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去哪里找老中医?
金黄蛇继续传音道:“哈哈哈,小娃娃,信不过小神不是。小神在这里修炼了三千多年,不会因为一个果子,失信于一个小娃娃的。再说,我还得交代奇典大神哩,你上那里告我的状我可吃不消。”
田晴晴一看预摘已没有希望,做别的事一时又没有心情,便盘腿坐下,与金黄蛇闲啦起呱儿来。套套近乎,省得到时再节外生枝。
“金黄蛇,你自己在这里,不觉得寂寞吗?”田晴晴无话搭讪话。
此时金黄蛇已经回到黄金果树上,身子盘着树身,头翘着,居高临下地望着田晴晴,声音仍然响在黄金果树的上面。
“在一个地方待三千年,任何一个生物都会适应,再大的脾气也会被磨练的心平气和。只要心里平静了,也就感觉不出寂寞来了。”
“真佩服修炼者们的耐力。”田晴晴赞美道。又不无表功地说:“外面时间五天才给你送一次食物,是不是间隔时间太长?饿着你了?”
“哈哈哈,你当小神是靠你的食物维持生命的?实话告诉你吧:你的食物只是零食、小点心而已。小神依靠的是吞食魔兽。它们大多肉质鲜美,而且含有一些魔力,长期食用有助于修炼。
“如果能吃到一只元婴期的魔兽的话,可以一年多不进食。呵呵,这是神界和妖界的事,比较玄幻,给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只需按照你的思维,隔几天给预备一次足矣。”
田晴晴不解地问:“这里没有妖兽,你去哪里获取?”
“哈哈哈,是你看不见。奇典大神为了你的安全给你屏蔽了。但妖兽仍然存在。你以为我在这树上只防备你呀?错了,我是在防备妖兽们。
“这黄金果神仙吃了能提升神格。人吃了长命百岁,而妖兽吃了,可以提升修炼等级。这是它们梦寐以求的好东西。有好些妖兽都惦记着呢。”
田晴晴闻听心里一惊:幸亏刚才没有用异能打杀了它(其实也杀不死),要不然,妖兽们也得把树上的果子哄抢完了。
同时又感到汗颜:闹了半天,自己费心给它加工的精肉,却充当了零食、小点心。敢情人家不以这个为主食。
“那。你说的这些妖兽,在什么情况下可能出现在空间里呢?”田晴晴追问道。
“这个么,要看你的精神力了。达不到驯服它们的程度。我想奇典大神不会放它们出来。提前出来对你的空间不利。不过,到了程度再放出来,就会为你的空间服务了。”
“为我的空间服务?”田晴晴惊呼道:“妖兽们能为我服务?”
“会的,那得看你怎样利用它们了。”
田晴晴听得一头雾水!心想。就凭自己这两下子,就算有妖兽站在面前。自己也分不清是妖兽还是野兽,又如何利用!
转而又一想:到那时,也许空灵已经化身,有它帮助自己。或许好的多。不由问道:“你见过空灵没有?”
“什么空灵?不认识!”
田晴晴忽然想起:“空灵”只是自己在“神游”时才听到的名字,并没有公布于众(当时也没有别人),金黄蛇不知道也不为怪。
“哦。就是上次我‘神游’时,带着我进山洞的那个五不像。”田晴晴解释道。
“噢。你说得是它呀:羊的躯体、猪的脚、狗的尾巴、人的脑袋。两肋间有一对鸡翅膀,头顶上长着一对羊犄角的那个五不像啊?”
田晴晴点点头:“对,就是它。它是我空间的保护神,名字叫空灵。因为我接触它的时间很短,又因为还没化形,很少对别人说起它的名字,”
“我说呢,我叫它‘五不像’。”
田晴晴:“它现在在哪里?”
“就在这个空间里。”
田晴晴惊呼:“啊,就在这里?怎么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这个么,我也不清楚。呵呵,原来你就是九年前来过的那个小姑娘?”
田晴晴:“是的。不过,是‘神游’,身体并没有进来。”
“原来如此,我说你一来怎么看着面熟呢!”
田晴晴:“正是那次‘神游’,我知道了这个山谷和这个山洞。在我父亲病重时,才央求奇典大神提前借我用的。怎么?空灵——哦,就是那个五不像没告诉你?”
“它轻易不来我这里。今晚是因为你来摘黄金果,才来说给我的。”
田晴晴:“是它把我的情况告诉给你的?”
“哈哈哈,我又没出去,怎么会知道你有病人住在了这里?又怎么知道你们是住在石屋里的?。”
田晴晴:“那你还对我这样凶!”
“这能怪我吗?因为我不知道是奇典大神让你摘的。这果子太稀少了,不加小心不行啊!”
田晴晴:“那空灵还在不?我能不能给它说几句话?”
半天无语。
“现在还不行!”还是那个声音说道:“你赶紧抓紧时间提高你的精神力,只要精神力达到了,它就一定会化形。到那时,你想问什么,它都会当面回答你的。”
听话听声儿,锣鼓听音儿,田晴晴明显感觉出这话是经过商量才说的。想想空灵就在自己身边,时时监视着自己的行动。自己却在心里千遍万遍地呼唤它,时时期盼着它的出现。不知是高兴的还是委屈的,眼泪“啪嚓”“啪嚓”掉了下来。哽咽着说:“原来你们两个合起伙儿来算计我。
“这怎么能叫算计呢?恰恰相反,应该叫帮助才对。要不然,我会把你当成一个别有用心的偷盗者,尾巴在你脖子里一用力,你早见阎王去了。”
田晴晴:“你既然知道是我,干什么还下那么重的力气!把我缠的都上不来气儿。”
“不给你点儿苦头,你还不一拳打杀了我。我知道你的臂力了得。”
田晴晴:“所以,你上来就箍住了我的双臂。
“这叫不打无准备之仗吧!”
田晴晴想想这也怨不得它,自己不是也千方百计要把它打败嘛!
一听说空灵就在身边,田晴晴一下放心了不少。
这一放松,便觉身子有些困倦起来。知道已到深夜,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便告辞了金黄蛇,回石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中午,田卢氏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嚷饿,田晴晴立马给她做了一碗鸡蛋羹。
让田达林服侍着她吃。自己则转到山洞口,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金黄蛇。金黄蛇这次表现的很大度,痛痛快快让田晴晴摘了一个黄金果。
田卢氏吃了黄金果以后,立时精神倍增。让田达林扶她半倚半躺在被卷上,扫视着石屋,问道:“三儿,我这是来到了哪里?”
田达林:“你还记得四年前我那场大病吗?”
田卢氏:“记得!”
田达林:“不是晴晴给我找了一个老中医,把我救治过来的嘛!实话对你说吧,我就是在这里养好的。
“你这次摔得不轻,昏迷不醒,晴晴又找了那个老中医,把你也送到他的疗养区里来啦。这里空气好,对你的病有好处。你安心在这里养病吧!”
田卢氏点点头,信以为真:“那个老中医呢?也住在这里?”
田达林愣了愣神,忙掩饰道:“现在没有。人家病号不是咱这一下里,到别处看去了,忙着呢!”
田卢氏:“他来了的时候,如果我睡着了,你一定叫醒我。我想当面谢谢他,然后再让他好实着给我看看,我——头疼,别再落下毛病!”
“晴晴,这可怎么办?”避开田卢氏的视线后,田达林嘬着牙花子对田晴晴说:“你奶奶非要见老中医,咱去哪里给她找去?要不,咱把实话告诉她算了。你不是说不让她出去了?”
田晴晴:“不行。过些日子,大伯、二伯、四叔、大姑他们来看她,她一定会对他们说的。这样,空间秘密就保不住了。”
见父亲皱起了眉头,田晴晴也愁得没法:父亲在这里养病,只瞒外不瞒内,一家人圆一个谎话,一点儿破绽也没被看出来。
田卢氏就不行了,既要瞒外,还要瞒内,甚至还要瞒着她本人。别的都好说,唯独老中医解决不了!
按说田卢氏提的也不过分:从死亡线上把她救了过来,不让老中医露一面,也确实说不过去!
怎么办?
去哪里找老中医?
想想空间里的这几位,哪一个也不是扮演老中医的料儿。并且改改和陈保柱田卢氏都见过,再怎样化妆也能看得出来。
把老猴改造了,让它充当老中医?!
想想也不行。猴子个儿矮不说,再怎么改造,也脱不了尖嘴猴腮的相貌,很难与知识渊博老诚持重的老中医联系起来。
关键是猴子不会说人语,像医医、药药、针针,一张嘴就“叽叽叽”的,还得让鹦鹉翻译才能听懂。好在它们看的对象是动物,倒也没什么。
“老中医”带个鹦鹉翻译给人看病——这也太妖异了吧!
照这样推理,狮子老虎也不行:改造后身材虽然魁梧,人面前一站,不言自威。但它们同样不会人语,不能与“病人”交流。
还没听说名中医中有是哑巴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03章 接收到一只棕熊妖
田晴晴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只好求助金黄蛇了:它既是神兽,能说人语,相信也能变化多端。
但能不能请得动,田晴晴却没有把握。
田晴晴忧心忡忡地又来到山洞洞口。
“怎么?你奶奶醒过来了反倒愁眉苦脸起来啦?”
见田晴晴站在自己面前半天不语,金黄蛇传音问道。
田晴晴:“不瞒你说,我心里苦闷的很。奶奶醒了,很多问题也接踵而来。首先,她要见给她看病的老中医,我就无法满足她。”
“那你就实话实说呗。在空间里,哪里给她找老中医去?”
田晴晴:“不行。以后家里来人看望,她会说出去的。”
“你真大胆,还叫你的家人来看!”
田晴晴:“我会想办法不让他们知道在哪里,这个我能办到。最难的也是我办不到的,是老中医。现在空间里还没这方面的人才。这不,我向你求救来啦!”
“我能帮你什么?”
田晴晴:“我想让你幻化成老中医,到她面前露露面,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就行。耽搁不了你多长时间。”
“我想这可能不大行。你奶奶见了,你家里来了人也要见,我不得经常去给你扮演老中医呀?那,这里的果子谁来保护?”
那声音说到这里,金黄蛇扭头望了望树上的黄金果。
田晴晴一看自己被怀疑了,不由怒火中烧,发誓说道:“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证:我绝不会趁你为我办事之时偷摘树上的果子,做这种不仁不义之事!
“实话告诉你吧:自从你答应我摘果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把这树看成是我自己的了。我要像保护我的空间一样。保护好这树上的每一颗果子。
“因为以后我还会有亲人进驻到这里,还需要吃这树上的果子,我不会自己绝自己的后路。
“再一个就是,每一个人吃的时候,必须是在寿终之时——也就是你说的回光返照的时刻,提前和错后都不行。这是奇典大神的旨意,我不会因为一个果子。去违背恩人。做出不利于团结的事情来的。”
“嗬,我一句话引起你这么一大篇理论来。其实,我并不是怀疑你。而是怕我离开以后,有妖兽来偷摘。就是你在这里也是白搭,因为你根本就看不到它们。”
田晴晴知道自己误解了,脸色一红。想想也是:自己连妖兽都看不见。是无法保护黄金果的。不由叹了口气说:“这可怎么办?别人不胜任,胜任的又离不开。上哪里找个老中医去?”
“你救的那些动物里就没一个行的?”
田晴晴:“关键是它们都不会人语。需要交流的时候。得让鹦鹉来回翻译。人给人看病,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
“说得也是。你看这样行不:我给你逮一只妖兽并制服了它,你把它改造成人的模样,让它以老中医的身份去见你家老太太和家人。妖兽会说人语。有思维能力,你只要给它解释清楚,它就知道怎样说和怎样做了。”
田晴晴闻听一激灵:“空间里放个妖兽。会不会造成混乱?对住进来的人们,还有那些动物们造成威胁?”
“不会的。我看你控制的鬼婴就很好。”
田晴晴:“你说改改?”
“对!她还能帮你很多忙。这个你也能调教到那个程度。一旦把它改造成|人,它就会朝着人|性化的方向发展。你在这方面是一个很称职的导师。”
田晴晴脸一红: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意的一做,却受到了它的好评。
看来金黄蛇是“请”不动了。又磨盘压着手,也只好依着它了。好在自己有异能,还有看不见的空灵保护着空间(此时田晴晴已确信空灵的存在了),看出端倪就打杀,金黄蛇也说不出别的来不是。
田晴晴:“可以,只是你得指点着我些,怎样才能把它调教的对空间有利,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这个好说。你如果对它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给它设个结界,把它固定在一个地方,不让它到处乱跑也就是了。不过,我不会弄一只很强大的来,刚刚筑基,会说人语也就行了。”
田晴晴点头同意。说道:“你要快些,我什么时候来领呢?”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得等它们来偷果子的时候,才能捉住。你家老太太又不是立马要见,让你为难不了。
“这样吧,你这里不是让鹦鹉传达信息嘛,你在山洞口留只,我捉到了就让它给你送信儿去。你是个大忙人,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田晴晴告辞而去,心里却暖煦煦的:看来,金黄蛇也在处处里为自己着想!没想到摘黄金果却摘出个能说话的朋友来,往后有什么疑难之事,给它商量商量,不强过自己摸着石头过河!
田晴晴这么一想,心里鼓满了春风,对妖兽也期待起来。
一天以后,田晴晴在山洞口接收到一只战战兢兢的棕熊妖。
这是一只雄性成年棕熊妖,身长大约在一米八左右,胖墩墩的,将其改造成一个体态发福的老中医很合适,田晴晴对它的体型很满意。
田晴晴围着棕熊妖看了一圈,厉声说道:“妖兽,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孽?”
“我……偷闯你的领地,还想偷摘……神果。”棕熊妖低垂着脑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田晴晴:“既如此,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死,做山洞里金黄蛇的美餐;一条是做我的仆人,老老实实为我效劳。何去何从,立马说来。”
“你……不杀我?”棕熊妖回头望了一眼山洞里的金黄蛇,惊恐地说。
田晴晴:“按着你的行为,当杀无赦!本主慈悲为怀,对每一个闯入我空间的生物,都要给它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臣服于我,我都会善待。”
田晴晴必须这样说,因为她是这个空间的唯一主人,她要让任何来这里的生物都有主仆意识。尤其对方是个妖兽,更应该如此。
棕熊妖:“如果我答应做你的仆人,你是不是就永远不杀我了?”
田晴晴表情和软下来,笑眯眯地说:“只要你忠心耿耿为我效力,我不但不杀你,还要给你安排吃住和工作,让你在这里安身立命。”
棕熊妖连连点头:“只要不杀我,让我在这个空间里生存,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田晴晴:“那好,我收留你。也无需签约,你对上天起个誓言吧!”
田晴晴知道:无论神界还是妖界,修炼者都信奉誓言,只要起了,就会遵守终生。
棕熊妖真的四肢跪地,仰着脑袋说:“我愿意臣服于主人,在这个空间里为主人效力。如有不忠或者怠慢,天打五雷轰!”
