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瞧瞧这两孩子,一见面便不要咱们这些老人了!”谷老太君见孙女与外孙女这般的亲密,便笑着与儿媳打趣道!
季舒雨温婉一笑,附和着谷老太君道“母亲说的是!她们姐妹两就是感情好!”
说话的同时,季舒雨那含笑温和的眸子则是看着面前的云千梦与曲妃卿,心中却是长叹一口气,若非有梦儿这孩子,现在的妃卿只怕是整日以泪洗面吧!
“怎么都站着发愣,还不赶紧给王妃搬凳子!”一屋子的奴才此时正因为主子一家团圆而开心不已,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谷老太君见这些个小蹄子一个个只知道傻笑,便笑着骂道!
几个小丫头顿时争先搬着一张太师椅来到云千梦的身后,太师椅上面还细心的垫着柔软的靠枕!
待云千梦坐下,谷老太君已是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孩子,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每次从你舅舅和长卿的口中听到你遇险的消息,我和就舅母便担心不已!可怜的孩子,你到底遭遇了些什么事情?”
云千梦抬眸看着谷老太君眼底的担忧与季舒雨眼中的不放心,顿时展颜一笑,给她们一抹放心的神色,这才开口简略的把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却省略了齐靖元的事情,对于楚培的事情也只是稍稍提了一下,并未多做解释!
“大家放心,我们一路上虽有惊险,可总是能够化险为夷!而今也已经回京,相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为怕吓着谷老太君,云千梦则是淡笑着开口!
可此时瑞麟院的内室中,却因为云千梦的复述而陷入沉静中,屋内伺候的丫头婆子眼中均是包着泪水,脸上纷纷浮现惊惧担心之色,而谷老太君早已起身把云千梦抱在怀中,疼爱的抚着她的发丝心疼道“我可怜的孩子,让你受苦了!那可恶的盗贼,居然敢伤了你,楚飞扬怎就没有逮住他?”
云千梦轻搂住谷老太君,一张清丽的小脸窝在老太君的胸前,淡笑着开口“外祖母放心,夫君并未真正让我涉险!况且那是江州的地界范围,有祝知州统辖管理,这种事情自然是交给祝知州最为妥当!我们当时正在赶路,既然没有了危险,自然不能耽搁太多的时间!”
“唉!你这孩子就是会安慰人!我想,你方才定是省略了其他更加严重的事情!瞧瞧楚飞扬把我这宝贝外孙女害得,这小脸都清瘦了不少!舒雨,一会子去库房,把最好的血燕人参全部取出来,给梦儿带回去!”说着,谷老太君便对季舒雨吩咐道!
季舒雨亦是因为云千梦的复述而心惊不已,对于云千梦的遭遇更是心疼不已,不等谷老太君说完,她已是对身旁的嬷嬷低声的吩咐了!
云千梦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忙阻止两位长辈,讨饶道“梦儿多谢外祖母、舅母关心,只是梦儿如今已回京,楚王府与楚相府均是十分安全的,梦儿定不会再受惊!那些个血燕人参,还是外祖母自个留着吧!”
‘扑哧!’此时,沉默良久的曲妃卿则是掩嘴笑了出来,忙从自己祖母的怀中拉过云千梦,笑着对谷老太君开口“祖母,您还是饶了梦儿吧!她若是带着一马车的补品回去,这楚王的面子只怕是不好看了!”
“哼!若非是楚培的事情,又岂会累得我家梦儿受苦?”老太君却是一声冷哼,沉下的脸上浮现出丝丝肃穆之色,让人望之生畏!
云千梦则是扶着谷老太君重新坐下,把桌上的茶盏放在她的手中,宽慰道“外祖母,父亲当时身受重伤,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您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梦儿可是会心疼的!”
见云千梦这般贴心,谷老太君则只能长呼口气,也知外孙女许久才能来侯府一次,自然不会把这有限的相处时间用在生气上,便隐去脸上的怒意,满是睿智的眸子却是上下打量了云千梦一番,这才开口“你这孩子,如今回了京城,可要好好的调养一番,身子好了,才能尽快的怀上孩子!”
此话一出,云千梦的双颊不由得飘上两朵红晕,饶她是现代人,但总有人在自己的耳边提到子嗣的问题,依旧有些别扭!
只能拉着谷老太君的袖子晃了晃身子,那双清亮偷笑的美眸已是转向一旁的曲妃卿,打趣道“那也得等表姐出嫁了呀!”
一提及此话题,莫说谷老太君,就连季舒雨亦是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经过上次瑞王的事情,尽管后来澄清与曲妃卿无关,可毕竟是把曲妃卿牵扯进去,现在根本无人上门提亲!
这可是愁死了谷老太君与季舒雨,加上太后那头的紧逼,更是让他们烦不胜烦!
“梦儿,你就莫要取笑我了!”其实,没有人上门提亲,倒是让曲妃卿松了一口气!她便是因为担心父母祖母因为自己的年纪,而草草的应下一门亲事,如今没有人上门提亲,倒是让她轻松了不少!
只是每每看到父母等人为她发愁的模样,曲妃卿心中亦是不好受,只是却不知该如何改变如今的现状!
“外祖母与舅母莫要担心,相信表姐的好姻缘还未来!若是来了,这是挡也挡不住的!”云千梦看眼出落的更加漂亮的曲妃卿,语含深意的开口!
而谷老太君听完云千梦的话,则是与季舒雨相视一眼,双方眼中均是浮现一抹赞同的神色!
毕竟,她们的面前便有这样一则例子!太后当年为云千梦指婚嫁给辰王,却不想辰王当着玉乾帝的面便要求退婚,害得云千梦当时名誉扫地,受尽京城众人的嘲笑谩骂,其状况比之如今的曲妃卿则是更加的严重!
但这西楚却还有慧眼识珠的楚飞扬,不惧世人对云千梦那有失公平的评价,一眼便看出了云千梦的聪慧独特,进而求的云千梦的放心,两人喜结连理!
如今后悔的竟是那当初辰王,而京城中所有人对云千梦的评价也已有负面渐渐转向正面!
是啊,在错嫁了曲若离之后,谷老太君对于高门之妇的身份也已是渐渐看淡,只要对方能够让曲妃卿幸福,她又何必在乎太多?
“梦儿,你瞧这满朝文武中,可有满意的人选?”即便是小官吏,只要人品好,对妃卿真心,谷老太君便会列入考虑之中!况且妃卿性子较为纯善,那些豪门大院也不见得适合她!
云千梦见谷老太君问起此事,先是看了眼面色略显紧张焦急的曲妃卿,对她安抚一笑,随即看向谷老太君,不答反问道“外祖母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其实,这满朝文武中,可塑之才比比皆是!只是,这选婿却不是选朝廷栋梁,不仅仅是对方满意表姐便可行的!这也需要表姐的点头,否则岂不是平添一对怨偶?”
在曲妃卿紧张的神色中,云千梦缓缓开口,不但说出了曲妃卿的心声,亦是道明了谷老太君的担忧!
“祖母,妃儿不要嫁人!妃儿就是愿意呆在侯府,永远伺候祖母!”曲妃卿见云千梦给了自己一个眼色,便起身撒娇道“祖母,孙女可是趁着这些日子给梦儿绣了好些花样,这就便带她过去看看!”
“你呀!就会给我们打马虎眼!得,今儿个梦儿好不容易过来,祖母便也不唠叨你了,你们姐妹两便去听雨轩说些瞧瞧话吧!”谷老太君见孙女不爱听这些话,且曲妃卿毕竟是个未出嫁的闺女,有些话的确不方便在她面前提起,便痛快的放行!
闻言,云千梦浅笑着站起身,对两位长辈福了福身,便与曲妃卿相携走出瑞麟院!
“呼!”外面阳光明媚,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让曲妃卿也跟着呼出一口气!
云千梦看着她这般遇劫重生的模样,便轻声的笑了起来,随即促狭道“表姐,瞧把你吓得!”
曲妃卿却是苦笑一声,挽过云千梦的手臂,与她并肩走在廊檐下,低声道“当真是十分畏惧祖母提起此事!”
见曲妃卿这略带感慨无奈的声音,云千梦脚下的步子微微停顿,侧脸看向微蹙眉的曲妃卿,带着一丝试探道“我方才对外祖母所说的皆是真话!满朝文武中,的确有不少的可塑之才,其中也不乏专一之人!表姐既然已经放弃那人,为何不能看一看他之外的其他人?或许能够找到更加合适的!永远的怀念那个人,蹉跎的,也不过是你的年岁!”
静心听着云千梦的开导,曲妃卿却在听完后,目光狐疑的凝视着云千梦,有丝不确定道“梦儿,你是不是发现什么?”
见曲妃卿已是猜出些许,云千梦抿唇一笑,轻拍了拍她的手,淡雅道“我只是不愿表姐永远活在回忆中!其实,这世间海阔天空,并非咱们生活的这一方小院这般狭小!这世间的人也是形形色色,没有接触便抵触旁人,是最糟糕的一种处事态度!表姐,放开你的眼界,你会发现另一片天空的!”
自始至终,云千梦均没有提到寒澈的名字!只是希望曲妃卿能够看一看旁边的人,能够多发现一颗捍卫她的真心!
曲妃卿静静的品味着云千梦的话,忽而展颜一笑,如一朵芙蓉盛开般惹人怜爱,只见她搂紧云千梦的手臂,一手则是点了点云千梦的额头,淡然道“你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说服我!”
见曲妃卿听进了自己的话,云千梦亦是勾唇一笑“表姐都给梦儿绣了些什么花样?我可要好好的欣赏一番!”
“那咱们快回听雨轩吧!”见云千梦又调皮了起来,曲妃卿轻笑出声,两道倩影在阳光下缓缓远去……
而此时的大殿上,却是陷入一片死寂中!
玉乾帝在看完楚飞扬的奏折后,则是久久不曾开口,冷淡的脸上没有半丝的表情,让所有人猜不出他此时心中想着什么!
就连伺候他多年的余公公,在看到玉乾帝这般高深莫测的表情后,一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心也不禁跟着紧张了起来,不由得猜测起楚王在奏折中到底禀报了些什么事情!
而楚飞扬似乎早已料到会有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含着浅笑的脸上却是没有半丝畏惧之意,只是稳如泰山的立于大殿的中央,对于玉乾帝那隐隐传来的压迫力与四周的揣测目光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担忧!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玉乾帝依旧是保持着双手撑在龙案的动作,众大臣早已是心如捣鼓畏惧不已!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楚王嘴角含笑,神色淡然的立于大殿上,散发着睿智光芒的黑眸中所蕴含的稳重镇定始终没有动摇过,而立于两旁的大臣们却已有些偷偷开始擦拭头上的冷汗!
一炷香过去,玉乾帝头上冕旒的垂珠在这段时间内竟丝毫没有摆动过,而楚飞扬嘴角的笑意却从未减少半分!
“皇上!”余公公见底下的大臣们均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场,便只能大着胆子低声提醒玉乾帝,希望能够结束这长时间的沉默!
一道凌厉的目光顿时射向余公公,吓得余公公立即闭上了嘴,不敢再开口!
而直到此时,沉寂的大殿上,终于响起垂珠相撞的清脆声响!
“楚王,这奏折中所禀报的事情可都属实?可是全部有凭有据?此事人命关天,可不能鲁莽行事!”玉乾帝微皱眉,这才缓缓开口,只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让众大臣均不明白皇上到底在说何事,而楚王的折子中又是提到了何事!
“回禀皇上,微臣奏折中所禀奏的事情,件件属实!皇上若有疑虑,大可询问兵部侍郎!”楚飞扬朗声回道,不卑不亢间展现的浩然正气让人折服!
而听到楚飞扬这番话的玉乾帝,却再次沉默了起来,目光透过珠帘射向立于队伍中的韩少勉,右手则是习惯性的搭在龙案上,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似是在考虑整件事情的真实性!
韩少勉则是与其他人一样立于大殿上,只是相较于其他人畏惧的低下头的模样,韩少勉却是挺直腰杆立于众人之中,亦是满脸正色的接受着玉乾帝的检阅!
立于前面的端王却是微微侧头,看了后面的韩少勉一眼,随即有转头仔细的看了看玉乾帝,这才恢复方才站立的模样!
“左相何在?”半晌,玉乾帝转开看向韩少勉的眼,淡淡的开口!
“微臣在!”被玉乾帝点名,寒澈一个跨步走出队列,清声回道!
“楚王方才的奏折中涉及几件大案,朕看之心头大震,遂命你彻查这些事情,给朕一个答复!”把手中的折子交给余公公,玉乾帝下旨道!
闻言,朝中百官纷纷面面相觑,他们虽知玉乾帝偏向这新科状元,不但钦点其为庶吉士,更是在寒澈修习不满三年内荣升他为左相!
可如今,皇上竟为了给这位新左相立威,率先拿楚王开刀!
况且众人心中也是明了,楚王处事向来果断明了,判决也素来公正,如今却让寒澈重审楚王的折子,这岂不是对楚王的不信任以及能力的质疑吗?还是说皇上与楚王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皇上不再顾及楚王的颜面?
而此时被授命的寒澈亦是心头一颤,终于明白玉乾帝为何会在昨晚召自己与楚王进宫!这样明里暗里的探视,加上今日在朝堂之上的这番举动,即便他自己心中明白应当如何做,但在外人的眼中,只怕早已把他归于玉乾帝一派!
心头不禁为玉乾帝的计谋暗自咬牙,但寒澈的脸上却是淡漠如初,只见他在众人略带有敌意的目光中,用极其冷静的声音回道“微臣遵旨!”
见寒澈接下自己的圣旨,玉乾帝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了些,不似方才带有杀气的肃穆,只是冰冷的双目却是再次转向面不改色的楚飞扬,随即开口“楚王方才的折子中,涉及到几件大事!一则,为南寻一事!楚王依照先前对朕以及朝廷的许诺,成功的收南寻国为附属国,每年按照楚王与南寻摄政王南奕君所拟定的诏书,向朝廷缴纳钱粮税贡!此乃喜事一件,楚王能够办妥,也为西楚南边暂时除去了一个隐患!朕本应嘉奖楚王,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朕有些为难!众爱卿可为朕想想,朕该如何做!”
玉乾帝把奏折中唯一一件称得上喜事的事情最先提了出来,随后却又卖关子的询问百官,让除了楚飞扬之外的所有人均是一愣,随即不由得暗暗猜想,到底楚王是做了何事,让皇上如此的难以抉择!
就连辰王、海王等人的目光,也不由得在玉乾帝与楚飞扬只见快速的转了几圈!
只是,这些人脑中所想的却与百官不同,他们与楚飞扬玉乾帝立场不同,派别亦是不同!玉乾帝派楚飞扬去南寻处理事情,一则的确有防范楚飞扬的用意,但此刻玉乾帝的现状,却还是要依仗楚飞扬的,否则也不会派他较为信任的楚飞扬前去南寻处理吕鑫惹出的祸事!
但此刻,在楚飞扬返京后,玉乾帝的态度却是大为扭转,隐隐然已显强硬之势,更是在朝堂之上表面上与楚飞扬发生正面的冲突!
这一点则是最让江沐辰与海全在意的!难保这君臣二人不是在联手做戏给他们看,让他们放松警惕好以趁机除掉他们!
思及此,海全嘴角的温和笑意渐渐的淡去了几分,而江沐辰本就冷然的目光便更加的冰冷,只是两人却并未开口参与到此事中,而是静观其变的观察着如今朝中的走势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变化!
而寒澈却因为玉乾帝方才的话,那握着奏折的手微微一紧,半敛的眼眸中射出一抹冷光!玉乾帝已是把事情交由他办理,此时却又提起奏折中的事情,看样子,他不但是想以此逼迫自己站在他的阵营中,更是想让自己明白,他既然能够给予自己如今的一切,却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收走这一切!
好一个帝王,这番曲折的用意当真是用心良苦!
“不知还有何事情,让皇上这般为难!”曲凌傲见满朝文武均是陷入不安中,便沉声开口问着!
只是,他的问话中却并未提及楚飞扬,只是询问是何事,却让玉乾帝原本敲着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顿,沉吟片刻这才缓缓开口“南寻一事与吕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楚王为何只把楚培带回了京城,而并未把吕鑫一同带回来?让他驻守南寻一事,楚王也并未上报朝廷,难道楚王认为自己能够调遣朝中所有的武将与军队吗?”
玉乾帝此言一出,众人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心中更是一惊,没想到楚王手段如此了得,竟把那向来张扬跋扈的虎威将军留在了南寻,这无疑便是硬生生的砍掉了玉乾帝的一条胳膊,也难怪皇上已有动怒之态!
楚飞扬见玉乾帝已是等不了让寒澈调查此事便开始对自己发难,不由得勾唇一笑,谈笑间的气势依旧是无人能及“皇上息怒!微臣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各位均知,西楚州县之中的驻防军、城防军人数均是有着严格的控制!一来能够保卫百姓,抵御有心之人的反抗!二来则是每个人均是各安其位,不会因为兵力太过冗多而造成百姓与朝廷的负担!三则也是为了防止各州县的父母官起了二心!在这样的情况下,幽州以及其周边临城的驻防军、城防军则是不能动的!尤其幽州与南寻交界,更是不能随意的抽动与调派!而夏吉副统领所带领的三千禁卫军在前往幽州时便已是折损了两千多,况且,即便三千禁卫军均在,以堪堪三千的人马又如何能够驻守南寻?加上咱们西楚刚刚让南寻签下诏书,若不立即派人驻守,只怕会给南寻喘息的时机!届时,咱们要付出的代价可就比现在的要惨烈上几万倍!微臣左思右想,这才艰难的决定让虎威将军留下驻守南寻!还请皇上能够体谅微臣为朝廷为皇上着想的这片赤诚之心!”
一番话,条理分明、字字在理,即便是玉乾帝亦是在这一时半会中找不出反驳的话,只是那原本微张的五指,却在听完楚飞扬的分析后,慢慢的握成了拳!
而此时,文武百官也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均是对楚王此番举动认同的点了点头!
“情况既然这般的紧急,那当初楚王在上奏收南寻为附属国一事时,为何不把虎威将军的事情写在奏折中?如今北齐依旧是虎视眈眈,而东羽的国力也越发的强盛,楚王让身经百战的虎威将军常驻南寻,岂不是大材小用,损失了我西楚的一员大将?”而这时,辰王却是冰冷的开口,毫无温度的目光凛冽的射向楚飞扬,似是想用眼中的冰风刺探出楚飞扬心中的诡计!
楚飞扬微微侧身,含笑的黑眸直射江沐辰冰冷的眼眸,薄唇则是轻轻翻动,说出自己的理由“辰王又岂知本王没有考虑过此事?可是,这调兵遣将又岂是辰王动嘴说说这般简单?您可知,调遣一万人马,这沿途之中需要耗费多少粮食?这会给沿途的老百姓增加多少的负担?更何况,南寻国还有一个摄政王坐镇,区区一万人禄怕还威慑不了善于用兵的他!那么,皇上至少要往南寻调遣五万的人马,这无疑便是增加了国库的负担!况且,南寻位于西楚最南边,而我们的兵力因为去年与北齐一战,还聚集在北方一带,这一南一北即便是跑步前进,只怕最少也要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内若是发生了其他的变故,这个责任由谁承担?当然,辰王并未有太多的作战经验,自然不能明白时间对于军情是多么的重要,这也是能够理解的!”
一段话,不但又挡回了江沐辰刁钻的问话,又是奚落了辰王一番,让江沐辰面色一沉,更加让人不敢直视!
“辰王没有与那南奕君打过交道,只怕不会明白此人的厉害之处!此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若是放在咱们西楚,也定是有用之才!若王爷认为南寻因为签下了诏书便高枕无忧,那便是大错特错了!南奕君之所以这般做,只是为了南寻的百姓着想,但却不能因此让我们否定他本身的能力!这样一个有本事的人,本王不认为留下吕鑫是大材小用,反倒认为这可以更加锻炼虎威将军的心智!”而楚飞扬却丝毫不畏惧辰王此时难看的脸色,依旧继续着方才的话题,直到全部说完,这才重新转过身以正面面对玉乾帝,以认错的口气开口“皇上,微臣未能事先把此事上报朝廷,还请皇上责罚!只是,当时皇上的朱批中亦是说明南寻一事由微臣全权负责,微臣便认为可以把虎威将军留在南寻!却不想微臣揣摩错了圣意,还请皇上责罚!”
说着,楚飞扬便掀起身前的衣摆打算下跪!
“楚爱卿何必如此!”楚飞扬的膝盖还未弯曲,大殿上便响起玉乾帝清朗之声“楚王所想一切均是以朝廷以百姓为出发点,朕怎会为此而责罚于你,快起来吧!”
“微臣多谢皇上!”而楚飞扬却也没有真正下跪之意,他方才已是把利弊尽数分析清楚,若此时玉乾帝还眼睁睁的看着他下跪认错,只怕在百官的心中,玉乾帝便成了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昏君,届时官心尽失,玉乾帝这个皇帝也就不用做了!
“只是,幽州谢家一事又该如何解释?”此次,玉乾帝脸上并未浮现焦虑怒意,心底的盘算一重高过一重,对于楚飞扬奏折中提到的这几件事情,有太多的疑点和漏洞,他倒要看看楚飞扬如何一件件自圆其说而不自相矛盾!
闻言,楚飞扬敛去脸上的浅笑,神色肃穆道“回皇上的话,谢家一案微臣已经审理明白!谢家族长谢英萍与谢府的几位管事被处于斩首,谢家所有成年男女均是被判处充军,而尚未成年的孩童,则被施以流放!而其中经过与事情的原委,臣已尽数详细的写在奏折中!”
“这么说来,谢家一案就只是谢家一介商贾所为?幽州的官员就没有一丁点的错处?朕倒是有些好奇,谢家只是商贾,何来这么大的本领,竟能够独占幽州所有的玉矿!这简直就是在侵吞西楚的钱财,这样可恶之人,楚王居然心慈手软的只斩杀了谢家族长与几名管事,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朕若是没有记错,楚培续弦的夫人则是谢家之人,据说她此时还在楚王府中,不知楚王打算如何处置她?”紧接着,玉乾帝开始提出第二个让他为难的事情!
这些日子一来,幽州玉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西楚上下无人不知玉矿即将拍卖一事,也因此知道这幽州谢家乃是曾经幽州最大的玉器商,却不想,谢家之所以能够成为最大的玉器商,皆是因为谢家掌握了幽州所有的玉矿!
百官的目光顿时尽数看向立于大殿中的楚飞扬,只见那道紫色的背影挺拔颀长,坚毅之气即便只是一个背影,却已是深深的刻在人的脑中挥之不去!
“回禀皇上,微臣也是深觉此事棘手,便把楚培带回了京城交由皇上亲自审理!毕竟,一来楚培这么多年管理幽州皆没有出现大的疏漏与纰漏,微臣前去幽州也看到那边的百姓丰衣足食十分的安泰!二来,楚培始终是微臣的亲身父亲,在这件事情上,臣自然是要避嫌!至于谢家一案,臣在奏折中已是叙述的十分清楚,且供词上也已有谢英萍等人的画押签字,是臣与韩侍郎一同审案,亲自看他们画押的!”楚飞扬半敛着眼眸,淡淡的说出谢家的事情!
“韩侍郎,楚王所言可都是真的?”见楚飞扬提到韩少勉,玉乾帝目光凌厉的转向韩少勉,严肃的问着!
“回皇上,楚王所言属实!却是是微臣与楚王一同审理谢家一案,那谢英萍也的确是点头认罪的!请皇上稍等几日,待臣整理出所有的供词让皇上过目!”见玉乾帝点名自己,韩少勉则是大步跨出列,朗声回答着玉乾帝的问题,声音清朗、态度严肃,且让人听不出他的政见是偏向于谁!
见韩少勉如此说,玉乾帝的目光则又看向保持沉默的端王,见他满面平静的立于队列中,便点了点头,思索片刻,重新开口“既然如此,那此时便由你与寒相负责,你们二人均是此届科举考试的文武状元,朕欣赏你们的学识能力,也相信你们会办好此事,莫要让朕失望!”
