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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京西农贸市场

    收费章节(12点)

    105京西农贸市场

    买番薯到哪买,卓枫是知道的,图新鲜便宜的要去菜场,贪方便图干净的就去超市。

    可是要卖刚挖出来的几百斤番薯,这可是个老大难的问题了。

    丰兴也说不准该咋办了,他老家种植的红富士苹果全都是村里集体运输卖出去的,那叫只管种,不愁销。

    “要不就去京西的农贸市场看看,”从延庆过去,最近的也就是京西农贸了。

    说起买卖东西,婆娘家的嘴巴总是强过男人的,卓枫和小鲜一合计,第二天就准备两人拉着刚挖出来的新鲜番薯去京西农贸市场。

    家里的那辆小奥拓塞人还可以,真要是塞番薯那是派不上用场了,卓枫就去附近找了家有车的农户,租了辆卡车,花了五十块钱外加两口袋带泥的番薯。

    第二天才蒙蒙亮,开车的农户大叔就来拍门了,卓枫和小鲜惺忪着眼,连连打着呵欠,连着番薯被一起兜上了车。

    卡车的前车厢就两个座位,姑侄俩你推我我推你,最后一起坐上了后车兜子,这情形不免让小鲜想起了当年在葛村时,村民们几十个人挤在了三狗子叔车斗子里的情景。

    一早的风,吹在了脸上,还有丝丝的凉意,到还挺解困的。

    卓枫的睡意消了些,低头瞅了瞅脚下的番薯,“哇啦”叫了起来,“小鲜,不成啊,我们得把番薯刷干净了再拿出来卖,你看看,这么脏兮兮的,别人看了哪能乐意买啊?”

    昨天傍晚,三人囫囵挖出来的番薯,除了进了肚子的那几颗,其余的全都是沾了泥巴没经过清洗的,有些甚至是带了些番薯藤,光是看卖相,还真比不上卓枫在超市里看到的那种一袋袋装好了的。

    小鲜听了之后,想笑又怕卓枫受了打击,只得抿着嘴把笑意强压在了舌根底下:“姑,番薯要想保存的久,就不能洗。不只是番薯,凡是蔬菜瓜果类,一沾了水,就容易焉了不新鲜了。再说了,现在不是流行原汁原味嘛。以前在葛村的时候,家后头的那棵梨子树,一年挂了几百颗果子,吃不掉运下山去,你知道怎么样的梨子是卖的最好的吗?”

    卓枫想了片刻,要是换成是她,那准保是,“大个的,皮相没损伤,看着漂亮的。”

    “错了,那是生手挑梨才用的法子,那些会买梨子的人,都喜欢挑了个头适中的,带了新鲜叶子的。外相长得不怎么好的吃进嘴里才是真正的透心的甜。外公说了,这就跟做人是一个理子,外在美和内在美兼具的毕竟是少数。所以说,我们的番薯丑一点没事,先去探探行情,才是最重要的。”听着小鲜说得一套又一套的,卓枫嗯了几声,心里一阵汗颜,自己这个做姑的又丢脸了,看来想当农民,当个有经济头脑的农民还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

    车子开了一个来小时,天边从灰白变成了亮白色,开到京西农贸附近时,胡同巷子里早餐店才刚冒出了热腾腾的香气来。

    小鲜和卓枫出来的匆忙,肚子还是空着的,就买了两笼菜肉包子,给了一笼给开车的大叔,姑侄俩坐在了临时搭起来的饭摊棚子下,吃起了豆腐脑和包子来。

    几个包子和豆腐脑下了肚,肚子里有了料,两人都精神了起来。

    农贸市场和普通的菜场综合市场不同,里面卖啥的都有,来往的人也不全都是有田有农副产品的农民,还有些个体商贩。

    等到卓枫她们美滋滋地吃过了饭,顺着涌动的人潮走进市场时,才知道开车的大叔那么早把她们撵出门还真没错。

    她们来得时间说迟也不迟,可好一点的摊位全都被熟悉位置的精明商贩们占去了,卓枫在人群里走了一圈,也只找到了几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有位置总比没有强,卓枫想着在这么个插针都难的热闹地方,还能找到个停卡车卖番薯的地方,已经听不容易了,就和开车大叔把车停好了。

