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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尝谕     重生之玩物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8章石头到手

    蒋妍没有听我们说话,进屋后就老大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一张藤椅上休息,我则站在那块寿星老田黄石雕件前面想这事儿,把前生记忆回忆了回忆,又联系着今儿个一整天生的偏离出历史轨迹的古怪事,脑子有些乱,如何也搞不懂为啥这块田黄石突然被人提前捡走了而且为什么在雕刻的过程中没出现前世的那次意外。

    想着想着,我兀自一拍脑门。晕,管它那个呢,只要东西对就行。

    我把视线落到店老板身上:“老板,这摆件多少钱?”

    “嗯,四十万吧。”听到这个数字,我眉头一舒,汗,太便宜了,连砍价都不值得砍,不过等我网想开口买下的时候,老板却又道:“但这寿星老不是我的,我也做不了主,是有人拿过来找我们店联系雕剪师。眸天刚刚完工,就等那人来取货了。要不你再看看其他的,喏。像你手底下那件就不错啊,五十万。比寿星老还好上一些。”

    别人的?我蹙蹙眉:“您看这样行吗?我多出点钱,把东西让我吧?”

    老板泛起苦涩的笑容:“我不是为了抬价儿,这块田黄石真不是我们店的,我只负责雕刻,卖不卖,多少钱,那还得石头的主人说了算。嗯,你要真喜欢这个”你就多等一会儿。”老板看看腕子上的手表:“我昨天给那人打电话了,他说今天来取货,算算时间,嗯,估计也快到了吧。”

    又做了几番努力,见老板仍然不卖,我也只能暂时死了心,唉,等就等吧,正好我也想见见那个改变了历史的人到底是谁呢。

    挨着蒋妍坐下去,只听她问:“咋的?看上那块雕刻了?”

    我点点头:“等人来了吧,到时候一定得收过来。”一定两个字显然无法表明我的决心,对于这块田黄石,我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弄到手的,为此,花多少钱也无所谓。

    蹬蹬蹬,脚步声接近,两个很熟悉的嗓音远远飘了进来。我和蒋妍都是一怔,齐刷刷地抬头看过去,门外,居然过来了两个熟人,一个是朱磊,一个是他女朋友刘燕姿。他们手挽着手,神态亲昵地进了屋,这时,也看到了我们,俩人微微一愕,对视一眼后,也没说什么,朱磊转头对老板道:“东西呢?我看看。”

    在我错愕的目光下,老板指了指那块寿星老雕件:“在那儿你看还满意么?”

    朱磊仿佛没看到我们一般,走过去。拿起田黄石上下端详了几下。

    老板道:“大体思路是按你设计的走的,主要以寿星老为主,其他的一些细节是雕刻师根据石头的皮子和纹路设计出来的。”

    朱磊嗯了一声:“还不错。”

    石头是朱磊捡的!?

    一瞬间,我似乎全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妍妍那天就说过,朱磊家是住在静安东里的,离静安小区不远,离那个小花园更是跟近,而且,重生后的我跟朱磊有过不少次接触和冲突,别的先不说,单单是破坏了他和蒋妍婚约的这一件事就足够大了。显然,蝴蝶效应在他身上产生了些许影响。这么想的话,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历史的大方向没有改变,变化的是只是其中几个细微的部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老板对朱磊道:“那个小伙子好像有心想买你的雕件,你们谈吧。”

    朱磊一愣,一抹笑容挂上了嘴角。刘燕姿斜眼看看我:“你想买?”

    蒋妍大大瓣咧道:“开个价儿吧!”

    朱磊道:“你想出多少?”

    我一琢磨,这石头表面上也就值四十万,于是乎,我试探道:“四十五万。”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经过那一系列事件,我和朱磊、刘燕姿的仇是结下了,根本没办法化解的那种,现在东西的主人是他们俩,要想让他们割爱让给我,却绝对不是多少多少钱的问题。

    果不其然,朱磊居高临下地笑了笑:“不卖!”

    蒋妍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我靠!你这雕件也就四十万到头了!给你四十五万还嫌少啊?”

    刘燕姿嘲笑道:“这是朱磊给他父亲五十大寿的寿礼,凭什么卖你们?”

    我拉了蒋妍一把,对他们道:“你想多少钱,说个数儿?”朱磊笑道:“其实换个寿礼也无所谓,不过,我就是着你不顺眼,不想卖你。”顿了顿,他仿佛旗开得胜般地表情道:“当然,如果你给我四百五十万的,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怎么样?”

    那老板听得皱起眉头。

    “四百五十万?你想钱想疯了?靠!谁稀罕你那破石头啊,还真当了宝了?”蒋妍抓住我的大臂气呼呼地拉着我往外走:“别理他,咱们走,简直不可理喻,以前怎么没看出他是这种人!”

    我心里也有点冒火,好一个狮子大开口,四百五十万?

    没走几步,又听后面朱磊阴阳怪气道:“妍妍,后天我爸大寿,记的准时到场,别忘了带礼物,顾靖,要是想蹭顿饭的话,你也一起过来吧。反正不差你一个,人的吃的。”

    蒋妍一下就怒了,回头瞪着他:“朱磊,你丫别得寸进尺!”

    那回席蔓莎在古玩城出了事,我还记得蒋妍当时抡起椅子来要打人的画面,她一旦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朱磊估计心里也含糊。哼了一声,抱起寿星老的雕刻。拉着刘燕姿顺着另一条安全通道下楼了。

    “什么玩意儿!”蒋妍对着他的背影恨恨道。

    “咱们走吧。”这个事情还得好好想想办法,现在虽说情况很不好。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机会,得尽快想个招儿,倘若等朱磊把田黄石送给他父亲做寿礼,那就真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毕竟,谁会把自己孩子送自己的礼物到手卖给别人?他家那么有钱,那寿星老雕件肯定会留一辈子的。

    坐回车里,我轻轻一叹,今天真是郁闷到家了,胸口憋着一股气,怎么也出不去。

    左思右想下,我突然侧头道:开妍要不泣样,你跟学校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熟人。不磊和刘燕姿也不知道那人跟你认识的熟人,嗯,我估计以朱磊的性格,晚上肯定抱着雕件到学校显摆一通,你让你朋友帮我问问价格,不管多少钱,只要买下来就行,成不?”

    蒋妍瞪着眼珠子无语道:“你还真想要呀?”

    我一嗯,怕她没理解我的意思,又加了句:“钱不是问题,东西必的弄到。”

    她翻了翻白眼,摸出手机在电话本里找了找,末了,道:“好吧。我给你联系联系。”我笑着道了声谢,低头亲了她嘴巴一口,蒋妍脸红了,蔫巴巴地软下了身子。咳嗽一声,别过头细声细语地打电话:“喂,梨子,嗯,我蒋妍”嗯”我靠,我声音怎么了?。她又粗声粗气起来:“贫吧你就,喂。求你件事儿,朱磊你知道吧

    等她唧唧喳喳地交代了一大堆后。蒋妍挂掉电话:“成了,我把你手机号也给梨子了,到时候让她跟你联系。”

    晚上回到宿舍时,腰子孙小磊俩人网刚睡醒。

    去外面吃了顿饭,我又回到宿舍,打开笔记本继续整理着捡漏事件。三妻四妾的幻想实在太勾引人了。我赚钱的劲头儿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足过。一边摆弄电脑,我也一边观察着手机,期盼着蒋妍的朋友能给我带来个好消息。

    铃铃铃,手机响了。

    我做了个深呼吸,接起来道:“喂,哪位?”

    “是顾靖吧?我梨子

    “哦,你好你好,事情咋样了?”

    梨子的声音很细,“是这样。我跟几个篮球队的人关系不错,就借着他们的关系混进朱磊宿舍了,也看见了那个田黄石雕刻,我当时就说我很喜欢,想买过来,结果朱磊偏偏不卖,我都出到八十万了,他也不松口,我估计他可能是知道我和妍妍关系不错了,后来一看他这样,我也没好再往上加价儿,不好意思啊。事儿办砸了

    “没关系,多谢你了,明天我请你吃饭

    “不用啦,那就这样,拜拜。”

    撂下手机,我蹙蹙眉头,八十万不少了,足足比石头的市场价格高出了一倍有余,而且他的田黄石是白捡来的,除了雕刻费用了些他根本没花什么钱,怎么这都不卖?有八十万的话,买个小点的冻地田黄石饰也足够了啊!

    靠在暖气上,我抱着肩膀揉揉眉心,越来越烦躁了。

    本来打算的挺好,谁想半路杀出个朱磊来,怎么办?难道放弃这个。机会?太可惜了呀!

    窝着一股火,我一宿都没睡好觉。

    第三天上午,也就是朱磊父亲五十大寿的当天。

    朱磊似乎吃了秤驼铁了心,无论怎样就咬死了不卖,又做了不少次尝试的我心头渐渐沉了下去,对于那块田黄石,我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诚然,我可以花费三四百万把那块价值四十万的田黄石强行买过来。但我前世听到的毕竟是传言,虚虚实实,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万一石头出了什么问题,跟传言稍稍有些不符的话,我几百万可就打了水漂,这是我绝对不想见到的,而且,我手头上的资金大都付了装修费。最关键的是,我也不愿意让朱磊这种小人白白得了便宜。

    下了宿舍楼,我准备开车到四环上溜达一圈,缓解一下阴霾的心绪。

    有道是冤家路窄,网一出楼道。就看见了外面的朱磊和刘燕姿。朱磊手里托着一个大盒子,估摸装的是那件田黄石雕刻,他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态。刘燕姿今天也弄得很是花枝招展,挽着朱磊的手,俩人在一辆奥迫车前跟几个篮球队的人说着话。

    “行啊磊子,买车了?。一瘦瘦巴巴的篮球队员羡慕道。

    朱磊微微一笑:“我爸的车。让人过来接我的。

    另个人道:“呵呵,还是咱们磊子有气派,瞧瞧,人家老爹过生日。寿礼都这么贵,听说这雕亥要几十万呢吧?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我爸五十大寿的时候。我记得我就送了一个打火机,几百块钱的那种。”

    朱磊很装逼道:“不在乎多少钱。关键是一个心意。”

    刘燕姿似乎也觉得在朱嘉身边很有面子,把手挽得要紧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朱磊看看表:“嗯,差不多了,那,”忽地,不远处,蒋妍和楠子黄瓜等人慢吞吞地从宿舍楼拐角走出来,朱磊一看,招了招手道:“蒋妍,你不是也要给我爸祝寿么,上车吧,我带你过去。”

    蒋妍瞥瞥他:“用不着。我自己打车走她手里也拿了个盒子,可能是寿礼。

    朱磊点点头,看向我,讽刺地笑了一下:“你不去?那边酒店鲍鱼鱼翅都准备好了,你蹭顿饭也没人会说什么?没吃过吧?过去见见世面呗?走啊?噢!”朱磊突然故作恍然地拍了拍脑袋,怪声道:“我都忘了,你跟个开宝马的女人关系不错,她应该带你吃过吧?呵呵顾靖,一直有句话想问你,你是不是被人家包养了?”

    那帮人哈哈大笑:“你也太看的起他了。”我脸色一变,这次是真真正正被朱磊给激怒了。

    “去你大爷的!”蒋妍大骂一句。指着他们怒道:“都给我围了!今天谁他妈也别想走”。

    妍妍像极了一个黑社会分子,他话音网落,远处几个原本看热闹的小伙子就快步跑了过来,站在了蒋妍周围,还有几个。篮球队的人见状也不动声色地推了开。橘子和黄瓜对视一眼,就开始打电话叫人,朱磊一皱眉,回头看了看自己这边的人。也冷笑着打上了电话。

    然而,蒋妍跟学校的关系网竟然比朱磊硬许多,从两边的人数上看。朱磊那头大概有二十四五个,而蒋妍这边却有四十人左右,这还是不算女生,如果都加在一起,蒋妍几个。电话居然叫来了六十多口子人。

    朱磊和刘燕姿或许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稍稍一愣。

    篮球队的“一、也有点心虚了。被人围在中间,谁也没说蒋妍咬牙切齿地指着朱磊鼻子:“得瑟呀!我让你得瑟呀!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三番五次跟镜子作对!靠!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了吧?”朱磊那方人数上占了劣势。所以听了这话,竟没人反驳什么。见得如此,蒋妍这方人气势更胜。

    我不是个冲动的人,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定定神儿,我心头一舒。临时想出了一个一举多得的主意。我本来是想用正经手段拿下田黄石的,但既然朱磊得寸进尺,我也没必要讲究什么了。

    “麻烦让让。”挤开人群走到奥迪幸前,我对着朱磊淡淡道:“刚网的话你再说一遍。”

    朱磊早就把那个盒子递到了脸色微白的刘燕姿手上,听我这么说,朱磊许是怕丢了面子,强硬道:“我说了又怎么着,你就是被人包”话音还没落,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下,我伸出手啪地一下打了过去。

    我一直都是个很正直的人,打架这种事当然和我扯不上关系,我打的不是朱磊,而是刘燕姿手上的盒子,当盒子脱离了刘燕姿的控制,飞快朝地上落下的当口,我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啊,你怎么这么不心?”旋即。做出想用脚接住它的动作,但一踢腿后,却是“赶不及”接住,反到将盒子硬生生踢了出去。田黄石雕刻一头冲出盒子,咕噜噜地在水泥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石头可是价值几十万的!

    孙小磊在人群后面倒吸了一口冷气,对我竖起大拇指道:“镜子,你丫太爷们了!”

    我非常无辜道:“大家都看见了啊,是他们自己没拿稳,跟我可没关系。”

    “麻痹的!”朱磊脸都绿了。嚷嚷着就要朝我冲过来。

    “都干嘛呢?住手!给我住手!”副校长和几个老师匆匆赶了过来:“把这儿当成什么了?这是学挂!不是你们家!都散了!马上!”

    学生们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席蔓莎也在场,脸色不太好看的走到蒋妍身边:“到底怎么回事?”

    “是朱磊欺人太甚。”蒋妍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经过和小姨说了说,末了,见其他老师似信非信的样子,她就将烧饼这个不会说谎的好好学生推了出来:“不信你们问烧饼,我说得对不?”

    烧饼羞涩地重重点头。

    朱矗愤怒道:“顾靖把我东西砸了!这笔账怎么算?”

    副校长皱皱眉,也跟其他人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最后,他板着脸弯腰看了看地上的田黄石,此刻,石头上的寿星老已被磨出了几道白花花的痕迹,底座和周围的山水树木雕刻也均受到了明显磕碰,损坏严重。,这是什么石头?”

    朱磊悻悻道:“田黄石!”

    副校长和几个老师齐齐一呆:“田黄?”想来他们也清楚田黄的价值。

    许是怕他们不信,朱磊从奥迪车后座上翻了翻,拿出一张鉴定证书给我们看。

    摩氏硬度:密度:2匀刀。

    光性特征:非均质集合体。

    多色性:无。

    折射率:蚁点侧法兄

    紫外荧光:通常无。

    放大检查:致密块状构造,隐晶质至细粒状呈显微鳞片状结构。

    等等等等,下面还有三个专家的签字。

    副校长脸色有些凝重,谁是顾靖?”

    我走过来:”校长,是我。”

    “我不管之前是什么情况,这个刺情怎么回事?”

    众目睽睽下,我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啊,他们没拿稳东西让盒子掉了,我想帮忙用脚接住,结果没弄好,提上了一脚。”我推卸了一下责任,见校长脸色不太好,又话音一转道:“不过既然最后一脚是我踢的,我就得负起责任,这样吧,这田黄石市价多少钱,我配赔给他。”

    副校长神色稍缓,满意地点点头。问朱磊道:“石头多少钱?”

    朱磊黑着脸道:“有人出过八十万我没卖,怎么也得一百万。”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

    我笑道:“你怎么不说一千万?校长。他纯粹是讹诈,您也看到我的态度了,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一分也不差地赔给他,可他您看他是什么态度?我保留对他上诉的权利,实在不行就等警察来解决吧。”

    蒋妍道:“这石头最多就值三十八万,现在只是边角有了刑痕,但重新修一修,也能卖到二十多万,所以镜子赔他十万就够了。”见朱磊那头溅起几声议论,蒋妍哼了一声:“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请专家来估价,别说一百万了,这破石头要能过五十万,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

    副校长看向朱磊的眼神有点冷。

    刘燕姿急道:“这是朱磊给他父亲的寿礼,顾靖把礼物弄坏了,这点钱怎么能做补偿?时间来不及了,朱磊上哪再找份礼物送去?”

    我诚意十足道:“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就出四十万,再多给你们两万,要的话现在咱们就去银行转账,不要的话就等警察吧。”我心中不禁一乐,当初给你八十万你不卖。得,现在石头坏了,你也送不出去了,只能给四十万了。

    副校长略显欣慰地看看我。

    那个寿星老雕刻最多就值四十万。这是不争的事实,朱磊想来也明白这么闹下去没有意义,最后在校长的协调下,我乐呵呵地到银行给朱磊转账了四十万,然后,美滋滋地抱走了那件破损的田黄石雕刻。

    这事儿干的还是比较痛快的。当众打了朱磊的脸,还花了一个极低的价格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嗯,说起到真要谢谢朱磊,要不是他把我逼急了,我也想不出这么个破罐子破摔的招数。

    呼,石头终于到手了!!

第229章石中之石

    我半个。小时前就醒了,心里装着事儿,想睡也睡不着觉,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我翻身冲着白花花的墙壁。怀里抱着那块从朱磊手里买来的已损坏的寿星老田黄雕件,嘴角不禁泛起兴奋的笑容,手指头一下下在田黄表面摩挲着,越看越喜欢。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宿舍中已是乱哄哄得了。

    “镜子,你行不行啊?怎么还抱着石头睡觉?”是孙小磊的声音。

    插子也来了,“人家怕丢了呗。甭管坏不坏的,好歹也是二十几万的石头呢。”

    我脸一红,咳嗽着从被窝里坐起来,抬头一看,蒋妍他们宿舍的人都过来了,正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聊天。说了会儿话,见大家注意力从我身上挪开,我就在被子下面把衣服穿好,轻轻将石头放在床中央后,才去刷牙洗漱,并下楼买了早点上来。昨天蒋妍和橘子等人帮了我一把。买早点的任务自然落到我肩头。

    提着一大袋油条和一锅豆腐脑,我推开宿舍门。“吃吧,趁热。”

    结果,看见了一副让我心惊胆战的画面,蒋妍居然没轻没重地单手托着田黄石在阳光底下照着,甚至掌心微微向上掂了掂,似乎在秤着石头的重量。我顿时捏了把汗,把早点扔到桌上,急急忙忙踱步过去,“唉哟,姑奶奶,轻点,轻点,别掉的上。”昨日设计从刘燕姿手上把石头破坏的计里,我最后那一脚是至关重要的,是为缓解一下下坠的力量,怕石头硬生生落地继而摔成两半。如果真摔坏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蒋妍瞥了我一眸子:“至于吗?”

    我汗了一下,忙从她手里接过石头抱住。

    蒋妍很是无语道:“瞧你那紧张样儿,昨个儿我说还值二十多万,其实是为让你少赔点钱,现在这雕刻,肯定值不了那么多钱了,别忘了。你要想卖掉,怎么也得做一做最起码的修复吧?那也要花钱的,真不明白你干嘛把这玩意儿买回来。赔给姓朱的十几万磨损费多好呀?”

    我摇摇头,没办法跟她解释。说出来他们也不信。

    吃过饭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蒋妍道:“上回那个小型切害机。还在不?”

    蒋妍眨巴眨巴眼睛:“在啊,我宿舍柜子里扔着呢,咋了?”

    我道:“借我用用,明天还你。”

    “我靠!”蒋妍叫了一嗓子:“你不是想自己玩雕刻吧?我先告诉你!切割器可不是能雕复东西的,得要专业工具,你最好还是去古玩城那头找人吧,实在不行,我让我爸帮你联系个雕刻师?”

    我道:“不用,我知道怎么弄。

    见我这么祝,将妍也没冉多问:“那好。我给你拿去,等着。”

    待切割器到了手,我让腰子帮我去班级点个名,并说白天有事,下午也不去上课了。石头的秘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因为很多事情毕竟不能总归结到运气里,不然就惹人怀疑了,像上次在那校园寻宝大赛现场擦石的一幕,我都觉得有些玩火了。

    等蒋妍等人去上了课,我坐在宿舍里想了想,摸出电话给晏婉如打了过去。

    小靖吧,嗯,呼,啥事儿?”她嗓音带着丝困倦。

    我道:“你还睡觉呢?那我待会儿再打?”

    “不碍得,都七点了,也该起了。”晏婉如似乎在打哈欠:呼,有事儿吧?”

    “嗯。是这样。”我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也许能弄来一块好石头,特别特别好的那种。你要是想要。我拿到以后先卖你?呃,当然了,我也没太大把握,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对于这块田黄石。我只有五六分的信心。“什么石头?有多好?”

    “田黄石,至于多好,得待会儿才能知道,你有兴趣不?”

    “田黄可是好东西,嗯,不过我手头没什么钱了,暂时不打算再添东西了。”顿了顿,听到那头有拖鞋的声响,“要真是好东西就直接上拍卖吧,那儿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唉,现在有些地方的乡镇太落后,看见孩子上不起学,我心里不是滋味,对收藏的兴趣也越来越淡了,对了,那天还想给你打电话问问呢。如果必要的时候,我想把你卖我那块纯血鸡血石也走一走拍卖,成吗?”

    我道:“东西都卖你了,你决定吧。”

    晏婉如道:“好,那就这样。你跟学校注意饮食,千万别上外头饭馆吃,不干净。”

    “知道了,你都说好几遍了。”

    “你啊,哼,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话,看你回来我怎么拾掇你的,嗯。那我洗漱去了,上午电视台还有个节目要录呢。”

    “好,那你忙,再见。”

    挂掉电话,我一定神儿,抱着田黄石和切割器走出宿舍,准备找个。没人的清净地儿研究一下石头的秘密。看看前世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我这些天的运气显然不好。网一走出男生宿舍楼,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席蔓莎。“”席老师虚虚弱弱地皱皱眉,用娇嫩的嗓音道!“你悠赏入尔上课?把上回我跟你和你爱人的话当耳旁风了吗?你怎么这样?学习学习不努力,昨天还把副校长都给惊动了。你让我们做老师的省一点心行不?”

    我是真怕了席蔓莎了,她每次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都让我倍感头疼。于是赶忙道:“席老师,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又病了?”

    席蔓莎一叹气,网要说什么。脸色徒然一变,豆大的汗珠肉眼可见的度凝聚在脑门,滴答滴答往下掉。只见席老师吸着冷气弯下腰,掐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右手。颤抖着急忙往裤子兜里摸着什么。

    我吓坏了,“怎么了怎么了?。

    席蔓莎咬牙挤出几个字:“药”硝”硝酸甘油。”

    “好好,我给你拿,我给你拿。你千万别动了。”我快向她兜里摸出,找到了那个。小瓶子,倒出两粒小白药片,递给她。席蔓莎接过来一把扔进舌头底下,一动不动的在地上,慢慢的,似乎稍稍缓过来了一些。我道:“要不要去医院?我开车送你?。早些日子,我和席蔓莎的接触很多,也对她产生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感情,此刻看她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不用席老师扶着我徐徐站起身:“先天性心脏病,老毛病了,治也治不好。”“那”那我扶你回宿舍。”不等她说话。我就把装田黄石的盒子夹在胳肢窝里,抓住她的大臂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席蔓莎今天穿了身很淑女的浅色们针织小毛衣,头散在肩头,那柔弱颤抖的捷毛儿,很是有股可怜巴巴的味道。

    她的宿舍在教学楼四层,西北角”伤室。

    推开门,屋里有两张床位。两台电脑,另一个老师可能去上课了,不在屋。

    我把席蔓莎扶到那条碎花床单上坐稳,给她到了杯热水,把写字台上的一堆药盒药片拿来,让她选着吃。做完这些,席蔓莎的面色也好看的许多,见我手还是关切地扶着她,她脸上一烫,羞怯地把手从我那边抽了回来今天谢谢你了

    她那小女儿态看得我也是心头乱跳。“咳咳,不客气,应该的

    一时间,气氛好像有些尴尬似的。我俩都看着不同的方向,谁也没说话。

    不久,席蔓莎终于开口了:“你手里的是那块田黄石?怎么还有妍妍的切割器?拿它们干什么?。

    我哦了一声,含糊答道:“准备找个清静点的地弃修一修它呢。”

    “拿切割器修?这工具不行吧?”席蔓莎的姐夫也就是蒋妍的父亲是做翡翠生意的,看来她对这些也略懂一二,不过却没多问,想了想。她手指柔弱地点点卫生间的门:“厕所不挨着其他老师的宿舍,隔音效果也还行,你去那儿弄吧

    我一眨眼睛:会不会打扰你?。

    席蔓莎摇了摇脑袋:“老师没事。我也想看看你怎么磨呢

    我一考虑,点点头,拿着东西进到厕所里,并搬了把小凳子坐下。席蔓莎也跟着我走过来,靠在卫生间门框上。厕所里搭着不少花花绿绿的毛巾,喷头下面还有许多搪瓷盆,我怕田黄石溅出的粉末弄脏了东西,就赶快拾掇了拾掇,腾出一大块地方,“你要嫌吵就堵上耳朵。我开始了?”

    席蔓莎嗯了一声,好奇地看着我这边。

    吱啦吱啦,切割器齿轮快转动起来,我调整了调整坐姿,对准田黄石一处损坏比较严重的地方,也即是寿星老的右臂位置,重重将切割机按了下去,顿时,粉末飞舞在空气里。寿星老的小半个身子都被我这一刀磨得干干净净。我切过最多的石头是鸡血石,手感也是在临安市锻炼出来的,这回一切田黄,只感觉它比鸡血石要略微硬上一些,不是那么好下刀。

    停了切割器,我用手指肚将田黄表面的粉末擦去,泼上了点水,细细盯着切面看了看。

    然后,转起机器,再次从同样的角度下刀。吱啦吱啦地磨着田黄的单个侧面,短短一分钟,已是将石头磨下去了近四毫米的厚度,配合着雕刻的形态看,此时的石头有点不伦不类。完全失了比例,人物山水也乱七八糟的。

    席蔓莎讶然道:“你在干什么?哪有这么修石头的?”

    我不以为意,打开机器继续跟那已是平平整整的侧面切来切去,田黄的厚度越来越薄。转眼间,下去了大概七分之一的料子。

    “住手!别磨了!”席老师看不下去了,用袖子掩住口鼻的她上前一步阻止了我:“你这是干嘛呢?再磨下去,石头就真毁了,你应该把表面破损的地方磨干净,其他的位置不能动!”她还挺懂行。

    我没法回答她,只好换了个话题。回头问道:“您对印石三宝了解不?。

    席蔓莎道:“了解一些,暑假的时候你跟古玩城帮我解围以后,我平时也看了不少古玩书,印石三宝就是田黄石,鸡血石和芙蓉石,其中以田黄石最为名贵吧,十,让价钱卜是石头里虽高的一一哎呀,你怎么坏磨,别闹。洲

    我自然不会听她的,吭哧吭哧地自顾忙活着,末了,我眼睛突然一亮,一抹喜色在眼中闪过,“那您知道什么样的田黄石最好吗?”粉尘越来越多,我捂着鼻子咳嗽了两声,我打开排风扇,将地上洒了洒水。

    席老师沉吟道:“书上说,最好的田黄是冻地田黄。就是比较通透的那种。”

    这个侧面已经解决了,我换了个角度,在另一处地方吱啦吱啦地下了刀,不多时,那个侧面也被我磨掉很深的厚度,整个四陷了下去。看着席蔓莎无语地望着我,我拿袖子擦擦眼睛道:“其实,一个印章的好坏要从多方面评价,不过从以往拍卖会的落槌价格分析,应该是福建寿山田黄石和昌化鸡血石占了上风,一个是石中之王,一个是石中之后。这两个才是现金印章里最贵的石头。”

    她肯定不懂我在说什么,莫名其妙地看看我。

    或许连我也不清楚自己为啥说了这么多,可能是心中太过于紧张,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吧。稳了稳心神。瞧着那个刚才磨平的切割面,上头光溜溜的,顶灯照在上面,似乎能穿透过去似的,很润,很透,是最难得的冻地。呵呵,谁又能想到。外面干巴巴的田黄地子里头,竟是这样一幅光景呢?要不是前世的雕刻师出现了一个重大失误,恐怕这个秘密会永远埋在石头里吧?

