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乐琪姐2
乐琪姐现在身陷水深火热之中,乐文身为一个现代人,他觉得如果让姐姐还跟着那个虐待她的人,即便是能勉强过日子,她这一生也是不幸福的。
想到这里,乐文和丁珂儿一起出了乐宅,宅院外面正在等候乐文的村长和村民们,见到乐文出来了,连忙上前搭话,乐文只是稍微应对了一下,也没去收他们送来的礼物,便骑上宝马朝清云村的姐姐家赶去。
老太太和乐琪的父母虽然不想让乐文去管这件事,但是他们也希望如果以乐文现在的身份,能管一下这件事,那个恶棍也许会收敛一些,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来到隔壁村的清云村,这个村子还是崔志家族统治的村子,当年乐文和郑良才也曾在这里玩耍过,乐文和丁珂儿没一会就来到了姐姐的家门前。
姐姐家的房屋很简陋,简简单单一个小木屋,看起来让人心里发酸,乐文曾多次给大伯银两,让大伯交给乐琪姐,可是乐文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一直资助给姐姐的银两,都被那恶棍给拿去赌博了,有次赌的家里所有东西都输光了,那恶棍竟然想把乐琪姐当赌注,要不是大伯得知,凑了些银两给那恶棍,想必乐琪姐都要被那恶棍卖掉了。
明朝买卖妻女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一般都是被逼无奈才做这种事,还是就是像这种嗜赌如命的恶棍。
“咚咚……”
“是谁?”
“姐姐,是我,小文。”
“……小文?!……”
小木屋里的姐姐听到乐文的声音,沉默了好半晌,才开了小木门。
“嘎吱……”
“……姐姐,你……”
此时的乐文看到姐姐的模样,比上次他中解元回乡时显得更为憔悴,一副风霜满面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又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的样子。
“弟弟,你怎么来了……弟妹也来了,快进屋说话。”
乐琪姐慌张的看看四周,发现那个恶棍没有在附近,便把吊着心放了下来,连忙把乐文两人请进屋来。
进了屋,房间里连个凳子也没有,乐琪姐只能略显歉意的尴尬一笑,然后又要给乐文做些吃的,可是发现米缸都已经空了。
“姐姐,别忙了,小文是想来看一下你,过会就走,这是一千两银票,你收着。”
乐文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到了窗台之上,不是不想放到桌子上,是因为小木屋里除了一张土炕外,就别无他物了。
乐琪姐哪里见过一千两银票,看到窗台上的银票微微愣了一会,才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姐姐知道你当了大官,手里有钱了,可是姐姐有手有脚,能养活这个家……”
乐文知道姐姐好强,不想让他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便又说道:“姐姐,你不必推辞,你的情况小文都知道了,小文不能为姐姐做什么,也只能在物质上帮助姐姐了。”
丁珂儿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姐姐,这也是小文的一点新意,你一定要收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木门“嘎吱”一声,就被人推开了。
“……嗯?臭娘们,你竟敢带了一个野男人回来,……嗯?!嘿嘿,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妞……”
只见这时,一个醉醺醺的黑脸大汉,摇摇晃晃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握着一个酒壶,看到乐文先是脸上一惊,然后又看到了丁珂儿,脸上又是一喜。
“嗵……!”
“啊……!”
不用说,这大汉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乐文上去就是一脚,把他给踹到了墙上,疼的那大汉醉意也醒了三分。
“你……你竟敢打我……你是何人?”那大汉摇了摇头,指着乐文怒喝道。
“嗵……!”
“啊……你,你为什么打我……”
乐文也不回话,上去就又是一脚,这一脚刚好踢在在大汉的脸上,把那大汉踢的捂着流血的鼻子,吓的往墙角里躲去。
乐琪姐刚才都吓懵了,见乐文又要踢那大汉,连忙上前阻止道:“小文,别打了,他可是你姐夫啊……”
“什么姐夫,我乐某没有这样的姐夫,今天乐某就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恶棍。”
乐文现在真是为姐姐抱不平,如果不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恶棍,这恶棍恐怕还会欺负姐姐。
说着,乐文给丁珂儿使了个眼色,丁珂儿会意,把乐琪姐拉到一旁,乐琪姐现在是又喜又怕,喜的是这个弟弟为自己出头了,怕的是这恶棍日后会更加倍的折磨她。
“嗵……嗵……”又是两脚。
乐文把门闩插上,就是想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恶棍,这恶棍除非了一副傻力气外,又不会功夫,哪里能躲得过乐文的踢打,他只能痛呼哀嚎的大叫着,希望能把附近的村民给吸引过来,也好让这少年停止对他的踢打。
“哎呦,……舅弟饶命啊,天下哪里有舅弟打自己的姐夫的啊。”
大汉也知道这就是前不久随皇帝御驾亲征的舅弟,乐文,他也常听他的娘子念叨,本来他还想去跟乐文要点银子花,没想到这小子当了大官,就来打他这个姐夫,而且打的也忒狠了,他只觉得骨头都要被踢断了。
“哼,你也配当乐某的姐夫吗?如果不是念在姐姐的情面上,早就把活剐了,这是一千两银票,你用这笔银子置办点产业,如果乐某再听到你欺负姐姐,酗酒烂赌,小心乐某让你生不如死。”
乐文又从怀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扔到了这大汉的脸上,乐文希大汉经此教训,能让大汉改过自新,毕竟古代不同于现代,如果强制让姐姐和这厮分开,那肯定会遭来世人非议,说他什么倒不要紧,他就怕姐姐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所以乐文还是想给这大汉一次机会,能改过自然最好,如果还是改不了,现在的乐文想收拾这么一个恶棍,那简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这恶棍抓过扔在他脸上的一千两银票,都快傻眼了,他连忙把银票揣到怀里,给乐文磕了三个响头,举手发誓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以后我皮五,如果再对不起我家娘子,就让皮五不得好死。”
(未完待续。)
第212章 顺天府尹
“咚咚咚……皮五,你家发生了何事啊!怎么叫的跟杀猪一样?!”
“哎呦,还是第一次听到皮五这家伙在家里被人打呢,以往都是听到他打娘子的声音。”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乐文在给这皮五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当然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便给皮五使了使眼色,这皮五也挺聪明,一看乐文的眼色,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连忙对外面喊到:“没事,我只是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脚,大家都散了吧。”
村民们虽然觉得可疑,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便准备散去,可是他们看到门前的两匹宝马,便又狐疑了起来。
“唉,不对,这两匹宝马是谁的?莫非这皮五被绑架了?”
“得了吧,这皮五家里穷的连米都快吃不上了,谁会绑架他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两匹骏马一看就不寻常,难道是皮五偷的?”
“皮五,你给老夫出来,说,是不是你偷了谁家的宝马?”
只见一个老头,拿着拐棍在门上敲,好像要把木门都敲出来一个窟窿似的。
皮五无奈,只能打开了木门,捂着鼻子道:“这两匹宝马是俺家亲戚的,哪里会是偷的啊。”
“诶,你捂着鼻子干嘛?手放下!”这老头是村里的村长,也是崔家的人,皮五这种无赖也是一分一毫不敢得罪的。
皮五拿开了手,老头就是一愣,连忙道:“你这鼻子是咋了,莫非真的有人打劫?”
老头说着就探着头往屋里看,看到屋里除了乐琪外,还有一男一女,他便对乐文问道:“你们是谁?”
“哦……村长,这是我家舅弟和舅弟妹。”乐文还没开口,这皮五就抢先说道。
“舅弟?莫非这少年就是……啊?!”
清云村的村长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就给乐文跪了下来,赔礼道歉道:“哎呦,原来您就是顺天府尹乐大人啊,小老儿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海涵,不要怪罪小老儿啊。”
村长身后的村民一听村长,说这就是顺天府尹的乐大人,一个个连忙跪倒在地,头趴在地上,吓的面目铁青,一声也不敢吭了。
“不知者不罪,本府不会怪罪你们的,好了,都起来吧。”
乐文可不想一会被一群人围着行礼,还是先走为妙。
于是,乐文便又悄声的跟姐姐说了两句话,然后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皮五,吓的皮五连忙跪倒在地,他才和丁珂儿一起骑马赶回了裕源村。
回到裕源村的乐宅,乐文把事情的经过给一大家人简单说了一下,大家都觉的这么做比较妥当,大伯和大伯母也是对乐文感激不已,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不是乐文出面帮忙,即便他们是乐琪的父母,也是插不上什么手的。
其实古代重男轻女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女儿嫁了人就是别人的了,如果女儿受欺负了,即便是女方的父母也是插不上手的。
回到唐县的乐府,乐文提前派人先把乐逸送到了京城,让那人带上书信,去找崔志,然后把乐逸交给崔志,崔志知道这乐逸是乐文的兄弟,那自然也就是他的兄弟,对乐逸也是关爱有佳,让乐逸先跟着他当先锻炼一下。
乐文回到乐府,总觉得闻心言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的,好像有事瞒着他,但是乐文问她,她也不说,不过乐文隐隐感到肯定是丝柔虐待闻心言了,但是他也不说明,只是对丝柔更加冷淡了。
丝柔还以为是闻心言打小报告了,反而对闻心言更生出了几分恨意。
不过她恨也没啥用,没过两天,乐文告别了父母便带着丁珂儿和闻心言前往顺天府任职了,又把丝柔给丢在了乐府,把丝柔气的两天都吃不下去饭,相公也太狠心了,对一个奴婢比对她这个二夫人还好,真是气死人了。
在离开唐县之前,乐文把这个赵县令和他身边的那个田师爷给好好的收拾了一顿,然后让田师爷滚蛋,给赵县令随便安了个罪名,便把赵县令给贬为庶民,让他回家种萝卜去了,俗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把赵县令开了,乐文又选了一名有能力的人来接管唐县,这个人叫左良。
左良是举人出身,不过家中无权无势,一直受到排挤,只是在县里谋了个抄抄写写的工作,乐文慧眼识珠,把这个左良升为县令,这左良自然对乐文是恭敬万分,简直就像乐文的小弟一样,乐文自然很满意,有这么个人替他守着唐县,他也安心不少。
去顺天府的路上,乐文对怀里的闻心言附耳问道:“傻丫头,这段时间是不是没少被丝柔欺负?”
