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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捡贝拾珠     重穿农家种好田txt下载     重穿农家种好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78章 田达岩得“鬼扒皮”(二)

    白大师:“最多一个月。现在是小满节气,过了麦,待地里的夏苗出来以后,也就不行了。还好,没有赶到暑天里。要不,苍蝇蚊子就没法治。”

    田达川:“你是说苍蝇蚊子也传染?”

    白大师:“那是。你想啊,在他身上落了,吸他的血了,再往别人身上落,吸别人的血,能不传染吗?你们把屋子堵的严一点儿,现在就有苍蝇飞了。千万别传染起来。”

    见田达川有些犹豫,白大师又说:“你们听说过花子军吗?”

    田达川摇摇头。

    白大师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又说道:“在很早很早以前,咱这个地方人口就很稠密。不承想闹了一次花子军,人都死绝了,形成了赤地千里,杳无人烟的荒野!

    “洪武年间,燕王朱棣坐了皇帝,在北边建了京城。为了繁荣京城眼皮底下这片沃土,又从山西、山东往这里移民,才有了人家。我的祖先就是从山西省洪桐县大槐树下的老鸹窝村迁来的。

    “其实,那花子军就是一个要饭的叫花子死了以后,抛尸荒野,尸体腐烂后产生的尸毒,传染开来造成的。一传十,十传百,结果都给传染上,闹得户户死,村村绝。

    “听说咱县里就杜烟村一户炸果子的人家没死。因为炸果子烟熏火燎的,把苍蝇蚊子都给熏跑,才没被感染上。也有的说把尸毒给熏跑了。

    “从那以后,再有这种感染尸毒的人,人们就把他烧死。尸毒就不再传染。

    “但这样又太残忍。人们又想出一个办法:把他关在一个小屋里,不让出屋,好吃好喝好待承,让他感受最后的温暖。死了以后。就连人带房子一块儿烧掉,以杜绝尸毒蔓延。

    “现在,这样的事情出在了你们家。也只好采取这种办法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县医院也看不好吗?”田阴氏爱子心切,哽咽着说:“我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

    白大师:“哪里也看不好。去也是白花钱。一旦黄水泡破了。传染开来,也是你们的罪过。还不如把钱给他买成好东西让他吃了哩。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为了这方老百姓的生命安全,也为了你们一家人的安全,你们必须这样做。传染开来,最先被传上的还是你们。因为你们离的他最近,接触的机会多。”

    “这也叫‘舍卒保车’吧!”田金海哭丧着脸说。

    白大师:“对!老哥说得对!下棋时,棋手会在必要时‘舍卒保车’。关键时要‘忍痛割爱’。为了不让尸毒传播,你们是要损失一个儿子,这照下棋的说法,就叫做舍卒保车。

    “不过,你们要给他挪屋就赶紧挪,趁着现在黄水泡还没有破。一旦破了,这两间西厢房就得烧掉。好了,我就说这些吧,你们好自为之,越快越好。”

    白大师说完。仍然坐着不动,掏出自己的烟荷包卷起烟来。

    田达川见状,赶紧拉了拉母亲田阴氏的衣袖。给她递了个眼色。

    田阴氏会意,起身从屋里拿出两块钱,递给了白大师。说:“一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

    白大师嘴角抽了抽,接过了钱,起身走了。

    送走了白大师以后,田达岩从西厢房里跑出来,问道:“爸,妈。哥,我得的是什么病呀?怎么大师不守着我说呀?”

    田金海吼道:“赶紧去你屋里。不叫你别出来。我们商量好了再告诉你。”

    田达岩一听急了:“是什么病就是什么病,干什么还商量啊?我的病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

    田阴氏也忙说:“你先去屋里。一会儿我给你说。”

    田达岩见问不出什么来,别愣着脑袋回屋里去了。

    田金海夫妇和大儿子田达川坐回到北屋堂屋后,田阴氏又掉起眼泪来。田金海斥责道:“这不是哭的时候,再哭连你也没命了。现在得赶快想办法把他弄出去。要不连西厢房也保不住了。”

    田阴氏哭着说:“往哪里弄他呀?哪里有现成的房子啊?”想了想,又说:“要不给队上说说,让他去场院屋里住一个月。一个场院屋,烧了以后也好盖起来。”

    “不行。”田金海说:“眼看就到了芒种了。队上得压场、过麦,正是用场院的时候。再说,也不能把人家的场院屋给烧了呀?”

    田达川:“只能找个闲地方现盖两间棚子,一间住人,一间做厕所。进去后就不让他出来了,留个小窗户往里送饭送水。

    “一律用土坯,给队长说说,到杂树林里砍几棵拳头粗的小杂树当檩条,能顶个一月两月的就行。也花不了几个钱。”

    田阴氏:“那你就去办吧,别给人家队长说你弟弟得的什么病。”

    田达川:“不说得什么病怎么给人家要地方要檩条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早晚人们都知道喽。不如一开始就说,也好得到人们的同情。”

    “哼!同情?”田金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挖人家祖坟,早让人家恨透了,没人可怜这个。”说完,站起来回东里间屋去了。

    田阴氏忙追过去,问道:“那,我怎样给他说呀?”

    田金海没好气地说:“就实话实说,让他临死也明白明白。”

    田阴氏在老头子那里没得了好烟儿抽,回来又问大儿子田达川:“川儿,你说我该怎样给他说呀?实话实说,不是要他的命哩嘛,我真不忍心。”

    田达川想了想,说:“不实说也瞒不住,因为还要往外搬,还要给他封门,总得有个理由吧!说不服他,他给你又哭又闹的就是不去或者不让封门,也是个事。不如给他实说了,再听听他的意见和想法。让他心平气和地搬出去。他提什么条件,咱尽量应他。临秋末晚了,让他痛快一些。”

    田阴氏点点头,说:“那你去筹措房子的事吧,我心里乱的很,歇一会儿再给他说。不过,你也嘱咐队长一声,他知道也就行了,别往外说。”

    田达川答应着走了。

    田阴氏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又掉起眼泪来。

    空间里的田晴晴也看的心里酸酸的。田达岩再坏再孬,毕竟是自己的叔伯叔叔,父亲的叔伯兄弟,一条鲜活的生命。虽然咎由自取,像这样把身上的肉皮一点点烂掉,生命在痛苦的折磨中一点点消失,也真的太残忍了。

    看来,自己的空间氺也不是万能,对这种尸毒只是有个镇痛的作用,一点儿疗效也没有。自己对他还真是无能为力!

    田晴晴回到家里的时候,郝兰欣已经招呼家人吃午饭了。见了田晴晴忙问道:“听清你二叔得的什么病了没有?”

    说出这个病来田晴晴还没有心理准备,又怕郝兰欣下午去地里给一块儿干活的社员们说,传嚷出去一是不好,再一个自己的“偷听”也露了馅儿。便含混其词地说:“他们是在北屋堂屋里说的,我没敢靠近。只听见说是黄水疮,破了就不好好,皮肤会烂。别的没听清。我想等那个大师走了以后再问问大奶奶,结果人家刚走。我一看时候不早了,就赶紧回来啦。”

    田达林说:“黄水疮就是这样,破了皮肤就烂糟糟的,没事。咱快着吃饭。”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田达林带回来了一个让家人震惊的消息:田达岩得的是“鬼扒皮”,已经没药救了,还有一个月的活头。要价两千元,要把他住的这处老院卖给田达林,然后把这钱吃了喝了,好好享受一个月。

    原来,田阴氏平静了一会儿心情后,到西厢房里对田达岩说明了病情,并把出去给他盖土屋的事也说了。母子俩面对面恸哭了一场后,田达岩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反正我的时日也不多了。过去家里穷,我饥一顿饱一顿的也没吃过好饭食儿。在我能吃的时候,要顿顿白面,顿顿有肉,顿顿有酒。新鲜蔬菜水果也不能断。我要在这一个月里,把我后半生的生活费用都吃进去。”

    “我儿,咱家哪有钱买这些东西呀?你妹妹出门时落的那五百块钱,都让你输净了。我手里一个钱儿也没了,买个油盐还得等鸡下蛋卖了钱,才能买哩。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田阴氏流着眼泪说。

    田达岩琢磨了琢磨:“这样吧,反正这处宅子是我的了,我死了以后也就没人住了,把这处宅子卖了,卖的钱谁也不许动,全给我买了吃头。家里没钱,我就自己嚼用自己的宅子。”

    田阴氏擦了一把眼泪:“那我和你爸爸呢?我们上哪里住去呀?”

    田达岩:“去我哥哥那里。没我了,他就得管你们,给你们养老送终。现在就住进去,省得老了受不得。”

    田阴氏:“你哥哥那里大小六口人,挤在一处宅院里,我们再去,怎么住得开呀?”

    田达岩:“我不管。反正我就吃我的宅子。卖了宅子给我做好吃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79章 田达岩卖房子

    田阴氏没法了,又叫来大儿子田达川,与老头子田金海三人一块儿商量了商量。最后的结果是:反正他也是有日子的人了,这处老宅又在他的名下,就依着他——卖宅子。

    然后用一小部分钱,在他的土屋附近,给两个老人盖两间像样的土屋,现时伺候着他方便,以后在里面养老送终。

    说到房价,田达岩自己定了两千,说少一分也不行。

    两千块钱在这时可不是小数目,虽然宅子值,但一般家庭都拿不出来。农民盖房子都是一点点儿积累,没个五年、六年不敢动工。一下子买一整处宅院,还真少有。

    想来想去,田达岩想到了田达林头上。对三个人说:“就卖给田达林,他家里有钱。他家里顿顿吃白面馒头,顿顿有肉。让他也救搭救搭我,把宅子买了走。”

    田阴氏没办法,奉子之命,在菜园子里找到了田达林,并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把田达岩的情况告诉了他。

    田达林与田达岩是一爷之孙,人又善良老实,一听说叔伯兄弟得了这种病,并且还无药可治,当时也懵了。心里光心疼他想着资助他了,根本没考虑房子的使用价值。见大伯母死乞白赖地要卖给自己,就一口应承下来。

    到了家里给郝兰欣一说,郝兰欣只嘬牙花子。

    “两千块钱不多。”郝兰欣郁郁地说:“咱在城里买的那两处宅子,一处三千,一处三千五,也是小四合院。这个比那个便宜多了。”

    田晴晴在心里狂呼:我没经济头脑的妈哎,城里那是什么地方?二十年后就能翻番百倍。这两下里怎么能比呢?

    “那咱要不?”田达林问。

    郝兰欣:“按说咱两个儿子,将来怎么着也得再盖一处。只是,两个孩子现在才这么大儿。买的是不是早了些?再说,咱现时不用,到用时又成了老房旧房了。给儿子结婚还得翻盖,我觉得合不着。最好是现在急着用房的人家买,省事还便宜。”

    田达林:“不过,他们也看出来了,除了咱家,谁家一下也拿不出两千块钱来。”

    郝兰欣:“非得一下拿出来?”

    田达林:“他是要把这钱吃了喝了。他就剩了一个月的时间了。一个月后再给他。还有什么意义?再说,他也不干呀?”

    郝兰欣:“你们是叔伯兄弟,有这份情谊。不过。我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怎么样,真不愿意花钱买下十年闲。”

    田达林一向尊重妻子的意见,便郁郁地说:“你心里别扭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是想买。是大伯母亲自问我去了,我这才给你说的。”

    郝兰欣:“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了你大伯母?”

    田达林点了点头:“当时她一说,我头就大了。没顾的想别的,就答应了她。不过。这也不是板上钉钉,咱不买我再给她说去。”

    “你要是心里别扭,咱就买了。”郝兰欣见丈夫情绪低落,又说道。她知道这两家的血缘关系忒近,自己现时手里又有钱。要是一口回绝,怕丈夫磨不开情面心里别扭。

    田达林:“又不是一个儿两儿钱儿的。我别扭也不能拿着钱往水里扔呀!”

    田达林这么一说。郝兰欣又拿不定主意了。又去问田晴晴:“晴晴,你说呢?这宅子咱买不买?”

    田晴晴如何听不出来:这是母亲让自己拿主意呢!

    田晴晴心中暗想:两千块钱在这个家里不是大事。但是她还真不好说:买。母亲过日子细,花两千块钱买个现时不用的闲房,心里肯定别扭,舍不得。

    不买,找父亲的毕竟是他的伯母,收益人是与他一爷之孙的亲叔伯兄弟。父亲已经答应人家了,再改口肯定磨不开情面。关键是,这一弯儿里也就这个家庭还买得起。

    但平心而论,她自己也不想买。因为这个家里根本就用不着。别看现在人多,待大了以后,上学的上学,参加工作的参加工作,家里混来混去,也就剩了两个老人。

    而到他们长大的时候,村里就成了中空村了。有能耐的人到外面做买卖,年轻人到外面去打工,大片大片的宅子都闲着。花钱买这个,真的是一点儿价值也没有。

    但是现在买田达岩的宅子,不仅仅是买,还有救搭他的成分。这就让田晴晴左右为难了。便十分委婉地说:“要不,咱再等等,看看她联系到别人了吧。联系不到,咱再说。”

    田达林十分肯定地说:“等不得了。二岩子已经知道了实情,吵着闹着要吃好的。家里一点儿面星儿也没有,鸡下个蛋还得用来换油盐。

    “这事你们谁也别为我考虑。买房子置地是大事,咱合不着,或者心里别扭,就不买。他也不能愣赛给咱。这点儿我想通了。我这就给她说去。”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郝兰欣忙说:“咱给她口袋麦子,让她做给二岩子吃。”

    “也行。”田达林点点头,出去了。

    当田达林回来的时候,又说出了卖宅子的另一个版本:

    这处宅子田达岩说什么也要卖给田达林。但只需拿出五百块钱来给老人,让两个老人用这钱,在他的土屋附近也盖两间土屋居住,剩下的养老。

    其余的钱就不要了,让田达林管他一个月的饭,用来顶替其余的房款。并且说他家吃什么就给他送什么,绝不挑饭食。

    但要一天三顿不断葡萄酒。说在田达木结婚时,喝的田晴晴买的葡萄酒很好喝,还让给他买那个。

    再就是让田晴晴给他买现在用着的“消炎药水”,一直到他死不能间断,他用多少,田晴晴就得供应多少。

    只要答应了这些条件,立马就写宅子转卖手续。

    这一回郝兰欣惊得目瞪口呆了:做梦哩吧!管一个月的饭就省去一千五百块钱,这也忒便宜了吧!一个人就是敞开肚皮吃,一天也吃不了十块钱的东西。一个月吃上一百块撑死了。

    至于葡萄酒和消炎药水,估计也很贵不了。因为大女儿往家买的很随便,不像是花大钱的样子。

    “这样行吗?”从来没沾过别人便宜的郝兰欣,忧心忡忡地问田达林。

    “他非要这样,我有什么法子?”田达林也觉得很为难。“买他的房子,对咱来说是十年闲,合不着。可他又非卖给不可。说除了咱他不考虑第二个人。

    “我也看出来啦,他是瞅着咱家条件好,歪待不了他,才产生这个想法的。你想啊,把钱给了他,他出不了门,也没法花,还得让大伯母拿着。我看呀,钱放在他妈手里他还真不放心,他害怕他妈什么也不给他买。”

    郝兰欣想了想,也说“还真是的。钱到了大伯母手里,肯定不会让他顿顿白面顿顿肉地吃,酒也不会常供。这不是庄稼日子的过法儿。“

    田达林:“他现在是谁也不相信了,就相信咱家,相信晴晴能给他买葡萄酒、买消炎药水。甭到他心里看去,一准是这个想法。”

    “晴晴呢,你有什么想法?”郝兰欣问一直在一旁与妹妹们嬉闹的田晴晴。

    其实田晴晴早就把话听心里去了。觉得这样还可以:五百块钱就算慰籍两个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葡萄酒和“消炎药水”空间里就有,不用花一分钱;管他饭也就多添一瓢氺,费不了多大事。这宅子将来用着用不着是另一码事,现在在父母的名下,父母心里还踏实。

    只是觉得父母在商量,那就先让他们沟通,自己最后再拿主意。

    见母亲问,就笑眯眯地说:“我看这是二岩叔的聪明之举。他算把他这个家庭看透了,撂给谁他也随不了心愿。

    “既然他这样相信咱,咱就应了他。一个快死的人了,咱不难为他。反正那宅子咱也不用,闲着也是闲着,就别让大奶奶她们搬出去了。六十多岁的人了,又要经受丧子之痛,也怪可怜的。”

    田达林:“我让了,二岩子不干。非让他们去村外陪着他不可。位置已经物色好了。就在南大道的西侧,水井南边。紧挨着村子。队长也同意了。两个老人倒也愿意。”

    郝兰欣:“也好。反正是集体的地,只要盖上房子,这块地方就算占住了。以后,谁还好意思让他们搬!”

