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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古窖里的浓郁花香

    收费章节(12点)

    8古窖里的浓郁花香

    夜晚,是小鲜的银品空间吸收灵力效果最佳的时刻。

    早在清末,梅家的先辈就发现在樱桃沟一带修炼,效果要比在北京其他地方强上一倍。

    到了梅想梅念姐妹俩这一代,两人前后又在此地栽种了玫瑰花和樱桃。

    樱桃沟的花农果农的数代积累,让这里的几十年生的树木随处可见,百年老树也是时时可见。可是所有的树木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封住了冰窖的这一株菟丝蕨。

    这株变异了的怪异蕨类,此时落在了小鲜眼里,看着和白天也有些不同了。

    羽毛形的叶子,焕发出幽色的绿光,数之不尽,又看不清生长规律的叶片呈螺旋形层层生长着。

    “灵.犀.破”,小鲜蓄足了灵气,手上快速地执起了剪刀。

    寒光熠熠的刀口,伴随着小鲜的那声厉喝,将那株为难了她十几天的菟丝蕨看成了丰鸟,挥舞着的羽叶看成了丰鸟的羽毛。

    一片,两片...每剪掉一片叶子,甘蔗苗都会迅速地涌出一道灵气,封住了菟丝蕨生长的趋势。

    小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的动作,甘蔗苗涌出灵气之时,又快速吸收着樱桃沟内的灵气,一进一出,配合的近乎是天衣无缝。无数道光影在那株如千足章鱼般的菟丝蕨四周环绕着。

    嗤嗤嗤,无数条枝叶被剪断,争得就是在这分秒之间。从空间里涌出来的银品灵气,在菟丝蕨每断开一个伤口,趁机闯入了菟丝蕨的体内。

    原本要以一比十的势头生长起的菟丝蕨,旺盛的生长态势被外来的银品灵气硬是封住了。

    从樱桃沟上方往下看,那时的樱桃沟,如同划过了无数道流星,光芒四射。

    小白蛟的蛟爪分开了个口子,它大张着嘴,被眼前的这一幕震住了。

    小鲜的全身发出了如星芒一般的亮光,她的额发黏在了脸上,娇汗淋淋,双手的动作快得如同风驰电掣,灵犀剪已经不再是她的工具,而是成了她的身体的一部分。

    前面的几十次剪枝,小鲜还有些不熟练,幸亏空间里涌出来的银品灵气很是机灵,仿佛是算好了小鲜落剪的顺序,总是赶在了菟丝蕨生长出来前,封死了刀口。

    在剪完第一百张叶子时,小鲜发现落剪时使用的灵气耗费少了许多。身上因为过度使用灵气而造成的灵力的空虚现象,正在减弱。灵犀剪本身的重量也在减轻。

    在进行完九千九百多剪后,银品灵气已经完全充满在了菟丝蕨的体内。小鲜深吸了口气,五指收拢,近万条从空间里放出去的灵气,在此时合力收拢,那株菟丝蕨像是被困在了天罗地网的蛛丝里那样,扭曲挣扎着。

    地上出现了龟裂现象,似乎是因为菟丝蕨的根系深扎进了土里,此时被小鲜制约着,是要被连根拔起。

    摇晃越来越厉害,地面的裂痕也由小变大,小鲜紧张了起来,控制银品灵气的力道受了影响。

    小白蛟见状,在旁打着气:“小主人,你先别急,这就和钓鱼是一个理的。刚上钩的鱼儿都会蹦腾几下,你要把握好力度,先是松一会儿,再是紧一会儿,把猎物弄迷糊了,趁着它一不小心,就收线提钩,一抓一个准。”

    “我担心再这么下去,要惊动坞里的人了,”小鲜紧张的是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梅家姐妹当初在建立梅家坞的时候,就是为了在这里营造一份宁静,菟丝蕨的动静太大,无疑会造成一场小规模的地震。

    “这还不简单,看我的,”小白蛟一抹白光,身体膨胀,蛟龙巨口猛然一张,小鲜身后的整块樱桃沟的地界,被它一口吞进了肚子。正是和上一次葛村受灾时一样。

    小鲜没了后顾之忧,手中控制的灵气先是松开了几分。那株死命挣扎着的菟丝蕨一时没明白小鲜的意图,挣扎的力道也跟着松弛了些,小鲜再收紧了几分,如此的几个来回,正当菟丝蕨晕头转向时。

    银品空间里,迸出了双倍的银品灵力。

    地上泥土飞扬,几座山峦发出了可怕的山石摇晃声,“缩”,一阵类似于骨骼碎裂,碾压的可怕的声响,那株困住了梅家坞冰窖几十年之久的变异生物,被小鲜连根拔了起来。

    缩小,再是缩小,一直到成了普通蕨类的大小后,菟丝蕨才随着灵犀剪一同落到了小鲜的手心里。

    盘旋在了高空中的小白蛟忙是吐出了被吞食进蛟腹的“梅家坞”,落回了地面。

    “ 成了,”小鲜还没缓过神来,手中那株色泽如岩石的蕨类此时已经没了先前的彪悍样,在吃足了小鲜空间灵力后,菟丝蕨的表面发生了变化,羽毛形的叶片变得跟真正的羽毛一样,洁白如云,蓬松柔美。

    “菟丝蕨,菟丝子和松叶蕨,石炭纪的孢子植物。无水无土,只要有灵气,就可以生长,植株大小不限,繁殖能力惊人。”

    小鲜再数了数叶子,一共是八片,拿在手上的感觉,就跟个白色的鸡毛毽子似的。

    “小主人,我早就知道你会成功的,”小白蛟充分发挥了马后炮的能力,事后狗腿着,不过小鲜念在它刚才也出了份力气,也就懒得跟它计较。

    菟丝蕨被收服后,花嫂子提起过的梅家坞的果窖的入口也被打开了。

    小鲜经过了刚才的一战,也是睡意全无,就进了果窖。

    晚清时期修缮的果窖,到了夏季就是储冰的冰窖。背阴修建,几十年不用的冰窖,没有丝毫的脏乱,相反夏日呆着,有种防空洞般清凉透气感。

    小鲜的夜视能力很好,更何况冰窖里隐隐还闪这亮光,更加有助于小鲜细看周遭。

    这个据说和梅家坞几乎是同时建成的冰窖大约有五六十平米大,呈一个广口瓶的形状,入口处狭窄,往里走上大约十步,就变得宽敞了起来。

    高度大致有两米到两米五,一个普通身量的成年人进入时,不会产生任何不适感。

    冰窖最靠里的位置,搁着几口酒坛,封口处是一层糊好了的黄泥。

    吸引小鲜停下来的是酒坛上搁得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几口透明的玻璃瓶,看着很像是食用后不及丢弃的罐头瓶。光亮就是从里面透出来的。

    如果不是瓶子里透出来的光带着粉色,小鲜真以为是哪个调皮的小孩落了个萤火虫罐在里头。

    萤火虫这种动物,现代已经越来越少见了,关进了瓶子后,最多也只能亮上一个夜晚。

    小鲜将瓶子晃了晃,里面没有任何的****或者是发光的固体。

    那是一团粉色的气体。

    稍迟疑了下,小鲜将瓶子的盖子打开了,鼻尖是一股浓郁的花香,不是樱桃沟随处可见的玫瑰花香,而是一股更清淡的香味。

    舌尖的味蕾此时发挥了作用,晚饭时的那颗腌樱桃的气味及时出现了,“是四月份的樱花刚开始的香味。”

    传统意义上的樱花和此时小鲜所说的樱花味道并不相同,樱桃沟的樱是果树,樱的香味也更接近于樱桃的气味,还没有熟透的樱,带着几分酸涩,又带着几分即将到来的甜蜜。

    篮子里还装了其他几个瓶子,小鲜再抽了 一瓶颜色黄橙橙的,像是黑夜中的眼光。

    瓶盖打开了,这时连小白蛟都来凑热闹了,“这气味我记得,小主人,秋天的时候,白龙湖畔开满的那些野菊全都是这个气味。”是九月末十月初的樱桃沟里随处可见的野黄菊花的气味,甘苦中带了几分清香。

    再接着分别是五月的粉玫瑰,一月的梅花还有四月初的山桃,冰窖里的那口小篮子里,装着的五个瓶子里分别存了吾种颜色的气体。

    末了,篮子的底部还放了个本子,小鲜随手翻开了本子,开首就是:“生物萃取法,适用于各类香熏植物,使用者必须能熟练地操控灵气。”

    小鲜念完了上面的字后,再看看这个冰窖。原来这个冰窖还有这么个由来。梅家坞的这个冰窖,最早是由梅家的姐妹俩为了方便夏日贪图有个制冷饮的地方才修建起来的。后来就成了坞里村民的储酒和储藏新鲜的果蔬和花卉的地方。

    梅想在离开白菊易后,回到了梅家坞,整顿了梅家坞的同时,还特别研究出了生物萃取各类植物气味的方法,简称为生物萃取法。

    可惜在她发现了这种方法后没多久,梅家坞就发生了那次大雨引发山洪,菟丝蕨封存了冰窖的事情。

    梅念又因为记恨着梅想,不肯亲自动手开启冰窖,所以几十年过去了,昔日冰窖里的美酒和怡人香气都被隐藏着,一直不为外界所知。

    “唉,梅念也是个固执的人,”小鲜拿着那本记录着生物萃取法的笔记本,再瞥了眼封了泥几坛子好久,伸手打开了其中的一坛,拿了个已经逃光了香气的瓶子装了半瓶酒,走出了冰窖。

    午夜之后,天空的星辰闪烁不断,小鲜走到了一片花势正好的的玫瑰花簇前,自言自语着:“想不到,梅想说得生物萃取法,竟然和我先前用来降服菟丝蕨的方法有些相似,只是我还无法像她那样熟练的操灵气。”

    小鲜将梅想留下的那团粉色的灵气融入了水中,用力摇晃了几下。再打开瓶口时,均匀的玫瑰香气已经渗透进了水里。“绝好的玫瑰水,看来我要想法子多练习操控灵气,才能像梅想一样使用生物萃取法。”

    她顺手又摘下了颗新鲜的樱桃,往嘴里一丢,“太好了,总算可以离开梅家坞了。”

    今明两天果奔,求安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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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梅氏祠堂

    收费章节(12点)

    9梅氏祠堂

    一早,梅念就被一通急火燎燎的电话给催醒了。花嫂子在电话的那一头惊诧着:“小姐,您快点赶过来,小鲜丫头...”

    梅念心里暗叫不好,她前几天离开时,为了激起小鲜的斗志,说了延庆的事情,这丫头该不会是急着做出了什么蠢事来吧,还是她按捺不住擅自离开了梅家坞?

    赶到了梅家坞时,坞里还是一派的丰收景象,采摘下来的樱桃满满地堆放在了果田边上,玫瑰花都还带着露水,一切看着都和平常差不多。

    对也不对。

    梅念从樱桃沟清新的空气里,嗅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里。究竟是哪里不同?

    人?对,是人。人都去了哪了。

    往常梅念一来,坞里的花农和果农都会围着她“小姐长”“小姐短”,扯些闲话,问些种植方面的事。

    今天,这些人都不见了。

    梅念鲜到了菟丝蕨所在的果窖。

    盘踞在果窖上好几十年没有挪过地的蕨类障碍物已经被清除了。

    窖门大开着,从里面吹出了一阵凉爽的风。

    她成功了?

    梅念注意到脚下,土地有龟裂痕迹,看着像是强着将菟丝蕨连根拔起后留下的。

    “想不到误打误撞之下,居然让这小丫头救了梅家坞一次。梅念没想到这株菟丝蕨的根系已经侵入到了这么深的地底,”她确实有法子清理掉这株菟丝蕨,一直没有下手的原因,是认为这株菟丝蕨并没有太大的危害性,想不到纵容过了头,险些坏了事。

    距离果窖不远的某处,梅念听到了熟悉的村民的议论声。

    走过了几簇遮目的玫瑰花丛后,进入了几月前,因为那起车祸而造成的保加利亚玫瑰花田,视线豁然开阔了起来。

    混合了汽油味的泥土依旧焦黑,那些烧掉的玫瑰花枝已经被人清理在了大半。梅念记得,最近是樱桃熟和采摘玫瑰花的时节,所以她还没来得及让人清理这几亩地。

    是谁没遵守她的命令,擅自处理起了花田来。

    除了几个因为采购外出不在坞里的人,梅家坞的人,全都围聚在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做着整齐一致的动作,那就是点头。

    视线再往高处移,两个多月前,梅念带回来的那个砍柴工(梅念对坞里的村民就是那么宣称的,尽管坞里没有一家人用到过她砍过来的柴禾)。

    “大伙都以为这几亩玫瑰花田没救了对吗?”小鲜不知从哪里搬来了张摘樱桃的梯架子,人站在了几簇被火烧得缺胳膊断腿的玫瑰花丛旁,手上挥动着那把黝黑的近乎发亮的剪刀。

    “可不是嘛?咱都种了半辈子的玫瑰花了,土生土长的国产玫瑰在这样的情况下,怕都是活不了了,更何况是娇贵的外国玫瑰,”搭腔的是梅家坞里的一名资深花农。

    “那可是错了,大伙往左边看看,那是我一早起来修剪后的新保加利亚玫瑰,”小鲜所指的是正位于车祸发生的中间地段的几簇受灾最严重的玫瑰花。大部分的花枝都被压扁砸烂了,根体也完全被压烂了。

    村民们往旁 侧看去,害了病弱小的花枝被全部剪掉了,层层叠叠的密枝也被剪掉了 ,长的短的,死的焦的,还有一些健康的还活着的枝条只被修掉了三分之一,保留了幼芽生长的位置,很好的考虑了新生的枝叶生长的方向。

    “哎,居然有新的叶片抽出来了,前阵子可都没留意到呢,”

    “这个季节打顶修枝也可以啊,我还以为只能是留到大冬天的时候呢,”

    “你傻啊,留到了冬天,这几亩地还真要废了,”

    村民的纷纷议论中,接着又是 一阵阵的修剪声,那个砍柴丫头又剪下了连片的枝叶,手法纯熟,动作也是干净利落,像是个有着几十年园艺yin浸的老花农。

    “小姐这会儿可是看走眼了,这个小姑娘可是个深藏不露的园艺大师啊,你看看,在她手下,连枯死的玫瑰花都能再度抽芽呢,”梅家坞里都是些淳朴的村民,看到了鹿绝对不会说是马,他们哪里知道,这几亩玫瑰花田,早就吃足了小鲜的银品水,缺胳膊断腿一下子长齐是来不及了,可是奄奄一息的花簇枯木逢春还是可行的。

    否则仅凭一手“白菊易”式的好手艺哪能真的变活了几亩保加利亚玫瑰。

    今天一早,花嫂子先是大声叫嚷着,说是坞里的那处冰窖又可用了。等到坞里的人都聚集到了果窖后,小鲜又将人引到了玫瑰花田。

    小鲜看到了站在了人群最外侧的梅念,等得可不就是她。

    “都别站着了,把花地里的枝叶都照着刚才她的法子修一修,”梅念已经看过了地里的花簇,荒废了几月的花簇竟然又有了生机,修剪之后的那几簇更显示出了更强的生命力。

    “这下子你可别再跟我讨债了,顺带把梅想留下来的东西还你,”小鲜手中一扬,瓶状物飞进了梅念的手中。

    梅念劈手接了下来,手里的是个粗陋的罐头瓶,里面盛放着些水状的****。梅念不明所以地打开了瓶盖,一股悠久绵长的玫瑰花香飘了出来。

    “玫瑰香水?”梅念呆住了,手中的透明****,是 一瓶玫瑰香水,脑中一副天然的画卷正在缓缓展现。七月的白玫瑰,在最美的月夜,悄然绽放到了最妖娆的时刻,被人连着露水一起采摘了下来。

    一朵玫瑰,在不同的时期都会有不同的香味。就如一个女人,从透着青涩的少女成长为玲珑剔透的**时,女人的芳香变得更加圆滑。

    这瓶玫瑰香水,它的香味中最初包裹着少女那般的涩香,再是悄然转变成了年轻女人的甜香,最后才是**的风情妩媚。时而绵绵时而醇厚的香气气**着鼻端的每一处嗅觉神经。

    “这瓶香水?”梅念握着瓶子的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了起来,瓶子里的****碰撞,那阵香气也变得更加浓郁。

    “似乎是梅念用生物萃取的方法将玫瑰花蕾放入酒精中后,迅速让它经历了从花苞到开花到怒放的阶段,听上去挺残忍的,可是三个阶段的香味被完全锁定在了这个瓶子里面,而且一瓶香水里面只能用一朵玫瑰。我现在还不能做到梅花想那一步,不过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领悟吃生物萃取法的,你放心好了。”小鲜鬼马精灵着,信誓旦旦着。

    生物萃取的制作玫瑰精油的法子,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不传之秘,梅念也想不到,梅想已经发现了这种方法,而小鲜敢如此自信地保证她将来一定能领悟这种方法。

    “玫瑰花田已经整理过了,等到明年,玫瑰花再度开放时,我努力尝试着领悟生物萃取法,用来偿还你的损失。那株碍眼的菟丝蕨我也已经清除掉了,”小鲜刻意隐去了菟丝蕨的去向,那株菟丝蕨看来是株宝物。

    小鲜担心梅念还要追究,连忙再往下说:“我的身体也已经恢复了。”经过了昨晚的那番动作,她使用灵犀剪的功夫大涨,徐长府就算真的找上门了,也应该能够保住个小命。

    梅念稀罕地没有抢白,而是凝视着手中的香水。

    梅念忽然说道:“你跟着我过来。”

    梅念让小鲜跟着去的地方就是梅家的祠堂。

    梅家坞的祠堂,是全坞占地最大的地方,是梅想聘请了清末的一个知名风水师父修建的。

    祠堂的建造仿得是晚清的老式样,一进门,正墙上是麒麟吐书的祥瑞之图。

    正墙的下方摆放着阶梯型的高低两阶汉白玉石桌。上面分别供奉着梅家的先祖排位和一口飘着冉烟的香炉。

    隔了几步是根年年釉新漆的柱子,拉帮的中间有个神盒,供奉着梅家的宗谱。

    正厅往俩进走是稍小一些的侧边厅,摆放着几张族中商量大事用的桌椅。桌椅后的墙壁上篆刻着梅家族内名人的目录,整间祠堂看着庄严肃穆。

    “梅家的祠堂我这么个外人跟着进来不大好吧?”小鲜对于祠堂的认识,源自云腾门。云腾门没有家族祠堂,可是有所谓的神祠,供奉着历代掌门和有名望的弟子飞升后的牌位。一般来说,只有极少数高辈分的云腾女师长和受器重的弟子才能入内。凡间的祠堂更是直接禁止女人入内,难不成,梅家就没这么个传统?

