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劝说田幼秋
【鞠躬感谢好友天佑多米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各种票票!谢谢!】
…………………………………………………………………
“晴晴,只要你考上大学,妈妈脸上就有光。至于你哥哥……咳,我真的失去希望了!”
当田晴晴对母亲说起晚上复习功课的事来,郝兰欣叹着气说:
“现在又和九队上老郑家的闺女惠巧来往上了,热乎着呢。白天他不出去,那一个就来找他,晚上他就去找她。
“说的轻了不言声儿,说的重了就急。说‘我都十八岁了,知道该怎样做,让我自己给自己做回主吧!’咳,我是没法他了!”
“晚上也出去?”田晴晴吃惊地说:“苗苗给我说光星期天出去。”
郝兰欣:“那是星期天惠巧来找他,让她看见了。晚上出去她不知道。”
“妈妈,你对郑惠巧满意不?”
郝兰欣又叹了口气:“他们自己搞上的,我不满意有什么法子?十八大九了,也到了给他说对象的时候了。再说别的他肯定不同意。
“咳,看闺女倒也实在,就是她妈kou的不行,与四邻八家都不说话。我真担心过门后吵上门来,到那时,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田晴晴回想起四年前那晚上大闹郑宅的情景,心里也沉甸甸的。郑惠巧母亲怂恿女儿缠着田幼秋,其实就是看上了这家的富裕,看上了这处大宅院。要是让她在家里过日子,闹起家务事来。老实巴交的母亲还真有气受!
田晴晴:“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呢?”
郝兰欣:“两个人已经不破膀儿了,如果再像你军哥哥和陈喜妹那样,满街筒子的人,看戏似的,丢死人了。反正他们已经这样了,我想早早地给他们把事办了,过来过去的也方便。”
田晴晴闻听。心里一下像钻进了二十五只小老鼠。百爪挠心起来:没想到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早恋早孕早婚遏制住了,却在高考之前又滑了钩。最后还是落个早婚(此时婚姻法规定结婚年龄是男二十二,女二十。)。
“妈妈,我想劝劝哥哥,还是让他考大学去!才十八虚岁。领不下结婚证来不说,也不能就这样葬送了他一生的前程啊!”
“不领结婚证就结婚的多了去了。只要办了酒席。就算结了婚。等到够了年龄再补结婚证。
“至于他上学,晴晴,我看你哥哥不是那块料儿,落个高中生就不错了。反正你空间里有的是货物。给他们在城里戳个小卖部,让他们各自过日子去。你给妈挣囊赌气考上大学,咱家里出一个大学生。妈妈就心满意足了。”
田晴晴一个头变成两个大:母亲把考大学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身上,而偏偏自己又不想上。也不能上——她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发展空间,突破命数。如果命数突不破的话,还有十一年,不,确切地说也就九年多,她、父亲、田苗苗,都将离开人世!
怎么办?
为了满足母亲的心愿,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劝说田幼秋了。无论如何,也要扭转他的思想,让他塌下心来学习!
“妈妈,这事你不要管了,我对哥哥说去。现在他可能烦我,等他考上大学,或者将来有了社会地位,说不定还会念道我的好呢!”
“那你可得注意着点儿,你哥哥现在可不是个脾气哩,动不动就发火。”郝兰欣说着站起身,“晴晴,你坐一会儿,你哥哥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去厨房看看那俩孩子饭做得怎样了。”
“晴晴过来啦!”
工夫不大,田幼秋果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由于田晴晴不经常在这边,兄妹俩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嗯呐。哥哥。往前就要高考了,我想把晓旭哥哥也叫过来,咱仨一块儿复习功课。”田晴晴开门见山地说。
“晴晴,你们在一块儿复习吧,我……出去。”
田晴晴:“要不,把惠巧姐姐也叫过来,咱四个一块儿复习。我也怪想她的。”
田晴晴这样说,绝不是在故意套近乎。在六年级的时候,她们曾经是好朋友。郑惠巧经常吃住在西边田晴晴的家里。
上了初中后,小姨范兰悦又来了,人多不方便,田晴晴在空间里的时间也长了,两个人的关系才疏远起来。
“晴晴,我看我们两个人谁也考不上大学。全班五十来个学生,我在二十来名里转悠,她在三十来名里转悠,根本没希望。我也不想费这个脑子了,落个高中毕业,在农村里也算有文化的了。来顺哥初中毕业,把小卖部经营的不是也挺火爆的吗?听说这两年没少赚钱。”
田晴晴一怔:怎么和母亲的观点一样呢?原来两个人都把目标定到了小卖部上去了!想了想,还是耐心地劝道:
“哥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争取!人往高处走,这也是农村的孩子摆脱贫困的唯一出路。你看军哥哥,在县直机关工作,端着铁饭碗,多扬眉吐气。连大伯和大伯母脸上也有光。
“农村里的孩子考上大学,就如同鸡窝里飞出金凤凰。咱家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利用呢?这可是你自己一辈子的大事!”
“你别说了!”田幼秋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已经厌倦了。不想学习了。你要愿意帮助我,就等毕业后,给我戳个小卖部,我做买卖发财养家。”
田晴晴:“我觉得,你这样……”
田幼秋忙打断田晴晴的话:“说别说了就别说了,我心已决,不参加考试了!”说着,站起来走了。
田晴晴僵在了那里,泪水随着在眼里打起转儿来。
田晴晴知道,田幼秋的基础并不差,升高中的时候,与温晓旭的名次紧挨着,也是十来名。要落也是到了这学期才落下来的。一准是因为谈恋爱分了心。如果从此悬崖勒马奋起直追,自己再辅导着他点儿,考上不是没有希望。
看来,自己的话他是听不进去了!
让谁劝劝他呢?
其实,父母是最合适的人选。只因父母亲都没文化,不知道上大学对每一个孩子的重要性,反倒听之任之,把希望转移到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如果兄妹俩一个也考不上,势必让父母寒心!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尤其在妯娌们的面前!
怎么办?
自己要想金蝉脱壳,就必须让田幼秋考上。否则,对父母没法交代!
而自己穿越过来的目的,不就是想改变这个家庭的命运,为这个家庭培养出三个大学生来嘛!
将来社会上竞争激烈,没有文化寸步难行。就是搞土地承包,人家都是机械化作业,电脑操作,现在的初、高中文化根本就不够用。
书到用时方恨少,但已悔之晚矣!
前世里田幼秋没上初中,田幼春没上高中,只有自己咬牙考上了大学。
这一世里,自己穿越过来了,有能力帮助他们了,说什么也要把他们送进大学校门,让他们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学毕业生。
除此之外,田晴晴还有一个让她心痛的想法:
从现在说起,她的寿命还有十一年,而父亲田达林还有六年。在父亲寿终的时候,如果她还突不破命数,她想把自己的寿命匀给父亲一年半,加上田苗苗的一年半,就是三年。让父亲在世间生存到她和田苗苗寿终的那一天。
前世里田苗苗七岁上就没了父亲,她吃尽了家中没有顶梁柱的苦头。这世里说什么也不让父亲先走。
如果在这期间突破了命数的话,全家皆大欢喜。突破命数之后是什么情况,自己还能活多少年,她不知道。但肯定是一个超越人类自然寿命的寿数!到那时,自己再把寿命转借给父亲,让父亲活到满头白发、满脸皱纹、老态龙钟!
如果突不破的话,就是一个家庭悲剧:父亲、她、田苗苗,将一起离开人世!家庭成员一下减少一半,家里的重担也全落在了长子田幼秋的肩上,他将承担起赡养母亲,扶助弟弟的义务。
前世里田幼秋没文化,自己的小日子也过得紧紧巴巴,对生病的母亲不闻不问,脊梁骨都被村里人指破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非要培养他上大学的主要原因:她要用文化唤起他的人|性、唤起他的良知、唤起他的孝心。待自己和父亲都离开以后,让他心甘情愿地承担起这个重任!
说白了,她是在为自己培养孝敬母亲的接班人!
大学毕业后,就算田幼秋不是出于真心,这个家庭培养了他,为他付出过,慑于社会舆论,他也不敢不孝敬母亲不是!
而给他戳小卖部就不同了:小卖部是个体经营,收入并没有保障。自己在的时候,经营的都是空间里的货物,这个肯定赚钱。
但如果自己不在了,空间也随之消失,他们就会像千百个个体经营者一样,在市场上竞争。从那个时代过来的田晴晴,知道竞争的激烈,随时都有倒闭和崛起。田幼秋能不能保住小卖部还是一个未知数。
但有一点儿田晴晴明白:凭着田幼秋现在的本性,在没有稳定收入的情况下,肯定会像前世那样,置母亲和弟弟而不顾,扎在钱眼里过自己的小日子!(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18章 “ 这事蹊跷!”
“怎么样?晴晴。”郝兰欣见田晴晴一个人坐在堂屋沙发上发呆,走过来问道:“是不是和你哥哥说的不愉快?”
田晴晴抹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流到脸颊上的泪水,哽咽着说:“哥哥想放弃!”
“放弃就放弃!”郝兰欣不以为然地说:“鸭子赶不了架上,癞皮狗掫不到墙上。不是那个料儿,逼也逼不成。妈妈就指望着你给光宗耀祖了。只要你考上了,我就心满意足!”
“妈妈。可是,我……”田晴晴哽咽的说不上话来。
“晴晴,你一定能考上。人们说了,你要是考不上,咱田家庄就一个也考不上了。妈一想起这个,就兴奋地睡不着觉。你哥哥学不学的吧,我不管他了。”
郝兰欣这样一说,田晴晴更难受了,搂着郝兰欣的脖子“呜呜”哭了起来。
“晴晴,你哥哥上不上大学对你很重要吗?”郝兰欣觉察出田晴晴的异常,扳着田晴晴的肩头吃惊地问。
“妈妈,我是想,哥哥是个男孩子,考上大学后,将来走向社会,谋个一官半职的,那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哩。我一个女孩子,出了门就是人家的人了……
“我真心希望考上的是哥哥,而不是我。你想啊,我要去上大学的话,吃住都得在学校里,家里和空间都顾不了。城里的批发部也供不了货,空间的发展也受到限制。真不如我在家里挣钱供哥哥上学。”
郝兰欣:“话不能这样说。你上了学,咱就停,停它三年四年的,也得让你把学上完喽。别的都能往后错,唯独上学不行。反正空间里的农作物水果什么的。都是叠加生长,坏不了。你回来以后再卖,不是一样。说什么我也不能耽搁你的学习。
“我考虑了,反正有这些承包地,你哥哥不上了,就叫他在家里种地。”
田晴晴闻听,更是哭的泪人一般。知道母亲和田幼秋的想法基本相同。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枉然。便对郝兰欣说:
“妈妈。我想到空间里冷静冷静,再认真考虑一下。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过会儿我再出来带你和爸爸到里面去。”
郝兰欣:“今晚我和你爸爸不去了。我想到你姥姥那边,把承包树林的事对他们说说。这两天我还没顾得过去呢!”
“那。我进去了。有什么事,我来了以后再说。”
见屋里没别人,田晴晴向郝兰欣摆了摆手,随即闪进空间。
这一回田晴晴是真的被难住了。一进空间堂屋。趴在沙发上“呜呜”哭了起来。
田晴晴确实遇到了难题:在心里琢磨了千遍万遍的金蝉脱壳计,如今被田幼秋的“放弃”击得千疮百孔。而田幼秋又是唯一的指望。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
怎么办?
听母亲的话,不管他了?
这个念头一涌现,脑海里立即“嗡”的一声,随即出现了另一个田晴晴的声音:
“你没看见你母亲对你期待的眼神吗?
“无论你们两个谁考上。都是对你母亲的安慰。
“你是小神童,神妈儿妈儿,老‘第三名’。都知道兄、弟、妹的学习成绩是你辅导上去的。田幼秋考上了而你考不上,人们会说你是为了顾家而故意为之;
“如果你们两个一个也考不上。人们会说你们是银样镴枪头、绣花枕头草包一个!光口水也会把你们淹死!
“关键是田幼秋得不到教育,你上世的家庭悲剧在这世还会重演,没你以后,你母亲仍然摆脱不了受虐待的命运!
“嗡嗡嗡,银样镴枪头!
“嗡嗡嗡,绣花枕头草包一个!
“嗡嗡嗡,不计后果的家伙!
“嗡嗡嗡……
“…………”
田晴晴脑海里就像过飞机一样,“嗡嗡”声中响着另一个声音。
“不行!”
田晴晴一骨碌爬起来。
“说什么也要让田幼秋去考,哪怕惹怒了他,得罪了他,也要把他送进大学里去!
“让他接受正规教育,用知识打开他的心灵之窗,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
但怎样才能让他扭转思想呢?
田晴晴怀着一颗乱麻似的心,走出堂屋,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在家里转了起来,想在现实中找到解决的办法。
家里已经吃过饭。田晴晴到各个屋里看了看,见田幼春一个人在西里间南屋做作业。田苗苗、薛爱丽、薛爱俊三个人在东边大屋里,一人一张书桌也在做作业。(此时陈娜娜已经读初中二年级,为了学习方便,在社办中学跟着父亲陈兴国吃住。)
哪个屋里也没有田幼秋。
看来,已经出去了。
田晴晴忽然有种要找到他的想法。
此时是农历三月初,春寒料峭,一早一晚还很冷。他们习惯去的小树林刚刚吐绿,在这么冷的夜晚肯定不会到那里去。
又上哪里找他呢?
田晴晴忽然想到柳鬼。
对呀,何不让它帮着找找!
田晴晴来到坑塘北沿儿的大柳树下,把空间壁撩开一道缝隙,对着柳树上的小精灵喊了两声。
柳鬼麻利地从树上跳下来,嬉笑着说:“寻思你就快来了,在树上支楞着耳朵听着呢!”说着就要往空间里钻。——每天这个时候田晴晴都要把它收进空间吸收灵气,已经成了习惯。
田晴晴“今天你先别进来,给我找找我哥哥,看看他在哪里?”
“这个还不好说。”柳鬼闭上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须臾,说道:“在九队上的办公室里打牌呢!要不要我帮忙?”