    于是,拿出五百块钱来,装了一口袋麦子,让田达林用自行车推着,给田阴氏送了过去。

    紧锣密鼓,本弯儿里的人们都帮忙,一天就把田达岩的小土屋盖起来了。田达岩搬进去以后,又齐大呼地把田金海老两口的两间土屋也盖了起来。与田达岩的隔着十五米,一南一北相对着。把两边院墙垒起来,正好一处小独院。田达岩住南屋,田金海老两口住北屋。

    田达岩的土屋一分钱也没花,都是捡拾的旧料、砍的集体树林子里的杂木。

    田金海老两口的房子因为要长期居住,花了几十块钱买了檩条和门窗,房子盖的很坚固。老两口搬进去以后,手里还有四百多块钱。田达林又给了他们一口袋麦子。有吃有花,老两口还是很满足。

    谁知,他们这一开先河不要紧,村里一些老人很快效仿起来。为了给儿子们腾婚房,老两口就向生产队上要块地方,盖两间小土屋,搬出去住。这样,与儿子媳妇各自门各自院的,少了很多家庭矛盾。此是后话。(未完待续)

第380章 迟到的醒悟

    再说田达岩。自从搬进小土屋后,田晴晴就每天给他送饭。也不单另给他做,家里吃什么,就给他送什么。只不过为了让他吃的好一些,田晴晴有意把伙食提高了一个档次:顿顿有肉。

    为了满足田达岩的要求,田晴晴买了一些盛二十斤的大塑料桶,用来装空间氺和葡萄酒。并嘱咐他,哪个快完了就给她说一声,她再去给他“买”。为了防止传染,所有东西都是光往里送,不往外拿。

    后来田达岩后背上也起了燎泡,他一个人够不着抹,田晴晴就给他买了一个大号的长方形塑料盆,灌上多半盆空间氺,让他疼的时候就去大盆里泡泡。

    有空间氺用着,虽然不能治愈,却能镇痛。田达岩不但没有发出“嗷嗷”地嚎叫,吃饱喝足了,高兴时还能哼几句跑调的样板戏唱腔。

    田达岩对田晴晴的照顾十分满意。

    一日,田晴晴给他送水果,田达岩非要田晴晴留下来陪他说说话。田晴晴体谅他将死之人,便留了下来。一个在屋外,一个在屋内,隔着小窗户聊了起来。

    这天,田达岩说了很多话。把他所做的坏事,全都说了出来。还说了那年偷田晴晴家的面和干粮、钱的事。还把田晴晴对他的惩罚也说了出来。不过,他认为那是神仙做的。因为他拿了不该拿的,偷了不该偷的。是神仙来家里让他送回去的。

    他说那次盗贼下院子,也是他叫来的。目的就是冲着她家的麦子去的。不承想她家的狗这么利害。不过也好,让他再也没敢打过她家的主意。

    他还说了一些鲜为人知的恶事。他说,下院子偷东西是经常的事。有时见家里没男人的,就把女人也偷了。只因为女人们爱面子,都没有声张,他才得以逍遥法外。

    “咳。偷鸡摸狗偷女人,踹寡妇门,刨人祖坟的事我都干过。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自己也没得怨。”

    田达岩叹了一口大气,停顿了一下,又问田晴晴:“晴晴,你说我现在最恨的人是谁呀?”

    田晴晴摸不清他想说什么。又由于光线的缘故。根本看不见他的面部表情,就摇摇头说:“我猜不出来。”

    田达岩:“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最恨的是我母亲——你的大奶奶。”

    田晴晴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便问道:“那又是为什么呢?”

    田达岩:“你听说过《咬ru头》的故事吗?”

    这个故事起码流传了有半个多世纪了。田晴晴前两世里都听说过。但如果从田达岩的嘴里说出来,意义就不一般了。于是,田晴晴便摇摇头,说:“没听说过。你讲给我听,好吗?”

    田达岩:“好吧。这个故事说:

    “一个小孩儿,偷了别人家一颗针。他妈妈没有责怪他,反而夸奖他。于是。这个小孩就走上了一条偷盗的路,越偷越大,越偷越多,终于被判了砍头的刑罚。

    “行刑前,他提出‘想再吃一次妈妈的奶’,他母亲应允了。结果。他却把他妈妈的乳~头咬了下来”。

    “他满嘴血地对妈妈说:‘如果当初我偷一颗针的时候。你要及时教育我,我就不会酿成今天的大错!’

    “晴晴。我之所以给你讲这个故事,是因为我也有故事中那个小孩儿的经历。在我小的时候,有一次,乘人不备,偷了一个鸡蛋,夹在支窝里,回家交给了母亲。母亲笑眯眯地夸奖我说:‘宝贝,长本事啦,妈煮鸡蛋给你吃。’

    “于是我很快吃到了白黄分明的煮鸡蛋。

    “后来,我又偷了邻居家的一只鸡,同样,我母亲又夸奖了我一番,很快,我又吃到了香喷喷的炖鸡块。

    “偷了几回后,都得到了母亲的夸奖和美食。由此我就想:只要我去偷,母亲就高兴。回来后,就有美食吃。那我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后来我就越偷越大,越偷越上瘾。到后来,心里就光琢磨着上哪里去偷了。

    “常言说贼不偷空。我去偷的时候,就是什么也偷不着,也要拿两根木棍回来烧。为这,你大奶奶高兴的了不得,夸我是知道过日子的好孩子。

    “这次我们去盗墓,其实什么也没挖出来。别人都垂头丧气地上去了,只有我不死心。心想,入殓的时候,家里人都给死者铺垫背钱,或许尸体下面有银元什么的,就翻开尸体去找。

    “就在这时候,我被尸臭熏了一鼻子,手也摸到了湿漉漉的腐肉,回来后就得了这种病。

    “现在我终于醒悟了:自己恶性蔓延至今落得如此下场,其实都是母亲纵容娇惯的结果。一想起这些,我就恨的不行。我这是被关起来了,得的又是能传染的无药可救的病。要是在刑场上,我也非得咬下她的ru头来不可!”

    田晴晴点点头,在心里很赞同他的说法。不是说都是父母的责任,但是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而且是言传身教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孩子在懵懂时对事情的判断。

    就大奶奶这个极品,要是教育出好孩子来,那才奇怪呢!

    转而又想:父母的教育和影响虽然很重要,但也不是绝对的。自己的内因也起着很大的作用。要不然,一母所生两兄弟,田达川就很本分、踏实。娶妻生子过日子,一点儿歪的斜的也没有。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也不是一方面的事。就不要纠缠这些了。欢欢喜喜过剩下的日子吧。”田晴晴劝道。

    她不想看到他们母子在生离死别的时候闹不合。田阴氏极品不假,这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对她最严厉的惩罚不是!

    田达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可能对我们亲弟兄两的行为有看法。实话对你说吧,我哥哥混到这里,得力于我爷爷,也就是你的老爷爷的教诲。”

    田晴晴:“噢,那你说说。”

    田达岩:“我哥哥是长子长孙。爷爷十分喜爱他。小时候经常领着他玩儿。

    “在我哥哥五、六岁的时候,他偷了邻居家小朋友的一个玩具,在家里偷着玩儿。叫爷爷看见了。说什么也要让他给人家送回去。他发犟不送,爷爷打了他两巴掌,愣逼着他送回去了。

    “由于爷爷平时很喜欢他,他也觉得在爷爷手里挺吃香。这一次忽然动手打他了,接受不了,连吓带气。发起高烧来。

    “我母亲不干了。和爷爷大闹了一场。把爷爷给气病了。从此再没起炕。

    “爷爷临终时,让人把我哥哥叫来,给他讲了《咬ru头》的故事。讲完就咽了气。

    “后来。我哥哥总觉得爷爷的死与他偷玩具有关。于是,他记下了这个故事,也记住了那次教训。从那以后,再也没拿过人家的东西。

    “他比我大十岁,我小时候偷东西的时候,他也说过我。但有母亲护着,我哪里听他的!后来就瞒着他。只给母亲一个人说。母亲每次都夸我。说我有能耐,比哥哥强。我就看不起哥哥,在家里横行霸道起来。”

    田晴晴听得出来,他的声音有些梗塞,好像是哭了。

    田达川在田晴晴的心目中,是个很平常的农民。老实厚道。从不多事。也从不显摆自己。是那种提起来知道,不提起来就被忽视的角色。他的日子和大多数社员一样。过的艰辛而平静。

    怪不得田达川出污泥而不染,原来是老爷爷教导的结果。田晴晴忽然对没有见过面的老爷爷肃然起敬起来。

    “我对不起我的哥嫂。”过了一会儿,田达岩又说:“有一次家里断了顿,母亲就让我出去找点儿吃的。我转了一圈儿没找着。上哥哥家去时,见家里没人,顺手把他家仅有的半毛罐玉米面偷走了。害的他一家子光吃红薯干了。后来嫂子去娘家要了两升糁子,才喝上白粥。”

    又是一阵沉默。

    他深深的忏悔也感动了田晴晴。看来,他是真的醒悟了,——在生命的尽头,认识到了自己的罪恶。只可惜来的太晚了,再也无法挽救他了。田晴晴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好了。晴晴,我把这些说出来,心里轻松了很多。虽然你还是个孩子,但在我眼里,你比大人还懂事,比任何人都有同情心。

    “我早就看出来啦,只有依靠你,我的愿望才能实现。结果不出我所料。我虽然得了无药可治的病,被关进了小土屋,我却过着最享受的生活。顿顿美味佳肴,各种新鲜水果。喝不完的葡萄酒,用不完的消炎药水。

    “虽然病控制不住,我却感受不到痛苦,身上一紧,我就赶紧去大盆里泡泡。一泡就好,就舒服。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少了很多缺憾。

    “晴晴我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现在我身上的肉皮在一块块地掉,等掉完了,我的生命也到了终点。

    “我十分感谢你!你让我在临死之前,吃到了世上最好吃的饭菜,让我在享受中毫无痛苦地死去。你的恩情我这辈子是无法报答了。下辈子变牛变马,也要报答你。”(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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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郝兰欣被惦记

    【鞠躬感谢好友唯恋姐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各种票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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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田晴晴去送早饭的时候,怎么喊也没人答应。算了一下日期:现在是夏至末,麦茬地里的小苗已经绿乎乎的了。

    难道那个白大师真的很神,预测的真的很准?!

    田晴晴心中疑惑,避开路人,闪身到空间里,在空间壁的笼罩下,穿进了小土屋。看到的情况却惨不忍睹!

    只见一具没有皮肤的躯体,直挺挺地躺在木板床上,已经没了气息。

    田晴晴虽然见多识广,进来前也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这是一具怎样的躯体呢?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儿皮肤,血淋淋的,就像刚从血海里捞上来的一个血人。要不是知道这屋里关的是田达岩,田晴晴准认不出这具尸体是谁!

    再看地上,除了她送进来的那个大塑料盆外,再就是不下三十多个二十斤装的大塑料桶。都是自己一个个送过来的。

    塑料盆和塑料桶都易燃,正好也派上用场。

    为了燃烧的尽一些,田晴晴想从空间里弄出一些干树枝来。一看,根本用不着。人们在盖这个小土屋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准备:在木板床的下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劈好的木柴。还以钉墙围子为名,在小土屋的四面墙上,钉上了一层厚厚的木板。再加上地上的塑料盆、塑料桶,足以把他的尸体乃至这间小屋,烧成灰烬。

    为了燃烧的彻底。田晴晴用异能将大盆里的泡澡氺,倒在了木板床下面的木柴上。大火没干柴,这样。被污染的氺也就随着火势蒸发了。

    最后,田晴晴只把外屋茅厕里堆上了一屋子干树枝。这样,即便是今后拆除,也就不会有人感染了。

    做完这些,田晴晴首先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田达林。田达林又告诉给了田达川。当院里的人们来了以后,才告诉的田金海夫妇。

    谁也没注意到是谁点的火。那火就熊熊燃烧起来了。先是浓烟滚滚。工夫不大,便从小窗户里、屋门口,窜出火苗来。

    浓烟中。田晴晴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飘了出来。先是淡淡的,后来越聚越浓,越聚越真,到后来,竟然聚成了田达岩的模样。

    只见他微笑着向田晴晴拱了拱手,然后眉毛倒竖,快速地向北面的小屋飘去。

    田晴晴心中暗道:“不好!”赶忙向北屋跑去。

    哪知还是慢了一步。田晴晴跑到时。只听田阴氏“啊”的一声惨叫,昏死了过去。

    而那个影子,也随即飘出屋外,向着西南方向飘去。

    田晴晴用异能撩起田阴氏的衣襟看了看,发现一个ru头紫红紫红的,里面仿佛充满了血水。

    前面的火还没熄灭。人们又赶紧涌到北屋。帮着料理起田阴氏的后事来。

    人们说:“太残忍了。让老母亲眼睁睁看着把儿子烧了,不心疼才怪哩!”

    “点火前。该把老太太送到别处去。母子连心啊!”

    “她二二子不干!进小屋前就说好了,让他父母亲陪伴到最后。”

    只有田晴晴心里明白:养子不教,如养豺虎啊!

    人命关天,田达岩死于非命,村里不敢隐瞒,上报了公安局。警察们下来调查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性格孤僻抑郁,自己做饭不慎失火身亡。至于“尸毒”和“鬼扒皮”,除了本院里的少数人知道,外人一律不了解实情。

    无论田达林怎样劝,田金海还是没有搬进老院里。把手里的四百多块钱给了大儿子田达川,让他添上个钱,在闲宅上给他的大儿子盖了一处任务房。田金海和大孙子住在了一起。

    田达川有五个儿女。头大的是个女儿,已经出嫁。下面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田幼瑞今年十九岁,初中毕业后就在生产队上参加劳动。也到了说对象的时候。

    家里日子与大多数人一样,过的窄窄巴巴。盖房时,田达林给他送过去了两口袋麦子两口袋玉米。两家从此也走的近了起来。

    又过了一个月,地里的庄稼都发起棵来了。无论玉米、高粱,也不论春播、夏播,都长的一人多高。田野成了真正的青纱帐。

    暑天是田晴晴摘知了皮儿的大好时节。

    虽然空间越来越大,小卖部也增加了一个,这笔钱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但由于摘惯了,卖也轻车熟路,不摘还真有些手痒。

    于是,田晴晴在做完家务,接送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之余,带着黑狗,到处摘知了皮儿。

    “晴晴,你摘知了皮儿的时候,黑狗就在你身边卧着吗?”

    一天,郝兰欣愁眉不展地问田晴晴。

    “嗯哪。黑狗可懂人性哩,叫它走,它就走,不叫它动,它就不动。怎么啦?妈妈,你好像有心事?”田晴晴望着郝兰欣的脸色问道。

    “如果我带着它,它听我的话吗?”郝兰欣没有回答田晴晴的提问,继续说道。

    田晴晴:“当然听了。你是咱家的主人,狗不听主人的那还行!妈妈,你带黑狗去哪里呀?”

    郝兰欣:“我想锄地的时候带着它,不知道它跟不跟着锄地?”

    田晴晴闻听更纳闷了:锄地都是成群结伙的,母亲要带狗干什么呢?又说道:“你叫它跟着它就跟着。跑远了的时候,你就叫它一声儿,它就跑到你跟前来了。妈妈,你们一大伙子人锄地,你带只狗干什么呢?”

    郝兰欣想了想说:“不是跟大伙儿一块儿锄,是我一个人。大深庄稼棵,我一个人害怕,想让它给我壮壮胆儿,”

    田晴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忙问道:“是怎么回事呀?妈妈。干什么你一个人锄?其他的人呢?”

    “事情是这样的。晴晴。”郝兰欣叹了口气,说:“这几天我们一伙子人在东边方田里锄玉米。那玉米很高,比我得高出一头。

    “本来再有半天就锄完了。包队的张金普却抽走了六个人,让他们去锄村南的谷子去了。说那谷子地里的草长起来了。让我和牛玉金,哦,就是你达芬婶婶两个人在这块地里锄,一天的活。

    “今天上午快下工的时候,张金普骑着车子路过那里,又让你达芬婶婶下午去翻红薯秧。

    “我给他说,我一个人在这大深庄稼棵里锄地害怕,让他派别人翻红薯秧。他说:‘大清白日的,你怕什么呀?还有老虎吃了你?!’说完,骑上车子走了。

    “回来以后,我越想越害怕,就去找队长了。问队长知道不知道。队长说他不知道,完全是包队的张金普一个人安排的。我说,要不你给我调换调换,要不就再给我派一个人去。反正我一个人不敢在那里。

    “队长说,他给张金普商量商量,不过,这是他一手操办的,恐怕商量不下来。让我做好两手准备。真要让我一个人去的话,让我领个孩子,或者领着只狗。他还说:‘你家的狗不是挺厉害的吗,你就领着狗去。

    “晴晴,我觉得这里头有事。不去吧,我又没别的活干,他一定扣我的工分。去吧,我实在害怕。”

    田晴晴现在虽然是个孩子,但她三世为人,如何品不出这里头的味儿来:要么是张金普在打母亲的主意;要么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挟嫌报复。

    想父母亲都是老实巴脚的农民,从来不多言多语,怎么会得罪着他了呢?