“微臣遵旨!”寒澈与韩少勉同时弯腰回道!
“刑部尚书!”而玉乾帝的目光则已是转向另一个目标,紧盯着曲长卿!
“微臣在!”曲长卿沉稳的站了出来,冷静的等着玉乾帝开口!
而看着曲长卿出列,玉乾帝却没有立即开口,手指不自觉的又轻敲着桌面,珠帘后那锐利的双目则是来回的在楚飞扬与曲长卿身上打量了几圈,最后才收回视线,缓缓开口“边疆大吏楚培管辖幽州期间,任由其亲属谢家私自采掘玉矿,即刻起撤去边疆大吏,收入刑部大牢,择日审判!至于其亲眷,朕顾念老楚王一身为西楚所立汗马功劳,则格外开恩,准许其呆在楚王府中,但不可随意楚出府,以备传召!”
曲长卿静心听着玉乾帝的口谕,半垂的眸子平静如水却又隐藏着其他的心思,只听见他郎朗开口“微臣遵旨!”
“曲爱卿与楚王一家乃是姻亲,朕本不应把此事交由你做,可你如今是刑部尚书,且这些日子以来的办案态度亦是公正严明,不徇私不枉法,希望在楚培一事上,曲爱卿同样不会让朕失望!”而玉乾帝却又是加了这么一句话,似是在提醒曲长卿不可因为楚培是楚飞扬父亲的身份而另眼相待,却又是在告诉满朝文武百官,楚家根基之深,已是涉及到每一个衙门!
楚飞扬又岂会看不出玉乾帝的心思?皇恩浩荡之下隐藏的则是无法估量的杀意!
“微臣遵旨!”而曲长卿的回答永远是千篇一律的‘微臣遵旨’!这让玉乾帝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再针对曲长卿说其他的话!
“户部尚书!”再次的开口,这次点名的却是曲炎!
“微臣在!”看了半天,曲炎没想到玉乾帝会突然点名自己,有些忐忑的从队列中站出来,扫了眼最前列的辰王,随即低头等着玉乾帝的吩咐!
“幽州玉矿既然是公开拍卖,那么户部可有收到拍卖玉矿采掘权的税银?”淡声问着曲炎,玉乾帝的目光则是放在楚飞扬的脸上,但对方依旧是一脸的淡然,始终让人窥视不到半点内心的想法!
曲炎则是没有想到玉乾帝会问自己这件事情,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思索再三,这才小心的回答“回皇上,尚未有幽州的银子运到户部!”
“是吗?”极淡的声音,却是泛着无边的冷意,玉乾帝收回搭在龙案上的双手,改而端坐龙椅,双目神色一凛,冷声质问道“你身为户部尚书,岂会连这样的事情也要朕亲自询问?”
曲炎心中一阵委屈,岂会料到皇上在楚王那边吃了软钉子,竟把气撒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又是辰王的人,只怕这回皇上不会饶过他了!
低着的脸上一片憋屈,曲炎只能‘扑通’一声跪下,大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幽州玉矿众多,想必幽州官衙一时半会还未整理完毕,只要他们呈报上来,臣一定立即进宫禀报皇上!”
说着,曲炎上身紧紧的趴在地上,不敢再去触怒龙颜!
“皇上,微臣倒是认为此事怪不得户部尚书!”而辰王却是破天荒的开口替曲炎说情!
见素来冰冷无情的辰王竟为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说情,玉乾帝饶有兴味的看向他,冷笑道“他身在其位,却是不谋其事,就连最基本的事情也不知晓,难道朕不惩罚他,还要褒奖他吗?”
一番话,看似是在责备曲炎,却是在借着曲炎指责江沐辰的不臣之心!
江沐辰自是明白玉乾帝借题发挥的用意,只见他面色冰冷一片,冷肃的扫了曲炎一眼,转而直视玉乾帝,缓缓开口“皇上忘了,此事本就是交由楚王,应该询问的也是楚王!户部尚书始终呆在京城,又岂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知晓幽州的财务状况?”
一句话,又把所有的矛头绕到了楚飞扬的头上,不等玉乾帝开口质问,楚飞扬便义正言辞道“辰王所言差异!本王只是全权负责南寻一事!而幽州一事只是协助韩侍郎!而韩侍郎亦只是打理幽州的治安,这户部的事情自然还是在曲尚书的管辖范围!”
几句话,又是把责任丢在了曲炎的身上,又是极其高明为自己与韩少勉撇清了关系!
却让玉乾帝一阵头疼,这楚飞扬果真是老奸巨猾的人物,明知自己已有拉拢韩少勉的趋向,便搅浑一池清水把韩少勉拖了下水!自己若是在此时责怪他,那连带着韩少勉也会受罚,届时端王的立场只怕也会产生动摇!
好好好,不愧是楚飞扬,当真是让人燃烧起与之相斗的斗志!
江沐辰亦是冷目射向楚飞扬,眼底不悦的神色已是隐隐然有浮现的趋势!
“罢了,你起来吧!若是再有下次,你这户部尚书也不用做了!”心头恼怒的摆摆手,玉乾帝给余公公一个眼神,随即站起身返回后宫!
“退朝!”一声高呼声顿时响起,百官恭送玉乾帝离开大殿!
“夏吉如今如何?”心头一团怒火,玉乾帝的步子极其快速的走向上书房!
“回皇上,夏副统领身子已经好了,如今他已是代替前去普国庵的乌统领在宫中巡查!”余公公心知玉乾帝今日在大殿上吃尽楚王的钉子,心中定是颇多不甘,便只能小心的回答着他的问话,免得落得那户部尚书一样的下场,届时可没有第二个辰王为他说项!
“是吗?他倒是舒服,睡了几个月,一回到京城又突然好了!”猛地停住脚步,玉乾帝双目半眯,看着眼底的阳光晕染出七彩的光芒,玉乾帝话中有话的冷笑道!
“皇上,您的意思是?”不敢胡乱的猜疑,且此事涉及前朝一事,余公公自然更不敢胡乱发表意见!
“一会你亲自去荣善堂,请聂怀远前去容府,为陈老太君看病!朕倒要看看这病到底是好的了,还是好不了了!”语毕,便见玉乾帝重新抬步,朝着上书房而去!
而余公公却是满面的不解,看着玉乾帝的身影满是疑惑,这皇上莫非是被楚王气糊涂了,怎么前一句与后一句竟这般不搭调?
眉头狠得皱了一下,余公公赶紧提起衣摆朝着玉乾帝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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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国庆节快乐!
第二百四十三章 继续万更!
百第二百四十四章
本文内容楚王妃244章节,如果你喜欢楚王妃244章节请收藏楚王妃244章节!听到楚飞扬竟用极寒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楚培原本满含怒气的脸色骤然一变,泛白的脸上划过一丝愕然,亦是没有想到楚飞扬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好看的小说:侯爷的失宠夫人:帝妃在侧TXT下载!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重要到值得你去玷污爷爷对你的父爱!’
脑中反复的旋转着楚飞扬这句既含有指责又带有抱不平的话,楚培半晌才回过神来,只是当他想继续与楚飞扬进行辩驳时,却发现楚飞扬已是离开了大牢!
“王爷!”见楚飞扬走出牢房,曲长卿则是立即迎上前,却只是轻唤一声,并未对于楚培的事情进行评价与议论!
见曲长卿尽量避免谈及楚培,楚飞扬心中亦知此次玉乾帝的确给曲长卿出了一个难题!若是对于楚培的案件判得过轻,那么曲长卿便会被冠上包庇的罪名,但若是下重手重罚,亦是不好向自己交代!
楚飞扬看出曲长卿正处于矛盾之中,也知曲长卿并不仅仅是一个刑部尚亦或者云千梦的表哥,他还背负着整个曲氏家族,他的一举一动皆在玉乾帝的眼底,若是走错一步,只怕会给整个家族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浅笑着看着曲长卿,楚飞扬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今儿个梦儿可是去辅国公府探望老太君,只怕老太君定会留梦儿用晚膳!”
说着,便见楚飞扬率先走向一旁的马厩!
曲长卿转身看着楚飞扬的背影,清亮正直的目光微微一沉,心中明白王爷并未有为难自己的意思,其他友正在看:智斗小三!
“还不快上马?”夕阳中,楚飞扬迎着火红的霞光端坐马背,灿若星辰的眸子含着浅淡的笑意,却发现曲长卿犹自陷在沉思中,便朗声开口提醒!
“是!”听到楚飞扬的提醒,曲长卿立即回神,随即点头牵过衙役牵过的马匹翻身上了马背,与楚飞扬一起策马奔向辅国公府!
两人马术了得,很快便到达辅国公府,却见习凛此时正站在辅国公府的门外!
“王爷!”终于等来了楚飞扬,习凛立即上前,牵过楚飞扬的马匹交给辅国公府的小厮,在看到之后达到的曲长卿时,立即行礼“见过曲大人!”
曲长卿看眼习凛,见他似有事情禀报楚飞扬,便识趣的开口“王爷,不如先去下官的房吧!”
楚飞扬亦是察觉到习凛有话要说,便对曲长卿点了点头,领着习凛走进辅国公府,来到曲长卿的出云阁,这才开口问着“出了何事?”
“王爷,今日皇上已经命余公公前往荣善堂,把聂大夫接去容府,为陈老太君看病!”习凛受楚飞扬之命,始终紧盯着容府的动静,如今宫中终于行动了,便立即跑回来禀报楚飞扬!
听完习凛的禀报,楚飞扬眼底闪过一抹讽刺,继而淡然开口“他的确是心急了!除此之外,还有何情况!”
习凛立即跨步上前,低声在楚飞扬的耳边低语了一番!
只见楚飞扬眼底的讥讽瞬而转便为一抹冷肃的杀气,嘴角渐渐浮上一朵冰冷的笑意,随即轻声吩咐了习凛一连串的事情!
“可算是被我找到了,其他友正在看:我知道你是怎么剩下的TXT下载!”正在此时,云千梦领着慕春款步走了过来,却见楚飞扬嘴边含着一丝危险的笑容,而习凛亦是满面的严肃!云千梦便留下慕春站在出云阁的院外,独自一人走进院中!
转身看到云千梦走来,楚飞扬脸上的戾气瞬间隐去,转化成一抹柔情似水的宠溺,对习凛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则是迎着云千梦而去!
“本想先去瑞麟院找你,不想被事情耽搁了!”牵过云千梦的手拉近她的身子,见今日云千梦眉眼间均是笑意,便知她在辅国公府定是过的十分愉快!
云千梦则是看着习凛的身影消失在出云阁的院门口,眼底不期然的染上一层深思,却是久久没有回头注视自己的夫君!
楚飞扬见自己站在云千梦的面前,却依旧没有引起小妻子的注意,反倒是紧盯着习凛的背影,顿时挑起眉梢,抬起手握住云千梦精致的下颚,轻柔的转过小妻子的脸,佯怒道“梦儿,看什么呢?难道为夫还不够你看的?”
云千梦收起眼底的深思,不禁因为楚飞扬的话莞尔一笑,随即主动伸出手抱住楚飞扬的右臂,柔软的身子轻靠在楚飞扬的身旁,淡笑着开口“夫君的魅力可是无人能够抵挡!小女子可已是神魂颠倒了!只是心中有些不解,夫君方才与习凛在表哥的院子中说着什么悄悄话,竟这般神秘!”
听着云千梦娇柔的声音,楚飞扬心头一阵舒坦,不由得低下头看向她,却见云千梦亦是抬起头,睁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美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顿时让楚飞扬心头一紧,随即微弯腰,快速的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啄一口,在云千梦圆睁的目光中笑的灿然得意!
“还不说?”作势便要推开楚飞扬,云千梦美眸四下看了看,在确定方才楚飞扬的举动没有被任何人看到后,这才轻呼了一口气!
“别恼!我说还不行吗?”手臂猛地贴近身子,楚飞扬强势的不让云千梦抽出手,左手更是紧紧地握着她伸进自己臂弯中的小手,眼中含笑,好看的小说:重生之无敌匹夫TXT下载。WWW.HUNHUN.NET/混混小说网/无告全文字TXT下载口气屈服道!
楚飞扬则是在云千梦期待的目光中缓缓低下身子,随即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出方才得到的消息!
“想不到皇上的速度竟也这么快!怎么,他等不及了?”听完楚飞扬的复述,云千梦秀眉微蹙,脸上不由得蒙上一层深沉,心底却不由得为容家担忧了起来!
“他的确是等不及了!平日里看得到吃不到便已够憋屈了,更何况如今人在宫外,就连想看一眼也难,皇上自然是心头焦急!更何况,容贵妃可是个大美人,任谁也不会放任她独守空房的!”楚飞扬轻拍了拍云千梦的小手,淡淡的开口,慢慢的领着她走出出云阁!
“只怕皇上不会请九玄师太为陈老太君作法!”这才是最让人头痛的地方!
容贤太妃与九玄师太私交甚好,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玉乾帝更不可能不知道!
为了以防九玄师太偏帮容家,玉乾帝定不会让九玄师太为陈老太君作法,免得他拥抱美人的美梦破灭!
“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也不必太过担心!”楚飞扬则是展颜一笑,随即神秘的对云千梦浅声说道“他不想让九玄师太作法,但咱们让他不得不请九玄师太出山,这不就可以了?”
“看样子,你已经想好了一切了?”见楚飞扬神色淡然,眉宇间皆是自信满满,云千梦轻笑出声!
“走吧,咱们去探望老太君!”而楚飞扬却是卖着关子,拥着云千梦往瑞麟院的方向走去,就是不愿痛快的把所有的计划告诉云千梦!
“夫君,好夫君,你就说吧!”云千梦则是耍赖的不肯往前走,娇俏的身子往后仰去,就是不愿走路,除非楚飞扬愿意说出实情!
“哼,现在知道为夫好了?梦儿乖,多叫几声,好看的小说:十宗罪2!”一句‘好夫君’已是让楚飞扬心花怒放,此时更是不放过任何的好机会诱哄着!只见他铁臂紧搂住云千梦的纤腰以防她摔倒,眼底却满是戏谑的笑意直盯着撒娇的云千梦,微扬的唇角让人沉醉,在夕阳下泛出一圈圈潋滟的光芒!
“夫君、好夫君!”云千梦脸颊微红,在楚飞扬的注视下缓缓开口,脸庞的红霞已是盖过了天边的红云,美不胜收却也让楚飞扬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打算攫住那微撅起的红唇!
“不要!这可不是梦馨小筑!”一双泛着清香的手顿时捂住楚飞扬俯下来的薄唇,云千梦双目含着羞涩的开口!
随即便见云千梦在楚飞扬的怀中站直身子,伸手替楚飞扬整理了胸前的衣襟,随即牵起他的手缓缓漫步在长廊上,两人一面细聊一面欣赏着夕阳西下!
翌日!
“公子、公子,宫中又来人了!”容府管家看着停在容府门外浩浩荡荡的队伍,立即提起衣摆朝着房跑去!
“出了何事?”管家的嗓音早已是传进了容云鹤的房,只见他停下拨弄算盘的手,合上正在核算的账簿,淡然的抬起头沉声问着!
“公子,那余公公竟带着宫中的法师来了咱们容府!说是来为老太君捉鬼除妖!奴才不敢随意把他们带去静心,便让小厮先带他们前去前厅用茶!”管家抹了抹汗,立即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心头亦是有些焦急,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肆儿听到管家的禀报,神色顿时一紧,目光带着担忧的看向容云鹤,心中不禁为自家公子捏了一把汗!
“是吗?随我来!”而听完这一切的容云鹤却是面色不该,依旧是冷静异常的表情,只见他收起账簿站起身,领着肆儿与管家走向前厅!
一路上,容府婢女小厮各司其职,专注的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并未因为外面声势浩大的阵仗而乱了方寸,好看的小说:时光之城最新章节!
只是容云鹤还未到达前厅,便见容老爷亦是急匆匆的从自己的院落赶了过来,父子二人见面却是无话可说,容云鹤眼底神色淡漠,而容老爷眼中却尽是厌恶!
“若非是你这个妖怪作祟,母亲何故会遭此一劫?”还不等管家肆儿行礼,便已是听见容老爷开口谩骂道,神色之中尽是对容云鹤的嫌弃,却没有靠近容云鹤,把他当作蛇蝎般的避之不及!
对于这样的言论,容云鹤自小到大已是听过无数遍,只见他双目淡漠的扫了气急败坏的容老爷一眼,随即领着管家与肆儿继续往前走去,徒留下满面怒容的容老爷原地发怒!
“草民见过余公公!”踏进前厅,容云鹤暗藏锐利的眸子则是一扫厅内坐着的众人,只见余公公领着一位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坐在厅内,那男子一身道服、满头黑发高高束起用缎布包裹住,右手边的桌上则是摆放着拂尘,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容公子气了!容公子,这是宫内的法师,俞道长!俞道长法力高深,皇上特意让道长随奴才前来容府,专门为老太君驱魔降妖!”见容云鹤走了进来,余公公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笑着为互不相识的双方做着介绍!
“容云鹤见过道长!”容云鹤彬彬有礼的向那面色肃穆不拘言笑的俞道长拱手道!
“见过容公子!”那俞道长却没有拿正眼瞧容云鹤,只是极其冷淡的朝容云鹤微点了下头,随即不再开口,相较于容云鹤的有礼,那俞道长甚至没有起身!
“呵呵,俞道长常年研究道法,倒是对尘世间的礼数有些生疏了,还请容公子莫要见怪!”见俞道长在面对西楚首富时竟这般的傲慢,余公公脸上只觉无光,只能讪讪一笑的与容云鹤打着哈哈,只希望容云鹤莫要因为俞道长的态度而迁怒到玉乾帝的身上!
“公公所言极是,云鹤又岂会有不满之意?道长能随公公出宫为祖母作法,已是容府的荣幸,其他友正在看:逐尘!草民又岂敢怪罪道长,只希望道长莫要怪罪容府招待不周!”容云鹤向来少话,更不会这般的溜须拍马,可方才这番话却让肆儿半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不明白自家公子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对那个杂毛老道这般气,就差把他捧上天了!
只不过,容云鹤的这番话却是起到了作用,只见那俞道长方才还略微挂着的脸色,在听完容云鹤的恭维后,却是平和了不少,不似方才的阴沉!
“余公公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还请公公见谅!”此时,容老爷则是一脚踏进前厅,眼中只有余公公的他径直走向余公公,并未注意到俞道长!
“容老爷,想不到您今日竟在府中!”余公公则是笑着与容老爷寒暄,能够得到容家两位主事者的重视,他的脸上自然有光!
“还请容公子带领老道前去老太君的院落!”这时,俞道长则是开口说道“以及这府内院落的坐落方位以及家属所住的院落,均要细细的说给老道听!”
闻言,容云鹤则是立即迎着那俞道长前去静心,在途中,则是细细的把各家眷的院落以及各人间的关系说了一遍!
说话间,几人已是站在静心的院外,只见那俞道长则是从身后小道士的手中接过八卦盘捧在左手上,右手则是不断的摆动着拂尘,似是在扫干净面前看不见的赃物,那双含有戾气的眸子却是紧盯着手上八卦盘,看着盘中指针的晃动的走向,查看着静心外是否存在妖鬼!
容云鹤双目微皱,却是耐性的任由俞道长在静心外查探情况!
“俞道长,到底如何?这静心是否有小鬼?”只是,从后面赶来的容老爷却在此时出声打扰俞道长!
惹得那俞道长心头顿时涌上怒火,满目的怒意直接射向容老爷,而容云鹤亦是眼中带着些微责备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只是他却始终没有开口,其他友正在看:星神迷最新章节!
余公公则是拉过容老爷,与他一同立于容云鹤的对面,两人同时紧张的看着那俞道长作法!
只是,半柱香时间过去,俞道长亦是沿着静心的外墙整整走了三圈,却一无所获,看着指针竟半点没有晃动的迹象,俞道长眼底不禁泛起一抹狐疑,随即抬头看了容云鹤与容老爷一眼!
却发现容云鹤眼底担着浓浓的担忧与焦急,而容老爷却是满目怒意的怒视着对面的容云鹤!
俞道长继而抬腿走进静心,在院中又是走了整整三圈,依旧是让人失望的一无所获!
“俞道长,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见俞道长眼带不解的摇了摇头,余公公忍不住的开口问着!
而俞道长脸色则是带着浓浓的不解与疑惑,不由得转目看向容云鹤,开口问道“容公子,贵府内当真有妖魔?可为何我的八卦盘没有丝毫的反应?”
听完俞道长的解释,院内的几人均是面露诧异,余公公更是率先开口“俞道长,此话当真?这么说来,容府内并没有鬼怪?”
“若是没有,祖母为何昏睡不醒?就连御医也诊断不出病因?”见余公公开口,容云鹤这才开口反问,紧皱的眉头则是显示出他的焦急如焚!
“既然如此,不如请俞道长进老太君的内室一探究竟,或许是那妖魔的妖法太过厉害,竟让这八卦盘也奈何不了!”余公公再次开口,既然容云鹤不死心,那他自然是要让容云鹤看到这一切,直到他死心为止!
而余公公心中亦是存有疑惑,不知是这俞道长道法不精还是陈老太君根本就没有被妖魔所缠身,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知晓俞道长进入内室,想必便会真相大白!
“既然是公公开口,本道自然是听从了,好看的小说:你不是我的偶像全方阅读!”余公公是玉乾帝身边的老人,亦是玉乾帝面前的红人,他的话在玉乾帝的面前往往能够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那俞道长即便是再如何的傲慢,但在余公公的面前,却还是会给几分薄面,免得这些阉人在背后使阴招!
语毕,便见那俞道长手持八卦盘渐渐接近正屋,每走一步均是十分的小心谨慎,亦是十分的缓慢,似乎为了更加准确的捉到妖怪而放缓了步伐!
‘嘶嘶’!只是,在他即将踏进正屋时,他手上托着的八卦盘竟是突然燃烧了起来!
‘啊……’俞道长手上一时被猛然燃起的火苗给烫伤,使得他瞬间甩开手上的八卦盘,整个人往后猛地跳了三大步,随后执起原本垂挂在手腕上的拂尘在空中用力的挥舞着,过了好半晌,这才停止了动作!
院内几人均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待那俞道长回到安全的地带,余公公等人这才纷拥而上,询问着到底出了何事!
“俞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那八卦盘竟燃烧了起来?这朗朗乾坤之下,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更何况,今日天色尚好,艳阳高照,不是都说鬼怪最是忌讳白日现形吗?”余公公看着俞道长那被烧焦的右手衣袖,眉头紧皱着提问!
“来人,快去拿烫伤膏来!”容云鹤则是设想周到的对管家吩咐道,随后才走进俞道长,眼中带着深深的不解“道长,方才到底出了何事?为何您不能靠近祖母的内室?难道这妖怪已是这般厉害?那我祖母岂不是危险了?”
说着,容云鹤作势便要冲进屋内,却被面色惨白冷肃的俞道长给拉住“不要进去!这小鬼道法高深,本道这般小心也已是吃了亏,你若是进入了,只怕是出不来了!”
“怎能这样?我若是不进去,那祖母可如何是好?”容云鹤却是失去了冷静,满心满眼均是陈老太君的安危,脸上的焦躁已是染上了眼眸,使得他浑身上下均是陷入一如绝望之中,绝色伪娘子!
“来人,把我的东西全部抬上来!本道要在这院中作法,破解着小鬼的妖道!”从袖中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俞道长匆匆裹住受伤的右手,随即对身旁的小道童开口!
“是,师傅!”几名小道童立即转身奔出静心,只是一盏茶的时间,便见众人抬着作法时的桌案等一应器具走了进来,用极快的速度摆放好一切的器皿,十几个小童团团围住那俞道长,把容云鹤等人挡在包围圈之外,便见休息片刻的俞道长手持拂尘来到桌案前,正对着陈老太君的正屋开始作法!
“哼!”看着场内装神弄鬼的俞道长,容老爷的目光却是在容云鹤身上扫了一圈,随即带着怒气的走出静心!
而容云鹤却是紧张的盯着那俞道长,向来淡漠的脸上浮现着少有的紧张与不安!
