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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捡贝拾珠     重穿农家种好田txt下载     重穿农家种好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95章 田冬梅的心思

    为了不惊扰家里人,田晴晴把柳鬼收进空间,同时自己也跟了进去。

    “跟踪的怎么样?”田晴晴问道。

    柳鬼:“我跟着他们家里去了。原来是前两天偷羊群的那个团伙里的人。当时我只看到了窝藏羊群的那个,没有见到他们。

    “不过,相信他们再也不敢来闹事了。都吓得屁滚尿流的。其中一个还屙在了裤子里。说:‘这个神妈儿妈儿真厉害,连天兵天将和天狗也请得了来。’”

    田晴晴笑得前仰后合,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这一回就不怕他们了。再有来闹事的,就用这个办法恐吓他们!”

    柳鬼:“真佩服你!你怎么想出这个办法来了呀?”

    田晴晴:“长脑袋是干什么的?!”

    十天后,田达林一行七人,办完了田冬梅丈夫的丧事,又都全部人马地回来啦。

    田冬梅这一次是心甘情愿搬回娘家来住的。

    田冬梅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自己一个人被骗远嫁他乡,与比自己大一轮的瘸腿丈夫生活了近二十年,生育了一男两女。一直在半年糠菜半年粮的岁月中煎熬了。

    这二年有了娘家三弟的照顾,日子才宽裕了些。丈夫虽然瘸,干不了重体力活,有生产队照顾着,看个场院看个秋的,工分挣多挣少不说,院里人还有个看顾。

    如今这唯一的依靠也没了,自己在这里受罪,娘家人不放心。三弟给送东西,来回得跑千数里地。

    最主要的是,她要是不来。儿子过来顺也就不来了,非要在家里陪着她,参加队上的劳动,挣工分养家不可。

    田冬梅没有多少文化,不知道学习对孩子的重要性。但田晴晴的一句话她记在了心里:“待过来顺初中毕业后,也给他开个像四婶婶那样的小卖部。”

    小卖部能挣多少钱她不知道。但从四弟田达木和母亲田卢氏的言谈话语里,还有他们的吃穿用度。她知道开小卖部确实能挣钱。比在生产队上干活强多了。

    而且他们是外地人。不受生产队管制。在小卖部里卖货,风不着雨不着,很适合瘸腿儿子干。为了这个。她便抛开了那个穷家,跟着两个弟弟一个弟妹,回到了娘家。

    郝兰欣又让她们母女三人住进杨老太太的那间大屋里,吃住都在这边。

    过新遂上三年级。过新艳上学前班。学习是不能耽搁的。在商量找学校的时候,田晴晴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一是大姨表姐颐凤娇正在为一周岁半的女儿找保姆。如果田冬梅住在城里的话,是很好的人选。

    二是现在是七六年秋后,离着改革开放还有两年的时间。趁着现在城里的房子便宜,在城里南关买一处将来能临街的民宅。现在让田冬梅母女三人住着,让过新遂姐妹到南关小学学习,也省得将来再转学了。

    田冬梅还可以在家里摆个冰棍箱子。一天卖两百颗冰棍,挣两块钱不成问题。看孩子一月再进十块十五的(这时工人工资普遍低。看孩子的月工钱也就十块十几块钱),母女三人生活蛮没问题。

    过来顺上社办初中是要出村的。初中离着田家庄六里路,离着城里南关九里,星期天或者没风没雨的时候,还可以回家照看。这样,他们一家人既没了寄人篱下的感觉,还能自食其力,一定比这里生活的开心。

    待过来顺两年以后初中毕业考不上高中的话,就利用这处宅子给他开个小卖部。

    田晴晴思前想后觉得可以,便把这个想法先告诉给了田达林和郝兰欣。

    田达林觉得可以。认为这样大姐就可以自己养活了,比在这里吃闲饭强。他是担心时间成了,妻子和姐姐别再闹起矛盾来。

    郝兰欣却有点儿心疼钱。说:“晴晴,咱家里不是没有钱,也买得起一处宅院。只是,我们掏这么多钱出去,一个子儿也赚不回来,我们……是不是赔得太多了?何况家里也住的开。”

    田晴晴心想:两年后,改革开放一搞起来,城里的房价就会猛涨。二十年后,保不住就能长百倍。但她不能这样说,便委婉地劝道:

    “妈妈,我觉得咱赔不了。现在的房价就已经开始涨了。东关的那处咱花了三千,西关的那处与东关的样式和质量差不多,就花了三千五。我打听了,像四婶婶那样的院落,现在已经卖到四千块了。等到来顺哥哥中学毕了业再买,还不五、六千块了呀!我们现在把钱买成房,比在银行存利息多的多。”

    郝兰欣不知道利息与房价的差距,但知道大女儿有远见,能预见未来。听她这么一说,也就没再说什么。

    给田冬梅一说,田冬梅满口答应,还高兴得不行。这样一来,自己有了收入,不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了。二来将来以后儿子还能在那里开小卖部,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城里过日子,岂不是一步迈进了福堂里!

    这边工作做好了,田晴晴又赶紧给颐凤娇去说。

    颐凤娇更是高兴的了不得。

    原来,颐凤娇自从与丈夫李云坤同床共枕以后,把老婆婆谷李氏气得七窍生烟。虽然有那一晚上的教训,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终因本性难易,对颐凤娇左看右看都不顺眼了。甚至恼恨她把自己儿子抢了过去。饭也不做了,衣服也不洗了。当起了真正的甩手老婆婆。

    颐凤娇在七五年麦口里生了一个女儿,起名李娜娜。谷李氏恨儿媳妇,也不喜欢孙女,一天也不给看。自李娜娜出生,就一直有姥姥郝兰格帮着带着。

    如今,郝兰格的大儿子颐守信也已经结婚。妻子并怀了身孕。颐凤娇怕因为给自己看孩子,让母亲与弟妹两人闹矛盾,便想给女儿雇个保姆。在自己上班的时候给看着。

    雇本弯儿的,又怕婆婆难为人家。雇娘家那一弯儿里的,又怕母亲操心过多。

    田晴晴提出买房和让田冬梅看孩子,觉得这样最合适不过了。一来与田晴晴沾着亲戚关系,对孩子肯定赖不了;二来一个外地人,与本地人没有瓜葛,用心专一。便倾尽全力帮田晴晴看房子,买房子,盼着女儿的保姆快点儿来。

    在她的周旋下,很快在南关里买到了一处离着大道不远的民宅。也是小四合院,成色比东关李焕娣用的那处好得多,打扫打扫就能住。比那处贵了一千块:四千五百元。

    田晴晴目测了一下,将来街道拓宽的话,正好临街。二十年后增值也在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而且离着颐凤娇的婆家不是很远,表姊妹之间还可互相照顾。也高兴的不行。

    田冬梅搬来以后,在颐凤娇的帮助下,过新遂和过新艳,都很顺利地上了南关小学。过新遂因为过去经常请假,学习跟不上班。田晴晴让她蹲了一年,上的小学二年级。好在这个时期还没有兴办学籍卡,蹲班很容易。

    过新艳还是上学前班。

    田冬梅在颐凤娇上班的时间,就给她看孩子。一早一晚和中午,就在家里卖冰棍。一天一箱,二百颗,一天赚两块钱。

    由于冰棍是空间氺做的,口感比街上的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人们吃出来以后,来买的特别多。一箱冰棍卖不到过午就完了。

    后来,田晴晴又试着让她卖两箱,结果也能卖完。于是,就每天给她放下两箱。这样,一天就能赚四块钱。吃的粮食和蔬菜、水果,都是田晴晴供给,花钱的地方很少。

    这一来,田冬梅高兴地了不得。心想:死了丈夫,却从穷窝里一下跃进了佛堂里。看来,那一步是百分之百走错了。只可惜当时三弟小,要是二哥与三弟两个人换个个儿,自己也不至于走这么大的弯路。

    当田冬梅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给儿子过来顺时,过来顺说:“当初就是二舅换成三舅,也解救不了你。我听说三妗子在姥姥手里吃了十来年的苦,受了十来年的气。晴晴七岁以前,二妗子一家吃水都是三舅给担。为这,晴晴还给姥姥干了一仗。三舅一家子还被姥姥撵到场院屋里住了一个月。我看出来了,这都是晴晴给大家带来的福气。三舅家的日子也是晴晴发起来的。没有晴晴,我们也不会有今天。”

    田冬梅闻听眼睛一亮,对过来顺说:“儿子,我看晴晴对你挺好,对咱家也挺照顾。将来你娶她做媳妇吧!侄女随姑,越过越有福。你们要是成了亲,咱家的日子还不跟密一样甜呀!”

    过来顺白了她一眼:“你别做白日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别说我有残疾,就是没有,也轮不到,人家晴晴和温晓旭早就定了娃娃亲。现在两个人的感情可好着呢!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田冬梅脑袋一耷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地说:“早知这样,当初我真该抱着你来住娘家。你小时候可俊巴哩,说不定你三妗子会喜欢你,定你为娃娃亲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96章 田茜茜问婚姻

    话说田冬梅脑袋一耷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地说:“早知这样,当初我真该抱着你来住娘家。你小时候可俊巴哩,说不定你三妗子会喜欢你,定你为娃娃亲呢。”

    过来顺:“得了吧!世界上没卖后悔药的。再说了,就凭我姥姥和二姨两个人那样儿,她会让你定!”

    田冬梅:“你是说你姥姥和你二姨反对?”

    过来顺:“你看我姥姥和二姨那个样儿呀?要不二姨没得好死呀!”

    田冬梅:“你……那是你亲姨!”

    过来顺:“亲姨还没有三妗子亲哩。我一点儿也不待见她。她死了我一眼泪也没掉。还有我姥姥,想起她来还没有想起三妗子亲哩。”

    田冬梅:“你个小白眼狼!”

    过来顺:“嘻嘻,我说的是实话。其实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田冬梅白了他一眼,没再言语,脸上却涌起一抹笑意。

    ………………………………………………………………

    “晴晴,你给我看看前程吧!”一天晚饭后,田茜茜找到田晴晴,笑不呲儿地说。

    田茜茜今年十八岁。读到社办高中一年级时,因为学习吃力闹起头疼病来,就辍学在家。现在在大队橡胶厂上班。

    “茜茜姐姐,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田晴晴调侃道。高傲的公主自己来问前程,不能不让田晴晴这么想。依着她的秉性,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开口求人的,尤其是比她小六、七岁的田晴晴。

    “死妮子。不要瞎说。看我不拧烂你的嘴。”田茜茜嗔道。

    她因为在几个叔伯姊妹中年龄最大,性格也随她母亲王红梅,处处要强,在叔伯姊妹群里,从来都是指挥形的。即便是来看事,对田晴晴依然有种居高临下的看法。

    “那,你来吧。我给你看看。”

    田晴晴熟知她死鸭子嘴硬的脾性。也不跟她计较。把她领进了西厢房。

    田茜茜一进屋,就关上了门,并上了门闩。一副怕人偷听的样子。

    田晴晴心中暗笑。为了装的像一些。立马点燃了一把香,对田茜茜说:“那你说吧,问哪方面的事?”

    田茜茜有些臊不达地说:“你看看我和焦家庄的能不能成了呀?”

    果然是来问婚姻的!

    田晴晴故意说:“成什么呀?说的详细一些,越详细越准。”

    田茜茜叹了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是这样的。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当兵的。是焦家庄的。这个人我有印象:我上初一的时候,他上高一。在一个学校里待了两年。挺一般的人,个头不足一米七,相貌平平。学习也一般,在学校里哪方面也显不着他。可他却当了兵。我母亲说什么也愿意,非逼着我同意不可。”

    田晴晴:“那你呢?难道说你不同意?”

    田茜茜:“不知道如何好。才来问问的。你看,我是愿意好呢?还是不愿意好?我……很犹豫!”

    很明显。田茜茜对这门亲事不感兴趣。只因母亲愿意,而这时女孩子的婚姻又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敢违拗,又不甘心,才偷偷跑来问的。这让田晴晴也一时无语了。

    这个时期,农村的女孩子要是能找个当兵的对象,那可是鸡群里飞出了凤凰,人们羡慕的不行。定了婚,到部队上去看看,如果能弄件女军上衣穿的话,一队上的年轻人都会对她刮目相看。

    不过,田晴晴知道,大兵复员时都是回原籍,能留部队提干的少之甚少。前世印象中,田茜茜确实找了个当兵的嫁了,丈夫复员后,就在村里当了个自食其力的农民。高傲的田茜茜不甘心,二人三、六、九地吵闹,还闹了一阵子离婚。后来因为孩子没离成。

    在田苗苗去世的时候,改革开放已经搞的轰轰烈烈了,富裕起来的人们也不在少数。田茜茜的丈夫因为没有一技之长,他们还仍然在贫困线上挣扎。

    “这个……”田晴晴望了一会儿香,含着笑说:“你之所以犹豫不决,是因为你心里另有一个白马王子。”

    “你胡说!”田茜茜闻听,猛然从凳子上站起来,红着脸急赤百咧地指着田晴晴说:“你……你……不许瞎说,根本没有的事。”

    其实,田晴晴还真是蒙的。大凡女孩子亲自来问婚事,都是自己有了心上人,对眼前的这个看不上,但又说不出口,也拗不过大人,只好借助神灵来定终身。“神”说可以,她也只好委曲求全;“神”说不行,则皆大欢喜。

    偏偏田晴晴不是真神,她是凭着前世记忆来推测的。而且又旨在改变这一代自己所认识的人的命运。说田茜茜有心上人,也是根据这个推测而来。

    不承想歪打正着,田茜茜的急赤百咧正好证明了田晴晴的猜测。便笑着说:“对神要虔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遮遮掩掩的,我如何给你看得准?”

    田茜茜复又坐下,试探地问:“这个你也看得出来?”

    田晴晴故意指着两根相并燃烧的香,说:“这个就是你们两个人,不但你对他有意,他对你也很有情。你们是一对还没有捅破窗户纸的单恋情人。心里都有对方,又都说不出口来,在心里自己折磨着自己。”

    田茜茜低下了脑袋,在心里惊叹:田晴晴真是神了,连这个也能知道。就像钻进我心里看了看一个样。

    她心里确实有一个人。是她初中到高中的同学。高一时就有一米七几的个头,人也很英俊潇洒,学习成绩也很好。让田茜茜对他刮目相看的,是那次的小蛇事件。

    有一次,教室里突然爬进一条小蛇。吓得女生们“哇哇”大叫。男生们有的也站到凳子上去了。眼看就要上课了,他不慌不忙走过去,捏住小蛇的尾巴,把它提溜了出去。

    从此,这个男生的形象,便在她的心目中一下高大起来。

    也许是她的眼神鼓励了对方,那个男生投来的目光也很热烈起来。每当四目相对的时候。两张脸必定瞬间通红。心也“突突”跳个不停。但谁也没对谁表白过。而且偷偷看的时候,只要对方一发觉,立马扭转视线。

    美中不足的是。他家成分高,是富农。这也是让田茜茜犹豫不决的主要原因。

    高一那一年,他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退学了。本来就感到学习吃力的田茜茜一下失去了希望,也因为患头疼病而中断了学业。

    但这是田茜茜心中的秘密。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包括她的母亲王红梅。

    今天被田晴晴说出来。田茜茜感到十分震惊。同时对田晴晴也刮目相看了:这个小叔伯妹妹,真的不是一般的神妈儿妈儿,连人的内心想什么她都知道。真神了嗨!

