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特异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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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特异功能
离开承德山庄时,学柔还特意问了出口处的工作人员,山上的那间寺庙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
“哪里的什么寺庙,山庄里的寺庙除了解放战争前后受战火波及,毁了一批外,全都是国家重点保护对象。”工作人员认得学柔,记得她好像是一个多星期前进得景区,这期间貌似都没有出来过。
“就是在山区那一带,挂着个牌子的岔道口进去的,”学柔不问个究竟,是不会罢休的。
“哦,你说那个叫做‘南海’的荒寺庙啊,听说是省里要求的,不能修缮。你跑那里去啦?那里可没啥好玩的,以前听说老有人在那一带迷路,后来还是巡逻队帮忙找回来的。那所寺庙是啥时候修建的?”工作人员思忖着,“哦,记起来了,是康熙年间,听说是个长得跟野人似的大和尚一砖一瓦地扛建材上去的。”
老康穿着开裆裤,原来是说这个呀。
“三百多年?”学柔在坐上回宾馆的巴士时,想了半天,才算出了个数字来。
“可能是吧,像他们这类修真者,一般都已经打破了人类寿元的界限,举个实在的例子,梅念你见过了吧。她是清末出生的,现在看上去也就三十岁的样子。”小鲜说完之后,再看看学柔的神情。
“那样很寂寞的吧?”学柔轻声问着。
小鲜没有说话。修真者,注定就是寂寞的。
离开承德避暑山庄时,中午刚过没多久,想着旅游变住院的某人,曾学柔和小鲜不敢再闲晃,直接就去了市区的第一人民医院。
看到张依依时,她正坐在床头逗隔壁床一个刚做完手术的大妈直乐呵。
“依依,我们回来了,”曾学柔来医院前,在超市里买了一大袋吃的,考虑到张依依身体还潜伏着些“隐患”,她选的都是些健康食品还有一些地道的特色零食,比如说榛子和板栗。
张依依一看到她们俩,嘴角一扬,过了半秒钟,立刻转过了身去,扁着嘴,靠在了病床上。
“舍得来看我了,我在医院里啃菜根一样的咸菜,喝比开水还稀拉的米粥,你们倒好,在避暑山庄里玩得,连来看我一眼都省了,”张依依这几天在医院里其实过得不错。
她虽说嘴巴不够甜,可是个头高,偏性子又很小孩气,护士和医生见她一个人呆在了医院里,都时不时会买些吃的玩的给她。旁边的病友也很喜欢她的乐天性子。
只不过毕竟是在陌生的城市,身旁唯一熟悉的好友简直就是人间蒸发了。这让张依依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学柔被这么一数落,又不能把山上发生的事告诉她,一时之间,就愣在了那里。
还是小鲜先有了主意,只见她把袖子一撩,凑到了张依依的面前,“你看看,你看看。”
张依依不明所以,也不知小鲜这是干啥。
“我是让你看,我们俩都晒黑了一圈,还有学柔背上还脱皮了。还有,你看看,我的脚底,”小鲜刚想脱下袜子,想起来她的伤口早就已经好了。
学柔见了小鲜的举动,也连忙上前,帮起了腔来:“我们哪里是去玩了。我们这几天都被那个大和尚扣住了,帮他种荷花,还有听他念经。日子过得可惨了,足足做了七天的苦工,小鲜还割伤了脚,都没得休息。就早上,他才让我们下山了。”
这话里面,水分含量不高,也的确是有六天半是在干体力活。曾学柔想起了淌着水,站在了池塘里,脚底就一片冰冷。
张依依对着两人看了看,好像还真得黑了点,转念一想,弄得那株劳子莲花没了的还是她本人。却要连累着小鲜和学柔做苦力,自己在医院里躺着偷吃着饼干,腰部都长肥了一圈肉了,心里的怒气立刻就如扎破了的气球那样,焉了。
安抚好张依依后,学柔从隔壁床老大妈那里借了口锅,去医院的开水房煮荷花粥去了。
学柔走后没多久,坐在床上很不安分的张依依叫唤着:“小鲜,坐过来点,我给你看个东西。”
小鲜还想问她最近有没有点不正常的行为。比方说,据小鲜和学柔已知的,北方的蜥蜴主要是甲虫、飞蛾、蜘蛛、蚂蚱、和蚯蚓为食。至于南方的雨林蜥蜴则是以花、叶为食。希望天涯和尚炼化出来的那只七彩壁虎,属于后者。
张依依小心地看了下四周,拿出了早上吃粥时用得那把不锈钢调羹。
“看清楚了,”张依依把调羹放在了小鲜的面前晃了晃。
“嗯,”小鲜注意到张依依的手指,看着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
“当当当当,看到了没有,”张依依右手的那把调羹不见了。
那把光滑的调羹已经贴在了张依依的手掌上。无论她平放,倒放还是正放侧方,调羹全都没有掉落。
“你怎么反应这么小,真没意思,”张依依把调羹拿了下来,看着并没有出现任何吸附住不能掉落的情形。
“没,我反应很大啊,让我看看你的手,”小鲜把张依依的手平摊开,在她手上摸了摸。
似乎有一层汗,不过没有粘性,皮表的温度也很正常,不想蜥蜴那样冰冷。看来火蜥蜴对她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我可什么手脚都没做哦,说来很奇怪,前几天我做身体检查前,医生让我空腹多喝水,便于检验。我回了病房,拿起水杯拼命喝水,结果手滑了,玻璃杯居然贴在了手上没有摔下去。神奇吧,嘿嘿,我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超能力者,”张依依一点都不为她身体上的新变化感到担忧,相反还很开心。
小鲜点了点头,看来她和学柔之前的顾虑是多余的。这厮没有因为自己的怪异而惊恐,相反还很是陶醉,不愧是张依依啊。
下午,离开医院后,学柔打了个电话给曾母,确定了明天一早,就去车站和曾母会合,一起回北京,随后张依依再从北京出发回家。暑假的避暑山庄之旅,算是画上了个圆满的句号。
三人商量了下,既然要离开承德,那就先在旅游区附近的小吃街觅食,好好吃上一顿。
前几天,几人出发去景区时,乘坐得都是落日不对小区里专门用来接送客人的巴士,而且还没来得及看承德山庄的夜景。
今晚出门,为了最后饱览一番景区的夜色,三人商量就徒步走到小吃街一带,边吃边欣赏离小吃街不远的景区的美景。
三人走出了公寓后,保安室里就探出了个头来,就是那天帮骗子搭腔的保安。
为了不影响山庄内部的华美建筑,山庄外头只被允许在夜晚才能摆放出来的各色小吃店和烧烤摊。
说是当地的名小吃,其实真正算得上地方风味的还真找不着。曾学柔对吃得又很讲究,不允许小鲜和张依依胡乱吃东西。
逛了一个小时,她才相中了一家叫做“牛儿爷”的牛肉摊子。摊子是辆三轮车改装的。
两个油桶大小的烧煤球炉子,上头搁着口烧开了的热水,用来煮面。另外一边是口牛肉汤锅,一打开盖,就能闻到股飘香的香浓黄牛肉的香气。
老板负责擀面,老板娘负责煮面,用来捞面的面捞子往滚水里一过,捞出来面,再往里面加了勺牛肉汤。
学柔之所以认准了这家面店吃面,就是看了那锅牛肉汤,汤头很清,不像别家的那样加了满锅的酱油味精。
三人各点了碗牛肉板面,面不消一会儿就上来了。小鲜用筷子在汤里撩了撩,小小的一碗面里面,内容可真不少。
热气缭绕中,白的是萝卜,红的是牛肉,还有些褐色山菇粒,绿油油的水葱段,还没动嘴,就吃了满眼的饱足。
吃得时候,小鲜再加了勺干炒辣子,小半勺的香菜末,一碗面下肚,小鲜满脑子只有烂软的牛肉,解腻的萝卜,爽口的蘑菇,汗流了满面,嘴更是合不拢了。
张依依更了不得,她在医院里呆了一周,肚子里的油水早就被那些白粥咸菜给收刮一空了。见了好吃的,哪肯放手,叫了碗宽板面不够,接着还叫了一碗。一个姑娘家的,就吃下了两大海碗的面。看得老板娘和老板乐呵着合不拢嘴,学柔则是不好意思,把头埋得低低的,只等着早点吃完走人。
吃完了面后,学柔记得面里的蘑菇味道特别好,就特别问了面摊的夫妻俩,打听了之后才知道面里用得蘑菇不是新鲜的,而是从专门从山庄的山区菌菇种植园里买过来的,商业街的好几家店里都有出售。
学柔想着外婆最喜欢煲些菌汤来喝,就想买几斤,小鲜和张依依也想买些土特产回去,吃完饭走几步路也好消化,三人就胳膊挽着胳膊,穿过了热闹的小吃街,往离小吃街不远处的商业街走去。
三人走到商业街的入口时,前面停着一辆三轮车,车里面的司机殷勤地开了门,上面下来了一个暴发户打扮的游客:“这条就是你说得土特产街,真的能买到地道的当地特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4得罪女人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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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得罪女人的后果
见阔气客人下了车,那个开着残疾三轮车的司机忙跟了下来,那张脸,一看,不就是那天骗了小鲜等人的骗子嘛?
该他今天发财,车子开到了山庄的路口时,身旁的客人乘坐的出租车刚巧抛锚了,前后也没有修车店,这才让他揽到了这么个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的客人。
三轮车司机也是个脑子灵光的,上次假钞事件被小鲜她们撞见了后,又连着好几天不顺,都没骗到钱,八成是被触了眉头。
坐上车后,客人问起来附近哪里有特产卖,司机就立刻提起了商业街的一家店。
本地行骗的人中有单干的,也有团伙的,分工也是五花八门,拍照行骗的,低买高卖的,强制消费的,样色多得人游客防也防不过来。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联系,三轮车司机就属于这类团伙里的下游人员,碰到普通的客人,就用假钞骗百八块钱。
碰到了这类穿着名牌,钱包塞得像将军肚似的肥羊豪客,就会把人载过去的商业街的那家店,里面卖的都是些高价假货,宰起客人可不仅仅是几百块钱,那可是要千儿上万的。
司机带着客人往商业街走去,那辆红皮的残疾人三轮车,就停在了街道边上。
“又是那个骗子,不知道他这次又要玩什么把戏?”学柔有心去提醒那名客人,可想到上次落日小区门口的事,心里还是有些踟蹰,毕竟明早她们就要离开承德了,再惹出了点什么事,可不划算了。
“不管是什么把戏,都是骗人的坏事。我就说我到了承德就没好过过,准是一开头就撞上了那么个骗子,从头霉到了脚。不行,我们得教训教训那个人,我去把他的车修理修理,”张依依左顾右盼了下,找了块尖石。
“那辆车不值钱,画花了也没差多少钱,还不如他一个晚上骗得钱多,我们得想个更稳妥的法子,”那条商业街上的游客不多,看来也是口碑不怎么样的一条行骗街。
“教训教训?”学柔眨了眨眼。
“说做就做,”小鲜见学柔的反应,知道她一定是有了什么想法。
于是,三人趁着热面下肚,全身的热血沸腾劲还在,分了两路,小鲜和张依依两人一路,学柔独自一人,各自办事去了。
这条商业街呈东西走向,入口在东,出口在西,看着牌坊上的题字,是光绪年间修建的。门上写着功德坊,附近立有下马碑,凡是五品以下的官员由此经过时都要下马步行。
熟悉避暑山庄一带有良心点的带团导游在抵达旅游景点后,都会提醒游客。
这一带的商业街价格含了水分,尽量少来这一带购物。所以尽管只隔了一条马路,不过和小吃街的热闹相比,商业街就看着有些冷清了。
两百米来长的青石路上,铺好的石板已经被人走得光滑发亮,路旁栽种着两排二乔玉兰。七月中,已经过了玉兰的花期,稀拉拉开着几朵紫花,把行人和沿街的商铺隔开来。
小鲜和张依依走着看着,看到了些买手工艺品的,大抵都和北京的王府井之类的工艺品店里卖得是差不多的玩意,据说都是从浙江的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过来的。
走了大半条街后,商铺也由卖手工艺品,转成了卖特色零食的,有天津来的麻花,也有当地现捣的年糕,还有一些甜点松糕。这一路走下来,都没有看到那名三轮车司机和客人。
再走了几步,总算是找到了小鲜她们要找的人了。
三轮车司机和那名待宰的客人,站在了一家山珍野味店的门口,好几大包木耳、蘑菇还有榛子之类的土特产。
“老板,我看你是熟人介绍的,才告诉你的,这批松口蘑是我前两天刚进过来了,用来煲汤切片清炒,那味道可是一绝,”介绍的是个长了口黄牙的男人,手上戴着个黄油油的金戒指,说得正是口水四溅。
那名挨了骗还不知道的客人,看来也是个好骗的,一听说有上等的松口蘑,忙叫老板把它拿出来。
老板还刻意四下看了看,确定了旁边没有人后,才用手掩着嘴说:“也就卖给您了,你要知道,这些玩意可都是以前皇帝老子才能吃到的。”
说完,他从店里拎出了一条捂得很严实的小口袋,从里面摸出了几捆菇类。
“这就是松口蘑?怎么和我上次在香港吃得不同啊,”那名阔气的客人看着那几捆随便用稻草捆绑好的干菇,心里也不确定了。
“嗨,当然不一样,您吃得那些是培植的,我这些可是关系户从山庄里摘下来,不像外面的,换上了好看的包装,就卖了个天价,我这人实在,我卖得松茸价格更实在,一千块一斤。”老板和三轮车司机卖力地游说了起来。
“还真实在。蘑菇卖一千一斤,还是鲜的。”张依依可不知道什么是松口蘑,在她的概念里,蘑菇就是香菇的代名词,干蘑菇和食堂里难得一顿的鲜蘑菇,价格是不便宜,不过也不用一千块一斤吧。
两人吸取了上回闹事的经验教训,也没直接上前找事。小鲜背着那名三轮车司机,站在了一排炒货面前,问道:“老板,你这里有卖榛子吗?”