    那就只有第一种可能了!

    猛然想起前些日子黑狗的猜疑,自己还去他家看了一回。因为这些日子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自己还认为是黑狗多心呢!

    这么看来,他兴心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想趁着现在的青纱帐,达到他的目的。

    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妈妈,咱不去锄地了!请长假。反正咱家里也不缺这点儿工分钱。”田晴晴劝道。

    郝兰欣:“如果他没有恶意的话,他派工,你不去,就是对抗他。被他黑上了,往后也别想有痛快的时候。他想找你的茬儿还不容易!咱是队上的社员,一切都指望着队上,咱得罪不起。”

    想了想又说:“晴晴,要不,一会儿你爸爸回来了,给他说说,我们两个人换个个儿,让他替我去锄地,我去菜园子替他干活。”

    田晴晴摇摇头:“这样不好。要这样,还不如直接请假哩。你想啊,园子里都是技术活儿,你一天也没在那里干过,不知道怎么干。要是让张金普知道了,给爸爸定个擅离职守罪,爸爸得离开菜园子不说,还得给你和爸爸小鞋儿穿。这事最好不牵扯爸爸。这样吧,下午你就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我找个人替你锄地去。”

    郝兰欣:“这好吗?雇人家谁去呀?”

    田晴晴:“有什么不好!只要把地给队上锄了,他管叫谁锄的!你们半天锄多少趟呀?”

    郝兰欣:“八趟。两个来回一休息,然后再锄两个来回,就回来。”

    田晴晴:“就这点儿活儿,不成问题。妈妈,爸爸来了你也甭给他提这事,一切有我来安排。你就把心放在肚里,高高兴兴行地照顾爸爸吃饭。然后午休。”(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82章 调包计

    郝兰欣:“给你爸爸说怕什么呀?”

    田晴晴:“不能说。你想啊,爸爸如果不放心,或者他咽不下这口气,再到那里去转悠呢?被队长或者张金普碰见了,又得说他干活不踏心了。有我哩,咱不给爸爸增加这个负担。”

    郝兰欣想了想,点了点头。

    田晴晴心里却气得够呛。这摆明了就是在算计母亲哩。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妇女在大深庄稼棵里锄地的。当务之急,必须把他这个念头杜绝了,消灭在萌芽期。这事关系着母亲的名誉,还不能把传嚷出去!

    田晴晴苦思冥想了一中午,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

    队上的钟声敲响以后,田达林还和往常一样,轻轻松松地去了菜园子。郝兰欣也到集合地点去了,想看看是给自己调换了农活,还是增派了人。

    队长告诉她,张金普不同意。让她一个人多加小心,不行就让晴晴在附近摘知了皮儿,这孩子机灵。

    郝兰欣以回家拿锄为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田晴晴。

    郝兰欣:“听你的,我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哎,晴晴,你要雇封大肚的话,让他一下午就锄八趟,多了也不多给记工分。”

    田晴晴:“行。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说完,领着黑狗,拿着长竹竿走出门去。

    出了门,趁着胡同里没人的时候,闪身进了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去了十队的方向。

    “黑狗,你怀疑的那个人最近有没有新动静?”田晴晴一边走,一边问黑狗。

    黑狗传音:“没有。还是和过去一样,断不了从门前路过。有时候停一下;有时候从门缝里往里望望;有时候吹着口哨过去。没看出有别的来。怎么?你发现什么了吗?”

    田晴晴:“不是我发现了,是他自己跳出来啦。今天下午,你就在空间里看好戏吧!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乱动。”

    田晴晴一笑,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一人一狗又来到张金普家里。

    张金普正在堂屋里吃西瓜。他的妻子在东里间屋里还揽着孩子睡午觉。现在社员们正在集合,看来,今天下午她不出工。正好,这又让田晴晴省了很多麻烦。

    张金普吃了一堆西瓜皮后,打着饱嗝儿,推着自行车走了。

    田晴晴赶紧跟出门来,见他出胡同奔了正西,估计不是去大队,就是去八队。

    现在正是暑期,虽然三点半以后才出工,太阳仍然烤的很。估计他去地里也得后半过晌了。田晴晴有充裕的时间周旋。

    田晴晴又回到北屋。到东里间屋里看了看,见张金普的妻子正在睡眼朦胧地给孩子喂奶。看来还处在半睡半醒状态。

    田晴晴心中暗喜,回到堂屋闹了闹动静,学着张金普的口气对着屋里说:“一会儿你到东边儿八队的方田里去锄玉米。从西边进,接着上午他们锄过的开始。”

    …“我上人家八队的地里锄地干什么?”张金普的妻子睡睡蒙蒙地说。声音有些囔囔地。

    田晴晴:“他ma的,叫你去你就去行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张妻:“孩子呢?叫谁看着?”

    田晴晴:“叫谁看着不行?这点事也问我!就一下午,锄八趟就行。奶~奶的,叫你干点儿事怎么这么难?”

    “那好吧!”屋里极不情愿地答道。

    田晴晴心中暗喜:看来装对了。这家伙在家里就是实行暴政,说话骂骂咧咧的。

    第一步大获全胜。接下来就看她的行动了。

    只见张金普的妻子慢腾腾穿上衣服,又把熟睡中的孩子叫醒,抱着来到一户人家,对一个六十来岁老太太说:“二婶子,那个死行子非要我去锄半天地,你给我看一会儿孩子。说是只锄八趟,我锄完了就赶紧回来。”

    老太太:“好的,撂这里吧。”说着,接过了哭闹的孩子。

    张妻见孩子又哭又闹,有些不忍心。不知所措地愣在了那里。骂道:“这个死行子,好好地让我锄地干什么?从有了这个孩子,我还没下过地呢!”

    老太太:“叫你去你就去吧,要不又要打你了。这孩子又不是没跟着过我!你走了以后,哭两声儿就不哭了。”又对孩子说:“噢,噢,四妞不哭,咱到屋里拿玩具去。”说着,抱进屋里去了。

    看来两个人的关系很不错,老太太很同情她。听口气,难道她在家里经常挨打?田晴晴又觉得自己做的过分起来。

    不过,这是自己琢磨了一中午的实施措施,也只好往下进行了。

    田晴晴尾随着扛着锄头的张妻,来到东边八队的玉米方田里。

    玉米长得很高。就是一米八的个头,站在里面也没了头顶,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

    “危险的青纱帐!”田晴晴心中暗想。

    也正因为这样的缘故,社员们在高棵作物地里干活,都是成群结伴儿,很少单独行动。今天的事,用脚趾头想也不正常。

    张妻大概挂牵着家里的幼女,找到上午锄的茬口后,便锄了起来。

    锄地在这个时期是最繁重、也是最必要的劳动。无论哪种作物,一颗种子种到地里,从出苗到收获,得锄七、八遍。没有一个社员不会锄地。

    大暑天气,又是在高棵玉米地里干活,闷热的很。只锄了一个来回,张妻的衣服就溻透了。汗湿的小褂儿紧贴在身上,把女性的曲线全显出来了。

    因为不经常参加劳动,张妻的肤色白皙。经太阳一路暴晒,再在玉米地里一闷热,被汗水浸湿的脸红扑扑的,就像喝醉了酒。

    不过,平心而论,张妻的姿色比郝兰欣可差远了。郝兰欣原本人就长得漂亮。这几年日子又顺心,囤里有粮,柜里有钱,什么事也不用操心。气色比一般妇女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而且还是那种淳朴的、自然的美。再加上身上没了补丁衣服,在妇女群里一站,不能说鸡群里出凤凰,也很有些鸭群里站着只白天鹅的感觉。这也是张金普打她主意的原因。

    当太阳上了大西南上的时候,张妻已经锄了三个来回了。而张金普还没来。

    难道是判断错误?张金普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而纯粹是眼气郝兰欣端庄美丽而搞的恶作剧?或者是今天下午不来明天上午来?

    …要是明天上午来的话,那就不好办了。今晚上张妻回去,“调包记”就得露陷儿,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

    没办法!!!

    只能看事做事,因为不知道张金普到底是什么用心!

    张妻已经开始锄第七趟了。锄完了这一个来回,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太阳虽然还很高,按照出工时间来说,也就半过晌。但因为她不是干的自己队上的活,是不受时间限制的,势必锄回来后就回家。

    田晴晴十分后悔给她说了趟数。并且她也不知道八趟能锄多大工夫。只听母亲说半天锄八趟,也就照样给她说了。

    原来,这个时期社员们干活就是为了挣工分,多是出工不出力,磨洋工。队上集合的钟声敲响以后,半个小时集合起人来是快的。社员们慢腾腾走到地里,老爷们再抽口地头烟儿,妇女们喘口气,干起活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小半上午了。

    锄两个来回后,就在地头上休息十几分二十来分钟,凉快够了,再锄两个来回,扛起锄头走人。真要按劳动时间算起来,一天干不了半天的活。

    田晴晴要是不给她说趟数的话,她一下午紧紧手,能把明天上午的地也给锄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田晴晴为自己的多嘴懊悔的肠子都青了。

    没办法,只能凭运气了。

    “嘀铃铃……”

    一阵自行车铃声打破了田晴晴的思绪。扭头一看,不是人高马大的张金普又是哪个?!

    只见张金普美滋滋地骑着自行车一路猛蹬,来到玉米地边上跳下车来,见有新锄起来的玉米垄,抿嘴笑了一下。把自行车推到玉米地里,并放在外面看不见的深处,便顺着刚锄起来的玉米垄向前走去。

    田晴晴急忙跟随过去。

    走到地中间位置的时候,张金普停了下来。

    工夫不大,就见张妻赤~裸着上身,倒退着脚步,一步一拉锄地慢慢从南边锄了过来。

    原来,张妻实在忍受不了玉米地里的闷热,在地中间就把小褂儿脱了,搭在肩膀上,到了地边儿的时候再穿上。这也是在锄高棵作物时,社员们喜欢分垄锄的原因。

    女性裸~露的上身,更加激起了张金普的情~欲。他眼睛阴笑成了一条缝,饿狼扑食般扑了过去。一手抱住腰肢,一手摁住两个ru房,一张大嘴在脖颈上狂~吻起来。r1152

第383章 玉米地里骷髅阵

    “你的异能越来越厉害了。”往回走的时候,黑狗传音田晴晴:“死尸你都驭得出来。”

    田晴晴不无骄傲地微笑着说:“我也是急中生智。是受到张金普妻子的启发后,才想出来的。一试,还真行!不过,我却没有控制好它们,让那个女尸吻了他。”

    黑狗:“要是不吻还吓不昏他们哩。这两个人真够大胆的,见了骷髅愣没把他们立即吓昏。醒了以后还敢在那里说话。要是一般人,早撒丫子跑了。”

    田晴晴一激灵:“你是说张金普,他……胆大,这一次教训不过他来?”

    黑狗:“我看他很有可能存在着侥幸心理儿!你看他唬弄的他妻子这个匀实。认为这是一场误会也不是不可能。

    “他妻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她来锄地,保不住还真认为是到野外来寻求刺激呢?他妻子不追问了,他也就蒙混过去了。”

    “这……”田晴晴对今天的做法产生了一丝儿怀疑。

    “不过,我看你看见鬼魂的时候越来越多了。今天又看见了是不是?”黑狗又把话题引向了鬼魂。

    田晴晴:“是的。在我点燃了冥纸冥币和元宝后,我看见每座坟上都飘出一个白色的影子,后来,影子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了人形。我还看到他们捡拾冥币了呢!”

    黑狗:“这说明你的异能在不断强大。开了冥眼了。我看你有当神妈儿妈儿的潜质。”

    冥眼又叫鬼眼,是巫婆神汉们梦寐以求的天赋。要知道具有一定道行的巫婆神汉,可以通过焚符箓捏法咒的方式看到鬼或者通过灵气念力的异样感知鬼的存在,但是像田晴晴这样一眼看到的,几乎是凤毛麟角。少之甚少。

    田晴晴:“我可不想当这行子。我吃几碗干饭我还不知道?不就凭着前两世的经历,凭着丰富的空间给人们做点儿事情吗?这我就很满足了

    “神妈儿妈儿既要给人看事,还要看病。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就是凭着空间氺偷着给人们治治病。而且,空间氺只对阳间的疾病有效果,对阴间的,比如尸毒,就不能医治。

    “再说。我这就够忙的了。要再管起阴间的事来,还不把我忙傻了!”

    黑狗:“当然,你可以不声张。我只是说你有这个潜质。神妈儿妈儿大多没有冥眼。但有冥眼的绝对是一个好神妈儿妈儿。艺不压身,多会一手对自己也有好处。”

    田晴晴:“还是以后再考虑吧!我的志向没在这里。我唯一希望就是发展我的空间黑土地,种好里面的庄稼。让父母过的无忧无虑,亲戚们也都富裕起来。多积德行善。最终目的是保住我和田苗苗我们两个人将来有一个留在人世孝敬父母。也就行了。”

    “其实这个与你的志向并不矛盾。”黑狗又说:“为冤屈的鬼魂办事,也是积德行善的一个方面。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那个女尸很可能有说道。要么有冤情,想以这种方式恐吓他;要么人间情未了,见了他情不自禁地拥抱了起来。如果你能把它的事澄清了,制服张金普就不在话下。”

    田晴晴闻听眼前一亮: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把阴间的鬼魂也调动起来的话。自己岂不又多了一份力量!这样,或许发展空间的速度更快一些。

    田晴晴心中高兴,望了一眼黑狗。说:“黑狗,你不是一般的穿越狗。你的智商比人类不低。我当对你刮目相看了!”

    黑狗:“其实,我这样怂恿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老子英雄儿好汉’嘛,对于我们主仆来说,可以说成‘强大的主人没有弱小的奴才’。你把空间做大了,异能增强了,我们奴才的神力也会不断增高。

    “当我们的神力提高到一定水平,你再用异能促导一下,我们就能用嘴说话。那样,交流起来可就方便多了。你知道传音受多大限制吗?还得用腹腔的力量。”

    田晴晴又是一喜,高兴地说:“要是这样的话,为了你用嘴说话,我也得快马加鞭啊!”

    黑狗:“所以,我建议你挖掘你身体的潜质,开拓多种途径扩展空间。不管黑猫白猫,捉住老鼠就是好猫。你管他阴间阳间干什么。最终收益的还是你自己。

    “也只有这样,你的冥眼开的才有价值。要不然,还跟头二年那样,光用来看戏,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田晴晴忽然醒悟:原来,上天赋予你一种技能,你就得利用起来。否则,就是对上天的不尊重,也是对民众的不负责任。——因为你有这方面的才能啊!

    见黑狗提到了两年前自己看到的那次鬼魂扑人又被驱逐的事件,不由问道:“黑狗,这冥眼是不是开了以后,就经常看见鬼魂了呀?”

    黑狗:“是啊,只要开了冥眼,就可以看到。”

    田晴晴:“可我从那次看见过以后,就再也没看见过,直到田达岩死,这又是为什么呢?”

    黑狗:“哦,所谓的开冥眼,是说你有了冥眼的功能,可以看见鬼魂了。但冥眼并不是时时开着,你也得用意念启动,才能看得见。”

    田晴晴:“这也不对。看见田达岩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用意念。怎么也开了呢?还有今天下午在坟地里,我也没用意念,也看见了鬼魂。“

    黑狗:“这是必然的。你当时虽然没特意用意念,但你心里想像着肯定有这个过程,就用心去看。无形中就打开了冥眼。冥眼一打开,不特意用意念关闭,会持续一段时间的。所以,后来你就看到了田达岩飞扑到你大奶奶屋里的情景了。”

    田晴晴:“可我明明看见田达岩向西南方向飘飞去了,哪工夫又回来了呀?”

    黑狗:“鬼魂的速度,你肉眼看不见。眨眼几百里出去了,眨眼几百里又回来了。只有到了你眼前的时候,你才能看清它。”

    田晴晴汗颜。心想:别看自己三世为人,不懂的东西还多着呢!活到老,学到老,一样不会不算巧。应该本着这个做人的大意境去努力呀!

