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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尝谕     重生之玩物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9章真品唐琴

    瑞丽,姐告贸易边境区。

    从陇川县归来的我把车停到银行门口,先打电话略微咨询了一下,旋即我开门下车,到后座上抱起古琴的盒子,缓步迈入银行内,跟那介,大堂经理说了几句,我们便来到楼上的办公室,开始办理入库手续。

    这么咋,贵重又见不得光的国家一级文物,我当然不好随身带着,不说让人看见,也容易丢失,所以我才选择了银行,暂时把古琴冥王寄存在这里,等回北京那天再取。

    正办手续呢,突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到了我的手机上,是瑞丽本地的固定电话。

    我一接喂,顾靖,您哪个?”

    “我是老葛啊。”电话那头响起葛叔叔的嗓门。“噢,葛叔叔您好,您有事?”那天从加工厂临走时,我给他留了电话的。

    “是这样,我这边连夜赶工,现在你的那对儿紫罗兰出来了,就在我办公桌上放着呢小漂亮啊,我看着都眼谗,哈哈,怎么样。你是不是现在过来看一眼,满意的话就拿走,你要是不着急回北京。那就再多等些日子,等五只出来时再挑其中最好的两件?”

    我一考虑,“那我现在过去。”

    葛叔叔道:“行,我跟办公室等你,你直接上来就行。”

    用最快的度办理好手续,把古琴存进银行保险柜里,我便开车一掉头,朝着葛叔叔的加作坊赶去。门卫似乎得了葛叔叔的招呼,看到我车靠近,门卫小跑着一伸手,嘎吱嘎吱,给我打开了铁门。我把车停到院里的一个大树底下,下车,踱步上楼,咚咚咚,敲开了葛叔叔的办公室门。

    “来了?够快的?”老板椅上的葛叔叔地低头拿放大镜看桌子的手镯呢。

    我怀着无尽的期待往向那对儿茄紫色的手镯,强压着心头的躁动。道:“打出了三只?”

    葛叔叔拉了把椅子推给我,让我坐到他对面,随即把放大镜往前一推:“嗯,这已经是我们厂子最快的度了,有几个工人都二十个小时没合眼了,要是以平常的进度,一个星期能打出来就不错,不过我知道你和老蒋老方他们急着回北京!跟瑞丽待不了几天,所以才让他们把手上其他活儿暂时停一停,喏,看看,还满意吗?”

    “麻烦您了,多谢。”

    “哈哈,别客气。”

    我没看放在我面前的这对儿紫罗兰,而是先把葛叔叔手边一只孤零零的镯子拿到手里。这件紫罗兰也是那块黑料里出的,紫色很纯,有点茄子的感觉,工艺手法也不是现今比较省料的扁圆样式,镯子的侧面切割直径是实实在在的正圆形,很饱满,很光洁,很透亮,唯一有点小小遗憾的地方,是镯子内壁里有两处颜色稍显的地方,一处是淡紫色,很浅很浅的那种,还有一处是但籍荷色,颜色更浅了一些,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瑕疵吧。

    看到这里,我不禁纳闷道:“前天看的时候,颜色挺完美啊?”

    葛叔叔道:“是,外表看着非常完美,无可挑剔,但里面的色调却不可能一眼就看清楚,其实,这块紫罗兰内里色调已经算非常均匀了,能出成这样大大出我的预料,局部有点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价值影响不会太大,哦,这件有瑕疵的是我的。你的那两件,”相当好。”

    我这才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这对儿镯子上,摸到手里,反复看了几下。工艺款式跟刚才那只一样,外表的颜色也是茄紫色,很均匀,很艳丽,唯一的区别是,我这两只手镯的内壁却没有瑕疵,颜色匀称,全被深紫色覆盖了。我松了口气,一丝兴奋在心头跳起来,“太漂亮了。”

    葛叔叔呵呵一笑:“要不你再等几天,等后面两只也打出来以后再挑?”

    我一摇头,手指肚在紫罗兰手镯光溜溜的外壁上摩挲着,爱不释手道:“不用,这对儿已经很完美了,跳不出一点毛病,就算后两只再好。也顶多跟这俩一个等级,不可能过它俩的,葛叔叔,这次真谢谢您了。”

    “得了吧,我跟老蒋多少年的弟兄了,别说见外话。”葛叔叔心情似乎也不错,拿着那第三只手镯往手上戴,也许是手骨太大了,却怎么也戴不上,弄得葛叔叔郁闷无比地骂了句脏话,“妈的,想过过瘾都不让,唉,回去以后便宜我那婆娘了。”

    我哑然一笑,也试着往手上戴。结果同样戴不进去,不过我比葛叔叔好一点,看样子抹一点肥皂或者再使劲压一压,应该也勉强能戴上吧。“您这镯子是要送您爱人的?您要想戴,后面两只打一对儿男式的呗?”

    葛叔叔晃了晃手:“咱一大老爷们。哪有戴手镯的,更别说是紫色的了,我要戴出去溜达,还不让老蒋和老方笑话死?后面三只我看看情况吧,准备先给我婆娘过过眼瘾,到时候观察观察市场,好的话,就去拍卖会卖掉,我们这生意可压不起资金。这个紫罗兰手镯可太奢侈了,对了,你这镯子准备怎么处理?上

    我一迟疑:“没想好呢,可能会送人。”

    葛叔叔一愣:“送人?那你这手笔也太大了?”

    我干笑两声,我是想送人的,但还不知道人家收不收呢。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了一会儿,我看看表,跟葛叔叔告辞,临走前还要了个非常精致的长盒子将一对儿紫罗兰装好,开车回去的路上,我考虑片亥,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小还是把手镯也跟古琴冥王一起存进了银行保险柜,这样我才踏实。别看这对儿镯子连二级文物都算不上,那是因为它没有什么历史价值,但要论起市场价格,这对儿紫罗兰翡翠绝对是跟千年古琴一咋。档次的玩意儿,价值连城!

    祥龙宾馆。

    我打开套间的门,满身疲惫地走进厅里,“腰子,磊子,我回来了!”

    叫了两声也没人答应,我无奈一摇头,知道他俩指定出去逛什么旅游景点了,便脱掉衣服进了卫生间,从上到下冲了个热水澡,十几分钟后。我从浴室走出来,浑身上下都暖暖洋洋的,别提多舒服了。

    摸出手机想给他俩打个电话,但琢磨了琢磨,还是算了,我还有件事急需确认一下。

    打开我自己的约叫本子,连上酒店的网线,双开了和一个我最常跟朋友同学联络的是其中一个号,另个。和是很久之前注册的,上面几乎没什么好友,也没人知道用这个号码的是我,既然一级文物不方便到专业机构做鉴定,我只能用这种隐晦的手段确定一下古琴的真伪。

    所谓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通过以前上的交流,我认识了不少古玩藏友,打开群,从几个专门玩收藏鉴定的群里问了几个专家的号号,甚至也找到了两个音乐界高人的。做完这些,我用另一个不常用的将他们一一加为好友,确认有在线的人,便点开对话窗口,用数据线把我手机上拍摄下来的古琴多个侧面的清晰图打包成加格式,分别传给他们,并在最后留了一句话千年古琴。请帮忙确认真伪,谢谢。

    一般的情况,就算别人知道一些专家的联系方式,这种盲目突兀的鉴定请求,估计对方也不会作答。不过,我过去的图片却不是一般的东西,那是一级文物,是千年古琴,不管怎么样,想来那些专业至少也会好奇地看上一眼吧?

    这就够了,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的。

    果不其然,大约还不到一分钟。一个网名叫“方舟”的人给我回了信息:“您是哪个?怎么知道我的?”这人是个在国内知名度不算很大的文物鉴定专家,我也没听过他的名字,只知道告诉我号码的那人是他学生。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打字道:“从别人哪儿打听到了,嗯,东西还行吗?”

    方舟:“不清楚,还有再细一点的图片吗?”

    我道:“没了。这句过后,对方又问了我是谁。我没言声,他也没再回复。

    五分钟以后,又有叫四和慨7的人给我来了消息,他倒没问我是谁,只是直接要求了语音通话。我点了拒绝,并回复说我没麦。那头顿了顿,道:“东西我看了。不过几张图片没办法看出什么,我在上海,你要是有空可以伞着琴来找我。我给你个地址和电话,到了联系告诉我号码的那个网友说。这是个拍卖行的人,看他留下的地址。也是上海一家很大的拍卖公司。

    我本就打算秘密进行,当然不准备跟他见面,敷衍了几句,没再。

    铃铃铃,手机响了,是孙小磊的号码。

    “喂,镜子,你咋还没回来?”

    “回来了,跟宾馆呢,你们在哪儿?”

    “靠!”说罢,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响,被他挂断了。

    紧接着,外面开门声响起,稀稀拉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站起来出了屋,可看到来人后,却微微一愣,除了腰子和孙小磊外。客厅里竟然还有两个女孩儿,年岁跟我们差不多大,似乎也是大学生的样子。

    我诧异地看着她们:“这是?”

    “他就是顾靖,外号镜子,网跟你们说过的。”孙小磊的情绪非常高涨,说了这句后,对我指了指其中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孩儿:“这是刘维维,跟咱们一边大,北京外语学院的,那个是刘倩,维维的堂妹,也是外语学院的。”

    北京人?

    我客气地对俩人点点头:“你们好。”

    刘维维微微一笑,也跟我打了声招呼,相貌一般的刘倩却只是看我一眼,接着眼神来回扫着屋里。有点警惧。

    孙小磊哈哈一笑:“大家坐吧。想喝点什么,我打电话叫?”

    刘倩爱答不理道:“不渴!”

    刘维维拉了刘倩一把,柔声道:“我和我妹妹都喝果粒橙吧,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拜”孙小磊眉开眼笑地抓起宾馆内线,打电话叫东西。且是没搞懂,眨巴眨只眼睛,看向腰午六腰午非常鄙视拇。“眼孙小磊,拉着我走到一旁,低声解释道:“这俩外国语学院的是我俩昨天逛景区时遇见的,听她们说话也是北京口音,当时又都坐在相邻的椅子上,磊子这家伙就上赶着跟人搭讪去了,这才认识的,呃,听说她俩也是来瑞丽旅游的,同行的还有几个同学。都住斜对面那个小旅店

    ,这不,昨天磊子管人家要了电话,今儿个一早我俩又跟她们同学一块逛街去了。”

    我呃了一声:“磊子要干嘛?”

    腰子哼哼一嗓子:“他脑子里能想什么好事儿?泡妞呗,他看上那个刘维维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了,那对方看没看上他?”

    腰子没好气道:“我觉得刘维维好像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不过她堂妹刘倩不太乐意

    “喂喂,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那边的孙小磊道:“别背后议论我啊,哥耳朵好使着呢,对了镜子,你小子昨天一天干什么去了?。

    我坐了过去,“陇川县转了转。办点事儿。”

    刘维维眨着大眼睛道:“我听孙小磊说,你是专门来瑞丽赌石的?赌的多大?赢了吗?”看来孙小磊还没被美色迷昏了眼,我赌出那块紫罗兰的事儿也没有告诉她。

    我不置可否道:“没赌多少钱。也都擦空了。”

    刘维维哦了一声:“我一同学头天也赌了一块五百多块钱的石头。结果里头什么也没有

    腰子道:“是啊,翡牵哪那么好出。”

    刘倩突然道:“姐,这宾馆环境比咱们那儿好多了,那咋,破旅馆太脏了,也不知道是谁订的那里

    刘维维苦笑道:“一分钱一分货。当然比不了了,孙小磊,你们的房间多少钱一天?”

    孙小磊一指我:“问镜子,他请的客,我也不清楚。”

    见刘维维看向我,我使劲儿琢磨了一下,摇头道:“大厅应该有写。我忘了,住的时候直接转的押金。没看多少钱。”

    刘倩瞅瞅武:“你挺有钱的?”

    我汗了一下,没正面回答她,他们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自从来瑞丽赚了钱,我去市买东西也好,去饭店吃饭也罢,似乎都从没看过价签,想点什么点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呃,这就是所谓的心态吧?看来我越来越有富人的自觉了。

    在客厅里跟他们闲扯了一会儿,我找了个借口,回了右手边的客房。

    笔记本因为十几分钟没操作。液晶屏幕的背光系统已经黑了,我在椅子上坐下,右手动了下鼠标。屏幕顿时一亮,的操作界面也同时出现了,滴滴滴,滴滴滴,消息提示音不停传来。

    我定神一看,离开的这会儿工夹。有三个人给我留了言。

    其中两个跟之前俩专家一样。没有对古琴做出评价。只是让我拿给他们实物看看,其实我知道,这种热情的态度,已经能说明一些问题了,要是换成张现代仿古琴或者明代仿古琴的话,那些专家也不可能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和我见面,但是,我要的是一颗定心丸,我希望有一个非常权威的专家告诉我,这琴是真的,是唐代的,这我才放心,不然等送到晏婉如手里后被鉴定为仿品,我这张脸可没处搁!

    随后,我目光落到了第三个来的信息上总共有五条。

    “这是你的琴?”

    “你从哪收来的?。

    “在不在?”

    “这琴非常好,你在哪个省市?我可以过去找你!”

    “看到了联系我!”文字中透着一股急切的味道。

    等瞧清楚那人的名字,我微微愣了愣。是郑校长,中央音乐学院的郑校长,虽然他在古玩鉴定方面没什么成就,可在音乐界里确是绝对的权威,况且,那张唐代古琴“太古遗音。此时就是收录在中央音乐学院里的,他也是为数不多能有资格把玩过古琴的人,这就意味着对于古琴来说,他的话比一些文物鉴定专家还要有权威!

    我赶忙打字道:“您好,郑校长,您说这琴是真品?”

    几十秒钟后,张校长的文字跳了出来:“是的,本来看到图片,我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确定它是唐代的,但刚刚正好有几个古玩界的朋友来找我,我也让他们看了看,虽然还要做进一步的研究才能下结论,但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包浆。琴型。弦,料,都对,九成九是真的

    我一颗心才算踏实下来,“谢谢您

    跟郑校长聊了很久,说了很多话。我才关电脑下线。

    呼,果然是捡了个大漏啊!

    古琴冥王肯定要送给晏婉如,紫罗兰手镯嘛,暂定送给蒋妍。至于袁雅珍、部月娥、席蔓莎,呃。应该也得一视同仁地分别送一件定情物吧?

    嗯,下午还得取一趟赌石羊场,那件毛料应该出现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旧,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60章再次赌石

    墙壁上的挂表指向了中午十二点,我肚子咕噜咕噜地抗议起来,出屋一问,腰子和孙小磊已经跟刘维维姐妹俩早在外面吃过饭了,于是我就一个人下了楼,跟楼下的小市里要了两个夹心面包,折身往酒店套间走。在郑校长给出古琴冥王一个真品的鉴定后,我心头就放下了一桩事,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哼着流行歌曲踩着楼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脚步一顿,摸出电话给了家里。

    嘟”,嘟,,嘟。

    “喂,找谁?”那不怎么和善的语气,显然是我妈的。

    “妈,是我,您跟我爸身体怎么样?最近家里没事儿吧?”

    “你还知道打电话啊?暂时没啥事,不过你姥姥这两天经常咳嗽,你抽空打电话问问。”

    “行,我知道了,我爸在家不?您让他接一下。”

    那叉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响起我爸的声音:“怎么了?”

    我耳呵一笑:“爸,生日快乐,您想要点啥礼物,我给您寄过去?”

    “不用,你早点回来就行了。”我们家人都不太有过生日的习惯,一般我生日时只是吃吃蛋糕,我爸我妈呢,连蛋糕都省了。顶多只碗长寿面,呃,当然了,这是我家没富裕之前的习惯,现在有了钱,以前的生活方式总会生一些变化才对。

    我道:“您今儿大寿,别跟家吃那破面条了,跟我妈上外头搓一顿吧。”

    老爸道:“家里吃挺好,费那个劲干嘛?”

    我哎呀了一声:“您就听我一次吧,上外面吃点好的,咱家又不是没那个钱。”

    “嗯,行了,你别管了,记得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我又给我姥姥和大姨他们打了几个电话,问了问身体情况,之后,我把手机收进兜口,揭开面包的包装,一边吃着,一边从安全通道上了楼,进了毒廊西边的套间。

    因为今天是我爸的生日,所以对几天后的那个新闻报导,我记得很清楚,在前世的今天下午三点钟左右,又一块堪比那紫罗兰满色玻璃种的毛料横空出世了,那块料子的价值只在紫罗兰毛料之上,决不再它之下。记得当时因为这两块料子的原由,瑞丽赌石行当还掀起了一个交易**呢,可见开出翡翠有多么珍贵。

    套间客厅里。

    孙小磊和刘维维四人正在茶几上打着扑克牌,说说笑笑,玩得很欢乐。

    见我进来,刘倩咦了一声,看着我手上的面包道:“你不是挺有钱吗?怎么吃这种面包啊?”她话音网落,旁边的刘维维就瞪了她一眼,旋即歉意地看看我:“抱歉,我妹妹就这个臭脾气,她没别的意思。”

    我不在意地扬了扬手里的面包:“挺好吃的,北京没的卖。”孙小磊嘿嘿一笑:“镜子,赶紧吃,吃完一起打牌。”

    我一摇头道:“你们玩你们的,待会儿我准备出去买点毛料。”

    “又赌?”腰子眼睛一亮,把牌扔到了桌上:“我去我去!什么时候走?我也打算试试手呢!”孙小磊一听,也没心思玩了,嚷嚷着大家一块去,看来,前天开出的那块紫罗兰翡翠给了他俩太多震撼。

    我看了一眼手表:“那……现在出?”

    “没问题。”孙小磊眼巴巴地看向刘维维:“你们去不?一块吧。人多热闹。”

    刘维维应该也对赌石有些兴趣,闻言,和刘倩简单商量了片亥,就轻轻点了头:“好,先回旅馆一趟吧,我问问我同学去不去。”

    下了楼,来到斜对面的小破旅馆,刘维维打电话把外国语学院的同学都叫了下来,包括刘维维和刘倩在内,他们一行一共七八人,女士居多,占了五咋”剩下两个是男的。值得我注意的是其中一个相貌还算不错的大眼睛男孩儿,听刘倩叫他钱子,他看孙小磊和我们的眼神有点不善,我估计钱子也是对刘维维有点意思吧。

    交流了一番,刘维维的同学也都表示要去赌石。

    我无奈一笑,提议道:“姐告玉城太乱,去翠石斋吧,那边清净,而且有成品翡翠卖。”

    刘维维道:“成品挂件也有?那正好。我还说回去之前买一件呢。”

    这么多人,我一辆宝马显然装不下,于是也就没去车库里取车,我直接沿着马上往东走,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十多分钟,孙小磊一直围在刘维维身边转悠,寻找着话题,腰子好像被磊子指派了任务,哭丧着脸跟刘倩扯淡,似乎为了不让刘倩打扰磊子俩人说话,那个叫钱子的人则冷着脸跟在刘维维旁边,时不时也插上一句话。

    翠石斋的位置早在我来瑞丽的第一天就打听到了地址,因为怕那块毛料还没进货到店里,我起初也没有盲目下手,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三四点钟,那块惊天动地的翡翠毛料将会被翠石斋开出来,现在网十二点多,想来毛料也应该在店里了。

    翠石斋。

    这里是瑞丽数一数二的翡翠店,推开玻璃门州。左右两边全是琳琅满目的翡翠制品,糯种翡翠耳环”登肝观甘雕刻,天蓝色翡翠手镯,等等等等,光芒闪烁,整个店内似乎都被碧绿覆盖了。

    “好漂亮。”刘维维惊叹地四顾望着。

    翡翠饰品对于女士来说自然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她们几个女同学此刻都不再说话,左顾右盼,寻找着自己喜欢的物件。

    店员是个年轻人,看了我们一眼,道:“几位想看点什么?饰还是雕件?”

    刘维维望了望柜台:“我想看看项链,嗯,这个玉佩”呃,不对,应该叫翡翠佩吧?这是什么种的?多少钱?”

    店员一低头,热情道:“这是花鸟麒麟佩,糯种,价格三万元。”

    “三万?”刘维维和刘倩一膛舌,她马上又指了指旁边一个稍山的挂件,“这个呢?”

    店员道:“这是豆种的,七百。”

    利维维眨眨眼睛,盯着那件项链看。

    孙小磊凑过去:“你喜欢这个?”刘倩瞥瞥磊子:“你干嘛?想买个送我姐啊?跟你说,我姐可没这么好糊弄。”

    “倩倩!”刘维维有点不高兴。

    这时,那边的钱子指了指展台里的一件耳环,上面的标价是两千二,“维维,我觉得这件挺适合你的,喜欢吗?”看样子,只要刘维维点头,他肯定就买下来送给她了。两千多啊,对普通的大学生来说算是很大的一笔钱了。

    刘倩嘻嘻一笑:“这个还差不多,姐。要不要?”

    刘维维瞪瞪她:“哪那么多话?”说完,偷偷瞅了孙小磊一眼,随后对钱子摇摇头。

    看得出,刘维维还真可能对磊子有那么点意思。

    见状,我把腰子和孙小磊拉到了一旁,笑道:“遇上情敌了?”

    孙小磊切了一声,“就他?也敢跟哥争?放心吧,他没戏。”

    我道:“行,有信心就好,对了,你俩也买点翡翠挂件什么的吧,好不容易来瑞丽一趟,怎么也得给家里人带点玩意儿回去啊,当然,我报销,前天一下赚了那么多,还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花干净呢,你俩帮帮忙。”

    孙小磊摆手道:“不用,我这儿有钱,待会儿买个几百一千的送维维就行了。”

    腰子拍着我的肩膀笑道:“镜子,我可不跟你客气,回头我选个耳环,到时候给我妈带回去,正愁下星期她五十大寿送她什么呢。”

    我哟了一声:“阿姨五十大寿啊?那你多买两件吧,算我一份心意,单件别少于五万啊,不然我可拿不出手。”我随支票,慢吞吞地签了一张,只不过留下了金钱一栏没有填,然后,把支票递给腰子:“别折了,你结账的时候填上大写小写就行了。”换了别人,我当然不敢这么随便把一张空白支票给出去,但腰子和孙小磊显然没有关系。

    “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成了,我去挑饰了!”腰子小心翼翼地接过支票,转头走了。

    孙小磊叫了一嗓子:“靠,我妈明年也五十大寿,你不表示表示?”

    我哑然失笑道:“明年再说明年的,你先想好送刘维维个什么吧,说好了啊,只要不过十万,我,”

    孙小磊郁闷道:“得了吧,你要送我妈东西,我当然有多少收多少,可我这是追女人,哪有让哥们出钱的道理?行了,你赶紧赌石去吧,我得回去盯着我家维维了。”没等我说什么,孙小磊也掉头走了。

    我无奈摇摇头,看了眼她们几人,也没吱声,默默穿过这片区域,走到隔断后面一个正翘着二郎腿看报纸的中年男子面前您是老板吧?这儿有冰种的挂件吗?我想看一眼。”之所以没问玻璃种,只因为在每年春拍秋拍上,玻璃种都很难出现,更别说普通的翡翠店里了,基本找不到玻璃种的影子,就算是有,人家估摸也不会卖当镇店之宝的。

    店主看看我,起身,戴着我来到后面的一个小展台前,“有三件。”

    我低头一瞧,一对儿成色一般的白色冰种手镯,一个浅蓝色的冰种雕件,和一个冰种飘绿的龙凤佩。我看了一会儿,道:“龙凤佩怎么卖?”

    “九万八。”

    我一点头,很痛快地开出一张支票给了他。

    店主眨眨眼,接过支票认真看了看,末了,道:“行,我给你把东西包好。”

    “先别。”我手指头孙小磊那边小声儿跟店主说了几句话。最后,道:“给您添麻烦了。”

    店主呵呵一笑:“小事情。”他把翡翠取出来包好,抬步走向前面的小展厅。

    那边,刘维维还趴在柜台上犹豫着要买那个呢,不过她可能也不富裕。看得都是一千块钱以下的挂件,钱子在旁边张罗着要送她一个好一点的翡翠,刘维维却死活不要,孙小磊也说要给她买,但刘维维想了想,仍然摇头。

    店主走到了几人跟前,把一个盒子递到了刘维维手里,“你看这件还好吗?”

    刘维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下意识旧引翕子看,璀璨的米泽古刻从念子里蹦了出来,清澈卿四刚拙色,鲜活生动的龙凤,把几人看得一呆,当刘维维瞅见拴在龙凤佩挂绳上的一个小价签时,眼睛立刻瞪大了一些:“九万八!?”

    店主解释道:“嗯,这是我们店最好的挂件,冰种飘绿龙凤佩,可以挂腰上,也可以当项链。”

    “冰种?”刘维维赶忙把盒子递了回去,连连摇头道:“太贵了,我们还是学生,哪买的起这个啊?”

    店主没有接:“这已经是您的了。”

    刘维维和刘倩等人全都一愣,“什么意思?”

    店主指了指孙小磊:“这个小伙子送你的。”

    众人皆愕,刘维维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摆手道:“不行,我不能要,太贵了

    店主道:“已经结过账,没法退了,呵呵,姑娘,我看人家小伙子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孙小磊也是呆在了当场,一秒钟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刷地一下看向我。

    我对他使了使眼色,又指指刘维维。

    腰子也明白了过来,笑着从后面踹了孙小磊屁股一脚,把他踢近了刘维维一些。

    刘倩无语地看看孙小磊:“十万?你可真舍得花钱啊?”

    “维维,快收下吧,人家这是向你求爱呢。”另外几个外国语学院的女士也嘻嘻哈哈地打趣起刘维维,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羡慕的色彩。

    刘维维脸上红扑扑的,侧头瞄了眼磊子:“你”你还是退了吧,这个太贵重了

    钱子脸色很难看。孙小磊挠了挠头,咳嗽道:“你喜欢不?”

    刘维维红着脸道:“当然喜欢,可是”耳是,”

    孙小磊道:“那就带上吧,钱都交了,人家也不可能退了。”

    在几个小女人的撺掇下,刘维维终于还是犹犹豫豫地把龙凤佩挂在了腰间的皮带上,左右一转,龙凤佩在大腿上摇摇晃晃着,很漂亮。之后的气氛顿时有点暧昧了,刘维维的脸一直红着,刘倩对孙小磊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后一个隔断间里。

    店主重新回到了我身旁,笑道:“年轻真好啊。”

    我呵呵一笑:“老板,刚才多谢了,嗯,您家也有毛料吧?我想看看

    “毛料?行,在后面院里呢。跟我来吧。”

    我远远和腰子等人知会了一声,便跟着店主推开后门,来到了一个院子里。后院还算宽敞,一个身高马大的工正从往地上搬着石头,零零散散的毛料堆了一地,不过数量却不是很多,大的小的加在一起,也就二十几块。

    店主介绍道:“这批有不少是上午网到的,好料都还在呢,你要是想买,我建议你抓紧一点,呵呵,现在是吃饭的时间,等一点一过,下午人该多了。”买翡翠毛料跟逛潘家园市场是一个道理,来得越早货越新鲜,选择机会越大,挑到好东西的几率也越高。

    我心知这咋。道理,马上走到一个个毛料前面,反复看着。

    前世的记忆里,我只知道那块翡翠是出在今天下午三四点的翠石斋,至于那块料子被谁买了,多大块,什么形状,多少钱,我却一无所知,只能根据那块翡翠成品的样子逆向推断,结论是,该原石毛料肯定不少于一百斤,是很大的一块。

    于是乎,我把目标锁定在了后院的两块百斤多的毛料上,“老板,这两块多少钱?”