    “你要是心里有,就大胆地去追求。这是你一辈子的事。不要屈服世俗观念。”田晴晴鼓励地说。前世里田茜茜确实是嫁了一个当兵的,过的不怎么滴。她虽然脾气高傲,眼里没人。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叔伯姐姐,这世里田晴晴想改变她的命运。

    “可是。他家成份高,是富农。”田茜茜沮丧地说。

    啊,原来是为这个。

    这个时期还唯成份论,把出身、成分作为评定和使用人的唯一标准。尤其文化大革~命中,家庭出身更成为被批斗的区分标准和衡量人品质好坏的主要依据,即使某人的祖父是地主,他也会被人当作“地主出身”而受到政治歧视。直到1980年代,家庭出身成为每个人档案中必备的栏目,是求职、提升、入党时必须考虑的重要条件。

    但田晴晴记得,1979年初,中共中央作出《关于地主、富农分子摘帽问题和地、富子女成份问题的决定》。决定指出,除极少数坚持反动立场至今还没有改造好的以外,凡是多年来遵守法令,老实劳动,不做坏事的地、富、反、坏分子,经过群众评审,县委批准,一律摘掉帽子,给予人民公社社员待遇。

    地、富家庭出身的社员,他们本人成份一律定为公社社员,与其他社员一样待遇。凡入学、招工、参军、入团、入党和分配工作等方面主要看政治表现。

    到了1980年代中期以后,“阶级成份”或“家庭出身”栏目在调查统计报表中逐渐消失。

    现在是七六年末,离给地主、富农分子摘帽还有两年时间。而田茜茜也只有十八岁。如果他们谈两年恋爱的话,到结婚时也就不唯成份论了。

    但这话田晴晴不能明着说,就微笑着委婉地说道:“这个怕什么呀!现在是集体经济,人人凭劳动吃饭,还能让人家背一辈子富农成份。要是依着我,再过两年,就给他们摘了地主、富农的帽子。他们的子女也定位人民公社社员,与贫下中农一样待遇。”

    田茜茜:“这只是你的愿望。可现实就是现实。什么时候也得抓阶级斗争。只要一有运动,他们就是被管制对象。”(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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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借看香透露信息

    田晴晴知道,一九七八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国~家便结束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确立了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于是便说道:

    “哎呀,你怎么还这样说呀?现在‘四人帮’都被粉碎了,我看呀,阶级斗争也很快结束。”

    田茜茜眼睛一亮,说:“晴晴,那你给看看香。看看什么时候结束阶级斗争?什么时候不论成份了呀?”

    田晴晴故意卖乖子说:“这是国家大事,我可能看得不准,咱试巴试巴。”说着,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后,又神神秘秘地说:“茜茜姐姐,我看出来了。但这是国家大事,我不敢说。”

    田茜茜也很高兴,忙问:“那你只给我一个人说。咱哪里说了哪里了,我保证不对外宣传。”

    田晴晴:“真的?你必须得说话算数。”

    田茜茜:“算数!一定算数!”

    田晴晴见状,伸出小手指来,说:“那,咱俩拉钩。”

    田茜茜一心想知道什么时候不唯成份论了,好决定自己的恋爱关系,也忙伸出了一只手的小手指。

    田晴晴忙勾住,来回拉着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说。”

    拉完钩,田晴晴神秘兮兮地小声对田茜茜说:“还有两年。到七八年末,就结束了以阶级斗争为纲,七九年初,就给地主、富农分子们摘帽子。他们的子女就成了人民公社社员,不再叫地、富子女了。”

    田茜茜闻听,高兴得只想跳起来。又忙对田晴晴说:“那你再看看,我们两个人能不能成?”

    田晴晴又故意仔细看了一番,指着刚才那两炷并排燃烧的香说:“能成!这不。从一开始就在一块儿燃烧,直到这时还不破膀儿。恭喜你,茜茜姐姐,你找了一个深深爱着你的好男人。”

    田茜茜涨的满脸通红,沉浸在了幸福之中。

    田晴晴:“哎,茜茜姐姐,让我看了半天。你还没给我说未来的姐夫是哪个村里的。姓什么叫什么呢?”

    田茜茜:“左家庄的,姓左叫斗金……”

    “晴晴,晴晴在哪里呀?”

    二人正说着。庭院里传来了王红梅的呼喊声。

    田茜茜:“是我母亲。你快着把香拔掉,别让她看出来咱看香了。她要是也来问我的婚事,你一定要向着我说,啊。姐姐这里先谢谢你了!”说着向田晴晴行了个万福礼。

    田晴晴心道:你不谢我我也得帮着你说了,我这里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便笑着赶忙把燃了一半儿的香蒂拔掉。

    田茜茜见状。起身拉开了门闩,把母亲迎进屋里。

    “你也在这里?”王红梅吃惊地说:“也好,那咱俩一块儿让晴晴给你看看。看看焦家庄这个适合不适合你?”

    说完又对田晴晴说:“晴晴,二伯母今晚来问个事。是这样的。有人给你茜茜姐姐介绍了个对象,东边焦家庄的。是个当兵的,比你茜茜姐姐大两岁。正好般配。给你茜茜姐姐一说,使了个倔驴子就跑出来了。这不。守着她你给看看,到底能不能成,合不合适?”

    田晴晴重新点燃了一把香。点燃前并故意把整把香弄得散散的。看了一会儿,指着东边的两炷与整把分离开又不在一起的香说:“二伯母,这门亲事还真不好说。你看,这两炷香就是他们,各燃各的,就像两条平行道上跑的车一样,多会儿也走不到一起。”

    田晴晴这一回是彻底帮定了田茜茜了。

    王红梅打了个咝哈:“这么说,这家不合适?”

    田晴晴:“从香上看,成的可能性很小。而且,茜茜姐姐也不适合往东边村里做亲家。”

    王红梅:“这个香里也能看得出来?”

    田晴晴:“香里看不出来。我是根据她的名字算的。你想啊,她的名字里有两个‘西’字,你非让她往东嫁,这本身不就拧着个儿哩嘛?”

    王红梅想想,点了点头:“噢,是这样啊。那,你看看适合哪个方向呀?”

    田晴晴又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知道左家庄在田家庄的西北角上,就说:“适合往西,最好是西北角上。”

    王红梅又打了声咝哈,说:“那你看看,你茜茜姐姐能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呢?比如说,对方是干什么的?”

    田晴晴看着香说:“我们家的成份是中农,茜茜姐姐最好不要找成份比我们家低的。现在贫下中农最吃香,却不适合茜茜姐姐。她要是找了贫下中农,会越过越穷;找个上中农或者富农最好。现在虽然是农民,将来一定是个大买卖家,日子越过越红火。到那时,我茜茜姐姐光剩了坐着享清福了,你也会沾光不少。”

    说着偷偷飘了一眼田茜茜,只见她正抿着嘴儿偷偷地乐。

    王红梅却不领情,不高兴地说:“咱是中农,是被团结的对象。待遇和贫下中农一样。上中农就很危险,犯一点儿错误就往阶级敌人那边儿推,这个不行。

    “富农就更不用说了,一天价挨批挨斗,跟着受气不说,将来幼胜他们当兵、推荐上大学,找工作,都受影响。还有他们将来的孩子,什么时候也得顶着个富农子弟的帽子。这个万万使不得。”

    田晴晴:“明年就恢复高考,幼胜哥哥今年才上初一,蛮赶上高考了。以后就光凭成绩录取了,与社会关系一点儿也没联系。”

    王红梅:“明年就恢复高考?你听谁说的?”

    田晴晴:“蛇神啊!在陈喜妹家里说的,我亲耳听见的,那还有假?现在军哥哥和陈喜妹都在铆着劲儿地复习功课,准备迎接高考哩。咱队上的人都知道,这回你怎么消息蔽塞起来了?”

    王红梅要强,说她消息蔽塞就等于打她的脸。忙点头说:“都叫你茜茜姐姐把我气糊涂了。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是你军哥哥和陈喜妹闹事的时候。那一晚上你和你大伯母在那里了,是不是?”

    田晴晴:“嗯哪。”

    王红梅:“这也不行。万一他考不上大学去当兵呢?政审可严格哩。咱队上小牛子,贫下中农,体检什么的各方面都很好,就是因为他一个远嫁的大姑是富农成份,并且这个大姑还早不在人世了,都没能走成。小牛子到现在还没寻上媳妇。只要和地主、富农扯上了关系,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都受影响。”

    田晴晴:“胜哥哥今年才十五岁,当兵还好几年时间哩。到那时,还兴不唯成份论了呢,你发下八百年的愁干什么?”

    王红梅:“没有远虑,必有近忧。你二伯母是过来人,知道这里边儿的厉害。最起码,也得和咱家一样,是个中农。”

    田晴晴:“从香上看,茜茜姐姐找的成份越高,越能发家过好日子。”

    王红梅一听说是从香上看出来的,便没再言语。沉思了一会儿,说:“看看吧,还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呢?城里也在咱村的西北方向,晴晴,你经常去那里,你大姨又在东关住,你也给物色着点,有合适的就给她提提。”

    田晴晴点点头:“行,有你这句话,我一定多留意。”

    看香完毕,田晴晴从香炉里拔掉烧剩下的香蒂。见母女俩没有走的意思,又与她们说起别的话题来。

    “晴晴,你也给你茜茜姐姐在城里开个小卖部吧!”王红梅讪笑着说。

    “茜茜姐姐在大队副业干的不是很好的嘛!”田晴晴揶揄道。

    其实,田晴晴早就有这个想法:一是四叔和大伯母家都有人开小卖部,不给她家开,一般远的关系,日后也是让二伯母嚼舌根;再一个也是想多从空间里弄出些货物卖,从各个方面发展自己的事业。

    但这母女二人都很高傲,你要是先对她们说起,就会摆架子,要条件,不知生出多少是非来。田晴晴也只好耐下性子,等她们来求自己。

    “大队副业也是挣工分,分不了钱。”王红梅说道:“你看你景姑姑多好,穿的戴的,都比一般人强。还找了个工厂里的大工人。高高挂挂的,英俊又潇洒,盖了这一弯儿里的女婿啦。乐得你四奶奶合不拢嘴地笑。”

    田晴晴:“景姑姑当初也难着呢!”

    既然她们先提了出来,那就把困难摆在头里,省得日后落埋怨。与二伯母这样的人打交道,就得多三分心眼儿!

    “她一个人不敢在那里,我给她作了一些日子的伴儿,后来又让靳阿姨的女儿给她作伴儿。直到有了对象以后。”

    王红梅眼睛一亮,爱八卦的劲头上来了,不怀好意地问:“你是说,他们没结婚的时候就住在一起了?”

    田晴晴白了她一眼:“你想歪了不是!人家只是作伴儿,不在一个屋里睡。”

    王红梅嘴一撇:“得,得,在一个院里,又是这种关系,谁又保得住?”

    田茜茜没好气地冲她说:“就你爱八卦,瞎胡说。那是人家的事,你管得着人家吗?”

    王红梅瞪了她一眼:“你个死妮子……”(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98章 牵红线

    田晴晴见母女二人要吵起来,忙说:“二伯母,你的思想往后得开放一些。城里就是城里,不比咱农村。往后城里人越来越多,男女一块儿合租一处院子的有的是。并不像人们八卦的那样,住在一处就怎么怎么样了。咱今晚不说这个。”说着又把谈话引向正事:“哎,二伯母,如果在城里给茜茜姐姐开个小卖部,谁给她作伴儿去呀?”

    田茜茜忙说:“我一个人就行,不害怕。”

    王红梅白了她一眼:“你不害怕我还害怕呢。”想了想,又说:“这样吧,我娘家有个与她同岁的侄女,比她大两月,也是刚下学。让她去城里给你茜茜姐姐作伴儿去。”

    田晴晴:“那这样的话,只能租处有房东的房子了。两个小姑娘在一个大院子里,也不放心。”

    王红梅闻听,二百五的劲儿头上来了,不管不顾地说:“你就看着办吧!反正这事我撂给你了。小卖部得开,钱得挣,我家里还没人给她作伴儿去。”说完,抬起屁股走了。

    田茜茜冲着门外撇撇嘴,对田晴晴说:“你看见我妈了吧,在家里就这德行。她办不了的事,就一推六二五;她说出来的事,你就得按着去办,从来不问问别人愿意不愿意。”

    田晴晴:“怎么?你不愿意让你表姐给你作伴儿?”

    田茜茜:“我才不愿意让她作伴儿呢。她那个人,和你二伯母一样的脾气,处处里抢上。她又比我大两个月,搭起伙来,我光剩了听她的了。我想等我与左斗金的事定下来。我们两个人一起干。”说着脸一红:“就像军哥哥和陈喜妹他们一样。”

    “那,你们什么时候挑明了呢?”

    其实,田晴晴更希望他们早些时候开起来,那卖的可是自己空间里的货物,早一天开,早一天变成手中的钱,父母也可以多一部分收入。

    田茜茜:“刚才我想了。这事只有你知道。也只有你能帮得了我。晴晴,你就帮人帮到底吧!我给他捎信儿去,让他来你这里看看事。你再把他的情况说给我母亲。我母亲爱财。兴许能动心。

    “我再把两年后取消成份的事偷着告诉她。你放心,我保证不让她出去说。然后,再逼着她同意。”

    田晴晴如何听不出来,笑着说:“你这是逼着我做媒人呢!”

    田茜茜“嘻嘻”一笑:“谁让你看出来啦?”

    田晴晴伸了个懒腰。不无自嘲地说:“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吧,为了我的亲叔伯姐姐。我也只好落这个恶名了!”、

    两天后,果然有一个叫左斗金的小伙子来看事。坐下以后,报了家乡住址名字,只是说有一个心仪的姑娘。也不说对方是哪村哪店、姓甚名谁,光让田晴晴给看看能不能成。

    田晴晴看了小伙子一眼,不由怔住了:

    小伙子一米七、八的个头。肤色白皙,眉秀如远山。眼睛亮如朗星、清如湖水,鼻挺如刀锋,唇如菱角般的翘起,脸庞瘦削又梭角分明,与前世现代的大红明星刘德华十分相似。

    真的是阶级成份误人才啊,这么英俊的白马王子,竟然为对象发愁。要是搁在前世现代,还不被漂亮的女孩子们包围起来。

    田晴晴在心里赞叹一番,又为田茜茜的眼光高兴了一阵。心想:过去对她虽然不怎么滴,看在她这次拜托自己的份上,日后又是为自己服务,说什么也要促成他们的婚事!

    对方问的很直接,田晴晴回答的也很干脆:“只要你喜欢,就一路猛追。矢志不移,就一定能获得成功。”说着指着两炷并排燃烧的香,又道:“看见了吧,这就是你们两个人的结局。”

    小伙子冲田晴晴微笑了一下,撂下一块钱,信心满满地走了。

    然而,田晴晴却发了愁:男方虽然是一表人才,但在还唯成份论的今天,又如何对二伯母说呢?

    没办法,既然自己应承了下来,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办了!

    晚饭后,田晴晴来到了二伯田达森家里,王红梅和田茜茜都很热情地接待了她。

    田晴晴首先把来看事的小伙子夸赞了一番。这个时候人们还不知道刘德华,田晴晴就拿样板戏中的《智取威虎山》里的杨子荣、《沙家浜》里的郭建光来打比方。

    “哟,你这一说,不成了大演员了?”王红梅也称赞道。

    田晴晴:“他要是化上妆,比杨子荣还威武,比郭建光还足智多谋。就是托生在成份高的家庭里了,才华没处里施展,我看他长相和人品都不错,又是咱村西北角上的。你不是说让我物色着点儿吗?我就想来给你说说,你看行不行?”

    王红梅:“他家真的是富农?”

    田晴晴:“嗯哪,我问了(其实没问)。其实,说白了,他要不是成份高,早被剧团要走了,或者去了部队。还会为对象来求神看事呀?!”

    “说的也是。”王红梅眉头皱成了疙瘩:“晴晴,人家都嫌他成份不好,咱为什么不避讳着点儿呢?结了婚就是地富子女,什么时候也抬不起头来。还连累着家里的弟弟妹妹和以后自己的孩子。我觉得不行。”

    “妈!”田茜茜在一旁不高兴地喊了一声,说道:“不是给你说了,晴晴说过两年就不论成份了。现在成份高怕什么呀?”

    “你……”王红梅有些醒悟地瞪了田茜茜一眼:“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呀!你说,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我们在初中和高中里都是同学。”田茜茜理直气壮地说:“但那时只是同学关系。而且,他高中没读完就不上了。比我退的还早。是晴晴提起来以后,我才想起来的。”

    王红梅:“不可能吧!头两天你就给我灌输要取消成份了,是不是在给我下毛毛雨?”

    田茜茜涨红着脸,急赤百咧地说:“那是晴晴看出来的,关我什么事!”

    田晴晴一看母女俩又要干起来了,笑着说:“是我看出来的。不过,二伯母,茜茜姐姐,你们千万别出去说去。要不,我会被打成反革命的。”

    王红梅:“咱哪里说了哪里了。我一定不出去说就是了。晴晴,你实话告诉我,真的两年后就不论成份了吗?”

    田晴晴:“我以我的人格和神格向你保证:绝对千真万确。我看的香绝对错不了。要是有一点儿差错,我也不会来给你说。你是谁呀?茜茜姐姐是谁呀?我唬弄谁也不能唬弄你们呀!我在这里跑不了也飞不了,到时候实现不了,你们还不把我吃了呀!

