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做朋友
空气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寂中,支票落在茶几上的细微响动都清清楚先
一百六十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可谓是笔天文数字的巨款了,如果一月工资三千块的话,一年薪水将近四万,也就是说,这个人不吃不喝不玩不乐,需要四十多年的时间才有可能挣够这一百六十万。而我,就像跟部奶奶保证的那样,在邹家有困难的时候,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想也不想地拿出了一百六十万,仿佛跟路边小摊上买了根两块钱的雪糕那么简单。
部月娥的态度更简单。
她看也不看地拿起支票,随手往部吉祥身前一递,连句谢谢都不和我说。部吉祥和黄玲呆呆地看着那张支票,咽咽吐沫,“姐,你帮我们选房吧。”
邹月娥嘴角跳了跳,斜眼看看他:“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以后自己的事儿自己办,买房还要姐张罗吗?你跟小玲商量着来吧,喏,钱你自己拿着。支票有期限的,这周之内尽快把钱转到你账户上。”
邹吉祥颤抖着手腕接过支票,情绪有点激动。
邹爷爷眉头板了板:“顾靖,你这唉,”
黄母乐得跟什么似地,瞅瞅我,鞋子冷不丁踢了黄玲一下,“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谢谢你顾哥!”
黄玲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红着眼睛沱然欲泣道:“谢谢顾哥,真的谢谢您。”
部吉祥也刷地一下看向我:“姐夫,谢谢您,钱我以后肯定还您!”
我摆摆手:“别提还钱不还钱的了,你姐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客气什么?”
部奶奶叹了口气,看看我们,末了对部姨道:“月娥,你也说一句啊,哑巴啦?”
部月娥淡漠地抿着性感嘴唇上的酒精,却是什么也不说。
我咳嗽了一声:“没事没事,什么谢不谢的,都是我应该的。”脸上虽有尴尬,但我心里却美滋滋的,不说谢谢才对,那证明部姨没把我当外人。转头再看向脸色不好的荆涛,我这叫一个乐啊,月娥找我要钱却不找他,谁亲谁疏这还用说吗?
之后的气氛猛然热闹起来。
除了部姨和荆涛,其他包括部奶奶在内的人都对我热情了许多。
黄母拿手机给家里打过电话后,似乎争得了她爱人的同意,很快就跟部奶奶和部爷爷敲定了吉祥俩人的事情,现在,部家当家作主的是帮月娥,很多重要的事项都是部姨拿主意的,这回也不例外,她跟黄母商量的结果是年后先买房同居,等五一假期再说结婚,估计是想部吉祥和黄玲在婚前尽量磨合磨合,以免俩人后悔。
下午三点出头,大家的兴奋劲儿才过去了一些。
部爷爷吩咐几个小辈儿去准备晚上饭,然后对黄母道:“晚上和玲住这儿吧?”
这回黄母没有拒绝,“方便吗?”
“方便,屋子有的是。”部奶奶指了指楼上的方向,“楼上三间屋呢,我和月娥一人占了一间。剩下一间给你和小玲住。吉祥睡楼下。”楼上三间屋,楼下两间屋。等于还有一个房间是空着的。
黄母瞧瞧黄玲,笑道:“那行,我们娘俩就打扰一晚。”
部月娥把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喝干净,浅浅一笑:“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什么打扰不打扰。”
借着这个风头,我眨巴眨巴眼睛,腆着脸道:“那啥,今儿个我也住下行不?”
部月娥唇角抽搐了两下,笑眯眯看向荆涛:“中午也没让你吃好,晚上一块吃吧,公司那边没事儿吧?”
荆涛一笑,瞥了我一眼,答道:“单子早签完了,那行,我再蹭顿饭。”
被无视的我讪讪一笑,询问的目光投向部奶奶:“妈。”
其他人都小心看了看部月娥的脸色,最后,部奶奶迟疑道:“住吧,楼下有空房。”
见部月娥没说什么,黄母干脆还了个人情给我:小靖,我不太睡得惯上层,要不咱俩换换吧,你睡楼上,我们娘俩睡一层。”
“成,我睡哪都成。”我立刻给了黄母一个感激的眼神。
晚饭的时候,七姑八大姨等一些部家远一些的亲戚都没有来,家里只摆了两桌。我终于有资格跟邹月娥一个桌子吃饭了,不过,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盖因跟部姨挨着的不是我,而是荆涛,他们俩一杯一杯地干着茅台酒,喝得不亦乐乎。我拿起杯子想跟部月娥喝一个吧,可人家不给面子,唉,要不是黄母和二姑在一旁打圆场,我还真下不来台了。
荆涛很是幸灾乐祸,“伯父小伯母,我敬您二老一杯。”
等他们喝完,脸红脖子粗的大叔晕晕乎乎地举起杯:“月娥敢不敢你跟大叔干一杯?我就不信了,我喝了三十多年酒,还喝不过你一咋。女人家?来!”大叔和部月娥都各自喝了一斤出头,但邹姨的酒量岂是吹出来的?不但一点醉意都没有小而且别忘了,她下午吃饭之前还自斟自饮地喝了小一斤呢,等,侃二己经连续喝了两斤多。与其他人酒量差距相当“好啊,呵呵,我敬您部月娥网要端杯一饮而尽。荆涛却拦住了她。
他假么惺惺道:“大叔,月娥喝了不少了,别喝坏了胃,我替她跟您干了吧。
我把脸往下一拉,有点不高兴了,心说你算老几啊?我们一家子喝酒。有你屁事儿?
可偏偏,荆涛似乎在我离开的这一个月里帮过部家不少忙,无论部月娥也好,还是部家的亲戚也罢,都很给荆涛面子,他一说替邹月娥喝酒,大叔也不敬她了,转而跟荆涛喝起来。我冷冷看他一眼这叫什么事儿啊?要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月娥跟荆涛是男女朋友呢!
这份郁闷一直延续到了饭后。
大约七点钟不到的时候,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屋里只剩了**个人。
荆涛没少喝酒,迷迷糊糊地坐在沙上喝着茶水,似乎是醉了七七八八,跟部奶奶几人聊了几句。他突然抬起腕子看看表,哟了一声:“都七点了,我得回北京了他眼神好像很清醒,但站起来的时候。腿脚却打了个晃荡,险些没站稳,“哎呦不行,今儿个喝得真有点多了,呼。
邹奶奶关切道:“你一个人开车来的吧?那怎么回去?酒后驾驶可不行”。
荆涛摇摇头:“就俩小时的车程,撑撑就过去了。”
部爷爷砸了下嘴,坚决道:“别,你还是跟家里住下吧,别路上出事。”
荆涛犹豫了片刻,“合适吗?”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孙子想赖在部娥家不走了,你醉了吗?我怎么看你挺清醒的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都不是外人。部奶奶拿起暖壶,给他把茶水蓄满,“上回我们家装修,那帮工程队的找麻烦还是你帮着给协调的。我们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想了想,邹奶奶愣了一下,看看脸色阴森的我,沉吟道:“吉祥,晚上你和顾靖睡二楼吧,让荆总睡你一楼的屋,待会儿记得收拾收拾
部吉祥应了一嗓子。
荆涛对他们笑笑:“不好意思,那就打扰了。”我不客气地重重一哼。
郏奶奶瞅瞅我,抬头道:“顾靖,月娥。你俩跟我来一下
我眨眼看了下部姨。一定神,站起来跟着部奶奶走上楼,后面,部月娥和部爷爷也踩上了楼梯,二楼一拐弯。部奶奶带我进了第三个房间,推门进屋后,一指里面,“顾靖,晚上你就和吉祥睡这儿吧。”
我说了声好。然后巴巴看着她,知道部奶奶有话要说。
等部月娥和部爷爷也进了屋子后,部奶奶把门一关,正色地看着我道:“吉样不小了,他的事儿我们一家子头疼了好久,现在能跟小玲在一起。也算了了我们家一桩事小多谢你了,嗯,不过,这个买房子的钱。算我和我老头子管你借的。跟月娥没关系,以后要还钱,我们老两口还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我当然明白,部奶奶是说。这个情是她欠我的,而不是月娥欠我的。
汗,虽然有些不好听,但部***话,似乎就是那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吧?
但我能说什么呀,忙表态道:“爸,妈,本来就是我对不起您家,现在家里经济上不宽裕,我拿点钱出来算什么啊,都是应该的,您要非说欠什么情还什么钱的话,那就真没什么意思了。”部奶奶八成是不想让我拿这一百六十万当借口要挟部姨,其实,这种事我也做不出来呀。
翘着二郎腿坐在墙角的部月娥眯着眼睛假寐,一语不。
听了我的话,部奶奶和部爷爷脸色温和了一些,看了女儿一下,部奶奶道:“你之前说的也对,你跟月娥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就算没缘分继续过日子,也没必要把关系闹得太僵,嗯。你这次的情我记下了,你伤害了我女儿的事儿,我和老头子也不追究你了,从此一笔勾销,咱们两家谁也不欠谁的了,对吧?。
想两清?
哪那么容易!
我马上正襟危坐道:“那耳不对,我欠月娥的,一辈子也还不清,这点钱哪弥补的了?”
部奶奶眼神一动,试探着开口道:“那”那你再补偿我们家点小钱,离婚的时候。月娥可什么都
“妈!”部月娥挂上了灿烂的笑容,“你给我留点脸行不?。
这个笑不是真的笑,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部姨生气了。
邹爷爷脸上也有点挂不住,瞪了老婆子一眼:“孩子们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
部奶奶不服气道:“月娥也老大不小了,难道你想她光棍一辈子啊?总得成个家吧?部月娥,你跟顾靖到底怎么着,你自己赶紧解决了。那荆涛”我不说你也明白。趁早把事儿说清楚,要不咱这个家还能消停的了?早晚有一天得打起来!到时候要闹得全村都知道了,你不要脸,我和你爸还要脸呢!”
从老两口话里的意思分析,他俩
这也不难怪,我虽说砸了小二百万出去,可荆涛的家底似乎也不错。加上我曾经伤害过部月娥,这就在老人们心里埋下了一个一辈子也解不开的死疙瘩,所以他们的态度偏西荆涛也没什么错。当然,如果没有那一百六十万,从下午邹奶奶那恶狠狠的态度就能看出来,我根本连听到这些话的机会都没有小算起来,我跟部家的矛盾已经化解了很大一部分了,是好事儿。
于是乎,我装作没听懂部***话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部姨:“月”。
部月娥睫毛儿抖了几下,没言声。
看她这幅表情,我就知道部姨是说不出与我断绝来往的狠话了,心头实实松了口气。别看她脸皮厚,其实心思里却是个很讲究的女人,她下午才拉下脸来跟我要了一百六十万,这会儿要是说什么狠话。难免有点“媳妇娶过房媒人丢过墙。的感觉,那样也忒不地道了。想到这里。我就觉着这钱真没白花,至少多给自己留了一个实打实的机会。
部奶奶见女儿不言语,不由得一瞪眼珠子:“到底怎么着啊?。
邹月娥还是不吱声。
部奶奶脸上一气,恨铁不成钢道:“死丫头,我就知道你心里面还想着他呢!”
是吗是吗?我嗖地一下看向部月娥,喜上眉梢。
部月娥脸颊上的肌肉顿时抽了抽,“这样吧。顾靖,你给我弟弟买房的情,我记下了,咱们的恩怨也一笔勾销,我也懒得再给你甩脸色,呵呵,挺没意思的,嗯,我看别人夫妻之间离了婚后也能相处得很好,咱们也学学他们吧,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杀父之仇的。何必呢?。
我重重点着脑袋:“对对,何必呢”。
部月娥眯着眼睛一看我:“我想通了,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挺好。以后你有时间可以来我家串串门,有烦恼也可以打电话跟我聊聊天,这都不是问题,但我先说好,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你也别干涉我的事,咱们就是平平常常的朋友小谁也别过界,好吧?”
看来,部月娥是没力法一巴掌拍死我,又不想跟我和好如初,才选了这么个折中的方式。对于这个结果,我还算满意,朋友?男男女女那点事儿不都是从朋友开始的吗?只要部姨不拒绝和我接触,我重新把她追到手的希望就加大了许多。所以,考虑片刻,我轻轻点了点小头:“好,就按你说的
部爷爷看看我们俩,满意道:“是啊,做朋友挺好,没必要闹僵。”
部奶奶似乎有什么其他想法,皱眉了几秒钟后,她叹了一口气:“你俩要是真能做得了朋友,那就做吧。”
部月娥呵呵笑了笑,“为什么做不了?抛开顾靖的缺点不说,他这人还是比较仗义的,这不,我都跟他离婚了,咱们家有事儿他也紧着帮忙,呵呵,顾靖,这钱影响不到你吧?别到时候你女朋友现了,你跟她交代不了?”
我尴尬了一下:“我没女朋友,真的。小
部月娥笑吟吟勾勾嘴角:“你是没选好呢吧?要不要我帮你参谋一下?”
前几个小时,部姨还跟我板着脸玩视而不见呢,现在,她却笑容满面地跟我聊起天来,变化不可谓不快。我从她的表情上明显感觉到了,此时的部月娥绝对戴了一张厚厚的假面具,看得我是又好笑又郁闷。
部奶奶蹙眉瞧瞧我们俩,“唉。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是不管了”
部月娥下巴往门口一努,对我笑道:“下楼吧,过两天咱俩跟吉祥他们去北京看看房子,好歹也是你的钱,多出来的还得退给你呢,对了,房子归房子,等吉祥办婚事的时候,份子钱你可不许少给,怎么也得几万块吧?。
我讪讪笑着:“一定,一定。”
这个小妖精啊,你进入状态还挺快,真把我当朋友了?扯淡吧!信你我是傻子!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又没办法说什么,一边跟她说着话,一边起身要下楼,不过临出门前我又站住了脚步,“对了,差点忘了。”我折身退回来。摸出支票本写了张支票给了部奶奶,“爸,妈,这是十万。您拿着
部奶奶一愣:“不行,这是什么意思?。小
我道:“我们家那边有规矩,只要挣了钱的小辈,逢年过节都得给家里长辈们钱,这十万是我一点心意,过年了嘛,您一定拿着
邹爷爷急急推辞道:“你都给了吉祥一百六十万了,来的时候又买了那么多东西,不能要你的钱了。”
部奶奶也道:“是啊,拿回去吧”小
我一转头:“月娥,,
部月娥眉梢跳了跳,随即扬起笑容:“呵呵,既然是顾靖一点心意,就收下吧。”
“那”好吧。”部奶奶叹叹气,把支票拿到手里,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第275章夜探寡妇门儿
楼下。
麻将牌哗啦啦的碰撞声在客厅里响起。我和部月娥一下楼梯,就看到部吉祥和黄玲正把牌从一个红白条的布兜子里往桌儿上倒,把色子检出来后,俩人开始快码牌。荆涛和则黄母坐在四四方方的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似乎在聊着结婚的事儿,我听到黄母说了婚礼车队,荆涛便拍着胸脯说交给他了,什么弄几辆大奔啊弄几辆宝马啊的。而且不要钱,管顿酒就行,黄母立刻道谢。
“咦,姐,顾哥,你们下来了?”黄玲一抬头,看见了我俩。
部吉祥马上道:“荆总和黄阿姨说想打会儿麻将,姐,我不太会玩,你来吧?”
邹月娥一垂眼皮,浅浅笑道:“我先缓缓,头有点晕,让顾靖上吧。他牌技比我好。”
我苦笑道:“你别寒碜我了行不?明明你比我打的好。”
厅里的几人齐刷刷地一愣,黄玲和帮吉祥惊呆道:“姐,你们,你们,”不吵架了?”
邹月娥笑眯眯地走过去,搬了把椅子坐到麻将桌两米外的旁观席位上。一翘二郎腿,高跟鞋上下掂了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行了,刚才我们跟楼上聊了聊。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嗯,现在我俩已经和好了。以后就做普通朋友,对了吉祥。你别一口一介”姐夫。的叫了啊,叫他哥就行了,不然让顾靖女朋友听见你这么叫,人家心里没准不高兴呢。”
部吉祥迷迷糊糊地啊了一声。
见得如此,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懒得解释了。
荆涛一听,原本难看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些许,“顾靖有女朋友了?”
黄母讶然片刻,随即点头道:“做朋友也不错,像我原来有个初中同学。跟我关系一直挺好,他们两口子就因为天天吵架离婚了,但离婚之后,我那同学也时不时地往他丈母娘家跑。帮家里干这干那的,现在呢。他跟他前妻也经常打电话聊天,俩人关系反倒比结婚的时候还要好,跟知己似的。”
这时,部奶奶和部爷爷也从二楼下来了客厅。
表情将信将疑的部吉祥憨憨问道:“妈,我姐说她和顾哥要做普通朋友?是真的?”
部奶奶淡淡一点脑袋,“嗯,他们俩自己决定的,俟,你们拿麻将干什么?”
“我跟黄阿姨说想打打牌。伯父,伯母,一起吧。”荆涛站起来给他们拿椅子。
部吉祥和黄玲会打一点,但牌技非常不好,所以就不玩了,邹爷爷是一点也不懂麻将,便坐在沙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抽烟想事儿。最后。还是荆涛、黄母、部奶奶和我四个人上了阵,抓完东南西北四个座位后,分别坐到了己方的位置。部月娥则想也不想地搬着椅子在荆涛身后坐下,看得我恨得牙痒痒。
四圈麻将整整齐齐地码好了,牌局开始。“先打北,不后悔。”啪,一张北风落地。
“先打南,不输钱。”啪,一张南风落桌。
“白板勺”
“九万!”
“一筒!”
打着打着。荆涛笑着一回头:“月娥,你帮我设计设计,这俩打哪个?”
“嗯,我给你看看啊。”部月娥垂着睫毛儿看了会儿,一抬手,尖尖的指甲盖在一张牌上点了一下,“打这个吧,如果上了那个和那个,你另一张牌就用上了,能靠住,胜率比其他大一些。”
荆涛把那牌一扔:“好。听你的。”
等下一圈荆涛一抓拍,部月娥顿时露出笑容:“你看,来了吧?喏。打那张,对。”
看着俩人说说笑笑,我心里就不平衡了,“月娥,你也帮我看看牌。”
邹月娥瞅瞅我这边,“哪有一下看两家牌的?”
我道:“那下一把,下一把你给我参谋。”
顿了几秒钟,部月娥嗯了一声,又是笑着对荆涛道:“不对,打那张。对。就这么出。”
千刀万剐的头一把,荆涛在部月娥的指挥下胡了个一条龙。
第二局,在我巴巴的眼神下小部月娥终于坐到了我身后,可还没等我俩说什么话,第三圈的时候,部奶奶就胡牌了,度得离谱,而且老人家网一推牌,荆涛就要求部月娥下一局给他看牌,部姨没说什么,又坐到了荆涛后面,笑呵呵地给她指点着第三局。我就别提多生气了。
忽地,就在大家打得火热的当口,荆涛突然道:“月娥,你一在我后头。我这手气就噌噌往上窜啊小不止这次打牌,从头个月认识你开始,我公司那边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我跟我妈说了,我母亲说你是有大运的人,让我务必留住你,呵呵,伯母,我对月娥的心意您应该看得出来,嗯,您把月娥嫁给我吧?”
也不知他是真喝多了还是怎么着,居然在牌桌上求上婚了!
除了邹姨之外,我们几个全都怔了怔。
邹奶奶明知故问道:“你想娶月娥?”部爷爷也关切地看了过来。
荆涛一嗯,温柔道:“您放心,我以后保证好好对她。
大家也没心思打牌了,都把手其的麻将放下。部奶奶询问的目光落到邹月娥身上,部姨抱着肩膀小食指轻轻点着大臂,却是一句话也不说。部奶奶眨眨眼,又转头跟部爷爷对了对眼神儿,永了。她点头道!”嗯。回头我跟月娥商量商量。”沁滞隅心。部奶奶和黄母几人的视线悄悄瞥了我一眼。
荆涛满怀自信地笑笑:“那行,我等您的好消息。”
我有心说几句难听的话,但网和部月娥“缓和”了表面的矛盾,我实在没法开口,不然还真不知道部月娥会不会再给我脸色看。我只得心里冷哼了一声,暗道自己得抓紧时间了。脸上却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麻将打到八点五十便散了。大家各回各屋,刷牙洗漱准备睡觉。
我和部吉祥上了二楼,临进屋前,我看到部月娥被部奶奶和部爷爷叫到了他们的屋子里,八成是要谈了谈方才荆涛的求婚一事。我攥攥拳头,推开最里头房间的门,进屋躺下。小双人床略微有些拥挤,好在吉祥尽量侧身贴在里面的墙上,给我腾出了不少空间,我心事重重地把被子往身上一卷,闭上眼睛,一秒一秒地计算着时间。十分钟”,
三十分钟,”
一小时过去了。
我一翻身,把手机捂在被窝里看了看表。十点多了,大家应该都睡了吧?
谁知我这一动,却把身边的部吉祥惊醒了,“顾哥,你也睡不着啊?。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他不是被吵醒的,而是跟我一样一直都没睡。也难怪,他今天跟小玲正式确定了关系。马上要买房子结婚了,还在兴奋头上,睡不着很正常。
我真有点羡慕他。“我平常睡得就晚,所以不困,嗯,你睡吧。我上客厅看看电视
部吉祥也不傻,狐疑地看着我:“你是不是去找我姐啊?”
“大晚上,我找她干嘛?。被戳破心事的我脸上一红,故作正色地瞪了瞪眼珠子。
“其实,其实你应该跟我姐好好谈谈,我觉得你比荆涛好
我假装正经地摇摇头:“那也不能晚上谈啊,她都睡了,我现在去不太好啊……我本以为部吉祥会再劝我几句,那样我就可以借坡下驴地去找部月娥了。谁知道,吉祥哦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把我掉在了半空。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言语,我咳嗽了咳嗽,道:“那个,要不我过去看看?月娥可能还没睡呢。”
部吉祥犹豫着点点头。
我穿上拖鞋下床,一抬步。理直气壮地开门出了屋,可等我站在走廊上反手把门合上后,我脸上的正色顿时一收,贼眉鼠眼地左右看看,见部奶奶和部姨的屋都黑着灯。我立刻弯腰压低了身子,把拖鞋脱掉。拿在手里,光着脚丫子蹑手蹑脚地往部姨屋门处挪动,生怕溅起一点动静。
夜晚的乡村比城市要静谧许多。
要不是谁家的老狗冷不丁地出一声汪汪,还以为方圆一里就我一个活人呢。
脚掌踩在冷冰冰的地面,不时有沙粒子扎进我的脚心,又疼又难受。我没顾得上穿袜子,衣服也是单单薄薄的灰色秋衣秋裤,冻得我够呛。不过,为了我的终身大事。我愣是连鼻涕都没吸一下。强忍着摸到了部姨的屋门前,拧了拧铝合金把手,动了,门没锁。我心头不禁一喜,莫非是月娥知道我要来,故意给我留门等我呢?
我也不客气了,慢吞吞地拧开门把手,侧身溜了进去。
“哟,大半夜的,这是干嘛呢?”还没等我身子全部进屋,一个女声就杀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心虚地赶快把门反手合上。满脸地尴尬,那就不耍再提了,“呃,你没睡啊,那啥,我”我没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你不是说了吗?咱俩是好朋友,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找你谈谈,这不。我也睡不着,就来了
“就是聊聊天吗?呵呵,你能不能先把手里的拖鞋放下?”
我清清嗓子,赶快弯腰把鞋穿好,讪笑着站在门口附近,不知说什么好了。
此时的她仍盘着,一身白色吊带真丝睡衣,大片大片的丰腴都暴露在了黑夜里,诱惑极了。床头柜上摆着一瓶红星小二锅头,从拧开的盖子看。邹月娥应该是一直在喝酒,她后靠着床头,抱着肩膀望着窗帘上漏掉的月光,说话时也没看我一眼,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似的。
沉默了十几秒钟。
见她没有追究的意思,我腆着脸凑了过去,在床边的椅子止坐稳,“想什么呢?”
邹月娥对着月光呵呵一笑。大腿在被窝里翘起来,“没什么。”
“有心事吧?”我道:“跟我说说?。
部月娥瞅瞅我:你真要听?”
“嗯嗯。你说。我看我能不能帮上你
“帮忙倒不必,你给我出出主意就行了。”想了一下,部月娥把腿放平。身子微微朝我的方向侧了侧,“我在想我以后的事儿,咱们也离婚了,我总得成个家吧,荆涛的话你也听见了,我妈和我爸都倾向让我嫁给他,不过也没把话说死,主要还是以我的意见为主,呵呵,说实话,咱们俩人的事情把我给弄怕了,我可不想结了婚再离,那样还不如一个人过一辈子呢。唉,所以我才愁。到底该不该答应荆涛。还是说。再考察考察他?。
我也不知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便道:“那人不行,肯定不适合你。”
那你说谁适合我?给我物色一个?”
“呃,这
部月娥笑眯眯地一摆手:“好了,不说这个了,谈谈你吧,你那几个女朋友都怎么样了?最后决定选哪个结婚了吗?”
我哎呀了一下:“说这个干啥?”
“呵呵,咱俩都离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作为朋友,我给你个建议吧,行的话你就听,不行的话当我没说,嗯,其实耍我看,你还是娶晏婉如或者蒋妍比较好,婉如就不说了,家里有钱,国内知名度也高,又是文物鉴定专家,娶了她小对你以后的事业非常有帮助,蒋妍呢。她是跟你年岁最相仿的,家里也是搞翡翠生意的,算起来也是门当户对,其他人就差一些了,袁雅珍岁数比你大了很多,家里条件也差些。你母亲估计不会答应,席蔓莎的身体不行,光心脏病这一项就,她家庭条件也一般,”
我苦苦一笑:“换个话题行不?”