    小鲜的疑惑,引来了梅念的一声嗤笑,即冷又寒。

    “外人?女人?如果连我这么个女人都要禁止入内,就没有人替里面的列祖列宗祭拜敬香火了,”梅念的语气显得有些悲凉,曾几何时,她的爷爷也禁止她们姐妹俩进祠堂,只可惜,现在梅家人丁衰减,几乎到了绝迹的地步,祠堂也只是个名存实亡的地方而已了。

    小鲜听罢,只得跟着梅念跨过了祠堂的门槛。

    “跪下,”梅念率先跪在了地上,她所跪得位置并不是牌位的方向,而是另一侧,那侧本该供奉着梅家宗谱的柱子。

    今天上班没带眼镜过去,四百度的半瞎子这一章码得无比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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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六十年一次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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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六十年一次的机遇

    罚跪这类事情小鲜已经有五六年没有经历了,听了梅念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膝盖先是很不争气地弯了四十五度,脚即将亲吻上地面时,作为“现代人”的意识猛地复苏了,有句话好像叫做“男儿膝下有黄金”,还有句话叫做“上可跪天地,下可跪父母”,可就没有一句话说明要随便跪了他人的祖宗的。

    四十五度的膝盖立马恢复回了一百八十度,“不对吧,连白大爷或者是梅婆婆都没让我行师父礼,”言下之意就是你甭想占我的便宜。

    “白菊易是在将死之前收你为徒的,没考虑到跪拜礼也是常事,至于梅想,她离开前,根本就没预料到半路会杀出你这么个人。我让你跪拜,自然会给你好处,”梅念才说完,就听一旁,“咕咚”一声,小鲜端端正正对着那个放置着宗谱的位置,跪了下来,还响亮地磕了三个响头,直磕得额头发红。

    “好了,三个响头,一拜天地玄黄,二拜列祖列宗,三拜你说得好处,只多不少。”空间里,小白蛟为自家的小主人的见风使舵的功夫惊叹不已。

    梅念颊上的肌肉可疑地抽了抽,也没再追究,对着灵牌和宗谱磕了几个响头。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身为一个女人可以进祠堂,还有祠堂里又为何只供奉了这么几个灵牌?”经了梅念的提醒,小鲜才留意到,祠堂供奉用的石桌只有两阶,上面供奉的灵牌并不多,粗粗数着,大概有五六十座,小鲜并不清楚梅家的渊源,不过照着梅念的意思,灵牌的数量应该远不止这些。

    “梅家的先祖,最早可以追溯到从春秋,从中国有周易一说开始,就有了梅家的修真之道。”梅念站了起来,面对着那几十块灵牌,缓声叙说着梅家的历史。

    梅氏一族,最早是宫廷****的花匠,在春秋末年,战乱纷飞,百姓颠沛流离之际,梅家修真的开山始祖梅杨居士带着一家十口,搬迁进了深山荒野之中。

    梅家先辈开垦荒地,自给自足,在艰险的自然条件下,梅家的人学会了利用自然规律,来延年益寿最后甚至学会了基本的驾驭灵气的法子。此为梅家最早的修炼之法。从那以后,经过七八代人的积累,梅家的人最长寿的已经能活到一百二十岁。

    “春秋为公元前,从那时开始算,距今已经是两千多年的历史,梅家也该传了百代之多,灵牌位的确是很少,难道这些供奉在上的灵牌都是一代人中的翘楚?百里挑一?”小鲜在灵牌里睃了一眼,没有看到梅想的名字。

    “恰恰相反,上面的灵牌供奉的是梅家修真失败的人,你该发现里面没有梅想的名字,若真要供奉的是梅家的修真翘楚,身为梅家传世两千多年来的修真第一人,就算她身为女儿身,她依旧可以供奉在上,受梅家的后人香火。”梅念话中,隐含着丝情绪,小鲜一时之间也品味不出那丝情绪究竟是嫉恨还是惆怅。

    “失败的人你们还要供奉?”小鲜是了解国民的劣根性的,成为王败为寇,失败的修真者,竟然还能受后人的供奉,这还真是奇闻了。

    “前人的失败为的是后人的教训,失败的修真必会魂飞魄散。后辈的人在借鉴了前辈死亡的教训后,再做尝试时就会少一份威胁。肯用生命去做尝试,为后人铺路的失败者,你说是不是该受人供奉,他(她)们受得起。”梅念两眼炯炯,声音也高了几分。

    小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梅家的其他后代呢,总不会...”小鲜没再往下说,修真一道,不外乎是成与不成。

    “三十五年前,在我的父亲梅君临修真不得法爆体身亡,我母亲殉情自尽之后,梅想不顾家中几位长老的反对,解散了梅家剩下来的后辈。”那时的梅想和白菊易分开不久,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她一人独战族中的三名长老,造成了其中两人重伤,一人神丹受损,逼着家中

    的大部分修真子弟解散。

    梅家的实力也是在那时受到了重创,在中国修真界从巨擎转变成了边缘力量,如果不是后来梅念的异军突起,只怕梅家已经没湮灭在了历史的汹涌潮水中。

    “大部分?那梅婆婆是不是也受了重伤?她现在人究竟在哪里?”梅念的这番对话小鲜听得很是仔细,从梅念带她进祠堂,开始叙说梅家的过往和梅想时,小鲜就情不自禁听了下去,克制着打岔的冲动,不过在听到哦梅想凭几之力,重创梅家的根基时,小鲜忍不住询问了出来。

    “她去了苍穹殿,”梅念清晰无比地吐出了六个字。

    “苍穹殿?”又是个陌生的名字。仅听名字,似乎是所古迹。

    “苍穹殿,修真和异能者的终极之冢。这也是我今天带你到祠堂里的真正原因,你必须代表梅家获得这一次苍穹殿的进入资格。”梅念说着,拿下了梅家的那本宗谱,几千年的梅家人的名字,如同蝇头大小,缀满了宗谱。

    小鲜听着觉得不对劲了,这个梅念八成有强迫症,带她进入梅家坞没打个招呼,现在让她去什么苍穹殿,又是强硬塞了进来,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每隔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的时间,苍穹殿就会选拔人进入苍穹殿。进入苍穹殿的选拔资格的人,必须年龄低于六十岁,是修真者或者是异能者,换句话说,就是人类中最精英的那一部分人。”梅想原本是有资格进入苍穹殿的,可是在她即将满六十岁的时候,也就是苍穹殿新一轮的选拔开始前,她遇到了白菊易。

    女人一旦陷入了爱情,就如陷入了泥泞的深渊,举步维艰。她果断地拒绝了参加苍穹殿的机会,选择了和白菊易过平凡简单的生活。

    “很可笑的事是,她因为那个男人放弃了进入苍穹殿的机会,可是她又为了那个男人,选择再一次忤逆族中长老的意思,强行闯上苍穹殿,随同她一起去送死的,还有梅家最后的几个修真者。”梅念的话曳然而止,她的眼里已经满是怨恨。苍穹殿,名为苍穹,意思就是苍穹无限,寿元无限的意思。

    很少有人能从苍穹殿走出来,可是每隔六十年,全球还是有数十人会进入苍穹殿,为得就是窥破自然规律,最后解开人类寿元长生不老的秘密。当年的梅想尽管离开了白菊易,可是日夜如虫噬的相思之苦,让她一度躲在了樱桃沟里,不理外界的事情。知道父母去世,她才从那阵思念中走出来,踏上了更加强势的追求长生的道路。

    “等等,你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答应了你去苍穹殿,就意味着我很可能有去无回?”小鲜听着就是这么个意思,每六十年有十人去,可是梅念可没说,那十人最后有没有回来。这个苍穹殿到底在哪里,她又有什么能力和全球的修真者和异能者竞争。

    “也不是百分百,没有人说进了苍穹殿回不来就是死了,作为修真者,你居然怕死?”梅念见小鲜一脸的惊悚,不禁莞尔。

    “怕死,我当然怕死,你若是不怕,为什么不学着梅婆婆那样杀入苍穹殿,”光是想当时梅想的举动,小鲜就觉得很是钦佩。

    不过梅想的灵体使用起灵犀剪时,如行云如流水,可见她的天赋,很是逆天。只可惜她前世当周小仙时是个废材,这一世当诸小鲜时,也是一路跌跌撞撞,要不是靠着空间里的甘蔗苗,只怕她还是稀里糊涂地躲在了葛村,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姑。

    “我若是有那个本领,我自然回去。梅想和我,她属阳,擅于攻,敏于行。我属阴,只会守,疏于力。除非我能找到万年长白参,否则我凭我的百岁高龄,想再有机会进入苍穹殿是不可能的,”梅想说完之后,将那本宗谱翻到了最后几页,她将那几页纸撕了下来,丢给了小鲜。“上面清楚地记载着修真的一些窍门和便捷之道,你拿回去好好参考下。还有你先前说得生物萃取法,对于你掌握灵气,很有好处,有空就多加练习,当然练习出结果后,立刻送到我这里来,当做你欠我的玫瑰精油的一部分抵押。”

    说完之后,梅念又顿了顿,“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自从有苍穹殿的记载以来,有三个人从苍穹殿走了出来,两男一女,他(她)们的名字一直是不传之秘,不过确实有那么三个人。”

    小鲜额了一声,接过了那几页纸。接过了纸后,她像是嫌纸烫手般,又问了句:“要不我抄一份下来,这可是孤本。”她毕竟不是梅家的血脉,拿了人家的,总是不好意思。

    “无所谓孤本不孤本,你已经是梅家最后的希望了,”梅念走到了石桌前,抬手拿下了供奉在旁的几朵素白色的香案菊花,眼中平静如一潭死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1走向世界的醒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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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走向世界的醒酒药

    张依依瞅着小鲜,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看完之后,又摸着下巴很是纳闷地说:“怎么就吃了顿饭的功夫,我觉得你又正常了。”

    一旁的曾学柔听了,低咳了一声,不过眼底的那阵欣喜已经表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就在早饭过后没多久,“小鲜”被一个叫做梅念的女人叫走后,再回来后,冲着学柔眨了眨眼。看那眼神,学柔就知道,真正的小鲜回来了。

    “哪能哦,依依啊,你这次数学考得怎么样?”邪恶的正牌小鲜眨巴着眼,猛揭着张依依的痛处。

    “哎,甭提了,要是能及格,我就戒口一个月不吃肉。等等,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嘛,这样的诸小鲜才是正常的,你看嘴巴坏心肠毒,哼,我知道了,你最近都是在装斯文,装给医务室的那个周医生看的。现在期末考一结束,周医生离开了学校,你就原形毕露了。”

    张依依哇啦啦地叫着,作势就要去打小鲜。

    小鲜认命着吃了她的几记拳头,把张依依的心思带离了前半个月自个儿失常的话题。

    不过在听到周子昂离校外出的消息后,小鲜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松了口气,可能是担心他追讨人参的债吧,迟钝的某人在心里暗想着。

    “别闹了,我妈过来接我们了,”曾学柔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小鲜,可是看着她又能贫嘴又能扮鬼脸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想着还是私底下找个机会问问小鲜。

    三人拎着各自的行李,往校门口走去,小鲜趁着在前头走的两人不留神时,将那朵写着她的生辰八字的玫瑰花塞进了包里。梅念说过,她和梅想不同,两人擅长的领域也不同,梅念最擅长的是摘种出适合做“花儡”的植物。

    这朵玫瑰花就是花符的一种,每张花符能使用三次,使用时的时长并没有限制。在刚才叫出“小鲜”时,小鲜死皮赖脸地求着梅念这个师叔也得给她留个见面礼,这朵可随时变幻为“小鲜”的花符就是战利品。

    三人坐上了曾母过来接送的车后,没多久,曾学柔就冲着小鲜比了个眼神。

    小鲜会意着,朝车后窗看去,一辆墨蓝色的车子跟在了车身后头。看到了那辆车,小鲜就想起了延庆农庄的卓枫夫妻俩。

    “曾伯母,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我想打给电话给姑姑,”小鲜是刚才才知道学柔邀请了她和依依一起去承德旅游的事,而且预先已经和卓枫说过了。

    小鲜并不是特别想去什么避暑胜地,对她来说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没多大的变化。

    曾母二话没说,就把手机递给了小鲜。自打女儿认识了后车的两小丫头后,面上有笑容的次数就多了起来,这让曾母对小鲜和张依依也是爱屋及乌了起来。

    延庆的农庄里,早春筑巢的燕子已经孵出了幼燕来,卓枫和丰兴也已经把篱笆改成了铁丝网制成的防贼篱笆。农庄的里屋有一部电话,延庆虽说是郊区,不过电信设施还是齐全的。

    小鲜打电话来时,丰兴正让卓枫去看地头新开的几片番薯花。

    卓枫扒开了番薯花,啧啧称赞着,“老公,最近附近的蜜蜂似乎多起来了,你看地里的番薯花都早早地授了粉,看情形,这一批番薯估计长势也会不错。”由于农庄里的番薯收得早,卓枫不愿地闲着,就做主二次种了番薯。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还是把堆积在了家里的番薯先处理掉,小鲜这次和朋友去承德倒是好的,得赶在她回来前把番薯处理掉,要不然到时候她放假回家,总不能也跟着一起吃番薯吧。

    卓枫想想中午还得吃番薯,胃里就开始泛酸了。

    “阿枫,是小鲜来得电话,”丰兴耳尖,在屋外大老远就听到了电话铃声,跑过去接了起来,听着是自家的侄女,就嘘寒问暖了几句,问着她去承德得带几件长袖的衣服,还有胃药防中暑的药也要带上一些。

    这种历来该有母亲吩咐的话,由姑丈说出来,小鲜听着也不觉得变扭,一年的时间,她似也习惯姑和姑丈身份对调的另类作风了。在享受着这种温暖时,小鲜又想起了远在贵州的诸时军,真该死,又把外公的事情给忘了。

    卓枫拍了拍手上的花粉,接起了电话,说来也怪,过去的两个半月里,小鲜回家的次数也少,只回家了一次,说是要在学校里准备训练和期末考,农庄里装了电话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打电话回来。

    “姑,”小鲜听见了卓枫那阵熟悉的声音后,止不住带上了几分激动,“家里最近都还好吧?上次遭贼你没吓着吧?要不你去报个警,让警察来看看?家里的番薯地怎么样了?最近天气热,你可别老是在日头里晒,记得多喝点绿豆汤。”

    “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我都怀疑你是你姑丈的亲侄女了,那口吻,和他有的一拼,”卓枫听着小鲜的啰嗦,笑眯了眼,自家的侄女就是贴心,不过那些番薯,唉,还真是棘手。

    可不能影响了小鲜去旅游的心情,不对啊,家里遭贼的事,是谁告诉小鲜的,为了不影响她学习,卓枫就没和她提起过,难道是老公刚才多嘴说了。

    站在一旁听着话的丰兴,忽地收到了自家老婆的一记白眼,还有些莫名其妙。

    和卓枫又念叨了几句后,小鲜才挂了电话,心里有了个决定,正要告诉学柔和曾母时,听见曾母正在和学柔说起的事情来。

    “妈,你说你把醒酒药的配方拿去注册了?不仅是在国内,还拿到了国外去注册?”曾学柔已经是初二了,下半年就是初三了,虽说圣心中学的初中部有百分之五十的人都要直升入高中部,可是曾母的意思是想让曾学柔有更广泛的选择余地,如果可以的话,不排除在她初三毕业后,送她去欧洲或者是美国的高中留学。

    醒酒药的注册问题,曾母之前并没有和学柔、小鲜透露过,只是在注册成功,药品即将上市时,才通知了了女儿这个好消息。

    “注册?还是审核通过了?是不是很厉害?”张依依听见了,忙是探了过来,曾母拍了拍脑袋,她差点都忘掉了,车上除了自家的宝贝女儿,对商业运作和一些法律程序很了解外,另外两个都还是彻彻底底的学生,于是她将药品注册以及专利申请做了个大概的说明。

    小鲜和曾学柔的“糖衣小炮弹”在国内市场销售之前,就通过小药厂的过往关系,通过了临床试验,也获得相应的专利和批文。

    曾母萌生醒酒药海外市场的专利申请还是因为看了一则报纸上的新闻,报道的是日本抢注了中国“同仁堂”的商标。曾母的市场敏锐性很高,她相信这类醒酒药的市场潜力会很好,就专门委托了商标注册公司,在全球二十几个主要国家注册了药品专利、商标。

    国内外对于药品的专利申请程序不同,在中国还算好申请的中药制品药片,在国外就很难申请了。

    尤其在美国,还必须提供临床试验病例,再获得相应的批文,曾母就根据注册公司的建议,将醒酒药提交给了国外的一家知名药品研究所。

    “那也就是说,现在美国和欧洲的药品批文还没有下来,其他的包括日韩等地的商标专利都已经申请完了,妈,你这一招做得真好,”姜还是老的辣,曾母的做法让曾学柔赞叹不已,她当时和小鲜经营制药厂时,就没想那么多,看来她以后真想在商场纵横,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可别高兴的太早,美国和欧洲市场是最难打开的,那里的药品审核制度也出奇的严格,我只是先给你们提个醒,至于成功不成功,就得看欧洲和美国的两家药监部门的临床报告了,要是成了,你们的小制药厂可是很有机会在美国纳斯达克的创业板上市,”曾母看着女儿兴奋不已的脸,心里一阵宽慰。

    小鲜听得不清不楚的,张依依更是一头雾水。

    “总而言之,要是合格报告和临床实验报告通过了,我们的小药厂的将来,六个字来形容,钱途不可限量。”曾学柔说着,再看了下车子的反光镜,后面的那辆车还是阴魂不散地跟着。

    位于英国的欧洲药品检测部门,一名中级研究员正在研究一份由下属单位送过来的药品。

    “约翰,还在忙呢?我说这只是一份很普通的中药改良药,你那么费神干什么?”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平常一到了下班时间,就溜得没了影的约翰居然会加班做实验,还真是起稀罕事。

    “你以为这只是一份普通的中药改良药?你错了,这是我加入研究室以来,见过的成分比例以及药片的制作工艺结合的最完美药片。它堪称是一件艺术品。”约翰长了副典型的英国人的幽深轮廓,说话时,过分细薄的嘴唇几乎完全看不见了。

    “开玩笑吧?中药什么时候也讲究起比例和制作工艺了,我记得中药历来是眉毛胡子一把抓,讲究什么阴阳协调,是毫无科学依据的用药体系,”那名研究员不相信了,抓起了那片药片,对着实验室的高度电灯映照着。

    “别糟蹋了样本,让我带回去给祖父看一下,”约翰收走了仅有的几片送检药片。

    “什么?你要把这么不入流的东西送到强尼爵士那里?”

