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又是运气
我没从电话里细问,跟晏婉如约好在她家见面,就一边回忆着前世的那次报导,一边打车往她家赶。平常的刑事案件我记忆不太深了,可那闹得沸沸扬扬的晏婉如被盗一事我却知道得很清楚,毕竟晏姐的影响力很大,无论在学校还是家里。大家都谈论的很多。大约早上九点十分左右,我敲开门晏姐家的门,屋里只有她一人,表情上有些愁眉不展的味道。
“喝红茶还是绿茶?。晏婉如弯腰从茶几底下摸出两罐茶叶。
我接过茶叶罐,把情绪不高的她扶到沙上坐下:“你别管了,我自己沏,炮奶奶跟莲莲呢?。早餐的时候,袁雅珍把我服侍得太好了。不但给我录了两个鸡蛋,还盛了两碗银耳粥给我,面对她的热情。我又不好意思拒绝,结果硬着头皮吃下去后,这会儿才觉胃有些不舒服,听说红茶养胃,我就抓了一小把红茶,兑上开水。
晏婉如叹了叹气,揉了揉黑眼圈道:“莲莲上学了,我妈去老邻居家住了。”
我关切道:“昨天没睡好觉?你先别急,能把荆情具体跟我说下么?。
“唉,是这样的,”
原来,我跟小龙班主任和她爱人吕哥吃饭的那天傍晚,晏婉如回了什刹海的家,也就是她当做仓库存放古玩的那个地方,用钥匙打开门后。一开始她还没察觉什么。就去小屋找那个准备上秋拍的青铜器和两件瓷器,瓷器的钱晏婉如准备自己留着用,而青铜器呢,则是打算全部捐给湖北乡镇的一所希望小学,可找着找着,她才现里屋的所有保险柜里居然都没有那件青铜器的身影。怕是记错了,晏婉如又去外屋找了找,还是没有,终于,她跟里屋墙边看到了水泥地上有抹被摩擦拖动过的痕迹,才想起那里原本是有个保险柜的,又跟屋里翻腾了翻腾。除了青铜器的保险柜外,竟是还有一个保险柜消失了,于是乎,晏婉如报了警。
听到这里,我渐渐明白了,那天吕哥接到临时出警的电话,大概就是为的晏姐的事儿。
我道:“丢的两件东西是什么?”
靠在沙上的晏婉如点了点眉心,烦恼道:“一件是明宣德炉,铜三足筒式炉,市场估价在一百万元人名币以上,另一件是玉器的文房四宝,清白玉三童洗,市场估价在两百万元不到,唉,都是好东西啊。”
我悬着的心微微放了下,被盗的东西和前世一样,看来我的蝴蝶效应没影响到那帮偷东西的人。想了想。我道:“警方现正调查的怎么样了?抓到人没有?”这种几百万的大案恐怕惊动了不少人,加上晏婉如身份特殊,其中有一件青铜器更是要捐给希望小学的,所以上面应该很重视。
晏婉如默默摇头:“要是抓到我就不那么烦了,有周边居民反应,大概在我报警的前两天的夜里,我们楼外面来了两个不认识的男子,那居民以为他们是偷车的,而他家也没自行车放在外面,就没太关注,后来还有一个目击者也看到了他们。经过描述,警方初步断定是这两个河南人做的案,正在全力抓捕,不过相隔了两天到三天,他们很可能已经离开北京甚至将东西卖出去了,现在还没抓到,所以今天早上,警方布了通辑令。也把那两件古玩的情况抖了出去。就等知情人汇报了。
我一点头,掀开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上网查了查,果然看到了那条信息,有提供相关情况协助警方破案的。会给予五万元到十万元的奖励。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晏婉如无精打采地走过去开门,“来了?进屋吧。”
进来的是两个岁数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看到我后,俩人一愣,“晏老师,他是?”
晏婉如先给我介绍道:“他们是我前年收的两个徒弟。”指了指那个面向憨厚耿直的青年,“他叫刘铁。你叫他铁子就行。”又指指那看上去很机灵的男孩:“他叫刘飞,你也叫飞子吧,他俩是堂兄弟。”
我站起来跟他们点点头:“我叫顾靖。也是晏姐的学生,你们好。“你好。”铁子也不多问。
飞子奇怪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扫:“咦?晏老师又收徒弟了?。
我笑笑:“刚拜的师。”
打过招呼后。我们四人坐到沙上。
铁子比较沉默寡言,在晏婉如面前显得很拘谨,飞子倒是能说会道。性格比较张扬,只听他道:“晏老师,刚刚我和我哥去古玩城转了一圈,没看见宣德炉和白玉洗,等下午,我俩再去潘家园看一看,有消息就给您打电话
晏婉如勉强笑着点点头:“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飞子有点巴结的意味,起身拿起水壶,给晏婉如倒水。
我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
见状,晏婉如解释道:“警方专业人士有限,宣德扩和白玉洗市场上流通的也不算少,质品居多,所以就算有现,警方也无法一儿沾不是我丢失的那件我就找了他们帮忙。铁子和飞子了两年。鉴定水平很高,如果他们跟市场上见了我丢的东西,肯定不会认错的。”
我哦了一声:“那我也帮你找找。有东西的照片吧?”
晏婉如从手机底下压着的缸纸里抽出两张彩色图片,递给我:“就是这个,我记得给你拿出来看过说完,很随意地挽住我的手臂。
飞子和铁子都是一愣,好像再琢磨我俩的关系。
盯着晏婉如绕在我胳膊上的手,飞子脸色不太好看。复杂地瞅瞅我:“老师,有我跟我哥就够了。顾靖网跟您学鉴定,去了也没什么意义。”我暗暗一摇头。估计飞子是对晏婉如有点想法,当然,也可能是那所谓的,争宠?
闻言,晏婉如笑着摸摸我的头:“可别小看他,如果单比起文物鉴定。咱们可能都比他强了不止一筹,但论起捡漏赚钱,小靖可比咱们仁加起来还要厉害许多倍。”
飞子略有些嫉妒的望着晏婉如摸在我头上的手,“什么意思?。
我道:“我就是运气好罢了。没什么真本事,从后还请两位多多指教。”
坐了一会儿,铁子和我都不怎么言声。就听飞子在那儿一个劲儿地献殷勤,还主动帮着晏婉如做家务。甚至连中午要吃的菜都提前洗好切好了。
晏婉如无奈道:“飞子,别忙了,你也坐着歇会儿。”
收拾好厨房的飞子擦擦汗:“我不累,呆着也没事,要不我们现在去潘家园转转吧?没准能把东西找回来呢?”
铁子点头赞同道:“对。”
劝了两句,见他俩不停,晏婉如只得叹气道:“那辛苦你们了,我也得去什刹海一趟,看看邻居那边能不能找到新线索。”说完,她看了我一眼:“靖,你跟我一起?”
飞子马上道:“让他跟我们吧。”
我看看飞子,嗯了一声我去潘家园,有事电话联系。去潘家园的路上,飞子总有意无意地向我炫耀着他的古玩知识,还谈及了他几次精彩的捡漏故事。这种炫耀在到达潘家园后更甚了一些,他拉着我们来到一个卖瓷器的摊位,没头没脑地对着那些瓷器一通评价,还问我是怎么看的,我苦笑了一下,却假装什么都不懂,任由他。
中午时分。
飞子看我的眼神已多了几抹轻视,“你这鉴定水平还有待提高啊
铃铃铃,我的手机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晏婉如惊喜的声音。
小靖,我在什刹海呢,刚刚从警方那里得到的消息,两个嫌疑人抓住了,正在市局审讯。”
这事儿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呵呵一笑:“那敢情好啊,他们交代问题了吗?。
“听说宣德炉在他们的住处被现了,俩人还没来得及卖,嗯,问题好像也交代了一些,不过只限于宣德炉,他们可能提前商量好了,根本不承认白玉洗也在手里,案子还在审。估计待会儿出结果,对了,你们也别找了,都来什刹海吧,晚上我请客吃饭。”听得出,她心情不错。
“我还有集事,让他们过去吧。”
挂下电话,我跟飞子和铁子说了说,俩人就打车往什刹海去了。
我呼了口气,心说总算到我出场的时候了,一定神,朝着东边的一排商户走去。
这几家店卖的东西大都很杂。瓷器啊。青铜器啊,玉器啊,几乎类类都有,我溜溜达达地走了一圈,心中有了底,折身回去,进了一家主营玉器的店铺。屋里有三个人,大约四十多岁的秃顶中年老板正细心地给三个客人讲着和田玉的分级。
我没有急着上去搭话,而是在店里左看看右瞧瞧。
十分钟后,等仁人走掉,我才往前踏出一步,“老板,有好点的玩意儿吗?”
老板看看我,笑道:“要多好的?”
我沉吟片刻,道:“不一定是挂件饰。但一定要有点年头的
“哦?。老板想了想,从后面翻出一个盒子,轻轻掀开盖:“这件你看怎么样?”那是件古玉的誓。
我摇了摇脑袋:“还有比这个好的吗?。
老板看我一眸子,说了句你等等。又从犄角旮旯的地方翻出一个稍大的盒子这件呢?”这是对儿白玉手镯。
我道:“您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想送礼,东西最好贵一点。”
等老板拿出第四件玩意儿的时候。我突然眼睛一亮,嗯,历史果然没有改变,还好,还好。拿着那东西反复端详了稍许工夫,我放下它。假意与他商量了价钱,临走前对老板道:“嗯,我手头没带那么多现金,这样。东西您先收起来,我订了、过几个小时就给你送钱来许是觉得还有些不妥,我嘱咐道:“别给别人看了。”
老板露出笑容,满口答应给我留着。
出了潘家园旧货市场,我打了辆出租,往什刹海赶去。
在到了晏婉如所住的单元楼后,泛上楼,而是溜达到那头的辆二轮车上坐着圃鲜,八大。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其中一人我认识,是上回来晏婉如家时跟门口见过的。
“老奶奶,您好。”我客气地打了招呼。
老太太道:“是你啊,来找婉如的?。
“是啊。”
“唉,那事儿你也听说了吧?也不知是哪家缺德孩子,连婉如的东西也敢偷,我看啊,抓到以后就该枪毙
我听得好笑。附和着老太太说了几句,然后,渐渐把话题扯到了晏婉如家楼上的住户,其实具体事情我早都清楚了。但为了圆话。必须的有线索一步步指向那里,否则没办法跟警方解释。等大概套话套的差不多了,我告了个辞,转身上了楼。
晏婉如家里来了不少人。除了飞子和铁子,其他两位一个穿着身警服,看样子是市局刑警队的,另个人约莫四十多岁,一身肌肉,很壮尖的感觉。经过晏婉如的介绍我知道。警官姓周,那个大汉是邻居,叫钱建国。
“晏姐,那边审的怎么样了?”
晏婉如捋了捋头:“周队长刚刚跟队里沟通过,但情况还是那样。俩人咬得很死,就是不说白玉洗是被他们偷的,其他的情况倒是交代了,被撬开的保险柜也在一个小花园被找到了。”
那姓周的警官好像是甫局的副队长。闻言,道:“不过疑点还有很多。比如他们俩身材都不是很壮,可两只保险柜的分量却不轻啊,一人一个的话,他们怎么从楼上搬下去的?又到了很远的小花园才用工具撬开?。
飞子插话道:“那他们还有其他同伙?。
周队长摇摇头:“他们没交代。这就不清楚了。”
钱建国看了看我们,突然道:“那晏老师,没事儿我就回去了?”晏婉如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目光:“劳烦邻居们还惦记着我的事儿,谢谢了,等改天我请大家吃饭她亲自把钱建国送出门,透过门缝。我看到他是朝楼上走的。
我一呆,马上道:“晏姐,他住几楼?。
晏婉如狐疑地瞧瞧我:“五楼,怎么了?”
我呃了一声:“他就是那个跟广电看大门的?”
“咦,你咋知道?”
我把拳头掩在嘴上咳嗽一声,等大家的眼神都被我吸引过来后,我道:“抱歉,我插一句话,其实我觉得罪犯不一定是仅仅是那两个河南人,就像周队长说的,即使他们有膀子力气,能单人就把保险柜搬走。但度肯定快不了,而且一路上那么多人,也没办法避开不是?要是两个人一起搬一个保险柜的话。那样才合情合理。”
飞子瞥瞥我:“他们有同伙呗。”
“不一定是同伙我淡淡道:“周队长,他们搬完保险柜离开后。把门关上了没有?”
周队长愣愣,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快拿起手机给局里打了电话。等电话结束,周队长略有些失神道:“他们说当时太紧张,记不清楚了,但八成是没关。”
我一点头:“这就是了,如果门没关,随便什么人看到后,也能轻轻松松进到晏姐家里,把另一个保险柜搬走,而这个人”。我语气一顿,指了指楼上的方向:“我刚刚跟楼下老奶奶聊天,听说钱建国是在广电看大门的,经常会加夜班,有时候凌晨三四点回来也很正常,他家又在五楼,回家势必会路过晏姐家里。所以
周队长陷入了沉思。
晏婉如当即否决道:“不可能!”二。他身材健壮,完全可以一个人搬动保险柜上楼,三,听说钱建国离了婚,孩子跟了母亲,他现在一个人住,也有条件在家将保险柜撬开
周队长自言自语道:“那个钱建国,刚刚好像很细致地问了案件的进展情况。”
晏婉如埋怨地看我一眼:“没有证据,别胡乱推测,钱大哥这人我知道,老实得很,绝对不会是他。”
周队长摇头道:“晏老师,我倒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个钱建国。得查一查,至于证据嘛,如果另一个保险柜真是他偷的,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比如指纹,比如撬开的保险柜,比如那只白玉洗。”
看看他们,我笑道:“那只白玉洗,我知道在哪。”
“什么!?”几人齐刷刷地看向我。“你怎么知道?”
我摸了摸鼻子:“方才跟潘家园转悠,正好见到了,我想,如果让店家认一认钱建国。应该就能真相大白了。”
飞子不信道:“你不是看错了吧?”
周队长道:“你确信是晏老卑丢的那只?”
我点点头:“嗯,绝对是,呃。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行不,运气好罢了。
晏婉如险些晕倒在地:“运气?又是运气!?”,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币加。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214章画里有画
在我带他们来到潘家园旧货市场的那家主营玉器的店面后,老板以为我是来拿货的,立刻拿出了白玉洗,结果,晏婉如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被偷的东西,在周队长和几个办案刑警的询问下,老板详细交代了白玉洗的来历,是昨天下午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卖给他的,周队长又给他看了看钱建国的照片。老板当即点头,指认就是该人。
回到什利海,警卒将钱建国带回局里审问,也在他家床底下找到了被撬保险柜。
在多方证据的压力下,不出十分钟。钱建国就招认了犯罪事实,那天夜里,他回来的路上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两个河南人和他们手里的保险箱。本来是想报警,但当他上楼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却见晏婉如家的门开着一道缝隙,拉开一看,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逐一时动了贪念才抱了一个保险柜回了家。
案件水落石出,赃物和赃款被全部追回,周副队长也市局领导通报表扬。
下午四点半,北苑家园。
“今天我下厨。给大家做顿好的。”晏婉如表情显得很高兴,但眼神里那抹被埋藏的很深的疲惫仍被我捕捉到了,我知道,晏姐这个太善良,对身边每一个人都很信任,钱建国和她关系应该不错,所以听到是他拿了另一个保险柜的情况,晏婉如难免有点难受,有点内疚。
飞子主动请缨:“老卑我帮您做。”
铁子道:“我也帮忙。”晏婉如笑呵呵地摇摇头:“不用,你们跟小靖看会儿电视吧,我妈跟莲莲这就回来了。”
等晏婉如进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了我和飞子铁子仁人。飞子对我一直有些莫名其妙的敌意,这个敌意在我帮警方破案后更重了一些我跟他自然聊不到一块,跟铁子这个憨厚的青年倒是能说上几句话。
铃铃铃,我手机响了响,把茶杯放下,我走到窗台边一看,来显是袁雅珍的。
“姐。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跟朋友家呢。晚上不回去吃了。”
“嗯。”
“找我有事?”
“我爸和我妈晚上过来牛街。”
我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道:“那我这两天不回去了,正好去学校看看,我们班主任那天还打电话数落我了呢。”
只,,嗯。”
袁父袁母估计也不会住牛街。我之所以不回去,主要是怕他们老两口误会,虽然房子是我暂时借给她的。但人家袁雅珍孤儿寡母,我总往人家跑确实不太合适,难免让人生出其他看法,既然袁父袁母准备去,我当然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吃饭的时候,晏婉如把白天的事情跟鲍奶奶和莲莲简单说了一遍。
莲莲登时怪叫一声:“哇塞!靖哥哥你太厉害啦!”
坐在我身旁的炮奶奶也疼爱地拍了拍我的手,“又麻烦你了。”
“别,应该的。”我道。
晏婉如笑着摸摸我的后脑勺:“对小靖的运气,我是真的服了,北京的文物市场说大不大说小不但出去溜达一趟就能恰好把我丢的白玉洗找到,这实在”实在”对他们来说,这或许是个很难的事情。但我前世看过相关新闻报导;如果这样还找不到白玉洗,我干脆一头幢死得了。
“不说了。”晏婉如举起杯子:“今天辛苦大家了,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叮,丁叮,碰过杯后,鲍奶奶道:“宣德炉和白玉洗什么时候能拿回来?秋拍快过了,你不是还等着上拍呢吗?那头希望小学的钱”
晏婉如给我们几人夹着菜,道:“我知道,下午我问了周队长一声。他已经向上面反应了,听说明天就能去警局拿东西,哦对了”靖,飞子,铁子。明儿个去市局的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吧,除了小靖能有十万块的现金奖励,我也给你俩争取了一万块奖励,如果顺利,明天签个字应该就能拿钱了。
铁子啊了一声,“我跟飞子什么也没帮上啊?”
飞子眼中闪过欣喜之色,看来一万块对他不是个小数目。
晏婉如道:“你们一起去的潘家园找白玉洗,功劳都有的。”
“哇!十万?”只听莲莲坏笑两声,凑近我,踢了我鞋子一脚:“靖哥哥,我想换个手机啦,好不好嘛。”
晏婉如没好气地点了她额头一下:“你啊,就会敲诈你靖哥哥。”
莲莲一听,就抱着母亲的手摇了摇:“妈妈,那你给我买,我知道您最好啦。”
晏婉如被摇晃的晕晕乎乎的。“好了好了,别闹了,买还不行吗?”
莲莲一声欢呼,抱着母亲的脸吧唧了一口:“妈,我爱你!”
晏婉如也溺爱地回吻了她的脑门:“妈也爱你。”
“你就惯着她吧!上半年网换的手机,怎么还换?”炮奶奶不是很高兴地一皱眉,但却没再说什么。吃过饭后,就拉着我的胳膊带我往她的卧室走:“你们聊,让小靖陪我下下棋,对了,今天不走了吧?晚上住这儿吧
“这个”我还打算回学校呢。
鲍奶奶不由分说道:“就这么定了,住两天。”
晏婉如时我笑道:“我妈这俩星期一直叨念你呢,住下吧,晚上我跟莲莲睡一屋。”
“呃,那行,打扰了。”
自从救了晏婉如命以后。我在她家很受欢迎,炮奶奶常喜欢拉着我下象棋,晏婉如喜欢拽着我听她弹琴吹箫,当然,最高兴的要属莲莲这妮子,因为有人帮她写作业了,而且有了我在,鲍奶奶似乎对她也不再那么苛剪地刮斥了。
第二天一早。
晏婉如接了周队长的电话让我们过去,莲莲因为学校老师开会放假一天,也非嚷嚷着跟我们一起去。到了前门东大街后,飞子和铁子已经在市公安局门口等着我们,聊了两句,晏婉如就给周队长打了手机。不多会儿工夫,里面有人接我们进到办公楼,在一间小休息室坐下后。工作人员给我们用一次性纸杯接了几杯纯净水,让我们先等等。就带着晏婉如先去办了手续。
休息字内。
莲莲蹦蹦跳跳地四顾观察了一番,就跳到办公桌上坐下,腿前后摆动着,“飞子,那一万块钱你准备干点啥?”莲莲除了跟我很客气地叫哥哥外,对飞子和铁子都是直呼其名或者跟母亲一样叫他们外号。
飞子看看我,道:“准备收块玉,等老师生日了送她。”
莲莲撇撇小嘴巴,斜眼瞅着铁子:“你那一万想干点啥?”
可能是到了公安局的关系,铁子有些拘谨:“我准备把钱给我妈。
莲莲切了一声:“我又不抢你们的钱,瞧你俩”跳下桌子,莲莲蹬蹬跑过来,一屁股坐到我身边,嬉笑道:“靖哥哥,我知道你比他们大方,喏。给我卖套化妆品好不好?我看上一个牌子的,但太贵啦,要一万多呢。”
我想也不想地摇摇头:“你网多大,要化妆品干嘛?鲍奶奶知道了还不数落我?”
莲莲嘴巴一撅:小气鬼儿!”
我无奈瞅瞅她,“给你买身衣服吧,一万块左右的,行了吧?”
莲莲一听。顿时咯咯一笑,手舞足蹈道:“谢谢靖哥哥,噢,有新衣服喽。”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呵呵,怎么了?有什么高兴事儿?”是周队长。
我和飞子铁子都站起来,“周队。”
周队长许是要升官了,心情很不错,特意跟我寒暄了几句,“顾靖。这次能这么快破案,你居功至伟啊,哈哈。连局长都问了晏老师说你毕业后有没有来做刑警的打算,嗯。跟我走吧,晏老师那边手续差不多办好了,这就回来了,我带你们去领奖金。”
一听到奖金俩字,莲莲眼睛就亮了。
飞子道:“谢谢周队了。”
周队长摆摆手,领着我们到了外面。那头安廊对面,正好见晏婉如和两个穿警服的人走过来,看到我们。晏婉如笑道:“手续弄完了,你们的呢?”
周队长对晏婉如还是比较客气的,“正要带他们领奖金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趁着他们说话的当口。一拐弯,溜进了斜对面的一个走廊,只听身后周队长道:“俟,顾靖,不是那边。”我站住脚步,指了指走廊尽头墙壁上的一幅画,“这画挺漂亮的啊。”
晏婉如他们都跟了过来,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幅特大号的山水画,至于多大,嗯,差不多跟晏姐家的大窗帘一般大约莫两米长,一米宽,是普通画卷的两倍大小还有富余,两根手臂粗细的画轴中间。画着一座连绵起伏的山峦,上面有云有雾,下面有树有河,很有些波澜壮阔的意味。
晏婉如淡淡点点头:“是不错,挺有意境的。”
飞子不合时宜地插了句话:“是现代工艺品吧?而且好像是机器印刷的,不是手工画。”不用他说我也清楚,一来古画没这么大尺寸,二来画纸上的痕迹,明显是电脑绘制批量生产的,即使画的再好,价格也高不上去,顶多一千两千算是到头了。成本价呢,我估计也就几百块吧。
周队长呵呵一笑:“怎么?看上它了?”
我轻轻一点头。
“这画没花几个钱,嗯,古玩市场可能没有,你要是看上了,去商场问问吧,我上次逛西单商场时好像就看见有这么大尺寸的画,大概一千多吧。”周队长道,“局里的厅高,挂墙上确实挺不错,不过家里客厅要是太效果反而不好了。”
莲莲不耐烦地拉了拉我的袖子:“走啦,去领奖金,下午给我买衣服。”
周队长笑道:“对,走。”
“咳咳,那啥,”我咳嗽了一声。等众人转过头来看着我,才道:“其实我也没出什么力,能帮到晏姐也是应该的,所以奖金就不要了吧?”
周队长一愣,“怎么会没出力?这次能破案,功劳大都是你的。”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真不要了。呃,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把这幅画送我?”
“那怎么行?”川…天连连摇头道!“钱都给你申请下来了,那个画能值多必一※
闻言,莲莲急哄哄地拽拽我:“笨死啦!这个时候还客气什么?有了那十万块,你想买一百幅这画都有富余!”
晏婉如询问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我苦笑道:“我不是客气,我是真喜欢这画,嗯,要不这样您看行吗。周队,您跟局里领导说下,看看这画能不能让给我,至于那十万块钱,就直接转到局里的财务室吧,我一分也不要了。”
莲莲叫道:“哎呀,气死我啦!”
飞子和铁子用很惊奇的目光看着我。或许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这,”周队长迟疑着看向晏婉如:“晏老师,您说这”
我急忙给晏姐打眼色,心说我哪是客道啊,跟这幅山水画比起来,那十万块钱算个,屁啊!
晏婉如好气又好笑地一摇头。想了想,对周队长道:“他这孩子太客气,可能有我在里面,这钱他不好意思拿,嗯,就按他的意思办吧。你受累跟局里打个招呼,看看这画能不能让给我们?麻烦了。”
“那”好吧,我跟局长请示一下。”周队长赞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在夸我高风亮节似的。弄的我一阵汗颜。
等周队长走后,莲莲赌气地一撅嘴,自言自语地嘟嘟囔囔道:“充什么大头蒜?那是十万俟!你不要给我好不好?能买多少件衣服呢?哼!”
飞子看向我的目光略带了一丝嘲笑,用极小的声音道:“打肿脸充胖子。”
铁子听见了,拿胳膊捅了弟弟一把。
我装作听不见他们的话,按耐住激动,一边搓着手一边等待周队长的消息。呼。局里可别不同意啊。
大约十分钟以后,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周队长道:“成了,等我叫人搬把椅子把画给你们摘下来小利,过来一下。”听他这么说。我忐忑的心总算放了下,看着那个警官踩着椅子把巨型画卷摘下来卷好,我立玄迎了过去,道了谢。也不顾画上的尘土,直接把它抱在怀里。
接着,周队长夸了我两句后。就带铁子和飞子去领了奖金。
出了公安局后,我心情大好,不禁哼哼起了上周网学会的一流行歌曲。
莲莲翻了翻白眼,凶巴巴地瞪着我:“十万块就这么打了水漂了!你还美?”身旁,飞子也在以极低的声音跟铁子说着话,不时拿下巴指指我这边,似乎在笑话我。是啊。在别人看来。我不要奖金的举动实在有点作秀的嫌疑,他们以为我假高尚吧?
我不理他们,继续老神在在地哼着我的小曲儿。
莲莲气得要死,伸手抓了我胳膊一把:“我不管,你答应给我买衣服的!”
“哎呀呀,你小心点。”我拿着画一躲,“别碰坏了。”
莲莲做了个要晕倒的动作:“我了个乖乖的,你还真把它当宝贝啦?”
