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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全文阅读

作者:捡贝拾珠     重穿农家种好田txt下载     重穿农家种好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01章 “借比卖不次!”

    田青青:“妈妈,借给她两口袋麦子。咱家麦子不少,得有七、八口袋麦子吧?”

    郝兰欣:“嗯。有。麦里队上分了三百六十斤。自留地里打了五百多斤。你们又拾了二百多斤。过麦时,家里还有一百多斤,装八口袋蛮没问题。”

    田青青:“妈妈,我建议你把麦子借出去,腾出缸来,要是神家再送‘神粮’,也好有地方盛。”

    郝兰欣笑道:“那‘神粮’是你说要就送来呀?别光想好事了。”又对田达林说:“遇上这么一档子事,四家都够难的。要不,咱借给四婶子两口袋麦子。别人家来借,咱也借给,反正咱也吃不清。”

    田达林:“嗯,给咱借是瞧得起咱。难时拉人一把,一辈子忘不了。”

    田青青:“妈妈,我听说二伯母和达芬婶婶,把咱队上的人家都给借遍了,没人给你借钱呀?”

    郝兰欣:“还没哩。都知道咱才盖了房子,我对外说借了很多账,还没人好意思给张嘴哩。”

    “你别高兴地太早喽。”田达林说:“你们没回来时,达芬来过了。说实在凑不起来啦,钱和麦子,无论借给什么,借给多少都行。你没在家,我也不知道借多少。就给他说等你来了对你说,明天一早给他回话。”

    郝兰欣:“你说咱借给他家多少哇?”

    田青青忙说:“借给他家两口袋麦子。你刚才不是说了,谁来借也借给。”

    通过这件事,田青青觉得往外借粮食也是一件为家里、为生活困难的人谋福利的事。把粮食借出去了,可还在父母亲的名下。父母亲心里踏实,又为借粮食方解决了困难。人家还会感激父母亲。这样,又给父母亲走下了人际关系。空间里那么多粮食。放着也是放着,着比偷偷地送“神粮”又强得多了。反正父母亲已经认可了“神粮”,还挺会保守机密。

    “那钱呢?”田达林又问:“打着借给人家。明早就送过去。三天期限,后天中午出殡。就剩了一天半了。”

    郝兰欣:“我手里现在有五百多块钱,是预备着给杨老太太的。防着杨家庄那边急用时拿得出来。”

    田青青:“杨奶奶那里暂时不用。前几天我去了(没敢说今天下午),她那里的情况还是那样。杨奶奶说不让给她钱,等杨金虎好了以后,她还回来住哩。”

    郝兰欣:“要是这么着,咱就把钱先借出去。牛玉金和四婶子这两家,确实够难的。不是遇见这事我也不往外借。你们说,咱往外借多少呀?”

    田青青:“我手里还有一百多点儿。是今年春天倒卖鸡蛋挣的。也随着家里的钱借出去。六百块钱,一下里借三百。”

    郝兰欣摇摇头说:“这样家里就剩了几十块钱了。要是有个紧急情况,一点儿救手儿也没了。还有,要是你二伯母也来借,张开嘴怎么着也得让她合上呀。”

    田青青:“我二伯母家还缺钱呀?她要来借,咱就借给她两口袋麦子。二伯跑业务的朋友多,好借钱。”

    郝兰欣嗔怪道:“你这孩子,光说往外借麦子了,一借还借两口袋。借个你二伯母以后,咱家里也就剩两口袋了。这才刚过了麦。还得吃一年哩。”

    田青青:“没事。等把坏蛋抓住了,我再去扫面袋。怎么着也供上家里吃喽。”

    郝兰欣:“刚说不扫了,又去。妈真不愿意你去扫。路上不安全。”

    “不是遇见这回事了嘛。”田青青说着又笑道:要是再给咱送一回‘神粮’来,我就不去扫了。”

    郝兰欣也被逗笑了:“你知足吧!已经给咱家送了三回了。哪里就光该着咱家里了?”又对田达林说:“要不,你给达芬家送个信儿去。刚才你没给人家囫囵话,今晚达芬两口子心里一定打鼓。

    “让他们今晚就把麦子拉走。白天里拉,让人们看见不好。顺便问问他们还缺多少钱,我心里好有个数。

    “我和青青做着伴儿,给四婶子说一声儿去,让她放宽心。要不,今晚上的觉不好睡。要是达兴他们还没睡。让他们也趁着天黑把麦子弄了走。”

    田达林:“对!早给他们说一会儿,他们就早踏实一会儿。”

    于是。三个人分成两拨,各自送信儿去了。

    两家一前一后。很快把麦子拉走了。并借给了每家三百块钱。

    田达芬激动地说:“这一回可不发愁了。借了一下午,就借到一百多块,到外村亲戚家借了几十块。还差三百没着落,才来你家的。没想到,大头还得从你家拿。你们放心,这钱和麦子,我一定尽快还。就算吃上几年糠菜,也一定还上。”

    郝兰欣:“也别难为着老人孩子。我这里不急着用。”

    田魏氏感动的眼里转泪花,对郝兰欣说:“侄媳妇,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我正发愁怎样向两个儿媳妇张嘴呢?”

    田冬景“扑通”一声,就给郝兰欣跪下了,哭着说:“三嫂、三哥,就冲你们这些钱和麦子,我也得好好活下去。这钱和麦子记在我的名下,年下结了婚,我们两个人一块儿还你。”

    ………………………………………………

    粮缸腾出来了,家里麦子一下少了很多。为了不让郝兰欣有失落感,同时也为了让她把这一举动当成做善事坚持下去,田青青又从空间里弄出六口袋麦子,用过去同样的方式,放到了大门底下,然后让黑狗的叫声“送信”。

    黑狗平时不叫,一叫准有情况。这在家里已经形成了规律。

    田达林夫妇一听到狗叫声,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赶忙到大门底下一看,果然又有六口袋粮食戳在那里。

    “青青的话真吉利。她说腾出缸以后,神家就给送‘神粮’来,果然应验了。”郝兰欣高兴地对田达林说。

    田青青见粮食弄到家里了,回屋闪出空间,装作刚起来的样子,打开门问道:“妈妈,我听见黑狗叫了,怎么回事?是不是又送‘神粮’来啦?”

    郝兰欣笑着说:“青青,你说的真准。又给咱送了六口袋来。我解开口看了,全都是麦子。”

    田青青装萌卖嫩地拍着手跳了跳,高兴地说:“吔,又有‘神粮’了嗳!”

    郝兰欣忙制止:“小声儿点儿,吵醒了苗苗和你哥哥他们。”

    田青青一吐小舌头,又笑着对郝兰欣说:“妈妈,你赚大发啦!”

    郝兰欣一时没转过弯儿来,问道:“我赚什么呀?”

    田青青:“妈妈,你想啊,你借出去的粮食,人家早晚还你,等于还是咱家里的粮食。家里的粮缸腾出来了,神家又送‘神粮’来给你装满,你说你这不是赚是什么?!叫我说呀,等于好几家子给你储存粮食。照这样下去,你借出去的粮食越多,你越沾光。你说是不是呀?妈妈。”

    郝兰欣猛然醒悟,对田达林说:“还真是这么回事。除了第一次以外,上两次,也是在粮缸空了以后送来的。上两次是卖空的,这一次是借空的。还真是粮缸一空,神家就送来。”

    田青青趁机说:“我觉得咱们应该在这上面动动脑筋了。”

    郝兰欣也趁机反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动吧?”

    田青青眨巴眨巴眼睛,说:“我觉得往外借比卖也不次!借出去了,帮别人解决了困难,人家还回来还是你的不说,还为下了人缘儿。往后,只要有借的,咱就借。没借的了,再去卖。不过,我觉得有人缘比有钱好。”

    “你都成小慈善家了。”郝兰欣笑笑又说:“行!妈妈听你的。往后,有人给咱借,甭管是钱是粮食,只要咱有,咱就借给人家。行了吧?!”

    田青青笑得“哏哏”滴。

    第二天一早,田阴氏就赶到田魏氏家里,送消息说:只要给五百块钱两口袋麦子,愿意让田冬莉顶替田冬景去陈家。

    田魏氏闻听,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田冬顺机灵,赶忙跑到二哥田达兴屋里,让二哥二嫂赶紧去叫昨天晚上在这里商量事的人们,一是想听听大伙儿的意见,二是阻止人们,先不要去四处里托人找女家。

    大家听说了以后,也都震惊的无以复加。见田阴氏态度坚决,知道这是看在了钱和麦子的份上了。儿女婚姻是个人的私事,人家就是愿意,谁也没法。

    但毕竟是没出三服的一大院里,关系太近。田达福、田达兴、田达树、田达才这几个一爷之孙的叔伯哥哥,都在心里为叔伯妹妹惋惜。

    大家都劝了几句,见田阴氏没有回头的意思,考虑到田冬莉二十三岁还没有对象,在农村已经属于老姑娘了,而两家老人又都是极品。正所谓门户不对不成亲家,也就没再说什么。

    管事的到了陈家一说,陈友发倒没意见,说:“人家一个大闺女家,肯来就已经不错了,还挑什么。”(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02章 结伴而行

    陈寇氏却不同意。因为她想要的是田冬景。这两个人虽然是一个爷爷的孙女,人品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远了去了。用五百块钱两口袋麦子换个次的来搪塞自己,没门!

    但这话她不能明着说。因为当初要条件时,田冬景已经以死相逼,表明不同意过来。是她把条件要的高高的,逼她就范。

    让她没想到的是:田魏氏一个寡居之人,两日间竟然筹措齐全,并按日子送了过来。这让一向挑剔、没理也能搅出三分理来的她,却没嘴说话了。

    “她家里太穷,还有一个多手的哥哥。进门后,还不把家里的东西全都鼓捣到她娘家去呀?”陈寇氏只好从“预备儿媳妇”身上找毛病,辞退田冬莉,再逼田冬景过来。

    管事的自是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便揣着明白装糊涂,顺着她的话说:“女孩子结了婚,婆家就是家,哪有把婆家的东西往娘家鼓捣的?新来乍到,你看紧着点儿。等有了孩子,你叫她往娘家拿,她还不拿哩。”

    陈寇氏说:“那可不一定,你看她妈那个样儿呀?!整天骂人溜三东家踅西家要的,闺女还好到哪里去?我家里可搁不下这座大神!”

    陈友发怕母亲闹大了不好收场,冲她说:“老鸹落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了,看不见自己黑。”

    陈寇氏一听火了,跳着脚地嚷道:“你妈怎么啦?哪里黑了?再黑你也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巴大的!想娶个不三不四的来气我呀,没门!”

    管事的一看娘儿俩吵起来了,劝道:“老嫂子,见好就收吧。能以在这个时候进门的女孩子不大多。再说了,还是他们在一块儿过日子长远,只要他们心投意合的。比什么都好。”

    在大家的劝说下,陈寇氏也只好放弃自己的打算,才勉强同意了。

    吃过早饭。王红梅红肿着眼睛,找了郝兰欣来。说:“听说四婶子那边用钱和麦子给陈友发换媳妇哩,我想来给你说一声儿,你要是麦子有富余,给我留着一口袋。家里现在就是两口袋了,给了陈家后,一个麦粒儿也没了。我想借你一口袋,明年麦里再还。你看行不行?”

    郝兰欣说:“那就借你两口袋。一大家子人,一口袋能吃到什么时候?省得你再去别处里借去了。”

    王红梅:“那敢情好。我怕你全借给四婶子。提前来给你说一声。咳,把老森子俺俩可愁坏了,昨天下午我在咱队上借了一圈儿,他把朋友也都借了一个遍儿,七凑八凑,才把钱凑齐。这一闹,两、三年也返不过劲儿来。后悔死了。”

    郝兰欣:“钱上我帮不了你,粮食上少了就过来拿,别难为着自己。遇上了,就往前看。有咱这一大家子人哩。互相帮衬一下,也就过去了。”

    “哎,哎。”王红梅感动的眼里转泪花。想想人家在难处理的时候。自己不但没帮过,还冷言冷语挖苦,背后里使绊儿。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差的真是没边儿没沿儿。

    王红梅心里这么一想,一丝儿羞愧之色便爬上脸来。臊不达地抱住郝兰欣,流着眼泪说:“兰欣,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二嫂过去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一点儿也不计前嫌,往后我要再说你一个不字。我连牲口子都不如。”

    说完,逃也似的回去了。

    有了田达林家的这六口袋麦子六百块钱。三家很快凑齐了。出殡这天上午,四口袋麦子一千块钱。一点儿不少地送到了陈友发家里。

    田阴氏也如愿以偿,拉走了两口袋麦子和五百块钱。并答应出完殡就可以办喜事。

    娘家人本来想在出殡这天大闹一场,见三家赔了四口袋麦子一千块钱,娘家、婆家都有份儿;还找好了“续闺女”,出了殡就嫁过来。觉得处理的还算公平,要是再闹,就显得娘家人事多了。也就没再言语。

    麦子、钱、人,都预备下了,在大家的劝说下,陈寇氏也没再坚持让三个“肇事者”披麻戴孝。三个人到灵前哭了趁子,随着送殡的队伍,把死者入土为安。

    出完殡,娘家人拉着麦子拿着钱,老老实实回去了。

    第二天圆坟。

    第三天,陈友发用自行车把田冬莉推到家里,办了一桌酒席,请了小队干部和左邻右舍的老少爷们喝了喝,吃了顿饭,两个人就算结婚了,

    一场因闹玩儿引起的人命案,就此画上句号。

    下了一场透雨,地里的庄稼棵都“噌噌”地长起来了,满田遍野,到处是一人多高的青纱帐。

    杀害少女的犯罪分子还没有抓到。村外的路上很少能见到小孩子出来玩的情况,这段时间出事后,家长们都把孩子送学前班的送学前班,禁在家里的禁在家里、尤其是女孩子,很少让她们出来玩。

    田达林和郝兰欣也和大家一样,仍然不让田青青一个人出门。

    这让田青青十分不爽:

    又到了抓知了鬼儿,摘知了皮儿的时候了。为了不让田青青一个人活动,田达林夫妇便在一早一晚的工余时间,陪着她在附近摘。

    去年田青青卖知了皮儿发了一笔财,今年人们也都效仿起来,晚上抓知了鬼儿,白天见知了皮就摘,一有空就在村里村外转悠,村附近的知了皮儿几乎出一个被抢一个。

    守着父母,田青青也不敢用异能,只能看见一个摘一个。出去一早晨或者一晚上,摘到的知了皮儿聊聊无几。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了,正是卖冰棍的大好时机。田青青不能出门“批发”不了来,田达木想的眼蓝,田青青也心急火燎:这可是一天两块钱的收入呀。

    卖鸡蛋也只能集上去。每次郝兰欣嘱咐了又嘱咐,让她跟着本村的人一块儿走。为了让母亲放心,田青青只好嘴上应着。卖完了赶紧往回来,唯恐晚一点儿让母亲挂牵。

    关键是她和郝兰欣手里都没有多少钱了。

    田青青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公安部门赶紧破获此案,把犯罪分子抓起来。自己也好想干什么干什么。

    “青青,今天咱一块儿去‘西南方’里的玉米地里割猪草呀。”

    星期天,田薇薇、田圆圆、田翠翠、田晶晶等几个小姑娘,都来给田青青搭伙。

    没有办法,家里需要孩子们割猪草,又不敢让她们自己去,人多做着伴儿,家里的大人自然就放心多了。

    割猪草去哪块地也有说道。田野里,并不是所有的地块都长猪草。杂草和猪草都是野生的,无论根系繁殖还是种子繁殖,都是就近蔓延。加之土质不一样,一般都是今年长什么,明年还是长什么。

    农村里的孩子经常拔草割野菜,自是知道哪块地里有什么,拔哪种草去哪块地。

    ‘西南方’是离村比较远的一个百亩方田的代称。在西南杂树林的西方。年年都长很多曲曲菜和猪草芽,是孩子们割猪草最喜欢去也最常去的地方。

    “这么远,就没法带小妹妹了。”田青青有些发愁地说。今天是星期天,幼儿园里也放假,田青青想带着田苗苗在近处拔。

    “让苗苗和倩倩一块儿玩儿去。我奶奶在家里看着她们俩。”田薇薇为了达到目的,赶紧说道。

    二奶奶为人和善,也待见小孩子,把田苗苗放在那里田青青很放心。于是便点头同意。

    同行的还有田幼胜、田幼秋和温晓旭,以及别人家的男孩子,他们既有拔猪草的任务,还有保护女孩子的责任。

    一行十二、三个八岁到十一岁的男孩子女孩子,背着小草筐,拿着镰刀,有说有笑追逐打闹着,浩浩荡荡地向西南方向的玉米方田走去。

    望着这一大帮子人,田青青忽然有种责任感:自己在这一群儿里虽然算是年龄小的了,但作为三世为人的自己,有着成年人的灵魂,真要是让孩子们有点儿闪失,她从良心上也不能原谅自己。

    “大家都听着点儿,”来到目的地以后,田青青大声给大家说:“这个方田很大,猪草也挺多,大家都别离得太远。谁也不要单独行动。最低也得两个人在一起。这样互相有个照应,万一要是发现谁不见了,赶紧的回来跟我们说一下,都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

    大家互相结成伙儿后,便开始分头割猪草。

    割猪草是不能成群结队的。因为猪草并不是遍地都是,需要顺着玉米垄寻找,找到了以后才能用镰刀割。

    农村里的孩子自是知道这个道理,随即分散开来,都在大家能看得见的范围内活动。

    有时候人们经常会犯一个毛病,就是做喜欢的事情有时候会上瘾,也就是太专注了。田青青、田薇薇和田圆圆她们三个人,发现玉米地里有好多猪爱吃的草,所以越走就越深,等她们发现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地头了。

    “翠翠和晶晶呢?”