    能出冻地,我没有太多意外。让我忐忑的是后面的操作,那才是

    键。

    “老师,屋里太呛了,要不您上外面等吧?”

    席妾莎一嗯,不放心地瞅瞅我:“差不多数,行了,别再切了,不然一分钱都值不了。”

    等她出了卫生间关好门,我做了个深呼吸,打开切割机加大了手腕的力度,分别在多个侧面下手,一点点消磨着田黄的料子,本来一块不小的石头,在我一个小时的努力下。现在只剩了原来的四分之一大不过,其价值却没有减相反。还几倍几倍地往上翻了个个。

    拿着那块说圆不圆说方不方的冻地料子,我有些犹豫了。

    这块全是冻地料子的田黄也不算小了,大约抵得上三方印章加在一起的大如果卖掉的话,几百万是肯定到手的,但是,前世的传言并不仅仅说它是冻地,还有一个连我也不太确信的消息,咋办?赌不赌?

    万一是真的,我肯定财了,这不用说。

    可万一是虚的,那这块石头的价值可就大大减小了。

    左右一思量,我暗暗下了决定,靠,几百万算什么?我的目标是赚几个亿,要是不狠狠心,这钱得赚到哪辈子去?

    一按开关,我咬着后槽牙压住了切割器。

    吱啦吱啦,,

    吱啦吱啦,,

    三方印章大小的田黄石很快被我磨成了两方半,别看我下手极狠,可心里却心疼不已,这磨掉的可都是钱啊,我还不敢大块大块地切开。因为怕伤到里面,既然决定赌一把,那就不能因小失大,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五分钟过去工

    十分钟过去了。

    蓦地,就在我手臂都快麻掉的当口。一抹刺眼的色彩杀入了我的!

    那并不是杂质的颜色,也不是田黄石的颜色,是一抹红艳艳的血色。就仿佛网杀的鸡血滴在石头上一样,那抹鲜血绕在田黄石内部,展现出了一股粘稠的流动感。看到这里,我瞳孔一缩,到吸了一口冷气,我了个去,是真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实话实说,若非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世上还能有这么漂亮的东西。

    我略显激动地用水把石头冲洗干净,抱在怀里左右瞧着,那感觉。真跟抱着一座金山没什么两样。

    为什么田黄石里会见血?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这块石头根本不是什么福建寿止。的田黄石,而是昌化田黄石。是的,昌化不但产鸡血石,山脚下的那一片土地里,也产田黄石,而这两种石头结合在一起的产物,大家一般称呼其为田黄鸡血石,也被誉为“石中之石”跟其他印章料子相比,这才是真正意义上世界最贵的印石!!

    田黄石太稀有了,所以它贵。

    鸡血石太稀有了,所以它也贵。

    田黄鸡血石呢?那已经不能用稀有来形容了,全世界只有昌化这一处产地,每年也不见得能有一块现世。其罕见程度远比即将枯竭的翡翠矿产还耍更甚无数倍,而且更让我心惊肉跳的是,这块田黄鸡血石,居然还是通体冻地的!!

    一千万?

    两千万?

    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能值多少钱了。

    比:前面章节删的删改的改。好像影响了封推,唉,大家有条件的全订阅一下吧,实在不行,帮我订一下加的第一章,冲冲最高订阅,谢谢了”日o8姗旬书晒讥芥伞

第230章无价之宝

    切割机吱啦吱啦地响着,两分钟后,那仅一丝的鲜血又让我擦大了几分,隐约汇聚成了条状,非常厚实,纹理清晰。被欣喜填满心头的我小心翼翼地将田黄鸡血石放在瓷砖上,站起身,到洗手池前用冷冰冰的凉水冲了把脸,让自己略微清醒一下。按理说,磨到现在,我的任务基本已经完成了,只需要找人把这两方印章大小的田黄鸡血石雕刻抛光,做成一个小雕件就能上拍卖会了。

    两千万?我没太大把握,但一千万以上是一定能拍出来的。

    不过事到如今,我却又迟疑了起来,因为前世的传言并不仅仅是这一条,我记得,那块田黄鸡血石最终是被做了一方印章的,但以我现在的角度看,明明是两方章子的料。为什么却只出了一方印章?那另一个神神秘秘的传言,莫非也是真的?我不太敢确定,盯着地上的田黄鸡血石,迟迟不敢再落刀。

    汗,又要赌一把吗?

    可这涉及到一千多万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一千多万就变几百万了,值得赌吗?

    而且问题的关键是,我根本不知道最后开出的那方印章到底好在哪里,只是一个店老板偷偷跟我说过。说那印章出奇的好,磨出来以后。连抛光等序还没来得及做,当场就被一大老板花天价收走了,至于印章的各方面表现,几乎没有人看见。然而,那店老板说得含含糊糊。谁知道他是不是吹牛呢?

    跟厕所里走了两圈,我弯腰抓起切割器,顿了顿,又放下它,不久。又拿起来。

    摇摇头,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不对,算了,先歇会儿吧。正好让手休息休息,待会儿再做决定。我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揉着酸疼地手臂慢悠悠地推开门,出了卫生间,外屋,席蔓莎正拿着一个小本子趴在写字台上写着什么,“你身体咋样了?还难受吗?”

    席蔓莎一摇头,看了我一眼:“弄完了?”

    “没呢,但也差不多了。”我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活动着肩膀。

    铃铃铃,她放在写字台上的手机响了。

    席蔓莎拿起电话一看,登时,好像全身上下都紧张了起来,就仿佛是下属接到了领导的电话一般,她慌忙按下接听键,语气里带着那么一丝忐忑和小心,喂”是,是我,我在宿舍,你呢”哦”那,那明天晚上,啊,没。不是,我没催你,我,我就是想问问明天我能不能,嗯,能不能请你吃个饭,你要加班啊?哦”那后天行么,啊,那,那没事了,”对不起对不起,改天吧哦,那我挂电话了,,拜拜。”

    放下手机。席蔓莎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眼珠子里满是失落和沮来

    我看看她:“你男朋友的电话?”

    席老师这才意识到我的存在,脸腾地红了红,急忙摇头:“不是,是我在追他。”

    以前我就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据说席蔓莎是想跟他处对象,但无论那人也好,那人的家人也罢。都不太同意这件事,大都是席蔓莎一厢情愿的,主要原因,还是她那先天性心脏病惹的祸,这种病,有很大几率会遗传给下一代的。

    我道:“席老师,本来这些话不应该我说,但你都追了他这么久了,他和他家人也没个明确的表示,我看啊,他们压根就没有重视你。既然这样,你何必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好男人多了,哪哪找不到呀?”席蔓莎性子太过懦弱了一些,听着那打电话时可怜兮兮的声音,我都为她窝气,越是这么患得患失,人家越不拿你当回事儿。

    席老师叹叹气,“后天是我生日。”

    我道:“他不知道?”

    “上个星期跟他说过,唉,他可能忘了吧。”席蔓莎沉默了片刻。抬头瞅瞅我:“我生日打算在家里过,你来吗?”一看她就没什么诚心邀请我,要真想我去,肯定会说“你也来吧”而不是用问句的形式。

    我郁闷了一把,“不去了,到时我让妍妍把礼物给你带去吧。”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席蔓莎看看来电显示,一呆,急急接起来,“喂…什么?你有时间了?”她一脸惊喜道:“对,我生日”嗯,后天。在我们家过”好,那我等你”嗯”嗯,,拜拜。”她心情非常好。撂下手机对我道:“他想起我生日了。”

    我哼哈应了再声后,又折身进了卫生间。

    我自然也是想和席蔓莎生点什么的。但自从那次在妍妍家的小误会下,我跟席老师似乎越走越远了。也清楚地感觉到她是刻意对我保持了一丝距离,唉,算了,人家有自己的生活,我就别给人家添乱了,自己的事儿还没理顺呢。

    想着那块田黄鸡血石,我又提起了些精神头。

    许是席蔓莎的事情影响到了我。原地想了想,我咬牙下了决心,靠。不就是几百万么,算得了什么?即便磨掉了一半,那也不是一文不值了啊,最坏…引了也能回本几百万的,大小也是挣钱了!。坐回矮板凳上,我一手按住田黄鸡血石,一手拿起切割机,吱啦吱啦。对着石头下了刀。这一回,我并没有选择刚刚已经切出鸡血的侧面磨。而是选了后面的一处只有冻地田黄的侧面,一分钟,两分钟,我心里一边滴着血,一边蹭着石头表面。磨下去的,那可都是钱啊,几乎每一刀下去都得少掉十几万块钱,谁不心疼?

    不过既然做了决定,后悔也没用了,我倒要看看这石头到底有没有那么邪乎。

    五分钟,,

    十分钟,

    我每一刀都下的很细很轻,生怕一个不慎破坏石头的整体结构。

    这个侧面切了很久了,但仍没有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正当我寻思是不是换个面磨磨的时候,嗖,一抹血色再次暴露在空气里,我精神一振。但也没有过多的意外和喜色。因为这一点血显然弥补不了之前磨掉地子的损失,我期待的是有更多鲜血的加入,如果能占整体印章的一半。那这块田黄鸡血石才是名副其实精品中的精品。

    不再多想,我对着顺着那滴血液往四周摩擦。

    但是让我失望的是,当这个侧面磨灯以后,竟跟之前那个带血的面如出一辙,血液没有成片成片的面积,只是几条血液连成的线条,横在田黄石侧面,连十分之一都没有达到,太少了一些。

    我心底咯噔了一下,擦擦汗,又选择了第三个侧面下刀。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

    不过多一会儿,第三个面也磨平了,跟前两个一样,血是见了,但也是几道不粗不细的血线,并没有连成块。

    我暗道不妙,三个切面都已经这样了,其实第四个面也没必要磨了。就算第四个面百分之百全都是鸡血,这方印章的价值也不会高过网网没切割之前,晕啊,我心里把前世散播谣言的家伙骂了个遍,你们不吹牛逼能死啊?这下倒好,害我白白损失了几百万,对现在几乎什么积蓄的我来说,几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我对着天花板挤出一个苦笑,低下头,继续用切割机磨着第四个面。

    料子还剩一个半印章的大不磨也不行了。

    十分钟过去了。果不其然,最后一个长侧面也像其他三个似的,只有血线,没有血块。我重重一叹气,唉,这回是亏大了,田黄鸡血石还是田黄鸡血石,可做成印章后的大小比之前差出太多,能不能到一千万我都没有太大把握了,想来,这方印章跟我卖给晏婉如的那块纯血鸡血石的价格应该差不太多。

    一起一落,反差太大,我略微有些接受不了。

    拿到切割器了会儿呆,我干脆又将印章的上下两个面磨出了型,这两个四四方方的小*平面,甚至连一滴血也没有。我无言地摇摇脑袋。也懒得再看,跟洗手池前洗了洗印章上的粉末,用布包好,轻轻揣进兜里,随后把厕所收拾得干干净净,搬着板凳走到外屋老师。我回去了。”

    席蔓莎笑着嗯了一声,“回去吧,下午记得去上课。”

    因为那个电话,她是高兴了。我反倒郁闷的无以复加。强行调整着心态,我溜溜达达地走在校园里。路过饭厅时见里面还没有开门,就走到学校外面的小摊位上要了两个驴肉火烧吃,等填饱了肚子,我上了宝马,灰溜溜地离开了学校。

    路上,把蓝牙耳机往耳朵上一挂,给晏婉如拨了一个电话。

    “喂”靖?”

    “晏姐,你还跟电视台呢?录完节目了没?”

    “刚录完,怎么了?有事儿?”

    “嗯,还记得我早上跟你说的么?那石头我弄出来了,挺不错,想让你帮我找人抛光一下,哦,是块印章。就差抛光这道工序没做了。”没有抛光就上拍卖的话,显不出石头的漂亮,很可能影响到落锤价格。

    晏婉如语气里带着丝好奇:“到底什么章?田黄的?”

    “我到了再跟你说吧,去哪找你?”

    “我快到家了,反正你也有我家钥匙,你要是早到了,就先进屋等我。成吧?”说罢,又不放心地嘱咐道:“你开车呢吧?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别跟人较劲赌气,知道吗?稳着点儿。”

    “嗯,那待会儿见。

    北据家园。

    按了几下门铃后,也不见有人开门。我就拿出钥匙进了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默不作声地跟客厅里看着电视节目,可是,那方才磨石头的一幕却不断跟眼前徘徊着,我这个悔啊,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传言是假的,我直接找人雕刻抛光好不好?唉,抱着这种懊恼的思想,那开出田黄鸡血石的喜悦也一丁点也找不到了。

    咔嚓,钥匙的声响传来,紧接着,门开了。

    “哟,都到了?”西装衬衫打扮的晏婉如从外面走进屋。

    我一嗯:咱俩前后脚进来的。”此利的我,早没了和晏婉如腻在一起的心情,也没主动拉她的手,只是给她”小茶水,涕到了她弄里你没吃饭的吧。要不你井歇咚心;接给你下点面条吃?”

    “不用,路上吃过了晏婉如估计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怎么了?”

    我苦苦一笑,“没事儿

    晏婉如哦了一声,“说说那印章吧。什么料子的?”

    我无精打采道:“是田黄鸡血石。”看着晏婉如愣住的模样,我又加了一句:“冻地的。”

    “咳咳咳晏婉如呛了口水。给些把杯子脱手:“冻地田黄鸡血石的章?你确认你没有搞错?这可不比你那块纯血鸡血石的印章差啊?你啊你,成心逗我玩是不是?看你那一张苦瓜脸,我还以为是什么一般的料子呢。”

    我无奈揉揉眉心:“没成心逗你,只是,唉,别提了。”

    晏婉如狐疑地看看我:“这章可贵了,是好事儿啊,怎么还不高兴了?哦,你收的价钱是不是太贵了?多少钱弄来的?”

    我实话实说道:“四十万吧。”

    晏婉如瞪圆了眼睛道:“四十万收来个一千万的章,你还不知足啊?你这是捡了大漏了!啧,我就纳了闷了,为什么你每次运气都这么好?快,拿出来给我看看。别是让人家给骗了,现在科技手段高着呢。往田黄里加点颜色很容易就能办到

    我慢吞吞地从兜口摸出石头,放到她手里:“肯定是真的

    晏婉如没有急着掀开布,而是回屋拿了把放大镜和几块同样是田黄石的印章过来,坐下后,她慢慢扒开布头,把田黄鸡血石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一点头,又拿放大镜照了照几个侧面,最后,还用田黄鸡血石和她家里的普通田黄石印章轻轻对撞了几下”丁”丁,印章出清脆,的响声,很悦耳。“是真的,你这个便宜捡大了晏婉如吸了口气,反复摸着石头表面,“好,真好啊,又润又透。鸡血色也足,嗯,好。”

    我哭丧着脸道:“可我本来还能捡到更大的便宜呢,实话跟你说吧,唉,这石头当初是两块半印章的大小呢。不过我看出了鸡血,就想把另外几个面也切一切,如果另外的面鸡血厚度与面积能达到大红袍的量,那这石头就值大钱了,但。唉,等把几个面磨完以后,不但没出成片的血,反而还是那点细条的量,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直接找人雕刻呢。浪费太多料子了。”

    “哦,我说怎么没抛光呢,原来是你自己磨的。”晏婉如在我脑门上敲了一把:“真服了你。胆子倒是不还敢自己磨?万一有个闪失。这一千万就打了水漂了

    我摊摊手:“现在已经出闪失了,唉。”

    晏婉如宽慰道:“不能这么想。你这一千万纯粹是白来的,你还想怎么着?”

    我情绪不高,一口口喝着茶。出咕噜咕噜的动静。唉。不想了。一千万就一千万吧,晏姐说的对。反正是白来的,要多少是多啊?

    “咦!等等!”

    侧头一看,晏婉如正错愕地盯着我那田黄鸡血石看,“咋了?”

    晏姐没言声,一边吸着气一边揉了揉眼睛。又拿着印章在手里来回转着,几秒钟后,晏婉如手都开始抖了,情绪好像突然激动了起来,“还好我仔细看了一眼!差点被你给带到沟里去!”

    我莫名其妙道:“到底什么事儿?”

    晏婉如捧着印章看了我一眼:“你自己再好好看看,这是普通的田黄鸡血石吗?”

    我一怔,拿过来瞧了瞧,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还一千万?”晏婉如无语地翻了翻白眼:“靖,你好歹也是我的半个徒弟,你别给我丢人行不?你把那鸡血再仔细看看,连起来看!”

    鸡血?

    连起来?

    我狐疑地翻动着印章,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安,突然,我愣了一下,当时就惊住了!

    这个侧面的线条状鸡血,居然是一气呵成的,从印章最顶端到底端。只有一条,像蛇一样盘旋在田黄鸡血石上,每个侧面都有一小节,但却是一个整体,而且这条贯穿章体的鸡血的“线”隐隐有点毛茬向外扩散,顶端的终点那块稍大点的血块,更是延伸出了几根胡须似的鸡血细线和一个突起的“嘴巴。!

    我了个。靠!

    是龙!

    是龙的造型!!

    可不是吗,鸡血并生生绕出了一条栩栩如生的血龙!

    我立玄傻眼了:“这怎么回事儿?”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确认这龙不是你自己弄上去的?。

    “我有这个心,我也没这个技术啊。”我心惊胆战地摸了摸龙身。嗯,还好,没掉色,“晏姐。你说”这得值多少钱?”

    “世界上还从没出现过这么特别的印章,所以它”晏婉如几番思索后,只淡淡吐出了两个字:无价。”

    无价之宝?

第231章亲错人了

    快入冬了,不过今天却是近些日子来北京最暖和的一天,阳光在脑袋顶上散着适中的温度,走在潘家园旧货市场里,我浑身上下每一个。汗毛孔都透着一股舒爽的劲头儿,当然。这或许跟心情有关。

    晏婉如早上来过电话给我,说冻地田黄鸡血盘龙石已经打磨抛光完毕,问我打算怎么处理它。其实。她虽然给印章定为“无价之宝”的品级,可是,没有什么东西是无价的,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尽快卖掉为好,至于是上拍卖还是找藏家私底下交易,我就让晏姐自己决定了,她想来也不会给我卖亏了。

    印章要等着卖,近期也没什么可以捡漏的东西,我一下子又闲了下来。

    这不,今天是席蔓莎的生日。我便来潘家园想给她淘换一件礼物,前天答应过她的,这可不能忘了。在旧货市场里转一圈,凭我现在的眼力,很多玩意儿都能一眼看出是假的了,不过,想要淘换件老东西,还是非常有难度的,除非是真金白银的花出去,若纯粹抱着捡漏的心理。没了前世记忆做辅助,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

    走了走,转了转,我最后停留在了一个卖杂货的摊位。

    上面各种各样的玩意儿都有。旧书。旧日记,旧椅子,旧棋盘。我一定神儿,蹲下抓起正中央的两个暗红色木头制成的围棋盒,大拇指在边上摸了摸,又掀开盖子朝里面看看,“这玩意儿怎么卖?”

    老板抬头看着我,沉吟道:“一千。”

    围棋盒还不错,是老红木的,我道:“送套棋子吧。”老板也没犹豫,从身边的另两个盒子里倒出棋子给我。我摸出钱包付了钱,把围棋装进单肩背书包里,一扭身。离开了潘家园市场,坐上宝马往南开去。

    我记得席蔓莎家住四路通,这里离那儿不远,正好去一趟。

    为了不打扰他们吃饭过生日。我特意把车开慢了一些。等到了四路通已经下午一点半左右了。考虑到席蔓莎似乎有意无意地躲着我,而且她追求的那人也在,我就没打算上楼。准备给蒋妍拨电话让她下来拿趟东西。

    网按了几个耸码,一个柔弱的身影忽而出现在眼前。

    马路对面的凉水河前,席蔓莎正扒着桥栏呆呆望着断断续续的底下断断续续的河水,这里一度被周围居民称作臭水河,虽然经过了几次整修治理,但效果仍不明显,废报纸废垃圾等物品堆满了河岸两旁,好在快冬天了,气味没那么大,但那破破烂烂的画面,我真想不出还有人会在这里“赏景”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开车拐了弯。在一个饭店前停下,旋即快步走向凉水河。

    只,,席老师,你怎么在这儿?”我道。

    席蔓莎好像没听见,一眨不眨地望着河水,眼眸里没什么神采。

    我汗。你不是要跳河吧?我赶忙道:“怎么回事?你没过生日去?”

    席蔓莎这才注意到我,扭头看过来。虚弱地叹了口气:“你怎么来了?生日过完了,刚跟家吃得饭。”我奇怪道:“那你这长吁短叹的是?”

    “他没来。”席老师眼神黯淡道:“说上午临时有事,抽不出时间。”

    我皱皱眉头,道:“生日这么大的事儿,请假也愕来啊,我看他就是不重视你,要真不想来,前天干嘛答应得好好的?”她这人也真是死心眼,“我记得你说过,好像也不是真对他有感情吧?那你咋不换个人试试?”

    席蔓莎悲观地望着远处,道:“我性子弱,又有心脏病,对象哪是那么好找的?”

    又来了又来了,你学学人家蒋妍行不?你看你外甥女多乐观?

    席蔓莎今天穿了身咖啡色的针织马甲和灰色西装式的小外套,下面是黑色牛仔裤配黑色高跟鞋和短款肉丝袜,跟学校的时候,很少有见她穿得这么女人味的时候,看来今个生日。她没少花心思打扮自己。

    看着她那两片被牛仔裤绷紧的小美臀,我眼珠子有些移不开了,又偷偷瞄了瞄她鼓囊囊的胸脯,才是强自收回视线,心头热乎乎的。

    开导了她一会儿,席老师也渐渐放下了心事,“回我车里吧,我送你回去。”我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出事。也不听她拒绝,死活把她请上车。她家是在稻香村后面的一个小区里,走路的话一穿楼就到,开车却不行,只能绕一个大远儿。

    等车子停到她的楼下,我一回身。从后座上拿过包裹,“给,送你的。生日快乐。”

    席蔓莎一愣,下意识地接过围棋来,“谢谢。”网要收下,但视线往盒子上一扫,她一呃,又飞快把东西推给了我:“这是红木的啊。不行,太贵了。”

    我笑着往回推:“不贵,我跟潘家国捡小漏买来的,你拿着吧。”

    席蔓莎推辞道:“不行不行。几十几百也就算了,这个太贵,你心意我领了。”

    推来推去的当口,我俩的手自然纠缠在了一起,左边日o8姗旬书晒讥口齐伞凡仇凶手摸在她的年卜。右侧是她的年压在我的年卜。那年腮。触感,软软呼呼的,柔柔嫩嫩的,比蒋妍的小手儿还要细嫩很多,似乎一捏就能捏碎一般。

    我俩注意到了,一时间,画面仿佛定住了,气氛有点暧昧。

    席蔓莎脸红了,羞赧地急急把手抽回来:那,那谢谢了。”

    我脸蛋也是一热,“咳咳,不客气。那啥,我,我回去了。”

    “回去?”席老师脖子还是红扑扑的,一犹豫,指指上面:“到都到了,上楼坐会儿吧,我亲戚们都回家了,没外人,应该就妍妍在楼上。”

    “那,,好吧。”

    拔了钥匙下车,一前一后,我俩进了楼道。单元楼是几十年前的老东西了,她家住在三层,左手边的门,等席蔓莎拿钥匙拧开门进屋后,跟着进去的我不禁一愕,这里是两居室的布局,客厅不大,比卧室要一些,让我无语的是,里面太黑了。好像傍晚太阳落山的那个亮度,视线一扫,厨房也好,客厅也罢,几个窗帘都是深棕色或深灰色,而且厚度不射进屋的光线几乎已经失去了力气。没有几道可以透的进来的。

    “大白天干嘛拉着帘?也不开灯?”我看她没换鞋,我就也没换。

    席蔓莎把棋盘和手机放到客厅桌上,用手背沾沾额头细密的香汗。坐在沙上休息,“我喜欢黑处。平时不习惯开灯,哦,你要是觉得不适应,我把灯开开?”

    我无所谓道:“没事儿。”

    看得出,她的内心是比较封闭与懦弱的,不然干嘛成天把自己关到一个黑乎乎的地方还觉得很舒服?说完,席蔓莎看向关着的小屋门:妍妍,妍妍,顾靖来了,起床吧。”叫了半天也没人出声,她淡淡一摇头,解释道:“她中午喝点酒。正睡觉呢。”

    我哦了一声:“那别叫她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我俩没什么共同语言,验对脸坐着。竟是找不出一点话题来。在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下,也不知席蔓莎想起了什么事,病怏怏的脸蛋又浮上了红霞,看我一眼,见我也在看她,席蔓莎慌忙移开视线看向桌上的茶壶嗯,,嗯,,对了,还剩了点生日蛋糕呢,我给你切一块。”

    我本想推辞,可中午还没来的及吃饭呢,就也没吱声。

    等席蔓莎拖着两角蛋糕从厨房走出来,我道了声谢,接过来一口口吃着,“嗯,好吃。”

    “妍妍订了一个大号的,好有不少呢。你吃完我再给你切。”席蔓莎撕了几张餐巾纸给我,我伸手想拿过来的时候,她许是怕碰到我手,还没等我把纸捏住,就急忙松开,看着餐巾纸飘飘落落到桌子上,席蔓莎红着脸忙从边上抓过一张报纸,低头默不作声地看。

    我估计,她八成是想到了暑假摔了手的那档子事,那回她俩手都不能动了,憋着尿找不到人,只好让我帮她把裤子脱掉,不说别的地方,席蔓莎的大腿和美臀,我可是既看过又碰过的。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睛已是看向了她下半个身段。

    假模假样看书的席老师两腿微微一动,高跟鞋拼命向后收着,几乎撤到了沙底下。

    我心知她现了我的小动作,咳嗽一声。快低下头吃蛋糕。

    “顾靖,你爱人还好吗?”她也不看我,一页页翻着书,话音里的意思,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

    我咽下奶油,擦嘴道:“还好。天天忙着呢,连给我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她是干什么买卖的?挺有钱的?”“有钱谈不上,嗯,开了家美容院,跟王府井那边,哦对了。”我从钱包里摸出张美容卡放到桌上:“这卡你收着,月娥让我给你的,你有空就上她那儿玩一会儿,不是打折卡。是那种消费券似的,去个七八次没问题。”

    “里面有钱?那我可不能收。”她还挺讲原则。

    我道:“这是我爱人给你的生日礼物,你不收我可没法回去交差。没几个钱。”

    铃铃铃,铃铃铃,席蔓莎的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席蔓莎脸色有些不自然了起来,犹犹豫豫地抱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一咬牙,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重重按下了挂断键。可网按完后,神色中又闪过一丝后悔。踌躇不已捏着手机,等了好久。也不见电话再响,她眼睛一红。哀声叹了口气。

    我看看她:“他的电话?”

    席蔓莎迟疑着一点头,兴致不线

    我道:“不接就对了,妍妍和蒋叔叔他们怎么看这人?”

    “妍妍一直不喜欢他,我爸妈倒是不反对,不过,本来说好的今天过来,我提前也跟我爸妈打了招呼。可,可他没来,连个电话也没主动打。我父母对他的印象也不怎么好了,唉”

    看看,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嘛,汗,我咋觉得自己有点幸灾乐祸呢?