    听了黑狗的说辞,田晴晴对张金普还真有些不放心。待田苗苗、薛家小姐妹都睡熟,一家人也进入梦乡后,把狗们羊们猪们都收进空间,让它们自由寻食儿。然后对黑狗说:“你晚吃一会儿鱼,和我再到张金普家里去看看。”

    “怎么,不放心了是不是?”黑狗揶揄道。

    田晴晴:“经你一说,还真有点儿。”

    一人一狗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又来到张金普的家里。

    东里间屋里还亮着灯,看来两口子还没睡。

    这一次,田晴晴带着黑狗穿到了西里间屋里。

    来了两次了,西里间屋一次也没来过。只听说那个两岁来的幼女叫“四妞”,上面肯定还有大妞、二妞、三妞。也肯定在西里间屋里睡觉。

    果然,一张大床上睡着三个梯子蹬儿似的女孩子,大的不过十岁,小的四、五岁,头朝一边睡得正香。

    忽然,田晴晴眼睛一亮:那个最大的女孩儿田晴晴认识,名叫张红果,是田晴晴一年级的同学。两个人在一个教室里虽然待了不到一个月,田晴晴基本上把一年级里的同学都记住了。

    原来张金普是她爸爸?

    田晴晴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儿矛盾:我为了维护妈妈而惩治她的坏蛋爸爸。但如果她没了爸爸或者她爸爸出点儿什么事,她心里一定也会很难过。

    田晴晴矛盾重重地来到东里间屋里。

    大床上依然躺着两大一小三个人。张金普chi裸着身子躺在里面。两腿间就像一个大紫茄子一样,肿的紫溜滑光。虽然开着吊扇,他还是不住地用蒲扇往那里扇风。嘴里“哼哼嗨嗨”地只出声儿。

    他的妻子正在奶孩子。看来已经困的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只因张金普还在不断呻吟,才没敢睡实着。

    “他ma啦个ba子,今天老子倒霉,给蛰成这样。”张金普一边扇风,一边骂道。

    “捡便宜吧你。”张妻睡眼朦胧地说:“那死尸没把人吓死,就认万福。快睡吧,一大晚上了。”

    张金普:“热呼燎辣地疼,哪里睡得着。你也别睡,陪着我说说话。想起来怪后怕的。”

    一说这个,张妻清醒了很多,翘起脑袋说:“还不是你找的?”

    张金普:“怎么是我找的?好几十年的死尸,我哪里得罪着它们?”

    张妻:“那个女尸你真的认识?”

    张金普:“嗯,认识,是翠花。从脸型上我认出她来了。再说,那地里就只有她婆家的坟地,最近几年只埋过她一个年轻女性,不是她还有谁!”

    张妻撇撇嘴:“还翠花呢?叫的这样亲切。你们干的那些事,当我不知道。死了还惦记着她。”

    张金普:“给你说多少次了?是她勾引了我。没想到死了四年了,还没烂净。”

    张妻:“她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系?”

    张金普:“不要屈枉人好不好!她是倒退着锄地掉进井里的,好多人都打起证明来了,与我有什么关系……”(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85章 女鬼的诉说

    张妻:“收收心吧!再这样胡闹下去,早晚让女鬼缠死你。”

    张金普:“你要能给我生个带把的,我光在家里伺候你。”

    张妻:“这怨我呀,你种的高粱,还想收玉米?”

    张金普:“你个臭娘们,这个时候还给我犟嘴!闹不好连闺女也生不出来喽。”

    “…………”

    田晴晴正听床上的两个人斗嘴,忽听黑狗传音说:“打开冥眼!”

    田晴晴急忙驱动意念打开,就见从窗户里飘进一个白影儿来。

    田晴晴定睛一看,不由也吓了一跳:那个影子正是白天与张金普亲~嘴的那个女尸的鬼魂。脸依然半骷髅状,只是脸上没了提溜当啷的腐肉。

    它来干什么?

    田晴晴心里打了一个点儿,赶忙往前走了几步,将自己的身子隔着空间壁紧贴在它的身边,以防不测。

    那女鬼魂在床前站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在犹豫。

    须臾,只见它伸出半骷髅似的手臂,将五指炸开成鸡爪状,猛然向着张金普的胸膛抓去。

    “不要!”田晴晴在空间里大喝一声,立马用异能架住了已经伸到张金普胸前的厉爪。心想床上还有未满三周岁的婴儿,别在惊吓了孩子。赶忙拽住它的一只胳膊,把它拖出屋外。

    “你是谁?干什么要阻挡我?”女鬼厉声责问道。

    “你不要问我是谁。但你不能对他下毒手。他还有幼女需要抚养,不到罪该万死的地步,不能要他性命。”田晴晴在空间里对它说。

    女鬼闻听愣了一下,说:“听声音,你是不是今天下午给我们发钱粮的那个小姑娘?”

    田晴晴:“是的。在人家的宅院里。我不好现身。你有什么冤屈就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首先谢谢你给的钱粮,再谢谢你把我驭出来,让我摆脱了他们家族的束缚,让我看到了他。也让我看到了我的儿子。”女鬼说到这里,唏嘘起来。

    田晴晴心中暗惊:原来是自己把它引来的?它要干出什么事来,也是自己的罪过。不由更加注重起它来。见它只夸自己。忙说道:“无故打扰。也是我的不是。你有什么冤屈,为什么要害他的性命?”

    “这事也该说说了。”女鬼沉思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说:“说起来,一开始也是我的错。

    “我是这个队上田老三家的儿媳妇。我丈夫在大队副业上跑业务。一次出差,他坐的轮船出事了。他没有被打捞上来,成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人员。

    “当时我的儿子才两周岁。我便怀着一线希望,拉着儿子孤苦令仃地过日子。

    “一天夜里。他突然闯进家里强暴了我。并许我说,等他和他妻子离婚后,就与我结婚。说他媳妇不会生小子,让我过去给他传宗接代。还说要把我儿子当成亲生的待承。

    “当时他就是大队委员了。又管着副业。心想:我的丈夫是死是活还不一定,我一个人拉着孩子也实在难。结婚不结婚的吧,有他照顾着。我娘儿俩的日子还好些。就和他暗里来往起来。

    “两年后,我怀孕了。一个单身女人怀孕。是要被人们非议的。这时,我丈夫仍然没有音讯,我也渐渐对他的回来失去了信心。便想趁机嫁给他。

    “给他说了以后,他为了保住他的dang员和大队支部委员的职位,出尔反尔,竟然不提离婚的事,还非要我把胎儿打下来不可。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打下来就好了。

    “可是,当时我们两人的关系已经被传得风风雨雨。也是我的私心一闪念,心想:光这样偷偷摸摸地算什么呀?当初他又答应我与他妻子离婚娶我的。就用胎儿要挟他,让他离婚。不离就把这事公开,让他也没法做人。

    “当时他也应了。没成想他起了歹心,那是为了稳住我才说的。

    “当时也是大伏天,正是锄玉米的时候。一天,他在队上给人们分了垄以后,就走了。

    “那天我分的地中间有眼水井,还挺高兴。认为他这是在暗中照顾我。锄到井台那里,最起码能少锄几锄。

    “当锄到正冲着井的时候,他突然从玉米地里跑了出来,抱起我,就把我头冲下顺进井里去了。当人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在水里已经泡了两个多小时,成了一具尸体了。

    “那年我的儿子四岁。

    “埋了坟里以后,因为与他的关系,祖先们嫌我身子不干净,不承认我是他们家里的媳妇不说,还把我囚禁在坟里不让出来,也不让去投胎。这一囚禁就是四年。

    “今天你把我驭了出来,让我见到了他,才知道他还逍遥法外。

    “十分感谢你把我救了出来。我这一出来,我婆家的祖先就管不住我了。我想把他整死,消了我的心头之恨。然后就做一个幽魂野鬼,守护着我的儿子长大成~人。

    “我的儿子今年九岁,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学习笨的不行。公公婆婆也年事一高,家里日子过的紧紧巴巴。我一看到这个,更增加了对他的仇恨。”

    听了女鬼的诉说,田晴晴心里也愤愤的:原来这是一个背负着一条人命的刽子手!

    田晴晴想了想,对女鬼说:“这是你们的恩怨,我无权干涉。但我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有梯子蹬儿似的四个女儿,大的不过十岁,小的你看见了,也就两周(岁)来的。这个家里没了他,四个孩子和她们的母亲,就失去了依靠。

    “让一个人死很容易,一瞬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让一个人在痛苦中挣扎,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惩罚。

    “我还想劝你去投胎,进入生死轮回,这样才能保住你的灵魂永生不灭。

    “做幽魂野鬼不可取。一旦你的鬼力消耗尽,就会变成一团雾气,风化在空气中。世间的幽魂野鬼不少,但很少有坚持十年的。你的儿子才九岁,你根本就呵护不到他长大。

    “这样吧,我把你的儿子接管过来,把他培养成~人;让他的爷爷奶奶有吃有喝。我是阳世间的人,比你照顾要强的多。怎么样?”

    “什么?你是阳世间的人?”女鬼闻听惊得瞪大了骷髅眼睛,“你是人怎么会驭出尸体,怎么会隐身?怎么会看见鬼魂?”

    田晴晴:“是的,我是真实的人体。但我的灵魂是带着前世记忆穿越过来的。由于我的寿险还未到就被鬼差误抓了,它们补偿了我异能和空间。

    “我并不会隐身,而是站在空间里给你说话。我能看见你是因为我开了冥眼。

    “好吧,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进屋去了却你的恩怨了,我到门外等着你去。你完事后领着我到你家认认家门,见见你的儿子,日后我好接济起他们来。”

    女鬼对田晴晴已经是肃然起敬,向田晴晴鞠了一个躬,然后向屋里飘去。

    田晴晴在大门外等了一小会儿,女鬼就飘出来了。至于怎样处置的张金普,田晴晴没问,女鬼也没说。

    女鬼把田晴晴领进一个农家小院儿里。

    这是农村中最常见的比较贫寒的小院儿,三间北房,两间西棚子,庭院也很小。看的出来,这家是真正的贫下中农成分。

    东里间屋里有一大一小两个炕。老太太揽着孙子睡在大炕上,老头睡在小炕上。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田晴晴望着炕里边儿那个瘦小的男孩儿问道。由于营养跟不上,个头明显比同龄孩子小了一圈儿。

    “田晓楼。知晓的晓。”女鬼说:“原先不叫这个,他父亲叫田达楼,为了纪念他父亲,我给他改过来的。”

    田晴晴“嗯嗯”地答应着。心里话:这是一个生前有文化的女人,只可惜被张金普害的这么惨。要不然,一定会把儿子调教成一个优秀的人才。心里这么一想,不由对张金普又加深了三分恨意,对女鬼和它的儿子增加了三分怜惜。

    望着熟睡中的儿子,女鬼有些感情冲动。伸出骷髅手就要摸孩子的脸蛋儿。田晴晴赶忙拽住,把她拉出了屋外。

    “你千万不要接触他。”田晴晴嗔怪地说:“人鬼殊途,你的触摸对他就是灾难!你知道吗?”

    田晴晴这样说绝不是危言耸听:村里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一个老头去世了,辞灵这天,他最心爱的孙子忽然立睖着眼睛大哭大叫,谁哄也哄不上来,后来还发起了高烧。

    好好的孩子怎么一下变成了这样?人们觉得蹊跷,便请来神妈儿妈儿看。神妈儿妈儿说,是他的爷爷喜欢他,忍不住摸了他一下。你们在老人的灵前愿委(祷告)愿委(祷告)就能好。

    结果愿委了愿委,很快就好了。

    女鬼低下了脑袋,悻悻地说:“我好想摸摸他,抱抱他。”

    田晴晴:“你这样会让他大病一场。我看你还是赶紧去投胎吧!你在这里就是他的危险。”

    女鬼顺下眼来,讨价还价似的说:“我们这一别就就是永远。我想……再守他一天,——就一天,行吗?”(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86章 女鬼的心愿

    田晴晴已猜出它心中想什么,就说:“可以。不过,你一定要把握住自己,不要接近他。”

    女鬼点点头:“我只是远远地看着。”说完,又对着田晴晴说话的方向说道:“今天下午你把我们驭出来,又给水果又发钱粮;晚上我们说了这么多话,你还承诺接管我的儿子,可我只闻声音,还没见过你的真实模样。你能不能让我看你一眼啊?”

    田晴晴心想:现在已是夜深人静,不会被人看到。它一个鬼魂,很快就去投胎,知道了秘密也无泄露不出去,便闪身出了空间,站在了女鬼面前。

    “啊!呵呵,你……真漂亮。我儿子配不上你”女鬼有些沮丧地说。

    田晴晴“噗嗤”一笑:“怎么,你还想给你的儿子保媒?”

    女鬼:“听声音你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心田有这么好,我还真有这个想法。”

    黑狗在空间里沉不住气了,传音道:“告诉你吧!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

    女鬼闻听不由惊问道:“是谁在说话?”

    田晴晴:“是我的一条跟脚狗。也是一个穿越者,会用传音说话。”

    女鬼:“你真了不起,连跟脚狗都是穿越的。遇见你真幸福!”

    田晴晴笑笑,挥手与它告别。

    “这个女鬼也是的,心愿已了,还不赶快去投胎?我真担心它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黑狗不放心地说。

    田晴晴:“不会的。它有想法,实现不了走着不踏实。”

    黑狗:“什么想法?”

    “明天你就知道了。”田晴晴说着乜斜了它一眼:“你今天下午给我说了那么多废话,是不是就是为今天晚上做铺垫?”

    黑狗面带笑容,传音道:“我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儿准备。其实,我不说你也会这样做的。是不是啊?主人!”

    “你就巧说吧你!”田晴晴不无高兴地又说:“不过。今晚还亏了这个女鬼。通过与它沟通,知道了一些无法知道的实情。原来这个张金普不但好色,还是一个杀人凶手。并且做的天衣无缝。要不是女鬼亲自说出来,真的就成了千古冤案。”

    黑狗:“要是这样的话,往后有了类似的情况,哦,我是说冤鬼——再有冤鬼的话。我就提醒你。我看你也忒忙。没有时间顾及你的冥眼。”

    田晴晴长叹了口气,说:“你的目的达到了。”

    一人一狗说着走着。当走到张金普的胡同口时,黑狗说道:“它会不会已经杀了张金普?我们过去看看吧!”

    田晴晴:“不用。怎样处置是它的全力。只不过我们赶上了。知道了,劝说几句而已。不过,我想它不会杀他的。”

    黑狗:“你怎么知道?”

    田晴晴:“你没见它一开始就有些犹豫吗?它准是看到床上的小孩子了。作为女性,尤其它也曾是寡居之人。最了解孤儿寡母的艰难了。为了孩子,它不会痛下杀手。”

    黑狗:“你真能推己及人。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天下的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田晴晴让已经上学前班的田幼春和薛爱丽,跟着田幼秋和过来顺一块儿去了学校,自己则用自行车把田苗苗和薛爱俊送到了幼儿园。

    回来时时候。正好碰见田晓楼背着书包一蹦一跳地往学校跑。田晴晴故意逼近他,用了一点儿小异能——

    “啪嚓!”田晓楼撞到了田晴晴的自行车前轱辘上。

    “哎哟!”田晓楼被撞出两米以外。由于穿的是短裤,裸露的膝盖上立时破了一层皮。红呼呼的直往外冒血水儿。田晓楼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小朋友,对不起。我撞着你了。”田晴晴赶忙支起自行车,把田晓楼扶起来。偷偷往伤口上洒了点儿空间氺,止住疼痛。

    田晓楼感觉膝盖不很疼了,又见撞自己的女生长得很漂亮,还亲自扶起自己并赔礼道歉,也就止住了哭声。

    “你叫什么名字?”田晴晴故意问道。

    “田晓楼。”田晓楼哽咽着说。

    田晴晴:“几年级里的?”

    “一年级。”

    田晴晴:“你家是几队上的?”

