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众女再聚
眼,凡经是第二天的早十一点了六。
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哆哆嗦嗦地在被窝里缩着身子,一边往手上哈着热气,一边拼命搓着手,从我嘴里出来的气体隐隐在空气中凝成一股白烟,可见屋里有多么冷了。不是我不想生炉子,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去平房对门邻居那里借了五块蜂窝煤,回屋就拿报纸和劈柴点上火。将蝶烧着,可让我郁闷的是,头顶上那破破烂烂的烟白居然是去年的。而且有不少地方漏了,呼呼往外冒烟,不得已,我只能放下了生火的念头。
大晚上集哪买烟白去?
那被腐蚀的裂缝可不是胶带可以堵住了,我当然不想中煤气死在这里。
从床上爬下来,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我活动了活动膀子,去院里简单洗了洗脸,回屋后,我寻思着部月娥她们应该早到西安了,就摸出个电话问问,别是路上出什么事儿,一看手机屏幕,未接来电有三四咋”一个是斐小红的,两个是部月娥的,最后还有两条短信息,也是部姨来的。
第一条是凌晨四点来的:我们到西安了,先跟别墅睡一会儿。
第二条是早上八点来的:我的好外甥,打电话也不接,睡觉呢吧?呵呵,我们几个都睡醒了,准备去西安四处逛逛呢,你要是想来凑热闹。醒了给姨打电话,咱们再约见面的地方,不想来的话,忙完了你的事儿,就来别墅找我们吧,我们大概下午就能回去,告诉你地址。南郊汇泉路巫号院”栋。
想了想,还是没给部姨回电话,一群大老娘们游山玩水,我就别添。
出门到路边的饭馆填饱了肚子。下午。我搬了把椅子坐到院里晒太阳,手里抱着本书,为下一次捡漏巩固着基础知识。过些日子,不但那几块翡翠毛料即将问世,还有不少价值连城的东西等着我去捡呢,如果顺利凑齐它们的话,多了不敢说,几亿的收入肯定是板上钉钉的,没跑。
想到这里,我渐渐有点兴奋。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合上古玩书。百无聊赖地仰头看看天,拎着椅子折身回屋,翻开箱子取出一身衣服换上,照照镜子,嗯,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几千块钱花的不亏,衣服抚合身。理了理领子,我打算去部月娥下榻的别墅看看,她们开开心心地旅游来了,我总得去见一面吧。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
南郊汇泉路巫号。
这是个早落成六七年的别墅区了。在大门口的位置,我放慢了车按了按喇叭,拦在小区门口的横杆徐徐上扬,让出一条路,旁边的保安也没问我什么,直接让我把宝马开了进去。胡乱转悠了一会儿,总算跟密密麻麻的别墅群里找见了。栋的门牌,停了车,我翻开手腕子看看表。三点半,也不知部姨回没回来呢。
叮咚,叮咚,叮咚。
里面好像没人,按了几下门铃没有什么反应”丁咚,我又使劲儿点了点按钮。
咔嚓,门终于开了。
“买完东西了?”开门的是席蔓莎。她穿了一身纯棉的长袖长裤碎花睡衣,满脸挂着困意十足的气息。似乎是网被从睡梦中吵醒的样子。正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等我眼睛落到她隐隐可见的乳沟上,咳嗽着叫了声席老师后,她才是反应过来,脸腾地红透了,匆匆用手抓住开叉的领口,“怎么,,怎么是你?”
大部分睡衣都这样,领口开的略深一些,其实也没露冉什么。脸皮比我还薄啊。我感慨了一句,嘴上道:“月娥让我来的,她没在?”
席蔓莎羞赧地摇着头:“我们逛了几个景区,网回来,我身体不太舒服,就先睡一会儿,她们几个又出去了,可能去古玩市场和美容院了吧。也就刚走了半个小时不到。”
我眨眨眼:“就你一人?”
“嗯。”席老师一点头,但突然间许是想到了什么,身子一抖,骤然警惧起来:“你,你干嘛?”
我汗了一下,“我能干嘛呀?外面冷死了,咱们进屋说话成不?”
席蔓莎哦了一声,犹豫着看看外面,还是侧身让我进来,反手合。
我跟门口的鞋架子里取出一双棉拖鞋换上,外头的塑料包装还没撕开。想来是部姨她们新买来的。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席蔓莎聊着,顺便一抬头,扫量了一下别墅内部,果然如部月娥所说,家里有点空荡荡的感克。偌大的客厅只有几张桌子和一个小沙,甚至连电视都没有,可能是部月娥那朋友刚刚腾出房子来准备搬家吧。
好在空调没有搬走,我走到客厅一角。把手伸到柜式空调扇叶前面暖了暖。
“顾靖,你”那头,席蔓莎怯生生地站在离我八丈远的地方,“你自己打打电脑,老师累了,睡觉去了哦。”
我点点头:“你睡吧,要是心脏病犯了,赶紧叫我,我就跟客厅待着。”
“谢谢你,现在好多了,那,那老师上楼了。”右师扶着楼梯老上了两步,等快到二楼时,她脚下不看看下面:“顾靖,那件事你,你没跟别人提起过吧?”想来她说的是我喜欢她的那事儿。
我讪讪一笑:没有。”
席蔓莎送了口气,“你再”你再考虑考虑,真的,别喜欢老师了。”最后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闻,说罢,席蔓莎飞快从楼梯口消失了身影,不过几秒钟,碰的一声。上面的某一间卧室门被关上了。
唉,革命尚未成功,还得努力呀。
叮咚,突然,门铃响了响,我狐疑地把手从空调风口上拿下来,过去开门。
门外,蒋妍一边搓手一边跺脚,一张小脸蛋冻得白,见开门的人是我,蒋妍一愣:“我靠!镜子你来了?快!快!先让我进屋!噬!这该死的天气!想冻死本姑奶奶呀!”我注意到,她手里还拿着几大包塑
袋。
我道:“我听你小姨是说,你们不是又玩去了么?”
蒋妍大大咧咧地往沙上一坐:“玩什么啊小姨心脏难受,我敢跑远了么?刚才是去市买东西了。喏,羊肉片,肥牛,芝麻酱。韭菜花。腐竹,冻豆腐,嘻嘻,晚上大家说吃刷羊肉暖和暖和,我都买齐了。怎么样,够意思吧?”她往楼上看了看,“我小姨呢?又睡觉去了?”
我一嗯,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蒋妍呃了一声,脸蛋浮上两抹酡红,“啊,我,我去洗菜。”
我一琢磨,也跟着走过去:“我也搭把手吧,反正也没事干,这儿连电视都没有。”
菜倒没什么可洗的,无非就是冲一冲两颗白菜和生菜,掰开放到盘子里装好而已,弄完这些,我嘴上问着蒋妍这几天学校里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手上则拿了个碗,调和着芝麻酱和韭菜花,最后还加了两块酱豆腐进去,做成涮羊肉的调料,拿筷子一舔,嗯,咸淡适中,正好。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镜子。咳咳,那个什么。”
我奇怪地看看她:“怎么了?”
“想跟你,跟你说点事儿”嗯”那个”蒋妍支支吾吾地网要张嘴说什么,外面忽而传来门钥匙开门的声响,“啊”肯定是部姨回来了,我,我去客厅了”有事晚上再说。”她火急火燎地跑出了厨房,这里隔音效果还行。只能隐约听到外面有女人的说话声,具体是谁也听不太真切。
不多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是喜雅珍进了厨房:“要帮忙吗?”
我道:“不用,都弄得差不多了,下锅就能吃饭。”
袁雅珍板着脸嗯了一嗓子,“小龙想你了,哪天有空去看看他。”
“行,回家以后我就去,对了小龙没跟来?他一个人跟家呢?那患么行?”
“没,我把他送爷爷奶奶家了。”袁雅珍一抬手,接了捋我鬓角的头到耳朵后面,“你头太长了。等回家我给你剪剪。”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我当然知道袁雅珍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也对她的关爱非常受用。
和袁雅珍闲聊了几句旁的,我便拿着调料跟她一起到了客厅。
外面的沙上,部月娥正弯腰趴在茶几上写着什么东西,看表情还挺认真的,刷刷刷,下笔如飞。
我回头问了下袁雅珍,这才知道。刚才她和部月娥去了西安的几家美容院调研,部姨大概是把有用的东西记录下来,好回去在自己美容院里实施。
另一边,蒋妍不知从哪里搬来一个掉了漆的电热火锅,正跟接线板那边摆弄电源线呢。
席蔓莎也起了床,换了身没露锁骨的衣服往楼下走。
忽地,邹月娥停下了笔,反复在纸上看了看,满意一点头,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面带疲惫侧头看我一眼,笑眯眯道:“老公,这回的收获可不西安这几家美容店的经营模式跟咱们北京那头稍微有点不同,完全可以借鉴一下,等回去以后我再跟她们商讨商讨,尽快拿出个方案来。”
我给她倒了杯茶水,“出来玩就出来玩,还弄什么工作,累不累啊?”
部月娥笑吟吟地接过茶水,抿了抿。“嗯,真香,老公泡的茶就是好喝。现在不累了,浑身都轻松了许多呢。”
我脸一红,这么多人听着呢。真是的。也不害臊。不过,部月娥的字典里似乎压根就没有“害臊”这两个字,我认识的人里,大概也就斐小红那家伙能跟部姨的厚脸皮有的一拼,呃,对了,怎么把红姐给忘了?早上那个未接来电有她的,也不知又去哪儿疯了,算了,不管了。
“晏姐呢?”我四处找了找。也没看见晏婉如的身影。部月娥道:“哦,早上我们逛景点的时候婉如碰见一个熟人。现在估摸和她一块去古玩市场转悠了吧。嗯,那人认识你,好像也见过我。”
我一愣:“谁呀?”
没等部姨回答”丁咚”丁咚,门铃响了,蒋妍
然而,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外面除了晏婉如,居然还站着一个女人!
是斐小小红!!
我了个靠!这家伙怎么跟晏婉如混到一起了!?
蒋妍嬉笑道:“晏姐,红姐,咋样?捡到漏了么?”
晏婉如露出一丝苦笑:“哪那么容易捡漏啊,没,就跟市场上逛了一圈,没什么相中眼的东西,咦小靖回来了?”她指指那个用很得意的目光瞥着我的红姐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斐小小红,俟,对了”红说你们认识的,她家也住前门那边
斐小红瞅瞅我,嘿嘿一笑,没说话。
我惊呆道:“晏姐,你也认识她?”我脑子还没转过来这个弯儿呢。
晏婉如理所当然道:“当然认识了。小红以前跟我家做过家政服务。后来中了几江彩票的头奖,成了小富婆,就自己创业去了。”我晕。原来斐小红当初是给晏婉如家做的保姆啊,我说她一个没文化的泼妇怎么会对古玩这么感兴趣呢?想来一定是受了晏婉如的熏陶!汗!那天红姐说认识晏婉如,我还以为是吹牛呢,谁想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部月娥笑问道:“老公,你跟小红也是玩收藏时认识的?”
“啊,嗯我快看了眼斐小红:“有几次买古玩时见过,后来就认识了,红姐,你怎么也来西安了?。说完,我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意思是别让她乱说话。
斐小红抖了抖腕子上的翡翠手镯。咧嘴一笑:“跟你们一样,来旅旅游,看看风景。”
蒋妍突然咦了一下,“红姐,上午爬山的时候还没注意,你这镯子是冰种的吧?”斐小红这个得瑟啊,美滋滋地嗯了一声,显摆道:“好几十万呢
席蔓莎跟一旁叹了口气:“小红。你运气真好,我当初上学那会儿也买了不少彩票,可别说大奖了,就是五块钱都没中过一次,唉,后来我也不买了,我知道,老天爷就是看我不顺眼她总是那么悲观。
温柔的晏婉如坐了过去,拉住席老师的手道:“别这么说,人的命都是在自己手里的
斐小红也道:“没错,你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跟你们做学问的文化人比起来,我这俩钱儿算个什么呀?。口口声声说不算什么,可实际上,斐小红眼中那高人一等的姿态却暴露了出来,要不是这里人太多。我真恨不得一脚踹在她屁股上!
“人齐了!开饭开饭!,小蒋妍叫道:“饿死了都!”
席蔓莎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就知道吃,网几点呀?”
蒋妍道:“饿了就吃,管它几点呢。”
部月娥呵呵一笑,分别看向其他几人:“咱们上桌?”
袁雅珍淡淡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唯独斐小红很不矜持地咽了咽吐沫。“这是吃涮羊肉吧?嘿嘿,老娘就好这一口,肉够吃吗?几盘?我平时一个人就得干下去两斤多羊肉呢”。
我气道:“不够吃用你的肉!”怎么不撑死你?
斐小小红瞪瞪我,没再说话。
晏婉如看看我,瞧瞧斐小红。笑着打圆场道:“来,都上桌吧,今天冷,咱们喝点酒
到厨房洗手的时候,邹月娥见周围没人,冷不丁问了我一句:“你跟小红挺熟的?”
我翻翻白眼:“熟什么呀,她那人你又不是没看见,你不数落她。她越跟你来劲
等围坐在外面的餐桌上时,部月娥一手一个拿过来两盒茅台放到了中间,“就带来两个茅台,没葡萄酒,袁姐,婉如,小红,你们也喝白酒吧,多喝点也没事,反正晚上也不出门了,醉了就往卧室里一躺。”
闻言,我插话道:“你们住你们的,我吃晚饭就走。”
晏婉如看向我:“怎么?晚上有事?”
“呃,也没什么,只是她们都跟我或多或少有些暧昧关系,我怕露出马脚,所以才想回去的。
部月娥话道:“没别的事就住这儿吧。她家没电器,但被褥都挺齐全,足够咱们用了
斐小红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是啊,回去干嘛?一会儿买副麻将大家打打!”
一提到麻将俩字,袁雅珍古井不波的眼眸明显闪过一丝意动,她看我一眼:“别走了,待会儿打牌。”对于赌博事业的热爱,在场众人没一个能比得过袁雅珍的。
想了想,我无奈点点脑袋,也没再说什么,住就住吧,晚上正好折腾折腾部姨,确实有点想她了。
“来,把火开开吧
“涮肉蜘”
看着她们几个女人说说笑笑,那个异想天开的念头不禁再次浮上心头。唉,要是晚上睡觉时能把她们几人都搂在怀里睡,那该是件多么愉快的事儿呀,呃,斐小红除外。
第245章六位一体
几番碰杯之下,酒一杯杯地下了肚子。眼见两瓶芽台一瓶已空一瓶,见了底,网喝了四十多分钟。我们七个人就干掉了小两斤的酒,战绩还算得上不错了。总体来看,部月娥表现最好,喝了六、七两左右,而且一点醉意都没有,我和袁雅珍、晏婉如都是二两多,斐小红和蒋妍则喝了将近三两,席蔓莎因为心脏病的关系,拿筷子沾了一口舔了舔。说太辣,也就没喝。
“来,再干一杯。”帮月娥正在兴头上,举杯在半空。
“我可不喝了,已经有点醉了。”晏婉如操着脑门连忙捂住杯子。
袁雅珍不冷不热道:“我也差不多了。”
斐小红大咧咧地往嘴里加了几筷子羊肉片,很不矜持地大口嚼了嚼:“你们谁能喝谁喝,别叫上我了,我还得留着点清醒待会儿打麻将呢。”
蒋妍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大大方方地一举杯,满面红晕道:“部姨。我跟你干!”
席蔓莎埋怨地拉拉夕小甥女:“少喝点儿,不要命了你?”
“好,还是我们妍妍美女够意思。”部月娥呵呵笑了笑,和她碰了一个,一口将剩下的酒全部倒进嘴巴里,意犹未尽地抿抿嘴,部姨拿过茅台瓶子来还想给杯子满上,可倒了倒,却只有几滴酒落下来,两瓶茅台都是空空如也了,见状,她把瓶子往桌上一放,“我再去买点酒。你们稍等。”
我责怪地瞪瞪她:“没完没了了?别喝了!”
部月娥眨巴眨巴眼睛,唇角泛起笑意,又重新坐了回去:“好,好,我听我老公的,不喝了,呵呵。不喝了。”不管部姨在家里如何如何强势,可每次一到外面一有外人在场,她都表现得很顺从,从不让我难堪,给我挣足了面子,单凭这一点,我就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饱了饱了。”斐小红打了几个饱嗝,往椅子后面一靠:”玩牌吧?”
部月娥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没麻将吧?我去买。”
席蔓莎道:“我下午睡觉的那不多久,铺上一块桌布,麻将已被洒上了桌。不过,这个四人游戏显然没办法容纳七人,后来大家一商量,袁雅珍,妍妍,斐小红和我率先开一波,等过会儿再换下一波人玩。之所以我们先上,是因为袁姐和蒋妍年纪一个最大一个最而我是在场唯一的男性,特殊对待下也无妨。而斐小红的入围,显然是她脸皮够厚,自告奋勇挣来的。
哗啦啦,哗啦啦啦啦。
洗好牌,第一圈开始。
打麻将的时候,袁雅珍的神色是无比庄重的,抓牌之前,她淡淡道:“怎么个玩法?赌多大的?打锅儿的还是打局的?规则呢?带庄带点炮?断门加不加?天胡地胡怎么算?”瞧瞧,人家多专业啊!
斐小红牛气哄哄道:小了没意思。赌大点吧,三十块五十块的那种。”
我皱皱眉:“多了伤和气,一块两块就行了。”
蒋妍嘻嘻笑道:“取个中,十块二十块吧,咋样?”
袁雅珍嗯了一声,又商讨了一下规则,大家才开始摸牌。席蔓莎搬着椅子坐在了蒋妍身后,晏婉如紧贴着袁雅珍坐在一起,部月娥自然是在我后面看着,她劈开美腿夹住我的椅子,下巴磕轻轻搭在我左肩膀上。一只手臂也揽住了我的腰,表现出一副和我极其恩爱的小模样。
见得晏婉如几人总拿眼睛膘着我和部姨,我心里捏了把汗,打牌道:“一筒。”
蒋妍叫道:“我靠,什么臭牌呀,东风!”
“碰!”斐小红推开了手里的两个东风,嘿笑着打出一张牌:“白板!”
这打牌也能变相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像袁雅珍吧,她就打得很稳很专业,一声不吭地摸牌打牌,时不时还观察着我们几人的表情,仿佛能透过神色观察出我们的牌面似的。蒋妍则与袁姐完全相反,她打牌喜欢咋咋呼呼,一输了就嗷嗷乱叫,很活泼。斐小红打牌最可笑了,一般带门清的玩法,谁会先吃先碰啊?可她却只注重眼前的利益,能吃就吃。能碰就碰,最后就奔着那个小屁牌去胡,没有一点远见。
几轮过后,袁雅珍赢得最多。斐小红运气不错,占了其次。
掏出六十块钱扔到桌上,蒋妍郁闷地抓着头:“今儿手气太背了。才胡了一把!”
斐小红忙着收钱,末了,笑道:“你比顾靖强,他可一把都没赢”
部月娥眯眼笑了笑,却没说什么。我当然不是运气太差,如果真好好玩的话,相信三四把还是能赢的。不过大家玩牌就是图一个开心,我昨天网赚了两千万,自然不会把这点钱放在心上,全当陪大家乐呵乐呵吧。于是乎,我压根就没打算赢牌。尽全力给他们点炮点扛。
这叫啥?这叫风度!身边密密麻麻的都是女人,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赢她们
然而,别看是十块二十块的玩法儿,可一条龙七小对儿之类的牌,还是不少钱的,这不,没打几圈呢,我钱包已经空了,不得已,我尴尬地咳嗽一声,回头看向部月娥。
部姨会意地摸出钱包,把里面的大票全都给了我,“我也没带多少现金,不够的话,我去外头取点?”
“不用。”反正也让她们高兴到了,我决定好好打几圈,把钱赢回来一些,现在我手里的可是邹月娥的钱,不能输太多了。
然而事与愿违,袁雅珍三人分别胡了几介。大牌,我这可怜的一千五就赔进去了。
我这个搓火呀,拿过一个本子来,“银行离着太远,我羌记账欠着吧,等打完一起算,行不?”
袁雅荐看看我:“要不你让月娥来几把?换换手气?”部月娥笑吟吟地从后面搂着我:“没事,让我老公玩吧,我看着。”
之后,我的运气算背到家了。除了一把屁胡,基本上没我什么事几了。欠了袁雅珍三百多,欠了蒋妍二百多,欠了斐小红四百多,翻身无望啊。看看声,网近傍晚,于是那边开始换人,席蔓莎替下了蒋妍,晏婉如替下了斐小红,大家再次战斗起来。
席老师打牌很慢,磨磨唧唧,犹犹豫豫,总是下不了决定似的。
晏婉如的牌技则稍好一些,一边打还一边和我们聊天。
一番绞杀后,我的欠债越积越多。
最后我都不好意思玩了,干脆把位置让给了跃跃欲试地斐小红,我去趟银行。”这回输大了,怎么也赔进去小一万块钱。
袁雅珍板着脸道:“不用了。”
席蔓莎也道:“是啊,不要了。”
“那哪行,我去了。”我这人好面子,当然不会欠钱不还。
这时,袁雅珍却抬头看了我一眼,“来的时候婉如车子地方不够,除了蔓莎,我们几个都没带什么衣服。嗯。市如果有卖睡衣的话,你帮我带回来一身吧,钱就算了。”晚上我一个但男人要住在这儿,没睡衣确实不太方便,但我欠了她七八百呢。市一身睡衣才多少钱?几十?一百?
没等我言声,席蔓莎道:“那我也要睡衣。”她明明带睡衣来的。下午我还看见了。
蒋妍接着道:“我也是我也是。”
晏婉如微微一笑:“我跟她们一样。颜色你看着挑。”
我知道她们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少给点钱,一琢磨,睡衣就睡衣吧。但钱还是得还,逐而把目光投向另一个债主斐小红。很明显。斐小小红的眼神直白地告诉我,她要钱,不要睡衣。
我懒得理她,跟大家知会了一声,就出了门。
本来我想开车去的,不过一想自己喝了酒。安全起见,还是打了出租车往商业街赶去。下了车,我先跟银行取了些钱,随后便四顾照着市的踪影,但市没看见,国际品牌专卖倒是瞧见了不少,眨眨眼睛。一个念头飞快杀进脑海里。睡衣?干嘛非去市买啊?给她们买几身名牌不就行了?像上回送晏婉如的那件吊带裙,也能当睡衣用嘛!
这个念头一起,却是怎么也刹不住车了。
我脑海里全是她们穿上吊带衫后那性感的模样,一呼气,我一头扎进专卖店内,全凭我自己个人的喜好。最终把目光落在了一件黑色绸缎吊带短裙上,款式也没什么特别。与斐小红的那身红吊带基本属于一个路数,但细节方面却很花心思。不仅裙摆领口上面打了许多妩媚的蕾丝边,裙身的前前后后也绣着不多黑玫瑰的暗纹,黑裙配黑花,不仔细一点根本看不出花纹,但正是这样,才有一股含蓄的风韵掺杂在其中。
这吊带儿,太漂亮了!
此时此刚,我鬼附身了一般,道:“这个黑色款式,给我拿四件,不。五件,不,六件。”
我也不管周围人怎么用怪异的眼光看我,刷卡交完钱,我出身打车往别墅走。国际品牌就是国际品牌。这几件总共花了我上万块钱,足够抵得上欠她们的债了,甚至远远出了好几倍。
叮咚,叮咚,叮咚。
“回来了?”给我开门的是部月娥,她看看我抱着的盒子,“咦,这牌子,,眼熟啊?”
等我走进去后,晏婉如眼尖,一下就看到了盒子上的文字,微微一怔。皱眉道:“不是买睡衣吗?怎么去旗舰店了?这牌子最便宜的衣服也得几千吧?花这么多钱干嘛?网记账时你才欠姐四百吧?”
打牌的几人均停下动作,纷纷看向我。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商业街那里没找到市,普通店里也没睡衣,后来就去国际专卖店看了看。也不知你们喜不喜欢,随便买了几身。先说好,这衣服就抵了我的欠债了啊。”我看着盒子上做好的标记。分别递给她们:“妍妍。这小号是你的,席老师,您的,给,晏姐。袁姐,给您俩的。”末了,我老大不乐意地看看满脸期待的斐红。扔给她一个:“你的!”
斐小红嘿嘿一笑,也没再提耍钱的事,看来她是知道这衣服和那几
见我手里还剩一个盒子,部月娥笑呵呵道:“也有我的份吗?”
我嗯了一下,递给她:“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部月娥挽住我的手:“老公给买的东西,我都喜欢,呵呵,睡衣嘛。都差不多,松松垮垮的款式。有什么合不合身的?”
我一呃,“咳咳。那什么,这也不完全算睡衣。”
国际品牌的服装对女人的诱惑妾还是很大的,蒋妍当下就兴高采烈地抱着衣服站起来,小姨,你替我玩牌吧,嘻嘻,我回屋试试衣服。刚才吃涮羊肉时出了点汗,正浑身难受呢。”她转头进了客厅旁边的一个客房,估计谁是谁的屋。她们早上到了别墅后就早安排好了。
斐小小红迫不及待道:“我也去试试。”
晏婉如浅浅一笑:“我也没穿过国际品牌的睡衣呢。”
袁雅珍放下了一张麻将牌,看看我们:“那就先试衣服,待会儿再玩。”
大家都点小头同意,抱着盒子各回各屋。袁雅珍、晏婉如和席蔓莎仁人去了楼上,斐小红在一楼随便找个了房间。我和部月娥对视一眼。见她指了指左手边的一个客房。就与她手拉手一起进了屋子。
屋里的布局很简单,一张小双人床,一个木头柜子,除此以外什么都没了。
我疑惑道:“你早上睡的这里?怎么没去楼上?”
部月娥眯了眯眼睛,翘着二郎腿往床上一坐,“袁姐最大,自然要睡主卧,婉如是大名人,又是咱们这些人里最有钱的,也当睡楼上,蔓莎身体不好。也得照顾一下,所以,我就睡楼下客房喽,呵呵。你是不知道,早上为了争个房间,可花了半天劲儿呢,要不是我死乞白赖非在客房住,婉如和蔓莎差点给我架到楼上去,大家都太客气了,其实就一个房间而已,楼上楼下也差不多。我那朋友把家具电器大部分都搬走了。连主卧室也光秃秃的。”
我道:“有时你也别太谦让了。”
部月娥吃吃地笑:“好外甥,心疼姨了?好,下回姨就抢主卧室,谁也别跟姨争,行了不?”
我瞪她一眼:“谁是你外甥呀。小点儿声,让人听了笑话。”
“好了,换衣服喽,看看我的好外甥给姨买的什么款式。”这时的部月娥像极了一只摇着尾巴的狐狸精,她慢悠悠地把手拿到胸口吧嗒。一颗颗解开扣子,从穿得整整齐齐到脱得光光溜溜,都让我清楚地看着,似乎是在表演脱衣舞一般。
我脸蛋热乎乎的,稍稍侧开头,咳嗽着拆开包装,把衣服递给她。
“受不了你。”部月娥媚生生地横了我一眼:“老夫老妻了还害啥羞,咦,这衣服挺漂亮啊,还真是。既能当睡衣又能当裙子,行,眼光不错,我的好外甥品味越来越高了嘛,呵呵,姨试试看。”
几分钟后,那身绸缎吊带短裙已是穿在了部月娥身上。
她放荡地把头高高抓到头顶,又轻轻松开手,让卷卷的丝落到肩头,“怎么样?”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我强忍着流鼻血的冲动,吸了吸鼻子,瞪着眼珠子重重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款式太诱惑人了,尤其是穿在部月娥这种成熟美丽的女性身上,更显风华。
部月娥似乎也对这个吊带裙很是满意,对着镜子照了照,她一转头:“走,看看你给她们几个买的什么款式。”
听了这话,我额头有点冒汗。“呃,好,走。”
网一推门出去,就见斐小红正对着客厅的镜子臭美地扭着大屁股,嘿嘿傻笑。比起她那件艳红艳红的吊带裙来,这件黑色的显然更有品位和内涵,一时间,仿佛将红姐那泼妇气质都完全掩盖住了,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漂亮极了。
这时,斐小红和部月娥也看到了对方,彼此的眼神幕到对方身上。然后俩人就都愣住了。吱呀,右手边的客房门被人从里面推了开,蒋妍欢快地嘻嘻笑着,网要说什么话。可目光看到部姨和红姐后也愣住了。蹬蹬蹬,楼上传来脚步声,先一个探头的是晏婉如,她网往楼下走了两步,瞧见下面三人的衣服后,错愕地停住了脚步,她后面开门声响起,袁雅珍和席蔓莎也走了出来,相互看看彼此,又眼巴巴地瞅瞅楼下几人,同样愣住了。
一模一样的吊带,一模一样的颜色,一模一样的款式。
部月娥脸色微变,皮笑肉不笑地看看我:“你倒是会省事儿。”
我打了个哈哈:“那个,店里就这衣服不错。”
部月娥眯眯眼:”至少也得换个颜色吧?”
“咳咳,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换了颜色哪还能有现在这个效果啊?这种“六位一体”的感觉实在太震撼人了。我偷偷瞄了几人一眼,心里这个激动啊,要是以后逛街时身边能跟着这几个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性感美女,少活十年我都愿意!
第246章有人敲门
大双人床上,坐在床尾的我拿着一沓扑克牌反复在手里洗着,眼珠子不时偷偷看她们一眼,那细细嫩嫩的小胳膊,那白白滑滑的大腿,啧。就别提了。我旁边是部月娥,再旁边分别是袁雅珍、席蔓莎、蒋妍、晏婉如和斐小红,因为麻将参与人数太少,所以由我提议打一打七个人的抓黑,此时,穿着同样绸缎黑吊带裙的几人均围坐在床前,一边等着我牌,一边聊着闲天。
“月娥,晚上你和卜靖睡这屋吧
“不碍得,就睡楼下挺好。
“我靠,这手牌太无耻啦!”