田晴晴摇摇头:“现在不需要,需要的时候我喊你。”说着把它收进空间。又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把黑狗一家、陈保柱也收了进来,让他们自由活动。自己则向九队办公室走去。
生产队虽然已经解体,但每个队上还保留着一名会计,负责登记人们分得的地亩和财产,看管着队上一时无法分清的固定资产。
由于办公室失去了办公作用,大多数都是交给了铁将军把守。
九队的队部临街,里面的耳屋里还住着一个老光棍,大门也就不能上锁。恰巧北屋又是把松锁,办公室也就成了人们晚饭后聚众消遣的场所。
屋里有六个人在打扑克,四男两女,田晴晴都认识:男的有田幼秋和小名儿分别叫二愣子、狗蛋、胖墩的四个男青年,女的一个是郑惠巧,一个是杨彩段,都是九队的女孩儿。
六个人当中,只有田幼秋和郑惠巧在读高中。其余四人,有的是初中毕业,有的连小学都没读完。
田晴晴心里这个气呀!不由骂道:田幼秋、郑惠巧,你们两个人都让猪油糊住脑子了不是,放着大好时光不学习,却和社会小青年搅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早晚你们也成了社会混儿混儿!
“快点儿,幼秋,该着你出牌了。”郑惠巧一改平时的稳重,咋呼的比谁都响。望向田幼秋的目光也带着钩子。
田幼秋嬉笑着扔出手里的两张牌:“甩了,尖子老k,哪个能管?”
在出牌的同时,向郑惠巧抛了个媚眼儿。当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立时迸射出一道电光石火。
啊,敢情人家这是借着公众场合增进友谊呢!
也难怪,现在还是初春,野外的树叶刚刚钻出小嫩芽,树林里既隐不住人,还很寒冷,上家去又都有父母弟弟妹妹。他们两个要想在一起,最好的办法就是有陪伴儿。打扑克是最好的理由了!
外面打了一圈儿又一圈儿。赢的沾沾自喜;输了的脸上贴纸条。每个人都有输有赢,潮气蓬勃的脸上彩旗飞扬。
空间里的田晴晴可就坐不住了。平时恨不能把一分钟掰成两半儿用,现在把大把大把的时间用在看打扑克上。田晴晴真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离开又不敢,怕看不到散伙儿耽误了采取措施的最佳时机。
又一圈儿打完了,输家二愣子在洗牌。看来还得打下去。
田晴晴可舍不得工夫陪着他们消遣。见他们只有这一副扑克,灵机一动,心里想象着扑克牌破损的样子,然后驱动意念……
“噗!”
整把扑克牌在二愣子手中齐刷刷断成两截。
“啊,怎么回事?”
“cao,二愣子,你手劲儿也忒大了吧!”
“这是手劲儿的事啊,你拿几张半截的撕撕,看能撕这么齐吗?”二愣子不服气的反驳。
“你是说……有鬼……”
“悬大呼的。”
“妈呀,我怕……鬼……”
随着这一声尖叫,头顶的电灯“啪”灭了!
“made,还真有说道。”胖墩骂骂咧咧地说着,起身往外走。
“胖墩,你别走,送我回家,我……害怕……”杨彩段变声变调儿的声音。
“你还用送?就你家近,出了这个门进你家的门。”狗蛋儿的声音。
“你猪脑子呀?”黑暗中,二愣子捶了狗蛋儿一拳。
“别闹了,赶紧走,这事蹊跷。”田幼秋架着郑惠巧的胳膊,呵斥着前面的两个人。
而郑惠巧的身子几乎贴在了田幼秋的身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19章 “损招”
待人们都走出屋子,电灯“啪”又亮了。
“made,撵咱们呢?”狗蛋儿余兴未尽地说。
“你有种,回去拉灭电灯去!”胖墩扶着杨彩段说。
狗蛋儿咧咧嘴:“我……我……不敢……”
“不敢也得去。亮一晚上,让老光棍知道了就不让来啦。”胖墩继续说。
“你还打算来呀?”狗蛋儿一脸惊恐之色:“再来扑克就碎成纸屑了。”
“狗蛋儿,咱两个陪榜的拉灭了去。”二愣子往前一站说。
“这个……”狗蛋儿?着后脑勺,不敢前往走一步。
“怂包,有能耐你也扶着个妹妹呀!我就不叫你了。”二愣子揶揄着,拉起狗蛋儿向屋里走去。
看来那两个也是一对儿,两个年轻姑娘作着伴儿地出来约会情郎!
田晴晴不反对年轻人谈恋爱,但她反对不分忙闲不分场合的谈。土地刚承包,农民还不富裕,很多人家舍不得掏块儿八毛的加工费,都是自己做衣服鞋袜。
晚饭后,是女孩子跟着母亲学针线活儿的最好时机。母女们在一盏电灯底下,边说话边做活,家风家教及做衣服的技术,都在闲谈中传授了下去。
郑惠巧就不用说了,正是高考冲刺之时,学习自是第一位的。
杨彩段的家庭也不富裕,她是老大,弟弟妹妹一大群。本应坐在家里做针线活的。
两个人的处境虽然不同,却都为了同一个目的出现在了男孩子们的牌桌子上。
田晴晴惜时如金,她也不想让两个女孩子继续沉迷下去。见狗蛋儿和二愣子要进屋拉灭电灯,又忙用异能将桌子上散乱的破扑克牌弄成了碎纸屑,在桌子上堆了一大堆。
“妈呀。鬼!鬼!真的有鬼!”狗蛋儿首先惊叫起来。
低着脑袋直奔灯绳的二愣子嗔怪道:“咋呼什么呀你?”
“你……你……看。纸……纸屑。”狗蛋儿惊恐地指着桌子上的纸屑堆叫到。
“妈吔,真的有鬼!”二愣子往桌子上瞅了一眼,也“鬼呀鬼呀”地大叫起来。灯绳也没拉,抱着脑袋跑出来了。
外面的两“对”听声音不对,也互相搀扶着壮着胆子往里看了看,也吓得目瞪口呆,拉着手撒丫子跑了。
田晴晴尾随在田幼秋和郑惠巧后面。一边走一边想:扑克牌的变化确实吓到他们了。估计最近不会上这里来了。
但不上这里也会上别处,不扭转他们的思想,让他们重视起学习来。他们永远也走不到正道上来。
要不要对他们下手再狠一些呢?矫枉过正,然后再谆谆善诱,或许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对!既然逮住机会了,那就别错过。争取一次成功。
田晴晴心里这么一想,立即把柳鬼叫来。对它说:“你到他们两个的前面去走动,尽量把自己幻化的似有似无,能高能低,怎么妖异怎么做。”
说着。又从储藏间拿出一个白大褂,让柳鬼穿上:“这样还真切一些。”
“他们都是凡人,会不会吓到他们?”柳鬼关切地说。
田晴晴:“没事。你尽管行动。出了事有我哩。”
柳鬼依言。飘到离二人一丈来远的距离,晃动着身上的白大褂。忽大忽小,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地跳跃起来。
“妈呀,鬼!”
郑惠巧尖叫一声,一头扎进田幼秋的怀里。
田幼秋搂抱着郑惠巧,也吓得浑身如筛糠。
看到两个人紧抱在一起,田晴晴忽然觉得这招很失败:这不是更让他们紧紧地连在一起了嘛!
怎样才能把他们分开,并让他们相互抵触,一想起来心里就打颤,从而打消约会的念头呢?
郑惠巧的家在九队的最东边,再过一个胡同,就是田晴晴曾经教训过的色|棍张金普的家了。
每想起玉米地里的骷髅阵,田晴晴就有一种自豪感,骄傲自己当时怎么就想起这个“损招”,导演出那一场惊心动魄的闹剧。
不过,张金普是彻底地被制服了,自那以后,老老实实地过起自己的小日子来,大气儿也不敢出。
对呀,何不也借鉴那次的做法!虽然损点儿,只要教育过他们来也就值了!
此时,两个人仍在紧紧地搂抱着,哆嗦成了一块堆。再继续下去,也只能让两个人越抱越紧,丝毫起不到教育他们的作用。
田晴晴赶紧把柳鬼收进空间,并驭起一阵能以吹动纸张和衣服的劲风,想给两个人造成一种错觉。
又驭来一男一女两个骷髅预备在手下。怕惊吓了他们,同时也为了起到教化作用,给两个骷髅都穿了古装官服,戴了一顶有帽翅的官帽,像极了古装戏里的状元(这个时期已经有了古装戏)。
为了区分男女,田晴晴让女骷髅穿红色,男骷髅穿蓝色。
“没了,别害怕了。”田幼秋声音颤抖着对扎在怀里的郑惠巧说:“可能是风刮起的一张白纸,或者白布头什么的。”
郑惠巧从田幼秋的怀里抬起头望了望,见果然没了,用心感受了一下风力,喃喃道:“也许真是看花眼了。”
田幼秋听她如此一说,知道没被吓着,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吻着她的额头说:“我倒希望每天晚上看花一次!”
郑惠巧嗔怪地轻轻捶了他一拳,说:“人家都快吓死了,你还唱殃儿!”
田幼秋笑道:“这样,你就能每天晚上扎在我怀里了!”
“你……逮我便宜!”
“有便宜不逮是傻子。”田幼秋说着,低头找起郑惠巧的红唇。
郑惠巧也被点燃了激情,搂住田幼秋的脖子,仰起脸迎了上去。
田晴晴三世为人,这世也和温晓旭确定了恋爱关系。像这样火辣辣的亲吻还从来没有过,不由脸红耳热起来。
同时心想:像这样发展下去,很快就会走向婚姻。指望你们考大学也就成了泡影!
不行,有我在,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过早坠入爱河,早早地把自己拴在儿女情长上。
说时迟,那时快,田晴晴意念一动,立时把装扮起来的两个骷髅插在他们中间,各自代替了自己的同性。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郑惠巧与穿蓝色衣服的男骷髅,田幼秋与穿红色衣服的女骷髅,互相搂抱着亲嘴了。
当两个人都碰到冰凉梆硬的骸骨,而不是对方温热的肉唇时,不由都睁开了眼睛。
“啊……”
看到自己亲的竟然是一个穿着衣服的骷髅,两个人同时惊恐得大叫了一声。
田晴晴赶紧把两个骷髅收起,两个人又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
“你……怎么会是……骷髅……”
两个人几乎同时问道。
“不可能!”田幼秋使劲眨了眨眼睛:“难道是幻觉?”
郑惠巧已经哽咽起来:“可我明明看见你是骷髅脸,穿着蓝衣服,戴着带翅的纱帽。”
“我看见你也是这样,”田幼秋说:“骷髅脸,穿着红衣服,戴着带翅的纱帽。脸上一点儿肉也没有,嘴里一股子腐臭味儿。”
郑惠巧:“不可能!我就站在这里,一点儿也没动。你准是出现了幻觉。”
田幼秋:“我也站在这里没动,你也一定是幻觉。”
郑惠巧:“不可能?我清醒的很。”
田幼秋:“那,咱再试试。”
郑惠巧点头。又搂住了田幼秋的脖子,并同时把脸仰了起来。
就在田幼秋要低头的时候,田晴晴立马又把两个骷髅挡在了他们中间,两个人抱住的又成了穿衣服的骷髅。
也许男骷髅生前是个色鬼,一抱住郑惠巧,就把自己的骷髅嘴压在了她的红唇上。
郑惠巧感觉和刚才一样,忙推开骷髅男,蹲在地上“啊、呸、呸……”地吐起来。
田幼秋也好不到哪里去。感觉到异样后,忙睁开眼睛,见搂着的仍然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骷髅,恶心的弯腰吐起唾沫来。
田晴晴又忙把二骷髅收起。
当两个人都直起腰来时,面前又只有他们两个。
“这一回还有什么说的,你就是个骷髅。”郑惠巧哭着说:“白森森的一脸骨头,我看的真真切切。”
“你也是这样。还有一股子臭哄哄的味儿。”田幼秋惊奇地说:“这事奇了怪了,咱俩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郑惠巧:“是不是咱俩八字不合,不能再一起……亲……嘴儿?”
“不可能?过去又不是没亲过。咱再试一次,凡事不过三,三次都这样的话,咱就找人给劈劈八字。”
郑惠巧点头。
两个人又搂在一起。
这一回他们搂的小心翼翼,而且还都睁着眼睛看着对方。
田晴晴忙加大风速,扬起一片沙土。就在他们一眨眼的工夫,把两个骷髅又挡在他们中间。
自然,每个人亲吻的又是骷髅头。
“啊,呸呸呸……”
郑惠巧一阵猛吐后,哽咽着说:“看来,咱俩没命儿在一块儿,三次都是如此,一想起来我心里就打颤。”
“咱找个人看看去吧!”田幼秋沉思片刻,不甘心地说。
郑惠巧闻听来了精神,忙说:“走,咱找晴晴去。她是神妈儿妈儿,准知道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20章 启发开导
田幼秋:“我不想让她看。今晚上她还劝我参加高考呢。咱找我小姨去。”
郑惠巧:“她劝你也是出于好心。考不考不全在你。她比你小姨强多了。又是你的亲妹妹,还能糊弄你。我们两个也说得来,就找她了。”
田幼秋败下阵来:“那,咱什么时候去?”
郑惠巧:“现在就去。今晚要是弄不明白,觉也睡不好。”
“走。去看看,今晚的事太蹊跷了!”田幼秋说着,就要拉郑惠巧的手。
郑惠巧赶紧藏到背后,说:“没闹清怎么回事之前,你千万别再动我了,你想吓死我呀!”
于是,两个人拉开一个人宽的距离,并排着向西走去。
“目的达到了吔!”田晴晴高兴得在空间里蹦了个高。
“你这办法真行!一眨眼儿是这个,一眨眼又是那个。既恶心了他们,还不至于惊吓着。”柳鬼赞叹地说。
“让他们既认为是幻觉,又有真实感,睁开眼还是他们两个人。这样,他们虽害怕,终究有伴儿,不至于吓昏过去。好了,我这里没事了,你可以自由活动去了。”
田晴晴说完,骑上自行车,回到了西边的宅院里——她必须提前赶到,造成在家里的假象。
田幼秋和郑惠巧很快来到这里。
由于晚饭前兄妹俩谈的不愉快,田幼秋见了田晴晴讪讪的。郑惠巧主动把今晚上发生的事,从头至尾,挨个儿给田晴晴说了一个遍。
“有这种事?”田晴晴故作惊讶地说:“那我给你们看看香,看看是不是有神灵点化你们。”
“点化?”郑惠巧惊奇地问。
田晴晴:“对!就是神灵用法术启发人,使其醒悟。通俗地说就是启发开导。”
郑惠巧:“还有这种事?”
“生活中这种事多了。”田晴晴并不忙着点香。而是给他们说起故事来:
“我听爷爷说,咱县里有个叫单希仁的,单仓口人。明朝嘉靖壬戌进士,被任命山西翼城知县。
“流传最广最让人们称颂的,是他探妖署掘金一窖自己丝毫未要,死后百姓为他修单公祠的故事。
“爷爷说,单希仁在翼城任知县时。一开始。当地的官吏把他安排在县署附近的客栈里住宿。单希仁不解地问道:‘县署内有那么多房子都闲置着,为什么还要花钱住客栈?’