卖山珍的老板瞅瞅客人的神情,还是迟疑不决着,他刚才卖出去了两千多块钱的山珍,也算是小赚了一笔。一千块一斤的“松口蘑”再下手,客人难免要犹豫了,他对着三轮车司机比了个眼色,才过来招呼小鲜她们。
土特产店里摆满了各色菌类,同时也有很多坚果,像是杏仁,核桃,榛子之类的。这几年中国人的生活水平上去了,对于吃的,尤其是保健性质的吃的,就更加重视了,坚果类内含丰富的蛋白质和微量元素,销路也越来越好。
这家土特产店,平时卖得最好的就属承德本地产的榛子,算是店里少数的水份较少的特产了,也就只有识货的人,才会一眼挑中了这类商品。
“来了,买榛子啊,有,等等啊,”老板看到是两名女客,也没提防,径自招呼了起来。
“老板,我们昨天在超市里买了些好吃的开口榛子,听说你们这里有卖,就过来看看了。”小鲜说着拿起了一袋榛子。这家“黑店”里的榛子全都是分袋装好了的,一口袋大概有小半斤。个头不大不小,表皮油光发亮看着样子还挺不错。
小鲜和学柔去山上扎营时,是买了几口袋当地的榛子,这一带的榛子倒真的是土特产,坚果圆锥形,红褐色,入口脆响,学柔办事之前,还吩咐小鲜有看到成色好的,买上几袋。
“有,我们店的榛子啊,全都是最好的,吃了保准你再回来买,”老板摆出了好几口袋装好的炒榛子。
“这些榛子是华榛吧?”老板听了小鲜这么一问,先愣了愣,他店里卖榛子都好些年了,只知道是种榛子的摘下炒好送过来的,还真不知啥是华榛。
“是,就是华榛,”老板瞎应应着,管它是什么榛,只要能卖钱那就是好榛子。
“我再看看,不对啊,华榛都是卵形的。而且表皮比较光滑。你这个榛子上面长了绒毛,又是圆锥形的,我看着应该是绒苞榛吧,”小鲜故意把一包榛子在手里掂了掂。
老板心底暗叫不好,看着样子还是个吃榛子的行家,好在老板也不是个迟钝的,连忙转口说:“错了错了,你看我忙的,把榛子的品种都说错了。这个就是绒苞榛,山庄里的特产,以前康熙皇帝能当六十年的皇帝,就是吃了这种榛子。”
“是绒苞榛就好,绒苞榛的价格实惠,外面也就三十块左右一斤,华榛就不同了,现在华榛树都快绝种了。那就按着绒苞榛的价格给我来五袋吧,”小鲜像是捡了便宜一样,连拿了好几包,塞给了老板。
特产店的老板的嘴角抽动着,他可真恨不得给自己抽两耳刮子,他着榛子平时可都是得卖五十一袋的,可是碰到了个懂榛子的,也只能是认了便宜了,反正这类榛子他从种榛子的手里收过来也就十八块一斤,算来算去还是他赚了。
那边正考虑着要买松口蘑的,听着身后的女客说得吧啦响的,看着也是个懂行情的,也就不急着下手,在旁观望了起来。
“哎,等一等,老板,我们先试吃一下,你也知道,这些炒货一定要新鲜,放了就不好吃了,我看这条街冷清,也不知道你家的榛子是不是和超市里的一样,”小鲜说着,随手拿起了一字摆开的榛子,摸出了两三颗,给了张依依。
张依依还一愣一愣的,这不是来戳穿骗局的嘛?小鲜怎么还照顾起别人的生意来了。
见小鲜对她眨了下眼睛,张依依也就不作声了。
拿起了一个榛子,剥开了壳,露出了里面的榛子肉来,她往嘴里一松,卡啦一声,咬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5 痛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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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痛打落水狗
“呸,”张依依才咬下,还没吃出具体啥味,就把嘴里的榛子仁吐了出来,“这什么榛子啊,就是股哈喇味,一定是发霉了。.。”
张依依一看就是那类个头大憨厚相,不会‘弄’虚作假的人。再加上她的确没想到外表漂亮的榛子进口后,味道这么糟,连呸了好几口,表情生动,动作连贯,看着无比的真实。
特产店的老板的脸‘色’都被呸白了。
“坏的?”小鲜瞪大了眼,故作不解地看着手上的几颗榛子,往嘴里塞了一个,还没咽下,小脸就皱成了个酸梅子样。
“还真的是坏的,老板,你是不是欺负我们是外地人,居然用发霉的榛子来骗人。叔叔,你来评评理,我随手抓的一把榛子都是坏的,这人还一气让我们买了五包。”小鲜把手上剩下的几颗榛子,递给了那名阔气客人。
那名客人剥开吃了几口,面‘色’也变了,还真是坏的,一小包的榛子,随手抓出来的一小把的三个,三个都是坏的,这样的榛子,还敢说是康熙皇帝长寿长统治的秘诀,只怕是短命的同治皇帝吃的吧。
“老板,你做生意不实诚啊,看着是两个半大的孩子来买零食,你就忽悠人,”阔气客人不满着,谁个没有旅游出‘门’在外的时候,遭了这样的骗子,旅游的心情都没了。
你说连几个便宜榛子都要骗人,更不用说这么珍贵的松口蘑了。好在他还犹豫着,没有买下手。
“客人,您别走啊,您刚才买的那些菇,唉,别走啊,”特产店的老板见得罪了阔气客人,对方不但不买“松口蘑”了,连之前买的还没付账的都不要了,直接就让三轮车司机一起走人了,急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我们也不要了,这些人太坏了,再去别家看看,”小鲜和张依依憋着笑,也赶紧闪人了,气得特产店的老板在‘门’口直骂娘。
两人走出了特产店后,又拐进了隔壁的一家特产店,挑了些物美价廉的山菌,还拿了几包榛子,买了满满的三大袋。
张依依见小鲜又买榛子,还奇怪着:“你还买啊,刚都买到了那么多发霉的。”
小鲜点了点她的额头,笑张依依还是不开窍,“有我在这里,你还真以为会买到发霉的榛子。”
说着,她指了指这家店老板放榛子的柜台,“榛子这类坚果,保存的好,放上一两年都没问题。不过要在低温、低氧、干燥且避光的地方。这家店的老板,把榛子放在了店铺的北面,‘阴’凉着就能保全口味和新鲜度了。刚才骗人的那家店,把榛子摆在了朝东的柜台上,天天曝晒着,放上小半个月就开始走味了。”更不用说,小鲜还专‘门’挑出了那一袋里变味最严重的三颗榛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了,活该他倒霉,还卖什么松口蘑骗人,”张依依见教训了骗子,心情可好了,磕开了榛子,边吃边往回走。
三轮车司机和阔气客人这会儿也差不多走到商业街的街口处了。电动三轮车司机懊恼了个半死,到手的钱飞了,还连带着阔气客人嫌他介绍了个烂铺子,死也不肯再进其他特产店买东西了,待会要骗车钱的把戏,也不能做了。
司机回忆着,总觉得刚才在特产店里听到的客人说话声很耳熟,只可惜他刚才被阔气客人催着走,没来得及瞄上一眼闹事的人。
“车呢?”阔气客人没买到特产,已经是一肚子的气了,费了力气走到了商业街的入口处,那辆红皮子电动三轮车居然没影了。
“车?”三轮车司机也慌了,他的车怎么不见了,那还是他‘花’了每月一千块钱租过来的。有听说过偷自行车,撬轿车的,难不成还有人偷电动三轮车不成。
“真是倒霉,怎么就碰了你这么号人,”阔气客人骂了几句,赶巧这时候来了辆出租车,他就拦下了车,直接走了,丢下了那个满大街找车的三轮车司机。
三轮车司机找了一遍又一遍,只差把铺设在街上的青石板都掀开查看了,就是没看到他的那辆电动三轮车。
“哈哈,遭报应了吧,”街口处,站着两人,手里捧着袋榛子,边吃边拍手笑道。
三轮车司机定睛一看,还没把两人认出来了。再听听声音,他算是明白了,“是你们刚刚,好啊,又是你们俩,我今天要是不教训你们,我就不在这一带‘混’了。”三轮车司机丢了车,又被人断了财路,气得抡起拳头,就想打人。
“你打啊,这里是公众场合,看看对街有多少人在往这边看,打了我们,你明天就要进监狱,”张依依可不怕他。
三轮车司机回头看看对马路灯火通明的小吃街,还真有不少客人往这边看。他啐了一口,对着小鲜和张依依做了个下流动作。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就是不知道学柔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小鲜倒不担心学柔,经历了徐家兄妹那件事后,学柔比起以前来,办事更加有条不紊,就像刚才她说得教训人的计划,还真是天衣无缝,不仅教训了骗子,还杜绝了他以后作恶的可能‘性’。
小鲜和张依依回到了落日家庭公寓已经是九点多了,大概十点左右,学柔也回来了,光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事情成了。
张依依还傻傻地问了句:“学柔啊,你把那辆电动车‘弄’哪里去了?可别被警察发现了,偷车可麻烦了。”
“该在哪就在哪,明天我们就走了,警察能去哪里捉我们,”学柔查看着小鲜她们的战利品,拎出了属于她的那袋榛子,吃得蹦儿开心。
****好眠,第二天一早,三人都是‘精’神奕奕,起了个大早。
早前提起过,落日小区的家庭公寓是自带厨房的。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是经过了消毒杀菌的,还配了个冰箱,里面定时会放进去一些当地的新鲜瓜果和‘鸡’蛋,根据客人的使用情况,收取一定的费用。
小鲜她们来避暑山庄的这几天,前三天都是图着新鲜,吃着当地的食物,到了离开前的当天早上,由张依依提议,一起煮了顿假期前的散伙早餐。
分到小鲜手里,她只用负责打‘鸡’蛋,淘米,洗青菜等活。
学柔去楼下买包子,张依依负责炒‘鸡’蛋,青菜外加煮粥。
用张依依的话说,她的厨艺,是在小学时,就自力更生学起来的。那可是经得起任何考验的。
等到高压锅“嗤嗤”欢叫了起来后,‘鸡’蛋也在炒锅里飘出了香味来,去楼下买包子的学柔还没有回来。
再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阵敲‘门’声。
开‘门’时,保安和那名三轮车司机还有学柔站在了‘门’口。
那名司机指着小鲜和张依依,哇哇叫着:“就是她们仨,昨晚两个去特产店搅局,还偷走了我的车子。”
带人过来的保安,就是那天帮忙掐架的保安,不用说,今天又是来帮凶的。
小鲜看了看学柔,见她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焦‘色’来,就不紧不慢地说着:“保安同志,我们没有偷他的车。”
“你说没偷就没偷?我看你们昨晚是分批回来的,还有她是一个人回来的。车子四处都找过了,都没有找到,你们是直接把车子‘交’出来,赔偿损失还是由我报案,通知警察局。”帮腔的保安说着,就拿出了腰上的通讯器,像是要报警。
“别,你先等等,”学柔的脸‘色’忽变,成了副唯唯诺诺样,好像真的怕被人抓进警察局那样。
“哼,承认就好。那就把账算清楚了,”保安见威胁得逞,得意得瞟了小鲜她们两眼。
张依依急坏了,咬紧了‘唇’,眼里都迸出了点泪‘色’,她摇了摇小鲜的胳膊,小鲜没有反应。
“我那辆车是新的,买车就要三万多块钱,昨晚害得我损失了个大客人,再给我加五千块。还有麻烦保安陪着我走了一趟,怎么说也要五千块,总共就陪四千块好了,”三轮车司机知道落日公寓内部的房租,想着三个人在这里住了一周多,家里也该有点钱吧。
“四万块,要那么多啊,我妈会打死我的,”学柔被这个数字“吓坏”了。张依依更急了,想着就要上前理论,被小鲜拖住了。
“四万块算是往少里算了,要是真找了警察,你是要坐牢的,”三轮车司机见她的畏缩样,更来劲了。
“什么坐牢不坐牢,我忍不住了,你们这些骗子,一个比一个坏。我今天就要把你打得你那张使坏的嘴都开不了口,看你要怎么报警,”张依依可真是被气坏了,她甩开了小鲜的手,箭步冲上前。
她的个头高,长‘腿’迈开,左右开弓,朝着个头不高的三轮车司机一个耳光拍了过去。
这一个耳光打下去,三轮车司机直觉得双耳轰鸣,好像是有成千上百只苍蝇在飞。牙齿更是被磕到了舌头,一时之间,嘴里咸了疼了热了,啥滋味都上来了。
在旁的保安傻眼了,连手里的通讯器被学柔霹手夺了过去,都没察觉到。
26小孩欺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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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小孩欺负大人
张依依只觉得手上有无穷的气力,连打了骗子三四个耳光后,心里才舒服了些。
打够了想要松手时,忽然发现三轮车司机那张恶心巴拉的脸,居然像是黏在了她的手上一样,不轻易用力还甩不开了。
她心里奇着,连人带手再往墙壁上一甩,“碰”地一声,总算是把人甩开了。
“哎呦喂,打人了,要打死人了,”骗子被打了个够呛,在地上摸爬滚打着,口鼻挂出了两条血水。
张依依也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是吧,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打起了个成年男人,就跟掐条毛毛虫似的。
“你,你们偷了东西,还敢在我的地头上大人,”保安缓过劲来,看看手上,通讯器没了,赶紧抽出了随身的治安棍,指着三人:“你们偷了东西,还打人。我这就报警,看你们这些外地人怎么办?”
“报啊,抓紧点,立刻去报。你们刚不是说坐牢吗?我倒想起来了,你去报警啊,我们三个全都未满十八岁,是未成年人,我就不信你能找警察把我们都抓起来,”张依依叉着腰,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嚣张样。
学柔和小鲜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错呀,吞了只七彩壁虎后,依依可是开窍了,还懂得用法律手段捍卫权利了。
“你们走着瞧,未成年?”保安听全了张依依的后半句话,举在手里的治安棍僵住了。
未成年,地上被打了好**掌的三轮车司机也捂住了嘴,也跟着愣住了,啥,这三个强盗似的,全都未成年。现在的家长可真是太不负责了,怎么放着仨未成年四处游荡,只差打砸抢烧了。
这时,学柔手里抢过来的通讯器滴滴叫响了。
那名保安瞪了学柔一眼,把通讯器夺了回来,按下了通话键,居然是未成年,那这事怕是要麻烦了,看来要联系这几个孩子的家长,让他们过来协商赔偿事宜。
“队长,我这里出事了。楼上的住客偷...什么,”保安快速地扫了地上还在哎呦叫唤着的三轮车司机一眼,神情大变。
张依依想想刚才的举动,后知后觉地有些害怕,站到了小鲜和学柔的身边。小鲜冲着她竖起了个大拇指,学柔也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不要紧张。
“好,我就在楼上,好,你带人过来,我控制现场。”保安挂断了电话,迟疑着,朝着地上的三轮车司机问道:“王荣,你老实话告诉我,你的车是真的丢了?”