“我先出,三四五。”
“咦,正好管上,四五六。”
不过,许是我送的那同样款式的衣服太暧昧了一点,毕竟都不是双胞胎三胞胎,也并非亲密无间的好友。完全相同的穿着打扮实在有点那啥了,所以自从打楼下上来主卧室后,总感觉气氛不是特别的对,有意无意间,大家经常你看看我的衣服,我看看你的衣服,旋即又把视线飞快挪开,透着那么一股子怪异的气息。
唯有我一人非常享受这种视觉上的冲击。
我心里话讲,倘若三妻四妾的梦想真的可以实现,我岭须让她们天天套一样的外衣,穿一样的内衣,裹一样的袜子,踩一样的鞋子,梳一样的型,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光是想想都热血沸腾呀!
“小靖,到你出牌了,想什么呢?”
汗,我急忙回过神,随便打出一张:“红桃。”
部月娥搓着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牌面,想想,捏出一张红桃管上了我,随后勾勾嘴角看了几个女人的吊带衫一眼,“还是我老公有眼光。呵呵,这衣服,你们穿着上一个比一个漂亮,连我都快看呆了”靖也真会选,对了婉如,听说你还没结婚呢?怎么回事儿?以你的条件怕追求者都从北京排到上海去了吧,为啥没结婚?哦,莫不成是早有喜欢的人了?谁啊?方便给我说说吗?”
晏婉如干笑一声:“哪有什么喜欢的人。”
部月娥往我这边靠了靠,挽着我的手,“不能吧?那你没为以后打算打算?”
袁雅珍看看晏婉如:“你也不小小了,该成家了。”
“我知道。”晏婉如捋了捋鬓角的丝,苦苦一笑道;“这年头。好男人哪那么好找?我暂时还没碰见合适的呢,总不能委屈了自己吧?再者说,我还有女儿在呢,我找对象的前提条件,最起码是让莲莲能接受对方,嫂子和蔓莎应该知道,莲莲那孩子太顽皮,整天疯疯癫癫的,能让她和我都觉得不错的男人,估计”呵呵,反正我现在还没碰到。”
部月娥哦了一嗓子,又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帮你寻摸寻摸?”
多管闲事儿!我暗暗嘟囔一句,当然,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晏婉如眨眨眼睛,低头摸出一张牌打了出去,迟疑着瞧瞧部姨:
我喜欢岁数比我”嗯”比我大一点的,要成熟,要稳重,也不想他从事古玩这方面的行当,最好是其他职业的,而且,嗯,长相要帅气一些。”
部月娥眯眯眼:“是吗?。
晏婉如捋捋牌:是。”
我去,你不是故意的吧?怎么你说的配偶条件正好跟我完全相反啊?
“妓子,你那儿什么情况?”晏婉如侧头笑道:“您还说我岁数不小了,我看啊,咱们这里面的人小就您应该找对象了,有合适的吗?”部月娥几人似乎也很关心这个问题。都不打牌了,纷纷看了过去。
放下牌,袁雅珍板脸看看她们:“有一个中意的,不过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
晏婉如一愣,“嫂子,你条件这么好,难道对方还看不上您?不可能
部月娥笑道:“是啊,我们就等着喝您喜酒喽?”
袁雅荐看了部姨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蔓莎小红邹月娥转头看向席老师:“你俩也说说?你俩好像也没男朋友呢?”
“我?”席蔓莎脸红了几下。顿了顿,悲戚地叹了叹气,“我有什么说的?我身体这么差,家里条件也不好,只要有人能受得了我这身病。对方父母也接受孩子会有很大几率遗传上先天性心脏病的事实。我就知足了,哪敢挑三拣四的?”也许是不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席蔓莎干脆把目光投向斐小红,示意让她说。
斐小红也不害臊地嘿嘿一笑:“老娘喜欢个儿高的,有肌肉的,有气魄的。”
你瞥瞥她:“你长得就跟肌肉男似的。小
斐小红脸上一气,瞪着眼珠子看着我,哼了一声。
“呵呵,有肌肉多好,起码身体健健康康的,哪像我老公。”说着。部月娥吃吃尖着捅了捅我:“身上干巴巴的,一块肉都没有见我瞪她,部姨抿嘴一笑,重新把牌拿起来:“好了,继续打牌吧?。
蒋妍嚷嚷道:“我靠,被彻底无视了,你
席蔓莎丢她一个白眼:“我们说谈婚论嫁的事儿呢,你网多大”小孩子家家的,当然没你的言权。”
“我小?我跟镜子一边大!镜子都结婚了!凭啥本姑娘没有言权?啊!被歧视啦!”
部月娥呵呵笑笑:“那我们妍妍有啥择偶标准?”
蒋妍脸上涨红涨红的,支支吾吾的张张嘴,“呃,打牌,继续打牌。”
大家都笑。
晏婉如道:“咱几个姐妹里。就人家月娥成家了,我看啊,咱们也得抓紧了。”
“是啊是啊。”蒋妍嘻嘻笑道:“部姨,晏姐,袁姨小红姐,你们要死有合适人选,一定给我小姨介绍介绍,我姥姥姥爷他们都快急死了,我妈也是,说什么让小姨三十岁之前必须结婚,不然以后就不好办了,唉,我也愁啊,小姨连恋爱都没谈过呢。”
席蔓莎红扑扑着小脸儿掐了外甥女一把:“找打。”
“说起来,我也没谈过恋爱呢。”晏婉如眼角一苦:小红也没谈过吧?妍妍呢?”
斐小红摇头。
蒋妍呃呃一声:我也没。”
铃铃铃,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
部月娥眼睛一眨,轻轻伸手进了被窝里。摸出了她自己的手机,一看号码,按下了接听键,“喂,什么事”我在外地旅游呢西安。不是说了明后天才回去么”怎么了?”电话好像是美容院打来的。我看到部姨深深皱起眉头:”你别急,慢慢说,什么化妆品”脸上起泡了?严重不严重,怎么会这样”嗯”哪个牌子的”那她呢,现在跟医院?跟咱们店里?干什么?”
我道:“出什么事了?”
部月娥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嘴里对手机道:“嗯,嗯”这样,别把影响扩大,你赶快停止营业。那个牌子的化妆品也暂时收起来”对,稳一稳她,看看她想干嘛,赔钱还是怎么样,嗯”等我明天回去解决”好”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就说一点,绝对不能闹大,好,挂了。”
晏婉如看看她:“化妆品出问题了?”
部月娥嘴角泛起苦笑:“嗯。有一人说用了我们的美容产品,回去以后脸上就起泡了,好像还挺严重的,现在正跟店里闹呢,说是我们的产品有质量问题,嚷嚷着要赔钱,不然就打官司,呵,好不容易出来玩两天,今儿晚上又睡不好觉了。”
我蹙眉道:“化妆品都是其他厂家进来的,你亲自把的关,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部月娥耸了耸肩膀,“没准是她对某些物质过敏,没准是她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或者去其他地方买了什么不合格的化妆品吧。
都有可能,嗯,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儿,上回我处理过一个类似的问题,跟裴老板那边打工的时候小也碰见过不少情况,等明天回去了我亲自跟一跟吧。”
席蔓莎一叹气:“唉,干点什么都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部月娥道:“想要把生意做好,方方面面都得操碎了心,今天一个嚷嚷赔钱的。明天一个喊着退卡的,呵呵,别提了。一个头有两个大,要不是我本来就对美容院有兴趣,估计我也受不了这份苦。”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
部月娥看看手机,无奈一摇头,开门走了出去:“你们打牌吧我再接个电话。”
大约五六分钟以后,门开了,部月娥踩着拖鞋走进屋,“这下可好,对方开口就要二十万的补偿费,我们店里的负责人没答应,结果人家报警了,唉,也不知能不能解决。小靖,把车钥匙给我,我还是的赶紧回去一趟。”
我道:“这都几点了,明天再说吧。”
部月娥道:“我倒是想明天呢。可怕越闹越大,现在已经有来退卡的人了,要是我明天早上再走,的晚上才能到北京呢,来不及,现在出的话,早上起来正好进京。”
我道:“她要多产钱给她不就的了。这钱我出。”
部月娥摇头道:“你不懂。这个头儿不能开,好了,我换衣服。”
大家也没心情打牌了,纷纷跟着她下了楼。我在后面道:“那我跟你一块回去,你一咋。人走我不放心。”说话间,我也要回屋穿衣服。
但部月娥却拉住了我,“得了。你跟西安租的房子不是还没退呢吗。明天你办完再说吧,要不然还的回来跑一趟,我走高回去,没事儿。”她不由分说地把手插进我兜里,摸出宝马的钥匙,旋即又从她自己兜里掏出两把钥匙:“这是开别墅所有屋屋门的,我留一串,你留一串,我要是事儿办的快,没准明天还回来多玩一天呢,要是我不回来,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窗户关严。”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我接过那一大串钥匙,随手扔到客厅茶几上,“她要是不狮子大开口。赔点钱就赔点钱,咱家也不差那几万几十万。”
“嗯。”
等把部月娥送到别墅区外头。看着宝马尾灯消失在黑夜,我抬起腕子看看手表,都九点多了小于是回到别墅准备睡觉,此匆的我脑袋还有些晕沉沉的,是酒劲儿还没退下的缘故,不太舒服。
回到客厅,只见晏婉如正拿毛巾擦着脸。“我们都洗好了,你也洗洗睡吧。”
袁雅珍脸上也有点湿润的感觉,似乎网洗完脸,“你明天一早走?”
我一嗯,“应该是,到时候等月娥电话。”
部姨这一走,我胆子略微大了一些。开始偷偷摸摸审视起几人的身材。斐小红的身段最夸张,胸大臀肥。偏偏小腰很细,晏婉如也是比较丰满的类型,而且皮肤白哲得有些过分。袁雅珍属于那种苗苗条条的身段。妍妍的皮肤透着股滑溜的活力。席老师柔弱的身子骨有股病态的美,总之,各有各的优点,各有各的靓丽。
忽地,晏婉如狠狠瞪我一眼:“干什么呢?”
我一呃。“没什么,那啥,我去刷牙,您几位也早点休息。”
等我从卫生间洗熟完毕出来后,客厅已是黑了灯,我一转身,开门进了左手边的客房,拉开被窝钻进去。脑子里回味着她们娇美的面容,越想心跳越快,到了最后,那点酒劲儿都无法让我入睡,反而越加清醒了一些。
重重用手拍了拍脸蛋,我一翻身。寻思是不是该摸黑找个人聊聊天啊?
上谁屋?妍妍的?晏姐的?袁姐的?
咳咳,还是算了吧,别再弄出点意外来。别人现就惨了。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没睡的当口,屋门突然一响,好像被人拧开了。
我一抬头,接着月光看了看门口,只瞧斐小红一脸鬼鬼祟祟的模样。正在我屋里往客厅里左右看着。几秒钟后,她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咔嚓,还把里面的锁上上了,回头,见我皱眉看着她,斐小红嘿嘿一笑:“没睡呐?”
我一掀被子,后靠到床头:“你来干嘛?都几点了?”
斐小红也不生气,颠颠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我床上,“你不是明天早上要走么,喏,赶紧给老娘报销,别到时候不认账。”说罢,一沓子票据已被她从乳沟的缝隙里捏了出来,扔到我手里。
我摸着还热热乎乎的票据,没好气道:“瞧你放那地方,不会拿手拿着啊?”“不是怕人看见么。”斐小红指指票据:“有饭店的票,有买衣服的小票,公园的门票,泡温泉的票也在里面,我都给你算好了,总共是十万块零五千二百三十一,对了。我还买了一瓶可乐三瓶矿泉水,小卖部不给票,所以也算在里面,反正你也不在乎五千块钱,就都”见我脸一黑,斐小红马上改口道:“那五千老娘自己出,你给我十万就行了。”
我翻着票据,越看越气:“买衣服买鞋就花了七万?你要疯啊?”
“是你说给我报十万的啊。”
“我让你死你咋不去死?。我翻了翻白眼,随手把票仍给她:“知道了,我现在也没现金给你,明天早上给你转账,行了吧?”
斐小红笑得这个甜呀,搓搓手:“我给你揉揉肩膀?”
我撇嘴道:“得了,你揉一次我就得出一次血,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回免费斐小红往前坐了坐,手捏在我的肩膀上,“嘿嘿。顾靖啊,没想到你人面够广的。连小晏也认识,我跟她家做保姆的时候,还没见小晏跟哪个男的关系这么近呢,看来你俩挺熟的,还有小席、小袁、小蒋,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嘛,更别说小部了,美得一塌”一塌,俟,那成语怎么说来着”对了,美得一塌糊涂,你可真有福气。”
“马屁都不会拍我顿时警惧起来:“你又琢磨什么坏主意呢?”
斐小红挤出一个媚笑:“没啥。就是以后你再去古玩市场时,记得把我叫上,嘿嘿,老娘别的不会,给你提提包还是可以的
“你不是认识晏婉如吗?你叫她带你去啊?”
“小晏哪有你那么好呀,看见能捡漏的玩意儿,她肯定自己买去了。还能让给老娘?”
这个家伙,人前户套人后一套,她可能比晏姐小几个月,当着晏婉如的面就叫她“晏姐。或“婉如”晏婉如一走,斐小红就小晏小晏的叫上了,你就说她多无耻吧?
“以后再说吧。”我没给她好脸色。
“行,咱们回了北京常联系。”
我老神在在地嗯了一声,闭上眼,指了指自己脑袋,下一刻,斐小小红立刻把手上移,给我按摩起头部,很卖力气。
正舒服着呢,咔咔,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拧了拧。
紧接着,咚咚咚,咚咚咚,细微的敲门声飘了进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47章又有人敲门
谁敲的门!?
半靠在床头的我猛然挺直了身子。朝着门前看了看,咚咚咚,咚咚咚。沉默了一会儿,那个敲门声断断续续的依旧没有停止,声音很轻,轻到似乎只有我屋里才能听到。我心里徒然一紧,眼巴巴地看了下斐小红,此时的她也停下了给我按摩的手,一眨眼,怪笑着悄声道:“嘿嘿。是不是妍妍啊?半夜来找你,你俩关系不一般嘛。”
我瞪她一眼:“别胡说!”
“你开门吧。”斐小红下了床:“老娘躲一躲,让人看见不好。”
我伸手想拦她一下,可琢磨了琢磨,又没动窝,任由她撩开床单往床底下钻,咚,一声闷响,斐小红龇牙咧嘴地捂着手臂吃痛道:“娘娘的!床底下是死的!”我低头一看,这才瞧见床是那种实木整体相连的。床底没有空间,再一抬头,斐小红已是匆忙打开了离门不远的那个大衣柜,嗖地一下闪身了进去。
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我装作网刚被吵醒。走过去,假装困意十足地拧开门。只,,呃,晏姐?”
门开站着的赫然是一身绸缎吊带的晏婉如,见我叫她,晏姐立刻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急忙回头看看客厅。见没人出屋,就一步踏进了我的卧室,反手关门,咔嚓一下按上了把手中的暗锁,做完这些,晏婉如似乎觉得关门声有点大了,还竖起耳朵,悄悄趴在门板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我有点想笑。但一想到斐小红就在旁边的柜子里,我又笑不出来了。“您干什么呢?”
晏婉如回头瞪瞪我,伸手在我鼻子上恶狠狠地揪了揪:“死东西!”
我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我怎存了?”
“你说呢?”她拿手指甲盖捏了捏自己的吊带裙,唬起脸来:“有你这么送衣服的么?跟你说要睡衣要睡衣,你看你买的这是啥?胸低不说。裙摆怎么这么短?你自己看,这不是什么都露出来了吗?”
我低头瞅瞅她白花花的大腿。不觉咽咽吐沫。
“看什么呐!小色胚!”晏婉如没好气地敲了我脑门一下子。
汗,是你自己让我看的!
也不知道衣柜的隔音怎么样,我怕斐小红听见,赶紧拽着晏婉如走到远端的床头位置坐下,这里离衣柜最远,小点声儿的话应该没问题吧?我心中有些惴惴,低声解释道:“当时没找到市,那国际品牌店里也就这一种款式能当睡衣,所以我就买了,咳咳,真没别的意思。”
“信你才怪!”晏婉如横了我一眸子:“你是什么人,姐比谁都清楚”
只,,我是什么人?”
“小小色鬼一只!”
我咳嗽一声:“晏姐,咱们有事儿明天再说吧,我困了,还想接着睡会儿,您看?”
“你这是轰我走呢?”晏婉如有点不高兴道。
“没,具是,,呃,,我真太困了。”
晏婉如温婉地白了我一下:“我管你困不困呢,一想到这衣服我就来气,这叫什么事儿呀?你胆子可也真够大的,买这种低胸款式的就买吧。你干嘛非买六件一模一样的?连颜色都不带差的?没看见月娥当时脸色就变了吗?女人最忌讳的就是撞衫。忌讳跟人穿一样的衣服,我们几个又不是六胞胎,你可真行!”
我赔笑道:“我又不懂这个,下次注意。”
“我看你就是装傻充愣!”晏婉如语气之顿,看看我,“自打晚上月娥走了以后,你那贼眼睛就没闲着,瞄完我嫂子的大腿,就瞄小红的臀;你以为姐没看见呢?哼小妍妍和蔓莎的身上你也没少看,一个色鬼都形容不了你了!”
我憋得满面通红:“我没。真没!”
晏婉如凶巴巴道:“我都懒得理你,色的都快流油了,也不知道月娥看上了你什么!”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晏姐气哼哼道:“姐警告你。蔓莎心脏一直不好,你别给我打她的主意,我嫂子也有了心上人,你也别惦记,妍妍还你最好离着远点。还有小小红,她,,算了,我不说估计你也不会对她有想法。”
咚,我明显听到柜子里出一声细微的响动。
我惊得跟什么似的,看了眼晏婉如,好在她没有注意。
“姐当初给你的警告你没忘吧?你要是再敢喜欢别人,姐就把你的事儿全告诉给月娥听,看她揍不揍你的!”晏婉如许是想到了什么,脸一热,旋即一板脸,恶狠狠地威胁道:“还有,咱们俩的事儿也要保密。别让别人知道,懂不?”
我哎呀了一嗓子:“您瞎说啥呀。咱们有什么事?你小点儿声!”
晏婉如脸上一气,用力扭了我胳膊一把:“你个小色胚!不是你当初缠着姐的时候了?姐手也让你拉了!屁股也让你摸了!你说咱俩有什么事儿?你可真够可以的!一句话就推得干干净净!”
完了,完蛋了!
我往大衣柜的方向看了下,随即欲哭无泪地仰头望着天花板。
“傻样儿!”晏婉如斜了我一眼:“姐的话记住没有?蔓莎和我嫂子还有”
我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忙打断道:“记住了记住了,你放一百万个心吧,席蔓莎是我老师。我咋会对她有想法?袁姐比我大了那么多岁,我一直把她当亲姐姐的,妍妍也是,性子跟小伙子似的,我也把她当哥们儿的。晏婉如满意地嗯了一声:“那我就放心了,行,没别的事了,姐回了。你也早睡吧。”
我呼了一口气,总算送走这尊大神了,待会儿还不知道斐小红得怎么叫唤呢。我起身要把她送到门口。但晏婉如却摆摆手:“你钻被窝吧。外面冷。”说罢,就起身往门口走去,可下一刻,让我心惊胆战的一幕出现了。
咚咚咚,,咚咚咚,,
微不可闻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晏婉如骤然顿住脚步,脸色微微一变!
第248章敲门
那个敲门声就响了整整六下小然后就没有了动静,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走没走。
脸色微沉的晏婉如站在离门两米左右的位置,看看那边,随后转过身盯着我的眼睛,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嗓音低声道:“这么晚了。你屋还有客人?行,行,本事不小啊,呼她也不知是生谁的气,呼呼一喘:“我倒要看看是谁!别说我在这儿!”她脑袋四顾寻找了片复。马上往前垮了一大步,在我目瞪口呆的视线下,吱的一声拉开了大衣柜的门,就要往里面钻!
我险些晕倒在地。急忙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我的亲姐姐哟!别!千万别”。
“你去开门!”晏婉如满脸不悦地挣了挣我抓在她腕子上的手。“放开!我看是谁大半夜的找你!”我哪敢松手啊,斐小红可就在里面呢。
但晏婉如似乎铁了心要躲起来。忽而一顿,抬起脚来重重踩了我一下子。我吃痛的当口,她一把拉把柜门拉开到最大,一头扎进了黑乎乎的衣服堆里!
我一拍脑门,不忍地闭上眼睛。
“唉哟!”里面传来斐小红吃痛地呼声:“踩我脚了!”
“啊,怎么还有人!?晏婉如的惊呼也飘了出来:“你谁啊?”
见状,我赶紧悲愤地把衣柜门关严实了。只听斐小红道:“别挤了!没地方了!”
“你是,你是小红?你怎么在这儿!?。声音一滞,紧接着就听晏婉如愤愤道:“好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和顾靖”好啊,你们,,你们,,好,真好。”语调越来越冷,一股冲天的怒意扑面而来!
门缝里挤出斐小红没心没肺地笑声:“嘿嘿,婉如,看你一直不找对象,我还以为你打算单身一辈子呢,没想到啊,原来你早跟顾靖勾搭上了,我说呢。嘿嘿嘿嘿,你网说什么来着?手也让他拉了?屁股也让他摸了?喂。跟我讲讲,你俩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那啥过没有?。都什么时候了,这泼妇居然还有心思问这问那!
“我和顾靖清清白白的,你别乱说,我看是你俩勾搭上了吧?。
“老娘和他?我呸!别逗了。他那小身子膀细得跟什么似的老娘能看上她?切。开玩笑”。
“那你干嘛躲柜子里?我来之前你俩干什么了?”
“我俩就是聊聊天罢了,我倒是听见你俩干什么了。”
“你,你听错了,我们什么也没干”。
“我俩也啥都没干”。
“哼,你自己信吗?”
我脑仁直疼,等争吵声渐渐落下帷幕,咚咚咚,门又被人敲了三下。无奈。我揉了揉有点胀痛的脑袋瓜子,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回头朝衣柜看看,一伸手,拧开了客房门,与此同时,月光也顺着门开的地方照过来,定神一看,竟然是席蔓莎,“席老师,你”你这是
屋里已经够乱了,我就打算跟门口问清她有什么事,然后赶紧让她回去。
结果,席蔓莎根本没回答。身子柔柔地往里一挤,就急匆匆地把门反锁了上,末了,她单手抓了抓吊带裙的领口,以捂住隐隐露出了的引,沟,眼珠子左右一看,“老师刚刚在门口怎么听见里面好像有人说话?。
我呃了一声:“可能是我说梦话呢吧,嗯,你来这儿是?”席蔓莎哦了一下,看看我,她小脸儿一红,“你别误会,老师没别的意思。就想和你谈谈心。”也不等我开口。她便慢步走到床尾,一压臀部的裙子边,缓缓坐了下去,“本来还想明天在和你说的,但你早上可能要走,所以才夜里找你的
我忙道:“要不等回了北京我再找你?反正时间多的是
“来都来了,你也坐,我跟你说说
心想躲也躲不过去了,我干脆引出一个不疼不痒的话题,道:“席老师,您是想问我关于成绩上的事儿吧?行,您说。”
席蔓莎面容一整,语重心长地看着我道:“嗯,你上次的考试成绩虽然过关了,但也只是勉勉强强跨过及格线一点,要我看,也应该算作不及格的行列,知道为什么你分数不高吗?你不是不聪明,你是压根就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那回请了你的家长。可没想到是你爱人来了。看来督促效果不大
我心思根本不在这儿,敷衍道:“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席蔓莎有些生气道:“你这句保证跟老师说的还少吗?一次也没见你认真过,你说说看。这周为什么又没来上学?还让刘耀同学给你点名签到,要不是我”唧唧喳喳,珊一咕吐,席蔓莎对我就是一阵数落,别看她性子懦弱,嘴皮子可絮叨着呢。
足足教育了我五六分钟,席老师话音一转,不知怎么谈起了部月娥:“要我说,你妻子这人多好啊,漂亮就不说了,事业心也强,工作又有能力,上哪找像月娥这么好的人去?你怎么还不知足?学习学习你不认真。感情感情你不专一,你,唉,你让老师怎么说你呀?你对得起你爱人吗?对得起你父母吗?你说你自己可不可气?”
我一吓。劲儿地点头:“可气。可气,那个。老师,我今天困了。您看?。见她话头不对,我立刻起身送客。
席蔓莎却不动窝:“老师还没说完呢,最可气的是前些日子,你怎么”。她小脸蛋满是苹果般的红霞:“怎么能对我那样呢,我是你老师,你又结了婚,咱们那样岂不是”岂不是”你知不知道,这些天老师都烦死了
衣柜那头吱吱一响,好像是衣服架和柜子摩擦的声音。
我重重一拍脑袋,真想一头撞死!
完了,又完了!
席蔓莎羞愤地瞅瞅我:“你。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做得出来还怕老师说啊?自从那天你跟我家卫生间那个了我之后,我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有时候,夜里还犯心脏病了呢。那不都是你害的,你还委屈什么?小靖,算老师求求你了。你以后跟月娥好好过日子,别欺负老师了行不?”
我冤枉道:“唉哟,我哪欺负你了?那次真是误会。”
“那咱们说好了,以后都不能
咚咚咚!咚咚咚!
是敲门的声音!
我脸一下就绿了,我了个靠!还嫌这儿不够乱啊!
席蔓莎啊了一声,腾地站了起来:“怎么有人来了?怎么办?是不是月娥半路回来了?不行不行。我”我”她急急弯腰想往床底下钻,但见床是实心的,于是一回头,踱步往大衣柜那儿跑去。
“别!”我身子一扑,但却没有抓住她。
席蔓莎已是飞快拉开了衣柜门,扭身跳了进去:“别说老师在你屋呢!”
“啊!唯!我的脚!”
“唉哟!撞死我了!”
斐小红和晏婉如的声音齐齐蹦了出来。
席蔓莎惊声尖叫:“啊!谁?怎么有人!?”碰碰,柜子被人撞了几下。
“蔓莎,喷,你先把脚拿走,唯,踩死我了。”
“婉如?小红?是你们?怎么回事儿?。只听晏婉如气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们。蔓莎,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跟顾靖勾搭上了?啊?,小
席蔓莎急道:“我没有,是他他偷袭偷袭我”
“他强迫你那个的?”
席蔓莎没言声。
晏婉如怒气冲冲道:“顾靖!你个小禽兽!你怎么能这么对蔓莎?你还是人吗?”
斐小红哼哼一声:“禽兽不如!”
我一抓头:“没,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我就亲了席老师一下!”
晏婉如道:“顾靖!你太让我失望了”。
斐小红唯恐天下不乱道:“是啊,顾靖你可真行,那个了婉如。又那个了蔓莎,禽兽啊你!”
席蔓莎一呼:“婉如,你被他那个了?怎么可能?”
晏婉如飞快解释道:“哎呀,你别听小红胡说。我没有”。
席蔓莎道:“那你怎么躲在这儿?小红难道也和顾靖?天!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你们不知道顾靖是有妇之夫啊?”
斐小红反击道:“明明是你和顾靖那个什么了,怎么还说起我了?。
“什么那咋。啊,我就被他亲了一下!你们别误会!”席蔓莎道:“婉如。你怎么能和顾靖怎么能和他”。
晏婉如道:“我没有
斐小红揭穿道:“她有,我亲耳听到的。”
小红,你!”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大了一些。
我干巴巴地望着出“嘎吱嘎吱”声响的木制衣柜,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晏婉如突然道:“蔓莎小红,都别出声了,让那小禽兽去开门,我倒要看看这回来的是谁!”
席蔓莎嗯了一声。
斐小红嘿嘿一笑,没再说话。
晏婉如命令道:“顾靖,你去开门,等完了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斐小红道:“对,收拾他!”
第249章邹月娥回来了
“快去开门,别说我们在!”晏婉如催促道。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还在继续,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仰头对着天花板做了个深呼吸,一咬后槽牙,心说反正也这样了,爱咋咋地吧,就一扭身走到了门前。抬手一拧把手,咔嚓,门开了,露出了蒋妍的脸,呃,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袁雅珍呢,没想到是她。
蒋妍不由分说地侧身挤进屋里,关上门,“我靠,你咋睡得那么死?我敲了半天了!”
我郁闷无比道:“正做恶梦呢,让你给吵醒了,说吧,什么事儿,没大事的话咱明天早上再说小我真困的不行了,再不睡的话明天没法回北京了都,美容院那边还有问题没解决呢,不能耽误。”我故意做出一副很生硬的表情,希望能气走她。
果然,蒋妍怪叫了一嗓子:“行,镜子你行,不欢迎我是不是?那我走!”
我心里一乐,走吧,赶紧走吧,你门,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送她离开,根本没有挽留的意思。
然而,网要迈步出屋的蒋妍忽地顿住脚。回头看看我,眨了眨眼睛,她又后退一步,折身回到了屋里,“你想我走?我偏不走!喂,你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人啊?我在门口时怎么听里面有动静?”说罢,她关上了门,大夫咧咧地朝我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床尾,还撩开我的被窝翻了翻,似乎是在找有没有人。
我一拍脸,别闹了,我真得睡觉,眼看都十二点了。”
蒋妍大眼珠子一瞥我:“瞧你那小气劲儿,还说跟我是好哥们儿呢,陪我打会儿牌都不行啊?”
我一怔:“打牌?打什么牌?”
蒋妍变魔术般地摸出一幅扑克牌在手里,“喏。我躺了半天也睡不着。就想找你打打牌。”
“嗨,你早说啊!”我心里一松。
“早说什么呀?”