“……没,没有,二夫人对奴婢可好了,还把她自己的衣服送了奴婢,你看现在奴婢穿的这件就是二夫人送给奴婢的。”
闻心言不想让乐文因为她的原因,而和二夫人发生什么矛盾,只要她能一直陪在乐文身边,受的那点苦又算的了什么呢。
“傻丫头,你怎么总是为别人考虑,而不为自己考虑呢。”
乐文不禁暗暗摇了摇头,这闻心言心地善良,不与人纷争,这也是乐文欣赏的地方。
来到顺天府,乐文接任了顺天府尹,皇帝也特别给他安置了一处豪华的府宅,还给他专门配置了管家和奴婢,倒是让乐文一时有些不适应。
顺天府由于是首都的最高地方行政机关,所以府尹的职位特别显赫,品级为正三品,高出一般的知府二至三级,由尚书、侍郎级大臣兼管。正三品衙门用铜印,惟顺天府用银印,位同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顺天府所领二十四县虽然在直隶总督辖区内,但府尹和总督不存在隶属关系。
但京城垣之外的地区由直隶总督衙门和顺天府衙门“双重领导”,大的举措要会衙办理。京城垣之内,直隶总督无权过问。
顺天府因为是京城衙门,自然也要审案子,虽然权利确实大了很多。
不过常言道:“五日京兆”,就是说京城的父母官不好当,满大街的皇亲国戚、朝廷高官,得罪不起呀,动不动就可能会被免官治罪。
(未完待续。)
第213章 金元宝1
顺天府的辖区划分为四个厅。
西路厅的同知驻卢沟桥拱极城分管涿州、大兴、宛平、良乡、房山;东路厅驻张家湾,分管通州、蓟州、三河、武清、宝坻、宁河、香河;南路厅驻黄村,分管霸州、保定、文安、大城、固安、永清、东安;北路厅驻沙河镇巩华城,分管昌平州、顺义、怀柔、密云、平谷。
顺天府管辖之内,如果出现大案,或者知州、知县处理不了的案子便会上交给顺天府处理。
乐文上任还没两天,三河县的刘县令就犯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三河县内有一个农民在盖新房子的时候,在地下挖出了一大坛子金元宝,这个农民不敢私自贪污,便把这一坛子金元宝抬到了县衙。
刘县令见这农民挖了这么一大坛子金元宝,由于天色已经傍晚,管理仓库的官吏也已经离开县衙了,为了确保金元宝第二天能按时上交给上面,刘县令便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这大坛子里的金元宝,确认无误后便把这坛子金元宝抬到了他自己房间里。
可是,第二天清晨一大早,他打开一看,这大坛子里的金元宝却全部都不翼而飞,他一下子就傻眼了。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把此事报告给了上面,乐文得知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便带上衙役赶到了三河县查看倒底是怎么回事。
“乐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实在不知那一大坛子的金元宝为何会不翼而飞啊。”
这刘县令见到乐文骑着宝马赶来,而他的手下还骑着普通的匹马被远远的抛在了后面,乐文上任前,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见过的,自然见到乐文便是连忙伏地叩拜,把事情的经过给乐文说了一遍,乐文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问这刘县令是不是监守自盗,这一问,可把刘县令给吓到了,趴在地上连忙磕头,大呼冤枉。
“冤枉?你说你明明昨天傍晚查看过这大坛子的全是金元宝,可是第二天却都不翼而飞,你这屋里又没别人,也没有谁半夜来你屋里,怎么可能第二天就全都不翼而飞了呢?”
乐文是想故意吓唬一下这刘县令,如果这刘县令真的是监守自盗,肯定会说是昨晚屋里进贼了,或者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可以搪塞过去,可他偏偏说一夜都没人来他屋里,可是金元宝却都不翼而飞了,这就说明这刘县令很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这金元宝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但是这刘县令还是有嫌疑的,毕竟事情是从他这里出来的,自然要从他这里查起,如果真的不是他,就要再让他好好想想事情倒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刘县令被乐文这一吓,更是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刘县令也当官数载了,被这一吓,哭的鼻涕横流,大呼冤枉道:“乐大人,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之言啊,大人一定要明察啊。”
“好,既然你说本府冤枉你,那你就仔细把昨晚的事情再回忆一下,看看有哪里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乐文看着这刘县令一副快要死的样子,真是觉得好笑,想必这刘县令经常判定百姓,却哪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到他的头上,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一下子傻眼了吧。
“可疑?让下官再好好想想……”
刘县令听到乐文的话,便是微微一愣,连忙止住了眼泪,看来乐县令并没有把他当成案犯,要是前任府尹大人恐怕早就要拿他问罪了,他不禁感到真侥幸。
乐文在这刘县令低头沉思的时候,便来到刘县令的房间查看,看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线索。
“嗯?这刘县令房间的窗户纸上怎么破了一个手指般粗细的小洞。”
乐文刚来到刘县令的房间窗口处,便看到了一个可疑之处,这个房间是刘县令有时办案到太晚,便留宿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寡妇,谁会偷看他啊。
“刘县令,你这窗户上的破洞是你弄破的吗?”
乐文把刘县令叫到窗口处,刘县令眨了眨眼睛,连忙摇头道:“不,不是……”
“那你早起时,头可有疼痛感?”
既然不是这窗户纸不是刘县令弄破的,那就很可能是昨晚有贼放迷烟,把这刘县令给迷晕后,然后打开屋门进来,把金元宝全都盗取,只留下这一空坛子留在这里了。
古代的房门,如果一个贼想要打开,那简直易如反掌,别说古代的门,即便是现代的防盗门,如果有专业的贼想要打开,那也就跟玩的一样。
刘县令被乐文这一问,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点头道:“对对对,乐大人所言极是,下官早起时,的确有种头痛欲裂之感,可是随后这种疼痛感就消失了。”
“嗯,那就对了,你可知三河县一带有什么有名的盗贼吗?”
乐文觉得那农民如果把金元宝抬来时,定然会走漏风声,而一般的盗贼哪里敢来县衙偷盗金元宝,还基本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就可见这盗贼绝非普通的盗贼,而且昨天傍晚那农民刚把这一坛子金元宝抬进县衙,第二天就消失了,如果是其他县的盗贼也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并做出行动,所以这定然是附近有名的盗贼所为。
这刘县令使劲挠了挠脑袋,想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回乐大人,下官所辖的三河县,有一个名叫索行的飞贼,这飞贼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下官也曾多次派人去捉拿此贼,但是却一无所获,可是后来这一年多都没有这飞贼的消息了,下官都快要把他给忘了。”
“好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呵呵,本府倒是想好好见识一下这飞贼倒底有何本领呢,你附耳过来……”
乐文冷冷一笑,想不到这小小的三河县还有此等人物,他便把他的计划给这赵县令说了一下,这赵县令一听就是脸上一喜,对乐文竖起大拇指,连声说道:“高,实在是高,大人果然妙计,下官佩服。”(未完待续。)
第214章 金元宝2
乐文把这刘县令给假装关押了起来,三天后,放出假消息,说这刘县令监守自盗,已经招供画押了,而且派了一个新面孔来担任这三河县的县令。
然后派出两名衙役假扮农民,说在挖到金元宝的附近又挖到了一坛子金元宝,而且已经把这一坛子金元宝送到了衙门,搞的附近的村民都跑到那挖到金元宝的地方,挖了起来,可是却都是一无所获。
不过这件事却又传到了那飞贼索行的耳中,这飞贼索行自觉轻功了得,向来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以前他也总是在三河县盗取金银,那也是因为他喜爱赌博。
后来官府抓的紧了,他便不敢再露头了,可是最近他手头又紧了,刚盗取的那一坛金元宝他还觉的少。
当他正想再去别的地方盗取点金银时,却听得三河县官府又得了一坛子金元宝,他虽然觉得可疑,可是最终还是贪欲战胜了疑虑,便在后半夜,又带着迷烟,施展轻功,悄悄的朝三河县的县衙奔去。
“相公,您真有把握那飞贼会来?”
县令的房间内,黑漆漆的一片,乐文在那空坛子里装满了石头,他和那个假扮县令的丁珂儿躲在房间里,丁珂儿得知竟然有飞贼来官府盗取金元宝,就觉得有趣,便非要吵着来,看看那飞贼的轻功倒底如何,乐文没办法,只能给她易了容,让她假扮县令。
可是等了大半夜,那飞贼还没出现,丁珂儿便有些焦急了,她觉得是不是乐文出的注意不行啊,毕竟那飞贼刚盗取了一笔金元宝,哪里可能再来啊。
不过乐文根据那刘县令所言之话,便能揣摩出这飞贼肯定是最近缺钱才会出来行窃,要不然为何一年都没出现,一得知县衙有笔财富就出现了呢,还有这飞贼既然已经轻松得手一次。
而且乐文也放出了假消息,说那刘县令已经招供了,这样就是为了让飞贼放松警惕,人都是有**的,飞贼更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所以乐文有很大把握,这飞贼只要听到消息,定然会采取行动。
正当乐文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微不可闻的声响,如果不是他修有武当内功心法,是肯定不会听到的,而像丁珂儿这样的轻功高手,也是听不到那门外的响声的,丁珂儿见乐文一言不发,正欲要开口说话,乐文连忙伸手捂着了她的小嘴,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呈嘘声状。
丁珂儿立刻就明白乐文是什么意思了,看来是鱼上钩了。
两人事先就准备了湿布,只要这飞贼一来,便掩住口鼻,这样一来就不会被迷烟熏到。
只见黑漆漆的房屋内,唯一被月光照射到的窗户纸上,突然一根小手指般粗细的烟筒,一缕缕青烟,缓缓的从里面飘了出来。
为何只见到这根烟筒,却没见到人影呢,原来这飞贼极为狡猾,他是蹲伏着身子,用一根长长的烟筒,往里面吹迷烟,他是怕屋内的人如果没有完全睡着,假如突然睁开眼,看到屋外的影子,定然会大声呼叫,这样就会引来在衙门口守夜班的官差,那样打草惊蛇,就别想再盗取这金元宝了。
过了一会,那飞贼见屋里没了动静,便悄悄的打开了房间的屋门,借着刚刚打开屋门的一缕月光,朝那坛子走去。
可是他刚摸上坛子,就只听“嗵……”的一声,他突然只觉头部被人猛击了一下,竟然一下子就晕倒在了地上。
“……相公,你怎么一棍子就把他打晕了呢,这样人家还怎么和他比轻功。”
丁珂儿看着趴在地上,已经被乐文敲晕的飞贼,有些不乐意了,她来的目的就是想尝试下捉飞贼的感觉,可是现在飞贼被敲晕了,看来是没得玩了。
乐文翻了个白眼,一阵无语,然后又踢了那飞贼两脚,确定那飞贼真的晕了,才摇头道:“娘子,这是来办案的,又不是来玩的,比什么轻功啊。”
可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却是谁也没注意,这飞贼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轻轻一提气,竟然猛的一跃而起,“唰……”的一下,就已经跑出了门外。
“……不好,快抓住他。”
这时,埋伏在附近的官差也都跑了出来,可是他们都不会轻功,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飞贼逃去的身影。
乐文一时大意,没想到这飞贼头还挺耐敲的,竟然一棍子没敲晕这飞贼,装晕趁他们不注意竟然在他们身前就溜了。
丁珂儿却是心中一喜,看来可以和那飞贼比试一下了,原本乐文的轻功和她比是差上一大截的,简直没法比,可是乐文自从拜得高人,学得那武当轻功秘术梯云纵,短短半年来,就已经超过她了,本来她就老拿轻功取笑乐文,现在却被比了下去,她心中自然是很不爽的。
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个能在乐文身前露一手的事情,她怎么能放过呢。
只见两人施展轻功一前一后的追着那飞贼,前面的是面带喜色的丁珂儿,后面的是面无表情的乐文。
“既然这小丫头想在他身前露一手,就让她露一手吧。”
乐文这样想着,便故意放慢了速度,其实这飞贼的轻功本领和丁珂儿差不多,并不像那刘县令说的那么神乎其技,不过像丁珂儿这种轻功,在刘县令的眼中,那自然算的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可在如今的乐文眼里,如果乐文想要抓住那前面的飞贼,简直易如反掌,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丁珂儿终于追上前面那飞贼了,可是两人一交手,丁珂儿便知这飞贼不但轻功好,而且功夫也远远在她之上,看来这次又要被乐文取笑了。
而乐文呢,他故意落在后面,双手抱臂,站在远处观看,让丁珂儿显露一下本领,可是他越看越不对劲,这飞贼只是几招,便把丁珂儿打的连连后退。
乐文不禁暗暗心道:“……看来还是要为夫亲自出手才行啊。”
那飞贼原本以为这两人是高手,谁知道丁珂儿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见那一直跟在后面的乐文又一跃而来,更是不放在心上,心道:“这个人轻功这么差,肯定功夫也是菜鸟。”
(未完待续。)
第215章 锦衣卫指挥使
这飞贼看到乐文袭来,也不躲也不闪,只是一跃而起,凌空就是一脚,想要给乐文当头一击,以报刚才头上被打的那一棍子。
“哈……”他这一脚用出十成的功力,想把乐文给一击毙命,然后再收拾另一个就轻松多了。
“嗯……?!”