“真的呀,就在前头的商业街街道口,就是这三个****把我的车偷走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骗子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抹干净了鼻子和嘴上的血。
他和落日小区的这名保安是穿同条开裆裤长大的发小,那小子混得好,进了个保安公司,分到了落日小区来看大门。
这一带入住的都是些条件不错的客人,三轮车司机就借着发小的帮忙,骗甚至是勒索客人的钱,试了好多次,都没栽过跟头,也就小鲜仨那次,吃了个哑巴亏。
“别说了,待会队长带人上来了,你再好好说,”保安才说完,电梯灯跳成了红色。
早前在门口制止打架的那名保安队长,带着名穿西装打领带一副有钱人打扮的男人进来了。
“董经理,这位就是电动三轮车的司机,王荣,”保安队长皱着眉头,将人介绍了下。
“啊,我的车找到了?在哪呢?”三轮车司机顾不上腮帮子疼了,急巴巴地询问着。
“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车吧董经理的车撞坏了,一辆宝马七系,上个月刚上牌的。”保安队长没好气地说道。
“宝马七系?不是啊,不是我啊,我的车昨晚被人偷走了。就是被这个人偷走的,一定是她去撞了您的车,一定是这样的,”三轮车司机一听说是宝马车,还是上百万的七系车。先别说他的车能不能撞坏对方的车,就算是碰了个车灯,坏了个保险杠,就已经够让他倾家荡产了。
“你说是她撞坏了我的车?”董姓经理追问了一句。
“就是她,刚才她们这伙人还为了隐瞒偷车的事,把王荣打了一顿,”保安在旁继续帮着腔。
“就是她们,董经理,您的车坏了,要找这几个人赔,我的医药费也要找她们赔,”三轮车司机拖着个哭腔。
“董叔叔,您真的相信他们的话?”学柔扮了副委屈像,走到了那名找上门来的宝马车主。
“当然不信了,小柔,旅游区就是这样子的,多得是坑蒙拐骗的人,董叔叔早就和你说过了,来了承德就要通知我,你看现在可好被这种人缠上了,”董经理按捺着心里的怒火,这些地方的痞子,就只会给本地区的招商工作添麻烦。
他和曾学柔的母亲是商场上的合作伙伴,一直以来都想让她在本地开发个宾馆楼盘,曾母推说当地的治安环境和人口成分太过负责,一直不肯投资。
昨天晚上,他接到了曾学柔的电话,说她人在承德,想请他吃顿饭。曾学柔可是曾母的掌上明珠,讨好了她,让她在承德玩得开心了,不愁曾母不来本地投资。
董经理连夜就驱车赶往了避暑山庄,并在当地的一间茶座里招待了学柔,只可惜她说她已经在避暑山庄玩了好几天了,明早就要走了。
送曾学柔离开茶座后,董经理去停车场取车,哪知就看到了他刚买的轿车,被人撞坏了前车门,再看看不远处还停了辆残疾人三轮车,车头都撞坏了,当即就找起了车主人来。
“你说她会偷你的车?你以为她是谁,会去偷你的破车,她们家随便一辆车,都换你几十辆车了。还有学柔还未成年,她一直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根本就不会开车,你们这些人,就是承德的蛀虫,不好好整治整治你们,你让投资者怎么放心来投资。”董经理直接打了个电话,通知当地的公安局,过来把人铐走了。
保安队长见此,也训斥了那名帮忙闹事的保安一通,董经理又买了一通的当地特产,把学柔她们送到了车站,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学柔还很“善解人意”地保证绝对不会把发生在当地的“受欺负事件”告诉母亲。
董经理听了,只差没热泪盈眶了。
三人赶到车站后,曾母已经等在那里了,少不了又和董经理寒暄了几句。
趁着大人在那里说无聊的生意经时,小鲜三人坐到了候车室的角落里。
“哇,学柔你太坏了,小鲜你也是,你一定是都知道了对吧,居然就瞒着我一个人。”张依依把事情的前后经过结合了起来,不禁为了自己的两个好友的连环计叫好。
“我们哪里比得上你哦,刚才那两巴掌,声音之清脆,力道之精准,堪称江湖第一侠女,”小鲜学着张依依的样,来了个猛虎扑羊。
“还不止呢,你居然敢说我们都是未成年,有本事来抓啊,”曾学柔笑得趴到在了凳子上,引来了正在和人谈话的曾母的注意。看来女儿这一趟在承德玩得还挺开心的,曾母欣慰地点了点头。
“都别说了,反正我们仨凑在一起,就应了那句什么来着的,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次承德之行,除了吃得有些不痛快外,其他都还是挺好的,”张依依说得就是那只七彩壁虎,喉咙里痒了起来。
“吃得不够好,那就回家让你爸帮你补补,还有这只鸡蛋,是昨天我们从山上带下里的,可好吃了,”小鲜把那个芦花鸡蛋丢给了张依依,她也不客气,早饭被那伙人一参合,好好的饭都没吃几口。
张依依剥开了鸡蛋,直接在车站里吃了起来。
汽车离开承德市区时,小鲜和学柔不由望向了窗外,后排坐着的张依依一挨上车座,就睡了。曾母则是在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她这一趟去天津,谈拢了个项目,回去也是有得忙了。
“你说,那个天涯和尚真的是康熙年间的人,世上真的有活了那么久的人?小鲜啊,以后如果你将来也和天涯和尚一样,可以活上几百年,记得以后,要来替我扫墓,”曾学柔半开玩笑着。
“你一定是昨晚没睡够,脑子糊涂了。闭眼睡一会儿吧,”小鲜睨了她一眼,意思是这人怎么和依依一样,口没遮拦起来了,好端端干嘛咒自己。
学柔莞尔一笑,闭上了眼,窗外阳光明媚,正是盛夏好时节。
天涯和尚带给小鲜的震撼要更大些,他是从苍穹殿回来的?还有灵犀剪的新功能,这个暑假可要好好练习一下了。
一旁闭着眼的学柔睁开了眼,侧过了脸来,“小鲜,我刚才看到了前面的车子了。”
“什么?”小鲜没明白过来了,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说,我刚刚闭上眼时,看到了...”学柔和小鲜互相注视着,再齐齐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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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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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觉醒
两个多小时的返程汽车坐下来,张依依从头睡到了尾,踏上了北京的水泥路时,她生龙活虎地和小鲜她们还有曾母告了别,直接坐火车回天津过暑假去了。
曾母知道小鲜的家在延庆,觉得她今当天直接赶回延庆太累了些,就建议她现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找人送她回延庆。
小鲜答应了下来,到了曾家后,再打了个电话给卓枫,确定了农庄这几天都没事后,才说是她明天会回家,还带了一大袋的土特产回来了。
曾母把两人送到了家后就直接去公司了。
回到家时,曾外婆也不在家,每次学柔和曾母一起外出时,曾外婆都喜欢跟着三两个老太婆,去广济寺念经吃素,住上几天,过去的十几天也是如此。
学柔和小鲜收拾好行李后,坐在了客厅里,两人各自想着事,等着对方先想出个所以然来。
“学柔,你确定,刚才闭上眼,能看到了远处的车辆?”刚在返程的汽车上时,学柔没来由来了那么一句,考虑车上的座位相互挨得近,小鲜没敢直接问清楚。
“不止是前面,后面也是。还有,我刚试验了下,不闭眼,其实也能看到,不过看到车辆的范围要小一些。闭眼大概能看到前后一公里。如果是睁开眼,就只能半公里左右了。” 学柔从来没发现过自己有这方面的才能,一直到这次从避暑山庄回来后,忽然就有了。
“你不是说过你爸爸也可以看到吗?”如果不是因为事情来得紧急,小鲜也不想提起学柔的父亲,毕竟每次提起她过世的父亲时,学柔都会和难过。
“是啊,可是他以前也只能是看到几百米的距离,我出生后,父亲还特地问了我好几次,那时候我明明是看不见的,”如果换成是以前,学柔忽然得了这么个本领,一定会接受不了,可是在认识了小鲜,又见过了梅念和天涯和尚后,学柔对于修真者有了初步的认识,包括对突如其来的异能,接受能力也强了很多。
“要不,我们出去试试看,”小鲜提议着。学柔不是修真者,那她一定就是卓枫提起来过的另外一类人,异能强化者。
异能强化者也是有区别的,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得了特别的际遇得来的,像是学柔,应该是介乎两者之间。她死去的父亲是异能者,虽然不清楚他的异能是哪里来的,然后经过了十几年后,避暑山庄之行的某件事或者更可能是天涯和尚用了某种方法,让她的异能苏醒了。
学柔开着那辆她经常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的红色小跑车,驶出了三环路。
“准备好了吗?”小鲜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问了学柔一句。她们特地开出了市区,平稳地行驶在了三环路外,这个时段,三环外的路面上车流并不多。
“嗯,我就睁着眼睛,不过要比寻常开车时,注意力更加集中些,”学柔扶着驾驶盘,坐得很端正,她也很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出了汗。
“现在不看反光镜,前面拐弯后的车是?”小鲜随便报了个距离。
“灰色的日产天籁,北京牌照,车牌号是98451。”说完,学柔踩下了油门,车速快了起来,前方左拐后,一辆灰色的轿车出现了。
“哇,中了,车牌号都一模一样,”小鲜语带兴奋,太神奇了,这样都能猜中。“那后面呢?就五百米的距离好了。”
不等小鲜问完,学柔的车速快了起来,穿梭过了好几辆车,“又是那辆黑色的车,是徐家的盯梢车,上次我已经碰过一次了,”学柔对这一带的路线很熟,直接在一个分岔路口,拐了过去。
过了三分钟,被堵在了后头的徐家的那伙人,才开到了那处分岔路口。徐长府在曾家别墅前碰了个软钉子后,还没死心,让人日日夜夜守在了曾家的前后门,等着曾母和曾学柔回来。
没几天后,曾外婆就出门拜经去了,徐家的那车子人,在门口干等着,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人,就连忙通知了徐长府,徐长府下了命令,让他们盯紧了那几个学生。
见学柔和小鲜开车出了门后,车子就跟上了,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还刻意隔开了辆车,哪知道过了一个拐弯后,再出来时,车子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车和人呢?”那伙人怒气冲冲着,直接在高速上停了下来,四下看着,就是没看到那辆红色的小跑车,“见鬼了,又跟丢了,这要是被族长知道了,又要被骂个半死。”
后面开上来的车见他们挡着路口,都骂了起来。
“走,先回去,”徐家的人跺了跺脚,只能是顺着岔道的另一边,开了下去。
学柔和小鲜已经开下了三环路,停在了通往机场的收费站口。
学柔打开了窗户,看着一辆辆过境的车辆。
“学柔,没事的,有特殊能力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能操控住它,就成了,”小鲜可以理解,一下子有了异能,并不是特别好接受的,尤其是对于学柔这种,一直是个乖乖牌的人而言。
“以前爸爸就喜欢和我玩猜车游戏,也在这个路段,好多年了,我以为他死了后,我就再也没机会体会那种感觉了。我不难受,我很开心。我感觉爸爸活过来了,就在这里,”学柔含着眼泪,拍了拍胸口心脏的位置。
“一定是爸爸,他知道我很想念他,所以才给了我这种特殊的能力。我决定了,我要继承爸爸的心愿,做一个出色的赛车手。”学柔的这个决定,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从前因为有太多的顾虑,以及对自己的不自信,她才一直没下决心。
可是这一次,在承德,她看到了小鲜的特殊本领,还有连依依都比以前长进了那么多。她们两个,将来一定会走上一条与常人不同的路,作为朋友,她心里除了替她们欢喜外,还有一丝丝的自卑。
她不是修真者,她没有让人称羡的无尽寿元,那么在她有限的生命里,就更该按照自己的心去生活。
“如果我能够在赛车场上发挥才能,那么我就能跟上她们,还有爸爸在天有灵看到了,一定也会为我骄傲。”这是曾学柔当时的心声,多年之后,在曾学柔成为第一个参加职业赛车比赛的女车手后,有人问起了她,她这一辈子,谁对她的影响最大。
当时的学柔,笑着说:“是两个人。”
所有人都以为,曾学柔所说的是她的离世的父亲和母亲。
只有她本人才知道,那两个人正是在圣心中学的食堂里,敢泼了她一身的菜汤的人。
对于学柔的决定,小鲜并没有急于发表意见,她和学柔开车去见了梅念。
找到梅念时,她正坐在“梅子饭团”里,摆弄着一个刚搬进药店的鱼缸。
鱼缸里,没有鱼,只有几株碧油油的水草。
“回来了?看着你们的起色,这一趟承德之旅应该很有些收获。”梅念打量了两人一番。小鲜的变化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连曾学柔看着和上一次到药店里来时也不同了,她的眼里带着异样的神采,像是抓住了某样很重要的东西。
这一点,让梅念有些意外,也为此对两人的旅行经过更加好奇了。
听着小鲜把事情的整个经过都说完后,梅念沉默了片刻,“你们说天涯躲在了避暑山庄,足足一百多年,不出山也不参与国内任何的修真事宜,就是为了种出一株莲花?太不可思议了。”梅念摆弄着鱼缸里的水草,这世上要是说硬要选个人最厌恶摆弄花花草草的话,那人就是天涯。
“怎么会?天涯前辈不是修真者吗?”小鲜的确没从天涯身上看出多少爱好种植的迹象,不过也不该说他讨厌栽种啊。
“修真者也分了两种,天涯的七彩壁虎你们该看到了,他最爱养些爬虫走兽的,是动物修真那一路的人。不过修真之路,很有些异曲同工的地方,当年梅想就是在天涯的指点下,突破了最后的关卡。”梅念得知小鲜融入了第二滴心头血后,欣慰地点了点头。
“至于你嘛?你的异能还有那个蜥蜴丫头,八成是天涯起了玩心,帮你们激发或者是无意中赋予的,也不用太过焦急,异能者大多数都是和普通人一样生活的,也不需要补充什么灵气,只需要多使用异能,以后掌控地好了,对你所说的将来计划会是很好的助力。”梅念鼓励着学柔,年轻人有点想法总是好的,在她还是学柔的那个年龄时,任何新鲜的事物都想去尝试。
修真者可以做很多职业,关于天涯和尚,他有很多身份,包括剃头匠,和尚还有各方面。
“不过既然你融入了第二滴心头血,也是时候该改变下吸取灵力的模式了,在此之前,你先去找个人。”梅念给小鲜说了个名字。
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后,小鲜止不住讶道:“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变废为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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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变废为宝
梅念说时,还拿出了一张名片。
小鲜还没接,学柔先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后再说:“小鲜是学生,学生的主业是学习”
听了这么句家长味十足的话后,梅念不直接回嘴,反而问道:“你们看到天涯时,觉得他是干什么的?”
“和尚。”
“和尚算是他坚持最久的工作。此外他还当过厨师,做过武生,当过泥瓦工,也做过杂役,还当过冒险家。从天宝年间到现在,他算是中国最全面发展的人了,三百六十五行,被他沾染过的该有一百多行了。连花匠他都试过,只不过他是动物向的修真者,天生没打理花草的天赋,所以只能是放弃了。”梅念报出了天涯和尚的一系列的身份。
“天宝是唐朝的年号?你的意思是说,他在世上已经活了...”学柔哽住了。
“天涯在修真者里,不算是天赋惊人的,不过他为人够低调,轻易不和他人争斗。又做过很多工作,懂得不少保命的诀窍,所以你们可以认为他是迄今中国最资深的修真者。”梅念的这番话,没有正面嘲讽学柔的话,不过也已经向小鲜表达了她的意思。漫长的修真路上,要是没有机缘找到个合适的修真道侣,那就必须找到足够多,让你感兴趣的事情做。
“就算你说的都在理,那关毛大爷什么事?可是照我的观察看,毛大竹只是个很普通的花艺工作者,比起在他的手下办事,在梅家坞里我能得到更多的锻炼。”梅念让小鲜找的人,就是五君子花艺的毛大竹,曾经的南门高足。
“就是因为他普通,你才得在他下面帮忙,而且必须是在不使用灵犀剪的情况下帮忙。”梅念笑得不怀好意。
小鲜将梅念的话放在了心上,第二天,曾母让司机把小鲜送回了延庆农庄。
近三个月没有回来,小鲜对于农庄的印象还停留在了燕子搭巢的早春景象,此时站在了农庄外,能看到庄内整片的番薯叶,油绿绿的。
卓枫知道小鲜今天会回来,一听到了动静,就跑了出来。
听到了小鲜熟悉的叫声,卓枫怔了怔,随即过来抱住了小鲜。
“让姑好好看看,才个把月没见,怎么感觉你长高了,”卓枫也是个后知后觉的,到了这会儿才觉得自家侄女前阵子有些不对头。
“姑,我不就是我嘛,”小鲜贴身收藏着的那朵玫瑰花隐隐有些发热,忙转了话题,“姑,我怎么觉得地里的番薯长得比前阵子还要好,你们用了什么特别的肥料了?”
生眼人可能看不出,比起小鲜走时,延庆农庄里的番薯叶片足足长大了好几厘米,几个刚挖出来裸在了地面上的番薯,块头也大了不少。
“谁知道呢,就是和往年一样的种法,哎,这事我都正在犯愁呢,你看看,新近种下去的番薯,不仅产量高了,还连带着早收了十几天,早一批番薯才刚托人想了法子处理掉,后一批又上来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地里的番薯卓枫都不敢挖出来,怕挖了不好卖,只是象征性地挖了几个,打算送过去给人试样。
“卖不出去?那咱就不把它当番薯卖,”小鲜看着地里长势大好的番薯,脑子咕噜一转,就想到了梅家坞的那些樱桃和玫瑰花。
虽说延庆农庄的种植估摸比不上梅家坞,可番薯比玫瑰和樱桃之流的粗贱,收成一下来,也赶得上梅家坞家家户户种植出来的数量了。
“就是番薯,怎么能不当番薯卖,”卓枫也是啥法子都想过了,甚至想干脆租辆车和丰兴把车拉到外地卖,可人的身体可经不起那个折腾,而且上次农庄闹过贼,夫妻俩都走了,还不知道这里会乱成什么样呢。
“姑,亏你还是江浙那边的人,不是说那边的人脑子活络吗。番薯可以磨成粉当番薯粉卖,我们还可以把番薯弄到超市里,当特色农产品卖,还有把番薯制成番薯干或者是番薯条。再就是那些番薯藤,我听说国外有些地方,还会把番薯做成番薯菜叶罐头。”小鲜只是把从梅家坞看来的,都套上了番薯的名头,倒也算合用。
梅念经营梅家坞很有一套方法。农民最常说的一句话是“谷贱伤农”,说得就是某年收成好了,作物的价格反而要降,到手的钱也比歉收的时候少。眼下延庆农庄的番薯就是这么个情况。
真要分析,卓枫的番薯的情况其实要比“谷贱伤农”时强,农庄的番薯上市早,就是量大,而且又是第一年种番薯,没有合适的合作商,才会让卖番薯成了老大难的问题。
“听着倒是不错,我说啊小鲜,你读得才是初中,怎么就比那些个读经济出来的大学生还要机灵,我们先进屋,你姑丈正在里面做菜呢,”卓枫拉着小鲜进屋去了,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吃了顿饭。
饭后,卓枫就把小鲜的想法说了遍,丰兴听后,也是赞不绝口。
番薯早上市时大致在三元左右一斤,加工成番薯粉批发价就能卖到七八块一斤,这么一算,利润空间是有的,只要找到合适的面粉厂就可以了。
至于番薯叶他们往常的做法是卖到菜市场里,也就块儿八毛的,要是做成了番薯叶罐头,那价格起码要翻上好几番。
“不过番薯叶罐头还是番薯干番薯条之类的,都得找个会加工技术的人,要不就是白白浪费了材料,”丰兴提了个主意。
“哎,你不是说妈很擅长做各类腌菜么,还有小时候你在家也老啃些什么地瓜干和花生枣子之类的,干脆回去请教她老人家一下,” 卓枫说得就是丰兴妈,她那辈人,都喜欢用咸菜之类的下饭,腌起萝卜冬瓜小白菜的也是有些水平的。
“至于面粉厂,我们就去不远的一家面粉厂问问,听说那里不仅有番薯粉还有南瓜粉,糯米粉,玉米粉,啥粉都有,”卓枫见小鲜一回来,就把番薯的销路给解决了,心里又是感慨又是惭愧。
夜晚的时候,卓枫夫妻俩还在商量丰兴回家的事宜。丰兴不放心卓枫和小鲜俩肚子在家,卓枫数落着他婆妈。小鲜由着小两口斗着嘴,在梅家坞和承德,她总觉得耳边少了什么,现在一想,才知道是少了姑和姑丈的斗嘴声。
走出了房舍后,小鲜踱到了番薯地旁。延庆地多人少,四处都显得很空旷,尤其是到了夜晚,空旷中带着寂静,很利于思考。
梅念昨天的话,小鲜事后想来,也能明白。作为自然修真者,小鲜的底子很差。如果不是有空间里的“甘蔗苗”的帮助,她基本就是一个普通人。最近发生的事情,从延庆农庄的除草剂再到被徐家的人追杀,甚至随便去一处地方旅行遇到的坏人,对于小鲜来说都是一个警戒。
作为一个真正的自然修真者,必须得像天涯前辈那样,全身心去感受,体验各种类型的生活,这样才能让自己从本质上强大起来。
“好,等到农庄上的事忙完,暑假作业也写好了,我就立刻去找毛大爷,反正农庄里还欠他一些盆栽。我也看看,能从花艺公司那边学习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小鲜打定了主意后,心间轻松了不少,伸了个懒腰后,刚想转身回屋。
耳边是一阵古怪的扇翅声。听着是昆虫扑翅的声音,可又一般的蜜蜂蝴蝶很少是在夜晚昨夜的。
小鲜回身走了几步,循着声源,定睛看去,田垄上盘旋着一撮蜜蜂,带头的是蜜蜂有寻常蜜蜂的两倍大,翅膀整以每分钟几百下的高速下闪动着。身上的斑纹在夜色里,发出了鳞光。
蜜蜂?空间可以帮忙辨别各种植物,不过动物就无能为力了。
“是马蜂,小主人,而且是变异了的马蜂,就是那晚赶走了那帮戝的马蜂。怪了,它平时对农庄里的人和作物都挺友好的,怎么今晚发起了飙来。”小白蛟撞见过几次被蛰咬后,跌进白龙潭溺死的牛羊,知道马蜂的厉害,急忙提醒着。
这只落单了备选“蜂王”,在这里也已经住了好几个月了,以前之所以对农庄里的卓枫夫妻俩没啥攻击性行为,是以为它认准了夫妻俩的气味,原本的假冒“小鲜”,本身就是一朵扶桑花,马蜂也不会对“她”有任何不善的表现。
真小鲜刚回来,又是从外地回来的,带了股陌生的气味,刚刚又站到了番薯地头上,被马蜂视做是挑衅行为,就拉了一帮蜂兵蜂将杀过来了。
“啧啧,现在连马蜂都来欺负我了,看来也该发发威了”小鲜撇撇嘴,既然说少用灵犀剪,那她就不用灵犀剪。
“小白蛟,”她懒洋洋地叫唤了一声。
“小主人,人家是蛟,不是青蛙啊,”小白蛟辈分着,苍蝇青蛙之二类的,它可不爱吃。
“看仔细了,”小鲜眯起了眼来,和马蜂那双突出来的眼对了个正着,手中一抹灵气划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9千里姻缘马蜂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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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千里姻缘马蜂牵
卓枫走出了屋子,看见小鲜蹲在水龙头旁,正洗刷着个玻璃瓶。
“小鲜,你来尝尝看,我和你姑丈都觉得这次挖出来的番薯口感特别好,淀粉含量也高,”卓枫洗干净了个番薯,切开了分了小鲜一块。
住在郊区,水果吃得少,天天啃着番薯,卓枫先还抱怨了好阵子,最近吃着感觉肠胃好了,皮肤都好了不少,再加上新收的番薯味道着实好,就忍不住让小鲜鉴定下。
“是挺好吃的,特甜特水润,”小鲜嘿嘿笑着,把手里飞玻璃瓶甩干了。
“嗯,那不是吃黄桃罐头时留下来的玻璃瓶吗?我记得我丢到门口等着收垃圾的过来收,怎么又拿进来了,”卓枫见小鲜把玻璃瓶擦得干干净净的,也不知干什么。
只见小鲜往瓶子里丢进去了什么,不一会儿瓶子里就发出了萤火般的亮光,原来是萤火虫啊,这孩子,刚夸她大人气,转眼有做些孩子气的事,卓枫又说了几句后,进屋去了。
“小主人,你把它抓起来干什么,算起来它还是益虫,”小白蛟可是见过马蜂的彪悍劲的,可把活人叮了个够呛。
“我当然知道它是益虫,你没发现新番薯里带了股蜂蜜味,就算是姑不给我吃,我用看都能看出来了,含糖量高了百分之十,”玻璃瓶里就关了一只马蜂,不过它的身旁装饰性得镀上了层萤绿色,朦朦胧胧的。那则朦胧绿色,实则是一层灵气,把里面的马蜂的模样照得很模糊,远远看着倒像是只萤火虫。
“那还抓,怪不得都说人类是最忘恩负义的动物,”小白蛟仗着自己缩在了空间里,肆无忌惮地说着。
哪知道小鲜前脚进了屋子,后脚就再进了空间。
她将马蜂放了出来,那只马蜂刚才被灵气忽然包裹住了腿脚,连翅膀都扇动不了,它从孵化出来都没经历过这样的架势,一下子被放了出来,第一反应就是快点逃命。没认清方向,没头没脑撞上了“甘蔗苗”的那个花苞上。
小鲜在尝试了用灵气改变菟丝蕨和玫瑰花的花期后,也试图把身体里有限的灵气注入到了甘蔗苗的那个长了好几个月的“花苞”里,没有丝毫作用。刚看到了马蜂时,心里就有了新想法,难不成是因为空间里缺了让花苞开花的条件?