飞子和铁子都在上大学,下午有课。就没和我们一起走。
我和莲莲坐进晏婉如的好里。回到北苑家园。
一进屋,莲莲就添油加醋地向鲍奶奶抱怨道:“靖哥哥简直傻极了。他破了案。理所应当拿到十万奖金,可您猜他怎么着?居然不要,就换了副破画回来!哎呀,气死我啦!”
晏婉如笑着弹了女儿脑门一下:“没大没”
炮奶奶奇怪地瞧瞧我:“那钱是你该得的,怎么没要?”
我网要说话,晏婉如却替我解释道:“他啊,肯定是碍于我的关系。觉得帮了我是应该的,不好意思拿钱,所以才象征性地拿了副画。”
我打断道:“我可没这个意思,晏姐,这画其实有猫腻的,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吹牛皮!”莲莲很不客气道:“要真是古画,我妈妈难道认不出来吗?”
晏婉如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眸子。“呵呵,你晏姐好歹也在文物市场混了十年了小东西,你是在怀疑晏姐的眼力喽?”她在我身旁坐下,伸手接过来,将画在沙上摊开,指着上面道:“还记得我教过你吗?无论是画质还是装袜,都不对。”
“靖哥哥,你真傻。”莲莲也凑了过来,一个劲儿地打击我。
我笑了笑:“我知道这画是电脑印出来的。”
晏婉如奇道:“咦?那你还说有猫腻?”
“我说的猫腻不在画上。”我直接将晏婉如腿上的画轴拿到了我这边,用力一拧,咔地一下把拳头粗细的塑料画轴最右端拧了开,旋即。倾斜画轴向下一倒,在晏婉如母女俩错愕的视线中,刷,画轴里居然滑出了一件东西!
一件尺寸不大的古画!
晏婉如和莲莲一下就愣住了!晏婉如呆呆地将那副尺寸不大的画卷小心翼翼地摊开,下一刻,她倒吸了一其冷气:“张大千的,《修竹仕女》!?怎么可能!这画”怎么会在这里!?”
第215章修竹仕女
创作年代:妈年作。
尺寸:
款识:明月王郎曲,竹技湘女诓。西风零落下,襟袖自生愁。登未十一月,似芝涛仁兄法家正之。大千张夏。
锋印:张大千蜀客一摩登戒体。
提起张大千这个名字,即使不是收藏爱好者,恐怕也大都听说过他。
张大千是天才型画家,其创作达“包众体之长,兼南北二宗之富丽”集文人画、作家画、宫廷画和民间艺术为一体。于中国画人物、山水、花鸟、鱼虫、走兽,工笔、无所不能,无一不精。诗文真率豪放。书法劲拔飘逸,外柔内刚,独具风采。
而在近些年的拍卖会上,他的画无一不是天价成交。名气极大。
“张大千?”看着那幅从画轴里取出的古画,莲莲目瞪口呆:“妈妈,别告诉我这画是真的?”
晏婉如呼了口气,略显激动地将画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末了,她看怪物般地看了我一眼,失神道:“错不了,是张大千先生的真迹,《修竹仕女》,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张大千历时两年有余的敦煌之行终告圆满结束,此幅《修竹仕女》即创作于是时。
尽管仍然是张大千精擅的传统仕女题材,但无论从线条、设色以至衣饰及开脸处理等方面,已与敦煌之行前的风格有了明显区别,尤其是仕女背后所依的修竹,不仅是统一整幅画面必不可少的意象,其半写之法亦与仕女的工写法形成极强烈的对比,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性,而其意象所表示的文化内涵,更与仕女这一意象组成一个丰满完备的意象系统。”我微微有点诧异,“你知道它?”该画的来历,即使见过后世报导的我也不太了解。
“嗯,这幅画我小时候曾跟拍卖会上有幸见过一次,那时候我哥”说到这儿,晏婉如话音一顿,悄悄注意了一下炮***脸色。见她没什么反应,才道:“那场拍卖会是我哥带我去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不懂事,还死乞白赖地举过一次牌要争这副《修竹仕女》呢,最后,我哥说钱没带够,没让我继续举牌,这画好像是被一个老人拍走了。”
莲莲呃了一声,眼巴巴地盯着我看,说不出话来。
炮奶奶也感兴趣地坐到我们身旁既然当初被人拍走了。那这画?”
晏婉如有点不敢置信地瞅瞅我:“所以我才奇怪,为什么《修竹仕女》会在这副现代工艺画的画轴里,怎么又跑到市公安局的墙上去了?靖,你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没耍那十万块的奖金,反而换了副没什么价值的工艺画。”
见大家都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我,我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嗓子,“其实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以前偶然听人说过一句,说一副山水画里藏着一副张大千的画,那人我不认识,他的话也没怎么信。结果刚刚公安局里我看走廊上这幅画跟那人描述的差不多,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弄来了,没想到,呵呵。”
纵然是晏婉如,涉及到我那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我也有必要编一个。善意的谎言。
说起来,我也真不清楚这画为什么会在公安局里,可能是有人想托公安局领导办事儿,借机送礼,结果没有沟通好,对方也不知道画里有画。嗯,也可能是《修竹仕女》的主人为了安全,把画藏了起来,最后自己忘了或者去世了,继而导致该画流出到市场,被公安局买来当做装饰挂了起来。
反正,我只知道半年后那篇闹的沸沸扬扬的新闻报道,一个朝阳路派出所的副所长因为涉嫌一起包庇案被有关部门查处了,后来调查时现。他妻子的账户上面居然有好几百万的巨款,追查下去,那位副所长终于交代了问题,说钱不是他受贿的来的,他被调任所长前是市公安局的。有次跟人在走廊聊天时无意中把一副山水画弄坏了,他怕招来领导反感,就把画拿回了家,准备第二天买副新的挂上,结果,却现了画轴里的秘密,竟翻出了一件张大千的画,跟妻子商量后,他们偷偷把画卖掉,该人开始用钱打通关系,才下放到派出所副所长的位置。
等案件水落石出,当初收受贿里的几人也受到了牵连。
新闻是我和老爸老妈一起看的。那时我还在想。我怎么遇不见这样的好事儿?
然而风水轮流转,谁想老天爷给了我一次重活的机会,让我有条件将本应该是那刑警得到的《修竹仕女》拿到了手,而且我是走了正经的路子,这画等于是为市局立功而提供给我的奖励,就算以后有人查出来。也不会有太大麻烦。
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我道:“莲莲,这事儿不许拿来跟同学吹牛,谁也别告诉。”
晏婉如我很放心,不用嘱咐她也不会说的,但莲莲这丫头嘴巴太大。万一这事儿从她嘴里传出去,公安局又找我把画要回的话,我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莲莲脑袋猛点:“知道知道,打死我也不说。”
我咦了一声,心说她怎么火“江么听我话了。结果妆丫头第二向话就气得我直瞪眼。炮灿人不要脸地嘿嘿一笑,“靖哥哥,我想要辆汽车。”
我没好气地一翻眼皮:“谁网刚说我傻来着?”
莲莲怪叫一声,从沙上跳起来张牙舞爪道:“谁敢说我靖哥哥傻?我跟谁急!是谁?站出来!”
晏婉如噗嗤一笑,拉着女儿坐到她腿上:“傻样儿,别闹了。”
“晏姐,你给估个价儿?”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别忙活了半天还凑不齐别墅的装修费。
“嗯,我想想。”晏婉如站起身,围着画卷转了两圈,末了,她沉吟道:“这副《修竹仕女》在张大千的画里虽然属于中下档次,但按照近些年来的拍卖行情,不加佣金和税金的私下交易,这画应该能卖到四百万元左右。”
听到这个价格,我心中大定,耸了,足够了。
“不过也不好说。”晏婉如加了一句:“还要看买家有多喜欢这画。”
“四百万!?”莲莲惊呆地眨眨眼又郁闷地大叫道:“不公平啊。不公平,为啥他每次运气都这么好?逛一趟公安局都能笔横财!啊!为什么赚钱的不是我!”
晏婉如看着我苦涩地笑了笑:“你运气实在”实在”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鲍奶奶却没有她们那么惊讶,慈爱地笑道:“这就叫好人有好报。”
莲莲一撅嘴,摇了摇母亲的手:“妈妈,姥姥变相说咱俩不是好人。”
“贫嘴。”晏婉如捏捏她脸。
是不是好人有好报我不清楚;反正想要得到什么,总得有些付出,像这次为了这副张大千的画。我不知琢磨了多少案件,不知掉了多少根头呢,这些,都是莲莲她们没有看到的。
丰午吃过饭。
晏婉如把我叫到了她的屋里,“《修竹仕女》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道:“你要喜欢,就”
“我没那个意思。”晏婉如打断道:“我哥哥去世前和我说过,古玩讲究缘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争不来,既然当初错过了。我也不想再收了。嗯。如果你想把画卖掉。我给你联系一下卖家?”
我点头道:“行,不过能不能找个低调一点的藏家?”
“什么叫低调?”
“我不想这画卖给对方后,过几天就上了拍卖会,万一弄得人尽皆知,我怕知道该画真相的人找到公安局,所以,”
“明白了。”晏婉如迟疑片玄,摸出了个电话,“喂,黄大哥”嗯,是我”在哪呢?忙什么呢,呵呵,对了,下午来我家坐坐么”嗯,有点事,,张大千的画不知你感兴趣不”放心,没问题”绝对是张大千的,我还能看错吗”好”好,那待会儿见”拜拜。”
“搞定了。”晏婉如把手机放到床上:“黄大哥是我认识人里最低调的了,他收的东西,即使一些跟他交好的朋友也很难见到,不会拿着到处瞎显摆的。”看看表,她挽着我的手站起来:“他还得有会儿才到呢,你先去洗个澡吧。”
我一犹豫。还是摆手道:“不洗了。晏婉如横了我一眼,手指揪揪我的头:“头皮屑都出来了,快去。洗完把衣服扔大盆里就行,我给你洗。”
我实在推托不过,只好钻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喷头,把头洗了洗。把身上冲了冲,等网关掉闸门擦了干身子,晏婉如在外面敲门,问我洗完了没有,我以为她要上厕所,就匆忙披上浴巾打开门,谁知晏婉如却直接走到挂衣服的架子旁。把我的衣服都泡进了水里。
我哎呀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洗吧。”
晏婉如笑着把我推出卫生间,顺便指了指对面的屋:“今晚上你又不走,衣服明天就干了,喏,床上有件睡衣,是我夏天穿的,你先凑合凑合吧。”见我还要说什么,星婉如唬起脸揪了我鼻子一把:“快去。不然姐可急了哦。”
无奈之下,我回了卧室关好门。脸一热,换上了晏姐的睡衣。
衣服是真丝料,白色的,不分男女的款式,袖子的半截袖,裤腿是七分,虽说是夏天穿的,不过晏婉如屋里有电热风扇在二十四小时地吹。很暖和。唯一让我觉得难受的,是胳膊和小腿露在了外面,皮肤上的伤疤隐隐可见。有点难看。
下午一点十分。
黄大哥带着他儿子小黄来了晏婉如家。
一进屋,黄大哥先跟炮奶奶和莲莲点头打了招呼,然后急不可耐道:“婉如,东西呢?”
晏婉如哑然失笑。请他坐到餐桌前,随即将《修竹仕女》摊开在桌上。“你看看还满意不?”
我知道晏姐肯定会给我卖个好价钱的,所以也就不跟着瞎掺合了,转了个身,与睡午觉了,没在客厅。
我也不自讨没趣
那头,拿着放大镜看了一会儿。黄大哥赞叹地连连点头:“好,好东西啊,我家里现在还有一副张大千的《摩登仕女》呢,就是此幅中的修竹置换为芭蕉。而仕女则取坐式,算是这画不折不扣的嫡裔了,好。太难得了,你从哪弄来的?”晏婉如笑笑:“这画不是我的。我也是咎人推销。”
黄大哥咦了一声:“那你怎么没自己收下?”
“有些其他原因,而且现在手头也没钱了。”晏婉如呵呵一笑,“黄大哥。开个价儿?”
黄大哥琢磨了琢磨,一抬头道:“我记得这画上过拍卖的,当时好像是二百多万成交的。”
晏婉如道:“那是十年前了,现在要是上拍,恐怕两个。二百万也打不住吧?”顿了顿,她玩笑道:“这画要是我自己的,给个差不多的价儿你拿走也就拿走了,咱们这关系还说什么?可关键这画是我朋友托我代卖的,呵呵,要是卖的太少了,我这脸可挂不住。”
“好。”黄大哥一笑,痛快道:“我也不让你为难,嗯,五百万。行吗?”
我心头狂跳了几下,五百万?晏姐网还说四百万呢!
晏婉如笑着把手往前仁伸:“行。合作愉快。”
黄大哥好笑地和她握握手,“我这人是急性子,你有电脑吧?我把钱打过去,对了,打给你还是打给你朋友?”
“打给他吧,我给你他账户号。”说罢,晏婉如带着黄大哥去了她屋汇款。
客厅里。我心潮澎湃地双手搓着茶杯。这可真是个出乎我预料的高价。这些钱,足够我把那间带游泳池的别墅彻彻底底做个最豪华的装修了。随即,脑海里浮现出几种不同风格的装修布置,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给装修公司打电话了。
“嘿嘿嘿”
正想着呢,莲莲的坏笑声钻入我的耳畔。
我一侧头,无语地看着她:“干啥?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莲莲笑嘻嘻道:“你财了。可别把我忘了哦,你上午可答应给我五万块钱买衣服的。”
我差点被她气死,瞪眼道:“我上午说的是两万好不好?什么时候蹦五万去了?”
“我不管,反正你答应我啦。”莲莲撒娇地晃晃我的手,“好不好嘛,好靖哥哥啦。”
我撇嘴道:“得了吧,两万我都觉得多了,还五万?让晏姐和鲍奶奶知道还不找我算账?”
莲莲撅撅嘴巴:小气鬼!”
小黄轻蔑地看看我,又瞧瞧莲莲,突然道:“他很有钱吗?你耸他要什么?我给你买。”看来她对莲莲有那么一点意思。
听他语气里有些讽刺的意味,我也没搭理他,自顾喝着茶。
倒是本来和他有说有笑的莲莲小鼻子一皱,不高兴道:“我警告你。别说我靖哥哥坏话。”
小黄呆了下,似乎没明白她怎么变脸变愕这么快,“我说什么了?至于吗?”
莲莲不理他,继续跟我讨价还价起来,见我仍不答应,她小马屁铺天盖地地拍了过来:“哇塞,靖哥哥你真帅,你怎么能这么帅呢?你还让不让人活呀?”见我翻白眼。她又摸摸我小臂上的疤痕:“哇,这个疤真有男人味,酷毙了啦!”
脚步声传来,晏婉如和黄大哥似乎办完了转账。
小黄撇撇嘴:“这叫酷?长了一身疤,恶不恶心?”
我和莲莲脸色均是一变。
这话正好被晏婉如听了见。
“你说什么?”她呼地一下踱步到了我们跟前,脸色黑得可怕,你刚才说什么!?”
莲莲也气愤地瞪着小黄。
小黄气道:“我怎么了?不就说他两句吗?你看他那一身疤!跟个。癞蛤蟆似的!他
啪!
晏婉如怒气冲冲地给了小黄一个大巴掌:“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小黄和黄大哥立刻愣住了,只见小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红色的巴掌印。显然,这一下打得极重。
她在我眼里一直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女人,我从没见过晏婉如这般表情。也从没想过她也有怒的一天。更别说上人了,我愣了愣,赶忙伸手拦住他道:“晏姐,算了,多大点事儿啊,你瞧你。”
黄大哥脸色不太好看:“婉如!怎么回事?”
晏婉如愤恨地盯着小黄眼睛,几秒种后,她回身摸了摸我领口几道长长的疤痕,眼圈一红,隐隐有泪珠掉落:“上个月杨村的泥石流里,我本来应该死了的,是靖救了我,他背着我在泥石流里坚持了整整三个小时,等救援赶到的时候,他早都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命差点没了。这些疤。是为了救我留下的,所以,我不许任何人说他。”
黄大哥一怔:“那小报上的报导是真的?说那人就是他?”
“嗯。”
黄大哥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叹了叹气,拍拍晏婉如的肩膀,回头瞪了儿子一眼:“就知道惹事儿!滚回家去!”
第216章我冤枉死了
我起床刷牙洗漱后,在卫生间里伸手摸了摸昨天晏姐给我洗干净的衣服,嗯,已经干了,穿好,我回屋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查了查北京几家比较大的装修公司,又跟人打听了一下口碑最好的,逐而记下该公司的电话和地址,整体好衣服出了客厅。晏婉如三口人还没起床,我就留下张“我出去办点事儿,中午回来”的字条,抱着子走出她家,顶着嗖嗖的冷风,到北苑家园小区外面打了辆出租车,一往那家装修公司开去。
说明来意后,我带着负责人来到顺义碧海花园。
等进了别墅,我就简单把自己想要的风格和构想跟负责人说了一遍,见他大至明白了我的意思,又和设计师商量着提出了几点我很满意的布置,我便轻轻点了头,交流了几处细节,初步估算了一下装修费和材料费,就和他们回到公司把合同敲定,支付了押金和初期费用,并把钥匙交到了他们手里。
待手续办理妥当,我看了看表,找到附近一家旗舰店逛了逛。才打车往北苑家园赶。
叮咚,叮咚,叮咚。
提着大包小包的我按下了晏婉如家的门铃,咔嚓,丹被晏婉如推开了。空调和暖风扇都开着,屋里比较热,晏婉如穿了身白色纯棉的衫和咖啡色的褶子裙小裙子下摆网好搭在膝姜上,连裤肉色丝袜裹着的丰满美腿让我有点脸红心跳。她亲昵地挽着我的手把我拉进屋,反手关好门网要给你打电话问你啥时候回家呢,正好,饭网得,咦,什么东西?”餐桌上坐着的鲍奶奶也把目光投向我手里的袋子。
感受着屋里暖呼呼的热气,我全身一身舒坦,把塑料袋递给晏婉如,“给你和莲莲买的衣服,也不知道号码对不对,待会儿你试试吧。不行我再回去换。”说罢,又捡出一个盒子给了炮奶奶,您象棋盘的划线都磨得差不多了,给您买了副象棋,您看看喜欢不。”衣服是国际一线品牌,象棋也是高档货,这些玩意儿可花了我不少钱呢。
晏婉如责怪地看看我:“说你也不听,又瞎买东西。”
炮奶奶叹叹气:“你有心了。”
我笑笑,走到走廊过道上站稳,把手伸在那个不断摇摆的电暖风扇前,让热乎气吹吹冰凉的小手儿,近些年来。北京的秋天是越来越冷了,恐怕今年和去年一样,等不到十一月十五号就得来暖气了。“洗手吃饭吧。”晏婉如转身进了厨房。
洗过手,手掌凉飕飕的,坐到餐桌前的我就一个劲儿地搓着手,呼呼往手心里哈气。
端过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放到桌上,晏婉如温婉一笑:“外面冷,过一会儿就好了。”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可手臂在半空一顿,她又放了下去,挪着椅子朝向我这边,晏婉如把我手抓到她手里,夹在她手心反复搓着,“给你捂捂。”她小手儿很热乎,很软,随着她前后搓动,圆鼓鼓的胸脯也左右晃荡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视线一躲,顿时脸红了一下。
自从袁雅珍一事过后,我已经现自己是个很无耻的家伙了,内心深处不但对袁姐抱着一丝特殊的想法,连对晏婉如也是这样,实话实说,晏姐骨子里的那抹小温柔劲儿,实在让我难以自拔,想着昨天她为了一句话突然暴怒,甚至扇了朋友儿子一个嘴巴子的情形,我心中便有股说不出的暖意,凶归凶,那何尝不是她温柔的另一种表现?我好像越来越喜欢她了。
呸,你个臭流氓,别瞎想了!
我忏悔了异刻,把手从晏婉如手里抽出来,开始吃饭。
小靖,哪天把你爱人带过来吃顿饭。”吃饱饭的鲍奶奶放下筷子,捻着佛珠看向我。
“行。”我也吃饱了,拿餐巾纸擦擦嘴:“不过她工作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
晏婉如问:“你家的美容院跟哪儿?”
我道:“王府井,名字叫贵族女子美容会所。”
晏婉如柔和地笑了笑,“王府井?那规模肯定不小啊,行,老听你说你老婆漂亮漂亮的,别是蒙我呢,呵呵,哪天我得过去看看这个比我年纪还大的弟妹,对了,我叫她弟妹没事儿吧?”
“不碍得。”
鲍奶奶嘱咐道:“去的时候拿点东西。”
晏婉如一点头:“我明白。”
我急忙摆手:“买什么东西呀,别,嗯,弄一斤两斤水果就行了。”
“你别管了。”晏婉如用大眼睛白了我一眼,拉住我的手,“走,看看你给姐买的衣服去。”说是拉手,其实并不是那种情侣式的拉手,晏姐只是拉住我的手腕。
拿着几个大袋子来到她屋,我翻开袋口往里瞄瞄,旋即分出三个放到床头柜上,“这仁是给莲莲的,剩下仁是你的。”一回头,只见晏婉如已是将手伸进了一个黑袋里,从中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掀开盖子,露出两只黝黑瓦亮的黑高跟仙的那种,款式透古朴的味道六
晏婉如眼睛一亮,“真漂亮呢。”
也不知她是不是做样子给我看的,但听了这话,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不好意思地笑道:“早上我看了你床底下那双高跟鞋,记住了鞋码,其实快冬天了,本来想买个皮鞋给你的,但翻了翻,没找见皮鞋,又想皮鞋跟高跟鞋的鞋码可能有点不一样,保险起见,就买了高跟的。”这是一方面原因,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我喜欢高跟鞋,总觉得不穿高跟鞋的女人少了那么一丝女人味。
“挺好的,我试试。”晏婉如跃跃欲试地往床上一坐,踢掉拖鞋,翘起二郎腿,弯腰把黑高跟往左脚的肉丝袜上套了套,等穿进去后,又换了个脚套上另外一只,她试着踩踩地,站起来对着衣柜上的镜子照了照,一扭身看向我笑道:“漂亮不?”
平常都是偷偷摸摸看她,这次可以明目张胆地盯着她腿瞧,我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加快了些,闻言重重点着脑袋:“漂亮!”
“呵呵,我也觉得是,谢谢了。”坐回到床上,晏婉如把另两个皋子打开,里面一件是条白色牛仔裤,一件是身棕色的真丝吊带套裙,低胸的,裙摆也很短,大概在膝盖偏上十厘米左右的高度。之所以选这件,依旧是我那点小心思作祟,晏婉如这人太保守,总是长裤长裙穿着,除了睡衣,我还没见过她有不没过膝盖的裙子呢。
晏婉如的眼神有点怪,双手捏着裙子。不经意地往我这边瞥了下。
我忙作解释:“服务员非推荐我吴这款,说的天花乱坠,什么最新款式啊,什么反季节打折啊。我看她那么热情,没好意思拒绝,就买了条这个”呃,你可以当睡衣穿,反正家里暖呼,这料子也挺顺的。”汗,说完这话我又有点后悔。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呢?
晏婉如哦了一声,笑着把吊带裙拿在胸口前比了比:“嗯,长短夫小都合适,你按我柜子里衣服的尺寸买的?”我不禁心虚了一下。昨晚翻她柜子的时候,还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蕾丝边内衣呢。
“咳咳,呃,嗯。””
我自觉地推出卧室,给她关好门,靠在走廊上着呆,等了很久,才听卧室里传来晏婉如的说话声:“进吧。”我推门进屋,当看到她那一身行头后。表情顿时一愕。我本以为晏婉如是在试牛仔裤,谁想此时的她居然把那件非常性感的棕色吊带裙穿上了,低胸款式让她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真丝裙下摆紧紧绷在丰腴的美臀上,两条包着肉丝袜的白花花的暴露在空气中,再配上那双高跟鞋,现在的晏婉如要多撩人有多撩人,我一下就看呆了。
晏婉如脸色微热,下意识地把裙子往下拽拽,只”怎么样?”
我咽咽吐沫,“好,嗯,好看。”
晏婉如嗯了一声,对着镜子扭了扭细腰,呵呵笑道:“漂亮是漂亮,不过只能跟家里穿穿,就算是夏天,晏姐可也不敢穿着这身出门,对了,牛仔裤刚刚我也试过了,挺合身,谢谢你喽,眼光不错。”
我道:“别客气,你喜欢就好。”
“这几身衣服怎么也得一两万块钱吧?”晏婉如横了我一眼,“你啊,有点钱就瞎花,都是有老婆的人了,怎么也不知道省着点过日子?”
我汗了一下,“你咋跟我妈似的?原封不动的话,我妈成天跟我唠叨。”
晏婉如好气地扬我:“我要是你妈,我天天揍你,整天不务正业,你算算你多久没去学校了?”说了两句话,她突然低头瞅了瞅吊带裙,回头捏了我鼻子一把:“有点凉了,我换身衣服,去,外面等等。”
我说了声好,先走到角落把电热风扇给她打开,调了调温度,让风叶左右转起来,才折身出了屋。等晏婉如叫我进去后,我现她又穿上了之前那套到膝盖的褶子裙,正半躺在床垫子上翻着几本古玩书,晚上想吃点什么?”
我坐过去,偷看了她大腿一眼,嗓子干干道:“随便,怎么都行。”
看看床头的挂表,晏婉如挪挪美臀,给我腾出一些个置,“那就点可乐鸡翅吧,莲莲最爱吃那个。”
“咦,我老婆也爱吃鸡翅,不过她喜欢啤酒鸡翅。”
“是吗?女人很少受得了啤酒那股味儿吧?”
我不禁苦笑一声:“她那人你不知道,喝酒喝疯了,吃什么都得带上酒,唉,劝她她也不听。”
晏婉如恍然地一点头:“哦对了,你上次跟我说过,呵呵,那你爱人挺有个性的。”
“这叫啥个性?烦都烦死了。”
“没打算要个孩子?”
我一拍脑门,略有尴尬道:“我网多大啊,再说吧。”
晏婉如笑着瞅瞅我:“我可先预定了,你儿子或女儿必须得认我当干妈,咋样?”
我道:“没问题。”…田呢。咚咚咚。二下敲门声后,觎奶奶推门讲了卧室”陪我下两盘棋?”
我当然不能拒绝,“好,那晏姐,我先去了?”