可是让他傻眼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他的一脚就要踢向乐文头部还差一拳的距离的时候,乐文突然凌空一转,竟然消失在了他的眼前,然后只觉双肩好像被人抓住了,随之只听“嗵……”的一声,只是一眨眼之间,他好像失去了控制,被人狠狠的摔在了一颗大树上。
原来乐文在两人较短的距离时,轻提了一口气,暗暗运起了梯云纵,一个呼吸间就来到了这飞贼的身后,给这飞贼吓的也是不轻,他还以为遇到鬼了呢,而乐文的梯云纵也只能是在很短的距离才能施展的开,以至于把这飞贼给摔了个措手不及,估计骨头都快断了。
这飞贼刚摔倒树上,然后顺着粗大的树干滑落到地上,乐文上去就是一脚,踩住了他,把这飞贼就像踩蚂蚁一样踩在了自己的脚下。
这时,后面的衙役才骑着马赶了过来,乐文把还是一脸懵逼的飞贼交给了手下,便让他们先回衙门。
乐文先把丁珂儿的易容假面去掉后,丁珂儿一脸不悦的跺着脚道:“谁让你上来的,人家本来一个人就可以把这飞贼制服的。”
“好,好,我们的丁女侠最厉害了,这次功劳全算你的怎么样……”
乐文有时觉得丁珂儿这只母老虎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在他身边撒娇的时候,还真有一种说不出感觉,让他充满了保护欲。
……
“威武……”
公堂之上,乐文一拍惊堂木,跪在堂下的飞贼索行就是浑身一哆嗦,原来抓他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乐将军,如今的顺天府尹,能被乐大人抓住,他也无话可说,只是想到盗取官银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还会被拉去集市口,像往常那些死囚犯一样被千刀万剐,他就悔恨不已。
“案犯索行,你可知罪?!”
乐文看着已是面如土色的索行,不发一语,便又是一拍惊堂木,那索行才反应了过来,连忙磕头认罪。
“小人认罪,但小人也是一时愚昧,还望大人宽恕啊。”
这索行俯在地上已是泪流满脸,想这索行也在江湖上有些名头,可如今却是怕死到这种地步,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但是索行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命都要没了,还管的了什么名声,名声再大也不过是个飞贼,想他跟师傅练了一身好武艺就这么没了,而且他也不过二十几岁,家里一直都是一脉单传,他现在连家都不成,就要死了,怎能不哭呢。
乐文也觉得这飞贼是个人才,他这个案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轻判的话,发配到边境充军,以这索行的功夫,定然也能为国家出一份力,何乐而不为呢。
“案犯索行,既然你已认罪,本府就判你发配边疆充军吧,望你能够为国效力,改过自新,如若再犯,定然扰你不得,退堂。”
乐文一摆手,就准备退堂。
“慢……!”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翩翩公子哥身着一身锦衣,摇着一把画扇就走了进来,再他身后还跟着三五个锦衣大汉。
“……陛下?!……微臣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堂上的其他人没有人认出这就是当今圣上朱厚照,乐文可是和这朱厚照打过几次交道的,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其他人一听,什么,这就是当今圣上,连忙都是俯首叩拜,大呼万岁。
“乐爱卿平身吧,听说爱卿亲手擒得一个有名的飞贼,朕觉得好玩,就来看看,爱卿,汝可知罪?”
这朱厚照刚才还一副笑容可掬的面孔,可是话锋一转,脸色就是一变,拿着画扇指着乐文斥责道。
乐文刚站起来,看这朱厚照说变脸就变脸,便又连忙叩首行礼道:“陛下,请恕微臣愚昧……,微臣不知所犯何罪。”
朱厚照轻哼一声,脸上一笑,甩开扇子,摇了两下,又拿着扇子指着乐文斥责道:“汝去抓飞贼,这么好玩的事,都不叫上朕,朕封汝当府尹又有何用?”
乐文还以为是因为他把这飞贼判轻了,吓的他出了一身冷汗,谁知道是这个原因,他不禁暗暗心道:“我日,这朱厚照还真能逗老子玩,老子是来当府尹的,又不是来陪你玩的。”
心里这么想,可是乐文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他连忙解释道:“陛下所言甚是,微臣知罪。”
“哈哈,好了,起来吧,朕念汝是初犯,就饶汝一命,不过汝下次如果再犯,就别怪朕手下不留情了。”
这朱厚照简直就像中二院出来的一样,脸上一会一个表情,一惊一乍的,把乐文吓的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乐文暗暗心道:“我日了,老子摊上这个皇帝,是幸运啊,还是不幸啊,幸运的是,这皇帝出手还挺大方,封了他一个顺天府尹,可要是陪着这中二院出来的皇帝身边久了,谁知道哪天就把他给点天灯了,她娘的,老子想想后背都直冒凉气。”
“微臣多谢陛下开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乐文被这朱厚照耍了一把,还要谢他,乐文现在真想上去给这朱厚照两脚,不过也只是想想,还是要装作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不悦。
朱厚照一摆手,摇着画扇又笑道:“好了,其实这也怪朕,朕当初就该给汝封一个锦衣卫,这样你就要有什么事都要向朕禀报了,不过现在也不迟,朕现在就加封汝为正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吧,汝可还满意?”
明朝锦衣卫指挥使一只设有一人,而像钱宁的正二品锦衣卫左都督是明朝中后期皇帝特加的。
“微臣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厚照加封乐文为锦衣卫指挥使,乐文不管满意不满意都要领旨谢恩,不过他心里却又把朱厚照骂了一遍,暗暗心道:“我日,老子又不会分身,又要管理那帮子锦衣卫,又要处理公务,这不是玩老子吗……”
(未完待续。)
第216章 皇帝陪审
京师
指挥使衙门
“属下叩见指挥使大人!恭贺大人加封高位!”
只见乐文身着一袭皇帝特赐的蟒袍,腰胯绣春刀,腰间还配着一枚纯金制成的椭圆形腰牌,上面刻有锦衣卫指挥使乐文的字样。
乐文正襟危坐在指挥使衙门的正位之上,摆摆手,谦虚道:“兄弟们都起来吧,本座刚受陛下加封,以后还需兄弟们多多关照!”
在乐文身前跪着的锦衣卫长官们,见乐文没有一点架子,不禁都对乐文这个刚上任的长官多出了几分敬重,纷纷回礼道:“属下不敢,大人文武双全,乃是吾辈的楷模,属下余愿尽微薄之力与大人共同为皇帝陛下效力。”
这指挥使衙门内的十几名锦衣卫长官里自然也有崔志和郑良才,乐文从来没有当过锦衣卫,那朱厚照突然给了他加封了这么一个职位,他还真有点措手不及,不过有崔志和郑良才给他打着下手,他也好安枕无忧。
其实乐文加封为锦衣卫指挥使也没什么大事要做,就是要陪在皇帝身边,不过乐文还有顺天府尹的职务,自然主要陪在皇帝身边的还是锦衣卫左都督钱宁,所以他也不必总陪在皇帝身边,保卫皇帝,只需有什么好玩的,叫上这皇帝一起去就行了,乐文都觉得好汗啊,他办理案子,成了朱厚照玩的乐趣了,这皇帝真是有够奇葩的。
朱厚照前段时间在豹房是变着花样玩,可是还是觉得不好玩,便把注意打在了断案子上面,他看乐文在断案的时候还挺好玩的,但是又怕乐文有案子不与他禀报,便加封了他这个职务,其实有钱宁这个左都督保护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也一直是空闲着的,现在由乐文接管,也主要是能多陪在他身边,陪他玩。
可乐文却是菊花一斤啊,传闻这朱厚照有特殊癖好,乐文觉得不管是真是假,还是躲着这家伙好,省的哪天菊花不保。
在处理完一些必要的公务后,乐文便与二弟崔志、三弟郑良才一起来到一处清净之所喝酒聊天。
“大哥,你真是官运亨通啊,刚被皇帝陛下升为顺天府尹,这就又加封为锦衣卫指挥使,成了二弟和三弟的顶头上司了,以后咱们兄弟也可以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二哥说的及是,当浮一大白,干!”
“哈哈,干!”
摆了一桌酒菜,三人坐在一起,边喝酒边闲聊了起来。
乐文一仰脖喝完杯中之酒,便是微微一摇头,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咳,得了吧,你俩就别刺激为兄了,有钱宁这个左都督,为兄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过是个摆设,还要听从那钱宁调遣,那钱宁一直对为兄心生嫉恨,想来以后的日子未必好过啊。”
“大哥不必忧虑,钱宁那厮如若敢为难大哥,俺们兄弟就和他拼了。”
崔志听到钱宁二字,便是心中一怒,这钱宁除了会在皇帝身边拍马溜须,受皇帝恩宠外,就是对他们这些手下摆着一副臭脸,只要钱宁觉得哪里看不顺眼,便是对手下一顿胖揍,手下们碍于皇帝恩宠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
而如今乐文来了,他们也算有了主心骨了,只要那钱宁敢再随便责罚他们,有乐文带着他们,他们就一起对付钱宁。
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他们兄弟联合起来,那钱宁即便是锦衣卫左都督,想必也不敢妄动。
……
乐文回到顺天府衙,便听说有一个名叫田通的人盗卖官粮,而且他有仓库主管官吏余堪的书信。
于是,乐文便派人把这叫田通的案犯和仓库主管余堪抓拿归案。
顺天府衙
宽敞的大堂,迎面正中一幅画,上面画有海水江崖,托着一轮红日,象征海晏河清,上悬金字匾额,上书:“清正廉明”四个大字。
府堂之上
“威武……”
只见案犯田通和案犯余堪趴伏在地,两人都大呼冤枉。
田通被抓,就写了份状词,说是余堪写信指使他做的,可是余堪却抵死不认。
“肃静,案犯田通、余堪,你二人可之罪!”
乐文坐在太师椅上,一拍惊堂木,堂下的两人便立刻止住了呼喊声。
“大人冤枉啊,那书信并非属下所写啊。”案犯余堪趴在地上哭诉着。
“大人,小人的这封信的确是这余堪所写,要不然小人即便有豹子胆也不敢盗卖官家的粮食啊。”
案犯田通却是一口咬定,这封信的确就是这管理仓库的官吏余堪所写。
“皇上驾到!”