余公公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却是暗暗分析着,从方才的状况看来,聂怀远之前所言的确是正确的!毕竟,这俞道长是皇上的人,且从进入容府到现在亦是与自己呆在一起,即便容云鹤想收买俞道长,也是没有时间和地点!因此,只怕此次陈老太君这病,当真便于小鬼有关!
‘嘭!’却不想,俞道长还未把手中的香灰洒向桌案上的烛火,那摆放在桌案中央的纸人便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引得桌案上所有的器皿紧跟着便发出一阵爆破之声……
众人放眼看去,只见就连那桌案也紧跟着燃烧了起来!
‘啊……’那俞道长更是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随即便见他双手捂着脸往后跌跌撞撞的倒走着,只是方走了两三步便跌坐在地,大叫着在地上打滚!
“师傅!”小道童们纷纷上前,却因为俞道长滚动的太过剧烈而不敢靠近!
“到底是出了何事?”看着眼前的一切,余公公亦是跟着傻眼了,怎么好端端的便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俞道长,只见他那沾满香灰的双手指缝间竟流下一道道鲜红的血来,一时惊得余公公心头一跳,立即踢开一名挡路的小道童,亲自蹲下身把俞道长扶坐起来,随后用力的拉下俞道长的双手,余公公一张嘴瞬间长得老大,搞懂金融的第一本!
容云鹤见余公公眼露惊恐的表情,也跟着走到那俞道长的面前,亦是被吓了一跳,面色苍白的问道“公公,这……”
这俞道长此时实在是太过恐怖,只见他满面的香灰,而偏偏他的双目竟是流下一道道的血痕,只怕是方才那一瞬间的爆炸伤及了他的双眼,加上火焰温度极高,这才灼伤了他的双眼,使得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容公子,今日奴才只能先带俞道长回宫疗伤,至于老太君只能改日再聊!”余公公心头打乱,若是让皇上知晓今日发生的事情,只怕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可现如今看着俞道长这般模样,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只见几名小道童连同小太监纷纷扶起紧闭双目却依旧在嘶吼的俞道长立即离开了容府,而余公公则是眼带惊恐的再次看了正屋一眼,也随之快速的离开了容府!
“少爷,这些东西?”见所有人快速的离开,肆儿不禁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随即问着容云鹤如何处置那俞道长留下的这些作法器皿!
“先留着吧!我出去一趟!”容云鹤则是抬眸扫了院内一眼,眉头微微一皱,留下这句话后也离开了容府!
宫中!
“为何会这样?”这样大的动静,莫说宫中已是传的人尽皆知,就连市井小巷也是众说纷纭,百姓对于鬼神之说向来十分的信奉,如今宫中的法师竟在容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更会被传的更加厉害!玉乾帝一得到禀报,便亲自来到太医院,却看到双目被缠着纱布的俞道长,因此带着震怒的问着余公公,总裁的替身娇妻:一夜恋人!
余公公自知此时必须承受玉乾帝的怒火,只能把方才发生的一切尽数说了出来!
“朕倒是不相信,那小鬼竟这般厉害!来人,摆架!”玉乾帝听完,脸上早已是一片怒容,朝着门外的小太监吼道!
“皇上,不可!”而此时,那俞道长却是出声阻止!经过治疗,俞道长的眼睛已没有方才那般疼痛,只是听到玉乾帝想亲自去容府,便不顾身体的疼痛开口阻拦!
“为何?难道朕这条真龙还镇不住那些小鬼?”玉乾帝大怒,就连声调也不由得拔高,整个人正陷入震怒之中!
“皇上,您的的确确是真龙之身!但古往今来,素来是小鬼难缠!即便您镇压住了那小鬼,但也是损伤了您的龙体!为今之计,便只能请道法比本道还要高深之人前来镇压!”那俞道长一面恭维着玉乾帝,一面说出自己的解决之法!
玉乾帝看着他那灰白红相间的脸,心头一阵恶心,但也知俞道长道法高深,此次吃亏想必那小鬼定也是极其的厉害!
且有一句话俞道长是说进了玉乾帝的心坎!那便是他不能为了任何人或事而损伤自己的龙体!一旦龙体受损,只怕其他一些心怀不轨的小鬼便会趁虚而入!
见玉乾帝冷静了下来,余公公也加入到劝说的行列“皇上,俞道长的道法可是西楚数一数二的!如今连他也吃了亏,皇上可不能前去冒险!您是皇上,是万民之主,岂能有丝毫的闪失?否则这西楚的江山该如何?这西楚的百姓又该如何?还请皇上为了江山与百姓,千万要保重龙体啊!至于这捉鬼一事,就交给专门的人去做,皇上又何必涉险?”
“那你倒是说说,这西楚,还有谁能够降住那妖魔?”显然,玉乾帝是把余公公与俞道长的话听进了耳中,此时便出声问着俞道长,葬花侬!
“普国庵,九玄师太!”而从俞道长口中吐出的,便是九玄师太的大名!
听之,玉乾帝顿时皱起眉头,双目中的怒气已是转为凌厉射向俞道长,只是他心中却明白,俞道长是他的人,断不可能帮着容家!
“皇上,此次事情的确蹊跷,本道在院外皆是好好的,可当他想靠近正屋或者作法时,便接二连三的出了事情!只怕这小鬼的道法是在本道之上,而整个西楚只怕也唯有普国庵的九玄师太能够降住那小鬼!”俞道长虽然已经看不见,但敏锐的感觉让他知道此时玉乾帝正审视着他,便开口解释着!
闻言,玉乾帝目光转向余公公,见他慎重的点了点头,玉乾帝则是轻转着大拇指上的玳瑁,半晌才缓缓开口“着夏吉去普国庵请九玄师太,为陈老太君驱魔!”
“皇上,那容贵妃?”余公公小心的问着,深知玉乾帝之所以派遣俞道长前去,也是为了能够得到容贵妃!
“哼,急什么?九玄治好了陈老太君,她便没有待在普国庵的理由了!这一两天,朕还是等得起的!就让她在清闲几日!”一声冷哼,玉乾帝面色阴沉的步出太医院!
“是!”见玉乾帝下命,余公公立即应下,随即出了太医院去禁卫军传旨!
普国庵内!
“娘娘,更深露重,您小心身子!”夜幕降临,天上繁星无数,引得了无睡意的容贵妃来到流杯亭,坐在那四面环水的亭内,抬眸欣赏着今晚的月色,只是那映照着月光的清冷美眸中,却是盛放着一丝担忧!
看着落在肩头的那件披风,容贵妃难得的展颜一笑,对身后的鸳儿轻声道“你去歇息吧!”
而鸳儿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忠心道“奴婢守着小姐,其他友正在看:绝对零度TXT下载!”
鸳儿自幼服侍容蓉,主仆感情深厚,也唯有她知道自家小姐清冷的外表下是对亲人朋友的赤诚之心,也更加为小姐的命运而心痛,更是知道‘贵妃娘娘’这句含着无上荣耀的称呼,在容蓉的眼中是多么的一钱不值!因此在私底下,鸳儿还是称呼容蓉为‘小姐’,让主子能够轻松一些!
容蓉也是深知鸳儿的固执,便不再开口劝她离开,只是目光则是再次放在天上的明月上,眼底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小姐可是在担心老太君?”鸳儿深知容蓉是重情重义之人,此时她虽未说出口,可眼底那抹不明显的担心却已是让鸳儿知晓了她的心事!
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轻轻溢出红唇,容蓉收回视线,改而低头看着水中月亮的倒映,半敛的眼眸遮去了眼底的神色,长而卷曲的睫毛更是让人窥测不到她心底的想法,只是对于鸳儿,她却愿意说出自己的心事“师太已经离开庵内好几日,也不知祖母的身子如何!不知容府内的小鬼是不是都被清除干净!”
心急如焚,可如今她身在普国庵,又有乌统领带领禁卫军把守着山上山下所有的通道,想要打探消息真是困难重重,若不是前几日从夏吉的口中得到这些消息,她们甚至不知祖母的昏睡并非是病痛引起,而是小鬼作祟!
“小姐放宽心,九玄师太可是咱们西楚有名的道姑,此次又是那俞道长亲自点名,相信师太定会降服那小鬼!老太君向来宽待下人,容家每年又会接济贫民,奴婢相信老太君定是福比天高,一定会好起来的!况且,小姐您别忘了,府内还有大少爷呢!有大少爷在,老太君也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些话,亦是鸳儿的真心话!她自小在容家长大,又因为容蓉是陈老太君带大的,便更加了解陈老太君,对于那位慈祥的老人,鸳儿的心中始终是十分爱戴的!
听着鸳儿宽慰的话,又想起自己那唯一的弟弟,容贵妃则是浅浅一笑,只见的倒映在波光粼粼水面上的娇颜,也随着她的展颜而露出一抹倾城的笑容,一时间羞煞了月亮,羡煞了星辰,其他友正在看:死神恋舞曲全方阅读!
“小姐,月儿都躲进云层了,您也回去歇息吧!”看着原本明亮的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鸳儿低声提醒着!
虽说已是五月中旬,可山上的气温向来极低,更别说这夜晚了,鸳儿说话的同时,也不由得抱住双臂搓了搓臂膀!
见鸳儿有些畏冷,容贵妃便点头站起身,在鸳儿的搀扶下走下台阶,朝着觉妙殿而去!
“鸳儿,你可闻到一股熟悉清香?”可还未踏进觉妙殿,容贵妃却突然开口!在普国庵住了这么些日子,因为容贤太妃前段时日总会找自己谈心,便几乎没有踏出觉妙殿!
如今容贤太妃听闻老太君被小鬼缠身,便放松了对她的教导,整日呆在自己的厢房内为陈老太君诵经念佛,以乞求九玄师太能够成功赶走小鬼,而老太君能够早日康复!
这也是容贵妃今日踏出觉妙殿,能够静心坐在流杯亭中的原因!
殊不知,在回去的路上竟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只是却有些忆不起这股香味是从何处闻到过,便低声问着鸳儿!
“小姐,什么香味?奴婢没有闻到!”鸳儿抬头,在夜空中努力的嗅了嗅,却发现四处出了焚香便没有其他的香味,只能摇头回道!
“奇怪,这香味真是熟悉!”说着,容贵妃便改变了方向,朝着觉妙殿后方的山上走去!
“小姐,小心山上有猛兽!且天色已晚,还是尽早回去吧!”鸳儿看着前方黑黢黢的山路,立即拉住执意往前走的容贵妃,苦口婆心的劝慰着!
而越是往山上走去,那股熟悉的味道便越发的浓重,容贵妃轻轻挣脱开鸳儿的阻拦,回眸笑道“放心,这山上安全的很!乌统领早已命人把山上山下尽数检查了几遍,保证不会有闲杂人等闯入,其他友正在看:错上花轿:霸道将军不好惹!只是你身上衣着单薄,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我一会便回来!”
闻言,鸳儿神色大变,若是她会让容贵妃一人走进山上,她才是疯了!
坚决的摇了摇头,鸳儿坚持道“不行,奴婢一定要守着小姐!”
见鸳儿的倔劲又上来了,容贵妃则只能笑着点了下头“既然如此,那就跟着来吧!”
说着,容蓉便转身,踩着脚下的青石路,一步步往上走去!而鸳儿则是紧紧地举着手中的灯笼,为容贵妃照亮脚下的道路,自己则是护在她的身侧,以防有人攻击她家小姐!
‘哗啦啦……’一阵树叶婆娑之声在这寂静的山间响起!
吓得正在行走的两人顿时停下了脚步,鸳儿更是把容贵妃护在身后,不让任何的危险靠近她家小姐!
“没事,只是风吹树叶的声响……唔……”可容贵妃的话还未说完,便见一道黑影闪过,瞬间窜到了两人的身后!
而容贵妃则在下一秒跌入一具温热坚硬的胸膛中……
熟悉的香味瞬间包围住她的鼻尖,以往的回忆又重新涌进她的脑海之中,容蓉不做丝毫挣扎的被那黑影搂抱着,极淡的出声“是你吗?”
“你总是这么大胆吗?”而她的头顶却是传来一道明显含有怒气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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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齐容见面
第二百四十十六章 生个娃娃
本文内容楚王妃246章节,如果你喜欢楚王妃246章节请收藏楚王妃246章节!“这……”九玄师太待人素来冷淡,此时被她一记冷光盯着,就连余公公心头也不禁微微一紧,只觉这九玄师太威仪天生,当真是有些摄人,诡刺txt下载!
“老太君的病因我已说明,这便回去准备一切事宜,只要太妃与贵妃娘娘本着虔诚之心为老太君诵经念佛,老太君便会逢凶化吉!”而九玄师太也不与余公公多说,收起眼底的冷光,径自与容云鹤交流着!
“那一切便仰仗师太了!祖母醒来,容家定会举家前往普国庵,为师太捐助香火!”容云鹤感激地朝九玄师太弯腰行礼,言语之中尽是感谢之意!
“这本就是贫尼的份内之事!容施主不必这般劳师动众!”九玄师太面色始终淡然,只是在与容云鹤的对话中,语气却是稍显和缓,不似方才的冷硬!
语毕,便见九玄师太对身后的道姑点了下头,只见那道姑收拾好一切的东西跟在九玄师太身后,两人打算离去!
“师太请留步!”而这时,余公公却突然出声,只见他脚步微微挪动,眨眼间已是挡在了九玄师太的面前,浅笑着开口“师太,您也知普国庵并未皇宫,而如今容贤太妃与容贵妃娘娘均在庵中,皇上为了两位娘娘的安危,特意调派了禁卫军!只是,这七七四十九日的时日实在是太长了!宫中少了这么多的禁卫军,那皇上的安危只怕会受到影响!奴才实在是没胆向皇上说出此事,不如请师太虽奴才前去宫中,亲自向皇上说明此事!”
而重要的,余公公始终对九玄师太的说辞有些怀疑,而宫中有俞道长,自然能够分辨九玄师太方才的话!
容云鹤见余公公突然冒出来,提出这样的要求,垂于身侧的手微微握紧,随即走上前,来到九玄师太的身旁,面对余公公不卑不亢道“公公,皇上并未召见师太,又岂能让师太随意的进出皇宫?况且,师太劳累了这些日子,也该让师太好好的休息一番,位面论坛txt下载!”
“容公子,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切皆应以皇上为重!难道您希望看到皇上为贵妃娘娘担忧吗?如今乌统领已经在普国庵守卫了数日,宫中只有夏吉副统领,若是出了事情,这个责任谁承担的起?只怕是灭了九族,也无法与皇上的一根头发相比!”余公公脸上带笑地说着这段话,只是话中的威胁之意已是显而易见!
容云鹤眉头微皱,还想出口反驳,却见九玄师太此时竟已是踏出门外,背对着他们开口“那就走吧!贫尼还要赶着回普国庵,莫要耽搁了时辰!”
说着,便见九玄师太带着自己的弟子快步朝着容府大门走去!
“容公子,奴才告辞了!”见九玄师太已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余公公便赶紧向容云鹤告辞,随即追着九玄师太的身影出了静心居!
“公子!”肆儿见容云鹤满面凝重,有些担忧的开口!
“走,去看看祖母!”而容云鹤却是返身走回内室,并未因为九玄师太被带去皇宫而乱了分寸!
楚相府中!
“九玄师太在容府作法已有几日,不知情况如何!”下午的时光,楚飞扬却是早早的回了梦馨小筑!云千梦放下正在核对的账册站起身迎向他,浅笑着问着!
“赶回来便忙着做这些,仔细别看坏了眼睛!”楚飞扬一扫屋内书桌上摆放的厚厚一叠账册,眼底顿时浮现出心疼,顺手拉过云千梦让她靠进他的怀中,小心的提醒着小妻子莫要太拼命了“有上官嬷嬷和洪管家看着,出不了事!你又何必凡事亲力亲为,最后累的还是你自己!”
云千梦笑着依靠在他的怀中,喜欢这种平凡中带着温馨的日子,虽知道楚飞扬这般说是为自己着想,可却并未他的话而改变自己的生活!
抬手为他整理着胸前的衣襟,嘴角始终含着一抹幸福的浅笑“我若连这点事情也不做,那可真是府中的米虫了,好看的小说:暧昧红尘!再说,上官嬷嬷与洪管家已经把这些账册整理好,我只需翻看便可!当家主母若连自家每日的吃穿用度都不了解清楚,这可是太不像话了!况且,我也必须知晓咱们不在的这三四个月中,府中送出去多少礼,免得届时失了礼数!”
这些,不过是一个借口,若整日让云千梦无所事事的呆在楚相府中,这才是最难熬的!况且正如她所说,有些事情是不可疏忽的,别人送了楚相府礼,若楚相府没有还礼,届时只怕会在朝堂上体现出来!云千梦虽不能说自己对楚飞扬的事业有多大的帮助,但至少在这样的小事上,是坚决不会扯他的后腿!
“你呀,就是闲不住!但也不能太累!”见云千梦半靠在他的怀中,低头替他整理着胸前的衣襟,楚飞扬心头一暖,伸手轻点她挺翘的鼻尖,带着无限宠溺的开口!
“夫君,你可还未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呢!”可云千梦却也是个精明的,虽然与楚飞扬唠叨了半天,却还记得楚飞扬并非回答她第一个提问,便抬起头来,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紧盯着总是拿她没有法子的楚飞扬!
“方才已接到消息,九玄师太已经为陈老太君结束了作法!此时余公公正陪着九玄师太前去皇宫,似是要向皇上说明让两位娘娘为陈老太君祈福四十九日的事情!”见外面的阳光甚好,楚飞扬对后面的慕春使了个眼色,让慕春收起那些厚厚的账册,自己则是不着痕迹的把云千梦带出屋内,牵着她十分惬意地漫步在楚相府内!
云千梦被楚飞扬牵着走在鹅卵石的小路上,低头看着脚下的影子,静心听着楚飞扬说着容府内发生的事情,雅致的眉微微蹙起,清亮的双目看着自己与楚飞扬相互交叠的身影随着两人的走动而从身前转向身后,这才缓缓开口“看来,咱们之前与容云鹤的谈话,在他的心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应!否则,他岂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策划了这一切!只是,不知玉乾帝是否会同意九玄师太的结论,万一他强行要接回容贵妃,以帝王之命令,这整个西楚只怕也是无人敢当面拒绝于他,名侦探柯南之警察故事全方阅读!”
心中仍旧有些为容云鹤这个胆大的计划心惊不已,云千梦自是看出玉乾帝如今对容贵妃越发在意的举动,只是若与皇帝硬碰硬,届时吃亏的只会是容家!
牵着云千梦的手微微收紧,楚飞扬拉近她一些,随即背起双手,抬眸看着天空中微微泛着红光的太阳,淡然地开口“莫要小看了他,没有三两下手段,陈老太君又岂会把容家交给他掌管?只不过,他的这则计划的确是胆大至极,看似是完美无缺,但若细心的想一想,却还是有破绽可寻!”
这才是让人头疼的地方,要想防着玉乾帝,就得从各个方面入手,如今看似是阻挡了玉乾帝亲近容贵妃的道路,可却并未封死所有的道路,以玉乾帝的狡猾又岂会找不到新的出路?
闻言,云千梦亦是跟着点了点头,接着楚飞扬的话缓缓往下说“他是这西楚的君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整个西楚均是他的疆土,他又岂会把区区一个普国庵放在眼中!如今他尚且有耐心等着容贵妃,或者是有兴致与容贵妃来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可一旦时间长了,他的耐性没了,把掠夺的本性暴露了出来,只怕这普国庵也会在他的怒气中夷为平地!所以,容贵妃躲去普国庵只能是一时之举,而并非一世之举!况且,尽管普国庵是尼姑庵,素来不接待男宾!可玉乾帝作为君王想要亲临普国庵,只怕就连九玄师太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届时他照样可以亲近容贵妃,有的是法子把她变为自己的人!”
听着云千梦条理分明的分析,楚飞扬迎着阳光的唇角荡漾起一抹温柔备至的浅笑,半晌才缓缓开口“还是梦儿深得我心!”
云千梦却是看着他五指微张与她的五指交叉而握,心头甜蜜一笑,这才抬起眼眸看着他颀长伟岸的背影,眼底的柔情泛出一圈圈涟漪,带着永世不灭的回荡跟在楚飞扬的身后,浅笑着开口“那夫君可是想好了补救的法子?”
听到云千梦清脆娇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楚飞扬唇角高高扬起,随即站定脚步缓缓转过身,拉着她靠近自己,抬手替她把耳边滑落的发丝勾到耳后,随即把玩着她莹润白皙的耳垂,笑道“保证不会让娘子闲着,《回到古代做大亨》全方阅读!”
闻言,云千梦双目顿时放出惊喜的光芒,正等着楚飞扬接着往下说,却见这个可恶到任何时候不忘挑弄她的男子竟是闭上了口,那双含笑的眸子则是紧紧地凝视着她,等着她开口求他!
红润的菱唇微微嘟起,云千梦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向他跨了一小步,半贴在楚飞扬的身侧,双手紧紧搂着他的右臂,带着一丝狡黠的讨饶道“夫君,到底有何小秘密?常听人家议论,一般夫君听到什么小秘密,均会迫不及待的回家与自个的娘子分享!夫君,快说吧!”
说着,云千梦便睁大双眼期望的望着楚飞扬,等着他开口!
可楚飞扬却如木桩一般立于原地,看着云千梦只是抱住他的手臂而没了进一步的动作,楚飞扬单单只是挑起了眉头,眼底盛满了不满意,随即凉薄的开口“夫人,你可是楚王妃,岂能学市井妇人那般长舌,小心损坏了夫人您高雅的气质!”
“你想怎样?”心头暗火,云千梦干脆连手臂也不抱了,松开双手退后一小步,云千梦面色暗恼的瞪着越发得意的楚飞扬!
“不想怎样!”痞痞的话音传来,可话音还未落地,楚飞扬便已出手,趁着院中无人快速的握住云千梦的双肩,把她带入怀中,在她惊讶的抬起头时,他猛地低下头,精准的攫住那一抹微张的红唇,浅尝辄止后这才喜滋滋的放开瞪眼看他的小妻子!
“咱们回房!”恋恋不舍的伸手摩擦着她红润的菱唇,楚飞扬声音暗哑的低声开口!
只见此时的他正弯腰与云千梦面面相视,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楚飞扬呼出的热气轻柔的喷洒在云千梦嫩白的脸颊上,惹得她一时红了耳根,不由得伸手轻捶他的肩头,低声怒斥道“你真是越发的大胆了!幸而这院中没有旁人,若是让丫头们看到,这岂不是树立了不好的形象!更何况,府中还住着祖父、外祖父、表哥与安儿,你真是……”说到最后,云千梦已是找不出词语形容楚飞扬,好看的小说:三国之辅佐曹操txt下载!
看着一向能言善辩的云千梦因为一个吻而词穷,楚飞扬心情顿时大好,扶着她双肩的手微微用力,把她带入怀中,低头亲吻了下她雪白的额头,这才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出一番深思熟虑后的计划!
“你确定事情会这样发展?”听完楚飞扬的计划,云千梦眉头再次拧了起来,细致的眉头带着独有的魅力,即便脸上没有笑容,依旧让云千梦带着独有的自信与聪慧,美的让楚飞扬舍不得移开眼!
“这是必然的事情!只是不知幽州的速度有多快!”牵着云千梦走出梦馨小筑,两人畅游在楚相府内,楚飞扬一面欣赏着府内的景色,一面说出自己的论断!
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却是溢出云千梦的唇角“为人臣,当真是不容易!不但要时刻揣测圣意,还要时刻为以后的事情做好准备,难怪爷爷当初宁愿做个闲散的王爷!”
看来,这满朝文武中,也唯有楚南山是看得最清的,这也是他活的最为洒脱开心的原因!
因为把帝王之道看得太过透彻,楚南山已是知道即便他是万人之上的王爷却也不可能唯我独尊,反倒会因此遭来皇帝的嫉恨,便干脆退出黑暗的朝堂,宁愿混迹市井之中,做一个真实的自己!
“梦儿……”可楚南山真是不经念叨,云千梦口中刚刚提到他,便见楚南山与夏侯勤双双走了过来!