    研究室里,已经没有了约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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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保护神

    收费章节(12点)

    12保护神(10粉的加更)

    “都半个月了,还查不出是什么病?”

    密云水库的蟹塘旁,黄腾冲对着电话大骂出声,声音之大,吓得附近捞螃蟹的养殖工人都停下了动作来。

    负责监工的原奶料场的负责人训斥着:“动起来,动起来,一个个别跟木头似的杵着,老板可是花钱让你们办事的,不是来当木头的。”

    七月中旬,密云水库里的大闸蟹每只都长到了二两多重,只要再过个两个来月,就可以赶在桂香赏月时节上市了

    。照理说妹夫最近该很得意才对,可是看他的心情,可比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还要难以预测。现在又劳民伤财地找了几十号人,捞起了还没到时节捕捞的大闸蟹,说是要运走。

    奶料场停了好几个月,奶料场的负责人厚着脸皮求到了现在这份工作,可没胆子去问黄腾冲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是监工,也不用下水捕捞,就蹲在蟹塘的边沿上,点着跟烟,对着一只只被捞上来的大闸蟹评头论足着。

    等到黄腾冲挂了电话,他忙是站了起来,“妹夫啊?谁生病了?该不会是你家那口子吧?”奶料场的负责人巴不得黄腾冲家里的那个局长老婆早点挂掉,自家的妹子才有机会扶正,到时候他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大舅子了,哪还用在这种鬼地方监督捞螃蟹。

    “你死她都还没死。我说你是乡下来的,一般来说,蜜蜂蛰了后,是怎么治的?”去延庆农庄捣乱的那一晚 ,农庄里的人没事,倒是雇去捣乱的****头子受了伤。

    刚开始黄腾冲也没当回事,给了几千块让他去大医院挂了个号,送进去本以为没几天就该出院了。等着人出院了,学校里的诸小鲜也该放假了,到时候再好好收拾了那一家三口。

    哪知道****头子送进了医院后,先是上吐下泻,又是高烧不退足足 三五天,好好的人都变得稀里糊涂,把自己受人雇佣干得坏事当着医生和护士的面乱说一气。

    消息到了黄腾冲那里后,忙就让人把那个烧糊涂的****头子转到了家私人诊所,正规医院的化验结果一出来,说是被蜜蜂蛰了。

    “嗨,我还以为害得是啥病呢,不就是野蜂嘛?这还不简单,以前俺在地里种田时,没少被蜜蜂蛰了,就是用姜或是大蒜捣烂了,用汁液涂涂伤口。要是不嫌脏的,用牛屎糊一糊,过几天蜂针出来了,就好了。城里人就是娇贵,被蜜蜂蛰了还要专门打电话打扰了妹夫的清净,真是该死,”奶料场负责人卖弄了起来,他说得是土法子,可乡下人就是那么治的,在农村里光着屁股腚长大的人,谁没有个被蜜蜂蚂蚁蛰咬的经历。

    “你说的倒简单,我都花了五六万块钱了,什么拔罐取蜂针,什么氨水醋酸,就连治疗蛇毒的血清蛋白都用上了,人现在还躺在诊所里,整个右手臂肿得根个棒槌似的,”听妹夫这么一说,奶料场负责人也懵了,他可不信了,蜜蜂蜇咬能到了那么个程度,就催着黄腾冲带着去看一看。

    私人诊所里,****头子早几天还哼哼唧唧着,这几天连哼唧的力气都没了。他的手臂上就只有一处伤口,这几天天热,私人诊所里的条件又差,没装空调。那只被蜜蜂蜇了的手臂都已经流脓了,发出了股腐肉的味道。这只手就算是治好了蜂毒,怕也是要贴骨刮肉,保不住了。

    黄腾冲带人来时,****头子的大佬也带着七八个小弟坐在了诊所里,赤着臂膊,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吓得那个没牌照的诊所医生躲到了外屋,死也不肯进来。

    “黄老板,你可舍得来了,我兄弟为了你的事,弄得半死不活的,你说这事怎么算?”这些****混混都是北京暗地里的势力,以前和黄腾冲的合作都属于钱来钱往的关系,合作还算愉快,就这次去乡下地方烧个破农庄,弄出了这么档事来。

    “庆老大,看您这话说得,我们不是一直有电话往来联系着嘛?来抽根烟,消消气。大舅子,把我让你带过来的那兜子大闸蟹拿过来,”黄腾冲在生意场上能混得开,也是有原因的,脸皮厚嘴儿甜,装起孙子来,也是一板一眼十足的像。

    见了那兜子还淌着水的大闸蟹,在看黄腾冲的那个大舅父在病人床前看望着,被称为庆老大的男人脸色也和悦了些。他挥了挥手,让人把大闸蟹拎开,“黄老板,你以为用几斤大闸蟹就能堵了我的嘴,我下面百来号人跟着吃饭,现在黑子成了这副德行,你让我怎么跟下面的人交待?”

    “都是尝尝鲜的玩意,庆老大就别和我妹夫客气了。不瞒你说,这几斤大闸蟹可不是一般的货色,是养在了明昆湖里的,你也知道的,北京就那么一个明昆湖,那可是皇帝老子的御花园里养出来的,吃了的可都是成了皇亲国戚的,”奶料场的负责人看完了病人,走了回来,把黄腾冲刚告诉他的大闸蟹的点子说了出来。

    “明昆湖?就是颐园的那个明昆湖?我说黄老板,你的手段可是通天了,那里可是国家的保护水源,那里面还能养大闸蟹?”庆老大听了后,可不敢小觑黄腾冲了,这小子果然不是个普通的养殖老板,八成和上头的人也有些关系。

    “可不是嘛,你也知道我家里的那口子也不是个省事的,有淡水的地方就能养大闸蟹,今年我们黄氏先出个明昆湖大闸蟹,明年我想法子去护城河里也养几只,那时候那个价格就该成千上万了起跳了,”密云小水库的那些大闸蟹都已经打捞完毕了,大约有五千公斤。

    在黄腾冲他们离开密云小水库时,几车大闸蟹已经运往了明昆湖。黄腾冲可是花了二十万,专门“租”了那里的湖域,用得名号也是有够冠冕堂皇的。

    明昆湖里的水草生长很快,所以园内听取了“国外知名专家”的建议,采用绿色无污染的生物治水草法,说是建议在湖里投入了大闸蟹,大闸蟹爱吃水草的根部。

    艾莎在越洋电话里给他出的主意就是这个。

    既然冒充不了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那也不要自跌身价,相反,给大闸蟹的换个出身,明昆湖里的大闸蟹,买的人吃得还不就是个名头和新鲜,看了庆老大的反应,这个主意也应该奏效了。

    “那是那是,帮黄老板办事,准是没错。不过黄老板你看这次事情,你也该给个说法,要不然我这帮兄弟可都要饿死了,”黑子出了趟差,就成了个废人,没把事情弄清楚,手下的人哪敢再去办事。

    “这样吧,庆老大,我也不追就上次的事没办成,人我会负责治好,就算是找国际专家,我也会想法子把人给你医好了,可我黄腾冲也不是冤大头,上次的事该做完的就该做完,那个农庄里的小两口一定是暗中对你的兄弟动了手脚,你就这么放过他们?”大舅子已经在黄腾冲耳边嘀咕了,说是那蜜蜂的蛰伤不寻常,可比他们村最毒的马蜂蛰了还要厉害,黄腾冲想想没法子了。

    雇****容易,赶****难,大不了再求艾莎小姐一次,这么剧毒的蜜蜂蛰咬,艾莎小姐那样的专家应该也很有兴趣才对。

    “你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今晚我就再去那个农庄一趟,不把人和地方清理了,我庆老大以后就不在北京这块地上混了,”庆老大一拍大腿,点了七八个兄弟的名,当即就准备了,晚上再去延庆的农庄一趟。

    晚上十一点多,小鲜独自坐在了曾家别墅的阳台上,目光凝视着西北延庆的方向。

    白天和卓枫通过了电话后,小鲜一度打算拒绝学柔的邀请,取消去承德避暑的打算,可是在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后,张依依嚷着说,小鲜要是不去,她也不去。

    曾学柔猜出了她是担心延庆的卓枫夫妻俩,私下和她商量说,去承德的机票已经订好了,而且那批人的真正目标是小鲜,小鲜回了延庆,只会让监视更加严密。卓枫夫妻俩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反倒更加容易引起误解,学柔让小鲜放宽心。

    小鲜权衡了一下,最后折中了下,自己跟着曾学柔她们去承德,无故取消了旅行计划,只怕姑也会有意见。至于延庆的农庄那边,她已经让小白蛟赶回去了,在她不在的十几天里,由小白蛟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情。今天跟踪她们的车辆,只是远远的跟着,也不敢过分靠近,应该也是有所顾忌才对。

    正想着事,眼前一抹白光闪过,手上多了道冰冷的触觉,小白蛟再次伪装成了手镯的模样。

    小鲜不解着:“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呆在延庆嘛?可不许说北京太热了,想跟着我们一起去避暑。”

    “冤枉啊,小主人,我可是任劳任怨的好蛟,我听着你的吩咐,躲在了农庄前的那条河里,哪知道九点十点不到的样子,我看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开车停在了农庄门口,准备越过铁丝篱笆,”小白蛟摇头晃脑着,还没等它考虑以何种形态威武地出现在那些没胆的普通人的面前,就看到一群蜜蜂冲了出来。

    “蜜蜂?哪里的蜜蜂,农庄里养了蜜蜂?”延庆那一带的绿化不错,蜜蜂蝴蝶之类的授粉昆虫很多,不过听着小白蛟的意思,那群蜜蜂似乎不对头。一般的蜜蜂只要是不被攻击,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

    “确切的说,是一只马蜂带领下的蜜蜂群,哎,先不说了,小主人,你那个飞车党朋友来了,”小白蛟噤声,认真伪装起了龙纹手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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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你我共同的秘密

    收费章节(12点)

    13你我共同的秘密

    谢谢m天蓝粉蓝滴平安符~

    “小鲜,还没睡呢?是不是不习惯这里的床?”曾学柔换上了身睡衣,走到了阳台上。张依依正陪着曾母和曾外婆看还珠格格,三人一会儿哭一会笑,融洽地似一家人的样子让曾学柔很是怀疑,她当初是不是在医院里被人抱错了。

    一回过神来,曾学柔才发现小鲜不见了,就找了出来。

    “习惯,我这身骨头连柴房都睡得着,何况是你们家的软床席梦思呢,”小鲜摸了摸手上的两个镯子,笑吟吟着。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学柔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她,憋到了现在可不容易了。

    “柴房?”曾学柔听得不明白了,这年头谁家还有柴房。

    “别岔话了,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问我,问吧,能回答能解释清楚的,我都告诉你,”小鲜依旧带着笑容,只是附在了她手上的小白蛟感觉到了她加快了的心跳哦,小白蛟暗暗说了声,小主人,加油。

    人是群居性的动物,最惧怕的就是被人边缘化,被人看成了异类。属于周小仙的十六年,她一直是云腾门的废材,是如垃圾般的存在,没有人正眼看过她一眼,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被人认为是异类的感觉。

    “该怎么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特殊的本领的?”曾学柔是个极注意言辞谈吐的人,此时她更是斟词酌句,尽量不让小鲜感到不适。

    感觉到了好友的谨慎和小心后,小鲜跳了起来,这一跳居然就跳到了曾家的阳台上,吓得曾学柔大惊失色,只差没喊出声了。

    小鲜踮起了脚尖,在宽约五公分的阳台栏杆上走着,洗澡后随意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被风吹了起来,如同一匹用夜色编织的黑绸。

    “大概是六岁的时候,一次在野地里醒来时发现的。”小鲜回忆起了那个夜晚,那道惊雷将她从云腾门带到了葛村的那个夜晚。那也是个夏天的夜晚,山村的天空漆如泼墨,星辰繁多,四处是蛙鸣虫叫。

    “刚发现那股力量的时候,你怕过吗?”曾学柔问完后,咬了咬舌尖,这都算是什么问题。

    “没有,那时候我是个瘸子,跟着因为贪污而下放的外公一起寄宿在葛村,葛村是贵州西南一带的山区。有了这股能力的诸小鲜,从一个瘸子变成了正常人,从一个不懂事的任性城里娃变成了懂事的小外孙女。我努力着,想让诸小鲜的这辈子活得没遗憾,照顾好亲人,爱护身边的一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学柔从没听过小鲜用今晚这样的语气说话,那个在阳台上迎风而立,翩如夜蝶的少女,用一副沧桑而又包含情绪的语气,把她不为人知的过去都说完了。

    一阵沉默后,小鲜没有等到曾学柔的继续发问,她不该是有很多问题,比方说关于她的灵犀剪,关于她的...