“没什么,那咋”打牌吧,嗯,打牌。”我挨着她坐了过去,“什么玩法?什么规则?”
蒋妍点着红彤彤的嘴唇想了想,末了,她笑着一拍手:“咱们玩捉三家儿。不进贡,就贴纸条的,咋样?”说完,四处找了找,最后从枕头那边摸出了一沓子收据票。“这是什么票?有用吗?没有就拿这个贴吧。”
那是斐小红落下的票据,一琢磨。我点头道:“行。那开始。”
蒋妍来了精神头,嘻嘻一笑:“死镜子!看我杀你个落花流水的!”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别说大话。”我道:“先说好啊,就玩五局。玩完我可睡觉了。”“我局才能几分钟?不行不行,最少也得七八局!”
“那,”好吧,你洗牌。”
等洗牌牌结束后,我拿起自己的三家儿牌随便瞅了瞅,心思自然不在输赢上,而是想尽快把妍妍打走,然后解决晏婉如和席蔓莎几人的事情,唉,想想都头疼,我亿万富翁的目标还没实现呢,几人咋就撞到一起了呢?这叫什么事儿啊!
“对儿三。”
“对儿五。”
“我这边不要,你下家要吗?那我这堆儿要,对儿七。”
“对儿是”
“我靠,网对儿7你就对儿管上,你要死啊,哼,对儿!”
第一局是蒋妍赢了,大贡二贡全是她拿的,她兴奋地咯咯一笑,从那摞票据里抽出三张最大的票小舔了口吐沫在边缘,啪地一把按到了我脑门和两边的脸蛋上,弄得我大半张脸全被票挡住了,只能用一只眼睛看牌。
我无语道:“应该撕成纸条再贴啊,哪有整个贴的,再贴一张我就看不了牌了!”
蒋妍拍拍我的肩膀:“脸上贴不下贴胸口,胸口贴不下贴脖子,反正总有地方,镜子同志,愿赌服输,方才说好了用这些贴的哦,别赖皮。”上下看了我脸几眼,她已是洗上了牌。开始了新的一轮。
因为眼神总往柜子那头瞥。心不在焉下。第二局我又输了,而且输得极惨。
蒋妍摸出五张票据,其中还有一张是公园门票,抹上唾液,啪,啪,啪,啪,啪,分别贴在了我前后脖子上。手臂上,胸口上,反正露肉的地方几乎都贴了注意哦,你要是再输,估计连脚丫子也跑不了了。”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我的牌一局比一局差,接连输了好几盘,全身上下也没什么好地方了。全是大大小小的票收据。反观蒋妍,除了开开心心地打着牌,就没说什么暧昧的话,这让我越来越放心,暗暗赞了妍妍一句,此时,我反而不想让她走了,我寻思要是这么打牌打到天亮,然后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东西离开别墅,晏婉如几人想怒时也找不到人了吧?
可转念一想,这样可就把晏婉如她们得罪死了,况且万一几人谁想上厕所憋不住了”
我脸一热,目目涵角的方向,很是有此佩服自只,都读种生死关头了,心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真行!
“喂。阳要不要?”蒋妍轻轻捻着牌。
“不要,你出吧。”
“哈哈,一个四,走了”。蒋妍伸手去摸票:“你又输了,这回贴哪儿?”
我苦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个,都满了,也没地方了,我看咱俩重新来过吧,换个玩法也行。”
“那怎么行。你耍赖是不是?”蒋妍在我身上扫着:“贴哪呢?贴哪呢?没空间了呀?”忽地,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一声,指着我裤子道:“屁股上还有地方,贴那儿吧,嘻嘻,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隔着衣服贴不上,但不惩罚一下你。我这局不是白赢了吗?快。趴过去!”
我瞪瞪她:“不行,换个地儿。”
“喂喂,你输不起了是不?”
“谁输不起了?反正屁股不行,嗯,你贴我头上得了
“贴哪儿是本人决定的,你没选择的权利,镜子,你要是不服输,我以后可都不跟你玩牌了,忒没劲儿”。
我脸皮薄。哪能让她往那个地方贴呀,于是翻白眼道:“你就是下辈子都不和我玩牌,也甭想贴我屁股”。
蒋妍叫了一声我靠:“我屁眼儿让你捅过了我都没说什么!贴个纸条你就不乐意啦?”说到最后。她脸上火辣辣的一片。
咚,碰,吱。衣柜的方向溅起几声响动!
我一下就惊了,“我的天!小姑奶奶!你说什么呐?那回的事儿它不是那什么吗!哎呀!你可真行!你没事说那个干嘛呀?”那次在我家是为了给她抠虫子,才那啥那啥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这丫头居然总挂在嘴上,你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一句”一句话”你”你贴不贴吧?”
我急道:“贴可以,但我先声明,咱俩可没别的关系,那回虫子的事儿你清楚,我”。
“我靠!你不想认账了?别忘了,你还,还亲过我吧”过”还跟我睡过觉呢!”
完了!
完了!
我脑袋一晕。倒在了被窝上。
蒋妍扒拉了扒拉我胳膊:“喂,镜子,你怎么了?”
我眼睛一闭,被子一蒙,这要是在五楼。我肯定一头从窗户上跳下去!
“你干什么呢?起来啊?不玩牌了?。
碰的一声,大衣柜的门霍然而开,只见晏婉如当其冲地奔了出来:“顾靖!你!你!”她咬牙切齿地指着我。
蒋妍愣住了:“我靠。晏姐。你怎么在柜子里?啊,小姨?小红姐?你们为啥都在?”许是想到了她自己先前说的话,蒋妍脸腾地红了。羞愤欲死道:“我”我没,啊,,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晏婉如破口大骂道:“你个小禽兽!连妍妍你也不放过!你还捅”捅她那里!变态!无耻!下流!你”你,看我不打死你的!”她小跑上来一把拍了我屁股一下,我理亏地不敢吱声,拿被子蒙着头一装死!
斐小红也哼了一声:“妍妍才多大,连那里你也那啥,玩得太狠了吧?”
蒋妍呃了一下:“不是,他没有
席蔓莎脸色惨白地指着蒋妍:“你什么时候跟顾靖睡过觉的?啊?小姨昨天还告诉你离他远一点离他远一点呢!你!你把咱们家的脸都给丢光了你!”
蒋妍抓狂道:“我不是,我如,,小
斐小红嘿笑道:“蔓莎,你也别说妍妍了,你不是也和顾靖睡过吗?这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在卫生间里被顾靖那啥了,婉如,你也听见了吧?。
席蔓莎涨红着脸瞪着斐小红:“你,你说什么呐,我才没有”。
蒋妍惊呆道:“小姨,你。你”
席蔓莎:“我没有,你别听她胡说!小红才和顾靖睡过呢!我来之前她一直在柜子里!”
斐小红:“你别血口喷人,老娘怎么会看上他?”
蒋妍愣了好一会儿,马上看向晏婉如:“晏姐,我小姨和镜子真睡过?”
斐小红撇嘴道:“别问她了。婉如也跟那小子睡迂,我亲耳听到的
“啊?”蒋妍张大嘴。
正在打我的晏婉如闻言立刻收手,“你别胡说,我跟顾靖清清白白的。倒是你们仁。你们”唉!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斐小红:“别加我,跟我没关系。”
席蔓莎:“跟我也没关系啊!”
蒋妍:“啊啊,死镜子,你居然脚踩这么多条船,从今以后,我,我跟你势不两立!”
我心如死灰。悲愤欲绝地把被子拉紧了一些,让全身都盖住,随即。继续闭眼装死,一声不吭。耳边,晏婉如和席蔓莎几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凶,一会儿相互攻击,相互埋汰。一会儿又齐齐把矛头指向我,不多时。我突然听见了钥匙那哗啦啦的响动。然后,就感觉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去,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似的。
吱呀,是开门的声响。
“啊,袁姨?”
“嫂子!?”刚则旧口阳…8。o…渔书凹不样的体蛤!驯勺旧忌开眼,撩开被子往那边看了看,只亚脸阴沉的袁拙着肩膀站在几人对面,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正是部月娥留下的那串,原来是用它开的门。袁雅珍目光扫了一围。“谁跟顾靖睡过了?什么脚踩几只船?谁给我解释一下?嗯?”几人争吵声太大,她一定是跟外面听见了。
我两眼一翻,再次有股晕倒的冲动!
这下可好,人全到了!
晏婉如急急解释道:“不关我的事儿,嫂子,你别听她们瞎说。
席蔓莎咬着嘴唇道:“别人我不清楚,反正我和顾靖没什么。”
晏婉如:“蔓莎,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也没什么啊,还有,我和红明明听见你跟顾靖那个了,这你怎么解释?”
席蔓莎:“你才是,你要和他没问题,你干嘛躲柜子里?”斐小红:“我听得真真的。你们仁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咦,不对啊,”忽然。晏婉如兀自怔了怔,看向袁雅珍道:“嫂子。我们声音也不夹,传不到楼上,你怎么下楼来了?”
袁雅珍板着脸皱皱眉:上厕所。”
蒋妍眨巴眨巴眼睛:“主卧室不是有卫生间吗?干嘛到楼下来上?”
袁雅珍一顿。渴了。到杯水喝。”
蒋妍道:“你才还说上厕所的!”
席蔓莎一呆,飞快看向袁雅珍:“袁姐,你不会也是来找顾靖的吧?这都快夜里十二点了,你这是”四人的目光全都投了过去。
袁雅珍看看她们。没说话。
晏婉如小脸儿一白,重重拍了下床单,“顾靖!你个小色胚!连我嫂子也跟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啊?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说罢。一个巴掌打在了我的大腿上,啪的一声,还挺疼的,看来晏婉如是真气坏了。
斐小红评价道:小禽兽!”
席蔓莎则用行动表达了此刻的心情,她匆忙摸出一盒靡香保心丹来。倒出一粒,含在了舌头底下。
蒋妍也气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我是打死也不能说话了,几个女人凑在了一起,怎么解释都是错的。只能等大家分开以后再想办法了,所以,我本着“装死到底”的原则方针,趴在被窝下面,是打也好,是骂也罢,我都一动不动。
她们你来我去地又吵了十多分钟。
到最后,袁雅珍冷冷放下一句话:“既然你们谁也不承认跟他有关系,那就把顾靖叫起来,让他说清楚!”
晏婉如咬牙道:“时,让他说!”
蒋妍嚷嚷道:“镜子,你起来,别装死!”
被子叫席蔓莎嗖地一把掀开,我见躲不过去了,只得尴尬地咳嗽一声。眨眼看看她们,张张嘴:“其实吧,嗯。其实”
蓦地,一声清响飘入了我的耳畔,我微微一愣,快向关着的门望了望。
袁雅珍和晏婉如几人也都停止了质问,呆呆地转过头,看着声音的方向。
好像有钥匙声,好像也有开门关门的声音,不过并不在我们屋。而是在客厅里。我心里一惊,巴巴看了眼她们几人,袁雅珍,晏婉如。斐小红,席蔓莎,蒋妍,别墅里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那外面的动静是谁出来的?
这一刻,屋内骤然静谧下来。
蹬蹬,蹬蹬蹬,是高跟鞋落在木地板上了。
谁?到底是谁?
紧接着,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门后面响了起来,对,已经进屋了”嗯,小靖可能睡了吧,都十二点钟了,”居然是部月娥的声音,她似乎是在打电话,“妈,既然赔了她点钱,也就别再多想了”嗯”,您和我爸也回家睡觉吧,美容院那边有人盯着”呵呵,也没多少钱。其实解决了就好,不然会影响咱们店的声音……对…小靖也说了,咱家不差那几万块钱”
美容院的纠纷解决了?
部姨提前回来了?
我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额头的汗珠滴答滴答往下冒!
要坏事儿啊。这可要坏事儿啊,晏婉如和袁雅珍几人还好说,撞见了就撞见了,可部月娥是我老婆。这事儿是万万不能让她知道的!
“是月娥!”席蔓莎胆子最她捂着嘴巴惊呼一声,第一个往衣柜里冲去!
蒋妍一愣神,反应了过来,紧随其后也钻了进去。
晏婉如是第三个!
斐小红是第四个!
袁雅珍皱皱眉,也抬腿跟了上!
咔,咔,在我惊诧的视线下,门把手动了动,被人从外面拧了一下。不过里面上了反锁,不用钥匙的话无法打开。
我焦急低声道:“各位!快点!”
衣柜容量有限,最后进去的袁雅珍用力往里挤了挤,却怎么也进不去了。
“没地儿了!别挤!”
“唉哟,我的腿!”
“谁踩知肉?”
哗啦啦,外面有钥匙的声音。
第250章你们几个我都想娶
农雅珍几人正往柜子里挤。部月娥马上就要拿钥匙开门熙…一
千钧一之际,我猛然扑向大衣柜,推着袁雅珍的后腰硬生生把她压进了斐小红和晏婉如中间的夹缝里,也不管几人如何吃痛地叫唤,我身子顶着一抬手。飞快关上门,可里面地方太袁姐的屁股和蒋妍的胯骨都抵着门板,怎么也合不上。我一着急,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玩了命地按住柜门,然后眼角瞥见了门上插着的一个小钥匙,便伸手一拧。咔,锁住了柜子。
吱,,咯,,嘎。
“我的手!婉如!你屁股别拱我!”
“不是我!噬,不行了,谁压着我腿了!”
“太猝了!”
衣柜有种要爆开的感觉,门板微微外凸,颤颤巍巍,不断出声响。
哗啦啦,咔嚓,另一边的大门。已然插进了钥匙。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飞身朝床跑去,嗖地一下钻进了被窝,用最快的度把床单上的扑克牌和票收据推到枕头底下,然后拿被子把身子和脑袋一捂,假装正在睡觉,耳边。开门的声音响起,随即有一双高跟鞋迈进了屋里,这时,柜门那边也没了动静,整个客房都安安静静的。
嗯,我知道,不让小靖跟外面瞎吃,晚上我们买的调料,跟家吃得涮羊肉”呵呵”嗯”我?反正美容院也没事儿了,我明后天再回去吧,我也不知道小靖怎么着,待会儿我问问他,他跟西安要是忙完了,就跟我一块回北京,,好,嗯,明白”部月娥还在跟我妈打着电话我已经看见他了”呵呵,睡得挺香的”嗯”不早了,妈,那您和爸也回去睡觉吧”成”好”那就这样”嗯,妈再见”晚安。”滴,电话被她挂断了。
我假意迷迷糊糊地把脑袋露出来,“你怎么回来了?”
部月娥看看我,微微一笑:“回北京的路上,我让负责人跟那人交涉了一下,最后看她松了口,也没要多少钱,我就听了你的,稍微赔了点钱给那人,效果还不错,她答应宣称是她吃了过敏食物才引起的,对咱美容院的影响也压到了最低,我一看解决了,回去也没什么必要,就一掉头,又回来了。”“这样啊,辛苦了。”我打着哈欠揉了揉眼鼻。
部月娥丢了个媚眼过来:“自己家的生意,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打扰你睡觉了?。
我摇头从床上坐起来:“没事,嗯,那个,你刷牙洗漱吧,洗完咱们睡觉。”我寻思等她一进卫生间以后。就把柜门打开,让袁雅珍几人赶紧先去蒋妍或尖卜红在一楼的房间里躲一躲,等部娃回屋关上门后。她们再各回各屋,这样就不会被部月娥察觉了蓝色的那套毛巾和牙刷是我的,你也甭拿新的了”小
部月娥眯眼上下看了我几下小抿抿性感的嘴唇:“可是,我的好外甥。姨今天太累了,实在不想洗漱了,咋办呢?”
我汗,我故作镇定地瞪瞪她:“不嫌脏啊你?赶紧去!听话”。
我的姑奶奶,赶紧的吧!
部月娥笑呵呵地把脚上的黑色高跟鞋踢掉,大衣脱掉,慵懒地往床上一坐,“网结婚几个月啊,就嫌姨脏了?”
我哎呀了一声:“没别的意思。让你刷牙还不是为你好小心老了老了把牙掉光
部月娥翘起二郎腿小手儿轻轻在我大腿上前后摸了摸,“姨还没到三十岁呢,你就开始惦记姨老了以后的事儿了?女人总比男人老的快一些,更何况我本身就比你岁数大不少,靖,要是等姨满脸都是皱纹了,你会不会喜新厌旧呢?。她的手挑逗般地在我胸口划了几个圆圈。
要是换做平常,我肯定受不了她这份撩人的姿态,一把将她扑倒。
可今天,我显然没有这个心情,“怎么可能,别瞎说,快,刷牙洗漱去我爬出被窝,从后背推着她柔顺的后背,“等你洗完,有什么话咱俩钻了被窝再说,行不?”亲了她头一口,我半推十挤着她往门其走。
部月娥无奈笑笑。“好了,怕了你了,姨去洗,去洗还不行吗?”
我心里一松气,“洗个澡也行,我给你把热水器打开?”
“你啊,今天咋这么爱干净了?”邹月娥又好气又好笑地回头瞅瞅我。扒拉开我推在她肩膀的手,“平常周末,每次姨一回家,你不是都跟头小饿狼似的扑上来折腾姨,现在倒假模假样的了。”
我干笑两声,等她转过头以后,就要跟她一起出屋。
蓦然,吱呀”戛吱,咯噔,大衣柜出三声怪异的响动。
“咦,什么声儿?”帮月娥面色狐疑地回头看了看柜子。
我靠!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在她回头的一瞬间,急忙用手扶住衣柜的门,弯腰下去假装挠了挠小腿,自言自语道:“腿上好像起包了,怎么大冬天了还有蚊子?”说罢,我扶着柜子站起身,“这柜子快坏了吧。推一下就好像要散架了似的。”用力推推门,让柜子再次出网才同样的声
吱嘎,吱呀。
部月娥看了眼衣柜,笑道:“应该到年头了。不然我那朋友不会把柜子留这里,肯定搬新家去了,嗯,姨去洗漱了,你先钻被窝等着姨吧。”说着。她媚生生地笑起来:“呵呵,一会儿给你换几个新花样,是姨头些日子跟一个做美容的大姐学来的,包你满意。”
我脸一红:“你不好好做生意。成天学那个干嘛呀?”
部月娥笑孜孜道:“那好,这是你说的,待会儿可别,咦?。她突然一顿,鼻子连吸了几口气,好像在闻着什么,“屋里怎么有股子女人的味道?香水味儿?”她眉头一蹙,脑袋凑到我身前使劲儿在我胸口和脸上嗅了嗅。面容微沉道:“我来之前,是不是有人来过你屋?。
我唬起脸道:“又瞎想啥呢?谁大晚上来我屋啊?”
部月娥看看我:“那女人的味道怎么这么重?网进来时我就闻见了。还以为是我身上的香水呢,可你自己闻闻,明显跟我的香水不是一个牌子,味道太呛太重了不用说,这种浓厚气味的香水,只有斐小红那个暴户才会用!
我心里一急,转念飞快琢磨了一秒钟,道;“可能是晚上打牌时红姐留下的吧。”
“打牌?你们不是跟客厅玩麻将吗?怎么味道都带你屋来了?。
“哦,你走以后我们就没玩麻将。上我屋打扑克牌来了。”言罢。我还折身回到床头边,摸出那摞散开的扑克。
部月娥面色微缓,笑了一下:“我说也是,你胆子还没这么大。”
我擦擦汗。笑道:“那当然了,我心里就你一个人,别人我哪看得上呀。”走回到门口附近,听得衣柜又断断续续传出几个细微的响动,我赶忙再次把手扶在柜子上十造成一种“声音是我弄出来的”假蕤
我的小姑奶奶们,别在里面挤了,再挤就要出事了!
部月娥呵呵一笑,白了我一眸子:“这话我爱听,不过嘛,袁姐啊。婉如啊,蔓莎啊,妍妍啊,小红啊。我看几个人都挺有魅力的啊,你不会顶不住吧?”
我立复精神抖擞地表态道:“怎么可能,她们哪能跟你比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吗?”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抵住门板的手越来越重了?我飞快侧头用余光瞄了一眼,只见柜门略略有点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使劲儿在往外挤。
“嗯,也是,给你几个胆子量你也不敢。”
我单手推推她:“行了,快去洗澡吧,我都困坏了。”
部月娥点点头,笑道:“催命啊你?知道了,呵呵,姨丑话可先说在前头,要是你敢对不起姨,姨保证让你,”
轰隆!咔嚓!
大衣柜的门毫无征兆地断成了两截。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刹那间传到了我的手臂上,直接把我推出一个跟头出去,我跌跌撞撞地稳住身形。错愕地回过头,此时,大衣柜已是支离破碎,左侧的门板整个拍了下来,右侧的门断了一大半,露出黄本举的木头茬子。与此同时,几个黑乎乎的人影从里面摔了出来,跌到了一地。
“唉哟!”
“啊!”
“摔死我了!唯!”
“小红,快起开,压死我了!”
“我的膝盖!”
五六个惊叫声齐齐响起。我半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或趴或躺或卧在地上的几个女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部月娥早都愣住了,看看正揉着大腿的晏婉如,瞧瞧正捂着屁股的蒋妍,瞅瞅抱着膝盖呻吟的席蔓莎,部敌脸色一下就变了:“你们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躲在柜子里干什么!?”
我重重一拍脑门,只盼着有道雷一下劈死我,“月娥,这个。嗯,我们是玩捉迷藏呢,嗯,捉迷藏。”
部月娥冷冷地看我一眼:“我没问的”。
吃痛了一会儿,晏婉如几人都带着尴尬的表情站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说话。
部月娥吸了口气。轻轻吐出来。“十二点了,夜里十二点了,你们来我老公屋里干什么?还做贼似地躲在柜子里?我说顾靖刚刚的表情怎么有点怪呢!不是玩游戏这么简单吧?谁能给我一个解释?嗯?”
我赶紧道:“月娥,我们,”
“我没问你!”部月娥杀气腾腾地扫了我一眼,旋即,撂下一句话。率先开门走了出去,“去楼上说,顾靖,你跟屋里待着!”晏婉如几人犹豫着看看我,有的皱眉,有的苦笑,不多会儿,她们迈步出了屋。往楼上的主卧室走去。
望着几人的背影,我郁闷的想死,心说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顾靖啊顾靖,你个臭流氓,这回老实了吧?踏实了吧?不折腾了吧?你说你都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呗。非要琢磨什么三妻四妾啊?那是你玩的起的吗?你个蠢货!笨驴!我看你咋向部姨解释!
自己骂了自己一通,我折身回了屋。一关门,死猪一样躺到了床上。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半个小时过去了,可我却感觉像过了好几年之久,听着楼上那隐隐落下的争吵声,我一个头有两个大,在被窝里左左右右地翻着身,我一边叹气一边锤头,寻思着待会儿如何如何解释。
蹬蹬蹬,蹬蹬蹬,脚步声渐渐近了。
“顾靖,你给我出来!”是部月娥的声音。
我拍拍自己的脸蛋,呼了口气,拧开门走了出去。客厅里,部月娥和晏婉如几人已是一言不地围坐在了茶几旁,她们脸色都不太好看。愤怒的有之,瞪眼的有之,咬牙切齿的有之,我一出屋,六道目光就嗖嗖打在我身上,好像要把我“看”死一样。
我讪讪一笑,迟疑着站到了她们跟前。
“你还笑得出来?好,真好!”部月娥垂着眼皮沉沉地盯着我:“顾靖,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枉我还那么信任你,可你呢?你却背着我再外面勾三搭四!一勾还是五个!”
我道:“月娥,不是,我,”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明天你跟我回北京,咱们办离婚手续!”
我哭丧着脸过去拉了拉她的手:“别介啊,我真不是,哎呀,怎么扯上离婚了。”
部月娥冷笑着瞥瞥另外几个女人:“你小老婆小情人都能凑够一桌麻将还富裕一个人,你还在乎我这个正牌的妻子吗?也好,你不是喜欢勾搭她们?你勾搭去吧!离了婚。你想娶谁娶谁!跟我没关系”。
“别啊。”我攥攥她的手。
部月娥一把甩开我:“少碰我!”
我都快头疼死了,赶紧甜言蜜语地哄了部姨一通,可我越哄她,晏婉如几人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大约五六分钟以后吧,许是我的攻势见了效果,部月娥脸色稍缓了些许,一抬手,阻止我继续说话,“顾靖,说句老实话,车,房子,美容院,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的,这我没有忘,也一直都很感激你,这样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誓跟她们几人从此断绝一切来往。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事也没有生
我呃了一声。
没等我说什么,袁雅珍眉头一皱:“凭什么?你以为顾靖离了你就活不了了吗?”
晏婉如咬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抬头一看我:“小靖,你跟她离婚吧,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和其他女人生暧昧关系,我,嗯”,我可以考虑跟你结婚。”
席蔓莎惊呼道:“婉如,你,”
晏婉如脸色微红地扭扭头,没有看别人。
我心里抨抨跳了两下,晏姐一直不肯承认喜欢我,现在却说肯和我结婚,这”汗,不过我此时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场合不对啊!
袁雅珍顿了顿,道:“小靖。婉如的话也是我想说的。”
我心头再跳,诧异地看向晏姐和袁姐。
“什么跟什么啊!”蒋妍叫了一嗓子,气呼呼地瞪着我:“死镜子!你都把我小姨那个了!让我小姨以后怎么见人啊?不行!你必须把我小姨娶了!不然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席蔓莎脸腾地一红,张张嘴,但却没有反驳,低头玩起了衣服角。
斐小红没心没肺地嘿嘿一笑。煽风点火道:“顾靖,我看妍妍对你也挺有心思的,你娶她得了。”
蒋妍红着脸啊了一声,却不说话。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我。
我差点被斐小红气死,瞪瞪她:“你填什么乱!”
部月娥脸色黑得可怕,“顾靖,你到底不誓?舍不得她们你就直说,咱俩回去就去民政局办离婚!”
晏婉如看看我:“先离婚吧。咱俩的婚事等你办完手续再谈
蒋妍叫道:“你娶不娶我小姨?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说个不字,你就死定了!”
袁雅珍和席蔓莎都没言声,但却眼巴巴地看着我,一眨也不眨。
晕,叫我怎么选啊?选了一个肯定得罪剩下的几个,以后要是再见面。估计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咋办?难道真要选一个?
我心里有点急了。
“快说!”
“到底娶谁!”
“问你话呢!你哑巴了你?。
“快点!”
“顾靖!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说不说话?我就数三下!一,,三!”
从方才开始,我心里就别了一股闷气。这下被她们一逼,那股恶气登时涌了上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碰,抬起手来一拍茶几:“催什么催?我谁也不选!你们几个我都爱!都想娶!怎么着吧!!”
心里话一说,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再看部月娥和晏婉如等人,她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显然被我这句话给震住了!!
当然,后果是很严重的!
“小禽兽!”
“流氓!”
“你无耻”。
“卑鄙!下流”。
第251章我要赚钱
火车站前寒风阵阵,出呜呜的哭鸣,好像漫天的小鬼们齐声叫唤似的,冷冽的空气挤进我的大衣。又从后端窜了出去,带走了我身上的几丝温度,压了压头上的帽牙儿。我抬头往路边一望,朝着一个停在辅路上趴活的出租车走去,拉开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我无精打采地对司机道:“师傅,麻烦去趟牛街。”
司机一挂档,踩下油门,“网下火车吧?打哪儿回来的?”
我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西安
司机笑道:“哟,我还真没去过那块儿,怎么样?”
我揉揉眉心,“我誓,这辈子”不,这辈子加上下辈子和下下辈子,我也不会再来西安了。”
司机哑然失笑:“呵呵,不至于吧?我听说西安挺不错的呀?。
我苦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就在昨天夜里我那番惊人的话语过后,部月娥等人便气得回屋睡觉了。当然,邹姨自然没有跟我一个屋子,可是等第二天我早上一睁眼,想继续跟她们交涉交涉的时候,我却惊讶的现,别墅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行李没了,车没了,甚至连张字条也没给我留,我当时就拿出手机拨了她们的电话,无一例外,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于是乎。我匆匆忙地订了第二天的火车票,现在才赶回北京。袁雅珍的家在牛街,我准备先找她谈谈,呃,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等车子到了牛街,我结账下车。快步走进了那个长长的院落,敲了敲袁姐家的门,咚咚咚,咚咚咚,却是没人应答,我一皱眉,摸了摸门把手,上面似乎盖着一丝灰尘,好像很多天没有人碰过了。难道袁姐从西安回北京后就没来这里?而是跟小龙去父母家住了?我拿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嘟,嘟,嘟,电话明显通了,可响了十几声,却没人听
话。
我这个郁闷啊,原地一琢磨。干脆又打了辆出祖,直奔席蔓莎家。
凭着记忆七拐八拐到了四路通内的一个小区里,我上楼按了她家门铃。丁咚”丁咚”丁咚,猫眼儿上忽而黑了一下,有人在门的另一头往外看,不过等了一会儿,黑色却是渐渐褪去,根本没人来开门,我心知席蔓莎肯定在家,就不厌其烦地继续按门铃,可十几分钟过去了,直到我把那门铃按没电了,席蔓莎也没露面。
同样的一幕也在晏婉如家上演了。
而蒋妍那边呢,宿舍电话没人接。手机和家里电话也没人接。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我碰了一鼻子灰,一个人也没见到。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口。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微微一愣后,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该死,怎么把她给忘了。嗒嗒嗒,我飞快按下了斐小红的手机号,嘟,嘟,嘟。三声过后,电话终于通了,“喂,红姐,是我。”
斐小红道:“哦,你啊,找老娘什么事儿?。
“你那天干嘛不接我电话?”
“旁边有人,她们都不接,我也没好意思啊。”
我现在也顾不得跟她置气了,弓上道:“你们从西安走之前说什么了?”