    停好了车后,开车的大叔把车钥匙一拔,人就没影了,这也就算了,反正说好了是租车一天,总不能要人帮忙开车,还帮忙吆喝吧。

    卓枫和小鲜愣愣地站在了自家的番薯车旁,就不知该干啥了。

    “姑,要不咱们也学对面那个商贩那样,吆喝几句,”小鲜指着十米开外,一个卖土鸡的农妇。

    那个一看就是地道的村郊农妇,脸膛晒得红红的,身上穿这件灰旧的花布衬衫,几个鸡笼加上一篮子的土鸡蛋,此时正用大嗓门张罗着她们家的买卖:“卖土鸡卖鸡蛋,来来来,看一看哟,新鲜的密云鸡蛋。”

    走过了个看着是晨练回来逛市场的市区老太。

    老太买了一辈子的菜,对土鸡和吃饲料的鸡可是明白的很的,她让农妇抓了只个头不大,长了身麻黄色羽毛的土鸡。

    老太先用手里掂量着,看着鸡的个头,土鸡多在山间跑动,个头小,绝不会像饲养鸡那样,一身痴肥。

    再看了看毛色,土鸡的颜色可比吃饲料的鸡鲜艳些,吃了虫子山石头长大的,哪能跟吃了调味饲料的一样。

    “看着是真家伙,刚好给我家孙子熬鸡汤补补,就这只吧,”三下两下,不等农妇夸口,就有几个同样识货的把另外几只肥鸡就被拎走了,鸡笼里的鸡没多久就去了大半。

    “要不,我们也学着点,把番薯腾几斤在地上,都堆车上,别人也看不明白,”卓枫出了主意,她爬上车斗,选了几个自以为品貌俱佳的番薯,整整齐齐,摆成了一字形,放在了地上。

    一拨子买鸡买鸭买各种的人经过,就没人往地上那几块番薯看上一眼,倒是有几个人瞄了几眼在人群里看着挺扎眼的卓枫和小鲜,那眼神摆明了就是:“这俩哪来的,别摆那挡路啊。”

    “小鲜要不你吆喝几声,”卓枫想啊,酒香也怕巷子深,她们俩在农贸市场是生面孔,熟客们不敢买她们家的番薯,也是正常的。谁知道你卖得是不是问题番薯,今天一卖,明天连人影都没了。

    “吆喝?姑,还是你来吧。我最近身体虚,嗓子喊不起来,”小鲜推说着。

    “那还是我来吧,”卓枫做出了副大义凌然地神情来,挺胸收腹,把在肚子里憋好的一长句话喊了出来:“#¥※”。

    小鲜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卓枫蚊子咬一样的声音里,喊了些什么。

    “来看看,来瞧瞧,跳楼价啊,土豆八毛一斤,”挨着卓枫她们隔壁的是家卖土豆的,同样的一兜子车的土豆,只不过卖土豆的是俩人高马大的东北汉子,一个挥舞着手里的那口红塑料袋,另一个举着个高音喇叭。

    卓枫的蚊子咬立马消音了。

    一小时过去了,晨练来买菜的老太大爷也走得差不多了,卓枫和小鲜的摊位上,横数竖数,有几块番薯它就剩几块番薯。

    旁边卖土豆的已经在数钱了,对面卖鸡卖鸡蛋的农妇也差不多收摊了。

    这时候来了个买鸡蛋的,这位新来的客人可不大好招呼,尖着个嗓子,质疑着农妇的鸡蛋不是土鸡蛋,让她便宜点卖了。

    那个看着就憨直的农妇也浪费口舌多解释,只见她从装秤的布袋里拿出了个碗,随手拿了个鸡蛋,往碗口上一磕。

    透黄的蛋清裹着金灿灿的蛋黄流进了碗里。大瓷碗里的蛋黄不小,可是颜色很漂亮,是地道的金黄色。农妇再用力晃了晃碗口,里面的鸡蛋汁沿着碗口转了一圈,浓稠劲十足。

    “假不了,百分百是土鸡蛋,”那边卖光了土豆的东北汉子,从刚才卖土豆的钱里数出了三十块钱,抢在了那名质疑鸡蛋的客人前,把剩下的鸡蛋全买了,气得那名客人骂了几声,调头就走了。