    店主靠近了一些,定神看了看:“哦,左边这个二百二十万,右边这个二百六十万

    我道:“咱们店里还有其他大一点的毛料吗?我是说一百斤左右或一百斤以上的

    店主想了想,“可能还有个六七十斤的,再大的可没了,就你前面这两块了。”

    我怕遗漏下什么,又仔仔细细地把所有毛料看了一遍,嗯,不是六十多斤就是五十多斤,再没有太大的料子了,也就是说,那件轰动瑞丽的翡翠,只会跟我刚刚看到的那俩百斤毛料里出,范围已经很小了。

    我呼了一口气,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快了一些。

    平复了一下呼吸节奏,我蹲在两块大毛料前,琢磨着先开哪一个为好。

    这时,后面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我一回头,看到不仅孙小磊和刘维维等人来了后院,还有两个陌生的中年人也随后进了来,那俩人跟店主打了声招呼后,就开始低头选着毛料。

    孙小磊快步先走到我跟前:“我就不说谢了啊。”

    腰子嘿笑着也跟了上,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我也不说谢了,买了一对儿耳环,一个项链,总共七万五,项链算你送我母亲的

    我笑笑,一指旁边两个百斤毛料:“正好,帮我选一个,你俩看哪个顺眼?。

    “大的好,出绿几率高”。腰子道。

    我道:“行,那就开大的!”

第261章第三块百斤毛料

    店主招呼着两个来赌石的中年人在一个磊则陪着刘维维刘倩等人满院子瞎转,跟个导游似的,用他很不纯属的赌石知识给几人做着讲解,我则一个人靠在一棵大树树干上,眯眼享受着晒在身上的阳光,只等店主一忙完那边的事儿,我就准备把稍大一点的那块百斤毛料买下来。

    “镜子,这块怎么样?”腰子用脚尖踢了踢一个小块的料子。

    我眨眼一看,“表现一般般,应该不贵就是了。”

    “行,那我就要这个了,老板,这块多少钱?”腰子对不远处大声道。

    店主望了望这边,“稍等,你们先挑,我马上过去。”然后转头跟其中一个中年人说着什么,似乎是在讨价还价。不多时,他们商量好了价格,店主指挥着那个人高马大的山工把屋檐下的一块二十几斤重的毛料搬到院中央,接着,小工折身回了一个房间,从里面搬出了两台切割机,一大一

    这时,脸色很差的钱子指着一个五六斤的料子:“这个怎么卖?”

    店主侧头看看哦,两千八。”

    钱子沉声道:“好,我要了。”

    接着,孙小磊和刘维维刘倩等人也每人分别选了一块毛料,不过大家都没买那么贵的,只是选了一千块钱左右的料子,重在参与嘛。等结账过后,孙小磊想起了什么,指着一块很小的翡翠原石道:“镜子,你看这个咋样?我请你一块?”

    我笑道:“得了吧。”

    刘倩瞅瞅孙小磊:“你怎么不请我?”

    孙小磊翻翻白眼:“咱俩不熟嘛。”

    刘倩轻口手一声,转头看向我:“顾靖,你别跟他客气,多挑几块料子,他有钱着呢。”

    “汗,我有什么钱啊?”孙小磊郁闷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咱们这个院子里没人比镜子有钱吗?”

    刘倩眨巴眨巴眼睛:“他有什么钱?”

    “不知道。”孙小磊嘿嘿笑道:“反正我保证,咱们几个加起来也没他钱多。”

    腰子万分感慨道:“是啊,镜子穷的就剩下钱了,不行,等我过生日时必须让他送我套“限量版口。”

    刘维维和她几个同学也都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那边,店主终于腾出了工夫,我忙把他叫过来,网要说什么,只见那俩来赌石的中年人又把目光锁定到了我身前的俩百斤毛料上,张张嘴,其中一人转头向店主,好像要问价钱的样子,我眉头一皱,心说开出那块惊人翡翠的不会就是这俩人吧?眼珠子一转,为了避免意外,我嘴边的话立刻变了,“老板,这两块石头我都要了。”

    那中年人看我一眼,把话咽了回去。

    店主愣了一下,诧异地瞧瞧我,却没说什么。

    我随手取出支票本,刷刷刷刷写了几笔,把票子递给他:“您刚才说大的那咋。二百六十万小的那个二百二十万,嗯,我买了这么多,咱是不是便宜点?总共四百七十万吧?”店主一犹豫,点头接过妾票看了几眼。

    刘倩几人怔怔出神地盯着我,“四干七十万?你赌这么大干嘛?”

    刘维维错愕地看看孙,又出来一个搬着切割器的小工,他一出来,立刻被那俩中年人招呼过去,开始在不远处解石,孙小磊眼疾手快,也叫来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小工,让他帮着擦石小见状,腰子和刘倩几人均围了过去,盯着孙小磊那块石头。

    “绿!绿!绿!”还没等小工开刀,孙小磊和腰子就嚷嚷起来。

    我好笑地看看他们的背影,后退了几步,侧头道:“老板,麻烦给我个切割器吧,我自己来。店主狐疑道:“要不我给你解?”

    我摇头道:“没事儿,谢谢您了。”

    接过店主拿过来的小切割器。我反复搓了搓手,把手心的汗搓掉,后而在衣服上蹭了蹭,一呼气,半蹲在那块最大的百斤毛料边上。低头细细观察了一番,摸摸左边,敲敲右边,终于选定了一个最容易出翠的位置,吱啦吱啦,转起切割器,慢慢将齿轮压了上去,顿时,石头表面扬起一道细密的灰尘。

    切割机的噪音在后院此起彼伏地响着,连说话声都很难听到了。

    我比较在意其他几人的切石状况,一边磨着百斤毛料的一角,一边观察着另两个方向。俩中年人似乎出师不利,他们买的一块小料已经被从中间切开了,空空荡荡,里面什么也没有,现在,俩人正盯着第二块料子呢,好像还没决定从哪开窗口。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俩人里应该有一个就是前世开出那块翡翠的人。

    接着,我把眼神落到孙小磊那块毛料上,还没来得及细看,只听孙小磊出懊恼地叫声,还有腰子等人遗憾的叹息,不用看,一定是擦垮了。之后,钱子说了句“我来”便把手里的毛料递给小工。

    我没心思再看,专心打量起自己的石料。

    吱啦吱啦,这个三棱形的角已是被不多了。石头里却依然是灰白灰白的煮没有糊凹刀,仍在这个位置拼命下刀,直到此处四陷了下去,我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吱啦吱啦,耐心地磨着,切着,擦着。

    一百三四十斤左右的大料子重量一点点减少。

    一百二十斤”,

    一百一十斤”,

    九十五斤,”

    因为我拿的是手握式的切割器,功率比较山,所以这个过程无疑是很漫长的。

    直到石洲被切成八十斤。期盼中的绿色也未曾出现。

    我眉头蹙了蹙,暗暗叹了一口气,想了想,终于还是关掉切割器,将其放到了一旁。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我围着石料转了几圈,末了,慢慢摇了摇脑袋,不再看它一眼。这个石头已经没戏了绝对不会出现前世那块翡翠,因为我根据前世那些成品翡翠和记者的描述文字推断,毛料的大小绝不会少于一百斤,就算有些误差,也不可能在八十斤以下,因为这个体积是不够容纳那些翡翠的。一直跟芳边看着我的店主奇怪道:“怎么不解了?料子这么大,还有机会的

    我道:“先放一放吧,我换块试试手。小我是不准备再解了,白糟践钱,这块解了小一半的石料如果到手卖出去,应该也能卖个一百万左右呢,既然知道它绝对出了不我盼望中的那些翡翠,我当然也不会再傻啦吧唧地跟它较劲。

    眼神一挪,我把目标放在了那块稍小一些的百斤毛料上。

    那头,腰子和刘维维几人好像都解完了手里的石头,除了刘维维脸上挂着微笑,手心里拖着一块大拇指大小的豆种飘绿翡翠外,其他几人都哭丧着脸,八成是全军覆没了,其实刘维维擦出的那个豆种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开出来跟开不出来没啥大区别。

    “镜子,你什么战况了?。大家凑到我后面。

    “正准备切这个呢我道。

    孙小磊笑道:“行,我们给你加油助威

    我苦笑道:“得了,还不够我闹心的呢,就算能出绿,也得被你俩喊回去。”

    腰子叫道:“靠,你忘了前天那块翡翠是谁给你嚷嚷出来的了?。

    我呵呵笑了笑,没再多言,摸着毛料表皮看看,把石头翻了个个儿,最后选了它尾端的一个不规则突起的平面,敲了敲,我微微一点头,打开切割器,回头让他们稍微退后一些,便转起齿轮,擦到石头上。

    孙小磊棵着拳头吵吵道:“出绿!出绿!出绿!”

    腰子聚精会神地盯着切面:“卓!紫!紫!”

    他俩这一折腾,把旁边的两个中年人也给引来了,后面还有个新到后院赌石的中年妇女,都站在我斜侧方眼巴巴地看着石头。毕竟,这种百斤大毛料的解石也不是经常能看见的。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

    我动作娴熟地用切割器刮着石头,甚至用上了“九浅一深”的手法。其实,什么手法纯粹是扯淡,我也是无聊到家了,才用切割器耍了几个花样打时间。这都十几分钟了,单面也被磨平了十厘米,可仍连翡翠的影子也见不到。

    “绿!绿!绿”。

    “紫!紫!耸”。

    在孙小磊和腰子的呼喊声下,石料重量减

    一百一十斤,,

    一百零五斤,

    一百斤,,

    不是吧?都临近一百斤了还没出?我心中徒然一紧,几个汗珠从额头滴答滴答地落到切割器的齿轮上,随即淹没在了浓浓粉尘里消失了踪迹。冷静,冷静,一定会有,还没到时候而已。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切割面,按耐住焦躁的心绪,用力压着机器,继续减轻了石料的重量,九十九斤,九十八斤,,九十七斤,,

    蓦地,一抹光亮从尘雾中杀了出来!

    腰子等人齐齐一愣,旋即惊呼道:“绿!我靠!出绿了!”

    我心头一喜,立刻停下手里的机器,弯腰用手心把切耸面的尘土擦干净,定睛往绿色表面看去,下一刻,我呆了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足足愣神儿了五六秒钟,才愕然地从店主那里借来了一个聚光手电筒,低头,往黄豆大小的绿点上照了照。煞那间,我脸色骤然阴沉了下去,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孙小磊鄙视地看看我:“镜子,你那是啥表情?出绿了还不高兴啊?”

    腰子嘿笑道:“甭理他,他是装蒜呢。心里指不定乐成啥样了

    刘维维不明所以道:“顾靖,这个不好吗?”

    我轻轻叹了口气:“初步判断是糯种,再往里挖挖,也可能有冰糯种的戏。”按照瑞丽最大众的一种评级来看,从高到低分别是玻璃种、冰种、冰糯种、糯种,对一般的赌石者来说,糯种已经可以说是不错的成果了,如果里面的翡翠绿色再浓一些,体积再大一些,仍然是非常值钱的,至少这二百多万没白花。可对我来说,这块糯种却远远不够,怎么会是糯种?不应该的啊!

    店主安慰道:“挺难得的了,继续开吗?”

    “开!”我一咬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再次打开切割器”小心翼业旧让绿蔗周围摩擦着,但愿这层糯种只是个表面现象乓删刀有一副天地吧。

    吱啦吱啦,尘雾弥漫。

    在腰子等人的嚷嚷声中,豆子大小的绿点慢慢扩大,色泽越来越浓,透明度越来越高,最后,形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绿色翡翠块,这种大小的料子,确实比较少见,以至于店主和围观的几人也惊讶地看着切割面。然而,我的脸色却没有一丝好转,反而比先前更阴沉了。

    种水在冰糯种与糯种之间,只能勉强能称作冰糯种!

    这绝不是我要找的那块翡翠!

    我抬头看了眼他们,道:“这块明料有人要哗还有那块剩了八十斤的料

    孙小磊讶然道:“你不开了?”

    我无精打采地摇摇头,询问的喇中落到几个来赌石的中年人身上,见他们没有反应,我又问了店主一遍。店主考虑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我给你个公道价,那块没出翠的料子,我给你一百万,这块出了糯种的明料,嗯,我给你四百万吧,一共五百万,你看怎么样?”

    我想也不想地点点头:“好。”

    店主把之前我给他的支票又给了我,然后写了张三十万的支票。

    两个小时赚了三十万,本来我应该美得不行,可此时,我却一点也乐不出来,满脑子全是小问号,到底怎么回事儿?莫非我记错了时间?不可能啊,今儿是我爸生日,看那篇报导时我分明记得很清楚,就是今天下午三点!难道因为我重生后的一系列影响之下,产生了某种蝴蝶效应,继而让翠石斋没有得到那块翡翠?

    汗,我运气不会这么背吧?

    腰子呵呵笑着:“镜子,又赚了一笔啊,待会儿必须请客”。

    刘倩道:“对,得吃顾靖一顿!”

    我苦涩地笑了笑,显然没有吃饭的心情,定神一想后,我不甘心地看向店主:“老板,您院里是不是还有好料子没拿出来啊?要不您再找找,看有没有一百斤左右的毛料,只要您还有,我都要了。”我怕他藏着掖着。

    店主笑道:“我倒是想有呢,可那种的个头的料子不便宜,我没敢多进,怕压货啊。”

    我道:“真一块都没有了?二三百斤以上的也没了?”

    店主无奈摇摇头:“要是有,我不就卖你了吗,要不这样,你下咋。星期一再来,到时候我多拿几个大料。

    我默默无语,眼神围着院子里看了一圈,看着腕子上的手表,轻轻摇摇头,马上就是下午三点了,可翠石斋的百斤毛料全让我开了。也没能现那翡翠的踪迹,看来,基本没什么希望了。

    蝴蝶效应哟

    唉,你说你早不影响晚不影响,干嘛偏偏影响了这次捡漏啊!

    那块翡翠的价值可是我重生以来最大的一块肥肉,可不是小几千万能打的,不说上亿,至少也价值大几千万,更何况,里面还涉及到一件我准备送给席蔓莎或者蒋妍的礼物,可以说是不容有失的!

    但现在,

    “赚了钱还郁闷?”孙小磊拍了我后背一把:“靠,不带你这样的啊,你看看我,一千一的毛料赔进去了,我不照样乐呵呵的吗?心态啊心态,不都说赌石是十赌九输么,能挣个几十万已经不错了!”

    刘维维也道:“是啊,咱们回去蝴。

    我叹叹气行,走吧。

    我心情无比沮丧,这个大漏没有捡到,势必影响到这次外地之行的整个计划”看来,我回北京的日子要无限期延长了。

    一边苦闷地想着,一边跟着孙小磊他们出了院。

    “误,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前面的翡翠店里来了好几个人,有仁人是工人的打扮,手里费劲地搬着一个大木头箱子,上面还盖着布,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为的一个穿西服的男子率先开路,挤开我们,直接进了后院。

    “哟,来了?”店主笑眯眯地跟西服男子打招呼,随后看向箱子:“你这是干嘛?”

    西服男子兴奋地笑了笑,指挥工人把箱子放到地上,“这是缅甸那边一老坑网开出来的家伙,成色特别好,我拖人花了不少钱才弄到手,嘿嘿,这次我有预感,里面绝对是好翠,错不了!”

    店主笑道:“你每次都这么说,行,我给你解开看看,解石费一千块啊。”

    西服男子没好气道:“你就会跟我算计,还一千?顶多给你个电费!二十吧!”

    身后,已经走到店门口的孙小磊喊道:“镜子,走啊?”

    我仍站在后门处,一动不动地盯着盒子看,当西服男子掀开盒子盖,露出里面那块约莫一百一十斤的毛料后,我心头一震,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我了个去,难道我猜错了?那料子并不是翠石斋里卖的,而是别人拿来在翠石斋里开的?

    时间,地点,石头重量都对上了!

    我二话不说地钻进了院子!

    肯定是它了!不行!

    必须买下来!

第262章一个接一个的玻璃种翡翠

    漂子,磊子,我怀得再看看石头,要不你们井回去“还赌?维维说她们准备去商场呢

    “你们先去。我随后到?。

    火急火燎地踱步进了后院,我连回头都顾不上,眼珠子死死盯着放在地上的那个大木箱子,嘴里大声对身后说着话。腰子和孙小磊一商量,又跟刘维维几人说了什么,最后,外国语学院的几个男男女女说要去商场逛逛,就率先离开了,留下的只有腰子磊子和刘维维刘倩。他们四个又跟着我重新回到了后院。

    “又看上哪块了?”刘维维问我。

    我一指地上的百斤毛料这个不错。”刘倩瞅瞅我:“顾靖,你可悠着点哦,别到时候把钱赔了,我们还等你请吃饭呢

    “赔什么赔?。刘维维瞪她一眼:“别说那丧气话。”

    刘倩撅撅嘴巴:“姐,你也太那啥了,这还没跟磊子怎么着呢,你就开始向着他同学啦?”

    刘维维小脸一热。扬:“说什么呐你!”

    孙小磊就嘿嘿地笑,得意得不行。

    此时,西服男子正在指挥着工人把毛料从箱子里搬出来,放到一咋。平地上。那头,老板找来了一个小工,稍大一些的中型切割器也准备妥当,眼看就要开始解石了。我赶忙走到他们中间,对西服男子道:“抱歉。冒昧问一句,您这毛料卖吗?”我现在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可以确定,这块料子就是我要找的那块,所以,即便花费代价高一点,我也得把它弄到手。

    西服男子意外地看看我:“你要买这块原石?”

    我一点头:“是,您开个价儿?。

    西服男子摇头道:“我买的时候就花了三百万呢,还拖了不少关系。不行。卖不了”

    我二话不说地摸出支票本:“这样,我给您三百五十万,您割爱让给我行不?”我这话一出,把西服男子包括看热闹的几人全都弄得一怔。大家诧异地上下看了我几眼。谁也没言声。不久,见西服男子犹豫着摇头拒绝,我一定神,再次开口:“四百万!行吗?”他做一个倒手就能平白赚个一百万,这种好事儿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四百万?”西服男子呆了一下。

    店主一眨眼间,给西服男子打了打眼色,似乎建议他卖掉。

    西服男子踌躇不定地点上了一支烟,吞云吐雾地抽了两口,道:“呼,还是卖不了,我家里那头急着用钱,打算靠着这料子弄出个一千来万呢。虽然这原石就值三百万,可你看它外皮表现,放在姐告玉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货色,出冰种的几率非常大,嗯,呵呵小伙子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那石头了,你这么一说,我更有信心了

    我皱皱眉,“我再多给您二十万?成不成?”

    西服男子摆摆手,对店主道:“让你工人开擦吧,喏,从顶上开窗口,下刀别太急了

    店主狐疑道:“你想好了,真不卖?。

    “不卖!”西服男子坚定道:“我有种感觉,石头里面肯定有好翠,要是开好了。说不定一千万都打不住呢,开吧!”

    店主可惜地一摇头,看向那人高马大的小工,脑袋有点,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见状,我微微一叹气,张了张嘴想再开高一点的价格,可看到西服男子的表情后,又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再说什么。现在的问题是,我有七八成的把握能确定石头里有前世的那些惊人翡翠,可毕竟也只是七八成,而不是百分之百,万一我判断再次出现问题,几百万就打了水漂,这是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想通此处,我收起支票本。准备先观察一番在做决定。

    身侧,刘倩正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盯着我看,“顾靖,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吧?”

    我呃了一声:“咋了?”

    刘倩砸舌道:“那是几百万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不把钱当回事儿?。

    我笑了笑,没回答她。几百万可是大钱,我当然不会不当回事儿,可跟几千万相比,只要会算数的人都知道,孰重孰轻,孰贵孰贱?

    吱啦吱啦是切割器刺耳的声响。

    刘倩和刘维维堵住耳朵,退后了几步。

    我则紧巴巴地望着切割面,神色专注,生怕错过一个细节和画面。

    西服男子的毛料大约一百一十斤重,跟普通家居装饰的“吸水石。差不多形状,下粗上尖,表面纹路弯弯绕绕。小工用的是中型切割器,需要两只手抱着的那种沉甸甸的机器,这种工具胜在解石度快,不过比起我常用的手握式,稍显粗糙了一些,不精确,不好把握,反正以我的力气,估计是操作不好的。

    “往左一点”那块多下下刀,是左边”哎呀”你怎么听不面,伸手指挥着,对”切狠点也没关系”别犹豫”再来”嗯”,再来一刀”,好”继续”停停停”我看看啊”

    刘维维不解地看向我:“他在干嘛?为什么还选方位这么麻烦?”

    刘倩也道:“是啊,反正石头跑不了,从哪边切不是都一样吗?难道从左切完,本来一个冰种翡翠能突然变成玻璃种?这不可能呀!”

    其实赌石解石里面的讲究非常多,我一时间也解释不明白,就道:“你们见过别人玩扑克赌钱吗?明明知道一翻开就知道是什么牌了,这张牌再怎样也变化不了,可那些赌博的人,大都还是选择捻拍,俩牌一撮。一点点地搓,嗯,赌石跟它也算是一个道理吧,这也是乐趣所在。”

    店主听见了,哈哈一笑:“小伙子说得好!赌石的乐趣就在于擦石!”

    我们正说着话呢,蓦地,一个叫声在院里蹦起来,切割器的齿轮也煞那间停住了。只见西服男子惊喜地叫了一嗓子:“出了!绿!绿!”

    闻言,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和店主几人立刻围了上去,拿着聚光手电筒低头向切割面照去,那里,一个比小拇指指甲盖还小的绿点正懒洋洋地在石头侧面沉睡着,它通体碧绿,因为刀下的很浅,暂时还看不出翡翠表面有没有杂质。但是聚光手电往里一打,却清清楚楚地瞧见,这是一块货真价实的玻璃种翡翠!

    “是玻璃种!”西服男子激动得不行,一把抓住店主:“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店主颇为惊叹道:“你走了狗屎运了!”

    西服男子哈哈大笑:“我说里面肯定有好翠吧?再切一刀!再切一刀!”

    吱啦吱啦小工操着切割机落了下去,这一下,那豆子大小的翡翠再次扩大的些许,变成了小拇指指甲盖大小了,而且,已经可以看到,这块小翡翠惊人的好,种水是最出类拔萃的玻璃种,无杂质,透明度高,甚至它的颜色也是仅次于帝王绿一些的正阳绿,非常漂亮。

    我心头掀起一丝波澜,此时,我已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把握肯定是它了!

    “老弟,五百万卖吗?”之前那个在后院赌石的中年人说话了。

    接着,有一个中年妇女道:“五百五十万!”

    那边,一个胖乎乎的男子道:“我给五百八十万!”

    我看看他们几个叫价的,一迟疑,大声道:“六百五十万!”几介。刚想喊价的人表情一愕。顿时闭了嘴,没人在和我争了。

    见得如此,我转头看向西服男子:“六百五十万,我想没人能比我给的再高了,您这石头虽好。但露出的翠只是一少部分,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延伸进去,所以,”

    西服男子傲然一摆断道:“不卖!里面肯定有货!”

    我一咬牙,七百万,行不行?”

    西服男子的信心似乎膨胀到了一定地步了,想也不想道:“说了不卖!开吧!继续开!这回别用这个切割器了,换小机器,沿着边缘慢慢擦!”

    我心里凉巴巴的,怎么也没想到七百万他都不卖!

    难道我和前世的那块惊人翡翠有缘无分了?

    不过五分钟后,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换了手握式切割器的小工和店毒、西服男子全蹲在石头边上耐心磨着,吱啦吱啦,那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翡翠颗粒周围的石料越来越少,可意料之中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翡翠居然一点宽度和厚度也没增加,仍然那么大,边上的石头已然四陷下去,到最后,竟把小翡翠生生挖了出来,看大只够做一个戒面的,而与翡翠相连的毛料上,再没有新的绿色出现!

    周围人呼啦一下,议论声渐起。

    “幸亏没买啊,虽然是正阳绿玻璃种,可才一个戒面大顶多值一百万出头。”

    “谁知道它后面没的了呢,看表现,我还以为能有块拳头大小的翠呢。”

    “真是惊心动魄啊。”

    西服男子脸色难看极了,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店主安慰着拍拍他的肩膀:“出了个戒面,战绩不错了,怎么样?还继不继续开?”

    西服男子低头摸了摸毛料的切割面,沉默了许久,终于咬牙切齿地回头看向其他几个来赌石的人:“有没有人出价?”方才喊过价格的中年人和妇人都不说话了,翡翠断了,这是很忌讳的一件事,而且后面的料子里又没有新翡翠出来,希望已经不大了,所以根本没有人会买。与其买它。还不如到姐告玉城买个没人开过的新料子呢。

    西服男子眼神阴阴看向我:“你要不要?五百万卖你了!”

    一听这话,我火上眉梢道:“五百万?你当我冤大头啊?”

    许是大起大落打击太大,西服男子情绪很不好,冷声道:“你网不是出了七百万吗?抛去这戒面一百多万的价值,五百万已经很便宜了!”

    我冷冷笑了几声:“哥们儿,别以为就你赌过石,别人都是傻子!”

    店主见气氛有点尴尬,道:“这小伙子应该也是玩这行的,我看他切石擦石的手法比我还熟练呢,呵呵。”店主也是借这话提

    我看了西服男子一眼,“我花七百万是看中了石头的潜力,你现在擦断了一块,后面也没什么希望了,还想我花这么多钱买?这可能吗?”顿了顿,我道:“这样吧小我给你二百万,老板,这个价格不低了吧?。

    店主点点头,拿手背碰了一下西服男子。

    西服男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看石头,末了,咬着后槽牙道:“给钱吧!”

    我心里乐得跟什么似的,表情却装作很迟疑。老大不情愿地摸出支票本,写了一张二百万的支票给了他,西服男子认真看了看,并要了我的手机号码,随后,把那粒翡翠往手心里一攥,冷着脸站到一旁。

    交易过后。我仰头做了个深呼吸,心情略有点激动。

    之前开出那块玻璃种时,我心里还存着一丝怀疑,只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把握,可当那粒玻璃种翡翠拦腰切断了。我最后的一缕疑惑却反而消失一空,绝对不错了了,百分之百是它!

    “镜子!加油加油!”

    “争取出块大个儿的!绿的紫的都行!快开快开!”