田晴晴一看誓言到位,很是高兴,说道:“行了,起来吧,我们去看看你的家去。”
说毕,自己头里走起来。
棕熊妖在后面颠儿颠儿地跟着。
一人一熊妖向东走了有五里来路,来到一个山坳里。
在山坳的正中间位置,有一个用篱笆墙围起来的农家院落。柴门,进门后是一个一百来平米的庭院,上面铺着青石板。
在庭院的东侧,有一棵硕大的金桔树,上面缀满金黄色的桔子。空间里没有阳光照射,如果有的话,树荫能遮住半个庭院。
在金桔树的下面,放着一张汉白玉石桌和四个同样材质的石凳。石桌上放着一个茶盘,里面有茶壶茶碗。
庭院的东侧种着一些花卉,有牡丹、芍药、菊花和蔷薇三姐妹蔷薇、月季、玫瑰。整个东侧就像一个小花园儿。
西侧则种着一些菜蔬,豆角、黄瓜、西红柿、韭菜、茴香、菠菜、香菜等一些大路菜,这里几乎都有,篱笆墙上还爬满了丝瓜、芸豆、南瓜、冬瓜等一些爬蔓植物,把西侧点缀的就像农家小院。
东、西两边的篱笆墙上,都留有一个木条钉制的栅栏门。
北房是一拉溜五间高大的木屋,格局与农村中最常见的房子一样:中间是三间正房,有堂屋和东、西里间;东、西各挎着一个耳屋。
堂屋里有后门,不过没开着。门前放着一张枣红色八仙桌,桌两旁各放着一张太师椅。桌上放着笔墨纸张,还有一个医生给人号脉的小手枕。
东里间屋里靠北放着一张大双人床,床上放有被褥枕头等一应睡眠用品。南边窗台底下放着一对沙发和一个茶几。
西里间屋里的设置与东里间屋基本相同。
东耳屋里有锅灶,盆碗瓢勺一应俱全。
西耳屋里靠墙摆着一遭药架,上面排列着一个个的小抽屉,像极了中药铺里药柜。
看完庭院和房间,田晴晴又领着棕熊妖走进栅栏门外的东跨院。
东跨院里长着很多果树。南方的北方的都有,食用的药用的和食、药兼顾的都有。如苹果、鸭梨、栀子、银杏、山楂、荔枝、芒果、榴莲、椰子、橄榄、树菠萝等,几步一个品种,究竟有多少,连田晴晴也说不上来。
知道棕熊也喜欢吃水果,田晴晴随手摘了一个又大又红的红富士给了它。(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04章 百草药(妖)园
知道棕熊也喜欢吃水果,田晴晴随手摘了一个又大又红的红富士给了它。
棕熊妖有些受宠若惊,一叠连声地说:“主人,你也吃,你也吃!”田晴晴摆摆手,又领着它向后院走去。
东跨院与后院没有设隔离墙,从北房东山可以直接绕过去。
后院是一个大花园,里面建有假山、凉亭、曲径。小桥流水,美不胜收。
小河里游着很多鱼,有观赏鱼,也有食用鱼。当一条二尺来长的鲑鱼游到水面上来时,棕熊妖不由自主的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田晴晴看在眼里,指着鲑鱼说:“这里的鱼你随便吃。要不要把这条捞上来?”
棕熊妖忙摇头说:“现在不饿,过会儿再说,过会儿再说!”
田晴晴心中暗笑:还不好意思呢!
“怎么这里还拴着绳子呀?”棕熊妖指着一侧的秋千架说。
田晴晴:“这个是秋千架,坐在下面的板子上可以打秋千。”又指着一旁的健身器材说:“这是健美车、健步机、跑步机、美腰机……没事的时候来锻炼锻炼,可以增强体质。”
见棕熊妖懵懵懂懂,不知所以然,田晴晴也没做过多解释,又领着它来到西跨院。
西跨院里又是别一番情景:一刬都是低矮的草本药用花卉。有蜈蚣草、扁竹、薄荷、石竹草、草麻黄、白芷、紫苏、高良姜、草豆蔻、芍药、远志、草珠子、藿香。等等等等,一畦一畦的,几乎把天下所有的中草药都囊括在了这里。
看了一个遍以后,一人一熊妖从西侧门又回到庭院里。田晴晴坐在金桔树下的石凳上,并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让棕熊妖也坐下。
“院子,房子、跨院和后院都看到了,觉得环境怎样?”田晴晴问道。
棕熊妖忙站起来,说:“主人,很好,很优美。各种树木、花草都有,空气也很新鲜。”
田晴晴用手势让它坐下。又说:“我给它起名叫‘百草药园’。你同意不同意?”
棕熊妖:“同意!很好,很温馨动听的名字。”
田晴晴心中暗喜。她之所以起名“百草药园”,。一是符合了“老中医”的身份,再一个就是把“妖园”也潜了进去。
在外人看来,这里中草药植物何止百种,是真正的“百草药园”;而在田晴晴看来。这里既是“药园”也是“妖园”。可以时时提醒自己这里住着妖兽。
田晴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怎么样?”
“我……就我自己?”棕熊妖吃惊地瞪大了原本不大的眼睛。其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刚看到田晴晴的时候。
田晴晴:“对,就你自己。”
棕熊妖:“这也太奢华了吧?有好多东西我根本就用不着,也不会用。比如——锅碗什么的。”
田晴晴笑笑说:“以后会用着的。
“现在我给你说说你的工作:我想让你当一名老中医,做样子给人看病。也不复杂。你只需对病人说一些安慰的话,让他们心情舒畅就行。
“但既然当老中医给人看病,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我想把你改造成|人形——一个老年男性的身材。这样,你在空间里行动就方便多了。”
棕熊妖闻听面上一喜。忙站起来捧着两只前爪做作揖状,说道:“多谢!多谢!我今天真是碰上活菩萨了,好运一个接着一个。你要把我改造成|人形,我一辈子做你的忠实仆人,绝不产生一丝儿邪念。如有一点儿对不住你的地方,天打五雷轰了我。”
田晴晴:“行了,刚才不是发过誓言了嘛。”
棕熊妖:“刚才是被逼无奈,现在是发自内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原来,妖兽按自身的级别分为初级、中级、高级、顶级妖兽。妖兽主要是修炼妖道。当然,每种妖兽都有自己的修炼方法,各有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样,就是想突破妖道,幻化成|人。
因为成|人形态和妖兽形态的实力简直不在一个数量级,是一个有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现在的棕熊妖只是一个初级妖兽,也就是金黄蛇所说的筑基期。它要想幻化成|人形,不修炼个千儿八百年是达不到的。这对它来说,无疑一步登天!
田晴晴也很高兴:为收了一个忠实的奴仆而高兴:看来,将妖兽改造成|人,还是一条获取人力资源的捷径呢!
田晴晴:“好吧,既然你高兴,咱这就去改造。”
一人一熊妖走出柴门,向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田晴晴一边走一边说:“这处宅子占地十亩,院落的东、西跨院和后花园,都是宅子的范围,你可以随便在里面游玩儿、摘食里面的果子和作物种子。水里的鱼也可以随便吃。以后我再给你放养一些野兔和鸡鸭等小动物,供你逮食。
“你改造成|人形后,会慢慢改变饮食习惯(田晴晴是根据改改的变化判断出来的。),喜欢吃熟食。这个我来教你,保证教会你做出一桌丰盛的酒菜来。所以,给你预先按了锅灶,这个日后天天用得着。
“为了你和山谷的安全,我在外围的篱笆墙和柴门上设了结界,你一个人不要出来。有外出活动的话,我去给你开门,把你领出送进。现在对你来说活动范围可能小了些,幻化成|人形后,蛮够用。”
棕熊妖听得如醉如痴:改造成|人形已经让它大喜过望了,还要教它过人的生活,吃人的饮食,几辈子修来的洪福!!!
沉浸在幸福中的它,对田晴晴的话已是言听计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禁锢了,频频地点着头,表示百分之百地服从。
边走边说,很快走进山洞侧洞口。
田晴晴打开一个小木屋的门,对棕熊妖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治疗室打开改造箱,然后把你驭过去。那里有我父亲和病人,还有很多小动物,你这样子会惊吓他们的。”
又对跟随的鹦鹉说:“这件事你们没有宣传任务,权当没看见。”
鹦鹉点点头:“知道!主人。”
空间里的鹦鹉就这一样好:会说,但绝不乱说。从来不传播小道消息。尤其嘱咐不让说的事,无论谁逗,绝不向外透露一个字。
田晴晴对它们的守纪律十分满意。这也是经常把它们带在身边的主要原因。要不然,她在空间里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田晴晴来到石屋处,见田达林没在外面,田晴晴放心不少。
田达林和郝兰欣知道空间的事,田达林也不相信田晴晴会从外面“请”老中医来。但她不想让他们知道改造妖兽的事,——不给他们的心里留下任何阴影。
对父母她可以保持沉默。田达林和郝兰欣都已经接受了她的“蹊跷”行为,她不想说的事,他们绝不追问。
而对“病人”以及来探视的人们来说,棕熊妖就是一个真正的“老中医”。
田晴晴打开治疗室的改造箱,调好按钮,然后用异能将棕熊妖驭了过去。
改造是需要时间的。
在这期间,田晴晴也没闲着,从农家小院儿的储藏室里驭来几块深色和白色布料,按着改造后的棕熊妖的体型,给它做了一个白大褂和几个深色大褂、几身内衣裤——没办法,改造成|人就得穿人的衣服,这个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有自己代劳了。——留下一套,多余的又给它驭到百草药园,让它倒替着穿。
趁着棕熊妖改造和田晴晴做针线活儿的空隙,说一说百草药园。
原来,这个百草药园是田晴晴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在已经开垦出来的山坳里修建起来的。
田晴晴是这样考虑的:奶奶田卢氏是第一个住进空间的寿终之人,还有两年的时间,姥姥和姥爷会同时住进来。爷爷也是七十有一的人了,时间也不会太长。而哪一个老人住进来,都得假借让“老中医”看病的理由!
“老中医”在这里起着很重要的作用。把“老中医”安置好了,给人一种真实感,家里人见了也会放心地回去,住在这里的人也是个心理安慰不是。
既然是“老中医”的住所,就得有“老中医”的样子,房前房侧种植中草药花卉是少不了的。
为了让环境与住所相配合,田晴晴特意选了一处有果树、药草和蔬菜的地方,建了这座“百草药园”。
“百草药园”里的果树和药草,都是原来就有的。田晴晴忍疼割爱,在中间位置毁掉了一些,修建了庭院、房屋和后花园,使其更像一个“老中医”的居所——既有优美的环境,吃食也在结界内解决了,给人的印象还是“老中医”很注重养生。无形中提高了“老中医”的品位。
之所以把“百草药园”设在山坳里,是因为这里地势低,向周围望去,都是绿树掩映的山丘,根本看不见山洞的所在。
门前还有通向东、南、西的很多小路,不知情的人们,会以为“老中医”有很多像山洞这样的疗养所。对于病人在山洞里见不着其他病友,也就不稀奇了。
基于这种种考虑,田晴晴便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异能加上周密的思考,修建了这处药(妖)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05章 “护士”璐璐
时间到了,田晴晴打开改造箱,一个身体微胖、脸形略长,五官线条匀称,目光冷峻的老年男性呈现在面前。像极了当代电影演员陈xx,虽然脸上有不少皱纹,仍能给人以精干和学识渊博之感。
田晴晴给他戴上一副眼镜,穿上白大褂,再加上他稳健的步子,活脱脱就是一个体态发福的“老中医”。
“从此以后你就姓熊,叫‘熊大夫’。”田晴晴嘱咐道。
熊大夫眼睛转了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疑惑地问:“你是不是指我的原身是熊?”
田晴晴:“不是的。人类确实有姓熊的。熊姓在《百家姓》中排第121位。中国的熊姓人口约有400万,占中国人口的0.32%。熊在当今中国姓氏中排第68位。
“并且,熊姓还是出自黄帝的后裔:据《世本》、《古今姓氏书辨证》及《元和姓纂》等所载,黄帝七世孙有季连,为芈姓,其后裔有个叫鬻熊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曾为周文王的老师,被封为护国侯。
“鬻熊曾孙熊绎以王父字为氏,称熊氏。西周成王时,封熊绎在荆楚,建立楚国。在当时,“熊”为楚国君王特有姓氏,取其“熊熊烈火”之意。
“春秋时,楚国一度强大,势力曾扩展到中原,为春秋五霸之一。公元前二二三年,楚为秦始皇所灭,后人多以熊为姓,并尊鬻熊为熊姓的得姓始祖。你说,熊姓是不是出自黄帝的后裔?”
“熊大夫”闻听高兴起来,拍着手叫道:“这个姓好,那我就姓熊。只要别人不知道我的原身就好!”
啊。原来他是为这个。看来还是人类好,即便是妖兽,一旦化为人形,也不愿意提及原身!
“既然你已经是大夫了,那就见见病人吧!”
田晴晴说着,把“熊大夫”领进了客房。
田达林正在客厅长沙发上假寝。见田晴晴领来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年人,便知这一定是“老中医”无疑了。不由惊诧道:“晴晴。这……”
田晴晴把门帘撩开一条缝,往屋里看了看,见田卢氏也在翘起脑袋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向田达林眨眨眼睛,递了个眼神,一边说道:“爸爸,熊大夫出门刚回来。我让他来看看奶奶。奶奶不是说还没见过熊大夫的面儿哩嘛!”
田达林会意,知道这里面有蹊跷。但这个空间里蹊跷事本来就多。也都是大女儿田晴晴一手导演的,自己只有配合也就是了。忙热情地走过去,握住熊大夫的手,向久别重逢的老相识一样。一边问候,一边说着感激的话。
田晴晴也不待他们多说,寒暄过后。便把熊大夫领进里间屋里,对依然翘着脑袋听动静的田卢氏做了介绍。
田卢氏欠起身子。说了一堆感激的话。熊大夫按照田晴晴的吩咐,说道:“放心在这里疗养吧!一定会好起来的。这里空气好,新鲜,对养病很有好处。”
田卢氏摸着受伤的脑袋还想问,田晴晴怕露出破绽,忙说:“奶奶,熊大夫正忙着呢。我去叫他时,他从别处里刚回来,门还没进。你不是想见见他嘛,今天先让你们认识认识。你有什么事告诉我,过后我再说给熊大夫。”
田卢氏闻听,也只好作罢。却狠狠地白了田晴晴一眼。
送走了熊大夫,田晴晴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总算蒙混过关!有了这第一回,以后就好办了!
“晴晴,在哪里找的老中医?”在石屋外,田达林笑眯眯地问道。
田晴晴也笑笑:“爸爸,西南角围墙里那么多动物,改造哪一个它们都高兴的不行。还愁找不到?”
“该不是改造了一只狗熊吧?”田达林试探着问。
改造改改时是背着田达林夫妇的,直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改改的原身是什么。
改造医医时,由于是猴子,怎么改造也是尖嘴猴腮,并且个子也很矮,田晴晴只好对夫妻俩说了实话。但也只是说了医医而已。
当时夫妻俩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吃惊的样子,——凭空里存在着这么个谁也看不见的空间,里面要什么有什么,这已经够玄的了。再出什么玄乎事,也玄乎不过这个不是。
夫妇俩只是嘱咐田晴晴:“动物就是动物,改造了也不能拿它们完全当人使唤,你要处处里多加小心,别给你惹祸就行。”
这一回,田达林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才过问的。
田晴晴“嘿嘿”笑道:“还是爸爸聪明,一听姓儿就猜出来啦。不过到此为止,连妈妈你也别告诉。妈妈说她怕黑瞎子。”
田达林仍然微笑着:“我没少在你妈妈那里给你保密。放心,这话从此就烂在我心里了。不过,黑瞎子急了会攻击人,你接触它一定要小心。”
田晴晴:“这个到不用担心,它感激我还感激不过来呢。我在东边山坳里给它按了一个家,周围围了篱笆墙,它出不来。你领着妈妈或者奶奶遛弯儿的时候,尽量不要走到山坳那里。”
田达林笑笑:“就知道你会这样嘱咐。放心,保证做到。”
望着田达林信任的目光,田晴晴忽然又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改造了“老中医”,何不再改造一个“护士”呢?让“护士”陪伴“病人”,岂不更像疗养院?
但“护士”要长期待在“病人”身边,无法束缚它,这个用妖兽就不行了。田晴晴没把握自己不在时,改造后的妖兽会不会对“病人”和其他人员及动物造成危害。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改造一只普通动物,虽然不会人语,只要会服侍,叫干什么干什么就行。慢慢把它调理成会做家务的奴仆,长期的在这里住下去,对外人也好解释:“老中医”怕暴露行踪,有意找了个“哑巴”“护士”。
田晴晴考虑再三,这一回没敢私自做主:田达林一向孝顺,这个时期农村里还没有“雇工”一说,即便是“护士”,长期代替家人侍候老人,田晴晴怕田达林一时接受不了!
“爸爸,老中医的事没有提前给你说一声儿,是我的不对。”田晴晴首先做自我批评:“我还想给你商量商量,你看,奶奶以后要长期生活在这里了,我们如果光在这陪着,你外面有很多事要做,我空间里也忙的不行;不陪着,她一个人在这里又怪孤单的。
“我想再给她改造一个护士,让护士陪伴着她,我们只是抽时间来看看她,你看这样行吗?”
田达林皱了一下眉头,嘬了嘬牙花子,说:“这个不大好吧?我们自己的亲人,怎么能让一个改造的人来侍候呢?你奶奶也不干呀?”