“当地的官吏告诉他说:‘老爷有所不知,这县署原是一所凶宅。每到夜深人静。便闹妖怪。主人不敢居住,就出手卖给了县里,修了这所县署。本想以权镇妖,谁承想那妖闹得越发凶起来。历任老爷都另修公馆居住。小的正在为老爷物色风水地建公馆呢。’
“单希仁听了。笑笑说:‘那都是人们自己吓唬自己,哪来的妖怪?要真有。我正好见识见识。’
“那官吏忙说:‘老爷,过去也曾有老爷不信邪,住了进去。可睡到半夜,就被吓跑出来。老爷还是暂时住在客栈里。做修公馆的打算吧。’
“单希仁说:‘身为父母官,未曾为黎民谋得福利,倒先破费下钱财。成何体统!我先到县署里去住住,看看里头到底有多少妖怪。再做打算不迟。’于是,便离了客栈,带着自己的家奴住进了县署。
“头一天夜里,睡到三更时,一阵踢踢踏踏的响声把他惊醒。睁眼一看,屋内金光闪闪,地上、桌子上都有半尺来高的小人在翻跟头,舞棍棒。
“那小人,金衣金帽金肤色,个头一般高,胖瘦一个样,四肢五官样样俱全。除了个小以外,身段还很匀称。那金光就是从它们身上放出来的,那踢踢踏踏的声响也是它们弄出来的。
“单希仁见它们慈眉善目,并无恶意,稍稍踏实了些。心想:怪不得衙役们非让我住客店,看来这闹妖之说是实了。它们如果只这么舞棒玩耍倒也无妨,只是还不知再有什么样的妖怪出来?为了壮胆,他故意猛咳嗽了一声。
“那小金人听见响声,立时不见了。金光也随之消失。
“单希仁再无睡意,眼睁睁熬到天明。那小金人也再没有出来。
“单希仁心想:看来,这妖怪也怕人。怎么我咳嗽了一声,那小金人就立时不见了。从此以后,我再不出声,看它们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第二天夜里,单希仁又悄悄地睡到了那间房子里。睡到三更,又被一阵踢踢踏踏声惊醒。睁眼一看,情景与昨夜一样。
“单希仁一心想看个明白,躲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地瞅。
“那小金人在地上、桌子上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动作。闹腾了有一个多时辰,只听门外一声哨子响,小金人呼啦啦涌向门口,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单希仁赶紧翻身下床,等他拉开门闩开了门,院里一片漆黑,小金人早不知哪里去了。
“为了弄清小金人的去向,第三天夜里,单希仁把屋门和外屋门全都敞开,门帘也高高挂起。从睡床到院落,畅通无阻。
这一夜,他强令自己不合眼,一定要摸清小金人的来龙去脉。他眼睁睁瞪到三更时分,又是一声哨子响,小金人翻跟头竖蜻蜓地进了屋。
“屋里立时亮了起来。这夜的动作,跟前两夜的一模一样,也是闹腾了一个多时辰,哨子声响起,小金人跟头轱轮地向门外跑去。
“单希仁赶紧尾随。只见小金人跑出屋门后就向院内西北角上的一所空房涌去。单希仁赶过去一看,房内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之后,单讷又连着观察了几个晚上,那小金人每次都是在三更后出现,五更前归去,归地都是院内西北角上那座空房。那空房也因年久失修,快要倒塌了。
“闹妖的真相基本摸清,单希仁心里有了底。暗想:逢有奇宝,必有异兆。这小金人三更来五更走,慈眉善目招人喜爱,说不定是股财运哩。于是,就以修内署为名,下令拆了那所危房。
“在挖新房基时挖了三尺,什么也没挖出来。单希仁不死心,又下令深挖三尺。工匠们大眼瞪小眼,不解其中意。既然县太爷有令,那就挖吧!一镐下去,挖出一窖金子来。
“自此,小金人销声匿迹,闹妖之说也烟消云散。
“挖出了金子,人们纷纷给单希仁道喜。单希仁也高兴地说:‘全县百姓同喜。’
“众衙役异口同声地说:‘几任县老爷都吓跑了,是单老爷有福,镇住凶宅还挖出金子。这金子,应归单老爷您自己,怎么能说全县百姓同喜?’
“工匠们也说:‘这旧房是老爷让拆的,新房基是老爷让往深里挖的,这金子,应该归老爷自己。’
“单希仁摇摇头说:‘这金子埋在翼城的土地上,是翼城老百姓的财富。我是这里的父母官,只有发现权保管权和分配权,没有丝毫的享受权。
“‘眼下,我们翼城已连遭了三年自然灾害,百姓生活困苦,流离失所的也不少。我们就用这一窖金子,充当三年的税赋,让外逃的百姓重返家乡重建家园,让生活困难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让全翼城的黎民百姓都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告示贴出以后,全县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山呼:‘真父母官也!’一些外逃的百姓,听了此消息,都返回家来。
“在单希仁的治理下,翼城百姓一年足食。二年脱贫,三年致富。单希仁临政勤奋,积劳成疾,不幸死在了翼城的知县位子上。翼城百姓感其恩德,集资为他修了一座单公祠。”
“人家那是小金人儿,看着也让人高兴。”郑惠巧心有余悸地说:“可这个是个骷髅,一想起来都让人恶心。”
田晴晴:“这个哪里有一样的?何况点化的对象又不同。有的什么也不出,就闹腾本人,让家人或者本人去猜。猜着了,万事大吉;猜不着,或者疯掉,或者丢掉性命。”
郑惠巧惊道:“啊,这么厉害!那,你再给我说个例子。”
田晴晴故意叹了口气,说:“人这一辈子,该着你干什么是一定的,上天早给你安排好了。如果不顺从天意,就会有异兆出现。我再给你们说个我师父给我讲过关于‘闹坛’的故事:
“有一个叫石九儿的姑娘,在家里排行老九,父母一直想要个男孩,生到第九个的时候还是个姑娘。父母都没文化,又是个女孩儿,便用序号给她取名九儿。因为姓石,后来人们就叫她石九儿。
“石九儿从小|便聪明漂亮,很受父母的宠|爱。但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忽然神神道道起来。一会儿说鬼,一会儿说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家里人以为她得了精神病,因为孩子多,又穷,没钱给她看病。就一直拖了下去。
“到十七、八岁上的时候,石九儿已经疯的什么也不知道了。虽然她人长得漂亮,但没人愿意娶一个疯子。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老男人为妻……”(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21章 劝学
田晴晴继续讲道:“老男人是个孤儿,从小孤苦伶仃。由于没人管教,懒惰成性,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有时还出去当乞丐。
“因为石九儿的到来,家里有了女人,有了负担,老男人也变得勤奋起来,对石九儿也知冷知热的,关怀备至。
“时间长了,老男人发现自己的‘傻‘媳妇喜欢在地上玩儿土:把土堆起来,插上小木棍儿或者秫秸梃什么的,然后就冲着磕头,嘴里还嘟嘟念念的。
“老男人觉得奇怪,就对邻居们说起此事。有个邻居说:她是不是被神家看中了,让她当神妈儿妈儿。家里人不知道,闹坛闹疯了?你领着她到神妈儿妈儿那里去看看,要是真是这样的话,安上神位就能好。
“老男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领着她去了,结果就是这么回事。于是请高人给她安上了神位。
“说也奇怪,自神位安上以后,石九儿一天天见好,没几天就正常起来了。”
“坛位安好后,香火一直很旺,每天去她家破解事情、看病的人落绎不绝,石九儿看一个好一个,在当地传为佳话。”
郑惠巧听完便迫不及待地说:“那你快着给我们看看,我们这个是主什么?吓死人了。”
“行!”
田晴晴装模作样,点燃了一把香,凝神看了一会儿,故作惊讶地说:“巧姐姐,你家里被神仙指点过一次呀?”
郑惠巧闻听一惊:这可是她家的秘密,连田幼秋她都没告诉,田晴晴竟然从香上看出来了,真神了嗨!田晴晴这个神妈儿妈儿真的有两下子。
“嗯。是的。四年前是有过一次。不过,那晚我睡着了,没见到神仙,是醒来后听我母亲说的。”
为了洗白自己不是故意隐瞒田幼秋,郑惠巧说的轻描淡写。
田晴晴却不放过,望着香说:“这一次与上一次联系着哩,上一次是因。这一次是果。你得给我说说上一次的情况。我两下里参照着,才能看透这次的真实用意。”
郑惠巧想了想说:“是这样,四年前。有一天晚上,我和你哥哥,”说着看了看田幼秋,“在我们队上的小树林里玩儿。可能是着了风寒,回去后。蒙着被子都瑟瑟发抖,上下牙碰的‘嘚嘚嘚’响。
“我妈给我熬了碗姜糖水,晾着的时候,我妈就在炕沿儿边上坐着等着。不知怎么回事。屋里的毛罐忽然自个儿上下左右转着圈地摇摆。那情景,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抱着毛罐在跳舞。吓得我妈大叫,我也赶紧用被子把头蒙了起来。
“谁知工夫不大。屋里的坛坛罐罐簸箕笤帚都动了起来,像走马灯一样。在屋里串花儿花儿地飘飞。有的互相碰撞了,发出‘当’的一声响,然后再继续飘飞。
“我母亲吓得大叫着爬出去了。我听着声音不对,把被子撩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立时就吓昏过去了,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安静下来。
“我问我母亲是不是闹鬼了,我母亲告诉我,不是闹鬼,是神仙显灵,来家里点化我们哩。她说她和我父亲都亲眼看见神仙了,就坐在我家堂屋里的晾衣绳上说的话。”
“这么大事,你怎么没给我说呢?”郑惠巧刚一停下,田幼秋就埋怨上了。
郑惠巧脸一沉,嘴一撅,说:“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给你说这个干什么?这事我妈就对我一个人说了,别说外人了,连我弟弟们都没透露。”
田晴晴:“你母亲没给你说神仙都说了些什么?”
郑惠巧:“说了。主要说田幼秋命中注定是大学生,将来端国家的饭碗。说他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让我远离他。还说,要想这辈子跟他在一起,我也得考大学。”
田晴晴:“这就对了。香里也是这样显示的。好像还给了你们什么东西似的,你妈妈还对神仙发了誓言。”
郑惠巧:“发誓言我不知道。给了两缸神粮,一缸小麦,一缸玉米。这个我母亲让我看了。”
田晴晴:“神仙的东西不是白给的,接受了就得给神仙办事。如果不办就得受到惩罚。你们做的可能不大到!”
郑惠巧:“我母亲说,如果做不到,就让加倍偿还。现在给了两缸粮食,还时就是六缸。”
田晴晴:“既然神仙已经指明了道路,难道说你们没按着去办?”
郑惠巧满脸通红地说:“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了,也没出什么事。学习又越来越吃力,大家都说社办中学里的学生考大学没戏,我的学习又不行,见你哥哥不愿意考了,也就……松懈起来了。”
田晴晴:“噢,是这样!怪不得这次惩罚的这么重,因为你们违背了誓言,违背了契约。”
说着,指着两炷并在一起燃烧的香:“不过,从香上看,这个神仙倒不是想把你们一棍子打死,出心还是想挽救你们。
“先用骷髅来惊吓你们,让你们猛醒;再用穿官服、戴官帽来告诉你们:这就是你们的前程。”
郑惠巧:“你是说我们还得继续努力,争取考上大学?”
田晴晴:“对,从香上看,你们都是吃商品粮的命。农村里的孩子要想吃上商品粮,就得鲤鱼跃龙门——考上大学!毕业后分配了工作,才能吃上商品粮,其实也就等于有了铁饭碗。那才是你们真正的归宿。你们想想,现在的做法,是不是背离了这条主航线?”
两个人对望了一下,郑惠巧脸红红地说:“这么说,我们不参加高考还不行?”
田晴晴:“那当然。别说不参加高考了,就是考不上都不行。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个石九儿一样,本来是当神妈儿妈儿的命儿,不让她设坛看病,上天就让她疯,用这中征兆来告诉她的家人。
“如果人们一直执迷不悟,她一辈子就疯掉了。醒悟了,她不仅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还能为人们谋很多福利。神仙不能与凡人语言沟通,就用各种预兆来提示。
“就拿你们今晚的事来说,也是这个道理。你们本来是上大学的命,临考前却退却了,加之以前又‘点化’过,就先用骷髅头来惊吓你们。然后再用穿官服带官帽来暗示你们,这就是你们将来的前程。
“之所以反差如此大,就是我们常说的‘打哭了哄笑了’:骷髅头是惩罚你们,穿官服带官帽是哄你们。一瞬间就消失,是不打算惊吓到你们,点到为止。
“只因你们不信任,试一次又一次,才三番两次出现的。如果你们不试,一次就醒悟的话,就不会有后面这两次了。”
郑惠巧望了望田幼秋,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咱不试了以后,就没再出现过。”
郑惠巧又不放心地问:“晴晴,是不是我们就永远不能……接触,一接触就成那个样子呢?”
田晴晴:“刚才不是对你说了,这是神仙在惩罚你们。因为过去曾经指点过你们,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现在你们违约了,才用这种方式对你们进行惩罚的。其实也是在警告你们。
“既然允许你们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那就是到了那里就可以了。没到以前再犯的话,就有些说不过道理去了。”
郑惠巧:“如果我们不去考大学,是不是就不能……在一块儿了?”
田晴晴:“那当然。因为你们走的不是上天给你们安排的路子,就会干什么也不顺,还什么也干不成。”
郑惠巧:“那……晴晴,你再给我们看看,我们两个人能不能最终走到一块儿呢?”
田晴晴:“能!从香上看,将来你们就是一对恩爱夫妻。”说着暗用异能,将两炷并排燃烧的香冒出的烟雾拧在一起,指着对他们说:
“看见了吧,这两炷香就是你们俩的将来。但冒出的烟雾却缠绕在了一起。而别的,你们看,都是直着往上飘。
“你们多会儿见过缠绕在一起的烟雾?要么直着,要么被风吹的倒向一边,而这两股却缠绕在一起。
“这里面有两层意思:一是说明神仙还在恼怒你们违约,一是说明你们再这样发展下去,谁也不顺当。你们两个的婚事也是磕磕绊绊的,一点儿也不顺利。”
郑惠巧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这怎么办?”
