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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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妯娌俩的询问下,田达林和田达木相互补充着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田卢氏跟她的四儿子田达木干起来了。
上午,薛运来走了以后,田卢氏就到坑南沿儿找了三儿子田达林,对他说了二女儿田冬云的情况,说那里眼看就要断顿,也没钱买药,让他资助一些粮食或者钱。
下午,田达林没给她准信儿。知道这是儿子主不起儿媳妇的事来。但由于田冬云伙同相好薛二狗子绑架田晴晴一事,郝兰欣对田冬云恨之入骨。她不好直接给三儿媳妇要,给三儿子又要不出来,心里憋屈的不行。
傍黑又到大儿子田达树家要。大儿媳何玉稳一个劲儿地给她哭穷。田卢氏一看没指望了,在那里又哭又闹了一阵子才回来。
但事情没有解决,二闺女那里还在等米下锅。田卢氏就与老伴儿田金河商量,想从自己家里送过去一些粮食和钱,先解决她们的燃眉之急。
这话让田达木听到了,一向不问家事的他,却沉下脸来说:“别的东西我不管,卖冰棍的钱一分也不能动。我还留着有用项哩。”
田卢氏一听傻眼了:去年分的红钱早已给了二闺女,现在就指望着这个钱了。不让动,不就等于不让给吗?田卢氏一听急了,大声呵斥起田达木来。
哪知,一向不敢言语的田达木,却一反常态。拧着脖颈子就是不听哼哼了,说:“你要是把卖冰棍的钱也给了她,我就不过日子了。破罐子破摔。还是回到赌场找我的那些老朋友玩儿去。”
田卢氏一听没辙了,气得晚饭也没吃。躺在东里间屋里催开了猪。
田金河虽然看不惯老伴儿的做法,但毕竟是一辈子的伴侣了,恨她又心疼她,便让四儿子把三儿子叫了来,想共同劝劝她,再商量商量薛家庄的事。
刚一涉及到实际问题,田达木就急了。这一回比上一回还干脆:“家里的钱和东西,一点儿也不能给薛家庄。谁说给她我跟谁拼命!”
田卢氏这才气得“呜呜”哭了起来。
“我知道二妮子做了一些对不住这个家里的事。尤其对不住晴晴和她四叔。”田卢氏继续哭诉道:“可她已经遭到了报应,哑巴了不说,现在人瘦的皮包着骨头,吃一点儿东西就胃疼的在炕上打滚。
“看她受的那个罪,真不如死了好。可好赖有这口气儿,也不能看着不管呀!呜呜……我这是遭了哪辈子的孽啊?一个一个的都不懂事。”
田达木气呼呼地走过来,依着门框说:“你光管她,把家里的钱和粮食都给了他们,咱的日子还过不?要不是晴晴给批发冰棍卖个钱,家里一分钱也没了。
“守着大嫂、三嫂说也不要紧。去年晴晴扫面袋,供着吃了多半年的面粉,攒了一缸麦子。过麦前。全让薛家庄捣鼓走了。
“要说他们那里粮食也不少。甭管是谁给的了,年里头收了三口袋,两口袋麦子一口带杂粮,再加上原先他们有个儿,和麦里分的,吃到秋蛮没问题。这可好,连吃带卖,还光吃精米净面。谁供养的起她们?”
田卢氏:“不让他们卖行吗?二云一天离了药也不行,一把一把地吃。哪来钱买?家里的粮食基本上是吃一半儿卖一半儿。
“二云把胃烧毁了,这个大家都知道。吃精米净面还疼得受不了哩。再叫她吃糠咽菜,你嫌她死的慢还是怎么着?”
田达木:“死了更好。省得拖累别人。”
“你个兔羔子,你盼着她死呀!这是你亲姐姐。”
田卢氏气得浑身发抖,拿起炕上的笤帚疙瘩就要下炕。
大家自是知道她要干什么,急忙劝住。又给田达木打手势,让他躲躲。
田达木却不躲,仍然站在那里依着门框,拉着哭腔说:“大嫂、三嫂,实话对你们说吧:我和李庄的李焕娣又接上关系了。是晴晴给了我四个尿素包装袋,哄喜欢了她。她答应做她母亲的工作,说只要做通了,我们秋后就可以结婚。
“我处女朋友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拿一块卖冰棍的钱,咱妈还跟审贼呀似的。亏着这冰棍晴晴还是冲我批发来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才给咱妈理论起来的。再这样下去,我这一辈子也别想成个家了,人家谁家的闺女愿意上个穷家来吃苦?”
田卢氏闻听止住哭泣,说:“你怎么不早说?”
田达木白了她一眼:“说了又怎样?你心里光有闺女没有小子。”
“这是好事。”何玉稳为了缓和气氛,赶紧接过话茬,对田卢氏说:“四弟成了家,你也少了一大心思。”
“是啊,四弟今年二十了,到了成家的时候了。”郝兰欣也忙说。
田卢氏见大家都倾向四儿子田达木,表情复杂地摇了摇头,眼里又留下泪来,哽咽着说:“不是我不管儿子非得管闺女,实话对你们说吧,他二姑夫今天来,是给我商量卖三妮儿和四妮儿的事哩。
“我没同意。你们想啊,她虽然哑了,手脚也不灵活。但她的眼睛能看得见,耳朵不聋。看不见孩子她不闷得慌啊!呜呜……
“我想让你们帮衬她一、两年。两年以后,三妮儿八岁,四妮儿六岁,都不碍事了,大妮儿再一下学,有他爷儿俩在队上挣工分,家里再喂个鸡喂个羊的,就能好过些。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光面的事,也就没给你们说。我想咱大家都紧紧手,帮她度过这两年去。就一个人给这个说了给那个说,求爷爷告奶奶的,没想到这么难,谁也不拿着我的话当回事。”
田卢氏说着,又默默流起眼泪来。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言声儿。就连小田苗苗也仿佛看出了问题,依偎在田晴晴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掉根针也能听到动静。
一直在一旁静听的田晴晴心里可翻开了波澜:对自己而言,田冬云是她两世的仇人,死有余辜。但目前她的家庭情况,也实属贫困。不管他们还真没发过。
可管他们又不是心里意思。空间里粮食倒是有,要再给他们送,一是没理由,再就是会养成他们好吃懒做的习惯:只要没了就给送来,东西来的容易不珍惜不说,还会消弱他们努力进取的精神。
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们创造条件,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双手去获得。尤其是薛运来,刚被强制着戒了赌瘾,更应该让他知道过日子的艰辛,体会到通过劳动获得报酬的快乐。
田晴晴想了想,说:“家里这么穷,二姑夫怎么不去卖冰棍呀?和四叔一样,一天卖二百颗,还能挣两块钱哩。”
田卢氏:“他没路子,上哪里批发去?”
田晴晴:“他要卖,我给他捎来。一天批发两箱,四叔一箱他一箱,他天天来这里驮回去卖。”
田达林不放心地望了田晴晴一眼:“两箱子你能驮得了来?”
田晴晴:“能。反正我是掏梁骑,只要后边儿绑紧了,就没问题。”
“这倒是个办法。”田达木也有些高兴起来。
田晴晴:“还可以让玲姐姐和美姐姐在她们村边儿上摘知了皮儿,让二姑夫来驮冰棍的时候捎了来,我给她们卖去。”
“行喽。”何玉稳说:“今年圆圆和翠翠也每天一早一晚儿去摘,已经卖了四块多钱了。穷日子,添上个儿是个儿的。”
田卢氏:“她们那里不比咱这里。咱这里一大家子人家,幼兵和幼虎跟着谁都行。她那里三服内就他们一家,独根挑,连个帮手都没有。她奶奶有病,不给看孩子。大妮儿下了学以后,还得帮着做饭,还得看着两个小的。
“我倒有这么个想法:把三妮儿和四妮儿接来我给他们看着。可家里的粮食也不多了,又怕吃不到头,又担心你们不高兴,也就没敢说出口来。”
田达木首先反对道:“要是长期在这里,给人家李焕娣说不说?不说,人家来了家里有两个孩子;说,保不住因为这个不愿意喽。大家生活都不富裕,谁愿意给姊妹们养孩子?”
何玉稳和郝兰欣互相看了看,都抿着嘴谁也不说什么。
田晴晴闻听忽然心生感慨:这倒是个办法。给他们养着两个小的,可以腾出薛运来的功夫卖冰棍。这样,还可以给自己创收两块钱。
腾出功夫来让薛爱玲和薛爱美去摘知了皮儿,自己虽然白给她们去卖,但只要她们能自力更生了,也就不来烦父母亲和大伯母他们了。何况,圆圆和晶晶的知了皮儿,也是让她捎着去卖的。
再一个就是,人是有思维能力的,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就会产生感情,将来还有回报这一说。这样,大伯母和二伯母也就不会产生攀比心理。自己家里虽然多付出了,母亲也不会受到指责。
田晴晴忽然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责任,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搭救那四个孩子。尤其是薛爱丽和薛爱俊这两个小的。
田晴晴想罢,趴到郝兰欣的耳朵旁,悄悄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郝兰欣。(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17章 空间“聚宝盆”
“晴晴,这可是两个孩子,不能像小动物一样,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只要要了,你就得对她负责。”郝兰欣也小声说。
田晴晴:“妈妈,我知道。咱家里又不是没粮食,管起她们饭喽。再说了,咱要不管她,说不定薛家庄就把她们卖了。咱接过来,也是行善的行为呀!”
一提到行善,郝兰欣心里豁然亮堂起来。今年以来,只要做一回善事,家里就会收到“神粮”。借给牛玉金和四婶子麦子是这样,帮助田冬景在城里戳买卖也是这样。
说不定收养了这两个孩子也是如此。反正家里粮食有的是,不在乎增加两个小人儿的饭碗。
再一个就是,他们家的条件好,在当弯儿里是人们公认的。如果眼睁睁看着他们过不下去而不管,外人议论自是不用说,丈夫田达林脸上也不好看,毕竟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姐弟。自己对她再恨再有仇,这个面子也得顾不是。
给东西是不行的。妯娌仨不一般多了,让那俩人难为情。因为她已经接受了一次教训,第二次就到了得罪人的时候了。
收养孩子就是另一回事了。有晴晴接管,又与老院只隔着一堵墙,孩子们跑过来跑过去的,也说不清在谁家。这样,两个妯娌也就挑不出理儿来了。
郝兰欣这么一想,便点头答应了。
“你们娘俩说什么秘密话儿呢?”在一旁坐着的何玉稳听不清娘俩说什么,好奇地问道。
郝兰欣小声说:“晴晴说让爱丽和爱俊来这里,和苗苗一块儿上幼儿园。”
郝兰欣说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屋里的人们还是都听到了。
“晴晴,你可要想好了。”田达木一脸严肃地说:“听说上幼儿园一个月要交两块钱的看护费,这钱谁替她们拿?还有。在谁家吃,在谁家住,这都是事。”
“上幼儿园的钱我给她拿。吃饭、睡觉。都可以在我家里。我就当多了两个小妹妹。”田晴晴说着,又调皮的一笑:“反正他们要卖她俩呀。就等于卖到咱这里来啦。这样,星期天还可以接回去和他们团圆。”
田晴晴的话把大家说笑了,气氛一下缓和下来。
田卢氏的眼泪也一下止住了。她清楚自己没能力养活那两个孩子,即便自己要了来,也得指望三个成了家的儿子们帮衬。那样的话,还不知闹出多少家故事来!
三房儿媳妇中,也就是老三家还负担得起。可二闺女最对不起的,也是这一家子。所以。她连想都没敢往这里想。
如今他们自己说出来了,这让她十分高兴。便假惺惺地问道:“三儿、三儿家,你们的意思呢?”
郝兰欣看了丈夫田达林一眼,见他冲自己微微点了一下头,知道同意。便说:“既然晴晴愿意,我也没什么说的。家里吃住没问题。只是晴晴经常出门,来晚的时候,又赶上我们也回不来,你就给接记着点儿。咱们共同把两个孩子拉大也就行了。”
田卢氏高兴地说:“这个没问题。晴晴回来回不来,我都去接孩子也行。上幼儿园就省心多了。还能学个字什么的。他们薛家庄就没有,在咱这里比在她们家里强多了。”
田达木揶揄道:“那是,这个家里的小孩子也比他们强。什么德行?都混到卖儿女的份儿上了。还有脸上这里来说。”
田卢氏白拉了他一眼,呵斥道:“闭上你的臭嘴!有能耐就把媳妇给我领家来。”
田达木不服气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拧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晴晴说的这个办法最好了。”一直在堂屋里抽烟的田金河说:“你要是光给他钱和粮食,别说咱供不起,就是供起了,那个家多会儿也供不到头。
“像这样给他拉着小的,让大的们通过劳动创收,既能锻炼了他们过日子的技能,还能让他们体会到过日子的艰辛。慢慢地就知道怎么过日子了。
“二妮儿外边的别看不赌了,也不是干活的料。在队上挣不了几个工分。让他每天推着车子卖冰棍。一天挣两块钱,比在队上干活强多了。”
“也不知道他们队上让不让卖?”田达林担心地说。
“他家的情况这样。他平时又是吊儿郎当的,队上不会给他叫这个真。”田金河继续说道:“一叫真就吃不上饭了,人家谁给这种人家一样啊!”
田卢氏见老头子糟践女婿,气得剜了田金河一眼,把脸扭向一遍。
何玉稳含着笑意说:“卖冰棍真的很适合他。卖一天,连吃的带给冬云买药的钱全有了。”
田晴晴见大家都支持,忙说:“那,我明天就把冰棍给他批发了来。今天最好给他送个信儿,让他明天把爱丽和爱俊也送了来。”
田金河激动地说:“下午我就去送信儿。晴晴,你这个主意,把咱好几家子都解救出来了。”
第二天,薛运来果然送来了薛爱丽和薛爱俊,驮走了一箱子二百颗冰棍。去年田达木卖了多半年,挣了不少钱,薛运来自是知道。信心挺足,对田晴晴谢了又谢。
田晴晴趁机说:“二姑夫,我在城里认识一家粮食店,你要是买粮食,我可以给你捎回来。按批发价,每斤里可以省两、三分钱哩。”
薛运来高兴地说:“行,行!我卖了冰棍钱就买粮食。我把钱给你奶奶,你买了粮食也撂在这院儿里,我驮冰棍时来回捎。”
田晴晴不出门又做成一笔长远买卖,高兴地了不得。
薛爱丽今年六岁,薛爱俊四岁,在家里还充奶孩儿哩。来到这里以后,由于饭食好,零嘴儿多,又是水蜜桃大喷儿的时候,家里水蜜桃不断。小姐妹俩一天到晚吃的小肚子鼓鼓的,谁也不说想家想妈妈。一天就和田晴晴熟络了,“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幼儿园是村委会办的,不收外村孩子。田晴晴又每个老师送了两个大西瓜,一大兜子水蜜桃。加之老师们平时也没少吃田晴晴的新鲜蔬菜,也就网开一面,以本村孩子的名义,收下了小姐妹俩。并且和田苗苗一样待承。
这让田晴晴十分感动。
晚上小姐妹俩和田苗苗都跟着田晴晴睡。
四个人虽然都是小孩子,但小屋里只有一张一米半的床。田晴晴又让父亲田达林买来一张一米的,与原先那张并排起来。
这样,小屋里就成了一个大“满洲炕”:四个孩子在里面无论怎样摸爬滚打,都摔不下来。
为了哄母亲喜欢,第一天夜里,田晴晴便从空间里取出六口袋“神粮”,小麦和杂粮各半。郝兰欣自是高兴,知道自己又做对了一件善事,对薛家小姐妹更是疼爱有加。
有了小姐妹俩的加盟,田晴晴出入空间更方便了。因为无论谁醒来,看看身边有伙伴儿陪伴着,也就不叫不嚷,继续踏踏实实睡去。
这个意外获得的效果很让田晴晴高兴,每晚在空间里的时间更长了。
田晴晴依然每晚在空间里进行体能锻炼:打沙袋、跑步、扎马步、俯卧撑,并且大有长进。
现在的田晴晴已经身轻如燕,二百来斤的麻袋扛起来就走。如果这个时候那个抢劫她的五大三粗的韩二瘪子站在她面前,她一脚能把他踢出五尺开外。
这是田晴晴的实力。而她的外表,仍然是一个娇嫩的八岁小女孩儿,提三、四十斤的东西,还要装出“累的东摇西愰”的样子。
这晚,田晴晴练完各项体能以后,便在空间里到处转悠起来。
这些日子外面的事情太多,除了坚持每晚的体能锻炼外,再就是需要什么取什么,很少各处走动查看。当然了,很大程度上还是担心田苗苗半夜醒来哭闹。
现在有了薛爱丽和薛爱俊小姐妹俩给田苗苗作伴儿,田晴晴心情放松,看的也比较仔细。
庭院里南半截种的是油料作物,如花生、芝麻、向日葵、油菜籽儿。四种作物四分天下,由于是叠加生长,供田晴晴往外取油已经富富有余。
北半截种的是蔬菜。叶菜、果菜都有。凡是田晴晴能淘换着的品种,都种了一小畦。
蔬菜长得快,又是叠加生长,无论怎样割怎样摘,都是割不完,摘不败。那情景,比传说中的“聚宝盆”一点儿也不在以下。
田晴晴心中高兴,推开了东跨院儿的侧门。
东跨院里仍然是鸡们的天下。不过已经不是田晴晴当初放进来的那七、八十只鸡了。放眼望去,满跨院儿里到处都是,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
这里公鸡、母鸡都有。一开始,是按六比一的比例放置的。到后来,断不了有抱窝的母鸡领着一群毛茸茸的小鸡儿,在草棵中觅食。
田晴晴也不去管它们,让它们在里面自由生长。反正空间里粮食有的是,它们可以自由啄食。
鸡妈妈们也很会保护自己的幼崽儿,田晴晴从来没看见过一只死掉的小鸡儿。
离开了东跨院以后,田晴晴又推开了南大门。
这一推开不要紧,田晴晴被惊得目瞪口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18章 空间惊变与猜想
田晴晴推开南大门一看,不由被惊得目瞪口呆: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的一大片黑土地——南大门外的黑土地向外延伸了足有一倍。
这让田晴晴既高兴,又费解。
南大门外原来有五亩黑土地,并且都是有来头的:先是属于自己家的一亩二分自留地;后来雇佣封大肚开垦了三亩七分的闲散地;再就是新家庭院里的一分多菜地。真真实实的是外面有多少属于自己的土地,空间大门外就向外扩展多少土地。
现如今,宅基地上盖起了房子,庭院里的那几畦叶菜也因碍事取消了。空间里的黑土地没有少,田晴晴已经感到万幸了。
为了保住空间里的黑土地,田晴晴让封大肚把开垦出来的被割了资~本~主~义尾巴的闲散地,全部种上了农作物。玉米、高粱、谷子、豆子,什么省事种什么。田晴晴一次也没管理过,就让它们自由生长。由于缺肥水,长势比大田里的逊色的多。
田晴晴要的不是产量,而是土地亩数——为了保住空间里的黑土地。她怕长势好了惹人嫉妒,再一次被当做资~本~主~义尾巴被割掉。
多方加小心保住空间黑土地已经很不错了,怎么会又往外扩展了一倍呢?