田晴晴:“改造的人也是人啊。改改和我们处的就很好。保不住时间长了,奶奶和‘护士’处的有感情了,比对我们还亲呢。
“再说,你也不能长期不出空间呀。你虽然每晚上能到家里看看,但总这样偷偷摸摸地也不是个办法。一旦被人看到,就解释不清了。
“如果有个护士在这里代替你,你就可以出去,对外人也好说不是。”
田达林:“你奶奶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一发起火来,什么难听的都往外扔。自己的老人,我们不给她一样,可外人就不行了。人家总不能光受她的吧?万一吵起来,我们又不在身边,怎么办?”
田晴晴闻听趁机说:“那,我把护士改造成哑巴,不会还言,不就吵不起来啦。奶奶再大的火气,没有给她对抗的,她骂几句,也就偃旗息鼓了。
“不守着她了,我还可以在空间里做别的,比如到远处里开垦山谷地,种植动物们送来的种子和花草,还有农家小院那边的黑土地。有什么事,让鹦鹉告诉我一声,来着也及时。我主要是考虑你,不想把你绑的太紧。”
田达林想了想,说:“那,你先改造出来,我们试试看。如果行,再慢慢撤。”
田晴晴点点头,心里无比快乐:又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田晴晴找了一只年轻梅花鹿,让鹦鹉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它。
梅花鹿自是高兴,心想:既能变成|人形,还能长期生活在空间里,天上掉下来的肉饼啊!随即表态,跟着田晴晴来到了山洞。
田晴晴是按照改改的身材给它改造的。这样,改造以后,它就可以穿改改的衣服。而且,改改还可以按照自己的尺寸给它做。改改的针线活已经做的很熟练,比田晴晴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和郝兰欣都有的一比。
梅花鹿被改造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青年,微长的脸型,五官端正,像极了电影演员刘xx(田晴晴就是按照刘xx的相貌设定的,不像才怪呢!)
田晴晴也给她做了两件白大褂,从改改处驭来一身内衣,让她穿戴起来。由于肤色白皙,活脱脱一个白衣天使!
“以后你就叫璐璐,可能会有人叫你璐护士。”田晴晴对改造后的梅花鹿说:“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侍候一个老太太。她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去哪里你就跟着她去哪里。只要把她侍候好了,你就可以长期住在这里了。”
璐璐兴奋地笑着,频频地点着头。(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06章 田卢氏的小心眼儿
田晴晴把璐璐的寝室安排在了病房里。
病房是个单间,里面有两张床铺,靠北边的石墙下放着两个单人沙发,中间有一个小茶几,上面可以放壶碗。由于有客房,病房里还从来没住过病人。
璐璐对自己的住屋很满意。但也只是睡觉的时候才来,一般情况下,都是待在客房里侍候田卢氏。
璐璐很乖巧,只一天时间,就把田卢氏哄得眉开眼笑。虽然嘴不会说话,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什么也懂,田卢氏手指一动,她就知道要什么。
璐璐是“老中医”身边的人,田卢氏也很器重她,说起话来,比对家里人还客气。
田晴晴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在璐璐给田卢氏洗脸的时候,趁机说:“奶奶,你看璐璐姐照应的你多周到呀。有我和璐璐姐在这里,让爸爸回家看看去吧。爸爸已经出来好几天了,回去也好给家里的人们说说这里的情况,让他们也放心。”
——璐璐是个护士,是已经参加了工作的人了,田晴晴把她改造的比自己大了些,这样叫,既显得亲切,还符合“护士”的身份。
田卢氏见璐璐来了以后,田达林什么手也帮不上了,成了一个“闲人”。自己又日见好转,就是有个不舒服,还能让“护士”去叫大夫。便痛快地答应了。
田达林这一回没坚持留下。
璐璐这一来,老太太的吃喝拉撒睡,几乎全由“哑巴护士”代劳了,田达林成了一个站在一旁“观阵”的了。
活儿是轻松了,但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便:客房就是两间。老太太一个人在里间屋里,他就在外面客厅的长沙发上休息。
璐璐除了在里屋服侍老太太以外,其余时间,也待在外面客厅里。璐璐虽然是哑巴,但线条流畅,体态丰盈,有着年轻女性的一切特征。
这让一给女性说话就脸红的田达林感到很是尴尬。坐不是。立不是。累了困了的时候,想倒下休息更是不敢。左盼右盼,盼着璐璐回她自己的房间了。他才敢放下脑袋睡一会儿。
不承想,璐璐是个责任心很强的“护士”,醒了就往这边跑。往往都是在田达林还没有起来的时候,璐璐已经推门进来了。闹得他起不是。不起不是。只好尴尬地将头一蒙,等璐璐进了里屋后再起来。
要命的是。如果赶上老太太也没醒,璐璐怕惊扰了她,便一直在客厅里坐到老太太叫人。被子下的田达林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出。
“晴晴,再来了以后。我就一个人搬到小木屋里去住,璐璐这一来,我不方便的很。”走出山洞以后。田达林?着脑袋对田晴晴说。
“依我看呀,你往后再也别在这里住了。隔些日子来看望看望就行。就给她说你家中有事,要当天来当天走。你和妈妈再来空间,就在农家小院这边活动。我给璐璐说过去,不让她领着奶奶来这边。”
田达林:“这样好吗?你伯伯叔叔他们都不能长期在这里!老太太身边没一个亲人,她会不会感到孤单?”
田晴晴:“我看不会。奶奶很喜欢璐璐。再说,你就是住在小木屋里,离着这么远,也是璐璐一个人侍候呀!你只是落个在这里住着而已。倒不如给她说明叫响,就让她指望着璐璐一个。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田达林想想也对。从此再也没有在山洞里住过。
见到了“老中医”熊大夫,又有“护士”璐璐悉心照顾,田卢氏精神大好。外面时间两个星期,就基本痊愈了。
田卢氏很会享福。吃完饭休息好了以后,都要让璐璐或者田晴晴(田达林走了以后,田晴晴就以家人的名誉在这里陪伴着她。不过,田晴晴不经常在她身边,每天只是过来转几次。)陪着,在空间里到处散步。摘摘果子,看医医、药药、针针给动物们治病。走累了,就坐在围墙外面的路椅上,观看围墙内的动物们做游戏。乐呵呵地一天到晚笑声不断,快乐的就像神仙。
为了不让她看见认识的改改和陈保柱,田晴晴在田卢氏身边安排了一只鹦鹉,告诉它:只要田卢氏一出侧洞口,就要赶紧给改改送信,让她不要出门。如果陈保柱在,也要让她看住他,别让老太太碰见。
由于有鹦鹉传递消息,倒也相安无事。
望着田卢氏美滋滋称心如意的样子,田晴晴忽然心生感慨:
血缘关系真是犟不得。除了死去的田东云以外,田卢氏是自己最不待见的人了。然而,她却是第一个住进自己空间的寿终之人!——因为她是自己的亲奶奶,父亲的亲妈!
而自己最喜欢的好朋友温晓旭,进了一次空间,却经受了那么多大磨难。
血浓于水,一点儿也不假。无论怎样闹别扭,怎样互相敌视,这份血缘却是永远也割不断!在世上是如此,寿终后来到空间,仍然如此。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只可惜这个过程和感悟不能公布于众。如果可能的话,不知缓解多少婆媳矛盾,让多少祖孙和睦相处?!
“晴晴,我感觉身上很有劲儿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累。你问问熊大夫,看看我能不能回去呀?”一日,田卢氏忽然对田晴晴说。
田晴晴闻听心里一惊,暗道:你是寿终之人,已经不能出去了。但这话又不能直接告诉她。便装出一副调皮的样子,笑嘻嘻地说:
“你回去干什么呀?这里条件这么好,环境又优美,每天还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动物。
“如果你回去了,就再也没理由来啦。过去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儿。叫我说呀,只要大夫不催你,你就不言不声儿地在这里住下去。千万别自己说走。”
田卢氏:“咳,这里确实挺好。可我也怪想你大伯、二伯、大姑、四叔他们的。也不知你爷爷跟着他们习惯不习惯。要不,让他们来看看我……”
望着田卢氏期待的眼神,田晴晴心里很有一种自豪感:
虽然田卢氏没有经过咽气、停灵、发丧这些过程,但她已经是鬼魂了。只因进了空间,吃了黄金果,才成了半人半神之身。但她的骨子里还是鬼魂,与生人是有着根本区别的。
田晴晴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人”,她身上还有没有鬼气?是神气多人气多还是鬼气多,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也是让田卢氏单独睡在里屋大床上的根本原因。侍候她的人住在外屋,既隔离开来,还能随叫随到。
田卢氏寿终以后,田晴晴一直观察着她的变化,看看她向哪方面发展。她还想从她的身上发现老人寿终后,是不是还眷恋在世的成年子女。
如果眷恋的话,她的这个计划就将大功告成:让在世的人经常来空间探望,给人一种老人还活在“世上”的感觉。这样,也就改变了世人和寿终之人阴阳相隔的现状。从此以后,在自己的亲人中,便没有了生离死别的痛苦!
不是吗?在世人的眼里,人活一口气,只要这口气没了,就永远地离开了人世,再要相见,只有梦中。
不管多大年龄,也不管有多少亲人,该走的终须要走。逝者去了,留给活着的人无尽的思念。三世为人经历了两次生离死别的她,深知这种痛苦的刻骨铭心!
自己既然穿越了两次,认识了奇典大神、崔判官和黑白无常,并且还拥有了异能和空间,要是不在这上面为亲人们改变点儿什么,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资源。
通过各方通融,总算可以让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们在寿终以后,以肉身的形态生活在这里了,做到了不死不灭。
但如果过世的老人不思念在世的儿孙,不愿意让他们打搅自己的清静的话,那自己的努力只能收到一半儿效果:解决了寿终老人的安身问题,却解决不了在世亲人的思念。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发现田卢氏整天乐呵呵的,除了吃就是到处游玩儿,悠闲自在地过起了神仙般的生活,却一次也没提及过家事和家里的亲人们。
就是田达林偶尔过来,告诉她一会儿还回去,她也没有挽留过。甚至一次也没提到过她在世的老伴儿田金河。田晴晴对此多少有一丝儿失望。
还好,今天终于说出口来了,这让田晴晴看到了希望。
“如果你闷得慌爷爷、大伯、二伯他们,就让他们来看看你。这样,他们知道你在这里很好,你也知道他们在外面没事,大家谁也都放心了。你在这里面还不出去,能长期在这里,岂不是好事!”田晴晴笑眯眯地说。
“晴晴,常在这里住着,吃的喝的都这么好,得花多少钱啊?”田卢氏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小声问道。仿佛声音大了就让她自己掏钱似的。
田晴晴心中暗笑:原来还存着这个小心眼儿呢!便满不在乎地说:“这个你放心,无论花多少,我全包了。绝不让爷爷、大伯、二伯、四叔他们掏一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07章 兄弟仨进空间
田卢氏脸上一喜:她知道四个儿子就是老三家条件好。田晴晴也在城里做着买卖,不少挣钱。花别人的钱她还需考虑考虑,花田晴晴的,她觉得心里踏实,甚至有点儿“应当应分”的感觉!
田卢氏这么一想,觉得在这里住着再合适不过了:不但家里不往外拿钱,还能省下一个人的口粮。
如果老头子再经常不断地到儿子们家里去蹭吃,那就是省下两个人的口粮了。有这样便宜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田卢氏这么一想,便再也不提出去的事了。反倒催起田晴晴赶紧送信儿,让老头子、儿子、闺女都过来看看。
啊呵!
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田晴晴自嘲地想。
看来,死亡已经被巧妙地掩盖了过去,现在的田卢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思想也没有改变,在世时偏向哪个,现在还是偏向哪个,心里打的还是自己的小算盘,想的自己的小日子!
哇塞!
大功告成!
再让外面的人们来回走动起来,生离死别在自己的亲人当中彻底消除了吔!
田晴晴想的心花怒放,高兴的无以复加!
田晴晴最先领进来的是田达树、田达森和田达木兄弟仨。
四个人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从田家庄出发,来到乌由县城。由于已经告诉人们“疗养所”在县城南边,带着他们出南关,向南走了一段路,又向西、向东、向南拐。
三拐两拐,当拐的兄弟仨迷迷糊糊。满脸汗水的时候,借着路上的一片小树林,田晴晴意念一动,将三个人带进了空间西山区的石子路上。
连累带热,兄弟仨正骑的晕头转向,忽闻空气中飘来一阵桃果的香气。随之,气温也变得凉爽起来。三个人都不由同时睁大了眼睛四处观望。
“咦。这是哪村的?这么多桃树?”
“还不到麦收。怎么人家这里的桃子已经熟了?”
“还是大水蜜桃!难道这也是生产队上的?”
“不是生产队上的就是大队上的,反正不是个人的!”
“怪了,在树下伸手就能摘到。怎么也不见看护的人?”
“怎么?你想摘一个吃?”
“别价!还是忍着吧,叫人家扣住显得多不好。”
“就是,别把正事误了!”
“…………”
兄弟仨你一言他一语地评价着,赞叹着。咽着口水。脚下并没有松懈,“蹭蹭蹭”地蹬着自行车一直往前走。并没有发现天上已经没了日光。这让田晴晴心安了不少。
由于提前打了招呼,改改把猴子们都引向了果园里,没让它们动。所以一路上没见到一只猴子,改改也没露面。
田晴晴在前面不言不语。又领着他们拐向了石板路。
兄弟仨又对山谷里的大树赞叹了一番。
望着起伏不平的山丘,田达树惊讶道:“怎么这里这么多土丘呀?农业学大寨也没把它们平掉?”
田达森:“怎么我看着像山丘呀,到处都是大石头。”
直到来到山洞里。三个人才意识到已经进了“山区”。
田卢氏见到三个儿子高兴的不行,随即吩咐璐璐把厨房里储存的水果都拿了出来。北方水果有水蜜桃、苹果、鸭梨、甜杏;南方水果有桔子、香蕉、火龙果、芒果。还切开了一个大西瓜。
兄弟仨望着一桌子水果。惊讶得都张大了嘴巴。奇怪这里的水果怎么这么早就成熟了。而在家里,最早熟的杏还都碧绿着呢!
大部分都叫不上名字。听了田卢氏的介绍后,也许路上水蜜桃的诱惑太大了,每个人都首先拿了一个大水蜜桃吃。
在兄弟仨吃着的时候,田卢氏把家里挨个问了一个遍以后,便涛涛不绝地夸奖起这里来,把这里的果林、树木、动物园(田晴晴诳她说围墙里是动物园)……挨着夸了一个遍。
“老中医来过几次。人家忙的不行,不经常来。有什么事,就让护士给他说。
“护士叫璐璐,一天到晚陪着我,小三儿(田达林)不在的时候,璐璐就睡在外间屋里(客厅)。照顾的我可好啦。虽然不会说话,但不聋,什么也听见喽。什么事也会做,比个亲闺女还好哩。”
田卢氏笑呵呵地越说越兴奋:“回去后给家里人说,我在这里挺好滴。病已经好了,天南地北的东西都吃着喽。谁也甭惦记我。有空来这里看看风景,开开眼界。”
“老中医住在哪里?你知道吗?”田达树吃完了水蜜桃,又拿起一个香蕉来,边吃边问。
田卢氏摇摇头:“我没去过。都是晴晴和璐璐去的。晴晴说,离着好几里路哩,怕我累着,不让我去。”
田达树对正在剥桔子的田达森说:“人家照顾的老人这样好,这么快就好了,老人又称心如意。我们来了,是不是该见见人家,说句感谢的话呀?”
田达森嘴里吃着桔子瓣儿,点点头:“按说见见好。”
田卢氏忙接过话头,说:“你们最好见见。小三儿赶上过一次,也没给人家说上几句话。那个孩子嘴笨的很,不会花言巧语。最好是你们仨一块儿去,也显得咱家里的人懂事。”
说完又对田晴晴说:“晴晴,你领着你两个大伯和叔叔,到人家老中医那里说句感谢的话去。你们都骑着车子,一会儿就到了。”
田晴晴点点头:“可以。不过,老中医不经常在家,哪一次我都是去个三趟五趟,才能找到。”
田达树:“去一趟吧!见着见不着,也了了我们的心愿。”
田卢氏:“你们去吧,我和璐璐在家里做饭,回来也就熟了。吃了以后,我领着你们各处转转,到果林里摘点儿果子,看看动物园里的动物。”
于是,一行四人,又骑着自行车奔向东边的山坳。
不用说,一定是铁将军把门——老中医没在家!