田晴晴:“在神仙面前没别的办法,只有用虔诚自己救自己。赶紧跪下磕个头,给神仙赔个不是,或许就原谅了你们。”
郑惠巧也是被吓怵了,又关系着自己以后的命运,真的跪在神坛前面的蒲团上,老老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祷告说:“神仙爷爷,小女子年轻不懂事,违背了您的教导。多谢您指点,从今以后,一定要改过自新,遵守承诺,遵循您给指引的道路走。”
田晴晴这里暗用异能将那两股烟雾放松了一些,但还是让它们互相缠绕着。嘴上却装作十分惊喜的说:“行!见效果了。再说的深刻一点儿。”(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22章 陈保柱的婚事
【鞠躬感谢好友天佑多米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各种票票!谢谢!】
………………………………………………………………………
郑惠巧想了想说:“从今以后,一定努力学习,摈弃一切杂念,不考上大学,不谈恋爱。”
田晴晴心中暗想:你是表态了,如果田幼秋的思想扭不过弯儿来,还是起不到教化的作用。又暗中把其中一炷香的烟雾顺直,让另一炷的缠绕在上面。然后皱着眉头说:
“效果不明显。看来,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表态还是不行。你看,你的顺直了,另一个却还缠绕着,这等于你还没有彻底解脱,神仙还是不放过你。”
郑惠巧也没说的了。因为她确实看到了一股烟雾是直的,另一股却缠绕在直的上面。想了想,对在一旁愣神的田幼秋说:“你也过来磕个头,为了将来咱们的幸福,也在神家面前起个誓言。”
见田幼秋愣着不动,爬起来把他拽到蒲团面前,说:“给神仙下跪不丢人。”并强令他跪下。
今晚的事已经让田幼秋彻底醒悟了:不信还真不行,那臭哄哄的骷髅头的嘴巴,可是真实的。他也感觉到了衣服里的骨头架子。可一眨眼的工夫,又没了,就好像方才抱着的确实是郑惠巧似的。
这也太玄乎了吧!变戏法也没这么快吧!又听了郑惠巧说的在家里曾经被神仙“点化”过的过程,他彻底信了“神”的存在。
不过,他一向对田晴晴有成见,认为她太强势,压着自己这个长兄一头。对她的“神童”“神妈儿妈儿”也嗤之以鼻——认为她是在拉大旗作虎皮,包住个人“蒙”大家。
他也承认这个家是她发起来的,但心里的芥蒂总也去不
今晚的事让他彻底信服了——世间确实有神仙这一说。也相信了田晴晴真的能通神灵。要不然,她不会看出郑惠巧家里被神仙“点化”过,因为郑惠巧连他都没说,更不会传到田晴晴的耳朵里。
对今晚的事她也说的头头是道,分析的既深刻。又仔细。就像她亲自在现场观看一样。看来自己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受神保护不识神了!
见郑惠巧来拽自己,赶紧就坡下驴儿。跪在蒲团上,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响头,发自内心地说:
“从今往后,我一定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大学,在社会上挣得一席之位。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如果考不上大学,不言婚事,不谈恋爱。”
田幼秋这一跪不要紧,把田晴晴感动的热泪盈眶:任性的哥哥总算承认了自己的“神职”。承认了自己的能力!她不求他怎样善待自己,只要理解,就足矣!
田晴晴心里激动。赶忙暗中把两炷香的烟雾调直,让它们与别的香的烟雾一样。顺畅地向上冒起来。
“好了,你们看!”田晴晴指着烟雾激动地说:“直着冒了。神仙原谅你们了!”
说完走下神坛,把两个人都拉起来,态度诚恳地说:“哥哥,巧姐姐,祝福你们醒悟。能以得到神仙指点的人不多,今晚的事虽然妖异了些,但这是神仙对你们的惠顾。都是为你们好,为了促醒你们才这样做的。我相信,往后神仙还一定会在暗中保护着你们。
“巧姐姐,我已经给晓旭哥哥说好了,每天晚上在东边儿的家里学习一个钟头。你们也都参加,咱四个人在一起共同探讨,不会的互相研究一下。咱都争取考上。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蛮没问题。”
郑惠巧深有感触地说:“晴晴,你一定要经常替我们烧烧香,请求神仙原谅我们,保佑我们都考上。”
田晴晴:“好的。从这月开始,每月的初一、十五,我特意为你们烧一炉,为你们祈祷。”
郑惠巧:“太谢谢你了,晴晴。从明天晚上开始,我一定每天都到。不会的你一定辅导我哦。”
田晴晴:“没问题。随时准备着!”
自此以后,四个人果然坐在了一起。把田幼春撵到后半间——也就是田晴晴原先住的小屋里,然后对着放上两张写字桌,四个人每晚都要在上面学习三、四个钟头。
这样一来,虽然打破了田晴晴一个小时的计划。但考虑高考在即,田晴晴又志在把他们全送进大学,也就顾此失彼,踏踏实实地与他们一块儿“做作业”,不会的地方还要对他们进行辅导。
田晴晴是参加过两次高考的人,虽然每年的考题不一样,但她能够抓住复习要领,指出学习重点,每天都要出一些重点题让三个人做。并让他们熟记于心。
三个人都下决心考上,在田晴晴的辅导下,都进步很快。这学期的两次模拟考试,名次一次比一次高。最后一次,温晓旭进了第三名;田幼秋、郑惠巧,也在五名之内。三个人对考取大学都充满了信心。
有了日子的时间过得非常快。不知不觉中,考期到了。
这个时期农村刚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村的孩子们还都比较贫穷。老师们根本就没有考虑住旅馆、招待所什么的,所有考生,一律挤在学校的集体宿舍,或者是大车店的通铺上。为了不耽误入场,就是县城里有亲戚,老师也不让单独行动。
这一下可难住了田晴晴。无论你困与不困,到了时间,就得躺在大通铺上,在黑暗中瞪着眼睛想心事。
没办法,全县的考生都是这样,没有特殊情况都得遵守。
偏偏田晴晴的“特殊情况”不能说出口,也只好耐着性子,和大家一起住集体宿舍。
还好,每天头明,在大家还都在熟睡的时候,田晴晴便以上厕所为由,躲到空间里给改改的批发部上足货,然后让她批发给五个小卖部(由于此时市场经济还不活跃,田晴晴的批发部仍然不对外开放。)
待上午考上完了,再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将改改收进空间。由于批发部在城里,这给田晴晴节省了不少时间。
来时就给黑狗一家、柳鬼、陈保柱打了招呼,告诉他们自己进县城参加考试,暂停进空间。等她回来后立马通知。
黑狗一家和柳鬼倒没什么,因为进空间是它们的额外享受。不去也能照样生活。
陈保柱就不行了。他脑残,当时是答应了,过会儿就忘。到了去空间的时候,又哭又闹,说什么也不在外面睡觉。
“这可怎么办?”范兰悦愁眉苦脸地对郝兰欣说:“考试这三天倒好熬,他哭累了也就睡着了。晴晴要是考上大学走了,半年才放一次假,咱可怎么搪这个傻儿子?”
郝兰欣想了想,也无计可施。郁郁地说:“空间就是由她一个人带进带出,别人谁也不行。可我们也不能为这个就不让她上大学了呀!虽然有空间,东西也不少,我觉得,正是上学的时候,还是让她多学些文化好,省的像咱一样,睁眼瞎。什么也不会,什么也看不懂。”
范兰悦忙说:“这个自然。说什么也不能耽搁孩子的学习,耽搁孩子的前程。我是说,咱想个什么法子稳住他,让他摆脱开空间?”
郝兰欣:“保柱今年十九岁了吧?”
范兰悦:“嗯,十九虚岁。”
郝兰欣:“十九虚岁也算成|人了。要不,咱给他娶房媳妇,让媳妇稳住他。小小子有了媳妇,就能收住心,不想别的了。让他去空间他还兴不去了哩。”
范兰悦的眉头一下拧成了疙瘩:“我的姐姐,亏你也想的出来!谁家的闺女愿意找个傻男人?我看,这孩子一辈子也寻不上人了!”
郝兰欣:“这可不一定!图什么的也有。万一有相中家庭的呢?这事我管了。一会儿我给媒人说一声儿去。”
范兰悦:“只要人家不嫌他傻,长什么样儿都行。姐姐,你就看着给定吧!”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给闺女找婆家,有图金子的,有图银子的,有图人长得帅的……还真有图家庭条件好的。
范兰悦虽然住亲戚,盖北边那处宅院时,田晴晴给家里和村里的人们声明:小姨学会了看事,帮了自己的大忙,这处院落是为了表示感谢小姨给小姨盖得。
范兰悦有了自己的房子,更是不分白天黑夜地给人们看事,一天能挣十大几小二十来块钱,一个月就是五、六百。
这个时期一个正式工的月工资也就三十多块钱,范兰悦的收入着实让人们既羡慕又震惊。并且还是大家有目共睹,是香客们一块一块凑起来的,相瞒都瞒不住。
范兰悦成了这一弯儿里最有钱的富裕户。
郝兰欣给媒人说了以后,很快就反馈回信息:后街有个姑娘说:“只要过门后把看事的本事教给她,待老人百年后她能安身立命,养家糊口,她就愿意,立马结婚都可以。”
这闺女郝兰欣认识,不是个大美人,但也绝不是歪瓜裂枣,属于农村中中等偏上是那种。父母都老实本分,本人也没闲言闲语传出来。郝兰欣觉得很不错,便有意促成他们。(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23章 “我要改改!”
郝兰欣对范兰悦一说,范兰悦也很高兴。心想:人家提的也不算过分,儿子智障,没能力养家,总得有个收入。一旦老人不在了,日子也能过得下去。便对郝兰欣说:
“我倒觉得可以。只是这本事是晴晴教给我的,不知道她同意不同意传给别人?”
郝兰欣想了想说:“传给谁不是给人看事看病。我觉的晴晴能理解。过后我给她解释过去就行了。答应了她的条件,然后让他们见见面,就结婚,省的夜长梦多。”
范兰悦欣然同意。
哪知给脑残患者陈保柱一说,陈保柱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说什么也不同意。口口声声说:“我要改改!我要改改……”
陈保柱口齿不清楚,把“改改”说成了“格格”。郝徐氏听不懂,又没见过改改,纳闷地问:“他要哪里的‘格格’?”
范兰悦不好说明,敷衍道:“谁知道说的是谁呀?一个傻孩子,可能瞎嚷嚷哩!”
郝兰欣和范兰悦心中都有数:改改就是田晴晴雇在空间里的管家,孤儿一个,吃住在空间里。
改改在姊妹俩的心目中可是大能人一个:管理着整个空间,在外面还开着一个批发部。虽然想只供给五家小卖部,但卖的都是空间里的货物,收入却不少,是空间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改改也是田晴晴的左膀右臂。
“人家改改会愿意他?”范兰悦泄气地说:“长得水灵出众的,又有能耐,什么样的人家不是跳着找?他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郝兰欣:“准是改改在里边儿光领着他玩儿了,接触的多了,他喜欢上了人家。他知道什么呀。喜欢了就想要。”
范兰悦:“要是这样的话,往后还真得少让他跟改改接触。傻子好认死门,高不成低不就的,婚事没法定。”
郝兰欣:“那,这个怎么办?是回绝了人家,还是往后拖拖?”
范兰悦:“我给他做做工作,让他们见一面。好不容易有个愿意嫁他的。不能因为这个耽误了他的终身。除了在空间里接触改改以外。他还没和别的女孩子交往过。保不住见了面会喜欢上的。”
郝兰欣:“要这样,也甭往后拖,对他来说。怎么样也是先见面后了解。干脆给媒人说一声儿,让她给安排见面好了。”
于是,见面时间很快定下来:第二天下午,在郝兰欣的家里。
“到了那里。对人家姑娘客气着点儿。”范兰悦嘱咐打扮一新的傻儿子:“你口齿不清,尽量少说话。常露个笑脸儿也就行了。”
“我要改改。”陈保柱大概知道自己去干什么。执拗地说。
“不要再说改改了!”范兰悦有些愠怒:“改改不是你要的那种人,你配不上人家,咱这个家里也着不开人家。今天这个姑娘才是你的。过了门,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今天要对人家客气一些。”
“不要。我要改改。”陈保柱把嘴一撅,脸一沉,一副非改改不要的劲头。
“不是说不让你说改改了嘛!再说改改。我打你!“范兰悦说着,真的扬了扬手。做打人状。
陈保柱虽然是成年人,得大脑炎时才四岁,思维便停在了那个阶段。对“打”字特别敏感,只要一听到,立时便会表现出惊恐的样子。
今天也不例外,见母亲扬手要“打”,缩缩脖子没再言语,乖乖地跟着范兰悦来到东边郝兰欣的家里。
女方是由其母亲和媒人陪着来的。因为是一个村里,与郝兰欣很面熟。互相介绍了以后,大家便很随便地坐在堂屋里说了一会儿家长里短(其实是给两个年轻人相看的机会)。媒人见双方大人谈的很热情,便对男、女双方说说:“你们两个人也互相看见了,要是有意的话,就到里屋单独谈谈。”
郝兰欣见说,打开了田幼秋住的西里间南屋。媒人把女方和陈保柱让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沿儿上,一个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陈保柱一米七、八的个子,标准的国字型脸,浓眉大眼睛,由于不下地干活,肤色白皙,如果他不说不笑,只是静静地坐着,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很难与“傻”字联系在一起。
女方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他傻的,但并没有见过。今天看见,一下被他的外表吸引住了。加之他家的经济条件好,又有当“神妈儿妈儿”的诱惑,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个传说中的“傻子”。
书中暗表:在当时,家里有个吃商品粮拿工资的人,就算是好条件的家庭了。陈兴国是人民教师,范兰悦当“神妈儿妈儿”能挣钱,当然是村里“富裕”的人家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女方首先打破了沉默:既然来相亲,总得说几句话吧,尽管他是个傻子,而这千篇一律的开场白也应该由他先说。
“柱柱!”陈保柱毫无表情地说。
女方闻听一愣:难道他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只记得幼时的小名儿?很动听的名字,从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按照常理,一方先开了口,另一方就得回敬过去,最起码问问对方的名字。但陈保柱傻,根本不知道这个回数,仍然傻傻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俺叫田桂条。”女方见陈保柱半天无语,只好自报了姓名,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三费(岁)。”陈保柱眼睛看着别处里说。
田桂条又是一惊:难道傻得连自己的年龄都不知道?要个这个干什么呢?