    收拾了一下心思,吃完蛋糕的我把桌子拾掇了拾掇,后面,突然传来开门声。

    回头一看,蒋妍揉着眼睛困倦的走出屋来,看到我,她微微一怔:“咦,你怎么也在。”我网想说点什么。结果却看到她居然没穿裤子,只是肥肥大大的衬衫将下面遮住了。她狐疑地顺着我紧巴巴的目光低头看了眼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我靠!”一声怪叫后。碰地一下。门又关上了。

    “该死的小姨!你怎么不告诉我镜子来了!”门后面,蒋妍气愤的声音响起。席蔓莎道:“我们一进屋就喊了你。你睡真呢,没听见。”

    “啊啊啊!”

    听着蒋妍的叫声。我有点想笑。

    大概十分钟后,从屋里走出来的蒋妍又恢复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靠,你来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搞突然袭击是不是?”她已是穿上了一条跟席蔓莎裤子款式差不多的黑色牛仔裤。

    我无辜地耸耸肩膀。道:“我是给席老师送礼物来的,想给你打来着。不过跟楼底下碰见你小姨了。就一起上了楼。

    有了蒋妍在场,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许多,虽然大都围绕着她喜欢的话题聊,但至少不用担心有冷场的危险。大概下午三点钟,我看了看表,准备告辞离开,但蒋妍和席老师死活不让我走,非要我跟这儿吃晚饭,妍妍还说待会儿要去买马路对面的武汉鸭脖子,无奈,我只能重新坐回去。

    不久,席蔓莎脸色苍白地吃了片药。“你们先聊,我回屋靠一会儿。”

    蒋妍习以为常道:“又不舒服了?那你歇歇,看看电视,我也去洗个澡,呼,睡了这一大觉,出了一身汗。”把席蔓莎扶到屋里,给她盖上被子打开电视,并将遥控器放到床头:“想看什么你自己拨吧。”

    我担忧道:“要不去医院看看?”

    席蔓幕靠在床头摇摇脑袋:“不碍得,就是今天走路说话太多,累着了。”呃,说话还能累着?您也忒脆弱了?

    给她关好门,我和蒋妍从屋里退出来,接着,我就一把搂住她的屁股。

    蒋妍啊了一嗓子,立刻捂住嘴巴:“别”别闹,我,,我去洗澡!”然后涨红着脸蛋推开我。火急火燎地跑进卫生间,碰,门关。

    我郁闷地摸摸鼻子,“那我买鸭脖子去吧?”

    “啊,哦,好。”支支吾吾了几声。蒋妍道:“买的人挺多,可能要排队,你有零钱吗?上我包里拿。”

    “有,不用你的。”

    “那你把钥匙拿着,待会儿省得我小姨起床给你开门了,喏,就在客厅桌子上呢。”

    应了一声,我拿着钥匙出了门。没开车,只是步行穿过小区,到了外面的马路上。开车过来的时候。我记得看到过那个买鸭脖子的地方。过了马路四顾一找,跟一个书店旁边。果然,人挺多的,排了七八个人的长队。

    我也跟后面的队列站好,买完了鸭脖子,又到旁边的市选了些熟食和豆制品一类的东西,既然席蔓莎身体不太好,就别让她做饭了。买点省事儿的吃得了。提着大包小包往回走,一看表,已经出来半个多小时了。

    上楼开门,我把东西全撂到厨房的案板上。

    耳边,厕所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响动,我不禁有些佩服蒋妍了,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洗完,可真够可以的。我一摇头,走回客厅将席蔓莎家的钥匙放回原处,侧头看看紧关着的卧室门,里面有电视的声响。好像是什么访谈节目。

    我没好意思进屋,毕竟人家席蔓莎是女人,坐在沙上想了想,心中一动。

    蹑手蹑脚地来到卫生间前。我附耳在门板上听听。妍妍好像已经洗完了,里头没有水声,隐约能听到塑料拖鞋呼哧呼哧地动静。方才没有亲到她,很是让我耿耿于怀,现在有了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咔嚓,厕所那插头式的门锁响了下,我赶忙往边上一躲,想给她个,惊喜。

    结果门却没开,倒是传出瓶瓶罐罐的磕碰声,估计是在抹洗脸油或者化妆品吧。

    我也不着急,耐心等着,过了大约两分钟,嗒地一响,从上头的磨砂玻璃看到,里面的灯灭了。

    我呼了口气,往前跨了一步,飞快打开门,一只手反手关上门,一只手在黑暗中用力一搂,她估计没想到我会突然杀出来,错愕地惊呼了一声,然后就愣住了,我嘴巴早都落在了她的脸上,用嘴唇感受着位置。嗯,是眼角,睫毛有点扎嘴,旋即头一低,堵住了她再次出呼声的嘴巴:“唔,唔”

    她还挺害羞,拼命挣脱着我。

    我呵呵一笑,吻了会儿,就把她舌头吐回去,伸手在她臀上捏了一把。

    “呼”呼”她喘了喘气你”你”

    我捏着她臀的手一下就僵硬住了。

    这个声音直接让我化作雕像呆在了当场!

    我了个。靠!

    这声音,咋那么像席蔓莎的?

第232章三千七百万

    那女人的嗓音把我喊出了一身冷汗,我呆呆地望着黑暗中模糊的身影,手心感觉着她臀部的弧度。口中回味着她嘴里的气息,第一个反应就是一我亲错人了!我的上帝。走之前明明是蒋妍跟里面洗澡的啊。怎么突然变成席蔓莎了?她不是身体不舒服在屋里看电视的吗?这怎么回事儿?

    嗖,反应过来的我用最快的度把捏在她屁股上的手抽回来,恨不得一头撞死!

    “啊”席老师”不是,那啥咳咳”我,我”见”

    卫生间里传来席蔓莎羞愤而急促的呼吸三“顾靖!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呃了一声:“那个”咳咳”对不起,我,我其实其实,”我支支吾吾地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实话实说的解释肯定不行。难道告诉她这是误会,我本来耍亲你外甥女的?晕,我都结婚了。席蔓莎要知道我跟妍妍不清不楚的,还不杀了我?可不解释的话,眼前的局面我没法澄清呀?

    席蔓莎的声调有些液然欲泣:“你。你怎么是这种人!”

    我冤枉死了都,“我不是。”

    “不是你偷亲我?还,还摸”,我那儿!”

    我有口难言,干脆道:“老师。我错了,真错了,呃,那啥能不能别把事儿告诉别人?”无论郜月娥也好,蒋妍也罢,可都不能让她们知道这事儿,我还没赚够几亿的资本呢,绝不能让矛盾提前爆,不然。大被同眠的希望就太渺茫了。

    席蔓莎道:“你。你太过分了,我是你的老师啊!”

    外头,突然传来蒋妍的声音:小姨,你还没洗完呀?赶紧的。我憋着尿呐!”

    我身子立时一绷,偷偷拉开门缝看了眼客厅,卧室门半开半掩着,蒋妍似乎没出屋,只是开了半扇门。里面有嘎嘎瞌瓜子的声音,电视的动静也略微大上了一些。我心知这不是说话的时候,双手合十对席蔓莎做了个道歉的动作。赶忙拉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然后故意拧了一下大门的门锁,咔嚓。

    “咦,镜子回来了?”蹬蹬蹬,叼着瓜子的蒋妍走到客厅。

    我假装从厨房网出来,嗯了一声:“鸭脖子买了,还弄了点熟食和豆制品,晚上省得做饭了。”

    蒋妍应该没看出什么。嘻嘻一笑:“行,待会儿让我小姨烙张饼。”

    我悄悄往厕所的方向瞥了一眼。于是乎,跟着蒋妍一起去了卧室聊天。交谈的过程中我才明白,原来我走以后的二十五分钟,蒋妍就洗完澡了,这时席蔓莎身体缓过了劲儿,也跟着顺便洗了一个。听到这里。我无语地一拍脑门,恨得这个牙痒痒啊,顾靖呀顾靖,你个臭流氓。跟别人家还不规规矩矩的?瞎闹个什么劲儿?

    瞧瞧,闯大祸了吧!

    不一会儿,吧唧吧唧,踩着湿拖鞋的席蔓莎从厕所里走出来,此时的她满面通红,羞得似乎连手腕上都掠着一抹红晕,飞快看看我,立刻把眼神躲开,下意识地用手背抹了下嘴唇,走到我旁边,弯腰自床底下拽出一双棉拖鞋换上,打开窗户,把带着水的湿漉漉的拖鞋立在护栏的空花盆上。

    想起先前的一幕,我脸也不由的一红,忙瞌瓜子以掩饰脸上的尴尬。

    蒋妍狐疑地瞅瞅席蔓莎:小姨。你咋了,脸红个啥?”

    席蔓莎啊了一声,柔弱的声带出低低的音节:“没,没什么水太热了。”

    蒋妍也没在意,哦了一下,“你家那热水器该找人清清了,跟厨房都是油烟,调解水温的纽我拧了半天也没拧动,全给油烟清上了,是有

    热。”噢地一叶瓜子皮,大大咧咧地呸到了干干净净的地板上。

    一阵沉默。

    “咦,你俩怎么了?”蒋妍看看我。瞧瞧小姨:“咋都不说话了?”

    还是沉默。

    蒋妍叫了声我靠:“还玩上深沉了?日,我先去厕所,憋不住了。”蹬蹬两步离开了卧室。

    我一犹豫,摸着鼻子试探道:“席老师,你看,那,”

    席蔓莎红扑扑的脸蛋,也不看我,“刚才的事情,别,别跟任何人讲。”

    “好。”我一松气,答应的很痛快,这当然是我最愿意看到的,我还怕席蔓莎真闹到我老婆那里去呢。不过想想也是,席老师性子比较懦弱。可没有部月娥和袁雅珍那种骨子里的狠劲儿。甚至连蒋妍都比不上。

    晚上吃过饭从席蔓莎家出来后。我脑子里还在想着席老师的事儿。

    她那小嘴巴的味道小美臀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我心中挠着痒痒。唉,赚钱啊,一定得赚够钱。如果真能把席老师也搂在怀里,那就太幸福了。我美滋滋地想着以后的美日子。赚钱的急迫感又加剧了不少。

    几百一千万看似很多,但跟那些个做小买卖的老板相比,现在的我太穷了。

    田黄鸡血石啊,给我个惊喜行不?怎么也得拍个两千万吧?

    铃铃铃,手机响了。我摸了摸,没找到蓝牙耳机,干脆放慢了车把电话接起来,“喂,晏姐吧,我跟主路开

    “对,那我长话短说,上午我拿着你那田黄鸡血石问了几个老朋友。但他们给的价格不是挺满意。有出一千三百万的,有出一千六百万的。最高的一个是一千八百万,我想了想,还是没舍得卖,干脆下午联系了北京最后的两家即将开秋季拍卖会的公司,一家叫春羽的拍卖行倒是挺给面子的,说如果印章能上他们后天的秋拍。可以给咱们一点优惠

    “哦?怎么个优惠法?。

    “税金是国家规定的,这个没法动,但佣金能略微下调到一个百分点。”

    我道:“那行,你觉得合适就拍,多谢了啊。”

    小色胚,现在知道跟我客气了?”晏婉如没好气道:“行了,既然你定了,那我就带你签合同,预展时间是明天,拍卖在后天,你要想来现场看,到时候我把酒店地址给你,我就不去了,最近有几期节目要录,不少事儿得忙呢

    我赔笑道:“辛苦,辛苦。”

    第二天,我是在学校度过的。温习了一整天的古玩知识,为以后做准备。

    第三天上午。我独自一人赶到了国贸附近的一个国际酒店里,位于十一层的宴会厅。正是此次春羽拍卖的召开地点,跟以前去过的秋拍场次一样,人多的可怕,尤其十一层,挤满了人,不过交押金进拍卖现场的人只是总人数的四分之一左右,所以宴会厅里到不是很乱。

    我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了。但是顺义别墅的装修还没交房,尾款也暂时在我手里,这才挤出了交押金的钱,领了拍卖牌走进会场,找了个靠后排的清净点的地方,我扫了一眼会场,默默喝着水。

    “谈?顾靖?。斜后方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微微一愣,回头看了眼,只见穿着一身国际名牌的斐小红嘿笑着朝我走来,她还是那么虚荣,为了吸引别人的眼球以满足她自己的虚荣心,都入冬的天儿了,她竟然还是裙子丝袜高跟鞋的打扮,只是上面加了一套风衣而已。

    我看着这个暴户,“是红姐啊,你怎么来了?”

    斐小红略带傲慢地往我边上一坐:“来看看古玩,好的话,收它十几个回去金链子,金耳环,翡翠饰,她身上虽零零散散挂了一堆值钱的玩意儿,可依旧掩盖不了她那古朴的农村气息,毕竟是干保姆出身的,就算中了几注头奖了大财。也断然磨不出上流社会的气质。

    每次看到斐小红,我都挺无语的,这回也不例外。

    斐红脱下风衣往桌上一扔。翘起二郎腿,丰腴的大腿上下颠荡着。“你干啥来了?”

    我道:“随便看看,长长见识而已。也没打算买。”我不像她,从不爱显摆什么。

    尖卜红本来还有点摆谱的模样忽然一变,许是想到了什么,她嘿嘿一笑,稍稍放低了姿态道:“你还要长见识?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上回跟河北的时候多谢你了啊。就凭你的眼力,我看除了小晏谁也比不上你呀。”

    我哭笑不得道:“小晏?。

    斐红很牛气道:“就是晏婉如,我跟她熟着呢。”

    她的话,自然不能相信,不过我也不好录了她的再子,“红姐看上哪件东西了?”

    斐小红眯着眼睛把二郎腿一换。的意地朝前面一努下巴:“听说上午有件田黄鸡血石的印章不错,昨天预展时几乎半数人都围在那个展台看,嘿,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啊,一堆人绕着田黄鸡血石展台转圈,好几个差点转晕了,滑稽着呢。”是得转圈,不然看不到整条龙的形状嗯,我就准备看看那印章,行的话买回去玩玩

    我无奈摇摇头:“那印黄应该不少钱吧。我看官方估价就是一千七百万

    斐小红轻蔑地一摆手:小钱

    我心说你不吹牛逼能死啊,翻翻白眼,没再说话。

    九点整,秋季拍卖会正式开始。主持人和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到了位。在一阵开场白后,进入了今天的拍卖环节,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一件拍品就吸引了我的眼球,本来按照一般流程,一般拍卖都是从低往高拍,可这件玩意儿却是个犀牛角雕母鸡纹杯。清代的。价值怎么也的三四百万啊,难道这是春羽秋拍最低档的古玩?不会吧?那规格也太?

    咦,不对啊,这杯子有点眼熟,好像晏婉如家也有件一模一样的。

    男性拍卖师带着丝敬佩,朗声道:“这件清犀牛角雕母鸡纹杯,是晏婉如晏老师的收藏,之所以把它定为第一个出场,是因为这件东西拍卖得来的所有拍金都会全部捐献给南方某县,为孩子们盖成希望学

    几声恍然的呼声后,啪啪啪,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除了斐小红,我看大家几乎都是真心在为晏婉如鼓掌。

    瞥眼朝红姐看去,只见她不屑的撇撇嘴巴,都囔道:“几百万啊,给我好不好?捐来捐去的有用吗?。我懒得跟她置气,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与她保持了距离。

    斐小红瞅瞅我,肥肥大大的屁股往左一挪,又坐到了我

    我看看她:“没啥。”

    “下面开始竞拍”

    许是受了慈善俩字的影响,这件犀牛角雕母鸡纹杯竟然拍到了五百二十万的高价,拍到杯子的是个南方人。为这次秋拍起了个好头。

    接下来,一件件拍品匆匆而过,斐小红也不时举举牌,当然,她估计是在享受出风头的乐趣,每次都是起拍的时候举,等别人举过两次,她就不敢再争了。

    我心思不在这里,淡淡喝着水,心情却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下面一个拍品,是上午的最后一件,大家想必期待已久了。”拍卖师清了清嗓子,故意一顿,才大声道:“没错,冻地田黄鸡血盘龙石听着场下渐渐噪杂的声音,拍卖师满意道:“田黄鸡血石的市价是多少?在座的都是行家,不用说也知道,再加上一个冻地。这个价值更不言而喻,最关键的是。这块印章中的鸡血,竟奇迹般地组成了一条血红色的东方神龙,龙身,龙爪,龙须,栩栩如生,说实话,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哈哈哈,底下众人爆出欢笑。

    拍卖师也笑了:“看来不少人都跟我一样嘛,可偏偏,几个专家的鉴定结果却真真正正地摆在那里。不的不说,这是大自然的奇迹”他挺能扇呼的,可能是之前备了稿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闲言碎语过后,拍卖师道:“好了,大家恐怕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格一千七百万,每次举牌加价五十万。”

    咔吧华吧,不知不觉间,我已把矿泉水瓶捏出了声响,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个举牌的是最先拍到犀牛角杯的南方人。

    一千七百五十万”伤号的一千七百五十万,,噢,,引3号,一千八百万”那边,,一千八百五十万”,伤号,一千八百五十万,,一千九百万,,一千九百万了,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

    开始的争夺并不怎么激烈,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举牌的几人都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没有那股子势在必得的心。我不禁有些郁闷,我的心理价位是二千万,如果想把这个金额到手,考虑到佣金和税金,落槌价至少得在两千三百万左右,还差着老远呢。

    哥几个”咱振奋一点行不?再往上叫啊,还等什么呢?

    一千九百五十万了,,扔耸,”一千九百五十万

    我攥着拳头,恨不得抓起一个人的牌子替他举起来,心里焦躁的不统

    几秒钟后,一个以前拍卖会上见过的面熟的老板举起牌子一两千万。

    过了会儿,一看上去像香港人的男子不紧不慢地举举手一两千零五十万。

    拍卖师道:“两千零五十万一次,还有没有举牌的,码号”两千零五十万两次”。

    都两次了,再一次就落锤了。我暗暗祈祷着,不停搓着手。

    蓦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在我身后方:“两千三百万”。回头一看,那也是个上回保利秋拍里见过的女人,一身职业装打扮,据说是某个大老板的秘书,在近两年的北京拍卖会上很是活跃。

    看到是她,那个香港人皱皱眉。没再举牌。

    刷,人头中一只捏着拍子的手臂高高举起:“两千五百万!”是个老头的声音,前面有人当着。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

    呼,我心头一定,整个身子都松弛了下来,不管最后怎样,总算达到预期价位了。

    “两千六百万!”

    “两千七百万!”

    “两千九车万!”

    “三千万!”

    女秘书和老头仿佛较上了劲。短短几个来回,已是把价格弄到了三千万往上。

    不少人都倒吸着凉气,冷眼看着热闹。

    拍卖师兴奋道:“三千一百五十万”还有出价的没有”三千一百五十万一次”

    变化太快,我已是来不及思考什么了,楞巴巴地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天文数字。

    “三千二百五十万!”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子大声道。

    女秘:“三千四百万!”

    络腮胡子干脆道:“三千五百万!”

    在他喊出价格之前,女秘书就已是快拨了个号码,拿着电话说了什么,末了,喊道:“三千六百万!”

    络腮胡子表情一滞,沉默了下去,直到拍卖师喊出三千六百万第二次的时候,他才一举手:“三千六百五十万!”

    女秘书放下电话三千七百万”。现场一时间陷入了一阵古怪的气氛里,很静,除了拍卖师“一次”“两次”的喊声,没有人说话。最终,锤子高高举起,咚地落了下去:三千七百万第三次,成交!”

    三千七百万啊!

    我了个。去!

    我被砸得有点晕头转向了!!

第233章新家

    午天天讨尖了。转眼到了下周周末六星期六一大早,我摸着黑从床上爬起来,看看表,也就六点钟出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穿好衣服下了床,洗漱过后,我将屋墙角立着的炉子摆弄了摆弄,把烧干的煤夹出来扔到院里。又添了块新煤,拿火钳子把煤眼儿捅开,炉子里顿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等火烧得差不多了,我把火一封,在炉子壁四周塞了几块红著进去烤。

    身后,床吱呀吱呀地响了几声。天还没亮,呼,大清早干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嘴角挂上暖意地笑:“你昨晚上不是吵吵着要买街边的烤白著么,外头的东西不干净。喏。给你烤了俩,待会儿醒了吃。”见得天快亮了,我便把暖壶往炉台上一压,“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想起的话再睡会儿。”虽说春羽拍卖还没把我应得的三千万人民币打到账户上,但我这些天的心情显然很不错。

    被窝里的郜月娥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扒着被子眯眼看看我,也不。

    饶是我早跟她生过无数次**关系了,但还是被她“色咪咪”的眼神看得脸一红,咳嗽道:“看啥?我脸上长花了?”

    部月娥呵呵一笑,不言声。

    我不好真思地哎呀了一嗓子:“别看了,要睡就睡,要起就起,干啥呢。”

    笑吟吟地瞅瞅我,郜月娥把两条光溜溜的手臂伸出被窝,半张开。做了个。“拥抱我”的姿势:“好外甥,来,再陪姨折腾一次,呵呵。”我瞪了她一眼,下巴努努我父母屋子的方向。意思是他们醒了。别让爸妈听见,但郜月娥却不理我这茬,手张开半空,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我心说你也太那啥了,这周做过多少次了,昨晚做过多少次了,咋还来?

    我俩腿条件反射地有点虚。瞅着部姨那妖精似的媚眼儿。一咬牙。强撑着走到床头,脱掉衣服溜进了被子里。约莫半个小时以后,我再一次被部月娥榨得干干净净。擦着脑门涔涔而下的虚汗,我累得够呛。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锻炼身体,必须锻炼身体了,不然就算实现了后宫大业,也是有那个心没那个力啊。

    那头,郜月娥非但不累,似乎还显得很满足,慵懒地喝着小二锅头,挺美。

    我无语地皱皱眉:“怎么一个不留神你又把酒拿出来了?我说昨晚上你拿半拉枕头咋有点隔呢,原来把酒藏枕头底下了,晕,说了多少次。中午晚上吃饭时喝也就算了,大早上起来喝什么酒?瞧把你能的!”

    部月娥笑笑,不搭理我,左手食指在我胸口上划着圈圈。

    我不高兴地把她酒瓶子抢过来:“别喝了,待会儿让咱爸咱妈闻见味儿,又得数落你。”

    部月娥一嗯,侧过身,把丰满的大腿搭在我肚子上,“跟你说个事儿。你这周上学的几天,咱妈找过我一次。问我美容院盈利了没有。能拿出多少钱来,呵呵,我就说啊,跟前期的投入相比,当然还没有盈利。不过嘛,拿出几十万应该没有问题,嗯,好外甥,你说咱妈要干啥?”

    “我哪知道?”婆媳俩的关系实在让我头疼,“你没问?”部月娥笑道:“没有,待会儿你问问吧,对了,你还认识晏婉如?”

    我一愣嗯,她去咱美容院了?”

    部月娥点点头,随意看我一眼:“怎么认识的?”

    我飞快思索着语言。拿捏道:“我捣腾古玩。她也捣腾古玩,就那么认识了呗,而且袁姐是她嫂子,大家关系都挺好的。

    部月娥哦了一声,手指头沉吟的在我胸口一点,没再说什么。

    我有点冒汗,重新起床后。我换了身薄薄的单衣,也没跟爸妈打招呼。直接小跑着出了四合院,绕着和平门和前门大街跑了一大圈,希望能加强一下身体素质。等我汗流浃背地回到小屋,郜月娥已是不在了。换了身衣服,我来到爸妈的北房。

    屋里,老妈老爸在桌上吃着饭。郜月娥则跟电饼锁上拿个小木头铲子煎着荷包蛋。

    给自己盛了碗粥,我趁热喝了口,眼神望旁边一看:“部姨,你也赶紧吃吧。”

    老爸一听,立刻蹙蹙眉头。我妈更是很不客气地瞪瞪我:“兔崽子。都什么时候了还郜姨郜姨的,找死呢?”

    我呃了一下,赔笑道:“口误,咳咳,口误。”一般只有在上床时。为了寻求某种不可告人的利激,我才会叫她郜姨,不过许是昨晚和早上叫顺了嘴,一时间忘记了爸妈还在了。侧头看过去,背对着我们的部月娥肩膀微微颤动,似乎在偷笑。我气得要死,恶狠狠地瞪了瞪她的背影,心里话讲,你还真笑得出来!

    吃过饭,我想起了部月娥先前的话。主动道:“妈,你那钱是不是不够了?”

    “对了,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老妈拍拍沙的空地:“来,你和月娥都坐过来。”

    “怎么了?”我和部月娥一左一右坐到老妈身旁。

    老妈一弯腰,从茶几底下的翻出一小沓子售房广告,上面有圆珠笔圈圈点点的痕迹,”岸一米啊多大面积啊,物业费多少啊,等等等等,看好像有我妈的字,也有我爸的字。她把房源单递给我们,“这周我和你爸请了两天假,去周围走了走,我寻思啊,你们总住这小屋也不是个事儿。那不,上回月娥手底下一个员工来家里,看见那小屋眼神就不对。该买房了,别让人笑话

    部月娥亲昵地挽住我妈的手,笑笑:“妈,现在腾不出闲钱来。要不等明年再说?”

    我心里早有了主意,也道:“是啊。这事儿您甭管了,不急呢。”

    “你不急我急!”好面子的老妈瞥瞥我:“我跟你爸商量好了,我们俩这儿能拿出十万块来,你跟月娥那边再凑凑,有四十万就够交付的了,然后我跟你爸去贷款,以后房子的钱从我俩工资里扣,你们就不用管了。”

    部月娥一怔那怎么行?”

    我道:“咋能要您的钱。不行不行。您就别管了,我有办法

    老妈不由分说地拍了板:“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走,咱一家子今天看看房去,可以的话尽快把房订了,唉,你俩有了家,我心里也放下一桩事,不是说别的,万一两年以后房价又翻倍了呢?到时候两三百万都不见得能买套好的

    我还要说什么,老爸打断道:“就这么着吧。”

    部月娥心情应该挺愉快的,而且故意表现在了脸上,眯着眼珠子道:“谢谢爸,谢谢妈

    老妈一笑,拍拍郜姨的手背,没说什么。

    他们仁人热情高涨地从房源里选着合适的地方,我却在一旁苦笑。心说你们着什么急啊,看看他们。我摸出手机走到院里打了两个电话。不多会儿,部月娥仁人已是兴冲冲地走了出来,老妈没好气地看我一眼:“还磨蹭什么呢,赶紧的,你开车,咱们先到宋家庄瞧瞧我嘴上答应,急忙对电话里小声儿嘱咐了几句,旋即,与老爸并排走在郜月娥和老妈身后。

    宋家庄属于北京城区比较偏一些的地方,也就是最近几年才建设起来的。

    这片地区经济适用房居多,商品房也有,每平米大约在一万元到一万四千元左右,看上去不算很便宜,但实际上与北京四环以里的小区比起来,已经是很低的价格了,不然老妈也不会选择来这里看房。在售楼处一个小姑娘的带领下,我们一家四口进了一处蓝灰相间的商品房区。

    “月娥,感觉这边怎么样?”老妈仰头望着。

    郜月娥扶着我妈的手,唇角扬起一丝笑意:“挺不错的,靖,你说呢?。

    我心不在焉地耸耸肩:“一般般。外面交通不太方便,地方偏,环境差,基础设施也

    “我没征求你意见,你老实跟着就行了!”老妈没让我说下去。

    看我吃瘪,部月娥就吃吃地笑。武差点给她气死,抬了她屁股一把。

    结果正好让我妈看见,她一瞪眼珠子:“找揍了是不?没事儿打什么人!等回去再拾掇你”。郜月娥又在笑,看她有老妈撑腰,我也没敢再动手,心里郁闷地嘀嘀咕咕起来,前些日子还大吵大闹呢,俩人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这时,售楼小姐拿着串钥匙找了找,“阿姨,您想看哪种格局的房?。

    “就这个老妈拿着户型介绍的单子给她指了指:“建筑面积七十三米的,朝阳的屋还有吗?最好是三楼到六楼的。”老妈很精打细算,这个二居室的米数,是这边房子里最小的了,格局也一般,甚至不带阳台,当然,缺点这么多,价格上自然也是最便宜的。

    咔嚓,门开。

    我们四人在屋里略微转了一圈。老妈问:咋样?”