部月娥斜眼瞅了我一下:“呵呵,那次别墅说的话,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她们几个你都要娶?三妻四妾吗?”没等我说什么,她就伸手捏住了床头柜上的酒瓶,朝我扬了扬:“行,你这个目标挺伟大的。来,我敬你,祝愿你成功。”
“汗,你就别埋汰我了。”
我突然觉得,客客气气的邹月娥或许还不如板着脸生气的她好呢。
给我脸色看,我难以接受归难以接受,可至少从某种角度证明她还是在乎我的,但笑呵呵跟我做“朋友”的她。我却感受不到这份在乎了。好像真跟我戈清了界限似的。晕,邹姨不是真把我当朋友了吧?
我这个纠结啊,她黑着脸的时候,我想让她跟我笑,她跟我笑了,我又想让她黑着脸。
这人呐。就是这么矛盾。
“给我也喝一口吧。”过了会儿,我哆哆嗦嗦地把手伸过去,“有点冷,喝口酒暖和。”
部月娥顿了顿,还是把酒瓶递了过来。
我往肚子里灌了口酒,趁她不注意,还舔了舔她方才抿过的瓶口,等把酒瓶还给她后,一时间,我觉得自己挺惨的,想当初对着邹姨。那还不是想亲就亲想摸就摸,可现在呢,弄个间接接吻都得偷偷摸摸的,呼,你屋里真冷。”
部月娥一指角落的柜子:“里面有我大衣,你拿件披上吧。”
我道:“大衣不好使,没热乎气,那啥。咳咳,你分我点被窝行不?”
部月娥嘴角抽*动几下,“暖气烧得挺热。在那边,你挨着近点就不冷了,要不然,你回去睡吧,都快十一点了。”
“别啊,再聊聊,咳咳,一点被子就够了,暖气也不好使。”我也不看邹月娥的脸色,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在床单上,一掀被窝,一股热热乎乎的气体登时扑面而来。还掺杂着一股成熟女人的体香,我也不管别的了,腿一收,直接钻进了她脚底下的被窝里,背靠窗台,横着靠到床上。
部月娥眉头跳跳。快把腿一缩,蜷在床头那边,跟我保持着距离。
我心里一乐,又觉得还是做“朋友”好了,若非如此,岂能享受钻被窝的待遇?“这一个月,你过得怎么样?”
邹月娥手指头有节奏地点着酒瓶,“就那样呗。”
我道:“没想找个工作?”
邹月娥一摇头:“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天天吃完了睡,睡完了喝。挺自在的,呵呵,就是长久一个姿势待着,颈椎越来越不好了,三天两头地疼,难受。”说罢,她抿着嘴扭了扭脖子,甚至出了一声细微的嘎嘣响,“瞧瞧,呵呵。岁数大了,身子骨越来越不灵了。”
“唉哟,这么严重呐?”我一下坐直了身子:“快,我给你揉揉。”
部月娥看看我:“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了,揉也揉不好。”“揉揉你也舒坦啊,来,我给你按按。”
“不用,谢谢关心了。”
“都是朋友了。我给你按按摩还不是应该的啊?快。转过身去!”我可逮着亲近她的机会了,急忙把袖子往上一撩,想要凑过去,然而,当看见部月娥那渐渐变冷的笑容,我呃了一声,又是刹住了车,“咳咳。不按就算了,那你自己多注意着点,平常没事跑跑步伸伸腰啥的。”
部月娥嗯了一嗓子,“你也是,别净顾着捡漏去了,多活动活动身体。对你有好处。”
不过我先前这么一动,倒是离她近了许多,往后一靠,用被子盖住肚子和腿,我只感觉左大腿外侧的热乎劲儿顿时浓郁了许多,似乎旁边有个热物体似的,再从被子突起的形状上看,我左腿应该正好离邹姨曲起的大腿和美臀不远了。
五厘米?
不。也就三厘米!
气氛一阵沉默,半分钟后。我轻轻一叹:“月娥,你不是真把我当朋友了吧?”
“那是自然,怎么了?”
“要不你骂我一顿得了,不,干脆揍我一顿好了。”
“呵呵,我都不生你气了。还揍你干啥?”
“信你我是傻子,你要是不生气,中午的时候干嘛板着个脸哼哼唧唧的?哦,几咋。小时以后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得了,人哪能变得这么快?真的,月娥,你现在打我一顿,我心里还好受一些。”
部月娥渐渐收起唇角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看我,
我苦苦看着她:“月娥,跟我回家吧。”
“你走吧部月娥把目光挪向窗帘。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的夜色。“咱们不可能了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行不?。
“我可以原谅你,但,我已经没办法再和你组成一个家庭了。”
“为啥不行?”
你说呢?。
回想以前与部月娥在一起的幸福小日子。这一刻,我真的有点后悔了。“我知道你挺恨我的,也是,你说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干啥惦记这么多女的呀?以为自己有点小钱就了不起了。就开始得瑟了,还打算三妻四妾大被同眠?我呸。我就是一个傻,真的我无比郑重道:“月娥,以后我真不想那么多了,什么晏婉如啊袁雅珍啊,都给我一边呆着去,我谁也不打算娶了。就娶你一个!”
说完,我暗暗叹了一口气。计划真的赶不上变化啊。看邹姨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是还坚持三妻四妾的想法,恐怕她就要嫁给别人当老婆了,这是我绝绝对对不愿意看到的!
部月娥转过头来慢悠悠地看我一眼,还是没吱声。
我咬着后槽牙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是,我承认我也喜欢她们几个人,但我誓,我绝对没和她们上过床,真没有,不信你可以问她们,而且那次从别墅回来以后,我也没了晏姐袁姐她们的消息了,一直都没有联系,嗯,如果你答应跟我”算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以后我都不和晏姐她们几咋。见面了,回去我就把她们所有人的电话号码都删掉,你看这样行吗?。
部月娥淡漠道:“没必要
我道:“有必要,真有必要,在我心里你是排第一位的,谁也没法跟你比
部月娥眯眯眼珠子:“不稀罕
“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等回北京后给你,保准你一定喜欢我干巴巴的眼神落到她脸上。“行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妈那边也催咱俩复婚呢。你就算不给我面子,看在我爸妈的面子上。饶我这一次,成不?”
部月娥慢慢闭上眼睛,没说话。
我看看她,身子前探,摸住了她的手:“部姨,跟我回家吧
部月娥把手从我手心里抽出来。一摸床头柜,拼命拿酒往嘴巴里灌,半瓶小二锅头,眨眼间的工夫就送进了她的肚子,接着,她把酒瓶子往窗台上一放,拉开床头柜抽屉,又从里头拽出一瓶一斤的大二锅头,不言不语地拧开盖子,继续死命地往喉咙里灌酒。
我看得一阵心惊胆战,“别喝了,哪有这么喝酒的!”我眼疾手快地把二锅头抢到手里。
部月娥抿抿唇上的酒精,身子略微有点晃动,好像是喝醉了。也是,这么多酒一股脑下了肚子。换了谁也受不了啊!
我心疼极了,“你这是干嘛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部月娥垂着眼皮瞅瞅我,“你也甭跟我甜言蜜语了,那些没用。还是做普通朋友吧,对你对我都好,嗯,如果你连朋友也不想做,那就一刀两断。从此各走各的路,别再联系了,呼。我累了,给我酒,你出去吧”。
我哪能就这么走了呀,“行行,做朋友就做朋友,那你别喝了!”
部月娥一看我,没再说什公
我这个纠结啊,好话都说遍了,可人家却没有回心转意的打算。唉。这可怎么办啊?
沉默了好半天,我苦着脸望了她一下,见部月娥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便道:“困了?”
嗯
“那你睡,我回了想了想,我还是不甘心,壮着胆子看看她的脸色。“走之前,我抱你一下行不?”
部月娥呵呵一笑:“你说呢?。
“就一下,真的,实在太想你了”小
部月娥眉梢上下一动,眯眼不语。
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儿,也不顾她同意不同意了,咬牙顺着被窝往前一躺。从被子下面搂住了她,由于她是屈膝坐在床头的,我这一下正好抱在了她后腰和大腿下侧,触手即是软软绵绵的小肉儿和丝丝滑滑的睡衣。
部姨身子一颤,冷冷地看我一眼。
我生怕她火,心跳了好半天,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却不见她有其他动作。
我心中一松。一抬头,只瞧得部姨已是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
我眨眨眼,徐徐把脑袋前探。找准她的唇,迟疑着吻了下去。
好软,好热,,
我一边摸着她的身子,一边吻她,到最后,心中越来越热。
既然她没反应,那就是默许了吧?
我有点激动了,飞快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并慢慢拉下邹姨的内裤。
蓦地,部月娥眼睛一下睁开了。“有这么做朋友的吗?。
我一呃,“人家夫妻离婚了。很多也保持着那啥那啥的关系呢。咱俩这个,,也是随大溜吧?”
邹月娥没说话。
见状,我往她身上用力一压小在部姨倒吸着冷气的声音中,与她火热的身子纠缠在一起,
第276章急了
早晨六点十七分。
一阵寒意瞬间侵袭了半拉身子,我打了个哆嗦,一下就从捡漏了一件汝窑的梦境中清醒了过来,看着灰蒙蒙的天花板,我呼了口气。一边揉着模糊的眼睛一边侧头一瞧,才知道自己有半个身子已经失去了被子的遮掩,零距离地贴在了冷冰冰的墙面上。我右臂一收,从左侧拽了点热乎乎的被窝过来,重新盖住了身子。旁边的部月娥睡的很香。她半蜷着身。柔媚地抿着嘴唇,连睡觉的模样都是那么迷人。
我心头再次热乎了起来,一侧身,从后背抱住她,摸在她丰腴的大腿上。
昨天夜里,我也不知道部月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居然很意外地默许了我的放肆,不但亲了抱了摸了,最后,还真刀真枪地做了一次爱,虽然一开始她不是很配合,总是一种半死不活地架势,跟个死猪似的一动也不动,但做了十几分钟后,部姨就捂住她自己的嘴巴,开始渐渐回应起我,我俩足足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算完事儿。期间,她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做完爱,部姨便从床头柜上扯出张餐巾纸擦了擦,然后往床上一倒,眯眼进入梦乡。
女人心,海底针。
唉,真搞不明白她。
然而,不懂归不懂,却无法影响我喜悦的心情。
既然邹姨能半推半就地默许我和她**,从某种角度讲,也证明她心中的怒气消了许多,不然,她怎么可能由得我胡来?看来我说要和其他女人断绝一切来往的话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唉,想想也是,像部姨这么有主见的成熟女人,显然不可能同意那三妻四妾的荒唐要求,嗯,知足吧,像这种狐狸精似的女人,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啊。
老老实实地一夫一妻吧,瞎折腾啥?
妥迫自己暂时先不去考虑袁姐晏姐她们该如何处理,我手上的动作加大了一些,在部姨的真丝睡裙上捏着,绸缎布料压在她丰腴的肉臀上,荡漾起一股很诱人的触感,从我手心化作一缕信号传至大脑,舒服极了。
“嗯?”部月娥捷毛儿动了动,鼻尖里出一声困意的鼻音。
我手臂一停,凯醒了?”
部月娥慵懒地眯眯眼睛,看看我,没说话,随即看向窗外黑乎乎的天色。
我也没在意她的爱答不理,道:“网六点多,天还没亮,要不你再睡会儿?”
部姨嗯了一声,拍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温柔地伸出手,将她额前的乱扒拉到她耳朵后面,一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部月娥微微蹙真眉头,冷冷地瞅我一下子没言声,侧了下脑袋,半掩着眼皮盯着卧室的墙角,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琢磨啥呢?”
部月娥随意道:“我在想荆涛这人怎么样,值不值得我嫁。”
“呃,我说你”我一脸的郁闷,那就不用说了,“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姓荆的?况且,咱俩昨天都那啥过了,你现在还在我怀里睡着,难道你不觉得,这时候说这个话题很那啥吗?”
部月娥笑孜救地翘起嘴角,“没觉得,离婚后还保持性关系的也不在少数,有什么?”
我瞪瞪她:“你觉得没什么,可我觉得有什么!”
“呵呵,那你爱咋想咋想吧,跟我有啥关系?”
“月娥,你别成心气我行不?我都跟你道歉了,昨儿我还不够诚恳呀?”
“我昨儿个也和你说的很明白了,咱们的定位最多在朋友这一块,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你也别干涉我的。”突然想起了什么,部月娥略带寒意的笑容顿时一收,“昨晚你弄在里面了?今天几号?”
我道:“二十一号还是二十二号来着。呃,你没在安全期?”
部月娥一嗯,就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由于我昨夜没把她吊带睡衣脱掉,只是将上面吊苹往下一拉,下面的裙摆往腰上一推。所以,此时的部姨上半身几乎是光着的,她随手把真丝睡裙从肚子上拎起来,重新挂到了肩膀,后而在抽屉里翻腾了片刻,从里面找出了一盒避孕药,说话就要拿杯子喝掉。
我眼疾手快,一把将药抢到手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家里怎么有这玩意儿?”
部月娥一听就笑了,“以防万一备的。不行吗?”
我气道:“咱俩过日子的时候咋没见你买过避孕药?啊?你给谁准备的?”
只,”呵,你说呢?”
“部月娥!你别嬉皮笑脸的!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快点给我,这是我妈扔我的,村里的。”
我将信将疑地看看里面的药片,还好。一片都没少,把药递给她,我脸色缓和了一些,“要不别喝了,有孩子咱就要,反正你岁数也不了。”顿了顿,我又摇摇头:“还是喝了吧,要孩子之前的半年,你起码得把酒戒了,不然对孩子有影响。”
把药喝下肚子,部月娥看看我:
一要和你生孩子了吗?”
我汗了一下,从侧面搂住她,重新跟她一起躺进被窝里,“不说这个了还不行吗,唉,你咋那么那啥呀,好好跟我说一句话都不行?非得把我气个半死你才高兴?”见她没吱声,我便翻身坐起来,啪地在她大腿上拍了一把:“对了,你趴过去,我给你揉揉颈雅,你不是嚷嚷着疼吗?”
部月娥眯眯眼珠子:气…不用。”
我不由分说地推推她:“快点!颈椎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部月娥抬起眼看了我一下,轻轻翻过身,抱着枕头趴了下去。
我准备用实际行动打动她,下手自然非常用心用力,不但给她按摩了脖子和肩膀,甚至连后背和脑袋也一并揉了揉。我曾经给她捏过自然知道她的兴奋点,尤其是后背上,我下死了力度,一把一把抓着那上面的小肉儿,看着部姨使劲抿着嘴唇,若有若无地抓着枕头,我就知道她一定是舒服透了。
我也不忘了标榜一下自己。一边捏,一边道:“舒服吧?这也就是我,平常你看哪个家里有丈夫这么给老婆按摩的?更别说那个荆涛了,一看他就是个富二代,享福享惯了,怎么可能对你好?哼,月娥,我说这话可没挑拨的意思啊。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像我这么紧着你的男人。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部月娥舒舒服服地眯着眼,没说话。
我推着她的后背,呵呵一笑:“瞧瞧。你也承认吧?所以说,跟我回北京吧,咱们好好办一场婚礼,再把结婚证领回来,然后,我天天给你捏脖子,天天给你捏后背,呃,反正你想我干啥,我就干啥。”
“别提这件事了,没得商量,你想捏就捏,不想捏就不捏,我也没逼着你。”
我一叹气,手上没停,不提就不提,嗯,舒服不?”
耸月娥下巴往枕头上歪了歪,“嗯,咀,稍微轻点,受不了了。”
早上睁眼我就没穿衣服,现在坐在她臀上,感觉有点冷了,就抓起被子披到身上,半弯着腰,继续给她服务着。
突然,外面传来部奶奶和部爷爷的说话声。
“早上给他们弄点什么吃?”
“喝粥吧。”
“嗯,七点了,我叫他们起。”
“你叫顾靖和告祥,我叫月娥。”
我一听,下意识地有点冒汗。急忙从部姨屁股上下来,和她一起躺在被窝里。
部月娥眉头皱的很紧,自言自语着:“今儿怎这么早就起了?”转头看向我,她道:“你别出声儿。等我妈走了你再出去。”
我点点头,可下一刻我才想起来,昨天我偷偷摸进来后,没锁门。
网想提醒部姨一句,咔嚓,门霍然而开,“月娥,起床”误!顾靖?”从外面进来的部奶奶愣住了:“你俩怎么睡一起了?”想到了什么,部奶奶一下就急了,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床上的我们,“你”你俩,”
部月娥脸一黑,看了我一眼。
我讪讪一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我俩的身体盖严实。
“怎么了?”是部爷爷的声儿。
部奶奶呼呼喘气,“你自己过来看看。这就是咱们的好女儿。昨儿个还说得天花乱坠呢,什么做朋友做朋友的,好啊,都朋友到一个床上了!部月娥!你不是说要考虑考虑荆涛吗?啊?怎么又跟顾靖睡了?你是怎么想的啊你?”
部爷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看我们。脸色很是难看。
部月娥咳嗽了一声,“小点声儿行吗?”
部奶奶哼哼道:“你也知道害操啊你?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个明白话成不成?”
部爷爷一拉她:“吉样也起了,少说两句,让他俩把衣服穿上。”
部奶奶扫了我们一下,一转身,碰地一把关上了门。
屋里沉默了几秒钟,部月娥冷冽的视线落到我脸上:“这下满意了?”
我道:“这也不怪我啊,我昨天来你这儿时哪知道你会留我过夜,而且咱俩那啥完以后都挺累了,谁顾得上锁门呀?”
之后,我俩便从被窝里爬出来,各穿各的衣服。
不过,我来的时候就是一身秋衣秋裤。行李全在部吉祥那个屋呢,见得部月娥系好皮带,踩上高跟鞋,我才打开卧室门,在邹爷爷和部奶奶直勾勾的直线下,灰溜溜地踱步回了顶头的房间,见部吉样脸红着瞅瞅我,我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快把衣服拿起来,三下五除二地穿好。
这时,部奶的、部爷爷、部月娥依次进了屋。
一关门,部奶奶就恶狠狠地盯着女儿:“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要不你就别出这个门了。”我叫了声妈,想解释,但部奶奶却一摆手:“顾靖,我不是气你,虽说你对不起过月娥,但这次你给了吉祥买房的钱,我们嘴上不说,心里都挺感激你的,月娥要同意跟你复婚,我们也不反对,可我就是气这个事儿,你们到底怎么想的?让我和你爸心里有
我立刻表态道:“妈,您知道,我一直忘不了月娥,这次来就是想把她接回去的。”
部奶奶一点头,看向部月娥:“你呢?想不想跟顾靖复婚?”
部月娥翘着二郎腿,没说话。
部爷爷喝道:“问你话呢!”
“跟他复婚?”部月娥一抬眼皮:“您几位觉得可能吗?”
我心里再次一堵,憋屈极了。
“不想复婚?那你干嘛还让顾靖睡了?”
部月娥看看他们,二郎腿掂了掂,“您以为我想跟他睡呢?人家又代表咱家给小玲送了铂金饰,又给了吉祥一百六十万买房,呵。您说,这么大一笔钱咋给咱们家了,他晚上去找我,要和我做,我能拒绝吗?”“他逼你的?”部奶奶和部爷爷刷地一下看向我,眼神很冷。
部吉祥也脸色一变,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再也忍不了了,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部月娥!你什么意思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已经让我有点烦躁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现在一听这话,我顿时被激怒了,“你把话说清楚!哦!合着我白送钱还送出不是来了?”
耸月娥也不看我,“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咱俩不可能在一起生活了,你走吧。”
我这个火啊,噌噌就窜了上来:“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你以为我希得你啊?”我气得要死,抬手就抓起枕头边上的一件外套穿在身上,然后拽过桌子上的一个单肩背小包,把手机往包里一塞。
部月娥一愣”…你干嘛去?”
“你不是不跟我复婚吗?不是让我走吗?那我还死皮赖脸地待着干什么?我有病啊?我吃饱了撑的啊?部月娥!从今以后咱俩一刀两断!你喜欢你的荆总你就跟他去!我要是再管你!我跟你的姓!”我越说越气,直接从包里摸出支票本,刷刷写了一张,扯下来递给部奶奶:“妈,我最后再叫您一声妈。我知道您对离婚的财产分配不满意,当初我也说过要把美容院送您女儿,嗯,这是一千万,您拿好,以后咱们两家谁也不欠谁的了。”
部奶奶呆呆地看着支票,却没接,“小靖,你这是”这是怎么话说得啊。”
部爷爷也道:“是啊,问才还好好的。怎么说话就急了。”
我不由分说地把支票往部奶奶手里一塞,“我也不是不要脸的人,您二老放心,既然您女儿不待见我,不想见我了,那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再给您家添乱了,我走了,您二老保重身体。”我压着怒气,飞快收拾着最后几件东西,塞入包中。
“哎呀,这是,,部奶奶拿着支票欲言又止。
部月娥的二郎腿也不颠荡了,她瞅瞅我的眼睛,随即看向部奶奶,拿嘴巴努努我这边,一个劲儿地给她母亲打眼色。
部奶奶瞪瞪她,转头道:小靖,有话好好说,别急着走,早饭都准备好了。”
“不吃了。”我坚决地摇摇头:“荆涛看我也不顺眼,我在的话,也影响他跟您女儿谈情说爱,月娥催着我走,不就是为了他吗?”
部月娥砸了下嘴,对着部吉祥悄悄指了指我正在整体的书包。
部吉祥眨眨眼,立刻会意地一转身,抓住我的包,“姐夫,我姐和荆总没啥,真没啥,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行不行?”
我脸一沉:“放手,你姐看我不顺眼。我留这儿干嘛?找骂啊?”
“姐夫,你”
我用力一扯,把包从部吉祥手里拽出来。手上一提,二话不说地抬步往外走。
“顾靖!”部月娥站了起来,把身子拦在门口,“你怎么连真话还是气话都听不出来啊?我刚才是气话,一顺嘴就说了,没别的意思!”
我理都不理她,径直朝前走。
部月娥挡住门,把脸往下一沉:“你可想好了,要是出了这个门,你以后就再也别回来了!”
“我还回来个屁啊!你放一百个心吧!这辈子你也见不到我了!高兴了吧?起开!”我抓住她的肩膀,一把推开她,等她啊了一嗓子跌跌撞撞地站稳了身子,我已经把门拧开了。
“顾靖!”我腰上一重,只感觉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别走!你别走啊!”
“你没完没了了?”我扒开她的手,继续大步向前。
呼”
部月娥猛地一下又扑了上来,死死抱住我的腰,手指甲掐住我的衣服,半跪在地下急道:“哎呦喂。我的小祖宗,我那话真是气话。没经过大脑的,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她身子被我半拖着慢慢往前移,见状,部月娥把我搂得更紧了,急急回头喊道:“部吉祥!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把你姐夫拉住啊!”
“啊,哦哦!”部等样窜了上来,死活抱住我一条胳膊。
姐儿俩一上一下,生生把我拽住了。
第277章狐狸精的千般手段
咚,当,笃,皮鞋高跟鞋和拖鞋的踩踏声密密麻麻地响着,溅起一道道回音。我扭着身子用力甩了甩。却也没办法挣脱部月娥和部吉祥的束缚,这么一会儿的耽搁,部奶奶和部爷爷也赶快在部姨的示意下堵在了走廊前面,拦住我的去路。我脸一黑,我回头盯着部月娥的眼睛:“我让你松开!听见了没有?”我平常很少火,尤其是对女人几乎没有翻脸红眼的时候,可这一次,我是真被她气到了。
部月娥不说话,苦笑着从地上爬起来,紧紧贴在我后背上抱着我。
我火上眉梢,嗖地一下看向左侧的部吉祥:“我再说一遍!部吉祥!松开你的手!”
部吉祥表情上有些憷,手上稍稍放松了些力度,“姐夫,我,我没使劲。”
“邹吉祥!”部月娥恶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珠子:“你给姐抱住了他!你要是敢松手让他跑了!姐打断你的狗腿!快点!姐一个人搂不住他!”她呼了一口气,见我又开始左右挣脱,部月娥急忙对前面叫道:“爸!妈!您俩也别闲着呀!赶紧的!快把他书包抢走!千万别让他走了!”
都奶奶一听,对着女儿哼了一声,“让你瞎折腾啊,这下好了吧?”
部月娥哭笑不得地苦着脸:“先别说这个了行不行?快!抢他的包!”
邹爷爷也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女儿,接着,走上来摸住我的包,小靖。给我个面子。别跟丫头一般见识,咱们好好说会儿话,把问题谈清楚了再走,好不好?”我敢和部吉祥邹月娥掰腕子,却没办法与老人家使劲儿,说不得就沉着脸一动不动,手上死死攥着书包带。部爷爷拽了几下没拽动。
这时,就听部月娥嚷道:“他车钥匙在书包里呢!爸!把那个拿出来!”
我身子一板。“部月娥!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让我走的是你!不让我走的也是你!你要干嘛呀你?觉得我好糊弄?觉得我好使唤?你让我走就走,让我留就留?你还真把你当个人物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了?没了你就得要死要活了?扯淡去吧!这咋。地球!少了谁也照样转!”
部月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没那个意思。”姐弟俩攥着我的胳膊,让我无法伸展,邹爷爷趁机将我书包拉锁拉开,翻出宝马车的钥匙拿在手里,我网要动,部月娥却眼疾手快地一把将钥匙抢了过去,往兜里一塞后小她实实松了口气,又伸手再次搂住我。两只大腿也从背后夹住了我的右腿后膝盖,姿势很不雅观,“靖,我错了。真错了。咱们先回屋说话好不好?”
我面无表情道:“不好!”
部月娥苦苦勾了勾嘴角,“算我求你了,啊,咱先进屋,进屋。”我却依旧没有动换的意思,把眼睛一闭,做了个深呼吸。邹月娥重重叹了口气,干笑一声,看看她母亲那边,“妈,您也说两句啊。”
部奶奶看看我,道:“里说,成不?”
