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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捡贝拾珠     重穿农家种好田txt下载     重穿农家种好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72章 大闹郑宅

    郑母白了女儿一眼,诡谲地说:“公平?天下哪有公平这一说。你现在对他公平了,将来以后他要对你不公平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听妈的话,趁着他现在还小什么也不懂,把他牢牢拴住。等你们完小毕了业,我就托出人来把你们的关系挑明,定了亲。过个一、两年,就给你们把事办了,你就过去享福去吧。”

    郑惠巧:“如果他父母非逼着他上(学)呢?”

    郑母:“他就是不去,他们还能把他吃了呀?”

    郑惠巧:“妈,我想给你商量商量,如果他父母非得逼着他上,那我也上。我们一块儿来一块儿走,又是一个班里,也能保持住关系。”

    郑母把三角眼儿一瞪,凶巴巴地说:“不行!咱家供不起你。现在咱已经是队上的老缺粮户了,年年缺年年补不上,年年撵吃撵嚼。你大弟弟今年十三,二弟弟今年十一。他们是男孩子,怎么也得供他们不是。你一个女孩子,上到完小就不错了。”

    郑惠巧:“总不能让他和家里人闹翻吧!”

    郑母:“闹翻了也不能让他上去。你想啊,他家条件这么好,到了十六、七,不知道有多少有闺女的人家想着他家呢。

    “还有初中里的女孩子。你长得虽然比我好看,但也不是很漂亮,万一他心气儿高了不要你了怎么办?

    “听妈的话,趁着他迷恋你的时候抓住他,摁着他,不让他的翅膀变硬。他才永远是你的哩。这一点儿你要把握不住,他就会从你的手心儿飞走。”

    郑惠巧:“他说了,他妈要逼急了他,他就搬出来住。真要到了那个地步,他妈也不会给他多少东西。我们还不是一样过穷日子。”

    郑母:“不能让他搬出来!我就是冲着那处大房子才同意你们来往的。你说什么也得占住那处大房子。

    “那是什么劲儿头,住着宽敞不说,多会儿也不用修整。人们不是说么:一辈子不修房盖屋是修来的福,有这样的条件你不争取,还等什么呀?”

    郑惠巧:“人家还有老二哩,咱这里不是兴小的跟着老人过吗?”

    郑母用手指戳了一下郑惠巧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猪脑子呀!就是不往外搬,他们还能把你抬出来?不是在村西南角上买了房子了吗?到时把老的小的往那里一撵,这一处宅院就是你的了。”

    郑惠巧:“西南角上的房子是晴晴买的。”

    郑母:“晴晴买的就不是这个家里的财产了?女孩子出嫁没带宅院的,置多少也得留给娘家。记住:出门时就给她四铺四盖,多了你就闹。不信制不住一个黄毛丫头!”

    郑惠巧:“她是小神童、神妈儿妈儿。这个家还是她发起来的呢。得罪了她,人家不管这个家了怎么办?”

    郑母:“拿东西来就叫进门,不拿来就不叫进门。她总不能没她父母了吧!就是百年以后,也得来上坟燎草不是!甭怕这个,姊妹们早晚各人过各人的,你只要落住那处大房子就行。”

    空间里的田晴晴早已气得三佛出世,五佛升天。心说:恋爱还没公开,就算计起家产来啦!怪不得父亲怀疑这里面有事。原来背后有这个老妖婆指点着哇!

    柳鬼:“这又添了个出主意的,事情更难办了!”

    田晴晴气急,照着北边一个盛面毛罐狠狠踢了一脚。怎奈空间是虚体。她的脚从毛罐里穿了过去,毛罐却文思未动。

    柳鬼:“你要解气,我出去折腾一番,把她家里闹个鸡飞狗跳,教训教训她。”

    田晴晴摇摇头:“不用你出去。要闹动静我用异能就行。让我考虑考虑。”

    柳鬼:“还考虑什么呀?人家连你都算计起来啦,不惊动惊动她。她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田晴晴想了想,觉得也对。意念一动——

    “啪!”

    郑母做的凳子折了一条腿,郑母没防备。“噗”的一下摔了个仰八叉。

    郑惠巧忙问:“妈,你怎么啦?摔着没有?”

    “妈的,凳子怎么好好的折了一条腿?”郑母爬起来,看了看凳子,骂骂咧咧地说。

    郑惠巧:“妈,往后说话注意着点儿,晴晴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是不是哪个神仙报复你了?”

    郑母:“放你奶奶个屁!还不能背后说句话了呀?不要在我面前‘晴晴’‘晴晴’的,还没进门就敬奉起来了,过了门还逃的出人家的手心儿?”

    郑惠巧皱了皱眉头,把脸扭向里面。

    柳鬼:“看来问题在她母亲身上。教育过她来,她女儿就好说了。”

    田晴晴点点头,又把刚才踢的那个毛罐驭起来,让它上下左右转着圈的摇摆。那情景,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抱着毛罐在跳舞。

    “啊……”

    郑母惊恐地望着扭动的毛罐大叫了一声,像僵了一样,坐在炕沿儿上一动不敢动。

    郑惠巧闻声扭过头来一看,立时吓得面色蜡黄,说了一声“有鬼”,往回一抽,用被子蒙住了头。

    田晴晴干脆来了个一不做二部,让屋里的坛坛罐罐簸箕笤帚都动了起来,像走马灯一样,在屋里串花儿花儿地飘飞。有的互相碰撞了,发出“当”的一声响,然后再继续飘飞。

    “这个好玩儿。”柳鬼高兴地拍起巴掌。

    郑母“扑通”一声跌下炕沿,四肢着地地向门口爬去,边爬边颤抖着声音喊道:“孩子……他爸,有鬼……有鬼……”

    郑惠巧听着声音不对,把被子撩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啊”的一声,吓昏过去了。

    待郑母爬出门以后,田晴晴赶紧收了异能,又给郑惠巧灌了几口空间水,稳住心跳。

    “真不禁吓。”柳鬼幸灾乐祸地说。

    “这个办法不行。”田晴晴望着昏迷的郑惠巧说:“我们闹得再大,他们也醒悟不过来,还以为真的闹鬼呢!”

    柳鬼:“除非用语言告诉她们。”

    田晴晴想了想,说:“你出去给她们说。她们没见过你,不认识。”

    柳鬼:“可我不知道说什么呀?”

    田晴晴:“我用变声说话,你的嘴配合着做口型。咱俩演一场双簧戏。”

    这时,听到喊声穿衣跑出来的郑父大声斥责道:“大晚上的吼什么吼?”

    “有……鬼……”郑母坐在地上,战兢兢地说:“西里间……屋里,坛子、毛罐……全飞……起来啦。”

    郑父撩开门帘,见屋里平静如初,嗔道:“哪里有?这不都好好地摆放着哩嘛!”

    郑母扭着头不敢往里看,磕巴着说:“刚才……刚才……”

    “嘻嘻,我在这里呢!”柳鬼坐在堂屋里的晾衣绳上笑道。

    堂屋的东北角上有个碗橱,正北放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西北角上堆放着杂物。

    在八仙桌的前面、东、西里间屋的门框上,靠北拴着一根直径两、三毫米的晾衣绳。

    柳鬼就坐在晾衣绳靠东的位置。晾衣绳却不坠不抖,柳鬼就像影子一样坐在上面。

    郑父郑母见了,急忙跪倒在地,趴在地上连连叩头。

    郑母头也不敢抬地说:“神仙爷爷,小民做的有……不对之处,还往神仙爷爷……讲明,小民……好改正。”

    柳鬼一听叫它“神仙爷爷”,高兴的不得了,在晾衣绳上又悠腿又舞胳膊的,一副忘乎所以的样子。

    田晴晴赶紧传音:“要稳重,别露了马脚。”柳鬼咧嘴一笑,赶紧严肃起来。亏得跪着的夫妇俩都低着脑袋,没有看见。

    柳鬼(田晴晴):“我是跟着你们的女儿来的。你女儿在树林里对田幼秋说的话,你们母女刚才的对答,我都听到了。你们冒犯了神灵,神要处罚你们。”

    郑母低着头说:“是是是,但愿神仙爷爷明讲。”

    柳鬼(田晴晴):“田达林的大女儿是小神童、神妈儿妈儿,是神的人。因了她的关系,他们一家都受神的保护。

    “田幼秋命中注定是大学生,将来端国家的饭碗。你们挑唆他终止学业,首先违背了天意。”

    郑母叩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们一定改。”

    柳鬼(田晴晴):“田幼秋命中注定要到大学里才能谈恋爱。现在完小还没毕业,就让你的女儿跟他好。阻碍了他前程的发展,你们负有主要责任。

    “现在悬崖勒马还不迟,赶紧让你们的女儿远离他,你们家里还能清静。不然的话,今晚的戏会每天在你们家里上演。”

    郑母大着胆子抬头望了柳鬼一眼,见其没有恶意,心里踏实了很多。不由问道:“如果我女儿是真心喜欢他呢?”

    柳鬼(田晴晴):“那就让你的女儿也考大学,用才能去竞争。夫妻好比比翼鸟,都有翅膀才能成双对。如果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下跑,他们什么时候也到不了一块儿。”

    郑母:“是是是。请问神仙爷爷,我的女儿能考上吗?”

    柳鬼(田晴晴):“只要努力,没有实现不了的事情。”

    “神仙爷爷,那我的两个儿子能不能考上呢?”郑母见柳鬼有问必答,并且说的头头是道,便想多探听一些“天机”,日后也好照着去做。(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73章 “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神仙爷爷,那我的两个儿子能不能考上呢?”郑母见柳鬼有问必答,并且说的头头是道,便想多探听一些“天机”,日后也好照着去做。

    柳鬼(田晴晴):“只要肯学习,也一定能考上。但你一定不要重男轻女。将来出了门的闺女也有继承财产的权利,同时也有赡养父母的义务。”

    “是是。”郑母忽然想起传说中的“神粮”来。田家庄田达印的

    老婆就曾收到过。人们舆论说田达林家里就经常能收到。贪得无厌的她觉得这是个机会,便说:

    “神仙爷爷,贫妇生有五个孩子。惠巧最大,今年十五岁,不上学了还能给家里挣点儿工分。要是供她上学……,下面还有四个小的,实在困难。求神仙爷爷开恩,救济贫妇点儿神粮,也好有力量供应孩子们。”

    柳鬼(田晴晴):“那好,你把粮缸预备出来。”

    “多谢神仙爷爷。”郑母趴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起身把西里间屋里的两个空粮缸的盖子掀开。回来复又跪在地上,低着脑袋说:“回禀神仙爷爷,粮缸预备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在郑母转身出来的时候,田晴晴用异能灌了一缸麦子,一缸玉米。

    柳鬼(田晴晴):“你接收了神家的粮食,就得为神家办事。要你办的事也很简单:管住你自己的女儿,不但不能纠缠田幼秋,还必须劝说他去上学。如果做不到,神家会让你加倍偿还。现在已经给了你两缸粮食,还时就是六缸。是帮神家办事还是认罚,你自己定夺。”

    郑母:“是是是。一定告诉女儿,让她按您的吩咐去做。”

    柳鬼(田晴晴):“好吧!都起来吧!去屋里验收你要的‘神粮’去吧!”

    郑母和一直跪着没说话的郑父说:“是是,多谢神仙爷爷。”说完。两个人一同叩了三个响头,起身去西里间屋里看“神粮”去了。

    田晴晴赶紧把柳鬼收进空间。又来到西里间屋里,掐人中把郑惠巧救醒。

    “你先时怎么不救醒她呢,也好让她听听你这些话。”柳鬼不解地问。

    田晴晴:“她还是个孩子,我怕你的形象惊吓了她。何况根源在她母亲那里。”

    郑惠巧见屋里平静下来,父亲也在,战兢兢地说:“妈,爸,不闹鬼了?”

    郑母本来就爱财。见“神家”说到做到,果然给了两缸“神粮”,高兴地早把刚才的害怕忘干净了。嬉笑着说:“巧儿,不是闹鬼,是神仙爷爷来咱家指点咱哩。你看,还给了咱冒尖竖溜两缸‘神粮’,咱家有粮食吃了。”

    郑惠巧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神仙爷爷?”

    郑父一旁说:“显身了。是一个长胳膊长腿的男神,岁数不大。不过,是神就比咱们大几辈儿,不称呼神仙爷爷称呼什么?”

    郑惠巧闻听也来了精神。坐起来问:“你们真的看见模样了?”

    郑母:“看见了。就坐在咱堂屋里的晾衣绳上。真是神仙啊,身子轻的跟画儿似的。那晾衣绳一点儿也不下坠,也不抖动。就是长得不怎么俊。眼睛和眉毛都细长细长的,身子还很干瘦。”

    空间里的柳鬼气得直翻白眼:“我又不娶你家闺女,褒贬我干什么?”

    田晴晴喜得捂着嘴笑。

    外面的郑父说道:“真神不露相,露相费真神。有的神仙故意幻化成丑貌示人的。听它的口才,道行不浅。”

    空间里的柳鬼闻听又高兴起来:“这还差不离!”

    郑惠巧:“爸,它指点咱什么来着?”

    郑母抢着说:“指点让你们上学。说田幼秋天生是大学生的料子,必须让他上学。还说他只能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不让你再缠着他了。还说,要想这辈子跟他在一起。你也得考大学。”

    郑惠巧闻听一下子在炕上蹦了起来,急不可耐地问:“这么说。你也同意我上学了?”

    郑母叹了口气说:“我已经答应神家了(柳鬼在空间里撇了撇嘴:“这么快就把‘爷爷’去了。”),也只有这样了。你还得赶紧劝说小秋儿。让他去学校念书。还得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初中。

    “要是办不到,给咱家的‘神粮’就得加倍偿还。给了咱两缸,还时就得六缸。天!咱可还不起。咳,没想到张了张嘴,却把手腕子剁给人家了!”

    空间里的田晴晴笑的阳光灿烂。

    柳鬼说:“这个女人又后悔了。”

    田晴晴:“听听她再说什么?”

    外面的郑惠巧高兴起来,说:“一定能办到。他现在最听我的,只要我说去考初中,他一准努力学习。”

    郑母:“只是,你们俩不能经常在一起。神仙说了,必须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我怕这一点你们做不到。”

    郑惠巧脸色一暗,想了想说:“今晚我就给他写封长信,把咱家来神仙的事和神仙说的话都告诉他,嘱咐他少接触,都卯着劲儿地学习,争取到大学里再公开关系。我想通了,他也一定会想通的。”

    “嘿,真是立竿见影啊!”柳鬼高兴地说。

    田晴晴也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找到症结了。我也知道我的信如何写了!”

    田幼秋一起床就收到了田晴晴给他的信。

    当郝兰欣把信递给他时,他望着鼓鼓的信封,鄙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不用看,他也能想象的出:满纸都是劝说他离开郑惠巧的言词。在很多情况下,她就是母亲的代言人。母亲讲不出来的理论、说不出来的道理,都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没想到今天变成了文字!

    田幼秋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丝儿讥笑: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看来,全家要对他进行轮番攻势了!

    不就是不上学了吗?也值得在纸上大动干戈!

    既然写了,那就看看,知己知彼,也好准备回击她的炮弹:昨天晚上你们在坑塘南沿儿幽会,当我没看见呀?还拉钩上吊……、连连连……的,自己不正,还想劝说别人?!

    当信纸被打开时,田幼秋震惊了:原来她用毛笔写的。那娟秀的一厘米见方的小楷字,首先让他眼前一亮:现在学校里不设书法课,田晴晴在家里倒是教过他和弟弟田幼春。他由于不感兴趣,也不愿受田晴晴的摆布,没有坚持下来。到现在,他连毛笔还拿不起来。

    没想到她写的这么好!

    再一看内容,田幼秋不由高兴起来:这哪是劝说?简直就像订立攻守同盟:

    “……我们毕竟是俗人,都是感情动物,遇见自己喜欢的就去追求再正常不过了。

    “我和温晓旭就是这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天不见,痛苦的吃睡不安。

    “初恋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一定要把握好自己,不要把幸福变成痛苦。”

    她终于承认了“娃娃亲”也是恋爱了!并品出了恋爱的痛苦和幸福。就这一点儿而言,他们可以算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呢!

    理解万岁!

    田幼秋在心里狂呼了一句,又继续看下去:

    “……我认为,早恋是一个青少年成长必经的过称。曾经有位心理学家说过:‘在心理学上,没有早恋,只有青春期恋爱。在这个时期,对异性的好感,是说明你在长大。只要把握好自己的感情,不要投入太多,至少不要影响到学习,是可以允许青春期的青少年互相爱慕的。’

    “哥哥,我觉得这个心理学家说的太对了。因为这个时期,正是我们学文化、学知识、为将来走向社会打基础的时候。学习还是第一位的。

    “当然,我们也不是不要恋爱,缘分到了,躲都躲不开!那就让我们心里装着对方,守望着这份感情,永不言弃!并为之而好好读书,努力学习,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初中、高中,考进大学。

    “哥哥,我听说到了大学里恋爱就成了公开的秘密,无论两个人怎样疯,都不会有人说。很多家长还鼓励自己的孩子在大学里自由恋爱。成双成对走出大学校门的大有人在。

    “到那时,我们把自己的另一个领进家门,介绍给父母、众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的眼光都发蓝了呢!

