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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尝谕     重生之玩物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6章嫦娥奔月石

    包括朱磊蒋妍在内的不少人齐齐愣了一下,估计是没听懂我什么意思。几秒钟后,朱磊才是冷笑一声:“她没输?你没长耳朵啊?刚刚子安说的什么?三峡石估价三十五万,而我的太湖石估价四十五万,呵呵。其中差着十万块呢,怎么?难道你认为你的石头比我的好吗?”

    我直视着朱磊的眼睛,轻轻一点头:“那是自然。”

    “镜子!”蒋妍急哄哄地踢了我鞋子一脚。

    “白痴!”朱磊和他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爆出一阵嘲笑的声音,坐在底下的一个懂行的学生道:“三峡石虽好,但图案不够立体,没背景,没意境。与叼着烟袋的老者差了一个档次,这个根本用不着分析了。稍微懂行点的都知道。”

    朱磊一篮球社的哥们儿道:“是啊,别说那没用的了,哈哈,赶紧让磊哥跟蒋妍交换定情信物吧。”

    “没错,啵一个”啵一个!”几个人嚷嚷着。

    抓过话筒的席蔓莎蹙眉道:“管好自己的嘴,是不是想背处分了?”

    趁着没有吱声的时候,孙小磊拉着我要往阶梯教室外走,估计是不想留这儿丢人了。

    腰子也在后面推我:“走吧镜子,回去再说。”

    我却原地一动不动。

    朱矗看看我,“不服气?好,那你到是说说,那块三峡石比我的太湖石好在哪里?”

    所有人都在瞧我,我淡淡一摇头,“具体好在哪儿,一会儿你自然会清楚。”接着,我对着身边的蒋妍道:“你拿来擦翡翠毛料的切割器在宿舍呢吧?麻烦帮我拿一下。”

    蒋妍一呆:“要它干嘛?镜子。你别管我了,没事儿,你先回去。”

    我道:“你就伞来吧,我有用。”

    “哎呀,你别闹了行不?”蒋妍急得干瞪眼。

    无奈之下,我只得看向在一旁负责记录工作的烧饼:“妍妍的切割器你知道在哪吧?能帮我拿一下吗?”

    烧饼柔柔的目光落在蒋妍身上;见她不说话,烧饼点头道:“哦,好。”

    烧饼一走,朱磊就溜达到我们身边。冷笑道:“好,我今天到要看看你能要出什么花招,切割器?呵呵,莫非你想把我的太湖石毁了?顾靖,你能再傻点吗?”说完,他笑着转头面向众人,朗声道:“各位。抱歉耽误大家时间了,有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非说一块没背景的三峡石能胜过我的太湖石,噢,也许他会魔法吧,大家都别眨眼啊。”

    “朱磊,别跟他废话了,赶紧求婚吧。”

    “是啊,即便把石头运回三峡再放个几百年,也比不上你的奇石。”

    席蔓莎气得喘了喘气,看着朱磊道:“朱磊,你要是再瞎扇呼,我就上报学校给你处分了。”说罢。席老师对我道:“顾靖,你也是,把石头拿走,这么多人等着,还有杂项组的比赛没开完呢。”

    我淡淡道:“十分钟就好,再给我十分钟。”

    孙小磊急道:“镜子,你到底想干啥?要切割器干嘛?”

    这时,烧饼气喘吁吁地蹬蹬跑了进屋,扶着膝盖弯腰休息片刻,她抬手把切割器递给我。我道了声谢,捋顺了电线,将插头咔嚓一下接至了主席台侧面的接线板上,转动开关试了试,滋滋吱吱,嗯,动力很足。跟我在临安抱石阁里用过的切割器型号差不多。说尖话,如果不是跟前些日子切那一大批鸡血石毛料积累下了切割机的经验,我还真不敢夸下海口。席老师莫名其妙道:“你这是?”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想知道我要干什么。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我单手拿起专家组桌子上的三峡石,将其轻轻放在地上,晃了晃,有点不稳,于是乎,我一脚踩住了半拉石头。用力让它稳住,吱啦,转起切割器,小心翼翼地让齿轮蹭到三峡石光溜溜的白色背景上!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靠!”蒋妍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我:“快停手!停!镜子你疯了!?”

    朱磊怔怔地看着我:“你总会做出一些让我惊讶的举动,这回是什么?自暴自弃了?想毁了自己石头?顾靖,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傻好还是说你驴好了,就算比不上我的太湖石,你这三峡石也值三十五万吧?”他低头一看,三峡石原本白哲的表面此刻已被擦出了一道灰黑色的阴影,好似脏兮兮的杂质,很不美观,看到这里,朱磊啼笑皆非道:“得,别说三十万了,现在连三十万都没有了。”

    孙小磊愣神儿道:“镜子。你什么意思?”

    我一耸肩:“很明显,擦石头啊。”

    蒋妍嚷嚷道:“这不是翡翠毛料!你擦个屁呀!磊子!腰子!还愣着干什么呢!快把镜子拉住!我力气不够!拉不住他!”

    腰子忙是拽住我的手:“你这一刀下去,就没了几万?”

    蒋妍嘎吱嘎吱地咬着牙:“你网知道啊?这种三峡石都是人家加工好的,已经抛光到石头最完美的状态了,他这一刀,等于股洲;整体美感,再多来几刀的女不值了!哎呀!喉丁!你众是干什么呀!”

    孙小磊一听,登时吓了一个激灵。

    我苦苦一笑,动了动被他们紧紧抓住的手:“放开吧,我有分寸。”

    蒋妍气道:“你有个屁分寸,你自己看看,背景都进杂质了!”

    “这不是杂质。”我一沉吟。解释道:“这是石头本身的颜色。这类三峡石,奇得便是这五彩斑澜的颜色,有红色,有黄色,有蓝色,有黑色,等等等等,其实。一般的奇石比如太湖石一类,寻找石头是最难的一步,要看它的型,色,轮廓,意境,大部分条件均符合的奇石,才称得上奇,可唯独三峡石不同,他有三个环节,依次是寻石头,打磨,抛光,嗯,我一直认为。三峡石最难的一个环节并不是找石头,而是打磨。”

    蒋妍孙小磊等人一脸迷惑不解。

    我不清楚有多少人能听进去我的话,但还是继续道:“三峡石是所有奇石里少见的赌性很大的石种。因为跟翡翠毛料一样,谁也不清楚石头里面到底是什么颜色,比如一块挺漂亮的三峡石,唯独中心有块很碍眼的黑色,你若想把黑色磨掉让石头价值翻倍,那么,翡翠的十赌九输完全可以套用进来,嗯,几乎是不可能的,有时候,不但黑色没有去掉。反而会出现更多的黑色,那石头才算真的毁了,所以,往往加工三峡石的师傅,大都非常谨慎,只按照表面轮廓稍加修饰打磨,不敢轻易在新地方下刀,毕竟,它的不可预见性太强了。”

    朱磊讥讽的眼神瞧瞧我:“知道你还磨?”

    我没理他,而是对蒋妍腰子道:“凡事总有例外,松开吧,让我试试。”

    蒋妍瞪着眼睛一跺脚:“那可是你四十万买的!”

    “我知道。”我神色坚定地看着她。

    “你,”停顿了稍许,蒋妍把手从我身上拿下来:“从来都是一副倔脾气!不管了不管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气呼呼地喘了口气,蒋妍又加了句话:“这四十万算在我账上!待会儿告诉我银行卡号!回头让我爸把钱打给你!”

    我呵呵笑了笑:“不用。”

    底下人爆出阵阵议论。

    “我看这人是真疯了,四十万啊?明知道没戏还要切?”

    “对呀,还不如把钱给我呢。”

    “呃,我到现在也没明白他要干什么,谁给我解释一下?”

    “咳咳,我也不清楚,不过,四十万的玩意儿说毁就毁,可能是想充大款,让人知道他很有钱吧?”

    “这不是神经病吗?”

    朱磊哼了一声,瞥瞥我:“败家子,你就算把石头切出朵花来,也赢不了我太湖石的。”

    我平静了一下心思,做了几次深呼吸,而后,活动了活动肩膀。拿起切割器,在大家无语的视线中慢慢贴住了三峡石的白色背景,吱啦吱啦。一点一点细心磨着。

    我暂时还做不到单手持刀的地步,那是专业人士才有的本事,我必须拿左手捏住右手手腕,以保持右手不抖,让切割器尽量稳下来。

    一连串落刀,动作不算熟练。但也称得上是中规中矩了。

    第一次下刀的灰黑色杂质被我沿着边缘继续往外磨,慢慢有扩大的趋势,看来,这块石头的内里是以灰黑色为主色调的,印得很深,稍一下刀,整个。白色背景就立刻褪了颜色。半晌过后,石头的中心出现了一成片半黑半灰的杂色,有点脏乱的感觉。

    “完蛋了吧?我估摸里面就是一团黑。”

    “得,四十万只剩十万了。”

    蒋妍和腰子等人的脸色不太好看,没言声,只是兀自叹着气。

    朱磊跟一旁看笑话。也没吱声。

    席蔓莎看不下去了,道:“顾靖。别逞能了,你父母挣钱也不容易。嗯,听老师一句,趁着石头还能卖点钱,别磨了。”

    我摇摇脑袋,认真拿起石头在手中端详,皱了皱眉头后,我再次将其放在脚底下,踩住,转起了切割器。这一次,我干脆把右上角的白色背景也全部磨下了一层薄薄的石皮。随着石屑脱落飞扬,同样的灰黑色再次出现,染满了中心和右上角。此时,黑色的覆盖率已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左右。

    定定神儿,我没再犹豫,操刀打起了右下角两个手牵手的男女的主意。这对男女人物才是三峡石的核心,只要他们不损,石头就仍能有一些价值,不至于跌倒一文不值的地步。左思右想后,齿轮渐渐擦向左侧的男孩,从胳膊开始,一毫米。两毫米,三毫米,棕色的身影徐徐变化,最后,人物的色彩没有渗进石头太深,底下仍被灰黑色替代男孩没了!完完全全从三峡石上消失掉了!

    蒋妍脸色一变,叹息道:“唉,只值一两万了。”

    “噢,赶紧下去吧,别耽误我们时间了!”

    “全是黑的,还切件么呀?”

    “是啊,你想拿块纯黑的石头跟朱磊比?开什么玩笑!”

    嘲笑声、劝阻声不断从座位上传来,我直接选择了无视,…;来继续端详着石头,琢磨着从哪里下实说巍来甩!比石的赌性比翡翠还要大出很多,比如一块翡翠原石,你磨磨这边,擦擦那边。价值不会打太多折扣,运气好的话见了绿,一下就能翻几番呢,但三峡石不同,对每一刀要求都是极高,一个不谨慎,只轻轻一擦就能把石头切坏,根本无法逆转。

    半分钟后,我心中有了底,转起切割器接着对准了女孩。

    吱啦吱啦!

    第一刀下去女孩凭空向左伸着的手臂磨没了!成了灰黑色!

    第二刀下去女孩身子模糊了起来,但榨色渗进石料很深,却没有被磨没。

    第三刀下去女孩身子四周也出现了棕色的痕迹,像线条一般无规则地缠绕在周围,除了这些杂乱无章的棕色。原本底色的白,全变成了黑。

    孙小磊失神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完了完了,蒋妍,现在石头值多少?”

    蒋妍白着脸道:“最出彩的俩人物。一个没了一个花了,现在顶多”能卖十块钱。”

    “十块!?”不少人深深吸了口气。

    朱磊不依不饶道:“十块?我看也就值七块钱,呵呵,没钱还跑来充大头蒜。这下好了吧?踏实了吧?老实了吧?缺心眼!”

    是的,这一刀又切坏了,但我却没有失落,充耳不闻地举起切割器。将左侧的石皮也全部磨成了灰黑色。

    现在,整个三峡石正面几乎百分之九十都被黑色取代,只有右下角位置稍微有个看不出完整人性的棕色和几缕线条,有点一塌糊涂的味道。

    拍拍手上的粉末,我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差不多了。”

    腰子眨眨眼:“什么意思?”

    我指指石头:“差不多快切好了。”

    朱磊哑然失笑地往地上一指:“这就是你所谓的切好了?顾靖。你眼神没毛病吧?你打算靠这黑乎乎的玩意儿赢我的太湖石?”

    我一点头:”对。”

    座位上,许多人不满道:“搞什么啊?还以为有好戏看呢!闹了半天就这个?”

    “你这不是耽误我们时间吗?”

    “是啊,纯粹瞎捣乱!输不起就直说!”大家的嗓音铺天盖地地砸向我。蒋妍气急地对着他们喊道:“没见过切坏石头的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谁他妈输不起了?我蒋妍向来说话算话!输就是输了!靠!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等!”我好笑道:“谁说你输了?”

    蒋妍伸手拉我:“行了,咱们走。”

    朱矗身子一闪,拦在了蒋妍面前:“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别跟这穷货拉拉扯扯的。”

    我脸一冷:“别高兴的太早。谁输谁赢你自己看。”

    我顶着众人乱哄哄的噪音,重新蹲下去,用齿轮前前后后蹭了蹭榨色的人物,顿时,人物原先的轮廓渐渐消失,但又在偏左侧几毫米的地方重新凝聚,这回不是背影,而是侧脸,并且,其中一个棕色线条慢慢变粗,仿佛是女人的手臂一般,向半空举着,余下的两道稍细些的棕线,像极了丝带,缠在女人身上,似古代宫装一般,飘飘洒洒。

    朱磊皱皱眉,但转即又笑道:“哟,你运气还真好,又出来个人物。呵呵,不错,能值几万块钱了。”

    “几万?”我笑了笑,用切割器在左上角的黑背景上轻点了两下,几秒钟后,黑色褪去,一个白色的圆形出现在三峡石上,接下来,我又朝右下角的榨色部位轻轻擦了擦。原先那女孩的双脚只留下了一只,随后,脚下的一面黑色渐渐脱落,隐约浮出一抹灰白色,“现在呢。还是几万吗?”

    擦擦手上的灰,我放下切割器。抱着石头站起来。

    气氛一滞,全场噤若寒蝉!

    只,,骗人的吧!?”

    “怎么会这样?”

    “这,”呃

    但凡是看到成型三峡石的人。无一例外,一个个全傻眼了!!

    本是没有任何关联的几块颜色骤然凝聚!

    此宏,左上角新磨出的白色圆球宛若黑夜里的月亮,与灰黑的夜空相互映衬,绽放着柔和的光芒。而那穿着宫装的女人,正昂将手伸向半空,衣带随风飘扬,脚下的灰白色。似是云朵,拖着女人漂浮向上。

    明明是一块不会动的石头,但此时此刻,却展现出了一股动态的

    面!

    蒋妍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我靠!婶娥奔月!是娇娥奔月!!”

    教室一片哗然!

    朱磊早都愣住了:“不可……能

    其余同学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晕!这也太狠了吧?婶娥奔月都能擦出来?”

    回过神来的蒋妍哈哈一笑,飞快给了我一脚:“我耸!你丫真神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不是我神,是以前擦过这块三峡石的那人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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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包括朱磊蒋妍在内的不少人齐齐愣了一下,估计是没听懂我什么意思。几秒钟后,朱磊才是冷笑一声:“她没输?你没长耳朵啊?刚刚子安说的什么?三峡石估价三十五万,而我的太湖石估价四十五万,呵呵。其中差着十万块呢,怎么?难道你认为你的石头比我的好吗?”

    我直视着朱磊的眼睛,轻轻一点头:“那是自然。”

    “镜子!”蒋妍急哄哄地踢了我鞋子一脚。

    “白痴!”朱磊和他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爆出一阵嘲笑的声音,坐在底下的一个懂行的学生道:“三峡石虽好,但图案不够立体,没背景,没意境。与叼着烟袋的老者差了一个档次,这个根本用不着分析了。稍微懂行点的都知道。”

    朱磊一篮球社的哥们儿道:“是啊,别说那没用的了,哈哈,赶紧让磊哥跟蒋妍交换定情信物吧。”

    “没错,啵一个”啵一个!”几个人嚷嚷着。

    抓过话筒的席蔓莎蹙眉道:“管好自己的嘴,是不是想背处分了?”

    趁着没有吱声的时候,孙小磊拉着我要往阶梯教室外走,估计是不想留这儿丢人了。

    腰子也在后面推我:“走吧镜子,回去再说。”

    我却原地一动不动。

    朱矗看看我,“不服气?好,那你到是说说,那块三峡石比我的太湖石好在哪里?”

    所有人都在瞧我,我淡淡一摇头,“具体好在哪儿,一会儿你自然会清楚。”接着,我对着身边的蒋妍道:“你拿来擦翡翠毛料的切割器在宿舍呢吧?麻烦帮我拿一下。”

    蒋妍一呆:“要它干嘛?镜子。你别管我了,没事儿,你先回去。”

    我道:“你就伞来吧,我有用。”

    “哎呀,你别闹了行不?”蒋妍急得干瞪眼。

    无奈之下,我只得看向在一旁负责记录工作的烧饼:“妍妍的切割器你知道在哪吧?能帮我拿一下吗?”

    烧饼柔柔的目光落在蒋妍身上;见她不说话,烧饼点头道:“哦,好。”

    烧饼一走,朱磊就溜达到我们身边。冷笑道:“好,我今天到要看看你能要出什么花招,切割器?呵呵,莫非你想把我的太湖石毁了?顾靖,你能再傻点吗?”说完,他笑着转头面向众人,朗声道:“各位。抱歉耽误大家时间了,有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非说一块没背景的三峡石能胜过我的太湖石,噢,也许他会魔法吧,大家都别眨眼啊。”

    “朱磊,别跟他废话了,赶紧求婚吧。”

    “是啊,即便把石头运回三峡再放个几百年,也比不上你的奇石。”

    席蔓莎气得喘了喘气,看着朱磊道:“朱磊,你要是再瞎扇呼,我就上报学校给你处分了。”说罢。席老师对我道:“顾靖,你也是,把石头拿走,这么多人等着,还有杂项组的比赛没开完呢。”

    我淡淡道:“十分钟就好,再给我十分钟。”

    孙小磊急道:“镜子,你到底想干啥?要切割器干嘛?”

    这时,烧饼气喘吁吁地蹬蹬跑了进屋,扶着膝盖弯腰休息片刻,她抬手把切割器递给我。我道了声谢,捋顺了电线,将插头咔嚓一下接至了主席台侧面的接线板上,转动开关试了试,滋滋吱吱,嗯,动力很足。跟我在临安抱石阁里用过的切割器型号差不多。说尖话,如果不是跟前些日子切那一大批鸡血石毛料积累下了切割机的经验,我还真不敢夸下海口。席老师莫名其妙道:“你这是?”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想知道我要干什么。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我单手拿起专家组桌子上的三峡石,将其轻轻放在地上,晃了晃,有点不稳,于是乎,我一脚踩住了半拉石头。用力让它稳住,吱啦,转起切割器,小心翼翼地让齿轮蹭到三峡石光溜溜的白色背景上!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靠!”蒋妍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我:“快停手!停!镜子你疯了!?”

    朱磊怔怔地看着我:“你总会做出一些让我惊讶的举动,这回是什么?自暴自弃了?想毁了自己石头?顾靖,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傻好还是说你驴好了,就算比不上我的太湖石,你这三峡石也值三十五万吧?”他低头一看,三峡石原本白哲的表面此刻已被擦出了一道灰黑色的阴影,好似脏兮兮的杂质,很不美观,看到这里,朱磊啼笑皆非道:“得,别说三十万了,现在连三十万都没有了。”

    孙小磊愣神儿道:“镜子。你什么意思?”

    我一耸肩:“很明显,擦石头啊。”

    蒋妍嚷嚷道:“这不是翡翠毛料!你擦个屁呀!磊子!腰子!还愣着干什么呢!快把镜子拉住!我力气不够!拉不住他!”

    腰子忙是拽住我的手:“你这一刀下去,就没了几万?”

    蒋妍嘎吱嘎吱地咬着牙:“你网知道啊?这种三峡石都是人家加工好的,已经抛光到石头最完美的状态了,他这一刀,等于股洲;整体美感,再多来几刀的女不值了!哎呀!喉丁!你众是干什么呀!”

    孙小磊一听,登时吓了一个激灵。

    我苦苦一笑,动了动被他们紧紧抓住的手:“放开吧,我有分寸。”

    蒋妍气道:“你有个屁分寸,你自己看看,背景都进杂质了!”

    “这不是杂质。”我一沉吟。解释道:“这是石头本身的颜色。这类三峡石,奇得便是这五彩斑澜的颜色,有红色,有黄色,有蓝色,有黑色,等等等等,其实。一般的奇石比如太湖石一类,寻找石头是最难的一步,要看它的型,色,轮廓,意境,大部分条件均符合的奇石,才称得上奇,可唯独三峡石不同,他有三个环节,依次是寻石头,打磨,抛光,嗯,我一直认为。三峡石最难的一个环节并不是找石头,而是打磨。”

    蒋妍孙小磊等人一脸迷惑不解。

    我不清楚有多少人能听进去我的话,但还是继续道:“三峡石是所有奇石里少见的赌性很大的石种。因为跟翡翠毛料一样,谁也不清楚石头里面到底是什么颜色,比如一块挺漂亮的三峡石,唯独中心有块很碍眼的黑色,你若想把黑色磨掉让石头价值翻倍,那么,翡翠的十赌九输完全可以套用进来,嗯,几乎是不可能的,有时候,不但黑色没有去掉。反而会出现更多的黑色,那石头才算真的毁了,所以,往往加工三峡石的师傅,大都非常谨慎,只按照表面轮廓稍加修饰打磨,不敢轻易在新地方下刀,毕竟,它的不可预见性太强了。”

    朱磊讥讽的眼神瞧瞧我:“知道你还磨?”

    我没理他,而是对蒋妍腰子道:“凡事总有例外,松开吧,让我试试。”

    蒋妍瞪着眼睛一跺脚:“那可是你四十万买的!”

    “我知道。”我神色坚定地看着她。

    “你,”停顿了稍许,蒋妍把手从我身上拿下来:“从来都是一副倔脾气!不管了不管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气呼呼地喘了口气,蒋妍又加了句话:“这四十万算在我账上!待会儿告诉我银行卡号!回头让我爸把钱打给你!”

    我呵呵笑了笑:“不用。”

    底下人爆出阵阵议论。

    “我看这人是真疯了,四十万啊?明知道没戏还要切?”

    “对呀,还不如把钱给我呢。”

    “呃,我到现在也没明白他要干什么,谁给我解释一下?”

    “咳咳,我也不清楚,不过,四十万的玩意儿说毁就毁,可能是想充大款,让人知道他很有钱吧?”

    “这不是神经病吗?”

    朱磊哼了一声,瞥瞥我:“败家子,你就算把石头切出朵花来,也赢不了我太湖石的。”

    我平静了一下心思,做了几次深呼吸,而后,活动了活动肩膀。拿起切割器,在大家无语的视线中慢慢贴住了三峡石的白色背景,吱啦吱啦。一点一点细心磨着。

    我暂时还做不到单手持刀的地步,那是专业人士才有的本事,我必须拿左手捏住右手手腕,以保持右手不抖,让切割器尽量稳下来。

    一连串落刀,动作不算熟练。但也称得上是中规中矩了。

    第一次下刀的灰黑色杂质被我沿着边缘继续往外磨,慢慢有扩大的趋势,看来,这块石头的内里是以灰黑色为主色调的,印得很深,稍一下刀,整个。白色背景就立刻褪了颜色。半晌过后,石头的中心出现了一成片半黑半灰的杂色,有点脏乱的感觉。

    “完蛋了吧?我估摸里面就是一团黑。”

    “得,四十万只剩十万了。”

    蒋妍和腰子等人的脸色不太好看,没言声,只是兀自叹着气。

    朱磊跟一旁看笑话。也没吱声。

    席蔓莎看不下去了,道:“顾靖。别逞能了,你父母挣钱也不容易。嗯,听老师一句,趁着石头还能卖点钱,别磨了。”

    我摇摇脑袋,认真拿起石头在手中端详,皱了皱眉头后,我再次将其放在脚底下,踩住,转起了切割器。这一次,我干脆把右上角的白色背景也全部磨下了一层薄薄的石皮。随着石屑脱落飞扬,同样的灰黑色再次出现,染满了中心和右上角。此时,黑色的覆盖率已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左右。

    定定神儿,我没再犹豫,操刀打起了右下角两个手牵手的男女的主意。这对男女人物才是三峡石的核心,只要他们不损,石头就仍能有一些价值,不至于跌倒一文不值的地步。左思右想后,齿轮渐渐擦向左侧的男孩,从胳膊开始,一毫米。两毫米,三毫米,棕色的身影徐徐变化,最后,人物的色彩没有渗进石头太深,底下仍被灰黑色替代男孩没了!完完全全从三峡石上消失掉了!

    蒋妍脸色一变,叹息道:“唉,只值一两万了。”

    “噢,赶紧下去吧,别耽误我们时间了!”

    “全是黑的,还切件么呀?”

    “是啊,你想拿块纯黑的石头跟朱磊比?开什么玩笑!”

    嘲笑声、劝阻声不断从座位上传来,我直接选择了无视,…;来继续端详着石头,琢磨着从哪里下实说巍来甩!比石的赌性比翡翠还要大出很多,比如一块翡翠原石,你磨磨这边,擦擦那边。价值不会打太多折扣,运气好的话见了绿,一下就能翻几番呢,但三峡石不同,对每一刀要求都是极高,一个不谨慎,只轻轻一擦就能把石头切坏,根本无法逆转。

    半分钟后,我心中有了底,转起切割器接着对准了女孩。

    吱啦吱啦!

    第一刀下去女孩凭空向左伸着的手臂磨没了!成了灰黑色!

    第二刀下去女孩身子模糊了起来,但榨色渗进石料很深,却没有被磨没。

    第三刀下去女孩身子四周也出现了棕色的痕迹,像线条一般无规则地缠绕在周围,除了这些杂乱无章的棕色。原本底色的白,全变成了黑。

    孙小磊失神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完了完了,蒋妍,现在石头值多少?”

    蒋妍白着脸道:“最出彩的俩人物。一个没了一个花了,现在顶多”能卖十块钱。”

    “十块!?”不少人深深吸了口气。

    朱磊不依不饶道:“十块?我看也就值七块钱,呵呵,没钱还跑来充大头蒜。这下好了吧?踏实了吧?老实了吧?缺心眼!”

    是的,这一刀又切坏了,但我却没有失落,充耳不闻地举起切割器。将左侧的石皮也全部磨成了灰黑色。

    现在,整个三峡石正面几乎百分之九十都被黑色取代,只有右下角位置稍微有个看不出完整人性的棕色和几缕线条,有点一塌糊涂的味道。

    拍拍手上的粉末,我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差不多了。”

    腰子眨眨眼:“什么意思?”

    我指指石头:“差不多快切好了。”

    朱磊哑然失笑地往地上一指:“这就是你所谓的切好了?顾靖。你眼神没毛病吧?你打算靠这黑乎乎的玩意儿赢我的太湖石?”

    我一点头:”对。”

    座位上,许多人不满道:“搞什么啊?还以为有好戏看呢!闹了半天就这个?”

    “你这不是耽误我们时间吗?”

    “是啊,纯粹瞎捣乱!输不起就直说!”大家的嗓音铺天盖地地砸向我。蒋妍气急地对着他们喊道:“没见过切坏石头的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谁他妈输不起了?我蒋妍向来说话算话!输就是输了!靠!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等!”我好笑道:“谁说你输了?”

    蒋妍伸手拉我:“行了,咱们走。”

    朱矗身子一闪,拦在了蒋妍面前:“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别跟这穷货拉拉扯扯的。”

    我脸一冷:“别高兴的太早。谁输谁赢你自己看。”

    我顶着众人乱哄哄的噪音,重新蹲下去,用齿轮前前后后蹭了蹭榨色的人物,顿时,人物原先的轮廓渐渐消失,但又在偏左侧几毫米的地方重新凝聚,这回不是背影,而是侧脸,并且,其中一个棕色线条慢慢变粗,仿佛是女人的手臂一般,向半空举着,余下的两道稍细些的棕线,像极了丝带,缠在女人身上,似古代宫装一般,飘飘洒洒。

    朱磊皱皱眉,但转即又笑道:“哟,你运气还真好,又出来个人物。呵呵,不错,能值几万块钱了。”

    “几万?”我笑了笑,用切割器在左上角的黑背景上轻点了两下,几秒钟后,黑色褪去,一个白色的圆形出现在三峡石上,接下来,我又朝右下角的榨色部位轻轻擦了擦。原先那女孩的双脚只留下了一只,随后,脚下的一面黑色渐渐脱落,隐约浮出一抹灰白色,“现在呢。还是几万吗?”

    擦擦手上的灰,我放下切割器。抱着石头站起来。

    气氛一滞,全场噤若寒蝉!

    只,,骗人的吧!?”

    “怎么会这样?”

    “这,”呃

    但凡是看到成型三峡石的人。无一例外,一个个全傻眼了!!

    本是没有任何关联的几块颜色骤然凝聚!

    此宏,左上角新磨出的白色圆球宛若黑夜里的月亮,与灰黑的夜空相互映衬,绽放着柔和的光芒。而那穿着宫装的女人,正昂将手伸向半空,衣带随风飘扬,脚下的灰白色。似是云朵,拖着女人漂浮向上。

    明明是一块不会动的石头,但此时此刻,却展现出了一股动态的

    面!

    蒋妍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我靠!婶娥奔月!是娇娥奔月!!”

    教室一片哗然!

    朱磊早都愣住了:“不可……能

    其余同学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晕!这也太狠了吧?婶娥奔月都能擦出来?”