“你问这个啊,嘿嘿,也没说什么,她们起了床就开始收拾行李,然后就走了呗,我和袁雅珍坐的月娥的车,蔓莎和妍妍坐的婉如的车,她们那车我不清楚,反正我们这边一路上也没人说话,俟,不对,说了。袁雅珍说了一句,她好像从你们家的美容院辞职了。”
我急道:“那别人呢?现在什么情况了?”
“你说呢,肯定是糟糕透了呗。嘿嘿,老娘这辈子还没佩服过什么人。顾靖,你还是第一介”真有你的啊。偷情还偷情得那么光明磊落,说什么都爱,都想娶?厉害,佩服,喂,老娘可先给你说清楚,你要想娶老娘,可得,”
“娶你个大头鬼!”我眼珠子一瞪:“我那话压根就没带上你!自作多情!”
斐小红怒道:“你说什么!?”
“没事儿我挂了!”每回跟她说话都得秀一肚子气,这个红姐!
不过跟她这么一闹,我低落的心情稍稍上浮了一些,心说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去。于是,便打车往前门四合院赶去,路上,我先给家里打了电话,是老爸接的,他说牵姨昨天一晚上都在美容院,没回家。然后,我又给美容院打了过去。前台的小姑娘说部月娥正在会议室开会,会议内容她却不太清楚。
呼,在上班就好,就怕她跑到乡下躲着,找都找不到她。
前门四合院。
我推开厚重的院门,边走边道:“爸,妈,我回来了。”
吱呀,北屋门开了,老妈站在门口看看我:“洗洗手,来屋吃橘子。”
“嗯,等我把行李放好拿钥匙拧开小锁,我回了自己的小屋,将行李箱往墙角一扔,我仰天往床上一躺,揉揉酸痛的肩膀,在火车上就没休息好,坐了整整十个小时,网下火”二跑了牛街、四路海和北苑等午骨早都累得不行田愕
休息了片刻,我又拿出了袁雅珍、晏婉如、席蔓莎和蒋妍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晏姐关机了。
“嘟嘟嘟,嘟嘟嘟”席蔓莎的被挂断了。
“嘟,嘟,都,”袁雅珍的没人接。
“我了个去!”把手机扔开,我重要趴到被窝上:“姑奶奶们,接电话行不行啊?”
忽地,院门一响,好像被人推开了。我耳朵竖了起来。紧接着,那头传来高跟鞋嗒嗒的落地声,我心中一跳,月娥回来了。果然,五秒钟后,高跟鞋的声响在我屋门前停住,门一开,部月娥娇美的面容出现在眼前,然而此时的她可没有从前那样的笑容了,脸阴沉沉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立刻迎过去,陪笑道:“累了吧,先喝点水。”我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包,却被部月娥躲开了,她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放下包在写字台上,随即打开大衣柜,翻了几下后。抱出几件衣服来,一股脑丢到床上,转回身。又抱出五件大衣。
我愣巴巴道:“你干什么?”
“收拾东西,搬走。”吱啦一声。她欠着脚尖从柜子顶上取下一个大旅行箱,说话间就把衣服往箱子里塞。
我哎呀了一嗓子,赶快阻止她。“这是怎么话说的呀?别,快别弄了。”
部月娥眯了眯眼睛,冷笑着瞧瞧我:“美容院的事儿我已经交代好了。那头有人负责,就算我走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你跟爸妈说一声,你这周准备准备,咱们去办离婚。房子也好,车也好,美容院也好,我一分钱也不沾,都是你的,好了,躲开,我收拾东西!”
我苦着脸道:“别介啊,再商量商量。行不?”
“没得商量了,呵,您爱的人那么多。还在乎我一个吗?”部月娥用力推开我,抄起桌上的一沓本子扔到箱子里。
我缠了他一会儿,见得无果。就叹了口气,眨巴眨巴眼睛,出了小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跟爸妈说也不行了,可”可我怎么说呀?
北屋里,老妈老爸正坐在沙上看新闻联播。见我进屋,老妈道:“金鱼弄成了吗?”
我一嗯,垂头丧气地坐到椅子上。
“怎么了这是?”老爸瞅瞅我:“办砸了?没赚着钱?”
我动动嘴唇,“爸,妈,我可能,,嗯,可能闯祸了。”
老妈瞪我一眼:“到底什么事儿。赶紧说,别磨磨唧唧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什么。原原本本的把西安别墅里的事儿跟爸妈说了说,就连我跟晏婉如和袁雅珍几人有些小暧昧的事儿也告诉了他们,当然,具体怎么暧昧我自然没脸说出来,只是略微模糊地点了点。
爸妈听得目瞪口呆!
我跟咋。”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大概就是这样,月娥正收拾行李呢,说要跟我离婚。”
“你个小兔崽子!”老妈差点气死,脑袋左右一转,抄起一个茶杯就往我脚边上扔,幸好我躲得快,咔嚓一声,瓷杯摔得粉碎,“你就不能让老娘省一点心啊?你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离婚都是轻的。我要是月娥,老娘一巴掌拍死你!”
老爸阴着脸把遥控器一拍:“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老妈又捡起一个眼镜盒来,拿它指着我鼻子道;“你说那晏婉如和那姓袁的有什么好?你闲的没事勾搭她们干什么啊?你有病呀你?我告诉你!要是你把月娥气跑了!老娘第一个饶不了你!”我妈平时跟邹姨有点磕磕碰碰,甚至那次还大吵过一架,在我看来,她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可没想到我妈对邹姨这么看重,她以前可是很迷晏婉如的节目的。
我低头受教,一句话也没说。
老妈把眼镜盒一摔:“气死我了!简直气死我了!不行!我去跟月娥说说!”踹了我屁股一脚,老妈打开门,踱步朝斗握走去。
我则在北屋听着老爸的数落,我爸是个比较正派的人,自然听不得这种事,对我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臭骂。我理亏,当然不敢言声,乖乖坐在那里听着。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外面,老妈拉着部月娥的手气呼呼地走进屋。
指着我的鼻子,老妈怒道:“还不快给人家月娥道歉!”
部月娥拉了拉老妈的手:“妈。不用了,我觉得我们俩没有再过下去的必要了。”
老妈一砸嘴,“月娥,小靖还有时候不太懂事,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日子还得过啊,离婚干啥呀?要不,你打他一顿出出气?他就是欠揍!”
部月娥摇头,却没言声。
老妈踢了我一脚,转头对部月娥道:“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事确实怪小靖不长眼,要不你看这样行么,离婚的事儿先暂时放一放,你跟小小靖分居一段时间,各自都冷静一下,等过段日子,再说
老爸也道:“你妈说的对,缓缓再说。”
部月娥态度坚决地一摇头:“爸。妈,您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我看向她:“月娥,”
部月娥看看我:“你要是不想在协议上签字,咱们就上法院吧。”老妈道:“你这么着急干嘛呀?”
“呼,我累了,想回乡下住一段日子。”顿了顿,部月娥摸出两把钥匙放到茶几上,“这是车钥匙和别墅的钥匙,房子和美容院本来就是小靖出的钱,我一分也不要。”看来我跟西安的那句话,把部月娥彻底得罪死了,不管我跟爸妈怎么劝,她都充耳不闻,嘴里就两咋,字一离婚!
最后,实在不得已下,老妈叹气道:“离就离吧,但美容院那边的股份,还是你和小靖一人一半吧。那是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你也花了许多心思在店里的。”我明白老妈的意思,她是想让拿美容院把部姨拴住,她若是还管理着那边的生意,我俩见面和接触的机会自然会很多,到时候等部姨气消了,再商量复婚的事儿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部耳娥却想也不想道:“结婚的时候我带来了什么,现在就拿走什么,衣服,鞋子,电脑,其他的我都不耍。”
屋里的气氛顿时一凝。
老爸叹叹气,老妈欲言又止地还想说点什么,但见了部月娥的表情。又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瞪瞪我,气哄哄地打了我后背一巴掌:“你个死孩子!小王八羔子!看你干的好事儿!”
“那我回了,这两天我跟东屋住。顾靖,你想好了以后咱们就去打离婚协议书。”说罢,部月娥转身出了屋,碰,门关上了。
沉默了一会儿,老妈没好气地咬牙看着我:“你打算咋办?啊?”
我道:“还能怎么办,先离婚呗,等月娥气消了再说。”
“你说的倒是轻巧!这月结婚几个月啊就离婚?你给你爹妈留点脸行不行啊?”老妈气得呼呼喘了喘气,定定神儿,她看向我道:“晏老师还没结婚呢?她也对你有意思?真的还是假的?你俩展到什么地步了?嗯?”
老爸皱皱眉:“你又想什么呢!”
老妈不理他,对我道:“问你话呢!”
我随口嗯了一声:“晏姐说要是我离婚,她就考虑跟我结婚,呃,妈,你问这个干啥?”
老妈哼了一下,“月娥那头要实在劝不回来,你把晏老师叫家里来一趟,我看看她。”
“哪有你这么当妈的?”老爸道:“这还没离婚呢,你就惦记上别人了?有你这么办事儿的么?我看儿子就是你给惯出来的!要不是你在后面护着他!他敢跟外面胡搞吗?我打断他的腿!”
老妈呸了一口:“放你的驴屁!你教不好儿子还赖上老娘了?”
我哭丧着脸道:“爸,妈,我这儿烦着呢,您俩就别吵了。”
“你烦?”老妈恨声道:“好好的一个儿媳妇让你给挤搭走了!你还有脸烦?哼,刚才跟你说的你听见没有,改天约我和晏老师见个面。那个姓袁的和你们班主任”对了”还有那个叫蒋妍的,你以后都躲着远点,要再让我知道你跟外头胡来,我一脚踹死你!”
“你就别惦记晏姐了,她也正生我气呢。”
就因为那句逞了一时之快的话。我现在已是落到了众叛亲离、人嫌狗不待见的地步了。
不过我却没有后悔,那个“把她们都娶到手”的心情也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强烈过,离婚了又咋样?生气了又咋样?既然我最开始就选了这条荒唐的路,就应该预见到有些困难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想着想着,我攥紧拳头,心下渐渐有了主意。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条“后宫”的路,我还是要走下去。
现在,无论部月娥也好,袁雅珍也罢,大家都在火车站前寒风阵阵,出呜呜的哭鸣,好像漫天的小鬼们齐声叫唤似的,冷冽的空气挤进我的大衣。又从后端窜了出去,带走了我身上的几丝温度,压了压头上的帽牙儿。我抬头往路边一望,朝着一个停在辅路上趴活的出租车走去,拉开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我无精打采地对司机道:“师傅,麻烦去趟牛街。”
司机一挂档,踩下油门,“网下火车吧?打哪儿回来的?”
我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西安
司机笑道:“哟,我还真没去过那块儿,怎么样?”
我揉揉眉心,“我誓,这辈子”不,这辈子加上下辈子和下下辈子,我也不会再来西安了。”
司机哑然失笑:“呵呵,不至于吧?我听说西安挺不错的呀?。
我苦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就在昨天夜里我那番惊人的话语过后,部月娥等人便气得回屋睡觉了。当然,邹姨自然没有跟我一个屋子,可是等第二天我早上一睁眼,想继续跟她们交涉交涉的时候,我却惊讶的现,别墅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行李没了,车没了,甚至连张字条也没给我留,我当时就拿出手机拨了她们的电话,无一例外,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于是乎。我匆匆忙地订了第二天的火车票,现在才赶回北京。袁雅珍的家在牛街,我准备先找她谈谈,呃,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等车子到了牛街,我结账下车。快步走进了那个长长的院落,敲了敲袁姐家的门,咚咚咚,咚咚咚,却是没人应答,我一皱眉,摸了摸门把手,上面似乎盖着一丝灰尘,好像很多天没有人碰过了。难道袁姐从西安回北京后就没来这里?而是跟小龙去父母家住了?我拿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嘟,嘟,嘟,电话明显通了,可响了十几声,却没人听
话。
我这个郁闷啊,原地一琢磨。干脆又打了辆出祖,直奔席蔓莎家。
凭着记忆七拐八拐到了四路通内的一个小区里,我上楼按了她家门铃。丁咚”丁咚”丁咚,猫眼儿上忽而黑了一下,有人在门的另一头往外看,不过等了一会儿,黑色却是渐渐褪去,根本没人来开门,我心知席蔓莎肯定在家,就不厌其烦地继续按门铃,可十几分钟过去了,直到我把那门铃按没电了,席蔓莎也没露面。
同样的一幕也在晏婉如家上演了。
而蒋妍那边呢,宿舍电话没人接。手机和家里电话也没人接。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我碰了一鼻子灰,一个人也没见到。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口。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微微一愣后,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该死,怎么把她给忘了。嗒嗒嗒,我飞快按下了斐小红的手机号,嘟,嘟,嘟。三声过后,电话终于通了,“喂,红姐,是我。”
斐小红道:“哦,你啊,找老娘什么事儿?。
“你那天干嘛不接我电话?”
“旁边有人,她们都不接,我也没好意思啊。”
我现在也顾不得跟她置气了,弓上道:“你们从西安走之前说什么了?”
“你问这个啊,嘿嘿,也没说什么,她们起了床就开始收拾行李,然后就走了呗,我和袁雅珍坐的月娥的车,蔓莎和妍妍坐的婉如的车,她们那车我不清楚,反正我们这边一路上也没人说话,俟,不对,说了。袁雅珍说了一句,她好像从你们家的美容院辞职了。”
我急道:“那别人呢?现在什么情况了?”
“你说呢,肯定是糟糕透了呗。嘿嘿,老娘这辈子还没佩服过什么人。顾靖,你还是第一介”真有你的啊。偷情还偷情得那么光明磊落,说什么都爱,都想娶?厉害,佩服,喂,老娘可先给你说清楚,你要想娶老娘,可得,”
“娶你个大头鬼!”我眼珠子一瞪:“我那话压根就没带上你!自作多情!”
斐小红怒道:“你说什么!?”
“没事儿我挂了!”每回跟她说话都得秀一肚子气,这个红姐!
不过跟她这么一闹,我低落的心情稍稍上浮了一些,心说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去。于是,便打车往前门四合院赶去,路上,我先给家里打了电话,是老爸接的,他说牵姨昨天一晚上都在美容院,没回家。然后,我又给美容院打了过去。前台的小姑娘说部月娥正在会议室开会,会议内容她却不太清楚。
呼,在上班就好,就怕她跑到乡下躲着,找都找不到她。
前门四合院。
我推开厚重的院门,边走边道:“爸,妈,我回来了。”
吱呀,北屋门开了,老妈站在门口看看我:“洗洗手,来屋吃橘子。”
“嗯,等我把行李放好拿钥匙拧开小锁,我回了自己的小屋,将行李箱往墙角一扔,我仰天往床上一躺,揉揉酸痛的肩膀,在火车上就没休息好,坐了整整十个小时,网下火”二跑了牛街、四路海和北苑等午骨早都累得不行田愕
休息了片刻,我又拿出了袁雅珍、晏婉如、席蔓莎和蒋妍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晏姐关机了。
“嘟嘟嘟,嘟嘟嘟”席蔓莎的被挂断了。
“嘟,嘟,都,”袁雅珍的没人接。
“我了个去!”把手机扔开,我重要趴到被窝上:“姑奶奶们,接电话行不行啊?”
忽地,院门一响,好像被人推开了。我耳朵竖了起来。紧接着,那头传来高跟鞋嗒嗒的落地声,我心中一跳,月娥回来了。果然,五秒钟后,高跟鞋的声响在我屋门前停住,门一开,部月娥娇美的面容出现在眼前,然而此时的她可没有从前那样的笑容了,脸阴沉沉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立刻迎过去,陪笑道:“累了吧,先喝点水。”我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包,却被部月娥躲开了,她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放下包在写字台上,随即打开大衣柜,翻了几下后。抱出几件衣服来,一股脑丢到床上,转回身。又抱出五件大衣。
我愣巴巴道:“你干什么?”
“收拾东西,搬走。”吱啦一声。她欠着脚尖从柜子顶上取下一个大旅行箱,说话间就把衣服往箱子里塞。
我哎呀了一嗓子,赶快阻止她。“这是怎么话说的呀?别,快别弄了。”
部月娥眯了眯眼睛,冷笑着瞧瞧我:“美容院的事儿我已经交代好了。那头有人负责,就算我走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你跟爸妈说一声,你这周准备准备,咱们去办离婚。房子也好,车也好,美容院也好,我一分钱也不沾,都是你的,好了,躲开,我收拾东西!”
我苦着脸道:“别介啊,再商量商量。行不?”
“没得商量了,呵,您爱的人那么多。还在乎我一个吗?”部月娥用力推开我,抄起桌上的一沓本子扔到箱子里。
我缠了他一会儿,见得无果。就叹了口气,眨巴眨巴眼睛,出了小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跟爸妈说也不行了,可”可我怎么说呀?
北屋里,老妈老爸正坐在沙上看新闻联播。见我进屋,老妈道:“金鱼弄成了吗?”
我一嗯,垂头丧气地坐到椅子上。
“怎么了这是?”老爸瞅瞅我:“办砸了?没赚着钱?”
我动动嘴唇,“爸,妈,我可能,,嗯,可能闯祸了。”
老妈瞪我一眼:“到底什么事儿。赶紧说,别磨磨唧唧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什么。原原本本的把西安别墅里的事儿跟爸妈说了说,就连我跟晏婉如和袁雅珍几人有些小暧昧的事儿也告诉了他们,当然,具体怎么暧昧我自然没脸说出来,只是略微模糊地点了点。
爸妈听得目瞪口呆!
我跟咋。”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大概就是这样,月娥正收拾行李呢,说要跟我离婚。”
“你个小兔崽子!”老妈差点气死,脑袋左右一转,抄起一个茶杯就往我脚边上扔,幸好我躲得快,咔嚓一声,瓷杯摔得粉碎,“你就不能让老娘省一点心啊?你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离婚都是轻的。我要是月娥,老娘一巴掌拍死你!”
老爸阴着脸把遥控器一拍:“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老妈又捡起一个眼镜盒来,拿它指着我鼻子道;“你说那晏婉如和那姓袁的有什么好?你闲的没事勾搭她们干什么啊?你有病呀你?我告诉你!要是你把月娥气跑了!老娘第一个饶不了你!”我妈平时跟邹姨有点磕磕碰碰,甚至那次还大吵过一架,在我看来,她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可没想到我妈对邹姨这么看重,她以前可是很迷晏婉如的节目的。
我低头受教,一句话也没说。
老妈把眼镜盒一摔:“气死我了!简直气死我了!不行!我去跟月娥说说!”踹了我屁股一脚,老妈打开门,踱步朝斗握走去。
我则在北屋听着老爸的数落,我爸是个比较正派的人,自然听不得这种事,对我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臭骂。我理亏,当然不敢言声,乖乖坐在那里听着。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外面,老妈拉着部月娥的手气呼呼地走进屋。
指着我的鼻子,老妈怒道:“还不快给人家月娥道歉!”
部月娥拉了拉老妈的手:“妈。不用了,我觉得我们俩没有再过下去的必要了。”
老妈一砸嘴,“月娥,小靖还有时候不太懂事,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日子还得过啊,离婚干啥呀?要不,你打他一顿出出气?他就是欠揍!”
部月娥摇头,却没言声。
老妈踢了我一脚,转头对部月娥道:“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事确实怪小靖不长眼,要不你看这样行么,离婚的事儿先暂时放一放,你跟小小靖分居一段时间,各自都冷静一下,等过段日子,再说
老爸也道:“你妈说的对,缓缓再说。”
部月娥态度坚决地一摇头:“爸。妈,您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我看向她:“月娥,”
部月娥看看我:“你要是不想在协议上签字,咱们就上法院吧。”老妈道:“你这么着急干嘛呀?”
“呼,我累了,想回乡下住一段日子。”顿了顿,部月娥摸出两把钥匙放到茶几上,“这是车钥匙和别墅的钥匙,房子和美容院本来就是小靖出的钱,我一分也不要。”看来我跟西安的那句话,把部月娥彻底得罪死了,不管我跟爸妈怎么劝,她都充耳不闻,嘴里就两咋,字一离婚!
最后,实在不得已下,老妈叹气道:“离就离吧,但美容院那边的股份,还是你和小靖一人一半吧。那是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你也花了许多心思在店里的。”我明白老妈的意思,她是想让拿美容院把部姨拴住,她若是还管理着那边的生意,我俩见面和接触的机会自然会很多,到时候等部姨气消了,再商量复婚的事儿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部耳娥却想也不想道:“结婚的时候我带来了什么,现在就拿走什么,衣服,鞋子,电脑,其他的我都不耍。”
屋里的气氛顿时一凝。
老爸叹叹气,老妈欲言又止地还想说点什么,但见了部月娥的表情。又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瞪瞪我,气哄哄地打了我后背一巴掌:“你个死孩子!小王八羔子!看你干的好事儿!”
“那我回了,这两天我跟东屋住。顾靖,你想好了以后咱们就去打离婚协议书。”说罢,部月娥转身出了屋,碰,门关上了。
沉默了一会儿,老妈没好气地咬牙看着我:“你打算咋办?啊?”
我道:“还能怎么办,先离婚呗,等月娥气消了再说。”
“你说的倒是轻巧!这月结婚几个月啊就离婚?你给你爹妈留点脸行不行啊?”老妈气得呼呼喘了喘气,定定神儿,她看向我道:“晏老师还没结婚呢?她也对你有意思?真的还是假的?你俩展到什么地步了?嗯?”
老爸皱皱眉:“你又想什么呢!”
老妈不理他,对我道:“问你话呢!”
我随口嗯了一声:“晏姐说要是我离婚,她就考虑跟我结婚,呃,妈,你问这个干啥?”
老妈哼了一下,“月娥那头要实在劝不回来,你把晏老师叫家里来一趟,我看看她。”
“哪有你这么当妈的?”老爸道:“这还没离婚呢,你就惦记上别人了?有你这么办事儿的么?我看儿子就是你给惯出来的!要不是你在后面护着他!他敢跟外面胡搞吗?我打断他的腿!”
老妈呸了一口:“放你的驴屁!你教不好儿子还赖上老娘了?”
我哭丧着脸道:“爸,妈,我这儿烦着呢,您俩就别吵了。”
“你烦?”老妈恨声道:“好好的一个儿媳妇让你给挤搭走了!你还有脸烦?哼,刚才跟你说的你听见没有,改天约我和晏老师见个面。那个姓袁的和你们班主任”对了”还有那个叫蒋妍的,你以后都躲着远点,要再让我知道你跟外头胡来,我一脚踹死你!”
“你就别惦记晏姐了,她也正生我气呢。”
就因为那句逞了一时之快的话。我现在已是落到了众叛亲离、人嫌狗不待见的地步了。
不过我却没有后悔,那个“把她们都娶到手”的心情也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强烈过,离婚了又咋样?生气了又咋样?既然我最开始就选了这条荒唐的路,就应该预见到有些困难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想着想着,我攥紧拳头,心下渐渐有了主意。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条“后宫”的路,我还是要走下去。
现在,无论部月娥也好,袁雅珍也罢,大家都在气头上,说什么话估计也不会听,所以暂时退一退也好,我准备用这段时间到外地赚钱,一个月,争取在一咋。月之内赚够上亿元的资产,然后一个回马枪杀回北京。那个时候,她们也该冷静下来了,到那时再开始重新追求部姨和晏姐几人,成功的几率一定会很大。
毕竟,她们对我是有感情的
现在问题的关键又回到了一介。“钱”字上,只要有了钱,什么事都
办。
我可以给部姨的爸妈在北京买几套房子,让他们一家人从农村搬到北京来住。我可以给袁雅珍的父母出钱办一个公司,让他们重新做起以前的生意。我可以给席蔓莎花钱到美国看病,送她父母几件名贵的古董。我可以给妍妍买个价值千万的跑车,让她父亲的翡翠生意越做越大。我可以陪晏婉如一起捐钱,还可以把她喜欢的古玩都买回来送
钱啊!
钱的!
钱啊!!
我要赚钱!!
第252章赌石
早晨九点五分,姐告边境贸易区一处五层高的宾馆内,我躺在单人间的床上,手拿一本《中国艺术品收藏鉴赏图录》,从头到尾反复翻看着,忽然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随手往右边一抓,从小桌的电话旁抓来一个果酱面包,揭开包装,轻轻一口要下去,眼神却也没有离开书录。边吃边看着,尽量不浪费一点时间。
铃铃铃,铃铃铃。手机响了。
我快把最后两口面包塞进嘴巴里,按下接听键:“唔,喂?”
“你那什么声儿?”是我妈的电话。
“哦,吃面包呢。”我嚼了嚼。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嗯,您什么事儿?”
老妈的嗓音很是有些不悦:“你说什么事?昨天打了一宿电话你都关机!我不是让你到了云南就给家里打电话吗?你个兔崽子又把老娘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我告诉你!月娥的帐老娘给你记着呢,你以为跑到云南就没事儿了呢?你就是跑到加勒比!老娘也照样给你抓过来!听见没有?办完事马上给我回来!”
汗,我上加勒比干啥去呀?
我道:“妈,您放心吧,一个月之内我就回北京,到时候肯定把月娥重新给您带回来。”有句话我搁在心里却没说,嗯,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晏婉如啊,袁雅珍啊,席蔓莎啊,蒋妍啊,我也一股脑给您带回去。
老妈。享了一声:“你这么有把握?”
“呃,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尽力就是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反正月娥和晏老师,这俩你得给我带回来一个!”
“知道了,等我先赚点钱,然后那事儿就好办了。”
“跟赚钱有什么关系?你财迷心窍了吧你?”老妈的语气很是不善。自从我跟月娥离婚后,爸妈就没给过我好脸色:“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可你老婆是那种只看钱的势利眼吗?打离婚协议的时候,她房子不要。车子不拿,美容院的股份也一个百分点都不收,这你还没看出来吗?月娥要是在乎钱,早跟你打官司了,夫妻财产一人一半,那可是上千万的人民币呢!可她呢?哼,她上千万都不在乎,你钱再多管个屁用呀?动动脑子好不好?这事儿你的从感情上下手!嗯,你这样,等回了北京,你就去乡下找月娥,跟她那儿装可恰
“你又教孩子什么坏呢?”电话那头传来老爸的声音。只听老妈道:“我们娘俩说话,碍你什么事儿了?你不想他把月娥弄回家啊?”
老爸一哼:“他那是自作自受。给他点教也好!”
我忙道:“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心里有谱,您和我爸就放心吧。嗯,我先去赚钱了,时间有点紧,咱有空再说,挂线了啊。”我当然明白,别说几千万了,就是几亿拍下去,想来也买不了部月娥的心,但我赚钱的目的可不是单纯地要花钱去“买”部月娥和袁雅珍等人,我是要靠这些钱去追求她们。
归根结底,她们为啥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其中很大一部分,显然是社会环境起的作用,要是换做古代,三妻四妾很平常的那个时候,想来部月娥她们也不会是这个态度,而谁是最大的障碍?在我看来,部姨她们的父母,他们的亲人才是最大的“社会障碍”因为他们根深蒂固的那“一夫一妻制度”才让部月娥几人根本没办法迈出这一步。
所以我要赚钱。
部月娥她们也许不在乎金钱。可不代表她们父母亲人也不在乎啊?
只要她们家里人松了口,动了摇,潜移默化地也会影响他们女儿的态度,况且,部姨等人都对我是有感情的。多方面的攻势下,相信一定能收获奇效,然而我此时银行卡里只有五千万,这显然是不够打动部月娥和席蔓莎等人的父母亲人的小还要多一点,再多一点,有个几亿就
了。
嗯,得抓紧了!
想到这里,我合上书本,把耍带的东西装进一个书包里,背上,出了宾馆。
我是昨天晚上才开车到的瑞丽,这里是中国边境口岸,与北京一南一北夹着无数公里的路程,我一路风尘仆仆,其中的疲惫实在不是睡一觉就能缓解的,但我现在却没什么休息的时间了,再次开上宝马上路。围着瑞丽的几个翡翠交易区转了好大一围,努力熟悉着环境,并想通过跟当地人和从国内各省市前来赌石的商人聊天,从而打另一个侧面了解这个城市,了解翡翠赌石。
之所以这么急,主要是因为那些武前世记忆中的毛料可能已经出现在市场上!
本来我是打算提前两三天过来的。不过跟北京耽误了稍许时间,离婚手续也好,美容院交接也罢,都比我预料中的要慢了许多,最后用美容院法人代表的身份申请完现金支票手续后,已然过了八天,这不,我就匆匆跟爸妈知会了一声,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这个边境城市。
一处比较繁华的街边上,我停下车,下去走到了一个中年人面前,日o8旧姗旬书晒讥片齐余胁了麻烦问下,咱们瑞丽最大的翡翠赌石市场跟哪儿※
那人爱理不理地指指北边,不说话,直接走掉了。
无奈,我又跟几人打听了打听。可这里跟北京的环境气氛相差很大。大家都不算很热情,等我问了五六个人,才大概了解到了一些卖翡翠的地方,听人说,珠宝街是瑞丽最大的珠宝市场,还有姐告中缅街一带也是比较大的买卖区。把听到的东西在肚子里消化了一下,结合前世记忆,我有了自己的判断,点点头。重新上了车,继续在瑞丽周围逛荡,并记下了几个解石加工厂的地址。
等并期准备工作做完,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我决定先吃顿饭,等下午就开始买毛料,要是那块石头让人提前买走,我就傻眼了。
可网等我打着方向盘掉了个头,兜里的手机滴滴响了一下,是条短信息,腰子的手机号来的一我们到云南了,网下飞机。我微微一愣。我还在北京的时候,腰子和孙小磊说这周学校有个四天小假期,问我打没打算上孙小小磊的老家山西玩一玩,可我说自己还要到瑞丽赌石,就推脱了,但腰子他们似乎也对赌石很感兴趣,说让我先过去。等放了假,他俩再寻思寻思去不去瑞丽。
我马上回了电话,喂,腰子,你们真来云南了?。
手机那头,只听腰子嘿嘿笑道:“骗你干嘛呀,我跟磊子在芒市机场外面呢,嘿,这边出租车可真黑,怎么不是按公里计算的?好家伙,我们刚才问了,从芒市到瑞丽的话。一个人五十,凑够四个人出租车才开。”芒市。也就是潞西。那儿离瑞丽倒是不算太远。
我道:“怎么来之前没打电话?”