晏婉如点点头,指了下床上的古玩书,“待会儿过来,我再教教你书画的鉴定。”
炮***卧室比晏婉如屋子还要古香古气,书柜上大部分都是佛经,鼻尖弥漫着一股宣纸的味道。炮奶奶棋艺马马虎虎,比我略差上一些,不过每次我都会偷偷让老人家一下,大概十盘下来,炮奶奶是胜八输二。
玩了三四盘,捻着佛珠的炮奶奶在将了我一个死军后抬头看看我:“你啊,就让我吧。”
我摸摸鼻子:“没有,是您棋艺太好了。”
“不下了,你找婉如学习毒吧,我给你们弄点水果。”
走回走廊,那间卧室门没关严,半掩着,我也就没敲门,推门进了屋。
里面静悄悄的,只有暖风扇嗡嗡响着,我看到,床上的晏婉如正闭眼一动不动地平躺着,手里抓着本介绍明清家具的书,看样子是睡着了。我微微一笑,走进两步,想给她盖上个被子。
结果这时候,我突然错愕地现晏姐大腿上的褶子裙居然被翻开了,飘飘忽忽地反掀在了腰际,丰满的大腿露了出来,完完全全地走*光了。我呃了一声,呆呆一回头,才注意到那台墙角的暖风扇,随着扇叶的摇摆吹风,晏婉如宽松的褶子裙往腰部继续掀开着,是被风吹的。
我卑,咋办?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往她下面看,极为纠结地站在原地迟疑起来。
要是直接叫醒妞,晏姐会不会以为是我把她裙子掀起来的?应该不会吧?我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应该是很正面的。可我也不敢打包票,万一把大家都弄得挺尴尬的怎么办?衡量了利弊,我决定偷偷先把她裙子复位,再说别的。
网往前迈了一步,毫无征兆的,身后的门就开了!
炮奶奶走路竟没出一点声音,“小靖,吃水果。”
我汗都下来了,急急忙忙往晏姐前面一档小声儿道:“嘘,晏姐睡着了,不吃了。”我是真怕炮奶奶误会,屋里就我跟晏姐俩人,她裙子开着大口,不该露的全露出来了,让人看见怎么想?别以为是我扒的!
炮奶奶奇怪地看着我:“怎么出汗了?屋里太热?”
“啊,是,有点。”我尽量让自己挡在鲍奶奶和晏婉如的中轴线上,虽然并不能保证全部遮住,但我记得晏姐说过炮奶奶眼神不太好,现在她没戴眼镜,希望没现什么不对。
“热就把暖风扇关了。”跑奶奶往西侧走了两步,把果盘放到写字台上,“水果放这儿了,让她睡她的,你自己先吃。”
我不断擦着额前的汗水:“行。”鲍奶奶打了个哈欠,“呼,还想着今天不睡午觉呢,还是不行,我也去睡会儿。”说罢,她指了指西侧:“你要是困了,去莲莲那屋睡。”
“知道了。”见炮奶奶转身,我长舒了一口气。
回头一看,晏婉如仍睡的很香,褶子裙被暖风机吹得摇摇晃晃,似乎比方才开口还要大上稍许。
我按耐住那股要流鼻血的冲动,强自移开目光,决定先把她裙子弄回原位再说。
一咬牙,我踱步走到床头边,悄然无息地伸手过去捻住她的裙角。
铃铃铃!
床上的手机居然响了!
晏婉如嗖地一下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脚下的电话。
我了个晕!
我惊得跟什么似的,用最快的度把手从她裙角上拿回来,尴尬得只想一头撞死算了!
晏婉如愣住了,眼巴巴地瞅了瞅我收回去的手,低下头,又眼巴巴地瞧瞧她走*光的大腿,蓦然惊呼一嗓子,飞快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死死压住褶子裙,再看她的脖子,早都已经红透了:“你,你”
我急道:“晏姐,我先说好,可不是我弄得啊,是它,是暖风机吹的。”我指着角落的罪魁祸。
铃铃铃,,手机还在响。
晏婉如捂着裙子不言声。
我欲哭无泪地解释道:“真是暖风机。你看这风,你看,正好吹到你这边,看见没有?是吧?我过来是想把你裙子盖上的,怕你着凉,真的。”
晏婉如也不看我,红着脖子抓起电话看了看,也没接,轻轻丢到一旁,旋即回头看着我,唬起脸来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
“我了个去,你那是啥眼神儿?”我冤枉道:“晏姐,真不是我,我誓!”
从床上放下腿,晏婉如穿好拖鞋站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看我的眼睛,忽地一伸手,气呼呼地拧了我耳朵一把,轻啐一口:“你个小色胚!都结婚了还胡想!”
我冤枉得都想从楼上跳下去了:“我日!真不是我掀的!!”
第217章与晏姐交心
我愁眉苦脸地趴在窗台上接起装修公司的电话,听到设计师说想把别墅游泳池上的小石桥改建一下的建议后,我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说让他做主,自己就不过去了,还告诉他们装修度要快,尽量在年前完工。挂了电话,我无精打采地扔掉手机,转身走了几步,对着那台嗡嗡作响的暖风机气愤地踢了一脚!
吱啦,暖风机擦着木地板向后一退,晃了晃,险些倒地。
郁闷啊!就因为这破机器!我在晏姐面前的形象全毁了!
“靖哥哥!”放学回家的莲莲蹬蹬跑进屋,一脸惊喜和期待地摔下身后的书包:“听姥姥说你给我买了衣服?是不是真的?”
我一嗯,施手指了下床头柜上的袋子。
“哇塞!”看到包装上的英文牌子,莲莲兴奋得跳了起来,“靖哥哥,你太好啦!”
好什么呀?我快倒霉死了都!
“哩!太漂亮啦!太漂亮啦!”瞧着莲莲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拆开。一边出惊呼,一边对着镜子反复照着。我就仰天长叹一声垂头丧气地开门出了屋,悄悄瞥了眼次卧紧紧关着的房门,抬步向往那边走。可脚丫子在半空一抬,却是又收了回去,悻悻一转身,我到厨房帮着鲍奶奶洗菜切菜了。
忙活了将近二十多分钟。等鲍奶奶抄完最后一道菜,她就一看西边:“你别管端菜了,叫婉如别睡了,开饭。”
我呃了一声,心虚道:“我端菜,您叫她吧。”
鲍奶奶故作不高兴地板起脸:“我还没老到那份上呢,几个盘子还端不动?快去。”
我不好再多说,只得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磨蹭到了次卧室门口。抬手敲敲门,咚咚咚,“晏姐,该吃饭了,晏姐。”咚咚咚,敲了好几次。听里面没什么动静,我就慢慢拧开门把手,推门往里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卧室内。晏婉如似乎正躺在被窝里闭着眼,“晏姐,莲莲到家了,饭也熟了。”
被子边出一声轻嗯。晏婉如掀开被窝爬起来,看看我,下床穿了拖鞋。
她此时已换了身白色的真丝吊带群,跟我送她的那件名牌裙子款式相似,只不过裙子下摆稍稍长了两三厘米。想起下午她裙子下面的那抹镜头,我脸上不禁一红,偷瞄了下她的大腿。尴尬极了,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遍,“晏姐,下午那事儿,真是暖风机吹的,你信我一次行不?”
网要跟着我往客厅走的晏婉如脸蛋浮起两抹酡红,她定住脚步。狠狠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显然是不信我的话。
我登时龇牙咧嘴起来,做出一副被掐得很痛的模样。
晏婉如吓了一跳,“哟!没事吧?没事吧?”心疼地赶忙俯身给我揉了揉大腿肚子。
其实哪疼啊,她压根就没怎么用力。见她掐也不舍得掐我。还生怕把我弄疼了的小样儿,我心里就一阵暖洋洋的,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知道晏姐是没真生我的气,不然,肯定不会对我这么好了。想到这里,我踏实多了。
“笑啥?没心没肺!”晏婉如凶凶地瞪了我一眸子,“还疼不?”
“不疼了。”
晏婉如撅着嘴弹了我脑门一下,“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这回就算了,但姐告诉你。再有下次的话,我就告诉你老婆去,让你爱人整治你。信不?”见我无语地翻着白眼,晏婉如眼珠子一横我:小色鬼!走吧!吃饭!”
我哀声一叹,也懒得辩解了、跟着她一起坐到餐桌前。
放好筷子,晏婉如回头对走廊喊道:“莲莲!莲莲!干什么呢?”
“试衣服呐!马上马上!”半分钟后。穿着一套时尚长衫的莲莲蹦蹦跳跳地到了客厅,兴高采烈地围着我们转圈:“嘻嘻,好看吧?”
炮奶奶一努嘴:“谢谢小靖了吗?”莲莲网要道谢,晏婉如就瞥瞥我:“谢他干啥?那副张大千的画就让他赚了五百万,给我俩买几件衣服还不是应该的?”我和鲍奶奶似乎都没想到晏婉如会这么说,微微一怔。莲莲倒是没察觉什么,嚷嚷着:“对,妈妈说的对,咱们耍吃大户,嘻嘻!”
晏婉如没好气地伸手捏捏女儿的鼻子:“吃你的饭吧,淘气!”
接着,晏婉如又瞪瞪我,夹了块牛肉放我碗里:“愣着干什么呢,吃啊。”
“啊。哦。好。你也吃。”我感觉和晏婉如的关系好像稍稍有了些变化。别看她又是瞪眼又是数落我,可这并不是疏远的信号,反而是亲近的表现,呃,不应该呀?难道晏姐相信下午那事儿不是我干的了?她的变化让我很不可思议,想来想去也琢磨不明白。
“对了婉如。”吃饱饭后,炮奶奶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那天我遛弯的时候。十六楼那家的王大妈特意找过我,跟我聊了聊她儿子。哦,她儿子你应该见过吧?刻,那个电视台副台长,王大妈的意思,我看是想让你俩谈对象。
晏婉如没什么兴趣地摇摇头:“知道了。回了他吧。”
“就是就是。”莲莲撅嘴道:“那个王大鼻子要多寒碜有多寒碜。哪配得上我妈妈呀。”
炮奶奶看看晏婉如,蹙了蹙眉头,却没再说什么,指挥着莲莲把碗筷拿到厨房。
七点四十分。
鲍奶奶掐着时间准备出门跟街坊遛弯,临走前,把还在看动画片的莲莲抓小鸡子一样抓紧了她的小屋,让她好好写作业。另一头,我则依照惯例选了几本古玩书。在主卧室向晏婉如学习着鉴定知识。
晏婉如没开大灯。而是拧开了写字台上的台灯。将光线调整到适中的色调今儿个。讲什么?”
我像个学生一般在她旁边坐好,把书递过去:“什么都行。”
晏婉如好气地拍了我脑袋顶一把:“什么态度啊,到底想不想学了?”
我晕了晕,“你打我干什么?”我找谁惹谁了这是?
她噗嗤一笑。拿眼角瞥了我一下子,“我打你两下咋的了?不乐意了?”
我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怏怏一撇嘴,说了声等我想想,就把笔记本电脑打开,翻开了一个的文档。这里记录的东西和我那黑笔记本一样,是昨天晚上抽空打上去的,记录着我回忆起的前世的捡漏事件。用鼠标滑轮翻页找了找,删掉了几个我早已完成的事件,末了,我算计着日期,现最近的日子不管北京也好外地也罢,都没什么可以捡漏的东西,离现在最近的一个捡漏事件。是过些天的一个田黄石。
合上电脑,我道:“讲田黄石吧。”比起临阵磨枪,还是提前温习一下比较好。
“嗯,坐正了,头抬起来。”矫正了我的坐姿。晏婉如才笑着讲起来有关田黄石的分级和鉴定。她的知识都深深记在脑子里。根本不用翻书,滔治不绝地一股脑砸给我,连一点磕巴都不带打的。
当然。我前世在古玩城打工。田黄石或多或少也接触过一些。倒不是一窍不通,所以她的讲述我只捡关键的听,当觉着自己差不多明白了。就有点心不在焉起来,鼻子里嗅了嗅晏婉如那边传来的淡淡香气,趁她指着一张书上的图片给我作分析的当口。我身子后倾,飞快瞥了眼她裹着肉丝袜的大腿和美臀。那大腿外侧丰满的小肉儿,只想让我捏上那么一把。”喂,在没在听?”
我回过神来,赶忙道:“在听,你继续。”晏婉如不动声色地拉了拉真丝裙的下摆。见我看了过去,她一瞪眼珠子。拿书敲了我脑袋下:小色胚!脑子里不想好事儿!”
我装作无辜道:“我怎么了?”
“你说呢?信不信我揍你?”晏婉如板起脸吓唬我。不过,她压根就是那种柔和温婉的性子,再怎么也凶不起来,那恶狠狠的小模样,反而显得有些可爱。
我想笑,但觉得不合适,还是没笑出来。“晏姐,你没想过要找个对象?”
晏婉如瞅瞅我:“问这个,干嘛?跟你有关系吗?”
我道:“好奇嘛。随便问问,呃,不想说就算了。”
晏婉如放下那本介绍“印石三宝”的书。“等莲莲长大以后再说吧。你没看见么,每次我妈一提让我找对象的事儿,我女儿一准得嚷嚷着反对,听她说王大鼻子王大鼻子的,其实那个副台长相貌听周正的,只是鼻粱子高一些,呵呵,我知道,莲莲是不想我谈对象,随她吧。反正我也没碰见合适的人呢。”
我哦了一声”,是这样啊。”
晏婉如不紧不慢地捧起茶杯抿了口水。“嗯,茶淡了,我去沏杯新的。”
等她走后,我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肩膀。伸着懒腰把自己扔到软乎乎的床榻上,滚了滚。翻身面对着天花板起呆。郜月娥。袁雅珍。晏婉如。蒋妍,席蔓莎,一个,个名字依次浮现在脑海,弄得我有些混乱。真正算起来,这五个,女人我似乎都喜欢过。至于喜欢谁更多一点。嗯,和郜月娥在一起的时候,我显然喜欢她多一些,和袁雅珍在一起的时候,我好像又喜欢袁姐多一些。和晏婉如在一起,我对晏姐的喜欢好像又占据了上风”呃,看来晏姐说的没错,我就是一色狼。
唉。袁姐那头的关系我还没理清头绪呢。我怎么又惦记上晏婉如了?
我心思有些乱,对着头顶的吊灯长长叹了口气,怎么弄啊?
“呵呵,网多大就学人家摇头叹气?小心长白头。”晏婉如拖着热腾腾的茶杯用脚丫子顶开半掩着的屋门。放下杯子在写字台上,她看看我,走过来在我身边的床单上坐下,“有什么烦心事了?跟姐说说。看能不能给你出出主意。嗯,是不是缺钱了?”
我支着床板坐起身,咳嗽一声道:“不是。”
晏婉如狐疑地盯着我看,关切道:“那因为什么?你爱人和婆婆吵架了?”
“也不是。”我知道自己还不太成熟,浔感情方面的问题,丑她问了,我心头忽而动,讪出。驯摸鼻子。我坐正了一些。“晏姐,我要是跟你说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好久了,真想跟人倾诉倾诉。
晏婉如一点头,“你说。”
我清清嗓子,“是这样,嗯。你说一个人吧,若同时喜欢上了”呃”喜欢上了两个。人,那是不是不太好啊?”本来想说四五个的。但怕晏婉如抽我,所以临时改口成了两个人。
晏婉如脸一红,瞪着我道:“除了你老婆,你又喜欢上别人了?”
我嗯了一下,偷偷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
“你看我干什么?”耳尔徒然一痛,被脸热的晏婉如一把拧住了:“说你是色胚还真没说错,你花心也要有个限度啊?你跟你爱人才网结婚几天?正应该是蜜月的时候,怎么能说变心就变心?你说你,你可真够可恶的了,你自己说,你对得起你爱人吗?对得起你父母吗?”
我辩解道:“可我也没跟你”不是,我也没跟她怎么样,就是心里喜欢一下而已。”
晏婉如伸手拍了我脑袋瓜子,唬起脸道:“那也不行,心理上的背叛比身体上的背叛更可怕,你们男人啊,都一个样子,你说说,如果换了角度讲,倘若你老婆偷偷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你会是什么心情?”
我躲开了还要往我脑袋上打的小手儿,顺势躺倒在床上,“可我控制不住,就是喜欢她。”“控制不住也得控制!”晏婉如气呼呼地一拍我大腿:“要是让你老婆现了,你想她得多伤心?而且你爱人岁数比你大,你又说她是那种事业型的女人,这种人的控制**天生就很强,再碰见个年岁比她低的小老公,就更别说了,她要知道你心里有了别人,跟你离婚都是轻的!”
一通长篇大论下来,砸的我郁闷的要死。我了个去,早知道就不跟她说了。我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我眼不见心静地一闭眼,干脆不理她了,自己叨叨去吧。
“跟你说话呐,听见没有?”腿止被人掐了一下。
我堵住耳朵翻了个身,还是不言声。
“你这人咋这么讨厌?跟你说正经的呢!起来!”顿了一会儿。我眼皮被她轻轻扒了开,只见晏婉如一张凶巴巴的脸,“你个小色鬼!还学会装死了?”
我举手投降:“姐,我亲的姐,为了这事儿我心里都快烦死了,你就别打击我了行不行?我知道我不对,知道我错了,可骂我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你以为我不想好好跟我爱人过日子呐?”跟袁雅珍已经展到接吻的地步了,现在让我咋办?离她和小龙远远的?我哪儿狠得下心啊?
晏婉如脸色稍缓,但仍挂着些小气愤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嘛。你瞧你,也不说给我支招,上来就一通臭骂。”
“还不是你太惹人生气!”在我胯骨上打了一巴掌,晏婉如道:“平时看你蔫吧出溜儿的挺老实。怎么歪心思这么多?我要是你母亲,我早把你屁股打开花了!行了,我给你想想主意,嗯”嗯”既然你忘不了那人,就偷偷喜欢吧,总之,别叫你爱人现就行。”
我道:“你话说了等于没说,难道我还能上赶着去我老婆面前汇报啊?”
晏婉如作势扬起手:“你再跟我顶嘴?揍你!”
“哎呀,你再想想,该咋办?”
横了我一眸子。晏婉如坐直了身子,迟疑道:“顺其自然吧,想那么多没用,我觉得感情这方面和古玩也有些类似的地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如果老天爷早注定了让你离婚,任你千般小心万般谨慎,躲也躲不过去。”
我翻翻白眼:“您盼我点儿好行吗?”
晏婉如气道:“是你自己非要玩火,你怨得了谁?”
揉了揉眉心,我反复咀嚼着“顺其自然”四个字,良久过后,我心中叹息了一声,反正也想不明白,顺其自然就顺其自然吧,顶多下次跟袁姐接触时谨慎一些,别叫爸妈和郜姨现端倪就好,咦,这好像不是顺其自然,是随心所欲!
靠。管它呢!
我渐渐有了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后的烦恼以后再说。
“想通了?”晏婉如问。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晏婉如嗯了一声,站起来道:“那接着给你讲田黄石吧,别以为会了点基础知识就了不得了。要学的还多着呢。”走到写字台前,忽地。晏婉如不经意地一回头:“对了,你老婆跟那人,你更喜欢谁?”
我一愣,下意识道:“更喜欢你。”
两抹红晕爬上了晏婉如的脖子根,她瞪瞪我:“贫嘴!再瞎说信不信我撕你的嘴?”
我一咳嗽,没接话。
第218章掐你一百下
喷头哗哗作响,四十几度的热水打在后背和肩膀,一股暖意传遍全身。稍稍打开一点心结的我心情还算不错,哼着从莲莲电脑里下载到手机上的不知名的英文歌,我往手心里倒了些海飞丝去屑洗露,轻轻在头上揉着,不多久,我关掉喷头闸门,擦干了身子,穿着晏婉如给我的半截袖睡衣走出卫生间。“洗完了?”厕所门几乎是正对着主卧室的,对面飘出晏婉如的嗓音。
“嗯。”我走进去一看,大床上。晏婉如似笑非笑地捏着两张扑克牌,左右食指悠悠然然敲打着大腿上打着的真丝吊带裙,一下,两下。节奏很缓。床尾坐着的莲莲有些垂头丧气,她脑门上和脸蛋上贴着四五张纸条,显然输得很惨。看到这里,我不禁呵呵一笑:“又玩牌呢?谁去洗澡?不洗的话我把热水器总闸关了?”
莲莲怪叫一声,顿时把牌扔到床上。并揪掉脸上的白纸条:“我去我去!”
“明明早上网洗完的!”晏婉如溺爱地白了她一眼:小东西,就知道耍赖皮。”
莲莲嘿嘿一笑,扒着眼皮吐着舌头,对着母亲做了个鬼脸:“妈妈你把输赢看得太重啦,真幼稚。”
晏婉如扬起!”
“啊,你欺负人,我不陪你玩啦。”莲莲一溜烟地跑到了卫生间里。
我很是羡慕母女俩的和谐关系。哪像我妈啊,动不动就瞪眼抄家伙往我屁股上抡。我坐到晏姐旁边。用手抹了下滴到脸上的水珠儿。玩的什么?争上游?”
晏婉如嗯了一声,“洗牌的时候洗整副牌,玩的时候玩一半,嗯,咱俩来两把?”
“行啊,有啥惩罚措施不?”
“瞎玩呗,惩罚什么?”晏婉如瞥瞥我:“要不也贴纸条?”
我已经主动洗上了牌,道:“那多没意思,这样吧,咳咳”洗好牌递给晏婉如让她切牌,分出半沓后。我悄悄看了眼半开着的卧室门。壮着胆子小声儿:“你要是输了,就让我拉一下手,我要是输了。也让你拉一下,行不?”
晏婉如脸红了,瞪着大眼睛怒视着我:“找抽呢是不?没大没小!”
我讪讪一笑,没吱声,先抓起牌。晏婉如故意哼了一声,也跟着抓牌。自从跟部月娥结婚以后。我明显感觉自己跟女人相处时的胆量大上了不少,要是放在以前,对那个正正直直的我来说,这种暧昧的字眼我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我先出。”抓到了那张反扣着的牌的晏婉如伸手一捻:“对儿三。”
我想了想,也扔出两张牌:“对儿四。”
“对儿七。”
“对儿。”
我边打着扑克,边在她极有肉感的身上瞄着。方才跟晏婉如基本摊牌了,她就是情商智商再低,也肯定听出我是喜欢她的,唉,也不知她对我是怎么个想法,纯粹拿我当弟弟看么?
“,到你了。”手中只剩了一张牌,晏婉如露出胜利的笑意。
我一看牌,就甩出四张过去:“七**十,同花顺。”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将手里全部牌摊开在床上,“一个九,一个大猫儿,一个,尖儿,走了。”北京人一般管鬼牌的大王叫大猫儿。管小王叫小猫儿。尖儿呢,则是凡
晏婉如很不高兴地斜我一眼。把牌扔到我腿上,“算你运气,再来。”
我装傻道:“还来什么?”
“接着玩呀。”晏婉如把牌拢到一起,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不玩了?”
“不是啊。”见她洗牌,我就把屁股稍稍挪过去一些,趁着晏婉如不注意的当口,轻轻抓住她的手。“惩罚还没完呢,着啥急洗牌?你输了,得让我拉一下手。”
“你干啥?放开!”晏婉如急急把手往怀里扯,气道:“我没答应你!是你自说自话的!快松开!”
“你刚刚没说话,就是默认。”我壮了壮胆子。将她细嫩嫩的手儿捏住,死活不撒手。
晏婉如脸蛋微烫,见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就气急地拧了我大腿三下:“小色胚!小色鬼!小流氓!”说罢。生气地扭过头,盯着一旁不理我。
我眨巴眨巴眼睛,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又将手指插进她五根手指头缝里握着。
一分钟后,我有点心虚地看她侧脸一眼:“晏姐,生气了?”
晏婉如不说话,拿眼角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赶快松开她,咳嗽一嗓子。“咱们继续?这回惩罚措施弄什么?”瞅她仍不言声,我就轻轻捅了她胳膊一把:“哎呀,开个玩笑嘛。游戏而已,至于么?”我将牌收拢,反复洗了洗。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晏婉如凶凶地盯着我:“别以为我不舍的打你,再有下次,我,我打烂你的小屁股,你信不?”那语气,很难有什么说服力。
我把洗好的牌往她那头一递:“切牌吧,那你说这把赌点什么?”
晏婉如瞅瞅我,气闷道:
…要是输了,就让我掐下,不对,掐十下,不对。掐山雹押,不不许喊疼,嗯,你敢不敢来?”她掐我行。可我哪敢掐她呀?提出这个惩罚。显然是晏姐对刚刚的事儿怀恨于心。想要打击报复我。
我一咬牙:“行,一百下就一百下,还不知道谁输呢。”
晏婉如一犹豫,哼了一声,伸手抓牌,“看我不掐烂你那脸蛋的。”
一张,两张,三张,抓着抓着,我脸就苦了下去,一手的牌。不是三四五六就是七**十。以上的都没有。这还怎么打啊?再看晏婉如,嘴角时不时地笑上那么一下。看样子,是没少抓到大牌。
等这叠牌抓完,晏婉如呵呵一笑,“家伙,这次你输定了,出
我郁闷地把手里这沓臭牌捋了捋。突然,我自顾咦了一声,再看了眼手上的牌面,我险些笑出声。抬眼瞅瞅晏婉如稳操胜券的笑脸,我摸了摸鼻子头,在她目瞪口呆的视线下。轻轻摊开牌,“三三四四五五六六七七八**九十十,管的上么?管不上我可继续出牌了哦?”末了,我打出一张,这也是我最后一张牌。
晏婉如差点气死:“你作弊!”
我苦笑道:“牌是你切的,我怎么就作弊了?输不起了?输不起就说。”
“谁输不起了?”晏婉如想了想。无奈把手往我前面一伸:“不就一百下吗?掐吧。”
我眼珠子一转,笑道:“谁说掐你手了?你网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要把我脸掐烂吗?”
晏婉如瞪瞪我,一迟疑,用手撑住床单,气哄哄地把脸凑了过来。
我心中一乐,眨眨眼,却没往她脸上掐,而是伸出手徐徐前进了一些。慢吞吞地在她肉呼呼的大腿上捏了一下,紧绷的肉色丝袜被我揪了起来,啪,随着我松开手指头,丝袜在弹力的作用下又缩了回去,打在丰满的小肉上。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晏婉如顿时惊呼一声,赶忙羞愤地用手捂住大腿,“你,你干啥!?”
“掐你呀。”我理所当然道:“你之前定赌约的时候又没具体指位置说掐哪儿,大腿也一样嘛。”
晏婉如愤然打了我手一巴掌:“这里不行!换个地方!”
我道:“愿赌服输,你想耍赖是不?”
“你,你”晏婉如红着脖子用力拧着我的大腿:“你个小色鬼!我早晚被你给气死!”