田晴晴领着他们在南边的篱笆墙外转了转。三个人都表现的既震惊,又羡慕:
田达树:“一处院这么大,得有六、七亩地吧?”
田晴晴:“老中医说,一共占地十亩。房后还有花园,我看见过一次,可气派哩,里面有假山、凉亭、曲径,还有小河,小桥。秋千架,健身器材,要什么有什么。”
田达木:“啧啧,医术高,这谱摆的也够大的。怪不得不让人们说,要是让上面知道了,还不给割了资~本~主~义尾巴呀!”
田晴晴:“要不人家不愿意往外说呀!大伯、二伯、四叔,你们回去以后,能不说的就尽量不说。人家给咱家里的人看好了病,咱不能给人家添麻烦、捅娄子不是。”
田达树:“那是。人家往咱嘴里抹蜜,咱不能咬人家手指头!”
那两个人也点点头,说:“就是!回去什么也不说,就只说见到老人了,老人挺好的!”
田晴晴心中暗喜。
田达森望了一会儿不由问道:“怎么家里没人?他没家属?”
田晴晴:“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来了好几趟了,一次也没见着家里的人们。”
田达树:“门前的这些道儿,是不是通向各个疗养所的?看,都被他踩明了。”
田晴晴:“很可能是吧。人家不说,我也没问过。反正我看见他从这条路上回来过。”说着指了指前面的一条小路。
田晴晴说的模棱两可,他们都信以为真。看看等不来,也只好打道回府。
璐璐做了一桌子酒菜,鸡、鱼、蛋、肉,都是大盘装,还炒了几个家常菜,凉拌了几样小菜。
喝的是田晴晴酿的葡萄酒。
主饭是大米干饭。
兄弟仨又感叹不已,说这里的生活简直与家里一个是天上,一个地下。
田达森抠唆,光怕自己负担重了。小声问田晴晴:“晴晴,在这里一个月得花多少钱呀?”
不承想这话被田卢氏听到了,怕田晴晴变卦说出让兄弟们摊钱来,忙接过话头说:“这个你们谁也甭管,晴晴说了,一切由她承担。”
田达森疑惑地望了望田晴晴,田晴晴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心中却说:“看来田卢氏死了以后还向着她二儿子,这个劲儿是较不过来啦!好在自己不在乎这个,愿咋滴咋滴吧!”
吃完饭以后,田卢氏建议都休息一下,饧饧食儿,然后再出去转悠。
兄弟三人现在是维田卢氏的话是听。不过也确实走累了,便都点头答应。
“这样吧,晴晴,”田卢氏对田晴晴说:“你和璐璐去她屋里休息。让你大伯和叔叔他们在这儿陪着我。沙发上睡两个,有一个在里间我的床上。宽绰的很,蛮着得开。”
田晴晴闻听心里一惊,暗道:你乃过世之人,身上的阴气多重还不知道。但生人与你睡一张床,就是你自己的儿子,也肯定不好。
自己是知情者,所以不让父亲进屋陪她。如果让伯伯或者叔叔们进去,自己岂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便说道:
“奶奶,大伯、二伯和四叔,走了一上午路,怪累的。不如让他们到小木屋里休息。那里里、外间都有床,比这里宽绰。你要有什么事,璐璐也好随叫随到。”(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08章 祖孙暗叫劲儿
【鞠躬感谢好友淡雅阁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各种票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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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卢氏还没来得及表态,田达森忙说:“也行。有钥匙就开间屋子,那样大家都方便。”
原来,他见田达树和田达木一人占着一个长沙发,已经脱了鞋斜倚在了扶手上,分明是先占下了地方。这样,他就得到里屋陪着老太太。
他虽然不知道老太太已经过世,却从心里反感与老太太睡在一张床上。他闻不惯她身上那股老人味儿。
“也好。”田卢氏一见二儿子说出这话来,也只好就坡下驴:“那,晴晴,你就开一处小木屋,大家都踏踏实实睡个晌觉。
“还有,晴晴,你想办法给我找三个空口袋,我想把吃剩下的水果让他们拿回去一些,让家里人也尝尝。咱那里没有这个。大老远的来看我,怪不容易滴。”
田晴晴嘴上应着,心里却五味杂陈:看来,这个奶奶偏心偏到棺材里了,还得再偏心到下辈子。爸爸在这里侍候了这么长时间,走时别说让带水果了,连句感激的话都没说。
难道她知道这个空间是自己的?
想想不可能,她一直认为是住在“疗养所”里呢!
难道说是知道了自己拿钱,才这么大方的?
但不管怎样,田卢氏的这个决定让她不痛快。
其实东西没什么,给多少田晴晴也不心疼。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儿不平衡。再一个就是觉得太过张扬:现在市场上基本没卖水果的,拿出去如何解释的清楚?
如果当面驳回。老太太肯定不高兴。
抹去记忆后不让他们带回去,又辜负了老太太的一片偏心!万一别人来了老太太问起来,在这里又埋下了一个疑惑的种子。
但带回去就是物证。把在这里的记忆抹去了,他们也就说不清楚了,反倒引起人们更大的怀疑。
田晴晴这里忧心忡忡。
田卢氏那里却兴致勃勃。
休息了一会儿,田卢氏就把田晴晴和三个儿子喊了起来,说:“你们四个人还是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小四儿带着我。这样还快。咱也好多转几个地方。”
于是,一行四辆自行车,田达木驮着田卢氏。向着最远的动物园(以后就叫动物园吧!)奔去。
动物园离着山洞有五里多路。田晴晴是带路的,走在最前面,后面依次是田达森、田达树,田达木驮着田卢氏走在最后边。
田卢氏见了儿子们心里高兴。自一上路,嘴里就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有时还神秘地放低声音。怕被人听到似的。
田晴晴也是出于好奇,想听听田卢氏对住在空间有什么想法。
她不待见田卢氏,也知道田卢氏不待见自己。祖孙俩之间就像有一道隔膜,谁也走不到对方的心里。说的话也都是表面上不得不应酬的话。很少推心置腹。
四个儿子中,田卢氏最怕二儿子田达森,最不待见三儿子田达林。最喜欢四儿子田达木。如今坐在她喜欢的儿子的自行车上,又多日未见。说的肯定是心里话。
田晴晴走在最前面,加之田达木有意与人们拉开距离,离着少说也有十大几米。田晴晴是听不清他们说什么的。
为了能了解田卢氏的心理儿,田晴晴用了一点儿小异能,把他们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扩大了数十倍,即便是田卢氏说的跟蚊子“嗡嗡”似的,田晴晴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承想却听了一肚子气。
田卢氏:“你们谁也甭惦记着我,我在这里好着呢!吃的喝的,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专人伺候着,过的简直是神仙的日子。”
田达木:“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田卢氏:“他们不催我,我就不回去。在这里吃的好不说,还不吃自个儿的,我回去干什么呀?你回去后给你爸说一声儿,他要愿意来的话,也叫他来住些日子,过过被人侍候的瘾。”
田达木:“人家大夫会愿意呀?”
田卢氏:“不愿意再说,大不了多交一个人的费用。”
田达木:“那得花多少钱呀?”
田卢氏:“她不是说她拿了嘛。管这个哩,不花白不花!”
田达木:“怎么听着你像吃绝户会似的!”
田卢氏:“放你妈个屁!我叫她拿,又不叫你拿。“
田达木:“她拿也是钱呀?忒多了,三嫂说出话来就不好了。”
田卢氏:“她敢!她要说,我有一肚子话驳她。她生是田家的人,死是田家的鬼,就应该老老实实为田家过日子。凭什么把她娘家的爹娘和娘家妹妹都接来养着?六、七口子人,一天得嚼用多少。
“管吃管喝也还算了,还给他们盖起房子来了!就那两处大宅院,得花多少钱?还不都是晴晴这个小妮子拿的。
“这妮子把钱全填给她姥姥家的人了。这还不算,还手把手地把看香的营生传给了她小姨。听说一天能挣十大几块呢,在咱田家庄的地盘上,愣让别人给抢了过去,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了吗?”
田达木:“这是神家的事,你也不会呀?”
田卢氏:“怎么不会!她能教给她小姨,就不能教给别人。玲玲今年都十九了,一点儿营生也没有。没娘的孩子没人疼,要是让她在这里看香的话,有我守着,还能享点儿福。”
田达木(没好气地说):“你别说她们薛家了,别说晴晴不教给她,就是教给她,我也不让她在这村里看。”
田卢氏:“你……我知道你不待见你二姐,可她已经没了,这是你的亲外甥闺女,你就忍心看着她受穷不管?”
田达木:“别说这个了,挺喜欢的时候,扫兴!”
田卢氏:“你……”
稍微停了一会儿,田卢氏又说:“一想起这些来我就有气。我再不花她点儿,忒冤了吧!这一回反正她说了大话了,我就在这里住起来没完了。他们要说别的,我非给他们理论理论不可。”
田达木从鼻子里“哼”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大概田卢氏看出小儿子不高兴来了,也没再开口。
田晴晴收了异能,心里却乱糟糟的。本打算听听田卢氏对空间的看法,满意不满意,却听来了这一通埋怨。
原来田卢氏对自己如此不满意,在这里“住”着是存心让自己破费!
田晴晴忽然有种被耍的感觉,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引来了一只白眼狼!
最让田晴晴不能容忍的是,田卢氏还迁怒到姥姥姥爷和小姨身上。
这哪跟哪呀,人家不吃你不喝你,你凭什么不愿意?要说给东西的话,其实给你的最多了。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也都给你预备到头里去了。就是你进来之前,吃的喝的,都是这边送过去的。
能给你,怎么就不能给姥姥姥爷了呢!母亲嫁到你家不错,但不是卖给你家,她还有孝敬自己父母的权利。
难道把生病的姥爷连同姥姥一块儿接来侍候侍候就不行吗?怎么挺正常的事,在你眼里就成了棒槌了呢?
教给小姨看香,其实是自己找了个替工,却引来如此嫉妒和怨恨,怎么不说给你大儿子、二儿子、四儿子和大闺女戳小卖部呀?一家一个,家家都已经挣得钵满盆流,这个你看不见?姥姥家只管了一个小姨,你就眼红成这样。你的心胸也太狭隘了吧!
田晴晴想的心里恨恨的,直后悔把她弄进来。
转念又一想,她已经是死了的人了,当初是冲父亲,也不是冲她才这样做的,事已至此,何必给她叫这个真儿,惹自己不痛快呢?
田晴晴这么一想,心里敞亮了很多。不过在心里却存了个念头:在姥姥姥爷进来之前,还得给她把这个劲儿较过来,否则的话,将来姥姥姥爷住进来了,两亲家别再因此闹不和睦!
已经看见动物园的轮廓了。
田达木大概不想听母亲再唠叨,紧蹬了几下脚蹬子,赶在了田达森的前头。
“嗨,今天你们的运气真好,长脖子鹿来啦。你们快看呀,那个高高的挺着大长脖子的就是。”
田卢氏今天是彻底地得了“话痨”了,指着刚看清轮廓的一头长颈鹿嚷道。
动物园里的动物很不固定。就像集市一样,每天都变换着不同的物种,不同的模样。就是同一个物种,今天来的也不见的就是昨天那个。并且还像走马灯似的,不断地变换着阵容。
田卢氏看动物已经成了最大的嗜好,百看不厌。每天有要来看上几次,在路椅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不过,长颈鹿在这里出现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她才大惊小怪。
“奶奶,那叫长颈鹿。”田晴晴纠正道。
田卢氏呵呵笑道:“我记不住。见它脖子长,就叫成长脖子鹿了。来这里这些日子了,我这是第二次看到。”
“嘿,大象也来了。”
刚走到近处,田卢氏又一惊一乍地招呼起来:“你们的眼福真是不浅,头一次来,就看到了两种不经常出现的大型动物。这两种动物赶在一天出现,还真稀奇。我这也是第一次碰见。”
“妈,这里的动物你都叫上名字来喽?”田达树问。(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09章 兄弟仨在空间
田卢氏洋洋得意:“叫上来喽。不知道的,谁跟着就问谁。她们不知道的,就问鹦鹉。鹦鹉一打听就打听到了。我们都知道它们叫什么。”
“鹦鹉会打听?”田达树好奇地问。
田卢氏:“会!机灵着呢,既会给人说话,还会给动物说话。璐璐她们叫它……晴晴,你们叫它什么来着?”
田晴晴:“叫翻译。”
田卢氏:“对,叫翻译,动物的话它翻译给我们,我们的话它翻译给动物。”
田达树:“真神了嗨!”
田卢氏眉飞色舞:“在这里呀,神奇的事多着呢,天天都能看到。你看,那边动物们正做游戏,玩儿的可热闹呢。”
兄弟仨抬眼望去,可不,空旷的场地上,老鹰和金丝猴对峙着,在金丝猴的后面,狐狸抓着金丝猴的尾巴,黄鼠狼抓着狐狸的尾巴,兔子抓着黄鼠狼的尾巴,白天鹅叼着兔子的尾巴,野鸡叼着白天鹅的尾巴,野鸭叼着野鸡的尾巴,鸽子叼着野鸭的尾巴,乌鸦叼着鸽子的尾巴,啄木鸟叼着乌鸦的尾巴,喜鹊叼着啄木鸟的尾巴。
一只鹦鹉站在场子外,“叽里咕噜”叫了几句,老鹰便飞快地扑向金丝猴的一侧,想抓住它身后的小动物。金丝猴展开双臂,保护着自己的队伍。
场子里立时爆发出“嘎嘎嘎”“叽叽叽”“吱吱吱”“喳喳喳”的欢快的鸣叫声。
“它们玩儿的这叫‘老鹰抓小鸡儿’,”田卢氏大声解释道,声音里充满了兴奋:“老鹰还是当‘老鹰’,金丝猴当‘母鸡’,它后面的动物当‘小鸡儿’。谁被捉住了,就互相换换,被捉住的当‘老鹰’,老鹰去队伍里当‘小鸡儿’。”
好像证明她的说辞一样,排在最后面的喜鹊被老鹰捉住了,于是,两个互换位置:喜鹊成了‘老鹰’。站在了金丝猴的对面;老鹰成了‘小鸡儿’。排到了队伍的最后。
下一轮游戏紧接着开始。
三个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你们看,那边正在挤罗罗丝儿哩。”田卢氏又嚷道。
一行五人往前走了走,果然看到在一片绿草地上站着很多四条腿的各种动物。有大的有小的,食草的食肉的都有。一个个摇头晃脑,吼声嘶声呜声此起彼伏。
在它们中间的草地上,躺着不下二十多只动物。也是各色各样不同种类。一只只都把尾巴从两腿间掏过来,用两条后腿夹着。尾巴长的还用前腿抱着。在地上拼命地往中间挤。
里面的忍受不住了,便往外挣扎。可怎么也挣扎不出来,便在里面“嗷嗷”直叫。
外面的听见了也呼天抢地,鸣叫声响成一片。被挤出来的或者挣扎出来的。觉得受了“委屈”,再从新排到队尾向里挤……
“我的天,这要是挤疼了还不下口咬哇?”田达木惊诧地说。
“不咬。”田卢氏解释说:“不管挤的多么厉害。没有一个下口的。解散以后,还都高兴的又蹦又跳。下一拨开始以后。有的嫌不过瘾,还继续参合。”
田达树:“真没见过,比人玩儿的还潇洒。”
“你们再看大树底下,那里正在玩儿‘丢手绢’的游戏呢?”田卢氏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说。
三个人同时望过去,又看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在一棵大树下,有十大几个小动物围成了一圈儿,一只野鸭嘴里叼着一块儿绣花手绢,在圈外摇摇摆摆的走着。
围成圈儿的小动物们都背对着它,四条腿的就用两只前爪拍巴掌,两条腿的如鸟类,就用翅膀拍身子或者嘴巴。一只鹦鹉站在低处的一支树枝上,在轻柔地唱着《丢手绢》歌:
“丢呀丢呀丢手绢,轻轻地放在伙伴儿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它,快点快点抓住它,快点快点抓住它!”