想想今年以来,外面的土地一分也没增加,倒是闲事管的不少。空间里的粮食和蔬菜也没少往外拿。
难道说这一步又做对了,这是在通过这种方式,鼓励自己多做好事、善事,就像自己用“神粮”鼓励母亲一个样——虽然没有人告诉她是否,田晴晴却认为这是唯一的解释。
不是吗?空间是隐秘隐秘的,除了自己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自己往外送“神粮”;在空间里惩治染上赌瘾的田达木、薛运来,最后让他们改过自新;为了四个孩子让服毒的坏女人苟延残喘;救治田冬景;让残害女孩儿的罪犯绳之以法……这些也只有自己清楚。就连与自己最亲近的父母亲都不知晓。
但有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神——看到了,并用看的见的实物来鼓励自己。
田晴晴深信:这个神不是别的神。一准是给自己空间的奇典大神!——因为这个空间是他给的,也只有他才能让空间变大变小。
这么说。自己的一举一动,也是在奇典大神的监视之下了!要不然他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自己刚刚动员母亲收养了两个即将被卖掉的孩子,空间里的黑土地一下子就扩出去了一倍。
当然,神是无处不在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已经成为老生常谈。
但无论哪种说法,都说明了自己一直生活在神的监督之下,被神宠着,管制着:惩罚有之。奖励有之,引导也有之。
由此田晴晴又想到了那晚上的“神游”——自己的灵魂跑到空间壁外转了一圈儿,看到了西山区里那富饶的生长着各种南方水果的山谷;看到了南大门外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广袤的田园;经历了获得金银珠宝的艰难险阻……
让她最高兴的是:西山区里还有一个休眠治疗室。空间保护神空灵告诉她:如果她的精神力达到一定水平,又忽然遇到了特殊情况,可以领着有血缘关系的人进来。
这么说,当她的精神力——也就是异能——达到一定水平的话,就可以领着父母、哥弟和小妹妹,一起来空间里逛逛了!
这对田晴晴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她梦寐以求的,就是让父母同享她的空间。同享她的欢乐。
空灵是空间的保护神,“空灵”这个名字,还是自己给他起的。那他是不是就是奇典大神派来既保护空间又来监视和引导自己的“神”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而那个次空间又确实存在,那自己可真是有了奔头,并且前途无量了!
田晴晴想的心里高兴,在黑土地上又蹦又跳,还打了好几个飞脚,竖了好几个蜻蜓。
又想到别再是自己一厢情愿:是自己想好事想多了,才幻化出那次“神游”,幻化出了空间保护神“空灵”。
但即便不是那样是这样,田晴晴认为自己做善事、好事也势在必行:她曾经亲耳听催判官说过:多做善事、好事。多为人们谋福利,还可以突破她的命数。在穿越二十七年后,当两个灵魂合在一起而寿终正寝的时候。可以留一个身体活在人世。
这就足矣!
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这一段时间的“闲事”就没有白管,而且今后还要发扬光大。
田晴晴想的心花怒放,美滋滋地离开了南大门,来到了西山区。
西山区里更是热闹非凡。
放养在这里的那几只山羊繁育的不少,满西山区跑到到处都是。究竟有多少只,田晴晴已经很难数不清了。整个西山区里,三一伙儿五一群的,散布的到处都是。
“吱吱”“吱吱”,几声猪崽儿的叫声传来。田晴晴走到草棵前一看,原来是两只二、三十斤重的猪崽儿不知是在抢食还是在打闹嬉戏。
自己最近并没有往这里放小猪崽儿。看来是在这里出生的无疑了。有第一窝儿就有第二窝儿,相信不久的将来,这里就会遍地猪乱跑了。
空间里已经有了鸡狗猪羊(黑狗一家也可以算是半个空间狗),如果再放进牛和马,这里面就六畜兴旺啦。
田晴晴越想越高兴,又来到土丘上的果园里。
果园有五亩左右,不算很大。田晴晴在上面种植了大平原上所有能找到的果树苗。
去年夏天种上的四颗杏核和七颗桃核,现在上面果实累累,压弯了枝条。
尤其是水蜜桃,哪个也都半斤靠上,与催生的那棵一点儿也不相上下。
今年栽种的也都枝叶茂盛,有的还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果子。
催生的那棵红富士苹果在这里可以说是佼佼者,个头大,色泽鲜艳,红彤彤的挂满枝头。
只可惜外面没有相同的品种,除了水蜜桃以外,别的什么也不敢往外拿。
不过也不要紧,就让它们叠加生长着。到能往外拿的时候,取之不尽。
在果园的外围,田晴晴还种了几株龙眼葡萄。高高的葡萄架上垂的提溜当啷的。前几天还有点儿发青,现在已经全部呈紫红色了。
田晴晴摘了一嘟噜,用水沟里的氺洗了洗,摘一颗,放进嘴里,甘甜清香立刻溢满肺腑。
龙眼葡萄其颗粒似龙眼,因此而得名。通称紫葡萄、红葡萄,亦称“草龙珠”,其别名还有:秋紫、老虎眼、狮子眼等。
龙眼葡萄皮薄而且透明,外观美丽,果汁糖粉高,浓度大,刀切而其汁不溢,吃起来味极甘美。素有“北国明珠”之美誉。
田晴晴为了证实其说法,拿着葡萄回到堂屋里。用水果刀把一颗葡萄从中间一切——
哇塞!
果然如人们所说,切口的绿色汁液在切面上汪成一层水珠,却不往外流。
“好品种,好品种哇!”田晴晴在心里高呼道:“这个拿出去哄苗苗和爱丽、爱俊最好了,放嘴里一个,汁水全咽进肚里。不像水蜜桃,吃的衣服前襟前襟都湿了。”
转而又想到:龙眼葡萄不仅是鲜食的佳品,而且还是酿酒的主要原料。何不在空间里酿一些葡萄酒,拿出去给父母喝!逢年过节还可以招待亲友!
一想到酿酒,田晴晴忽然回忆起前世凌媛媛时期,因为闲的无聊,曾买了葡萄在家里亲自酿制过,不过那时凌媛媛用的是玻璃器皿,数量也很少。
量少步骤却不能少,田晴晴还能回忆起基本做法。
对!说做就做,明天开始准备器皿和用料。
田晴晴心里想着,在堂屋里望着小屋里的三个小萝莉,美美地享受着盘子里的葡萄。
吃完葡萄以后,田晴晴又规划起大门外那扩展出来的五亩地来。在空间里种植作物必须有长远规划,因为这里可以叠加生长,只要播种下种子,就可以一劳永逸。
把大部分黑土地还是种上小麦、玉米、高粱、谷子、大豆。因为这些都是大路货,好出手。
田晴晴还想留下一小块土地种药材,如人参、何首乌、灵芝什么的。
这个想法也是受那次“神游”启发的。在山洞的通道里,她看到了灵芝和各种奇花异草,虽然叫不上名字来,但她知道那一定是稀有药材。
既然次空间里有,主空间里就不可不种——她总认为那次“神游”在向她暗示什么。是什么她还不知道,但只要通过努力能做到的,她一定努力争取。
只可惜手头没有种子或者秧苗,那就先留着地,在上面胡乱种点儿什么,等有了种子再说。
说干就干。粮食种子现成,操作用异能,简便的很!
田晴晴按规划播种完了四亩半地。留着种药材的那半亩,胡乱撒上了一些葵花籽,用时再拔也不心疼。
待五亩地都播种完了,天也快明了。为避免明天以熊猫眼示人,田晴晴赶紧在空间里打了个盹儿,然后洗了洗手脸,闪身出了空间。(未完待续)
第319章 真想快点儿长大
“妈妈,今天我想到大姨家去。中午不回来了,你去接小妹妹她们吧。”
吃早饭的时候,田晴晴对郝兰欣说。
“为你娇姐姐的事?”郝兰欣问道。她知道大女儿的脾气与自己一样,如果不是有事,很少在亲戚家吃饭。
田晴晴:“嗯哪。都十多天了,我去了大姨家几次,一次也没碰见过娇姐姐。我想中午去找她,她在哪里吃饭,我就跟着她在哪里吃饭。”
“那,你四叔和薛家庄的冰棍,你怎么送来?”郝兰欣不放心的说。
田晴晴每天从县城给田达木和薛运来批发冰棍并送到老院儿里,这个大家都知道。也正因为此,老婆婆才没再张嘴给三房儿媳妇要粮要钱。她知道那妯娌俩也很看重这个,她也引以为豪,不想因为自己的亲戚,让女儿中断了冰棍供应。
田晴晴:“我去了就批发,送来了再回去。”
“来回拐三趟?”郝兰欣爱怜地看了看田晴晴。虽然有自行车,一个八岁的女孩子来回拐,当母亲的说不心疼那是假滴。
“四十五、六里路,晴晴,行吗?”郝兰欣担心地说。
田晴晴冲她一笑:“没事的,妈妈,一上午时间呢。哎,妈妈。如果白天没时间的话,晚上我就在那里住下。夜里你过去陪着三个小妹妹,行吗?”
郝兰欣被逗笑了:“你都行,我怎么就不行呢?难道我带小孩子还不如你?”
田晴晴笑的“哏哏”滴。同时在心里为自己的欺骗行为深深自责!
有什么办法呢?为了保住空间和异能,自己一天到晚生活在欺瞒和谎言里。面对母亲的担心,她真想大吼一声:我要做一个诚实的小女孩儿!
想想她还是忍下了:空间和异能带给她的不仅仅是谎言和欺瞒,还有丰厚的物资和超强的能力。要为人们谋福利,她离不开这两样。
唯一的期盼是自己快点儿长大。不再让父母亲为自己操心。
吃完早饭以后,郝兰欣抢着把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送进了幼儿园。田晴晴则在家里刷洗碗筷、收拾屋子。
待队上敲钟集合,田达林和郝兰欣都出工以后。田晴晴从空间里取出两箱冰棍,给老院儿送了过去。
“晴晴。一大早就去城里了!”田卢氏笑眯眯地迎了出来。
自从收养了薛家小姐妹,田卢氏对田晴晴的态度格外好。田晴晴也笑脸儿相应。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亲奶奶、父亲的生身母亲不是!
“嗯哪。奶奶,一会儿我还回去,中午不回来吃饭。妈妈要是下工晚了,你接接小妹妹她们。”
“行!”田卢氏高兴地说着,把一个布书包递给田晴晴:“这是爱玲、爱美姐妹俩摘的知了皮儿,你捎着给她们卖了去吧。”
“哇塞!这么多呀!”田晴晴故意夸张地说。
半书包知了皮儿,一个个都完好无损。能卖一块多钱呢。一个十一岁,一个九岁的两个小女孩儿,一个一个地摘,确实需要时间和耐心。看来,那两个孩子也在咬牙过日子呢。
田晴晴心中感叹:一个丧尽天良的女人,首先打破的是自己家里的平静!受苦受难的是她自己的孩子。无良二姑看到这一切,不知有何感想?
“这是昨天批发冰棍的钱。”田卢氏把四张一块的钱递到田晴晴手里,然后又递过来一张:“这一块是你二姑夫昨天卖冰棍的钱,让你给他买成粮食。”
田晴晴如数收下。“批发”冰棍是田晴晴“垫”的钱,一拨压一拨。卖完冰棍第二天给钱。田晴晴当收不让。
田晴晴:“二姑夫说买什么粮食?”
“给他买成小米吧。昨天买的面粉,怎么也得吃两天。”田卢氏说着冲田晴晴一笑:“晴晴,你批发的冰棍救了他一家子。”
田晴晴含着笑意把知了皮儿放进自行车篓里。说了声“奶奶,我走啦。”在庭院里就掏梁骑上,拐出胡同,没人时闪进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奔向了去县城的公路。
一路横冲直闯,很快来到了目的地。
在小卖部大门外,田晴晴装够了今天要卖的鸡蛋,和昨天统计好的需要带来的小杂粮。待没人的时候,闪出空间。推着自行车进了小卖部的庭院。
放下了鸡蛋和小杂粮,田晴晴又对田冬景谎说要去“批发”蔬菜。转身出了小院儿。没人处闪进空间,装了满满一自行车青菜后,再返回来。
有叶菜如韭菜、茴香,有果菜如豆角、西红柿、黄瓜、茄子之类。都是计划好了的,当天取来的货,当天卖完。剩下一星半点儿的,田冬景吃不了的话,就送给房东老两口,或者让靳玉书的女儿王亚丽拿回去。
如果剩的多的话,用浸了空间氺的单子蒙住,第二天,青翠欲滴的还和新的一样。田冬景虽然奇怪,但回回都是这样,也就习以为常。
田冬景对买卖十分上心,田晴晴每次进了货,都要过总数,第二天就把“批发”款给了田晴晴。
赚的钱也记得清清楚楚,隔个三、五天,两个人就分一次“红”。用田冬景的话说:“又没用项,放着也没用。我们出门在外的,身边不留很多的钱。”
这让田晴晴十分高兴:搭伙做买卖,讲的就是信誉。遇上个心诚的人,省一大些个心。
离开小卖部以后,田晴晴又来到了土产公司。上一次买粮食缸的时候,田晴晴看到过酒坛,黑亮黑亮的釉彩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田晴晴挑了四个五十斤装的陶瓷酒坛。
这类酒坛虽然不是很漂亮,但田晴晴知道,这种产品是使用原始土陶烧制而成,具有釉面安全,无味无毒,经久耐用等特点。是放置葡萄酒的最佳选择,并且还可以长期储存。且储存时间越久香味越浓厚。
“小姑娘,你买这些酒坛怎么运了走?”售货员见田晴晴挑的酒坛不小也不少,不由问道。
也是的,买这么大的物件,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来呢?售货员腹排道。
“阿姨,你能不能让你这里的人给我送到公路边儿上去,我们队里的牛车一会儿路过那里。我让他们给我捎回去。”
“这个……”售货员只嘬牙花子,“这里就我一个人,你怎么不让牛车赶过来?直接装上不就行了?”
田晴晴嘴角抖了抖,暗道:“我有牛车还这样对你说呀?”
售货员见田晴晴发愣,又建议道:“你也可以雇车送到家,我们这里有这项业务。”
原来,土产公司又新添了一项业务:送货上门。只要顾客买的物件大,如水缸、酒坛、柜子之类的大件,公司收取一部分费用,可以直接给送到家。
田晴晴一头黑线,心里话:我这个是往空间里买,属于自己的秘密行动。你给我送家去,我如何向父母解释?