    孙晓了和腰子又在后面吵吵了起来。

    我呵呵一笑。神色轻松了下来,随手摸起地上的手握式切割器,一蹲,拿大拇指蹭了蹭刚刚的切割面,十几秒钟过后,我绝对仍在这个位置落刀,于是打开机器按钮,转着齿轮对准了开了窗口的地方擦了过去。

    我对面的那些人表情不一,但好像除了腰子和磊子外,似乎没人相信我能从一个断了翠的石头里再次切出绿色。

    只听他们议论道:“你觉着怎么样?。

    “没戏,就算有,也顶多再出一个戒面。二百万可不值啊

    “我也这么想。一百五十万的话还值得赌一赌。”

    吱啦吱啦,

    我集中注意力,死死盯着切面。

    一刀,

    两刀,

    三刀”

    然而。才堪堪几秒钟过去。在我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在大家还讨论这料子多么多么差劲的当口,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嗖,一抹绿色毫无征兆地从石头缝隙里钻了出来!

    我急急忙忙拿手电筒一照,玻璃种!还是玻璃种!

    但与之前那个小戒面不同的是,这块翡翠明显颜色要深,是比正阳绿高了一个档次的帝王绿。是绿色翡翠里最好的帝王绿!!

    不少人都有点傻眼了!

    腰子大叫道:“靠!绿!是绿!”

    孙小磊也兴奋地挥了挥拳头:“好样的镜子!”

    西服男子和店主怔怔对视一眼,只见西服男子懊恼地一拍大腿。骂了一句脏话,后悔极了。

    我收了收心思,继续在绿色周围磨着,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再次上演了。

    这个块号称是翡翠里最顶阶的帝王绿满绿玻璃种,居然也是断的,一分钟后,被切割机挖到了地上小后面接壤的石头里,空空如也,再没有一丝翡翠的痕迹。不过,这块翠的个头儿也比之前的戒面大了很多倍,它呈现一种不规则的“圆形。”直径达到了瞧米左右。

    众人皆叹,“可惜了!,小

    看到这里,西服男子眼中的悔意稍淡了一些,“本来挺好,现在断了,剩下的更没戏了

    没戏了?

    我没搭理他。持着切割器用力在那个切割面上重重刮了刮。

    吱啦吱啦,五刀很快结束了!

    让所有人吃惊的是,那原本光秃秃的切面里,竟然又多出了一抹艳绿色!

    很浓!很透!明显还是最高档的帝王绿玻璃种!

    可更让人错愕的一幕又出现了,在我几番打磨后,这块翡翠再一次从石头上分离开来,接壤的地方又是断了一次!

    我开出的这第二块小翡翠,直径约莫崛米,呈不规则的“正方形”。“这怎么回事儿?。

    “看不懂啊,按理说不应该的”。

    “是啊,怎么可能还有?

    然而,大家的惊诧显然没有到此结束。

    一分钟后,在切割器的转动声中,新的一抹绿色又出石头里爬了出来!

    依然是玻璃种!依然是帝王绿!依然断的!

    这回的料子呈不规则长方形,长有红厘米,宽有踞米!

    大家愣愣相望,没有人再说话。

    三分钟后,第四块翡翠出现了。

    玻璃种!帝王绿!满色!断层!与之前如出一辙!

    或许因为太激动了,我脸上已经失去了表情。动作机械地重复着那些解石的动作!

    半个小时过去了”,

    第五块”,

    第六块,

    第八块”,

    第十块”,

    一块块翡翠连续冒了出来。

    我脚底下密密麻麻的全是帝王绿玻璃种小块翡翠,形状各异,清澈透明。

    看着那些光彩夺目的玩意儿,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咖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63章一亿两千万

    翠石斋后院。

    我蹲在那块只剩了四五十斤的毛料边上,仍继续用切割机打磨着毛料,一刀,两刀,三刀,过了会儿,我实在感觉有点累了,就停下机器喘了喘气,歇歇手臂和脖子。低头往脚底下一看,地上已是躺了十块或大或小的翡翠,有的方,有的圆,有的直径班米,有的直径3鲤米。如果这是普通的豆种糯种翡翠。也许值不了几个钱,因为它的大小根本不够做手镯的,可这是玻璃种帝王绿,那就不一样了,一小疙瘩翠做出的戒面都能在一百万以上,更别说它们了。

    绝对值几千万,不会比古琴冥王和那对儿紫罗兰玻璃种手镯差!

    西服男子早悔得肠子都青了,攥着拳头咬着嘴,不知道嘴里念叨着什么。店主和其他看热闹的人也瞪着眼珠子瞧着地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刘维维捂着小耸巴呼道:“这都是玻璃种?都是帝王绿?世界上最好的那种翡翠?”

    腰子道:“是啊,就算最小的那颗直径的翠,也能值几百万。”

    孙小磊哈哈大笑:“太牛逼了,镜子,继续切,切!”

    刘倩深吸了一口气:“咱们想想晚上去哪吃饭吧,姐,我提议去五星级酒店搓一顿,长这么大,我还没进过那儿吃饭呢,今儿个必须尝尝去,对了对了。”刘倩半开玩笑地一侧头:“孙小磊,你跟顾靖关系那么铁还不给我和我姐弄一块小牵来,反正他开了这么多,也不差那一个两个小戒面的料子,怎么样?展示你诚意的时刻到了哦?”

    刘维维瞪她一眼:“就知道胡说八道!”

    孙小磊嘿嘿笑了笑:“随便一个卜翠都是几百万,就算镜子敢给我。我也不敢要啊,刘倩,你要是看上了哪块,就得提前下手了,据我所知,镜子和他老婆好像闹了点矛盾。这几天连电话都没打过,嘿嘿,你有机会喽。”

    刘倩脸一烫。恶狠狠道:“他跟他女朋友闹没闹矛盾。管我什么事?”

    腰子转过头道:“纠正一下。不是女朋友,镜子早都结婚了。”

    刘维维和刘倩啊了一声:“结婚?他才多大?”

    听到这里,我放下酸痛的手臂,抬起头瞪瞪他们,哥们早都离婚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寒碜我是不是?翻了翻白眼,我搓着手臂再次蹲下数数地上那十块小翡翠。满意地点点头,就准备再切切石头。

    突然,那胖乎乎的中年人说话了。“同学,剩下的料子卖我吧,二百万!”

    那中年妇女两眼冒光道:“我给二百五十万。”

    只,,我出二百八!”

    “三百万!卖不卖?”

    原本看热闹的几人争前恐后地叫起价儿,虽说石料只剩了四十多斤。连一百万都不值了,但按照我先前开出翡翠的整体趋势看,里面再次出翠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哪怕只剩了最后一块小疙瘩翠,卖个三百万也完全没有问题。

    “抱歉。”我摇头拒绝了。卖?怎么可能卖!重头戏还没出来呢!

    劝了我一会儿。见我死活不松口,那中年妇女眨眨眼。道:“小伙子,要不然这样,既然你不想卖石头。那把开出的翡翠卖我吧?”她随手指了指地上一块最小的踞米“圆形”翡翠,“这个,我给你两百五十万,行吗?”

    我仍摇头道:“不好意思。”

    这些个小翡翠我更是没打算卖。回去以后,我还有其他想法呢。

    孙小磊嚷嚷道:“镜子,赶紧切呀,都等不及了!”

    腰子附和道:“趁着手气壮。争取再挖出十块来!加油加油!”

    我一嗯,把所有心思都收了回来。专注地吐出口气,握着切割器蹲下去,手抚着石头的切割面寻了寻。稍稍换了一个角度,再次用齿轮打磨起来。吱啦吱啦,吱啦吱啦,把一层层的石料从原石上录离。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毛料里并没有再出现翡翠,我下刀的部位无论怎么挖,也是杂质一片。

    料子的重量再一点点减四十斤”三十五斤”,三十斤二十八斤,,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情况仍没有好转,看着越来越小的料子,我蹙了蹙眉头,把切割器一停,想想后,再换了个没有切过的新位置。将齿轮按了下去,希望能找到那块我曾经跟网络上见过的翡翠。

    孙小磊急道:“怎么还不出?刚刚不是挺痛快的吗?”店主无语地看了眼磊子。解释道:“一块料子能出现十个断块的翡翠。已经是奇迹了,更别说是玻璃种帝王绿这类稀罕东西,要我看。现在出不了才是最合理的”说罢。他看了看表,对我大声道:“小伙子。考虑考虑从中间解开?”

    我一摆手,拒绝了他的提议,低头耐心地打磨着。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料子还剩二十七斤左右,就算慢一点,也能在天黑前开干净。

    想通了这一点,我也不是很着急了。切割器行云流水般地落了下去。一刀,”两刀,”三刀”蓦地,就在我第三刀刚落,下必…涡想要举起第四刀切下时,手屯的切割器微不可察地滑我神情一震,马上把切割器停了。低头往切割面一看。

    “绿了!我看见绿了!”

    “出了!又出了”

    “靠!我说什么来着!镜子!你丫今儿手气太壮了!”

    听着后面的叫嚷声,我心情也不免躁动起来,嘴巴里干干的喉结涌动地巴巴望着石料,那里,一抹半透明的绿色正埋在石头中,拿手电筒一照,绿色很透亮。虽然没有我切下的那十块小翡翠通透,但也算是比较不错的玻璃种了,绿色很饱满。很润,不是最高档的帝王绿,但一个正阳绿的名头还是当得起的,总之。种水颜色表现都很好,也属于顶级的玻璃种正阳绿翡翠了。

    至此,我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攥攥拳头,我握紧切割器把翡翠周围的石料轻轻磨了两刀。

    吱啦吱啦,粉末脱落了一块。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新的绿色,与正阳绿玻璃种相连,又扩大了两厘米左右的大我还不满足,用力拿齿轮再次刮了专”吱啦吱啦,翡翠面又扩大了一厘米。

    腰子惊疑不定道:“俟,这回怎么块头大了?挖不出来?”

    店妾愕道:“不会是个大块吧?”

    西服男子咬牙道:“怎么可能!”

    我没有被后面的话语分散注意力。集中精神关注着切面的变化,等翡翠长度扩大到六个厘米后,我略微拿大拇指在上面摸了摸,切割器一转方位,换了个角度将齿轮插进了另一边。吱啦吱啦地擦着。

    随着我动作越来越快,后面的呼声也渐渐高了起来。

    “大了!翡幸又大了!”

    “靠!延伸过去了!一,,三,“四”五”晕!十三咋。厘米了!这得多大一块啊?”

    “还没切完呢,好像还能再大点!”

    绿色的面积越来越宽,十三厘米”十四厘米”十五厘米”

    从我的角度看,对着我的这个切割面,此时已经全被绿色填满了,那耀眼的绿芒,迷人而深邃小晃的我有点睁不开眼了。我眼珠子一眯;做着最后的录离工作,等将这块大翡翠从毛料里完完整整地切出来后。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看了过来,偌大的后院,顿时鸦雀无声!

    这块玻璃种翡翠通体正阳绿,只是有几处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地方是白色和浅绿。翡翠呈不规则的长方形,长宽高大约是孵米,崛米。源米,即便在一些大商场的非卖品展台中。我也没亲眼见过这么大块的玻璃种正阳绿翡嗥,太难得了,先不说它做成雕刻后的成品能值多少钱,就说现在,这块料子的价值想来也不在三千五百万元以下!

    大家早都看呆了。

    我放下切割器,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随后回头对他们道:“这块料子有出价的吗?”

    孙小磊讶然道:“你不是不卖吗?”

    “这个绝对不卖。”我指指那十块零散的顶级玻璃种,又指指大块的那个,“这个要是价钱合适的话,就卖了。”别看那十块小翡翠很分散。很可它们无论种水还是颜色。都比那大块的料子略高一筹。价钱自然也不会比它低。

    沉默了一会儿,那胖乎乎的中年人出价道;“三千再百万吧!你觉的怎么样?”

    我眉头一凝,微微一摇头。

    中年妇女往前走了一步。赞叹的看看那个可以做雕刻的翡翠,沉吟道:“三千五百万!”

    我注意了一下其他几个人,他们大概是没有那么多钱,所以没人开口。胖子中年人看看旁边的妇女。道:“三千七百万!”

    妇女迟疑片方,“;千八百万。我现在就能拿出来这么多,再高就算了。”

    “三千九百万!”胖子中年人应该是个很有钱的老板,喊出这个价格,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妇女摇摇头,没有再说话。胖子见状,露出一丝笑容,看向我道:“三千九百万已经出市价了小伙子,怎么样?”

    我估摸这料子也就三千七百万到四千万之间,他给的价格也差不多了,想了想,我就想答应。可还没等我说话,一个声音杀了出来,只四千万!”我惊讶地寻着声音看了过去,叫价的居然是翠石斋的店主。

    胖子中年人脸色一沉,几秒钟后。“四千零五十万!”

    店主搓着手指头考虑片刻。“四千一百万!”

    只,,四千二百万!”

    店主眉头跳了跳,迈步向前,蹲在毛料边上比划了比划,似乎在算计着什么,过了约莫一分钟,他才坚定地一抬头,看着胖子道:”四千二百五十万!我只能出到这里了,再多,就算雕刻了以后也得亏本。你要是还加价,东西就是你的了。”

    胖子中年人眯着小眼睛算计了算计。末了,叹息着摇摇头,不再加

    了。

    店主一笑,看看我,伸出手来:“成交?”

    我没想到成交价会这么高!心里一乐,伸手和他握了握成交!”

    听到四千多万的价格,腰子和孙小磊还没什么,毕竟前;小识过次那紫罗的惊人价格刘维维和刘倩却尖糊,眼。错愕得不行。看着我非常淡定地把那十块小翡翠小心收进:“顾靖,你真是学生吗?那可是四千多万!你高兴一点好不好?”

    我怔了一下,笑道:“我很高兴啊。”

    刘倩道:“我咋看不出来?”

    “呃,难道我非得跟院子里来几圈后空翻才行?”我当然高兴了,一件送给席蔓莎或蒋妍的大礼准备好了。又赚了四千多万,傻子才不高兴。不过,我不太喜欢把情绪写在脸上罢了。

    拿着店主来的支票,我们几人匆匆出了翠石斋。

    外面,腰子和孙小磊再没有跟后院时的兴奋模样了,很沉默,也很紧张。我明白他们在想什么,此时。我又何尝不紧张?毕竟身上不仅揣着一张四千多万的支票,包里还有十块价值连城的翡翠呢。东张西望地站在大马路上打了辆出祖车,我们就往酒店的方向赶去,为了保险。中途还换了辆出租,最后才停到了酒店的大门口。

    “你们先上楼,我出去办点事儿。”

    “你干嘛去?”腰子不放心道。

    “去趟银行,再上加工作坊转一圈。”我道:“你们等我吧,晚上回来我请大家吃饭。”

    孙小磊贼眉鼠眼地左右一看:“那你注意安全,有事儿赶紧打电话。”

    拍拍他俩的肩膀,我一点头,转身进了洱店的地下车库,弯腰进了宝马。一上车,我登时感觉到了些许安全感,松了口气,打着方向盘开出酒店,往附近的一家工商银行赶去。不过,我却忘了时间,到了后才现银行外门已经关了,里面的柜员正在算账,一副忙忙碌碌的景色。

    无奈,我办没下车,直接跳转方向,往葛叔叔的加工作坊开去。

    路上,我给他打了电话。“喂,葛叔叔,您在厂子里吗?”

    葛叔叔呵呵一笑:“我吃住都在这块,在呢,怎么了?”

    我道:“是这样,我网开出了几块翡翠,想麻烦您给加工打磨一下。做成饰品,您看?”

    葛叔叔痛快道:“当然没问题了,我本来就是干这行的,俟。你不会又赌出什么好石头了吧?快说。什么种的翠?多大的个头儿?成色怎么样?”

    “呵呵,到了您就知道了。”

    “卖关子?行,我跟厂子等着你!”

    沿着蒋叔叔上回带我来时的路线。我再次到了葛叔叔那稍显偏僻的作坊,看着即将落山的夕阳,感受着周围枯黄草木的森然,我不禁打了个哆嗦,马上加快了脚步,上了一栋年久失修的小楼。

    咚咚咚,敲敲门。

    吱呀,门开,葛叔叔热情地把我迎进屋。桌上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显然是给我准备的,喝茶。”

    我还真渴了,道了声谢。就咕噜咕噜地把茶往肚子里灌。

    葛叔叔看得直笑:“渴了为啥不路上买点水?”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身上带了太多东西,实在是不敢下车。让您见笑了。”

    “那个翡翠吗?拿出来给我看看。”葛叔叔十分好奇道:“什么玩意儿让你怕成这样?瑞丽的治安总体来说还是不错啊。”

    可等我把十块小翡翠从包里一一放到办公桌上后,葛叔叔才倒吸了一口凉气:“玻璃种?帝王绿?王了个巴子的!换了是老子。老子估计也不敢背着它们满大街遛!这他妈也太惹眼了!你怎么弄来的?”

    “赌石。”

    葛叔叔:“

    “真是赌出来的,这两天运气比较好。”

    葛叔叔一呼气,“这些,你打算做成什么饰?”

    我道:“这玩意儿不大。我看就珠链比较合适,要是做成一串的话。每颗直径都能在班米到,砸米之间,种水和颜色都很匀称,而且是满色,几乎一模一样,这样珠链的价值就太大了,来的时候我粗略算了算,这些翡翠总共能做出十八颗翡翠珠子,至于串线的材质,我想用铂金,活扣的样式无所谓,您决定吧。我主要想这珠链既能戴在脖子上当项链,又能做单手把玩的佛珠。”

    虽说翡翠只有十个”但其中有好几块都是长条形状的,均匀切开的话。一块能做出两颗到三颗翡翠珠子。

    葛叔叔默默点着头,想了想。“什么时候要货?”

    我道:“越快越好,我不一定在端丽待几天呢,加工费和材料费川

    葛叔叔一摆手:“那些费用就从珠链的残料里扣吧,剩下的玻璃种碎渣子,足够抵得上加工费了。”

    “那给您添麻欺了。”

    “没事,我让工人再加班加点几天,争取尽快给你出货。”

    至此,我的赚钱之旅已经达成了一多半的目的。

    古琴冥王,紫罗兰手镯,玻璃种连珠,不但三件价值连城的礼物准备就绪,就连我现在可动用的总资产。也从之前的八千万,骤然飙升到了一亿两千万出头!!刚……口阳…8。o…渔书凹不样的体蛤!

第264章价值两亿多的小玩意儿

    在腰子和孙小磊还困呼呼地说着梦话的当口,我早从床上爬起来了。把脸洗干净,围着酒店附近的一条马路跑了圈步,回来后,我换了套西装小心翼翼地拿着一本夹着支票的硬皮书,到了工商银行。走柜台把钱转到了我的账户上,嗯。支票没什么问题,手续很快就办理妥当了。

    走到取款机前面。看着账户上那一亿二千万的余额,想着银行保险柜里的几件重器,我由衷地露出一丝笑容。

    开车回到酒店,我网要把车进地下车库。手机突然响了。是孙小磊的电话,镜子。回头”小

    ,嗯?”

    我转身一看,马路对面的一个小馆子里。腰子、孙小磊、刘维维和刘倩四人正在那里对我挥着手。看样子,他们似乎在吃早点。于是。我也没把车停回去,而是掉了个头。在小馆子门口停好车,走进饭馆。

    “我出来时候你俩还呼呼大睡呢,咋一转眼就起了?”我坐在他们对面。

    “昨儿咋,喝了那么多酒。我还说想睡个懒觉呢。”腰子下巴努努孙小磊:“这家伙刚才接了刘维维的电话以后,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嗖地一下就窜起来了。还死乞白赖地把我给弄醒了,重色轻友的玩意儿”。

    孙小磊嘿嘿笑着,也不解释。

    刘倩撇嘴看着腰子:“怎么?我们俩大美女跟你们吃早点,你们还不乐意啦?”说罢。她低头美滋滋地吃了两口早点,嚼了嚼,感慨道:“唉。还是这种小馆子的东西好吃,总听人说五星级五星级的,昨天一吃,也就那么回事儿吧,除了服务和规模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刘维维埋怨地看看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划倩撅撅嘴:“我说的是事实嘛

    孙小磊道:“那是你品位不够,我怎么觉得那块的菜非常不错呢?。

    刘维维看我一眼:“倩倩就那个德行。嚷嚷去五星酒店吃的是她,嚷嚷不好的也是她

    我笑道:“刘倩说的也没错。去那种地方,其实吃的就是一个法儿,装潢好,菜色贵。请人吃饭显得多有面子?到不一定东西有多好吃。呵呵,反正我是吃惯了北京的吃的了。像昨天服务员给咱推荐的几个上千块的特色菜。我觉得也没北京卤煮好吃。卤煮多香呀。只不过上不了大台面罢了说到吃,我就想起了袁雅珍。唉,也不知回去以后还能不能吃到袁姐炖的红烧肉了,那才叫一个香。

    孙小磊哟了一嗓子,瞥瞥我:“你倒是挺向着刘倩的啊

    刘倩瞪眼道:“孙小磊。你啥意思呀?。小

    孙小磊嘿笑着摊摊手:“我可没别的意思。不过我们镜子可结婚了哦。你嘛,”啊!唯!你踩我脚干什么?。

    刘倩凶巴巴道:“活该”。

    顿了顿,刘维维十分好奇道:“顾靖,你老婆是哪个学校的?有照片吗?给我们看看?。

    “她比我大几岁。早毕业了我本不想纠缠在这个令人郁闷的话题上。但人家既然问到这里了。我小小的虚荣心稍稍得到了些满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摸出手机,点开图片的文件夹调出了几张和邹姨的合影,把手机往刘维维手里一递,“喏。你自己看吧有句话我自然不会提,现在,人家已经算我前妻了。

    看到照片,刘维维愣了好一会儿:“这是你老婆!?”

    “怎么了?给我看看?刘倩也凑了过去,下一刻,她惊呼一声:“啊,这么大岁数?有三十多了吧?呃,好漂亮

    她前面几句话被我耳朵直接过滤掉了,后面那介,“好漂亮。让我非常受用。

    孙小磊歪着脑袋瞧了手机一眼,“哦,邹姨好像不上相,我倒觉得真人更好看一些

    腰子赞同地点点头:“没错。对了镜子,部姨有没有侄女妹妹什么的?远点的亲戚也行啊,你给我介绍一下呗?”他笑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和磊子现在都有着落了,就我,还空落落的一人儿呢,嘿嘿,镜子,咱俩这么铁,你是不介意亲上加亲的对不对?嗯,部娥侄女或外甥女现在多大了?。

    我翻翻白眼:“我怎么知道,没见过。就知道她有个弟弟

    孙小磊眼珠子一转,看看腰子,瞧瞧刘倩,道:“腰子,你这么想找对象,要不然跟刘倩谈谈呗。这样的话。咱俩也算亲上加亲了。”

    刘倩瞪圆了眼珠子道:“孙小磊!你再胡扯!信不信我把你和我姐的事儿搅黄了?”

    孙小磊切了一声:“我俩感情这么深。岂是你说搅和就搅和的?”

    刘维维红着脸解释道:“我和孙小磊可没什么啊

    腰子道:“现在没什么,马上就有什么了。”

    昨天晚上吃完饭,孙小磊就让腰子和我把刘倩支走,他自己和刘维维单独出去逛街了,**点钟才回宾馆,从此刻刘维维的表情里看得出。他俩的关系应该有了进一步的进展,八成是确定了恋爱关系或拉过小手儿亲过小嘴儿了。

    唉。想到戏占…糊糊涂涂的感情账,我真有点羡慕起他俩※

    大家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了好一阵,末了。才从小饭馆里走出来。上了宝马。车上,刘倩东摸一下西摸一下的,赞叹不已:“这车可真豪华。还是有钱好啊,瞧瞧人家顾靖,车是宝马的。别墅是带游泳池的,老婆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唉,我什么时候能混到这个份上,我这辈子也就知足了,啊,都是人呐,为啥差距会这么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

    刘维维打了她一下:“就知道瞎叫唤,人家顾靖是有本事。”

    腰子坏笑道:“确实有本事小据说镜子和部姨谈恋爱的那会儿。镜子还没什么钱呢。”

    我摆断了:“行了,别说我的事儿了,马上过年了,你们几吓。什么时候走?眼看就开学了吧?”

    刘维维嗯了一声:“再有一场考试就放寒假了,我和我同学打算明天走,你们呢?”

    孙小磊想也不想道:“咱们当然一块走了,镜子应该留下吧?还继续赌石?”

    我摇摇头:“见好就收,不赌了,等那串翡翠珠链加工完了,我就不在瑞丽待着了,还有最后一个地方要去,等去完,我直接回北京,希望能赶上期末考试吧,实在赶不上也没啥。”看了看手表,我道:“机票订了吗?我明天送你们去机场?”

    刘维维苦苦一笑:“我们来时候坐的火车,回去也是,哪订的起机票?”

    我道:“快春节了,现在火车可不好坐。折腾人着呢,坐飞机回吧。飞机舒服点,度也快,你们一行几个人?我把票给你们订了吧。”

    “别,那怎么行?”

    “好啊,飞机多舒服。”

    刘维维和刘倩异口同声,一个拒绝一个赞同。

    我呵呵一笑:“就这么定了吧,机票的事儿你们别管了。”

    刘维维推辞了片刻。见我仍然坚持小她叹了口气,感激地看看我:“那谢谢你了。”

    刘倩也道:“顾靖,等你回了北京,把你爱人叫出来,我和我姐请你们吃饭。”

    “甭客气。”

    次日,我开着车将孙小磊刘维维等人送到临市的机场。由于机票钱全是我掏的。外国语学院的几个学生对我的态度非常好,机场大厅里还一个劲儿地跟我道谢,客道了几句,几人才告辞离开。

    我想了想,还是暂时没离开瑞丽,回到宾馆,我无所事事地上着网。吸取着古玩知识。

    三天后的早上九点钟。

    老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小兔崽子,怎么还不回来?”

    我正跟客房里吃早点呢,闻言,立刻苦笑道:“您不会好好说呀,每回电话里都得带上几咋。脏字。我招您惹您了?亏我还想给您带点礼,物回去呢。”我离开北京不少日子了,也难怪我妈着急,估计她是想我了。

    老妈气。当哼道:“你甭跟老娘来这套,什么时候回北京,眼看过年了!”

    我道:“再有三四天我一准进京,这边还有最后一点事儿没办完呢。”

    “行,这是你自己说的啊。四天以后老娘要是看不见你,我打断你的狗腿!”

    “哎呀,知道啦,我尽量抓紧”

    “这还差不多,“哼,现在你手头也没什么钱了,别瞎买东西,我跟你爸啥衣服都有,吃的戴的也不要。”上回捣腾金鱼赚的钱,以及来瑞丽后的财,我还没来得及跟爸妈说呢,“你要是真想买,就给月娥带点东西回来,街里街坊早知道你们俩要结婚了。春节再不办喜事。老娘我可丢不起这咋。人,知道吗?其实晏婉如那孩子也不错你也可以,”

    我打断道:“妈,我明白。您别管了。”

    “行行行,懒得理你,挂了啊!”