    回过神来的蒋妍哈哈一笑,飞快给了我一脚:“我耸!你丫真神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不是我神,是以前擦过这块三峡石的那人太神了。

    比: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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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把邹姨追到手

    我掂了掂身后沉甸甸的书包,迈步进了西琉璃厂。街道两边挺热闹。有放学的学生,有看东西的玩主儿。顿时把这条不算很宽的东西街挤得满满当当。

    我侧身躲着一个个行色匆匆的路人。抬头望了眼南侧,“劳驾让一让,借个光。”一转身,朝着雨柔阁的店门走去。

    甄老师和裴老板都在,店里没客人。俩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裴姐,甄老师,该收摊了吧?”

    “哟,是顾靖啊,你可好久没来了。”裴老板笑道:“等一个时再打样呢,这个点还有些生意。对了。你郜姨明天的火车,她告诉你了?”我记得部姨说过,裴老板在吉林四平带着她熟悉了一下生意,就一人回了北京,把一切事项都全权交给她负责。

    我点点头:“最近生意怎么样?”

    甄老师回答道:“这两天还不错,不像开始那般天天往外赔钱了,呵呵,今儿个带什么好东西了?”

    我眨眨眼睛:“不是古玩,嗯,奇石您收不?”

    裴老板眼睛一亮:“来者不拒,收,当然收,你每回拿来的玩意儿可都不错呢。”

    我把书包扛到前面来,拉开拉锁小心翼翼地将裹着布的石头放到玻璃柜台上,轻轻解开了面纱。

    “三峡石?”

    “婶娥奔月!”裴老板面色一惊。“好石头!好石头啊!”

    甄老师无语地看看我:“我真纳了闷了,你怎么老能弄来这么好的东西?”

    我笑了笑:“运气好罢了,嗯,您看看能给多少?”

    专业的问题,裴老板就插不上话了,把石头推给甄老师。他左右端详了一阵后,抬头道:“石头是真好,色彩,人物,意境,寓意,几乎挑不出什么瑕疵,唯一奇怪的是。怎么有画面的这层石料没经过抛光?这样价钱上就少些了。”

    我道:“没事。您开个价儿。”

    沉吟片刻,甄老师一摸那半长不短的两撇胡子,“五十五万吧。”

    我知道这个价格很合理,但闻言,却摇了摇头。

    裴老板眨了眨眼:“觉得低了?”

    甄老卑苦笑一声:“真不低了。别的家收,五十三万顶天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拿捏了一下语言,道:“这石头,我五十万卖您。”

    他俩同时愣了愣怎么个,意思?”

    “是这样,我有点关于美容院的事情想请教裴老板。”我说出了此番来意。

    裴老板无奈瞧瞧我,随手抓来一个茶杯倒上水,递到我面前,“大家都是熟人了,想问就问,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我还能不告诉你?石头呢,该什么价格就什么价格,别太客气,嗯,好了,你说吧,美容院怎存了?”

    我摸摸鼻子道:“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问,嗯。这个,开一家美容院大概要多少钱?”

    裴老槌吃吃一笑:“哟,这可就没谱了,主要是看地面和规模,像我跟四片开的第一家美容店。规模就不大,地面租金和整体消费水平也跟北京没得比,那时候,大约十多万就能开一家,这是好多年拼了,嗯。如果你问北京的话,若租一间生僻点的房子。面积也不算很大的话。加上装修和设备,往少了说,也得二三十万吧?”

    我问:“好一点的呢?”

    裴老板呵呵一笑:“看你有什么要求了,多好的都有,嗯,这美容院的初期花费呢,主要是在这么几点上。一是房租,你跟王府井那种大地方开一家和跟远郊区县开一家显然差别很大,二来呢,是装修,别小看装修费,分几个隔断和房间,那钱就哗哗往上窜,如果精装一些,装修可比租房费钱,嗯,第三是设备和消耗品,这个药那个水啊,空调啊。冷热水装置啊,美容床啊,电动美容仪啊,阴阳电离子导入仪啊,高频电疗仪啊,洗衣机啊,饮水机啊。呃,反正多了去了,真要开一家上档次的店,起码要花五百万吧。”

    我汗了一下这么贵?”

    甄老师道:“可收益也大呀,不然雨柔也不会有钱来琉璃厂开店了。”

    “对,风险和收益成正比。”裴老板狐疑地瞅瞅我。“怎么想起问这事儿了?”

    “这个”一会儿再告诉您,能不能再跟我说说其中具体要注意的环节?”

    整整一个小时,我缠着裴老板把能想到的问题全问了一遍,心中大概有了谱,见她快收摊关门了,我便指指三峡石:“今天谢谢您,这石头您给五十万吧,咳咳,您别不好意思拿,其实是我该不好意思才对。”我之所以要便宜几万费她。当然不是为了几句关于美容院的话。裴老板奇道:“你不好意思什么?”

    “是关于郜姨的工作,我想吧

    从雨柔阁走出来,我的卡里已多了五十万元,算一算,我现在的存款是四百一十万左右,嗯,够了。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我晚上不会去吃了,挂下手机,我走到路边买了个汉堡包,等小卖部老板拿微波炉转了几圈,我付了帐,拿在手里囫囵吞枣地吃干净,接着,转头上了公交车,来到虎坊桥附近。

    虽比不上西单王府井,但这边的繁华度也马马虎虎了。

    沿着工人俱乐部往南走,不久,一个招租的纸条映入我的眼帘,那是间饭馆,牌子是“天津狗不理包子”屋里早已人去楼空,透过玻璃能看到几张歪歪扭扭躺在地上的餐桌餐椅。我二话不说,按照玻璃门上纸条写着的了过去,询问了一下租金。

    不算便宜,也不算贵。

    我往饭馆门口一坐,用手机上的计算器嗒嗒估着价,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切初期投入加起来,所有设备都用最好的,也顶多开一家五六十万出头的美容院,再多的钱根本花不进去了,为啥?因为饭馆面积不大。几个隔断房间一打,顶多出来六个小屋,够干嘛的?

    不行,开美容院是部姨打小的梦想,梦嘛,总是美好的,如果弄这么个小了吧唧的店面送她,唉,我还真拿不出手,太寒碜了。

    自打临安回来以后,我有了钱,自信心也略微上浮了许多,那时,就下定决心要把郜月娥追到手,诚心,。清楚中间有很大困难。老妈那边,郜姑那边,部奶奶那一丁丁以称作是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事在人为,不拼一把的话,我真的有点不甘心。

    嗯,这美容院是个对付部姨的大杀器,必须弄好,成败在此一举啊。

    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我一咬牙。来到了北京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王府井。

    不就是钱吗?有什么的?花完了可以再赚!可部姨呢?世上就这一个!

    再说了。我俩要是结了婚,她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美容院还是!

    路上,我反复衡量了一下钱和女人在我心中的地位,赫然现,我对爱情的向往比对金钱的执着要高出很多,呃,或许是我从没谈过恋爱的关系吧。

    不管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到部月娥!

    抱着这个想法,我顺着王府井步行街往北溜达着,眼神扫着马路两旁的店面。嗯,这边环境真棒,干干净净的,比西单强多了。商业氛围也十分浓郁,尽是穿戴时尚的白领女性,想来跟这里开店的话,生意应该不错。

    已近七点。灯火辉煌。

    马路西侧,卖吃食的、卖服装的居多,还有几家婚件店,到没有看到美容院的踪迹。

    忽地,一家半黑着灯的巴黎婚纱店吸引了我的注意,按说这个时间段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可他家却只开了一个小灯,整个二楼三楼都黑乎乎的,没一丝亮光。我好奇地走近一看,一层有两个人正抬着塑料模特往墙角搬呢,店里空荡荡的。连一件婚纱都没看到。

    我推门进去,“麻烦问下,这店出租吗?”

    搬东西的那人一愣,转头朝楼上喊:“老板,有人要租店。”蹬蹬蹬蹬,脚步声渐近,从二楼下来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许是见我是个学生模样,他一呆,上下看我一眼:“你要租?”

    我点点头:“是,我能四处看看吗?”

    中年人也没怠慢,说了声好,前面带路,“是你父母要开店吗?干什么?”

    “美容院。”

    中年人哦了一声,带我上了二楼。“那挺合适,本来这三层,开婚纱店有些亏得慌,但美容店肯定没问题。不会浪费面积的,你看,”他把二楼走廊的灯打开,“二楼三楼跟一层的面积一样,现在不是流行养生吗?你可以弄几个玫瑰浴牛奶浴什么的,绝对拉客人。”他还挺逗。给我支起了招。

    我含含糊糊答了两句,心里默算着婚纱店的面积。

    大,大得有点离谱,仅一层就比起虎坊桥那个饭馆大出两倍有余,更别说还要乘以三了。

    “嗯,一年多少钱?”

    我心知这种地段这种面积,祖金肯定不会便宜,但当听到中年人报出的价格后,还是被唬了一若按照他说的年租金,加上最好的装修,最好的设备,人员支出”我晕。最起码要花上八百多万啊,很可能还要照着一千万来,我手头只有四百万,哪弄那么多钱去?

    不过,我又真特别喜欢这里。若真落成了美容院,那绝对是北京数一数二的高档会所。

    怎么办?

    要不喜修和设备上节给一些?要不把鸡血石卖了?

    “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犹豫不决地抓抓头,“这样吧,我琢磨一下,咱们先换个。电话?”

    “行。”中年人把手机号告诉了我。

    出了婚纱店,我靠在步行街的一盏路灯底下,抱着肩膀,认认真真地考虑着将来事有

    以后,我显然还是会靠捡漏挣钱。但我没什么经济头脑。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捡漏来的资金必然会向现在这般存进银行吃利息,不然就是买上古玩等升值,然而,干什么也没做生意挣钱,即便我的纯血大红袍一年后能到一千二百万,可要给了郜姨开店,以她的头脑和机灵劲儿。估计二千万都有可能挣出来吧?

    再说,等一年后我没了重生的优势,那时靠什么来挣钱?

    我轻轻点了点眉心,眼前的道路有点豁然开朗的味道。如果我和郜姨能成,那今后,我只负责捡漏挣钱就可以了,捡漏来的资金,就让郜月娥理财,把钱生钱,这是将利益最大化的方法,比我一个人傻干强多了。

    呃,可问题是,这些均是我的幻想,我和部月娥能成吗?

    回到前门四合院,我钻进小屋。坐在电脑桌上把玩着那方大红袍印章。

    不多久,我拿起电话给晏婉如打了过去,“晏姐,出来一趟?找您有点事。”

    晏婉如正好在潘家园那头吃饭,我们约在了虎坊桥一个小茶馆里见面。

    我要了壶铁观音,等了大约十五分钟,晏婉如的身影才出现在茶馆门口,走过来,她对我温婉地笑笑,放下手包在椅子上坐稳,“说吧,什么事?”

    见周围无人,我摸出一个盒子推了过去,“您开个价儿。”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晏婉如好笑地掀开盖子一看。吓了一跳,忙飞快把盖合上,愣愣地看着我:“你真要卖?你可考虑清楚?世界上也再找不出一方比它还好的鸡血石印章了。”

    我嗯了一声,“东西再好也是死的。”

    晏婉如一迟疑,点头道:“好。我手头可能没那么多现金了,你等明天吧,明天我把钱打到你账户,一千万,我占个便宜?”

    “没什么占便宜的,一千万我都觉得多呢。”我笑道:“等我以后不缺钱了,还寻思把它再买回来呢。”

    心情不错的晏婉如呵呵一笑:“把我当典当行了?行,没问题。”她把盒子推了回来:“等明天钱到了你再给我吧。”

    我摇摇头:“不用,我还信不过您吗?”

    我心里已然有了决断,我能动用的资金一共一千四百万,反正也是为了投资,那么干脆全投在美容院上得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必须把郜姨追到手!!!旺:这两天身体实在差得离谱。我试试晚上能不能再码出一章。”

第169章今儿晚上别锁门

    我一边看着表,一边气喘吁吁的快步在地下大厅跑着,忙了一上午,临走前才弄好跟婚纱店老板的协议合同,这一耽误,差点赶不上部月娥的火车。我默默计算了下时间。嗯,还来得及。急匆匆地买了张站台票,朝着北京一四平的车次站口跑去。

    铃铃铃,电话响了。

    已走到了检票的时间,我捏着票往检票员身前一递,接起电话道:“喂,哪位”哦哦,装修公司啊,是我”对,具体怎么装我跟你们负责人大概说过了,是,全要最好的。怎么漂亮怎么来,池子当然要了,先按我的图纸弄出五个来吧,没错,嗯,我是这个意思,从一层到三层的装修主要按我的想法走,其余要有不对路或不合理的地方,您再告诉我,我改一改”您辛苦,嗯。我知道,一有空我就过去,细节方面咱们再讨论,”好,一定要保质保量,当然,能快点也最好快点,,好,那麻烦您了,”嗯,再联系,拜拜。”

    挂下电话,我抽空喘了口气。扶着腰迈步踩住台阶,准备上站台。

    可网走没两步,电话又唧唧喳喳的叫了起来,我一拍脑门,”喂。您好”哦,是我打的”主要想问下咱们这里的价格,比如电动美容仪多少钱”哦,那高频电疗仪呢,这样啊,那送货方面,有现货吗?多久能到,行,我大概明白了,对,需要很多,呵呵,我也想每样都弄一台,可价格”好,,好”到时候见面再谈”伙。先这样,再见。”

    我忙的有点晕头转向了,终于才明白,单单有头脑、有想法的人也不一定能做成生意,还得有耐心,有体力。有毅力,汗,反正我不是这块料子,仅仅折腾了一上午,我就有了放弃的念头,除了麻烦还是麻烦,脑浆子都快出来了,不过,一想到能把郜姨那狐狸精似的脸蛋亲上一辈子,我又有了无穷无尽的动力。

    扶着栏杆,踱步集了站台。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火车正好进站。

    我一呼气,赶紧整了整衣装,理了理型,紧巴巴地在一个个车窗上寻着部姨的身影。

    忽地,一个妖媚的身躯一晃而过。我心头跳跳,视线挪到了左前方第二个车窗上。只见一成熟女人踮着脚尖像把行李箱勾下来,结果,旁边立刻有一个男性帮她拿下了箱子。女人对他感谢地笑笑。排队跟着人群往出慢腾腾地走,并和那男人有说有笑。此人正是部月娥,她也真不怕冷,上身穿了件清清凉凉的紫色吊带衫,下身是热裤加肉丝袜搭配黑色高跟鞋的打扮,笑容中勾起两个妖艳的酒窝。风韵万千,别提多迷人了。

    人流陆陆续续从车厢里挤出来。我走前几步,“部姨。”

    部月娥明显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怎么在这儿?崔姐让你来的?”

    我本来是挺期盼与郜姨时隔近半个月的见面的,但看到她身旁的男人后,我心情就不那么好了,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一把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站在一旁不说话。这人谁呀?

    部月娥瞅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四平美容院的陈平陈老板,他也打算在北京开店,我们顺路一起回来的。”郜月娥对他指指我:这是我邻居大姐家的孩子。叫顾靖。”

    陈平对我笑着点点头:“你好。

    我道:“你也好。”哦,原来也是开美容院的啊,怪不得认识呢。

    部月娥笑眯眯地拿下巴一指台阶,“边走边聊吧。”

    陈平相貌平平,但很有气质。言谈举止都很得当,“一会儿我有个,朋友开车来接我,跟北广场,这样,先把你俩送回去吧,就前门,也不算远。”

    行李被我拿着,两手空空的部月娥终于腾出手来摸出一瓶小二锅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道:“不用了。我跟小靖打车回去,你可是大忙人,妹妹哪敢耽误你的生意呀?”

    “这能耽误什么?顺路。”

    我也不言声,面无表情地跟在他俩后面。

    “别麻烦了,我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咱俩还客气个啥。”我最受不了郜姨一副对谁都很热情的模样,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些人际关系,还必须得靠这个维持。

    陈平道:“嗯,好吧,那改天我登门拜访,叫上伯母,咱们一起吃个饭。”

    我心里嘀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再说,你一大老爷们开什么美容院呀,有病!

    但凡是跟郜姨相熟的男性,我都没有好印象,陈平自然也不例外。

    等出了西客站,陈平便和我们告辞。我则搬着行李,与部姨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车上,部月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拍拍嘴,“车上颠颠荡荡的,连迷瞪一会儿的机会都没有,呼。幸亏你来接郜姨了,不然啊。提着那么垂的箱子,部姨估计连西站都走不出去,谢谢了哦。”

    “没事儿,应该的。”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来有千言万语要和她讲,但不知怎么的,到嘴边的话却没好意思说出来。我兀自呃了一嗓子,“那个叫陈平的老板,是不是追你呢?”

    部月娥呵呵一笑:“看出来了?感觉他人怎么样?”

    我道:“一般般。”

    “哦,你呢,暑假这些天干嘛去了?没谈个女朋友?”

    “没,就跟同学去了趟杭州。”

    “杭州吗?那儿风景可不错呢。”

    一路上,我俩就聊着一些很没有营养的话,可能是分开太久了,总感觉有些陌生。

    我几次想拉她的手,但终究没能伸出去,总想着她要是躲开了该怎

    办?

    部姨贴着左侧车门坐,我贴着右侧,相隔很远,就这么相敬如宾聊了一路。

    等出租车停在了家门口,突然,郜姨的一句话让我砰然心跳。

    她笑吟吟地趴在我耳边悄悄说:“今儿晚上别锁门,明白不?”,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170章踢错人了

    “大哥,大姐,”

    “哟,月娥回来了,快,坐这儿歇会儿。路上累了吧?”

    我爸,我妈,郜奶奶,大伙儿都在香橡树底下坐着,石桌上有摘剩下的扁豆丝和芹菜叶,看来是在准备晚上的饭。

    部月娥笑孜孜地看着我妈,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稳:“不累,大姐。几天不见,您气色越来越好了。哪像四十多岁的人啊,呵呵,是不是用什么护肤品了,您可不许藏着掖着,给我也推荐个呗?”闻言。我也看了看老妈,切,什么跟什么呀。是不像四十岁的,像五十岁的。

    老妈眉开眼笑地拉住部姨的手。“我都老太婆了,还用什么护肤品啊她指指自己眼角,就是这雀斑下去了,我看电视里养生堂说,天天吃莅答能去祜斑,这不。兑了蜂蜜水喝了一个月,还真有效果。你看,痕迹是不是浅多了?”

    部月娥认真一瞧,“俟,还真是啊

    我眨巴眨巴眼睛:“我咋没看出来?哪下去了?”

    老妈从石桌底下伸过脚来踹了我一下子,瞪眼道:“这孩子,一回来就欠揍,瞧你姨多会说话”。

    我翻翻白眼,拿着行李箱要给郜姨放回屋去。

    但邹月娥却跟后面叫住了我。把箱子拉过去,打开,拿出一包包东西放到桌上,“来,大哥大姐,给您俩带了些吃得,都是东北特产。干豆角啊,干蘑菇啊,呵呵,这有两种菇,一个像猴头茹,一个细一点,我也叫不出名字。您要吃的话,先跟窗台上晾凉,别到时候长虫子。”

    老板板脸道:“你也不富裕,又瞎花钱。”

    部月娥吃吃一笑,把东西都推了过去:“也不是贵东西,对了,这还有两盒洗面奶。是我们裴老板跟长春进的货,我用了用,感觉还挺不错,就给您带回两盒新的,一种是洁面的,一种是控油的。”

    老妈也没客气,“我就不跟你见外了啊?”

    “那最好,呵呵,我还怕您谢来谢去的呢

    老爸开口道:“那边工作顺利环境怎么样?”

    部月娥瞳孔中略带了一丝羡慕的色彩,抿了口二锅头,赞叹道:“裴老板的店确实不错,我听说当初才投入了十几万,可现在呢,瞧那规模和客源,估计,年收入百万是绝对没问题的,环境啊,装修啊,人员啊,服务啊,都没得挑。我干的也舒心,成天指挥指挥这个。支使支使那个,也学会了不少东西。”

    老妈一愣,“才十几万?那你也开一个呗?”部月娥顿时苦苦一笑:“这回去四平,积累了不少经验,我也自信能全权管理一家美容院,可还是没资金啊,裴老板说的十几万那是当初。还是跟四平,换了北京的话,没有几十万,连家最小的美容店都运作不起来,更别说大一点的了呵呵,我啊,就老老实实给人打工吧。别说,美容这行当我是真的很喜欢。能在这块干一辈子,其实也不错呢。”

    老爸抖了抖报纸,问道:“那你这次回来,是要跟裴老板在北京干美容?。

    部月娥无奈一笑:“还不清楚呢,她说琉璃厂的古玩店生意越来越好。四平和其他美容院的盈利也都或多或少流进古玩店了,暂时拿不出资金跟北京开店,嗯,可能要等上一俩月吧,这段时间,我还是得到琉璃厂帮忙,唉,古玩这水太深了,一时半会儿我真摸不着门路,连入门都难。”

    部奶奶皱皱眉头:“那你准备咋办?。

    “先混着吧,等她有钱开店,我再过去帮忙。”

    老妈道:“北京美容店那么多。没想过去别的家试试?”

    部月娥一琢磨,慢悠悠地摇摇头:“不是没想过,但裴老板跟我关系不错,还很信任地把四平的事物全权交给我负责,呵呵,我怎么好意思突然跳槽呢,等等再说吧,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她翘起二郎腿,肉色丝袜一皱,泛起一道丰满的光泽。

    老妈微微一叹气:“唉,我家也就是没钱,要是有个十几二十万,咱们合起伙来开家美容店多好?”

    满身酒气的郜月娥笑笑:“我可不敢跟您合伙,万一赔了钱,我怎么跟您交代啊

    老妈道:“你脑瓜子那么机灵,能赔钱吗?唉,我们家小靖要是能有你十分之一的聪明劲儿就好了。瞧瞧他,整天到晚一副傻乎乎的德行,看着我就来气。”老妈瞪瞪我:“听见没?以后跟你姨多学着点!”

    我晕,我是不聪明,但怎么也扯不上傻呀?

    “对了。”部奶州下山地看看女儿!小回让小崔帮着给你拨电话时,我听以”个男的说话,谁呀?美容院还有男的呢?”

    部月娥抿抿性感的嘴唇。道:“那是陈平陈老板,也是四平开美容院的,规模虽比不上裴老板的,却也差不了多少了,呵呵,一次进货时。我俩偶然认识的,人还不错,挺稳重的感觉。”顿了顿,部姨加了一句:他正追我呢。”

    老妈哟了一嗓子:“好事儿啊,好事儿啊。”

    部奶奶眼珠子立玄放光了:“大老板?他怎么看上你了?”

    部月娥摊摊手:“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送过我花,送过我项链,但我没收,嗯,他还说想跟北京开个美容店,但毕竟是跟女性接触,他出面不方便,所以想让我过去当经理,而他呢,踏踏实实当他的幕后老板。”

    部奶奶道:“经理是什么职位?上面还有人不?”

    “没了,除了他,经理是最大的。”

    部奶奶一瞪眼:“那就去呗。这么好的工作去哪找啊?裴老板也不会给你经理当吧?”

    部月娥抿抿酒,没言声。

    老妈急忙问:“那陈老板长什么样?。

    部月娥把问题推给了我:“我们做火车一道回来的小靖见过,您问他。”

    我不经意地撇撇嘴,道:“一般人,长的不好看,岁数也不小了,三十出头吧?”问我?我当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部奶奶考虑片刻,相貌到是其次,三十出头也不算很大,月娥。我这次来北京之前可给你爹下过保证了,你不成家,我就不回去,嗯。你的婚事得抓紧了,改天让我见见他。”

    “行,他还说有空要请咱俩吃饭呢

    考虑到郜月娥跟火车上没怎么吃东西,晚饭吃得比较早,才四点钟,老妈和郜奶奶便跑到厨房忙活起来,十几分钟后,一盘盘丰盛菜肴被端到了院里的石桌上。大家围成一圈坐好,同时拿起了筷子。

    席间,部月娥给我夹了块热腾腾的五花肉放到碗里。“多吃点肉。瞧你瘦的。

    我心里美滋滋的,嗯了声,把沾着部姨唾液的五花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心中再次考虑起追求部姨的计划。嗯,有了美容院,部月娥那关暂时可以放一放,可是,我爸妈和部奶奶那边该怎么解决?直接告诉他们我想跟部姨谈对象?好像不行呀?那该如何说?如何做?

    这时,只听郜奶奶道:“小崔,我们家月娥当初就吃了亏,等走上社会才找了对象,结果呢,碰上个没心没肺的王八蛋,唉,现在再想找。也难了,这人啊,一上社会就变了,还是上学那会儿浮朴,我看,该让你儿子趁早跟学校谈个女朋友,等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再结婚,多好?。

    老妈道:“是啊,我们茶叶城好几个结婚的小年轻,都是高中大学时谈的对象,什么钱啊房啊的,那时候年岁都不那么势力呢,哪像现在”我妈瞥了我一眸子,“你郜奶奶说的对,有合适的给我带回来一个瞅瞅,不然等你毕了业再找,没车没房的,谁跟你呀?。

    我不以为然,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忽地,眨了眨眼,想着是不是探探我妈的口风?万一,,

    想到此处,我不动声色道:“您想我找个,什么样的?”

    老妈道:“就你这条件,找个别太难看的我就知足了。”

    “我晕,妈,你少埋汰我两句不行呀?。我气得要死,道:“年龄呢,我找个多大的合适?”

    老爸跟郜姨干了杯酒,话了:“同龄的就行。小几岁也没关系。”

    我随意一问:“大点的呢?”

    老妈看看我:大点是多大?”

    我没敢说太多,保守道:“两三岁?。

    登时,老妈凶巴巴的视线杀了过来:“一岁还好说,两三岁?你想也别想。”

    我郁的道:“为啥啊?。

    “就你这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要找个比你岁数大的,等结了婚,你拿得住她吗?”老妈白我一眼:“告诉你啊,要真给我从你们学校带回来个大四的,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出去?”

    部月娥笑眯眯地吃了口鸡翅膀。“对。还是找岁数小点的好

    我气愤地从桌子底下踢了郜姨一脚,你就别添乱了行不?

    谁知我妈却急了:“兔崽子,长本事了你?还敢踹我?”

    我了个去,踢错人了。

第171章带你去个地方

    被老妈反踹了五六脚的我可怜巴巴地一个人回到屋,手拿几张设计图纸用错笔刷刷画着,这是美容院三层的装修图,我想给郜姨一个惊喜,自然不好去征求她的意见。图呢,也是我跟裴老板和几个学设计的网友相互讨论出来的,不见得完美。还需要进一步改动。跟网上查了一些资料,不多会儿,我接了装修公司的电话,说二楼的设计上有些问题,需要与我商量。

    于是乎,我拿着图纸打车往王府井赶去。

    回到四合院,已是晚上八点四十了。我累愕跟三孙子似的,一头扎到床上,四脚朝天地躺着。忽然。想到了部妓那句“晚上别锁门”的话。我顿时提起了些精神头,心中枰枰跳了跳,抓起手机找找号码,一琢磨,给孙小磊打了过去。

    “幕子,在哪呢?”

    “你说呢?你跟腰子颠颠回家舒服去了,我能去哪啊?跟宿舍打魔兽呢。”

    “是这样,我想问一下”我有点不好意思道:“怎么追女人呀?”

    “我日!你问这个干嘛?不会有心上人了吧?”

    “哎呀,你真紧说吧,我给别人问的。”

    “你这个问题本身就有毛病。怎么追?得看对方是什么性格的人,一般的话,送送礼物啊,送送花啊,幽默一点啊,呃,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那女的是什么类型的人?可爱型的?乖巧型的?温柔型的?”

    我抓抓头,“是成熟事业型的。”

    “哦。那你就得对她”

    我打断道:“不是我,是我朋友。”

    “那就让你朋友对她温柔点。讨好点,我估计啊,这种女人是吃软不吃硬的,有自己的主见,独自。强势,所以得对症下药,不能跟她呛看来,要顺着她走,一点一点打动她,喂,可别怕丢面子,等你要”等你朋友要真把这种女性追到手。以后有的是找回面子的机会,嘿嘿。”

    “行,没你事儿了,挂了啊。”

    也不知孙小磊到底懂不懂,但比起我跟腰子,他是唯一谈过女朋友的人,只能信他了。

    要温柔,不能怕丢脸,嗯,记住了!

    等啊等,等啊等……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直到夜深人静。蹬蹬蹬,高跟鞋的声音飘入耳畔。我骤然张开眼。按开手机看了看表,十一点四十五分了。从床上坐起来,我满怀期待地眼巴巴注视着门口。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偏偏,等来等去。也没见部姨进屋,而且,那先前的脚步声是往院外走的。咦?她去外面干嘛?我妈和郜奶奶都不穿高跟鞋,这声音只定是郜月娥出的啊。

    正想着呢,吱呀,我屋门毫无征兆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女人的身影闪了进来。碰,轻轻合上门,反锁了上去。借着月光。我看到部月娥居然用裹着丝袜的光溜溜的小脚踩着地面,两只黑高跟鞋在她右手上拎着,直到进屋后。才弯腰拍了拍脚掌心的脏土重新穿好鞋子。

    我古怪道:“你这是?”

    部月娥浅浅一笑,“我跟我妈说要去酒吧放松一下,鞋子动静太大。干脆光脚过来了。”吧嗒,她随手拉开了我写字台上的台灯,昏黄的光线登时照亮了小屋,部月娥看看我:睡了?”

    “没睡,这不等你呢吗?”我拿起暖壶,给她倒了杯温开水,“晚上吃晚饭做的水,不太热了,你凑合喝吧,哦,用我的杯子行吗?”

    “没事儿。还真渴了呢。”部月娥端过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两口,随即摸出酒瓶,翘着二郎腿在我床上坐下。她还是下午那身打扮。吊带衫配黑热裤,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成熟的妩媚劲儿。

    不过我却没有像以前那般猴急猴急地扑上去,我想过了,不能给她一种“我总想占她便宜”的坏印象。我得让部月娥知道,我不仅仅喜欢她丰满的身段,更喜欢她这个人,呃,虽然吧,我非常想占她便宜,但咱得把目光放长远啊,要是真能将她追到手,就像孙小磊说的,以后还愁没机会吗?