“快躲开,还有九十九下呢。”见晏婉如又操起指甲盖在我腿上乱掐,我就汗了一下。“到底是你输了还是我输了?怎么成你掐我了?晏姐,赌约可是你自己提议的,不带这样耍赖的啊。”
咬牙瞧了我几秒钟,最后,晏婉如闷闷不乐地一甩手,扭头看向
旁。
我呃了一声,“我可掐了啊?”
她板着脸一声不吭。
我观察着她的脸色,手臂划着床单摸了过去,在她膝盖上端的腿面上慢悠悠地捏了一把,不过不是用的手指尖掐,而是用整个手掌去抓,明目张胆地捏了晏婉如的油,见她耳根热了热,却仍一语不,我干笑两声,“还剩九十八了。”旋即,在她小腿上抹了一把,“九十七。”又跟她美脚脚面上揪了下,把肉丝袜拽起。让其啪地一下打回去”九十五,九十四,九十三,,
等我到数到八十二的时候,晏婉如终于爆了,恶狠狠地把我要再次摸她大腿的了开,“你怎么这样啊!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有你这么掐人的吗?你”她重重拧着我的手臂,小色鬼!我掐死你!”
我龇牙咧嘴地倒吸着凉气:“疼!别闹了!真疼!”
晏婉如气势一馁,将信将疑地看看我的眼睛,撇嘴嘀咕一句什么,慢慢揉了揉我手上网被她掐过的位置。没好气道:“还疼不?”
“有点。”几番接触下,我渐渐吃定了晏婉如,知道她不会真生我的气后,我不由得得寸进尺了起来。趁她没留神的当口,捏了她脸蛋一把:“还剩八十一。”
晏婉如气得跟什么似的,扬起手来作势要打我,可手在半空停顿了很久,也没舍得落平来,末了,她一拍床单。穿上拖鞋下了地,”我铺床去了!”
我跟她背后道:“你还欠我八十一下呢,先记着帐,这两天慢慢还。”
晏婉如脚下一拌,差点摔着,她扶住门框回头轻啐了我一口悻悻离了开。
十几分钟后,莲莲终于洗完了澡。多哼唧唧着英文歌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来我屋闹了一会儿,她就被晏婉如叫去了另个一卧室。不久,晏姐的拖鞋声在走廊响起,她路过我屋时看也不往里看一眼,就转头进了厕所,咕噜噜,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刷牙声。
我坐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左右一看,莲莲和炮***屋都关着门!似乎已经睡觉了,就小心翼翼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正看到晏婉如弯腰撅着屁股,背对着我在水池子吼干只庶地咽咽叶沫,轻轻迈了步,伸芋飞快存始肌灿的美臀上抓了一把。
“啊!”晏婉如惊叫,挂着水珠儿的脸蛋气愤地转向了我:“你干啥?”
我道:“还欠八十下。”
“你”你”晏婉如一弹手指,把手上的水全甩在我身上: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我不以为然道:“愿赌服输。”说着,就拿起自己的牙缸子,咕噜咕噜地刷着牙。
晏婉如满脸警愕地扭着美臀往旁边挪了挪,看了我几秒钟,才拿起毛巾将脸擦干,末了,用毛巾打了我屁股一下,“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了,听见没?再让莲莲跟我母亲”总之。别闹了。再这样我可真急了,这次没跟你开玩笑,懂不?”
我看看她:“还有八十下没掐呢。”
晏婉如气得一呕嘴巴那你说怎么办?”
“呃,我想想啊,这个嘛,耍不,要不你让我抱一会儿?”
晏婉如瞪眼道:“你别得寸进尺!”
我无辜地摊摊手:“抱一分钟。八十下就抵消了,成不成?”见她不言声,我便道:“不成就算了。这两天分期付款吧,我慢慢把八十下摸知…哦不是……是掐完。”
晏婉如呼呼喘了喘气,不过片刻钟,她狠狠打了我一下,抬头往卫生间外瞧瞧,“莲莲还没睡呢,你先回去,待会儿我去你屋。”我笑着一点头,刷完牙洗完脸,转身走出去,只听后面晏婉如嘟囔道:“早晚变成个小流氓!”
回屋,关灯。
躺到被窝里的我在床头把脑袋用手支起来”不在焉地望着窗外的星空。人生真是奇妙,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还幻想着能和晏婉如说上一句话该有多好。可现如今,竟是能跟她这般亲昵地接触,想一想,还真挺不可思议的。
十分钟二,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一个小时过去了,晏婉如居然还没有过来。我表情一愕,别是晏姐成心糊弄我的吧?咋办?合着不能去她屋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吧?正当我失望地敲着脑袋时,吱呀,屋门毫无征兆了被人推了开,光着小脚丫的晏婉如没进屋,而是做贼似地瞅瞅左侧,瞧瞧右侧,后而才放慢动作一般地抬腿走进屋,一步,两步。回身轻轻关好门,随即,晏姐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
我差点被她逗乐了,“你干嘛呢?”
晏婉如唬起脸嘘了一声:“小点声儿,莲莲网睡。”走过来在床尾坐下,她脸一红,气愤地白了我一眸子:“快点,我困着呢。”说罢。晏婉如双手在胸前一搂,护住了关键的地方,“赶紧的啊。”
我喉结涌动,嗯了声,起身坐过妾。从后背抱住她。
晏婉如身子一僵,一动不动。
我把手绕在她腰际上紧了紧。身子向前,吸了吸她头的香味,心中顿时一片祥和,“晏姐,我喜欢你。”
啪,放在她腰上的了一下,“别胡说!”我执着道:“没胡说。真的喜欢你。”
一阵沉默后,“你都结婚了,以后这种话不许乱说,我今天就当没听见,下不为例,知道剐”她嗓音严肃起来。
我问:“你喜欢我吗?”
“你说呢?”晏婉如没好气道:“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小色鬼一个,除了会占我便宜外,你还会干啥?”
“汗,你真不喜欢我啊?”
我手背又被人掐了下,“自作多情。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的,这点你记住,以后别动不动就占姐便宜,不然别怪姐翻脸不认人,明白不?”顿了下,晏婉如道:“时间到了,我睡觉去了。”
听她这么说。我难免有些沮丧。叹了叹气,拉住她的手揉了揉。
晏婉如没躲,也反握住我的手,“听话,别瞎想了。”
我一嗯,松开她,借着月光在她身上瞄了瞄,“怎么没穿我给你买的那身榨色吊带裙?不是说了吗。那个能当睡衣,跟家里穿正合适。”
晏婉如气得脸上一热,掐了下我胳膊:“款式那么短,连臀都几乎盖不住,我怎么穿?”
我道:“可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想看的话找你老婆去,让她穿给你看!”晏婉如瞥瞥我:“小色胚!脑子里没一点正经东西!你把姐欺负得还不够啊?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姐成你什么了?我回了!晚安!”说到最后,语气有点不高兴。
唉,再难看到那么性感的晏姐。我心头又是一阵失望。
可第二天早上,当我推门出去准备刷牙洗漱的时候,却错愕地看到穿着那身棕色短款真丝吊带裙的晏婉如从屋里走出来,瞅到我,晏姐双颊一热,掩着拳头咳嗽一声道:“睡衣脏了,我可不是为了你才穿的,别误会。”
第219章是她
野的装修在紧锣密鼓地展开着,为了给茶妈和珊甘飘卜惊喜。我当然没有提前知会他们。周末的时候,我往碧海花园跑了两天,跟装修公司敲定了最后的几个细节设计。该公司是北京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不像小区里零零散散拉活儿的装修队,我也就不再死乞白赖地盯着人家干活,八成不会偷工减料的。
周末一过,我便拿着几本书又回了晏婉如家,对我的到来,晏婉如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怎么又来了?”这是我进了门以后她丢下的第一句话,她穿着一身很居家的休闲装束,家里就她一人,鲍奶奶和莲莲都不在,往客厅里一瞅。木地板上放着一个装着洗涤灵水的木盆,里面有几块脏乎乎的毛巾,靠近墙头的地板半湿半干,想来是在擦地做家务。
我换了拖鞋走进屋,“呃,你那是啥语气?不欢迎我?”
晏婉如横了我一眸子,关好门,重新回到客厅中间,捡起毛巾跪在地板上从西向东擦着,嘴里没好气道:“天天不上学,老往我这儿跑干啥?不务正业。”
我道:“不是想你了嘛。”
“再臭贫信不信我大嘴巴扇你?”晏婉如瞪瞪我。气哄哄抓起一条毛巾扔给我:“来了就别闲着。去,帮姐擦擦地,里屋那边我网擦过了,就差客厅这点地方没动了。嗯,毛巾别沾太多水,不然渗进地板里不好弄。”她跪着干活的姿势,丰满的美臀让牛仔裤绷得很紧,不时还摇摇晃晃着,看得我有点口干舌燥小色胚!看什么呐!找打是不是?”
我忙移开目光,在她旁边蹲下擦地,“过两天学校有考试,晚上我得回去北信科大,不跟这儿住。”
晏婉如哦了一声,“我下午也有事儿呢。准备看个老朋友去,也不知她最近怎么样。”
我道:“这样啊。那我待会儿帮你干完活就走。”
“不用那么急,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什么学校,北信科大全称是啥?”
“北京信息科技大学。”
“咦?”晏婉如眼神一动:“原来你也是这学校的呀?我一个高中同学好像就在那儿上班,你们校长我也认识。”
我呵呵一笑:“那敢情好啊,要不你跟我们领导说说,这次考试直接让我过了吧?”
晏婉如丢了个白眼给我:“想得美。平时不努力,现在你赖谁?自己踏踏实实复习去!”
我一撇嘴,没理她,投了投毛巾,继续擦着木地板。幸好我前世学过的知识没有丢下太多,而且毕竟是曾经考过一次的试题,几个大题目隐隐约约有那么一丝印象,所以头疼归头疼,我还是有七八分把握能在及格线以上的。呃,其实就算不及格也没关系,本来我就有了退学的打算呢。只是舍不得蒋妍、腰子那些朋友。
干完了家务活,我和晏婉如回到小屋。接着跟她研究起石之帝王一田黄石。
经过上星期的暧昧接触,我和晏姐的关系明显上升了一个台阶。虽然她一再强调是把我当成亲弟弟的,让我不耍调戏她,要给她一定的尊重。但那柔柔和和的语气,模棱两可的态度,直接让我将她的话选择性的忽略掉了。
把椅子往她身边拉近了几厘米。我一伸胳膊。在写字台底下握住了她的手。
“你又要干啥?”晏婉如气得甩了甩手,“说了多少次了!给我点尊重行不行?”
我攥住她手不放:“家里又没人。”
晏婉如下意识地往门前看去,急道:“没人也不行啊,你,你想气死我是不?”
“哎呀,我这不是马上要去学校了么,加上考试,咱俩一个星期都见不到面了,就让我拉一会儿呗。”我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手儿,心头热乎乎的,感觉好极了。
晏婉如一呕嘴,犹豫着看看别处,侧头瞅瞅我:“那”那就拉一会儿。说好了就一会儿啊。”
我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
“瞧给你笑得!傻样儿!”晏婉如拧了我手臂一把:“以后要再惹我生气。看我不把你这点坏心思告诉你爱人的!”我知道她就是嘴上说说。小心思里面对我还是极为放纵的。红扑扑的脸色稍微正了正,晏婉如偷偷瞥了下桌子底下与我相拉住的手,轻轻与我握紧了稍许,讲课吧,上周五讲完了鉴定。就差估价没说了,嗯,田黄石的估价主要是看这么几个方面,”
漫漫长长的三个小时后,田黄石的课程终于告一段落。
我边捏着晏婉如的手把玩着,边努力吸收着知识,把她的话清晰地记在脑海里,末了,又问了几个问题,心里才是对田黄石有了谱,更对过些日子的田黄捡漏事件有了点信心。等装修过后,估计卖了张大千画的五百万也剩不了多少了,现如今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那块田黄石我怎么也要想办法弄到手。
“松开吧。”晏婉如动动被我握着的手指头:“我做饭去。”
我一看表,不知不觉都已经十二点了,“炮奶奶呢?”
“以前的街坊过寿,她晚上才回来呢。”晏婉如站起来,见我仍不撒手。她无奈瞪瞪我,和我手拉手一起往厨房走,“想吃点啥?姐给你做。”
我眨眨眼睛:“别对我这么好。”
晏婉如耳朵一红,凶巴巴道:“谁对你好了?自作多情,快说,吃啥?”
推开厨房门,我道:“吃面条吧,花板油的,那个方便。”她六点头。弯腰拉开冰箱门,单手从冷冻室里取出一袋八两装的手挤面,放到案板上,又开火往锅里到油。炸着花板。看着她一副家庭主妇的小样儿忙忙碌碌着,我略微有些尴尬。用食指挠了挠她的手心道:“晏姐,谁要是娶了你,做梦都得笑醒。”
“又贫嘴!”晏婉如露出两个酒窝,拿指甲盖抠了我手心一下子,“花言巧语的,也不知道跟学校骗了多少女孩子。
我忙解释道:“汗,真没有,就是跟你才这么说话的。”
晏婉如唬起脸来:“就姐好欺负是不?”拿铲子扒拉了扒拉油锅。
我替她打开油烟机,“是你太招人喜欢了。”
“小色鬼,嘴巴里每一句正经话,比姐漂亮的人多了,你是不是见一个喜欢一个?”
我脸色一正,立刻表态道:“真不是,就喜欢你
晏婉如大眼珠子往上一翻:“你爱人呢?”
“她啊”我拿捏了一下语言,昧着良心埋汰起郜姨:“比你差远了,她又爱喝酒,又不会干家务活,怎么跟你比呀?”
晏婉如勾起嘴角打了我一下:“你紫,贫吧。”
吃饭的时候,我俩的手仍然拉在一起,对此,晏婉如也没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吃着再勺我明显感觉到晏姐对我的态度又有了一丝丝变化,我心里一乐。但想到部月娥,我又有点小郁闷。乐不出来了。低头吃饭。
不久,我放下筷子擦擦嘴:“饱了,你下午还有事儿吧?那我回学校了。”
收拾好书包背在后面,晏婉如送着我到了门厅,“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学校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嗯了一声,我蹲着穿好鞋子,起身拧开门,可想了想,又是把门关了上,回头看着晏婉如的眼睛道:“你亲我一下。”
晏婉如脖子上一片火热,凶恶地瞪着我:“不行!别得寸进尺!”
我靠着门板不动窝:“你亲我一下我再走。”
“你怎么这样啊!”晏婉如不高兴地撅撅嘴:“再胡说姐以后可不对你好了
“就一下
“半下都不行!”
我耍无赖似的一翻白眼:“那我不走了。”
“别淘气了!”晏婉如打了我脑袋瓜子一把:“快走,一会儿我妈该回家了
“那就亲我下
晏婉如哎呀了一声,再我身上掐了好几下,“小色鬼!早晚被你给气死!”好一阵嘟囔,末了,她气呼呼地一看我,犹犹豫豫着伸出手,捧住我的脑袋,欠着脚尖在我右边的脸蛋上轻轻亲了一口,旋即一扭头,气得要死:“这下满意了吧?哼,早晚有一天把你屁股打开了花!”
我心头砰砰乱跳,本来只是玩笑的,没想晏婉如会真亲我,我摸了摸右脸,“那我走了?”
晏婉如轰苍蝇一样往外甩甩手,“赶紧走,以后都别来了,看见你就来气。姐还想多活几年呢。”但等我到电梯旁按下剪头按扭后,最那头的屋门又突然打了开,只见晏婉如没好气地看着我道:“跟学校记得别上外面瞎吃东西,脏,要吃就去学校食堂,记住了没?”
我挂着暖意地笑,点点头。走进电梯里。
下了楼,往小区外头走,我脑子里全是晏婉如那张温柔的俏脸,一不留神。差点被一个石头子伴倒,我呼了口气,忙收了手心思,伸手跟马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准备往学校去。然而,网跟司机师傅报完学校地址。手机却响了响,是袁雅珍的来电。
“在哪儿?”袁姐的声音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感情波动。
我道:“外面呢,有事?”
“小龙学校有领导视察,临时通知下午就一节课,我还要两个小时才下班,能不能帮我接下孩子?”
我想了想,点头答应道:“成,你别管了,那我挂线了?”
嗯
收起手机,我苦笑着对司机道:“抱歉,去牛街吧
下午两点半,牛崭大院。
把小龙从学校接回来,我和他就一人半边椅子坐下,一起玩着我笔记本电脑上的射击游戏老版小龙很兴奋,啪啪点着鼠标杀敌,嘴里还“突突突突”学着。里的枪声,每当杀死一个匪徒后,他都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欢呼一声,然后再专注地瞪着大眼睛,寻找着敌人,而且每次当对方匪徒的子弹打过来小龙的身子就会使劲儿往一旁躲,子弹会从屏幕里飞出来似的,可爱极了。吱呀。外屋门开了。
小龙啊地叫了一嗓子。匆匆忙忙扔下鼠标站起来,手足无措地低着头。
推门进屋的袁雅珍眉头一板:“怎么又玩上电脑了?今天的功课做了没有?”
小龙犯了错误似的咬咬嘴唇,垂头丧气道:“还。还没。”
袁雅珍很不客气地冷喝道:“那还不快去!傻站着干什么呢?”
蹬蹬蹬小龙乖乖跑到写字台前,趴到桌上写起作业小眼珠子不时偷偷看一眼姑姑,好像在看她生没生气。
我无语地看看他们娘俩:“姐,
“周末两天加了班,**点才回来,今天就早歇半天。”袁雅珍脱下外套,挂好皮包,看看我:气”中午吃饭了吗?”“吃了。”
铃铃铃,她网撂下的皮包里传出手机铃声。
袁雅珍皱皱眉,把手里抓出来放到耳朵边:“喂,哪位”嗯?是你?”她表情稍稍怔了怔,“别叫嫂子了,你哥,”叫姐吧”嗯。最近工作太累,一直没上网,”你怎么样,”嗯”挺好就行”我?我也挺好的”嗯,小龙跟我爸妈也没事,”什么都不缺”知道。不跟你客气
也不知是谁的电话,反正袁雅珍就一个劲儿地说家里很好。
其实哪好啊?房子都卖掉了。她家里早没几个钱了。
“你成家了么…”怎么没找一个,哦”我?”袁雅珍斜眼瞅瞅我这边。紧了紧手机道:“我也没结婚呢嗯不是嗯”不用你,”我有男人了”嗯,网谈的对象,对我和小龙都不错”你放心吧”嗯,”在我旁边呢”嗯?你现在过来?怎么了”哦”要不改天吧”也没事,”就是,”嗯,好吧”,那我把地址给你过去,,嗯,,嗯…”挂吧。”
见她放下电话,开始嗒嗒按着手机键盘短信,我就好奇道:“谁的电话?”
袁雅珍一迟疑,平静道:“我以前男朋友的妹妹,问问我这两年家里怎么样,说要过来看看我和小龙。”说着。她叹了口气:“我记得和你说过的,她哥和我哥我嫂子是好朋友,那次的车祸,是我哥喝醉酒,才导致三人都”唉,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她,所以这些年也就没见过面,有时候在网上聊一两句而已。”
这事儿我听说过,上次,袁父袁母好像还动了管那家人借钱的心思呢。但是袁雅珍死活不同意。
听到这里,我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都过去了,别想这些了。”
袁雅珍嗯了一声,不冷不热地目光看向小龙:“待会儿记住,不该说的话别说,我那妹妹要问起咱家的情况,你就说都挺好,别让她挂念,知道吗?”
小龙糊糊涂涂地一点头。
接着。袁雅珍的视线落到我身上,欲言又止。
我指指门口:“她快到了吧?那我回学校了?”
“不用。”袁雅珍走过来给我捋了捋头。又理了理我衣服上的褶子。“你就说是”
她没说完,但话里的意思我听懂了,“行,我明白,你想让她知道你过得挺好。工作不错,生活也不错,是吧?”本来我俩就亲过嘴了。当她男朋友也无可厚非。
袁雅珍以极小的幅度点了点脑袋,“我去拾掇拾掇屋子。”
“那我去买菜。”打开冰箱看了看家里还剩了什么,于是乎,我出门到了市,买了些精包装的蔬菜和熟食。
回到家后,袁雅珍也收拾完了屋子。
我把菜往厨房案板上一仍,这时,兜里的手机唧唧喳喳叫了起来。
摸出电话一看。是晏婉如的号码,我拍了一下脑门,赶忙避开袁雅珍。走到院里按下接听键:“抱歉抱歉,一忙,忘给你打电话了。”
“我还说呢,怎么两个小时了还没到?早到了吧?”
我当然不能说实话,敷衍地嗯了一下,“跟宿舍呢。”
“你啊,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吧。”她电话那头很乱,不时有汽车动机和喇叭的声音,似乎在大街上,“那没事儿了,我挂了。”
“九十八分?你怎么搞的!这么简单的乘除法都能算错?”
突然,屋里传来袁雅珍教刮小龙的声音。似乎是小龙考试没考到满分。
电话里的晏婉如道:“咦,谁说话呢?你们宿舍还有女的呢?”
我呃了平,“那啥,是宿舍管理员,正人呢。”
“男舍的舍管安排个女的?”晏婉如的语调有点沉:“靖,不是你把女人带宿舍去了吧?”
“没有,哪能啊?”
沉默片刻,那头道:“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我可先跟你说好,要是让我知道你还跟其他女人纠缠不清,我马上就给你爱人打电话揭你。你信不?”许是觉得这话有点暧昧,晏婉如加了句:“我”就是替你爱人监督你。”
“我跟谁纠缠不清啊?”我捂着话筒低声道:“你就放心吧,除了你。我谁也不喜欢。”
“贫嘴,我挂了。”那头的她应该在笑。
“嗯,我也准备跟同学吃饭去呢,拜拜。”
挂下电话松了口气,我网回到屋半分钟,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袁雅珍走过弈开门。
把电视音量调小了些,我则也拉着小龙一起往外屋走。
吱呀,门开。
“呵呵,嫂子,我来看你了。”
“嗯,进屋再说吧。
然而,当看到门外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时,我一下就愣住了!
那一声“嫂子”的称呼,叫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我了个靠!
是晏婉如!!
居然是晏婉扣!!!
第220章袁雅珍和晏婉如的碰撞
。也不知道自尸是怎么想从门口看到晏婉如身影飘一刻。拉着小龙手网要迈过里屋门槛的我条件反射地松开小龙,嗖地一横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了挂着窗帘的玻璃后面,慌慌张张之下,右大腿碰到了袁雅珍的电脑椅,椅子出吱呀一声清响,直直向西边滑去了半米距离。 我早都忘记了疼痛,躲在那里一动不动。
晏婉如怎么来了?她为啥叫袁雅珍嫂子?
把所有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种种对话一联系,我重重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子。可不是么,在晏婉如家。她好几次和我说过她有个去世的哥哥,虽然似乎没提是怎么死的。但人家年纪轻轻想来也不会得什么绝症,定是意外事故,而袁雅珍呢。不止一次说过她以前男朋友的妹妹很有钱,甚至,我最早认识她的时候。2上的碧玉还帮我鉴定过一些东西,像那两个日本古董和从斐小红家收来的玩意儿,全是碧玉给我找人鉴定的,那人,看来就是晏婉如了。
我去,原来她俩早就认识,原来晏姐去世的哥哥就是袁姐曾经的男朋友啊!
该死的,怎会这么巧?
太邪门了吧?
一条条令我震惊的信息被我慢慢捋顺了,到吸了一口冷气,巧合?巧个屁啊,一点也不巧,我才是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当初是怎么认识袁雅珍的!
通过买了牛街的房子与袁雅珍相识。这不过是后来的事儿了。一开始,我却是最先在上认识她的,再追溯到很久以前,那是我重生后没几天的事情,因为重生前晏婉如的号已然被网络上穿得沸沸扬扬。记下号码的我就想加晏婉如好友,结果却现,本应该网名叫“如莲”的那个。晏婉如的,却变成了“碧玉。”我当初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号码,压根就没想过碧玉会和晏婉如有着某种联系,现在看来,八成是日后晏婉如的号被盗或者丢失了,而上没几个好友的袁雅珍就把自己的号给了她!
我暗骂自己蠢货,号一事和袁雅珍有个文物鉴定专家的朋友一事完全可以联系到一起,继而推断出她和晏婉如有着某种关系,晕,我怎么早没想到?想着一分钟前和晏婉如通电话时还口口声声告诉她我正在学校宿舍,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完了完了,这可咋办啊?
咚。外屋那头,晏婉如好像已经进屋了,武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塑糕袋沙沙作响。
“这么多年没来看您跟小龙了。我怎么好意思空着手来。”晏婉如的嗓音很亲切,看样子以前跟袁雅珍的关系应该不错,“就是点应季的水果和给小龙的书包、钦笔盒。呵呵,也不知道孩子多高了,就没买衣服,嗯,小龙,你好啊
喜雅珍命令道:“还不谢谢你晏阿姨。”
“晏阿姨,谢谢您。”
“嗯,孩子真懂事儿,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个子了。”顿了顿。晏婉如道:“姓子,家里怎么样?您别老挺好挺好的,我可听说您父亲的公司”嗯,有需要的帮忙的话您可千万别和我客气,咱也都不是外人
“家里没事儿,公司到了。清闲点也好
“嗯,您过得好就行,咦,菜都准备好了?呵呵,我还说晚上请您出去吃呢。”
“跟家吃吧,我给你们做。”
“成,那我也不献丑了,我这一手的厨艺还是你教给我的呢,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我我去了不少大饭店。可愣是没找到一家比你做饭还好的地方,呵呵,今儿个我可得好好吃一顿。”许是想起了什么,晏婉如突然道:“俟,对了,网打电话的时候,您说您对象也在家?怎么没看到?”
“嗯?小龙,你叔儿呢?。
脚步声响起,一脸奇怪的小龙折身回到里屋,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窝在墙角的我叔儿在屋里。”
枰抨忤枰,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可能在弄电脑……袁雅珍道:“走,婉如,进屋说话。”一步,,两步,,三步”
晏婉如笑道:“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你以后可别故意躲着我了,比如您的喜酒,请束得我一份哦门框边,一直黑色高跟鞋迈了进来,落地,紧接着,那条裹着白色牛仔裤的修长美腿慢慢进了屋,晏婉如的视线在里屋左右一找,目光终于落到了我的身上,然后,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和我握握,结果半秒钟后。晏婉如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一下愣住了俟?你怎么
没等她说话,袁雅珍就从她后面走过来,“这是顾靖,我对象”靖。这是晏婉如
“对象?”晏婉如瞳孔霍然一缩,惊道:“他是你对象?”