她这一亲,弄得我脖子痒痒的,一肚子闷气顿时消散了稍许,我冷着脸瞅瞅他们几个人,一转身,直接朝右手边的屋子走去,正是邹月娥的房间。部姨一看。胸口一松气,却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好像怕我突然反悔似的,她仍张着臂膀死死抱住我后背,跟着我步伐的节奏慢慢挪进了屋里。
部吉祥倒是松开了我胳膊,等部爷爷和帮奶奶也进到屋里后,他反手把门关上了。
房间内一阵沉微
不多久,部月娥腾出一只手,掩着嘴唇咳嗽了一声,随后试探着离开我后背,双手徐徐松了力度小见我没什么反应,她才笑眯眯地走到我正面。抬手给我解开外套扣子,将衣服脱下来,“屋里热,来,我给你把外套挂上。”
我没理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房门,心里却是有点哑然。
嘿。没想到哥们儿这一飙,那还是很有威力的嘛。
等部月娥把衣服挂好走回来,手里捏着那张支票的部奶奶才分别看了女儿和丈夫一眼,犹豫道:“小靖,这一千万是不是”嗯”是不是太多了?其实我也没埋怨你们离婚分家的事儿,毕竟那都是你的钱。月娥嫁过去时可是连十万块都没有的,嗯,你又给了吉祥一百六十万,按理说,我们家是占了你太大便宜了,一千万就”,我看,写一张五百万的得了,你说呢?”
部月娥瞅瞅母亲:“妈,这钱不能要,一分都不能要!”
我一摆手,对部奶奶道:“您就拿着吧,我算过了,离婚的时候,我家不但有美容院一千万的资产,还有套一千万的别墅,加在一起是两千万出头,夫妻财产对半分的话,应该给部月娥
;万的,所以这一千万加上一百六十万。是您家应得的,儿“俊律上还是情理上,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邹月娥脸一板:“你跟我算的这么清楚干嘛?”
我看看她:“算清楚点好。谁也不欠谁的,我走的也踏实了。”
部月娥一脸苦闷道:“唉哟,我的小祖宗,走什么走啊,你之前把我气成那样了,难道还不许我生生你的气呀?”
我道:“你生你的气呗,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俩都离婚了。”
邹月娥干咳两声,“爸,妈,你们先出去一会儿行不行,我跟他单独说几句。”
部奶奶嗯了一下,小靖,你们早点把话说开了然后下去吃早饭,今天晚上也不许走了,住这儿,晚上妈给你做顿好吃的,想吃什么你就言声,啊,那你们谈吧。”部奶奶一拉邹爷爷和部吉祥,说话就要出去。
邹月娥想起了什么:“对了妈,支票给我,我撕了它!”
“信不信我撕了你?”部奶奶凶巴巴地瞪瞪她。随手从桌子上拿了本书把支票夹住,随后放进怀里,快步走出屋,碰地一声关了门。外面,隐约能听到部奶奶和般爷爷激动的感慨声:“一千万啊,,能给家”,北京…,买四合院了”人家顾靖”多大方”没得比吼,
屋内。
我不耐烦地一伸手:“车钥匙给我!快点!”
部月娥下意识地捂了捂兜口,挤出一个笑:“别闹了,给姨一个面子,好不好?”我一点头,嗖地一下站起来:“行,那车也送你了,你留着开吧,我坐长途车走!”
“顾靖!你!”部月娥急赤白脸地扑了上来,却没抱住我的腰,扑了个空,她哎呀了一嗓子,干脆身子往地上一躺。双臂用力一把抱住我的腿,死活不肯松开:“你部姨今天也不要这张老脸了,我就抱着你脚了,我看你能走多远!”
我沉沉的目光回头看看她:“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你不待见我。我还留下干什么?”
只,谁说部姨不待见你了?”部月娥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躺在地板上扬着脑袋看看我,“我不是就想气气你吗?反话你听不出来么?唉,你个小冤家呀,部姨这张脸今天是让你给糟践光了,行了行了,我再道歉一次,之前那些没经过大脑的话,我现在全部收回来。别生气了,啊,你说我一个女人家。你好意思跟我斤斤计较呀?”说着说着。她不禁嘟囔一句:“唉小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明明是你对不起邹姨。怎么反倒我给你道上歉了?靖,差不多就行了啊,部姨还想要点脸呢”
我冷声道:“噢。合着就你一个人要脸。我不要脸啊?我承认,这事儿一开始是我不对,不该跟其他女人纠缠,可咱们婚也离了,歉也道了,我大老远地巴巴赶过来跟你家装孙子。你妈你爸给我脸色,我说不了什么,你给我难看,我也说不了什么,你家缺钱,好,我给你家缺力,行,我出,终究是我的错小这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可是,那荆涛算什么玩意儿?凭什么跟我这儿唧唧歪歪?你那又是什么态度?左一个要考虑跟他谈对象,右一个要轰我离开,行啊,你不是让我走吗?我走!”
“别,别介。”部月娥赶快一边揉着腰一边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旋即搂住我后背,小手儿轻轻在我背上抚了抚,“消消气,消消气。”
我咬着后槽牙道:“我现在算看出来了,凡事不可强求,你要是真待见荆涛,想跟他搞对象,那你就去吧,我是不管了!反正我又不是找不到人结婚了?你不是说晏婉如和蒋妍挺适合我吗?成,回去以后我跟我妈商量商量!”
“唉哟,我那不是开玩笑呢吗?”
“我当真了,你的建议挺好。”
“别啊,别。”部月娥脸一苦。哀求般地把手环在我胸口,脑袋一低,性感的两片红唇落到我后脖子和脸蛋上,一连亲了好几口,我的好外甥,好人儿,好哥哥,好老公,别生气了好不好?部姨可真没打算跟荆涛谈对象,就算他条件再怎么不错,那也比不上你啊,你说是不是?”甜言蜜语地求了我一会儿。
我脸色微缓,一言不地往床上一坐。
部月娥顺势凑了过来,穿着黑高跟的美腿虚空一伸,她美臀坐到了我腿上,一侧身。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吻了我下巴磕一口,“我的亲哥哥,咱俩都别说气话了成不?唉,实话跟你说吧,拿着离婚证明回了河北老家的第二天,其实我就后悔了,可我面子上放不下来,你总得容我小脾气吧?嗯,现在部姨气也出了。你说吧,什么时候回北京,部姨跟你一起走,是再领结婚证也好,是办婚礼也罢,姨都听你安排。”
我靠,这就解决了?
我心里乐得跟什么似的,也不气了,佯作不冷不热地看她一眼。
叩月娥眯着眼睛,年指头扒开我胸口的衣服,在我眉凶围。“我的亲外甥,姨都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你了,别再给我难看了行不?况且本就是你有错在先嘛,呵呵,你瞪什么眼?行,行,你没错,都是姨的错,你要是不解恨,嗯,时间还早,要不你折腾折腾邹姨?”邹月娥似乎察觉我气消了,表情也轻松了起来。笑呵呵地用拇指指甲盖扒了扒她胸口衬衫的扣子,露出一抹紫色,“好哥哥,来不来?”
我尝到了飙的甜头,故意板着脸,不说话。
部月娥抬眼一看我,吃吃笑了笑,从我腿上下来,又分开两条美腿。劈着坐到了我腿上,她从正面抱住我。解开我衬衫上的扣子,低下头,红彤彤的嘴唇在我胸口上蹭来蹭去,“好哥哥,咱们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您想怎么玩,妹妹都陪您,呵呵,是妹妹在您上面做,还是你从姨后面来,好外甥,选一个呀?”她的称呼要多乱有多乱,不过我却习惯了,平时在家里,我俩经常这存玩。
我却不理她,直勾勾地望着斜上方。
部月娥苦笑一声,看看我,她神态表情又放荡起来,舔舔嘴唇,笑放放地把嘴贴到我耳朵上亲了亲,随后悄声道:“你要是都不满意,那就这样吧,嗯,平时我不许的那些地方和姿势体位,今天你随便怎么玩都行,好不?”说罢,她喘息声略显急促了一些进那里也行,蹂躏姨吧,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好哥哥,求求你了。”
我砰然心跳。脸上升起一道红晕,心说这狐狸精也太那啥了,羞不羞啊?
见我脸红了,部月娥呵呵一笑,左右看了看,她从我身上下来,踩着黑高跟过去把门反锁了好,又把窗帘拉上挡住夕阳,最后,才以一咋小极慢的度一颗一颗解着衬衫的纽扣,一双勾魂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好外甥,想姨脱到什么地步?一丝不挂的那种玩法,好像你不太喜欢啊?”
我也顾不得装生气了,咳嗽道:“那啥。最好把内衣都穿着咳咳,高跟鞋和丝袜也是。”“黑高跟行吗?要不然我换一双?来,这儿有三双,你看那款你最喜欢。”部月娥弯腰从床底下摸出了几个鞋盒子,打开给我看看,里面有尖头黑高跟,有漆皮白高跟鞋,还有瘪头黑高跟。
我假装很随意地扫了一眼,心中盘算了盘算,道:“尖头的那个吧。”
“呵呵,行,我试上你看看。”她脱掉衬衫和西裤,把脚下的高跟踢到床底下,旋即踩上了我选的那双尖头黑高跟鞋,踩踩地,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顿时,成熟女人的味道扑面而来,非常性感,嗯,还不错,还是我的好老公有品位,丝袜呢,要什么款式的?什么颜色的?”
“呃,这个我脸安薄,拉不下脸来说。
部月娥眯眼把大衣柜的门打开,从里面检出十好几条丝袜,有短款的肉丝,就是到脚腕的那种。有直筒的蕾丝边黑丝袜,就是到大腿肚子的那种,还有连裤白丝袜,吊带黑丝袜,等等等等,有啥不好意思的,喜欢哪咋,说嘛。”
我偷偷往那边瞄了几眼,匆忙道:“连裤肉丝吧。”
“好,听我老公的。”部月娥把其他丝袜收回去,捏着一条长长的肉丝袜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的空地上,慵懒地往床上一躺,先是脱掉了脚上的短款丝袜。然后,她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地把丝袜塞进我手里。“好哥哥,妹妹累了,你帮妹妹穿吧。
我咽咽吐沫,条件反射地用力点头。
部月娥手抚着修长丰腴的美腿,把腿抬到半空划了几个优美的弧度,才慢吞吞地放到我怀里,脚趾头还调皮地挠了挠我的胸口,“呵呵。既然喜欢这种调调,干嘛不早跟我说,等回了北京,咱俩买它几十双高跟鞋,再买几百条丝袜,反正这种连裤袜不撕开没法做,也就是做一次废一条,干脆多买点得了。”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也不是非要不可。我,咳咳,你,要不你别穿了,穿不穿其实都一样,我无所谓”
“咯咯,都这时候了还嘴硬个啥,喜欢就喜欢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就咱们两口子关事儿,别人又不知道,怕啥?我难道还能给你捅出去?”邹月娥找着个置,把脚趾头往丝袜口里钻,“好老公,慢一点穿,把丝袜捋直了的,不然皱巴巴的怎么玩?”
“这样捋?呃,女人的衣服咋这么麻烦?”
“呵呵,以后你给姨多穿几次衣服就熟悉了。”
等穿好了丝袜,部月娥的眼眸越来越水润了,她微微张开双臂,唤道:“好外甥,快来折腾姨吧”
“部姨!”我一头扑了过去。
第278章成了精的狐狸
龆姨的卧室里。
我俩足足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从床上到地上,从地上到窗台,从窗台到写字台,完后,扯出餐巾纸擦了擦,我迷恋地抱着她的后背,一看表,已是八点出头了。这次的邹月娥要多主动有多主动,虽然以前跟家做的时候,这狐狸精的表现已经能称得上放荡了,但和今天一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不但那儿让我那啥了,那儿也让我那啥那啥了,迳个骚劲儿呀,简直就不要再提了。歇了一会儿,邹月娥气喘吁吁笑号——下“今儿过瘾了吧?”我一嗯,把头埋在她香啧啧的头里吸了吸“你真够那啥的。”
“床下贵妇,床上荡妇,呵呵,你不就喜欢姨这样吗?”邹月娥把手往下一模,从撕得不成样子的丝袜上摸到了我的手,抓住,捏着我的一狠手指头把玩着“还说半个小时解决问题呢,这都一个小时了,估计我妈他们都吃完早点了,嗯,穿衣服起来吧,赶紧收拾收拾屋子,你看你把我屋糟蹋的,成什么样子了?我道:“是你折腾的,不是我。“好,好,是邹姨的错,你是对妁,什么都是对的,行了不?”嗯。”我在热乎乎的被子里跟她腻味着“不想起来呢,再躺会儿。方才太投入了,以至于没注意其他的,我一定神,说不得就转头看看房间。
卧室里的确被我们折腾得够呛,床单和被子上面就不说了,全是邹姨高跟鞋底子那一块块的黑脚印,几乎就没有干净的地方了,墙上也是如此,洁白的墙壁此时多出了七八个鞋印子,有深有浅,还有几道拉出了长长的弧线。再看窗台,灰绿色的窗帘摇摇欲坠,上面挂在滑道上的钩子,有一多半都脱落了下来,窗帘皱巴巴地蜷缩在窗台,玻璃上也满是手印、汗迹和唇印,花不溜秋的。写字台上就更狼藉了,书书本本散落了一地,连台灯都翻倒在桌下,电线吊着它摇摇晃晃,附近的一个抽屉还被高跟鞋踢掉了一块漆皮。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真有点惨不忍睹的味道。
我暗暗震惊于邹月娥的战斗力,一时间有点惊为天人,于是赶快用脚在被窝里踢了她一下“喂。”我忘了她还穿着鞋呢,这一下正好提在了黑高跟硬邦邦的鞋跟上,吸了口气,疼得我够呛“邹姨,你也忒能闹腾了,那什么,以后跟咱家的时候可不许这样了啊,要不然让我妈看见了,她又得数落我,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邹月娥斜眼笑看我一阵子:“得了便宜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我一咳嗽,嘀嘀咕咕道:“你不也得便宜了么?”
“我得什么便宜了?”邹月娥一扭身,拿高跟鞋在我腿上轻轻踩了一脚:“姨差点让你折腾得散了架,屁股现在还疼呢,咝,别碰「手拿开,真疼着呢。”打开我的手,邹月娥笑吟吟地丢了我一个白眼,手指点了点她自己的峭唇“看见没有,唱也肿了,下巴也有点抽筋,本来姨以前下巴磕就脱过位,你还这么折腾我。”我反驳道:“是你自己主动的啊。”
“那好,高跟鞋加连裤袜是你提出来的吧?”邹月娥瞅瞅我;“你是得意了,可你以为这鞋子和丝袜是很舒服的吗?白天的时候为了形象,穿穿高跟鞋姨也忍了,可脚丫子脚腕子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夜里能歇歇,好嘛,你又未了个新爱好,喜欢姨穿着高跟跟你玩,得,这下好了,以后姨这高跟鞋也甭准备脱了,从白天穿到晚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闲不住了。”我讪笑道:“我说了你可以不穿的,是你非要穿。”邹月娥看我一眼,没说话,转过头眯眼盯着房门的方向。
我知道她可能是生气了,忙拉了她一把,搂着邹姨小蛮腰道:“哎呀,我说着玩的,知道你心疼我,紧着我,行了行了,我错了,那什么,从今天开始,你的话就是圣旨,你说啥我听啥,以后绝对不惹你生气了,行不?”“呵呵,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邹月娥嘴角一笑“嗯,给姨捏捏后背。”“呃,那你转过去。”我无奈从被子里坐起来,往她身上一趴,在她背上一把把捏着。
早上的时候,我误打误撞地了飙,一时占据了主动地位,可短暂的交锋后,我俩似乎又恢复了以前没离婚时的关系,强势的邹月娥重新占据了领导地位,年龄上和心理上的优势足足压了我一头,对此「我也没办法说什么,很多时候,男男女女间的关系在一开始交往时就已经确定了主从,以前,是我火急火燎地求着邹姨跟我结婚的,所以结婚以后,我的气势自然不如她,也就难免落了个“妻管严”的帽子。唉“怕老婆”这个词,确实不怎么露脸啊。“我的好外甥,叹气干啥?”邹月娥脑袋一歪,懒洋洋地拿眼角瞄瞄我。
我飞快把心里那点小郁闷丢掉,道:“没什么,就是想你真的不生气了?回去后复婚?
邹月娥呵呵笑了笑,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我的服务,抿嘴回答道:“很多人一直认为感情这东西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可我不这么看,我觉得金钱也是衡量感情的一个很具现化的玩意儿,你能为了我,替吉祥出了买房的钱,又能随随便便扔给我家一千万,这已经说明你心里有我了,那可是一千多万啊,说昝难听点的话,这钱足够你去外面包养几十个漂亮女人了,可你没有,你还是把钱扔给了我家。”
“那是。”听她这么评价,我略微有些沾沾自喜。我这人别的优点不敢说,但却绝对把感情看得比钱重要,别说一千万了,只要能让邹姨回心转意,倾尽家财我也在所不惜,不就是几个钱嘛。
“呦喝,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邹月娥又好气又好笑道:“行,那就让我的好哥哥再喘一喘,嗯,更难得的是,你大小也算个千万富翁了,还能跟我一个没见过世面格农村老女人低声下气,跟我们家人低声下气,这也从某种角度说明……你对邹姨是有感情的。”我纠正道:“不是有感情,是非常有感情。”
“呵呵,其实我真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说你傻帽好了,放着晏婉如和蒋妍那样的大美人儿你不去娶,却死活缠着我一个小村姑,漂亮一些又如何?漂亮能当饭吃吗?只要是个有眼睛的男人恐怕都会在我们三人中选择那两个人吧?一今年轻富贵,一个有钱有名,唉,真不知迷你怎么想的,还把邹姨这个村姑当成了宝。”邹月娥眼中难得露出一抹温柔,反手握住我的手“……傻东西。”我头一低,吻住地的肩膀:“就算你是村姑,也是全世界黍漂亮的村姑,我就喜欢你。”
邹月娥目光迷离地把手插进我的。头里“小宝贝儿,姨也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
缠绵了片刻,我楼着她的后背把下巴磕压在她肩上“你不生气了就好,那天你是不知道,我打电话到你家说要过去,邹奶奶就告诉我你有对象了,可郁闷坏我了,当天晚上都没睡好觉,总想着你万一……唉,别提了。邹月娥抿唱一笑:“你歉也道了,诚意也做出来了,更何况又没和她们几个骚狐狸上过床,我就是有天大的气,现在也消了。我呃了一声:“骚狐狸这个词,我觉得最不应该你说。“对了,你说以后不再和她们联系了,没。糊弄邹姨吧?”“这个……”一丝侥幸心态浮上心头,我注意了一下邹月娥的表情。邹姨一听我没回答,脸一下就沉了下去。
我吓了一个激灵,立刻精神抖擞地往包里一抓,将手机拿出来扔给她:“不联系了,绝对不联系了,那啥,手机给你,里面的电话你随便删。”唉,其实我就算想联系,人家也不接我电话,不过想着以后都不能再见晏姐袁姐妍妍她们了,我心里又有点郁闷得慌。“不甘心?”邹月娥看看我,手也没去碰我的手机。我忙道:“没,没有,有你一个我就知足了,真的。
邹月娥皮笑肉不笑道:“希望你说的是老实话吧,喏,手机拿走,别跟我这儿作秀,你要是真还惦记着她们,我就不信几个电话号码你背不下来,况且,她们几个的住址你总也不会忘了吧?”我急道:“真不联系了,要是偶然碰见了,我也装作不认识她们,躲着走,成不?”
邹月娥淡淡嗯了一声,一翻身,用手勾住我的脖子:“好了,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为了你以后都不犯同样的错误,从今天开始,咱们家的所有存折都交给姨保管,你的银行卡,存折,支票本,相关证件,嗯,都给邹姨交出来吧。”啊?这是要控制权呀?这个……这个……见我不言声邹月娥脸色微变=“十一一▲r一有问题;!”
“没,没问题。”我摸摸鼻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包抓到怀里,从里面翻出支票本,再打钱包里取出银行卡,犹犹豫豫地放到了枕头边上“邹姨,那啥,给我留点呗,万一我有什么要捡漏的古玩,钱到不了位怎么办?”
邹月娥二话不说地把东西收好“要花钱的时候和我说,只要是正经事,我能不给你吗?”顿了顿,她道:“再说了,你从进我家门的那一刻起,就一张支票一张支票地往外签,好嘛,十几万几百万都不当回事儿,你以为自己多有钱呐?照你这么大手大脚下去,家里这点钱还不都让你给糟践光了?我给你把着点门儿,你还能多少控制一些「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说是吧?”我哦了一声,感觉自己又被地压住了,郁闷的不得了。邹月娥瞅我一下“不高兴了?那行,卡和本你拿回去吧,我不要了。
我砸了下嘴,轻轻给她揉了揉脑袋“哎呀,你瞧你,咱俩马上又是两口子了,谁拿着钱不一样呀,我没不高兴,这不是怕你不舍得花钱嘛,咱家也富裕了,以后你可千万别给家里省钱,想怎么花怎么花可劲儿造。
邹月娥好笑地捏了捏我的下巴磕“口气还挺大,给我妈的那张一千万支票,是不是美容院转卖了的钸?”“不是,我卖什么也不能卖它啊,说了那是送你的。”嗯?那你把别召上卖了?”“那是咱俩的家,我卖房子干嘛啊我?”
邹月娥元语道:“味,合着你潇潇洒洒开出去的一千万,是张空头支票?兑不了现的?”
我气道:“你说什么呐,我是那种人么?那谶让你母亲放心取,只要别把支票窝了折了,保证取的出现金来。”看着邹月娥将信将疑的眼神,我这叫一个得意“嘿嘿,也不瞒你了,咱们离婚以后,我又捡了几个大漏。”“不是吧?”邹月娥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托着我的脸娄:“那咱家现在有多少谶?”我小小卖了一个关子“你奎查银行卡余额不就知道了。”邹月娥眨眨眼睛:“真又赚哉了?没骗姨?”
我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呵呵,这钱以后都是你的,你想再开几家美容院分店也行,不用问我,随便你怎么支配,只要你高兴就行了。”我现在也会说点便宜话了,其实她要真想开分店,又怎么可能不征求我的意见?不征求我爸妈的意见?
果然,这话把邹姨说的挺开心,她抱着我的脑袋亲了我嘴巴一口:“真乖。”
我脸色有点怪,躲躲闪闪地和她亲了一口,可见她要伸舌头,我却赶忙把头往后一退。邹月娥愣了一下:“干嘛呢你?”我这个尴尬啊“那什么,你嘴巴刚才不是……那啥过我吗?”
邹月娥噗嗤一乐,好气道:“哦,你是嫌我嘀脏了?别忘了,那可是你自己的玩意儿,小混蛋,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瞪了我几眼后,邹月娥乐呵呵地又缠上了我的脖子“好了,看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邹姨原谅你的无礼了,快,穿衣服,待会儿陪我去县城的银行,看看咱家的小金库到底有多少银子。”
“嗯,肯定比你想象的要多。”
“呵呵,不一定吧?”
我从床下爬下来,忽地,只听旁边传来邹姨的一声惨叫,她半蹲在地上扶着床头,龇牙咧嘴地到吸着冷气,右手捂着屁股,冷汗都有点下来了“该死,咝,顾靖,以后这里不许了啊,太疼了。”她攥着床板吸了吸气,咬牙直起身子,试探着走了两步“呼,这要是给我爸妈和小玲他们娘俩看出什么,你邹姨这张老脸可就丢干净了。我歉疚地走过去:“没事吧?我给你拿块热毛巾捂捂?”“不用,呼,现在好点了,豕衣服吧。”
整体好衣着行头,我用最快的度把凌乱的房间拾掇了拾掇,床单也换了,窗帘也挂上了,弄好以后,我扶着邹月娥去了二层的卫生间,我用凉水洗了把脸,她则拿牙刷反反复复地刷了好几遍牙,末了,还笑眯眯地张嘴让我闻闻有没有其他味道,我一闻,呃,全是冷酸灵牙膏味儿。楼下。“哟,月娥醒了?”黄母和黄玲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小靖也起了?”
许是没想到我俩会一起下楼,正在桌上端着碗喝粥的荆涛脸色一变“月娥,趁热吃吧,粥热着呢。”黄母和邹爷爷他们八成是吃完了,都跟沙上坐着呢。
我们从楼梯上肩并肩地走下来,邹姨笑道:“好啊,正好饿了。”此时的邹月娥端庄无比,床上时的那股子骚劲儿,一丝一毫也找不到了,真将那句“床上荡妇床下贵妇”的话展现的淋漓尽致。邹奶奶和荆涛等人均观察务我俩的脸色,似乎想寻找出什么一般。
我看看荆涛,哼了一声,跟黄母等人问了好,旋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勺子盛了碗粥,关切地递给邹月娥“喝吧,别烫着。”
“谢谢。”邹月娥也给我盛了碗粥,还把咸菜碟推给我“淡了的话吃两根咸菜,我家自己腌的。”见几人表情各异,邹月娥面色平静地挽住我的手,对他们道:“刚才商量了一下,我跟顾靖准备和好了,回北京后就办复婚手续。“复婚!?”黄母几人怔了一下。荆涛脸一下就黑了。
邹月娥抱歉地看看他:“荆总,谢谢你的垂爱,我觉得自己实在配不上你,所以……我有点不高兴,心说你跟他解释什么呀?