看到来人,楚飞扬脸色一沉,正要带着云千梦转身,重新撤回梦馨小筑,可那两人却是利用轻功赶到了他们面前,一前一后把楚飞扬与云千梦包夹在小径上!
“爷爷,表哥!”看着这一老一少带笑的笑脸,云千梦礼貌的喊着人,心中却有些好笑,倒是觉得这夏侯勤尽得楚南山的真传,一回楚相府便跟着楚南山四处游荡!
“梦儿,这几日休息的可好?”楚南山小心的看了眼孙子那渐渐黑沉的脸色,却是极力的讨好着孙媳,开花的老脸上是极其慈祥的笑容,看上去极其的和善,好看的小说:夺明!
“多谢爷爷关心,梦儿休息的很好!”云千梦见楚南山如此问着,心中已是知晓他打的注意,浅笑着看着老顽童似的楚南山,端看他如何过楚飞扬这一关!
“这就好、这就好!若是回了自己的家还不能好好的休息,那就是飞扬这小子的不对了!”楚南山满眼促狭的盯着楚飞扬,眼底尽是偷笑的神色,只是当看到楚飞扬射过来的冷光时,却又立即把目标转向云千梦,带着一丝为难的开口“爷爷看你辛苦了几个月清瘦了不少,便从库房中取了一支千年人参出来,想让厨房炖给你补补身子!可这楚相府的厨子怎就这般的蠢笨,连根人参都处理不好,梦儿,你若是不累,可否随爷爷前去厨房看看,指导指导那笨厨子如何做参鸡汤!”
说着,楚南山口中的口水已是快要滴下来了,看向云千梦的眼中尽是乞求的目光,可怜似小狗的神色让云千梦心头一笑,却又心疼楚南山,便不顾楚飞扬的黑脸开口道“爷爷这般为孙媳着想,梦儿自当随爷爷前去!”
“好好好!还是梦儿懂事啊!走走走,咱们这就去厨房!”听到云千梦点头答应,楚南山顿时喜笑颜开,再也不必畏惧孙子那冻死人的眼神,挺直腰背的与云千梦一老一小朝着厨房而去!
楚飞扬怒瞪着总是出来煞风景的爷爷,心头暗恨不已,早知就不该把梦儿带出梦馨小筑,却不想被爷爷强占了先机!
看着楚南山狡猾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楚飞扬目光危险的把怒气转移到帮凶的身上,口气冰冷道“表哥最近很闲?”
夏侯勤看眼逃跑的楚南山,正要偷溜,却被楚飞扬盯上,只能垮下肩膀,满面委屈道“我只是听楚爷爷说梦儿的参鸡汤天下一绝,这才鬼迷了心窍!”
说话的同时,夏侯勤的双脚已经渐渐往后撤退,企图在最快的时间内偷溜,覆雨翻云之一刀霸魂!
可楚飞扬却早已是看穿了他的意图,右手化作掌风立即劈向夏侯勤,凌厉的掌风不带一丝情感的直扑夏侯勤的面门,吓得夏侯勤一个难看的打地滚,这才险险的逃过楚飞扬突如其来的偷袭!
“你偷袭……”委屈的控诉,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干,为什么要承受楚飞扬的怒火!
“这叫兵不厌诈!”而楚飞扬却是森冷一笑,金灿灿的阳光下,一口白牙却显得极其的阴森可怕,让夏侯勤心头一颤,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逃命似的朝着自己的院落奔去……
而楚飞扬却早已是看穿了他的意图,洞悉了他的逃跑方向后,身影如鬼魅一般闪到了夏侯勤的面前,阻断了他逃跑的路线,在夏侯勤惊恐的面色中浅笑着开口“表哥,咱们来比划比划!这几日,你也歇的够舒坦了!”
舒坦到帮着他那无所事事的爷爷整天想着让梦儿做膳食!真是好样的,看样子不把他打怕了,只怕梦儿会沦为他们的厨娘!楚飞扬自己都舍不得让云千梦下厨,这群人倒是使唤的理所当然!
“可不可以不要?”垮下一张俊颜,夏侯勤看着慢慢逼近的楚飞扬,哭丧着脸试图以商量的口吻询问着楚飞扬的意见!
“不-可-以!”而回答他的,却是铿锵有力的回绝!
一场别开生面的追逐打斗顿时在整个楚相府中进行着,两道飞檐走壁的身影轻盈灵巧,两人均是武学中的高手,打斗中虽是避开了致命的伤害,但下手的力道却是十足十的没有任何放水,墙壁上一闪而逝的身影速度之外让人惊呼,那让人看不清的交手过招更是让人诧异,唯有兵器间的碰触声告诉众人,他们实在打斗!
云千梦看着面前那一支千年人参,亲自动手切成五份,同时吩咐厨房准备五只陶罐,清洗五只小鸡以及准备五份其他所需的食材,经过两个时辰的炖煮,五只陶罐同时散发出迷人的清香,好看的小说:觅缁卡拉星传!
“来人,把这三份分别送去外祖父、表哥与安儿的院落!”留下两份,云千梦命人其余三份端出厨房!
楚南山眼睁睁看着眼前的食物少了一大半,眼底的心疼显而易见!只是这是孙媳做的,他自然没有置啄的余地!
“爷爷,这是您的!”云千梦则是笑着把一份推到楚南山的面前!
“嗯嗯!”迫不及待的掀开陶罐的盖子,楚南山执起筷子已是夹起一块香嫩可口的鸡肉送入口中“好吃……好吃……”
口中包着吃食,竟还不让开口称赞,楚南山满面的开怀!
云千梦则是拿过一个大汤勺与空碗,替他盛出一些鸡肉与汤汁“爷爷小心烫着!慢慢吃,以后爷爷想吃什么,只要梦儿会做的,定会做给爷爷吃!”
看着楚南山吃的不亦乐乎的模样,云千梦也跟着笑道,随即吩咐慕春端起最后一份鸡汤走出厨房!
此时天色已是黯淡了下来,夕阳早已被黑夜赶走,夜空中闪烁着无数的繁星,承托着月亮的温润与洁白!
“王爷在哪里?”忙活了半日,当真是把楚飞扬给忘到脑后,云千梦忆起之前他黑沉的脸色,只怕此时还在生闷气吧!
“王爷已经回了梦馨小筑!”慕春端着托盘,低声回答着云千梦的问题!
微点头,云千梦领着慕春走回梦馨小筑!
只是,刚踏进院子,才发现内室一片黑暗,只怕楚飞扬还在气恼吧!
不由得摇了摇头,云千梦接过慕春手中的托盘,嘱咐她不必进来,便亲自捧着晚膳踏进内室,涉灵人最新章节!
果真,内室的床边坐着一抹幽怨的黑影,见到她走进来,那黑影晶亮的目光顿时黏在了她的身上,带着一丝指责又含着几分委屈,即便是在黑暗中,云千梦依旧是能够强烈的感受到!
“怎么不点蜡烛?”把手中的吃食放在桌上,云千梦便要抹黑走向烛台!
一阵清风传来,她还未迈出一步,便已是被抱入一具温热的怀抱中!
“这么晚了,想必还未用晚膳吧!看看我今天做了什么?”被楚飞扬抱的紧紧地,云千梦双手轻贴着他的后背,淡雅开口!
“不吃!”幽怨、委屈、怨恨,楚飞扬此时表现的委屈不满极了!
“不饿吗?”黑暗中,云千梦微微挑眉,只觉自己的夫君越发的小孩子脾性!
“饿!”可此饿非彼饿,只见楚飞扬半屈膝的打横抱起云千梦,朝着两人的大床走去!
云千梦察觉到他的意图,轻捶他的肩头,轻呼道“先用晚膳……”
可还未说完,便被楚飞扬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炙热的温度由他的唇传到她的唇上,让她明白他此刻真正所需要的!
“梦儿,我们生个孩子吧!”激烈的吻后,楚飞扬已是抱着云千梦坐在他的腿上,一手紧紧勾住云千梦的纤腰不让她跌下床边,一手则是把玩着她柔软的耳垂,含着热气的薄唇紧贴在她的耳畔,带着一丝蛊惑的说出这句话来!
闻言,云千梦心头一紧,立即抬手握住他故意挑逗她的手,黑暗中找到他那含着浅浅**的双眼,低浅开口“现在吗?”
不是没有想过与楚飞扬共同孕育孩子,只是云千梦尚且只有十六岁,这样的尚且处于发育的身体能够孕育出健康的宝宝吗?这让云千梦有些疑惑,好看的小说:默示录全方阅读!
“当然!”暗夜中,他的薄唇高高扬起,带着一丝兴奋又含着一丝期待,不让云千梦有半点思索犹豫的机会,毫不犹豫的倾身以口封住她的口,灵活的双手同时在她身上点燃一个个着火点,带着她一同通往云端的高处……
昏昏沉沉间,云千梦不禁暗想,既然这具身体能够这么早就被开发,那应该也能够生下健康的宝宝吧!
而楚飞扬却是察觉出她的不专心,唉,他小妻子的坏毛病,修长的手指带着惊人的热度罩上她胸前的柔软,顿时把云千梦的注意力拉回到他的身上,与他共享这场盛宴……
皇宫中!
“皇上!”自从前几日九玄师太离开皇宫后,玉乾帝除去上早朝便坐在龙椅上不停的批阅奏折,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今晚竟连晚膳也没顾得上吃一口!这让余公公心头暗自焦急,若是龙体有一个闪失,他身为内宫总管,只怕第一个会人头落地!
只是,出乎余公公意料,那九玄师太可真是强硬,在皇上的面前依旧是一副寡淡的模样,更是大胆的把她在容府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而皇上却也是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接回容贵妃的借口,却被那看似沉默寡言的九玄师太一一挡回,最后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九玄师太的提议,让容贤太妃与容贵妃在普国庵再待上四十九日的时间!
“皇上,您该用些晚膳了!您要注意龙体啊!”小心翼翼的提醒着玉乾帝,可却得不到玉乾帝的回复!
这让余公公暗自皱眉,却又不敢忤逆了圣意,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而这时,门外的小太监则是朝着余公公打着手势,看懂那小太监的手势,余公公悄无声息的走下玉阶来到门外,却看到曲炎正候在门外,见他出来立即拱手轻声道“公公,曲炎有急事禀报皇上,还请公公代为通传,好看的小说:惊天泣地!”
见曲炎眉眼间却又焦色,余公公不得不点了点头,正要转身返回殿内,却是停下脚步,轻声提点着曲炎“曲尚书,皇上心情不好!”
“多谢公公提点!”曲炎见余公公这般说道,立即感激道!只是待余公公转身走回大殿时,他那双含笑的眸子总却是划过一丝阴狠的冷笑!
“皇上,户部尚书在殿外求见!”折回玉乾帝的身旁,余公公试探性的开口!
“何事?”冷硬的声音响起,玉乾帝一手丢开握着的毛笔,把写好的奏折放置在另一面,这才抬起头来看了殿外一眼,果真见曲炎恭候在殿外!
“曲尚书说是有关幽州玉矿的事情!皇上,是否宣他觐见?”小心翼翼的问着,余公公有些揣摩不透玉乾帝此时心情的好坏!
“宣!”
“是!宣户部尚书曲炎觐见!”一声高呼,曲炎立即低头快步走了进来!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曲炎走至大殿的中央,立即行跪拜大礼!
“起来吧!此时进宫有何要事?”玉乾帝转了转略显僵硬的脖子,同时出声问着!
“回皇上!幽州已是传来准确的消息,并向户部上报了幽州玉矿采掘权的拥有着!微臣已是整理妥当,请皇上过目!”说着,曲炎从衣袖中掏出一本书写好的奏折双手捧过头顶!
玉乾帝对余公公点了下头,便见余公公快步走到曲炎的面前接过那奏折,随即恭敬的交给玉乾帝!
大殿内仅剩下玉乾帝翻看奏折的声音,随着那奏折页数的翻过,大殿的气氛却是越发的压抑,好看的小说:异世之“子”最新章节!
“好个容家!”看完曲炎的奏折,玉乾帝面色极其冷淡的把折子扔在龙案上,缓缓吐出这句话来!
而曲炎却是聪明的立于原地,并未去接玉乾帝的话!
“曲尚书,依你这折子中所言,容家取得幽州最好的几座玉矿的采掘权,等于是垄断了幽州的玉器市场,那你有何见解?”凛冽的目光射向下面静默不语的曲炎,玉乾帝心中一阵冷笑,随即开口问着!
曲炎则是早在前来时,便把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在脑中过了一遍,此时见玉乾帝问起,顿时对答如流道“回皇上的话,容家原本便是西楚的首富!但却从未插手幽州的商场!如今楚王下命开放幽州,容家想要进入幽州自然是更加容易!这也更加能够巩固容家首富的地位!况且,如今南寻已成为西楚的附属国,日后两国之间的交易只怕会更加的频繁,想必容家亦有往南寻发展的趋势!只是,这样作势容家慢慢坐大,甚至威胁到西楚的命脉,却不是明智之举!尤其此次容家大手笔的竞拍得到那几座最好的玉矿,虽然想朝廷缴纳了为数不少的银两,但容家从中赚取的银两却远远超过这些,若是不加以抑制,只怕容家一家独大,将来会威胁到朝廷!”
曲炎这番话,不但在极力的抹黑容家,更是把楚飞扬牵扯了进来,如此一来,只怕身为楚王妃的云千梦也是逃不了干系!
“既然如此,那边驳回幽州的折子!”玉乾帝听完曲炎的分析,不由分说的下命!
“皇上!这一切早在楚王在幽州时便拍定了!如今容家已经在官府画押取得了玉矿的采掘权,呈报上来的只是如今的税收!”没想到玉乾帝竟会在此时给自己出这样的难题,曲炎心头一紧,只能把所有的责任尽数推到楚飞扬的身上!
‘啪!’一只价值连城的茶盏顿时从玉乾帝的手中砸向曲炎!
只见玉乾帝霍然从龙椅上站起身,指着曲炎,劈头盖脸的便骂了起来“你这个户部尚书是当假的?连这样的事情也要楚王替你决定?难道你每日只会坐在户部喝茶聊天,然后等着下面的人把数目填好交给你?这样重要的事情,你难道不会派人前去幽州调查清楚吗?直到朕问起,才想起把所有的错推到楚王的身上?朕要你有何用?”
曲炎万万没有想到玉乾帝竟会帮着楚飞扬说话,看着那砸在脚边粉身碎骨的茶盏,曲炎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传朕旨意,户部尚书曲炎办公不勤,罚半年俸禄,以儆效尤,女法师嫁给我全方阅读!”可玉乾帝却是冷目扫了那曲炎一眼,随即对余公公冷声道!
“是!皇上!”余公公亦是因为玉乾帝突然的龙颜大怒而吓得心头一颤,立即弯腰应声!
曲炎则是岂会想到,他本是想陷害容家与楚家,谁知玉乾帝反过来竟是惩戒了他,面上战战兢兢的接下圣旨,心头却是更加恨容家与楚家,若非为了整垮这两家,他又岂会莫名其妙的被罚半年的俸禄!
“若没事,你回去吧!若有下次,你这户部尚书也不必做了!”冷然的开口,玉乾帝随即坐下来,再也不看曲炎一眼!
“微臣告退!”听到玉乾帝的话,曲炎立即跪安退出大殿,头上已是浮上了一层冷汗!
“皇上,您这样罚户部尚书,只怕辰王那……”余公公并未放过曲炎临走时眼底的那抹阴鸷,便有些担忧的开口!而余公公亦是不明白,为何皇上今日会帮着楚王!
听完余公公不解,玉乾帝却是冷笑出声!
他在帮楚飞扬吗?不见得!他这样的偏袒楚飞扬,但落在朝臣的眼中,却是把楚飞扬推上风口浪尖上,更会让人以为楚飞扬仗着他的圣宠而骄傲跋扈,不把国家礼法放在眼中而肆意妄为!
至于那曲炎,不过是辰王手下的跳梁小丑,想以此来挑拨他与楚家容家的关系,曲炎还嫩了些,狂龙修尊txt下载!他自然是要给曲炎一些小小的惩戒,也是给辰王一个警告,免得他总是没事找事!
修长的手指再次拿起那本被他丢在龙案上的奏折,玉乾帝眼底划过一丝杀气!
楚飞扬啊楚飞扬,你果真是想与朕对着干了!居然瞒着朕演了这么一手,你到底想干什么?居然让容家这般轻易的夺得玉矿的采掘权,你以为在你耍了朕一手后,朕还会乖乖认栽?
‘嗖……’
‘咚……’
箭矢破空而来的声响在这夜空中响起,而那飞射而来的监视则是准确的射中大殿的门柱上!
“有刺客,保护皇上!”因为这以动静,所有人均是紧张了起来,暗处涌出无数的禁卫军,而余公公更是不顾自身安危的挡在玉乾帝的身前!
“何事?”丢下手中的奏折,玉乾帝带着嗜血口气出声问着!
“回皇上,外面射来一支箭矢,上面系着一张纸条!”夏吉已是赶到了现场,从那箭矢上取下那纸条,交给余公公!
玉乾帝从余公公手中拿过那纸条一看,脸色顿时巨变,周身瞬间萦绕一股冰冷杀气,立即咬牙切齿道“夏吉,立即召集五千禁卫军随朕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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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生个娃娃
第二百四十七章
楚王妃247_第二百四十七章百度搜索“皇上,您这是?”余公公与夏吉快速的交换了下眼色,均不明白玉乾帝为何突然会眼带杀气勃然大怒,更不明白玉乾帝想在这深夜出宫干什么!
“皇上,此时宫门已经落锁,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呆在宫中,有什么急事吩咐微臣前去处理!”接到余公公投过来的目光,夏吉沉吟片刻开口,只希望玉乾帝能够改变心意!
‘啪!’
殊不知,他这一开口却是惹得玉乾帝猛地拍向桌面,只听见桌面发出极大的一声巨响,便见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因为桌面的震动而瞬间倾斜掉入地面,‘哗啦啦’一片铺洒在地上,让殿内一时间显得杂乱无章!
余公公吓得立即跪地不起,心中不明白那张纸条中到底是写了些什么,为何会让玉乾帝动这么大的怒气!就连方才曲炎卖力的挑拨离间亦没有让皇上动怒,为何这小小的纸条经能够让龙颜大怒!
只是,皇上尽管在盛怒之中,却还是把那纸条紧紧的拽在手心中,似乎十分不愿让人看到里面的内容!
“怎么?连你们也想限制朕的行动?是不是认为朕好欺负,你们便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想造反了?”一声怒吼,让殿内伺候的宫人们纷纷下跪,一个个均是抖动着身躯不敢说话,就连夏吉亦是紧紧地压着头不敢接玉乾帝的话!
一时间,大殿内寂静如初,玉乾帝则是再次打开那张纸条,双目含恨的盯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余公公趁着玉乾帝分神的时候,立即抬起头,对殿外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那小太监赶紧去后宫搬救兵!
“夏吉,你是死人吗?听不懂朕的话还是聋了?还不赶紧出去清点五千禁卫军!”双眼似是要烧掉手中的那张纸条,玉乾帝猛地抬起眸子怒视低头不语的夏吉,厉声吼道!
夏吉岂会料到玉乾帝在看到那纸条后会勃然大怒,额头上早已是沁出一层冷汗,如今玉乾帝逼着他开口,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皇上,您是天子之身,岂能轻易冒险?臣斗胆请问皇上,那纸条中到底是何事让皇上如此勃然大怒?况且,我们尚未弄清楚状况,亦不知到底是何人胆敢在皇宫中射箭,万一这只是一场阴谋,只是为了引皇上出宫,皇上若真是出宫岂不是中了敌人的诡计?”
语毕,夏吉不敢再开口,低着头看着身下跪着的红地毯,额头上的冷汗已是滑下脸庞滴入地毯中,晕开一朵朵暗红的梅花!
“是啊,皇上!夏副统领所言极是,咱们不能单凭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便行事!更何况皇上是天子,身系西楚万民的福祉,岂能轻易冒险?不如皇上把此事交代给夏副统领,一来能够查清事情的真相,二来也能够确保皇上的安全!”余公公距离玉乾帝最近,自然是最先感受到玉乾帝怒气稍微转弱,便也立即出声,加入到夏吉的劝说行列,只希望玉乾帝能够听进他们的劝言,莫要意气用事!
闻言,玉乾帝却是再次把那张纸条用力的握在手心之中,只是比之方才的盛怒,此时的他虽然还带有明显的怒意,却已是消散了一些,也让殿内伺候的宫人们不由得松了口气,劫后重生的放松了方才紧绷的身体!
“无需担忧,你尽快下去准备!朕即刻就要出宫!”可即便身上的怒气减弱,但玉乾帝的心意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吩咐夏吉按照他之前所说的去办!
“不可!”这时,殿外却是响起一声满含威严的喝止声!
玉乾帝抬头看去,只见太后在皇后的搀扶下,满面肃穆的走了进来!
“皇上,如今夜已深,你怎能出宫?万一在宫外出了意外,这个责任谁担得起?”太后疾步走进来,严肃的开口,企图劝解玉乾帝收回成命!
“母后,朕有急事,不得不出宫一趟!还请母后谅解!”玉乾帝垂下双手,把手心中捏着的纸条暗藏在衣袖中,这才走下玉阶来到太后的身边,皱眉陈述着他的立场!
只是,在看到搀扶着太后的皇后时,玉乾帝却是皱了下眉头,口气有些不善的开口“皇后,你怎么也跟着来了?这更深露重的,你身为六宫之首,岂能让母后顶着霜露过来?万一母后着了风寒,这个责任你可担当的起?”
玉乾帝一番话,不但是在提醒皇后她在后宫的地位,亦是在警告太后莫要忘记如今这后宫是他的,替他掌管后宫的是皇后,而并非她太后!希望太后莫要多管闲事,还是好生的呆在凤翔宫中养老较为合适!
太后岂会听不出玉乾帝话中的意思,一张保养得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只是即便她与玉乾帝之间有多大的隔阂,她都不能让玉乾帝出宫,万一皇帝出了意外,后宫一群孤儿寡母怎能敌过那些外戚以及王爷的攻势?
隐下心头的怒意,太后面色凄哀的开口“本宫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也是时候放手这后宫之事,交给皇上和皇后管理!可是,皇上,你莫要忘记自己身上担负的重任!有什么事情严重到让一国之君不顾自身安危深夜出宫的?你若是不说,本宫是决计不会让你出宫的!还是说你想踩着本宫的尸体走出这大殿的大门?”
太后狠话已是撂下,面上更是泛上一股狠绝之色,凌厉的目光中透着说到做到的狠劲,却让玉乾帝头疼了起来!
皇后看着这对母子闹得这般僵持,也知不管玉乾帝与太后的实际关系如何,但此时两人若是闹的太过难看,而她身为皇后却只是站在一旁看戏,只怕将来她想在夹缝中生存便更加艰难了!
况且,皇后自身亦是十分好奇,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皇上这般执着的吵着要出宫!
“太后息怒!”皇后伸手替太后轻抚着胸口顺气,温柔的眼眸转向玉乾帝,眼中透着深深的不解与担忧,带着她独有的温和开口“皇上,母后亦是担忧您的安危!虽说有禁卫军,但外面漆黑一片,若是敌人此时埋伏在暗处,只怕是暗箭难防!皇上,您肩负着这西楚的江山社稷,岂能这般冒险?不如就交给夏副统领吧!莫说母后担忧您,臣妾心中亦是不安啊!”
皇后的话温婉谦和,虽也是阻拦玉乾帝的说辞,但她声调柔和,却更能让玉乾帝接受!
听完皇后的话,玉乾帝眼底抗拒的神色稍减,微叹口气的开口“母后,您放心,儿子既然决定出宫,自然是有把握保护好自己!大晚上的让您跑来一趟,是儿子的不对!可是这事事关紧急,朕暂时不能告知母后,还请母后见谅!皇后,你扶着母后回凤翔宫!”