腰子道:“你还说呢!我俩从前天就开始打你电话,可二十四小小时都关机,你还赖我俩?”
我才想起来,一拍脑门道:“那几天我在路上,充电不是很方便。”
“你说你干嘛非得开车去?飞机多快?火车也可以啊?”
“汗,你以为我想开呢?不是有车在这边办事儿方便一点么?行了。别说这个了,你俩那边怎么着。是我去芒市接你们还是你俩坐车过瑞丽来?”我这次的目的可不仅仅是翡翠赌石,还有几个地方要去呢,当然得开车了。
“我们找你去吧,你具体在哪儿?”
“瑞丽的姐告边境贸易区,祥龙宾馆。到了给我来电话吧,我等你们吃饭
“行类,,磊子,出出!”
借着这会儿工夫,我回了宾馆迷瞪了一小觉,也不知几点,手机铃铃响了。我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楼下走,网一出宾馆的旋转门,就看见下面台阶上的腰子和孙小磊了,俩人穿着一身长裤长袖,头被吹得乱糟糟的,很是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镜子来了!”孙小磊哈哈一笑,“你这家伙,可算把你找见了,咦,你干嘛穿这么多?”
我一耸肩膀,“网睡醒,怕着凉,走,先给你们订个房间。”瑞丽没有寒冬,对于长年居住在北方的我们来说,这儿的冬天跟秋天没什么两样。气温很舒适,“是再订两个单间,还是咱仁住一起?”
腰子道:“当然是仁人一起了,来个大套间!”
孙小磊附和道:“对,那样才有气氛嘛,一个人多没意思
等订好了房间,我们仁说说笑笑地下了楼,到饭厅用餐。
吃饭的时候,腰子很是感慨:“我说咋这么多人都往云南旅游来呢。这边环境就是比北京强了不少。依山傍水的,看着就有气氛。等你赌完了石,咱仁必须爬爬山,划划水。俟,对了镜子,你老婆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孙小磊吃了口东西,看向我:“是啊。部姨呢?”
我瞪了他们一眼:“暂时不许跟我面前提女人,谁再说我可跟谁急眼啊。”
腰子幸灾乐祸道:“嘿嘿,咋了?吵架了?”
我那点丑事,自然不好意思跟他们讲,支支吾吾地一笔带过去。换了个话题,“赶紧吃,这边我已经初步考察过了,吃完咱们就赌石去。你俩要不要掺一手?没准几千块能翻成几万十几万也不一定呢。”
孙小磊明显有点意动:“到时再看吧,几千啊,我半年的生活费!”
腰子道:“我也没带多少钱。这次主要先以看为主吧,镜子,你带了多少?你丫这么大张旗鼓地过来,起码也拿了几十万吧?要不你都对不起那油钱!”
“比这个多。“还是咱们镜子有魄力啊。”
“镜子你也得悠着点,别赔!”
下午,瑞丽姐告玉城内。
姐告玉城个于姐告边境贸易区内,占地旧余亩,有店铺的多家,以玉石毛料批和树化玉销售为主。翡翠原石毛料的主要交易市场都集中在这里,也可以称为云南最大的赌石交易地,因为姐告玉城里来卖翡翠毛料的都是缅甸华人,他们通常也有很多是自家开矿并运石头来卖,所以,在这里是淘到好料最直接的渠道。
市场里很热闹,大大小小的商家摊位挤在两旁,很有股潘家园旧货市场的味道,不过,听说现在还不是姐告玉城最繁忙的时段,每天早八点至十点才是。
一个支着棚子的摊个前。
我和腰子孙小磊走了过去,看着桌上堆在一起的小块毛料,我随便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这个摊子上不仅有一些碎毛料,还有不少没经过雕刻打磨过的成品裴翠出售。甚至树化玉的料子也有几个。
“这个多少钱?”腰子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料子。
那一脸土气的店家看看我们:一千。”
闻言,孙小磊吓了一跳:“我日啊,这么小块就要一千?那大点小的还不疯了?。
我拉着他们离开了几步,哑然失笑道:“你以为毛料便宜呢?现在缅甸那边的矿都快开采枯竭了,料子自然水涨船高,腰子刚才拿的这个属于最低档的玩意儿了,基本不会有开出翡翠的希望,而且,人家店主一看就看出你俩啥也不懂,给的价儿也高了不少,其实那块料子顶多几百元,上面有切割器磨过的痕迹,是人家玩剩下的。”
腰子意外地看看我:“行啊,你还挺懂?”
孙小磊道:“那你给我俩说说。怎么看出好坏来。”
我一沉吟,道:“先一个,要了解清楚翡翠的产口,就是出自缅甸哪个矿口。不同的产口货色特点不同,有的产口的翡翠种水太嫩,不好,有的产口的翡翠种水老,翡翠的价值就高出很多。
其次,还要看翡翠毛料外是否有“蟒带,和“松花。若有像蟒蛇皮一样的图案或像松花一样的图形或同时都有的话,就是很好的料。另外,行内有言“绿随黑走”若翡翠毛料外有黑色部分,其下就很有可能是绿翡翠
想当初我赚的第一笔大钱,就是靠的翡翠赌石,再到后来的鸡血石、田黄石,我在这方面的眼力显然要比瓷器书画强上了不少,说起来也头头是道的。
大概解释了一遍,不过腰子和孙小磊却晕晕乎乎的,好像没听懂。
我无奈道:“说得再多也不如亲手实践几次。待会儿我买点料子,解解就知道了。”
腰子问:“你想买什么样的?”
“黑的,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我往前走了两个摊位,脑袋四顾看着。
我这次要找的黑色毛料,并不是那种浅黑色,而是油黑的颜色。就好像在石头上浇了一层墨汁,又挂上了层薄薄的油脂一般的色彩,这种毛料非常抢手,是缅甸一处很有年头的老坑出产的毛料,开出翡翠的几率很高,市场价格自然比平常料子贵上许多,甚至可以说是处于一种有价无市的地步,非常难寻。
前世的记忆中,就在最近这段日子。瑞丽最大的毛料交易市场里的一块不足五斤老坑黑料,又开出了一块惊人的翡翠,价值连城。从这段信息里分析,瑞丽最大的交易市场。无疑应该是姐告玉城了,其次,记得那块黑色料子不足五斤,这种老坑产的黑料本就寥寥无几,再加上五斤以下的小个头儿,范围就再次缩小了一些,所以,我只要把姐告玉小城内所有黑色料子全都买到手,不出意外的话,前世的那块翡翠,也一定会落到我手里。
当然,为了节约成本,我自然不可能一次性都买下来。还是一个一个试吧,争取花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收获,对赚钱心切的我来说,现在,一万块钱我都不想放过,能省则省嘛。
突然,腰子伸手往斜侧方一指:“镜子,那块是黑的吧?”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一个架在店外的小摊子上,有块黝黑的毛料正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正是我要找的那种老坑料子,而且,石头的重量大概在五六斤左右,也基本荐合条件。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寻见了目标。兴奋地踱步过去,看着摊位后的那个中年妇女道:“大姐,这块怎么卖?”我伸手摸了摸黑料子,拿在手里翻了翻,嗯,还不错,至少没咎没裂。纹路也很好。
中年妇女瞧了瞧黑色毛料给十万吧。”
腰子和孙小磊一下就愣住了:“十万!?”
我也微微吸了口气,怪不得这块有价无市的小料儿放在这里这么久也没被人买走呢,原来是被店家开了个天价,十万的话,都能买个十多公斤且成色表现极好的毛料了,那种外皮表现出色的翡翠原石可并不一定比黑色老坑料子差多少。
我一皱眉:“这价儿有点过了吧?便宜点?”
中年妇女想也不想地摇摇头:“产这料子的老坑现在早停采了,价格自然高。”
这时,又有一个人过来问了问黑色料子的价格,听到十万后,那人摇摇头,转身走!
我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好,我买了。”
希望这块就是过些日子报导上看见的那块吧!
第253章一块被切过的黑料
见我把那块上好的缅甸老坑黑料买下来,不少围观看热闹的人都纷纷凑了过来,腰子和孙小磊略微有点警惧地看看四周,我则把书包往给了那个中年妇女,店家一一拆开,跟脚底下的验钞机上走了几圈,末了一点头,把石头递到我手中。
我托在手心掂了掂,“给解一下吧?”
中年妇女说了声行,回头对着后面紧挨着的店铺喊道:“老周,解石喽!”
她这一嗓子,又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不但来了很多外地的翡翠商。甚至连周围几家卖翡牵毛料的商家也都挑着脖子看着这边。不多时。后面店里走出一个身高马大的大汉,看来就是她说的老周了,老周手里搬着一台中型切割机,网走出一步,见了我面前的石料后,他微微一愣,折身推了回去,把切割机放回原处,只拿了个小型的手握切割器。
杀鸡焉用牛刀?单手切割器足够解开不足六斤大小的毛料了。
老周把石料拿到地上,询问我:“从哪儿开窗口?”
我和腰子仁人蹲过去,随手一指选定了位置:“就这里吧,麻烦擦的慢点,细点。
“好,你们退后一点。”老周挽了挽袖口,把石头固定住,一弯腰,打开了切割器的齿轮,吱啦吱啦,轮子慢慢接近黑色石料,随着一声刺耳的尖鸣,黑料最外端的一个长角被磨出了一道痕迹,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翡翠不比鸡血石,它的料子硬度极大,除非是用柜式切割机,否则单以人力按压,是绝不会像切豆腐那样一刀见底的,吱啦吱啦,长角渐渐缩短,不久,少掉了将近两毫米的厚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毛料的切割面上,腰子和孙小磊满脸紧张。眼睛直勾勾的。
但遗憾的是,等老周拿这个矿泉水瓶往切面上浇了点水后,也没见有翠色出现。见得如此,众人出惋惜的呼声。我皱皱眉,对老周道:“继续吧,麻烦了。”这才刚刚开始,是骡子是马还不一定呢。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切割器再次转动。
几分钟后,分别又有几块一毫米、两毫米、三毫米的毛料被切掉了。转眼间,黑料已是只剩下了三分之二的大小”不过,里面已然无色无水,甚至从纹路延伸的状况看。也完全没有出绿的迹象。
腰子攥紧拳头,看看我:“还没有?”
“别着急。”旁边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子笑道:“人都说翡翠赌石是十赌九输,不过这种黑料可是大名鼎鼎了,一般来说,有过一半以上的机会肯定能出翠,嗯。虽然毛料小了一点,但也应该差不了多少。不是还有那么多没切呢吗?”
我着行望过来的老周,一点头:“麻烦了。”
老周会意,熟练地抄起切割器。继续工作。
一厘米……
三厘米”,
五厘米,
石料越来越到最后只剩不到一半的个头儿了,我心里一沉,知道开出翡翠的机会不大了,就也不让老周白费劲了,直接一刀两断地解开,果然,一个深刀切到底后,石头里全是杂质,擦垮了!
众人嘴里蹦出不同的惋惜声。
腰子愣巴巴地看看我:“这什么意思?”
我苦苦一笑:“擦垮了,也就是没戏了,白瞎了,傻眼了。”
“你是说”孙小磊怔住:“十万块钱就这么没了?打水漂了?”
“呃,可以这么说。”我心里也很是郁闷,明明很符合前世记忆中那块石头的条件,谁想还是垮了。看来自打从石家大院顺利收购高档金鱼以后,我的运气又坏到了一定地步,人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可我呢?现在两边都失意了!
离开了这个买毛料的摊铺,我们几人在众人同情的视线下往里走去。
路上,孙小磊还不停惊叹道:“一眨眼的工夫十万块就没了?这也太快了吧?”
腰子砸砸嘴:“这就是赌石?靠,那打死我我也不赌了!有多少钱也不够烧的啊?”
“我这算什么?”我一耸肩膀。“才十万而已,还有比我更惨的呢。喏,你俩看那边。”我一扫眼,指了指左手边围着的一小撮人,那边。不少人站在一个四分五裂的大块毛料前面,一声声惊呼传了过来。
“完了,又垮了一个!”
“才网明明有戏的,谁想后面变颜色了。”
“唉,一百多万啊,没了。”
腰子一听,惊得跟什么似的:“我去!不会吧?一百多万扔没了?”
孙小磊愕然道:“这哪是赌石啊?我看是赌命!”我笑了笑:“这话倒也没错。有的人因为一块石头倾家荡产,跳楼的跳楼。跳河的跳河,也有的人因为选对了料子而一夜暴富,这种事情几乎天天都有上演,嗯,走吧,再帮我找找有没有类似方才那种黑料子。”
孙小小磊道:“你还赌?我看算了吧?”且”我干嘛来的。就是为了赌石输了块。哪能凤世公算了?。
腰子提醒道:“那你悠着点啊。别赌红眼了。”
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我们仁把姐告玉城内的散摊儿全部逛了一遍。不过除了最开始的那家以外。别人那里都没再瞅见黑色的毛料。接着。我们又从最里面开始,一个个的往开在两侧的店铺里进,摊儿上的毛料往往摆在明面上,一看就知道,但店铺里就不一样了,有些贵重的料子兴许会搁在暗处,所以光看是不行的,每家店里我还要问上一遍。看有没有黑料的存在。
“麻烦问下,有那种油黑的料子吗?没有啊?那打扰了。”
“您好,请问有老坑黑料吗?没有?哦,谢谢了啊。”
前面几家没有什么收获,到第十家的时候,店主倒是给我从后面搬出了一块黑料,只不过个头儿太大。足有几十公斤了,然而,这却不是我要找的那块,虽然有点眼换,可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管这块黑料外皮表现多好,我也绝对不会买的,我能依仗的只有重生的记忆。除了这咋”我什么也不相信。
等问到第十八家的店主时,一块约莫三四斤的黑色原石被店主拿了出来。
我定神一看,心头再跳,重量。色泽,坑种,全部符合条件,怎么卖?。
店主想了一会儿,“本来是卖三万五的,嗯,你给三万得了。”
这个价个虽然也不低,但至少比之前那个十万的石头靠谱了许多,我暗暗一点头,试着砍了砍价儿。见店主死活不让,我便没说什么,从书包里翻出三万块钱搁到了柜台上,并让对方解石。
店主口勺来一个小工,拿着石头跟我们走到外面的小空地上。
我简单交代了几句下刀的位置。就和腰子孙小磊退到一旁,紧张地看着那边。
许是年年月月都要切无数的毛料。小工和店主的表情已经有点麻木了。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很机械化地打开开关,慢吞吞地对着黑料一刀刀地落了下去,每切完大约一厘米的厚度小工都会看我一眼,见我点头说继续,他才会接着下刀。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切割的过程中,腰子和孙小磊也不知刚才从哪听到了一句,照猫画虎地学着喊道:“绿!绿!绿!出绿!出绿!”
当暴后一刀见底,腰子和孙小磊齐声低骂了一句:“日!”
又垮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脸色不太好看,心说自己今天真的背到家了,这种缅甸最早的几处老坑产的黑料,居然连续两块都擦了空,甚至连一点绿渣都没看见,不过赌石就是赌石,不管表现如何如何好。不到切开的那一刻,谁也无法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牵,在这个行当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店主瞅瞅我:“试试别的料?”
我一摇头,顿了顿,问道:“这种黑料,您这儿还有吗?”
“没了,就这一块,这还是头几天网从一朋友手里收来的呢,料子跟他家存了好多年了。”店主吩咐小工把门口的碎渣清扫一下。
我道:“那其他店呢?您知道哪有吗?最好是四五六斤左右的小黑料。”
店主一琢磨,你去眺7看看吧,老曹那边我记得存了一块小小的。”
“行,多谢了您。”
出了店门,腰子试探着看看我:“镜子,没事儿吧?”
我无奈摇摇头:“不碍得,十几万而已,比起赔了百万的那位,我算幸运多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孙小小磊道:“你包里也没钱了,咱们回宾馆?晚上四处逛逛?。
我道:“别啊,正事儿还没办完呢,再赌几把,走,瞧瞧。
今儿个的姐告玉城似乎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从我们进来的那一复起,貌似里面还没出现擦涨了的石头,别说擦涨了,好像连擦出翠色的石料都没见到,不少人在一旁嘀嘀咕咕,迷信一点的人更是不敢参与进来了,站在一旁直说今天晦气,不适合赌石。
一时间,市场内倒显得有点冷清,但凡一有解石的地方,大家就呼啦一声围过去。
顶着这种古怪的气氛,我们寻见了挂着田刃数字的店铺,远远一看。店前门有大约十五六个人聚在一起。切割器的声响不时飘出来,看样子是又有人解石了。我没有急着进那家店,而是踮着脚尖往人群皂看了看。
好家伙。
正中央的切割器下面,是一块很大的毛料,粗略一审,外皮表现还不错,加上这百斤往上的块头,想来其价值不会低于两百万,甚至将近三百万都有可能。我随口跟腰子他俩一说,孙小磊和他立刻惊为天人。死活拉着我往里挤了挤,硬生生开出一道路,来到了最内圈。
此时,切割器已然落了刀,将石料切掉了一大块。
“绿!绿!绿!”
可惜的是,切割面空空荡荡,根本没有翡翠的颜色。
“呼!再来!”蓦地,一个熟悉的日溶入我的耳畔。我愣了愣,转头看向读个石料的丰人。兜叶个取只眼睛。我表情一愕,那站在人群最前端,面色很不好看的中年人,正是蒋妍的父亲蒋叔叔!
腰子道:“镜子。咋了?”
我一指那头:“那是妍妍她爸。在新街口那边开了家翡翠店的。他也来赌石了?”孙小磊咦了一声:“这大块的石料是他买的?那走啊,打个招呼去?”
“得了吧你。”我赶紧拉住他,下巴努努前面:“你没看蒋叔叔情绪不好啊?再等等,等解完石再说。”我注意到,蒋叔叔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旁边还有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应该也是干翡翠生意的。
吱啦吱啦。
随着石头的重量越来越蒋叔叔的脸色也愈加地差劲。
直到将石头夫卸八块了以后,议论声渐起:“完喽!”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邪门?从中午到现在还没见过绿呢!”
看着满地的废料,蒋叔叔沉着脸重重一叹气,他旁边的眼睛男子也砸了砸嘴,转头安慰了两句,蒋叔叔却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见状,我和腰子孙小磊走了过去:“蒋叔叔,您也来了?”
蒋叔叔一怔,看向我们:“顾靖?你怎么在这儿?这俩小伙子是?”
我介绍道:“这是刘耀,这是孙小磊,也都是妍妍同学,这不,学校放了四天假,我们就来云南转悠一圈。”见蒋叔叔没有什么鄙视的表情,我稍稍放了些心,知道蒋妍和席蔓莎应该没把我的丑事告诉给他。
腰子和孙小小磊跟他打了招呼,蒋叔叔也把旁边的眼镜男子介绍了一下。那人姓方,也是跟新街口开店的。
客道了一会儿,我突然道:“您生意怎么样?”
蒋叔叔无语地一摇头:“别提了。现在翡翠价格又涨起来了,开了窗口的明料更是贵得离谱,成本高啊,再这么下去,生意根本没法做了。没办法,我就跟老方商量了商量。决定来瑞丽碰碰运气,买点毛料赌一赌。”
老方也叹气道:“我花了五十万赌了一块,垮了,老蒋更是赌了两块,得花了近五百万了吧?也都垮了。”
“五百万!?”腰子和孙小磊倒吸了一口冷气。
蒋叔叔一摊手,道:“要不是店里越来越困难,我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买点明料多踏实?现在可好。唉。”
我注意到,蒋叔叔脖子上那块常年佩戴的玻璃种翡翠不见了踪影,别是卖了吧?
我也不好意思多问,就道:“我今儿也手背,开了两块老坑黑料,结果也垮了。”
“你也来赌石了?”蒋叔叔和方叔叔微愣。
我点点头,“对了。我听说这家店有块黑料,想看看,您二位?”
蒋叔叔没什么精神头道:“一起吧,我俩暂时也不打算买了。”
于是乎,我们五人一转身,走进了旁边这家翡翠毛料店。店里坐着一大一小两个男的,大的八成是店主。小的应该是雇工,店内没有展台和柜台,很简陋,满地都是或大或小的毛料原石,密密麻麻地堆着。
我目光略略扫了一圈,几秒种后。视线落在了最角落的一处。眉毛轻轻一跳,那块很显眼的石头正泛着油黑油黑的光泽,体积不大,也就四五斤左右的样子,我忙走进了一些,弯腰捡起来,不过看了片宏,我扬着喜色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原因无它,这毛料被人切过,应该是一介。大块黑料切剩下的边自料,单这一点,黑料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了出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既然这块石头附和我前世的记忆,那怎么也得买来看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多少钱?”我问。
店主不太在意地看我一眼,转过头。自顾抽着烟:“两万。”
我眉头蹙了蹙:“边角料还值两万?”
店主皱眉道:“边角料就不是料了?这种老坑的都贵。”
我道:“便宜点吧。”
那黄脸店主不满地瞥了我一眼:“不要就给我放那儿。”他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从我一进门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蒋叔叔脸一板:“你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黄脸店主看看我们,“就两万,一分也便宜不了。”说罢,侧头对着墙壁抽起烟。
孙小磊拽拽我:“镜子,走吧。别处看看。”
老方也道:“是啊,那看上这料子被人切过了,不太可能出翠,而且价钱太黑,根本不划算。”
腰子一哦,看向我:“那就别买了。”
料子不好我当然知道,换做平时。我也肯定不会看上它。
可是万一,,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反复拿手纸蹭了蹭黑料的表皮,旋即,也不管那店主是跟老婆吵架了还是儿子跳楼了。就道:“嗯,这块我要了,你拿切割器来吧。”
第254章紫罗兰翡翠
听我要买,腰子不禁一翻白眼:“我说镜子,咱都擦垮两块了,悠着点行不?”
孙小磊也无语地踢踢我鞋子,“蒋叔叔和方叔叔都是行内人,他们懂的肯定多,既然说那石头不好。还被人切过了,你还买它干什么?别买了,都花不少钱了,我看今儿就到这儿,下午咱们找个景区逛逛?”
我对腰子和孙小磊态度的转变并不意外。他们来之前应该是对赌石抱有很大兴趣的,毕竟,谁谁谁靠着赌石一夜暴富的例子不在少数他们听到的也多是一些正面的信息,可来了瑞丽,参与了赌石,看到我和蒋叔叔十几万几百万的把钱赔进去,却连个翡翠的影子也没见到,腰子俩人的心态显然生了变化。不再像网来时那般兴致勃勃了,反而劝我收手。
耳我能收吗?
当然不能,两万块钱而已。怎么也要赌一把!
蒋叔叔慢慢一摇头,皱眉看看那块有两个切割面都被磨平的黑色毛料,“顾靖,你想好了?这种边角料可不值两万,而且出翠的几率微乎其微,你要是想花两万的话,我推荐你买那块八、九斤的料子他拿鞋子点了点脚底下的一块青灰色翡翠毛料这块的表现比你选的强了太多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儿,先开开那块黑料看看吧。”
表面上,我是那种随波逐流的性格,可实际内心里,我也是个听不进去人劝的主儿。
见我如此坚持,蒋叔叔和方叔叔就没再言声。
那黄脸店主侧头对小工道:“拿机器,手握的就够了。”然后,他冷眼看向我:“两万”
店主八成是家里或生意上出了事,一直没给我好脸色,对此,我心里非常不爽,但不爽归不爽,石头还是要买的。
我翻开书包,拉开拉锁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可再找了找,嘴里却是呃了一声,包里没钱了!腰子问:“怎么了?”
孙小磊拍拍脑门道:“问还想提醒你来着,你买那三万的料子时,我就看你包里剩一个信封了,是不是没带够?”
我来瑞丽之前,从银行里把那五千万的零头也就是十五万取了出来。零零散散花了一些,加上刚刚的十万和三万,书包里还剩一万左右,基本已经空了。我摸出钱包数了数,里面有十几张一百的,但也凑不齐两万。
那店主脸色一沉,扯着大嗓门道:“钱都没带你瞎叫什么?耍我玩呐!?。
他这一嗓子喊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一眨眼的工夫,已经有十几咋。人围在了门口,挑着脖子往里瞅。
我脸一黑,“你会说人话吗?”
店主腾地一下站起来:“给不起钱你还有理了?两万都拿不出来!还学人家赌什么石?”
我冷冷看他一眼:“你吃错药了吧?我网翻了翻书包,一句话还没说呢,你唧唧歪歪的干什么呢?瞧把你能的!你以前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一会儿。
只听腰子“哼了一声,说话就要掏钱包,“镜子,我这儿有几千,你先拿着。”
孙小磊也伸手进了裤兜刁
闻言,店主嘲讽地看看我。
蒋叔叔应该看出我对这石头是非买不可了,已经把两沓钱从包里取了出来:“用我的吧
“别,谢谢您了,我这儿有。”别墅,美容院,银行存款,我现在的身家财产估计比蒋叔叔和方叔叔加在一起都多,要是连两万块钱都拿不出来,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了,我再次翻开书包,在周围人错愕的视线下,摸出支票本和密码本,放到一个平整的位置上刷刷写了两分钟,大写数字,小写数字,签名,票根后四位密码等等,这些可一笔也不能错。完罢,我把那张两万元的支票扔到店主面前:“自己看!”
这还是我第一次签现金支票。所以花的时间长了些。
店主愣愣地接过来,细细低头瞧着,足足确认了三四分钟,才沉着脸瞅我一下:“给我留个电话!手机号”。
因为现在空头支票太过于泛滥,收票人一般也会要出票人留下联系电话甚至联系地址,以防出了问题找不到人。话说回来,我当然也不可能给他开空头支票,一来是要交罚款,二来,美容院的地址跟那儿摆着呢,我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啊,我可不想摊上一个恶意诈骗的罪名。
给他留了电话,店主用手机拨了一下,见我兜口响了响,他便挂掉手机。
周围溅起阵阵议论声,外面有几人对我指指点点着。
腰子怪叫了一嗓子:“我日!你丫哪来的支票?这支票本多少钱?”
我好笑地扬了扬支票本:“你说这本?十块钱吧,具体我也忘了,转账支票本好像贵一点,二十还是三十来着。”
孙小磊怔怔道:“这么便宜?那我是不是也能办?”
没等我说话,蒋叔叔就很诧异地看看我,回答道:“现在银行基本取消个人支票业务了,一般来说小只有公司的法人代表才允许办理现金支票业务他旁边的方叔叔也深深看了我
孙小磊恍然道:“哦对了!镜子她老婆是开美容院的!”
我瞪他一眼珠子:“说了别提她!再说我急了啊!”我俩已经离婚了,听别人还说部月娥是我妻子,我心里这个郁闷啊,就别提了。这纯粹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嘛好了,准备解石吧。”
店主还是明般盛气凌人的模样,指挥着小工搬石头到店门口。
我把心思收吼来,全部放在了那块黑色毛料上,终归是人家玩剩下的料子,左左右右一打量,我越看越不顺眼,对着小工一摆手道:“从最尖的那头擦,细一点,是擦,不是解,别给我弄坏了!”因为店主态度不好的缘故。我对他和小工也没有好脸色。
那年纪轻轻的小工不满地看看我,也没说话,低头打开切割器,吱啦吱啦地落了刀。
由于吵架和解石的原因,门口的人越围越多,腰子和孙小磊站在我左右,蒋叔叔和方叔叔则站在我斜后方,所有人都一眨不眨地看着切割器,不过却没有太过于关注,这里的人大都跟腰子孙小磊不一样他们都是行家,自然也清楚这块石头开出翡翠的几率实在太渺茫了,否则,哪怕还有一丝希望,当初那个大块黑料的主人也不会把剩下的边角料以废石的价格卖掉,而应该选择自己解。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小工估摸是个新手,动作非常生疏,这么长时间了,才堪堪磨掉了一个毫米的厚度,仅是蜕了层皮,整个料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若单单是细腻细致还好说,慢一点也无所谓了,可偏偏,他手法磕磕绊绊,好几次居然擦了空,齿轮都打到了地上。这么下去,还不把料子切坏了?
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立刻伸手阻止道:“别磨了!连机器都拿不稳!你这是擦石吗?。
小工停了刀,涨红着脸瞪着我:“是你自己说慢一点擦!”
我道:“我让你擦的是石头,没让你擦地,你以为是墩布呐”。
店主不干了:“我们擦石就这样!有本事你自己擦啊!”
旁边有个岁数比较大的老人看不过去了。板脸道:“你这人什么态度啊?你平时就这么做生意的?。听口音好像是北京人,老乡啊。
老头一说话,又有两个北京人附和道:“你们店的工人就这个水平?不怪人家小伙子急,你们这态度本身就不对”。
“小伙子,找市场管理员去
腰子和孙小磊也骂了两句。
那店主沉着脸没言言。我对几个北京老乡报以善意地微笑,旋即皱着眉头走到小工前面,轰苍蝇般地摆摆手:“一边去。我自己来”。我怀疑这小工是故意不给我好好切的,否则就他这个水平,也不可能跟瑞丽最大的赌石市场里立足,一想到这里,我脸色更差了,一把从小工手里抢过切割器离远点”。
孙小磊不确信地看看我:“镜子,你行吗?”
我呵呵一笑:“解石吗?这有啥技术含量?”