荆涛不甘心道:“月娥,听说他是因为外面有了女人你才跟他离婚的吧?既然有一次那就肯定有第二次,你真能这么容忍他?要是以后他再跟外面有了别人,你怎么办?”见邹月娥摇头不语,荆涛又唧唧喳喳地说了好多话,末了,看谁也不搭理他,荆涛一拍桌子“反正我不会放弃的,伯父,伯母,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再来。
第279章亿万富翁的老婆
中午时分。
小二楼客厅里全是酒杯叮叮碰撞的声响,芽台酒的醇香和香烟的刺鼻气味荡漾在空气里,气氛很是热闹。我和邹月娥要复婚的消息早上九点就传到了邹家亲戚的耳朵里,一票人呜呜泱泱地闻讯赶来,算是道喜,虽然昨天已经聚过了,但大家鸡鸭鱼肉地提着大包小包前来道贺,邹奶奶也不好意思往外轰人,加上得了一千万巨款的兴奋劲儿可能还没过去,于是乎,邹奶奶就叫吉祥去乡大道上一家最好的饭店订了菜,打包送到了家里。
“月娥,我就说了吧,还是你跟顾靖最登对!”
“是啊,你跟顾靖是郎才女貌,那个荆涛哪配得上我们月娥呀。
“小靖,来,跟你大叔喝一个!”
“小靖,你喝酒怎么不痛快呀,不行,一杯干了,你要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平时很少喝酒,状态差一点就二两的量,好一点也不可能过三两半去,此时的我已是二两下了肚,再喝就醉了,看着几个长辈热情地举着杯子在半空等着我干杯,我一个头有两个大,心说这不是要我命么?
好在邹月娥看出了我的窘迫,呵呵一笑,把我的酒杯直接拿到她手里,左手很自然地挽住我,笑道:“我老公是文化人,一直滴酒不沾的,今天喝了这么多已经算破倒了,你们别欺负他,喏,妥喝我陪你们喝,大家都满上,呵呵,刚刚谁要跟我老公干杯来着,来,咱们连干三杯得了。”
“哈哈,月娥这是替小靖报仇来了,大家小心啊。”
下午两点半,喝得晕头转向的众人才俸陆续续的散去,厅里只剩了我们几个人。
我跟邹奶奶和邹爷爷商定了一下后续婚礼的具体细节,又和黄玲黄母扯了会儿闲话,忽然,只见面色红润剔透的邹月娥翘着二郎腿抿了抿茶水“爸,妈,待会儿我跟我老公要去县城一趟,晚上咱们随便吃点就行,别弄大鱼大肉了,对了,支票给我。”她看看邹奶奶,伸出手掌。邹奶奶立刻警惕起来:“你干什么?”邹月娥掂了掂高跟鞋“您要那么多钱干嘛,搁我这儿,我给您存邹奶奶瞪她一眼:“那是我女婿给我的,跟你有啥关系。”
“妈,我老公就这么点存款,你全把着了,我俩以后花什么?”邹月娥手心朝上,在她面前不依不饶地晃了旯“再说了,现在我老公把家里的财政权交给我了,所有开销必须我点头同意,您那张支票他没跟我商量,当然不作数,快点,瞧您那个墨迹劲儿吧,唉,大不了给您留一百万还不行吗?够您花了不?”邹奶奶哼了一声,没言声。我一看,便拉了邹姨一把:“也没多少钱,让爸妈拿着花吧。”邹月娥眯眼看了我一下,看了我好几秒钟。我咳嗽了一嗓子,端起茶,没再插话。
邹月娥把目光落到母亲身上,好笑道:“妈,您也不想想,要是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您女婿还能不出这个钱吗?他要是敢不给,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邹奶奶气道:“死丫头!那钱我还不是为你留的!要是你俩又离了婚,离婚协议上你再一分钱都不要,以后的日子谁管你?”
闻言,我想装听不见也不行了,知道这是丈母娘在敲打我,便立刻精神抖擞地表态道:“妈,您放心,我以后好好对月娥,绝对不会离婚了。”
邹奶奶又不放心地敲打了我几句,直到邹爷爷重重一清嗓子「她才作罢,翻了翻白眼,把一本书从怀里摸出来,将支票扔给邹月娥,顿了顿,还不忘加了一句:“你现在出息了,成家了,我也懒得管你「我跟你爸就是不放心你弟弟,等吉祥也跟北京安顿好房子,以后他那儿有什么事,你记得给我多上点心。”“不用你说我也会的。”邹月娥咔地一下打着了打火机,将支票
许是举在半空中的时候,黄母看到了支票上的数字金额,足足愣了十几秒钟。
晓完支票后,邹月娥笑眯眯地把打火机一放,搂着我站起来“妈,那我跟我老公去县城了,到时候让他给咱家账户上转过来一百万,嗯,对了,之前小靖签您的支票也给我吧,一起转过去,我估计你自己到了银行也不会弄,别再弄成废票。”
等开车出了村,邹月娥才问道:“好外甥,姨自作主张地给了咱妈一百万,没问题吧?”
我道:“不是说了么,钱你随便支81,别说一百万了,你给一个亿也没关系。”邹月娥噗嗤一乐“姨斟是想给一亿呢,你也得有啊。”“呃,你咋知道我没有?”邹月娥瞥瞥我“行了,别得鏊了,开你的车吧。”
我知道自己空口白话地说,她估摸也不合相信,所以等车开到银行,办理好给邹奶奶户头的转账业务后,我就带着邹月娥来到了一个工行角落的一台取款机前,刚要插卡,我却眨眼想了想,还是把卡交给了她“密码是你生日,你自己看吧。”邹月娥笑呵呵地接过卡,插进去,嗒嗒输入密码。
十几秒钟后,她唇角的笑容渐渐僵住,眨巴眨巴眼睛,又是飞快将卡退出来,上下左右地好一阵乱看,末了,重新将卡快插进卡槽里,嗒嗒嗒嗒,再次输入密码,点击查询余额,一分钟过去了,邹月娥呆呆取出卡来,也不说话,直接去叫号机前取了张理财金的号,等柜员叫到邹姨所持的号码后,她踩着高跟快步走上去,似乎觉得取款机出了问题,非要在柜台确认似的。我芙了笑,走出银行,进到车里等她。
不久,邹月娥魂不守舍地走出银行,开门,上车,坐下后,她直接拿手去抓酒瓶子。我阻止道:“别喝了。”
邹月娥手一顿,苦笑着看看我:“姨这就成亿万富翁的老婆了?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太真实呢?”
第280章很能争脸的狐狸精
几天后。北京。
早晨九点钟整,宝马车载着我和邹月娥驶入了北京城区,街边小巷中洋溢着新年的喜气,霹雳乓啷的鞭炮声时不时炸开一声巨响。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本来邹奶奶和邹爷爷死活要留我和月娥在河北过年,但自从我给老妈报了喜讯后,老妈便一天一个电话地催我带着邹姨回家,还说她和老爸已经着手准备年后婚礼的事情了,昨天晚上更是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无奈,我跟邹姨商量了一下,只好一大早就急匆匆地开车回了北京。
轰!碰!
一个二踢脚在辅椽上炸开!
我打着方向盘下意识地往左一让,看看几个玩鞭炮的小孩儿,笑道:“现在的孩子啊,胆儿真大,当初我小的时候,别说二踢脚和窜天猴手,就是普普通通的砸炮,我都不太敢玩,加上我妈和家里大人时常拿断手断脚的故事吓唬我,我一听见那炮响,心里就犯含糊,生怕给我手炸断了。”邹月娥听得好笑“那是咱妈紧着你,怡你出危险。”
我一嗯“你以后也不许碰这些,看见炮竹就躲远点,听见没?”
“行,行,知道我的好外甥向着我,呵呵。”
铃铃铃,铃铪铃,邹月娥妁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来显,对了芙着说了句“是你妈”然后清清嗓子,把手机放到了耳朵上“喂,妈,过年好……呵呵,我们正踉跄上呢,再有二十分钟能到前门……是啊,稍微有点堵车……对了,家里还缺点什么,我跟小靖正好顺路带回去……哦,不用啊,那坚果之类的呢……那行……哦,您找小靖?稍等,我把电话给他……”我放慢了车,伸手拿过手机“妈,有话快说,我开车呢。”
老妈的声音压得很低“就一件事,你爸家的亲戚过来了,他们还没见过月娥,说想在婚礼之前看一眼我儿媳妇,我跟你爸都说了,全中国也找不出几个比月娥还漂亮的人了,可他们看样子是不信「还把你当成以前那个傻不拉叽的毛头小子呢,哼,这事儿我不好意思跟月娥讲,你,现在,马上,带着月娥去商场,去美容院,去美厅,能有多漂亮就让她打扮得多漂亮,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老娘给你报销!”我汗了一下“我觉得月娥已经挺美的了,没这个必要吧?”老妈怒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呃,行吧行吧,那什么,您放心,我保证让她给您争脸。”挂了电话,我把手机递给邹姨,见她眼神中略带询问,我只得苦笑一声:“我妈那倔脾气犯了,又跟我爷爷家的亲戚较上了劲,唉,咱们先不回前门了,老妈给我指派了任务,说带你去做个型,买几身衣裳,总之,要给你打扮成世界上最漂亮的人。”邹月娥听得吃吃直笑:“成啊,正好我也没什么像样的行头呢。”
一听这话,我顿时有点惭愧,说起来,从结婚到离婚,我还真没给邹姨买过多少衣服呢,她这人又相对比较节省,很少在她自己身上乱花银子,所以,除了几身去美容院办公时穿的西服以外,过千的衣服几乎没有。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狠,直接把车开去了王府井一带,其实我也想看看,邹月娥如果真打扮到极致,究竟会漂亮到什么地步。王府井步行街上人潮涌动,各个商场店面前挂起了促销牌子「吸引了不少人。
我们先去了自家的贵族女子美容会所,向员工们宣布邹月娥重新恢复总经理一职,旋即也没多停留,就拉着邹姣出了美容院,到了最北侧一家专业美机构去做头,毕竟,人家那儿才是专业的。进到美馆,我二话不说地叫了他们这里最高级的型师。”您好,您大概想做个什么样的型?”邹月娥往椅子上一坐,眯起眼睛道:“问我老公吧,我听他的
见型师诧异地看向我,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心说邹姨就是邹姨,这个长相,走到哪里都能给我争脸。咳嗽了一声,我抓了抓她的头,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便指手画脚道:“重新烫一遍吧,还要中分的型和波浪的大卷,呃,这个头好像不够黑啊,嗯,再煸煸油得了,一定要表现出那种墨黑墨黑的颜色,细节方面也多修一修,最好弄得妖娆一点,碎一点,其他的方面您看看来吧,反正得要最漂亮的型。”
型师挂上职业的微笑:“你放心,我肯定按照最适合你爱人的型设计。这一个可能是经理或大堂的少*妇对我展颜一笑:“其实你爱人这么美,做出什么型都一定很漂亮,先生,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等你爱人做好头后拍几张艺术照,然后挂在我们店里当拉牌,当然,做型产生的一切费用都归我们,你看可以吗?”她这话我相当爱听,可还是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如果要挂在店里吸引客人,我吃饱了撑的挂你们家店里干啥?我挂自家美容院门口好不好?我们那儿也是有美项目的!半小时……一小时一一一▲一一
我无所事事地拿着本杂志在二楼贵宾室沙上坐着,看着美师在邹姨头上鼓捣,我抿了口加了糖的菊花茶,耐心地等待着结果。又过了许久,那边吹风机的呜呜声终于告一段始,我满怀期待地枯眼看了过去。
乌黑的大卷慵份地散在肩头……
蓬松又不失紧凑的碎荡漾齿-无尽的妖娆……
我看呆了片刻,只觉得自己心脏已经开始不争气地怦怦乱跳了。
好美!!
在一票人惊艳的目光下,我拉着邹月娥快步出了美店,直奔不远处的国际品牌商贸街,在走了几家展台后,我无视了几件万元的大衣,直接在一个货架上选了个十几万的灰色貂皮大衣,等邹月娥穿在身上一试,我吸了一口冷气,二话不说地刷卡结账,之后,又到旗舰店给她选了两双黑色高跟鞋和几身女装,挑了其中我认为最漂亮的一身让她穿好。看着镜子前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邹月娥,我暗暗心惊不已。
邹月娥吃吃一笑,看看我,摸了摸她自己的脸蛋“怎么了?表情至于这么夸张吗?”我咽咽吐沫道:“要是知道你打扮起来这么美,咱们早该来购物一趟的。”“呵呵,真这么漂亮吗?”邹月娥紧了紧貂皮大衣,露出一个芙容。
我呼了口气,觉得自己能娶到这么个美人儿,真是幸福的要死了,看着周围购物的客人们那惊艳的样子,我一搂邹姨,重新回到了美容院,在三楼做了一个简单的美容,修了修眉毛,理了理睫毛儿,做了做指甲,末了,我上上下下地看了邹姨几眼,一闭眼,重重揉了揉太阳穴。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到了极点,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心里话讲,现在的邹月娥,别说我爸家的亲戚了,就是我爸我妈再见了她,估计都得吓一大跳!
前门四合院。
吱呀一声,大门分开左右,几个熟恚的声音透过门缝挤了出来。
嗓门最大的是我大叔和二叔的声儿,他们似乎正在聊股票的话题。
邹月娥单手摸了下貂皮大衣的领子,唇角挂起笑意,右手挽着我,高跟鞋迈着雍容华贵的步伐和我一起朝北屋走去。
一伸手,我敲敲门,随即犋慢推开。
“有色金属版块最近走势不错。”
“还是茅台和五粮液稳当,这俩……
“呃一一一一1一”
北屋刹那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邹月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一秒钟一一一一)一
两秒钟……
三秒与i\}一一一一一一
我呵呵一笑,开始叫人:“大叔,大婶,二叔,二婶……
我每叫一个,邹月娥也跟着叫一个。
没有人回答,他们只是下意识地点着头,算是回应了我们的招呼。
连我妈也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马上笑逐颜开地走过去,满意地大点其头,一把将邹月娥的手拉住,柏着她的手背得意道:“好!好!”偷偷丢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眼神,老妈一转头,那个表情啊,就别提多满足了,她对着有点傻眼的几人道:“她就是月娥,我儿媳妇,呵呵,怎么样?我们家小靖还是有点眼光的吧?”大婶错愕地凑过来“哟,这姑娘,也忒美了吧,来,离近点我看看。邹月娥泛起庄重的笑:“大婶,您过奖了。”
其他几个亲戚才回过神来,纷纷和我们打招呼,等围着茶几坐下后,大家开始一个劲儿地夸赞起邹月娥,像我大婶,神色之中还颇有点羡慕的意味,就是不知是羡慕邹姨的美貌,还是羡慕我妈能找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一番说笑,两番恭维,我爸我妈感觉很有面子,我当然也是。
这个狐狸精啊,太给我争脸了。
第281章婚礼上
过年了。
这今年却是我二十几年来过得最为忙碌的一今年,从早到晚,从晚到早,很少有能歇着的时候,不但在大年三十之前抓紧时间跟邹月娥把结婚证又领了回来,还得跟月娥一起上亲戚家串门认亲,帮着我爸妈张罗婚礼的事儿,拍结婚照,买婚纱,订酒店,布置新房,买喜烟喜糖,总之,哪哪都是事儿,弄得我成天到晚的头昏脑胀,最后干脆揽下了请柬通知亲朋的环节,把剩下的事全交给老妈和邹姨了。“喂,腰子,我要结婚了,你跟你爸妈记得过来啊。”“喂,磊子吗?我顾靖啊,下周六建辉饭-店,我婚礼,必须来“喂,许伯,请柬您收到了么?对,对,呵呵,谢谢您了,好,我
“喂,你是月娥的同学吧,是这样……”
这几天,我总共打掉了好几百块的电话费,挨个联系着我和邹姨的亲朋好友,有些关系比较近的还好说,像腰子和孙小磊他们,连请柬都不用送,招呼一声就得了,可有些人却不行,我必须客客气与亲自上门送请柬,尽量做到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毛病,毕竟,北京人是非常看重这个的。五无后的早晨。顺义册墅区。
该忙的几乎都忙得差不多了,我和邹月娥总算得了一天空闲,就腻在大床上没起来。
被窝里的邹姨穿着一条连裤黑丝袜,踩着**白色尖头高跟鞋,正笑孜孜地眯着眼睛,右手把玩着我的头“白真丝吊带睡裙,黑丝袜,白高跟,呵呵,颜色对比很鲜明嘛,我好外甥的口味是越来越重喽,定下的调调一天比一天夸张,嗯,等过几年,你该不会让姨穿上警服或空姐服跟你折腾吧?姨可先说好,没戏,知道不?”
我尴尬地一咳嗽,没想到自己昨晚一个心血来潮,又让邹姨逮住嘲笑我的机会了。
“好在高跟鞋是新买的,没给咱们新家弄脏了,嗯,以后这几双鞋子姨就不穿出去走路了,专门为你留着得了。”邹月娥笑眯眯地把手插进我的头里,刚要说什么,手机却响了,她拿过来一看,狐疑地接起来“喂,哪位……荆涛?怎么又是你……唉,我的荆老板,呵,都说了好几遍,我后天就结婚了,咱们不可能……戒指?给我买的?唉……你叫我说什么好啊……”
我听得一阵来气,一把抢过电话嚷嚷道:“你没完没了了!有疡吧你?”嘟嘟嘟,那头已是挂了线。把手机扔给邹姨,我哼哼道:“这人神经病,怎么还没命缠着
邹月娥笑笑,打了个哈欠道:“不提他了,说说你要送姨的结婚礼物吧,每次说这个都神神秘秘的,你到底玫捣啥呢?”我呵呵一笑:“保密,等结婚那天我亲自给你戴上。邹月娥笑容一收“……快说!”“真不能说,你知道了就没惊喜了,反正,我保证你肯定喜欢就
那件项链,早在我从河北回来的第二天就已经从店主手里拿到了成品,等我把小陨石珠子送过去后,简单一加工,陨石便镶嵌进了铂金项链的镂空坠上,几条铂金细丝如爪子一般紧紧握住陨石珠与上,工艺非常漂亮,现在,陨石项链就在家里的保险柜里放着,除了我,没人知道柜子的密码。我现在最期待的,也是那件陨石项链能为我和月娥在婚礼上露一把星期六,婚礼当天。
邹奶奶和邹爷爷他们小半家子亲戚早都未了北京,就住在了前门四合院。我们的迎亲车队一路浩浩荡荡地开过去,等到了前门后,鞭爆齐鸣,震耳欲聋的声响弄得我耳膜嗡嗡的。“新郎官儿来喽!”“快关门!快关门!别让他进去!”“哈哈哈哈,想进院先给我们红包!”邹月娥的三个女同学和美容院几个跟她交好的人纷纷阻挡在院门
来的人太多了,邹家的亲戚和我爸妈的兄弟姐妹就不说了,还有街里街坊的老邻居,单位领导和同事,我学校的同学,当然,还有很多都没在四合院这边,而是先去了建辉饭店,在那边等着呢。
见这么热闹,我心里也颇受感染,随手从兜口里摸出几个红包分别扔给她们,笑道:“几位,可以放行了不?”“不行不行,才这么一点!”“时,红包太薄,再来一个就让你进!嘻嘻!”
好不容易进了院门,里面却又是一道道难题丢给了我,什么让我先唱歌呀,跳舞呀,倒立啊啥的,反正什么点子歪后面几位就出什么点子,我脸皮本来就薄,实在扛不住了,便给孙小磊打了个眼色“迳几个归你了,槁定她们!”孙小磊今儿个是我的伴郎,关键时刻就要挺身而出嘛。
几经波折,我总算推开了北屋的房门。
一身婚纱的邹月娥正笑吟吟地坐在床上看我,今天的她跟朵绽开的鲜花似的,要多美有多美,我看得有点迷瞪了,好半天都站在原地没动窝。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新郎-看傻了!”哈哈哈哈,身后传来哄然大笑。
我脸蛋一热,咳嗽了咳嗽,朝邹爷爷邹奶奶走过去,把我妈前天晚上让我背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唉,亏我还是个大学生呢,连结婚言和跟女方家属表态的话都得老妈这个高中毕业的人帮着写,丢人啊。邹月娥似乎听出这话不是我的真心诠,忍不住白了我一眼。
等我背诵完言稿,邹爷爷和邹奶奶都是满意地点点头,这关算过了。我眨眨眼,对着津月娥一伸手:“月娥,跟我走吧。”邹月娥笑着瞅瞅我“抱我走,我累孓,懒得动换,呵呵……”
“好,抱就抱!”我一低头,一手搂住她婚纱后面光溜溜的后背,一手挽住她双腿,将她横抱在胸前,不过邹月娥个头儿不挨,身材又很丰满,这一抱还真是吃力,我颔击立刻见了汗,赶快加紧脚步往院外走,急匆匆地把她塞进了婚车里,好家伙,再多抱一会儿估计就坚持不住了,这要是把邹姨当场拌到地上,我这脸可没处搁了。在欢天喜地的气氛下,婚年一路开向饭店。
因为不太喜欢被人拍来拍去的感觉,这次的婚礼我没让我妈请摄像师,只是托我妈一个同事请了个司仪来主持婚礼。站在饭店大厅的红地毯上,司仪唧唧喳喳说得天花乱坠,我的注意力却不在这边,我突然看见,底下的来宾里居然多出了一个不之客一一荆涛!他正坐在我妈同事的那桌上,独自喝着闷酒,头也不抬。他怎么来了?谁告诉他饭店地址的?我微微皱皱眉,看了身边的邹月娥一眼。邹姨应该也注意到了荆涛的存在,她一笑,对我摇摇头。
我想了想,也就不那么放在心上了,来人太多了,好多也没有请柬啥的,混进来个人也很正常,再者说了,荆涛也是有身份的人,虽然他似乎非常爱慕邹姨,但应该不会在婚礼上给我们添堵吧?这儿全是我们的亲朋,估计他也没这个胆子啊。婚礼继续进行。“下面,请男方家属代表,顾靖的母亲,崔玉梅女士说两句。”啪啪啪,掌声雷动。
我妈红光满面地走上台,许是底下掌声太热烈了,老妈有点怯场,上去后,拿着话筒长了半天嘀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末了,她轮唱咳嗽一声,从兜口摸出一张言稿来,清清嗓子道:“女士们,先生们,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好,今天是我儿子与昝月娥小姐禧结良缘的大喜日子,承蒙各位来宾远道而来祝贺,在此表示最热烈地欢迎和衷心地感谢。”掌声再响,还有善意地笑声。
老妈道:“身为双方父母,我感到十分高兴,他们通过自己相知、相悉、相爱、到今天成为夫妻,从今以后,你们要互敬、互爱、互谅、互帮,以事业为重,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勤劳双手去创造美好的未来。不仅如此,还要孝敬父母。最后,祝你们俩新婚愉快、早生贵子、幸福美满。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谢谢。”
啪啪啪啪……
等到我和邹姨家人也分别上台拿着话筒了言后,接下来,本应该是夫妻交换戒指的步骤,不过在我的强烈干涉下,司仪却没有提这件事儿,而是假装忘记了似的,先把敬酒的环节提到了前面,大家也都没怎么在意,一个个笑呵呵地举着酒杯等我们敬酒。孙小磊立刻从旁边抱起一个托盘,上面有个小酒杯,有瓶五粮液。我一看酒就憷,给了磊子一个询问的日光。孙小磊手掌在托盘底下竖了个“v”的胜利姿势,意思是酒已换成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邹月娥和她的伴娘裴老板都很能喝酒,我和孙小磊就差很多了,要是真刀实枪地喝几个我也别婚礼了,直接送医院得了
拿着孙小磊给我倒上的“酒”我跟邹姣并肩走到我妈和她妈那桌,这是桌大都是我俩长辈,是直系亲属,当然应该最先一个敬酒了,我也不会说太多的便宜话,这些场面上的东西邹月娥是在擅长不过了,她笑眯眯地把话说到了位后,就跟我一起举起杯和他们碰了碰,仰头喝下。
长辈们大都没什么幽就盛,我妈呀,我小舅呀,我姑姑呀,都是说了几句勉励和祝福的话,什么要我好好对月嫖,什么祝我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等等等等,倒是没为难我俩什么。到了后面几桌,气氛就不一样了。
有年轻人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欢乐,像我同学在的那桌,以腰子为的几个人非得嚷嚷着要邹姨亲手剥喜糖喂他们吃,这还不算完,孙小磊的女朋友刘维维和她妹妹刘倩也是坐在这里的,刘倩非要我俩当众来一个法式涅吻,不然不放我们走。我真恨不得一屁股把她给坐死,法式?湿吻?哥们儿这脸还要不要了啊?我翻翻白眼道:“我都不知道那法什么涅什么吻得是什么东西,要不你给我演示一遍?”刘倩脸一红,啐了一口:“不管,反正你必须跟你老婆来一个。”我芙道:“那啥,要不让你姐跟磊子演示演示,我真不懂。
孙小磊在那儿嘿嘿地笑,刘维维也闹了个大红脸,抓了刘倩一把:“别闹了,还是让顾靖走吧。”刘倩哼哼了一本:“便宜他了。”
逃过一劫的我端着酒来到下一桌,因为除了前几个桌位分了主次,后面的大都没有分,大家是随便落座的,所以为了免人口舌,我和邹姨是按照桌子的序号敬酒的,也就是所谓的对桌不对人,没有按照高低贵贱亲疏之分。这桌是全饭店里最吸引人的一桌,为啥?因为满桌子全是那些美容院的常客,虽说也有不好看的吧,但至少一半以上都是相貌端庄风韵犹存的贵妇人,有钱,有身份,有相貌,当然引人注日。“邹老板,啧啧,你今天可真漂亮啊,我看得都有点眼花了“是啊,美得流油了都。”“徐姐,小赵,再夸我可脸红了啊■o”邹月娥笑道。
“呵呵,新娘子,等过几天咱们姐儿几个一起聚聚,你可不许有了老公就忘了姐妹哝。”
“对了,我得先5$i你小老公干一杯。”徐姐调笑道:“上回美容院人手不够,你小老公还给徐姐我做过美容呢,手艺妾好,咯咯咯咯,顾靖,下回徐姐去了可还找你哦。”小赵故作惊呼道:“啊,他给你做全身美容啦?”另一个美妇瞪着眼睛道:“是推油不?”徐姐娇笑:“秘密,不告诉你们。”
我心里大汗,赶忙精神抖擞地对邹月娥解释道:“我可没有,真没有!”“哈哈哈哈……”徐姐和小赵等人险些笑岔了气,一个个拍腿的拍邹月娥也有点好笑,白了我一阵子:“她们逗你呢,傻帽儿。”
我心里叫了声我靠,心说这帮贵妇人也忒坏了,哥们儿身上本来就有前科,这要是再让邹姨误会了,我直接跳楼算了。几分钟后,被三番五次调戏了的我灰头土脸地赶快离了开,奔去下
这桌人很散,有老妈的五个同事,有老爸的一个老街坊,还有个一家三口我没怎么见过,忘了是谁家请来的了,而且,荆涛也在桌上。邹月娥的表情没什么不自然,大大方方地笑着给几人敬酒。
我瞥了眼荆涛,心说今儿是我大喜日子,没必要跟他较劲,也举杯敬酒。
荆涛似乎喝了不少酒,辟醺醺地看了我们一眼,晃晃悠悠地举杯和邹月娥一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一一一一一一恭喜!!”邹月娥笑了笑:“谢谢。”荆涛没和我碰杯,我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找他碰。
等把饭店所有的大桌全都敬好酒,我跟邹月娥就折身往那个临时搭的主席台的方向走,期间,我脑袋一侧,询问的视线投向饭店的副总经理,那刚从后面走出来的中年人对我重重一点头,并竺了竺大拇指,意思是事情办好了。我用眼神跟他道了个谢,随后对司仪使了一个眼色。司仪拿起话筒“下面,请我们的新人交换结婚戒指。”
戒指是早买好的,由于我不太喜欢钻石这玩意儿,所以戒指并没有花心思去订做,克拉数虽然很足,却也算不上大显眼,走走形式而已,毕竟现在不像以拼了,结婚总要戴钻戒,似乎成了一条规矩。交换完戒指,啪啪啪啪,祝福掌声此起彼伏。司仪举着话筒道:“大家静一静,我听说重头戏还在后面。”
伴娘裴雨臬笑呵呵地端过来一个托盘,邹月娥一伸手,轻轻将上面的一个紫檀木的小盒拿在手里,打开盖子,取出一枚润透白哲的玉,没有雕s1,没有修琢,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块玉,椭圆形的上端穿着条红色的短绳,似乎是挂在腰上的。我愣了一下:“羊脂玉?”