说着,玉乾帝便迈开步子,越过太后等人直直的朝着殿外而去!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岂能任意妄为?你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护好自己,否则咱们养这么多朝廷命官作何用?若事事都需皇帝亲力亲为,那么皇帝你可忙的过来?本宫不是不通情达理,只是在本宫的眼中,没有什么比皇帝的安危更加重要的事情了!皇帝莫要忘记,出了这宫墙,城内有辰王的城防军,城外还有海沉溪手中握有的几万大军,区区五千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皇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便这样莽撞行事,可有为后宫的妃嫔皇嗣考虑半分?再者,这样的大事,也应与大臣们协商一番,岂能意气用事任意妄为?本宫不求荣华富贵,却最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玉乾帝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太后厉喝一声,铿锵有力的说出这段话来,话中字字有理,句句饱含母子深情,让殿内的宫人们也跟着不停磕头请愿,也让皇后湿了眼圈!
“皇上,看在瑶儿年幼的份上,您还是呆在宫中吧!”皇后以帕掩嘴,泪珠缓缓滑落,带着一丝柔弱的恳求道!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无休止的磕头请命声,让玉乾帝本就烦躁的心情更觉烦闷!
“够了!”一声大喝!所有的人被吓得噤声!
而玉乾帝则是转身看着被吓呆的众人,怒道“朕只是去见个人,别一个个哭丧着脸,仿若朕要驾崩似的!若是再阻拦朕,朕灭了他九族!夏吉,还不赶紧滚下去准备车马,一刻钟后朕若看不到马匹,提头来见!”
“是!”见玉乾帝去意已决,夏吉心中只有遵循他的命令,便低着头快步退出了大殿!
而玉乾帝却也懒得再理会太后与皇后,径自大步走出大殿!
余公公见状,也唯有任命的跟在玉乾帝的身后,只见他赶紧跑下玉阶,正要奔出大殿,却被太后叫住!
“小余子!”制服不了玉乾帝,难道还拿捏不到余公公吗?太后威严天生,冷目扫视着硬生生收住脚步的余公公,寒声问着“到底出了何事?为何皇上会突然吵着要出宫?”
余公公亦是满肚子的委屈与不解,只能转身面对太后,恭敬的回道“回太后的话,方才有人射来一支箭矢,上面绑着一张纸条!可当皇上看到那张纸条时,便突然说要出宫了!”
简略的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余公公便想赶紧跟上玉乾帝,可太后显然还不想让人“可有人看过那纸条?是何人如何大胆,居然敢在皇宫作乱?”
“回太后,只有皇上一人看过!至于是何人所为,因为时间紧迫,夏副统领还未追查到!”说着,余公公快速的抬眼看了眼陷入沉思中的太后,趁着太后分神的空隙偷偷的溜出大殿,朝着玉乾帝消失的方向追去!
“母后,皇上他……”看着消失在大殿内的玉乾帝,比之太后的沉思,皇后的心更加难受!好不容易见到皇上,他竟又瞬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行了,把眼泪擦擦,别忘了你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岂能在人前轻易的落泪示弱?皇上既然这般信誓旦旦,那定不会出事!你也回宫好生的歇息吧,莫要伤了神!”说着,太后便转过身,在兰姑姑与瞿公公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太后,您方才又何必命人把皇后娘娘叫来!”毕竟,皇后在皇上的心中没有多少地位,即便叫她过来,只怕也是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太后缓缓走在回宫的路上,抬头只见如今的月儿越发的圆润了!不知不觉间,又是快到月圆之日!
听着瞿公公不明了的问话,太后收回望向夜空的目光,收起眼底不应存在的神色,覆上平日的冷静与睿智,缓缓开口“她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也不是没有用途!”
皇后只是阮家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阮家为了把自己家族与玉乾帝联系起来的一根纽带!这颗棋子虽无用,但却无人能够撼动她的地位,既然撼动不了,那就抹黑!今日玉乾帝虽是帮着皇后,但心中只怕也对皇后贸然干涉他一事而心存不满,这种不满一旦在心中堆积的多了,迟早会有爆发的一天,而皇后一位,也终有悬空的一日!
“找人暗查今晚的事情,无比找出真相!”没有再谈论皇后,太后转移话题,心中亦是觉得今夜之事实属蹊跷!
“是!”
“皇上,五千人马已经整装完毕!”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夏吉便跑到玉乾帝的面前,严肃的回禀着!
“上马!”玉乾帝看眼夏吉身后的龙撵,却是抢过他手中牵着的战马,径自跨上马背,随即冷声命令道!
只见那五千人马立即整齐的上了马背,静声等着玉乾帝下一道命令!
“出宫!”把马背上的佩剑别在腰间,玉乾帝则是立即扬鞭抽在马身上,朝着宫门奔去……
一阵铁骑踏过长街,震得地面嗡嗡作响,百姓们纷纷从睡梦中被这声势给吓醒,却均是不敢出门查看,生怕因为好奇心而丧了小命!
------题外话------
今天参加结婚宴,浪费了一天时间,555555555555,只能更这么多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怒打容贵妃
第二百四十九章
第二百五十章 咬死你
//‘撕拉’!
裂帛声顿时响起在寂静的夜中,容贵妃还未从被摔在床上的疼痛中回过神来,便感到夜间沁心的凉意侵袭而来,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右手臂的衣袖竟被玉乾帝生生拽下,露出一截宛如莲藕的玉臂!
“啊……”惊得容贵妃顿时失态的低呼一声,羞涩难看的红霞瞬间爬满云鬓,深深的屈辱让她快速的抱住那过分裸露的手臂,不让面前的玉乾帝窥视到一丝半点!
可即便这样,玉乾帝也早已把这样的她尽数看进了眼中!
昏暗的光线中,玉乾帝手中紧拽着那一截早已脱离衣衫的衣袖,满含怒意的眸子直盯着容贵妃花容失色的娇颜,可尽管如此的狼狈,面前女子的眼中依旧含着一股傲气!
而对于现在的玉乾帝而言,最是不能容忍的便是她眼底的这一抹傲气!充血的双目触及到她那雪白的藕臂时,一股**顿时浮上他的眼瞳,让此时的玉乾帝变得更加疯狂!
只见他立即丢开手上握着的衣袖,双目紧盯着容贵妃那满是红霞的容颜,带着摄人的气势缓缓来到床前站定,不让容贵妃有半点逃跑的机会立即扑身上前,一手把缩在床内的容贵妃拉至自己的胸前,让她双膝跪在床铺上,直起上身紧贴在他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肩头,发狠的低吼“怕什么?朕难道是洪荒猛兽,竟让你吓成这样?还是说你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这才吓成这样?说!给朕说明白!”
大吼之声震的容贵妃双耳打疼,而玉乾帝紧抓着她手臂的双手,更是深深的陷进她细嫩的肌肤中,已是被挤压出一道道血痕来!
可这些身体的疼痛,却不及被侮辱的难看!
容贵妃奋力的挣扎着,想要逃开玉乾帝的禁锢,不想让他碰触自己的身子与肌肤,可她的力道又哪里及得上男子的力气?更何况,此时的玉乾帝更是处于盛怒之中,他眼中尽是她的身影,又岂会容忍容贵妃逃离出他的掌控?
“皇上!您清醒一些!臣妾并未做过出格的事情!皇上为何不信臣妾?反倒去相信一张不知是何人所写的纸条?”隐下心头的惧意,容贵妃尽量以最冷静的声音分析着今晚诡异的一切,只希望玉乾帝能够把她的话听进耳中!
只是得到的却是玉乾帝越发肆无忌惮的打量,让容贵妃本就惨白的娇颜更加难堪,不安的感觉顿时霸占了整颗心,眼底亦是渐渐浮上焦色,只希望能够躲过今夜这一劫!
一只带着惊人热度的手轻抬起她的娇颜,迫使容贵妃看进他喷火却带着**的眸子中,玉乾帝的双眸早已被男女之情所沾染,只见他热烫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容贵妃细致的肌肤,带着让她颤栗的恐惧,缓缓开口“既然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那就好好的服侍朕!”
说着,那只滚烫的手便毫不犹豫的探向容贵妃的衣襟内……
“不……”轻呼之声顿时溢出容贵妃的口中,只见她立即抬起双臂护在自己的胸前,泛白的双手紧拽着自己的衣襟,不让玉乾帝侵犯到丝毫,濒临绝望的眸子中带着最后的期望,容蓉浑身颤抖的缓缓开口“皇上,这是普国庵,岂能容忍我们做这等有辱佛祖的事情?更何况,妃嫔侍寝均要经过净事房,岂能如此草率?况且,臣妾这些日子忙着为老太君祈福,并未沐浴,只怕……”
说到最后,容贵妃渐渐变得语无伦次起来!饶是她平日里冷静聪慧,这面对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只怕也会慌了心神!更何况此时玉乾帝那双似要把她撕吞下腹的目光,更是让她心头巨颤,不知该如何自救!
“还说没有干过苟且之事?朕已是给了你机会,可你却推三阻四!看样子,是朕没有满足你,让朕的贵妃这般迫不及待的红杏出墙!”说着,玉乾帝原本轻抚她脸颊的手顿时改而握紧容贵妃精致的下颚,不顾她唇角的破损而猛地低头吻上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带着满身怒气的撕咬着她细嫩的唇瓣,直到容贵妃双唇上沾满了鲜血,他才伸出舌头,想要攻城掠地!
可容贵妃却是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玉乾帝有进一步的进攻,紧闭的双目让自己拒绝去看面前帝王凶残的模样!
‘啪!’一巴掌瞬间甩上容贵妃的脸颊,玉乾帝的愤怒已是达到了最高点!
娇弱的身子猛地栽在被褥见,容贵妃还未捂上发烫的脸颊,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已是紧紧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撕拉’一声,身上残缺的衣裙再次被撕扯开,原本被护住的衣襟被玉乾帝扯出一条大口子,连同里面的白色里衣已被撕毁,露出里面淡粉的肚兜,上面绣着的精致荷花顿时惹急了玉乾帝的眼,只见他不顾容贵妃反抗的便低下了头,埋首于那耸起的胸前!一手粗鲁的穿过她的外衣,自破损的衣襟而入,毫不怜香惜玉的揉捏着她的身子,更是越过那单薄的肚兜火热的罩上她起伏不定的胸前肆意揉捏……
“不……”玉乾帝的动作吓坏了容贵妃,豆大的泪珠滑落惨白的脸庞!奈何身子被玉乾帝紧紧的压着,容贵妃只能无助的摆动着脑袋,虚弱的拒绝着他的侵犯!
“怎么?别人能碰得,朕却碰不得?朕倒想看看,是什么人让你这般为他守身如玉!”听到那几近叮咛的反抗声,玉乾帝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看到她仍旧不死心的紧紧按住胸前的肚兜,企图阻止自己的进攻,玉乾帝冷笑一声,瞬间抓起她的双手置于她的头顶,随即跨坐在她的身上,腾空一手猛地抓住那覆在她娇躯上的肚兜用力一扯!
那薄弱的带子瞬间被扯断,带有温热气息的肚兜被玉乾帝丢在地上,而他却是借着外面挥洒进来的月光,欣赏着面前这具洁白的娇躯,身子亦是在猛然间紧绷了起来!
容贵妃早已是泣不成声,浑身因为玉乾帝那火辣辣的视线而颤抖了起来!
殊不知,她越是表现的这般抗拒,却越是能够激起玉乾帝的征服之欲!
只见他再次快速的俯下身,滚烫的双唇自她的肩胛骨一路往下,不放过任何一处让他垂涎的肌肤,而得空的那只手更已是抚遍了她几近全果的上身,隐隐然有向下进攻的趋势……
容贵妃见事已至此,已是她所不能控制的了得,渐渐停止了哭泣,双目冷然的看着灰暗的帐顶,一抹决绝闪过眼眸,已是悄悄的把舌头抵在贝齿中间……
‘咚’!一道声音突然在只有喘息声的厢房内响起,玉乾帝顿时从容蓉的怀中抬起头来,满目阴鸷的环视着厢房的四周,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人影!
而容贵妃却在听到这声音后,整颗心提了起来,立即缩回了舌头,不敢再如此的轻生,只是心头却是浮现拿到张扬狂傲的身影,整张脸顿时紧张了起来,幸而有夜色的掩护,否则早已是落入玉乾帝的眼中!
‘嘶’!没有得到回话,却是传来这极其细微的声响,使得这寂静的厢房越发的诡异,更是击退了玉乾帝方才彭发的**,让他现在只专注于厢房内的动静,只是那挟制住容贵妃双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到底是谁?滚出来,少在朕的面前装神弄鬼!”直起上身,玉乾帝双目含着凶光的扫过厢房的每一个暗角,只是除去那不间断的声响外,却不见半个人影!
心头不禁浮上疑惑,只见玉乾帝转过头看向床上的容贵妃,见她紧闭着双眼一副认命的模样,玉乾帝这才放开抓住她手臂的手,自床上走下来,还未来得及整理身上凌乱的龙袍,便见一道细长的影子在月光下滑过……
见状,玉乾帝正要出门喊禁卫军,可想起此时容蓉的模样,便改而随着那黑影走进厢房内的屏风后……
‘嘶……’只是还未等他看清楚那藏在屏风后的影子,那细长之物已是飞射到他的手臂上,紧紧地缠在他的手腕上,随后张开那尖利的牙齿,猛地朝着玉乾帝的手腕咬去……
“来人……”可玉乾帝只来得及呼喊了一声,便晕厥了过去!
容贵妃听见玉乾帝微弱的呼声,顾不得此时身上的狼狈,立即拉拢起破碎的衣裙走向屏风后,却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得血色尽失,猛地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只见玉乾帝一头栽倒在地上,而他的手腕上却是缠绕着一条毒蛇,那毒蛇在咬完玉乾帝后,却没有立即离开,反倒是直起一半的身子在附近寻找着其他的目标,此时见容贵妃进来,那两只泛着幽森的眼睛顿时紧盯上容蓉,血红的信子恐怖的吐在空气中,惊得容贵妃全身激起了颤栗,浑身如被定住般不敢轻举妄动!
说也奇怪,那毒蛇在凝视了容贵妃半晌后,竟是松开了玉乾帝的手腕,随即沿着墙壁滑去,不一会便滑出了厢房,消失在容贵妃的眼前!
可尽管如此,容贵妃已是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见屏风后不再有毒蛇,这才大着胆子来到玉乾帝的面前,刚刚翻过玉乾帝的身子,却发现玉乾帝的双唇已是呈现黑紫色,而此时他的双目早已紧闭,虽是昏迷中,但眉头却是紧皱着!
容贵妃心头咯噔一声,心知方才那条蛇定是含有剧毒,否则岂会在一瞬间便让身体强健的玉乾帝倒地不起?
而若是玉乾帝此时丧命于自己房中,莫说自己脱不了干系,最怕整个容家亦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思及此,容贵妃立即站起身,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外衣草草的套在身上,随即奔至门外,朝着院中的禁卫军喊道“快来人,皇上被毒蛇咬了!”
守卫在外的乌大人听到容贵妃的惊呼声,神色顿时一紧,手提长剑便领兵走了过来!
只是在看到容贵妃脸色憔悴、云鬓凌乱的模样时,乌大人只能抱拳道“贵妃娘娘,卑职失礼了!”
语毕,便见乌大人立即领着两名侍卫踏进厢房,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厢房内的陈设,随后在容贵妃的指引下看到躺在屏风后动弹不得的玉乾帝!
“皇上!”看到玉乾帝卧地不起,乌大人大惊,平静的脸上早已变色,却立即发现了玉乾帝的异样!
“且慢!不可移动皇上!”见两名侍卫即将抬起玉乾帝,乌大人却突然出声制止道!
只见他快步走到玉乾帝的身边,立即蹲下身查看着玉乾帝如今的状况,随即抬起头看向立于一旁的容贵妃,问道“娘娘,皇上被咬了何处?”
“本宫过来时,皇上已是倒地不起!只是,本宫看到那条毒蛇缠绕在皇上的右手手腕上!”容贵妃强打起精神应对着乌大人,看向玉乾帝的目光中却是充满了复杂的光芒!
乌大人此时却没有精力去管容贵妃心中的想法,只见他轻轻地执起玉乾帝的右手,果真在他的手腕上看到四颗尖细的牙印!
不由分说,乌大人立即低下头为玉乾帝吸出体内的毒液,一口口的黑血被他吸出吐掉,直到再次吐出的血呈现红色,乌大人这才停止!随即见他拿出衣袖间的帕子,在玉乾帝的手腕出紧紧地打了个结,这才指挥那两名侍卫小心的抬起玉乾帝,放到厢房的床上!
“快去请九玄师太过来为皇上诊断!”见毒血已被吸出,但玉乾帝还未清醒,又注意到他唇上的眼色依旧泛着黑紫色,乌大人立即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神色间尽是焦急之色!
那侍卫哪里还敢怠慢,忙不迭的便跑出门外,朝着九玄师太的厢房奔去!
“娘娘,微臣还从未听闻普国庵内有毒蛇出现!”待那侍卫一走,乌大人凌厉的目光便转向惊吓过度的容贵妃,加之此时容贵妃狼狈的模样与脸上的泪痕,容不得乌大人不去怀疑她!
容蓉听出乌大人话中的质问与怀疑,却没有暴跳如雷为自己澄清!今夜已经受惊过度的她凭着仅有的狼支撑到现在,只见她冷静的看了眼床上的玉乾帝,淡然的开口“普国庵本就建在深山老林中,时有猛兽出入也实属正常,更何况是毒蛇?乌大人心中若是有所疑惑,不如等皇上醒来,届时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看着容贵妃这般笃定的神情,乌大人只能收起眼底疑惑,躬身道“微臣不敢!请娘娘息怒!”
“无碍!换做是谁,都会有所怀疑!只是本宫既然是皇上的嫔妃,又岂会做出伤害皇上的事情?更何况,如果本宫有伤害皇上之心,方才便不会出门呼救!”容蓉捏紧双手,淡淡地分析着,却在瞬间为自己澄清了事实,也让乌大人不敢再怀疑面前这位看似无争却极其厉害的容贵妃!
看眼床上的玉乾帝,乌大人想起山下还站着一名辰王,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若让辰王知晓皇上被毒蛇咬伤暂时不能移动,只怕辰王定会趁机发难,届时若辰王谋反,只怕仅凭这几千人的禁卫军根本是以卵击石!
如此一想,乌大人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立即抬起脚步走向门外,低声命令所有人不得张扬玉乾帝受伤一事,并且派人快去通知夏吉,让夏吉亲自前往宫中带回御医以及禁卫军!
容蓉见乌大人暂时出去,憋在心头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目光不禁扫过那屏风,不由得庆幸,幸而方才不是他,否则被玉乾帝活捉,只怕即便是齐靖元亦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而自己亦会连累整个容家!
脚下的步子微微倒退了两步,容蓉再也支撑不住的跌坐在后面的圆凳上,紧握的手心中早已是沁满了冷汗!
“师太,这边!”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声,容蓉顿时收起脸上的虚弱,擦干手心的冷汗,平静的站起身,便见九玄师太在乌大人的带领下走进厢房!
“师太!”再见九玄师太,容蓉心头浮现无数的感激,方才若不是她在觉妙殿中为自己说情,只怕自己此时早被玉乾帝砍杀!
“娘娘受惊了!来人,带娘娘去别间厢房歇息吧!”九玄师太把容蓉的狼狈看在眼中,又想起方才在觉妙殿中玉乾帝的阴狠,让九玄师太对这位倾国倾城的容贵妃不禁泛起了恻隐之心,遂让小道姑领着容蓉下去梳洗干净!
而容贵妃却是摇了摇头,轻声道“还请师太先为皇上诊脉!”
如今的形势下,自己若是离玉乾帝而去,只怕更会激起玉乾帝的报复之心!
看出容贵妃眼中的坚定,九玄师太不由得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一丝赞赏,随即走到床边为玉乾帝诊断!
与此同时,停在普国庵后山山脚下的马车,则是趁着月色往远离京城的方向奔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体罚
/非常/feigwenxue“混蛋楚飞扬,还不快放开本宫!”马车内,齐靖元上身被绳索牢牢地绑住,只见他猛地站起身,双目含怒地瞪着楚飞扬,凶狠的目光中恨不能把楚飞扬碎尸万段,可眉宇间却是无法抑制的浮现出浓浓的焦急,目光频频看向车外,只希望立即调转车头重新回到普国庵内!
“太子还是稍安爀躁,本王既然把你带了出来,自然就不会放你回去!”楚飞扬搂着云千梦,把她牢牢地护在怀中,不让齐靖元有半丝可趁之机,随即抬起冷淡的眸子,淡扫此时怒气冲天的齐靖元,淡淡地开口!
“放屁!若是换了云千梦,你会稍安爀躁?那畜生竟敢沾染蓉儿,本宫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双目已是充血,齐靖元满目红光,耳边不断响起方才在普国庵厢房中听到的对话,容蓉苦苦的哀求与低低地哭泣声,玉乾帝那辱人至极的话语,让齐靖元恨不能立即跳出马车,自己徒步前去普国庵!
奈何楚飞扬这个混蛋,不但绑了他的上身,手上更是牵着绑住他的绳子,控制着他的活动范围,即便他想跳车,楚飞扬也不会同意的!
“你以为本王会看着你杀了西楚的皇帝?太子,您别忘了,这是西楚,不是北齐!况且,此事本就是由你挑起,若不是你闲来没事跑去看望容贵妃,又岂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容云鹤与本王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让皇上同意容贵妃在普国庵暂住四十九日的时间,可你呢?既然三四年都等了,为何连着几个月也等不了?害得本王的心血白费,你竟还有脸质问本王?还舀本王的王妃做比喻,我看挫骨扬灰的应该是你吧!”越说越气,楚飞扬猛地拉动手中的身子,使得齐靖元脚下一个不稳,瞬间跌坐在马车内!
只见他立即抬起头来,满目憎恨地瞪视着楚飞扬,怒道“你……”
齐靖元万没有想到楚飞扬竟会如此对他,心头大怒,却也知楚飞扬方才所说句句有理,因此即便心头含怒,却没有再开口!
只是,只消齐靖元安静下来,他的脑海中便会浮现玉乾帝折磨容蓉的画面,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不禁紧握成拳,满腔的怒意却是无处发泄,那该死的玉乾帝,然差点强bao了她,若非那条蛇,只怕此时蓉儿已是被他凌辱!
而依照蓉儿那倔犟傲气的性子,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她决计不会再与自己在一起,亦或者,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眼底的怒气渐渐地散去一些,齐靖元坐在马车的地板上,一腿伸直一腿屈起,身子则靠在车内的长凳上,仰头看了眼车帘外的景色,眉间浮现出一抹柔情与疼惜,瞬间盖住了齐靖元满面的戾气与杀气!
只消齐靖元不与楚飞扬闹,楚飞扬自然不会搭理他!想起那条被楚飞扬丢入厢房的毒蛇,齐靖元心头微冷,随即关心地问道“那条蛇会不会伤害蓉儿?”
“你说呢?”而楚飞扬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云千梦的身上,对于齐靖元则是爱理不理的模样!
看着云千梦眼底微微泛着青色,楚飞扬便知她定是没有睡好,休息不足所造成的!心中岂能不痛恨齐靖元,若非这个自诩情圣的家伙擅自闯入普国庵内,又岂会发生今晚的一切?还因此还得梦儿劳累奔波,真是让楚飞扬恨不能鞭笞他一顿,然还敢质问自己那条蛇会不会攻击容蓉!
“容贵妃不会被伤到吧!”听到齐靖元的问话,云千梦亦是有些担心的问着楚飞扬!尽管现在还不清楚楚飞扬是如何带出齐靖元,又是如何为容贵妃解围的,可云千梦心底还是不希望容蓉受伤!
且听到齐靖元提及毒蛇,云千梦心中亦是有些明了,只怕是楚飞扬放了蛇进厢房内,用蛇逼得玉乾帝暂时不能把精力放在容贵妃的身上吧!
“不会!那毒蛇自小接受训练,已是可以用音律笛声控制,只消听到长音,它便会自己寻着声音回来,而听到短音时则会攻击人!”楚飞扬冷睨齐靖元一眼,随即温言温语的为云千梦解释着“而此时有事的不是容贵妃,而是皇上!”