    我暗暗佩服了一下自己,感觉自己开窍了,“部姨,你来是”有事?”

    部月娥瞅瞅我,眼睛一眯:“没什么事,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

    我哦了一声,挨着她坐了下。“想聊什么,你说?”

    “呵呵,感觉你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呢。”郜月娥笑看了我一眼,揉了揉后脖子和肩膀,“生部姨的气了?咦?没记得得罪过你啊?”

    我呃了一下,“没有,我疼你还来不及呢,生你气干嘛?”汗,这话要是放在以前,我是断然说不出口的,但孙小磊说了,要温柔不能怕丢人!

    “疼我?”郜月娥勾了勾嘴角。“挺大人了,也不害臊,呵呵,拿什么疼我?”

    我脸一红,见她一个劲儿地揉脖子。就岔开话题道:“你怎么了?”

    部月娥略显痛苦地歪了歪头。“唯,脖子肩膀有点受风了,胳膊肘和脚腕子也疼得厉害,唉,大概是这些天忙坏了吧。”

    “工作再重要。也没法跟身体比啊,快。我给你揉揉。”我急忙抚上了她光溜溜的肩头,试着捏了捏:“这疼吗?力度怎么样?”

    部月娥一扭身子:“不用麻烦了,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我屋也有刮痴板,待会儿给你刮刮,把风寒拔出来就好了。”我经常给我爸妈按摩,动作手法都比较熟练了。以后别太累了,适当的时候,抽空偷偷懒,还有,你酒喝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部月娥垂着眼皮嗯了一下,“谢谢。”

    “疼了说话,我不知道多大力度合适。”我抓了抓她肩膀上的嫩肉:“这样行吗?”

    “行,挺舒服的。”郜月娥侧侧头。“捏会儿就行了,别累着,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道:“你就别管我了,你要舒服。我给你捏一辈子都不嫌累。”汗,这话真酸啊。

    部月娥呵呵笑笑:“以后谁嫁了你,那可是享福了,嗯,手法真好。呼,舒服…

    我突然注意到,郜姨朝向我的左半张脸是画过妆的,头也散出阵阵海飞丝洗水的味道,似乎网干。按说她晚上跟家补了一小觉。起床后就来找我,大晚上的也不去其他地方,没必要化妆啊?我心中一甜。看来部姨还是很在乎我的嘛,不然还打扮个屁呀,随便穿上件衣服不就来了吗?

    心里这么想着,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婆。疼了。”

    “抱歉抱歉。”我忙收回了几分力道,“你趴下?我给你捏捏后背?”

    “呵呵,合适吗?”

    “有行么不合适的?”

    “那好。”郜月娥笑着趴到床单上,抓过我的枕头垫住她下巴磕。“不瞒你小时候啊,我妈常给我捏后背,从下往上一咕噜一咕噜地捏,那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我脱了鞋蹲到床上,把手伸进她吊带衫里,慢慢捏起来,“你要喜欢。以后天天来我这儿,我给你捏。”

    “那多不好意思?”话音网落,部月娥一口口吸着气:“唯,不行了不行了,就是这感觉,太舒服了,力道也刚刚好,唯”

    我下定决心要用实际行动打动郜姨,所以手也没乱摸,只干净利落地在她后背活动着,“部姨。问你个事儿。”

    部月娥把脖子歪过来,“斑”

    盯着她一抖一抖的睫毛儿。我道:“你为啥长得这么漂亮?”

    部月娥噗嗤一笑:“行,这话煞姨听着顺耳,那你说说,我哪漂亮?”

    “哪都比别人漂亮。”这是大实话。

    “太泛泛了。敷衍部姨呢吧?”部月娥玩笑道:“我看你能夸出什么花样来。”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你眼睛和眼角好看,眯起来特别勾人,睫毛也长,弯弯卷卷的,眨起眼来特有女人味,呃,嘴唇也美,很性感。身材当然也好,没多余的赘肉。但却很丰满,很有手感。”我脸不知不觉地烫了烫,“臀型和腿型也漂亮。咳咳,反正吧,你全身上下几乎挑不出缺点,都好。”

    部月娥笑孜孜地嗯了一声。“这话我爱听。”

    我用手开始捏起她裹着丝袜的美腿。道:“腿哪酸?肌肉还是筋?”

    “肌肉,对,对,就这儿,唯”郜月娥抿着嘴唇道:“郜姨还有哪好。再夸夸。”

    嘿,你还上瘾了?我道:“你会穿衣服,老把自己打扮得特诱人,嗯。你对工作责任心强,能干,稳重。擅长与人打交道,不会担心有冷场的时候,你脑袋瓜聪明,情商智商都高,还有吧,嗯,还有”

    部月娥好笑道:“瞧你小嘴巴甜的,说的是部姨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坦然道:“上次我就说过了,全世界也没人配得上你,户口在河北怎么了?岁数大点怎么了?没钱没房怎么了?爱喝点酒怎么了?真纳了闷了。这帮人眼睛也不知长到哪去了,这么好的女人上哪找去?”我是铁了心要没脸没皮一次了,不过,这些到也都是真心话。只是平常不会挂在嘴上罢了。

    部月娥笑骂道:“贫嘴,再说我可脸红了啊?”

    我把她右腿松开,换了左腿捏。“脸红就脸红呗,总之我说的是事实,呃,对了,你觉得我人咋样?”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心说我夸了你半天,你也该夸夸我了吧?让我也长长自信呀!

    谁知,郜姨却丢过来一句:“没相貌,没性格,没品位。”

    得,闹了半天我是一“三无”?

    我毛得直瞪眼,就听郜月娥在那掩嘴吃吃笑着,很开心似的。

    蓦地,开门声响起,好像是我妈的北屋。我跟部月娥立刻闭嘴,一动不动地听着外面。拖鞋声踏踏踏踏越来越近,咚咚,我屋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几点了还不睡?干嘛呢?”是我妈的嗓门。

    “行,行,这就睡了。”我过去把台灯关掉,回来坐稳,继续给部姨捏腿。

    “怎么我刚听有女的笑?谁在屋呢?”

    “没人。”我手一顿。对外面道:“我看电影呢。”

    “是吗?哦。赶紧睡吧。就知道玩电脑!”嘀嘀咕咕了几声,我妈的拖鞋声朝院外挪去,应该是去上茅房了。

    我呼了口气,对郜姨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悄悄道:“好了,腿也完事儿了,我给你捏捏脚吧。”说罢。我手向下一捋。滑到了她的脚踝。轻轻摘掉了郜姨的高跟鞋。

    谁知部月娥却把脚缩了回去,“干什么?捏脚算怎么回事?不行不统”

    “你不是脚腕子疼吗?”

    部月娥白了一眼:“那也不能让你捏啊。不合适。”

    “哎呀,你就乖乖把脚丫子伸过来吧。”我不由分说地拽过她的脚。放到怀里,慢慢揉着,“只要你舒服,我就比什么都高兴了,你要是难受,我肯定比你还难受。”因为丝袜刚刚踩过地,上面有点脏。我细心地把几根刺进丝袜里的干草拔了出来。部月娥眼神闪过一丝动容,看看我。“说的真心话?”

    我硬撑着想说一句对,但脸皮终究还是没那么厚,摸着鼻子道:“呃,那啥,有那么一点点夸张的成分。”

    “别摸鼻子。”她眼疾手快地把我手拽下来脚脏。”

    我不以为意道:“你浑身都香啧啧的,脏啥?”

    “嘴巴抹蜜了吧?呵呵,这些便宜话,都跟谁学的?还挺能打动人的。”部月娥眯眼瞄着我:“几轱辘话下来,郜姨都快招架不住了呢。”

    “还有你更招架不住的呢。”

    “哦?”部月娥笑道:“那我倒想听听了。”

    我拿大拇指按着她脚心的穴位。道:“不是话,是东西,部姨,过几天,,呃,别过几天了”后天吧,我后天带你去个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

    “去哪?”郜月娥好奇道。

    “王再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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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送你的

    等最后一节《会计学基础》课讲究,我就和腰子孙小磊打了声招呼。并说家里有事,明天可能不回学校了,让他俩上课时帮我点个名。回宿舍简单收拾了东西,我换了身干干净净的衣服,走出北信科大北门,坐车回了前门四合院。爸妈今天下班比较早,一个在院子里看晚报,一个在听收音机。

    “咦?你着么回来了?”老妈意外地看看我;“明儿上午没课?”

    我一点头刚开学,课比较宽。”

    “昨天不是网去吗?”老爸把报纸一撩,皱眉道:“这一来一回就的三个多小时,下次没课了也跟学校老老实实复习,瞎折腾什么?。

    “知道了我眼神往东屋瞅瞅,“部姨部奶奶呢?。

    老妈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小了一些,下巴努努院外,“你部姨去琉璃厂上班了,你郜奶奶不知道在哪。我回来时敲门也没人,哟,回来了。俟?怎么还有车?那男的谁啊?嗯?部***儿子?”

    顺着老妈的视线向外看去,只见一辆纯黑色奥迪6正稳稳停在院门口。车上先下来一个男的,小跑着绕到了另一个门,客客气气给郜奶奶打开副驾驶的门,扶着她下车,反手碰地一声关上门,搀着郜奶奶走进四合院。我微微一诧异,那男的,居然是陈平。那个四平美容院的老板。

    “伯母,您慢点小心门槛。”陈平道。

    “没事儿,我腿脚利索着呢。”部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了都,看向我爸我妈。指着陈平道:“这是月娥那丫头上回说过的陈平陈老板,中午就来了,非要请我吃饭,去的那是什么,什么马克西姆餐厅,洋葱汤啊。蛋糕啊,都是西餐,我也叫不出名字,呵呵,后来要了两碗苦不拉唧的玩意儿,聊了一下拜”

    陈平笑道:“是咖啡

    部奶奶一个劲几巾兄点头:“对。咖啡,还挺好喝的呢。”

    老妈反复观察了一下陈平,起身对部奶奶道:“呵。那您可有福气了,我都没吃过西餐呢。坐,歇会儿吧。”石墩不够坐。我妈支使我回屋搬了把椅子给陈平。

    等大家相互介绍认识后,部奶奶拍拍陈平的手背,“不是我有福气。是月娥有福气了,这孩子啊。真好。”

    “伯母,您过奖了。”陈平谦虚道。

    老妈问:“听说你这次来北京是要开店的?”

    陈平点点头:“店址朋友早帮着选好了,正在装修,估计国庆节以后能正式营业,呵呵,我现在就打算让月娥过去帮我的忙,说真的,像她那么有头脑、有本事的女性,我从来没见过。”

    部奶奶赶紧夸两句女儿,“对,我们家月娥别的不说,脑袋瓜子绝对好使

    老妈看懂了郜***意思,也附和道三“是啊,我妹子人漂亮,脑袋聪明,能说会道的,上哪找这么好的姑娘去?”我用力咳嗽一声,结果,就被老妈狠狠踹了一脚。

    大家聊了一会儿,陈平突然道:“月娥该下班了吧?咱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老爸老妈摇头:“我们就不去了。家里还有剩饭没吃干净呢。”

    部奶奶道:“我中午吃得那些个西餐,现在也跟肚子里窝着呢,不饿。你跟月娥吃吧。”

    “那行,我去接她下班

    等陈平一走,部奶奶立刻眉开眼笑道三“这陈老板又有钱,又有本事。性格还好,嗯,这回我是放心了。”平常,部奶奶习惯绷着脸说话。很少见老太太这么高兴。

    老妈眨眨眼:“定了?月娥那边怎么说?”

    “定了。”郜奶奶哼了一声,“她?她敢不听我的吗?对了小崔,你帮我给月娥手机拨个号码,告诉她我同意了。让她自己看着办。”

    老妈笑道:“行,我看这人也不错。”

    我这叫一个郁闷,自己跟部姨的感情正逐步升温,怎么半路上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来?还不错?知人知面不知心!才聊了几句呀就不错?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干等下去了。“妈,我想吃胡同口的凉皮了,晚上不跟家吃饭了啊。”

    老妈瞪我一眼:“就爱吃那零七八碎的玩意儿,早去早回”。

    “知道。”

    出了四合院,我一路小跑奔向琉璃厂,现在是下班放学的钟点,南新华街上有两三所学校,堵车是必然的,估摸陈平也比我早到不了多一会儿。果然,网跑到东西琉璃厂交界的十字路口,就看到陈平和邹月娥正有说有笑地往路口的奥迪车边走,看来部姨是提前下班了。

    我远远叫了声:“部姨”。

    部月娥一眨眼,“俟?你不是上学去了么?”

    我苦苦一笑:“那天不是说了。星期一带你去趟王府井。”

    部月娥恍然地哦了一声,看看陈平,对我笑道:“明天吧,今儿个,有点事儿,陈老板说带我参观参观他美容院的新址,我也想瞧瞧是怎么装修的呢。”

    我很没眼力价地说:“那一起去吧?。

    没等部月娥说什么,一旁抽着玉溪烟的陈平把烟掐灭,道:“行啊。反正也不远

    部月娥没言声,待陈平开门上车后。她笑眯眯地在我耳旁丢下句话:“别捣乱,知道不?”

    沿着南新华街一直向南,路过虎坊路后,拐了几个弯,奥迪车开到了陶然亭公园北门。这个地段也算附近”抓的热闹的了。有餐厅公园美店等等,不讨。却不属干寐一口,客户大都是临近几个小区的住户,自然无法与北辰、西单相提并论。

    把车停好,陈平指了指马路斜对面一家还挂着灯箱的美店道:“就是这里了。”

    过了马路,陈平笑呵呵地领着我俩走进满是装修材料的店面。听一个助纸的人叫他“陈老板”陈平点头打招呼,“进度怎么样了?”那个青年回答道:“按您的要求。靠里的两面墙已经刷好了,您看看还有哪里不妥的?”“还行,你忙吧,我带着朋友随便看看。”

    廊面积不比我在虎坊桥看到的饭馆还要大出一倍的面积,就一层,四四方方的,如果缩小前台小厅的面积,后面估计能分出五六间小屋,一两件大屋,嗯,总体来说还可以,做个美容院绰绰有余了。

    陈平满意地四下望了望,回头看了眼我们:“感觉如何?”

    部月娥赞叹地四顾看着,有些失神,等陈平再问了一句,她才是反应过来,“抱歉,着入迷了,呵呵,我当初还以为您准备跟远郊区县尝试一下呢,没想到,一上来就选了个这么好的地方,嗯,陈老板真是大手笔啊,要开起这个规模的店面,怎么也要一两百万的投资吧,看起来,您今后的展重点是放在北京喽?”

    部妖的惊讶似乎让他很受用。陈平笑容更浓了,“是的,四平毕竟是小城市,比起北京这种一线地区,展前景实在有限,以后呢。我想把那边生意赚来的钱慢慢流进这边。等这个美容店稳下基础,有了固定客源,再琢磨着跟海淀朝阳那头开一家分着。”

    部月娥重重一点头,“以您的手段。生意肯定越做越大,陈大老板。我提前恭喜您了?”

    陈平摸出支烟点上,苦笑道:“别陈老板陈老板的了,叫我名字吧。”

    “好。”郜月娥一笑。仰头瞅了瞅天花板,“唉。这里真好,看的我都有点羡慕了。”

    陈平抽了口烟,志得意满带我们走到最里头,指着角落道:“这里我准备但分出一个大间,弄一些最近流行的养生美容,凡事北京科教频道《养生堂》里提过的东西,都给它来上一遍。”

    部月娥哟了一嗓子,“那投资可又大了。”

    陈平微微笑笑:“不差那几个钱儿,喏,你看那边,我还想弄个桑拿房,不用太大的小一点的就行,关键是给顾客一个,“我这里设备服务很全。的概念,我跟人打听了一下。先前也不是没有美容店在这边落脚,但吃亏就吃亏在服务项目太少这一块了,我当然不会步他们后尘。能多弄一些就多弄一些。”

    部月娥眼睛眨了眨:“你准备投资多少?”

    陈平一沉吟,道:“初期一百五。明年追加五十或一百,看营业额了。”

    “这么大投入?”郜月娥幽幽叹了叹气:“本想着等我七老八十,拿着攒下的钱闯闯这个行当呢,唉。可这一投就是一百两百万的,谁受得了?看来啊,我这辈子是甭想自己开店了。”

    闻言,陈半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不久,他抬起腕子看看表,“吃饭去吧,那头有家青年餐厅,上回跟朋友吃了一顿,味道还不错。

    “稍等两分钟,我再看看。”郜月娥好像特喜欢这里,走到那个负责装修的青年身边问了问布局。又借过图纸来细细端详了几眼,默默点着头,给陈平出了几个主意后。才恋恋不舍地走出廊。

    上车前子我提议道:“去王府井吃吧。”

    部月娥好气又好笑地瞥瞥我:“你到真不客气。”

    我摊摊手:“我请客。”

    陈平呵呵笑了笑,看向部姨:“无所谓,王府井的小吃听说也不错。听月娥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那,就王府井吧,对了。”拉开车门的部月娥瞅了我一眸子:“你前天说去王府井到底什么事儿?”

    我当然不能提前告诉她,道:“去了就知道了。”

    驱车开到王府井,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我们步行去了小吃街。

    周一到周日,王府井均是一副人满为患的状态,人挨人,人挤人,好不热闹。我要了碗大碗茶和几块驴打滚,陈平和部月娥则吃的担担面。一顿饭吃得很快。十分钟不到就完事儿了。

    陈平拿餐巾纸擦擦嘴。“月娥。陶然亭的店,喜欢吗?”

    部月娥挤出一个迷人的酒窝。“川当然喜欢了,我都快羡慕死你们这些当老板的了,呵呵,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能有一家自己的美容店,如果有生之年真能如愿以偿,哪怕短命十年我也乐意,唉。可惜啊,也只能想想罢了,我呀。还是老老实实给人打工吧。”

    陈平抛出橄榄枝:“像你这么有能力的人,在裴老板店里根本施展不出手脚,怎么样?来帮我吧?只要你肯来,经理的位置肯定是你的,工资待遇都好商量,而且,美容院的事务一切由你做主,我不会对你的经营方式指手画脚的。”

    部月娥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笑吟吟地喝了口酒,“上次说了裴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唉。让我考虑考虑,行吗?”

    陈平余光瞧了瞧我,又看向部月娥的眼睛:“那咱们俩的事?”

    部姨引北卜下扇。“一一也让我考虑考虑六”气氛顿时沉默下来,蓦然,把烟头踩灭的陈平道:“这样吧,月娥。工资和待遇方面,咱们还按照我跟四平和你说好的价格走,其余的,嗯”陈平手指甲盖敲了敲面碗边缘,道:“我再给你百分之三的股份。”

    部具娥一呆:“百分之三?股份?”

    “是的”陈平气定神闲地看了看她:“也就是说,以后这个店。咱们两人都是老板,呵呵,你说做梦也想有一家自己的美容店,我想,这个提议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即使裴老板再看重你,你做到最高也顶多是个经理店长,她不可能给你股份的。”

    部月娥神色动容地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此话当真?”

    陈平道:“那是自然。”

    把玩着手里的小二锅头酒瓶。郜月娥眼睛一眯,张嘴欲说什么。

    “咳咳!”我跟一旁咳嗽了一声,“吃完了吗?吃完了溜溜吧?”

    我这一打岔,他们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我们仁人顺着马路西侧,溜溜达达地往北边走。忽地,我顿住脚步,停在一家挂着“巴黎婚纱店”的牌子前面,往屋里看着。部月娥和陈平也跟着放慢了步伐,顺着我的视线看了有

    “小靖,怎么了?。部月娥奇怪地瞧瞧屋里那溜几乎成型的吧台,

    “这家装修呢,是要改酒吧?。

    一个同样围着看热闹的路人道:“不是酒吧,我听说要改美容院

    陈平咦了一声:“是吗?美容院要吧台做什么?”

    部月娥眼睛亮了亮:“我估摸这家主人是想把一层弄个休息区,电视啊,杂志啊,咖啡啊,酒吧啊。统统粽合到一起,做成一个高档会所。嗯,挺新鲜的点子嘛,不过就是成本太高,投资太大,所以北京很少有美容院敢这么效仿的,呵呵。进去看看?”

    陈平道:“行啊,不过不知道人家让不让参观呢。”郜月娥率先一个推开玻璃门往里走。我和陈平跟了上,直到进屋后也没人阻拦,几个装修工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就各忙各的,谁也没吱声。有个坐在刚板上休息的工人甚至在看到我们后,忙扔掉了烟头,认认真真地工作起来。

    陈平古怪道:“月娥,怎么你一进来,他们好像干得更卖力气了?”

    “我怎么知道?”部月娥表情也有点纳闷,“反正没人拦,那咱们就观摩观摩?”

    虽然尚未修建完毕,但大体上的轮廓已是勾勒出型了,外面是一个。挺大的长厅,左侧一块空地是吧台和给桌椅沙留出的地方,右面还空着。应该是要立个服务台,顺着夹缝往里一看,通向二层的楼梯旁还有几个大房间,不知干什么用的。

    部月娥低头跟一个装修工人打听了一下,怔怔,起身看向我们,“我还以为一层最里面的屋子是美容室呢,原来不是,听说要弄成会议室、接待室,甚至还有健身室,好家伙。这可真是大手笔,这么大的一个层楼,居然没给美容设备留屋?”

    “说的是呢。”陈平左看看。右瞧瞧,一叹气,略微感慨道:“这才叫美容院啊。”

    部月娥颇为羡慕地四处瞎看,“气派真足,地段也好,这么个会所。得投六七百万吧?”

    陈平断然摇了摇脑袋:“不可能,这可是跟王府井,而且看这装修,二层三层估计也差不到哪去,我估计啊,别说六七百万了,初期投资的话,**百万也拿不下来,得照着一十万往上了,要再加上中期的投入,呵,怎么也得一千三百万上下吧?”

    部月娥苦苦一笑道:“有钱人真多。”

    “北京是都嘛,藏龙卧虎。当官的多。有钱的更多。”陈平啧啧称道:“这个店,恐怕是附近最大的一个美容会所了,月娥,跟我一起干吧,以你的头脑,总有一天咱们也能做到这个规模的。”

    “但愿吧。”

    陈平面色一喜:“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等等!等等!”我伸手拦了部姨一下。歉意地看向陈平:“陈老板。实在抱歉,我郜姨答应不了您。

    陈平眉头一蹙:“你做的了主?”

    “小靖,说什么呢!”部月娥急急拽了拽我,把我拉到一旁小声儿道:“早知道不让你来了,之前怎么交代你的,不许捣乱不许捣乱,要干嘛?成心不让郜姨好过是不?”

    “我是为你…”

    “为我好你就老老实实闭嘴部月娥横了我一眸子:“我又没答应嫁他,那可是百分之三的股份,你不是不知道,部姨就这一个梦想。既然有松会当老板,我凭什么不答应?你可别给我把事儿弄砸了啊。不然回去看我不揍你的。”我妈说这话还比较有威信,你吗?还不知道谁揍谁呢。

    我郑重其事地看着她:“好。那问你,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想开家自己的美容院?”

    部月娥眯眼瞄瞄我:“废话。”

    我地下的瓷砖,道:“嗯,第二个问题,你喜不喜欢这里

    还是废话。”

    我掌心向上地一摊手:“这不就结了,第三个问题我都不用问了。”

    部月娥好气道:“什么结了?什么跟什么呀?”

    我一定神,手绕着美容院一指:“我要说这家店是我开的,你会咋办?”

    “咋办?”郜月娥笑道

    呃,好,那你拍死我吧。”

    “我干嘛拍死你?”

    “因为这店是我开的啊

    你信不信我真拍死你?”

    “你就是把我拍扁了,这店也是我开的。”这话声音比较大,那头的陈平听到了,见状,我转头和郜姨走过去道:“部姨的工作已经有着落了,就这儿,谢谢您的好意。”

    陈平憋着笑道指指天花板:“你开的?。

    部月娥唬起脸瞪瞪我:“小靖,别闹了行不行?”

    部妖越是这样说,我心里的满足感就越大,呵呵笑了笑,快步走到忙忙碌碌的工人们面前这位大哥,地砖还挺新,暂时不换了。就用他们婚纱店的,可墙角的几块瓷砖裂了,到时您跟负责人说,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模一样的”对。找不到的话,我再给原先婚纱店老板打电话,问问他跟哪买的”俟。那位大叔,瞧您汗流的,先歇会儿吧,我给您买瓶祟了。

    那年岁稍长的人擦擦汗道:“不用,对了,这边吧台做好了,负责人让你看看对路吗?”

    我点头道:“刚刚看了,跟我设计的一模一样,行,挺好,那您忙吧。不打扰了,对了,看见那边的女的了么,以后我就不管装修的事儿了。全交给她负责,她说怎么装,您几位就怎么装,总之吧,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不用跟我打招呼。”

    不少人同时道:“行我走回到郜月娥俩人身前,“这回信了吧?房子要不是我的,我能这么支使人吗?”

    部月娥和陈平早愣住了,呆呆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走吧,我带您俩参观下楼上。”我前面带路,迈上了楼梯,指着走廊道:“这里我想挂几幅山水字画。提高些气质,当然了,初期就挂现代工艺品就行,等以后呢,我找几幅唐宋时期的书画,挂上多气派?。

    只听郜月娥错愕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小靖,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哪来的钱啊?”

    “这个嘛,呃,回头再跟你说。”

    等上了二楼,我指着里面一个,个初见规模的房间道:“这儿是香董养生浴池的地方,玫瑰浴啊,牛奶浴啊。盐浴啊,哦,当然了,不是哪种木桶式的,我准备让工人做成度假村里那种石头围住的浴池,嗯,那边是美容间,桑拿房,这里是要重点装修的地方,不求多大,但求要有内涵,要精致,要典雅,呃,不过这只是我初步规戈,至于具体要怎么装,部姨,你决定就行了。”

    部月娥咽咽吐沫你不是耍郜姨玩呢吧?”

    我摸摸鼻子,指了指三楼:“上面有间办公室,以后你可以在那儿办公,哦,哂贵宾室也在三层,一些精贵点的服务全往上堆吧,反正我的意思是,弄得越奢华越好,好多富人不就是喜欢攀比吗?嗯,好了,该介绍的都介绍了,部姨,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合你胃口不?”

    部月娥一口口吸着气,“上帝,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你怎么”

    我道:“上你办公室看看?”

    “等一等陈平终于回过神来,皱眉道:“她还没同意给你打工吧?月娥,我承认,他这里的规模比我陶然亭店强了不止一筹,但我给你的条件绝对比他丰厚,在我那儿,你是老板”

    我打断道:“什么打工?给谁打工?。

    陈平道:“你不是想请月娥当经理吗?。

    部月娥美目忘了我一眸子,没言声。

    “经什么理呀?”我摇了摇脑袋:“这店是我送部姨的,股份呢,我一个百分点也不要,全是她的,也就是说,这个店只有一个老板,姓郜

    部月娥有点傻眼:“送我?什么意思!?。

    我道:“还记得我上次跟你逛琉璃厂时说过的话么?你喜欢美容院,我说我给你,喏,那时的承诺,我可兑现了啊。

    陈平一下就不说话了,过了会儿,他道:“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一步了。”

    蹬蹬蹬,他边叹着气边下了楼。

    转过头,我看着她:“这礼物,喜欢吗?。

    我寻思这么大一份礼,你怎么也给我来个拥抱吧?

    谁知,郜月娥收回看向楼下的目光。方才脸上的惊讶之色竟一扫而光。她噗嗤一笑,白了我一眼:“行了。人都走了,还装什么装?。

    我呆住:“装?”

    她眯眯眼睛:“你啊,就见不的郜姨好,好不容易有个当老板的机会。让你搅黄了吧?我知道你是怕他占我便宜,现在一想也是,平白无故的,他干嘛给我百分之;股份?唉。算了算了,反正也吹了,没必要再琢磨在我傻傻的视线下。郜月娥朝楼下努努嘴:“你给了那装修队工人多少钱?戏演得还挺到位。”

    “晕,这真是我的店!”

    部月娥斜眼瞅瞅我:“吹,接着吹,把郜姨当傻子了?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么?”

    我一阵无语,从包里拿出一打票据塞进她手里。“这里有租赁合同。有美容仪器订卓,有跟装修公司签署的协议,喏,你看看上面的名字是谁的?”

    部月娥拿过来一瞧:6丫“础!!!”,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73章邹姨的那声

    天色灰蒙蒙的,半黑不黑,一抹皎洁的月光在众多繁星的追捧下隐隐约约数出了痕迹。

    秋风习习,我紧了紧衬衫领口。捏着院门把手,推门走进院子,只见爸妈屋里亮着灯,微弱的电视声飘入耳畔,在报天气预报,好像说北京明天最高气温二十五度。我回头看了眼郜月娥,一路上,她都用那种错愕的视线盯着我后背,现在也没收回去,似乎尚没能接受我送她美容院的事实。

    我揉了揉眉心小声儿道:“去我屋吧,咱们细说。”

    吱呀,旁边杀来开门的动静。郜奶奶推门而出咦,月娥,回来了,怎么不进屋?院里傻站着干什么呢?”

    部月娥嗯了一声,“这就回。”

    部奶奶话音顿了顿,急切道:“你不是跟陈老板吃饭去了么怎么样了?。

    看看我,部月娥淡然道:“就那样呗,你要遛弯去是吧?先去,回头再说。”

    郜奶奶急不可耐地追问了几句,但帮月娥却不回答,无奈,老太太瞪她一眼,踩着布鞋吧嗒吧嗒地走出四合院,往东一拐,估计是去**广场溜达去了。见得如此,我询问的手势指了指东屋,“要不,去你家?”部月娥没言声,高跟鞋嗒嗒走到门前,先一个进了去坐到里屋床板上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跟了上去,在她电脑椅上坐稳。与郜姨面对面坐着。她今天穿的是一身职业装,白色衬衫,白色修身裙,黑高跟鞋,配着一丝不芶的盘,浑身上下散着一股知性的气息。又看了我一会儿。部月娥往肚子里灌了口酒,一抿嘴,神情动容道:“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无法相信你能有钱买那么一家高档会所。靖,别蒙我了行不,你部姨这人胆经不得这么折腾。”

    我汗了一下,“你问七八遍了,说了是我买的了。”

    “可郜月娥捏了捏太阻穴。捂着脑门道:“可你哪来的钱啊?”