我额前汗水涔涔直冒这个”,呃,那个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好。晕啊,好不容易跟晏姐的关系才稍稍有了些进展。这回完蛋了!
公,网谈雅珍估摸是误会了晏姐惊讶的会义,姆娶汇来亲昵地挽住我的手,回头解释道:“她面嫩一些,实际年龄没有那么”
看着我,看着袁姐挽在我胳膊上的手,晏婉如脸色猛地沉了下去,几秒种后,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瞅瞅我的眼睛,故作随意道:“嫂子。你们感情很好吧?”我注意到。晏婉如的嘴唇抿得很紧,微微颤动。似乎后面的牙齿死死咬在一起。
我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袁雅珍幸福地嗯了一声。身子略略靠近我:“她对我们娘俩都很好。”
听姑姑这么说小龙也重重一点头:“我最喜欢叔叔啦!”
看看表,袁雅珍面无表情地松开我的手,“你们聊吧,我去做饭可能因为先前考试成绩没叫姑姑满意小龙觉得犯了错误。也自告奋勇地到外屋帮着姑姑洗菜择菜,外面锅碗瓢盆一阵乱响。
里屋。
瞧着晏婉如那双能杀人的眼神儿,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忙小声解释:“晏姐,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晏婉如气愤地瞪着我,一连抛出了灯几个问题:“你不是说你到学校了吗?你不是说你在学校宿舍吗?你不是说除了我和你爱人,再没第三个喜欢的人了吗?那我嫂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
我哎呀了一嗓子,“不是,我和袁姐真没啥关系,你先听我解释我这叫一个郁闷啊,但转念一想,晏婉如能这般愤怒,至少说明她心里是很在乎我的。
晏婉如用冰冷的语调打断道:“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解释个啥?好啊顾靖!你本事可真大!我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骗了你爱人!骗了我!现在又来骗我嫂子?你到底想干啥?”她眼圈一红,眼中顿时蒙上一抹雾气,声音都有些嘶哑:“算我瞎了眼睛!我今天算认识你了!算认识你了!”
看她要哭。我心疼坏了,忙道:“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没别的关系。”
“普通朋友?那好晏婉如咬着嘴唇,一扭身,踱步往外屋走:“妓子,嫂子!”
我一愣,她这是干嘛去?
喜雅珍道:“怎么了?。
晏婉如抬手指着从里屋跟出来的我,咬牙道:“你被他骗了,一个,月之前他就结婚了!”
喜雅珍一呆我知道。”
“你知道!?”晏婉如错愕了片刻:“你知道还跟他谈对象?。
袁雅珍皱皱眉头看着我和晏婉如:“你们早认识?”
我凑过来咳嗽一声,“是,她不知道我是假扮你男朋友的,所以觉的我骗了你,呃,姐,我说了她也不听。你跟她解释解释吧。”说罢。快给袁雅珍打了打眼色,我相信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袁雅珍却不理我这茬,放下手里的青菜。转身盯着我们看:“你俩怎么认识的?”
晏婉如还在生着气,不言声。见状。我道:“你知道我也是弄古玩的,跟市场上碰见过晏姐几次。后来就熟悉了我没提杨村泥石流的事儿,但晏婉如听到这里,脸色稍稍一缓。叹了口气补充道:“他在泥石流里救过我的命,那一身的疤就是为了救我弄的。”
袁雅珍哦了一声我说他手上的伤时怎么回事呢。”
晏婉如看看她:“那你们?”
“我们没什么袁雅珍淡然地看了我一眼,才对晏婉如道:“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家的困难,才让小靖装成我对象。”
我一个劲儿地附和着点头:“对。”
晏婉如微怔道:“你家怎么了?”
“进屋说吧。”袁雅珍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儿。挽着晏婉如的手走到里屋,在床上坐稳,道:“我爸公司破了产,欠了好几百万的债务,这几年下来。加上我跟爸妈的工资和卖房子的钱,也只是还清了一部分。后来认识了靖,他看我们家困难,就出钱帮了我们娘俩一把……袁雅珍指指屋子:“房子是小靖祖的,几十万债款是小靖还的。我家现在的生活费和小龙看病的钱也是小靖给的。”
晏婉如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瞥瞥我后,对袁雅珍道:“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袁雅珍一摇头:“不想给你家添麻烦。”
“什么你家我家的,唉,早知道你跟龙过的这么苦,我”。晏婉如叹叹气:“所冉你不想让我挂念,就死命把家里说的挺好?还让小靖扮你对象骗我?唉,你这是何苦呢,几年前的事儿怪不得你家,人的命,天注定,是我哥命薄
袁雅珍摇摇脑袋:“不说这个了。”
晏婉如道:“嗯,过去的事儿不提了,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嫂子。你可一定得告诉我
大家在一起又聊了聊这几年各自的状况和如何与我相识的情形,比如五彩十二月花神杯中的月季花杯是在袁雅珍家找到的,比如杨村泥石流袭来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渐渐的。晏婉如脸上有了礴不再拿对待阶级敌人的眼米看我了六我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实在是大难不死啊。
吃晚饭的时候,晏婉如呵呵笑道:“看来咱们仁是真有缘分,没想到你也认了小靖做弟弟,对了,你现在跟哪儿工作?没有合适的活儿,我给你介绍一个?”
袁雅珍加了一筷子红烧肉给我,“不用,小靖给我找了个,在他爱人的美容院做大堂经理
晏婉如眨眨眼,“小靖总跟我吹嘘他老婆多漂亮多漂亮的,是真的不?”
袁雅珍吃了口菜,慢慢点头,“比我漂亮。”
晏婉如哟了一声,“那改天我真的见见这个弟妹了,到时候咱们约个时间,我去美容院找你俩吃饭。”
闻言,我网收进皮肤里的汗水又有点外溢的征兆,汗,她仁要是凑到一起,这,,这,,
我忙岔开话题道:“小龙,吃这个,晏姐,你也吃。”
晏婉如勾着嘴角笑了笑,尝了口红烧肉,“别管我了,我不跟我嫂子客气,嗯,嫂子,你手艺可越来越好的,比几年前还强了不少,等改天有工夫,你可得接着传授我几招厨艺,现在我做的饭啊,我妈是越来越不满意喽。”
袁雅珍问:“鲍阿姨身体怎么样?”
“我妈身子骨一直不错,可能跟常年吃素有关。”晏婉如溺爱地摸摸小龙的脑袋:“孩子真乖,来,多吃点青菜。”
“谢谢晏阿姨。”见晏婉如给他夹菜小龙也夹了根扁豆放到晏婉如碗里。晏婉如乐的合不拢嘴,直夸小龙懂事儿。
之前的尴尬早已烟消云散,吃过饭。在一片欢快和谐的气氛下,我、晏婉如、袁雅珍继续坐到大床上捞起家长话。不过由于她们俩都在。我说话必须得透着十二分的小心,生怕一言不慎说错话,再次引起她们的怀疑。
正聊着呢,忽地,走去写字台前拿茶杯喝了口水的晏婉如在回到床边后,很自然地挽住我的手,看着电视里的天气预报,“哟,明天大风降温了。”
袁雅珍眉头一蹙,看看我们。没吱声。
晏婉如似乎也注意到了袁雅珍的目光。微微一愣,侧头瞧瞧我,轻轻闭了嘴。
沉默了三秒钟,袁雅珍的手臂居然也慢慢挽住了我,语气关切道:“明天多穿点,别着凉。”
晏婉如眼神落到我的另一只手上,眉毛不易察觉地跳了跳。
我汗都下来了,就感觉本来良好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被一左一右地挽住胳膊,我是一动也不敢动了。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机看,心里忐忑得要命。
没有人说话,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叔儿,您怎么啦?”写字台上做作业的小龙打破了沉静。
我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没怎么啊。”
小龙眼巴巴地看着我:“您怎么出那么多汗?”
我呃了一下:“屋里有点热,咳咳,有点热。”话音网落,袁雅珍和晏婉如几乎同时松开了我的手。我吐出口气,抓着袖口轻轻沾了沾额前的汗水。
“网吃饱饭,是有点热了。”晏婉如脸上还是挂着柔和的笑容,不过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她那笑容略微有点不自然,“嫂子。我出去溜达一圈,咱们在这儿唠瞌,弄得小龙也写不好作业了。”
袁雅珍看看她:“不碍得,聊咱们的。”
“别,孩子是最要紧的,可不能影响他做功课。”晏婉如笑着站起来,“咱俩出去溜溜,我想跟你说说话呢
袁雅珍一迟疑,轻轻点头嗯了一声:“靖,你看家
我惴惴不安地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纠结地抓了抓头。晕,网网还好好的呢,俩人这是干嘛去呀?我胡思乱想地背着手在屋里来来回回溜达着,从里屋走到外屋,从外屋走到里屋,一遍又一遍,突然,兜里的手机出一声轻响。是短信的提示音。
拿出来一看,是晏婉如来的信息:你老实告诉姐,你跟我嫂子是不是”,
我吓了一跳,虽然她话没说全。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我赶忙回复道:“别胡说,真不是。”
几十秒钟后,滴滴滴,晏婉如:知道了,你要是敢骗姐,看我不打烂你屁股的!
没过多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这回竟是袁雅珍来的短信:你跟婉如到底怎么回事!?
我心惊胆战地打字回妾道:我俩什么事儿也没有啊,咋了?干嘛这
问?
滴滴滴,袁雅珍的信息又来了。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
等了半天手机也没再响。大约七点四十,晏婉如和袁雅珍手挽着手推开了屋门,坐在小床上,晏姐笑呵呵地说着她女儿的趣事,袁姐认真听着,不时插上一句话,气氛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和谐阶段。
我偷偷抹了把虚汗,长长吁出口气。
第221章老婆驾到
男生宿舍楼内,躺在寝室睡觉的我在床上翻了个身,半睡半醒。好像鬼压身了一般,手臂腿脚全部不听使唤,脑子里昏昏沉沉地做着噩梦。这个梦似乎足足纠缠了我整整一个晚上,梦中,部月娥现了我和晏婉如、袁雅珍、席蔓莎、蒋妍等人有不正当关系,旋即,郜姨就拿着大菜刀追在我屁股后面砍我,晏婉如四人也提着料面杖啊鸡毛掉子啊在后头紧追不舍地要拾掇我,我这叫一个跑啊,不时回头求饶,请几位姑奶奶绕我一命。
“镜子!”
画面一闪,我视线渐渐模糊,等揉揉眼睛后,才现是蒋妍追上了我。
我立刻举手告饶,大叫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妍妍,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快,帮我堵她们一下,别让她几个再追我了,我先走一步,先走一步。”我明白这么说很不仗义,但没办法啊。事关性命,女人的愤怒那可不是吹的。妍妍向来仗义,她应该会帮我一把吧?
撂下这句话后,我抬腿就想往前跑,然而网迈了几步,却察觉出了不对劲儿,左右一看,咦,原来我身处一个暖呼呼的被窝里,周围是白花花的墙壁和动漫贴纸画,有海贼王的。有火影忍者的,我一定神儿,又看到了满面通红的蒋妍,微微一愣后,我暗道一声糟糕,我居然在学校宿舍,才刚那个,,是梦!
站在我床铺旁边的蒋妍脸都红透了。她大叫一声我靠:“谁对你有感情了?”
我才想起刚刚的莽撞话,脸上一热,极为尴尬地抓了抓头:“呃,不是。做了一个梦,也不知道自己说啥呢。这个,,那爬出来,目光狐疑地问我俩怎么了。看来他们是没听见,我马上咳嗽一声:“没事儿没事儿,说了点梦话,咳咳,妍妍,你咋来了
“我咋不能来?。蒋妍羞愤地瞪了我一会儿,“你之前做的什么梦?说!”
我这个头疼呀,心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要是没有昨天晏婉如和袁雅珍的小碰撞,我也不会做这么荒唐的梦了。怕蒋妍误会,我赶紧解释道:“哎呀呀,没什么,我是,嗯,我是梦见了几个女流氓要骚扰我,都拿着菜刀和摊面杖的。”
“菜刀?”蒋妍一听,顿时气得飞起一脚踹到了我床铺架子上:“我靠!那你就把我丢下当挡箭牌?你还是不是人啊?”
网睡醒的孙扛磊。髦嘎一笑:“镜子,你丫的太无耻了!”
“女流氓追你?还好几个?。穿着秋衣下床穿鞋的腰子也对我竖起大拇指:“这梦都做得出来,高。实在是高”。
蒋妍气鼓鼓地叫不平:“他是想女人想疯了。”我讪讪一笑,忙岔开话题道:“妍妍,你先背过身去,我把衣服穿完再说。”
蒋妍脖子浮现一抹酡红,却大大咧咧地瞥瞥我:“网还让我替你挡女流氓的菜刀呢,现在装什么伸士,切,你那小身子膀儿以为我爱看呐!”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乖乖扭过脑袋看向一旁,蒋妍今天穿了身时尚针织毛衣搭配浅色休闲裤,很青春,很有活力。
悄悄往她紧巴巴的小屁股上瞅了一眼,我嗓子有点痒痒。
洗漱完毕,我去楼下买了些早点,回到宿舍,大家边吃边说。
“妍妍,你怎么进来男生宿舍的?”我录了个茶鸡蛋放进嘴里嚼了嚼。胜的时间太长,鸡蛋有点咸了。“传达室老大爷给你放行了?。
咬着根油条的蒋妍用手腕拍拍裤兜。里面出钥匙碰撞在一起的哗啦声,等她咽下去这口吃食,才洋洋得意地嘻嘻一笑:“我小姨跟我们女舍传达室大妈关系不错,看着我小姨的面子,大妈就偷偷给我配了一把钥匙,是开你们楼道旁边走廊的门的蒋妍现在住我们楼上,不过虽是一个楼的,但男女生宿舍的楼道却不通用,两边各有一个传达室。
孙小磊对我道:“你不在的这些天,楠子啊黄瓜啊常来咱们宿舍打牌呢。”
拿餐巾纸擦手的腰子看我一眼:“你这一个月到底干嘛去了?几乎天天旷课,咱席老师都急眼了,跟班里点了你的名儿,还是好几次。我也只能趁着蒋妍小姨不在的时候偷偷给你喊个到,她要是在班,就没办法了。”
吃完早餐的蒋妍与我勾肩搭背地坐在一起,笑眯眯地搂着我的脖子:“我猜镜子是搞对象了,你们说呢?。
孙小磊一愕:“真的假的?”
事到如今,我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点头承认道:“我结婚了。这俩月一直在忙这事儿,呃,这事儿先给我保密啊,不想太多人知道,等哪天办婚宴的时候一定给你们请束。”
孙小磊呆呆地眨巴眨巴眼睛。随即哈哈大笑:“吹,敞开了吹!”
腰子撇撇嘴巴:“你结婚了?我还生孩子了呢!”
“没女朋友并不丢人……蒋妍语重心长地拍拍我的肩膀:“别幕心,等我给你物色一
孙小磊嘿嘿笑道:“我说蒋大小姐,你跟我们镜子关系这么铁,怎么不把自己物色给镜子呀?”
蒋妍脸腾地红了,没轻没重地一脚踹过去:“去死!”
我本来还打算享受一下同学们的惊讶表情呢,谁想是这么个结果,心中这叫一个郁闷。翻翻白眼,我没再搭理他们。也是。像我这种相貌不好看、性格不合群的人,别说结婚了。谈个女朋友都费劲吧。可想着部月娥那惊人的美貌,我越来越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很荒唐,这就是所谓的鲜花插在牛粪上吧?
八点整,教学楼的上课铃正式打吃
我跟腰子掐着时间进到电商班。说是八点上课,其实除了高数老师和英语老师外,其他授课老师每次都要八点五分左右才到,当我们进到教室时,人只来了七七八八,还有不少没到呢。不过进屋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席蔓莎,蒋妍这个小姨正面色不悦地盯着我看,不多会儿。她起身朝我走来:“跟我出来。”
腰子幸灾乐祸地小声儿道:“自求多福,我给你占位子去。”
楼道里,席蔓莎柔柔弱弱的目光责怪地看看我:“你这两个月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隔三岔五才来上一天课?你知不知道大二的课程非常关键?别说耽误几十天了,就是少听一两天,对你都是损失,兴许连毕业证也拿不到,你想留级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家里有点事儿。”
“再大的事也不能耽误学习啊。你知不知道席老师唠唠叨叨就是一通数落。
直到我听得晕头转向了,才岔开话题:“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心脏病又犯了吗?”
“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的。”脸上挂着一抹病态和忧郁的席蔓莎叹了口气,“估计我也没几年好活了,所以你们都听点话,别总让老师操心。”她一向是个悲观主义者,三言两语离不开个“死”字,对了。早上我给你家打了电话,让你家长今天来学校一趟,好好商量下你的学业问题。”
我啊了一声,惊道:“老师,都大学生了咋还有请家长这说?”
席蔓莎埋怨地瞧瞧我:“谁让你旷课这么久的,早些日子就打电话跟你家长说了你的情况,看来你父母也没放在心上,那只能请他们到学校来了。”席蔓莎看看腕子上的手表,一直教室:“该上课了,你做做准备吧,等你家长到了我给你电话。”以前我和她接触过几次,她也有我的手机号码。
我忙打人情牌:“老师,我妈还得上班呢,就别叫她来了吧,再通融通融,咱俩这关系,你看还
席蔓莎羞红了脸蛋,导上看看四周,“咱俩什么关系?别瞎说。快去上课。我心里话讲,那回你胳膊受伤了没办法去厕所,还是我给你脱得裤子呢,见席蔓莎软硬不吃。我就苦笑一声,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教室上课,而那份被请家长的郁闷表情,直到中午也仍旧挂在脸上。
学校饭堂里。
我们寝室的仁人和蒋妍寝室的几人均围坐在一个大餐桌上。
“妍妍,你跟你小姨求求情呗。”我没什么食欲,扒拉扒拉眼前的菜,哭丧着脸看了下蒋妍,“要让我妈知道我这么多天都没上课,她回去一准揍我。”既然早上我妈没给我电话,也就是说席蔓莎没把我旷课的事儿告诉她,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蒋妍仗义地一点头:“行,待会儿帮你说说,能不能成我可不保证。”
我喜上眉梢,飞快从自己的盘子里加了两块肉扔到了妍妍的碗里:“多谢多谢,来,吃。”
同桌的插子没好气地看看我:“怎么的?两块肉就把我们家妍妍打了?还是两块肥肉!你可忒抠门了!”
黄瓜啧啧附和道:“是啊,上回女流氓组织的校园寻宝大赛,你那块把朱磊压下去的绵娥奔月石可价值几十万呢,怎么?不表示表示?”腼腆的烧饼埋头吃饭,没有掺和到我们的谈话里。
蒋妍白了黄瓜一眸子:“那次镜子是为了帮我,你个小馋猫,不就是想蹭吃蹭喝么,晚上我请客,行了吧?”
黄瓜笑骂道:“馋猫?你是最没资格说着话的人,嘻嘻,女流氓。看不出来,你倒是挺向着镜子的哦?”
蒋妍用力拍了我后背一把:“那是。我俩是好哥们儿嘛。”
楠子坏笑道:“谁信啊。”
“我靠!”蒋妍恶狠狠地扬了扬拳头:“再胡说我可动手了!”
楠子与黄瓜对视一眼,她无辜地眨眨眼睛:“我胡说什么了?哦哦。是你自己想歪了吧?”
“死橘子,死黄瓜,你俩皮痒了是不是?”
“俟!你俩看!”黄瓜忽然用下巴努努不远处的地方,那头,朱磊正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儿往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不锈钢托盘,看来是网打完饭。黄瓜不经意地撇撇半:“看见没有,那是朱磊新交的女朋友,叫刘燕姿,大一的新生,也是被那帮蠢货嚷嚷成北信科大校花的人。切。什么嘛
桶子看看那头,“校花什么的肯定是朱磊那帮人私底下评的,妍妍甩掉他的事儿让他很没面子,大概是想靠这种方法争脸吧,哼,幼稚!”似乎自从校园寻宝大赛的那次冲突之后,蒋妍和朱磊连话都不说了。
蒋妍提醒我道:“朱磊这人记仇,估摸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你羞辱他的事儿。”
腰子牛气哄哄道:“怕他啊?跳梁丑!”
孙小磊眼睛一个劲儿盯着那叫刘燕姿的女孩儿看,“不过那大一女生倒是真漂亮,我看跟蒋大小姐有的一北啊。”
黄瓜愤愤道:“你什么眼神呀?她能跟我家妍妍比?”
可是不得不承认,刘燕姿确实很美,小眼睛弯弯的似个月牙,一抿一笑非常勾魂,就好像个小狐狸精一般,从相貌上看,她可能跟比蒋妍稍稍差上了那么一丝丝,但从魅力上瞧,一向大大咧咧的蒋妍就比刘燕姿低了一筹了。
等我抬头看去的时候,朱磊也看到了我,怔了怔后,他挂着笑容朝我们走来。
在与我们相邻的饭桌上坐下。刘燕姿眯着小媚眼看了下蒋妍,听朱磊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后,又把目光挪到我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他俩却没跟我们搭话,自顾吃着饭,不时轻声交流一句。
等我们出了食堂后,吃饱饭的朱磊和刘燕姿也跟在后面不远。
这时,几个篮球队的男生跑了过来:“磊子,吃完了?嘿,跟你说。知道我和刘东跟校门口看见什么了么?一女的,开宝马的,哎呀。那长相就别提了,我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
身旁几人有些失神地跟着点头:“是啊,简直漂亮到姥姥家去了。”
刘燕姿略显不高兴,撒娇地拉拉朱磊的手。
朱磊自傲地呵呵一笑:“难道比燕姿还好看?”
那人呃了一下,道:“反正比蒋妍好看。”
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我们顿时站住脚步,蒋妍不干了,瞪了他们一眼:“你这人有病啊,没事儿扯上我干嘛,姑奶奶跟你很熟吗?”她是典型的火药桶,一点就着。
楠子等人纷纷迎战,盯着那个篮球队的人道:“你谁呀你?别没事找事儿啊!”
朱磊嘲笑地看看蒋妍几人,把刘燕姿往怀里一搂:“人家不就说了几句实话么,这就听不得了?还真以为自己长得多漂亮呐?你让大家评评。是蒋妍好看还是燕姿好看?”
篮球队的人大都跟朱磊关系不错。闻言。都笑道:“当然是你老婆漂亮了。”
“是啊,完全没有可比性。”
“你们家刘燕姿要是去唱歌。保准大火,她比那些个明星可标志多了。”
刘燕姿的笑越来越浓,小媚眼嗔白了他们一下子。她这勾魂眼一使。连孙小磊和腰子都下意识地呆了呆。看他俩这样,刘燕姿嘴角翘的更高了。
橘子气坏了,那好几十斤的手臂一抡,分别给了腰子和孙小磊一人一下:“看什么看!俩没出息的玩意儿!你们学学人家顾靖好不好?”
大家都朝我看来。
我脸色很平静,刘燕姿的卖弄,对我没构成一丁点影响。
刘燕姿一挽朱磊的手臂,讥讽的瞅瞅我:“土老帽,就没见过比你长得还寒碜的人了。”
蒋妍一下就怒了,抬起步子便往她们跟前走,我拉了妍妍一把。皱眉看着刘燕姿和朱磊俩人:“你俩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大中午的跟这儿得瑟啥?以为就你一人有女朋友呐?”
刘燕姿和朱磊相视一笑:“哟。你也有对象?”
一会儿我妈来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和她交代旷课的事儿呢,一听这话。我心情更糟糕了,不由得多说了两句:“对象?我婚都结完了,前个月网领的结婚证。”看着周围人愣的表情,我盯着刘燕姿道:“别老跟我抛你那个小媚眼行不?跟我老婆比,你差太远了,连我爱人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没有。显摆个啥?”
孙小磊也帮着我吹嘘道:“对,镜子老婆我见过,你嘛,差远喽。”
腰子笑道:“没错,差好几层楼那么高。”
蒋妍这人比较实在,错愕地回头问:“镜子真有对象了?”
楠子悄悄拽了她一把:“你傻帽啊,跟着吹呗。”说罢,插子大声对那边道:“对,等镜子老婆来了。一准吓死你!”
朱磊和篮球队等人哈哈大笑,刘燕姿更是笑弯了腰,捂着肚子道:“这话我信,就你这个长相,你老婆肯定能把我们吓死。”
朱磊讽刺地笑了笑:“别光说风凉话,有本事让你老婆出来啊。”
蓦地,一个荡漾着万种风情的女声飘飘然然地飞了过来:“你叫我?”
在所有人愣愣的视线下,一辆不知何时停在后面的宝马上走下来一个女人。
看到她,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居然是郜月娥!!
第222章请家长
从宝马上走下来的郜月娥今天穿了身黑色女士小西装,盘,黑高跟鞋,一副干练成熟的打扮,虽说是稍显传统正装,可部姨那丰满迷人的身段是西装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眉宇间那抹摄人心魄的娇媚、轻轻眯起的月牙眼眸中荡漾的风韵,更是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震住了,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在人群中这才是狐狸精,真真正正的狐狸精。
在大家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部月娥笑眯眯看看朱磊,又问了一遍:“你叫我?”
朱磊喉结涌动,几秒种后才莫名其妙地回答道:“我叫您?没有啊?”
“矗子!”最开始埋汰蒋妍的那人瞪着眼睛悄悄道:“这女的就是我们跟学校门口刚看见的那人。”
“晕,真漂亮啊。”后面不少人如是感慨着。
朱磊小心看了部月娥一眼,又侧头瞧瞧刘燕姿,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他这口叹气代表着什么,刘燕姿相貌比不上蒋妍漂亮,当然更比不上部月娥,而且刘燕姿唯一能稍胜蒋妍一筹的小媚眼,在郜姨那风华绝代的光环下,也顿时暗淡了下来。跟月娥的天生妩媚相比,刘燕姿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如果俩人分开看还不觉得什么,可当她们站在一起相互计较下,但凡是长眼睛的人都会现,俩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一些,在部月娥面前,刘燕姿仿佛是个丑小鸭,一点姿色也没了。
一篮球队的瘦高个壮着胆子看着部月娥:“您是?”或许郜月娥的魅力太吓人了,加上她那股身居高位的气质、宝马车的威压和相对较大的年岁,让大家不知不觉中用上了“您”的敬语。
部月娥目光扫了他们一眼,根本连搭理都没搭理他们,眼神最后落在我的身上。
我汗了一下,往那边走过击两步:“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部月娥回手碰地一声关上车门,笑吟吟瞅瞅我:“你三天两头地逃课,这不,你们席老师打电话到家里来说要请家长,呵呵。幸好电话是我接的,没敢跟咱爸咱妈说。不然啊,你就等着挨骂吧。”
原来如此,我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不是我妈来就好。转头,我看了下停在她后面的宝马,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俟?进学校得要通行证吧?你怎么把车开进来了?席老师跟门卫打招呼乒”
部月娥耸了下右边的肩膀:“没,可能是门卫看我开的宝马,就没拦我吧。”
这时,腰子将信将疑地走过来:“你是”郜姨?”