    “十队。”

    必要的程序走过以后,田晴晴从衣兜里掏出笔和纸,“噌噌噌”,写了一张请假条,让路过的小学生给捎到学校里交给一年级老师。

    “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不用去学校了。来,我把你送回家去。”

    田晴晴说着,把他抱到自己自行车的大梁上,驮着向十队的方向奔去。

    在田晓楼的“指点”下,田晴晴来到了他家里。

    田晓楼的爷爷奶奶见孙子身带着伤被送了回来,先是吓了一大跳。让田晓楼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知道并无大碍,脸色立时放松下来。对田晴晴说:“没事,只是擦破了点儿皮儿,过两天就好了。”

    田晴晴见老人如此通情达理,心里更加高兴。帮扶他们的决心更大了。就说:“爷爷,奶奶,现在是大热天,容易感染,我去买瓶紫药水给他抹抹。”

    又怕对方担心自己跑了不回来,自我介绍说:“我是八队田达林家的大女儿,叫田晴晴。”

    老人“呵呵”笑道:“认识,认识。你是前几年会钓鱼的小神童,现在每天在村边儿上摘知了皮儿。人们都夸你懂事,这么小就帮着大人过日子。放心吧,我们保证不讹你。药水也不用买,小小子家,皮实,有两天就好了。”

    田晴晴闻听心中感动,说:“那,我买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哦,学校里我已经给他请了假了。落下的功课我回来给他补。”说完,骑上自行车一溜烟似的走了。

    田晴晴回来的时候。不但买了紫药水,还拿来了一篮子鸡蛋,一篮子水蜜桃。后椅架上还驮着两个大西瓜和各种新鲜蔬菜。

    “哟,你搬家哩呀?只是擦破了一点儿皮儿,哪里能要你这么多东西?不行,不能撂下!”田晓楼奶奶挡着拦着,说什么也不让放下。

    田晴晴见状。忙说:“奶奶。我和小楼弟弟是不打不相识。我既然撞了他,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你也许知道,我摘知了皮儿能卖钱。这都是用我摘知了皮儿的钱给家里买的。往后,我家里有什么,你家里就有什么。”

    老两口见田晴晴说的诚恳,也只好收下。

    随后。田晴晴又用自行车分两趟驮来了半口袋小麦,半口袋玉米和一些小杂粮。——没办法呀!整口袋的她也能扛了来。但人面前要装的符合这具小身板儿的承受力不是。

    “爷爷,奶奶,往后你们不要掺糠掺菜了。吃完了我就再送来。”田晴晴和蔼地对两个老人说。

    田达林家的日子好在村里有名,老两口也知道他家里拿的出来。推辞了半天推辞不掉。也就收下了。把老两口乐的合不拢嘴地笑:哪辈子烧了高香,攀上了这个小贵人儿。

    “一个、两个、三个……”

    田晴晴见田晓楼数篮子里的水蜜桃,便凑了过去。说:“晓楼,你数数姐姐给你拿来了多少水蜜桃呀?”

    田晓楼的奶奶闻听。走过来说:“他呀,学习笨着呢。上了一个月了,老师让拿的那二十根小棒还数不清。”

    田晴晴笑笑说:“小楼弟弟脑子好着呢,过去是学习不得方儿。今天咱就从数水蜜桃开始,学习数数。数对了就给你一个大水蜜桃吃。”

    于是,把水蜜桃一个一个摆到桌子上,让他从一头数。磕巴的地方田晴晴就提醒一下。数了两遍就数对了。再数,回回都对。高兴的晓楼奶奶说:“原来你是个精吃鬼托生的呀!小棒儿数不对,数大桃却数对喽。”

    田晴晴从田晓楼家出来以后,用意念打开了冥眼。她知道,昨天晚上那个女鬼,一定在附近注视着这一切。

    果然,冥眼刚一打开,就见一个白色的影子飘到她面前。田晴晴定睛一看,不是昨晚的女鬼——田晓楼去世的母亲又是哪个?!

    原来,女鬼不放心田晴晴的许诺能否兑现,才留下来观察的。见田晴晴把是情办理的天衣无缝,既圆满,又圆滑,对田晴晴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想:人家这样诚心诚意地待承自己的孩子,再监督人家,就忒小肚鸡肠了。

    于是,便飘到田晴晴面前,说:“谢谢你对他们祖孙照顾的这么周到。女鬼这里给你赔罪了。”

    田晴晴:“你我刚刚结识还不到一天,何罪之有?”

    女鬼:“昨天晚上,我还怀疑你用话哄我呢,所以才要等一天再走。现在看来,你是真心地帮扶他们。谢谢,真的很感谢你!”

    田晴晴心想:早看出你这个小心眼儿来啦!为了让它安心去投胎,又说道:“今天你看到的情况,就是以后的经常。我保证他们有吃有喝,你儿子学习进入年纪里的前十名,让人们不能小瞧他。”

    女鬼拱着手说:“谢谢!谢谢!太谢谢了。”

    田晴晴:“那你就放心地去投胎吧!已经耽搁了四年了,再耽搁下去,就不好办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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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诸事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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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闻听不由一怔:“你是说投胎时间也有限制?”

    田晴晴为了让它去的快些,信口开河道:“那当然。我听说越是新鬼安排的越快。因为新鬼单纯,没有杂念。”

    女鬼沉思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还真不知道这条路怎样走?你已经去了两趟了,能不能给我说说路线。”

    田晴晴心想:自己虽然去了两次阴曹地府,但都是被黑白无常押解着直接去的,何曾看清过道路?!

    如今女鬼问出来了,不说又显得自己孤陋寡闻,有失穿越者的风范。脑筋急速转了转,猛然想起前世看玄幻小说时,里面有这样的描写:

    世上神鬼人各有界。这三界都有很多连接之处:连接地府与神界的地点叫做‘三途村。’连接神界与人间的地点叫‘瀛洲。’而连接人间与地府的地点叫做‘阴市。’

    通常人死后的灵魂先要被鬼差带到阴市。这时的灵魂还能不属于鬼,要到阴市里的‘半步多’客栈中领了鬼心后,才能称做为鬼。之后登上‘一步少’的火车前往地府,在那里听候发落。

    而这个女鬼是突然间横死的,被鬼差们漏掉了,况且此时它还只是一个鬼的影子,没有鬼心,不知道阴市也很正常。

    于是便说:“你从这里一直向西南方向飘飞。进到一个叫阴市的地方后,在那里的‘半步多’客栈里领了鬼心,然后到‘一步少’乘坐火车,前往地府听后发落。”

    “我已经是鬼了,怎么还要领鬼心?”女鬼不解地问。

    说鬼没有鬼心,就等于说一个人没有人格一个样。田晴晴嘴角抽了抽,想了想。信口开河解释道:“其实就是领个通行证。叫法不同罢了。”

    女鬼释然。又说:“这么多步骤,我走错了怎么办?”

    其实也有错了的。玄幻小说里说:如果行差踏错没有领到鬼心,或者没有赶上火车的幽魂。就只能变成孤魂野鬼,永世漂泊。

    但此时不能这样吓唬它,便说:“河里没鱼市上看,阴市里像你这种情况肯定不少。你生前有文化。用眼睛多观察着点儿,大多数鬼魂怎样。你就怎样,保证错不了。”

    女鬼点点头,向田晴晴又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向着西南方向飘飞而去。

    田晴晴如释重负。看来。与鬼打交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阴间的事情自己一无所知。要不是前世看了几本玄幻小说,今天还真给问短了不可。要当神妈儿妈儿。差着老鼻子呢!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发展自己的空间,种好黑土地。偶尔涉足一下到可以。千万别当成正事来做。

    从田晓楼家出来,田晴晴又到东边玉米方田里把剩下的八垄半玉米地锄完。

    十岁的她已经有一米四十五公分高了,又经常锻炼体能,臂力了得。拉起锄就像玩儿似的。

    玉米地里闷热,她就闪进空间里,把锄头伸到外面,身子则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倒退着脚步拉锄。

    如果有人看到的话,就像一个没按柄的锄头,自己在地里行走一个样。

    要是在空间里的话,田晴晴用异能就行。但这是实实在在的土地,貌似异能不起作用,田晴晴只能一垄一垄地拉着锄。尽管这样,没到晌午就锄完了,做午饭一点儿也没受影响。

    下午,郝兰欣便和社员们一块儿干活去了。

    至于村东方田玉米地里发生的事,除了张金普两口子和田晴晴,再没一个人知道。

    队长认为是郝兰欣带着自家孩子作伴儿锄的;

    郝兰欣认为是大女儿雇封大肚锄的;

    张金普自己心术不正,又遭了如此惩罚,自是不愿意说及。

    张妻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认为丈夫真的是想体验野外xing生活,更是羞于说出口。

    郝兰欣的一场灾难,就这样悄没声息地化解了。

    再说张金普。

    第二天,张金普两腿间肿的像个大瓢葫芦。一开始没拿着当回事,认为不就是蜂蛰的嘛,过两天消了肿也就好了。哪知五、六天也不见好,还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常言说有病不能瞒医生,张金普再难为情,也得求医问药了,——因为他已经疼的受不了了。

    这一看不要紧,把他三魂吓跑了两:医生告诉他,他的性命根子保不住了,皮肤下面的肌肉组织已经高度霉烂,并且还发出一股尸臭味儿,唯一的办法只能摘除。

    张金普不死心,又转到大医院。结果结论还是一样。并警告他说,如果不尽快手术,毒性扩散到血液里以后,性命难保。

    那就手术吧!

    几经周折,又住了十多天的医院,把贪污的副业上的赃款全花净了,才保住性命。不过,从此再也不能人道了。

    秋后结算的时候,张金普贪污的副业款被查了出来。但钱已经被他花了,便把他家的高档家具退赔了出去。他本人也被开除党籍,撤销了村支部委员的职务,判刑坐了牢。

    啊呵,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张金普虽然不是因为人命案而坐牢,烂掉的男儿根也是一种严重的惩罚不是!!!

    …………………………………………………………

    一九七六年,对田晴晴来说,是个多事的年份。

    一月八号中午的时候,大队的大喇叭里传来了一个令人沉痛的消息,人们心目中爱戴的周总理逝世了,这个消息让全国上下都沉浸在痛苦之中。

    七月六号伟大的朱德元帅也离开了我们。

    七月二十八号举世震惊的唐山大地震,让悲痛中的人们又积极投入到抢险救灾之中。

    九月九号,我们伟大的革命导师mao主席逝世,举国一片哀悼。

    这一年,田苗苗六岁,懵懵懂懂的什么还不懂,对这一切根本就没有记忆;穿越的田晴晴不问政~治,一心一意发展自己的空间,发家致富。

    然而,敬爱的周总理和伟大的革命导师mao主席的逝世,还是震撼了她。

    周总理逝世的时候,社员们都自动自觉的开始集体制作小白花佩戴在胸前,臂缠黑纱,所有在干活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大家都围在广播底下,边听着消息边流泪。不论男女,对总理的感情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mao主席去世的时候,村里还设了灵堂。村民们去吊唁的时候,有的人竟然放出了哭声。就连田达林和郝兰欣这样老实巴脚的农民,也哭肿了眼睛。

    全国举哀,停止娱乐活动三日。在村里,别说有人吹口哨哼小曲了,就是小孩子们在家里嬉戏玩耍,大人都会斥责:“安静些,什么时候呀还有心法打打闹闹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感受。

    田晴晴也流了很多悲痛的泪水。同时感受到了敬爱的周总理和伟大领~袖mao主席的感召力,感受到了广大人民大众对他们发自内心的爱戴。

    作为一个穿越者,目睹了前世的经济繁荣和物yu横流,凌媛媛时期还享受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金钱堆着花的富裕生活。

    凭心而论,田晴晴还真有些喜欢这个时期。生活虽然清苦一些,但全国上下都这样。无论干部大小,无论工人农民,都没有贫富之分。因而人人心理平衡,对现状十分满意。

    再一个就是这个时期贪官甚少。据说是因为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期,中~共对张青山、刘子善大贪处以“斩立决”,社会变得廉洁奉公并保持了二十多年;一有贪官,就判刑坐牢,两千块钱就执行枪决。如果改革开放以后还仍然坚持这样的话,实现共~产~主~义还真不是一句空话。

    田晴晴在心里唏嘘感慨一番。有些事情她无法改变,历史的车轮还是按照原定的轨迹在前进。

    不能改变历史,那就改变自己吧!发展好空间,利用好空间,为家人为亲戚朋友为自己认识的人们多谋一些福利!

    七月二十八日唐山大地震,田家庄也受到了波及。由于发生在凌晨三点四十二分,不少人被从梦中震醒过来并跑出了屋子,但没有房屋倒塌。

    这是一次举世震惊的大地震:里氏七点八级,仅仅几秒钟后,唐山夷成废墟,六十五万六千多间民用建筑倒塌和受到严重破坏,二十四万二千七百多人死亡,十六万四千八百多人重伤,直接经济损失达三十亿元以上。地震罹难场面惨烈到极点,为世界罕见。

    并且大震过后余震不断。

    为了接受这惨痛的教训,各级领导对被波及的地区一律要求搭建防震棚,让人们都要搬离住屋,到防震棚里去睡觉。

    田晴晴前世对这次地震没有深刻印象,但后来听老人们说,震感就那一次,后来的余震没有波及到。从始至终没有一间房子倒塌。要是这样的话,住防震棚就没有多大意义了。

    更何况此时正是大暑节气,天气正炎热。农村卫生条件也不好,白天是苍蝇,晚上有蚊子,“嗡嗡”的在人们身边、头上乱飞。几十个人挤在一个防震棚里,那情景,用“避难”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88章 被逼上道

    根据自己前世掌握的情况,这样的防御实在没有必要。但这是各级领导的要求,最主要的是现在的人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大震!

    要不要给人们透露个信息,让人们搬回屋里去睡呢?

    田晴晴摇摇头:这虽然是事实,但自己没有理由说服大家。那就从自身做起,能带动大家提前搬回去几天也是好的。

    “爸爸,妈妈,咱不去住防震棚了。咱家的房子结实。”田晴晴终于忍不住,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

    这一回,连最信任田晴晴的田达林,也提出了反对意见:“人家唐山的高楼都是钢筋水泥的,瞬间就倒了。咱这是砖木结构的,防风雨比土坯房好,抗震却不行。”

    “走吧!人们都这样,咱干什么不去?家里这么多好东西,我还没有享受够呢!”郝兰欣也不无幽默地说。

    “那你们去吧,我在家里给咱们看家。”田晴晴坚持己见。这事自己不好说明,那就以身作则,给人们做出榜样来吧!

    一听说看家,郝兰欣动摇了:家里要什么有什么,真要进来个盗贼,给席卷一空,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郝兰欣眉头皱成了疙瘩,与田达林互相对望了一下,谁也没了主意。

    “你们要是不放心,就在庭院里搭个小防震棚,谁害怕谁就睡在里面。一有震感,我们也好往里跑。”田晴晴妥协地建议道。

    田达林两手一摊:“哪里有苫布?”

    田晴晴:“我去买。”说完推起自行车,到城里买了回来。

    一个小型的防震棚很快在庭院里搭了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田晴晴为了出入空间方便,坚持带着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在屋里睡。

    田幼秋、过来顺、田幼春三个人睡到半夜的时候,被蚊子咬醒了。再加上热,也搬回到屋里去了。

    田达林和郝兰欣见孩子们都在屋里睡了,第二天夜里,也没再去防震棚。

    人们睡了几天防震棚,见没有动静,又见田达林一家都搬回屋里去了,不少人也紧步其后。相继搬了回去。

    地震警报解除以后。人们不解地问郝兰欣:“你们是不是知道不地震呀?怎么敢在屋里睡呢?”

    郝兰欣也不隐瞒,对人们说:“晴晴这回发犟,说什么也不愿意在防震棚里睡。”

    郝兰欣不经意的一句话。在人们中间却引起很大的反响。人们联想起田晴晴前几年的卖钓鱼、卖鸡瘟药、给人看胎……以及田达林家的日子在几年间猛然好了起来,认为都是田晴晴给他们带来的。

    “这孩子有灵气,能遇见未来。?

    “现在不兴了。要是搁在过去老常年间,这个孩子是很好的当神妈儿妈儿的材料。”人们议论说。

    十月六号。“四人帮”倒台了,“万里河山红旗展。八亿神州尽开颜”,全国上下一片欢腾,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人们高兴的笑脸。

    田晴晴也很高兴。作为穿越者,她知道这是历史的必然。这一天就会发生这个事情。但真正来到了,发生了,还是禁不住狂喜。因为这将意味着文化革~命的结束。改革开放的起步。人们再也不用担心说错话被揪小辫子挨批斗、发家致富被割资~本~主~义尾巴了。她也可以大展宏图,放开手脚。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有能力不能发挥,也是很憋屈不是!!!

    然而,大环境一放松,很多事情接踵而来。事情发展的比田晴晴想象的还要快。

    “晴晴,我家的大山羊找不到了。昨晚上一夜未归。”半下午的时候,田晓楼的奶奶找到田晴晴,着急地说,“是昨天下午吃草时拴在东岗子上的,挣脱了绳套跑了。我和晓楼他爷爷找了这多半天,也没找到。你给我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往哪个方向里去找?”