    曾学柔没有再问,她踢掉了脚上的那双拖鞋,学着小鲜的样子,爬上了阳台。

    这个富家乖乖女的天性是爱好刺激的,这在她喜爱赛车这项运动中就能看出来。

    五公分宽的阳台,一不小心,就很可能摔下楼去。让曾学柔止不住战栗了下,可是她还是勇敢地坐了上来,学着小鲜将****挂在了阳台上,晃荡着。

    “这些就够了?”小鲜诧异着学柔的反应,梅念说得没错,学柔的反应过分冷静了。

    “已经够了,朋友之间,总该有些秘密。就像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我的父亲也拥有特殊的本领。他告诉我,他能预测到一公里内外,是否有车辆,车轮该以什么角度,最便捷地加速,拐弯。小鲜那都是天赋,我想你和父亲都是特别的。”曾学柔松下了肩膀,冲着小鲜做了个“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眼神。

    “什么”曾家阳台上,一阵惊叫。

    客厅里看电视的老中少三人还在辩论小燕子的眼睛大还是紫薇的眼睛大,每人留意着阳台上晃荡着的那两个人。

    学柔的父亲也是异能者?在离开梅家坞前,梅念除了告诉小鲜关于梅家修真的事外,还特别讲了异能强化者这个概念。

    那些非先天的,靠着后天能力觉醒,没有祖辈传承的人,都属于异能强化者。根据梅念的消息,大多数的异能强化者都会被相应的研究机构保护起来,而且以居住在国外者居多。

    想不到学柔的父亲也是一个异能强化者,难怪在梅念告诉她,修真者的存在时,她能那么镇定。。

    “坐下来,你站那么高,只怕停在外面监视的那辆车的人要发现我们了,”曾学柔瞥了眼别墅围墙外停着的那辆车。白天曾母过来接她们时,曾学柔就发现了那辆车。

    同样的车,在曾学柔去“梅子饭团”时也遇到过,不过今天跟踪她们的那辆车,似乎更专业,看来有了上一次跟踪失败的经历后,对方换了专业人士。

    “不用那么吃惊,我父亲的那么点小伎俩和你预测草药的年龄相比不算什么。很可惜,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否则他应该能教导你一些这方面的只是。”

    学柔告诉小鲜,她的父亲是异能者这件事,是在她六七岁时,第一次跟着父亲坐上赛车的时候,偶然发现的。那时候学柔的父亲为了哄哭泣不止的女儿,就和她玩起了猜后面的车是什么颜色的游戏。

    曾学柔眼带黯然,尽管曾父有这方面的天赋,他最后还是没有阻止自己的赛车失事。

    “学柔,那这算是我们共同的秘密?”小鲜放心了,学柔是刻意告诉她这件事的,两个人一旦拥有了共同的秘密,那她们的友情就已经升华了。

    “当然,就在你那天晚上闯到黄腾冲的别墅里救我时,我就想把秘密告诉你了。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守着,挺累的。我还没亲自感谢你呢,”学柔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

    “说啥呢,都是应该的,而且说起来,也是我惹得祸,徐家兄妹的事。”小鲜再看了眼围墙外的那辆汽车。车子里没有电灯,不过有人在吸烟,以她的视力,借着发红的烟头光亮,可以看到车子里坐着三四个人。

    “他们该死,那晚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亲自撞上去。不过小鲜,你这次的确做错了,”曾学柔朝着那辆车看去,淡淡地说道:“你下手太仁慈了,对待坏人,要斩草除根,否则只会连累无辜的人。”学柔说得人...是徐兰雅。

    小鲜沉默了,手中不经意间又摸上了手上的两个镯子。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冷酷了,曾学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最近刚看了古惑仔,学得挺像的吧。咦,你手上的是什么?手镯?”女人爱美的天性在曾学柔身上总算是显露出来了。

    曾学柔拉过了小鲜的手,细看着她手上的两个手镯。一个是梅楼还有一个就是小白蛟变化而成的龙纹镯。

    “好漂亮?两个都很漂亮,质地很软,是纯银的吧,手工可真好,”曾学柔先是拿起了那个梅镂镯,靠着室内照出来的灯光,看着梅镂上的精美雕纹。学柔的母亲很喜欢收集首饰,学柔跟着耳濡目染的也能看出些名堂来。

    小鲜的这两个镯子看着都是银饰,照理说价格应该不高,可是手工的精美绝伦,弥补了材料上的缺陷。梅镂镯小鲜戴了好几年,靠着一身的灵气将镯子养护得白闪银亮,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了亮眼的光泽。

    不过学柔性格偏****化,比起精美隽秀,手中轻轻摇就能发出来了清脆铃声的梅镂镯,她更喜欢另外那个龙纹镯。

    “啧啧,这雕工,简直跟真的一样,每片龙鳞都活灵活现,再看龙尾和龙头,才只有一公分粗细的镯身,怎么能雕出这么精美的纹路,质地还这么软,”学柔从小鲜手里脱下了龙纹镯,在手里摆弄了起来。

    只见她扳来扳去,龙纹镯在她手里变化成了各种形状。小鲜暗叫不好,她已经看到小白蛟两眼激凸,一脸随时要挂掉的样子了。

    好在这时候楼下看电视结束的张依依上来了,一见小鲜和学柔躲在了阳台上说悄悄话,也嚷着要加入。

    “好了,你们三个明天一早就要去赶车,还在那里折腾啊,快点睡觉。小柔,你是年龄最大的,怎么就没个姐姐样,快点回房间睡觉,”曾母听到了嬉闹声,赶上来一看,看着三人坐在了阳台栏杆上,跟笼蒸包子一样挤在一起,吓了一跳。忙让三人下来,催着她们去睡觉。

    “妈,我今晚要和小鲜她们一起睡,你先回去休息,放心,明早准迟不了,”学柔将曾母推出了门去,房间里的灯很快就熄了。

    停在了曾家别墅外的那辆轿车一直没有离开,车头驾驶座上的司机在房间里的灯暗下了之后,摸出了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族长,我们确定好了,您要找的人都在曾姓女学生的家里,等你明天一早赶过来,我们就下手。”

    (有人说我歪文歪得厉害,其实我知道,纯种的种田文不能这么写,会流失读者。

    可是,芙子就是个牛脾气的双子女,无论怎么样,也会坚持着把文写完的。

    在这里写了八个月的文,我承认我发现了很多自己的不足,我在改正,可是改正的过程中,我也得找到自己的特色,很努力地在学习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4 世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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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世家之力

    夏季天亮得早,才是早上七点不到,沉浸在静谧之中曾家别墅里,不见有人从屋里走出。。。

    徐长府乘坐的那辆奔驰s600已经停在了别墅‘门’口。

    监视了****的轿车里下来了几个人,带头的是个三角眼的男人,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浑身冷飕飕的。

    “族长,人都还在里面,我们是要硬闯还是?”三角眼男指着车后的别墅。

    “硬闯?我让你在旁边盯了几天,你就盯出了这么个结果?也不看看这一带是哪里?长湖别墅群,附近住着本区的公安局局长还有人大的副委员长。你是要闹得周边的人都知道,跑出来看我徐长府是怎么‘私’藏民宅的不成?”徐长府斥责着,来北京之前,他还不知道撞死了他的嫡孙,害得他的长子失踪的‘女’学生家里还很有些背景。

    曾母本人就是在北京很有名气的房地产开发商,圈子里的朋友全都是非富即贵,就算是徐长府顶着个政协代表的身份进北京,也得有所避忌。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阵子,他只是派人盯梢着那两个“‘女’学生”,而没有叫人动手教训的原因。

    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北京这地头上,有着梅念那个老不死的不算,还有这么个曾家,看来他也得谨慎对待。

    “我听说黄腾冲派人过去教训另外一个‘女’学生的人又出事了?”徐长府凌晨才赶到了北京,就得到了消息,说是北京第一人民医院连夜送来救治了七八个被野蜂蛰咬的病人,其中一个就是在北京黑道小有名气的庆老大。

    “是的,都是些没用的,说是过去救人的,最后还是由农庄里的夫妻俩送到医院的,”三角眼唾了一口,做‘混’‘混’做到了这种程度,也是有够悲哀的。

    “看来两个‘女’学生可都不简单啊,梅念都放出话了,说是让我不要在北京地头上闹事,笑话了,我还怕了她这只落单的丧家犬不成。我可是斯文人,不会学黄腾冲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小孩子犯了事,那可是找大人商量管教的,”徐长府振了振嗓子,按下了曾家的‘门’铃。

    ‘门’铃才按下,别墅里才走出了一个头发‘花’白,衣着朴素的老太来曾外婆刚要出‘门’锻炼,身上还挎着剑袋子。

    徐长府摆出了副好人脸来,礼貌地问着:“您好,请问这是曾家吗?”

    曾外婆昨晚看电视看迟了,先前又被外孙‘女’她们一折腾,出‘门’也迟了,见了徐长府和身后一群人,“是啊,你们一群人的,找谁呢?”

    “我找曾学柔的母亲,您应该是曾家的佣人吧?”徐长府看老太还‘挺’矫健的,北京的这些有钱人,该和他们家差不多,喜欢请些佣人。

    曾外婆一听不乐意了,哼哼着拉开了铁‘门’就要出‘门’。

    “你找她们啥事啊?”曾外婆一早起‘床’心情还好,要不早就把人轰出去了。

    “是这样的,前阵子曾学柔在妙峰山一带飙车,撞...”话还没说完,只见曾外婆‘抽’出了那把舞剑用的龙泉宝剑,对准了徐长府的咽喉,仅差了寸余距离。宝剑冷飕飕地,引得徐长府起了身‘鸡’栗。

    “你说谁在妙峰山飙车了,你去打听打听,我家外孙‘女’可是出了名的乖学生,还是学校的学生会长呢。她飙车,你才飙车呢,你一家都飙车。你要再‘乱’说,我就去按隔壁家的‘门’铃,里面住着的可是现成的公安局的。”曾外婆一听说是来告状的,顿时换身成了护‘鸡’崽子的老母‘鸡’,对着徐长府骂了起来。

    要是让自家‘女’儿听到了学柔又跑出去赛车,只怕又要家无宁日了。

    “哎,老人家,你有话好说,把剑先收起来,”三角眼男人和他的同伙可是看傻眼了,竟然有人敢用剑指着族长,要是族长翻脸了,那老太可要血溅当场了。

    徐长府皮笑‘肉’不笑着,手指微微弯曲,只见他的指甲缝里,隐隐出现了一阵金‘色’之气,“原来是徐某人看走眼了,这位是曾家的老外婆啊,真是不好意思。您先别生气,把孩子的母亲叫出来,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我‘女’儿出差去了,我家外孙‘女’旅游去了都不在家,没事就早点走,一大早的学着疯狗似的‘乱’吠,听着就心烦,”曾外婆怕邻居们看见了,收起了剑。

    “怎么可能?明明...”三角眼抢着要说话,他在别墅外盯了****,都没看到有人走出来。

    徐长府弯曲的手指里,那股金‘色’的毒气正在形成,这个老太婆,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拿剑指着他。

    “嗤”地一阵轮胎摩擦后的刺‘激’响声,徐长府发现了身后的异样,忙躲开了,一辆红‘色’的国产轿车,撞向了徐长府停泊在旁的本车房车。

    “真是不好意思,最近驾驶水准有些失常。我说一大早的,把车停在了别人家‘门’口的是什么人,原来是你啊,”梅念不急不慢地从那辆‘花’了五千块从报废车站买过来的车上走了下来。

    曾外婆再瞪了徐长府一眼,拎着自己的那口宝剑晨练去了。

    “徐先生,人一定还在里面,我们闯进去,”三角眼不甘心着,就想闯进曾家的别墅里。

    “尽管闯,往死里闯。我说你们这些人,真是丢了修真人的脸。到别人家‘门’口蹲点不知道确定这家有没有后‘门’,想要硬闯前又不确定这家里面是不是装了自动报警装置。”三角眼那伙人并不是普通的****,是稍有些修真弟子的徐家子弟。不过这些人都是些不成器的,只是体力和五感比普通人稍稍强一些。

    早上四五点时,曾学柔就让母亲从‘花’园后侧的小‘门’开车出去,母‘女’俩加上小鲜和张依依,一起去了承德,现在人已经坐上了大巴,再过半小时就要到承德了。在临行之前,曾学柔特地告诉了梅念,自家别墅‘门’口有人蹲点的事,梅念不紧不慢地就赶了过来。

    直到等到徐长府要对曾外婆下毒手,才开车撞了过来。

    徐长府看着身后那辆凹面的奔驰车,面皮上抖了抖,硬是拉扯出了一抹笑容,“原来是梅姑啊,我昨晚才到北京,还没赶过去给您问个好。”

    “不用说那些酸溜话了,你那个宝贝儿子已经来问候过了。我还和他好好念叨了几句,让他转告你,‘你回去告诉你爹,年纪大了,还是少走动的好,否则伤了筋骨不打紧,要是连命都丢了,可就对不起徐家的列祖列宗了,’”梅念说话之时,还是笑容满面,看着就像是个在问候晚辈的亲切长辈,可是话到了徐长府的耳里,几乎没将他气得内出血。

    “那晚上你也‘插’手了?”徐长府找人问过黄腾冲,说是梅念也在场。

    “就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配我出手。既然他失踪了,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你说一声,”梅念妙目顾盼,像是说故事般,把事情的经过,以及徐兰雅下毒手的事都转述了一遍。

    “你以为仅凭那个叫做诸小鲜的‘女’学生的一面之词,我就会相信自己的外孙‘女’会对自家的兄弟下手。我告诉你,梅念,当年梅想的羞辱我时刻没有忘记,现在的北京可不是由你一人说了算的,”徐长府听了之后,心里也是不无怀疑,可是消息来得太晚了,他已经将兰雅作为徐家参加苍穹殿选拔的重点培养对象,徐家输不起。

    “信不信由你,只不过我要告诉你,不要试图伤害诸小鲜和她的朋友亲人,她是我们梅家此次参加苍穹殿选拔的人选。她要是伤了分毫,我必将倾梅家百世之力,将你们徐家连根拔起,”梅念说完,手抚在了那辆已经被撞凹了‘门’面的奔驰车上。

    “轰”地一声,车下的四个轮胎悉数炸开,奔驰车瞬间矮了一截,说罢,她才扬长而去。

    徐长府翳着脸,三角眼畏畏缩缩着说:“徐先生,那接下来怎么办?如果是苍穹殿的候选人,那可是受了苍穹殿的保护的,如果我们随便行动,只怕是要?”

    “立刻把那两个‘女’学生的行踪找出来,离开北京更好。梅念,北京是你的地盘,我就不信整个中国都是你的地盘,”梅念的话,对徐长府并不是没有威慑力的。之于修真一脉,梅家是已经没落了,只是刚才梅念也已经明说了,倾百世之力,连根拔除。

    梅家的后人有百世代之多,其中退出来修真行列的人,渗透进了各行各业,真要是把梅念‘逼’急了,那‘女’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而且从刚才梅念击爆车轮的事来看,梅想失踪的这几十年,梅念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梅念了。她的灵力,似乎发生了变化。

    “徐先生,查清楚了,汽车站那边有记录,那几个‘女’学生都去了承德。承德离北京不远,要不我们也跟着去承德,在人烟罕至的地方偷偷地把她们给卡擦了,”话还没说完,徐长府抬手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

    “饭桶。承德,怎么就去了承德。哼,不用说一定是梅念那老不死出的主意,中国那么大,她们哪里不好去,偏偏去了承德。那地方,比北京更不能去,罢了,开完会我要立刻回广东,徐讼知道了兰雅的事,广东那边只怕已经没了宁日了。”徐长府气急败坏着,丢下了那辆面目全非的奔驰车和那帮不中用的徐家子弟,拂袖而去。

    周末,偶很勤劳滴没睡懒觉码字中,大家也要不计麻烦滴投票子哟~

    

15避暑山庄

    收费章节(12点)

    15避暑山庄

    梅念开着那辆微颤颤看着随时都要散架的二手小轿车回了“梅子饭团”,今天可算是撞够本了。

    一进药店的门,就看到于纲拿着根从外地带回来的白萝卜,正在和黄药师探讨着萝卜的药性问题。

    “不要把我们的药店弄得跟个蔬菜批发市场似的,”梅念没好气地说着。

    “你可别小看了白萝卜,像你这类火气大,容易上火的体质,在夏转秋时节里,容易有个口干喉咙疼的,把白萝卜,去皮磨成泥,加上蜂蜜,不用吃药就能治好了,”于纲认识梅念后就认识了黄药师,两人年岁虽差了一大把,可对于种植和草药都有些研究,一直都很有些话题。

    “湖北的萝卜?”梅念接过了那株萝卜,随便瞟了一眼,“你不是还要和孟山的那位专家往新疆那一带去查看抗病棉花的病虫害问题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梅念对于纲很了解,他可不是那类半途而废的人,既然是和周子昂一起外出了,就会一路陪护到底。

    “是我小看那个年轻人了,去湖北一趟,就看出他的水平来了,我陪着他也只是浪费了国家的经费而已,”于纲不无感慨,当地的农民在刚碰到那么年轻的专家时,也都和于纲一样持有怀疑态度。

    可是在看到周子昂前一刻还在讲解着 豆芫菁虫害,后一刻就帮忙地里的老农搬运农家肥时,所有的怀疑都跟着消失了。那个年轻人身上还留着和他一样热血,无论那份血里是否参杂了舶来因素。

    “我可不信,照着你的保姆性格,会放任他一个人去新疆?”梅念很了解于纲,在她刚被分配到农科院的下属村庄,负责援助基建工程时,于纲除了睡觉上厕所,几乎是全天十六个小时陪同的。

    “你说过,他和你是一类人,既然如此,有我没我也是一样的,”周子昂的身份和大致情况,梅念在第一时间通知了于纲,毕竟在国内农业生物学这一块,于纲算是绝对的权威。

    “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回来处理。还记得我以前和你提起过的一个叫做鲁佐的人吗?”于纲在升任农科院的副院长的途中,还组织过几次科技下乡活动。当时在北京沿边的农村里举办过好几次科技培训,涵盖的范围从大棚种植再到水产养殖都有所涉及。鲁佐是他在培训授课期间认识的一名学生。

    鲁佐之所以能让于纲印象那么深刻,是因为和其他年轻的学员比起来,他的年龄最大,文化程度也低。听说他在参加培训之前,也是个搞养殖的,只是后来破了产,过来培训就是为了能赚回点本钱。于纲听着鲁佐朴实无华的言辞和过往的经历,心里很有些触动,就额外给他辅导了几次课。最后更帮他选定了大闸蟹养殖作为营生的突破口。

    “只有那么个点印象,问题是他找你做什么?而且还让你从湖北专门跑了回来,丢了一个很可能是间谍的美国高级研究员独自活动。”梅念好笑着,于纲这脾气要不敢,也就永远只能挂着那么个所长的职位,停止不前了。

    “他送了几只大闸蟹过来,我记得你喜欢吃大闸蟹,就给你拎过来了,”说着,于纲从药店的柜台角落里拎起了一篓子的大闸蟹。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现在不是大闸蟹的季节,还有这几只螃蟹都是瘦得很,我喜欢吃肥的流油的,这种大闸蟹也拿得出手,真不怕丢了自家养殖场的脸,”梅念看笑话似的从篓子里抓出了只大闸蟹来,她也是吃蟹看蟹的大行家,每年八月十五,没了亲人陪着的她都会独自往阳澄湖一带跑,吃了一肚子的鲜美再回来。

    梅念再翻看了下,眼神微微一变,“这几只蟹是养殖的?看着不像啊,蟹鳌张牙舞爪的,凶悍的很,看着像是野生的,就是个头寒颤了点,卖不起大闸蟹。等等,你说那个鲁佐是哪里人?这几只是地道的阳澄湖的蟹。”养殖场养得蟹吃得是人工调配的作料,少吃小鱼生虾,抓起来时都是傻头傻脑的,刚才梅念抓时,也没留意,哪知道螃蟹一抓出来,险些被大鳌钳住了手,这才发现这娄大闸蟹不寻常。