    田青青往后看了看,其他人都在,唯独不见了田翠翠和田晶晶。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03章 又出事了!

    大家正在疑惑,忽然传来了一声惊恐的“救命”声!紧接着,就是“哇哇”的大哭声。

    田青青他们赶紧朝着声音跑过去。只见田晶晶和田翠翠两个人互相搂抱着,哭在了一起。

    “翠翠、晶晶,怎么啦?”年龄最大的田圆圆首先问道。

    田晶晶止住哭,哽咽着说,她感觉有眼睛在瞅她们,心里害怕。给田翠翠一说,田翠翠就大喊起“救命”来。

    这一喊,田晶晶更害怕了,也不敢跑了,抱着田翠翠就大哭。田翠翠见状,也抱住她哭起来。

    “你看见人了没有?”田青青问田晶晶。

    田晶晶摇摇头:“我只是感觉有人在看我们,没看见人。”

    又问田翠翠:“那你呢,你看见什么了没有?”

    田翠翠也摇摇头,说:“这里猪草可多了。我又想多割猪草,看不见你们,心里又害怕。正在提心吊胆,晶晶一说有人看我们,我认为真的有人哩,就赶紧喊‘救命’通知你们。后来……后来,不知怎么就哭起来了。”

    “咳,原来是被吓成惊弓之鸟了。”温晓旭调侃了一句。

    “是神经紧张造成的。”田幼秋也说。

    田青青不无责怪地看了温晓旭和田幼秋一眼,说:“她们做的对。如果真有坏人的话,这么一喊,我们再一应,坏人也就被吓跑了。这里庄稼棵太高,我们还是出去,到别的地块去拔。”

    田青青不认为田晶晶是神经紧张造成的。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官,也就是直觉。它是最原始、最基本的感觉,又名为“动物直觉”。这种直觉超过了人类的视、听、嗅、味、触五种感觉,是逻辑判断和理性所不及的、却不能不相信的感觉。

    既然田晶晶感觉出来了。保不住坏人就在这块玉米地里。田青青倒是不认为有人敢在这么多孩子面前行凶,可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带领孩子们离开这里的好。

    “我们这么一大伙子人。还怕一个坏蛋呀!”温晓旭不以为然地说:“越往里走,猪草芽越多。”说着拿起一块儿核桃大小的土坷垃。朝远处扔了过去,骂道:“混账东西,别叫你爷爷我抓到了。不然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玉米地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田青青:“越是这样我们越应该出去。一割起猪草来,大家就分散了。还是等抓住了坏蛋,或者有大人在附近的时候,我们再来。”

    田晶晶已经吓破了胆,首先拥护道:“青青说的对。我们还是离开吧。我总觉得这里有人似的。”

    于是,大家齐大呼地离开了“西南方”玉米地。

    中午收工后,王红梅听女儿田晶晶说了上午的事情,晾着饭的时候,跑到田达林家里,对田青青说:

    “青青,上午你做的对。你们可不能到大深庄稼棵地里去拔草割菜的。万一要是遇到坏人了,想喊都没人听见。晶晶到现在一说起来,还吓得没法。你说圆圆那孩子,白比她们大了三岁。怎么领着头子去那里呢?”

    王红梅就是这样一个人,给谁好了,一好百好。大人孩子都好,守着这个告讼那个。田青青知道,她今天之所以这样说,是那两口袋麦子起的作用。

    郝兰欣说:“都过去半个多月了,公安局里怎么还没抓到嫌疑人啊?合着在咱村里测了趁子鞋印儿白测了?”

    王红梅叹口气说:“听老森子说,现场留下的鞋印儿是双家做鞋,疙瘩底儿。这疙瘩底儿在咱农村可多了去了,哪家没几双!再巧的手,也纳不出一模一样的底子来。

    “这不。把咱村和附近几个村里年轻人的鞋印儿都测遍了,也没找到与现场留下的鞋印儿相仿的鞋子。”

    郝兰欣:“你说。别的线索一点儿也没有,仅凭着一个鞋印儿。上哪里查去?”

    王红梅:“说的是呢。那些公安上的也挺苦的,为了破这个案子,在附近几个村里轮流吃住。压力不小。

    “现在村村都像咱村一样,人心惶惶,连小孩子出去玩都不让了。唉,这个坏蛋要是真的抓住了,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好好的孩子让他给糟蹋了不算,还把人给杀了。都估计是那个孩子看到了他的长相了。”

    郝兰欣:“唉,你说出事的那家父母才心疼哩,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让谁也接受不了。”又对田青青说:“青青,你薇薇姐姐和圆圆姐姐再说去远处,你就劝她们。虽然比你大两岁,也还是孩子。大深庄稼地里,被捂住嘴,想喊想哭都不可能了。”

    正说着,大伯母何玉稳也来了。她也是为田翠翠被吓哭来的。说在家里已经把田圆圆说了一顿。还自责地说:“听见薇薇和圆圆说时,我也没当回事。心想:一大帮孩子在一起,怕什么。没想到孩子的警惕性比咱还高,一见离群儿了,就哭了起来。”

    王红梅白拉着眼珠子说:“虽然是星期天,孩子多,也不应该结伴儿到高棵作物地里去。尤其是割猪草,不分散割不着,分散了又危险。”

    何玉稳脸上讪讪的,对田青青说:“青青,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们要是再来给你搭伴儿,你就劝住她们。”

    田青青点点头。在心里想:这个地方一向都是民风淳朴,突然间出了这么个大事,大家都提心吊胆那是一定的了。尤其是有女孩子的人家,这个案子一天破不了,就一天不得安生。

    只可惜父母不错眼珠地瞅着自己不能出门。要不然,自己去把那个坏蛋引出来,把他绳之以法,也好让这一方老百姓过上太平日子。

    也许是心想事成。这天下午,田青青被女jingcha郭邦静用自行车带到了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

    原来,中午时分,田家庄西边邻村窦家庄的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被坏蛋劫持到了玉米地里。由于小姑娘又呼叫又撕咬,惊动了路过的人。坏蛋见有人过来,放开小姑娘撒丫子跑了。

    窦家庄的人以及小姑娘的父母气愤填膺,又怕再是那个杀害徐家庄小女孩儿的凶手,赶紧报了案。

    这一回小姑娘没出事,还看见了坏人的长相。刑侦大队便想让小姑娘描述出来,好以像查人。

    惊魂未定的小姑娘却描述不出来。于是,jingcha们便想到了编外画像师田青青。认为都是小姑娘,容易接近和沟通,或许受害小姑娘能够放松心情,描述出坏人的相貌。

    小姑娘确实被吓坏了,根本没有记清坏人的长相。一会儿说是尖下巴,一会儿说是圆下巴,一会儿说脸像个茄子形状,一会儿又说像个北瓜。田青青画了十多张,小姑娘都摇着头否认,说:“只有眼睛像。”

    田青青一头雾水:眼睛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光眼睛像也不能找人呀?!

    画像以失败告终。

    然而,那双yin邪的眼睛,却深深地印在了田青青的脑海中。

    敏感的时候消息传得特别快,一下午的时间,邻村窦家庄小姑娘被劫持一事,在田家庄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由于“西南方”的西边就与窦家庄的地接壤,八队的社员们,又很自然地把上午田翠翠、田晶晶,在“西南方”地里被吓哭的事联系起来。

    人们猜测说,有的小孩子对要发生的大事有预感,保不住田晶晶真的感觉出坏蛋就在那块玉米地里了,才会被吓哭的。

    甚至有的人还推测说,两桩事都出在田家庄与邻村的中间位置,保不住这个坏蛋还是田家庄里的呢。

    人们这么一猜测,更加提心吊胆了。过去只是不敢让女孩子单独去村外,这一来,有的人家甚至不让出大门了。

    “青青,公安局的阿姨带你去,是不是也是为了窦家庄小姑娘的案子呀?”没人的时候,郝兰欣问田青青。

    田青青是公安局编外画像师,只有郝兰欣和田达林两个人知道,对外绝对保密。他们都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全,所以,郝兰欣问的小心翼翼。

    田青青点点头:“嗯哪。妈妈,你千万不要对外人说,这是为了你女儿的安全。”

    郝兰欣:“这个我知道。要不没人的时候才问你呀。怎么样?青青,有眉目了吗?”

    田青青摇摇头。

    郝兰欣皱了皱眉头说:“这一回虽然没成事实,把咱村的人吓得可不轻。两回事都是在咱村与邻村的中间,人们还怀疑坏人是咱村里的呢。青青,往后大街上没人的时候,你一个人别出去。集咱也不赶了。等抓住了坏人再说。行吗?青青。”

    田青青望了望郝兰欣拧着的眉头,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双yin邪的眼睛。这双眼睛一天不归案,父母亲和所有女孩儿家长的眉头,就不会舒展开来。

    田青青觉得自己应该去寻找那双眼睛,为自己,也为所有女孩子们的自由。

    “妈妈,这两天我还得去公安局。那个小姑娘是被惊吓了,一时想不起坏人的模样来了。jingcha阿姨说,让我陪陪她,多会儿想起来了,多会儿画。”

    郝兰欣不放心地说:“那你怎么去?”(未完待续)

第304章 yin邪的眼睛

    【鞠躬感谢好友壬女吉祥宝贵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各种票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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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青青:“郭阿姨要来接我,我没让。我说,我自己会骑自行车,都是大公路,没事。郭阿姨说,这几天他们有在咱这一弯儿里巡逻的,让我多加点儿小心。也就同意了。”

    郝兰欣:“那你可多加小心。别和咱村里的年轻男子一块儿走。再带着黑狗。咱村里的人都知道咱家黑狗厉害。”

    田青青:“嗯哪。明天是乌由县城大集,路上人一定多,没问题。”

    田青青用谎话稳住了母亲。第二天,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带着黑狗,在村外没人处闪进空间,然后在空间壁的笼罩下,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路人的眼睛。还有意在田间小路上绕了一圈儿。

    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鸡蛋是要卖的。这一被“禁锢”不要紧,鸡蛋成了她唯一的进钱项目。

    先到农林工作站卖了一气,又在居民小区卖了不少。见人们买的差不多了,便想闪到空间里,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到集市上去转转,看看能不能在人群里发现已经印在她脑海里的那双眼睛。

    正准备躲到无人处进空间的时候,一名骑自行车的年轻男子尾随了过来,问道:“小姑娘,你的鸡蛋还有多少?”

    田青青回头一望,不由心中暗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人的眼睛。像极了画像中的那双yin邪的眼睛。只是这个人是鸭蛋形的脸庞,圆下巴。

    为了稳住对方,田青青故意说:“有。多着呢,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我媳妇正在坐月子。需要很多鸡蛋。”那人说。

    有多少要多少?!卖鸡蛋一来,还没遇见过这样买鸡蛋的呢!这让田青青更增加了一分怀疑。

    “还有五十多个,你全要了?”田青青有意与他周旋。

    “全要了。但我没拿着家什,你能不能给我送到家里去?就在附近,不远儿。”

    骗子的伎俩!田青青心中暗道。

    田青青看了看他推着的自行车,是那种农村里常见的水管架子形的,十分简陋。后椅架上绑着一个空草筐。便逗他说:“你不是有草筐吗?可以把鸡蛋放草筐里呀?!”

    “草筐太硬,硌坏了鸡蛋。你用篓子盛着给我送去。不是稳当的多吗?我要的又多。”那人有点儿不耐烦地说。

    田青青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招?便点点头说:“行,你头里走,我跟着你。”

    那人顺着公路走了一段,出了城后,三拐两拐,拐进了一条田间小路。

    此时田青青心中已经明了:遇见坏蛋了无疑!

    但这个坏蛋是不是前些日子杀害徐家庄小女孩儿的那个?还是昨天劫持窦家庄小姑娘的那个?或者两下里都是这一个人?

    田青青心中疑惑着,装作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农村小姑娘,不动声色地跟着他往前走。心中暗想:

    事态发展下去,自己擒拿他没问题。但那样自己的异能就会暴露,就会被传为妖异。——因为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一个三十来岁青壮年的手掌。

    怎么办?

    前面就到了青纱帐路段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握了他的犯罪事实后,交由公安部门制裁他。

    现在是漫敞野地里,不知道他是哪村哪店的。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如果能跟随到他家里,最起码知道了他的住处。再在他家里翻找翻找,看看有没有与那两件案件相联系的蛛丝马迹。

    就是没有,把他的相貌画下来,拿给窦家庄那个小姑娘辨认,也可以得到证实。

    关键是今天不能与他正面交手,否则的话,自己的秘密很可能就会保不住。

    田青青想罢,在进入青纱帐路段时。故意与那人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迅速地将自行车拐进路旁的一个田间小径上。待避开那人的视线后。闪身进了空间。

    那人见进了青纱帐路段,正要对田青青实施犯罪。一回头却不见了尤物。忙调转自行车回来找。

    唯一的一条田间小径上连个影子也没有。玉米地里也听不到“哗啦”“哗啦”的走动声。那人愣了一会儿,心想:刚才回头看时,还在身侧跟着,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肯定没走远。小径上没有,就一定在玉米地里。说不定现在正在哪棵玉米棵下猫着呢。

    那人一阵窃喜,便把自己的自行车也推进玉米地,放到路人看不见的地方,便在里头寻找起来。

    田青青可没时间给他耗功夫。为了促使他离开玉米地赶紧回家,忙驭起一阵大风,把地上的泥土,混合着玉米叶子,猛劲儿往他身上、脸上很甩。

    那人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身上裸露的地方,也被玉米叶子扫的生疼。便打消了寻找的念头,推起自行车,走出了玉米地。

    目的没有达到,那人还不甘心。又在田间小路上转悠起来。

    田青青见状,一来没有时间陪着他转悠,二来又怕再让他遇见个单身小姑娘。有自己在这里,危害是造不成的,但肯定会把小姑娘吓一跳。已经证实了他是坏蛋,再搭上一个小姑娘担惊受怕太不值了。

    那就给他制造点儿痛苦,让他转悠不成。

    田青青心里想象着他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的情景,意念一动——

    “啪嚓”,那人连人带自行车,坐坐实实摔倒在了田间路上。被摔的眼前金星乱转。

    “妈的,撞鬼了?!”那人抚摸着被摔疼了的脑袋,嘟囔了一句。爬起来。上了自行车又往前骑。

    没瞪几圈儿,又摔倒了。这一次比上一次还重。

    如此反复几次,一次比一次重。那人被摔恼火了。骂道:“妈的,不让老子走。老子回家!”

    田青青一听说他要回家,便停止了用异能,骑着自行车尾随着他而去。

    那人果然没再转悠,一路猛骑,很快来到一个墙上写着“白家庄”的村里。

    田青青一路跟随一路观察,发现白家庄原来在姥姥家郝家村东南上,相距也就三里来路。离着田家庄有十来里,离着窦家庄也有十三、四里。

    他会跑这么远去作案吗?

    田青青正疑惑着。那人已经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儿。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院落,大门朝南,三间北房挎着两个耳屋,有东、西厢房,南棚子。家里喂着羊和鸡。

    在庭院里的晾衣绳上,晒着土布袋、小被子、小褥子,还有几块破布,好像是小孩子褯子。

    那人一进门,一个三十来岁的头上箍着条头巾、面部雍胖的女人走出北屋,望了望他的空草筐。不无埋怨地说:“又没割来,猪都饿的‘吱吱’叫了。”

    那人说:“刚要割,突然间起大风来了。暴土扬场的,就回来了。”

    女人说:“瞎说,哪里有风?褯子一块儿也没刮下来。”

    那人看了一眼晾衣绳上的褯子,表情愕然了一下,便走进北屋西里间屋里去了。

    田青青随后紧跟。

    西里间屋里的炕上有两个孩子: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此刻正趴在窗台上往外看,窗台上放了几个石头子和几个草编玩具;一个是襁褓中的婴儿,看样子出生也就十几天时间。

    果然他的爱人在坐月子,看来他说的不假。

    那个人一到西里间屋里。就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大炕上,望着房檩出神。两个孩子在他眼里仿佛不存在一般。看也没看一眼。

    大些的小女孩儿回头望了望他,“爸爸”“爸爸”地叫着。爬过来依偎在他的身旁。

    那人眉头一拧,一把把小女孩儿推到一边去了。

    小女孩儿欢喜而来,却遭到如此待遇,“妈儿”的一声,大哭起来。

    箍头巾的面部雍胖女人赶紧跑进来,抱起大哭的小女孩儿说:“妞妞不哭,吓着小妹妹喽。”说着白了一眼还在“挺尸”看房檩的那人,抱着“妞妞”出去了。

    田青青见这里没“戏”看了,又来到东里间屋里。只见一个老太太蜷曲在大炕上,好像在生病。

    房子很旧,到处是灰尘和蜘蛛网。

    看来这是一个很一般的家庭,难道会是他吗?