    我拿捏着语言,娓娓道来:“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嗯,是这样。早些天还暑假的时候,我去潘家园赌了块翡翠毛料,呃,你知道赌石吧,靠那个一夜暴富的例子很多,我就从里面赚了二十多万,然后又捣腾了一些瓷器什么的,最后去淅江赌的鸡血石原石,又大赚了一笔,还开出一块纯血大红袍,这一块石头就卖了一千万,喂喂,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行不?我说的都是真的。对了。在昌化镇时还看到韦斌和凉子了。呵呵,我狠狠黑了他们一把,现在嘛。估计俩人已经倾家荡产了

    部月娥眨巴眨巴眼睛:“古玩?收藏?。

    我道:“是啊,因为我爷爷的事儿,我爸妈不让我碰这些,所以一直没跟他们说,怎么?还不信?你跟琉璃厂打工也不少天了,应该知道赌石是比什么行当都暴利的吧?我无非是运气好一点罢了,至于那么惊奇吗?”

    部月娥瞅瞅我:你赚了多少钱?。

    “一千四百万吧,准备都给你投进美容院里呢。”

    部月娥倒吸着冷气,身子向后一靠,平躺到床上轻轻拍着脸蛋:你让我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唯,一千四百万,”赌石,”古玩,,上帝,,不都说十赌九输么,,这,,怎么可能她丰腴的美臀把裙摆挤出一道道褶子,让我忍不住有上去摸一把的冲动。

    大约三四分钟后,我瞥了眼她衬衫下面印出的文胸的痕迹,道:“冷静好了?。

    部月娥一呼气,扶着床单坐起来,“好了,我信了,你现在是个千万富翁了,嗯,然后呢?。我道:“什么然后?”

    她慢悠悠地走去冰箱前,拿出听可乐,啪第一声打了开,递到我手里,呵呵一笑:“硕大老板,顾靖大人,您请喝饮料,嗯,然后你准备怎么展美容院?想请我给你打工?先说好哦,你郜姨现在可是香窝窝。不少人争着抢着给我抛橄榄枝呢。没有足够的工资待遇,郜姨可不回去你那儿,交情归交情,工作归工作。咱们得分清楚。”

    我呆呆:“啥意思?”

    部月娥一摆断道:“行了。知道你跟陈平说的话是成心气他。想把郜姨留住,嗯,现在谈谈待遇吧,好的话,我就给你干

    我一拍脑门:“郜姨,你说什么呐,在王府井时不是告诉过你了么。不是气话,这美容院就是送你的。我一个点股份也不要,既然你是老板,你想给自己开多少工资就开多少呗,怎么展也是你的事儿,不用问我。”

    部月娥拿着酒瓶的手臂微微抖了抖,干笑道:“别开玩笑了。”

    我正色道:“没玩笑,头几天我都和裴老板说好了,你走时她也绝对不会拦你,放心,有块不错的三峡石我便宜了市场价四五万卖了她,当做是带你去四平美容院学习经验的学费,算是两清了,你们该是好朋友还是好朋友,以后有工作上的问题可以问她。”

    “原来,你都为我铺好路了部月娥一垂眼皮。

    我呃了一声:“你是不是生气了?抱歉,想给你个惊喜,事先就没和你打招呼。”

    部月娥慢慢摇摇头:“不是生气。只是在想,我郜月娥何德何能,你这样,唉,我受不起,真受不起。”

    “没什么受不起的我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存折,轻轻放到了郜姨的大腿上,“里面是装修费、设备费和美容院建成后的启动资金。我留了几十万,剩下的钱全在这里了,对了,我自己计算了一下,这美容院一千二百多万应该能运作起来,嗯,所以剩下的一百万,你买辆车子,有驾照吧?那就行。记得别买中低档车,你以后也是大老板了。要买就买个高档的,奔驰啊,宝马啊,反正架子得端起来,哦,去工商税务办手续的事儿我可不管了啊,太麻烦,具体流程我也不懂,你到时跟裴老板打听打听,嗯,记得用你名字注册公司。”

    红色的网展行存折在郜月娥年里以细微的幅度颤抖着。抖了好久牺部月娥幽幽叹了口气,左手扶住右手腕子,似乎在控制着抖的手,“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如果能有家自己的美容院,短命十年我也愿意,可如今。怎么还是感觉不那么真实呢?靖,部姨不是做梦呢吧?你掐我一把?”

    我眨着眼睛把屁股挪到床上,紧挨着她坐下,手臂一抬,捏了捏部姨的脸蛋:“掐了。”她的脸蛋太漂亮了,一直是我想捏的地方,奈何以前没胆量,今次可得着了机会。嗯,软乎乎的。像市软包装的棉花糖一样的手感,又细又腻。好像还甜甜的,啊,真想咬上一口。

    部月娥眼中似有一汪春水,“不疼呢,是在做梦。”

    汗,我把手抽回来,“别装蒜了行不?我哪舍得弄疼你呀?”

    “呼,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吃吃一笑,眯眼斜看着我,“你的这个礼物,杀伤力太大了,早把郜姨震得晕头转向了,呼”她笑着把手捂在胸口,吸气,呼吸,吸气,“心跳好快,我誓,这辈子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兴奋过,仿佛心脏都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呼,安不了受不了。我得去洗把脸,洗把脸。”

    见部月娥如此激动,我这叫一个有成就感呀,人都快飘到天花板上

    了。

    等脸上滴答滴答往下掉水珠儿的部月娥折身回到里屋,她飞快坐到我边上,“靖,我需要再次确认一遍,你真要把这一千多万的美容院白白送我?还要给我买辆车?奔驰?宝马?”

    我道:“存折都在你手上了,还能有假吗?嗯,而且投资这么大,我估计你这个法人代表,以后弄个北京户口也没问题,呃,当然了,以你的手段,用不了多久就能回笼一部分资金吧,那时你再买套房子,不。买套别墅也够了。”

    部月娥吐了口气:不反悔?”

    “我是那种人嘛?”我翻翻白眼。

    “明白了,明白了。”邹月娥拍拍胸口,做了个深呼吸,逐而把头迅凑近一些:“快,把美容院图纸给我看看,要有不合理的地方,我再给改进改进,呼,等不及了,三楼怎么布置好呢?地板什么颜色好呢?店名起什么名字好呢?”

    我边把图纸拿给她,边琢磨道:“这么大的店,名字必须唬人,嗯。叫“贵族女人美容会所。咋样?“贵族女人养生会馆。也行,呃,如果要都有人起过了,那咱们叫“月娥贵族美容凹馆。?”

    部月娥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两句,贵族吗?行,我看行。”

    我笑道:“先别定,到时候你伞主意吧,来,看看冉纸,走廊背景色要什么?”

    部月娥拿在手中翻了翻页,讶然道:“手稿?这是你自己画的?”

    “是,跟网上查了查资料,又跟几个业内人士交流了一下,瞎设计。我也不知道好不好。”我的膝盖与她翘起的二郎腿隐隐碰到一起。传来一阵肉丝袜的细腻触感。磨的我腿上痒痒的。

    “画的真好,设计得也棒。”郜月娥赞叹道:“香黄养生浴池?木屋式的桑拿房?健身室?酒吧?上帝,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太大手笔了,呼,心脏不行了,枰怦怦枰的,跳得太快了。”

    在我的印象里,邹姨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种人,不管遇见好事儿坏事儿均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谁也看不出她心里到底想着什么但今天。似乎例外了一把,她好似个网的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高兴得不行。

    只,,这里画的什么?”

    “这是二层多余的屋子,我对那些美容设备不太了解,所以空出来几间你自己挥吧。”

    “也是,整整三层啊,地方太大了,感觉把能想的都放进去,也填不满呢。

    “呵呵,怎么会富余地儿?等你适应了这里,就该觉着地方不够了。嗯,先把王府井总店弄好吧,以后看情况还得开几家分店,北京啊。全国啊,都给他打上贵族美容院的牌子。”

    我和部月娥讨论了很久很久。畅想着美容院的未来,都很兴奋。

    “别说了,再说下去的话,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走马上任了。”蓦地,部月娥随手把图纸丢到床上,双臂一勾,缠在我脖子上,沾着酒精的性感嘴唇贴了上来,吧唧一声。重重亲了我脸蛋一口。“知道吗?部姨都快爱死你了。谢谢,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说罢,她又是吻了我额头。一连亲了**下。

    亲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讪讪一笑:“你喜欢就好。”

    部月娥脸蛋离我仅有一两厘米的距离。她笑呵呵地眯眼瞧着我:“喜欢,喜欢得快要死了,来,乖乖坐着,再让部姨亲几口。”她屁股一抬,扭着小腰坐到了我腿上。边勾着我脖子,边凑过嘴唇,轻轻咬住了我的下唇,还拿舌头舔着。

    嘴很痒,心也很痒。

    部姨那风骚的小模样让我脑子呼的热了起来,简直太勾人了。

    我回抱着她,用力吸着她的小舌头。一手从前面插进她的衬衫里,”你可真是个狐狸精。”“是吗?”郜月娥眯眼一笑。略侧头。放荡地把舌尖捅进我耳朵眼里,“靖哥哥

    我了个。晕!

    她那一声“靖哥哥”叫得我这个热血沸腾啊,要死了要死了,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勾魂的女人啊!

    部月娥抱着我的脑袋亲了一会儿,突然,身子一正,笑吟吟地从我腿上下了来。

    我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眼巴巴地看着她胸脯。

    “好了,兴奋也兴奋过了,呼。满足了。”郜月娥正色地看看我。苦苦一笑,抱歉,我想过了,这个美容院,我还是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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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74章最尴尬的时刻

    二要美容院。刚刚怀激动不么转眼就变样了。太双波无常了吧?

    我不禁一愣:为什么?”

    “不要这份礼,并不代表我不去美容院工作,嗯,我有个提议不知道行不行。”部月娥慢吞吞地拧开红星二锅头的瓶盖,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往嘴里到了一大口酒,火辣辣的嘴唇浅浅一抿,她笑道:“你每个。月给我一万块月薪。聘请我当你“贵族女人美容会所。的经理,然后。生意上的事我全权帮你出面打理,呵呵,放心,既然拿了你的工资。部姨就肯定尽心尽力地给你把美容院坐起来,尽量不让你失望。”

    我故作不高兴道:“百分百股份全给你你还不要?非要当打工的?哪有你这种人啊!”

    部月娥的舌头在酒瓶口打了个转,“如果这样你觉愕不行,那工资我少要一些,每月六千,嗯,你再分出美容院百分之三的股份,,不行。百分之三是三十多万呢,”嗯,给我百分之一,这总行了吧?”

    我道:“什么意思?”

    “说真的,你能送这么份一千多万的大礼给我。部姨确实挺高兴的。高兴得快疯掉了,但部姨就是个农村来的小村姑,清楚自己的价值。所谓无功不受禄,你知道的。这份情,郜姨还不起,一辈子也还不起。”郜月娥笑盈盈地瞅瞅我:“所以,我不能收,就是这么简单。”她翘着的二郎腿相互一换。掂了掂挂在脚尖上的黑高跟鞋,如果让我给你打工,那么一切都好商量,如果你想白白送我,那一切免谈,对不起了小靖。别看郜姨没文化、没见识,但却也有自己的原则。”

    我差点被她气死,“买了它就是为了送你的,那等于我白忙活了?”

    部月娥噗哧一笑:“这算是投资做生意,以后能盈利的,怎么叫白忙活?”话音一顿,她眨眼想了想。食指在床单上轻轻点了几下,“再不然,你提个条件吧,看邹姨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如果我觉得自己做出了应有的贡献,那么,收下一些股份也行。

    她这么说,其实早在我的意料之中,至少证明她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不会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冲昏了头脑,有原则?这是好事儿,倘若她真大大方方地把美容院收下。或许,我反到还觉得别扭呢,汗,又想她收下,又不想她收下,唉,人呐,能不能不要这么矛盾?

    我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迟疑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提了?”

    郜月娥嗯了一声。

    我用试探的语气道:“部姨。你知道我特别特别仰慕你,上学时想你,走路时想你。做梦时也想你,呃,反正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我琢磨吧,咳咳,你干脆当我女朋友的了。成不?”见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没等她言声,我马上补充道:“你看啊,咱俩要是谈了恋爱。那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你把股份都收下也违背不了原则的,反正到时候都是咱俩的共同财严,对不?”

    部月娥一瓶酒已是喝干了,她到着酒瓶把最后一滴喝完,一抬眼皮:“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吧?”

    “是”

    “抱歉”部月娥看看我的眼睛:“我还是没办法答应你。”

    我郁闷道:“为什么?我就这么招人讨厕”

    “不是这个意思,辅姨不讨厌你。相反。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郜月娥手心一下下惦着空酒瓶。高跟鞋也一摆一摆的,”说句不掺假的话。这次的礼物真让我特别感动,你能舍得一千多万扔出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明郜姨在你心里的分量是很重很重的,如果。如果我和你母亲当初不是同事,而你再年长**岁,不,五六岁也行。那时不用你泡我,部姨都会想方设法地把你泡到手,呵呵,明白部姨的意思不?”

    得,说来说去又回到最初的问题点了,我妈我爸,她妈她爸,这是最大的障碍。

    然而,听郜姨说她有一丁点喜欢我。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这可不是上回她说的“对我有点好感”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喜欢,嗯,这钱没白花,至少把郜姨的心给打动了,我计刮之初的主要目标也正是这个。

    “月娥。”我试着叫了声,见她脸上没什么反感,才继续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咱俩年纪上相差一些,而且我面嫩,看着像十**岁的,你面老,呸呸,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你显成熟看着像”比实际年龄大几岁,这一正一反确实挺郁闷,而且你跟我妈的关系”唉,但,法律上可没这条规定啊,大家都提倡恋爱自由,所以,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以…。那咱们起努努力,把困难苏服不就成了。“部月娥手指点着大腿,“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咱们如果谈了对象。邻居们,亲戚们肯定得在背后指指点点,你受得了,我的受得了,可你母亲受得了吗?我母亲受得了吗?别人怎么看咱们?怎么看咱们父母?。

    我反驳道:“我乐意,关别人什么事,再说,凡事都有个习惯期,等这个劲儿一过,大家习以为常,也不会说什么了。”

    “连你我爹妈那一关都过不去。谈以后没用。”

    “你怎知道过不去?”

    “没听那天崔姐的话么,如果你要找个岁数比你大两岁的女孩,她就一脚把你踹出去,呵呵,你部姨可不止比你大了两岁吧?”部月娥笑着把酒瓶子往床上一扔,“耍让崔姐知道咱俩有意思谈恋爱,她不得把你皮撕了?靖,郜姨是为你好,你现在有钱了,有本事了,满世界什么女人没有?漂亮的,妩媚的,有钱的。有气质的,你想找谁不行啊?。

    “我找别人干嘛?我就喜欢你!”

    部月娥翘着嘴角,无奈摊摊手:“说那个。有用吗?你郜姨就一傻村姑,没钱没房没本事,虽然脸蛋漂亮一点吧,但人家背后也常骂我是狐狸精,我都清楚,咱们要是好上了。指不定人家怎么戳你脊梁骨呢

    我气道:“你嘴皮子利索,我说不过你,总之一句话,你答不答应吧!”

    部月娥唬起脸来盯着我道:“告诉你,不许乱来,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绝对不能和我妈你妈说。听见了没?”

    我窝火道:“没听见,辇了,我就要跟你谈朋友,谁管得着?。说着。我一侧身,弯腰将郜月娥整个丰满的身子骨横身抱起在怀里,一手插在她咯吱窝底下,一手挽住她两腿膝盖下面,低下头,重重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

    部月娥好气地一抹嘴,“别闹。弄我一脸哈喇子,恶不恶心?。我翻着白眼不言声,她挺有分量的,抱了一会儿,我坚持不住了,就一屁股坐下,让她臀部坐在我腿上。

    部月娥扭了扭小腰,从我身上下了来,“我妈快回来了,别让她看见。”

    “看见就看见呗。”

    “靖,你再这样,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我故意把脸凑过去,“拍!有本事你就拍死我!”

    “别以为我不敢!”邹月娥脸上一怒:“没完了是不是?我把话撩在这儿,待会儿我妈回来以后你要是敢跟她提咱俩的半个字,我这辈子要再和你说话,我就跟你的姓!”言罢,她从冰箱上面抄起一瓶一斤装的牛栏山二锅头,拧开盖子,没命地往嘴里灌。

    我气得要死,“就知道喝,早晚喝死你!”

    “那也比让你气死强!”郜月娥咽下了一口酒,晃晃悠悠地回身坐到我身旁,看得出,她八成是喝醉了,“我妈观念比较保守,她肯定接受不了,你要是把她吓着了,我先一个饶不了你。”

    部姨是铁了心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俩的关系了,我越想越气,一拍床。瞪着眼睛看向一旁,不再理舰

    部月娥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晕晕乎乎地灌着酒,也不言声。

    忽地,门厅那边传来一声细微的吱呀声,八成是部奶奶进屋了。

    不过她冉步声很轻,醉醺醺的郜月娥似乎没有听到。

    我气归气,但也不愿意把郜姨的罪死了,哼了一声,就抬起屁股做远了一些,跟她保持一定距离,别让郜奶奶误会。这时,余光瞥见了床单上的存折和图纸。我就俯身过去把它们往摊开的被窝里一放,暂时藏住。

    正当我一伸手想拍一下部姨,提醒她部奶奶回来了,结果,手却拍了个空郜姨不在床上了。

    蓦然,我左腿脚腕上的裤子被人往上扒了一下,我目瞪口呆地低头一看,部月娥不知什么时候已是跪在水泥地上,她身子压得很低,一手支着地,一手撩着我的裤腿,伸着舌头舔了我小腿肚子一口,“别生气了。你要是不跟我妈说,以后部姨都这么服侍你。”

    “部姨!别”。我眼角已然看到了推门进里屋的部奶奶。

    部月娥还未察觉,醉醺醺地笑着,吧唧一口吻住我的腿。

    “部月娥!”郜奶奶脸白得跟张纸似的:“你干什备呢!?”

    部姨仿佛瞬间清醒了,抱着我的腿,满脸错愕地跪在那里,”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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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邹奶奶同意了

    不大点的里屋卧室里。正!演着一幕极为尴尬的镜

    扶着门框的郜奶奶满脸煞白地指着郜姨,郜月娥傻愣愣地抱着我腿出神,画面仿佛静止了一般,我们三人全有点傻眼。

    就这么过了一秒钟,邹月娥酒劲儿在头上顶着,反应比较慢,我却没喝酒,顿时惊得跟什么似的,忙用最快的度把腿从部姨怀里抽出来。放下裤腿,哎呀了一嗓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是看到我俩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场面还好说。可。可这个姿势、这个动作,实在太那啥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换成我跪地上抱着郜姨腿亲的模样被我爸我妈看到了,我靠,那我还活个什么劲啊,死了得了!

    部月娥瞳孔中的酒意迅消退,嗖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

    部奶奶愤然地一拍门框,指着部姨鼻子大吼道:“你刚才在干嘛?刚才在干嘛?”

    饶是郜月娥这般厚脸皮的主儿。闻言都脸红了红,咳嗽一声,捂着脑门身子晃悠了几下,好似一副摇摇欲坠的姿态,“妈,您回来了”咦,咯,,我这是在哪儿。怎么在家呢?”她迷茫的视线四顾望了望,狐疑地看看我:“呼,头好晕呢”俟?小靖怎么也在?什么时候来的,,快坐啊,站着干什么”,等,,咯,,等我给你沏茶”呵呵,你是喝绿茶还是喝清茶”对了,上回胃寒,还买了点红茶在外屋呢,,嗯,我去拿。”

    我险些吐血,喜!你可真够能装的!

    部奶奶冷着脸把手一横,拦住她的去路。

    部月娥奇怪地眨了眨眼睛,干笑道:“哟,外面谁招您生气了?怎么我看您脸色不太好啊?您也喝点茶吧,能安神,喝那种?我就事儿一块沏了。”她想往前走去外屋,但部奶奶就这么盯着她眼睛看。没有放行的意思,部姨道:“出什么事儿了,哦哦,您是怪我喝酒太多了吧”呵呵,行,以后我少喝点”呼,头真晕,今儿个确实喝高了,怎么自己啥时候回的家都不记得了呢?真是的。”

    不动声色下,部月娥趁捂脑门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见状,我立刻会意,强行压了压滚烫的脸颊,讪笑着对部奶奶道:“是,郜姨才刚喝多了,您看我指了指床上的空酒瓶子,“除了这个小二锅头,大瓶装的也被她喝了不少,所以吧,咳咳,所以那啥

    部月娥醉态十足地瞥瞥我:“刚刚什么事儿?”

    我摸摸鼻子:“没什么,就是你醉了,要了耍酒疯。”

    部月娥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呵呵那真不好意思了啊,没吓着你吧?”

    “还好,呃,那个。你别沏茶了,我也该回家了。”

    “哦,那行,我送送你。”

    部奶奶愤怒地一甩里屋门,碰。门被合上了,“不说清楚了!今天谁也别想走!”老太太一指女儿。气得呼呼直喘:“郜月娥!我养了你几十年!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真醉假醉我还不清楚吗?你们刚才干什么了?干什么了?”

    部月娥装傻充愣地瞧瞧我:“我干什么了?”

    “你还给我这儿装蒜是吧!?”郜奶奶左右一找,拉开一个柜门,从里面取出条皮带拎在手里,作势就要往部姨身上抢:“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农村不比城市,像郜奶奶生活的圈子里,打孩子是很正常的。比如那次洗澡时被老妈和部奶奶现,我就见识过了这老太太的手段。伦起皮带来一点也不含糊,那可是真往死里打部姨啊。

    “停!停!”郜月娥苦笑着对母亲手里的皮带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一呼气,揉着太阳穴往床上一坐。“好了好了,我悄了您了还不行吗?说吧,想知道什么?”

    部奶奶扬起手:“你再废话?”我赶忙跑过去挡在郜姨身前,“郜奶奶,您先别急,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啊?作孽呀!作孽呀!”看部***样子,估计是猜到了,她重重拍着大腿,哭天喊地道:“我养了几十年的女儿啊!到头来就去给别人舔脚丫子!我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部月娥不耐烦地敲敲床,打断道:“您哪只眼睛看见我舔他脚丫子了?是腿!”

    部奶奶叫道:“有什么区别?啊?你个不要脸的死丫头!你知不知道羞?我说给你介绍几个对象你怎么老推三阻四的呢!原来”原来是有了相好的了!作孽啊!作孽啊!我都一把大年纪了,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呀!”

    我拍拍脑门,一咬牙道:“可能说的有点晚,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告诉您,我是真心喜欢月娥,绝对不掺半分假,部奶奶,您”嗯,您能不能让我跟月娥谈对象?我保证以后好好对她,呃,也好好孝顺您,真的。”

    部奶奶恨声道:“我用不着你孝顺!我们月娥多大?你多大?你们能搞对象吗?能吗?”老太太把皮带扔到床上:“那是你姨!是你姨!”

    撇撇嘴,我不乐意道:“为什么不能?有什么不能?我未娶她未嫁。又不是近亲,姨啊外甥的还不是随口叫叫的?从法律的角度讲,别说谈恋爱,我就是娶了月娥,也出不了任何问题,再说了,月娥跟我妈的年岁还相差很多呢,姐妹相称本来就不妥!”感觉自己语气有点过了。我一收,稳下来道:“郜奶奶,您观念太旧了。您看报纸网络上的新闻,我和郜姨这岁数那相差算是很的了,有差出三十多岁还结婚的呢,人家现在不也好好过日子吗?”

    郜奶奶气急败坏道:“甭说那些!我告诉你!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许你们胡来!你们要是想搞对象!好!先把我弄死!把我弄死!”

    好端端的我弄死你干嘛呀?唉。看来老太太是真火了,对于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老太太来说,想用道理说服她,百分之一分是行不通的。我迟疑道:“部奶奶。您”

    “不用多说了!”老太太咬着口“道!“从今往后。你离我们月娥远点!要是再让我知道珊川两乱来”不行!”她想到了什么,沉脸看看部月娥,“搬走!明天就搬走!你待会儿给你朋友打电话联系房子!听见没有!”

    先是被部姨拒绝,现在部奶奶又说了同样话,我就感觉自己这个火啊。是噌噌冒个不停。反正大家也都摊牌了,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倔脾气一上来,我蹬蹬走了两步,一屁股挨着部姨坐到床上,“你们那都是什么狗屁观念?男的比女的大几岁就能结婚,女的比男的大一点就不行?凭什么?凭什么呀?我把话撩在这儿了!我还就要娶她了!您怎么着吧?”

    “你,你个小混蛋!”

    我侧头看了眼郜月娥,她正眯眼瞄着电脑显示器的方向,一言不。

    部奶奶气得脸都绿了,嗖地一下看向郜月娥:“死丫头!你是要你的小相好的还是要我这个妈!说话!”

    闻言,我期盼的目光投向郜姨。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部月娥瞅瞅郜奶奶,又看了看我,无奈笑道:“这下高兴了?我妈进屋你干嘛不告诉我?嗯?成心想让我妈看见是吗?”

    我道:“我想提醒你的,伸手拍了一把。可你那时已经从床上下去了,没来得及,月娥,这可不是我的过失啊。”

    “问你话呢!”邹奶奶喊道:“要我还是要他!”

    部月娥一抬眼,苦涩地勾着嘴角顿了一会儿,手臂向左轻挪,握住了我的手。

    我心中顿时暖洋洋起来,瞧瞧她。也反握住她的小嫩手,然后和郜姨一起看向郜奶奶。

    “你,你”帮奶奶怒不可遏地指着我们:“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部月娥叹了叹气,“妈,我也喜欢他。也想跟他谈恋爱,成全我们吧。”我没想到郜姨会这么直白地亮明态度,心里那个热啊,就别提了。

    “啊!作孽!作孽呀!”郜奶奶噗通一下坐到水泥地上,一把一把地拍着地面,“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结果就养了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我也不想喜欢他,可没办法,他送我的礼物实在太让人惊讶了。”

    部奶奶咬牙抬起头:“买点东西就给你拿下了?你有没有点出息!啊!?”

    “主要是,那不是一般的东西。”郜月娥笑看了我一眸子,耸耸肩膀。道:“妈,你猜他送了你女儿个什么?美容院您知道吧?是,他送了一家我做梦都想要的美容院,而且他说他一点股份也不要,要整个,送给我,呵呵,您说,碰见这么个傻乎乎的小家伙,我能不感动吗?能不喜欢他吗?”

    部奶奶一愣:什么美容院?”

    我回身把被子撩开,取出压在底下的存折和设计图递给郜姨。接过来,部月娥蹲下把母亲扶到床上坐好。将存折打开,拿到她面前,用指甲盖指了指上面的余额数字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小店比裴老板陈老板俩人店面加起来的规模还要大几倍,这话可不掺一点水分,您猜在哪开的?呵呵,王府井,那是北京最火的商业区之一,小靖白送了一千多万给我。”数字,喃喃念道:“哪来的钱?他哪来的钱?不可能!”

    部月娥动着嘴唇网要说什么。我就插话道:“买彩票中了几注头奖。”老太太嘴巴比较大,我怕要告诉她我玩古玩的事儿,转天就被老爸老妈知晓,所以,干脆说是彩票吧。那样也好接受一些。

    “彩票?”帮奶奶一下就愣住了。“你,你把钱全送给月娥了?”

    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我一点头:“是,给了她大概一千三百多万。我自己留了几十万。”

    “不止这样呢。”郜月娥紧了紧我的手,道:小靖还让我拿钱买辆好车,哦。就是奔驰宝马那类的,还说用我的名字注册公司后,这么多钱的投资,弄个北京户口也不成问题,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部奶奶瞪大眼睛看着女儿:“你说真的?”

    部月娥拍拍存折:“白纸黑字在那儿写着,能作假吗?”

    部奶奶说不出话来,仍反反复复伞着折子看,末了。

    挤出一句话:“他为什么送你?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儿?那可是一千多万!”

    “我怎么知道?”部月娥笑孜孜的用食指和大拇指把玩着我的手指头。“要不说他傻呢,傻得直冒烟。”她嘴上这么说,但眼神里却流露出一种蛮幸福的感觉。

    我借着机会正襟危坐道:“部奶奶,我是这么想的,我和月娥要是谈了恋爱,咱们两家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钱放在谁那里不一样啊?您说是吧?”部奶奶气消了些,道:“我要是不同意呢,这钱归谁?”

    我想也不想道:“还是月娥的,我说过送她就是送她了。”

    “妈,如果你不答应我俩的事儿,那这钱我打死也不会要的。”部月娥配合道:“我还不起这个情。”

    部奶奶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手捏存折,自言自语地念着:“一千多万”一千多万”我估计老人家是在换算着概念,比如这些钱能买多少套房子,跟能农村起多少个二层小楼,能值多少亩地。

    我很紧张,手心有些冒汗,与部姨对视一眼,逐而一起把目光投向老太太。

    部奶奶这关是很大的坎,倘若能过去,那我和郜姨要走的路就容易

    了。

    半晌过后,老人家停止了念叨。斜眼看了看我们,“如果这存折是真的,你们没骗我的话,嗯。搞吧,我同意了!”

第176章跟爸妈摊牌

    在父母的北屋吃过早饭,我拿餐巾纸抹抹嘴,神采奕奕地从老妈梳妆台上抓起一把牛角梳子,对着衣柜门上的镜面梳着头,那个心情啊。就别提多兴奋了。昨天一宿我都没睡好,满脑子全是郜月娥小妖精的脸蛋和身段,在我梦里绕啊转啊的。还搔弄姿地朝我一个,劲儿抛媚眼,哎呀呀,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要死人了!