空间里的环境和外界基本一致,温度和阳光都是类似的,唯一的不足就是少了传播花粉花蜜的蜜蜂。普通的蜜蜂,甘蔗苗一定是看不上眼的,这只马蜂倒是大大的好。
马蜂在花苞上晕乎了片刻,清醒过来后,无比欢快地扇起了翅膀来。它朝着甘蔗苗的花苞时上时下,在照着可以入口的缝隙准备扎一口,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供它钻进去的缝隙。
小白蛟这才明白了小鲜的用意。
过了好阵子,马蜂也是被逼急了,不顾三七二十一,照准了花苞,一口蛰了下去。
空间里的灵气,似乎发生了变化。
“看来就一只马蜂作用还不够大,”小鲜能感觉到,花苞在被马蜂蛰了口后,稍稍有了些变化,是往好的那一方面发展的变化。
马蜂在一蛰得口后,又嗡嗡着飞了回来,在小鲜身旁示好着。
“我放你走,不过你得去给我引一群同伴回来,”小鲜可不管马蜂能不能听懂她的话,带着它出了空间。出了空间后,那只马蜂一刻也不停歇,立刻飞出了农庄。
小鲜也不追究,返身再进了空间,和甘蔗苗一起呼吸吐纳,吸取新的灵气。
那只马蜂当初落单时,也是有意为之。在冶子的养殖下,马蜂的繁衍能力大增,落单马蜂不甘心屈居在蜂王之下,可是一时之间又比拼不过蜂王。那晚马蜂出“公差”,敏锐得察觉到了农庄里的作物在空间仙液的作用下,花粉和花蜜都比一般的作物优质很多。
所以才生了留下来,打算繁衍出一批强大的后代后,再去和蜂王pk。哪知今晚忽然来了个厉害的修真者,还让它发现了那朵光是在附近转悠就能让人灵力大增的花苞。
马蜂靠着记忆,一气飞到了冶子他们落脚的那处小水库,找到了正准备休息的冶子。
“是那只落单的马蜂啊,可算是回来了,”冶子刚想把它收回戒指里,忽见马蜂“嗡嗡”叫个不停。
“啥,让你带走一批同伴,你找到了好的花蜜源泉?”冶子一阵好笑,他随手一捏,把马蜂的翅膀掂住了,仔细观察着这只落单几个月的马蜂。
这一看,还真看出了些名堂来。冶子自诩在斐济的教导下,还有戒指内带的滋养作用,养得马蜂算是天下无双了。本以为这只落单的马蜂在外几个月,就算能回来,也是一身的狼狈,没缺胳膊断腿就不错了,哪知现在一看。马蜂的体型是和其他马蜂相差无几,可是它两翼的翅膀,各长长了一厘米,腿脚也粗壮许多。身上的马蜂花纹,从最初的黄色变成了金色,一圈圈的圆晕,就像是金环蛇一样。
这窝马蜂品种本就特别,金色的圆晕代表的是马蜂的寿命和品质。冶子想了想,再看看落单马蜂焦急地在房子里飞来飞去,也就不再迟疑,转手就拨了一半的马蜂出来。
戒指的容量是可以容纳很多的马蜂,只是马蜂多了,难免要自相残杀,让它带走一批,也不碍事,冶子也想做个试验,想确定,落单马蜂的变异究竟是不是因为寻找到了更好的居住环境。
看着马蜂群飞走的方向,是和密云完全相反的方向,冶子倒也不担心马蜂群飞丢了,双手一枕,躺在了床上,脑中浮现出了小鲜的样子来。
“都快半年了,还是没有找到小鲜。连那个叫做黄腾冲的还有瑟琳全都杳无音讯,我也太对不起怪石头了,”冶子想着事,在床上翻来覆去着,睡不着觉。
屋外,一阵水声,冶子眼看睡不着,索性就走了出去。
昏暗的灯下,鲁叔手里拿着个长竹竿钩子,在蟹塘里,打捞起了水草。
这批水草来得及时,即救了蟹塘里的那些大闸蟹,也救了鲁叔的生意。冶子还记得,他们在市里找不到水草,去外地找有顾忌这高额的成本和运输费用时。某个下午,鲁叔坐在了蟹塘口抽闷烟时,一个四十开外的男人带着几车子的水草上门了。
鲁叔在看到了男人和他身后,满满几车兜子的水草后,急忙递起了烟来,嘴里还哽咽了起来,一个劲的道着谢。冶子也不认识那人,只得跟着鲁叔一起感谢着。那人带来的水草,都是当地的水草,也不用适应水环境,丢下水没几天就活过来了。
当晚鲁叔强留着客人吃饭,冶子帮忙挑选蟹苗。对方说是要看看蟹塘的养殖情况,冶子就陪着他在四处走了走,还亲自试验了下钓蟹。
“冶子,你过来看看,”冶子的思绪被鲁叔的叫声打断了,被鲁叔拉上来的水草上,还挂着只啃草根的螃蟹,水草下池塘才只有一个月,光用目测,大闸蟹的蟹壳又褪了一层。两只大鳌有力地挥舞着。冶子用手掂着,再过个把月,就该超过三两了,过三两后,大闸蟹的价格就上去了。
“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和于博士了,如果不是你帮我养大闸蟹,于博士帮我找到了合用的水草,我就完了,”鲁叔感慨着,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死,只是念着家有老迈的双亲,还有未成年的子女,才没往死路走。
“叔,日子都会好起来的,你不用想多了,这批蟹卖出去,你的本钱就能回来了,就不用再怕什么黄氏了,”冶子安慰着。
“唉,也难。我们这批蟹虽然好,可是有几个硬伤,上了北京市面一眼就能看出来。”鲁叔说得硬伤,原本这批蟹最大的优点。最先说得就是这批蟹的出处,阳澄湖的蟹,冶子和鲁叔又都是用最一流的方式养得蟹,品质比起当地来的,也是只高不低。
卖到市面上一眼就能让人瞧出来。还有就是黄氏那个狼崽子,也是个脑子活的,给他们那批调包的蟹挂上了个明昆湖的牌子,到时候再用上黄氏的招牌,蟹的销路受影响不止,还会曝露了他们的身份,要是遭了打击报复,鲁叔和他的养殖蟹塘就要遭殃了。
“叔,本地不能卖,我们就弄到外地卖去,”冶子听完后,想了想,这个原理其实很简单,就像阿爸的银器,在本地卖得好,在外地卖得更好,真金不怕火炼,这个道理,冶子打小就知道。
“去外地,也不是不行,泥鳅他们那伙人都是东南沿海的人,要不我们等蟹收上来后,就往东南走,上海,浙江,福建一带,那边经济发达吃蟹懂蟹的人也多,我们这么一去准不愁销路。还不成,我们再想法子。”鲁叔被冶子点开了敲,把手中的水草往池塘里一丢,水面上扑通一声,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0 番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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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番薯粉
“丰兴,你快起来,过来看看,”天才‘蒙’‘蒙’亮,卓枫朦胧着眼,出‘门’方便去了。,。没多久,她的‘女’高音就把屋子里的小鲜和丰兴齐齐喊醒了。
丰兴套上了件背心,再扯上了条褂子,心想不会又撞到了什么死老鼠吧,刚搬来那阵子,屋里时常会窜出老鼠来,丰兴都是随时候命着。
小鲜还没出‘门’,就听到了空气里多了阵让人‘精’神一振的嗡声。出‘门’一看,成群的马蜂正围在了番薯地上放打转,黑压压的一片,要不是卓枫经历过多次老鼠惊吓,胆量大增,这会儿只怕早就尖叫连连了。‘女’人天生对多‘毛’多脚的昆虫就没好感。
“是马蜂,这么一大群马蜂,真要围攻起人来,还真没法子。好在这群马蜂看着还‘挺’有秩序的,不像是会胡‘乱’攻击人,”农庄里有只马蜂,丰兴是知道的,他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来了一窝,看着数量怕有好几百只,丰兴先还有些战兢,仔细一看,马蜂并没有进攻的趋势,才靠近了几步。
“姑丈,甭看了,农庄里有群马蜂也是好事,方便授粉没准来年还能有蜂蜜吃,”小鲜一眼就认出了那只落单的马蜂。也不知这群马蜂是有主的,还是野生的,野生的还好说,如果是有主的,不见了这么一大群,是要气了个半死了。
小鲜心里早有了主意,白天让这群马蜂在农庄里帮忙授粉,晚上再放到空间里,即不会耽搁了马蜂的日常作业,也不妨碍马蜂对空间里的甘蔗苗发挥作用。
丰兴观察了半天,确定了马蜂不会主动进攻农庄里的人后,琢磨着改天在农庄上‘弄’个蜂房,不过蜂房不是简单的活,要有检验丰富的蜂农指点才行。
马蜂的事暂且可以不用理会,可是农庄的番薯加工先是遇到了个难题。
昨晚经了小鲜的体型,卓枫夫妻把番薯粉的事搬上了日程。
到附近的面粉厂一问,那边的人回了话,说是五百斤以下的粉是不帮忙加工的。那间面粉厂说大不大,不过延庆整个地头上,也就那么一家面粉厂,生意好了,面粉厂人也傲娇了起来,卓枫说是要试验‘性’磨上几十公斤番薯粉,人家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外面轰,说白了,要磨番薯粉可以,真心要磨话,几十斤也算五百斤的价格。
那哪成,卓枫听了,直接扯着丰兴走人了。
丰兴开车回家时,见妻子满脸的不开心。“要不咱们试试土法子,我小时候村里没面粉厂,都是用土法子做番薯粉的,要不我们折回去,问问他们能不能借用下机器?回去我们自己‘弄’。”
在延庆住了那么大半年,卓枫对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已经是深信不疑了,就调头回了面粉厂。
面粉厂里的人一听说,也乐呵了,这对小夫妻也是有意思,还没听说过要自己动手做番薯粉的。面粉厂有台老式的不用了的打粉机,一直闲置着,就让卓枫‘交’了五百块钱的押金,以每天一百块钱的费用租借给了两人。
卓枫再跟面粉厂的人借了辆小三轮车,把机器往三轮车上一放,就搬回农庄了。
回到农庄时,卓枫吃了一惊,小鲜居然把前阵子堆积在了空出来房子里番薯全都洗干净了,番薯可是个气力活,百来斤的番薯,仅是洗就要‘花’上好几个小时,可以把累得半死不活的。那些好几个月前挖出来的番薯,卓枫还担心变霉变质了,拿过来一看,没半点霉斑变‘色’,看上去和新挖出来的差不多,白薯白嫩、紫番薯小巧,烤薯玲珑。
小鲜在暗里高兴着,有现成的喷水白蛟,就是好,用空间里的水喷喷洒洒,有病的也变没病了。
为了方便试验,卓枫和丰兴再挖出了几十斤新种出来的番薯,三个品种,新旧两批,一共是分成了六堆,每堆十斤左右。
面粉厂的老式机器老是老了点,不过还好用。小的番薯也不用切块,只用倒进了机器的顶端,有粗拌和细碾两种打粉方式。
丰兴研究了下,先挑了几块白薯放进去粗拌,打粉机器就发出了水泥搅拌似的声响,整块的番薯切成了不规则的大小块。卓枫和小鲜拿桶接住了后,看了看。
“不对,是不是该去皮了再加工,”卓枫担心皮打碎了,影响面粉的美观。
“番薯皮的营养价值高,再说待会还要细加工,那层皮早就没影了,”小鲜算了下,如果还要去皮做粉,那人工可要高的惊人了。
粗拌后的番薯块二次加工,就轮到细碾的了,打成了番薯将,这把下出的番薯已经完全没了番薯的样子,看上去很像果渣的感觉。
碾压后,再用清水和纱布大桶,把没用的番薯渣滤干净,倒出来,大部分番薯里面的淀粉就留在了铺着纱布的水桶里了,
这活计说着不轻松,做着更不轻松。六堆番薯六十来斤,借来的水桶不够用,把家里的锅碗瓢也全都用上了。白天用来加工,又沉淀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起来,容器里上面是水,下面沉淀下来的是番薯粉。把水排干后,番薯粉跟水泥似的,留在了容器底。
这还算不上是做成了番薯粉,丰兴又进城买了几‘床’干净的被单,借了些晒菜干的竹笆子,横上几条板凳,把还湿的番薯粉捞出来,像是捏汤圆那样,把番薯粉放到了大太阳底下晒。七月末的太阳,可厉害了,一个白天下来,番薯粉都晒干了,成了和世面上卖得差不多的干粉粒子了,延庆农庄的第一批自加工番薯粉算是做成了。
卓枫把晒干的番薯粉粒子收好,再秤了秤,有了重量后,拿出面粉厂给的番薯粉和番薯的成粉比例作为参照,和他们仨用土法子做出来的番薯粉一对比,嘴巴都合不拢了。
“面粉厂的比例是十斤番薯大致可以做出1斤左右的番薯粉。我们的番薯,老的那一批,根据品种不同,紫薯的出粉率最高,大概十斤能出两斤半。最差的烤薯出粉率也有一斤八两。新挖出来的那一批番薯的出粉率更惊人,新紫薯大致10斤能出四斤的粉。烤薯也大概能出两斤半的番薯粉。”这个数字,都是出乎了三人的意料。
农庄的番薯量多起来后,价格也下去了,批发时的价格大致是两块一斤,紫薯好一些,可是紫薯现在吃的人少,一斤也就三块钱左右,而市面上最普通的番薯粉也要**块钱一斤。这都还是在不参其他粉的情况下,据面粉厂的人说,没有那家农民会笨到用百分百的番薯粉销售,最普遍的做法,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参杂面粉。
这么一笔账算下来,一斤紫番薯粉比一斤紫薯就要多赚一倍的钱,从单一的农产品转变成农副产品就能赚取那么高的利润差价,这是卓枫夫妻俩都始料未及的。
算清楚了账后,卓枫算是有胆再去面粉厂了,“五百斤就五百斤,等到他们看到我们的番薯的出粉率时,保准眼睛瞪得老大,到时候求着我们把番薯给他们加工呢。”
小鲜也是偷着乐,番薯粉做好的当晚,姑侄两就在厨房里一起动手,搀粉做青菜汤圆吃,用六种粉做出来的汤圆,口感也不同。新种出来的番薯里面甜味和粘度都多一些。早种出来的番薯吃起来爽口,再加上紫薯粉的颜‘色’,一锅汤圆里,飘着菜叶的绿,夹着紫薯的紫,白薯的黄,再点缀上些葱‘花’虾米,才一出锅,就被忙碌了几天的三人吃了个底朝天。
吃完饭后,小鲜回房里去写暑假作业了,卓枫把番薯粉装好收了起来,这六口袋自几加工出来的番薯粉,她不打算卖,留着吃也好做纪念也好。
“番薯的事,算是有了个好开头。还有腌番薯叶的事,也不用赶回山东去问妈了,早几天我拎着几代番薯去送给烤番薯的阿婆时,她说她腌番薯叶,说是往年她们家收下来的嫩番薯叶,也有一部分做成腌菜了,我带了一些回来,刚才下汤圆时吃得那些就是了,我看口感不错。”好消息一个个的来,乐得卓枫劲头更足了。
接下来的几天,丰兴和卓枫先把堆积在仓库的没卖完的老番薯拿去加工制粉,再找了一些当地的农民帮忙挖番薯,割番薯叶,大约到了八月中的时候,农庄里的事情都忙了个七七八八。加工好的番薯粉一袋袋的摞在了空房里,番薯叶也在手巧的烤番薯大娘和她家媳‘妇’‘女’儿的帮助下,腌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阳历八月十号前的一个夜晚,延庆农庄里开了个小会,“剩下来的,就该是把这些农副产品卖出去了。”
这一次,丰兴有机会卖‘弄’了,“这次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了个人,能帮我们解决销路问题了。”
31 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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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兼职
丰兴拎着几口袋新加工出来的番薯粉和小瓶的腌番薯叶,思来想去的,又去买了几瓶五粮液,这才带着小鲜去拜访他想到的那个能帮忙销售农副产品的人。
这人说来也有阵子没‘露’脸了,要不是他,也就没有今天的延庆农庄,所谓事出必有因,丰兴一想,这时候不找‘毛’大竹还能找谁呢?