听完楚飞扬的解释,云千梦心头大骇,双目不禁紧盯着楚飞扬,却从他的眼中看到肯定认真的神色,便知此次为了救容贵妃,楚飞扬已是在齐靖元的面前泄漏了一些家底,一时间让云千梦蹙起娥眉,目光有些不善地瞪向齐靖元!
“看什么看?又不是本太子逼着他这么干的!”察觉到云千梦的瞪视,齐靖元顿时直起上身低吼道!
‘啪!’却不想,他的话音还未落地,楚飞扬已是出手,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后脑勺,打得齐靖元一个措手不及!
“楚飞扬!”咬牙切齿的恨意从齿缝中透露出来,齐靖元双目已是快要瞪出眼眶,满面的杀气直朝着楚飞扬冲去!活到这
么大,还从未有人这般对待自己,这楚飞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只是齐靖元的怒吼却丝毫吓退不了楚飞扬,紧接着又补了一脚,只见楚飞扬面色同样阴寒道“对本王的王妃气点!本王不吃你这一套!况且,本王似乎已是警告过太子,莫要触及本王的底线,否则别说计划破裂,就连太子的小命此刻亦是捏在本王的手中!太子好好的想清楚,你若是死了,容贵妃只怕也是没有盼头了,从今往后,她便只是玉乾帝的贵妃!”
齐靖元满面涨红,却是不得不暂时忍下这口恶气,但楚飞扬有句话是说对了!若是他死了,只怕容蓉也只能行尸走肉的在那肮脏的皇宫中过一辈子!
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齐靖元自嘲的一笑,冷目却是划过楚飞扬与云千梦,并未再开口!但心中却清楚,身上这根细绳根本就奈何不了他,而真正制住他的,则是方才他与楚飞扬躲在厢房时,楚飞扬趁机在他的身上扎了一针,以他现在手脚发麻的状况可以判断,这个混蛋定是在针头抹了麻醉散!若非他身强体壮常年习武,只怕早已被楚飞扬放倒!
但即便如此,若不是担心蓉儿的强烈情绪牵动着他的心,只怕也已躺在着马车内睡着了!
“你的侍卫在五十里外等候,一会会合后,你们便赶紧离开西楚!”楚飞扬见齐靖元难得的把自己的话听进了耳中,此时看上去又有些精神涣散的模样,便趁机开口,免得性格固执倔犟的齐靖元再次与自己唱反调!
“不行!等蓉儿安全了,本宫再离开!”听到楚飞扬要送走自己,齐靖元立即反驳道,只是此时他的视线却是渐渐有些模糊,想来定是那麻醉散的药效开始发作了!
“放心,只要你不出现,她就会很安全!况且,有本王与你的人看着,难道害怕她吃亏?加上皇上暂时还不会动容家,容贵妃自然是安全的!”冷静的打断齐靖元的痴心妄想,楚飞扬弯腰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让齐靖元得以坐在车内的凳子上,楚飞扬再次开口“与其担心容贵妃的安危,倒不如找出那幕后黑手!此人不除,即便咱们的护卫固若金汤,只怕也是抵挡不住射来的暗箭!况且,此次本王用毒蛇咬伤了皇上,难道下一次再故技重施?岂不是引人起疑?”
云千梦见齐靖元低头沉思,便缓缓开口“方才我与王爷已经分析了一番,此事嫌疑最大的便是海恬!我想,太子定是知晓和顺公主知道你与容贵妃的事情!但你却没有防备于她,让她这次钻了空子!”
语毕,云千梦便见齐靖元脸上的神色骤变,原本怀着一丝柔情的脸上,此时早已被嗜血的光芒所占据,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比之方才对楚飞扬的怒吼,这源源不断的恨意中更加坚决与浓烈,几乎是带着让人招架不住的决心!
“那个贱人,然连我也敢算计!”痛恨之声从齐靖元的心底叫出,脸上浮现的狠辣之意已是预示着海恬悲惨的未来!
“所以说,对于海王府,不能有半点的疏忽,否则皇上亦不会舀海全毫无办法!他所坐在轮椅上,但他的心却比任何人都要大,他心中的半途比之我们走过的版图还要令人辽阔!齐靖元,若你还希望容贵妃能够安然的活着,那就忍住这段时日,否则你的苦心讲白费,本王亦不会为了你再次冒险!”更何况,这样冒险竟还拉着云千梦,让她不能好好的休息!楚飞扬顺着云千梦的话开口,提醒齐靖元的同时,又是在警告着他,希望莫要因为一时的相思之苦而坏了整盘棋,而面前所下的这盘棋局,已不是齐靖元在孤军奋战,若他一意孤行连累了棋局的形势,那就莫要怪自己抽身不管!
听之楚飞扬的分析,齐靖元不禁抬眸看向对面面色沉寂的楚飞扬,但见对方沉稳的目光中泛着坚决的寒光,便知楚飞扬定是说到做到!而自己若再一次的触逆他的底线,一旦容蓉的身边少了楚飞扬的人,只怕会变得更加凶险万分!
隐去脸上的怒意,齐靖元强压下体内不断涌上的困意,坚决却又保证的对楚飞扬点了下头,冷漠地开口“放心,不会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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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更7000,补上今天的!昨天忙得只睡了三小时,刚才没忍住想躺一会,结果睡到十一点,汗!明日补上……
第二百五十二章好好爱你
非常非常见齐靖元竟为容蓉做到这个程度,云千梦却是轻叹出口气,心中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唯有‘情’之一字,让人疯狂至此!
“海恬此时尚不能死!”楚飞扬亦知晓齐靖元应下了自己的话,却出口提醒齐靖元,此时还不是杀海恬的最佳时机!尤其在他们还未摸清海全是否也知晓此事的情况下,更不能贸然杀了海恬而触怒海全,从而连累了容贵妃!
“放心,本宫岂会让她死?死对于她而言,可是最轻的惩罚了!”而此时齐靖元却是半眯起了双目,半阖的眸子中露出危险的光芒,望之让人心惊胆战,亦是让楚飞扬与云千梦看出,即便齐靖元不杀了海恬,只怕也不会让海恬好过!
“这次去海王府,有何收获?”见齐靖元已不再坚持容贵妃的事情,楚飞扬则转移话题,问及海王府的一切!神秘如海王府,即便是楚飞扬亦不是十分的了解,但他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详知海王府状况的机会!尤其此次齐靖元亲自前去,由于海全见了面,这足可以令他了解更多的消息!
闻言,齐靖元勾唇一笑,眼底射出幽冷的光芒,冰冷开口“海全老奸巨猾,岂能从一次见面便探出他的心思?不过,他定是心狠手辣之人,对自己的儿子亦是利用的十分彻底!不过,往往只有这样的人,才更加适合坐上那张龙椅!”
“只不过,海沉溪却是他的软肋!他可以对其他的儿子冷酷无情,但对于海沉溪却是宠爱有加,几乎是捧在了手心中!”楚飞扬则是顺着齐靖元的话开口,话中则是透露着另一种意思!
“想必太子在和亲的路上也已看出,海沉溪与海恬兄妹相处并不和睦!更甚者,这两人早已是水火不容!”此时,云千梦也浅浅出声,把楚飞扬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听完他们的话,齐靖元却是抬眸看向同样笑得云淡风轻的夫妻,看着那两双含笑的眸子中则是闪烁着同样狡诈的光芒,让齐靖元不禁皱了下眉头,随即冷笑道“好个楚王、好个楚王妃,竟是想借本宫的手点燃这对兄妹由来已久的恨意!怎么,与本宫联手还不能让你们放心,还想再挑起一些事端,让你们的处境更加安全一些?”
见齐靖元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云千梦与楚飞扬相视一笑,两人深情凝视的模样,让齐靖元猛皱了下眉头,只觉楚飞扬与云千梦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明知他的最爱在别的男人的身边,竟还故意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恩爱的模样,是故意挑衅还是想气死他才甘心?
“太子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不错,海恬与海沉溪相互憎恨,这对于我们而言,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既然王爷已经答应与太子联手,我们又岂会做出只顾自己的事情?否则,今夜王爷与我也不会冒险前来营救于你!太子防人之心这般重,既然我们双方已经舀出诚意,又何必再这般争锋相对?我们之间斗得你死我活,届时得意的只有海王一人!”齐靖元眼中的冷光硬生生地射进两人凝眸的视线中,云千梦浅浅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一手压下楚飞扬还想打向齐靖元的手,浅笑着分析着眼下的形势“太子若是想要确保容贵妃在宫中的安全,不如从这两人下手!一来,海王深知海沉溪与其他几名子女之间的关系!二来,海沉溪向来我行我素,只要是对海恬等人不利的事情,他都会不留余力的去做!挑拨的他们二人之间水火不容,我相信海恬也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再一次的陷害容贵妃!当然,这也不会引起海王的怀疑!太子何不以此下手,总比你冒险前来西楚有用的多!你这般冒失,不但把自己陷入危境中,更是让容贵妃也变得十分被动!方才若非王爷前去,只怕太子早已现身,届时局面定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还会连累整个容家!贵妃娘娘看似清心寡欲,实则却是重情重义之人,又岂会忍心家人因为她而受到牵连,到时候只怕也只有以死明志!我们话已至此,太子好好想一想吧!孰轻孰重,相信太子心中已有论断!”
语毕,云千梦便闭上了嘴,有些头疼地靠近楚飞扬的怀中,可能是睡了一半被吵醒又加上方才的紧张担忧,让云千梦脸色有些苍白,更是让楚飞扬再次瞪了齐靖元一眼!
听完云千梦这般细致的分析,齐靖元陷入一片深思中!
的确,如云千梦所言,海沉溪与海恬之间的仇恨已是无法化解,自己若是从这方面下手,的确要容易的多!
而且,若此次事情当真是海恬一手策划,那只能说,皇宫中定也有她的势力!这股暗藏的势力一日不拔除,蓉儿在宫中将永无安宁的日子!
“王妃果真厉害,三言两语便切中要害,让本宫不得不服!”眼底戾气散去,齐靖元抬眸看眼轻靠在楚飞扬怀中的云千梦,心中也明白了当初蓉儿为何会答应云千梦救曲妃卿!这女子不但才思敏捷,口才更是无人能及,难怪把楚飞扬迷得神魂颠倒!
“多谢太子夸赞!本妃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因为太子而惨遭牵连!”云千梦半眯着双眸,并未因为齐靖元的夸赞而欣喜若狂!
却也是想齐靖元表明,在她的眼中,容家则是朋友,她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容家遭殃而袖手旁观!也是让齐靖元知晓,这世上,不是只有齐靖元因为深爱容贵妃而护着容家,既然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双方更应当坦诚相待,而不是互扯后腿!
“王爷,到了!”此时,车外响起习凛的声音,虽只是短短几个字,但车内的人却十分清楚,这是到了与齐靖元的人相约的地点!
“行了,你也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还是快滚吧!”殊不知,在齐靖元浑身无力的扶着车内壁起身走向车门时,楚飞扬竟突然开口,随即一只大脚瞬间踹上齐靖元的臀部,把刚刚掀开车帘打算下车的齐靖元踢出了马车,直接栽在了地上!
“习凛,回去!”还不等齐靖元起身大骂,楚飞扬又快速地命令习凛驾车离开,徒留下漫天的尘土……
“咳咳咳……”被尘土呛出了眼泪,齐靖元在侍卫的搀扶下站起身,恼羞成怒地甩来两边的侍卫,齐靖元朝着那已经跑远的马车怒吼道“楚飞扬,你这个混蛋,你暗算本宫!你给本宫等着……”
可惜,马车已经跑远,就算齐靖元叫破了喉咙,亦是无用!
而楚飞扬则是心情大好的勾起唇角,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
开玩笑,大半夜累得梦儿从睡梦中起来,他不为梦儿讨回点利钱,怎么对得起他们夫妻一整晚的辛劳!
“累吗?先睡会吧!”见云千梦已是闭上了双目,楚飞扬蘀她拉拢身上的披风,脸颊贴着她的额头,心疼地搂紧她!
而云千梦却是伸出双手,轻轻地环住楚飞扬的腰,身子往他的怀中又钻了钻,直到两人之间再无空隙,云千梦这才停止动作!
只是她的动作却是惹笑了楚飞扬,只见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她,眼底泛起的柔情足可滴出水来,侧过脸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低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很累?”
而云千梦却只是埋首在他的怀中,贪念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头却是微微发疼!
“梦儿?”察觉到云千梦的异常,楚飞扬轻唤一声,温热的手轻轻抬起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想从云千梦平静的容颜中察觉出她情绪低落的原因!
从那双略显紧张的黑眸中看出对自己的担忧,云千梦莞尔一笑,双臂抬起搂住楚飞扬的脖子,凑近自己的唇,出其不意的在楚飞扬的唇上啄了下,随即笑嘻嘻地退开!
楚飞扬诧异于云千梦的举动,黑色的眼瞳中却是燃起耀眼的火苗,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则是扶在她的脑后,嗓音中带着些微的沙哑与情动,低喃出声“是你先开始的……”
话音消失在两唇相交间,压抑的情丝在瞬间爆发,带着侵略式的深吻让两人共同闭上双眼,沉浸在只属于他们的世界中……
“梦儿,方才为何心情不好?”深吻过后,楚飞扬抱紧云千梦,薄唇抵在她的耳边,低声询问!双目却是紧盯着她,眼底始终有些担忧!他的梦儿向来自信满满,即便是面对再大的困难,她依旧能够笑看人生,可方才突如其来的失落,却让楚飞扬担心不已,不知是何事勾起了她的伤心!
听到楚飞扬的问话,云千梦的脸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随即嘟哝道“没什么,只是想好好爱你!”
语毕,云千梦不再开口,亦没有看向楚飞扬,只是窝在他的怀中汲取他身上让她沉迷的味道!
殊不知,这低喃声却让楚飞扬身子一震,双目瞬间紧盯着怀中的人儿,眼底充斥着满满的喜悦,满心的开心更是无处抒发!
奈何怀中的人儿却已是闭目养神,让楚飞扬满腔的爱意无法表述,只能紧紧的搂住她,一下接着一下的轻吻着她的云发额头,恨不能把所有的爱意一次性的送到她的手中!
云千梦则是嘴角含笑的接受着他的激动,只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楚飞扬不但没有停住的迹象,反倒是一路往下,细碎的吻已是布满她的娇颜,让云千梦不由得轻蹙起眉头,迫不得已睁开双目,低斥道“别闹了,趁着现在歇息会,否则明日早朝……唔……”
只是还未说完,喋喋不休的菱唇便被霸道地吻住……
“师太,皇上如何?”普国庵内,乌大人立于床前,焦急地等着九玄师太的结论!
只见九玄师太舀出一根银针刺在玉乾帝被咬的手臂上,从上往下的试探着玉乾帝的毒素已经扩散到何处,在看到银针顶部被毒素染成黑色,便见九玄师太对乌大人开口“用匕首速把这里割开,为皇上放血!”
乌大人脸色一怔,没想到皇上的体内还存在余毒素!只是在听到九玄师太的话后,顿时摇头拒绝道“不可!皇上乃九五之尊,万金之体,岂能……”
“迂腐!”不想,乌大人的话还未说完,九玄师太便已嗤笑出声!只见她站起身,却不再看玉乾帝一眼!
乌大人被九玄师太一阵奚落,顿时满面涨红,反复思量下,却是从衣袖间取出匕首,朝着方才九玄师太指着的地方,轻轻在玉乾帝的手臂上划下一条口子,顿见黑色的血液从那伤口中涌了出来……
“把这个给皇上服下!”而此时,九玄师太已是从药箱中舀出一只瓷瓶,把瓷瓶中倒出的一颗药丸交给乌大人!
容贵妃见状,上前一步,轻声道“给我吧!”
说着,接过九玄师太手中的药丸,与鸳儿一起扶起玉乾帝的上身,小心的喂他吃下这药丸!
“师太,皇上的毒是否尽数清除了?”乌大人皱眉看着依旧昏迷中的玉乾帝,心中十分担忧他的体内还有余毒!
“已无生命之忧!待太医来了,开些清毒的汤药,相信很快便会康复!”九玄师太的神色始终冷淡,尤其在看到这满屋子内尽数是禁卫军,目色中更是划过浓浓的不悦与怒意,随即开口道“乌统领,这毕竟是尼姑庵,您带这么多人闯进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乌大人因九玄师太的质问而微皱眉,身上的肃穆之气顿时浮现于表面,看了眼床上的玉乾帝,乌大人冷声回复“师太莫忘了,皇上可是在这普国庵内受伤的,若是查明此事是人为,只怕普国庵上下均会被关入大牢,可是容不得您挑三拣四!”
“师太,一切都是容蓉之过,连累了您不能好生歇息!”见九玄师太正要开口与乌大人争执,容贵妃突然开口,把一切的罪责均是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九玄师太已是为了她与玉乾帝发生过争执,如今玉乾帝又在普国庵内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已无大碍,但若是被有心之人传成弑君的罪名,只怕普国庵上下真会如乌统领所说被关入大牢!届时万一玉乾帝把今日之事记恨在心,那普国庵只怕便要被夷为平地了!
容蓉自知此事完全因她而起,既然自己不能逃过罪责,那至少不能再拖累无辜的人!
两人见容贵妃开口,均是停止了争执,乌大人则是低声交代身边的侍卫,让他带人把厢房四周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莫要再让毒物接近皇上!
而九玄师太则是淡淡地看了容贵妃一眼,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心疼,却是极快的隐于微闪的眼波之中!
此时的山脚下,辰王则始终立于原地,目光清冷的盯着来回巡逻的禁卫军!
而此时,远处则是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所有人听到声响均是抬眸看去,只见那不远处的黑暗中闪烁着无数的亮光,随着脚底土地的震动越来越明显,众人看到寒澈与夏吉领着禁卫军朝着山脚下奔了过来……
昏暗的光线中,寒澈看到辰王身体挺拔的立于战马旁,此时正面色冷寒地盯着骑马奔过来的自己!
“吁!”一声轻呼,寒澈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随即下了马背走到辰王的面前,拱手道“见过王爷!”
看到寒澈,辰王目光中射出一股冷寒之气,冷笑道“寒相怎么过来了?”
寒澈清雅一笑,淡然回道“本相正巧有事要禀报皇上,不想夏大人说皇上正在普国庵,本相便跟着过来了!”
两人说话间,夏吉已是命人抬着两顶软轿朝着山上走去,徒留下寒澈对抗辰王!
只见寒澈与辰王同时看向夏吉匆匆而去的身影,两人的眼中却是同样射出凛冽的目光,却又同时收回了视线!
“只怕寒相今夜是白跑一趟了,这普国庵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上去的!”看眼被夏吉当作挡箭牌的寒澈,江沐辰讥讽地开口!堂堂一国宰相,竟被一名小小的禁卫军副统领当做挡箭牌!若此时的左相还是楚飞扬,只怕是借夏吉胆子,也不敢这般放肆!
寒澈又岂会不明白夏吉的用意与辰王话中的讥讽,只是那云淡风轻的脸上却不见半点怒意,依旧是如清朗之月般清新自然,始终保持着脸上的浅笑,有礼地回答着辰王话里行间的针对之意“王爷说笑了,此时圣上在庵内,没有皇上的命令,本相自然不敢随意乱闯!王爷不也正是没有得到皇上的召见,这才候在山脚下吗?有王爷作伴,本相自然不会孤独!”
几句话便反驳了辰王的进攻,让辰王立即眼露寒芒,却也深知能够一举夺得文举状元,寒澈定也有过人之处!这也是当初自己想把他揽入麾下的原因!
只可惜,寒澈竟是软硬不吃,对自己抛出的橄榄枝丝毫不为所动,如今更是成了西楚的左相,只怕他早已是站在玉乾帝的阵营中了!
不过,之前韩少勉与寒澈前去向曲长卿敬酒一事,却是耐人寻味!曲长卿可算是楚飞扬的心腹,若寒澈与此人亲近,只怕也极有可能会投靠楚飞扬!
思及此,江沐辰眼底的怒意尽数散去,换做一副试探的眼神看向寒澈,似是想对这个一鸣惊人的文举状元进行进一步的了解!
被辰王如此紧盯着,寒澈面上虽无恙,可心底却是对辰王有了新的认识!
以往辰王对抗楚王,总是处于下风,连带着便会让人对辰王的能力产生质疑!但此刻看到辰王眼中睿智的眼神,却提醒寒澈,辰王只怕只有在遇到楚王妃的事情时才会失了分寸,至于其他的人或事,均不会影响他的情绪与判断力!这也提醒寒澈,任何时候均不能对任何人放松警惕!
“寒相拒绝本王的好意,难道是因为攀上了高枝?只是,这高枝牢不牢靠,可就要慎重的选择了!一不小心,这大树倒了,莫说攀不到高枝,只怕还会连累的自身被树干压死,到时候可就怨不得旁人了!”辰王冷淡地开口,目光已是从寒澈的脸上转开,双目含冰地扫了眼山上的方向!
“多谢王爷提醒!”而寒澈却没有因为逞一时的口舌之争而与辰王起了争执!毕竟江沐辰是先皇皇嗣,贵为王爷,而他只是新上任的左相,岂能还未等自己羽翼丰满便与这样强劲的对手相斗,以卵击石的下场,不是此时的他能够承受的!
见寒澈竟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这么一句,辰王眼中闪过寒芒,却并未再开口!
“王爷!”此时,宁锋则是匆匆走了过来,在辰王耳边悄声说了一些话!
只见辰王半敛的眼眸中神色一紧,眼底放出森森寒光,随即抬眼看了寒澈一眼,立即转身骑上马背,领着宁锋离开此地!
见辰王不告而别的匆忙背影,寒澈眼底泛出疑惑,方才面对辰王时平展的眉却在此刻紧皱了起来,随即转身看向山上,心底更加有些不解,不知普国庵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禁卫军这般严防紧守,然连辰王也不得上山!
“王爷,您这是……”宁锋见辰王所经之路并非是官道,而是一段崎岖的山路,便皱眉问着!
而辰王却是充耳不闻,手中的长鞭狠狠地抽在马身,暗夜中紫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往前冲去,直到看到山路上出现一辆普通疾奔的马车,这才停下奔跑,一人一马立于山路中央,等着那马车的靠近!
“王爷,辰王与宁锋挡在前面!”习凛看到辰王端坐在马背上,显然是等着他们的靠近,便放缓速度,同时告知楚飞扬外面的状况!
“不用理会,直接冲过去!”楚飞扬不舍地暂时离开云千梦的唇,双眼冒火地命令着习凛,随后则是搂紧云千梦,不让她有机会摔倒!
“是!”习凛领命,手中鞭子瞬间抽在马儿的身上,只见身前的两匹马顿时疾奔了起来,直直的朝着辰王冲去……
“王爷小心!”宁锋哪里想到这楚王竟这般大胆,竟命令宁锋硬闯,尤其现在这山路不但崎岖而且极其的窄,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摔下山去!偏偏自家主子竟是不怕死的挡在路中间,明摆着就是提醒楚王来撞他!
宁锋心头大急,顾不得辰王事后会责罚他,双手一拍马背,借力的飞身而起,朝着辰王扑去,把辰王从马背上抱了下来,随即拉到一旁,而就在此时,马车从方才辰王站着的地方呼啸而过,徒留下一阵灰尘与风声……
“该死的!谁让你多事的?”见好机会就这么错失了,辰王恼羞成怒,瞬间推开宁锋飞身上了马背,朝着那马车追去……
“楚飞扬,你给本王停下来!”山路上,顿时出现一副你追我跑的场面!
辰王一手紧勒缰绳,身子伏低,双目却是紧紧地盯着前面疾奔的马车……
而习凛则是稳稳的架着马车,不让里面的楚王与王妃受到伤害!
“你又惹他了?”江沐辰的吼声即便是隔着数丈的距离,依旧是清楚的落入云千梦的耳中!双手捂住楚飞扬还想亲下来的薄唇,云千梦眼底含着浅笑地问着!
见江沐辰的出现竟让自己吻不到云千梦,楚飞扬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一手抓下云千梦的双手放在唇边亲了下,这才解惑道“没事!他送了本王一个妻子,本王自然是要礼尚往来的!”
