妈那关。

    所以,自打宿舍建成,似乎还没有一个男生成功潜入女生宿舍,到是女生经常来我们这边逛荡,传达室大爷人不错,只要不是敏感时期,一般都睁一眼闭一眼,成全那些个恩恩爱爱的小情侣。

    晚上。

    孙小磊拿出他的笔记本电脑,接上网线跟邻居宿舍引o4的几个牲口切磋起。

    腰子对联机游戏无爱,抱着他的口凹钻到被窝里打着。

    闲来无事下,我只能抓起一本古玩书,认真温习着。对我来说,大二的课程已然学过一遍了,即使忘记了一些,却也无伤大雅,至少不会落下学分,所以一有时间,我就抽空恶补着古玩知识,希望终有一日能达到晏婉如的境界。

    “喂,哥们儿。镜子是住二楼吧?”一个女孩的声音飘荡在走廊。

    “镜子?不认识,你问问别人

    “读,那玩电脑的哥们儿,对。是你。认识顾靖不?他住哪屋?”

    “哦,住引伤,你往前走,最里头那屋。”

    “嘻嘻,谢了啊。”

    正在打游戏的孙小幕立刻精神一振:“晕啊,镜子,找你的”。

    腰子从床上翻了个身,愣愣道:“不能呀,怎么会有女生找你?”

    孙小磊噌地一下站起来:“对,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跟班里哪个女生勾搭上了?到底谁?小雅?小肖?小雨?”他不是跟我和腰子一个班的,但经常往我们班里跑。认识不少人,他说的这几位。名字听上去很文雅美丽,可实际上,是我们班相貌最普通的几个女生。

    我早听出来人是谁了,苦笑一声,没搭理他俩。

    腰子叫道:“声儿这么尖,有点像小肖的嗓门,啊,虽然相貌不咋地吧,但身材好像不错,完了完了,居然被镜子抢先一步找到对象了。啊,天理难容呀,镜子,快交代。怎么和小肖好上的?”

    我道:“不是小肖,我压根就没和她说过话。”

    “那是谁?”

    咚!

    门被人从外面踢了一脚,只见一个脸蛋极为漂亮的女孩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镜子,可找到着你了,嘻嘻。没想到我会来吧?”

    孙小磊和腰子傻眼了。

    “你是蒋妍!?”

    “蒋大小姐?”

    蒋妍一听,大叫一声我靠,瞪着我道:“蒋大小姐?你个死镜子!给我起的什么外号?”

    我哭笑不得地指指孙小磊:“可不是我起的,是他自己非愿意这么叫,呃,你怎么来了?”

    蒋妍得意地翻翻眼:“我为啥不能来。嘿嘿,我看见那份校园寻宝大赛的报名名单了,之拼死乞白赖求着你加古玩社,你非不同意,现在开窍了?”

    我道:“是他俩拉着我一块参加的,我没打算报名。”

    “好啦好啦,知道你抹不开面子。”蒋妍自肩搭背地与我坐在下铺。“其实你心里还是很向往古玩社的,对不对?对不对?”

    孙磊和腰子瞪着眼珠子道:“镜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蒋妍的?”

    我把蒋妍摸在我肩膀的手拿开。解释道:“暑假时候认识的,呃,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别想歪了,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错!”蒋妍把胳膊肘往我肩头一架,纠正道:“是好哥们儿!倍儿好倍儿好的那种”。孙磊讶然地看看我,“你也忒没有人性了,竟然敢瞒着我俩。”

    蒋妍大大咧咧地一拍我后背:“他就这德行,闷得跟个葫芦似的,你不问,他什么话都不和你说,好了。现在大家认识一下吧,我叫蒋妍。古玩社副社长,哦对了,社长今年大四,已经把位子让出来了,不出意外,过几天我就正式接任社长了。嘿嘿,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你们是镜子的哥们儿,那自然也是我蒋妍的哥们儿了。”

    腰子楞巴巴地做完自我介绍后,孙小磊就迫不及待道:“我叫孙磊。他们都叫我磊子,嗯,既然你服认卜那么好。我就也拿你当朋友了他倒跟蒋妍性甲噬不”跟谁都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那啥。你们宿舍区有没有好看点的女同志呀?”

    三句不离老本行。不过,其中玩笑的味道居多。

    蒋妍眨眨眼:“什么意思?”

    孙小磊笑道:“我还单身呢。给我介绍一个呗?”

    腰子一听,不甘落后道:“我也要!”

    蒋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嗓子:“原来如此,行,我回头给你俩问问。”

    我没好气道:“别理他俩,就那么一说。”

    蒋妍当真了,拍拍胸脯:“小事一桩,都是朋友,包在我身上了。”

    蒋妍这人向来没有普通女性的扭扭捏捏,很大方,很仗义,聊了十几分钟,很快就与孙小磊和腰子打成一片,大家吵吵闹闹。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忽地,蒋妍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喂,朱磊啊,什么事儿”嗯?你下午去新街口了?干嘛去了又看石头?哦”是啊,我让我爸给我买了个。手握式小切割器。准备明天买块翡翠原石自己擦擦呢”哦,你帮我带来了行,谢了啊。你跟哪呢”楼下?那你上楼吧”不是,我跟男生宿舍呢。2心好,等你。”

    “朱磊?”见她撂下电话,孙小磊添油加醋地把中午食堂的事儿跟蒋妍说了遍。

    蒋妍道:“他就那副德行,太争强好胜,大家给我个面子,别跟他计较了。”

    吱呀,门开了。

    进屋的朱磊先是一愣,看向我:“是你?”

    蒋妍站起来,把他看我的目光挡住,一伸手:“我爸还说什么了?”