    “说是人工养殖的,不过蟹苗是从阳澄湖那边买来的,大概两千多斤蟹苗,养了一千五百多斤的蟹,”于纲怕梅念还不清楚,再往下说:“以市里有名的养殖企业黄氏为例,他们号称花数十万元买了约一万多斤斤蟹苗,投放进了明昆湖。一斤大概有一百多只蟹苗,出产时,能有五千斤成品大闸蟹就不错了,比例是1:2。鲁佐的养殖场的比例是3:4。”

    “黄氏?你说得是那个叫做黄腾冲开得那家破烂公司?我和他还有笔账没算呢,”梅念在带着小鲜离开黄家别墅前,已经警告过黄腾冲当天晚上的事情要严格保密,更不可以将小鲜和学柔的身份泄露给徐长府,那家伙嘴上答应得利索,一回头又是找人纵火,又是贴油加醋地把事告诉了徐长府。

    “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于你也发现了这批大闸蟹靠着鲁佐和他的养殖师傅的技术,养殖得可以和野生的阳澄湖大闸蟹相媲美,不过有一点,所有的蟹个头的偏小。作为经济养殖产品,尤其是大闸蟹这类可以论只论个头来单买的水产品,差个一两,价钱就会翻上一番。鲁佐想请我帮个忙,分析下原因。”于纲回来才一天,也没休息就直接赶到了鲁佐承包的那个小水库里,查看了当地的养殖环境。

    不得不说,鲁佐和他的那名年轻的养殖师傅对大闸蟹的习性很了解,其实他们也已经分析出了蟹头不长个头的原因,是因为缺少合适的水草。

    阳澄湖那一代,水草丰美,蟹苗就是不靠饲料,仅靠不定时投放的小虾小鱼,再配合可供蟹类使用的当地水草,就能长势大好。

    鲁佐承包的水库,水文条件不错,只可惜水草不足。

    “你想让我帮忙找些合适的水草来?这个季节已经不是水草的繁殖期了,就算我能帮你从南方运些水草过来,也解决不了大批大闸蟹的养殖需求。不过你刚刚提到了,明昆湖要养大闸蟹?还是黄氏牵得头?”梅念不怀好意地问道。

    “是的,说是这几天已经投放完毕了,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听说以后捕捞价格还会大涨。”于纲对于这类钻了漏洞,捞利的商人行径很不看好。

    “那就做点事,比方说利用你这个专家的身份,去颐园给些建议,说是有最新的水草打捞方法,免费试验帮忙清理水草。至于那些捞出来的水草,你爱搁哪就搁哪,至于黄氏那些需要水草的蟹...”黄氏?得罪了她梅念的人,管他是什么来头,终归是没有好下场的。

    小鲜在下了车后,还诧异着早上学柔为什么那么匆忙着从后门溜了出来。

    曾母将她们送到了当地后,就直接去天津参加一个房地产商的投标大会去了,留了个她在当地的朋友的电话给学柔,吩咐她一定要联系对方。

    学柔嘴上答应着,刚把母亲送走,转身就把那张联系电话用的名片丢进了垃圾桶。

    “哎,学柔,你怎么把接送我们的人的电话丢了,”承德位于河北省东北,离天津不远,不过张依依还没机会来过,刚下了车时,她就按捺不住兴奋四处张望着,回头找同伴时,就见了学柔将那张名片丢了。

    “那人是我妈商场上的朋友,是个招商引资的,见了我妈就喜欢让让她投资,我可懒得让他招待以免又欠下了人情债。放心好了,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这次到承德来是地道的自由行,住得吃得全都是原汁原味里的,准保你没体验过。”曾学柔没有说明,她所谓的安排好,并不是指由她安排的,就算办事再是沉稳,她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女学生,比起小鲜和张依依里,也只高明了一点而已。安排好当地的事宜,并且确定了本次旅行的 目的地的,只是具体下一步该做什么,梅念没有多说。

    只是让她们几个先在避暑山庄里玩一圈,说是该碰到的,自然就会碰到。

    “啥?自由行?我没听错吧,”走出汽车站的东大门时,张依依手上还捏着张关于承德避暑山庄的旅游宣传手册,是她们走出车站时,当地的旅行社发得宣传资料,上面可是清楚明白地写着:“承德避暑山庄,康熙、雍正、乾隆时期的夏宫。”深受《还珠格格》的影响的张依依还打听清楚了,还珠的几个场景,就是在避暑山庄里拍摄的,她还准备好了相机,打算去朝圣的。

    “没听错,我是说来承德避暑,这一代因为地势的缘故,到哪里夏天都很阴凉,只要你呆上几天,就会舍不得回酷暑难耐的京津一带了,”曾学柔到了车站门口,拦下了一辆黄皮的残疾人三轮车,跳了上去,“麻烦你,把我们送到避暑山庄三公里外的落日部队小区。”

    不好意思,下午出门回家迟了,更新晚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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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N张假钞

    收费章节(12点)

    16n张假钞

    小鲜和张依依下车的车站位于承德市市区。

    由于是著名的避暑旅游胜地,汽车站一年到头,尤其是一夏季酷暑时节,游客斥满了城市的每个角落。各类宾馆饭店,连住宿条件最差的三十块钱一晚的小旅店也塞满了人。

    梅念替三人安排的住处,是位于一处靠近山庄的部队小区的家庭公寓。学柔确认了下地址,也没多想,就直接上了残疾人三轮车。

    此类三轮车不大,也就刚够四个成年人相对而坐,碰上了张依依这么高的个头,只能是独自霸占了一边的横向车位,还得低头蜷腰,不过这也妨碍不了张依依看风景的好兴致。

    伴随着马达轰鸣的电动三轮车的轮胎滚动,小鲜三人离开了车辆拥堵,人声鼎沸的承德市区。高楼林立的景象小时候,经过了三朝大清帝皇改造的承德避暑山庄,在三轮车的飞驰声中一一展现。

    中国南方多山,北方多平原,如此的地貌在承德一带就说不通了。从层峦叠翠的秀美山峰到一川碧波的湖泊,平原地带,全国的地势,都浓缩在了避暑山庄里。

    古人工匠的巧妙设计必不可少,不过也是和当地优渥的地理环境脱不开干系的。

    修缮完整的皇家围墙挡不住耸出了围墙的假山乱石。各大古刹庙宇梵音袅袅,空气里带着香火味,将连日考试带来的烦躁一扫而空。

    “哇,我看这里的环境比故宫还要清幽,难怪说是皇帝老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百八十天都在这里了,”从北京市区坐车到承德,以零一年的交通道路条件大致要四个来小时。张依依不规矩地拉开了三轮车的车门,被学柔说教了后,才讪讪地拉回了车门。

    “哎,那边的是不是蒙古包?”不远处的一片林荫夏,修剪得很是整齐的草毯似的草地上是成片的白蓝交织的蒙古包帐篷。河北毗邻内蒙古,再往东北走,就能看到古时塞外的草原风光。

    避暑山庄外还有些颇有特色的蒙古包旅馆,一人租上一顶,睡上****,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别张望了,前面就是我们要入住的落日部队公寓了,先下车,接下来几天多的是时间让你转悠,”曾学柔笑骂着,和小鲜一起下了车。三轮车司机要价“三十”。

    价钱比北京的出租车贵多了,不过想着是在旅游景区,曾学柔也就没多还价。出发前,学柔已经和小鲜她们说好了,这次的旅行就当做是药厂红利的一部分,至于张依依嘛,勉强算她起名有功,沾了点光。

    下车后,曾学柔摸出了钱包,翻了翻,发现身旁只有整钞,就抽出了张百元大钞,交给了三轮车司机。

    “小姑娘,这钱是假的,”三轮车司机出声质疑着。

    “假的?”学柔奇怪着,钱是出门前曾母额外给的,怎么会是假的。她拿回了钱,在阳光下照了照,发现纸张特别薄,颜色也不对,还真是假的。

    曾学柔只得又拿出了钱,哪知三轮车司机拿了钱后,又递了回来,“小姑娘,你不是耍我吧,这钞票是破的,缺了个角。”

    这一下,曾学柔可站不住了,拿回了钱看了看,右下方缺了个角。

    张依依和小鲜也觉得不对头了,小鲜往那辆三轮车里看了看,开车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看他四肢健全,也不像是个残废的,这时,他正用反光镜偷看着学柔的反应,眼里闪阵狡色。

    “学柔,再给他一张,”小鲜冲着学柔说了句,说话时,又见她眨了眨眼,学柔明白了过来,再拿出了张整钞。

    三轮车司机心里乐开了花,他果然没看错眼。承德一带,开残疾人电动三轮车的很多都是四肢健全的正常人,仗着当地旅游业兴盛,四处揽活,专门宰独自出行的游客。

    刚才在车站等客时,三轮车司机就盯上了学柔三人,断定了这是几只肥羊,就赶着学柔拦车时开了过去。从市区到落日部队公寓,撑死只用二十块钱。三轮车司机黑心,涨了十块钱,这还不够,看到了学柔钱包里满满的一兜子的百元整钞后,更使起了伎俩来。

    “这回可是看清楚了,完好无损的,”学柔放慢了动作,把那张崭新的钞票晃了晃,发出了纸币的“沙拉”声,“看清楚了。”

    三轮车司机笑歪了嘴,还有这种二愣子,一连被骗了两次还会上当,这样的肥羔羊不宰,还待何时。

    他接过钞票,佯装查看,手指缝里,偷偷地溜出了张百元假钞,刚要兑换时,“哎呦”一声,被人踹出了车门。

    真钞假钞全都落到了地上,司机知道事发了,蹬着腿爬了起来。

    才刚爬起来,后背窝上又吃了一脚,反手被人拧住了。三轮车司机回头还想骂话,被随后反应过来的张依依狠狠地扇了个耳光。

    “我说嘛,原来是个骗子。骗了我们两百块还不够,真是太黑心了,”也怪这名司机运气不好,原本以为碰到了三肥羊,哪知道来得是三匹恶狼。

    “学柔,我们报警,”张依依把钱拿了回来,气人得看到了在司机的那个装钱的小腰包里,还准备了厚厚一沓的假币破损人民币。今天她们几个撞见的伎俩,一定是老把戏了,这样的人,不好好惩治一番,一回头准又去祸害其他人。

    “你们几个不怕死的外地人,我告诉你们,警察局我有人认识,送过去也是白送。有本事你们就别逃,要是再在承德一带让我看到了,准让你们没好果子吃,哎呦喂,杀人啦,”三轮车司机朝着落日公寓的方向,大嚷着,扭住自己的那个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力气可真不小,刚才也不知她往哪里捣了一拳,疼得三轮车司机哭爹喊娘的。

    “你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把人放开,”落日家庭公寓的门口窜出了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见了眼前的情形,他不去训斥地上的骗子,反而对着小鲜她们骂了起来。

    学柔听着保安和地上的司机的口音,都是当地的口音,心里猜测刚才骗子在门口行骗时,里面保安室的保安一定是看见了的,这些人八成就是一伙的。

    保安和地上的司机对了个眼,见小鲜她们还不放手,拔出了身上的警棍就要挥过去。

    “住手,”学柔挡在了前头,“地上这个是骗子,骗了我们两百块钱,从他身上搜出来了一沓子的假币。”

    “胡说八道,这附近开残疾人三轮车的都是些老实人,怎么会有人骗你们的钱。我只看到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家一个残废的,”保安指了指开车司机的腿,地上那名司机忙哎呦地叫疼了起来。

    “我们欺负人?”张依依抬起手,指向了小区入口的处,一个摄像头正对着马路这边,“把录像调出来,看看谁是骗子。”

    “你说调就调啊,你以为你是谁?到了避暑山庄这块地上,就以为是皇亲国戚啦,我告诉你,那个摄像头早就坏了。”保安粗着脖子,把曾学柔的话顶了回去。

    “怎么回事?瞎嚷嚷什么,”保安室里坐着的另外一名保安听着外头的动静挺大的,走了出来。看看地上哎呦叫着的那个司机,一眼就认出了是在四处游荡的骗子。再看看三个衣着和谈吐都不俗的女游客,猜也猜出了七八分。

    “同志,我们是住在落日家庭公寓的,这个人欺负我们路生,还骗了我们的钱。”学柔拿出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她们入住的日期还有哪套公寓。

    “先把人松开,”从保安室里出来的这名保安年长些,说话也是一口标准的东北普通话。

    小鲜觑了眼别在保安腰上的警棍,把人放开了。那名司机连滚带爬,爬回了三轮车上,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看来也是伤了筋骨。

    年长的保安打量着小鲜在内的三人,再看看三轮车司机的德行,对三人的来历很有些疑问。

    一般的外地人到了本地旅游,就算是真得受了骗,也是忍着憋着。这三人年纪轻轻,看着都还是学生,那个刚才出手的女学生,反应很快,下手也很有些门道看着还是个练家子。

    “队长,你看...”先前出来的那名保安在年长保安的耳边说了几声。

    “成了,能住进这间小区的,多少都有些关系。再说了才是三个女娃娃就敢四处转悠,家里长辈也没陪着,底子八成也薄不了,让开车的那帮司机安分点。”年长的保安沉吟了下,做出了决定。那名保安这才作罢,过去和三轮车司机嘀咕了起来。

    三轮车司机探出了头,狠狠地瞪了小鲜她们一眼。

    “算了,都是些孩子,脾气莽撞了些。出来旅游,也要懂得些当地的风土人情,别把事做绝了,”被叫做队长的年长保安让三轮车司机把钱都还给了小鲜她们,也没提那三十块钱车费,指了指小区的入口,示意她们进去。

    张依依心里还有气,看着那个三轮车司机一踩油门,溜了,嘴里更是牢骚个不停,被曾学柔推攘着,才往里走。

    小鲜跟在两人后头,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两名保安已经进了保安室。

    苦逼的某人,周一全天要去当伴娘,老姑娘的芙子已经当了不下**次的伴娘了。

    周一的三更,还差一章稿子,今晚真要熬夜了~

    偏还这么可怜,混了个推荐还狂掉收藏订阅,这日子,真心不让人活了,

    弱弱地讨同情中,表达同情的方式你们懂的...可以是粉票,评价票,评论,推荐票,至于打赏什么的,一直没啥打赏缘的芙子只期盼有正版订阅就可以了~幽灵状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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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迷路

    收费章节

    17‘迷’路

    承德的落日部队小区在整个承德地区都很有名气。这里是政fǔ特别划拨出来的,供部队家属居住的一处小区。

    小区里共有十八幢楼,绿化和各类运动器械都很齐全,环境优雅,入住的也大多是当地驻扎部队的连级以上的干部家属。

    前几年国家政策活络了,某个营长的亲戚利用了些关系,在落日小区里划出了两幢楼八层楼,南北两向的平面上,各有一套公寓,可供外来的拖家带口的游客入住。

    曾学柔拿到的那间9号楼302室的家庭公寓可用室内面积大约有110平米。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室内配备了电视还有一台拨号的台式电脑、空调。热水淋浴和基本的厨房用具也是一应俱全。

    “我要朝东的主卧室,我爸给我算过命,说我的幸运方向是东面,紫气东来,好运滚滚来,我有预感,只要我住了这间房,这趟旅行一定能碰到好事,”才进‘门’,张依依就跟只小老鼠似的,把整套公寓钻了个遍,率先选了朝阳,房间最大的主卧。

    “随你,有张‘床’睡就可以了,”小鲜四下看了看,再留意着学柔的神情,见她也是对满屋子的‘精’巧摆设很是吃惊,心里就更确定了,这一趟承德之行,并不像是学柔口头上说得只是来度假那么简单。

    三人带得行李也简单,往柜子里一摆就成了,看看时间刚好是中午,早上出来时,曾外婆都还没起‘床’,三人都是就着矿泉水啃了几个饼干,现在已经是饿得发昏了。

    先前登记入住时,曾学柔也打听清楚了,公寓的一楼有餐厅,三人下楼吃了顿饭后,再说起了早上发生的那起骗子事件来。

    “我说小区的保安一定和那三轮车司机是一伙的,才刚过来就碰了这样的事,我们也是有够倒霉的,”张依依对公寓里的伙食还是‘挺’满意的,现在就巴望着早点去避暑山庄游览一下。

    承德不愧是知名的避暑胜地,就算不在景区里面,外面也是绿影幢幢,石桥流水,比起北京来温度起码低了七八度。在这里就算是穿了件薄外套也不会觉得太冷。

    “我听说有些风景点,当地驻扎的部队是土霸王,排在了第一。当地人是小霸王,排在第二。外地来的游客只能憋屈排在了最后。我们刚才的那番动作,怕是让‘门’口的保安和那个司机记恨上了,接下来几天,我们就照着游客最密集的时段出‘门’,天一黑就立刻回来。”学柔去过的地方多,见识也足,现在想想,亏了两百块也就算了,被那些骗子惦记上了反倒不值得了。

    “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注意点就成了。学柔,我们这次来,真的就是来避暑旅游的?”北京虽然热,可好歹是自个家,吃穿住行全都方便。更何况对于小鲜这样的体质,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