猛然望见不远处有一个平板车,是公司里运货的那种。便指着说:“阿姨,我用你们的运货车运过去,行吗?”
售货员望了望田晴晴的小身板儿,不屑地说:“你能推得动?”
田晴晴笑着望着她:“我试试。”
“那你去推吧,只要你能推得动。”售货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你这小个儿,两只胳膊会够着车把喽?花个钱儿给你送到家去,比什么不好!
“哎,谢谢阿姨。”田晴晴“呱嗒”“呱嗒”跑过去,“骨碌碌”推来了平板车。
然而,酒坛是陶瓷的,高约六十厘米,直径五十来厘米,重量大概在三十斤左右。以一个一米二多点儿的小身材,把它抱到平板车上,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田晴晴则不然,别说用异能,就是用手搬也能搬的上去。能以在空间里举起三百斤重的石头,在外面却连三十来斤的陶瓷酒坛都挪不动,岂不是笑谈。
但田晴晴守着人可不敢放肆。用手掂了掂酒坛的重量,然后搬起来,装作累的歪歪扭扭的样子,放到了平板车上。
售货员始终不错眼珠地盯着田晴晴,惊诧她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她的女儿也八岁了,这么大的酒坛,别说搬动了,就是让她挪挪,恐怕也挪不动。
在售货员的惊诧中,田晴晴平伸着胳膊,推起平板车就走。到了大门外无人处,直接收进空间里。
待田晴晴推着平板车回来的时候,摆放酒坛的地方又多了两个女售货员。三个人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有一个人认出了田晴晴:“这不是去年来买水缸的那个小女孩儿吗?去年也是她一个人来买的,还是咱这里的人给她雇车送到家里去了。”
“今年不知怎么了?给她说公司有送货的车也不雇。这不自己推到门外头去了。”
“这个小女孩儿不简单。一个小孩子,哪来这么大力气?”
田晴晴冲她们笑笑:“谢谢阿姨的平板车。”说完,推起自己的自行车,骑上,离开了目瞪口呆的三个人。
有什么办法呢?再怎么伪装也会被人看出破绽。
每到这时候,田晴晴真希望自己快快长大。(未完待续)
第320章 “娶了个亲闺女来!”
看看天色还早,田晴晴又到药材公司卖了知了皮儿。是谁的都记好数,以免回去分乱了。——代卖知了皮儿又成了田晴晴的一项特殊任务:田薇薇、田圆圆、田晶晶她们,谁摘了知了皮儿,都让田晴晴代卖。有时一天能代卖五、六份儿。也不多,三毛五毛的,却把小姐妹们高兴的了不得。摘知了皮的积极性更高了,与田晴晴的感情更深厚了。
快中午的时候,田晴晴在城关镇广播室里,找到了姨表姐颐凤娇。
表姊妹俩好久没见,颐凤娇抱着田晴晴又亲又吻。亲够了吻够了,又抱着后背在屋里打起旋儿旋儿来,田晴晴倒没什么,颐凤娇把自己转的天旋地转。
“娇姐姐,你怎么不回大姨家呀?我去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你。怪想你的,才找了这里来啦。”
亲够了,闹够了,田晴晴就埋怨了起来。
“我现在都是回婆家吃住。”颐凤娇一脸幸福地说:“我婆婆待我可好哩,像亲闺女一样。我都不好意思拂她的美意。”
“是不是有了姐夫就忘了妈啦?”田晴晴冲着她的耳朵小声逗道。说完,自己先“哏跟”笑起来。
颐凤娇脸一红,:“你这么小,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可得斗私批修。”
田晴晴一头黑线:什么呀什么呀?说你们两口子好也上纲上线!不由说道:“你婆婆待你好就不斗私批修了?”
“那可不一样。”颐凤娇忽然一本正经起来:“我婆婆从年轻就守寡,一个人拉大了三个儿子,又没个闺女。我们是年轻人,应该慰籍她那颗孤苦的心不是。”
“恐怕不光是为了慰籍婆婆吧?”田晴晴揶揄道。说完又笑。
“你还小,不给你说这些。”颐凤娇看了看桌子上的钟表,“还有十来分钟就下班了。我给主任说一声。咱提前回家。”
“你不广播了?”
“中午不广播,放录音,主任就能完成。”
田晴晴本来想听听大姨表姐银铃般的播音声。不由有点儿小小的失望。
出了城关镇大门,颐凤娇将自行车向南拐去。
“我们不回大姨家?”田晴晴问。
颐凤娇娘家是东关。出城关镇应该向北走再向东拐。而婆家是南关,出门后需向南拐。
“晴晴,我们去我婆婆家吧。今天早晨说好中午吃包饺子,我不回去,我婆婆又得来找了。”颐凤娇解释道。
“真羡慕你。你们婆媳关系真好。”田晴晴由衷地说。
这个时期县城的三关村还都是农村,除了街面的路面硬化以外,其他方面和乡下的农村基本相同。到处都是低矮的土屋,残墙断壁到处可见。
颐凤娇的婆家离着城关镇也就五百多米。两个人都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
这是一处农村里最常见的老宅:正屋三间,跨着两个耳屋。有东西厢房,大门朝南。
颐凤娇的婆婆五十来岁,很精爽的一个人儿。听了颐凤娇的介绍后,田晴晴热情地喊了一声:“伯母。”
颐凤娇婆婆热情地说:“你就是那个会钓鱼的小神童吧!你表姐经常说起你。小小年纪,就知道为父母操心,你父母真是修来的福。”
说着,递给颐凤娇和田晴晴一人一个绿色脆皮甜瓜,还给了田晴晴一把糖果。田晴晴推辞不要,拽着就给放进了衣兜里。
看得出,她对三儿媳颐凤娇是真心地喜欢。对她的客人也格外看重。田晴晴不由心生感激。
“现在还卖钓鱼不?”颐凤娇婆婆又问道。
田晴晴摇摇头:“不卖了。村里有反应。割资~本!主~义尾巴时,差点儿给上纲上线。现在偶尔钓两条自己吃。”
颐凤娇一旁说:“是得这样。那是集体的坑塘,你钓鱼卖钱自己要,人们能不反应吗?我看你摘知了皮儿就挺好,大自然里的东西,谁都可以摘,谁摘了谁卖钱,这个妨碍不着别人的利益,还能给国家创造财富。”
颐凤娇婆婆赞许地说:“听说你去年你摘知了皮儿也卖了很多钱!真了不起。”
田晴晴心中暗想:看来颐凤娇没少在婆婆面前说自己。于是说道:“其实没什么。是娇姐姐夸大其词……”
话一出口。田晴晴便后悔了:怎么说着说着忘了自己的身份,把名词都带出来了!
“你真会说话。”颐凤娇婆婆笑嘻嘻地说:“和你娇姐姐一样。小嘴儿叭叭滴,净说些好听的词儿。我就喜欢听你娇姐姐说话。
“往后你上城里来。就到这里来吃饭。你表姐夫在下边儿的中学里当老师,中午很少回家,一般都是我和你娇姐姐两个人。”
田晴晴:“我娇姐姐光夸你,说你待承她比亲闺女都亲。”
颐凤娇婆婆笑的“哈哈”滴,说:“你娇姐姐脾气好,待我也像亲妈一样。人们都说儿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妈,上两个大儿子还真是这样。咳,今天高兴,咱不提他们了。
“也是老天爷爷有眼,让我遇见了一个懂事的好孩子。这一回呀,我不是给儿子娶的媳妇,是给自己娶了个亲闺女来。”
颐凤娇婆婆说着站起身,抚摸着田晴晴的头发说:“你娇姐姐就是我的亲闺女,贴身小棉袄儿,暖和着呢!”
田晴晴听的心里暖洋洋的。抬眼望了一眼颐凤娇,见她笑眯眯地抿着嘴,满脸幸福的样子,也就没再言语。
婆婆把儿媳妇夸到这份儿上,被夸的又是自己的姨表姐,还能再说什么呢?
颐凤娇对婆婆说:“妈,我领表妹到屋里去。”
颐凤娇婆婆打着手势说:“去吧,你们表姊妹们说趁子话去,煮熟了饺子我喊你们。”
颐凤娇高声“哎”着,把田晴晴直接领进了东里间屋里。
屋里很干净、整洁。可能是新娶儿媳妇的缘故,墙上刷着白石灰,屋顶上扎着顶棚。一点儿也看不出老房的样子。
屋里有一大一小两条炕。上面都有铺盖卷。摆设很简陋,一看就是老人的房间。
“你们的新房呢?”田晴晴问。并奇怪大表姐为什么不把自己领进她自己的房间里去。
“在西里间屋里。”颐凤娇见问,又领着田晴晴又来到了西里间屋。
“哇塞!新房好好漂亮啊!”田晴晴夸张地惊呼。
与东里间屋比,这里确实美观很多:靠窗台垒着一条大炕,断间墙上贴着鲜亮的大红双囍字;窗台两侧贴着喜鹊登梅的剪纸。
西面的炕橱上摞着红绿相间的新被褥;屋顶上扎着顶棚,墙上贴着壁纸,迎门桌上放着一个穿衣镜和一个梳妆盒。
靠北墙摆放着一对红色铺柜和一对木椅子,上面还贴着红喜字。看来这是颐凤娇的陪送了。
整间屋子整洁明亮,一丝不乱,还保持着刚结婚时的样子。
让田晴晴感到奇怪的是,衣裳架上只有男性衣服。
“你不在这个屋里住?”田晴晴惊奇地问。
“不在。”颐凤娇坦然地回道:“玉坤一个人在这里,我在东里间屋里陪着婆婆。”
这时,东厢房里响起“咕哒”“咕哒”拉风箱的声音。
“你婆婆已经点着火了,我们过去帮忙吧。”
田晴晴在家里做惯了饭,一听见风箱声,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用。”颐凤娇忙揽住田晴晴:“我婆婆不让我下厨房。”
“我不来这里的时候也这样?”田晴晴又问。
“嗯,从来不让。”
当媳妇的不下厨房做饭,这又让田晴晴不得其解。
中午,颐凤娇的丈夫李玉坤果然没有回来。她们三个人吃的水饺。
吃完饭以后,田晴晴抢着要刷碗,颐凤娇的婆婆说什么也不让。对颐凤娇说:“凤娇,和你妹妹到东里间屋里休息去吧,那屋里有两个炕,还凉快。我在堂屋的床上倒一会儿就行。”
颐凤娇很听话地拽着田晴晴,来到了东里间屋里。
“你在大炕上睡一会儿,要到三点我才去上班呢。”颐凤娇说着,给田晴晴放上了一个圆柱形的蓝粗布枕头。
枕头上油渍麻花的,头油味儿很重。田晴晴很不习惯,把枕头拿到一边,趴在炕上望着颐凤娇。
颐凤娇在小炕上躺了下来,两个人几乎头挨着头。她枕的是荷叶枕头,上面是红色印花枕巾。一看就是他们结婚的用品。
“你怎么不去自己屋里睡?”田晴晴又一次问道。
颐凤娇:“我婆婆待我很好,我不好意思拂她的好意。?
田晴晴:“你一直在小炕上睡觉吗?”
颐凤娇:“不,冬天在大炕上。”
田晴晴:“那你婆婆呢?总不能让她睡小炕吧?”
颐凤娇:“我们两个人都在大炕上,里一铺外一铺,脑袋在一头,就像你这样,脑袋冲东。”
田晴晴故意问:“和谁里一铺外一铺?”
颐凤娇:“还能有谁?我婆婆呀!”
田晴晴:“那表姐夫呢?”
颐凤娇:“他一个人在西里间屋里。”
田晴晴:“就他一个人?”
颐凤娇:“嗯哪。那屋里冬天不生炉子。”
表姊妹说话的工夫,堂屋里传来了“呼噜”“呼噜”的响声。
“你婆婆睡觉打呼噜?”田晴晴问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21章 “不要孩子!”
表姊妹说话的工夫,堂屋里传来了“呼噜”“呼噜”的响声。
“你婆婆睡觉打呼噜?”田晴晴问道。
颐凤娇:“嗯,打得可响哩。”
田晴晴:“你和她在一个屋里能睡得着?”
颐凤娇:“她知道自己打呼噜,每次睡觉都是等我睡熟了以后她再睡。今天可能是累了,又和咱没在一个屋里,才提前睡着了。”
听到“呼噜”声,便知道已经睡实着了,田晴晴心情放松了很多。说话的内容也慢慢引上了正题。
“娇姐姐,你们结婚一年多了吧?!怎么还不要小孩儿呢?大姨可等不及了。她一心一意盼着你有个小孩儿,想给你看大了,好接着看守信表哥的。
一说到孩子,颐凤娇脸红了一红。不过,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我才不这么早要孩子呢!年轻轻的,正是干革~命的大好时机,应该把精力用到工作上。
“我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是实现gongchan主~义。决不能让孩子拖累了自己。晴晴,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实现gongchan主~义,我不要孩子。”
田晴晴一头黑线:看来她还坚持她婚前的观点,并把这句话挂在了口头上,落实到行动中了。
田晴晴:“你知道什么时候实现gongchan主~义吗?”
颐凤娇:“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通过努力奋斗,就一定会实现。mao主~席不是说嘛:‘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mao主席对我们寄托了这么大的希望。我们怎么能为了个人的私利,——为了生孩子,而不去努力奋斗呢?”
田晴晴:“要是三十年、五十年实现不了呢?到了那时。你就成了老太婆了,还要什么孩子?!”
颐凤娇:“不可能。绝对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会很快实现的。”
说完又坚定地补充道:“我不管别人怎样,反正我坚定的认为:实现gongchan主~义是人类最伟大的事业,我一定要为这个最终目标而努力奋斗。不实现gongchan主~义,决不要孩子。”
田晴晴被雷倒!
田晴晴前世记忆中,颐凤娇一生没有生育,夫妻间缺少了感情纽带,后来她丈夫感情出轨。和别的女人好上了,要和她离婚。而离婚的主要原因,就是说她不生孩子。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一下疯掉了。
那时,人们都说她的生理有问题,要不然不会没孩子。事情发生以后,大姨后悔的了不得,责备自己为什么不领着她去看医生。
田晴晴之所以答应大姨的要求,来做她的工作,也是凭借前世记忆。同情她以后的遭遇,想摸清了情况以后,劝说他们夫妻去医院检查检查。有问题赶紧解决。
既然自己穿越了,知道了前因后果,那就通过医学手段,改变她的命运,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享受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同时也保住了她的婚姻。
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回事。是她的思想太单纯,被大形势所左右了。不生育是她自己刻意不要孩子的。
如果真是思想问题的话,那就更好解决了。只要把思想工作做通了。孩子自然而然也就来了。
于是,便十分委婉地劝道:
“娇姐姐。实现gongchan主~义是一个远大的理想,我们可以朝着这个目标去努力。
“有大目标是值得表扬的。但是,大目标是由无数个小目标串联起来的。要实现大目标,就得先把小目标完成。所以在还没达到大目标之前,我们还是先把身边的小目标解决了。
“饭总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也要一步一步的走。
“对于我们老百姓来说,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地过。年轻人,该结婚时结婚,该生育时生育。人生就这几十年,错过了哪个阶段,都是一生的遗憾。
“我劝你还是早些考虑要个孩子吧!孩子是夫妻之间感情的纽带。只有有了孩子,夫妻之间的感情才能长久。”
颐凤娇:“我才不考虑这个呢?什么感情不感情的,结婚不就是为了在一块儿过日子吗?我们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全心全意为实现gongchan主~义而奋斗吧!”
田晴晴:“你这个目标是不是定的太大了呀。目标不要定得太大,太大实现不了,反而成了负担和压力。”
“我并没有负担和压力呀?”颐凤娇和田晴晴辩解起来,两个人都忘了现在这个“田晴晴”的身份:“我心里装着实现gongchan主~义这个革~命的大目标,然后踏踏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儿地走路,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有什么不好呢?要是弄个小孩子,一天价吱吱呀呀的,那才叫负担和压力呢?”
田晴晴笑笑:“你刚才也说‘一步一个脚印儿’地走路。那我问你,你在你人生的成年阶段,要留一个什么样的脚印儿呢?”
颐凤娇:“好好工作呀!为实现gongchan主~义而奋斗呀!”
田晴晴:“我是说的你的人生。比如:如果把人生分成三个阶段:少年、成年、老年。少年时期需要成年人养育;老年时期需要成年人赡养。当少年成了成年人的时候,又要履行养育少年、赡养老年的义务。如此周而复始。
“如果你的成年时期不生育孩子,没有尽到养育少年的义务,那你成了老年时,谁又来赡养你呢?
“如果把人生的三个阶段比作三步走的话,那你在成年时期没有生育。就等于没有留下脚印儿。你说是不是呢?娇姐姐。”
颐凤娇想了想,说:“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到那时就实现gongchan主~义了。gongchan主~义是按需供应制,人们都各取所需。按需供给,赡养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田晴晴:“如果你赶不上呢?”