    挂上电话,我把桌上的早点吃了个干净。洗洗手,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地纠结起来,珠链怎么还没做好啊,三四天了都,还有下个漏等着我去捡呢,唉,早知道就不傻等着了,直接先去那边多好?这回瑞丽和瑞丽周边的漏全让我捡走了,我还留在这里,为的就是那串翡翠珠链。只等一拿到手,我便准备离开这边小那不,床头的箱子都收拾好了。

    不行,再问问吧。时间不等人啊。

    于是乎。我拿起电话给葛叔叔的了过去,嘟,嘟,嘟。

    喂,顾靖吧?”

    “是我。葛叔叔。那串珠链打好了吗?”

    “呵呵,瞧给你急的,你跟姐告玉城的加工店里问问,别说珠链了。就是一对儿翡翠手镯,谁能保证两天打出来?不可能比我再快了,珠链更是费时间,那么大一串,半个月能出来就不错了,更别说还得订一串铂金的链子,慢一点也是为了质量,我跟老蒋多少年的朋友了,总不能在做工上给你糊弄事儿吧?”

    “呃,葛叔叔,我知道这几天辛苦您了。那个,大概还要多久?”

    “哈哈,别多久了,你现在过来吧,昨天我盯着他们赶工了一宿,现在出货了。”

    “唉哟,那多谢您了啊,行。我马上过去

    挂掉手机,我飞快拽了件外套穿上,踱步出了房间,心中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马上刻能见到这串价值连城的珠宝了,忐忑的是。当初的设计是我随口一说的,也不知道成品能不能达到我预期的效果。

    下了车库,开车来到葛叔叔的加工作坊。

    办公室里,葛叔叔和一个中年妇女正对着办公桌上的一个盒子呆。连我进屋都没有觉。我微微一笑,把半开着的门又掩回去一些,咚咚咚敲了敲门。见葛叔叔俩人看过来。我才迈步进屋。“葛叔叔。这是您爱人吧?阿姨好,我是顾靖,这几天给您和葛叔叔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因为思宝心切,我每隔一天都会给葛叔叔家打个电话,确实挺不合、适的。

    妇女笑着说了声你好,随后眼巴巴地瞧了眼桌上的盒子,试探地看看我:“珠链网从工厂里出来。我还说想试戴一下,可老葛怕我弄坏了。死活不让小伙子,那个,阿姨戴一下你看看?正好当你的模特

    葛叔叔瞪她一眼:“你那老皮老脸的。还敢叫模特!”

    妇女一气,怒道:“我就老皮老脸了。也不知道二十年前是谁死皮赖脸地追我!”

    我笑笑:“阿姨,您试您的,要不让我总叔叔给您戴上?”

    妇女得意一笑。指指自己的脖子:“老葛,听见没有,赶紧给我戴上

    “没长手啊?自己戴”小葛叔叔没好气地说了句,末了,又不放心的嘱咐道:“轻着点儿,别给弄坏了,这东西拿到拍卖会上就是天价,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翡翠的硬度很高,只比钻石差一些,不过那却不代表它摔不坏。舌不坏,硬度并不代表什么。就算是世界上硬度最高的钻石。如果不心摔了碰了,赶上寸劲儿了,也是会让钻石表面晶体分离脱落的。甚至不少酸碱化学物质。也会很轻易地伤及到这些硬度极高的珠宝。

    妇女跃跃欲试地搓了搓手。小心掀开盒子,慢吞吞地捧出一串碧绿碧绿的珠链。

    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珠链共十八颗珠子。每一颗都是达到了几乎通体透明的地步,满色,满绿,绿度极高,远处猛地这么一看,好像十八颗珠子都一模一样似的。离近一看才现,十八颗珠子唯一的区别。只在直径大小上,一颗8厘米的珠子在最下面。往上依次是,7的”6的的,阶梯分布,最后端是一个铂金制的时尚镂空圆形扣,非常高档。富贵气十足。

    我心头一舒,对这串珠链无比的满意。这么漂亮的玩意儿要是送人,谁会不喜欢?

    妇女已然激动地把珠链戴在了脖子上。她美滋滋地照了照镜子。笑容满面。

    我奉承道:“阿姨,您戴上真好看

    妇女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美得不得了。

    葛叔叔忍不住打击道:“是珠链好看,人忒寒碜。”

    妇女气愤地瞪瞪他,“哼了一声,没说话。又对着镜子关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摘下来,递到了我手里。

    一入手,一股冰凉的触感瞬间在手心蔓延起来。我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下”丁。丁,丁,翡翠珠子相互碰撞,出喝酒干杯时的清脆声响,灵动悦耳极了。阳光下面,通透的珠子泛起一丝丝碧绿与晶莹,让人一看之下,仿佛心情都宁静了许多。

    “顾靖,这珠链你准备送你母亲?”

    打算送朋友

    “女的?”

    “嗯

    妇女叹叹气:“你女朋友可真是好福气啊,唉,几千万的东西,说送就送了

    葛叔叔道:“加上那对儿紫罗兰手镯,这俩东西一起上拍的话,就算上不了一亿,也差不了多少了

    是啊,算上我的存款,算上别墅、美容院、古琴、手镯和珠链。我的所有资产想来能有两亿五千万以上了。

    这些钱,已经初步达成了我预期的指标。

    不过,钱够了,我却还差一件最关键的东西没有到手,那是准备给部月娥的定情物。只要顺利的话。我估计花不了几个钱,那件惊天地泣鬼神的玩意儿就能落到我的手里了,也就能为这次外地之行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回到旅馆,我快收拾好行李,出门将银行里的古琴和手镯全部取出来。放进车里。一踩油门,我离开了瑞丽。朝着此行的目的地连夜赶了去。

    希望能顺利到手吧,如果有了那个东西。部月娥回心转意的几率绝对会大大增加。

    别人不知道那玩意儿的价值。我可最清楚不过了。

    记得几个月以后的春季拍卖会上,那么一个很不起眼的小东西。足足拍到了两亿三千五百万元人民币的天价。那是个什么概念?那意味着即使古琴冥王这种国宝级文物加上紫罗兰手镯和翡翠珠链这种世界最顶级的翡翠”加在一起的价值。也顶不上那东西的一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65章红姐哭了

    天后。

    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市。火车站8号站台。

    寒风中,我捂着大衣领口不耐烦的朝火车道远处望着,哆哆嗦嗦地看看表,拼命搓着冻得有点白的手,银”的天气可不比瑞丽那么暖和。这里春迟夏短。秋早冬长。昼夜温差大。一件普普通通的大衣根本挡不住寒风的入侵。

    看着几个跟站台接站的男男女女在那里非常搞笑的蹦蹦跳跳,我一犹豫,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蹦醚了两下子,别说,这一活动,身上顿时涌起一丝暖意。

    这个斐红,怎么还不到?

    知道火车磨磨唧唧的,你不会做飞机过来啊?

    想到进车站时那人挤人人踩人的场面。我就有点来气。

    就在昨天,我从瑞丽开车往银川来的路上,接了斐红的一个电话。她说她在北京闲着没事儿。想来瑞丽找我一起赌石,等我告诉她我都出了云南边境要去宁夏的时候。红姐又说想到银川来找我,非说跟这头认识人,能找个一间房子,还不用花房租。我自然不在乎这点小小钱。也明白她是打算让我帮她捡漏。想了想,那张古琴冥王完全是托了红姐的福才让我找到的,归根结底欠了她一个大人情,迟疑了片刻。也就答应了她。

    这时,轰隆声渐渐接近,火车进站了。我视线一凝,紧紧盯着打开的车厢门。寻找着斐小红的踪影,可是,当门开的那一刹那,呼啦一下,无数个到外地打工返乡的民工扛着大包小包骤然从车厢里挤了出来,我后面,也有无数个农村妇女迎了上去。有尖叫的,有拥抱的,还有呜呜大哭的。场面颇为混乱,差点把我给挤到站台下的台阶上。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我也顾不得上去接人了。就在通道口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斐小红!斐小红!下来这边”。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红姐的答应声。

    三四分钟后,等站台上的人下去了一多半,一身呢子风衣的红姐终于出现在我面前。这回她没有再“要风度不要温度。”不仅上面妾得很严实,那条黑色紧身休闲裤也厚厚实实地绷住两条丰满的大腿,唯独两只黑色高跟鞋。在大风中略略有些单薄。

    我道:“等等再走,人太多

    “真他娘的冷。”斐小红抱着胸口打着寒颤,眼角瞥瞥拥挤的人群。哼了一声:“挤挤挤,挤死你们。这帮老外地,什么素质啊。”

    我脸一板:“你别给我没事儿找事儿啊,我可不想惹麻烦,先跟你说好,这儿不是北京,现在咱俩才是外地人,你少给我得瑟,嘴巴严实点,别忘了这儿是回族自治区。忌讳本来就多,小心祸从口出。知道不?”

    斐小红撇撇嘴,倒也出奇地没有反驳我。

    我满意地看看她,觉得这次红姐好像乖巧了一些啊,似乎也不是那么招人烦了。

    费了半天劲,我俩才从火车站挤了出来,开车上了主路。

    “红姐,电话里我说的很清楚了啊。”我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我这次是奔着一个小玩意儿来的。弄到手了我就回北京,我妈还催我回去过年呢,真没时间帮你捡漏。而且银川的古玩行当不是很火热。也没什么条件能捡漏。”

    斐小红嘿嘿一笑:“老娘想买几件衣服,你给我报销就行了。”

    我答应的很痛快,“那没问题,买吧,还是老规矩,这回也不能过十万斐小红帮我找到的古琴冥王价值几千万呢,十万二十万算个什么?这点钱我自然舍得,而且她来银川,我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于是道:“你指路,去你说的那个朋友家吧

    斐小红怔了怔,“真去啊?住宾馆多好呀?”

    我道:“先去那人家里看看,我有事儿问。”有个了解银川的当地人,我找那个玩意也方便了很多,这也是我叫斐小红来银”的主要目的。

    顶着大风一路前行,车子出了市区,拐进了永宁县的一个村子。

    永宁县沃野千里、沟渠纵横、鲤鲫逐波、林丰粮茂,自古就有“塞上江南。鱼米之乡”的美誉。山坡土道上不时有拖拉机压过,裹着帽子行走于小路上的回族村民朝我的车子投来好奇的目光,我一侧头,再次问了斐小红具体位置,在她的指挥下,我左拐右拐,最后把车子停到了一个小院儿门前。

    “梅子,梅子!”下了车。斐小红就扯着脖子嚷嚷了一声。

    碰小院儿的门从里面被人推开了,一个还算清秀的较小身影踱步出了来。看到斐小小红,她脸上一喜,“红姐!您来啦?”说罢,她又好奇地看看我:“咦,他是?”她二十岁出头的模样,从穿着打扮看,这个叫梅子的姑娘应该是汉族人。

    斐扒红介绍道:“这是顾靖。我朋友,岁数应该比你大点,你叫他顾哥吧

    梅子乖乖叫道:“顾哥。”

    我客气道:“你好,我们俩也是网到银川,打扰你了啊

    “您是北京人?”听了我…一于,梅子稍男恭敬了此”慌忙道!“快讲屋里坐

    小院儿不大。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进去后,梅子把我们请到了一个房间里,光秃秃的土杭上一尘不染,家具也没有几件,简朴是简朴了点,可透着一股温馨劲儿。梅子家里似乎就她一人,据梅子说,她男人还在外地打工,今年春节不回家了,她公公婆婆就坐火车去了外地看儿子,还有她姓子。她哥哥等亲戚,此时也在外地有事,所以家里就她一人。

    围着几个方凳子坐下后,梅子给我俩倒了两杯白开水。

    “红姐,听说您跟北京财了,是真的吗?”

    “嗨,凑凑合合吧。”斐小红掩饰不住地得意,把腕子从袖口里伸出来,抖了抖那只冰种翡翠手镯,看着梅子惊诧与羡慕的样子,斐小小红这个笑呀,随手脱掉外面的风衣递给她:“帮我找个干净地方挂一下。别弄脏了。这衣服好几千呢。”

    “几千!”梅子啊了一声。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伸手想接,却又有兵胆怯。

    看她又得瑟,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之前火车站前对她生出的一点好印象顿时消散一空,我一把抢先接过风衣,大大咧咧地往土炮上一扔。不就一件破衣服吗?你得瑟个屁呀你!这个红姐!一点好脸色都不能给她!

    斐小红一下就急了,网要破口大骂,但许是想到这衣服是我给钱报销的,眉梢上的火苗又渐渐退下,悻悻一瘪嘴,嘴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走到炮上,把衣服小心翼翼地整理了整理,爱惜地挂到了梅子家的柜子里。

    梅子看看我,瞅瞅她,很是有些狐疑。

    坐回来后,斐小红拿暴户的气息稍微收敛了一些,拍了拍梅子的肩膀:“丫头。姐现在跟北京混的还算不错,以后你有事儿。直接来北京找姐,别的不敢说,给你寻摸个工作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梅子一听,立刻感激道:“谢谢红姐。”

    斐小红大大咧咧地摆摆手:“咱姐儿俩还客气个啥子?有事尽管说!”

    听说,她俩是做保婚时认识的。当初斐红还在晏婉如家干活,卖菜的时候时常能碰见梅子,同样是干家政行当的,同样来自外地。同样家里很穷,一来二去俩人就混熟了。后来,梅子家里有人病了,需要人照顾,她才辞了工作回到银川,而过了不久,斐小红也中了彩票了财。

    大家简单聊了一会儿,眼看快到饭点了,斐小红揉了揉肚皮道:“给我们弄点吃的?”连点客气话都不会说!我瞪她一眼。转头对梅子道:“随便吃点就行。别太麻烦。”

    梅子脸上有点羞涩,支支吾吾道:“红姐是今天早上给我打的电话。我以为她明天才到,就没去买菜,家里就熬了点菜粥,要不。要不我去市场上看看?”乡下的菜粥我自然知道是什么味道,反正我是喝不惯那个。

    我用了斐小红大腿一把:“别让梅子去了,你,买点菜去。”

    斐小红瞪着眼珠子道:“你使唤老娘使唤上瘾了?”

    梅子急忙道:“我去,我去。”

    “梅子,你坐着,我还有事儿问你呢。”我不耐烦地看看斐小红:“赶紧的,等着吃饭呢。”见红姐仍气愤地盯着我,没有一丝动换的架势。我把脸往下一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眼睛。

    僵持了十几秒钟,斐小红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嘟嘟囔囔地出了屋,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下子。

    我心里一乐,心说这家伙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软,还真不能给她好脸色看。

    碍事儿的人一走。我马上和颜悦色起来。“梅子,来,坐这儿,坐啊。”

    梅子的警慢和防备之意写在了脸上,左右瞧瞧,怯生生地坐在我

    前。

    我汗了一下,道:“你别紧张。那啥。我就是想问问,咱们银川附近有没有一个塔,叫什么军塔还是什么荆塔来着,我记不太清楚了。”见她表情迷茫,我比了几下道:“大概四五十米,挺高的,还有什么特征来着,嗯,对了,是八角形。最上面好像有个珠子什么的,你知道不?”

    梅子使劲儿想了想,突然恍然道:“你说的是李俊塔吧?”

    我皱皱眉头道:“不是吧,我记的应该是两个卓,不是三个字。”

    梅子解释道:“您说的肯定是李俊塔,哦,我们当地人都管它叫李俊塔,因为它在李俊镇西南一点的位置,其实它本名应该叫金塔才对。”

    我一拍脑门:“对,金塔。就是金塔!”

    梅子手指了一个方向:“就在那边。也是我们永宁县的地方,小时候我经常去那边玩呢,咦,您是来银”旅游的吗?金塔的名气在银川不算很大啊,而且现在是冬天。周围也没什么东西,不好玩的。”

    我来了精神,“梅子,你再跟我说说金塔的事儿。”

    听她讲了十几分钟,我渐渐对那边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点点头:江样,下午我得安趟银川办事回来以后。你带飘撇下李俊塔那边转转,哦,既然这边离得近,晚上我跟红姐干脆也不走了。就跟你家住下吧。你看方便不?呃,可能得住个两三天呢。要是你有别的事儿,也不碍得,我俩上宾馆住。”

    梅子明显犹豫了一下,看看我,一点头:“方便,家里就我自己。屋子多的是。”

    “那多谢了。”我自然不会像斐小红那般不会做事。考虑了考虑。我摸出钱包来,把里面所有的百元钞票都拿了出来,大概是三千六百多块钱,然后再梅子惊异的视线下。把钱塞到她手里,“这个你拿着。当是我俩这些天的吃住费了。”

    梅子急急把钱退回来:“不行不行,我跟红姐是好姐妹,怎么能收您俩的钱?”

    我唬起脸来:“让你拿着就拿着。你家也不容易,别推了,快点。

    “真不要了!”看得出,梅子是个很淳朴的姑娘。

    “你要不拿,我可带着你红姐走了?”

    不得已,梅子终于犹犹豫豫地看看我,把钱收进了兜口,谢谢顾哥。”

    “呵呵,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忽然,外面的院门响了一下。紧接着。气哼哼的斐小红风风火火地进了屋子,咚,她把手里的两个布袋子往桌上一扔,“买完了,总共两百五,人家小贩没法开票,你自己记着账,到时候给我报销!”

    我道:“你买菜去了还是买金子去了?这么俩兜子就两百五?我看你够二百五的!”

    斐小红怒道:“老娘大老远地去买菜,你以为老娘乐意啊,嫌贵了你自己去呀!”

    梅子哭笑不得地站到我俩中间:“哎呀,您俩别吵了,我,我去做饭。”

    我也懒得搭理她,心说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么,好端端的我让斐小红来银川干嘛呀?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吗?一呼气,想着红姐为寻找古琴做出的巨大贡献,我哼了一声,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可当我随手扒拉开那俩布袋子,想看看她买了什么菜,这一看,顿时把我气坏了!

    我一拍桌子,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买个菜都不会!傻死你得了!”我一指那兜子羊肉:“你跟北京没见过羊肉是怎么的?谁家买羊肉带着骨头买啊?你傻啊?不知道骨头占分量呀?要骨头你啃着吃啊?还有这个!这是什么?鸡胸脯肉?有带着骨头的鸡胸脯肉吗?你没长眼啊?买的时候不会挑一挑啊?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斐小红怒不可遏地死死瞪着我。咯咯磨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道:“你还跟我瞪眼?你有理了是怎么着?见过傻的!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也不知为什么。面对斐小红时,我总是放的很开,叽里呱啦地就是一通数落。

    斐红呼呼喘气,脸都白了。

    梅子急了,“顾哥,你别骂红姐了。不是。不是那样。”

    我道:“你别替她说话,她这人就这德行,不让人说两句她浑身不自在!”

    梅子哎呀了一嗓子,“你不知道。银”不比北京,我们这边卖的羊肉都是带骨头的,没人会把纯瘦肉给你剔出来,其他肉也都差不多。要是能买到不带骨头的羊头,那才是稀奇事儿呢,普通集市上都这么卖。”

    我呃了一声,“真的?”

    梅子连忙点头:“当然是真的。你不信可以去市场上看。”

    汗。错怪的了?

    我这叫一个尴尬啊,瞧了下眼圈红的斐小红,我讪讪一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梅子小心晃了晃斐小红的手臂,“红姐”

    斐小红鼻子抽了抽,极为委屈地一屁股坐到妩上,拿袖口抹了抹眼睛,眼泪珠子滴答滴答地落了下来,大声哭道:“老娘,顶着凡”大老远地去”给你买菜”倒还落了一身不是,”她吸吸鼻子也太欺负人了”,老娘怎么招你了

    一看她哭,我心就软了,走过去道:“哎呀,挺大人了,哭啥!”

    斐小红叫道:“老娘愿意哭!老娘委屈!你管得着吗你!”说罢,又嗷嗷哭了几声。

    我好气又好笑地拽拽她:“行了,这回是我错了,别生气了。”

    斐小红还是哭个不停,抹了把眼睛。“老娘干什么你都看不顺眼”你干脆一刀捅死老娘!”

    我苦笑道:“我就看你最顺眼,行了不?别闹了,让人看笑话。”

    我拿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儿,斐小红气呼呼地扒开我的手,见梅子递来一个手帕,红姐便一把抓了过来。放在鼻子上,使劲儿醒了醒鼻涕,一抹,把手帕丢到床上,“就会欺负老娘,要是换了小部和小晏……你敢言声吗你?”

    我道:“我道歉,我道歉,消消气。”

第266章找宝

    在梅子下厨一阵忙活下,午饭终于做好了,菜不多,三四道而已,拿着筷子夹了口青菜尝了尝,嗯,我淡淡一点头,味道还不错,只是当吃到羊肉汤的时候,我心里摇摇头,我跟北京吃惯了那种葱爆羊肉。这带骨头的羊肉却是怎么吃怎么别扭,而且腔气味儿极重,不对我的口味。吐出羊肉骨头,我换了个菜下手。

    桌子的另一头,双眼哭得微肿的斐小红闷闷不乐地绷着脸,一语不。

    见状,我笑了一下,夹了一筷子菜搁到她碗里:“红姐,吃啊,梅子的厨艺挺不错

    斐小红悻悻看我一眼,抄起筷子一夹,用力把我放到她碗里的青菜夹出来。重新扔回盘子里。随即,她左手抱起米饭碗,右手拼命拿筷子往嘴里扒拉饭,大口大口吃着小好像在撒气解恨一样。

    梅子急忙道:“您慢点吃,别噎着

    我拿了个新碗盛了点羊肉汤,递给她道:“是啊,喝口汤先,没人跟你抢。”

    斐小红瞅瞅汤碗,一犹豫”亨了一声,一把接过碗,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

    这次是我有错在先,没问清楚就跟斐小红了脾气,理亏之下。我一个劲儿地给红姐夹菜盛汤,心里面也对她的嚎啕大哭略略有点意外,人家脸皮那么厚都被我给气哭了,可想而知,她是委屈到一定地步了,唉,看来以后不能总跟红姐瞪眼了,尤其是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红姐可是很要面子的。

    饭后,梅子收拾完碗筷迈步出了屋子。

    斐小红似乎还在生我的气,翘着二郎腿默不作声地狠狠盯着窗户。

    我苦涩地笑了笑,迟疑了一下,便快步走到院外,打开停在门口的汽车后备箱,拿了一个小长盒子出来,转头回到屋里,将精致的黑色小盒子递给她:“喏。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这玩意儿是我跟路上随便一个商场买的,还真是打算送她的。姑且算答谢她帮我找到古琴冥王的事儿吧。

    斐小红爱答不理地看看盒子。鼻子一哼,没有接。

    我把手往前推了推:“快点,打开看看。”

    上下看我一眸子,斐小红一抬头,把盒子的盖轻轻翻开,顿时露出一抹白色的光泽。那是一串铂金项链,坠子是那种时尚的弯月造型。很有分量。少说也得有十几克重了,加上链子本身也是铂金的,这么一串玩意儿,价值是相当可观的。

    斐小红看看我,一把将项链拿在手里,哼声道:“白金还是铂金?”

    我笑道:“当然是铂金,你掂掂分量,白金有这么垂吗?”

    斐小红板着脸捏了捏项链,随即,将链子坠放到嘴边,拿牙齿重重咬了一小口,再放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一抬手,大大咧咧地把项链戴在了脖子上小走到镜子前照照。

    我道:“喜欢不?。

    凑合戴吧。”嘴上这么说,但斐小红还是对着镜子照了老半天。

    我呵呵笑了笑,一看表,道:“对了,我得去银川的工商银行走一趟,咱俩一块去?”

    等了约莫十几秒钟,红姐才嗯了一声,从镜子前面转过身,抓起风衣穿在身上。有了铂金项链做铺垫,斐小红的闷气明显消去了一些,我俩跟院里刷碗的梅子打了声招呼,便上了宝马,开车往银川市区驶去。等到了工商银行门口,我就开了后备箱小抱着那个古琴的琴盒和两个装着翡翠手镯与珠链的盒子走进去,办理保险柜存储手续。本来我是跟银川待不了几天的,但这几件玩意儿每个都价值连城,自然是存在银行里更放心一点,那点手续费倒算不了什么。

    斐小红瞥瞥我抱着的东西:“这什么啊。还至于存它?”

    “古玩,存上保险……我没跟她细说,直接找到行长,开始填单子办手续。

    这个过程比较繁琐,花费的时间甚至比在瑞丽存东西时还要长了许久,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和斐小红才从行长办公室走出来,存好东西。拿好单子和钥匙,下楼到了银行大斥。网要出门,我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道:“对了。我手上的钱都给梅子当房费和饭钱了,我取点钱

    斐小红撇撇嘴:“你花钱咋那么凶?你钱很多吗?”

    我呃了一下:“凑合吧。”

    “装吧你就!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买了别墅,买了车,开了美容院,手头上还能有几个钱?哼,我听说你跟小部离婚了?这一分家,又是一半的钱没了吧?还凑合?我看你还能剩几百万就不错了!打肿脸充胖子!”

    我耸耸肩,“得,我比不了你有钱,行了不?。

    斐小红装作很不以为然的模样,但眼眸里的洋洋得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别这么说,老娘也没钱,嘿嘿,也就还剩一千来万吧,比你强点”这家伙又恢复了本性,一天不得瑟都不行。

    我一瞪眼珠子,忍不住想数落她一顿,可想到她嗷嗷大哭的小女人样儿,引占边的话叉咽了回尖白眼,站到大厅角落的取娜叭前面站了两个人,两三分钟后。很快就轮到我了,把卡插进去,输入密码,取出了两千块钱。可当我网要点击退卡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嗒,在查询余额的选项按钮上用力一戳。

    “到底要看看你有几个银子!”斐小红的脑袋凑了过来。

    我脸顿时一沉:“你干什么!”存款余额的画面很快跳了出来。我气得要死,心说这个红姐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银行卡属于个人**,是随便谁都能看的吗?我拿肩膀拱了她一把。快点了退卡,嘎吱嘎吱,银行卡滴地一声退出了取款机,我拿手一捏,收进了钱包里,走吧”。

    斐小红愣着没动窝。

    我又叫了一声:“走啊,傻站着干什么呢?。

    斐小红傻眼地看看我,一个个掰着手指头念叨着什么,“个,,十”百”千”,万,”唯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掰开了最后一个手指头,亿!?”

    我微微一怔,脸色一下就黑了,不用问,这家伙肯定是看见余额数字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也不好火,咬咬牙,拉着她快步出了银行,一头钻进车里。斐小红就这么紧巴巴地盯着我看,眼睛和脸色均有些涨红,似乎是激动的。

    我到了还是没骂她,看见了?。

    斐小红咽咽吐沫小心翼翼地瞅我一眼,重重点了点脑袋。

    瞧她这副傻德行。我气也消散了泰半,好笑道:“你下回说话做事动动脑子行不行?这也就是我懒得搭理你,换了别人,早报警给你抓起来了,告诉你,下不为例啊,听见了没有?。

    顿了顿,斐小红使劲儿点点头。

    见得如此。我也没再说什么,一打方向盘,原路返回。

    不知为什么,一路上,斐小红这原本大大咧咧的农村妇女居然拘谨了起来。端端正正地用小半个屁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嘴里念叨着数字,眼神直视前方,时不时地还侧头偷偷摸摸地瞅我一下,又快把眼神收回去,似乎颇有些紧张的样子。

    我无语地一侧头:“你干嘛呢?看我干什么?”