闻言,云千梦微皱起眉,却是立即明白了楚飞扬的意思,却有些好笑的开口“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种什么便得什么,我们又没有强迫于他!”亲不到红唇,便在云千梦的粉颊上狠狠地啾了一下,楚飞扬这才满意地笑了!
一阵狂奔之后,马车停在楚相府的小巷中,听到外面马蹄声随之而来,楚飞扬掀起披风的帽子,把云千梦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随即抱着她下了马车!
“楚飞扬!”极寒的语调宣示着心口的怒火冲天,辰王丢下手中的缰绳便朝着楚飞扬大步走过来,身上的怒意即便是隔着数步远亦能够感受到!
只是,在看到楚飞扬手中抱着的人时,辰王那微扬的音量顿时减小,徒留含怒的眸子瞪着面前浅笑地楚飞扬!
“咦?王爷怎么来了?”像是才发现辰王,楚飞扬含笑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双手更是明显的收紧,把怀中的人抱得更紧!
“她睡着了?”轻声细语问着楚飞扬,辰王的目光尽数黏在那被披风抱住的人!
楚飞扬眉头微皱,一脚便踏进侧门,利用狭小的空间隔绝了辰王投注过来的视线,冷声问道“王爷这么晚来有何事?”
见楚飞扬这般小气,辰王收回自己的视线,隐下心头即将出口的话,改变话题问道“本王倒是想要问问楚王,为何这么晚还要私自出城?”
第二百五十三章沦为菜花贼
“怎么,本王的私事也要一一向王爷交代吗?还是说王爷现如今已经放弃了自己长远的计划,打算向余公公看齐,当起大内总管了?这可真是可惜了王爷这英俊潇洒的外貌了,不知太妃知道了此事会不会伤心难过?”隔着一闪门板,楚飞扬轻声放下云千梦,示意她先行回梦馨小筑,自己则是一个转身,冷笑地面对紧追到家门口的辰王,出口的讥讽顿时让江沐辰变了脸色,却担心会被云千梦听到而选择了隐忍!
“咦?王爷怎么不说话?不会真被本王说中了心事而羞愧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吧!只是今夜天色已晚,本王明日还要早朝,就不陪王爷再次发呆了!”说着楚飞扬便要转身踏进侧门内离开!
“楚飞扬,你非要与本王作对不可?”咬牙切齿的低吼自喉间传出,若非怕惊扰了云千梦,辰王只怕早已是对着楚飞扬大吼出声,岂会这般压抑情绪!
可尽管如此,江沐辰那双喷火的鹰目却已是泄漏了他此时的心情,看着面前笑得一脸得意的楚飞扬,恨不能朝着他补上一拳!
转身的动作因为辰王的话而停住,楚飞扬脸上的淡笑隐去,泛着冷芒的黑眸比之月光更加清冷森寒,看着如今气急败坏的辰王,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唇角微微勾起,只见楚飞扬冷笑道“王爷此话怎讲?本王出门散步,难道也是与王爷作对?王爷管的也太宽了吧!”
“楚飞扬!”低吼声瞬间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辰王双目含怒地瞪视着油嘴滑舌的楚飞扬,那隐于衣袖下的双手早已是青筋爆出,恨不能朝着楚飞扬那张欠扁的脸挥上去!
而楚飞扬看似在笑,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浓烈的冰寒之气自瞳孔中散发了出来,对上江沐辰那喷火的眼眸,两个心中同样含怒的男子用不同的方式向对方宣泄着自己心头被压的怒意!
“王爷,本王还没有糊涂到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就不劳王爷三番两次的提醒本王!”闲散地开口,楚飞扬的脸上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恰恰就是这样的表情,让江沐辰恨之入骨!
“这深更半夜,楚王倒是好兴致,竟出门散步,还散步到了山里!楚飞扬,你这话骗谁呢?”凌厉的目光一扫偏门的缝隙,这才发现云千梦早已远去,让江沐辰心头一阵扼腕,却也不再有所顾及,直截了当便提出质疑!他倒要看看楚飞扬还有何可解释的!
听到辰王话中所夹带的锐利,楚飞扬的脸上却还是挂着淡然的笑意,只见他轻靠在侧门边,既是挡住了辰王硬闯楚相府的道路又是让他明白这是谁的地盘,带着一丝散漫地开口“难道本王本日吃几两米饭、上几次如厕,也要一一向王爷禀报吗?本王用自家的马车、带着自己的王妃,又没有抢辰王府的马车、带着别的女子,王爷何必这般质问的口气?本王倒还没有质问王爷,这三更半夜的,您跟着我们夫妇所为何事?难道王爷有跟踪人的怪癖,还是说王爷方才是梦游到了楚相府?”
“哼,楚飞扬,你少顾左右而言他!这京城的防卫均是本王负责,你三更半夜不好好呆在楚相府,可见是心中有鬼!”听到楚飞扬那句带着自己的王妃,江沐辰心头又是涌上怒火,可偏偏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让江沐辰只能强行咽下这口梗在喉间的怨气!
“并未有人规定深更半夜就不能出行!王爷何必操这份闲心?”语毕,楚飞扬便要转身……
而江沐辰却是快速出手,强劲有力的拳头朝着楚飞扬的肩头便招呼了过去……
一个急速地转身,楚飞扬在顺手关上侧门的同时躲过了辰王猛然的偷袭!
待辰王身后的宁锋看清楚飞扬的身影时,他已是立于墙头冷目俯视着下面的他们,那森森寒光中透着冷血的杀气,让宁锋心头一颤,而眨眼间辰王亦是紧随其后的飞身上了墙头,两道同样颀长的身影挺立于楚相府侧门墙头,徒留清冷月光在他们身上洒下银灰色光芒!
“辰王这是何意?几句话不合便要对本王动手?”冷笑在唇边溢出,楚飞扬浑身包裹在一股寒气之中,双目冰冷地盯着不远处的江沐辰,在注意到他飞身上墙头第一个动作便是扫视楚相府院落找寻云千梦的身影后,楚飞扬眼底光芒早已凝结成了冰面,幽然寒气隐隐泛出眼眶!
江沐辰亦是满面冰霜,对于楚飞扬敷衍的态度早已是心存不满,再加上两人之间还夹杂着云千梦这个导火线,更让他越发看楚飞扬不顺眼,一声冷笑,江沐辰夹霜带雪地开口“楚王几次三番逃避本王的问题,难道这就是楚王处事的态度?”
“两位王爷,长夜漫漫,若是无心睡眠,也用不着在这墙头上赏月闲聊吧!两位王爷皆是朝廷栋梁,又是万民的楷模,这样以身作则若是引得百姓争相模渀,岂不是惹人笑话?”正在两人争锋相对时,楚相府院中幽暗的长廊上却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两只相互瞪眼互看不顺眼的男子顿时循声看去,只见云千梦一身素淡裙装立于银灰色月光下,莹润的脸庞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却因云千梦此时表情冷淡,泛着丝丝冷意!
看到云千梦,楚飞扬原本平展的眉头微皱,随即快速的看向江沐辰,果真见他双目贪婪地盯着云千梦!
“吵醒你了?都怪辰王,自己睡不着还要拉着本王陪他聊天!不过,本王相信,待辰王娶了亲,这种现象便不会再出现了!毕竟,又有谁舍得放着家中的娇妻而半夜翻人家的墙头呢?是不是,王爷?”楚飞扬黑眸微闪,口中的说辞一套接着一套,把所有的责任尽数的推到江沐辰的身上,自己则是极其温和的朝云千梦笑着!
“吵到你了?”听到楚飞扬故意的陷害,江沐辰一道冷光射去,只是却又极快速的收回视线,舍不得把这极不容易看到云千梦的机会白白浪费,出口的话少了面对楚飞扬时的阴冷,丝丝柔情与关怀更是当着楚飞扬的面展露出来!
云千梦暗自瞪了楚飞扬一眼,目光继而转向江沐辰,套得一笑,大方地开口“多谢辰王关心!只是,辰王是否放我家王爷回去歇息,毕竟明日还要早朝!”
“梦儿说的对!辰王本就是要告辞了!王爷请回吧,若是当真睡不着,就接受太妃的好意,全京城那么多的闺秀可任君选择!若是这些还入不了王爷的眼,那就全西楚,总有个别能够符合王爷的脾胃的!”说着,楚飞扬翩然从墙头落地,与此同时,只见他长臂一伸,占有性的把云千梦搂紧了怀中,口气微带责备地开口“外面霜露重,怎么也不披件披风,小心着了风寒!”
云千梦莞尔一笑,抬起眼眸看向他,眼底含着点点情愫,极小声地开口“我若不出来,你们只怕要在这楚相府的屋顶大闹三百回合,届时全京城还不知会传出怎样的流言!你认为旁人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说着,云千梦悄然抬起左手,在楚飞扬腰侧一拧……
只见楚飞扬立即笑颜如花,爽朗笑声顿时传向云霄,随即转目看向脸色阴沉的江沐辰,得意道“还是王妃心疼本王!辰王,看你这般寂寥,还是赶紧成家,有了自己的王妃,才会断了一些念想!”
“什么念想?咦?这不是辰王吗?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杵在我楚相府的墙头?不会是王爷当腻了,改作采花贼了吧!”正在此时,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声音之大,就连守在外面的习凛与宁锋亦是听的清清楚楚,只是,相较于习凛的淡然面色,宁锋愁的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辰王亦是因为楚南山的话而浑身迸发出寒气,脸上的柔情瞬间隐去,面色森寒地盯着已是来到自己面前,与他同样立于墙头的楚南山,冷声道“想不到这么晚了王爷还未入睡!”
楚南山满面笑意,并未把辰王的冷然放在眼中,只见他转了转僵硬的脖子,伸了伸腿脚,在月光下活动了一番后,这才开口“没办法,既然我老头子是他们的爷爷,自然要好好守护楚相府,万一府内溜进了采花贼,岂不是我老人家的过失?不过……”
说着,楚南山满眼促狭的笑意盯着江沐辰,不安好心地开口“不过,想不到辰王你然好这一口,太妃捧上那么多的美人图都无法打动你的心!原来是喜欢牡丹花下死的方式啊,来来来,反正你精力旺盛,不如就和老头子过过招!人年纪大了,不易入睡,活动活动有助睡眠!”
说完,楚南山的掌风已是朝着江沐辰的脸上逼近……
强劲的内力顿时把江沐辰震开,被楚南山赶至楚相府外!
“想不到王爷尽是宝刀未老,既然如此,那以往在皇上面前所表现的虚弱又作何解释?”浑身冰火交蘀,江沐辰眼中喷火,浑身散发着冷气,被这对祖孙这般奚落,岂能不恼火?可即便这样,他依旧是冷静的指出楚南山的疏漏之处!
“近日调养的好,身子骨自然是强健的多!我说辰王,尽管你只剩一位母妃,无需孝敬老人,可也不能诅咒我老人家吧!”楚南山站在墙头,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看着下面的江沐辰,毫不快活!
“哼!希望王爷到了皇上的面前也能这么自圆其说!”心头大怒,江沐辰甩袖转身离去!
“咦?这么就走了?王爷,下次再来啊!”悠长的喊声传入江沐辰的耳中,惹得他猛抽马背,瞬间消失在楚南山的眼前!
“啧啧啧!这小子,脾气真是古怪,玩笑都开不起,不好玩!”摇着头收回视线,楚南山喃喃自语,可当他转过头看向围墙内时,只差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这哪里还有楚飞扬的身影,这个臭小子!
“普国庵出了何事?”回到辰王府,一路
踏进房,江沐辰等着宁锋的禀报!他虽被拦在山脚下,可并不代表手下的人会傻傻的按兵不动!
“回王爷!皇上被毒蛇咬伤!此次皇上执意出城,是与容贵妃有关!还有,方才我们的人在城外似乎看到了北齐太子的身影!”宁锋一口气把今夜打探的消息尽数说了出来,随后立于一旁不再开口!
“哦?看到了齐靖元?他不是已经娶了海恬吗?怎么又来西楚了?好好调查他是什么时候混进京城的,都接触过哪些人!”双目顿时染上精睿的光芒,隐去心底对楚南山楚飞扬的恨意,辰王已是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是!”宁锋应了声,正要转身出去置办此事,却又被辰王叫住!
“等等!”只见江沐辰坐在桌后,手指轻点桌面,半晌才有重新开口“命人注意海王府的一举一动,尤其海王府与齐靖元之间的关系!让王府内所有的将领与谋士前去前厅,一盏茶后本王前去议事!”
“是,王爷!”这次宁锋没有着急离开,等了一会,见辰王没有其他的事情,这才转身出了房!
皇宫内!
大批禁卫军的出动顿时惊扰了太后与皇后,一晚上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两人早已没了睡意!
天亮时,才见夏吉与寒澈护送着昏迷中的玉乾帝回到宫中,同行归来的,竟还有面色苍白、身形狼狈的容贵妃!
得到玉乾帝受伤的消息,太后与皇后分别从自己的宫殿中匆匆赶来,却见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均是守在玉乾帝的龙床前,小心的伺候着他!
“到底出了何事?”看着玉乾帝头上冒着虚汗面色惨白的样子,太后大怒,顿时指着殿内所有人低声喝到,凌厉的目光则是扫向护送玉乾帝出城的夏吉,浑身的威严早已是吓得太医们下跪磕头,不敢发出半丝的响声!
“太后息怒!”而夏吉却是紧咬住玉乾帝是因为容贵妃的事情不松口!
毕竟,当时皇上不准人进入觉妙殿一举,便已是说明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容贵妃的事情,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自己为人臣子,自然是要忠于君王!更何况,此事牵扯到皇上的颜面、容贵妃的清誉,他又岂能因为只看到片面的景象便胡乱揣测?
“息怒?你让本宫如何息怒?皇上好端端的出宫,可回来时竟是这般模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灭你九族也无用!你让本宫如何息怒,还不赶紧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说着,太后盛怒的眸子中则是闪过一丝异光!
“太后息怒!皇上体内的毒已被清除,已无大碍!”而夏吉所能说的便只有这些,难不成告知太后,皇上险些被戴了鸀帽子,若是被皇上知道,自己一样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死守不开口!
“夏吉,你身为禁卫军副统领,然说出这种话来,当真是寒了本宫的心!什么叫做皇上体内的毒已被清除,已无大碍!皇上要是有事,你们全都不用回来了!本宫现在问的是,是何人害得皇上身受重伤,你也应该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你不是太医,不要跟本宫谈论皇上的病情,本宫只问你事情的经过和犯人!”太后字字针对夏吉,更是提醒警告夏吉注意他的身份,不要做逾越身份的事情!玉乾帝的身体状况自有太医向她禀报,而她此时只想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息怒!卑职也不知出了何事!皇上当时只让卑职在殿外守候!”夏吉却是生冷不忌,软硬不吃,死咬的事情坚决不会说出口!
闻言,太后眼底划过一抹杀气,哼,乌大人带出来的人,倒是有些骨气!
“那容贵妃不是在普国庵上香吗?怎么也跟着回来了?”此时,皇后则从床前站了起来,相较于太后关心玉乾帝受伤的原因,皇后则是更加在意此刻正跪在殿外的容贵妃!
好不容易,容蓉自己出了宫前去普国庵,让皇后一颗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些!
可这才过了几日,她竟又回来了,而且皇上此次趁夜出宫竟也是为了她!
这让皇后心头顿时涌上一股酸味,双手不自觉的便开始搅动丝绢,轻蹙的眉头染上点点担忧与嫉妒!
“回皇后娘娘的话,卑职不知!”再次一问三不知,夏吉顶着面前两人的压力誓死不松口!
“好好好,你倒是忠心皇上!难道本宫与皇后还能害了皇上不成?来人,把夏吉给本宫带下去,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得放他出来!”太后心头大怒,由夏吉对她的态度便可窥测出玉乾帝的态度!
可如今玉乾帝昏迷不醒,乌大人又在普国庵保护容贤太妃,此时若撤换掉夏吉只怕不是明智之举!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小惩大诫,让他明白这宫中的主子不是只有玉乾帝一人!
夏吉很快便被两名侍卫带了下去,太后则是冷声吩咐太医“好好照看皇上,稍有差池,统统提头来见!皇后,随本宫去看看容贵妃!”
第二百五十四章验身
feigwenxuefeigwenxue见太后终于提及容贵妃,皇后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却也是紧跟在太后的身后,直接出了寝殿,两人来到宫外!
只见容贵妃腰板挺直的跪在宫外,只是面色冷淡、神色之间始终萦绕着一股傲气,让太后与皇后同时皱了下眉头!
“容贵妃,本宫问你,在普国庵,你与皇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皇上会昏迷不醒?”相较于皇后看到容贵妃时心里的别扭与嫉妒,太后则显得坦然的多,只是在看到容贵妃满身傲气挺然归于宫外的模样,太后的眼中划过一丝不悦,随即冷声问道!
“一切惩罚,臣妾均听从皇上的旨意!”可容蓉却也是极其聪慧的女子,当看到太后与皇后走出宫门,便知两人定是冲着自己而来!
但这样的事情,不管她是不是清白的,也不管是不是当真有人想陷害她,一旦传了出去,只怕她的声誉便尽毁了!不但自己遭殃,只怕整个容府亦会受到牵连!
容蓉虽自入宫以来始终与各宫没有来往,但对于各宫之间的关系,容蓉心中却是心如明镜!
此时见太后与皇后的模样,容蓉便知她们二人并未从夏吉的口中得到半点消息!
容蓉亦是不会说出这样的事情,让这两人借题发挥,便把一切的事情推到玉乾帝的身上!若玉乾帝不顾及颜面打算把此事公布于世,那她自然是无话可说!但若玉乾帝打算隐瞒下此事,那她与容家尚且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但在玉乾帝清醒过来以及责罚她之前,她是决计不会让太后等人知晓今夜所发生的事情,免得节外生枝,让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
“容贵妃,你这是什么态度?对待太后与本宫便是用这种口气说话吗?莫说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即便皇上醒了,本宫执掌宫中凤印,也有权利处置了你!”见容贵妃面色淡然不见半丝波澜,皇后心头大怒,新仇旧恨尽数涌上心头,瞬间便点燃了她心中的怒意,捏着帕子的手直指面前的容贵妃,低声严厉地呵斥道!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也不过是说出实情!如今最为重要的便是治好皇上,臣妾一个弱女子在这深宫中,四周高墙林立、四处又尽是禁卫军,臣妾自然不会落跑,皇后娘娘又何必急着惩处臣妾?况且,太后娘娘还未开口呢!”容蓉冷然面对皇后的气急败坏!却也聪明且轻易的挑起了太后与皇后之间的战争!
只见太后听完容贵妃的话后,眼角余光似有若无的扫了皇后一眼,只觉以前看似小家子气懦弱的皇后,自从有了皇帝的支持后,真是越发不把自己这个太后放在眼中了!自己还未开口审问容贵妃,皇后倒是急着想表现她在宫中的地位与权利,全然不顾及自己这一国太后的尊严与面子!当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在这样的小事上便能看出高低,若不是皇后沾了阮家的光,又岂会有她飞黄腾达的一天?
不过,太后扫视完皇后,紧接着又把视线与注意力放在容贵妃的身上!
面前的女子尽管跪着,比她们矮了一截,但身上的气势与傲然的神色却是让人不敢小觑,除去她贵妃的身份比皇后低了一级外,不得不说,容蓉在任何方面都比皇后出色!
可,就是因为这般的出色,让太后对容贵妃起了戒心!这女子身后有家财万贯的容家作为后盾,样貌亦是稳稳压住了后宫所有的嫔妃,却又恰恰生的这般聪慧伶俐,仅仅是一两句话便能够挑起自己对皇后的不满,可见她若是加入到后宫的争斗中,只怕没有几人会是她的对手!
尤其从如今的形势看来,皇上自是不会动阮家,而元家早已是与阮家曲家势同水火!至于容家,暂时却也没有看出皇上打压的迹象!却唯独对曲家百般的刁难,更是想破坏妃卿的闺誉!
如此分析,便可看出,皇上只怕会对曲家最先动手,届时容家会不会被重用,亦是让人担忧!
只是,如今看着素来惜字如金的容贵妃竟也有这样的口才与心思,只怕若是她想要收服皇上的心,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候容家平步青云便指日可待!
“皇后是一国之母,是皇上的正妻!由她掌管后宫诸事,则是再正常不过的!容贵妃又何必不服?难道你认为贵妃之位能够大过皇后?还是说仗着皇上前段时日的宠爱,便变得目中无人、恃宠而骄了?”太后亦是聪明人,话锋一转,丝毫不上容贵妃所设下的圈套,竟是帮着皇后说话!字里行间的大度,让人动容,就连一旁的皇后亦是眼带不解的看向太后,不明白太后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臣妾自知身份低下,自然不敢有如是想法!”面对太后的质问,容贵妃眼神始终平视前方,眼底的神色淡然平静,丝毫不见半点退缩的模样!
“没有最好!你可要记好了,皇后才是后宫的掌印者,莫要仗着身上的恩宠便忘了这后宫的规矩!”太后亦是喜怒不形于色,用冷淡的语气教诲着容贵妃!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容贵妃面色依旧,只是唇上的点点红梅却是刺痛了皇后的眼!
不用多想,便知皇上这么晚前去普国庵找容贵妃是因为何事!只怕两人早已在那普国庵内颠龙倒凤了一番吧!
思及此,皇后双手不禁绞着手中的帕子,双目微微眯起,语气危险道“容贵妃,你这唇上是怎么回事?你莫要告知本宫这是你自己咬的!身为贵妃,理应以身作则,为后宫妃嫔作榜样!可你去了普国庵,竟是以这样的妆容见人,若是让外人看去,你让百姓如何想皇上?如何评论咱们西楚后宫?如何看待后宫妃嫔?妆容失仪,此乃后宫妃嫔大忌,容贵妃,你可知罪?”
听闻皇后的问罪,太后心头划过一丝诧异,想不到这平日里胆小如鼠的皇后竟也有聪明的时候!在并不知容蓉到底犯了何事时,先从对方的妆容上指出错误,只怕就算玉乾帝醒了,也不能在此事上责怪皇后!
“臣妾知罪,请皇后娘娘责罚!”只是出乎皇后的意料,这一次,容蓉竟没有为自己辩解,直接领罪!
这让皇后面色微微一怔,有些发愣,不明白这容贵妃的心里到底打着怎样的主意!本就不算好的脸色更加凝重了起来,心中不禁暗想,容蓉这般开口,难道是仗着玉乾帝的宠爱?如若玉乾帝对容蓉还是一如既往的恩宠有加,自己却在此时得罪了容蓉,只怕玉乾帝心中对自己的看法更会差上一些!
一时间,由于容贵妃的坦言,倒是把皇后逼入绝境,脑海中始终不断的犹豫着此行的可行性,万一罚错了,只怕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心中有些捉摸不定容蓉的想法以及玉乾帝如今的态度,皇后即便心头恨极了容贵妃,却没有莽撞地开口!
而容贵妃亦没有开口逼着皇后惩罚自己,既然皇后有她自己的顾忌,那她亦不会把人逼上绝路,届时吃苦的还是她,何苦来哉?
“皇后,你怎么了?”只是,太后却在这里看着,见皇后半天没有开口说话,便见太后微微侧脸看向她,眼中带着不解的询问着皇后!
察觉到太后眼中的疑惑,皇后勉强地笑了笑,随即对身边的那名宫女下令“来人,把容贵妃带去宗庙罚跪,没有本宫的脀旨,不得放她出来!”
那宫女看一眼皇后,随即转向面前的容贵妃,眼底划过一丝冷芒,随即应声道“奴婢遵旨!”
说着,便见那宫女即将上前拉起容贵妃把她带下去,可却从后面的宫殿中传出一道尖细的声音!
“且慢!”几人回头,却见余公公手持拂尘快步走了过来!
“老奴见过太后、皇后娘娘!”余公公看眼容贵妃不屈的模样,随即腆着笑意的对太后皇后行礼!