颐凤娇:“不可能!”
田晴晴:“实话告诉你,我听说有人推算过,到下个世纪的一四年,也就是二零一四年,仍然是社会主义阶段,人们靠劳动索取报酬,凭本能挣钱。一家一户过日子。老人靠子女赡养。
“今年是一九七三年,到二零一四年,还有四十一年。你今年二十一岁,再过四十一年,就成了六十二岁的老太婆了。你说,你如果现在不要孩子,到那时,谁来赡养你呢?”
颐凤娇摇摇头,说:“你说的也只是‘推算’而已,谁知道四十年以后是个什么情况呀?”
田晴晴在心里大呼:这是我的亲身经历知道不知道!
见她仍然一意孤行。田晴晴有些气急地说:“我不反对你的大目标,但也必须有小目标。从小处着手,小目标是大目标的累积。小目标完成了。大目标也就实现了。如果只着眼于大目标,而不关注小目标,你可能一事无成!”
颐凤娇却不以为然:“反正我是不改初衷,你就是说下大天来,我也不要孩子。”
田晴晴又一次被雷倒。
见自己如此苦口婆心也说不转她,田晴晴猛然想起一个人来:颐凤娇的婆婆——一般情况下,媳妇一进门,婆婆就盯着媳妇的肚子看,总希望儿媳妇尽快怀孕。达到传宗接代的目的。于是便问道:
“你这样做,难道你婆婆也不催你?”
一提到婆婆。颐凤娇的脸上立时飘起陶醉之色,不无骄傲地说:
“不催。在这一点儿上。我们两个人的意见很一致。婆婆很支持我。要不她不叫我上那屋里去住呀。婆婆说了,有的人很容易怀孕,碰碰刹腰带都会有。为这,我从来不去那屋里。”
田晴晴:“这么说,你连他的刹腰带都没碰过?”
颐凤娇:“没有。我才不去碰他的呢,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田晴晴再次被雷倒:原来不仅仅是颐凤娇的问题,还有老婆婆的因素在里面。
可是,不对呀,哪个老婆婆不希望儿孙绕膝、家庭兴旺啊!难道说这里面还有别的说道?
田晴晴更加迷糊了:“你婆婆为什么不愿意你生孩子呢?”
颐凤娇:“婆婆说了,女人生一次孩子,就和阎王爷见一次面,就是死不了,也痛苦着呢。她不忍心让我怀孕。”
天!这样的话竟然从婆婆的嘴里说出来!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儿媳妇。很精爽的一个人,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不伦不类呢?难道她希望她家里断子绝孙!
田晴晴心里这么一想,不由对颐凤娇的婆婆产生了另一种看法,有些着急地说:“她说不让你怀孕你就不怀呀?你就这么听她的?你也不想想,天下哪有婆婆不让儿媳妇生孩子的?她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呀?”
颐凤娇却不急不恼,仍然一脸骄傲地说:“晴晴,你是不知道,婆婆待承我可好哩。我在这里比在娘家还享福。嫉妒的老大家和老二家都眼蓝。你说,我有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反倒去破坏它,我岂不成了人家往我嘴里抹蜜,我反咬人家手指头了吗?那样,我就成了一个真正的大傻帽了。”
田晴晴白了她一眼:“我看你真够傻的。”
颐凤娇“嘿嘿”笑道:“你说我傻,老大家老二家也说我傻,那我就做一个wuchan阶~级的傻接班人吧,为实现gongchan主~义而奋斗到底。”(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22章 畸形组合
【鞠躬感谢好友冒牌的书迷的评价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评价求各种票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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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出了老婆婆,反而更添堵,田晴晴一时也没了主意。
可是,机会难得:田晴晴不可能每天都能见到颐凤娇,也不可能每次都能谈的这么深入。好不容易谈起来了,田晴晴不愿意半途而废。
猛然又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事件的当事人之一、颐凤娇的另一半——田晴晴没见过面的表姐夫李云坤。不由问道:
“你这样做,表姐夫同意吗?”
颐凤娇笑笑说:“他啊,老实的很,一切都听他妈的,不敢越雷池半步。”
田晴晴这一回算听明白了:原来问题在老婆婆身上——两个涉世不深的年轻人都在她的操控之下:一个老实的不敢越雷池半步;一个被她哄的稀里糊涂,神昏颠倒,都不知道哪头炕热了。
老婆婆是个什么样的人,田晴晴现在还不知道。但对她的这种做法却感到愤恨:你看媳妇再娇、再宠,也得让人家两口子在一块儿呀!过去的老人都会为晚辈要不了孩子而感到着急,却没听说过婆婆不让儿媳妇生孩子的!
田晴晴对老婆婆反感起来。原本只打算来了解一下情况,劝劝颐凤娇,让她知道生儿育女是女人的本分和天职,转变了她的思想也就行了。
没想到半路里杀出个老婆婆来,自己就算费尽口舌说转了颐凤娇,老婆婆一泼冷水。或者横加阻拦,事情仍然得不到解决。
田晴晴忽然觉得这事复杂起来,自己要是不插手管。或者轻描淡写浮光掠影,颐凤娇这辈子肯定就是自己前世看到的结局。
不行!既然自己穿越了。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说什么也要改变姨表姐的命运:让她从老婆婆的控制中解脱出来,回到她丈夫的身边,做一个真真实实的女人。
田晴晴心里装着心思,下午没有回田家庄。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摘了一下午知了皮儿。
晚上在空间里烤了一回鱼片和嫩玉米,吃的饱饱的。又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一颐凤娇的婆家。观看着一家人的动静——必须了解了事实真相,才能有的放矢不是!
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由于天气热,是在庭院哩吃的。三个人围着一张五十厘米来长,四十厘米来宽的小吃饭桌,分三面而坐,
吃的是小米绿豆稀饭,玉米面窝头,凉拌了一个黄瓜,还有一碗中午剩的饺子。
看来,饭食也不是很强。
田晴晴就坐在他们饭桌空着的那一面观看。如果有人能看清田晴晴的话。一准认为他们是四个人在用餐。
距离近,又没有顾忌,田晴晴把颐凤娇的丈夫李云坤看了个真真切切:
虽然是坐着。田晴晴也能以看得出:李玉坤的身高没有一米八0,也有一米七~八。长圆形的脸庞上,鼻梁挺直,丹凤眼,浓眉毛,与前世现代内地歌坛少有的实力和偶像兼具的歌星蔡国庆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挺帅的一个小伙子。
颐凤娇长得也很漂亮。一米六五的个头,上宽下窄的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乌黑的头发梳成两条黑亮的大辫子,垂在腰际。是城关镇里有名的大美人。
两个人相结合,那真是郎才女貌。令人羡慕!
三个人的饭吃得很沉闷。颐凤娇和李云坤有时互相看一眼,但马上又低下脑袋喝起饭来。
田晴晴看的出来,两个人之间还有种拘束的样子。根本不像一对才结婚一年多正在二人世界时期亲密无间的年轻夫妻。
“凤娇,你吃饺子。”老婆婆说着,往颐凤娇的饭碗里夹了几个。
田晴晴立马觉得不对劲儿起来。按说,中午李云坤没在家里吃饭,这碗饺子应该给他才对。看来,老婆婆喜欢儿媳妇胜过了儿子。
接下来,颐凤娇的动作就让田晴晴有些心安了。
只见颐凤娇躲闪着说:“妈,不啦。我中午吃过了。给云坤吃吧。”说着,把饺子碗推到了李云坤的面前。
李云坤却低着脑袋又推了回来,说:“你们吃吧,中午我在学校食堂里也是吃的饺子。”
说完,“吱噜”“吱噜”喝完碗里的稀饭,站起身,连个招呼也没打,吹着口哨走出大门去了。
田晴晴忽然有种想跟踪的感觉。
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婚姻生活却如此不如意,难道他就心甘情愿地守望下去?
回想起前世记忆中,他曾经因感情出轨而闹离婚,让颐凤娇疯掉了。那他是什么时候出轨的呢?看他们饭桌上的冷淡,难道就从现在开始?
想到这里,田晴晴再也待不下去了,站起身紧走两步,追上了大步流星的李云坤。
李云坤走了有二百来米,来到一个高杆点灯底下。
此时,那里已经有了一伙子小孩子和三个年轻小伙子。其中一个小伙子见他来了,说:“云坤,你来的正好,我们正三缺一呢,咱们打百分。”
“好来。”李云坤高声答应着,随即在附近捡了两个半头砖,摞起来坐上,便摸起扑克牌来。并很快传出了“对三”“对四”的吆喝声。吸引的在路边乘凉的人们和那伙儿小孩子都围了过来观看。
田晴晴心里这个堵呀!心想:你还是人民教师呢,就这样在大街上的电灯底下和人打扑克。要是让你的学生看见了,非看扁了你不可!有这个工夫,怎么不在家里陪陪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呢?也好增进夫妻感情!
腹排归腹排,田晴晴也没有办法。见他们打得正火热,知道一时半会儿散不了,回去又怕他溜号自己失去了跟踪目标,便一边在空间里酿制葡萄酒,一边观看着外面的动静。
酿制葡萄酒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在空间里没人看到,一切都可以用异能。
要是在外面的话,首先得给器皿用高锰酸钾消毒。但空间里是无菌的,空间氺也具有消毒的作用,这道工序也就免了。
田晴晴用空间氺涮了涮那四个酒坛,倒扣起来控着里面的水珠,然后到西山区果园旁边的葡萄架下,用异能摘了四筐葡萄。
用空间氺把葡萄洗了洗,用异能把葡萄上的水珠儿吹干,然后用异能运到空间堂屋里。
这是田晴晴第一次自己酿制葡萄酒。为了体验酿制的乐趣,她没有再用异能,而是把成串的葡萄用手逐一摘下来,捏碎,一层葡萄一层白糖。葡萄与白糖的比例掌握在六比一的程度。
待酒坛里的葡萄和白糖装到三分之二的时候,田晴晴把酒坛的盖儿盖好,用塑料布封严,然后放置一边,让其充分发酵。
这第一步就算做完了。
第二步得等到酒坛内的葡萄充分发酵以后。在外面一般需要四十五天,空间里也就七、八天。然后是过滤与装瓶,这样,风味醇厚香甜浓郁的葡萄酒就酿制成功了。此是后话。
田晴晴把四个酒坛都装完以后,外面打扑克的四个人也要散了。
李云坤又吹着口哨,慢悠悠地回到家里。
田晴晴在后面紧紧跟随。
那婆媳俩都睡下了,整个院儿里没有一点儿亮光。
李云坤也没进屋,用庭院里的脸盆从水缸里舀了半盆清氺,在庭院里擦洗起身子来。
田晴晴赶紧背过脸去。待庭院里回复宁静后,才转过身来。
北屋里一点儿亮光也没有,田晴晴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屋里去看。
既然是为姨表姐颐凤娇的事来的,那就先到她的屋里。
虽然颐凤娇说的干脆硬证:两个人不在一个屋里睡,甚至连刹腰带都没碰过。田晴晴还是有疑惑:她不相信郎才女貌的两个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又是合法夫妻,会不越雷池一步。
万一是颐凤娇害羞不愿意说这事呢,那样,自己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啦(蜡)。
田晴晴想罢,直接向西里间屋里走去。
然而,看到的情景却让田晴晴大跌眼镜:她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一幕:
在西里间屋里的炕上,只有李云坤一个人在黑暗中打shou枪。
悲催啊!
守着老婆自己用手决绝,这男人做的也够窝囊的了吧!!!
田晴晴赶紧离开,又来到了东里间屋里。
果然,颐凤娇睡在这屋里的小炕上,并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颐凤娇的婆婆躺在大炕上,还没有睡着。黑暗中摇着大蒲扇在搧凉。给自己搧两下,再伸直胳膊,给小炕上熟睡的颐凤娇搧两下。
田晴晴不由心生感慨:看来,这个婆婆是真心喜爱自己的三儿媳妇——白天可以装出来,这夜间搧凉可是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田晴晴真分辨不清这个老婆婆是好人还是孬人了!!!
屋里今晚也就这样了,要是有故事发生,也得等到第二天清晨。
田晴晴不想守着这畸形的家庭睡觉组合,便来到庭院里,走进空间堂屋,躺在沙发上想好好休息一下。昨天晚上就几乎一宿没睡,今天又忙碌了一天,身体还真有些疲乏。
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了总是浮现出今天晚上的情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23章 奇葩婆婆(一)
田晴晴躺在沙发上想好好休息一下,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了总是浮现出今天晚上的情景
吃饱喝足的黑狗也卧在堂屋门口。见田晴晴安静下来,不无埋怨地传音道:“你怎么管起人家过日子来啦?我看人家一家三口挺好的。尤其那个老女人,对待年轻女人的态度真好。比你奶奶对待你妈妈好多了。”
田晴晴:“正因为她待承儿媳妇的态度太好了,所以我才不放心。我担心这里面有说道。”
黑狗:“真是的。不好了你生气,想方设法往好里哄;好了你又不放心,千方百计找出说道来,你这闲心什么时候才能操完呀?”
田晴晴:“也许我就是操闲心的命。谁让我是穿越者呢,知道他们这样发展下去的后果。我要不管,我姨表姐以后就会疯掉,整个人就完了。”
田晴晴说完又问道:“哎,黑狗,你是不是觉得我管的事太多了,并且还都是闲事?”
黑狗:“那是。管的有些不是你份儿内的事。不像我们狗们,只要不危害到自己的利益,我们就不管。比如说今天晚上,那个年轻女人即便以后疯掉了,与你有什么关系?”
田晴晴差点儿晕倒:“什么呀?什么呀?那个年轻女人是我的姨表姐,我大姨的闺女。而且这事还是我大姨委托我办的。我们是亲戚,你知道吗?”
黑狗:“你们平时并不怎么走动啊?”
田晴晴:“亲戚就是亲戚,不走动也是亲戚。这是人类的社会关系。你懂不懂?”
黑狗:“咳,大黑、大妞和黑妞,今晚又要饿肚子了!”
田晴晴恍然大悟,不无揶揄地说道:“原来你在为这个发牢骚呀?知道你这样,往后我晚上经常出门。看你们吃不吃狗食儿?”
黑狗被说中心思,笑道:“不仅如此。我是见你忒累。昨夜几乎没睡觉,今天又忙活了一天。守着这么丰厚的空间。真不知道你图的什么?”
田晴晴:“我图的什么?!亏你还问得出来?!你没见大门外的黑土地又往外扩展了一倍吗?我图的就是这个。
“我忙碌一些,多为人们谋些福利。就能保住和发展我的空间。不这样的话,空间越来越小,别说我怎么样了,就连你们,也没吃鱼的地方了。难道你希望那样吗?”
黑狗不好意思地说:“还是你们人类有远见。”
田晴晴白了它一眼:“那是。这些你们狗们永远也不理解。狗就是狗,再穿越也是一个畜生。”
田晴晴对黑狗发泄了一通,心情好受了很多,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田晴晴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明,颐凤娇的婆婆已经起来做早饭了。厨房里响着“咕哒”“咕哒”拉风箱的声音。
见不着颐凤娇的身影,知道她在东里间屋里睡觉,便直接奔了过去。
颐凤娇果然还没醒,头冲南躺在小炕上,睡得正香。
而她的荷叶枕头与老婆婆的圆柱形蓝粗布枕头呈“丁”字形摆放。如果老婆婆不起来的话,两个人几乎头挨着头,是很方便说悄悄话的那种。
这样的待遇也只有闺女在亲娘手里才有,并且还必须是被娇惯着的女儿。
而在婆婆手里,媳妇就是一个劳动力。大多数婆婆们都有这样一个想法:媳妇=免费保姆和生育工具。没别的用途了。因此世间才有了“再好的月亮不如白下(天),再好的婆家不如娘家”之说。
在媳妇们的印象中,婆婆就是抠门、偏心、唠叨和自私的代名词:对儿子千依百顺;对儿媳妇做做表面功夫。
然而。在这里却整个翻了一个个儿:婆婆成了侍候儿媳妇的“仆人”。对儿媳妇那是真心地“疼”。
田晴晴真的不知道是应该为姨表姐庆幸还是悲哀了!
这时,门帘一挑,老婆婆端着一碗冲好的鸡蛋花儿进来了。屋里立时弥漫起香喷喷的鸡蛋香油的气味儿。
老婆婆并没有叫醒颐凤娇,而是把鸡蛋花儿放在北边儿的桌子上,转过身走到颐凤娇跟前,看了看她的睡姿,然后笑眯眯地走开了。
那情景,就像年轻的母亲看襁褓中熟睡的婴儿一般,就差没有亲吻夜亮盖儿了。
田晴晴心里猛然涌起一股羡慕嫉妒恨:
羡慕颐凤娇此刻的享受;嫉妒老婆婆对她的宠爱;恨颐凤娇的不争:你都做了人家的媳妇了。为什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接受人家的娇惯呢?在娘家你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呀?!