    卓枫看了啧啧称赞着这一招倒管用,真金不怕火炼,可惜自家卖得是番薯,不是鸡蛋啊,现学也不能现用。

    小鲜也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只见她瞄瞄地上的番薯,来了主意,她随手拿了块番薯,冲到了农贸市场的一个免费水龙头面前。

    眨眼功夫,小鲜就抱了个洗干净的大番薯回来了,红红的皮,一看就很新鲜的番薯。

    “大叔,借你们的喇叭用一下,”小鲜也不客气,从两名山东大汉那里借来了高音喇叭。

    卓枫和小鲜站在这里爱买不买的样子,已经个把小时了,周边的商贩也都纳闷着,她们这算是哪门子来卖东西,看这驾驶,两人总算是要动真格了。

    几个开始收摊的包括卖鸡的那名农妇都停下了手脚,等着看小鲜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叫卖她们的那一车番薯。

    “姑,你负责喊,就说是地道的糖心红薯,先吃再买,不甜不要钱,”小鲜想出来的喊话词,卓枫听着咋看咋像是卖西瓜的,不过死马当成活马医,再不卖,她们家的番薯,就真的要烂在地里了。

    那她和丰兴这半年的努力就全都打了水漂了,想着还在地头埋头挖番薯的丰兴,卓枫揉了揉鼻子,也不顾面子了,憋红了脸,大喊了一声:“卖啰卖啰,糖心红薯,不甜不要钱,”话刚喊完,围观的那些摊主耳边传来了阵“卡擦”的脆响声。

    今天的第三更,待会还有一更。

    那啥,进门的票子顺手戳一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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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特别的男客人

    收费章节(12点)

    106特别的男客人

    “卡擦”声后,就是一阵让人耳朵发痒的削皮声。

    卓枫扭过头来,只见小鲜的手上拿着那把很是锋利的剪刀。几个月不见,那把白菊易留下来的剪刀有些变了模样,只是具体哪里变了,卓枫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灵犀剪在小鲜的手里,就跟活了似的。

    只见小鲜打开了剪刀口,用了单边的剪刀刃口,削起了番薯皮来。番薯托在了左手上,右手用了拇指轻推着番薯皮,紫红色的番薯片成了宽面条儿,不断地从剪刀口上挂下来。

    好家伙?小鲜把番薯当成了苹果来削了。

    卓枫目瞪口呆着,可她也不明白了,小鲜削番薯干什么,这会儿可是在卖番薯,她还有心思削番薯皮。

    小鲜削的番薯皮,一气呵成,番薯表面的坑洼小洞丝毫没有阻隔她的动作。一个番薯下来,皮丁点没断,凑在一起,还是个完整的番薯形状,这可把一旁看着的摊主们看傻了眼。

    农贸市场里最多的是啥,还不是吃惯了粗粮,把番薯当成了自家亲戚的农民。

    平时大伙儿在自家削番薯皮时,可都是知道的,番薯皮硬,你不用上了刨子,稍不新鲜的番薯,想好好的去皮,那可是很难的。

    这会儿见了一个城市孩子打扮的小女生,居然能靠了把剪刀就能削皮。那把剪刀看着普通,那问题就是处在了她们家的番薯身上了,那番薯新鲜啊,那皮下,番薯肉粉津津的。

    好些刚才没弄明白卓枫她们来农贸市场是干啥子的人,这才留意到了两人身后那辆卡车上的带泥番薯。

    “哎呦,我刚还以为是卖啥的,原来是番薯,不对啊,我们家田里的番薯才刚长了藤叶,要熟起码也要三四个月后,怎么现在就买起了番薯来了,”先发话的是刚才卖土鸡的那名郊区农妇。