    “你儿子傻笑什么呢?”老爸皱眉看了眼老妈。

    我妈哼哼一嗓子,“谁知道他抽什么风了小靖,你该上学了啊,看着点时间!”

    我急忙收起笑容,尴尬地摸摸鼻子:“你们先走吧,我上午没课,等九十点钟再走。”我还沉浸在与部月娥正式交往的喜悦中呢,这可是我做梦都盼着的,哪还有工夫管学校的事儿?再说了,上辈子我读过一遍大二的全部课程,还用得着再浪费时间吗?去不去无所谓了。

    一刻钟后,爸妈嘱咐了我几句别迟到,就相继出门上班。

    整理好这身衣装行头的我则搓了搓手,推门出屋,咚咚咚,敲了敲部奶奶家的门。

    吱集门一开,一身黑色休闲女士西装的部月娥走出来,上下看我一眸子,笑眯眯地微微点了下头:“行,知道打扮打扮自己了,不错,吧,我妈早上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了,非说要再跟你谈谈,这不,正等你呢。”

    我心中一紧,“呃,郜奶奶不会反悔了吧?”

    “还叫奶奶?找揍呢?”郜月娥瞅瞅我,轻轻捏住我的下巴:你现在是我男朋友,该慢慢改口叫伯母了。”

    我讪讪一笑,“好,伯母,伯母。”

    部月娥咯咯笑着答应了一声,“嗯。真乖,叫我什么事儿?”

    “我靠,你占我便宜!”我气的瞪她一眼,语气一顿,我瞥瞥她,“瞧给你得意的,是不是郜奶,是不是伯母同意咱俩交往,你心情特好啊?呵呵,嗯,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也很高嘛。”

    “别臭美了。”郜月娥笑着横了我一眼:“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想到我妈会这么简单就同意了,呵呵,她这人啊,一直生活在农村。对钱的认知比较那啥,对我们老家的人来说,几十万都是巨款,更别提一千多万了。估计是把我妈给砸蒙了。”

    “背后说我什么呢!”部***大嗓门杀了出来。

    部月娥笑道:“说你英姿飒爽风华绝代呢。”

    “死丫头!别跟我臭贫!”

    见郜月娥撩开帘子侧身,我就走进屋去伯母,您起了?吃早点了不?我去给您和月娥买点?”

    外屋坐着的部奶奶指指厨房案板上的铝锅,“吃过了,喝得大米粥。”

    我讨好道:“就喝的粥?那可不行。没什么营养啊,您等等,我给您煮几个鸡蛋去。”

    “不用麻烦。”郜奶奶叫住我。“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我忐忑不安地咽咽吐沫,“您请讲。”

    “我问你啊。这美容院的什么股”叫什么来着”股份,对,股份你准备怎么分?”

    部月娥不悦地皱皱眉头:“妈,昨晚上不是和你说了么,月薪一万还怎么着呀?你还真想全收?没你这么办事儿的啊!他再有钱也是他的钱,不是我的!”

    “你闭嘴,没问你!”部奶奶唬起脸瞪瞪她,转头对我道:“你昨天说把美容院整个送给月娥?这话算数不?”见我点头,郜奶奶道:“好,我就这一个条件,只要美容院是月娥的。我就同意你们谈对象。她爸那里也绝对没问题。

    我呵呵一笑:“成,票据和存折我都给月娥了,等下午就让她注册公司去。嗯,账户也新开一个。全用她的名字,您看行吧?”这个当然不是问题,我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的。

    “行,行。”郜奶奶立刻乐了起来,“那我就放心了。”

    部月娥还要说话,我却把她拉到一旁悄声道:“你就收下吧,要不部奶奶反悔咋办?”

    这时,只听郜奶奶道:“走,咱们去王府井看看店装成啥样了,得多盯着,不然偷工减料了你都不知道。”老太太的态度明显跟昨晚形成了强烈反差,看向我的眼神也透着一股子温和,不再那么杀气腾腾了。

    “好,咱们打车去。”我忙过去搀扶着她,慢步迈过门槛。

    部月娥摇头苦笑,踩着高跟鞋溜溜达达地跟在我们后面。

    王弃井步行街。

    往前走了一大段,我扶着郜奶奶过了马路,抬手一指那家巴黎婚纱店,“就是这儿,您看还满意不?”

    部奶奶一边点头一边笑:“满意,满意,可真是够大的,快进里面瞧瞧。”等把一二三层全部逛荡了一圈,部奶奶惊叹地一连说了三声“好”情绪波动极大。

    “您喜欢就好。”我搀着部奶奶下楼。

    部月娥正在一层跟负责人商量装修的事儿,见我们下来,她道:“我们交流了一下,觉得你之前的方案基本很合理了,没必要再改动,顶多细节方面要研究研究,嗯,靖,你要是同意,我下午就去注册公司和办其他手续,争取尽快把执照拿下来。主要还是看看公司名有没有人注册,要是成的话,咱们得赶紧把巴黎婚纱店的牌子换成咱们美容院的。做个灯箱花不了多久,那可是很重要的前期宣传,一天都不能浪费。”

    还是她考虑的周到,我都没想过这个,“嗯。听你的。”

    等出了美容院,郜奶奶回身抓住郜月娥的手,轻轻放到我手里,“小靖啊,我可把月娥交给你了。以后你们俩好好过日子,也赶紧琢磨个时间把婚结了。哦对了,你母亲那边还没说呢吧?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这个,你爹妈能同意吗?”

    我郁闷地揉揉眉心:“咳咳,我也不清楚,等这周末试试吧。”

    部月娥拍拍额前子苦涩一笑:“唉,怎么和大姐说呢,想想都头疼。”

    丹天时间。

    美容院的装修筹建工作在郜月娥的领导下井井有条的展着,不但如此,听说她还走访了方圆一里地内的所有美容院,一来走了解了解竞争对手,二来是看看人家怎么布局和管理的,毕竟部月娥只是刚刚接触这个。行业,还有很多需要补充的地方,最后还有一点,之所以把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走访别人家美容院上。是因为网落成的店面势必需要大量人员,而且是高素质的美容师,郜姨去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挖

    的。

    星期五傍晚。

    做好了充足心理准备的我从学校坐车回到家,推开掩住的院门,我快步走到东屋,伸手想敲门跟她们打声招呼,但手到半空却顿住了,原地想了想,慢慢把手抽了回来,我知道,无论郜月娥还是部奶奶都不太愿意直接面对我妈,加之事情本就因我而起,干脆,我自己解决得了,别让她俩难做。

    想到此处,我一咬牙,背着书包直接敲门进了北房。

    老妈正和老爸看着《亮剑》;这连续剧俩人看了不下三遍,可每次电视里一播,他们还是会津津有味地瞄上几眼,百看不腻。

    我妈看也没看我,盯着电视道:“回来了?吃饭了吗?冰籍里没剩菜了。”

    “跟学校吃过了,你们呢,晚上吃的啥?”

    “麻酱面。”老爸捧起茶杯抿了口,“你不在家,我们吃的省事儿。”

    我慢腾腾地椎了把椅子,挨着他们坐下,左右一迟疑,我渐渐狠下了心来,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可不能这个时候打退堂鼓,“爸,妈,我”嗯”我那个“有点事想跟您俩说,咳咳。能不能把电视声儿调小点?”老妈奇奇怪怪地瞅了下我,随手点了几下遥控器音量调节按扭,怎么了?说。”老爸也狐疑地看向我。

    我有点脸红,大声咳嗽一声。道:“您上回不是催我找个女朋友吗?嗯,我听您的,就找了个,已经谈上了。”这是我几天下来早构思好的语言,先避重就轻的说,循序渐进,给他俩个心理准备的时间。继而让他俩一步步接受。

    我爸没行么表情,老妈却惊讶的咦了一声:“这么快?谁?叫什么?我见过吗?哪个学校的?你大学的还是高中的?长的怎么样?”

    “停停停。”我汗了一把:“一个一个问行不?”

    老妈瞪我一眼:“赶紧说,别废话。”

    我不紧不慢地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眼珠子一转道:“咳咳,先回答您最后一个问题吧,嗯,她很漂亮。不对不对,“很。字不能形容,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的,呃,反正美得没边了。然后呢,她很有本事。很有能力,很有性格,办事干净利索。嗯。那啥,总之很能干就走了。”说到这里,我注意了一下爸妈的脸色。继续道:“不蒙您,有好多人都追她,争得头破血流的呢。”

    老爸脸上有些动容:“条件这么好?”

    老妈瞥瞥我:“她肢体上有缺陷?”

    “晕,没啊!”

    “她家穷得叮当响?”

    “呃,也没啊,不算富,但也绝对不算太穷。”

    老妈根本不拿正眼看我,撇了撇嘴巴:“要按你说的,这么漂亮一女孩,这么有能力,这么有才华。那,,她干嘛跟你谈对象啊?”

    我气得直翻白眼。“我这样怎么了?我谈不上好看,但起码五官端正吧?唉哟,妈,我的亲妈,我好歹也是您儿子,您别老埋汰人行不行啊?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您不爱听拉倒。我不说了。”

    老爸话道:“甭理你妈,她就那个德行,说,接着说。”

    老妈道:“她人呢?怎么没带回家让我俩看看?”

    “这个。嘛,因为您上回提了找儿媳妇的几点要求,所以暂时没敢带回来。”我干笑两声,“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嗯。她虽然各方面条件都是一流的,人品和性格也没的说,但有一点您俩可能不太能接受,呃,她岁数比我大。”

    老妈眨眼道:“夫了一岁?”

    只,,咳咳,还要多那么一点点。”

    老爸问:“大了两岁?”

    ,咳咳,还要多那么一点点。”

    老妈微微蹙起眉头:“大了三岁?”

    只,,咳咳,还要多那么一点点。”

    爸妈的脸色已经不是那么好看了,“四岁?”

    只,,呃,还要多那么一点点。”

    老妈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脚踹了我鞋子一脚,黑着脸道:“大了五岁?”

    我捏着衣服角擦了擦脑门的虚汗,“那个,可能还要多上一点点。”

    老妈连问都不再问了,猛然一拍桌子:“不行,绝对不行,大你这么多岁数,结了婚还了得?你肯定被她拿得死死的!到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哎呀了一声:“您放心吧,我拿得住她,她现在什么事儿都听我的。”这是纯粹编瞎话了,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先过了爸妈这关再说。

    “我觉得也不好。”老爸话语上比老妈温和,但还是持反对意见。

    老妈瞪着眼珠子看着我道:“岂止是不好,简直是扯淡,你要是娶个那么大岁数的老婆,你让街坊四邻怎么看咱家?这个还不说,你让我怎么和你姥姥姥爷家那些亲戚交代?我兄弟姐妹们会怎么看我?怎么议论我?你爸你妈都是要脸的人!你给我们留点脸行吗?”

    我不服道:“脸面能值几个钱?再说,我女朋友要多漂亮又多漂亮。要多本事有多本事,那娶回家是给咱们争脸的,人家羡慕咱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丢面子?你这思想压根就有问题。”

    “你还教起我来了?”老妈扬了扬手:心我揍你!”

    我嘀嘀咕咕地撇了下嘴角:“吓唬谁呀,反正我就和她谈对象了。爱咋咋地!”

    老妈怒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跟我妈谁也不退让,你一句

    小地顶起来,放眼讨去向来孝顺的我是很少会和父母运什从劲的。但这次不强硬不行啊,这可是关乎我后半辈子的幸福,不到最后一刻,怎么也得争一争。

    半晌过后,老爸打断了我俩,“好了,都消停会儿,小靖,你妈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咱家本来也没钱。在亲戚朋友那边说话的分量就低。要是再加上你这个事儿,我们家人倒还算好些,可你母亲家那边人嘴碎,闲话就多了,你以后还让不让你妈回娘家了?”

    老妈不乐意听了,“你才嘴碎!你全家都嘴碎!”

    老爸反击道:“至少比你们家强!”

    “不就是钱嘛。”我把书包往前一拿,抱在怀里手捏住拉锁,“咱们有了钱,地位上去了,亲戚朋友就不说闲话了吧?”

    老妈哼了一声:“你说得轻巧!”

    我正色道:“我要是给您拿出几百万来。您就同意我俩谈对象的事儿?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

    老妈好气地一指我鼻子:“甭说那风凉话,等你毕业工作挣钱,那都哪辈子的事儿了?就算你一月挣一万。一年是多少?十年是多少?还几百万?你牛皮都吹上天了吧?”老妈气哼哼地把电视机关掉,回头看着我:“也不用几百万,有本事。你现在给我拿出几十万来!拿出来我就同意!拿呀!拿呀!”

    嘿,我这暴脾气!

    我二话不说地拉开拉锁,伸进包里抓出一打捆好的百元大钞啪地一声拍在茶几上,看着爸妈愣住的表情,我再次一抓,又拿出一沓,再一捏,又拍出一沓,啪啪啪啪,一摞一摞的百元大钞被我扔到了桌上。爸妈的表情也越来越懵,等:“喏。这是二十万整。孝敬您二老的,您俩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

    老两口全有些傻眼:“这怎么回卓儿?哪来的钱?”

    老妈楞巴巴地小跑过来一把抄起一沓钱,随意翻了翻是真钱。”

    “我晕,我能给您假钱吗?”我无语道。

    老妈急急道:“快说,到底哪来的?”

    “呃。这是我前眸子买彩票时中的奖。

    她一捆一捆地细心检查着钞票。直到确认无疑,老妈顿时喜上眉稍:“小兔崽子!你不早说!哎呀呀!二十万啊!这可真是,这可真是”我这些年上学花掉了不少钱;我家的存款估计是五位数的,而面对这六位数的款子,也不怪老妈这般惊喜。

    我爸呆呆道:“体彩?福彩?中了一等奖吧?怎么这么多?”

    我咳嗽了咳嗽,把他们的目光吸引过来后,道:“你们先做个心理准备,待会儿我说了,可别吓着您俩。”清了清嗓子,我道:“不止是一等奖,还有最高的特等奖,呃。就是五百万的那种,而且吧,中了好几注,加上剩下的一等奖,总共算下来能拿到手里的。嗯,大约一千四百万吧。”

    爸妈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一言未。

    我呃了一声,“爸,妈,是真的,这种事我没必要骗您玩。”

    老两口还是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看我。

    “汗,要不我再给您取二十万来?”

    足足十几秒钟后,我妈先一个反应了过来,大叫了一嗓子我没听错吧?一千四百万!是一千四百万!”她激动地一把抓住我爸的胳膊:“听见没有?一千四百万!咱们财了!财了!”

    老爸颤抖着嘴唇拉了她一把:“你小点声儿!想让整个胡同都听见啊?”

    老妈吓了一跳,马上闭了嘴巴,“对,时,不能让人知道。”老爸呼了口气,严肃地看着我:小靖,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没记的你买过彩票啊?”

    我以后还得和古玩打交道呢,所以这个瞎话必须得说,“有次看同学买了,我就想碰碰运毛,也买了几注号码相同的,结果谁想到真中了呢。嗯,您放心吧,货真价实的一千四百万,错不了。”

    话音网落,呼,老妈猛然向我扑来,抱着我的脑袋就在我脸蛋上亲了一口:小兔崽子!你可真是老娘的好儿子!真给老娘争脸!哈哈!没白养你二十多年!你这回可给咱家立了大功了!”

    我苦苦一笑:“我都小兔崽子了还好儿子呢?”

    老妈笑得最都歪了,“一千四百万啊,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呀?”她兴奋地踢了我爸一脚:“喂,你说怎么花?”

    老爸瞪眼道:“说话就说话。踢我干嘛?我哪知道怎么花!”

    “呼,这回可爽大了!”老妈满脸喜色地往沙上一靠,把手张开。伸到光线底下照了照手上的白金戒指,“我得先去换个戒指,哈哈,老娘也看看什么叫钻石,对。手链项链也得买几条,他爸,你要买点什么不?要不然你把工作辞了吧,反正家里有钱了,不在乎你那一两千。”

    看爸妈高兴,我心里自然也痛快。

    等闲扯了一会儿,我突然道:“妈。刚刚说的话可别忘了哦。”

    老妈愣了愣:“什么话?”

    “才说你就忘啦?”我重重拍了拍脑门道:“你说我如果拿出几十万来,你就答应我跟那个岁数比我大的女的谈对象,是你说的吧?好了。现在钱也拿出来了,那我和她?”

    我心里没什么底,毕竟,有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是不那么容易改变的。

    可谁知,老妈却想也不想地大手一挥:“你现在是咱们家的大功臣!谈吧谈吧!我才懒得管你!”茶几前的她弯腰抱起一摞钞票在怀里,咧嘴傻笑几声,“哈哈!有了钱!什么都好办!大几岁怎么了?你只要别给我弄个老太太回来!找多大的都行!我做主了!看他们谁敢说什么!”

    嘿嘿,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比:今天已更心四字,求几张月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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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 搬救兵!

    老妈乐碍手舞足蹈地自言自语。纠结着周末去哪买点什么,喜不自禁。我爸虽然表面上没怎么表现出现,但从眼神里看得出,他也是极为兴奋的,毕竟那是一千四百万,普通家庭一辈子也挣不来的钱,放到谁家谁家不乐死啊?

    “对了。”老妈突然看向我。手心向上地伸了过来;“存折呢?我数数钱。”

    终于说到正事儿了,我一定神儿。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呃。暂时给不了您。”

    老爸眉毛一跳:“为什么?”

    “是这样。”我拿捏了一下语气。沉吟道:“我考虑吧,这些钱放在银行也不是个事儿,您想啊。那点利息算什么,于是我就打算做一做生意,让钱生钱。这样下去。以后咱家可不止一千四百万,很可能是二千四百万,三千四百万,嗯。接着呢。咳咳,我跟王府井盘下了一家婚纱店,准备改做美容会所,那一千多万呢,也基本全投进去了,估计十一国庆前能正式营业吧。”

    老妈顿时收起笑容,脸色微变。“全投了?一点也不剩?”

    我回答:“差不多,就留了几十万,够咱们花的。

    老妈瞪着我道:“跟我商量了么你就投资?怎么主意那么大?啊?再说了。你是做生意的料子吗?别弄个不好把钱再全搭进去!到时候还不空欢喜一场?你啊你!想把我气死呀!不行不行,做生意不保险,你赶紧把钱收回来!”

    我道:“已经投进去了,装修都快好了,还怎么收?”见老爸老妈不言声,我继续道:“这店是我和我女朋友合伙的,我负责出钱,她负责经营,呃,不是跟您吹啊,她的工作能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而且王府井那边地段太好了,属于北京最大的商业街之一,甚至附近还新开了一条奢侈品街,全是国际一线品牌专卖,吸引来的也大都是有钱的主儿,这个氛围下,这美容院想赔钱都难,这是百分之百盈利的,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世上哪有百分之百赚钱的生意?是生意就有风险,但话到这儿了,我却只能没命地往好的地方说。

    沙上的老妈气哄哄地瞥曹我,“是不是你女朋友出的主意?嗯?有了老婆忘了娘!”

    “不是,我自己琢磨的。”我讨好地给老妈倒了杯茶水,挨着她坐稳,晃了晃她的手:“妈,我都快二十三岁了,有点自己的主见还不是好事儿啊?我知道您想的什么。不是那样,开美容院真是我自己拿的主意,跟她没关系。她也是等我盘下店面来以后才知道的。”

    老爸插话道:“下次再有这种事,提前跟家里商量一下。”

    我笑道:“行,妈,您呢?”

    “行了行了。”老妈没好气地摆摆手:“看在你给咱家立功的份上。这回就算了,可你女朋友真懂经营?我心里没谱,对了,要不把月娥请过来吧,她不是一直想开美容院吗?月娥脑袋瓜活分,我就信她!”

    我眨巴眨巴眼睛,试探道:“我女朋友不比部姨差。”

    “得了吧。”老妈白了我一眸子:“瞧瞧人家月娥,那才叫漂亮,那才叫能干,你朋友要是能有月娥一半好。我就知足了。”原来部姨给老妈的印象这么好啊,那好办多了。

    老爸看看我:“哪天带回家给我们瞅瞅。”

    我道:“不用哪天了,我现在就能把她带来。”

    老妈呆了呆:“她在门口等着呢?你这死孩子!怎么不让人进来?多半天了!”老妈神着脖子一个劲儿地往窗户外面看。

    我站起来咬咬牙:“爸,妈。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女朋友就是月娥!”

    老妈一蒙,笑容僵硬住了:“再开这种玩笑,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不是玩笑。”我无比正色道:“我早喜欢上月娥了,她也喜欢我。前几天我们跟部奶奶打了招呼。她同意了,所以我们才开始正式交往。”

    呼,总算说出来了!

    “你,你再说一遍!?”

    “月娥是我女册友。”

    只”6“!”丫。十!!!”

    看着爸妈呆滞的模样,我摸摸鼻子。道:“您别拿她是您妹妹说事儿啊,那本来也不靠谱,什么妹妹啊,她小您多少岁呢?我压根就该管她叫姐姐的,所以说,她既然比我也大不了太多岁数,那我俩交往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哦,您也说过了啊。我朋友如果能有月娥一半好你就知足,好了,现在她有月娥百分之百的好。总行了吧?”

    “行你个屁!”老妈呼地一下站起来:“老娘打死你个兔崽子!”

    老爸也重重拍了下茶几:“胡闹!简直是胡闹!”

    老妈一巴掌拍到我肩膀上,接着又来了一巴掌:“老娘快被你气死了!快被你气死了!你个王八羔子!那是我认的干妹妹!是你姨!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你!”晕,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

    躲着母亲的巴掌,我满屋子乱跑,急道:“妈,你刚刚还说了的,只要我不带个老太太回家,多大岁数都行,你都同意,是不是?是不是你说的?”我都快郁闷死了,怎么一转眼就不是您了?说话算话好不好?”

    “那能一样吗?能一样吗?”老妈维牙咧嘴地轮圆了胳膊拍向我屁股:“老娘把月娥当亲妹妹看的!你个兔崽子给我来了这么一手!让我以后怎么弄?”

    我捂着屁股道:“干妹妹再亲也没有儿媳妇亲啊,以后她叫您一声妈,这有什么不好?”

    “放屁!”老妈愤怒地追在我屁股后头打:“其他人怎么看也就算了!可街里街坊的哪家人不知道月娥是我妹妹?哪家人不走到你管她叫一声姨?还有!我那些亲戚呢?除了你姥姥和姥爷!那次来咱家串门时都见过我妹妹!我还特意介绍过她!都知道她是你姨!要让他们知道你跟你姨乱搞在一起!这过。这是打你老娘的脸啊!你不如一刀捕死我!”

    比。,王

    “什么姨不姨的,她就是个邻居一,简直落后长多比舅妈从来不买懈,比,上下也就一枚结婚戒指。

    我盯着电视上的一个谍战连续剧,问:“电视有点重鼎了吧?”

    不但影像稍显模糊,画面时不时还跳上一下,看得我有些眼晕,真不习惯。

    舅舅有什么说什么,嘴巴一努舅妈的方向,“是啊,我也看着别扭。说了几次了,可她不让换,舍不的。说留着钱以后给孩子做生意用。”

    舅妈看看他:“你以为我不想换啊?可钱得用在刀刃上,今天买个这。明天买个那,这还能攒下钱吗?”

    舅舅道:“换个电视能花多少钱?”

    舅妈瞥他一眸子,“现在商场里都是液晶的了,一台好几千,这叫便宜啊?”

    “你不会买个寸数小一点的?二十一寸的液晶也有啊。”

    “小点的也不便宜,如果是几百一千块钱,那我不是早买了?用的着你说?”

    砰砰砰,防盗门被人拍了拍。

    “我去开门。”舅妈把手里的半个苹果塞进舅舅手里,抽出一张餐巾纸。一边擦手一边走到门前,把纸丢进垃圾袋,拉开门一看,“您是?”我和舅舅的角度也能看到外面,那儿站着三个男的,其中俩人穿着蓝色作服,手里抱着个大箱子,另一人穿着浅黄色工作服。背着个大包。

    一人道:“是您家买的电视吧?夏普四十寸液晶?”

    舅妈一愣:没有啊,走错了吧?”

    那人道:“不对啊,门牌号就是你家的呀?”

    我放下苹果赶快站起来:“对。没走错。就是这里,来来。您请进吧。”

    “谈?小靖,怎么回事儿?我们没买电视啊?”

    我呵呵一笑,先把防盗门打了开;让三人进屋,接着,回头看向他们:“是我买的,本来送货和安装应该分两次,但我拖朋友打了声招呼。所以当天就送来了,对了,您这电视可以淘汰了,现在不是有以旧换新吗?能把旧电视抵钱的。”

    正往客厅微电视的一人道:“对,以旧换新活动到明年才结束呢,那我们把旧电视搬走了?”

    “等等等等!”舅舅和舅妈错愕地看着我:“小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摊手,“我上回来。这电视看得我这叫一个晕,就想着哪天给您买一台,老看这个毁眼睛。”

    舅妈急道:“这怎么行,哪能要你们家破费啊。”

    “不是我爸妈的钱,他们不知道,钱是我自己赚的,呵呵,我先买个关子,明后天您就明白了。”我帮着工人把旧电视撤到地上,“先别说这个了,买都买了,账也结了,想退货是不可能的,来,舅舅,舅妈,您俩看看怎么样?喜不喜欢?”

    电视的包装被工人拆了开。舅妈讶然道:“当然喜欢,四十寸?太大了。”

    舅舅道:“夏普的牌子可不这得多少钱?”

    “没多少。”

    半个小时后,屋里只剩了我们仁人,看着那台崭新的液晶电视,我微微一点头,大小正合适,插上机顶盒,画面也非常清楚。

    那边,舅舅舅妈对视一眼,舅妈道:“这么贵重的礼,我们可不能收,这是多少钱?我给你。”

    “哎呀,一点心意而已,您就收下吧。”

    “可是

    “对了,差点忘了!”我一拍脑门。从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在舅舅和舅妈疑惑的视线下掀开盖子,露出一对铂金耳环,”舅妈,我着您平时不戴手链和项链,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不过印象里您好像扎了耳朵眼,喏,这个送您。”

    舅妈呆住了:“铂金的?你这是干嘛?”

    舅舅板着脸道:“不行不行,拿回去,要是便宜一点我们也不跟你客气,可这太贵了。”

    舅妈拼命往回推:“对,快拿回去。”

    我不由分说地把盒子塞进舅妈的手里,“您要在这么说,下次我可不来了?拿着拿着,没几个钱。”

    推脱了一会儿,舅妈终于叹着气收下了耳环,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唉,还真漂亮,小靖,那舅妈就谢谢你了?”

    舅舅砸了下嘴巴:“我姐家也不富裕,你瞧你,来一趟的还买这么多东西。这是”呃,是不是有事儿啊?”

    我笑道:“没事儿,我可还记得您小时候常抱着我逛陶然亭公园呢。有次我自己一人跑丢了,给您急的啊。满公园找我,呵呵,我挣了钱。孝敬孝敬您还不是应该的?”看了看表,我一抬屁股,“快中午了。我先回去了,改天有空我再过来,对了,我来的事儿您先别和我妈说啊。”

    “吃完饭再走,着什么急?”耸妈道。

    “不了不了,舅舅再见,舅妈再见。”

    “唉,这孩子,,

    出了舅舅家,我下楼到街边一个还算干净的小饭馆要了碗刀削面吃。面里没什么油水,拿筷子捡了捡,才找见两块小指甲盖大小的肥,肉。我暗暗摇头,快将面条吃干净。擦擦嘴,走到辅路的公交站牌前。坐上了往西三环开的车。

    花园桥。

    我站在一栋灰楼前抬头向上望望,一迈步,走进五单元,在三楼按了中间那家的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

    吱呀,门开。但让我意外的是。给我开门的不是我大姨或大姨夫,竟是我小姨。

    “是你?”小嫉下意识地打开门。“怎么来之前没打电话?”

    比。,万

    “哦,就过来看眼,要是没人我就回去了。”我走进屋,“姨。您怎么在我大姨家呢?”

    “我俩午去逛街了,买了几件衣服。就跟我大姐家吃的饭。”我小姨和小姨夫人都比较精明,工作不错,生活条件是我妈几个兄弟姐妹里最好的一家儿,而我大姨呢。性格随了我姥爷,比较朴实,家庭条件跟原先的我家相当,都不怎么好。

    里屋。

    大妖正手拿几件衣服看来看去,见我来了,她淡淡笑了一了:“你爸妈没来?”

    “没,他们跟家看电视呢,咦,小茹呢?出去崩尹,“我夭姨是我妈家里最大的,但生孩午比较晚,以牵邮锄儿复习功课呢,等我给你时她

    “不用,没什么事,就是好长时间不来了,过来看看您,您身体怎么样?”

    大姨笑道:“挺好,都挺好,劳你惦记了

    小喉呵呵一笑,拍了我后脑勺一把:”这孩子,还挺会说话,怎么感觉你比原先机灵了很多呀?”没等我言声,小姨就不依不饶地开起玩笑:“怎么?就知道看你大姨?也不问问你小姨身体咋样?”

    我呃了一声:“可没有啊,我本来打算看完大琰再去您家的。”瞎聊了几句,不多时,我扫了眼一床的衣服,对大姨小姨道:“你们看衣服吧,我先找小茹待会儿。”

    大妓一点头:“去吧,晚上跟这儿吃饭

    小茹功课很不错,听说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那股子认真劲儿没人比得上她,也懂事。知道家里条件不好,所以才下苦功复习吧。

    总的来说,大姨家比我家可能还要清苦一些,有段时间,我大姨夫没了工作,就靠着大姨的那点工资养活三口人,那时,我妈还偷偷给过大姨钱呢,不过大姨没要而已。现在呢,虽然大姨夫又找了工作,但薪水不高,日子过得仍然有些拮据。

    小犀叼

    文文静静的小茹正趴在写字台上认真学习,连我开门进来都不知道。我暗暗一点头,没忍心打搅她,轻轻坐到小床上。床比较旧了,还是那种木板式的,坐下去顿时出嘎吱嘎吱的响动。

    小茹吓了一跳:“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道:“刚到,打扰你学习了吧?”

