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借给姥姥二年寿
田晴晴继续说道:“其实很简单,正像妈妈说的那样,看病一律用空间水。看事虽然又说道,我把路数说给你,多看几次也就熟了。
“你是外村的,远来的和尚会念经,人们一准信。这也是积德行善的事,对你和表哥的身体都有好处。”
范兰悦:“要是能帮你忙的话,我还真想帮帮你。回去我就给你姨夫说,明天能搬过去就搬过去,这样,也省得你来回拐三角了。”
只因田晴晴一句不经意的话,为自己找了一个得力的帮手:日后,果然教会了范兰悦看香,还发现了脑残儿陈保柱的特异功能,母子二人替代田晴晴给人看事看病,把田晴晴从繁忙中解脱了出来。此是后话。
田晴晴走到小树林里,见四周没人,把母亲郝兰欣连同自行车从空间里送出来。
又把范兰悦母子送回陈家庄,顺便给他们撂下了几个大西瓜,嘱咐范兰悦说,就说是母亲郝兰欣拿来的。
“晴晴,你姥姥有什么事一定来给我说!啊!”范兰悦泪眼朦胧地对田晴晴说。
田晴晴点点头。心道:真是母女连心啊,刚知道了关系,连面还没正式见,就牵肠挂肚起来!血缘这东西,真的将不得!
回到家里后,父亲田达林正好从园子里下工回来,便把姥姥郝徐氏的情况和母亲郝兰欣留在了那里告诉给了他,然后从空间里把午饭拿出来,让田达林照顾着哥哥弟弟妹妹们吃饭,一个人去了西南角上自己的宅院。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半个时辰了。田晴晴必须在半个时辰——一个小时之内,把阴过完,把姥姥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田晴晴进家以后,把大门倒锁上,一个人在神坛屋里,按着上午在空间里过阴的路数,给黑白无常烧了一张一千万元面额的冥币和一些冥纸。通知了它们。然后在神坛前头冲北躺好。用意念逼出灵魂,便飘飘摇摇地进到了阴间。
由于上午已经给黑白无常过了话,加之这一次又给了它们一张千万元的冥币。二鬼差对田晴晴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很快便领着她找到了崔判官。
“哦,小神童啊!你不在田家庄当你的神妈儿妈儿,来这里又有何干?”崔判官微笑着不无戏谑地问道。
由于上次奇典大神对田晴晴另眼相待。田晴晴又在年节、清明节和七月十五中元节,都要给崔判官焚烧十亿元的冥币。崔判官对田晴晴的态度也十分友好起来。
这让田晴晴一阵窃喜,忙整顿了一下情绪,话也说的直截了当起来:“崔判官,今天上午黑白无常二差官去抓我姥姥去了。我想让你看看。我姥姥是不是真的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
崔判官继续笑道:“怎么?你怀疑和你上两次一样,是误抓?”
田晴晴两眼一白拉,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哪里敢?我是想来问问。要是真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想求你给想个办法。
“我有个小姨。与我母亲是双胞胎,一生下来就被她奶奶送人了。现在才找到。母女还没来得及相认,我姥姥就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我觉得这对我小姨来说,太不公平了。
“我想让你宽限两年,让小姨在父母面前尽尽孝心,也不枉姥姥十月怀胎生下小姨一场。”
崔判官:“哦,是为这个。田晴晴,你已经来过地府几趟了,哪一次都涉及到寿限。你们民间不是有这句话嘛:‘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这寿限可是有定数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借寿给你父亲不是?”
田晴晴点点头:“那你看看,我姥爷郝福剑的寿限还有多少年?”
崔判官乜斜着小三角眼儿说:“说你姥姥的寿限哩,你查你姥爷干什么?”
田晴晴装萌卖乖:“求求你了!”
崔判官:“这可是天机,阎王知道了是要怪罪的。”
田晴晴:“我又不往外说,就你我知道。”说着,把一大兜金元宝放到崔判官的办公桌上,“这些够你打一段时间的麻将了吧?”
崔判官望着金元宝“嘿嘿”笑道:“合着你光盼着我输呀。怎么不说我赢它几倍来?你这个小娃娃,拿你真买办法。”说着拿起生死薄看了看,说:“你姥爷郝福剑还有四年寿限。”
田晴晴面色一沉,五味杂陈地说:“那,你从我的寿限里再减去两年,借给我姥姥。我两年,田苗苗自然也是两年,一共四年。这样,姥姥和姥爷就能一块儿寿终正寝,一块儿到空间里生活了。在阳世阴世,他们都能作伴儿。”
这一回轮到崔判官大吃一惊了:“我说田晴晴,你脑子进水了没有?你这次穿越只有二十七年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年,借给你父亲田达林五年,还有十六年时间。再借给你姥姥两年,就只剩了十四年了。
“如果这十四年里你突不破命数,你、你的妹妹田苗苗,哦,也就是小时候的你自己,可就全完了。
“你姥姥姥爷都已经是古稀之年,走完了他们自己的人生历程。而你们却是正年轻,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可不要因老失小啊!”
田晴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老人阴阳两隔,各自孤独地生活。还有我那个苦命的小姨,刚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母亲就离她而去,岂不让她遗憾终生。”
崔判官:“你光为别人着想了,想过你自己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亲没有?一旦出现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想想那场面,痛心不痛心?还有,想过你的男朋友没有?到那时,你们可能已经成家,也可能有了自己的小宝宝,扔下他们你忍心吗?”
田晴晴:“我可以通过努力突破命数。”
崔判官:“这个还不是定数。实现也得需要时间。你没时间了,上哪里突破去?”
崔判官说的确实是实话!田晴晴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即便她二十四小时不休息,善事也得一件件去做,精神力得一点点提升。时间对她很重要,十四年以后,突破命数也许就只差一天……
田晴晴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着说:“既然不是定数,就有两种可能:一是突破,一是突不破。但我通过努力可能争取到,而且还有十四年时间去争取。
“可我姥姥却不行,这口气没了,也就没了,再永远也补不回来了。即便是我突破了命数,也是我这一世的遗憾。我不想这样。”
崔判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娃娃,一切都为了别人着想。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着想呢?”
田晴晴:“她不是别人,是我的姥姥,我母亲的母亲。每一个人为了母亲,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我就算为我母亲,也应该这样做!”
崔判官:“我再提醒你一下:奇典大神可是允许你的亲人们以半人半神的形式存在于空间的。让你的姥姥生活在那里,你母亲和小姨还可以经常过去看望,你姥爷也可以过去和她一起生活。要出来,你给他抹去记忆也就是了。这样,你有更多的时间去发展你的空间,提高你的精神力,还有姥姥孝顺,岂不一举两得?”
田晴晴:“空间再好,也是与世隔绝,享受不到天伦之乐。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有生命的人长期生活在那里的。姥爷要是因此过去和姥姥生活在一起,岂不是剥夺了他四年的阳寿。
“再一个,我现在还没与金黄蛇接触过,没有把握准能摘来黄金果。我担心我的精神力达不到战胜它的程度,万一你这边注销了,我那边取不来果子,姥姥以鬼魂状态生活在那里,别再让你们违犯纪律,受到惩罚。”
黑白无常在一旁插眼说:“判官,不可。这要是被阎王查出来,可是我们地府的责任。”
崔判官扶额想了想,笑道:“你这个小娃娃,仁义,能以自己借寿,也不让本官受连累。这寿我给你借,只是可惜了你小小年纪。”
田晴晴如愿以偿,借给了姥姥郝徐氏两年寿限。因为田晴晴和田苗苗是一个灵魂的两个阶段,两个人的生命必须同时存在和消亡,她往外借一年寿限,田苗苗也必须往外借一年寿限。这样,郝徐氏就能在阳世生活四年。
四年后,郝福剑和郝徐氏将同时离开人世。因为还可以以肉身的形式生活在空间里,成为半人半神之体,田晴晴倒也不怎么悲伤。
知道姥姥没有了危险,田晴晴下午没去郝家村,在自己家里踏踏实实给人们看了一下午。
晚上,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郝家村姥姥家,没敢出来,背人处把郝兰欣叫到空间里,问了问姥姥的情况,告诉她:
“姥姥已无大碍,只是上了年纪恢复的慢些。能以把姥姥姥爷劝到咱田家庄最好了,在那里伺候着方便。”
郝兰欣说:“我正做工作呢。你姥姥这一病,我看你姥爷思想有些松动。”并嘱咐田晴晴快些回家休息,这一天,够累的!
对田晴晴的走夜路和单独出门,郝兰欣已经是一百个放心。知道有空间壁笼罩着,田晴晴绝对安全。(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88章 “家庭会议”
离开郝兰欣后,田晴晴又骑自行车来到了陈家庄,想看看那三个鬼魂趁夜色出来了没有,顺便把姥姥平安无事的消息告诉给范兰悦,她忘不了离开时范兰悦那牵挂的眼神。
田晴晴来到范兰悦家里,见一家人正在堂屋里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商量搬家的事。
打开冥眼扫视了一下庭院里,并没有鬼魂游动。看来它们对这家人并没有恶意,或蛰伏在地下,或到别处里去了。
一家人都坐在一起,田晴晴也不好把范兰悦单独叫出来说话。便坐在门台阶上,想边听他们对搬家的看法,边等范兰悦出来。
范兰悦是以同胞姐姐的“邀请”说起搬家来的:“我姐姐是想让我和保柱在那里好好治疗一段时间,也省得晴晴来回跑了。考虑到我和保柱一走,家里就剩了娜娜,所以让我们娘仨全过去,让你有空也回那边儿。说学校离着田家庄才六里路,比回这里近十三、四里呢!”
陈兴国“呼噜呼噜”吃完一大块西瓜,抹着嘴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你的心脏病治好,让保柱明白到生活能自理。既然田晴晴能办到,这再好不过了。
“只是一家全去,这样太给人家添麻烦了,要不,我带着娜娜在学校里住,让她在附近村的小学里借读。”
陈娜娜小嘴儿一撅,说:“不嘛,我要跟就跟着妈妈。反正到哪里也不熟!”
范兰悦对着陈娜娜说:“你二姨说,他们家还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和一个她收养的十一岁的侄女,在上小学三年级,有一个九岁的刚上一年级,她的小女儿也上了学前班。都在一个学校里。你过去了。伴儿多的很,孤单不了。”
又对陈兴国说:“姐姐说了,他们那里有两处宅院。晴晴自己用着一处,只是下午在那里给人们看事,晚上不在。我们可以搬到那里,自己起火做饭,这样还少添点儿麻烦!”
陈兴国:“也行。一家在一块儿开火。还能省个儿。”又扭头对陈娜娜说:“田家庄是个大村,一个年级一个班,不像我们村。一、二、三、四年级在一个教室里。那村的教学质量在公社里数得着。我与那里的校长很熟,说一句,没问题。”
陈娜娜点点头:“那我就去表姐村里。”
范兰悦:“姐姐说了,她家粮食多着哩。不让咱为吃的喝的发愁。”
陈兴国:“说是这样说,咱怎么也得把粮食带走。给看病管住就怪好的了。哪里还能让人家管吃?把咱家的粮食都拉过去,往后你不吃药了,把这钱买成粮食,也够你们娘仨吃的。”
范兰悦笑笑说:“现时先吃他们的吧。我想把咱家里的这些粮食留给二婶子。二婶子对你有养育之恩。也没少帮咱家的忙。我们一走,就把钥匙撂给她。还有庭院里这几畦儿菜,侍弄侍弄。够他们一家吃的。”
田晴晴心中暗笑:看来小姨知道了底细,心里有底了!
陈兴国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范兰悦:“孩子他妈。你这是怎么啦?找到了娘家,认了亲姊妹,就攀上了大财主了?怎么一下子像变了个人儿似的?过去你可是连个米粒儿都舍不得糟践的!
“再说,现在都是生产队按人口分粮,就算那村富,能富裕到哪里去?你们这一去可是三张嘴!”
范兰悦只是笑,也不做解释。继续说道:“晴晴虽然是哄我,说把她给人看事的本事教给我。我看她挺忙,还真有心学。我是这样想的:我体格弱,干不了重活。给人看事不需要用很大的体力,还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我要学会了,不也有事做了。
“姐姐说,看一次收一块钱的香钱,晴晴一下午也能进大几块十来块钱呢。你说,还愁没饭吃嘛。
“再说,我要通过积德行善,把咱儿子的脑子治好了,好赖给他娶个小媳妇,拉着他过日子,百年后咱也好瞑目不是。”
嘿!小姨还当真了呢!要是这样,就把看事的本事教给她!自己有了帮手不说,对小姨也是很大的精神慰藉!亏着今天晚上来了,听到了小姨的真实心声!要不然,自己还真当说着玩儿呢——田晴晴高兴地了不得。
陈兴国揶揄地一笑:“嗬,还没去哩,你就想上儿媳妇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这个想法也忒大了吧?”
陈娜娜闻听笑了起来,对着傻哥哥说:“哥哥,咱妈要给你娶媳妇哩!”
陈保柱嘴里含着西瓜咧嘴一笑,好像听懂了似的,喷着西瓜汁说:“姐姐,花姐姐……我要……”
田晴晴闻听一惊,知道他说的是空间里的改改,也知道今天上午改改看着他了,难道他对改改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举动来?一会儿一定问问改改。
范兰悦也知道他说的是谁,大概怕他说出别的来,忙斥责道:“什么花姐姐呀?见个女孩子就喊人家姐姐,人家哪个也比你小。”说着,又递给他一块西瓜,“别嚷嚷了,快吃你的西瓜。”
陈兴国笑道:“花姑娘吧你!跟日本鬼子进村似的,有花姑娘也得躲得你远远的。”
范兰悦却信心百倍,白了一眼丈夫:“你还别说,我真指望晴晴给他看到能娶上媳妇呢。”
陈兴国自嘲的一笑:“真没想到,遇见了一个有能耐的学生,一家人还鸟枪换炮了嗨!行,我盼着呢。”
范兰悦:“咱什么时候动身呢?”
陈兴国:“你养母知道了吗?这么大的事,不给她说也不好。再说,搬过去离着远了,互相看望也不方便了。打个招呼,有什么事也知道往哪里送信。”
范兰悦:“知道了。今天下午,让二婶子给看着保柱,我骑自行车去了一趟。给他姥姥说了一声。”
“什么?”陈兴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瞪着范兰悦说:“你骑自行车去的?你行?”
范兰悦点点头:“自从喝了晴晴求的那碗香灰水以后,一直到现在心里没扑腾乱搅,觉得身上也有劲儿了。一开始也不敢骑。又想到来回十多里路,下步走得走到什么时候啊?就推了二婶子家一辆,骑着去了。这不,还是没事。”
陈兴国喜极,使劲儿拍了一下大腿说:“真没想到,一碗香灰水这么管用。早知道,打听着给你看看就好了。”
范兰悦:“要是早看去,还兴我们姐妹早相认了呢!说这个干什么,这是命,命里该着让你的学生牵线搭桥呢!”
陈兴国“嘿嘿”笑道:“也许真是这么回事。哎,你养母怎么说?”
范兰悦:“晴晴昨天下午就见到她了。给她说了我有个双胞胎姊妹的事。编了一套理由,才套她说出了我是抱养的来。给她说我的人脉太弱,如果得到同胞姊妹的帮助,病会很快好起来。
“今天我一说同胞姐姐找到了,高兴的她没法儿。也同意我过去住一段时间。她主要也是为了我的病考虑。”
陈兴国:“这就行。人家养育趁子,咱别忘了人家。”
范兰悦:“今天把姐姐给带来的东西,拿了不少给她,高兴的不行。”
陈兴国:“这边办理的不错。那边你姊妹俩怎么说的?”
范兰悦:“姐姐说全在咱。明天上午晴晴过来讨实话。”
陈兴国:“这样的好事,还等什么?明天上午我没课,给生产队上借辆车,等晴晴来了,咱一块儿过去。”
陈娜娜:“爸爸,明天早晨吃了饭,我还上学去不?”