    朱磊面色不好看地把切割器放到蒋妍手里,“蒋叔叔说让你注意安全。别划着手。

    “行,知道了。”

    朱磊下巴努努耳外:“一块走吧。操场上溜溜。”

    蒋妍想也不想道:“不去,大晚上的溜什么?我再跟镜子聊会儿,你先走吧,明天记得参加寻宝大赛啊。我还期待你能拿来什么宝贝呢。”

    朱磊皱眉看看我:“我也期待他能拿来什么呢,你也参加是吧?明儿见!”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想跟大赛上出出风头。

    等他一走,蒋妍便好奇道:“你们都准备什么了?”

    孙小磊恬不知耻道:“所谓重在参与嘛。我明天买张邮票去,几毛钱的事儿。”

    腰子道:“我家里有个瓶子不知道年代,明早我回去取一趟。”

    蒋妍瞅瞅我:“你呢?”

    我苦苦一笑:“我真没说我要参加。”

    “我靠!名你都报了!现在又说不参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古玩社啊?”

    我无奈道:“主要是没有合适的东西。”“那没关系。明儿个我正好要到古玩市场找找翡翠毛料擦着玩呢。”蒋妍扬了扬手里的切割器:“这不,工具都买了,嗯,咱俩一块去,到时看见什么好玩意儿你随便买个不就完了?磊子说得好啊,重在参与,也不一定非买几万十几万的东西,几十几百就够了嘛。”说罢。蒋妍回头看看他俩:“一块去不?人多热闹!”

    孙小磊当然满口答应,腰子想了想。点头同意。

    蒋妍也不问我:“好,就这么定了。明天学校门口集合,那我先回宿含了,楠子姐姐买了一大书包零食,再不走她们该吃光了。”

    谁知,蒋妍前脚网走,朱磊后脚又回来了。

    孙小磊气势汹汹道:“你来干嘛?”

    朱磊冷冽的视线扫了屋子一圈,“你们几个给我听清楚,以后离妍妍远点!”

    我把脸往下一沉:“我们跟谁好是我们的事儿,轮不到你跟这儿唧唧歪歪,你算老几啊?”

    朱磊怒极反笑:“我是妍妍的未婚夫,你说我算老几?”

    我撇嘴道:“得了吧,你看妍姊对你的态度,自己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吗?”

    “小崽子,别给脸不要脸!”朱嘉沉声道:“我现在打个电话就能把你们几个废了!你信吗?”

    腰子道:“不就有几个臭钱吗?瞧给你得瑟的!”

    朱磊冷笑道:“我就是有钱。为了让妍妍高兴,我能随随便便仍十几万出去参加这次比赛,你们呢?穷逼一帮!连顿五星级饭店都吃不起吧?呵,就凭你们几个还敢跟我叫板?可笑!”末了,他拉门出去之前撂下一句话:“妍妍不是你们这帮穷货高攀的起的,趁早打消了念头!”

    碰,门关。

    孙小磊破口大骂道:“妈的!什么玩意儿!”

    腰子气得够呛:“这孙子!非得给他点教!我妈那儿有对儿翡翠手镯,明儿我拿来!看他还嚣张不嚣张了!以为就他一人有钱啊?”

    孙小磊道:“对,镜子你也把家里最值钱的着西拿来!必须把他比下去!太可气了!”

    我淡淡摇了摇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第164章有猫腻的三峡石

    “镜子!镜子!快点起来!该出了!”孙小磊的声音响在耳边,咣咣,床也被他狠狠踢了两脚。

    我迷迷瞪瞪地睁眼一看手机上的时间,网七点,就合上眼皮:“再睡会儿,困。”

    “哎呀,跟蒋妍约的八点在校门口集合,赶紧赶紧,腰子,你也是。快起”。大概是很少有跟美女出行的机会,孙小磊的嗓音要多兴奋有多兴奋。

    我心中暗暗叫苦,揉揉眼睛,无奈从上铺坐起来。昨夜,腰子和孙小磊咋咋呼呼地骂了朱磊很久,非说耍给他点教,弄得我们夜里一点才睡,结果网一躺下,孙小磊的呼噜声便铺天盖地地砸了过来,我睡睡醒醒,反正一晚上没怎么合眼,困得要死。叹了口气,我扶着梯子下了床,到厕所刷牙洗救,等腰子也去过卫生间后,我顺便用孙小磊拿电热棒做好的开水洗了个头,跟孙小磊借来吹风机,呼呼将头吹干。

    “走喽走喽!”

    孙小磊整理着型走在最前面。我和腰子不紧不慢地跟着。

    北信科大东门。

    一身时尚打扮的蒋妍站在宿舍楼的影子里,见我们走来,她飞快招招手:“这边。”妍妍脸上涂着淡妆,穿了件带有娇美荷叶花边的吊带背心,外套颜色粉嫩的灯笼短袖针织开衫,下身配黑色牛仔裤和咖啡色帆布鞋,突显一股青春活泼的女人味儿。

    孙小磊眼前一亮:“美女就是美女啊

    腰子赞同地点点头。

    走过去,我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卓到了吧?怎么就你一个人?。

    蒋妍没好气地指了指五楼:“那帮妮子一个比一个懒,我早上挨个。叫了一圈,愣是没一个人肯陪我去,靠,强烈鄙视睡懒觉的!”