    田青青在空间里的堂屋里,面对着那人,“噌噌”几下子,画下了他的肖像。

    “怎么样?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黑狗见田青青画了像,传音问道。

    田青青摇摇头,说:“现在还说不准。不过眼睛像。我把他的画像拿给窦家庄的小姑娘辨认一下去。”说完又问道:“如果我让你闻闻被害小女孩儿家中的气味儿,你能不能顺着气味儿找出凶手来呢。

    “就是能闻出来,这么长时间了,犯罪分子身上也早没了。”

    黑狗这么一说,田青青后悔起来。暗骂自己糊涂:当初听说了,为什么不带着黑狗去闻闻呢?光指望着公安局里破案了,结果十多天过去了,一无所获。

    “咱去试试。这是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事了。没有证据,犯罪分子一定不会承认。”

    黑狗:“可以。不过把握不大。”

    于是,一人一狗,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徐家庄村里。(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05章 破案了

    一人一狗来到徐家庄以后,田青青傻眼了:

    徐家庄虽然不大,百十来户人家,由于这里没有亲戚,田青青从来没来过。,最新章节访问:shuhАhА 。被杀害的小女孩儿是哪家的,在村里什么位置,她一无所知。

    街上倒是有在荫凉里乘凉啦呱的老头老太太。向人们打听,自己一个外村的小女孩儿,显然不合适。

    田青青骑着自行车在村里转了转,见一家大门口外,有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在弹玻璃球。

    小孩子好糊弄,不会问这问那。那就向他们打听打听。

    田青青在没人处闪出空间,骑着自行车走到那两个小男孩儿面前,跳下来,问道:“哥哥,那个被杀害的小女孩儿的家在哪里呀?”——向小孩子打听事,越简单了越好。

    “你是说兰兰?”一个小男孩儿停止了弹球,瞪着眼睛问。

    田青青:“嗯哪。我妈妈上她家来了,我来找我妈妈。”——问路总的有个理由不是。

    “就在那里。”另一个小男孩儿不耐烦地用手向南边一指,又对先说话的小男孩儿说:“二蛋,该你弹了。”

    叫二蛋的小男孩儿并没有继续弹下去,怔怔地望着田青青,问道:“你是她家里的亲戚?”

    田青青点点头:“不过,我没来过。”

    “我领你去。”二蛋忽然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膝盖上的土,说道。

    因为这是秘密行动,田青青可不想让人给带路。忙说:“不耽搁你们弹球了。你给我说哪个门是,我自己去就行。”

    二蛋见说,指着南边一个胡同,说道:“就在这个胡同南头。

    “大门朝哪里?”田青青进一步追问。

    二蛋眨了一下眼睛,向东指了一下,说:“在这边。”

    显然没有领会问话的意思。

    “你是说门在这边儿,门口冲着那边儿?”田青青用手比划着问。

    二蛋点了点头。

    “谢谢哥哥。”田青青离开两个小男孩儿,又闪进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了胡同南头东侧的一个院落里。

    家里没有人。看来都出工去了。

    听说死的是个三妮儿,是家中最小的一个。田青青便来到北屋,想寻找九岁小女孩儿穿的衣服。

    东里间屋里有一大一小两个炕,小炕上堆的都是成年人的衣服。翻看了半天,也没小孩儿的。

    又来到西里间屋里。

    西里间屋里靠南窗台有一条大炕,北面放着一座衣柜。一个坐箱。坐箱上堆放的,也都是十四、五岁以上女孩子的衣服。

    看来为了避免睹物思情引起伤心,家里人已经把小女孩儿的衣服收拾起来了。

    能放到哪里呢?

    农村里是舍不得把这类衣裳扔掉的,一般都是拆了洗洗打袼褙,做鞋底儿用。

    田青青望了望衣柜。

    衣柜是古老式的组合柜:上面是柜箱,也叫柜头,由于高,一般都存放被褥等大件儿物品;下面是柜橱,有两扇橱门,存放小物件拿着方便。

    田青青拉开柜橱门,只见里头堆放着一些旧棉衣。田青青找了找,翻出来一件最小的、适合八、九岁女孩儿穿的条纹粗布棉袄。让黑狗闻了闻,又让它闻了闻外面的夏衣,问道:“怎么样?气味儿一样吗?”

    黑狗摇摇头:“不一样。”

    田青青:“这个可能就是死者的了。你记住这个气味儿,咱回去,你再在那个男的家里闻闻,看看有没有相同的气味儿?”

    黑狗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一人一狗又回到了白家庄那人家里。

    黑狗在那人的身上、衣服上、鞋子上,闻了一个遍,摇着头说:“没有。”

    田青青:“是不是洗掉了?你闻不出来了?”

    黑狗:“我是用异能闻的。这才半月的时间,只要接触过,再怎么洗,布丝儿里也会留下一些。除非他烧了,化成了灰烬,雨水再一冲,我可就真没办法了。”

    田青青:“但愿不是如此。你再仔细闻闻。”

    黑狗闭上眼睛,用异能仔细感应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蹭蹭蹭”,窜上了南棚子顶。不大一会儿,高兴地给田青青传音道:“在这里。”

    田青青心中高兴,也赶忙爬了上去。

    南棚子顶上放着几个不大的红荆疙瘩,还有两捆已经晒干的红荆条。在红荆疙瘩和红荆条的中间缝隙里,有一双半新的上面沾满泥土的家做条绒面布鞋。疙瘩底儿,脚心处纳着几个枣核形的疙瘩花。看来做这双鞋的人手很巧。

    “这双鞋上有那个小女孩儿的气味儿。”黑狗说:“鞋面上有一滴小女孩儿身上滴落的血液。虽然被雨水冲刷过了,还是能闻的出来。”

    田青青看了看,说:“怪不得查不出来,原来他扔到这上面来了。”

    “不过,这时又没有dna鉴定技术,jing cha 们如何检查的出来?”黑狗担心地传音道。

    田青青:“jing cha 掌握着脚印儿哩。”

    黑狗:“仅凭脚印儿能行?”

    “没问题。”田青青信心满满地说。

    这个时期,农民们穿鞋,大部分都是自己做。把旧衣烂衫拆了,整块的铺鞋面,小的打成袼褙,一层层剪成鞋底儿。然后用纳底子绳子一针针纳严。

    纳鞋底儿是做鞋中耗时最长的一项工程。那时的妇女们,身上常带着没纳完的鞋底儿,无论在生产队干活休息时,还是串门啦呱时,都是拿着鞋底儿纳。这样,观看鞋底儿又成了评价妇女们手工好赖的一个窗口。

    纳鞋底儿有很多手法。可以纳平针,也可以纳疙瘩针。还可以用减针和添针,纳出很多花样。尤其时小孩子的鞋底儿,更是花样百出。

    大人们整天下地干活,穿鞋费,鞋底儿力求结实。但手巧的妇女们,还是愿意在脚心处纳出个花样来。穿鞋者往土地上一踩,清晰的鞋底儿印儿,简直就是印在地上的一溜艺术品。相熟的妯娌姐妹们,通过鞋印儿,就能知道是谁的手工,不免赞叹一番。然后记住针法,日后照着去做。

    由于是手工,脚底儿的鞋印儿千差万别。就是出自一人之手,针脚的长短稀疏,花样各异,也会有不同之处。就像大自然界中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妇女们做的鞋,很难找到两双一模一样的鞋底儿。

    只要犯罪现场留有家做鞋的脚印儿,jing cha们以此为依据,破案十拿九稳。

    这一次迟迟不能破案,是因为还没有排查到留下脚印儿的这双家做布鞋。

    田青青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晌午歪了。还好,由于已经给母亲郝兰欣说了要在公安局里画像,家里就不会惦记着了。要不然,又得惊动四邻到处寻找。

    杀害徐家庄少女孩儿的罪犯确定了,田青青又赶紧来到窦家庄被劫持的小姑娘家里,把那个人的画像拿给小姑娘看。

    小姑娘只看了一眼,就惊恐地说:“是他,就是他。”

    两个案件是一人所为,田青青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当公安局的人们拿着画像四处一排查,很快有人认出是白家庄的白燕来。

    在抓捕白燕来时,jing cha 们又对他的所有鞋子进行了鞋印儿比对。结果仍然无所收获。

    空间里的田青青看的心里起急,在空间里招呼道:“去南棚子顶上找!在那里呢。”

    但空间是隔音的,她怎么招呼,外面也听不到。她又不敢出来。情急之中,驭起了一阵旋风,把南棚子顶上的那双鞋子吹落到了庭院里。

    jing cha 捡起来一看,立马眼前一亮:鞋底儿的针脚、花样儿、磨损程度,与现场的一模一样。

    在铁的事实面前,白燕来交代了杀害徐家庄小女孩儿和对窦家庄小姑娘qiang jian 未遂的事实。

    原来,白燕来的老婆坐月子,耐不住寂寞的他便不安分起来。在周边村里寻找,又怕被认出来,便到十里以外的地方作案去了。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结果还是凭着画像被抓捕。

    在田青青的要求下,jing cha 郭邦静讯问了白燕来星期天的行动轨迹。

    白燕来交代说:平常时候,地里没有小女孩儿。那天是星期天,心想孩子们可能会出来。便又窜到田家庄一代,寻找起猎物来。

    走到田家庄村南的时候,见一伙儿小孩子们“吱吱呀呀”地进了玉米地,便也跟了进去,想在孩子们散开的时候,抓一个落单的实施犯罪。

    不承想还没接近,就被一个小姑娘知道了,一喊叫一哭,一群孩子都围了过来。吓得他赶紧离开,向西走去。

    在西边儿的田间小路上转悠了一个来小时,发现了单身回村的那个小姑娘,才引发了后来的事情。

    两处伤害少女的案子都破了,田青青画像有功,公安局里奖励了她一百元钱,以资鼓励。

    坏蛋被绳之以法,人心稳定了,孩子们又可以大胆地出来自由活动了。

    田青青更是如鱼得水:每天给田达木“批发”一箱冰棍,获得两块钱的收入;

    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到处摘收知了皮儿,摘了就去县城药材公司卖,一天也能卖五、六块钱。

    时不时的还把空间里的鱼和青菜,拿到农林工作站和居民小区里去卖。

    她和郝兰欣的钱包,也渐渐鼓起来了。r1152

第306章 支招

    田青青给郝兰欣的尿素包装袋,也让郝兰欣一时风光无限。

    郝兰欣把田青青给她的尿素尼龙包装袋,拆了,洗了,染了色,给家里人每人做了一身衣裳。穿出去以后,羡慕的人们眼睛都发蓝光。郝兰欣也美得不行。

    “青青,还能淘换着了吧?你大伯母和才伯母,也喜欢的不行。虽然没有说出口来,我看出她俩都想要。因为太稀少了,张不开嘴。如果能淘换着,就给她们每人两个袋子。”

    田青青闻听心里暗想:当初只是因为看不惯二伯母的嘚瑟劲儿,为了和她斗气,才舍脸向农林工作站的人们要的。没想到让母亲如此开心,人面前也体面起来。看来,这件事情自己又做对了。便高兴地对郝兰欣说:

    “妈妈,有个大大答应我了,下集就能拿回来。”

    其实空间里就有,但田青青没有理由往外拿。

    自从田青青用鸡蛋换了一次尿素包装袋,以后每次到农林工作站卖鸡蛋,都能换回几个来。

    原来,农林工作站的技术员们,下乡时经常接触化肥。又是上面下来的工作人员,人们自是看重。只要张开嘴,没有不让合上的。

    技术人员张张嘴,就能要到尿素包装袋,拿回来还能换鸡蛋。自己有个小收入,还能哄喜欢卖鸡蛋的小姑娘,何乐而不为呢。

    田青青也不吝啬,除了如数给鸡蛋外,还奉送新鲜蔬菜。

    鲜嫩的黄瓜、豆角、西红柿、各种青菜,都是空间里的,一个虫眼儿也没有,讲究卫生的知识分子们自是喜欢。要给钱。田青青却说:“这是我们队上分的,家里吃不了,送给你们帮着吃。不是卖的。”

    人们心领神会,自是知道尿素包装袋的作用。将心比心。能以要到的人们,无一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田青青更是有给的必换。每次换回来,由于没有理由给郝兰欣,就放到空间里。究竟为什么,田青青也说不清楚。只觉得是因为母亲喜欢,就收起来给母亲放着。什么时候用,一手取。

    谁知,储存下了。拿出来却需要理由。

    当郝兰欣把四个尿素包装袋分别给了何玉稳和朱秀兰以后,把两个人高兴坏了。每人给了郝兰欣一块粗布,让她给田青青做条新棉裤。

    其实,田青青更喜欢粗布。

    这时期的农民们人人都穿粗布,农村里家家都织,一般妇女都会。郝兰欣也会,只是这二年又搬家又盖房的,没有顾上。

    粗布又叫老土布。是几千年来劳动人民世代延用的一种手工织布工艺。它质地柔软,冬暖夏凉,透气性好。不易搓起、不卷边、抗静电,又因其线粗纹深,整个布面形成无数个按摩点。对人体皮肤起到意想不到的按摩作用,具有良好的保健和美肤作用,尤其适合老人和孩子!

    就是在田青青的前世现代,历经三、四十年,各种艳丽的化纤织品充满市场的时候,老粗布又以其独特的特点,再次成为人们追逐时尚的热点,成为现代人们孝敬父母、馈赠亲友的最好礼品。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没想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小ri本的尿素包装袋子。却与中国几千年来劳动人民世代延用的织布工艺争宠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把二十一世纪初,中国国内发起抵制日货行动的事告诉给人们。人们又做何感想呢?

    不过,想想也就罢了。田青青依然做着用鸡蛋换尿素包装袋的生意——因为有交换和使用的市场。

    “青青,听说你母亲做的尿素裤子,都是你淘换来的。”

    一日,田青青在给田达木送冰棍的时候,田达木笑嘻嘻地问道。

    “怎么?四叔,你也想做条裤子穿?”田青青没有正面回答,引逗他说。

    田达木“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大街上人们都在说:‘大小队干部,都穿尿素裤。凉快又轻省,迎风呼噜噜。’我看见你爸爸你妈妈都穿上了,挺好看的,和当官的一样。就想……自己也要一条。”

    田青青清楚:郝兰欣在老家里饱受虐待,十多年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如今对婆婆和小叔子,说话和来往,都是面子上的事。她绝不会把自己女儿淘换来的、人们都喜欢的尿素包装袋给这个小叔子。

    而这个四叔田达木,也确实有诸多方面让人们瞧不起:二十岁的人了,一点儿男子汉气概也没有。说话办事,有时候就像一个很不成熟的小孩子。别说郝兰欣厌恶他,就是那妯娌俩,说起来没有一个不撇嘴的。

    在田青青前世记忆中,田达木就是一个赌鬼。结过一次婚,还有了一个女儿。后来输得家徒四壁,还欠了一身的赌债。经常有债主拿着欠条上门讨要。四婶子只要劝说,就挨一顿毒打。四婶子实在熬不下去了,和他离了婚,带着女儿走了。

    田达木仍然不思悔改,只要有一点儿钱,就去赌。没钱了,就去偷。闹得四邻八家都跟防贼似的防着他。有一次母亲丢了一瓮麦子,怀疑是被他偷走卖掉了。

    田苗苗参加工作以后,只要回家,就追着借钱。田苗苗见他一人一口怪可怜的,就给他三头五十的。母亲却说:这种人不欠可怜,你给他多少钱他也输掉了。

    田苗苗去世的时候田达木还不到五十岁,人已经猥琐的像个小老头。后来怎样,就不知道了。

    但这世通过戒赌那件事,田青青认为他还是可以调教的。现在又是自己的冰棍合作伙伴。通过他的手,自己一天能挣两块钱,他也能收入同样多。像这样发展下去,他的命运很可能改写。

    田青青如此一想,便说:“行,明天集上,我给你淘换两个来。”

    “要是能多淘换,就给我三个。”田达木讪讪地说:“别给你奶奶说。”

    “怎么?还有秘密?”见田达木脸色发红,田青青笑着又说:“是不是给我未来的小婶婶去?”