转而又一想,不对呀,传说他虽然表面上看着傻,嘴笨,心里却透亮儿,并且很有灵气,能从香上看出香客丢失的牲口或者失物,“嘟噜嘟噜”说几句,他母亲就能准确地说给香客,一次误差也没有。
自己之所以愿意这门亲事,一是冲着他的灵气,再就是冲着“媳承婆业”,过门后,让婆婆传授给自己给人看事的本事,当一个人们敬仰的“神妈儿妈儿”。风不着雨不着的,坐在家里就能挣钱。
还有一个心里的小九九:就是冲着他是个独子。听说西边的那处宅子田晴晴已经给了他们,偌大的宅院,将来以后就是自己的了。
表面上傻就傻呗!人们说,要不是傻,还没灵气哩。再说了,要不是傻,自己一个普普通通农民家庭的女孩子,还进不了他们的家门呢!
田桂条心里这么一想,又坦然起来。于是,就直接问道:
“你愿意俺不?”
“不!”陈保柱清晰地说。
他说话舌头不打弯儿,“叽里咕噜”的很难挺清楚。但“不”容易发音,一个字,舌头不用动弹,直接说出就行,而且能说很清楚。
田桂条震惊的一下从床沿儿上站了起来:他是个傻子,不知道大名,不知道年龄,这个“不”字却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难道他真的像传说的那样:不傻,之前是装的?是对自己不满意才故意那样说的?
“俺不招你喜欢!”田桂条不死心,又问道。
陈保柱:“喜欢改改!”
“‘格格’是谁?”田桂条吃惊地问。
“比你好看。”陈保柱答非所问。
这一回田桂条无语了:自己抛弃名誉下嫁他,却原来人家心里早有了别人。
“那你还来干什么?”田桂条嗔怒道。
陈保柱:“你不该来。”
“你……”
陈保柱:“我要改改,不要你。”
田桂条彻底醒悟了:这哪里是傻子?虽然口齿不是很清,心意却表达的很明白:他要的是叫‘格格’的女孩儿。虽然她不知道“格格”是谁,但他喜欢的是“格格”而不是自己!
田桂条有种被“耍”的感觉:被一个人们传说中的“傻子”“耍”了:这门亲事在家里闹得沸沸扬扬,大多数持不同意见。就连今天陪着自己来的母亲,也是自己千方百计说服了才同意并陪着自己来的。满希望掌控着傻子当一个衣食无忧的神妈儿妈儿,不承想人家早有了意中人。委屈的泪水一下夺眶而出,拽开屋门,用手捂着嘴,“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在堂屋里等好消息的人们见状,知道两个人谈的不投机,田桂条的母亲喊着女儿的名字追了出去。
范兰悦郝兰欣忙进屋问陈保柱:
“你给人家姑娘发脾气了?”范兰悦气急地问道。
陈保柱一脸茫然:“没。”
范兰悦:“怎么人家姑娘哭着走了?”
陈保柱:“我要改改。”
“不是说今天不让你说改改吗?”范兰悦说着说着忽然恍然大悟:“你给人家姑娘说你要改改了?”
陈保柱点点头:“嗯。说了!不喜欢她,喜欢改改。”
“我的天,你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吗?要是传嚷出去,谁还敢给你提对象!你呀你,你就一辈子打光棍吧!”
范兰悦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起转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24章 “金蝉脱壳”(一)
再说考场这边。,最新章节访问:. 。
田晴晴温晓旭一行四人,头两天按照考场规定,踏着考点预备铃声走进考场,用心答题。‘交’卷后,四个人凑在一起核对答案,基本都做的很正确,每个人的心里都鼓满‘春’风,充满希望。
还有最后一场,田晴晴心里可就招受不住了,七上八下地翻腾起来:
故意答错题?
‘交’白卷?
这都不是田晴晴的‘性’格。
为了保住自己“小神童”、“神妈儿妈儿”的光圈儿,她不能让自己落个秕子;
她是父母的骄傲,父母对她抱着很大的希望,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落榜,而让父母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怎样才能即考不上,又不落秕子呢?
田晴晴考虑了一中午,终于想起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快到点儿了,四个人说说笑笑,从集体宿舍来到考点的大‘门’外,和众多学子一样,踏着预备铃声走进了考点的大‘门’,然后奔向各自的考场。
田晴晴目送那三个人都走进考场教室后,才转身向自己的考场走去。她故意走在考生们的最后边,一边走,一边检查自己的文具盒。
走着走着,脚下一趔趄,手里的文具盒“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直尺,铅笔,钢笔、黑‘色’签字笔,计算器,橡皮……“骨碌碌”散落一地。
田晴晴赶紧弯腰一样样捡起。见监场老师已经向考场走去,心里一慌,撒丫子便跑。
就在离着考场‘门’口两米来远的地方,“噗!”田晴晴摔了个大马趴。舌尖而被自己的牙齿咬破,血流如注,人也昏‘迷’过去。
“有考生晕倒了!”监考老师赶紧喊过保卫人员,人们七手八脚,把田晴晴抬到了医务室。
田晴晴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站满了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我……这是在哪里?”田晴晴故作吃惊地问道。
“小同学,你这是在县医院里。”一个领导干部模样的人说:“你被摔昏过去了,考点医务室抢救了半天,没醒过来,把你送到县医院里来啦。你感觉怎样?”
田晴晴抚了抚额头,说:“还有点儿头疼。我……没给考生造成影响吧?”
“没有,”还是那个领导干部模样的人说:“你摔倒时,同学们都进教室了,没有人看到。”
田晴晴闻听心中一喜:这样,就影响不到温晓旭田幼秋他们了。
“真是个好学生,自己摔成这样,还为别人考虑。”
“是呢,最后一场,今年高考要泡汤了。”
“就怕出这样的差错。好好,只是晕过去了,身体并无大碍。”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田晴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知道考试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进考场已没有希望,便放心地站起来,对人们说:“谢谢你们救了我。医‘药’费我付。”
“这个你不用管了,考场费用里出。”领导模样的人说:“现在考试已经过去三十多分钟。按照规定,迟到一分都不行。不过,为了体现人‘性’化管理,特殊情况可以放宽到十五分钟,现在半个小时都过了,我很为你惋惜。”
“贾校长,你能不能给这个孩子通融通融,这孩子真懂事,一定是个优秀的学生。要不还得等一年。”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说。
原来领导模样的人是校长。虽然不知是哪个学校里的,既然送自己来,一定是‘抽’调到考场管治安工作的。
但不管怎么,只要是领导阶层,就能说进话去,有权利给自己开绿灯。
田晴晴怕他再把自己送进考场,忙说:“是我自己不注意,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今年不考了。”
贾校长点点头,对那个好心的医生说:“时间过去的太多,从这里回到考场,也就快到结束的时候了,通融不了了。”又问田晴晴:“你打算怎样?”
田晴晴:“我想回去。”
贾校长:“不行,你昏‘迷’了半个小时,为防再出现意外,我必须把你‘交’给你的家人。散场时,有家长来接你吗?”
田晴晴摇摇头:“没有。我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作着伴儿来的。我到考场外等他们去。”
贾校长:“亲哥哥?”
田晴晴点点头。
贾校长:“那好吧,你坐我的车过去,我要亲手把你‘交’到你哥哥的手里,并对他说明情况。”
田晴晴心中暗喜:这样,人们就都知道她因晕倒而没有参加最后一场考试,考不上也就理所当然了。
田晴晴很为自己的“金蝉脱壳”高兴了一阵子。
“什么?你没参加这场考试?”当三个人听说了田晴晴的情况后,都表现出极大的震惊。反应最强烈的,要算温晓旭了。
“早不摔,晚不摔,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摔呀?摔个跟头也昏‘迷’过去,你玩儿什么玄乎呀你?”温晓旭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脸愁苦地说:“一个跟头不要紧,把大学梦也给摔碎了!”
田晴晴想缓和气氛,微笑着自嘲地说:“也许是上天不让我考上,用跟头来阻止我呢!”
“那就再复习一年吧,明年再考。”田幼秋很大哥哥地说。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凭着你的基础,明年也一定能考上。”郑惠巧无限惋惜地说。
四个人回来以后,田晴晴摔跟头没参加最后一‘门’考试的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多数人为田晴晴惋惜,也有少数人认为这是天意:一个普通农民的家庭,不能一下出两个大学生不是!
普天之下,知‘女’莫如母,真是一点儿也不假。郝兰欣把田晴晴叫到一边,问道:“晴晴,你是不是故意的?”
田晴晴:“妈妈,我是……”
“你的体质我还不知道!”郝兰欣嗔怪道:“你一天到晚在空间里活动,又有异能,早把身子骨摔打成金疙瘩了。好几年了,没见你磕着碰着伤风感冒过。怎么会被一个跟头摔昏过去?
“晴晴,你为这个家做的太多了,妈真心希望你考上大学,奔自己的前程去。”
“妈妈,我觉得发展空间才是我的前程。”田晴晴实话实说。
郝兰欣:“空间再好,也是个秘密空间,只能有数的几个人进入,不能示众,你有天大的能耐别人也不知道。有那些东西,我们几辈子也吃不清。你应该把那里当成财物的储藏室,在外面奔自己的前程。我不想让你一辈子当农民。”
田晴晴笑道:“妈,我承包了这么多土地和树林,你不让我当农民,这些地谁来种?树林谁来管?现在人们羡慕端铁饭碗吃商品粮的,将来以后,兴许能翻过个儿来,人们都羡慕起种地的来了呢!
“妈妈,咱家外面有端铁饭碗吃商品粮的,家里有种地的,你就光坐着享清福吧!”
郝兰欣叹口气说:“你这孩子,归了还是为了这个家。妈真拿你没办法。”
小姨范兰悦为田晴晴惋惜了一阵后,见没有别人,便对她说了陈保柱“相亲”的经过。
“你们也忒急了吧!”田晴晴“哏儿哏儿”笑过之后,说:“头一天提亲,第二天就见面,让他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不出‘乱’子那才怪呢!”
范兰悦一脸无奈地说:“晴晴,你是不知道他那个闹哩,从西边找到东边,又从东边找到西边,见不着你,又不去空间,放开声地哭,半街筒子的人家都能听到。口口声声要找改改,怎么劝也劝不住。你妈妈我们两个人考虑到以后……,没法了,才想起了这个办法。”
“晴晴,还真得想个办法,不能光让他接触改改了。”郝兰欣也说:“他对改改都有了依赖‘性’,到时见不到就闹。像这样,什么样的‘女’孩儿他也接收不了。总得给他娶个媳‘妇’,成起个家儿来呀。
“其实后街上这个闺‘女’‘挺’不错,人家一点儿也不嫌他傻。条件也只有一个,就是让你小姨把看香的本事传给她。我考虑这样你还能多一个帮手,就答应了她,你看呢?”
田晴晴心想:神妈儿妈儿也有三六九等,只教会她看香,别的再不给她透‘露’,也不算什么。便说:“只要她愿意学就行。只不过这个得有天分,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
“小姨之所以能学会,是因为她与空间有缘分,自然也就具备了这方面的天分了。而且,还得和保柱哥哥一块儿看,没有保柱哥哥帮忙,小姨也不能单独看不是。”
范兰悦:“还真是这样。姐姐,我们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郝兰欣:“咳,还不是被保柱闹得都不知道怎么好了,一心快着解决他的问题去了。晴晴,与你小姨咱三个商量商量,你说,是让你保柱哥哥接触改改好呢,还是不让他们接触好?”
田晴晴:“只要保柱哥哥进空间,就得接触改改。因为空间里只有改改一个人能与他‘交’流。不让他进空间,就不能促进他康复。”
郝兰欣忧愁地说:“光这样下去,他一晚上也离不开改改,怎么给他寻个媳‘妇’呀?他心里装的全是改改了,别的‘女’孩子连正眼儿也不瞧人家一眼。”
田晴晴:“这个……过去我还真没想到,让我考虑考虑!”raahhh+29325281-->
第525章 “金蝉脱壳”(二)
在焦急的等待中,录取通知书发下来了。田幼秋和郑惠巧如愿以偿,双双考上h市的理工大学;温晓旭考上了京城大学,都是名牌学校。
“晴晴,我真想再陪你复读一年。”温晓旭拿着录取通知书,眼里含着眼泪说:“当初说好了的,像冻冰棍一样,把我们的这份感情冰冻起来,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到学习上去,等到考上了大学,活出人样儿来了,再把它拿出来溶化。
“现在可倒好,一个考上了,一个没考上,两个人不在一起,怎么个溶化法儿?再说,我一个人在那里孤孤单单的,又有什么意思?
“我给我爸爸说了,让他通过他的同事,找找县城重点高中的校长,咱俩上那里去复读。”
“我不打算复读了。”为了断绝温晓旭“陪读”的念头,田晴晴坦白地说。
“为什么?”温晓旭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田晴晴:“你想啊,我要再复读,就没有理由要求不听课了。我承包了这么多土地和树林,坚持上学的话,谁给我管理?”
温晓旭:“这么说,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考上!在你家里复习的两个多月,你完全是为了陪我们,帮助我们?”
田晴晴没置可否:“是,也不全是。很大部分是为了我哥哥。如果我哥哥考不上的话,我只好往前冲。我们家里两个高中生,要是一个也考不上,父母心里一定不好受。我不想让我父母亲失望。”
温晓旭:“你就知道你哥哥准能考上?”
田晴晴笑笑:“你当咱下考场对题是对着玩儿的?”
温晓旭嘬嘬牙花子,苦笑了一下:“晴晴,真有你的。心全用到别人身上了。你什么时候为你自己想想啊?”
田晴晴:“为父母着想。其实也是为自己着想。父母安排不好,就是到了大学里,学习也不会塌心。我们家里一走走两个人的话,弟弟妹妹们还小,父母会很折手的。我们家里又承包了这么多土地和树林,我和哥哥,必须有一个留在家里。
“从古到今。无论什么时代。社会都是男|人的。女|人要想取得和男|人同等的地位,要比男|人付出好多倍。而且,她的身后还必须站着一个成功的男人。为她做后盾,给她撑着保护伞。
“所以,我要往前推你们,你们成功了。也就是我成功了。你们在社会上有了一席之地,我也就有了活动场所。我把我的希望寄托在了你们的身上。”
温晓旭:“你这是老生常谈。现在是新社会。男|女平等。男孩儿女孩儿一样考大学,一样分配工作。”
田晴晴:“我知道,实行男|女平等是基本国策,是宣传口号……。好了,今天咱不说这个。
“常言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到了学校里除了好好学习以外。要多结交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这其中也包括异性同学。比如,衣服破了。缝缝连连的,你笨手笨脚做不来的活儿,就让女同学帮忙。”
温晓旭:“说什么呀你!交男朋友还可以,我这一辈子,就交你一个女朋友。”
田晴晴:“交女朋友不见得都发展成恋爱关系。同学们整天在一个教室里活动,有女生给你说话,你还不搭理人家啊?”