陈兴国:“不去了。我和你姨家村里的校长很熟,给他说一声,下午就能上课。”
陈娜娜高兴的笑起来,说:“这样就能天天和晴晴姐姐见面了,我真挺喜欢她。”
田晴晴心里更是高兴。见搬过去落实了,夫妻二人又商量起怎样给生产队和左邻右舍们说,知道范兰悦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何况一家人又都在。便离开了这里,到小木楼找改改,向她了解今天的事情去了。
“我表哥让你生气了没有?”田晴晴一见到改改便问道。
“没有。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都好奇。光顾了这里看,那里瞅了。别看个子不矮,连树都不会爬。见猴子们在树上,也非要去,让我搊着他在树桠杈里坐了一会儿,还美得不行。”改改兴高采烈地介绍说。
田晴晴:“那以后你就教给他爬树。他不会的不代替他,逼着他学。慢慢地就开窍了。我看主要是他有病,父母太溺爱了。”
改改闻听一喜:“往后他经常来这里?”
田晴晴:“妈妈和小姨已经相认了。现在他们一家正商量着往田家庄搬呢。要是搬过来了,这里还不成了他常来的地方!”
“那样太好了,我也有玩儿伴儿了!”改改高兴地说。
和改改在小木楼上待了一会儿。再回到农家小院儿这边,发现“家庭会议”已经结束。陈兴国在堂屋里的桌子上给学生批改作业,范兰悦在东里间屋里依着断间墙发愣。
田晴晴知道她一定是在挂牵着姥姥,见陈保柱在她的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噜声——看来已经睡着了,便在她耳边喊了声“小姨”,随手把她拉进空间。(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89章 难眠之夜
田晴晴知道范兰悦一定是在挂牵着姥姥,见陈保柱在她的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噜”声——已经睡着了,在她耳边喊了声“小姨”,随手把她拉进空间。
“晴晴,快说,你姥姥怎么样了?”一到空间,范兰悦便急不可待地抓着田晴晴的手问道。
田晴晴笑笑:“很好。妈妈说,今晚上吃了一碗五香米稀饭,精神也挺好。小姨,你放心好了。”
范兰悦抚着自己的胸脯说:“这可好了!晴晴,你要不来送信儿,今晚这觉我没法睡。”
田晴晴:“我也是担心你会这样,所以才拐了个弯儿,告诉你一声儿。”
范兰悦:“晴晴,别走了,今晚住在这里。娜娜一个人在西里间屋里,有地方住。”
田晴晴摇摇头:“我黑更半夜的来,你怎样对姨夫和表妹解释?”
范兰悦立时拧起了眉头:“也是的。那你怎么办?这么黑,你一个人不害怕?我也不放心啊。”
“没事,我一个人走夜路惯了。有空间壁笼罩着,外面谁也看不见我。妈妈对我一百个放心。我知道怎样保护自己。小姨,搬家的事说准了?”田晴晴明知顾问——再怎么说,自己那是属于“偷听”,不问等于不打自招。
“说准了。你明天来了以后,和你姨夫一块儿走。他明天上午有空,借队上的车送我们过去。”
“好来!”田晴晴一喜:“那,今晚回去我给你们收拾收拾屋子。小姨,再见!”
说着把范兰悦送出空间,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回到父母住的宅院里。——母亲没在家,父亲不善管理家务,田晴晴对这个家还是有些挂牵。
见各个房间里都熄了灯,知道已经睡下了。收了黑狗一家和柳鬼,让它们到空间里自由活动。便来到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住的小屋里。
三个小女孩儿都盖着毛巾被睡得正香。
田晴晴斜躺在田苗苗身侧,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小圆脸儿,忽然心里一热。泪水立时涌满了眼眶。
“苗苗。你知道吗?我借给了姥姥四年寿限,又把咱俩的生命缩短了两年。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有十四年的活头。”田晴晴喃喃道:
“苗苗。你怪我吗?我也是迫不得已呀!姥姥是妈妈的妈妈,妈妈也和我们一样,一生只有一个亲妈。妈妈没了妈妈,一定会肝肠寸断的。我想你一定和我一样。不希望妈妈痛苦不是。
“苗苗,原谅我。如果不这样做,你我现在就没有姥姥了,咱妈妈也会哭成泪人一个。
“还有,妈妈是个双胞胎。她的同胞妹妹,也就是我们的小姨,一生下来就被她的奶奶送人了。今天妈妈才和她相认。她还没和姥姥见面,没说一句话。姥姥在这个时候离开人世。小姨一定会痛不欲生,遗憾一辈子。苗苗,你不愿意看到小姨这样是不是!”
仿佛有感应一样,田苗苗小嘴儿“吧唧”了两下,咽下一口唾液,随即轻“哼”了一声。
田晴晴擦了一把眼泪,轻轻低泣了一会儿,又说道:“苗苗,我之所以同意穿越到姐姐身上,就是想看着我自己——也就是你——一天天长大,不给父母增加任何负担。现在看来,我失信于我自己了。
“苗苗,你知道吗?咱俩的寿限被切割成了三个阶段,这一阶段,自我穿越之日起,只有二十七年。那年你两岁,就是我不借寿给父亲和姥姥,到二十九岁上,你我都得离开人世。
“为了能留一个,我拼命地发展事业,无处不积德行善,想通过这个途径突破命数。
“现在只剩了十四年了,我更得加倍努力。往后,陪你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希望你谅解我,原谅我。我实在是分不出时间来陪着你呀!
“好在你长大了,已经是学前班里的学生了。你一定好好听话,管理好自己,不给妈妈添麻烦!好吗?苗苗!”
田晴晴趴在田苗苗身边,哭诉了一会儿,让泪水尽情地流了一会儿。心里感觉好受了很多。又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了西南角自己的院落里。
为了做样子给人看,这院里的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床上有被褥,屋里有桌椅沙发,厨房里有锅碗瓢盆。米面油盐酱油醋也都有,点火就能做饭。范兰悦他们就是空身来,一样也短缺不了。
田晴晴各处里巡视了一遍,见什么也不少。又用异能把三间北屋打扫了打扫,发现都光洁明亮了,才回到空间里。
田晴晴躺在空间东里间屋里的床上,想迫使自己好好睡一觉:今天阳间阴间来回走,过阴又夺力气,实在太累了。
可哪里又睡得着!
二十七年的穿越年限,度过了六年,借出去了七年,还有十四年。在这十四年里,如果突不破命数,自己和田苗苗,都得离开人世。
按着奇典大神“半神半人”的说法,很可能有一个能生活在空间里。但却不能到空间外去,得与外界失去一切联系。
由于空间是自己的,只有自己能带进带出。到那时,自己不能出去了,也就不能带父母家人进入空间,孝顺父母也成了一句空话。
说白了,就是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
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生存,与消亡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说,空间是一个大聚宝盆,倾尽了自己的全部心血,如果与外界失联,物资再多,再丰富,也失去了它的实用价值不是。
不行!
外面有自己的亲人,自己必须与他们保持着联系,用丰富的空间物资,供他们幸福地生活!
那就突破命数,在人世间活一个人生全过程,活到自然老!
对!
突破命数!!
必须突破命数!!!
倾尽一切所能也要突破命数!!!
那突破命数又得达到什么程度呢?是以空间的大小而定?还是以自己的精神力来证明?
上次“神游”时,倒是看到了空间的规模:南大门外是一望无垠的黑土地,而且还是在高空所见。现在自己拥有的,简直是九牛一毛。
山谷倒是有边界,总共约100平方公里,而自己已经拥有了半数以上。关键是,“神游”时看到可开垦的土地占到三分之一,而这些日子自己光顾了给动物们看病、种植名贵树种和花草了,占用的土地还不足百亩。算上原先自己开垦的和父母开垦的,也不过千亩,与几十平方公里的山谷比起来,实在是沧海一粟!
怎么办?
是不是自己顾此失彼,抓了芝麻丢了西瓜?
想想也不对。因为黑土地和山谷每天都在向外扩展,要是自己做的不对的话,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是不是应该把步子迈的再大一些?发展的再快一些,把借出去的时间赶出来!
对!
就应该这样做!
那,又加快哪方面的进度,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呢?
想想一开始,空间展示给自己的就是黑土地。父母和自己,也都是农民出身,民以食为天,种庄稼才是农民的本分!
看来,自己还得把目标定在种田上!
时间少了,容不得自己再浪费,赶紧扭转方向,把精力用到开垦山谷和扩展黑土地上去!虽然枯燥些,但那是根本!
没办法,时不待我,只有只争朝夕自己努力争取了。就算突不破命数,穿越这一遭也不落遗憾不是!
想到这里,田晴晴再也躺不住了。赶紧爬起来,推着自行车来到南大门外。
由于篱笆墙与南大门的距离越拉越远,为了节省时间,田晴晴便骑着自行车到南边去种新扩展出来的黑土地。
到了南边一看,田晴晴不由愣住了:昨天晚上种的小苗已经出来了,而今天新扩展出来的黑土地上,却有一道道均匀的土垄,就像刚播种过的农田一样,清晰的一看老远。
而在最北边的土垄里,还有断断续续钻出地面的大豆子叶,一个个弯着脖子,一副攒劲儿生长的样子。
原来播种的是大豆。而且也是自己正想种植的作物。
田晴晴为了省事,一天播种一种作物。待所有要播种的作物都种过一个遍以后,再依此类推,轮番播种。
今天正好该着播种大豆,不承想真的播种上了,播种者就好像到自己心里看了看似的!
根据出苗的情况,并且还不是一个时间段播种的。
难不成黑土地向外扩展一点儿播种一点儿?
要不然最北边不会有小苗钻出土!
是谁给播种的呢?
是改改?
不可能!
改改没有异能,在一天时间里不可能完成。再说,自己也没有教给她种地,她根本就不知道怎样播种!
南大门关着,小猴子们进不来,别说它们不会了,就是会,也不应该是它们。
难道是空灵?
是它知道了自己又借寿的事,怕自己突不破命数导致消亡而影响到它化形,在暗中帮助自己来啦?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可能了!
“空灵,空灵,你在那里?为什么不现身?”
田晴晴对着空旷的空间招呼起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0章 范兰悦搬家
“空灵,空灵,你在那里?为什么还不现身?”
田晴晴对着空旷的空间招呼起来。
没有任何回应!
为播种而来,已经种上了,再待下去也是白耽搁工夫。田晴晴只好调转自行车把,顺原路返回。又拐向西山区,然后顺着石板路向南骑去。她想补齐今天扩出来的篱笆墙与围墙之间的空缺。这也是她每天晚上必做的事情:她怕动物们从空缺里跑进山谷,对那里的珍贵花草树木造成危害!
待到了那里,她同样的是目瞪口呆:
与南大门的南边一样,这里新扩出来的围墙空缺也被修建了围墙。而且还是和自己规划的一样:一段木桩,一段石头墙。样式和牢固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自己。
奇了怪了!是谁帮自己修建的呢?
改改一个人做不来,小猴子倒是不少,可它们种种树摘摘水果还行,抬抬搬搬的,不累断它们的细胳膊细腿才怪呢!
那还有谁在不言声帮助自己呢?
田晴晴彻底地迷惘了。
虽然帮了自己的大忙,但这样不明不白的,田晴晴着实闷得慌。
田晴晴百思不得其解地来到诊室。见医医还在给动物们看病,帮着处理了几个重病号,看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儿疲倦,便想回去。
还没动身,灰灰来报说:树林里发现了一具野山羊的尸体。田晴晴答道“知道了。”用异能把野山羊的尸体,驭到了改改的小木楼处。
自从修建了围墙以后,切断了金黄蛇的食物来源。田晴晴就每隔几天,在洞口给它放一只自己放养的山羊,或者两只鸡。
后来发现。树林里断不了有病死的动物。一调查,原来是重病重伤的动物由于长途跋涉,没能走到诊室,便永远倒在了通道内的树林里。有的被大动物吃了,有的没被发现干枯在那里。
田晴晴知道以后,就派了两只鹦鹉,专门负责视察通道以北的树林。一旦发现有病死的动物。就告诉她。然后她用异能把死动物驭到山洞口。喂给金黄蛇吃。
金黄蛇并不是每天都吃,一般都是五、六天进一次食儿。摸清了规律,掌握着五天预备一只。它吃了。再隔五天送一次。
如果没吃,就拿回去让改改剥皮拔毛,给大家做野味改善生活。晚上再给金黄蛇送一次,直到吃了为止。
有一天。田晴晴突然想到:作为一个神兽,光吃带皮带毛的死动物。也确实为难了它。何不像动物园里那样喂精肉,不是更好、更卫生吗?
于是,便把死动物或者自己放养的猪、羊,驭到改改的小木楼里。用异能剥皮剔骨,放到干净盆里,然后再送到山洞内。
为了试验金黄蛇的口味。还在肉盆旁边放上一只死动物。第二天看时,盆里的精肉不见了。而旁边的死动物还完好无损。
原来它喜欢吃精肉!
从那以后,田晴晴便光给它精肉了。
空间里有保鲜作用,死动物在里面不腐不烂;处理后的肉就跟刚宰杀的一样。放几天也不坏。在金黄蛇看来,它吃的永远是鲜肉。
为了与金黄蛇拉近关系,每次都是田晴晴亲自送食。她不想自己在需要黄金果的时候用武力获取。
“金黄蛇,我们既是邻居,又是朋友,你什么时候开口说话呢?”
田晴晴对着金黄蛇说。
金黄蛇眯缝着眼睛,既不表示友好,也不表示敌对。无视田晴晴的存在一般。
田晴晴并不气馁,总比一开始时的横目相对进了一大步。
离开金黄蛇,田晴晴又来到北边的侧门,想从那里进到山洞里,看看里面的小动物们。母亲没在家,父亲也没过来,而这里面的张嘴物却不少。
之所以走侧门,而不是从金黄蛇身旁直接进入。是因为在山洞的拐弯儿处,也就是小木屋那里,田晴晴扎了一道篱笆,防止小动物们跑到金黄蛇这里受到伤害。
来到侧门一看,大铁门关着,铁锁也没挂在上面。知道改改在里面喂小动物。不由心中一喜:改改知道接记事了!便从小窗户里伸进手摘下锁,推门进去了。
虽然修建了围墙,挡住了外面的动物,侧门上的锁并没有放松。“神游”时空灵曾说过山谷里有怪兽,奇典大神也说把西山区里的动物们屏蔽了。田晴晴怕万一出来一个,整个山谷就没有安全之处了。
一般都是出来时锁上,进到里面以后,就把锁挂在里面的门吊上,后来的人可以通过铁门上的小窗户,伸手到里面摘下锁开开门。而这个智慧也只有人类才具备。
找到改改后,田晴晴对她说了南大门外的黑土地被播种和建筑围墙的事。改改给了她这样的答复:
“主人,恭喜你呀!准是你的勤劳和善心感动了神灵,见你一天到晚忙的连个歇空儿也没有,便在暗中帮助你呢!
“这可真是大好事!你想啊,现在才一千多两千来亩,你都舍不得步行。扩展到几万亩,或者像你说的无边无沿儿,光播种兴许你都顾不过来啦!这样一来,你就能腾出时间来干别的了。主人,你就偷着乐吧!”
田晴晴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这话就像小南风吹到心里似的,暖煦煦的。
嘴上却说:“你越来越会说话了。你就哄我吧你!哎,改改,我放到小木楼处一只死野山羊,你回去后收拾一下吧。今天我累了,回去休息。”
改改高声答应:“行!主人,你就放心地睡个踏实觉去吧!哎,主人,你表哥一家搬家的事说好了没有?”
田晴晴:“说好了,明天我从你的批发部直接去接他们。怎么?想他了?”
“主人,你想哪里去了?”改改说着莞尔一笑:“是个人就比动物强。一天到晚和它们打交道,没意思透了。”
田晴晴笑道:“把你磨烦了,可别哭鼻子。”
改改:“那哪能呢?哎,主人,人们都有名有姓的。连陈保柱这样的人,都有姓有名,我姓什么呀?”
田晴晴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当初给她起名字的时候,只考虑到她是改造的人类,便叫了个“改改”,根本就没考虑过姓什么。而且也不知道她的父母姓甚名谁。
既然问哩,只得有个说道了,反正也不去上户口。便说:“你姓改,单名一个改字,所以叫改改。”
改改闻听,高兴地在地上打了一个飞跤,大叫道:“我有姓了,我姓‘改’,单名一个‘改’字。所以叫‘改改’。”
没想到改改对姓如此重视,这又让田晴晴迷惑不解。
放出吃饱喝足的狗们和呼吸了灵气的柳鬼,田晴晴也实在累的支持不住了。躺在空间东里间屋里的床上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田晴晴早早地把改改叫醒,两个人一块儿到城里,给改改的批发部上足了货,然后一个人去了陈家庄。
“好哇,你个田晴晴,改变了我一家人的命运。”陈兴国一见田晴晴,便开起了玩笑。
“姨夫,往后我在家里喊你‘姨夫’,在学校里喊你‘老师’,行不?”