歌声中,野鸭把手绢轻轻地放在了一只小刺猬的后面。小刺猬感觉出来了,赶紧起来,用前爪拿起手绢,奔跑着追逐丢手绢的野鸭去了。
野鸭也机灵,“嘎嘎”地叫着,一扭三摆地跑了一圈儿后,蹲在了小刺猬刚才待的地方。
“野鸭要是被逮住了,它还得再丢一圈手绢。”田卢氏解释说。
“要是小刺猬发现不了身后的手绢呢?”田达木问。
田卢氏:“那就是它输了。野鸭转一圈后抓住它,让它做下一轮丢手绢的动物,它的位置由野鸭占有。”
田达树:“这不是幼儿园里小孩子们玩儿的游戏吗?”
田卢氏:“是啊。可被动物们一玩,不是更有看头,更稀奇了嘛!”
“奇了怪了,别处的动物园的动物都是分别圈养着,这里怎么散着,一点儿隔离也没有?还兴致勃勃地参合在一起做游戏。没人看着的时候,大动物不吃小动物呀?”田达森惊奇地说。
田卢氏:“不吃。也没人看着。我们天天来看,从来没见过有人管理,也没发现过被咬死的小动物。不过,倒是有受伤的。那边有个诊所给看。是三个小矮大夫。”
“走,咱到那边看看去。”
田达森一心想弄清动物们是不是大吃小,率先头里走起来。在他的脑海里,弱肉强食可是大自然界里的规律。
田达树和田达木虽然看的正有兴趣,见田达森向诊室走,也只好跟着。田达森的见多识广已经在他们的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在这方面他们没有发言权和决策权。
到了诊室里,三个人更是目瞪口呆:给动物看病的三个小矮人都不会说话,一张嘴“叽叽”“叽叽”的。
在诊桌的上面有一个木架,上面站着两只鹦鹉。小矮人“叽叽”几声,鹦鹉或“嘎嘎”或“吱吱”。动物们好像听懂了似的,便往前走几步,或者出去或者进来,好像很配合的样子。
更奇怪的是:动物们竟然还会“排队”,该着给谁看了谁就往前挪挪,一点儿也不混乱,更没有加塞挤个儿的。
问田晴晴,田晴晴一概摇头说“不知道”。
“那,这个动物园是谁开办的呢?总不能是老中医吧?”田达森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田晴晴:“不知道。我们一来就这样了,问也没处里问去。再说,免费让看动物就不错了,谁还打听这个?”
田达森尴尬地一笑:“说也是。我们又不是来查证的。”
看了一会儿动物,田卢氏又建议道:“往东走四五里路有个果林,我们过去摘点儿水果去吧!”
一听说能亲自摘果子,三个人的眼里都放出亮光来:一致同意!
于是,还是由田晴晴带路,沿着一条田间小路向东走去。
这里的路要比刚才的路窄很多,每个人都骑的小心翼翼。田卢氏大概也说累了,一路无话。
这里是南方果林,里面的水果三个人大都不认识。田晴晴给他们介绍了以后,却迟迟不敢动手。
“摘吧,摘吧,这里没人管,愿摘多少摘多少。”田卢氏催促道。
“可是,总得有个说道吧!比如,怎样算钱呢?”田达森疑惑地问。
田达树:“看样子不像没人管理,我们平白无故地摘人家的,算怎么回事呢?”
田晴晴笑笑说:“我们来摘了好几次了,还没见到人。既然来了,就都摘些。以后有人问起来,算到我头上。”
田卢氏:“还是的,有人给结账,你们还等什么。赶紧摘,要不回去的挺晚的,还得走夜路。”
于是,五个人都动手摘起来。
田晴晴只给每个人准备了一个能装十来斤的布兜。每个人都拣着中午吃过的香蕉、桔子、火龙果和芒果等,摘了一布兜。看看盛不下了,也只好作罢。
由田晴晴领着,走近路回到了山洞洞口。
“北边是水蜜桃林,你们还去看看吧?”田卢氏问道。
三个人看看满满的布兜说:“刚才过来时看到了,再摘也没处盛了,要不别去了。”
田卢氏:“也行。留着下次来了再去,我屋里还有很多水蜜桃哩,给你们每个人几个带回去。”
田晴晴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改改和小猴子们都在果园里,要是哪个小猴子淘气跑出来,让他们看见了,又得编排一套理由。
由于摘时没分你我,看见什么摘什么,摘满一兜说一兜。三个布兜里的水果不一样。回来以后,三个人都把布兜里的水果倒出来,再进行平均分配。
田卢氏又拿出一笸箩水蜜桃,分给三个人每人几个。这样一来,三个布兜都满满的装不下了。自行车上有车筐的,又赶紧放到车筐里面。
“回去以后,给你们的爸爸说,我在这里很好,让他甭挂着。愿意来就送过他来住几天,让他也看看这里,新鲜新鲜。”
田卢氏表情郁郁的,很有些舍不得地说:
“给你二伯母、四婶子也都说一声儿,让她们放心。还有你们屋里的和孩子们,愿意来就让他们过来玩儿玩儿,我也怪想他们的。”
田卢氏说着,声音竟然哽咽起来。
田晴晴却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要不要抹去他们的记忆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10章 “半人半神”
听田卢氏这么一说,田晴晴心里可就七上八下地考虑起来了:
第一个考虑的是:要不要抹去他们的记忆?
如果抹去记忆,这些水果就不能带出去不说,出去后什么印象也没有,等于没来看。老太太在他们的心里仍然是个迷。
并且,他们是代表着家人、邻居们来的,回去后还有告知的任务。一问三不知,信儿也捎不到,舌也学不清,岂不更让人们怀疑!
不抹去的话,这里的山谷、这里的果林、这里的动物园、老中医的居所,就会在村里流传开来。大平原上出现了山谷、动物园,天方夜谭呀!
直到这时,田晴晴才知道游玩儿和看“病人”完全不同:
游玩儿可以抹去记忆。因为这个只是注重过程,感到当时心情舒畅就行。至于到过什么地方,环境如何,见到了什么,只要自己不说,别人没追问的。
看病人就不同了,如果回去后什么也说不清楚,势必引起人们的怀疑:“病人怎么样?你到底看到‘病人’没有?”说不定连他自己也怀疑没有看到呢。
空间秘密是保住了,但这不是田晴晴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虽然生活在两个空间里,但通过儿女的看望能彼此了解,知道对方生活的很好。每回忆起来,心里便暖融融的。看望一次,温馨的感觉持续很久。
在儿女们的心中,他们的老人永远活着,并且过的很幸福;在老人的心中,他们托晚辈的福住进了疗养所。在优美并有医疗保障的环境里安享晚年。彼此都感到很真实。
再一个就是让不让爷爷田金河来住?
看田卢氏的意思,是想让老伴儿过来与她作伴儿。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很愿意身边儿有人陪。午饭后要不是自己阻拦,二伯田达森就得睡在她的身边。爷爷田金河来了,也一准睡在里屋里。
父亲和伯伯叔叔,田晴晴可以强行把他们隔离,但爷爷就不行了。他们是老夫老妻。在外面家里睡一个屋惯了。自己没有理由在这里强行限制。
再说,外面沙发虽然是软垫,但也只有九十公分宽。让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长期睡在上面,也确实于心不忍。
怎么办?
活人和死人睡在一张床上,到底有多大危害?
关键是她感应不到田卢氏身上的阴气,也只是凭借着民间传说。认为人和鬼生活在一起,鬼会吸取人身上的阳气。把活着的人慢慢缠死。
怎么办?
如果自己不阻拦,不表态,或者不抹去记忆,就等于默认这件事:同意爷爷住进来!
爷爷乃一生人。又年已古稀,长期和一个死人住在一间屋里,会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呢?
不同意。人家是老夫老妻,儿子们都过来看了。不让他们见面也确实残忍。
怎么办?
这事只有自己知道,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田晴晴左右为难起来。
要是空灵在该有多好!冥冥中的事它应该知道,肯定会告诉自己怎样做。
一想起空灵,田晴晴忽然想到了金黄蛇:对呀,金黄蛇是奇典大神手下的神兽,或许它知道,何不问问它呢?
此时一切都准备好,兄弟仨眼看就要上路了。田晴晴灵机一动,从厨房里抱出一个大西瓜,切开,对兄弟仨说:“大伯、二伯、四叔,我还有一点儿个人的小事,耽搁一小会儿。你们再吃块儿西瓜,路上没处找水喝。”
此话正合三个人的心意。虽然肚子已经被塞的满满的了,还是都拿起西瓜吃起来。
田晴晴急忙来到山洞洞口。
“怎么,该不会又有人要寿终正寝,来摘黄金果吧?”
田晴晴一出现在洞口,金黄蛇就用传音戏谑起来。
“难道我不摘果子就不能来了吗?”田晴晴也给它贫了一句。
金黄蛇:“差不多吧,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的家伙,没事你不来找我。”
田晴晴抿嘴一笑:“你说对了一半儿,这里是你修行的所在,神圣而庄严,我一个肉身凡胎,哪敢随意来打搅啊!今天要不是搞不清楚又急着解决,磨盘压着手,我也不会来打扰你。”
金黄蛇:“你哪一回来找我都是磨盘压着手的事!说吧,今天是为了什么?”
田晴晴直截了当:“我奶奶提出让我爷爷过来作伴儿,我想向你请教请教:在这空间里,死人和活人能睡在一个屋里吗?”
金黄蛇:“怎么?你还把她当成死人看待?”
田晴晴点点头。
金黄蛇:“那,你感觉她身上还有没有阴气?”
田晴晴:“关键是我感觉不出来,所以才来问你。”
金黄蛇:“这不得了!你是有特异功能的人,能感觉到阴气的存在。既然感觉不出来,那就说明没有唄。”
田晴晴:“可我总觉得她已经死了,再让活着的人睡在她身边不大好。尽管他们是亲人、是夫妻,但阴阳有别啊。”
金黄蛇:“她既然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让她活在空间里?”
田晴晴:“奇典大神给我说,吃了黄金果以后,可以以半人半神之体,生活在空间里的。”
金黄蛇:“那你说说,什么叫半人半神之体?”
田晴晴摇头:“不知道。奇典大神只给我说,成了半人半神之体后,就可以不算鬼魂了,可以躲过地府的追查。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金黄蛇:“还是的。已经不是鬼魂了,哪来的阴气?是你与鬼打交道多了,在头脑中形成了固定的概念:人死后就一定有阴气!把黄金果的功效全忘了。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犯起低级错误来啦?”
田晴晴恍然大悟:“你是说,吃了黄金果以后,不但能以半人半神的肉体存在,连阴气也没有了?”
金黄蛇:“究竟有没有,有多少,这个我也闹不清楚。但既然是半人半神,就有人的成分和神的潜质。要知道,即便吃了黄金果,不经过修炼,也成不了神仙。
“半人半神,说白了,就是既不是鬼,也不是人,更不是神的一种物体。只不过保留了前世的灵魂,有着前世的思维,继承了前世的爱恨情仇。
“你们人类不是常说吗,‘人活一口气’,只要这口气不咽,就可以把她当成一个生人看待,该怎样接触,就怎么样接触。要是把她当成过世的死人,这也防备,那也忌讳,那她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田晴晴大囧,暗骂自己糊涂:穿越了,有了异能和空间,思想还固守在民间的习俗上。也不想想自己,哪一个行为说给人们听,不都是天方夜谭!
“小娃娃,嫩着呢!在这里就得用这里的思维去思考。还用世俗那一套,非把你自己闹迷糊不可!”金黄蛇揶揄道。
“你说的对,我把两者混淆了。谢谢你!”
田晴晴满脸绯红地离开山洞,飞快地向石屋跑去。
也就在路上的时候,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抹去他们的记忆。
但怎样才能“封”住他们的嘴,不把空间秘密泄露出去呢?
在“老中医”门前倒是嘱咐过几句,三个人也表现的很诚恳。再说,也只能强调了。田晴晴觉得那样自己就忒婆婆妈妈的了!
想起在路上偷听到的田卢氏对姥姥和小姨的不满,田晴晴忽然心生一计:何不如此这般,也好杀杀田卢氏的嚣张气焰,为以后两亲家在空间里和睦相处打下基础!
对!
先削削田卢氏的尖儿再说!
田晴晴跑回来以后,兄弟仨已经停止了吃瓜,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呢!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田晴晴故意拿起一块西瓜,说:“大伯、二伯、四叔,我吃了这块儿咱就走。”
说完大口小口地吃起来,边吃边说:“大伯、二伯、四叔,刚才我在山洞外面见到老中医了,给他说你们来了,上午去过他家。他说来了一个重病号,这几天光在那里了,一会儿还回去。让我给你们捎话说,他谢谢你们去看望。”
“他没说我的病怎么样吧?”田卢氏迫不及待地插言问道。
田晴晴:“人家挺忙,站不住脚。我给他说了几句,他说,让你安心在这里疗养。”
田卢氏:“再没说别的?”
田晴晴:“没有。向我问了问大姨夫就走了。”
田达森惊讶道:“老中医认识你大姨夫?”
田晴晴笑笑说:“大伯、二伯、四叔、奶奶,到了这里,我也不再瞒你们了,其实,这个老中医是城里我大姨夫的一个老表亲。人家两家来往的很密切,有年节,平时也断不了走动。
“我爸爸病时,我大姨看在我妈妈的份上,央求大姨夫给老中医说的。人家老中医是看在大姨夫的面子上,才收留的爸爸。
“人家老中医是高级教授,这里是一些大ganbu的高级疗养所,根本不收平民百姓。你们没见这里连个人也没有呀,人家都有组织纪律,不让到处乱跑。”
田卢氏闻听脸上一紧,有些不自然起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11章 兄弟仨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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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呢,一看这个地方,就不是一般人来的了的。”田达森“释然”地说。“看这些果树,咱北方根本就种不活。还有动物园里的动物,也不是一般人能摆治的了的。”
田晴晴:“这里确实有很多事说不清楚,我爸爸在这里养病的时候就这样。我们只是看看,从来也没问过,也没对外说过。所以,你们回去后能不说的就尽量不说。老中医待咱家不薄,咱不能给人家惹麻烦不是。”
田达树:“这个你放心,咱不能干过河拆桥的事。何况跟你姨家是亲戚,老人还在这里住着,还得仰仗人家的照顾。”
田晴晴:“我也是这样想的。”
田达树眨了眨眼睛,又说:“晴晴,咱摘这些果子,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吧?”
田晴晴:“这个倒不会。这里的粮食、水果、蔬菜、鱼什么的,让随便吃,没人管。爸爸在这里的时候就是这样。你想告诉给人家都找不着人。
“我们在这里面怎样吃、怎样玩儿都没事,主要是到了家里,拿回去的东西就自己一家子吃,千万别送人,要不说不清楚。
“再一个就是。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也不要对外讲。大姨是这样嘱咐我的,我也鹦鹉学舌,说给你们。要不然。传到姥姥小姨耳朵里就不好了。
“你们想啊,”说着看了一眼田卢氏:“守着奶奶说也不要紧,奶奶毕竟是妈妈的婆婆,人家是看着妈妈的面儿才让来的。
“姥姥、小姨和大姨,人家可是亲母女、亲姊妹,比奶奶的关系近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要是传到她们的耳朵里,一准给大姨学舌。那样的话。显得我和妈妈也不守信用了。以后咱家里再有事。还不好求人家了呢!”
田达森抚摸着鼓鼓的肚子说:“晴晴说得对。求人的事,就得按照人家的要求办,人家给咱行了方便。咱不能给人家添乱。那等于自己堵自己的后路。
“我跑了这么多年的业务,这点儿道理我懂。这样吧,”说着看了看田达树和田达木:“咱三个人出去以后,对外什么也别说。有人问。就说老人在这里治着见轻。也别说好利索喽,好的忒快了。有别人再说出口来要过来看病,也是让晴晴和她妈为难。”
田达树说:“往后再来看老人,别这样大张旗鼓的了,不言不声儿来。不言不声儿回去,一问三不知,让他们猜疑去!”
田达木:“就得这样。咱自己落实惠就行。就像开小卖部一样,瞒外不瞒内。赚多少钱外人也不知道,自己一家子拿着钱偷着乐去吧!”
田达森白了他一眼:“几家子就你开的早,攒了不少钱了吧?”
田达木两眼一眯缝,自豪地说:“那当然!还不是亏了晴晴,要不然,我现在兴许还打光棍呢!”