    田晓楼的奶奶十分相信和佩服田晴晴。自从孙子被这个女孩子撞了一下后,家里就像遇见福星一个样:粮食、新鲜蔬菜、水果,接连不断地给送过来。不吃糠咽菜了不说,净米精面都吃不清。

    更让老两口高兴的是:有了田晴晴的辅导,孙子田晓楼的学习成绩直线上升。一年级升二年级的时候,五十多名学生,田晓楼考了第三名。学校还奖励了一个铅笔盒和两个练习本。把老两口高兴得睡梦里都是笑。

    地震的时候,田晓楼见田晴晴一家都不在防震棚里住,也吵着闹着让搬回去。说在防震棚里影响他做作业。

    老两口为了孙子的学习,战兢兢搬回去了。在心里却不赞同田晴晴的做法:地震这么大,唐山死了那么多人,万一这里也震一下子怎么办?老两口死了不足惜,孙子可是他们的心肝宝贝,这一支脉里的独苗苗!

    结果却平安无事。而在防震棚里睡觉的孩子们都闹起肚子来。老两口对田晴晴更是信服。后来又听了人们的传言,确认田晴晴不但是个热心肠,还有先见之明,能预测祸福。唐山地震这么大,上面都让住防震棚,她却知道这里不震而搬回屋里。考虑再三,便找了来。

    田晴晴闻听,大脑一片空白:一只大活山羊跑到漫敞野地里,自己如何知道跑向了哪个方向?什么地方?

    但田晴晴知道,那只山羊是老两口的心头肉。是用去年的分红钱买的,丢了一定心疼的了不得。自己说什么也得帮他们找回来。便说:“我也说不清在哪里。这样吧奶奶,你先回家,我一定帮你找回来。”

    哪晓得晓楼奶奶误会了,认为田晴晴说“帮着找回来”就是应了这件事,用神力去找。说能回来,就一定能回来。便高高兴兴地回家等好消息去了。

    田晓楼奶奶走了以后,田晴晴传音黑狗说:“你和黑妞,再叫上大黑和大妞,赶紧到地里给田晓楼的奶奶找山羊去。那只山羊你也见过,白色的,头上和屁股上都有块黑毛的那只。一会儿我也去。咱分头行动,找的面积还大一些。”

    “这漫敞野地里的,去哪里找?”黑狗发愁地传音说。

    “知道哪里还用得着你们呀?”田晴晴白了它一眼:“你不是怂恿我当神妈儿妈儿吗?这不,人家找来了,我又真没这个能力,你不帮忙谁帮忙?!”

    黑狗一脸不解:“神妈儿妈儿也管这些琐碎事呀?”

    田晴晴:“那你认为管什么?”

    黑狗:“不就是光看小孩子吓着,给人驱鬼辟邪,为冤鬼们了却心愿吗?”

    田晴晴满脸黑线:“闹了半天你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说的这只是一个方面。在人们的心目中,神妈儿妈儿是无所不能的。找丢失东西的,问前程的,大有人在。

    “尤其是农村里,丢只鸡有的也过来问那鸡还能不能回来;,丢根木头也问是谁偷的。你当神妈儿妈儿就这么好当啊!”

    黑狗脑袋一耷拉:“要是这样,你还是别当了。光替你找东西也得把我们累死。”

    “什么德行!”田晴晴揶揄道:“把我鼓动起来了,你倒打了退堂鼓!告诉你吧,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就预备下四只蹄子,随时听候命令到处寻找吧!”

    “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黑狗嘟囔着,和黑妞一起,跑出去通知大黑和大妞,到野外寻找去了。

    田晴晴正想自己也出去找,二奶奶田李氏和田达方婶婶抱着两岁的田曼曼来了。说田曼曼发高烧,不睁眼儿,让田晴晴给看看,是不是吓着了。

    田曼曼是田达方和妻子艾淑娟的女儿,二奶奶的孙女。一九七五年秋生人,此时刚满一周岁。

    给孩子看病田晴晴不怵头,因为她有空间氺。不论吓着还是感冒发烧,只要喝了空间氺,准能立即见效。

    让田晴晴没有想到的是,二奶奶也是听信了外面的传闻,把自己当成神妈儿妈儿看待了。

    田晴晴摸了摸田曼曼的额头,确实烧的不轻,得有三十九度靠上。赶紧打了半盆水缸里的空间氺和井水的两合氺,浸了条毛巾盖在田曼曼的额头上,给她物理降温。

    又躲到自己的小屋里,打了碗纯净空间氺出来,给小田曼曼喂了几口。

    田曼曼在家里哭闹的时间长了,再加上发烧夺力气,喝了空间氺以后,烧退了,人也睡着了。

    二奶奶见田晴晴此刻没事,便让艾淑娟把田曼曼放到沙发上。与田晴晴拉了起来。

    “晴晴,你看慢慢是吓着了吧?”二奶奶田李氏问道。

    田晴晴:“猛然间烧起来的,很可能是吓了一下子。要不,你晚上给她收收魂儿,就好了。”

    给小孩子收魂儿是农村带过孩子的妇女都会的小儿科。田晴晴就见过母亲给田苗苗收过。郝兰欣算得上是最普通又没文化的妇女了,既然她都会,相信二奶奶也一定会。

    果然田李氏点了点头。又问道:“晴晴,你看她是被什么吓的呀?”——田李氏这一回是打破砂锅——问(纹)到底了!

    田晴晴不无尴尬地说:“二奶奶,我真的不知道。”

    田李氏笑笑:“对二奶奶说怕什么呀?晴晴,我不对外人说。”(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89章 黑狗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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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淑娟也说:“晴晴,现在四人帮被粉碎了,文化大革~命也结束了,听人们说,再也不搞斗、批、改了。咱农村里,什么时候也少不了神妈儿妈儿,得个邪祟病儿没人给看哪里行?你会,就给人们看。这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何必放着挣钱的门路不走?”

    田李氏也抢着说:“是的,晴晴。老常年家,有的神妈儿妈儿为了争香客,都互相挤兑。你说我不好,我说你不是,争得厉害着呢!没有好处她们能争吗?”

    田晴晴内牛满面:看来,这婆媳俩真把自己当成神妈儿妈儿了!

    不过,田晴晴知道,文~革以后,各地的神职人员都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各地zhengfu对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大案子来,一般不干涉。

    但神妈儿妈儿也都有一套让人们信服的手段。比如给小孩子看吓着,人家会说出是被什么吓得,在什么地方吓得,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不由人不信。这也是田李氏刨根问底儿的原因。

    可自己对这方面一无所知。明明看着像吓着,但却不知道是怎样吓着的。瞎说一气自己良心上又过不去。

    “二奶奶,方婶婶,你们对外可不要说是我治好的!我……真的不想当这个……。我摘知了皮儿也不少挣钱。那钱挣的还体面。”田晴晴委婉的劝阻道。

    田李氏笑道:“神妈儿妈儿挣得钱就不体面了?有能耐的神妈儿妈儿,人们都当神敬奉着。羡慕的很呢!!!”

    田晴晴:“我这么小就被叫成神妈儿妈儿,多难听呀?”

    田李氏:“其实这只是个背后叫的称号。真要干起来,人们一开始叫‘大师’,干大了,干出名堂来了,人们就叫‘半仙’,或者‘大仙’。后街那个胡半仙你是知道的。那人其实没真本事。全凭着唬着造着,人们还叫她半仙哩。

    “不过,干不干是你自己的事。二奶奶只是劝你两句。你不愿意让往外说,我们就不说。其实,神妈儿妈儿的名气都是大家捧出来的。”

    田晴晴低着头子没说什么。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别的,田曼曼才醒。一摸。烧完全退了。抱起来就笑。高兴地田李氏亲了又亲,对田晴晴说:“晴晴。你看你多厉害,小妹妹一来就好了。要是再烧上三炷香,让大人跪拜跪拜,好的保准还快。还彻底。”

    田晴晴汗颜。心想:哪里是我的功劳,是空间氺的作用。嘴上却说:“二奶奶,你和婶婶知道就行了。可别对外说。”

    “行,行。二奶奶一定听你的。不对外说。我真不明白你了,晴晴,有这么大能耐,怎么不露呢?”

    婆媳俩抱着孩子走了以后,田晴晴急忙锁上屋门大门,在大门底下就闪进空间。想快些帮田晓楼的奶奶找羊去。一会儿天黑了就更不好找了。

    还没出胡同,就见黑狗领着大黑和大妞往回跑。田晴晴见胡同里没人,又急忙闪出空间,问道:“黑狗,找到了没有?”

    黑狗:“找到了。在东边你们八队的玉米方田里。”

    田晴晴:“逮回来了吗?”

    黑狗:“我们没法逮。它脖子里连根绳子也没有。我们怕把它再吓惊了,没敢凑近。就留下黑妞在一边儿里守着,我们赶紧给你送信儿来了。”

    田晴晴:“那好。我给你们开开门,你们进庭院休息。我就去给晓楼的奶奶送信儿去。”

    一人三狗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田晓楼领着田幼春、薛爱丽一蹦一跳地进了胡同口。

    原来,从今年春天,田晴晴就让田晓楼来家里做作业。一来田晓楼正好路过;二来春天天长,做完作业走回去也黑不了。这样,田晴晴就不用每天晚饭后再去他家辅导、检查作业了。

    学前班比五、六年级早放半个小时。田晴晴怕田幼春、薛爱丽在路上出事,就让他们在学校里等着田幼秋、温晓旭,一块儿回家。

    一至四年级又比五、六年级早放一刻钟。这样,田晓楼回来的时候,就顺便把田幼春、薛爱丽也领回来了。每天傍晚,三个人都是一同进家门。

    “正好,让他孙子给他们送信儿去。”黑狗传音道。

    听了黑狗的传音,田晴晴想也没想,便对田晓楼说:“你快着回家,告诉你爷爷奶奶,你家的山羊在八队玉米方田里,你也帮着他们把羊逮回来去。晚上我去你家给你检查作业。”

    田晓楼一听说他家的大山羊找着了,高兴地撒丫子跑回去了。

    山羊很快被田晓楼他们找回来了。

    原来,自田晴晴帮助了他们以后,家里吃喝不愁了。老两口就把去年的分红钱买了一只小山羊羔喂养,想锦上添花,卖了钱给孙子攒着娶媳妇用。这一丢,心疼的老两口心里只打扑拉。找着了,又高兴的了不得。田晓楼奶奶逢人就讲:“晴晴这孩子神力真大,过半下午我给她说的,傍黑就找着了。在哪块儿地里都说的清清楚楚。这孩子,真神了。”

    田晴晴会“看事”的事,在村里一下传开了。

    “你这个方法得改!”晚上放狗们进空间吃鱼的时候,黑狗传音田晴晴:“这事是出在本村里,又赶上我见过那只山羊,去过那块儿玉米地。要是有一个条件达不到,我们就没法找到它;或者找到了也说不清在什么地方。这是在本村里,要是外村的呢?你总不能让我们跑出十几里几十里地去找一只活物吧!”

    田晴晴想想也是。今天下午实属巧合。要是换个别的人家,还真办不到。

    可改又怎样改呢?因为自己对这方面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这事你还得抓紧时间。”见田晴晴没有言语,黑狗又传音道:“我听说那个小男孩儿的奶奶在十队上嚷遍了,说你会‘看事’,有神力,看的可准哩。再要有个丢牲口子的,我们还真不能胜任。”

    田晴晴心里乱糟糟的。十分后悔让田晓楼捎信儿回去。要是自己亲自把山羊逮回来,就说在村边上发现的,或许还好些。

    现在可倒好,弄假成真,倒成了拉大旗作虎皮,包着自己,去唬弄别人了。

    “好吧,你们再别为这事发愁了。”田晴晴仿佛下了最大的决心:“这是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往后我再不应这种差使了,总行了吧!”

    黑狗摇摇头:“恐怕这事由不得你。”

    田晴晴:“怎么讲?”

    黑狗:“你想啊,人家满怀信心大老远地找来了,就你这个热心肠,薄脸皮儿,会能不应?再说,这也是积德行善的事。你不是要快速发展你的空间吗,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也是怪可惜了是不是?!”

    田晴晴闻听急了:“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前后矛盾嘛!怂恿我当神妈儿妈儿的是你,推三阻四的也是你!我好不容易下了决心不干了,你又这样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田晴晴说着说着,竟然掉起眼泪儿来。哽咽着又说:“我知道这样对发展空间有利,可我自己确实没这方面的才能。是考虑到有你们的帮助,才下的这个决心。这可倒好,刚办成一桩事,你们就打退堂鼓。原来你们是张破椅子——依靠不得!呜……”

    见田晴晴哭了,黑狗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用脑袋蹭着田晴晴的裤腿,传音道:“小主人,你别哭。咱再想想别的法子。”

    “还有什么法子可想?”田晴晴哭道:“我的异能和空间,只有你们知道。连我的父母我都没说。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我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黑狗:“我只是只穿越狗,除了有前世记忆外,与普通的狗没什么两样。路要一步一步地走,物件看见了才知道。不是我们不想帮你,确实受限制。

    “同类你不敢透露,我们不胜任,但不一定别的也不行。比如说,鬼魂……”

    田晴晴一激灵,停止哭泣,问道:“你是说孤魂野鬼?”

    黑狗:“对!世间漂泊的孤魂野鬼不少。它们行动迅速,一眨眼就是几十里几百里。想上哪里就去哪里。探听个消息,比我们强多了。如果你与它们取得联系,或许好的多。

    田晴晴摇摇头说:“年代久远的,已经没有了灵气,只是个影子而已。年代近的,多是人间情未了。冤情也好,爱情也罢,都是些麻烦事。要是与它们搭上界,再有几个像翠花这样的,我光处理它们的事就处理不完,哪还有工夫干自己的事业。我觉得不行。”

    黑狗:“那树精呢?”

    田晴晴又是一激灵:“你是说树鬼?也就是柳鬼、槐鬼什么的?”

    黑狗:“是的。它们对人类没有大的恩怨情仇。”

    田晴晴:“能找到它们?”

    黑狗:“哪个村里没个柳鬼槐鬼的?!多年的老树成了精,它们从树身上分离出来,进行修练。即便那棵老树死了,没了,它们还会找另一棵寄主,仍然还在这个村子里。”(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90章 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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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晴晴:“它们对人类没有瓜葛,又不食人间烟火,我要雇佣它们,能给它们什么报酬呢?”

    黑狗:“它们不吃不喝,就光吸收日月精华,进行修练,以提高自己的级别。最后修练成仙。你空间里的灵气特别充沛,每天让它们进来吸收一段时间,准能乐的屁颠儿屁颠儿的。”

    田晴晴心想:一个树鬼,也不会泄露秘密。让它们进来也不是不行。便说:“可以找它们谈谈。你能找到它们吗?”

    黑狗:“能找到。你开了冥眼也能看到。”

    田晴晴:“那,你快着吃鱼去。吃饱了我们就去找。”

    原来,在田晴晴住家附近,就有一个柳鬼。田晴晴和黑狗找到它的时候,它正在村南坑塘北沿儿的一棵柳树枝上闭目养神,吸收月光精华。

    这是一棵大垂柳树,生长在坑塘北沿儿上。树身长得弯弯曲曲的,有一大支树枝伸向坑塘,覆盖了一大片坑沿儿,是人们夏天里乘凉和垂钓的好地方。七二年,田晴晴就曾在这里钓过鱼。

    柳鬼就歇息在这支树枝上。看上去就像一个七、八岁的男童。长得长胳膊长腿。眼睛和眉毛都是细长的那种,十足的柳叶眉、柳叶眼。再衬上一个高挺的鼻子、宽而扁平的嘴,怎么看都觉的不大协调。

    原来人是自然界中最高级的动物。任何妖魔鬼怪,都愿意幻化成~人形,以示自己清高。

    但总因种类不同。怎样幻化,也能带出本物种的特征来。永远无法与人类媲美!

    怎样把它从树上叫下来呢?田晴晴心想。

    直接呼“柳鬼”,按着人类的思维,称呼对方“鬼”就是对对方不尊重。

    那称呼“朋友”,或者眼下最流行的“同志”!可自己是个女孩子,素昧平生,首先与男孩子打招呼有些失体面。

    可现在自己有求与她。还有必要考虑这些吗?

    田晴晴想了想。带着黑狗出了空间。往柳树树身上狠狠踹了两脚。

    柳鬼被震醒了。跳下树身,对着田晴晴横眉竖目,扬起胳膊做出打人的架势。不过。并没有打到田晴晴的身上。

    “你好!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没想到你会在树上,才……”田晴晴忙赔礼道歉,声音柔柔地说。

    “你……能看见我?”这一回。倒轮到柳鬼震惊了。

    田晴晴:“是的。不过,我没看见你在树上。是在和它怄气。”说着一指黑狗,“就踹树来发泄。没想到惊扰了你。实在对不起!”