    我知趣地没说话。郜月娥注意了一下我妈的脸色,答道:“我觉的挺好,爸,妈,听您俩的……老妈一嗯,继续在时后,我们下楼,重新做回车子里,我一拉手刹,“这房不行。”老妈往我后座上踢了一脚:“瞧你那死巴惺惺的一张臭脸,买房子还不乐意啊?我还不知道这房子面积可咱家现在就这么点钱,你有本事,你有本事你给我上二环以里买套大的啊?净说那没用的”。

    部月娥有些埋怨地对我使了个眼色。打圆场道:“妈,您别生气,他这人就那样,嘴上没边。”

    老爸话道:“开车吧,再去石榴园看一眼。”

    我打着了火,一踩油门道:“石榴园的房跟这里也差不了多少,嗯。咱去顺义吧

    部月娥局毛一挑:“会不会太远了?。

    我道:“你早点带出一个能拿的住场子的经理,到时候你就退到幕后,也不用天天往美容院跑了,好了。先去看看,买不买再单说。”见老妈他们没反驳,我心中一笑。开车直奔顺义。

    碧海花夙别墅区门口。

    老妈一阵诧异:“别墅?不是看房子吗?来这儿干嘛?”

    我拉着他们往里走:“随便瞧瞧呗,又不花

    “买不起你瞧它干啥?成心添堵啊?”老妈不乐意道:“要看你看,我不去。”

    “哎呀,崔玉梅同志,给个面子,走,就当溜个弯了。”我死活拽着他们走进了别墅区,看得出,不止是我妈,我爸和郜月娥的兴致也不高,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没给什么评价。见状,我指着前面不远的一片绿茵茵的树林和小湖道:“环境设施咋样?”

    部月娥苦苦一笑:“好是当然好了,这边一套多少钱?”

    我答道:“那头的便宜,五百万到七百万,咱这边的妾一些,七百万到九百万

    老妈吓了一跳:“那装完修就是一千多万了?”

    “差不多吧。”我带着他们一直往前走,期间,部月娥也渐渐来了兴趣,我便充当导游,给他们介绍起来:“东北头听说过些日子要建个网球馆或者羽毛球馆,往洗一公里的地方有个温泉池,东面呢饭店比较多,不少是农家菜的,我吃过一次,味道还可以,也不算很贵。

    老妈咦了一声:“你早来过?”

    我哼哈两冉糊弄过去,一指前面的一栋跟其他别墅明显不凤的二楼:“咱们进那儿看看

    老爸道:“那是别人家吧,让你进吗?。

    我道:“样板房,随便进的。走。”故意落下几步,我低声打了个电话。

    等我们走到那栋跟前,外面的自动铁栅栏门果然没关,老爸老妈犹豫了一下,见我率先一个,进了去,他们也无奈跟了上。栅栏门前方绕着一道各种颜色不规则的大理石砌成的小路,一头通向车库,一头通向

    墅。

    院子四周是绿葱葱的草坪,即使刚刚入冬了小部分草尖仅是略微泛黄,还没有整体枯萎的架势。显然,不是马路上的那种普通草种。老妈疑惑地伸脚踩了踩,草坪顿时陷下去一块。不过当鞋子拿开,草又坚挺地立了起来,整体感觉没有丝毫变化,老妈不禁啧啧称奇。

    “这儿怎么有两个房子?都是车库?这么大?”老爸很疑惑。我也不解释,故意躲开主别墅的方向,领着大家先进了车库,车库不至少能装两辆普通轿车,三辆的话大概也能横着挤一挤,但取车的时候显然就不方便了。车库两面墙上分别开了两个门,一个通向别墅。一个通向与车库相连的运动室,我走前两步,将运动室的门推开。

    “啊?”老妈呼了一嗓子:“这是干嘛的?”

    老爸和部月娥也愣住了,下意识地走进里面,呆呆看着四周,

    “运动场?”

    房子很高,只比旁侧的二层别墅矮上一点点,阳光顺着窗子打进来。很宽敞,很透亮。靠近车库方向的一边,摆着一个乒乓球案子和台球案子。鼻球杆的架子上立着至少七八根大小轻重不同的杆儿,球也有好几套,英式的,美式的。再往里看。地上铺满了栗红色的木地板,几件电子跑步机等运动器材一一临列着,墙上,还挂着一个四十寸的液晶电视,下面有音响,有。机。

    我随手一按,把音乐打开,再点了点墙壁上的几个按扭,顿时,运动室房顶四角的射灯齐刷刷地照了下来。甚至,顶中央那个迫厅用的彩色转灯也闪烁起光芒,五颜六色的光线在运动室里转着圈。

    老妈急了:“你别瞎动,再给人家弄坏了!”

    部月娥呃了一声,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浓浓的羡慕:“舞厅?”

    把音乐和灯关掉,我一转身。打开了那扇通向别墅的既高又宽的门。一抹幽蓝跃入眼帘。

    部月娥到吸了一口冷气:还有游泳池?”

    我妈也看呆了。

    因为泳池底色的原由,里面的池水碧蓝如海,阳光下,别墅侧面和舞厅墙壁上荡漾着一道道波纹,配上那两座精致的石拱桥和几颗插在池边的小树,整幅画面美轮美奂,大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呵呵一笑:“爸,妈,月娥,这里如何?”

    老妈撇嘴道:“废话,如果能跟这种别墅住一辈子,那才算没白活。”

    部月娥一叹气,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咱们还是回去吧,再看的话。我怕我就走不动道了,呵呵。游泳池啊,我最喜欢的别墅布局就是这种。”

    “走不动就别走。”我道:“屋里可能还有点油漆味没散干净,不过也差不多能住人了。”

    部月娥莫名其妙道:“说什么呢?呵呵,我倒是想住,可人家开商不干啊。”

    我把手摸进包里,取出三把钥匙来:“妈,您和我爸一把钥匙,我和月娥各一把,喏,以后这就是咱家了。”

    部月娥许是猜到了什么,瞳孔骤然一缩:“咱家?”

    老妈惊道:“钥匙?咱家?你说这房子是你的?”

    我知道他们不相信,就乐呵呵地拿着钥匙往别墅门里一拧,咔,门开了。

    部月娥眨巴眨巴眼睛,险些晕倒。

    老妈叫道:“我靠!怎么回事儿?”

第234章搬新家

    田号别墅内,舞厅和别墅夹着的碧蓝泳池边上,有几个藤椅和一个古色古香的大遮阳棚,此时。老妈老爸正襟危坐在我对面,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我,部月娥脸上挂着一丝按耐不住地兴奋,笑眯眯地坐在我身旁,不时投过来一缕询问的目光。他们只问了一个问题这房子到底怎么来的。

    我呵呵笑笑:“买来的呗。”

    老妈气得干瞪眼睛:“废话,我还不知道是花钱买来的,我问你钱是哪来的,别臭贫,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遮遮掩掩到了今天,我也没打算再瞒着爸妈,想了想,我解释道:“钱是我弄古玩挣来的。”瞧着我爸渐渐变黑的脸色。我忙道二“我可不是有意瞒着你们的啊。我爸不让我碰古玩,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偷偷摸摸的干了,那啥。其实上回我说中了彩票的钱。也是玩收藏时捡漏回来的,还有这回买房子的钱,装修的钱,都是。”

    老爸一拍桌子:“跟你说了多少遍!古玩那是一般人玩的起的么!你怎么还碰!”

    老妈不悦地踢了他一脚:“急什么急,你让儿子把话说完!”

    我定定神儿,瞧了眼爸妈的表情,道:“我知道古玩风险大,一个。不小心就赔个底儿掉,但我学了不少鉴定知识,没把握的东西我肯定不碰,您俩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您看啊,像上回我去昌化买的一块鸡血石,最后做成印章,卖了一千万,还有,从人手里收来了一幅画,几乎没花什么钱。但后来也买了五百万,还比如你们曾经跟电视上看过的那个元青花残品,也是我拿去拍卖会上的。”

    老妈一阵无语,好像在消化着我所说的事情,表情上,明显有点不太相信。

    我爸的神色也跟老妈差不多,你对古玩的了解还没我多,哪学的鉴定知识?。

    邹月娥插话道:“他师傅好像是晏婉如。”

    老妈谈了一下:“晏老师!?”

    我一嗯,含糊道:“大部分是晏姐教我的,少部分是我自己看书学的。其实,之所以能赚这么多钱,运气也是占了很大一部分,爸,哎呀。你就甭板着脸了,我明白轻重。我收东西往往都不花太多钱几百几千到头了,就算打了眼,也赔不了多少的。放心吧,再说了,现在不是赚钱了么。”

    老妈打断道:“你再跟我详细说说这几个月的事儿,我还是觉得不靠谱。”

    我娓娓道来,当然。很多事情并没有具体告诉爸妈。因为那些赌石或捡漏的事情,绝不是单纯靠眼力和知识就能解释的,公安局里的止水画,牛街房子底下的宝箱,元青花的碎片,那都不能告诉他们,只得半真半假地随便说了几个价钱差不多的玩意儿替代。

    大约半个时后,他们总算接受了这一事实。

    但老爸显然还带着一点不满的情绪。瞧着桌子教道:“你爷爷临终前怎么说的。特别交代了咱们绝,”

    “你行了,车轱辘话来回就那么几句,烦不?”老妈旗帜鲜明地站在了我这边,说罢,也不理吹胡子瞪眼的老爸,她左右望了望别墅,眉飞色舞地拉着藤椅坐到我身边,嘿嘿笑了两声,没轻没重地给了我后背一巴掌:“行,真是老娘的好儿子,别听你爸的,赶明接着弄你的古玩。妈支持你!”

    老爸哼了一声,也松了口:“以后谨慎点,别看见什么都买

    我笑道:“知道了。”

    部月娥略有些迫不及待地笑道:“爸。妈,咱们先看看房子?。

    “对,对,把这事儿忘了!”老妈一拍脑门,兴奋地嗖地一下站起来:“看房子。看房子,哈哈,还是我儿子有出息,瞧瞧,网念叨着要给你们操办婚礼,就蔫吧出溜地给老娘弄了套大别墅出来,走,看看里面啥样。”老爸也就嘴上那么一说,平白得了套房子,傻子才不高兴呢,这不,也兴致高昂地和老妈一起进了别墅。

    部月娥被落在了后面,微微眯眼瞅瞅我:“干嘛不早告诉我?”

    我拉住她的小手儿:“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喜欢不?”

    “你说呢?”郜月娥勾起嘴角,趁着爸妈背身的当口,她亲了我嘴巴一下:“呵呵,受不了你了,当初惦记美容院的时候,你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我弄来一间,这回惦记着买房子的事儿,你又偷偷摸摸给我买了一栋,唉,你说”算了”来,再给姨亲一个。”郜月娥又把嘴凑过来。

    我美滋滋地网要迎上去,老妈的咳嗽声突然杀了过来:“咳咳!”

    卓,我脸一红,忙拉着部姨往屋里走。眼神下意识地躲开了老妈似笑非笑的目光,虽说结婚很久了,但有些事情我还是不好意思当着老爸老妈的面做。郜月娥脸皮厚,好像全然没有被撞破的尴尬,浅浅一笑,专注地观察起大厅的每一处构造。

    一楼客厅的装修透着一股奢华的气息,毕竟几百万花

    和舞厅一样的枣栗色木地板。华丽琐碎的水晶吊灯,恰好到处的花瓶壁画,从大布局到细节,无一不透着一股贵气。我能感觉到,部月娥攥着我的手稍稍紧了紧,似乎非常喜欢这里,有十几秒钟都没有眨眼睛。

    我道:“房子上周日网装修完,这周是布置一些家电啥的,也是装修公司负责,我早上打了电话,他们抓紧时间网把楼上几个卧室的电视弄好,本来还想等几天放放味儿再告诉你们,谁想您几位这么着急非耍看房啊,不过弄得也差不多了。住下没什么问题,爸,妈,我带您俩看看卧室?”

    老妈脑袋左右上下转着好,好。

    上了楼,我往左走了两步。推开一扇门,“您俩以后就住这儿,看看满意不,不行的话我再让他们改一改细节。”

    往屋里一看。老爸吃了一惊:“这是主卧吧?这么大?”

    别墅面积在那儿摆着,主卧自然不会我嗯了一声,把里面的大灯打开。“主卧?”老妈皱皱眉头,分别看了我和郜月娥一眼:“算了,还是你们住这儿屋吧,我跟你爸有个地方睡觉就行,用不了这么大。”

    部月娥笑吟吟地过去挽住老妈:“妈,我们俩小辈儿。哪能住主卧?”

    我也道:“是啊,其实其他卧室也跟您这儿差不了多少。”我心里暖呼呼的,别看我妈平时总骂我打我,其实疼我疼得不得了。

    老妈又指指壁挂的液晶电视:“怎么电视也买这么大的,客厅里有一个不就够了嘛?”

    我呵呵一笑:“一千多万都花出去了,还在乎这俩小钱儿干啥,有个电视方便。”

    “你啊,别有俩钱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老妈瞥瞥我,”再看看其他屋。”

    花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几人把别墅的每一处角落都转悠了一遍。重新下楼坐到客厅里,我把电水壶打着。给他们分别沏了一杯茶,“前几天我跟外面跑了跑,把能买的东西基本都买了,像茶叶啊,牙刷牙膏啊。毛巾被褥啊,反正咱们要是搬过来的话,把换洗衣服和书书本本拿过来就行,其他的不用管。家里都有,没有的我再去置备。”

    老妈一个劲儿地点头:“嗯,嗯。”

    我道:“设计大都是装修公司弄得,您几位觉得咋样?”

    老爸道:“好,都挺好的。”

    “那就尽快搬过来住呗?什么时候?今天?明天?下周?”我提议道。

    老妈老爸对视一眼,末了,老妈摇头道:“刚才,我和你爸商量好了。你们就住这里吧,我俩呢。还接着住前门四合院。”

    我一楞:“那干什么?房子都买了。”

    “是啊妈。”部月娥道:“一起搬过来吧,您和爸年纪也大了,分开住我们怎么放心?”

    闻言,老妈眼中闪过一抹欣慰的色彩,拉住郜姨的手道:“毕竟习惯了,冷不丁让我俩住个别墅。还真挺不自在,而且老街坊也都在那边。我和你爸也得上班,顺利是郊区县。离单个太远了,就算天天开车去。那也得俩小时才能到吧?”

    我道:“你那工作干脆辞了吧,累死累活的也没几个钱。”

    老爸摇摇头:“不是为了钱。你不懂。”

    老妈赞同地嗯了一声:“在家歇着也没事儿干,还不如上班充实呢。大家说说笑笑,一天也就过去了。我觉得挺好。”见我还要说什么。老妈摆手道:“好了,别说了。我跟你爸已经决定了,平常的时候我们住前门,周末或者节假日休息,再让这边享受享受,至于以后的事儿。嗯,以后再说吧。”

    我蹙眉道:“你俩万一有个病啥的怎么弄?”

    顿了顿,郜月娥眯着眼睛出言道:“靖,你平时还得上学,也不常回家,咱俩要是搬过来住,那周一到周五岂不是只剩了我一人?更何况美容院那头暂时离不开人,还是前门方便一些,嗯,呵呵,所以我还是跟爸妈住四合院吧,等节假日的时候。咱们一家四口再一起过来。”

    我无比郁闷地一撇嘴,往沙上一靠:“合着我别墅白买了?没一人愿意住?”

    部月娥白了我一眼:“谁说不愿意住?不是还没到时候呢么,等我带出个能管事儿的人,把美容院安排妥当,咱俩再彻底搬过来,爸妈那边呢,没多久也该退休了,到时候咱们一家子不就全都过来了么?”

    我一想也是,“那今天都别走了,咱几个跟别墅吃吃烧烤?”

    “好啊。”郜月娥露出笑容。

    中午的时间有点来不及了,只能在外面的一个农家菜馆简单吃了一顿。下午,我开车拉着他们回了前门,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其实,我也没打算长期跟别墅住着。所以只拿了三四套衣服和一些生活必用品,郜月娥口口声声说要住前门。可临走时我才现,这狐狸精拿过去的衣服和东西居然比我跟爸妈仁八一汉来的怀要多。弄得我好阵翻白眼六※

    算起来,今儿个是部月娥入住我家以来,家庭关系最为和睦的一天。

    部月娥跟我妈腻腻呼呼在一起,好像她们才是亲母女似的。

    下午四点钟,回到别墅的我们就开始忙活起来,收拾衣服,整体柜子。这些女人家的活儿当然都是我妈和部月娥在鼓捣,我爸只是乐呵呵地跟客厅看着电视,我呢,则搬着一个炭火烤箱到泳池边上,出门买了炭。又到甫和菜市场弄了一大堆羊肉、牛肉、晓鱼等东西,回到家,上厨房将其切成片状,抓了些油和盐喂好。

    五点整,我对着楼上喊道:“妈。月娥,下来吃饭吧,爸,您也别看了。”

    不多时,我们一家四口就坐在了别墅外的藤椅上,不过部月娥非说这里位置不好,末了,在我妈的提议下,我们又搬着椅子在石桥上坐下,看看四周。蓝天碧水。嗯,果然还是桥头比较有情调。

    放上黑乎乎的炭,费了好半天劲儿点着,我才把一块块羊肉片铺到

    面。

    眼角,突然看见邹月娥不知从哪变出来一只二锅头,拧开盖子就要往嘴里灌,我这个气呀,怕爸妈数落她,于是先一个话道:“怎么又喝?找打呢?放下!”换在我俩独处的时候,我自然不敢用这种口气和部妖说话。但出于保护她的目的,我必须先下手为强,免得爸妈开腔,那样的话,邹月娥就被动了。

    可让我郁闷得要死的是,老妈居然瞪我一眼:“今天高兴,喝点酒怕什么,瞧把你厉害的,打?你耍打谁呀?说出来我听听?啊?”

    我忙赔笑道:“没有,说着玩的。”

    部月娥就吃吃地笑,还很气人的当着我面咕噜咕噜喝了口酒。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心说看我晚上怎么拾掇你的,呃,不过想到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床上折腾我。心中又悲愤起来,暗地里在部月娥的高跟鞋上踩了一脚,这小妖精,想气死我啊?

    “还有酒吗?”老妈兴致勃勃道:“今儿个我也喝点。”

    老爸点头道:“嗯,是得喝点。”

    部月娥苦笑着把手里的小酒瓶微微一转:“就装了一瓶出来,可能不够,要不我去买?”

    我伸手摸出钥匙,起身道:“不用。车里有,我网出门时买了几盒茅台,我去拿。”那酒是我偷偷给郜月娥买的,本打算等爸妈不在时再给她喝,谁想还真派上了用场。

    等从宝马后备箱里取出茅台回到那边,就听我妈笑骂道:“网还咋咋呼呼不让月娥喝酒。要打要杀的,呵,咋的,这酒就是偷偷给她留的吧?你倒是真向着你媳妇。”她脸上到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

    那边,部月娥裹着丝袜的小脚已是离开了高跟鞋,悄悄伸进我的裤腿里,大脚趾在我袜子上挠了挠,似乎在表示感谢。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倒好酒,“来,爸妈,我敬您俩一杯。”

    酒一杯一杯入了口,肉一片一片下了肚。

    忽地,就在我酒足饭饱的当口,老妈不知怎么的,突然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我和耸月娥都吓了一跳,“妈,你咋了?”

    我爸拿手扒拉了老妈一把,“不能喝就别喝,都挺高兴的,你哭个什么劲儿!”

    “老娘愿意哭!你管得着吗!”老妈抹着眼泪恶狠狠地瞪瞪老爸,又吸吸鼻子呜呜哭着。

    我火急火燎地跑过去,忙用袖口给她擦着眼泪:“哎呀,妈,你这是干嘛呀,谁欺负您了,您告诉我,我跟她算账去。”

    “妈是高兴,是高,兴。”老妈抹抹眼泪,哭道:“我儿子,有本事了,成家立业了,呜呜,以后也”不用我再操心了,月娥,”她紧紧拉住了耸月娥的手,听她叫了声妈后,老妈抽着鼻子把我和部姨的手搭在了一起我今天就把靖,,交给你了,你比我儿子岁数大,比他,,懂事,以后。呜呜,,你多照顾着他,他这孩子”有时候挺懂事,可有,”时候也特别倔,呜呜”你凡事”让着点他,,顺着点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我听得有些感触,眼圈也不由的红了红,不过细细一想,我又直翻白眼,心说不对啊,您这话明明应该是丈母娘对女婿说的啊,把女儿交给女婿,并且让女婿照顾女儿,我了个去,怎么到您这儿反过来了?把我交给郜姨?还让她照顾我?呃,虽说事情确实是这样,可您也给我留几分面子行不?

    卑月娥给我妈擦着眼泪,一张俏容难得露出几分正色:“爸妈,您放心吧,我既然嫁了小靖,就肯定一心一意地对他,如果我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和爸多提醒我,我一定改。”

    老妈默默拍着儿媳妇的手,“好,好。”,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36章要低调

    油烟漫天,鼓鼓囊囊地填满了整个厨房,灰蒙蒙的几乎连人影都看不到了。我失神了片复,才猛然想起来,捂着鼻子和嘴巴咳嗽了几声。憋着气,我飞快一抬手,嗒地一下打开油烟机,并将厨房侧窗户也统统推出去,做完这些,我一低头。手里不停扒拉着铁锅里红彤彤的大虾,很是有点心不在焉。

    吱呀,厨房门开了。

    好像是蒋妍进了屋:咳咳”咳咳,我靠,怎这么大烟,油烟机坏了?”

    我汗了一下:“刚刚忘了开,呃。先关耳,别让烟跑客厅里

    “呼,呛死我了!”蒋妍拿袖口掩着口鼻大大咧咧地走到我身边:“我跟外头也没事儿,进来给你搭把手吧,咋样,够哥们儿吧,嘻嘻,说。还差什么没弄,我虽然不怎么会做饭,但洗菜还是没问题的,黄瓜要洗不?西红柿呢?”做饭的工作是我主动包揽下来的,主要是客厅太过危险,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我用铲子在锅里扒了扒:“小不用。我下午就都洗好菜了,你出去看会儿电视吧。”

    “哦,那好。”蒋妍网一转身,网走两步,脚步却又是一停。拉着门把手支支吾吾地一回头:“那个,镜子啊,咳咳”你跟”你跟你妻子的感情”是不是”呃”是不是不太”不太好呀,你们,你们准备”准备离婚了是么?”

    我一怔,隐约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怎么说呢,呃,凑凑合合。马马虎虎吧。”

    “那”那是啥意思?,小蒋妍躲躲闪闪道:“你”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我一摸鼻子,苦笑道:“我就你喜欢你,行了吧?”

    蒋妍啊了一声,红着脸蛋拧开门:“没事了,我,我走了。”

    我暗自一拍脑门,惭愧不已,我跟部姨的关系当然很好,更不会有什么离婚的念头,但这些话显然不能跟妍妍说,不然怎么解释我结了婚还要勾搭妍妍的事情?难道告诉她我想三妻四妾?那人家还不弄死我!还没赚够几亿资产之前,只能先含含糊糊地糊弄过去了,以后找机会试探吧,现在可不能暴露呢。

    翻了翻锅,撒上了些调料,我网把锅盖盖上,身侧的门又开了,侧头一看,进来的是晏婉如。

    行。挺香的,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

    我道:“得了,跟你和袁姐比起来,我厨艺差远了,等待会儿熟了,你们别嫌难吃就行

    晏婉如呵呵一笑,用手指头捏了捏我脸蛋:“你啊,就谦虚吧,嗯。用不用帮忙?”

    “没事。你去歇着吧,等饭好了我叫你们。”我道。

    “都歇老半天了,出去也没什么事干。对了。”晏婉如瞅瞅我的眼睛,“当初你把你老婆夸得天花乱坠的,什么人间少有啊,什么漂亮的不行啊,呵呵,我当时还不信,可这个星期一见,姐算是长见识了,我想,如果传说中的狐狸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就应该是你爱人这般模样吧,祸国殃民哟。”

    我哼哈答了两声,心说你们五个人一个比一个祸国殃民,谁也别说谁。

    “开盖吧,该出锅了。”晏婉如提醒地指了指铁锅,话音一转,又回到了部月娥的话题上。“人漂亮,精明,事业心强,呵呵,真不知道你怎么把这么好的女人骗到手的,小靖,我可告诉你,你好好对月娥,小心思别胡想乱想,不然让月娥知道了,看人家不一脚把你踹死的。懂姐的意思不?”

    我眨眨眼睛:“不懂。”

    “小色脸!你就装傻充愣吧!”晏婉如没好气地敲了我脑门一下子:“我不管你们感情出没出现危机,你少给我在外面胡搞,警告你哦。你要是让月娥知道你喜欢我的事儿,看姐不打烂你小屁股的,信不。”

    我呃了一下:“那我偷偷喜欢你。”

    晏婉如脸一红,瞪瞪我,一把掐住我的手臂狠狠一拧:“小小流氓!早晚被你给气死!”我故作疼痛万分地龇牙咧嘴,她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捏住我鼻子道:“装的还据像,姐使劲儿了吗?瞧你那傻样儿!就会变着法地气我!”

    “汗,我哪气你了?”我无语道:“我看你挺高兴的啊?”

    晏婉如脖子根一热,凶巴巴地唬起脸:“我这是高兴吗?是吗?懒的理你,姐回屋了。我一笑,哦一声:“叫她们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厨房门关上前。就听晏婉如在外面道:“准备吃饭”

    我回过身把蝶气关掉,将油闷大虾从锅里盛到盘中,端着盘子放到鼻尖闻了闻,我满意地一点头。把菜放好,打着了煤气灶的火苗,又往锅里倒了点油,把其他几个菜码一股脑丢进去。

    吱呀,并门声响起,是袁雅珍进来了我端菜。”

    我一指桌上:“行,虾熟了。”

    “嗯。”她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板,脸上没从情。专到我跟前后,伸手想拿案板上的油闷大虾。但,又收了回来,看着我的脸皱皱眉,接着。抬起手,用食指擦了擦我的右脸脸颊处,带下来一片一毫米左右的小绿色菜叶。“怎么都弄脸上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切菜时没注意,对了小龙最近怎么样?”

    袁雅珍不冷不热地一点头:“没事。”

    “一直上学,也没抽时间看他。不过等过节吧,上回答应带他去游乐场玩的。”

    袁雅珍嗯了一声,许是在等我把苦一道菜炒好一起端走,她暂时定在了原地没动窝,沉默了几秒钟后。袁雅珍侧着脑袋突然着了我一眼,直直盯着我眼睛瞅了半分钟,末了,才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明所以道:“什么?想什么?”

    袁雅珍不咸不淡地挽住我的手。“我和爱人,你不准备从中选择一个?”

    我有点冒汗,我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前一阵,我虽然跟她接过吻,但却从没与她讨论过感情上的问题,更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我,现在一听这话,我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考虑良久,我揉揉太阳穴咳嗽了一声:“姐,我喜欢你,至于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袁雅珍一嗯:我知道!”

    汗,你知道啥了?