部月娥嘴角泛起笑意,客气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好久不见了。最近怎备样?小靖没给你们添麻烦吧?”闻言,我不禁翻了翻白眼,这话听着真别扭。怎么跟我妈似的?
“没”没”腰子也受宠若惊地和她握握手,那次去怀柔山里找石头,腰子和郜姨见过面。
孙小磊惊诧地看看郜月娥,拽了腰子一把:“这谁啊?”
腰子小声儿道:“镜子的邻居。”
声音很低,朱磊那边的人听不到,可蒋妍和黄瓜等人显然听见了这话,但刚刚被朱磊和刘燕姿讽刺,又看到了一个这么“狐狸精”的女人过来,插子登时眼珠子一转,那好几十斤的大肥腿往地上一跺脚,指着部姨得意地瞥瞥朱磊:“你不是要见镜子老婆吗?人家来了,怎么样?吓死了吧?”
黄瓜也反应了过来,立刻喜滋滋的叫嚣道:“姓朱的,你之前说什么来着?我们说风凉话?哈哈,可笑,镜子说的有错误吗?比起顾靖老婆,你们家刘燕姿算个。什么啊?连人家十分之一的魅力也没有嘛,不不,我看二十分之一也没有。”
众人皆楞!
“顾妹老婆?”
“不能吧!?”
“我靠!”
大家均目瞪口呆起来。
孙小磊似是明白了插子的想法,偷偷凑过来对部月娥道:“这位阿姨。我叫孙小磊,跟顾靖一个宿舍的。您帮我们个忙行吗?方才那帮人非要埋汰镜子,说他长得不好看,女朋友也自然好看不了,呃,您就先暂时冒充他女朋友一会儿,气气他们。”
我晕了一下,还冒充啥啊,她本来就是我老婆。
腰子附和着大点其头:“对对。必须得打击他们一下,这帮人太嚣张了。”
黄瓜耳朵听着这边说话,嘴里也不闲着,朝对面道:“咋了?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挺得意的吗?”
蒋妍叫了声我靠,瞪着插子和黄瓜道:“你俩可真行,还没问镜子的阿姨同不同意呢!”
几人把目光投向郜月娥,部姨哭笑不得地瞅瞅我,转即点头道:“好啊。”在大家惊诧的视线下。郜月娥高跟鞋往前迈了一步,亲昵地挽住我的手,收起笑意,瞬间把脸往下一沉:“刚刚谁说我老公坏话来着?嗯?”
围观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但大部分都在外面指指点点着,没有人说话。
部月娥眯着的眼悄环扫了一甩,贼心挪到朱磊和刘燕姿俩人的身”是你俩要毋顾靖的唾安一我就是她妻子,找我干啥?跟你女朋友比美?是这个意思不?”说罢,郜月娥的嘴角扬起迷人的笑意,紧紧看着刘燕姿的眼睛:小姑娘你觉得还用比吗?”
刘燕姿脸色有些白,咬着嘴唇瞪着她。
没人比我更了解郜姨,此刻的她。话里话外表演的戏份更重一些,估计是为了给插子几人面子才这么说的,若这方只有我们俩人。部月娥肯定挥挥袖子转头就走,没必要和他们废这个话。
远处,十几个面色不善的男孩小跑着赶到了蒋妍身边:“社长,怎么了?。
里面似乎有古玩社的,也有篮球队的。气势上,我们这边已经完全压倒了朱弄那边。
黑着脸,朱磊一拉刘燕姿的手。哼了一声,折身往另个方向走了。其余篮球队的人一看,也都灰溜溜地跟着退开,临走前,不少人都把恋恋不舍的最后一瞥留给了部月娥,看得我一阵皱眉。
黄瓜和孙磊都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儿,见状,俩人哈哈一笑,“这帮家伙,就得给他们点教毛。不然总没完没了地蹬鼻子上脸”。
楠子沾沾自喜道:“这回他们面子丢大了,看以后还敢不敢说我家女流氓的坏话
蒋妍嬉笑着一捏插子的大肥屁股,“嘻嘻,胖妞儿,没想到你还挺向着我的。”
“女流氓,你说谁胖妞儿!”楠子也过去掐她,打打闹闹了片剪,楠子才想起了什么,转头对部月娥拘谨道:“阿姨,刚才谢谢你帮忙了之前腰子叫过她一声“部姨。”所以孙小磊和楠子也叫上了阿姨。或许他们以为,郜月娥的实际年龄应该不小了,毕竟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化妆品档次高了,四十多岁长的像三十岁的大有人在。殊不知。部月娥恰恰是那种外表成熟,内里年轻的家伙。
部月娥浅浅一笑:“别客气了小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黄瓜咯咯笑了笑,颇有些羡慕的盯着郜姨看,“您可真漂亮,叫阿姨咋感觉那么别扭呢?”黄瓜估计是想恭维部月娥一下,便道:“我们干脆叫郜姐得了,您真一点也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是啊。”孙小磊凑话道:“您有三十二了吗?”
我心里明白孙小磊是尽量往低了说的,可听到他嘴里蹦出的那句三十二岁,我还是小小地郁闷了一把。
部月娥苦苦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有这么老吗?。
我咳嗽了咳嗽道:“她今年还不到三十呢。”
有什么说什么的蒋妍大叫一声:“这么年轻?”
孙小磊脸红了红,呃了一下,转头就掐住了腰子的脖子:“我日,部姐才不到三十,那你干啥叫部姨。成心害我出丑是不是?”
黄瓜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抱歉地看看部姨,暗暗瞪了腰子一眼。
腰子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嘴巴往我这边一努:“这可不赖我,要找找镜子说理去,是镜子这么叫的,我也是跟他学的。
大家都笑。
孙小磊啊啊地叫了叫,“郜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啊,其实我本来想说你是不是二十二岁的呢,真的。”
部月娥呵呵笑了笑,看向我:“你同学真有意思。”
简单说了会儿话,插子突然看了看四周,道:“咱们是不是别跟这儿站着了?部姐太漂亮了,瞧瞧咱们学校这帮牲口眼神,我怕再站一会儿就出不去了楠子指指前面不远的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道:“看见没有,那人已经是第五次路过食堂了,还有那个牲口,网来了一次,这回把宿舍其他人也带来了。”
孙小磊极其鄙视道:“这帮牲口,丢人啊!”
“呵呵,人家是来看你们的吧。”部月娥笑故放地瞅瞅蒋妍几人:“可跟我这个外来户没关系。”
“好,不跟这儿让人当大熊猫了。”蒋妍兴冲冲道:“今天高兴。走,我请大家吃饭
楠子嘎嘎一乐,“女色狼,你是不是傻了?咱们网从饭堂出来,还吃?你属猪的啊?”
“呃”蒋妍脸一热,嚷嚷道:“我靠!我说的是晚上好不好?咱们先去镜子宿舍待会儿,对了。郜姨是来给镜子开家长会的吧?您也跟我们一起上宿舍吧,镜子班主任是我小姨,她每天吃饭晚,现在估计还没打饭呢,过会儿我打电话问问她您再去。”
部月娥想了想,微微一点头:“呵呵,麻烦了。”
往宿舍楼走的路上,郜月娥故意落下几步到了我身边,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笑道:“在学校你要是不想让人知道咱们的关系,我就继续当你姨?”
我道:“其实也无所谓,知道就知道了呗。”
“哦?”郜月娥斜眼瞄瞄我,抿嘴一笑:“是吗?那我告诉他们得了?。
我苦笑道:“随便,但估计你说了他们也不会信。”早上我就想说了的,但听到我说结婚了,这帮家伙不但不信,反而还鄙视了我一通。弄得我也仇”忍解释了。反正等别野装修宗毕,我就打算策划策划婚祝肯训时候一请束谁都知道了。
宿舍门口,我和腰子孙小磊是走的男生宿舍的门,蒋妍几人则带着部月娥进了后面的门,她们度倒是真快,等我们上楼回到宿舍,蒋妍正跟走廊对面的玻璃门那边鼓捣呢。咔嚓,门开,走过来路过卫生间。几个正上厕所的人立刻化作雕像呆住了。
蒋妍才不管那个呢,带着一帮人风风火火地进到我们屋。
桶子数了数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呃。能凑齐两桌麻将了,冉不打?”
“麻将就一副,在小青宿舍呢。”黄瓜道:“打扑克得了,抓黑咋样?”
正说着呢。郜月娥的手机突然响了响,她接起来一听:“哦,席老师啊,呵呵,您好,没有”嗯,已经到学校了,对”你在哪个办公室,我去找你?”
那边,蒋妍凑了过来,“我接我接。”等从郜月娥手里拿过电话,她道:小姨,嗯,我们在一起呢”你今天咋这么早就吃饭了”哦,这样啊”你在哪儿”小东门?那正好,你来顾靖宿舍吧。我们都在呢”嘻嘻,我自己配的钥匙,没走男舍传达室,哎呀,我知道轻重,你别管了”好”我们等你。”报了我们宿舍的门牌号。蒋妍把电话还给部月娥。
蓦地,宿舍门被人重重推开:“镜子,听说你结婚了,老婆还是个大美女,有这事不?”来人是个跟我们宿含关系不错的家伙。看到部月娥,他呃了一声,那啥。我先回去了,晚上再说。”他关门出屋。
紧接着没过十几秒钟,又一个邻居寝室的哥们儿咋咋呼呼地撞了进来:“镜子你丫怎么结婚了?开玩笑呢吧?”
一分钟后,又来一个人:“结婚了也不通知一声,镜子你小子忒不仗义了啊!”
等几波人走后,蒋妍和孙小磊等人马上打电话给朋友问了问,末了。都傻眼了。
我愣愣道:“怎么回耸?。
橘子眼巴巴地看看我,回答道:“好像全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你结婚了,这事儿现在传的沸沸扬扬,估计连老师和校长都惊动了。”我有多大魅力我自己比谁都明白,我相貌平平的,除了一个宿舍楼的和一个班级的人,谁知道我叫顾靖啊?显然,是部月娥的影响力太大了。加上上次校园寻宝大赛我所出的一点小小的风头,才让事情演变成这般模样吧?
黄瓜歉疚道:“郜姐,镜子。抱歉啊,都怪我。”
部月娥淡淡摆摆手不碍得。”
楠子懊悔地一抓头:“啊。赖我赖我,郜姐的名声都让我给毁了。”
我无语道:“我的名声呢?”
蒋妍瞪瞪我:“你还有什么名声?”转头看向部月娥:“郜姨,这个影响不了你吧?你丈夫那边?”
没等郜月娥回答,一脸不高兴的席蔓莎就推门了进屋,小靖,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没出声的烧饼细声细语地说话了:“席老师,是朱磊他们欺负人。仗着他有一个栗亮女朋友就跟顾靖显摆,后来顾靖的阿姨来了,才装成是顾靖的女朋友把他们气走的,其实,其实不是那回事儿
蒋妍嘟嘟囔囔道:“是啊,我们也只是想出口恶气,没想事情传得这么大,啊,该死的朱磊,一定是他搞的!”
又问了问细节,席蔓莎才哦了一声,把手往郜月娥面前一伸:“你是顾靖的家属吧,你好。我是席蔓莎,咱们通过电话。”部月娥也和她握握手。席蔓莎表情一正,马上进入主题:“顾靖同学这两个月的旷课您已经知道了吧?这不但对他是种损失,对我们电商班的影响也很大。这种风气在渐渐蔓延,现在好多人已经开始旷课了,所以”。一堆冠冕堂皇的话说得我们摇摇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蒋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拍着嘴巴困倦道:“姨。都是自己人,你就别打官腔了行不?。
席蔓莎脸上红了红,停下话来。柔弱地白了蒋妍一眸子。
部月娥笑笑:“席老师,您说的我都记下了,回去以后,我说道说道他
席蔓莎道:“不是说就行了的,得命令他,得敲打他,必须来上课
部月娥苦笑着摊摊手:“可是在家里,我都是听小靖的,他让我往东走,我就得紧巴巴地往东走,他让我往西去。我就得乖乖往西去。呵呵,我哪敢敲打他呀?”装吧你就。你还少敲打我啦?
席蔓莎几人都愣了一下:“你听他的?”
“重新自我介绍一遍。”部月娥挽住了我的胳膊将身子靠到我身上。“我叫郜月娥,是顾靖的妻子,两个月前领了结婚证的。”
蒋妍、席蔓莎、楠子、腰子、孙小磊等人齐齐呆了下:“甥“!!”。
第223章垃圾桶里的田黄石
痛苦的考试终于结束了,我私下里通过蒋妍的关系找席蔓莎要了份考试答案略微对照了对照。嗯。总的来说还算不错,应
“镜子。”刚起床不久的孙小磊揉着眼睛靠在暖气上捂手,“你丫真结婚了?”
我无语地一拍脑门:“兄弟。这个问题你已经连续问了一个星期了。咱消停一会儿行不?你不烦我听得都烦了,好吧,我再回答你一遍。我结婚了,领证了,对象是部月娥,这下满意了吧?”
闻言,从卫生间刷牙洗秋回来的腰子立刻道:“你小子太混蛋了。啊,连自己姨都搞。”
我瞪他一眼:“别胡说,她是我邻居。”
孙小磊既羡慕又嫉妒地盯着我看:“我代表宿舍全体成员,万分无比地鄙视你。”说罢。孙小磊想起了什么,眼珠子一转,马上屁颠屁颠地凑到我身旁,嘿嘿笑了笑:“镜子。你是真人不露相啊,快跟我透露透露,怎么把部姐那么漂亮的大姐姐追到手的,我也学两招,俟,人比人气死人呀。”
我脸皮比较薄,这种问题还是不好意思回答的,“咳咳,就那么追的呗,也没啥。”
腰子对我竖起中指:“太不仗义了,竟敢比我先谈对象。”孙小磊看看表,把床上的书本抄起来:“走吧,吃个早点上课去。”
腰子也跟着把早准备好的英文书抱在怀里,我却摆摆手:“你们去吧。我今儿不上课了,腰子。记得帮我报了到,别让席老师现。”
孙小磊露出暧昧的笑容看看我:“郜姐今天过来?那你们爱干啥干啥吧。我跟腰子晚点再回宿舍。嘿嘿。别忘了锁门哦。”
我道:“去死,我有事儿要出去。”
我和郜月娥的事儿短短一个星期内已然传遍了学校各个角落。北信科大的教授,学校老师,大一到大四的学生,传达室大爷大妈,看大门的保安,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这么号人娶了一个开7系宝马的漂亮女人。这些日子,我是出门上厕所也好,上课打饭也罢,都会享受到大家指指点点的目光,用蒋妍的话说,我现在是咱们北信科大的风云人物了甚至有向校外其他学校蔓延的趋势。
等腰子和孙小磊走后,我就从锁着的柜子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确定了一下今天行程。
时候已到,是该是找一找那块田黄石了,嗯,静安区,静安区”
哐当,门被人一脚踹开了,蒋妍大大咧咧地冲了进屋。许是受了那天部月娥来的影响,她今天穿了身跟部姨差不多的女士小西装。盘。黑皮鞋。很清爽利落的打扮,而且仔细一看,就会现她把睫毛和眼角周围的部位用化妆品做了明显的修饰,倒真有股子小妩媚的劲儿。特别有味道,咦。咋就你一人在?”
“他们上课去了。”
“你怎么不去?”
我眼巴巴地瞄了瞄蒋妍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有点心动,“我想出去溜达一圈。不上课了。”
或许注意到了我不轨的眼神,蒋妍叫了一声我靠,脸一下就红了:“你看什么呐?”
“呃,没什么。”我忙转移话题道:“对了,那个证儿给我办了吗?”
蒋妍恶狠狠地一瞪我,随手一丢。将一个塑料袋扔到我手里:“这是学校进出通行证,拿着吧,为了这玩意儿,我可没少挨我小姨的骂,求了她半天才让她出面跟学校申请下来的”蔓哼,咱够哥们儿吧?”
这星期,我因为要去找那块田黄石。所以特意把部月娥的宝马开了过来,不过我显然没有受到部姨那样的特殊待遇,昨天我刚开学进了学校大门,保安就伸手让我停了车,不管我怎么说,人家死活都不让我进,害得我只能把车停到不远处一个商厦的地下停车场里,托蒋妍办的。就是进出学校的通行证。
“多谢了啊,你说吧,去哪吃饭。我请客。”我道:“香格里拉?北京饭店?”
蒋妍笑嘻嘻地往下铺一坐,翘起二郎腿道:“都是朋友,说那个没意思了啊,请我吃个早点就行了。”说完,她突然道:“对了,你刚才说不上课了,要是外面溜达溜达?去那儿?我上午没课,咱俩一起?”
我一犹豫,就点头答应道:“也行,你认识静安小区吗?”上网查了,地图上虽有标明,可我毕竟没去过那头。
“静安小区?当然知道了。”蒋妍略显古怪的瞅瞅我:“我爸带我去过好几次静安东里的,他们旁边的一个人中档住宅小区,是朱磊他们家。离得不远,咦,你去哪里干嘛啊?想找朱磊的麻烦?”
我苦笑道:“我还没那么无聊。说了随便转转的。”
蒋妍…必多问,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行,那咱们现在出,“釉也猛摸摸宝马的滋味呢,十九岁就考了车本,可好几年了,我爸我妈死活不让我篷车,靠,他们明显是怀疑本姑***车技啊,太侮辱人了!”蒋妍跃跃欲试地大笑两声:“今天我必须证明一下自己!”
华城商厦地下停车场里。
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当看到宝马第五次熄火后,顿时有点抓狂了妍妍,要不还是我开吧?你看周围人都看咱俩呢。”
蒋妍羞愤欲死地瞪着大眼睛嚷嚷道:“不行,姥姥的,我就不信我开不起来它了,坐好!”
折腾了将近二十多分钟,末了,还是我把车开出了商厦,看着闷闷不乐地蒋妍,我心里一笑,驱车来到了学校东面一处比较偏远的地带,这头的路是网修的,但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
我踩下刹车,解开安全带,下巴一努空空旷旷的路面:“喏,你跟这里练练车技?”
蒋妍眼睛一亮,登时眉飞色舞地给了我胸口一拳头:“好镜子。真够哥们儿,哈哈,换位置换位置。”她的活力仿佛永远也用不完似的,说话做事总带着仁股冲动和干劲儿。交换了座位后,蒋妍往手里呸呸了两下,搓搓手,动作僵硬地扶住方向盘,开始从打火起步练起来。
“不对”哎呀,还是不对”油门别踩太狠行不行?”我当起了临时教练:对,轻一点”,那只脚稍微放放,,不对不对”啊”,你动作小一点好吗,”刹车不是这么踩的”,晕,”挂档啊!”
几番教导下来,我一度怀疑蒋妍的车本和年审是花钱托人办的。
最后实在把我弄得心惊胆战了。强行把蒋妍轰到了副驾位置,由我开车往静安东里驶去。再让她这么折腾,我生怕跟马路边上的电线杆来个最亲密的接触。路上,蒋妍给我指了指静安小区大致的行车路线。然后就对着宝马骂骂咧咧起来。“姥姥的,什么破车啊,咋这么难开,我当初开我一亲戚车时。连高过弯都能用出来。”
我无语道:“那是自动挡的吧?”
蒋妍满面通红地羞愤道:“别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我,我”我是一下没习惯手动挡,等回来的,等回来的时候我让你看看我的实力。”说完,她从包包里抓出一块德芙巧克力,吭哧吭哧地大口咬着,似乎在泄愤,似乎又在掩饰她的尴尬。
不久,我顺着路标下了辅路,往东一拐,在静安东里附近踩下了。
“妍妍,跟车里等我吧。”我把手刹一拉,“我半个小时就回来
蒋妍咦了一嗓子:“干嘛去?”
“有点事,总之等我就对了,成不?”我道:“回来我就教你学车。”
蒋妍大叫道:“我靠!我还用你教啊?我早就会开!去吧去吧!”
临走前,我琢磨了一下,怕蒋妍偷偷摸摸自己把车开走,就一把将车钥匙摘了下来。等跟一个骑三轮的清洁工人问清了静安小区的所在。我便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往东快步走去,看了看门口红色大理石板镶嵌的金字牌子,我兀自一点头,在静安小区里粗略走了一圈。
这边大概二十几个分类垃圾桶,有黑色的,有蓝色的。
我定定神儿,从旁边的草坑里捡了一条半米多长的硬树枚,走到一个黑色厨余垃圾桶前面,捏着鼻子往里瞅瞅,旋即用树权捅进去,微微搅动了一下,等确认里面没有石头后,我又转向它旁边的蓝色垃圾桶。用同样的方法排除着。
“喂,你说他干嘛呢?”
“捡废品呢吧?”
“捡废品咋穿了一身名牌?”
“也是捡的吧?”
不少静安小区的住户朝我指指点点起来,我脸一红,感觉丢人死了。但为了那高额的回报,我还是忍了下来,把随身准备好的墨镜戴上。继续在垃圾桶里翻腾着,等将小区内所有垃圾桶检查过一遍后,我又朝垃圾桶附近的区域拨索。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如果我记得没错,就在这几天,不知是谁在静安小区的垃圾桶里捡了一块个头不小的田黄石,不过我也是纯粹的道听途说,是前世一回周末到古玩城找玉器店冀老板聊天时的知的,既然古玩城都在这么传,想必也不会是空穴来风。
当然了,我也知道这个“在垃圾桶里捡到石头”的传言不能尽信,因为田黄石肯定是被静安小区的某一个不懂行的住户把它当成普通石头扔掉的,别人不可能不远万里把石头丢进他们小区,若是如此,那人必然要抱着石头将其搬下楼,虽说垃圾桶离每个单元门的距离都不算太远。可却也不算很近,要是想扔掉石头,完全可以随手往草坑和矮松树里一丢,没必要抱着它非要“很讲规矩”地丢进垃圾桶里啊,哥说石头重量不轻,这么扔进桶里,还不把桶砸出个大坑?那就是损坏公物了。
所以,在排查完所有垃圾桶后,我就围着小区草坪开始捏索着田黄石的踪迹。黑的,白的,灰的,只要是块头够足的石头我都会扒拉扒拉看一看。当现可以的石头,我还得抱起来掂掂分量,甚至要扔在地上看看硬度。其实田黄石和普通石头从外皮很好区分,但为了保险,我还是每一块都认认真真地查过。
不知过了多久,我揉着酸痛的腰部慢慢直起身,却是一无所获。
“镜子!镜子!”远处飘来蒋妍的喊声,“你不是说半个小时么,这都一个小时了!”
我捏着肩膀迎着她走过去:“事儿办,完了,走吧。”
“你到底干嘛呢?”
“找块石头,听说这边有不错的。”
“奇石?那得去山里头找啊。上这儿干嘛来?搞不明白你。”蒋妍大大方方地挽住我的手,“赶紧赶紧,找个没人地方我开车。”
今天固然没什么收获,但我也没有灰心,许是那人还没把石头扔掉呢。明天再来看看。
开车把蒋妍拉回学校,我们重新回到了那片空荡的大马路。我开门下车,准备和她换位置,可刚要走到副驾驶位的我却眼神一动,停下了脚步,“妍妍,你是太久没开车把好多东西给忘了,嗯,要不你看这样行么,我手把手的教你?”
蒋妍想也没想道:“行啊,反正我今天必须学会。”她倔脾气上
了。
我折身回了驾驶室,屁股往手刹那边挪了挪,给她留出了些许位置。蒋妍也跟了上来,一弯腰,坐到我身边,碰地一下关上门。可座位本就不大,挤下两个人的话,挂档和油门等一系列操作都无法顺利使
了。
蒋妍试着动了动手,“不行,你挡着碍事儿,够不到挂档了。”
我为难地看看车厢,一琢磨。试探道:那你坐我腿上?”
“也行!”蒋妍说完这话后,自己就愣了一下,然后看看我的腿,脸蛋刷地红透了,“呃!”本来一个挺豪爽的大姑娘,顿时变得有些扭扭捏捏起幕,末了,蒋妍叫了一嗓子。”谁怕谁呀!靠!屁眼都让你桶过了!来就来!”她的表情转换的实在太快,言罢,蒋妍一抬屁股。猛然坐到了我的腿上。
“大姐,你别提那事儿了成不?”我心头一片火热,“安全带也绑上了吧?那样安全点。”
蒋妍红着脖子侧身一拉,咔。我俩就被安全带绑住了,她紧紧贴着我的前胸,我紧紧贴着后座。感觉着她那紧绷绷的小臀部,我身体立刻起了些反应。蒋妍显然是察觉到了,后背一僵,“顾靖,那,那接着,接着咋”咋办,怎,怎么年?”话音里有丝紧张的意味。
我比她还紧张,“这个,那啥,你把脚放在油门离合上,我踩着你的脚,你别使劲着行,跟着我的力气走。”
“呃,好。”
我按耐住内心那丝浮躁的情愫。脚踩过去,旋即伸手前探,摸上了蒋妍扶住方向盘的小嫩手儿,感受着手背上的抖动,我将她手捏住,往后下方一拉,让她把手刹拉开,“手也一样,跟着我的力气走。”
“是……是这样不?”
“对,再放松一点,别绷着。”因为她脑袋当着看不到前面,我只能尽量把头往前探,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脸也几乎与她滑嫩嫩的脸蛋贴在了一起,蒋妍的脸颊烫烫的,滑滑的,透着一股子细腻。
“开始了啊。”我一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一边借着蒋妍的手脚操纵着汽车。
就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车子缓缓开动了起来,行了几百米,在快到一处行人车辆明显增多的马路之前,我又把车掉头,慢悠悠地开回来。如此反复循环了三五圈,后来。我就慢慢收回手脚,把安动权交给蒋妍。让她试着开一开。果然。这种手把手的毛练方式让她很快恢复了往日的驾驶技术。
一个小时后,蒋妍已经可以独自驾驶了。
“哈哈哈哈”蒋妍放声大笑。啪地一把按住了喇叭,“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这么久的时间,我俩也都适应了这亲密的接触,不再那么紧张了。
“那我去副驾了?”