    听了她的话后,小鲜嘿嘿一笑,手里的剪刀顺溜地几削,连奥迪前车盖都能平削了下来的灵犀剪不消说,将一块削得美美的番薯切成了大小均等的几十块。

    “都说想不如做,我们家的番薯收得早,味道也好,不信大家都来试试。不用钱的,味道可比正宗的红富士苹果还要好吃,”小鲜还记得她陪着卓枫逛超市时,就市场碰到了些试吃 的,不过连番薯都可以试吃的,只怕天下也不只她们家的番薯,再无他号了。

    摊主们见小姑娘长得可爱,人也客气,也不好意思推辞,顺手一人一块,拿起来就往嘴里放。

    “好吃,还真比得上山东冠县的苹果咧,”忍不住称赞的是卖土豆的两兄弟中的哥哥。他们走南闯北,贩过不少东西,苹果买卖也没做做。刚听小鲜夸口说是番薯比得上苹果,两兄弟还不信了,现在这么一吃,还真是服了。

    “哎呦,俺们家中了一辈子的番薯,都比不上人家大姑娘的一个边角。这样的好东西,还真要漏眼了,”

    “可不是嘛,我们家吃惯了粗粮,现在才五月,家里的老人都念叨着要吃番薯饭,一时半会儿的还买不到好吃的番薯,今天碰到了可要多买几斤,”

    这一股子吃番薯再是卖番薯的风潮,像是浇了油的火苗般,在整个农贸市场里迅速蔓延开,之前还无人问津的番薯车,一下子就被人围了个里外朝天全都是人。

    卓枫来之前,也没准备秤和塑料袋,这下子可是被人围了个措手不及,东家借得称,西家要的袋子,手忙脚乱着收着钱,到了早上十点多,农贸市场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卓枫和小鲜才喘过了口气来。

    “小鲜啊,姑先数数,四百多斤的番薯卖了多少钱?你把剩下来的番薯收拾一下,我们也差不多得回去了,”农贸市场的生意是好做,只可惜价格卖不了太高。

    毕竟才是第一次来这里摆摊,刚才又亏了好几个摊主在她们忙不过来时,帮忙看着东西,收着钱,最后准备收摊前,卓枫还送出去了好几十斤番薯给帮忙的摊主,至于那对卖土豆的兄弟,直接就留了电话给卓枫。

    卓枫的番薯上市早,味道也的确是好,真要等到番薯丰收了,一定要提早联系他们。

    俩兄弟说起来和有阵子的三狗子叔做得是同样的行当,南北走货运,把各地的生鲜水果贩卖到了外地去卖,转手卖个高价。

    照着他们的话说,卓枫这车番薯如果不放在京西农贸,放到了南方的广洲深圳再或者是东南的上海江苏,那价钱起码翻上一倍,当然扣了运费和人工,钱可能也多不了多少,不过也是给卓枫条新思路。

    “居然一个早上就卖出去了一千五百多块钱,这才只是小半亩地的番薯,真要三亩全都挖了出来,”卓枫数清楚了钱后,险些没乐晕过去。农庄里种番薯的共是三亩地,最便宜的就要数这种甜心番薯,一亩收了六千多斤,那算起来,一亩就有两万多块,这么下来光是八亩糖心番薯就能卖出去六七万块钱。

    六七万,都比得上丰兴正常工作一年的收入了。

    “姑,这就把你乐坏了?”小鲜见了乐不可支的卓枫,也跟着开心,姑侄俩还没乐过劲来,还没有留意到又有客人走到了摊前。

    “卖的是番薯?今年的番薯收得可比往年的早多了,可别是大棚里种出来的,”来人蹲在了摊前,也不打招呼,顾自挑起了番薯来。

    “同志,卖番薯呢,番薯都是我们自家种的。一天卖下来,剩下的也多了,不用挑了,全都是好的。你要喜欢,我便宜点都卖给你了,”卓枫才做了一会儿生意,就学会了几句行话来。剩下来的番薯也就十来斤,带回去也是浪费了油钱,还不如半卖半送了。