    蓦地,外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袁雅珍手一松,放开了我的手臂。进来的是席蔓莎,如看看我们。先是对袁雅珍笑着点点头,才看向我道:“小靖,米饭锅在哪儿?我来盛饭。”袁雅珍也不言声,端着一个菜盘子慢吞吞地挪步出了厨房,顺手把门关上了。

    我一指门旁:“地上呢,就那儿。”

    席蔓莎应了一声,弯腰从橱柜里拿出碗筷,旋即打开电饭锅盖,一勺一勺地往碗里盛饭,忽地,抬头朝厨房门那边看了看,见门关着,席蔓莎背对着我道:“月娥挺不错的,我很少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小靖,你听老师一句劝,别”她张张嘴,后脖子明显有点红彤彤的。“别打”别打我的歪主意。”最后的一句话,声音跟蚊子似的,微不可闻。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下,事到如今,想解释上次的误会恐怕也解释不清楚了。

    “嗯是什么”什么意思”答应了?。席蔓莎羞红着脸蛋偷偷瞥了我一眼:“你明知道,明知道我有心脏病的,,你又,,又结婚了”所以”嗯”懂吧”嗯,算老师求求你了,行不行?”

    我不禁撇撇嘴:“跟你有没有心脏病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先天性心脏病有遗传的席蔓莎自卑地叹了叹气,忽然,又抬起头。“顾靖,你,,你真”真喜欢老师啊?”

    我一犹豫。还是淡淡点点头。

    席蔓莎脸蛋登时涨红起来,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不喜欢我”咱们不行”。见我不言不语地用铲子炒菜,她急忙吓唬我道:“小靖”你”你不明白的。我还有,还有好多病呢,心脏病只是一种,我胃也不好,三天两头的疼,肝也不行,有时睡觉能给疼醒了。还有肺,经常喘不过来气,还有,还有”嗯,总之很多病的,我肯定活不过三十岁。”

    我瞪瞪她:“什么三十岁不三十岁的,别瞎说!”

    “真的,我活不了几年了,所以你别打”别打老师的主意了,行不?”席蔓莎语气中带着几丝懦弱,带着几丝恳求。

    我越听越好笑,其实我前些天曾旁敲侧击地问过蒋妍,席老师确实身体不好,许多慢性病缠身,但却绝没有她自己说的这般差,再者说了,这个年头,谁没有个小灾小病的?胃病是很正常的,只是那个先天性心脏病不好医治而已。

    我不为所动,默不作声地把下一道菜盛进盘子里。

    见状,席蔓莎瞅瞅我,气得轻轻一跺脚我”我不跟你说了”你要”你要喜欢就喜欢吧,反正老师不会喜欢你的”。网走到厨房门口打开门,席蔓莎想了想,又把门关上,一回头,羞赧欲绝道:“顾靖”那你”那你喜欢老师的事儿”可不能”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你爱人和妍妍那边

    我眨巴眨巴眼睛,轻轻一点头。

    席蔓幕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最后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一动不动。

    准备关火的我余光察觉了那道干巴巴的视线,侧头望了过去:呃,怎么了?”

    “啊,没什么。”局蔓莎匆忙避开我的目光,抱着米饭碗恍恍惚惚地出了厨房,也不知脑袋里在想什么。

    十分钟后,用隔断划出的餐厅内。

    大家纷纷落座。唯独让出了主座。部月娥的意思是让晏婉如和袁雅珍坐主位,她们一咋。年纪最长,一个身份最高,但袁雅珍和晏婉如却不答应,死活非让我坐,席蔓莎也说他们是客,主位。公弄归我和部月娥,推托不下办就不矫情了。慢慢口公,招呼大家吃菜。

    下午购物时,我已经准备得很是妥当了。酒水也好,瓜果也罢,家里都很齐备。

    “咱们先喝一杯。”部月娥弯腰举着酒瓶子给晏婉如和袁雅珍桌前的杯子里倒上了红酒,又给席蔓莎和蒋妍拿了盒橙汁,打开盖子倒好。最后,才是给她自己和我弄了两杯昨天喝剩下的茅台,“来,我和小靖敬大家一杯,不过喝这杯酒之前我得先提一个条件,大家今天不许客气,呵呵,谁要是拘束了,我就把谁灌醉,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大家就笑,举杯干了一口。

    部妖是个很健谈的人,似乎肚子里总有数不尽的话题似的,随便抛出一个都能跟人聊个好半天,让饭桌上的气氛一直非常融洽。不过。融洽的仅仅是她们几个女人,我则奉行了低调低调再低调的原则,除了“吃菜啊干杯尝尝这个”等没有营养的话语外,其他的一概闭口不言,生怕祸从口出,甚至,我连眼神都不和几人对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半低着头紧巴巴地盯着饭碗的。

    吃到尽兴的时候,蒋妍也换上了酒怀,不顾席蔓莎的反对,自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部月娥笑盈盈道:“咱们红酒的红酒,白酒的白酒,就蔓莎是果汁了。不喝点?”

    晏婉如一叹气:“她心脏不太好。滴酒不沾的,唉,蔓莎。你最近身体,,算了,不说这个了。”一杯红酒下了肚,晏姐脸上有些微红。她许是知道席蔓莎不想谈心脏病的事儿。忙是换了个话茬,”呼。嗓子都有点哑了,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

    部月娥抿了口酒,赞同道:“是啊,我也好久没像今天聊得这么痛快了,我看啊,咱们以后得多聚拜”

    闻言,我眼角轻轻跳了几下。

    “这当然好了。”晏婉如笑道:“改天等咱们几个都休息,去外地玩一圈呗。”

    蒋妍立刻感兴趣道:“击哪去哪?”

    “再商量吧,你们说呢?。晏婉如看着她们。

    蒋妍一拍胸脯:“我没问题,随时都有时间。”

    部月娥道:“袁姐,蔓莎?”

    席蔓莎犹豫了片刻,微微一点头。袁雅珍也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那就这么定了,来,喝酒部月娥举起杯子。

    晏婉如呵呵一笑,陪她喝了一杯后,道:“早听小靖说你酒量好,看来他不是跟我吹牛啊。”

    部月娥妩媚的大眼珠子白了我一眸子,笑道:“又跟人揭我老底。婉如,他没说我别的坏话吧?”

    晏婉如笑着看看我:“他啊。总跟我面前夸你呢,说你特别特别漂亮,特别特别聪明,还特别特别,”

    “得了得了,再说我可脸红了。”部月娥笑眯眯地挽住我的手:“跟你们几位面前,我哪敢自称漂亮呀,挺多当得起一个“五官端正,而已,再说聪明,我还聪明呐?不怕你几位笑话,我是一看见数字就晕头转向。有时候,拿着计算器都能算错了数,呵呵,可能是高中时压力太大,给我弄出心理障碍了。”

    蒋妍眼睛一亮,叫道:“我靠,部姐,我可找到同胞了,咱俩一样。我也是一看见数学题就头疼。你说那帮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干嘛弄出一个“数学。来啊,除了加减乘除法。我都不明白这学问有个啥用”。

    席蔓莎瞥瞥蒋妍:“数学是基础,很多科目都能用到。”

    蒋妍嘻嘻一笑:“别说我,小姨。我可从晏姐那里听说了哦,你高中时的数学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三的。”

    席蔓莎脸一热,柔柔地横了晏婉如一眼,“我,我学的是文科。”

    晏婉如笑道:“你小姨其他科目可是出类拔萃的,不然也考不是师范大学了

    “瞧瞧,你们都比我强吧。”部月娥勾勾嘴角:“就我,连个大专都没上了,早早就出来打工了。那段日子,唉,你别提了。”

    惜字如金的袁雅珍淡淡道:“你现在过得不是挺好?”

    席蔓幕点头道:“是啊,像这种别墅,妍妍她爸也不见得能买得起呢

    部月娥瞳孔中泛起一丝幸福的暖意。下意识地捏住我的手,“车也好,房也好,我现在的所有东西,都是小靖给我的。”不知是不是她喝多了,说着说着,部月娥有点动情的叹了口气:“我妈说的对,我部月娥糊涂了一辈子,唯独只做对了一件事。”

    我把她酒杯抓了过来:你喝多了,这点给我吧。”

    部月娥一笑:“好,听我老公的,不喝了。”

    晏婉如瞧了瞧我俩:“真羡慕你们,来,咱们想想该去哪玩吧。江南?会不会太远?北戴河?会不会太土?其实就北京附近的几介。度假村也不错”

第237章朱顶紫罗袍

    厨房里的我拿专门切熟食的刀切碎了几块咸菜疙瘩,手指头往刀身上一抹,将咸菜装进小碟子中,放下刀。伸手抓过调料柜里的一个油乎乎的塑料小瓶,朝盘中点上几滴香油。旋即一手捏着咸菜,一手端着粥锅。小心翼翼地出了厨房,放到餐厅桌上,拿起碗勺盛了两碗香喷喷的大米粥,把其中一碗推到了正在录鸡蛋的部月娥面前知道你爱喝小米粥,不过昨天的剩饭没吃饭。扔了怪可惜的

    部月娥将剥好的鸡蛋往我粥里一仍,眯眼一笑:“只要是我外甥做的。部姨都爱吃

    我心里甜甜的,咬了口鸡蛋嚼了嚼。“部姨,反正咱爸咱妈也不怎么管了,嗯,我今天干脆也不上学了。白天出去办点事儿,怎么着,你晚上回不回别墅?要是回来的话,我尽量六点之前到家,给你做饭?”

    部月娥一想,“再看吧,两天没去美容院了,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呢。”

    我轻轻一点头,“好,那我下午给你打电话,不行的话我回前门住。一样

    吃完餐,我没让部月娥把车留下。也没搭她的顺风车,而是转头回了我俩的卧室,从电脑桌上抓过一本介绍观赏鱼的书,又匆匆翻了两遍。强行把它们记在脑子里。这两天,无论上网也好,休息时间也罢。我都埋头在介绍金鱼的书籍、里,疯狂吸收着知识,不过毕竟跟古玩是完全两个类别,猛然一接触,还真有点迷迷糊糊的,摸不着门道,心里没底的情况下,导致我对过些日子的赚钱计划没什么太大把握。

    所谓理论不如尖践,所以,今天我准备小小的试探一把,为过几天的外地之行打打底。

    七点四十分左右,我背上书包。把几本观赏鱼资料往包里一仍。出了别墅打了出租。

    “师傅,麻烦您,朝阳公园。”

    “好咧。”司机踩下了油门。观赏鱼只是指那些具有观赏价值的有鲜艳色彩或奇特形状的鱼类。它们分布在世界各地,品种不下数千种。它们有的生活在淡水中,有的生活在海水中,有的来自温带地区。有的来自热带地区。它们有的以色彩殉丽而著称,有的以形状怪异而称奇,有的以稀少名贵而闻名。在世界观赏鱼市场中,它们通常由三夫品系组成,即温带淡水观赏鱼、热带淡水观赏鱼和热带海水观赏鱼。

    金鱼,是其中一种比较特别的品种。很大众,也很小小众。

    大众点的金鱼。满大街都是。随便走到哪都能买到,一两块钱一条的有之,五六块钱一条的有之,便宜极了。而小众的金鱼则大都稀有的很,颜色、外观、品种不错的金鱼,达到百万以上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在我前世的记忆里,大概一俩月以后,朝阳公园会举办一期中国金鱼锦鲤大赛,这种全国性质的金鱼比赛好像还是第一届,以前从没大规模召开过,只是各咋,地方地区组织过几次小规模的赛事而已。这次的金鱼锦鲤大赛共分为两组,金鱼组和锦鲤组,而我一个喜欢养金鱼联赵叔,恰恰参加了金鱼组的比赛。

    赵叔是我们家的邻居,前面老街坊,我跟他儿子关系一直还行,谈不上特别要好,但至少见面能聊上几句,记得那天我是网从学校回来,在胡同口碰见了赵叔和他儿子。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俩要去幕阳公园参加比赛,我对花花草草鱼鱼虫虫的也挺感兴趣,于是乎,就和他们一起去了,想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我记得很清楚,赵叔的那条花花绿绿的金鱼,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但是,也认识了不少晋级最后一轮比赛的男男女女,甚至他们中的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手里金鱼的价值。纯粹是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心态拿着金鱼参赛的,其中,有北京的,有武汉的,我和赵叔当初跟他们聊过天。知道不少东西,我现在要去找的那个人,就是经常跟朝阳公园散步遛弯的一个中年妇女,具体叫什么我倒是记不得了,反正她跟我同姓,也姓顾。

    朝阳公园外。

    我看看表,感觉时间有点晚了。也不知那顾阿姨会遛弯到几点。得抓紧一些了。

    火急火燎地踏进公园大门,我左右一望,先选择了左边的路,加快步伐顺着蜿蜒的小路往里走,不多时。一个被草丛树荫围住的凉亭下面。我看到了几个揉着核桃的老头在那儿聊天,定定神,我过去问道:“大爷,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知道有个姓顾的阿姨在哪遛弯吗?。

    一个老头狐疑道:“姓顾?长什么样?”

    我比戈了比划,:“大概比我矮一头吧。有点胖小眼睛,对了。她喜欢养鱼

    另一咋小白胡子老头突然道:“哦,你说小顾啊,我认识,怎么,你找她干嘛?”既然顾阿姨天天在这儿活动。肯定会有几个熟人

    我立匆道:“想找顾阿姨看看鱼,您知道她现在跟哪儿吗?”

    白胡子老头点点头,用揉着核桃的手往西北方向指了指:“早上来时我跟门口碰见过她,她应该没回家呢,喏,你顺着那边的小湖往东走。她耍是出公园,一般就走这条路,要是路上没碰见的话,你就去小小广场南边的小卖部找她,那小卖部老板是她表妹小顾一般都在那边溜。”

    “大爷,谢谢您了。”我一掉头。顺着大爷所指的方向走去。

    画面很静,碧波荡漾,走在其侧。心中不知不觉地静了下来。

    约莫十五分钟后,我已是到了湖岸的金头,再顺着走的话,就要拐到另一边了,一抬头,前面不远处应该就是大爷说的小广场,我一看,随即找到了那个小卖部,可还没等我过去,余光一扫,我突然愣了愣,就在我身侧五六米外的一个长椅上,一个中年妇女正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鼻子里似乎在“哼哼着一八十年代的老歌。女人胖乎乎的。小眼睛透着一股精明狡猾,可不就是我要找的顾阿姨吗?

    我深吸一口气,迈前两步道:“请问,您是顾阿姨吧?”

    那胖胖的妇女闻言一怔,上下看看我:“我是,你哪个?”一俩月后我俩才有过一次照面,现在的她当然不认识我。

    我往椅子上一坐,开门见山道:“是这样,我也常跟这边遛弯,见过您几次,我听人说您好像喜欢养鱼?我对这方面也特别感兴趣,不过一直不太懂,看了很多书,查了很多资料也总是入不了门,就想找您取取经。”

    顾阿姨哦了一声,不是很热情道:“你想问哪方面的,淡水鱼还是海水鱼?”

    我道:“金鱼。”

    “金鱼?”顾阿姨眨眨眼:“金鱼跟其他观赏鱼不太一样,我也是上半年的时候瞎养了几只,谈不上有什么经验,你要是问其他热带鱼。我倒是能给你支支招儿。”她当然不太懂金鱼。否则那次她杀入决赛后的表情,就不会那么震惊了。

    我也不着急,随口问了几个热带鱼的养殖问题。

    她对海水鱼看来很懂行,唧唧喳喳地给我解释了一遍。

    大约聊了十几分钟后,我一沉吟,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您真是行家,有了您的指点,我下回买鱼时心里也有谱了,不然,我连什么鱼好什么鱼坏都不清楚呢,呃,时了顾阿姨,我能去您家看看鱼吗?”

    顾阿姨眉头一蹙:“干嘛?”

    我道:“您家鱼那么多,肯定有我喜欢的,要是方便的话,我想买几条,您看?”顾阿姨爱答不理道:“你去观赏鱼市场买呗,那儿的种类多了。”

    我知道她这人精明,就道:“我不是怕上当么,便宜点贵点的无埔冒,主要是我不太懂,怕买回来一条假的或者病的回去。”见她有些犹豫地看着我,我忙道:“您放心,要是有我中意的,肯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顾阿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本是不情愿的脸色露出笑容:“好吧,那现在走?”

    “行,听您的。”

    她家就住在朝阳公园附近的一个住宅小区里。

    一进屋,我就有点懵,她家的大客厅和左手边一个开着门的卧室内。竟然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鱼缸,屋里海腥味十足,我真怀疑这种环境下怎么住人。我正对面的一个鱼缸。是一种叫红绿灯的色彩斑澜的鱼。不贵,很便宜的那种,不过斜侧方的几个缸,却让我心惊肉跳了一下。里面居然全是七星刀鱼、古代战船、鸭嘴兽这些霸气十足的大家伙。

    顾阿姨有些得意:“怎么样?还算可以吧?”

    我点头道:“确实漂亮,可您养了这么多鱼,住着不方便吧?”

    顾阿姨一指对门:“这个房子是专门养鱼的,我和我老公平时不住这儿,住对门碰。”汗。原来人家把这层的两个房全买了,怪不得呢。顾阿姨道:“所有鱼都在这儿呢,你随便看看吧,不敢说比鱼市上那些品种好,但保证没灾没病,你买回去以后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养。肯定没问题。”

    我想起了什么,又问:“这些鱼都卖吗?”

    “当然不,有些鱼可是有钱都难买到的,绝对不卖。”顾阿姨指着那边鱼缸道:“七星刀鱼、古代战船、鸭嘴兽,这仁你就别想了,看其他的吧。”换鱼,买卖,配种,这种观赏鱼爱好者的私下交流其实很平常,估计我也不是第一个来她家买鱼的人。

    我没急哄哄的暴露此行目的,而是在一个缸里瞧了瞧:“这鱼是什么?怎么卖?”

    顾阿姨看看那边,眼皮一动,“金龙鱼,本来也是不卖的,不过你想要的话,给:千吧。”我当然知道它是金龙鱼,这也是屋里我最了解的一种鱼,之所以装成不认识,主要是想试探一下价格,她也真是有点狮子大开口了,叭龙品相不算很好,顶多也就**百到头了,看来她略办也不懂,拿我当冤大头了。

    我也没在意,看了一会儿后。道:“怎么没见您说的金鱼?”

    “那个啊,在屋里呢,金鱼离不开阳光,不过客厅采光不好,就放卧室了。”顾阿姨领着我进了旁边的小卧室。窗户底下,一抹阳光直直照射在一个木头大盆里,盆里裹着塑料布,周围好有几个不知道是何作用的小物件。盆里,七八条个头不小的金鱼正甩着尾巴游来游去,有白红相间的,有黄白红三色的,很是漂亮。我吸了口气,蹲在木盆前面,低头细细看着。

    因为相隔了太久的原因,我不太记得当初顾阿姨拿的哪一条参赛了。但经过这两天的知识填补,我一看就认出了其中两条,下一刻,心脏不争气地忤抨跳了起来。怎么也恢复不了平静。

    朱顶紫罗袍!

    那一对儿鱼包括尾鳍的全身均呈浓紫色,头部肉瘤色泽鲜红艳丽。红紫两色相嵌极为美妙。可贵的是。眼、鼻膜和嘴均呈黑色,正面酷似天真活泼的娃娃面孔,所以,又被取名为“娃娃鱼”非常稀少,极其名贵。该“朱顶紫罗袍”从现至今已有数十年之久,至今仍被誉为世界最珍稀的品种。

    能当得这个称谓,价值自然不菲。

    我深呼吸了几次,再看了眼其他几条红红绿绿的金鱼,却都不怎么认识,好像跟鱼市上买的那些平常品种差不了多少,想来也不会过百元的。正当我考虑着如何开口时,只听站在我身后的顾阿姨道:“看上哪条了?”

    我点点下面那条朱顶紫罗袍。“这紫不拉唧的鱼怎么卖?”

    “你说紫珍珠啊?”顾阿姨精明的眨眨眼,“这是变异品种,可有点贵。”

    紫珍珠?变异种?我心里一乐。嘴上顺着她说道:“这珍珠鱼倒是挺漂亮的,得值几百吧?”我当然知道这不是紫珍珠,珍珠鱼和朱顶紫罗袍光从外型上就差远了。只是名字里有一个字的相同而已。

    “几百可拿不下来。”顾阿姨快摇摇头:“这鱼是我老公从一朋友家里收来的,买时就花了两千多呢。嗯,你要是真有心要的话,这一对儿阿姨也不赚你钱了,你给两千五完事儿。”

    我一琢磨,根本也就没砍价:“好。两千五就两千五,不过,您能不能把养金鱼的方法告诉我?”

    顾阿姨嘿嘿一笑:“这自然没问题,但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不知道对不对。”

    我忙拿出一个本子来,“那您说,我记一下。”

    并是那对儿“紫珍珠”卖了个好价钱,顾阿姨心情不错,“好,先水质要清洁,溶氧充足,每天保抛毫克升以上,天天投喂活饲料,加喂瓢莎,瓢莎中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和微量元素,是金鱼生长育所必需的,再来就是阳光”听着她的话,我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

    现金市场上优秀的金鱼,大都是后天培育出来的,什么时候喂食,什么时候供氧,什么时候晒太阳。都跟金鱼能不能长好有很大关系,越是珍贵的金鱼,身体越娇气,稍一个不好就可能戈伤生病,烂尾烂鳍。所以一条价值不菲的贵族金鱼。是极难培育的,方方面面都要留一万个小心。

    既然顾阿姨能把这对儿朱顶紫罗袍养到现在还没有破坏金鱼的整体观赏性,那其培育方法自然有一定道理,这可不是上上网查查资料就能找到的,所以我必须要记好的,不然还没等鱼卖出去就先染了病烂了尾。那谁还来买啊?

    只,,好了,就这么多,记下了?”顾阿姨道。

    “记好了,多谢。”我合上笔记本,将其装进书包里放好,又死,气白赖地跟她交流了一会儿养鱼经验后。见她脸色有了不耐烦之意,我才摸出钱包给了她两千五百块钱。您帮我捞一下吧,用塑料袋装行吗?”

    “只要不长时间装就行,回家赶紧打氧。”顾阿姨笑容满面地接过钱来点了点嗯,正好小等我给你捞鱼。”

    我站在后面,看着她边哼着小曲边晃着渣网,心里舒了一口气。

    有了她说的培育方法,只要照做,我相信无论朱顶紫罗袍也好,其他金鱼也罢,都能把“身材”保持一段时间,有了这点工夫,我就可以尽快找卖家脱手了。

    直到现在,我心里才算真正有了底,对过些日子的外地之行也有了很大把握。

    当初的全国金鱼大赛上,除了顾阿姨以外,我可还认识了好几个不懂行的参赛者呢,如果能把他们手里的优良品种都收过来,这笔钱,相信绝对会庞大到一个可怕的地步,那可不是一条两条鱼的事儿,而是上百条跟朱顶紫罗袍相同品级的贵族金鱼!!

第238章天价金鱼

    下了出租车,我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一个塑料水袋,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到前门四合院门口,伸腿踢开油添木门,门没锁,爸妈和部月娥都去上班了,院里只有那对儿卖鞋的温州夫妻在晒盒子,我跟她们点头打了招呼,没聊两句,就折身去了自己的小屋,把朱顶紫罗袍放在写字台上,旋即翻箱倒柜起来。

    不多时,一个小木盆小几个小渔网和一个加热棒被我翻腾了出来。

    洗了洗。把木盆装好水,我蹲在院里的太阳地下面,用手指头试了试水温,随后把装着朱顶紫罗袍的水袋整个放入木盆里泡着。其实袋子里和盆里的水温差不太多,但为了保险,我还是选择了最稳妥了办法。毕竟,那是大名鼎鼎的朱顶紫罗袍,不是几块钱的小破金鱼。

    适应水温,捞鱼,投放食饵,控制温度,打氧气,按照顾阿姨教给我的办法摆弄着,半个小时后。两条朱顶紫罗袍已是在水中活蹦乱跳了。观察了一会儿,也没见两条金鱼在陌生环境下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这才松了口气,拔掉那个从我家鱼缸里拆下来的供养设备,我抱着木盆回了屋,拉开窗帘,将其放到太阳底下。

    着看墙上的挂表,两点十分了。

    中午我就没来得及吃饭,现在一闲下来,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忙去院中央的水池子前洗洗手,我简单从冰箱里拿集一碗不知道剩了多长时间的米饭,闻了闻,嗯。没馊。便到厨房打碎了两个鸡蛋,抄出了一碗鸡蛋炒米饭填饱了肚子。

    铃铃铃。手机响了。

    我打了个饱嗝,往小屋床上一靠:“喂?”

    “是我。好外甥,在哪呢?。是部月娥娇媚盅惑的嗓音:“忙完了没?。

    我道:“完事儿了,网回了前门。怎么着,你晚上几点到家?。

    “呵呵,今天可能不回去吃饭了。才跟婉如和袁姐他们约了约,大家打算跟王府井吃点小吃,然后上新东方看看衣服鞋子之类的,嗯,妍妍好像也去,她要来的话,肯定会拉着蔓莎,所以,我就跟你知会一声。对了,爸妈网来电话,说晚上去你姥姥家吃饭,也得晚点回去。”她们五个又聚一起了?我呃了一声:“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咋关系这么好了?”

    电话那头的部姨吃吃地笑:“这就叫一见如故嘛,不行?”

    我道:“不是不行,只是”哎呀,没事了没事了,那你晚上别太晚回来啊,我等你。”

    “嗯,我这边还有点忙,先挂线了

    放下手机,我哭笑不得地对着窗户拍了拍脑门,心里乱糟糟了片匆。又强压下急躁的情绪,呼出口气,暂时不去瞎想了,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对儿朱顶紫罗袍上,俩金鱼虽看上去没什么大事,但还需要观察一会儿,以免出现意外。

    约莫六点钟左右。

    两条朱顶紫罗袍仍活蹦乱跳的。没有出现什么让我措手不及的变化。

    我满意地点点头,往电脑桌上一靠小摸出手机开始翻着电话本,准备联络买家,在去陕西省之前把朱顶紫罗袍尽快卖掉。一来,我想摸索摸索这类高档金鱼的市场价值,二来是我不准离开多少天呢,没人照顾它们了。

    我先给腰子打了一介”再个舅舅打了一个,直到联系了五六个亲朋好友,也没人认识什么懂金鱼的行家,更别说肯花钱买鱼的人了,不得已,我只能再次麻烦了晏婉如,她人面广。应该没问题。

    “喂,晏姐,我顾靖。”

    “哦,你稍等一下,我听不太清楚她那头乱哄哄的,不少人在说话,隐约还能听见老北京的吆喝声,看来是在小吃街吃饭呢,几秒钟后,晏婉如低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给我打什么电话呀你老婆刚才就在我旁边呢,也不知她看没看见来显,真是的。”

    我汗了一下:“我知道你们一起逛王府井呢,我有正事。”

    晏婉如没好气道:“呼。早说啊。什么事儿?”

    我道:“我收了两条不错的金鱼,想卖了,你认识这方面的人吗?帮我联系一下?”

    “金鱼?这我还真不是很懂,你去花鸟鱼虫市场看看呗,那儿不是收鱼吗?”

    “我这金鱼品种不错,他们那儿估计不收,而且吧,我也怕卖亏了。具体这鱼值多少钱,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哦,这样啊,那你等电话吧,我倒是认识一个北京金鱼协会的副会长,他家里养了不少鱼,虽然不知道看不看的上你那金鱼,但帮着估个价儿还是没问题的,我跟他说说。等会儿让老曹给你电话,你们再自己联系。”

    “行,那多谢了

    大概等了五六分钟,手机上蹦出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应该就是晏婉如说的老曹了。

    “喂,你是顾靖吧?”那是个中年人的声音。

    我道:“对,曹会长您好,晏姐跟您说了?是这样,我有两杀鱼实在拿不准价格,想请您估个价,给您添麻

    小伙子别客气,咱们约个时间?”