    有传闻说,田达木又和李庄的那个女孩儿联系上了。但女方的母亲死活不同意。两个人仍然不冷不热地来往着。

    见田达木只是“嘿嘿”不说话,田青青又说:“你要真是这样,我就给你要四个来。给女朋友应该成双成对,给三个算个什么数呀?”

    田达木脸一红,说:“那就给我四个吧。”

    田青青“哏哏”笑道:“不打自招了吧!四叔,什么时候领家来让我们看看?”

    田达木有些难为情地说:“青青,不瞒你说,能不能成,我还没有把握。她母亲就是不同意,她又不敢违拗。我怕成不了,也不敢给家里人说。”

    田青青:“那你就在她身上下功夫,打动她的心。这时候讲究婚姻自主,让她铁了心跟着你,她母亲就是想挡,也挡不住。”

    田达木:“我这不是想用东西拴住她的心哩嘛。”

    田青青:“光用东西也不行。还得把你自己好的一面、对她有利的一面,全暴露给她。让她知道跟着你能享福,过好日子。她就铁了心跟着你了。

    “把你好的、有利的一面,必须表现出来,说出来。你不表现,不说,人家不知道,对你就不了解。谁愿意找个不了解的人做伴侣呀?

    “打个比方:就说你戒赌这件事,人们都知道你好赌,在人们的心目中已经形成了偏见。戒赌却是近一年的事,也只有家里的几个人知道。别人再怎么说你已经改了,不赌了,人家未必相信。从你嘴里说出去,再加上你的心得体会,人家一看你认识到了赌博的危害性,也就相信你是真的戒掉赌瘾了,对你自是产生另一种看法。”

    田田达木点点头,说:“青青,你比大人还灵透。没一个人这样对我说过。”

    第二天上午送冰棍的时候,田青青给了田达木四个尿素包装袋。

    下午,田青青在村东北角上的树林里摘知了皮儿的时候,田达木骑着自行车,后衣架上夹着一卷用报纸包着的东西,也匆匆忙忙地进来了。

    此刻树林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田青青一个人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摘知了皮。那他一个人来这里,肯定是要在这里会见女朋友了。

    田青青一阵窃喜:今天就在空间里看看四叔的女朋友——未来的小婶婶。

    树林里的知了皮儿很多,虽然是用异能,又是在空间里,但知了皮儿落地的时候,还是能发出声响。田青青怕惊动了田达木,也就停止下来,静坐在一旁观察。

    田达木来到树林后,找了块儿平整的地方放倒自行车。然后将后衣架上的报纸卷拿下来,又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一层层将报纸摊开,露出里面一团白色的东西。

    果然是上午送给他的那四个尿素包装袋。

    “还真是送给女朋友的。”田青青心中暗想,

    黑狗也跑过来凑热闹,传音道:“怎么?你要捉你叔叔的jian?”

    田青青白了它一眼:“人家是正式谈恋爱,捉什么jian呀?”

    功夫不大,从东北方向走来一个年轻女子,年龄与田达木相仿。(未完待续)

第307章 树林里的约会

    【鞠躬感谢好友开心珞巴宝贵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各种票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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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青青觉得这个人十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搜索了一下前世记忆,猛然想起:原来这个女子就是前世里的四婶子。

    啊呵!真的是姻缘天注定,谁与谁结合,老天爷早就规定好了的。无论发生怎样的变故,拖多长时间,是夫妻终究要走到一起。

    想到这里田青青心情暗淡了一下:要是说这世还是上世的重演,那么,哥哥田幼秋和郑惠巧,还将早婚早育;而自己也不可能和温晓旭走到一起。因为上世里和他一点儿瓜葛也没有。

    想想也不对:这世自己是穿越的,上世里的田青青只活到七岁,就被可恶的二姑搧死了,根本没有这个人。而搧死原主的二姑,也没有得到惩罚。这世由于自己的穿越,她得到了。

    看来,这一世并不是上一世的翻版。

    田青青正前世今生地想着,那女子已经走到田达木面前。

    这时,田达木已经把尿素包装袋仍然用报纸包了,放到了地上。看样子好像是要给女子一个惊喜似的。

    只见女子有些愠色地说:“你怎么又让我弟弟给我捎信儿去了。上次不是说了,咱俩不会有结果的。”

    田达木有些面红耳赤,吭哧了半天,说:“我只是想问问,我……就这么让你不待见吗?”

    “我妈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女子说着。把脸扭向一边,不再看田达木。

    “那你呢?告诉我,你是不是愿意?别说你妈。说你的心里活。”田达木有些激动,话也说的顺畅了许多。

    那女子低下了头。用手卷起自己的衣角来。半天才说:“这种事,都是大人给做主,我……我听我母亲的。”

    “你母亲,你母亲……”田达木有些气急:“你就不会不听你母亲一次,自己给自己做一回主吗?”

    那女子依然低着头卷自己的衣角,没再言语。

    田达木见对方不表态,将身子倚在身旁一棵树上,有些气馁地说:“你母亲究竟要我怎样?我哪一方面不如别人了?告诉你。我又卖上冰棍了。一天两块钱稳拿。在队上出工的时候,我母亲就给我守着,我下工回来,就自己卖。

    “在队上劳动一天,累死累活,才挣一毛多两毛钱,我卖冰棍,比那个多多了。你要是过去了,冰棍箱子就归你,一天两块钱。上哪里找这种好事去?!”

    那女子眼睛一亮,抬头望了田达木一眼,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卖的?”

    田达木:“从破了徐家庄那个案子以后。侄女青青就给我批发来了。去年卖的就挺好,今年一摆出来,人们都抢着买。”

    女子:“你怎么不自己去批发?”

    田达木:“我去得要村里的证明。再说也耽搁功夫。青青是来回给我捎脚。她冰糕厂里有熟人。”

    女子点点头,又沉默下去。

    “那你说,你母亲还嫌我什么?”田达木不死心地说:

    女子:“我妈她……她嫌你好赌博!”

    田达木脸上一囧:“不是给你说了,我早戒了。都一年了,一次也没去赌过。”

    女子:“我说了。我妈说,好赌的人多会儿也戒不掉。一有机会,就会犯。”

    田达木用拳头往树上打了几下子。气急地说:“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早戒了。你是不是非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女子依然低头不语。

    田达木依着树身催了一会儿猪。见对方不说话,拾起地上的纸包。对女子说:“甭管成与不成,咱俩认识了这一场,也算缘分。这四个尿素包装袋我是单另为你淘换的,还是给你吧!”说着,把报纸卷递给了对方。

    那女子把报纸一层层打开,一看是四个尿素包装袋,脸上立时飘起一丝儿欣喜之色,问道:“这个你也淘换来了?向谁淘换的?”

    田达木见状,也有些高兴起来,卖关子道:“不要忘了我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小侄女儿。”

    见那女子抖着尿素包装袋翻看,田达木来了兴趣。不知道是想起了田青青给他支的招数,还是想表白自己,对着低头观看包装袋的女子说:“实话对你说吧,我戒赌,就是在这个小侄女儿的劝说下戒掉的。”

    那女子闻听,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望着田达木认真地听起来。

    田达木受到鼓舞,身子依然依着树身,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那时,我的脚腕子崴着了,不能走动。我这个小侄女儿就给我用冷水敷。

    “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她拿了三个大海碗并排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盛了一大海碗氺,让我一小勺一小勺地从第一只海碗里往第三只海碗里舀。这只舀完了,再从第三只海碗里往第一只海碗里舀。第二只海碗就在中间,接着掉下来的水珠儿,一勺也没往里倒过氺。

    “结果,到了第三天,那三只大海碗里的水发生了很大变化:中间的那只空海碗,一勺也没往里倒,却有了上半碗水。左边或右边的,只剩了一少部分。

    “小侄女儿告诉我:

    “‘这也好比赌博。赌博,都有输有赢。你从海碗里往外舀水的时候,那么,这只海碗就是输家;反之,你把水倒进的那只海碗,就是赢家。

    “‘凡是去赌博的人,都是想着去赢钱,没有一个是想着去输钱的。可牌桌上总会有输有赢。

    “‘今天你赢了钱,你就会高兴,觉得应该庆贺一下,于是就请客下馆子,抽好烟喝好酒,花天酒地一番。明天别人赢了钱,同样也会花天酒地一番。

    “‘如果我们把你们花掉的钱比做掉在中间这个海碗里的水,时间长了,参与赌博的人实际上都没有赢家,而是那些饭馆酒家,小卖部,棋牌室,等一些娱乐消费的场所得到了好处,他们才是最终的大赢家。这就是所谓十赌九输真正的含义!’

    “我们去麻将室打麻将,一次都要给麻将室两毛钱的灯油钱。小侄女儿告诉我:

    “‘对一个人来说,两毛钱不算多,可每个参加赌博的人一晚上都给他两毛钱,他的钱就像中间这个海碗里的水一样,聚少成多了。而你们的赌资,无论输家或者赢家,也像这两边海碗里的水一样,越来越少。’

    “经小侄女儿这么一说,我明白了这个道理。想想也确实是:我们在队上劳动一天,才挣一毛多两毛钱,一晚上就给麻将室两毛。别说输赢了,这首先就把自己一天的劳动成果扔进去了。

    “明白了以后,我再也没去过。

    “过去父母只是说不让我去,谁也没给我讲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也就屡教不改,打成了瘾。现在明白了,叫我去,我也不去了。”

    女子微笑着问:“你说的这个小侄女儿,是不是那个会钓鱼的小姑娘啊?”

    田达木:“嗯哪。就是她。叫青青,田青青。小姑娘可机灵着呢。去年又卖钓鱼,又卖鸡瘟药,又摘知了皮儿卖,又在家里种菜卖……一年时间,我三哥就平地起盖起了四间大房子。一个土坯也没用,全都用的砖和沙子灰,在我们村里盖了帽了。

    “光她扫面袋扫来的面粉,三嫂一家就吃不清。去年还给了我们一些。我家到现在还有去年的陈麦子哩。

    “小姑娘别看小,今年才八岁,干什么什么行。现在正是摘知了皮儿的时候,这会儿不知在哪里摘呢?

    “你要去了,和她搞好关系,咱家的日子保证赖不了。”

    女子:“我妈说,你妈那个人很难伺候,动不动就发脾气骂人。怕我过去受委屈。”

    田达木眼睛一亮:“这个还不好说,过不到一块儿就分家。只要咱俩团结,就能过好日子。

    “三嫂就是这样过来的:先是搬到生产队上的场院屋里,后来又搬到两间简易西厢房里。一年不到,就搬进了宽敞明亮的大北房里了。

    “咱也有两只手,三哥三嫂能办到的,咱为什么不能办到呢?!就算不如三哥三嫂,最起码咱过得舒心、幸福就行。”

    女子脸上有了喜悦之色:“你过去从来没给我说过这些。光说些和你的狐朋狗友打架革气一块儿玩儿的事,我还以为你光知道玩儿不知道过日子呢?”

    田达木“嘿嘿”笑道:“这些人们都知道,我还以为你也知道哩。”

    女子:“你们家里的事,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光听说你们院里有个小神童,机灵的很,没想到是你的亲侄女儿,对你影响还这么大!”

    田达木:“嘿嘿,我这个小侄女儿可待见我了。你过去以后,肯定和她相处的来。我大嫂和三嫂十分要好,三嫂就送了大嫂两个尿素包装袋,大嫂做了一条尿素裤子穿上了。三嫂脾气很好,你们妯娌一准能合得来。”

    女子:“说什么呀你?‘妯娌’‘妯娌’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田达木:“不会叫它有一撇呀!”

    女子一怔,一时不知所以然。(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08章 田冬景背包袱

    田达木:“只要你同意,咱……先斩后奏!”

    女子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斩’呀‘奏’的,多不吉利呀?”

    田达木自嘲地“嘿嘿”了一声:“用词不当。应该是……”

    是什么,却说不出来了,不由憋了个大红脸。

    田青青没想到孩里孩气的四叔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评价。尤其对母亲郝兰欣,与他过去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由对他心存感激,同时也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见他用词不当,并被女朋友当场批驳而尴尬起来,便决心帮他一把。把空间壁撩开一条小缝隙,用变音说道:“生米做成熟饭。”

    由于田青青用的是变音,在那女子听来,这话是田达木在处境窘迫中说出来的;而在田达木听来,又是女子含羞带臊的说辞。

    那女子一下臊了个大红脸。田达木见状,更加认为是她说的了。二十岁的大小伙子要说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那可真白痴到家了。

    田达木闻听精神亢奋起来,一下揽住女子的后腰,头低下去,嘴唇在女子的脸上狂吻起来。

    女子半推半就,躲了几下,双方的红唇终于吻在了一起……

    田青青一看要上演激情戏了,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树林。

    没想到四个尿素包装袋,让濒临冷却的恋爱再次升温,燃烧起了激情。这让田青青心中五味杂陈,感叹人们身上穿着纯天然的绿色保健手工制衣,却向往要二、三十年后被淘汰的不透气、不吸汗、带静电的化纤制品。

    想想也不足为奇:自己是个穿越者,知道它的来龙去脉。而这个时期的人们还对它一无所知。人们看重的是它的轻薄、耐磨、结实,“迎风呼噜噜”是它的最大亮点儿。而厚实的老粗布是没有动感的。

    “妈妈。我看人们都喜欢尿素裤子。”从田达木那里回来后,田青青对郝兰欣说。

    郝兰欣:“嗯。因为少,一般人都要不着。青青。要不,给你景姑姑也送两个包装袋去。让她做条裤子穿。我见你景姑姑这两天的眼皮老肿着,好像经常哭似的。和过去比,就跟换了个人儿似的。”

    “和你们在一起,也不说笑吗?”

    田冬景的变化,田青青也看出来了。只是这些日子光顾了破案、摘知了皮儿挣钱了,还没顾上过去看她。

    再说了,自己一个小孩子,去了又说什么呢?这也是田青青回避的一个说辞:事情已经定局。就交由大人来处理!

    “不说。”郝兰欣继续说:“你想啊,这么大的事压在她头上,她哪还又心情?要是友发娶的别处里的媳妇,或许还好些。她和冬莉是亲叔伯姊妹,她既觉得对不住冬莉,又觉得对不住陈家,思想压力大了。”

    田青青:“是莉姑姑为了钱和东西,自己自愿嫁过去的,这碍着景姑姑什么事呀?”

    郝兰欣:“事是这么个事,可你景姑姑却不这么想。她总认为起因在自己身上。一天到晚生活在自责里。还有你二伯母,别看在家里有说有笑,在地里干活。蔫儿着呢。你达芬婶婶也是这样。”

    田青青不由心中感叹:“一个过头的玩闹,毁了一个家庭,参与者落下这么大的后遗症,这又怨谁呢?

    “妈妈,我去了,啊。”田青青说罢,拿着两个尿素包装袋跑了出去。

    “青青来啦。”田青青一进门,四奶奶田魏氏就亲热地和她打招呼。

    就是这么个小人儿出了个主意,让她省下了二百五十块钱。一口袋麦子。田魏氏对田青青心存感激,每次见了。都是老远就打招呼。

    “四奶奶,景姑姑呢?我妈妈让我给景姑姑送两个包装袋来。让景姑姑做条裤子。”田青青说的直截了当。拐弯儿磨脚不是小孩子的脾气不是。

    “在屋里呢。”四奶奶说着,冲西里间屋里喊道:“景儿,青青来啦。”

    田冬景是从屋里跑出来的。抱起田青青,亲了亲额头,说:“青青,你可想死姑姑了。”说着抱进自己屋里,并随手关上了屋门。

    “景姑姑,我妈妈让我给你送了两个包装袋来。”田青青说着,把包装袋递给了田冬景。

    “你妈妈还想着我!”田冬景喜爱地看了看,放到了一边:“青青,回去替我谢谢你妈妈。”说完又道:“其实应该先谢你,还不是你淘换来的。”

    田青青笑道:“我的东西进了门,就是我妈妈的了。”

    田冬景把田青青揽在怀里,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呀,什么时候也有话说。”

    田青青笑的“哏哏”滴。

    田冬景却没笑,表情凝重地说:“青青,自从那一晚上以后,你在我的心目中,就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比大人看的还透彻。姑姑真想把肚子里的话说给你听。”

    “那你就说吧,我愿闻。”田青青趴在田冬景的身上,仍然一副调皮相。

    田冬景半天没有言语。田青青抬头看时,她的眼里已经淌下泪来了。田青青再也不敢扮调皮了,抬起胳膊,用小手给她擦了一下,说:“景姑姑,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说出来心里还好受些。”

    田冬景把田青青抱得紧紧的,哽咽着说:“青青,你不该救我。我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田青青抱住田冬景的腰,把头依偎在她的胸前,喃喃说道:“景姑姑,别这样说。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大家共同帮你。”

    田冬景摇摇头,低泣着说:“谁也帮不了我的,只有我自己承受。青青,我真想到姑子庵里当尼姑,或者到深山老林里一个人生活,谁也不见,活一天算一天。”

    田青青闻听吓了一跳,忙说:“景姑姑,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你才二十岁,生活才刚刚开始。哎,景姑姑,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你再走,就没人说什么了,你为什么不去部队找你男朋友去?”