这时。庭院里响起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妈,饸饹床子在你这哩嘛?你家老大中午要吃饸饹。我过来看看在谁家里。”
饸饹,也叫河漏,是将那些没有小麦面粉粘性大,不能按普通方法做成面条的面类,如高粱米面、红薯干面或其他杂豆面和软,用饸饹床子(一种木制的底部有许多圆眼的工具),把面通过圆眼压出来,形成小圆条。比一般面条要粗些,但比面条坚、软,食用方式和面条差不多。
这个时期因为小麦少,农村中吃饸饹较为常见。
做法是把饸饹床子架在锅台上,把和好的面团塞入饸饹床子带眼儿的空腔里,人坐在饸饹床子的木柄上使劲压,将饸饹直接压入烧沸的锅内,等水烧滚了,一边用筷子搅,一边加入冷水,滚过两次,就可以捞出来,浇上事先做好的“卤儿(臊子)”,就可以吃了。也是当时粗粮细做的一种吃法。
“在。就在北屋灶台上,你去拿吧。”老婆婆的声音。
在屋里睡觉的颐凤娇被声音惊醒,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赶紧一骨碌爬起来。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年轻女人挑门帘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有下地穿鞋。
“哟,又在这屋里睡的呀!”年轻女人一进屋,就大惊小怪地招呼起来。
颐凤娇脸色微微一红,说道:“大嫂来啦。”
田晴晴抬眼望去,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人,上身穿着一件无袖无领汗衫。从她下垂的ru房可以断定:她已经做了母亲。
田晴晴还断定:这个人就是颐凤娇的大妯娌。因为她刚才在庭院里喊老婆婆“妈”,进屋后颐凤娇又喊她“大嫂”。
——李云坤在家是老小儿,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分出去单过了。
“哟,又给你冲鸡蛋花儿了,还放了这么多香油。”
大嫂被香浓的鸡蛋香油味儿吸引过去,望着北边儿桌子上碗说道,眼睛里飘起一抹嫉妒的神色。
颐凤娇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那情景,就好像不是婆婆对她特殊照顾,而是自己多吃多占了一个样子。
田晴晴心里不由一“咯噔”:婆婆对待儿媳妇不能一视同仁,亲一个疏一个,最容易引起妯娌间的矛盾。而且还都是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
而这碗鸡蛋花儿无论谁看到,也明白这是老婆婆单另给三儿媳妇冲的:颐凤娇在这屋里睡觉,老婆婆在厨房里忙活,如果老婆婆给自己冲,或者是给三儿子冲,都不会端到这屋里来!
让田晴晴没有想到的是,大嫂却瞪着眼珠子凑近颐凤娇小声对她说:“你真傻!一碗鸡蛋花儿就把你哄得五二迷糊。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她年轻守寡,心理变态,不能光听她的。”
这时,厨房里的“咕哒”声停止,老婆婆擤着鼻涕走了过来。
大嫂的声音忽然加大起来:“你歇着吧,我是来看饸饹床子的。他那里中午要吃饸饹。”说完,一扭身撩开门帘出去了。
“你还没有搬着走?”堂屋里立时响起老婆婆审贼似的声音。
“我是被你的鸡蛋花儿的香味儿吸引到屋里去的。那鸡蛋花儿上面的香油真多,真香。格格格……”大嫂大声笑着,搬起堂屋灶台上的饸饹床子走了。
饸饹床子是做饸饹的必用工具,因为饸饹并不是天天吃,一般都是几户有一个,轮流使用。田晴晴在家里也做过这种吃食,并不陌生,对她的来借也不感到意外。但对她说的话却感到怪怪的:难道这个老婆婆真的是一个因年轻守寡而导致的心理变态狂?
田晴晴心里存了一个大大的“?”号。
颐凤娇起来以后,叠起被单褥子,打了半盆清水洗漱了洗漱,喝了那碗已经晾的不凉不热的鸡蛋花儿,便在屋里做起针线活儿来。
再被宠她也是农村(城里的三关这时还是农村)里的孩子,嫁的也是普通人家,这针线活儿是撂不下的。
田晴晴可没有时间看她做针线。想起还没有看见昨晚用手解决问题的窝囊废,便来到西里间屋里。
李云坤已经起来,正在收拾炕。
这时,老婆婆在打扫庭院。田晴晴忽然有种想撮合他们的念头。
晚上没机会,那就早晨吧!
李云坤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不听使唤起来:一床被单叠了半天,就是叠不整齐,气得团揉团揉扔在了角落里。
枕头也拿不起来。装着秕子的枕头就好像有千斤重,双手搬都搬不动。吓得惊呼道:“妈呀,我的手今天这是怎么啦?”(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24章 奇葩婆婆(二)
听到声音的颐凤娇,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赶紧赶了过来,问道:“怎么啦?”
看来,虽然不在一个屋里睡觉,两个人还是有感情的。这让田晴晴十分高兴。
“我的手今天不知怎么啦?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连个被单儿都叠不起来,枕头也拿不动。”李云坤哈着腰,佝偻着身子说。
——他正在早勃时间,又是只穿着短裤,怕被颐凤娇看到自己的尴尬,所以不敢直腰。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着凉了?”颐凤娇关切地说。
李云坤:“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往外端盆儿的时候还没事哩。”
颐凤娇:“那你再拿拿,我看看。”
李云坤又拿了拿枕头。
还是拿不起来。
颐凤娇:“是不是抽筋儿了?你伸伸胳膊攥攥拳头。”
李云坤很听话地伸了伸胳膊,攥了攥拳头:“没抽筋儿呀?”
颐凤娇:“你的腰怎么啦?怎么挺不直呀?”
“这……这……”李云坤囧了个大红脸。
空间里的田晴晴又好气又好笑。心道:姨表姐呀颐凤娇,你都二十多岁了,连这点儿生理常识都不懂吗?你可真单纯到幼稚了!
今天既然遇见了你这个穿越的姨表妹,那我就让你懂懂!
田晴晴收了对李云坤用的异能,走到颐凤娇的身后,在后背上用力一推——颐凤娇站立不住,一个趔趄扑倒在李云坤的怀里。
李云坤正在青春壮年男性荷尔蒙兴旺时期,不知多少次幻想着与姣美的新婚妻子行鱼水之欢。怎奈老母亲把守森严,不让他接近。他又一向听母亲的话,不敢违拗母亲半分,也只好守着佳人用手解决。
如今佳人投怀送抱。岂有不接受之理?!双手抱住颐凤娇就亲~吻起来。
颐凤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同时也感觉出李云坤下~体的不对劲,下面弓着腰躲闪着,上面挥舞着双拳。雨点儿般打向李云坤的光肩膀。又怕被庭院里的婆婆听到,小声责骂道:“你个liumang。放开我!”
空间里的田晴晴见状,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心道:你既然骂他“liumang”,那就让你丈夫对你“liumang”一次吧!随即用异能把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zhou上了炕。
两个人一个弓着腰躲,一个搂抱着就是不放松,在炕上滚成了一团。
正在颐凤娇筋疲力尽无力挣扎就要停下来的时候,门帘“呼”的一下被老婆婆撩了起来。
一看炕上的情景,老婆婆气得怒目圆瞪。上去拽住李云坤的胳膊,“啪啪”,给了他两个大耳刮子。嘴里骂道:“大早晨就欺负自己的媳妇,还有王法没有?”
两巴掌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分离开来。
颐凤娇又羞又臊又气恼,出溜下炕,跑到东里间屋里“呜呜”哭开了。
李云坤则像被拔了气门芯儿的皮球,瘫软在炕上。
“我不是不让你们在一起。”老婆婆又对儿子数落道:“她一心一意要干革~命,实现gongchan主~义,你就依着她,等实现了gongchan主~义。你们再要孩子也不迟。”
见三儿子没有言语,又到东里间屋里询问起还在低泣的儿媳妇。
颐凤娇捡着能说的对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对于是怎样扑进他的怀里和怎样上炕上去的,她一律推在了李云坤的身上。
“他发神经哩。甭给他一样。往后别去他屋里了。”老婆婆如是说。
空间里的田晴晴这个气呀:这算哪号婆婆?
婆婆把儿子当心头肉,也希望儿子对她非常好,对儿媳好了,婆婆就会吃醋的有之;
看到平时和自己亲亲热热的儿子天天和媳妇在一起,“夺”走了自己的爱,迁怒于媳妇的有之;
认为媳妇就是免费保姆和生育工具,你只能干活,没有说话的份儿的有之;
希望儿子对媳妇好,认为媳妇高兴了会对儿子更好,小两口的日子过的舒心,自己也就很开心的有之;
………………
姨表姐的婆婆是属于哪一种呢?
她疼儿媳妇疼的不懈缝儿。为了“保护”儿媳妇甚至不惜迁怒于儿子而大打出手!
那她给儿子娶媳妇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真的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给自己娶了个亲闺女来,把儿媳妇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宠着惯着,不许儿子碰一下。
难道天下竟有这样的奇葩婆婆!
田晴晴真的迷惘了。
但不管怎样。这个畸形组合对姨表姐颐凤娇很不利,因为女人的生育是有年限的。过了三十五岁再怀第一胎,就成了高危孕妇。
而根据前世记忆,颐凤娇没有活到三十五岁,就因为李云坤感情出轨要离婚而疯掉了。
想到这里田晴晴真想用异能把老婆婆治一顿。又一想事情不见得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颐凤娇坚决不要孩子也是一个方面。
那就先做通了姨表姐的思想工作再说吧!
颐凤娇在婆婆的哄劝下已经回复了正常,李云坤在屋里躺了一会儿,也起来打洗脸水漱口刷牙,这个家里又回复了平静。
田晴晴见在这里也做不成什么事了,看看太阳,也升出了地平线,赶紧赶回小卖部,上够了货物以后,打道回了田家庄。
家里已经吃完早饭,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也被田卢氏送进了幼儿园。
田卢氏真的听了田晴晴的话,在田晴晴不在家的时候,与郝兰欣挣着抢着,主动承担了接送三个孩子的任务。这让田晴晴对她又产生了一些好感。
“你昨天晚上住在你大表姐那里了?”
田晴晴一进门,郝兰欣就问道。
田晴晴:“嗯哪。不过,我没给我大姨说。大姨不知道我住下的事,往后你也别给大姨说,行吗?妈妈。”
“这又是为什么呢?”郝兰欣不解地问道。
“娇姐姐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也别问娇姐姐。要不娇姐姐又得埋怨我给你学舌了。”
郝兰欣:“这么机密,难道说你娇姐姐家里还真的有事?”
“嗯哪。事还不少哩。”田晴晴说着,凑近郝兰欣的耳朵,用很神秘的语气小声说:“妈妈,我给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娇姐姐不和娇姐夫在一个屋里住,而是和她婆婆睡一个屋。夏天里一个大炕一个小炕,冬天里里一铺外一铺。”
郝兰欣闻听睁大了眼睛:“晴晴,你说的是真的?你娇姐姐真的不和她男的睡一个屋?”
田晴晴:“嗯哪。她婆婆待承她可好哩,像亲闺女一样,每天早晨还给她冲鸡蛋花儿,一点儿家务活都不让她做。”
郝兰欣闻听沉思了一下,又问道:“那你昨天晚上跟谁睡的?”
田晴晴:“跟着娇姐姐的婆婆在大炕上,里一铺,外一铺。娇姐姐一个人在小炕上,我们几乎头挨着头。不过,妈妈,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要不人家笑话娇姐姐。”
郝兰欣点点头:“不过,这事得给你大姨说过去,这不像真正的过日子法。”
田晴晴:“妈妈。你不要插手这事,让我给我大姨慢慢说过去。要不让娇姐姐知道了不高兴。”
郝兰欣又点点头:“嗯,我装不知道,你要抓紧些。需要在那里住的时候,你就给我说一声儿,我好接记着家里的事。”
郝兰欣上工以后,田晴晴给老院儿送过去了两箱冰棍,还有给薛家庄“买”的小米和卖的知了皮儿钱,一并给了田卢氏。同时接过了自己昨天应得的四块钱的冰棍钱。
又把大黑、大妞和黑妞放进空间。让它们去吃鱼,补上昨天晚上的那一顿。高兴得黑狗摇头摆尾。
看来。在疼爱子女上面,人、畜有着相同之处。
家里的两只羊和两头猪。昨晚也没有到空间里去“增强营养”。白天收进去太显眼儿,这个就算了。便用异能从空间里弄出一些青草和猪菜来,让它们在外面吃。
为了掩人耳目,田晴晴又到村南葫芦沟边儿上拔了一筐青草、砍了一筐头猪菜。
但不论做什么,田晴晴的心总是安不下来,脑海里总是萦绕着姨表姐颐凤娇的身影;心里猜磨着其婆婆的心态,总感觉着这个家里很不对劲儿,自己知道了前因后果,有责任给他们赶紧解决。
吃午饭的时候,田晴晴又给母亲郝兰欣请了假,说起晌后自己要到大姨家去,晚上要是回不来,就一定是在大姨家或者表姐颐凤娇的婆婆家,让郝兰欣不要惦记:“带着黑狗呢,一定不会出别的事。”
郝兰欣自是知道大女儿要去办的事情,高兴地说:“去吧,你表姐的事解决的越快越好。妈妈对你放心。”
下午田晴晴到了城里后,先去了书店,想买本有关性教育方面的书给颐凤娇。不好意思问,看又看不到,转了半天也没收获。
最后在柜台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本《育儿常识》,让售货员给拿出来,翻看了翻看,只见里面有介绍男女生理常识的部分,如获至宝,在售货员惊诧得张大了嘴吧合不上的状态下,走出了书店。(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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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梁晓乐如何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异能兴农,造福一方……
第325章 劝说
【鞠躬感谢好友soi的评价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评价求各种票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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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晴晴见到郝兰格以后,十分委婉地对她说了昨天中午的所见所闻。并谈出了自己的看法:
“大姨,看昨天中午的架势,还真像老婆婆娶了个亲闺女。娇姐姐在那里也挺会享受。煮饺子的时候,我说过去帮忙吧,娇姐姐不让,说她婆婆从来不叫她做饭。
“你说,这不是比亲闺女还亲哩嘛!亲闺女在家里也得做饭呀?我就光给我妈妈做饭。我看着她们婆媳关系很不正常。”
田晴晴觉得自己必须这样说,以引起郝兰格的重视。因为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的事她无法告知,而事实又确实存在着。
郝兰格和郝兰欣是一母所生俩姊妹,脾气却大相径庭。郝兰格是听说了就做的急脾气。
一听说女儿和婆婆住在一个屋里,结婚一年多了还没圆房,甚至连刹腰带都没碰过,不由火冒三丈。立马就骑着田晴晴的自行车,到城关镇把颐凤娇叫了家来。
在郝兰格的逼问下,颐凤娇说出了实情。不过,也把早晨发生的那一个插曲省掉了。
对于母亲的突然询问,颐凤娇自是知道这是小表妹告的密,不由瞪了田晴晴一眼。
田晴晴见状心想:不能管闲事再落不是。立马依偎到颐凤娇身上,装萌卖嫩地说:“我来给大姨送青菜,大姨问起我来了,我就说了。我还以为大姨知道哩,你怎么不告诉我不让给大姨说呀?”
说着还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儿。一副泪眼蒙蒙的样子。
得!把责任全部推到颐凤娇身上去了!
颐凤娇想想,这事也确实怨不得田晴晴:自己光顾了显摆去了,忘了嘱咐她不要往外说。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大人问什么也就说个什么呗。
心里这么一想,也就原谅了田晴晴。一把把她揽在怀里,说:“晴晴,姐姐不怪你。”
“你还要怪晴晴?要不是晴晴,我们还不知道被你们瞒到什么时候呢?”郝兰格气呼呼地说:“我这里做梦都盼着看外孙,你们可倒好……你给我说,是不是从结婚到现在,一年多了,你一直在你婆婆的屋里睡?”
颐凤娇点了点头。
郝兰格:“结婚的第一晚上呢。也是这样?”
颐凤娇又点了点头。
郝兰格:“是她让你待的,还是你要待的?”