    “哥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就让我们心里装着他们,把恋爱变成动力,相约到大学里见面。你说好不好呢?”

    田幼秋看完信后,一动不动地呆呆地坐了半天。他没想到自己最看不惯的最厌烦的田晴晴,竟然说出这一番话来。而且也是和郑惠巧频繁接触一来,第一个认同和理解他的人。

    兄妹虽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张饭桌上吃饭。自从田晴晴跳级到三年级以后,兄妹俩还从来没有开诚布公地谈过心里话。即便田晴晴有意提起话题,他也是借故走开——他烦她!

    当田晴晴知趣地搬出去以后,他又觉得愧对她——毕竟是亲兄妹,手足情,让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孩子搬出去单另过,他觉得自己禽兽不如。便跑了过去,向她表示歉意。

    哪知,田晴晴一开口就劝他去上学,劝他要好好学习。他烦了,屋也没进就跑了回来。

    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顺情说起好话来啦?当然,目的还是劝他考大学。但这份理解,这份同病相怜,就足以让他感动!(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74章 都考上了社办初中

    “秋儿,出来吃饭。吃了饭好去上学。”郝兰欣在堂屋里喊道。

    要不要出去吃饭呢?按着他原先的打算,这顿饭他不想吃。既然斗气,就斗到底,直到父母不逼他上学为止。

    昨天晚上风太大,没有来的及和郑惠巧说好今天去不去学校。

    他现在心里只有郑惠巧一个人。

    自从田晴晴跳级到三年级,与他同班以后,兄妹便产生了隔阂。郑惠巧很同情他,有空就陪着他,哄他开心。

    渐渐地,他喜欢上了这个长得虽然不是很漂亮,却善解人意的同桌。家里受了委屈,就向她倾诉。她也总是对他的“受气”表示极大愤慨。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什么早恋,什么搞对象,他一点儿也不懂。直到老师敲明叫响,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为时已晚,他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她,难分难离了。

    二十天前,郑惠巧忽然提出不上学了。他知道,她一是迫于学校舆论的压力,再一个是她的家庭确实困难,父母又重男轻女,想让她辍学帮衬家里,然后供两个弟弟上学。

    他无法接受没有她陪伴的现实。说:“你不上了,我也不上了。咱俩一块儿给队上拔草,既能挣工分,还能在一起。”

    郑惠巧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高兴的无以复加。又怕他的父母不同意,出主意说:“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不如吊儿郎当的荡悠着。考不上初中,大人也就没说的了。”

    为了陪伴他,她自己也坚持到毕业。

    多么温柔的同桌!多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有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女孩子陪伴着自己,足矣!

    从那以后,他的学习一落千丈。从上游生一下降到了下游生。

    难道他和她错了吗?

    他们可是从小的玩伴儿。一年级就是同班同桌同学!她说不出田晴晴那样的大道理来,但对他的感情却是真诚的、火热的、抛心置腹的那种!

    田幼秋草草地吃了早饭。望着母亲探究的目光,他没有解释。只是说了句:“妈,我上学去了。”背着书包出了门。

    望着大儿子背书包的身影。郝兰欣心里生出一丝儿暖意。对同样不知所措的丈夫田达林说:“只要去上(学)就有进步。看昨天晚上的劲儿头,我真担心他今天闹猴儿说什么也不去了呢?看来,晴晴的信起了作用。”

    田达林苦笑了一下,说:“昨天晚上没搭理他算是对了。男孩子,就得在压力下思考。”

    郝兰欣:“但愿晴晴能摆治过他来。”

    “幼秋!”

    田幼秋刚一出胡同,郑惠巧迎住了他。

    “你……在这里等我?”田幼秋一阵激动。看看四周没有人,上去就要拉她的手。

    郑惠巧忙闪到一边,顺势递给他一个折纸。红着脸说:“幼秋。往后我们尽量少在一起。我信里写着哩。你自己看吧。我去学校里了,啊。”说完,“呱嗒”呱嗒“跑走了。

    田幼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每次见面,只要不守着人,都是她主动与自己牵手。今天怎么躲开了?

    早起就接到田晴晴一封信,现在又接到她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人,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都用这种方式与自己联系起来?

    田幼秋百思不得其解,疾步走到教室里,望了一眼对角的郑惠巧。见其低着脑袋看书,咳嗽了一声。对方并没有抬起头来迎上他的目光,不由小小地失落了一下。

    还没有打预备铃。同学们正在上自习。田幼秋也摆好书本,把郑惠巧给他的折纸展开,用书遮着读起来。

    信是用钢笔写的。字体歪歪扭扭,还有很多错别字。与田晴晴娟秀的小楷有天壤之别。但意思却也表达明白了。

    信中写到:她想明白了,他们正处在学文化知识的大好时光,应该把全部精力用到学习上。她也做通了母亲的工作,一家人都同意她留在学校里继续读书。她要抓住这个大好机会,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初中、高中。乃至大学。她希望他也这样。

    信中还写到:她说她爱他,大海里的水有多深。她的爱就有多深;天上的星星有多少,她的爱就有多少。但现在不是表露爱的时候。她要把这份爱珍藏在心底。从上面滋生学习的动力。到了大学后,再拿出来。如果他还等着她的话,她会给他一颗无比甜蜜的,可以把他溶化的心。

    信中还说: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也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他们现在要像一般同学那样相处。不再单独幽会,不再传递纸条,甚至不要过多的去想对方。把精力全部用到学习上,优异的成绩就是对对方最大的、最真挚的爱。

    书中暗表:信里只字未提家中闹鬼,神仙显身和送“神粮”的事。

    田幼秋看的既激动,又迷惘:怎么变得这么快?一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难不成昨天晚上被冻明白了?

    他看了一眼对角坐着的郑惠巧,见她正伏在课桌上写着什么,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看了半天,也没回眸一次。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多,自从分开桌以后,只要教室里没老师,她的眼神准钩在他的身上。

    怎么回事?

    一早晨收到了两封信,而写信人一个是“克星”,一个是恋人。本该劝说的却承认早恋是人生的一个必经的过程,鼓励自己去爱,去珍惜;平时爱的你死我活的恋人却要关闭爱心,远离自己,要到大学里才敞开心扉!

    什么什么呀?这也太风马牛不相及、驴唇不对马嘴了吧!

    笑话!上大学还有多少年?再说,农村里的孩子能考上大学的是凤毛麟角,他们都是普通农民的孩子,谁又有把握考得上?

    望着同一个教室里郑惠巧,田幼秋彻底地迷惘了!

    “为什么要给我写那样的信?”

    中午放学的时候,田幼秋强行叫住了没有与他一块儿走的郑惠巧。

    “我妈说了,你考不上大学不让我给你交往。”郑惠巧拧着眉头说:“我理解我母亲,他想要一个乘龙快婿。”

    田幼秋却不认账,追问道:“你告诉我,怎么变化这么快?与过去,与昨天晚上的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道你真的是脑子冻出毛病来啦?”

    郑惠巧:“我好容易做通了母亲的工作,争得了上学的机会,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如果我们都考上大学的话,那真是鸡窝里飞出了凤凰。这样的结果难道你不高兴?”

    田幼秋:“要是飞不出来呢?”

    郑惠巧:“只要我们努力了就一定能飞出来!”

    田幼秋擓了擓头皮:“这个……也太遥远了。”

    郑惠巧:“遥远什么呀?现在我们才十五,四年后考大学,大学毕业才二十二、三。何况,到了大学里就能自由恋爱。就是四年的时间,我们咬咬牙挺过去,却能天长地久,永远在一起。”

    田幼秋一惊:“你说的怎么和晴晴说的一样?你们两个是不是商量过?”

    郑惠巧也是一愣:“我什么时候见过晴晴?昨天回去以后,冻得不行,钻了被窝再也没出来。这信还是在被窝里写的呢。你没见字儿写的长短不齐啊,人家是趴着写的。”

    田幼秋:“那就是‘英雄所见略同’了。不过,她却肯定了早恋是人生的一个过程,对异性的好感,是说明我们在长大。只要把握好自己的感情,是可以允许互相爱慕的。她要我珍惜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

    “她也提到了到了大学里就可以自由恋爱。最后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结束的。岂不是与你这个说法一样?”

    郑惠巧:“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田幼秋:“我想采纳你们两个人的意见:不要投入太多,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像现在这样保持着我们的关系。’

    郑惠巧在心中呐喊:“神家不让我们互相纠缠,你这样做,我们家从此没有了清静不说,还得赔神家六缸粮食。为了我们家里的清静,为了有饭吃,我也不能答应你!”

    想罢摇摇头,说:“不行。是我答应我母亲不再与你交往,才让我继续学习的。我必须落实我的承诺。“

    田幼秋??头皮,一百个不理解。

    不理解归不理解,郑惠巧远离了他,田达林和郝兰欣又谆谆善诱,家里大事小事都与他商量,处处竖立他长子的威望。

    加之田晴晴隔三差五过来与他切磋作业,不会的给他辅导。田幼秋的学习很快上去了,又恢复到中上游和上游的水平。

    郑惠巧和田晴晴却成了好朋友。每天下午放学后,郑惠巧都要到田晴晴的新家去做作业,不会的便向田晴晴请教。

    田晴晴有意培养未来的嫂子,教的也很上心。还经常把收的香钱让她拿走,贴补家用。

    郑惠巧知道田晴晴的钱来的容易,也就笑纳了。对田晴晴说:“日后我加倍还你。”

    田晴晴笑道:“你还我一个嫂子就行。”

    此话正对郑惠巧心意。为了达到目的,学习的更加刻苦了。

    完小毕业后,通知很快发下来:田晴晴、温晓旭、田幼秋、郑惠巧,都考上了社办初中。(未完待续)

第475章 去老师家

    社办初中一年级是四个班。田晴晴通过活动,把田幼秋和温晓旭分到了一班,她和郑惠巧分到了三班。这样,两对相恋的人在教室里与对方就没有交集了。

    田晴晴还想像在小学里一样,通过“君子协定”做通班主任的工作,仍然只上体育课和思想品德课,文化课在家自学。

    班主任姓陈,名兴国。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性。虽然也和同学们有说有笑,但平易中又带着一股威严,一看就是个很教条的人。

    田晴晴初来乍到,不敢贸然开口。只好每天坚持到校。

    此时,过来顺已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了。上初中以后,只有下雨刮风的时候,才回田家庄。大部分日子都回城里与母亲、妹妹们团聚。

    田晴晴看他瘸着腿每天四个来回骑三十多里路,也确实太难为了他。便通过表姐颐凤娇,托关系把他转到了城关镇社办初中。就在县城内,来回不足三里。

    这样,就只有田晴晴、温晓旭、田幼秋、郑惠巧四个人来回走了。四个人骑着四辆自行车,一块儿来,一块儿回。

    这可别扭坏了田晴晴:她必须起五更到城里给改改的批发部上足货,再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回到田家庄,然后与那三个人汇齐,再一块儿去学校。

    上午是在空间里给动物们看病的时间。由于改造了医医,一般伤痛由她代替医治,疑难病症她利用中午时间过去处理一下,倒也不怎么误事。

    下午可就不行了。因为人们都是冲着“神妈儿妈儿”来的,这个别人代替不了。田晴晴没办法,只好口头传达给人们(这个在现时是封建迷信。是不能明着做的行业,更不能在门口贴纸条告知人们——防备被人抓住小辫子呀!):放学以后再给人看事看病。

    人们都理解:“神妈儿妈儿”毕竟还是学生,不能因此耽误人家孩子学习不是!

    但却误了不少事。如丢牲口的不能当天找回来;看病的,尤其是惊吓、鬼扑身什么的,人们本来就疑神疑鬼地胆怵着,再加上天黑,更增加了恐怖感。

    于是。人们要么叫上一群人作着伴儿来。要么就整下午在这里排队,挨上个儿,好在第一时间让田晴晴给看。

    为此。我早了你晚了他加塞了,吵吵嚷嚷的不断发生。有的还大打出手,田晴晴回来后,先调解一番才能看病。

    对田晴晴的损失更大:她每看好一个病人。或者为人们解决一个难题、找回丢失的牲畜,她的精神力就会增加一分。南大门外的黑土地和山谷,都会往外扩展。

    田晴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鼓了鼓勇气,向班主任陈老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陈老师威严地说:“你是个学生。应该以学习为主。怎么能不在教室里听课呢?初中是为考大学打基础的时候,荒废了会影响一生。”

    “老师,我荒废不了。我在家里自学。保证每门功课都在九十分以上。”田晴晴胸有成竹地说。

    “那也不行。学校是一个整体,有严密的组织纪律。要是学生们都像你一样。学校成什么样子了?都去自学,还要老师干什么?

    “是学生,就在教室里踏踏实实听课。我当老师二十年了,第一次见到要求不听课的学生。小小年纪,不要异想天开。天下没有先知先觉的人,任何知识都是通过努力学习才能得到的。”

    田晴晴:“老师,我已经预习了一年级的课本,要不,你……出几道题考考我。”

    陈老师:“行了,你不要给我兜圈子了。学校没这个规定。我也不会因为你犯错误。教室里老老实实上课去吧!”

    田晴晴大囧。

    想想也怨不得老师。

    初中不比小学。小学就在本村,有的老师也是本村的,对自己都有所耳闻有所了解。课程也简单,自己有良好的基础让老师参考。

    初中就不行了,一个公社十多个大队,就一个社办初中。老师也都是县里统一调拨,哪个公社的都有。据说有的离着家五、六十里路,只有星期天才回去一次。

    不上了!

    田晴晴赌气地想。

    想想又不行。刚做通了田幼秋和郑惠巧的工作,自己先打了退堂鼓,让那两个人怎么想?别再向自己看齐,那一番苦心也就白费了!

    还有温晓旭,说好了把感情埋藏在心底,把精力用在学习上,到了大学再敞开心扉接纳对方。自己半途而废,会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呢?

    而现在的农村里,完小生已经不被重视,初中才算有文化的人。田晴晴还想要一张初中毕业证书,落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望着在夜幕中离开的看病看事的人们,田晴晴有种负罪的感觉。

    关键是她坐在教室里听文化课纯粹是白耽误工夫。老师讲的她都会。——让一个双科大学毕业生听初中的课程,比初中生做“一加一等于二”的数学题也差不到哪里去!

    “哥哥,晓旭哥哥,你们都给我打听着点儿,摸清陈老师是哪里的,家里都有什么人?”田晴晴给田幼秋和温晓旭下达了命令。

    “怎么?你要到你们班主任家去?”温晓旭不解地问。

    田晴晴:“我想通过家属做通他的工作,还像在小学里一样,我只上体育课和思想品德课。”

    温晓旭:“初中(课本)你也会?”

    田晴晴:“在家自学呀!小学能自学,初中为什么就不行呢?”

    温晓旭:“真有你的。那你一定要帮我,英语我吃力的很。”

    田晴晴:“没问题。你只要把陈老师的家庭给我打听清了就行。”

    田幼秋白了她一眼:“要是在学校里传开了,全公社都知道你这个张精妮子了。”

    田晴晴不卑不亢:“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我们是兄妹。”

    温晓旭赶紧打圆盘:“得。得,得,我们光管打听就是了。说成说不成,全看你自己了。不过,估计够呛!”

    田晴晴:“那我先谢谢你了!”

    信息很快收集上来:陈兴国家在北边陈家庄,距离学校十五里路。家里有一个患心脏病失去劳动能力的妻子,一个痴呆的儿子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儿。他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回家。晚上有活动也要赶夜路回去。据说他妻子一犯病便生活不能自理。

    田晴晴忽然同情起他来:家庭负担这么重。还担任班主任。看来,这是个有爱心对家庭负责任,又兢兢业业的实干家。对自己刻薄了一些。但也足以说明他对教育工作的重视。自己要不是个穿越者,遇见这样的老师真应该庆幸!

    但田晴晴毕竟是穿越者,有着前两世的记忆和学识。她不想因为班主任的负责任而耽搁自己宝贵的时间。

    在一个星期天,田晴晴带着一些瓜果蔬菜。两只鸡两条鱼,来到了陈家庄。在村民的指点下。走进一处农家小院儿里。

    这是一处典型的农家小院儿:大门朝南,影壁墙后面是一个小庭院儿。北面三间北屋跨着一个东耳屋,没有东、西厢房。

    庭院的东边种着几畦蔬菜,有豆角、黄瓜、柿子椒。还有一畦韭菜。这时已经不喊“割资本主义尾巴”了,很多农户都搞起庭院经济。看来陈老师也在种点儿菜补贴家里。

    西边垒着一间棚子,门口黑乎乎的。像是烟熏火燎的样子。看来是厨房——确切地应该叫饭棚。

    北房是土坯的,木门木条窗棂。给人一种很破旧的印象。

    田晴晴没想到拿工资的威严的班主任竟然住在这样的家里,心里的同情又增加了几分。

    “陈老师在家吗?”