一听说小鲜要跟着去拜访‘毛’大竹,卓枫还不让她跟着去,说是怕这类近似于“走后‘门’”的行为,小孩子看了不好。
可小鲜也跟着回了句:“我这不是去看师伯嘛。”这话一说,卓枫才想起了小鲜和自个都还算白菊易的挂名徒弟。想起了徒弟的名分后,卓枫又立刻想起了件事,她们家还欠着‘毛’大竹几十万钱呢。丰兴这么一上‘门’,不是羊入虎口么。
丰兴倒没这么觉得,他和‘毛’大竹喝了次酒,两人都还喝醉了。你说两男人喝酒喝醉也是不容易的,那得代表你俩有多大的‘交’情,才能往死了喝啊。卓枫不懂啥男人间的‘交’情,她只知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为了避免尴尬的场面,她就不跟着去了。
夏天对于某些行业来说,是繁忙的,比方说是冷冻食品业,又比方说卖空调风扇的。
让人想不到的是,‘毛’大竹五君子公司也很繁忙。从小鲜和丰兴顶着满头的热汗站在了那间破不破旧不旧的公司的‘门’口时,就见里面堆放着好些草席,有几个店员模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鲜凑在‘门’缝里瞄了几眼,‘毛’大竹边拨打着算盘,边喊着把办公室的电风扇扇大一点。
好不容易等到‘毛’大竹有功夫抬停下了手里的活,小鲜和丰兴才走了进去。
“你们俩在外头探头探脑好一会了,难不成这么快就有钱还了?”‘毛’大竹的额头也分不清是油光还是汗星,光亮亮的。抓了几把茶叶就给小鲜和丰兴泡上了。
‘毛’大竹的这家公司看着和冬天那阵子来时,也差不多,只不过夏天看了那么一屋子的草席,还是‘挺’凉快的,好过冬天里一屋子的冷冰冰。
小鲜假装着喝了几口茶,在旁听着丰兴和‘毛’大竹的寒暄。
五君子‘花’艺比她想象的生意要好得多,难不成‘毛’大竹还真有些什么诀窍,难怪梅念要让她来找‘毛’大竹,她该要个什么工作,离了灵犀剪,修剪她怕是不行了,那么种种‘花’培培土还是可以的。
小鲜润了润嗓子,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丰兴把她们这次的来意说明了。
“这是你们地里种出来的番薯磨出来的番薯粉?”‘毛’大竹一听说他们把农庄成功开垦出来了,只用了半年时间就种出了好几千斤的番薯时,还有些不信。
丰兴忙翻出了他们带来的番薯粉袋子,‘毛’大竹捏起了一块,放在了手里捏碎了,再凑在了鼻子下闻了闻,“好粉。你们‘挺’实在的,没有照着市面上卖得番薯粉那样参杂了一半的杂粉,里面的面粉只有两成左右,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毛’大竹夸完之后,再看看手里的粉,和一般的粉一经‘揉’捏,就散去不同,丰兴带过来的这几袋番薯粉,捏在手里,还带着很厚的质感,这让‘毛’大竹对他们农庄里产出来的番薯更加有兴趣了。
“我们也带了些番薯过来,给你和嫂子他们尝个鲜,”丰兴办事历来细密,又拿出了一口袋番薯。
‘毛’大竹也不是客气的人,拿起了番薯,稍稍冲洗了下,就“喀拉”咬了一口。他嚼了几口后,再把上次开车的司机也喊过来了,让他也尝一尝。两人吃过后,都是很满意。
“你们这趟过来,不会就是送番薯和番薯粉的吧,”‘毛’大竹在瞄见了那两瓶五粮液时,心里就有了底,不过他嘴上也不说破,就等着丰兴先开口。
丰兴把心里的想法和‘毛’大竹说了一遍:“我记得上次您提过,说是和当地的好些超市有‘交’情,能不能帮我们和超市方面打个招呼,把这些番薯或者是番薯粉,进到超市里卖。”
从北京的消费市场来看,只有一些老人或者是空闲的才会专‘门’到菜场农贸市场一带去买菜,要想赢得中青代的青睐,那就必须进超市销售。只是丰兴也没啥渠道,就想到了同样也算是做“农副产品”生意的‘毛’大竹。
“进超市?”‘毛’大竹的面‘色’有些古怪,也不一口答应,先是接过了番薯和番薯粉,至于那两瓶五粮液,用‘毛’大竹的话来说,得退回去-退回去换几箱二锅头回来。
丰兴也不知事情谈成了没有,再看看‘毛’大竹他们也是忙了一天,就不好意思再打扰了,准备起身告辞时,小鲜开腔了:“‘毛’师伯,你们店里缺不缺暑期工?”暑假还剩一个月,小鲜的假期作业基本写完了,农庄里也空闲下来了,也该是照着梅念的吩咐,开始锻炼下了。
“暑期工?你想学我那个傻孙子,搞什么暑期实践?”圣心中学的高中部每年的暑假都会安排暑期实践,‘毛’毅已经连着两年帮忙去做啥社会调查了,免费的苦力活,晒得跟个黑泥鳅似的。那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在‘毛’大竹的眼里,也就是只有傻帽才回去做。偏他这么机灵,就养了这么个呆孙子。
“暑期实践?”丰兴也是头一回听小鲜说起这件事,农庄里早半个月那么忙,夫妻俩还想让她接下来好好休息下,再出来暑期实践会不会太累了。
“可以这么说,‘毛’师伯可以直接排我到店里帮忙其他员工的忙,整理什么的我也很在行,不信你可以问问姑丈,我的房间还有延庆农庄里的事我都有帮忙打理的,”小鲜想从浅入手,先学个基本功,再慢慢学习其他南‘门’的技艺。
‘毛’大竹被小鲜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了见棘手的事来。
最近他的公司还真出了点小状况,眼下需要做个夏季大促销,早前走了两个老员工,倒正缺人,他早上还让人去街头和各大高校贴小广告,准备招几个临时人手过来。
“‘毛’叔,这事先不用急着答应。我得和她姑商量一下,”丰兴也不知道小鲜为啥忽然有了这么个想法?难不成是小丫头手头的钱不够用,的确,小鲜从到北京来后,就没和他们拿过钱,几次拿过去都被退了回来。
卓枫也问过几次,小鲜只是说她父母去世钱有留了学费给她。卓枫也嘀咕过,说一定是诸时军出的钱,可孩子毕竟诸家也有份,真的要算得一清二楚,小鲜只怕也会不高兴。
“商量啥,我看你们家是小鲜做主吧。你听你老婆的,你老婆听小鲜的,说了等于没说。我在小鲜这个年龄时,都主动上‘门’拜师去了,在师‘门’里也算是一干活的能手。小鲜天天跟你们躲在延庆也不像话,要出来多看多学,她可是我师侄,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了她的,”‘毛’大竹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把老实人丰兴顶得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了,心底也是暗暗佩服‘毛’大竹,才跟他们见了一次面,吃了一次饭,就把他们家里的事和人的‘性’子‘摸’得那么清楚了。
“还是得回去商量下,‘毛’叔的店一定是在市区离延庆太远了,”丰兴还是不放心。
“姑丈,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可有去寄宿在学柔家。她家就在市中心,到哪都‘挺’方便的,”曾外婆和曾母也是欢迎她的,曾学柔就更不用说了。
有了异能后的曾学柔巴不得天天有人陪着,去做些“试验”,小鲜无疑是最佳人选。
丰兴见两人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不用说,回家又得被自家老婆数落一顿。
回到了农庄后,把事情和卓枫一说,她竟然没反对,说是小鲜在种植和园艺方面有天赋,有机会去‘花’艺公司学习一下,也是好的,都说了爱护小猫小狗‘花’‘花’草草的小孩子长大了会更有爱心。
卓枫想着与其让小鲜在农庄里闷头帮忙翻土除草逗蚯蚓,还不如让她多接触些人。那孩子的圈子也太小了,除了两个朋友,几乎就没和其他人打过‘交’道,出去暑期实践下也好。
而且卓枫还有其他的打算,“和你结婚后我就没去过你老家那边,现在天气热,在郊区住着人都要闷出一身的痱子了。小鲜去好朋友那里住也好,图个舒服,我们也趁着农庄里的事都忙完了,回趟你的山东老家,把农庄的第一批农副产品也给你爸妈拎过去,尝一尝,也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北京过得‘挺’好的。”
听了卓枫的提议后,丰兴愣了愣,再看看卓枫一脸的笑意,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卓枫刚嫁给他的时候,丰兴担心她嫌弃自家家的农民出身,一直没敢将她往自家带,想不到...
“看啥,看来看去还不就是自家的老婆,呆头呆脑的,”卓枫啐了口,红着脸瞥开了眼去,丰兴眼里生了些热意,一把搂住了卓枫,亲了一口。
32凉席“小西施”
收费章节(12点)
32凉席“小西施”
卓枫夫妻俩把小鲜送到了曾家后,赶巧曾外婆也从寺庙里吃斋礼佛回来了。
曾外婆喜欢热闹,见了感情好的跟蜂蜜里调出来似的小两口就很喜欢。
曾母对于卓枫她们送来的农庄的新产品,更是赞不绝口,夫妻俩见曾家的人这么热情,也放下了心,直接出发去山东了,这一去,说是要十天半个月。
晚饭时,曾外婆特地用上了延庆农庄里生产出来的番薯粉和腌好的番薯叶子,曾母试了试,饶是曾母那张吃遍了山珍海味的嘴,也对农庄里的副产品挑不出半点刺来。再听说东西是小鲜的姑和姑丈种出来的,更难得的是副产品的卖相都很好,也就建议他们要去开发高端市场。
曾外婆在旁边听着,好好的饭怎么又绕到了生意上去了,嘴上就唠叨开了,说是有机会,她这把老骨头也帮忙去农庄里除除草,翻翻土,那日子可比呆在了监狱似的别墅里舒服多了。曾母一听,可不敢再提生意的事了,只得猛吃着饭,看得小鲜和学柔在旁“吃吃”的笑。
曾学柔听说小鲜要去给毛大竹打工,就多问了句,毛大竹的花艺公司里卖得到底是啥?