“你不在寝宫伺候着,怎么跑出来了?”太后看眼突然出现煞风景的余公公,脸色微冷地开口问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请贵妃娘娘进去呢!”余公公半弯着身子,恭敬的把玉乾帝的命令说了出来!
“皇上醒了?”听到余公公的话,皇后面色一喜,眼底浮现一抹激动,双目频频往那灯火通明的寝宫望去,只是却碍于太后在此而没有贸然离开!
见皇后问话,余公公自然是要回答的,便笑着开口“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刚刚醒了!”
说着,余公公眼角余光便瞥了太后一眼,却见太后神色依旧,既看不出高兴的神色,亦找不出生气的样子,便渐渐的垂下眼眸,再次重申道“太后、皇后娘娘,皇上请贵妃娘娘进去呢!”
可皇后却状似没有听到余公公的提醒,径自对太后开口“母后,皇上既然醒了,那咱们还是进去看看皇上吧!臣妾着实担心皇上的身子,您说这好端端的出宫,回来竟是……”
“皇后!”殊不知,皇后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太后一声低喝,随即便见太后凌厉的目光射向她,似是在提醒她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这外面站着这么多的宫人和禁卫军,身为皇后却是口无遮拦的爆出皇上的行踪,其罪该诛!
皇后亦是脸色一变,深知是自己一时心急而说错了话,便低下头不敢再开口,心头的恨意却更加无边无际的蔓延开!
“既然皇上要见容贵妃,那就带她进去吧!本宫明日再来看望皇上,让太医们用点心思,好好的把皇上的身子调理好!”太后却是以退为进,并未像皇后那般急着想见玉乾帝一面!既然玉乾帝点名要见容蓉,自己此时进去岂不是自讨没趣?太后再糊涂,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与玉乾帝再起争执,更何况一旁有太医们照看着,又何须她守着?
说着,便见太后搭上兰姑姑的手臂,缓缓朝着凤翔宫走去!
“奴才恭送太后!”余公公则是高呼恭送太后,意在提醒皇后识时务者为俊杰!
闻言,皇后脸色微变,可太后已走,她若是留下来硬是挤进寝宫,只怕玉乾帝的怒火会尽数的撒在她的身上,与其如此,倒不如明日与太后一同前来!
有些不甘心地收回看向寝宫的视线,皇后面色微沉地余公公开口“好生的照看皇上,本宫明日再来!”
说着,便搭上那宫女的手臂,领着小陆子等人朝着瑶毓宫而去……
“娘娘,就差那么一步!”走出余公公的视线范围,那宫女这才极小声地开口,眼底则是划过一丝可惜的神色!
而皇后却是紧抿着双唇,并未接那宫女的话,只是看向前方的视线中却暗藏着无法抹灭的恨意!
“贵妃娘娘,请吧!”见太后与皇后先后离开,余公公这才对容贵妃开口!方才在普国庵,皇上连他都拦之门外,想来这容贵妃定是做了让皇上极其没有面子的事情,否则皇上岂会清除身边所有人?只是,余公公实在是想不透,这看似平静的容贵妃,到底是做了什么,竟惹得圣上龙颜大怒!
一时间,余公公看向容贵妃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不解!
容蓉听到余公公的声音,心中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宁愿听从皇后的命令前去宗庙罚跪,也不愿在此刻看到玉乾帝!方才在普国庵发生的那一幕瞬间袭上她的心头,让容蓉心头一颤,四肢瞬间蔓延出无边的寒意,略显狼狈的提着裙摆站起身,脚下更是些微的歪了下,这才站直身子,随着余公公缓缓走向宫门口!
“皇上,容贵妃来了!”走到寝宫的门口,余公公让容贵妃稍等,自己则是进去通禀!
只见玉乾帝听到他的声音,便挥手让所有的太医及宫人尽数的退出宫外,这才见寝宫的屏风后走出一名年长的嬷嬷来到床边候着,玉乾帝则是对余公公交代着“让她进来,你把寝宫的门关好也退出去!”
余公公弯腰站在床边听着玉乾帝的吩咐,眼皮却是微微一抬,扫了眼对面的嬷嬷,心头顿时一紧,这不是……
只是,此时玉乾帝在场,这样的事情岂有他一个太监总管置啄的余地?心中虽因为看到那位老嬷嬷而震惊不已,但余公公却依旧面色平常的对玉乾帝行完礼,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娘娘,请吧!”迎着容贵妃踏进寝宫,余公公亲自动手关上了寝宫的大门,随即自己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进入!
“臣妾参见皇上!”容贵妃走到床前,见玉乾帝此时面色已由方才的灰白渐渐转为白色,此时正双目凌厉的盯着自己,便缓缓朝着玉乾帝行礼!
玉乾帝看着面前这张芙蓉般的娇颜,心头竟又是涌上一股怒意,可此时却是在宫中,尽管自己遣退了所有人,却依旧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这宫里,一旦自己发火动怒,只怕不消片刻,便会在宫中掀起一股议论与揣测!
强制压下心头的怒意,玉乾帝收回落在容贵妃身上的视线,对那始终静立在一旁的嬷嬷开口“给她验身!”
听到玉乾帝这极其冷静的命令,容贵妃猛然抬起头,可玉乾帝已是闭上了双目养神,完全不再理会容贵妃的诧异!
“请娘娘宽衣!”那嬷嬷满脸平静,只是那双射向容贵妃的眼睛却是射出锐利的光芒,冰冷的犹如一把长剑刺进容贵妃的心头,让她顿时备感耻辱!
“皇上,臣妇能够去屏风后宽衣?”试着对玉乾帝开口,容贵妃无法在这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虽说验身是身为宫妃前必须经历的,可此时却是当着玉乾帝的面赤身果体,容贵妃当真是无法接受!
“就在这里,当着朕的面!”凌厉的双目瞬间睁开,带着满目的盛怒射向面色惨白的容贵妃!
玉乾帝随即给了那嬷嬷一个神色,只见那嬷嬷手脚麻利不顾容贵妃阻扰的便剥掉了容贵妃所有的外衣里衣,徒留一件肚兜与一件袭裤穿在她的身上!
从未有过的屈辱让容贵妃顿时抱紧自己的双臂,遮住那过于暴露的肌肤,可即便她遮住了前胸,却依旧无法遮住后背!
尤其那嬷嬷更是趁着她护住胸部的时候突然出手扯下她的裘裤……
“啊……”羞愤难以,容贵妃瞬间蹲下身,想要伸手去抢那落在地上的衣衫,可却被那嬷嬷眼明手快的拂开,更是一手用力的推倒容贵妃,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双手用力拉开她的双腿,当着玉乾帝的面便开始验明正身!
容贵妃使劲的蹬着自己的双腿,却丝毫不敌那嬷嬷的力气,只觉一直略微冰凉的手触摸到她温热的身子,强行检查着女子最为隐晦的地方!
从小到大所没有经历过的屈辱让她眼底的泪珠瞬间夺眶而出,可看着那靠在床头冷目盯着自己的玉乾帝,容贵妃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开口求饶,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双唇,拒绝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半晌,那嬷嬷放开容贵妃,任由她手脚慌忙的穿起衣裙,自己则是来到玉乾帝的面前,低声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还是处子之身!”
闻言,玉乾帝眼底的凌厉瞬间褪去大半,只见他掀开身上的锦被便下了床,快步走到容贵妃的面前想要搀扶起脸带泪痕的她!
‘啪!’
却不想,刚伸出手,便被容贵妃用力的拍开,清脆的响声瞬间响彻在寂静的寝宫内!
“你!”心头顿时涌上大怒,方才退散的怒意又重聚眼中,玉乾帝愤怒的一甩手,把双手背在身后,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却依旧不该傲气的容贵妃,冷笑道“怎么?认为自己是处子之身,朕就应该好言好语的哄着你?别忘了,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你若是没有做那亏心事,旁人又岂会把这样的事情赖在你的头上?”
“臣妾不敢!臣妾让皇上担心,是臣妾的错,请皇上责罚!”可容贵妃却不知怎的,方才在太后皇后面前那般极会保护自己的人,此时在面对玉乾帝时,竟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倔犟冷情的再次点燃了玉乾帝心头的大怒!
只见玉乾帝懒得再理会她,直朝着门外的余公公吼道“来人!”
听到这一声大吼,余公公心头一颤,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尤其他方才站在门外自然是听到一些动静和声响,自然也很快明白了出了什么事情!若此时让旁人进去,只怕皇上面子里子都没了!
得,还是他进去吧!
如此一想,余公公唯有迎着头皮的推开那朱漆的大门快步走了进去,却见容贵妃面色苍白、发髻凌乱的跪在玉乾帝的面前,而皇上却是满面怒容,眼中更是射出阴狠的光芒,似是气的不轻!
“皇上!”走到玉乾帝的身边,余公公小声开口!
“方才皇后与太后在外面说了些什么?”却不想,玉乾帝竟是突然开口问起此事!
余公公看眼满面傲气的容贵妃,只能一五一十的把皇后对容贵妃的责罚说了出来!
“既如此,就按照皇后所说惩罚!除此之外,每日只准吃一顿,不准任何人探视!”再也不看容贵妃一眼,玉乾帝返身走回床前!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臣妾祖母如今昏迷不醒,请皇上允许臣妾在宗庙为祖母诵经念佛,直至她老人家醒来,请皇上成全!”却不想,容贵妃竟开口说出此事,随即便伏身磕头!
“准!”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一个字,玉乾帝便挥手让余公公把容贵妃带了下去!
殊不知,容贵妃在踏出寝宫时,却是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翌日一早,送走楚飞扬上朝,云千梦则与夏侯安儿坐在院中纳凉聊天,却见上官嬷嬷捧着两份红色的请帖快步走进梦馨小筑!
“王妃,海王府与寒相府同时送来了请帖!”
第二百五十五章
“王妃,海王府与寒相府同时送来了请帖!”语毕,便见上官嬷嬷恭敬地把手中的请帖交到云千梦的手上.
“表嫂,这海王府和寒相府怎会突然想起宴?”夏侯安儿眼中泛起不解的光芒,只是脑海中却划过那双分不出正邪的眼眸,让夏侯安儿轻轻地拧起了柳眉。
“大概是有喜事吧!”云千梦笑着答了一句,随即先打开海王府的请帖,上面则是写着海王府世子麟儿周岁酒宴。
合上请帖,云千梦心算了下,距离上次去海王府,当真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当时是海王府世子麟儿满月酒宴,不想时间过得这般快,如今已是周岁酒宴了。
只是,按照海王向来低调的行事作风,若上次是因为海全喜获乖孙而办的酒宴,为何在孩子周岁时又忙着办酒宴,倒是让人有些不解。
“如何?是不是有些不妥?”见云千梦眼底凝聚起沉思之色,夏侯安儿拿过她手上的请帖细细一看,倒是没有发觉有何不妥,“只是周岁酒宴而已!”
“是啊,只是周岁酒宴!”收起眼中的神色,云千梦勾唇一笑,重复了一句夏侯安儿的话,紧接着又打开寒相府的请帖,上面则写着寒相府的乔迁宴以及寒澈荣升左相的升迁宴。
“咦?想不到这寒相倒也学会官场上的一套了!”夏侯安儿从云千梦的手中拿过寒相府的请帖看了看,淡笑着开口。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几次宴会对寒澈的印象,只觉此人太过清冷,又不似是攀权富贵之人,如今送来这贴子,倒是让人有些诧异。
云千梦也跟着她笑了笑,这才说道:“他虽已是左相,可却也是突然接到的圣旨,等于是临危受命!这对于寒澈而言,虽说是机会,可也是灾难!”
自从秦相病倒之后,朝中几派都盯着左相这个位置,又有多少人的视线聚焦在这个让人棘手的位置上,大家都是使出浑身解数想坐上这个位置,却被寒澈这个小小的从六品翰林修撰得了去,可见多的是眼红之人。
若寒澈还不学会做人,只怕即便他有皇上撑腰,下面的人也不会服气,将来办事更不会顺畅。
而看两场宴会的时间,便也知寒澈是有心避开了海王府的宴会,更没有抢在其之前举办,这也是寒澈心细如发的地方。
“这两张请帖是同时送来的?”看着上面的日期,云千梦抬头看向上官嬷嬷,轻声地问着。
“回王妃的话,是海王府先送过来的,寒相府则是隔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送过来的!”上官嬷嬷掌管楚相府多年,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自然是比旁人还要清楚,如今见云千梦这般问题,更是对答如流,丝毫不见窘迫,可见上官嬷嬷当真是用心在为楚相府办事。
闻言,云千梦则是点了点头,把两张请帖交给慕春,对上官嬷嬷开口,“那就有劳嬷嬷准备两份厚礼,本妃会按时出席!”
不想云千梦竟是全部应了下来,上官嬷嬷眼底微微划过一丝诧异,却也没有多舌,只是朝着云千梦福了福身,恭敬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语毕,便见上官嬷嬷领着两个小丫头离开了梦馨小筑!
“表嫂,听闻之前那海恬郡主仗着在海王府,便害得你落入湖中!如今你为何还要接下海王府的邀请?万一他们再起歹意……”夏侯安儿见慕春收起那两张请帖,却是微蹙着眉头开口,眉眼间尽是对云千梦此行的担忧,亦是不解云千梦此举的用意。
云千梦却是笑得淡雅,执起桌上微凉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无妨的!如今我已是楚王妃,以海王的精明,自然是明白护着我总比害我要有好处!再者,和顺公主已经远嫁北齐,我此行前去自然是安全的!”
“可是,我看那海郡王却不是好惹的!”尤其那双似笑非笑、正邪难分的眼眸,望之一眼便让人挥之不忘,加上海沉溪似乎十分欣赏表嫂,亦是让夏侯安儿心头微微不安。
“海郡王吗?”听见夏侯安儿提及海沉溪,云千梦则是嗤笑出声,晶亮透澈的眼眸顿时转向愁眉深锁的夏侯安儿,见她眉间已是染上愁绪,便拍了拍她的小手,清声道:“他的目标并不是我们!”
海沉溪满心满眼便是与海王妃以及海王妃所出的几名子女斗法,哪里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对于海沉溪,云千梦倒是有些放心,尤其上次在端王府的那一幕,便可看出只要是海越等人为难的人,海沉溪只怕均会插手,自己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送走夏侯安儿,云千梦回到内室,米嬷嬷却是担忧的看了自家王妃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嬷嬷,有什么话尽管说,在我的面前不必如此忌讳!”云千梦看着米嬷嬷浑身散发出的担忧,便笑着开口。
见云千梦看出自己的情绪,米嬷嬷便也不再藏着掖着,走近几步才小心的开口,“王妃,您此次前去可定要带着元冬,可莫要再像上次那般落了水!”
犹记前次看到云千梦浑身湿透的模样,米嬷嬷心头便忍不住地轻颤,幸而当时楚王在湖中找到了她家小姐,否则自己即便是死了也无颜去见夫人。
云千梦听米嬷嬷发自内心的关怀,不禁清浅一笑,慎重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金殿上,百官等候半个时辰,才等来玉乾帝。
只是相较于往日的神清气爽,今日玉乾帝显得有些疲倦,眼眸之中尽是血丝,周身萦绕着丝丝寒气,让人不敢望之。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玉乾帝已是坐下,百官行礼,在玉乾帝的‘平身’中,又整齐的起身,恭立于大殿之上。
“辰王接旨!”余公公尖细的嗓音响彻大殿上方,百官顿时面面相觑。
就连辰王本人亦是眉头一皱,只是想起玉乾帝昨夜出城前的话,江沐辰心头顿时有数。
只见他此时面色冷峻、双唇紧抿,并未因为担心自己的迟疑而惹得龙颜大怒而立即出声接旨,而是静立于大殿上思索此事。
辰王的沉默更是让百官不解,不明白辰王与皇上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皇上刚上早朝便让辰王接旨,而辰王此时的脸色又是这般的难看。
“辰王,您怎么发起愣了,皇上要您接旨呢!”此时,楚飞扬却是面带浅笑地提醒着辰王,眼底尽是一片看好戏的神色。
一道冷芒立即射向楚飞扬,而江沐辰却始终没有开口,依旧神色冷然的立于原地,丝毫没有接旨的打算。
余公公见状,一颗心早已是提到了嗓子眼,这几位王爷位高权重,各个手中握有兵权,架子比之皇上是丝毫不差。
可偏偏皇上拟了这么一份圣旨让自己宣读,当真是苦了他这个为人奴才的。
余公公微微侧过脸,小心地看了玉乾帝一眼,见皇帝却没有因此动怒,这才转过脸看向辰王,低声提醒着,“辰王爷,接旨呀!”
江沐辰冷目一扫余公公,目光瞬间对上玉乾帝冕旒之后的阴沉眸子,冷声道:“不知皇上有何旨意吩咐微臣去做!”
一句话,让人分不清辰王这是接旨的意思还是抗旨的意思,只是看辰王的脸色,却是极其冷若冰霜,只怕那不愿接旨的心思要多上一些吧。
“你接下这圣旨,不就明白了!”透过眼前的珠帘,玉乾帝阴鸷的眸子直射底下的辰王,充血的双目中含着点点冷漠,让人望而生畏,却并未吓退辰王。
“微臣不明白,还请皇上示下!”辰王却是紧咬着不肯松口,脸上的神情并未因为玉乾帝极淡的口气而有所改变,傲然挺立在大殿上的身姿更是刚强不屈。
“自然是好事!小余子,宣读!”眼中划过明显的不悦,玉乾帝竟是不在与辰王玩文字游戏,直接强行让余公公宣读圣旨。
“是!”得到玉乾帝的命令,余公公打开手中捧着的奏折,朗声开口,“奉天成命、皇帝诏曰:江城首富之女家世清白、贤惠聪敏,特赐辰王侧妃,准二人择日成婚,钦此!”
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众人岂会明白这皇上怎会不明不白的便下了这样一道圣旨。那江城首富之女听着好听,却是商贾之女,地位低下,岂能成为辰王侧妃?这皇上心中到底打着怎样的注意?
众人心中胆怯,目光纷纷在辰王与玉乾帝身上打转,只怕接下来这两人定会发生争执。
“真是可喜可贺,如此的喜事,本王便先恭喜辰王了!”楚飞扬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率先开口,眼底尽是一片讥笑之色。
看得辰王心头暗恼,不由得冷眼瞪向楚飞扬,反驳道:“本王尚未接旨,楚王的恭喜从何而来?若楚王满意这样的亲事,不如收了那女子为侧妃,坐享齐人之福岂不美哉?”
窥出辰王心头的怒意,楚飞扬勾唇一笑,淡雅开口,“辰王美意,只是本王却不能受之!一来,这是皇上的恩典,而这恩典则是给辰王的恩宠!二来,本王在江州时便已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此生此世唯有云千梦一位王妃,能入楚家大门的也唯有云千梦一人!本王岂能违背自己所言,失信于天下百姓?这样的事情,本王当真是帮不了辰王,还请王爷见谅啊!”
借着江沐辰的事情,楚飞扬表明自己的立场,亦是堵住了将来玉乾帝想在自己安插美人这条路。可以说,楚飞扬此话不但奚落了辰王,亦是反手将了玉乾帝一军,让两人同时皱了下眉头。
只是,此时对于辰王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楚飞扬,而是拒绝这门亲事。
而对于玉乾帝而言,注意力亦是在辰王的身上,只想着如何让辰王点头接下这道圣旨。
立于队列中的曲长卿却在听到这道圣旨时,眼底划过一抹寒意,楚王命人把那江城首富押送到刑部也不过是几日的时间,可皇上却在这么短的时日内便做出这样的决定,看来皇上手中所握有的势力并不似他们看到的这般简单啊。
相较于曲长卿沉思在公事上,曲炎心中却是打起了小九九。尤其在听到这道从天而降的圣旨后,他的心头出了诧异便是焦急。侧妃本就只有两位,若辰王接下这道圣旨,那辰王侧妃的位置就只剩一位。届时景清想要得到这个位置,可就更加的困难了。
心头斟酌了片刻,曲炎缓缓走出队列,朗声道:“皇上,微臣认为让辰王娶商贾之女一事不妥!王爷乃是人中龙凤,岂能娶了那低贱的商贾之女,只怕说出去亦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是吗?”冷淡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玉乾帝收回看向辰王的视线,缓缓转向跪着的曲炎,冷声反问道:“朕的容贵妃不也是商贾之女,如此说来,众爱卿均是在背后嘲笑朕了?”
清冷的声音发着无边的寒意,玉乾帝的话带着威胁与压迫,顿时吓得曲炎面色苍白,额头微微沁出一层薄汗。
“臣等不敢!”百官亦是因为玉乾帝的话而心中胆颤不已,齐齐地朝着玉乾帝行礼,不敢再拿商贾之女的借口作文章,更是有不少人纷纷侧目看向曲炎,眼中带着明显的责备之色。
楚飞扬一扫跪在大殿中央的曲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兴味十足。
“辰王,你怎么说?”玉乾帝手指渐渐轻敲起面前的龙案,心中所剩的耐心已经不多,加上昨夜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亦是让他心头恼火,如今见辰王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更为火大。
“启禀皇上,微臣不能接旨!”而辰王却也不含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便拒绝了玉乾帝的好意。
众人见状,那低着的头不由得再次往下压了几分,只希望皇上与辰王之间的矛盾不要牵连到他们的身上。
更何况,当初辰王迎娶侧妃,在场许多大臣皆是前去祝贺的,而请帖上明明白白写得是江城首富之女,可到头来他们看到的却是云相府的二小姐,这一桩闹剧到如今都无人敢提起,却不想皇上竟又是捡了起来借此羞辱辰王,这帝王之心当真让人难以琢磨。
玉乾帝亦是没想到辰王态度这般坚决,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便抗旨不遵,眼底瞬间聚拢起浓烈的杀气与怒意,轻点龙案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可半晌之后却又缓缓松了开来,苦口婆心道:“七弟,你年纪已不小,也该为自己将来打算!”
“多谢皇上关怀!微臣自小到大,都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着!”一句话,顿时让大殿上的气氛陷入低潮。
众人岂会不知辰王的不甘?可奈何当年玉乾帝与太后手段了得,辰王年纪尚小,那龙椅上坐着的人还真是有些难说。
可事已至此,这么多年过去,众人皆是闭口不提这夺位风波,却不想今日辰王竟是隐晦的说了出来,一时间让所有人的脸色骤变,就连玉乾帝的双目亦是紧眯了起来,一股寒气瞬间从他的体内散发了出来。
“皇上,辰王怕是没有准备好,又或许王爷心有所属,不如等下朝后,皇上与王爷私聊此事!莫要耽搁了众位大人禀报国事的时间!”却不想,此时楚飞扬竟开口替辰王说话。
听到他的声音,众臣心头紧绷的弦终于松动了些,只是有些纳闷,今日怎么连楚王也变得有些奇怪?平日里他最是与辰王不对盘,却不想今日竟是帮着辰王说话。
“皇上,臣有本启奏!”此时,寒澈也紧接着开口,只见他面沉如水的从队列中站出来,手中则是捧上一本奏折,恭敬地交到余公公的手中。
玉乾帝见楚飞扬开口打破僵局,目光极冷的扫了面带浅笑的他,随即从余公公的手中接过寒澈递上来的奏折,匆匆扫了几眼,极淡地吐出一个字,“准了!”
“是!”得到玉乾帝的首肯,寒澈再次行礼,这才退回自己的班位。
余公公眼尖的注意到玉乾帝亦是频临动怒的临界点,立即对着朝臣高呼,“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众臣均是等着这一句话,不等余公公的话音落地,便已是开口恭送玉乾帝。
“辰王,你跟朕过来!”面色阴沉地站起身,玉乾帝留下这句话后便拂袖而去。
辰王闻言,则是冷目一扫笑得不关自事的楚飞扬,随即跟着玉乾帝步入上房。
“王爷,想不到皇上的消息这般灵通!”待所有人离开,曲长卿才来到楚飞扬的身边,极小声地开口。江州首富一案本就是小事,根本无需告知玉乾帝,因此曲长卿并未写奏折上报。可不想玉乾帝却早已知晓,可见其人当真是厉害。
而楚飞扬的目光却是定在寒澈的背影上,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