蒋妍一把解开安全带,得意地笑着:“去吧,我带你上主路兜兜风。”
她一抬屁股离开我的腿,抓着方向盘把身子重心前移,让我下车。可这个姿势实在太过那啥了,想着很久以前那虫子钻进她热裤的事儿。我就有点热血沸腾了,一抓她的左腿,一扭她的小蛮腰,直接把蒋妍的身子转了个个儿,在她的惊呼声中。让她劈着腿,正面坐在我腿上。
“我靠!你干嘛?”蒋妍的脸蛋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我没言声,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蒋妍眼神躲躲闪闪起来,“啊。那个,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第224章小妍妍
荒凉的小马路上躺着几片半黄半绿的落叶,秋风习习,将叶片吹到了宝马挡风玻璃上。手机阅读小说,同步更新\!{www.uu234.com'}
车厢驾驶位里,一股暧昧的信息迅酝酿着,蒋妍被我按着跨坐在我腿上,听她借口要是,我不禁砰然心跳,轻轻把手伸出去,将扭着小蛮腰要从我身上跳下去的蒋妍一把抓住,扶着她的细腰,我深深看着她:“……去哪儿?有啥事儿?”她的肌肤不像邹月娥那般软软绵绵的,而是很有弹性的感觉。
蒋妍顶着两片被酡红覆盖的脸蛋,结结巴巴地躲闪着视线:“……我,我回,回学校。”
我道:“回学校干嘛?刚刚不还说带我去支路兜风吗?”
蒋妍扭着屁股挣了挣,“反,反正是有事,我,我走了,橘子她们还,还等我,等我呢。”我第一次觉,那个大大咧咧得像个男孩子的傻姑娘是这么可爱,看着她羞羞的小脸儿,我忍不住呵呵一笑。见状,蒋妍怪叫一嗓子,“我靠,镜子你……($:太无耻了,竟敢……调……竟敢调戏本姑奶奶,行,你行,等……等我回去再……再跟你算账,嗯,等我回……等我回去的!”
我抓着她不放,用手在她后腰上一推,让她更接近了我一些,“你现在就跟我算账吧。”
蒋妍慌张地一会儿看看左侧的玻璃,一会儿瞧瞧右侧的马路,就是不看我的眼睛,“……我其……真得走了,有事。”
“再陪我待会儿。”见蒋妍气势低低的,此消彼长,我就大着胆
子摸了摸她的大腿。
蒋妍身躯徒然一紧,手足无措地涨红了脸颊,“……还……还要…一逼丁要陪多久啊?”
我眨眨眼睛:“等我满意了,咱俩再回去。”
蒋妍啊了一声,傻乎乎地偷看我一眼,然后立刻把目光移开:“……你要……要咋的才满意啊?”
我琢磨着想了想,把手从她腿上拿开,轻轻捏住了蒋妍的小手儿,分开五指插进她的指头里反握在一起,稍稍用了些力气。看着蒋妍那很不自然的表情,我又腾出右手搂住她的后背,一使劲,将她按在我的怀里抱着,“……小妍妍,你让我亲几下,咱们就打道回府,好不?”
蒋妍似个慌乱的小鹿一般,“……不……不行……我-……我现在就得一一一一一r就得走了。”
她真瘦,除了软乎乎的小胸脯,身上大部分地方都干巴巴的没什么肉。看看她躲闪的眼珠子,我也不经过她同意,头一低,把嘴唇凑过去,慢慢吻住了蒋妍西服和衬衣领口处的铺骨,听到蒋妍一声大叫,我也不理她,一边摸着她的后背,一边向上吻着,将嘴唇落在她的脖子上。
蒋妍傻眼了,好像忘记了挣扎,紧巴巴地瞅着我,睫毛儿微微抖个不停。
等我吻到她的下巴磕时,蒋妍才回过神来,颢声道:“……你说的……说的就亲几下……行……行了吗?”
我把嘀贴在她下巴上道:“不行,还没亲你小嘴巴呢。”
“啊,还要亲嘀啊?”蒋妍欲哭无泪地焦急道:“可不……可不可
以不亲唱?”
我坚决否定道:“不行。”“……为啥不行?”
“没为什么,我想亲你嘴。
可是可是”没等她在说什么,我上扬着下巴,一点一点找到了她那两篇薄薄的唇瓣,一看她的眼睛,也不多说了,就轻轻吻了下去。怀里的身子又是骤然一僵,耳边传来蒋妍鼻子里出的几声“唔嗯”,我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便微微眯起眼睛,蒋妍瞪着大眼睛楞巴巴地看着我,见我看她,蒋妍一啊,立刻死死闭上眼,手好像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无措地举在半空,姿势很难看。
一吻过后,我抬起头,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头。
蒋妍脖子上滚烫滚烫的,她一声不吭地被我搂着,却不知道抱我,左手傻傻地高举在头顶,右手呆呆地呈四十五度角钭在下面,生怕砸到我似的。
沉默了大概五六分钟,她情绪似乎稍稍稳定了一些,脸蛋也没原先那么火辣辣了,“……我能……能回去了不?”
“不能。”我心里痒痒的,好不容易跟她的关系有了突破,正是
缠绵的时候,哪舍得放她走?
“我靠!!”蒋妍大叫一声无耻:“你说话一说话不算数!!”
我没理她这伞话茬,“……是你初吻吗?”
“啊……那个……我……我饿了……附i&有什么好馆子?”蒋妍左右言它,也不正面回答我,一听,我心里有了谱,邹月娥的初吻,袁雅珍的初吻,蒋妍的初吻都被我那啥了,呃,我感觉自己确实太流氓了。
“你开车,咱们去远一点地方的饭馆,ok不?”不远就是学校,我
怕同学看到我们。
蒋妍呼了口气,“……好。”中午十一点,北四环附近的一家鱼肉饭庄前。
蒋妍开着的宝马刚一露出想停到饭庄门口的意图,门口的保卫就很有眼色地主动走过来,伸手引导着让蒋妍把车停好,然后,还恭恭敬敬地给我们拉开车门,许是看到我们年岁不大,保安愣了一下,也没说什ao有辆好车,走到哪里都能引人关注,看着周围人羡慕与嫉妒的目光,我一侧头,对着妍妍伸出手,手心向上地拖在半空。
蒋妍脸又红了,强撑着气势叫了声我靠,“……你……你干嘛?”
我不说话,依然伸着手在那里。
蒋妍郁闷地啊啊叫了叫,小皮鞋往前一迈,“不管了不管了!死就死吧!”一抬手臂,她把寻放到了我的手中。
我心中偷乐,一捏,拉着她走进饭庄。
在大厅角落的某处干干净净的餐桌上坐好,我打趣道:“小妍妍,你刚刚干嘛把手递给我啊?是不是误会了?其实我是想替你拿包的。
“你……”蒋妍憋得满面通红,“……你耍我!”我呵呵一笑:“是你自己思想太复杂,怎么成我耍你了?”“你……”蒋妍气闷地跟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
我忽然现,随着跟越来越多的女人打交道,自己嘴皮子似乎利落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了,受了谁的影响?袁雅珍?肯定不是!邹月娥?有可能!更多的也许是自己赚了大钱,有了底气,所以说话做事才比原先放开了一些吧?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什么坏事儿。
这顿饭吃得我很欢乐。
结过账,我故技重施地伸出手在半空,见蒋妍瞪着我,我忍不住一笑,直接捏住她的小手儿,与她手拉手往-外走,“……下午你还有课吧?别去了,逃一次课也没啥大不了,咱俩去商场逛逛。”
蒋妍叫道:“我靠,我凭什么听你的?”我不言声,拉着她直接往马路对面的一个规模普通的商场走。
蒋妍气得要死,朝着我的脚面狠狠踩了一下后,她摸出手机打了个号码,“……喂,橘子,是我……外面呢,下午课我不上了……没为什么,你帮我点个名……去你的,滚蛋……”说话间,她心虚地瞥了瞥我)对着电话道=“就我一人一呃一一一一一一逛商场一一一一一一咋了:一个人就不能逛啦……去死吧,我挂了啊……知道了知道了,烦死……拜拜!”
见她放下手机,我笑道:“f嘛说体是一个人?"
蒋妍瞪瞪我:“我就愿意这么说!咋了?”
左右一看,趁着四周没什么人,我飞快低头吻住了妍妍的小嘴儿,停留了一秒钟,又闪电般地离了开。我看到,蒋妍方才的气势立刻支离破碎,脸上飞着霞红,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又重新紧绷了起来,“……我……我去……去买零食……橘子她们让我带……带吃的回去。”她一紧我的手,拽着我往商场正门里走。
商场地下就是一个大型市。
推着带液晶显示器的高科技购物车,我和蒋妍就像刚结婚的两口子似的,携手在货架上选着食品。蒋妍对于零食的热爱无疑是很夸张的,在买了好几盒巧克力后,又风风火火地领着我抓了五六袋膨化食品和一堆我叫不出名字的古怪食物,末了在柜台结账的时候,还摸了几条口香糖和一个棒棒糖。
“我来吧。”我摸出钸包结账。
蒋妍拿胳膊肘拱了我一把:“去,别跟我抢,要不我可急了啊!
我已是取出三百块钱递过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蒋妍不高兴道:“说了我结的!你不拿我当哥们是不是?”这话说完,她不知怎么的脸热了一下。
她是那种特别仗义的家伙,无论出去吃饭也好,给室友买零食也罢,只要蒋妍在场的,谁也没法跟她争,她总会抢着去结帐,但我俩既然展成了这种“亲嘴”“拉手”的关系,我自然不能让女人掏钱,等收银找过零钱,我买了几个塑料袋,大包小包地将食物包好,拿着往出走。
“逛逛上面?给你买两身衣服?”我问。
“呃,不去。”蒋妍从其中一个塑料袋里取出那支棒棒糖,拆开包装叼在嘴里含着。忽地,她手包里的蹦出一阵悦耳的流行音乐,是手机响了。我和蒋妍快走两步过了马路,把手里的塑料袋都放到宝马车旁后,她才从包里出去那只挂满了大头贴挂件的手机,一按接听键。
·……爸,什么事……我?我在学校呢……嗯,在校门口马路,有点乱……什么?让我去哪?什么时候……朱磊他爸生日?那你和我妈去不就行了……我跟朱磊闹僵了,不去……我知道跟朱叔叔没关系,可……哎呀,您其烦人……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离朱叔叔生日不还好几天呢么,到时候再说……嗯,挂了。”转过头,蒋妍闷闷不乐地把手机扔到包里,“烦死,朱磊他爸生日,我爸非要我过去。”
我好奇道:“你跟朱磊那事儿后来怎么着了?”
我把车子后备箱打开,蒋妍就将东西往里放,“那回校园寻宝大赛以后,我跟老爹老妈说了朱磊太小心
眼的事儿,然后我爸去了朱磊他家和他爸谈了谈,婚约是算了,反正一开始也是他们俩自作主张的,嗯,也不知影响没影响他俩的关系。”
“你爸是不想让你们两家的关系闹得太尴尬,所以才让你去祝寿吧?”我跟她上了宝马,“这事儿其实赖我,不过朱磊当初也太嚣张了。
蒋妍一关车门,吸了吸棒棒糖,嘴里呜呜图图道:“不管了,到时
再说。”
我坐在驾驶室,蒋妍则坐在副驾的位置,见她心事重重的小摸样,我眨巴眨巴眼睛,“……邵啥,咎咳,我也想吃棒棒糖了。”
蒋妍一愣,砸砸嘴巴:“嘿,那你不早说,棒棒糖没了,还有口香糖,吃不?”
我老大不要脸道:“谁说没了?我想吃你嘴里那个。”
“……我靠!”蒋妍羞得要死。
没等她回话,我就一欠身子,迅捏住那根小塑料棍,把棒棒糖从她嘴里强行拽出来。
“啊,你干休么!”
我美滋滋地丢进自己口中含了含,嗯,味道真好,是牛奶草莓味儿的阿尔卑斯。瞅得蒋妍又羞又恨地瞪着我,我莞尔一笑,“味道还行,喏,给你吧。”我把棒棒糖从嘴里取出来,奋蒋妍惊愕的目光下,我又把糖递到了她唇边。
蒋妍凶狠给了我胸口一拳,“都会脏了还给我?你怎么不去死!
我呃了一声:“……你嫌我脏啊?”
“臭死了!快拿走!”蒋妍扭着脖子躲开了那支沾满我唾液的棒棒
糖。
我不吱声,一边紧巴巴地看着她,=__一动不动地捏着糖。
约莫过了半分钟,蒋妍扳狂地揪着头骂了句脏话,自言自f6地嚷嚷道:“该死的!平时都是我欺负别人!怎么今天净被人欺负?”气喘吁吁地瞅瞅我,又瞧瞧近在咫尺地棒棒糖,蒋妍脸一红,慢吞吞地伸出脖子去,张嘴犹豫着将它含进了唇瓣里。
我呵呵笑笑,“……好吃不?”心里有点小满足。
蒋妍见我坏笑,就羞愤地一头趴在挡风玻璃前面,“啊!该死的镜子!看我回去以后怎么收拾你的!”那娇憨的小样儿着实让我心跳,我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起来,但蒋妍却死活不动窝,把头埋在手臂里,怪叫个不停,“……该死的镜子!啊啊!你太可恶了!”
我开动车子,到加油站把油打满,运而悠悠闲闲地在四环主路上逛荡。
过了很久,蒋妍才徐徐桔起脑袋,将吃完的棒棒糖棍顺着车窗扔掉,旋即偷偷用余光打量着我的一举一动,也不说话。每当我看右面的反光镜时,蒋妍就飞快收回目光,一眨不眨地直视前方,等我眼神落到路面上,她的小眼神又偷偷摸摸地瞄上了我,也不知在看什么。
摸摸自己的脸蛋,我道:“我有这么好看吗?”
蒋妍用最快的度把眼睛移开,大大咧咧地切了一声:“谁看你
啦?自作多情!”
我一侧头,放慢了车:“……小妍妍,你是不是喜欢我?”
蒋妍大叫一声我靠:“你太……太自恋了!我……我干嘛……干嘛喜欢你啊?”
我汗了一下,心说你跟你小姨席蔓莎倒真是一家子,都挺害羞的,“不喜欢我那你结巴什么?”
“我……我有结……有结巴吗?”好像我越这么说,蒋妍口齿越不清楚,“……我……我怎么没……没听出来……你耳朵有毛……有毛病吧!”
“你干嘛不敢看我?”
蒋妍眼神闪闪烁烁着:“……你很帅吗……我看……看你干什么?”
“呵呵,你真可爱,你越是这样,越说明你喜欢我,对不?”我紧追不放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呃,我一直特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第一次见面?钱串子钻你裤子里的那回?还是最近开始的?”
“你一一一一一一你一一一一一一”
停顿了几秒钟,蒋妍重重用双手往眵『睛和脸蛋上一拍:“啊!停车!快停车!我要下去!”
我被她逗乐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对我是啥想法,“这是主路,我停车那是战死,再说了,你下车干啥去?”
蒋妍捂着脸大喊道:“我……我突然想起……想起件事……我……我得回家!”腾出一只手解开安全带,她把手扶到车门上:“快!快停车!”
“喂,你别瞎闹,赶紧系上安全带。”我不依不饶道:“要是回
家的话,我送你,告诉我地址。”
“不用……我……我自己……自己打车走!”
“现成的车不用,打车干嘛呀?你说地址,我带你去。”瞅瞅她,我继续笑问道:“你不言声我可接着跟主路开了啊,呵呵,小妍妍,说真的呢,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快点,给个痛快话行不?”
蒋妍蒙着脸蛋大喊大叫:“啊啊啊!停车!马上停车!”
第225章后宫
开车带着蒋妍几乎把北京城转了一圈。她末了也没回答那个。“喜不喜欢我”的问题。我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把车开进校园后,我找了个离男生宿舍不远的空地将宝马停稳。解开安全带,下车开了后备箱,帮着面带潮红的蒋妍将市买来的零食拿出来,送着她往女生宿舍那边走。
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段,我们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谈,那不是蒋妍吗?另外那男的谁啊?怎么开着宝马上学?这么有钱?”
“那是顾靖,没听说吗?”
“啊,他就是顾靖呀?”
一回头,我无奈抓抓头,很不适应这种被当做焦点的感觉。来到女生宿舍门口后,蒋妍偷偷观察了我一眸子,马上挪开视线你”你走吧,我”我喊人”喊人拿东西。”许是觉得她自己结巴得太厉害了,言罢。蒋妍怪叫一声。双手用力拍拍嘴巴,呸呸了好几口。旋即扯着大嗓门对楼上喊道:“楠子!黄瓜!都给我下来!”喊完这句话,蒋妍扭扭捏捏地看看我。咳嗽一声,“咱们”,嗯,”咱们还是”,还是好哥们儿不?”
我眨眨眼睛,“咳咳,这个。应该是吧?”晕,还哥们儿个屁啊。
蒋妍松了口气,“那”那白天的事儿”嗯”你”你别跟别人说啊。”
我嗯了一声,心里又郁闷起来,大家都知道我结婚了,跟你的关系,我哪敢说呀?
不一会儿,蒋妍寝室的仁人全都下了楼。
“女流氓,喊什么喊啊?”楠子很不耐烦地从楼道里走出来:“咦,镜子怎么也在?”
蒋妍把手里沉甸甸的塑料袋扔给她:“东西太多,我叫镜子开车送我回来的,给,胖妞,这是你的,黄瓜妹妹,那是给你的,烧饼姑娘,巧克力糖也给你买了。”蒋妍从我手里拿过袋子,打开看了看后,一一分给她们几人。
楠子嘿嘿一笑:“行,够意思。”
烧饼说了声谢谢,蒋妍却摆摆手,下巴往后边一指:“别谢我,谢镜子吧,钱是他掏的,我没抢过他。”
“你们也没吃饭呢吧?”见我们点头,黄瓜就道:“那去镜子宿舍吃吧,我们跟饭馆要了几道菜,嗯,那我再打电话加几道。”说着拿出电话拨号,加了道松仁玉米和宫保鸡丁,又报了我们宿舍的门牌号。让他们把菜送到那边。
晚七点半。
吃饱饭的大家跟我们宿舍躺着的躺着,靠着的靠着,抱着蒋妍买来的零食吃起来。妍妍宿舍跟我们宿舍交好的事情楼层里的大多数人都清楚,所以每次楠子她们一来,我们就把门反锁上,想串门的几个邻居宿舍的人见门锁了,也就自觉地不来打扰了。
话题转来转去,最后落到了蒋妍头上。
“咦,真是奇怪,我咋感觉今天女流氓那么老实了呢?”楠子惊疑不定地瞅瞅蒋妍。
黄瓜也看了过去:“喜嘻,你不说我还没现,是啊。妍妍怎么一直没说话啊,这不像你呀?哦哦。是不是那个来了?”她说话没遮没拦的。
蒋妍脸一下就红了,叫了声我靠:“死黄瓜!信不信我先奸后杀了你?”
烧饼看看我们几个男生,羞怯地拉了拉她们:“你们别乱说话。”
楠子笑道:“怕什么,又都不是外人。”
“懒得理你们。”蒋妍翻翻白眼,捋了捋小西装后,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或许是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只见蒋妍大大咧咧地又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半搂着我道:“最近玩什么游戏呢?单机的还是网游?”
我笑笑:“我很少玩游戏,一般上网就看看新闻而已。”
孙小磊无不嫉妒地切了一声:“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对了,我们晚上准备上网吧包夜呢,你们谁去?”楠子问:“约了几个,人了?”
孙小磊一指旁边:“暂时就我和腰子,你们要也去,现在就赶紧去订机子,不然十点就没地方了。”
一商量,插子她们对刷夜的事儿也很感兴趣,楠子是新认识了一个。网友,聊得很欢乐,这个,事情勾着她呢,黄瓜是在玩劲舞团,对此也比较着迷。烧饼则是随大溜的那种人。别人撺掇撺掇,她就点头同意了。我却肯定不能去,明天一早还的上静安小区找田黄石呢,这才是要紧事,不能耽误。
“蒋大小姐,你呢?”孙小磊问道:“一块去吧?”
蒋妍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宿舍,我能干嘛去?无所谓,去就去呗。”
一个人?听到这话我心头微微一动。看看蒋妍,趁着别人没注意的当口给她打打眼色。
蒋妍不明所以地瞅瞅我:“干啥?”汗,笨死你得了,这都看不懂呀?
我对蒋妍的智商深表怀疑,终于找到一个比我还笨的家伙了。
大概八点半钟左右,一行人拿着水和零食开始做出的准备,我则偷偷把蒋妍叫到一旁有我俩才能听毋的声音道!,“妍妍,晚卜别夹包夜划六恺狄跟宿舍聊聊天呗?”见她脖子根红了红。我讪笑着摸摸鼻子:“那啥,没其他意思,就是我一人在宿舍太无聊,你们都走了,我也没事儿干了啊,对不?”
蒋妍强撑着气势瞪瞪我:“我靠!你无聊跟我有啥关系!白天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白天什么帐?”我装傻充愣道。
蒋妍气道:“你自己心里明白!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让人这么欺负过”。
我哎呀了一声:“姑奶奶,我那哪是数负你呀?”
“妍妍,出吧楠子在那边喊他。
蒋妍对我翻翻白眼,掉头就走:“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唉,好不容易能有个独处的机会”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摇了摇头。坐回了下铺,手扶在暖气管子上看着他们一个个出了宿舍门,唉,女人的心思真是难捉摸。忽地,楼道里传来些许动静,我听到了蒋妍的呼声,皱皱眉,踱步往外走,推门向走廊另一端看了一眼。
“妍妍,怎么了?”楠子和黄瓜等人都关切地丹了上去。
蒋妍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道:“胃疼
腰子道:“是不是晚上的饭没吃好?还是零食吃多了?”
“不清楚”那个”嗯”蒋妍犹犹豫豫地抬起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烧饼看看她:“你自己一个人行吗?要不然我也不去了,我给你买点药?。
一愣之下,我顿时明白了,赶快走过去道:“你们去网吧吧,我照顾妍妍然后,我蹲下身瞧了她一眼:“有多疼?我给你上医护室拿点药?”
蒋妍躲开了我的目光,脸一热,咳嗽道:“没,没夫事儿。”
等把妍妍扶进我们宿舍后,怕她胃寒着凉,楠子自作主张地把她弄到了我所睡的上铺,拉开被子给她盖好。“那我们可走了,镜子,女流氓就交给你照顾了,反正你有你爱人的车,不行就上医院,嗯,万一有什么事儿,记得到时候给我们打电话啊,黄瓜,烧饼,走吧。”烧饼又不放心地嘱咐了蒋妍两句,才跟着大家一起离开了。胃疼谁都有过。他们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
把门一关,反手上了锁。屋里只剩了我们俩人。
我转头看着装病的蒋妍,呵呵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挺善良的呢。没想到也会骗人呀。”
“我”我”蒋妍羞愤欲死地瞪着我看了看,末了,一翻身,抓着我被子转头冲着墙面不再理我了。
外面的天早都黑了,着心潮澎湃地搓搓手,咔地一下将灯关掉。黑暗中传来蒋妍的呼声:“我靠。你关灯干嘛?”
我没说话,快脱掉靴子,顺着梯子爬到上铺,饿狼一般将妍妍扑倒在床上:小妍妍。”
蒋妍悔得肠子都青了,涨红着脸急道:“你,你要干啥?”
“没事儿,就是想抱抱你掀开被子,我跟她钻进了一个被窝里。一伸手,拦住她的后背死死抱在怀中,“网不是还口口声声要报复我吗?呵呵,真没想到你会玩装病这一招小妍妍,你真可爱
蒋妍使劲儿扭了扭:“靠!你骗人!你不就说让我跟你聊聊天吗?”
“我现在改主意了。”
“你!你!那我也改主意了!我要去网吧!”
“你不是胃疼吗?好好休息吧。”
“啊啊啊!我要疯了!镜子!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可能是妍妍先捂了一会儿的原因,被窝里很暖呼,摸着她的后背,我重新拿起了下午那个问题,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我要去网吧”。
“说正经的呢,喜不喜欢我?”
我要去网吧!去网吧”。
我好笑地借着月光看看她的脸蛋。一低头,亲在了她的额头上,左手一举,插进她盘起的秀里,轻轻摘掉了头上的卡子,一下一下捋着丝。蒋妍一动不动地僵硬在我怀里,我吻在她的眼睛上时,隐约能感觉到那略微抖动的捷毛儿,忽闪忽闪地扎在我的嘴唇上,”我想吻你嘴,行不?”
蒋妍啊了一声:吧,那个,,这个
我道:“那你就是同意了?”
啊,我什么也没说”。
“没说就是默认了,对不?”我呵呵笑笑:“那我可吻了?。
蒋妍大叫道:“我靠,你太,太无耻了”难道我不让你,不让你那啥,,你就,,你就不那啥了么?”
我不再多言,脖子往前一凑。吻住了她的嘴巴。
蒋妍好像被人点了穴似的,连手指头都不动一下,直到我吻了她的耳朵,吻了她的脖子,吻了她的肩膀以后。蒋妍的鼻子里才出细细微微地嗯嗯声,手臂慢吞吞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傻乎乎地张开嘴巴让我亲着。
我们足足接了半个多小时吻。大概九点钟出头的时候,满头大汗的我才松开了她。
,二过蒋妍仍嘉抱在我脖平睛用力闭着,死活不睁名公
下去玩会儿电脑?。我提议道。
“啊,呃,嗯。”
下了床,我先去厕所解决了一下问题,随即用凉水冲了冲脸,呼地吐出口气。
回到宿舍后,只见蒋妍已经打开了电脑,正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走进一看,画面上几个卡通人物扭着小腰正在跳舞,应该是劲舞团。一边玩着,蒋妍还一边唧唧喳喳地嚷嚷道:“该死的黄瓜!我让你扭屁股!让你扭屁股!啊!按错了!完了完了!”不久,蒋妍无比郁闷地一拍键盘:“你别得意,再来一盘!不信杀不了你!”
我走过去道:“你坐我腿上吧?”