乐文正在想该如何办理这件案子的时候,那朱厚照却来了,还是一身便装,带着一帮锦衣大汉便来了。
“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乐文大汗啊,这朱厚照专门派了个人监视这里,只要乐文一审案件,这朱厚照便马上得到通知,在一帮锦衣卫的护驾下便来到了顺天府衙。
仔细一看,这几名锦衣大汉里还有钱宁混在其中,两人的眼神一对视,钱宁眼光中露出一丝狡黠之色,乐文不禁心道:“我日,看来老子以后的日子难熬了,如果审理错一件案子,被这钱宁在皇帝跟前说一顿坏话,那他就吃不完兜着走了,这天下哪里有顺天府尹官案,皇帝在旁边观看的道理,这不是为难老子吗。”
“乐爱卿平身吧,以后朕来顺天府衙,爱卿就不用多礼了。”朱厚照一副猪哥的样子,一摆手,身后的锦衣大汉便搬了一张椅子,朱厚照便一屁股坐上去了。
“陛下请上座,微臣坐在这里审案即可。”朱厚照坐在公堂的旁边,乐文哪里敢坐在公堂之上啊,便连忙请朱厚照坐在公堂上面。
“爱卿不必多言,朕就坐在这里看你是如何断案的。”朱厚照说完,也不再理会乐文,打开扇子,便扇了起来。
既然朱厚照都发话了,乐文哪里敢不从啊,皇帝让咋办就咋办吧,乐文就这坐在一旁的朱厚照是隐形的就行了。
“来人,把案犯田通的状词呈上来。”
乐文一拍惊堂木,衙役便拿着田通写的状词呈了上来。
(未完待续。)
第217章 皇帝陪审2
乐文把衙役呈上来的状词和那封信放在一起,然后看着堂下低着头,跪伏在地的案犯田通,猛的一拍惊堂木。
堂下的跪着的案犯田通浑身就是哆嗦。
可这一拍子,却是惊的坐在旁边的朱厚照突然从太师椅上蹦了起来,看着乐文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而站在朱厚照后面的钱宁,却是拔出腰间的绣春刀,用刀尖指着乐文,直言其名的斥责道:“好你个乐文,你竟敢惊动圣驾,你可知罪!”
乐文思考问题的时候,早就把身旁的朱厚照给忘了,本来是想拍惊堂木,震慑一下田通,谁知道却是把身旁的朱厚照给吓了一跳,乐文不禁心道:“还自称威武大将军呢,老子拍了一下惊堂木就把你吓成这样。”
朱厚照其实也不是被吓到了,只是他从来没有审过案子,上次来顺天府公堂也是在乐文审理结束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乐文突然会来这么一下,算是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还觉得挺好玩的,对身后的钱宁一摆手道:“汝退下吧,朕并没有被乐爱卿惊动,只是这块木头挺好玩,让朕也来拍两下。”
“啪……”
“嘿,好玩,乐爱卿的这块木头可比朕的那块镇山河好用多了,钱宁,拿上,回去朕就用这块。”
朱厚照不是每天到处跑,就是沉溺于豹房之内,他偶尔兴起上朝的时候用的是皇帝专用的惊堂木,名叫镇山河,朝廷把皇帝专用的惊堂木图案规定为龙形,取龙乃皇权之象征意,宋代为卧龙,张牙舞爪;元代刻三爪或四爪龙形;明代龙形略有变化,嘴凸头大,颈粗身肥,刻有五爪,且头上有角。
惊堂木的选料极为讲究,以结实耐用为本,多为质地坚硬,纹理细腻的高档红木,如檀木、酸枝、黄花梨、鸡翅木、黄杨木等,敲击桌案时声音响亮。但北方也有用桑、枣、黑槐木制作惊堂木的。
皇帝使用的惊堂木称作“龙胆”,亦称“震山河”。皇妃使用的称作“凤翥”,也称“凤霞”;首辅使用的称作“运筹”,亦称“佐朝纲”,用以显示身份;将帅使用的为“虎威”,还被称为“惊虎胆”,用以震军威;县官使用的称为“惊堂”或“惊堂木”。
现在好了,皇帝陪同审个案子,先把乐文的惊堂木给没收了,这叫什么事。
乐文坐在太师椅上,手放在堂案的之上张着,手中却是空无一物,他心里直翻白眼,暗暗心道:“我日,这还让老子审案吗,刚审案,就先把老子的惊堂木给拿走玩去了,你让老子怎么审案……”
心里虽然不爽,可是皇帝看上的东西,他岂敢说半个不字,也只能暗暗摇了摇头,手中抓起案桌上的一张状词与一支毛笔,走下堂来,用手把状词的两头给盖住,只留下中间一个字,站在案犯田通身前,斥问道:“案犯田通,你抬起头来。”
田通一直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见到乐文走到他身前,就是有些心中微微发颤,这时听到乐文呵斥一声,他就连忙抬起头,用一脸迷茫的眼神的看着乐文,又哭丧着脸,指着在他身旁跪着的管理仓库的案犯余堪,哭诉道:“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啊,那信的确是这余堪写的啊。”
“肃静,大堂之内,岂容你随意喧哗,你来看看这个字,如果是你写的话,你就在上面写个‘是’字,如若不是,你就在上面写个‘非’字,明白吗?”
乐文说着就把毛笔扔在了田通的眼前,田通连忙哆嗦着手,拾起了毛笔,看了看乐文手中的那个字,然后想都没想的就在上面写了一个“非”字。
可是当乐文把遮盖住两头的部分拿开,那田通就傻眼了,他连忙磕头道:“大人,小人一时头脑不清,才误写了一‘非’字……”
乐文看出了这田通做贼心虚,可是看这田通还嘴硬,便冷笑道:“好啊,大胆案犯田通,这张状词,明明就是你刚刚上呈的状词,你竟然在上面写了一个‘非’字,看来你是头脑不清醒啊,来人,把这田通拉出去杖刑三十,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是,大人!”
站在堂内两旁的衙役,听到乐文的吩咐,二话不说,拖着案犯田通便往堂外拉。
“嗵……嗵……”
“哎呦,大人冤枉啊,小人刚才的确是头脑不清醒啊。”
朱厚照这时有些迷糊了,不解道:“乐爱卿,这案犯田通并无罪过,汝为何要杖刑于他呢?”
“回陛下,这是微臣办案的手段,陛下只需稍等片刻,便会知晓其中缘由。”乐文拱手施礼道。
乐文话刚说完,钱宁就指着乐文,愤愤道:“乐文,你休要欺瞒陛下,如若你敢欺瞒于陛下,就是欺君之罪,本都督定然把你千刀万剐。”
听到钱宁的威胁之言,乐文只是淡淡一笑,瞥了一眼钱宁道:“钱大人言之过早吧,如若下官并未欺瞒与陛下,而把本案给破了,不知钱大人又当如何?”
“哼!?该当如何?如若断不了此案,就是欺君之罪,如果断了……”
钱宁说到这里,却是微微一顿,他只想把乐文给置于死地,其实皇帝来陪审,一是因为朱厚照贪玩,二就是因为钱宁想把乐文给整死。
本来他就已经把乐文给踢到了最底层的平民,可是没想到,乐文却得了皇帝亲自举办的文武大会的第一名,被封为正五品千户,把他气的压根直痒痒。
可接着就是随皇帝御驾亲征,他于是又故意在皇帝身边进谗言,把与他一起参加文武大会比试的同学都给分开,给乐文安排了一支最差的队伍,全是老弱残兵,本来是想让乐文派到最前线当炮灰的,谁知道皇帝却不让乐文去前线,让乐文给他当保镖,这让钱宁又是气的直瞪眼。
但是让谁都没想的是,本来是个安逸的差事,陪在皇帝身边,最起码安全多了,可是乐文却要奋然请命去前线当炮灰,这让钱宁也有点摸不清乐文是为啥,可让他更没想的是,这乐文还在前线立了大功,被封为了这顺天府尹,他就更是气的快要吐血了。(未完待续。)
第218章 皇帝陪审3
乐文官运亨通,钱宁怎能任其坐大,于是他就想了这个更歹毒的注意,就是让皇帝陪审。
他心想,这乐文即便是官运再亨通,如若让皇帝陪审,不但可以打乱他的思绪,而且这乐文又不是神仙,**凡胎,哪里可能断案不出错。
只要这乐文出了错,就好治他的罪了,可让他更想到的是,皇帝第一次来顺天府尹,就给乐文加封了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这也太逆天了吧,想他钱宁也是生里来死里去,再加上拍须溜马才坐上这个正二品左都督的位置,可这乐文只是立了点军功,加上皇帝玩心大起,就把乐文这个顺天府尹给加封了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这难道是天意?
钱宁不服气,即便这是天意,他也要把乐文给置于死地而后快,可他做到锦衣卫左都督这个位置也不容易,如果真的和乐文打赌,他也没有把握会赢啊,于是他一时也不敢下注。
“钱爱卿,为何不敢下注?如若汝不敢下注,那朕就帮汝下注吧。”
钱宁正在犹豫之中,朱厚照却发话了,他觉得打赌,还是两人都下了赌注,才有意思,于是便说道:“如若乐爱卿申明了此案,那就让乐爱卿顶替钱爱卿的职位,外加五十军棍,钱爱卿,汝看如何?”
其实这场赌注,钱宁是很划算的,如果乐文赌输了,那就是死路一条,也如了钱宁的心愿。
可这划算也是看在谁的眼里,在钱宁的眼里,他好不容易做到这个位置,乐文也不过走了官运才平步青云,乐文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只走了运的小蚂蚁,想要捏死乐文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如果这次真输了,他就太不划算了,而且五十军棍可比杖刑要厉害的多,这五十军棍下来,即便他武功高强,也是要被打个皮开肉绽的。
朱厚照见钱宁只是呆呆的立在原地,面色沉重,不发一语,便有些不悦道:“钱爱卿,汝是想抗命不尊吗?”
钱宁被朱厚照这一吓,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连忙俯身在地,叩首道:“……微臣不敢,微臣谨遵圣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厚照满意的点了点头,嘿嘿一笑道:“好,这才有意思嘛,乐爱卿,汝就继续审案吧。”
没一会,那案犯田通就挨完三十杖刑被拉了上来,此时的田通的脊背上已满是鲜血,衣服都已经破了,眼神迷离,嘴角流着鲜血的望着堂上的乐文。
“大,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刚才实属脑袋不清醒,才写错了啊。”
案犯田通望了一眼乐文,便又是趴伏在地上,头磕的像小鸡啄米一样,大呼冤枉。
“好,既然你说冤枉,本府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就再来看一看,这个字是不是你写的。”
乐文说着又拿起和状词放在一起的那张假信来,同样是把其他地方全部盖住,只留下其中一个字问案犯田通。
案犯田通刚才再挨杖刑的时候,就恨透了他自己为啥要写了一个“非”字,如果写了是,不就不用挨这一顿板子了吗,现在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连忙就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一个“是”字。
可是当他写完,乐文把遮盖住的部分全都露了出来,他就瞪大了双眼,一下子瘫倒在地起不来了。
这田通做贼心虚,乐文刚开始把状词给考验他的时候,田通就认为那乐文给他看的是那封假信,他是绝不敢承认的。
果然不出所料,他不假思索的就在状词上写了一个非字,他自己写的供词,他都不承认,这就证明这田通做贼心虚,因此乐文就打了他三十杖刑,然后再拿出假信去考验这案犯田通,田通被这三十杖刑打怕了,见到自己写的字,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他自然是不敢不承认的,如若他不承认,恐怕等待他的就不止是三十杖刑了。
因此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在上面写了一个“是”字,可乐文摊开把假信摊开给他一看,乐文拿给他的正是那封假信,既然真相大白,他的伪装被乐文给剥去了,他也只好闭上了大喊冤枉的嘴巴,低头认罪了。
“好,乐爱卿果然神断,让朕大开眼界,好玩,好玩,的确好玩。”朱厚照猛的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拍手叫好道。
可站在他身后的钱宁却是一脸土色,看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露出一丝讥讽之色的乐文。
“……钱爱卿,朕累了,随朕回宫吧。”
这朱厚照只是觉得好玩,刚才的赌注早就忘了,这倒是让钱宁刚才还灰着的脸,一下子就眉开眼笑了起来。
“陛下,且慢,微臣斗胆冒昧问一下,刚才微臣与钱大人打的赌可还算数?”