    我困意十足道:“先找个地儿吃早点吧,都饿了。”“行。”蒋妍带路往东边的一排小饭馆走去远远就看见街道两旁几个炸油条和装豆腐脑的大锅。“镜子,听说翡翠原石可不好找,你知道北京哪有卖的吗?”她家虽说是做翡翠生意的,但蒋叔叔一般只去瑞丽进货,从不跟北京买那些被人挑剩下的翡翠毛料。

    我道:“潘家园应该会有吧,我也不太清楚。”

    “好,那先去潘家园瞧瞧。

    我们掌校在北五环附近,离潘家园的南三环很远,吃过饭,我们坐上公交车往那边赶,大约两个多小时才到。

    蒋妍运气不错。网走进旧货市场问了两家。就有一个老大爷给我们指了指靠西排的一溜店铺,说那里有毛料。找了找,还真寻见了,只不过这家是专营翡翠玉石的,几块摆在明面上的毛料也是店主准备自己赌一把而从瑞丽收来的玩意儿,没打算卖。能说会道的蒋妍当然不会放弃这一机会,唧唧喳喳与老板胡天海地地扯了很久。那人一高兴,就把一块比较小的料子以两千元的价格转让给了妍妍。

    “谢了啊蒋妍付了帐,笑嘻嘻地将毛料装进书包里。

    没等她背上,我便一把接过来。背在自己后面:“太沉,我来吧。”

    以我和蒋妍的关系,她自然不会与我客气,“料子也买了,你们还需要点什么?。

    孙小磊嚷嚷道:“邮票邮票。下午的比赛我还得参加呢。”

    “够哥们儿”。蒋妍对他竖了竖大拇指,后而瞥我一眼:“瞧人家磊子,多支持我们古玩社的工作,镜子,你是不是也该支持一下啊?”

    滴滴答答。

    一阵手机铃产响起。

    蒋妍从兜口摸出手机看了看来显。放在耳朵边:“喂,插子美女啊,什么事儿”去你的,你才女流氓。信不信我挂电话呀”嘿嘿。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嗯?寻宝大赛报名人数太多?不会啊?我昨天看才不到八十人呢”具体多少”我靠!好几百?不能吧”别的学校?校外人干嘛参加啊”我靠!不就是免费鉴定么?至于么,别别,不用拦他们,想报名的就报,校外也可以”嘻嘻,这不正是咱们古玩社一炮打响的机会么”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我马上就当社长了,必须把这次大赛弄得热闹一些”好”既然这么多人,那规则得改改了”是啊,这样,我先跟镜子商量一下,你等我电话”嗯,拜拜。”

    收回手机,蒋妍兴奋地看看我:“这回玩大了,就咱们离开以后,又多了一百多人报名,其中有咱们北信科大的,还有不少校外的,都是奔着免费鉴定来的,我靠,当初还打算就选最贵的几件玩意儿做前十名呢。镜子,快,出个主意,人太多了,这样只选前十名的话,没办法评选了啊。”

    孙小磊狐疑道:“为什么没法选?”

    我解释道:“如果纯粹按照价格来评,未免有失公正,因为收藏不分高下,比如一对成色不错的核桃。百年老狮子头,这已经属于核桃里的上上品了,可其价值却只在十万元上下,而瓷器呢,一件稍微精品点的民窑,在瓷器行当里只能算中下四,可价值却能有几十万,明白了吧?”惟

    腰子讶然道:“嘿,你小子懂的还挺多。”

    蒋妍附和道:“那是,我家镜子厉害着呢。”

    “呃”孙小磊叫道:“镜子啥时候成你家的了?”

    我打断道:“要不这样,别弄什么前十名了,干脆分类得了把瓷器、书画、玉器各分出一类,只选第一名,嗯,其他的杂项也这么分,像石头啊,文房四宝啊,明清家具啊等等等等,都能单列出来。”

    蒋妍一拍手:“好主意!就这么办”。

    她马上打电话告诉插子,让她将分类的事情公布出去,并又给她姨席蔓莎打了电话,说小教室地方不够,求席老师帮她借一下阶梯教室。大学社团在学校中的地位是比较低的,更别说古玩社这种冷门社团了,根本没有自己的活动室。好在席蔓莎是学校老师,借助方方面面的关系,借来个教室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了!”腰子忽然道:“要是分类的话,咱们跟朱磊岂不是碰不到面了?”

    蒋妍奇怪道:“什么意思?朱磊怎么了?”

    孙小磊没回答她,问道:“朱磊这次拿什么参赛?”

    蒋妍道:“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他家是做古玩生意的,要什么没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

    蒋妍接起来道:“喂,朱磊。怎么了”我在潘家园买石头呢”对,改规则了,参赛人太多啊”顾靖?找他干嘛?就跟我旁边呢”嘿,你管得着么,我愿意跟谁出来跟谁出来,行了行了,赶紧说事儿,什么意思,问这个干嘛”哦,”蒋妍捂住话筒问我道:“镜子,朱磊问你准备拿什么参加校园寻宝大赛。”

    我皱皱眉,心知他是跟我较上劲儿了,道:“石头。”

    蒋妍哦了一声,把捂在手机上的手松开:“他说石头,不是玉,就石头”什么?那你也拿石头”为啥”嗯,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别闹了行不行”靠,谁不知道你家是做古玩生意的,随便拿来一件都能夺冠,有意思吗”懒得跟你说”挂了!”

    孙扒磊骂道:“这王八蛋,跟镜子干上了!”

    腰子道:“是啊,镜子拿什么他就拿什么,摆明了挑衅啊!”

    蒋妍不高兴道:“大家都是一学校的,给我个面子,别闹了行不?”

    孙小磊道:“可不是我们想闹的。是朱磊,昨天你走了以后,这家伙又回了我们寝室,很嚣张地说让我们几个以后离你远一点,说我们是帮穷货,不配跟你做朋友,反正吧。那话难听极了,是个人都忍不了”。

    闻言,蒋妍一愣,当即气愤地叫了声我靠:“这家伙,当他是谁呀。我跟谁称兄道弟用得着他操心吗?这朱磊!越来越过分了!哼!你们甭理他!什么钱不钱的?我蒋妍从来不看那个!一起待着舒服那就是朋友!跟钱有个狗屁关系?。

    孙小磊挑拨离间道:“没错,什么都把钱挂在嘴上的人才不值得交往呢”。

    蒋妍气呼呼地瞪着眼:“大爷的,气死我了,镜子,你家有好石头吗?拿什么跟他比?”