小鲜想了想毛大竹办公室里的摆设,“应该是跟竹子有关系的观赏性盆栽吧,以前白大爷的屋子里就搁着很多盆栽。”
第二天一早,小鲜照着毛大竹的安排 八点半就赶到了位于东城区的“五君子专卖店”。
小鲜来北京的这两年里,长进最多的就是逛街的能力。卓枫是个爱逛街的,尤其是爱逛超市,带着小鲜出去的次数也不少。
北京的超市和以前葛村村头的小卖部不同,分类都齐全,货物也很繁多。
只不过小鲜这一次过来可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来销售的。有过一次卖番薯的经历,小鲜倒不怕今天的销售会碰到什么困难。而且在她的印象里,买盆栽之流的都是些雅客,只要说几句,一天也没几笔生意,应该很清闲才对。
听毛大竹说,五君子的专卖店位于城东很有名的“好上好”超市旁,地理位置不错。旁边是便民一条街,什么店铺都有,有卖家电的,负服装,日用品和生鲜,熟食,冷藏和各类日用货物。
一条街走下来,大致要半个多小时,主要的客人是附近的居民,碰到了打折促销的时候,其他几个中心城区的居民也会赶来凑凑热闹。
暑假期间,不少商家都在做着促销活动,五君子为了应急,也招了两名高校的兼职促销员。
像小鲜这类没啥经验的,本来是不应该去搞销售的,可是毛大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让小鲜就和另外两名高校暑期工一起负责店面销售。
负责小鲜她们这群临时销售员的是五君子公司里那位熟脸司机。留了个短发,面上也没啥笑容,看着一板一眼的,“你们都听好了,你们一天的工作时间是六个小时,早晚班两班倒,早班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下午…,晚班的时间是下午…到晚上九点,周六周日没有休息。你们这批人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是领班。领班的工作时间是,早九点到下午六点,八个小时,周六周日休息。一天的基本工资是50元。”
光是这么个工资和奖金,小鲜还真是没半点工作动力,不过既然是来实践的,她也就尽量表现出了很有兴趣的样子。
“诸小鲜,你是领班,”熟脸司机直接点了小鲜的名字。
“凭什么她是领班?这不公平,”另外两名学生销售员听了后,都有意见了,三人都是刚来的,凭什么领班就选了小鲜。
从刚才宣布的工资待遇和休息时间来看,领班虽然一天要工作八个小时,可一周只用工作五天,也就是四十个小时。其他的销售员却要做四十二个小时,而且还会将经常排到晚班,这么些细节问题,也就小鲜没有放在心上。
刚才走进来时,小鲜也说起过,她是第一次做销售这一块。就凭这一点已经惹了另外两人。她们两人中,一个做过三四年的兼职了,另外是市场营销专业的学生,此时都瞪着小鲜,满脸的不服气。。
“不要在那里计较着那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都是些老油条,要是让我看到你们偷懒,直接走人。”熟脸司机也不是个省油的角色,直接把话说明白了,另外两人听了,连忙换上了副嬉笑的脸,变脸比翻书还快。
小鲜看在了眼里,也没说什么,反正她是重在参与,先处理好毛大竹交给她的工作,再学习其他的园艺方面的事情。
见大伙都没了意见,熟脸司机就带着小鲜她们走过了街道,最后停在了一间两家店面连在一起的中等规模的凉席店前。
“席子?五君子凉席专卖,你清凉过夏的不二选择。”
小鲜被带到的位置,站在了一个专门销售凉席的凉席店前,
“?”小鲜前后转悠了下,难不成毛大竹卖得就是这些草席,他不是南门传人,不该是搞园艺花卉的吗?满眼看过去黄啊绿的,只不过都是竹子的颜色。
“领班,快点安排分工,别婆婆妈**,”趁着熟脸司机嘱咐完后走开,那两名学生销售员就在旁吵闹着,要挑最轻松的活做。
小鲜想着该联系毛大竹,可是回头一想,毛大竹可没说他是搞花艺的,而且大夏天的,五君子花艺公司的生意哪能那么兴隆,也就是这些凉席草席之类的,才能有这么好大生意。也该怪自个儿没问清楚。
小鲜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性子,也就没有提出疑问,穿上了超市发下来的红色黄围裙的促销服后,就开始分配工作了。
凉席专卖店里原本配备了一个收银员,剩下的活就要靠小鲜来分配了。负责去专卖店外发传单的需要一个人,在专卖店里介绍凉席的也要一两个人。
小鲜点了其中的一个去发传单,留在店铺里的那名大学生还好说话,另外一名,一听说要顶着大太阳出去发传单,立刻就来了气,把传单往收银台上一摞,“这不是欺负人嘛,别以为你是领班就可以欺负人,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用得起好的护肤品。”
暑期还负责出来打工的大学生,只有极少数是为了体验生活的,大多数的人都是为了勤工俭学。她们见了小鲜的一身白皮肤,又连基本的打工经历都没有,就以为她是凉席公司的内部人员,专门过来欺负人的。
“今天是第一天,我先出去发传单,接下来几天,大家轮流做,谁做不到,就立刻走人,”小鲜冷冰冰地掷下了一句话,抱着那一摞传单走了。
那两名销售员冲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口,其中一人说道:“说得好听,有本事你留在店里,我看她连竹子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怕是担心留在超市里丢脸,才出去的吧。”
小鲜没有理会身后的那帮人,沿着商业街往外走,今年的夏天出奇的炎热,所以附近的夏季纳凉用具的销售很火爆,各类风扇空调的店铺就不用说了。
她在外面发了一个早上的传单,回来时,发现那两名销售员都已经订了盒饭,见她进来了,也没人招呼她一声。
收银的是毛大竹公司的人,她是听毛大竹说起过小鲜的,就递了杯水给她,还顺带告诉她超市里有员工餐厅,可以买到物廉价美的盒饭。
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所以全部的人都在,从明天开始,就要开始轮早晚班了,到时候该是一个人发传单,另外一个人在里面帮忙销售。
“早上的销售情况怎么样?”小鲜没接触过凉席这一块的,就虚心请教了起来。
“不是特别理想,才卖出去了两套一米五的亚麻席。上个月销售情况还挺火爆的,月初的时候,隔壁开了家床上用品店,里面卖了高档水牛皮做的席子,拉走了些买高价席子的。另外一些客人,贪小便宜的,就喜欢去批发市场买,生意影响了不少。”收银员一五一十地把情况说明了。
招进来这批兼职销售员时,还没预料到情况会如此,现在人招过来了,工资要给出去,可是销售情况却上不去了。
现在大伙的生活水平好了,人们对床上用具的需求也五区八门了起来。小鲜听收银员讲起了凉席的种类,这么一听,才知道小小一方的凉席,现在也是有大学问的,从最简单的草席开始,再到竹席,亚麻材质的席子,再到最新出来的水牛皮。
规格也有很多种,有单人床的一米一米三,还有标准双人床凉席,从几十元上千,听说市面上还有种用缅甸玉片做成的玉席,光是价格就标到了十万多块。
五君子花艺(其实该说是竹艺)里的凉席价格在四五百块左右,不过今年又推出了款用紫藤编织的席子,标准双人的大概在一千块左右。
小鲜把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这时刚好有一年轻的**走了进来:“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席子拿出来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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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美人藤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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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美人藤席
坐着吃饭的两名兼职销售员,谁都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本来就是嘛,一天50元的工资,竖躺横卧都是50,多做没奖励,不做也没事,更重要的一点是,两人都商量好了,让领班诸小鲜来卖,她在外面转悠了一圈,也该动动嘴了。,。
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小鲜连忙走了上去,“我们店里卖得最好的是这款水竹凉席,”小鲜注意到来人的年纪虽然不大,不过手上的食指处戴着枚戒指,就抖出了一张标准双人‘床’规格的水竹凉席。
‘毛’大竹以前就是种竹子养竹子出身的,所以在挑选竹子上很有些‘门’道,销售的水竹凉席不仅质地较软,用手扳下去也不会折断断裂开。
“怎么颜‘色’看着惨白惨白的,别家的竹席都是绿油油的,”**蹙起了修得很是‘精’致的眉头,刻意把那个带着两克拉钻戒的手晃在了水竹席子上。
“一般的水竹的颜‘色’就是青白‘色’的。过度发绿的席子都是有用了化学染‘色’剂的,对身体不好,”小鲜不动声‘色’,把**的话题引开了。
**听了,伸手‘摸’了‘摸’竹席,“一套多少钱?”
“原价是六百,您今天来得凑巧,赶巧碰上了促销,打完折刚好五百五十元,”小鲜以前陪着卓枫逛超市,她最喜欢的就是特价商品。
吃饭的两名销售员哼了声,看着**的打扮,也是个有钱的,这类容易忽悠的客人最好打发了。
“才五百五,这么便宜,睡着一定不舒服,你看还硬邦邦的,可别磕坏了我的脊梁骨。我听说今年有一种特制的水牛皮做成的凉席,使用整头水牛的皮做成的。那种凉席铺在了卧室里,即透气、又凉快,你们这有没有,有的话就拿一块给我,”**挑剔着。
收银员心里暗叫不好,其实‘精’打细算的客人还好说,最怕的就是这类只买贵的,不选对的客人,只认准了价格高。
吃饭的两人来了劲头,看着小鲜那张晒了一个早上还不见黑的脸,就等着看她张口结舌,闹结巴的模样,“水牛皮做的凉席我们店暂时还没有,不过隔壁倒是开了一家。”
听着小鲜这么一说,准备看笑话的两名销售员都递了个颜‘色’,幸灾乐祸着看向了收银员,就让这位老员工去打着个小报告好了。
收银员被小鲜的话吓倒了,忙要出来制止。
“水牛皮用着是‘挺’好的,不过这位客人,估计不大合适你的体质。我看你指甲发白,人又瘦,应该是体寒型的体质。水牛皮本就寒,尤其不适合适合体寒的人睡。睡多了反而要受凉闹肚子。你要嫌弃水竹凉席太硬了,我们店里还有一种新的席子。”小鲜说着,走到了一堆‘插’着凉席的竹篓前,很是从容地拿出了一张藤席。
那名**一听,手中的钻戒只感觉紧了几分,她的体质虚寒,这几个月都还在进补来调理,早几年刚跟上了那个冤家时,她才只有十五六岁。不小心怀了几次孕,把孩子流掉的时候也没注意保养,身上就落下了不少‘毛’病。
她心里对眼前这名年纪轻轻的销售员说得话还有些怀疑,可是想想要是换成了其他的销售员,见了她这样认钱不认货的客人,准保卖力推销自家店里的东西了,那会这么细致的说明。所以她也没出声制止,只是看着小鲜把那块凉席拿了出来。
小鲜拎起了凉席。平常人展示凉席都是摊开一部分,方便让客人看凉席的成‘色’是否均匀,有没有黑点断筋、断边的情况。
就在收银老员工和那三名销售员吃惊时于小鲜忽然话锋一改的说辞和准确无误地在一堆凉席里找出了紫藤凉席时,再听“唰”地一声,清脆悦耳的开帘声,一张紫‘色’通透的紫藤藤席被直拉拉打开了。
那张凉席拉出来时,还在纠结着要不要买水牛皮的**眼中跃入了一片典雅的紫‘色’,再是股清新的草木香味。再看紫藤编织的席面,每一处都编织的很是均匀饱满、油光水润,看着就像是个面‘色’红匀的十八少‘女’,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席子的四周收口处,用的是深一号的贡缎,上面绣着祥云流水,针脚也收得很好。**用用手‘摸’了‘摸’,手感很是柔软,亲肤‘性’很高,对这套紫藤席,心里已经有几分喜欢了。
小鲜虽然是挑出了紫藤席,在看到席子时,还是吃了一惊,也不知是什么人有这么好的手艺,编织出了如此好的席子。
“这张紫藤席子,是纯手工编织的,细看的话,客人您会发现,上面每一根藤条都是‘精’挑细选过的,长宽几乎是同比例的。防蛀防滑的效果特别好,而且这种紫藤还是朝鲜的进口紫藤,使用寿命很长,睡着温和养人,睡得越久,触感也好。”这一段话,把买席子的和卖席子的两帮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哐啷”一声,吃饭的几人中,也不知道是谁连筷子都拿不住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道理,那这种紫藤凉席多少一套?”其实小鲜和那几个销售员都没有注意到,**在看到藤席时,眼里带过的一阵怅然。
事实上,**对于席子倒不是一无所知,她是有些了解席子的。
**也不是随便任人骗的,她小时候家境不好。
水牛和草席曾经是她生活中很奢侈的一种存在,而小鲜今天的话,无意中就勾起了她的心事。
每个人都有童年,哪怕那个童年并不富足,尤其是人的年岁渐长,童年就像发黄的老照片,可能不再‘精’致,却又弥足珍贵。
对于现在穿金戴银的**而言,她的幼年远非城里人能够想象的。
父母耕耘在了田间,她和哥哥也在地头上帮忙,那时候她最想要家里有头水牛,可以帮着父母耕田减少些负担。
她时常做的就是站在了村头的河边,羡慕地看着邻居牵着头水牛泡在了河里,听着水牛发出了阵阵的哞叫声。
再大一些时,每年的早‘春’,母亲和村里的农‘妇’一起,围着蔺草,一起编织草席,补贴家用的情形。那时候日子虽然过得不好,可是她的身体是好的,面‘色’也永远红润润的,不需要用昂贵的保养品来掩盖脸上的黑眼圈和苍白。
就在**用手‘摸’过小鲜拿出来的新凉席,是纯手工做出来的,收口也的确做得很好,她由衷地点了点头。
“一千二,这种紫藤席不参加活动,”小鲜在明白了**喜欢买高价的产品后,就直接将做活动的紫藤凉席标回了原价,手里再是一提,那张席子就“倏”地收了回去。看着小鲜的面‘色’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这样的活力,让**看着眼里又多了抹羡‘色’。
“就这张好了,‘挺’好的,让人睡得安心,”**拿出了一沓子的现金,‘交’到了收银员那里。
收银员回过了神来,连忙上前点起了钱来,旁边的两个销售员也没心思吃饭了,都手脚局促着站了起来,刚谁说小鲜是个外行人来着的。
“凉席是新凉席,不过在使用之前,最好用温开水擦拭一遍,再晾干。好的席子,就如人,需要温养呵护,”小鲜在旁提醒着,**似听非听,接过了凉席,走之前,她再回头看了眼小鲜,似要在她身上寻找些什么。
等到**走开了后,见到两名销售很是尴尬地站在一旁,小鲜睨了她们一眼,其中一个,主动拿起了传单,去外面发放去了。
收银员拉过了小鲜,一脸的敬佩,“不愧是‘毛’经理介绍过来的人,对席子还真是了解,”小鲜也不好意思解释,水牛皮的事她还真是误打误撞说中的。
早上她在商业街上发传单时,刚好碰到了一对夫妻带着刚替自己小孩买的水牛皮过来退货,说是小孩子睡了后,一直闹肚子,刚才纯属是借题发挥。
一天忙下来后,临到小鲜下班时,‘毛’大竹背着手,晃悠悠地过来查看工作情况了。收银员把小鲜白天的表现一字不漏地汇报了,听得‘毛’大竹直点头。
趁着小鲜下班时,‘毛’大竹就将她好好地夸了一通。
“师伯,你的‘花’艺公司就光卖凉席?”比起被表扬,小鲜最想问的,就是五君子‘花’艺的真正经营内容,梅念总不会想让她来学习辨别各种凉席吧。
“小鲜,你怎么可以这么小瞧你师伯呢,你师伯的‘花’艺公司经营的内容可多了,慢慢地你就知道了。”‘毛’大竹说得话,一听就是敷衍人的,小鲜努努嘴,也不戳破他,反正接下来还有个把月的时间,找个机会,她再具体问问上次帮忙开车去延庆农庄的那位司机,人家看着可比‘毛’大竹实在多了。
白天买了凉席的那名**,那时候已经回到了住处。她把紫藤凉席摊开,也不让钟点工帮忙,而是自己拎了桶温开水,细心地擦了一遍又一遍,也不急着往‘床’上铺,只是将它摆在了自己住得那趟装修‘精’美的商品房的沙发上。
“美芯啊,你干啥呢,按了半天‘门’铃也不应‘门’,”延庆‘奶’料场的负责人走了进来,看到自家的妹子坐在了沙发上对着张凉席发呆。
“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呢?冲哥呢?”世界就是这么小,白天买了小鲜推销的那套紫藤席的**,正是黄腾冲的情|‘妇’。
“妹夫忙着呢,我刚陪着他从明昆湖看完了大闸蟹回来,他就去应酬欧洲来的客人了。你别整天愁眉苦脸的,你看看,妹夫的生意越做越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找个机会把他老婆一脚蹬掉,别尽对着这些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奶’料场的负责人一屁股坐在了紫藤凉席上,美芯咬紧双‘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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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面席子,嗯,有兴趣的猜猜是谁编织的,引出下面剧情的一张席子
34神秘的异乡来客
收费章节(12点)
34神秘的异乡来客
小鲜回到曾家时,学柔已经等在饭桌旁了,曾母不在,不消说,又是应酬去了。
曾外婆知道小鲜这几天跑到超市去做什么暑期实践去了,特地做了一道冻鸡爪,说是吃了这道菜,就是站上几天,腿脚也不会生疼。
吃过饭后,学柔告诉了小鲜一个关于醒酒药的消息。
早前曾母说起过,她分别在了几个主要发达国家和地区注册了醒酒药的专利,前阵子,美国方面已经发来了专利申请合格的书面通知。、
不过欧洲那边一直迟迟没有头绪,直到小鲜她们的暑假都已经过了大半,负责欧洲专利申请事宜的欧洲皇家研究所的人才给了答复。
“妈妈今晚就是去接待那家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听说对方研究所对于此次醒酒药的专利申请很重视,专门派了一名专员到中国来,还要求约见醒酒药配方的研发人,”曾母尽管对此不是很了解,可还是照着对方的安排,先行安排了接待事宜。
“约见?你的意思是说,对方要求见我们?”小鲜听说要站到台面上,还真有些始料未及。
“具体的还得我母亲回来再说,”曾母下午时,也大概问过了曾学柔的意思,撇开曾母的生意人的身份来说,作为一个母亲和长辈,她觉得不应该把未成年的女儿以及她的好友曝露在外国研究机构的视野下。学柔的意见和曾母的大致相同。
曾母今晚回来的有些早,看着神情有些不悦,难不成晚上的见面并不愉快?