乐文知道这钱宁哪里是那么容易搬倒的,毕竟钱宁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即便撤了这钱宁的左都督,定然也会再给钱宁再安排一个官职,但是这五十军棍可是实打实的,即使收拾不了这钱宁,给这钱宁五十军棍,也能让这钱宁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的。
朱厚照摸了摸头,这才想起刚才乐文和钱宁两人的打的赌,恍然大悟道:“哦?!对了,如若不是乐爱卿提示,朕倒是一时给忘了,君无戏言,好,那朕就加封你为锦衣卫左都督,代替钱宁的职务吧。”
说完,朱厚照就又准备要走。
“陛下,那五十军棍……”
乐文不知道这朱厚照是真迷糊,还是刻意想放这钱宁一把,可他才管不了那么多,不给这钱宁点教训,他日后岂不是更被这钱宁捏在手心里玩?
“……你……也罢,那五十军棍就由乐爱卿来执行吧。”
朱厚照其实是真的忘了,只是乐文一再如此冒犯,倒是让他心生不悦,想要发火,却是无话可说,只是扭头瞪了一眼钱宁,既然这事是钱宁引起的,那就让钱宁自己擦屁股吧。
乐文如今身为锦衣卫左都督,给这这个现在没有职务的钱宁五十军棍,那都是提拔了钱宁。
“钱大人,请吧。”乐文接过身旁那衙役的水火棍,便摆出一副请君入瓮的手势。
(未完待续。)
第219章 当浮一大白!
钱宁看着乐文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又用一副乞求的眼神,望了望朱厚照,可是朱厚照根本就当作没看见,钱宁那乞求的目光就瞬间变成了凄厉,狠狠的瞪了一眼乐文道:“好,好,好,钱某记住了……!”
想他钱宁自从跟了皇帝后,哪里挨过板子,除了皇帝外,他就是天下老二,可是今天却掉到了这一直被他看不起的乐文手中,真是可气可叹啊。
乐文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心道:“先打这小子一顿,出了心中的恶气,才叫过瘾,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钱宁这家伙记住了,又能咋样,老子还非要让他牢牢的记住才行。”
于是,顺天府公堂的外面就出现了这么一幕,钱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猪哥样子,趴在地上,乐文手中举起水火棍就朝钱宁脊背上拍了下去。
“唔……!”
乐文上去就使了十分力下去,只是这一棍子就把钱宁拍的心里直暗骂,乐文这小子真狠。
乐文一边打着趴在地上的钱宁,旁边的衙役还在一边查着数,“一……,二,三,四……十”
“砰……!”
衙役刚查到第十下,乐文手中的水火棍竟然在敲在钱宁脊背上的那一刹那,突然折断了!
“……这钱宁果然有两下子。”
这也不是水火棍不够结实,而是钱宁暗暗运起了内力,竟然用上了他的看家本领,金钟罩。
铁布衫为硬功外壮也,如兼习内壮童子功,则称金钟罩,能成功殊非易易也,苟非决心到底,则无以成,是故能之者甚鲜。
不过乐文不怕他用金钟罩,他两脚扎好马步,气沉丹田,他使出武当内功心法,运起一个小周天。
小周天并不是指时间,常指任、督二脉之循环。广义地说,左手、右手三阴三阳之单独循环,左足、右足三阴三阳之单独循环,带脉之单独循环,五脏六腑之单独循环以及百会与会阴和百会与涌泉之上下交接等等,亦可称为小周天。
一个小周天以后,乐文接过衙役递来的另一支水火棍后,双手紧紧握着,把内力运行到水火棍之上。
避其锋芒,借力打力,击其罩门,破……!
一个破字呼出口,震的周围的树木都是微微一颤,围观的衙役,和朱厚照都往后退了一退,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乐文这是要干嘛。
可是当他们看到乐文手中的水火棍击在钱宁的脊背上时,竟然好像微微发出了一道黄光,朱厚照还以为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他知道这是钱宁的拿手好戏金钟罩被破了。
“啊……!这怎么可能……!”钱宁万万没想到,乐文竟然能把他的金钟罩给破掉,随着脊背传来的疼痛感,才让他从不敢置信中回过神来。
“十一仗!十二仗……”
“啊……!乐……乐文,你竟敢下此狠手,钱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钱宁的金钟罩被破了,他就暗叫不好,乐文可不是普通的军士,普通军士打下来这五十仗,顶多受点皮外伤,躺上十天半个月就行了,可乐文是加上了内力,这剩下的四十仗,他是万万扛不住的,即便抗住了,不休息个三五个月,恐怕他是别想再站起来了。
可是乐文根本不理他那一套,他越是威胁乐文,乐文下手越是狠,乐文最恨别人威胁他了,这钱宁也是自讨苦吃。
“啊!……陛下,您……您倒是说句话啊,小宁子都要被这厮打死了,您都看着不管吗?啊……!”
再打到三十仗的时候,钱宁实在是扛不住了,他现在被打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喘着气,对朱厚照乞求了起来,希望朱厚照能看在往常的情分上,替他说一句话。
朱厚照是只要钱宁有金钟罩是不怕打的,别说五十仗,即便是一百仗也就跟挠痒痒一样,可现在看来,这钱宁也是扛不住了,便对乐文摆手道:“乐爱卿,你打累了,就歇歇吧,来,你去接替乐爱卿施行杖刑吧。”
“是,陛下!微臣领命。”
这被朱厚照叫来接替乐文的是和钱宁一起来的那几名锦衣大汉,一看就知道都是狐朋狗党,剩下的二十杖刑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摆了,朱厚照既然金口开了,自然这五十仗是要继续下去的,要不然皇帝威严又何在呢。
而他这一招,就既保存了他的威严,又能让乐文饶了钱宁,这就叫一箭双雕。
“三十一,三十二,……五十。”
虽然这剩下的二十杖刑也是做做样子,可乐文的那二十杖刑,也够这钱宁受的了,躺个两三个月,不敢动弹是没啥问题了。
……
顺天府乐府的堂屋之内,丁珂儿坐在乐文身边,对面是崔志和郑良才,大家都是一家人,所以也不用计较世俗的那些礼仪规矩,乐文吩咐下人去后厨杀鸡宰羊,大摆宴席,四个人就边饮酒,边聊起天来,而丁珂儿不饮酒,只是陪在乐文身边聊天。
三人对碰了一杯酒,崔志仰脖痛饮了一杯,然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大哥打的好,二弟我早就想打那家伙了,总是摆着一副臭脸,我见到这他就想给他一顿拳脚,这下大哥算是为兄弟们出了口恶气。”
郑良才举着大拇指,也连连称赞道:“然也,二哥说的及时,三弟也早就恨透了钱宁那厮,要不是大哥替兄弟们教训了那厮一顿,三弟我都不想干了,留在这里还不如回唐县受那老头子的气呢,不过……”
“不过什么!”崔志看着郑良才欲言又止,面有异色的样子,便奇怪的问道。
“钱宁这厮毕竟是皇帝的眼中红人,大哥把皇帝的眼中红人给打了,还是在当着皇帝的面,皇帝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我怕大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郑良才无奈的摇了摇,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这……这倒也是,大哥你看该如何是好?”崔志也没了注意,痛快是痛快了可以后该怎么办呢。
乐文在打这钱宁的时候,早就想好了,即便他不打这钱宁,钱宁也未必会放过他,便摆手道:“无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今日大哥高兴,咱们今日一定要饮个痛快。”
“哈哈,大哥豪气干云,当浮一大白,干!”
(未完待续。)
第220章 豹房
皇城
西苑太液池西南岸
豹房
酒池肉林,烟雾缭绕,琴音渺渺,酒香扑鼻,美女如云,歌舞声,嬉笑声,追逐声,声声入耳,让人不禁心生迷醉。
豹房这个名字可很是有名,只要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人,大多第一反应就是这肯定是少儿不宜的地方,但事实上,这个豹房,也的确是有点少儿不宜。
朱厚照有后宫三千佳丽云集,可是这位仁兄却偏偏不喜欢去,每天都几乎泡在这豹房之内。
可是为什么有三千佳丽都不要,却也要这个豹房呢,就是因为这里不但收集了许多全国各地的挑选而来的美人和乐师,而且里面还饲养了许多野生动物,简直就是一个野生动物园,这里面饲养了各种珍惜的野生动物,最多的就是豹子了。
因为朱厚照觉得豹子扑咬动作最凶猛,所以他也最喜欢饲养豹子来玩了。
“嗷……!”
可是豹房中突然传出的豹子嘶吼声,却似乎打破了豹房内的喧哗之声,可豹房内的美女,小童却都好像没有听到似得,该做什么,还在做什么。
“咩咩……”
只见豹房内的一个铁笼里,一只山羊突然被放了进去,山羊进到笼子内后,便往笼子的一角退缩,可是笼子里的主人,土豹,却好像习以为常,不慌不忙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一步一步的朝山羊靠近,山羊无力反抗,只能发出濒死的求救声。
在豹房的一处角落里,钱宁趴在一张极其豪华的软榻之上,他已经在这里躺了快一个月了,这座豹房当初就是他向朱厚照提议建造的,而这里也是皇帝和他经常呆在一起的地方。
钱宁自从被乐文打伤后,就一直呆在这里,背部的疼痛,让他只能趴在软榻之上,连躺都不敢躺。
“父皇,那乐文实在可恨之极,您一定要替皇儿出了这口恶气啊。”
钱宁上次真是被乐文给打怕了,为了仿制此种事情再次发生,钱宁便拖着重伤拜朱厚照为义父,历史上,钱宁的确拜朱厚照为义父,不过是为了攀附权贵而已,而且朱厚照没有儿子,就经常收义子,到朱厚照死的时候,他的义子一共有127名,都被赐国姓“朱”。
而让人万万没想到是,如今的钱宁拜朱厚照为义父的原因,却是因为这钱宁被乐文打怕的原因,只要拜朱厚照为义父,他以后收拾乐文,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即便乐文还像上次一样反将他一把,恐怕乐文也不敢再动手打他了,他现在也算是皇帝的半个儿子了,谁还敢动他一下。
现在豹房里的两人很是好笑,钱宁比朱厚照大的多,可是却一口一个父皇的叫着这个才二十出头的朱厚照为父皇,而朱厚照却是一口一个皇儿,好像他真生了钱宁这么大一个儿子一样。
“皇儿啊,你这又是何必呢,那乐文虽然有些不通情理,但他也是有功之臣,而且朕对他也很是欣赏(这里的欣赏是很纯洁的啊,大家不要想歪了),你又何必为难与他呢。”
朱厚照衣衫不整的坐在床边,却是对钱宁的话不放在心上,只是觉得钱宁是一心想要报复乐文,可是乐文对他来说还有用,他虽然昏庸,但是也知道他想要坐稳皇位,还是要靠着能臣来辅佐于他,要是朝内全是钱宁这帮玩意,恐怕他现在就不是豹房享乐了,而是下黄泉玩泥巴去了。
钱宁见朱厚照这位皇帝义父不为他出头,心中就是恼恨不已,连带着他脊背上的伤口也疼痛了起来,疼的趴在榻上他直咧嘴。
“父皇,听说那乐府尹的娘子长的貌若天仙,皇儿知道您最喜欢这一口了,不如就让乐府尹把他的娘子送入宫来,让父皇好好品尝一下,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钱宁知道朱厚照不喜欢年方二八,刚选入宫的妃子,而是喜欢结过婚的少妇,所以灵机一动,便出了这么一个骚主意。
这朱厚照的喜好,在历史上是有记载的。
比如,在任的延绥总兵马昂,他因为在任时候出了点事,官被免了,这位仁兄是个比较无耻的人,他灵机一动,便把他自己的妹妹送进了宫,来伺候朱厚照,原本这本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关键问题就在于马昂他的这个妹妹是结过婚的少妇,而且丈夫还活的好好的!