    “其实,当时是我看着玩儿的,又赶上你给茜茜姐姐看对象,还让我给物色着点儿。没想到今天用到这个人身上了。

    “我是看着这个小伙子确实不错。又知道两年后取消成份,才来说的。这么优秀的人如果现在不抓住,到时候一取消成份,保不住就被别人抢走了。也就是我知道这个信息吧,换二个人也不知道。你们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王红梅:“也不知道人家是哪村的,如何托人说去?”

    田晴晴:“我问了,是左家庄的,叫左斗金。左家庄正好在咱田家庄的西北角上,方位正对。本人又叫斗金。斗金,斗金,日进斗金,你说有钱没有钱吧!

    “香上也看出来啦,茜茜姐姐只要往西北方向嫁,现在家里的成份又是上中农以上,丈夫就一定是位发大财的买卖人。这不,方位、名字,都表露了出来。我也是冲着这个才来说的。你也好实着考虑考虑,是这么回事不?”

    王红梅被捧迷糊了。她本来就财迷,人又迷信,对田晴晴说的话将信将疑。只是对成份仍然心存芥蒂。不由说道:“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富农成份让人心里别扭。”

    田晴晴见好就收,忙说:“你要是对我看得香还有怀疑的话,可以让他们先交往着。等摘了富农帽子以后,再说结婚。到那时,茜茜姐姐才二十岁,刚够结婚年龄(这时《婚姻法》已规定法定结婚年龄是男二十二周岁,女二十周岁)。”

    王红梅想了想说:“只要她愿意,就这样。反正得摘了富农帽子以后才能结婚。不能让她影响幼胜上大学、当兵。”

    田晴晴:“保证影响不到。”

    “让谁去给说去呢?”王红梅又发愁了:“托人给说个富农成份的人家,不让人们笑话死呀?”

    田晴晴想想也是:从五十年代划分阶级成份到现在,阶级成份被用了二十多个年头了,已经在人们的头脑中根深蒂固。两年后能给地主、富农摘帽也只有自己这个穿越分子知道,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里。真要让别人去说,人们肯定会说三道四。想了想,便说:

    “这样吧。二伯母,反正我也见过那个小伙子,我来给他们牵这根红线。先让他们以朋友关系暗暗来往着。等摘了帽子再挑明。反正也就两年的时间。你看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99章 “你就教唆我吧!”

    王红梅想了想,看了一眼在一旁窃笑的女儿,叹了口气说:“那就这样吧。晴晴,你就给跑一趟。这样的人家,我还真不好托别人。”

    其实,王红梅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这两天大女儿光往她耳朵里灌输“以后不唯成份论了”,“要摘地主、富农分子的帽子了”之类的话了。

    去看香那晚,两个人在屋里嘀嘀咕咕的,一准是大女儿自己愿意了,与田晴晴两个人做局来说服自己。

    大女儿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与自己一样,要强的很,认准的事甭想说服她。真要如晴晴说的那样,也算是一户好人家。是福是祸,也只有走着瞧了。

    田茜茜一看母亲同意了,高兴得不行。送田晴晴出来的时候,说:“晴晴,谢谢你!”

    田晴晴把脸一沉:“我帮了你这么大忙,费了这么多口舌,你也该给我说实话了吧!”

    田茜茜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实话呀?”

    田晴晴:“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早就有书信来往了?”

    田茜茜:“你……是怎么知道的?”

    田晴晴:“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来。你说让他来看事,过了两天,他真的来了。他怎么知道的?”

    田茜茜讪讪地笑着说:“看来,什么也瞒不住你。晴晴,实话对你说吧,我们通信已经有一年了。是我不上学了以后,在城里赶集时碰见了。

    “于是,他就给我来了一封信,我也给他回了一封。从那以后,隔一、两个月。他就来一封,什么也不说,只是问个平安。我也一样,也是回几句问候的话。

    “这次我母亲一给我说对象,我才急了。跑你这里来给你商量。不瞒你说,是我去了一封信让他来看的。”

    田晴晴:“你这一说,我也别去他家了。反正我已经给他说明。让他矢志不移地追你了。”

    田茜茜想了想。点点头说:“也行。你就别去了。我妈不是不让我们明着来往嘛,你去了挑明了反倒保不住秘密了。要不,我给你他的地址。你给他写封信,挑明了我们的关系。”

    田晴晴笑道:“你们都通上信了,还让我掺合什么?你就在信里说的深刻一点儿,就写上:左斗金。我爱你!不强过我说千言万语。我的任务是赶紧给你们找房子,让你们开起小卖部来。天天能见面。有什么话自个儿说去吧!”

    田茜茜囧了个大红脸,把头扭向一遍,说:“你就教唆我吧!”

    ……………………………………………………

    乌由县城只有三关三街,没有北关。老桥头以北。西面是粮食局、面粉厂;东面是旅馆、汽车站。再往北是农林工作站和水利局,还有一些县办企业什么的,没有民房。

    为了与那四个(确切地说是三个。南关过来顺还没干起来。)拉开距离,田晴晴决定向北发展。便在县城东北角上的毛园村买了一处民宅。

    毛园村离着县城三里路。离着农林工作站五百多米。凭着前世记忆,田晴晴知道改革开放以后,毛园村便与县城合为一体。县城的东环路就在毛园村里通过。

    从东环路到农林工作站这条东西大街上,是乌由县最繁华的农贸市场。而这条街也被命名为乌由县城唯一的一条“步行街”。街道两旁商业楼林立,县里有名的供销大楼和后来的华联超市,都建立在这里。

    而田晴晴买的这处民宅,又正好在东环路的正中间位置,是被拆迁之户。当时的政策是:只要公家占用了你的宅基,除给补助款外,还在东环路两侧给安排三间门脸儿的商业楼。据田晴晴所知,在路边建门市楼的毛园村民,都干起了买卖,率先富了起来。

    田晴晴也是出于这个考虑,花三千块钱买的这处民宅。房子虽然旧了一些,不怎么滴,但用到拆迁蛮没问题。

    田茜茜看房子这天,也把左斗金叫了来。这一来不要紧,给田晴晴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原来,左斗金的大姐左兰华就嫁在毛园村。离着田晴晴买的这处民宅也就一百多米远。左兰华有个小姑,今年十七岁。由于家中成份高,小学毕业后就没上初中。现在在生产队上参加劳动。

    “让我姐姐她小姑来给你作伴儿就行。”左斗金对田茜茜说。

    田茜茜白了他一眼:“这么一出大院子,光我们两个女孩子,来个坏人怎么办?”

    “……”左斗金无语了。

    田晴晴看出田茜茜的用意,对左斗金说:“你不如晚上来给她们两个作伴儿。左家庄离着这里才四里路,骑自行车几分鈡就到。两个女孩子确实不安全。”

    两个人都臊了个大红脸,但也都含羞答应了。

    这事放在改革开放的年代,根本就不叫回事。但现在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时期,即便是媒人介绍的,没举行婚礼之前,是不能住在一起的。

    田晴晴是个穿越者。前两世虽然没有把自己嫁出去,却看惯了恋爱的五花八门。两个人一边做买卖,一边搞恋爱的大有人在。既然已经让田幼军和陈喜妹开了先河,那就让田茜茜和左斗金紧步其后吧!

    又开了一个小卖部,还促成了一对美满姻缘,田晴晴心里高兴地了不得。

    “晴晴,咱俩给我母亲说去,我一个人不敢。”回到家后,田茜茜拽着田晴晴说。

    在外面做买卖是大事。虽然不动用家里一分钱,但一个大活人从家里搬出去,做不通王红梅和田达森的工作也不行不是!

    王红梅却一百个不同意。大发雷霆说:“八字还没一撇,就住到一块儿去了,用的还都是人家家里的人。你表姐在家里闲的‘吱吱’滴,让她给你作伴儿有什么不好?你……你是成心给我架难看不是?”

    田茜茜一看母亲急了,耐着性子解释道:“这小卖部是我和晴晴合伙开的。让表姐来,还得从我的钱里给她一半儿。我还能挣多少?

    “叫斗金他姐姐的小姑,只是晚上作作伴儿,干涉不到买卖上的事。她又是就近,我觉得比表姐强多了。那是个小四合院,富裕房间有的是。斗金一个人住一间,有什么不好。”

    王红梅:“一个院里住着,好说不好听。”

    田茜茜:“都是你们八卦出来的事。人家军哥哥和陈喜妹怎么就行。”

    王红梅:“他们是在村里闹得待不下去了,才躲到那里去的。你看他们干什么?”

    田茜茜:“我看她们就挺好。能互相作伴儿。要不,你上那里陪着我去?”

    王红梅把眼一瞪,气呼呼地说:“我出得去吗?家里这一摊子怎么办?”

    田茜茜:“还是的。你又眼气人家挣钱,又不愿意我一个人去闯,像你这样前怕虎后怕狼的,什么时候也挣不了钱。”

    王红梅被噎住了,沉思片刻后,问一直在一边坐着的田晴晴:“晴晴,能不能把房子再赁出两间去?就像你四婶婶那样。如果有个赁房的,就让他姐姐的小姑给作伴儿。”

    田晴晴:“这个我也考虑了。也给景姑姑和靳阿姨打了招呼。只是这里不是城里,现时还不大好往外租赁。”

    王红梅:“晴晴,反正在哪里也是赁房,你怎么不在城里给他们赁一处呀。在城里也好卖货。”

    田晴晴知道王红梅会这样问,早已成竹在胸。说:“我怕离着那三家忒近了,传嚷出去,显得咱这一大家子好像怎么样似的。你甭担心卖货,这个地方与农林工作站只有五百多米,只要一开张,那条街上的人一定被引过来。酒香不怕巷子深,咱卖的货强,很快就会吸引住人的。我从香上看出来了,再过几年,这里就会被城里扩进去,保不住还是很繁华的地段儿呢。”

    在一旁静听的田达森忽然插言道:“晴晴,你确实看出来啦,两年后取消阶级成份?”

    田晴晴:“嗯哪。不过,二伯你可千万别到外面说去。”

    田达森:“二伯保证不对外讲。那,晴晴,城里的发展你是不是也看出来啦?”

    田晴晴点点头:“嗯,看出一些来。”

    田达森毕竟是跑业务的,经常出门,接触的新鲜事多,头脑也灵活。他知道“四人帮”被粉碎后,新的国家领导人一定会有新的举措。

    社会怎样发展他看不透,但他却相信田晴晴的“神力”。因为她给人看事都很准,说起未来之事,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他却有百分八十的信任度。

    他认为“神”的预言是可信的。就像小时候听人说灯头能朝下,当时还觉得不可能:灯头朝下怎么点?那油还不全洒了!结果怎样,现在的电灯泡都是冲下按着。

    既然晴晴这个小神妈儿妈儿说过两年就可实现,那就听她这一次。两、三年时间好过,这代人都能看到。就对妻子王红梅说:

    “我看你也管不了你的女儿了。有晴晴这个预言,你干脆就依着她算了,她愿怎样就怎样吧!好了,你就跟着沾点儿光,不好,权当没养这个女儿。”

    王红梅听丈夫说出这话来,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400章 小卖部的归属与黑土地

    王红梅虽然心里别扭,也算勉强同意。小卖部如期开张。

    与那三处一样,也是东厢房做小卖部,卖的都是空间里的货物。小杂粮、蔬菜、水果、鸡蛋、鱼、冰棍,空间里有什么,田晴晴就给他们进什么。

    田茜茜别出心裁,自己和左兰花的小姑住北屋东、西里间,让左斗金住西厢房。三个人都有自己的单独房间。那两个人都在他们自己的家里吃,田茜茜一个人在这里起火做饭。

    这一下可把左兰华的小姑乐坏了:她家成份高,队里不批给宅基地,大哥、二哥结婚后,一个住西厢房,一个在北屋西里间屋,都在一处宅院里挤。她只好要么与父母挤在一间屋里,要么与要好的小姐妹去凑合。这回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高兴的了不得。

    和东关、西关两个小卖部一样,一开始,人们不认货。待有人买回去吃着好吃,一宣传,人们便都来买了。买卖很快打开了销路。

    王红梅不放心女儿,亲自来了两趟,见田茜茜安排的都很周到,买卖也挺火爆。又见未来的女婿英俊潇洒,一点儿也不亚于田冬景的女婿,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回去以后,头也抬起来了,又恢复了她爱八卦的脾性。

    最高兴的还是田晴晴。

    这一回,真正实现了当初黑狗的建议: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都占了。南关虽然还没有开张,但房子有了,基础在那里,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田晴晴心中高兴,又来到空间南大门外观看。发现黑土地又往外扩展了不少。加上给人看事慢慢往外扩的那些。算起来,已经有了八十多亩了。

    八十多亩黑土地,而且还都是叠加生长。其实就等于是八十多亩天然粮仓。其间的粮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望着空间里丰厚的货物,田晴晴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只要自己去做善事、好事,发展事业,空间就往外扩展。那。既然如此。何不就集中精力去做善事、去发展事业呢!

    小卖部已经开张了四个,要说不耽搁工夫那是不可能的。每天上货这个就不用说了,小卖部在谁手里也得这样。关键是隔几天就得算一回账。进行一次利润分配,这在四个小卖部里已经成为雷打不动的制度。

    既然是制度,就得执行。就是田晴晴想不执行都办不到,对方说时间长了怕记不清楚。也担心小卖部出点儿什么问题不好交代。因为毕竟是搭伙做买卖!田晴晴要是算的晚了,每一处都着急催者算。

    在开第一个小卖部的时候。田晴晴确实参与经营了,制度也是她与田冬景商量着制定的。而每次算账,田晴晴都有一种期待的心情。

    后来多了,田晴晴也忙了。参与的就少了。但他们知道了与田冬景的分配方式,也就一个模子传了下来。毕竟自己一分钱不往外掏,也不用进货。坐在家里做现成的买卖。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感激田晴晴,觉得分给她一半儿的利润应当应分。

    一个小卖部还不觉得怎样。但多了。田晴晴就觉得是一种负担。因为给哪一个算账,也得耽搁半天的时间。

    如果把已经发展起来的小卖部,完全交给合作伙伴儿去经营,自己只管收房租、收取批发货物的款项。不再参与经营,也不分其利润,这样,自己就可以省好多心思,可以多干好多事情。很有可能还能调动起他们的积极性!

    但如果这样的话,几年以后改革开放了,自己也就没有了发展小卖部的权力。这四个——严格说应该是五个,可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将来以后很有发展前途的地段!那样的话,会不会妨碍自己事业的发展呢?

    最主要的是,每建立一个小卖部,空间里的黑土地就往外扩展一部分,这说明拥有小卖部,也就等于拥有了空间黑土地。如果把小卖部的经营权让出去,小卖部不属于自己了,空间黑土地会不会往回缩呢?

    田晴晴思前想后,一时拿不定主意,心情烦乱地在南大门外的田间小路上溜达起来。

    当她溜达到最南头的时候,发现黑土地又往外扩展了两米多,而且还是刚刚扩展出来的。因为黑土地上油亮亮、光秃秃的,一棵杂草也没有。

    田晴晴站在篱笆墙边上往北看了看,发现没播种的黑土地上,杂草就像台阶一样,从南往北,一阶比一阶高。而最南边的杂草只有一寸来长,是自己刚进来时看到的模样。

    这说明黑土地是一拨一拨扩展出来的,每扩展出一拨,杂草就在上面生长,这才形成了错落有致的台阶形状。这几天光忙田茜茜的事情了,没有顾得来播种,这才出现了这种奇观。

    毋庸置疑,扩展出来的黑土地是因为自己在外面做好事、建立小卖部而得来的。那,这刚刚扩展出来的又是因为什么呢?自己在空间里,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想啊?

    不对,想了!自己曾想过要把小卖部完全交给合作伙伴儿去经营,自己好腾出时间来干别的。又因为考虑到今后的发展而犹豫不决。

    难道说空间之灵扑捉到了自己的思维,以这种方式来鼓励自己放弃经营权?

    可建立小卖部也是自己的事业呀?每建立一个,空间的黑土地就往外扩展一部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怎么办?

    究竟怎么办??