    田冬景忽然泪如雨下,低泣半天后,哽咽着说:“青青,我们没有关系了!”

    田青青又是一惊:“怎么?他……不愿意了?”

    田冬景:“过去我们都是一星期一封信,自从我给他说了这件事以后,三个星期没来哩。我估计,他可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田青青:“你全给他说了?”

    田冬景:“嗯。离着他家这么近,我不说,他家里的人也会给他说,还落得我不诚实。”

    田青青点点头:“你也是估计着。保不住他出差了?或者有别的事耽搁了。”

    田冬景摇摇头:“不可能。他就是出差,也会给我写信的。有事会告诉我。”

    田青青:“那你再去封信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冬景摇头:“既然他嫌弃,我也不强求。”

    通过四叔田达木和四婶婶在树林里的约会,田青青相信对一般人来说,这世还是上世的重演。谁与谁做夫妻是一定的,不经过特殊手段是改变不了的。

    搜索了一下前世记忆,却没有。想想也是:这个时候田苗苗还很小,根本没有记忆。待能记事的时候,田冬景已经出嫁好几年了。那时孤儿寡母的,走的自是不如现在亲密,没有印象也不足为奇。

    田青青只好面对现实:“那你就别别扭。好男人多着呢,我们再继续找。”

    田冬景叹了口气:“青青,说实在的,我一天也不愿在这里待下去了。我最怕见到田冬莉和陈友发这两个人,可每天都在一块儿干活,躲都躲不开。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田青青:“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莉姑姑那里你不用考虑。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去的。再说,钱和麦子也给她了,你不欠她的。

    “对于陈友发,你更不欠他了。本来就是在一块儿闹玩儿造成的失误,谁都有责任。已经赔他媳妇了,也算对得起他。

    “你干什么非得在这上面纠结呢。要是这样,你多会儿也舒心不了。你必须从思想上放下这个包袱。“

    田冬景摇头:“在这里守着,我多会儿也放不下。尤其看到那两个孩子的眼睛。”

    田青青想想也是:人一辈子就一个亲妈,再好的后妈也不如亲妈好。虽然用钱和粮食摆平了,心理上却永远是个结。

    尤其嫁过去的又是自己的亲叔伯姊妹。要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也还罢了,偏偏田冬景又是个温柔贤淑,会体贴人的人。不背这个包袱才怪呢。

    田青青:“要不托个人给找找,到单位或者厂子里当临时工去。离开这里,眼不见心不乱。”

    田冬景又是摇头:“我绝不到人多的地方去。待相熟了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传嚷的面积更大了,我也更加太不起头来了。”

    这一回田青青也被难住了:在这里守着,心里别扭;出去当临时工,又怕传嚷开来……“除非你出去做小买卖,买了卖了,两走人,谁也不认识谁。”

    田冬景:“我也有过这个想法。不为挣钱,只要能养住我就行。可是,我又不会,再说了,上边儿也不叫。”(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09章 两亲家母掐起来啦!

    田冬景听说做买卖,眼睛一亮。随即又说:“我也有过这个想法。不为挣钱,只要能养住我就行。可是,我又不会,再说了,上边儿也不叫,我听说工商所里的人撵的做买卖的人们跟头骨碌的。”

    田青青:“是有撵的时候。偷偷摸摸卖的不少。集上也有摆摊儿的,工商所里的人来了,就走。你要愿意,我给你想想办法。”

    田冬景:“青青,你被撵过吗?”

    田青青摇摇头:“我一般不在集上卖。都是在居民小区和工作单位,那里工商所的人不去。”

    “我挺羡慕你的,小小人儿,就把买卖做的这么精。青青,在我眼里,你不是个孩子。要不,我也不会给你说这么多。”

    姑侄儿俩又说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田冬景也不再掉眼泪了,田青青便告辞回家。

    吃过晚饭,待田幼秋和赶过来的温晓旭到他们的房间里做作业以后,田青青把田冬景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对郝兰欣说了一个遍儿。郝兰欣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情绪这么低落!女孩子最伤心最难过的,莫过于被男朋友甩了。要是这样,还真的给她想个办法,让她离开这里。”

    田青青:“景姑姑说了,不愿意到人多的地方去。我给她说做买卖,倒没说不愿意。妈妈,我想在城里偷偷设个卖货点儿,我回收鸡蛋,让景姑姑在那里给守着卖。我们两个伙着做。这样,既搭救了景姑姑,我还能腾出时间来做别的。”

    空间里那么多东西需要卖,田青青梦寐以求地想在城里开个门市。只因自己人儿太小,政策又不允许。在背旮旯里设个小点儿,既搭救了田冬景。自己空间里的东西也有了出处不是!

    “能以回多少鸡蛋?还设点儿?”郝兰欣不满地说:“不是不让你帮你景姑姑,这不是小事。你一个小孩子,哪来这么大道行?”

    田青青:“要是有时间回。收不少。咱村这么大,我光在咱队和九队上回了。往远处走走。肯定回很多。我再去别处里批发青菜,还可以带上冰棍。不少落钱。四叔光冰棍一天就赚两块钱哩。景姑姑说了,不求挣多少钱,只要养住她自己就行。”

    郝兰欣:“这可不是小事,等给你爸爸商量商量再说吧。”

    母女俩正说着,二伯母王红梅风风火火地跑了来,进门就招呼:“兰欣,咱家老大家和陈家老太太掐起来啦!一街筒子人在那里看呢。你这里远。听不到。我家里就能听见声音儿喽。

    “当初不知道是谁家,我和茜茜过去看了看。哎呀,骂得那个碜,祖宗八代都出来啦。我看不下去,在家里又坐不住,就上你这里来啦。”

    做作业的田幼秋、温晓旭闻听,撒丫子就跑出去了。

    田青青想知道事态的发展,也给郝兰欣说了一声,追了田幼秋和温晓旭去。

    果然有一街筒子人围着看。不过,最激烈的“战斗”已经结束。田阴氏和陈宼氏被人劝住,两个人面前都有五、六个中年男女在“把守”着,以防再次出现“对掐”。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通过昏黄的路灯。还能看清人们的模样。

    田青青发现了人群中的田桂柳,过去拉着她的手走出人群,问了问情况。

    原来,起因是田冬莉向婆婆陈宼氏要钱,要给自己买两身衣裳去。陈宼氏不给,说:

    “当初是说好了的,彩礼和衣裳钱,一律从‘肇事者’田冬景那里出。你家已经落了五百块钱两口袋麦子,凭什么还向婆家要。”

    田冬莉不服。便和陈宼氏吵了起来。田冬莉吵不过陈宼氏,要钱又不给。便哭回娘家去了。

    田阴氏一见自己的闺女吃了亏。又是因为要东西,那气就不打一处来。跑到当街骂了趁子大街。不解气,又围着陈家的房子骂了一圈儿。

    陈宼氏也不是受户,走出大门和田阴氏对骂起来。田阴氏气不忿儿,上去给了陈宼氏两巴掌。陈宼氏一还手,两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双方的人原本都是看热闹的,一见真打起来了,忙把她们拉开了。但双方的脸,都被对方抓破了。

    田青青和田桂柳正说着,只听田阴氏声嘶力竭地对人们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闺女进了他们的门,就是他们家的人,凭什么不给买衣裳?唵,你们说说,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陈宼氏也不闲着,大声回应道:“大家都是知道的,当初讲好一切都是从‘肇事者’家出。凭什么给我们要?要我给她也行,必须把那边给娘家的钱和粮食拿过来。”

    田阴氏不服气地说:“那是给我们家的。我家一个黄花大姑娘,嫁你儿子一个二婚,进门就给你们带孩子,要那些钱和粮食还多呀?狗日的你还算计!你算计你娘了个腚!”

    陈宼氏更嚣张:“你才狗日的哩,你娘了个腚的!有能耐甭把闺女嫁过来!我家友发没你家闺女也寻上媳妇喽。别看友发是二婚,就是三婚、四婚,也照样寻大闺女。你家老二二十六、七了吧,连个媳妇mao都没弄家里来呢!”

    常言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竭短”,田达岩二十六、七了寻不上媳妇,已经成了田阴氏的一大心病。也正因为此,才留着闺女给儿子换媳妇。如今为了五百块钱和两口袋麦子,把闺女嫁出去了,儿子的媳妇没了指望,到现在儿子还埋怨自己呢。

    而挖苦自己的,偏偏又是这个闺女的婆婆。田阴氏如何忍受得了?“嗷”的一声,摆脱了人们的拉拽,奔过去指着陈宼氏的鼻子说:

    “好,好,你挖苦我!我把给儿子换媳妇的闺女嫁给了你儿子,你反倒挖苦起我来了。

    “你当进了你的门就是你家的人了吗?甭想!离婚!让他们两个立马离婚!我闺女再进你家的门,我把我的两个眼珠子抠下来,让你当球儿踩。”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陈宼氏闻听,立时傻了眼。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当初的决定多么荒唐:当初只是为了逼田冬景就范,才没让田金江家把钱和粮食弄过来。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田冬莉——凤凰变成了鸡。

    如今这只鸡真要飞了的话,自己可真落个鸡飞蛋打——人财两空了!

    又想起田冬莉和田冬景是一爷之孙,亲叔伯姊妹,要是离婚的话,保不住就是人家设下的圈套,来糊弄自己呢。

    陈宼氏心里这么一想,更是气上加气,边骂边数落:

    “马勒戈靶子,合着一大家子欺负我们陈家呀!把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送了来,这才多长时间,就要离婚。把我们当成纸糊的面捏的了?!糊弄糊弄就算了?

    “不行!这事没玩。她既然提出离婚来了,没人要的贱货,再送来我还不要了哩,我给她一大家子要人。还让那个小妮子来赔我家儿媳妇。”说完,气呼呼地找当初管事的去了。

    围观的人们又纷纷议论起来。

    田青青没心思听人们的议论,拉起田桂柳的手,说:“柳姑姑,景姑姑正为这事自责哩,听了以后,更让她招受不住了。咱快去看看她。今晚咱两个人陪着她睡觉。”说完,拉着田桂柳的手,来到田冬景屋里。

    田冬景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四奶奶也在屋里陪着掉眼泪儿。

    原来,田魏氏家离着陈友发家比较近,田阴氏又是高声大嗓门的在当街骂的。骂的什么田冬景都能听到。

    “在这里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田冬景哭着对田桂柳和田青青说:“没事的时候,我心里都愧疚的难受,这一闹,比拿刀子剜我的心还疼。真不如死了好!”

    “瞎说什么呢?让四婶子听了难受。”田桂柳劝道。

    田魏氏哭道:“你要死了,我随后就跟着你去。”

    这时,田素巧、郝兰欣、何玉稳和朱秀兰也来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起来。

    这里把田冬景劝得不哭了,出去打听消息的田达兴也回来了。说:“陈宼氏找到了原来管事的以后,管事的把她说了一顿。说:‘当初条件是你要的,人家也按你的条件把事办成了。这事就算结起来了。你们婆媳闹矛盾,不能再把旧账翻出来。

    “‘再说了,进了你家的门,就是你家的人。不就是要买两身衣裳嘛。因为这么个小事,闹得四邻不安,鸡飞狗跳的,你想想值吗?要我说,责任全在你身上。’

    “陈宼氏不服,和管事的吵了起来。之后,又找到大队干部。大队干部说的和管事的一样,她没辙了,老老实实回家了。”

    “这一回可好了,总算管住了一个。”人们异口同声地说。

    “要是大伯母非逼着冬莉离婚呢?话说的这么绝。”田冬景哭着说。

    “不可能。”田达兴说:“其实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了感情,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冬莉对孩子也不错。我看她拆不散。”

    田冬景:“大伯母那个人可什么事也办得出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10章 赁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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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玉稳说道:“她要非离的话,就得把钱和粮食退出来。一让她退,就傻眼了。她拿不出来,不知道铺排了多少了。”

    朱秀兰也说:“听说二岩子和东边儿的一个寡妇靠上了。那寡妇还不是看他有了钱。不知投出去多少了?”

    经大家这么一说,田冬景情绪稳定了不少。

    经过田阴氏这一闹,更加坚定了田青青在城里开门市的决心。把郝兰欣叫到一边,继续探讨在家里没有定下来的意见。

    郝兰欣见女儿意志坚决,也认为田冬景在这里确实开心不起来,便勉强同意。

    只要同意了就好,以后再通过别的办法哄母亲高兴。

    田青青心里高兴,说:“妈妈。你同意了,咱这就给景姑姑说去。给她一线希望。我真怕景姑姑再想不开。”

    郝兰欣点点头:“为了你景姑姑,那就这么办吧。不行了再想别的办法。”

    母女二人回来的时候,人们都已经回去,屋里只有田冬景、田桂柳和四奶奶。听到动静的田达兴夫妇也跟过来了。

    当郝兰欣把田青青的意思对田冬景一说,田冬景立马高兴起来,说:“只要有地方,那边又没人,我就去。不为挣钱,只要养住我了就行。”

    田达兴担心地说:“就怕工商所的人不让。我听说逮住了就给没收了。”

    田青青:“不会的。找个僻静的工商所的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就行。偷偷地卖。”

    田魏氏不解地说:“卖东西也能偷偷的?人们会知道?”

    田青青:“我卖鸡蛋多会儿也是在居民小区里偷着卖。买的人们都机灵着呢,因为我卖的鸡蛋新鲜,他们也怕把我撵了走买不着喽。谁也不喧哗,买了就走。我在那里已经有了很多老客户了。

    “再加上冰棍和到别处里批发点儿蔬菜。占住景姑姑的功夫,薄利多销,保证保证能卖的很好。”

    田桂柳忙说:“行喽,冬景,我和素巧倒替着给你作伴儿,你要是买卖做大了,我就去你那里上班儿。”

    说的人们都笑起来。

    田青青对田桂柳说:“柳姑姑,你别往外说哩。别再还没卖哩,就嚷的满村风雨。”

    田桂柳点点头:“好,我不出去说。”

    田魏氏夸赞道:“别看青青人儿小,考虑地挺全面。”

    郝兰欣笑道:“她常出门,知道的也就多一些。”

    第二天,田青青是和母亲郝兰欣一块儿去的。赁房子是件大事,没有大人出面是不行的。

    郝兰欣愿意在东关赁房,这里离着大姐郝兰格的家近,好有个照顾。

    田青青则想在城里居民小区附近。一是那里已经打下了基础,拉下了很多老客户。比在东关要好卖的多;二是几年后改革开放了,那里首先繁荣起来。在前世印象中,东关最起码要比城里晚上十来年。

    郝兰欣自是知道自己对做买卖一窍不通。是个门外汉,也只好依着田青青。

    田青青首先找了靳玉书。

    “靳阿姨,这是我妈妈。”田青青向靳玉书介绍道。

    “哟,我说青青长得这么漂亮,原来母亲标致着呢!”靳玉书和郝兰欣握了握手,称赞道:“你养了这么个好女儿,真羡慕你啊!”

    郝兰欣显得有些拘束,懦懦地说:“给你添麻烦了,大姐。”

    靳玉书:“哪里。这一弯儿里,都愿意买你女儿的货。都新鲜。还比别处里便宜。你女儿很会做买卖。问起大人,光说在别处里卖哩。一回也没见过你,你可真是省心。来,屋里坐。”

    说了几句话以后,郝兰欣表情自然了很多,话也说的多起来。

    看来还得让母亲多出门,练练胆儿——田青青心中暗想。

    说道赁房子,靳玉书说:“你们来的正好。小区南面的葛老太太家,住房的刚搬走,正张罗着往外租房呢。”

    郝兰欣问道:“都是什么房子呀?一个月多少钱?”

    靳玉书:“东、西厢房。一个月十五块钱租赁费。”

    郝兰欣嘴角抽了抽。

    十五块钱在当时来说确实不少。都顶上一个工人一半儿以上的月工资了。这对于只拿工分不挣钱的郝兰欣来说,确实有些心疼。

    郝兰欣:“要是只租一边儿的厢房呢?”

    靳玉书有些为难之色:“这是一个小四合院儿,老两口住北房,东、西厢房常年出租。南房可以伙里着用,放个自行车什么的。其实老两口也很少用,基本上都是租赁户放杂物。老两口图省事,愿意一块儿出手。你们要是自己用不了,可以再联系租户,合租。”

    田青青则认为:一边住人一边放货,很合适。十五块钱蛮能赚出来。因为卖的都是空间里的货物,没有本钱。

    见母亲心疼,就说:“妈妈,咱先赁下,用不了,再往外租一边儿。”

    靳玉书又问:“青青,你打算都卖什么货呀?”