    “先去避暑山庄里逛逛,过几天再说正经事,”曾学柔其实也不知道为啥要来承德避暑山庄。

    梅念当时只是说,到了那里,如果机缘好就能碰上了,专‘门’去找,没准还碰不到了。听着她的意思,似乎是想让小鲜她们来见个人。

    见学柔说不清楚,小鲜也就不再追问。来时的车上,小白蛟已经将昨晚发生在延庆农庄的事说清楚了。

    卓枫和丰兴都没事,农庄里来了只很厉害的马蜂。小白蛟大致能感觉到,那也是一只有灵力的马蜂,对于那些擅自闯入了农庄的人,马蜂都会当成死敌奋起攻击。

    小鲜也质疑过,那样危险的马蜂要是让它长居在了农庄,会不会对姑她们造成不利。

    “那也不会,动物比起人来,要更敏锐些。丰兴夫妻俩都是长住在农庄上的,都已经沾染了那边的气味。对于马蜂来讲,倒算是自家人了。”小白蛟对此深有体会,这就空间里的那株菟丝蕨带了甘蔗苗的灵气,才能避免不被垃圾空间吞噬。

    听小白蛟这么一说,小鲜也放心了。

    在承德避暑山庄玩了两三天后,张依依大呼过瘾,她去过了还珠格格里的“漱芳斋”还分别去了好几处寺庙,对于里面的亭台楼阁,飞檐琉瓦都是赞叹不已。

    由于三人没有跟旅行团,暑假时间又很宽松,每天都是闲散着看闲散着欣赏,偶尔跟着某个旅游团,听着导游的讲解,游览得也是有滋有味。

    到了第四天,照着山区的游览图,曾学柔制定出了一条路线。

    “我们从山下的蹬道过正‘门’再到澹泊敬诚殿。中间还可以在山上一览如意湖和青莲岛的景‘色’。这条路有些难走,依依你可以看准了,待会又像上次在游览文津阁那样走丢了,还要害的我和小鲜原路走回,把‘迷’路的你从寺庙大师傅的手里把你领回来。”曾学柔看了看路,避暑山庄里比起外头来又低了三四度,站在林荫下,看着‘波’光粼粼的庄内湖面,真是美不胜收。

    张依依爽快着答应了,跟着走了一个半小时后,她又哎呀呀地叫起来了。

    避暑山庄里根据各地的景观不同,分为了平原区和山区还有湖区。前三天,三人集中活动在平原区和湖区,路都还好走,现在去得却是山区,修得再好的山路,那也是有坡度的,张依依果然吃不消了。

    “停一停,我打惯了篮球,习惯了平路,山路不适合我,走不动了,”张依依坐在了半山的阶梯上,死也不肯挪动一步。

    “那怎么办?才只有…多,这么早就回去?”学柔和小鲜无奈地摇了摇头。

    “回去?那是不是意味着还要走回去,不成了,这里光是下山就要走上一个小时,”进景区时,三人都贪着方便,没带水和吃的,进入了山区后,体力消耗大,中午吃的饭一下子都消耗光了,“那边有条路,看着应该是近道,就走那边,”

    张依依指了指落脚的左边位置,钉着个木牌,上面写着:“非工作人员,请勿入内。”一般来说,挂着这样的牌子的,可以直接理解为,近路。

    “不要吧,都说了不让进了,我们硬闯进去,万一...”曾学柔看着那块木牌,为难着。

    “哪来的那么多万一,你的乖乖牌学生会长的老‘毛’病又犯了,你看那条路的坡道,一看就是往山下去的,一定是近路。”从原路走回去,下了山区后还得过平原区,如果运气不好,没碰到景区的游览车,走到‘门’口,还不累死。

    张依依赖皮着,一股脑子就往钉着木板的那个方向跑去。

    “真是的,算了,反正是在景区里面,估计也碰不到什么大事,”曾学柔和小鲜只得跟在了后头,三人的身影很快就隐没在了‘挺’拔的树木之中。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刚才还一路领先的张依依越走越是不对头,身旁的野草从齐脚踝一直到了没入腰身的高度。

    耳边唯一的声音只剩了鞋子踩下草丛时发出来的嘎吱声,张依依停了下来,等着小鲜和学柔,哪里知道两人半天也没跟上来。

    张依依有些害怕了,四下打量着。

    生长了百余年的翠绿松柏,一溜子的野草,太阳已经西下,近了黄昏时分。

    避暑山庄里温度本就比外面偏低几度,阳光一消失,周边的野草冷飕飕地摆动着,像是有无数鬼影在移动。

    张依依个头大,胆子可小了,这时候,旁边的一棵树上扑哧哧飞出了只黑压压的大鸟,吓得张依依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倒下的草丛冰冷冷的,在手指缝里漏了出来,一阵发痒。

    “吓死我了,看来这条路不是近道,不知道往回走要哦祖上多久,”张依依刚要站起来,拇指的位置‘摸’到了处软绵绵的,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狂起的冰冷物。虎口处,一阵刺疼,“有蛇啊。”

    后头的小鲜和学柔先前在山道上,看着夕阳西下的美景,耽搁了几分钟,听到了前面张依依的惨叫声后,慌忙跑了过去。

    前面的牛尾草倒下了一排,张依依坐在了地上,哭了出来。“有蛇,刚才有蛇咬了我一口。”她没受伤的那只手,胡‘乱’指向了草地上的某一处。牛尾草抖动着,似有什么快速地游窜走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手都麻痹了,”张依依吓得一脸惨白,眼泪流了一脸。

    借着微弱的阳光,学柔和小鲜看到了她的手上虎口处,的确有三角形的伤口,血不见多少,不过确实有个咬痕。

    “先别急,我去叫人,”曾学柔六神无主着,走开了几步后,被小鲜叫住了,“不要往回走,天‘色’很晚了,除非碰到景区的巡逻队,否则你一来一回,怕是要好几个小时,这里又没什么路标指示牌,走散了反而麻烦。”

    “那怎么办?我还不能死,我还没拿过联赛冠军,还没当过篮球队队长,我还要成为国家队的队员,呜呜,我不要死,”张依依哽咽着,手里的血还在继续流着。

    “要不我们背着她往回走,小鲜你到后面扶着,我把依依背下去,”曾学柔咬咬牙,想把依依背起来,可张依依的个头比她高了足足十五公分多,哪能背得动。

    “等等,先别急,我先找一找,”小鲜蹲了下来,在四周‘摸’索了起来。

18古刹里的荤和尚

    收费章节(12点)

    18古刹里的荤和尚

    过了一分来钟,小鲜把一团咬烂了的草药糊在了张依依的手上。

    “这是什么东西?”张依依还带着哭音。

    “蒲公英叶。别哭了,站起来我们往前面走,前面好像有灯光,”她刚趴地上找到了蒲公英叶后,又没有现成的捣烂工具,只能是放嘴里咬烂了,现在一嘴的苦涩味。

    “你拿蒲公英叶给我做什么?这个能解蛇毒?我刚看见了,那条咬我的蛇的颜色火红火红的,一定是剧毒无比的蛇。哪有让中度的人走路的,那会加快毒液循环,武侠片里都是那么说的,”张依依先不论手上那摊黏糊糊的是小鲜的口水还是什么蒲公英叶,她现在随时都会没命,哪来的力气走路。

    “你看电视中毒了,什么毒液循环,况且你压根不是被蛇咬的,至少不是被毒蛇要的,”小鲜翻了翻白眼,一旁的曾学柔听着愣住了,不是毒蛇,那是什么?

    “被蛇咬了的人,哪能像她这样又哭又嚎的,而且她的伤口上流出来的血,颜色红红的,一看就没中毒,”小鲜把张依依拖了起来,之所以腿脚发软,四肢无力,八成是被吓得饿得。以前篮球训练一结束,张依依叫着肚子饿时,也是拖着她的胳膊,有气无力着。

    “咦,好像是还能走,”张依依试着在旁走了几步,比她预期的要好很多。于是两人一人架着张依依的一只胳膊,往前走去。

    走到了牛尾草的尽头,视线就开阔了起来,前头竟是一片莲花池塘。七月末,本该是池塘里的莲花开得正好的时节,一亩地大小的池塘,空留了个池塘,却只有一杆睡莲,独有叶子,就是不见有莲花盛开。

    这时候太阳已经彻底落到了山下,整个山区笼罩在了夜幕之中。朦胧的月色越过了树梢草丛,照在了莲叶上,几颗圆润的露珠滚在了叶片上,显出了银霜般的色泽。

    池塘后面,是一座四进房子的庙宇,里面依稀透出了光来。

    “有人了,”张依依兴奋地挣脱了两人的手,往前面的庙宇走去。

    “回来,”小鲜抢上前去,把张依依拖住了。

    “怎么了?天已经暗下去了,这里是非夜景区,出口估计已经关了。今晚只能是住在这间寺庙里了,”曾学柔看看四周,环境很清幽,尤其是那片莲塘,一看就是精心照料过了的。

    “有点怪,那片莲塘,全都是不同的品种。而且你看,那边还有个鸡笼,”曾学柔和张依依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还真有一口竹编的鸡笼,里面养着几只芦花鸡。

    寺庙门口养鸡,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正迟疑着,庙宇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室内的灯光全都泄了出来,过了片刻,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穿着身僧黄色和尚服,留着一头茂密头发的“和尚”。

    “我的小宝贝啊,你怎么把牙给崩坏了,真是太不小心了,”仔细看,那个稀奇古怪的和尚手上还托着什么玩意儿。

    “啊,是咬我的那条...”张依依瞥见了一抹鲜红的颜色,看着就觉得眼熟,身上已经条件反射地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话还没说完,就慌忙掩住了嘴,那个“和尚”已经看了过来。背对着透出来灯光,将和尚的脸照得虚虚实实的,五官模糊,看着很是诡异。

    “四脚蛇?”小鲜吐出了几个字。

    “还是蛇啊,完了完了,我又开始头晕了,”张依依脚下浅浮,拉住了学柔不放。

    “哎呀,我说我的小宝贝怎么受伤了,原来是碰到了你们这些乱闯的,”那名和尚说着,一摇一晃地走到了小鲜等人的面前,手上的那只四脚蛇乖乖地趴在了他的手上,动也不动。只见他说话时,牙齿雪森森的,吓得张依依拽着小鲜和学柔连退了好几步。

    “师傅,”曾学柔壮起了胆,往前走了几步,“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迷路了,就闯了进来。”

    “对啊,我也被它咬伤了,你看看,”张依依把手凑到了那个“和尚”面前。

    “和尚”随便瞄了瞄,看到了那摊草药混合物后,还微微挑了挑眉。只不过他面上的变化隐藏在了过度茂盛的毛发后,并没有被小鲜等人察觉。

    在学柔的再说解下,“和尚”才让三人进了寺庙。

    外头看着古怪的寺庙,里面倒是和一般的寺庙无异。只是因为香火和地盘狭小的缘故,里面供奉的菩萨和香案都小了一号。只不过整个景区都已经通了电的避暑山庄,唯独这间小寺庙没有通灯,用得还是老式的油灯。

    “和尚”带着饥肠辘辘的三人进了厨房,端出了一盘冷菜和一盘冰冷的凉面,就闷不吭声,留下了一盏照明的灯,就走出去了。

    “怎么怪怪的,”张依依问过和尚了,确定了先前咬自己的那只蜥蜴只是颜色鲜艳,没啥毒性,心里也放心了。不过在灯光昏暗的寺庙厨房里一坐,她又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曾学柔拿着筷子,在菜盘子里挑了挑,认不出是什么菜,还有那盘没啥油水的凉面,颜色仔细一看,竟然还是绿色的。

    “是虎杖的嫩茎炒的,放心吃吧。那盘面也是一样的,是虎杖的汁液做的。虎杖是一种植物,也可以看做是植物或者是草药,夏天吃着挺好的,能解暑解毒。依依你多吃点,那只四脚蛇虽然没什么毒性,不过毕竟是爬虫类,平时吃得都是些虫蚁,吃点虎杖菜,能解毒。”听了小鲜的话后,曾学柔和张依依才放心地吃了起来。

    这两盘菜和面虽然卖相一般,不过口感倒很不错,吃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很是美味。

    吃完之后,小鲜在厨房里的水缸里勺了瓢水,洗了碗筷。才刚洗完,那个“和尚”又进门了,只是他手上的四脚蛇已经不见了。

    “后头是厢房,地方小,你们三人就一张床,半夜三更的,别四处走动,”说完,“和尚”走了出去。

    “哎,这人怎么稀奇古怪的,还有外面明明养了鸡,又不用来招待客人,难不成他还留着自己吃,当酒肉和尚不成,”张依依往寺庙的外头看了看,只看到了和尚把门一栓,人就进了里屋。

    “别那么多事,我们就过一个晚上,明天就下山,”曾学柔胃里一阵难受,也不知是刚才吃了冷食还是因为那个和尚的古怪行径。

    “嗯,我们就过一晚,”三人找到了位于北边的厢房,好在厢房里的床虽不大,被褥和枕头都算干净。不过床铺实在太小,只能容了连个人睡,三人没法子,只好打横着,把脚晾在了床沿上。

    临睡前,曾学柔忽然坐了起来,“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里的房子还有刚才那个和尚的衣着,全都不像是个现代人,倒像是古人。”

    “呸,你可别乱说,”张依依走了一天的路,刚才又被吓了个半死,一沾床就昏昏欲睡了起来,嘴里嘀咕着回了一句,就睡过去了。

    小鲜没有做声,她也跟着坐了起来,把学柔拉到了房间的僻静处,压低了声音:“你还没和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到承德来?”

    “我也不知道,是梅念让我带你过来的,她说她需要点时间,去处理徐家的事,说我们跑到承德来就安全了。”曾学柔瞪大了眼

    纸糊好的窗户那边,晃过了什么,“外头有东西。”

    “出去看看?不用怕,有我在呢,”小鲜的听力灵敏些,外面一阵异响。寺庙里的灯光已经全部熄灭了,外面一阵阵的亮光,并不明显,不过确实有东西在闪烁。

    “看看也好,反正躺着我也睡不着,”曾学柔很是信任地回了小鲜一眼,两人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几分镇定,“是不是把依依也叫醒了一起出去?就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两人走到了床榻旁,试图叫醒张依依。才一会儿工夫,张依依就睡熟了,这份功力还真是让人羡慕。

    “甭摇我,我要睡觉,”张依依已经是睡死了过去,两人的摇晃对她一点用处都没有。

    “还是把她留在这里吧,我们就出去一会儿,真要有什么古怪,也不会到屋里来,外面可是一尊尊的菩萨罗汉呢,”小鲜开着玩笑,想让气氛缓和些。

    “也好,以免她待会被吓死,”两人摸索着走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两人走了没多会儿,张依依翻了个身,睡成了个大字的形状,可能是察觉到床陡然宽了不少,张依依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先前的瞌睡虫全都消失了。

    厢房里空荡荡的,张依依低低地叫了声:“小鲜,学柔。”没有人回应。

    “可能是上厕所去了,算了,我还是睡觉吧,”张依依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尝试着再度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张依依一个翻滚,坐了起来,嘴里嘀咕着,“那么久,就是便秘也该好了吧。”她探出了手,把床下的鞋子拉了出来,摸出了门去。

    仰天,这章一定有错别字,等我回头再改吧,都凌晨…多了,泪奔走睡觉去,七点多就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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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乱吃东西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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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乱吃东西的后果

    张依依在寺庙里穿行,走到了正殿里,看到了个亮着的红点。

    “寺庙里不点香供着,就点了个蚊香,也太怪了吧,”张依依是佛家徒,见了菩萨就得拜拜,在正殿拜过之后,她才有了些底气,走到了门旁。

    入睡前拴好的铁制的门闩被人扒开了,门开了条小缝,外面有了乳白色的雾气飘进来。

    拉开了门后,雾气中带着股湿润的泥土和树叶交杂的气味,让人的困意一消而空。

    寺庙外的情景全都被雾气覆盖住了,莲花池塘不见了,牛尾草也不见了,更不用说是小鲜和曾学柔了。

    “菩萨保佑,今晚要是让安全地我找到她们俩,我一定天天请你吃红烧肉...错了,是元宝蜡烛,”张依依心里怕得要死,那双在篮球场上披靡的长腿此时以最小的幅度挪动着,好不容易才挪出了寺院的门槛。

    “左边右边,前面后面,白茫茫的一片,该往哪边走?”张依依的虎口没来由地疼了疼。先前那摊用来止血消毒的蒲公英草药已经干了,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掉在了来时莲花池塘的位置。

    “就走这个方向了,”张依依自言自语着,走进了雾气里 。

    好像走了许久,足有白天所有加起来的路那么远,又好像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张依依注意到前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你们在这里啊,真是的,出来透气也不告诉我一声,吓得我差点没尿床,”张依依看到了两人,心里的大石头立马就放下了,快步就要走上前去。

    “干嘛啊,挤眉弄眼的,还冲着我一个劲的摆手,我偏要过去,”张依依见小鲜和学柔就在一米开外,两人的嘴里似乎在喊着什么,手更是不停地摆动着,不让她靠过去。

    小鲜和学柔也听到了附近有张依依的叫声。刚才她们走出寺庙时,也和张依依刚出门时一样,被一片白雾笼罩住,辨认不清楚方向。

    靠着小鲜的记忆她们走到了莲花池塘旁。那片夜晚忽然降临的雾气是从莲花池塘的中间飘出来的。

    白天里孤零零的那株孤单莲花,此时却突然多出了个花骨,那花骨在黑夜中,散出了七彩的光芒来。

    “晚上我们过来时,莲花池塘里明明只有几片叶子,怎么才是几个小时,就出来了一朵花来,”学柔和小鲜小心着脚下,绕着池塘,朝着距离池塘更近些的塘缘走去。

    就在两人刚找好了落脚的位置,准备仔细观察那朵莲花的时候,张依依摸了出来。

    不知为何,张依依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她正往池塘的正中走去,就连小鲜她们呼喊叫停都没有听到,直接冲入了池塘里。