    “没有,我正好写完呢。”

    我把头凑过去一看,,写作业?”

    小茹把本子立给我瞧英语作业,老师让抄书两遍。”

    本子上的字迹娟秀极了,不过。却不是很清楚,我怔了一下:“英文字怎么断断续续的?”

    小茹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中的圆珠笔:“笔不小心掉到地上摔了下。可能滚珠摔坏了,没事,还能写,等水儿用完了再换,这是妈妈上星期刚给我买的呢,你可别和她说。”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叹了叹气,“换一根吧,模模糊糊的,老师怎么看你作业?”

    小茹看了看圆珠笔,惋惜地哦了声。

    “来,坐床上来,有话跟你说。”我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等小茹奇怪地坐下后,我把单肩背书包拿到大腿上,拉开拉锁,取出三个厚厚的信封,轻轻放进小茹手里,“这个你拿着。想买点什么买点什么,以后别怕花钱。”

    小茹呆了呆小心翼翼地掀开信封口一看,“啊,这,这么多钱?”

    每个袋子里是一万元整,总共三万。我道:“自己收起来,花完了和我说,我再给你。”

    小茹急急把信封往我怀里推:“不行,真不行,太多了,我不能要。”

    尸一正

    我板起脸瞅瞅她:“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哎呀,真不行小茹急坏了,干脆把钱扔到床上,“谢谢哥了。可我用不到钱的。”

    “你学费不是钱?生活费不是钱?怎么会用不到。”我拿起信封再次塞进她手里,“听话,把钱收好了,我大姨大姨夫都挺不容易的,懂不懂?”见小茹眼眶一红,我道:“该考大学了吧?没事,以后甭操心学费的事,只要你好好学习,别给大姨丢脸,别说学费了,你嫁妆钱我都包了。

    “哥,我,我

    “再得得瑟瑟的我可生气了啊!”

    “生什么气?”门开了,换了身新衣服的小姨走了进屋,后面,大姨也端着茶杯进了来,把杯子往写字台上一撩,“小靖,喝水,嗯,怎么回事儿?兄妹俩吵架了?。

    小茹拼命摇了摇脑袋,一起身,赶忙把手上的信封递给大姨:“妈,这是我哥给的钱,三万。”

    “钱?三万?”大姨面色一惊,和小姨一起诧异地看着我:“这是干嘛?”

    我摸了摸鼻子:“偶然间挣了点钱。呃,这个明后天您俩就知道了。现在暂时不能说。”

    大姥故作不悦道:“你赚钱也是你的啊,给小茹干什么,不行,拿回去”。

    “大姨,您就甭跟我客毛了。”

    “不是客气不客气的问题,你们家也不富裕,哪能要你的钱啊!”大姨把钱又塞给了我:“心意我领了。但钱不行,赶紧拿回去!”

    我呕砸嘴,把小茹拽到我身边,不由分说地将钱交给她:“大娥。我又没给您钱,我给的小茹。这是我妹妹,我给点钱不行啊,茹。拿着。”

    小茹苦着脸瞅瞅我,又看了看母亲:“妈,要不要?”

    大姨叹了口气:不能收

    我瞪眼道:“不用问你妈,钱是给你的。好了,话题到此为止。谁也别再说了啊,再说我真急眼了哦?”

    气氛一滞。几秒种后,小姨捅了桶大姨:“小靖难得有这份心,您就收着吧,你家不是

    大姨叹息着在我身旁一坐,唉,我也不瞒你,最近才给小茹学校零零散散地交了些钱,手头确实有点紧,这样,嗯,这钱,这钱算大姨管你借的,等我手头富裕了还你

    我翻了翻白眼:“都是一家人,说那个有意思吗?以后啊,有事儿您就说话,只要我力所能及的,绝对没二话,对了大姨!”说罢,我一把拽过书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灰色细长条的念子,掀开,露出里面的铂金项链,“特意给您买的,呵呵。您比我妈漂亮,戴上肯定好看

    大姨一懵,赶忙推着手躲开:“不行不行,我都老太婆了,带它干什么?”

    小捷惊讶地盯着项链道:“这是铂金的吧?哟,咱们刚跟商场看过。得七八千呢!”

    大姨被唬了一跳,更不敢要了。

    我也不多说,拿出项链死活给大姨戴在了脖子上,一看,”嘿。真配您。

    “好是好。”大姨低头捏着项链为难道:“可太贵了。”

    小梳走过来搂着大姨上下看了看,附和道:“多好看呢,嘻嘻,瞧小靖对您多好,赚了钱先想着孝敬您。”

    “呃,小姨,我咋听您话那么酸溜溜的呢?”

    小捷瞥瞥我的眼睛:“有吗?有吗?”

    我一摸包,从里面取出一条跟大姨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项链,在姨呆呆的视线中,也给她脖子戴了上去。“呵呵,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啊。知道您爱美,特意给您选了个时尚点的造型,您看看好不?”

    小姨顿时笑容满面,从兜里拿出面小镜子左左右右地照了照,“好看,太好看了!”

    “还有这个”我又摸出两个盒子,一个里面装的戒指,一个里面放的耳环,“喏,都是孝敬您的,祝您越活越年轻,越来越漂亮。”

    ,正

    小婊吸了一口气:“全是铂金的!你可真敢买啊!”

    “只要您喜欢,花点钱算什么?”

    她急哄哄地抓来戒指试了试,又让我帮她举着镜子,她则捏着耳环在耳畔上比了比,良久之后,小姨兴奋道:“好,真好,全是我喜欢的款式,哎呀,就这几个饰,我一年前就想买了,但我们家那位非说太贵,不让我买,嘻嘻,这下如愿以偿了,小井啊,我这人可不知道客气。谢谢了哦?”

    大嫉踌躇道:“你花这么多钱,你妈知道不?”

    她?我心里哼哼一声。“不用告诉她,呃,暂时也别说我今天来过哦。刚跟她吵过架。”

    小婊眨眨眼:“因为什么事儿?”

    “嗨,没啥,对了,我还得去趟姥姥家给他俩买点东西呢。先走了。”

    “吃完饭再走啊。”

    “不了,去我姥姥那儿吃,别送了。大姨再见小姨再见,小茹再见。”

    所谓助人为乐,能帮助到大姨,能让小喉和舅舅开心,我心中自然也是无比的畅快。嗯,今天的任务基本完成了。现在还差最后一个地方,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地方要去了。

    角门南站附近的西马小区。

    这里是号称丰台区最大的住宅小区。商业设施虽说不咋样,但人是。

    走到巫号院里的一栋粉红色楼栋前。上了一楼,将七八大袋子的营养品放到地上,伸手按下门铃。

    “小靖?”开门的是我姥姥,一个对孩子很慈祥、对大人很严厉的老太太。

    “姥姥,我看您来了。”我侧身进屋,把大包小包放到门厅边上,“这是给您和姥爷买的营养品,祝您和姥爷长命百岁,呃。您可别舍不得喝啊,这对您身体有好处。

    姥姥笑容可掬道:“下回别买东西了进屋吧,你姥爷出去遛弯买菜了,还没回来。”

    “您血压怎么样?还高吗?”我关心道。

    姥姥拉着我的手坐到沙上。“呵呵,好多了,吃药控制的挺好,你姥爷也没事儿。”我是姥姥的大外孙子,老一辈的人也都许究这个,所以我妈家的这些孩子里姥姥当然最是疼我时候啊,有什么好吃的都往我嘴里塞呢,只,…怎么一个人来了?”

    我道:“想您和姥爷了,就过来看看呗,嗯,家里有什么活儿没有?哟,地挺脏的呢,上回是我大姨最后擦得那次吧?成了,甭管了,我给您擦。这眼看就中秋节和国庆节了。得拾掇干净点。嗯,玻璃和厨房我也就事儿弄干净,您歇着。我先干活。”

    “不用你,回头我跟你姥爷自己弄。”

    “哎呀,就交给我吧。”

    我去厨房拿了块抹布,泡上洗涤灵水,开始做起家务活。

    过了会儿,电话突然响了,我想了想。对着客厅道:“姥姥,要是我妈的电话,别告诉她我在您这儿。”

    “怎么回事?”

    “待会儿再跟您说。”

    “喂,玉梅啊?”嘿,还真是我妈,只听姥姥道:明天中午你请客吃饭?去哪…饭店?干什么?有钱烧的你啊”你姐和你妹他们也去?神神秘秘的到底干叭你不说清楚了我不去”好事?你要结婚了?”我姥姥这话差点让我笑喷了,你不结婚不离婚的请什么客?你那么点底子我还不知道…行了行了,知道了”要我去也行,就跟你家吃饭,让你大姐早点去帮你做,不去什么饭馆,我吃不惯…”嗯,就这样。”

    我走到客厅,只听姥姥问:“你妈怎么了?非要请客,还不说什么事。”

    她大概是说中彩票的事儿吧。但我没提前透露,道:“明儿个您就知道了。”

    “那你不让我和她说你在,是干嘛?”

    放下抹布,我故意重重叹了一口气:“唉,我跟我妈吵架了,这家我是回不去了。”

    姥姥面色一紧:“说!”

    我惨兮兮地揉了揉屁股,“昨天您是没看见,我妈这叫一个打我,噼里啪啦的,差点没给我疼死,早上她还放下话了,说以后这个家没有我容身之地,让我滚蛋。”

    姥姥脸一沉:“她真是这么说的?因为什么!?”

    “我谈了个女朋友。”

    “你都这个岁数了,有什么不行?”

    “她年岁比我稍微稍微大一点点。”

    “那也没关系啊,哪有问题?”

    我哭丧着脸无辜地一摊手:“说的是啊,我女朋友又漂亮又能干,根本挑不出刺,可我妈就不依不饶了。非要拆散我俩,还打我,还骂我。”我往沙上一坐:“以后我住您这儿吧,家我没法回了。”

    姥姥顿时气得够呛,一拍桌子道:“反了她了!她崔玉梅要干什么?要干什么!?”呼呼一喘,姥姥溺爱地握住我的手:“你别怕!回你的家!她崔玉、梅要是再敢碰你一根头!看我明天拾掇不死她的!”

    谢谢姥姥。”

    旺:今天的一万字到了,求月票!,”

    “我不同意!你俩赶紧一刀了断!要不老娘揍死你!”

    咣当一声,北屋门被人从外面飞快推了开,只见部月娥和郜奶奶跑了进屋,估计是跟外面听见了我们的争吵。

    “别打了,大姐。别打了。”部月娥挡到我面前,急忙握住我妈的双手,“这事儿不怪小靖,是我的责任,你要打打我,是我对不起你和大哥。”

    部奶奶劝道:“是啊,小崔,别这样。”

    老妈脸色要多复杂有多复杂,她咬着后槽牙瞅瞅部姨,“月娥,你起开。没你的事儿。”

    郜月娥苦苦一笑,死活抓着我妈的手不放,怕她又去打我,“我年纪比小靖大,出了这种事,本就是我的过错,跟靖没关系。”顿了顿。郜月娥无奈眯了眯眼睛,“大哥。大姐,我知道,小靖现在有了钱。我配不上他

    老妈打断道:“哎呀,不是钱的事儿,不是钱的事儿。”

    我气道:“是我妈好面子,怕亲戚说闲话。”

    部月娥斜了我一眼:“靖,让我跟大哥大姐单独说丹句话?”

    我看看他们,橡着太阳穴开门出了屋,在香格树底下来来回回转着圈。

    一分钟二”

    五分钟“…

    十分钟“…

    门开,邹奶奶先一个。走出来,后面跟着部月娥。我注意了一下,郜***表情不是那么好看,出屋后,她往我这边看了看,也没过来,边叹着气边肚子回了东屋。只有郜月娥一人朝我缓步走来。

    “怎么样了?”我急切道。

    部月娥勾着苦涩的嘴角,淡淡摇了摇头:“还能怎样,不行呗,靖。我看大姐的态度,这事儿十有**是成不了了,嗯,美容院我已经用我名字注册了,这样,等过些日子手续办好,我再把它过户到你名下。唉,现在这种情况,我可没法做这个法人代表,不然大姐要是知道了。还不更火?”

    我板着脸道:“用不着!你拿着你的!我再想想办法!”

    郜月娥耸了耸肩膀,“想靠道理说服他们,肯定行不通,大姐也说了,别的都不是问题,但唯独她亲戚那边没法交差,呵呵,我呢,说了两句也没好意思再劝,因为大姐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对我有意见。估计啊,觉得我是为了钱才跟你的。”

    我道:“那你说怎么办?”

    部月娥抿了抿性感的嘴唇,“他俩正在气头上,我看,咱们先暂时不要来往了,实在不行我就跟我妈搬出四合院,跟其他地方落脚,让大家彼此间保持点距离,也都冷静一下。等过个一年两年的,到时候再看看大姐的态度,如果几年时间还没办法让她跟大哥接受咱们的事儿,那就真的没辙了。”

    “几年!”我把脸往下一拉,好不容易等来跟部姨交往的机会,我怎么甘心再等几年?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跟床上翻身来翻身去,我不眠不休地整整想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

    几声清脆的鸟啼飘飘荡荡地在屋檐处溅起,忽地,乌鸦嘎嘎一声低叫把鸟儿们全吓跑了,扑腾扑腾闪动着翅膀飞向远处。推开屋门的我一阵哀叹,大清早就有舟鸦枝头乱叫。真晦气,弄只喜鹊来好不好?我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子,嗖地丢向房顶,登时,乌鸦边叫边跑,离开了院子。

    走进北屋,爸妈已经在吃着早饭了。见我来,他们根本不拿正眼看。

    我也不说话,默默坐到饭桌前。拿筷子加了个慢头片吭哧咬了口酬。

    “告诉你!”老妈眼角瞥瞥我:“以后要再让我看到你和月娥来往。你就别回这个家了!这儿没你的地方!”

    我火又上来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不回就不回!”

    我一转身,在老妈的嚷嚷声中走出了四合院,打了辆出租车,来到菜百黄金第一家。

    走到卖铂金饰的柜台琢磨了一番,我细心地挨个审视着,最后,选中了两对铂金耳环,两条重量极足的铂金项链,和一个造型优美的戒指。刷卡付了钱,我提着包裹出了百货商场,转头又进了往东不远的大中电器。

    记得腰子说过,他大叔是跟这个,大中当领导的,不过具体干什么我却记不清了,就拿出了个电话。

    上午九点十幕分。

    做完了准备工作的我来到丰台大红门附近一栋年久失修的破板楼前。

    这边挨着大红门服装批市场不远,很多卖衣服卖鞋的商家都是在这里租房的,弄得小区比较乌烟痒气,乱乱哄哄。

    我找到三单元的门,上了二楼,咚咚咚,敲敲右手边的防盗门。

    咔嚓,里面门一开,“咦,小靖,你怎么来了?”开门的是个中年人,也是我妈的弟弟,我舅舅。在一家不算很景气的服装厂上班,虽然副主任的名头听着不错,然而却没什么油水,月薪少得可怜。“快先进屋吧,吃早点了吗?我让你舅妈给你做点?”

    “舅舅好。”我换了拖鞋走进客厅,“不用麻烦,路上吃过了。”

    比。,正

    “谈?小靖来了?”我舅妈带着套袖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手上拿着抹布,似乎再擦油烟机,“等会儿我腾出手来给你彻茶,把这点活干完的。”

    我忙道:“没事儿,您忙您的,甭管我,对了,也不知道您俩爱吃什么,我拿了点水果来。”

    舅舅埋怨道:“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你妈呢?”

    “家呆着呢。”

    片刻后。舅妈也走到客厅,我们仁挨着在掉了皮的人造革沙上坐稳。随意聊着天。平时的话,我不常自己一人来亲戚家串门,一般都走过年过节跟爸妈一块来,所以,舅舅和舅妈眼中泛着股狐疑的色彩,却也没多问,热情地招呼着我吃水果。

    我舅妈是个搞技术的,比我舅舅有能耐,月薪不错。但由于他们很会过日子,非常节省,以至于这个家看破破旧旧的,比如电视吧。现在我对面那台还是个二十一寸的小彩电呢,跟人家四五十寸的液晶

正文 第178章老妈点头了

    由于心里太乱太燥,我根本没睡懒觉,七点多钟就翻身起床,揉着眼睛拿起刷牙缸子,推门走到院当间的水池子前,往脸上泼了几把冷水。呼。清爽极了,于是乎,我挤上牙膏,边嘎吱嘎吱地刷起牙,边琢磨着一些事。结果太入神了,我这一刷居然足足刷了十几分钟。牙床子都给弄流血了。

    吱呀,吱呀。

    两声开门的动静齐齐响起。一个是北房,一个是东屋。

    抱着脸盆和毛巾的郜月娥困意十足地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我后,她什么话也没说,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零点几秒后就挪了开,看向北屋门口抓着毛巾的我妈,笑着微微一点头,“今儿不是休息吗?您起的够早的?”

    老妈冉着拖鞋朝我走来,“嗯,家里亲威一会儿来,儿买菜去。”

    我见俩人谁也不理我,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把牙刷用力在缸子里搅了搅,回屋放下洗漱用具,转头进了北屋。准备吃早餐。

    “我告诉你啊!”洗完脸进屋的老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瞥瞥我。把牙缸子重重往窗台上一放:“中午你大姨小姨她们都过来吃饭。我打算把中奖的事儿跟家里人说说。到时候,你要是敢把月娥的事从嘴上漏风。让我兄弟姐妹们知道的话,我先一个饶不了你,听见吗?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我没言声。心中却切了一声,你看我有没有!

    老妈拿眼角瞅瞅我:“你看人家月娥多明白事儿,知道不行就不和你说话了吧?你也是。趁早打消了这念头,老老实实地找个岁数差不多的女孩,不然,找个其他稍大一点的我也不拦着,但就月娥不行,耍让我亲戚知道你跟你姨瞎搞,那得怎么笑话我啊?嘿。你翻什么白眼?不服气?哼,警告你,只要我和你爸还在世一天,就容不得你胡闹!不信你就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如果我大姨舅舅他们都不说闲话呢?”

    老妈哼了一嗓子:“你觉得可能吗?净说那没用的!”

    这时,系着衬衫扣子的老爸从里屋推门出来,道:“你舅舅和你大姨家人都传统,肯定受不了这个。要是让他们知道,那还不乱套了?信吗?你大姨敢指着你母亲鼻子骂她。你舅舅也得给你妈甩脸色,更别说你姥姥姥爷了,他们家人啊,都爱管个闲事,像你小姨吧,那张嘴还不知道怎么挤得你妈呢,絮叨极了。”

    老妈怒道:“你才絮叨,你全家都絮叨!那是我们几个姐妹感情深。你懂个屁啊!”

    爸妈吵了一会儿架,便各自忙起来。老爸去市买一些熟食和饮料。老妈则到和平门菜市场买菜买肉。大概九点钟出头的时候,他俩前后脚进了院,见状,我也去厨房帮忙。把菜洗好切好在案板上,逐而回到北屋,等着亲戚们。

    咚!

    院门响了下,我妈屋也开着门,正好能看见外再,是舅舅和舅妈

    了。

    “二姐,二姐夫。”

    “谈,来了,快进来。”我爸我妈迎了上去。“孩子怎么没过来?”

    舅妈笑呵呵道:“昨天就去了他姥姥家找那帮孩子玩,没回家,咦。小靖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我妈推了我一把:“甭理他。来。先吃几个水果,等人都到了再炒菜。”

    舅舅疑惑道:“二姐,到底什么事儿?先跟我说说。”

    老妈意气风地嘿嘿一笑:“保密。保密,一会儿吃饭时再说。”

    舅妈挽着我妈的手坐到床上。磐舅则边抽烟边与我爸在沙上聊天。但屁股还没做热。提着点葡苟和香蕉的大姨、大姨夫也过了来。

    “大姐。大姐夫。”大家迎到门口,纷纷打招呼。

    大姨看了眼舅舅两口子,“来的够早的?妈还说让我早点到,帮着玉梅做饭呢。”

    老妈笑着把大姨夫手里的水果接过来放到地上,“不用了,我都弄完了,屋里坐吧,我给你俩沏茶。”

    大姨往里头瞧了两眼,“屋里闷,咱妈看人多闹心,院里坐着吧?这儿宽敞。”

    “也行,那我把水果拿出去。”老妈指挥我道:“去,搬桌子搬椅子。”

    我应了声,一边和大姨舅舅他们说着没营养的话,一边往外拿东西。

    忽然,东屋门毫无征兆地打了开,一身利利落落职业装的郜月娥走出了屋,估计是想去茅房。她看到我们一家子后,笑吟吟地一点头。跟大姨他们打招呼。上回。我大姨、大姨夫小姨小姨夫、舅舅、舅妈来家里串门时全见过部姨的。此刻,也点头跟她问好。

    “小郜也休息了?”大姨热情道:“马上开饭了,一块吃点?”

    部月娥眯眼笑道:“不了,家里准备饭了,您几位吃吧。”

    舅舅道:“上次我二姐单位的事儿多亏了你呢,也不是外人。一块吃呗?”我妈我爸也假模假样地邀请她。

    谢谢您,真不了,中午我出去也有点事。”郜月娥推辞了几声后,迈步出了院子。

    她一走,我舅妈小声儿对我妈道:“二姐,您这个干妹妹可真漂亮。我看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她了吧?现在干什么工作呢?”听了这话,我心里不禁有些得意,不过那“干妹妹,几个字又让我很是郁闷。

    老妈不动声色地看我一眼,强笑道:“在琉璃厂上班呢,弄古玩的。”

    “哦,那工作还不错,小部还没成家呢?”大姨夫道:“上次你让我帮她物色几个对象,可我们单位确实没什么好人选,嗯,等哪天吧,哪天我再帮她问问。”

    耸舅道:“是啊小郜帮了二姐这么大忙,咱们得给她张罗一下。”

    那边,上完厕所的郜月娥笑着进了院子,没过半分钟,在小姨和姨夫的搀扶下,姥姥也到了。

    “妈

    众人站起来迎接。

    老妈搬了把椅子往那头挪了挪:“坐这儿,我爸怎么没来?”

    ,万

    姥姥斜眼瞅瞅我妈,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懒愕动换,跟家看电视呢。”

    老妈脸上满是无辜

    “问你自己!”说完这句话,姥姥根本就不理我妈了,慈祥地拉着我的手在椅子上坐稳,淡淡笑着问了问其他几个孩子的工作和生活。“小茹最近怎么样,可好久没见着了,怪想她的”你们呢,我妈好脸色。

    我妈那表情这叫一个冤枉啊,拉了我小姨一把,悄悄问:“妈是咋了?”

    小慌纳闷道:“我也不清楚啊。二姐。肯定是您哪没让咱妈满意,你想想。”

    老妈琢磨了琢磨:“不能呀,昨天打电话时还好好的呢,我,我招谁惹谁了这是?”

    离吃饭时间还有点早,大家坐在香棒树底下聊着天。我觉得差不多了。借口去上厕所,等出了院子后,仰天做了几个深呼吸,偷偷趴在院门外往里瞅了瞅,不多会儿,见得几人聊得尽兴,我又进了院子,偷偷摸摸地快推开了郜奶奶家的门。进去,反手关门。

    “小靖?”郗奶奶正在案板上咚咚斜菜。

    “伯母,月娥呢?”

    “唉。屋里喝酒呢。”

    走到里屋,只见翘着二郎腿的郜月娥正跟床上盯着酒瓶子愣神。我踱步到她跟前,飞快道:“哎呀。别喝了。赶紧跟我出去见姥姥,我把你介绍给他们,没化妆吧?那就行,我妈家里人传统,你打扮得越朴素越好,行了,还看什么呢?走吧!”

    部奶奶在门边探出脑袋:“什么意思?小崔不是不同意吗?”

    我道:“不用管我妈,嗯,都准备好了,这回成功的希望很大,月娥。赶紧跟我走。”

    “算了吧。”部月娥上下扇动着睫毛儿。浅笑道:“你母亲的脾气我还不知道?而且她说的也对,你家人都知道我是你母亲的妹妹,可能崔姐还让他们帮我寻摸过对象,所以啊,这事儿压根就没戏小靖,听我的,先等一年半年的再说吧。”

    我哎呀了一嗓子:“你就别磨磨蹭蹭了,我可等不了那么久,走!”

    郜月娥躲开我拉她的手,“我去什么呀我去?过去丢人啊?过去让人笑话啊?”

    我这个来气呀,懒得跟她废话。迅弯下腰,一把将她从床上横身抱起来。

    “顾靖!”为了保持平衡,部月娥只能勾住我的脖子,眉毛一冷:“别闹!”

    “你就听我的吧,错不了!”说罢。我抱着她就蹬蹬走到门前,拿脚踢开,走到院子里。

    那头,姥姥和一票亲戚们正欢声笑语地说着话,突然听东边有响动。便齐刷刷地看了过去,接着。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这是!?”

    “兔崽子!你!”我妈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硬着头皮走到姥姥面前,将郜姨放下,拉着她的手道:“姥姥,她叫部月娥,我新交的女朋友,您看还满意不?”部月娥一拍脑门,可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了,她也只能配合我,整了整略微凌乱的衣衫,她唇角挂上一丝柔和的微笑姥姥。

    我姥姥嘴角跳动了几下。垂目问:“这就是你说的比你岁数大一点点?嗯?”

    我讪讪一笑:“她显成熟,看上去比较大。”

    我也不知道姥姥到底什么想法,反正她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比。,2可珐比

    看着大姨小姨等人古怪的神色。老妈急道:“是这小兔崽子自说自话的!我和他爸可没同意啊!”呼呼喘气,老妈瞪瞪我:“王八羔子!行!你行!给我搞突然袭击是不是?看我回头怎么揍你的!等着!给我等着!”

    切,我怕你啊?我告状道:“姥姥,我妈要揍我。”

    姥姥冷哼着一拍桌子:“耍揍谁啊?揍谁?信不信我揍你!”

    我妈一下就蔫吧了,嘀嘀咕咕一句。没敢顶嘴。

    我小姨夫惊得跟什么似的,“二姐。小郗不是你妹”小姨忙拉了他一把。

    瞅得院里气氛比较凝固,我看看兀自苦笑的郜月娥,一迟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小姨小姨一开始干脆假装看不见,十几秒钟后,她才恶狠狠地瞪了我一下,咳嗽一声,率先一个说话了,“二姐,我看吧,”

    老妈抢先解释道:“我知道不行,昨天跟他们说过了”

    “不行?为什么不行?”小姨故作惊奇状:“二姐,您也太保守了吧,不就是比小靖大上几岁吗?这有什么的?更何况女方岁数长些,方方面面还能照顾小靖呢,什么事都不用他操心,多好啊?为什么不同意?”说罢,我看到她掐了我小姨夫一下子,“你说呢?”

    小碳夫立刻收起诧异的眼神。大点其头:“是啊,我也觉着挺好的啊。”

    不止我爸我妈愣住了,部月娥也虽在了当场。

    我都恨不得抱上小姨亲两口了,说得好,说得好啊,嗯嗯,下次再给您奂个大项链!

    按耐住情绪,我眼巴巴的视线投向了舅舅和舅妈。

    舅舅责怪地瞅了我一眼,看看部月娥,沉吟片刻,他道:“二姐,小靖已经成年了。这么懂事儿的孩子。有自己的判断力,我觉得吧,交女朋友这种事,应该让孩子自己做主,咱们做家长的不能事事都插手啊,再说了,像小部这么漂亮的儿媳妇,打着灯笼也没处找了呀,您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老妈和郜月娥再次愣住,可她,她是我”

    舅妈插话道:“妹妹不妹妹的还不是随口乱叫?街里街坊的哪家不这样?二姐,要是因为这个就不让孩子们交往,我看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好!说得好啊!我偷偷对舅舅舅妈竖了竖大拇指。

    老妈呆呆道:“你们真这么想?”

    “当然了。”耸妈轻轻拉住了部月娥的手,“上回来您家我就看着小部这人不错,跟小靖多般配啊。”

    我估计我妈是彻底蒙了,本以为亲戚们会大力反对加鄙视,谁想却闹了这么个结果。定定神儿,老妈看向我大姨和大姨夫,似乎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我大姨沉默了半晌,蹦出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

    哈哈,说的太好了!

    老妈老爸对视一眼,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赶忙趁热打铁地对郗月娥道:“再给你介绍一遍,这你以后叫大姨。这是大姨夫,那边是舅舅和舅妈。还有小姨小姨夫。”

    部月娥微笑着挨个叫了一遍,她比我会来事儿,完后,拿了根香蕉坐到我姥姥身边,一手亲昵地挽住姥姥,一手把拨开的香蕉递过去,“姥姥,您吃点水果?”

    “嗯,好。”吃完了香蕉,姥姥和蔼地笑了笑,“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连连点头:“定了定了。”

    老妈瞪瞪我,询问地看了眼老爸。我爸一叹气。却没吱声。

    见状,我不高兴道:“姥姥您看。您都定调子了,我妈还不乐意,这明显是跟您叫板啊。”

    老妈气道:“你个死孩子!我揍你!”

    姥姥没好气地对我道:“那是你母亲。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接着。又看向我妈,“你也是,动不动就揍啊揍的,我告诉你,以后有话好好说,要再让我知道你打了孩子。我先把你皮撕了!”

    大姨突然道:“对了玉梅,你找我们来。到底什么事?”