    “啊,没,没啥。”斐小红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个笑脸。

    其实一琢磨,我也明白斐小红是个什么心理了,她中了一千多万的彩票,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想法早已根深蒂固,所以,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可当遇见比她还有钱的主儿,红姐就会自动换一个心态,像面对晏婉如时,她就非常的客气,是典型的势利眼。

    车子开到永宁县。我接上了梅子,直接让她指路往金塔的方向赶去。路况不是很好,一咋。土坑接一个土坑,有几次险些把我车底盘刮了。

    慢慢吞吞地行了二十多分钟路程,总算到了目的地。

    金塔俗称“李俊塔。”位于宁夏永宁县李俊镇西南侧,塔高四十五米,平面呈八角形,为十三级空心砖塔,每面正中开一门,内供石雕佛像一尊,上承桃形攒尖,顶部冠以宝珠,系仿西夏建筑。

    这里也算是永宁县一个不错的旅游景点了,和梅子斐小红下了车,我就看到两对儿拿着数码相机的情侣正在远处拍照。左右一望。周围尽是土坡和秃草,远处是黄不拉唧的小山头,若是换了春天或夏天,这里应该是很美的景色,不过现在入冬了,草黄山枯,很是有点萧条的味道。

    梅子指着金塔道:“顾哥,就是这里了。你要进去看吗?”

    我一摇头:“不进去,就跟周围转转,你们要是嫌冷,跟车里待会儿吧?。

    “不冷不冷。”斐小红掐着笑脸递过来一瓶矿泉水给我,“喝点小水。”

    我诧异地看看她。眨眨眼,拧开盖子喝了口。梅子也很是纳闷地瞧着斐小红。

    “来,我帮你拿着。”斐小红殷勤地把瓶子又从我手里接过来。道:“你看着点地上的土坑,千万别绊着脚,冷了吗?要不我去车里再拿件大衣给你?这边有点起风了,你可别着凉。”

    “呃,不用。”对斐小红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我真是不习惯,上回在西安她求我帮她捡漏时的献媚劲儿也没有今天足啊,“对了,我去周围看看,你俩要是没事儿,也帮我找找有没有凹陷很多的土坑,大小无所谓,只要是土坑就行,多谢了啊,晚上我请你俩吃顿大餐,地方随便挑。”

    斐小红一听,立刻表态道:“土坑是吧?行,交给我了,不用你请客,咱俩谁跟谁啊。”

    嘿,这个红姐,也会说便宜话!

    可她突然对我这么上心是为了啥呀?汗,不会是惦记上我的钱了吧?

    斐小红似乎立功心切,急于表现一下自己,也不问我找土坑干嘛,拉着梅子就走了。

    我兀自揉了揉眉心,笑着摇摇头,也开始低着脑袋寻找着附近的土坑。

    那个价值两亿多的小玩意儿。其下几块来自审宙的陨石,据说它险落的地点就在银。金,心来才得以被人现的。在瑞丽的后面几天,我通过网络对陨石做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虽然知道的只限于表面,但也明白。如此高的地方坠落下来的石头,落在地上,怎么也会砸出一个或大或小的坑来吧?这片茫茫无际的山野。石头非常多,没什么目标,但土坑应该很少,目标也缩小了许多。

    前方不远,一个深坑进入我的视线。

    我踱步过了去,一弯腰,拿鞋子踢了踢土坑里面,结果除了土就是枯黄的草根,没有石头的踪迹,我一摇头,放弃了这个坑,转头向十米外的另一个浅坑走去,那里。却是有几块石头,不过都不大,棱角也很分明。一般来说,陨石是没什么棱角的,但我也没有单凭这一点就盲目下定论,从兜口掏出一块事先准备好的吸铁石,往几块小石头上面贴了贴,无一倒外,没有一个能吸上的。

    陨石是有磁性的,因为大多数陨石含有铁,所以咕的陨石都能被磁铁吸住。

    既然不能被吸住,棱角又很分明,那么不用问,这些肯定不是陨石。

    小靖,这里找到三个坑儿。”

    “误,来了我朝着斐小红的方向快步过去,低头一看,这相邻的三个土坑,有一个里面还真有块个头儿不小的石头,其他地方还算圆滑。可有一个尖端却比较突出,我皱皱眉,又用吸铁石吸了吸,却没有吸上。

    梅子疑惑极了,“顾哥,您在找什么啊?”

    我实话实说道:“在找陨石,一般最简单的鉴别方法,就是看外形和用吸铁石吸讲述了一下方法,我不好意思地从兜里又摸出两块半月形的吸铁石,递给她们:“要不,你俩也帮我找找?多谢了斐小红眼神一动:“陨石?你这次来就是为了它?那玩意儿值钱吗?”

    “嗯,怎么说呢,由于多数陨石落在海洋、荒草、森林和山地等人烟罕至地方,而被人现并收集到手的陨石每年只有几十块,数量极少,所以很具收藏价值和研究价值,不过,至于经济价值嘛,就稍微差一些了

    梅子不明白,“没有经济价值?那你还要找?。

    我解释道:“不是没有经济价值,是相对它的收藏价值来说略低了很多,嗯,我举个例子吧,美国前两年举办过一次陨石拍卖会,我只从网上看了两块石头,一块是俄罗斯现的,卖出了四十二万美元,一块是美国本土现的,卖了十几万美元,嗯,大概就是这么多,跟翡翠一比。其实也算小巫见大巫了,价值相对不高。而且没有机遇的话几乎很难找到。”

    梅子惊呆道:“四十多万美元?这么多?”

    我道:“这是那场拍卖会里比较不错的石头,其他品相一般的陨石,几百几千美元的也有,而且占了大多数这话没有水分,陨石的行情确实一般般,可有句话我没说,我要找的那块小玩意儿,并不是一般的陨石。

    两亿多呢,能一般吗?

    斐小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挂上笑脸道:“行,那我接着帮你找,你跟梅子别管了,去车上坐会儿吧,这儿交给我了

    “那哪行啊?”

    接着,我们仁就在其他游客错愕的目光下,一个土坑一个土坑地翻腾着,后来,梅子看时间不早了。就先一个回村了,说要提前准备饭,我却是想带他们出去吃一顿的。可梅子不干,非要自己下厨,无奈,只得由着她去了。大概是梅子觉得拿了我几千块钱,要是不在饭菜上出一点力,这钱拿着不踏实似的。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

    金塔周围大大小小的土坑都被我和斐小红搜遍了,可却依然没找到那块陨石。

    我蹙蹙眉头,想到一个可能性,如果这陨石是几年前或十几年前掉落下来的。那么,它砸出的土坑应该早在风吹雨淋下被填平了啊。或者。哪个人闲的没事了从土坑里踢一脚,也可能把陨石踢到土坑外面,散落在土地上的。

    这可怎么办?这片区域的石头可多了去了!估计两天两夜也找不完吧?

    正愁呢,斐小红突然非常积极道:“挨着个地找呗,大不了把周围再翻一遍,反正有吸铁石呢!”

    我想了想,微微点了头,看来,也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反正那块陨石肯定是在明面上的,绝不会埋在地下,不然,当初那个游客也现不了它。我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袖子一挽,拿吸铁石在方圆一里地的范围内吸着肉眼可以看见的每一块石头,排除嫌疑的,我和斐小红都会将周围做上记号,以免重复工作量。

    一块”

    两块”,

    三块,

    蓦地,就在我弯腰去吸一颗枯树坑里的石头时,啪,吸铁石瞬间就贴了上去!

    集!

    有了!!

第267章闹脾气

    我心头微跳,又在石头各个方位试了试吸铁石,结果都能贴上,而且吸得非常实在,不使点小劲儿都摘不下来,看来,它里面的铁元素或其他金属元素含量不我低头略一观察,枯树坑里面的这块石头大约呈圆形,十几厘米的直径,用手擦了擦附在石头上的灰土,表面翻着一股乌黑的光泽和褐色、灰色斑点,外皮不光滑,磕磕巴巴的全是“毛茬儿”跟旁边地上的碎石头明显不同。

    “小靖,怎么样了?”斐小红跟远处喊我。

    我乐呵呵地招招手,心情不错找到了一块,你来。”

    斐小红颠颠跑了过来,低头巴巴看了眼那石头,“就这个?是陨石吗?”

    “嗯,还不确定,等我分析一下啊我当然知道,能被吸铁石吸住的石头也并不一定是陨石,回忆了一下跟瑞丽上网时学到的陨石鉴定知识,我快把石头外皮的一层厚厚的浮土清除干净,甚至还拿矿泉水冲了冲,不多时,石头的内里彻底暴露了出来。

    判定石头是不是陨石,外表有没有熔壳和气印是很关键的一点。

    陨石在陨落地面以前要穿越稠密的大气层,在降落过程中与大气生磨擦产生高温,使其表面生熔融而形成一层薄薄的熔壳,因此,新降落的陨石表面都有一层黑色的熔壳,厚度约为毫米。另外。由于陨石与大气流之间的相互作用。陨石表面还会留下许多气印,就象手指按下的手印。再看眼前这块石头,表面明显有一层薄薄的黑色熔壳,看上去,也是网从大气层下来没几年的样子,至于气印,虽说有点不明显,但还是隐约可以看出来的。

    嗯,初步断定,这应该是块货真价实的铁陨石了。

    呃,也可能是石陨石。

    陨石的具体分类我没细细研究过,所以也分不太清楚,只是这石头既然比重这么高,能被吸铁石吸住,在新鲜断裂面上还能看到细小的金属颗粒,那么,不是铁陨石大概就是石陨石了。

    “是陨石,确定了我把分析结果告诉了斐小红。

    红姐眼睛亮亮的值钱吗?值妾少?”

    “我看看啊我满怀兴奋地抱起陨石,靠在那可枯树树干上反复观察着石头表面,可是,越看我眉头皱得越厉害,越看脸色越沉,这块陨石外皮上居然没有一点我想看到的那种痕迹,上面全是黑乎乎灰呼呼的熔壳,连条裂缝都没。

    不能吧?

    我不甘心地再次研究了一番,却也一无所获。

    “怎么?不值钱吧?”斐扛红问。我看看她,重重叹了口气,“不是不值钱,主要是这玩意儿不是我想找的石头那个卖出两亿多的东西,并不是一整块大陨石,而是从陨石上分离出来的一块小陨石罢了,虽然我忘了那块陨石的外表是什么样子的,甚至连陨石多大都不清楚,但有一点我能肯定,陨石的表面绝对能看出一抹痕迹,那抹小陨石的痕迹,可偏偏,这块陨石却没有。

    唉,空欢喜一场啊。

    不过,两块或多快陨石落在地球上同一个点的几率似乎太小了一些,想来这块石头跟那块我要找的陨石是一起掉落的,或者它俩本就属于一个整体,只不过落地的时候分开了,嗯,这个可能相当大,既然这样,那块陨石八成也就在附近了!

    想到这里,我恢复了点精神头,把陨石往斐小红手里一递,“这东西我没太研究过,但按照品相,卖个万八千块钱是没什么问题的卖的好了,几万也有可能,送你了,你回去以后找找收集石头的藏家或者专家,看看他们收不收这石头对我没什么用,而且不好卖,不值钱,倒不如送个人情给她呢。

    斐小小红脸上一乐,却意外地没有接,“嘿嘿,这个,不太合适吧?。

    我好像不认识她了似的,看看红姐的眼睛:“拿着吧,你也辛苦一下午了。”

    “嗨,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帮你找东西也是应该的呀。”推脱了一会儿,末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斐小红还是把石头收了起来,紧接着,她傻笑着把矿泉水递给我,“来,喝点水歇一会儿,要不。红姐给你捶捶背?”

    “呃,算了,先回去吃饭吧,别让梅子等急了。”

    回到村子吃完晚饭,我躺在杭上休息了片刻,只感觉腰酸背痛腿抽筋,浑身都不是很自在。再看斐小红,她似乎也累得够呛,正龇牙咧嘴地靠着门框揉腰呢,也不知是真疼还是做戏给我看的,不过不管怎样,这个情我都得领,人家毕竟是陪我忙活了一下午。于是乎,我口头上关心了红姐几句。

    六点半钟。

    我从床上坐起来,心说这么一块块地找太麻烦也太累人了,不是介,事儿啊。

    想了想,我有了主意,去院里随便找了根绳子,一头拴在吸铁石上一头拿在手心里,等于是把吸铁石悬在了半空,这样,我找石头的时候就不用剪意弯旧蒋了。省了不少力毒和工屋后,我跟红姐和梅甲如一声,就自己一个人开车又去了金塔附近。

    斐小红其实也自告奋勇地想跟着,但我没答应,以怕她太累为借口,死活让她留在了村里。

    有了绳子拽着吸铁石这个小工具,我的行进度一下就快了无数倍。

    几乎不用处处都留,只要慢步向前走,看见有石头就把绳子往前一递,有情况的话,吸铁石会自动给我“报警”的,不过,土地上杂七杂八的铁渣子和金属渣子比较多,时不时地也要弯腰清理一下吸铁石表面附上的东西。

    就这么找了一个多小时。

    金塔半径三百米的地方几乎都被我搜索了一遍,度非常可观。

    然而,考虑到夜晚的村落不是很安全。我也就没有多待,开车回去了梅子家。

    梅子给我安排的屋子是她丈夫的哥哥和妓子的房间,面积还算挺大,至少比梅子的屋强了许多,斐子住。

    刷牙洗漱,各回各屋。

    我把炕上的被子铺开,坐稳,翘着二郎腿望着窗外月色,略微想了下明天的事情。

    不久后,我摸出手机看了看钟点,脱掉鞋子便想翻身上床睡觉。谁知,咚咚咚,敲门声响了,也没等我问是谁,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咧嘴傻笑的斐小红屁颠屁颠地走进屋。手里面还端着一盆热乎乎的水,小靖,这边洗澡不是很方便,红姐就给你烧了点水,洗洗脚吧。”

    “这是?”我这个警惧啊,今天的红姐太反常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斐小红走过来,弯腰把洗脚盆放到地上用不用我帮你洗?”“别介,别介。”我看看她,弯腰把袜子一脱。随后将脚伸进了热气腾腾的水中,呼,真舒坦,不过想到了红姐的反常,我又是满脑子问号,不明白她要干嘛,过了片刻,我理出了一点头绪,咳嗽了一声,“这个,红姐啊,你是不是有事儿呀?没关系,你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

    斐小红嘿嘿一笑,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

    她越是这样说,我越不信,考虑到斐小红是看到我的银行卡余额才起了变化,我便道:“那介”你网买了房,是不是经济上有点紧张?这个不是问题,十几二十万我还是拿得出来的,你说吧,借多少?”我料定了她是想跟我借钱,除了钱以外,还有东西能让目空一切的红姐挤出这么献媚的笑容吗?没有!

    “借钱?”斐小红嘟囔一句,后而媚笑道:“红姐这儿还挺富裕呢,我借钱干嘛?”

    我的:“那你这是?”

    “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呀,对了,红姐给你锤锤腿吧。”我网说了一个“别”字,斐小红却不听,半蹲在我面前,小拳头咚咚落在我腿上,见我低头诧异地看着她,红姐也抬起头,递过来一个妩媚的笑脸。

    有冉题!

    绝对有问题!

    我揣着满肚子狐疑,一边享受着她的按摩,一边在温乎的热水里动着脚趾头。

    我俩说了几句话后,忽然,红姐眨巴着眼睛看向我:小靖,嘿嘿,你觉着,红姐怎么样啊?”

    来了!

    我暗暗一思考,答道:“好,挺好的。”

    斐小红似乎不高兴我的回答。一撇嘴,又撑着笑脸道:“不是跟你吹啊,当初老娘也是十里八乡的大美女,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我们家门槛给踩平了,嘿嘿,红姐这长相,这身材,没的说吧?”她又开始得瑟了起来,嘴上得意地笑笑:“而且吧,虽说我没你有钱,但老娘好歹也是个千万富翁,你就说银川吧,称得上千万富翁的有几个?”

    我一呃,“你到底想说啥?”

    斐小红依旧没皮没脸地夸着她自己,“你别以为老娘什么活儿都不会干,其实,我那是懒得干,别说做饭干家务了,只要小部会的,老娘都会,她不会的,老娘照样会,不稀得干而已,咋样,老娘这条件算是不错的了吧?嘿嘿,你看啊,你和部月娥现在也离婚了,我呢。现在也一个人儿,所以啊”她话没说完,就眼巴巴地瞅向我。

    我靠!我差点叫出来,我说她咋这么热情了呢,原来是打上我的主意了!

    这是,”这是想让我跟她搞对象?

    我一个头有两个大,快一琢磨,只得委婉道:“咳咳,红姐啊,是这样,回北京以后吧,我还打算跟月娥复婚呢,我妈也是这个意思。”

    斐小红撇着嘴道:“复个屁婚,你看小部那狐狸精的样儿,指不定现在都有相好的了。”

    我差点气死,“你再说一遍!?”这个红姐,你不背后说人坏话能死啊?

    红姐哼了一声,也不帮我捶腿了,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实话实说吧,老娘看上你了,你要觉得老娘还算对眼儿,那咱俩就处处对象

    我反问道:“你不是喜欢肌肉男吗?。

    “老娘改品个了!不行啊?。斐小红瞅瞅我:“一句话,成不成吧?。

    我看看她,没言声,低头拿擦脚步擦着脚。

    斐小红一看,一下就怒了,咔地挠了我手臂一把,留下了五道白花花的痕迹。“你看不上老娘是不是?。

    我瞪瞪她:“你有病呀?没事儿挠什么人?就你这脾气!瞎子才看得上你呢!”

    “你,”斐小红呼呼一喘气,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老娘挠死你!”

    “我了个去!你干啥呀?别闹!唯!别挠我脸!我可报警了啊?。被我这么一说,斐小红有点气急败坏了,下手没轻没重,跟个大野猫似的,嗷嗷叫着就连咬带挠地展开了一系列攻击。我恨不得一屁股坐死她,可又不敢使劲,只能嘴里威胁道:“你要是再折腾,我可真揍你了哦?你再动我一个试试?。斐小红似乎知道我不舍得打她,根本不听,照样咔咔挠人,“有本事你就打死老娘!了个巴子的!老娘哪儿配不上你?啊?老娘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要钱有钱!你还挑三拣四起来了?你以为你长得多好看呐?哼!不就是有俩臭钱儿吗?我呸!老娘稀罕你那臭钱啊!”

    “你再挠我我可真急眼了啊?”

    “你急!老娘怕你呀?。

    我们的打闹声把梅子引来了,她急忙推开门:“红姐,顾哥,哎呀,别打了,别打了

    斐小红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梅子你起开!这儿没你的事儿!今天老娘要是不出了这口恶气!老娘就不姓斐!你躲开!别拦着我!老娘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呢!”

    我光着脚踩上拖鞋,哭笑不得道:“我哪欺负你了?从开始就是你在挠我好不好?”

    梅子急得跟什么似的,“红姐,顾哥,你们别打架啊,有话好好说

    斐小红被梅子死活拽到了一旁,红姐挣脱着,趁乱又是在我手上挠了一爪子,喘了喘气,情绪这才稍稍稳定了一些。

    梅子不敢撒手,仍拽着红姐的衣服道:“到底怎么回事呀?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斐小红一听,眼睛立刻红了,不多会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呜呜哭了起来,老娘这辈子”这辈子还”还从没这么讨好过男人呢”呜呜”你不想娶老娘就算了,,可你干嘛骂我啊”呜呜”你凭什么骂老娘啊,老娘怎么了”招你惹你了,呜呜那惊天动地的哭声,简直伤心极了。

    我冤枉道:“我哪骂你了?。

    斐小红腾地一下站起来,嗷嗷哭着就想往我这边伸爪子挠:“你说瞎子都看不上老娘!是你说的!呜呜”。人家女人哭都是绵绵细雨,滴答滴答地掉眼泪,斐小红却不一样,她是哭在嗓子里,撕心裂肺的叫唤。

    我最见不得人哭了,心头一软,好气又好笑道:“不是开玩笑呢吗?挺大人了,动不动就哭,这算怎么回事儿啊?行了行了,算我错了好不好我试探着走到她身边,见她一爪子挠了过来,我匆忙一躲,“怎么还闹啊?”

    斐小红一抹眼睛上的泪,狠狠瞪着我。

    见梅子给我使眼色,我把手往兜里翻了翻,取出一个手帕,递给斐小红,“擦擦吧,看你,跟个花猫似的了

    斐小红一把接过手帕,解气似的醒了醒鼻涕,又将它扔了回来,眼泪还是没停。

    我心说她是不是真喜欢上我了?要不干嘛生这么大的气?一念及此,我语气也变得柔和了,“刚才我都是瞎说的,呃,那个事儿吧,我回去考虑考虑,行了吧?”我拿了张餐巾纸,伸手给她擦了下眼泪,可下一刻,斐小红呼地一下就张嘴咬了过来。

    “呵呵,你属狗的啊?,小我手一闪,又给她擦擦眼泪。

    这一回,斐小红没再反击,含恨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别说,红姐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那么几丝女人味儿。

    梅子脸上一红,看看我们俩。随后悄悄退出了房间,关好门。

    我揉了揉脑门,好一阵哄她,等快九点半的时候,才道:“睡觉去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斐小红哼了一声,一言不地盯着墙角看,死活不理我。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道:“嗯,你想要点什么,明天我陪你去商场买?买个手链给你吧?”

    “用不着!”

    “那你怎么才不生气,说吧。”

    斐小红瞅瞅我,一扬脖子,“你亲老娘一口,今天的事儿就算了!”

    我了个晕!

    这个红姐啊,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我心中也有点意动,一迟疑,低头在她嘴巴上吻了三秒钟,”行了吧?”

    斐小红哼哼道:“这还差不多!”

第268章陨石珠子到手!

    次日清早,六点半左右。

    梅子起的倒是早。很快就把早饭弄出来了,斐小红比较好吃懒惰,我跟院里对着她屋喊了好几嗓子也没人答应,估计是睡的正香呢,末了,我也懒得等她了,回屋先一个把早饭吃完,跟梅子知会了一声,便抄起几个小工具出门上了宝马,一掉头,朝着李俊塔开去。那个准备送给邹月娥的小玩意还没找到呢,这是要紧事。

    到了李俊塔,我提溜着吸铁石,在没找过的区域里再次寻觅着陨石的踪迹。

    照这个度看来,好像用不了多久,金塔附近便可囊扫一边了。

    一小时……

    两小时……

    三小时……

    越往外围,石头的数量越少,等我绕着李俊塔把周围一大片搜索完毕,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然而让我郁闷的是,吸铁石居然再没有起反应,也就是说。除了昨天找到的那块以外,这边没有陨石了。怎么会这样?我的心不住往下沉了沉,靠在山坡下的宝马上,我抱着肩膀沉默不语。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莫非是蝴蝶效应?别人提前把石头捡走了?还是说,我的记忆出了点小差错?

    我努力又回忆了一遍前世的那个新闻,那是春拍结束后不久,北京台播出的一个段子,至于是北京科教还是北京生活台我记不太清了,反正电视上简单说了那个拍出了天价的小陨石,是一个外地游客三月份到银川旅游时找回来的,据说,石头是在金塔附近坠落的陨石,后来,那游客回了家后,无意中的一天,他妻子才现了陨石的不寻常,夫妻俩急忙拿到珠宝鉴定协会和地质大学宝石鉴定室,最后上了拍卖。至于再详细的经过和其他种种细节,许是怕惹麻烦,那游客却不肯透露一个字。

    反复咀嚼了一下,我眉头越皱越紧。

    我是不是有点想当然了?

    仔细一想的话,好像新闻上也没说是那名游客亲手在金塔周围捡到陨石的啊,那有没有可能是当地人很早以前就捡到了陨石,结果被那游客看中,从人家手里买了下来,继而又从人家口中知道这陨石是金塔附近找到的,后来那游客把话转给记者。这话才上了新闻,被我想当然地理解错了?

    有这个可能!

    可是,若是早被别人捡了去,这个范围就太大了!

    不说整个银川,附近几个乡镇就是一个大问题,这么多人,谁知道是谁捡到了?

    我苦恼地揉了揉脑袋瓜子,兀自摇摇头,把这个可能性先暂时埋在心里,摸出电话给梅子家村口小卖部打了一个,等对方叫来梅子接电话,我就告诉她中午不回去吃了,随后,扩大了一些范围,拿着吸铁石,在金塔外围很远的地方开始找起来。

    半小时……

    一小时……

    “喂,小同学,你这是干什么呢?”一个回族老大爷从远处走了过来。

    我停下步伐一抬头,把吸铁石一放,“……哦,大爷您好。我是找找有没有好石头。”

    回族老大爷狐疑地瞅瞅那块吸铁石,但也没多问,一指远端的小山,“你不是宁夏本地的吧?他们找石头一般去山上,这附近没有,你可以去山上看看。”说完,回族老大爷又看了我的吸铁石一眼,转头走了。

    我忙喊住他:“对了大爷,麻烦问您点事儿,有没有经常来金塔这边捡石头的人?”

    老大爷一摇头:“没人来这里捡。”

    我道:“那,附近谁家是喜欢收集石头或捡石头的?”

    老大爷想了想,“奇石吗?嗯,这边好像就东村的老牛家是干这个的,他平常总来山上找石头,有好的就拿回去卖,听说家里也有好多不错的石头,上回一个上海来的,花了十几万买了块呢,怎么,你也想买?”

    “是,您能把他家地址告我吗?谢谢了。”

    老大爷给我说了几声,又指了指方位,才迈步离了开。

    银川除了枸杞子和一些土特产外,奇石也是比较出名的。

    明代宋应星《天工开物》载“玛瑙非石非玉、中国产处颇多,上品者产于宁夏外徼羌地沙碛中”,是关于宁夏奇石最早的记述。坐拥贺兰山和黄河两大奇石资源,又是内蒙阿拉善奇石的主要集散地,经过近十年的市场培育,银川已成为我国北方奇石之都。这里,才是真正产奇石的地方,像我之前去过的北京怀柔山林,跟银川一比,怀柔的奇石根本不值一提。

    “产奇石”和“有奇石”是完全两个概念。

    金塔这边没找到陨石,我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老牛家了。开车往东村去的路上,我抽空又下车跟乡民打听了一下,果然,金塔附近的奇石几乎没什么产量,所以专业玩石头的人大都北边山区附近或银川市区,此处村落也只有老牛一家才鼓捣奇石,当然也不是职业的,属于那种玩票性质的。

    一家农家小院门口。

    我下了宝马,朝着一个半敞开的油漆门走了过去,“请问,这是牛大叔家吗?”

    “是,买石头的?进来吧。”答话的是一个男声。

    院里很热闹,走近了才看到,里面大约有七八个男男女女,方才说话的是一个汉族的中年人,皮肤晒得很黑,八成就是牛大叔了,其他几人穿着打扮都很讲究、很时尚。一看就是外地大城市来的游客,此时,几个游客正弯腰看着院里满地大大小小的石头,这些石头色彩各异,以阿拉善的玛瑙石和戈壁石这类“北方石”居多。

    “这块怎么卖?”一个妇女指着块不大的戈壁石道。

    牛大叔低头看看,“……这个三百。”

    妇女摇摇头,砍价道:“便宜点,二百吧?”