可这位朱厚照只做出何种举动呢,朱厚照非但不觉得有何不妥,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照单手下了马昂的妹妹,这把杨廷和的脸都气绿了,可是他劝皇帝,皇帝却不听,于是杨廷和也只能作罢。
接着让杨廷和更想吐血的事情发生了,这朱厚照把马昂的妹妹收了后,反而觉得不够,他听说马昂的小妾长的很好看,便又把马昂叫到了皇宫,马昂知道了这件事后很是高兴,露出了无耻的笑容,便拱手把马昂的小媳妇送给了皇帝享用。
但是没多久,这还不够,朱厚照又喜欢上了怀了身孕的孕妇。
杨廷和听说后,差点没一头撞死在金丝楠木制成的柱子上,可是他又想了想,这皇帝即便在顽皮,也是皇帝啊,怎能做出此等事,他便开得是这肯定是谣传。
可是当他问了朱厚照后,朱厚照毫不在意的肯定了此事,他就真的想要撞死算了。
要知道,孕妇进了宫,如果这那把孩子生下来,那可算谁的啊,随他朱厚照有不少义子,可那毕竟是义子,这孩子要是生下来,那搞不好就是真成了大明的继承人了。
无奈之下,杨廷和也只能多在朱厚照身边唠叨唠叨,朱厚照也收敛了一些。
可如今,他听到什么?乐爱卿家的娘子长的貌若天仙,便是心中一动。
钱宁也是够坏的,他知道朱厚照爱好这一口,便想用这一招对付乐文,他知道乐文肯定不会就范,乐文不肯就范,皇帝必然大怒,那么乐文就肯定死路一条了。
这一招实在是太过毒辣,如果乐文知道肯定当场把这钱宁给千刀万剐了。
此时的钱宁露出一副奸笑,期盼的望着朱厚照,他只需要听到朱厚照说同意,那么他的奸计也就得逞了。
(未完待续。)
第221章 为理想而奋斗的少年1
朱厚照看着钱宁那副不把乐文整死,就不罢休的样子,嘿嘿一笑道:“皇儿啊,那乐文非同与马昂,如果朕动了他的娘子,他定然不会答应,而且乐文对朕还有用处,此事日后再说吧。”
虽然朱厚照荒婬无度,但是他也知道这是钱宁想要借刀杀人,如果真动了乐文的娘子,以乐文的性格,很可能会逼反乐文,他倒是不是乐文造反,乐文如今在朝中还没什么势力,他想要收拾乐文易容反掌,可是乐文对他来说还有用处,他觉得乐文这个人挺好玩的,如果现在就把乐文整死了,那以后就没得玩了。
“可是,父皇,那乐文的娘子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啊,您就不想……”
朱厚照不肯就范,钱宁哪里心甘,急的他都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可是他刚把话说到一半,朱厚照就打断了他的话语。
“好了,不必多言,汝好生休息,朕回后宫去了。”
朱厚照知道钱宁接下来的话是要说什么,他是怕钱宁说多了,他就真控制不了自己了,便一摆手,回后宫找那马昂的小妾和已经嫁作人妇的妹妹消消心中的火气。
看着太监和宫女跟随着朱厚照转身离开的背影,钱宁恨的狠狠的拍了两下软塌,面容扭曲狰狞,吓的伺候他的宫女都往后退了几步。
钱宁本来就要得手了,没想到朱厚照的理智竟然战胜了**,这让他有点傻眼了,可是他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朱厚照虽然好色,但是他更好玩,皇帝肯定是觉得乐文有点意思,才不去动乐文的娘子。
不过这也好办,皇帝虽然觉得乐文有点好玩,不过这也是一时的,只要皇帝觉得这乐文没意思了,只要再次给皇帝进谗言,那乐文肯定再难逃一死了。
想到这里,钱宁本来狰狞的脸孔,突然露出了一丝狡黠之色。
……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什么跑的最快,那么我来告诉你,那就是时间。
光阴如箭,时光如梭,很快,两年的时间便过去了,乐文也已经在半年前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但是乐文还只算的上是少年,还没有到弱冠之年。
古人二十岁行冠礼,以示成年,但体犹未壮,还比较年少,故称“弱”。冠,指代成年。
话说,两年前了乐文的师傅真定大儒诸葛成化来到顺天府,为了能让乐文一举得中状元。
这两年来,诸葛成化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乐文,乐文也是学的极为努力,每日除了把公务处理一下,和晚上和三个小美人玩鸳鸯戏水外,其余时间就都是用来随同诸葛成化刻苦学习了。
因为丝柔在家中耐不住寂寞,便在乐文离开唐县没多久后,也赶马来顺天府找乐文了,乐文也无所谓,多了美人晚上伺候他侍寝,乐文自然也是乐于享受,虽然闻心言也说服了丁珂儿,把闻心言收为了小妾,可是闻心言却是在这两年里没少吃丝柔的暗亏,但是她为了让乐文能够考上状元,不让乐文分心于琐事,便一直没有告诉乐文。
乐文虽然已经是三品大员外加封二品锦衣卫左都督,可是他还想要位极人臣,进入翰林院,然后成为首辅大臣,但是想要进入翰林院,就要通过会试,然后参加殿试。
因为在明朝中期后期,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如果不是翰林就不能当大学士,而想进入翰林院就必须要是进士出身才可。
明朝遵循前朝制度,举人需经殿试取录后方称进士,否则只称会试中式举人。进士多入为翰林官。一甲第一名为状元,授修撰;第二、三名分别为榜眼、探花,授编修。二、三甲可选为庶吉士,或授给事中、主事、中书舍人、行人、太常博士、国子博士等官。
会试考试内容重经义,轻诗赋,全国各省乡试中式的举人,于次年二月入京参加由礼部主持的考试。以往各届会试中未中的举人也可一同应试。
会试取中者称“贡士”又称为“中式进士”,第一名称“会元”。录取名额约300名左右,分南、北、中三地域按比例录取。
而全国参加会试的举人足有数万人之多,乐文想要从这数万名考生中脱颖而出进去这前三百名,可见是很难的。
会试在京城内城东南方的贡院举行。会试的主考官2人称总载,以进士出身的大学士、尚书以下副都御史以上的官员,由部都请派充。
另有同考官18人,多由翰林充当。考试时的弥封、誊录、校对、阅卷、填榜等手续与乡试一样。参加会试的举子应先行复试,道远不及者,得于会试后另行复试。
会试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第一场在初九日,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亦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三场所试项目,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与乡试同。
今年参加会试的举人比往年还要多,这些举人中有的也已经是四五品的官员,可是他们和同为进士出身的同僚相比起来,就总觉得被进士出身的同僚低看了一等,其实也的确是低看了一等,出身不同,就低人一等,这就是士人不成文的规矩。
乐文、崔志、郑良才这三结拜兄弟,虽然都身负官职,而且还都是身负锦衣卫这种监察机构,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他们,可他们也不搞特殊,连马都没骑,身着普通衣装,还是和往年科举一样,背着考试所需的用品,随着人群不慌不忙的朝顺天府贡院走去。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三人是一起参加会试,而往年参加科举,崔志却是乐文和郑良才两人的对头,见面没少斗气,有好几次都差点打起来。
可是这次科举,三人却成了结拜兄弟,好的跟一个人似得,让人大感世事无常啊。
在去顺天府贡院的路上有不少人认出了三人的身份,纷纷作揖行礼,大有巴结讨好之意,乐文也不摆什么架子,和这些认出他的举子们拱了拱点头示意,有相熟的就寒暄两句,便就这么一路来到顺天府贡院大门前。
顺天府贡院,建于明永乐十三年,坐北朝南,大门5楹。往里有二门五楹、龙门、明远楼、致公堂、内龙门、聚奎堂、会经堂、十八房等处。
(未完待续。)
第222章 为理想而奋斗的少年2
顺天府贡院
墙垣高耸,布局严谨,公堂、衙署高大森严,考棚则十分简陋。
外层围墙三重,有外棘墙、内棘墙、砖墙。
考棚计有9000多间,按《千字文》排布。
贡院的四角还有瞭望楼,主要起到监视作用。
东、西砖墙各开一砖门,门内有牌坊东为“明经取士”,西为“为国求贤”,南墙外有砖影壁,墙之左右各辟一门,门内正中有“天开文运”牌坊,正中轴线有大门、二门、龙门,亦称三龙门。
门内有明远楼,楼为三重檐,歇山十字形屋脊,楼下四隅各开券门,至公堂七间,尖山式悬山屋顶,前出抱厦五间,两侧有东、西大库,东、西更道各设木栅,为东、西文场,各有号房五十七排,东文场内有官生号房六十一间,西北隅有小号房四十排,其它建筑尚有总裁、副总裁、考试官、御史等官员的公堂、居室、点名厅、守备厅、监试厅及刷印刻字、誊录、受卷、弥封等处所。
考生进贡院时要经唱名、搜检、领卷等极严的手续,并有军队弹压、形如囚犯。
在贡院的明远楼旁有一棵元代古槐,相传这里是文光射斗牛的地方,所以叫它“文昌槐”。
它的根部生在路东,主干弯曲向西,所以树冠呈在路西边。此槐长势如卧龙,相传此槐与考生的文运有关。因此考生们都要膜拜,以登龙门,故此槐为京城的名槐。
只见大门上正中悬‘顺天贡院’的墨字匾额,东、西立着‘明经取士’和‘为国求贤’的匾额。
考生们在辕门外按省份集结,等待点名入场,一切步骤都与乡试无异。
北方二月的天气,还是异常寒冷,不过聚集在“天开文运”的大牌房下的熙熙壤壤的考生人却只觉得有些热,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人挤人,想若动一下脚步都很不容易。
空气中冒着从人群中呼出来的淡淡雾气,和一些已经等的不耐烦的低语声,把平常都很寂静的顺天府贡院搞的气氛很是热闹。
在乐文都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密集的锣鼓声。
“好了,终于要开始了。”
卯时,锣鼓声把刚才掩盖了低语声,顺天府的举子人都纷纷往轩门前挤去,因为考生们都明白,这锣鼓声代表的就是开闸放考生进去的时辰。
而经过抽签,第一波进入考场的就是顺天府的举子人们。
很快,贡院的轩门渐渐打开了,一队衙役簇拥一名礼部官员鱼贯而出。
这个官员长的高高瘦瘦的,是一位清瘦的中年人。
这个官员乐文自然认识,他在顺天府呆了也两三年了,京城内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和王亲贵族都与他多少有些交集。
而这个礼部的官员还曾经给他送过礼,想让乐文给在皇帝跟前给他美言几句,让他这个七品小官给提拨为五品,可是乐文却没有收他的礼物,也没有答应他什么事,这官员虽然心里有些恼怒,不过却也不敢说什么。
这官员,人虽然长的清瘦,可是他的嗓门却是极为洪亮,只听他大喊一声:“蟾宫开闸,祝各位考生金榜提名。”
“开闸!”