    可蹲在了地上,穿着身休闲运动服的男人可没理会她,他蹲着瞄了眼小鲜和卓枫脚下踩着的,收拾的很是干净的鞋子。

    心底不信着,这两人,看打扮和口吻,只怕连番薯是长在树上的还是长在了地里的都不清楚呢。

    男人心里奚落着,手下挑起来也是毫不客气,挑了片刻后,轻咦了一声,嘀咕着,“还真是刚挖出来的番薯,而且品质还很好。”

    “这位叔叔,番薯都是新鲜的,昨天才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小鲜看清了男客的样貌,见他文质彬彬的戴着副金边眼镜,挑选出来的番薯都是剩下来的番薯里品相最好的,也看得出是个行家。

    “这些番薯是延庆那一带种的吧,”男客站起了身来,对上了小鲜的眼。

    卓枫才看清卖番薯的男客的样子,一头的黑白相杂的短发,年龄大约四十不到,面容很清秀,只是眼神透着股敏锐,说话时,带着几分严厉。

    “哦,是的,你的眼力真好,”卓枫应了一声,可心里还不明白,这名男客怎么一看就看出了番薯的产地来了,她们家的番薯可没标了贴啥‘某地’‘某国’的证明。

    听了卓枫的恭维话后,男人也没露出任何得意的神情来,只是点了点头,“别说是延庆,换成了全国各地其他的地方,只要是作物上满沾了点土,看着土质我就能认出来。”

    小鲜一听,暗中再看了看来人。

    男客看着也不是个爱说闲话的人,他抬起手上的腕表,瞄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略微思索了下后,指着地上散落着的七八块番薯:“这些我全都买走好了,虽说都是挑剩下来的,可都是好番薯,别家摊头上怕还买不到。”

    卓枫听了,自然是乐意的,随手拎了个两个口袋,把男客人要的番薯全都装好了,还特意少算了他一斤的番薯钱。

    眼镜男客拎着番薯走开了几步后,忽又转了过来,问了句:“番薯真的都是你们俩种的?家里没其他人帮手?”

    “就我们俩再加上我家那口子三个人,今年刚种的,您要是喜欢吃新鲜的,就到延庆奶料场一公里外的那间农庄里来买。如果是赶不及去那么远,就每周的周天到京西农贸来,我们都在这里卖。”卓枫爽快地报出了住处,这位客人看着就是一身的学究气,有这么个回头熟客,也是件好事。

    男客人点了点头,手里拎着那两袋笨重的番薯,步履轻健地走出了农贸市场。

    卓枫和小鲜见番薯都卖光了,就收了摊,过了一会儿,开车的大叔也溜回来了,见她们靠着俩大小姑娘的气力,居然把番薯全都卖光了,嘴里质疑了半天,连回去的路上都没闲着,说了个不停。

    卓枫和小鲜可不管这些,两人回家的途中,再绕到了最近的一家超市,买了些生活日用品和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外加几斤排骨和鲜虾,满载而归地坐车回家报捷去了。

    在小鲜和卓枫回买东西准备回延庆的那会儿里,那名男客拎着那两袋番薯七拐八拐进了一条胡同,从了胡同里出来后,径直进了一家大院,院子门口挂着个“中国农科院附属小区”。

    四更了,脸皮比番薯皮还薄滴芙子,伸手讨粉嫩嫩滴大姨妈票中~

    特奉上芙子的番薯牌美排毒养颜早餐:

    主讲人:最近努力种番薯的小鲜

    试吃者:被迫改吃素食滴小白蛟。

    时间:八点前,好孩子都要按时吃早餐。

    主角:番薯。随意取一块市面上买来的番薯,洗干净,削不削皮随意。

    切片,大约1.5厘米,五六块左右,均匀不重叠摆放在可加热的容器里,

    盖盖子,不用加水,用微波炉热四分钟,即可食用。

    配角:牛奶、水果适量。

    小白蛟讲解效果:

    对肠胃不通畅者有奇效,长期使用,嗯哼,身形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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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吃亏是福

    收费章节(12点)