    我玩笑道:“有是有,但不能拿。怕吓着他。”

    蒋妍丢了个白眼过来:“你怎么也学会吹牛了?”

    我就知道她得这么说,往马路那头指了指:“去十里河吧,那边有个弘燕奇石市场

    “想买奇石?那可不便宜呢?”蒋妍想了想,嘻嘻笑道:“不过选奇石也对,据我所知,朱磊家有几件瓷器和书画很值钱,但却没有值钱的石头,最好的一块芙蓉石印章。估价也才几万元,是个低档货,嘿嘿。好,就买石头,一准赢他!”腰子不确信道:“镜子,你钱带够了么?”

    我点点头:“放心,没问题。”

    蒋妍大方道:“你就放开了挑吧!不够我出!”

    我的纯血鸡血大红袍印章太过于惊天动地了,没必要把它搬出来,那样也太给朱磊面子了,我记得曾经弘燕奇石市场有块奇石不错,如果买下它,赢朱磊的问题应该不大。

    十里河东北角。

    一进市场,孙小磊和腰子就帮我参谋起来,一会儿指指一个店里的太湖石让我买,一会儿又撺掇我买黄河石,他们所说的几块都不算太贵。几千元上下,不过想以这个赢朱磊,显然不太可能。

    我一直没言声,也没看石头,而是抬头寻找着店名。

    忽地,一个熟悉的牌子晃入我的视线,我定神回忆了片刻,嗯,没错,就是这里了!

    走进一看,店里不止卖奇石,还有水晶挂件出售。扫了眼买水晶的柜台,我目光没做停留,转而拉到了东面的玻璃货架上。上面奇石种类不多,可样样是精品,比如一块榨黑色相间、好似黄河流水般的风棱石,标价就是十一万,还有块不大不晶体质地很密集的菊花石,也标出了九万元的高价。

    孙小磊和腰子暗暗砸舌:”日o8姗旬书晒讥芥伞

    那胖乎乎的中年老板笑道:“跟其他家狂比,我这儿算便宜的了,几位,想看看那种类型的石头?”

    我找了一圈却没有寻见目标。便道:“三峡石有么?。

    “当然有老板指了指他侧后面的柜台:“三峡石比较多,单放了个柜子,看吧。”

    奇石分很多种类,如三峡石。泰山石。红河石,菊花石等等,每类石头的特点也均有所不同。一般来说,从崇尚自然的角度讲,贵一点的石头大都是不经过人工修饰的,像太湖石吧,一块稍好些的人物形状太湖石,倘若你觉得边角有瑕疵,非拿工具给它磨完美,那样的价值反而不好了,体现不出大自然的奇特。

    但其中却有一个例外一三峡石。

    三峡石分功多种,简单来说,其中类别最大的一类便是似山水画一般五彩斑澜的石种,跟太湖石恰恰相反。大都是椭圆形的三峡石的特点不在其石头的形状,而是在石头表面体现出的一幅幅优美画卷,或人物。或山水,或花鸟鱼虫,美不胜收。这类三峡石,大部分是经过加工的;这里说的加工,并非是指拿画笔往上填东西。而仅仅是打磨,抛光。让其表面更加光亮细滑。表面具体的“画卷。却不会被破坏,仍能完美地体现出大自然的魔力。像我之前跟怀柔找到的小桥流水。”便和三峡石的特点相当。

    往柜台里一看,大约有十三四块三峡石,都是经过抛光的。

    正瞧着呢,蒋妍凑了过来,手指甲盖点了点玻璃下的一块画着树叶的石头:“这块还行,标价四万,嗯,如果朱磊拿来了那方芙蓉石印章。你也能将将赢他一筹说罢,蒋妍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道:“是不是太贵了?也是,为了赌口气,没必要花这么多银子。”

    孙小磊惊道:“何止是贵?四万啊!我好几年的生活费!”

    我没回答,眼神仍在这些三峡石上挪来挪去,末了,我眼眸一动。指着一个,没标价签的石头道:“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低头一瞧:“哦,行。小伙子眼力不错啊,这是我店里最好的一块石头了,本来不打算卖,所以没标价,嗯,你如果想要,给四十五万吧石头表面很朴素。大部分是白色的,唯独右下角,隐约能看出一男一女两人手牵着手静静站立。似是在欣赏着前方景色。而且比起一般三峡石,里面的人物轮靡极为清晰,头,脑袋,脖子,手臂。大腿,都能看出来,所以价值才高。

    我沉吟道:“便宜点吧,四十五太贵了。”

    蒋妍愣愣,赶卑拉了我一把:“我靠!你真想买啊?石头虽是好石头!但那几万块钱的三峡石照样能赢朱磊!何必花这么多钱?。

    我道:“他家里是没好石头。但不代表他不会再买啊,这个保险点。”

    孙小磊惊得跟什么似的:“赢是稳赢了,可不值当啊,再说你有这么多钱吗?”