    老妈一听,郁闷的表情登时一收,笑道:“哦,是这样小靖这死孩子也不知撞了什么大运,前眸子买彩票中了大奖,还不止一注呢”

    傍晚八点钟。

    四合院北屋亮着灯,姥姥他们早回了各自的家,房间里只剩了我们几人。我跟部月娥手拉手坐在茶几对面的凳子上。老妈老爸和郜奶奶则在沙上靠着,大家都很沉默。谁也没说话。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客厅的挂表走到八点一刻时,我终于忍不住了。

    “爸,妈,给个痛快话。到底行不行啊?”

    老妈不悦道:“催什么催?”

    我一砸嘴巴:“您倒真稳。我都快急死了。”我抹了抹脑门,把手摊开:“您看我这汗,就别折磨我俩了行不?”

    部月娥眯眼表态道:“大哥,呃,伯父,伯母,您俩是不是奂得我还有哪里不好的?”

    老妈打了个哆嗦,一声苦笑:“我怎听这称呼那么别扭呢?”

    我胳膊肘一捅部姨,“咱妈说别扭了,叫别的。”

    部月娥一勾嘴角。笑道:“那好。我换一个,,嗯,爸,妈,这个成不?”

    老妈无语地踢了我一脚丫子,道:“月娥,你别多想,不是对你有意见,主要是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猛的这么一下,实在太难让人接受了。唉,我现在都不知道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这”他爸?”老妈拿手背拍了我爸腿一下,“你说呢?”

    老爸摇头叹气:“随便吧。”

    “那”老妈揉揉脑门:“你们就先谈着?”

    我大笑一声,跑过去抱了老妈一把:“妈,你真好!”

    老妈没给我好脸色,“去去去,别跟我没大没小的,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话真对,哼。白天怎么跟我叫板的?忘的还挺快!”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哪能啊,我孝顺您还来不及呢。”

    部月娥笑孜救道:“爸。妈。”

    闻声,我恭恭敬敬地对部奶奶道:“妈。”汗,鸡皮疙瘩起来了。

    “好,好,邹奶奶终于露出笑容。一连答应了好几声,摸着我的手就不松开了。

    ,正习比北

    部月娥也挽住我妈,她脸皮厚啊。一口一个爸一口一个妈叫着,全然不觉得尴尬。

    做了决定后,我妈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许多,她拍着部姨的手,“月娥,部大妈,你俩别怪我一开始不同意,我也是没办法,流言蜚语害死人啊,其实。我是特别中意月娥的,说起来。从最早在浴室误会他俩那次,我心里就落了个,念头,心说月娥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能当我儿媳妇该多好,不过这个念想也就闪了那么几次,也没多想过,谁知现在”这番话,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弥补与郜奶奶、郜月娥之间的芥蒂才说的。

    部奶奶叹了叹气:“亲家,我明白,不怪你。”呃,还没结婚呢。怎么就亲家了?

    老妈道:“我们靖这回有福气了。”

    部奶奶摇摇头:“是我们月娥有福气。”

    “对了,说说吧。”老妈看向郜月娥:“怎么追的我儿子?”

    “可没有,”部月娥哭笑不得地拿下巴一努我这边:“呵呵,是小靖泡的我。”

    老妈很感兴趣道:“哦?他还有这本事呢?”

    在一片欢快样和的气氛下,我们聊了很多话题,比如我和郜月娥怎么勾搭上的,比如美容院日后怎么展,比如我俩何时结婚等等等等。随着深入的接触。我爸我妈的心结似乎也在一点一点解开。不再对郜月娥那般抗拒了,有说有笑,至少表面上相处得还算融洽。不过,我觉得老妈老爸之所能答应的主要原因除了我姥姥家人的集体赞同外。我那一千四百万也肯定从中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有了钱,人心情就好。心情一好,气量自然就大了。

    二十分钟后,谈话结束。

    心情非常舒爽的我伸了个大懒腰。送郜月娥出门。

    等卑奶奶先一步进屋后,我拉了一把郜姨,没让她走,想了想,我试探道:“月娥,你看咱们关系都确定下来了,你爸啊妈啊也叫上了,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对不对路?”

    “你脑子里还能想出好玩意儿?”部月娥眼皮一垂,“说吧。”

    我咳嗽一声,“呃,咱们要是现在就同居,你说合适吗?”

    只,”你说呢?”

    “我不是问你呢吗?”

    部月娥眯眼一笑,看看北屋方向:“只要你不怕咱爸咱妈说闲话,我没问题。”

    我顿时热血沸腾:好!你回家搬被子吧!”

    旺:今天特别难受,我不知道晚上还有没有更,尽力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眺。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180章结婚

    川算月娥幸福的小日子就纹么天天过了起这日上午。艳阳高照,喜鹊的叫声回荡在四合院上空,似要有好事儿生。

    从前门市买了瓶酱油和一袋低钠盐的我走回四合院,一推门,就看到部月娥拿着马扎坐在院中央香格树旁。窝着腰,俩享用力将几件沾着洗衣粉的湿漉漉的衣服往搓衣板上揉,前后前后,很卖力气。

    等我将东西放回厨房,郜月娥用胳膊肘抹抹脸上的汗,对我媚笑了一下:“回来了?等我洗完衣服就去炒菜。”这两天,郜月娥对我特别特别好,俨然一副乖巧小媳妇的模样,不但给我洗衣服做饭,甚至连我妈我爸的衣服她也会抢着洗,呃,虽然她很不擅长做家务,衣服有时弄不千净,饭也做得不太好吃。可毕竟有这份心嘛。

    这时,北屋门一开,老妈拿足了婆婆的架势,也不说话,只是清了清嗓子。

    部月娥立刻一回叉,浅笑道:“妈,您还有要洗的衣服么,我就事儿一块洗了吧。”

    老妈上来几步,往挂在晾衣绳洗好的衣服看了看,皱眉指了指:“这件不行,怎么还有印儿呢?这件也是。算了算了,你甭忙了。唉,还是我来吧。你洗办洗不干净。”谁家婆婆不希望自己儿媳妇是心灵手巧,温柔贤惠啊?所以在家务活这方面,我妈对部月娥有一些意见。

    我不乐意听了,“有您这么挑刺的么?月娥都忙活一上羊了。”

    老妈瞪瞪我:“老娘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数落起我了?”前几天。郜奶奶嘴上漏了风,让我爸妈知道了美容院其实是在郜月娥名下的。对此,爸妈很是不满,连续教了我好几天,现在气还没消呢。

    部月娥也不生气,赶快笑眯眯问:“您说这块应该怎么洗?我一直没掌握好方法。”

    “这件不能用洗衣粉了,应该先打上肥皂搓,”那件也是”哦,你手法压根就有问题,是这样搓的”对,手指夹一下,嗯,这样就好了,,沾了油的不好洗,干净了也的留下印儿,那愕用汽油”老妈耐心地指点起她。

    部月娥认真听着,“呵呵,您可真厉害,您不说我都不知道呢。”

    老妈露出些许笑容:“那是,我干多少年活儿了?你啊,要学的东西还多呢,别急,慢慢来别看部月娥不擅长家务,但并不代表我妈不喜欢她,部姨也有部姨的方法,向来圆滑的她很会说话,一碰到干不好的事儿,就虚心朝老妈请教,还一个劲儿地捧她,老妈意气风地一通指点,证明了她自己的价值。心里应该也是非常舒坦的,自然而然。对邹月娥干不好活的负面印象也消散了许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

    我们一大家子人都围在院里的石桌上,部奶奶当然也在。

    席间,吃了口炸豆腐的部奶奶突然道:“亲家,月娥现在跟了靖。我这心算落下了,而且跟北京住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回去了,嗯,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准备明天走,嗯。小靖啊,你和月娥跟我一块回一趟老家吧,让月娥她爸和乡里乡亲们瞅瞅。”

    老妈点头道:“是该去一趟。多买点东西带过去,烟啊酒啊的,这不能少。”

    我说了声行,“那我下午去买。”

    沉吟了片刻,郜奶奶看向我妈听说两地结婚,需要去当地开一个证明,要不然这次去,直接把婚事儿给张罗着办了?等回北京让他们领结婚证?”邹姨岁数不了,部奶奶也几次三番提议过这事儿,但我妈总说我还在上学,推托了回去。

    然而这次,我爸妈居然没说话,迟疑地琢磨起来。

    我一楞,没明白他们在想什么。

    部奶奶一看有戏,忙道:“俩孩子已经住一屋了,也那什么了,这跟结婚有什么区别?”

    部月娥面不改色地笑着给我爸妈夹菜,我却脸上一红,低头吃饭。

    不多久,老妈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好吧,我没意见。”

    我都惊了:“妈,我才多大?”

    部奶奶语重心长道:“不小了,你这个岁数在我们村里,孩子都有一两个了,该结婚了,该结了。”

    老爸也话了:小靖还在上学。婚事儿暂时先不办了吧?影响不太好,等以后选个好日子再说,嗯。把结婚证领了就行了。”

    汗。转念一想我才恍然大悟,估摸爸妈想着那些钱现在全是部月娥名下的,如果她要拍拍屁股走人。那我们家一分钱也落不了,正是这样,才同意我俩结婚吧?至少有法律的保护,财产是夫妻共同的。

    ,正

    唉。不管了,结就结吧。

    我道:“除了带些北京的特产,烟酒买什么牌子的?茅台?五粮液?中华烟?”

    部奶奶急忙摆手:“哟,可别买那么贵的玩意儿。”

    部月娥也点点头,给我加了筷子牛肉:“酒买京酒,烟呢,买玉、溪。爸妈,您们觉得呢?”

    “好。”老妈赞同道。

    定定神儿,我忽然看向部月娥:“美容院那边的钱还有富裕吗?”

    部月娥抿了口白酒,想了想道:“不但没富裕,反而还有些紧张呢。本来初期投资是够了,可设备和人员这里稍稍多支出了一点,更何况那个大厅的吧台还要买上不少酒水,等等等等,都是你以前没有计算入内的支出,我怕不够以后操作的。现在呢,能省一点是一点吧。不然等开业了,要是没有些流动资金在,生意肯定做不下去。”

    我呃了一声:“一点多余的钱也拿不出来?”

    “早知道就不买车了。”郜月娥苦苦一笑:“我的意思是,能不拿最好不要拿,怎么?你要钱干什么?”

    老妈皱眉教毛我道:“现在美容院那头是最关键的,告诉你。可别瞎买东西。把钱用在刀刃上,懂吗?”

    我讪讪一笑:“妈,我您还不了解吗?什么时候瞎花过钱啊?是这样,我所有钱都投资美容院了,又买了辆车,又给了您二十万,现在吧。咳咳,手里没什么钱了。”我很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这个,买烟买酒的钱,您是不是先借我点?”别看只是几箱酒几箱烟,再加上一堆吃食。没几万块钱根本拿不下门。口

    老妈瞪大了眼珠子:“管我借?你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了?”

    我无奈点点脑袋,给大姨小姨舅舅他们买东西还花了不少呢。

    部奶奶道:“那别买那么贵的烟了,没必要。”

    老爸是比较讲究这种礼数的,“女婿第一次上门,不带点像样的东西怎么说得过去?”他摸出钱包来取出几千块钱给我,觉得不够又叫我妈回屋去拿来几万块钱来,塞到我手里。老妈嘀嘀咕咕地抱怨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赚了一千多万,怎么还跟以前的日子一样?我还说过几天再买几身名牌衣服呢,这倒好。钱还没跟我手里捂热乎,就又回去了。”

    我道:“等美容院营业就好了。以后啊,您肯定愁这么多钱怎么花”

    老妈瞪我一眸子:“前眸子我买了几条金链子,也给你爸置备了几身行头,家里钱早花的差不多了。就剩了个把月的工资还没取,可没钱再借你了,告诉你。美容院的钱你不许动,咱们全家以后就靠这个过日子呢,听见没?”

    我道:“知道了,不该省的不省,该省的一定省。”

    唉,老爸老妈没钱了,我手里也没钱了,这千万富翁当的,这日子过的,,

    我有点小郁闷,心说等跟郜月娥结完婚,自己得想办法再赚点钱了。这么下弃可不行。

    下午一点来钟。

    和部月娥一起到美廉美市后。为了省钱,我特意捡了一些经济实惠又不丢面子的北京特产。营养品也买的普通档次的。

    谁知结账时。部月娥却主动拿出了银行卡。我一把拦住她:“你干什么?”

    “这不是美容院的钱,是我以前攒下的工资

    “那也不行啊,我要你钱算什么事?”

    “不是我的,是咱们的钱。”郜月娥挽着我的手笑道:“我知道,你的那些钱大部分是为我花的,现在咱们两家经济比较紧张,就别分你的我的了,呵呵,你也让我为这个家出一点力行不?说真的,你这样,我和我妈都挺不好意思的。”

    “哎呀。还有钱呢,你别管了。”我还是没听她的,直接拿老妈借我的现金结账。

    坐在新买的练黑色宝马里,我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俩开宝马的。俩做千万生意的人,现在竟要省吃俭用,连加油都不舍得加最贵的了。唉,说出去谁信啊。

    第二天上午。

    河北省高碑店新庄子村。

    “就是这儿了部奶奶指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农家小院道。

    我是很少来过农村的,路上一看,这个地区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落后,比如村口的小卖部里,我还看到一个小孩儿用电脑玩跑跑卡丁车呢。夏利啊,桑塔纳啊,村口也停着几辆。应该是新庄子村里比较富裕的人家儿买的。

    不过,跟其他家一比。部奶奶所指的院子就落后太多了。

    土砌的围墙坑坑洼洼,高矮不平。几乎随时有倒塌的危险,敞开的院门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几栋上年头的房子破破旧旧,可能从网落成起就没有翻新过,连颜色都没,就剩了干巴巴的黄土色,甚至有一间屋子。屋檐那头都塌了一个大角,只裹着个塑料布,这要是下雨,能不漏吗?

    部月娥站在原地怀念地看了看,笑道:“我们村里分两种人,很极端。一种是特别勤劳,一种是特别懒惰。喏,你看我家穷的这个样子,显然属于后者,这些年啊,我零零散散也给家里寄回过不少钱,可房子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唉,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部奶奶看向我:“小靖,家里有点穷,你别嫌弃。”

    我摇头道:“没有那回事儿,挺好的。”

    部奶奶领我们进去,农家小院里堆满了老玉米棒子,房顶上也有,金灿灿的,很迷人。

    忽地,一个跟我岁数差不多大的男孩从背面的破屋里走出来看到我们,他呆了一下,叫道:“娘!姐!你们怎么回来了?”路上问过郜奶奶,她好像没把我要来的事情告诉家里人,楞说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部月娥露出笑容:“行,又长大个儿了,过来让姐看看。”部奶奶和部爷爷有两个孩子,男孩八成是她亲弟弟,我记得叫郜吉样,一个土的掉渣的名字,年岁嘛,可能真精打细算地论起来,我还比他小呢。

    部吉祥兴奋地跑过来:“姐,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也不回来看我啊。我都想死你了,爹也是,常念叨你呢。”

    部月娥摸摸他的脑袋:“姐工作忙,一直没工夫。”

    吱呀吱呀!

    开门声不绝于耳,不少穿得土里土气的人开门而出。

    “月娥?”

    “哟,月娥回来了?”

    “他叔,快出来!”

    部月娥许是想等他爸出来再把人给我介绍,所以,暂时没顾上我,七姑八大姨的叫了一遍,就被亲戚们围成一圈,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问着她跟北京的生活状况,大概在他们看来,郜月娥是家里比较有出息的人了,毕竟是在大城市工作嘛。

    “我跟北京都挺好的,身体也没事”郜月娥都忙不过来了。

    不多会儿,北边的房门一动。一个小老头神色激动的走出来:“月娥!”

    部月娥眼圈顿时一红,踱步过去拉住老人的手:“爸,我回来了。”

    部爷爷紧紧攥住女儿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怎么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

    “没。天天大鱼大肉往肚子填吧。”部月娥不动声色地抹了下眼睛,笑道:“我还觉得我胖了呢。

    部嫉的二姑道:“是啊,没胖,还越来越漂亮了

    部爷爷神色一动,道:“跟北京成家了吗?没有就算了,跟咱们乡里找一个不是也挺好吗?上回啊。咱们村几个人还特意跟我打听过你呢。我看他们是有这个意思。”

    部吉祥突然指着我道:“姐,他是谁啊?”

    部月娥笑吟吟地拉着郜爷爷往我这边走了几步,“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顾靖。”

    我一琢磨,恭恭敬敬道:“爸。”

    我这一声“爸”把所有人都喊懵了。小院儿里登时鸦雀无声。

    部爷爷虽呆地

    ,正习比北

    部月娥噗嗤一笑,您说呢?”

    “这是。这是你找的男人?”

    部奶奶也不插话,跟一旁笑看着亲戚们的表情。

    部姨的大叔皱眉道:“月娥,你怎么找一个比你弟弟还小的啊?”

    部姨二姑夫道:“是啊,跟你不合适。”

    部姨二姑道:“月娥,你这不是胡闹吗?”

    “姐!”部吉祥生气道:“我可不喊他姐夫!他还没我大!”

    部奶奶立狠狠拧了他胳膊一把:“有你说话的份么,滚一边去!”部吉祥翻着白眼站到母亲身后,眼珠子还偷偷瞪了我一下。

    部爷爷沉脸瞅瞅郜奶奶:“让你去是干嘛了?怎么把的关?。

    邹奶奶却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你就闭嘴吧,我挑的女婿还能错的了?对了,出来几个人帮着抬一下东西,太沉小靖一个人搬不动。”她指指院外,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现外面停着一辆黑色并车,那牌子,”

    “是宝马!”部吉样愣住了:“我在县城看过有人开!他们说这车要上百万呢!”

    咕噜咕噜,不少人齐刷刷地咽了咽吐沫。

    部爷爷诧异道:“这是谁的车?”

    “是小靖给月娥买的。”部奶奶笑了笑:“不止这个,你女婿还给月娥买了家美容院。跟王府井那边开的。初期投资就上千万,呵呵,好了,都傻愣着干什么呢,吉祥。帮你姐夫搬东西去!”

    停顿了几秒钟,大家才反应过来。

    部姨大叔一改先前的反对态度。马上道:“让我儿子去,别让月嫉男人忙了,快,进屋坐会儿吧?”

    二姑看我的眼神很是亲切了一些:“对,对,跑了一路了,屋里歇会儿。”

    二姑夫指挥着他儿子道:“去杀两只鸡

    七姑八大姨的热情劲儿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那边,部月娥笑眯眯地挽住我的手,趴在我耳旁小声儿道:“我家人势力,你别介意。”

    我道:“没关系的

    唯有部吉祥一个人还在拿眼珠子瞪我,充满了敌意。部月娥看见了。笑呵呵地把他抓到我面前。抬手一指我:“瞪什么眼?以后叫姐夫。知道不?”

    部吉祥板着脸道:“不叫!我比他大!”他应该是很淳朴的那类人。

    部月娥横他一眸子:“你姐找个好男人不容易,警告你,要是把你姐夫吓跑了,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的。哼,你叫不叫?叫不叫?。见他还不开口,部月娥上去拧他的耳朵叫姐夫!”

    部吉祥老大不乐意地瘪瘪嘴姐夫。”

    我摸出一个红包递给他,“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也没单独给你买东西。来,这个拿着我也不清楚他们老家有什么规矩,反正只要是一辈的孩子。我每人都准备了一个红包。这是来之前我跟部月娥商量。

    吃饭的时候,一桌人频频向我敬酒。

    “咱们月娥真是好福气了。”

    我回敬一杯,“没有,我才是好福气呢。

    喝到后幕,我感觉自己实在喝不动了,部月娥估计也能看出来,就替我把酒都挡了下来,她到一杯一杯喝得极为痛快。

    饭后。晕晕乎乎的我去了趟茅房,回来时,屋里似乎只剩了卑奶奶一家人。

    “说了多少遍!这钱不是我的!不能随便拿!”

    听到部月娥有些生气的嗓音。我在门口顿住脚步,没有进屋。

    “钱是小靖送你的,为什么不行?再说了,你看看咱家,一下雨就漏水,得拿盆接着,唉。多少年的老房子了,得换了!”这是部***声儿。

    部月娥道:“反正我是没钱了。小靖那里也是。”

    “你!你个白眼狼!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你!”

    “妈,您怎么就不明白呢,现在美容院正是用钱的时候,你叫我怎么跟小靖开这个口?他帮了咱家太多了。你给你女儿留点脸行不行啊?”

    部爷爷道:“这回,亲戚们都知道你找了个有钱的男人,给你买了车。买了店,可,可要是咱这房子再不换,你叫他们怎么想?那背后不的说你闲话啊?”我兀自一怔,这点我倒是没有考虑到。

    “爱说说去吧!反正我不怕丢人!”碰,房门被部月娥猛地推了开,网想走。却一愣:“小靖,你”你听见了?”

    我没言声,拉住她的手走进屋,“爸,妈。”

    部奶奶、部爷爷和部吉祥都盘腿坐在妩上,见了我,脸上都挺尴尬。“小靖,才才说的,那个,”

    我定定神儿,从椅子上抓起自己的单肩背书包,拉开拉锁从中取出一个个信封,平平整整地放到妩上,“您说的对,是我没想周全,嗯,我也不清楚翻新房子多少钱,但这十五万,应该够盖几个二层楼了。”

    “不行!”郜月娥急哄哄地把钱塞到我怀里:“这钱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这是我最后的一点积蓄了,留着捡漏用的启动资金,也和郜月娥说过。我就怕路上有点什么事,所以才事先取好放在包里,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我看了眼郜姨:“你就别管了。来,爸妈,您拿着。”

    部奶奶感动道:“小靖,你”

    部爷爷也道:“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我笑着把钱推过去道:“就是我一点心意,您收下吧。”

    井外不远的庄稼地里。

    我和部月娥手挽着手溜溜达达着。沉默了许久,郜姨才幽幽叹了口气:“你宁愿管咱妈借钱也没动那十五万。干嘛”

    我打断道:“钱没了可以再赚,但你面子不能丢。”

    “你让我说什么好?”部月娥仰头看看天,忽而苦苦一笑:“现在这样,我怎么觉得哪怕你有一天有了外遇,我都可以原谅你呢?”

    “呃,这个”

    部月娥眯眼笑笑:“刚刚我可什么也没说。”

    以:身体不行,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更,别等。”

第181章电梯坏了

    我本以为结婚是件很热闹的事儿。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街里街坊、亲朋好友齐聚一堂、胡吃海塞什么的,结果,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老妈老爸话了,由于我还在上夫学,婚礼暂时不办,什么结婚仪式啊什么戒指定情物啊,统统推到以后再说,只是偷偷摸摸去民政局领了张结婚证,然后,与父母到全聚德吃了顿饭就算完了,平平淡淡的很,甚至没有人知道我和郜姨已经结婚了。

    对此,我和郗月娥是没什么意见的。唯独挺想送她一枚钻戒亲手给她带上。

    只是,一考虑到我现在几乎分无分文了,就暂且放下了这个念头,寻思什么时候有了钱,必须买个更重的定情物送给她,这个可不能凑合。而且,虽然嘴上不说,但部月娥应该是很期盼有个自己的家的,奈何我的屋子面积太拥挤的很。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再去多赚些钱,买个房子给部月娥一个惊喜,也省得我爸我妈总叨念房子的事儿。

    这天。

    美容院装修基本完毕,离正式营业越来越近了,部月娥前几天都是起早贪黑地往王府井赶,一边筹备最后的工作,一边练员工,忙得跟什么似的,结果到了昨天,她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说这么两头来回跑不是个事儿,现在正忙,说干脆住在美容院几天,暂时不回四合院了。

    我呢,今天该上学了,也在爸妈的催促下走到了前门车站。

    车水马龙的街头闹闹哄哄。

    我对看来来往往的行人起了呆,不多会儿,从书包里取出那个黑本子,刷刷翻了几页。一行一行寻找着。北京房价颇贵,普通一间南四环附近幼平米左右建筑面积的两居室商品房,就要二百万左右,离谱极了,更别提北边东边这些贵地方了,总之没有三四百万,决然拿不下来,如果想要别墅,更是得上千万。哪弄这么多钱去?

    摸出钱包来瞅了瞅,看着那可怜的几张钞票,我不由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拿出手机,给学校宿舍打了电话。接线的是孙小磊,我便告诉他自己这星期可能不去上课了,家里有点事。让腰子帮我点个名签个到。挂下电话后,我目光集中到黑笔记本里的一行小字上,渐渐有了主意。

    印象中,过些日子会播出一期《寻宝》节目,我和老妈看过两遍重播。记忆还算稍深。《寻宝》主要是走进全国各地寻找民间国宝,先通过海选入围,然后被选中的人可以进入海选现场旁边的演播室录制节目。让专家点评估价,最后评选出当地的民间国宝。而我。既然提前看过那期节目,有些专家鉴定过的东西自然知其真假,那么趁着录制之前就到海选现场收东西,成功的几率应该很大,我相信,在不清楚自己藏品是真是假的情况下,那些藏主儿们肯定有人会等不及去演播室鉴定就提前卖给我。

    嗯,不要求多,如果能低价收上一两件玩意儿,那都能大一笔吧?

    我越想越兴奋,那期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算了算,距离海选录制恐怕还有一些日子,那么现在,我得抓紧时间把古玩知识全方面恶补一下,毕竟,就算看过那期节目,我也不能保证件件藏品都记住,价格方面的印象更是模糊,能有五分之一的记忆就不错了,所以,得临行磨枪一把,争取靠着记忆与眼力的结合收到更多古玩。

    其实这些天,我也没闲着,一有空就翻一翻古玩收藏书籍,把知识往肚子里塞。可书本是死的。能学到的东西着实有限,现在想想,嗯。节目海选之前,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师傅系统地学习一下?

    找谁呢?呃,貌似只有晏婉如一个人选。

    思来想去。我拿定了主意,到路旁的水果店买了个比较便宜的果篮。坐上了向北五环开去的公交车,并在路上给晏婉如拨了电话问她在不在家。

    北苑家园。

    我踩着为轮椅准备的斜坡进了一栋几十层高的塔楼,路过塞满了广告的信箱,按了按左手边的电梯上箭头,等了一会儿,才现电梯坏了。箭头虽然红着,但上面楼层指示灯根本没亮,于是乎,我左右一看,转身按下了旁边的另一个电梯,叮,等门向左拉开,我走进去,朝操作电梯的一个中年大姐报了楼层。

    等站到了晏婉如家门口,我简单理了理衣领,清清嗓子,伸手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

    比。%,可

    咔嚓,开门的是晏婉如,看到我,她一边拉门一边温柔地笑笑:

    “进吧。”

    我侧身进屋,换了个拖鞋,把果篮往地上一放:“给您带了点水果。也不知您喜欢吃什么。”

    晏婉如好笑道:“你啊,总那么客气,下次再这样,我可不让你来家了啊?”她穿了身很居家的打扮,丰满的身体裹着浅色调的碎花长衫和浅黄色休闲裤,围裙和套袖也在身上,似乎在干着家务活。炮奶奶和莲莲都没在家,屋里只有她一人。我注意到,客厅液晶电视前的一片空地上放着个塑料盆,里面尽是飘着肥皂沫的衣服,正洗衣服呢。等我会儿,把这点洗完的。”

    我走了两步,随便在沙上坐稳。“怎么没用洗衣机洗?”

    电视里正放着古筝演奏,晏婉如蹲在塑料盆前,弯腰用手搓着件花花绿绿的短衫,抚也想呢,可莲莲泣孩午夫淘回都把衣服穿得随心,删才给我扔过来,呵呵,拿手搓还不一定能搓干净的,更别说洗衣机了。”坐在她后面,正好能看到晏婉如因弯接而在米色裤子后端挤出的一抹白色内裤边缘,若隐若现,丰腴的美臀也被裤子兜得紧绷绷的,晃啊晃啊。

    我看得有点心潮澎湃,马上又呸呸了自己两口,你都结婚的人了,还打什么歪主意?

    “对了,电话里又不说,还没问你来什么事儿呢?”晏婉如大概没把我当外人,没回头,只是抬眼看着电视。

    我忙收回落在她屁股上的目光。咳嗽一声:“那啥,其实吧,我是想来拜师的。”

    “哦?”晏婉如一侧头,“想学古玩鉴定?不对啊,我记得你水平很高的,那可齐白石老先生的书画,昌化鸡血石的赌石,这些连我也自认为比不上你,怎么想起拜师了?你确定是要拜我为师?不是让我给你引荐别人?”

    我一阵汗颜:“您就别捧我了,我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吗?我是真打算好好学一学。”

    “这样啊”晏婉如把手里的短衫放进盆里,一琢磨:“我水平也有限的很,嗯,拜师就免了。咱们相互探讨相互学习吧。”说罢,她抱着塑料盆慢悠悠地站起来,往卫生间方向走去,说吧,想知道点什么?瓷器鉴定?书画鉴赏?还是别的?”

    我跟着站起身,站在过道上等她。“瓷器、书画、青铜器、杂项,都想学一些,您看?”过一阵河北省的民间寻宝节目,藏家们拿来的玩意儿五花八门、干奇百怪,涉及到了各个收藏类别,能多学点自然最好。以备不时只需嘛。

    厕所里传来哗哗流水声,“哦,那你对这些类别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不瞒您,只限于书本上一些理论的知识,比如怎么看青铜器啊。怎么看锈迹啊,本来我也觉得自己明白了,胸有成竹,可揣着这堆知识跟潘家园逛了一圈,我又糊涂了,看哪件东西都像是真的,哪件东西也都像是假的。这个,咳咳。”

    “没关系,我刚接触古玩时也是这个心态的,等多打眼几次,吃几回教刮,才慢慢练出来一些。”投完衣服的晏婉如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攥着毛巾擦手道:“既然你说理论上的知识掌握的差不多了,那我建议你多跟文物市场上走走转转,买几件觉得好的,交交学费,那样对你吸收知识很有好处。”

    我苦笑道:“可我没钱了。”

    把两件短衫挂在衣服架上。晏婉如拿着它往阳台走,“别买那么贵的啊,几千几百的就行,要是真捡了漏。算你运气,即便买了仿品。你也损失不了多少。”

    “问题是,”我翻开可怜的钱包不好意思地给她看了看:“我连几千也没了。”

    晏婉如愣了愣:“一千万都花了?也太快了吧?”