    我没有过去他们那头,而是远远到了角落,从兜里摸出一块纽扣型的小吸铁石,偷偷摸摸地夹在两个手指头缝里。蹲下去,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摸着,虽然明知道一些玛瑙石和戈壁石不会被吸住,我却本着谨慎的原则,还是一一试过了。

    加上窗台上摆着的几块,院里总共有三十多块大小不一的石头。

    等我避开牛大叔和几个游客的视线,将他们全部摸了一遍后,果不其然,吸铁石根本没有反应,倒是不小心吸住了一个窗台上的图钉,险些把我手扎了。我心里这个郁闷啊,就别提了。

    这儿也没有?

    那可糟糕透顶了,银川这么大,我上哪找那陨石去啊?

    我脑子里有点乱,本以为陨石这么好鉴定,来银川到手应该很容易的,谁想最后的最后还是出差错了,咋办呀?那可是我准备送给邹姨的定情物,也是这次外地之行势在必得的东西!

    “你这儿就这些?还有什么好石头没有?”那边,一个穿皮夹克的中年人问。

    牛大叔刚要摇头,但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对后面的屋子喊了一嗓子,“二子,把那块石头从后屋搬出来!”里面答应了一声,不久后,那个好像牛大叔二子的青年气喘吁吁地抱着一块三十厘米直径的椭圆形石头走了出来,把它往地上一放,又退回了屋里。

    夹克男子奇怪地蹲下摸了摸:“这是什么石头?这也叫奇石?”

    其余几个游客的目光也挪了过去。只听牛大叔含含糊糊道:“这不算奇石,但也来头不小的,是我挺久以前跟村子外面捡的,当时石头是落在一个大土坑里的,好像是砸出来的,我也不知它是什么石头,就跟一个银川常玩石头的人问了问,他让我拿吸铁石试试,我一试,一下就吸上了。然后那人告诉我这可能是陨石,从天上掉下来的。”

    夹克男子皱皱眉:“陨石?”

    我还在想事儿,注意力本没在这边,可此时我对“陨石”俩字太敏感了,闻言,我精神大振,“陨石?牛大叔,这石头您从哪捡的?”我二话不说地踱步过去,手里捏着纽扣式的吸铁石,轻轻一摸那个椭圆的石头,啪,手上一重,吸铁石起反应了!

    我差点乐出声!

    牛大叔思考着往外面一指:“李俊塔那边捡的。”

    是了!八成是它了!

    我一低头,细细打量着这块石头,它表面全是灰呼呼的土,倒是看不出黑色熔壳,除了石头外皮有点毛毛糙糙外,无论颜色还是外形,都跟普通山林里的大石头没啥区别,想来,是久跟外面风吹日晒,以至于表面被风尘“同化”了。本来为了保险,我是该拿水冲一冲,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可周围不少人看着,我怕那个玩意儿一出现,石头会出现意外,所以也就没冲动。

    我道:“您这儿还有其他陨石吗?”

    牛大叔摇头道:“没了,陨石哪那么好找啊?你们要不要?”

    夹克男子问:“多少钱?”

    牛大叔沉吟片刻,大着胆子道:“一千五!”其实,按说这么大块的陨石应该远远不止这个价钱,可是,收集陨石的藏家毕竟太少了,恐怕整个银川也找不出几个人来,市场小,没人要,东西自然很难卖出去,价值也就下来了。

    我一听一千五,根本连想都没想,直接道:“行,我买了。”

    牛大叔和夹克男子均是一愣。

    要是周围没人在的话,我当然得跟他砍砍价,可是围着这么多人,万一别人开了口应下了价格,东西可就不是我的了。为了不出意外,我摸出钱包来,抽出一千五百块钱递了过去,“给,您数数。”

    牛大叔咧嘴一笑:“……好。”

    夹克男子看看我,又瞅瞅那块石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似乎有点嘲笑我的意思。

    他身后一个妇女道:“老王,你也看上那陨石了?”

    夹克男子一回头:“陨石的升值空间太小,相对价值也不高,没必要收它,咱们还是看看奇石吧,今年买了,没准明年就能翻翻呢。”

    我心满意足地抱起陨石,别说,比起普通山石,这玩意儿实在太沉了。

    废了好半天劲儿才搬到了后备箱里,我一踩油门,兴奋不已地开车回了梅子家,直到抱着石头进了院子,我嘴上的笑容还是没有褪去。

    梅子古怪地看我一眼:“顾哥,你怎么了?笑什么?”

    我乐呵呵地打来了一盆井水,“没啥,捡来了一块石头,对了,红姐呢?”

    “红姐吃完饭又睡觉去了。”

    我好笑道:“这个小懒猪,行了,你忙你的吧,我下午可能还得出去一趟。”等梅子进了屋,我激动地搓了搓手,一呼气,也不顾冰冷的凉水,直接把手伸进去,用水撩在陨石上,并拿刷子一点点洗着石头。

    清理过程很顺利,灰土一层层脱落,黑色熔壳和气印很快出现在眼前。

    一厘米……五厘米……十厘米……

    熔壳露出的面积渐渐扩大,忽地,一个米黄色的痕迹跳入我的眼球,这抹跟黑色熔壳明显不是一个颜色的东西是镶嵌在陨石表层上的,从质地上看,也跟周围的陨石是完全两个东西,面积不大,也不是很起眼。

    但当我看到它后,心中那个兴奋劲儿啊,只想仰天大叫一声。

    我要找的小玩意儿……就是它!!

    吱呀,北屋的门开了,带着困意的斐小红走出来,瞥瞥我,“哼,傻笑什么呢?”

    我知道她还有点生气,也就没计较,笑道:“我这边的事儿办完了,你要是想买衣服啥的,争取下午尽快买完,多买点也没什么,不过二十万就行,嗯,然后准备准备,咱们明天早上回北京。”

    斐小红瞅瞅我,“……吃饭了没有?”

    “呃,还没。”

    “回屋等着,我给你热热饭!”一转身,红姐进了厨房。

    我对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低头继续清理着陨石上的灰土,做好了这些,饭也热出来了,回屋匆匆忙忙地吃了几口,我便抱着陨石装进后备箱,载着红姐和梅子一起到了银川市区。

    在一个商厦门口,我把她俩放下了车,道:“我去办点事儿,你们随便买东西吧,衣服啊,家电啊,吃食啊,买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到时候我给你们报销,梅子,你也别客气,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梅子有点扭捏。

    斐小红嘿嘿一笑,拉了梅子一把:“这家伙有的是钱,别给他省。”

    我笑道:“那就这样,我先走了,俩小时以后我过来接你们。”

    我开车在银川市区里转悠了两圈,想找个卖翡翠毛料的店铺,可问了好多人,也没人知道哪有,倒是看见了几家翡翠成品专卖店,可都没有切割器。无奈,我最后从一个报亭大妈那里打听到了一个陶艺店,跟他们老板借来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齿轮切割器,带座的那种,呃,可能它的专业名词不叫切割器,反正姑且能用吧。

    给了老板一千块钱,我开了间做陶艺的屋子,抱着石头和切割器进去,反手关好门。

    我要做的,只把那个小玩意儿从陨石上分离出来。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我拿着那个很不顺手的机器,让齿轮磨蹭着米黄色周围的陨石。也许是这个切割器功率或齿轮硬度的问题,也许是含金属元素较高的陨石比翡翠毛料还硬的关系,切割度非常慢,一分钟过去了,才堪堪在陨石表面切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不过,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了,我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了。

    半小时……

    一小时……

    下午三点五分的时候,嗒的一声,米黄色的物质掉到了地上,总算被分离出来了。

    我擦了擦脑门的汗,把外套脱掉,蹲在地上继续将黄色物质边上覆盖的陨石碎渣一点点清理干净,等到了最后,我拿水冲了冲这块小陨石,擦干一看,我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它,跟我从电视里看到的那张拍卖会展示图一模一样!

    这颗珠子看似貌不惊人,非常普通,它呈自然型圆球体,米黄色,不透明,重4o多克拉,直径1.75net,宛如一颗寻常的圆石子,就算我随便扔到大街上,估计也没人会看它一眼,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圆珠子,却在几个月后的拍卖会上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那是两亿三千五百万啊!

    不过,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按耐住心头的躁动,做了个深呼吸,满怀期待地做了个小测试,我倒想看看,在某种条件下,陨石珠子是不是像电视里提到的那么漂亮,别是蒙人的?

    一分钟后,心跳明显已经加快了很多,这时,心里最后的一丝忐忑也消散了干净。

    太漂亮了!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看来这话真没错!

    我坐在椅子上落了落汗,等了一会儿,才飞快出了陶艺店,到外面的商铺里买了一个饰盒子,想想,还是不放心,又拿手帕裹了几圈,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开车朝斐小红所在的商厦驶去。

    一切就绪,终于能回北京了!(!)

第269章归家!

    北京。

    前门大栅栏。

    快过春节了。家家户户似乎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气,平常不苟言笑的几个老邻居此时嘴角也挂起了笑容,跟街里街坊聊着新年的话题。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欢乐气氛,我站在自家四合院门口的小青石台阶上,看看街道居委会挂上的红缎横幅,瞧瞧胡同里悬着的大红灯笼,听听耳边时不时蹦起的一缕鞭炮声,深吸一口气,只想仰天大叫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唉,还是自己家好啊。

    离家一个月了,真有点想爸妈了,哐当,我一把推开院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爸,妈。”

    南屋门开着,隐约能听到洗衣机轰隆轰隆地转动声,老妈拿着衣服架往绳子上挂衣服,老爸正攥着报纸和抹布,蹬着凳子在擦北屋的玻璃,听见门响。他俩同时看了过来,结果,老爸爱搭不理地嗯了一声,继续回头干活,老妈也哼哼了一下,压根就没理我,抖了抖湿漉漉的花衬衫,拿衣服架撑起来。

    我呃了一声,“妈,我给您洗吧,爸,您也别擦了,留着我来,我来。”

    我过去想要接老妈手里的衣服,却被她瞪了一眼:“一边去!别添乱!”

    我不管,争着抢着帮老妈晾衣服,“哎呀,我不就是晚回来了一两天嘛,主要是手头上确实有事,一时没走开,而且我开车回来的,肯定没有坐飞机快啊,合着您不能让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眠不休地开车赶路吧?那还不累死我?”见老妈脸色好看了一些,我又赶紧去帮老爸的忙,把剩下的几块玻璃都给擦干净了。

    早上十点一刻左右。

    我们三口儿总算干完了活,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晒太阳。

    “对了,妈。家里最近怎么样?”我道:“没什么事儿吧?”

    老妈瞥瞥我,“怎么没事?你倒是清闲,离完婚就跑云南游山玩水去了,什么也不管,多自在啊,多悠闲啊,可老娘呢?老娘就得跟家里挨骂?这叫什么事儿呀?我告诉你啊,你自己的事儿自己擦屁股,以后老娘可不管了!”

    我一听,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故作愤怒道:“谁骂您了?我找他去!”

    老妈气哄哄地一翘二郎腿,“还不是你丈母娘,人家邹大妈前一阵几乎是一天一个电话,我一接,那边就开始唧唧喳喳地跟我讲道理,什么咱家对不起她们家呀,什么月娥遭了大罪呀,反正老娘是听出来了,月娥她们家对财产分配不满意,好像想把美容院要过去,不过后来月娥可能跟她母亲急了。我听见电话那头俩人吵架,吵得还挺凶,再然后,邹大妈也没来过电话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月娥现在跟哪呢?河北老家?”

    老妈道:“不清楚,那次以后就没联系了,也可能跟北京呢吧,毕竟她得找工作啊。”

    老爸板着脸看看我,“月娥的弟弟邹吉祥应该在北京呢,前个月你们还没离婚的时候,月娥好像通过一个美容院的客户给她弟弟介绍了个工作,嗯,是个咖啡厅,跟朝阳门那边,叫什么来着,上……上岛……对,上岛咖啡,你要想找月娥,去问问他吧。”

    我点点头,暗暗记在心里。

    吃完中午饭以后,我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小屋,里面没来得及生火,空气干冷干冷的,看着空空荡荡屋子,我微微一叹气,出屋拿了两张报纸和劈柴,将蜂窝煤填进炉子,压上蜂窝炭,点着报纸。我捂着鼻子拼命往炉口扇扇子,把火生了起来。

    不多时,暖暖呼呼的温度在屋里荡漾,舒服了很多。

    等放完了残留的浓烟,我一摸手机,开始打电话。然而,我或许是低估了女人的愤怒值,一个多月过去了,她们还是不借我电话,邹月娥手机关机,晏婉如正在通话中,袁雅珍手机没信号,暂时无法接通,席蔓莎嘟嘟响了十几声没人接,蒋妍的电话更痛快,直接给我挂断了,听都不听。

    我心里这个恨啊,但自己理亏,也没办法说什么,只好出门换了个公用电话打。

    许是知道是我打的,席蔓莎和蒋妍还是不接,倒是手机关机的邹月娥的电话嘟嘟通了,虽说仍无人接听。但其中的把戏我一琢磨就明白了,前几分钟打还关机,下几分钟就开了?哪有那么巧?肯定是邹姨把我的手机号和家里电话设置了黑名单,只要我一打过去,就自动回复关机消息。

    唉,还寻思大被同眠呢,可几位连电话都不接,看来希望实在渺茫啊。

    我一沉吟,靠在电脑桌上思来想去地衡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把另外几人那里缓上一缓。先从邹月娥这边下手,等搞定了邹姨,看下情况,再把其他几人的矛盾挨个化解掉,一步一步来。

    我心头一定,立刻开车出了门,做起了最后的准备工作。

    古琴冥王和手镯珠链在早上回家前就被我存进了银行保险柜里,现在我身上只戴着那个陨石珠子,等宝马停到了金融界的一家饰加工店前,我下了车,直接找到了店老板,将陨石珠子拿出来,让他给珠子配一条项链。

    店老板的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项链有什么要求?”

    我想了想,指着那不起眼的陨石小珠子道:“我不要那种穿孔的,也就是说,这珠子不能进行任何物理加工,您只要做一个那种能夹住珠子的托就行了,等最后收尾的时候,把珠子往项链上一放一压就ok了,掉不下来就好,对了,项链一定要铂金的,一定要奢华,嗯,怎么说呢,您知道电视上外国珠宝展览会上模特常戴的那种吧?就按照那个设计,价钱好商量,那都不是问题。”

    店老板愣愣地啊了一声:“为了这么个石头球,你配铂金的项链?”

    旁边的服务员瞧了瞧其貌不扬的陨石珠子,有点憋着想笑。

    我不高兴地皱皱眉头:“其他的您就甭管了,我就要一条项链,越快越好。”见店主苦笑地看着珠子,欲言又止地还想说什么,我摆手打断了他,摸出支票本,签了张五万的支票递过去。“这是定金,够了吧?”

    店老板表情一滞,“……够了,够了。”

    我点点头:“那您给我写张收据吧,对了,这珠子您尽快量一量尺寸,东西我绝对不能留下,要带走,等您项链打出来以后,我再把珠子拿来装上,到时候付尾款,嗯,大概要多长时间做好?”

    店老板迟疑道:“定做很费功夫,还要设计,最快也得一两个月。”

    我眉头一挑:“这么久?那可不行,我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嗯,这样吧,铂金项链您可以找现成的成品,克数要足一点的,铂金要纯一点的,然后把项链最下端稍微改一改,接上一个能夹珠子的铂金托就好了,这没问题吧?”

    店老板算计了一下,点头道:“没问题,我争取这个星期把项链弄出来。”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好,麻烦您了,合作愉快。”

    拿好收据,商量了一下细节,我就出了珠宝加工店,走到路边上的一个小卖部,用公用电话又给邹月娥的她到底在哪儿,我好去找她,可电话里嘟嘟嘟地响着,那头就是没人接听,等最后时了,电话被自动断了线。怎么回事?谁的电话也不接?邹姨不会出事了吧?

    回到车里,我揉了揉眉心,硬着头皮拨通了邹姨老家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喂,找谁?”电话终于通了,是个女性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河北口音,岁数应该在三十五到四十五之间,有点耳熟,八成是邹爷爷家的亲戚。

    我立刻道:“麻烦找一下邹月娥。”

    不知为什么,那头的女声立刻警惕起来,“找月娥?你谁啊?北京的吧?”

    我脑子快一转,道:“我是她原来的同事,找她有点事,您看?”邹姨这个七姑八大姨的亲戚话里明显带了些敌意,我自然不能承认自己是谁,不然,估计对方直接就挂电话了,离婚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想来,我的臭名已经传遍了邹姨的老家。

    “同事啊?”声音一顿,“月娥不在这儿。”

    “哦,那您知道她去哪了吗?在北京还是在河北?”

    那头没了声音,不过隐约能听到窃窃私语,十几秒钟后,一个声音突然道:“你是月娥茶叶城的同事?找她什么事?”这个嗓音,赫然是邹***。

    闻言,我不自觉地有点心虚,咳嗽一声,也不敢隐瞒身份了,“……妈,呃,是我。”

    “顾靖!?”那头,邹***音调一下子尖利了起来,“是你?你还有脸打电话来?啊?”

    虽然对方看不到,但我还是陪着笑脸道:“妈,这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实在对不起。”

    “别叫我妈!我当不起!没事了吧?我挂了!”

    “哎呀呀,别,千万别挂,那啥,月娥是不是跟您那儿呢?您让她接个电话行不?”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她就是在,也不会跟你说话的!”

    “呃,我这个,我没别的意思,这不快过年了么,我想去您那儿拜拜年……”

    “用不着,顾靖,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别打我们家月娥主意了,她现在有男朋友了!”说完这句话,嘟嘟嘟,嘟嘟嘟,那头就断了线。

    我一听,脸都气白了,有男朋友了?不会吧?

    想到有可能是邹奶奶在故意气我,我心情稍微静下来了一些,不过想到人家也许不是胡说八道,我脸色又是一沉,男朋友?男朋友?我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郁闷,锤了锤方向盘,我一抬头,踩上油门就往朝阳门的上岛咖啡厅驶去,路上,甚至还闯了两个没有摄像头的路口的红灯。

    咖啡厅在二楼。

    上去后,我左右一看,却没见到邹吉祥的身影。

    一个相貌一般般的清秀女服务员迈步走过来,递来了一本单子,“先生,请问您……”

    我打断道:“你们这儿有个叫邹吉祥的人吗?在哪儿?你叫一下他!”

    女孩儿脸色一变,看看我,怯生生地问:“您找他什么事?”

    “让你叫你就叫!他今天要是没班!你打电话叫他来!就说顾靖找他!”猛地一听邹姨找对象了,我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二般的大,情绪非常急躁,说话也不是很客气了。看着那女孩儿踌躇地走去了后台,我喘了口气,往角落的座位上一坐,又叫来了一个服务生,点了杯咖啡。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从下面的楼梯走到了二层。

    我一看,正是邹吉祥,别说,当初跟河北见他的时候,他还浑身的“土气”呢,可跟北京待了些日子,感觉一下就不同了。不过,他一来,那个方才帮我叫人的女孩儿立刻关切地走过去,悄声悄语地跟他说了几句什么,指了指我这边,邹吉祥对女孩儿摇摇头,看看我这边,一犹豫,很不情愿地过了来,那女孩儿也跟在了他身后,好像很不放心似的。

    “……你找我?”邹吉祥口气很淡。

    虽说他可能比我大几个月,但我毕竟做过他姐夫,架子是必须拿起来的。我拿下巴努努对面的座位,“坐下说吧。”旋即看向那女服务员,指指我的咖啡杯,“给他也叫一杯咖啡。”

    谁知,女孩儿却没动窝,犹犹豫豫地看着邹吉祥,“他是?”

    邹吉祥一迟疑,指着服女孩儿介绍道:“这是我对象,黄玲。”又指指我,“我姐以前的丈夫。”

    黄玲呃了一嗓子,“他就是你说的那……”看看我,她赶紧闭嘴。

    我挤出一个笑容:“哦,你是吉祥的女朋友啊,刚才不好意思了,说话太冲了点。”

    “没事没事。”黄玲快摆手。

    我道:“都坐吧,想喝什么自己点。”

    邹吉祥倒是大大方方的,黄玲坐下后,却显得有些拘谨。

    我急着想问一问月娥的情况,但面子上略有点挂不住,只得辗转地找了个话题引过去,“工作怎么样?顺不顺?”

    “还行。”邹吉祥答道。

    我笑道:“你姐也是,你来北京的事儿都不和我知会一声,我也是今儿个才知道,嗯,现在住的哪里?环境习惯吗?”

    邹吉祥不冷不热道:“外面租的房子,挺好的。”

    我哦了一声,道:“对了,跟你姐最近联系了吗?她在哪呢?”

    邹吉祥犹豫着看看我,没说话。见得如此,我眉头微微皱了皱,把目光落到黄玲身上。

    黄玲动了动嘴唇,终于道:“月娥姐在河北老家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又问:“我听说她找对象了?有这回事儿吗?”

    邹吉祥道:“有一个人在追我姐,不过我姐暂时还没答应。”

    听了这话,我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转即又有点怒气:“谁在追她?哪的人?多大岁数?干什么的?”

    黄玲紧张地瞧瞧我,“听说好像是个商人,三十岁左右吧,挺有钱的。”

    我沉着脸哼了一声,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呀,虽说邹姨是爱我的,但谁能保证她不会破罐子破摔,心灰意冷地答应了别人?所以,一听有情敌出现,我顿时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飞到河北。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旁的,我又问起了关于邹吉祥和黄玲的事情。

    原来,他俩就是在咖啡店认识的,黄玲是半个北京人,交际和生活圈子都在北京,家里条件虽然一般般,但至少有一套北京的房子能供黄玲一家三口住的,之所以看上了农村来的邹吉祥,似乎主要是相中了他的憨厚老实,也是,感情上的事儿,谁说得准啊。

    “见过父母了吗?”我道。

    邹吉祥和黄玲眼神均有些黯然,最后,还是黄玲回答道:“我见过月娥姐,她挺同意我俩在一起的,可是……”她歉意地看看邹吉祥,“可我爸妈不太赞同。”

    邹吉祥苦闷道:“他们嫌我没房子,说以后结了婚的话,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黄玲拉住他的手,眼睛有点红,“不用管他们,咱们可以先租房住,大不了,大不了我跟你回河北,那边房子便宜。”

    结婚啊,结的不就是个房子吗?

    我大概明白了,“那你俩过年回河北吗?”

    黄玲一嗯,“我想跟吉祥过去看看,过两天就走,但春节之前得回北京,我妈……我妈不让我跟外边过节。”

    “过两天?”我蹙蹙眉,“这样吧,你俩今天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明天出。”

    邹吉祥一愣,“你也去?我姐和我娘肯定不让你进门。”

    我尴尬地咳嗽一声,心说还有外人在呢,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一早走,我晚上先去准备点年货。”

    嗯,先从邹姨弟弟身上下手,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缺房子吗?

    这个还不简单?(!)

第270章送礼

    天还没亮,我就从床上急匆匆地爬了起来,刷牙洗漱过后,对着镜子开始鼓捣起行头,末了,在运动衫和西装里面选择了一套灰色的休闲西装,穿上试了试,嗯,还算挺精神的,随后,又去王府井自家美容院弄了个型,舌刮胡子,收拾了收拾脸蛋,这才算基本满意,开车往朝阳门驶去,准备接上部吉祥和黄玲去河北。

    铃铃铃,扔在副驾驶座的手机响了。

    我一接,电话是黄玲打来的小“顾哥,是我,那个,有件事想跟您说。”

    我道:“什么事?你俩没请下来假?”

    黄玲的声音有点焦躁不安的感觉,“那倒不是,嗯,是,是我母亲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我今天要去吉祥家,我妈不同意,跟我嚷嚷了一顿。不过后来我求了求她,我妈说我去也行,但她也要跟着,可能”可能是要跟吉祥父母谈谈吧,所以,我们就不想给您添麻烦了,我们自己去吧。”

    我道:“你们也今天走?没事儿,车上坐得下,把你母亲也接上一起啊。”

    “还是算了吧,别麻烦了”黄玲支支吾吾地推脱了几句。

    我一听就有问题,皱皱眉:“到底怎么了?”

    手机那头顿了顿是这样,刚才吉祥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听说你也要去,部奶奶好像”好像急了,骂了吉祥一顿,而且还让吉祥告诉你,说如果你来了,也不让你进门,嗯,顾哥,所以”所以咱们能分开回河北吗?真对不起”我本来的意思就是借着他俩直接混进部奶奶家的,不过黄玲这么说,我也理解她的难处,如果我跟他俩一起回了家,他们少不得也会跟着挨骂的。

    “好吧,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跟吉祥和我妈已经去车站了,大概两个多小时能到河北。”

    挂了电话。我叹了一口气,扶着方向盘想了一会儿,就拐弯停到了一家中国烟草专卖门口,大步进了去。既然后座不坐人,我干脆再多买点东西得了,两厢茅台可能还真不够分量。琢磨了片刻,我干脆,买了三箱软中华烟,这玩意儿送礼比较合适,就算家里抽烟的人少,街里街坊来了送人也不错啊,多有面子?

    不过这个烟草专卖只有一箱存货,我又跑了两家专卖,才买到了三箱。

    想着黄玲的母亲也来,我点了点眉心,开车去菜市口黄金百货转了一圈,把能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一些,务必做到万无一失,反正,身价上亿的我显然已经不在乎这点钱了,最重要的是得把部姨重新追到手!河北省。

    高碑店新庄子村。

    颠颠簸簸地进了村,我也不顾宝马底盘被刮成什么样子,左拐右拐。凭着记忆找到了部月娥的老家,巧了,也许是我买烟买饰时耽误了一些时间,邹吉祥和黄玲母女居然在我之前到了,拐口的地方,我清楚的看见部奶奶正在大门口和一个中年妇女说话,旁边还有不少人,应该都是部家的亲朋好友,看来,黄玲他们也是网到,还没进门呢。

    我放下左侧玻璃,把车慢吞吞地开过去,尽量不让轱辘带起沙尘。

    部奶奶也不知和黄母说着什么,旁边部月娥的二姑和大叔也有一搭没一搭地插着话,显得很是热情。但黄母的表情有点不咸不淡,时不时地看一眼周围和环境和部家的亲戚,眉头微微蹙了蹙,嘴上也回着话。

    邹吉祥和黄玲恭恭敬敬地在后面站着,手里拿着几个礼盒,应该是营养品啥的。

    几秒钟以后,那边的谈话可能涉及到了黄玲,她脸一红,怯怯地看了母亲一眼,随后把手里的礼物递给了部奶奶。我车子渐渐开近了,也听到了黄玲的话,阿姨,这是点营养品,祝您和叔叔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部奶奶满意地笑了笑,欢喜地拉住了黄玲的手,“闺女,谢谢你了。

    这时,我的车也进入了大家的视线范围。邹奶奶第一个看了过来,微微一怔后,脸色煞那间阴沉了下去。部家亲戚也见过我的车,一个个皱起眉头。见得黄母狐疑地盯着我的宝马,部奶奶话了,“进屋说话吧。外面冷,别着凉。”说罢,她拉着黄玲就往院里走,一票亲戚们也纷纷进了院。

    我踩住刹车,急忙开门下来。只妈!”