    田晴晴扫视了庭院后,手扶着自行车喊道。

    “谁呀?屋里坐。”北房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田晴晴吓了一跳:怎么声音像极了母亲?

    田晴晴正自疑惑,屋里跑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儿。望了望田晴晴,咧嘴笑了笑,口齿不清地喊了声“姐姐”。

    田晴晴大囧:什么眼神啊?看年龄比田幼秋不小,哪来的“姐姐”?

    “我找陈老师,他在吗?”田晴晴又问道。

    “嘻嘻,姐姐。”大男孩儿眯缝着眼,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田晴晴忽然想起:陈兴国有一个呆傻的儿子。难道这个就是。不过,单从相貌上来看,还真看不出来。

    “他一会儿就回来。你……找他?”随着声音,门口出现了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妇女。面色发黄,说话气喘吁吁。

    田晴晴一下怔在了那里:这个女人的面貌、声音、身段,都像极了母亲郝兰欣。

    怎么回事?

    田晴晴惊诧的无以复加:这也太像了吧!难道说母亲是双胞胎,有一个被姥姥姥爷送了人,而今天又正好让自己看到了。

    想想也不对呀?真要这样的话,总得有点儿口风不是?可从来没听母亲和姥姥说起来过。

    难道世间真有毫无血缘关系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不可能!就是后世的特型演员,也得通过化妆才饰演伟人不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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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脑残男孩看见空间戒指

    “你是他的学生吧?”中年妇女见田晴晴发怔,主动问道。

    田晴晴自知自己失礼,忙堆起满脸笑说:“嗯呐。阿姨,我是陈老师的学生田晴晴。来家里请教他一个问题。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中年妇女:“他去自留地里干活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快屋里坐。”

    田晴晴支好自行车,拿着带来的东西,随着中年妇女进了屋。在对方的示意下,坐在了一个四条腿的小板凳儿上。

    中年妇女则坐在堂屋里仅有的一个沙发上。紧挨沙发放着一个木茶几,上面放着很多药瓶。看来沙发是她的专座。

    “来就来吧,还拿东西。你老师见了一定批评你。”中年妇女喘着大气说。

    “都是自己家里有的,没花钱。”田晴晴望着茶几上的药瓶,问道:“阿姨,你身体不大好?”(田晴晴明知故问。)

    “咳,心脏病,十多年了。这两天有点儿犯,一活动就喘不上气儿来。闺女,你是哪村的?”

    “田家庄的。”

    “哟,离着这里不近。”

    “嗯呐,小二十来里路。”

    “你一个小姑娘来的?”

    “阿姨,我今年都十三岁了,不是小姑娘了。”

    “我女儿比你小一岁。我还不敢让她一个人出远门呢。”

    “姐姐。”大男孩儿又冲着田晴晴叫道。

    田晴晴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好冲着他笑了笑。

    “叫妹妹。人家比你小两岁。”中年妇女对大男孩儿说。

    “姐姐。”大男孩儿仿佛听不懂,继续叫道。

    田晴晴想起自己带来的有甜瓜和西红柿,这个能生着吃。忙一样拿出一个。递给了他。

    大男孩儿也不谦虚,上去咬了一口西红柿。红色的汁水立时溢了满脸,并顺着嘴巴子滴答到前胸上。

    中年妇女拿起身边一块抹布给他擦了擦。然后吃一口,擦一下。

    “他四岁上得了脑炎,昏迷了好几天。好了后智力再没发育。”中年妇女说:“见了五、六岁以上的孩子,女孩儿喊姐姐,男孩儿喊哥哥。都是这样叫。纠正也纠正不过来。”

    “看他面色倒不像。”田晴晴说。

    “都是这么说。就是别张嘴。一张就露怯。”

    “现在还给他治着哩嘛?”

    “没治。医生说了,已经定型了,再治也不起作用。看好他。让他吃好穿暖也就行了。”中年妇女说着眼圈儿一红:“咳,就这一个儿子,没我们了怎么办?真没法!”

    田晴晴一看捅到人家疼处,赶紧扭转话题:“阿姨。你吃什么药呀?”

    “咳,多了。消心痛、定心丸、丹参,还有好几样记不住名字,一吃一大把,就是除不了根。”

    “没到大医院看看去?”

    “去过城里。也住过医院。”中年妇女说着脸色又一暗:“咳,这个病根算落下了。”

    田晴晴见又引起了对方伤心,拣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西红柿递给她。说:“阿姨,你也吃个西红柿。红色养心。你多吃些有好处。”

    “挺贵的,你还拿这个来!”

    “我家自己种的。没花钱。”

    中年妇女也许是饿了,也许是听说能养心,用手抹了抹,真的大口小口地吃起来。

    西红柿是空间里摘的,不洗就能吃。但也只有田晴晴自己知道。看来,生活拮据的她连卫生也忽略了。

    “妈妈。弹六六(琉琉)。”大男孩儿吃完西红柿,两腿叉开骑在中年妇女的一条腿上,摽着她的脖子说。

    “妈给妹妹说话呢,你自己弹吧。”中年妇女边吃边给了他两个玻璃球。

    大男孩儿听话地趴在地上弹起来。

    “哎,这西红柿还真管用,跟吃药似的。”中年妇女吃完西红柿,面带笑容地说:“刚才我心里扑腾乱搅的,吃了以后好多了,稳住势了。”

    书中暗表:空间里的食物也和空间水差不多,有病的吃了祛病,没病的强身健体。中年妇女久病体虚,加之家里生活困难营养跟不上,对空间里的食物也就特别敏感。所以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田晴晴:“那你就多吃常吃。以后我经常给你送来,保准供上你吃喽。”

    中年妇女笑笑说:“别这样,老远的。”

    田晴晴:“没事。我骑自行车一会儿就到。要不,给陈老师说好,我带到学校去,让他给你捎回来也行。”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不一会儿工夫便没了陌生感。

    大男孩儿四肢着地弹的很投入,也很熟练。把琉琉夹持在弯曲的姆指的第二关节和食指的指尖之间,然后利用姆指伸展时产生的力量将琉琉弹出。给人一种很内行的感觉。

    但当玻璃球轱辘到桌子底下、墙边上时,就“蹭蹭蹭”地爬过去捡拾,再“在、蹭蹭蹭”爬回来继续弹。又活脱脱一个顽童的动作。

    顽童的动作发生在一个一米六、七的大小伙子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每天都是这样,老磨着我给他弹。”中年妇女见田晴晴看儿子,不好意思地说:“要不就到处跑。又怕他跑丢了,不敢让他出去。”

    “他弹的倒是挺熟练。”

    “就会这一样儿。有时他爸爸也教他。咳,没办法,总得有占住他工夫的事做呀!”

    大男孩儿弹着弹着,一下把玻璃球弹到田晴晴坐的小板凳儿底下了,男孩儿低着脑袋看了看,冲着田晴晴的两腿间,“蹭蹭蹭”爬了过来。

    田晴晴赶紧骨丢到一边,伸出左手给他拾起,并放到他的手心里。

    让田晴晴没有想到的是,大男孩儿忽然扔掉手里的玻璃球,拽过田晴晴左手上的无名指,用力往下撸那个戒指。边撸还边口齿不清地说:“我要……我要……”

    田晴晴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是那个空间戒指,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与空间没有缘分的人是看不见的。就是自己的生身父母,也是在自己拥有了五年以后才看到。并且到现在除了他们以外,还没有第三个人能够看到!

    而今天他却成了第三个——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脑残的大男孩子却发现了它!

    别看他是个脑残患者,智力保持在了四岁左右,身高却有一米六、七,胖乎乎的很有把子力气,拽的田晴晴手指生疼。

    让田晴晴放心的是:戒指在手指上依然纹丝不动。

    田晴晴疼得咧了咧嘴,赶紧暗用异能支持着。

    中年妇母女见状,忙说道:“不好好玩儿琉琉,干什么呀?妹妹手上有什么呀?”并过来掰他的手。

    “圈儿圈儿,我要……圈儿圈儿……”大男孩儿口齿不清地说。

    田晴晴一看中年妇女过来了,又听大男孩儿要“圈儿圈儿”,灵机一动,忙用异能在戒指周围画了一圈儿黑道。对大男孩儿说:“那是画上去的,摘不下来。”

    这时,中年妇女已经气喘吁吁地掰开了他的手。田晴晴忙把无名指展示给她看:“阿姨,哥哥把我画的这个看成圈儿圈儿了。”

    “咳,这孩子,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执拗过。闺女,拽疼你了吧!”中年妇女说着,拿起田晴晴的左手看起来,见没有伤痕,脸上表情松了不少。又对大男孩儿说:“妹妹那是画上去的,怎么能摘下来?”

    大男孩儿却仍然望着田晴晴的手,咧着嘴说:“我要……我要……”

    田晴晴也是急中生智,忙把右手伸进衣兜里,暗用异能驭来一支圆珠笔,拽过他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也画了一个圆圈儿,并描的重重的,逗他说:“你也有了,看好了,别掉喽。”

    男孩儿一看自己手上也有了,咧着嘴笑起来,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总算掩饰过去了。

    田晴晴心里却挂上了一个大大的“?”号:

    奇了怪了,一个脑残儿,怎么会看见空间戒指呢?难道说亲戚间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阿姨,您娘家是哪个村的?”田晴晴装作闲聊进行摸排。

    “东边儿范家庄的。”中年妇女爽快地答道。她越来越喜欢这个直爽的有什么说什么的女孩儿了。

    田晴晴:“东边?离着郝家庄不远吧?”

    中年妇女:“六里路。怎么,你那里有亲戚?”

    田晴晴:“我姥姥家是那村里。阿姨,您郝家庄有亲戚吧?”

    中年妇女摇摇头:“没有。”

    “阿姨,您娘家都有什么人啊?”田晴晴这一回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有个弟弟。成家了,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您姊妹几个呀?”

    “就我们姐弟俩。”

    “您父母还都健在?”

    “母亲在。父亲去世好几年了。”

    “姥姥也经常过来帮帮您不?”

    “不来,顾不了。我弟弟的三个孩子就把她累住了。弟弟比我小六岁,最小的孩子还不到两周。”

    “姥姥多大岁数了?”

    “七十多了。也不是小岁数了。”

    田晴晴心里一震:看样子她也就三十六、七岁。弟弟比她小六岁,也就三十来的。老娘七十多,她母亲四十多岁上才有的儿子呀?她也是她母亲三十大几上生的!那,这个老太太也太晚育了吧!(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77章 家里埋有尸骨

    难道说,那个老太太与姥姥是同胞姐妹,中年妇女与母亲是两姨姊妹。自己与这个大男孩儿就是四服上的表兄妹了。

    要是这样的话,关系虽然远了点儿,但也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了。

    可怎么没听母亲说起来过呢?而且她也说郝家庄没亲戚。难道两家不走动?

    想想也不可能,亲姊妹怎么不走动呢?

    难道说她母亲是被老姥姥老姥爷从小送了人,或者被拐卖了?因为不知道,所以不走动!

    但无论是哪一种原因,肯定在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断链了,彼此谁也不知道谁是谁。

    田晴晴认定他们一定有血缘关系。否则,她不会长的与母亲这么像,大男孩儿也不会发现她手指上的空间戒指。

    让田晴晴高兴的是老太太还在,什么事还可以说清楚。有必要的话,可以过去问问她。

    田晴晴有意与她套近乎,中年妇女也感到田晴晴很随和,会说话,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个丈夫的学生,两个人越说越近乎。

    望着她一脸的病容,田晴晴忽然有种想救治她的冲动。先别说血缘关系如何,今天是来求她的丈夫的,不露一手特别的,也说不转那个老教条不是。

    “阿姨,您病了这么长时间,看过虚病儿没有?”田晴晴旁敲侧击。如果她不信这一套,自己贸然提出,反倒显得自己显摆似的。

    “看过,让邻村的一个神妈儿妈儿看过两次,回来好了一阵,后来又犯了。光好好犯犯的,后来再没去。”

    田晴晴心中暗喜:看来。那个老教条也有不教条的时候,——他也相信世间有神鬼这一说。

    “阿姨,您家里有香吗?”

    “有,因为我和孩子的病,没少在灶王爷那里愿为(祷告)。”

    “阿姨,不瞒您说,我在村里也经常给人看个虚病儿什么的。你要信得过我。我可以在这里给你看看。求碗神药。也就是香灰水你喝。也许对你的病有好处。”

    中年妇女大喜:“原来你是个小神妈儿妈儿呀!这敢情好了。这一回犯得很蹊跷,我也正想着找个会看的看看呢。你说,我预备什么吧?”

    田晴晴:“拿个香炉和一把香。再拿一个空碗就行。”

    中年妇女也是有病乱投医,很快按着田晴晴的吩咐拿来了香炉、香和一个空碗。

    “阿姨,水缸在哪里呀,我去盛碗清水。”田晴晴拿着空碗问。

    “我去吧。”中年妇女站起来就要接碗。她觉得在自己家里,又是给自己看病。不应该劳动“神妈儿妈儿”。

    田晴晴笑笑说:“我去吧,我知道盛多少。”

    在中年妇女的指点下,田晴晴到水缸里舀了一舀,顺势用异能灌进碗里和水缸一些空间水……既然救就救到底。她感觉这个家庭很值得她来营救。

    田晴晴把香炉和水碗放到北面的一个桌子上,自己面东而坐,把拿来的那把香点燃了插在香炉里。问了中年妇女的姓名年龄和生辰八字,便没再言语。聚精会神地看了一会儿,心里不由翻江倒海起来!

    中年妇女姓范名兰悦,年龄和生辰,竟然与母亲郝兰欣一样: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这也太巧合了吧!加之二人相貌又一样,把她们说成双胞胎,保证百分之百的人相信。

    然而,两个人的关系却没有一点儿交集的地方。

    再一个就是这处宅院阴气太重,庭院菜畦下埋着一大两小三具尸骨。看骨骼的成色,年代已经久远了。但由于怨气太大,鬼魂始终不肯去投胎。不见得是它们加害的范兰悦和脑残大男孩儿,最起码受它们的影响,导致身体虚弱而得病。

    而陈兴国很可能不知道这回事,要是知道的话,也就不会在这里住了。

    田晴晴震惊了。

    如果说出来,保不住就是一桩没有破获的人命案;不说,尸骨埋在庭院里,这个家便永远没有安生的时候。范兰悦的心脏病也就永远痊愈不了。

    说还是不说呢?

    田晴晴打开冥眼看了看,屋里外面都没有鬼魂。这说明它们还在地下,并没有上来。

    既如此,那今天就先不说。待把它们驭出来问问情况再做处理。

    再说了,今天是来求老师照顾自己的,一来就说人家家里埋有尸骨,虽然是事实,却让人难以接受。何况家主还是一个教书育人的灵魂工程师。

    这事不能简单处理。一是要弄清脑残男孩为什么能看见空间戒指,再一个要弄清下面尸骨的死因,不到万不得已,不惊动人们。

    尤其是这家的人:一个为人师表,一个弱不禁风。什么样的风吹草动都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影响。

    对!

    就这么办!

    一切待调查落实以后再说。

    田晴晴主意拿定,收了香,往那碗空间水里抖了一点儿香灰儿,对范兰悦说:“阿姨,你没有虚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把这碗水喝了吧!”

    “这个……”范兰悦往着半碗“凉水”有些发憷。她身体虚弱,都是烫嘴烫舌地喝水吃饭,还从来没喝过生水、凉水。“我点火热热行吗?”

    “没事。这是神水,喝到肚里是热的。”田晴晴鼓励道。

    范兰悦望了一眼上面飘着的香灰儿,信以为真,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地喝下去了。

    不大一会儿,范兰悦高兴起来,对田晴晴说:“还真像你说的那样,喝下去胃里暖暖的,也不心慌气短了。真的是神药哎。”

    “阿姨,水缸里的半缸水不要用来洗衣服,光烧水做饭。刚才这碗在香炉旁放了半天我才去盛的水。缸里的水也被影响的有神气儿了。要全部吃了它。”

    范兰悦点点头:“晴晴,真的好感谢你。我现在就感觉身上有劲儿了。你放心,你这一说,我连洗菜都舍不得用了。”

    这时,陈兴国扛着锄头进了门。后面还跟着一个背着草筐的十多岁的小女孩儿。

    “陈老师。”田晴晴高声叫着迎出门去。

    陈兴国一怔:“田晴晴?你怎么找家来啦?”