陈兴国“呵呵”笑道:“随你便。我算没法你这个学生了。你姨在你家添麻烦我也不多说了。遇上门富裕亲戚,也是我家吉星高照。”
家里还坐着几个老太太。看样子是来送行的。大家都知道是去看病,都表现的很高兴。
“你是娜娜的表姐吧!”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对田晴晴说:“你姨找到了同胞姐姐,还遇见了你这个有能耐的外甥闺女,真是你姨的福气。”
范兰悦忙给田晴晴介绍说:“这是娜娜的二奶奶,你姨夫的亲婶子。”
田晴晴忙喊道:“二奶奶,您老好!”因为不了解,也就没说别的。
“好,好!她叔叔婶婶本来想留下来送你姨他们的,队长不告给假。只有我们这几个老太太来啦。”
田晴晴:“现在农活正忙,干活要紧。我姨又不是上别处里去。过些日子好了,让我姨回来看望大家。”
“真是个好孩子!”
“真会说话!”
“就是离着远,要是近,咱也去看看。听说灵着呢!”
“就是,你看二国~家,才两天时间,像换了个人儿似的。”
“…………”
在人们的议论中,陈兴国开始往车上搬东西。预备出来的有铺盖、一些平时用的坛坛罐罐,和家里有的米面糁子。田晴晴只让搬上了铺盖,其余的一律全免了。
范兰悦心里有底,倒也没表现出惋惜来。对刚才说话的老太太说:“二婶子,这些糁子面子米,你和池伯母你们几个分分拿回去吃了吧,要不也是全生了虫儿。”
几个老太太的脸上立时闪过一丝儿欣喜。
这时还是生产队时期,吃粮紧缺,一把糁子也是好的不是。
走在路上的时候,田晴晴说了姥姥生病的事。并告诉他们,母亲昨天就去了那里。当然,这些话都是说给陈兴国的。
范兰悦只是抹眼泪,什么也没说。看来人还是老实,在亲人面前不会说谎。(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1章 杨老太太的归宿
陈兴国说:“既如此,我们还不如拐个弯儿看看去呢。也不多走路。”
陈家庄在田家庄的西北上,相距二十来里;郝家村在正北偏西,相距八里路。走田间路也能过去,相比较还近一些,只是不如大道好走。
田晴晴:“也行。这样全家都能见到。”
陈兴国考虑了一下,又对范兰悦说:“只是这些年没音讯,第一次见面,总不能空着手吧!我衣兜里还有几块钱,你说,是给钱好呢,还是到路旁村里的代销点上买成点心呢?”
田晴晴接过来说:“我自行车上有两盒点心哩,就给这个吧。情况特殊,姥姥姥爷也不会在乎东西。”
陈兴国不无感慨地说:“跟着晴晴,没有不占光的时候。”
田晴晴停下来,把自行车后椅架上的两盒点心放到牛车上,对陈兴国夫妇说:“姨夫,小姨,我头里给姥姥送个信儿,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陈兴国:“也好,牛车比自行车慢的多。只是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田晴晴:“好来。”说完一个人头里飞奔起来。
其实,田晴晴早有这个想法,那两个点心盒也是为此预备的。先拜见父母,再走亲戚,顺理成章。何况范兰悦的心早跑到郝徐氏那里去了。只是不能点破而已。由陈兴国说出来,再好不过。
郝徐氏已无大碍(这个自然),只是身体发软,不愿动。
经过这一病,郝福剑也意识到老两口确实老了,需要人照顾了。考虑到大儿媳妇的脾气。知道跟着也享不了福;
二儿子夫妇俩在城里工作,又有了两个孩子,大的四岁,小的不满一周(岁),正在孩子窝里,也没时间回来。
郝兰欣一说让他们都住到田家庄,二老都欣然同意。说:一来二闺女的孩子都大了。照顾着方便。再一个也好让他们的外孙女田晴晴给看看。
当说起双胞胎范兰悦时,郝徐氏哭了一大场。当着郝福剑的面,郝兰欣把送人的过程说的含糊其辞。郝徐氏也没怎么怪罪婆婆。
郝徐氏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说:“那时大儿子五、六岁,面黄肌瘦的,就是不好好吃饭。哪里也看不好。后来找了一个老中医。说是长机器,剌了以后就慢慢好起来了。”
郝兰欣一听是事实。在心里原谅了奶奶。
陈兴国赶着牛车来到后,父女、母女自是一番抱头痛哭、互相问询、各自诉说。这里也就不一一叙说了。
按着郝福剑的意思,大家在这里吃一顿团圆饭,然后一块儿去田家庄。只因陈兴国时间紧。下午还有课,也只好免了。
郝兰成夫妇、郝福矛老夫妇都在场,给他们说了一声。老两口跟着陈兴国的牛车,一块儿去了田家庄。
中午时间紧。吃的是肉丁茄子蒜台打卤捞面。吃完饭后,陈兴国在田晴晴的陪伴下,领着陈娜娜见了见小学校长。
陈兴国在社办初中是资深教员,经常与校长一块儿开会。校长也有孩子跟着陈兴国上过学,两个人相熟的很。何况借读也不是违犯纪律的事,一说即成,下午陈娜娜就进学校上课了。
田晴晴与郝兰欣商量,把范兰悦一家四口安排在西南角田晴晴的宅院里,由于离着远,让他们自己起火做饭。
把郝福剑老两口安排在这边的那间大屋子里,——也就是先时给杨老太太留的那间。
说到这里,先介绍一下杨老太太。
杨老太太已经明确声明:在杨家庄养老了。改变她主意的,是养子杨金虎的过世。
几年前,养子杨金虎拾掇墙头时从上面摔下来,正好被一个坯砸在腰里,把脊椎骨给砸断了,下半截身子失去知觉,瘫痪在炕上不能动,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他妻子亓水莲还有病,这才把养母杨老太太接回家去。
杨老太太回去后,田晴晴经常给她送空间里的食物,还断不了给她的水缸里灌些空间水。
不为别的,完全是看在杨老太太在自己家困难的时候,送钱给他们的份上。并且,借的两千元钱说什么也不收回。
尽管郝兰欣一再表明自己手里有钱,这钱在自己手里也是放着。杨老太太却说:“在你那里放着比在我手里放着我放心。等我老了,还上你那里养老去。就算我先交给你的养老钱吧!”
所以,钱一直在郝兰欣手里放着,那间大屋子也一直给她留着。
空间水和空间食物都有很好的治病疗伤和增强身体机能的功能,杨金虎吃了一段时间以后,腰脊椎竟然给接上了。他又活动自如了。
也是杨金虎心术不正,作恶多端,没福享受田晴晴的空间食物。在为自己垫宅基地拉土时,小毛驴车翻到沟里,把他给砸死了。
出殡时,杨金虎的亲生父母赵家那边倒也没有争议,按照杨金虎的妻子亓水莲的意愿,按儿子的穴位把他葬在了杨老太太的丈夫杨大柱的坟前。
虽然老年丧养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杨老太太见杨金虎葬在杨家的坟地里,成了杨家的下辈人,心里说不出的慰藉。
亓水莲没了丈夫,知道杨老太太有田家庄田晴晴的资助,拢住老太太,一家人吃喝就不发愁。对杨老太太更是孝顺有加。见面就“妈”“妈”地叫。
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知道养子媳妇为的是东西。但人老了还能图个什么呢?何况养子埋进老头子的坟前了,上坟燎草也用不着自己惦记了。人不就图个有后吗?便从心里接纳了这个养子媳妇,踏踏实实地帮扶着她过起日子来。
杨金虎是为给儿子盖任务房垫宅基出事的,其子又眼看着一天天长大。他去了,房子不能不盖不是!
田晴晴听说以后,让郝兰欣拿出三千块钱给了杨老太太,让她帮衬着亓水莲把房子盖起来。
杨老太太知道养子媳妇正需要这笔钱,也就没说什么,收下了自己拿出来的那两千块钱。多的一千块说什么也不要。说:“这几年吃的你们给的粮食、蔬菜、水果,早超过了这个数。我收这两千块钱就觉得愧得慌。”
郝兰欣见杨老太太说出这话来,只好作罢。随即给她送过去两口袋麦子两口袋玉米。说:“盖房用的粮食、蔬菜,别去别处里买了,让晴晴给你送过来。”
杨老太太激动得不行,对郝兰欣说:“侄媳妇,别再给我放着那屋子了。我就在这里(杨家庄)养老了。有你们照顾着,她歪待不了我。也舍不得让我走(老)。”
郝兰欣说:“随你的心意,你什么时候去我都欢迎。”
再说田晴晴这边。
晚上,田晴晴和母亲一起,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有黄焖鸡、红烧鱼、糖醋排骨、红焖大虾、四喜丸子、凉拌羊杂碎、凉拌猪耳朵猪舌,素菜有凉拌黄瓜、糖拌西红柿,还有炒豆角、炒柿子椒、炒蒜薹、烧茄子,还拌了一个水果沙拉,油炸了一盘花生米。都是大盘装,把两张桌子并起来才盛下。
喝的是田晴晴在空间里酿制的葡萄酒。
郝兰欣还让田达林把田金河老两口也叫了过来。
酒席间,大家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一直不断。
最高兴的是陈保柱和陈娜娜,两个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饭场,更有很多菜没吃过。陈保柱坐在母亲范兰悦身边,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恨不能把所有的菜都拿到他面前。
陈娜娜和薛爱丽坐在了一起。陈娜娜新来乍到,不好意思夹菜,薛爱丽就把她的小布盘里总是装的满满的。在人们的说笑声中,两个小姑娘还时不时地脸对脸说上几句。
下午放学的时候,陈娜娜就和田幼春、薛爱丽走在了一起。一同走的还有薛爱俊、田苗苗、田幼兵、田幼虎、田幼利。七、八个小伙伴儿有说有笑,热闹的很。
田幼春更是尽亲戚之宜,把陈娜娜介绍给大家,说:“这是我小姨家的表姐,你们都护着点儿。”
田幼春在这伙儿孩子中是个“头儿”,平时大家都听他的,围着他转,自是一呼百应。
陈娜娜今年十二,比薛爱丽大一岁。但由于家中条件不好,饭菜油水少,长得单薄。两个人待在一起,倒看着她像个小妹妹。她又有意跟小伙伴儿搞好关系,嘴甜的不行,只一傍晚,便没有陌生的感觉。
做完作业以后,由田幼春、薛爱丽陪同着,陈娜娜到新家看了看。
“这里离着学校比那边可远多了。”陈娜娜皱了一下眉头说。
薛爱丽说:“娜娜姐姐,你还不如和我们住在一起哩,你、我妹妹、苗苗,咱四个人在小屋里,蛮睡得开。上下学也能一块儿来回走,多热闹。在这里你连个伴儿也没有。”
陈娜娜:“我怕我妈不同意。怕给二姨添麻烦。”
田幼春说:“我妈才不怕麻烦呢!我大姑家的表哥,在我家里住了好几年,今年才挪到城里上学去了。你要离开你妈妈喽,我给姐姐说,让姐姐做你妈妈的工作。”
陈娜娜:“嗯。我真好想和你们住在一起。”(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2章 三个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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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春对田晴晴说了以后,田晴晴立马去争取范兰悦的意见。
范兰悦这一回答应的倒挺痛快。主要考虑到这边小伙伴儿们多,娜娜不孤单。反正吃的喝的都是姐姐家的。娜娜大孩子了,也能帮着收拾收拾桌子,洗洗碗刷刷筷子,侍候侍候姥姥姥爷。
陈保柱没见过上下铺,觉得新鲜,上到上铺说什么也不下来了,非要在上面睡觉不可。
“这怎么行?”范兰悦着急地说:“半夜里看不见我又要哭了,黑灯瞎火的再送你去?小祖宗,别添乱好不好?”
田晴晴说:“小姨,你就让他锻炼锻炼吧。离开你的眼儿,或许还能自己照顾自己呢。”
范兰悦摇摇头:“试了多少遍了,不行。大冬天踹了被子不知道盖,睁开眼看不到我就哭。”
田晴晴给她递了个眼色,说:“这样吧,他愿意在,不哭不闹就让他在这里,要找你的时候,我送过他去。”
范兰悦心领神会,知道田晴晴在暗示把他送到空间里去,也就点头同意了。
原来,下午田晴晴对她说,陈保柱的大脑已经严重受损。空间水和空间食物,已经起不到治疗作用。最好的办法是让他长时间在空间里呼吸灵气,时间长了,或许能改变。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里面让改改接管着他。保证出不了问题。
因为空间的事得瞒着丈夫陈兴国和女儿陈娜娜,当时还发愁怎样避开那父女俩呢。
这样一来就好了,由田晴晴把他送入空间,对这边说在那边,对那边说在这边,两边都能瞒的住。
郝徐氏一见小女儿的两个孩子都不愿意过去,考虑到陈兴国晚上有会再回不来。或者回来的很晚。那宅子偏僻,四周没邻居,小女儿别再害怕或者出点儿事。便对郝兰欣说:“我和你爸搬那边去住吧。一来给兰悦作伴儿,二来也清静。”
郝兰欣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又想到小妹刚找到,让她多与老人在一起。也好联络感情,欣然同意。
于是。西边的宅院里。郝福剑夫妇住东里间屋,陈兴国夫妇住西里间屋。
这边也来了个大调整:把东边的那间大屋按了四个单人床,四张书桌,陈娜娜、薛爱丽、薛爱俊、田苗苗。一人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
原先她们住的那间小屋,又给了田晴晴。
这样一来。对田晴晴大有好处:如果陈娜娜住西边那处宅院的西里间屋,田晴晴要么和陈娜娜住在一起。要么回来和田苗苗她们挤在一起。如今都大了,睡觉轻,和她们在一间屋里,出入空间实在不方便。
陈保柱在上铺上待了一会儿,看不见范兰悦以后,果然咧着大嘴哭起来。又在变声期,“妈”“妈”的就像大老爷们在嚎。
田晴晴赶紧给了他几块糖果,哄得不哭了,对他说:“你下来,我送你找妈妈去。”
“不嘛,叫妈妈上来。”陈保柱一边剥糖果纸一边说。
田晴晴:“你妈妈在西边的家里呢,那里有好多果子,还有甜瓜,葡萄。”
陈保柱大概想到了空间里的果子、甜瓜,嘴里嚷道:“我要……我要……”慢慢地从上铺上下来,跟着田晴晴出了门。
“真是个傻子!”
“百么不懂!”
“傻精吃一个!”
身后传来了田幼秋和田幼春的嬉笑声。
来到大门外,见胡同里没人,田晴晴拽着陈保柱闪进空间。
一到空间里,陈保柱高兴起来了,又恢复了见什么要什么的小孩子脾性。考虑到吃饭已经两个多小时了,田晴晴给她摘了一个大水蜜桃。吃着,把他送到改改的住处。
“今晚甭叫他出去了。”田晴晴对改改说:“玩儿累了就把他送到山洞里的小木屋里,让他一个人睡一处,你在另一处守他一晚上,看看他在这里面离开他妈妈行了吧?
“要是哭,你就逗着他玩儿,凑合一晚上。明天再想别的办法。今晚我有事,不在空间里。”
改改却不以为然:“还上山洞里干什么?让他睡在我的外间屋里行了!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怕什么?”
田晴晴:“你自己看着安排吧,他什么也不懂,你别难为了自己。”
改改:“没事。不就跟看个小孩子一样嘛!”