    除了黄母愣了一下,和黄玲一起回头看了看我之外,别人都没有搭理我。

    我被当众削了面子,这叫一个尴尬呀,硬着头皮往前追去,“妈,我”还没说两咋小字呢,部奶奶一回身,咚地一下把大门关上了,咔嚓,还听到了里面一声锁头的响动我们家不欢迎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试着推了推门,果然,门被人从里面上了锁,根本推不开

    我急急敲敲门:“妈,您让我进去吧,我就跟月娥说两的话,成不?”

    回话的是部姨的二姑,“顾靖,你回去吧,月娥早说了,这辈子也不想见你了。”

    我重重拍洲制六,往后退了几步,苦笑着靠在宝马的侧门卜,抬出:肋邓月娥家的房子看去,原先的土房子已被一栋新盖的二层小楼取代,这棱占地不大概能有六七个房间,我估计以部姨的性子,肯定是住在楼上一间的,不过左右看了好半天,也看不到屋子里的动静,阳光正好打在玻璃上。反光得厉害。

    唉,月娥不会跟窗户上正看我笑话呢吧?

    想到这里,我也不打算回车里开空调了,就这么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搓着手,紧巴巴地站在她家大门口外两米远的地方,一边朝手上哈着气,一边耐心等待着。旁边几个路过的村民都一个劲儿地朝我投来怪异的目光,擦肩而过后,还在远处对我指指点点,也不知说了什么。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我冻得脸都白了,忽地,只听院里有说亦声。

    “你干什么去?”

    “厕所让大哥家孩子占了,我去外面茅房。”

    吱呀,门开了,部姨的二姑推门走了出来,看到我,她下意识地呆了呆,“你怎么还在?别等了,没用,赶紧回家吧。”说完,她回头对部姨二姑夫道:“把着门别让他进去,等我回来再开。”

    等部姨二姑一走,我立刻道:“二姑夫。通融一下,让我进去吧,行不?”

    二姑夫为难地摇摇头:“月娥和她娘都说了,谁要放你进了屋。她就翻脸。”

    我赔笑道:“哎呀,二姑夫,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给家里拜咋小早年,您看我大老远的从北京来了,还带着东西,您总不能连门都不让我进吧?就算我跟月娥离了婚。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啊,您说是不?”

    二姑夫回头看了眼院子,摇摇头:“我做不了主。”

    那边,二姑也回来了,看到我跟她丈夫说话,二姑道:“怎么了?”

    二姑夫道:“顾靖说想进屋。”

    我不等他们说话,直接道:“你俩稍等,我知道二姑夫抽烟,就买了点带来了。”快步走到宝马前面,一拉车门,从后座上抱出一箱中华烟来,累死累活地搁到了院门口,气喘吁吁道:“快过年了,一点小小意思。您务必收下。”

    二姑夫讶然:“中华?软包的?这一箱多少条?”

    我道:“五十条吧。”

    二姑夫咽了咽吐沫:“那得…好几万吧?”

    我笑道:“也没多少钱,我后备箱里还有点茅台,待会儿您拿走几盒。”见二姑和二姑夫对视一眼,我连忙道:“您看,我就是过来送点年货的,要不您帮我搭把手,把东西先拿进去?呃,您放心,我进去以后也肯定不乱说话,就是来拜个年的,真没别的意思。”

    二姑看着那箱烟,转头对丈夫道:“要不,让他进去?”

    二姑夫犹豫了片刻,道:“顾靖,月娥最近脾气不是很好,要是知道我俩给你开的门,一准得跟我翻脸,要不,这烟你先拿回去,我们俩给你留着门,等过一会儿,你再开门进来。自己搬东西,你看怎么样?”他等于是把责任撇清了。

    我喜道:“也行,那谢谢二姑二姑夫了。”

    他们俩人转身进了院子,把门一关,却没有锁上。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后,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轻轻推开门,抱着地上那箱子中华烟进到院里,放到小二层楼外面的水泥空地上,听着屋里飘出来的说话声,我也没做停留,一转身,再次搬了一箱中华进来,只不过,那两箱子茅台酒太过沉重了一些,说不得我只能把箱子拆开,一盒一盒地往院里搬,来回了好几趟才算完事儿。

    蓦然,小二楼的大门一开。“谁让你进来的?啊?”部奶奶气势汹汹地话了。

    我干笑了两声:“妈,我给家里送点年货。”二姑和大叔他们几家子人也从屋里走出来了,我还看到了黄玲和她母亲,部爷爷似乎也在客厅里,唯独没见到部月娥,心中一阵失望,我见部奶奶眼珠子一瞪还要火,便急道:“大叔,二姑夫,知道您俩烟瘾大,就给您二位带了箱中华。”

    邹姨的大叔表情一愕:“中华?这可是好烟啊?挺贵的吧?”

    二姑夫道:“这一箱得三万呢。”

    “三万?”大叔膛目结舌了一会儿,瞥了眼部奶奶,转头对我道:“算了吧,这烟太贵了,万一我抽上了瘾,以后可没处买去。”

    我道:“不碍得,我妈有我电话,只要烟没了您就跟我说一声,我再给您送。”说罢,我又看向部姨的三婶,“三婶,我三叔咋没过来?上回听三叔念叨了一声茅台,这不,我拿来了两箱,等回去的时候您记得给我三叔带上一箱。”

    “茅台?”三婶哟了一嗓子:“那“那谢谢了,你三叔还就好这一口。”

    我腆着脸道:“嗨,都是一家人,您跟我还客气什么?”

    屋里的部爷爷哼了一声,声音洪亮道:“谁跟你是一家人?”

    不过,我这么一折腾,部***脸色刚则旧口阳…8。o…渔书凹不样的体蛤!,几品微缓和了此许,毕最。我送么贵的东西给部家的心让部奶奶感到在亲戚朋友面前很有面子。送完东西后,院儿里的气氛有些凝结了,大家都站在那儿没动窝,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是谁开不了口再把我轰出去了。

    我咳咳一声,眼角扫见了一个不大点的小女孩,“你叫二宝是吧?”

    小汝孩眨着大眼睛点点头:“是”

    我也忘了她是谁家的孩子了,立刻挥手招呼她过来,问了问她的学习情况,随后,打开手上的一个不透明的布袋子,取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递到了女孩儿的手里,“这是给你的压岁钱,拿好,以后好好学习。争取将来弄个硕士博士啥的学位。”红包很厚,厚到小女孩的手都没有拿住,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虽然里面的钱没有都掉出来,但一沓子百元大钞的边缘还是暴露在了空气里。

    看到这少说也有一万块钱的红包,不少部家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太多了吧?二宝,不能收!”部姨的小婶假意推脱道,看来,她是二宝的娘。

    我弯腰把钱捡起来,塞到二宝怀里,“没关系,让孩子想买啥买啥吧,快上学了,哪哪都得花钱啊。”左右看了看。我又从人缝里瞅见了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伸手把他乎过来,又递了个同样厚度的红包过去。“来,给你的,拿好。”

    见状,有几个中年人相互使了使眼色,赶快各回各屋,好像去打电话了。

    不多时,外面敲门声陆陆续续地响起来,几个不住在邹月娥家院子的亲戚也带着孩子过来了,还挺多,至少有五六个比我年纪小的。邹奶奶板着脸不和我说话,倒是二姑给我一个个地介绍:“顾靖,这是你表弟,这是你外甥女”甚至还有一个年纪比我大五六岁的青年,也是我的晚辈。

    我笑了笑,一一和他们问好。然后把一万块的红包塞过去。

    幸好早有准备,这次我带了十多万的红包来,应该够付场面了。

    然而,我这一万一万地往外拇,却看得几家大人目瞪口呆。

    院里的人越聚越多,部爷爷几个老一辈的人都忙着招呼人进屋了,部奶奶也不再多看我一眼,笑呵呵地陪着黄玲母女俩。二姑自作主张地打开了一箱中华烟,扯开一条小一人了一盒,一时间,空气有点烟熏雾绕。不过,饶是我送了这么多东西出去,大人们对我的态度还是有点不冷不热,只要我不主动攀谈,没人愿意和我说一句话。

    看得出,我来之前,部奶奶或者部月娥肯定跟家里人说了什么狠话。

    不然,我这三十万的压岁钱和烟酒钱扔出去,至少也能听见个响动吧?

    我寂寞地站在院中央,左看看,右瞧瞧,见大家都不怎么搭理我,我心中这个苦啊,就别提了,不过这点钱也不是白花了,至少部奶奶给我留了个面子,没再往外轰我。想了想,既然部家的人得了命令不愿意和我说话,那外家的人应该不会有事吧?左右一扫,我目光落到了客厅里的黄玲身上。

    我心中一狠,硬着脑袋走进了二层小楼的客厅。

    黄玲母女才是今天的主角,她们坐在沙上,大家对两人都很热情。

    “吉祥这孩子从小就老实,小玲要是跟了他,绝对遭不了欺负。”部奶奶和部爷爷一个劲儿地帮部吉祥说好话,估计他们也看得出来,黄母对这门亲事非常不感兴趣,话里话外总是敷衍着。

    黄玲有点着急,拉了拉母亲:“妈

    黄母冷淡地喝着茶,不说话。

    二姑突然把部奶奶拉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悄声说着什么。

    这时,我也走了过来,我所到之处,部家亲戚的聊天声就小了几度,好像我是个降音器似的。不过也亏得如此,正好听见二姑道:“人家闺女上门,是不是得送点东西?好像城里人都讲究这个,有了东西才算定亲呢吧?”

    部奶奶皱眉道:“家里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啊,送什么?”

    二姑道:“你女婿不是在呢吗?”

    “他?哼!”网要说什么,部奶奶就看见了旁边的我,嘴巴一闭。“妈。”我精神一振,忙小声儿道:“您甭管了,这事儿我办。”

    部奶奶脸一冷:“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

    我讪笑着没言语,一转身。走到黄母面前伸出手:“您好,您是玲的母亲蝴我是顾靖。”

    黄母站起来和我握握手,难得挤出一个笑容:“你是吉祥的姐夫?”

    我呃了一声:“咳咳,那个,算是吧。”转头看向黄玲,我从裤兜里摸出两个饰盒子来,“你第一次来我们家,总要送点什么,喏,这个你拿着,看看喜欢不?”打开盒子,露出个一只铂金手链和一串铂金项链。每个都在十克以上,很有分量。

第271章见月娥

    看着我递过去的那金光闪闪的饰,黄玲和黄母都呆了一下。部家围在附近的亲戚颇有几分羡慕地眨眨眼,部吉祥和部奶奶动动嘴唇,好像要说什么,但顿了顿,嘴边的话终于是没有说出来。部爷爷看看我,鼻子里哼了一声,却也没反驳我那句代表了部家的话,默不作声地抽起烟。

    “拿着呀,怎么?”我瞅瞅黄玲:“不喜欢?”

    黄玲急急摆手,把饰往回推,“不是不是,顾姐夫,这个太贵了,我不能要

    黄母惊艳地扫了眼那俩铂金饰品,道:“是啊,孩子还哪能戴这么贵的玩意儿

    “她还小什么?都到了结婚的年岁了吧?。我呵呵一笑,死活把项链和手链塞到黄玲手里,“就是我们家一点意思,拿着吧,没多少钱黄母似乎非常喜欢这俩饰,眼珠子一个劲儿地瞄着。

    黄玲询问的目光投向母亲,黄母一沉吟,点头道:“还不谢谢你姐夫

    黄玲感激道:“谢谢姐夫

    我指着后面道:“呵呵,别谢我,谢爸妈吧。”

    黄玲看向部奶奶两口子:“谢谢伯父,谢谢伯母部奶奶露出笑容:“都是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

    部奶奶领了我的情,脸色温和了好多,拉着黄玲的手非要她把项链和手链戴上看看,等黄玲戴上后,大家都眼前一亮,二姑和三婶一个劲儿地夸她漂亮,接着,由大叔带头,每家子都给她包了一个红包,看来是他们昨天或早上商量好的,红包里的钱应该不多,薄薄的,估摸也就一二百吧。

    “我不能要了,真的。”黄玲推辞道。

    部姨大叔道:“就当是过些日子的压岁钱了,拿着拿着。”

    “那”那谢谢大叔了黄玲道过谢,就开始挨个收红包。黄母原本绷着的脸也早松弛了下去。不再那么寒冷了。

    不过他们一给压岁钱,倒是让我想了起来,刚刚在院里人太多太乱,我只顾着给部家的几个亲戚的小孩儿红包了,却忘了给黄玲。虽说她与我同岁,可部月娥的辈分在那里摆着呢,我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啊,想到这里,我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刚才忙糊涂了,都忘了给你压岁钱,来”结果,当我手摸进提着的布袋子里时,却现,里面除了一条中华烟外,什么也没有了。

    红包居然送完了!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大家也都在看我。我一时间有点尴尬。

    部奶奶看了我几眼,淡漠地从兜口摸出一个红包,往我面前一递,意思让我拿这个送黄玲,可是,之前给别人的红包都是一万的人名币,要是给黄玲几百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啊,而且,我这面子也不好看嘛。

    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毒玲马上道:“姐夫,不要了,您都给我饰了

    黄母瞧瞧我,“是啊,那项链就得上万呢,别破费了。”

    我道:“饰是我们家里人的一点意思,跟压岁钱没关系,呃,对了。”我灵机一动,跟二姑要来了一个空着的红包,搁在桌上,我找了个地方蹲下,取出支票本,趴在茶几上签了一张一万元的支票,然后,把支票放进红包里递给表情惊讶的黄玲,“这是支票,到银行就能提现,拿好,别折了皱了,最好夹书里

    “啊!支票?呃,谢谢姐夫黄玲一脸新奇小心翼翼地接过来。

    黄玲诧异地瞧我一下,眼神有点不一样了,“听说现在暂停个人支票业务了,这是你父母公司的支票?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我道:“是我和吉祥姐姐的公司,美容院。”

    黄母讶然道:“吉祥他姐也有股份?。

    “这个”部奶奶几人全在,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部奶奶一听,脸又拉下来了一些,“他跟月娥离婚了,现在我闺女没股份

    黄母哦了一声,眼中的兴趣淡了一点。

    今天来的亲戚太多,客厅里只坐着十个比较跟部家地位比较高的人,旁边的两个屋子,一个被孩子们占领了,一个被七姑八大姨的妇女们占据。之后,大家也没有再提及其他几个敏感的事情,比如我和部月娥的事儿,比如部吉祥和黄玲的事儿,众人只是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忽然,正坐在客厅角落凳子上的我耳朵动了动,隐约听见了些熟悉的声音。

    如,和”和,咚。

    是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响声,从楼上飘下来的!

    一瞬间,我只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和都竖了起来,心脏不争气地抨抨跳个不停。我嗖地坐直了身子,一眨不眨地往向二楼的楼梯。咚,咚,咚,率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双黑色漆皮高跟鞋,接着是裹着短款肉丝袜的柔滑脚面,然后是两条套着黑西裤的丰满美腿,紧绷绷的美臀,白色女款休闲衬衫,挺拔的胸脯,和一张”美艳不可万物的妖精脸蛋一是部月娥!!

    不见了,部婊坏是那么漂亮,干练的我,风韵的脸华的身材。

    美得不得了!

    部月娥八成是网睡醒没一会儿,她一边踩着楼梯,一边捂着嘴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眯眯眼睛看向下面的亲戚,嘴角勾着笑,柔媚的目光却根本没在我身上停留哪怕凶秒钟,一扫而过,下一刻,充满盅惑的嗓音从一楼半的个置压了下去:“呵呵,实在不好意思,昨儿晚上喝醉了,现在才睁眼

    部奶奶瞥瞥她:“就知道喝!你还会干什么?”部姨一出现,包括黄母在内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朝我看过来,表情各异。

    我汗了一下,压下心头的冲动,站起来道:“月娥,我”。

    “您是小玲的母亲吧?,小谁知,部月娥看都不看我一眼,笑吟吟地走到黄母面前,伸手和她握了握:“我是吉祥的姐姐,呵呵,当初跟北京的时候我就想登门拜访的,可一直没腾出时间,昨天又喝醉了酒,早上也没起来接您,实在是怠慢了,不好意思

    我这个尴尬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别客气黄母拿眼角瞅了瞅我,笑道:“我们家小玲也常说起你

    “呵呵,她啊,肯定说我坏话了。”

    黄玲乖乖道:“月娥姐,我可没有

    黄母对部月娥的态度明显比对部奶奶客气,“小玲总夸你漂亮呢,说整个中国也没几咋。能在容貌上胜过你的,当时我还不信,现在一见啊,我倒觉得小玲不但没夸张,反正有点贬低你呢,照我看呀,你要参加个世界选美啥的,也只定能拿个前三名,呵呵,漂亮得我都有点嫉妒你了呢。”

    “可别这么说,您这是寒碜我了啊

    黄玲插话道:“月娥姐,您别谦着了。”

    “别说我了,我都脸红了。”部月娥笑着拍拍黄玲的肩膀,“玲可是好孩子,我跟北京时见过几次,挺招人喜欢的,要是能跟我们家吉祥组个家庭,那可是吉祥的福气了,咦,小玲,你这项链挺不错的啊,铂金的?什么时候买的?”

    客厅里气氛一滞,顿时安静了下去。

    部月娥扇了扇修长的睫毛儿:“嗯?怎么了?”

    部吉祥咳瓒一声,“项链和手链,是我姐夫送小玲的。”

    部月娥眼角不易察觉地跳几下,也没看我,笑呵呵地拉着黄玲地手坐到了沙上,拍了拍她手背,“我这个弟弟从小人就老实,一是一,二是二,说得好听点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其实就是太实诚了,要是跟别人处对象,我还真不放心,饵呵。也就是咱们小玲,又聪明,又懂事,你俩要是成家啊,姐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黄玲脸红扑非的,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部吉祥也有点脸红,坐在那里不说话。

    部月娥一抬眼皮,笑着看向黄母:“阿姨,我看他们俩人是真挺般配的,嗯,我们家这边讲究倒不是很多,不知道您家那头有什么规矩?比如,这结婚聘礼什么的怎么下?是不是改天我带着吉祥去您家走一趟?”

    黄母笑容淡了一些,“他们俩年纪还小呢,先不说这个了。”

    部月娥的几番话都是往结婚成家的路上引,意思很明显了,部吉祥已经二十三岁了,在农村,这个年岁的人早该成家,恨不得连孩子都有了的,部奶奶和部爷爷应该也很着急吉摔的婚事,可偏偏,黄母似乎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也许,她仍然是很不看好女儿和吉祥的事情,要不是碍于那些压岁钱和铂金饰,估计她早一口回绝了吧。

    部月娥看看黄母,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

    另一边,我一直在盯着部姨看,见他们说说笑笑,我当然也想凑过去聊聊,可是怕部月娥再当众驳了我的面子,揉揉头,还是没好意思搭话,孤孤单单地坐在客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长吁短叹着。还好,我送出去的压岁钱稍微缓和了一下我跟邹家其他几个亲戚的关系,像二姑,趁着部奶奶和部月娥不注意的时候,就偷偷给我把茶杯里的水蓄满,大叔三婶也时不时地给我拿过来几根香蕉啊瓜子啊什么的,倒没有让我被冷落得过了分。

    十二点整。

    饭熟了,几个年轻人开始挪桌子进来,把客厅摆上了三个大桌。

    趁着大家站起来的当口,我嗖地一下踱步到了部月娥面前,总算得着了和她说话的机会,“月娥,最近身体怎么样?”敏感的话题我不敢问,先从客道话开始吧。

    部月娥也不看我,眯着眼睛望向电视机托您的福,挺好的。”

    我哎呀了一嗓子:“什么您不您的,你寒碜我呢是不是?别这样行不?。

    部月娥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我哪敢寒碜您呀?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别生气了,我真错了,这不跟你道歉来了吗?”她要劈头盖脸的骂我一通,我到不觉得什么,我就怕部姨笑,她这一笑,总让我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浑身上下都不口甩咳咳,那啥,待会儿吃宗饭,你给我个说话的机鬃知小贼。去你房间吧?啊?咱俩好好说说话儿”小

    “不用了,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

    我苦苦一笑:“好歹夫妻一场,你别

    部月娥没再听我说,快步往前走了走,搬了把椅子坐下去,笑盈盈地跟黄母聊起来。

    别看旁人该干嘛干嘛,其实都竖着耳朵听我俩说话呢,见状,纷纷看偷看了我几眼。

    “开饭了开饭了!”

    小东子,去把你表姐夫带的茅台拿来几盒,烟也要。”

    “大家都坐吧,小玲,你们娘俩千万别客气啊。”

    在部月娥的张罗下,座位马上被排好了。部爷爷、部姨大叔等人和几个成了家的青年坐在中间的一桌,帮月娥和黄母黄玲也同样坐在这儿,算是主桌吧。左边的那桌,是一些没结婚的孩子们的,有男有女,右边那桌,则是部奶奶和六七个农村妇女,其实按照部姨家里的规矩,平常吃饭女人不许上桌的,今儿个倒是例了外,嗯,或许主要还是部月娥和部奶奶在家中的地位骤然飙升的缘故吧。

    香喷喷的菜肴一盘盘端了上来。所有人都坐下了,唯独我干巴巴地站在那里,部月娥还在气头上,自然不会上赶着给我安排座位。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大叔瞄了一眼部月娥,硬着头皮开口道:“小东子,去,你去孩子们那桌坐,让你表姐夫坐这儿

    小东子答应了一声,马上站起来,让出了椅子。

    我感激地看了看大叔,抬步就要走过去。可还没等我坐下,部月娥唇角那灿烂的笑容忽然变得有几分冷冽,她一抬屁股站了起来,“我有点不舒服,回屋了!”她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了。

    几次三番地丢了脸,我气得要死,“得,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我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小楼,身后传来二姑的喊声:“小小靖,别走,坐这桌吧!”

    “月娥,没你这样的啊,人家顾靖好不容易来一回。”

    “是啊,就算离了婚,那人家也算客人,哪有不让知乞饭的?。

    后面的话我也听不见了,走到院里,这一肚子窝囊气让我恨不得直接回北京了,可想到是我有错在先对不起部月娥的,我又强自压了压火,摸摸咕噜噜乱叫的肚子,我一咬牙,溜达进了厨房,踩着满地的烂菜叶子,末了,跟厨房的台子上找见了两块冷冰冰的贴饼子,也懒得热了,身子直接往灶台上一靠,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又硬又凉,真不好吃。

    陪着笑脸来了一趟,连顿热乎饭都没有,我心里这个委屈啊。就别说了。

    “哟”。门外传来一声浅呼,部姨的大婶走了进来,“这孩子,怎么吃这个呢,快放下快放下,他们都让我叫你回去吃呢,这贴饼子都扔这儿好几天了,硬邦邦的,你也不知道热一热,伤了胃咋办?”

    我干笑道:“没事儿,我没那么金贵,吃这个就好了。”

    “那怎么行,走,跟大婶回头”见我拒绝,大婶叹了口气:“那我给你做个汤?”

    “真别麻烦了,谢谢您了等把大婶送出去,我重新回到厨房,将俩贴饼子打下了肚子,脑子里思考上了应对方法,现在看起来,部姨的气应该是略略消掉了一些,最起码她没有一看见我就把我往外轰,而且还跟我说话了,这已经是很不错的处境了。

    嗯,既然她还有气,我就再委屈一点吧,让她把火出一出,兴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跟与部月娥言归于好相比,这点委屈算个屁啊?

    看着案板上切好的西红柿和黄瓜片,我一呼气,点上火,开始给他们熬汤。

    别的菜我或许炒得没有她们手艺好,但煮个西红柿鸡蛋汤对我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过了不久,我觉着他们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就端着两盆鸡蛋汤走去了小二楼。

    离得老远,就听见里面说话了。

    “月娥酒量还是那么好啊,来,再干一个”。

    “小玲,多吃点肉

    “谢谢伯母,我都吃饱了

    “才吃这么点?再喝点汤吧,那谁,下个鸡蛋汤去!”

    吱呀一声,我推门进了去,“汤我熬好了,厨房里还有,不够我再去盛

    原本热热闹闹的客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我。

    反正我脸丢光了,也不在乎这一点面子了,挂着笑脸把两盆鸡蛋汤放到茶几上,拿着小碗先盛了四碗,搁到了部姨的那一桌上,然后,还把鸡蛋最多的一碗放到了部月娥的面前,“趁热喝,少喝点酒

    部月娥手上的酒杯微微一抖,却是没说话。

    嘿,你不搭理我,不愿意跟我坐一桌吃饭,我却还给你煮汤”

    哥们儿这诚意,那是够足的了吧?

第272章要房子

    瞅得部月娥眯着眼珠子不理我,我把手从她的鸡蛋汤碗上拿开,将另外几碗分别推给部爷爷和大叔等几个长辈,旋即折身去了茶几旁。又盛了几万西红柿鸡蛋汤,分给了部奶奶她们那一桌子,等把两盆烫都盛干净,我随意道:“您几位先喝着,我再盛两盆去,锅里还不少呢。”

    二姑夫愣了愣神儿,小靖小别忙活了。让二姑务盛汤。”

    大叔看了眼部月娥,也道:“是啊,你坐下吃点饭。”

    我一摆手:“不碍得,我吃饱了都。”

    大婶皱皱眉头,转头对其他人解释道:“刚才我去厨房,顾靖正吃贴饼子呢,也没热,就是我前两天烙出来剩下的俩。”

    二姑一呆,“唉哟,那个哪儿能吃呀!”

    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没事儿,跟家白米白面的吃惯了,吃点粗粮挺合胃口的。呵呵,大婶。敢情那贴饼子是您烙的啊?真挺好吃的,改天得了空您一定教教我。回了家我给我老妈也烙几个去,对了,空盘子不要了吧?桌上太乱,我收走了啊。”

    三婶忙道:“别,不用你,待会儿我收拾。”

    我笑道:“嗨,谁收不一样啊,您别管了,我一起儿刷了就行了。”一转身,我顺手捡起了几盘带着菜汤的空盘子,丢进鸡蛋汤的锅里,抱着出了屋。临关门前,我特意看了邹月娥一眼,她默不作声地喝着杯子里的茅台,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等给所有要喝汤的人盛完了鸡蛋汤,大锅也见了底。

    我将零七八碎的空盘子一收拾,在院里找了个小板凳一坐,开始给他们刷碗。河北跟北京的温度差不多,外面非常冷。尤其把手一伸进冷冰冰的凉水里,那个感觉,好像有刀子割手似的,网洗了一个碗,我手就冻得通红了。我咬着后槽牙搓了搓手。暗暗嘀咕着:诚意,这就是诚意!

    “呀,你干什么呢!”二姑错愕地推门而出:“快放那儿,我来,我来!”

    我侧头道:“您吃饭吧,这儿交给我了。”

    “哎呦喂,那怎么行啊,你看这事儿闹的,大冷天的,再冻坏了你!”