簇拥在官员身边的衙役,听到官员的大嗓门,便也随着呼出了一声,响声好似在天际中徘徊,让人的精神不觉为之一震。
这个礼部官员看了看眼前都呆若木鸡的考生,然后又扯着嗓门大声喊道:“好了,考生们都要依号依次入帷,谁都不准喧哗,不准拥挤,如违者,即刻被录夺考试资格,本官现在开始点名,点到名字的上前接受查验,验明正身之后便可以入场了。”
话音刚落,站在这名礼部官员身后的书办与压抑们便分为几个小队,手中拿着一本小册子,便开始点名了。
参加会试的所有考生在参加考试之前,都要去礼部报道,然后领取一个号码牌。
所有参加会试的考试都要依据这个号码牌点名才方可入场。
在点到乐文的时候,那个礼部官员便连忙给乐文拱手施礼道:“乐大人,身居高位,依然能来参加会试,向学进取之心,实乃吾辈之典范,下官有礼了。”
乐文对这礼部官员的奉承之言也习以为常,本来查看号码牌和凭条的事都该是书办做的,可是这礼部官员却专程为了讨好乐文,要专门给乐文单独办理入考的手续。
乐文也知道这官员是想干嘛,便摆摆手道:“不必多礼,这是乐某的号码牌和凭条,保人的书面证明,已经相干查验手续,劳烦了。”
这个礼部官员看了看乐文的号码牌,然后其他的都是大概一看,就恭维道:“大人说笑了,大人身为顺天府尹,人品自然信得过,下官哪里敢搜查乐大人您呢。”
想起往年科举考试,乐文被搜监管搜的都只想喊非礼,现在这官员却连搜都不搜他,便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乐文身上本来也就没有夹带,为了公平起见,还是要让这官员搜了一搜,这官员便是一愣,还以为自己又拍错马屁了,吓的这官员手都直打哆嗦。
乐文毕竟是顺天府尹,这官员也只是表面上搜了一遍,不敢像搜其他考生一样,把考生的衣服都几乎脱了一遍。
要知道在这京城的二月,寒冷异常,这么来一遍,身体素质不好的文弱书生,搞不好在考试中就会感冒发烧,但是考试中又不能出去,生病的考生又不想出去,好不容易等了三年,就这么出去,又怎能心甘呢,这样一来,等考完了,考生有的都快不行了,往年就有因此而死的考生,可见科举之残酷啊。
乐文虽然身负武功,不怕严寒,但是他堂堂三品大员,要是给脱了赤条,是极为损威严的,即便乐文不在乎,这些官员也是不敢的。
顺利通过搜监,由于那礼部官员还要在那里点名,便特意交代书办,让书办带着乐文进入龙门之后,为了乐文找到了他自己的号舍,可是乐文一看,这号舍可真是糟糕透顶,可这已经是贡院里最好的号舍了,比那臭不可闻的“臭号”和“广不容席”的小号可强多了。
(未完待续。)
第223章 为理想而奋斗的少年3
书办见乐文面带不悦之色,便连忙拿着扫把给乐文打扫号舍,这书办一脸恭敬的为乐文打扫完号舍,便又在号舍旁边生了一个炉子。
这炉子是只有贵族官员才能享用的,普通的举人是根本享受不了的,在这严寒的天气里,那些没有官职,不是贵族的举人们也只能缩在小小的号舍里,冻得浑身发抖,提着毛笔答卷了。
生好炉子,乐文裹着貂皮大衣,头上带着貂皮帽子,手上戴着貂皮手套,坐在号舍里,那书办又连忙去给乐文准备了几个炒菜和一碗米粥,这待遇本来是为考官们准备的,而考生都是自带干粮的,乐文也没想着搞什么特殊待遇,可是这书办一副,不让他做,他就没法跟那个礼部官员交代的样子,乐文也只能享受这种特别的待遇了。
而在“臭号”和“小号”里呆着的考生们就叫苦不迭了,俗话说“二月春风似剪刀”,尤其是“臭号”的考舍上面全是窟窿,一阵阵的寒冷的北风吹过,把“臭号”里的考生冻的浑身直发抖,吃着篮子里的烧饼,就像吃石头一样,都快把牙齿给咯掉了。
想到还有九天八夜,这日子可怎么过,两道眼泪就不知不觉的流出来了,可是瞬间就在脸上被冻成了冰条……
等大家都吃饱喝足,洗漱完毕后,考官便开始发本次会试的考卷了。
接过试卷,打开来看,仔细的审阅了一遍,这试卷的前三道题为四书题,三题之中,又以首题最重,这是毋庸置疑的。
在乐文在看到题目时,便是淡淡一笑,这会试的题目也并不难嘛,这一题出自《孟子》里的《公孙丑章句》。
乐文蘸墨提笔,便在考卷上写了起来。
孟子致为臣而归。王就见孟子,曰:“前日愿见而不可得,得侍,同朝甚喜。今又弃寡人而归,不识可以继此而得见乎?”对曰:“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他日,王谓时子曰:“我欲中国而授孟子室,养弟子以万钟,使诸大夫国人皆有所矜式。子盍为我言之?”时子因陈子而以告孟子,陈子以时子之言告孟子。
孟子曰:“然。夫时子恶知其不可也?如使予欲富,辞十万而受万,是为欲富乎?季孙曰:‘异哉子叔疑!使己为政,不用,则亦已矣,又使其子弟为卿。人亦孰不欲富贵?而独于富贵之中,有私龙断焉。’古之为市也,以其所有易其所无者,有司者治之耳。有贱丈夫焉,必求龙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罔市利。人皆以为贱,故从而征之。征商,自此贱丈夫始矣。”
写完了前面的三道题,乐文便答起了下面的两道题,这两道题,这第四题涉及变法,《裴度毒宰相宜招延四方贤才与参谋请于私第见客论》。
答完第四题,然后乐文接着答第五题,第五题为《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失论》
乐文研了研墨,提起毛笔,在砚台里沾了沾墨汁,便又答起了第五题。
“天下之患无常处也、惟善谋国者、规天下大势之所趋、摆时度务、有以制其偏绮之端、则不至于变起而不可救。夫立国之初、每鉴前代得失、以定一朝之制、时势所迫、出於不得不然、非能使子孙世守以维万世之安也。嗣世之主、昧于时变、因循荒怠、不思所以持之、欲无中于祸败、岂可得哉。吾尝综观前史、历代内外轻重之际、得失之故、有由然也。夫天子建国、居中驻外、大抵据形胜以临天下、而操纵进退自相维系、是以四方顺轨而下无凯觎、使非集权於中枢、久之必有拥兵坐大而睥睨奸命、适召天下数世之患。”
会试第一场考完,由于不能出场,乐文便坐在考舍里双手搂着肩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气沉丹田,打起坐来了,好把精力回复一下。
在第一场结束后,在“臭号”里的考生,有的都已经快要冻僵了,手里拿这一块饼,端着考场提供的热茶,才算是缓了缓,看着手上已被冻裂的冻疮,一道道的血口子,忍不住热泪盈眶,可是想到会试考完,如果能进入殿试,那么就有可能得中“三甲”,想到这里,又嘿嘿的笑了起来,搞的就像中二里出来的一样。
在考官收卷完毕后,接着就是发第二场的考卷,乐文便又进行第二场的答题。
乐文打开试卷,大略看了一下,发现这第二场主要考《五经》里的《诗经》和《周礼》。
其中两道题为《诗经》的题,剩下一道题为《周礼》的题。
第一题为《诗经》里的《鸨羽》
第二题为《诗经》里的《楚茨》
楚楚者茨,言抽其棘。自昔何为,我艺黍稷。我黍与与,我稷翼翼。
我仓既盈,我庾维亿。以为酒食,以享以祀。以妥以侑,以介景福。
济济跄跄,絜尔牛羊,以往烝尝。或剥或亨,或肆或将
祝祭于祊,祀事孔明。先祖是皇,神保是飨。孝孙有庆,报以介福,万寿无疆。
第三题为《周礼》的里的《春官宗伯》
惟王建国,辨方正位,体国经野,设官分职,以为民极。乃立春官宗伯,使帅其属而掌邦礼,以佐王和邦国。礼官之属:
大宗伯,卿一人。小宗伯,中大夫二人。肆师,下大夫四人、上士八人、中士十有六人。旅,下士三十有二人、府六人、史十有二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
会试三场全部考完后,九天八夜下来,像乐文这种享受特殊待遇的贵族官员们倒没什么,虽然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可是比那些在“臭号”里的考生可强多了,乐文听说在“臭号”考试的考生,在考到第七天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不醒了,被抬回去后,竟然不治身亡了,乐文听到后,暗暗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开场。
会试结束后,贡院的考官们按照流程,日复一阅卷,很快便到了二月底,快要到截至的日子时,终于选出了三百份考卷,凑齐了此次拟录取的三百名额。
然后接下来就是为这三百名未来的进士排定名次了。
(未完待续。)
第224章 梅开三度
贡院的众考官们把会试的入选三百名贡士名单的顺序排好后,剩下的就是由皇帝来定前十名的名次了。
主考官给正德皇帝奉上金裁刀,正德帝持刀亲手拆开弥封,一名名的新贵名字便出现在了正德皇帝的眼中,正德皇帝哈哈一笑道:“哈哈,果然没让朕失望……”
既然名次已经定了下来,礼部便很快就把中榜的榜单公布了出来,然后派出大量报喜的专差,前往暂住在京城所有角落等消息的新贵们报喜。
由于有专门的专差,乐文也并不焦急,在府中静坐喝茶,身后两个丫鬟给他揉肩捶背,丝柔在身旁为他沏茶倒水,闻心言坐在古琴边抚琴弄曲,丁珂儿在堂屋前带着四名舞女为乐文舞剑消遣,以打发这显得很慢的时间。
没一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传来进来。
“咚咚咚……咚咚咚”
李官家听到敲门声就连忙去开门,由于乐文家中多为女眷,所以他挑选的管家也是个有些姿色的妇人。
“嘎吱……”
“我大哥可在府中?”