小工和店主冷笑不止,似乎想看我的笑话,毕竟,解石看上去简单,可实际却没那么容易。
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蹲在地上,反复观察了一下几个侧面的纹路。末了,还是选择了小工月网切过的那一面,打开切割器握住,在吱啦吱啦的声音下,我稳稳将切割器齿轮按在黑料上轻轻舌了三下,略微适应了一下手感,随后心中有了谱,加快度,一点点消磨着侧面的石料,动作非常熟练,好像是个专业的解石工似的。
蒋叔叔和方叔叔微微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
周围人不少人咦了一声,眨眼看着我,啧啧称奇起来。
小工和店主却黑了脸,咬牙盯着我。
解石是不容易,对手法的要求非常高,单一咋。“稳。字就是个难题。但我解过的石头可以说是不计其数了,上个月的田黄石,最早那块存在家里的翡翠毛料。跟学校的三峡石奇石,这三块就足以让我掌握一定经验,更何况,在昌化国石村的那场拍卖会上,我可是把所有的鸡血石毛料都买了来了,我跟那抱石阁的老板一人一半,其中的几十块都是我亲手下的刀,恐怕就连晏婉如在这方面的经验也跟我相差了许多。
粉末纷飞,石料渐渐小了。
一毫米
两毫米”
尽管周围没有人看好这块黑料,我心里还是抱了一丝期待的。
“绿!绿!绿!”腰子和孙小磊跟一旁嚷嚷着。
他们也是好意,但我却苦苦一笑,心说可千万别出绿,出了绿就完蛋了!
一边继续下刀,我一边暗暗祈祷,别绿!别绿!别绿!
腰子俩人唱反调:“出绿!出绿!出绿!”
吱啦!
我手上徒然一轻,刀落,带走了一片两毫米宽的石料,齿轮吱吱呀呀地空转起来。再看切割面,我稍稍愣了一下,咦,好像中间那点地方不太一样了?戴着一丝狐疑。我谨慎地没有继续下刀,而是抓过一瓶矿泉水,往上泼了泼,定神往出怪异色彩的石头心上一看。
嗡!我脑子轰了一下!
下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惊呼:“出了!好像出了!”
腰子喊道:“出什么了?咋没见绿?”他和孙小磊立刻狐疑地凑过来,“这中间是什么?”
那一抹切割面上,有处两厘米大小的地方屏泛着一丝浅浅的光泽,并不是绿色,而是那种藉荷色。色彩几乎趋于紫色的范畴了。我深深吸了口气,按耐住放声大笑的冲动,急忙从蒋叔叔那里借来了一个手电筒。往出色彩的地方照了照。
腰子和孙磊不明所以,但蒋叔叔和方叔叔可是行家中的行家,我只拿手电照了一下,蒋叔叔脸上就是一惊:“玻璃种!?”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最好玻璃种?怎么可能?”
“我看看!我看看!”
“麻烦让让!给我留个地方!”
七八个翡翠商人挤了过来,每人手里都拿着聚光手电等专业工具。
我心情大好,让开了位置,留给他们观看。熟悉的透明度。熟悉的颜色,熟悉的大错不了了,哈哈,真没想到,这个边角料竟然就是我苦苦找寻的那块顶级玻璃种翡翠,真应了那句话,在赌石行当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腰子惊叹道:“我听说过,玻璃种好像是翡翠里最好的玩意儿了,是吧?”
我心满意足地一嗯。
孙小磊叫道:“我去!那你早可财了!”
这时,只见那黄脸店主面色连连变了几下,最后看了眼地上的黑料,他站起身,欲言又止地对我道:“三十万,卖不卖?”
我懒得搭理他,一言不。刚网还跟我较劲呢,我能卖给你?扯淡去吧!
那边,又有人出价了:“我给三十五万!”
“三十八万!”
“三十九万!”
最后,蒋叔叔犹豫了一下,居然也出价了:“四十万。”
我汗了一把。“蒋叔叔,您就别叫价儿了,我还想切呢,没打算现在卖。”
方叔叔笑呵呵地拍拍我的肩膀:“行,小伙儿运气真不错,比我俩强多了,唉,不过可惜不是绿色,紫罗兰虽好,但”后面的话他没说。
腰子不解道:“紫色不好吗?”
蒋叔叔嗯了一声:“笼统的说,绿色当然最好,正红色和紫色因为稀少,排在其次。但紫色翡翠一般结晶颗粒较大,质地较粗,所以在没见到成品之前。谁也不好下定论,也可以说。单单开了窗口的情况下,紫色的价值甚至还不如某些正蓝色,即使它是玻璃种,也没办法给太高的价钱,如果顾靖开的是玻璃种绿色,就算绿色少一点,淡一点,这块料子也起码上百万都不止了。”
腰子恍然:“原来是这样。那真可惜了。”
我笑了笑,接连拒绝了把黑料卖掉,再次回到石料前面,蹲下去,拿起切割器。
蒋叔叔的话我却并不完全认同,翡翠分很多种颜色,绿、蓝、红、紫、黄、墨、白等,为什么往往拍卖会上拍出天价的都是玻璃种满绿翡翠?我觉得并不是因为绿色比紫色好,而是因为某些地质原因,绿色在翡翠中的“含有率”比紫色高,紫色在翡翠里却是很难“挂色”的,一般拍卖会上出现过的紫罗兰翡翠,大都是萧荷色,趋于蓝的紫色,或淡淡的粉紫色,很少有略深一些的紫色出现,就算是有,也是那种“点点滴滴”的,连片和面都形成不了,更别说满紫色了。我相信,如果一块玻璃种帝王绿小戒面和一块满色深紫玻璃种戒面相比,帝王绿或许会占得优势,但倘若一只大点的玻璃种帝王绿手镯和一只满色深紫玻璃种手镯相比,紫罗兰手镯一定会拔得头筹,物以稀为贵,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当然,这里说的深紫,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深紫,而只是对于翡翠来说的“深紫”
如果翡翠真的出现那种艳艳的酱紫色,那这种违背了地质学的玩意儿,一定不翡翠。
呼了口气,我望着脚底下这块还看不出什么痕迹的紫罗兰玻璃种毛料,心中浮起一丝强烈的自信。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内里的真正颜色吧。
蒋叔叔鼓励道:“现在种水能看出来了,该赌色了,希望能略深一些吧,呵呵,我看藕荷色应该问题不大。”
我点点头,打开开关。
吱啦吱啦。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转起切割器,我对着切面下了一刀!
这一刀下去,紫罗兰的真正颜色立刻展现在阳光底下。
众人定神看去,下一秒钟,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不是吧?”
“我靠!?”
“这他妈是什么色?”
一抹比市场上出现的所有紫罗兰都要紫上很多的光辉仿佛笼罩在了姐告玉城上空!
那是一种几乎违背了地质学,徘徊在极限边缘界限上的一种深紫色!!
第255章卖翡翠
殆门口聚集的人群沉寂了几秒钟,蓦然乱了起来!之前的一幕再次上演,不少喜欢买明料的翡翠商纷纷挤出人群,拿着聚光手电筒凑到我跟前,围着黑料再次观看着,甚至为了谁先谁后。几个人还你来我去地抢上了。弄的我也没办法解石了,只得苦笑着退到一旁,心知这是姐告玉城的一大特色,也没怎么在意,看吧,看看又不少我石头一块肉。
后面,异听腰子不明所以地问道:“他们怎么了?不是说绿色比紫色好吗?”
蒋叔叔膛目道:“一般的情况下,绿色是比紫色好,可,这石料也太紫了?老方,你还记得咱俩去年跟上海一处春拍上看见的那个紫罗兰戒面吗?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戒指面就拍了一百多万,我还以为那才是世界上最紫的玻璃种,但跟这块黑料一比,却还是差了一些,不但颜色不及它,单这一个侧面看,大小也远远不及啊!”
孙小磊呃了一声:“那就是说,这玩意儿很贵了?”
“不是很贵,是非常贵”。方叔叔吸气道:“你同学运气太好了,这种紫罗兰,一百年,不,一千年也出不了一件,至少就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比它还紫的玻璃种出现过呢。就凭这点,绝对能卖出天价
腰子叫了一嗓子:“靠,那镜子这回赚大了?请客请客!晚上必须请!”
孙小磊也吵吵道:“对,咱们要吃大户!”
“还没开完呢我回头笑了一下:“网出来一个切面,谁知道里面啥情况?”这话自然是我谦虚的;里面到底什么景色,没人比我更
楚。
蒋叔叔此刻也冷静了下来,赞许的看看我,点头道:“掉下这么大的馅饼还能稳住,难得啊,没错。解石才网刚开始。一个侧面说明不了什么,说句丧气点的话,下一刀即使擦跌擦垮了,也不是没可能,这种事我见得太多了,小靖,你要是求稳。现在应该能卖了,这种紫罗兰可不像绿色和蓝色那样,紫色最容易跑色,最容易进杂质,要想里面的翡翠也能保持这个面一样的颜色,几乎不可能。”
方叔叔赞同道:“跑色确实是个问题,紫罗兰本身就不容易开。”
腰子建议道:“呃,那划,卖了呗
“小同学,我出三百万,让给我吧?。那边已经有人出价了。
“三百就想要?我出三百二十万!”
“三百五十万!”
那黄脸店主也不再像方才那样板着脸了,笑着道:“让给我们店吧。我给你三百六十万
“三百八十万!卖不卖?。这回叫价的是个女人,那中年妇女绿油油地盯着地上的黑料,好像喜欢得不得了。也是。喜欢带翡翠饰品的绝大多数都是女人,绿色虽好,但市场上已经出现太多了,显不出独特之处。而且从女人的审美观考虑,紫色无疑比绿色更吸引人,更漂亮。
我道:“抱歉,我还想再试试。”
中年妇女劝道:“现在还不知道翡翠多大、颜色能不能延伸,风险不反正你也赚了不少钱了。应该把这种风险转嫁才最合理。”
我摇摇头,从长群缝隙里挤进去,重新拿起来切割器。
见我拿定了主意,周围不少人都失望地叹了叹气,纷纷退开,在一旁观看着。
孙小磊兴奋地拍拍手:“镜子!加油”。
我笑笑,做了个深呼吸,弯腰蹲在去,一边固定住石料,一边打开切割机,这一回,我当然不会选之前那个已经切出翡翠的地方,而是把齿轮贴到了那乒乓球大小切面的紫罗兰翡翠周围的杂质上,希望再赌一赌这个翡翠切面的大
吱啦吱啦,,
吱啦吱啦,,
这是很考验技术的,稍一个不慎。都可能伤害到已切出的紫罗兰翡翠。继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我手上的切割器还算很稳,加上我也不着急,就尽量小心翼翼地打磨着周围杂质,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嗖!
又一抹新紫色跳出了石头缝。与方才那片紫罗兰融合连接在一起。在众人的惊叹声下,我压抑着心头的喜悦,不紧不慢地继续打磨,吱啦吱啦,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似乒乓球大小的紫罗兰翡翠切面以肉眼可见的度徐徐扩大着,一毫米。两毫米,三毫米,到了最后,那个侧面竟切出了一个比网球还要大上一圈直径的紫色翡翠,甚至,新出的紫色也和原先一样是深紫!
“擦涨了!居然擦涨了”。
“岂止是涨了,我看是翻了三倍!”
“三倍可不止哦!”
我没说话,看了蒋叔叔一眼。他和方叔叔立刻拿着手电筒蹲过来往切面里照了照。水头很足,很透。那新出的地方竟也是玻璃种,清澈的翡翠干干净净,连一丝一毫的杂质都没有看到。蒋叔叔和方叔叔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蒋叔叔吐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方叔叔也笑着对我竖了竖大拇指,意思不言而喻。
纵然是对黑料里的情况了如棒掌。此刻的我还是不免有些激动。
那个中年妇女又澜心来:小伙子。卖不卖。卖不卖?”她好像比我坏兴茶公
蒋叔叔也不确信地看看我:“还想赌个大小?”
我一嗯,对想要出价的几个翡翠商说了声抱歉,一低头,等蒋叔叔等人后退了两三步后,我拿起切割器寻了寻下一刻位置,末了,在方叔叔的建议下。我选择人黑料上端的另一个没切开的侧面,轻轻落了刀。
吱啦吱啦,,
我这一刀下的比较深,花了很长时间,直接切掉了一块接近四毫米厚度的石头片。然后用削黄瓜似的刀法,拿齿轮一下下舌着切割面,吱啦。每一声响起,都有一层薄薄的粉末飘散在空气中,渐渐地,又少掉了一毫米左右的厚度,可石料里还是没有出现什么,就在我有点不耐烦的当口,一道紫色的光芒瞬间扎进眼球!
“啊!”
“又出了!好像又出了!”
我精神一振,一个颗粒大小的茄紫色正安安稳稳地躺在石头缝里,颜色与之前的紫罗兰如出一辙,水头还看不出来。但应该很足。我定定神,抬起腕子耐心地把紫色小点周围慢慢刮掉小点越来越大,越来越长,一厘米,五厘米,八厘米,直接延伸到了已经切好的那个侧面,五六分钟以后,两个面的紫色翡翠渐渐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立体
状。
围观的众人有不少都叫了起来!
“上帝!能出两对儿多的镯子了!”
“是啊!五只手镯应该跑不了了!耍是后面还能多上一点!多几个戒面也不成问题!”
“太漂亮了!”
“呼!我也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翡翠呢!”
两个侧面一连,翡翠的形状基本确定了下来,价值变化也不会太大了。当然,风险是什么时候都会有的,我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肩膀,揉了揉腰,仰天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再次蹲下去,把剩下的几个面也分别磨开,去掉杂质,让整块紫罗兰翡翠从黑料中分离出来。
二十分钟过去,总算大功告成!
这块紫罗兰呈不规则的概圆形,分量极足,几乎跟没切过的黑料差不多大只是少了一层不算很厚的外皮而已,它通体晶莹剔透,那抹幽幽的茄紫色散着一股别样的魅力,好像能把人眼神吸进去似的。
看着手里拖着的杰作,我心底扬起一股淡淡的满足感。
完美我只能用这个词语评价它,它不但紫得诱人,甚至全身上下的紫色都分布的很均匀,很厚重,很通透,如果要给这种紫罗兰翡翠定个名字的话,“满色茄紫玻璃种翡翠”应该最适合它,美,太美了!
说起来,原先那个完整黑料的主人确实有点倒霉,估计他是一刀两断地解的石,结果把黑料分成了不少份。可却没出翡翠,他大概是想节约一下成本,于是才把这块还算小黑料又卖回给店主了,其实,只要他再狠一点,再往料子上多下几刀小我今天也捡不到这个漏了。
呃,也不对,话又说回来,如果那人真一口气切出了这块顶级紫罗兰,在前世看了报导后,这一世我也会提前几天从店里买走那块大黑料。区别只是在于我要花的成本高了一些罢了,结果估摸不会变。汗。净抢别人的生意,我咋感觉自己有点无耻呢?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这时,一咋。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咽咽吐沫,试探地看看我:“你准备卖多少?”
我摸摸鼻子:“还没想好呢。”
那少*妇欲言又止地张张嘴,似乎要开价,可到了也没好意思说。
腰子看看这边,瞧瞧那边,咦了一声:“怎么没人喊价?”
“不是不想要。”蒋叔叔苦笑着摇摇脑袋:“大家估计都开不起吧。这种品级的紫罗兰,不管国内市场也好,国外市场也罢,都没一个比得上它的,别说它现在有五只手镯的料子了,就是一只手镯,估计也得在千万左右。”
孙小磊惊得跟什么似的:“一千万?人民币!?”
腰子一愕:“不能吧?”
方叔叔道:“我看也差不多。唉。老蒋,你说人家的手气咋就这么好?”
蒋叔叔一叹气:“是咱们没魄力。看毛料太执着于经验了,顾靖这回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凡事皆有可能。被人切过的料子又怎么样?成色表现差一些又怎么样?只要它是正儿八经的翡翠原石,就有可能出翠!”
我拿着紫罗兰翡翠心满意足地走到了他们身边,人群中终于有人叫。
“两千万卖吗?”是那个黄脸店主喊得话,可话音网落,不少人就用嘲笑的目光看向他,店主讪讪一笑,转身退了回去。一个大肚翩翩的南方人突然道:“三千五百万,怎么样?”
石头已经解开,也是该卖掉了。可我心里一盘算,三千五百万,嗯,不太小算啊。见没其他人叫价儿,我回头征求了一下蒋叔叔和方叔叔的意见,他们俩人皱眉摇头,示意价格还是太低,我心中一定,对那南方人说了声抱歉。
“先走吧,你手里的东西太扎眼了。”蒋叔叔道。海也点点头,赶快把紫罗兰翡翠包好,放讲书包里。跟着佃厂起出了姐告玉城,不时还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着我,毕竟不是在北京,凡事小心一点最好。蒋叔叔他俩似乎也是坐飞机来的,没开车,于是我们五人都上了宝马,我一踩油门,先远远开出了七八公里,见没什么异常情况,才把车往路边一停,深深呼了口气。
腰子鼻张兮兮道:“我听说南方很乱,不会有抢劫的吧?”
我瞪瞪他:“破嘴!别咒我!”我心里也稍显忐忑,毕竟那是几千万的玩意儿啊。
方叔叔哈哈一笑:“别那么担心,据我所知,这边环境还是不错的,顾靖,你那翡翠打算怎么处理?”
我道:“卖了呗,您要不要?”
方叔叔苦着脸道:“你这是寒碜我呢,我把新街口那翡翠店都卖了估计也买不起啊。”
蒋叔叔道:“我看你要私下找人也很少有老板能一次拿出这么多钱来。嗯,我想想,这样吧,我给你问个地方,看看那边能给多少价?是我和老方的一个老朋友了,他现在跟瑞丽开了家加工作坊,管解石,管赌石,管联系雕刻,反正什么都掺和一手。”
我道:“行,那多谢您了
“别客气,前面右拐吧,我给你指路。”
蒋叔叔和方叔叔看来是没少来瑞丽,对姐告边境贸易区相当熟悉,七拐八拐,七绕八绕。车子停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厂间前,周围全是杂草,里面还有条黑贝在汪汪地叫,气氛挺吓人的。
等我们下了车,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立亥从厂房里迎了出来:“哈哈,老蒋,老方,你们两个老东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今天才给我打电话?”他张开臂膀分别给了两人一个熊抱,看起来几人关系应该很铁。“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我猜你俩肯定赌输了,没说错吧?。
老方笑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赶紧让我们进去!渴死了”。
蒋叔叔见他的眼神落到我们身上。便道:“老葛,这几个是我女几的同学,今天赌到了一块牵,你这老东西待会儿给他们看看,价格合适的话,翠就归你了。”
我跟腰子孙小磊叫了声葛叔叔。
葛叔叔爽朗地把我们请进去,进了个二层小楼,拐弯推开了一间办小。
他和蒋叔俩人八成是好久没见了。话比较多,聊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蒋叔叔才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我们,“对了,光顾着说话把正事儿给忘了,老葛,你看看顾靖那块翡翠吧,保准你这辈子还没见过呢!”
葛叔叔嘿嘿一笑:“还有我没见过的?。
方叔叔摔秘兮兮道:“先别急着吹,看了你就知道了。”
我把书包拿过来,拉开拉锁走过去。耳出一块裹着丝布的石头,递到葛叔叔手里。
葛叔叔不以为意地眨眨眼,一把揭开丝布,可当看到里面的石头后。他却吓了一跳紫罗兰?这么正!?”
蒋叔叔呵呵笑笑:“没见过吧?”
葛叔叔眼神都变了,根本顾不上说话,飞快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手电和当大家,趴在桌上反着研究着它。不多时,他长吸一口气,顿了顿,折身到了屋门口,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后而重新坐到办公桌前,“好翠啊,好翠,要是打成手镯上拍卖,肯定能破翡翠手镯成交价的世界纪录,怎么,你想卖了?”
我点点头。
葛叔叔一琢磨,眼中那抹兴奋的色彩又渐渐褪去,“按理说,这块东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可我手头没这么多钱了,周转不开啊他恋恋不舍地摸着紫罗兰翡翠,抬头看向蒋叔叔两人:“要不咱们合伙盘下来?”
蒋叔叔摆手道:“别找我,我一天就赔出去了五百万,还不知道上哪找钱去呢方叔叔道:“我也不行,店里生意越来越差,手里也没多少钱了,老葛,你还差多少?”
葛叔叔想了想,“我现在顶多能拿出两千”嗯”三千多万吧。再多就不行了
场面一时间有点沉默。
我看看他们,心里计算了一下价个,道:“要不然这样吧,葛叔叔。这块石头您给我三千万,但我有一个条件,最后出来的那五只成品手镯,我得要两只品质最好的,您看行吗?”
闻言,葛叔叔大笑着一拍腿:“好,这个主意好,等我算算”。
他拿出合尺等工具量了量翡翠的长宽高,末了,葛叔叔笑道:“行,完全没有问题,三千万马上给你汇过去,我也让工人加加班,尽快把镯子打出来,给你留两只最好的他笑着伸出手来:“成交?”
我和葛叔叔握了握手:“成交!”
留下一对儿手镯是我临时起意的,这么好的顶级紫罗兰翡翠,卖掉太可惜了,还不如留下一对儿以后回北京追女人用,相信不管蒋妍也好。晏婉如也好,绝对会一眼就喜欢上它的。
第256章身家亿万了
宾馆套间的卫生间里,哗哗哗,网睡醒的我拿冷冰冰地凉水冲了冲脸。让昏昏沉沉的脑袋瓜子略微清醒一些,抬手抓过毛巾擦擦,我呼了口气,迈步出了厕所,打电话叫了点早餐让服务员送屋来。因为那块紫罗兰翡翠让我一夜暴富,昨天晚上我自然耍请蒋叔叔和方叔叔等人吃饭。席上实在喝了太多酒,以至于现在还有些不舒服的感觉。酒啊,真不是个好东西,可中国人就讲究这样,有些时候不喝酒还真不行。
转身推开左手边的卧室门。呼噜噜,呼噜噜,打呼噜的声响从门缝里钻出来。
看着横躺在床上的腰子和孙小磊。我翻了翻白眼,在他俩屁股上分别拍了一把:“喂,醒醒吧,该起了。”
腰子迷迷糊糊的一翻身,嘴里含糊道:“再睡会儿。
孙小磊慵懒地看我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催命啊,我也是。今儿要睡懒觉。”
蒋叔叔和方叔叔酒量不错,许是长久应酬锻炼出来的,我和腰子、孙小磊就差一些了,昨晚上,腰子俩人也醉得一塌糊涂,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想来也不会这么早起床。我无奈摇摇头,“那你们睡,我叫服务员拿了早点,待会儿醒了记得吃,我得出去办点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俩白天想上哪玩上哪玩吧,不用等我。”
腰子闭眼摆摆手:“滚吧滚吧。”
我没好气地踢了他屁股一脚,想了想,从兜口摸出一万块钱搁到床头柜上,吃饭也好,买东西也好,他们来瑞丽的一切花销我当然得负责。等我出屋关门的当口,早点也被送来了,可能是昨天喝得太多,我简单吃了两口,却没什么食欲,反而有点想吐的念想,牛奶和鸡蛋在胃里微微翻腾。
唉,才三两就醉了,跟部姨没法比啊!
一想到月娥,我嘴角顿时泛起苦涩的笑容,靠在沙上,摸出电话犹豫着想给部月娥打一个问问情况。可到了也没拨出去,刊几天啊,估计人家还在气头上呢,这个时候还是别触霉头的好,反正没几天我就回北京了,到时候先去找她。
想通了这些,我抓起一件衣服穿上,照了照镜子,推门出了宾馆。
我先开车去了附近的银行,在大厅里的取款机前排了会儿队,才是轮到我,将卡插进去,捂着另一只手输入密码,随即点开查询余额的选项。看着那一长串数字,我默默数了数,心中不由一乐,看来葛叔叔还挺讲究的,昨天下午他说尽快把钱给我,谁想今天早上就已经到帐了,他汇款来的三千万,加上我原先卡里的五千万,我此时可动用的资产居然达到了八千万!!
要是将美容院和别墅也算在一起,我现在已然是个亿万富翁了?
我深吸一口气,亿万富翁啊,这就成亿万富翁了!?
我总觉得有点啼笑皆非,想当初,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穷学生,学费要靠父母,买衣服要靠父母,吃饭要靠父母。可才短短五个月的工夫,我却资产过亿元了,连我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
不过,这些钱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想打动部月娥和袁雅珍等人的爹妈亲戚,我需要更多更多的钱,离回北京的日子没有几天了,我得抓紧一点了!
出神了片刻,见取款机后头的人催促,我讪讪一笑,赶快退卡出了银行,开门上了宝马,顺座个边上摸出一个小记事本来,上面记载的正是我来瑞丽之后的行程布置,然而由于离婚和路途上耽误了几天,所有事项推后的推后,打乱的打乱,我只能重新做了一个整理,尽量把这次的行程安排妥当。
写好后,我推测了一下可行性,嗯,不出意外的话,下面几个捡漏事件应该都来得及,时间上也并不冲突。
做完这些,我一踩油门,朝着记事本上的一个地址赶过去。
我要去的不是瑞丽的地界,而是与它相邻的陇川县。
陇川东汉归永昌郡哀牢县,唐南诏时属永昌节度,宋属大理金齿。陇川县在中国西南边疆,镶嵌着一颗璀璨夺目的碧玉,它就是元末明初的麓”故地,俸语称之为“面宛”现在的云南省德宏俸族景颇族自治州陇川县。“动宛”是俸语音泽名,意为太阳照耀的地方。斯如其名,这里山美水美人美,是一块美丽富饶的土地,是一方充满希望的热土。
由于路不太好走,我自己也不熟悉这边,接近中午才到达陇川境内。
看看表,我肚子也不算很饿,干脆先不吃饭了,想直接往目的地走。于是我四处张望了张望,却没寻见提示路标,便下了车,对着路边上一个老大爷道:“大爷,麻烦问一下。城子镇怎么走?”
老大爷看看我,唧唧咕咕地说了几声什么,从眼神里看,他好像没听懂我说的什么意思。我这时才注意到。这人穿着一身少数民族的衣服。不是俸族就是景颇族,据我所知。这边还有阿昌族、汉族及其他少数民族的人,是一个典型的少帆“莫杂居乡镇,所以,岁数不小的老大爷听不懂普海话捌六
我无奈一笑,找老人问路是大部分老北京人的习惯,我也不例外,看来跟外地,这个习惯得改一改了,语言不通啊。随后,我又在附近找了找人问路,碍于南北方语言间隔极大,折腾了好久我才问清城子镇的所在。
中午十二点五分,我开车进了城子镇的地界。
城子镇位于陇川县中部,是一个老县城,解放前此地为历史上的陇川宣抚司驻地。我把车停在离镇政府大院不远的地方,下车打听了一下周边学校的情况,最后了解到。城子镇共建有村小学旧所,城子一城子二小小永幸小学、姐乌小学、撒定小学、巴达小学、新寨小学等。
我努力回忆着什么,末了,眼神一动。慢慢一点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永幸小学了。
路上,我跟一处小卖部买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才驱车到了永幸小学门口,把车一停,走下来望了望不远处的大门和教学楼。其实说起来,我对这次的捡漏没有抱太大希望。要不是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方针原则,估计我都不会来这里。
前世,我所得的信息量太少,根本没办法把那件古琴落实到人头,只知道跟那东西有关系的一个小孩儿在永幸小学读书,所以,也只能用这种笨办法,堵在学校门口碰运气,至于究竟能不能找到,只好听天由。
回到车里,我口光扫着学校大门。随手按开音乐,一边听歌,一边哼哼着小曲儿。
古琴亦称瑶琴、玉琴、七弦琴。为中国最古老的弹拨乐器之一。古琴是在孔子时期就已盛行的乐器。有文字可考的历史有四千余年。据《史记》载,琴的出现不晚于尧舜时期。本世纪初为区别西方乐器才在“琴”的前面加了个“古”字。被称作古琴。至今依然鸣响在、舞台上的古老乐器。
在我重生之前的一个星期到两个星期间,也就是现在来说的五六个月以后,我曾听老妈和邻居们聊过一些关于斐小红的事情,这个中了彩票的保姆可是我们前门大街的名人,那时,我也还不认识她,记得这个消息是从斐小红口中传出来的。
她说如老家陇川县出了一张古琴,是他们镇里的一家人代代相传下来的,后来有一天他家儿子的学校有音乐课。小孩儿许是为了显摆,就把琴拿到了永幸小学,最后不知怎么的,放学回家的时候被一个外乡人看中了,就跟着小孩儿一起回去。花了大价钱把古琴买了下来,据说。这琴非常值钱,一两千万都远远不止。
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斐小红爱吹牛,谁也没信。
不过我却产生了好奇,回屋后就打开电话上网查了查,谁想到似乎还真有这么回事儿,那张好像是斐小红嘴里的古琴上了新闻,我也清楚地看到了照片,图片上的古琴可以用破破烂烂来形容,琴弦断了五六根。只剩一根耸拉在那里,琴腹也裂了。好像被摔过一样,四个边边角角全是木头茬子,磨损得不成样子。报导的最后,还有记者的一句话。他说该琴的真伪还没有鉴定出来。几个专家正在研究,初步估计,是唐代古琴的可能性极大,据专家透露,如果该古琴最后鉴定为真品,那它很有可能被列为国家一级文物。只可惜,破损的比较严重了。
之后过了不久,我就重生回了一年前,也没来得及看古琴的最后鉴定结果和估价。
价值难断,真伪难断,消息模糊,这三点就是我对这次捡漏没怎么上心的主要原因。
但是即便磨损严重,想来它的价格也不会低太多,这也是我没狠下心放弃的原因。
2四年,英国一家拍卖会拍出一件宋代古琴,成交价格换算成*人民币约三百万元。
哑年,国外某拍妾会拍出一件明代古琴,折合人民币两百一十万元。
力田年。月出日,中国嘉德拍卖会上,一张唐代“大圣遗音”拍出凹万元人民币。
2蝴年,一个展览会上,唐代古琴“神品春雷”标价互功万出现在展台。
以上这些古琴无一例外,都是有磨损的。
为啥一块破木头和几根细线这么贵?