    我耸耸肩,瞎编道:“人活一口气嘛,没什么不值的,如果四十万能拿下,我就找爸妈和亲戚借点,大不了这次大赛结束以后,再倒手卖出去,赔不了多少钱的。”我说的轻松,其实如果真买下来再倒手,恐怕只能卖个三十万出头,这还是往好了说的。

    孙小磊和腰子不太懂行,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蒋妍却应该明白这一买一卖的差价。皱皱眉用不用我借你点?。

    “不用,我凑凑能拿的出来。”我转头看向老板:“行么?四十万。”

    老板为难道:“你这一下杀了五万,太狠了。”

    我苦笑道:“是您太狠了,一开口就四十五万。”

    讨价还价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花四十万拿下了这块精品人物三峡石。摸着石头光溜溜的外皮,我嘴角露出笑意。包了块布,把它与蒋妍的翡翠毛料隔开,轻轻塞进书包里。

    两块石头加起来足足十斤重,双肩背书包向下一坠。很有分量。

    出了弘燕毒石市场。

    孙小磊得意忘形道:“嘿嘿。这回看朱磊不傻眼的,四十万的石头啊,他就算拿出方普通田黄石印章也比不上呀。”

    蒋妍赞同道:“对,是该给他点教了,杀杀他的傲气,利总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

    腰子也道:“是啊,姓朱的肯定想不到镜子敢借四十万买块石头

    其实,若换了其他同品质的三峡石,别说四十万了,三十万我也不会买,一来我对奇石没产生太浓厚的兴趣,二来它没有翡翠、鸡血石、和田玉那般高的涨价空间。我之所以买下这块石头,并不完全为了压一压朱磊的气势,还有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这块三峡石有猫腻!

    它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比:求月票!”

第165章谁说她输了

    回到学校宿舍的我把三峡石放到上铺床单上,边左左右右地端详着。边一口口吃着东门外小摊上买来的肉夹馍。下午一点半正式开始校园寻安大赛,蒋妍是社长,早去阶梯教室组织活动了,腰子也因为要拿古玩,没跟我们一道回学校,而是半路换车去了他自己家,力旧磊幸灾乐祸道:“就跟一边看看姓朱的怎么出丑了。嘿嘿,四十万的奇石呀。吓不死他的!”

    吃完肉夹馍。我将沾着几叶香菜的塑料袋丢进垃圾桶,“腰子刚刚打电话说什么?”

    “他说已经从家出来了。”孙小磊也扔掉了裹着煎饼的黄纸,把最后一口煎饼咽下去,“还说既然朱磊拿石头参赛,翡翠与他不是一个类别。他就不管他母亲借手镯了,抱着一个瓷器过来的,准备让古玩社的人鉴定鉴定。”

    一个小时后,腰子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累死了,这瓶子还真够沉的。”

    孙小磊鄙夷道:“一斤两斤的东西也叫沉?瞧你那点出息!”腰子把怀里的那疑似宋官窑的双耳瓶放到床上,瞪瞪他:“别说风凉话,车上没座,又要扶着把手不让东西碰坏,你单手抱俩小时试试!”

    我看看表一点多了,走吧。”

    “等等。”孙小磊也不知从哪翻出一块绸缎丝布,把我的三峡石包裹起来:“别让朱磊看见,不然还没比赛他就丧失了信心,来个放弃比赛,咱们怎么看他笑话呀,行了。这下万无一失了。”

    北信科大有好几个,阶梯教室,最大的那间礼堂,是全校师生开大会或有重大活动时才会占用的,席蔓莎面子再大也不可能借来,比赛地点是教学楼一层东北角的一间中不溜大小的阶梯教室,像国际贸易这种大课,我们电子商务两个班一般是跟这里上的。

    刚进楼道,便一阵乱乱哄哄。

    不少拿着藏品的学生有的跟门口臭显摆,有的人陆陆续续在一个我不认识的古玩社社员的组织下依次往教室里进。我注意到,席蔓莎也在门外站着,她正手拿一个薄本子用签字笔刷刷写着什么。学校里。每个社团都有一个老师专门负责管理,蒋妍上午说过,张老师已经离任,现在古玩社由席老师接管。

    我和腰子忙道:“席老师。”她可是我俩班主任。

    孙小磊也跟着叫了一声老师。

    席蔓莎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视线最后落到我身上呆了会儿,许是想起了什么,她脸一红,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你们也来参赛?进吧,注意教室里不要大声说话和跑动,以免碰坏了别人东西,还有,这个周末一过,下周就正式上课了,课程表在咱们班级黑板上有写,记得抄一下。不要迟到,不要旷课,不要,少她是个很负责的老师,絮絮叨叨的很久才放过我们。

    进了屋,孙小磊心有余悸道:“你俩班主任可真严厉,幸亏我没报电子商务。”

    腰子撇撇嘴:“得了吧,上回谁羡慕我俩说你们班主任真漂亮,还抱怨当初怎么没来电商一班,切,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讲台侧面摆了一排桌椅,坐着沈子安、大贾小贾,旁边还立了个。牌子,模仿着一些鉴宝节目,恬不知耻地写着“专家鉴定团”五个字,我现,沈子安几人均有点脸红。估摸是这辈子头一次被打上专家的标签,有些不自在吧。

    我见蒋妍和捅子在讲台上忙忙碌碌着,也没去答话,对着沈子安那边微微一点头,便和孙小磊腰子一起到了空空荡荡的最后排。坐稳数。吓了一跳,这次比赛居然来了二百多人,而且还没开始,有好多没到场的。

    我们前几排的位置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大家都在讨论比赛的事儿。

    “我这件水墨画可是我祖爷爷传下来的,几百年了,肯定能夺书画组的第一。”

    “我这笔筒是我爸跟农村收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对了,我听古玩社一哥们说,好像咱们学校鉴定手段最厉害的是朱磊,沈子安和蒋妍都不如他”没错”就是那传言跟蒋妍订婚的那位。这回他也参赛了,不知能拿出什么宝贝。”

    告吱!