田卢氏剜了田达木一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田晴晴见效果收到了,扔掉手里的西瓜皮说:“我也不吃了,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咱就走。”
兄弟仨出了门以后,田卢氏拽着走在后面的田晴晴,哭丧着脸说:“晴晴,奶奶不知道这些事,你看,他们拿这些水果走,会不会给你大姨惹事?”
田晴晴见她认了真,心里虽然高兴,但也不愿意让她为这点小事心里别扭。笑笑说:“不会的。我爸爸在这里住着的时候,我也往家拿过。大姨没说过我。”
田卢氏长出了一口气:“不惹事就好。”又问:“晴晴,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田晴晴反问:“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回来呢?”
田卢氏皱了皱着眉头:“晴晴,说实话,你们一个也不在这里,我心里空落落的。你要是忙,就把你爷爷送过来给我做伴儿。也省的你大伯和你爸爸他们来回跑了。”
田晴晴天生是一个心软之人,无论对田卢氏恨的多么咬牙切齿,恨之入骨,见其有难处,仍然会牵肠挂肚,想办法解决。
没办法,这就是血缘关系,谁让她是自己的嫡亲奶奶呢!
田晴晴笑笑说:“回去天就黑了,爷爷今天怎么也来不了了。这样吧,我把大伯他们送到城里,等他们认识了道以后,就回来给你做伴儿。让大伯他们回去后给爷爷说一声,明、后天我把爷爷接过来,怎么样?”
田卢氏点点头,拧着眉头说:“也行!最好快些。”
田晴晴把兄弟仨送到乌由县城南关,知道他们已经认识路了,便说:“大伯、二伯、四叔,你们自己走,我回去陪着奶奶。你们这一来一走,她心里一定难受。”
田达树点点头,说:“你想的真周到。晴晴,你回吧,前面的路我们都知道怎么走了。好好劝劝你奶奶,我看她有点儿想家。”
田晴晴:“你们出来后,奶奶对我说,她想让爷爷来给她作伴儿。要不,你们回去后,给爷爷说过去,看看他想不想来?”
田达森:“其实让你爷爷来最好了。这里环境优越,条件也好。老两口作着伴儿,比一个人享福多了。就是不知道费用多少?给你添不添乱?”
田晴晴:“这个你们谁也别考虑。只要爷爷同意就行。最主要的是别把这里泄露出去。有些事我不好给大姨交代。”
啊呵,田晴晴最终还是婆婆妈妈的了!
田达树:“晴晴,这个你放心。有你大姨这层关系,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你奶奶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一个不顺心就闹起来。要是躺在了炕上,我们兄弟四个就没好日子过了。
“在这里可好,你看她高兴的!见了我们说东道西的嘴基本就没停过,在家里的时候也没这样过。我们不会砸了这个地方,再接她回家去闹。”
“那好。咱拉钩。”田晴晴说着,真的伸出右手小手指,与每个人拉了一下,嘴里还说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她一个人向南,兄弟仨向北,分道扬镳。
不用说,避开兄弟仨的视线,田晴晴立马闪进空间。然后让改改在空间壁的笼罩下,骑自行车把空间带到田家庄,好让所有能进空间的人、鬼、狗及时进入和退出。
她自己则到田卢氏那里报个到,给璐璐说一声,然后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为了突破命数,她必须争分夺秒。
田晴晴的主要工作是改造山谷、开垦山坡地。离着山洞都很远,能很好地避开田卢氏的视线。
田达林、郝兰欣、范兰悦和陈保柱进空间的时候,都是让鹦鹉送信儿,让璐璐把她稳在山洞里,或者不让她进西山区。四个人的行动倒也没受多少影响。
改改也是如此,只要出小木楼,都要让鹦鹉先看看田卢氏在哪里,做什么,然后决定自己的行动。
这样,田卢氏虽然在空间里,但由于有璐璐和鹦鹉的监督和通风报信儿,大家都相安无事。此是后话。
再说田达树哥儿仨。
与田晴晴分开以后,兄弟仨趁路上没人的时候,可就打开了话匣子:
“这事啊,我看我们回去后还真不能说。”田达森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对一兄一弟说:“你们看出来了吧?这里还真是不知哪个首|脑的疗养所呢!”
田达树:“怎见得?”
田达森:“这种情况多了。建在风景优美的地方,深藏不露,也不表明是谁的居所。别看周围一个哨|兵也没有,其实森严壁垒,都是暗|哨。就像兵|工|厂一样,隐在深山沟里,谁也发现不了,连厂名都是代号。”
田达树:“这么说,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家看见了?”
田达森:“这个我还不敢说。不过感觉像。你想啊,这么多果树,田里还有这么多庄稼,一个看护的人也没有,这可能吗?
“还有动物园儿,调教的狮子、老虎、金钱豹什么的食肉动物,就像绵羊一样,听说听道的。除了三个不会说话的小矮兽医,再看不到一个人。就是马戏团里驯出来的兽们,表演时驯兽员还拿着鞭子防备着呢。这里太神奇了。”
田达木:“还有,从进去到出来,就没看见过太阳。天上一直灰蒙蒙的,也看不见云彩。”
田达树:“赶上阴天了唄!”
田达木:“感觉在里面待了好长时间。吃饭、睡觉,又看动物又摘果子的,我寻思,怎么也得回去一大晚上。这不,天才过午。”
田达森:“这些个呀,都在咱心里装着行了。谁也别告诉,连各自屋里的也别说。你们没看出来吗,晴晴加着十分的小心,嘱咐了又嘱咐。她准知道底细。”
田达树:“不见得。可能是怕传到她姥姥家人的耳朵里,让她失信于她大姨。”
田达森:“也可能。连说话都加着小心。来了以后光听老太太说了。”
田达树:“这孩子有心机,说话很有分寸。”
田达森:“所以说,我们回去了就把这个烂在肚子里。谁也别往外说。说漏了,闹不好老太太在这里待不成了,也是咱的累赘。就老太太那个脾气,谁伺候的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12章 田金河住进空间
田达森继续说道:“她在这里又称心又如意,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我们断不了来看看她,她知道咱过的好,咱也知道她过的好,全都好,这是最好的事。
“要是老爷子也愿意来,让他们两个作着伴儿,就再好不过了。七十多岁的人了,到了用人的时候了,有这么个好去处,还有教授级别的医生给看病、专职护士护理着,这不进了神坛里了嘛!他们享福,咱也省心省力,何乐而不为呢。”
田达树:“你是说,连屋里的也不告诉?”
田达森:“不能告诉。老娘们家说话没个把门的,有什么说什么不说,还能一点儿添上两点儿,越说越玄乎。千万别给她们说。”
田达木:“要是她们非要来呢?”
田达森:“不给她们说里面的新鲜事,她们也就没兴趣了。毕竟是婆婆,隔着肚皮哩,疼不到心上。”
田达木:“那,这些水果怎么解释?”
田达森:“就说我们在路上买的。花了不少钱。她们心疼钱,也就不追问了。”
田达树:“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了。”
果然,三个人回到家里以后,只说那里的医疗条件很好,老太太见轻之类的话。至于水果。一致说是在路上碰见了,觉得新鲜,买的人又多,这才买来让家里人尝尝的。
妯娌仨听说老太太不用她们掏费用,也便相信了丈夫,并原谅了丈夫的大手大脚。
兄弟仨闭口不谈“老中医”和那里的环境、所见所闻;只说田晴晴很会伺候,老太太很满意。还让捎信儿说“怪远的,别让大伙儿来回跑了。”
“你说我们看看去吧?”何玉稳找到郝兰欣商量:“按说。死里逃生的,走的时候还人事不省,咱一趟儿也不去,会不会让人们笑话?”
郝兰欣自是知道怎么回事。态度坚定地说:“怕什么!是她不让去的。达林说也确实忒远,当天打个来回,怕咱吃不消。住下,家里又离不开。叫我看咱就认实。不让去就不去了。”
何玉稳:“你比我们好的多。好赖有闺女在那里哩,众人面前说的过去。”
后赶来的王红梅接过话头:“老森子说,老太太的意思是让老头儿过去陪着她。要是他去了。晴晴就能回来了。咱去看看也是看看,还得让晴晴陪着,真不如不去。”
何玉稳:“兰欣,你记住道儿了吧?”
郝兰欣摇摇头:“一点儿也记不得。我虽然来回走了两趟儿。去的时候心情不好,根本不知道怎么走了去的。现在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王红梅:“哎。你别说她了。连老森子都说没记住。说一处南关,就光拐弯儿了,一个直道也没有。转的他晕头转向的,一点儿也没记住。别说兰欣了。”
何玉稳:“要是这样。还真得让晴晴陪着。这孩子够累的了,咱不去了。”
妯娌仨都是把家过日子的人,何况婆婆在她们的心里也不占多大地位。去看望也是面子上的事。于是,便同意口径。对外说:“不是不去看望,而是忒远,外边的(丈夫)和老太太都不让!说晴晴一个人在那里侍候的挺好的。”
街坊邻居也都信以为真,又啧啧称赞起田晴晴懂事、孝顺来。
“要是能当天打个来回,我也到那里看看去。”田金河听了儿子们的述说后,试探地问道。
田达树:“可以。不过,你去了就在那里住些日子。这么大岁数了,来回跑吃不消。”
田金河:“住的开?”
田达树:“住的开!我妈一个人住着两大间屋子。里面是个双人床,外面还有两个长沙发可以睡人。挺方便的。”
田金河终于忍不住思念和孤单,由田达林用自行车驮着,田晴晴跟着,把他“送”到了田卢氏身边。
田金河一看这里的条件这么好,高兴地没法。知道“费用”由田晴晴掏,问道:“晴晴,添上我,费用增加不少吧?”
田晴晴摇摇头:“不增加。我问过了,人家是以疗养所为单位算账的。住一个人和住几个人都一样,你只要租着,不住人也要交规定的费用。”
田金河不放心地问道:“那得多少钱呢?挺贵的吧?”
田晴晴笑笑,无所谓地说:“你就放心大胆地住着吧,我掏得起。”
田金河吃了定心丸,真的在这里住起来啦!老两口双进双出,作着伴儿地遛弯儿、看动物、摘果子。把田金河高兴地合不拢嘴地笑,反倒把外面的家当成了旅馆,半月二十天到家里看看,告诉人们:“那里条件很好,她也能自己活动,我在那里,就可以代替孩子们了,大家都放心好了(当然是田晴晴教的了)。”
这里环境好,生活好,舒心,田金河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人胖了不少,面色也红润起来。除了从璐璐手里接管起山洞里的小动物们以外,还在侧山洞门外开垦了几分山坡地,种上了他喜欢吃的各种蔬菜。说:“长草也是长,长菜也是长。我把草拔了种上菜,还能给疗养所节省一些费用。”
由于老伴儿也住进来,田卢氏少了牵挂,心情更加舒畅起来。老远就能听到她“格格”的笑声。步履也轻快了,脸上的皱纹也舒展了,大有越活越年轻的趋势。
田晴晴隔段时间(空间里没有白天黑夜,田晴晴掌握着一天左右)就到石屋那边看看两个老人。给他们送些食材或者自己酿制的葡萄酒。
蔬菜和水果璐璐负责采摘,老两口遛弯儿时自己也摘些,可以说要什么有什么,想吃什么就让璐璐给做。小日子过得无忧无虑,舒心又惬意。
“晴晴,你爷爷奶奶这不一步迈到蜜罐儿里啦!”
一日,田晴晴来时正赶上饭时,便坐下来和老两口、璐璐一块儿吃。田金河滋润地抿一口葡萄酒,夹一口炒菜,乐呵呵地对田晴晴说:
“每天有酒有肉有水果、新鲜蔬菜,时间完全由自己安排。这日子舒服的就跟在蜜水里泡着一个样!”
田晴晴笑笑说:“爷爷,你操劳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
田金河:“晴晴,这里条件这么好,把你姥姥姥爷也接来住些日子。我们老哥儿俩在一块儿喝酒拉呱儿,下下象棋,还不赛过活神仙,给个皇帝也不当了。”
田卢氏也忙说:“是啊,晴晴,给你大姨说说,让你姥姥姥爷也搬来。你不是说按疗养所收费吗,多个人也多拿不了费用,何不叫他们来呢。我们老姐妹也好做着伴儿地到处转转,看看。”
田晴晴不好多解释,只迎合着说:“这事我得跟大姨说,看看大姨是什么意思吧?”
心里却格外地注意起田金河的气色和身体的变化来。
果然如田晴晴所料,田金河来了以后,就睡在了里间屋里。由于有金黄蛇的提醒,田晴晴倒也没怎么担心。
让田晴晴感到欣慰的是:田金河不但没有出现病容,气色反而越来越好,腰杆也挺的越来越直。
看来,正如金黄蛇说的那样,田卢氏真的成了半人半神之体,已经不能把她归类到“死人”和“尸体”里面去了。
由此田晴晴又生出很多感慨:空间给亡魂提供了住所,黄金果又把它们变成了半人半神,让他们还保留着原来的记忆和思维,以生人的形态生活在空间里。并且身上还没有阴气(通过田金河可以看得出:活着的人和她生活在一起不受任何影响。)。
而他们的死亡只有自己知道。连送她来的父亲田达林都被瞒的五二迷糊,还真以为他的母亲是在空间里“养”好的呢!
如果这样的话,将来再有寿终之人,如爷爷、姥姥、姥爷,不见得非等到生离死别的那一刻,才以找“老中医”为名被送进空间。让他们提前入住,寿终之时,摘一个黄金果给他们吃,便又像“好”人一样生活起来。给人的印象是他们仍然健在!
想到这里田晴晴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奇典大神明确表示:看见空间戒指的人可以进空间比并在这里永远居住;吃了黄金果以后的“半人半神”之体绝对不可以再出空间;而看不见空间戒指又来到空间里的人,是要消耗自己的精神力的!
那,这个“消耗”又指哪方面呢?
爷爷住进来以后,自己的身体一点儿也没感到不适。
难道说是——由于自己精神力不足,黑土地在一点儿点儿减少?
这是一个关键问题!
爷爷进来,是因为奶奶已经过世,并吃了黄金果成了“半人半神”之体,不能再出空间,不想让他们两个空间里各自孤单才这样做的。
如果因此而减少黑土地的话,那就减少吧,这方面减少了,自己再从别的方面找回来。无论如何,也得让他们住在一起。
而姥姥姥爷就不能这样做了。他们在外面和在里面都是双飞双栖,并且外面的生活条件也不差。那就等到寿终正寝时再找“老中医”过来。
可是,如何答复爷爷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13章 承包土地
回想起爷爷期待的眼神和空间里充沛的灵气、热闹的动物园,田晴晴又有些迫不及待。为了弄清事实真相,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了南大门以外。
南大门外的黑土地已经有了五、六千亩了,田晴晴骑了好一会儿,才来到南边的篱笆墙跟前。
田晴晴看到的是:在成熟的农作物南边,禾苗就像梯子蹬儿一样,一段比一段高。而在篱笆墙的最下边,是刚刚扩出来的黑土地,上面没有一棵草,也没有播种过的痕迹!
精神力的消弱并没有让黑土地减少,并且还在时时地往外扩展。
看来,爷爷住进来并没有让自己感到不适,也没有让黑土地减少。
只要有好身体,有不断往外扩展的黑土地,那自己还怕什么呢?
哇塞!移花接木成功了吔!
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老人从此再没了“死亡”,亲人们再不经历生离死别。从此以后,空间里再不是只有自己、父母和小姨母子。
啊呵,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更多的人享受到空间的优越,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
啊呵,空间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财富、无尽的欢愉、无尽的遐想。并且,有些遐想通过努力竟然实现了,这又让田晴晴对遐想充满了希望。
遐想,就是奇思幻想!——就是超越现实做高远的想象。
不是吗?
当初发现山洞中那十多亩开阔路段时,曾想过让父母姥姥姥爷爷爷奶奶来定居。那时也只是思想一闪念,想想而已。不承想现在竟然实现了。
修筑围墙的时候,就想到让更多的动物来这里游玩,既跑不到山谷里祸害。还能在里面玩儿的很好。结果围墙筑好了,动物们也来了。甚至连野生的大象、长颈鹿也出现了。以后怎样不知道,但看这趋势,大有天下动物都来光顾的可能。
难能可贵的是,动物们都学会了做游戏,比外面的动物园还有看头。
在“神游”时,一看到山谷里的果林。就想到了要把北方和南方的水果都种在里面。现在不但长势茂盛。还都结了果,而且都是叠加生长。
啊呵,空间能让自己心想事成啊!