    田青青:“还是每次来卖的鸡蛋和青菜,再带上冰棍。有人买鱼的话,还可以带上鱼。”

    靳玉书:“要是光卖这些,还真用不了。这样吧,你们先赁下,我也给你们打听着点儿,你们也抄敛着,有合适的就再租出一边儿去。”

    靳玉书又领着母女到葛老太太家看了看房子。与老两口说好租金,并定了下来。

    挺整洁的一处院落,三间北房挎着两个耳屋。由于东、西厢房一直租赁着,南房又离着远,老两口便在东耳屋里做了厨房。

    东、西厢房的里间屋里,靠窗台一侧都垒着一条土炕。别的什么也没有。

    “正好。一边炕上睡人,一边炕上当柜台,放货物。”田青青很满足地说。把靳玉书说笑了。郝兰欣抽了抽嘴角,挤出一丝儿勉强的笑意。

    田青青知道。母亲还在心疼租金!

    “妈妈,你不用担心,准能赚出房租来。”

    在去大姨郝兰格家的路上,田青青劝道。

    郝兰欣:“青青,我是在想,为了你景姑姑,咱家是不是破费的太大了?”

    田青青:“没事的,妈妈。景姑姑有文化,能写会算,买卖交到她手里,说不定还能发展大了呢。咱帮人一时,很可能收益一辈子。”

    田青青说的是实话:父母没文化,也从来不出门,与陌生人交流起来都怵头。而自己空间里的东西有的是,近凭着自己的一双小手儿,又能卖多少?

    把院里的人和亲戚朋友都动员起来,大家共同致富。才是硬道理。过去没这个契机,自己人儿又小,不好张嘴。如今有了。如果再不抓住,那自己可真成了大傻瓜了。

    见母亲的表情仍然凝重,知道没理解自己的用意,又说道:

    “妈妈,咱家里有灵气。只要咱发善心,就有回报。咱从这方面帮了人,老天爷爷又从另一方面给咱补回来。借给景姑姑和达芬婶婶的钱和麦子,不就是这么回事嘛!说不定啊,今天晚上神家又给咱送‘神粮’来啦。”

    “美得你吧?!”

    一说到“神粮”。郝兰欣高兴起来。今年以来,家里没少收到“神粮”。尤其是这一次“套裤裆”事件,家里借出去了六口袋麦子。随即又来了六口袋“神粮”。

    在大女儿的主张下,把“神粮”卖了以后,又送来了一次。现在家里麦子仍然多的很。这一个月十五块钱的房租,与那六口袋麦子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难道真的像女儿说的那样,发一次善心,老天爷爷就“奖励”一次。要是这样的话,还真的多帮助些人。何况冬景不是外人,四婶子对自己也很不错。

    郝兰欣这么一想,心里便舒畅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郝兰格今天没出工,正好在家里。郝兰欣母女的到来,让她高兴的了不得。说:“你们两个有口福。昨天集上买了韭菜,今天中午咱吃饺子。”

    见田青青提着多半篮子果菜,又说:“青青每次来,都给我们撂下很多,都供上我们一家子吃了。二妹,往后别光接记我们了,你家能有多少?!”

    郝兰欣笑笑说:“家里吃不清。今天我们娘俩一辆车子,别的也带不了。”见郝兰格又要切韭菜,忙说:“姐姐,别再随馅儿了,我来看看你,说趁子话。中午还得赶回去。两个做饭的全来了,光剩那爷儿四个了。”

    郝兰格嗔怪道:“你一春一夏也没来赶个集,咱都半年多没见面了。坐一屁时就走,亏你也说得出口?”

    郝兰欣:“不是家里还有四张嘴哩嘛。”

    郝兰格:“一个大人在家里,怎么会饿着了。老爷们就是得寸进尺,你要是不撂撂他,多会儿也学不会做饭。那你今后还出门不?”

    郝兰欣:“别说他了,我在家里都很少做饭,都是青青的事。”

    郝兰格望了望田青青,羡慕地说:“真是个好闺女,这么小就做一家人的饭。聪聪比你小一岁,别说做饭了,有时吃饭还让人喂。”

    又对郝兰欣说:“青青上这里卖鸡蛋,我们可沾了光了。半年了,光吃青青送来的鸡蛋和面粉了。再要不吃我顿饭,我就不要你们的东西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311章 人是第一位的

    田青青见大姨真心实意留,就对郝兰欣说:“妈妈,你就踏踏实实在大姨这里待一天吧。我来时已经给爸爸预备下面条和卤了,今晌午他们吃打卤面。”

    郝兰格白了郝兰欣一眼:“还是俺青青考虑的周到。比你强多了。”

    郝兰欣笑笑:“她每次来赶集都是这样,先预备下,她回去的早她做,我回去的早我做。做饭上我一点儿也不操心。”

    郝兰格:“真羡慕你。”

    于是,三个人一块儿包饺子。边包边说话。

    郝兰格:“二妹,青青和金霞家儿子的事怎么样了?”

    郝兰欣:“小孩子家,还能怎样?随他们吧!”

    郝兰格:“二妹,我先把话说在头里,要是金霞那边有什么变化,你一定不能往别处里说,给我家老三留着。”

    田青青一阵脸红,把头扭向一边。

    郝兰欣见状,说:“这孩子有主见。现在还小哩,咱不说这个。”

    说起赁房子的事,郝兰格不无责怪地说:“怎么不上我这边儿来?要往外出租房子的人家有的是。只要有偏房的,都兴这个心,好有个来钱头。离得近了,我也好照应不是。”

    郝兰欣:“不是青青过来,是达林的一个亲叔伯妹妹。青青来回跑。”

    郝兰格又对田青青说:“青青,缺什么用什么,你尽管说话。只要大姨家里有的,你就拿。大姨全力以赴支持你。”

    田青青:“哎。谢谢大姨。大姨,往后你吃鸡蛋、青菜、鱼,就别去集上买去了,上那里拿就行。你要不拿,我就给你送过来。”

    郝兰格:“你别再送了。现在家里就光吃你送的了。没了我就去你们那里买。你们是搭伙的买卖。不能让搭档说出话来。”

    田青青笑着说:“那就记我的账上。怎么样也供上你家吃了。”又问:“娇姐姐中午回来吃饭吗?怪想她的。”

    郝兰格:“不回来。去她婆婆那边吃。婆婆待她可好着呢,比亲闺女都亲。要是中午不回去,下午准到单位看去。问清了为什么没回去才走。在家里还给开小灶,经常给她炖鸡蛋羹。真没见过这样的婆婆。”

    郝兰欣羡慕地说:“遇见个懂事的老人也享福。有了没?趁着老人待见。赶紧要一个,老人看大人喜孩子,孩子也受不了屈儿。”

    郝兰格:“还没哩。都结婚一年多了,一说让他们要孩子,还脸红哩。说了,不实现共~产~主~义不要孩子。咳,二十多岁的人了,幼稚的像个小孩子。那共~产~主~义三年五年会实现的了呀?”

    田青青心中暗想:别说三年五年。三十年五十年也实现不了!于是便说:“这个得劝劝娇姐姐,那共~产~主~义可不是说实现就能实现得了的。“

    郝兰格:“还是得。到了那时候,都成老头老太婆了。青青,赶上你娇姐姐的时候,你说说她,我看你比她看的还透彻。”

    田青青:“行。要是在这里住下的时候,我就把她叫家来,或者我到她婆家去。她结婚以前就给我说过这话,我还以为她说说也就算了。结了婚,就由不得她了。闹了半天。她还坚持她这个观点。”

    郝兰格:“你一定要劝劝她。趁着我还年轻,给她把孩子看大了。她外边儿的在家是老小儿,她婆婆比我大十岁。再待几年就看不动孩子了。”

    田青青:“嗯哪。有空我一定抓紧。”

    饺子很快包好。田青青包的又快又好,小饺子一个个都弓着腰儿,像个小元宝,又引起郝兰格一阵啧啧称赞。

    有其母必有其子。颐守义放学回来后,对田青青一阵猛追猛攻。又是买冰棍(貌似这个时候只有二分钱一颗的冰棍),又是买糖果。还要带着田青青去城里买西瓜。

    田青青说:“今天不是集日,没卖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骑着车子去办点儿事。”

    说完,也不管颐守义同意不同意。推起自行车,蹬了两蹬。骗腿掏梁骑着,向城里方向奔去。

    避开颐守义的视线后。从空间里拿了一个大西瓜、一兜子甜瓜、脆瓜,还有一大兜子早熟桃。装了满满一自行车。

    把颐守义震惊的目瞪口呆:“青青,你不是说今天不是大集吗?你在哪里买来的?”

    田青青:“你不要忘了,我是做买卖的。哪里卖什么比你清楚。往后我来了,不许再给我买东西了!你比不过我。”

    颐守义讪讪的。从此打消了给田青青买东西的念头。

    回到田家庄以后,田青青第一时间把赁到房子的事“汇报”给了田冬景。田冬景高兴的了不得,抱着田青青在庭院里打起旋旋来。

    “景儿,你要是走,怎样给队上请假呀?光不出工,队长不找哇。”四奶奶田魏氏首先想到了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田冬景一下蔫儿了下来。想了想,说:“给队长说,我不要队上的口粮了,总行了吧!”

    四奶奶:“不要也不行。你是整劳力,去哪里也得给队上说一声。时间也不能忒长了。”

    田青青自是知道“整劳力”意味着什么:这是生产队上的生产力呀!不仅仅是自己干活吃饭,还担负着整个生产队上的养老养小的义务。

    田青青提示道:“在外面工作的合同工、临时工们,队上是怎么对待的呀?”

    田冬景:“听说往队上交钱。交七块只给口粮,别的什么也不给;交十五块的记全勤。”

    田青青:“那,咱也交钱,就按队上规定的数交。”

    “会挣出来喽啊?”四奶奶担心地说。

    田青青:“挣出来喽。要不,现时先保密,就说景姑姑身体不适,去住亲戚去了。这个大家也谅解。等钱挣多了,就交钱买工分。这样,还哄得达兴婶婶他们高兴。”

    田冬景:“嗯,先这么着。实在不行,我就把户口迁出来,自己拿着。反正不在这个村里了。”

    四奶奶想了想,也觉得可以,高兴地说:“这办法行。先保密,以后再说。一个闺女家,早晚也是要迁户口的。但愿队上不给叫这个真。”

    为了让郝兰欣高兴,也为了更进一步落实“行善”就有回报。这天夜里,田青青又从空间里弄出六口袋“神粮”,小麦和杂粮各半。

    “青青,果然被你说中了,又给咱送了六口袋‘神粮’来。这一回是三口袋麦子,三口袋杂粮。”

    田青青心中暗喜,忙说:“准是老天爷爷也赞成开小卖部,送杂粮让我们卖呢。妈妈,咱就把杂粮弄到小卖部去。城里的人们准稀罕。”

    郝兰欣高兴地说:“依你,全依你。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从此,郝兰欣再也没提过房租的事。

    第二天,田冬景驮着铺盖卷,和田青青一起来到了租赁的房间里。由田青青出钱,两个人商量着,买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杆秤。因为是赁的房,不好烧柴禾,田冬景又得在这里起火做饭,便买了一个十个灯捻的煤油炉子,吃饭烧水炒菜全用它。

    在住房问题上,姑侄儿俩意见发生了分歧:田冬景的意思是住东厢房,把货放在西厢房里。

    田青青则愿意人住在西厢房里,东厢房放货物。因为比较起来,西厢房要比东厢房优越的多。

    俗话说,有钱不住东南房,冬不暖来夏不凉。

    东厢房坐东朝西,早晨不见日光,屋内显得特别暗。夏天到了下午,太阳西斜,毒阳正晒,炎热难挡。冬天里西北风又直接往门里灌,冷的很

    西厢房早晨阳光明媚,屋内光线极佳,给人们一种清晰感。夏天中午和下午太阳都不能直射屋内,比较凉快;冬天里又背风。屋里暖和。

    在这里也顺便说一下南房。最为难住的是南房,南房一年四季都见不到太阳,夏天热气散发不出去,雨季屋内特别潮湿。而到冬季,西北寒风往屋里灌,一点儿热气也收不住。

    不过,南房倒是很宽敞的两大间,放自行车什么的,很方便。田青青对此很满意。

    “人受点儿苦不要紧,别把货热坏了。”田冬景说:“尤其是鸡蛋和青菜,温度高了,很容易坏。”

    啊,原来把货物看的比人还重要。

    田青青心生感激,笑着对田冬景说:“没事的,景姑姑,我们摸索一下规律,鸡蛋、冰棍和青菜,掌握着一上午就卖完。剩下一星半点儿,盖上一个湿单子,傍黑时再卖卖就行。

    “杂粮是不怕晒的,越晒越不生虫儿。

    “人是第一位的,在现有条件下,说什么也得住个好些的,哪有把货放到好房子里而人住次房的道理。”

    在田青青的坚持下,西厢房做了住屋。

    经过两天的努力,小卖部开张了。

    为了保密,也为了不耽误生产队上的农活,田青青没让田桂柳来给田冬景作伴儿。她自己在这里陪了几天,待田冬景和当弯儿里的客户都相熟起来,又赶上靳玉书的儿媳妇生孩子,娘家人来伺候闺女月子家里住房紧张,田青青便让靳玉书十八岁的女儿王亚丽,搬到租赁房里给田冬景作伴儿。(未完待续)

第312章 “**”

    第312章“偷~情”

    声明:主人公田青青从此更名田晴晴,为给您的阅读带来不便表示道歉!

    ……………………………………

    因陋就简,东厢房里间屋里的土炕就当了柜台。田晴晴把家里的杂粮每样都弄了一些来,放在土炕上。晴晴

    鸡蛋和青菜,放在比较阴凉的东边儿地上。这里下午太阳晒不着,上面又是萨的空间氺,就是叶菜如菠菜、韭菜、茴香、小油菜什么的,一天都不带打蔫儿的。

    鱼用一个大铅盆盛着,里面放的是空间氺,不用氧泵也能存活。

    不过,除了小杂粮以外,鸡蛋、青菜和鱼,田晴晴一般掌握着当天进货当天卖完。不是怕坏了,而是怕放的时间长坏不了,引起人们的怀疑。

    由于田晴晴已经打下了基础,人们都知道这里卖的鸡蛋新鲜,口感好,禁放,当弯儿里都来买。

    杂粮和青菜也都是空间里的产品,比外面卖的新鲜、便宜,人们也都愿意来买。每天来光顾的人门络绎不绝。一天能卖二、三十块钱。扣除田青青的“批发”款百分之七十,还能净赚七、八块钱。

    两天就能把房钱赚回来!

    吃的菜和粮食,也都是小卖部里的。面是田晴晴从家里拿来的。除了油盐酱醋,再不花两个人一分钱。

    赚的钱就是两个人的纯收入了。

    这一下,可把田冬景高兴坏了。

    “晴晴,我借你的钱和麦子,用不了三个月就能还清。”田冬景高兴地对田晴晴说。

    田晴晴一怔:“你怎么想到这里去了。我可不是让你赚钱还我账的?”

    田冬景:“无债一身轻,我可不想背着一身债过日子。”

    田晴晴也很高兴。毕竟大头在她这边。一天二十多块钱的收入,这是什么劲头!看来。和人搭伙算是对了。不但自己能致富,还能拉起一个人来。

    只可惜这些钱不能明着给母亲,只能在空间里放着。

    待田冬景一切都熟悉了以后。田晴晴便离开了这里,只是每天去上一次货。其余时间。还是在家里忙活。

    摘知了皮儿是季节性的,而且这个钱可以明着给母亲。田晴晴不想错过,每天都要摘一气知了皮儿,第二天上货的时候,卖到药材公司去。

    家里的两只羊和两头猪,都老大不小的了,正是吃“壮食儿”的时候,每天晚上。田晴晴都要把它们弄到空间里自由吃一气。至于外面拔草、寻菜这些面上的事,田晴晴也必须应付。要不然,这个家里就更让人们议论了。

    田晴晴拔草寻菜,都是跟着郝兰欣一块儿去地里。做样子嘛,人见得越多越好不是!

    这天,郝兰欣和社员们一块儿去锄玉米。田晴晴推着小木轱辘车,紧随其后。

    玉米都长得一人多高了,人进去,什么也看不见。

    田晴晴倒不怕:耳边时不时传来社员们的说笑声;母女二人也断不了打声招呼。这让田晴晴和郝兰欣都很安心。

    玉米棵高,地里的草和菜并不很多。由于只有田晴晴一个人。没人给抢,倒也收货颇丰。

    田晴晴一边拔,一边往前赶。渐渐远离了人们。

    忽然,不远处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田晴晴一激灵:在这大深庄稼棵里,什么事都能发生。难道说有“野鸳鸯”到这里打“野食”来啦?!

    田晴晴怕撞上了尴尬,忙闪到空间里躲藏了起来。

    来的果然是一对鸳鸯,但不是野的,而是明媒正娶——真正的两口子——陈友发和田冬莉。

    目前两个人还没有和好,田冬莉还住在娘家没有回去,——在队上干完活,回娘家吃住。据说她的工分还在娘家那头。

    难道说这两个人到这里商量事情来了?