    107吃亏是福

    进了门后,屋子里也没个应声的人,看来还是个独居的。

    看看时间,也已经临近中午了,是时候该煮饭了,就先进了厨房,淘米洗刷后切了块刚买来的番薯,也不去皮,直接倒进了高压锅,上煤气烧了起来。

    淘米做饭后,买番薯的男客人也不急着炒菜,而是绕过了厨房,挑开了那条挂在了门前的芦苇杆子编制成的帘子,走到了隔壁房间里。

    厨房的隔壁原来是间书房,里面的陈设很简单,挨着书架的桌子旁摆了张藤椅,男人看着该是个简朴的人,房间里的东西不多。。

    他坐在了桌子旁,从左到右,先是拿起了一份文件,文件的标题是“一季度全国粮食增产情况”,文件的底端落款是中国农科院。

    “一个普通的县级乡,居然说是种出了千公斤水稻,现在又不是‘大跃进’的年代了,还搞这么浮夸的作风,这些人,该好好抓抓了。”将那份明显修饰过了的文件丢在了一旁,男人又拿起了一份关于“农业机械化”的报告书。

    过了十几分钟后,就在厨房里飘出了番薯和米饭混合在一起特有的香甜味后,男人才站了起来,踱到了厨房里,关了煤气。

    这时候,家门口传来了阵轻快的脚步声。听着那阵脚步声,男人的眼里,闪过阵欣喜,那股子欣喜很快就被掩饰掉了。

    “于纲,我给你带好菜来了,”来人拿着自备钥匙,直接开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一袋的酱猪肘子和呛黄瓜再加糖醋排骨和椒盐玉米。

    她走到了厨房里,在高压锅旁转悠了下,嗅了嗅,“了不得了,你哪里买来的新鲜番薯,还是当季的,混在饭里,味道可好了,有没有我的份?”女人说着迫不急待去开锅盖,被冒出来的白气蛰了个正着,嘶嘶叫着烫。

    “哪能忘记了你 ,每周到了这个时间,你还不是都会厚着脸皮过来蹭饭,”麦番薯的男人说归说,已经动手搬出了靠在了墙上的小饭桌,再从橱柜里拿出了碗筷,一共是两副,看着早就是准备好了的。

    “瞧你说的,我哪回过来不是都带了你喜欢吃的,你只用贡献一副嘴和胃,最多赔上一瓶二锅头,稳赚不赔的事,还嚷嚷个什么劲。”女人也不客气,熟门熟路地找了个块干毛巾,垫在了桌子上,打开了锅盖,一开锅盖,里面的白米饭红皮番薯看得她冒了一腮帮子的口水。

    “等会再吃,这玩意烫得狠,能把人肠子都烫烂了,”男人手上的筷子一架,拦住了女人急忙要往外扒番薯的猴急动作,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老样子。

    “那就先吃菜,都是你喜欢吃的,再来点饭前开胃酒,这一周,就算圆满了,”女人也不吃菜,空腹着就喝了口酒,见男人没动筷,女人就劝了起来:“咋不吃啊,都是‘酱香园’买来的,十几年做的都是这么个味道,你不是最爱他们家的菜吗?”

    “是啊,十几年了,我以前最爱吃的酱肘子,糖醋排骨味道都还很地道,可惜我的这副肠胃不中用了。去年体检时,医生叮嘱过了,说我得戒油腻勤锻炼,多吃些粗粮,所以就买了番薯回来了,”男人低吟着,盯着摆在了眼皮子底下的那几盘菜。

    “那就吃番薯好了,番薯好,抗癌第一,生番薯好,熟番薯也好,还是紫皮的。”女人好像没将男人的略带伤感的话听进去,勺了两碗饭,其中的一碗往男人的面前一推,自个儿埋头吃起了番薯饭来。

    好的番薯饭讲究个饭是饭,番薯是番薯,男人刚才看似无心的煮饭方式,煮出来的番薯饭却是颗粒分明,番薯糯香。女人低头吃了几口后,停了下来,看着碗里番薯饭。

    “米挺好的,是今年实验室里刚出来的东北新米吧,在农业部就是好,有了新的农产品,第一个就到了你这里来了,而且还保证品质优良。只不过...这番薯,”看得出女人也是个作物方面的专家,几口饭吃下来,竟然吃出了不少学问来。