    田晴晴:“您在学校里没答应我,我找家来给你求情来了。”

    “还是不听课的事?”陈兴国边说边走进屋里,坐在田晴晴坐的小板凳对面的一个杌墩上。

    田晴晴随即也坐了下来,答道:“是的。老师,我是真心希望这样。”

    陈兴国:“我真不明白,你是我们学些整个初一四个班年龄最小的一个学生,十三岁就考上了初中。很有前途的一个孩子,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田晴晴干脆言明叫响:“我为了要初中毕业证书。”

    陈兴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你不想考大学?”

    田晴晴点了点头。

    陈兴国:“为什么?农村里的孩子可是全指望通过考大学改变命运的!”

    田晴晴:“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好。比一个大学毕业生也不少挣钱。上大学不上大学的,对我没多大意义。”

    “你小小年纪怎么有这种想法?”陈兴国不解地望了妻子一眼,说:“真没见过这样的孩子。”

    范兰悦说:“孩子他爸,我觉得晴晴既然这样说,就有她的道理,我看你不如应了她。这孩子能耐大着呢。”

    陈兴国不高兴地白了她一眼:“不要顺情说好话,你怎么知道?”

    范兰悦:“她是神妈儿妈儿,在家里常给人看虚病儿,灵得很。你知道,家里一来人,我就心慌扑腾。她来时我也是心慌地走不得路。进门后,她让我吃了一个她带来的西红柿,立马就好多了。

    “刚才她给我看了看香,求了一碗香灰水。喝了立时就不扑腾了。身上也觉得有劲儿了。你看……”

    范兰悦说着,在屋里疾步走了走,又说:“要是搁在早晨,还不喘得上不来气儿?你看,我哪像上不来气儿的样子?”

    陈兴国惊喜的说:“还真是的。你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晴晴,你真的会看虚病儿?”

    田晴晴:“嗯呐。我在家里每天下午给人们看。从吃了午饭一直看到天黑。我上初中以后,下午放学回去也得看,人们都在门口等着我。

    “看的太晚了,我倒没什么,就是来的人们回去时还得走夜路。有的能等到半夜。我不忍心,就想来给你商量商量,打算不去学校里听课,晚上没事后在家自学。这样,就能让看事的人们都赶在白天了。”

    陈兴国:“哦,原来为这个。可是,晴晴,你想过没有,正是上学的时候你不上,救了人们贴补了家里,耽误的可是你自己的前程。”

    田晴晴:“我在家里自学啊。一样能跟上班。小学里的课我就是自学的,还从一年级跳到三年级,要不我的年龄在班里最小啊。”

    陈兴国:“自学也能跟上班?”

    田晴晴:“跟上喽。我在班里的外号叫‘老三’,就是回回考试都是第三名。上不去也下不来。”

    陈兴国:“就在田家庄小学里?”

    田晴晴:“嗯呐。”

    陈兴国对妻子说:“那是个大村,有一千多口人。”

    田晴晴:“我们班上一直保持着五十多名学生。”(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78章 双胞胎八九不离十了!

    范兰悦惊奇地说:“五十多个学生考第三名,可真是不错,这不是尖子生了嘛?”

    陈兴国:“在初中你也能保证考第三名?”

    田晴晴:“没问题。”

    陈兴国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可以让你先试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真能保持住第三名,咱就再续一个月。一个月一个月地往下续。有一次考不了第三,你立马回学校上课。怎么样?”

    田晴晴高兴地拍了一下手,说:“行!一定照办!”

    陈兴国:“那,这事咱就这样说定了。再说说给你姨看病的事。你看她是实病儿还是虚病儿?”

    田晴晴:“阿姨是实病儿,心脏有点儿毛病。不过,我已经给她求了一碗香灰水喝了,估计能顶一段时间。

    “再一个是,她吃了我家里的西红柿也挺管用。这样吧陈老师,我隔三差五让我哥哥把西红柿捎到学校里,你回来时再捎家来。让阿姨多吃些红色食品,这个对她的心脏有好处。”

    陈兴国摆着手说:“不用。西红柿集上有卖的,我去买来行了。不要来回捎了。”

    书中暗表:“这个时期这里西红柿种植还不普遍,农村里技术不过关,很少种植,只有集上有卖的,价钱也比较高。

    田晴晴:“我家的西红柿品质比集上的好,不上化肥,不打农药,保证是绿色食品。品种也好。”

    说着,把拿来的布兜打开,对陈兴国说:

    “陈老师,你看,这个儿多大。个儿个儿起沙,甜得很,比西瓜还好吃。我家种着好几畦儿哩,吃不了。你要不让我哥哥捎,我就骑自行车给阿姨送来。”

    陈兴国笑笑说:“那还是捎吧。从你们村到这里,得二十里路。我按市场价给你钱。”

    田晴晴:“我不是来卖西红柿,是给阿姨治病的。再说。这里也有你的功劳。”

    陈兴国:“笑话。我有什么功劳?”

    田晴晴:“你不让我在课堂上听课了,我也就有时间在家里管理我家的西红柿了,让它多长些。不就有了阿姨吃的了。你说,是不是也有你的功劳?”

    陈兴国:“你还真会扁担钩子挂犁铧,联系到一块儿去了。我们是师生关系,老师怎么能白要学生的东西?一回两回的还可以。经常吃,不给钱可不行。”

    田晴晴:“你要给钱。我就给阿姨送,不让你捎了。”

    陈兴国看了妻子一眼,妥协地说:“好,听你的。不要钱就不给了。咱还是说你姨这病,你看着能不能除根,彻底好的了吗?”

    田晴晴:“能。吃上一夏天的西红柿。准能好利索喽。还有,你家里应该准备两个水缸。一个吃水的,一个洗洗涮涮的。现在这个缸里我沾上了点儿什么,往后光用他盛吃的水。再预备一个刚盛洗菜洗衣服的水。我家里就是这样。”

    程兴国:“行。我一会儿就去办。那,晴晴,你看我儿子,小时得过一次大脑炎,落了这么个后遗症。你说,通过神家能看过来吗?”

    田晴晴心中暗笑:原来老教条背后也信神。嘴上说:“我也捎着给他看了看,有希望,只是时间会长一些,不好立竿见影。”

    陈兴国:“立竿见影不敢奢望,只要有好转就好。日后生活能自理我就认万福了。”

    田晴晴:“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范兰悦见师生二人说的很投机,便起身拾掇菜准备做午饭。田晴晴见状,对陈兴国说:“陈老师,过后我还回来给阿姨和哥哥看的。今天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陈兴国没有回答田晴晴,却对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的女孩儿说:“娜娜,你看晴晴姐姐才比你大一岁,说话办事多成熟。”

    田晴晴也觉出自己忽略了女孩儿,忙说:“这是妹妹吧,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羞赧地小声说:“陈娜娜。”

    范兰悦走过来,拉住田晴晴手说:“她叫娜娜,她哥哥叫保柱,取保住的意思。晴晴,别回去了,在这里吃午饭。”又对丈夫说:“晴晴还拿来了两条鱼两只鸡,看看怎样做,留晴晴在这里吃。”

    田晴晴忙摆手:“不啦。不是光吃饭的任务,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陈老师、阿姨,再见!”说完走到庭院里,推起自行车,对送出门来的陈兴国夫妇摆摆手,骑上自行车打道回府。

    田晴晴确实有很多事要做。并且还都发生在陈兴国的家里。

    首先,她要弄清范兰悦为什么长得与母亲郝兰欣如此相像?那个脑残的大男孩儿陈保柱为什么能看到她手指上空间戒指?从这些迹象可以断定:他们两家必定存在着血缘关系。

    再一个就是庭院东侧菜畦下面的一大两小三具尸骨:是怎样埋进去的?这其中又发生过什么样的血案?就是不追究其原因,不把它们挖出来,这个家里多会儿也过不顺当。

    就是把范兰悦的病治好了,也还会发生别的事情——阴气太重,这个四口之家无论如何也镇不住。

    田晴晴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在陈家庄看到的范兰悦,以及脑残男孩看见空间戒指的事告诉了母亲郝兰欣,却只字未提尸骨的事——冥冥中的事,就让自己在暗中解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

    “妈妈,你们俩长得太像了,如果不是在别人家里,我一定会喊她妈妈的。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被姥姥送人了?”

    郝兰欣摇摇头:“不可能。你姥姥姥爷从来没提起过。”

    “是不是瞒着你呀?”

    “这种事,最伤心的应该是你姥姥姥爷,瞒我有什么用?”

    田晴晴想想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妈妈,我看她病的面黄肌瘦的,心里就隐隐作痛。人们不是说,有血缘关系的人有心理感应嘛,我就认定她和咱家有关系了。

    “还有那个男孩儿,也肯定与我们有血缘关系,要不然,他不会看到我手上的空间戒指,这里头一定有说道。

    “我想弄明白了。如果与我有血缘关系,我就可以把他带到空间里去疗养,或许他的大脑还能恢复一部分。你没见那个孩子有多可怜,十五、六岁了,还在地上爬爬!”

    郝兰欣:“光用空间水给他治不过来?”

    田晴晴:“治不过来。空间水只能对伤痛和炎症起作用,已经定型的器官却无能为力。

    “比如瘸子,刚一开始伤着腿,空间水可以治好。只要骨骼长好了,定型了,就无法改变了。我觉得这一家人太可怜了,我真的很想救助他们。”

    田晴晴这么一说,郝兰欣也坐不住了。说:“晴晴,要不,吃了饭咱俩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去一趟,我偷着看看,然后去问问你姥姥姥爷。要是真是像你猜想的那样,咱就相认,然后帮助她大人孩子。”

    田晴晴闻听高兴地跳起来,搂着郝兰欣的腰说:“妈妈,你真是我的好妈妈,有你给姥姥姥爷说,比我一个人又强多了。”

    母女俩装着心事,吃完午饭以后,让田达林接记着孩子们,在庭院里就进了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骑自行车向陈家庄奔去。

    夏天的中午,天气炎热的很,但空间里却是四季如春。母女二人一路猛骑,很快便来到陈兴国家里。

    “还是教师,怎么住的这么破?”

    郝兰欣一见那三间土坯屋,首先感慨起来。

    二人谁也没出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北屋里。

    一家人都在午休。

    母女二人来到东里间屋里,只见屋里垒着一大一小两条土坯炕。大炕上,范兰悦和脑残儿子并排睡在靠窗台的一边。陈保柱伸展着四肢趴在里边,占去了四分之三的空间。范兰悦侧身面朝里躺在边上,仿佛在挡着里面的“孩子”别摔下炕去。

    陈兴国则一个人头冲南睡在小炕上。

    看不见范兰悦的脸,田晴晴又把母亲拽上炕,就站在陈保柱的身上让郝兰欣观看。

    “别踩疼了他?”郝兰欣把脚移到空隙处,关切地说。

    田晴晴:“没事的,你在他身上就是空气。”

    郝兰欣没有理会田晴晴的说辞,只望了范兰悦一眼,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真的和我一样。”郝兰欣哽咽着说:“我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好?”

    田晴晴心中暗喜:母亲有了心灵感应,看来,双胞胎八~九不离十了!并且还是同卵双胞胎!

    双胞胎一般分为同卵双胞胎和异卵双胞胎两类。同卵双胞胎指两个胎儿由一个受精卵发育而成,这样的双胞胎一定是性别相同,外貌极为相似,在性格爱好方面也非常相近。心灵感应现象一般只是发生在同卵双胞胎之间。

    心灵感应就是人们常说的心心相印,一方痛苦另一方也会痛苦,一方高兴另一方也会高兴,一方看到另一方生病了,就会很难受。

    有报道说:有一位妇女,她的同卵双胞胎的妹妹因飞机坠毁而身亡,恰恰就在那时,她突然感到全身炎热,剧疼,眼前漆黑一片,并且从那时开始,心神不安,不久就传来了这个噩耗。

    母亲一见到她就流泪,心里难受,这不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又是什么?(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79章 巧撞小男孩儿

    “妈妈,咱离开吧!”

    田晴晴见母亲哭的泪眼婆娑,便带着郝兰欣离开了这里。

    “你不是说还有个女儿哩嘛,她在哪里呢?”郝兰欣问道。

    “可能在西里间屋里吧。咱再到那里看看?”田晴晴说着,又与郝兰欣来到西里间屋。

    西里间屋里只靠窗台垒着一条土坯炕。陈娜娜没有睡觉,一个人趴在炕上看小人书。

    屋子的西北角上有一座老式的衣柜,下面是柜橱,上面是柜头的那种。

    在衣柜的东边有一大一小两个缸,上面和下面放着几个坛坛罐罐,看来这就是一家的储粮了。

    田晴晴用异能掀开缸盖挨个看了看,发现大缸是一满缸麦子。小缸里则盛着多半缸玉米。现在过麦不久,这些粮食要是吃到接下秋粮来够呛。

    “真没想到她过的这么寒酸。”走在去郝家庄路上的时候,郝兰欣流着眼泪说。

    田晴晴:“你确定她是你的同胞姊妹了?”

    郝兰欣摇摇头:“长得确实像我,但不敢确定。也许只是长得像而已。”

    田晴晴:“那你难受什么?”

    郝兰欣:“不知道,一看见她病歪歪的样子,就觉得很可怜。眼泪不由地流下来了。也许是因为长得像,同情她吧。”

    田晴晴:“不见得吧!人们说双胞胎在生理和心理上都能息息相通,一个人得知另一个人情绪低落或者生病,一般会很快受到对方情绪的感染。这也叫心灵感应。”

    郝兰欣:“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一点儿感应也没有?”

    田晴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有感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郝兰欣:“这个家里可真够难的。就三间土坯房。儿女大了都没法安排睡屋。”

    田晴晴:“你没见她还揽着那个脑残儿子睡哩嘛,在他的心里,他永远是个孩子,永远离不开妈妈的怀抱。”

    “这可怎么办?”郝兰欣忧愁地说:“晴晴,你无论如何要救救他。救过他来,也等于救了他的母亲。”

    母女俩说着计划着,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很快来到郝家庄。

    当郝兰欣把范兰悦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怀疑说给母亲时。郝徐氏斩钉截铁地说:

    “根本没有的事!绝对不可能!”

    “妈,那个女的长得与我太像了,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我一看见她就流泪了。连晴晴也有心理感应。你仔细回忆回忆,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

    郝徐氏想了想,说:“怀着你的时候,我确实特别笨。怀里就像揣着个大包袱似的。腿都肿得崩纹儿,走不了路。都说是双胞胎。生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是羊水多的原因。”

    郝兰欣:“你怎么知道?”

    郝徐氏:“接生婆说的。”

    “姥姥,你是在哪里生的我妈妈?”田晴晴问道。

    郝徐氏笑笑说:“傻孩子,那时又没有医院,妇女生孩子都是在家里。这个错不了。”

    田晴晴:“当时谁在场?”

    郝徐氏:“你老姥姥——也就是你妈妈的奶奶和接生婆。”

    田晴晴:“我姥爷呢?他在不?”

    郝徐氏:“不在。那时正闹日本鬼子。到处打仗,你姥爷被抽去抬担架去了,回来时你妈妈都过完满月了。”

    田晴晴:“你确实知道只生了一个女儿?”

    郝徐氏:“这个还能有假?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疼昏过去了。醒来后都拾掇完了。你老姥姥把你妈给我放到被窝里,就去给我做饭去了。”

    “那接生婆呢?”郝兰欣问道:“不是说每接完生。都要管接生婆一顿酒饭吗?”

    郝徐氏:“早走了。我是傍黑儿要生的,听你奶奶说,我昏迷了一晚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接生婆全是你奶奶照应的。”

    田晴晴:“姥姥,那接生婆现在还在不在人世?”

    郝徐氏:“早没了。她比你老姥姥小不了几岁。要活着得九十多岁了。”

    郝兰欣失望地“咳”了一声:“这一回可成了无头案了:你当时昏迷着,我奶奶和接生婆都不在人世了,一个知情人也没了。”

    郝徐氏:“你怀疑你奶奶把孩子给送人?”

    郝兰欣:“可当时她是咱家里唯一一个在场的家人。”

    郝徐氏:“不可能,再怎么说,她也是你们的亲奶奶。再说了,这么多年,一点儿口风也没有。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郝兰欣见母亲一点儿怀疑也没有,话也说的干脆利索,只好信以为真,对田晴晴说:“看来就是长得像了,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田晴晴如何善罢甘休。但考虑到事情比较麻烦了,便没再言语,与郝兰欣一块儿告别郝徐氏,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门。

    母女二人来到小树林里,看看四周没人,又都进到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一路无话地回到家中。

    “妈妈,你出去吧。我想再到范家庄去打听一下。范兰悦的母亲还在世,说不定能从她口里打听到些消息。”田晴晴在空间里给郝兰欣说。

    “你这个孩子,你要去那里还送我回来干什么?来回一拐就是十六、七里路。”郝兰欣心疼地说。

    田晴晴笑笑:“大晌午的,你一个人在路上我也不放心。再说,外面多热,非晒个汗流满面不可。这样,咱两个人都热不着。”

    郝兰欣:“你这个孩子,就是疼人不懈缝儿,自己吃苦头。晴晴,要是人家抱养的,会给你说呀?”