    此时的张依依踩空在了水里,好在池塘并不深,水花四溅,吃了好口水,脚下踩到了片软绵的的淤泥。

    只是人突然浸泡在冰冷中,吓了个够呛。

    再看不远处的,小鲜和学柔的身影变得真实起来,只是四边都是水,还有一根根长得茎直叶茂的莲叶。

    周边雾气一下子散开了,张依依意识到她落水后,手扑腾了起来,嘴里乱嚷着“学柔,小鲜。”

    脚下踩到了软泥,张依依水性不错,先前她也没预料到池塘不深,脚一挨了地面,习惯性的往上一跃,像是做了个很是标准的原地跳篮球的动作。

    头顶撞上了什么,再抬头时,整个花骨砸了下来,同时下来的还有一阵花粉味。

    张依依鼻尖吸进了花粉,一阵发痒,忍不住嘴巴一张,打了个喷嚏。

    “咕噜”,嘴里一阵冰冷光滑的触感,张依依只到是露水,咽了下口水,就吞了下去。

    站在了岸上的小鲜和学柔傻眼了,半天没有动静。

    “唉,你们俩真靠不住,看到我落水了也不拉上一把。我爸说的没错,做人呀,关键时刻还是要自救,”张依依爬上了岸,把鞋脱了,坐在了池塘边缘上,甩着水,“怎么了你们,跟见了鬼似的。”

    学柔和小鲜迟疑着,选择了保持沉默。

    等张依依拧干了衣服,三人才回了房间。张依依换上了小鲜外穿的长t恤,倒头就睡,一会儿,就是一阵鼾声。

    “我说,明早起来,要不你和她说说,”学柔悄声说着。

    “说什么呀,说她把那只咬她的蜥蜴吞下了去了?到了明早,估计蜥蜴都已经消化了,你也知道,依依是肉食爱好者,肠胃消化肉的功能特别好。”小鲜想着有那么只玩意从喉咙一直下到肚子里,只觉得x下睡着的草席拔凉拔凉的。

    “要不我们就别说了,直接带她去医院里洗胃,下山就去,”两人商量后,就打算明早就下山。

    第二天一大早,小鲜三人就被一阵嚎哭声给哭醒了。

    “是那个和尚,一大清早的,和尚不念经,起哭丧啊?”张依依这下子可利索了,跳下了床,推开了窗户,准备将她说得最溜的那几句“特色英语”来一段。

    “哪个天杀的坏了我的夜幽莲啊,还有我的宝贝啊,你跑哪里去了?”和尚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已经搔成了鸡窝状。眼泪鼻涕沾满了胡须和头发。

    几片莲花花瓣飘洒在了池塘上,看着尤其明显。

    张依依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昨晚她好像见过那朵莲花。

    关窗,小跑回床上,蒙上被子,继续装死,张依依的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说不出的连贯。

    过了一会儿,嚎哭声还在继续着。

    学柔若无其事着,打开了窗户,“大师傅,早啊。”

    “我的夜幽莲呢,我的七彩壁虎呢,”和尚坐在了池塘旁,抚着那几瓣打捞上来的莲花,摸着眼角。

    “大师傅啊,我们饿了,有早饭吃吗?吃完我们就下山了,”曾学柔扫了眼床上埋在了被子下的张依依,故作镇定着。

    “吃吃吃,你们就只知道吃,没看到我正伤心着嘛?现在的学校是怎么教育的,看到人哭,也不知道劝,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至少也要问我为啥哭啊?”和尚收住了嚎哭的大嗓门,吐起了嘈来。

    “是啊,您为什么哭啊,不就是一朵莲花嘛?您要是喜欢莲花,可以去山庄里头看看,那边的莲花全都是精品莲花,可以从七月一直开到九月,”曾学柔见和尚没有怀疑到她们身上,就放胆开解起了和尚来。

    “你懂个屁,我天涯和尚种得莲花能是外面那些烂藕烂花能比得上的,我这朵莲花是从...反正就是从很了不得的地方带出来的,将来也是有大用途的。我费尽了心思,从老康还穿着开裆裤时就种下去的。没有授粉的蜜蜂,我就用七彩壁虎给它输送灵气,再用凤凰芦花鸡的排泄物来肥土。直到最近才隐隐有了开花的迹象。现在好了,给它输送灵气的七彩壁虎不见了。想到我要再去哪里找一只吃七彩石长大的壁虎。一想到这事,我就头胀脑大,浑身疼痛,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看我连白头发都长出来了,”名叫天涯的和尚找到了人倾诉,急巴巴就在胡须和头发的混合物中摸出了一条白发。

    “什么,你说你叫天涯?就是梅想前辈提起过的那位天涯前辈?你不是应该在南海吗?”据小鲜在学校里学得课本知识,南海不是在中国的最南端,毗邻海南岛吗,小鲜听着疯颠颠的老者报出了名号后,也急忙跑了出来。

    梅想曾经提醒过,如果小鲜在修行上遇到了困难,可以去“南海”请教天涯。

    昨晚三人的误打误撞,误了花期,又让张依依吞食了七彩壁虎,说来也是大过错。

    “这可不就是南海吗?”天涯和尚用眼睃了眼寺庙入口处,一块完全被风雨腐蚀了字迹的牌匾挂在上头。

    小鲜和学柔抬累了脖颈,才辨认出了寺庙牌匾的第一个字是“南”字。

    “所以说,是你们把我的夜幽莲毁了,还有是她把我的七彩壁虎活吞了?”两个自知闯了祸的女学生,外加一个“带发修行”的和尚,坐在了没有香火,只有蚊香味的寺庙殿堂里,对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面面相觑着。

    小鲜想不到会在这么个古怪的寺庙里,碰到了梅想口中所说的天涯。她一直以为天涯会是个仙风道骨,至少也该是个头发是头发,胡须是胡须的得道高人,哪知道,居然是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野和尚。

    不过既然梅念特意安排了小鲜过来,一定也是有原因的。

    “梅家那两双胞胎果然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帮完一个又是一个,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哼,你们坏了我的事,还想让我帮你们。现在就滚出寺庙,再让我看到你们,别怪我不客气,”天涯和尚起身轰人。

    “等等,天涯前辈,你是要夜幽莲开花是嘛?好,我这就想办法让你的夜幽莲开花,给我几天的时间,”小鲜说着,拽着曾学柔出门找张依依去了。

    “说得好听,你们要是能让夜幽莲再开花,老和尚我就帮你们三人一把。不过话说回来,这三个小丫头倒真是和尚我的有缘人,”天涯和尚凑到了门缝上,小鲜三人走过了生长茂盛的草丛,沿着山道往下,也不知道三人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0种莲花是个技术活

    收费章节(12点)

    20种莲花是个技术活

    让天涯和尚想不到的是,早上离开了三个人,下午后又回来了两个。

    张依依被送去了医院,留院查看,回来的两人是小鲜和曾学柔。和她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堆工具,铲子,水桶,水管,还有两双雨鞋,两x下雨用的塑料雨衣。

    “让你们滚,你们还回来做什么?”天涯和尚见两人又回来了,把寺庙的门口死死栓住,隔着门对着两人吼着。

    “天涯前辈,我们把你的花弄坏了,就得帮你把花种回去,”曾学柔听着天涯和尚的叙述,猜测那朵夜幽莲一定很珍贵,本来是打算赔点钱了事,却被小鲜劝阻了。

    早上离开“南海”后没多久,小鲜的一系列举动让学柔不明白了。

    她先是让学柔去市区,在当地的花店买了带来的那些工具。这还不算,还吩咐着在当地的蒙古包度假村里,租了个蒙古包,再扛了好几袋的吃的,外加一个手电筒和用来加热的酒精灯。

    全部的东西加在一起,可真不少,学柔虽然不知道小鲜要干什么,可还是照着两人事先商量好的,为了隐秘起见,还特意买通了山庄里售票人员。

    工具和设备都搬运了进来后,学柔在入口处等小鲜吃午饭。

    直到了中午前后,小鲜才一脸惬意的回来了。问起她上午去了哪里,她只说是在承德避暑山庄的湖区一带转悠了一圈。

    中午吃饭时,小鲜摊开手,只见她的手掌上滴溜溜地转悠着几十颗莲子。

    “如意湖的湖畔落下来的红莲花,红韵、瑰宝,焰火三重天。这个是下湖的拱桥旁找到的白莲花,白鹤展翅、瑞雪,这是芝径云堤发现的紫莲花紫霞、佛光,这几颗是采菱渡口被冲积在淤泥里的鸳鸯、韶华。 ”小鲜将那几颗黑皮莲子放在了饭桌上。

    曾学柔没听明白,小鲜捡了那么多莲子干什么。避暑山庄里的莲花开得好,白天里见了活色生香,夜晚看着摇曳生姿,可是莲子能干什么,还是那些落在了塘泥里没有开花的陈年病种子。

    再问起来,小鲜就卖起了关子,不肯再说了。

    到了“南海”寺庙后,小鲜把工具摆放在了池塘边,脆声对着门后的天涯和尚说道:“天涯前辈,您不是说我们弄坏了你的夜幽莲吗?我用七天还你一池子的红fen黄紫。”

    天涯和尚隔着门板,听得可不真切,心里哼唧着,“让你乱吹,夜幽莲也是你这种小奶娃种得出来的。反正我就是不开门,看你们在外面能熬到什么时候。”

    下午四点多,一天最热的时间过去了。

    天涯和尚正坐在了殿堂里念着心经,外面一阵水声,那两丫头似乎有了动静。

    天涯和尚没有理会继续念着经。

    学柔穿上了雨鞋,雨衣和同样装扮的小鲜一起跳入了那口池塘里。

    “小鲜,我们真要这么做?把池塘里的泥都挖出来?”学柔对种植不是很感冒,不过看着池塘里的莲花叶杆肥大,也能猜出池塘里的淤泥一定很肥沃。放着好好的塘泥不用,反倒要挖空池塘,这算是哪门子的种莲花法。要不是知道小鲜有些常人所不能的门道,学柔还真不会陪着小鲜瞎折腾。

    “学柔啊,我告诉你,”小鲜高声说着,确保里面那个念心经的和尚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种植莲花要用淤泥和无污染的泥土...”

    “这还用你说,”天涯和尚边念着心经,边和殿堂里的菩萨瞪着眼,“和尚我也是个识字的,早就查过资料了。”

    “不过呢平时老是丢些剩菜剩饭鱼骨头鸡骨头的沤肥,,栽种用的泥土就太肥沃了。太肥沃了会害了肥害,让莲花只干长叶子不开花。”小鲜说着,手上轻轻松松铲起了一铲子塘泥,送到了岸上。

    “哦,原来是这样,”学柔的动作比小鲜慢了不少,她没干过农活,一个下午下来,肩膀酸胀不已。

    直到了六七点钟,学柔坐下来喘口气,拿出了野炊用得锅碗,准备晚饭。

    整个过程,寺庙的那扇门都是紧闭着。两人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天涯和尚也没出来看上一眼。

    学柔找出了两袋排骨味的方便面,外加两根火腿肠和两个卤蛋,池塘里的水浑浊了,又不能喝,好在她还准备了矿泉水。在山上,也挑剔不了那么多了。

    小鲜往锅里瞅了瞅,又去周边走了一圈,摘回了几把野菜,“马兰菜,芥菜,吃方便面时,要加点绿色蔬菜,这样对身体好。”没多久,酒精灯加热下的面锅里就飘出了一股诱人的香味。

    吃完之后,小鲜和曾学柔照着蒙古包的搭建指南,树好了个帐篷,帐篷里有一盏太阳能节电灯。

    曾学柔在帐篷里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嘴里说着:“原来干体力活不比脑力活轻松。”

    小鲜随便嗯了一声,手里正拿着灵犀剪,身旁是那几十颗病害莲子,“我现在就在做脑力活,该从哪里下刀呢?”

    曾学柔见了灵犀剪,“咿呀”了声,认出了那把剪刀就是那晚把丰鸟的一身羽毛剪光了的利器。当晚情况紧急,曾学柔没有看清楚剪刀的具体样子,今晚一看,那把剪刀看着似乎又很普通。

    小鲜用食指和中指捏起了一颗莲子,在莲子的两头比划着,“想不到莲子皮还挺干硬的,灵犀剪太锋利了,如果一刺刺进去,很容易伤到了里面的种仁。”

    “那用水泡泡看,”曾学柔见过自家外婆发得绿豆芽,就是用绿豆发水长出来的。

    “成,用水先泡一会儿,”小鲜钻出了帐篷,不消一会儿,就端着盆银光闪闪的水回来了。

    “咦,池塘里的水我记得很浑浊的,怎么才吃顿饭的时间,就变得这么清澈了,”学柔本想说小鲜端回来的那碗水很漂亮,可想想,用啥形容不好,用漂亮来形容一碗水,似乎太过了。

    “稍稍泡个小时就好了,”小鲜吐了吐舌头。

    半小时后,莲子皮抛开了,小鲜用灵犀剪在莲子的尾端,开了一个小口,每颗莲子都是如此。给莲子开了口后,她再将莲子泡在了那碗水里。

    “小鲜,你不会真的要在七天里,种出一池塘的莲花来吧?那未免也太快了吧?”曾学柔去云南旅行时,也见过当地生产加工的一种叫做小花农的园艺小盆栽。从种子入土到发芽,最快也要两三天。小鲜说得可是从入土到开花,只用七天,是不是太夸张了。

    “就七天,换成是以前,我也不敢这么说,不过现在,我敢拍胸脯保证。你啊,就别担心了,反正我们的假期还有一个多星期,只要在伯母来接我们之前,把天涯和尚安抚好,问出梅念让我们来这里的真正原因,就可以了。”小鲜说着,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在梅家坞时,她学会了梅想所说的用生物萃取法控制灵气,把玫瑰浸泡在银品溶液里,从花苞到开花,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那么七天时间,一定也是没问题的。

    在小鲜的再三保证下,学柔才安心地睡下去了。

    租来的蒙古包帐篷是简易搭建的,躺着的身体可以直接接触到帐篷布下草的触觉,鼻端还能闻到一阵阵的清香味。

    早上起来时,学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小鲜用来装莲子的那口碗。

    满满的一盆水,已经被吸食到只剩下半盆了,破开了个洞孔的莲子露出了白生生的莲子仁,绿色的莲心膨胀舒展开,冒出了芽片来。

    “还真的都长出来了,”小鲜见了学柔难得一见的目瞪口呆样,觉得很好笑。

    “当然长出来了,你这样子,要是被依依看到了,准要笑话你,”说起了张依依,曾学柔又是一阵担忧,听说自己误吞了长得跟四脚蛇似的壁虎后,张依依吐了好几回,还一个劲说着她一定命不久矣了。

    “得了吧,你去办入院手续时,她还特地让我去买了几袋饼干和可乐,说是要以毒攻毒,用垃圾食品消灭四脚蛇带来的毒害作用,”碰上了张依依这类人,就算是灵蜥也是要束手无策的。

    “行了,那我们今天接下来的工作,是不是把池塘清理了,把发芽的莲子种下去?”学柔和小鲜昨天傍晚已经将池塘里多余的淤泥都铲掉了,剩下来应该是把只长叶子不开花的莲花和莲藕清楚掉。

    “嗯,咱们也别浪费了,莲藕挖出来,晚上用来炖莲藕汤,就是没几块排骨,不够入味,”就算在了四周遍长牛尾草的野外,小鲜也懂得苦中作乐。

    小鲜把莲子的皮再割开了些,露出了一排白嫩的莲子仁。剥壳丢进了嘴里,一股清甜味。

    两人有忙碌了一个下午,那株夜幽莲旁的淤泥清理了。

    莲花池塘一下子空旷了起来,学柔和小鲜当晚吃了一顿新鲜的莲藕粥。

    晚上休息的时候,池塘旁还丢了几根洗白了的莲藕。半夜的时候,外面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帐篷里的小鲜警觉地睁开了眼。

    天涯和尚走到了那个白布蓝纹的蒙古包旁,再看看被清理过的莲花池塘,伸手捡起了几块莲藕,面带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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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莲花一现”的奖赏

    收费章节(12点)

    21“莲花一现”的奖赏

    再过了一天,那口用来浸泡莲子的碗里已经长出了三四厘米高的莲叶莲杆子了。

    小鲜和曾学柔又有了其他的动作,寺庙外的几棵古槐树遭了殃,被小鲜修去了最茂盛的枝叶。

    寺庙里的天涯和尚把心经改换成了大悲咒,依旧是不动声色,由着小鲜和学柔在外面折腾。

    “吃人的嘴软,”中午吃了一通清炒藕片的天涯和尚心里嘀咕着。

    再过了一天,莲叶已经长到了六七厘米高,碗口已经装不下那么多长出了幼藕的莲子了。小鲜瞅着,也该将莲藕分种,种回池塘里了,于是挑选起了做块茎用的藕。

    “学柔,要是让你挑,你挑那几株种下去,”小鲜把莲藕都放在了一边,让曾学柔来挑选。

    “看着样子,该是选块头肥大的,白生生的,”学柔迟疑着,挑出了几截。

    “得挑顶芽多的,”小鲜笑着,找出了几截莲藕,莲藕的外相倒一般。

    栽种时,小鲜可没敢让学柔帮忙,怕她伤了莲藕的顶芽,小鲜的种莲是很有些讲究的,她下了池塘,里每隔一些距离,就种了一截藕种下去,全都种完后,小鲜回过头,学柔丢了瓶水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把莲藕刚种下去后,池塘里那株独独省下来的夜幽莲长得最好,高约半米,其他刚如池的莲花看上去都跟没长大的孩童似的。