“连黄氏养殖那类浑身铜臭味的企业负责人都叫过来了,真不知道约翰专员安得是什么心?”曾母身上带着股常有的酒气,其实酒桌上,她和那名叫做约翰的研究所专员几乎没怎么喝酒,一个劲地在酒桌上碰杯,让她没法跟约翰专员搭上话的,就是黄氏养殖的总经理黄腾冲。
一听说黄氏养殖的总经理,小鲜和曾学柔都流露出了几分厌恶。黄腾冲其人,就跟他的那间别墅一样,披着张光鲜的皮囊,长了副黑狗心肝,跟艾莎、徐长府那类人勾结在一起的,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曾学柔把自己和小鲜的顾虑说了出来。
“妈也不想让你们去见什么专员,那个约翰专员是个典型的英国人,话不多,不过眼神很犀利,是个相当不好应付的人,”曾母当初在注册专利时也没花费特别大的心力,眼下看着醒酒药在多个国家和地区都审核通过了,信心大增,如果这款药推向了国际市场,那就能给中药正正名,所以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也从最先的保守趋向了迟疑不定。
“要不我们雇个人,找个专业的中药师?不过那有不成,那就等于把我们的配方泄露出去了,”说起找人冒充她们,学柔倒是想起了个人,“奚阿姨的儿子,他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嘛。”
即是专业人士,对待皇家研究所的人也能对答如流,而且也不用担心他会泄露了她们的醒酒药配方。
曾母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丽娟也说起过,她的儿子以后就回过工作了。她连忙联系了奚丽娟,事情就是那么不凑巧,奚丽娟说她儿子早个星期出差去了,前天的电话打回来时,说人现在还在南疆,调查当地的棉花生产情况,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
新疆?一听说这个地名,曾学柔就焉了,约翰专员希望周末约见相关的研发人,新疆太远了些,况且对方也是有工作在身。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只是去见个人,反正我和学柔看上去,都挺显大的,不要说清楚身份,只是说我们家是世代相传的医药古方,那就什么都成了,”小鲜见曾家母女愁眉苦脸着,在旁出着主意。
曾母再权衡了下,最后还是答应了,明天让小鲜和学柔一起去见那名来自英国的约翰专员。
位于万和豪生大酒店十六楼的豪华套房里,约翰手里还拿着一份由黄腾冲在应酬后提供的一份资料,上面清楚地写明了醒酒药以及那家曾经频临倒闭的小药厂的全部信息。
明明都是些小角色,约翰专员怎么会浪费时间在这类人的身上,黄腾冲对于约翰的身份还不是特别清楚,只是他早上接到了通来自美国的越洋电话。
电话线的那一端,瑟琳夫人通知他,关于欧洲皇家研究所的人即将到中国,黄腾冲要想法子和他们牵上头,而且还必须把约翰研究员这今天来的吃穿住行全都汇报过去,事无巨细,一样都不能漏掉。
“谢谢黄先生你提供的资料,我想再请你帮个忙,”约翰对于黄腾冲的印象不好不坏,只觉得他是个还算配合的生意人。
黄腾冲站在空旷的房间里,只见约翰把那份资料放下后,视线落在了桌子上摆放着的一瓶枯萎了的玫瑰花上。
黄腾冲在心里暗骂着,nnd花了老子四千多一个晚上的总统套房,还在桌子上摆了这么一瓶子破花,这不是给老子丢脸嘛?他作势想上前把玫瑰花换下。
约翰做了个叫停的手势,花可是它专门要来的。
他取出了一片白色的药片,丢进了玫瑰花瓶的水里。
药片见水既化,透明的水里浮起了几个水泡。在几个呼吸后,玫瑰花发生了变化,枯焦干皱的花瓣先是显出了一丝红色,频临凋谢的老叶也由深绿色变回了嫩绿色,虽说没有绝对变回玫瑰花最初的样子,可也是比先前的干花模样强了不少。
“黄先生,我听说你是北京最大的水产养殖场的老板,你能不能提供给我一些死掉的养殖品?”约翰没有理会黄腾冲倏然变了色的脸,而是开口提了一个在黄腾冲听来,很古怪的请求。
“死掉的?”黄腾冲看看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的老派英国绅士作风的约翰,实在不能把他和刚才的那个稀奇的要求联系在一起。、
“当然可以,您什么时候需要?需要多少?”刚才的那株玫瑰花让黄腾冲隐约猜出了约翰的身份,说多错多,他也不敢把诧异表现在脸上,低着头唯诺着。
“明天中午前送到就好了,刚才聊天时,你不是说起你养得大闸蟹吗?就给我挑几只最近死了的蟹吧,记得要是刚死的,”约翰没正眼看黄腾冲,双料间谍可不好当,尤其是想两面讨好他和瑟琳那个老妖婆时。
黄腾冲哪敢开口再多问,忙答应了下来后离开了。
约翰拿起了那个放在了茶几上的花瓶,把那朵再次开放的玫瑰花取了出来,再将花瓶摇晃了起来,花瓶的底端,最后的那厮白色粉末也消散开了。、
约翰微笑着,将手指搭在了花上,再开花瓶时,是一抹艳红浓绿。
周五下午,小鲜又去找了一趟毛大竹,这一次毛大竹的办公室里没有向上回那么拥挤。
小鲜把一周来的销售情况大致说了下,小鲜根据销售员们的工作态度,提出了个奖励机制,卖得多的人,就多得一份奖励。那天之后,那帮销售员就服气了很多,暗地里也不敢再议论小鲜了。
可是尽管有了小鲜那天很是冠冕堂皇的一套说辞,五君子凉席今夏的生意还是比往年差了些,旁边的水牛皮凉席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五君子凉席的价格比一般的同类凉席要贵。
“不错,”毛大竹听了小鲜的汇报后,很是满意,“别人走得是薄利多销的模式,我们走得是高精尖模式,反正都是赚钱,我们五君子的牌子可不能砸。凉席生意不好做,我们明年就换点别的生意做做。”
小鲜一听,对五君子花艺的正经销售内容更疑惑了,趁着毛大竹去银行核对账目,小鲜就在那名冷面司机那里问起了话来。
“公司的产品,很多啊,我跟着毛经理很多年了,他啥都倒腾,反正公司这么多年都支持下来了,不过毛经理最想做的行当还是园艺,只可惜我们公司的员工都是些老员工,综合素质跟不上,毛 经理也总被家里人念叨,说他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买卖。”冷面司机是个面冷心热的,对毛大竹的事情和公司的事情也是知根知底的。
他知道小鲜和毛大竹的师侄关系,也不隐瞒,把五君子花艺的整体情况说了个明白。
小鲜是公司这十多年来最年轻的员工了。其次年轻的就是冷面司机了。
五君子是十一年前,毛大竹从国营企业退休后,成立起来的,当时招人时,招收的都是些退休老迈孤独在家的园艺工人还有种花的农民。最初时是玩票的兴致,后来赚了点钱,又由白菊易老人提供了些拿得出手的盆栽,在北京也算小有点名气了。
后来白菊易一年年的老迈脾气也日渐古怪,靠着那些蹩脚的老员工,就没出过什么好盆栽,公司就只能靠着些竹制品来维持了。
“既然生意不好,干脆就结业算了,”小鲜也想不到,整天看着乐呵呵,忙得不亦乐乎的毛大竹,还背着这么多的心事。
“老爷子舍不得,说是连这家公司都倒了,那些孤寡的老人还有南门的手艺,就真的要绝后了。人老了,有了那么点期盼,会活的自在很多,”冷面司机摇了摇头,他也是放不下这群老者,才一直留在了这里,拿着低于市人均收入的工资。
小鲜走出了五君子花艺,脑中交替着出现了毛大竹和白菊易的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5盛装见客
收费章节(12点)
35盛装见客
为了应付那名来自皇家研究所的约翰专员,曾学柔还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出了好些衣服。
“都是些新衣服,我妈硬买来扩充我的衣柜用的,”学柔以为,为了见个面,没必要专门去买衣服,学柔穿衣服本就比同龄人老成,方便平时无证驾驶时的需要,正式碰面时,穿着倒也是合适的。
小鲜的个头已经过了一米六六,学柔的个头也有一米六四,都是标准的身材,只是学柔看着比小鲜更沉稳些。
所以学柔和母亲商量后,见到了那个约翰研究员时,就说她们俩是两姐妹,学柔是姐姐,见面时负责沟通事宜,小鲜只用在药理方面稍稍做个解释。
配合两人的不同气质,曾母还刻意在发型和衣服上都做了文章。
一切准备就绪后,曾母就带着小鲜和学柔一起赶到了万和大酒店的茶座。
在茶座而不是房间里碰面,是允了约翰专员的要求,为了让本次见面显得更加随性一些。
当天的交通状况还算良好,小鲜三人在下午两点,下午茶的时间里赶到了酒店的茶座。
作为全市有名的五星酒店,万和的茶座环境很好,茶座区有两百平米大小,以米色和绿色的布景为主。
成排的米色沙发呈四六的作为分布,坐落在落地窗旁。
落地窗外是酒店的室内游泳池,茵茵蓝的水波,一群俊男靓女正穿着泳衣泳裤,在游泳池旁嬉闹戏水。
游泳池的不远处,是片从海南的玉带滩运来的白色海沙铺造起来的沙滩排球专用滩涂。
沙上没有人在玩排球,倒是有几个褐发的外国孩童,拿着小铁锹和沙桶蹲着玩沙。
曾母带着小鲜和学柔过来时,约翰专员已经坐在了茶座里。
桌前是杯嘬了几小口的摩卡,不得不说,约翰是个典型的英国人。他气质很出众,蓝眼棕色的卷发,头发和指甲都修剪得很整齐,胡子刮得一丝不苟。
青蓝色的西装打底白衬衫,为了让见面的气氛闲散些,他没有打领带,公事性会面的气氛稍稍淡了些。
曾母走过来时,约翰的视线恰好从游泳池那边转了回来,他先是看向了曾母,随后立刻站起了身来,做出了握手欢迎的姿态来。
他的注意力看似都是落在了为首的曾母身上,实则眼睛的余光已经越过了曾母,看清了曾母身后的两名年轻的小姐。
年龄看着稍微大一些的那位,米色的连衣裙,中发圆脸,目光炯炯,步履沉稳镇定,是个性格隐忍坚毅的人。
走在最后面的,年龄稍小些,个头倒是更高些,与米色连衣裙的小姐穿了身相同款式的连衣裙。黑色的长发下拢着张瓜子脸,目光飘忽无踪,也不知落在了哪个方向,脚步轻盈,乍一看,让人辨不出性格和喜好来。
不过有一点,这三名年纪和外表气质看着不已的女士,走进来时,吸引了茶座里大多数人的目光,就连落地窗的那一边的嬉戏着的客人们,都看了过来,这无疑是三位各有千秋的女客。
“欢迎,”在场的客人有三人,照着礼节,约翰给最年长的曾母拉开了座位,小鲜和学柔坐在了曾母的左右手侧。
听着约翰会说口很是流利的中文,小鲜和学柔都有些诧异。
小鲜的英语算是好的,可自认做不到像约翰那样把外语说得跟母语一样。
“不用那么吃惊,约翰先生小时候就是有名的神童。光是语言就会英、法、西班牙语和中文,”曾母在那晚的酒桌上,听着约翰说出了几句地道的中国酒话时,也吃了一惊。
从教育角度而言,让小鲜和学柔接触约翰专员这类人倒是值得提倡的,“约翰先生,这两位是我的女儿,学柔和小鲜,也是醒酒药的研发者。”
约翰是让黄腾冲收集了曾母还有药厂的资料,不过在曾母的个人资料方面,黄腾冲也查不出什么资料,只是简单地提到了曾母早年丧夫独自抚养**和知名房地产开发商的两重身份。
“真看不出来,曾女士已经有了两位女儿,看上去倒像是三姐妹,”这话倒不是恭维,就普通人而言,曾母的确看上去很年轻。
“约翰专员真会说话,具体的事宜,还是由我的大女儿学柔和你说明好了,这道药剂是她们的爷爷留给她们俩的,”作为一次考验,曾母也想看看学柔和小鲜的应对能力,毕竟她已经做好了铺路工作,最后的工作还是得由孩子们自己来完成了。
“约翰专员,您好,”学柔会意着,先行问候了起来。
小鲜照着之前和学柔商定的那样,只是附和着招呼了声。
“关于这种醒酒药,原本不是我们的研究所来负责检测的,是我的一位朋友转交到我手上的。我对于它的药效很吃惊,所以才亲自来了中国一趟,有可能的话,我想和你们合作,”约翰的话,让小鲜和曾学柔都怔了怔,这款醒酒药的药效有什么特别的。
约翰让服务员送来了一杯水,再接着,他从桌下拿出了一只大闸蟹。
好在在场的几人都是沉得住气的。大闸蟹是黄腾冲提供的,养在了明昆湖里的大闸蟹,有小部分不服水土死亡后背打捞了上来后送过来的。都是按照约翰的意思,是新近刚死不久的蟹。
约翰接下来的动作是取出了一片药剂,将它融入了水里,再把死蟹放了下去。他的动作很熟练,死蟹在他的手里看着,就如同是一管实验室的化学药剂。
没过多久,那只大闸蟹先前僵挺挺的腿脚有了反应,随后螃蟹的蟹腮上也开始吐泡了。
“我们的药?”学柔从那只死大闸蟹变活,再回忆刚才约翰送进了水里的那片药,似乎是她们的“糖衣小炮弹”,可是看着又觉得哪里不对。
“是我们的药,不过里面添加了新的成分,”小鲜插了一句。
约翰看似无意地瞄了小鲜一眼,她应该才是药剂的真正研发者。
“约翰先生,说好是审核药剂,你们不该擅自改动药剂的配方,”曾母坐不住了,醒酒药是醒酒药,如果是让死了的大闸蟹再活过来,这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药了。曾母敏锐地从中体味出了些什么来。
“放心,我们只是加了少量的特殊药剂,至于效果,”约翰探出了手指,在大闸蟹的壳体上轻轻击打着,嘴里轻声念着:“一,二,三。”
“三”字刚落,大闸蟹腮嘴上的泡沫破开了,活动着的蟹腿和螯停止了动作,再度变成了只死蟹。
“效果大概是十秒钟,”当然这是在约翰不持续动手脚的情况下,这些事,小鲜她们是不知道的,说话时,约翰转头看向了小鲜,“那么请问曾女士的小女儿,如果我要更长的效果,需要再做些什么?”