    黑土地,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田晴晴颓废地将身子倚在篱笆墙上,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依着依着,猛然想起自己的身后就是广袤的土地。是那次“神游”的时候,五不像空灵告诉她的。

    空灵还告诉她:空间的四面,都是不同的地理环境。西边是山区;南面是黑土地;北边则是现实世界;东边是城堡,里面储有金银珠宝、历代陶瓷,名人字画,哪一件都价值连城。

    在那次“神游”中,她看到了西山区里那富饶的山谷:总共约100平方公里的山谷内,可以开垦的土地占到近三分之一,约三十平方公里,合三千公顷,四万五千亩。

    有三分之一的山坡上,散乱地生长着只有南方才有的果树。她叫得上名字的有榴莲、荔枝、龙眼、芒果、樱桃、菠萝、火龙果、橙子、柑橘、木瓜、柚子、香蕉、奇异果、佛手果、椰子。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果子,也都提留当啷地挂在树枝上。

    在那个山谷里,她还看到了一个宝葫芦形状的洞府。里面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和名贵药材。

    而在葫芦的上肚,有几间大小不一的石屋。是救治重症病的地方。只不过那里不动手术,也不打针吃药,而是让病者休眠,在休眠过程中康复。

    空灵还告诉她,在她的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条件又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带着父母到那里修养。

    她还看到了南大门外那广袤的田园。用一望无垠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在这两处里,她都为那里的富饶激动万分,心情愉悦地游看所能看到的情景。

    唯独在去东边城堡的路上,经历了很多的艰难险阻。还被毒蛇咬了胳膊,最后与钱串子精打了个一死一伤,才被“震”回来的。东边的城堡什么样,她始终也没看清楚。

    记得当时自己曾经感慨过:自己与做买卖无缘!这一世里,不刻意去追求金钱,够花就行。踏踏实实管理好自己的空间,多种地,种好田,待自己的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把空间秘密告诉父母,让他们与自己同享。并带父母到宝葫芦形的山洞里进行修养。

    那自己何不还坚持自己的初衷,把精力用在发善心、做好事上,把外面的小卖部当做空间物资向外输送的枢纽,好好经营自己的空间呢?

    对!就这样:从今往后,把已经发展起来的小卖部,完全交给合作伙伴儿去经营,自己只管收房租、批发货物,不再参与经营,也不分其利润!最大限度地发挥合作伙伴儿的积极性!

    这样,他们如果忙不过来的时候,可以雇员工,也可以开分店,她这里保证货物及时供应。

    这样,自己也可以腾出时间来做别的……

    “扑通!”田晴晴忽然仰面摔倒,而她刚才还紧紧依着的篱笆墙,就像被谁推着一样,“哗啦啦”齐刷刷,向外扩出去了十五米之多。

    田晴晴惊呆了!

    现在南大门外的黑土地东、西长约有四百多米,一下向外扩出十五米之多……

    这可是十来亩地的面积呀!

    而又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扩出去的!

    想想自己刚才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就是想了想把小卖部交给合作伙伴而去经营,自己保证货物及时供应,然后也好腾出时间来做别的。刚想到这里,篱笆墙就突然向外延伸,并把自己摔倒了!

    对!就是想到这里的时候!

    那先时扩出来的那两米多呢,不也是想到了这个嘛!——想到了把小卖部交给合作伙伴而去经营。只是当时考虑到今后的发展还犹豫不决罢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01章 田达林生命垂危

    那先时扩出来的那两米多呢,不也是想到了这个嘛!——想到了把小卖部交给合作伙伴而去经营。只是当时考虑到今后的发展还犹豫不决罢了。

    两次想到了同一个问题,黑土地向外扩展了两次。看来,这绝对是由于自己想到了放弃小卖部而扩展的。因为第二次在想到放弃的时候,一点儿也没犹豫。

    那一定是自己的这个想法真的很有利于空间的发展,空间之灵扑捉到了自己头脑中的这个信息,以扩展黑土地来告诉自己,鼓励自己这样做呢!

    哇塞!

    我可爱的空间!

    我可爱的黑土地!

    原来我们息息相关,我头脑里想什么你们都知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你们就用黑土地的增长来告诉我怎么办!我下了决心的时候,你们又用大面积的黑土地来鼓励我!!!

    有你们这样的提醒和帮助,我还犹豫什么呢!

    啊呵!

    可爱的黑土地!

    啊呵!

    可爱的空间!

    我爱死你们了!

    田晴晴激动万分,趴在黑土地上喃喃自语。喜极而泣,喷涌的眼泪,顺着鼻梁流进黑乎乎暄腾腾的黑土地上……

    当田晴晴把自己的决策说给四个合作伙伴儿的时候,四个人都表现出极大的震惊,说“这样我们已经是旱地里白捡鱼了,你要是再不分利润,让我们于心何忍?”

    田晴晴说:“我实在太忙,参与不了经营,如何能分利润?再说,我还有别的收入。我给人家推销货物人家也给我提成。”

    四个人见田晴晴态度诚恳,也只好作罢。说:“还是和过去一样,我们只卖你送来的货!”

    田晴晴:“可以,咱就这样说定了。”

    小卖部归属了个人以后,四个人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不但在小卖部里卖货,有人给看着门市的时候,还提着篮子到别处里去卖鸡蛋或者水果。细算起来。田晴晴一点儿也没少落钱。却省了很多时间去做别的。

    ………………………………………………

    “晴晴,明天上午数学考试,老师让通知你。”

    中午放学的时候。温晓旭进门就告诉了田晴晴这个消息。

    给田晴晴捎信儿,是温晓旭最高兴的事。即便与田幼秋同时进门,他也会第一时间说出来。因为这样他就能和田晴晴一块儿上下学了。

    “好的。老师说第几节课了吧?”田晴晴问。

    无论外面和家里的事情多么紧张,学校里的考试田晴晴都要参加。老师不让整天坐在教室里上课。已经是对她最大的照顾了,再不参加考试。那她就更不像一个学生的样子了。

    温晓旭:“第三节课。”

    “太好了!”田晴晴高兴地大叫了一声。这样,明天早晨她就不用起大早了,“大课间的时候我准时到!”

    城里的四个小卖部,每天早晨必须上货。有急事的时候。就光上必须的新鲜青菜、水果、鸡蛋、鱼、冰棍。一个就是用十几分钟,加上来回用的时间和在城里串花儿花儿,最快也得一个半小时。如果第一节课考试。田晴晴几乎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

    第二天,田晴晴是踩着大课间的下课铃声走进学校的。

    此时。田晴晴已经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了,教室在大门口的东侧。

    教室有两个门口,一个在大门洞里,冲西,叫前门,老师上下课进教室都走这个门;一个在最东边,冲北,叫后门。供后面的学生们出入。

    毋庸置疑,讲台在西面,学生们面西而坐。

    由于不来上课,田晴晴自觉理亏,自动要求把座位定在了最东南角上。这个位置是全教室最偏僻、光线也最不好的地方。

    同桌依然是田书行。不过,这时的田书行不是因为学习差和调皮被安排在最后,而是因为他一米六、七的个头。

    田书行的学习成绩已经在班里稳居中游。与田晴晴同桌也是他向老师要求的,他说这样他能受到田晴晴的感染,学习成绩会更好一些。

    田晴晴是悄悄地从后门进入教室的。不过,还是很快被同学们围了起来。尤其是女生们,围着她吵吵嚷嚷的,争着让田晴晴给她们看手相,问自己这次能不能考好。

    田晴晴当神妈儿妈儿的事在村里已经传嚷开来,孩子们也全知道。见了面没有不说这方面内容的,这也是田晴晴越来越不愿意上学的主要原因。

    “今天是考试,让晴晴清净清净,谁也不要问事。”温晓旭站在田晴晴的课桌前制止着大家。

    “就是嘛,大家全回座位上去,上体育课的时候再问。”田薇薇也给田晴晴打圆场。

    同学们还都听这两个人的,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只有田幼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无动于中,歪着脑袋与同桌郑惠巧说着悄悄话。

    “你怎么不去帮你妹妹解围?”郑惠巧好奇地问。

    田幼秋一脸不高兴地说:“不管她,就好臭显摆。”

    郑惠巧:“你不待见她?”

    田幼秋:“嗯,不待见!”

    郑惠巧:“你家的日子这么好,听说都是她的福气引来的。她还给你家挣了很多钱,你怎么不待见她呢?”

    田幼秋:“这个我承认。就是看不惯她这个张精劲儿。要是不在一个班里就好了,我就是因为这个不待见她的。”

    郑惠巧:“既然这样,当初你怎么也同意?”

    田幼秋:“她根本就没给我说过。要是说了,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和我一个年级。”

    田晴晴悄悄用了点儿小异能,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真真切切。心里话: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人,我还不跳到这个班里来呢!看来,从现在开始,就要对你们严加防范了。

    上课铃声很快响起来。数学老师拿着卷子走进教室。看了一眼田晴晴,田晴晴立马扑捉到了老师的眼神,报以甜甜的微微一笑,算是与老师打了招呼。

    学习委员发卷子的时候,老师走到后面来了。对田晴晴说:“晴晴,这回能不能考个一百分。把‘老三’的绰号去掉?”

    田晴晴笑笑说:“我也在努力争取。就是老是差一点儿。”

    老师微笑着白了她一眼:“你就给我装吧!”

    田晴晴门门功课都是考第三名,大考、小考,期中、期末,都是如此。没有上过也没有下过。时间长了,便落了个“老三”的绰号。

    其实老师也看出来啦:她的错是故意的。多么难解的题都能做出来,却在最容易的地方出个小小差错,减个一分二分的。一百分对她永远无缘。

    班里的第一、二名经常易主,唯独她,自从上三年级以来,就稳坐第三名,一直坐到五年级就要毕业了,仍然如此。这不能不让老师们产生怀疑:这个学生这是有意避让一、二名呢!

    然而,这一次田晴晴却不小心考了一百分,占了第一名。

    当田晴晴做完试卷,正要琢磨在那道小题上做手脚、改个数字的时候,黑狗突然在窗外传音说:“小主人,快回家,你父亲出事了,生命垂危!”

    田晴晴闻听吓了一大跳,题也没改,也没等有同学先交卷,第一个把试卷交给老师,疯也似地跑回家去了。

    田达林已经被抬回家,毫无知觉地躺在了床上。

    原来,今天上午他一个人在菜园子里干活。过半上午的时候,作伴从地里挖野菜回来的四奶奶田魏氏和老五奶奶田吴氏,走到菜园子边上的时候,发现田达林躺在了地上。喊了两声没言语,两个老人觉得奇怪,赶紧走过去一看,发现他脸色蜡黄地失去了知觉。

    两个老人吓坏了。知道这时村里没有整壮劳力,便一边喊着,一边往南边地里跑,给在那里干活的、其中也包括郝兰欣在内的八队社员送信。

    究竟他是怎么样摔倒的,什么时候摔倒的,谁也不知道。

    村里的赤脚医生看过以后,摇着头说:“很可能是脑溢血,瞳孔放大,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人已经没希望了。”

    郝兰欣已经哭成了泪人。

    田晴晴摸了摸父亲的脉搏,已经微弱的如同游丝。知道父亲的灵魂已经离体。打开冥眼看了看,并未发现有灵魂在附近游荡。为了弄清事情真相,忙把自己关进西厢房,点燃了一把香,把柳鬼招来。

    “我父亲是怎么回事?”田晴晴一见柳鬼,劈头就问。

    柳鬼一头雾水,茫然地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田晴晴急了:“我父亲就在坑塘南沿儿的菜园子里,你在北沿儿的柳树上,隔着一个水坑,又是居高临下,你怎么会不知道?”

    “这个……”柳鬼擓着头皮,一脸委屈地说:“晴晴,你知道,我们从来不注意阳世间的生物。除了你召唤我们去查案子的时候,我们对人类的活动基本是熟视无睹。你也没有给我介绍过,我也不知道那就是你父亲。”

    田晴晴暗骂自己糊涂:与柳鬼相识以来,自己确实只是单独与它联系。因为它是树鬼,也是鬼的范畴。家人又都是凡人,她也不愿意让柳鬼介入自己的家人和家事。所以一直没有把家人介绍给它。(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02章 抽血

    田晴晴暗骂自己糊涂:与柳鬼相识以来,自己确实只是单独与它联系。因为它是树鬼,也是鬼的范畴。家人又都是凡人,她也不愿意让柳鬼介入自己的家人和家事。所以一直没有把家人介绍给它。

    今天自己心疼糊涂了,把这个茬口也给忘了。

    有错就改。田晴晴诚恳地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那,我问你,你有没有人体透视功能?”

    柳鬼点点头:“可以看出个大概。”

    田晴晴:“那你赶紧去看看,我父亲究竟得的什么病?刚才村里的赤脚医生说可能是脑溢血,你看看是也不是?”

    “可以。”柳鬼答应着,紧忙出去了。瞬间又转会来,对田晴晴说:“是的,是脑溢血,头颅里的血都满了。”

    田晴晴一阵胆战心惊:

    脑溢血在前世凌媛媛时期,已经不是不治之症。溢的少的可以用药物止住,然后自己慢慢吸收;多的可以打开头骨,取出溢出的血块,病人就能存活。而且抢救的越及时越好。时间长了血块压迫造成脑组织损伤,人就会落残疾。

    但那是二十一世纪初,现在是二十世纪的七十年代中期,中间差着三十多年。现在的医疗条件和设施都很差,根本办不到。大面积溢血只有死路一条。

    田晴晴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忙又问道:“今天上午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看我父亲身边并没有游魂,是不是已经……”

    柳鬼似有所悟,忙说:“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上半上午的时候,我好像看见黑白无常在这一弯儿里转悠过。当时我心里还在想:可能又要死人了。也只是扫了一眼。由于与自己没有关系,也就没在意。后来怎样,就不知道了。”

    田晴晴闻听一惊:“你是说黑白无常来过?”

    柳鬼点点头:“是的。我确实见到它们了。怎样走的却没留意。”

    田晴晴心中暗道:不好!父亲的灵魂一定是被黑白无常抓走了,所以身边没有。

    说白了,父亲其实已经脑死亡。心脏之所以还有微弱的跳动,是由于长期食用空间氺的缘故,肌体的技能一下停不下来。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看着父亲一点点停止心脏跳动吗?

    不!绝不!就是去一趟阴曹地府。也要把父亲的灵魂寻找回来。还父亲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保住父亲的生命体征!如果把灵魂寻回来而父亲已经成了一具僵尸,灵魂归体也会遭遇麻烦。

    田晴晴首先想到了县医院。那里有重症监护室,器械也比较齐全。再配合药物治疗。父亲的生命还能延续的长一些。

    田晴晴想到这里,对柳鬼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的帮助。”然后急忙走出西厢房。对人们说:“我爸爸是实病,必须赶紧去县医院抢救。”

    人们闻听都面面相觑:别说赤脚医生说没救了。就连他们也看得出来:田达林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弱,很有可能走不到县医院就咽了最后一口气。

    哭成泪人的郝兰欣也阻拦道:“晴晴,妈知道你心疼爸爸,不愿意让他走。但我们挡不住他。他的牙巴骨已经发紧,手脚冰凉。像这种情况,别说送医院了。就是在医院里,也到了往家拉的时候了。我……我真不想让你爸爸这口气咽在外头。”

    原来。这个时期人们都还迷信,认为人死在外面不吉利,会成为孤魂野鬼。就是在医院住院,看着不行就得赶紧往回拉,让最后一口气咽在家里。

    而民俗还规定:如果死在外面的话,是不允许从门口进家的。必须把墙头拆个大豁子,把尸体从豁子里抬进来。

    民风难违。田晴晴又是孤掌难鸣。见母亲说出这一番话来,也担心父亲万一坚持不住死在半路上,那她的计划就全盘皆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过阴寻魂,把父亲的灵魂从阴间寻回来。

    但寻魂之前,必须取出他头颅中溢出的血块。否则,脑组织压迫时间过长造成损伤,就是寻回魂来,也是一具残疾的躯体。

    她要要一个体格健全的父亲。

    没有办法,医院去不成,也只好就地取材了。田晴晴想到了村里的医疗点。

    “妈妈,你不要哭,爸爸没不了。”田晴晴悄悄对郝兰欣说:“你照应着家里的事,我出去请人来给爸爸看病。但你一定要坚强,要相信你的女儿。我一定要救活爸爸,治好爸爸。”

    郝兰欣听大女儿如此一说,知道她这是感到自己救不了,要去请外面有能耐的神妈儿妈儿。通过家里的一些蹊跷事她已经确信:在神的手里,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心里便抱了一线希望,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说:“晴晴,你去吧,家里有我哩。”

    田晴晴见状,知道母亲相信了自己。给母亲擦干了眼泪,在众目睽睽下,也不做任何解释,推着自行车走出家门。

    当避开人们的视线后,带着柳鬼闪身进了空间。

    有空间壁的笼罩,田晴晴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她把自行车放到空间里,又转回家去,给田达林灌了一些纯净空间氺,稳住他的心跳。

    下一步就是要抽出他头颅里溢出来的血液了。

    田晴晴知道,赤脚医生已经给父亲打了一针止血针。在医生和人们看来,那一针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只是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做最后的努力而已。

    然而,对田晴晴却是极大的帮助。最起码血不再继续往外溢了。这给她往外抽血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但当务之急是弄到抽血的针管和针头。

    而这个也只有医疗点里有了。

    田晴晴赶忙一路小跑,向村里的医疗点奔去。

    此时,赤脚医生已经回到了医疗点里。

    医疗点是两间临街的房子。是大队盖的一排为村民服务的公共设施。从西到东,依次是理发馆、医疗点、代销店、缝纫组。在村里的正中间位置,也是全村最繁华、人员流动最多的地方。

    田晴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直接闯了进去。

    两间医疗室,里间是医生给人看病、存放器械和药物的房间,外间是人们等候看病和打针的地方。

    也许是赤脚医生刚回来的缘故,此时这里没有病人看病。只有赤脚医生坐在看诊的椅子上休息。

    田晴晴看到,在他对面的衣架上,挂着一个白大褂。北边靠墙的桌子上放着两个铝针盒,估计她需要的针管和针头就在其中的一个铝盒里。

    屋里静得很,田晴晴就是有空间壁笼罩着,要去取铝盒里的针,也会发出细微的动静。再说,铝盒自动一开一合,要是让坐在椅子上的赤脚医生看见了,一准认为屋里在“闹鬼”,不吓得屁滚尿流才怪呢!