抛开其工艺价值,在我看来,其年代是最重要的一点原因,同等品质的明代家具为什么比清代家具贵?为什么件件都能拍出天价?行里人都知道,那是它俩差着一个朝代呢,明代的家具可以完整保存下来的太过稀少了,那不是玉,不是铁。而是木头,是极容易损坏和被腐蚀的木头,百年的历史或许对玉器来说非常短暂,但对木制品来说,无疑意味着毁灭,木头的寿命太短暂了,太娇贵了。
按照历史的排序是唐,宋,元,明,清。
如此说来,明清的木制品都这般脆弱、难保存,那更别说宋代和唐代的古琴了,差着足足五个朝代小唐琴,距今千年,一张千年古琴如能世世代代几肌苫下来。其价值当然是惊人的,所以它贵!一小时,,
两扒时”,
三小时”,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小学门口的人越聚越多,看样子都是家长。来接孩子的。忽地,传达室的一个老大爷走了出来,吱呀一声将大门打开。过了没多久,孩子们放学了,陆陆续续地从教学楼中跑出来。
我立刻集中注意力,观察着孩子们。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半个小时后,等学生们都快走*光了,我也没看见那张古琴的影子,想想也是,我的运气一向很差,怎么可能这么巧就遇见那个孩子抱着古琴来上学呢?根本不可能嘛!咋办?要不然去学校找老师问问?可说什么啊?问他谁家孩子家里有古琴?那人家还不把我当坏蛋,别再报警抓我!再说了,现在这个时候,那小孩儿八成还没把古琴拿到过学校呢!
原地踌躇了片刻,我寻思反正也不知道那古琴的真假和价值,要不干脆回瑞丽得了。
但考虑来考虑去,又有点不甘心。万一真是张千年古琴呢?万一真值几千万呢?
我定了定神儿,心说来都来了。年脆再找一找吧,又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我摸出手机电话本翻了翻。虽然很不情愿,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跟斐小红联系一下了,说不定她或她的家人知道古琴的下落呢?
嘟,,嘟,”嘟,,
电话通了,只听那边传来斐小红的大嗓门:“谁呀?正吃饭呢!有话快说!”
我皱皱眉头:凯我!”
“你?你谁呀?”
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我谁呀?”
“嘿嘿小靖啊,说吧,找老娘啥事儿。”
“你老家是不是跟陇”县?哪个乡镇?”
“误,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老家的事儿了?我娘现在跟城子镇住。怎么了?要干嘛?”
听到这里,我微微一松气。看来前世斐小红的话虽然不排除有水分的可能,但似乎也真有这么回事儿,“我现在就跟城子镇呢。有个事儿想问你。”
“你跑我老家干嘛去了?”斐小红的声音充满了警惧;“你不是想找我娘提亲去吧?啊?”“我提你个屁!都说了上回跟别墅的话没把你带上!你没完没了了?”
“不提亲你跑我家干啥去?”
“我来瑞丽赌石,顺道过来旅旅游。”
“赌石?你怎么不叫上老娘?啊?老娘不是跟你说了么!捡漏的时候”,
“哎呀,我这次是有正事,下回再叫你。”想到自己是有求于人。我压了压火,语气也松下来一些:“红姐,有个事儿问你,你们老家这边,你看没看见过有张古琴啊。”我怕她的智商听不明白,解释道:“哦,就是那种七根弦的琴,有个木头条,上面夹着几根铁丝的那种。”
“铁丝?古琴?老娘想想啊。”顿了顿,“噢,噢,想起那种铁丝琴了,我跟小晏家当保姆的时候给她擦过那琴。可跟老家没见过那种玩意儿啊,我们那边种地耕地还忙不过来呢,谁吃饱了撑的弹琴啊?那是有病!”
我道:“晏姐家的是古筝,不是,,唉,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类似古筝的那种琴,只不过比古筝少了点弦,就七根而已,你要是没见过,你帮我问问你们老家的人,看那琴是谁家的,对了他家有个孩子在永幸小学上学,还有,那琴不新,很破,琴弦断了不少,琴身也裂了。”
“永幸小学?琴很破?你不是见过吗?见过还问老娘干什么?”
“反正你帮我问问就行了,回去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行了吧?”
“嘿嘿,这还差不多,成了,挂电话吧,十分钟后你再给我打过来。”
我一愣:“你问完给我打不就行宾馆套间的卫生间里,哗哗哗,网睡醒的我拿冷冰冰地凉水冲了冲脸。让昏昏沉沉的脑袋瓜子略微清醒一些,抬手抓过毛巾擦擦,我呼了口气,迈步出了厕所,打电话叫了点早餐让服务员送屋来。因为那块紫罗兰翡翠让我一夜暴富,昨天晚上我自然耍请蒋叔叔和方叔叔等人吃饭。席上实在喝了太多酒,以至于现在还有些不舒服的感觉。酒啊,真不是个好东西,可中国人就讲究这样,有些时候不喝酒还真不行。
转身推开左手边的卧室门。呼噜噜,呼噜噜,打呼噜的声响从门缝里钻出来。
看着横躺在床上的腰子和孙小磊。我翻了翻白眼,在他俩屁股上分别拍了一把:“喂,醒醒吧,该起了。”
腰子迷迷糊糊的一翻身,嘴里含糊道:“再睡会儿。
孙小磊慵懒地看我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催命啊,我也是。今儿要睡懒觉。”
蒋叔叔和方叔叔酒量不错,许是长久应酬锻炼出来的,我和腰子、孙小磊就差一些了,昨晚上,腰子俩人也醉得一塌糊涂,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想来也不会这么早起床。我无奈摇摇头,“那你们睡,我叫服务员拿了早点,待会儿醒了记得吃,我得出去办点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俩白天想上哪玩上哪玩吧,不用等我。”
腰子闭眼摆摆手:“滚吧滚吧。”
我没好气地踢了他屁股一脚,想了想,从兜口摸出一万块钱搁到床头柜上,吃饭也好,买东西也好,他们来瑞丽的一切花销我当然得负责。等我出屋关门的当口,早点也被送来了,可能是昨天喝得太多,我简单吃了两口,却没什么食欲,反而有点想吐的念想,牛奶和鸡蛋在胃里微微翻腾。
唉,才三两就醉了,跟部姨没法比啊!
一想到月娥,我嘴角顿时泛起苦涩的笑容,靠在沙上,摸出电话犹豫着想给部月娥打一个问问情况。可到了也没拨出去,刊几天啊,估计人家还在气头上呢,这个时候还是别触霉头的好,反正没几天我就回北京了,到时候先去找她。
想通了这些,我抓起一件衣服穿上,照了照镜子,推门出了宾馆。
我先开车去了附近的银行,在大厅里的取款机前排了会儿队,才是轮到我,将卡插进去,捂着另一只手输入密码,随即点开查询余额的选项。看着那一长串数字,我默默数了数,心中不由一乐,看来葛叔叔还挺讲究的,昨天下午他说尽快把钱给我,谁想今天早上就已经到帐了,他汇款来的三千万,加上我原先卡里的五千万,我此时可动用的资产居然达到了八千万!!
要是将美容院和别墅也算在一起,我现在已然是个亿万富翁了?
我深吸一口气,亿万富翁啊,这就成亿万富翁了!?
我总觉得有点啼笑皆非,想当初,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穷学生,学费要靠父母,买衣服要靠父母,吃饭要靠父母。可才短短五个月的工夫,我却资产过亿元了,连我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
不过,这些钱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想打动部月娥和袁雅珍等人的爹妈亲戚,我需要更多更多的钱,离回北京的日子没有几天了,我得抓紧一点了!
出神了片刻,见取款机后头的人催促,我讪讪一笑,赶快退卡出了银行,开门上了宝马,顺座个边上摸出一个小记事本来,上面记载的正是我来瑞丽之后的行程布置,然而由于离婚和路途上耽误了几天,所有事项推后的推后,打乱的打乱,我只能重新做了一个整理,尽量把这次的行程安排妥当。
写好后,我推测了一下可行性,嗯,不出意外的话,下面几个捡漏事件应该都来得及,时间上也并不冲突。
做完这些,我一踩油门,朝着记事本上的一个地址赶过去。
我要去的不是瑞丽的地界,而是与它相邻的陇川县。
陇川东汉归永昌郡哀牢县,唐南诏时属永昌节度,宋属大理金齿。陇川县在中国西南边疆,镶嵌着一颗璀璨夺目的碧玉,它就是元末明初的麓”故地,俸语称之为“面宛”现在的云南省德宏俸族景颇族自治州陇川县。“动宛”是俸语音泽名,意为太阳照耀的地方。斯如其名,这里山美水美人美,是一块美丽富饶的土地,是一方充满希望的热土。
由于路不太好走,我自己也不熟悉这边,接近中午才到达陇川境内。
看看表,我肚子也不算很饿,干脆先不吃饭了,想直接往目的地走。于是我四处张望了张望,却没寻见提示路标,便下了车,对着路边上一个老大爷道:“大爷,麻烦问一下。城子镇怎么走?”
老大爷看看我,唧唧咕咕地说了几声什么,从眼神里看,他好像没听懂我说的什么意思。我这时才注意到。这人穿着一身少数民族的衣服。不是俸族就是景颇族,据我所知。这边还有阿昌族、汉族及其他少数民族的人,是一个典型的少帆“莫杂居乡镇,所以,岁数不小的老大爷听不懂普海话捌六
我无奈一笑,找老人问路是大部分老北京人的习惯,我也不例外,看来跟外地,这个习惯得改一改了,语言不通啊。随后,我又在附近找了找人问路,碍于南北方语言间隔极大,折腾了好久我才问清城子镇的所在。
中午十二点五分,我开车进了城子镇的地界。
城子镇位于陇川县中部,是一个老县城,解放前此地为历史上的陇川宣抚司驻地。我把车停在离镇政府大院不远的地方,下车打听了一下周边学校的情况,最后了解到。城子镇共建有村小学旧所,城子一城子二小小永幸小学、姐乌小学、撒定小学、巴达小学、新寨小学等。
我努力回忆着什么,末了,眼神一动。慢慢一点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永幸小学了。
路上,我跟一处小卖部买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才驱车到了永幸小学门口,把车一停,走下来望了望不远处的大门和教学楼。其实说起来,我对这次的捡漏没有抱太大希望。要不是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方针原则,估计我都不会来这里。
前世,我所得的信息量太少,根本没办法把那件古琴落实到人头,只知道跟那东西有关系的一个小孩儿在永幸小学读书,所以,也只能用这种笨办法,堵在学校门口碰运气,至于究竟能不能找到,只好听天由。
回到车里,我口光扫着学校大门。随手按开音乐,一边听歌,一边哼哼着小曲儿。
古琴亦称瑶琴、玉琴、七弦琴。为中国最古老的弹拨乐器之一。古琴是在孔子时期就已盛行的乐器。有文字可考的历史有四千余年。据《史记》载,琴的出现不晚于尧舜时期。本世纪初为区别西方乐器才在“琴”的前面加了个“古”字。被称作古琴。至今依然鸣响在、舞台上的古老乐器。
在我重生之前的一个星期到两个星期间,也就是现在来说的五六个月以后,我曾听老妈和邻居们聊过一些关于斐小红的事情,这个中了彩票的保姆可是我们前门大街的名人,那时,我也还不认识她,记得这个消息是从斐小红口中传出来的。
她说如老家陇川县出了一张古琴,是他们镇里的一家人代代相传下来的,后来有一天他家儿子的学校有音乐课。小孩儿许是为了显摆,就把琴拿到了永幸小学,最后不知怎么的,放学回家的时候被一个外乡人看中了,就跟着小孩儿一起回去。花了大价钱把古琴买了下来,据说。这琴非常值钱,一两千万都远远不止。
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斐小红爱吹牛,谁也没信。
不过我却产生了好奇,回屋后就打开电话上网查了查,谁想到似乎还真有这么回事儿,那张好像是斐小红嘴里的古琴上了新闻,我也清楚地看到了照片,图片上的古琴可以用破破烂烂来形容,琴弦断了五六根。只剩一根耸拉在那里,琴腹也裂了。好像被摔过一样,四个边边角角全是木头茬子,磨损得不成样子。报导的最后,还有记者的一句话。他说该琴的真伪还没有鉴定出来。几个专家正在研究,初步估计,是唐代古琴的可能性极大,据专家透露,如果该古琴最后鉴定为真品,那它很有可能被列为国家一级文物。只可惜,破损的比较严重了。
之后过了不久,我就重生回了一年前,也没来得及看古琴的最后鉴定结果和估价。
价值难断,真伪难断,消息模糊,这三点就是我对这次捡漏没怎么上心的主要原因。
但是即便磨损严重,想来它的价格也不会低太多,这也是我没狠下心放弃的原因。
2四年,英国一家拍卖会拍出一件宋代古琴,成交价格换算成*人民币约三百万元。
哑年,国外某拍妾会拍出一件明代古琴,折合人民币两百一十万元。
力田年。月出日,中国嘉德拍卖会上,一张唐代“大圣遗音”拍出凹万元人民币。
2蝴年,一个展览会上,唐代古琴“神品春雷”标价互功万出现在展台。
以上这些古琴无一例外,都是有磨损的。
为啥一块破木头和几根细线这么贵?
抛开其工艺价值,在我看来,其年代是最重要的一点原因,同等品质的明代家具为什么比清代家具贵?为什么件件都能拍出天价?行里人都知道,那是它俩差着一个朝代呢,明代的家具可以完整保存下来的太过稀少了,那不是玉,不是铁。而是木头,是极容易损坏和被腐蚀的木头,百年的历史或许对玉器来说非常短暂,但对木制品来说,无疑意味着毁灭,木头的寿命太短暂了,太娇贵了。
按照历史的排序是唐,宋,元,明,清。
如此说来,明清的木制品都这般脆弱、难保存,那更别说宋代和唐代的古琴了,差着足足五个朝代小唐琴,距今千年,一张千年古琴如能世世代代几肌苫下来。其价值当然是惊人的,所以它贵!一小时,,
两扒时”,
三小时”,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小学门口的人越聚越多,看样子都是家长。来接孩子的。忽地,传达室的一个老大爷走了出来,吱呀一声将大门打开。过了没多久,孩子们放学了,陆陆续续地从教学楼中跑出来。
我立刻集中注意力,观察着孩子们。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半个小时后,等学生们都快走*光了,我也没看见那张古琴的影子,想想也是,我的运气一向很差,怎么可能这么巧就遇见那个孩子抱着古琴来上学呢?根本不可能嘛!咋办?要不然去学校找老师问问?可说什么啊?问他谁家孩子家里有古琴?那人家还不把我当坏蛋,别再报警抓我!再说了,现在这个时候,那小孩儿八成还没把古琴拿到过学校呢!
原地踌躇了片刻,我寻思反正也不知道那古琴的真假和价值,要不干脆回瑞丽得了。
但考虑来考虑去,又有点不甘心。万一真是张千年古琴呢?万一真值几千万呢?
我定了定神儿,心说来都来了。年脆再找一找吧,又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我摸出手机电话本翻了翻。虽然很不情愿,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跟斐小红联系一下了,说不定她或她的家人知道古琴的下落呢?
嘟,,嘟,”嘟,,
电话通了,只听那边传来斐小红的大嗓门:“谁呀?正吃饭呢!有话快说!”
我皱皱眉头:凯我!”
“你?你谁呀?”
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我谁呀?”
“嘿嘿小靖啊,说吧,找老娘啥事儿。”
“你老家是不是跟陇”县?哪个乡镇?”
“误,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老家的事儿了?我娘现在跟城子镇住。怎么了?要干嘛?”
听到这里,我微微一松气。看来前世斐小红的话虽然不排除有水分的可能,但似乎也真有这么回事儿,“我现在就跟城子镇呢。有个事儿想问你。”
“你跑我老家干嘛去了?”斐小红的声音充满了警惧;“你不是想找我娘提亲去吧?啊?”“我提你个屁!都说了上回跟别墅的话没把你带上!你没完没了了?”
“不提亲你跑我家干啥去?”
“我来瑞丽赌石,顺道过来旅旅游。”
“赌石?你怎么不叫上老娘?啊?老娘不是跟你说了么!捡漏的时候”,
“哎呀,我这次是有正事,下回再叫你。”想到自己是有求于人。我压了压火,语气也松下来一些:“红姐,有个事儿问你,你们老家这边,你看没看见过有张古琴啊。”我怕她的智商听不明白,解释道:“哦,就是那种七根弦的琴,有个木头条,上面夹着几根铁丝的那种。”
“铁丝?古琴?老娘想想啊。”顿了顿,“噢,噢,想起那种铁丝琴了,我跟小晏家当保姆的时候给她擦过那琴。可跟老家没见过那种玩意儿啊,我们那边种地耕地还忙不过来呢,谁吃饱了撑的弹琴啊?那是有病!”
我道:“晏姐家的是古筝,不是,,唉,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类似古筝的那种琴,只不过比古筝少了点弦,就七根而已,你要是没见过,你帮我问问你们老家的人,看那琴是谁家的,对了他家有个孩子在永幸小学上学,还有,那琴不新,很破,琴弦断了不少,琴身也裂了。”
“永幸小学?琴很破?你不是见过吗?见过还问老娘干什么?”
“反正你帮我问问就行了,回去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行了吧?”
“嘿嘿,这还差不多,成了,挂电话吧,十分钟后你再给我打过来。”
我一愣:“你问完给我打不就行了。我哪知道你什么时候问完?”
斐小红的下一句话差点把我气死,“我打电话还得花钱,接电话才免费。”
我二话不说地挂了线,真想把脚丫子伸进电话里一脚踹死她!
过了十分钟,等我气也消了,就给她回了电话。
“怎么样了?”
“问清楚了,我妈见过那种古琴。说是镇东口老铁家有一张,而且他儿子就在永幸小学上课。不过嘛。那琴跟你形容的不太一样,具体几根铁丝我娘说她也不记得了,但铁丝可一根都没断,然后我又让她跟几个亲戚打听了一下,也都说城子镇就见过老铁家有琴,算了,我也说不清楚,我给你个电话和地址。你待会儿直接找我老娘问吧,实在不行让她带你去老铁家!”
我会心一笑,“好,多谢了啊。”
儿子在永幸小学,,
家里有琴,”
两点线索都对上了,八成不会有错!
老铁家的那张琴应该就是我要找的唐代千年古琴!!
呃,应该说是还不知道真假的古琴!
第257章千年古琴
看看腕子上的手表,快到晚饭的时间点了,这个时候登门显然有些不合适,我就在路边小卖部买了包饼干填饱肚子,然后给腰子和孙小小磊他们打电话知会了一声,说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饭了,并且可能晚一点回宾馆,最后,算计着斐小红家里人差不多吃了晚饭,我才一踩油门,照着红姐给我留的地址开车过去。
在南口附近停下车,我拨了红姐母亲的手机,“喂,阿姨您好。我顾靖。”
那头是一个口音很重的嗓音。“你是小红说的那个北京朋友?”我道:“是,红姐应该跟您说了吧?实在是打扰了,有点事儿想麻烦您,嗯,我现在到您家门口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院儿,号牌没找到。”斐小红告诉的我是南口口号,但这边的七八个小院子都没有门牌。
“哦,你等着
不一会儿,我斜对面的一个包着铁皮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介,中年妇女,从皮肤上看,妇女有些老了。满脸的小小皱纹,头也稀稀疏疏的,只是隐约间,能从她脸上看出些斐小红的痕迹,尤其那对儿贼溜溜的眼睛,简直和红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妇女左右看看,目光落在我身上,对着手机说了句话。
我立刻确定了此人身份,快步迎过去:“阿姨。”
红姐母亲上下看我一眼。嗯了一声,不冷不热道:“进院吧。”
“误,您稍等一下。”我小跑到了宝马后面,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几兜子打北京带来的特产,像什么全聚德烤鸭啊,酱牛肉啊,小吃啊等等,当然,全都是真空包装的那种,味道一般般。走回到红姐母亲面前,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来的急,也没带什么,您见谅。”
红姐母亲露出笑容:“来就来吧。还客气什么,嗯,那车是你的?”
回头看了眼宝马,我点点头。
红姐母亲的态度明显客气了许多。笑道:“快进屋妾吧,别跟外面了。”忽地,脚步声响起,我身后的另一个小院有人出了来,见状。红姐母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上拿着的手机飞快收进兜口。笑着打招呼道:“二表嫂,买菜去?”
那个女人脚步一顿:“咦,这是?”
红姐母亲指指我:小红的朋友,来家里看看我。”
那妇女惊讶地瞧瞧我:“哟,我都多久没见那孩子了小红跟北京怎么样了?”
我网要说红姐挺好,连房子都买了,可红姐的母亲却拽了我一把,抢先道:小红还是那样呗,给人家干保姆,一月也挣不了几咋。钱。”汗,我说她刚刚干嘛把手机收的那么快呢,原来是不想让人知道斐小红财了,呃,怪不得红姐那么抠门呢,原来是有遗传的。
短暂的接触,让我对红姐母亲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进了屋,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红姐母亲给我倒了杯热乎乎的白开水,让我坐到炕上,小红过得怎么样?听说她买房子了?是不是有对象了?”
我摇头道:“房子好像是买了,正装修呢,有没有对象我倒不太清先”
这次登门本就有点唐突,一开始,我也不好直接开门见山,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着斐小红的事儿,红姐母亲显然也不急着问我的来意。反而直勾勾地行着我看,问了一些让我冒汗的问题,比如,我多大了。家里父母什么工作,有没有房。谈没谈对象等等,那口气,好像在审问女婿似的。
我慌忙说自己已经结婚了。
红姐母亲表情一愕,失望地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我觉着也差不多了,便道:“阿姨,这次来是想跟您打听一下,那张古琴?”
红姐母亲道:“琴是老铁家的。在镇东口住,我们平时也经常来往。都挺熟的,嗯,我听小红的意思,你是不是看上那琴了?一个破琴有什么用处?不过也没事儿,你耍是想要,我待会儿带你去问问但听说这琴是他们家祖辈传下来的,不保准会卖呢。”
我道:“您能再帮我形容一下那琴的样子吗?”
红姐母亲眨巴眨巴眼睛,用手比划了一把:“大概这么大吧,黑的还是榨的我忘了,上面有几根铁丝,多少根我也记不清了,反正老铁那傻媳妇弹过好多回,声音挺好听,但是吧。我看那琴挺新的,不像有年头的东西,估计是老铁闲的没事从县城买来的,然后吹牛说是祖传的东西,所以你可看仔细了,别上当。”
挺新?
琴音好听?
这两个消息让我愣了一下有多新?”
红姐母亲想了想,“跟电视里那些新巴巴的木头琴一样,感觉好像好几年没擦过似的。”
我怔怔道:“这么新?不能吧?它琴腹不适裂了吗?”
“裂了?没有啊,我记得连划痕都没有,就是木头上有点乌涂,擦一擦应该跟新琴没啥两样。”
我呃了一声:“那您家这边还有别人有类似的古琴吗?”
红姐母亲摇头道
我本来喜滋滋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晕,她嘴里形容的那张古琴跟我前世图片上看过的完全不一样啊。我说的那张疑似唐代的古琴,早都破得不成样子了,琴弦也断了,琴腹也裂了,显然不会跟一介,“新”字扯上关系,更何况,从唐代到现代足足跨越了千年的历史,即便木料能完好保存下来,即便工艺造型一点也没被破坏,可要想让音质也重现千年以前的飘渺,那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
像中国现存的几张唐代古琴,工艺造型都非常华美,可惟独音质差劲的要命,不夸张的说,甚至连现代小作坊加工出来的粗糙七弦琴,也比那所谓的千年古琴音色纯正。可现在,红姐母亲却说那古琴音色很好,倘若其真是唐代古琴,这,,可能吗?
我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知道老铁家的古琴大概和我见的那张不太一样,可琢磨了片刻,也不想就听红姐母亲一面之词,把杯子里的水喝干净后就提议想去老铁家看一看。红姐母亲点头说行,犹豫了一下,却提议我开车过去。我本以为路途有些远,可开了三分多钟,我们就从镇南口到了镇东口,我才知道,原来红姐母亲是想坐车过过瘾。有其女必有其母呀!
车停在东口的一排光秃秃的大树前,红姐母亲趾高气昂地下了车,逢人便打招呼。
小崔,忙什么呢?小李,家里老人没事吧?王姐,又洗衣服呐?”
大家都惊诧地看着从高档轿车里下来的她,吃惊不已。
红姐母亲仿佛非常受用。笑着带我往前面走,咚咚咚,敲开一个红漆刷的木门。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岁左右的小男骇,他裤子膝盖处脏兮兮的全是土,看起来挺淘气的小孩儿的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皮肤黑黑的,肌肉也很结实。一看就是经常下地干活的主儿。
“来了?俟?这是谁?”
“我闺女的朋友,顾靖”嗯,这是老铁,你叫铁叔叔吧。”
“啊,山红谈对象了?”
红姐母亲没言声,好像就是为了让他误会似的,我心中苦笑,但也不好拆她的台。
老铁的媳妇出去串门了,不在家,我们一起进了北面的一个屋子。在一个缝缝补补的破沙上坐下。简单客道了几句。老铁的儿子真能折腾小孩儿上蹦下跳地在院子里踢着一个裂了口的兵乓球,玩得很开心。
红姐母亲看看外面:“你家小子可真够闹的。”
“都是他娘惯的。”老铁道:“对了,你们来是”
“哦,小红朋友听说你们家有张琴,想来看看。”
老铁一呆:“琴?看它干什么?”
我解释道:“好奇,想瞧个新鲜,听说这琴是您祖上传下来的?”
老铁点头道:“是啊,从我爷爷那辈开始,这琴就在我家箱子里搁着了,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一直按我爹的吩咐,每隔几天就拿出来擦擦。”
我道:“我能看一眼吗?”
“没问题,你等着。”老铁出了趟屋,几分钟后进门时,手里已多了一张古琴。
琴以梧桐作面,朽木为底,通体鬃紫漆。龙均作扁圆形,贴格为一条桐木薄片接口于右侧当中。腹内纳音微隆起。当地沼处复四下呈圆底沟状,深度约掘米,宽砸米,通贯于纳音的始终。
这琴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一它像极了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
美,却不是那种张扬的美,很有韵味,很有内涵。
他还算很爱护,轻轻把琴放到吃饭的小桌上,我定神一看,果然如红姐母亲所说,不但琴弦没有断,琴腹也好好的,别说裂痕了,细小的戈痕都不是很多,保护的非常完整。看到这里,我暗暗一摇头,这么新。八成真不了了。虽然我对前世上网看过的那张古琴图片记忆不是很清楚,甚至连颜色都忘记了,可当时古琴那副破旧的模样,我却记忆深刻,就算我再花眼,也不可能把一张新琴看成破琴啊?
所以,我很相信自己的判断。这琴不是我要找的那张。
但本着不放过不错过的原则。我心说即使是张明代古琴也是挺值钱的。于是乎,我拿出合尺,先做了最简单的测量。别看只是量一量尺寸。可越简单的方法越有效,这是鉴定古琴真伪的一个很有力的手段。
这些知识是我从晏婉如那里学来的,记得她和我说过,琴,棋,书。画,后三样晏姐都收集了很多精品。可唯独排名第一的“琴”她这些年间却一无所获。她最大的遗憾也是没有一张宋代或明代的古琴。唐代古琴更是她想也没想过的。不过,虽说她家里没有实物,但讲起鉴定来却也头头是道。
那天几下的知识,今儿个终于派上了用场。
合尺一拉,摸出一支签字笔。我很快把量出的数据做了记录。琴通长出晦米,肩宽引厘米,尾宽旧瞧米,厚弘厘米,底厚,蜘米。看到这组数据,我稍洲一了下,琴长,出厘米,也就是相当干二尺六寸五”数卓。正应该是古琴应有的长度小三尺六寸五,它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后面的宽六寸,厚约二寸。也完全符合古琴制作的条件。
摸了摸棕色琴身表面的包浆一厚重十足。
观了观琴身曲线古朴的味道扑面而来。
难道真是有年头的古琴?难道真是明代清代的玩意儿?
可惜我从没见过真正的古琴,即便有些东拼西凑来的知识,也无法给出鉴定,毕竟,玩收藏最忌讳的就是一知半解,唉,要是晏姐在这儿就好了,不过,现在就算我给她打电话,想来她也不会接的。
“怎么样?”红姐母亲问。
我苦苦一笑:“看着挺不错的,不过我也不太懂。”我把琴抱在怀里,翻了个个儿,掉过来看了看地步,跟上面一样,每处细节制作都很下工夫,很整洁,很优美,不过翻找了半天,我也没能从下面看到表明此琴身份的字,全身上下都光秃秃的。
没有刻字也就意味着没被名家收藏过,像大名鼎鼎的唐代古琴一
九霄环佩,其身上就刻了不少东西,比如琴背池上方刻篆书“九霄环佩”4字,池下方刻篆文“包含”大印一方,池右刻“迹苍霄,逍遥太极。庭坚”行书旧字,左刻“泠然希太古,诗梦斋珍藏”行书旧字及“诗梦斋印”一方,等等等等。
但没字也说明不了什么,如果这琴真世世代代存在老铁家里,没人题字也很正常。
我一叹气,为难极了,这玩意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人仿造的吧?要是明清时的工匠仿造唐宋的古琴还好说,怎么也值几个钱,可万一是现代仿的古琴,那千八百块钱就到头了。
嗯,试试音色再说。
我征求了一下老铁,见他点又同意,我方是将琴放到桌上,正了正身子,想象着晏婉如弹琴时的手法。我抬起手指头轻轻抚了抚离我最近的一根琴弦,登时。一声浅鸣蹦了起来。琴声内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寒冷。幽幽绵绵地盘旋在上空,久久无法散去。
我身形微微一震,别说,还真有股绕梁三日的感觉。音色太好了!