    主席台上的话筒猛然响了几声。蒋妍瞅瞅下面,拿着话麦克风道:“还有十分钟正式开始比赛,待会儿没有中间休息,可能时间有点长。大家要去厕所的赶紧去。”面对这么多人。蒋妍却一点也不怯场。

    闻言,有几个其他学校的大学生离开了座个,奔去了卫生间。

    蒋妍把话筒往橘子手里一递,交待了两声后,径直朝我们走来,“镜子,来时路上我看到朱磊了,他也拿了件奇石,不过裹着布没看清楚,但从形状上分析,八成是件太湖石,嘻嘻,我就说嘛,他家没有田黄鸡血一类的玩意儿,估计这石头是他新买的,而且朱叔叔显然不会给他几十万去买石头玩,所以,太湖石最多是十几万的货色,你赢定了。”

    孙小磊嘿嘿一笑:“蒋大小姐,我怎么听你比镜子还高兴啊?”

    蒋妍叫了声我靠:“别给我这个称呼好小直起鸡皮疙瘩。好像我是大家闺秀似的六“腰子道:“你既然不喜欢朱磊,干嘛不跟你爸说说,让他把婚退了啊。”

    “你以为我没提过这事儿呀?”蒋妍翻翻白眼:“可我老爹说了,做生意讲诚信,做人也得讲,还说当初答应过的事儿哪有反悔的道理?靠,我这个,郁闷呀,答应也是他答应人家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道:“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蒋妍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只要他能把他那臭脾气改改,爱咋咋地吧。反正我爸我妈已经拍板钉钉子了,我能说什么?”

    孙小磊一脸悲愤:“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他来了。”我拿下巴指了指门口。

    只见朱磊手抱一块半只手臂高矮的石头慢吞吞地走进教室,跟沈子安等人打过招呼后。他把石头放在了专家评审团的位置上,挨着小贾坐了下去。看来,蒋妍是怕古玩社几人鉴定知识有限,特意将朱磊叫来帮忙吧。忽然,朱磊偶然间看到了我们,脸一沉,二话不说地往最后

    走。

    “你也是今天专家组的吧?”朱磊盯着蒋妍的眼睛道:“快开始了。怎么还不过去?”

    蒋妍瞪他一眼:“你管得着吗?”

    朱磊道:“我怎么管不着?有那个闲工夫,你还不如多看看书呢,跟这种人瞎聊什么?”

    蒋妍黑着脸道:“朱磊,镜子不就抢了你风头一次吗?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他们几个是我好朋友!我愿意跟他瞎混!跟你有什么关系?瞧你那小肚鸡肠的样儿!我看着就来气!”

    朱磊脸色很不好看,恨声道:“为了几个兔崽子,你跟我急?”

    碰,蒋妍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他妈才兔崽子!”

    她的大嗓门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

    蒋妍指着朱磊的鼻子骂道:“我今天算认识你了!一点气量也没有!就会跟个娘们儿似的瞎咬人!你回去告诉朱叔叔!这门亲事到此为止!”蒋妍明显是冲动派的,方才还说无所谓呢,转头就要退婚。

    朱磊火上眉梢:“你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老子还要偏要娶你了!”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相互吵了起来,末了,把件面的席蔓莎惊动了。忙过来劝阻,“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少说两句。”

    沉默片刻,朱磊阴声对蒋妍道:“好,你不走向着他们吗?咱们也别拖拖拉拉了,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你赢了的话,我就回去跟我爸说退婚,输了的话,你大学一毕业就跟我去领结婚证!”

    我板着眉头阻止道:“妍妍,甭理他。”

    蒋妍却啪地拍了下桌子:“我怕你呀?怎么个赌法!”

    朱磊哼了一声:“我带来的是石头,咱们就比比谁能拿到石头组的第一,很简单吧?”

    “我给你偷石头去呀!”

    “顾靖不是有吗?”

    蒋妍看看我放在桌上的石头好,赌就赌!别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有钱!”

    我拉了她一下:“妍妍!”

    “你别管!”蒋妍气呼呼地瞪着眼睛:“姓朱的,记住你说的话,别耍赖!”

    “放心!”朱磊不再多言,转头回去了专家组的位置坐稳。

    一屋子人都看着我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气氛被提前带上了一个。**。

    “胡闹。”席老师责怪地看了蒋妍一看,言罢,转头上了主席台。我叹了口气:“干嘛答应他啊?”

    蒋妍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我爸肯定不同意退婚,这么耗下去,大学毕了业我该嫁他还是要嫁他,没什么区别,所以赌就赌了,即使输。也还是那样,再说了,你这石头是奇石里的精品,怎会输?嘻嘻,终于解脱啦!”我估计朱磊也八成抱的是这个想法,他应该觉得妍妍是肯定不会嫁他的,还不如赌一把,把婚事确定下来。

    孙小磊攥着拳头道:“对,正好借着机会把姓朱的甩掉,省得他以后老缠着你。”

    这一小插曲过后,校园寻宝大赛正式开始。

    楠子担任主持人,道:“各位来宾,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校内外的同学,欢迎大家参加一年一度的校园寻宝大赛”一阵开场自后。“第一项是书画鉴定,请带来书画的同学拿着您的藏品上台,专家组会给您一一鉴定,并评选出最后的优胜。”妍妍回去了专家组,坐到小贾身边。她宿舍的烧饼和黄瓜也来了,在一旁负责记录工作。

    呼呼啦啦,大舟有十三、四个人陆续上台。

    沈子安接过第一幅画,摊开铺平在桌面上,来回看了几眼,后而跟大小贾、蒋妍、朱磊等人分别低声交流片刻,才道:“这幅山水画笔墨一般,画家没有名气,年代不久。应属国内市场的商品画,估价3四元。”