温晓旭:“这个……我……我……”
田晴晴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你就是把女同学领家来,我绝不埋怨你一句。人生的路很长,前面会有无数个风景出现,甚至一次比一次好。你只要把握住自己,交往异性朋友又怕什么呢?”
温晓旭:“我怎么觉得你有种挑唆的意思呀?你就不怕我到了大学里移情别恋?”
田晴晴“哏儿哏儿”笑道:“我脑子进水了还是用猪油糊住了?挑唆我的男朋友去搞女|人?我只是给你提示一下:出门在外,不要太死板,否则,委屈的是自己。”
温晓旭皱皱眉头:“我还是委屈着自己点儿吧!还是那句话:这辈子非你不娶!”
田晴晴是流着眼泪送走的温晓旭。她知道今天的分别意味着什么。
其实,她的“金蝉脱壳”计里,也包含着摆脱温晓旭。
田晴晴两次穿越,前两世都活到二十九岁,一次也没有把自己嫁出去。这次一穿越过来,上天就给了她一个九岁的小正太——母亲口中的“娃娃亲”。
她从一开始的抵触,到后来的喜欢,再到后来的接收,除了温晓旭淳朴、热情的关爱以外,也有她的刻意追求——她不想让上两世的悲剧在这一世里重演。她要从小就抓住一个,真心地去爱,去经营这一世的婚姻,做一个到结婚年龄就嫁出去的“适嫁娘”!
让她改变这一观点的,是从借给父亲田达林五年寿、又借给姥姥郝徐氏两年寿以后。
而且,再有五年父亲又到了寿终的时候,如果突破了命数,自是什么也不用考虑了;
如果突不破,她还打算把自己的寿限(当然也包括田苗苗的了)与父亲平分,让父亲活着等自己突破命数。如果到时还突不破的话,她、父亲、田苗苗,三个人将同时离开人世。
算一算时间:
头一次被黑白无常误抓时,田苗苗是二十九岁。而她的寿限是七十一。七十一减二十九,还有四十二年的阳寿。
为了弥补她的损失,崔判官让她穿越到凌媛媛身上。待了十五年后,又第二次被误抓。四十二减去十五,她的寿限还剩了二十七年。
也就是说,她这次穿越的寿限是二十七年。
一九七二年穿越,现在是一九八二年,她已经度过了十个春秋——用去了十年,借给了父亲五年,借给了姥姥两年。这样,她在世的寿限还剩了十年了!
然而,这十年还不可能落得住。因为再过五年,父亲又到了寿终之时,她打算再把剩余的五年与田苗苗一起,平均分给父亲二十个月。这样,她还剩三年零四个月。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她还有八年零四个月的活头。
现在她十七岁,八年后二十五;温晓旭二十七,刚参加工作四年,他们就将生离死别……
对于她来说,这不算什么。因为自己是一个三世为人的穿越者,一来就知道自己的死期。寿限缩短也是自己心甘情愿借出去的;
但对毫不知情的温晓旭却很不公平:年纪轻轻就要背上“鳏夫”的名声,再结婚也是续弦。
如果突破了命数,田晴晴也不想继续他们的恋情。因为即便突破了,寿命得以延长,她和田苗苗也只能留一个在人间。
她们是一个灵魂的两个阶段:田苗苗是黑白无常误抓之前的那个实实在在的她,她被误抓时二十九岁,她活到二十九岁生命也就终结了。她现在的灵魂,是本身原有的二十九岁之前的灵魂;
而现在的田晴晴,是崔判官为了弥补因误抓造成田苗苗无法继续而实际还没有用完的寿限——二十九岁以后的寿限。田晴晴现在的灵魂,也就是田苗苗二十九岁以后的灵魂。
按说,两个人已经是两个个体了,各自活到自己的寿限也就行了。因为田晴晴当初要穿越到自己的童年身上,而当时的田苗苗身体健康,没有机缘。又恰逢她的姐姐田晴晴刚被其二姑一巴掌搧到三齿上扎死,崔判官便让她穿越到了姐姐田晴晴的身上了。并同时把姐妹二人的寿限绑在了一起:让拥有不同阶段的一个灵魂的两个人同生同死。
这就决定了她和田苗苗不突破命数就一同死去;突破了命数,阳世间也必须保留一个,另一个必须死去!
而死去的肯定是她——田晴晴的这具躯体。她不会让还不满十九岁的花季少女田苗苗从人世间消失!
到那时,灵魂虽然还是田晴晴的灵魂,躯体却成了田苗苗。温晓旭能不能接受还是个问题。如果不接受,她会痛苦一辈子;如果接受的话,就是姐夫与小姨子的结合了。在温晓旭的心里肯定会投下阴影……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就是亲人的生离死别了,无论命数突破与突不破,对温晓旭而言,他都将经历一次丧妻的痛苦。
田晴晴不想让温晓旭经历这样的痛苦和灾难。因为她很爱他,很喜欢他,设身处地为他想想:长痛不如短痛!她决心结束这段恋情,还温晓旭一个自由之身,让他在大学同学之间,寻找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另一半。
这也是她为什么“挑唆”他交结女同学的原因。因为不能明说,只能含糊其辞,暗示于他。
她相信环境能改变一切。
高考是人生中的一个最大的转折点:考上了,鲤鱼跃龙门,前途无限量;考不上,名落孙山,在家里老老实实务工、务农,做一个体力劳动者。
初、高中相恋的学生,如一方考上了而另一方没有考上的,大都恋情到此结束——因为肩膀头不一般高了,考上的一方往往会在大学里移情别恋。这样的例子,在前世今生比比皆是。(未完待续)
第526章 看出端倪
【鞠躬感谢好友kkmay的评价票!鞠躬感谢好友马烦宝贵的两张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评价求各种票票!谢谢!】
………………………………………………………………………
田幼秋上大学以后,田幼春又搬到西里间南半间,田晴晴也搬回了她的小屋,又和父母弟弟妹妹们住在了一起。
十二岁的田苗苗已经是小学四年级的学生了。性格又活泼,整天像只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的,一会儿“飞”到这屋,一会儿“飞”到那屋,把一家人逗得笑声不断。时不时的,还要给父母兄姐们出道脑筋快转弯儿的题,让大家猜。
田苗苗:“妈妈。树上落着十只鸟儿,‘叭’,用枪打下一只来,请问:树上还有几只鸟儿?”
郝兰欣未经思索地说:“还有九只呗!”
田苗苗:“错!一只也没有了。”
郝兰欣没转过弯儿来:“怎么会呢?”
田苗苗:“你想啊,枪一响,没被打中的还不都飞走了呀?”
郝兰欣笑笑:“我还当你出的是道算术题呢!”
田苗苗又对田达林说:“爸爸,一个人看着看着镜子突然笑了,你说她看见谁了?”
田达林:“这个,准是有人走到她背后,她看见那个人了。”
田苗苗:“错!她看见自己了。”
田达林:“废话,照镜子看见的不是自己还是谁呀?”
田苗苗:“那你怎么刚才不说呢?”
田达林:“你说她笑了,我以为看见别人了哩。”
田苗苗:“这就是脑筋急转弯儿,测试你的反应能力哩。”
田达林:“你呀,也就是糊弄你妈妈和我这些大老粗吧!你不敢给你姐姐出这类的题。”
田苗苗:“那是。小学生给大学生出题,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在一旁打扫卫生的田晴晴不乐意了:“你糟改我干什么?”
田苗苗小嘴儿一撅:“就是嘛!人们说,你要考准能考上,是你故意摔跟头不考的。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一个大学生!”
田晴晴:“笑话儿!考大学是好事,我干什么故意摔跟头?”
田苗苗:“人们说你是为了你的承包土地和树林。”
田晴晴:“你听他们瞎叨叨?”
田苗苗:“就是嘛!人们还说……”
田晴晴:“说什么?”
田苗苗却欲言又止,笑眯眯地望望大家。然后凑近田晴晴的耳朵。小声说:“到屋里我再告诉你。”
“你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田晴晴嬉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姊妹俩笑成一块堆。
田苗苗从小跟着田晴晴。特别黏她。只要田晴晴有空,总是依偎在她的身边“嘚嘚”个没完。
田晴晴又搬回小屋后,一米四五的她,要是能在田晴晴身边睡一晚上。会高兴得在大床上打滚。相比较起来,对田晴晴反倒比郝兰欣还亲。
只是田晴晴每晚都要在空间里活动。或者有事出去,很少在屋里睡觉。怕她看出来,也就没让她睡在自己的身边。
“说吧,这里没外人。你想告诉姐姐什么吧?”姊妹俩躺在小屋里的大床上以后,田晴晴问道。
“姐姐,你为什么不给晓旭哥哥回信呢?”田苗苗趴在田晴晴身边。忽闪这一对大眼睛认真地问道。
田晴晴闻听一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田苗苗:“晓惠姐姐说的。说晓旭哥哥给你来了三封信了。你一封也没回。他给家里来信问你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病了?你又没这事那事的,为什么不给他回信呢?”
田晴晴心里一热,眼眶里便有泪水涌动起来。把头扭向一边说:“这个……我这段时间忒忙了,过去这阵儿再给他回。”
“不对,你糊弄人!”田苗苗怒视着她,撅着嘴说:“你搬过来以后,常坐在堂屋里给妈妈说话儿;在西边也光在姥姥屋里玩儿。我去了好几次都是这样。你写信又用不了多长时间,要写哪会儿也有工夫。”
田晴晴:“我怕信多了让他分心,不能踏踏实实地学习。”
田苗苗:“你就不怕他赌气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田晴晴故意笑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儿怎么考虑这么多?听谁说的?”
田苗苗:“同学们都这样说。”
原来,温晓旭一连给田晴晴来了三封信,田晴晴为了断了他的念头,也为了克制自己,一封也没有回。温晓旭不放心,便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询问田晴晴的近况,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信是温晓旭的大妹妹温晓梅,当着二妹妹温晓惠的面念给母亲听的。温晓惠在上学的路上给要好的同学们说了。其中一个同学气不忿儿,对温晓惠说:“反正你哥哥考上了大学,不会在学校里找一个比她好的,不要她了。”
这话被在一旁走路的田苗苗的一个好朋友听到了,便对田苗苗说了。这才有了这次的质问。
“苗苗,人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咱不生气。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晓旭哥哥好。他要是真能在学校里找一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田晴晴微笑着说。
“还高兴?”田苗苗撇撇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被人家甩了还高兴?真不知道你想什么哩?要是叫我,就去信骂他忘恩负义。”
田晴晴笑笑:“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叫忘恩负义?”
田苗苗:“他每天在咱家里复习功课,你当我没看见?!俺同学们说了,要不是你帮助他,他一准考不上。你们两个人。只允许你不愿意他,不允许他不愿意你。他先不愿意你就是忘恩负义。”
田晴晴:“怎么你们同学们也谈论起这事来啦?”
田苗苗:“她们都是听家里大人们说的。”
田晴晴和温晓旭的“娃娃亲”,村里的人们几乎都知道。田晴晴这一没考上,村里人们说什么的也有。有那爱八卦的,便预言温晓旭这一走,很可能会瞧不上田晴晴而悔婚。
田晴晴虽然是神妈儿妈儿,也有能力。但终究是拿不到台面上去的行当。一个大学生与乡村的神妈儿妈儿搞对象,好说不好听。闹不好连前程也耽搁了。
大人的话被孩子听到了,便断章取义。在学校里喧嚷起来。也传到了田苗苗的耳朵里。
“不管人们怎样说,最后终有个结论。我们还小,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无论走到哪一步,都是上天的安排。我们强求不得!”
田晴晴不知是对田苗苗。还是自言自语。
送走田苗苗以后,田晴晴闩上小屋的门。闪进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把黑狗一家、柳鬼、陈保柱,一一收进空间。让他(它)们各自活动。
自从听说了陈保柱闹着要进空间和相亲以后,田晴晴注意观察了改改和陈保柱的关系。这一观察不要紧,还真让田晴晴看出点儿端倪来:
陈保柱要是进空间晚了。他在外面就会急赤白咧地发脾气;而改改在里面也会六神无主,坐立不安。陈保柱一进来。两个人都会高兴得又蹦又跳。像小孩子一样,手牵着手地形影不离。
书中暗表:这其中也有田晴晴吩咐的原因:她怕陈保柱在空间里一是闯祸,闹得鸡飞狗跳猴子们跑的;二是怕他在山谷里迷了路,大家耽误工夫到处找不说,他自己也得吃苦头。
书归正传:两个人只要在一块儿,陈保柱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叽里咕噜”地说个没完。田晴晴大多听不懂,改改却能做出相应的答复,有时还指出他描述的错误,逗得陈保柱“哈哈”大笑。
每天晚上,改改领着陈保柱,先是让他与师傅柳鬼摔跤、掰手腕,锻炼臂力;再领着他在西山区的石子路上来回跑,锻炼脚力。然后在田晴晴的沙袋阵上练拳击。
把训练项目都练完以后,瞅着田金河老夫妇不出山洞的时候,领着他到处逛逛,看一会儿动物,到果园里摘摘自己喜欢吃的果子。然后领着他回她的二层小木楼睡觉。
两个人都住在一楼,说是一个里间,一个外间。但这也是田晴晴听改改所言。
最显著的一点,是改改爱打扮了。过去田晴晴给她买了新衣服,不催几次不穿;买的胭脂口红,从来不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改改也会自己给自己买新衣服和化妆品了!并且审美标准在不断提高,买的衣服既合体,又美观。并且都是当前最流行的款式。
化妆品也用起来了,标准的娃娃脸略施粉黛,口唇上涂一层恰到好处的唇膏,整个人显得格外漂亮、娇媚
人们说恋爱中的女孩儿爱打扮,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因为她要把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展示给自己所爱的人!
难道两个人真的日久生情,互生爱慕之心?
这样的结果田晴晴没有料到:
就两个人的智商来说,可以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得掉到几百米深的地洞里”来形容!田晴晴把陈保柱交给改改,印象中就如同把一个幼儿交给了幼儿园里老师。
就身体本质而言,她也不相信改改会产生爱情。因为她是煞胎改造的,身体的容貌、机能是人的,但骨子里还是一个鬼婴,属于非人非神非魔非鬼的一种物质。
她不相信物质也会产生爱情?!(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27章 顺其自然
通过长期的接触,田晴晴觉得改改只是一个任劳任怨、尽职尽责的空间工作者,对外面的人或事,她很少感兴趣。只要把指定的工作做完,一分钟也不愿意在外停留。
就是对进入空间的人们,她虽然招待的很热情,表现的也很机敏,但都是出于工作的需要——因为他们都是她主人的亲人,作为仆人,就该如此!
作为一个空间工作者,改改绝对称职!