颐凤娇想了想,说:“结婚那天下午,我一直在婆婆屋里坐着了。吃晚饭也是在她屋里。婆婆怕闹洞房的人蹲我,不让我出她的屋。我就一直在她屋里的炕上坐着。
“有几个小伙子过来要蹲我,被婆婆用笤帚疙瘩撵跑了。我就更不敢离开了。
“待人们走了以后,婆婆又给我做的挂面荷包鸡蛋。吃了一后,就给我忆苦思甜。
“我觉得我婆婆挺不容易的,二十年前她就失去了丈夫。那时,她大儿子八岁。二二子六岁,三儿子云坤三岁,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女儿。她一个人拉着四个孩子。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十年前,就是生活最困难的瓜菜代时候,她七岁的女儿跟着她去地里挖叶菜,掉在水沟里淹死了。
“从那以后,她怕再失去孩子,就把全部心血都用在呵护孩子身上。尤其是对李云坤这个最小的孩子,更是宠爱有加。
“我比云坤小两岁,和她死去的女儿一般大。她说。她看见我就想起了她逝去的女儿。老婆婆当时哭的很伤心。
“我说: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生女儿,我也把你当成我的亲妈待承。老婆婆这才不哭了。
“那一晚。我们说到很晚,我就在她屋里睡了。以后就天天如此。
“后来也证实。我婆婆真的待我特别亲,就像亲闺女一样。不让我做饭和刷锅洗碗,对我说:‘你有空就看看书或者做点儿针线活儿。你一天价出门在外,别把手磨得像老树皮一样。’
“老婆婆的话真说到我的心坎儿里去了。我见一些女孩子结了婚以后,手就变得特别粗糙。妈妈,你说,人家对我这样好,我好意思拂她的好意吗?”
郝兰格:“就为这,不搭理你的丈夫了?”
颐凤娇:“他过得也挺好。一个人在屋里,想看书看书,想休息休息。有时还把学生的作业拿回来批改。
“妈,我们都是为了革~命事业而拼搏,真的很好。”
郝兰格:“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颐凤娇:“等实现了gongchan主~义。”
郝兰格:“gangchan主~义什么时候能实现呀?再说了,你一个小小老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人家大莲,比你结婚还晚半个多月哩,孩子都抱出来啦。”
颐凤娇皱皱眉头说:“妈,你不要忘了,我是出席地区的学习mao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一个公~社就出两个,这其中就有我。组~织培养我入了dang,又把我培养成学习man著积极分子,还不是见我干工作积极主动,是无产jieji革~命事业接班人的苗子?!妈,我要是止步不前,岂不是辜负了dang对我的培养和希望?!”
郝兰格:“一给你说话,就满嘴新词,妈真说不过你。但不管怎样,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回去就给我搬回你们屋里去。好好和云坤在一起。争取今年怀上,明年生出来。都一年多了,还怀不上的话,是会让人们说闲话的。”
颐凤娇眉头一皱,说:“妈,不是给你说了吗?等实现了gongchan主~义。我们再要。”
郝兰格有些气急地说:“gongchan主义什么时候能实现,你给我说个年限!”
颐凤娇半天无语。沉思了一会儿,说:“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朝着这个目标奋斗,就能实现。不这样的话。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小日子着想,永远也实现不了。”
郝兰格:“等你实现了gongchan主~义,就没我了,我还上哪里给你看孩子去?”
田晴晴见颐凤娇已经钻了牛角尖儿,一时半会儿是说不转的,就顺着她的心意,插言道:“娇姐姐,你可以从大处着眼。小处着手。先生了革~命事业接~班~人,再带着接班人一块儿实现gongchan主~义。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嘛。这样,大姨不着急了,你婆婆也有了孙子看了。”
颐凤娇:“我婆婆说了,她已经有了两个孙子两个孙女,知足了。”
郝兰格白了她一眼:“那是你婆婆的想法。人家三房儿媳妇,哪个房里的都是自己的亲孙子孙女,而你却是侄子侄女。你怎么不跟着你的两个妯娌学着点儿,看看人家是怎样过日子的。”
颐凤娇:“我婆婆不待见她们,和她们都是表面文章。”
郝兰格:“唯独和你是真心!真心不让你跟她的儿子在一个屋里睡!真心不让你要孩子。
“娇儿。她这是守寡多年,看不得儿子跟媳妇亲热,是在吃儿媳妇的醋。
“咱村里就有过这么一个老寡妇。儿子娶了媳妇后,不让儿子去新房里,非让跟她睡一个屋。儿子和媳妇说说笑笑,她就摔盆子摔碗。后来她儿子偷着和媳妇好了,她知道后,就把儿媳妇撵回娘家去了。只闹得后来打了离婚。
“当初给你介绍的时候,我就考虑到这一点儿了。只因那时给你介绍的都是工人,只有他是教书的,识文断字。才愿意的。咳,结果还是落了老俗套。”
颐凤娇急忙分辨道:“妈。不是那样的,我婆婆是对我好。不是嫌我抢了她的儿子而难为我。”
郝兰格:“还不是一样,总归是不让你们在一起。”
颐凤娇:“是我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的。我婆婆说了,好怀孕的人,碰碰刹腰带就能怀上。”
郝兰格:“狗屁!你这么大了,连这点儿事也不知道?!让我怎么说你呢?”郝兰格气得站了起来,用手指头杵了一下颐凤娇的夜亮盖儿,又爱怜又气氛地说:“难道这个也让大人教给你?”
田晴晴一看是时候了,赶忙把在书店里买的那本《育儿常识》递给颐凤娇,说:“娇姐姐,你可以看看这个。”
颐凤娇瞅了一眼书的背面,对田晴晴说:“这是你花一毛二分钱在书店里买的?”
田晴晴自豪地回道:“嗯哪,我见里头的内容对你很有用。”
颐凤娇咧嘴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翻了翻,就要撂到一边儿。
田晴晴见状,忙暗中用异能制止住了她。
此时的颐凤娇哪有心思看书?!出于礼貌,很随便地翻了几页,一页也没看进去,就想把书放到一边儿。
哪知那书就像黏在手上一样,怎么放也放不下。
颐凤娇心中愕然:难道这书与我有缘,非让我看不可?
又是当着田晴晴这个送书之人的面,颐凤娇只好作罢,翻开书装作很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脸色就有些潮红起来。并且眼神儿也不再游离。
看得出,她已经是在认认真真地看了。
田晴晴赶忙站起来,拽着郝兰格来到了东里间屋里。
堂屋里,颐凤娇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那本《育儿常识》,在逐句逐字地研读。(未完待续)
第326章 “还是有个孩子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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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今晚你还回去吗?”郝兰格小声问田晴晴。
东里间屋与堂屋虽然隔着一堵墙,但由于没有屋门,夏天里又只是挂着单门帘,是不隔音的。郝兰格和田晴晴说话,声音小到对方刚能听到。
“如果你有事,我就不回去了。我来时已经和妈妈打了招呼。”田晴晴也小声说。一是怕影响堂屋里颐凤娇的阅读,再一个就是为了说点儿关于颐凤娇的事。田晴晴考虑到,大姨一定还有话说。
“你看这个傻妮子,连正常的生活都不懂,我真不知道她这样。亏着你在那里待了一中午。要不,我还蒙在鼓里呢。”郝兰格一脸愁云地说:
“这种事我又不好对别人说。晴晴,别看你是个孩子,比你娇姐姐都灵透,大姨想让你在这里待两天,帮大姨管管这个事。”
田晴晴:“行!大姨,反正我每天来回跑,有空就家来。”
郝兰格:“你看你娇姐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这种情况,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田晴晴:“我看也没别的,主要就是娇姐姐太单纯,忒要强,心里光想着工作和学习了。
“你看她屋里,除了hong书hong语录和各行各业先进人物的先进事迹报告资料外,没别的。连本小说都没有,更甭说生活小册子之类的了。
“她整天就生活在hong书和先进人物的先进事迹当中,把hong书里的话当成了座右;把先进人物的事迹当成了楷模。她心里只有那个远大的目标,根本不考虑生活当中的一些小事。
“再加上遇见了个变态的婆婆一误导。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和信心。
“去年春天娇姐姐订婚的时候,我和我妈妈不是来了嘛,那时娇姐姐就对我说。这门亲事是你给她定下的,你愿意她就愿意。她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那回她就对我说。就是结了婚,也得等实现了gongchan主义以后,再要孩子。还说不能让小家庭绊住腿脚。
“我还以为她说说也就算了,结了婚就由不得她了。你当了人家的媳妇,不生孩子人家婆家也得催呀!谁知遇上了这么个老婆婆,反倒怂恿了她的这个想法。
“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没把婚姻当成一回事,在她眼里。结婚只是从娘家搬到了婆家,换了换地方而已。”
郝兰格眉头拧成了疙瘩:“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懂,婆媳俩一对大混蛋,这可怎么着好?”
田晴晴:“我们慢慢开导,让她先接触接触这方面的知识。只要开了心窍,很快就会步入正规。”
郝兰格叹了口气:“咳,这个可怎么开导?又不能做样子给她看。”
田晴晴心中暗笑。
猛然想起前世现代网络上流传的一个帖子:婆婆亲自面授儿子、儿媳妇做ai。并且图文并茂。
还有一则电视报道,说一对夫妇结婚十年了,女方还是处女。两个人在一个屋里你照顾我,我关心你的生活的还很和睦。当婆婆责怪他们没孩子去医院做检查。才揭露了秘密。不过,最后结果是男方有畏惧心里造成的。
可见不论哪个时代,不懂生理常识的大有人在。在信息十分发达的前世现代都有这样的情况。何况在这没有娱乐活动没有书籍的十年dong乱时期!
但这毕竟是人体的生理机能。田晴晴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知道一旦燃烧起激情,便会以排山倒海之势,试图把对方吞没。
田晴晴想到这里信心满满,对郝兰格说:“没事的,大姨。我想娇姐姐会想明白的。你没见我给她那本《育儿常识》时,一开始她不想看,现在看起来没完了。说明她看进去了。这就是一个好兆头。”
郝兰格长叹一声说:“但愿她解开这个缝儿。”
郝兰格想了想,又小声说:“你说我去给她婆婆说说去好不好呢?让她放开你娇姐姐。你娇姐姐没处里去。自然而然也就回他们的房间里去了。”
田晴晴想了想,说:“大姨。我觉得你还是不去得好。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如果她是吃儿子儿媳妇的醋。还好些。
“要是真如娇姐姐说的那样,她把娇姐姐看成她失去的亲生女儿了,当亲闺女待承起来。你一去找,显得娘家事多呀似的。她再难为起娇姐姐来呢?毕竟娇姐姐是在她家里生活呀!
“最好的办法是我们暗中撮合,让他们自己和好。老婆婆就是心里不高兴,也说不出别的来。人家他们是合法夫妻呀!”
郝兰格:“晴晴,我看你懂得很多,也有主意,这事还得拜托你。要不,今晚你就住到你娇姐姐家里,想办法把她撵到他们屋里去。她在她婆婆屋里待惯了,别说没想通,就是想通了,也不好意思自己搬过去不是。”
此说法正和田晴晴心意:受人之托,再管起这事来,既名正言顺,还能避免闹出一些怪异,让颐凤娇接受不了。便点头说:
“行。晚上我就把娇姐姐的被褥抱到西里间屋里,然后我睡在东里间屋里的小炕上,陪着娇姐姐的婆婆。她们就没别的说头了。”
郝兰格闻听高兴起来,抚着田晴晴的头发说:“晴晴,别看你人小,还真是个小金刚钻儿。这事有你管,我就放心了。”
田晴晴是跟着颐凤娇一块儿回的她的婆家。
为了哄凤娇婆婆喜欢,田晴晴从空间里拿了很多青菜,黄瓜、西红柿、豆角、茄子什么的,装了半篓子。还拿了两个大西瓜和一大兜子水蜜桃。装了满满以自行车。
凤娇婆婆果然见东西眼开,高兴的了不得。笑呵呵地对田晴晴说:“来就来吧,还拿这么多东西!”
田晴晴说:“昨天中午你包的饺子真好吃,我这是还情来啦。”
——过去从来没来过,忽然来勤了,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凤娇婆婆:“一顿饺子你还惦记着。看拿的东西,比你的身子得重两倍。这得花多少钱呀?”
田晴晴:“我在城里开着小卖铺哩,进货便宜。伯母,你要喜欢,往后我光给你送。”
——先拉下个后钩,以后再需要来的话,就不显得突然了。
凤娇婆婆:“那我可真沾了你这个小客人的光了。”
说着,在庭院里放上昨天晚上放的那个小吃饭桌,捧出自己买的一个小西瓜,就要打开。
田晴晴忙说:“伯母,放着小的人少的时候吃吧。今天咱吃大的。”
随即搬上自己拿来的一个十多斤的大西瓜,打开,切了一块递给凤娇婆婆:“伯母,你尝尝,口头怎么样?”
凤娇婆婆咬了一口,冰凉稀甜,浓浓的瓜香溢满口,高兴地说:“真甜,真爽口。从来还没吃过这么好的大西瓜呢!”
田晴晴“要不说买西瓜还是买大的,大的品质就是好。”
三个人正吃着,李云坤骑着自行车进了门。见了田晴晴一怔,颐凤娇赶紧给他做介绍。
李云坤望着田晴晴,笑眯眯地说:“你们姨表姊妹还真有些傍付,都是大眼睛。”
田晴晴拿起一块西瓜,很孩子气地递给他,说:“表姐夫,你吃。”
李云坤也不客气,接过去,一条腿搭在自行车大梁上,一条腿站在地上,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谁买来的西瓜,这么甜,这么好吃。”
凤娇婆婆赶紧解释道:“是晴晴拿来的,比街上卖的好吃多了。快放下车子去,今晚西瓜管够。”
李云坤吃完了那块西瓜,才放下腿,把自行车推进西厢房里去了。
不知是早晨的“奸”情被撞破,还是因为有田晴晴这个“外人”在场,李云坤和颐凤娇都有些拘束,谁也不敢正视谁。
尤其是颐凤娇,含羞带臊的就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低眉顺目,说话也不敢大声。
由于有昨天中午垫底,刚才又套了一番近乎,田晴晴倒是不拿着自己当外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起了队上套裤裆窝死人的事儿来。虽然是用的小孩子口气,倒也把事实说清楚了。把吃饭的人们震惊的都睁大了眼睛。
“听说过这回事,没想到是你们队上的。后来怎么样了?”凤娇婆婆问道。
“三家都赔了五百块钱,两口袋麦子。那个男的又娶了一个媳妇,才了起来。”
田晴晴把结果说的轻描淡写,田冬景的事只字未提。这个事件确实很吸引人,但她不愿意在任何场合宣扬田冬景。
凤娇婆婆听完对颐凤娇说:“你看你这个小表妹,才七、八岁的孩子,学舌学的这么清楚。你大嫂家娜娜六岁了,连幼儿园里的事都说不明白。”
田晴晴趁机说:“我娇姐姐要是有个小孩儿的话,一定比我还会说。”
“怎见得?”凤娇婆婆问。
田晴晴:“我娇姐姐是广播员呀!广播员的孩子不会说,还有谁的孩子会说呀?”
说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李云坤望了望他母亲,又望了望颐凤娇,说:“还是有个孩子热闹。光大人,有什么说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27章 改歌词
一句话提醒了田晴晴。心中暗想:看来这个李云坤喜欢孩子。那就把气氛搞得再热烈一些,让颐凤娇也体会到孩子是生活中的调味剂,先在心里对孩子有个好感。
田晴晴想罢,一撂下饭碗,很显摆地给三个大人说起儿歌来。
她望了望天上的月亮,便手舞足蹈地说:
“天上星,亮晶晶,看着星星眨眼睛,
“一颗星,两颗星,娃娃数不了十颗星,
“妈妈妈妈帮帮我,一数数到大天明!”
“嗬,晴晴说的唱儿真好。”凤娇婆婆首先奉承起来:“再说一个。”
田晴晴望了颐凤娇一眼,见她听的也很认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由心中高兴。说道:“再说一个月亮奶奶:
“月亮奶奶,拄着拐拐,拿着棒槌,砸着脑袋。”
凤娇婆婆:“这个我也会,他们小时候常说。再说一个好听的。”
田晴晴想了想:“再说一个小大姐,小二姐:
“小大姐,小二姐,南边地里搂豆叶。
“一搂搂了个小甜瓜儿,拿了家里哄娃娃。
“爹咬一口,娘咬一口,别咬着孩子的手指头。
“说着说着咬着了,孩子孩子你别哭。
“赶明儿给你买个拨浪鼓,
“白天拿着玩儿,夜里吓马猴儿。”
凤娇婆婆:“这个好听,再说个小小子儿。”
田晴晴张口就来:
“小小子儿,拿钥匙,开开前门开后门。
“后门里,一棵小枣树儿,
“打一杆儿。落一地儿,
“拾一篮儿,蒸一箅儿。
“够你们两口子吃一顿儿。”
凤娇婆婆:“错了吧,应该是‘够你们娘们吃一顿儿’。怎么你说成‘够你们两口子吃一顿儿’了?”
田晴晴:“小小子儿娶了媳妇就两个人一块儿过。就让他们两个人吃一顿儿好了。”
凤娇婆婆:“小小子儿哪有娶媳妇的?”