邹月娥笑着拿过话笥,让声音回荡在大厅:“还是我老公眼力好,没错,这是我跑了好多地方才收来的一块和田羊脂玉,送给我老公,祝他一辈子平平安安。”说罢,亲手将玉系到我腰间。底下呼啦一声就议论开了!“羊脂玉?那不是和田玉里最名贵的名种吗?“可不是么,这一块少说也得几十万了。”“有钱啊。”邹月娥略显期待地看看我:“该你了,给我的惊喜呢?”大家都不说话了,眼巴巴地瞅向我,似乎都在期待我的那件回礼。
我橄做一笑,在从兜口摸出一个细长条的普通长盒子,打开盖,揭开绸布,取出了那串土吧唧唧的项链。
当看到那颗要多普通有多普通的“破珠子”时,邹月娥笑容有点僵硬住了,嘴角跳了几下。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第282章六方金刚石!
饭店大厅里蔓延起一股怪异的气氛。很尴尬,很尴尬。
一看邹月娥和场下众人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翻了翻白眼,也没放在心上,反而笑孜孜地摸了摸米黄色的珠子表面「瞅瞅脸色不g然的新娘子,我踏前一步,把这串貌不惊人的项链给邹月娥挂在了胸前,上下看了看,我露出满意地笑容,拿起话筒道:“这是我从银川找到的一点小礼物,送给我爱人,祝她永远年轻,永远漂亮。
邹月娥强行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假装爱不释手地摸摸项链“谢谢。
啪啪啪,稀稀拉拉的掌声迟钝地喜响起耒,不是很热烈。
大家眼神里均连着一股无f6,盯着那珠子看个不停。
“这是什么东西?谁知道?”
“不清楚啊,我看那链子倒是铂金的,可珠子咋那么寒碜?”
“谁说不是呢,这什么玩意儿啊?说珍珠不像珍珠,珍珠没有这么鸟涂的,表面不光溜呀,而且白不白黄不1黄,还不透明,咋越看越像普通路边上的小石头子呢?顶多是比石头子稍微清透一点稍微干净一点罢了。
“这珠子可比新娘子送她的羊脂玉差远了,怎么在婚礼上送个迳么难看的珠子啊?”
“难道有什么其他喻义?”
底下的议论声飘入我的耳畔,我一听,登时恨得牙痒痒,其实迳珠子普通归普通,但绝对谈不上难看,它表面黄不溜秋的,也有那么一丝滑溜溜的意味,完全可以跟一些品相稍差的珍珠相比,只不过,比起链子的铂金和羊脂玉这些物质来说,陨石珠子确实太不起眼了,一正一反的对比下,才给人留下一个“难看”的印象。这时,司仪一脸怪异地看看我,赶紧拿着话筒说了几句,岔开话题。
趁着这个工夫,邹月娥往我旁边挪了过来,她用长长宽宽的婚纱裙摆做遮掩,抬起脚,狠狠在我脚面上踩了一下,还恶狠狠地一撵,眼神责备地看我一眼,低声质问道:“你槁什么鬼!这就是你给姨的惊喜?这就是你神神秘秘藏了小一个月的礼物?”众人那些风凉话,似乎让邹姨很下不来台。我苦笑着瞪她一下“你懂个啥!”邹月娥皮笑肉不笑道:“我不懂,但我知道人家笑话咱俩了!”
我道:“珠子到底好不好,等会儿他们就知道了,月娥,走,咱俩晒晒太阳。”邹月娥眨眨眼:“晒太阳?你喝多了吧?“我现在一肚子凉白开,喝什么多了?”
为了忙里偷闲,拒绝一些人的主动敬酒,我耍了个心眼,特意叫来了一个临时摄影师,让他苄我们照相。我拉着邹月娥的手先走到了饭店北边的玻璃前,往太阳底下一站,让我俩的身体都尽情沐浴在阳光里。“这里光线太强了。”摄影师道:“换个位置吧,不然效果不好。我摇头道:“不用,随便拍吧。”
拍了几张后,我妈和我爸从远处走了过来,说也要和我们照相。我妈的脸色非常不好,黑森森的,好像恨不得一口把我吃掉似的,等我搂着老妈照完了照片后,老妈不动声色地拧了我手臂一把“小兔崽子,送东西之前你没和月娥商量商量呀?好歹你送个翡翠送块玉也好啊,你送那破玩意儿干什么?瞧你弄的这一出,人家直笑话老娘!”我道:“那是他们不识货。”
老妈凶巴巴地瞪瞪我:“好,就算你这小圆珠子很值谶,很有收蔑价值,可那管个屁用呀,你现在把它做的是项链,是饰,是戴在身上的珠宝装饰品,最先要考虑的还不是一个观赏性?你连观赏性都没了,就算珠子里面再值钱,那能当饭吃吗?”
我哎呀了一声:“我还不知道观赏性啊,我明白,等会儿,等会儿你就知道它有多漂亮了,我蒙你干嘛呀?”老妈气道:“等会儿?你还能给它变成钻石珍珠啊?”邹月娥听了,忙摸着项链凑号-上来“妈,管别人怎么说呢,我挺喜欢的。”
老妈哼了一声,拉住邹姨的手道:“你啊,别给他说话,这孩子就是胡闹惯了,看我回家怎么拾掇他的!”
远处,一个女声传来:“新娘子,跟我合个影吧?”徐姐领头儿,那桌贵妇人走过来了三五个人,把邹姨围住了。
邹月娥吃吃笑了笑:“行啊,大家好好摆poss,等洗好了照片,我放大一张挂店里。”在她的要求下,伴娘裴老板也站了过去,一群莺莺蒗照的大美女齐齐一笑,咔,闪光灯亮了,记录下了这一美丽的瞬间。
拍完照,徐姐好奇地伸手摸摸邹月娥胸口上的珠子“这是什么质地的?”我答道:“石头。”
徐姐一笑:“行,挺特别的。”
见她放开,裴老板也伸出手,皱眉拿大拇指擦了擦珠子表面,她虽是做美容生意起家,但跟琉璃厂也干了不少日子了,对一些珍稀物品应该知道的很多,但看了好半天,裴雨臬却道:“顾靖同学,你就别给我们打哑谜了行不行,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呃,好像听也没有听过。”我神秘兮兮地笑笑,不解释。
裴老板无奈白了我一眼,往26号桌走去,将她店里的文物鉴定专家甄老师叫了过来。
甄老师推着眼镜看了看,淡淡一摇头:“恕我眼拙,也没看出来什么,嗯,好像就是普通的石头吧。”忽地,当他移开目光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甄老师似乎想起了什么,徽做一怔“咦,等等,这种珠子我怎么记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啊,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是什么来着,什么来着……”他使劲儿揉揉脑门,苦思冥想着。
裴老板眨眼逞:“您听过?”甄老师拧着眉头思考道:“嗯,好像是,可时间大久,记不起来邹月娥笑道:“大家接着吃饭吧,都喝娟了啊。”
见她要往我妈那桌的席面上走,我一把抓住她,硬生生将邹姨拽到玻璃前“你干嘛去呀,来,再晒会儿太阳。”邹月娥好气又好笑道:“我晒什么太阳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子醉醺醺格声音蓦然压了过来“月娥!你嫁给我吧!”
说话的居然是荆涛,他已经晃晃悠悠地从桌位上离开,站在我们不远处,好像醉的不能再醉了似的。一开始听了这话,几个小年轻还吹口哨起哄,以为是小小的娱乐项目呢,可当看到我和邹月娥沉下来的脸色,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言声。荆涛迷迷瞪瞪道:“月娥,他配不上你,你嫁给我吧!”
“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我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趴下,但顾忌到形象和婚礼的气氛,我也没说什么,只是马上阴着脸招呼来了孙小磊,指指荆涛,意思是让他找几个人把他抬出去,别跟这儿捣乱。可没等孙小磊叫人,我爸的几个同事就嗖地一下窜了上来,一下将“这哪来的傻通啊!“给丫扔马路上去!
荆涛晕晕乎乎地左右拧着身子,喊道:“滚开!少碰我!邹月娥!他到底哪儿比我强?啊?你怎么偏偏就看中了他?噢!一块破石头子就给你打了?你也太好糊弄了吧?”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下推开了两个架住他的人,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小盒,一把摔到邹月娥脚底下。盒子被甩开了,一枚钻戒掉在了红地毯上。看到这枚戒指的人,无一不瞪大了眼睛,暗暗心惊。那不是一般的钻戒,是枚彩钻,价值远普通钻石十几倍的彩钻!
荆涛指着地下的钻石愤怒道:“你知道这戒指花了我多少钱吗?啊?”我是真被他激怒了“你花多少钱跟我俩有半毛钱关系吗?”
“这就是你给月娥的定博物?”荆浠冷笑不已地指着邹姨胸口的项链:“一个小珠子?破石头?亏你送的出手!你没听见刚才大家都芙话你呢吗?月娥!赶紧把项链摘了吧!别再丢人现眼了!”邹月娥脸色难看的要命。听了这话,不少人也对着邹姨脖子上的项链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什
我心里一气,看着阳光底下站着的邹月娥,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一脚将那枚彩钻踢回了荆涛身前,冷冷道:“不就一枚破戒指吗?你得瑟个什么劲儿!彩钻很值谶?狗屁!”我拉住邹月娥的手,顺带从司仪那里要未了一个话筒,旋即指着邹姨脖子上的珠子大声对所有人道:“大家都觉得这珠子很不起眼?很难看?就是颗普通的石头?”荆涛讥讽道:“难道它是钻石吗?”
我哑然失笑地点点头:“看不出来,你还有那么一点眼力,没错,从某种角度上讲,这珠子也能算做钻石了。”“钻石?”议论声再起。
我芙道:“我介绍一下它吧,这是块陨石,它自然型圆球体、米黄色、不透明,重碹肪克拉,直径门丐土叽一1刃叽,它的国际学名是1o几-ad☆11e1;t。”通常直译为‘郎斯代尔,或者‘六方金钢石”通俗一点的称呼就是‘陨石钻石,。陨石钻石是一种新现的物质,形成机理不详,日前被认定的陨石钻石全世界只有二颗,一颗在美国华盛顿博物馆收藏,另一颗在中国平民王占奎手上,。其主要成分为碳占凹陌,其它1绷为锌、镁等元素。”“陨石钻石?”“六方金刚石?那这是钻石?可不好看啊?“是啊,哪有钻石那么亮晶晶的?”众人交头接耳着,明显没有听说过这东西。
但甄老板和裴雨柔听了我的解释,却直接愣在了那里,俩人对视一眼,都有点懵了。
甄老板脸上明显有些不可置信“小靖,你说的六方金刚石,难道就是那个六方金刚石?”
我点点头:“是的,月娥戴着的,是世界上现的第三颗六方金刚石,是我从一块陨石上剥离下来的。我妈一个同事道:“这到底是啥?谁给解释一下?”徐妲也道:“裴老板,这珠子很有名吗?值多少谶?”
裴老板苦苦一笑:“六方金刚石当然有名了,我记得第一次现它的时候,可是轰动了好久呢,我也是只从一个报纸上看过一篇报导,没有见过实物,也不太清楚它的具体价值,但如果月娥戴的珠子真是六方金刚石结构,想来它也不会低于两亿人民币的,甄老师,是吧?甄老师道:“只会比两↑乙高,不会比两亿少。”两亿!?”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不会吧?这么惟钱?”“不可能啊!”邹月娥眼角跳来跳去,她直勾勾地盯着我:“两亿?”
我嗯了一声,笑道:“你以为真是普通石头子呐?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珍贵到了极点,我会这么蔑着掖着要给你个惊喜吗?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东西今天亮了相,以后可不能搁在家里或随便带出去了,还是放银行最安全。”
那边,荆涛嘲笑道:“你也真敢说,这么个乌乌涂涂的石头能值这么多钱?呵,还有不小的名气?哉厂怎么没听过?你倒是说说,它珍贵在那里?”
突然,裴老板重重一拍橄门:“我知道你为啥让月娥晒太阳了!上帝!你这不会真是六方金刚石吧?”甄老师情绪也有点激袼“顾靖,你验证过?错不了?”
我一点头:“当然。不会铝的。”说罢。我在一票人莫名其妙的视城下啪啪拍了拍手。
昨天我特意联系过的饭店副经理立刻会意,对着旁边几个服务员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几个男服务生匆匆跑到外面关门,关窗户,甚至把店里所有玻璃上的窗帘全部拉了上,顿时,外面的光线被瞬间隔绝了,只剩了头顶富丽堂皇的几盏大吊灯维持着室内亮度。“这是干嘛?”“是啊,演的哪一出?”
只有甄老师和裴老板明白怎么一回事,俩人却不说话,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邹姨的方向。
我准备把众人的冒口吊足,也不着急了,不急不慢地举起话筒道:“大家可能有点奇怪,这么一般的珠子,怎么会值两亿多人民币?是不是搞错了?呵呵,当然不会了,其实,正是因为这珠子太过于漂亮了,所有才会有这么高的估价。邹月娥瞅瞅我:“漂亮?”
“是的,漂亮!”我坚定道:“大家也许没听说过郎斯代尔,没听说过钻石陨石,没听说过六方金刚石这些文艺点的称呼,但这珠子的另一个名字,我想只要是中国人,都应该听说过……”“是什么?”
我没回答,头一侧,趴在邹月娥耳边悄声道:“今天,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说完,我再次拍拍手,几秒种后,喀喀喀,在一阵慌乱声下,饭店内的所有灯全部熄灭了。“啊!”“怎么回事?“关灯干嘛?大厅里死一样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可当众人回过神来才突然现,虽然大家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却居然能看到红地毯上的邹月娥!妖媚的脸蛋,弯弯的眉毛,月牙似的眼睛,甚至连睫毛儿的颢动、婚纱的飘摇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场顿时噤若寒蝉!大家似乎在琢磨为什么会生这么古怪的事可下一刻,几个女人才霍然反应了过来,尖叫乒■接连回荡在大厅!“我的上帝!那是什么?是什么?”天!怎么会这样?”这是!这是……”脓朦黑暗中,邹月娥周围三米的区域被光芒笼罩着。
那是抹黄绿色的美丽磷光,此刻,正在她胸口位置荡漾着,荡漾着,好像盘旋着千万只萤火虫……邹月娥早都呆住了,满脸错愕地低头看着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时间,偌大的厅堂里连声咳嗽也听不见了,空气似乎骤然凝固一一r一一一一秒钟一一一一一一两秒与「一一一一一一三秒钟……也不知是谁,忽然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夜明珠!是夜明珠“我靠!不会吧!?”呼啦,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我的老天啊,那不是神话故事里才出现的吗?世上真有夜明“真的是夜明珠?我了个去!怎么可能啊!?“太美了!啊!我快疯了!”饭店内被众人惊诧的嗓音填满了!尤其女人们叫得最凶。
邹月娥失魂落魄地转过头,借着珠子的光辉看看我:“稀世珍宝……夜明珠!?”“嗯,准确地讲,它叫陨石钻石夜明珠。”我笑呵呵地望着邹姨“我就说这珠子最配你了,果然没错。”
邹月娥深深吸了口气,略显波动抓住我的手臂:“你这份礼也太贵重了吧?呼,扶住我,头晕,我有点站不住了都。”!
第283章再见袁雅珍
合家欢本。这就是我婚后的生活。
每天早上送邹月娥去美容院上班,跟办公室和她腻味一阵,然后一起喝茶,一起办公,一起吃饭,一起下班,一起回家,一起帮着母亲做饭,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地一起吃晚饭,饭后一起遛弯,一起逛商场,一起买东西,归家后一起洗脚,一起上床,一起做*爱,一起睡觉,直到第二天天明,继而再次重复起以上的生活,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和邹姨在一起的,有些时候,甚至连上厕所也未曾分开过。甜甜蜜蜜。幸幸福镉■。
本来,我一直是很向往这种和谐的小日子的,可几天过后我却突然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愉快,虽然承诺给邹姨说不再见晏婉如,不再见袁雅珍,不再见席蔓莎,不再见蒋妍,但事到如今,我却仍然忘不了她们,总有拿起手机给她们打一个电话的冲动,虽说最后都以强压下这股冲动的结局告终,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唉,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这日早晨。我们一家四口坐在四合蛲卜北屋吃早饭。
因为邹吉祥买下的房子正在装修,邹奶奶和几个邹家亲戚也没有回河北,所以顺义那套别墅暂时给了他们几个人住,我们则住回了前门。
“来,再吃个。”邹月娥笑眯眯地用优雅的动作给我剥了个鸡蛋,轻轻放到我身前的大米粥碗晷“喏,我的也给你,都说二十三窜一窜,多吃点还能长个儿呢,呵呵,下回煮鸡蛋时我给你多煮出几个来。老妈笑道:“月娥,你别管他了,你吃你的,不够我再煮。”我没事儿,吃点就饱。”我抬起筷子,给邹姨加了条咸菜送到她嘀边“给。”邹月娥抿唱一笑,啊地张开嘀,把咸菜咬住,并喝了。米粥。
老妈好笑地看看我俩:“你们倒是恩爱,尽快给我生个大脖小子最好了,对了小靖,这两天学校早开学了吧,你那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我低头吃饭,下巴努努旁边嘞
邹月娥看了我一眼,呵呵一笑道:“妈,我俩昨天商量过了,退学手续我去学校给他办,让小靖给我写个委托书就行,嗯……”想了想,邹姨沉吟道:“今儿个美容院那边也没有什么大事儿,要不我现在去得了。”我和我爸妈都明白为啥邹姨要替我去,她是不想我见席老师和蒋妍。
老妈一点头:“尽快办好吧,反正他都亿万富翁了,去学校也没啥意思。”
老爸倒是有点不高兴“能学点知识还不好?你们看现在有几个中途退学的?”
邹月娥眼角跳跳“……那让小靖接着读书?”
“还是退了吧!”老妈暗地里踢了老爸一脚“吃你的饭吧!”
见他们仨都若有若无地看了我一下,我有点尴尬,赶忙岔开话题道:“那啥,月娥,荆涛那家伙没再骚扰你吧?”“呵呵,上星期婚礼上他就被你那夜明珠吓走了,哪还敢再联系“那就好。”
一提到那夜明珠,我妈和邹月娥都有点神采飞扬,笑孜孜地展开了浇烈的讨论,看样子是对那东西极其喜爱,若不是怕丢而存进了银行保险柜,估摸这娘俩得天天都拿出来戴载才满意。
饭后,爸妈都去上班了,邹月娥也收拾了收拾我的一系列证件,开车去了我学校。
闲来无事下,我回了小屋,打开电脑登陆QQ,好友在线显示只有两个人,还都是我不太熟悉的网友,算起来,袁雅珍那个“碧玉”的QQ号,已经有太久没有上线了,也不知她最近过的怎么样。铃铃铃,铃铃铃。我正点开一个古玩交流群聊天呢,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号码,是个不认识的北京固定电话号码,于是乎,我接起来道:“喂,哪位?”
“您好,请问您是袁小龙的叔叔吧?”
袁小龙?那是小龙的大名啊“……对,您是?”
“我是牛街小学的老师,也是袁小龙的班主任,我姓安。
“安老师?小龙换班主任了?”
“嗯,年底的时候学校调整了班级,我现在是三班的班主任。”
“哦哦,安老师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是这样,袁小龙刚刚跟班级同学生了争吵,相互动了手「虽然双方都没受什么伤,但影响极其恶劣,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通知一下家长,嗯,如果您现在有时间,我想请您来一趟学校,我在办公室等您。
我皱皱眉,犹豫了两秒钟“……好,我马上到。”
拿上一件大衣,我打车匆匆去了牛街小学。
等从大门处问清了安老师的位置,推开了她位于三楼的办公室门后,我就看到一脸沮丧和担忧的小龙正垂头丧气地坐在沙上,他身边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女老师,八成就是班主任了。我伸手过去“您好,您就是安老师吧?安老师一愣,狐疑地和我握握手“你是小龙的叔叔?”
我点点头。
看到我来,小龙大眼睛立刻一亮,惊喜道:“叔儿!”
我露出柔和的笑容,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鉴:“我的电话你背下来了?”
“我有小电话本,是姑姑给我写的。”想到了什么,小龙胆怯地抓抓我的手,低声道:“叔儿,我跟小朋友打架了,您能不能别告诉我姑姑,不然姑姑肯定得打我,我,我保证以后都不打架不淘气了。”我揉揉他的头:“嗯,没吃亏就行。”
安老师对我这话略微有些不满,清清嗓子,道:“小龙家长,这不是吃亏不吃亏的问题,我觉得对孩子的教育必须要严格,这一次或许没生什么太严重的后果,可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下下次也不生,所以……”不愧是当老师的,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我也不说话,拉着小龙默默听着。
大约五六分钟以后,见安老师说完了,我才笑道:“您说的我都明白,可我们家小龙一直都很老实,很听诠,很懂事,绝对不会主动惹事儿的,除非是被人欺负了,那样的话,我认为您更应该多教育一下对方的小孩儿。”
安老师无语地翻翻白眼“小龙家长,你太惯孩子了。”
“嗯,您说的我以后会注意。”我摸出钱包,从里面翻出一张美容卡,递给她“安老师,这是我们美容院的消费卡,里面有五千,谢谢您一直以来对小龙的关心了。”
安老师眼神明显有点意动,但还是推辞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道:“我可不是贿赂您啊,我是真心谢谢你,以后还请你多照顾下小龙,这孩子老实,我总怕他被人欺负。”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可等我要告辞离开时,小龙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我。
我心中一暖,看向正把美容卡往兜里塞的安老师道:“我看小龙今天状态不是很好,能不能给他请一天假?”“哦,这样啊,那行,你带他回去休息休息吧。”
出了牛街小学的大门口,小龙当即欢呼一声,蹦起来抱住我“叔儿万岁!你真好!”
我叹了一口气,弯腰将他抱起来,歉疚地亲了他脸蛋一口:“这俩月一直有点忙,都没来看你,实在不好意思了,呃,上次还说带你去游乐园玩呢吧,嗯,今天一并落实了,走,想去哪个游乐园?”小龙欣喜道:“北京游乐园!”
“那行,就去那儿!”小龙身子还挺沉,抱了一会儿我就累了,将他放在地上,拉着他走到马路边上打车。等坐到了出租车里,我才侧头看看他,犹豫务问道:“嗯,小龙啊,你姑姑这些日子还好吗?她说我什么了没有?”小龙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说您。”
我失望道:“什么都没说?”
小龙眨眨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心有余悸道:“就是上个月的有一天,我问姑姑叔儿什么时候能来看我,还让姑姑帮我打电话给您,可那以后,姑姑两天都没有理我,一句话都不和我说,后来我也不敢问了。我汗,这么严重?小龙纠结道:“叔儿,您是不是和姑姑吵架了?”
我呃了一声:“咳咳,没有络事,对了,你姑姑现在在哪上班呢?”