要做陈保柱的妻子,田晴晴却有顾虑:
让田晴晴感到困惑的是:改造成人形的改改,又长期在空间里吸收灵气,身上“人”的成分究竟占多大比例?煞气和鬼气,还存不存在?
这个时期还没有dna鉴定,田晴晴真的无从考证。
要是光让她做买卖、管理空间还可以,也不用分人的成分鬼的成分,尽量少让她与人们接触,公众场合不让露面也就万事大吉了。
但要与人结姻缘就不行了:因为她原本就不能算一个完全的人类,她身上的鬼气、杀气,在两个人的零距离接触中,会不会对男方造成危害?
即便造不成危害,她一个非人非鬼非神非魔的物质,能不能怀孕也是个问题。
陈保柱是独子,陈兴国和范兰悦一定指望着他传宗接代。结婚以后,抱孙子就成了范兰悦最迫切的要求了。要是改改不能生育,陈家这一支就断了后,小姨范兰悦和老师陈兴国的心一定会凉到极点。
田晴晴感到迷惘了!
要不要分开他们两个人呢?像小姨范兰悦说的那样,不让他接触改改了,如母亲郝兰欣所言:“他对改改有了依赖性,到时见不到就闹。像这样,什么样的女孩儿他也接收不了。总得给他娶个媳妇,成起个家儿来呀!”
改改是鬼婴改造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对母亲和小姨,则说是自己收留在空间里的一个孤儿,因为无家可归,空间又缺少管理人才,才让她住在空间里的。
在母亲和小姨的心目中,改改是一个美丽端庄,又泼辣能干的女强人。她们之所以阻止,是认为自己的儿子远配不上人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怎么办?是促成这桩婚姻,还是强行把二人分开——再不让陈保柱进空间了。
但是,这样对陈保柱的康复很不利。几年来,他的大脑虽然没有明显的改进,但说话办事很明显比过去强多了。见了人不再“嘿嘿”傻笑,虽然还不会应酬,最起码不添乱了。坐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人们。
最明显的,是学会了做简单的饭菜,一个人在家过日子饿不死他了。
让陈保柱进空间而不接触改改,也办不到。自己没工夫陪着他,改改是唯一一个长期待在空间里的人形物质。而且又能尽职尽责,撂给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再说了,如果两个人真的已经坠入爱河,用空间生生把他们分开,自己岂不是太残忍了?!
田晴晴猛然回想起陈保柱与柳鬼打架时的情景:当时自己过去问原因,原来是陈保柱挑衅的,他不让柳鬼进空间,而原因却是因为柳鬼给改改“说话”。
当时在场的她、改改、柳鬼都笑了起来。大家都让为他说的是“小孩子话”、“混话”。当时她还给他解释说:“柳鬼和改改也是好朋友。怎么能不说话呢?往后,你也和柳鬼交朋友。好朋友是不能打架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还真有点儿吃醋的样子。
难道陈保柱对改改是一见钟情!
想想陈保柱也是一个特殊的人:刚与他一见面,就看到了空间戒指。说明他与空间有缘。自己也正是凭着他的这份缘分,找到了母亲失散了多年的双胞胎妹妹,姥姥的亲生女儿。
进空间后,又看见了柳鬼,说明他有鬼缘儿。在自己的调节下,还拜了柳鬼为师,成了事业上的合作伙伴。
那么,他既然有鬼缘,能看到虚无的鬼影,并配合默契而身体丝毫不受伤害,反而通过摔跤、掰手腕增强了体质。那么,实体的鬼婴改改,对他也就更伤害不了了。
田晴晴这么一想,觉得他们两个又般配起来。
一个是鬼婴,一个是有特殊功能的傻子,让他们两个结合在一起,难道不是天造地设的美好姻缘吗?
那就顺其自然,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就像自己和温晓旭一样,虽然是一个分,一个聚,最后结果怎样,还得等待时间来判断。自己所能做的,只能向着双方都有利的方向去努力。
“改改,你问过陈保柱的年龄没有?”田晴晴问看陈保柱与柳鬼摔跤的改改。
改改一脸茫然地摇摇头:“问这个有必要吗?”
田晴晴:“他连自己几岁都说不清楚。”
改改:“我也不知道自己几岁了呀?”
田晴晴恍然大悟:年龄在她的心中确实是个糊涂概念,别说改改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改改多大了。当初改造她的时候,只是比着自己的身段年龄改造的。之后也没有告诉她多少岁。
田晴晴:“他今年十九岁,要让他记住。在外面有人问他,他还说三岁呢。”
改改笑道:“几岁还不是凭嘴一说,又没依据。”
田晴晴一头黑线,只骂自己糊涂:光给她灌输工作经验和文化知识了,把人生的基本常识忽略了。怪不得陈保柱说三岁,原来根源在自己这里。
于是赶紧补课:“怎么没有依据呢,人一生下来,就是一岁,这叫虚岁。往后每过一年,就增长一岁,这个是一定的。说周岁就减去一岁。比如陈保柱今年十九,要说周岁,就从十九里减去一,是十八周岁。”
“噢,原来是这样!”改改听后醒悟地说:“那我今年也十九岁,我们两个人一般大,这样好记!”
田晴晴:“有年龄也得有生日,你就说自己是三月初三生人吧!这天是王母娘娘的生辰,上天每到这一天就要举办蟠桃会。你也沾点儿神气儿。”
改改闻听高兴地说:“好哇,我有了年龄,也有了生辰,那,我就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可以和人们正常交往了!”
啊!原来改改也有自知之明,平时是在刻意克制自己呢!(未完待续)r1152
第528章 土地扩包
田晴晴心里激动,但也没置可否,又问道:“我给你的课本还放着哩嘛?”
改改:“放着哩。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一本也不少。”
田晴晴:“那好。从现在开始,你每晚要教他学文化。语文从拼音开始;数学从十以内的加、减法学起。能以教他多高算多高,我看他现在能以领会的了。”
改改:“是,主人。他现在已经能数到一百了。每到九就顿一下,给他提示提示,能往下数。”
田晴晴:“好吧,继续努力!”
离开改改后,田晴晴又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村南自己承包的农田里。
与各家一样,田晴晴的承包地里各样的农作物都种了些。玉米、谷子、大豆、花生、棉花、高粱,应有尽有。虽然不指望吃用这个,也要给人们做样子不是。
现在是仲秋,农作物都以进入成熟期。谷子垂下了头,金黄的谷穗沉甸甸的,足有一尺长;玉米挺着小暖水瓶似的棒穗,上半截已经变白,再有几天就可以收获;
棉花地里的棉絮开的白花花的,已经是第三遍花了。田晴晴没有用异能摘拾,完全是雇人,按斤给钱。一个女整劳力拾一天,能挣两到三块钱。引逗的人们都想来,只可惜地少人多,郝兰欣只好婉言相距,只留本队上的几个家庭条件不很好的妇女,到拾的时候就通知她们。
实际上,这时的田野已经只等着收获,不需要管理了。田晴晴之所以还要来,完全是出于习惯:自从播下种子后,她每隔三、两天。都要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到承包的地里转一转。看看需要不需要浇水、除草什么的。
每到生长关键期,便在农作物上喷上一点儿空间水,很少,就像晴天里的晨露一样,叶片上似湿不湿。
虽然空间水有的是,但田晴晴不敢过多使用。她家承包地里的所有农作物。普遍都比周围的地块长势良好。断不了有人问田达林:“你家的庄稼都上的什么肥。浇了几遍水?怎么长的这么出色?”
由于第一年自己种地,大家都缺少经验,谁家的庄稼长得好了。便齐大呼地过去讨教。这也是田晴晴不敢敞开用空间水的原因。
不过,让田晴晴高兴的是:明年的承包地又将增加不少,真要连成片的话,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用了。因为没有了比较。好赖也就不怎么显眼了。
田晴晴之所以产生这种想法,是因为又有人家要求向她转让承包地:
第一年拥有了土地的庄稼人。把土地宝贝的跟性命似的。摽着劲儿地往好里种。
过去在队里的时候,是听着队上的集合钟声下地的。太阳老高了,才懒洋洋的往地里走。现在天不明就下地,晚上星星出不全不回家。一整天都待在地里。
美中不足的是:麦里收提留遇到了阻力。过去的口粮都是从集体往家领,虽然不多,但那是“分给的”。今年比去年多就高兴的不行。
现在是从自家的粮堆上往外送。而且还不仅仅是交上面的提留。还包括村里的这费用那费用。
虽然是一部分,也是一个汗珠子摔八瓣儿换来的。有那劳力少。收的少的户,就产生了抵触情绪,说什么也不愿意往外拿。
最后公社只好成立了清欠队,各个村各个队进行催交,不服从的就集中到公社办学习班。
这让把责任田转让给田达林的田达木十分庆幸:逢人就讲:“要是自己种,收入肯定高不了。交完提留后够成本就不赖了,劳动力白搭。
“这一承包出去不要紧,地不用下,提留不用交,晴晴还一亩地一年给我五百斤粮食,粗细粮随便我挑。承包出去算是对了。”
田达木这一宣传不要紧,几户在外面有买卖的,或者是找到工作的,纷纷找到田达林,要把自己家的责任田也转让给他。并且说:“你家的庄稼长得就是出色,我的地到了你的手里,一定狂收。多收的部分也够交提留和给我们的。”
田达林拿不定主意,便给田晴晴商量。田晴晴高兴地说:“收着,谁转让也收着。为了调动大家转让给咱的积极性,咱和他们说起来,每亩每年给他们五百斤麦子。咱家如果有活儿的话,先紧着他们做,当天发工资。”
“晴晴,你四叔不是外人,给他多少也没到外人手里。承包外人的也这样给,咱合的着吗?”郝兰欣不放心地问。
田晴晴:“妈妈,在咱手里,光外面的承包地也合的着。空间里还能增加同样多的黑土地,那可是寸土寸金!”
郝兰欣一想:也对,女儿这是为了扩展空间里的黑土地才这样做的!也欣然同意,高高兴兴地答应着来转让的人们。
因为今年各家都已经种上了庄稼,转让从明年开始。
田晴晴想的心里高兴,又从村南转悠到村西南角上承包的树林里。
现在的杂树林一天一个变化,虽然还没有竣工,已经成了田家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自从承包以后,田晴晴以每天两元的工资(相当于泥瓦工里的技工(大工)工资),雇了五个男劳力在里面干活。时不时的再分一些空间里的水果、蔬菜、鱼、肉什么的,把五个人哄得特别高兴。
五个人分别是付振海、封大肚、田达川、田达芬、田贵喜。而且,每个人都与田晴晴有一段不寻常的故事。
付振海就不详细介绍了,这个读者都知道:田晴晴借给他两口袋玉米,让他每天到大街上去晾晒。也就从那时候开始,幸运之神就常光顾他家了:
在付振海晒粮还没结束的时候,媒人找上门来了。要给他大儿子介绍对象。
大儿子的婚事刚定下来,又有来给二儿子说媳妇的。这家女方提的条件很特别:只要给一口袋玉米,就让女儿过门。
结果,二儿子倒比大儿子早结婚一个多月。
由于田晴晴的帮助,付振海的日子不那么紧巴了。三儿子、四儿子,也都在结婚适龄期成了家。现在老两口与十七的小儿子生活在一起。小日子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付振海是怀着报恩的心,来应聘修建树林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29章 树林建设
【鞠躬感谢好友残天羡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各种票票!谢谢!】
………………………………………………………………………
封大肚已经年过花甲,是五个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
从七二年春天开垦闲散地到现在,田晴晴一直负责着老两口的口粮。封大肚不愁吃不愁喝,又经常从事体力劳动,身体一直很好。分了责任田以后,说什么也不要田晴晴给的粮食了。
田晴晴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只要打的够吃的,我就不给你了。我知道你那几亩地也占不住你的功夫,如果你愿意到我的树林里干活的话,也算一个。做完了你责任田的农活就过去,五个人在一块儿,说说笑笑的也热闹。”
封大肚欣然同意。
田达川是田金海的大儿子——田晴晴的唐叔伯大伯。
田金海一生两个儿子:大儿子田达川,二儿子田达岩。
田达岩极品,没有一点儿正格的,偷鸡摸狗踹寡妇门,他全占了。一次打牌输光了,几个人半夜里挖开了一个大财主家的祖坟。他贪心重,打开棺材后,便在里面翻找东西。不承想沾染了尸毒,得了“鬼扒皮”。
临死前,别人谁也不相信,就相信田晴晴一个人。非要把自己名下的老宅院以五百元的价格卖给田晴晴。附带条件是换取田晴晴的止疼水(空间水)、葡萄酒和饭菜。
田达岩过世以后,田晴晴曾三番五次让田金海搬回去。田金海却没有,把卖房剩的四百多块钱给了大儿子田达川,让他添上个钱,在闲宅上给他的大儿子田幼瑞盖了一处任务房。田金海和大孙子住在了一起。
如今田金海已经去世,田幼瑞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而他们的老宅子一直归在田晴晴的名下,暂时有田达树用着。
田晴晴虽然经常接济他们,但总觉得亏欠他们一家,便主动上门,要田达川到树林里去干活。并对他说:“川伯伯,家里忙不过来你可以不去,我按月给你发工资。”
五十多岁的人了,能一天挣两块钱,在当时可是难得的事。田达川的妻子丁翠华高兴得不行,一叠连声地给丈夫应承了下来。
田达芬是吴焕改的丈夫,也就是田晴晴祸从口出,因给吴焕改看胎,差点儿闹得人家家破人亡的那户户主。
吴焕改怀第四个女儿的时候,六个月时让田晴晴给她看怀的是男孩儿女孩儿,田晴晴不知深浅,凭着前世记忆,直接说出是“小妹妹”。
一心要生儿子的吴焕改,心里别扭透了。说什么也不要这胎儿。便一个人装作推碾子,想用碾棍把胎儿“硌”下来。
结果,吴焕改又“硌”又蹦又跳的,没把胎儿弄下来,自己却差点儿见了阎王。
之后,吴焕改虽然顺利地生下了四女儿田凤文、儿子田五妮儿,田晴晴总觉给人家造成了祸端,愧对人家,这一次也把她丈夫招聘了过来。
田贵喜是田达印的大儿子。说田达印可能读者不太熟,大概大家还记得那个遇“油仙”的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吧。
老太太是九队上的,她丈夫就是田达印。老太太四两香油吃了一年多,油瓶里反倒成了多半斤。认为遇上了“油仙”,便来找“小神童”田晴晴商量给“油仙”安神位。
田晴晴经过实地考察,弄清了“油仙”来自老太太的筷子头上:
原来,老太太在做熟了汤面或者煮熟了菜以后,就用搅锅的筷子去瓶子里蘸香油。筷子在锅里挂上的汤水,便掉进了瓶子里的香油里。
又由于筷子湿,油滑,沾到筷子上的香油寥寥无几。这样,掉进去的多,带出来的少,四两香油吃了一年,反倒成了多半斤。
找到原因以后,田晴晴见她家里实在太穷:大儿子三十好几了才寻了个腿脚有毛病的媳妇。老二也三十了,还光棍一个。堂屋里连个坐的椅子板凳儿都没有。东、西里间屋门的门帘,都是补丁摞补丁。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为了安慰老太太,田晴晴并没有说破此事,当场承认了“油仙”的存在。为了瞒住这个谎言,同时也为了救济这个家,田晴晴把香油瓶里的多半瓶杂质和水,暗中给她换上了纯净的香油,并隔一段时间,就在空间壁的笼罩下,过去给她添一些。直到五年后老太太去世,她也没明白她的香油是怎么回事。
一来二往,田晴晴对老太太的家庭成员都熟悉起来。发现老太太的大儿子田贵喜虽然贫穷,却为人正直善良,忠厚老实,是村里唯一一户兄弟妯娌没有分家的家庭,便特意把他聘到树林里来干活,每天发给他两元现金,补贴家用。
让五个人感动的是,田晴晴有言在先:树林改造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农时却不等人。农忙时,每个人一定要先顾农田。工资按月开,上发薪,迟到早退不扣钱。
书归正传:
田晴晴一般白天不到这里来,五个人干多干少,完全凭心意。不过,没有一个耍奸丢滑的。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人家给的工资这么高,耽误一天半天也不记账。再不好好干,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
但田晴晴每晚都要到这里看看。在五个人动过锨的地方,悄悄用点儿小异能,或填土或铲平,加快工程进度。
别看小小地用了一下,五个男劳力十天也干不到这个程度。这也是树林改造为什么会这么快的缘故。
在外人看来,雇佣的五个人真的很卖力气,一天两块钱的工资不是白给的。
那五个人也在自己的劳动成果中沾沾自喜:活不累,还很见成效。主家高兴,自己落实惠,何乐而不为呢!