待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田晴晴骑着自行车,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了陈家庄陈兴国的宅院。
那一大两小三具尸骨,一直是田晴晴的心病。小姨范兰悦一家虽然搬出去了,但这里是她的老家,日后还有回来的时候,她不想让自己的亲姨住在一个阴阳不分的宅院里。
大门和屋门都上着锁,看来没有叫看门的。这让田晴晴放心不少。万一闹出点儿动静来,也惊扰不了人们不是。
田晴晴打开冥眼到处看了看,没见一个鬼影。知道还在地下蛰伏着。便在脑海里想象着看香时看到的那一大两小三具尸骨的影子,然后驱动意念……
很快,在菜畦里漂浮起一大两小三个鬼魂,大的是一个年轻女性,小的一个是四、五的女孩儿,一个是六、七岁的男孩儿。影子很淡,看来没有戾气,田晴晴放心不少。
让田晴晴不解的是:小男鬼面朝田晴晴站在一大一小两个女鬼魂的前面,两只胳膊左右平伸着,像是在保护着后面的女鬼,又像是阻挡着它们向田晴晴进攻。
但不管怎样,已经驭出来了,那就问问清楚。
“你们是何方鬼魂?有什么冤屈?为什么蛰伏在这里不去投胎?”田晴晴为了给自己壮胆,厉声问道。
“你是生人,怎么会调得出我们来?还从来没生人干涉我们呢!”年轻的女鬼魂说。
田晴晴:“我是生人,也是神妈儿妈儿,更是这家的亲戚。你们在这里已经干涉到他们的正常生活了。把你们驭出来是想问问清楚,本着对你们负责的原则,合理地安排你们的去处。
“实话对你们说吧:我是个穿越者,与崔判官、黑白无常打过多次交道。阴阳两届我都熟,说吧,你们有什么冤屈?尸身为什么被埋在这里?说出来,我会帮助你们处理的,有什么愿望我也尽量帮助你们实现。但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这里是阳宅,是不能埋尸骨的。”
“这……”女鬼魂望了望小男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们是不是一家儿?”田晴晴看出门道,又问道。
年轻女鬼摇摇头。
小男鬼却说:“是的。但她不是我亲妈?”
为什么两个鬼魂答的不一样?难道里面有文章?于是,田晴晴又问:“那,你们是不是一块儿被埋在这里的。”
年轻女鬼:“是。但不是一块儿死的。”
不是一块儿死的,又是一块儿埋的,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田晴晴心中纳闷,又进一步问年轻女鬼:“你和小女孩儿是母女俩吗?”
年轻女鬼点点头:“是。”
田晴晴:“你和男孩儿是什么关系?”
小男鬼抢着说:“我妈是老大,它是老二。”
听话听音儿,田晴晴猜出这是大婆的儿子、小婆母女。并且小男鬼对这个年轻女鬼有怨恨情绪。看来它们有矛盾,这也许就是不愿开口的主要原因。
想起法官们审理案件时,总是将同案犯隔离开来分别审讯,寻找案件的突破口。田晴晴决定也把它们分开问话。于是对小男鬼说:
“我不知道你和这个宅院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但你既然埋在这里,就知道事情的原委。我想让你帮我把事情调查清楚喽。我让你去一个地方,你在那里待着不要动,我先问它们个问题,然后再问你。
“相信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你要是愿意为这家解除困境,或者你有什么冤仇,先回忆回忆,说的时候要实事求是,不可疏漏,也不可夸大事实。”
小男鬼点了点头。
田晴晴把它送到空间堂屋里,让它在沙发上等着。
“现在就剩了你们母女了,说吧,要实话实说,我会帮助你们的。”田晴晴对母女鬼魂说。
“其实,这是一场误会。要是处理的恰当了,绝不会出现现在的结局。”年轻女鬼有些激动地说。
田晴晴:“你从头说。越详细越好。”
年轻女鬼叹了一口气:“咳,说也没用了,都过去好几十年了,还说这个干什么?”
田晴晴:“你们感觉没事,可因为有你们在这里,导致这个宅院阴气太重,家里病人不断。被我看出来啦,我就要解决,还阳宅的清静。
“今晚我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你说也是解决,不说也是解决。咱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我不想把事情搞得让你们心生怨愤,能以帮助你们的,我还是尽量帮助你们。”
年轻女鬼:“我们没危害这家的人们。”
田晴晴:“这个我看得出来。但你们的存在就对他们不利。刚才我不是说了么:这里是阳宅,最忌讳埋尸骨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3章 年轻女鬼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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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鬼:“这个怨不得我。我之所以没去投胎,就是因为尸骨得不到安葬而守护在这里的。常言说‘入土为安’,我们却在井水里泡着。”
“什么井里?哪里有井?”田晴晴惊诧道。
年轻女鬼:“我站的脚下就是一口砖井,只是后来被填平了。我们也被永远地埋在了这里。”
田晴晴:“哦,说说情况,我可以帮你们选块异地掩埋。然后赶紧去投胎。你们耽误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身影已经开始淡化。再要耽搁下去,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永远也没有进入轮回的机会了。”
年轻女鬼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声,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其实都是误会。我不是他们家里的人,也不是它父亲——陈大哥的二房。
“我丈夫姓朱,叫戈亮。s城人。我们是很美满的一家三口。
“那时,我的丈夫和陈大哥都在s城的一家店铺里当雇员。
“当时正闹日本鬼子,两个人都参加了革命斗争,都是地下工作者。由于出了叛徒,我丈夫被捕了。临押走时,用暗语将自己的妻子女儿托付给了陈大哥。陈大哥怕自己身份再暴露,s城里不能住了,他只好将我们带回乡下暂时躲避。
“但是平白无故带回一个女人和孩子,又怕引起人们的猜疑。做通了我的工作后,便对家里人和别人说:‘这是我在城市里的女人和孩子,近来那边打仗,很不安全,所以把她们带回家来住一段时间。’
待了没几天,陈大哥就走了。
“谁知,他的妻子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信以为真。陈大哥走了以后。便对我们母女百般刁难起来。
“当时到处都是白色恐怖,我也没地方去,心想:只要我丈夫回来了。一切就都说清楚了。便忍气吞声地继续住在这里。一心一意盼着我丈夫被释放出来,回来接我们母女。
“那时,这里是他们家的跨院,喂着牲口。堆着柴草,种着几畦青菜。我由于身份不明。不敢到外面去,就经常带着孩子在这个跨院里活动。
“那时我女儿五岁,活泼好动。一日,跑着玩儿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跌到井里去了。
“我吓坏了,大声招呼了两声“孩子掉井里了,快来救人!”便跳进井里。想先把女儿捞起来,然后等着人们来救援。
“就在我往下跳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扭头往住家那边望了一眼,当时,我看见它母亲——也就是陈大哥的妻子,在那院儿里正向这边张望。喊了一句:“大姐,快叫人去。”然后跳进井里去了。
“当时井水并不深,达到我的胳肢窝里。我头顶着昏迷的女儿,站在水里等着人们来。
“可是,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我拼命地喊,也没人答应。
“井水很凉,时间不久,我的腿便抽起筋来。我站立不稳了,我和我的女儿,一点儿点儿沉到水里……”
年轻女鬼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鬼不会流眼泪,要是会的话,一定是泪流满面了。
田晴晴眼里却涌上了泪花:“你确定它母亲看见你跳下去了?”
年轻女鬼点点头:“确定。再说,即便当时没注意到,也会听到我的呼救声的。因为这是个跨院,离着很近。一定会听到的,”
“后来呢?”田晴晴擦了擦流到脸颊上的泪水,问道。
“时间不长,井口就被厚厚的石板封住了。”年轻女鬼哽咽着说:“你知道,新鬼的力气很小,是没有能力复仇的。当我的鬼魂能上到地面以后,才知道,她对外谎称我们母女离家出走了。当时正值战乱,也没人追查。我们就这样被封在了下面。”
田晴晴:“那,男孩儿又是怎么回事呢?”
年轻女鬼:“男孩儿是陈大哥的大儿子。是我女儿把它叫下来玩儿的。至于它为什么下来,你问它好了。
“它下来以后,在家里也就失踪了。半村子的人到处寻找,村里的井里,村外的小河里,树林里,旮旮旯旯都找遍了,那个恶毒的女人就是没让找家里的这口井。
“它掉下来时,被摔昏了。我恨它母亲见死不救,与它母亲有仇。但它是陈大哥的儿子,陈大哥对我有帮扶之恩。何况孩子是无辜的。我便用我弱小的鬼力把它托出水面,等着人们来救援。
“她要是让人们打开井盖打捞的话,或许她儿子死不了。但她没有!她做贼心虚,一准是怕把我们的尸骨打捞上去,她向人们说不清楚而加罪于她。
“她儿子,也就是那个小男孩儿,经过冻饿了一天一夜后,再加上下来时呛了几口水,终于体力不支死了过去。我也就把它沉到水底,和我们在一起了。”
田晴晴:“后来井被填上了,这就是你说的不是一块儿死是一块儿埋的了?”
年轻女鬼点点头:“是的。”
田晴晴:“既然你无心害它,为什么不带着它和你的女儿去地府投胎?”
年轻女鬼:“当时我的仇还未报,尸骨未埋,何况还没有我丈夫的音讯,如何愿意离开?”
田晴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没有?”
“她没了大儿子以后,认为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整天生活在自责中。
“时间不长,传来了陈大哥被杀害的消息。送信儿的人说,陈大哥是为了掩护他才牺牲的。临终前告诉他,他家里的‘二房’是革命烈士朱戈亮的遗孀和遗孤。为了掩护才这样称呼的。让他继续接管着,战争结束后向组织汇报。
“这时我才知道我的丈夫已经不在人世了。成了鬼魂的我倒也没有很悲哀,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她的动静。
“她自是交不出人来。仍然谎称我自己离家出走了。
“痛失爱子又痛失丈夫,再加上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愧对丈夫的战友,她一下得了失心疯。疯疯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天夜里,她点着了房子,连同她自己和四岁的二儿子。烧死在屋里。
“我看到时。大火已经烧起来了。火是从西里间屋里开始烧的。东里间屋里的炕上,还有一个穿着土布袋的刚满一周岁的三儿子——也就是现在这个家里的男主人,眼看小生命也要葬身火海。我可怜他,便闯进屋里,把他弄到炕下,让他面朝下趴着。等着人们来救援。
“结果保住了他的生命。
“我的举动被她的大儿子——也就是那个小男鬼看见了,愣说火是我放的。说我是为了报复它母亲。烧死了它母亲和二弟。对我恨之入骨。
“从那以后,再也不让我出来了。只要一动,就伸着胳膊阻挡我,生怕我对他的三弟弟造成危害。刚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在下面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当然,它一个小男鬼也怎么不了我。我看它也怪可怜的,和我女儿玩儿的也挺好。也就没再惹它发脾气。在它们玩儿的入神的时候,偶尔上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所以,也就没心去投胎了。”
田晴晴:“关于你的身世,它知道吗?”
年轻女鬼摇摇头:“不知道。我是偶尔间在上面听说的。我告诉它,它说我是在为自己狡辩。再说它还是一个孩子,怎么理解了这些事?”
田晴晴点点头:“也是的。那井又是什么时候填起来的呢?”
年轻女鬼:“这是以大后的事了。当那个小男孩儿——也就是小男鬼的三弟弟长大以后,要盖婚房了,请了阴阳先生来看宅子。
“大概那个阴阳先生是个冒牌儿货,或是二把刀,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儿,他没看出我们来,反倒让家人把井给填上。说住家户庭院里有井不吉利。
“房子盖起来以后,它三弟就住在了这里,为这,它更不让我们出去了。”
田晴晴:“可是,你们还是对他们造成了危害。”
年轻女鬼急赤白咧地说:“不可能!我已经有十多年没到地面上来了。”
田晴晴:“你们虽然没上来,但由于你们的存在,阴气太重,影响的他家里病人不断。他的妻子得了严重的心脏病;儿子四岁上得了大脑炎,生命抢救过来了,大脑却受损严重,到现在还不知道东西南北。”
年轻女鬼:“我不知道会这样。他是我从火海里救下来的,我希望他幸福。”
田晴晴:“我把你们驭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些。然后听听你们的心声,能解决的解决,能劝说的劝说。尽量达到你们心理平衡。
“你说的这些,已经过去了四十来年。时日已久,现在已经事是人非,见死不救的人也得到了报应。
“如果再经官动府,谁当原告?谁当被告?又去哪里找证人去?你我今晚的对话,是不能拿到法庭上去说的,好多事解释不清楚。
“你看这样行了吧:我先送你们去投胎。耽搁了这么多年,早一天是一天。然后我把你们的尸骨驭出来,用棺材成殓了埋葬在村外……”(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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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小男鬼的诉说
田晴晴继续说道:“现在的交通很不方便,我还从来没出过远门。等日后找到你丈夫的墓地了,一定让你们并骨。你看这样行不?”
年轻女鬼点了点头,使了个万福礼,说:“拜托了!”
田晴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做做它的工作,行的话,你们一块儿上路。”
离开女鬼,田晴晴又闪进空间。
小男鬼果然很听话地坐在堂屋里的沙发上。
“你是陈兴国的大哥?”
田晴晴一进来,劈头就问。时间紧迫,她不想给它绕圈子。
小男鬼点点头,说:“是的。”
田晴晴:“陈兴国是我姨夫,咱们还沾着亲戚呢?是亲三分向,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我一定会为你摆平。”
小男鬼望着田晴晴,恨恨地说:“你不要听她一派胡言,她光为自己狡辩。”
田晴晴:“这是自然。这不问你来了嘛,我不会根据一面之词定是非的。你先给我说说,你是怎样掉到井里去的?”
小男鬼咬了咬嘴唇说:“我恨她抢了我的爸爸。却很喜欢那个小姑娘——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小妹妹——琼花。琼花、我、二弟,我们三个人经常在东跨院里玩儿。
“那时也是夏天,我们经常在井旁边的草丛里抓蟋蟀。有时还真能抓到一只大黑头,拿着在小伙伴儿中间炫耀。
“她们走了以后,我母亲就不让我们去那里了。我问为什么,母亲却不告诉我。后来,那个井口也被石板盖住了。
“自从不让上那里去了以后,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一只蟋蟀叫得很响亮。有一天傍晚,我终于忍不住了,一个人偷偷地跑过去,想把那只蟋蟀捉住。
“当时天已经黑下来了,但月光很好,我是凭着蟋蟀的叫声去捉的。
“刚走到井台附近,忽然看见琼花正趴在井上的石板上朝我做鬼脸。
“‘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在这里?’我好奇地问道。
“她不停地笑。手中拔浪鼓儿摇得咚咚响。于是我又问:‘你妈妈呢?’
琼花向我招了招手。我走到她的身边,她指指井里面,贴着我的耳朵说:‘妈妈在下面睡觉。我是偷着跑出来的。轻点儿,别吵醒了她。’琼花的脸很凉,虽然是几乎贴着我,可我仍然感觉不到她呼出的热气。
“我心中更奇怪了。说:‘你们怎么会住在井里呢?咱家的房子又不少,够住的。’
“琼花说:‘是啊。我也是这样问妈妈的。可妈妈不告诉我。她说她喜欢这里。不愿意离开。’
“我伸出手去摸琼花的衣服,凉凉的,软软的,似有似无。却很干燥,一点没有沾湿的迹象,我就说:‘那里面都是水。为什么你身上的衣服一点都不湿?’
“琼花不解地望着我,说:‘这里早没有水了。干爽的很。’
“‘可是,这上面盖着石板,你是怎么出来的?’我望着月光下的青石板,问道。
“‘在石板的下面有个洞,可以容得一个人出入,不信,你来瞧瞧。’琼花说着,走下青石板,指着石板一侧的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说:“你看,我就是从这里上来下去的。”
“我凝望着琼花,她的脸很白,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我问:‘你们一直没有走?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是啊,都住了好长时间了,你也不来陪我玩,我孤单得很。’琼花说着低下了头,一副很委屈很可怜的样子。
“我的心中一热,于是抓起琼花的手,说:‘小妹,今晚我陪你玩儿。’
琼花眼中一亮,可是霎那间又低下头来,低声地说:‘妈妈知道了,会骂的。她不让我接触你们。’
“刚说完,又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说:‘今天让她骂吧,我豁出去了。’
“我望着那个能容一人上下的小洞口,又忍不住好奇地说:‘可以带我到里面看看吗?’