    柳鬼立刻换成了一副笑模样:“没事。不知不为过。你是什么时候能看见我的?”

    田晴晴:“就现在。”

    柳鬼:“过去看见过没?”

    田晴晴摇摇头:“没有。”

    柳鬼“嘻嘻”笑道:“我注意你老长时间了。是从你在这坑塘里钓鱼开始的。因为你看不到我,也就没打扰你。不过,我对你挺感兴趣。”

    啊呵。反客为主了。没想到和它接触竟然这么容易。

    田晴晴心里高兴,忙说:“即如此,那。我们坐下来说会儿话吧!”说着,自己首先坐在了人们白天放在这里的一块半头砖上。

    柳鬼也在她的对面席地而坐。

    “你在这里待了几年了?”田晴晴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

    柳鬼:“好几十年了。”

    田晴晴望了望它的小身板儿。摇摇头:“看着不像。”

    柳鬼笑道:“哦,我们树精修练的进展很慢。十年相当于人类的一年。哎,先说说你,你到底是人是鬼还是仙呢?”

    田晴晴笑笑,也来了个反问:“你看着呢?”

    柳鬼:“看着你是人,可是,有时候你又忽然间不见了,一会儿又忽然间出来了,还有,你钓鱼也挺特别,鱼线往水里一抛,鱼就上钩。还光是大的。我真看不透你是什么来了。”

    田晴晴心想:既然要用它,那就实话实说吧。反正它也传嚷不出去。就说:“我是个穿越者。前世被鬼差误抓,寿命不到就挂了。为了补偿我,它们给了我一个随身空间,

    “这个空间是以非物质的形式存在的,除了我以外,谁也看不见。当你看不到我的时候,其实我是进了空间里了。

    “它们还给了我一个异能,钓鱼的时候,我是用异能从空间里驭出来的,钓上来的鱼并不是坑塘里的鱼。所以,我想钓多大的,就驭出大多的来。这就是在你看来,钓的又快鱼又大。”

    柳鬼:“真羡慕你。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干什么还跟一条狗怄气呀?”

    田晴晴:“其实,我也没什么能耐。有个空间不假,但只能我带着空间,空间却带不了我。异能也只能驭点儿东西,让生物变大变小。而路得一步步走。

    “今天下午,我的一个熟人让我帮助她寻找丢失的山羊。我一个人找不到,就让它们帮着找去了。找是找到了,却抱怨累得慌,不让我再管这样的事了。

    “你说,我是个穿越者,用自己前世的经历给人们办了点儿事。人们信服我,才来求我的。它不让我管了,我能不生气吗?”

    柳鬼:“哦,为这个呀!你要是相信我的话,这个我能帮你。”

    田晴晴故作惊讶道:“你能帮我?你如何能帮我?”

    柳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说做别的可能还逊色一些,至于找东西,容易的很。实话对你说吧:我们柳鬼是一个很庞大的家族,遍及世界各地。我们有一条严密的纪律:一方有事,八方支援。

    “比如说你今天下午找山羊这回事。只要你给我说了它是谁家的,什么颜色,多大了,跑了多长时间,我就会根据这个情况,发动这个范围内的柳鬼们去寻找。找着了就把信息反馈给我,我再反馈给你。你就可以让失主去那里逮了。快捷的很。我也不用跑路。”

    田晴晴:“要能这样的话,就太好了。只是,如果你们给提供这个信息的话。那,报酬怎么算呢?”——请人办事,最好还是把价钱说在头里比较好,省得到后来扯不清楚不是!

    柳鬼“哈哈”笑道:“什么报酬啊?人类冥币我们没处花。供品不能吃。如果你愿意为我们做点什么的话,就多栽些柳树吧!现在引进了大叶杨、小叶杨、泡桐树。我们的地盘越来越小了。你看见了吧?”

    说着用干树枝般的手指向南一指:“那葫芦沟边上,十年前全是高大的柳树,现在都变成了泡桐。我们的修炼范围缩小了,灵气相应的也减少了很多。真希望遍地是柳树啊!”

    田晴晴点点头。诚恳地说:“我人小言微,号召不了大伙儿。待几年后土地承包到户,我一定栽种上大片大片的柳林。供你们活动。我还可以在空间里栽种一些,你们也可以到那里面去。那里灵气比外面还充沛。”

    柳鬼吃惊地问:“你的空间也能栽种树木?”

    田晴晴:“能啊。西山区那里就可以。我把那里的路边上都种上垂柳,既美化了环境,还有利于你们修炼。”

    柳鬼闻听更加吃惊了:“还有西山区?还能随身带着?你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空间啊?”

    “你想去看看吗?”田晴晴有心结交这个新朋友,便问道。

    柳鬼:“想啊,我能进去?”、

    田晴晴:“我带着你。”说着,带着柳鬼,领着黑狗,又进了空间。

    “哇塞!这么大呀!我还以为就一间屋子呢!”刚进庭院,柳鬼就大叫起来。

    “你先别惊讶哩,等看完了再说。”黑狗传音道。

    田晴晴领着柳鬼,看了东跨院、南大门外,最后来到了西山区。

    这一回,柳鬼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睁大了细长的眼睛到处观看。待看完西山区后,擓着脑壳说:“真没想到。你的空间竟然这么大。就像一个小自然界一样。灵气真充沛。我一进来就感觉神清气爽。要是在这里修练,一天得等于外面两、三天。”

    田晴晴:“按时间比例来说,这里的一天,等于外面的七天”

    “哇塞!这么多。在这里可以做好多事情啊!”柳鬼惊叹道。

    田晴晴:“所以,我管理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劲儿。”

    柳鬼:“我见这里的农作物和果树都成熟了,怎么你不收呀?”

    田晴晴:“不用。它们都是叠加生长。”

    柳鬼:“叠加生长?怎么个叠加法儿?”

    田晴晴:“叠加生长就是成熟了这一茬儿以后,不用收割,它就再继续生长下一茬儿。下一茬儿成熟了,也是如此。表面上看它们已经成熟了,该收割了,其实它们还在生长着,并且一茬儿一茬儿地接着长。它们永远是这种成熟的状态,永远在不断生长着。

    “等收割的时候,割完这一茬儿,下一茬儿随即冒了出来,割也割不尽。直到把所有叠加的次数割完才停止往外冒。不过,我还没有收割到这个程度。”

    柳鬼:“哇塞!这不是成了‘聚宝盆’了:收不完,割不尽。”

    田晴晴笑笑:“可以这样比喻。”

    柳鬼:“有这个空间,你就是什么也不做了,一辈子也吃不完。”(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91章 摆桌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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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鬼:“有这个空间,你就是什么也不做了,一辈子也吃不完。”

    田晴晴:“别说一辈子,几辈子都吃不完。我现在正在寻找机会,尽量多往外弄东西,让更多的人富裕起来。你需要这里面的什么呢?尽管说话。”

    柳鬼:“我只需要这里面的灵气。”

    田晴晴:“那好。黑狗它们每天晚上都进来吃一顿鱼,你就和它们一块儿进来吸收灵气。一块儿来,一块儿回,怎么样?”

    柳鬼:“每天都来?”

    田晴晴:“如果你愿意的话。”

    柳鬼高兴地在地上张开了跟头。然后又蹦又跳,把个调皮的小男孩儿演绎的十分逼真。

    田晴晴深有感触地想:孩童就是孩童,无论是人是鬼,只要身体在这个阶段,就有这个阶段的表现,而且身不由己。

    “现在是夜晚,时间充裕,我们说说正事吧!”田晴晴对柳鬼说:“比如说,就像今天下午,有人丢了羊,找我来问:应该去什么地方找,朝着哪个方向找?你怎样帮我呢?”

    柳鬼:“这个太好说了。我也没少给它们办这类事。”

    田晴晴“哦,你都是给谁办的事呀?”

    “别处里的神妈儿妈儿呀!”柳鬼不无骄傲地说:“只要那个神妈儿妈儿有灵性,知道动用我们,逢年过节也给我们发发钱粮上上供的,我们都为他们服务。”

    田晴晴:“你刚才说人类的冥币你们没处花。供品不能吃,那你怎么还在乎这个?”

    “咳,聊胜于无吧!”柳鬼长叹了一口气,说:“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神妈儿妈儿都能与我们交流。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大多数都是凭着他们的想法来对待我们。又没法沟通,尽管那供品和冥币对我们没有一点儿用处,我们也只好以此为荣了。反正我们也没事可做。权当游戏玩儿。”

    田晴晴:“权当游戏玩儿?对你们来说很轻松吗?”

    柳鬼:“刚才不是给你说了么。我们柳鬼是一个很庞大的家族,各村都有。而且还不止一个。你们田家庄就不下五、六个。

    “我们之间都互相传递着信息,一旦谁需要帮助。我们接到信息后,就立马行动。查清了,又立马把信息再反馈回去。快的很。比你们人类打电话也慢不了多少。”

    田晴晴:“那你说说,越详细越好。”

    柳鬼:“就拿今天下午的事来说吧!如果丢羊的是外村的。你把这个事说给我了,我就立马给那村里的柳鬼传递过去。让它在那村里找。找到了。就把信息传递给我。然后我再传递给你。你就说给来看事的人,让他去那里找。一找一个准。无论多远,都是这种方法。”

    田晴晴:“几十里几百里地呢?”

    柳鬼:“几百里于几里一个样。没对你说嘛,就像打电话一样。只要接通了,几里地与几百里地,不是一样说话嘛。你只要说清了地址。要找的是什么,什么特征就行。对于我们来说。只需半炷香的时间。”

    田晴晴点点头:“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希望与你们合作。你们帮我寻找失物,我用空间里的灵气回报你们。”

    柳鬼:“这样最好了。充沛的灵气对我们的修练能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

    田晴晴:“那我怎样通知你呢?”

    柳鬼:“人家来看事,你不得点燃香吗?只要需要我帮忙,你就默念我的名字。我听到后立马来到你的身边。这时,你也正在向来看事的人询问情况。我也就随着听到了。

    “然后我就传递给来看事的人所在的村庄里的柳鬼,让它查找。半炷香的工夫,信息准能反馈回来。然后,我再说给你,你再说给你的来看事的人、保证不误事。也做的天衣无缝。”

    田晴晴心中暗喜:这个朋友算是交对了。又问道:“如果有人来看小孩子吓着,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能查到是怎样吓着的、被什么吓到了吗?”

    柳鬼:“知道。我们是柳鬼,具有鬼眼。可以看清他身上不干净的东西。大凡被吓着的孩子,只要他还没好,吓他的那东西一般还附着在他的身上。或者在他身子的周围盘旋。我们是能够看到的。至于在什么地方,就不重要了。为了说的真切一些,可以随便想个小孩子经常玩儿的地方,大门底下,庭院里,这个家家都有。说出来来看事的人准相信。”

    田晴晴点点头。

    柳鬼又说:“其实,这个你自己也能办到。你只要能看见我,就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给他们看病的时候,只要你打开冥眼,仔细观察,也能感知的出来。”

    田晴晴汗颜:闹了半天,自己也具备这个功能。只是不知道怎么去用!

    “谢谢指导!”田晴晴诚恳地说:“这么说,我每次给人看事,就得点燃香了。”

    柳鬼笑道:“那是。神妈儿妈儿哪有离了香的?!”

    田晴晴:“实话对你说吧,我并不想干这一行。我的目的是发展我的空间,种好我空间里的黑土地。是我不经意间透露了一点儿前世的信息,人们便认为我有先知先觉,非要我看事不可。我不想明着给人看事,有找来的,推不去的才看。现在看来,还非得买香装门面了。”

    一直在一旁静听的黑狗高兴起来,传音道:“那是。只有干什么说什么,你的事业才会发展起来。”

    柳鬼也说:“买香吧!这也是联系我的一种方式。反正我也没事。只要闻到香味儿,我就去你家里。是找东西的,我就传令去找;不是,我就在那里看热闹,随时听候命令。”

    在一鬼一狗的怂恿下,田晴晴也没拜师傅,也没设神坛。买了一个大香炉和几捆香。摆上一张桌子,在家里给人看起事来。

    先是在北屋堂屋。后来来的人多了,影响到了田达林和郝兰欣的休息。又搬到西厢房外间屋(此时东、西厢房都已盖成正规的房子,厨房也挪到东厢房外间屋里了。)。

    不过,田晴晴明确规定:只在下午给人看事。上午她去城里,给三家门市上货。这是雷打不动的工作。人们虽然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但知道她不是贪玩儿的孩子。也就欣然接受,有什么事都赶在下午过来。

    田晴晴给人看事也很简单,不设神坛,不贴神像(貌似这个时期的神妈儿妈儿都是偷偷摸摸行事。也就都不设神位。)供桌上只放着一个香炉和几把香,摆着几个装满空间氺的亚腰葫芦。供桌前放着一把椅子,一个方凳。椅子她自己坐。方凳让来看事的人坐。

    也不让来看事的人磕头。无论谁看,看什么。都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待香点燃的同时,她便把冥眼打开。让来看事的人说要看什么事。

    是找东西的,柳鬼听到了,也不言语,就动身出门,发动柳鬼们去找。

    田晴晴这里全神贯注地观看着香的变化。

    半炷香以后,柳鬼准确地把信息反馈给了田晴晴,田晴晴再说给来看事的人。

    来看事的人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满怀希望地到所指定的地点一找,果然在那里。立时对田晴晴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个小神妈儿妈儿,真神了!看的一点儿也不差,连地方儿都能说清喽。”

    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四乡八村的人丢了牲口子或者大物件,都来田晴晴这里看事。还曾经破获了一些偷盗案。

    是来看病的,田晴晴就用冥眼仔细观察一番。是虚病的,用意念把鬼魂赶跑,然后给对方一亚腰葫芦空间氺,不掺香灰,也不化符纸,就喝纯净空间氺,一亚腰葫芦准好。

    是实病的,一亚腰葫芦空间氺又不能治愈的,就实话实说,让他们到医院进行正规治疗。要知道空间氺也不是包治百病,像癌症、器官已经损伤的疾病,空间氺只能起个缓解疼痛的作用,是不能根治的。

    看虚病一次就好,有实病又说的头头是道,田晴晴的名声越来越大。人们每说起来,都是赞不绝口。

    当然,百人百性百脾气,也有不信这个邪的。

    田家庄有一户人家修理房屋,最后一天,中午管了帮忙的人一顿酒饭。

    吃饭期间,人们说起了田晴晴给人看事的话题来。一个小伙子不相信地说:“我就不信这个邪,她一个十来岁的小闺女儿会看得这么准?一定是人们捧着说哩。”

    说着又拍着胸脯说:“大家看到了吧,我一个大小伙子,今天中午又喝酒又吃菜,还吃了五个窝头,没病没灾。一会儿你们把我背过去,就说我肚子疼的受不了,让她给看看是什么病?”

    好奇心人人都有。大家一看他要去试探,也跟着起哄架秧子,说:“去就去,咱也看看那小妮儿怎样给人看事!”