    “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农贸市场上卖剩下来的尾货番薯,”男人说罢,拿起了他的那口碗,细吞慢咽的吃了起来。

    “你真这么觉得?于纲,我认识你那么久了,还没见你吃过亏的,平时申请个经费,把那一帮官员数落的滴水不漏。”女人脸上笑着,只是手下的筷子不客气地在酱肘子和红烧肉间穿梭着,买都买了,不吃也是浪费了,反正她的不怕油腻。

    “梅念,我怎么没吃过亏。我吃亏就亏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男人说完,放下了筷子,碗里还剩下了大半的番薯。

    于纲平素不爱吃甜食,无论是甜的瓜果蔬菜还是番薯,他都不爱。买番薯,只因为眼前的那个她,喜欢吃而已。

    梅念头也不抬,继续吃着菜,过了片刻,她才抬起了眼皮,瞄了眼镜男人一眼,“你就跟老同事说这些?”

    是啊,梅念和于纲是老同事,是改革开放后最早的一批下乡实践的农科院院士。于纲的家里是地主成分,文革时没少吃苦,后来平反后,考了大学,靠着一手过硬的农业知识,之后官运亨通,一路进了农科院。

    今年三十八岁的于纲,由于性格的缘故,不求仕途,做得纯研究性质的工作。

    除了定期的研究所会议和常年的全国各地搞实地研究外,剩下的时间就都留在了研究所分配的小区公寓里。

    乏了倦了,就出门走走,傍晚再在小区里散散步,也就是一天了。

    门口的保安都知道,于纲的每天的行程大多如此了,门口的每周稍稍有些不同的就是周天的中午,会有个年轻的女人来看他,大伙都猜她是于纲的女朋友。

    听了梅念的反问后,于纲只是笑笑,没再继续围绕着“吃亏”这个话题,“好了,玩笑也开过了,说说正经事,梅家坞的那起车祸是怎么回事?”

    “这话怎么是你来问,不该是公安厅或者是交通部来问?已经结案了,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梅念把桌子上的菜扫空了,打了个饱嗝,很是自觉地在厨房里找起了吃消食的药来。

    “如果仅仅是一起交通事故,那为什么徐家的长子到了北京来,”于纲是不怎么出门,也没怎么理会闲事,可这并不妨碍他知道一些事情。

    就如他第一眼见到了梅念时,就知道她不是个普通人。

    懂农业的人,是最该懂得自然规律的人,那样的人,在面对梅念这类违背了自然规律的人,要么就是爱极,要么就是怕极。

    很不幸,于纲属于前一者。

    “徐长的儿子?”梅念吞了几颗健胃消食片,好奇地问道,这个消息她倒是还不知道,昨天她才刚拿到了关于那起交通事故当晚参加地下赛车的人的名字,很不凑巧,她在那份写有参赛者名字的名单上,看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名字。

    一个她翻遍了北京市区都没找到的人。

    于纲站了起来,收拾起了碗筷来。

    “还是我来吧,男人做这些事,看着就是变扭,”梅念抢过了于纲手里的碗筷,丢到了洗手盆里,冲洗了起来,“你早该找个女人照顾你了,这么多年了,你爸就没催你?”

    于纲没有搭腔,这个问题,这十几年前,就有人和他反复提过了,甚至组织上,也已经明确表示他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那样对他的发展更有好处,可是当时的于纲就没同意,所以才被编排到了农科院做全职研究。

    “徐长府的长子,徐讼,说起来,你应该不陌生才对,”于纲将那两口袋的番薯收拾了出来,堆到了梅念面前,吃完饭洗过碗,她也该回去了,每次都是这样。

    “小辈而已,还犯不着我去处理。只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就让他去找真正的杀人凶手好了,”梅念甩干了手,接过了两口袋的番薯,随便看了几眼,她是个懒人,拎了那么两大口袋的番薯回去,还嫌麻烦,不过今天中午的番薯味道的确好。