“琼花不放心地朝洞口张望,似是害怕,握着我的手,紧了又紧,终于下定决心,说:‘你是我的大哥哥,又是好伙伴儿,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轻声些,妈妈知道了会生气的……’
“于是,我跟着琼花,从那个小洞钻了进去。
“我从来都不会想到,原来井里面还藏着一道阶梯,我们手拉手沿着阶梯往下走,琼花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好奇地朝四面张望,可惜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觉得里面很大,有风声在耳边‘呜呜’地响。
“突然间听到一声女人的咳嗽声,我感觉到拉着我手的琼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喊了声‘妈妈……’。
“我正要问她怎么了,却感觉手上一空,我伸手想去拉她,却发觉她已经消失了,四面空空寂寂,只有黑暗。
“我听到一阵涌潮般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不一刻就感到有水不住地朝我的脚上涌,慢慢没过膝盖。我于是没命地往回跑,可是脚下一空,原先的阶梯竟全消失了,我一下摔倒在水里。我大声呼救,可潮水湮没了我的声音。
“我于是奋力向上游去,却是怎么也游不动,我的双脚好像被绳子一类的东西缠着,根本无法挣开。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摸到的只是滑不溜的青苔和井壁。井水没过我的头顶,我在绝望中挣扎。
“正在我认为就要死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子被什么托了起来。我强睁开眼睛看了看,原来是我爸爸的二房——琼花的生身母亲。当时我心里一热,对她的怨恨消了很多。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渐渐支持不住了。后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以后,我已经在一个很宽大的房间里了。
“待我走出房间,发现是一处院落,和我家的宅院几乎一样,有北房有西厢房,有庭院。却只有我和琼花她们母女住在里面。
“琼花母亲告诉我,我已经是鬼魂了。还说她们也是鬼魂,并把她们怎样下来的告诉了我。还说我妈妈看见了却见死不救。
“我不信,说她胡说八道,和她大吵。她对我说:‘你看看你的脚是怎样走路的?’
“我低头一看,可不,我不是站在地上,而是在地上飘飞着走路的。再看她们,也和我一样。于是,我相信自己真的死了,成了鬼魂了。但我无论如何不相信我妈妈会见死不救。
“后来,我就和她们待在那个庭院里。夜晚的时候,有时到上面玩儿玩儿。知道自己是鬼魂了,也不敢接触家里人。
“琼花的母亲是一个十分狠毒的女人。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她放火烧了我们家过去的房子,烧死了我母亲和二弟。我亲眼看见她从着火的房子里飘出来的。
“我问她,她不承认,百般狡辩说,她是为了救我的小弟弟才去的。鬼知道,火是从西里间屋里烧起来的。我小弟弟在东里间屋里的炕上,自是烧不着。
“从那以后,我就不让她到地面上来了。只要动身,就挡着她。她做贼心虚,也就不敢上来了。”
田晴晴却有点儿为难了:两个鬼说的截然不同,相信哪一个呢?
想想自己不是来给它们断案的,何况法律无法判鬼魂的刑罚。把它们哄喜欢了,心平气和地离开这里也就是了。便对小男鬼说:
“你们两个虽然说的有些不同,已经过去四十年了,也无法考证谁说的对,谁说的错了。但有一点儿我需要给你说明,你这样做其实是事与愿违。”
小男鬼吃惊地问道:“怎么会呢?”
田晴晴:“你把它摁在下面不让它出来,是怕它再伤害你的小弟弟,是不?”
小男鬼点点头。
田晴晴:“也想用这种形式阻止它去投胎,让它变成孤魂野鬼?”
小男鬼又点点头。
田晴晴:“你想过没有,到那时你的鬼力耗尽,也同样会变成孤魂野鬼的。”
小男鬼一副敢于担当的样子:“我不怕。”
田晴晴:“你的目的是想为你的母亲报仇,同时也为了维护你现在的小弟弟。但由于你们的存在,这个家里阴气太重,妨碍的你弟弟一家病人不断:你的弟媳妇得了十来年的心脏病了,而且越来越严重。你的侄子在四岁上得了大脑炎,经抢救,命是保住了,脑子却严重受损,到现在生活不能自理。你的好心帮了他们一个倒忙。”
小男鬼眉头一皱:“我不知道会是这样。那怎么办呢?”
田晴晴:“最好的办法是消除恩怨,赶紧离开这里去投胎。”
小男鬼脸色一沉,恨恨地说:“我办不到!”
田晴晴:“其实这里有很多误会……”
于是,田晴晴就把年轻女鬼的身世告诉了它。
“你怎么知道这是真的呢?”小男鬼不解地问。
田晴晴:“你在地下不知道。在那种白色恐怖下,这样的事例很多。后来的文学作品中有大量的描写。为了革命斗争的需要,未婚男女假扮夫妇到敌占区工作的也大有人在……”(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5章 “傻子和柳鬼打起来啦!”
“退一万步说,就是真是你二妈,这也是上辈人的感情问题,你一个小孩子纠结这个干什么?”
小男鬼:“它不该烧死我母亲和二弟。”
田晴晴:“如果真像它说的那样,它看见的时候,火已经着起来了呢?”
小男鬼:“不可能,它恨我母亲。”
田晴晴:“当时你母亲得了失心疯,对不?”
小男鬼点点头。
田晴晴:“失心疯病人是没有自控能力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自己放火也不足为奇。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在这里纠结这个,伤害的却是你的家人。你想想,划得来吗?”
小男鬼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说怎么办?”
田晴晴:“离开这里,去投胎。”
小男鬼终于点头同意了。
都做通了工作以后,田晴晴又在埋尸骨的地方分别为它们烧了很多冥币,让它们收好,指着西南方向对它们说:
“你们顺着这条有雾气的明道一直向前飘飞,不大功夫,就会看到一条东西走向的通道。那里有很多鬼魂向西走。你们可以随着它们,也可以搭乘出租车,一块钱一位,便宜的很。
“到了阴市,你们先到‘半步多’客栈领取鬼心,然后去‘一步少’火车站,乘坐去地府的火车,到地府听候发落。”
年轻女鬼:“我们已经是鬼这么长时间了,还领鬼心干什么?”
田晴晴:“鬼心其实就是去地府的通行证,无论如何要领的。要不无法乘坐火车。你们互相提醒着点儿,千万别走错喽。”
年轻女鬼和小男鬼点点头。
年轻女鬼领着小女鬼的手,和小男鬼一起。飘飘摇摇地向西南方向飘飞而去。
送走了三个鬼魂,田晴晴松了一口气。到空间里看了看改改和陈保柱,发现两个人都睡在了改改的小木楼一层。改改睡里间,陈保柱睡外间。都睡得很香,没有惊动他们。
来到小木楼外面,发现那里还有很多修建小木楼和小木屋剩的板材,心想:何不用这个做一大两小三具棺材。今晚就把这事结起来。日后也就不惦记着了。
于是,用异能做了一大两小三具棺材,驭到空间外。又把地下的三具尸骨驭出来。装进棺材里。然后驭到村外,找了一个小树林,用异能挖坑把它们埋了起来。上面还筑了三个小小的坟头。
待一切处理完毕,天已经蒙蒙亮。田晴晴赶忙骑自行车奔了城里。然后叫醒改改,给她的批发部上足货物。
当田晴晴把陈保柱送到西边宅院里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陈兴国早已去了学校。郝福剑夫妇知道外孙在二女儿这边睡的,也没过问。
就这样,瞒着陈兴国和郝福剑夫妇(这边田达林和郝兰欣不用瞒。再都是孩子,没人过问),陈保柱每天夜里都在空间里跟着改改。渐渐地学会了给自己铺床叠被,夜晚踹了被子也知道盖了。
闲说话的时候。田晴晴向范兰悦问了陈兴国的身世。
原来,陈兴国真的是从大火里救出来的。
人们发现火光赶到以后,西里间屋和堂屋都着起来了。东里间屋里还没火苗,但也是浓烟滚滚。
人们都知道东里间屋里住着人,就破窗而入。结果,在炕下的地上找到了不满一周岁的陈家三儿子。
那母子是在大火扑灭后才发现的,已经成了两具焦尸。
陈兴国是跟着爷爷奶奶和二叔二婶儿长大的。抗日战争胜利后,陈兴国的父亲被追认革|命烈士,陈兴国也成了革|命烈士的遗孤,享受到了zheng府的津贴补助,一直到十八岁。
因为这个原因,村里很照顾他,二叔二婶儿也很疼他。一直供着他上学读书。他也立志当一个红se接班人,学习很努力。他原先不叫这个名字,懂事以后,为了继承父亲的遗志、感谢zheng府对他的照顾,把名字改成了现在的陈兴国——振兴祖国的意思。
工夫不负有心人,陈兴国经过努力,终于考上了师范,当了一名人民教师。
在他十七、八岁的时候,二叔操扯着给他盖婚房。由于他母亲和二哥烧死在了老宅院里,怕有邪灵作祟,便选择了东跨院。结果还是没有避开。
至于陈老爷子领回来的那母女俩,也得到了证实:确实是为了掩护革|命烈士的遗孀遗孤,才这样做的。
“据说是s城里的人,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自己走了。”范兰悦学人们这样说。
“有老二老三,那老大呢?”田晴晴引导着问。
“听说丢了。七、八岁上的时候,跑出去玩儿再也没回来,怎么找也找不到了。”范兰悦说。
看来,年轻女鬼说的是事实。小男鬼误解了。
也难怪,当时还没有澄清事实,他又是个孩子,难免心生怨恨。
几年以后,田晴晴有事去了s城一趟,特意到烈士公墓看了看,果然发现了朱戈亮的墓碑。便用异能将年轻女鬼的尸骨驭过去,葬在了朱戈亮棺木的一侧,完成了年轻女鬼的“拜托”之情。此是后话。
再说范兰悦。
范兰悦熟悉了两天情况以后,见田晴晴忙的不可开交,自己又闲着没事,就要跟着田晴晴学看香、给人看病。
看病最好“教”了:西厢房里有一个盛空间水的水缸,有来看病的,盛上一碗或半碗水(视病人而定,大人盛一碗,小孩儿盛半碗。),燃上香,聚精会神地看一会儿,抖一点儿香灰到水碗里,让病人喝下去或带回,便大功告成。
看事也有路数,比如宅院清静不清静、大门朝向、娶哪个方向的媳妇能旺夫、婚事能不能成,这个可以根据香的燃烧情况,再揣摩对方的心理儿,范兰悦可以说个七七|八八。田晴晴撂给她倒也放心。
最难的是寻找失物。丢牲口或者大件物品,或者找人,这些香上看不出来,以往田晴晴都是依靠柳鬼去寻找,反馈回信息后,再告诉香客,无一误差。
范兰悦就不行了,她没有这方面的特异功能,接收不到柳鬼的信息。香上又看不出来。田晴晴只好傍在一边,有来寻找失物的,田晴晴就上,亲自给香客看。
这样,范兰悦虽然能看一部分,对田晴晴来说,等于一个人的工作两个人做,只是多了个帮手而已。她自己并不能离开。
而田晴晴却是想脱开身,利用这个时间去干别的。
时不我待啊!
只剩十四年的时间了。
确切地说,还没有十四年了:借给父亲田达林的十年寿限,已经过了一年,还剩九年。到九年头上,如果自己突不破命数,还得借给父亲一年多,把父亲的寿限与自己和苗苗的拉平。这样,自己在世的时间又缩短了不说,一走家里走一半人,母亲如何承受的住这个打击!
反之,如果突破了命数,她会根据自己的寿数,借给父亲三、四十年,让父亲活到满头白发、满脸皱纹。
没办法,香客不能辜负,事业不能耽搁!那就利用晚上的时间,加班加点吧!
田晴晴是想到就做的人。但她再着急,也得把外面的事处理完,才能进空间。
每天吃完晚饭以后,把黑狗一家、柳鬼和陈保柱分别送进空间。如果田达林夫妇也来的话,就得等田幼秋兄弟及大屋里四个小姑娘都睡了,才能和田达林夫妇一块儿进来。
如果他们不进来,田晴晴就给郝兰欣说一声,自己把小屋门插好,然后闪进空间。
不论哪种情况,田晴晴都要求自己干到启明星升起来以后。一个人在山谷里开垦山坡地,然后种上庄稼,或者栽上果树、木材树,不让山谷有荒芜的地方。
为了节省自己的时间,又改造了两只猴子,帮着医医给动物看病。一个叫“药药”,一个叫“针针”,都与医学有联系。
田晴晴虽然是个穿越者,有双科大学学历,知道四十年以后的社会发展;空间里也有灵气,有利于强身健体。但她毕竟是肉身凡胎,不吃饭饿,不休息累。坚持了几天以后,身子消瘦下去一圈儿,天天顶着个熊猫眼儿。
郝兰欣心疼地说:“晴晴,咱空间里这么多东西,几辈子也吃不完,用不了。把哪个卖了也是一笔大钱。你还这样拼命干什么?
“咱不是说好了,在空间里干活只是为了锻炼身体,寻个乐呵。你整天价说我们,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呢?”
田晴晴笑笑说:“妈妈,没事的,可能这两天上火了。你们该怎样还是怎样,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
心里却在狂呼:妈妈哎,我哪里是为了财富啊,我是在为自己的寿命拼搏呀!不这样,十二、三年以后,你就看不见你的丈夫和女儿们了!
为了不让父母发现自己,田晴晴就去很远的地方开垦。反正整个山谷都是自己的,先开垦哪里也一样,早晚都得全开垦来。
一天晚上,田晴晴正在一个山坡上用异能开垦,改改突然气喘吁吁地跑来了。老远就喊:“主人,主人,你怎么来的这么远啊?也一不带只鹦鹉,我找了半个山谷才找到你。”
田晴晴:“改改,有事?”
改改:“主人,傻小子和柳鬼打起来啦!”(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6章 找到了替身!
田晴晴闻听一惊:“保柱和柳鬼打起来啦?他看见它喽?”
改改:“我也觉得奇怪。要不,你去看看去,我劝了半天不管用。”
“走!”
田晴晴忙跟着改改回去了。
柳鬼是鬼,即便在空间里,凡人也看不见它。田达林和郝兰欣就是如此。
改改能看见它。因为她是“煞胎”出身。
“煞胎”也叫“鬼婴”,是一种非人非鬼非神非魔的物质。具有鬼的成分。即便改造了,原来的鬼性也完全消除不了。所以能看见柳鬼。
傻子陈保柱则是百分之百的肉身凡胎。他的“傻”是因为疾病——大脑炎形成的,也没有发现他有特异功能。怎么会看见柳鬼了呢?
果然,在西山区的桃林里,陈保柱和柳鬼打的昏天黑地。一会儿,柳鬼抱着陈保柱后腰,把他摔了个大马趴;一会儿,陈保柱拽着柳鬼的小细胳膊,把它扔出老远,撞在了一棵桃树上。
被撞疼了的柳鬼不死心,一个飞跤过来,把陈保柱踹倒在地。
陈保柱随即爬起来,又扑向了柳鬼……,
看他打架的灵活劲儿、狠劲儿,一点儿也看不出呆傻来。
“柳鬼,表哥,住手!”田晴晴看了一会儿,大声吆喝道。
一人一鬼听到田晴晴的声音,立马停了下来。
陈保柱仍然横眉立目,一副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的样子。
柳鬼则佯佯不睬,大有胜券在握的架势。
“怎么回事?”田晴晴走过去问。
柳鬼:“我每次来这里,他都对我呲牙咧嘴,好像我不应该来似的。我知道他是你的亲戚。也没跟他一样儿,躲在柳树上呼吸我的灵气。
“今天晚上不知怎么了,拿石头投起我来啦。虽然投的不疼,对我也是侵犯不是。
“我气不愤儿,下来与他理论。还没说两句话,他就动手打起我来。于是,我们就打起来了。”
柳鬼说着。委屈的像个小孩子。细长的嘴也撅了起来。
“你说说,为什么投人家?还动手打架!”田晴晴问陈保柱。
“不让……他来!”陈保柱气呼呼地说。
田晴晴:“它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亲戚。你们都是我邀请来空间的。怎么不让人家来?”
陈保柱:“就不!它给……改改说活。”
柳鬼、改改和田晴晴都笑起来。
田晴晴:“柳鬼和改改也是好朋友。怎么能不说话呢?往后,你也和柳鬼交朋友。好朋友是不能打架的。”
陈保柱别楞了一下脑袋,乜斜着眼说:“它……小……”
大伙儿又大笑。
田晴晴笑道:“别看它个小,却修炼了三百多年了。比你能力大的没边儿没沿儿。刚才人家是让着你。逗你玩儿哩。要动真格儿的,早把你摔成肉饼子了。”
陈保柱似懂非懂。眨巴着眼睛没说什么,一副不服输的劲头。
“怎么,不相信?”田晴晴又说。
陈保柱为什么能看见柳鬼?在空间外能不能看见?这对田晴晴还是个迷。
但如果在外面也看见了的话,当着众香客或者家里人做出一些怪异动作来。势必引起人们的议论,给这个已经让人们关注的家不知又添多少神秘色彩,恐怕自己费尽口舌也解释不清了。
就算在外面看不见。在空间里经常这样,让父母和小姨看到了。也一定引起怀疑,增加担忧。
柳鬼是无辜的,看的出处处里让着他,根本就没给他一样儿。
陈保柱懵懵懂懂,是个滋事的主,给他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这一打开头,以后天天打,田晴晴可真成了劝架的了!