小龙乖乖道:“一开始在美容院,后来姑姑什么也没说就不f了,然后好像是我奶奶给姑姑找了一个工作,在物美市收银,但前几天姑姑又辞职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姑姑在哪上班,姑姑现在话很少,什么都不和我说了。”说到这里,小龙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低落的情绪。我宽慰道:“你姑姑是工作太忙,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通过旁敲侧击的交谈中得知,袁雅珍现在的日子似乎不太好过,寒假的时候小龙病重了一次,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连春节都没有回家过,小龙没医保,所有治疗和药品都是自费,估计上次我给袁父袁母的钱,应该早花的差不多了,加上袁姐一直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又和晏婉如的关系闹僵了,此刻,家里八成处于一种揭不开锅的状态。想着想着,我深深一叹,不知该怎么做好了。陪小龙在北京游乐园玩了一整天,出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
我本想着尽快在放学之前把小龙送回学校,让他自己等袁雅珍的接送,而我则秉着跟邹月娥的约定不再见袁姐,但事与愿违,路上堵车了,堵得还相当厉害,从天坛这边一直赌到了虎坊桥十字路口,短短十几公里的车程,花了我们足足两个小时。
等出租车开到学校门口附近的时候,我已经在人群中现袁雅珍的身影。
在一大票接孩子的家长中,袁雅珍站在牛街小学的小牌子左侧不远,对面是安老师,正一脸苦笑地和袁姐解释着什么,俩月不见,袁姐好像憔悴了许多,身上瘦巴巴的,眼皮上也浮着一抹黑色眼圈,跟弟了好几宿没睡觉似的,不过即使这样,也无法掩盖住那张脸蛋的成熟和美艳。
刚一拉车门下了车,我和小龙就听见了袁雅珍的喝问声。
“谁允许你让他把我孩子接是的!”
“他是小龙的叔叔,而且小龙也同意跟他走了。”
“我才是小龙的监护人!你征求过我的同意于吗?啊?你这是不负责任!,
“唉,你们家里的事儿,我也不……诶,小龙回来了!那儿呢!
袁雅珍刷地一下回头看了过来,也没再和安老师说话,踩着高跟鞋迈开干练的步伐,嗒嗒两步就到了我俩面前。我一脸讪笑“姐……”小龙胆怯不已地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事似的。
袁雅珍看也不看我一眼,板着脸,一把拉住小龙的胳膊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一看,原地踌躇了片刻,最后一咬牙,也快步跟了上去。袁雅珍就在我前面十几米的地方走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有小龙感觉到了什么危险,不时回头朝我投来一个求助的可怜目光。我苦苦一笑,回了小龙一个眼神,看着袁姐上下颤动的美臀和苗条柔顺的身段,心头很不争气地冒起了些**的小火苗。唉,不管生气也好,憔悴也罢,袁妲还是那么美。
前面一拐弯,眼看着袁雅珍进了院子,我一迟疑,也走了过去。
站在她家平房门口,我试探着推推门,没锁,门一下就开了,可紧接着,哭喊声就从里面的卧室里杀了出来。只瞧得袁雅珍面无表情地把小龙按到床上,啪啪啪,拿着笤帚疙瘩一把把打着他的屁股,她嘴里狠声道:“谁让你跟他是的!谁让你逃课的!谁让你跟小朋友打架的!”小龙哭道:“呜呜……姑姑我错了……”
袁雅珍又一下子重重落到他屁股上“每次都知道错了!每次都还不长记性!我今天就好好让你记住了!我告诉你!你以后要再和他混在一起!你就别回这个家了!你跟他过日子去吧!”
“呜呜……为什么啊……叔儿对我可好了……呜呜……”“还敢顶嘴?反了你了!”
我一下就急了,嗖地窜了过去,抢过袁雅珍手里的笤帚疙瘩“哎呦喂,姐,你这是f嘛呀,有话好好说,你踉孩子撒什么气?你要气就冲我来!”把小龙护住,我心疼地抱了抱他“乖,没事儿了,别怕,啊,乖。”
小龙哇哇大哭道=“姑姑不讲理■■■■■■呜呜■■■■■■我再也不理姑姑:i;……r……”袁雅珍沉着脸呼呼喘气。大家都沉就了几秒钟,我叹叹气“姐,你最近怎么样?”袁雅珍没理我,绷着脸蛋往沙上一靠,闭目养神。
我一看也快到饭点了,这么闹下去不是回事儿,就摸出电话打给了附近一个饭馆,叫了几道菜过来,放下手机后,我先哄了哄哭泣的小龙,然后小心萋翼地沏了杯茶,给袁姐送了过去“姐,咳咳,那什么,喝点水消消气。”袁雅珍还是不说话,沉日抱着肩膀。不久,四道热菜被服务员送来了,我结了账,把碗筷和菜摆上了桌
那边的小龙也不哭了,红着眼睛看看袁雅珍,后而从床上跳下来,慢吞吞地走到她身边,伸出柔嫩的小手儿握住姑姑的手,撒娇似地旯了晃“姑姑,我饿了,可不可以吃饭?”方才还说再也不理她了呢,一转眼就不是他了。我看得有些好笑。袁雅珍瞅瞅小龙,嗯了一声。
等坐到饭桌上后,娘俩很快恢复了原先的关系,小龙腻腻歪歪地坐在姑姑大腿上,非常幸福地眯着眼睛,吃着姑姑给他夹到碗里的菜,等吃饱了肚子,袁雅珍扯过一张餐巾纸来,面无表情地给小龙擦擦嘀角,嘱咐他去洗手。这相依为命的娘络,感情果然不是一般的深。
这时,我出门给邹姨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她还在学校办手续呢,说得晚点才回家,让我先吃,我一听,正好连瞎话都不用编了,叮嘱她早点回家,然后就挂了线,重新回了袁姐家里。唉,该说点什么好呢?问题是,我现在都没想好我该咋办才是!掉头回去?显然不行,于情于理都不行。重归于好?别说袁雅珍不同意,邹月娥肯定也不答应啊!
坐在椅子上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我也没想好到底该如何处理自己和袁雅珍的关系,说不得就只能把目标放到小龙身上,我极力想在袁姐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就拿出小龙的作业本和教科书,给他指点着学习上的问题,走迂回路线,从另一个角度融入袁雅珍的生活。“叔儿,这个题。”“嗯,我看看啊,商店有勋箱毛巾,用每次运8箱的汽车来运,要运多少次?哝哝,这个题你要这么分析……”讲着讲着,我觉得我的智商明显下降了许多,不禁暗暗擦了把汗。
突然,房门开了!!
第284章我要一栋大房子
门开了。进来的是袁雅珍的父母。“哟,小靖怎么来了?”“是啊,也没提前来个电话,幸亏我俩域,过来瞧瞧小龙的。
我上回给了她家十五万让他们帮小龙治病,还替他们还上了五十万的欠款,所以袁父袁母一见到我,就非常热情地和我交谈起来,甚至都没顾得上和小龙袁雅珍说话,袁父给我倒了杯热水,袁母更是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
我抱歉道:“前眸子去了趟殇丽,工作上有些忙,以后我尽量多来看看孩子。”
袁母拍拍我的手背道:“你爱人怎么没过来?我跟你叔儿还说像见见她呢。”
我一呃“她办事儿去了,也忙,改天有机会吧。”余光偷偷注意了一下袁雅珍的反应,只见她淡溢地坐在了小龙身边,接替了我的工作,正为小龙讲解作业试题呢,她一脸气死沉沉的色珞,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唉,不用问,袁姐八成是还生我那次在西安别墅说的话的气呢。
又跟袁母聊了会儿,我却现他俩总瞄向饭桌“诶,您没吃饭呢?”袁父的表情略微不自然“嗯,下午去找工作了,没顾上做。我拿起手机“那我再给您要几道菜。”“别别,吃剩的就行了,这不挺多的嘛,我去拿微波炉热热。
袁母阻止了我,站起来把我刚从饭馆买的菜放进微波炉,后「又将他和袁母进屋时拿着的那个口袋扯开,从里面取出几袋康师傅方便面,放进了冰箱上层。看着那些方便面,我就知道他们日子过得很苦,心里不太是滋味。前世我上大学那会儿,我家的经济也非常困难,那时在学校,我就是天天吃方便面过日子的。
吃完饭以后,换了袁父和我说话,袁母则拉着袁雅珍悄悄出了屋,不知说什么去了。等母女俩开门回来,袁母的脸色不太好看,她不动声色地对袁父摇了下脑袋,然后坐到我身边,轻轻叹着气。
我明显感觉到老两口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就停下了话头,狐疑地看着他们。
袁母张张嘀,却没说出什么。
我道:“阿姨,叔叔,有事吧?
袁母一叹气“小靖,你有本事,认识的人也多,你看方便的话,能不能给雅珍找一个像样的工作?上回去了你家美容院当大堂经理,其实我和你叔儿觉得待遇真挺好的,可雅珍这孩子也不知怎么,非辞职不干了,唉,她什么心事也不跟我俩讲,我刚听她说,雅珍和你爱人有点……有点矛盾?”闻言,我不好意思道:“这我不太清楚。”
袁母拍拍我的手“雅珍那脾气从池子前就出一声响动,正在刷碗的袁雅珍似乎碰了什么东西。
我讪笑道:“阿姨您别这么说,我姐挺好的。”
袁母道:“我现在就盼着雅珍能找个好工作,找个好人家儿,小靖,要有什么合适的地方,你千万想着你姐,别再让她跟家待着了,嗯,要是不太好的工作也没关系,我和你叔儿干,反正我俩闲着也是闲着。我皱眉道:“听说您俩身体也不大好啊。”
袁母叹息道:“那又怎么办,一家老小等着吃饭,总得有个挣钱的人吧?
袁父插话道:“小龙寒假刚性了院,过些日子,医生还让去复查呢,可这钱……”
“小靖,阿姨也不瞒着你了。”袁母尴尬地看着我,道:“你上次给小龙的钱,都花在医院看病上了,现在我家没了经济来源,实在有些……嗯,你看,你能不能先借我们点钌,等家里富裕了,一准还给你。
我苦苦一笑:“阿姨,按理说您家有事儿,我肯定得帮,可我现在的成都在我爱人手里把着呢,喏。”我摸出钱包来,苦涩道:“我现在能动仆“』二这一千来块谶,银行卡啊,支票本啊,全不在我这儿,就算我去\{十:。\{十::。i买本空白现金支票,可美容院财务也是我爱人管的,我根本拿不。;!i:“:。!」;:。、的章,所以新买的支票也没办法用,我这儿,我这儿,唉,别提了,我真不是不想擘您。”
袁母恳求道:“却没人回话。袁母一咂嘴:“这孩子!怎么回事儿?”我道:“我跟我姐闹了点别扭,那啥,咳咳,过两天就好了。
袁父一听,顿时好奇道:“到底什么事儿?我看从上上个月开始,雅珍就不对劲啊?”
我自然没脸跟他们说实话,只得舍含糊糊地带过去,又跟小龙说了两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话,末了,我才告辞离开,打车回了前门。一路上,我都在考虑袁雅珍的事情,越想越纠结,越想越头疼。但有一点我还是下定了决心,那就是小龙的病不能耽误,无论如何我得帮帮他们。回到家,我妈正在北屋客厅里拿刀切橙子呢。
见状,我二话不说地把刀抢了过去,挂着笑脸道:“哎呀呀,妈,以后这些都给我来吧,您上了一天班,多幕啊,快点休息休息,待会儿我帮您捶捶背。”见老妈一脸警惕地盯着我,我咳嗽一声,一边切橙子一边道:“月娥回来了不?”老妈往沙上一坐“回来了一趟,又走了,说去美容院看看。我一哝,将橙子装盘,献媚地递给老妈老爸“您吃,您吃。
老妈瞥瞥我“瞧你那个傻样儿吧,你一脱裤子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怎么着,又有什么事儿要求着老娘我了?”“没有。”我振振手,开始给我妈捏肩膀“孝敬孝敬您还不行吗?”老妈哼哼一嗓子道:“就怕我受不起,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见她不领情,我汗了一下,侧头看看正瞧报纸的老爸,我清清嗓子,朝老妈指了指里屋的方向,我妈瞪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把手要的橙子快往嘴里一塞,随后抹抹手,跟着我一起去了里屋。
我关好门,不好意思地笑笑:“姆,是这样,那啥,您能不能借我点钌?”
老妈抱着肩膀看看我“你蔫吧出溜地挣了一个多亿,老娘一个工薪阶层,你管我借钸?”我哎呀了一声:“我成不是都在月娥那儿管着呢吗?”老妈没好气道:“那你找她要去啊,找我干啥?”
“我就是想拿钱买个古玩,有个能捡漏的机会,咳咳,月娥她不是老疑神疑鬼的么?我烦她跟我问东问西,所以才找您借点。”见老妈一副“你骗傻子呢”的表情,我老脸一红,知道瞒不过她,只得道:“总之,您借点就行了,等有机会的时候,我从月娥那儿转过点钱给您。老妈拿脚踢踢桌子腿“你先告诉我干什么用!”
我死活不说实话“没什么,就是手头没成花了,月娥多一分也不给我留。”
老妈瞅瞅我,慢吞吞地走到床头前,撩开枕头,从下面摸出五千块钱未,一把扔给我:“行了吧?”
我哭笑不得道:“这哪够呀,您也忒抠门了,嗯,那个,您先借我二十万吧。”老妈瞪着眼睛道:“二十万?你要干嘛呀你?不行!绝对不行!
我可怜巴巴地凑过去“妈,我的亲妈,才二十万,我上回卖了的那对儿朱顶紫罗袍还一百万呢,不是都留给您了嘛,婚礼以后我跟月娥还给了您两百万呢,这二十万算什么事儿呀?求您了,借我吧,我真有急用,行不?行不?”老妈气得踢了我一脚:“是不是又给那几个小狐狸精去啊?啊?”我吓了一跳,东张西望道:“什么狐狸精呀,您可别瞎说,再让月娥听见!”“哼,你就给我添事儿吧。”
见老妈语气有些松动的架势,我马上苦苦哀求,又给我妈捶背,又给我妈捏头,等十几分钟以后,老妈才是一哼,抬手给了我脑袋瓜子一巴宇:“二十万是吧?等着去吧,明天我给你取出来,哼,别告诉月娥啊!”嗯嗯,谢谢妈,还是您好。”“去去去,少跟我腻味!”
心满意足的出了屋,可想到以后每次有事都得这般麻烦地管老妈借钌,我又有点小郁闷,说不得就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琢磨了起来,最后,我决定冒险试一试,就在当天晚上趁着邹月娥熟睡的时候,我摸着黑把支票本和密码本偷了出来,撕掉一张盖了财务章的支票,写上密码收好,随即将本子重新放回原处。第二天早上。邹姨果然没有觉,提着书包上班去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等中午老妈把钸取给我后,我就提着袋子来到牛街。
平房里,袁父袁母一家人都在,也不知他们之前聊着什么话题呢,一个个脸色都不好。“小靖来了?”袁母强笑着迎了过来,给我沏茶倒水。“您别客气。”我看了眼数不作声的袁雅珍,一迟疑,便将袋子交给了袁母“阿姨,这是二十万整,您拿着吧。”袁母一愣,登时有些波动道:“小靖,你,唉,谢谢,谢谢。”袁义也忙上前道谢“这钸你要不急着用,等我们有了富裕一定还你。我摇摇头:“您就拿着吧,不用还。”“那怎么行。”说着,袁母回头瞪7眼袁雅珍:“还不来谢谢你弟弟?”
我道:“不用谢,我应该的,嗯,阿姨我给您留过电话吗?没留的话您记一个。”我念了一遍自己的号码“以后家里要是有事,您不用问我姐,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还是那句话,只要我力所能及的,肯定没二话。”袁父感动道:“唉,叫我们说什么好啊。”说了会儿话,袁雅珍忽然站了起来“顾靖,跟我出来下。我一呆,马上应了一声,颠颠跟了出去。
院子外面,袁雅珍板着脸没吱声,高跟鞋快往前走了很久,直到离家二百多米的小花园处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的眼睛,沉声道:“顾靖,你没必要这么帮我!”我温柔道:“你是我姐,我不帮你帮谁?”
袁雅珍呼了一口气“这钱我还不起,你想我怎么样?说个条件!”
我故意唬起脸:“姐,体说什么呐,这钱就是给你们的,什么条件不条件的,你别寒碜我行不行?”见她不再说什么,我便主动道:“你最近过的咋样?”袁雅珍淡然道:“凑凑合合。”
我道:“上回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可那啥,我真没别的办法了,咳咳,姐,我想你以后也别把我当外人,家里要是有事,你就告诉我,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考虑考虑吧?”袁雅珍嗯了一声。我趁热打铁道:“那你把我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删了吧,成不?”……r-d”“别不接我电话了……r-d”“别生我气了。,一一r一一一嗯d”
我呵呵笑了起来,心情愉快了好多“那咱俩跟公园溜溜弯,等会儿再回家。”我俩绕着小花园溜溜达达地走了走,袁姐没怎么说话,只听我一个人絮絮叨叨着,没办法,我实在是有点想她了,现在得着机会,连不好好说说?回到平房后,袁母正在忙活菜。我怕邹月娥起疑,就想告辞离开,去美容院陪陪她。然而,袁雅珍却道:“今天小龙生日,吃完饭再走。
袁母也挽留道:“是啊,也不差这一顿饭的工夫,待会儿我把小龙接回家,生日蛋糕也定了,干脆挪到中午过生日好了。”“那……好吧d”
今天的小寿星非常兴奋,从学校回来后就唱唱跳跳地围着袁雅珍转悠,特别粘她。
袁雅珍正在炒菜,怕油点滩到,一弯腰,把沙上笑嘻嘻的小龙抱在怀里,跟他一起坐到桌上。好像自从那次小龙被姥姥姥爷带走以后,袁雅珍就习惯了抱着小龙吃饭,一刻也不分开似的。
袁母也拉着我坐过去“小龙,吃饭之前先谢谢你叔儿,你上次的医院费就是你叔儿出的,这次他又给了你二十万看病,瞧,对你多好。小龙立刻道:“谢谢叔儿,我长大了一定孝敬您。”
我摸摸他的后脑勺,刚想魉励他几句,可坐在袁姐腿上的小龙一抬头,我的手也随之后移,手背上迅即传来一片柔软,我吓得赶紧把手从袁雅珍胸口上拿下来,见袁姐没什么反应,袁父袁母也没注意,我稍稍一松气,举起杯子道:“干一杯吧,祝咱们的小寿星身体健康。“好,干杯。”里面是酒,最普通的那种牛栏山二锅头。
袁父很热情,一杯一杯地跟我f着,我不好拒绝,也勉勉强强地陪他喝着。
等酒过三巡,小龙也吃饱了饭,大家就张罗着开始点蜡烛吃生日蛋糕。席上,袁雅珍送了小龙一只毛笔,袁父袁母送了他一件新衣服,小龙乐得不得了,美淄滋地把生日礼物抱在怀里,高兴极了。我呃了一声“看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耒。”袁母忙道:“你都给孩子不少钸了。”
今天没邹月娥帮我挡酒,我喝得有些多,酒劲儿一上来,就觉得丢了面子,死活拉着小龙道:“宝贝儿,你有什么最想要的东西,跟叔儿说说,嗯,一定是最想要的啊,不许打马虎眼,只要你说的出来,叔儿就给你买,好不好?”
小龙很乖很乖道:“我不要啦,谢谢叔儿。
我瞪眼道:“快说,要不叔儿可生气了啊。
小龙询问的目光看看姑姑,见袁雅珍点点头,小龙就扭扭捏捏道:“我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我就是想姑姑过上好日子,等我长大,我,我要先给姑姑买一套大房子。房子,又见房子!!这话说完,饭桌上有点冷场。
袁母咳嗽了咳嗽“来,小靖,接着吃,别客气。
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借着酒劲儿,我一咬牙,摸出了一个本子,从里面翻出那张偷来的支票,刷刷写着“行,不就是房子么,叔儿给你。”在袁父袁母错愕的目光下,我把支票递给他们“这是五百万,足够跟附近买一套三居室了。袁母波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这……这……袁义急忙道:“这可不行,太多了,太多了。袁雅珍瞳孔微缩,看看我,叹了一口气。
“拿着吧,这是给小龙的。”我把支票搁到一个干净的地方,摸了摸小龙的头:“现在这成是你的了,过些日子去给你姑姑选一栋大房子,好不好?”
小龙欢呼道:“噢!叔儿万岁!”!
第285章狐狸精的审问
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
七八岁的小孩子自然不能圆滑地处理大人们之间的关系,考虑的问题也不会很多,所以在分蛋糍的时候,小龙笨拙地用塑料水果刀切了两块最大最大的水果奶油蛋糕,分别给了我和袁雅珍,然后切了两块稍小一些妁递给爷爷奶奶,最后的那一块中不溜大的蛋糕则是他留给自己的,从蛋糕的大小就能简单看出一票人在孩子心中的位置。我客气地把手里的蛋糕让给袁父“这块给您吧。”
袁父似乎没什么不平衡,反而笑呵呵道:“你吃你的,多吃点儿。”袁母也乐道:“小靖,看小龙跟你多亲啊。”
见他们都不是很在意,我也就不客气了,笑眯眯地捏捏小龙嫩嫩的脸蛋,小口吃起蛋糕,过了会儿,小龙竞又拿起叉子戳了一个小草莓,看看姑姑,瞧瞧我,犹豫了好久,才忍痛把草莓往我这边一递,说叔儿您吃,我心里一暖,推辞了两下,可见小龙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我只好张嘴把草莓吃掉,随即夸了小龙几句,把小龙听得眉开眼笑了好一阵。
饭后,大家坐在床上聊天。谈着谈着,又扯到了支票的问题上。
我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茶醒酒,怕他们不会用,就解释道:“那支票有期限的,您干脆下午就转到家里银行卡上吧,嗯,还有票最好别搁写字台上,不能湿了,不能皱了,不能折了,就得平平整整地放着,夹书里就好,不然到了银行柜员会退票的。”沾了酒的我话有点多,低声道:“千万别弄成废票,不然我还得从我爱人那里偷一张出来。袁母吓了一跳“偷的?”袁义担忧地看着我:“不会有事吧?”
我心里有点没底,有点虚,但脸上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没事,都是我自己赚来的钱,怎么花是我的事,我爱人管不着,您几位就放心拿着吧。”我一伸手,把小龙从袁雅珍怀里抱了过来,放到自己腿上“宝贝儿,想买什么样儿的房子?”一听房子俩字,小龙就两眼放光,手舞足蹈地比划道:“要大大的房子!”我哑然失笑:“那就是别墅喽?”袁雅珍捏着小龙的手把玩着“别墅不行,离市区太远,孩子还得上学呢。”
最后商讨下,他们的意思是买两套房,一套两居室跟牛街附近,花三百多万槁定,给袁雅珍和小龙住,另一套两居室买远一点的地方,一百多万搞定,给袁父袁母住,剩下的钱装修“……小靖,你看迳样行不行?”
我摆手道:“您几位商量吧,我就管出钱,其他的不管。”
小龙欢呼一声,抱着我的脸亲了一口:“噢,我跟姑姑有大房子住喽!”
听到这里,袁母不知怎么的,眼角有些湿润,她感动地抹了抹眼泪儿“小靖,先前你就给我们家还了五十万的欠款,又前后给了几十万让小龙看病,现在又拿了五百万给我们,唉,这叫我们说什么好啊。”袁义叹气道:“咱家遇见贵人了。”
我有点惭愧,悄悄看了眼袁雅珍,咳嗽一声:“别这么说,我一直把小龙当亲侄子看的,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个什么?”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一直把袁雅珍当亲姐……哦不,是当亲老婆看的。中午一点,我是和袁雅珍一家人一起出门的。
袁母去送孩子上学,袁姐和袁父去银行弄支票,我呢,则打车奔向王府井,想去美容院陪陪邹姨,可谁知,前台说邹月娥刚走,是去进货了,无奈,我只好回了家,正好脑袋晕晕乎乎的,就直接进了被窝睡了个午觉。这一睡就过了头。我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打着哈欠从被窝里钻出来,我见屋里没人,便给袁雅珍的手机打了个电话。我的手机号果然被袁姐取消了黑名单,响了两声后就通了,她告诉我,支票下午已经转出来了,很顺利,密码和字迹都没有错。挂了电话,我待手机上的已拨号码删除掉,才慢吞吞地穿上衣服。
忽地,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女士西装的邹月娥走进来“哟,醒了?”
我一嗯“吃饭了吗?”
邹月娥笑眯眯地点点头:“今儿吃饭早,刚才叫你你没醒,我们就先吃了,饿不饿?我去把饭给你热热?”
我道:“算了,中午跟朋友喝的酒,现在冒里还翻腾呢,不饿。
邹月娥哦了一声,看看我“……跟谁喝的?”
她声音这么一顿,让我心中一突突,但我嘀上却不敢打磕绊,强笑道:“跟腰子孙小磊他们,不是看我办了退学手续么,大家都有点舍不得,就喝多了点。”说完,我赶紧转移话题道:“下午我去美容院找你了,你咋不在?”
邹月娥随意道:“进货呗,美容产品这一项每次都是我去采购的,交给她们我不放心。”我扶着她的肩膀道:“辛苦了,来,我给你捶拴背。”
“那倒不用。”邹月娥笑吟吟地瞅我一眼,一抱胸,食指点了点大臂“你先告诉我下午那五百万是怎么回事儿吧?钱花哪了?你哪来的支票?”我一下就惊了,完全不明白邹姨为啥这么快就知道了。邹月娥似乎清楚我在想什么,摸出手机往我身上一仍“我开了绑定,转账也好,划账也罢,银行当时会给我回传信息的。“啊,哦,哈,绑定好,绑定好啊,对账户安全。”“你还没回答我格问题呢吧?”
我心里紧张得要命,脸上干笑道:“嗨,还不是腰子磊子他们,他俩一直是我好哥们儿,我了财,总不能忘了朋友吧,他俩说想借钱干点买卖,我也没犹豫,就给了他们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反正也不多,哦哦,支票是我以前夹在一个本里备用的,没跟那整本一起给你,不过那时就剩了一张,现在没了。”邹月娥笑笑:“……是吗?”