李官家一开门,就是一句焦急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她一看原来是乐文的结拜兄弟崔志和郑良才,便连忙作揖行礼,请这两位进入府中。
“呵呵,我倒是谁,原来是二弟,三弟啊,来来来,陪大哥饮上一杯。”
“两位叔叔好……”
“三位嫂嫂好……”
乐文的三位夫人见到这风风火火的两位叔叔,便纷纷为这两位叔叔行了一礼,崔志和郑良才回过礼后,乐文的三位夫人然后该弹琴的继续,该舞剑的继续舞剑。
崔志一副焦急的神情,一屁股坐到乐文旁边的太师椅上,端起一杯酒,仰脖一口饮干,然后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哥,你好清闲啊,二弟我都快急死了,这报喜的专差怎么还没来啊,莫非是我们落榜了?”
郑良才也来到乐文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端起丫鬟刚刚为他斟满的铜制酒杯,便一饮而尽,同样是有些焦急的说道:“是啊,大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三弟我也有些担心了。”
“急有何用,来,再陪大哥干一杯。”
两人看乐文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的急躁不安也去掉了几分,三人又对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嗵嗵……啪啪……”
乐文刚饮完一杯,丝柔连忙又为他斟满了一杯,他刚端起来,想要再和两个兄弟对饮一杯,只听大院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和锣鼓的敲打声。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乐府内的众人听到院外的声音,便知道报喜的专差来了,都随着乐文朝院外走去。
道路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妇孺老幼,人人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只见一队专差朝着乐府这边敲锣打鼓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捷报真定府唐县老爷郑讳良才,高中丙辰会试第三十六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哈哈哈,大哥,三弟我中了……”郑良才听到喜报有他的名字,一副中二出来的模样,连忙朝报子手跑去。
崔志看着郑良才一副要疯的样子,正期待着是否有他名字的时候,接着就又传来了一声高昂的喜报声。
“捷报真定府唐县老爷崔讳志,高中丙辰会试第五十八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接着所有的报子一起高喊道:“捷报真定府唐县老爷乐讳文,高中丙辰会试第一名会元,金銮殿上领班面圣!!!”
“啊……相公中了第一名会元!”
“……老爷中了,老爷中了!”
虽然乐文有把握考中贡士,不过他也没想到他能被选为这次会试的第一名会元,他的三位夫人听到乐文高中第一名会元,竟然也不顾别人的如何看,高兴的纷纷扑到乐文的怀里,身后的丫鬟们也围着李官家高兴的蹦了起来。
还有许多真定府的老乡,听到乐文高中了本次的会元,都纷纷的涌来过来,与乐文一同庆祝这无限荣耀的时刻。
乐文接过喜榜,把报信的专差引入府中,让侍女们给他们沏茶倒水,稍作歇息。
领头的专差饮了一口茶,对乐文恭维道:“乐大人鼎鼎大名,是为朝廷立过大功的重臣,而且以前已经中过小三元和解元,而如今又得中会试的会元,想必,后天的殿试的状元也非大人莫属了。”
乐文淡淡一笑,摆手道:“呵呵,哪里,哪里,乐某也只是侥幸得中而已,能得中会元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了,哪里敢奢望得中状元啊,想吾朝开国以外也就出了一名黄大人与商大人,乐某又岂敢奢望呢。”
其实乐文也的确没有奢望能够得中状元,只要能考中进士,进入翰林院,有入阁的资格就可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真能考中状元,那么想要成为内阁首辅大臣就更是容易的多了。
送报喜的专差们出去后,三个结拜兄弟又是饮酒高歌,院子里也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一副过年的样子,抚琴弄月,吟诗对酒,一直到了深夜,乐文送别了崔志和郑良才后,方才渐渐静了下来。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黎明时分,乐文迷迷糊糊中,只觉香气扑鼻,缓缓的睁开双眼一看,原来他竟然和三个夫人同在一张软塌之上。
华丽的软榻之上,乐文的三位夫人都是光溜溜的,可是薄薄的轻纱隐隐的遮挡住了关键的地方,昏暗的灯光映射着白花花的一片,脸上都露出一副满足的神情。
乐文也是一副手脚发软的样子,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似得,乐文不禁心道:“我日,昨晚一时兴起,老子竟然把这三个小妞一起上了,自从成婚后,平日里老子想让其中两个一起伺候老子,她们都不肯,现在好了,昨晚三个小妞竟然一起主动服侍了老子,老子还真是爽啊。”
回想起昨晚的疯狂情景,乐文的某处地方又不安分的跳动了一下,他嘿嘿一笑,就又把眼前的三个美人平放在一起,再次享受起下梅开三度的美好感觉。(未完待续。)
第225章 保和殿
紫禁城
保和殿
黎明前,天还没有亮,弯弯的月牙还挂在紫禁城上方的长空之中,淡淡的星光还没有褪去,便有一大群的贡士们便在此等候殿试了。
天气微凉,腾腾的白气从贡生们的身上缓缓升起。
殿试只考策问,应试者自黎明入,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
策文不限长短,一般在2000字左右,起收及中间的书写均有一定格式及字数限制,特别强调书写,必须用正体,即所谓“院体”、“馆阁体”,字要方正、光园、乌黑、体大。
从某种角度来看,书法往往比文章重要。
殿试只一天,日暮交卷,经受卷、掌卷、弥封等官收存。
保和殿外的三百名大明朝精英们的神情个个都兴奋盎然,和之前的会试那完全是两种感觉,殿试只要贡士们不犯傻,就不会落榜的,因为殿试是把会试的名次重新再排一次,就是为了选出更优秀的考试过程,既然考的再差,也可以混个榜下即用的同进士,给一个七品小官威风一下,所以这群考生们的压力都不是太大。
没过多久,淡红的太阳从东边升了起来,天色已经大亮,官员们开始入宫,贡士们则在一旁用一种羡慕又憧憬的目光望着身着蟒袍玉带的大学士经过他们眼前。
等官员们都进入保和殿内后,早已经在保和殿外等候的贡士们便也跟随着鱼贯而入了。
进入保和殿的贡生们分左右站在官员的身后,待官员和贡士们都站定后,乐声也大作起来,编钟铜磬、黄钟大吕、萧笙簧笛,乐声响彻皇宫,让保和殿的官员和贡生们的面容上也变的肃然了。
在这奏乐声中,正德皇帝朱厚照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叩拜这位朱皇帝,在皇帝一番演讲后,接着就又是一通忙乱,接下来的程序就是,点名、散卷、赞拜、行礼。
到最后,皇帝才拿起裁刀,把试题开封后,授权给内阁首辅大臣杨廷和,杨廷和拿着试卷,高声道:“正德九年,甲戊科殿试,开始!”
接着杨廷和又把试卷交给礼部尚书大臣。
在一片高呼万岁之后,正德帝退场,还有那些冲门面的大臣也纷纷离开了保和殿,只留下内阁首辅大臣杨廷和与礼部尚书、礼部尚书,还有十八名殿试的监考官,在监考官的指令下,贡生们依次在靠桌后面坐下,便开始了这场殿试。
殿试的策问试题是“三论格式”。
乐文打开试卷,看到的主论是:朕惟三代而下论,守成之君必以汉文帝为首,史称其时海内殷富,兴于礼义,断狱数百,几至刑措。朕尝慕之,不知文帝何修而能得此,考之当时,或赐民田租之半,或尽除之殷富之效,盖出于此,然贡助彻之法,虽三代亦所常行,而况于汉乎。
分论:使除田租,则当时宗庙之祭祀,百官之俸给,四夷之征伐,皆不可已者,将何以给用度乎。仰惟皇祖肇造区夏,罔不臣服百二十余年以来,生齿益繁疆域益广,非前代所及,今岁郡县上版籍于户部,其数具存,可谓庶矣,休养生息之余,宜其富而可教也。
然闻闾巷田野之间,不免冻馁无聊之叹,且顷因水旱河决之患尤多,流移失业之人安在,其为富也。
问题是:是以劝谕,虽切而循理者,尚少赦宥,虽频而犯法者愈甚,又安在其为可教也。夫衣食不足,则礼义不兴,而民轻犯乎,刑辟亦势之所必至者,其将何以处之善,古之御天下者,既庶必有富之之术,既富必有教之之方。特患不能举行之尔,朕承祖宗鸿业,图惟治道,每有志于隆古帝王之盛,不但文帝而已尔,诸生抱道而来,将见于用其于庶富,教三者先后本末,凡古人之成效,今日之急务,悉心以陈,朕将亲览焉。
乐文看着本次的殿试题目,竟然一时无法提笔去写。
而再看看其他贡士们也是无人提笔,大家都知道这道试题其中的厉害之处,自然是要慎重考虑,在心中打了腹稿,才能提笔才写的。
乐文踌躇了半晌,才研起了砚台里墨汁,提笔蘸墨便写了起来。
洋洋洒洒两千字,乐文一边写,一边反复思索,还要力求字体华美,写到未时才给写完。
再看看其他贡士们,大多还在低头写着,殿试的考试时间只有一个白天,日暮就要交卷,也就是再过一个时辰,就要交卷了。
其实殿试也就是做个过场,为会试中过惯的贡士们再重新开个名次。
乐文在会试中已经中了第一名的会元了,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殿试的一甲前三名肯定是没跑的,只要这边策论,让皇帝和杨廷和看上了,那中个状元也就是囊中之物。
状元是什么,那可是古代每一个读书人的梦想,只具有很特殊的意义的。
十年苦读,甚至终老一生,这个状元的梦想在大多数读书人的命运里都是没有的,一个朝代想要考取状元的读书人数不胜数,可是真正能拿到这个状元称号的就那么二三十个,如果这个朝代太短,比如唐朝后的五代十国,这个朝代想要有几个状元还真是难。
“嗵……”
就要殿试的时间快要到的时候,有一个贡生竟然倒在了大殿的地上。
“快来人,这贡生莫非是死了?”
杨廷和见到有人倒在了地上,便连忙让两个监考官上前查看。
监考官把手指放在这个贡生的鼻息处,发现还有呼吸便喊道:“……无妨,大人,这人还活着,只是晕倒了。”
“快把他救醒,考试也快结束了,让他躺在这里成何体统!”杨廷和见这贡生无事,便让监考官给这贡生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药的,才给救醒了。
这贡生原来是太累了,大白天里,脑子里还一直做着状元梦,竟然一激动,便晕倒在了这地上。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等贡生们都交完试卷后,这位做着状元梦的贡生也晕头晃脑的交了试卷。
至阅卷日,分交读卷官8人,每人一桌,轮流传阅,各加“○”、“△”、“\”、“1”、“x”五种记号,得“○”最多者为佳卷,而后就所有卷中,选○最多的十本进呈皇帝,钦定御批一甲第一、二、三名即为状元、榜眼、探花,一甲三人称“进士及第”,又称“三鼎甲”。
二甲若干人,占录取者的三分之一,称“进士出身”,二甲的第一名称传胪。三甲若干人,占录取者的三分之二。最后由填榜官填写发榜。一甲三人立即授职,状元授翰林院编修。二、三甲进士如欲授职入官,还要在保和殿再经朝考次,综合前后考试成绩,择优入翰林院为庶吉士。即俗称的“点翰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