那就让他对柳鬼产生敬畏心理,不再“寻衅闹事”。
“你要不服气,你们两个比赛掰手腕儿,看看谁的力气大。”田晴晴对陈保柱说。
陈保柱挽了挽袖子,竟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劲头。
田晴晴给柳鬼递了个眼色,然后说:“这一回都要使出真力气。输了的,就要拜对方师傅。怎么样?”
陈保柱懵懵懂懂,不知所以。柳鬼自是知道这是田晴晴要自己制服陈保柱,也欣然同意。
于是,一人一鬼掰起手腕儿来。
其实,书中不解释,大家也想象的出:柳鬼是鬼,有异能,要对付一个凡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刚才柳鬼纯粹是看在田晴晴的面上,逗陈保柱玩儿而已。
当两只手握在一起,田晴晴喊“开始”,柳鬼的手就把陈保柱的手往下一摁,无论陈保柱如何用力,也动弹不了半分。
掰了三个回合,都是如此,田晴晴宣布柳鬼获胜。对陈保柱说:“你输了,得拜师傅。”
陈保柱不懂:“什么……师傅……”
田晴晴:“师傅就像老师,教你手艺,你跟着它练摔跤,练掰手腕儿,学爬树,怎么样?”
这三样他都不如柳鬼,眨巴眨巴眼睛,点头同意了。
“既然同意,你就拜师傅吧。”
田晴晴真的让他给柳鬼磕了三个响头。
“行了。”田晴晴对陈保柱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往后你要听师傅的,不得忤逆。”
又对柳鬼说:“我看他跟你摔跤时显得很灵活,你每天晚上都要与他摔一回跤,锻炼他的身体技能,促进大脑发育。”
柳鬼大呼上当:“原来你真的要我带他呀?”
田晴晴笑笑:“怎么?头都?受了,要反悔也来不及了。不但要给他摔跤,还要教给他爬树,教给他听懂你的语言。不过,这些都要避开我父母和他母亲。让他们看见了,我又得谎话连篇了。”
柳鬼“嘿嘿”一笑:“一不小心今晚让你牵着鼻子走了。”
柳鬼嘴上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是愿意调教这个傻小子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呼吸灵气,接进送出的,也给田晴晴添了不少麻烦。
再一个就是运动中呼吸量大,更有利于灵气的吸收。每天有个傻小子逗逗,心里还不闷得慌不是!
于是,柳鬼每晚都要“训练”陈保柱:摔一趁子跤以后。就教他爬树。教他像自己一样。从这棵树上跃到另一棵树上。
陈保柱肉身凡胎,跃不上去。柳鬼就用异能帮扶着他,总之不让他摔下去为原则。
陈保柱一看摔不着自己。胆子也大了起来,上到树上就蹦蹦跳跳的,攀着树枝来回悠荡。
练累了,柳鬼就把他送到改改那里。让改改服侍他休息。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陈保柱的身体技能有了很大改变。扫庭院搬搬抬抬的力气活。有人指点着都能做的来。头脑虽然还是懵懵懂懂,口齿不清楚,说话头上一句脚上一句的,范兰悦还是高兴得不行。对田晴晴说:
“晴晴。你说的一点儿也不假,保柱每晚在空间里待的灵透了不少。像这样发展下去,到十八、九二十来岁。兴许能明白过来,要能娶上个小媳妇就更好了。”
田晴晴心中一沉:看来小姨一心一意盼着儿子好转。让陈家有后呢!但他的脑残已经形成,是无法修复的。即便常在空间里,也只能有些微改变。
要想让脑残者陈保柱寻上媳妇,必须让他有一技之长,有养家糊口的本事。空间里的财物有得是,养他一家绝没问题。但这毕竟是别人的东西,竖不起自己威望。
想到这里,田晴晴忽然头脑中灵机一闪:他是柳鬼的“徒弟”,能听懂柳鬼的话,虽然描述的简单,口齿不清,常接触他的人如自己、改改、小姨,连听带分析,还是能猜出他所说的意思的。
如果让他代替自己在神坛里坐诊,有来寻找失物的,就让他与柳鬼联系。柳鬼反馈回信息来以后,让他告诉母亲范兰悦,再由范兰悦转告香客。母子同时看香,共同完成这个过程。
这样,香客丢失的财物找到了,满意而归;自己也能离开神坛,干自己需要干的事情去;还能竖立起傻子陈保柱的威望。闹好了,保不住还能塑造出一个男神童出来!
啊呵!既给自己找了替身,还为小姨解决了后顾之忧,何乐而不为呢!!!
田晴晴想罢,赶紧给柳鬼商量。
柳鬼说:“这个你别问我。不论你们谁在那里,我都一样寻找。只要他能把信息传递出去就行。”
田晴晴闻听心里高兴。赶忙对陈保柱说了。并告诉他:“只要有来问失物的,你就注意听着你师傅说什么,然后把它说的话再告诉给你妈妈。别的你什么也别管,当着人们的面,也不要给你师傅说话。只要你做好了,就奖励你一颗冰棍吃(此时外面天气炎热,吃冰棍成了他的最大嗜好。)。”
一听说有冰棍吃,陈保柱欣然同意。
为了摸清陈保柱的耐性和语言表达能力,田晴晴守了他两下午。由于有冰棍引诱着,陈保柱做的还是很像模像样。
他口齿不清,香客听得一头雾水。而他母亲范兰悦,却能揣摩出意思来。东南西北的,倒也给人们说的头头是道。
田晴晴一看有门,便把看香的事完全交给了娘儿俩,自己干别的去了。只有范兰悦解决不了的疑难问题,晚上回来说给她,她再去个别处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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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田卢氏病危
“哎,去看了吧,傻子也会看香。有丢牲口子的,他‘嘟噜’‘嘟噜’地说几句,他母亲就能说出那牲口子在哪里,一找一个准!”
“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这才是真正的‘神童’哩。”
“铁拐李一开始瘸腿上长满了脓疮,腥臭难闻,人们都躲得远远的。结果人家是八仙中的老大。”
“还有一个有名的大官,七、八岁了没开口说过话,一开口,叫爹爹死,叫娘娘亡。后来被道士养大,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儿。”
“你说的是小**吧?”
“不知道,评书里说的。”
“这个可不是说书唱戏,是实实在在的‘神童’。”
“不是‘神童’,神妈儿妈儿也不会找他来呀!有道行!”
“人家是亲戚。母亲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这个也随?”
“真神了嗨,什么蹊跷事也出在了这家里。”
“…………”
人们议论纷纷,一时间,陈保柱被传的神乎其神。三里五庄有那好事的,不看香也要来看看人。听听他“嘟噜”“嘟噜”的说话声。
范兰悦也很高兴。没想到傻儿子竟然有这样的特异功能?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兴心替外甥女儿看香,却带出了儿子的才华。有这样一个儿子在身边,还愁不能养老?!
范兰悦心里高兴,看香的积极性更高了。也不管上午下午,只要有人来就看。一天下来,也能落十几、二十来块钱。并且全归她。田晴晴一分也不要。
而这时陈兴国的工资一个月三十六块钱。
范兰悦有了收入,儿子有了“出息”,又和父母住在一起,心情大好。心脏病很快彻底痊愈。知道这都是田晴晴庇护的结果,加之丈夫上班离得也近,便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田晴晴多了帮手,更是不愿意范兰悦一家回去。为了长久留住。也为了住房宽松一些。通过活动买了房后一块宅基地,盖起一处新宅院。完全是砖木结构,有北房和东、西厢房。
北房的格局和东边田达林家里的一模一样:一拉溜四间平房。每间南北长六米,东西宽四米,室内面积都是二十四平方米。
北房的东头是一个大单间,对外开着门。西边是相连着的三间。中间是堂屋,两边是东、西里间。
东、西里间里都打着断间墙。隔成了一大一小两个单间。南边的大,十六平方米,北边的小,八平方米。都冲堂屋开着门。
房子的间数多了。利用率高了。陈保柱和陈娜娜,都有了自己的房间。东、西两下里,愿在哪边在哪边。
郝福剑夫妇为了清静。搬进了东头的那个大间。
前面的房子彻底腾出来了。田晴晴又一鼓作气,也翻盖成了与北院一样大小的房子。都走前院的大门。成了一处两进的超大宅院。
这样,田晴晴又有了自己的宅院。来个亲戚朋友,或是天晚了、刮风下雨的时候,香客回不去,也有了住的地方。
正当田晴晴顺风顺雨,一心一意发展自己的事业的时候,忽然传来了奶奶田卢氏病危的消息。
此时是一九八一年的春天。
过来顺八0年初中毕业,没再上高中。见大舅、二舅、四舅家里都有人开小卖部,而且都是到田晴晴批发部取货,便与田晴晴商量,自己也在南关住的地方开一个,养活母亲和妹妹们。
田晴晴见他学习吃力,考大学也没希望,欣然同意。
这时,颐凤娇的儿子已经上了幼儿园,田冬梅也没别的事做,母子俩把小卖部经营的很是火爆。
田冬云的大女儿薛爱玲走了几次姨家,耳闻目睹了田冬梅家的变化,觉得姨表哥过来顺除了瘸以外,身材和相貌也还说得过去。嫁进这个家里,吃喝花都不用发愁。便猛烈地追起过来顺来。
对此,田冬梅却有自己的看法。田冬云在世时的做派,在她的心里已经打下了深深的阴影。虽然是自己的亲外甥女,也怕闺女随娘,将来自己受了儿媳妇的气。
又怕自己儿子瘸着一条腿,错过了这个,再寻不上媳妇。便让田晴晴给她看香,看过来顺和薛爱玲的八字合不合?两个人能不能成婚?将来自己会不会受儿媳妇的气?
田晴晴没给她看香,却劝道:“大姑,今年公布的《新婚姻法》不允许近亲结婚。他们两个是旁系血亲,是不能结合的。”
田冬梅没文化,不看书不看报又是外地人不参加会议,自是不知道《新婚姻法》的公布,不由问道:“这个国|家也管?”
田晴晴:“管,不合《新婚姻法》民政局不领给结婚证。《新婚姻法》中明确规定: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禁止结婚。
“所谓的旁系血亲,就是自己与兄弟姐妹及其伯叔姑、姨舅之间的血亲。三代以内旁系血亲是指同源于祖父母、外祖父母的旁系血亲。
“按照我国婚姻法的计算方法,三代以内旁系血亲是指:伯、叔、姑、舅、姨、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堂兄弟姐妹、姑舅表兄弟姐妹、姨表兄弟姐妹。来顺表哥和爱玲表姐,就是姨表兄妹,是不能通婚的。”
田冬梅:“你是说,不管八字合不合,都不能成亲?”
田晴晴:“对。因为他们是一个姥爷的外孙、外孙女,就等于亲叔伯之间的孩子,在爷爷那里是孙子、孙女一个样。你见过一个爷爷的孙子、孙女成婚的吗?”
田冬梅:“这个倒不允许。老辈儿里,咱田家庄的所有姓田的子女都不通婚。可两姨做亲有的是。因为不是一个姓。”
田晴晴:“那也不行。因为你和她母亲是一母所生的两姊妹,要是孩子姓你们的姓,不就是一个姓了嘛!”
田冬梅咧咧嘴:“原来是这样。过去通婚的可多了,两姊妹间的孩子只要年龄相般配,一般从小就定下来。我只是考虑到……”
田晴晴:“要不过去傻子挺多呀!近亲结婚很容易生出痴呆孩子来。国家制定这样的法律也是为民众好。”
田冬梅似懂非懂。但她信服田晴晴,既然田晴晴说不行,那这事就不能成。便反对起儿子和薛爱玲的来往。
过来顺一向孝顺。又听说这不符合《新婚姻法》,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躲避起薛爱玲来。
薛爱玲是铁了心的要进这个家门,一看母子对她都有拒绝的意思,跑到姥姥田卢氏这里“呜呜”哭了一气。
田卢氏问清原因后,气急地说:“还是亲娘姨哩,这边孩子没了亲娘,不嫌你儿子瘸就便宜了你了,你还挑什么挑?”让薛爱玲用自行车驮着,把她送到大女儿家去了。
田冬梅没想到母亲插手管这件事。耐心地解释说:“妈,不是这个意思。晴晴说,两姨做亲血缘关系太近,对下边儿的小孩子不好,很容易生残疾儿。”
田卢氏振振有词:“两姨做亲、姑舅做亲的多了去了。我的爷爷奶奶就是两姨做亲,现在活着的你三姥姥,就是姑舅做亲。哪一个都过的挺好。哪一个也没有残疾孩子。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行了呢?你甭看别的,就看在没了你妹妹的份上,也不能对孩子这样啊?”
田冬梅:“妈,晴晴说,这个《新婚姻法》上写着哩,咱为什么给国|家法|律顶着干呀。要不然,连结婚证都领不出来。”
田卢氏:“放你娘个狗屁!两姨做亲是自愿的亲上加亲,谁管得了?!你不要在我跟前‘晴晴’‘晴晴’的,要不是她,你妹妹兴许还死不了哩。”
田冬梅一听急了,没好气地说:“妈,你不要胡搅蛮缠了!冬云是你的女儿,晴晴是你的亲孙女,都是你的亲人。你把良心放在中间好好?整个田家庄里的人们,没一个说冬云做的对的。怎么你还给她洗白?再说,这几年里三弟一家少帮她了吗?”
田卢氏:“帮什么了?看看你们吃的喝的,再看看她家吃的喝的,比你这里差远了。”
田冬梅:“人家还给她养着两个小孩子,这个你怎么不说?”
田卢氏:“那是他们应该的。你娶她的女儿做儿媳妇,也是应该的。玲玲相中了来顺,这事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田冬梅这一回是彻底听信了田晴晴的了,把脸一沉,说:“妈,你让我给她多少东西,多少钱,我都答应。关系到下代的事,我说什么也不能依着你!”
田卢氏见大女儿把话说得干帮硬证,一点儿回旋的余地也没有,气得跳着脚地骂了趁子。出门时,由于正在气头上走的急,一下绊在屋门弦儿上,“噗通”——摔到门台阶下面去了。
也是合该有事。门台阶下面正好有块四分之一砖大小的石块,田卢氏的脑袋不偏不斜磕在上面,立时血流如注,昏了过去。
田冬梅吓坏了,赶紧和过来顺一起,用小双轮车把她送到县医院。
田卢氏今年七十岁。又正在气火攻心的时候,经这么一摔,再也没有醒过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8章 “不允许借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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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田卢氏今年七十岁,又正在气火攻心的时候,经这么一摔,再也没有醒过来。
消息传到田家庄后,田达树、田达森、田达林、田达木四兄弟和田金河都来了。
田冬梅早已哭成了泪人,跪在地上向父亲和两个哥哥两个弟弟赔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没照顾好母亲,让母亲在自己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并说:“要是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到那边去陪着她去。”
田金河望着昏迷不醒的老伴儿,倒显得十分镇定。“人活七十古来稀”,七十岁的人了,保不住哪会儿出事。只不过出的地方不对罢了。便对跪在地上的大女儿说:“起来吧,这也怨不得你。你妈的脾气你们几个还不清楚,钻起牛角尖儿,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田冬梅只是哭,哪里肯起来。
田达林上前拽起,说:“大姐,别这样。咱再想想办法。”
田冬梅哭着说:“还能想什么办法?都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了。这可是县里最好的医院了。”
田达树说:“要不把晴晴叫来。三弟那次脑溢血,也是昏迷不醒。晴晴找了老中医给看好的。再让她来想想办法。”
田冬梅:“不是说那个老中医又回城了吗?”
田达木:“叫她看看香也好,咱们心里好有个底儿。”
田达森撇撇嘴说:“就是,别人的病都看,自己的亲奶奶。干什么不去叫她?!”