我故作镇定道:“当然走了,我骗你干啥?呃,其实我事先想跟你商量一下的,可那时情况你不知道,我要是给你打了电话,他们还以为我怕老婆呢,我面子J1挂不住啊,于是就自作主张给了钱,诶,真不多,五百万对现在咱家来说算得了什么呀?你就别心疼了,大不了我再多赚点回来。”
邹月娥瞅瞅我的眼睛“我不是心疼钱,我就是想知道聆这钱用在什么地方了。我道:“现在络道了吧?”邹月娥勾勾嘴角“……我查查再说吧,银行应该有收款人的记录吧?”我一听,有点急道:“哎呀,不是都告诉你了么,还查什么呀?”邹月娥皮笑肉不笑道:“很简单,在这方面,我不太信得过你。
我一时语塞“……查吧查吧,我才懒得管你。”见邹月娥真拿起家里的固定电话不知再给谁打,心惊肉跳的我不敢再多留一秒钟,忙说了句我去老妈那儿吃饭,后而匆匆忙忙地关门出了屋。站在院里,我只觉脑袋嗡地一声,天都快塌了!
我了个晕!你说我喝酒就喝酒吧!我瞎得瑟什么呀我?不就是没给小龙生日礼物吗?这又有什么的?我非逞那个能干啥啊?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顾靖啊顾靖!你就是一大傻帽!这下老实了吧?闯祸了吧?不得瑟了吧?活该!
我这个心急如焚啊,有,c想趴在门上听听邹姨的电话,但又承受不了这个压力。一咬牙,我急忙走进了北屋“妈,我,我……我妈正嘎巴嘎巴地嗑瓜子呢“……又怎么了?”
虽然对我很凶的那个人一直是我老妈,可本心来讲,我还是更怕我老爸一些的,加上老爹是个比较传统的人,所以很多事情我更愿意跟我妈讲,于是,我哭丧着脸不说话,直接将母亲拉到了院里的香椿树底下“妈,我可能,可能又闯祸了。老妈脸一板:“怎么回事?”
我惨兮兮道:“下午我给了……给了袁姐娘俩五百万块钱,让月娥现了。”
老妈差点气死,噗地一口把瓜子皮吐到我身上“你个兔崽子!我说早晚得出事吧?让你别胡来别胡来!你非不听老娘的啊!现在好了吧?啊?我看你怎么跟月娥交待!你个小蠢货!这才复婚多久呀?”
我苦着脸道:“妈,已经这样了,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我支票签单的收款人写的是袁雅珍的名字,估计月娥就算今天查不出来,明天也肯定知道了,您,您这次可一定得帮帮我啊!”
老妈气呼呼地给了我脑袋一下“让你乱搞男女关系呀!”
我反驳道:“我没搞,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情况!”其实那张支票是我准备救急预留的,本打算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动用,如果我中午没喝那么多酒,这五百万还不一定会开出去呢,唉,还是酒精闹腾的!劈头盖脸地数落了我一顿,老妈便提着我的耳朵推开了小屋门。
邹月娥正保证肩膀眯眼在床上静静坐着呢,那个表情,也不知意味着什么。老妈二话不说,抬脚就踹了我屁股蛋子一千-“月娥,这混小子就是欠揍,你打他一顿出出气,不用给我面子!”我失魂落魄地在一旁罚站。邹月娥嘴角跳了跳“妈,瞧您说的,我打他干什么啊?”老妈踢了我鞋子一脚,恨声道:“你倒是说话呀!哑巴啦?”我可怜巴巴道:“月娥,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来了。”“呵呵,你没错,你有什么错啊,给兄弟点钱开公司,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她越这么说,我心里越打鼓,赶忙老实交代道:“不是,我撒了个小谎,那钱没给腰子和磊子,是……咳咳……是给了小龙的。”邹月娥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小龙?哦哦,是袁姐的孩子‘巴?”我注意了一下她的表情,解释道:“我那也是善意的谎言,主要怕你误会,其实我县没主动找袁姐,那天是小龙班主任给我打的电话,她说小龙打架了,让我去学校领人,结果后来跟学校门口碰见了袁姐,咳咳,那啥,要是就袁姐一个人,我肯定掉头就是,因为咱答应过你不再见地了嘛,可当时小龙也在,我怕孩子接受不了,就没走,简单聊了两句。”邹月娥嗯了一声,翘起二郎腿“聊什么了?”
我道:“聊了聊孩子的情况,小龙病挺重的,袁姐又没了工作,家里根本负担不起医药费,我一听,心就软了,你说咱们大人的事儿那还好说,可孩子招谁惹谁了?总得治病啊,是吧?所以我就偷偷给了她点钌。”邹月娥眯眯眼睛=“一一一一一一治个卉要五百万吗:\}”“呃,是这么回事儿,今天我本来是给他送钱去了,我的意思当然是把钱放下就走了,毕竟咱答应过你不和袁……”
邹月娥打断道:“别说那没用的!”
我讪笑道:“可我没想到今儿是小龙生日,这下就不好走了,就跟小龙爷爷奶奶喝了点酒,但看着大家都送了小龙生日礼物,我却没带什么,我酒劲儿一上来啊,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非要小龙说个礼物,孩子嘛,就天真的说想要一栋大房子,我当时也喝多了,脑袋一热,就写了五百万。”
“支票哪-来的?
“咳咳,是昨天我趁着你睡觉,从包里偷的。”
“就这些?”
“就这些了,肯定是实话,绝对不骗你了。”我万分诚恳地坐到了邹月娥身边“你要是不解气,打我骂我一顿得了,我现在就怕你气坏了身子,万一犯了胃病啥的,不值当啊,我也心疼。”
见邹月娥不言声,老妈立刻对我道:“明天你把钱要回来!五百万?你可真敢给!”我瞪了老妈一眼:“给都给出去了,我怎么要啊?”
“臭小子,反了你了,还敢跟老娘瞪眼珠子?”挠了我两爪子「老妈气哼哼地一转头:“月娥,这臭小子我就交给你了,要打要罚随便你折腾,不过,他从小就心地善良,看不得别人受苦,我听说那孩子管他叫叔儿,他就更不能不管了,这样吧,下不为例,月娥你看行不?别生气了。”邹月娥笑笑:“妈,我没事。”
老妈看看她的脸色“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们了。”临走前,我妈还担忧地给我打了个眼色,才关上门。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会面对邹姨怎样的狂风暴雨,我已经想好了,只要她能消气,不提离婚的事,我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让我意外的一幕生了,邹月娥很秸很稳地坐在那儿,把头转向屋里的一个小电视上看新闻,完全没有怒的迹象,甚至,还喝起了小酒,拿指甲盖捏着花生米往嘴里送。我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敢说话。
等新闻联播一完,我见她侧头找着什么,就赶紧拿暖壶倒了杯热茶,紧巴巴地给她递了过去“喝水,喝水。”邹月娥没理我,捧起杯子抿着茶。这一个晚上过得我相当忐忑,邹姨也一句话都没和我说。第二天白天也是如此。
直到第三天,邹月娥才开始跟我说话,这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泛起一丝疑惑,不明白她这次为啥轻易放过了我。这个疑惑,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被解开。
这两天我都在尽量表现自己,吃完晚饭便把邹姨轰回屋,自己张罗着刷碗。等做完了家务活准备回小屋时,却听见屋里的邹月娥似乎在打电话。我下意思地把脚步声放轻,偷偷把耳朵竖了起来。
“呵呵,可不是么……你啊,早该这样了……嗯……嗯,我这边生意还行,对了,我的裴老板,你那美容院到底什么时候开……是吗?”听起来,她好像在和琉璃厂的裴雨柔打电话。
“……得了吧,我有什么钱啊……呵呵,不是谦虚,那钱都是我爱人的……别这么说……呵,你就看到我人前风光的一面了,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哪知道我的苦啊……唉,我老公又跟别的女人联系了……呵,我算看出来了,他啊,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唉,我哪管得了啊……他对我大好了,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欠了他太多东西了……你不知道,他光是花在我身上的钌,就是一个你想都想不到的数字……呵,算了,反正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只要他不让那些女人闹到家里来,不太过分的话,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唉,糊涂一点就糊涂一点呗,找个好老公不容易,难道我还能再离一次婚?”听见了最后几句话,轰地一下,我全身都热血沸腾了起来!我了个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一刻,我真想狠狠地抱住邹月娥亲上那么一口!!!
第286章婉如家
当天晚上。
得知了邹月娥态度的我欣喜不已,整个人都越精神抖擞了起来。我万万没有想到,一直纠结在我心里的问题竞然有了要解决的趋势,三妻四妾居然也不是幻想了。说不得,我对邹姨的宽容又感激了几分,端茶倒水,捶背捏头,睡觉前的几个小时里,我将她服侍得妥妥帖帖,什么活儿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只要邹月娥给我一个眼神,我恨不得将月亮给她摘下来。这么好的老婆,上哪找去呀?入点钟的时候,我提议道:“咱俩洗伞澡?我给你擦擦背?”翘着二郎腿在床上喝酒的邹月娥好笑道:“家里太冷,洗着不舒
我走到她身边坐稳,小心翼翼地从她衬衫上捏下来几根头丢掉“那没事儿啊,咱去美容院包个池子不就行了,顺便把桑拿房也停了,反正现在这个钟点王府井也没啥客人。”我是真想把心里面这些感情一股脑倒给她,让她知道我特别特别爱她“你要是嫌远,咱就去前门的浴池,把场子包了,呃,不过公共浴池比较脏啊。”“算了吧,不洗了。”邹月娥看看我,眯眼道:“你有事吧?我无语道:“我有什么事?不是关心你吗?”
“是吗?”邹姝。于呵笑了笑:“你要有事尽早说,我明后两天可能不在家。”见我胜芒……《;《。\{。《。,邹月娥解释道:“裴老板约了我去外地转转,算是考察吧,我楠蚧争思跟北京再开一家分店的话,竞争力太太,投入还多,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才想考虑到外面展展,嗯,还没定好呢,先观察一下再说。”“哦,那你路上一定注意安全。”
“我会的。”邹月婊嗯了一声,下巴努努床尾的手包。我立刻会意地把包给她拿了过来,只见邹姨翻腾了几下,取出银行卡和支票本密码本等,轻轻丢给我“钱先放在你那儿,万一家里有点什么事也方便,但有一点,不许瞎花,只要数目过五万元以上的款子,你必须先跟我打报告,经过我批准才可以取谶,别忘了,银行卡和我手机可是绑定了的,你花了什么钸,我运儿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我尴尬道:“知道了,你放心吧。”邹月娥满意地点点头,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呼,你围不困?”
“不围呢。”见她有睡觉的意思,我不禁迟疑着咳嗽一声:“那什么,两天没那个了,你明儿个又走,咱俩是不是先那啥几下。”这两天,因为我给袁雅珍钱的事儿,邹姨在跟我怄气,我也一直没得着机会碰她,现在很是心痒难耐。邹月娥瞅瞅我:“今儿什么玩法?”我道:“以前都是紧着我了,今天听你的,你说咋来就咋*……”“呵呵,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我打了个激灵“呃,你想干啥?”
邹月娥脸蛋和脖子上顿时浮起一抹兴奋的红晕,她媚态十足地一低头,把厚厚的性感嘴唇贴在我的耳朵上,嗓音蛊惑道:“好外甥,今天姨要把你榨干,榨得一丝都不剩,快,穿衣服,咱们到外头折腾去。
我也不清楚邹姨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玩法,就带着狐疑跟她出了门。
院里,上茅房回来的老妈正好推开院门,纳闷道:“大晚上的干嘛去?”邹月娥一脸端庄地笑道:“我俩溜溜弯,透透空气。”瞧她多能“哦,那多穿点衣服,早去早回。”
我俩步行到了前门的一个住宅小区里,取了车,开着宝马一路往东,穿过了不少胡同,最终停在了前门大街路边不远处的一个公共卫生间前,邹姨一踩刹车,解开安全带“在运儿等等姨。”开门下车后,她左右看了看,才踩着高跟鞋走进厕所,大约一分钟后,又走出了来,拉开车门将我拽下了车。我莫名其妙道:“干什么?”邹月娥低声笑道:“女厕里没人。”
我一听,惊得汗都下来了“没人就没人吧,跟我有什么关系?邹月娥,你不是要跟那里那啥吧?”邹月娥脸皮那叫一伞厚啊,不以为然道:“是又怎么样?我坚决地退后了几步:“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为啥不行?”“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待会儿万一有人进来呢,你给我留点脸
“有人进来又咋了?”邹月娥拉拉我的手,往那边拽拽我“快点,咱们战决,玩一会儿就出来了,平常都是姨满足你,今儿个你陪姨胡闹一回还不行吗?我的好哥哥,进来吧,乖。”我瞪了她一眼珠子:“你这是什么爱好啊?”
邹月娥笑道:“那也比你这个小变态强,你那是什么爱好啊?咱俩谁也别说谁。我脸一热,咳嗽了两声。
邹姨软磨硬泡地在我耳边吹气道:“姨就是想体验体验新鲜玩意儿,总跟家里床上折腾,没什么意思,就这一回,下不为例,行不行?我的好外甥,好哥哥,好老公,成不成嘛,咱们也就折腾十几分钟,这边地方又偏,进不来人的,你看看,这都多久了,也没见有-人来上厕所不是?对吧?”
最终,我还是被邹姨连哄带骗地给拉进厕所里了。
五分钟……
十分钟一一一一一一
二十与……
等半个小时后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我几乎是跑着回到车里的,待邹月娥也擂着领口上了宝马,我二话不说地一踩油门,飞奔着就往没人的地方开,脸上有些悲愤欲死的情绪。虽然刚才在里面有隔断门隔着,可声音啥的却掩盖不住,就我听见的,至少就有五六个人进来过,估计人家也现了我和邹姨弄出的动静。哎呀,丢人啊!
邹月娥没系安全带,慵懒地趴在我腿上,把玩着我膝盖上的裤子。
我低头瞪瞪她“你不是说没人会进来吗?啊?”
邹月娥笑眯眯地亲了我大腿一口“姨又不是神仙,嗯,下回咱们去公园里找个没人的地方玩吧,那边肯定不会有人打扰了。”“你做梦去吧!”我恶狠狠道:“信你我是傻子!”邹月娥吃吃笑着坐起来,把手插进我头里“你本来就是一小傻第二天一早,跟爸妈交代了几句,我就送着邹月娥到了琉璃厂。
当着裴雨柔的面亲亲我我了一阵,我才让邹姨上车,看着宝马绝尘而去。
有了邹月娥的谅解,我的心结解开了一大截儿,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清了,空气也新鲜了许多。我此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先得把晏婉如席蔓莎等人的矛盾化解掉,好歹原来也是那么亲密的关系,即便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是好的嘛,袁雅珍那头已经化解的差不多了,嗯,下一个去谁那儿?想了想,我还是觉着温柔的晏婉如比较好说话一点。
嗯,就是晏姐了。
在琉璃厂的一个石狮子前面站住,我摸出手机,也没抱什么希望地给晏婉如的电话打了一个,嘟嘟嘟,嘟嘟嘟,几秒钟以后,电话居然被那头接通了,这是完全出乎我意料的,然而听到那边的声音,我的心又落了下去。“喂,靖哥哥啊?”说话的是莲莲。我桑声道:“你母亲昵?”“妈妈在做家务,擦地板呢,你有什么事?”这个,咳咳,也没什么,莲莲啊,你看我现在方便去你家“嘿嘿,不方便,很不方便。
那头的莲莲坏笑不已道:“你是不是跟我妈妈吵架啦?这俩月,我和姥姥一提到你,我妈妈就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还告诉我,如果你打电话未了家里,我们都不许掊,如果你来了北苑家园,更不许我们开门。”说罢,莲莲把嗓音压得很低“嘿嘿,老实交代,你怎么欺负我妈妈了?”我狡辩道:“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切,不说算啦,反正你愿意来就来,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呃,别介啊,那什么,对了,我正好要去商场买东西,你看你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我给你带过去。”“嘻嘻嘻嘻,这还差不多,等我想想哦,嗯,我要化妆品,要衣
听她说完,我咬牙一点头“行,我看着给你买,你可千万别跟你母亲说我要过去哦,等我到了会给你手机偷偷个短信息的,到时候你悄悄给我开门。”“知道啦,呀,我妈妈来了,我挂了我挂了!”
放下电话,我平静了一下呼吸,立刻往王府井赶去,一口气给买了好几包衣服和化妆品,结账的时候,我特意算计了一下消费金额,把支出控制在了五万元以内,后而才打车去了银行,将之前存进去的古琴冥王取了出来,爱不释手地摸摸,我吐出口气,背着琴盒坐车驶向晏婉如家。
北苑家园。
潮乎乎的楼道里,我取出手机快打字:我到了。
十五秒钟后,她家门上的猫眼徒然一黑,咔嚓咔嚓,门随之开了,露出莲莲的小脸蛋,她贼兮兮地回头看看亮堂的客厅,朝我招招手,把防盗门也拧开了,可刚等我迎着走过去,屋里却传来晏婉如的嗓音。
“……莲莲,谁未了?”“啊,没谁,没谁!”“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我来不及多想,赶快提着大包小包闪身进屋,站在门厅里换拖鞋。
这时,一身围裙套袖的晏婉如突然从卧室那边的过道里走出来,看到了我,她脸蛋豁然变色,抬手就气愤地指着女儿“妈跟你说了多少遍!你怎么还给这臭小子开门?晏莲!今天你要是让他进了屋!妈打烂你的小屁股!你信不?”她气得呼呼喘气,唬起脸道:“不信你就试试!”莲莲呃了一声,无辜地对我眨眨眼:“我妈妈要收拾我了。”我这个尴尬呀,拖鞋都换好了,却站在那里不知该不该往里走。
好在,鲍***声音随即在卧室那边响起“小靖来了?快让他进来。”脚步声渐近,只见一脸慈祥的鲍奶奶走到了客厅里,对我笑道:“可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也不知来家里看看,快坐下喝口水。”说完,鲍奶奶神色威严地看了女儿一眼“婉如,你也是,都多大的人了,耍休么小孩子脾气?不就是吵了几句嘴?至于吗?”
吵嘴?原来她是这么跟家里解释的。
晏婉如生气道:“妈!”
我得了圣旨似的,赶忙往里走,将东西什么的分别给了莲莲和鲍奶奶“这儿有衣服,有化妆品,鲍奶奶,还有给您的营养品。鲍奶奶一笑:“下回来别拿东西-了,每次都这样。”莲莲欢呼一声,笑嘿嘿地抱着大袋子开始在沙上拆包装。
我看看咬牙切齿的晏婉如,咳嗽了咳嗽,递过去一个盒子“晏姐,这是给你的香水。晏婉如看都不看我,扭过脑袋全,重重哼了一声。
我讪讪一笑,只好把香水放到桌上,卸下背后的琴盒,小心算!\}地搁在电视柜一旁。
之后,我和鲍奶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晏姐。她咬着嘴唇也不说话,拿着墩布反复在客厅和卧室间的走廊里穿弁■,那翘起的丰腴美臀就在我面前晃啊晃啊的,看得我眼花缭乱,那一身围裙的居家打扮,更是将她那股子美丽成熟的小温柔劲儿展现的淋漓尽致。唉,真勾人。
“小靖,你今天来的正好。”鲍奶奶笑呵呵地捏着一串佛珠把玩“昨儿个,有俩婉如资助念学的孩子家长来串门了,带了不少活鱼活虾,呵呵,我也不吃肉,待会儿给你炖了尝尝,是的时候记得带上点回家。”
我道:“您别客气。”
鲍奶奶看看表“哟,都快十一点了,婉如,先做饭吧?
晏婉如默默放下墩布,嗯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洗手。
我一看,便道:“我去苄晏姐打个下手,您先看电视。”走到厨房前头,我搓了搓手,快推开门,反手再把门合上,瞧了眼正跟水池子那儿洗虾的晏婉如,我清清嗓子,赔笑着走上去“晏姐,我帮你吧,别再扎着你手。”晏婉如唬着脸瞪瞪我:“你给我出去。”
我哎呀了一声“你别生气了行不?我知道我错了,这不跟你道歉来了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仅见识,起码给我个改过的机会呀,成不?”晏婉如把虾往池子里一扔,板着脸扬起巴掌“你走不走?”让我给你打打下手呗。”她巴掌往上扬了扬:“信不信我揍你?”我死皮赖脸地没动窝。
“你真以为我不舍得打你呐?”晏婉如面色一狠,巴掌嗖地落了下来,度很快,然而到了我脑袋顶上后,却突然一慢,轻轻拍了我头一把“赶紧给我出去,不然我可真下重手了!”我还是不动。晏婉如气得要死,收起手臂一转身“我懒得理你!”
见状,我腆着脸凑过去,帮着她一起洗虾“晏姐,我这回可真是带着诚意来的,我知道你喜欢古玩,尤其是琴棋书画的这一类,可却收集了好多年也没收到一张琴,所以我特意跑了趟外地,给你弄了张琴回来,算是给你道歉了,我保证,这琴你肯定喜欢,那啥,你要是满意了,就原谅我这一次行不?”晏婉如鼻子头一哼“不稀罕!早干什么去了!”我拿胳膊肘磁磁她的后背“姐……”“我可真揍你了啊!”晏婉如把手往菜刀上一放,吓唬我道:“小禽兽,你再碰我一个试试。”我撇撇嘴,忍不住拿膝盖又顶了她大腿一下。
晏婉如一怒,红着脸蛋啐了我一口:“你个小色胚,小流氓,凭良心讲,姐对你怎么样?啊?你摸我屁股,跟我胡来,可我-呢?我跟你计较过吗?我还不是千方百计地帮你瞒着,护着你,紧着你,再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我没话跟你说了,你赶紧给我走人,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哭丧着脸道:“晏姐,别啊,我以后肯定好好对你,成不?”
“用不着,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一小色胚,以后你离我远点我就烧高香了!”
我敏感地察觉到了,晏婉如对我的仇恨值,明显比我想象的要低上那么一些,心中不禁感慨,还是晏姐对我好啊“姐,这虾让我弄吧,剪子也给我,你细皮嫩肉的,可别划出几道口子。”
“姐就是断了手,也没人心疼!”
“唉哟,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呀,别说把手磕了,你就是掉了根头,我都心疼的要命。”
晏婉如没好气地瞪我一眼:“……贫嘴!”
我道:“来,剪子给我。”
晏婉如瞥瞥我,把剪子往案板上一放“剪干净点,头上那根刺一定要剪掉,要是吃的时候扎着了嘀,我打烂你的屁股,知道不?”
我露出笑容=“知道。知道……”!
第287章怕老婆
开饭了。“来,多吃点。”“喝什么饮料?”客厅的饭桌上,鲍奶奶很热情地招呼我吃菜。
晏婉如仍然不怎么和我说话,她夹起两筷子油麦菜塞到莲莲的碗里,埋怨道:“你个小东西,别就知道吃肉吃肉的,喏,吃点青菜。见女儿一副苦闷不已的小德行,晏婉如就有点好笑,又夹了个大虾给她,最后,晏姐目光瞥了瞥钭对面的我,哼了一嗓子,用筷子捡起一个鸡翅膀,扔到我碗里。我乐呵呵地咬了。鸡翅,嗯,真香。晏婉如瞪瞪我:“笑啥?”我道:“呃,没什么,就觉得你厨去越来越好了。晏婉如白了我一眼,爱答不理地托起饭碗“……就知道贫
看样子,晏姐的气消了很多啊。我徼做一笑,埋头吃饭。因为昨晚上跟邹月娥在前门街边上的厕所里胡闹了半小时,导致我昨天做的梦也全和卫生-间有关,反胃之下,早上就没吃什么饭,所以这会儿是真饿得够呛了,往肚子里一阵胡吃海塞,竟足足啃下了四小碗米饭,一盘油闷大虾也被我吃得七七八八了。
饭后,我很不好意思地拿餐巾纸抹抹嘀“今儿饿了,让您几位见笑了。”鲍奶奶挂着暖意的笑“不得得,你多吃点才好呢。”莲莲取笑道:“嘿嘿,靖哥哥早晚变成个大胖猪,你太能吃啦
晏婉如撇着嘴用筷子的后头敲了莲莲脑袋瓜子一下“怎么说话呐,没大没小的,去,把盘子碗筷收厨房去,帮妈一块刷了。莲莲捂着脑袋嘟嘟嘴:“我就知道你向着靖哥哥,哼。晏婉如脸一热“谁向着他了?一让你f活你就找借口,是不是想
莲莲一翻白眼,气鼓鼓地端起盘子,自言自语地嘟囔道:“整天就知道揍这个揍那个地吓唬人,也没看你舍得打过谁。”见母亲扬起手作势要打,莲莲怪叫一声,嘿嘿笑着跑掉了“妈妈火喽,快跑。”晏婉如噗嗤一笑:“小淘气包!早晚被你气死!”鲍奶奶不高兴地看看她:“你啊,就惯着她吧。”
“我哪惯她了?”晏婉如也开始拾掇桌上的空盘子“您没觉得莲莲最近越来越懂事儿了嘛,呵呵,这个小家伙呀。”她脸上洋溢着溺爱地笑,把盘子拿到厨房后,只听她道:“小淘气,姥姥又数落妈了,你给妈挣点脸,今天的碗全都你一个人包了,好不?”然后就听莲遂不满地叫了一嗓子,可紧接着,晏婉如唧唧咕咕地说了什么,莲莲就开心地答应了下来,估摸是许了她什么好处。
十分钟以后,莲莲从厨房蹦蹦跳跳地出了来“妈,姥姥,任务完成!”
晏婉如笑着在她脑门亲了一口:“真乖。”旋即,对鲍奶奶道:“妈,莲莲表现不错吧?”