我略显兴奋地拨了拨第二根弦。一声与先前不同的音节从琴弦里跳出来,同样的飘渺,同样的露出一抹刺骨的寒意。
鼻三声”
第四声”
第五声”
我不会弹琴,不懂音乐,没办法把音节练成一曲子,但单是这几下试音,我却感觉到了这古琴的与众不同,那音节中的冰寒之意,仿佛能直射人心一般,皮肤上的温度似乎都降下来了几度。
看着我吃惊的表情,老铁嘿嘿笑道:“好听吧?我那媳妇平时没事就喜欢弹。”
我道:“您爱人会弹七弦琴?”
“她会什么啊,瞎拨拉。
我哦了一声,踌躇不定地再次把琴抱在怀里,反反复复摸着琴腹。
这时,外面传来咔嚓一声响动,我一抬头,只见老铁的儿子重重一脚将那乒乓球踩碎了,旋即跳着跑进屋,指着我手里的古琴嚷嚷道:“爹,我也要玩!”
老铁瞪他一眼:“院里玩去,那琴是你娘的命根子,你要是弄坏了。看她不打死你的!”
小按儿不依不饶地跑向我:“我要玩!给我!”
老铁急忙横身沙前,扬他。
小孩儿不甘心地看看我,又瞧了瞧我手里的古琴,默不作声地退出了屋子,不知跑院里干什么去了。
老铁哼了一声:“这死孩子,太不听话,成天就知道闹!”
我笑了笑,道:“铁叔叔,这琴卖吗?”
老铁怔了一怔:“你想买?”
“是,您开个价儿?”虽然无法确定真伪,但如果便宜的话,我赌一赌也没关系,就算打了眼,也赔不了多少钱。
老铁一沉吟。摇头道:“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不能卖。”
红姐母亲道:“祖上传的东西再好,那也不如手头拿着点钱实在啊?”
老铁迟疑道:“那我也做不了主,等我媳妇回来你问她吧。”
商量了一会儿,老铁也死活不松口,无奈,我问清了她媳妇什么时候回家,逐而和红姐母亲一起出了屋,打算晚点再过来。
上了车,我不禁暗暗一叹气,不是说城子镇出了把千年古琴吗?怎么会谁也没见过?难不成真是半年以后才被那家主人拿出来的?
咦?
等等!
突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钻进我的脑海。
也许,我是说也许,老铁的古琴就是我中年后看到的那张琴,只不过因为这期间,被他淘气的儿子摔坏了,才造成了日后图片上那张破破烂烂的模样!
想到这里,我心头抨抨狂跳了几下!
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第258章古琴冥王
城子镇,一处二层小楼内
我抿着茶水端坐在一张方方正正的凳子上,屋子很也就七八平米左右,除了床铺和衣柜外,只有一台正在启动的奔四电脑,随着一声音乐”四旧o…灿默认桌面蹦出在我眼前。这家的主人姓胡,我所在的是胡叔叔儿子的房间,当我从老铁家离开,跟红姐母亲询问附近有没有能上网的地方后,红姐母亲就带我来了这里,通过刚刚跟楼下的观察,红姐母亲和老胡两口子的关系非常不错,至少比跟老铁家好。
连接网络,点开姓,我快搜索着关于古琴鉴定的信息。
我翻了二十几张图片,浏览了七八个,最后,我对古琴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旋即,我摸出手机,犹豫着找了几个号码,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给拍卖公司的都哥拨了过去,我跟他们公司卖过几次东西,合作很愉快,私底下的交情也不错,所以在晏婉如不搭理我的时候,找郝哥询问似乎是唯一的选择,“喂,郝哥,是我,顾靖,嗯,你忙着呐?”
“没忙,网吃完晚饭,正看新闻呢,呵呵,是不是有东西想上拍?”
“呃,暂时还没有,对了,我想问个事儿,你能帮我联系个懂乐器收藏的专家吗?最好是专门研究古琴的。我刚才看上一个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断代也不清楚,所以想找人咨询一下,你看?”
“古琴?我们拍卖行里可没有专门研究这个的,不过我倒略懂一些。”
“哟,那感情好啊,快跟我说说,鉴别的要点在哪儿?”
懈,你等一下啊。”那头有鞋子走动的声音。不多时,传来纸张刷刷翻动的响声,“是这样,鉴别古琴先一个要看外形,从外表能看出的东西太多了,比如琴身的长度,宽度,高度,这都是有界限衡量的,还比如唐琴吧,它的断纹,流线”这个电话果然打对了。在郝哥的侃侃而谈下。我现有些他说的东西网络上根本没有记载。
五分钟后,电话那头的都哥道:“嗯,大概就是这样,你看你那琴附和条件吗?”
“我想想啊”我眼皮一垂,陷入回忆。
通过从网上和郝哥那里得来的鉴定方法,除了我已经用过的尺寸测量外,还有这么几点关键地方,唐琴,尤其是盛唐之琴,造型肥而浑圆,现存的唐琴大部分常在龙池、凤沼的面板上贴有两块小桐木,作为假纳音。唐琴的断纹以蛇腹断为多,也有冰纹断、流水断等。再跟郝哥询问了一些关于冰纹断和流水断的定义。根据安才看到的琴面纹路回忆了片刻,我才惊讶的现,老铁家的古琴居然都符合唐琴的条件!
汗,莫非我推断的那个事情小是真的?
那古琴真是被老铁家儿子在现今到半年后的这段时间里弄坏了?
我兴奋地对着手机道:“郝哥,那琴跟你说的几乎一样,是不是可以断定为唐琴了?”
“真一样?”声音一顿,“不过你也是玩古玩的,应该知道现在的造假技术高明到了什么地步,所以不见到实物我也不敢判断,呃,也不怕你笑话,其实就算见了实物,我恐怕也无能为力,我是对古琴略懂一点,可我懂的只是理论上的知识小没有什么实际经验,而且我相信,世界上也没几个人有实际经验的。”
我眨眨眼:“为什么?”
郝哥哑然失笑道:“你描述的古琴是唐琴,是一千年前的玩意儿,流传在世的千年古琴一个巴掌都能数的清,件件都是国家一级文物,件件都价值连城,你说说看,这么有价值有历史意义的东西。平常人即便能远远从博物馆里看上一眼,也绝不可能轻易摸到它,不上手的话,哪有什么实际经验?如果你说的古琴外表跟唐琴如此接近,那估计得整合一个专家小组讨论研究,才能给出最后结论,这么贵重的古琴,不是一两个人可以说了算的。”
我明白郝哥的意思,外形对。也不一定就说明那是千年古琴。
我现在也只得出了那古琴是唐琴样式的一个结论。千年唐琴。明清仿古唐琴,现代仿古唐琴,这三种古琴都是有一副唐琴的外皮,都可能是老铁家那古琴的最后鉴定结果,但其中差距之大,简直是一天一地。
我苦笑道:“你这么一说,我现在也拿不准主意了,嗯,你觉着那琴对不对?”
“我认为是仿的,而且是现代仿的可能性最大,嗯,我帮你分析一下啊,咱们先抛开古琴外形表现不说,要按照你刚才描述的,这古琴居然保存的这么完好,不但磕碰没有,甚至连划痕都少见,呵呵。如果这要是真的千年古琴,岂不是比春雷和九霄环佩那些仅存的神品仙品唐琴还要贵重?”
我汗了一下:“一山还有一山高也不是没可能啊。”
“而且你还说,那琴的音色极佳,绕梁三日什么的,兄弟,如果排除你这是自我心理暗示作不”上果。要说张流传了千年的古琴还能保持众么好的音热洲…那些专家了,我第一个不信,所以,我认为这琴不对。”顿了几秒钟,那头的郝哥呵呵笑道:“如果这琴对了,那么,一张保存完好且音色极佳的千年古琴还不轰动整个收藏界?从概率上讲也是不太现实的。”
“可是我摸了摸鼻子:“我总觉得这琴不一般,从第一眼看到它,第一次听到它,我就觉得它不一般。呃,这种感觉我形容不出来,我只记得晏“晏老师曾经告诉过我,鉴定一个藏品,感觉很重要,我想我现在似乎有了这种感觉。”那张古琴在我脑海中浮现。我回味着它的弧度,它的音色,淡淡嗯了一声:“我认为是真的,嗯。”
“呵呵,其实咱们争论这个没什么意义,我建议你先问问那琴的价格,如果对方要价几十万,你赌一把也无所谓,我知道兄弟你不缺钱,几十万还不放在眼里,可若对方开了几百万,你可得考虑清楚了,这就不是小钱了。”
“我明白,好,那我去问问价儿,多谢了啊。”
“哈哈,咱俩还客气个什么,对了,忘了提醒你,虽然那琴不太可能有千年历史,但倘若真鉴定为真品”必然会被归属到一级文物的行列,这从其他几只唐琴上就能推断出来,可你也知道,一级文物是禁止交易买卖的。除非是家传祖传,且能证明这琴是你祖上留下来的玩意儿,否则会有些”麻烦,总之你多主意,我的意见是,尽量不要拿到相关文物部门鉴定,也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行,我会注意的,多谢提醒。”郝哥所说的倒是个问题,不过,私下交易不允许,大不了我以后卖给国家。
“你去吧,我爱人喊我刷碗呢,唉,命苦啊。”
“那行,改天有空联系。”
“嗯,祝你好运。”
挂掉电话,我对着天花板深深呼了口气,不知为什么,郝哥的话非但没有打退我购买的念头,相反。我买琴的心思越来越坚定了。有些话我没告诉郝哥,对于我自己的感觉,我其实并不太相信,但对于前世的记忆,我却没理由怀疑。我现在也想清楚了,老铁儿子把琴弄坏的可能性真的非常大,如果这样的话,后世的专家既然大张旗鼓组成鉴定小组对那张琴进行了考察,想必它有六七成的可能是真品,不然。专家岂会如此大费周章?
要知道,判定一个东西是假的很容易。一个细节就足够了,可判定一个东西是真的,却不那么容易,要通过层层求证,所以,专家鉴定小组才会成立!
嗯,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
我慢慢攥了攥拳头,不管怎么样,这个古琴必须买到手!
关上电脑,我下楼找到了正在和这家两口子聊天的红姐母亲。跟大家道了谢后,我一个人开上车,重新回到了老铁家。
天渐渐黑了,老铁家的院子亮着灯。
咚咚咚,我抬手敲了敲门,尽量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
吱呀,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给我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岁数,比红姐母亲小了一些,梳着大麻花辫子,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的味道,正一语不地打量着我。我才知道。红姐和她母亲挂在嘴上的那个“老铁家的傻媳妇”原来根本就不傻。那只是一个随口的称呼罢了。
我道:“您好,您是铁叔叔的爱人吧?我是顾靖,刚才来过的。”
老铁媳妇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网听老铁说过,进来吧。”
屋里,老铁正一口口抽着烟。见我进来。笑着打了声招呼,”来了?”说罢,却也没再提古琴的事儿,而是随便聊了聊别的,比如我跟北京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怎么认识斐小红的,等等。想来,他和他媳妇应该沟通过并且达成了某种一致,不然不会这么“稳”
说了会儿话,我渐渐切入正题:“我说的那事儿,您俩觉得咋样?”
老铁媳妇端了杯水给我,一屁股坐到沙上,道:“这琴是我们祖上传了好几代的传家宝,意义非常大,而且我也特别喜欢这琴的音调,一天不弹它就觉得浑身别扭,怎么能说卖就卖呢?”表面看是拒绝,可话里话外也没有说不卖。
我听出了她的意思,“您可以开个价儿,只要不是太高就行。”
老铁媳妇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看这琴怎么样?”我道:“实话实说,我水平有限的很,真看不出来什么,不过从感觉上判断,我觉得这琴不错,至少我自己是挺喜欢它的。”顿了顿,我继续道:“我知道您家对这琴很有感情,也很爱护,但红姐母亲网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再好的玩意儿,也比不上真金白银拿在手里,您说呢?”
老铁道:“这到是实话。”
老铁媳妇瞪他一眼,见状,老铁一撇嘴,端着水杯把眼神落到电视上,不再言语。
看到这里,我“忧媳妇才是能做丰的人。干是转头看向她。”您开个价瓣,竹亦听听?”
老铁媳妇想了想,道:“我和老铁商量过了,本来这种传家宝是不可能卖掉的,但我们跟小红家关系都不错,这个面子得给,嗯,还是你出价吧,要是合适的话,东西你就拿走。小说完,她看了老铁一眼。随后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眼神中颇有股迫不及待的色彩。
我观察着一下他们的表情,心下思量着两人的心理价位和底线。城子镇在陇川县里不算个富裕的乡镇,而且通过他们家具布置和电器设施看,老铁家的经济情况也属于一般般的那种,考虑片刻,我有了判断。沉吟道:二十万吧,这个价格行吗?。二十万,对于北京和上海来说,也许不算什么。连套房子的付都不够,可对于城子镇来说。这笔钱应该算是很大的款子了。
老铁一愣,惊讶地张张嘴,但看了看媳妇,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老铁媳妇也是稍稍顿了一秒钟,瞅瞅我,故作平静道:“二十万肯定不行,这琴至少得有一、两百年的了
我苦笑着耸耸肩:“那您说多少?”
老铁媳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怎么也耍五十万
老铁听了,顿时吓了一跳,转过头,拿火柴点上烟,大口大口地抽着,似乎情绪波动极大。
我有了谱,彻底放下了心,“五十万太多了吧?我只能给三十万。”
“那可不行,五十万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说真的,你要不是小红的对象。别人给八十万我们也不卖
我了个晕,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红姐对象了?
我心里郁闷,嘴上不停跟她讨价还价着,从五十万砍到四十八万,从四十八万砍到四十五万,跟往常一样,对于能捡大漏的东西,我是不怕花钱的,十几万的差钱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我明白卖主的心态,谁都想把东西卖一个好价钱,如果我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五十万的价格。没准还会适得其反,引出一些不必要的意外呢。
为了让老铁两口子安心,为了让他俩觉得东西卖值了,我不厌其烦地还着价钱。
十几分钟后,我无奈一点头:“好吧。算我怕了您了,行,四十三万就四十三万。”这个价钱比我预计的要高不少,唉,希望这古琴是真品吧,要是个现代仿的,我这四十多万可就亏大了。
老铁媳妇眉开眼笑道:“好,小兄弟一看就是痛快人,那我去拿琴,这钱?”
我可没带这么多现金,于是拿出支票本来,“我给您开支票吧?”
老铁媳妇狐疑地看看本子:“支票?。
我道:“嗯,现金支票,明天等银行开门就能取了
“别,我们还是要现金吧。”老铁媳妇道:“没别的意思,主耍是我们家没收过支票这东西。不会用。”
我一迟疑,把支票收了回去:“也行。那明天您跟我一块去银行转账吧,现在都八点了,约款也来不及了“好
当天晚上,我是跟城子镇的一家招待所住下的。
等第二天早起,我便和老铁一家人开车到了银行,完成了柜台转账手续,确认收到四十三万后,老铁媳妇笑容满面地带着我回到家,将一个长长的软盒子交到我开盒子。掀开黄色绸布一看,正是那张古琴。跟他们告了辞,又回去向红姐母亲辞行,我便开着宝马驶出了小镇,往瑞丽开去。
路上,我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如果这琴真有千年历史,以它的完好度,以它的音色,绝对是国宝级的一级文物。
甚至可以说,当今世界存世的唐代古琴中,没有一个比它还好!
这得值多少钱?
肯定是无价之宝!!
然而一想到一级文物的种种麻烦,我又是考虑起一个问题,到底怎么处置这琴?
如果卖掉,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黑市,一城子镇,一处二层小楼内
我抿着茶水端坐在一张方方正正的凳子上,屋子很也就七八平米左右,除了床铺和衣柜外,只有一台正在启动的奔四电脑,随着一声音乐”四旧o…灿默认桌面蹦出在我眼前。这家的主人姓胡,我所在的是胡叔叔儿子的房间,当我从老铁家离开,跟红姐母亲询问附近有没有能上网的地方后,红姐母亲就带我来了这里,通过刚刚跟楼下的观察,红姐母亲和老胡两口子的关系非常不错,至少比跟老铁家好。
连接网络,点开姓,我快搜索着关于古琴鉴定的信息。
我翻了二十几张图片,浏览了七八个,最后,我对古琴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旋即,我摸出手机,犹豫着找了几个号码,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给拍卖公司的都哥拨了过去,我跟他们公司卖过几次东西,合作很愉快,私底下的交情也不错,所以在晏婉如不搭理我的时候,找郝哥询问似乎是唯一的选择,“喂,郝哥,是我,顾靖,嗯,你忙着呐?”
“没忙,网吃完晚饭,正看新闻呢,呵呵,是不是有东西想上拍?”
“呃,暂时还没有,对了,我想问个事儿,你能帮我联系个懂乐器收藏的专家吗?最好是专门研究古琴的。我刚才看上一个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断代也不清楚,所以想找人咨询一下,你看?”
“古琴?我们拍卖行里可没有专门研究这个的,不过我倒略懂一些。”
“哟,那感情好啊,快跟我说说,鉴别的要点在哪儿?”
懈,你等一下啊。”那头有鞋子走动的声音。不多时,传来纸张刷刷翻动的响声,“是这样,鉴别古琴先一个要看外形,从外表能看出的东西太多了,比如琴身的长度,宽度,高度,这都是有界限衡量的,还比如唐琴吧,它的断纹,流线”这个电话果然打对了。在郝哥的侃侃而谈下。我现有些他说的东西网络上根本没有记载。
五分钟后,电话那头的都哥道:“嗯,大概就是这样,你看你那琴附和条件吗?”
“我想想啊”我眼皮一垂,陷入回忆。
通过从网上和郝哥那里得来的鉴定方法,除了我已经用过的尺寸测量外,还有这么几点关键地方,唐琴,尤其是盛唐之琴,造型肥而浑圆,现存的唐琴大部分常在龙池、凤沼的面板上贴有两块小桐木,作为假纳音。唐琴的断纹以蛇腹断为多,也有冰纹断、流水断等。再跟郝哥询问了一些关于冰纹断和流水断的定义。根据安才看到的琴面纹路回忆了片刻,我才惊讶的现,老铁家的古琴居然都符合唐琴的条件!
汗,莫非我推断的那个事情小是真的?
那古琴真是被老铁家儿子在现今到半年后的这段时间里弄坏了?
我兴奋地对着手机道:“郝哥,那琴跟你说的几乎一样,是不是可以断定为唐琴了?”
“真一样?”声音一顿,“不过你也是玩古玩的,应该知道现在的造假技术高明到了什么地步,所以不见到实物我也不敢判断,呃,也不怕你笑话,其实就算见了实物,我恐怕也无能为力,我是对古琴略懂一点,可我懂的只是理论上的知识小没有什么实际经验,而且我相信,世界上也没几个人有实际经验的。”
我眨眨眼:“为什么?”
郝哥哑然失笑道:“你描述的古琴是唐琴,是一千年前的玩意儿,流传在世的千年古琴一个巴掌都能数的清,件件都是国家一级文物,件件都价值连城,你说说看,这么有价值有历史意义的东西。平常人即便能远远从博物馆里看上一眼,也绝不可能轻易摸到它,不上手的话,哪有什么实际经验?如果你说的古琴外表跟唐琴如此接近,那估计得整合一个专家小组讨论研究,才能给出最后结论,这么贵重的古琴,不是一两个人可以说了算的。”
我明白郝哥的意思,外形对。也不一定就说明那是千年古琴。
我现在也只得出了那古琴是唐琴样式的一个结论。千年唐琴。明清仿古唐琴,现代仿古唐琴,这三种古琴都是有一副唐琴的外皮,都可能是老铁家那古琴的最后鉴定结果,但其中差距之大,简直是一天一地。
我苦笑道:“你这么一说,我现在也拿不准主意了,嗯,你觉着那琴对不对?”
“我认为是仿的,而且是现代仿的可能性最大,嗯,我帮你分析一下啊,咱们先抛开古琴外形表现不说,要按照你刚才描述的,这古琴居然保存的这么完好,不但磕碰没有,甚至连划痕都少见,呵呵。如果这要是真的千年古琴,岂不是比春雷和九霄环佩那些仅存的神品仙品唐琴还要贵重?”
我汗了一下:“一山还有一山高也不是没可能啊。”
“而且你还说,那琴的音色极佳,绕梁三日什么的,兄弟,如果排除你这是自我心理暗示作不”上果。要说张流传了千年的古琴还能保持众么好的音热洲…那些专家了,我第一个不信,所以,我认为这琴不对。”顿了几秒钟,那头的郝哥呵呵笑道:“如果这琴对了,那么,一张保存完好且音色极佳的千年古琴还不轰动整个收藏界?从概率上讲也是不太现实的。”
“可是我摸了摸鼻子:“我总觉得这琴不一般,从第一眼看到它,第一次听到它,我就觉得它不一般。呃,这种感觉我形容不出来,我只记得晏“晏老师曾经告诉过我,鉴定一个藏品,感觉很重要,我想我现在似乎有了这种感觉。”那张古琴在我脑海中浮现。我回味着它的弧度,它的音色,淡淡嗯了一声:“我认为是真的,嗯。”
“呵呵,其实咱们争论这个没什么意义,我建议你先问问那琴的价格,如果对方要价几十万,你赌一把也无所谓,我知道兄弟你不缺钱,几十万还不放在眼里,可若对方开了几百万,你可得考虑清楚了,这就不是小钱了。”
“我明白,好,那我去问问价儿,多谢了啊。”
“哈哈,咱俩还客气个什么,对了,忘了提醒你,虽然那琴不太可能有千年历史,但倘若真鉴定为真品”必然会被归属到一级文物的行列,这从其他几只唐琴上就能推断出来,可你也知道,一级文物是禁止交易买卖的。除非是家传祖传,且能证明这琴是你祖上留下来的玩意儿,否则会有些”麻烦,总之你多主意,我的意见是,尽量不要拿到相关文物部门鉴定,也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行,我会注意的,多谢提醒。”郝哥所说的倒是个问题,不过,私下交易不允许,大不了我以后卖给国家。
“你去吧,我爱人喊我刷碗呢,唉,命苦啊。”
“那行,改天有空联系。”
“嗯,祝你好运。”
挂掉电话,我对着天花板深深呼了口气,不知为什么,郝哥的话非但没有打退我购买的念头,相反。我买琴的心思越来越坚定了。有些话我没告诉郝哥,对于我自己的感觉,我其实并不太相信,但对于前世的记忆,我却没理由怀疑。我现在也想清楚了,老铁儿子把琴弄坏的可能性真的非常大,如果这样的话,后世的专家既然大张旗鼓组成鉴定小组对那张琴进行了考察,想必它有六七成的可能是真品,不然。专家岂会如此大费周章?
要知道,判定一个东西是假的很容易。一个细节就足够了,可判定一个东西是真的,却不那么容易,要通过层层求证,所以,专家鉴定小组才会成立!
嗯,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
我慢慢攥了攥拳头,不管怎么样,这个古琴必须买到手!
关上电脑,我下楼找到了正在和这家两口子聊天的红姐母亲。跟大家道了谢后,我一个人开上车,重新回到了老铁家。
天渐渐黑了,老铁家的院子亮着灯。
咚咚咚,我抬手敲了敲门,尽量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
吱呀,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给我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岁数,比红姐母亲小了一些,梳着大麻花辫子,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的味道,正一语不地打量着我。我才知道。红姐和她母亲挂在嘴上的那个“老铁家的傻媳妇”原来根本就不傻。那只是一个随口的称呼罢了。
我道:“您好,您是铁叔叔的爱人吧?我是顾靖,刚才来过的。”
老铁媳妇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网听老铁说过,进来吧。”
屋里,老铁正一口口抽着烟。见我进来。笑着打了声招呼,”来了?”说罢,却也没再提古琴的事儿,而是随便聊了聊别的,比如我跟北京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怎么认识斐小红的,等等。想来,他和他媳妇应该沟通过并且达成了某种一致,不然不会这么“稳”
说了会儿话,我渐渐切入正题:“我说的那事儿,您俩觉得咋样?”
老铁媳妇端了杯水给我,一屁股坐到沙上,道:“这琴是我们祖上传了好几代的传家宝,意义非常大,而且我也特别喜欢这琴的音调,一天不弹它就觉得浑身别扭,怎么能说卖就卖呢?”表面看是拒绝,可话里话外也没有说不卖。
我听出了她的意思,“您可以开个价儿,只要不是太高就行。”
老铁媳妇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看这琴怎么样?”我道:“实话实说,我水平有限的很,真看不出来什么,不过从感觉上判断,我觉得这琴不错,至少我自己是挺喜欢它的。”顿了顿,我继续道:“我知道您家对这琴很有感情,也很爱护,但红姐母亲网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再好的玩意儿,也比不上真金白银拿在手里,您说呢?”
老铁道:“这到是实话。”
老铁媳妇瞪他一眼,见状,老铁一撇嘴,端着水杯把眼神落到电视上,不再言语。
看到这里,我“忧媳妇才是能做丰的人。干是转头看向她。”您开个价瓣,竹亦听听?”
老铁媳妇想了想,道:“我和老铁商量过了,本来这种传家宝是不可能卖掉的,但我们跟小红家关系都不错,这个面子得给,嗯,还是你出价吧,要是合适的话,东西你就拿走。小说完,她看了老铁一眼。随后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眼神中颇有股迫不及待的色彩。
我观察着一下他们的表情,心下思量着两人的心理价位和底线。城子镇在陇川县里不算个富裕的乡镇,而且通过他们家具布置和电器设施看,老铁家的经济情况也属于一般般的那种,考虑片刻,我有了判断。沉吟道:二十万吧,这个价格行吗?。二十万,对于北京和上海来说,也许不算什么。连套房子的付都不够,可对于城子镇来说。这笔钱应该算是很大的款子了。
老铁一愣,惊讶地张张嘴,但看了看媳妇,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老铁媳妇也是稍稍顿了一秒钟,瞅瞅我,故作平静道:“二十万肯定不行,这琴至少得有一、两百年的了
我苦笑着耸耸肩:“那您说多少?”
老铁媳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怎么也耍五十万
老铁听了,顿时吓了一跳,转过头,拿火柴点上烟,大口大口地抽着,似乎情绪波动极大。
我有了谱,彻底放下了心,“五十万太多了吧?我只能给三十万。”
“那可不行,五十万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说真的,你要不是小红的对象。别人给八十万我们也不卖
我了个晕,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红姐对象了?
我心里郁闷,嘴上不停跟她讨价还价着,从五十万砍到四十八万,从四十八万砍到四十五万,跟往常一样,对于能捡大漏的东西,我是不怕花钱的,十几万的差钱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我明白卖主的心态,谁都想把东西卖一个好价钱,如果我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五十万的价格。没准还会适得其反,引出一些不必要的意外呢。
为了让老铁两口子安心,为了让他俩觉得东西卖值了,我不厌其烦地还着价钱。
十几分钟后,我无奈一点头:“好吧。算我怕了您了,行,四十三万就四十三万。”这个价钱比我预计的要高不少,唉,希望这古琴是真品吧,要是个现代仿的,我这四十多万可就亏大了。
老铁媳妇眉开眼笑道:“好,小兄弟一看就是痛快人,那我去拿琴,这钱?”
我可没带这么多现金,于是拿出支票本来,“我给您开支票吧?”
老铁媳妇狐疑地看看本子:“支票?。
我道:“嗯,现金支票,明天等银行开门就能取了
“别,我们还是要现金吧。”老铁媳妇道:“没别的意思,主耍是我们家没收过支票这东西。不会用。”
我一迟疑,把支票收了回去:“也行。那明天您跟我一块去银行转账吧,现在都八点了,约款也来不及了“好
当天晚上,我是跟城子镇的一家招待所住下的。
等第二天早起,我便和老铁一家人开车到了银行,完成了柜台转账手续,确认收到四十三万后,老铁媳妇笑容满面地带着我回到家,将一个长长的软盒子交到我开盒子。掀开黄色绸布一看,正是那张古琴。跟他们告了辞,又回去向红姐母亲辞行,我便开着宝马驶出了小镇,往瑞丽开去。
路上,我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如果这琴真有千年历史,以它的完好度,以它的音色,绝对是国宝级的一级文物。
甚至可以说,当今世界存世的唐代古琴中,没有一个比它还好!
这得值多少钱?
肯定是无价之宝!!
然而一想到一级文物的种种麻烦,我又是考虑起一个问题,到底怎么处置这琴?
如果卖掉,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黑市,一个是国家,黑市我肯定不会去,至于卖给国家,好像又跟拍卖会的价格相差太远,有点不划算啊!
思来想去,我心里有了主意。
晏婉如不是说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收集来一张宋代的古琴吗?而唐琴的价值显然远远胜过宋代古琴,如果能确定这张琴是唐代的玩意儿,那我干脆把它送晏姐得了!她百分之一百会喜欢得不得了!
对,就这么办!
反正我赚钱的目的也是为了追求她们。那这万金难求的古琴显然没有卖掉的必要了!
对了,现今传世的唐代古琴全都有自己的名字,春雷啊,冰清啊,焦尾啊,大圣遗音啊,我是不是也该给它起一个?
叫什么好呢?
想到那琴音里透出的森然寒意,我眼神一动,,
冥王!
就叫古琴冥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