    我呵呵笑了笑:“我皮糙肉厚的,没那么金贵,您歇着吧。”大婶听到了我俩的声音,也急急忙忙地出来了,一看我在刷碗,她登时一惊。非要把我拉开,换她洗,我却不听,快自顾吸着大塑料盆里的碗盘,心说哥们儿好不容易有个表现的机会,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唉,这孩子,你说”

    大婶和二姑没辙了,打开门,冲着屋里道:小靖一个人洗碗呢。说了不让他洗。也不听,月娥,你劝劝他,别给孩子手冻坏了。”

    部月娥的冷笑声从客厅里飘出来,“呵。手长在他身上,他愿意洗,就让他洗呗。”

    这下没人说话了,二姑叹了口气,轻轻把门关了上。

    我一听。正郁闷着呢,突然,院外面传来汽车动机的声音,听上击,好像还是辆不错的车,紧接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了,脚步声接近,吱呀,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小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透过门缝我看到,停在外面的,似乎是亮黑别克,三四十万左右的档次。

    我一眨眼睛,这谁呀?

    这个相貌还算英俊的男子也看到了我,许是把我当成部家的亲戚了,没太在意,稍微点了下头后小直接走到了小二楼门口,敲了敲那咋。铝合金框子的门,“伯父,伯母,是我,月娥在家吗?”

    门开了,二姑惊讶地眨巴眨巴眼睛:“荆总?”

    男子笑道:“二姑,都说了别叫荆总了,叫我荆涛或者小涛都行。”他挑着脖子看向屋里。微微一怔:“误。这么多人?今儿是伯父伯母生日?月娥怎么没和我打招呼啊?瞧我,寿礼也没准备……

    客厅里的部奶奶道:“不是,是吉祥带了对象回家。”

    荆涛恍然大悟:“哦,这么回事儿呀。”“来,快进来吧,没吃饭呢吧?那正好。一。”二姑侧身把他让进去,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往我这里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地张张嘴。末了,还是转身进了屋,把门关上了。

    我靠,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就是部吉祥说的那个正在追求部姨的老板吧?

    我这个火啊,噌噌地往上冒,连我老婆的主意你也敢打,你欺人太甚了吧?

    事到如今,我哪还顾得上刷碗啊,腾地一下站起来,随便拿了块振布擦了擦手,把装着脏碗的塑料盆挪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随后,抬步走了过去。一把推开小二楼的门,呼,一股喷香的酒气和中华烟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我连续咳嗽了两声,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和嘴巴。

    客厅里闹哄哄的,说话声此起彼伏。

    部爷爷对荆涛的态度明显很是热情,“快坐,小涛怎么来了?”

    荆涛客气道:“来高碑店办点事儿,正好路过,就说过”坐在邹姨旁边吃饭的小东子已经在部爷爷眼神的示意下让开了座位,荆涛笑着点点头,直接坐到了部月娥身边,看看她高跟鞋底下的两个空茅台瓶子,关切道:“又没少喝酒吧?你啊你,也不知道悠着点。喝坏了身体怎么办?。

    部月娥摸起一个茶杯,笑吟吟地抿了抿茶水,“来办什么事?新单子?”

    荆涛点上支烟,抽了两口:“嗯,一百万的单,本来说让副总过来的,不过我最近不忙,就自己来了。”

    邹月娥弯腰拾起一瓶茅台,给他倒了杯酒,“没吃饭?一。”

    这人啊,就怕比!

    我来的时候,人家先是给我堵在了门口,再是给我使脸色,最后还不让我上桌吃饭,可你再看看人家,一个个笑脸相迎,客客气气,简直是一天一地的差距。看着荆涛跟部月娥和邹家人说说笑笑的融洽模样。我就别提多生气了,往角落的一个,气氛有那么几秒钟的凝固。

    荆涛没什么察觉,笑呵呵地看着黄玲道:“你就是吉祥的女朋友吧?行,挺好,现在在哪工作?”

    黄玲答道:“跟吉祥一样,在北京朝阳门的上岛咖啡厅。”

    荆涛一皱眉,哦了一声:“那里好像不是长合同吧?给你们上五险吗?”

    黄玲摇头道:“我网去没几个月,还没签正式合同。”

    “这样啊,嗯。你要是干的不顺,到时候我跟下面人打打招呼,你跟吉祥来我们公司吧,待遇什么的不成问题,就冲月娥的面子,一月二千五吧,等你们干的时间长了,以后再慢慢涨工资。”荆涛抿了口酒,砸吧砸吧嘴。

    黄母听得眼神一动,“荆总,你们公司是?”

    荆涛笑呵呵道:“搞商贸的,总部跟北京。”

    黄母这人也挺势力的,一听人家是北京开公司的老板,马上就跟荆涛套起近乎,部家那几个亲戚也一个劲儿地给荆涛敬酒,从部月娥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看上去,部爷爷似乎对这个老板很有好感。

    主桌上的他们还在一杯一杯地喝酒,部奶奶和孩子们的两桌却早早吃完了饭。

    我见部奶奶从椅子上站起来,似是要回屋,于是赶紧凑了过去,“妈,跟您说点事儿,您看”咱们是不是去楼上?”

    正喝着酒的荆涛闻言一愣,看看部姨:“这也是你弟弟?”

    “叫妈就得是儿子啊?你什么眼神呀?”我正憋着火没处呢,“我是月娥老公!”

    荆涛的脸色煞那间黑了下去,“月娥,他谁呀?”

    “不是跟你说过么。”邹月娥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地晃了晃酒杯。“我离过婚

    “哦,你前夫啊。”荆涛撇撇嘴,拧着眉头看看我:“怪不得你跟他离婚呢,素质真是不高

    我哑然一笑:“是,您素质多高啊,一进屋就开始瞎得瑟,又张罗给人找工作吧,又什么一百万的大单子吧,您再吓着我们。”从几番话语上看,部月娥跟荆涛的关系应该还不算很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这让我心里一松。

    荆涛冷冷一哼:“无理取闹!”

    大叔一看,赶快打圆场道:“来,喝酒喝酒,还有一瓶满的没动呢,大家均了吧

    我也懒得再理他,恳求的视线着向部奶奶:“妈,楼上说话?。

    邹奶奶不耐烦地砸了下嘴,末了,还是先一个上了楼,我随后跟上,扶着她的手臂,生怕老人家脚下踩空了。

    二层有好几个房间,部奶奶带我进去的八成是她的屋,里面没什么家具摆设,很简单。

    老人家慢悠悠地坐到床上。板着脸道:“说吧。”

    我没敢坐,干巴巴地站在部奶奶对面,诚恳道:“妈,我这次来是道歉的。前阵子确实是我不对,害的月娥伤了心,这个,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以后一定好好对月娥。您看,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部奶奶瞅瞅我:“你要说的就这些?。

    我有点着急道:“妈,我以前对月娥怎么样,您应该看得出来纵然有一时糊涂的地方,可我绝绝对对是真心对月娥的,这个您不否认吧?那个叫荆涛的人真不可靠,你看他现在对月娥挺巴结的,指不定以后什么样呢,要我看,他压根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根本没把月娥当回事儿,更没跟她结婚的打算,所以我觉得,应该让月娥今早跟他划清界限

    部奶奶哼了一声:“人家再不济,也没跟外面有其他女人吧?。

    我扇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您怎么知道他没有?”

    “行了,我懒得跟你说”。部奶奶站起来,“我下楼了”。

    “哎呀,妈,您别走啊。”我急忙抓住她的胳膊,想着他们也不会简单原谅我,只好咬牙道:“妈,我跟月娥好歹夫妻一场,不管最后有没有结果,我也是您和爸的儿子,刚…刚口阳…8。o…渔书凹不样的体蛤!…旧水!要是有事,您只管跟我说,只要我力所能及的,绝糊亦眉头。”

    脚步一顿,部奶奶嗯了一声,抬步下了楼。

    我本来也想跟下去的,可琢磨着到了客厅部姨也不会跟我说什么,还不如跟楼上等她呢,有些话,只能我俩单独说。想到这里,我脚步一收,顺着走廊推开了另外几间屋子的门,快找了找,直到看见有一间屋桌子上摆了三个空酒瓶子,我才眨着眼睛走了进去,无疑,这里是部月娥的卧室。

    房间不大,九平米左右的样子,装潢摆设也比较简单。

    我看看表。往电脑桌前一坐,想了想,还是没动部姨的电话,现在我俩关系比较冷淡,要是随便动她的东西,还不知道部月娥什么反应呢。脸上苦苦一笑,我溜达到了小双人床前头,瞧着那条折折皱皱的被子。我往床上一躺,抓过部姨的枕头和被窝,使劲闻了闻,嗯,好熟悉的味道。

    眼睛一眯。我把头埋进还略带着一点热乎气儿的被窝里,舒舒服服地躺着。

    大约十五分钟以后,蹬蹬蹬。脚步声渐近,还有细微的说话声,大概两三个人。

    我眉头皱皱,翻开被子下了床,快把被窝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一沉吟,还是灰溜溜地钻进了床底下,扒开了几双皮鞋和高跟鞋,使劲儿往里挪着。我只想见部月娥一个人,有别人在可不行,没准人家转身就走呢?

    “去我屋吧。”

    “嗯。”

    这俩声儿分别是部月娥和部***。几秒钟后,屋门开了,从床下的位置往她们脚下一看,来的是三个人,除了部姨母女外。另个穿皮鞋的好像是黄母。她们客道了几声。纷纷坐到了床上,我头顶位置一沉,床板立刻出吱呀吱呀的响动。

    “怎么连被窝也不叠?”部奶奶道。

    “呵呵,急。没顾上。”部月娥的笑声还是那么好听。

    “这栋小二楼盖得真不错,要是跟北京是去,这么一栋房子起码得两百多万了。”黄母似乎有意把话题往这方面引,道:“什么时候盖的?我看没几年吧?墙还挺新的呢。”

    部奶奶:“网完工没一个月,是月娥结婚时盖的,本来,”唉,不说了。”

    黄母道:“现在年轻人的事儿,确实

    部奶奶:“我们家月娥命不好啊,你说,长那么漂亮管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被人欺负的命?”

    “不说这个了,好吧?”黑色高跟鞋的后跟轻轻在地上点了一下,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美脚,我真想伸手捏一捏。这时,只听部月娥又道:“黄阿妖,吉祥和小玲的事情,我们家都挺看好的,您看,咱们今天是不是把这事儿定一定?”

    “不急吧?”

    “呵呵,现在屋里也没别人了。您有话可以说。”

    “嗯。”顿了一会儿,黄母道:“那我直说了,其实你也明白,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孩子过上好日子?结婚?结的还不就是个房子?如果连房子都没有,以后的日子能好到哪里去?我可不想我女儿跟着部吉祥受苦。”

    “我们部奶奶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部月娥打断了。

    部姨的高跟鞋很有节奏地点着地板,“您的意思是,他们结婚的前提是要有一套房子。”

    “对,一套北京的房子,不能是远郊,最起码要在四环以内。”

    “呵呵,我们家的条件您也看到了,四环内的房,二居室起码也要二百万以上吧?可是,我们现在真的没这个经济能力,如果是河北省的话”

    黄母:“河北不行,这个没得商量。”

    邹月娥:“不是我们家不想出这个钱,主要是您这个要求,实在太难做到了。”

    黄母:“其实,我也觉得吉祥这孩子挺好,懂事,憨厚,以后对玲应该也不会差,可是,您二位别嫌我的话难听,我只是就事论事嗯,吉祥毕竟是外地户口,没车没房,连工作也不是很好,这种条件。我根本没法回去跟亲戚交代,最起码,要有套北京的房子吧?这是我的底线。有了这个,什么都好说,我回去也能劝劝我家老头子。这事儿也就**不离十了。”沉默了好久,部月娥叹了口气:“贷款行吗?我想想办法,争取凑个付。”

    黄母:“先不说银行给不给贷,一百多万的贷款,哪辈子能换的清?他们俩工资又不高,以后的日子更没法过了。”

    良久之后,部月娥又是一声叹息:“要不先租房吧,房租都算我们家的,我再给您家下二十万的礼,行吗?”

    “祖房叫什么事儿?月娥,我不差这点钱,我这么说吧,只要你家能弄来一套房子,不管是新房还是二手房吧,我出钱,给吉祥和小玲买一辆轿车,这门亲事也就定了,成不成?”

    “二手房也”唉”

第273章你给我点钱

    楼。

    二层西侧的房间。

    床底下的我竖着耳朵听着部月娥和黄玲母亲的谈话,跟我预料的差不太多,两家子交涉的内容无非就是两咋婚和房子。黄玲毕竟是北京户口,论起家庭背景,部吉祥确实有点配不上她,加之他是男方,黄母一家要部吉祥提供套北京的住房也无可厚非,所以,部月娥口气才没办法强硬起来,为了弟弟的终身幸福,只能一点点跟黄母讨价还价着。房间里,部姨的叹息声不断响起,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奈。“房子,,唉,,房子。”

    黄母的说话声钻进了床底,“月娥,你别叹气了,我知道你们家有办法

    “您说笑了,我能有什么辙?”

    “我看你前夫挺大方的。那辆宝马就不说了,来的时候他带着的那些个年货,几箱子中华烟就得十万块钱了。再加上那一万一万的压岁钱,给我女儿的铂金项链手链,我看他连眼睛都不带眨的,这一趟过来你们家,估计扔进去了将近五十万块钱了吧?”黄母把声音压得很低,床下的我只得把脑袋往她们仁人的脚丫子那边凑了凑,以便听清楚,一个随随便便就拿出五十万的主儿,能在乎一套房子?。

    短暂的沉默后您什么意思?。

    黄母低声道:“我看你前夫对你感情挺深的,你要是肯开口。房子不就有了吗?”

    唉。”一声叹气,气氛又沉默了下去。

    末了,还是部奶奶打破了僵局,“他俩都离婚了,闹得挺僵。怎么开口啊?”

    黄母道:“哦,月娥是不是想跟那个荆总谈对象?我看荆总人也挺大方的,又是北京的大老板。你看能不能从他那儿,”嗯,他们企业要是够大的话,把小玲和吉祥都掉过去,等个一两年应该能分下来一套房子吧?”

    部奶奶:“荆总是私企。好像没分房的福利,有也是公司高层的事儿了

    黄母:“那,他那么大的生意,一两百万也应该拿得出来吧?。她们又交涉了几句,但部月娥却没有表态,最后,黄母的嗓音冷淡了下去,“我的底线就是这样,要是没房子给小玲住,还是尽早让她和吉祥分手吧。嗯,我去把他们俩叫上来,咱们今天争取把事情说开了,我和小玲下午还得回北京呢。”

    蹬蹬蹬,皮鞋声渐渐走远,出了小屋。

    “哼!”部奶奶气道:“什么人啊?一来就是要房!还四环以里的二居?做梦去吧!”

    “妈,不能这么说。人家要房也不是自己住。最后住进去的还是吉祥和小玲,都是为了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吧,我到觉得小玲她母亲还不算太势利,至少比一见面就伸手要钱的亲家强多了,人家说的对,呵,这个年头,男方没房子。谁跟你结婚啊?合着不能让吉祥做倒插门的女婿吧?”

    部奶奶冷哼道:“我就是气不过她那小模样,凭什么说吉祥配不上小玲?我还觉得小玲配不上吉祥呢!哼!北京人就了不起了?北京人就比农村人多了一个脑袋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呀?”

    “妈,较那个劲没用,我当初上北京的那会儿,也是处处遭人白眼的。”

    “哼,那可不对,你就说小靖吧,先不提你们离婚那档子事儿,你们开始认识的时候,顾靖不也是北京人吗?而且不比小玲他们家有钱?人家一拿就是一千多万!再看你呢,你那时风评不好,又是农村户口,又没钱没工作,可人家小靖怎么样?还不是巴巴地紧着你?不但没别的要求,反而给你车,给你房,给你公司。哪像小玲她娘啊,要这耍那的,哼,都是北京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几秒钟后别跟我提他行不行?”

    部奶奶道:“我就是气不过这个事儿。嗯,刚才我跟顾靖上楼的时候他和我说了,想跟你重归于好,我没答应,结果你猜顾靖怎么说?他说不管你俩以后复婚不复婚,他也认我这个妈,还说家里要有什么事,直接找他,只要他能办到的,绝不皱一下眉头,哼,你看看人家这个态度?你再看看小玲她母亲?不比不知道啊!”

    趴在地上的我精神一振,嘿嘿,这话我爱听。

    “我不想提他,行吗?。

    “你以为我想提他呐?说房子的事儿吧,怎么解决?”

    “咱家现在有多少钱?

    “上回你结婚小靖给咱家盖房子的钱还剩了点,加上我跟你爹攒下的,有**万左右吧,如果拉下脸来跟你大叔二姑他们借点钱。应该能凑出二十万不到,嗯。你手里的钱还有十三四万吧?那加在一起也差得远呢

    “唉,我找朋友问问吧,看谁手头宽裕点说罢,头顶上稀稀拉拉的一阵动换,不多时,滴滴滴滴,隐约听见手机的按键声喂,刘总么”呵呵,我小部啊”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哦,是吗”嗯”那挺不错的嘛,改天你有空咱们聚聚”是啊”嗯”对了,有个事儿挺不好意思说,我弟弟最近可

    要买套房。可我寺里实在有点紧,你看一一哦一辊。”没事,我明白,,”

    “怎么样了?。部奶奶问。

    “开始还说自己做了多少多少大单,一听我要借钱,一咋,“资金紧张。立马顶上来了。”

    “你这都什么朋友啊?,小

    “呵,我朋友本来就不多,都是美容院那时候认识的客户,现在我不在王府井干了,人家认我是谁?能说上几句话就不错了,唉,我再打给裴雨柔试试吧,裴老板美容院和琉璃厂的生意都还行,借出几十万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算了吧,别打了,几十万也不够使。再让你欠一屁股债算怎么回事?”

    “可不借钱房子怎么办?。

    “我知道你疼你弟弟,可他跟小玲本身就没认识多长时间,又要花这么多钱买房,我看这事儿还得商量商量。实在不行让他俩分手算了,大不了让吉祥跟村里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省出那么多钱,干点什么不行啊?开个小买卖都够了!”

    “可您和爸不是挺看好这门亲事吗?小玲这人也不错,我很喜欢她。”

    “咱们喜欢没用,人家母亲不喜欢咱们,哼!”

    “唉,问问吉祥的意思吧

    地板很凉,加上中午我没吃什么热乎的东西,肚子隐隐有些阵痛的感觉,我撇了撇嘴巴,蹑手蹑脚地翻了个身,拿后背贴在地上,一边抓着肚子上面的衬衫,一边静静听着床上的动静。

    不多时,脚步声和开门声依次响起。

    “妈,姐

    “伯母,月娥姐

    进来的是部吉祥和黄玲,意外的是,黄母居然没上楼,可能是不想做那个恶人吧。关好房门,黄玲和吉祥没有坐下,恭恭敬敬地站在她们对面,许是黄母跟他们说了什么,许是他俩察觉了什么,反正。两人显然很急躁,很不安,这从他俩的鞋子上就能看出端倪。四只鞋子不断用细微的幅度挪来挪去。

    “站着干什么,坐平说,吉祥,还不给你朋友搬把椅子。”

    等俩人坐稳后,双方都沉默了几秒钟,最后,部奶奶话了:“小玲,我们一家人对你的态度你应该看得出来,不仅我和你伯父,你月娥姐也很喜欢你,如果你能和吉祥成家。我们当然高兴,可是,你母亲好像对我们家不太感兴趣。你妈说了,要我们家弄出一套北京的房子,还耍四菲以内的,还要两居室,具体是多少钱,你应该清楚吧?”

    黄玲急道:“伯母”我”我不是”

    部奶奶打断道:“我知道你妈是为你好,可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根本拿不出两百万来

    黄玲:“您是让我们分手?”

    部吉祥似乎也急了:“姐!”

    部月娥一叹:“我们也不想这样,但”,唉”

    黄玲道:“我们可以出去租房住,等以后有了钱再贷款买房”。

    “你跟我们说这些没用。”部奶奶无奈道:“你月娥姐已经跟你娘商量了。甚至月娥说要帮你们把房子的付款交了,你娘都说不行,死活就要一套现成的两居室,其他的都不好使,所以,我跟你月娥姐也没办法,这条件就是你娘提的

    “可是,,可是,”黄玲的声调有些呜咽。

    部月娥:“小玲,要不你跟你母亲谈谈,让她把条件降下一些,要是北京远郊区县的房子也行的话,我去借点钱,争取给你们买下一套。”

    黄玲突然嘤嘤哭了起来:“我知道我母亲”呜呜”她肯定不答应”呜呜,”

    部月娥无可奈何地唉了一声。

    “姐!”部吉祥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绝对不会跟小玲分死也不会!姐!你借我点钱行吗?我以后赚了钱肯定还你!”

    “姐也没办法,跟朋友借点,也顶多能凑够五十万不到

    “姐!你再借点!我知道你有办法”。

    部奶奶骂道:“混小子!就算你姐能跟朋友借来二百万!我也不答应!到时候你是跟小玲结婚成家了!可你姐呢?欠了一屁股债!你让她拿什么还?别说你以后挣钱挣钱的!钱时那么好挣的吗?二百万?你一辈子也还不上!哼!净想着自己!亏得你姐还为你拉下脸来借钱呢!你就这么对你姐?”

    部吉祥:“我,”我

    “呜呜”黄玲的哭声更大了一些。

    部月娥的高跟鞋点了点地板,“妈,你少说两句,现在的问题是,我根本借不来二百万

    顿了顿,部吉祥结结巴巴地试探道:“姐”要不”嗯,我姐夫那边,”部奶奶哼了一声,很不客气道:“别给你姐添事儿了,你俩趁早分手算了,就这么着!”

    “妈”。部吉祥蹬蹬两步跑了过来:“姐!我真离不开小玲!你成全我们好不好?我知道顾靖对你好!你要钱的话他肯定也不让你还!算我求你了!荆总那里肯定也会借您钱的!你就帮我们一次吧”。部吉祥的语调也带了

    黄玲一听,立刻哭道:“姐!求您了!我们以后还您钱!您帮帮我们吧!”

    部月娥叹了叹气,“唉,你让姐怎么跟他开口啊!”

    部奶奶道:“吉祥小玲,大人的事儿你们不懂,别瞎掺和。”

    部吉祥不听,“姐,求你了小我真离不开小玲,您要是不帮我俩,我们”,我们只能远走高飞了!”

    “胡闹!”部奶奶喝道:“你这是威胁你姐呢?啊?越说越不像话了!”

    我不禁有些感慨,恋爱中的男女,总是有点小冲动的,像我当初追部月娥的时候,不也是一副“非她不娶”的架势吗?

    “姐!”咕咚一声,我从床单下的缝隙里看到,部吉祥竟然跪下了!

    部月娥好像在扶他:“吉祥!你这是干嘛?男儿膝下有黄金!快给我起来!”

    部奶奶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你!唉!”

    谁知这边没扶起来,黄玲那边咕咚一声也跪了下去,“呜鸣,姐。您帮帮我们吧!”

    “都,唉,这俩孩子,真是”好了好了,姐帮还不行吗?”

    “真的?”

    “先起来再说!”十几秒钟过后,部月娥深深一叹:“要不这样吧。我实在不方便找他,你们去和他借钱,把困难告诉他,他要是不借。你俩报我的名字。就说我让你们去借的,行了吧?”

    部吉祥犹豫道:“姐,那可是上耳万。我去合适吗?”

    部月娥道:“你给姐留点脸行不?我们俩现在这种关系,你说让姐怎么和他开口?”

    黄玲终于不哭了,小心问道:“那我们是去找顾哥,还是找荆总?”

    “你说呢?”部月娥后脚跟敲了敲地板,“唉,要是几万,荆涛应该会给咱们,要是十几万,荆涛那里估计也没什么问题,但上百万?呵。没什么回报给他的话,他才不会借呢。也就是你姐夫”也就是姓顾的这个傻帽会不计回报地出这笔钱,找别人没戏。”

    部吉祥:“我姐夫哪傻啊?他是太紧着你了。”

    只,”别跟我面前提他!”

    语塞了一下,“那”那姐略们一起下去吧,我们俩人不好意思说。”

    部奶奶一哼:“就给你姐添乱吧,没见过你这么当弟弟的!”

    部吉祥和黄玲齐声道:“姐,谢谢您。”

    “唉,走吧,下楼。”部月娥道。

    等几人陆陆续续地出了屋,我才从床底下爬出来,清了清身上的土,约莫等了三四分钟后,才推门出了去。站在走廊上左右看看,轻步下了楼。网走了一半楼梯,就听下面有人提了我的名字。“顾靖?我也没看见他。”

    “去哪了这是?”

    “误,姐夫!”部吉祥看见了楼梯上的我,愕然了一下:“你怎么在楼上?”部奶奶和黄母等人也看了过来。部月娥和荆涛说着话。却是头也不抬。

    我道:“哦,肚子有点疼,去了卫生间。”二层的厕所在最顶头,离部月娥的房间很远。

    部吉祥松了口气,迟疑着看看黄玲,没说话。

    这时,黄母看看表,站起来道:“事情都说清楚了吧?我们也该回了,小玲,走吧。”

    “妈,等等!”黄玲急急看向部吉祥。使劲儿跟他使眼色。

    黄母皱皱眉:“你部大妈她们没和你说明白?那先走,路上我跟你说!”

    客厅里的部家亲戚走了好多。只剩了大叔二姑几个人,闻言,部爷爷板着脸看向部奶奶:“没谈好?”

    部奶奶一摇头,下巴努努我的方向。

    部爷爷显然理解错了,一叹气,对黄母道:“晚上住这儿吧。再谈谈。”

    荆涛眨眨眼,插话道:“是啊,我看吉祥这孩子挺好的。”

    黄母为难地摸摸女儿的肩膀,“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得为她以后着想了,最起码也得有套北京的房子啊。可吉祥”

    部吉祥一咬牙,嗖地一下看向我:“姐夫,我想跟小玲结婚。现在……现在

    我装傻充愣道:“现在怎么了?”

    黄玲见部吉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急忙捅了他一把。

    部吉祥许是没怎么求过人。脸都憋红了,“我我我”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口。

    “唉一声轻叹飘进了我的耳畔。是部月娥的嗓音,她眯着眼睛,捻了捻手上的酒杯,侧头看了我一眸子:“我弟弟要结婚,想买套房子,你给我点钱!”

    荆涛脸色微变。

    客厅一下就安静了下去,所有人都看着我和部月娥。

    我想也不想地摸出支票本开始刷刷地写着:“要多少?”

    部月娥抿了抿酒,一百六十万!”

    “好”我低着头快写好金额数字。旋即,把支票一抽,走过去递给了她。

    也许是没想到我这么痛快,黄母和黄玲等人膛目结舌!,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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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介绍:
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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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与几个女人没羞没臊的古玩人生华丽地开始了。
……
……
已有完本老书《市长大人》和与此书同是欲望流写法的《重活了》,共计2oo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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