    白大褂也是田晴晴需要的,也不可以让其在赤脚医生的眼皮底下消失不是!

    田晴晴想了想,对柳鬼说:“你去外间屋闹点儿动静,引开他。”

    柳鬼会意,闪身出去了。外间屋随即响起了东西落地的声音。

    赤脚医生一惊,立马站起来走了出去。

    事不宜迟,田晴晴赶忙打开铝盒,发现里面都是肌肉注射用的小针管和小针头。忙盖上,又打开另一个。果然,有一个二百cc的大针管和一个特大号的针头。田晴晴如获至宝,赶紧收进空间。

    又把衣架上的白大褂也收进去。想想还少一副医用手套。忙有各处翻找起来。

    当拉开抽屉的时候,见里面正好有两付医用橡胶皮手。

    “天助我也!”

    田晴晴在心里为自己庆幸一番,赶忙拿了一副。想想再不用别的了,忙带了柳鬼离开。

    “东西找全了吗?”柳鬼问道。

    田晴晴:“找全了,咱们赶紧回家。”晴晴边走边说边穿白大褂。赤脚医生是个大高个儿,达到人家膝盖的白大褂,在田晴晴身上,几乎盖住了脚面。

    这正是田晴晴需要的长度。她必须把全身武装起来,以防抽血时有血点儿弄到自己的衣服上。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让异能有任何差池,因为这关系到父亲的生命!

    待穿戴整齐,人也进了庭院。

    家里的人们已经开始糊倒头轿了。这个要在人咽气后立马烧掉,好让逝者的灵魂坐着轿上西天。

    堂屋里的沙发、桌子也被搬了出来,支灵箔的东西已经预备在那里。等人咽气时,立马支起来,将尸体停放在上面。

    丧后的准备工作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田晴晴带着柳鬼,赶忙走到东里间南屋,发现田达林的呼吸比刚才出去是并没有减弱,可能是纯净空间氺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赤脚医生的那一针止血针有了疗效。不过,田晴晴更希望是后者。

    南间屋里,田金河和田卢氏坐在南边窗台底下的沙发上,何玉稳和王红梅坐在椅子上,郝兰欣坐在床边儿紧挨着田达林。每个人都泪眼婆娑。

    此刻让他们都出去是不可能的。田晴晴也顾不得这些了,反正他们都看不见自己和柳鬼,闹出点儿动静来,也可以推到病人身上——虽然不可能,也只有这样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03章 拜师

    田达林头冲西躺着——这也是危重病人的躺式,因为人死后灵魂要上西天,咽气前必须倒过头来,给即将离体的灵魂指个方向。

    而床又紧挨着西墙,田晴晴只好把自己嵌进床头和断间墙中间,以便让自己接触病人的头部。

    “你给我说一下,哪个部位出血多?再观察着我针头进入到深度,以接触不到脑组织为最好。”田晴晴嘱咐柳鬼。

    柳鬼点点头,指给了她下针的位置。

    头盖骨是不容易穿刺的。在现实中的医学界里,都是往头颅上打个洞,再伸进针头去抽血。

    但田晴晴没那个条件,只好借助异能,将针头慢慢扎入。好在有柳鬼透视着,田晴晴不担心扎的位置和深度有出入。

    啊呵,人在难的时候最能激发智慧!田晴晴用的这项医术,相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她自己独创又独自使用的一个绝招了!

    “好唻,停住,赶紧往外抽。”柳鬼说道。

    田晴晴闻听赶紧停止往里扎,并用一只手慢慢往外拉活塞芯杆。很快,泊泊鲜血被抽进透明的针管里。

    针管很快满了,田晴晴赶紧拔下,把血液注进床底下的痰盂里。为了不让人看到,悄悄在上面放上了一张纸。

    当第二管也抽满的时候,柳鬼说:“基本上没有了。不过,这一层血底片也够吸收一阵子的。”

    “这个没法,我们只能一步步走了。”田晴晴无奈地回道:“不抽出来的话,四百毫升血在脑子里,就是找回灵魂来,人也得高度致残。”

    田晴晴把针管里的血再次注进痰盂。然后离开。用空间自来水冲洗干净针管和针头。洗干净了带胶皮手套的手,见一切都很正常,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要知道,她接触的是人血——同类的血,一旦弄到皮肤上或者自己的衣服上,异能就会立即消失,她就会即刻完全暴露在人们面前。而一切营救措施也会瞬间化为乌有。

    田晴晴自是知道:这是医用手套和白大褂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她之所以要去医院。也是为了借人家的这些设备。还好。医院虽然没去成,在本村里却找到了,而且一次成功。这让田晴晴又奠定了十分的信心。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田晴晴怕耽误人家使用,赶紧给医疗点送了回去。

    可能是抽出了四百毫升血液的缘故,田达林的呼吸比刚才平稳了很多。

    田晴晴放心不少。又赶紧与柳鬼商量起下一步来。

    前世里看网络小说,田晴晴读到过关于“过阴寻魂”的内容:“过阴“就是神妈儿妈儿的魂魄进到阴间做些法事。“寻魂”就是将人的灵魂从阴间里带出来。这世里也听人说过。但究竟怎样“过阴”。如何才能下到阴间去,又如何将人的灵魂带出来,田晴晴却一无所知。

    为了集思广益,田晴晴把黑狗也招了进来。

    面对田晴晴的询问。一鬼一狗直摇头,谁也不知道什么叫“过阴。”

    对牛弹琴!

    田晴晴懊恼地想。

    “那,你们谁知道哪里的神妈儿妈儿比较好?”

    自己不会。黑狗和柳鬼不知道,那就只好求救外援了。

    “这个我们倒说起来过。”柳鬼说:“离着这里十五里路远的地方。有个叫任家庄的村庄。那个村里的神妈儿妈儿名气比较大。周遭的人都愿意上她那里看事去,我们帮她的时候也比较多。”

    “那好,事不宜迟,咱立马去,我要到那里去请教。”田晴晴说着,推起自行车,一人一狗一鬼,向着任家庄奔去。

    有柳鬼通知了那村的柳鬼,他们很顺利地找到了那户人家。

    “大晌午的,你们来干什么?”

    敲开大门以后,对方很不友好地接见了田晴晴。

    田晴晴忙把后椅架上的两个大西瓜、前面挂着的两条斤半靠上的鲤鱼,一篮子大水白杏拿下来,提到了屋里。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留着短发,瓜子脸形,肤色白净,乍一看很文静的一个人。很难把她与神妈儿妈儿联想到一起。

    田晴晴不知道别人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在她印象中,神妈儿妈儿应该是长着满脸横肉的那种。就像田家庄后街胡半仙似的。

    田晴晴誓在必成,说明来意后,把五百块钱摆在对方面前,说:“这是五百块,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百作为谢礼。”

    中年妇女惊呆了:拿来这么多东西,一出手就是五百快,事成之后还再给五百,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啊?也拿的出来!

    要知道,她给人看事,还愿的也就是一块布,或者二斤点心,值上一块六、七毛钱。她何曾收到过这么多钱?!并且还有第二回!这个小女孩儿有什么来历呢?

    “过阴可不是说过就能过的,必须是童子,或者是香官儿。”中年妇女望着钱,不无试探性地说道。

    香官儿就是巫婆神汉之间的尊称。田晴晴自是知道。便点点头说:“知道。我就是。”

    “什么?你是香官儿?几岁了?”中年妇女表现的十分惊讶。

    田晴晴:“十二岁。”

    “哪村的?”

    “田家庄。”

    “你就是北边田家庄那个小神童——小香官儿?”

    田晴晴点点头:“嗯哪,是我。”

    中年妇女眼睛一亮:怪不得出手这么大方,神童就是神童,与老百姓就是不一样。如果能收她为徒,此生足以!

    中年妇女心有打算,口气里也随之带了出来:“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像学手艺和学做买卖,看不见摸不着,并且成~人毁人都在一念之间,瞬间就能实现。是不能轻易向外传授的。

    “再说,过阴也不是一个人能过得了的。必须有人在外面守护,差池一点儿,过阴之人就会回不来。咱俩非亲非故,我也不了解你的脾性,这个,我还真不好对你说。”

    田晴晴如何听不出她话中的含义:这是想收自己为徒呢!

    田晴晴深知自己的底细,原本不想拜师傅,也不想与任何香官儿有交集。但今天为了父亲,她只好改变初衷了:“如果你愿意收徒弟,我想拜你为师。”

    对方眼睛又一亮,欣喜之色飘在了脸上: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爽快!看来该着我走运了。于是便说道:

    “看在你大晌午大老远地跑了来,又给了我这么多东西这么多钱,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你事情紧急,咱拜师仪式从简,过个礼数也就算了。”

    田晴晴点点头。

    中年妇女把田晴晴领进了西厢房。

    原来,她的神坛也设在西厢房里。不过她是在里间屋。屋里放着一张八仙桌,上面供着神像。神像前面摆放着三只香炉,中间的一个大,两边的小些。在八仙桌的下面,还放着一个小香炉。看得出这个人对神十分虔诚。

    供桌前还放着一个圆蒲团,看来是供香客跪拜时用。

    田晴晴给人看事不让磕头。但今天为了父亲,也只好入乡随俗,跪在蒲团上对着神像磕了三个头,以示对对方及对方神位的尊敬。

    中年妇女也没管田晴晴,点燃了六根香并插在中间的那个大香炉里,然后又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口中还念念有词,嘟嘟囔囔的,田晴晴一句也听不清楚。

    中年妇女起来以后,又让田晴晴也跪在蒲团上。并递给她三炷香,让她举着。并嘱咐道:“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

    “我自愿拜叶如竹为师傅,

    “忠心为神效力,

    “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

    “都要忠实于神的事业。”

    田晴晴鹦鹉学舌,叶如竹说一句,她一字不差地重复一遍。

    重复完毕,叶如竹接过她手里的香,让她磕了三个头。

    “好了,我们已经是师徒关系了。以后,你就可以叫我叶师傅了。你的事情紧急,我必须去你家一趟,帮助你过阴。”

    田晴晴闻听心中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就拜了师傅;也没想到这个一开始冷酷无情的叶如竹,到后来竟然变得如此热情。看来,这回父亲有救了!

    田晴晴心中高兴,领着同样骑着自行车的叶如竹一路向北猛奔。

    时值四月下旬,农历四月二十三,正是晒麦子的季节,天气已经很热了。有外人跟着,田晴晴不能去空间。在烈日下骑了十五里路,到家的时候,两个人的衣服都涾透了。

    家里依然有很多人,都是本院里的。除田达林的亲兄弟外,田达川、田达才、田达福兄弟们及他们的家人都在。

    人们见田晴晴领来个陌生女人,猜想一定是来给田达林看事的,田达才给大家使了个颜色,人们便都退到了大门外头去了。院里只留下田达树和何玉稳、王红梅陪着郝兰欣。

    时间紧急,田晴晴也没给人介绍,直接把叶如竹领到田达林身边。

    叶如竹看了看,便对田晴晴说:“咱去你的屋里吧。”

    田晴晴知道她所说的“你的屋里”,就是指田晴晴给人看事的屋子。便把她领到了西厢房。

    “你还没有设神坛?“叶如竹一进门就责怪上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04章 过阴

    田晴晴不好意思地喃喃说道:“以前没有拜师傅,也不知道神坛怎样设。买了个香炉凑合着就看起来了。”

    “这哪里行?没有神坛,连个神像也不挂,神仙来了往哪里坐?”叶如竹抱怨了一阵子,又问道:“你请的是哪位神仙?”

    田晴晴汗颜。心道: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妈儿妈儿,完全是凭着前世记忆和这世的空间、异能,找了个柳鬼帮忙给人看事的。纯粹是拉大旗作虎皮,蒙人的事。上哪里请神仙去?

    但话却不能这样说。她又不知道该说哪位神仙好。猛然响起自己的空间和异能是奇典大神赐予的,便说:“我请的是奇典大神。”

    “奇典大神?”叶如竹被说愣了:“神仙我知道的多了,像玉帝、王母、赵黄天尊、南海观音……还没听说过奇典大神。他是哪方神仙?”

    奇典大神是哪方神仙,干什么的,田晴晴也不知道。但既然叫“奇典”大神,那一定与奇文典故有关。即便是无关,从字面上也解释的过去。便说:“是专门收集民间奇文轶事的大神。”

    “噢,原来是一位很有文化的大神啊!是我孤陋寡闻了。”叶如竹脸色微微暗了一下,有些自愧不如的样子。随即又说:“那好吧,你最好挂上他的画像,也显得对其尊重不是。”

    田晴晴心中庆幸:总算蒙混过去了。又一想:世间根本就没有他的画像,自己也从未见过他,上哪里买去?表面上还是点了点头,说:“日后一定请来挂上。”

    见田晴晴的供桌上只有一个香炉,叶如竹又说:“作为一个香官儿。放一个香炉可不行,最少也得放仨。”

    田晴晴一心想尽快给父亲看病,哪有心情给她探讨这个。便敷衍道:“是,日后也学师傅,在供桌上放三个香炉。桌子底下放一个。”

    叶如竹也看出了田晴晴的心不在焉,似乎有意为难她似的,又问道:“那。你说说。我供桌上的三只香炉都是干什么用的?”

    田晴晴如何知道?忙说:“但请师傅指教。”

    叶如竹瞪了田晴晴一眼:“一看你就是瞎蒙哩。给你说吧,神像就好比是神的家一样,香炉就是神吃饭的碗。神像是你请的主神。这个要用大香炉,还必须放在中间位置。里面可以烧六根香,也可以烧整把的。

    “两边的要小一些,但必须烧二十二根香。左边的是给主神座下的小神的。右边的是给三界之内那些有灵性的东西的,包括狐仙、怨鬼、蛇灵什么的。算是给它们的过路钱,疏通它们不要挡着主神的路。

    “你就供这一大两小三个香炉就行。至于我供桌底下的那个小香炉,是因为我的前身是水神,在供桌下放个香炉盛清水。每天换一次。这个你就甭供了。你的前世是什么神我看不透,这个以后再说吧!”