    “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

    “嗯,明后天我可能要去外地办点事儿,要不就今天晚上吧,等我吃晚饭就过去,你家住哪儿?我过去找你。”

    “别,那怎么好意思,我去您家吧。”

    “呵呵,没关系,金鱼娇气着呢。你拿着跑来跑去,兴许让它落了病,告诉我地址吧。”

    我知道人家纯粹是看晏婉如的面子,连连道谢后,把住址给了他。

    放下手机,天已经黑蒙蒙的了,既然爸妈和部姨都不回家吃饭。我就下了点面条,又凑合了二顿饭,随即回到小屋,眼巴巴地盯着朱顶紫罗袍呆,那深紫色的身段让我越看越喜欢。

    七点四十左右,院门一响,脚步声渐渐接近。

    我起身走过去推门一看,是爸妈回来了,老妈看到我,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回的家?”

    “下午。”我笑呵呵地指着屋里:“买了两条鱼,您俩看看?”

    “什么鱼?”我妈不高兴地皱皱眉:“又瞎花钱!”

    我不以为意地侧开身子让爸妈进来。“也没多少钱,两条才两千五,呵呵,这可是朱顶紫罗袍,不是一般的金鱼,咋样?漂亮吧?”

    “漂亮个屁!”老妈一听两千五,一下就瞪起了眼睛:“破鱼是金子做的啊!两千五?你怎么跟个傻帽似的!老娘前几天还跟菜市场门口看见有卖金鱼的呢,最贵的一条才十块钱!小一点的五毛钱就能拿下!你个傻帽儿!”

    我无语地翻翻白眼:“这鱼跟你看见的那种不一样。”

    老妈低头瞅了瞅木盆里的金鱼。气道:“不就是紫一点么,有啥不一样的?”说罢。老妈还拿脚踢了踢盆,顿时,两条紫色金鱼受了惊吓。吱溜吱溜地在水里乱钻起来,“嘿,还挺欢实的。”老妈乐了。

    “你干嘛呀!别踢!”我都服了她了,急乎乎地把老妈拽到一边,随后蹲到盆前面柔声道:“乖”不怕“不怕“没事儿了啊”没事儿了”对”乖”见鱼儿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我回头瞪瞪老妈:“您别瞎闹,这鱼金贵着呢。”

    “金贵个屁!”老妈轻轻踢了我屁股一脚:“我看你就是没事闲的了!”

    “爸,妈,怎么了?”院里,邹月娥的声音徐徐飘进屋,随着高跟鞋嗒嗒落地,不过片刻,部姨妖娆的身段出现在了门口,她双颊微红,眼睛里泛着一股妩媚的风韵,满身的酒气止不住地扑面而来。

    老爸皱皱眉:“又喝这么多?几两?”

    部月娥笑眯眯地把包放到床上。“不到一斤。”

    老妈砸了一下嘴巴:“你爸酒量才二两三两,你一下弄掉一斤?少喝点行不行?这酒有什么好?”

    我忙提她解释:“月娥有应酬,想不喝也不行。”

    老妈哦了一声,脸色稍缓道:“我先说好,你们要是打算要孩子,月娥,你提前半年得把酒戒了。不然影响孩子健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

    部月娥点点头:“知道了妈。”

    我想起一桩事,突然道:“对了,趁着您几个都在,有个事,嗯,我过两天准备去趟西安,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呢,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五六天吧。”这是我早都计划好的,只要朱顶紫罗袍能顺利卖出去,我就动身出。

    老妈脸色不太好看:“大老远的。你不好好上学跑陕西省干嘛去?”

    我道:“当然为了赚钱了,不满世界转转,哪有钱自己送上门的,您放心吧,学校那边没问题,保准考试及格,耽误不了什么。”

    老妈哼了一声:“你现在翅膀硬了,我也懒得管你。”

    部月娥抿着嘴巴喝了口茶水,挽着我妈的手跟她一起坐到床上,“西安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我道:“没去过,不太清楚。怎么了?”

    部月娥看看我,把杯子放下,“我跟袁姐她们正商量着这周末去哪旅旅游呢,婉如和蔓莎她们也同意了。嗯,西安要是不错,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呗,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放心。

    老爸点头道:“你们结伴一块去吧,踏实点,路上也有个照应。”

    我想也不想地摆摆手道:“别,咱们各走各的吧,你们是旅游,我是办事,不一路,再说了,我没准明后天就出了,等不到周末的。”五个大美女伴随左右虽然是件很美妙的事儿,但那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就足以让我望而却步了。

    部月娥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吧。到时候我和她们再商量商量。”老妈看着我道:“你到底上西安办什么事?又是古玩?”

    “不是。”我指了指地上的木盆,“准备收点金鱼,顺利的话就在当地卖了,不顺的话,就拉回北京来再说。”

    老妈眼珠子一瞪:“你怎么又想起鼓捣这破鱼了?这一条能值几块钱?你不是跟晏老师学的古玩吗?多弄点元青花啥的收回来啊!不比破

    强

    ,她口个破白。听得我众个郁闷啊六“※

    闻言,部月娥噗嗤一笑,翘起二郎腿,“妈,元青花世界上也没有几件小靖上回能弄来,就已经是撞了大运了,哪那么容易?呵呵,他喜欢玩鱼就让他玩呗,没准也是条财的路子呢。”

    老妈瞅了儿媳妇一眼:“你倒是向着他

    老爸一指木盆:“这紫鱼真值两千五?。

    “两千五?”部月娥愣愣:“这么贵?金鱼不是挺便宜的吗?怎么比热带鱼还贵?”

    老妈哼“哼唧唧道:“问你老公吧。他可把那破鱼当个宝贝呢,老娘踢一脚他都不干,还跟我瞪眼睛呢!”

    我呃了一嗓子:“我一上午的劳动成果就被您几位给否了?这鱼可是我磨破了嘴皮子才跟人家那里收来的,也亏得那阿姨不懂行,不然,换个稍微弄点金鱼的人,别说两千五了。两万五也不可能卖我,你们不懂。”老妈瞥瞥我:“吹,往大了吹。”

    部月娥也很不以为然,蹲在盆前拖着下巴往里瞧了瞧:“除了颜色紫一点,脑袋肥一点,身材长一点,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啊?”我了个去。这还不够啊?你还要怎么特别?它要真长了三头六臂,那还是金鱼吗?那是妖精!

    吱呀,院门出一声清响,接着,有个男人说话:“这是顾靖家吧?”

    我脸上一喜,跟爸妈说了句这是北京金鱼协会副会长,然后马上起身迎了出去:“曹会长,您好,让您大老远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来,您快进屋喝杯茶。”关于如何给高档金鱼估价的问题,我还准备好好请教他呢,所以态度异常客气。

    曹会长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人。寸头,看上去挺精神的。

    我爸妈和部月娥这时也从小屋里走出来,纷纷和他打招呼,而后,因为小屋地方实在有点寒酸,不适合接客,所以我们几人都去了我妈的屋里,部月娥很自觉地抓了把家里最好的茶叶,沏了壶茶,给他倒了一杯。

    “我自己来吧。”曹会长推托了一下。最后还是扶着杯子让部月娥倒了水,片刻后,他笑道:“我跟婉如是忘年交,都不是外人,别客气了。”

    老妈瞪我一眼,对曹会长道:“这孩子也真是,其实他就买了两条破鱼,回家以后就得瑟得跟什么似的小以为捡了宝了,你看这事儿闹的,还麻烦你跑一趟。”

    我郁闷道:“妈,你能不能别老破每破鱼的?”

    曹会长呵呵一笑:“其实鱼不在贵贱,关键看对不对你胃口,对了。鱼在哪呢?我看看?”

    老妈道:“在小屋呢,就那俩鱼。这傻小子花了两千五呢。

    曹会长道:“哟,不便宜啊。”

    “可不是吗老妈悻悻地瞥了我一眸子:“这钱,能买多少斤鲤鱼呢,够咱家吃一年的了

    我看都不看我妈一眼,先迈出一步。带着曹会长出了屋。

    曹会长随口道:“从哪买来的?鱼市上?”

    我答道:“不是,跟人家里收来的后面,爸妈和部月娥也缓步跟了上来。

    推开小屋门,我一侧身,指指地上插着电热棒的木盆:“就这两条。”

    曹会长点点头,走近了一些。低头往盆里一看,蓦地,嘴角淡淡的笑容骤然凝结,他脸上一惊,不可思议地脱口道:“朱顶紫罗袍!?”曹会长表情有点懵,眨巴眨巴眼睛,他精神一振地弯腰蹲了下去。反反复复地盯着俩鱼看,末了,深深吸了口冷气:“真是朱顶紫罗袍,还是极品的!”

    老妈凑了过来:“这破鱼很有名?,小

    曹会长脚下一晃,险些没站稳。过了片刻,他苦笑着回过头来:“大姐,这可不是什么破鱼,朱顶紫罗袍,尤其是极品的朱顶紫罗袍,那可是被誉为世界最珍稀的品种,在金鱼市场上,这都是一等一的贵族鱼

    部月娥略有些不置信道:“您是说。我老公那两千五没买亏?。

    “才两千五?那是捡了大便宜了!,小曹会长略显激动地看我一眼:“小伙子,这鱼卖我吧,你放心,价钱上肯定让你满意,呼。我再看看,再看看他一下子好像年轻了几岁,围着木盆看来看去,嘴里还一个劲儿地说“好”。

    老妈和部月娥楞巴巴地对视一眼,末了,老妈说话了:“曹会长,这紫什么袍的鱼值多少钱?,小

    曹会长自言自语道:“嗯,眼睛没问题,尾也好,色也纯,多少钱?”他想了想普通的朱顶紫罗袍几万十几万的都有,还要具体看鱼的品行,这对儿极品的朱顶紫罗袍,嗯,凑个整,一百万吧。”

    “一百万!?”不仅爸妈和部月娥,连我都吓了一跳!

    西安之行,我的目标是收上百条朱顶紫罗袍同品级的金鱼的,仅仅两只就一百万,那一百条得多少钱?

    我都不敢想了!

第239章红姐啊红姐

    天还没亮我便忍着困意从床上坐起来。看看表,网五点多钟,我也没叫醒部月娥,去院中央香栋树底下用凉水洗了洗脸,呼,精神顿时一阵,于是我回到小屋,把台灯挪了挪,尽量不让光线照醒邹姨。旋即翻开那个做完跟曹会长嘴里记下的笔记本,反复阅读了几遍,希望能尽快背下来。曹会长教导的如何给金鱼估价对我极其重要,必须在去西安之前掌握透彻。

    六点多钟的时候,我总算背得滚瓜乱熟了,于是跟部姨去到北屋吃早餐。

    席间,我道:“爸,妈,我待会儿就去西安,月娥,宝马我开走了啊。你这两天上班辛苦点,打车吧。”

    老妈精神头不错,嗯了一声:“路上注意安全。”

    部月娥也道:“到了西安给家里来个电话报平安。”

    我答应了一声,忽然道:“对了,昨天那两条朱顶紫罗袍曹会长拿走了,说今天把钱汇到帐。妈。我给他留的是您和我爸的银行卡号,到时候这钱您俩拿着吧,想尽点什么买点什么,也快年底了。”

    老妈哟了一嗓子,“给我干嘛,你留着用呗。去西安收鱼也得花不少钱呢吧?”

    老爸道:“嗯,我们俩钱够花,你自己存着吧。”

    我道:“我这儿也还有钱呢。足够了。小我手头还剩三千万的事儿。暂时瞒着没告诉他们,主要是想等我赚够几个亿后给他们个惊喜,反正家里要房有房,要车有车,也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了。

    吃过饭后,爸妈和部月娥前后脚上班去了,我则步行到前门把车开会胡同里,下车回屋,将昨晚上差不多整体好的一些东西往后备箱里装。衣服没带多少,主要是拿了两个封口的塑料盒子和一些加热棒和供养设备,塑料盒里装了一半水,只要不急刹车,应该没有漏出来的危险。

    “咦,顾靖?”

    正当我伸手在后备箱里捣腾东西的时候,身后有人叫我,回头一看:“的,是红姐啊,你这是干嘛去?。后面正是斐小红,她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系着一条棉呼呼的围脖。黑色高跟鞋往上,就是两条裹着肉色连裤丝袜的丰满大腿了,根本没穿长裤。想来风衣里面不是热裤就是短裙吧。

    斐小红嘿嘿一笑,扬了扬手里的菜篮子:“打算去和平门买菜呢。你这是要出门?”

    我不禁一阵无语,买菜就买菜呗,你穿那么少干啥,而且翡翠手钱和金耳环金项链都带了一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啊?可真行,也不怕人家抢劫你,瞧把你显摆的。我心里嘀咕了一阵,嘴上道:“嗯,出趟远门,去西安走一圈。

    斐小红眨眨眼:“西安?去捡漏吗?。

    我把后备箱最后整体好,碰地一合盖子:“差不多吧,办点事。”

    也不知怎么的,一听这话,斐小红眼睛立马亮了,“顾靖,你小子可不地道啊,上回从河北回来后咱俩不是约好了么,有捡漏的事儿一定叫上你红姐,咋的,忘了我这茬了?”她往院子里看了看,“就你一人去吧?行了,啥也别说了!咱俩一起走。”看来上次民间寻宝现场我给她指的几个漏,让她吃到了甜头。

    我一愣,“你去干嘛?我不是弄古玩去了,有别的事儿。”

    斐小红显然不信,撇着嘴把菜篮子扔到我家院子里后,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一屁股上了车,“你还有什么要收拾的,赶紧,我等着你,嘿,这车可真不错,宝马7系吧?多少钱买的?老娘还没坐过这么高档的家伙呢滴滴,车喇叭被斐小红重重按了两下,片刻后,音乐也被她打开了。

    我拍拍脑门看着车里:“你真去啊?我先说好,没三五天的我可回不来北京?”

    斐扒红毫不在意道:“去一个月也没问题,反正这一趟你得让我捡几个漏,不瞒你,嘿嘿嘿嘿,老娘网跟北京买了套不错的房子,那几注彩票头奖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要是能捡几个官窑回来,老娘还得买汽车呢。”说到买了房的时候,斐小红脸上这叫一个得意啊。

    爱去就去吧。

    对于斐小红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也不好意思硬把她拽下车去。反正我这趟西安之行正缺一个苦力呢,有些事情,我一个人还真不方便。想到这里,我回了趟屋,出来后,就在斐小红的要求下,开车来了前门东面的一片胡同,等她回家拿了几身衣服和一个行李箱后,我才开车上了主路。

    前天下午我就选好了行车路线。我准备走京石高北京石家庄,后上石太高石家庄一太原,再到大运高太原一襄汾,转上侯禹高襄纷一韩城。最后是西禹高韩城一西安,如果全称顺利的话,保持匀力。加上中途休息、吃饭的时间,口小时以内应该可以到达西安。

    嗯,有点远,不过撑一撑,一口气应该能开到。

    京石高上,车厢里的空调温度渐渐上来了,副驾驶位,哼着一乡土气十足的歌曲的斐小红扭了扭肩膀,把外面的风衣脱下来,往后座上一仍,翘起二郎腿一颠一颠的。我这才看清,她里面穿了件艳红艳红的丝绸吊带裙,那丰腴的身材几乎全部暴露在我眼前,那两片形状极佳的肥臀,也随着车的变化而颤啊颤。抖啊抖,在短短的红色绸缎裙上溅起一道道肉波纹。

    不得不说,抛开性格上的缺陷不谈,斐小红无论脸蛋或是身材,还是很出类拔萃的。

    我心头有点起火,闻着鼻尖里挤进来的浓重香水味,我用余光偷偷瞥着她的美臀。

    不多久,斐小红许是现我在偷看她了,嘿嘿笑了几声,她沾沾自喜地斜眼看看我,把翘起的二郎腿故意又往上搭了搭,裙摆一拉,肉呼呼的美腿再次从裙子里露出了些许。似乎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了,一翻自眼,目不斜视地开起车。

    这还没走几公里呢,我就开始后悔带她一块出来了,而且随着越走越远,这个念头越地无法抑制了起来。

    中午一点半左右,我们过了太原到达清徐地界,和红姐商妾了片匆。就开车下高吃饭,从高到清徐城内才公里不到,直走不到一公里路的左边有间牛肉馆,又干净味道也好而且还便宜,我们俩人刀元左右吃得饱饱的,比在高休息站吃得舒服多了,高里那破自助餐还要力一人呢,而且太难吃。

    我结了帐后,和斐小红推门出了牛肉馆。

    旁边正好有家不算很大的小卖部。斐小红装模作样地拿出钱包来翻了翻,一看我:“渴了,我去买瓶矿泉水,你那儿有零钱吗?给我两块。”说罢,还把钱包翻给我看,示意里面全是一百元的大票,没零钱。可是,方才她拿出来的一方,我分明看到钱包的另一个夹层里露出过一张五元钱的紫色小角。

    我气得要死,一摸兜口,扔过两块钱给她,还千万富翁呢,一块钱也至于啊?你也忒抠门了!要不是我俩之前有点交情,我真恨不得把她一个人扔清徐,开车自己走!

    那头,透过挡风玻璃看见斐小红正哼小曲扭着屁股迈着模特步往这边走,路两边的几个男的纷纷把目光投向她,见状,斐小红更来劲了,短短十几米的路,她半分钟才走到,上了车,扔过一瓶水给我。

    我懒得理她,一打方向盘,原路返回。

    路上,斐小红伸手把音乐关掉,自言自语地抱怨道:“这边物价低。房子也没多少钱,唉,北京的房可真贵,六七千的地方都是远郊。想要跟市中心置办一套,每米最起码得三、四万呢。”她余光瞅瞅我,见我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她又道:“我那三居室足足花了我好几百万,真贵啊。”说是抱怨,其实就是跟我臭显摆呢。

    我偏偏不理她这幕儿,自顾开着车。

    可斐小红说起来没完,“喂,顾靖,你是说我该怎么装修?是木地板好还是瓷砖的好?”

    我恨得牙痒痒,干脆从兜里摸出手机,单手扶着方向盘,嗒嗒按了几下手机键盘,调出了一个图片文件夹,点开里面的一张图,将电话递给她:“这是我新家,你往下翻吧。屋里屋外都照了照片,你看看这装修能不能给你啥启。”

    斐小红怔怔:“呦喝,你也买房子了,几居室啊?”

    我随口道:“别墅。”

    “别墅!?”斐小红顿时一惊,抓过手机来往下翻了翻图片:“真是别墅?还带游泳池的?啊!怎么还有舞厅?”她看我的眼神明显有点丝变化,“这真是你买的房?加上装修,花了多少钱?”

    我道:“一千多万吧。”

    斐小红不可思议地盯着我:“一千多万?我的天!你小子这么有钱呐?。

    见她一下就老实了,也不再显摆什么了,我心中不禁有点小得意,翻出钱包来,再次打击了她一把。“买房也是为了结婚,喏,这是我爱人照片,怎么样?”这是在别墅时让我妈给我和部月娥再游泳池前拍的

    片。

    妾小红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真的假的?她是你老婆?这么漂亮?。

    我一嗯,“她跟王府井开了家美容院,以后要是去的话,给你打折。”

    斐小红一下不说话了,两个多小时以后。就在我以为她受到了不小小的打击,不会跟我再得瑟了的时候。斐小红突然一转头,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上的冰种翡牵手镯,“顾靖,嘿嘿。你说这镯子现在能值多少钱了?。显然,我严重低估了红姐没心没肺的程度,强忍着要一脚把她踹下车的冲动,我攥紧方向盘,径直往前开。

    下午,韩城的路标渐渐出现在眼前。

    我一拐弯,从前面下了高,直接往位于陕西省东部的韩城市区驶去。

    斐小红愣了愣:“不是去西安吗?你往

    我道:“先去一趟韩城,有点事要办,没什么问题的话,过会儿再往西安开。”我不能不先去韩城。因为如果没从韩城那户人家里得到准确的地址,我根本不知道西安那人住在哪里,要是真没头没脑地瞎找。得找到何年何月啊?再说了,住在韩城的那家人,也有几条不错的金鱼,我当然不想放过。

    进市区,沿着中心街的马路慢吞吞地开着车,我四顾在街边寻找着。红姐,你也帮我注意一下,看看有没有一家魏打头的饭店,应该叫“魏什么饭庄。或者“魏什么饭店”魏后面那个字我记不太清楚了。”相隔了半年之久,我能记住这么多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当然,我也并不能保证这份记忆就绝对正确。

    找了许久,也没看到一家字是魏的饭馆。

    不得已,我和斐小红分别下车,跟附近的居民和路人打听了一下。末了,从一个老大妈嘴里得知,再远点的地方她不知道,但这三条街里根本没有字是魏的饭馆,倒是西北一个拐角的丁字路口前,有个叫许魏饭庄的地方。

    我一呆,许魏饭庄,这名字有点熟,应该是这里了。

    开车寻了过去,果然,月到丁字路口就看到了那家饭庄,正好也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就和红姐进了里面,随便要了几道家常菜,可能是斐小红之前车上听说我很有钱,她居然很气人地把我点的菜让服务员取消了,换了几道“松鼠桂鱼”之类的不便宜的菜。

    这点小钱对现在的我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我受不了这个气啊!

    瞪了她一眼,我对服务员道:“你们老板在吗?我找他有点事儿。”

    服务员狐疑的眨眨眼,把菜单一合,“您请稍等,我去后面看看。”

    不多时,一俩月后曾跟我有过几面之缘的魏老板从后面的休息室里走出来,见服务员指指我的方向,走到我跟前的他奇怪道:“你是?”他四十多岁,脑袋大脖子粗,头有点秃。

    “您好。”我站起来和他握握手:“我叫顾靖,您可能不知道我。嗯,我跟石爷爷见过几次,总听他说起您。”这是纯粹瞎掰了,石爷爷前阵子网去世,我在后世的那场金鱼大赛上,只见过石爷爷的后人。那人是和魏老板一起上的北京参赛。聊天中,我也明白魏老板和石爷爷关系很好。

    魏老板恍然大悟道:“你认识石叔啊,那快坐,坐下说。”

    有了石爷爷这层关系,谈话进行的很顺利,我没起这次的来意。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饭店的经营,美容院那边的事儿我虽然不闻不问,但部月娥每次喝多了都在床上跟我时不时地抱怨那么一两句,所以我对一些生意上的事儿也有一点点了解。

    斐小小红没加入武们的谈话,她嘿笑着飞快夹着菜,一口口往嘴里塞。

    眼角瞥瞥她,我很是有点丢人。道:“魏叔叔,听说您这儿有几条不错的金鱼,我能看看吗?”

    魏老枚想也没想地点点头:“跟我上后面吧,那鱼也是当初石叔送我的。”

    我转头对红姐道:“我去一趟,这就回来。”

    斐小小红不耐烦地摆摆手,快吃着那条松鼠桂鱼:“去吧去吧。”那鱼眼看就被她吃完了。

    撑死你!我暗暗诅咒了她一把,跟着魏老板来到了后面的休息室。

    一进屋,一个水族箱顿时跃入眼帘,底下是石头沙子和稀稀落落的水草,走近看了看,几条小鱼在水中摇头摆尾,看上去都是很不错的金鱼品种,不过,不知是石爷爷没告诉魏老板养鱼的方法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魏老板竟然还在里面养了两条清道夫,甚至,金鱼是不适合在水族箱里养的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

    细细一看,果然,其中有两只鱼身子有些“歪”了,体型不太匀称。

    唉,可惜了,想来当初这鱼应该也是不错的身段,但因为没有保养好。现在的价值却大大降低了。

    我又瞧了瞧另两条体型还算保持良好的金鱼,指指它们:“这两条您卖吗?”

    魏老板急忙摇头:“那可卖不了。我想了想,“我是真挺喜欢这对儿的。要不,我给您五千?”这对儿金鱼虽比不上朱顶紫罗袍值钱。但十几万也总是有的。

    魏老板一愣:“五千?这鱼这么值钱?不过,这是石叔送我的,多少钱我也没打算卖。”见我还要说什么,他摇头道:小伙子,真卖不了,你要是想要,去石叔家看看吧,我记得他养了好几盆这种样式的金鱼呢。”

    无奈,我只能放弃了购买的心思,转而旁敲侧击起石爷爷家的地址。

    水族箱里的这对儿鱼对我来说没有太大意义,我这次来陕西,主要就是奔着石爷爷家去的。

第240章咬死你

    从魏老板那里拿到了石爷爷家确切住址的我去加油站打满了油,逐而与斐小红一起继续上高赶路,直到九点十分左右才进西安市,找了一家规格还算不错的宾馆,停好车,进去开房间。这家宾馆的普通间床太倒是商务间的床是那种双人的大床,只比标准间贵出一点小钱,衡量之下,我便开了两间商务间。当然。住宾馆的钱自然是我掏的。想要从红姐那个守财奴里榨出钱来,那无疑是做梦。

    我拿了引旧的房卡,她拿了引名的房卡,俩屋左右挨着。

    “小靖啊,时候还早呢,咱俩去冉玩市场溜达一圈呀斐小红兴致勃勃。

    我很不客气道:“你到底懂不懂行儿?哪儿有大黑天买古玩的?光线不足的情况,很多瓷器玉器的东西根本看不实在,假的能让你看成真的,真的能让你看成假的,再说,这都九点多了,人家古玩市场早关门了。”斐门,“我先睡觉了,你也早睡吧。”只见斐,把东西啥的往桌上一扔。随即将自己扔到软软呼呼的大床上,使劲儿伸了个懒腰,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现在无论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很是疲惫。

    跟床上休息了十分钟,我突然想起件事,当初金鱼大赛的几个不懂行的人,其中两个我是根本找不到了,不但忘了他们的名字和姓氏,工作单个和所在省市也记不太清楚了,可有一个福建人我记得是跟一家国企上班,姓余。似乎还是个经理。于是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翻开笔记本上网查了查公司的电话,旋即拨了过去,嘟嘟嘟,都九点了,居然还真有人接电话,我喂了一声,赶快跟对方套了套话,假装是公司客户,把余经理的手机号骗了过来。

    接着,我照着那个号码打了过去,并说想花大价钱买他的金鱼。

    然而,和魏老板一样,余经理虽然不知道金鱼的价值,但却也没有卖掉的意思,因为那两条鱼是他老婆送他的生日礼物,意义很重,人家似乎也不缺这几万块钱,所以还没说两句呢,余经理就挂了电话。

    我这个郁闷啊,他那一对儿金鱼最起码能值大几十万呢,谁想人家压根就不卖,唉,对于明天能否顺利从石爷爷家有所收获的事儿,我不禁有些忐忑了。揉着太阳穴进了浴室,我上上下下冲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钻进了被窝,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网闭眼没一会儿,咚咚咚,有人敲门。

    我皱皱眉,一边过去开门,一边按了下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十点二十了谁啊?”

    门开,外面站着的是一身红绸缎吊带裙的斐,“老娘才才出门走了一圈。正好看路边上有一傻帽摆摊安古玩。哈,这是他家里祖传下来的钱币,老娘砍了砍价儿,三十块钱就拿下了,快,给我鉴定鉴定,看看能值三十万不

    我倍加无语道:“三十万?你想钱想疯了?”

    宾馆的温度还是很足的,从浴室出来后我就没穿衣服,只是拿浴巾当裤子裹着,斐小红看看我,眼神在我光溜溜的上半身上瞄了瞄嘿嘿一笑,又看向了我下半身,也不知想什么呢。

    我被她看得脸上一热,瞪她一眼,折身钻回被窝里盖上被子伸手道:“给我瞅瞅

    斐小红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我床上,把两枚钱币放到我手心,“快。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捏住其中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钱币作伪的倒是不多,关键看行量和其他方面的因素,跟真假没什么关系,喏,你这枚就是典型的行量极为庞大的那种,三十块钱?”我打击道:“三块钱到头了,批价格的话还能便宜点,一两块吧。”

    斐小红瞪瞪我,“你到底懂不懂啊!别给老娘胡说行不行?你再看看”。

    我差点气死,把俩钱币往回一扔:“得。我不懂,别找我了,你不是认识晏婉如么?你找她鉴定去吧,我困了,睡觉!”