    我实话是说道:“网结了婚。花的差不多了。”

    “结婚?”晏婉如错愕道:“你还上学呢就结婚!?”

    “咳咳,里面稍微有点原因。”

    她是个极其贤惠的人,没有一点明星架子,倒仿佛是个比家庭主妇还主妇的女人,一边和我一问一答地说着话,一边扫着地,擦着玻璃。洗着油烟机。我寻思待会儿还的让她指点我古玩知识呢,就主动帮她做起家务。

    忙忙碌碌了好一阵后,我和她毛喘吁吁地坐在沙上。

    只见晏婉如欠身到茶几上,给我沏了杯茶,“真不好意思,还让你帮我擦了玻璃,对了,先恭喜你新婚大喜喽,祝你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呵呵,我也没什么送你的,这样吧。我给你看看保险柜,你看上了哪件,自己拿,当是我的礼金了。

    我急忙摆摆手:“不行,绝对不行。您只要能多传授我点知识,我就谢您了。”

    晏婉如温婉地翘翘嘴角:“跟我你还客气啥?”

    “不是客气,是真不能要,呃。这个话题打住,别说了,您要是有时间的话,要不现在就教教我鉴定?”我连婚宴都没办,自然不好要她的东西,我现在的要目标就是把古玩知识弄扎实一些,等过些日子去河北《寻宝》栏目的录制现场,然后赚钱买套房子,给爸妈和部月娥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以是可以,那让我想想”晏婉如转了转手里的杯子,“安口白话的不好说,我还是拿实物给你解释比较方便,嗯,走,跟我去另一个家,哦,上回你喝多了去过那里的,北苑这边全是真东西老东西,没有对比,那头的家里倒有不少我当初打了眼的质品,对照着讲一讲。你也好理解。”

    “行,那麻烦了。”

    整整一天,我就在晏姐当做仓库的家里向她请教着鉴别技巧。

    辨别真伪,断年代,估价,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对古玩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唉,这个行当果然是博大精深,如非晏婉如那种天才中的天才,一般人怕是花去半辈子时间也很难入门,更别提精通了,那都是长年累月积攒出来的经验。

    学完了瓷器学书画,学完了书画学杂项。

    比。,一万

    晏婉如也不管我能不能记住。只是把她肚子里的知识一股脑倒给我。

    我拿出个本子把要点一一写上。尽一切努

    综上所述,所以这只犀牛角是假的,好了,我女儿该放学了,今儿个就到这里。”晏婉如抬起手腕看看表,“如果你觉得有用。娩上再继续给你讲。”刚刚问过了,她前几天挺忙,一下子接了不少节目的录制,也参加了许多公益活动,这个星期倒没什么事,闲的很,不然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她。

    出了单元楼,我随口提议道:“晏姐,今天谢谢您了,嗯,我请你吃饭吧。”说完,我突然有点心虚地摸了摸兜口,汗,就这点钱,只能去个普普通通的小饭馆了,唉,没钱啊,什么都干不了。

    晏婉如许是看出了我的尴尬,“去什么饭馆?上我家吃,给你和莲莲做顿好的。

    “呃,那多不好意思?”

    晏婉如笑呵呵地一拉我:“走吧

    奥迪好似乎拿去检修了,我们过来时她就没开,在马路旁伸手拦着出租车,可半天也没见有空车,不的已,我跟晏婉如坐上了去北苑家园的公交。

    下了车后,晏婉如没直接往家走,而是跟我打了声招呼,快步到路边一个与报亭相连的简易公共厕所前排着队。我眨眨眼,没好意思跟后面干瞪眼看着,就扭头跟报亭老板买了份北京晚报,拿在手里瞄了瞄头版新闻。

    不久,我一侧头,现面色有些着急的晏婉如还等在那里,没轮到她呢。

    车站到小区大约要十分钟路程。我点点头,与她一起过了马路,怕她憋急了,特意加快了些步伐。

    八、九分钟后,进了挂着“苑”字的塔楼,晏婉如按了下电梯扭。

    对了小靖,还没问你爱人是谁呢,呵呵,长得漂亮不?”

    还是头一次和人谈起这个话题,我略显尴尬道:“嗯,特漂亮,我都感觉自己配不上她。”

    叮,电梯门打开,三个人陆陆续续走出电梯,看到晏婉如后,都善意地笑着打了招呼。

    晏婉如也跟他们点点头,跟我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别这么想,人非圣贤,谁都有个优缺点,没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只要你俩有感觉就行”!

    “哟,晏老师下班了?”

    “晏姐。”

    “呵呵,小晏也在呢。”

    正是下班下学的时间段,后面又有不少人进了电梯,两个学生打扮的男孩,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一个老太太。大家都一个楼的,每天上下电梯或晚上遛弯不准就能碰到一块,再加上小道消息一传,附近几栋楼的人似乎都知道晏婉如住这儿了,所以纵然是戴着墨镜,大家也都认出了她,纷纷打招呼。

    “是啊,跟朋友出去了一趟,刚回来。”晏婉如往后退了退,站到电梯最角落的缝隙里。

    啪嗒,在那开电梯的中年大姐的控制下,电梯门徐徐而关,

    “等等!别关呢!”一只手卡主了门,一个外地口音的男子拖着大包挤了进来,“麻烦腾个地方。”里面人本就不少了,再加上一个非常占地方的包裹,顿时满满当当。那件地男子用力推了推包,勉强站稳。

    “哎呀你慢点。”

    “不会再等下个啊。”

    “别挤。”

    他这一剂,那边老太太下意识的后撤一步,挤到了那男学生后者又碰了我后背一把,继而把我拱到了晏婉如身上。我是面对着晏姐的,这一下,正好与她脸对脸离近了许多,可能也就不到四五厘米。身上,更是隐约传来软乎乎的丰满触感。

    晏婉如没说什么,只是稍稍把头侧开一些。

    我脸有点微红,想向后挤一挤,可人太多,根本没什么空间了,还不小心踩了晏婉如尖尖的黑色高跟鞋一脚,无奈,我只能暂且保持着这个尴尬姿势,心头略微火热起来,不动声色地低头一瞅,我和她的美腿几乎缠在了一起,不时传来阵阵弹性。

    门关,电梯徐徐上升。

    一层,两层,三层,,

    明知自己是个结了婚的人。但我此刻还是很享受与晏姐的亲昵接触,她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能在相貌上与部月娥相提并论的人,而且臀部也好,胸脯也罢,各方面身体条件都走出类拔萃的,要说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纯粹是骗人的,唉,真想,,

    比。尸心万

    我呸!想个屁啊!你个臭流氓!

    我自己骂了我自己两时,赶忙把刚冒出苗头的歪心思收起来。

    铃铃铃。晏婉如的电话响了。她艰难地扭着身子从兜口摸出手机,溺爱地笑着:“喂,宝贝儿。啥事心”嗯,妈快到家了,正坐电梯呢”是啊,今天跟你靖哥哥出去了一趟,他也在,”知道你饿啦,乖乖听话,妈马上就进屋

    我耸意到,晏婉如的脸色有些急切的味道。

    办,尔”电梯的数字不断上升。

    蓦然,脚下一颤,电梯里陷入一片漆黑!

    “啊!”

    “怎么回事儿?怎么不走了?”

    “电梯坏了!快打电话叫人!”

    “什么狗屁电梯啊!三天两头老坏!找物业!”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万一掉下去咋整?”

    场面一片混乱。除了晏婉如亮着的手机屏幕,电梯里几乎一丝光亮也没有我看到,她表情很是儿电梯坏了…”苑字楼,”对,不走了…好多人都在里面呢,你们想想办法”好,大概多久能修好“尽快走多久”什么?半个时之内!能不能再快点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电梯里嘈嘈杂杂的。

    这种阵势我没有经历过,心里不免有些犯憷,想着电梯万一从十楼摔下去,呃,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前后左右都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一分钟”…

    五分钟二,

    十分钟二”

    十五分钟过去了,电梯仍没有恢复正常运转,大家的耐心渐渐被消磨了干净,没人再说话,只是一声不吭地等在那里。

    忽然,我感觉到紧贴着我的晏婉如在不停交换着腿,身子也是这边扭一下,那边扭一下的,不知在干什么。我眨巴眨巴眼睛,晏姐?”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答,我又问了一句:“您怎么了?”

    几秒钟后,我耳朵上一热,两片嘴唇贴住了我耳朵眼,那头传来晏婉如细微的嗓音:“我憋不住了,帮我想想办法,别让人知道。”

    我顿时惊得跟什么似的,可不是么。刚刚车站前她就想去厕所来着。“那咋办?”

    “嘘,小声儿点,哎呀,我不方便说话,你帮我找个…”找个瓶子就行。”

    我立刻会意地答应下来,想了想。对着电梯里道:“麻烦问下,谁有水啊,实在太渴了?”问瓶子的话,肯定会叫人察觉出问题,以至于影响到晏姐形象,她是女人,得要脸的。

    “谁说不是呢,我也饿的都快不行了。”

    “小伙子,我这儿有。”是那个老太太的声音,“不过就一口了。你将就将就吧。”

    “谈,多谢您。”我拿着手机照亮,接过递来的矿泉水瓶,后而灭掉手机,把瓶子往前一推,“给。”瓶子离开了手掌,下一刻,前面身子一扭,背过了身,对面溅起皮带扣碰撞的响声和拉锁拉开的动静。我就感觉前面的美臀动来动去,还有衣服摩擦的声儿,似是在脱裤子。

    我心里别提多那啥了。

    哗哗……

    此声一出,我暗道糟糕,声音太大了,傻子都能听出是什么。

    “咳咳咳咳”

    我用力咳嗽着为晏婉如掩饰住。与此同时,摸出手机快调到铃声一栏,播放了一曲诺基亚自带的铃音。可屏幕上这一点亮光,正好打在晏婉如背对着我的臀部上,皮带啊裤子啊,都半吊在美臀边,只见晏姐正分着腿,一手拖着瓶子”

    我怕别人也看到,赶快把仅有的一点亮光据住。

    唧唧喳喳几十秒钟过去,感觉着前方没了动静,我才试着关掉铃声。

    呼,总算糊弄过委了。

    我心跳得厉害,因为贴得太紧,晏婉如几乎是擦着我腿把裤子提上去的,等对面静了下来,我重重吐出口气,也不知道晏姐现在是什么表情。

    又过了五分钟。

    “怎么还不来啊!这都几点了!”

    “这帮物业公司的!办事效率太差!每年物业费白交了?”

    “快,再打丰话问问。”

    那个挨着我的男学生打了手机,得到的结果是,还在抢修。

    我擦了把汗,有些着急了,刚刚进电梯前还不觉得什么,可现在,我也有了尿意,已经越来越憋不住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着。

    我突然一咬牙,把脑袋凑近了前面一些,悄悄道:“晏姐,瓶子里还有地方吗?”

    尸万

    沉默了许久,“你问这个干嘛?”

    “呃,我也憋不住了。””咳咳,还有一点地儿,可能不够你用。”

    “没事没事,凑合吧。”事到如今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急忙摸了两下,把那个热乎乎、湿乎乎的矿泉水瓶拿在手里,微微用手机屏幕一照。嗯。还有三分之一的空地。收起手机。我尴尬地左右望望,“晏姐。您还能往后退退吗?那啥,呃,我怕溅您一身。

    只”我后面是死角。”

    我这边也退不了了,想了想。只能侧着身,尽量躲开晏婉如的方向。拉开拉锁,把瓶子盖拧开,想着这是方才晏姐用过的,我心潮有些

    湃。

    十分钟后,电梯一闪,终于恢复了正常。

    走出电梯的我如释重负,飞快把装满液体的瓶子扔掉,瞥了晏婉如一眼,只见她高跟鞋上还残留着几滴水点印迹,脚面上的肉丝袜似乎也湿了,我脸红极了,赶紧道歉:“对不起晏姐,我那啥,没控制好,真不是故意。”

    “没事儿。”晏婉如踩着高跟鞋在前面走,没看到她的表情。

    等快到了她家门口时,晏婉如突然站了住,回头瞅瞅我的眼睛:“记住,这是咱俩的小秘密。谁也不许告诉,烂在肚子里,懂不?”

    “懂,懂。”

    凹:沁刀大章到了。实在坚持不住了。这三天的生活简直跟在地狱一样,太难受,我一会儿可能要去看个急诊,更新不晓得有没有保证,我尽力”

第182章被冤枉了

    在晏婉如家吃过她亲手做的晚饭。我帮着晏姐和炮奶奶一起把桌子收拾干净,接着,就被蹦蹦跳跳地莲莲一把拉进了她的卧室里,“靖哥哥。我给你推荐两特好听的歌,保证你喜欢。”她按下电脑开关等桌面探出,便操纵鼠标点击千千静听,播放了几我听不太懂的英文歌曲。

    有舒缓节奏的,有摇滚旋律的。嗯,别说,还真挺好听。

    莲莲道:“怎么样?好听吧?嘻嘻。把手机拿出来,我给你拷贝上去。”

    我馏。只带着一张飞兆的存储卡,加上已经占了些地方,她那十几歌只勉强塞进去了六就填满了内存。弄完这些,我带上耳机试了试效果,嗯,还行,音质马马虎虎,下次做公交车无聊了可以听这个消遣消遣。关掉音乐,我瞥了一脸讨好笑容的莲莲一眼,“我还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说吧,什么事?”在我的印象里,无事献殷勤的勾当她肯定不会做。

    莲莲嘿嘿坏笑一声,颠颠把两个本子拿到我面前,“我们老师太可恶啦,留了这么多作业,靖哥哥。你都帮我写了吧。”

    汗,就知道没好事儿。我摇摇头:“那可不行,晏姐知道还不骂死我。自己写。”

    莲莲怪叫了一嗓子:“我都给你推荐歌曲了呢!”

    门突然开了,端着一个果盘的晏婉如走进屋,看看女儿,溺爱地捏捏她的脸蛋。“喊什么呢?又淘气了吧?”

    莲莲马上变成了乖宝宝的模样,两手勾在晏婉如脖子上抱着她,“没有啦,我在教靖哥哥听音乐呢。”

    呵呵一笑,晏婉如低头亲了她脸蛋一口:“真乖。”

    比。,2可珐比

    说起来,晏婉如和莲莲这对母女真挺让人羡慕的,只要俩人在一起。准一副腻腻呼呼、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模样,感情极深。看着晏姐的胸脯被莲莲脑袋蹭了几下,我猛的想起了电梯里的一幕,脸不自觉地红了一下,赶快接过果盘吃水果掩饰过去。眼角呢,则偷偷往晏婉如腿上瞄了瞄。她被我弄湿的高跟鞋和丝袜已经不在了,裤子也换了一条白色的。

    铃铃铃。不知谁的电话响了。

    “小淘气,先别闹了,妈接个电话。”晏婉如一边摸着女儿的脑袋瓜子,一边拿出手机喂,是我你都去了?怎么样?有收获吗”古籍善本?什么年代的”,其他的呢,,咦?为什么不卖”嗯,大概明白了”呵呵,估计是人家村民看你长得不像好人”去啊,为什么不去”我想想。嗯,反正也没事儿,明天吧”对。你不用等我了,忙你的去吧”好,好,就这样,再见。”

    莲莲不依不饶地晃了晃母亲的手,撒娇道:“妈妈,你又要出门啊?带上我吧?”

    晏婉如揉揉她脑袋:“你还上学呢,妈去两天就回来,乖乖跟家等妈。”说完,她看向我解释道:“一个朋友说跟河北山区叫“杨村。的地方寻见了不少好玩意儿,尤其古籍善本很多,似乎每家都有几本呢。也不知是祖上留下来的还是哪来的,但,人家村民好像有点排外,就是不卖,给多少钱也不卖,呵呵。我准备明天去碰碰,怎么样,一起不?”

    杨村?这名字有些耳熟啊?好像跟新闻报导里听过似的?

    我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头道:“行。那我明天早上过来找您。”

    “要不别走了,跟家里住吧。”

    “不用,我得回学校一趟呢。”她家是三居室,我要留下,晏婉如只定得和莲莲睡一屋,我当然不好添这个麻烦。站起身,我告辞道:“那晏姐我走了,谢谢您今天的款待和教导。”我和晏婉如虽然生过几次小暧昧,但关系也仅限于普通朋友这块,双方不算很熟,所以客气话自然得招呼周全,不能让人家挑理。

    “呵呵,客气啥。”

    那边的莲莲抱起两个作业本。“我也走,去同学家写作业。”

    晏婉如不高兴地撅撅嘴:“是去抄作业吧?”

    “切,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莲莲吹嘘道:“要抄也是别人抄我的。”

    晏婉如噗嗤一笑,亲了她脑门一下:“好,好,我女儿是最厉害的。去吧,路上注意点安全。到了同学家可不许淘气,不然回家妈打你屁股哦。”

    “知道啦,老拿这个威胁我,妈你真坏。”

    到客厅与慈样的鲍奶奶告辞。我与莲莲一块出了门,坐电梯到一层。溜溜达达地往小区外头走。天已经黑了小区里比较冷清,没什

    人。

    “我同学家在东面,你走哪边?”莲莲问。

    “车站跟北边,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莲莲像轰苍蝇一样摆摆手,翻着白眼朝东行去,“哼,连作业都不帮我写,大坏蛋。”

    我好笑地摇摇头。抓起耳机子塞进耳朵里,放着莲莲给我考听起来。

    向北一拐,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后面似乎有人叫喊,不过音乐声很大。我也没听清楚,继续往前走。忽然又感觉有人叫了下,我脚步一顿。奇怪地回头看看,然而空旷的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辆快向南行驶的大面包车。

    我摘掉耳机听了听,轻轻一摇头。寻思可能是摇滚音乐里的背景音。就没在意。

    晚上回到学校宿舍,我抓过记着晏婉如鉴定要点的笔记本,躺在上铺。认认真真地消化着。

    第二日。

    天空下起了扛雨。稀稀拉拉。不算大。但不打伞出门也不行。

    我不清楚这种天气晏婉如还会不会去杨村,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嘟。嘟,嘟,嘟,响了大概七八声,电话那头才有人接喂?”

    “晏姐,下雨了,今天还去不?”

    不去了。”让我奇怪的是,她声音一反常态的比较冷淡,不似往常那般温柔的语气了。

    靠在宿舍墙上的我一楞,“哦。那明天后天再说?”

    忽地,电话那头隐隐传来莲莲的哭:妈!呜呜!你怀跟他说什么啊!挂了!”炮***声儿也传了来:“婉如!瞧你交的这点朋友!都什么人?还有脸打电话过来?”

    我呆住:“晏姐,出什么事儿了?”

    晏婉知道:“顾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到底怎么了?”

    炮奶奶喝道:“别跟他废话了!”

    我还没来得及再问,嘟都都。电话断了,再打过去,那头已经无人。

    怎么回事?我有点莫名其妙,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个就翻脸了?我怎么了我?

    这个念头足足困扰了我一整天。次日,我心不在焉地合上古玩书,再给晏婉如拨了电话,嘟嘟啡,直到十几声后电话自动挂断,还是没人接。我隐隐觉得事情很不对,不再多想。坐车直奔北苑家园。

    等做电梯到了她家门口,我一个劲儿地按下门铃。

    叮咚”丁咚”丁咚我几乎都看到门上的猫眼黑了黑,甚至听到了屋里的脚步声,但连续按了十分钟后。里面就是没人给我开门。我急道:“炮奶奶!我知道您在家!到底怎么了?我有哪做得不对,您直接跟我说行不?鲍奶奶!晏姐!”

    我心里只是着急,却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我知道晏婉如和鲍***为人,一个不求回报不断做着公益事业的家庭,不可能平白无故恨上一个人,之所以这样,肯定是我哪里做错了,可现在的问题是,我根本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怎么一夜之间晏家对我的和善态度全变了?

    过了半晌。电梯叮地一响,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太太拿出钥匙想要开旁边的门,看到我按门铃。她一脸狐疑:“你找谁?”

    我道:“找晏姐。”

    老太太哦了一声:“早上我看她心情不好,好像去外地散心了,开车走的。”

    “谢谢您了。”外地?难道去了杨村?

    我不再停留,踱步到了附近的工商银行把卡里最后的八百三十六块钱全部取出来,去商店买了把十几块钱的刀子和一些能封口的小塑料包装。因为在昨天晚上,我大概想起了些事,也记起杨村到底有什么了

    核桃树,一颗藏匿于山林中没被人现的野生老核桃树。所以这次去。一来是为了找晏婉如把事情问清楚,二来是为了捡漏。

    一切准备周全,我顶着稀稀拉拉的雨点,马不停蹄地往杨村赶去。

    那边不是大城币,根本没有直达的车子,辗转四五个小时,我才堪堪到了杨村上辖的小县城,两面高山环绕,云雾弥漫,如果不是黑压压的一片乌云遮着,恐怕景色还耍漂亮许多。前方基本没有车子能通行的道儿,只有条蜿蜿蜒蜒的山路。我估计晏婉如若是要去杨村,八成会把车停在这里。

    打着雨伞跟县城找了找,却没有什么现,抬头望着渐渐小下来的雨点,心里装不住事儿的我一咬牙。干脆找了个当地人问路,直接向杨村走去。照这个趋势,雨马上就要停了,应该出不了危险。

    “喂小哥,前面那小哥!”

    网跨过一个泥泞山坡的我定住脚步,回头道:“您叫我?”

    后面跑过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可能比我大二、三岁,穿的也算体面,“当然了,呵呵,附近几百米就咱俩人。”男孩看了看前面的山路,“不是本地人吧?你胆子也真大,这雨都下了好几天了。你还敢往山里走,呵呵,你这个方向。是要去哪?”

    我答道:“杨村。”

    “哈哈,我猜也是,所以才叫你一声。”男孩开朗道:“我是杨村的,叫杨义,正好咱们顺路,搭个伴儿?”

    天越来越沉。我心里也没底,当然点头:“那麻烦您了。”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别您您的了。”说到这里,杨义咦了一声:“你是北京人?”

    “嗯,我叫顾靖。”

    “哈哈,那可真是时了,我也跟北京上的大学,去年才毕业。”

    我们边走边聊,“俟?那你怎么没在北京找工作?”

    “别提了,让人骗了,是个民办大学。毕了业的学历不属于国家承认范围。没用,白花了几年钱。”杨义郁闷道:“幸亏爹妈跟村里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学费勉强能承受的起,不然亦”唉不说了,对了,你大老远上我们村干啥去?”

    我迟疑片刻,道:“有个朋友先去了,我在找她。”

    杨义道:“行,那咱们快走几步吧。天快黑了。”

    乌云远端,太阳闪着暗淡的光芒。慢悠悠地落下了山。

    前面就是杨村,村子一侧紧靠着几座延绵不绝的高山,另边相隔几片庄稼地和山坡后,也是一排排山峦。站在山上猛地一看,这里应该比郜月娥的老家要落后上不少,毕竟是山区嘛,只交通不便这一条,就足以限制住村子的展。

    比。,石比

    聊了一路,我和杨义的关系俨然更近了一步,他人很不错,见我饿了。就把他随身揣着的贴饼子给了我吃,还照顾着我跨过一些泥泞难走的路段,非常体贴。

    “对了,晚上你也没地方去。住我家吧。”

    “那怎么好意思?”

    杨义呵呵一笑:“那有什么,我家好几间屋子呢,够住,对了,提前说一句,呃,我去北京的那几年。村里好像出了不少事,所以大家比较排外。一般只跟同乡的人来往。不太喜欢外地人,所以吧,你别介意。其实乡亲们心眼都很好的。”排外的思想在世界各地都无法避免。只是或轻或重的问题,见怪不怪了。

    雨几乎已经停了,乌云散去,露出深邃的夜空。

    网一走进村子,一个农村老太太便用警惧的目光盯住我。

    杨义马上道:“七姥姥,这是我朋友。”

    我道:“七姥姥好。”

    老太太却只跟杨义打了招呼,没搭理我。

    拐了两道弯,他领我走进了一个农家院子,这里好像是新装过的,地上的水泥平平整整。屋外层贴着…讣允很干净。根本不似村口几间院午那般破烂,“爹,联:不客人了。”

    屋门一开,走出一对儿老两口。

    我点头跟他们打过招呼,杨义就跟爹妈简单说了几句。

    “哦,那让他跟你住一屋吧。”杨义他爸道。

    杨义不解道:“为啥?不是还有房呢吗?”

    “那房子有人住了,中午”

    吱呀,西北角的房门开了,一个相貌极美的女人走了出来,我们俩视线碰到一块,全愣了愣。

    杨义表情瞬间僵化,指着她惊道:“你”你”你是晏婉如?”他愕然地看向父母:“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晏老师啊!跟北京特有名!不对!跟全国也特有名!呃!她怎么来咱家了?”

    杨义他爸道:“是来收东西的。”

    “原来如此!我说呢!”杨义显的比较激动,他爸妈可能也听说过晏婉如的名头,但明显没什么过多反应,很平常。

    这时,我毒过去道:“晏姐。”

    晏婉如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平静地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回了屋。

    “顾靖,你认识晏老师?”杨义愣神道。

    “嗯,可能有点误会,我就是为了找晏姐来的。”简略跟他说了说原委,我便一头扎进屋里。

    晏婉如此时正坐在炕头上拿着一本书看,根本没有主动和我说话的意思。

    我皱皱眉:“晏姐,我追了你一路了,到底怎么回事,您跟我说清楚成不成?”这事儿困在我心里几天,太闹心了,“打电话您也不接。去你家按门铃也没人开门?谁能告诉我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吗?”翻了两页书,晏婉如抬头看看我:“你从我家走的那天,莲莲被人绑架了。”

    我呆住了:“绑架?不可能啊!报纸上怎么没说!”重生前,我可根本没听过晏婉妇女儿被绑架的新闻,不止这样,我连她有个养女的事儿都不清楚,难道是我引的蝴蝶效应作的祟?

    “一出小区门口就被两个开面包车的人绑上了车,幸好后来车子行去的路线是往南,辅路上正好有交警排查酒后驾车,才幸运的把我女儿救了回幕,算是有惊无险。”顿了顿,晏婉如眼睛红了,有泪水在里面转悠,心疼道:“当时我女儿就在你身后十几米外,她哭着喊了救命。喊了你,可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你知道吗?脱险以后!莲莲抱着我整整哭了一个晚上!差点把她吓死!”

    我愣愣地跌坐到椅子上:“我没听见啊,我真没听见啊,不对!”猛地一拍脑门“那时我带着诺基亚耳机听硼现!我听到后面好像有动静,但回头看时,却没现人,只有辆面包车开走了!”

    “我也不求你上去跟歹徒硬拼,可,可你能不能报一下警?啊?”晏婉如眼泪刷地下来了,她低泣道:“从头到尾居然没有一个人报警,这次要不是运气,莲莲就完了!完了!”

    我急道:“我真没看见,不然我肯忠…”

    “莲莲被抓到车上后!看到你在远处偷偷望她这边了!”晏婉如一把把摸着眼泪珠子:“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活啊!”

    我心里堵得慌:“晏姐。出了这种事。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我也很明白您和饱***心情,可是,您相信我一次行不行?我是真没察觉出不对,否则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肯定不会让莲莲有事的!”

    拿手帕沾了沾眼睛,晏婉如冷漠道:“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晏姐!”

    “请回!”

    “晏婉如!”我火一下就窜上来了。我不怕被人骂,不怕被人打。唯独就怕被人冤枉,从上小学开始,这就是我绝绝对对接受不了的事情。咱们相处了这么久,我是什么人。是什么品性,我想您应该了解的很清楚了,我就是再胆小怕事,再不是东西,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莲莲让劫匪绑上车啊,你怎么就想不明白?是,您帮过我很多,我很感激您,但我又何尝没帮过您?我知道说这个挺没意思,可我就不明白了,信我一次,真那么难吗?”

    晏婉如咬着牙道:“我信了。信了行了吗?回吧!”

    “你这表情是相信了的样儿吗?”我一口气顶到了嗓子眼,道:“您能不能冷静下来想一想。我”我“算了,我也懒得废话了,您要是以为我贪生怕死,那我就贪生怕死吧,反正我在你心里的印象就这样。说什么没用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蹬蹬两步出了去,碰地一把关上门。许是听见了我俩的争吵。外面围了不少杨义的亲戚。嘀嘀咕咕议论着,我也不管他们怎么说,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双享用力抓了抓头。

    换位思考,我很理解晏婉如这个母亲此刻的心情,可是理解归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我实在夹不了她那略带着恨意的眼神!

    事情已经过去两三天了,莲莲安然无恙,晏婉如该冷静也冷静下来了。可她还是认为我对莲莲见死不救。那即是说明,我在晏婉如心里的印象本身就不好,她压根就不信任我,不愿意信任我!

    冤枉,委屈,苦闷,一时间。重重情绪缭绕在心头,我肺都快被气炸了!

    我知道,这个芥蒂算是跟曼婉如心里落下了,不管以后把事情说没说清楚。我俩也不可能再恢复成原先的关系。想到这里,我狠狠对着天空骂了句脏话:“大爷的!我招谁惹谁了?这叫什么事儿!”太气人了!太窝火了!要是个陌生人我也不说什么!可我跟晏婉如相处了这么久!难道连这么点信任都给不了我么?

    我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把往日与晏婉如的种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生气,亏我还对她有那么一丝好感呢!什么狗屁慈善家?见鬼去吧!

    比。,万比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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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介绍:
重活了。
花鸟鱼虫,瓷器陶器,书法字画,翡翠赌石,明清家具,梳妆饰品,古代钱币,烟标海报……
从此,我与几个女人没羞没臊的古玩人生华丽地开始了。
……
……
已有完本老书《市长大人》和与此书同是欲望流写法的《重活了》,共计2oo万字。
……重生之玩物人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玩物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