    田晴晴频频点着头,表示听懂了也记住了。

    “好吧。现在咱说说你父亲的病。”

    褒贬完后,叶如竹终于说到了正事:“我看你父亲已经病入膏肓。就是从阴间寻回魂儿来,也不见得能归体。即便是归了体,也会落下严重的残疾。并且寻魂很危险,不到万不得已,香官儿一般不给人做这事。”

    田晴晴闻听急了,说:“这不是别人,是我的生身父亲。无论多么危险,也不论能不能归体,我都要去。哪怕落个残疾,我也要让我父亲活着。”

    叶如竹见田晴晴意志坚决,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不过,你要有最坏的心理准备。咱俩得到你父亲的房间,让所有的人都离开,包括你的母亲和兄妹们。嘱咐下他们,不能让任何人打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田晴晴点点头。切开一个大西瓜,对叶如竹说:“师傅,你吃块儿西瓜解解渴。这里也有氺。我去给他们说去。”

    田晴晴给郝兰欣和何玉稳她们只说是请来了有神力的大神妈儿妈儿给父亲看病,需要清净,让人们都离开北房屋。并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郝兰欣和何玉稳她们整天耳闻目睹,自是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便都离开房间,到庭院里给看守屋门去了。

    叶如竹吃完西瓜,洗净了手,把过阴的路线大致对田晴晴讲了讲。又让田晴晴拿来两个碗,每个碗里各放上半碗谷子,做成临时香炉,与原先的那一个一并拿着,还拿着几把香和两包蜡烛,一大沓冥纸冥币,两个人一同来到田达林的房间。

    闩上屋门后,叶如竹点了七根香插在香炉里。两边的临时香炉里数也没数的各点了一把。行过礼,然后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掐指、做法事。

    忙活完一阵后叶如竹说:“我问过下面了,你父亲的寿限到了啊。”

    田晴晴闻听不由一怔:“不可能,我父亲今年才三十五岁,怎么会到了呢?”

    叶如竹:“这个可不好说。人的寿限是一定的,多大岁数走的都有。”

    田晴晴急切地说:“这个先不管,我无论如何也要到下面看看去。哪怕有一点儿点儿的希望,我也要争取。”

    叶如竹牵强的一笑,道:“如果你非坚持的话,也不可能寻回完整的魂来。那样,你父亲只能做个半魂人。”

    半魂人就是人身上的灵魂只剩下一半,这种人生命力很弱,让一些邪路的东西很容易钻了空子,比如一些孤魂野鬼附体,或者让狐仙之类的东西缠上。这种人也能只维持几年的生命,也就适合在家呆着,或者找神坛庇佑着。

    “这个也不要紧。”田晴晴坚持道:“你不要忘了,我是香官,日后我要设神坛庇佑父亲。”

    叶如竹点点头:“你只要有这个决心就行。我之所以告诉你实情,是让你有个心理儿准备。好了,我们准备吧!”

    叶如竹在屋里巡视了一圈,指了指床头与大衣柜中间的位置说:“这里阴气最重,就在这吧!”

    以前听说过墙可以通阴间,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关,特别是那些常年不见太阳的阴墙。没想到屋里的墙也可以使用。这又让田晴晴增长了见识。

    在叶如竹的指导下,她们把二十四根蜡烛摆在那段墙前面,形成一个八卦阵。

    “这个什么时候烧?”田晴晴望着那一大沓冥纸冥币问道。

    “等你过去以后,我立即烧。这个你不用操心。”叶如竹说“你只用意念收在你的衣兜里,用时就往外拿。一个人出门在外,千万别露了白。”

    田晴晴点点头。

    叶如竹:“一会儿你坐在这个阵里,用意念让灵魂出窍,然后顺着冥魂路线走就行了。我再给你说一下注意事项:

    “一、首先要心无杂念,正所谓如果想下地府,必须要觉得自己就是个死人,不要对这阳世有过多的留恋,否则的话,魂魄无法离体,或者离的不完全,可就坏事儿了。

    “二、遇见事要冷静,不要冲动。不发生冲突最好,就是发生了,也要将冲突降到最低。

    “三、如果遇见小鬼儿纠缠,不要舍不得送钱给它。这方面阴间比阳间还厉害,所有的路几乎都是用钱买出来了。

    “至于路线,刚才我已经给你说的差不多了,我知道的也就那些。你还记着没有?”

    田晴晴点点头:“记着哩。”

    叶如竹:“好吧,那,我们开始。”

    田晴晴快步走到蜡烛跟前,准备走进八卦阵里,叶如竹忽然大声叫道:“脱鞋!”

    田晴晴吓了一跳,赶忙把鞋脱了,放到阵外。

    叶如竹将鞋一只正着放,一只反着放,就是鞋口朝下。

    后来田晴晴才知道:要走阴阳路,两只鞋如果都正着放的话,是进不去的。如果都反着放,就在阴间里出不来了。

    叶如竹让田晴晴盘腿坐在阵里,快速写好一张符,点着后,让田晴晴把眼闭上,对着墙念道:“阴路阳开,香官公差,小鬼莫挡。阴路阳开,香官公差,小鬼莫挡……”

    田晴晴顿时感到一阵阴风吹来,忙集中意念,想象着灵魂离体的感觉。忽然觉得身子一阵轻松,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的空间里。

    田晴晴想打开冥眼,哪知费了半天劲儿,一点儿作用也没有。后来猛然想到:自己现在是灵魂状态,能看见一切鬼魂,已经完全是冥眼了。

    四周观望,也没看见什么彼岸花、黄泉路、孟婆桥,就是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田晴晴不由紧张起来。

    自己是死过两次的人了。两次虽然都不是自己来的阴间,但两次都没见过这么黑的地方。

    先时叶如竹给说过,前世看网络小说时也得知:世上神鬼人各有界。这三界都有很多连接之处:连接地府与神界的地点叫做‘三途村。’连接神界与人间的地点叫‘瀛洲。’而连接人间与地府的地点叫做‘阴市。’

    无论是人死后的鬼魂,还是过阴之人的灵魂,都要先到阴市。阴市里有“半步多”客栈,是新死鬼魂领取鬼心的地方;阴市里还有“一步少”火车站,是通往地府的最快捷的通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05章 在阴市

    田晴晴是过阴之人,不需要到“半步多”领取鬼心,但必须到“一步少”去乘坐火车。

    而通往阴市的路虽然是阴森森灰蒙蒙的,但绝对是明道。这也是那么多的新死鬼魂没有一个因为找不到去阴市的路而返回阳间的。

    这里又是哪里呢?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进来了,又是去给父亲寻魂,再艰难险阻也得往前行。田晴晴只好咬紧牙关,在黑暗中一步步往前走。

    忽然,前面有亮光出现。田晴晴赶忙奔过去。只是几步远的路,田晴晴就置身在一条街上了。

    田晴晴抬头望了望天,见天空是灰蒙蒙的。有光,但是没有太阳。灰色的云彩一大块一大块的,似乎在移动,但是又如同只是背景一般。

    田晴晴又望了望街道,发现路边却没有一家商店,来往的车辆都没有声音,还颤颤巍巍的,就像是用纸扎成的,路的两边倒是还有些行人,他们多数都穿着差不多款式的黑衣服。每个人都面无表情,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像刚出土的木乃伊。

    行人们低着头顺着街道往同一个方向走着。同样没有声音。整条街道都静的渗人。

    田晴晴却高兴起来:通往阴市的路找到了!

    过去看网络小说得知:人死后甭担心找不到去阴市的路。河里没鱼市上看,去阴市的鬼魂多着呢!也不用问,只要随着它们走就行。因为去阴市就是一条路。

    田晴晴想看看自己刚才经过的那个黢黑的地方,一回头不要紧,一下惊呆了:哪里有什么黑暗!自己明明处在田家庄西南的方位,八队队部外面坑塘北沿儿的那棵大柳树还历历在目。

    后来田晴晴才知道:原来刚才呆的那个黑地方。是阴间和阳间的一个夹缝,也是过阴之人的秘密通道。神妈儿妈儿搞文学创作的极少,所以书中没有描写过。

    田晴晴随着众鬼魂往西行。

    田晴晴知道父亲的灵魂一定是被黑白无常抓走了,也就打消了在鬼魂中寻找的念头。

    来之前,叶如竹说父亲的寿限已到。她决心到阴曹地府去找崔判官,让它给查查生死薄。如果真是这样,再想方设法让它给通融通融。把父亲的寿限延长一些。

    反正已经给它打过交到了。自己的空间和异能还是通过它给奇典大神要的。自己的穿越也是它一手办的逆天行为,为了父亲,今天就圆乎脸一抹变长乎脸。给它叫叫这个真!

    但鬼魂们走的太慢了。田晴晴救父心切,恨不能一步迈到阴市。便想施展自己奔跑的技能,飞跑着超过群鬼。

    哪知却不能。两条腿一点儿也不听使唤。无论她怎样用力,也只能是一步一步往前行。

    原来。此刻她是灵魂状态,肉体的技能根本发挥不出来。空间和异能也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灵魂而已。

    没办法,路只能一步步走了。

    走了不大工夫,田晴晴就看出了门道:她发现同行的黑衣人,不断有对着来往的纸车招手的。有上去的。也有没上去的。上去的被纸车拉着走了,没上去的便对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田晴晴觉得奇怪。心想:难道这纸车就如同自己前世城市中的公交车或者是出租车,花点儿钱就可以以车代步。可是。为什么有的人能上去,有的人不能上去?大多数人都不坐呢?

    管它呢?只要能节省时间就行。

    田晴晴想罢。随手拦下了一辆纸车。那司机明显和那些行路的鬼魂不同,眼睛闪烁着望了望田晴晴。

    “师傅,我到阴市去,坐这车行吗?”田晴晴问。

    “行。”司机毫无表情地说。

    “多少钱呢?”田晴晴又问。出门在外,必须先打听行情,做到心中有数。

    “一块,不讲价儿。”司机又是冷冷地说。

    一块?打车要一块?!这也太便宜了吧!要知道,阳间的冥币是论沓买的,十元百元千元万元的都有,一毛钱就能买一大沓子。虽然城市公交车上还用分票,这阴间只要一块钱也太便宜了吧!

    偏偏田晴晴没有带着一块钱的冥币,递给司机一张十元的,很大度地说:“不用找了。”便坐了上去。

    司机向她投来感激的目光。微笑着,赶紧揣在衣兜里。

    车随即开了,没有声音,飘飘忽忽的还挺稳。

    “小姑娘是新来的吧?”大概是十元钱起了作用,司机和蔼地问道。

    田晴晴:“嗯哪。”

    司机:“那我告诉你,下了我的车以后,你就到‘半步多’领取鬼心,然后去‘一步少’上火车。不要走错了。”

    田晴晴虽然知道这个,还是很感激地说:“谢谢!但如果领不了鬼心呢?”

    司机:“领不了鬼心的话,上火车就很困难。鬼心就等于是通行证,每个门口都有鬼差把守,被查出来可就麻烦了。”

    田晴晴:“噢,是这样啊。那,火车多长时间一趟呢?”

    司机:“十五分钟。不管满不满,到点就开,这个比较准时。”

    田晴晴心中暗喜:这个时间她很满意。如果三、五个小时一趟的话,今天下午就甭想回去了。她真担心父亲能不能坚持得住!也担心叶如竹没人照顾。

    “那,如果万一领不到鬼心,用什么法子上火车呢?”田晴晴继续与它探讨。这个是必然的。因为她是过阴者,是生人的灵魂,是不可能领鬼心的。

    司机:“这个么,就看你机灵不机灵了。机灵的鬼,不等鬼差看出来,就赶紧把钱递到它手里。对方心领神会,不言声儿也就过去了。但一旦被发现并被揪出来,再给多少钱也不行。因为鬼差不是一个,被举报了是会受处分的。

    “把守火车门的有两个鬼差,一个叫‘穷光腚’,一个叫‘钱百万’。都是绰号。从名字上你也可以看出它们的脾性来。‘穷光腚’耿直,从来不捞一分钱的外快,所以它穷;‘钱百万’油滑,给钱就办事,所以它富。

    “它们两个鬼差一个胖,一个瘦,胖的个高,瘦的个矮。新鬼们一般都把胖的当成‘钱百万’,把瘦的当成‘穷光腚’。把钱给错了对象,最后不但上不了火车,还得被打成无主游魂。”

    田晴晴:“这么说,它们的绰号与身材正好相反,瘦的是‘钱百万’,胖的是‘穷光腚’了?”

    司机:“对。我给你说这个,是怕你万一领不到鬼心,心里可好有个数。”

    田晴晴:“谢谢!”

    果然坐车要比步行快,说话间,阴市到了。

    原来阴市是一个大广场,有很多摆地摊的。田晴晴瞅了一眼,大多卖的是点心、果品、衣服鞋帽之类的,但都不新鲜。估计是阳世间的人们给供香过来的,一时吃不完或者用不了,拿来卖点儿钱花着方便。

    鬼魂们熙熙攘攘,往哪个方向走的都有。田晴晴看得出来,这里不光是新死的鬼魂,还有很多老鬼,也有过来办事或者旅游的生人灵魂,因为他们的脸上少了很多悲哀。

    无论新鬼老鬼还是生人灵魂,都很少有停下来买东西的。看来这里的买卖很不景气。

    广场上有两个建筑,一个看样子是一个火车站,有点类似田晴晴前世现代乌由县城的火车站的样子。而另一个则有点像是宾馆,一些穿黑衣服的鬼魂陆续的走进了那里面。

    还有很多同样穿黑衣服的鬼魂从宾馆宾馆里出来,然后融入鬼群中。

    田晴晴下车后,司机指着那个像宾馆一样的灰蒙蒙的建筑,对田晴晴说:“那就是‘半步多’,你赶紧去那里领取鬼心。然后去那里上火车。”说着又指了指像火车站一样的建筑。

    田晴晴点点头,连声说着“谢谢!”为了抓紧时间,待司机转身招揽生意的时候,忙隐入鬼群中,向“一步少”火车站走去。

    田晴晴走进了“一步少”的候车室,只见偌大个候车室之中已经坐满了鬼魂。其中大部分是穿黑色寿衣的新来的亡魂,即使是这样,还有多的数不过来的亡魂在检票口排队等待出去。所有穿黑色寿衣的鬼魂都有一个共性:一声不吭,都低着个脑袋好像情绪十分不爽的样子。

    这也难怪,人都死了,心情又怎么能好的起来呢?

    不过这里秩序却井然有条,鬼虽多,一点儿也显不出混乱。不时还有一两个身穿工作服的执勤鬼差在鬼群中来回溜达,看似好像在维持秩序。

    田晴晴没着急去排队,而是在候车室里到处观看起来。她必须先对这个“一步少”有所了解,方能见事行事不是?!

    透过玻璃窗,田晴晴看到窗户外面有个月台,火车道上只有两根铁轨。上面东、西向停着一列漆黑的火车。车厢看不到头、尾,但是只看到一个车门,车门前的鬼排了一个长队。

    在火车门旁站着两个身穿藏蓝工作服的鬼差,一高一矮,那些排队上车的人必须经过它们的面前,接受“检阅”。(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06章 道听途说说借寿

    只见它们两个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些鬼魂走上火车,偶尔还从鬼群之中拽出一个来,也不理会那鬼魂如何的叫唤挣扎,便随手一扔,扔出了老远。被扔的鬼魂便随即散掉了。

    看来这一高一矮的两个鬼差就是“钱百万”和“穷光腚”了。而那些被它俩拽住扔了的鬼们,有可能就是如她一样,没有领取或者没有领到鬼心。散掉了说明已经变成无主游魂!

    要这样的话,想混过去还真不容易。要想上去火车,还真得在这两个鬼差身上下些功夫!

    田晴晴离开玻璃窗,又往西走了走。

    而在候车室的西北角上,有一个供鬼魂们进入月台的小门。门口有两个鬼差把守。每个鬼魂经过它们面前的时候,必须把自己的鬼心拿出来给它们看看。像极了阳世间火车站里的检票口。

    这里是通往月台的唯一的一个门口(叫检票口更确切),田晴晴观看了一下,怕赶不上这列火车,赶紧走过去。

    把门鬼差见了田晴晴,用疑惑的眼神望了望她,问道:“你的通行证呢?”

    通行证就是鬼心,田晴晴哪里有!忙拿出两沓千元的冥币,一个鬼差手里塞了一沓。

    两个鬼差会意,都点点头让她过去了。

    真的如叶如竹所说:阴间的路是用钱铺起来的。一点儿也不假。

    田晴晴心中窃喜,急忙向火车月台走去。

    上火车也必须排队。而且队伍已经很长了。田晴晴没办法,只好排在了队尾。

    别看排队的鬼很多,但是都挺自觉,没有一个想加个儿的。一点儿都不觉得拥挤。这又让田晴晴放心了不少,不再担心自己个矮人小被挤出去。

    不过田晴晴却轻松不起来。越往前头走。心跳也随之加快。心里一个劲儿的祈祷:老天保佑,一定不要出事儿啊!父亲生命垂危,等着我来寻魂,我可不想变成无主游魂啊!