田晴晴:“有啊,唱儿里都说着哩:
“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
“要媳妇儿干吗呀?点灯,说话儿,吹灯,做伴儿。
“明天早晨给你叠被窝。”
凤娇婆婆:“又错了,应该是‘梳小辫儿’。”
田晴晴:“现在的小小子儿哪里有小辫儿呀,改成‘叠被窝’吧。”
凤娇婆婆:“你怎么光给人家改歌词呀?”
“我觉得原先的不好听了就改。”田晴晴说着又笑笑说:“在家里我妈妈也是这样说我,我老是记不住,说着说着就改了。”
说完又自夸自卖地说:“我不但会改歌词,还会跳舞哩。”
“那你跳一个我们看看。”三个人一口同声地说。
田晴晴也不谦虚,真的在桌子一旁跳了起来,一边跳还一边说着儿歌。也不管合不合拍节,反正双手双脚都动起来。那情景,就是农村一个七、八岁的爱显摆又人来疯的无知小姑娘。
一边跳。一边在心里诉委屈:我这是图的什么呢?在家里也没这样装萌卖嫩过呀!
黑狗在空间里笑得“嘿嘿”滴。传音道:“你这个小娃娃可真扮演到家了!”
田晴晴传音斥责道:“一边子吃鱼去!再看,一会儿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当泡踩。”
黑狗“嘿嘿”笑着,跑开了。
田晴晴今天晚上算是豁出来了。怎么滑稽,怎么逗乐,怎么萌怎么来。把三个人逗的笑得“哈哈”滴。
“你们这里真热闹,我们家里都听得真真滴。”大门口响起一个老女人的声音,田晴晴赶忙停住动作。抬眼望去,来者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年妇女,手里还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
“二奶奶来啦,快坐。”颐凤娇说着站起身,把自己的小板凳儿递了过去。
“这是哪里的小客人。这么会唱会跳。俺二狗子听见了,非要过来看。”老太太说。
“是凤娇的姨表妹。”凤娇婆婆介绍道。随即拿起两块西瓜。给了老太太和小男孩儿一人一块,“是这个孩子拿来的。比街上卖的好吃多了,你们赶紧尝尝。”
来了外人,田晴晴便收起“疯”劲儿,把自己的小本等给了颐凤娇,自己又搬了一个杌礅过来,坐下听大人们说话。
李云坤可能觉得没意思,时间不长,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田晴晴心想:要是还和昨天晚上一样,打扑克打到很晚才回来,我今晚不是白来了吗?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去。
田晴晴心里这么一想,意念一动——
“哎哟,我肚子疼。”李云坤大叫一声,立刻骨丢在了地上。
“一进门就吃。是不是压住凉气儿了?”凤娇婆婆赶紧走过去,抚着他的肩膀,说:“我给你胡拉(注1)胡拉肚子,顺顺气儿。”
田晴晴看了看颐凤娇,见她只是用眼睛望着李云坤,身子依然坐着,并没有动。
由于李云坤是骨丢着,凤娇婆婆摸不着肚子,就在他的后背上抚摸起来。
“胡拉肚子。”来的老奶奶说:“压住凉气儿喽就得胡拉肚子。胡拉脊梁不管事。”
“够不着肚子。”凤娇婆婆说:“要不,你躺炕上去,我给你去那里胡拉,还好用劲儿。”
颐凤娇依然怔怔地看着,没有动的意思。
田晴晴心想:我留住他的目的,是让他们两口子接触。当着外人,守着儿媳妇,老婆婆给儿子胡拉肚子这算哪一招呀?
可这事自己又不能明着说。
正在着急,猛然想起刚才说儿歌来,心想:干脆就着箅子蒸窝窝,还是用儿歌提醒她们吧。
于是,便很孩子气地指着李云坤说道:
“肚子疼,叫医生。医生不在家。叫老婆。
“老婆又会捏,又会掐,一掐掐了一肚子稀粑粑。
“‘扑鲁’‘扑鲁’屙出来。好啦!”
那情景,就是一个十足的小傻妮儿。
田晴晴在心里很很地鄙视了一下自己。
“奶奶。她说错了。是‘肚子疼,叫老营,老营不在家,叫老八。’”
田晴晴刚说完,老奶奶领来的小男孩儿便挑出了错。
田晴晴仍然装疯卖傻,立马回驳说:“现在哪里还有‘老营’‘老八’呀,去医院就叫医生看,在家里就叫老婆子掐。”
老奶奶笑笑。对身边儿的小男孩说:“这是你这个小姐姐自个儿编的。”又对还在坐着的颐凤娇说:“三坤家,你赶紧给三坤胡拉胡拉去,你小表妹已经唱出来啦。”
颐凤娇忸怩了几下,还是走了过去。
然而老婆婆却不领情,用语言阻止道:“你甭管,我给他胡拉胡拉就行了。”
颐凤娇臊了个大红脸。
老奶奶见状,对凤娇婆婆说:“成家,你快着这边儿来歇会儿吧!有他们年轻的在这里,叫他们胡拉,他们有力气。”
后来田晴晴才知道。原来凤娇婆婆姓古,丈夫姓李名贵成,人称李古氏。那就改称其为李古氏吧!“凤娇婆婆”叫着确实拗口。
大概是外人说的不好违拗。李古氏只好作罢,恋恋不舍地把位置让给了颐凤娇。
可是,庭院里只有吃饭桌和几个小板凳小杌礅,没有躺的地方。
老奶奶又说:“去屋里炕上,给他从胸口一直往下胡拉,用点儿劲儿,把凉气赶到下面,出个虚宫就好了。”
颐凤娇闻听,拽着李云坤的胳膊。把他拉起来,二人一前一后去了屋里。
李古氏再也没坐下。在小饭桌旁边来回走动起来。一副焦急的样子。
“没事的。你甭急。胡拉一会儿不见好,就叫小二送医院里去。又不远。”老奶奶安慰道。
工夫不大,颐凤娇走出来对大家说:“他觉得好些了,让我给你们说,全放心吧。”
老奶奶站起来说:“今晚上好实着看着他,有什么情况,隔墙喊一声就行。”说完,领着小男孩儿走了。
田晴晴趁这工夫,已经刷洗完了锅碗儿。她的麻利程度,又引的李古氏啧啧称赞了一番。
待一切都拾掇利索,来到东里间屋里的时候,田晴晴发现,李古氏已经铺好了炕。从枕头的大小样式看,田晴晴和李古氏在大炕上里一铺外一铺,颐凤娇还是头冲南睡在小炕上。
“让娇姐姐去西里间屋里陪着娇姐夫去吧。万一他夜里肚子再疼起来了呢?”
田晴晴说完,也没等李古氏表态,就把她的荷叶枕头和褥子被单,抱到了西里间屋里。
颐凤娇还在给李云坤揉肚子。见田晴晴把被褥抱了过来,脸“腾”的一下红了。低着头没有说什么。
看来是同意了!
田晴晴冲她一笑,跑回了东里间屋里。又把自己的那套从大炕上挪到小炕上,仍然头冲南。对李古氏说:“伯母,我在小炕上睡,和你头挨头,这样说话方便。”
李古氏眉头拧了拧,没有言语。
熄灯以后,李古氏在炕上可就烙开了大饼。一会儿朝里,一会儿朝外。那情景,就如同睡在火盆上,朝哪里也是烤得慌。
田晴晴也睡不着,在黑暗中静静地观察着她的动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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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方言。就是用手摁着劲儿,往一个方向推的动作。)(未完待续)
第328章 **婆婆(一)
第328章变~态婆婆(一)
不大一会儿,李古氏忽然下了炕,披了件上衣走了出去。
田晴晴心想:可能是起夜到外面方便去了;也许是在炕上躺的难受,出去溜达了。也就没动。
田晴晴真是低估了李古氏的心理扭曲——随即,西里间屋里响起了她和颐凤娇“嘁嘁喳喳”的说话声。
田晴晴还没闹清怎么回事,颐凤娇几乎是跑着闯了进来,一头扎到大炕上,趴着不动也不言语。
“怎么你又回来啦?”田晴晴问道。
“她要陪着她儿子睡。”颐凤娇没好气地说。
田晴晴一阵窃喜:看来他们已经“心有灵犀一点通”——颐凤娇解开了缝儿,心里吹进了春风!
“你就让她陪着?!”田晴晴愤愤不平。
“她非要陪着,我有什么法子?”颐凤娇委屈的声音都能滴出水来。
田晴晴心中暗想:既然已经解了缝儿,吹进了春风,那就快马加鞭,让她大彻大悟。只要有了第一回,懂得了夫妻礼仪。以后就是老婆婆横加干涉,已经燃烧起来的激情是不会轻易被扑灭的。
但三个人都是大活人,又如何把不该在里面的弄出来,把该在里面的送进去呢?
田晴晴想到了自己的异能。
看来,要想今晚撮合成功,不闹出点儿怪异来是不行的了。
此时虽然是夜晚,也熄着灯,但由于有月亮,月光从窗玻璃上射进屋里,还是能看清物体。
田晴晴怕被颐凤娇发现异样惊吓了她,先用异能让她睡着。然后带着她一同进了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了西里间屋里。
躺在一条炕上的母子二人,谁也没睡着。一个脸朝里,一个脸朝外。对着脊梁想心思。哪一个的表情也不自然。
这又是何苦呢?
田晴晴心中暗想。
田晴晴一不做二不休,稍稍用了一点儿小异能。须臾。炕上的两个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田晴晴又把李古氏收进空间里,把空间里的颐凤娇放到炕上李云坤的身边,并同时解除了用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异能。
朦朦胧胧的李云坤睁开睡眼,见妻子又回到了身边,不由一阵惊喜。可能先时已经擦出了火花,此时正是烈火遇干柴,一下把颐凤娇拥入怀中亲wen起来……
田晴晴赶紧带着李古氏离开了。
不一会儿,西里间屋里传出了鱼水之音。虽然是两个屋里。中间又隔着堂屋。但由于两个屋都没按门,都只挂着一个单门帘,又是夜静之时,动静听的真真切切。
田晴晴大囧。心想:这要是让变态的老婆婆听到了,一定醋意大发,说不定做出什么越礼的举动来。明天一定建议他们按上门。一是隔音,还能防止变态婆婆的异常行动。
有了先时的教训,这一夜,田晴晴没敢入睡。就守在李古氏身边。只要她一动,就用异能控制住她。促其再入睡。直到天明。
李古氏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发现自己还是睡在自己的炕上,不禁惊诧。忙爬起来跑到西里间屋里。见儿子、儿媳妇正在互相搂抱着“呼呼”大睡,一切都明白了。
气得拍着炕沿大声嚷道:“起来,都给我起来。小三儿家,你去做饭,小三儿去锄自留地。我头疼,什么也做不了啦。哎哟,头疼,疼死我了。”
说着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扶着沿路的物件。走回东里间屋里,躺在炕上“哎哟”起来。
田晴晴心里这个乐呀!
这一“叛逆”不要紧。把称呼也改了,“亲闺女”成了“小三儿家”。颐凤娇以后可能有苦头吃。
但却过上了正常的生活:结婚一年多以后,昨天晚上才成了真正的女人——丈夫的妻子。
田晴晴任务完成,觉得再待下去也只有尴尬了。便推说去小卖部上货,离开了这个由畸形而逐渐步入正常的家庭。
田晴晴首先来到郝兰格家。捡着能说的,对郝兰格述说了昨天晚上的情况。
郝兰格也高兴的不得了。抱起田晴晴说:“晴晴,你去了大姨的一块心病。”
说完又担心地说:“不知道那个变态行子怎样给两个孩子闹猴哩?”
田晴晴自负地说:“没事,大姨。再闹猴也是家务事了。只要他们两个合好了,还对付不了一个老太婆?!”
并没忘告诉郝兰格,让她转告颐凤娇:尽快把屋门安装起来。
事实证明,田晴晴还是太自负了。她虽然三世为人,但她没有经历过婚姻,没有在婆婆手里过过日子。对于“婆婆”的贬义,也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来的。
何况她还有着现代人的思维,在处理起矛盾来,难免不带上现代人的观点和想法。
但现实就是现实。这个时期物资贫乏,小两口再激~情燃烧,也逃不出老人的手心儿去。因为他们根本没能力也没胆量出去赁房或者到旅馆开房间。
五天以后,田晴晴再见到颐凤娇时,颐凤娇整个泪人儿一枚。
在颐凤娇的哭诉中,田晴晴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李古氏见管不住儿媳妇了,就对儿子展开了攻势:第二天晚上,让李云坤搬到了东里间屋里的小炕上,并对两个人说:
“我不是不让你们在一起。这种事,最伤男人的身子了。三坤的父亲就是作的太多,让我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结果早早地累死了。
“我已经失去了丈夫,不想再失去儿子。那两个搬出去了,指望不上了,我这后半辈子就依靠小三儿一个人了。如果小三儿再有个好歹,让我指望哪一个呀?!
“你们毕竟年轻,我也不说不让你们在一起。这样吧,你们一星期一回。星期天到星期五,小三儿在我屋里睡,星期六回西里间屋里。
“往后我年龄大了,小三儿家就把家务事担起来。做饭洗衣服刷锅洗碗,都是你的事。每天早晨给我烧出一暖壶开水来,我亲自给小三儿冲鸡蛋花儿。”
得!颐凤娇一下由被宠着惯着的“公主”,变成了伺候一家人的“仆人”。
但两个人的激~情刚刚燃烧起来,又一天到晚在一个屋檐下碰头见面,如何能熄灭的了?!
李云坤在东里间屋里睡了两晚上,心里憋闷的难受。第三晚上的半夜里,见老母亲睡着了,便偷偷跑进西里间屋里。
两个人两晚没在一起如隔三秋,自是热烈的不行。
正当两个人坠入爱河的时候,门帘一挑,李古氏气呼呼地闯了进来。
炕上的两个人僵住了。李云坤都忘了从颐凤娇的身子上下来;颐凤娇也忘了用被单盖住自己chi裸的shen体。
李古氏“噌”的一下把李云坤从颐凤娇身上拽下来,指着颐凤娇的鼻子说:“你个小骚货,这才两晚上就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想整死我儿子,再跟你相好的结婚。”
颐凤娇又羞又臊又气氛,半夜里就跑回了娘家,再也没回去过。
田晴晴听完颐凤娇的诉说,在心中暗骂自己太主观臆断太低估了李古氏的变~态。如果自己连着来上两个晚上,随时拨乱返正,事情决不是这个结局。
田晴晴啊田晴晴,你三世为人,两次进大学的校门,一个双科大学毕业生,这世又有异能在身,却摸不透一个老太太的心理儿,败在了一个老太太的手里,你这个穿越者也太无能了吧!
田晴晴在心里狠狠地自责了一阵子。
自责完了,有觉得自己很无辜。因为她对这个老太太一无所知。对她的判断,也只是两次去她家以后,通过看到的和听到的得出的结论。而要命的还是从颐凤娇的啧啧称赞声中甄别出来的。
“这个老太太是个什么脾性呢?”田晴晴问郝兰格:“你们过去打听过吗?”
郝兰格叹了口起气说:“没有。当时光听好的一面儿了。她一个寡妇家,把三个儿子都送学校里念书去了。老大完小,老二初中,老三高中。梯子蹬儿似的。人们羡慕的不行。
“现在三个儿子都有工作:老大在工厂里当工人;老二在一个什么局里当职员;老三教书。当时就冲着这个愿意的。
“媒人倒是说过,说这个老太太脾气有点儿古怪,对孩子们要求的也严。
“当时心想:年轻守寡的人大都有脾气,要不然,日子也过不下去,三个孩子也不会这么有出息。就没在意。
“出了这个事以后,我一打听呀,咳,别提了,这个老太太天下真是少有。”
田晴晴:“大姨,你都打听到什么了?说出来,咱琢磨琢磨,看看再采取什么办法整治过她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
郝兰格:“我看呀,咱整治不过她来。上两房儿媳妇都被她整治出去了。你娇姐姐又这么单纯,治不住她。”
田晴晴想了想:“实在住不到一块儿,也叫娇姐姐他们赁房住,搬出来。”
“这哪行啊?人家老大老二都有原因,说是给下面的弟弟腾房子。他们最小,理应跟着老人。搬出去会让人们笑话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29章 变态婆婆(二)
郝兰格说着又叹了口气:“不搬出去,又实在没法在一块儿生活。咳,怎么给你娇姐姐找了这么一个婆家呀?我后悔死了。”
“离婚!坚决离婚。我再也不上她家里去了。”颐凤娇流着眼泪愤愤地说。
田晴晴劝道:“你们的矛盾点儿在老婆婆身上,又没在你们俩身上,离婚值得吗?”
颐凤娇哭道:“搬又不能往外搬,在一块儿又没法过,不离婚还能有什么辙?”