    斐小红哎呀了一声,赶忙陪着笑脸道:“小靖啊,你不懂谁懂呀,红姐就那么一说。你看你。快,再给我鉴定鉴定另一个。”

    我不理她,往床上一躺,拿后背对着她。几秒种后,肩膀被人推了推。我闭着眼睛,依旧不说话。不多久,肩头微微一重,被两只小手捏住了,随着手掌一把把地抓着。肌肉慢慢松弛了下来,别说,她按摩手艺还真不错。

    身后传来斐小红嘿嘿的笑声:“先鉴定,等会儿红姐接着给你按胆几二怎,等她又把我脖子和颈椎捏了几把后,我才慢悠六,没好气地看看她,光着膀子从床上坐起来,一伸手,从她翻开的掌心里捏过另一枚钱币。拿到跟前瞧了瞧,沉默了片刻,我猛然一愣:我靠!”

    斐小红眨眨眼睛:“咋了?”

    我一侧身,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抓过来。开机上网,在百度上搜索了几下。五分钟过后。我错愕地看看红姐:“这银币是湖南省造光绪元宝七钱二分,光绪二十四年也就是眺年铸的,目前全世界存世量不足十枚

    斐小红虎躯一震:“值多少钱?”

    我用拇指摸了摸钱币表面:“你这枚品质很好,上拍的话怎么也是三十万往上了

    “三十万!”斐小红哈哈大笑一声:“我的老娘哟!三十万!哈哈哈哈!真值三十万啊!”

    我拉了她一把:“你小点声儿,这是宾馆,小心人家听见了抢你的看着她那小人得志的表情,我顿感世道不公,就这么个好吃懒做、是钱如命、要本事没本事的家伙,运气竟好的离谱,前年中了好几注彩票头奖不说,出去溜达一下也能买来个中国十大精品银币,这叫什么事儿啊!斐小红飞快把银币从我手里抢走,这个得瑟呀。“小靖,咋样,老娘还有点眼力吧?”

    我翻翻白眼:“对了,那人摊儿上还有钱币吗?”

    “没了,就这两枚。”斐小红咧嘴傻笑道:“我就说老娘天生是玩古玩的料子吧,嘿嘿。”说罢,她把银币举起来。用力在上面亲了一口。随后小心翼翼地用餐巾纸包好,收进了兜口。

    我斜眼看看她,轻轻拍了拍自己肩膀,“不是说鉴定完了给我按摩么?”

    斐小红装傻道:“按什么摩?老娘累了,回去睡了。”

    “行,你睡吧,明天咱俩各走各的,你去古玩市场别叫我了我一翻身,“以后有东西也别找我鉴定了,我就是个二把刀,中国文物专家多了,给个一千两千的鉴定费,人家都给你鉴定了,比我强

    斐小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挂上笑脸道:“看你说的,咱姐俩谁跟谁啊?”

    “别,你是你。我是我。”我指指头顶:“临走时把灯关上

    “哎呀呀,走什么啊,红姐给你按按摩。”斐小红献媚地颠颠凑到我床边,嗒嗒两下。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爬上床,将我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我也不动窝,任由她搬着我的肩膀趴在床板上,后背一凉,只感觉两只冷冰冰的小手在上面搓了搓。

    哼,这还差不多。

    我慵懒地眯起眼睛,俩手一着,垫在了下巴磕底下。

    平常的时候,部月娥也时不时地会给我揉揉后背啥的,不过跟斐小红比起来却稍差了一些,因为许是部姨太疼我,每次捏后背都不敢用太大力气,生怕捏疼了我,但斐小红不是,这家伙好像见了杀父仇人似的。捏得那叫一个狠,然而疼归疼,可却真舒坦,十几个小时的疲惫顿时有点瓦解的趋势。

    “后背行了,呼,捏捏头吧。”我也不客气,翻过身来正面对着天花板。

    斐小红嘀咕了一句什么,见我看她,马上递给我一个笑脸,扭着肥臀跪在床上,弯腰张开十根手指头给我掐着脑袋。从我这个角度,很清楚地看见了她红绸裙裙口的景色,短短的裙摆搭在包着丝袜的大腿上,女人味儿十足。

    我强自冷静了一下,“红姐小你多大岁数了?”

    “干嘛?”

    “随便问问。”

    斐小红停顿了好久二十。”我了个去,你不吹牛逼能死,啊?你怎不说你十八?

    我知道跟她说话只定得生一肚子气,但人家毕竟是在给我做头部按摩,不找点话说不太合适,况且,我还想她多给我揉几分钟呢,“你没男朋友?我看追你的人挺多呀?咱俩第一次跟你家见面那回,不就有个”。

    斐小红打断道:“他?老农民一个,土得跟个包子似的,我能看上他?切,开玩笑,老娘怎么说也是当初嘎子村的大美女,十里八乡都有老娘的名号。他一个给人月薪八百都到不了的土鳖,还想打老娘的主意?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给他脸了”。红姐的自信心已然膨胀到了一个别人望尘莫及的地步了。

    我道:“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斐小红想也不想道:“起码得是个北京户口,有车有房这就不用说了。至少还得月薪过万才将就够吧。人长得也得顺我的眼,要有气魄,个儿要高,身材要结实,对了,你看过阿诺的电影吧?他那样的就行。还有啊,得要,”

    我做了个暂停的住,打住吧您

    斐小红嘿嘿笑笑,手指头给我揉着太阳穴,“你问这个干嘛?不是看上老娘了吧?”

    我险些晕倒在地,“看上你?你没见我老婆照片么?说你俩差着十万八千里都”小一。

    “是吗?”斐小红动了动大腿,有点得意地瞅瞅我:“那你老看老娘屁股干啥?”

    我呃了一声,脸一红:谁看你了!自作多情!”平心而论,她那丰腴的身材确实挺勾人眼球的。

    斐小红洋洋自得地哼起了小曲,手臂一挪,松开了我的脑袋,将被窝再往下拉拉,在我大腿上捏起来。但由于我对她有了丝**,自然而然起了反应,见被子被拿开了,我赶快把腿一曲。斐小红眼角一看我。动着嘴唇叨叨了一句什么,仍脸不红心不跳地给我捏着腿笑道:舒服吧?”

    我道:“凑凑合合。”

    斐小红也不生气:“明儿个先把银币卖了,然后你指点老娘再捡了几个漏?。

    我一撇嘴,偷偷瞄了眼她微微敞开的裙口,哪那么容易就捡漏了?你这次是运气太好。下次可不见得有这么好的事儿了,知足吧顿了顿,我道:“再者说了。真要跟古玩市场看见便宜的好玩意儿,我自己就捡了,干嘛留给你?谁嫌钱多啊?”

    腿上的小手儿刹那间停住了,斐小红气哄哄道:“噢,费了半天劲儿。合着老娘白给你捏了?,我指着她兜口道:“我给你省了多少钱呢?你要找人鉴定,怎么也得收个几百一千的鉴定费吧?你给我按摩按摩又不少一块肉?而且。我之前可没说让你按摩,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怎么不少一块肉?老娘白让你看了多少肉呐!”

    “我看什么了我?。

    “你说你看什么了!老娘大腿和屁股都让你看遍了!”斐小红指着我鼻子:“一句话,你明天帮不帮老娘捡漏?”

    我气得够呛:“不管!你不是有能耐吗?你自己捡去”。

    斐小红呼呼一喘气,抓起一个枕头重重扔到我身上。

    我一把抓住飞来的枕头,嗖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我日!你干嘛?想打架呀?。

    “打架怎么了?”斐小红泼妇似的瞪着我:“老娘当初跟嘎子村那会儿,打架还没输过谁呢!我怕你呀?,小我懒得跟她计较,一甩枕头丢到了床上,不过却碰到了她的大腿。斐小红一下就暴了,“你敢打我?啊!老娘挠死你!”她张牙舞爪地就扑了过来。

    我靠!来真的啊?我当然不会跟女人动手,飞快拿被子挡住她那十个飞舞的指甲盖:“我打你什么了我打你?别闹了!再挠我我可真急了啊?”我是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红姐可真是一个活宝。

    斐小红不听小爪子连连挥舞:“啊!老娘长这么大还没给男的按摩过呢!这么大代价甩出去了!你居然一点回报也不给老娘!不就是让你帮着捡个漏吗?你推三阻四的啥意思啊?当老娘好欺负是不是?我跟你拼了!”

    我把被子护在身前,“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呀?”

    斐小红还在隔着被窝挠我:“老娘就不讲理了,你咬我啊?。

    “咬你就咬你!”我是真被她气坏了,把棉被往旁边一掀,顶着她的爪子嗖地一下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小腰,用力拉到了怀里,随后,也不管她啊啊大叫着往我胸口怎么挠,我脑袋一低,一口咬住了她厚厚的嘴唇。

    斐小红惊呆了,顿了好几秒钟都没动窝,末了,她叫了一嗓子,“你丫敢咬老娘!?”

    我嘴上一痛,下嘴唇被两排尖利的牙齿咬住了,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样用牙齿咬了回去,该死的,你也忒狠了!

    我们相互撕咬在一起,唯一不同的是,斐小红了嘴比较狠,我却不怎么忍心用力。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我俩已经从床尾滚到了床头,并且钻进了一个被窝里。我抱着她的细腰,亲在她的脖子上,脸蛋上,嘴唇上,斐小红也把手插进我的头里,疯狂地吻着我的眼睛和下巴磕,两条丰满的美腿环绕地缠在了我身上,死死搂着我。

    不多时,我俩喘息着轻轻松开了对方。

    吐出口气,我郁闷地揉揉吃痛的嘴唇,不用照镜子也清楚嘴上肯定被咬流血了。红姐。你也太狠了吧?”

    “是你先咬老娘的”。躺在我身旁的斐小红悻悻舔了舔嘴唇,侧头看看我:“喂,现在咋办?。

    我咳哦一声什么咋办?”

    斐小红瞪圆了眼睛道:“姓顾的,老娘初吻让你拿了,身子也让你摸了,你一句话就把老娘给打了?”

    我拍拍脑门,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打架的,咋打着打着就打到一个被窝里了?转头看看斐小红,我犹豫道:“那啥,明天先去古玩市场看看,有能捡漏的东西我一准告诉你。”

    “这还差不多斐小红没心没肺地哼了一声,一扭身:“给点小被子,老娘睡觉了。”

第241章捡大便宜了

    睡梦中的我只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温泉池子里,全身上下都热乎乎的,满身大汗,过了一会儿。我眼皮微微一动,揉了揉眼睛往前看看。模模糊糊的视线中,一个妖娆丰腴的身体出现在怀里,我才现,我居然从后面抱着斐小红的腰肢睡了一夜,前胸紧贴着她后背扭扭曲曲的红绸缎真丝吊带裙,细细滑滑的触感传遍全身,我俩腿夹着她,脑袋压着她,呼,怪不得这么热呢。

    网把腿从她胯上挪下来,斐小红鼻腔里哼哼唧唧了一声,也幽幽转醒。

    我脸不自觉地热了热,搂着她的手却没有拿开,抬头望墙上一看,七点多了,起吗?”她身子软软绵绵的,每一寸肌肤都透着一股温润的味道,反正都抱了一夜。我也不怎么舍得放开她了,挺舒服的。

    斐小红拍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吐了口气,瞥瞥我揽着她的手眉宇间泛起一丝自得。

    见她那副德行,我气就不打一处来:“问你话呢!到底起不起?”

    “你喊什么喊!老娘欠你的啊?”斐小红把我留在她腰上的手抓开。屁股往旁边移了移,跟我保持了一个巴掌的距离,“破手拿开,少碰我,老娘想起就起,不想起就不起,你管得着么?”昨天我俩接过吻后,她就跟我床上睡下了,连丝袜和衣服都没顾上脱,甚至手镯项链也都带在身上呢。

    我瞪瞪她:“就没见过你这么招人烦的女的”。

    闻言,斐小红嘿嘿笑了笑,讽刺道:“老娘招人烦?也不知昨天是谁抱着我亲了又亲的。”

    我无言道:“我本来是在咬你,是你先亲的我好不好?你不亲我。我吃饱了撑的亲你干嘛?。

    “我呸!放你娘地屁!是你先亲的老娘!”斐小红怒道。我耸耸肩膀:“谁亲的谁,你自己心里明白。”

    “明白个驴!你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老娘亲你?你以为你阿诺啊?”

    “我再怎么着那也比你强,呵。你以为你多能呐?又抠门又胖又难看,还成天觉得自己怎么怎么样了。跟你说,甭管你穿什么名牌,带多贵的饰,也掩盖不了你骨子里那泼妇的气质。”

    “泼妇?好!老娘今天就给你泼妇一个看看!”斐小红急眼了,扒开被窝就朝我扑了过来小爪子刷的一下挠在了我的胸口上:“姓顾的!你个王八蛋!老娘初吻让你弄没了!身子让你摸遍了!陪你睡了觉!你竟然还骂人!老娘也不活了!老娘他妈跟你同归于尽!”说话间。已是挠了我好几把。

    我把手拿到县前抵挡着她犀利的爪子:“你这人有病啊?怎么动不动就挠人!”

    斐小红大喊道:“你个白眼狼!老娘挠的就是你!”

    “哎呀,别闹了,让人听见我悻悻打开她抓过来的小爪子:“起床吧,我带你上古玩城转转。”我算看明白了,跟她一起相处,我早晚被她给气死,“快点,淘古玩得趁早,不然好东西都让别人先抢走了。”

    听了这话,斐小红情绪才算稳定了些许,看看我,哼了一声。

    我瞧她一眼,低头摸了摸胸口被挠出的几个爪子印,哭笑不得地摇摇脑袋,也不避讳她,当着她的面把浴巾解开,一件一件穿起衣服来。那边的斐小红穿好了高跟鞋后,就瞧着二郎腿往床上一坐,有一眼没一眼地往我身上扫量小嘴巴里还怏怏嘀咕着什么,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整体好行头,我道:“我又不是肌肉男,你看我干什么?”

    “老娘愿意看”。斐小红轻蔑地在我身上瞄了瞄:小胳膊儿腿儿,连点肉都没有。”

    我气道:“您肉多,抖下一块肉给人炖一炖,够人一家三口吃一年的红烧肉了。”

    斐小红呼地一下站起来:“你骂老娘是猪?”

    见她又要扑过来动爪子,我忙把话题岔开,引到了那枚钱币身上转移注真力,心里话讲,谁要是娶了斐小红,那可是瓣了八辈子血霉了。

    八仙宫古玩市场。

    坐落于西安碑林区安仁坊八仙庵的,是中华民族道教文化祥地之一和文物荟萃之地,众多商家、收藏家云集于此,构成了这个西安民间古玩交易市场。一踏进那仿古坊式建造的大门开始,便会被一种淡淡的、带着古色古香的气息所吸引。整个市场是一幢踞仿古回廊式木结构建筑,底层中间的走廊中轴线则摆放地摊。小而精致大概是八仙宫古玩市场给我留下的最大印象。

    这里大都摊位是小小本生意,有实力的店铺不多。

    寻了寻,总算找见一家规模不错的古钱币店,进了屋,斐小红就傲然地把那枚银币往板台上一拍。店家顿时惊为天人,经过斐小红几番吐沫横飞地砍价儿后,终于,银币以三十万元的价格成交,对方支付的是现金,装了满满一大书包。

    走出钱币店,斐小红咧嘴笑个不停,看上去心情极好的样子。

    之后,我俩又在市场里转悠了转悠,别说,虽然没碰见什么大漏可捡。但有几个小玩意儿却真是不错,在我的建议下,斐小红分别从两个摊位上买下了一个黄花梨口的峒蛔葫芦和一坎品质还可以的绿松石,价格都不算很贵,心口。我们就近找了家古玩店。倒年把东西卖了出夹。算乍,左价地挣了一万五千块钱呢。

    八仙宫古玩市场外的一条小街上。

    斐小红美滋滋地扭着小腰在路上走。“蛔纲葫芦倒没咋地,就赚了一千多,可那绿松石,嘿嘿,居然能卖好几万。”

    我道:“这也是咱们运气好,再晚来一会儿,估计就给人买走了。”

    “那开摊儿的人难道不知道绿松石值钱吗?那丫可够傻的。”斐小小红鄙视道。我摇头道:“绿松石不是主流收藏品。知道的人本来也不多,更别说它的名字本身也有一些误导在其中了,其实,绿松石并不是绿色的最值钱,相反,绿色的反而廉价很。而咱们买的那块天蓝色的绿松石。那才是上品,可惜有点杂质,不然还能卖得高一些。”说着说着,远处,已经能看到露天停车场里的宝马了。

    “是啊,费了老半天劲儿,才赚了一千五,还不如老娘昨晚上溜一趟挣的多呢。”高兴了一会儿,贪婪的斐小红又很不满足起来。

    我瞪她一眼:“人家白领辛辛苦苦上一个月班才挣几千块,你呢,一下就一万五,还想怎么地?”

    斐小红想了想,心里似乎平衡了一些,嘿笑着挽住我的手:“今天谢了啊。”

    我意外地看看她:“让你说声谢谢可真不容易,先把钱存上吧,装包里不安全。”

    银行就在停车场对面,往那边走了几步后,我便感觉非常地别扭,斐小红虽然也是和部月娥晏婉如她们那般椅着我的手,可偏偏,却没有那么舒服,斐小红很不顾忌别人的感受,该怎么走还怎么走,卜屁股一扭一扭地,总是撞到我的胯骨和腿,一个不注意,险些让我摔倒在路边。

    我不禁有点来气:“又不是模特。你别总扭你那大屁股了行不?”

    斐小红一听,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像我在夸她似的,没脸没皮地笑了笑。扭得更厉害了。

    德行!也不知得瑟个什么呢!我只好把手抽回来,侧移了半步后,我越看越无语,突然伸手过去,在她肥肥的臀部上狠狠捏了一把,这还是我第一次摸她屁股,而且是我心念已久的地方,一时间,心中倒有些异样,呃,算起来,斐小红身上也就这么地方总勾着我,总算如愿以偿了。嗯,手感不错。

    见我摸了她,斐小小红飞快四顾望望,最后,目光落到我脸上,有点得意。

    我一翻白眼,伸手捏住她的手。与她手拉着手进了银行,排队把钱存了上。

    等回到宝马里,我俩才把手分开,刚刚固然是像情侣一样牵着手,可回味了一下,我却打心眼里对她产生不了疼爱的情愫,反而很想揍她一顿,呃,也不知为啥会有这么个想法。或许是斐小红太招人气了吧。

    “走啊,傻愣着干什么呢?”她很是不耐烦:“再去个古玩城!”

    我摸出张纸条看了看,一打方向盘:“下午再说,先带你去个地方。”

    石爷爷家的住址离这边不算很远,顺着路标找了找,又下车问问人。末了,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大院子的门口,这片儿几乎都是平房,但胡同的路很宽,我车倒是可以停下,不用放在很远的停车场了。

    关门下车,我把放在斐小红身上的心思全部收回来,看向了这个漆着红门的大院。

    除了跟顾阿姨那边收来了两只朱顶紫罗袍,其他人那里却都不顺利。唉,希望石爷爷家能给我个惊喜吧。

    走上去,我敲了敲门,咚咚咚,“有人在家吗?有人吗?”

    院里有点乱,好几个人在说话似的。不过片刻,大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相貌尖酸匆薄的中年女人,“你找谁呀?”

    我道:“哦,我是来收东西的,想看看有没有古董老家具之类的玩意儿。”

    中年女人一愣:“收古董?怎么收?多少钱?”

    我答道:“这还得仔细看一眼。年代不同价格也不同,您放心,如果东西合适的话,肯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钱,这个,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我的来意自然不是为了古玩,如果直说想买金鱼的话,未免太突兀。兴许也会让她察觉出金妾的价值。那样的话,我就没法捡漏了。

    中年女人瞧了瞧我身后的宝马,眼神一动,沉吟道:“那进来吧,你看看哪个不错。”

    四四方方的院子大概有六七间屋。据魏老板所说,这里都是石爷爷的房产,不过石爷爷去世前却一直和保据一起住,他的儿女们在外地的在外地,出国的出国,好像唯独有个儿子留在了西安,但也没住在这个院里。

    “芳子,谁啊?”一个中年人从北屋走出来,透过门缝一看,屋里还有三四咋。人。

    “说是收古董和家具的,正好咱这儿有点旧东西,让他们看看吧。”中年妇女道。

    “你说什么?”一个比中年妇女还稍大一些的女人踱步出了屋,“这是我家,轮不到你做主,谁让你卖东西的?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给我们开门的那妇女冷笑道:“二姐,我丈夫也是爸的儿子,这家产当然有我们一份。”

    “哼,爸生病的时候你们在哪呢?丧失办完了,你们倒跑来要房了!”

    一且,我听说苍病重的时候也是保姆照顾的。你那时也不必刁一吧?。

    “那是爸没告诉我,否则我早回国了”。

    北屋里,又一咋。男人的声音响起来:“都少说两句吧,大家坐下来商量商量这房子到底怎么办,是卖了还是留着,都说说。”

    那叫芳子的妇女给我指了指院子:“喏,家具瓷器什么的都在院子里摆着呢,你自己看,有相中给我们出个价儿。”说罢,他们几个全都进了北屋,不过许是怕我和斐里聚在一块的都是石爷爷的儿女,正在争房产,老大说最大的北房必须归他们家,其余的几间分给剩下几个人,但老二老三显然不干,甚至,一直照顾石爷爷的保姆也嚷嚷着要一间房,几分钟后,几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我没工夫关心他们,眼神飞快寻摸着,可是,却连一只金鱼的影子也没看着。

    斐小红倒是专心,蹲在院里的一堆废家具前面翻来覆去的看,过了会儿,还偷偷摸摸地往北屋瞅瞅,旋即用指甲盖狠狠抠了一把椅子的腿。露出了里面的木料,“顾靖。你来,看这是黄花梨的吗?。

    我过去一瞅,摇摇头:“普通的木头,没什么特别的。”

    “那这个呢?”斐小红抓起一只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小碗,“民窑?明清的?”

    我接过来捏了捏,“民国的而已,不值钱。”连续看了好几件,也没现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倒是跟墙角的一处花盆边上,瞧见了几介,捞鱼的大网子,心中一定,估计自己没走错地方,金鱼八成是被放在哪间房子里了。

    等了会儿,北屋的争吵声渐渐小了些,他们好像暂时达成了一致。要把房子和石爷爷的所有家当全部卖掉,然后余下的钱大家再按照人头分配,这样最合理一些。这里面,我没看到那个后来上北京参加金鱼大赛的青年,他应该是石爷爷的孙子或者外孙子,这次没有过来。

    等大家陆陆续续走出来后,芳子问我:“看完了吗?”

    斐小小红还在不甘心地跟木头堆里翻腾,我则道:“暂时没看见什么。对了,您家还养鱼了?我一指角落的鱼网子。

    芳子道:“金妾,老爷子养的

    这时,一个中年人道:“鱼还活着呢?。

    一三十多岁的村姑道:“没死,我按照石大爷教我的方法一直喂着呢她大概是保姆。

    我心头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道:“误,我一直也挺喜欢金鱼的,家里别墅网好带了个游泳池,这么冷的天也游不了泳,我还寻思多弄几条鱼养着呢,反正金鱼不太怕冷水,只要不结冰就没问题,嗯,您家金鱼卖不?价格合适的话,我全包了。”

    一听这话,芳子皱皱眉:“我家鱼缸空了,还说拿几条回去呢。”

    那石家的大姐哼了一声:“你到是什么都不落下。”

    一旁的那个中年人对我道:“你给多少钱?”

    我道:“我得先看看多大,个儿大的话自然价格多一些,个儿小就少一些,嗯,鱼在哪呢?大概多少条?”

    保姆道:“个头肯定够大,具体多少条我也没数过,反正好几盆呢

    在保姆的领路下,我们几个进了西边的一个小屋,“这儿有一盆。你先看看,其他的在另外几个屋呢这屋似乎并不是专门养鱼的,屋里堆满的杂货和箱子,只是中央的空地上有个小木盆,里面大概游着十一二条金鱼,五颜六色,形态各异。唯一的相似之处是,个头儿都不很有分量的感觉。

    我做了个深呼吸,定神往盆里一看,脑子里嗡地一下,热血顿时有点沸腾的意思了,“其他几盆也都是这种?。

    芳子点头道:“都差不多。”

    根本不用细看了,我回头道:“都挺漂亮的,多少钱?不是太离谱的话我都包了。”

    中年人道:“别的屋还有好几盆呢,你都要?”

    我一点头,没再说话。

    他们几人对视一眼,那个保姆却道:“大哥,大姐,二姐,这鱼可不便宜的,上回一个从山西省来的金鱼协会的人找过石大爷,出价二十万大爷也没卖,所以绝对不能低于这个价格。”

    “这么贵?”芳子几人同时一愣。

    闻言,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坏了,人家有懂行的啊,确实,这里面每一只鱼差不多都有几万几十万的样子,我晕,既然保姆知道这鱼值二十万,那我还捡漏个屁啊,这小盆的十几条鱼就得花我几百万了。

    正当我郁闷无比的当口,芳子的一句话突然砸的我晕晕乎乎的。

    芳子说:“你给二十五万吧,剩下几个屋的鱼都归你了。”

    全给我?不是一只?**愣地眨眨眼。看看保姆,她居然没言声。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当初金鱼协会的那人肯定是想跟石爷爷买下其中一条鱼,但保姆可能理解错了。以为那人要花二十万把所有鱼都买了呢吧?

    我靠,这个便宜捡大了!

第242章大大的丰收

    听到对方开出的二十五万的价格,我心里忤忤跳个不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淡淡摇了摇头,一副嫌贵的样子,“我养鱼也就是随便玩玩,二十五万?跟小地方都能买上一套房子了,再者说,这鱼哪值那么多钱?。稳一稳是必须的,万一见我答应的痛快,对方说不定会起怀疑的。

    保婶道:“金鱼协会的人都说二十多万了,肯定不会错。”

    见我依然摇头不语,芳子几人一商量,道:“我们看你也是诚心要买。要是嫌贵的话,那就二十三万吧,不能再低了。”说罢,芳子他们巴巴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略有几分期盼。看起来,正要分家产的他们很想得到这意外的横财。

    我故作为难地皱皱眉,道:“这样吧,二十三万就二十三万,但您家剩下的鱼食和氧气机啊电热棒啊也得一并送我,行吧?”

    芳子一笑:“这没问题,咱们现在交易?”

    我一点头:“好。合作愉快。”

    我余光瞥向木盆里的其中一只红顶虎头,心头不知不觉泛起一丝兴奋。

    虎头在武汉又称狮头,在福建称之为寿星,红顶虎头曾被一度误为是“鹅头红”其实鹅头属于另一品系。红顶虎头全身银白,唯独头顶正中的头瘤为艳红色。同鹤顶红一样,红顶虎头带有“鸿运当头。的美好寓意。而且鱼鳍短体形粗壮,游动时如蹒跚学步的婴孩。更加可爱。

    在金鱼大军里,朱顶紫罗袍可以算是最贵的金鱼了,而我从顾阿姨家收来的那两只朱顶紫罗袍又是极品中极品,自然价值不菲,与朱顶紫罗袍同一级别的阵营里,红顶虎头当然也算一个,价格上也许不如朱顶紫罗袍,可却也便宜不到哪去。

    他们谁又知道,单单这盆里的一只红顶虎头,市价就已经远远过二十三万了!