醒酒药的分析结果拿出来后,显示醒酒药具有微弱的细胞强化效果,约翰的家族是欧洲知名的生物病理研究大家,有多人从事细胞活化研究,其中也不乏有一些特殊的人才。
约翰就是其中的一人,他从祖父的身上遗传到了特殊的才能,可是这种特殊性是隔代遗传的,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没有享受到同样的待遇。
“约翰专员,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小鲜装出了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来,尽管她对约翰以及刚才的试验结果很好奇。
“能激活已经枯竭了的细胞,哪怕只有十秒钟,那就是说,也可能有二十秒,一分钟,一年甚至是十年。我想这对于现代医学的贡献的作用会更大,远比简单地作为醒酒药来得有价值,”约翰相信作为生意人曾母的女儿,曾家的这位小女儿,应该也看到了其中的商业价值。
事实上,约翰也是无意中在醒酒药中贴加了由家族秘密研发出来的人体干细胞活化素,想不到结合了这味醒酒药,原本一直没什么效果的活化素的作用,一下子显露了出来。
在发现了这个惊人的效果后,约翰不眠不休了好几个日夜,分析出了醒酒药的成分,可是他无论怎么调配比例,最好的效果也只能让生物“回光返照”十秒钟。
越小的生物,效果越好,作用在人体身上,只怕这个效果就已经是微乎其微,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都顾着说话,忘记叫喝得了,”曾母很会看时机,尽管她不是制药方面的专家,可是从约翰专员步步紧逼的态度来看,醒酒药的事情,已经跳出了专利批准的范畴了。
学柔叫来了服务生,点了几杯暖饮,茶座的空调开得有点低,小鲜的面色也不大好。
好好的醒酒药,一下子跳跃到了个救命药的高度,学柔担心小鲜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饮料很快就送了上来,小鲜点得是一杯西瓜汁,高脚杯里,装满了鲜榨的西瓜汁,喝进嘴里,即解暑又很清凉。
喝了几口之后,小鲜觉得脑中混乱思绪,慢慢理清楚了,“这里的西瓜汁真好喝。”
听她忽然间换了副孩童般的口吻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曾母和学柔都不禁为小鲜捏了把冷汗。
约翰的摩卡咖啡已经冷了,他也没让服务生来撤换,而是执起了咖啡杯的杯耳,等着小鲜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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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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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汁就该有西瓜汁的原味,就像酒店送上来的这杯西瓜汁,虽然好喝,可是里面加了过多的砂糖和增色剂,就不再是西瓜汁了,喝多了对人体也无益。小鲜取出了西瓜汁里的习惯,拿了张纸巾,在上面洒了些西瓜汁,殷红的一片。
小鲜看似不着边际的回答,实则已经给出了很明确的回答。
约翰专员听到对方推辞,心生不悦,可依然用上了万分诚恳的语气继续游说着:“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赚钱,才研发这种药的。而是从人类发展角度来讲,这类药的开发价值很大,它能够改变眼下的医学界的格局。”
“我想是约翰先生误解了,你学会了中文,却没有深入了解中国的文化底蕴。中国有句古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还是生物,生存都必须遵循自然规律。而且开发出了这类药,你会把它面向高端客户,就像是这家酒店里的客人那样的客人。我外公说,人生来就被分了三六九等,但至少有一点是公平的,那就是面对死亡。”对于约翰专员的提议,小鲜本能得生出了种不祥感,而且从约翰专员的表达中,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并不简单。
无论是让死的大闸蟹复活的因素是醒酒药也好,还是约翰专员提供的活化素,都不是人力正常可以开发的。
考虑到曾母在场,小鲜不方便试探对方。
“那就是说,曾小姐不考虑参与研发这款药剂?”约翰是个不轻易求人的人,越是这类人,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开口和人商量的。而一旦开了口,他就必须有百分百的成功率。小鲜接下来的回答,牵动着约翰的神经。
他双手扶住了桌面,身体微微前倾。
脑海中,意识浑浊,小鲜警觉了起来,她右手用力将装有大半西瓜汁的杯子往桌面上一挫,桌布四角飞扬,开着中央空调的茶座里,无端兴起了一阵暖气。
那阵气体直喷在了凝神屏住了呼吸的约翰的脸上。
手中的咖啡杯微一个倾斜,溅出了几滴咖啡液。约翰瞳孔伸缩,先前他释放出的‘灵力感知’被人从中打断了。
他对小鲜起了疑,刚才正是缓慢放出了身上的灵力,为的就是探寻小鲜真实背景。
“醒酒药,它就是醒酒药,我和姐姐只是按照爷爷留下来的配方,把药做了出来,至于能不能让更多的人受益,那就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了。”说话时,约翰不期然看到了小鲜的眸子,她说得话还算是客气,只是她的眼眸里透出来的警告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和亚洲人惯有的深棕瞳仁不同,这位曾姓少女的眼在刚才一瞬间,似乎变成了银白色,波涛惊澜,像是一汪湖泊,似在告诫他,他刚才的试探是多么失礼的行为。
“我们今天的谈话也只涉及醒酒药的那部分,”学柔接上了话,接下来的谈话,该是由她来开展了。
约翰心念一转,再将灵力试探转向了学柔,上一次和曾母碰面时,他已经试探过了,在曾母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灵力波动。
“真是失礼了,”手中的咖啡杯倾倒在了身上,这一回,约翰的袖口和裤子都被淋湿了,这让约翰不得不起身道起了歉。
好霸道的女人,约翰不得不起身告辞,不仅是试探她本人不行,就连想试探她的周边人也不成,看来她是个很在意家人的人。
约翰的反常举动,被曾母误认为是失望的表现。
其实曾母再看到先前的那一幕时,还真有几分心动,她甚至想起了她死去的丈夫,还有自己年迈的母亲。
有一瞬,她想让小鲜答应和约翰的合作。可是在听完小鲜最后的那番话时,曾母又释然了,人因为生命有限,活着才更有意义,克服生老病死,不现实也不可能。
从万和酒店出来时,学柔欣然说道:“看来那个约翰专员还算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答应了给我们欧洲专利放行。”
“说是放行,还不如说是让我们在他眼皮子底下办事,好抓把柄,”小鲜可不觉得对方是个明事理的人,如果真是如此,刚才他不会堂而皇之地试探自己还有学柔。那是个很有心计的男人,和自己以前相处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小鲜过往接触的人,黑是黑,如徐家的人、黄腾冲、艾莎、再或者是以前的钱家人之流,坏就坏得明显,坏得露骨。
白就不用说了,亲戚、朋友、村民、同学都是些一个肠子通到底的人。
可是约翰让她的感觉,却很难捉摸,他是修真者还是异能者? 欧洲也有修真者、异能者?听着约翰的口吻,他的身后,有家族甚至是机构做支撑,就像是刚才的事,他看似妥协了,可是他真多就妥协了?他身后的势力又会怎么样。
药厂余下的事宜,交由曾母和约翰去处理了。小鲜有点担心约翰会在曾母身上下工夫。
“你是在担心我妈那边吗?”学柔看出了小鲜的顾虑。作为一个异能新手,学柔虽然不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灵力波动,可那种气氛就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氛围,她还是感受到了的,“放心,我妈心里有数,而且刚才的事,她很可能会认为是一个骗局。生意场上爬滚出来的人,轻易都不会信人。”
当晚回了家后,曾母就笑着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曾外婆,“现在连专家都喜欢忽悠人。下午的时候,对方一个劲地说开发新药的好处,世上还真有这种奇药,我就不信了。原来老外糊弄起人来,比国人还要狡猾。”
小鲜和学柔听了她的话后,都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晚上的时候,学柔才从小鲜那里得知了茶座里真正发生的事情。
“听你这么说,眼下我们碰到的修真者有梅家姐妹(梅想失踪)、徐家人、天涯和尚。异能者有艾莎,疑似异能有疑似修真的有周医生和约翰专员,”学柔比小鲜善于分析,她先是列明了一份名单。
“关键问题是,这些人都比你强,他们身后都是有家族甚至是大机构在支持的。小鲜你现在的境况不是很安全。徐家人和艾莎等人要灵犀剪,约翰专员和周医生有什么企图又不清楚。不过好在你还有梅家坞和天涯前辈的帮忙。”换成了以前的学柔,可就不会抱着这么乐观的态度了。
“哎,可惜梅念是个甩手掌柜,天涯和尚还不知去了哪里,”不过小鲜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梅念让她跟着毛大竹学艺,一定是有她的原因的。明天一早,她就再上门去拜访下毛大竹,看看他有什么花艺的事可以教导给自己。
万和酒店的大堂里,黄腾冲询问着接待员,楼上的客人今天都接待了哪些人?
酒店的接待员很是客气地拒绝了他的询问。
“你们酒店是怎么回事,我一年在你们这里花费的招待费没有百万也有五六十万,让你们提供点资料还不成嘛,”黄腾冲火大着,“再不行,告诉我约翰先生今晚去了哪里?我刚上楼找过了,他人不在。”黄腾冲早几天送来了大闸蟹后,就好几次想再见约翰。
可是约翰也不给他那个机会,或说是外出或说是要会客,直接拒绝了他的见面。至于那几头死掉的大闸蟹,也没查出约翰到底是拿去干什么。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黄腾冲派了人盯着约翰,可是派去监视的人,开车的跟丢了,在酒店里盯梢的,就被保安请了出去,要不是公司事忙,黄腾冲都想直接自己来盯梢了。
“哦,这个约翰先生倒是说明了,他说他去新疆了,让您不用再三番五次地来找他了,至于他这趟来中国的目的,他说都在这个袋子里了,”接待员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昨天晚上,约翰先生亲自打电话在茶座里预定了一个桌位。不过不清楚具体接待的是什么客人,见 过了客人后,他就提着一个袋子过来了,并吩咐说把这袋东西交给黄先生,而且再三强调,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黄腾冲接过了袋子,打开了袋口,一股熟悉的河鲜味飘了上来。他再定神一看,口袋里面的不就是他早几天拿过来给约翰先生的死闸蟹嘛?
黄腾冲忙打了个电话给瑟琳夫人,把事情的经过还有死蟹变活蟹的事,完整地说了一遍。
“哦,有这种事?想方法弄清楚约翰去新疆干什么,盯紧了灵犀剪的主人,”瑟琳匆忙和黄腾冲说了几句后,就立刻叫来了艾莎。“丰鸟已经驯化完毕了,你立刻带着新的丰鸟去趟古巴。”
“母亲,你让我把丰鸟去古巴干什么?它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丰鸟了,不能再造成生物丰产了,”艾莎还以为瑟琳让她把丰鸟带回中国,供黄氏养殖使用。
“古巴的几家种植园停止了供应烟草,那些愚蠢的人,以为背后有军政的支持,就可以自己发展烟草业,带丰鸟去试验下,”瑟琳露出了抹狰狞的笑容。
照着芙子定律,没推荐的日子里是双更,今天的第三更是还60粉的加更的。
大家都嫌弃小鲜太弱了,嗯,是我的错,我会努力让她强大起来的。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7碰了软钉子的师兄
收费章节(12点)
37碰了软钉子的师兄
就在小鲜卖草席卖出了学问来的早几天。八月上旬的某一天,周子昂来到了新疆南部的乌鲁科萨镇(虚构),和他一起来的是封由农科院的于纲于所长写的推荐信。
换成了其他人的写来的推荐信,乌鲁科萨镇的镇长是不放在心上的,不过于所长的信就不同了。
于所长的信上说:周子昂是美国留洋回来的农学博士,在全国各地帮忙解决了不少病虫农害问题,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他。如果没有什么难题,那就派周子昂和下面的棉农多接触接触,交流下种棉花的经验和心得。
镇长把信看完了,就让周子昂在办公室里坐着,说是要找镇里的老棉农过来,带着周子昂四处看看。
从中国的南方一直到入了大西北,周子昂晒黑了不少,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分英气。和各地的农民的频繁接触,让他明白了不少在研究所和书籍里都学不到的经验。
农民说话都最直白,认为你说得好,就竖起拇指拍拍你的肩膀,请你到家里喝碗酒。认为你不好,就吐着唾沫星子,戳着脊梁骨问候了你祖宗三代人,可隔了一天又是笑脸迎人。
孟山的那批进口到中国的基因改良种子,其中大多数已经被周子昂用空间里的泉水改变了属性,还有小半部分,说是零散着卖到了各地的散户手里,就算种植起来,影响也不会太大。
新疆算是他到过的几个地方中,最偏远的一处了。本来照着孟山给他的行程安排,是不需要到这里的,只是周子昂认为新疆的农业种植,比起其他地区,更富有特色,直觉告诉他,这一带很值得走上一走。
从乌鲁木齐下飞机后,入目是满大街的眉毛粗浓鹰钩鼻,长睫毛的新疆人。当地的水果,还有满大街叫卖的葡萄干和馕,对于周子昂而言,这一切都是新鲜的。
照着于纲的建议,他到了现在这个镇,据说当年于纲年轻时就在当地做过技术员。
镇长很快就回来了,只是他的面上有些难色,先是摸出了盒烟,递给了周子昂。
听周子昂说他不抽烟,镇长只得收回了烟。
乌鲁科萨的镇长四十多岁,常年的日晒让他的脸上布着好些色斑,说话声音响亮,不够操上口普通话后,语速就很慢了,是典型的新疆本土干部。
“买提说,他下面的棉农的棉田都种得很好,不需要外头来的技术员过去指导,”镇长说的买提全名艾哈.买提是镇上资历最老的技术员,同时也是镇上最大的棉农种植户户。
“真的都没有需要帮忙的农户?”周子昂倒是没任何不愉快的表现,只是再追问了一句。
镇长摸出了根烟,也不抽,只在在手背上弹了弹。他隐瞒了些事。其实也不是他隐瞒了些事,而是于纲所长明知故犯,怎么就让人来了他们镇。
哪个镇不去,偏要到新疆南陲的乌鲁科萨镇,这镇和其他镇都不一样。
于纲的信里是说,该镇上的贫农需要技术扶持,所以才让周子昂来的。可这名周姓技术员,年纪太轻了,又是留洋回来的,这类人,照着镇长还有艾哈买提的说法,就该坐在市政办公大楼里,和那些汉族公务员一样,吹着冷气,喝口泡开的功夫茶,看几刊报纸,那样才是适合他们这类人的工作方式。
可是这种话镇长哪能说出口,经常汉族人打交道的镇长于是换了副婉转的说话方式,大致把意思说明白了。
“真要问,那也是有一户人的。”镇长想让周子昂知难而退,就报出了镇上最穷的一户棉农。
周子昂问下了那个棉农的名字和地址,又问了镇上的招待所的名字,才离开了镇政府。
他走了才一会儿,一个戴着丝绒圆四棱小花帽的精瘦老头子晃进了镇长的办公室。
“走啦?”老棉农艾哈买提拎着个水烟袋,两只肿着的水泡眼下耷拉着两摊老皮,如同两颗风干了的枣子。
“年轻人,哪能那么快就走了,看来是要在镇上住一阵子,不知道会不会去找周奇正那家人。”镇长把周子昂刚才问得话,转述了下。
“找就找呗,我都说了,南疆这块地,是祖宗留给我们的,哪能由了这些汉族人指手画脚的,他真要是让周齐正家 的那几块隔壁田结出了棉桃来,我艾哈买提就把种长绒棉的技术交出来,”艾哈买提抿了口烟嘴,细长的白烟进了嘴,在喉咙里打了个转悠后,又从了他那个瘦高的鹰钩鼻里喷了出来。
镇长没说话,只是手里还摩挲着烟盒。
周子昂在一家叫做“满色”的招待所里住了下来。
西北的招待所,比起沿海和内陆来,条件要差很多。
七八平米大的单人间,一张床加个柜子和电视,早中午供热水,算是当地条件最好的招待所了。
镇长说得那个叫做周奇正的当地贫农,周子昂没有打算立刻去拜访,听着刚才镇长的口吻,乌鲁科萨镇怕是不那么简单,尤其是那个叫做艾哈买提的老技术员,周子昂打算现在当地走走。
放置好行李后,周子昂就在乌鲁科萨镇上四处走了走。新疆的白天比全国其他地方来得迟,人们开始忙碌的时间也迟一些,相应的,夜晚也来临也显得迟了些。
乌鲁科萨镇不是像乌鲁木齐、喀什之类的旅游景点,只是个南疆最常见的产棉镇,四周没啥好看的景色的。
周子昂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在逛过当地的街道之后,周子昂改变了看法。
和南疆其他的镇不同,乌鲁科萨镇几乎没有什么汉族人的身影,当地都已维吾尔族和哈萨克族人维多,吃得也是清真食物为主。不过吃肉也不难,满色招待所的老板娘就是个汉族人,做得一手好吃的红烧菜,鸡鸭肉做得尤其好吃。
除了汉族人少外,周子昂还发现了一个特点,当地的棉农都很富裕,基本每人的家里都有两辆车,一辆小轿车外加一辆运棉花的货车。
镇上的棉农从不愁棉花采购,每年的棉花采摘季,都会有专门的收购商来采购,而且棉农采摘了棉花,也全都是送到了艾哈买提的农业加工公司,统一外运的。
镇上真正说话做主的,不是镇长,而是据说有六十岁高龄的艾哈买提和他的棉花种植园。
打听到的消息,和周子昂想得也差不多。他在乌鲁科萨镇上走了不少路,最后停留在了一条不算是繁荣的街道上。
新疆地大人稀,路宽房屋之间稀稀拉拉,看着尤其空旷寂寥,习惯了北京拥挤景象的周子昂,一时还真有些适应不了。
他想起了早上镇长告诉他的那户贫民,想着问问路,先去贫农的家里坐一坐。
肚子很不适时的叫唤了起来。周子昂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云腾门时,他的修为已经是习惯了不近吃食。
只是到了这里后,不吃饭很容易引起他人的误会,尤其是母亲每顿饭都巴不得让他多吃三碗,现在一下子不吃饭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好吃的巴哈利,新鲜刚出锅的巴哈利,”稚嫩中带着几分怯弱,一名十岁出头的维吾尔族装扮的小女孩,推着辆和她的身高很不相符的三轮车车,摇晃晃地从街上走过。
周子昂正觉得肚子饿,循着小女孩的叫声看向了她的三轮车。
那是辆改装得很简陋的三轮车,轮胎上打了好几个胶皮补丁,车兜子外的漆皮也剥落得差不多了。
不过这些都不会冲阿泰宁三轮车兜子子上搁放着的那块热气腾腾,散发着香气的糕点带给人的****力。
小姑娘卖得是种叫做巴哈利的传统维吾尔族的糕点,在乌鲁木齐周子昂也看到过几次,不过因为行程匆忙,他还没来得及吃一次。
这种巴哈利后来在全国各地,尤其是在火车站一带也常有看到,不过那些都不是地道的。
三轮车上叫卖着的巴哈利呈焦糖色,表层铺了些切碎了的核桃和葡萄干,像是发糕,又比发糕要软一些。吃进了嘴里有浓郁的羊油和奶的味道。
听到有人叫住了三轮车,要买巴哈利,小姑娘忙停下了车。
“给我一块,”周子昂看了眼小姑娘车上的巴哈利,还没有动过刀,看着生意不是很好。
小姑娘懵了会,不知是不是没听懂周子昂的话。
“听不懂汉语吗?”越往新疆内陆走,不会说汉语的小孩就越多,这在2000年初,还很普遍。
“我会说普通话,”小姑娘怕错过了好不容易光顾的客人,急忙回答着。
周子昂听着她的口音,像是上海一带的,再看看她的脸,又不是地道的汉族人,鼻子和眼睛长得像是汉族人,只是肤色和头上凌乱扎成的维族姑娘的辫子看着又是个维族人。
“你要多少?”小姑娘舔了舔嘴唇,强烈的日晒和缺水,让她的嘴唇干裂开了几道纹路。
“切多少,就多少吧,”周子昂随意地说道,在最上面的巴哈利上比了比。
小姑娘眼里闪过了阵惊喜,她从车兜子里拿出了一把切刀来,掀开了巴哈利上用来挡灰尘的透明塑料布,刚要切下去的时候,身后的客人说话了。
“先等一等。”周子昂想起了什么,从身后的提包里摸出了样东西。
听了叫声,小姑娘手中的切刀颤了颤,锋利的切刀带过了块巴哈利,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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