田晴晴:“让大姨说说她都打听到什么了?,咱再说离不离。”
郝兰格:“晴晴,你不是说让我给他们说按门吗?我给你娇姐姐说了,你娇姐姐也给她外边儿的说了。谁知,她外边儿的却不敢给他妈说。后来我一打听啊,敢情这里还有说道。”
在田晴晴的要求下,郝兰格捡着能说的,对田晴晴和颐凤娇说了起来。
李古氏年轻守寡,又是生产队时期,凭工分吃饭。一个人拉着三、四个孩子,日子特别拮据。
所幸丈夫给他们留下了这处老院儿,母子们相依为命,苦争苦把,把三个儿子都培养成人。
一个寡居之人,又供着三个儿子都上了学,哪里还有能力给儿子们盖婚房?仗着儿子们都有工作,好找对象,一间西里间屋娶了三房儿媳妇。
李古氏年轻守寡,拉孩子不容易。丈夫死的早,更是把儿子当成了心头肉。
老大家过门后,两口子感情好的不行。只要一回家,就在屋里卿卿我我的。
李古氏看到平时和自己亲亲热热的儿子,回家就和媳妇在一起,“夺”走了自己的爱。产生了无名的“醋”意。两口子亲热时只要闹出一点儿动静,老太太就用笤帚疙瘩敲门框。
老大一看门帘不隔音,就找了木匠做屋门。门也做好了。按的时候,老太太说什么也不同意。愣是把木匠骂跑了。
从此以后。谁也不敢再提按门的事。
老大没辙了,只好小心着不闹出动静来。
老太太听不到动静又闷得慌,三、六、九地蹲在炕下边儿偷听。
一日,炕上的两个人正在腾云驾雾,老太太“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炕上被惊呆的两个人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黑更半夜的,吵得人睡不着觉。”
老大气坏了,穿上衣服跑了出去。一个多月没回家。后来在人们的劝说下回来了,却不再搭理老太太。时间不长,就以给老二腾房为由,租房子搬了出去。
老二结婚后,一开始也经历了老大两口子所经历的一切。不过,两个人都是工作人员,看的比较开,没有闹得鸡飞狗跳。
一天夜里,两个人在一块儿的时候,老二突发奇想。非让妻子上他上边儿去。他妻子也正在兴头上,就上去了。两个人光顾了亲热了,忘了查看炕底下是否有偷听者。
忽然。李古氏猛地站了起来,狠狠搧了老二家一个耳刮子,气汹汹地说:“你凭什么上他上面去?女人在男人上面是不吉利的知道不知道?你要败了我这个家是不是?”
第二天,老二媳妇眼睛像铜铃似的哭回了娘家,说什么也要打离婚。
因为两个人感情没有破裂,后经人们劝解,老二家答应只和老二和好,说什么也不回家去住。老二没办法,便搬到了单位的宿办室里。凑合着过日子去了。不是逢年过节,老二两口子很少回家。
李古氏见两个儿子都在结婚后远离了自己。她不承认自己有错误,反倒认为是媳妇从她手里“夺”走了儿子——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在她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但她也知道。儿子大了就得给他成家,这是做母亲的任务。加之媒人的说合,所以,很痛快的也给老三娶了媳妇。
这一回,她吸取了上两次的教训。心想:媳妇之所以能从我手里夺走儿子,是因为他们经常在一起,产生了感情。
如果我把儿媳妇当亲闺女看待,让她和我住在一起,不让他们接近。这样,我既给儿子娶了媳妇,成了家,我还有了一个亲闺女和我亲,岂不是一举两得。
又赶上颐凤娇与她死去的女儿同岁,她便以这个为理由,颐凤娇一过门,就让她睡在她的屋里。
为了拢住颐凤娇的心,她使出浑身解数,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娇宠她,爱护她,不让她做家务,不让下厨房。还要把最好的饭菜给她吃,每天亲自冲鸡蛋花儿给她喝。
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让她接触自己的三儿子。
常言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偏偏颐凤娇也是个变~态分子,一心一意要干革~命、实现gongchan主义,不达目标决不生孩子。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由于颐凤娇思想单纯,整天生活在自己的红色幻想之中,再加上外界形势的影响、书籍的匮乏,她根本不解男女风情。认为结婚就是从娘家搬到了婆家。
时间长了,也就接受了李古氏的娇宠,把婆婆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当成了依靠。反倒把嫁的丈夫当成了家里可有可无的人。
这也给李古氏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实现了她儿媳妇、亲闺女一举两得的愿望。
李云坤四岁上没了父亲,一直跟着母亲长大成人。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从来不违拗半分。
两个哥哥结婚后与母亲闹不合,还未成年的他,不知道原委,自然而然地站在了母亲一边。
“麻野雀,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在李古氏的教唱下,更是背的滚瓜烂熟。认为两个哥哥真的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
当自己也要娶媳妇时,他就暗下决心:一定不要向大哥、二哥那样,惹母亲生气。
因为有这个思想基础,新婚之夜,新娘子被母亲留在屋里过夜,他虽然有点儿小小的遗憾,但还是愉快地接收了这个现实。
以后的日子,虽然仍然一个人独守空房,但看到妻子和母亲十分和睦,母亲待儿媳妇和自己也挺好,家里充满了欢乐,也就把那一份儿激情压抑下去。反倒和母亲一样,把颐凤娇当亲妹妹看待起来,从来不曾向她表露过自己的情感。
一个畸形的家庭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诞生了。一直延续了一年多。要不是田晴晴介入这个家庭,很可能还会延续很久。
田晴晴的介入,首先拨动了颐凤娇心中那根一直沉寂的爱情琴弦。
当田晴晴在李家待了一中午,知道了他们畸形的住屋组合;又摸清了颐凤娇既单纯的不解风情,又偏激的不要孩子的心理儿,便在书店买了一本当时仅有的有关性知识的小册子《育儿常识》给颐凤娇。
其实田晴晴不知道,这样的小册子计划生育工作站有的是。还曾免费向育龄夫妇们赠送过。农村里也有不少人接收到。只不过郝兰欣没抢着。
这也是为什么颐凤娇在看到这本小册子时,为田晴晴花一毛二分钱买来赶到惋惜。她是公社广播员,与公社计划生育工作站的人都很熟,她要去要,想要多少都可以。只是田晴晴花钱买了来,没有说明罢了。
这种小册子颐凤娇是不愿意看的。她所看的,都是红色标题的文件、红色标题的先进人物的先进事迹。
她的屋里,除了红色书籍和红色诗歌、红色故事外,没有别的。言情小说对她来说,陌生的就如同天书。
所以,当田晴晴递给她的时候,她只是礼节性地当着田晴晴的面翻了翻,一眼也没看进去。
哪知,她想放下去的时候,那本小册子就像有魔力一样,沾在手上就是放不下了。为了掩饰尴尬,同时也感到惊奇——不是因为书,而是因为放不下——也只好拿起来翻看。
由于好奇心在作怪,这一回,她看下去了。并且还是逐字逐句逐字逐句地看下去的。那简单明了的解说,让人脸红的图谱,还是让完小毕业的她读懂了——原来怀孕是这么回事呀!
颐凤娇思想单纯的近乎一张白纸,一旦接触到色彩,就会描绘出艳丽的花朵。
知识又如同黑暗小屋里的油灯,一旦点亮了,整间屋子都会立刻明亮起来。
年轻人封闭的心田里一旦吹进春风,就会波涛汹涌。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这就是年轻人的激情!
颐凤娇早晨经历了李云坤的强行拥抱,下午又被田晴晴“逼”着看了《育儿常识》,晚上再接触李云坤肌体的时候,便产生了朦朦胧胧的激情,有了一种向往。
正在两个人就要擦出火花儿的时候,被李古氏横刀相阻,——她要守着“肚子疼”的儿子,让颐凤娇回东里间屋里去睡觉。气得颐凤娇跑进东里间屋里,趴在炕上催开了猪。
后来田晴晴用异能把她送回到李云坤身边时,两个人很快便互相拥有了。
看来,在颐凤娇身上,田晴晴的这三步走,算是走对了。要不然,依着颐凤娇以前的观点,猛顶里把她放到李云坤身边,非得炸窝子不可。
那,又如何处理老婆婆和儿子媳妇之间的关系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30章 惩治
了解了整个情况后,田晴晴沉思了一会儿。回忆起前世记忆中李云坤感情出轨又有了别的女人,便对郝兰格说:
“大姨,还得让娇姐姐回到娇姐夫身边去。现在是他们两个人有了感情,矛盾点儿又在婆婆身上,我们又知道了老婆婆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就应该像她大、二儿媳妇一样,躲开她,到一边儿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去。”
“怎么躲开?”颐凤娇依然流着眼泪说:“他是老小儿,一向又依赖他母亲。他肯定不出去。再说了,家里就剩她一个老太太,也让别人笑话呀?”
“也是滴。”郝兰格忧愁地说:“上边儿的两个都是借口给下边儿的腾房子,才搬出去的。到了他们这里,就没这个理由了。这可怎么办着好呀?”
田晴晴想了想,说:“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先给娇姐夫说过去,让他给他妈说按门,门按不好不回去。娇姐夫一定着急娇姐姐回去,只要他产生了动力,事情就好办了。”
郝兰格:“可以试试。不过,那个老太太也不是个好说转的人?她见笼络不住你娇姐姐,肯定由爱生恨,不愿意让回去。
“我听说老二家哭回娘家以后,她还高兴的不得了,怂恿老二给她离婚。是人家两个人感情好,才没听她的。如果这一回也这样的话,那就谁也说转不了她了。”
田晴晴:“她就不考虑给儿子结婚是为了什么呀?”
郝兰格:“她要是这样考虑的话,思想不就不扭曲了?!”
田晴晴闻听,忽然在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冲郝兰格点了点头,说:“咱先有这个打算。娇姐夫来了你就给他说过去,让他知道娇姐姐的想法也就是了。我就不相信。她没有用人的时候!”
见颐凤娇也点头了,田晴晴便告辞离开了。
出了门走到背人处,田晴晴便闪身进了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又来到李古氏的家里。
李古氏正在堂屋里开着前、后门美滋滋地吃西瓜。过堂风把暑气吹走,堂屋里空气清新又凉爽。李古氏吃一块西瓜。往屋门外扔一块瓜皮,立时引来一群鸡啄食,喜得李古氏“哈哈”滴。
田晴晴心中这个气呀!心想:那里都哭成了泪人,你这里嘚瑟成这样,难道你的幸福就架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三房儿媳妇都让你用同样的方式撵跑了,看来你这个人真是可恶到极点,不可救要了。看在你把三个儿子都培养成人的份儿上,今天我就救救你。不把你摆置过来。我三世为人的田晴晴就算白穿越了!
田晴晴想罢走到庭院里,让几只正在悠闲啄食的鸡们一起“嘎嘎”大叫起来,那情景,就像看到黄鼠狼大难临头一般。
李古氏觉得奇怪,赶忙放下手中的西瓜,颠儿颠儿地跑出来查看。下门台阶时,一只脚不偏不斜,正好踩在一块她刚才扔出来的西瓜皮上。“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
脚腕子一阵钻心的疼痛。李古氏扭头一看,一只脚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脚尖儿朝了后了。
李古氏连疼痛带惊吓。坐在地上杀猪般嚎叫起来。
叫声惊动了隔壁的二婶子,过来一看,也吓得没法。又赶忙找了别的邻居。把她抬到屋里后,又赶忙给她的儿子们送信儿。
儿子们把她拉到医院里,医生没费劲儿就给她正了过来。拍了个片子,结果只是脚踝骨有个小小的裂纹儿。给她开了点儿止疼药和消肿止痛膏。嘱咐道:
回去后用冰袋或用冷水浸泡过的毛巾湿敷肿痛的踝关节。因为冷敷可使受伤部位的毛细血管收缩,以防血管继续向外渗血或渗液,从而起到消肿、止痛的作用。
冷敷后再在局部肿胀处贴消肿止痛膏来活血化瘀。
四十八小时后,用热水或热毛巾热敷患处,也可用加热的食醋浸泡受伤的脚踝。每天浸泡二至三次,每次浸泡十五分钟。
这两种方法都能促进局部组织的血液循环。加快局部组织对瘀血和渗出液的吸收,有利于受损组织的修复。
再一个就是制动:尽量不要下地走路。
这一下李古氏没辙了:家里就她和三儿子两个人。而且三儿子还得每天到十里外的学校去上课。
饭要做,衣服要洗。鸡和猪要喂,这一大摊子家务可撂给谁?
李古氏没办法,只好把三个儿子叫到身边商量此事。
大、二儿子都说的很委婉:甭管怎么说,我们是你养大的,这份儿孝心应该尽。我们侍候你可以,这喂猪喂鸡过日子的事,我们还是免了吧!毕竟这里是老三的家,我们处处里插手不大好。
可猪和鸡都是李古氏一手养大的,是她的“银行”。她现在和将来的零花钱,还都指望着这些张嘴物呢!没人给喂那哪行?
商量来商量去,老大、老二一致认为:应该尽快把颐凤娇叫回来。这样,老太太多了一个侍候的人不说,家里的猪和鸡也就有人照管了。
“那小三儿你就去把她叫回来!”李古氏没好气地说。
李云坤把脑袋一拨愣,不无怨愤地说:“我去了好几趟了,去一回哭一回,说什么也要和我离婚。再去也是这么回事。”
老大、老二闻听心中暗笑。两个人都知道了颐凤娇回娘家的原委。想起自己同样的经历,很同情这个弟媳妇。知道离婚是假,给老太太怄气是真。还真希望这个兄弟媳妇给老太太怄出个子丑寅卯来,也好改善一下仨妯娌的婆媳关系。谁也就没有再言语。
李古氏见大、二儿子都含着笑意不说话,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知道他们没有站在自己一边,心里不由窜起一股无名之火。
转而又一想:现在自己正在需要人的时候,这个家里也确实需要老三家来照顾。如果老三家不来,那妯娌俩肯定攀着靠着,伺候着也不是心里意思。
李古氏思前想后,强压下下心中怒火,妥协地对老大说道。
“那老大你去。你是老大哥,长兄为父,就代表老人去一趟,把她叫回来算了。”
老大撮了撮牙花子,说:“她是这样回去的,我一个大伯哥,去了说个什么呀?我看呀,还是叫个外人去说合吧。”
李古氏想了想,也只好同意,便让老大去托人说合。
颐凤娇有了田晴晴的嘱咐,听了说合人的劝解后,便提条件说:“你这样苦口婆心地劝说我,我不和他离婚也就是了,但要让我回去,必须把西里间屋的门按上。”
说合人觉得这算什么条件呀?哪个家里不按里间屋门啊。便一口应承下来。
回来对李古氏一说,李古氏却直皱眉摇头。推说现在手里没钱,过一段时间再说。
说合人说:“一个里间屋门,又不用很好的木料,能花几个钱儿。我给木匠说去,先赊着,等三坤子发了工资,让他还。”
李古氏没话说了。考虑着自己正是用人的时候,勉强同意了。
颐凤娇来了以后,李古氏却以脚腕子疼不能动为由,非让三儿子李云坤睡在她屋里的小炕上。李云坤不敢违拗,只好照办。
李古氏的这一招,田晴晴也考虑到了。不过她已经有了准备。
吃过晚饭以后,田晴晴就给三个小萝莉洗澡,哄她们睡觉。待都睡熟后,田达林和郝兰欣及田幼秋兄弟俩,也都回了房间。田晴晴赶紧把屋门插好,闪进空间里,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到庭院里把猪们羊们都收进空间,让它们自由觅食。
又给大黑、大妞和黑妞,每条狗取出两条鱼来,让它们吃饱了好实着看家。
回到屋里以后,把她们睡觉的大床,连同上面的三个小萝莉,一同收进空间的东里间屋。这样,就是夜里醒过来,朦胧中也会认为还在小屋里。
田晴晴一切收拾停当后,便把往西山区跑的体能锻炼路线,改成了往城里跑。
由于空间随身带,三个小萝莉的情况可以随时观察,时间充裕的话,还能进行别的体能锻炼,田晴晴个人事、家事、管闲事三不误。
经过不间断的锻炼,田晴晴的奔跑速度比自行车还要快。平时时间紧了,她也是下步跑。只不过有空间壁罩着,没人看得见罢了。推着自行车是给人做样子,同时也为了驮东西方便。
田晴晴来到颐凤娇婆家时,一家三口也都睡了。
田晴晴到西里间屋里转了转,果然是颐凤娇一个人在独守空房。因为是一个人,新按的屋门也没有关。
东里间屋里,李古氏还没有入睡,在大炕上辗转反侧;李云坤在小炕上已经进入梦乡,发着均匀的喘息声。
此刻的田晴晴对李古氏已经没有一点儿好感,看到此情此景,一个恶作剧涌上脑海,意念一动,屋里便响起了如雷般的“呼噜”声。
李古氏闻听忽然坐了起来,喃喃说道:“都说我打呼噜响,你睡不着我不敢睡着。闹了半天你随我呀?”(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