    “顾靖,买什么了?”外面,斐小红扭着小腰走了进屋,风衣下面,那露在外面的大腿把在场两个男人的目光顿时勾住了,红姐嘿嘿一笑。胸膛挺得更直了,一扭一扭地走到我身边。然而,当她听说我要花二十三万买一堆金鱼,斐小红吓了一跳:“你有钱没处花了?什么鱼值二十三万啊?你钱富裕的话给老娘好不好?。

    我瞪她一眼:“你别管了。靠边儿待着”

    斐小红嘟嘟囔囔地撇撇嘴:“反正钱是你的,你愿意瞎花,我管你呢!”

    爱答不理地瞥瞥她,我一低头,在她耳边嘱咐道:“其他几个屋里的鱼我也买下来了,你在这里盯一会儿。记得机灵点,别跟个傻大姐似的。”见斐小红脸上一气,似是要破口大骂,我下一句话立刻把她堵了回去:“这事儿你要是办得好,西安这些天你想怎么玩怎么玩,旅游爬山也好,饭店度假村也罢,一切消费我都包了

    斐小红一听,眉开眼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晃点老娘”。

    我没再搭理她,转头对芳子等人道:“我去取钱,顺便再叫一下搬家公司的来,您几位稍等一会儿芳子的大姐笑容满面:“没事儿,你去吧。”

    出了大院,我开门上车,把宝马开出了胡同口,却没上主路,而是停在了路边上。其实在来之前我就取了五十万人民币放到了后备箱。此时也不用去银行了,我现在最急缺的是一套房子,不然这么多金鱼拉出来,根本没地方放,一条两条也就算了,但几十条的高档金鱼,可不是说卖就能卖出去的。

    摸出了几个电话。辗转查到了一个房屋中介的号码,“喂,您好,我想问一下,你们那里有没有现在就能办手续入住的房子”哦,一定是平房,要大一点的,最好在八仙宫古玩市场附近,有啊?那咱们现在就跟房子那儿见面吧,您告诉我地址”,好,有钥匙吧?我想立刻入住”是,有点急”嗯,手续什么的明天办也行,房费我可以提前给你

    经过一系列的商讨,总算敲定了住处。

    我一边开车往八仙宫古玩市场西北角走。一边又给搬家公司打了电话。“喂。搬家公司吧”我有点东西要搬”是金鱼,盆比较大,但一个卡车应该能装下”对”对”你看什么时候能到”,下星期?为什么那么久”我可等不了,很急”嗯,你们那儿价格是多少”好,这样吧,我多给您一千块钱,现在能马上出车吗”好。多谢了啊,我告诉您地址”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才把两边的事情搞定,驱车回到了石家大院。

    一进去,只见斐小红正端坐在院中央吭哧吭哧咬着苹果,二郎腿一翘,眼珠子警惧地巡视着周围几个屋,好像个包工头似的,见我回来了,红姐扔掉手里的苹果核,立刻丢过来一个笑容:“一切正常,你走以后,金鱼也没有人动过

    我满意地嗯了一声:“辛苦了。”

    屋门一开,刀人老了出来!“一一一来了?钱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把手上的密码箱子打开,将钱一沓一沓地放到院里的木桌子上,“二十三万,您点一点。”取出钱后,我把那个空箱子往红姐那边一递,“放后备箱里,给你钥匙并把车钥匙扔给她。

    斐小红眼睛一瞪。似乎是想骂人,但不知为什么又忍住了,嘀咕着把箱子抱住,转头去了外面,她这次的嘀咕声稍稍大了一些,我隐约听见了什么“使唤丫头”和“保姆。的字眼。

    我微微一笑,心说我帮你捡了那么多漏,使唤使唤你还不行啊?

    几分钟后,搬家公司的人到了,卡车上下来了三个穿蓝色工作服的人。跟几人打过招呼后,我和芳子阿姨逐带着他们先来了西屋,指着那个木盆说先搬这个,本来木盆和金鱼没有多重,但盆里装满了水,分量一下就起来了,以至于需要两个大老爷们才能搬动它,等这盆鱼被搬上了卡车,我就叫斐小红守在卡车边上守着,以防窃贼。

    斐小红对此很不以为然,搬家公司的几人好像也不明白为啥几条金鱼要这么兴师动众。

    他们不知道金鱼的价值,我还不知道吗?所以再三叮嘱他们要心翼翼地搬。千万不能脱了手。

    “小顾。”芳子阿姨指指北屋:“还有个小盆在北屋,其他的都在东屋

    我一点头,先搬家公司的人一步进了北面的房间,左右一找,在窗户底下现了那盆金鱼,呼了口气,我在心脏处揉了揉,低头看过去,这盆也不大,跟西屋的差不多。总共装了十余条金鱼,但很明显,里面的金鱼大都是同一品种,这个颜色,这个身段,是”是”

    我努力搜索着记忆,蓦地,一个名字闪过在脑海里墨龙睛蝶尾!

    它是龙种金鱼中被认为最正宗的金鱼品种,许多以金鱼为题的艺术作品里,常以龙睛作为原型。它不仅具有状如算盘子型眼睛,而且其尾型宽大,如蝴蝶双翅,因此得名。

    又有“黑牡丹”的美名。在单色金鱼品种中,黑色金鱼最为名贵。普通红色金鱼出生时为青灰色,之后逐渐褪橙转红,这种变色过程只经历一次。而黑色金鱼有很多在成鱼后生退色,或变成褐黑色,甚至裢为红色。

    再看这十余条金鱼,墨蝶尾色泽犹如黑丝绒,包括鱼腹,通体浓黑,颜色的厚重感极强。尾鲸条质硬,在静止时犹如打开的折扇。配上高耸的背鳍和达的眼球,显得“龙。姿绰约,熠熠生神。

    这,恰恰是正品墨龙睛蝶尾的特征!

    很明显,这盆墨龙睛蝶尾比先前那盆只有几只的红顶虎头要值钱太多了!

    “搬这个吧。”我指挥道:“一定轻一点,麻烦了。”

    一个搬家公司的黑脸员工道:“放心吧。”

    我看向芳子等人:“咱们去东屋?还有多少鱼?”

    石家老大答道:“还有三盆,不过都是大盆,具体怎么也有一百条吧,没数过

    跟着几人走出院子,推开东屋门,这里看来是个专门养金鱼的房间,屋里没别的,除了木盆就是其他与鱼有关的器械。我强自镇定了片刻,往脚底下的三个大盆里看了看,然后。我就愣住了,不因为别的,而是这木盆太大了一些,足足比刚才西北俩屋的盆大出了四、五倍有余,里面密密麻麻全是鱼,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条了。

    这是一百条?

    不可能!绝时不止这个数字!地拿手点着数,虽然鱼儿们经常变化位置,以至于数字不算很准确,但想来也不会有太大误差,最后一算计,里面大大小小竟有六十多条鱼,三个盆相差不多,如果加在一起的话,这些足有将近两百条金鱼了,再算上之前的两小盆,呃,,

    一共两存多条?

    我被这咋。数字砸了一咋。激灵,再往盆里一瞧,又是激动起来。

    这两百多条里虽说中档次的金鱼品种占了一半,低档次的也有一些,可顶级金鱼还是不在少数的!

    几秒钟后,我视线挪到了一只鱼的身上。它尾鳍长大,薄若蝉翼,游动时恰似轻纱曼舞,仪态万千。静止时垂下来,甚至过身长长鳍犹如凤凰飞舞在云端的尾翼,煞是美丽。这是集中了龙睛身形和丹凤尾的优点一只贵族金鱼凤尾龙睛,它也被称作长尾龙睛、裙尾龙睛

    揉了揉眼睛。我继续跟里面寻找着,不多时,又一只名贵品种进入眼帘。

    它全深红色,头顶生有白色方形头瘤,好似头顶一颗方形玉印,头瘤包裹了两腮,只有头顶部分为白色,两腮部分与身体红色相同。色彩搭配上,与鹤顶红恰好相反,正是大名鼎鼎的“玉印头”!

    还有荧鳞蝶尾这是近年来涌现的一个新品种,具有特殊的色彩搭配,黑、白、红三色色块交织刚……口阳…8。o…渔书凹不橙的体蛤!,托渲染,犹如国画用煮的晏妙,又被人称为”山乃色彩与日本锦鲤中的昭和三色颇有神似,效果别致。与五花金鱼不同,荧鳞蝶尾属于硬鳞,主体颜色为黑色,具有达的反光物质,在微弱的光线下,仍熠熠生辉。

    最值得一说的还是“宫廷鹅头红。”它属于蛋种鹅头类型,是传统的金鱼品种,在北京旧称“红帽子鱼”。曾一度在市场上消声匿迹。濒临失传。鹅头金鱼的特点是背部的鳞片致密。特别是白色的体色,在阳光的照射下银光闪闪。鲜艳的红色头瘤虽不似虎头金鱼的达。但更致密,更显周正,现在此品种养殖者很少,市场上很少见到。

    此外,我还看见了不少只望天、喜鹊花高头球,甚至是朱顶紫罗袍的身影。好像全世界的名贵金鱼品种都在石大爷家聚集了,而且老人家把他们培育的很好,明显是有种独到的养殖方法。

    我看得有点眼花缭乱了。这里面的哪一只金鱼几乎都是万里挑一的品种,不说荧鳞蝶尾和朱顶紫罗袍了,就连中档次的“珍珠。”由于其个头儿大,色泽好,体形柔顺,价值也绝对在万元左右。

    咽咽吐沫,我口干舌燥了起来。

    这盆里的哪儿是鱼啊,论斤称的话,真金白银都没它们值钱!

    若非我有着前世的记忆,若非我跟曹会长和书本上补习了金鱼的知识,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些五颜六色的小玩意儿能值这么多银子!

    “那边完事了,还有哪个?”

    “快,把这几盆也搬走见我一副思索状。芳子等人估计以为我要反悔呢,忙催促搬家公司的三人去抬那些大木盆,并且,芳子还带头把打氧的机器和电热棒、鱼食等物匆匆装进一个大兜子里,直接拿到外面递给斐小红。

    许是在他们看来,这些个金鱼顶多比公园小摊儿上的金鱼个儿大一点,漂亮一点。

    但二十三万,平均下来一千一条,这个价钱还是太离谱了吧?

    见几人火急火燎的样子,我呃了一声,当然不会点破,溜溜达达地到了院外,监督他们搬东西。

    可我才一迈出门槛,让我差点吐血的一幕出现了。

    斐小红这泼妇居然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小树叉,正乐呵呵地捅进水里,逗着金鱼们玩呢。小家伙,给老娘笑一咋”嘿嘿,你还挺淘气的啊,来,翻过身来,让老娘瞧瞧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呦喝,不听话?还敢咬老娘的小棍儿,信不信老娘回去就把你下锅盹了?”

    “你炖谁啊你炖?我先炖了你!”我恨不得一脚把她踹死:“把棍儿扔了!马上!”

    斐小红估摸是被我的气势唬住了,一瘪嘴,老大不乐意地把树权往卡车轮子下面一扔,“喊什么喊?我怎么了我?”

    我气道:“你说你怎么了?我让你盯着鱼,没让你祸害它们!这点事儿你都办不好。你说你还会干嘛?。我一看那条被斐小红“调戏。的金鱼,正是价值不菲的喜鹊花高头球,好在鳞片和身子没被木棍划伤,只是略微萎靡了些许,没啥大碍。见得如此,我松了一口气,瞪着她道:“幸亏鱼没事,不然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斐小红一听,登时咬牙切齿地反瞪着我。好像恨不得咬我一口似的。

    我哼了一声。留给她一个背影,没再搭理她。这个红姐,就不能给她好脸色!

    不多时,几个搬家公司的人也完事儿了,由于东屋的三个木盆太大了些,卡车后面只能勉强装下两个大盆和两个小盆,另一个,就只好搭在了它们上面。由两个搬家公司的人在后头一左一右地扶着,强行固定住了。石家的几人喜滋滋地站在门口跟我挥手告别。

    我也笑呵呵地跟他们说了声再见,随即跟斐小红上车,打着了火,掉头往西北方向开,用极慢的度在前面带路。我可不能因为车问题导致卡车上的金鱼出事,每一条都是钱,每一条我都不想损失。

    蜗牛爬一样,将近用了一个小时我们才到了网租下来的平房门口。

    指挥着他们把鱼搬进屋里,我总算吁出口气:中午上哪吃饭?红姐?红姐?”

    不理我?

    我一侧头,正见斐小红气哼哼地靠在门口,看样子是跟我生气呢。

    我有点好笑。心想今天了大财,也没必要跟她抠气了,就和颜悦,色道:“我可能还要跟西安待两三天,这几天你一个人随便玩玩去吧,嗯,钱你自己先垫上,记得把票开回来,到时候我给你报销

    斐小红小心地看看我:“多少钱你都报?”

    别过十万就行。”

    斐小红当即变了表情,咧嘴嘿嘿一笑,好笑方才生气的人不是她一样

第243章卖金鱼

    八仙宫古玩市场西北角的平房里,我气喘吁吁地往返于一个个装鱼的木盆边,按照小本子上记载的培育办法。一边计算着有多少条鱼,一边控制食量往水里扔鱼食鱼饵,甚至还要用眼睛观察着,生怕哪只鱼没吃着、室内较冷,平均气温不过三四度而已,因为房子没来得及生火,喂完鱼,我还必须插上电热棒调和盆里的温度,再接好氧气设备,往里面不断送氧。

    足足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累得我够呛。

    铃铃铃,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响,我回身拿过毛巾擦了擦手,过去接电话喂?”

    “是我那头传来部月娥妖媚的笑声:“呵呵,我的好外甥,事儿办得怎么样了?用不用部姨过去帮忙?。小

    我道:“不用,差不多弄完了

    “不用帮忙部姨也得过去,我跟婉如她们商量好了,大家都同意去西安转一转。婉如啊。袁姐啊。蔓莎啊,妍妍啊,我们几个都去声音一顿,部月娥沉吟道:“婉如的奥迪足够装下我们几人了,今天晚上出,大概明天一早能到

    我皱眉道:“你们都是女的小晚上开车安全吗?”

    “没问题的,我们走高,又不走山间小道,放心吧。”说罢,部月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道:“对了,你现在住宾馆呢吧,你准备准备,明天一早把房子退了吧,咱们美容院里一个跟我关系挺好的大姐本就是西安人,听说我要过去,她就把房子借了我,钥匙都拿到了。是栋别墅,足够咱们几人住了,嗯,唯一的遗憾嘛,听说房子好像光秃秃的。连电器都没有几件,不过要不是这样,想来人家也不会借房子给我。”

    我呃了一下。赶快道:“我这边还有正事儿没办完呢,就不去了,你们住你们的,想去哪玩去哪玩,我不跟你们一路,得先把手头这点金鱼处理了,等弄完鱼。我到时候再给你们打电话联系吧

    手机里传来吃吃地笑声:“部姨怎么觉得自己是只恶鬼?你躲着我呢?。

    呃,我怕你把我榨干了。”

    “呵呵,等见了面,部姨会考虑的,好外甥,好哥哥,好老公,等着姨。”

    挂掉电话。我浑身有点热血沸腾的意思了,这个狐狸精啊,简直迷死人不偿命,叫得那么风骚干啥?这不是成心勾搭我吗?

    用冰冰凉的小手拍了拍脸,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吐了吐气。蹲到木盆前再次观察了一会儿,见鱼儿们跟在石家大院时一样活蹦乱跳的,我才放下心来,想了想,我从宝马后备箱里取出从北京带来的塑料箱子。往里倒了些有温度的水,随即,我拿出捞鱼的网兜小心翼翼地将那些中低档的金鱼全部捞到塑料箱里,再费了很大力气把它搬进宝马后备箱中。

    斐小红早在吃完午饭后就蔫吧出溜地跑去商场购物了,体力活只能我一个人做。

    等把一百多条金鱼弄上车。我便一踩油门,跟路人打听了一下,往鱼市开去。

    我的第一站目的是把这些中低档金鱼卖掉。与翡翠不同,高档翡翠非常好卖,尤其顶级的玻璃种。几乎是有价无市,而低档翡翠却非常难卖,纵然是从大商场花几千大元买来的,可要想再流通回店铺,却是件难如登天的事儿。不过,金鱼与翡翠交易恰恰相反,在鱼市里,中低档金鱼反而更受欢迎,更大众,更好卖一些。而那高档顶级的贵族鱼,却没法在鱼市老板手中博一个高价,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只是比起商家店铺来,还是喜欢金鱼的大老板给的钱更多。

    我去的是文艺路鱼市。由于堵车,将近四十分钟才到。

    到达文艺南路,我下了车。现每家鱼店的人不是很多,比较萧条。大多数店主都坐在门口闲聊打屁。于是。我挨着一家店一家店逛过去,看见卖金鱼的店铺寥寥无几,基本上只有三家,大多都是卖一些鹦鹉银龙地图等常见鱼的店铺。

    左右望了望,我随便走进一家招牌皱巴巴的专卖金鱼的店。

    除了一个穿着打扮像店家的中年男子外,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是买鱼的。我没多说话,默默在一旁看着鱼,耳边听着他们问金鱼的价钱,末了,我心中有了些底,见那店老板开始给那人介绍一只锦鲤,我便道:“老板,您这儿收金鱼吗?”

    几人全看了过来,其中那个店老板道:“什么品种?”

    我答道:“什么都有,各色的珍珠,各色的龙眼,各色的蛤蟆头,反正挺多的,有一百多只。个头也不都是十几厘米以上的,最小的也有七八个大,而且,保证健健康康,没有烂尾变形的反正他也得问,我干脆一口气告诉他了。

    店老板听得一愣一愣的一百多条?你拉来了吗?”我一指店外头的宝马,“全跟后备箱里呢,等您招呼完别人跟我过去看一看?。

    没等店家说话,那两

    公一凶男子便很感兴趣道!,一起瞧瞧吧,听你纹么瑰,一型泄泄该还不错了

    店老板似乎也很动心,对我道:“走,看看去。”

    点点头,我领着他们到了店外,把后备箱打开,掀开了塑料箱的盖子。由于来的时候我尽量减慢了车,所以鱼儿们倒没受到惊吓,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只是塑料箱里有点挤得慌,鱼儿们有些伸展不开动作,咋样?还行吧?。

    看到这两箱金鱼,不但店老板瞳孔一缩,连另两个买鱼的人眼睛

    我指着其中一条鱼介绍道:“您店里也有这种蛤蟆头,我网听您开口价是一千?不过我这十几只蛤蟆头无论体长大小还是体型色泽,都是出类拔萃的,单凭那十几厘米的身段。我想一万块钱是肯定没问题的吧?一万五也值啊!您再看那只龙眼,跟现在市场上常见的龙眼可不一样,也是一等一的货色我自卖自夸起来。

    不多时,店老板慢慢一点头:“确实不错。”

    那买鱼的男子看看我:“小伙子,你准备卖多少钱?”

    我道:“看您给多少了,合适的话,我想一口气都卖了,懒得再跑其他地方了

    那俩一路来的男子网要说什么,店老板却有点急切地抢先道:“你这鱼我都要了,价格也按照你网刚说的,蛤蟆头一万五,龙眼一万二,不过,里面有一些身长颜色达不到那么好,所以不能按乘除法那么算,麻烦是麻烦点,但还是按只论价吧?等我去那盆和计算器,你稍等。”

    “好。”我静静等在一旁。只见那老板却没先进店,而是转头去了旁边的一家店,叫出来两咋。人。最后才回屋搬了个大盆出来。我估计是那老板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鱼,所以才叫了个老朋友一起买。后备箱里的金鱼被一条条捞出来。店老板自言自语道:“这只品相不错,按一万五,可冉吧,,嗯,这只差了些,一万一吧”这只体型不行。只能两千”

    最后一算账。一百多条鱼,总共一百一十九万七千,凑个整数。一百二十万。

    呼。这些杂鱼就一百二十万了,我上午可是才花了二十几万买来的,这个利润,不可谓不大。等转账交易过后。我们重新回到了店里。先前那两咋。买鱼的人也没走,在一旁边商量着什么。我一定神,看着老板喜滋滋的表情,随口问了一声:“顶级的金鱼品种您这儿收不收?比如,朱顶紫罗袍一类的?”

    闻言,店老板和那俩人有点傻眼:“朱顶紫罗袍你也有!?。

    我一嗯收吗?多少钱?”

    “具体还要看鱼形怎么样店老板迟疑道:“不过,我手头没那么多钱了,恐怕”

    旁边的男人情绪顿时一涨。兴奋地一步走到我跟前,伸手和我握了握:“小伙子,我姓孙,他姓李,你那朱顶紫罗袍我俩挺感兴趣的,嗯。咱们到外面说话?”

    我一犹豫行。”

    宝马车前,孙先生急迫道:“我看你的意思,好像家里还有不少顶级金鱼?除了朱顶紫罗袍以外还有什么品种?都打算卖掉吗?”

    我看看他们俩:“您想收?”

    孙先生点头道:“有这个意思,我网搬了新家,正准备弄一批金鱼装点呢。不过平常的普通金鱼,我老婆又看不上眼,要是能有几只朱顶紫罗袍或者宫廷鹅头红那样的贵族鱼就正合适了,你看,能不能拿出来让我们兄弟俩挑挑?”

    “你们具体要几只?”

    一直没说话的李先生道:“最好能多一点,你有几只?什么品种的?”

    我迟疑了片刻,道:“你们说的顶级金鱼我倒是都有,不过我没打算一只一只卖,那样太累太麻烦,你们要是要的多,你就没问题了。”

    孙先生愣住了:“要多少你有多少?。

    我苦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反正有不少就对了

    孙先生和李先生对视一眼,末了,孙先生对我道:“我们想先看看鱼,具体要多少条,等看过以后才能定,你放心,如果鱼好的话,三、四十条我俩还是有能力收下的。”见我慢慢点了头,他又道:“我俩对那些顶级品种还拿不太准,这样,我叫两个行内人过来帮我们掌掌眼?”

    人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我做事必须小心一些,琢磨了片刻。我道:“那你们去找人,我回家取鱼,到时候咱们在八仙宫古玩市场正南门门口见面,如何?”那边人比较多,倒也不怕什么。

    孙先生很痛快地答应道:“我们也开车来的,行,那就半个小时以后见?”

    “好,不见不散”

    回去的路上,我接了斐小红打来的电话,她说她正准备去泡温泉呢,晚上就跟度假村住下,不回来了,可气的是,这家伙居然还问我十万块的消费能不能标一点,我理都没理她,直接挂掉电话,这个红姐,忒能气人!

    开车到了院门口,引汽后备箱搬出塑料忿,将水倒讲路边的下水道里,旋佃看一个回了屋,将剩下的七十多条金鱼一一装进盆里,这一回,我做的比先前还要小心谨慎,毕竟每条鱼都值个十几二十万的,可不能马虎。

    把所有鱼一条不剩地装进车里后,已经是二十多分钟以后了。

    我看看表,赶忙开车去往八仙宫古玩市场,车不快,跟自行车的度差不太多。

    等到了古玩市场正南门,透过车窗我看见了正靠在一辆别克旁抽烟的孙先生和李先生。他们旁边多出了两个不认识的小老头,六十几岁的样子,一个头掉光了,一个头半黑半百。想来应该就是孙先生口中的行家了。

    我一下车,孙先生等人也迎了过来,小顾,鱼带来了?”

    我嗯了一声,指指后备箱,“都在这儿了。”

    两个小老头凑了过来,孙先生和李先生则从车里搬出一个装了水的大箱子,合力抬到了我这边,做完,孙先生指着那个秃顶的老头道:“先介绍一下吧。这是赵叔,那是柳树,都是咱们省金鱼协会的会员。赵叔说了,要真是正宗的朱顶紫罗袍。他们俩也准备弄几条回去。”

    赵叔有些沉不住气道:“小同学,我看看鱼?”

    说了声好,我先开后备箱,把塑料盆盖子掀开,“您几位看吧,不仅正宗,而且大部分都是极品顶级的。”

    看着在盆里挤成一团的金鱼,赵叔脸色一变:“宫廷鹅头红!?”

    那柳树也是呆住了:“荧鳞蝶尾?凤尾龙睛?喜鹊花高头球?”

    赵叔吸了一口气:“还有望天?红顶虎头?”俩个小老头错愕地对视了一眼,随即踱步向前,爬到后备箱上细细端详着,其中,柳树还拿出了眼镜带好,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堆鱼儿,“怎么会有这么多顶级品种?”

    过了一会儿,孙先生碰了碰赵叔的手臂:“这鱼好不好?”

    “岂止是好啊。”赵叔惊叹道:“就这几十多条鱼,随便拿出去一只都能杀进咱们省金鱼大赛的决赛,而且保证能获奖。”

    柳树感慨道:“是啊,太难得了,真难相信这么多顶级品种会在一个人的手里,小伙子,这是你自己养的?”我含糊道:“差不多吧。”

    孙先生脸上一乐,赶快对赵叔道:“那您给我俩选几条。”

    “还选什么?哪一只都好,买哪只都没问题。”赵叔看了眼孙先生和李先生,嘿嘿一笑:“不过你俩等等吧,让我和老柳先选几只。这么好的品种市场上可不多见。”见孙先生俩人苦下脸来,赵叔笑道:小同学,你那朱顶紫罗袍有三对儿吧?怎么卖?”

    考虑到这三对儿不如顾阿姨那对儿大,价格上自然略差不少,我便道:“一对儿七十万。”

    赵叔一皱眉,似乎想要砍砍价,但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咬牙点头道:“好,捞出来吧,我都要了。”

    柳树一瞪眼:“老赵,你倒真不客气,不行,朱顶紫罗袍我必须要一对儿。”

    赵叔回嘴道:“还那么多鱼呢,你跟我抢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找对儿极品的朱顶紫罗袍找了大半年了。”

    孙先生不干了:“赵叔,柳树,您俩是不是把我们忘了?我可是先跟小伙子谈好了啊,不管怎么样,朱顶紫罗袍得有我一对儿。”

    几个人争了一会儿,最后,三对儿朱顶紫罗袍分别给了柳树、赵叔和孙先生。

    我一边给他们捞鱼,一边拿纸笔在本子上记着价钱。

    这时,赵叔把目标放在了另一类顶级金鱼上,“红顶虎头怎么卖?”

    我道:“最好的那对儿五十五万,差一点的几个每条二十万吧。”我也没狮子大开口。给的都是市价,就算高也高不了多少。

    赵叔道:“好,红顶虎头我要一对儿。”

    李先生争道:“我要三对儿,包括那两条最好的虎头,喂,刚刚我没抢着朱顶紫罗袍,这回你们可不能跟我抢。”

    孙先生道:“那荧鳞蝶尾必须有我几只。”

    柳树马上道:“那宫廷鹅头红谁也别跟我抢啊。”

    几人真是有钱,不过多久。我箱子里的一大半金鱼都给他们买走了,更让我意外的是,我们这边一吵吵,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结果两个从古玩城里出来的老板看到了,直接花了一个很高的价格把我手里余下的几只望天和喜鹊花高头球也全部收了去,我不但把所有鱼都卖了,甚至连两个塑料水箱也搭进去了。

    算一算,足足收了一千八百万。

    旁边就是工商银行,转账很方便。

    一系列繁琐的交易过后,我回家之前一查账户,现在,我银行里的总资产竟然达到了五千耳之多!

    五千万啊!

    离资产过亿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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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介绍:
重活了。
花鸟鱼虫,瓷器陶器,书法字画,翡翠赌石,明清家具,梳妆饰品,古代钱币,烟标海报……
从此,我与几个女人没羞没臊的古玩人生华丽地开始了。
……
……
已有完本老书《市长大人》和与此书同是欲望流写法的《重活了》,共计2oo万字。
……重生之玩物人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玩物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