    第二副是书法,藏主比较眼生。可能是其他学校的。

    该册子共口页,册页长万厘米。朱磊接过来翻了翻,也没跟别人商量,直接道:小册页落款为明回家之一的文徽明,但笔力和印鉴完全无真品风神,应属后仿品无疑。价值不高。”

    几人谈不上专家,却都有些水平,加上大部分画卷是很低档的仿制品,鉴定起来不难。

    一张,,

    两张,,

    三张,,

    书画全部鉴定完毕,经过几番讨论研究,最后,书画组的第一名出现了,是个外语系的男生,他带来的《鹿鸣图丝绸绘画》被估价为劝o元人民币,拔得头筹,并由蒋妍亲自为他颁了一件水晶挂件作为奖励。

    腰子奇怪道:“才三千就能夺冠了?书画本就值钱,我还以为第一是副几百万的东西呢。”

    我解释道:“大家是学生,哪会有什么好玩意儿,再者说,就算你家里有张价值百万的书法字画,你敢拿到学校来吗?”

    孙小磊呃了一声:“也是,万一被人抢了呢,家长也不让啊。”

    见楠子拿着话筒走上讲台,我捅了捅腰子:“一般来说,书画过后就是瓷器。该你了。”

    果然,搞子大声道:“下面是瓷器组的鉴定。”

    腰子非常忐忑地紧了紧怀中的双耳瓶。跟着人群后面走到专家组前排队。

    抢在第一个递七去的是个土木系的女生,蒋妍拿着细细研究了片玄。道:“青花五彩人物罐,样式纹饰均按照明代风格烧造,但从器形胎釉和制作水平上看,明显为厦品,收藏价值不高,价钱也是现代工艺品的价儿。”

    女生似乎对他们很信任,失望地走回去。瓷器接连被放到了专家组的桌上,让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是,二十几人拿来的东西里,居然没有一件是真品,呃,也不能这么说,腰子那件宋官窑的双耳瓶,被沉子安和朱磊鉴定为清代仿品,也算老东西了,价值几万元人民币,结果。瓷器组的第一名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腰子拔得。

    抱着双耳瓶和水晶摆件回来,腰子显得极为激动,“几万啊!这回了!”

    孙小磊叫道:“快上琉璃厂卖了,然后请我们吃顿香格里拉。”

    “你怎么不去死?”

    下面是玉器组的角逐。

    相比于瓷器和书画的低迷,玉器组藏品的质量相对来说很高。有拿翡翠手镯的,有拿和田玉挂件的。有拿玉质鼻烟壶的,有拿明清牌的。在经过估价后,一对白玉手镯和一件翡翠摆件均拔得最高的二十万元,但第一名只有一个”蒋妍几人一商量,最后把第一给了翡翠摆件。

    “让我们恭喜胜出者。”啪啪啪,掌声落罢,橘子清了清嗓子,往蒋妍那边瞥了一眼,“下面是石头组的比赛。”

    刷刷刷,几百道目光纷纷看向蒋妍和朱磊。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我当初还以为他俩在谈朋友呢。原来是面和心不合啊。”

    “是啊,也不知道谁能赢。”

    “呵呵,有好戏看喽。”

    两个当事人均没有急着拿石头。而是先给其他人鉴定。先上来的是我们电子商务一班一个行李的学生,他递给了蒋妍一方鸡血石印章,有点矮,不是那么方方正正,血量大约在百分之二十五左右。蒋妍琢磨了一会儿,道:“血色血量都还可以,唯独章有些小了,不完整似的。嗯,大约能估价到一万五以上。”

    石头组参赛的人不多,寥寥五人而已。

    接着是一块寿山石雕刻,朱磊给出的价格是六千元上下。

    然后是件巴掌大小的奇石,沈子安反反复复看了看,给了个二百元价儿。

    转眼,石头组的鉴定完毕,只差蒋妍和朱磊两人了。我见妍妍看我。就抱起三峡石慢悠悠地走过去,把石头放到她面前,旋即也没回最后排,而是跟前排找了个空位坐下,腰子和孙小磊见状。也小跑过来坐到我身边,方便近距离观察。

    “为了避嫌,我就不参与评审了。”蒋妍抱着石头起身。绕了个圈。把它撩到沈子安等人的桌子上。轻轻揭开丝布这是三峡石中的精品牵手,石质干净,背景无污点瑕疵,能出这种图案的石头可不多见。”介绍完毕,蒋妍在一旁静静等着。

    这块三峡石非常漂亮,人物栩栩如生,仿佛画卷一般。

    透过摄像打在大屏幕了,不少人都看呆了。

    朱磊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花这么多银子去买一件石头,“还真舍得下本钱。”说完,他沉着脸。自己也起来退到一旁避嫌。

    沈子安也有些惊讶地看看我和妍妍,一迟疑,低头摸了摸石头。

    大小贾凑过来,悄悄和沈子安商量着,末了,沈子安道:“真不错。这是我今天见过最好的玩意儿了。珍贵之处就在于右下角的一男一女。简直跟活了似的,嗯,我们商量了一下,给出的估价是三十五万元!”

    “哇!三十五万?”

    “全场最高了吧?”

    “可不是么,井那翡翠摆件还值钱!”

    “看来蒋妍是赢定了。”

    议论声四起。

    孙小磊这时拉拉我,见我看过来,我指指朱磊那不太好看的脸色,嘿嘿,他傻眼了。”

    我一呼气,彻底放下了心,其实在听妍妍说朱磊拿的是奇石而不是田黄鸡血时,我就知道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嗯,也好,既然妍妍不想嫁她,帮她一把也是应该,顺带着给朱磊一点教,省得他老目中无人。

    蒋妍斜了朱磊一眼:“你不总说镜子他们是穷货吗?你的石头呢,让我们看看呀!看看到底谁是穷货!”