莲莲嘿笑着也在母亲脸蛋上吧唧了一下,得意道:“夸我吧,尽情地夸我吧。”
鲍奶奶皱眉道:“瞧把你能的,不就刷了几个碗么,你母亲许了你什么?一顿西餐?还是一身衣服?”见晏婉如脸上略有点尴尬,鲍奶奶一哼,看向我道:“你姐哪都好,就是太宠孩子了,要我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骂怎么教育的了孩子?疼她才是害她,以后总有吃亏的时候。”我笑笑,没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
那边的莲莲撇撇嘴巴,又蹦跌到沙上看新衣服了“哇塞,刚才没注意,这件衣服好漂亮哦,妈妈,你快过来呀,你看我穿上好不好看?”高高兴兴了好一会儿,莲莲突然把日光落到了电视柜旁边的琴盒上,嗖地一下窜了过去“咦,这个盒子是干什么的?也是给我买的吗?”我吓了一跳“别动,轻点轻点。”莲莲停住脚庐“这是什么呀?”
我快步走过去,把琴盒抱在怀里,生怕没轻没重的莲莲给弄坏了“是琴,古琴,准备送给你母亲的。”
莲莲对这些不太懂“古琴?很贵吗?”
我道:“当然贵了,现在流传下来的古琴,根本没有几张,每一张放到拍卖会上都能拍出天价,我记得晏姐说她特喜欢古琴,但因为存世量太稀少了,所以一直都没收到一张,这不,我偶然得了这张‘冥王,就给晏姐拿来了。”
晏婉如瞅瞅我“送你受人去吧,我不要。”许是觉得这话有点吃味的意味,晏婉如说完脸就是一烫,侧头赶紧看了眼鲍奶奶,咳嗽一声:“不是我打击你,现在市场上的古琴大部分都是仿品,根本没有真货,就连一些清仿的琴也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更别说明代清代真正的古琴了。”我坦然道:“这是唐代的千年古琴。”“一级文物?”晏婉如一愣“那就更不……反正我不要,你送别
鲍奶奶埋怨地看了眼女儿,也道:“要真那么贵,你留着自己收藏吧,送婉如干嘛?”我郁闷地看看晏姐“你真不要?”晏婉如不理我,自顾喝着茶。我耸了耸肩膀“唉,不要就算了。”“别啊别啊。”莲莲嘿嘿笑道:“我妈妈不要我要呀,快,打开晏婉如瞪了莲莲一阵子:“哪都有你的事儿。”
我知道晏婉如还有那么一丝丝生我的气,所以势必要矜持那么一下,而且她估计也不相信这琴是真的,逐而才一口拒绝的。我没再说休么,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把琴盒横在大腿上,咔嚓,打开锁头,掀开了盒子的盖儿。一张雍容华贵的古琴立刻露出真容。
琴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髹紫漆。龙均作扁圆形,贴格为一条桐木薄片接口于右侧当中。腹内纳音徼隆起,当地沼处复四下呈圆底沟状,深度约2厘米,宽3厘米,通贯于纳音的始终,很有股古朴的韵味。
“挺漂亮的。”蛭』奶奶不懂行,只是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晏婉如却是看得一懵,眨巴眨巴眼睛:“等等!给我看一眼!”
我芙着挞琴递给她。
带着一分错愕,晏婉如把琴小心谨慎地取出来,抱在怀里上下看着,等看完了光秃秃的地步,她又急忙把琴正过来,手指头反反复复摸着琴身上的木料,甚至还用指甲盖抠了抠几处破损的木头茬子,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这琴你是从哪得来的?
我答道:“一个乡下地方,听说是祖传的。”
晏婉如没说话,做了个深呼吸后,她神色恭敬地抱着古琴往卧室那边走,我和鲍奶奶莲莲对视一眼,也站起来踉了过去,在晏姐的房间里,她把古筝拿开放到一边,用古琴替代了先前的位置,平平坐稳后,晏婉如手指轻抚琴弦,略微做了个试探,蓦地,一个琴音从手指上蹦了起来,荡漾起一个优美的旋律。
莲莲鼓掌道:“哇塞!真好听哝!”
晏婉如再愣,对着古琴眨眨眼,下意识地开始了弹奏。
这是一类似于《十面埋伏》的曲子,具体是什么我听不太懂,反正很激烈,节奏感很强,古琴冥王那特有的寒冷音调将曲风表现得淋漓尽致,似乎真有千军万马挥舞着刀剑从四面八方杀来一般!琴音一**波荡,杀气十足。半晌过后,曲终。我和莲莲都情不自禁地啪啪玫起掌“妈妈好棒!
晏婉如意犹未尽地吐出一口气,把手从琴弦上拿开,看看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狗屎运还是什么了,我誓,你是我跟这个世界上见过最幸运的家伙,以前那些漏也好,今天这张琴也罢,我就不明白了,为啥你每次都能随随便便弄来一些别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玩意儿?莲莲惊讶道:“妈妈,这是什么琴?”
晏婉如激动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八成是唐代古琴,流传千年啊,能保存到这么完好的地步,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而且它的音色居然也没受什么伤,这就更是万中无一了,千年,千年,这琴不但属于一级文物的范畴,国宝两个字也当之无愧,甚至可以称作是现金名副其实的第一古琴。”鲍奶奶呆了一下:“这么贵重?”
晏婉如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琴身,闭眼感受了一会儿“真想不到,世上竟还有这么好的琴,比音乐学院那张还要出色无数倍,呼,真好,真好啊。”说罢,她睁眼看向我,不知怎么的,脸红了一下“小靖,这琴……这琴……嗯,算了,没什么,你拿回桑好好保存吧,千万注意保养,而且也别让外人知道,不然这种一级文物国家是要强制收回的。”我点点头。莲莲踢了我鞋子一脚:“喂,你不是送给我妈妈了吗?”
鲍奶奶道:“这琴价值几千万吧?那怎么能要!又不是几百几千!小靖,快收回去吧。”
晏婉如眼巴巴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吱声,她不禁撅了下嘴,慢吞吞地把琴抱起来,伸手往我这边一递,可收到半空又徒然停住,她把琴快收回来,重新放到琴台上“咳咳,我再弹一会儿,嗯,弹一会儿。”第二曲响起。又是一不常听的曲子,旋律低缓臬和,其中却暗藏杀机。然后是第三曲……第四曲…
直到她卧室的暖气管子传来咚咚当当的声响,晏婉如才把手往琴弦上一压,讪笑着停住了弹奏。显然,是楼下或楼上的住户经不住琴声的吵闹,敲了暖气管子以示愤怒。看看表,也到了她们睡午觉的时间了,鲍奶奶嘱咐了女儿两句说赶紧把琴装好别给弄坏了,就拉着莲莲出了屋,卧室里只剩了我和晏姐俩人。“琴不错。”晏婉如瞅瞅我:“好久没弹得这么痛快了。”我装傻充愣地嗯了一声,心里有点得意。
见我不言语,晏婉如脸上一气,悻悻道:“这琴我要了,你开个价儿吧。”我想也不想道:“不卖。……三千万!”“不卖!”……三千二百万!“不卖“三千五蛋万!”
“不卖!”
晏婉如咬着后槽牙狠狠盯着我:“你个小坏蛋!你成心逗姐是不?这琴我是真的喜欢,你必须……嗯,反正今天你是别想把琴带出这个屋子了!”我芙道:“我刚才都说送你了,谁让你不要的。”
“谁知道你带来这么个宝贝,姐现在想要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晏婉如柔媚地丢了我一个白眼,说道:“姐也不占你便宜,这琴你要是给我,以前的帐咱们一笔勾销,我也不生你的气了,而且,这屋子里的东西-你随便选一个。”她指着一个保险柜道:“那个价值四千万的瓷器你选了也没关系,反正我就要这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乐了“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许反悔?”
“当然,你选吧。”
见她去拿钥匙开保险柜,我叫住了她,昊道:“我就选你于,回家时我就把你带走。”晏婉如脖子一热,扬起手来吓唬我道:“信不信姐揍死你?”
我无辜道:“是你自己说的,屋子垩钧东西随便我选一个,我选你咋了?”“你个小坏蛋,姐说的是古玩,说的是东西,姐是东西吗?”“呃,你不是东西?”“呸!你才不是东西!”“那既然你是东西,我就可以选了啊。
“你才是东西!”晏婉如气得瞪了我一下,上前一把拧住我的屁股,狠狠扭了一指头:“贫嘴,我懒得跟你说,你也就会欺负姐。她沉着脸,气呼呼地往床上一坐,扭着脑袋不理我。我呵呵笑道:“哎呀,白送你了还不行吗?”
晏婉如斜眼看看我,温柔的大眼睛向上一翻“这还像句人话。”说罢,她板着的脸也一下松弛了开,噗嗤一笑,没好气地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蛋,使劲儿往旁边拽拽,硬生生让我脸部做出了一个相当难看的造型“臭东西,你一天不气姐就不舒服是不?早晚有一天我把你屁股打开了花,你别不信,咱们走着瞧!”我乐道:“我咋没看出你生气了?我看你挺高兴的啊?”“找打!”晏婉如拍了我大腿一巴掌,唬起脸道:“说正经的呢,一会儿把那瓶子拿走。“都说白送你了。“不行,姐这个便宜占的大大了。“咱俩谁跟谁啊?还说邢土个f嘛?
晏婉如皱皱眉:“那我可不能要了,琴是好琴,可姐拿着不踏实,再说了,你家里也不富裕啊。”我一琢磨,试探道:“那你亲我一口,咱们就两清了。“你怎么不去死?”晏婉如红着脸啐我一口“小色胚!
说是这么说,但瞪了我好几眼后,晏婉如还是做贼般地瞅瞅紧关着的大门,后而转头看看我,快把嘴凑过来,在我左侧的脸蛋上吧唧了一下“好了吧?”我不知足道:“谁说让你亲我脸了,要素嘀。”“不行,这没得商量!”
我心动不已道:“姐,你还是初吻不?”袁雅珍也好,席蔓莎也罢,她们几个我都亲过唱,唯独晏婉如没亲过。
“你管得着吗!”晏婉如脸上热乎乎的,闻言就敲了我脑门一个暴栗“你也就会跟姐耍贫嘀,就会欺负姐,每次月娥一在,怎么我看你倒是都挺老实的?别说跟月娥叫板了,我瞅你连大气都不敢喘吧?嗯?”
我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不禁一瞪眼睛:“你啥时候看我不敢喘大气了?”“这也就是月娥不在你才得瑟得瑟,别以为姐不知道你,怕老蒌怕的要命。”
我一砸嘴巴“我怕她干什么啊?你是不知道,一般有其他人的情况,我都比较让着她,给她面子,所以你才误会的,其实就剩我们俩人的时候,她?她都上赶着给我捏背洗脚,端茶倒水……”吹牛呗,又不上税。看着晏婉如将信将疑的样子,我刚想再吹几句,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号码,我吓了一跳,忙对晏婉如嘘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按下接听键“喂,月娥,什么事……没啊……哦哦,我在学校呢……嗨,腰子他们非让我过去玩玩,正跟宿舍打游戏呢……对……呃,他们下楼买饭了,宿舍没人……啊?gpQs定位?你给我请求让我点接受?哎呀呀,费那个劲干啥呀,我真跟学校呢……我哪敢骗你啊……唉哟,你别生气,别生气呀……不是,真没有……诶,行,我马上回家,马上回家……你千万别生气了啊,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嗯嗯……那我挂了。放下电话,我心有余悸地捏起衣角擦了擦脑门的汗水。
晏婉如看得一阵好气“她天天给你捏背洗脚?端茶倒水?吹,你接着给我吹!”她拧了我大腿一把:“我看是你天天给她端茶倒水捏背洗脚吧?”
我脸上火辣辣的一片,这叫一个丢人啊!!1
第2章和晏姐去宾馆
“宴姐,我回家了。”
“刚一点多,着什么急走?”
“呃,月娥让我回去呢。”
“她让你回你就回?你有一点主见行不?”晏婉如似乎有些不乐意,敲了敲我的脑袋,她温温柔臬地白了我一眼珠子“死东西,你可真行,姐的话你一句都不听,月娥的话你却紧巴巴地当成个圣旨似的,你想气死姐啊?哼,月娥要是再来电话找你,你把手机给妲,姐跟她说,你送了姐一个这么大的礼,姐还没来得及谢你呢,走什么走?这样吧,下午咱们一起去趟西单,上都电影院看场电影,晚上再吃顿饭。”
我为难地苦苦一笑:“这个……”
晏婉如不满地扯扯嘴角“不行?
我忙道:“不是,行,行,你说的话我敢不听吗?
她笑着拿手指头在我额前用力一点“贫嘴吧你,早晚被你给气死!
好像从中午开始,晏婉如的心情就很不错,说罢,她笑呵呵地走回琴台上,抚着千年古琴把玩了好长时间,才是去衣柜,打开门,从昙历翻出几套衣服来,拿在手里对着镜子比划了比划,还不住征求我的意见,末了,她选了一套米黄色布科的紧身休闲裤,白衬衫,黑高跟鞋。“你外面等着,姐换衣服。“嗯嗯。十几分钟后,卧室门开,看着走出来的晏婉如,我眼睛不禁一亮。
无论颜色还是款式,这身衣服本来是非窜普通的,似乎满大街不管男女都这么穿,随便哪儿哪儿全能看见,然而这身行头穿在晏婉如身上,却显得那么不同,尤其那条米色长裤,紧绷绷地裹在丰满的美臀和修长的美腿上,没有一丝镅皱和松弛的地方,非常贴身儿,非常干练。“看啥呢:\}”晏婉如凶巴巴地一瞪我:“小色鬼。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低声道:“晏姐,你真漂亮。”
“没大没小!”晏婉如笑着刮了我鼻子头一下,掂了掂左手胳膊肘上搭着的大衣,从里面取出一串钥匙,然后带上了一个宽大的蛤蟆娩在精致的鼻梁上“出吧,小点声儿,别把我女儿吵醒了,她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假,多让她睡会儿觉吧,不然知道我出去,又得唧唧喳喳地黏着我了。”我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跟着她一起出了门。坐电梯下楼,进车库取车,晏婉如开上ag朝着西单的方向踩下油门。
北苑家园是北五环,离西单有很长一段距离,加上市区糟糕的交通状况,等我们到了西单大街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商量了一会儿,我们决定先吃晚饭,等吃饱再踏踏实实看电影。为了表示感谢,晏婉如特意选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要了红酒,要了牛排,要了一些我听都没听过的玩意儿。待天色渐黑,填饱肚子的我们才溜溜达达地进了电影院。票是晏婉如买的,好像是个爱情片,最近挺火的。
我们进去的时候电影还未开场,密密麻麻的座位上只有稀稀拉拉几十个人,看这个架势,今天的座位八成是坐不满了,于是乎,我也没按照票上指定的做次坐,而是用贼兮兮地视线观察了片刻,最后轻轻拉住晏婉如的手,拽着她往最后的一排走去。晏婉如脸一热,使劲儿把手抽回来“后面太远了,不去!”我撺掇道:“去吧去吧,那块安静。”
晏婉如恶狠狠地拧了我大腿一把:“小色鬼!姐警告你!坐后面是可以!但你不许碰姐!不然姐打断你的狗腿!信不?我含含糊糊地应着,先一个在前面带路。晏婉如哼了一声,挽住我的手,也跟了上来。
最后面的几排果然人气比前面高了不少,有几对儿准备干坏事儿的小情侣正亲亲杈我着。我踉晏姐找了个附近没人的地方坐稳,取出之前跟门口买好的爆米花拿在手里,跟晏妲一起嘎吱嘎吱地分享起来。不久后,所有灯咔地一下熄灭了,电影开场。
耳边传来轰隆隆的电影人物对话声,我心思却没放在那里,而是用余光注意着晏婉如的一举一动,我总感觉,这个机会有点太难得了,如果不做些什么,也大不应该了。只见身旁的晏姐可能太热了,擦了下脑门后,就揭开了大衣的扣子,轻轻脱掉搁到另一个空座位上,露出了被胸部绷紧的白衬衫和洁白的脖须。我看得心热难耐,就不动声色地把手凑过去,捏住她的手。晏婉如眉毛一动,也没看我。
只是我手心里立刻传来一个刺痛,被晏姐的指甲给掐了一下。我没在意,试探着瞅瞅她,旋即把她柔软的小手儿捏了捏,摸着她的手指头把玩着,一会儿蹭蹭她的小拇指,一会儿揉揉她的食指,一会儿挠挠她的手心。晏婉如许是被弄痒痒了,手一缩“别闹,揍你了啊!”我眨巴眨巴眼睛,在她丰润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油。晏婉如一下就不f了,气哄哄地打了我胳膊一下“小色胚!说了不许碰姐!”我动情道:“姐,你再亲我一下吧。”“想得美!”晏婉如恨恨掐了我一把:“要亲找你老婆去!”
我不依不饶地继续纠缠着,非要让她亲我,要不让我摸几下也行,可晏婉如就是死活不答应,甚至还拿出了杀手钢,说我要是敢糌戏她,她现在就给月娥打电话告状。我郁闷的要死,f脆一闭眼睛假寐起来。“……喂。”过了片s1,耳边传来晏婉如的声儿。我没理她,把头靠在椅子背上睡觉。
“你个小无赖!早晚有一天姐打烂你的屁股!”说完过了会儿,我交叉在胸前的右手被人抓了住,捏着我的手往晏婉如那边拉了拉,末了,手心中传来一股肉呼呼的触感,我一怔,眯眼偷偷往右一看「只瞧得晏妲没好气地把我手拽到了她的大腿上,然后就松手不管我了,垂着眼皮直勾勾地盯着电影屏幕。我心头一跳,在她腿上的捏孓几把,晏姐没反应,还在看电影。
我胆子一下就大了,坐直了身子,不断在她腿上捏着油,半晌过后,我觉得有点不满足了,便把手向后一挪,轻轻抓了她臀部一下,这里的肉明显比腿上软了些,捏在指头缝里非常有手感,非常舒服“姐,你身材妾好。”
晏婉如下意识地扭了扭屁股,瞪着我道:“别过分啊,要不姐可真急了?”
你也就会吓唬吓唬人。我不以为然地又摸了她臀一把“你让我亲一下唱,我就不摸了。”
晏婉如气道:“小坏蛋,看个电影都不老实,早知道姐就不跟你出来了。”这时,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侧头,从包里取出手机,果然,屏幕是亮着的,有电话打了进来,她捂着耳朵按下接听键“……喂,莲莲啊……嗯,妈跟你靖哥哥在电影院呢……你跟姥姥说一声,我们不回去吃了一一一一一一对●晚点回去一一一一一一”我把手往她身后一统,将晏婉如塞在裤子里的秋衣拽了出来。
晏婉如脸上一怒,啪地打了我一下,嘴里还在跟电话那头的莲莲说着话“你老老实实跟家待着……听话……下午你睡觉呢不是,妈怎么叫你啊一一一一一一好了好了●下回一定带上你一一一一一一”
晏姐顾不上我,我的手已经很顺利地从她光溜溜的后背钻进了衣服里。
掐了掐我,晏婉如急道:“乖女儿,妈这边还看电影呢,妈挂线了先!”等把手机往旁边一仍,晏姐便急赤白脸地双手去拽她衣服里的手“硕靖,我急了啊,真急了啊,别闹,迳儿不行,我可揍你了哦!”好一阵纠缠,最终还是晏婉如败下了阵。
得逞的我把俩手全搁进了她的秋衣里,好一通折腾。
晏婉如脸红心跳地吸着气,几秒钟后,她弯腰一捂胸口,把我的手死死按住“你个小流氓,姐让你亲,让你亲成不?”我手一顿,慢吞吞地从她热乎乎的衣服里拿出来,点了点自己的嘀唇。
晏婉如快整了整凌乱的衬衫,凶狠地一连打了我大腿好几巴掌,气道:“哪有你这样的啊!就会欺负姐!就会欺负姐!”等打解了气,晏姐呼呼一喘,犹豫着看看我的嘴,脸上浮起酡红,一咬后槽牙,慢悠悠地欠起身子,把两片红彤彤的唇瓣送了上来,找准位置,将上嘴唇塞进我的嘴里。
我条件反射地一搂她的后腰,身子先前一迎,和她对吻起来。
那感觉,就别提了。
才只过了片s1,晏婉如就推着我的胸口要往后撤,我却不答应「好不容易捡到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就死活搂着她,来了一个十几分钟的长吻,亲到最后,我都把晏婉如的身子从旁边的座位上抱到了自己腿上,让她横坐在我跟前,反正我们是最后一排,后面没人,也不怕挡到谁。
腻腻歪歪了好半天,我省收回嘴唇,情动地抱着她。
为了保持在我腿上的平衡,晏婉如不得已伸手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却不饶人,一下下打着我的胸口“你个小色胚!小色鬼!小白眼狼!小混蛋!小禽兽!姐清清白白了一辈子!现在都让你给毁了!我早晚被你给气死!早晚被你给气死!”可能是说话声音太大,引得不远处几对儿情侣纷纷侧日看过来,晏婉如赶快捂住脸,把脑袋埋在我肩膀上,生怕别人认出她来。我把她膝盖一抱,让她两只尖尖的黑高跟鞋踩在我左侧的扶手上。“干啥,让我下去,别让人看见!”晏婉如扭了扭腰。
“黑着呢,人家认不出你来,没事。”我揽着她的腰,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姐,没认识你之前,我就喜欢看你的节目,我妈我爸也特别迷你,真的,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这么抱着你,这么亲你,简直跟做梦似的。”
晏婉如唬起脸瞪瞪我:“告诉你,这是姐的底线了,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知道不?”底线?那玩意儿都是被逼下去的。我眨眼道:“什么其他的?”“别跟姐装傻!”晏婉如一掐我“姐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能这样容忍你已经是姐的极限了,亲亲摸摸倒也算了,你要是敢想那些事儿,姐把你的皮给剥了,那个绝对不行,懂不?”说完,她声音压低了些许←“再说你都结婚了,你不要脸,姐还要脸呢!”一场电影很快就完了。出了电影院的晏婉如把墨镜紧了紧,挽着我的手走在灯火通明的街头。搂着晏姐的腰,我心痒难耐道:“都八点了,你回去也太晚了,那啥,咳咳,要不咱俩今儿个别回家了,开个房间?”晏婉如嗖地一把松开我,瞪着眼珠子道:“姐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啊?做梦吧你!”
我无辜道:“我又没说干别的,瞧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开个房间打打牌。”晏婉如一白我:“信你我是傻子!”
我汗了一下“真就打打牌,我回家也没事儿干,这些天闲的难受,要不然你叫俩朋支过来,咱们几个找个地方打一宿麻将?”
晏婉如瞅瞅我:“小无獭,你的话我现在一句也不信!”
我也知道自己的人品太差了,苦闷地拍拍脑门,捏住她的手道:“那回京吧,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先陪你去北苑家园,然后我再打车回前门。”
晏婉如嗯了一声,和我争拉手走到停车场,开上了d&o
车上,我又是对她好一阵动手动脚,连衬衫扣子也被我解开了三颗,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秋衣。握着方向盘的晏婉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当我太过分的时候,她才会恶狠狠地掐我一把,吓唬我两句。
要是换做几个月以前,我肯定被她唬住,可她“吓唬”的次数也太多了,更何况后续根本没有什么相应的举摧,只是单纯的诈唬而已,所以弄到现在,我往往直接把她的威胁当做耳旁风,该怎么来还怎么来,反正晏姐那么温柔,肯定舍不得对我下狠手。车越开越远,但离北五环还是有着很长一段距离。
晏婉如突然放慢了车,把车开到了辅路上停稳“就到这儿吧,你早点回家。”我道:“说了迷你到家的,大晚上不安全。”
“又不是年前,有什么不安全的?你要走到了北苑再回来,指不定夜里几点到家呢,太晚了,我还不放心你呢。”晏婉如没好气地打开我在她胸脯上作乱的手,快系上衬衫扣子,轰我道:“下车下车。我恋恋不舍道:“再陪你待一会儿,不着急呢。”
晏婉如横了我一眼:“小色胚,再陪下去,姐都快给你剥光了。”她温柔地给我理了理领子,捋捋我额前的乱,捏着我的脸蛋道:“听话,早点回家,万一有记者给咱俩拘下来上了新闻,我看你怎么和月娥交待,要真那样,姐也没脸见人了。”我道:“所以我说开个房间吧,宾馆里清净,没人打扰。”晏婉如扬起手作势要打我:“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你打吧。”我往座位上一靠,把腿伸过去。晏婉如没好气地点了点我的脑闩-:“没脸没皮!羞不?”
腻味了几分钟,我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下了车,对着车窗挥手告别“慢点开,注意安全,到了家给我来个短信。”晏婉如唇角泛着暖意的笑,挥挥手,随后开着脏消失在了街头。
我真是有些舍不得她,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才是收拾回了心思,惋惜地把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上面残留的女人味,我左右一看,开始伸手跟马路上打车。忽地,一辆汽车缓缓开到了我面前,停了下来。我一看,顿时愣了愣“晏姐,怎么又回来了?”as上的晏婉如按下车窗,睁着大眼睛看了我好半晌“……真就打打牌?”我重重嘉-了五下脑袋。
晏婉如无奈一撅嘴,拿下巴指指副驾驶座“上车吧,等什么呢?”
我心中一喜,颠颠开了车门钻进去“去个中不溜的宾馆吧,档次太高的比较严,相互串房不方便勺”
晏婉如吓唬我道:“姐再信你一次,告诉你啊,到了宾馆你要是敢胡来,姐就报警,把你关到小黑屋里去!”我点头笑道:“呵呵,知道,知道,就打牌,别的啥也不干。
晏婉如伸手掐了我脸蛋一下:“别跟我嬉皮笑脸,晚上你要敢欺负姐,看我咋收拾你的!”之后,她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喂,妈……哦,我路上遇见了一个朋友,非拉着我去唱歌……对,不回去了,你让莲莲早点睡……”我这边也开始打电话。
等到了宾馆,我俩没一起进去,而是一前一后各自开了一间房,待得上了楼,我才偷偷摸摸地钻进了晏姐的屋。十进去,我俩就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乱吻着。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居然连牌都没打,就直接打进了同一个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