    田晴晴:“这是唯一的希望了。去了看事做事,该找谁的我再找谁。就是不是,也得打听实了。要不我做什么也踏不下心来。”

    郝兰欣:“我给你作着伴儿去呀?”

    田晴晴:“不用。我知道怎样处理。你去了也是在空间里看着。回来我给你说就是了。哎,妈妈,你有空到西边我那里给人们说一声。今天下午别等我了。我给老师说好了,从今以后还是和在小学里一样,光上体育课和思想品德课。明天我一整下午都在那里,让人们明天再来。”

    郝兰欣点点头。

    田晴晴放出郝兰欣,一个人又骑着自行车去了范家庄。

    范家庄在郝家庄的西边,两村相距六里路。田晴晴之所以要把郝兰欣送回去,一是不想耽搁她的工夫。再一个是这证“取”的肯定艰难。她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忧。

    田晴晴一路猛骑。范家庄很快到了。街口的一棵大柳树下坐着两个老太太,旁边有三个两、三岁不等的小孩子在玩儿土。看来,两个老太太就是孩子的祖母或者外祖母了。在一边看孩子,一边拉着呱儿。

    田晴晴却犯了难:自己与人家素未平生,以什么借口向人家打招呼呢?再说,就算人家知道范兰悦的底细。自己一个过路的,也不会对自己说呀?

    除非坐下来给她们拉呱儿。用话套出来。田晴晴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但怎样才能坐下来并与她们聊在一起呢?

    此时,有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半大小伙子从村里出来。一个老太太冲着孩子们招呼道:“谁也别动,撞着你们喽。”

    田晴晴耳闻目睹不由心里一亮,一个主意涌上脑际:对!就用这个办法!

    田晴晴走到背人处。闪出空间,骑上自行车向老太太们奔去。就要走到跟前时,用异能将一个小男孩儿控制住。让他调转头向路边跑。

    这时,田晴晴的自行车也正好赶到。“躲闪”不及,车把一歪扭,前轱辘蹭到小男孩儿身上了。

    正在“奔跑”的小男孩儿被“撞”倒在地,又不认识田晴晴,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田晴晴赶忙跳下自行车,抱起小男孩儿,说:“给姐姐说,摔着哪里了?哪里疼?”

    又对奔过来的一个老太太说:“奶奶,是我不对,我没把好把,撞到小弟弟了。咱这里哪里有医生,我带小弟弟看看去。药钱我拿。”

    说着忙从衣兜里拿出十块钱,递到老太太的手里。

    老太太拿着钱正犹豫,小男孩儿忽然哭着大叫着“奶奶”,张着手要她抱。

    老太太接过孩子,哄他说:“狗娃,给奶奶说,哪里疼?撞着你哪里了?“

    小男孩儿到了老太太怀里,抽囔了几下便不哭了。无论老太太怎样问,就是不说哪里疼。

    另一个老太太走过来,说:“他一个小孩子,也说不准哪里疼。你放下他,让他站站、走走,看看腿脚有毛病没有。再拉拉他的胳膊,疼了他就会说的。”

    老太太很顺从的把男孩儿放到地上,让他走了几步路,发现不拐不瘸,又抻了抻两只胳膊,问小男孩儿疼不疼,小男孩儿摇着头说:“不疼!”

    “没事,就是碰倒了,没摔着。”后来来的老太太说。

    两个老太太差不多大小,也不知道姓甚名谁,为了叙述方便,暂且用甲乙来区分,先来的为“甲老太太”,后来的为“乙老太太”。

    甲老太太把钱递到田晴晴面前,说:“没多大事。小孩子骨头软,摔下就摔下,怎么不了。这钱你拿回吧,用不着。”

    田晴晴一直默默地看着她们检查,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见甲老太太要把钱还回来,忙推开她的手,说:“奶奶,钱你先拿着,我也不走。咱观察小弟弟一会儿,万一有什么事,我好骑着车子叫人去。小弟弟是我撞倒了,我应该负全责。”(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80章 智进范宅

    “真是个老实孩子。”甲老太太说:“你既然这样说,那就坐到树下休息一会儿吧。”说着把小男孩放到土堆上,让他与另外两个继续玩儿土。两个老太太则都回到树下坐下,继续拉呱儿。

    田晴晴支好自行车,也在树下拣了块干爽的地方坐下。并装出很内疚很腼腆的样子,眼睛一直望着那个小男孩儿。

    “没事了。”乙老太太安慰田晴晴说:“这不又活蹦乱跳地和小伙伴儿们玩儿起来了。”

    “闺女,是哪村的?”甲老太太问。

    田晴晴:“田家庄的。”

    甲老太太:“哟,这么远,得十大几里路吧?”

    田晴晴:“我也不知道。听老师说,从我们村到陈家庄小二十里路。”

    甲老太太:“你是从陈家庄来?”

    田晴晴:“嗯呐,我老师是那个村里的。今天是星期天,来给他请教个事。老师说这样走着近,就叫我奔这里来啦。他媳妇还说她娘家就是这个村里的。”

    乙老太太:“这个村里的?叫什么名字?”

    田晴晴摇摇头:“不知道。我今天才见到她,过去不认识。”

    甲老太太:“这也难怪,孩子一般不问大人的名字。”

    田晴晴又说:“我老师的媳妇有病,可严重啦,走路一快就喘不上气儿来。她说她娘家有老母亲,有个弟弟,弟弟有一个快两周岁的小男孩儿,她母亲七十多了,还给她弟弟看孩子呢。”

    乙老太太对甲老太太说:“她说的可能是二干棒家吧?”

    甲老太太:“很可能。兰悦得心脏病好几年了。”

    田晴晴忙接过话头:“对,好像说得的就是心脏病,过去还住过医院。奶奶,怎么她母亲也不去看看闺女呀?她闺女都病得做不了饭了。”

    乙老太太:“她哪里出去了呀?儿子的小孩子正占着手。再说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哪里还愿意出门子?”

    田晴晴惊讶地说:“七十多岁了?我看老师的媳妇也就三十多岁,她还有弟弟,怎么会这么大岁数呀?”

    乙老太太对甲老太太说:“二干棒家是四十多岁上开的怀吧?“

    甲老太太:“可不!可能是四十二岁上,当时都轰动了一村,都说会难产的,结果还很顺利。”

    田晴晴的表情更加惊讶了:“四十二岁上才开怀,不对呀?我老师他媳妇三十六、七岁了,她要四十二岁上开怀,今年得快八十了吧?”

    甲老太太笑笑说:“你离着这么远,给你说了也传不出去。那闺女是她抱养的。二干棒家过门十多年没孩子,眼看生不了了,三十五、六上抱养了一个女孩儿。谁知,在女孩儿六、七岁的时候,她竟然怀上了。这时她都过四十了,又是头生,人们都为她捏了一把汗。不承想顺顺当当地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把老两口高兴地没法。”

    田晴晴赶紧顺情说好话:“这是她抱养女儿积下的阴德。准是她救了一条小性命儿,上天就赐给了她一个儿子!那女孩儿是不是人家扔了不要的呀?也不知是哪个村里什么人生的?这么狠心!”

    甲老太太:“这个就不知道了。人家从来没透露过。”

    知道了范兰悦是抱养的,田晴晴心潮澎湃起来。既然这两个老太太再说不出什么来了,她决心亲自问问范老太太,或许能从她那里打听到一些线索。

    田晴晴:“奶奶,刚才说的这个奶奶在哪里住呀?我想过去看看,把她闺女生病的事告诉她,不去那里住着,过去看看也好哇。我老师他媳妇病的真不轻。”

    乙老太太:“也是的。人病了好想人,又不是挺远,是该去看看。”

    甲老太太:“你要是愿意给她送信儿,我指给你门。”说着指着前面一条胡同说:“这条胡同的第二个门口就是我家。她家在前面那条胡同里。与我家是隔墙邻居。我家在西边的胡同里,大门朝西,她家在东边的胡同里,大门朝东,也是第二个门。”

    “好来。”田晴晴高兴地说着站起身:“那我就过去看看。小弟弟要是有事的话,你们也过去给我说一声儿。”

    甲老太太:“这边儿你甭接记了。你看他玩儿的多欢实。一点儿事也没有。闺女,这钱你拿着,用不着了。”

    田晴晴摆摆手,说:“我这是给小弟弟的压惊钱,哪还能再收回来?你先替他拿着。奶奶,我走了,啊!”说完,推起自行车走了。

    “这孩子真大方!”身后传来老太太的赞美声。

    待离开了老太太们的视线,田晴晴又闪进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找到了第二条胡同里的第二个朝西的大门。

    大门开着,田晴晴仍然没出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了庭院里。

    这是农村里最常见的小四合院院落。有北房和西厢房,东厢房处堆着柴草。靠东墙有一垛砖,砖垛前排放着檩条椽子什么的,看来秋后要盖东厢房了。

    大概是为了晾晒快,在檩条椽子的上面,放着几个红荆疙瘩,七高八低的很不平整。

    在西厢房的房荫里,有一个老太太正在用簸箕簸谷子。簸几下,拣拣里面的小瓦砾,很认真专注的样子。老太太很苍老,满头白发,看来就是范老太太了。

    在东厢房的柴草旁边,骨丢着一个不到两周岁的小男孩儿,手里拿着一把小铁铲在那里挖土坑玩儿。

    看来,家里只有老太太和那个小男孩儿了。

    很好的机会!可用什么样的方式进这个家,与范老太太搭上话儿呢?

    田晴晴忽然觉得在村边给老太太们说的理由很不靠谱:因为你是她女婿的学生,因为你可怜那个女人,就让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去看闺女?万一明天她去了,或者派别人去了,岂不是自己恶意制造事端!

    这个办法行不通!

    那用什么理由接近她呢?并且还得获得她的信任,向自己吐露实情。否则,自己来的就毫无意义了。

    在村边故意撞了小男孩儿一下,用真情打动了老太太们,套出了范兰悦是抱养的。

    那,在人家家里,用什么办法打动这个老太太呢?

    关键是怎么进这个家门!

    田晴晴脑筋急速转着,把庭院看了一个遍。觉得也只有小男孩儿可以利用了。灵机一动,驭来一只大花蝴蝶,让它在小男孩儿面前翩翩飞舞。

    小男孩儿见了蝴蝶,扔下手里的铲子就去扑。

    那蝴蝶不远也不近,就在他的胸前飞,小男孩儿伸手就可以抓到,但又让他抓不住,引着他一步步向木料堆上的红荆疙瘩爬去。

    对于一个不到两周岁的孩子来说,木料堆很高,上面又有红荆疙瘩,根本爬不上去。田晴晴暗用异能帮助着他,只要他抓住前面的东西,就搊他一下。就是有人看见,也是他自己爬上去的。

    当小男孩儿爬上红荆疙瘩后,田晴晴一不做二不休,用异能让他的小手扒着砖垛,身子一纵,便上到了砖垛上面。并让他在上面爬了爬,爬到了砖垛的北头,——因为北头下面什么也没有,要是掉下来,只能实扑扑摔到地上。

    当然,田晴晴不会让他掉下来的。用异能稳住他,然后收了蝴蝶。

    花蝴蝶没有了,小男孩儿失望地四处寻找。当看到下面很高时,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低着头拣谷子的范老太太听到哭声,抬头一看,立时脸色大变:砖垛一人多高,下面什么也没有,要是掉下来,不摔个腿折胳膊折,也得把脑袋摔破喽。

    “小祖宗,你怎么上去的?”范老太太说着,赶紧跑过去站在砖垛下面,战兢兢安慰着上面的孩子:“三儿,不怕……别动……奶奶喊人来抱你。”

    砖垛有一米七、八,范老太太个头也就一米五几,够是够不着,又怕孩子掉下来摔着,也不敢离开,一边安慰着孩子,一边冲东喊道:“贵嫂,快过来!”“谁在家里,快过来个人。”

    见东邻没有声音,又回过头冲着大门口喊:“胡同里有人吗?谁路过赶紧过来,救救孩子。”喊声由小到大,到后来竟然成了撕心裂肺的呼救。

    田晴晴一看时候到了,走到大门外看看胡同里没有人,忙闪出空间,把自行车支在门外,装作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奶奶,怎么啦?啊,小弟弟……”

    范老太太一看有人来了,忙说:“快、快帮着把孩子抱下来。”回头见是个小姑娘,又说:“闺女,你快去街上喊个大人,咱俩抱不下他来。”

    田晴晴忙安慰说:“奶奶,别怕。我能抱他下来。”说完也不管范老太太信任不信任,从砖垛边儿上麻利地搬下几摞砖,垫到够到小孩儿的高度,站上去,一把把小男孩儿从上面抱了下来。

    “可吓死我了。”范老太太接住孩子,惊魂未定的说:“闺女,多亏了你,我上也上不去,离又不敢离,真难死我了。”

    田晴晴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砖垛,说:“这么高,他是怎样上去的呀?”

    范老太太:“谁知道?我光顾了拣谷子去了,没注意他,没想到上到这上面去了。”(未完待续)你正在阅读,如有!

第481章 线索

    小孩子也吓得不轻,在范老太太怀里哭个不停。田晴晴忙走出大门,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到院里,又从车筐里拿出两个大西红柿给了小男孩儿(她见小孩子都爱吃这个,又是盛果期,拿出来不扎眼。)。

    小男孩儿见了西红柿,立马不哭了。田晴晴顺势抱过来,哄着他吃西红柿。

    范老太太见小姑娘救下自己孙子,又给西红柿又给抱孩子的,觉得很不落意。忙让田晴晴坐在庭院里的一个小板凳儿上,自己去屋里倒了一杯热水,对田晴晴说:“多谢你了,孩子,喝杯水,歇会儿。”说着接过孩子,在田晴晴对面坐下。

    田晴晴也不客气,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发现很热,又放到地上。望着范老太太怀里的孩子问:“奶奶,您看的曾孙子?”

    范老太太笑笑:“哪里?是孙子。”

    田晴晴故作惊讶:“你还有这么小的孙子呀?奶奶多大岁数了?”

    范老太太:“七十二了。明年就是闯头年,还不知能不能看大了他?”

    田晴晴:“准能看大喽。奶奶的面相带着高寿哩。”

    范老太太:“你真会说话。闺女,哪村的?”

    田晴晴信口开河:“西边刘家村的。我路过这里,正好听见您喊人,就过来啦。也没给你打招呼。”

    范老太太:“这就挺好!帮了我大忙了,救了这个孩子。真要摔下来,不定伤成什么样子呢?”

    “奶奶,你几个儿子?”

    范老太太拍着怀里的孩子:“就他爸爸一个。”

    “有闺女没?”

    “有一个。”

    “嗬!一儿一女,真是修来的福啊!”

    “咳。还有福?吃累是真。”

    “姑姑常回家来看看?”

    “不来。有病。自己还顾不了自己哩。”

    “姑姑多大岁数?有什么病?”

    “三十六、七了。心脏病。一犯连饭也做不了。”

    “这可是个腻歪病儿,岁数又不大,怎么不赶紧治好啊?”

    “住过医院,常吃着药。就是好好犯犯的,除不了根。”

    “没按虚病儿看看?”

    “看过,没管事。”

    “奶奶,我给您看看手相吧。我能从您的手相里看出姑姑的病来。”

    范老太太疑惑地望了望田晴晴:“你……会……”

    田晴晴笑笑:“不瞒奶奶说。我姥姥就是神妈儿妈儿。会看手相。文化大革命中不让她看了。我小时候光住姥姥家,姥姥就教给我,说不愿意把这个带到棺材里去。后来。我真的学会了。

    “不过,我妈妈不让我给人看,怕我挨批斗。在这里妈妈不知道,我偷着给你看看。你也别对外说就行了。”

    范老太太:“你说的,我还能过河拆桥?不过呢。是不能明着看。上边儿不允许。一些上岁数的神妈儿妈儿都偷着,收个香火钱儿。你还小,犯不着背这个罪名。”

    “是呢。我妈妈也这样说。”田晴晴说着,也不管范老太太愿意不愿意。拉过她的手看起来。

    “奶奶,怪不得姑姑光病,原来问题在你这里。”

    啊呵。田晴晴为达目的信口开河起来。

    范老太太闻听一惊:“怎么在我这里?”

    田晴晴:“您命中有一儿,这个手相上很清晰。可女儿却模模糊糊。好像不属于你一个人似的。从你手相上看,这个姑姑好像是个同卵双胞胎,她还有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姊妹。

    “您是不是生了双胞胎送人了一个?还有,姑姑小的时候是不是给她认过干妈,或者拜过有道行的人当师傅了?”