    朱磊冷着脸没言声。

    腰子解气道:“怎么不说话了

    孙小磊笑道:“他就是欺软怕硬;姓朱的,这回长见识了吧?”

    我道:“好了,下面还有其他组比赛呢,回后排吧。”讽刺来讽刺去的没啥意思,我就抱起自己的石头往回走。

    蒋妍轻松地哼着小曲儿,“朱磊。记住你的话。回头跟朱叔叔说退婚!”

    下面有几个人跟着起哄。

    蓦地,朱磊本是阴着的脸蛋露出一丝笑容,“我石头还没拿呢,真以为你们赢了?”他笑着走到沈子安跟前,把搭在石头上的布揭开,冷笑道:“让你们高兴一会儿罢了,谁输谁赢,自己看!”

    那是一件棱角分明的太湖石。细长条,半臂高矮,仔细一看,石头的形状经类似一个老头,老者嘴里叼着烟袋,半坐在一张藤椅上,甚至。连烟袋锅里冒出的浓烟都有一条细长石头映衬!

    所有人都怔住了!

    纵然是外行也能看得出来,我的三峡石虽好,但缺陷是没有背景。后面空空荡荡的,少了些许意境。而朱磊的太湖石却意味十足。烟雾,藤椅,画面感极强,这才是真正的栩栩如生,比我的“牵手”高出了一个档次!

    蒋妍脸一白,气道:“你!”

    朱磊勾勾嘴角:“我怎么了?呵呵,子安,告诉他们值多少钱。”

    沈子安皱皱眉,犹豫着没言声。

    蒋妍看着沈子安道:“该多少是多少!估价吧!”

    沈子安看看她,一叹气,“这件太湖石的精品,大概能值四十五万元以上。”

    全场哗然。

    孙小磊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混蛋!刚刚在做戏!”

    腰子呆呆道:“他哪来那么多钱?”

    朱磊仅用我们附近几人能听到的嗓音嘲笑道:“一帮穷货!你说我哪来的钱?自然是我爸给我的!呵呵。别拿你们一般人的思维来衡量我们家,别说几十万了,就是要一百万,我爸也得给我,你们家长呢?一个比一个没本事,当然不会给你们钱了。呵,一帮老帽儿!还敢跟我比钱?不知天高地厚!”

    蒋妍怒道:“朱磊!你别太过分!”

    朱磊道:“过分什么?我又没说错。瞧瞧你交的这是什么朋友?以后离他们远点!呵呵。别说你的事儿我管不着,别忘了赌约,以后你是我老婆,我管你是天经地义的。”

    蒋妍骂道:“去你大爷的老婆!”

    朱磊阴恻恻道:“怎么?想反悔?”

    蒋妍一阵语塞,眼眸里冒了冒火,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朱磊冷冷一笑,拿眼角瞥着我们几人:“她现在是我女朋友,日后要让我再看见你们缠着妍妍,我见一次打你们一次!”

    我眼睛一眯:“就凭你?”

    朱磊失笑道:“对,就凭我,不信的话你就试试,我打的你妈都认不出你!”

    场面比较乱哄哄的,大家没听到我们说话,只是相互议论着蒋妍和朱磊的事情。见状,朱磊走到橘子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话筒,对着众人道:“各位抱歉,大家应该都知道我和妍妍的事儿,也知道她的脾气,昨天因为点小事。我跟妍妍吵了架,所以才有今天这么一闹,其实她是赌气,嗯,现在都解决了”朱磊估计是怕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就瞎编乱造地解释了一通。

    孙小磊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这王八蛋!”

    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的腰子恨恨道:“欺人太甚!”

    在场唯一的老师席蔓莎有些不悦的走上台:“这是古玩社活动。你说那没用的干什么?”说着,就要伸手抢他的话筒。

    但朱磊却一闪身躲开了:“我还有最后一句,等我说完。”

    席老师板脸道:“话筒给我,这是学校,不是你们家!”

    朱磊不听,几次三番地躲开了席蔓莎伸来的手,嚣张道:“今天,我正式加入古玩社,并且正式和蒋妍交往,请大家祝福我们,谢谢,好了。我的话完了。”

    还在叛逆期的不少人起哄嚷嚷起来,其中不乏朱磊的朋友。

    “噢!太浪漫了!”

    “恭喜朱磊同志了!”

    “哈哈哈哈!恭喜恭喜!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啊!”

    朱磊笑着抱拳道:“一忠”

    阶梯教室里响起阵阵掌声,有吹口哨的。有祝福的,气氛非常热烈。

    我迟疑许久,突然抬起头,问了蒋妍一句话:“你真不想嫁他?”

    蒋妍咬着后槽牙道:“般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我恨不得一脚踩死他!”

    “明白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往侧面走了几步。一把抄起大贾桌上的话筒,“麻烦静一静!”

    声音通过麦克风骤然散开,溅起阵阵回音!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我看着朱磊道:“你脸皮倒真厚。也不问妍妍同不同意就擅自做主了?”

    底下。朱磊的一个朋友喊道:“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蒋妍赶紧过来拉了拉我:“镜子。别说了。

    “好一个愿赌服输。”我面无表情道:“不过,谁说妍妍输了?”防:求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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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介绍:
重活了。
花鸟鱼虫,瓷器陶器,书法字画,翡翠赌石,明清家具,梳妆饰品,古代钱币,烟标海报……
从此,我与几个女人没羞没臊的古玩人生华丽地开始了。
……
……
已有完本老书《市长大人》和与此书同是欲望流写法的《重活了》,共计2oo万字。
……重生之玩物人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玩物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