    大概排了有四五分钟吧,终于快排到田晴晴了。

    怎么办?

    现在两个鬼差都在。阴市里的那个司机明确告诉自己:‘穷光腚’耿直,从来不捞一分钱的外快;‘钱百万’油滑,给钱就办事。如果把钱给错了对象。最后不但上不了火车。还得被打成无主游魂。

    前面还有一个鬼魂,下一个就该着田晴晴了。

    田晴晴忽然灵机一动,跑过去抓住那个又矮又瘦的鬼差的手说:“钱大爷。我可见到你了。我姐姐托梦给我说:她承蒙你的照顾,让她准时到达地府,现在被安排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她让我见到你时,一定要我替她谢谢你。还让我转告你,要你也照顾照顾我。”说着。将一大沓万元冥币塞进它的怀里。其金额没有两百万,也有一百大几十万。

    “钱百万”会意,冲着田晴晴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跟我来吧。”

    田晴晴跟着它上了火车。往列车后面走去。

    他们很快来到一个车厢跟前。“钱百万”用钥匙把车门打开后,对田晴晴说:“进去吧,别说我不照顾你,头等座位。”

    田晴晴进去一看。这节车厢很短,也就有十来平方米吧。里头已经三三两两坐了好几个鬼魂了。并且有男鬼魂也有女鬼魂。

    田晴晴扫视了一下这车厢里的鬼魂,发现它们明显跟外面那些排队的鬼不同。从它们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与自己一样,是来阴间办事的生人灵魂!!

    这时,“钱百万”已经锁上车门走了。

    原来这里不对外开放,属于“钱百万”发财致富的偏门儿左道。不过里面的座位不像一般火车上的并排着,而是围着车厢壁摆放了一圈儿,并且还没固定住,可以随便动。

    田晴晴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刚坐好,火车一拉鼻儿,正个车厢都跟着轻微的晃动。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这“一步少”的火车便徐徐地开动起来了。

    田晴晴十分庆幸:时间赶得很准,一点儿也没耽搁。再有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地府了。

    火车开起来以后,那几个灵魂便有说有笑起来。仿佛他们都很熟悉似的。

    “你们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事最棘手吧?”一个三十来岁的男魂大声问道。

    他的话一出口,立刻引起车厢里的热议。

    “我觉得过阴寻魂最难了。一个不小心,小命儿就玩儿完。刚才过夹缝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想法。”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魂心有余悸地说。

    “小伙子是头一次过阴吧?”一个中年男性说:“这是你还没有摸清这里面的门路。要是摸清了,轻车熟路了,其实不难做。因为都看得见摸得着。在我们这一行里,最难掌握的是借寿。要是把这个攻克了,那才叫真正的阴阳师。”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魂翻了翻眼珠,不屑地说:“这借寿不是我们想做就做得来的。一是要有家庭成员或者亲戚朋友的自愿;再一个就是还得到地府改生死薄。仅这一条,很多香官儿就做不到。再怎么说,这也是逆天行为。”

    “那是,要是是个香官儿就能做到的话,还要我们这些阴阳师干什么?”中年男魂呛包了五十多岁的男魂一句。

    “我听说借寿不算很逆天,在崔判官那里也不难办到。只是很不容易找到他。”

    说这话的是后来上车的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女魂。这是她自上车一来第一次发言,嗓音清脆,面目姣好,与叶如竹很有些相似。田晴晴从心里便觉得这个青年女魂亲切了不少。

    对于借寿,田晴晴一点儿也不懂,过去也没听说过。既然大家谈起了这个话题,谈到了崔判官,便希望它们多说些。自己也好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不由望着青年女魂说道:“姐姐,什么叫借寿啊?为什么崔判官那里也不难办?”

    青年女魂一愣神,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让自己讲故事。望着田晴晴说:“小妹妹,你也是过来办事的?”

    田晴晴点点头。为了避免把刚才的话题冲淡了,便又说道:“姐姐,你能给我讲讲借寿吗?坐车也怪没意思的。”

    青年女魂笑了笑,说:“借寿。顾名思义。就是把别人的寿限,借给寿限将要尽的病人。

    “民间有这种说法:一个人寿命的长短,是由天来决定的。但人们又认为。寿数又如同货物一样,可以借用。在亲人病危之时,为了能延长他的寿命,一般都是自己的子女或其他亲人。自愿将自己的寿数借给自己的长辈亲人。”

    田晴晴闻听眼前一亮:如果真如叶如竹所说父亲寿限已到的话,那就把自己的寿限借给父亲。让父亲在人世间多活些年。便赶紧问道:“姐姐,这借寿如何进行啊?”

    青年女魂:“挺复杂的。借寿之人首先要斋戒沐浴,然后由亲属载着一斗米,米内插一秤杆、剪刀等物。上面再蒙上一块红色的包袱,捧到庙里,烧香磕头。祈祷神灵,泣告苍天。亲口说出愿减自己寿命多少多少,以延续长辈病者的寿限,用以表示孝心。”

    田晴晴不解地问:“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是被上面知道了,还不当成封建迷信批斗呀?”

    青年女魂微微一笑:“听着很很繁琐,好像动静挺大似的,其实都是秘密进行。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你说的这只是一个方面。”青年女魂话刚一打住,四十来岁的中年女魂便接了话茬:“也有由亲戚、朋友之中的亲密者,自愿邀集起十个人,一起亲自到庙里,虔诚地祈求祷告,并说明各自愿借寿一岁,求神延长病人的寿命,让其痊愈,得以治理家中未完之事。只是这一个必定是十个人,多了少了都不行,而且每个人只能借寿一岁。还必须出于借寿本人自愿,如果由家人请求或者托付,或者是经别人说合的,则不灵验。”

    “嗯,有这一说。”青年女魂跟了一句,很巧妙地表明了自己的话被截断了:“不过,你说的和我说的这两种方式,都是人们的美好愿望罢了。究竟有几个能实现了的,却说不清。”

    田晴晴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原来只是个美好心愿而已。她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借寿,并且还必须立竿见影。又问道:“姐姐,你刚才说借寿不算很逆天,在崔判官那里也不难办到。那个大大还提到了改生死薄。难道生死薄也能改动吗?”

    青年女魂:“如果能把生死薄改了,是再牢靠不过了。不过,地府不好进,崔判官也不好找,必须是有道行的阴阳师才能办到。一般的神妈儿妈儿,费的周折可就大了去了!!!”

    “改生死薄不算逆天行为吗?难道崔判官不怕逆天?”田晴晴又追问。这个道听途说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必须了解清楚。

    而且自己这次过来,就是要找崔判官索要父亲灵魂的,如果真能借寿的话,一旦索要不成,那就央求崔判官,把自己的寿数借给父亲。(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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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黑白无常领路

    青年女魂:“改生死薄是逆天行为,但在借寿之人之间改就好的多。打个比方说吧:母亲寿限是四十,女儿是五十。母女二人的寿限加在一起是九十。这是上天定的寿数,这个谁也不能更改。

    “当母亲在四十上大病不起,寿限眼看就要到的时候,女儿为了尽孝心,把自己的寿限借给母亲十年。母亲的生命得以延续了,而女儿到了四十岁的时候,就必须走。

    “这样,母女二人年龄的总和,还是九十岁。又是女儿自愿的,上天发现不了,也就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了。所以说,借寿必须在亲人之间进行。

    “这样以来,崔判官不承担风险,自己再捞点儿好处,一般还是给办理的。”

    田晴晴:“必须得改生死薄?”

    青年女魂:“嗯,只有改了生死薄,这寿借的才牢靠。”

    “不过,这个一般香官儿都做不到。”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望着田晴晴说。在她眼里,田晴晴就是一个一般的小香官儿。对她谈借寿就好比给一年级的小学生讲大学课程。

    田晴晴如何看不出她的用意!萍水相逢,也不与她计较,抿着嘴没做任何反应。

    还好,青年女魂立马接过了话茬:“所以说借寿最难掌握了。”

    于是,人们围绕借寿便吵吵嚷嚷起来。

    吵嚷中,田晴晴受益匪浅。

    “哐当!”火车停下了。——火车站到了。

    田晴晴跟随着这些灵魂们下了火车。

    田晴晴发现,鬼魂们下了火车后便四散走开了,往哪里去的都有。看来,坐火车办事的鬼魂不在少数。

    而那些身穿黑衣色寿衣的新鬼们,则顺着一条青石板路走入一座青玉雕成的大门内。

    大门很高。左右有两盏灯火高高悬空漂浮,却纹丝不动。一盏光亮无比,一盏昏暗黑沉。在大门的正上方,赫然写着“阎王殿”三个大字。门口有两个阴兵把守,阴森森的,给人一种恐怖感。

    站在大门外面,可以看到并排排列的10座城门。一次排列着一殿至十殿阎王殿。

    各个殿门门口也都有把守的阴兵。有的认真核对鬼魂手里的通行证(鬼心),有的检查鬼魂的高矮尺寸。各个都是竟然有序的工作着,毫不逊色于人间的行政部门。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田晴晴知道,要找崔判官必须到这里面去找。但她没有鬼心,不敢贸然进去。前两次都是被黑白无常押解着,心情又不好。根本没有看清路线。在印象中,只有崔判官的那间办公室。

    去哪里找那间办公室呢?

    田晴晴脑筋急转了一下:凭着阳世间的经验。不管多么气势恢宏的建筑,都留有偏门或者后门。上两次来的时候,她是被黑白无常直接押到崔判官的办公室的,从始至终也没见到阎王殿。这么说。上两次一定是走的侧门或者后门。

    田晴晴主意拿定,便顺着院墙向后走去。想到那里找个侧门或者后门,从那里偷偷溜进去。然后再见机行事。

    刚一走过拐角,就见前面有一黑一白两个影子在走动。田晴晴一阵惊喜。急忙走过去。

    啊呵!不是黑白无常又是哪个?!

    田晴晴惊喜万状。忙上前施礼说道:“黑白大叔,小女子这里有理了。”说着,向两个鬼差施了个万福礼。

    没办法,出门小三辈儿,又是有事相求,也只好这样称呼了。

    “你不去阎王殿报道听候发落,来这里干什么?”白无常乜斜着田晴晴,没好气地说。

    看来,它还真把她当成新鬼了。

    “我是专门来找你们的。”田晴晴满脸堆起笑来说道。

    “找我们?何事?”白无常仍然冷冰冰地说。

    田晴晴:“我是两次误来过这里的田苗苗,现在穿越到同胞姐姐田晴晴的身上。咱们已经打过两次交道了。”

    田晴晴自报了家门,想引起二鬼差的回忆。为了不激怒它们,把“误抓”说成了“误来”。

    黑无常手抚了一下门楼头,恍然大悟道:“哦,想起来啦。确实有过这事。”又对白无常说:“就是前几年我们误抓的那个女的,判官让她穿越的那个。”

    白无常点了点头,似乎想起来了。但仍然用教训的口气说:“你不好好地享受你的穿越生活,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还要算后账不成?”

    田晴晴笑笑说:“怎么会呢!你们对我恩重如山(没有办法呀,求人办事,仇恨也得说成恩情),还给了我丰厚的空间,我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呢!”说着,赶忙拿出两大沓百元面额的冥币,递给两个鬼差每个一沓。

    黑白无常见了钱,立时换上了笑模样,说话的口气也和软了很多。

    白无常:“那,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田晴晴:“我想问你们,今天上午,你们是不是在田家庄菜园子里抓了一个三十五岁的男性灵魂来?”

    黑白无常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田晴晴一见问对了,又忙问:“那他的灵魂呢?现在在哪里?”

    黑无常:“我们已经交差了。这会儿可能在阎王殿里听候发落哩。怎么,与你有关?”

    田晴晴:“他是我父亲。我来找你们,就是想要回我父亲的灵魂。他才三十五岁,我和我弟弟妹妹都还未成~人,我们需要他来抚养我们。”

    白无常笑笑说:“人的命,天注定。他的阳寿已尽,就是我们不去抓他,他自己也会来的。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事。”

    “不!我不要父亲死,我要他活回去。”田晴晴急得只想哭出来:“你们带我去找崔判官,我给他要回父亲的灵魂!”说着,又给了每个鬼几个大元宝。

    田晴晴知道,给它们说也是白耽误时间,大主意还得崔判官拿。

    白无常掂着手里的金元宝,与黑无常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对田晴晴说:“那好吧。不过,咱丑话说在头里:找到了崔判官也可能是徒劳。因为你父亲确实是寿限已到。”说完,转身头里领起路起来。

    不大一会儿走进一个小侧门里。然后三拐两拐,来到一个房间里。

    田晴晴展目一看: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桌椅,熟悉的文件橱,不是崔判官的办公室又是哪个?!

    田晴晴心中暗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外间屋里没人。黑无常又到里间屋里看了看,出来说:“没在屋里。”

    “准是又到棋牌室打麻将去啦。”白无常说,又对田晴晴道:“老崔现在迷上了麻将,一有空就去那里打四圈儿。”

    田晴晴闻听心一下凉了半截:无论人或者鬼,只要一迷上麻将,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天大的事,也得等打完四圈儿再说。可时间就是父亲的生命,田晴晴可没闲工夫等。

    “麻烦二位大叔,你们给找找去,好吗?”田晴晴央求道。

    黑无常点了点头说:“那,我去那里看看,可不一定立马叫了来!”

    田晴晴心情急切,装萌卖嫩地说:“我也跟着你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行。”白无常拉住她:“阎王殿重地,没有我们两个陪着,是不允许外面的鬼魂乱走的。”

    “那,咱仨一块儿去。”田晴晴心急,也顾不得许多了,不由说道。

    白无常摇摇头:“去多少人也不能在那里说事。你就耐心在这里等着吧,该来的时候,他一定会回来的。”

    田晴晴没法,只好如坐针毡地等下去。

    一人一鬼谁也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坐着也是坐着。既然来到了阴曹地府,那就多了解一些这里的情况。多知道一些总比少知道的好。

    田晴晴于是问道:“我两次都是被你们抓来的,我父亲也是被你们抓来的。可阴市里怎么有那么多自己走来的新鬼呢?难道人死后不都是被你们抓来吗?”

    白无常见问,不无高傲地说:“我们只是抓横死和猝死的人。因为这两类人没有心理准备,怕他们的灵魂滞留阳世闹事,或者行错踏差变成游魂野鬼。

    “而对久病不起等待时日的人,我们不去管他们。要是都管的话,累死我们两个也管不过来。”

    田晴晴:“我上两次都是跟着你们来的,没有经过阴市,也没有坐过火车,直接就到了这间办公室里。难道你们有近路?”

    白无常咧嘴一笑:“这个自然。阴市是鬼们活动的地方,火车是阴市与地府之间的唯一交通工具。自己来报道的鬼魂们都走这条路线。我们要是也走的话,工作效率就太低了。”

    田晴晴:“那,我回去的时候,能不能走你们的近道呢?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白无常很爽快地答应道:“可以。一般找我们来办事的鬼魂,都是由我们直接送出去。”

    田晴晴心中暗喜。心道:回去时一定要看清这条近路,再来办事时,就可以走近路了。于是又问道:“如果我来时也走你们的近路,有什么讲究没有?比如咒语、方位什么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08章 见到了奇典大神

    田晴晴心中暗喜。心道:干了这一行,与地府打交道的事一定很多。回去时一定要看清这条近路,再来办事时,就可以走近路了。

    于是又问道:“如果我来时也走你们的近路,有什么讲究没有?比如咒语、方位什么的?”

    白无常笑笑:“这个你还是免了吧!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通道,不外露。”

    田晴晴皱了一下眉头,小小地失望了一下。

    黑无常去了很长时间才回来,而且还是自己回来的。

    “崔判官呢?”田晴晴急急地问。

    黑无常:“说了,打完这四圈儿就回来。”

    果然说着不灵念着灵!这四圈儿打下来,还不知到什么时候?

    田晴晴正心急火燎,忽听门外响起一个洪钟般的声音:

    “老崔!老崔在吗?”