    范老太太:“没有哇,一直在我身边长大的。也不是双胞胎,就她一个人。”

    田晴晴:“这就不对了。您的手相上明明显示着她是双胞胎,而且她还不只是你自己的女儿,好像还有另外的长辈。

    “从您的手相上看,她应该是个长寿之人。可中间却断了一点儿,要是没人扶持她一把,姑姑的病还真不好好。而且……”

    田晴晴欲言又止。

    “闺女,快说,而且什么呀?”范老太太着急起来。

    “这个……我不好说!”

    “闺女,说吧,有什么说什么,我能顶得住。”

    “奶奶,不把姑姑的那个双胞胎姊妹或者长辈找到,姑姑的病好不了,她只能活到寿限的一半儿。”

    范老太太一惊:“这么说,她没几年活头了?”

    田晴晴面色悲戚地点了点头:“她病的时间太长了,身体已经很虚弱。她的人脉也不行,亲人太少。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是亲人的帮扶。”

    范老太太沉思了一会儿,说:“闺女,你真行,有两下子。你既然看出来啦,我也就不瞒你了。你也不要对外人说,自己知道也就行了。”说着,又停顿了下来。

    田晴晴见她有顾虑,忙说:“奶奶,这个您放心。我姥姥说,做一个神职人员,最要紧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巴。天机也好,香客的隐私也好,一定不要对人透露。否则,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的。”

    范老太太面色舒缓了一些,长出了一口气,说:“闺女,这件事在我心里埋了三十六年了,对谁也没说过。我看你是个很好的孩子,又会看事,我就对你说实话吧:其实,这个闺女不是我亲生的。”

    田晴晴:“抱养的?

    范老太太点点头:“是的。咳,这事说来话长。

    “我过门十大几年没有开过怀,便想抱养一个。我有个表姑是个接生婆,我对她说:有那生了养不起的,或者身份不明的小月孩儿,无论男孩儿女孩儿都可以,给我要一个。

    “这话说了有半年。在我三十六岁上,她给我抱来了一个刚出生一天的小女婴。”

    田晴晴:“就是现在这个姑姑?”

    范老太太:“是的。”

    田晴晴:“没说是哪村的?”

    范老太太:“没有。我问她孩子的来路,表姑斥责我说:‘你要的是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记住:这孩子是正道上来的,让人知道了要回去别怨我。吓得我再也没敢问,也没敢告诉任何人。”

    田晴晴:“你表姑现在还在世不?”

    范老太太:“早没了。比我大十大几岁,活着快九十岁了。”

    田晴晴:“她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

    范老太太:“家里绝了。只有一个闺女。也嫁了人家。早不走动了。是亲走三辈儿。表姑是我姑奶奶的闺女。要不是她给人接生串百家门,也走动不起来。

    “闺女,是不是得让她认祖归宗。与生身父母相认,病才好了呀?”

    田晴晴:“不是。抱养一般的孩子,不知道生身父母一样能健康地生活。关键是姑姑病的很严重,人脉又弱。很需要亲人的帮扶。

    “最主要的还是姑姑是个同卵双胞胎。

    “同卵双胞胎就是一个卵子发育成了两个胎儿,他们的相貌、性情、爱好十分相似。心灵相通。要是找到了她那个双胞胎姊妹,让她们互相扶持,姑姑的病就会很快好起来。

    “不相认也可以,制一道符。把他们的名字写在一起,让姑姑压在枕头底下,冥冥之中她们就连在一起了。

    “姑姑接上了对方的生气。会很快好起来;而对方帮助了自己的同胞姊妹,也是有功德的。这样。对她们双方都有好处。”

    【书中暗表:这纯粹是田晴晴为了说服范老太太瞎编的,科学玄学上都没有依据。不要相信。】

    范老太太:“这敢情好。可上哪里找这个双胞胎去呀?”

    田晴晴:“奶奶,你行动不便,这种冥冥之中的事,有人信,有人不信。这样吧,今天咱们认识了,说的还很投缘儿,这就是缘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知道了这件事,说什么也得帮你办好。

    “您把您知道的线索全告诉我,我去给你打听。然后画道符,放到姑姑的枕头底下,姑姑的病就有治了。”

    范老太太:“你真是个好闺女。可是,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再上哪里打听去?”

    田晴晴:“你表姑的女儿嫁到哪个村里,你有印象没有?”

    范老太太:“说不准,不过,那时她已经出嫁了,恐怕也不知道这回事。”

    田晴晴:“这是唯一的线索了,我们说什么也得去问问。那,你接生的那个表姑是哪个村的?她不在了,说不定院儿里会有人知道她闺女嫁到哪村的?”

    范老太太点点头:“他们肯定有联系。我这个表姑是白家庄的。不过,这村跑那村的,这可费劲儿了。”

    “没事,奶奶,我骑着车子哩。”

    田晴晴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了。知道再在这里也问不出别的来了,便对范老太太说:“奶奶,天还早,我这就去白家庄问问。这事越快越好。早一天,姑姑就少受一天病痛。”

    范老太太激动的说:“你真是个好孩子,帮人这么热情。”

    田晴晴冲她摆摆手,推车出了门。心里想:我帮你也是帮姥姥找回亲闺女,帮妈妈找回亲姊妹,帮姨表哥把病治好!这事要是落实喽,好几家子皆大欢喜,自己在初中里也能顺顺当当地不听课了。

    ——到那时,陈老师成了亲姨夫,自己就可以给他耍贫嘴讨价还价了!

    啊呵,都说朝里有人好做官,学校里有亲戚当老师,说话办事也方便不是!(未完待续)

第482章 抢救

    白家庄在郝家庄的东南上。距离一公里多。要去白家庄,必须路过郝福剑的门口。

    田晴晴有意把这个喜讯告诉姥姥姥爷,看了看天色,又不知道找人顺利与否,还是忍下了。心里说:“姥姥姥爷,你们先闷一段时间吧!等我落实了,一定还你们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

    在白家庄倒没费劲儿。一打听二、三十年前的接生婆,村里上岁数的老人都知道。也知道她的女儿姓白名岩贞,嫁在了东北方向相距六里的胡家庄。

    原来,接生婆这支是绝了,但她还有一个在世的亲妯娌。她女儿的儿子们每年都要来给这个叔伯姥姥以及堂叔伯舅们拜年。所以知道的很详细。

    田晴晴闻听灵机一动:这个妯娌会不会知道一些口风呢?如果知道的话,也省的她再跑六里路去胡家庄了。

    打听到家里一看,原来这个七十多岁的妯娌得了老年痴呆症,连话都说不清了,更是一问三不知。

    田晴晴只好作罢。一路猛骑,在太阳将要发红的时候,终于赶到胡家庄,并在村里打听到了白岩贞老人的住处。

    她这一打听不要紧,人们都觉得奇怪,半条街的老人孩子都跟着来了,站了半庭院。

    让田晴晴失望的是:白岩贞已是奄奄一息,处在弥留之际了。倒头轿和支灵箔的东西都预备好了。

    原来,白岩贞是肝癌晚期,病魔早把她折魔得就剩一把干骨头了,难忍的疼痛连杜冷丁都不怎么管事。

    其实白岩贞的亲人都希望她尽快故去,早一点解除痛苦。可白岩贞却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她女儿的名字,怎么也咽不了这口气。

    她的女儿远在内蒙,要赶回来还得四天时间。一家人既心疼老人受病痛折磨,又担心母女见不上最后一面!

    白岩贞的儿子和儿媳守在她身边,一步都不敢离开。白岩贞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有出的气。没进的气。这种状态已经维持了两天了,可就是这丝断断续续的气还在维持着她的生命。只要稍微清醒点,就喃喃自语地念道女儿的名字。

    “我可以给她医治。让她完全清醒过来,延缓着生命等待女儿。”田晴晴说明来意后,对白岩贞的儿子说。

    白岩贞的儿子见她还是个孩子,轻蔑地撇撇嘴。说:“你一个小姑娘会医治过她来?再说,她是肝癌晚期。疼痛已经没药可止了,你不要给她雪上加霜,为了打听事来折磨一个不行了的老太太!”

    田晴晴忍着被误解,不卑不亢地说:“我只要医治过她来。就能给她止住疼痛。”

    白岩贞的儿媳一旁说:“别再一下子给治没了,孩子他姑姑正在路上走着呢,我们没法交代。”

    田晴晴据理而争:“倒头轿你们都糊好了。想必也做了充分的准备。我试一试,成功了。她们母女能见上最后一面;成功不了,也是老人的最后归宿。实话告诉你们,我是神妈儿妈儿,有这个能力!”

    旁边一个上岁数的老头对白岩贞的儿子说:“你妈也是早一会儿晚一会儿的事了,临咽气儿该见谁不该见谁都是命中注定的。她既然这样说,肯定有拿手。让她给治治,总比我们干等着咽气儿好。”

    “那你就试试吧。”白岩贞的儿子不放心地说。

    田晴晴自是知道空间水的作用:像这样的肝癌晚期又奄奄一息的人,治好不好说,让她清醒过来绝对没问题。便信心百倍地给家里人要了香炉、香和一只空碗。

    在众目睽睽下,亲自到水缸里盛了半碗凉水(自然是偷偷灌的空间水了),点燃了香,祈祷了祈祷,然后把香灰弄到碗里一点儿。

    又向主家要了一个吃饭勺,端着香灰水,亲自往张着嘴喘粗气的白岩贞嘴里滴了几滴。

    不大功夫,奇迹出现了:四、五天没吞咽过的病老太太忽然吧咂着嘴唇,把嘴里的水珠儿咽下去了。

    “咽下去了嗨!”

    “行!一个水珠儿活三天,挺到闺女来没问题了。”

    “真没想到,香灰水这么管用?”

    “你没听说人家是神妈儿妈儿吗?这是人家求的神药,你自己鼓捣就不行了。”

    “看来真有两下子。”

    “那是,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是来打听事的,有图头。”

    “有图头管什么用?还是有两下子!”

    屋里外头,一时间议论纷纷。

    田晴晴一见有了转机,忙又顺着嘴角灌了几小勺。她灌一小勺,白岩贞咽一下。到后来,竟然张着嘴要起来。

    待半碗香灰水喝下肚以后,白岩贞睁大了眼睛,回光返照似的在屋里挨着扫视了一个遍。眉头一皱一皱的,不停地呻吟着。

    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老太太瘦削憔悴的脸上慢慢爬上一丝儿笑容,对身边的儿子、儿媳说:“止住疼了,感觉舒服了很多。”

    白岩贞的儿子一见母亲有了转机,又讨好起来。冲着田晴晴一抱拳,说:“谢谢你,小姑娘。”

    又对白岩贞说:“妈,是这个小姑娘给你医治的。人家要问你点儿事,你听完后,想起来了就告诉给人家。”

    白岩贞点了点头,望着田晴晴说:“孩子,谢谢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田晴晴知道这种事即便在旧社会,也不是光明正大的,她不可能愿意当着众人说。再说,问题出在谁身上,她也还不知道。别再向母亲怀疑的那样,追来追去追到自己的老姥姥头上。当着众人,那显得多不好。

    “大伯,伯母,我想单独给奶奶说,行吗?”田晴晴对白岩贞的儿子、儿媳说。

    夫妇俩还没做出反应,白岩贞便对着她儿子说:“潭子,你和你家里的出去吧。闺女这样说,肯定有她的理由。”

    夫妇俩出去以后,白岩贞对田晴晴说:“孩子,我有五、六天水米没沾牙了。之所以留着这口气儿不咽,是想与我的闺女见最后一面。你实话告诉我,我这是不是回光返照?”

    田晴晴:“不是的,奶奶。你确实是好转过来了。”

    白岩贞:“我能坚持多长时间?”

    田晴晴被问愣了,她没想到老太太会问这个。无论自己说多长时间,都等于判了老太太的死刑期。便说:“奶奶,这个有您的心情和意志来决定。你要是坚强,还会有好起来的希望。”

    白岩贞笑笑:“我知道你哄我哩。告诉我,四天没问题吧?”

    田晴晴:“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白岩贞:“这就好了。我能和我的女儿见最后一面了!孩子,你说吧,你想问什么?”

    田晴晴:“奶奶,范家庄你有老亲戚,对吧!”

    “是的。我的老舅爷爷是那个村里。”

    “您老舅爷爷的曾孙子媳妇,过门十大几年不生育。三十六年前,您母亲给她抱养了一个女婴,您还记得吧?”

    白岩贞点了点头,说:“记得。”

    田晴晴:“现在这个女婴已经为人妻母。不幸的是,她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病。家里条件有很困难,别说住院了,连吃药的钱都没有。

    “她还有一个四岁上得过大脑炎的儿子,如今十五岁了,智力还和三、四岁的小孩子一样,什么也不懂。

    “她养母这边倒是有个弟弟,可人家有梯子蹬儿似的三个孩子,最小的还不满两周岁。日子很艰难,够不上温饱。也顾不上她。

    “她整日里哭哭啼啼的,渐渐地,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什么药也不吃了,甚至还出现了绝食的情况。口口声声说她的病治不好,留着钱给儿子看病。

    “养母和丈夫谁也劝不了,他们就找了我去。一是让我给她看看有虚病儿没有,再一个是让我想方设法鼓起她生活下去的勇气。

    “我通过看香,看出她有一个双胞胎姊妹还在人世。而这个双胞胎姊妹过的还很不错。如果相认了,可以帮她很大的忙。

    “她养母也是为了让她活下去,就把她是抱养的说给了她。她听了以后却不信,说我们都在骗她。除非把这个双胞胎姊妹叫到她面前,她才信以为真。然后该吃药的吃药,该看病的看病。

    “她养母却傻眼了:只知道是您母亲抱给她的,不知道她是哪村的,更不知道她的生身父母是谁。于是,便托我来向您打听。想问问您,听没听到您母亲说起来过,那个女婴是从哪村里抱来的?谁家的孩子?知道了好去寻找。”

    白岩贞叹了口气,说:“我母亲给人接了一辈子生,没少帮人送孩子。要说别的,我还没有印象。这个却记得很清楚。

    “听我母亲说,是一个妇女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她上面已经有了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了。当时,那妇女昏迷过去了。只有我母亲和妇女的婆婆在场。

    “妇女的婆婆一见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孩儿,立时就不高兴了。说:‘一来来了两个碜妮子,兵荒马乱的,大孙子还病着。怎么养活呀?……’(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53章 姊妹相认

    白岩贞继续说道:“当时,我母亲的这个表侄媳妇正想要孩子,就对妇女的婆婆说:‘你要不愿意养就给我,我给孩子找个好人家,保证歪待不了。’

    “那婆婆说:‘这敢情好,趁着她没醒放到一边,就给她说生了一个。’

    “我母亲觉得这样不大好,说:‘她肚子这么大,不可能会相信。’那婆婆说:‘就给她说羊水多,她一个年轻的,哪里知道这些。’

    “于是,我母亲就把其中的一个抱走了。饭也没在那里吃。那晚我正好回娘家赶在家里,我母亲对我一说,我觉得这个婆婆太狠心了,所以记在了心里。”

    田晴晴:“哦,原来这样。您母亲没说是哪个村里的?”

    白岩贞:“说了,是郝家庄的。我母亲还嘱咐我千万别说出去,离着这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让她没法做人。

    “要不是你为救我老亲戚女儿的病,又把我救过来,给我止住了疼痛,我也不会说给你。孩子,你只要能把事办成了,能瞒多少就瞒多少。”

    田晴晴点点头:“奶奶,您母亲没说抱走的是大的小的?”

    白岩贞:“是小的。我母亲说,是双胞胎的必须给人家留大的。这是规矩。”

    啊呵,范兰悦原来比母亲小,是自己的小姨!

    田晴晴激动起来。亲切地对白岩贞说:“奶奶,谢谢您!你说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你的老亲戚家的女儿有救了。我也替你的老亲戚谢谢您!”

    白岩贞:“孩子,我也谢谢你把我救活过来,没让我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我母亲把她从亲生母亲的怀抱里抱走。已经对不住她了。现在她又需要亲人的帮助,我要再不说,就更对不住她了。”

    田晴晴见有了结果,白岩贞说了这半天话也该累了,又用刚才的碗到水缸里舀了一舀,灌了多半碗空间水,对老太太说:

    “奶奶。这碗是盛过香灰水的碗。里头的这碗水对您仍然有作用,您感觉口渴的时候就把它喝了。再次谢谢您给我提供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您老歇着,我回去了。”

    说完向人们挥手告别。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田晴晴直接回到了的田家庄。

    当田晴晴对郝兰欣说了事情经过以后,郝兰欣气的咬牙切齿,泪流满面地说:“真没想到,竟然是嫡亲奶奶把亲孙女送了人!”