田达林忙说:“姐,哥哥,四弟,你们陪着咱爸和咱妈,我回去叫晴晴。”
其实,田达林一见母亲昏迷不醒,就想到了田晴晴的空间。让母亲待在那里面。或许还能有效。只是这话不能明着说。这才拿话往这里引。
田晴晴是被从空间里叫出来的。
外面有范兰悦母子给香客看香,田晴晴便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在空间里开垦她的山谷。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山谷地。一个山坡一个山坡地开垦出来,虽说有异能,也是个浩瀚的工程不是。
但空间只有田晴晴一个人出入,而且山谷还不能直接与外面对接。她只要进了山谷。就与外面失去了一切联系。外面就是闹八级地震,也影响不到她。
但生活中又往往有些特殊的意想不到的事情。郝兰欣要联系她的时候。却无法联系。
最折手的还是范兰悦:香客有她解决不了的急难事件,如恶鬼缠身、凶杀案件等,范兰悦处理不了,却又因联系不上田晴晴而着急。也让香客失望。
为此,田晴晴也曾十分苦恼。后来她想到了一个办法:训练会学舌的鹦鹉,让它们飞进飞出。
挨着训练了一个遍。只有她在空间救活的那只金刚鹦鹉金金,可以自己飞出飞进。
田晴晴喜出望外。便把金金留在范兰悦之处,嘱咐它不要往外透露空间里的信息,只做一只观赏鸟就行。有需要找自己的时候,让母亲郝兰欣或者小姨范兰悦告诉给它,然后它飞过去给自己送信。
这也是田达林为什么非要自己来叫田晴晴的原因。
田晴晴听说田卢氏病重并住进医院,也是心急如焚。自己看病人无数,大病小病都看好过,要是嫡亲奶奶住进医院而不去救治,别人的口水暂且不说,自己的良心也说不过去。再怎么不对劲儿,她也是父亲的母亲,自己的奶奶不是!
见田达林累的满头大汗,回去的时候,便让他坐在空间堂屋里,她在空间壁的笼罩下,骑着自行车行走。
“晴晴,我知道你奶奶做了很多对不住咱家里的事,也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但她是我的母亲,又是在你大姑家出的事,我不想让你大姑后半辈子生活在自责中。你无论如何,要像救治我一样救治你奶奶。”
坐着喘息过来的田达林,对骑自行车飞奔的田晴晴如是说:
“我想给你商量商量,看让你奶奶到空间里行不?哪怕活个仨月两月,老(死)在咱田家庄,你大姑心里还好受些。”
田晴晴借寿给田达林和郝徐氏的事,家里人谁也不知道。本人更是不知晓。都以为是田晴晴用空间和神气救治过来的。
田晴晴边骑边说:“我知道怎样做,爸爸。奶奶再不对,也是我的奶奶,是你的母亲。我们是血缘关系最近的三代直系亲属,我不会做出让你失望的事来的。”
“这就好。只要你心里不别扭就行。咱怎么给别人看病了,自己的亲奶奶,再怎么说血也浓于水……”
一路上,田达林不住地给田晴晴做思想工作。毕竟母亲太伤这个家庭和孩子们——尤其是田晴晴的心了。自己也曾经恨过她,自从田东云死了以后,他看她老年丧女,受够了心灵的磨难,也就原谅了她。
母亲就是母亲,一辈子就这一个,给了自己生命,又用乳汁养育了自己,再大的仇恨,也能被亲情溶化不是!
田晴晴来到县医院,见爷爷田金河眼里雾蒙蒙的坐在重症监护室外,心一下酸了下来,眼里也转起了泪花儿。
再怎么说,老夫老妻共同生活了五十多年,田卢氏给他生育并拉大了四男两女,服侍他一日三餐,这份感情是有的。
田卢氏不在了,他就成了孤家寡人。跟着哪个儿子,也不如老两口作着伴儿随便。
田冬梅一见田晴晴,抱住哭道:“晴晴,你一定要救活你奶奶。你奶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晴晴,大姑拜托你了!”说着又要下跪。
田晴晴赶忙抱住,把她放到过道边上的座椅上。往重症监护室里看了看,见田卢氏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知道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
打开冥眼,见周围并没有黑白无常的影子,知道一时半会儿还不要紧。劝住了田冬梅,对大家说:“我去东关大姨那里问问,看看那个老中医留下传人了还是留下什么话儿没有,有什么事回来再商量。”
田晴晴走出医院,在背人处闪进空间,赶忙在东里间屋里点燃了一张一千万元的冥币和一些冥纸,然后头冲北躺好,用意念逼出灵魂,便飘飘摇摇地从近道找崔判官去了。
“今天又是为哪个的寿限来的?”一见面,崔判官就调侃起来。
田晴晴每次来都是为了寿限,而且都是逆天行为。崔判官既高兴又有点儿小胆怵。
高兴的是为此它每年有十亿元的冥币收入,这对爱玩儿麻将的它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小胆怵的是,万一被阎王知道了,受惩罚那是一定的了。
“为我奶奶田卢氏,哦,就是大名卢桂柱的。你看看她还有多长时间。”田晴晴不卑不亢,慢悠悠地说。
崔判官白了她一眼:“你一来就让我犯天条。”嘴上这样说,手还是拿起了“生死薄”翻找起来。——没办法,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啊!
崔判官:“还有一天!怎么,你该不是又要借寿给她吧?”
见田晴晴点头,崔判官急了:“我说田晴晴,这一回你就是说下大天来,我也不答应为你转借寿限了。你想啊,你二十七年的穿越寿限,已经度过了九年,借出去了七年,还剩十一年。你不想想,你还能突破命数吗?”
其实崔判官也很希望田晴晴突破命数,一年十亿元的冥币,有时还有个意想不到的小收入,这样的供主真的不好找。
田晴晴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自己的寿限确实不多了。而田卢氏助纣为虐,对自己的童年造成了很大伤害。她从心里不待见这个奶奶。
但她是父亲的母亲,父亲为此劝说了自己一路,自己也曾向父亲表达了决心。当然,父亲说的是救治而不是借寿。
还有爷爷那雾蒙蒙的眼睛……
大姑的苦苦哀求……
崔判官见她不语,知道她还在犹豫,又说道:“再说,她已经是古稀之人了,活够了自己的寿限。你就是借给她,对她来说也只是多活了些日子。而对你来说,意义可就重大了。相差一天,保不住就是相差几十年多半辈子。你可得想好喽。”
“那你再给我看看我爷爷还有几年的寿限?”田晴晴说的有气无力。
“不行!”崔判官把“生死薄”一合,斩钉截铁地说:“我说什么也不为你这个愚蠢的行为犯错误了。
“田晴晴,实话对你实说了吧: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如果你突不破命数的话,对你的家庭造成多大的痛苦,这个你可以想象的到;就是在神界冥界,你也要辜负很多人对你的期望。
“田晴晴,你知道吗?奇典大神之所以把空间给你,是为了让你好好经营,提升他的神格的;本官也想依靠你的财势多吃几年供奉;还有黑白无常,你去打听打听,它们对谁这样客气过?!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当然,也有看在奇典大神面子上的成分,才都为你出主意想办法,尽量满足你的要求,减轻你的痛苦的。
“我已经两次为你违背天意大开绿灯了。你可不要蹬着鼻子上脸——不知道好歹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9章 去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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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年轻的,阳世间还有责任的,你借寿给她,或许还能积阴德,为你突破命数打基础。给一个七十岁的人借寿,而自己还得不到好处,说起来岂不是笑话!”
田晴晴:“可她是我父亲的母亲,我的奶奶。”
崔判官:“天下没有不老的父母。七十岁也不是小岁数了!这个即便对你父亲说,他也能理解。”
田晴晴:“我是可怜我爷爷,老了需要人伺候的时候却没了伴儿。再一个是我大姑,因为我奶奶是在她家里出事的,出了门的闺女,担得了好担不了不好。我想借给她仨月两月的,让她在田家庄寿终正寝。”
崔判官:“闺女小子还不是一样,又不是有意害她。”
白无常在一旁插言道:“奇典大神不是说还可以以肉身的形式,即半人半神之体生活在空间里吗?那样你最合算了。你爷爷可以过去看老伴儿,你父亲和你大姑可以过去看母亲,而你还有更多的时间去发展事业,何乐而不为呢?”
崔判官接着说:“突破命数才是你家的皆大欢喜。不要因老失大,给你的家庭造成巨大痛苦,还有奇典大神,乃至本官,造成不应有的损失。”
田晴晴见鬼差们都劝自己,说的头头是道。便打消了借寿的念头。对崔判官说:“听你的。我不借就是了。等时辰一到,你就消去她的名字,也别捉她的灵魂。我把她弄到空间里,想方设法给她摘个黄金果,让她变成半人半神,你这里也就受不了连累了。你看这样行吗?”
崔判官眨眨小三角眼儿:“行是行,不过。你一定要摘到黄金果。否则的话。你把她弄到了空间里,黑白无常谁也过不去,也就永远捉不到她了。
“空间灵气充沛。她以鬼魂的状态生活在里面,会越待鬼气越重。上天知道了惩罚我们不说,也会给你的空间造成危害。
“还有奇典大神,他十分重视你那个空间。他也一定不希望你让你的亲人以鬼魂的状态生活在里面。奇典大神待你这么好,你一定不要辜负他。一定要当成件大事来做啊!”
田晴晴:“一定!那也是我的空间。为了我空间的安全,我会不惜一切努力的!”
崔判官:“好!希望你说话算数!”
出了空间以后,田晴晴一边走一边整顿思路。
这一整顿不要紧,把田晴晴急出一身汗来:在鬼差面前。自己光顾了心疼父亲救奶奶去了,出来又如何对大家说呢?
奶奶寿限已到,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明天就是她的忌日。就算是弄到空间里,以半人半神的状态存在。她也再不能回到人世间了。
能看到她并能和她在空间里一起生活的,也只有能进入空间的人。目前能进到空间的,只有父亲田达林和母亲郝兰欣,再就是自己。
爷爷田金河可以进入,但出来时必须抹去在里面的记忆。
关键是她还有四儿一女活在世上,除了父亲田达林以外,又如何对其他人说呢?
田晴晴边走边想。到了医院,一段完整的谎话也就编出来了。对田金河及其子女们说:“据知情的人们说,那个老中医还不定期地回来,给一些老病号复诊。也是奶奶福大命大,正赶上人家现在在家里。
“因为是偷着回来的,这次行踪更加诡秘,一般人都不接见,也不让告诉。因为父亲是他的老病号了,知情人才对我说了。还说只有上次见过他的人,才能去他那里,外人一个也不接见。
“我想救死扶伤是每一个医生的职责。我和爸爸跟他熟,把奶奶拉过去,他不会不给看。
“但有一样得说清楚:奶奶已经是七十岁的人了,好的肯定会慢一些。如果在那里待个仨月两月半年六个月的,不许你们去,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受得了受不了?”
田达林自是知道大女儿这是为保密空间编的理由,也就没言语,蹲在一旁摆弄起自己的烟袋来。
田金河也七十有一,不会做饭,知道自己去了也是添倒忙,只好低着脑袋叼着烟袋嘴不参言,任凭儿女们商量定夺了。
医院里不允许抽烟,要不,父子们早已烟雾缭绕起来。
田达森和田达木则把目光望向田达树。
田达树嘬了嘬牙花子,说:“要是十天半月的还好说,一待几个月,光依靠你们父女俩,也太难为你们了。孝敬父母人人有份,熟了以后给大夫说过去,我们倒替着,一家儿在那里待些日子,对街坊邻居也好交代。”
田晴晴:“不是这个意思大伯。我和爸爸在那里倒替着侍候蛮行。我是说奶奶也这么大岁数了,万一看不好,有个好歹的,你们会不会怪罪爸爸?”
“当然不能怪罪了!”田达森抢着说:“医院里都下了病危通知书了,按照咱乡村里的习俗,这种情况应该往家拉,以免老在外面。
“既然你们有这个路子,愿意给老人看看,这也是为了老人好,让她再多在世上活些日子。
“常言说:六十不保年,七十不保月,八十不保日。这都是载了论的。出什么事都有可能。这个大家都懂。”
其实田达森恨不能把田卢氏赶紧拉回去:七十岁的人了,在村里已经是大岁数的了。医院里都说没救了,往回拉也名正言顺。
田冬梅一哭,田达树又把田达林看病的事提了出来,这才引出让田晴晴来的话题。
他叫田晴晴来的目的,也是想让田晴晴拉回去家里看。这样既省钱,他也不用在这里坐没坐处立没立处地伺候着。
没想到田晴晴给个棒槌就纫针(认真),巴巴地跑去打听了。既然她愿意给老太太治,守着父亲和兄弟妹妹,他也只好顺杆子往上爬——表示同意了!
田晴晴如何听不出他的话中意思!看了看父亲和大姑,两个人都用眼神鼓励她。便装作什么也没听出来,继续说道:
“那年爸爸在那里住着的时候,大夫为了让病人彻底康复,常组织病人到最适合他们住的地方去,一边旅游一边养病。据说,那里空气好,环境幽静,有的老人在那里待的都不愿意回来了。遇到这种情况,你们说,我和爸爸该不该让奶奶去呢?”
田达森皱了皱眉头,说:“又看病又旅游的,那,花销可就大多啦。常言说:‘吃饭穿衣看家当’,咱都是农民,比不得城市里的工人,花费的起吗?”
田晴晴:“费用的事你们谁也甭考虑,谁主张谁掏费用。大家只是表个态:同意或者不同意就行。”
田达木说:“既然对养病有好处,老人又愿意去,那就去呗!违拗大夫也不好不是!”
“要是去旅游,就不在老中医那里住着了,我们能不能去呢?”一直没说话的田冬梅问道。田卢氏在她家里摔成重伤,要是不服侍服侍,她自己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田晴晴:“这个我还不知道。我想只要离开他看病的家,保密程度就可以好些了,大概应该让去吧。只要让去,我就通知你们,让你们连旅游带看老人。这样,老人高兴,你们也就放心了。”
田冬梅闻听高兴起来,说:“要能这样可就好了。我也能过去侍候老人几天。晴晴,三弟,你们做主吧,怎么样我都没意见。”
田达树:“就这样吧,先累着你们。七十岁的人了,往后也到了用人的时候了。等回来以后,我们再多伺候些日子。花多少钱言语一声儿,我们预备着。”
服侍重病老人本来就是辛苦的工作,何况还得往外掏看病住宿吃饭钱。田达树也不是大方的主儿,平常依赖田达林惯了。见田晴晴如此说,便就坡下驴。
田晴晴说:“钱的事你们甭管,在家里伺候好爷爷就行了。可能日子会长一些,你们多安慰着他点儿。”
“你们怎样去呢?”一直没说话的田金河关切的问道。
田晴晴:“我在东关我大姨家借了辆小双轮车,我和爸爸拉着过去。”
田达林站起来说:“不是挺远,一会儿就到了。大伙儿放心吧!”
于是,办出院手续的办出院手续,抬老太太上车的抬老太太上车。像这种情况医院里经常有,医务人员也见怪不怪。
田晴晴和田达林用小双轮车拉着昏迷不醒的田卢氏,离开众人的视线后,闪身进了空间。
“晴晴,实话告诉爸爸,你奶奶的病到底怎样?空间能救过她来吗?”一进到空间里,田达林迫切地问道。
见田晴晴谎话说的比真话还溜滑,田达林在心里佩服起女儿的口才来。知道女儿这是为了保住空间秘密被逼无奈,也就没有言语,任凭田晴晴自圆其说了。
但老太太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很明显就是在倒气儿。自己也是心疼母亲,才恳求女儿带到空间里来治疗。究竟能不能治好,他心里没有底。
又怕母亲万一老在空间里,对外面那仨兄弟不好交代不说,女儿别再因此受到连累?自从推起小双轮车往这里走,他心里就如同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闹心的不行。(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00章 面对黄金果的思考
田达林这一问,田晴晴心里也乱马交枪起来:怎样回答呢?
实话实说,父亲势必伤感。再说,自己如何知道奶奶寿限已到,对父亲也是个迷。不把过阴的事告诉他,永远也解释不清楚。
田晴晴不想把自己暴露的一览无余,哪怕是自己的生身父母!
继续隐瞒?
可田卢氏再也不能出空间却是事实。寿终时吃了黄金果以后,她还会好起来,有着正常的思维和做事能力。也一定要到外面去。母子二人追问起此事,自己就更不好解释了!
那就先做通父亲的工作,争取他站到自己这一边,父女俩共同劝说已经“过世”的田卢氏。
田晴晴想了想,说:“爸爸,奶奶这一进来,恐怕不能出去了。”
田达林不解:“怎么不能?我好了以后不是出去了吗?”