蒋妍红扑扑着小脸儿没理我。几秒种后,她支支吾吾地说了几个别人听不懂的音节,一抬臀,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坐了过去。然后拍了下她的大腿,蒋妍呃了一嗓子那个恐,咳慢慢的。小屁股往下,坐到了我腿上。
我搂住她的腰正了正身子,侧头看着电脑屏幕。
对战再次开始。然而也许是受了我的影响,这一局蒋妍大失水准,又输给了黄瓜,气得她嗷嗷直叫,立刻敲击着键盘和黄瓜斗起了嘴皮子。又打了几盘后。蒋妍一甩鼠标。“不玩了不玩了,今天运气不行
我道:“那干什么去?。
蒋妍憨憨地呃了一下,“那个。你玩吧,我回宿舍楼道占个厕所。”
宿舍没有卫生间,只有走廊顶头有个,不过却是男厕所,蒋妍当然不方便去。从我腿上站起来后,蒋妍撕了点手纸,拿着钥匙出了门。滴滴滴,床上的手机响了响,是条短信。晏婉如来的:早点睡觉,别贪玩儿。
我没有回复,呆呆地看了会儿手机屏幕,慢慢合上机子,心中不禁一叹。
这些日子我一直本着“随心所欲”的想法对待我喜欢的几个女人,是。我也承认这段时间过得很愉快。但随着和蒋妍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内心深处的歉疚感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郜月娥,晏婉如,袁雅珍。蒋妍,汗,以后到底咋办啊?
我没了玩游戏的心情,干巴巴的点着鼠标,右键,刷新,右键,刷新。反复循环。
约莫过了一分钟,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突然想把郁闷跟别人分享一下,揉揉眉心,就点开了天涯,在上面了一个帖子,大概意思就是说,我结婚了,但同时还喜欢上了好几个女的,她们对我也有意思,我每一个都不想放手,现在该怎么办?
随后我开始刷新着帖子。一遍。一遍,又一遍。
有回复了!
一个叫昭刃另的人道:哥们儿。喝多了吧?
二楼是个,叫凤凤的人道:最讨厌你这种男人!死去吧!
三楼,杰克琼斯飞回复道:“兄台,这里是中国,如果你想一夫多妻的话,可以考虑入非洲或其他某国国籍,那头的法律允许多娶几个妻子。
他说的我倒是听过,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让我闹心的是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即便我入了非洲国籍,能娶好多媳妇,可晏婉如和蒋妍会嫁给我吗?郜月娥和我爸妈会同意吗?这不是扯淡么?
四楼五楼好像也是两个女人。对我展开了一通激烈地人身攻击。帖子的回复率还是比较高的。短短五分钟,已是拉到了十几楼。
忽然,十五楼的一个回复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个叫刘晓晓晓的人:我身边不少生意上的朋友跟你情况也差不多,一个妻子几个情人。我甚至还见过一哥们把老婆和情人一起带回家过呢,关系相处得也很和谐,其实吧,这些都不是关键的。问题是你得有实力,你要是一普普通通的工薪阶级,那一个老婆几个情人的事儿显然就太有难度了,可你要是一亿万富翁,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再说的难听点,你若身家百亿。位列中国富翁榜,那你想三妻四妾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甚至妻子、情人大被同眠也完全不是问题嘛。
我心中砰然一动。实力?是啊,老跟网络报纸上看某某有多少多少个情人啥的,人家不都是资产过亿的富翁吗?我要是也能挣够几亿甚至几十亿的话,说不清眼前的甩境就迎刃而解了呢?
当然,我也知道希望微乎其微。可总也比没有希望的强吧?
心头一定,我渐渐有了目标。对。赚钱,趁着我重生的记忆还有用武之地的时候,必须赚到足够的钱,几百一千万显然称不上很多怎么也得奔着几亿的目标去吧?然后,尝试一下那“后宫”梦想,我是个把女人看得比钱重的人,只要“大被同眠”的无耻念想有一丝丝实现的可能。让我花多少钱也无所谓!
眼前,一道布满荆棘的后宫大门似乎为我敞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第226章同眠
漓答。滴答,滴答。宿舍里那只破破烂烂的挂表指向了点钟的位置。
入夜了,外面静悄悄的。大部分学生都已睡去。屋内,蒋妍正兴高采烈地和楠子烧饼上打着斗的主。“我让你得瑟!让你得瑟!傻眼了吧?哈哈!这牌太爽了!”她一连赢了好几把,而且都是有“炸”的大牌,又是春天又是炸弹。只见斗地主聊天屏里全是插子的骂声,烧饼也被打得很郁闷,委委屈屈地提议不玩了。
刷!
屋内徒然一黑,电脑屏幕和腰子上铺的台灯全部熄灭了亮光!
蒋妍大叫一声我靠:“十一点熄灯了!我都没注意!”
此时的我半靠在我下铺的一个光秃秃的空床上,顶着笔记本电脑反复回忆着能让我捡漏的东西,见状。我将山o。文档保存并关闭,把本子的屏幕朝蒋妍那头照了照。“要不然拿我这个玩?网充满的电,能坚持两个小时左右吧。”北京的大学宿舍一般都规定十一点或十二点熄灯,停电之后,也只有笔记本电脑能暂时工作了。
“不玩了蒋妍满脸愉快地把键盘往回一推,扔了块口香糖在嘴里嚼了嚼,铃铃铃,手机突然响了,她低头摸出来一看,嘻嘻笑了笑。按下了接听键,“胖妞儿,玩,哈,今天手气太好。没办法,挡也挡不住啊”其实我是想让让你的,可没想到你牌这么不争气呀,让都让术赢”嗯”嗯”呃。”蒋妍脸蛋浮上两抹霞红,她侧头看看我,咳嗽道:胃不疼了,,嗯,这就回宿舍睡觉”知道了,你们早上几点回来”,好,嗯,挂了
灿关机的声音飘来,我把电脑关掉,合上锁进柜子里。
蒋妍开始整理她的东西手机啊,零食啊,手包啊,末了,她道:“我回宿舍了,明儿见吧。”
我一看她,迟疑地摸摸鼻子:“那啥,反正今儿也没查房的,干脆别走了,住这儿?。
蒋妍通红了脸蛋啊了一嗓子。紧张极了:不了,,没,,没地方睡。”
“怎么没地方?”我满怀期待的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余下的两个,上铺:“我屋别的没有,就是床位多。你要是不想睡腰子和磊子的床,那睡我的?”见她眼神慌慌张张的小可爱样子,我咳嗽着加了一句:“你睡我床,我睡腰子的蒋妍结结巴巴地扭着手指头:这个,,呃,,那个”。
“就这么定了,舟俩是好哥们儿嘛。怕啥?”瞧她支支吾吾不回话,我便用了激将法:“瞧你那样儿,扭扭捏捏的,我又不能吃了你,你胆子能再小点儿吗?”
“我耸”。蒋妍喊道:“你才胆小鬼呢!睡就睡!我怕你呀?。
我做贼心虚地抹了把冷汗,匆忙回头听了听外面大姐,您小点声儿行不?再让人听见。”约莫过了几分钟。见得楼道里仍没有什么大动静,我才稍稍松了口气。“睡吧,我上闹铃了,早上他们回来之前咱俩就得起床,别让他们误会。”拉上窗帘,我躲到月光很难照射到的黑暗角落脱下衣服。别看我今天反反复复调戏着妍妍,好像一副没脸没皮的德行似的,其实那都是装的,我脸皮薄得很,可不好意思当着她面脱裤子。
等我只剩秋衣秋裤时,抬眼望蒋妍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已是脱掉了西装外套和白衬衫,露出白色的保暖内衣,正坐在床上脱鞋子呢,一边脱,她还一边偷偷往我这边警惧地看着。我装作没瞧见。低头脱袜子。不多会儿,蒋妍身上只剩了一套白色秋衣,她很瘦。衣服也很瘦,紧巴巴地贴在她很有骨感的身段上,顿时把小胸脯和小屁股勾勒出了痕迹。
我眼睛不知不觉有些看直了。
“啊,你看啥?”蒋妍现了我的目光,赶忙爬上梯子钻进被窝里。噬,嘴里吸了口凉气。
我道:“怎么了?”
“呼,,好冷……蒋妍用力紧了紧被子:“空调遥控器在哪?。
我苦笑道:“都熄灯了。空调还能开?”
蒋妍的声音哆哆嗦嗦道:“我跟传达室大妈关系不错,熄灯了以后一般单独让她把我们宿舍的电打开。要不然,你跟你们传达室大爷知会一声?哟,啊,太冷啦太冷啦。”北信科大这边挨着山,比市区的昼夜温差要大很多。
“得了吧,要让大爷知道你在。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跟大爷可不熟我想了想,从腰子枕头旁边拿出一个暖水袋来,掂掂犄角旮旯的暖壶,嗯,还有不到半壶水。就将不算很热的半开水到进暖水袋里。给蒋妍递过去:“凑合凑合吧。应该能管点用。”
被窝忽悠忽悠地动了动,蒋妍似乎把暖水袋夹在了两腿中间,不行,水不热。”
女人啊,还真难伺集。我琢磨了片刻,“你真冷?”
蒋妍咬着嘴唇瞪瞪我:“废话。上星期就大风降温了!”
“那好。”我一抬手。抓住梯
蒋妍一下就惊了:“我靠,你上来干嘛?”
“你不是冷吗?我给你捂捂。俩人就热乎了。”我不由分说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心中却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脏砰砰乱跳,但还是强行拿开妍妍挡住我的手,一头扎进冷冰冰的被窝里,慢慢抱住她咳咳,晚上就这么睡吧,门我锁上了,不怕人进来。”
“你说了你睡腰子床的……蒋妍羞愤地把头一扭,让脸埋在枕头里:“啊!你,你说话不算话”。
“不是怕你着凉吗?”被子里确实不暖呼,我两只脚在一起搓了搓。“好点了吗?。
蒋妍不吭声,死猪一样趴在枕头上。看不见是什么表情。不久,等被窝里渐渐有了丝温度,她才侧了侧脑袋,悄悄用眼角偷看我一眼,见我正好也在睁着眼睛看她,蒋妍怪叫一声。又迅把脸埋进枕头里,没了动静。
“干啥呢?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我被她逗乐了,心中也不再那么紧张,小妍妍。”
她鼻子在枕头?出一声轻嗯。
我搂着她后背的手轻轻上移。摸在她腰上,手指甲盖慢慢挑开保暖内衣,“你明天上午有事吗?”见她一动不动,我胆子大了一些,将手探进她衣服里,手指肚按了按她光溜溜的小蛮腰。
明”明天有课她身子明显僵硬住了。
我顺着她后背摸了上去,“别上了,请个假,跟我去静安小区走一圈,好不?”
呃,咳,嗯。”
“说定了,早上起来就出,到时候我叫你她后背真滑溜。很柔顺的线条。“呃。嗯。”
“汗,小姑奶奶,您说句完整话行不行。怎么老嗯啊呃嗯的?。
蒋妍不言声了,双手抵住胸脯,跟个小猫儿似的趴在那里不动窝。
无奈,我只好把手从她肚子下面挤进去,然后横着抱住她,把脸凑到她耳朵上亲了一口不说了,都十一点半了,睡觉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舒舒服服地把脸和她侧脸贴在一起,大腿也向上一搭,夹住了蒋妍的小臀部,这才徐徐闭上了眼睛。自从娶了郜月娥,我睡觉时就爱这么夹着她睡。
带着一丝兴奋,带着一丝纠结,我渐渐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早晨。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手机闹钟的声响徒然杀来。因为电话就放在我耳朵边上,这一声差点没把我吓得跳起来,呼出口气,关掉了手机闹铃。此时的我怀里已经失去了蒋妍的踪迹,我正夹着被子冲着墙壁。从呼吸声判断,蒋妍是在我身后。回头一看,攥着被子角的她紧紧闭着眼,这么大的声音她不可能没醒,但却装死般地不动换。
我偷乐不迭,揉揉眼睛,凑过去用舌头撬开了她的嘴巴。
略了大概十多分钟,她还是那副呼呼大睡的小样儿,我不禁有点佩服起蒋妍的装死能力了。摇头笑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妍妍,妍妍,醒醒了,喂,醒醒。”
蒋妍傻乎乎地张开眼,装傻地啊了一声:几点了?”
“六点半。”我答道:“网吧刷夜到早上八点停机,不过他们没准坚持不住,也可能早回来,嗯。咱们早点就出我先一个掀开被窝爬起来,阳光底下。一身秋衣的蒋妍特别诱人,看得我直咽吐沫。
“我靠”。涨红着脸的蒋妍飞快抓着被子重新把她自己盖住。
我没说什么,下床穿衣服。旋即,又把蒋妍的女士西装和袜子递了过去,“哎呀,你还害羞个什么?亲都亲过了,摸也摸过了,快点吧,等他们回来要是看见你在我宿舍住了一宿,咱俩都得傻眼。”
蒋妍强撑着道:看”看见了又又怎么样,咱们是,”是好哥们儿!”
“对,好哥们儿,那您快点穿行不?。看着蒋妍躲躲闪闪地一件件把衣服穿好,虽说没露出什么关键部位,但也是非常养眼的。
说起来,昨天晚上我并不是不想跟妍妍生点什么,可一来我没有太多自信,不知道我进一步行动后蒋妍会不会拒绝,万一她给我一个大嘴巴子。我岂不是下不来台了?甚至有可能让妍妍对我生出什么不好的看法也说不定。
再一个”不管怎么讲,部月娥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固然是想三妻四妾的,但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这个经济实力,所以在我没赚够钱的当口,这个计戈只能埋藏在心里。是断然不能与人讲的,更不能在条件没成熟的时候将矛盾引出来,逐而,蒋妍也好,其他女人也罢,我暂时还不敢跟她们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万一被郜月娥或其他女人知道。万一这事儿闹出去,那三妻四妾的计划就提前功亏一篑了。这是我万万不想看到的。
赚钱吧,得抓紧时间了。
各自刷牙洗救过后,我和蒋妍约在了宿舍楼底下见面。打了电话跟腰子他们说了声,吃完早点,我就开车带她来到了静安小区。
下车前江蒋妍郁闷道:“我都逃了两天课了,你到底来这儿干嘛?”
我道:“不是说了么,听说这边有块不错的石头,所以才来找找,嗯。你也帮忙吧,看见可疑的大块一点的石头就跟我说推门下了车,我笑呵呵地把手虚空一伸,蒋妍咳嗽着看看我,支支吾吾了几声后,还是把手递给了我。
我拉着她进了小区,在一干人古怪和复杂的视线下,旁若无人地翻着草皮。
十分钟”,
二十分钟,,
毕竟有了一个长远的目标,跟往日相比,我今天的干劲儿足了许多。对那块田黄石也是势在必得的;像这么好的机会可真的不多,绝不能放过。但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却仍没有现那田黄石的踪影,心说那人也该扔石头了吧,怎么还没看到?
“啊,累死我了,哪有什么好石头啊?”蒋妍愤愤瞪着我:“你听谁说的?”
我没直接回答她,而是指了指远处的凉亭:“那你歇会儿去,我再找找。”
“搞不懂你,那好,找完了叫我,呼。
等蒋妍走后,我继续围着树坑草皮拙索着,这一次,我不仅仅是把目标锁定在垃圾桶周围了,连小区的犄角旮旯也不放过。甚至还走进单元楼楼道里看看那石头是不是被扔在了其他地方。
没有,还是没有。
就在我准备打道回府明天再来的时候,凉亭里传来蒋妍的呼唤:“镜子!镜子!过来!”
我狐疑地调走往那边走咋了?。
她身边还坐着两个老头,俩人身体应该挺棒的,也不怕冷,大早上起来就跟这儿下上了象棋。等我走近后。蒋妍指了指那个头最白的老人道:“这是柳爷爷,奇石收藏爱好者,你不是想找奇石吗?问问他呗。”
柳爷爷在棋盘上落下一个“犁”后而不紧不慢地看看我:“昨天就看你跟垃圾桶边上翻腾,呵呵。原来是找奇石呢,也亏你看上了我们小区啪,对面的老头也落了子。柳爷爷在棋盘上一扫。也跟着下了一颗,才继续道:“我年轻的时候就爱往山上跑,看见好石头便搬回家里来,这么多年下来,攒了不少,等我下完这盘棋,你跟我回家瞅瞅?”
我兴趣缺缺,什备奇石不奇石的我可不在乎,我要的是田黄石,可听了他的话,我心中不由一动,柳爷爷是老住户了,又经常跟外面下棋。没准会知道呢?于是问道:“柳爷爷,您知道这边谁家往外扔石头了么?”
另个老头奇怪道:“扔石头?”
我一点头:“我也是听人说的。那人路过时看见块石头网被人扔出来。好像还挺不错,当时他没捡。回去后就跟我说了,但我过来找了两天也没瞧见我苦苦一笑,也跟凉亭上坐下。摸住了妍妍的小嫩手。
柳爷爷哦了一声,捏着象棋子啪的落了下去哈哈,将军。”
另个老头哭丧着脸道:“唉,又输了,赶明等我外孙子过来,让他教教你,我外孙子可是中国棋院的
收拾好了棋子。柳爷爷看了几秒钟,语出惊人道:“你那朋友看到的人,大概是我。”
我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啥集思?”柳爷爷淡淡道:“半年前吧,我去一个住平房时的老街坊家串门儿。看他院子里有块石头挺有型的,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收集石头。所以问他要了过来,不过回去以后,却怎么看它也看不出门道,形态上虽说有点像远景的香山,但仔细一看还是有很大区别,作为奇石来说不算很好,留着也没用,我前阵子就给扔了。”
我呆呆道:“是表皮呈黄色的石头不?。
柳爷爷想了想,慢慢点头:“没错。黄不拉几的,跟土坑里网刨出来似的。”
我顿时口干舌燥起来,马上追问道:“石头多大?您具体什么时候扔的?”
“嗯,有这么大吧柳爷爷拿手比划了一下,“上星期还是上上个星期扔的,记不太清了。”
几乎可以肯定那块田黄石就是柳爷爷的那快了,可我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扔了?我蹙起眉头,根据古玩城的传言,我还以为要最近几天才扔呢,看来当初那人捡到的比较晚,石头的秘密应该还没被人现。想到此处,我忙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您扔哪了?为啥小区里没有?”
柳爷爷手指着小区外头的方向:“那天,我登着三轮车想给我老邻居把石头送回去,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可他也说留着没用,晚上从他家吃晚饭回来,我随手就扔外面垃圾桶旁边了,喏,就是斜对面那个小区外头的花园。”
我说怎么找不到呢!
原来没在静安小区里!
比:呼吸困难的毛病还是没好。这两天封推,能多写点我尽量多写点”
第227章终见田黄石
即使天气渐渐转凉了,来这里晨练的人也着实不少,不过大都是老头老太太,有耍花剑的,有打太极的,有踢毡子的。远远的,我一眼就锁定了两个蓝色的垃圾桶,心头顿时有点小激动,回头搂住不明所以的蒋妍,在她小嘴巴上狠狠亲了一口,“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要不是你问了柳爷爷,我还不知得找到哪辈子去呢。”蒋妍啊了一声,抿着嘴唇红了脸:“到,到底”到底什么石头啊?”
一琢磨,我俩都这个。关系了。有些事情虽然不能说,但有些事儿也没必要瞒着她,考虑片刻,我附耳过去,用极低的声音道:“柳爷爷只懂奇石,看得是石头的形态和意境。却对石头本身的价值并不了解,从我那朋友的描述上看,柳爷爷丢掉的黄色石头,百分之一百是田黄石。”
蒋妍眼珠子慢慢瞪大:我靠!田黄
我赶快捂住她的嘴,“我晕。姑奶奶,您小点儿嗓门行不行,你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啊?”
“到底真的假的?”蒋妍不敢置信地盯着我道:“田黄石那么显眼谁不知道呀?古时即有“一两田黄三两金,之说,现在应该是“两。对“斤。了,田黄的价格早涨疯了,能随便扔吗?”田黄石被称为“石中之王”也可以称作是最好的石头了。它的价值甚至比“石中之后”的鸡血石还高上一筹,在石头大军里。无人能出其右,可见其珍贵。
闻言,我笑了笑:“亏你还是古玩社社长呢,难道你以为田黄石都是市场上见到的那种黄润透亮的玩意儿?”见蒋妍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我道:“我跟古玩城和潘家园见过不少田黄石的毛料,没经过加工、没经过抛光的那种,一开始要是没人告诉我这是田黄石,我还真没认出来,表皮上看,又黄又暗又土,跟一般家里的石头雕刻们差无几,平常老百姓谁能分清楚?”
别看只是少了一个抛光打磨的工序,但毛料与成品的差距之大是完全不可想象的。而且黄色的石头多了去了,可不像鸡血石那么特征鲜明。
怔了片玄,蒋妍突然嚷嚷一嗓子:“靠!那还等什么啊!赶紧找去啊!别被人抢走!”
“对对,走!”我也明白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赶快跟了上蒋妍的脚步。
她比我可兴奋多了,踱步小跑过去后小眼珠子就开始在垃圾桶周围左右瞄着。公园的清洁做得不是很好,不少塑料袋和烂西瓜烂皮都在垃圾桶边堆着,很是散出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幸好是秋季,臭味不算很浓。蒋妍捏着鼻子,用脚丫子踢开几个大点的塑料袋,想看石头被没被它们压住。
我也没闲着,见表面上没有田黄石,就到垃圾桶后方的草丛里寻觅。
五分钟,,
十分钟,
等四周都找了一遍也没现石头的踪影后。我拿着木头棍往垃圾桶里戳了戳,然后也没太在意,对着蒋妍努努下巴,指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垃圾桶:“这头排除了,去那边看看。”印象?。大约五六天以后那人才捡到了田黄石,我对这次的记忆很有信心,估摸石头肯定在另个。垃圾桶附近呢。
半时,
一小时,,
两小时,,
然而,当我和妍妍找遍了公园里所有地方后,居然仍没有现那块本应该在这里的黄色石头。我不禁有点愣,怎么回事儿?照这个情形看,石头已经被人捡走了?不会啊,那石头可在古玩城引起了一次轰动,我应该不会记错的。那个幸运的家伙绝对是一个星期后才偶然捡到石头的,呃,莫非他卖石头的时候编了瞎话?难道他早就捡了那块?
“镜子,再找找,没准有人嫌它碍事,给扔到别处了呢。”蒋妍一向很乐观。
我点点头:“好,我从西边找。你从东边找,咱们大门口会和。”
又继续了一个小时的努力,看看表。已是中午十二点了。
一无所获地我站在小花园门口叹了口气:“先吃饭吧,饿了。”
“好!”蒋妍大大方方地挽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外面的饭馆走,不过等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儿后,她脸上的坦荡骤然消失无踪,又变得非常扭捏起来,挽着我的手也偷偷收了回去,“咳咳,喂,你朋友不是见过那石头吗?你估计能值多少钱?”
我淡淡一摇脑袋:“色差了些,不是那种正统的黄色,地子干了些,一二绷二透。唯独个头儿怀算凑凑合合。嗯,大概能到几十万并没见过它,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其实,那块田黄的真正价值当然不会是几十万,否则我也不会大老远地往静安小区跑了。那块田黄太特别了,跟其他的田黄可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我得趁着没人现那个秘密的时候抢先把石头弄到手。不然。可轮不到我赚钱了。
草草填饱了肚皮,我们俩回到宝马里,打开空调和音乐,我对着挡风玻璃长吁短叹起来。从现在的情形看,石头应该早被人捡走了,怎么办?怎么才能把石头从他手里收到我这边?
只,,回学校不?”蒋妍侧眼看看我。
我一摇头,妄定神儿后,突然扶住了方向盘:“系上安全带吧。陪我去趟古玩城。”
那左当初就是在古玩城卖掉田黄石的,希望能在石头没出问题前跟那里见到吧。
由于心中略显浮躁,我尽量压低了车,生怕出什么事故,到了古玩城,我俩下车走进去,挨个走了走专营石头印章的店面。因为涉及到我那个重生的大秘密。所以我没跟蒋妍解释什么。只说想瞧瞧古玩城的田黄石。
一家印章店前。
我伸手一拉蒋妍,努嘴道:“走。里面看一眼。”
蒋妍却惊慌地左右看了看,赶快把手抽了回去,“别”别闹,,我爸朋友多,,没准,,没准这里有熟人。”
我讪笑道:“咱俩是铁哥们儿嘛。怕行么?”
蒋妍一呃,红着脸蛋踩了我一脚,先一个进了印章店,“老板。有田黄石没有?我们看看?”
老板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他指了指柜台,没说话。我往那头一看。嗯,大都是田黄石的成品印章。另一边的展台上,也有块田黄石的雕件,很大,分量极足,就算地子不是很好,应该也能值不少钱了。
但我却对这些不敢兴趣。而是问道:“有没有最近网收来的田黄?最好是毛料。”
“最近收的?”
“对,最好是在上上个星期到现在这些天。”
老板狐疑地看我一下:“人家看石头都看色看地看大头一次听说看石头还看时间的,呵呵,小伙子你可真逗,嗯,我们这儿的石头大部分都是六七月时进来的,最近没收。更没有毛料。”我客气道:“那抱歉,打扰了。”
出门,转头又进了下一家石头店,同样的问题再次砸过去。
古玩城里卖田黄的店铺大大小小得有不少家,我就这么不厌其烦地挨个问着,当然,自己的眼睛也没有闲着,碰见大小和柳爷爷比划的差不多的石料,我就拿在手里细细地看,并追问着石头的出处。
找了足足两个小时,蒋妍已是有点气喘吁吁了,“我去,镜子你不好好看石头问人家那么多干啥?石头好不就行了吗?管它从哪来的呢?”
“你不懂。”我四顾一望,指着楼梯旁的那家雕刻店道:“那儿还一家,你要是累了就先回车里等我,嗯,要不你先回学校也行,待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
蒋妍呼呼一喘气:“我先走?靠,我是那么不仗义的人吗?”
我露出笑容,和她一起进了那家雕囊店。
三十多岁的老板正低头鼓捣着饮水机,见我们进来,他对我俩点点头:“看点什么?”
我道:“有没有最近才收来的田黄?”
“最近?”老板显然也对这个问法很奇怪,眨眨眼睛后,一指展台最犄角旮旯的地方:“那个倒是上上个星期送来的,怎么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瞧,愣了愣。咦,大小差不离啊。
等走到近前,我现这块石头已被雕成了摆件,上面好像有山,有水。还有个寿星老,雕工整体给人的感觉很一般,跟电视上那些精品田黄差距极大,而且石料的色与地也都档次不高。看到这里,我瞳孔一缩。又探头瞧了瞧摆件的侧面部位。登时,呼吸有些急促了。
是它!绝对就是柳爷爷扔掉的那块!
大色,地,形,统统都对!连时间也吻合上了!
咦?不对啊?
记得当初那块田黄在卖到古玩城后,雕刻不是出现了失误吗?怎么这块没失误?完好无缺的?再联系到之前的种种偏差,我忽然惊了一下,怎么搞的?历史”好像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