    田晴晴劝道:“妈妈。这只是她们的一面之词。我们也没有必要追究过世之人的是非。只要确认了就是万幸。下面我们说说怎样对姥姥姥爷和范兰悦小姨说吧,现在还只有咱俩知道这件事。”

    郝兰欣:“我想我先和你小姨相认了。看看你小姨身体怎样。能行的话,我慢慢给你姥姥姥爷说过去,然后再叫你小姨去见你姥姥姥爷。猛然间出来个女儿,又是这样送人的。我怕你姥爷姥姥一时接受不了,再出点儿事儿。”

    田晴晴点点头,同意了郝兰欣的做法。

    这天晚上。田晴晴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好了。

    其实,田晴晴属于急性子脾气。见到了自己该做的能做的事而不去做,就会寝食难安。

    范兰悦的庭院里看出了尸骨,而且阴气很重,这直接影响到范兰悦身体的康复。按着她的脾气,真想今晚就去把鬼魂驭出来,问个究竟。

    但她还是忍下了。

    那鬼魂在地下历练了多年,万一再变成恶鬼、厉鬼,驭上来自己一时掌控不住,定会给这个家庭造成危害。范兰悦正在病中,她儿子又是脑残,别再帮人不成反害人。

    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们搬出来以后,再惊动那三具尸骨。

    怎样才能把他们搬出来呢?而且还得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搬出——田晴晴不想让他们知道,最起码在未弄清真相之前。

    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们母子搬到田家庄自己的宅院里来。这样,即便是在他们睡着的时候,也可以把他们弄到空间里,在里面进行疗养。自己又要照顾他们母子又要去陈家庄处理尸骨,虽然麻烦一些,但为了自己的亲姨——母亲的双胞胎小妹,再麻烦田晴晴也愿意!而且,这也是唯一说服他们离开的理由。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繁忙,田晴晴在空间里忙了一夜。

    让田晴晴高兴的是:山谷和南大门外的黑土地每天都在往外扩展。最明显的就是围墙和黑土地:围墙每天都在篱笆墙那里出现断开;黑土地则出现新的空白地。

    她每晚都要在这两下里忙一阵子,把围墙接起来,空白地种上农作物。究竟扩出来了多少,田晴晴也懒得计算了,——其实也计算不清了,知道每天都有进项,精神力每天都在增长也就是了!

    看到新增的黑土地和扩出来的山谷,田晴晴更加信心百倍。

    郝兰欣也是急于认妹妹,早早地吃完了早饭。待田晴晴一过来,两个人在庭院里就进了空间。由田晴晴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向陈家庄奔去。

    “妈妈,我给你说件事。”路上,田晴晴边骑自行车边说。

    “说吧,什么事?”郝兰欣坐在堂屋沙发上,望着女儿问道。

    田晴晴:“昨天晚上我考虑了一晚上,觉得还是把小姨和脑残表哥接咱这里来,让他们住在我那里。这样,给他们两个治着还借劲儿。

    “要不然,我早起去城里上货,去小姨家得往北走,正好调着角,工夫全浪费在路上了。

    “还有,她儿子最好到空间里去住一段时间。他能看见戒指喽,可以进去。我想把他一个人接过来,可他又离不开他母亲。

    “把小姨和她的两个孩子都接来,住到西边儿我那个院里,小表妹在咱村借读,姨夫来回跑着也近。我姨已经出不了工了,生产队上也说不出什么来。你说呢?”

    郝兰欣:“咱给你小姨说明了以后,听听她的意见再说。”

    田晴晴:“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小姨不知道咱这里的情况,也不知道我怎样给她娘儿俩治病,肯定不会来。还得咱主动提出,死乞白赖地让他们来。我看呀,这事看你了。妈妈。”

    郝兰欣:“我劝劝。别再和你姥姥姥爷一样,在一个地方呆惯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来。”

    母女俩边走边说边计划,不大工夫,陈家庄到了。

    母女俩在背人处出了空间,一个人推着一辆自行车,来到了范兰悦的庭院里。

    “阿姨,我又回来啦。”田晴晴一进庭院就大声招呼起来:“还给你带来了一个人,你看认识不?”

    范兰悦跑出屋门,不由愣住了:“晴晴,这是……”

    郝兰欣早已泪眼婆娑,支上自己的自行车,上去抱住了范兰悦,哽咽着说:“妹妹,让你受苦了。”

    范兰悦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的站在那里,任由郝兰欣抱着哭,眼里也涌起了泪花儿。

    “妈妈,你先别哭哩,吓着小姨喽。咱屋里坐下说说。”田晴晴一旁劝道。

    郝兰欣这才放开范兰悦,牵着手走到堂屋里。田晴晴让郝兰欣坐到小板凳儿上,让范兰悦还是坐在她的沙发上,自己则坐了一个杌墩。

    在堂屋里玩耍的陈保柱见田晴晴又回来了,也许还记得昨天吃的西红柿,赶忙向田晴晴跑过去,跪在她面前,口齿不清的说:“要……我要……”

    范兰悦忙拽起他,斥责道:“妹妹刚来,让妹妹歇一会儿。”大概怕他做出傻样儿来,牢牢地把他揽在了怀里。

    田晴晴从提来的篮子里拿出一个大水蜜桃递给他,说:“哥哥,吃个桃,这个比西红柿还好吃。”

    陈保柱接过来,便大口小口地吃起来。汁水溢的嘴上腮上和衣襟上,到处都是。

    “这孩子小时得过大脑炎,落下了毛病。”范兰悦不好意思地对郝兰欣解释道。

    “妹妹,你不奇怪咱俩长得很像吗?”郝兰欣没有回应范兰悦的解释,哽咽着说。

    范兰悦:“奇怪!一见到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像做梦似的。是晴晴把你叫来的吧?”

    郝兰欣点点头:“晴晴是我的大女儿。”

    范兰悦:“怪不得,昨天我就看她有些像我,感觉亲切的很。晴晴,给阿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田晴晴:“往后我不能叫你阿姨了。其实,你就是我的亲姨,我的亲小姨。你和妈妈,是一母所生的双胞胎。昨天我一见到你,就想到这里来了。所以,就仔细地问了你很多问题,还有你娘家的情况。”

    于是,田晴晴便把昨天下午怎样找到范老太太,怎样骗出她的实话,以及怎样找到接生婆的女儿白岩贞,等等,一五一十的对范兰悦说了一个遍。把范兰悦震惊的一直张着嘴巴听了。

    “闹了半天,我是抱养的呀?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这里来。”范兰悦哭着说。

    郝兰欣此时倒稳定了情绪,对范兰悦说:“妹妹,别难过了,今天你知道了身世,咱姊妹聚到了一起,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往后,咱多会儿也不分开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84章 范兰悦进空间

    “姐姐,咱父母还都健在不?”范兰悦流着眼泪问。

    郝兰欣:“健在。父亲母亲都很健康。他们也一点儿不知情。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哩。”

    范兰悦:“真想一步迈到他们身边,看看他们长什么模样儿。”

    田晴晴:“小姨,就这一、两天里我安排你们见面。不过,得先让妈妈过去说一声儿,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别再大喜过望出点儿什么事。”

    范兰悦点点头:“晴晴,我听你和你妈妈的。”

    这时,陈保柱已经吃完了水蜜桃,大概还想吃,跑过去把篮子抱到范兰悦身边。范兰悦点着他的额头说:“看你这点儿出息!”

    陈保柱一耷拉舌头,放下篮子,拿起一个大水蜜桃,就像三岁孩童一样,扎进范兰悦的怀抱。

    “这孩子的智力就停在三、四岁上的时候了。个子不小,一做动作就是个小孩子样儿。”范兰悦不无忧愁地说。

    郝兰欣:“晴晴说了,打算给你们娘俩儿看看。如果能离开家的话,最好到那里住着去。”

    范兰悦眼睛一亮:“你们家住得开?“

    郝兰欣:“住开喽。两个院儿,哪边都有房间。”

    范兰悦:“要是这样,我还真想去。我一个人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孩子。晴晴看的很好,昨天给我求了一碗香灰水,喝了心里就不扑腾乱搅了,到现在还没犯。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打算,想让她给这个孩子看看。”

    田晴晴:“那你给姨夫说说,连表妹娜娜也一块儿过去,让她在田家庄借读。有姨夫给校长说一声就行。姨夫也回那里。你们一家在西边那处院儿里。我只是下午用用西厢房给人看事。”

    范兰悦高兴地说:“那敢情好!回来给他商量商量。我想他一准同意,他巴不得儿子快着明白过来呢。”

    陈保柱又大口小口地把第二个水蜜桃吃完了,然后便依偎在范兰悦的怀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田晴晴望着他说:“表哥这个可能要棘手些,定了形的器官很难修复。不过。让他明白一些倒还可以。”

    为了验证今天是否还能看到戒指。田晴晴故意摆弄着两只手玩儿。。

    “妈妈,圈儿圈儿,我要……”陈保柱又指着田晴晴手上的戒指嚷道。

    “不是你手上有画的吗?”范兰悦拿起他的手。指着田晴晴昨天给他画上去的圆圈说道:“那是妹妹的,不能要,你要你手上的这个。”

    “我要……圈儿圈儿……”

    范兰悦:“好了,一会儿我给你编一个。你去庭院里挖坑儿去吧。”说着。递给了他一个小铁铲,并把他领到了庭院里。嘱咐他挖土坑玩儿。

    陈保柱果然很听话地在地上挖起土坑来。

    田晴晴却愣住了:听范兰悦的话头,好像她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待她坐回到沙发里以后,试探地问道:“小姨,哥哥是不是嫌我给他画的不好?”

    范兰悦:“他哪里知道好不好的。是又看见了你手上戴的了。”

    田晴晴把手往前一伸:“小姨,你也看见我手上的戒指了?”

    范兰悦笑笑:“一个戒指,又发着亮光。谁能看不见。他准是看见亮光了也要要的。”

    说着抚了抚田晴晴手上的戒指:“还是戴着挺合适,就像单另定做的一样。晴晴,在哪里买的?这么正好?”

    田晴晴这一回是彻底地无语了:刚刚认识一天的小姨和她的残疾儿子,都能看见空间戒指,难道这母子都与空间有缘分?要不然,怎么都能看见?

    难道说她与母亲是同卵双胞胎,血缘关系太近,心灵感应一样,母亲看到了,她也能看到。母亲能进空间,她也能进空间!

    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同卵双胞胎相貌、性格、爱好相同,有着相同的命运和归宿。只是被无情的奶奶强行分开,各自走了一段不同的人生路。冥冥之中,又鬼使神差地让自己遇见了,又通过空间戒指确认了。

    不是吗?要不是脑残表哥看见了空间戒指,她也不会寻找的这么执著不是!

    “昨天你怎么没说看到了?”田晴晴不无埋怨地问。

    范兰悦:“我看你往那里画圆圈哄他,也帮着你哄呗。总不能顺着他要你的东西不是。”说着自己笑了笑。

    田晴晴看了一眼郝兰欣,用眼神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又说道:“你要是昨天对我说你看见了,我当时就能确认你是我的亲姨。”

    “怎么?这个戒指还有说道?”范兰悦不解地问。

    郝兰欣:“有,说道大了。她这不是一般的戒指,是空间戒指。只有有血缘关系的人,还得有缘分,才能看的到。

    “家里就我和她爸爸两个人能看到。连咱父母,晴晴的爷爷奶奶都不行。你和这个孩子能看见,说明你与晴晴有血缘关系,她再根据咱俩长得像,就能断定咱两是双胞胎。”

    范兰悦:“如果我昨天说看见了,晴晴就不会跑一下午去寻找了,是不是?”

    田晴晴:“也没有白跑,最起码知道了是谁把你送人的。以及送的过程,心里明白了。”

    郝兰欣:“晴晴,既然你小姨和你表哥与空间有缘,何不带他们到空间里看看?”

    范兰悦不解地问:“什么空间?在哪里?”

    郝兰欣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田晴晴也正有此意,见母亲提出来,也没动声色,意念一动,四个人一同到了空间堂屋。

    “这是哪里?”

    范兰悦望着完全陌生的环境,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戒指的空间。”郝兰欣回答。

    范兰悦:“这么大?怎么没看见你们带着哇?”

    田晴晴:“这个空间是以非物质的形式存在的。是我的随身空间。我走到哪里,它跟到我哪里。这里面有灵气,很利于病人康复,你和哥哥来绝对有好处。

    “小姨,实话对你说,这个空间是我的一个秘密,你知道了,也是你的一个秘密,不要对任何看不见戒指的人说起。包括我小姨夫和表妹娜娜。如果说了,空间就会自动收回。”

    范兰悦:“这么说,连你姥姥姥爷、爷爷奶奶也不能说?”

    郝兰欣:“不能说,晴晴的哥哥弟弟妹妹们都不知道。只有看见戒指能进来的人才能说。现在就你、我、晴晴和她的爸爸,还有这个孩子,我们之间能互相说说。”

    范兰悦:“亏着保柱不明白,学不清舌,要是明白了,可管不住他的嘴。”

    田晴晴:“也许正因为他这样,才看见了戒指的。小姨,这个地方大着呢,让妈妈带着你们看看,给你介绍介绍。

    “你不是要见姥姥姥爷吗?我到边上骑自行车带你们去。空间时间长,误不了回来做午饭。咱先说下,去了只是看一眼,不出空间,你先有个印象。”

    范兰悦惊问:“你能带动我们三个人?”

    田晴晴:“带动了。到了这里头就没有分量了。”

    说着,把庭院里的两辆自行车收进来。自己骑着一辆,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向郝家村奔去。

    空间里,郝兰欣领着范兰悦看了庭院、南大门外、东跨院和西山区。望着丰富的各种农作物、蔬菜、水果、鸡,范兰悦惊诧地闭不上嘴巴。一个劲儿地说:“这么多,都是晴晴的?这得吃多长时间啊。”

    郝兰欣:“所有农作物、果树、蔬菜,都是叠加生长。看着长得不密,收一茬,立马又长出一茬来,收也收不尽。”

    范兰悦:“这不成了聚宝盆了?”

    郝兰欣:“其实就是一个聚宝盆。种什么有什么。只要种下去了,成熟了,就收不败了。现在供着四个小卖部卖,还是一点儿不见下。你就搬过来,离着近,晴晴带进带出也方便。”

    范兰悦:“只有晴晴带着才能进来?”

    郝兰欣:“是啊。这个空间是她的,只有她带着我们才能出入。”

    范兰悦:“这样,我还真得离着你们近些,省的孩子来回跑。”

    陈保柱一到空间里,便欢蹦乱跳起来。见了庭院里的瓜果,这个也想要,那个也要摘。在范兰悦的劝说下,摘了个脆皮甜瓜吃起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西红柿。一边吃一边咧着嘴笑,一个劲儿地说:“甜……甜……”

    郝兰欣也摘了两个脆皮甜瓜,给了范兰悦一个,自己一个,说:“空间里没细菌,瓜果可以不洗就吃。”之后一边吃一边看。

    猴子们见了范兰悦和陈保柱,“叽叽叽”地着躲开了。有鹦鹉翻译给郝兰欣:“猴子们说:又来了一个太太,还有一个愣小子。”

    郝兰欣对鹦鹉说:“告诉它们,不用怕,这是亲戚,以后见了要有礼貌。”

    消息传到改改的耳朵里,改改忙跑过来见礼。因为昨天晚上田晴晴已经给她说了,倒也不显得吃惊。只是没想到会进来。

    考虑到范兰悦身体不好,郝兰欣没带她往远处里去,只站在石板桥上向西望了望,摘了几个大水蜜桃,便建议范兰悦回堂屋里休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85章 姥姥出事了!

    范兰悦大窘,忙过去掰开陈保柱的手,对改改说:“闺女,对不起,抓疼你了吧?他小时得过大脑炎,落下了毛病。别看个子不小,智力就跟一个三、四岁小孩儿一样。甭跟他一样儿。”

    改改点了点头,说:“阿姨,昨天晚上主人对我说起过,我不怪他。”又对郝兰欣说:“太太,我怎样称呼这个大哥哥呢?”

    郝兰欣:“他比晴晴大两岁,叫陈保柱,你就称呼他‘保柱哥哥’吧。”随即把改改对范兰悦做了介绍,说:“这是这里的管理员,叫改改。”

    一个小女孩儿管理着这么大的空间,这得需要多大精力啊!外甥闺女有本事,她的管理员也一定有能耐!范兰悦从心里喜欢起这个很会说话的小姑娘来了。

    有改改陪着,一行四人,在西山区里看了看果园,摘了几嘟噜葡萄和几个水蜜桃,转了转桃林。

    考虑到范兰悦身体不好,郝兰欣没带她再往西去,只站在石子路上向西望了望,便建议范兰悦回堂屋里休息。

    陈保柱却不愿回去。在桃林里撵的小猴子们到处跑。

    改改看出范兰悦羸弱,对郝兰欣说:“太太,你和阿姨回堂屋里歇着去吧,我领着保柱哥哥再在这里玩儿会儿。”

    郝兰欣点点头:“也好,你领着他到处玩儿玩儿吧,让他熟悉一下环境。”

    范兰悦忙说:“别走远了,一会儿出去找不见你们。”

    改改:“阿姨,你们身边有鹦鹉,有什么事让它们通知我就行。”

    “鹦鹉?”范兰悦不解地看了看郝兰欣。

    郝兰欣一指在头顶上飞翔的灰灰,说:“就是这样的鸟。它们会学舌,也会传递消息。这里找人容易的很。”

    范兰悦:“真没想到,这里什么也会说话。”

    姊妹俩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堂屋里。

    看田晴晴骑自行车也是一大乐趣。把范兰悦震惊的在沙发上都坐不住了。

    田晴晴为了赶路,一点儿也不避让,有车越车,有人撞人。

    一辆马车迎面飞奔而来。田晴晴骑着自行车直接撞了过去。吓得范兰悦大叫一声:“别……撞……”话音刚落。就见田晴晴从马身子乃至大车中间穿了过去。吓得她抚着胸口惊诧地说:“怎么回事?晴晴伤着没有?”