    第四天过去了,池塘里的荷叶已经足足有二十几公分宽,似在飞速追赶夜幽莲的成长进度。

    到了第五天早上醒来时,荷叶齐刷刷变了样,红白粉紫黄,各色的莲花花苞饱满地点缀在了一片绿色的叶片中。那朵最早种下去的夜幽莲已经被彻底淹没在了荷叶之中。

    夏日炎炎,池塘里静悄悄的,偶尔有露水低落在了塘面上,兴起了一丝丝涟漪。

    天涯和尚还是每天半夜,料定了帐篷里的两女娃娃睡着后,走出来在池塘边转悠一会儿。

    见了满池塘的莲花花骨,他啐了一句:“梅家过来的人,果然有些门道。不过真以为我这里是怡红柳绿院不成,种了花花绿绿的一池子。”说罢,他又甩着僧袍,进了寺庙。

    第六天,小鲜起来在池塘边看了看,又穿上了雨衣和雨靴。池塘的边缘位置,有几片圆叶出现了焦枯萎黄,“把长得过密的荷叶,摘去剪去了,那样更加有利于早点开花,”小鲜边说边让学柔把摘下来的叶子收集好,还可以带回去晒干当荷叶茶喝。

    期间,学柔还看到小鲜吧几桶据说是从山庄里的“青莲岛”旁提上来的水,泼到了池塘里。不知是不是幻觉,学柔只觉得那些水闪着银光。

    “好了,只用做最后一项工作了,”小鲜拎着那个水桶,再拿上了那个手电筒,拉上了学柔走开了。

    两人回来时,头发乱了,衣服也抹黑了,学柔的面色说不出的古怪,盯着小鲜手里的水桶。

    当天晚上,莲花池塘里响起了一阵的青蛙叫。

    寺庙里的天涯和尚睡觉喜欢清静,满耳朵的恬噪青蛙叫,让他彻夜辗转,天才刚亮,就披着那身僧黄色的和尚服出来了。

    “你们俩给我出来,”天涯和尚走到了池塘边,冲着那顶蒙古包大吼了一声,中气十足,吧帐篷的篷布震得晃动不止。

    “小鲜光着脚,曾学柔抱着个枕头,一起钻了出来。

    “你们做得好事,先种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莲花,又弄来了那么多青蛙,还有寺庙旁的老槐树也被你们弄得跟秃头似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天涯和尚气得袖袍跟着脸上的胡须头发一起抖动。

    “天涯前辈,你先别生气,回头看一看,就一眼,你就知道了,”学柔指着池塘,手臂颤动着,出帐篷时略显困顿的眼最大限度地睁开了。

    正是破晓时,几缕晨曦从被修掉了梢顶的树木中间照了出来。

    池塘里的莲花,朵朵都有五六公分大小。红的黄的白的紫的,有彤红似火,有艳丽如瑰金,有亭萼如幽兰,亦有如碧波翡翠,在阳光照亮池塘的那瞬,以肉眼捕捉得到的速度在绽放着。

    粉黄色的********刚探出来时,草丛里飞出了几只嗅到了香味的蝴蝶,青蛙还在继续叫着。

    “那又怎么样,我的夜幽莲还没见影呢,”天涯和尚没把心里的那份震惊显现在了脸上,故意挑着刺。

    “还没呢,再等等,”小鲜走到了池塘边,看着池塘的深处。手中悄然凝聚起了一股灵气,送进了池塘。

    “开了,”曾学柔不禁拍手叫到。

    只见池塘深处,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一朵洁白的幽莲花苞。只见它开花时,和其他莲花不同,花苞似活了般,微微抬起了头来。先是最外层的花瓣,大约有六瓣,最先绽开。再是中间的一层,花瓣的形状被外层稍小了些,不过花瓣数多了些,约莫是八瓣,不甘示弱地展开了。最后才是里面最小的一层内部花瓣,十瓣细细长长,如菊花般的花瓣,紧随其后,也开了。

    夜幽莲全部绽开,大概有十公分大小,花色洁白如玉,花香扑鼻,被晨风一送,一公里外都可以闻到。

    “开了,夜幽莲竟然是开了,”天涯和尚没有学柔那般激动,他只是痴了般,盯着那朵在晨曦下,熠熠生辉的夜幽莲,喃喃自语着。

    小鲜这才把她前几天的那番动作的原因说出来了。莲花是喜阳的植物,这点从避暑山庄里种植莲花的位置就能看出来。山庄里的温度比外面偏低几度,所以摘种的地方要挑水浅太阳光充裕的。

    “南海”寺庙本就处在承德避暑山庄的山阴处,好不容易有些阳光照进来的地方,被枝叶茂盛的树枝给遮挡住了。小鲜看去了槐树的树顶,也是为了让池塘更好地照到阳光。

    “那么光种一株夜幽莲不就成了,何必弄得满塘子都是莲花,看得人眼花,”天涯和尚见莲花开了,心里对小鲜她们的埋怨也烟消云散了般,就让两人进了寺庙,送上了两杯茶水。

    “人和花卉都一样,都图个热闹。何况夜幽莲是有灵性的植物,你想想,看着一池塘的普通莲花开得好看,你能憋着不开花。”小鲜喝了口热茶,真心觉得这几天的努力值得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探出天涯和尚身上的秘密来。

    “那那池青蛙又是为什么?难不成?”天涯和尚继续追问着。

    “那个呀,倒没啥关系,不是说荷塘蛙叫,应个景色而已,”小鲜不咸不淡地语气,把天涯和尚气得干瞪眼睛。

    “好,看梅家找的好传人。”天涯一阵感慨。他站起来走进了厢房,过了片刻,再走出来时,脸上的胡须和头发已经修剪整齐了。

    修剪了头发和胡须的天涯和尚,是个目光如炬,精神奕奕地中年汉子。

    “小丫头,你帮我种成了夜幽莲,我也帮你遂了心愿,跟我出来,”天涯和尚阔步走到了寺庙旁。

    小鲜和学柔跟了出来。

    “别说和尚我眼拙,刚才莲花盛开时,我看你用了道灵气。不过灵气用起来时不算熟练,还有你修剪荷叶用的那把剪刀,也不是俗物,一起拿出来吧。”天涯和尚面泛红光,和早几天看到的阴阳怪气的邋遢和尚截然不同,也不知是什么让他一下子心境开阔了起来。

    换成了是其他人,小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出灵犀剪的,毕竟梅想和梅念都分别警告过了。

    此时天涯和尚周身散发出来的那阵如同殿堂里的菩萨般的祥和气息,去让她不由自主照着做了,灵犀剪被拿了出来。

    “原来是陨晶,”从天涯和尚对陨晶的态度来看,他的确是比小鲜见过的那些修真者更高一筹。其实对于地球上大多数的自然修真者和异能强化者而言,陨晶都是很好的灵器材料。不过对于金品以上的修真者而言,像是梅氏姐妹,都有了雪刃作为武器,所以陨晶就不再那么稀罕了。

    “不过,你这块陨晶你还没开发好,就让我帮你一把好了,”天涯和尚手掌一翻,上面出现了一只血红色的蜥蜴,丢到了小鲜的身上。

    那蜥蜴也是古怪,附在了小鲜的胸口上,隔着衣料,尾部不停地摆动着。小鲜有了种灵犀剪再次刺入胸口的感觉,蜥蜴的身上发出了片红光。

    蜥蜴吸出了滴血后,天涯和尚又将蜥蜴放在了灵犀剪上。

    在天涯和尚拿起那把灵犀剪时,小鲜赶到了浑身一凛,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吸附力,包裹住了她一般。

    蜥蜴咬住了灵犀剪,那滴被吸附出来的第二滴心头血,渐渐地融进了剪刀身上。血渐渐融入了剪刀身上时,蜥蜴的身体也在快速萎缩变小。最后化成了一缕灰尘。

    “诺,丫头,再使唤使唤那把剪刀,”天涯和尚大手一挥,那把剪刀已然到了小鲜手上,小鲜低头看去,灵犀剪的颜色变得更黑了些,不过剪刀看得更加通透了。剪刀身上,竟然能倒映出了她的脸来,明亮如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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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滴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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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第二滴心头血

    林荫道上,一群游客由着导游带领着,拾级而上。

    树林里一片震动,鸟群扑簌着飞了起来。

    “导游,怎么了?里面是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大的动静?”游客们追问着。

    “我也不知道,那一带一直是严禁出入的,说是从康乾年间,就是个禁地。听说不小心走进去的人都会迷路,连我们这些导游也不敢往里面闯,我们照着旅游路线走就可以了,”导游挥着旗子,让后面的游客跟上。

    震动过后,一阵草叶飞扬。学柔被激起来的木屑和落叶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小鲜收回了那把灵犀剪,面露难色。

    “怎么,不够好用?”天涯和尚从小鲜刚才使用灵犀剪时的动作和灵气使用情况来看,判断出了她还处于银品初阶。

    “好像没多大的改善,以前它就能破开金属还有假山石,现在把一棵老树砍断也是情理之中的,”小鲜蹲在了那棵倒下的老槐树旁查看着切面。

    “你是梅想还是梅念的传人?”整个中国知道天涯呆得地方的人不多。梅想和梅念恰好都知道。

    “也算不上是谁的传人,我只是恰巧从梅想前辈手里继承了这把灵犀剪,又在梅念前辈的指引下到了这里。不过来之前,她们谁都没有告诉我,来找您,具体是为了什么。”看着眼下的情况,应该是让天涯和尚帮忙融进第二滴心头血。否则以小鲜现在的情况,何年马月才能靠自己,融入第二滴血。

    不过这滴心头血似乎没有第一滴心头血管用。

    “年纪尚小,道行也浅,就是野心不小,好,我喜欢。”天涯和尚习惯性地将手伸到了下巴处,摸了个空,止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声亮如洪钟。

    学柔听着,只觉得耳膜一阵刺疼。

    “你用那把剪刀,去把夜幽莲剪下来。”

    听说天涯和尚要把那朵好不容易才种出来的夜幽莲剪掉,学柔第一个不肯了。

    “夜幽莲又称莲中昙花,只能开上一个白天,剪下来无妨,老和尚我要得也不是那朵莲花。”

    听天涯和尚这么说了,小鲜也不客气,这一次,她连雨鞋和雨衣也不换了,直接涉水走到了池塘深处。

    几只受惊的青蛙在跳动着,带下了一阵露水雨。

    灵犀剪挨近了夜幽莲时,莲花颤了颤。刀口剪断了夜幽莲时,茎杆上的没有流出乳白色的汁液,而是涌出了一股浓郁的灵气。

    那股灵气先是盘踞在了茎杆旁,不肯散去,最后才融入了灵犀剪上。

    此时的小鲜虽是光脚站在了水中,身上却是暖融融的,好像是冬天站在了阳光下,身体说不出的舒畅。

    连日来的劳作和使用灵气促使一池莲花早点盛开的灵气,瞬间补满了。

    更吃惊的是,那股灵气不仅仅滋润了小鲜,脑海里,显现出的空间里,甘蔗苗的花苞似乎微微长大了些。随身携带在身上的菟丝蕨那身羽毛似的蕨叶也长大了几分。

    学柔看着小鲜呆立在了水中,也不往回走,那朵剪下来夜幽莲的花还被她拿在手上。

    “小鲜,你没事吧?”曾学柔紧张着,这几天让她吃惊的事也已经够多了。

    “先不要打扰她,融入了第二滴血后的灵犀剪,带来的好处她还需要慢慢体会。我倒是有些羡慕梅家那对双胞胎了,找了个好传人。竟然能吸收周身七成的灵气,着实是个好苗子。”学柔看不明白,天涯和尚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鲜才从池塘里走了回来,把那朵夜幽莲交到了天涯和尚的手中。

    “现在,你该知道第二滴血的作用了吧,天已经晚了,我留你们吃顿饭,明早,你们就可以下山了。”

    天涯和尚进了厨房,把那朵夜幽莲的莲花花瓣,切碎了做成花末,再淘洗了粳米和糯米各适量,熬了锅色泽和口感堪称一流的荷花粥。

    “这里还有一些荷花花末,明天你们下山后,记得用我刚才的法子,再熬一锅粥,让那个误食了七彩壁虎的女娃娃吃了。七彩壁虎属阳对女子的阴性体质不大好。夜幽莲也是至阴之物,可以帮忙她调和一下。”天涯和尚见小鲜她们把一锅粥吃得干干净净,脸上满是慈祥的笑意。

    “吃了粥后,依依是不是就能出院了?”曾学柔抽空去过山下,打电话询问过了,张依依的身体检查显示,各项身体指标都很正常。

    “你们也该猜测出来了,那只七彩壁虎是我养出来。不过这种壁虎,可不简单,是我用了百年的道行才炼化出来的灵蜥的一种,”天涯这么一说,小鲜才知道,为了帮她融入第二滴心头血,天涯和尚竟然一下子送出去了百年的道行。

    一只七彩壁虎是百年,那么两只就是两百年,天涯和尚到底多少岁了?两名十来岁的少女,同时想到了一点。

    “她吞了我的百年修为,说是没点变化,那是不可能的。寿元先不说,光是以后她的身体就会比以前反应更加灵敏,甚至能攀爬,还有手掌可能有一定的吸附能力。”天涯和尚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说让一个大姑娘像只蜥蜴一样爬,还像话么。

    不过他也只能用夜幽莲,尽量缓和七彩壁虎给张依依带来了的副作用,不过也只能做到尽量减缓而已,而不能彻底消除。

    “这事,我看还是由你来和依依说吧,”曾学柔听着,想象着张依依在篮球场上,奔行穿梭,其他人死也无法从她手里抢过篮球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是你来说吧?你比较有说服力,”小鲜立马回绝了。

    “ ...”

    “你们也不用争辩了,等到她自己发现了,就会接受这个现实了,”小鲜三人在这里虽说住得时间不长,天涯和尚已经是将三人的性子都摸熟了。

    三人中,曾学柔最沉稳,心思也最缜密。小鲜最圆滑,鬼点子也最多。张依依看着是最后知后觉的,不过那类人,一旦反应过来,潜力也很大。

    说完,天涯和尚已经站起身,催促着两人去睡觉了。

    “还有一个问题,天涯前辈,九幽莲已经采摘掉了,你既然不是要它开花,那又为什么煞费苦心地布置了这一切。”如果不是小鲜她们意外走了进来,根本没人知道这里还藏着座寺庙,寺庙里还住着个怪和尚。

    “种莲花,并不一定就是为了赏花,你说我图得是什么?清水浑浊,上有幽莲,下有...不可说也,不可说也,”天涯和尚摆了摆手,不想再多说,送走了小鲜和学柔。

    “下有什么,莲花下面不就是只有莲藕吗?如果是想吃莲藕,买不就成了,”学柔纳闷着,对这个天涯和尚的疑惑又多了几分。

    到了山上已经是整整一周了,就这一晚,小鲜和学柔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

    醒来后,小鲜和学柔在寺庙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天涯和尚。她们再寻到了寺庙外,那块斑驳着“南海寺庙”几个大字的牌匾依旧挂着。那片池塘依旧摇曳着各色的莲花。

    “不对,夜幽莲的茎杆已经不见了,”小鲜瞥见了池塘深处,有一处泥水浑浊,昨天剪了夜幽莲后留下来的光秃茎杆已经被人拉去了。

    “他还真得把莲藕挖走了?真是个怪人,也不说一声就走了。”学柔再回到寺庙里,从厨房里的锅里找出了几个煮熟了的芦花鸡蛋。

    “灶台上还有一张纸,看着应该是留给你的,”学柔把纸给了小鲜,再把那几颗还烫手的鸡蛋,放在了池塘里泡凉了。

    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它朝有缘,见于苍穹之上。

    “苍穹之上?那是什么地方?难不成世上还有个叫做苍穹的地方。”既然“南海”是一座寺庙,那么“苍穹”也可能是个地方。

    鸡蛋已经泡凉了,曾学柔磕破了一个,再递了一个给小鲜。

    “是个很远的地方,”没记错的话,梅念说过,梅想带着梅家剩余的修真者,一起闯入了苍穹殿。她(他)们没有一个人回来。

    梅想现在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梅念也说过,有几个人是从苍穹殿全身而退的。天涯和尚,就是其中的一人。

    “唔,这鸡蛋真好吃,”曾学柔肚子也饿,就顾自吃了起来。

    才剥开鸡蛋时,发现天涯和尚留得这几个鸡蛋个头虽说不大,可是一剥开壳,里面的蛋白是透明的,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蛋黄,一口要下去,舌头险些跟着一起吞了下去。

    比起土鸡蛋,不知道好吃了多少倍。蛋白满是弹性,蛋黄带着股鲜美,没有半点土腥味,这样的鸡蛋,小鲜和学柔都没有吃过。

    “留一个给依依,”小鲜知道天涯和尚留下来的鸡蛋,一定不是俗物,也跟着吃了一个。

    两人离开那片湮没在了牛尾草间的“南海”寺庙时,再回头看了一眼。

    恍惚之间,池塘里五色莲花和破旧的寺庙门口,天涯和尚双手合十,对着她们做了个辑。

    最近数据惨淡,不敢看数据的芙子沉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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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渡劫天雷, 让她带着个变异空间重生了, 父母双亡,不怕,咱有一农业专家外公, 人见人欺,不怕,咱好歹也是个修仙的, 空间寸毛不生,只有破苗一株,且只吃贵金属。 诸小鲜怒了:人家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你呢? 小仙苗呸了口口水:接着。记得用它换些RMB回来。 **新书《最强弃仙》仙侠种田文已肥,可宰之**重生空间种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空间种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空间种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