并且还都是在外面无法实现的玄幻事!
那就多些奇思妙想。在空间里创造出更多的新奇事,娱乐自己,丰富自己,最大可能地发挥空间的作用。让父母、家人、亲戚及所有能进空间的人享受到最大的乐趣!!!
田晴晴又陷入无尽的遐想之中。
时间如同手中的流沙,在指缝间悄然滑过。春去秋来。转眼间,进入了一九八二年的春天。
这一年田晴晴十六岁,在跃进公社社办中学里读社办高中二年级——毕业班。
由于有小姨夫陈兴国的照顾,又是以全校第三名的优异成绩考上的高中。虽然是毕业班,田晴晴仍然只有考试的时候才去学校,文化课全部不听讲不算。还把体育课和思想品德课也免了。
田苗苗已经是小学二年级的小学生了。由于从小就很活泼,爱说爱笑。从一年级第一学期就开始当班长,一直没落选。
郝兰欣风趣地说:“咱家里总算有了一个带‘长’字的了,苗苗一定比她的两个哥哥有出息。”
“苗苗加油!”田晴晴举着拳头对田苗苗说。
“姐姐,你光为了家里的事耽搁学习,要是考不上大学你后悔不?”田苗苗忽闪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小大人儿似的说。
田晴晴把田苗苗揽在怀里,半开玩笑地说:“苗苗,姐姐不考大学了,在家里挣钱供着哥哥、幼春和你上,你们能上多高姐姐都供,怎样?”
“你傻呀!”田苗苗把眼睛一瞪:“这个家里就你有希望,你要不考了,保不住一个大学生也出不了。你挣钱供谁去?”
田晴晴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鹦鹉学舌!你听谁说的?”
田苗苗把小嘴儿一撅:“爸爸妈妈都这样说。大伯母和二伯母也是这样说。大家都这样说。他们说大哥不是那个料儿。”
田晴晴心里一沉,扳着田苗苗的肩追问:“他们说大哥什么了没有?”
田苗苗摇摇头:“没听见。”
田晴晴:“你看见过大哥哥和巧姐姐在一块儿了吧?”
田苗苗点点头:“星期天的时候他们好一块儿骑自行车出去。”
田晴晴心里一惊:高考在即,难道两个人又黏在了一起?
田晴晴:“妈妈没说他们吗?”
田苗苗凑近田晴晴的耳朵,小声说道:“说倒是没听见,我听见妈妈直叹气,可能是为了他们。”
“哟,晴晴在这边儿呀?”
姐妹两正说着,王红梅风风火火地进了门。
“二伯母来了,你快坐。”田晴晴忙站起,用手势示意王红梅坐在沙发上。并向屋里喊道:“妈妈。二伯母来啦!”
郝兰欣答应着,手里纳着一只鞋底走了出来。
“你怎么还自己做鞋呀?又不是买不起。集市上卖现成的多着呢,买一双且穿哩。”王红梅不屑地说。
郝兰欣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摸索点儿活儿唄!”
王红梅:“还真是滴。不敲钟集合出工了,还真有点儿无抓无挠的。不知道怎样安排时间了。这不,我也是没事做,跑来想问问晴晴,最近去看她爷爷奶奶了没有?”
田晴晴:“去了,昨天才回来。两个老人在那里待的滋润着呢,叫咱们不要挂念他们。”
王红梅:“他们是享福了,老四可就没了管束。听说到处找队干部,要往外转让责任田哩。”
郝兰欣:“怎么能这样?落下老婆子的户口,不就是为了多分点儿地吗?怎么又兴心转让起来?这个我还没听说。”
王红梅:“你们家已经负担了两个老人的责任田了,他会好意思给你们说这个!听说还是晴晴劝着把李焕娣的户口落下的。”
田晴晴:“四婶子的户口确实是我劝着落下的。你们想啊,土地是农民的根本,无论你做多大买卖,挣多少钱,也不能不要土地。都不种地喽,花钱都没处里买粮食去。”
原来,这年元旦一过,田家庄响应国家号召,推行起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指农户以家庭为单位向集体组织承包土地等生产资料和生产任务的农业生产责任制形式。其基本特点是在保留集体经济必要的统一经营的同时、集体将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承包给农户,承包户根据承包合同规定的权限,独立作出经营决策,并在完成国家和集体任务的前提下分享经营成果、一般做法是将土地等按人口比例根据责、权、利相结合的原则分给农户经营。承包户和集体经济组织签定承包合同。
通俗地说,就是包干到户。各承包户向国家交纳农业税,交售合同定购产品以及向集体上交公积金、公益金等公共提留。其余产品全部归农民自己所有。
也就是农民们所说的“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全是自己的”
田家庄是按人口承包的土地,不论大人、孩子、老人,有一个人头算一个,土地平均分配,八队平均每个人头两亩半。
一些人对这个不理解,担心交了农业税和提留后,自己落不了什么。把它当成洪水猛兽加以抵制。
田达木就是其中的一个。仗着城里小卖部挣了不少钱,吃喝不用愁,自己又年轻,不会种地,说什么也不愿意承包。
田晴晴知道,这是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的第一步。以后还会出台很多改革政策,如承包合同三十年不变、减免农业税、国家按承包地亩数补助给农民钱……
到了二00六年以后,城市出现了“非转农”现象,很多没承包地的外出务工人家,都后悔的不行。
但田晴晴不能明着说,便极力劝说田达木把妻子李焕娣的户口赶紧落在田家庄,参加分田。并对他说:“这是农村的大趋势,错过了,以后想要地还要不着了呢!”
没想到田达木仍然转不过弯儿来,背着田晴晴,自己在队干部中活动起来。
“晴晴,你看香了没有?包干到户能长久下去吗?个人单干能比生产队多打粮食吗?”王红梅又问道。
她知道田晴晴一定很注重这件事:
田晴晴家六口人,分了十五亩分责任田。
田卢氏虽然已经亡故,但由于人们都不知道,没有销户口,仍然还算一个名额。田金河不在家,也有他的份儿。
田卢氏和田金河名下的土地没人愿意种,田晴晴便动员父亲田达林,把他们的与自己家的分在了一起,并承担起所有的上缴任务。
这样,田达林家就有了二十亩责任田。一向把家过日子的田晴晴,不可能不重视。
田晴晴:“看了,能!以后就没生产队了,光一个村委会管理着村里的事了,这大包干几十年下去了。粮食产量一年比一年高。
“你想啊,地是个人的了,交够了提留就是自己的了,谁还不卯着劲儿地干!常言说人勤地不懒,你付出多大劳动,就有多大收入。个人有了自主权,你说能不多打嘛!”(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14章 承包杂树林
王红梅:“你说的这些都是开会时当官的宣传的那些,我心里总没底儿。真不如像你四叔一样,一开始就转让出去,省的以后交这费用交那提留的,心里憋屈。”
田晴晴:“二伯母,你千万别转让,将来以后后悔可来不及。你要是不愿意种,就转让给我。你什么时候愿意种了,我再转给你。”
又对郝兰欣说:“妈妈,四叔真要往外转让,咱给他种着。队上就这些土地,过去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正说着,何玉稳推门进来了。
王红梅:“说老四呢。听说了吧,要往外转让他家的责任田,现在正到处找队干部哩。”
何玉稳:“听说了。他大哥不是说他呀,有了两钱儿烧的!地是农民的根本,买卖万一做不下去了,回来还有两亩土坷垃啃,一家大人孩子不至于喝西北风。要是老爷子在,一准不让他这样。”
王红梅:“你也这样说。我还以为幼军有了正式工作,儿媳妇给你开着小卖部挣钱,你也不要地了呢?”
“他们是他们。我还得为下边的这几个小的拉磨呢。”何玉稳说着白了王红梅一眼:“还说我,你家茜茜就少挣钱了!她的小卖部比喜妹的可火爆多了。”
王红梅一脸的喜气洋洋:“终究是闺女,结了婚就是人家的人了。老森子说了,他要指望跑业务养家。”
何玉稳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今天白找你了。”
王红梅:“你去我家了?”
何玉稳:“可不,孩子们说你上这里来了,我才又追了来的。”
王红梅:“有事?”
何玉稳:“是这样的。大队上的树林要往外承包哩。承包期十五年,一亩地一年交十块钱的承包费。说是原来是哪个队上的地,先紧着哪个队上的人们承包。
“杏林的地是咱队上的,这不,有几户已经报名了。因为是旱地,想伙着打个大锅锥,还愿意多联系两户。我想和你商量商量。咱参加不?”
王红梅两眼一马瞪儿:“我的责任田还不愿意种呢。谁承包这行子!收了收不了不说,先得拿承包费和打井的钱。合不来。”
言者无心,闻者有意。田晴晴心里忽然打开了一扇窗:
田晴晴猛然想起: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土地所有权虽然属于集体,农民只有经营权使用权,本质上属于社会主义的。但自留地,开垦的闲散地与这也是一样的。都是国家的土地。
自留地和闲散地自己拥有了,空间里的黑土地就会往外扩展。那么,自己多承包一些集体的耕地,空间里的黑土地不一样向外扩展嘛!
何况自己还有异能,小不溜丢的给庄稼洒点儿空间水。收的一定比别人多。
啊呵,空间里是寸土寸金,外面是大丰收。双重收益,何乐而不为呢!
看来。在这大变革时期,自己还不能光在空间里低着脑袋忙自己的,是得关心时事政治,在土地上多动动脑筋的时候了。
田晴晴看了看母亲郝兰欣,见她依然无动于衷地纳着自己的鞋底。知道父母有空间做后盾,对承包地既不欢喜,也不沮丧,只是随了人们跟着丈量土地,记住自己的地边而已,对别的则不闻不问。
“妈妈,你听清大伯母说的了吧?”田晴晴拥着田苗苗,对郝兰欣说。
“听清了。”郝兰欣将针在头发里划了划,继续纳着鞋底说:“咱家地不少了,我没往这上面用心。”
“如果大伯母还想联系一户的话,咱家算一份,怎么样?”田晴晴继续问。
“你们家?”郝兰欣还没反应过来,何玉稳有些吃惊地抢着说:“这个我倒没想到。光考虑你们已经种了你爷爷奶奶的责任田了,你和幼秋往前又要考大学,你爸爸和你妈妈不可能顾得过来。”
田晴晴:“没事。一块也是种,两块也是种。反正有种就有收,怕什么!何况,我考上考不上大学,还在镜子里照着呢。”
王红梅:“你要是考不上,恐怕咱田家庄没人能考上了。晴晴,我看你还是以上学为主。你没见你幼军哥哥考上大学后,你大伯母的嘴就没合上过,走路都是挺着胸膛仰着脸儿,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何玉稳剜了她一眼:“说承包地哩,你埋汰我干什么?”又对田晴晴说:“晴晴,其实我很喜欢与你们家在一块儿搭伙。不过你家已经有二十亩地了,你和你哥哥要是考上大学一走,你爸和你妈还真种不过来。”说着又望了郝兰欣一眼。
郝兰欣也拿不准主意,又把目光望向田晴晴。见田晴晴给她递眼色,知道她是想到空间里的黑土地了,也恍然大悟,对田晴晴说:“你要愿意承包,我就和你大伯母作着伴儿给大队上说一声儿去。”
田晴晴点点头:“那你们快去吧,要不晚了让别人承包了去。哎,妈妈,路上碰见四叔,给他说别转让责任田了,不愿意种的话,咱先给他种着,日后他想要的时候再给他。”
郝兰欣一叠连声地应着:“行了,知道了。”
王红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的天,他家四口人(此时田达木已经有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又是十亩地,加在一起三十多亩,你们种的过来呀?”
让王红梅更加惊讶的是:田晴晴竟然提出要承包村西南那一大片杂树林!
这一回,连知道她是为空间扩展黑土地的郝兰欣也提出了反对意见:
“什么?你承包那片地?北边沟沟坎坎,南边盐碱,除了长些矮小的杂树,你见过里面有多少像样的大树?我看村里没人承包,你连伙伴儿都找不到。”
田晴晴:“我不想搭伙,由咱家自己承包。这样,自己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想怎样改造就怎样改造,不用和任何人商量。”
郝兰欣:“晴晴,你想过没有,这里不是庄稼地,什么也不长,空间里的黑土地能往外扩展吗?”
“这个……”田晴晴被问住了。
其实她还真得没有把握。外面有多少属于自己耕种的土地,空间里就向外扩展多少黑土地,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过去的自留地是这样,开垦的闲散地是这样。
承包了责任田以后,她特意去看了看,黑土地确实向外扩展了二十亩;承包了杏林后,又往外扩展了五亩(三十五亩杏林,起户承包,一户平均五亩)。她是根据扩展出来的新地确定的。
杂树林是撂荒的破地,沟沟坎坎的根本不能耕种,大队上也没把它规划在耕地之内。承包了它,空间里的黑土地能不能向外扩展还真是个未知数!
但那片树林对田晴晴又确实有很大的诱惑,而且还不仅仅是能否增加空间黑土地的那种。究竟为什么,她一时又说不清楚,总觉得与自己有某种关联,一心一意要得到。
“晴晴,我知道你在想尽一切办法增加空间里的地亩数。”见田晴晴没有立即回答,郝兰欣又说道:“可这是在外面,干什么也得合乎情理。花钱承包什么也不长的破树林,沟沟坎坎,村里人还不笑话死咱,说咱瞎仗,有钱没处里花。空间里的黑土地可以通过别的方法得到,这个……让人们指指点点的,我觉得合不来。”
田晴晴知道母亲注重的是人们的舆论。也难怪她,为人老实谨慎,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声誉。能以自己物资上吃亏,也不愿意让人们说三道四。
“妈妈,我是这样想的。”田晴晴考虑了一下说:“就算空间里的黑土地不往外扩展,我们也上算。我打算把那里平整了,栽种上各种树,再用空间水改良盐碱。我相信,只要在我手里,一定会变成一块宝地。最起码,能长成一片茂盛的大树林。你想,空间里那么多大树,我们要是往外卖的话,总得有个出处不是。只要有个树林,我们就可以以它为幌子,大张旗鼓的往外批发空间里的树木了。”
郝兰欣:“你是说把这里当成树木的来源?”
田晴晴:“对。叫基地。有人查起来,或者办个证什么的,我们就说是在这里砍伐的。”
郝兰欣:“这得多少年才能长起来?”
田晴晴:“现在不就是树林了嘛!我们的承包地,谁还上里面给划分树种和树龄去?我用点儿空间水,小树很快就会长大。远处看,绿绿葱葱的,还不把人们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郝兰欣摇摇头:“拉倒吧你!人们整天过来过去的,哪个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糊弄外村的还可以,本村的,你糊弄不了!”
见母亲仍然不松口,田晴晴想了想,又说:“妈妈,你还记得四年前哥哥他们去空间吗?那次就是从这片树林里进出的。回来推说在树林里迷了路,就把事给掩盖过去了。”
这一回轮到郝兰欣郝兰欣吃惊了:“你是说把这树林当做进出空间的通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15章 被议论
【鞠躬感谢好友天佑多米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各种票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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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晴晴:“我还没考虑成熟。总觉得这树林将来以后有用处。又离着西边的宅子近,一出门就看得见。现在不抓到手,到时候没了就折手了。”
郝兰欣拿不定主意,又问田达林。
田达林说:“我看这事你瞎操心。晴晴愿意承包,就让她承包。咱又不是不给钱。人们愿意说什么让人们说去,顾虑这个,顾虑那个,什么也办不成。”
又对田晴晴说:“晴晴,需要我出面的,你就言语一声儿。”
田晴晴:“爸爸,我还真想让你帮我做这件事,咱俩一块儿找村支书去。”
当父女俩对村支书一说,村支书直嘬牙花子:“那个杂树林没打算往外承包啊?”
田晴晴:“你们留着别有用项?”
村支书:“没有。那个树林实在没法修整,北边坑坑洼洼,大坑套小炕,南边地碱,种树也长不大。因为这个原因,农业学大寨时都没有改良。
“你一家一户承包,说出去好像村干部为难你们似的。不收你的钱吧,是村里的土地;收你的钱吧,实在种不了什么!”