    郝兰欣笑笑说:“没事,在外面,空间就是空气。她在空间壁里面呢,伤不着。”

    “啊……”范兰悦又大叫了一声。正给她对着脸说话的郝兰欣扭头一望,原来田晴晴正在一群人中闯过,那群人像排着队似的。扛着锄在路中间走。

    “没事的,他们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来。咱就像空气一样从他们身边穿过去。”

    “这么多人,也穿的过去?”范兰悦惊问。

    “不在多少。一个人和一群人一个样。”郝兰欣解释说。

    又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看田晴晴的架势是要迎上去。范兰悦正在为她捏着一把汗,就见田晴晴忽然把自行车骑到车厢里停了下来。整个空间,连同郝兰欣和她,都随着马车向后退去。

    范兰悦正自纳闷。就见田晴晴跳下自行车,蹲下身子。往车厢里的一个躺着呻吟的人嘴里灌了一点儿水,然后骑着自行车飘下马车,又继续走起来。空间和她们也随着往前走。

    “她刚才这是干什么呀?”范兰悦不解地问。

    郝兰欣:“刚才那个车上拉着一个病人,准是往医院里送哩(这个时期还没有救护车一说,人们有重病也是自己往医院送)。她往病人嘴里灌了点儿空间水,这样,多重的病人也能坚持到医院了。也能减轻痛苦。”

    范兰悦:“晴晴认识人家?”

    郝兰欣:“不认识。”

    范兰悦:“晴晴真是个热心肠,素不相识,救了人人们也不知道是谁救的。”

    郝兰欣:“这样的事多了。只要被她看见了,没有不给人家灌空间水的。她说,多行一次善,就多积一分阴德。这孩子的心全在行善上了。”

    “空间水很多吗?”

    “不少。凡是空间里的水都叫空间水,都有疗效。不过也分等次,最好的是自来水管里的水。她给人治病用的都是这个。”

    “姐姐,你有这么个好闺女真享福了。”

    “要不我让你搬过来住啊。咱爸妈和大姐,都是吃这里的东西,隔段时间就给他们送一次。终究远水解不了近渴,有断的时候。每天送,这孩子又太忙。我又带不动空间。多远的路也得一圈儿圈儿蹬,真难为了这孩子。”

    “也是的。要是再添上我,一个正北,一个正西,一个大西北,这一圈儿更大了。回去给那口子说说,我搬你那里去。”

    姊妹俩说着话啦着呱儿,郝家村出现在了视野里。

    “妹妹,你看见了吧,那个村就是,咱家就在村边上。咱可说好了,见了父母不许激动,只偷着瞧瞧,无论外面怎样,咱都不能出空间。给晴晴保密要紧。”

    “哎,俺听你的,姐姐。”

    又走近了一些,郝兰欣指着一处宅院对范兰悦说:“妹妹,你看见了吧,村边挨道的那处就是咱家的老宅院。现在哥哥一家住着。父母亲住到弟弟那处上去了。在村东南角上。”

    “咱是不是在这里出生的?”范兰悦问。

    郝兰欣:“可能吧。父母没说过,我一记事就在这里住着了。怎么样,你想看看不?”

    范兰悦:“先去看父母吧。以后再来。”

    为了让范兰悦认门,田晴晴是从大门里进去的。

    庭院里有几个邻居,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怎么回事?”郝兰欣的心首先吊了起来。

    “看来好像有事,咱到屋里看看去。”

    田晴晴说着,也没顾得停下,骑着穿过庭院里的人们,直接来到北屋堂屋,才跳下自行车。

    堂屋里和东里间屋里也有不少人,郝兰成夫妇,郝福矛老夫妇也都在。

    田晴晴穿过人们来到东里间屋里,只见姥姥郝徐氏双眼紧闭,人事不省的躺在大炕上,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按压她的胸部。姥爷郝福剑垂头丧气地坐在小炕的北边。

    “姥姥出事了!”

    田晴晴首先想到。

    “晴晴,你姥姥这是怎么啦?”郝兰欣说着,呼喊着“妈妈”哭起来。

    范兰悦也扶着郝兰欣痛哭流涕。

    田晴晴忙劝道:“妈妈,姥姥可能是一时昏厥过去了,你照顾好小姨,谁也别动,有我来处理。”说完,赶紧往郝徐氏的嘴角里滴了几滴空间水,不承想,这边滴进去,那边又流了出来——郝徐氏已经没有吞咽的能力了。

    田晴晴打开冥眼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黑白无常已经来到郝徐氏的身边,而郝徐氏的灵魂也已经出窍,就要随了黑白无常往西行呢!

    黑白无常虽然近在咫尺,田晴晴却不敢接近它们。因为这是白天,又有求于它们,她不可以像驭一般孤魂野鬼一样,把它们驭来驭去。要接近它们,还必须变成灵魂状态,以示对它们尊敬。

    而变成灵魂状态的途径只有过阴。

    上次田达林灵魂被抓走,田晴晴倒是过过一次阴,但那时是在师傅叶如竹的指点下过的,她自己还没有单独行动过呢!

    怎么办?

    黑白无常就在眼前!

    姥姥的灵魂也在眼前!

    此时找师傅是来不及了——时间不允许!她不想让黑白无常把姥姥带到阴曹地府里去,费周折不说,母亲和小姨守着昏死过去的母亲还不哭得肝肠寸断!

    怎么办?

    凉拌!

    冷静!

    一定要冷静!!

    回忆一下上次过阴的全过程……

    忽然,田晴晴脑海中一闪亮,回忆起了上次过阴时,白无常对她说的近路:

    “你进来之前,在一张冥币上写上我和黑无常的名字,然后与别的冥币一同烧掉。我们两个接到信息,就会给你打开通道。你只要用意念进来就行。”

    对呀!

    冥币空间里有的是,隐蔽的场所随便选,自己何不试一试!!!

    心里这么一想,田晴晴也顾不得许多了,把空间堂屋对准了东里间屋,让母亲和小姨守着姥姥,自己避开她们的视线,在一张一千万元面额的冥币上写上黑白无常的名字,又到西里间屋里的拿了一些小面额的冥币,把自己关在东里间屋里烧了,然后用意念让灵魂出窍,追上了黑白无常。

    “二位鬼差官请留步?”田晴晴跑到黑白无常前面,施了个万福礼,说道。

    “你……”黑无常正要发火,白无常认出了田晴晴,“呵呵“笑道道:“真是小神童,给你说一遍就记住了,还真按着方法找来了。晴晴,今天过阴有何公干?”

    田晴晴:“请二位差官高抬贵手,放回这个鬼魂去。她是我的姥姥。”

    黑无常嘬嘬牙花子,不耐烦地说:“给你说了这个近道,倒干涉起我们的公事来了。”

    田晴晴知道它们已经收到了冥币,要不然她也进不来,便理直气壮地说:“我只要过来,不是为寻魂,就是为寿限,哪一样牵扯不到你们?”(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86章 “一定让你实现心愿!”

    【鞠躬感谢好友淡雅阁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各种票票!谢谢!】

    ………………………………………………………………………

    田晴晴说着,又往每个鬼差手里塞了一大沓冥币。又说道:“我来请求二位差官放我姥姥回去。她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一生下来,就被婆婆串通接生婆送人了一个。今天我刚刚找回来,母女还没相认。我想等她们相认了,让这个女儿在母亲面前尽尽孝心,再让她过世,行吗?”

    黑无常掂了掂手里的冥币,有些为难地说:“她的寿限已到,我们也是奉崔判官之命来收她的,哪能随便放魂?”

    田晴晴:“请宽限她一个时辰,一会儿我去找崔判官,再向它求求情,让它高抬贵手放过姥姥。”

    白无常不解地问:“你既然来了,怎么还不一块儿把事情办理了?行与不行,事情总算解决了。虽然有这个近道,这过阴也不能像串门子一样啊?”

    田晴晴:“我是从空间里的东里间屋里过来的。我母亲和小姨就在外面的堂屋里,还有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姨表哥在西山区玩儿。我怕他们不知情动了我的身体,我回不去喽。”

    白无常点点头:“你考虑的对,是得多加防备。”

    田晴晴:“再一个原因是,我怕时间长了,母亲和小姨再哭坏身子。小姨有心脏病,我怕她坚持不住。”

    白无常:“你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什么时候都为别人着想。”说着冲黑无常挤挤眼,笑道:“看在她每年都给咱超亿元的份上,答应她吧。她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闹到奇典大神那里,反倒显得咱们太死巴。把咱打的宽松的那一个时辰给她算了。”

    黑无常点点头,说:“可以,不过,就一个时辰。到了她寿终正寝的时候,你说不下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田晴晴:“是!就一个时辰,到时候说不成,但凭你们发落。”

    只见黑白无常手一挥,郝徐氏的灵魂来了个向后转,直奔尸首去了。

    “谢谢!”田晴晴对二鬼差又使了个万福礼,忙顺原路返回。

    外面东里间屋里,郝徐氏随即便有了心跳,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醒过来了!”

    “醒过来啦!”

    “按压还真管用!”

    屋里屋外都传递着这个好消息,人们的面部表情也转悲为喜。说笑起来。

    原来,半个小时前,郝徐氏忽然感觉心里发闷,喘不上气儿来。对老伴儿郝福剑说了,郝福剑便赶忙到地里把大儿子、儿媳喊了回来。听到消息的一块儿干活的人们和街坊邻居,也都赶过来了。

    当郝兰成把村里的大夫叫到家里的时候,郝徐氏一头扎在炕上,失去了知觉。

    大夫听说她胸闷,考虑到可能是心肌梗塞,便给她做起了心脏按压。

    田晴晴她们就是这个时候进的门。

    歪打正着,郝徐氏果然被大夫“救”过来了。

    “赶紧给她喝点儿热水。”田晴晴趁着乱传音说。

    人们听到后,也不知话是谁说的,立马有人重复了一句。郝兰成赶紧拿碗倒了些暖壶里的水,用两个碗互相折了折,尝尝不烫了,用小勺一口口喂起来。

    空间里的郝兰欣和范兰悦互相搀扶着,也转忧为喜。

    田晴晴可就有了心事:

    姥姥寿限已到,按着地府规矩:阎王让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就算是鬼差黑白无常、崔判官,都不敢破坏这个规矩。

    而这一个时辰,还是黑白无常怕误事,为自己打出来的宽松时间。要不然,自己和母亲、小姨,就得眼睁睁看着姥姥过世。

    这一个时辰是争取过来了,哄了母亲、小姨和姥爷大舅及在场的人们个喜欢,也让村里的赤脚医生落了个好名声。

    可一个时辰过后呢?自己要是请求不下来,姥姥还得一命归西。

    除非还和父亲田达林那样,自己借寿给姥姥,让姥姥延长在阳世间的生命!

    可这次穿越一共是二十七年的时间,借给了父亲五年,已经度过了六年,还有十六年。如果突不破命数的话,自己将在二十九岁上离开人世!

    而那时的田苗苗,才刚刚二十四岁,大学毕业不久,比上两世提前了五年离开人世!

    不借,一个时辰后姥姥必定死亡!

    借……

    自己在世的时间越短,突破命数的希望就越小!

    而且,一死就是两个——自己和田苗苗同时离开人世。

    关键是,如果突不破命数,父亲田达林的生命在十年——不,严格说还有九年——后,也会消亡,让母亲一个白发人面对两个女儿的尸体,不痛断心肠那才怪哩!

    “晴晴,你姥姥这是怎么了?”

    郝兰欣见田晴晴发呆,惊魂未定地问道。

    “晕厥了一下,已经没事了。“田晴晴轻描淡写地说——这样的事情即便告诉母亲,她也只能干着急!

    “吓死人了。要是过不来怎么办?”郝兰欣抚着胸口说,仿佛不这样,心脏就会蹦出来一般。

    范兰悦早已哭成了泪人,说:“姐姐,晴晴,是不是我没福气与父母团聚?怎么刚一知道父母是谁,母亲就遭此难?是不是我妨得母亲啊?呜呜呜……”

    田晴晴赶忙劝解:“赶巧了!姥姥不是已经好了嘛!小姨,保不住还是这样呢:姥姥命中注定有此一难,你一来,把难给她冲了,她也就好了。”

    郝兰欣也劝道:“快七十的人了,有点儿毛病还不是挺正常。以后我们常来着点儿,也就是了。”

    范兰悦哽咽着说:“姐姐,你什么时候来呀?”

    “这个……”郝兰欣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了。按她的意思,立马出去才好,可这关系着为空间保密的事,不由望向了田晴晴,想从大女儿那里讨个准主意。

    田晴晴忽然心生感触:自己要是不借寿给姥姥,一个时辰后姥姥就得走,母亲就见不上姥姥最后一面了。再说,姥姥病着,大妗子虽然改了不少,也不如女儿侍候的贴心。便对郝兰欣说:

    “妈妈,要不走到南边小树林时,你推着自行车出去,就装作不知道,赶巧了正好来看看的。帮着姥爷伺候伺候姥姥……”

    田晴晴话没说完,范兰悦忙插话说:“晴晴,我也出去,和你妈妈一块儿进家。就说我们姊妹俩找在一起来的。我真相见恨晚。这是醒过来了,要是醒不过来,我连个‘妈妈’也不能当面叫一声儿了。”说完又“呜呜”地哭。

    田晴晴真的是百爪挠心,又左右为难。让小姨此刻出去,确实不是个时候;可不让她出去,万一自己求不下情来,或者改变了主意不借寿给姥姥,小姨这辈子真的就没有喊妈妈的机会了。

    不行,说什么也要让小姨喊上活着的姥姥“妈妈”!让她们母女在人间享受天伦之乐!

    还得把事情办得圆满,不留任何破绽!——只有保柱空间秘密,突破命数才有保障!

    “小姨,我觉得你这时不适合出去。一来,姥姥经过这一折腾,身体一定很虚弱,此时大喜大悲对她都不利;再一个,娜娜表妹不知道你来了这里,中午饭没处吃去不说,你用什么理由向表妹和小姨夫解释呢?

    “你刚才也看到了,已经给姥姥喝了空间水。——哦,就是大舅喂她的那个。姥姥家里吃的喝的都是空间水,谁给她喝都一样——姥姥身体暂时绝对没问题。过个一半天,姥姥病情稳定了,妈妈给她说过去了,我再带着你过来相见。你说呢?”

    范兰悦流着眼泪说:“你这么一解释,我觉得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那,我就听你安排!晴晴,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保住你姥姥的生命,让我们母女见上面,让我在你姥姥面前尽尽孝心。要不然,遗憾也得把我遗憾死!”

    田晴晴点点头:“小姨,请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实现这个心愿!”又对郝兰欣说:“妈妈,要不,今天下午我也来守着姥姥,这样,小姨就更放心了。”

    郝兰欣忙说:“不行!晴晴,昨天你就没给人们看事,今天下午再不去哪里行?咱家有事不假,可也不能失信人们。说好了的就必须遵守。”

    范兰悦已经看出外甥女比自己的姐姐有能耐,恨不能让田晴晴一直守在母亲身边,好及时为母亲医治,保住母亲的生命。不由责怪道:“别人的事比咱自己的事还重要吗?”

    郝兰欣苦笑了一下,说:“妹妹,你不知道,晴晴这几年这么红火,靠的就是守信用。凡是来的,都是有急事等着解决,有病等着看的。咱家里的事能错开的,尽量不耽搁她。

    “咱妈这里有我,晴晴来了也是让她喝空间水,我多让她喝几次也就是了。能代替的就代替一下,这孩子忒忙。”

    范兰悦闻听深有感触地说:“晴晴也真忙,一些事都得亲自去做。空间里的事别人帮不上忙,空间外面的,怎么不找个人帮帮忙呀?”

    田晴晴一是为了缓和气氛,再一个也想引诱范兰悦快点儿搬过来,便笑着说:“小姨,你愿意给人看事吗?愿意的话,过来后我教你……”(未完待续)r1152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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