    田晴晴觉得好奇。也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便在空间里看着他们。

    让田晴晴没有想到的是。两个人走到田晴晴进空间的地方,田冬莉一把抱住陈友发亲吻起来。随即双方便急不可耐地解衣。在玉米趟子里行起夫妻之事来。

    田晴晴替他们这个臊啊!心想:放着平稳的热炕你们不睡,跑到玉米地里“偷~情”来啦。

    两个人可真够大胆的,不远处就是干活休息(此刻肯定是在休息)的人们,又是大白天里,也不怕别人看到了,虽然是夫妻,这也太不雅了吧!

    田晴晴有心走开,考虑到两家正在冷战,事后一定会说及此事。便把头扭向一边,眼睛不再望向他们。

    其实田晴晴是盼望着他们和好的。只有他们安生了,田冬景心里还好受些,做买卖也塌心一些。

    外面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起来,夹杂着田冬莉娇媚调笑的声音一时间充斥了田青青的耳膜。没想到冷战的背后两个人还有这样的激情。

    想想也不足为奇:两个人都是二十多岁,新婚不久,又正是激情奔放的时候。整天守着不让他们在一起,实在有些不近人情。也就是极品田阴氏和kou的出名的陈宼氏干得出来吧,换个人也得为儿女们的幸福考虑。

    两个人已经是如鱼得水。

    “友发,用力点儿,快点儿。”田冬莉嘴里哼哼唧唧的叫喊着。

    陈友发也听话,腰上的动作更加的凶狠和猛烈。

    田晴晴都有些替二人担心了:休息时间能有多长?你们一人弄一身汗水,怎么往人前站呀?

    在陈友发的攻势下,田冬莉很快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陈友发更加的亢奋,只听一声嘶吼,体内那万千子孙根全部送入了田冬莉的体内。

    满足以后,两个人仍然依偎在一起,没有离开的意思。

    陈友发点了一根事后烟,慢慢的喷着烟圈。眼神不知道盯向什么地方,好久才开口:“冬莉,还不回来?”

    田冬莉嘴一撅。皱着眉头说:“我妈不让。”

    陈友发:“我妈不是答应给你买衣裳了吗?”

    田冬莉:“我妈说了,不把那五百块钱给我一半儿。就不让我回。”

    陈友发:“都是这个家里的东西,在谁手里不一样,叫这个真干什么?”

    田冬莉:“我妈说,在你妈手里,早晚得给了闺女——填换了你的三个姐姐。倒了咱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友发皱了皱眉:“你在家里也是闺女,你妈又给了你多少东西?”

    田冬莉不愿意听到这些话,一扭身正对着陈友发:“你说我家干什么?我家里不是还有个没娶上媳妇的二哥吗?我这一结婚不能换亲了,我妈还得给他张罗媳妇呀!”

    陈友发:“合着你是想把这个家里的钱要出来。交给你妈给你二哥娶媳妇去?”

    田冬莉摽住陈友发的胳膊,妩媚地说:“我才不会傻到那个地步呢。要过来咱自己放着,一来咱俩花着方便,二来也到不了外人手里。”

    陈友发有些被触动,无奈地说:“两个老太太都够拧的,一个非要,一个就是不给。你就不会自己做一回主,跑过来住呀?省得一天价像靠人似的。”

    田冬莉:“我不是没争取。一说,我妈就拿起剪刀来要扎自己。我怕真出点儿事,也只好顺从着她了。”

    “你说我们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陈友发语气有些愤懑地说。

    这时。领队的招呼干活,两个人都站起来,互相拍打对方衣服上的泥土、整理衣衫。

    “晚上老地方见。”田冬莉边整理衣衫边说。

    看来晚上还有一次。

    田晴晴忽然同情起这一对新婚夫妇来:感情有。激情也有。为了不惹怒老人,偷偷摸摸地过起了野外xing生活。

    田冬莉有很多地方不被田晴晴待见,但这件事上却有可取之处。最起码她解决了田冬景的难题。要不是田阴氏从中捣乱,事情绝不会到了这个地步。

    说起来,症结还在田阴氏身上!只要田冬莉摆脱了她的控制,人家就是一对恩爱夫妻。

    田晴晴对这个极品大奶奶更加不满起来。

    吃完晚饭后,田达林和郝兰欣和往常一样,坐在庭院里一边喝水乘凉,一边听收音机。

    温晓旭每晚吃完晚饭都要过来。有作业就和田幼秋一块儿做作业,没作业两个人就到大街上疯跑。

    虽然是仲夏时节。但这个时候学校里不放暑假,放秋假。大暑天里照样上课。不过作业留的很少,甚至不留。

    “晴晴,你出去玩儿吧?”每次出去时,温晓旭都是这样问田晴晴。

    田晴晴因为要看小苗苗,很少出去。今晚却有种冲动,问道:“你们到哪里去玩儿?”

    温晓旭:“就在你们队上的办公室外的灯底下摔元宝。那里的路灯亮。”

    坐在一旁的郝兰欣见田晴晴有出去的意思,知道大女儿懂事,一天到晚忙家务、看孩子和做买卖,很少有玩儿的时间,忙说:“去吧,跟两个哥哥外面玩儿玩儿去吧!我看着苗苗。”

    田苗苗却不愿意,嚷道:“我也去。跟着姐姐一块儿去。”

    “天黑,摔着喽。在家跟着妈妈吧。”郝兰欣说着,起身把她揽在怀里。

    田苗苗小嘴儿一撇就要哭。田晴晴赶紧拿出一个打水蜜桃给她。

    空间里水果有的是,但田晴晴每天都是往外拿的够吃就行。多了郝兰欣也是心疼。因为是田晴晴“买”来的,偶尔拿出一个两个来,家里人已经司空见惯,认为这是田晴晴买来后放起来的。(未完待续)

第313章 捉“奸”

    【鞠躬感谢好友oxos宝贵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求订阅求粉红求各种票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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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蜜桃是田苗苗的最爱,从春天里田晴晴就偷偷地给她吃了。每次都是嘱咐她“不要让别人看见,不要对外人说”。现在当着大家的面给了她,自是高兴得没法。再也不提跟着去了。

    黑狗见田晴晴出门,也颠儿颠儿地跟了出去。

    这些日子,田晴晴只要出门,就带着黑狗。黑狗也成了习惯:只要田晴晴出这个院门就跟着。一人一狗成了形影不离的伙伴儿。

    大街上有很多人乘凉。都坐着小板凳儿,摇着大蒲扇,仨一伙儿,五一群儿的,有的天南地北侃大山;有的东家长西家短地八卦。

    田晴晴他们没心听人们闲聊,绕过人群,直接向八队队部跑去。

    八队队部的东邻是八队的牲口棚。为了饲养员晚上起来看牲口方便,也为了社员们晚上集合开会看清路了,在队部的东北角上竖直一个高杆,顶端按了一个一百瓦的白炽电灯泡。是这一弯儿里最明亮的所在了。

    他们来到的时候,路灯底下已经有几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在摔元宝。

    元宝就是用纸张折成方块,游戏很简单:

    一方将元宝放在地上,另一方用自己的元宝,用任意方法,将对方元宝打翻个个儿,就赢得了该枚元宝;

    赢得元宝的收起战利品,失去元宝的需从自己的库存里补充一枚。以继续战斗。赢的一方可以继续攻击,攻击失效,攻击权才交出给对方。因为有输有赢。小男孩儿们乐此不彼。

    温晓旭和田幼秋一到,便加入了摔元宝的游戏。

    田薇薇和她的两个同班同学也在。每人拿着一个玻璃酒瓶。在灯底下逮蚂蚱。

    “晴晴,你拿着瓶子来了吗?”田薇薇见了田晴晴,说道:“今天热,蚂蚱可多哩。你看,我已经逮住十多只了。”田薇薇说着,举起手里的玻璃瓶子给田晴晴看。

    果然,玻璃瓶里有十多只蚂蚱在里头弹蹬着做垂死挣扎。

    “没有。”田晴晴从墙根处拔了根莠子草说:“大的我串起来,小的给你。”

    于是。四个小姑娘在点灯地下逮起蚂蚱来。

    逮蚂蚱既是一项娱乐活动,还可以拿回家喂鸡,这是夏天里农村女孩子们玩儿的最多的游戏。

    田晴晴正逮着蚂蚱,忽然看见田冬莉从东边儿走来。想起白天他们在玉米地里的“相约”,心中不由暗笑:果然幽会来了!放着大道不走走这里的墙根底下,这是怕被人们发现呢。做夫妻做到这份上,也实在够可怜的。

    让田晴晴没有想到的是,田冬莉刚刚过去,大奶奶田阴氏也在黑影里尾随而来。

    怎么?她来盯梢?捉她女儿女婿的“jian”来啦???

    田晴晴暗道:不好!这个极品大奶奶可是什么事也办的出来的!真要当场“捉”了,又得闹得满城风雨。让刚刚平息下来还没有得到解决的“掐架”事件又掀波澜。

    这要传到田冬景耳朵里,又得好几天平静不下来。

    田晴晴忽然有种想管管这事的冲动。

    “微微姐姐,今晚的蚂蚱确实不少。我回家拿个瓶子去。”田晴晴对田薇薇打了个招呼。避开她们的视线后,带着黑狗闪身进了空间。紧跑几步,来到了田阴氏和田冬莉的中间路段。

    前头的田冬莉一无所知,头也不回地朝陈友发家的方向走去。

    后面的田阴氏鬼鬼祟祟,专拣房根底下的阴影处走。需要调整方向看清前面的时候了,赶紧跑几步,然后躲到北边的一个猪圈后面偷瞧。

    田晴晴对田阴氏的行为嗤之以鼻!

    不过她也没法,只好在空间里跟着她们行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田冬莉走到陈家门外时。站住向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人。忽然“嘟——嘟——嘟”地吹了三声哨子。

    哨声很响亮,不用近看。也知道是那种生活中常见的能吹响的儿童玩具哨子。五分钱一个,村代销店和集市上都有卖的,小孩子们断不了在街上吹着玩儿。

    两口子用这个做暗号,显然是在冒充小孩子,混淆人们的听觉。

    田冬莉吹完哨以后,便走到西南角上的一个临街厕所里,隐了起来。

    临街厕所就是建在街面上的厕所。一般都是用土坯垒一个留着出口的两米见方的方框,高一米二、三,成年男性站在里面能露出肩膀。这个时期农村的街面上到处都有,一是方便自己和路人,同时也为攒粪肥。

    不大一会儿,陈友发从家里走了出来。看了看周围没人,直接向临街厕所奔去。

    这期间,盯梢的田阴氏一直躲藏在距离临街厕所约五丈远的一个猪圈后面,不错眼珠地盯着女儿田冬莉和女婿陈友发的举动。

    “你们怎么关心起人家的男女私情来啦?”黑狗看出了问题,不解地传音揶揄道。

    田青青拍拍自己的胸脯:“我是爱屋及乌。”又一指猪圈后面的田阴氏:“她是为了钱财。”

    黑狗摇摇头:“你们人类的思想怎么这么复杂?”

    田晴晴白了它一眼:“你们狗类永远也理解不了!”

    一人一狗这里正逗着嘴,临街厕所里却传出了女哼男喘的声音。

    猪圈后面的田阴氏这个气呀,眼睛里都喷出了火。拾起脚底下的一个半头砖,恶狠狠就要冲过去。

    空间里的田晴晴被吓得一激灵:盛怒之下的人下手是没有轻重的,这一砖头无论砸在谁的脑袋上,要不了命也得开了瓢。

    人命关天呀!

    黑狗见状,也预料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噌噌”几步窜过去。扑在田阴氏身上就咬。

    情急之中它忘了一件事:它这是在空间里。空间以无形的状态存在于自然界中,对外面的任何物体都威胁不到。空间能穿过任何物体;任何物体也能从空间中穿过。

    只见田阴氏对黑狗的扑咬毫无知觉,就像踩着空气一样。从黑狗的身体上走了过去。

    田晴晴赶紧奔过去,把黑狗放出空间。并嘱咐它光稳住她就行,不要叫也不要下口咬,然后自己收拾她。

    其实田晴晴是可以直接用异能的。但如果那样的话,待田阴氏醒过来以后,对这个过程就会产生怀疑。有黑狗出去挡一下,整个事件就可以归到黑狗身上去了。

    田晴晴想尽量在这一弯儿里制造妖异事件。这里毕竟是自己生活的园地。

    田阴氏见前面猛顶里窜出一条黑狗,瞪着一对绿眼珠子要扑咬自己,吓得赶忙收住脚步。并把手里的半头砖高高举起,眼睛紧紧盯着黑狗,心想只要它往前扑,就把手里的半头砖向它撇去。

    田晴晴这里整顿心情,心里想象着田阴氏站立不动的样子,意念一动——田阴氏就像断了电的机器人一样,手里举着一块半头砖,僵在了原地。

    一场血腥事件是被阻止住了。

    但此时街上乘凉的人们还有很多,万一有人路过看到了,或者田冬莉完事后走过来。还不引起爆炸性轰动?!

    田晴晴急忙动了动她,见已经没了知觉,便把她收到空间里。

    原来。田阴氏见凭空里窜出来一条黑狗,已是吓得三魂儿跑了两个。田晴晴再一用异能,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一时招受不住昏了过去。

    田晴晴赶紧给她先灌了几口空间氺,稳住心跳,然后又一不做二不休,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把她直接送回了家。

    田金海已经在大炕上睡着了。田晴晴怕惊动了他,把田阴氏悄悄放到小炕上。然后给她盖上一个单子。

    此时田阴氏是处在熟睡状态,打着均匀的“呼噜”声。估计醒来也到了下半夜或者黎明。

    田晴晴知道有那几口空间氺。绝对出不了别的毛病,便悄悄地离开。回家拿了个玻璃酒瓶,又找到田薇薇,一块儿在灯底下逮蚂蚱去了。

    也就在田晴晴刚走到电灯底下的时候,田冬莉美滋滋地顺着来时的路线回去了。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田晴晴有种胜利的感觉。

    第二天上午,田晴晴吃过早饭以后,便去了城里小卖部。上足货物以后,回来又给四叔田达木送了一箱冰棍。

    田达木没在家,二姑夫薛运来却来了,正在堂屋里给奶奶田卢氏述说着田冬云的病情。估计一准是家里又没钱了或者没粮食了,来向丈母娘讨要呢。

    对此田达木厌恶的不行,几次向田晴晴抱怨说:“今年的冰棍很可能要白卖了,卖的钱还不够你奶奶填换薛家庄的哩。”

    田晴晴对这个二姑夫更是不感冒。帮助他是冲那四个还未成年的表姐妹,要是只有他两口子,她才值不得为他们费心劳神呢!礼节性地喊了声“二姑夫来啦”,撂下冰棍箱子就跑了出来。

    看看天色做午饭还早,田晴晴又到村西南的杂树林里收了会儿知了皮儿。

    知了鬼儿每天傍晚都往外出,人们看不到的,就会爬到树上脱皮羽化成知了。所以,即便田晴晴天天到这里来收,由于用异能,也能收到不少。

    待田晴晴做熟午饭等回郝兰欣以后,却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二伯母王红梅小产了!并且还是极品大奶奶田阴氏所为。(未完待续)

第314章 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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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伯母王红梅小产了!并且还是极品大奶奶田阴氏所为。

    原来,田阴氏一直睡到天微明才醒。虽然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回来的,但对三女儿田冬莉约会女婿陈友发却记忆清晰;自己被黑狗扑咬而吓昏过去还心有余悸。

    自己费这么大劲儿给她挣财产,她却背着自己偷偷地给他亲热。那边得不到控制,这钱财多会儿也给不了!

    回忆起昨晚黑狗那对冒着绿光的眼睛,和自己被吓昏过去的情景,田阴氏的肺都要气炸了: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这不是往她嘴里抹蜜反咬人手指头嘛?!这才结婚多长时间?就不听亲娘的话了,往后还指望着她接管呢,像这样下去,门也没有!

    田阴氏越想越高火,越想越觉得女儿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心意。气得拿起一个扫炕笤帚疙瘩,闯到西里间屋里,把还在睡梦中的田冬莉,连脑袋带屁股地很揍了一顿。

    田冬莉被打醒的时候,身上已经挨了好几笤帚疙瘩。一边躲一边愣愣怔怔地问道:“妈,我怎么啦?你好好地打我?”

    “死孩子,小chang妇!你昨晚做的好事,当老娘不知道呢?打死你个死孩子!打死你个tou男人的小chang妇!”

    田阴氏一边骂,一边跪在炕上追着打。

    田冬莉被打得浑身生疼,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和丈夫“偷~情”的秘密被发现了。也顾不得许多了,便理直气壮地说:

    “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凭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这样做,还不是被你逼的。”

    田阴氏何曾受过女儿如此呛包?又是在气头上,见田冬莉依着断间墙立着。抡圆了胳膊,将手里的笤帚疙瘩狠命向田冬莉的腿上打去。心想:我打折你的腿。看你还往陈家那里跑不跑?