田晴晴:“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自己找上门来要求承包,有什么为难可言!把价钱定的合理一些,群众不就说不出什么来了吗?”
嘿。她倒给支书出起主意来啦!
村支书笑笑说:“你个小姑娘说的倒是头头是道。这样吧,我开个支委会研究一下,听听大伙儿的意见。只要承包,你是第一个人选。”
结果,田晴晴以一年一亩地一块钱的承包费,承包下了杂树林和紧挨着的坑塘、葫芦沟,一共五百多亩。并签订了五十年的合同。
田晴晴喜出望外。
村里人可就议论开了:
“听说了吧。田达林承包了村西南那片杂树林。一亩地一年一块钱,签了五十年的合同。”
“听说是大女儿非要包的!”
“白花钱,收不回来!”
“拿着钱没处里扔了!”
“挺聪明的一个小姑娘。这事怎么做的这样瞎仗?”
“人家是神妈儿妈儿,难道这里有说道?”
“再有说道,破盐碱地里也长不出人参来!”
“…………”
这些话也传到了田晴晴的耳朵里。田晴晴却不以为然,反倒觉得自己变废为宝。功德一件——冥冥中她感觉自己一定会把这里改造成一片使世人瞩目的大树林,而且还不止这些……
更让田晴晴高兴的是:空间里的黑土地果然因此而向外扩展了五百多亩。
油汪汪暄腾腾的黑土地。种什么长什么,外面时间三个来月就成熟一茬。而且还是叠加生长,种一次就再也不用管它了,收的时候割一茬又一茬。相当于空间里又多了一个五百多亩地大的聚宝盆!
寸土寸金啊!
哇塞!
赚大发了吔!
田晴晴高兴地在黑土地上打了几个飞跤,又趴在上面嗅了又嗅,真有种亲不够、爱不透。秒秒分分都陶醉的感觉。
当田晴晴把这个大好消息告诉给田达林和郝兰欣时,夫妇俩也高兴得不行。郝兰欣搂着田晴晴的肩膀说:“晴晴。如果还有这种情况,妈妈第一个支持你承包。”
田达林白了她一眼,说:“得得得!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刚才还埋怨被村里人说道呢!晴晴,你也要有心理儿准备,社会上肯定会舆论一阵子。甭管人们说什么,你心里有底儿也就是了。”
田晴晴笑笑说:“爸爸,别说有这五百多亩黑土地了,就是没有,我也能顶的住。我一定会改造出个样儿来让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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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你真的承包了门外那片杂树林?”温晓旭不无吃惊地说。
十八岁的温晓旭已经长成一米七|八的个子,两条漆黑的、细长的眉毛,有力地向上扬,将到顶端时,才弯成形。下面则是一双像熟透了的葡萄一样又黑又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圆润的双唇,加之肤色白皙,给人一种亲切帅气的感觉。
自从“拉钩”以后,温晓旭真的克制住了自己。没有急事,很少到西边来找田晴晴。就是田晴晴去学校参加考试什么的,两个人也基本是分开走。在社办中学三年多,各自班里的同学很少知道他们是一对“娃娃亲”。
“你今天就是来问我这事的?”田晴晴不冷不热地说。高考在即,她不想挑起恋情让他分心。
“嗯,你知道村里人都说什么呀?
“说什么呀?”田晴晴故意问。
“说你聪明人办了件糊涂事,一年五百多块钱,不是白扔给大队上,还没人说个好!”
“你也这样认为?”
“事情明摆着,除了盐碱地就是大沟,听说你把坑塘和葫芦沟也承包了,这个也能赚钱?村里人都议论成一锅粥了!”
田晴晴笑笑:“这个么,现在我也不好给你说。反正合同已经签了,好赖也是我的了。行与不行,以后让事实来说话。现在不是咱考虑这个的时候。还有两个多月就要高考,赶紧抓紧时间复习功课是正事。”
温晓旭沉思了一下,拧着眉头说:“晴晴,你不上学校里去,听不见人们说什么。现在同学们都说,县里的重点高中还不知能考上几个哩,社办高中的没希望。
“我爸说了,今年要是考不上,就让我去县重点高中复读。他单位的同事有亲戚在那里当校长,能说的进去。晴晴,你考上哪所学校,明年我一定报考,到学校里去找你。今天我就是来给你说这个意思哩!”
“怎么?你就知道你准考不上?”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社办高中能考上的都是凤毛麟角,像我们这样的一般学生,也就凑个数唄!”
温晓旭说的真真切切,一脸无奈;
田晴晴心里却如同爆了个响雷,把她的计划炸了个千疮百孔。
按照田晴晴的意思,读到初中就算了,回家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劳动人民。之所以上了高中,完全是为了陪着温晓旭和田幼秋。她担心自己退学会影响到两个人的学习,虽然不坚持听课,却以“第三名”的优异成绩鼓励着他们,让他们奋起直追,把学习成绩搞上去。
大学她是不想上的。因为上大学必须到城市里,在学校吃住,一个学期才能回一趟家。那样,空间就得与家庭、与批发部脱节,小卖部也将断了供应,家里的一切事情都将照顾不了。
她打算在高考时“金蝉脱壳”,待两个人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再露馅儿,但已成事实,温晓旭也只有带着遗憾去报道了。
如果温晓旭今年考不上,而她也“没考上”,势必影响他的情绪。再陪他复读是不可能的,重点高中在乌由县城,学生一律住校。一个复读生是没有理由要求不听课的。但听课就等于扼杀了她的全部事业。
不行!说什么也要让温晓旭今年考出去,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不再给他“作伴儿”——陪读。
“你这样说,是不是感到学习很吃力?”田晴晴温和地问道。
温晓旭??头皮:“吃力倒是有点儿。怎么努力也是在十名外头转悠。高考是在一个水平线儿上录取,社办高中怎么也考不过重点高中,大家都很懈气。”
“我哥哥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田晴晴想起了田苗苗的小报告,不由问道。
温晓旭:“都有。别看是最后一个学期,铆劲儿的很少,谈恋爱的却很多。上学放学的时候,一对儿一对儿的,几乎成了明的了。”
田晴晴:“老师不管?”
温晓旭:“上学期管的还挺严的,这学期反倒松下来了。我看班主任对大伙儿也失去了信心,只注重前十名的学生。所以大家都说,十名以外的,也就跟着瞎凑热闹了。”
田晴晴:“前十名也不固定啊,只要努力,任何人都可以进。”
温晓旭:“这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回回都是这样,已成定局。”
田晴晴:“这样吧,不管别人怎样,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努力,争取今年考上。要是我考上了你考不上的话,到了大学里别说我不等你!”
“晴晴,别……”
温晓旭急得脸通红,想抓田晴晴的肩膀,手举了举,终究没敢,又垂头丧气地把手给放下来,哭丧着脸说:“晴晴,我真的尽了力了。总也跨不过第十名这道坎儿,前进一名也很费力。这才……来给你说的。我想让你帮我拿拿主意。”
说着把脸扭向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田晴晴说:“今生今世,我是非你不娶。你要不等我了,我就去死。”
“说什么呢?死呀活的,有囊气你争取考上呀!”
见他说出这话,田晴晴心头一热,不由又心软起来。便又说道:“这样吧,往后,你每天晚上还是到东边我家去,我也过去,和哥哥咱三个人一块儿复习一个小时的功课。从现在开始铆劲,都争取考上。怎么样?”(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16章 “我的天,你这是要承包多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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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晓旭有些喜出望外地一笑,说:“我早就有这个想法,我怕你不同意,又怕人们说三道四的,没敢说出来。这样就好了,我和你哥哥在一块儿复习,也能堵堵人们的嘴。”
田晴晴心中暗喜:看来,他真的长大了,成大人了,知道害羞了。那个青涩的动不动就拉着自己手说“甜言蜜语”的小男孩儿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你还得劝劝你哥哥,”温晓旭的脸又红了起来:“他最近和郑惠巧很热乎,我要是上你家去,还得让他塌下心来。要不也是坐不到一块儿。”
田晴晴点点头:“我知道了。这样的话,我先把他劝好以后你再过去。我通知你。”
送走了温晓旭以后,田晴晴心里乱糟糟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温晓旭说的对,社办高中的教学质量确实不怎么样。县里为了提高大学升学率,在八0年建了县重点高中,选拔各社办初中的优秀学生到那里重点培养。
但事实上,所去的大都是县城里的非农业子女和有门子有路子的学生。田晴晴忙于发展空间突破命数去啦,把这个也给忽略了。
事已至此,那就抓住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临阵磨枪吧!
此时正值黄昏,蚂蚱眼儿的时候。看事的人们也都走了。田晴晴来到后院。想看看姥姥姥爷,再给小姨说一声今晚不在这里吃饭了。
现在的田晴晴彻底摆脱了厨房的劳作:西边有范兰悦母子做饭(脑残陈保柱也学会了做简单的饭菜);东边有郝兰欣。十四岁的薛爱丽、十二岁的薛爱俊和十一岁的田苗苗,也都能帮上手,晚饭一般都是她们放学后做。
为了不让人们等,在哪边吃饭,田晴晴总是说一声。
田晴晴终究没有让郝福剑和郝徐氏住进空间。空间虽好,但与世隔绝。让活着的人长久住进去。总有一种提前离世的感觉。
抹去记忆太残忍。不抹去又得谎话连篇。
两个老太太唠起嗑来,势必提到“老中医”,再把“老表亲”说出来。田晴晴又得费一番口舌。
基于这种种原因,田晴晴决定等两个人寿终之时,再设法送过去。那样,过去看的人待不了一时儿半会儿。何况有自己陪着(没有田晴晴陪着是进不去的),这个秘密也就保住了。
此刻。范兰悦正在郝福剑夫妇屋里大声说着什么。透过玻璃窗见田晴晴走来,忙开门迎出,高兴地回头对郝福剑夫妇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你们的宝贝外孙女儿来啦。有不明白的,你们亲自问她吧!”
田晴晴被闹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迎合着说:“姥姥姥爷。你们说我什么呢?问吧,我保证有问必答。”
郝徐氏说:“晴晴。你真的承包了门外的坑塘和杂树林了?”
在这里介绍一下:田晴晴的这处宅子在最西南角上,南墙外是一条小路,通向村里。
路南是一片荒草地。荒草地的南面有一条东西流向的排水沟。沟西南沿儿就是田晴晴承包的杂树林。而杂树林的北边,则是一个二、三十亩地的大坑塘,也是排水沟的终点。
田晴晴就是连这个坑塘也承包了。只要站在南墙外,杂树林和坑塘都尽收眼底,所以郝徐氏和温晓旭都说成了“门外”。
田晴晴没想到姥姥也会关心这事,便俏皮的说:“嗯呐,在家门口就能看着,丢不了!”
郝徐氏:“瞧你说得多轻松,好像仨瓜两枣儿似的。五百多亩什么也不长的,又是坑塘又是葫芦沟的,你承包这个干什么?”
田晴晴不由一怔,说:“姥姥,这才一天时间,你听谁说的?还知道的这么全。”
范兰悦在一旁说:“是我听来看事的人们说的。你来前我正在给你姥姥姥爷学舌呢。不过,晴晴,我听到的对你的评价可不怎么滴!你今年这是怎么啦?到处承包,连不能耕种的你也要。
“你要是愿意种树的话,还不如我到俺村里给你联系几户,你承包他们的哩。有几户和我一样的一头沉和两户在外面做买卖的,听说了你承包我的地又种上了树后,都很羡慕我,说你要再承包的话,他们都愿意承包给你。
“地是他们的,你光承包,有运动你也能脱脱身儿。像你这样给大队签订合同,运动来了还真不好说。大队代表的可是集体,是国家!”
范兰悦之所以说出这一番话来,是因为田晴晴也承包了她的土地。
原来,范兰悦和脑残儿子陈保柱在这里看事,一天能挣十大几小二十来块钱,一个月就是五、六百。再加上丈夫陈兴国是吃商品粮的国家教师,在队上分地时,觉得分了也没人种,便不打算承包。
和田晴晴一说,田晴晴却不同意。劝她说:“你现在要是不要,将来想要的时候就没了。不如先承包下来再租赁出去,这地到什么时候也是你名下的。”
当然,田晴晴也只能点到为止,并不敢说出将来还有减免农业税、取消提留、国家还给土地补助来。那时农民把土地看成了聚宝盆,无论承包出去还是国家征用、土地流转,年年都有收益,坐着就有饭吃。
范兰悦听不懂,又不愿意回去种,说什么也不承包。田晴晴便说:
“这样吧,你应着名额先承包下来,我再从你手里转包。农业税、提留什么的一应费用,我都负担。剩余部分咱两个人二一添作五。歉收我负担一切。”
“这么远。你一个女孩子怎么种?”范兰悦不放心地说。
田晴晴:“这个……我自有办法。”
范兰悦知道外甥女儿有空间行动方便,办事也有能力,何况在这里全依仗着她,也就同意了。回去几天,跟着队上丈量了土地,并签订了十二亩地的联产承包责任田(陈家庄地多,一人平均三亩)。
田晴晴更是别出心裁。把分散的几块地以好换次。与人调换成了一大块,并全部种上了速生树。既保住了范兰悦家的地亩数,还搞好了邻里关系。在陈家庄很是热议了一阵子。
当然,田晴晴收获的还不仅仅是这些——她空间里的黑土地也因此向外扩展了十二亩。
保住了土地自己还没有负担,丰收的话自己也有收入。范兰悦高兴的不行,认为田晴晴这是在特殊照顾自己。当村里与她有同等情况的人提出让她牵线搭桥时。都被她婉言谢绝了。
今见田晴晴连这么破的地都承包,这才说出实情。
“让人们说去吧!咱自己落实惠就行了。出门就是自己的承包地。这是什么心情!”田晴晴不无骄傲地说:“小姨,你们村里的人要是愿意往外承包的话,我还承包。你给我问问吧!”
“我的天,你这是要承包多少呀?”郝徐氏吃惊地说。
“晴晴。常言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从刚一解放时的土改到现在。经历了互助组、合作社、生产队,再到现在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土地合合分分。要是再待个十年二十年的政策又变了,你就成了大地主了。别再挨批斗!”郝福剑颇有体会地说。
田晴晴“格格”笑着说:“到那时我已经挣了个钵满盆流,挨批斗也值。”
笑够想想也怨不得姥爷。他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目睹了土地变革的全过程,自是用过去的眼光看待这件事。
但田晴晴是个穿越之人,既知道过去的历史,还知道未来的发展。
就拿林地而言,土地承包法规定:承包期为三十年至七十年;特殊林木的林地承包期,经国务院林业行政主管部门批准还可以延长;
对已承包到户的集体林地,要稳定承包关系,承包期满的,可直接续包。
田晴晴也是按照土地承包法承包的,再待几年后,别说五百多亩,就是几千亩上万亩的大承包商,到处都是。
但田晴晴不能明说,只好用俏皮的方式敷衍过去。
“你这孩子,给你说正事哩,还这么嘻嘻哈哈的,到时候有你哭鼻子的那一天!”郝徐氏不满地说。
“姥姥、姥爷、放心吧,我看香了,政策变不回去。只能越变越完善。不出几年,我就会把这片杂树林连同坑塘和葫芦沟,建成一个大树林。到那时,人们在里边走也走不出来。”
郝徐氏嗔道:“那不成了‘迷林’了!”
郝徐氏所说的“迷林”,是一个在当地流传很久的民间故事。且不说“迷林”的由来,就其本身而言,就很妖异。
据说,不同的人进去后会看到不同的场景:这个人进去后看到的是以树木为基础形成的阵法;另一个人进去后,看到的很可能就是凶禽猛兽,或者是地下暗室,或者是仙路飘渺。并且进去的人们大都出不来。
田晴晴忽然灵光一闪,立马捕捉到了这一信息,对郝徐氏说:“姥姥,姥爷,我还真想把它建成一片迷林,让人们在里面看到各种不同的场景!”
“那,人们怎样出来呀?”郝徐氏笑道。
田晴晴:“雇导游啊!让导游把路线记清喽,领着人们进去,领着人们出来,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你呀,你就幻想吧!都幻想的自己成了神仙了。”
“姥姥,我要成了神仙,就度你长生不老。”
“人要能长生不老,还不成老妖精了呀!”
“格格格!”
“呵呵呵!”
“哈哈哈!”
在一片的笑声中,承包地的阴影被完全冲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