除了刮风下雨,五个人没有一个不出工的。从春天一直干到了秋天,而且还要一直干下去,这也在当地成为佳话。
瞅适当的机会,还要在树林里移栽一些自己想要的树苗。因为是循序渐进地进行,倒也没被五个人看出来。——最起码没有说出口!
其实,田晴晴用异能很快就会把树林及坑坑洼洼整治出来。但那样太显眼,会被说成妖异。雇五个人长期在里面干活,为的就是堵人们的嘴。有五个人给作掩护,自己再小不溜地用些异能,也就不显山显水了。(未完待续)r1152
第530章 幸福的老两口
树林里的杂树、红荆,已经刨的差不多了。随着刨,随着在田晴晴规划的地方,栽上规划的、田晴晴从别处买来的树种。
树林里错综复杂的小路也显现了出来。五个人虽然感到纳闷:树林不全种上树,留这么多小路干什么?
但这是田晴晴的图纸上规划出来的,“干活不依东,累死也无功”,五个人只好照办。
让五个人不解的是:田晴晴竟然让他们在树林的外围,栽了一圈儿带刺的玫瑰,一棵连一棵,形成了一道连野兔都无法通过的带刺的篱笆墙。并且只留了北边一个门口。
要是里面种上果树,只要把住门口,甭担心丢一个果子,何况这都是种的用材林。
“晴晴,栽这么密集又好看的篱笆墙干什么?你还担心有人来偷树木?”付振海不解地问。
田晴晴笑笑说:“筑个地界而已。反正是栽,栽玫瑰和栽刺槐还不是一样栽?!玫瑰好看,老远里就能看见。也是野外的一道风景不是!”
付振海:“你这孩子!我还当你有什么大用项呢!这得花多少钱啊?”
田晴晴:“一劳永逸!要是条件允许,这里改成果园的话,不是就不用再扎篱笆墙了!”
五个人闻听都笑了,都夸田晴晴有“远见”!
其实田晴晴的玫瑰苗一分钱也没花,都是空间里繁育的。
篱笆墙是春天栽的,现在已经长到半人高,开着五颜六色的茶碗般大小的花朵。远处里望就是一道花墙,给参差不齐的树林增色不少。
田晴晴看的赏心悦目,又从空间里移出几株银杏树。种在了树林里的中间位置。
银杏树又名公孙树,是因为生长极为缓慢,形容祖辈种树到孙子辈才结实的意思。寿命可达3000年以上。
田晴晴之所以在这里种植生长如此缓慢的树种,是想为以后的延续承包做准备。
田晴晴离开树林,放出了吃饱吸足的黑狗、柳鬼。没见着改改和陈保柱,知道他们已经休息,没有惊动。又来到山洞石屋。看望田金河夫妇。
在田金河老两口的心目中,他们的孙女田晴晴一直陪伴在“疗养所”里。因为田晴晴每天都要在他们的面前打几个晃,晚上就睡在山洞拐弯儿处的小木屋里。造成了始终没离开的假象。
而别的时间。田晴晴给自己编了一个很切合实际的“理由”:在老中医的通融下,她承包了人家一片山谷地,在那里干活呢。
“晴晴,是不是为了赚取我们的疗养费?”田金河关切地问。
田晴晴:“不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里是山谷。承包费比村里便宜的多。而且,光管种不管收。到时候估产给现钱。合算的很。”
田晴晴有能力是大家公认的,田金河也知道她外面没有占住手脚的事情:给人看事由她小姨代替着,地里的农活有她父母,上学不用去听课。也就信以为真。
田金河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一是自己一个人不愿意做饭,上儿媳妇家里吃去又不习惯;
再一个就是路途太远,绕来绕去的。自己也记不住,还得由田晴晴陪着。孙女也有自己的工作。能不给添麻烦尽量不添。
最主要的一点,是老两口住在一起,少了很多牵挂。少年夫妻老来伴儿,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年轻时因为家务磕磕绊绊,十天半月谁也不理谁的时候有的是。
如今老了,没了家务的纠纷,反倒亲密的多了。分开两天就牵肠挂肚。因了这种种原因,田金河也就不怎么回家了。
不过,田金河在这里过得挺舒心。
有了改造梅花鹿璐璐的经历,田晴晴又改造了一只老野山羊。男性,六十多岁的年龄,下巴上留着两撇山羊胡。虽然也不会说话,却会下象棋(田晴晴教的)。
两个老头几乎每天都在动物园外面相遇。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见面,两个人便坐在路椅上对栾起来。你丢车保帅,我以兵当将,常常杀的面红耳赤。完了,又“哈哈”一笑。一玩儿起来就不知道时间长短,常常被璐璐叫回来吃饭。
田卢氏过得也很开心。老伴儿来了以后,她少了牵挂,一天到晚笑声不断。有时激动了,还会哼几句不成调儿的民间小调儿。
“你说,咱这不是进了佛堂儿里了嘛!”田卢氏对吃一口红烧鱼,喝一口葡萄酒的老头子说:“你看你,顿顿有酒有肉,一顿饭五、六个炒菜,精米精面随便吃,璐璐就像个指使丫头似的,什么也给做。咱比过去的地主还享福哩!”
田金河“吱”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又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边嚼便说:“那是,这里有山有水,有果园菜园,有鸡有鱼,还都是新鲜的。想吃什么做什么,想去哪里玩儿就去哪里玩儿。别说过去的地主了,给个县官儿咱也不换。”
田卢氏:“还真是的!孩子们断不了过来看看,说说家里的事,也不闷得慌。我这心里,一天到晚高兴得只想唱。”
“那你就唱。”田金河又自斟自饮了一口酒,高兴地说:“孩子来了,还有晴晴,不要再提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挺开心的日子,别让那个给添堵。”
“嗯嗯,往后再不说了。光说咱现在的幸福生活。”田卢氏连连点着头说。过去的颐指气使一点儿也不见了踪影。反倒有点儿贤妻良母的样子。
“奶奶,你说什么呢?不说了光说的,什么事值得这样忌讳这样赞扬?”田晴晴踩着饭点儿进了门,一边往外那东西,一边问。
空间里的时间是外面的七倍,吃饭不按外面的点儿。基本上是什么时候想吃了就什么时候做。田晴晴晚上过来,断不了赶上吃饭。
“给你爷爷说我们的好日子哩。真是滋润的没法说。”田卢氏笑着说:“这不,说着说着,你又给拿来这么多东西。都吃不了了。”
田晴晴:“放着慢慢吃,这里没细菌,什么也放不坏。”
说话的工夫,早有璐璐给田晴晴盛上了一碗五谷香米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31章 姥姥姥爷寿终
【鞠躬感谢好友hies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各种票票!谢谢!】
………………………………………………………………………
吃完饭以后,老两口又问起家里的承包地。田金河关切地问道:
“晴晴,上回来你说你们家明年又要转包几户的责任田?是真的吗?”
田晴晴:“嗯呐,是真的。”
田金河:“种这么多,管理的过来吗?”
田晴晴:“没事。土地越是连成片,越好种。小麦可以雇联合收割机。大秋作物就雇人工,不是自己干。”
田卢氏:“你们也真能折腾,又是交提留,又是雇人,还得给人家的地粮食,你们不赔了呀?”
田晴晴:“赔不了。合不着不就不承包了呀!”
田卢氏:“我和你爷爷的五亩地,听说你们也种着哩?”
田晴晴:“种着哩!你们要是在家里,我管你们的吃粮,再一年给你们两千五百斤麦子。在这里用不着,我也就不给你们了。你们就放宽心地在这里住着吧!”
田卢氏笑笑说:“这一承包地不要紧,我们倒成了有家产的人了。”
田晴晴也一本正经:“是啊,往后哇,你们就吃你们的家产吧!”
说的老两口笑的“哈哈”滴!
哄喜欢了田金河老两口,田晴晴便去了小木屋。她想踏踏实实睡一觉,恢复一下体力——今天一天太累了。
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想这个,一会儿想想那个。想来想去。想到了姥姥郝徐氏的寿限。掐指一算,不由吓了一跳:姥姥郝徐氏和姥爷郝福剑的寿数,明天就到了。
原来,郝徐氏七八年夏天就该寿终。当时小姨范兰悦刚刚找到,还没有认母。田晴晴不愿意让小姨落终生遗憾,也不想让母亲这么早就经历丧母的痛苦,便借给了郝徐氏两年寿限。
加上必须连带的田苗苗的两年。郝徐氏又增加了四年阳寿。与已经是六十九岁的老伴儿郝福剑。在他七十三岁“迈坎”之年一同寿终正寝。
由于郝福剑生日小,十一月。崔判官念田晴晴对自己丰厚的回报,也知道田晴晴想让姥姥姥爷同时寿终。在阴阳两届都是双进双出,永不落单。就把郝福剑多出来的寿限一分两开,匀给了郝徐氏一半儿。这又让郝徐氏在阳间多生存了两个来月。
算算日期,明天就到了。而这时郝福剑夫妇又正在老家郝家村。
也许是心灵感应。也许是命该如此,很长时间没有回过家的郝徐氏。忽然提出要到家里去住些日子。说第一年分地,大秋作物就要进场了,担心大儿子郝兰成夫妇忙不过来。能以帮上手就帮他们一把。
田晴晴知道姥姥姥爷寿命将近,也就没有阻拦。
农村里有这么风俗:养儿防老。要是家中有儿子而老人老(死)在闺女家。儿子、闺女都不落好。人们会笑话儿子不孝;笑话闺女不知道好歹:看着老人不行了还不赶紧往家送,让老人的这口气咽在家里(农村中认为嫁出去的闺女是外人,死在闺女家就是等于死在外人家里了。)。
但真要送回来。也会惹得儿子、儿媳不高兴。有那刁蛮的甚至拒收:“你们给伺候病了,你们给看去。看好了再给我送回来!”闺女为难。老人难受。有气性大的老人能一口气上不来气死在当场。
田晴晴自是知道大妗子蓝彩叶的脾性。经过那次往窝头里放螳螂、咸菜条变蚯蚓、螳螂满屋爬、香炉底下压纸条,恨恨地教训了她一次,改过来不少,再也没敢忤逆过老人。
但对老人的赡养,还是能躲则躲。两个老人在闺女家住了四年,来看望的时候,都是空手来,满载回。当然,带回去的东西都是田晴晴预备出来的,这个怨不得她。但下回来的时候,仍然空着手。
田晴晴不是图东西,而是要的他们对老人的那份孝心!为的是哄老人喜欢。
田晴晴边想边起床,走出山洞,在西山区里闪出空间看了看时间,正好十二点三十分——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书中暗表:空间里时间比外面长,钟表在里面无法正常走动,往往停摆。所以,在空间里不知道外面的准确时间。
田晴晴能算出两个老人的寿终之日,但不知道郝福剑的生日时辰。都说什么时辰生,什么时辰死。如果赶在夜晚的话,自己不在身边,会不会出闪失呢。
常言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爷不叫自己去”。即便黑白无常不来抓他们,郝福剑自知自己寿限到了,别再懵懵懂懂地自己领着老伴儿一块儿去报道。
那样就麻烦了,还得过阴寻魂。别再差池一步被阎王发落去投胎,自己精心设计的空间养老,在姥爷姥姥身上可就成了泡影!
田晴晴心里这么一想,再也待不住了,赶紧骑上自行车,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向郝家村奔去。
还好,时辰未到!姥姥姥爷还在安然酣睡。
按着田晴晴的计划,是在姥姥姥爷出现症状以后,自己再说出“老中医”,让父亲田达林用马车将二老送到“老中医”那里。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将两个老人拉走,然后送进空间。
而且,这个差使还必须让父亲田达林来扮演。因为男性成年人中只有他能进空间,并且会驾驭马车。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允许个人置办车辆和买卖牲口以后,田晴晴拿出钱来,让父亲添置了一挂马车,成了村里为数不多的拥有车辆的“富户”。
然而,这时田晴晴却为难了:自己守在这里也只是在空间里干看着,不能出去,更没办法回去弄车叫人;不守着,又担心自己前脚走,后脚两个老人就咽气,自己还是赶不上。
打开冥眼看了看,屋里屋外,都没有黑白无常的影子。不免小小地失望了一下。
怎么办?
没办法,只好再过阴求助崔判官和黑白无常了。最起码问问是哪个时辰。
田晴晴赶紧来到空间农家小院,在东里间屋里点燃了三炷香,焚烧了一千万元过阴买路的冥币,然后将灵魂逼出体外,按照黑白无常给说的“近道”,去了阴曹地府。(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