    田冬莉毕竟年轻,一看母亲真下死手了,急忙蹦下炕来,穿着裤头背心跑出去了。

    田阴氏没打着人却打在了墙上。笤帚疙瘩被打飞了,胳膊也震的生疼。见怎么也追不上田冬莉了,气得坐在炕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数落:

    “你个没良心的死妮子,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那可是二百五十块钱啊,你几年能攒起这么多钱来?

    “你个挨千刀的。为了你,我昨天晚上差点儿叫狗咬着。也不知道被吓昏了多长时间,怎么回来的?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给我顶撞,我……我算是白养活你个小chang妇了!呜呜……”

    被吵醒的田金海虽然还不知内情,见老婆子骂的实在难听,怒喝道:“大早晨的嚎什么嚎?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哇?”

    田阴氏极品,在外面在儿女面前蛮横不讲理,但对老头子的话,有时候还能听进一、两句去。

    见发泄对象跑出去了。自己再闹下去也没了意思,便擦擦眼泪到东里间屋里给老头子诉说昨晚上的事情去了。

    田冬莉见母亲出了屋,赶紧回来穿好衣服。觉得脸上麻辣辣地疼。拿起镜子一照,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已经成了大花脸。

    这样的面目如何出门?

    田冬莉一阵懊恼。想想再这样下去也确实不是个办法。应该托出个人来做做母亲的工作了。

    托谁来给母亲做工作呢?

    田冬莉过去也是极品,根本没朋友。嫁了陈友发以后,人们看在陈友发的面上和她嫁给陈友发的份儿上,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

    尤其是王红梅和牛玉金,对田冬莉能在出完殡随即就嫁过去很是感激,最起码安凤珍撂下的一双幼儿女有人接管了,这对她们的良心是很大的安慰。

    又考虑到田冬莉一个大姑娘家,走这一步也确实不容易。便主动的面带笑容的与她搭讪。对她友好起来。

    田冬莉常年不被人尊重受冷落,见个笑脸儿就感动。认为人家这样对待自己,是因为嫁了陈友发的缘故。

    当填房虽然不是她的心意。但结婚后陈友发对她很好,大家也改变了对她的态度,她反倒认为自己嫁对了人家,便十分地看重这个婚姻,对陈友发也恩爱有加。

    毕竟是在田阴氏手底下长大的,对钱财看得过于真切,才引发了这一场家庭矛盾,田冬莉也是后悔得不行。

    如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两口子在外幽会都遭到母亲的盯梢和毒打。这事不解决也确实不行了。

    田冬莉想啊想,一下就想到了对自己最好的一个胡同里住着的牛玉金。

    牛玉金见田冬莉鼻青脸肿地找了来,很是同情。加之自己又是这场悲剧的参与者,打心眼里希望田冬莉和陈友发幸福美满。便一口答应下来。

    牛玉金和田阴氏也说不上来。别看一个胡同里住着,从来没串过门。见了面也是“吃了”“喝了”“干什么去”这几句话。能以避开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考虑到自己一个人过去什么也说不成。

    想起王红梅过去和田阴氏还说得来,田达森和田冬莉又是一爷之孙的一大家子,便来约王红梅一块儿去做田阴氏的工作。

    王红梅自是知道这个婆家伯母的脾气,怕也不给自己面子,又拉上了妯娌何玉稳和叔伯妯娌朱秀兰。想借人多的优势,迫使田阴氏放过田冬莉。

    其实,田冬莉和陈友发在地里行鱼水之欢,八队的社员们都看了出来:一休息,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地走到深庄稼棵里去。回来是,衣服都溻透了。田冬莉红扑扑的面容告诉给了人们一切。

    不过,人们没有一个拿着这事说笑的,反倒在心里同情起这对新婚不久又不得团聚的夫妻。

    此时的田阴氏是彻底地钻进钱眼儿里了。由于平时在家里跋扈惯了,觉得闺女有就是自己有。对田冬莉的不配合恨之入骨。

    见人们来做自己的工作,更是蹬着鼻子上脸起来。骂了陈友发又骂田冬莉,一点儿也不给说合人面子。

    田冬莉见母亲实在不像话,忍不住又给她顶了几句嘴。

    这一顶嘴不要紧,田阴氏的火被顶了上来,拿起笤帚疙瘩舞扎着又要打田冬莉。

    人们岂能眼看着田阴氏打人?何况又是来做说服工作的,便连忙拉的拉,拽的拽,想劝住田阴氏。

    田阴氏此刻就像一条老疯狗,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与人们抗衡。见有人拽着自己的胳膊不让动,猛力一拧身把胳膊摆脱出来,回手将那个人狠狠一推。

    那个人站立不稳,“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噗”!蹲坐在了地上,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哎哟”。

    蹲坐下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怀孕五个多月的王红梅。

    王红梅被蹲的眼冒金星,腹内绞痛难忍,下部也有液体流出。知道是动胎了,便顺势躺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哼哼”起来。

    怀孕五个月就出怀,又是夏天衣服穿的单薄,大家都知道王红梅怀孕了。见被推到在地上没起来,便放开田阴氏过来看她。

    田阴氏也知道王红梅怀孕了,清楚自己这一推力道不小,担心惹出事来激怒众人自己受折耗,忙跑到自己屋里躲了起来。

    此时,王红梅已经痛的在地上打起滚儿来,人们知道大事不好,忙叫来了人和车,急忙忙把她送到了离着最近的公社卫生院里。

    到了卫生院不大一会儿,王红梅就流产下一个刚刚成形的小婴儿。

    听完郝兰欣的叙述,田晴晴简直乱了方寸,闹不清昨天晚上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暗骂自己粗心,今天早晨为什么不过去看看。如果有自己在空间里暗中控制着,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妈妈,怎么咱一点儿也没听到呢?”田晴晴寻找起客观原因。

    郝兰欣:“咱离的远,她们又是在屋里我也是队上集合的时候知道的。那时你已经去了城里。

    “当时都乱了营了。往车上抬的时候,你达芬婶婶还闪了腰,人整个僵在了那里。你达芬叔叔有赶紧把她背了走。

    “你二伯也没在家里,是你爸爸套车把你儿伯母送卫生院的。”

    “你也去卫生院了?”

    郝兰欣点点头:“嗯。是我和你大伯母去的。”

    “那达芬婶婶呢?”

    “叫了村里的老程子。他经常给人捻胳膊捻腿的,会正骨。说是骨节错了位,捻好了。刚才我过去看了看,疼的在炕上‘嗨哟’‘嗨哟’的。”

    “二伯母现在在哪里?”

    郝兰欣:“在家里。这种事,人家不让住院,在家里养着就行。”

    正说着,田达林一脸灰暗地进了门。

    “他奶奶在南坑沿儿上给你说什么?”郝兰欣劈头就问。

    田晴晴闻听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一准是要东西——不是要钱就是要粮食。

    田卢氏知道郝兰欣和田晴晴厌恶田冬云,有关薛家庄的事,从来不到家里来说。不是把田达林叫到老家去,就是在外面截住告知。

    深知自己二女儿对不住三儿子一家子,可现在还就数这一家子过得好,不给这家说,那两家儿更张不开口。也只好一律齐抿,有枣没枣打三杆儿了。(未完待续)

第315章 老院里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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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还不是因为他二姑那里!今儿上午二姐夫来啦,说又要断顿了,买药也没钱。让自助他个儿呗!”田达林愁苦着脸说。

    “你说咱这是怎么啦?个人好好的日子,却被外头这些事搞得七零八落,一刻也不得安宁。”郝兰欣抱怨道:“我手里算是不能有个钱儿,一有,准出事。”

    “不是赶上这些事了吗?”田达林无奈地说。

    “这一回呀,咱说什么也和大嫂商量好了再给她。上次咱给了半口袋麦子,大嫂虽然嘴上没说,面色上显出来了,有些挑咱的理儿。往后咱不挺大肚子,为了姊妹得罪妯娌,合不来。”

    田达林:“嗯,随你吧,你就是一个粮食粒儿不给她,我也不说什么。”

    午饭一家人吃的十分沉闷,田晴晴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把田达林哄笑。

    看来,自己一家日子过好了,父母也开心不起来。搁不住周围邻居和亲戚都穷,救济也不能随心所欲。

    大暑天,天气炎热,生产队下午一般三点半以后才出工。中午社员们都在家里午休。

    哄睡了田苗苗以后,田晴晴闪到空间里,想到出事的那三家看看去。毕竟这事自己已经插手了,又关系到合作伙伴景姑姑的利害。

    在空间壁的笼罩下,田晴晴首先来到二伯母家。

    王红梅正在睡觉。二伯田达森还没有回家,田茜茜陪在母亲身旁也进入梦乡。

    小月孩子和大生一个样。没生之前,疼痛难忍,体力耗尽。一旦生下来了。便渐渐平静下来。剩下的,就只有劳累和发困了。

    看看这里没事可做。田晴晴又来到田达芬家。

    牛玉金痛苦地趴在炕上,田达芬正在用冷水浸了毛巾给她做冷敷。

    原来她是脊椎关节错位,虽然复原了,由于挤压造成伤关节周围血肿,一动就疼痛难忍。

    空间氺有镇痛作用,田晴晴悄悄把水盆里的氺换成了空间氺,让田达芬在不知不觉中,用空间氺给她敷。这样既能减轻痛苦。还能好的快些。

    离开这里,又来到极品大奶奶家。

    田冬莉不知道是脸疼躺不下,还是心里憋屈,正怀里抱着枕头依着窗台打瞌睡。左边脸蛋子肿起老高,青紫青紫的。看来是挨了一笤帚疙瘩。

    像这种情况,没个三天五天消不了肿。就是消了肿,脸上的青紫也得三、两个月才能下去。这对于一个新婚的小媳妇来说,确实是件残忍的事。

    田晴晴看在她顶替田冬景嫁过去的份上,便想再帮她一次。

    于是,凑近她。把空间壁撩开一个小缝隙,在她的头顶上用变声说道:“用冷水敷脸!”“快用冷水敷脸!”

    田冬莉正处在似睡非睡状态,猛然听到有人对自己说“用冷水敷脸”。忙睁开眼睛,可屋里除了自己,什么人也没有。

    “难道是在做梦?”

    想想又不像,因为自己明明是听到了的。

    回想起家里几次闹怪异,她早已确信有神灵存在了。

    “莫非是神灵见我可怜,暗中来指导我哩?!”

    田冬莉想到这里高兴起来,忙到堂屋冲着灶王爷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从水缸里盛了半盆儿冷水,把毛巾浸透,拧拧干。敷在了脸上。

    还别说,湿毛巾一敷上。火辣辣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疼痛也消弱了很多。

    田冬莉尝到了甜头。便一遍一遍地敷起来。

    无需书中交代,看官也会明白:就在田冬莉从水缸里往外取水的时候,田晴晴已经给她换成了空间氺,所以效果如此显著。

    晚上吃完晚饭不久,何玉稳来串门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陈宼氏和田阴氏和解了。陈宼氏答应给田冬莉二百五十块钱。条件是:花其中一分钱,也得经过她允许。

    田阴氏一看钱如数到了自己闺女手里,也便偃旗息鼓,让田冬莉住回到婆家去了。

    “这么快?”郝兰欣高兴地说:“看早晨大伯母那个架势,非让两个人离婚不可。”

    何玉稳:“咳,咱这个大伯母,算是钻到钱眼儿里出不来啦。倒了还是陈宼氏做了让步。

    “原来呀,红梅和玉金这一闹腾,街上的人们说什么的也有。多数人都认为这是死去的安凤珍在对她们进行报复造成的。

    “还说二景虽然没事,但也因此被男朋友甩了。这个报复一点儿也不小于肉体上的痛苦。

    “这些话也传到了陈宼氏的耳朵里。陈宼氏一个人又看孩子又做饭洗衣服的,实在忙不过来也累的受不了。

    “见人们这么一说,心里平静了不少。便托出人来说合的。看来呀,陈宼氏比咱家老大家强得多。”

    郝兰欣点点头。

    坏消息是:田卢氏傍黑时在她家里又哭又闹,说田冬云那里又掀不开锅了,也没钱买药。说田达树是老大,说什么也要带头救济救济她们,给两个弟弟做个榜样。

    郝兰欣:“今儿上午她就给达林说了。准是还没讨到准信儿,又去你那里闹去了。”

    “你说咱这是哪辈子欠她的?头麦里给要了一回,这头秋里又没了,还给要。什么时候是个完呀?都是队里分的口粮,自家够吃就不错了,哪有富裕的给她?”

    何玉稳气氛地说着,见田达林没有在,又问道:“你家老三呢?”

    郝兰欣:“被老木子叫到那边儿去了。准是说这事去了。”

    “好歹人家他们是一根肠子爬出来的,守着不好意思说。”何玉稳仍然气呼呼地说:“兰欣,我常这样想:老天爷爷让这种人活着干什么呀?要人性没人性,要能耐没能耐,现在还能了个药罐子。一块臭肉搅得亲戚友人都不得安生。真不如用天雷劈了她。”

    郝兰欣笑笑:“没了她咱也心静不了。那四个孩子还不都投奔她姥姥来。哭天抹泪儿的,看着更难受。有她这口气,还像个家,孩子们心里踏实。”

    何玉稳:“你呀,真是菩萨心肠。害的晴晴这样,还恨不起来!”

    郝兰欣:“恨归恨,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不给她一样罢了。”

    何玉稳:“这一次咱给她多少呢?”

    郝兰欣:“咱商量着,给就都给,不给都不给。给多少全给多少。”

    何玉稳闻听,脸上飘过一抹欣喜。

    何玉稳过日子细,有点儿小积蓄也是牙翅儿上刮出来的。何况儿子田幼军已经十七岁了,到了给他攒钱盖房子娶媳妇的时候了。

    要是借给外人还好点儿。给薛家庄,明摆着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说不心疼那是假滴!

    如今老婆婆张开了嘴,又是哭着闹着的,不给交代不过去。给多了舍不得;给少了又怕被老三家比下去,让老婆婆到外面告讼,脸面上也是不好看。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头麦里,老婆婆向三家发出号令:说薛家庄断顿了,让成了家的三兄弟资助个儿。

    由于妯娌仨没有商量,结果她和王红梅一人给了几升玉米,郝兰欣却给了半口袋麦子。为这事,老婆婆在大街上告讼了很长时间。

    这一次老二家自顾不暇,老婆婆肯定不会给她说去。剩下的这两家又相互说的来,她不想像上次那样,在她们之间分出高低来。便来探探信儿,想订立个小“攻守同盟”。

    郝兰欣如何看不出她的心里意思,这一巧妙的回答,给了何玉稳一颗定心丸。

    人嘛,就是这样,什么事也怕比,谁也不愿意被比下去不是。

    “你说咱给她多少呢?”何玉稳进一步问道。

    郝兰欣想了想,说:“看看张多大嘴吧!达林在那里一定说这事,甭管多少,咱妯娌俩一定要一般儿多。要出圈儿外去了咱就说话。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搅得咱过不滴。”

    何玉稳一脸感激地点点头。

    妯娌俩正说着,东院儿里传来“呜呜”的哭声。

    “我奶奶哭了。”田晴晴首先听了出来。

    “准是说的不随她的心意了。”郝兰欣说。

    “咱过去吧?”何玉稳问。

    郝兰欣:“听见了,尤其是我,隔着一堵墙,不过去不好。”

    何玉稳:“那,咱一块儿过去。”

    妯娌俩起身走了出去。

    田晴晴嘱咐还在堂屋里听收音机的田幼秋和温晓旭,让她们看着家,也领着田苗苗过去了。

    田卢氏是坐在东里间屋里的大炕上哭的。一见大、三儿媳妇来了,哭得更厉害了。拍着大腿哭喊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着了。睁着两只瞎窟窿眼干什么呀?说谁谁不听,还碍手碍脚的,死了算了。呜呜……”

    田金河坐在堂屋里,一锅儿不撂一锅儿地抽着旱烟,一句话也不说。

    田达林在东里间屋里的小炕上垂头丧气地坐着,扣着指甲缝里并不存在的泥土。

    田达木则怒气冲冲地在西里间屋里的地上来回走动。

    妯娌俩劝了半天,田卢氏才止住哭声。

    在妯娌俩的询问下,田达林说起了事情的原委……(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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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介绍:
田苗苗两次被鬼差误抓,崔判官允许她自由选择,重穿到同胞姐姐田青青身上,孝敬父母,看着自己一天天长大。
1972年的农村,生产队时期,虽然物资贫乏,凭着异能和空间,让父母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亲戚朋友也都沾光富裕起来。
温馨种田文。经商的不要,妖魔鬼怪的不要,圣母的不要。至始至终围绕种田展开情节,描写农村青年的爱情故事,带你领略生产队时期的农村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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