田晴晴:“奶奶和你不一样。你是看见空间戒指的人,可以知道空间秘密,也能随便进出;
“奶奶就不行了,她看不见空间戒指,说明与空间无缘分,或者缘分还未到。为了给她治病,是我们强行把她带进来的。这已经违背了空间规程。
“奶奶这次摔的不轻,年龄又大了,没有外面时间个把月好不了。个把月的时间,把空间里的一切都了解清楚了。奶奶又好说,出去以后,空间也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田达林想想也对:自己保证不往外透露,但不能保证母亲不说,老太太们坐在一起什么新鲜说什么。
可把一个大活人长期关在这里面也不是个事啊。空间毕竟物资丰富、人少,过来过去就这个几个人。进来新鲜几天行,新鲜过后。就到了闷得慌的时候了。老太太是整天戳大街的主儿,不让她出去,这工作还真不好做。
“可是,我们也不能光把她关在这里头呀?”田达林犹豫地说道:“出去时,你给她抹去记忆不就行了。”
“时间长了,记忆无法抹去。”田晴晴说“我也考虑到这里了,要不设了个旅游点儿呀!我想让爷爷、大伯、二伯、大姑、四叔他们轮流来看望。他们出去时。我再给他们抹去记忆。这样。空间秘密还能保住,奶奶也不会太寂寞。别人也可以借机到空间里来玩儿玩儿。”
田达林点点头:“这倒是个办法。我只是担心你爷爷,一个人在外面怪孤单的。让他三、六、九地来住住呢?”
田晴晴:“只要爷爷愿意。在这里住得惯就行。不过,出去时也得抹去记忆。”
父女俩边说边走。走到石板路上的时候,正好碰见巡视山谷回来的改改。
虽然有围墙把动物们隔离在了西南角上,为了空间安全。田晴晴还是让改改每天到山谷各处转转,发现情况好及时处理。
“主人。老太太这是怎么啦?”
改改望着车厢里昏迷不醒的田卢氏,惊慌地问道。
田晴晴:“摔了一下。老太太这里有我和爸爸服侍,我们现在是在城里南关。你先把空间带回田家庄,有什么事我们也好知道不是。”
“好来!”改改高兴地完成任务去了。
空间不会自己移动。在什么地方进来,出去时还是在什么地方。但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就可以带着它。想去哪里去哪里。只要能进空间的人,都能办到。
农家小院堂屋北侧的空间壁最宽松。那里经常放着一辆自行车,改改已经驾轻就熟。不过,过去都是她骑着自行车在外面走,回到田家庄以后,田晴晴再把她送入空间;今天则完全是在空间壁里。
空间必须带回田家庄。现在外面时间已经是傍晚,吃过晚饭以后,还要把陈保柱、柳鬼、黑狗一家和金金收进来。陈保柱和柳鬼之间还有训练和教学任务。
进空间已经成了陈保柱最期盼的时刻。一晚上不把他收进来,就会在家里闹个天翻地覆。
自从盖了新房后,他就“搬”到新房的西里间南半间里了。为了避开陈兴国和姥姥姥爷的视线,田晴晴嘱咐他,每晚吃过晚饭,就把自己插在屋里“睡觉”,等着田晴晴把他接进空间。而给人的印象却“乖”得很。
“晴晴,咱让你奶奶住在哪边呢?”进了山洞以后,田达林问道。
山洞里有两个可以住宿的地方:
一个是石屋处,那里有一个双套间的客房。里面有一个双人大木床,上面铺着厚厚的棕榈垫子。田达林病时,就是在那里疗养的。
一个是山洞拐弯处的侧山洞那里,面积有十大几亩。田晴晴已经在那里修建了两处小木屋,供临时来空间里的人们休息用。
田晴晴:“我打算让奶奶先住到你原先养病的那个石屋里。外间的客厅里我已经换上了两个长沙发,可以在上面睡觉。奶奶病重,让她一个人在里屋里休息,最好别打扰她。那里离着洞口远,有动静也听不到。”
田达林点点头:“也行。”
石屋的客厅里原先是两对单人沙发。这一回田晴晴都调换成了双人的,两米长一米宽。这样,父女俩就都能在沙发上睡觉。
田卢氏已经是等时辰的人了,即便是半人半神,也与生人有很大区别。田晴晴不想让父亲长期陪伴在一个没有生气的“人”身边。
再一个就是,这里离着山洞口远,摘黄金果时如果与金黄蛇发生冲突,也不容易听到。
“爸爸,这一段时间咱俩就倒替着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奶奶。听到动静了,就都屋里看看。”
把田卢氏放到石屋大床上以后,田晴晴对田达林说:
“我有点儿别的事出去一趟。这里就剩你自己了,你哪里也不要去,要不奶奶醒来了不知道在哪里,惊吓了她。”
田达林:“这个你放心。在空间里,你奶奶在哪里我在哪里,有什么事,我让鹦鹉通知你也就行了,你忙你的去。”
田晴晴又驭来一些水果和蔬菜,从改改处驭来一些半成品食材,对田达林说:“我要是长时间回不来,或是奶奶醒了(其实是托词)你饿了,就打开火,想吃什么做什么,这里什么东西都有。”
见田达林点头,田晴晴这才离开石屋,从侧洞口出来。估计改改还到不了田家庄,便绕道山洞口,观察起金黄蛇和黄金果来。
今晚无论如何要给田卢氏摘一个黄金果,让她在寿终之时吃到肚里,变成半人半神之体!
金黄蛇依然盘卧在黄金果树上,眯着眼睛看了看田晴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黄金果还是那些,稀稀拉拉地坠在枝条上,金黄金黄的,大概有三十来枚。
田晴晴没敢用异能。因为没有与金黄蛇交过手,她不知道它的底细。但她知道它是神兽,在它面前用异能,肯定是小巫见大巫。闹不好事不成反而提醒了它,促使它加倍防护起来。
算了算,今天正好是喂食的日子。田晴晴忙用异能从东跨院驭来两只最肥美的母鸡,用异能宰杀了,拔去鸡毛,放到洞口的食盆里。
她想趁金黄蛇到洞口进食的时候,一个箭步冲过去,摘下一个来就跑。就算它追赶,看在供应食物和相邻的份上,也不至于下毒手吧!
想到这里田晴晴忽然灵光一闪:不对呀!这个空间是自己的,空间里的黑土地、山谷、山洞、山坡地,都是自己的。按理说,这棵黄金果树也在自己的地盘上,也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只因金黄蛇虎视眈眈地在上面卧着,“神游”时空灵说它是黄金果树的保护神,让自己不要惊动它。加之它对除自己以外其他人和小动物的震慑,自己才对它产生了敬畏心理。
退一步说:就算黄金果树特殊: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三千年一成熟。神仙吃了提高神格,人吃了长命百岁。奇典大神没舍得给自己。可让临终的亲人吃一颗黄金果,以半人半神的状态生活在空间里,也是奇典大神给自己出的主意。要不然,自己还不知道黄金果的用途呢!
仔细回想一下:当时说到黄金果的时候,奇典大神并没有提及金黄蛇。难道说它仅仅是个护卫,并不值得奇典大神特别提起?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直接摘取不就得了!
“主人,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找你找不见。”
正当田晴晴七七|八八想着的时候,洞口外面传来改改的声音。
改改今天穿着藕荷色百褶裙,天蓝色半截袖小褂。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到腰际,俊俏的娃娃脸略施粉黛。眸子很水灵,清澈的像一汪清水,却又那么的深邃,让田晴晴琢磨不透。
改改最近确实变了,变得爱打扮自己了。还经常到市场上去买服装,那挑剔的眼光,让田晴晴都望尘莫及。
都说恋爱的女孩儿最爱美。
难道改改真的春心萌动,刻意地打扮起自己来了?
田晴晴心中纳闷,同时又感到欣慰:改改越来越人性化了!
“改改,你回来啦?”田晴晴随即走出山洞口,与改改打着招呼。(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01章 与金黄蛇过招
“主人,外面天色不早了,你快把他(它)们弄进来吧!”改改说着,不由脸色一红。
田晴晴见状不由暗暗吃惊:难道改改真的对其中的一个有了意思?!
可又能是谁呢?一个是树鬼,一个傻得懵懵懂懂;再就是飞鸟和黑狗一家了,后两者显然不在考虑之内。
不过,此刻田晴晴没有心思考虑这个,赶紧跑到农家小院堂屋北侧,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把陈保柱、柳鬼、黑狗一家和金金拽进空间,让他(它)们各自活动。
又对改改说:“改改,今晚我在山洞口有点儿事,你看好他(它)们,不要让他(它)们过去打搅我,也不要派鹦鹉过去。”
“知道了,主人,你放心大胆地办自己的事吧。今晚我不让他(它)们上石板路,就在西山区里活动。”
田晴晴点点头,又回到了山洞口。
改改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管家”,对她说的话田晴晴一百个放心。
金黄蛇就像有意与田晴晴对抗一样,在树上依然一动不动。
田晴晴捡拾起刚才思路:决定以主人的身份去摘黄金果。实在不行,就先礼后兵。时间对她来说太宝贵了,她不想继续在这里与它做无谓的抗衡。
田晴晴径直朝金黄蛇走过去。待到跟前,双手一抱拳,向它作了个揖,说道:“金黄蛇,我不知道你的尊称,只好以体貌称呼了——今天小女子有急事,需要一枚黄金果。只一颗就行,小女子决不食言,希望你不要阻拦。”
言毕。见金黄蛇仍然眯着眼望着她,丝毫不为所动。心想:我把话已经说过去了,礼数已尽到,你无反应,我也只好自己动手了。便绕到金黄蛇身侧,举着手冲着低处的一个黄金果猛一跳……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田晴晴的手就要触到黄金果的时候——
“啪”。
手腕一下被蛇尾紧紧缠住。并拉向一边。
田晴晴一看偷袭不成,争斗已不可避免,另一只手摁住缠在手腕上的蛇尾。双手用力一拉——
“哧溜!”
金黄蛇被拉下树来。
金黄蛇也不是吃素的。迅速将身子跃起,围着田晴晴身体旋转了数圈,将田晴晴的胸部连同俩只胳膊紧紧缠绕在一起,蛇尾则缠在脖子里。脑袋翘在田晴晴面前,“嘶嘶”地吐着鲜红的舌头。
那架势。随时都有咬向田晴晴脸的可能。
田晴晴臂力了得,两只胳膊同时用力,想把金黄蛇挣脱下来。试了两次,却不能松动半分。金黄蛇的身子就像钢丝绳一样。死死地缠绕在她的胸部和脖颈里,而且越缠越紧。
不一会儿,田晴晴便被缠的胸闷气短。眼睛金星乱转起来。
田晴晴知道自己不是金黄蛇的对手,也顾不得许多了。便集中意念,想用异能控制住它,逃脱性命。
然而不行!
不知是自己的异能失效,还是对方太过强大,她的异能在金黄蛇身上一点儿作用也不起!
“我命休矣!”
田晴晴沮丧地想。
想起奶奶、父亲和陈保柱还在空间,自己如果就此死了的话,他们将被永远封存在这里。那样的话,家里还不乱了套!
田晴晴心乱如麻,不由喃喃祈祷道:“空灵,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请你无论如何把我的奶奶、爸爸和表哥陈保柱放出空间。”
想起自己走到这一步,都是奇典大神指引的结果,不由埋怨道:“奇典大神,你既然给了我这个空间,为什么还要派这么个冷血动物守在这里打杀我?我三世为人死不足惜,只可惜了这个空间,可惜了空间里的这些生灵!”
田晴晴说着说着,竟然“啪嚓”“啪嚓”掉起眼泪来。
“哈哈哈,服输了吧,小娃娃!”
山洞里忽然响起一个洪钟般的声音。
田晴晴先是一惊,随之又是一喜:管它是什么,既然叫自己“小娃娃”,那就不是敌人!忙冲声音发出的地方喊道:“你是谁?快来救我!”
“哈哈哈,在这个山洞里对你说话的还能有谁?”那个声音又在头顶上方说道。
田晴晴吃惊地望了望面前的金黄蛇,见它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但它的嘴并没有张合。
“是你?”田晴晴没好气地冲金黄蛇说:“你用传音说话?”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那声音又说。
“我又没怎样你,为什么要打杀我?”知道了是金黄蛇在传音,田晴晴的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问道。
“打杀你?哈哈哈,要真想打杀你,此时你早已魂飞天外了!”
田晴晴刻意感觉了一下身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呼吸已经畅通,眼睛也不再冒金星了。金黄蛇虽然还缠着她,但已经松了不少。
田晴晴扭动了一下身子,想把金黄蛇抖落下来,却无济于事。想抽出胳膊,也办不到。气急地说:“既然不想打杀,为什么还不放开我?”
“哈哈哈,火气还挺大。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偷摘黄金果?”
“我不是偷摘。”田晴晴极力为自己辩驳:“摘前我已经告诉了你,还给你作了个揖。你不会没看到也没听到吧?!”
“这是后来。你三番两次想用食物引开我,然后偷摘。这一计不成,才又先礼后兵。”
“当初不是不知道你会用传音说话吗?要是知道,早给你用语言沟通了。既然知道我没有恶意,为什么还不给我松绑?”田晴晴说着,扭动了一下自己双臂。被蛇缠绕着又面对着蛇头,确实不是件愉快的事!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摘黄金果?”
田晴晴:“这是一位大神要我摘的。他允许我在我的亲人寿终之时,来摘一个黄金果给她(他)吃,让他(她)以半人半神的状态生活在这个空间里。”
田晴晴不知道金黄蛇与奇典大神的关系,没敢直接说出名字来。即便是以半人半神的状态生活在这里,也是逆天行为。别再因此给奇典大神引来麻烦。
“是哪一位大神?”
田晴晴:“恕不奉告。不过,黄金果是神界的神果,没神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它的用途。何况,这是我的空间,在我的地盘之上,我摘个果子也值得把一切都告诉你吗?”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什么你的空间?这是奇典大神的空间。只不过交给你经营而已。这黄金果树在这里生长了九千多年,你才来了几天,就大言不惭地说是你的了?
“实话告诉你吧,这棵果树是奇典大神吃黄金果时,不慎遗落在这里一颗种子,发芽长成了这棵果树。自它结果以后,小神就被派来看护了。
“我在这里看守了三千多年了,你一来就要摘树上的果子,我问你一句,还多余吗?”
田晴晴一听它提到了奇典大神,不由问道:“你是不是奇典大神派来的?”
“哈哈哈,这是奇典大神的空间,不是奇典大神,还是哪个?”
田晴晴闻听高兴起来:“这个空间也是奇典大神给我的。这么说,咱俩都是奇典大神的臣民了。既如此,我也实话告诉你:这也是奇典大神给我出的主意,让我在亲人临终时,摘一颗黄金果给他(她)吃。”
“这不结了嘛。你提奇典大神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田晴晴一时语塞:没想到自己的小心翼翼,反倒把事情闹复杂了。忙说:“我怕你是被别的神仙派来的,所以……就……”
“一个样,我也以为你是误闯入者,才加了小心的。要知道,窥视这黄金果的妖兽多了去了,不加小心不行啊。那,你既然见过奇典大神,他还亲自告诉了你黄金果的用途,你给我说说,奇典大神长什么模样?”
田晴晴:“奇典大神嘛,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我见到他时,右手在胸前揽着一本厚厚的书。”
“哈哈哈,说的一点儿也不错,特征准确无误。看来,你真的见过他。”
声音停住以后,金黄蛇从田晴晴身上撤回身子,又传音道:“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你摘。这黄金果遇金则化,遇土则入,遇石则毁。你把病人放到石屋里,里面到处是石头,摘过去也毁喽。
“现在病人昏迷不醒,不能吞咽。需在她回光返照的时候,让她亲自嚼食下去,才有效果。”
田晴晴没想到为了躲避声响,却做了一个错误决定。便说:“如果我马上把病人移到小木屋,那里到处都是木器,是不是就可以摘了放到里面呢?”
“不用。你只需在她醒过来时过来摘就行。回去递到她手里,不就什么也接触不到了嘛。”
田晴晴心里“咯噔”了一下:现在距离奶奶田卢氏寿终还有外面时间十几个小时,到时别再变卦摘不到手里,误了大事。于是又说:“金黄蛇神,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现在摘一个过去,放到小木屋里的木盘上。待病人回光返照时就拿给她,到时省得再来打搅你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