    小伙子一见人们都有相同的想法,更加高兴,从炕上猛然往下一跳,立时“哎哟”起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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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死闺女亡女婿

    给人看事,田晴晴一再申明不要钱和东西。但事成(或者病好)之后,人们都来还愿,以示对“神”的谢意。东西也不多,一块布或是两斤点心,这时物价便宜,也就一块多钱。

    但东西集聚在田晴晴这里,却吃不了,用不完。有时一下午能进十几包二十几包点心几块布,郝兰欣只好送人。这一弯儿里的老人、妯娌们,隔两天就能收到一、两包,两、三包点心或者一块布。王红梅爱小,更是每天晚上来打个恍,走时带回一块布或者两包点心。

    田晴晴一看,不收钱人们也是来还愿,还得让人再跑一趟。带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对一个贫困家庭来说,也得合计策划一阵子,把鸡窝里的鸡蛋拿去卖了来买。送到自己这里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何况每天有来看事的,有来还愿的,人来人往,显得特别吵杂。还给家里人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长久下去,还真不是个办法。

    想起前世现代的神妈儿妈儿,都是要个香钱,一次就行。于是,就对人们说:“往后看事一律不用再来还愿。愿意撂个香钱的,就撂下几毛或者一块,不撂也可以。但不要跑二回,也不要买供品。”

    人们一听,一趟就行,最多要一块钱的香钱,既省事,还省钱,高兴的不行。便都撂下一块钱的香钱,并且也就不再来还愿了。

    这样,田晴晴一天也有十几块、二十多块的收入。自然,这钱都给了郝兰欣收留。郝兰欣有了收入,还省了很多麻烦事,高兴的不行。

    田晴晴也感慨颇多: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稍微透露了一点儿地震信息,就被逼着走上了神职的道路。

    看来,即便是穿越了,重活了,命运也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但不论你干什么,只要用心去做,老天就不负有心人。就能给你带来好多好处。

    意外的东西总能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田晴晴自从干上神职工作以后。由于掌握的得当,也没有泄露过天机,空间里的黑土地。每天也在以眼睛看得出来的速度往外扩展。

    这让田晴晴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原来真像黑狗说的那样,干神职也能发展空间。而且只要多加小心,不透露前世的秘密,自己就能安然无恙。空间也能得以发展。

    啊呵!即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田晴晴对当神妈儿妈儿充满了信心。

    有了“神妈儿妈儿”这个光环。田晴晴说话办事,比以前也好多了。在家里,田达林和郝兰欣,也都听她的了。

    这年十月。田冬云终于受尽了胃绞疼的酷刑,撂下一具干棒似的躯体,离开了人世。

    亲姊妹过世。田冬梅便领着大女儿过新遂和二女儿过新艳回了娘家。

    自从过来顺在田家庄上学一来,田冬梅过个三、两月就回娘家来一次。每次来都是母女三人。此时。过新遂已经上小学三年级,过新艳也上学前班。农村妇女,一点儿也不关心孩子的学习。认为耽搁几天无所谓,来了管吃管住回去时还带很多东西,何乐而不为呢!直接导致了过新遂的学习成绩很差。

    然而,这一次来,对她却是致命的打击。

    来了刚两天,田冬云还没出殡,家里就传来了噩耗:田冬梅的丈夫过世了。

    原来,邻居家盖房子,田冬梅的丈夫一直在那里帮忙。田冬梅来的这天,正好完工。晚饭东家便预备了酒饭。田冬梅的老丈夫贪喝了两杯,醉了。硬撑着自己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有邻居去借东西,怎么喊也没人答应。到屋里看了看,发现他脸朝上,嘴上脖子里和枕头上,尽是呕吐物。一摸身子已经冰凉。经医生检查,确认系因呕吐物呛进气管导致窒息而亡。

    这一来,田金河一家子可乱了套:一边是闺女死,一边是女婿亡,田冬梅和田卢氏哭的爬不起炕来。

    但哭也没用,还得面对现实,该怎样办理的还得怎样办理。

    于是,田金河把四个儿子叫到一起,商量怎么办。

    老大田达树说:“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们兄弟四个,一分两下里。老三去过j县过家庄几趟,道路熟,我就和老三一块儿去。老二和老四,去薛家庄。她们妯娌四个,看谁能离开家喽,也有一个人陪着大妹过去。”

    田达木却不同意这么分配。自从发生了骗婚事件后,田达木就一直与田冬云不来往。现在死了也不愿意去。就说:“大哥,咱俩换换,我和三哥去j县的过家庄吧。”

    田达树说:“我是考虑到一去就是好几天,你的孩子还小,焕娣一个人忙不过来。”

    此时,田达木和李焕娣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刚一周岁多。因为是夏天生的,取名田幼夏。是排着田幼秋、田幼春兄弟俩叫的。李焕娣还风趣地对郝兰欣说:“三嫂,你要再不要三儿子,第二个我可取名叫田幼冬了啊。春、夏、秋、冬,咱两家占全啦。”

    郝兰欣笑笑说:“那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不给你抢。过去没办法,一生生一大堆。现在能计划生育了,谁还要那么多。”

    原来,此时计划生育抓的很紧,上面定期对育龄夫妇发放避yun药和避yuntao,大力宣传计划生育,城市里已经有了结扎手术。

    尤其生育过三胎以上的育龄妇女,更是主要宣传对象。大会讲小会说不算,还单独做思想工作。所以,郝兰欣、何玉稳和王红梅这些生育正当年的育龄妇女,很少有怀孕的。郝兰欣也一直未要。此是题外话。

    再说田达木,见大哥田达树说出这番话,知道这是大哥体谅自己。但又实在不愿去薛家庄。就说:“大哥,我知道你关心我的家庭。但这是咱家里的大事。我又最小,不去远处里不好。我让幼夏他姥姥过去给焕娣作伴儿,帮着看看孩子做做饭的,我还是去大姐家吧。我年轻,跑远道的事还是我来。”

    田达树自是明白了他的用意。看来,这姐弟俩的仇恨,到死也没解开。也只好随了他。

    “那女眷就叫我家里去吧!”田达树又大度地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田达林回家对郝兰欣一说,郝兰欣却只嘬牙花子。去薛家庄实在别扭的心系子慌;跟着丈夫去过家庄,家里又只剩了一伙子孩子了。便无奈地对田达林说:“我真的好希望跟你一块儿去过家庄。”

    田晴晴在一旁听话听音儿,知道母亲这是还别扭自己被薛二狗子绑架的事。其实她也别扭,田冬云死了以后,她一趟也没去过。便对郝兰欣说:

    “妈妈,我看你不如和爸爸一起,陪着大姑姑去过家庄。你都三十四、五了,还没出过乌由县,也没做过汽车。这回虽然不是高兴的事,但也总算出了一次远门。”

    郝兰欣:“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我和你爸爸都走了,家里就剩了你们几个孩子,我又不放心。”

    田晴晴:“家里没事。你们走了以后,我就把温晓旭叫过来,睡在顺哥哥的床上,岂不多了一个作伴儿的。再说庭院里还有黑狗它们。你们走了以后,我就把大黑、大妞也叫过来。让它们四个一块儿护家。”

    说完又凑近郝兰欣的耳朵,小声说:“我不愿意让你去薛家庄。你去了就是不真哭,也得用手绢捂着嘴哼哼不是。”

    一句话把郝兰欣逗笑了,说:“好,就冲你这份关心,我也去过家庄。不过,一定要把晓旭叫过来,多个人多份力量,我走着还放心。”

    田晴晴点点头:“一定的。”

    于是,郝兰欣找到田达树,对他说了自己的要求。

    有了田达木的推辞,田达树自是也想起了郝兰欣与田冬云的芥蒂,便说:“你要是能离开,也可以。”

    郝兰欣点点头:“离的开。晴晴这孩子早就承担起家务来了。”

    于是,田达林夫妇和田达木,陪着哭哭啼啼的田冬梅、过来顺和过家小姐妹,一同回了五百里外的j县过家庄。

    临行前,田晴晴一再嘱咐过来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化悲痛为力量。办完事,一定要回来上学。”

    过来顺哽咽着说:“晴晴,我可能回不来了。父亲没了,我再一来,家里就一个男人也没有了。撂下母亲和妹妹,我实在不放心。”

    田晴晴很为过来顺的懂事感到高兴。就说:“你要不放心,就把大姑和两个妹妹都带来,在这里生活。我供吃供住。你无论如何也得上到初中毕业。还有两年多的时间,今年你十五,明年升初中十六,初中毕业就十八虚岁了。到那时,如果你实在不愿上学了,我也在城里给你开个像四叔那样的小卖部。那时,你有了文化,有了一定的资本在社会上混,还怕日子过不好!”

    过来顺点点头,说:“看情况去吧!我怕做不通我母亲的工作。”(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94章 吓跑闹事者

    见过来顺如此说,田晴晴又做了半天田冬梅的工作,并保证过来顺不上学后,在乌由县城也给他开一个小卖部,让他们一家人到县城里去生活。田冬梅含着眼泪答应了。

    之后又吩咐田达林和郝兰欣,让他们办完丧事后,无论如何也要把田冬梅母子四人一块儿带回来。怕郝兰欣不大情愿,又把将来与过来顺一块儿搭伙开小卖部的事对她说了一遍。

    郝兰欣这几年没少收大女儿与人搭伙做买卖的钱,知道这是女儿的用人之道,也欣然同意。

    田晴晴已经看出过来顺偏科很严重:语文、政治、自然,门门都不及格。无论她怎样辅导,过来顺就是背不过大段大段的课文。作文也写的一塌糊涂。但数理化却很好。回回考试,都能占住上游。

    像这样的学生,考大学无望。因为大学要的是全面发展的学生。而且凭分数录取。过来顺偏科严重根本就不抱希望。

    基于这个原因,田晴晴也打消了让他上大学的念头。她想在他初中或者高中毕业后发挥他的特长,先给他开个小卖部,锻炼锻炼他。将来改革开放了,自己的事业做大了,让他给自己当个总会计或者商场经理什么的。有这样一层亲戚关系,又是自己供应起来的,绝对没有二心。

    所以,她是真心的不愿让这颗未来的会计巨星陨落。能以养着他一家,也要保住他的学习。

    按照郝兰欣的吩咐,过来顺他们走了以后,田晴晴就把温晓旭叫过来,睡在了过来顺的那张床上。

    此时。温晓旭虽然只有十三岁,已经发育成一米六的个头了。家里多一个大男孩儿,心里还踏实不是。

    头一晚上没事,第二晚上也没事。到了第三晚上过半夜时分,庭院里的狗们突然狂吠起来。

    狗们一天天不带叫一声的。田晴晴感到奇怪,赶紧闪进空间,来到庭院里观看。

    狗们冲着大门“汪汪”直叫。

    “怎么回事?”田晴晴把空间壁撩开一条缝。传音问道。

    黑狗:“大门外来了四个人。没钉纸条也没塞信封,直接敲门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快到外面看看去吧!”

    田晴晴:“你们仍然用声音制止着他们,知道我料理完出了空间为止。”

    黑狗点点头。和大黑、大妞、黑妞,一声声地对外狂吠着,做样子给外面的人们看。

    田晴晴赶忙穿墙而过,就见大门外面站着四个彪形大汉。都是黑衣黑裤,歪瓜裂枣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不是盗贼下院子。就是来挑衅闹事的。

    田晴晴当神妈儿妈儿能为人也能得罪人。

    有的人偷了东西,尤其是熟人邻里之间,被失主找了来了,物归原主了。心理不平衡。一打听,原来是田晴晴这个小神妈儿妈儿给看出来的。便怀恨在心。

    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有的在大门上钉纸条。上写:“再管闲事,要你小命儿!”

    有的在大门底下塞信封。里面只装着一把小学生用的铅笔刀进行恐吓。田晴晴自是明白其用意。

    每有来钉纸条或者塞信封的,黑狗都要尾随其后,弄清了他的住所,回来说给田晴晴。无一不是因为偷的东西被田晴晴说破而怀恨在心的。

    田晴晴是个穿越者,寿命是有限的。多不了也少不了。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最怕的是给家人带来麻烦。

    但知道了不说又不是她的性格。只要看出来了(有的做的隐秘,柳鬼也查不出来),没有不说的。

    收到几次纸条和信封后,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田晴晴尽量说的“隐晦”一些,但也让对方能以猜的出来。大案要案,或是去盗贼家里要东西,就只说个线索,动员失主去报案,让公安局里来破获。

    尽管如此,仍然有人怀恨在心。

    田晴晴不知道这四个人为何而来。为了做到心中有数,立马回屋点燃了三炷香,招来了柳鬼。

    柳鬼看了看,也没见过这四个人,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黑狗的叫声也惊醒了田幼秋和温晓旭,二人都起床走出来,询问田晴晴怎么回事。田晴晴对他们说了。温晓旭立时急了,骂道:“ma的,欺负家里没大人怎么着?我非拿棍子抡死他不可。”

    田晴晴:“你先别着急,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哩?”

    温晓旭:“黑灯瞎火半夜来敲门,还能有什么好事?”

    田晴晴:“就是坏事,咱与他们没有直接冤仇,我也不想在家门口弄出人命来。今晚家里没大人,咱吓跑了他们为止。这样吧,此时是十月,外面比较凉。你们两个都穿上冬天的棉衣。我再在大门里边摞四摞四个一摞的整砖,你们站在上面。这样,显得你们还威武一些。”

    说完,赶紧找出田幼秋和田达林的棉衣,让两个人分穿。然后又道:

    “我再用法术把家里的四条狗变大,你们一个人牵着两只大狗,就站在大门里头的砖摞上。谁也不要动。也不要说话,一切听我的。我叫你们放狗,你们再放狗。”

    温晓旭和田幼秋点点头,说:“行,我们都听你的。”

    二人都穿戴起来后,田晴晴又在他们的脚腕子上各捆了一块与裤子一样颜色的布头,好罩住下面的砖摞。又在锅底下摸了摸,然后在二人的脸上一抹。遮住了本来的面目。二人立时变成了两个大黑脸。

    田晴晴又把黑狗、大黑、大妞和黑妞,用异能变成小牛犊子般大小的大狼狗,套上铁链,让田幼秋和温晓旭一人牵着两只。然后站在四个摞起来的砖摞上。给了温晓旭一把三齿,田幼秋一把镐头,让他们杵着。

    两个人都有一米六高,再站在四个摞着的砖上,个头足有一米八多。又都是一张大黑脸,再加上穿着棉衣显得魁梧,灯光一照,威风凛凛地就像两个黑煞神。

    这时,外面的那四个人还在不停地敲门。田晴晴拉亮门灯,问道:“哪里客官,黑灯瞎火敲门有何贵干?”

    门外急赤百咧地说:“我们是来看事的。快开门。”

    田晴晴不卑不亢:“对不起,我晚上不看事。”

    门外:“我们有急事。”

    田晴晴:“再大的急事也得等到明天下午,这是我这里的规矩。”

    门外一人急了,骂骂咧咧地说:“ma的,哪里这么多规矩?老子大老远来了,连门也不开,是什么神妈儿妈儿?胆小鬼一个!你也配当神妈儿妈儿给人看事?”

    田晴晴:“不是我不敢开门。我是怕开门后吓着你们喽。”

    门外:“你甭管这个,我们既然来,就有思想准备,不怕这个。”

    门外:“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个小破神妈儿妈儿吗?”

    门外:“就是,拉大旗作虎皮,这个谁没见过!”

    田晴晴见他们越说越难听,怕把温晓旭和田幼秋激怒了,赶紧把大门打开。

    四个人正要往里冲,见门内两个彪形大汉,每人牵着两条拴狗的链子,一个手里杵着三齿,一个手里杵着镐头,四条小牛犊子似的大狼狗,呲牙咧嘴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无论哪一个招呼到身上,都能要他们的小命儿。吓得“嗷”的一声,齐刷刷抱头鼠窜了。

    田晴晴关好大门,把四只狗复归原位。

    三个人回到北屋后,两个大小伙子连捂带吓,都出了一头大汗。

    “晴晴,你用法术变大的狗会咬人吧?”温晓旭心有余悸地问。

    田晴晴摇摇头,赶忙掩饰说:“不知道。我这也是头一次使用这样的法术。而且维持的时间也不会太长。还好,他们一看就吓跑了。”

    温晓旭:“看那四个人不带个好样儿,他们真要闯进来,我们三个人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田晴晴:“他们不敢进来。”

    田幼秋:“你怎么知道?”

    田晴晴:“你们看看你们的模样,再站在四个砖上,吓死他们也不敢。”

    两个人这才对望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又拿起镜子自己照自己,又笑一回。

    田晴晴:“小声儿点儿,别惊醒了小的们。行了,今晚没事了,相信他们这辈子也不敢来了。不过。今晚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就咱三个人知道!”

    “为什么不能说呢?吓得他们屁滚尿流的,多好玩儿!”温晓旭还沉浸在刚才的胜利中,不介意地说道。

    田晴晴:“你们想啊,你们是装出来的,黑狗是变出来的。今晚他们把你们两当成了真正的彪形大汉了,或者认为是我请来的门神,所以不敢进来。要是说破了,传嚷出去,坏蛋们就会不害怕我们了,万一闯进家来怎么办?”

    温晓旭一吐小舌头:“还真是的。来,小秋,咱俩拉钩,保证以后谁也不提这事。”说着,两个人互相拉住小手指头,嘴里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说。”

    田晴晴心中暗喜:有这两个保镖,还愁事业不能发展。

    见柳鬼回来了,便对两个人说:“时间还早着呢,你们快洗了脸回屋睡觉去吧!”

    两个人含着笑,洗了脸回屋去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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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介绍:
田苗苗两次被鬼差误抓,崔判官允许她自由选择,重穿到同胞姐姐田青青身上,孝敬父母,看着自己一天天长大。
1972年的农村,生产队时期,虽然物资贫乏,凭着异能和空间,让父母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亲戚朋友也都沾光富裕起来。
温馨种田文。经商的不要,妖魔鬼怪的不要,圣母的不要。至始至终围绕种田展开情节,描写农村青年的爱情故事,带你领略生产队时期的农村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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