    话到人到,门口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田晴晴抬眼望去,只见来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像极了《三国演义》中的关公关云长。所不同的是:关公关云长手持一把青龙堰月刀,而来人右手在胸前揽着一本厚厚的书。

    “大神来啦!小鬼这里有礼了。”黑白无常见了,忙恭恭敬敬地双手抱拳,弯下身子深深施礼道。

    “呵呵,都平身。老崔呢?在家不?”来人笑呵呵地说道。

    黑无常忙又躬身说道:“秉大神,他在棋牌室打麻将哩。”

    “这个老崔,越来越不务正业了。赶紧叫他去,就说我奇典来啦,有要事和他商量。”

    “是!”黑无常答应着。一阵风似的又出去了。

    大神?

    奇典?

    难道这个就是奇典大神?

    是赐予自己异能和空间的那个神仙?

    想天上能有几个奇典大神?又因为奇典大神与崔判官是好朋友,崔判官才能与他说上话,给自己要来了异能和空间。

    这个奇典大神与崔判官如此相熟,那一定就是了。

    今天正好遇见,何不上前感谢赐予之恩,也好求他救助救助自己的父亲。

    田晴晴想罢,上前跪拜道:“小女子见过奇典大神。”

    “呵呵。平身。你是哪里的小女娃?来这阴曹地府干什么?”奇典大神笑呵呵地问道。

    田晴晴忙说:“我是穿越过两次的田苗苗。这世的名字叫田晴晴。家住阳间乌由县跃进公社田家庄。承蒙大神厚爱,赐予了我异能和空间,让我有能力来到地府。见到了恩人你,小女子万谢不足报答你的恩情。”说着,又磕起头来。

    “呵呵,这小嘴儿。叭儿叭儿的真会说。”奇典大神说着,上前拉起田晴晴。惊讶地问道:“你就是两次被鬼差误抓、两次穿越的那个女子?”

    田晴晴点点头:“秉大神,正是。第一次穿越到一个富二代身上,第二次穿越到自己的同胞姐姐身上。”

    “呵呵,真是人海茫茫。该见到的总归能见到。没想到却是在阴曹地府里。”奇典大神又“呵呵”笑道:“老崔给我说起过你。他也觉得对不住你,要我给你一个空间对你进行补偿。我也很为你惋惜,顺便给了你点儿异能。怎么样?空间和异能用着可顺手?”

    “空间很丰富。异能用着也顺手。”田晴晴激动万分,又要跪下磕头。

    奇典大神忙挡住。说道:“不要这样。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想你来这阴曹地府一定有事!”

    田晴晴忙说:“我父亲忽然倒地不省人事,灵魂被黑白大叔(当着二鬼差的面自是不能直呼其名。)抓了来。我是为父亲寻魂来的。被黑白大叔带到这里等崔判官。”

    奇典大神:“这个么,还真得等着老崔了。老神对这无能为力。现在老崔还没到,说说你的空间吧。”

    一句话提醒了田晴晴,心想:人家给了这么富饶的空间,还不赶快汇报一番,让赐予者心里也高兴高兴。于是忙汇报说:“空间很好,物产很丰富。现在已经从当初的一个庭院,发展成了一个东跨院、一个西山区。南大门外的黑土地也扩展到了近百亩。而且农作物、果树、蔬菜,鱼,都是叠加生长。里面的物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万分感谢大神给了我这么一个聚宝盆似的空间。”

    奇典大神笑道:“呵呵,没想到你发展的这么快!这是你努力的结果,不用谢我。这个空间无限大,你只要努力,它就会不断往外延伸。”

    田晴晴点头。心想:汇报完了,那就赶紧提疑问吧!空间里的疑问太多了,那就拣最重要的说,赶在崔判官回来之前,把疑问提完。

    田晴晴:“请教大神:空间如此丰富,却只有我一个人享有。小女子能否把这个秘密告诉父母,让父母亲也高兴高兴,让他们也到空间里走走,呼吸一些空间灵气。”

    奇典大神:“这个要看你的精神力了。如果你的精神力达到了带他们进去的程度,而他们在里面又能待得住,是能够进去的。只有能进去的人,才能知道这个秘密。但要记住,一定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血缘关系越近,越容易进去。”

    田晴晴心中一阵惊喜。忙点点头,又问道:“在西山区里行走的时候,总感到有一种威压。就连我带着的那只穿越狗也感觉得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奇典大神抚须“呵呵”笑道:“那个西山区本不应该出现的这么早。是被你偶尔之间误闯开的。因为你的精神力还达不到控制它的程度,而那里又有很多精神力大过你的猛兽,所以你感到有威压。”

    “猛兽?哪里有猛兽!空间里根本就没有有生命的物种啊?”田晴晴惊问道。

    奇典大神:“呵呵,是因为一开始你的精神力太小,掌控不了它们,我就把里面的所有有生命的生物全部屏蔽了。

    田晴晴:“屏蔽?”

    奇典大神:“呵呵,就是隐蔽起来了。你看不见它们,其实它们还在空间里活动。”

    田晴晴:“这么说,水里的鱼也是如此?我看见水里清亮亮的,没有一条小鱼。原来里头有,是我看不见而已。”

    奇典大神点点头:“是的。”

    田晴晴:“现在我在水里放养了小鱼,还在西山区放养了羊和猪,该不会有事吧?”

    奇典大神:“没事。这是你的空间,该怎样使用就怎样使用。原先的生物只要不显形,就对你放养的生物造不成威胁。”

    田晴晴:“那显形以后呢?”

    奇典大神:“你的精神力达不到一定程度,我不会让它们显形的。至于以后你的精神力达到了,它们显形了,你就能控制它们了。这个现在我不好给你说。”

    田晴晴点点头。

    这个问题明白了。田晴晴脑子急速地转着,并告诫自己:拣最主要的提问。

    猛然想起那次神游,忙又问道:“有一次我神游空间,是一个自称是空间保护神的五不像带着我到处看的。我还给它起名叫‘空灵’,它是不是经常待在空间里,而我看不见它呢?”

    奇典大神笑道:“是的。因为你的精神力还没有达到让它化形的程度,所以它无法出现,你也就看不见它。”

    田晴晴:“那,我能不能与它沟通呢?空间里有好多事情我把握不准,很想与人商量商量。”

    如果能与空灵沟通,那可真是太方便了,自己也就不用摸着石头过河了。

    奇典大神抚须沉思了一下,说:“这个,最好还是用你的精神力让它化形。否则,它就会化形不完整。我想,你也不忍心让你的保护神拖着一个残缺的身体与你合作吧!”

    田晴晴点点头。看来,这个只能依靠自己了。

    田晴晴:“那次空灵带着我,观看了西山区外面的山谷和南大门外面的黑土地。

    “山谷总共约一百平方公里的山谷内,可以开垦的土地占到近三分之一,约三十平方公里,合三千公顷,四万五千亩。

    “有三分之一的山坡上,散乱地生长着只有南方才有的果树。我叫得上名字的有榴莲、荔枝、龙眼、芒果、樱桃、菠萝、橙子、木瓜、柚子、香蕉、奇异果、椰子。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果子,也都提留当啷地挂在树枝上。

    “在那个山谷里,我还看到了一个宝葫芦形状的洞府。里面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和名贵药材。

    “而在葫芦的上肚,有几间大小不一的石屋。空灵告诉我,那是救治重症病的地方。只不过那里不动手术,也不打针吃药,而是让病人在那里以休养为主地进行疗养,在休养过程中康复。

    “我还看到了南大门外那广袤的田园。用一望无垠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请问奇典大神,这些是不是将来都归我?也就是说,将来我的空间能发展到那个程度?”

    奇典大神:“不是对你说了嘛,这个要看你的精神力了。只要你多做善事、好事,多提高自己的精神力,是能够达到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09章 奇典大神说寿终

    田晴晴闻听心中暗喜。忙双膝跪地,恳求道:“大神,我知道我现在的精神力还不能打开山谷中那个宝葫芦形状的山洞,但我父亲现在病重,我就是把灵魂寻回去,估计也得治疗很长时间才能康复。

    “我想先借用那个洞府,让我父亲先住进那里,那个地方太适合重症病人的疗养了。日后我一定加倍努力,做更多的好事、善事,争取尽快把整个山谷打开。”

    奇典大神:“借用是要付利息的,这样会增加你打开的难度。”

    田晴晴:“只要对救治我父亲的病有利,我愿意付出高额的利息。”

    奇典大神:“那你起来,咱商量商量。”

    “哈哈,奇典大神来啦!小鬼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田晴晴刚从地上站起来,屋门外响起了崔判官的声音。人随话到,崔判官笑哈哈地进了门。

    “你个老崔,越来越不务正了。那麻将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一准打完四圈才回来的。”奇典大神嗔怪道。

    崔判官:“嘻嘻,牌局规矩,不打完搭档也不放人啊。”

    奇典大神:“噢?这么说是你赢了?”

    “恰恰相反,是我输了。我想在最后一圈儿里翻手捞回来呢,是你给冲破了,结果又搭进去一些。”崔判官不无戏谑地说。

    田晴晴闻听,忙说:“是我先来找你的,你的这个损失我来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这里有两沓用不着的冥币。”说着,把一沓千元面额和一沓万元面额的冥币,放到崔判官面前。

    崔判官小三角眼儿一亮。对奇典大神说:“这阳间的人们也真敢哄抬物价。我们这里还一块、十块的面额哩,他们那里已经出了千元、万元的了。”

    “这一下你就成了百万元户了。”奇典大神“呵呵”笑道:“你收了人家这么多钱,我看你怎样为人家办事吧?!”

    崔判官这才用正眼儿看起田晴晴来。说道:“你就是那个穿越了两次的田苗苗?”

    田晴晴点点头,说:“是的。这次穿越到我的姐姐身上,现在的名字叫田晴晴。”

    崔判官:“哦,哦,路上黑无常对我说了。那。这次来又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又被误抓了吧?我这里可没这个记录!”

    田晴晴忙解释:“这次不是我。而是我父亲的灵魂被你门误抓来了。我是来向你寻我父亲的灵魂来啦。”

    崔判官:“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级了?”

    田晴晴:“叫田达林,今年三十五岁。”

    崔判官:“田达林,三十五岁。岁数确实不大。那我查查。”

    也许是金钱起了作用,也许是有奇典大神在,想表现的好一些,崔判官说着。真的颠颠地走到文件橱那里,拿来了一本生死薄翻看起来。

    “田达林。三十五岁,一九七七年四月二十三日归阴。对,就是这个。”崔判官说着,抬起头来对田晴晴说:“你父亲不是被误抓。是自然死亡。死期就是今天。”

    田晴晴闻听一惊,忙说:“我父亲才三十五岁,今天早晨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呢?不行,你得好好给我看看。”

    崔判官:“俗话说黄泉路上没老少。只要他到了寿限,不是横死,就是自然死亡。你父亲的寿限就是三十五岁,生死薄上写的清清楚楚,一点儿也错不了。”

    “怎么会是这样?”田晴晴哽咽起来。灵魂不会掉眼泪,如果会的话,田晴晴一定是泪流满面了。

    崔判官:“你是穿越到自己童年时代又穿到同胞姐姐身上的人,你仔细回忆回忆,你的前世田苗苗时期,你父亲是不是也是这一年死的?”

    田晴晴猛然想起:前世父亲是在田苗苗七岁上没的。也是四月二十三日。因为这是父亲的忌日,田苗苗记得真真切切。这世里自己也能回忆起来。

    “可是,前世是因为生活困难,我父亲忍饥挨饿,劳累过度倒地身亡。这一世,最起码这几年生活富裕,为什么还会这样?”田晴晴不解地问。

    崔判官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洋洋自得地说:“对呀,前世你父亲因为贫穷累饿而死,这一世由于你的穿越,改变了他的生活,他又得富贵病亡故。由此你可以验证,无论你怎样改变他的生活,也延长不了他的寿命。这是定数,是无法改变的。”

    这时田晴晴也相信了“命数”这个事实。但又不死心,进一步哀求道:“求求你,能不能宽限他几年?我父亲的命太苦了,吃的累受的罪太多了。我才陪伴了他五年,我家的日子才好起来。我不愿让父亲走的这么早!”

    崔判官两手一摊:“这个……我无能为力!”

    田晴晴猛然想起在火车上听说的“借寿”,忙说:“那,把我的寿命借给我父亲。你改了我和我父亲的生死薄,让我父亲再回去。我不要我父亲少亡,我要让他活到寿终正寝。”

    崔判官小三角眼睛一眯缝,不无自嘲地说:“我的文化程度不高,闹不清寿终正寝是多大岁数。只知道按着生死薄去抓到了寿限的人。

    “借寿和改生死薄的事也干过不少,但那都是在正常人之间进行的。你是穿越过两回的人,又是穿越到自己同胞姐姐身上,与自己的原身是一个灵魂的两个阶段,我还真不知道借寿对你来说,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田晴晴忙说:“不管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现在救父亲是第一位的。你先用我的寿命把我父亲救活了,再说利和弊好不好?”

    “这哪里行?闹不清利和弊怎么给你借寿?”崔判官说着,扭头看见奇典大神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面上一尴尬一喜,对田晴晴说:“也是该着你走运,文化人在这里,让他给你批讲批讲。”

    说完对奇典大神说:“你快着给她解释解释,看看这寿能不能借?”

    奇典大神不解地问:“我只知道她是个穿越者,具体情况不了解,怎样解释?”

    崔判官:“我给你说说:她的寿限是七十一岁,第一次被我们误抓时,是二十九岁。为了弥补她的损失,我们让她穿越到富二代凌媛媛身上。

    “在凌媛媛身上待了十五年,又被我们误抓了。我们为了将功补过,允许她自己选择穿越年代和对象。结果她穿到了自己的同胞姐姐身上。到现在已经在她姐姐身上待了五年了。

    “我们两次误抓了她,觉得很是对不住她,我就向你请求,让你给了她异能和空间。由于你的帮助,她家的生活蒸蒸日上,是这个时期最富有的一户人家了。

    “今天她的父亲寿限到了,患脑溢血倒地身亡。这不,她非要借给她父亲寿命,让她父亲活到寿终正寝。这里头的尅口我还真闹不清,你来给她说说,我也听听,好长点儿知识。这是生死薄,你可以看着给她解释。”

    崔判官说着,把生死薄递给了奇典大神。

    奇典大神看了看,微笑着对田晴晴说:“寿终正寝的含义是这样的:寿终:是指年纪很大才死;正寝:是指在住宅的正房里睡觉。寿终正寝就是指老死在家里的意思。

    “但老死也有不同的寿数和说法:

    “古人将寿命的长短分为上、中、下三等,但具体年龄说法不一。

    “《养生经》云:‘黄帝曰:上寿百二十,中寿百年,下寿八十。’

    “《庄子?盗跖》云:‘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

    “《太平经?解承负诀》云:‘凡人有三寿,应三气,太阳、太阴、中和之命也。上寿一百二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

    “《吕氏春秋?孟冬纪第十》云:‘人之寿,久之不过百,中寿不过六十。’

    “说法虽然不一,但民间有‘人生七十古来稀’一说,认为只要活过一个甲子年,死时就算寿终了。这么说,你要你的父亲活到六十岁以后再走,是不是这个意思?”

    田晴晴点点头。

    “既然这样,现在咱再说说你。”奇典大神翻了翻生死薄,继续说道:

    “你的寿限原本是七十一岁,第一次误抓你时,是二十九岁,阳间还有四十二年的寿限。于是,崔判官让你穿越到富二代凌媛媛身上。

    “在凌媛媛身上你待了十五年,又被误抓了。四十二减十五,是二十七。这时,你阳间的寿限还有二十七年。

    “为了弥补你两次被误抓的痛苦,崔判官由你自己选择,又让你穿越到你的童年时代,——穿到你的同胞姐姐身上。

    “现在,你已经在你同胞姐姐身上待了五年了。二十七减五等于二十二,你阳间的寿限还有二十二年。

    “现在你的原身田苗苗才七岁,你们两个人是一个灵魂的两个阶段,共同享有这二十二年。如果你往外借一岁的话,她也同样得减一岁。你不在人世了,她同样也活不成。

    “你父亲今年三十五岁,按下寿六十岁来说,他要寿终正寝,还需要二十五年的时间……”(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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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介绍:
田苗苗两次被鬼差误抓,崔判官允许她自由选择,重穿到同胞姐姐田青青身上,孝敬父母,看着自己一天天长大。
1972年的农村,生产队时期,虽然物资贫乏,凭着异能和空间,让父母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亲戚朋友也都沾光富裕起来。
温馨种田文。经商的不要,妖魔鬼怪的不要,圣母的不要。至始至终围绕种田展开情节,描写农村青年的爱情故事,带你领略生产队时期的农村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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