    于是她摸出了一个番薯,多看了几眼,这么一看,梅念迟疑了下,这几块番薯表面有很微弱的灵力,虽然很微弱,可确实是灵力。而且这种灵力还不陌生。

    “哪买的番薯?”这样的番薯怎么会到了于纲的手里。

    “延庆奶料场附近的农民种的,不过种番薯的那两个人还真不像是农民,现在的年轻人,可很少去面朝黄土,有吃苦种田的精神了,”于纲隐约知道些梅念的事,可他从来也不曾仔细问过,就像他从来也不会和梅念说起来,他对她的感情。

    “今天这顿饭倒真是吃得值了,下周请你吃梅家坞新摘下来的樱桃,这些番薯 用来孝敬伯父好了。番薯是好东西,吃着对身体好。我就亲自去延庆一趟,把账一次性算清了,”梅念嘴角欢快地扬了起来,急急赶地出了门。

    谢谢悠悠的生活滴粉红~讨票有人搭理滴,自我感觉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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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上门“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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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上门“请”客

    小鲜和卓枫回到家时,丰兴正站在地头,和一名路过附近农户聊着天。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在延庆这么块阔土上,这话就该改成,近亲不如远邻了。

    延庆大部分的农户都是土生土长的延庆人,世代为农,垦地种田的经验很足,时常交流,还是很能学到些实用的经验的。

    地头的番薯也挖得差不多了,进门一打听才知道丰兴今天白天在地里挖番薯时,住在几公里外的一个老农路过,见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自告奋勇带了儿子儿媳妇女人女婿一家几口人都过来帮忙了。

    过来帮忙的都是忙惯了地里的农活的,使起了锄头很是利索,一个早上加上就把另外一亩地的番薯全挖出来了,还说了下午继续过来帮忙。

    “我说附近的住户都挺好的,这次可是帮了大忙了,”丰兴也没问番薯卖得怎么样,他也是个知冷热的,让俩去买衣服都不知道砍价的女人去卖那么一车的番薯,能保个本赚回人工就天灵地灵了。

    “还不是因为有了那个奶料场的事珠玉在前,我才会以为附近的人都和奶料场的人一样苛刻。”卓枫心情好,也不和丰兴理论,迫不及待着,把今天的战利品全都搬了出来。

    等买来的东西全都倒腾出来了,她再慢条斯理地把卖番薯得来的钱拿了出来。

    “这么多?”丰兴可不是没见过钱,可他没想过几百斤番薯出去,就换回来了大半个月左右的基本工资。今天的卖番薯之行,可是彻底颠覆了卓枫和丰兴的价值观,以往的种田没出息,农民过得就是啃泥巴钱的观念可是全都改观了。

    “还不止呢,我连后续的销路都想好了,”卓枫今天去超市买菜时,一看那边的瓜果蔬菜比农贸市场里的贵了一倍多,心里又有了主意。

    农贸市场是批发的,价格低利润也低,刚开始可以做做,但长期下去就不合算了,反观超市里,那些番薯和外头卖得也没多少区别,不外乎是洗了洗,包了个网袋,称斤论两的卖,价格就高多了,农庄里的番薯要是能往超市里卖,那是再好不过了的。

    丰兴见自家的老婆才出了趟门,就财思不断,心里也乐呵,嘴上就附和着。

    这一附和,卓枫就更来劲了,“还不止这些,我们明年要扩大种植规模,还要请附近的农户帮忙,番薯变钱,钱滚钱。老公,这样下去,没几年,我们就能买回三环的房子,还能买比以前大的多的房子。”卖掉市区的房子,对于卓枫而言,是无奈之举,有机会的话,她还是想再买一套市区的房子的。

    “阿枫,买回房子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回市里去?”丰兴逗趣着,在延庆这些日子,夫妻的感情更加融洽了。新鲜的空气和简单的人际关系,让人的身心都是一松。

    卓枫稍停顿了下,偷瞄了下小鲜,无比认真的说:“咱可以不在乎,可小鲜以后长大了,谈对象时要是在市里没个房子,那可是要被人诟病的,所以房子还是得买回来。”

    “姑,你都说哪去了,就算要买也得给你和姑丈将来的孩子买一套,其他倒没什么,小孩子将来读书方便,”小鲜听着听着,怎么话题又绕到了她的身上去了。

    对于卓枫的话,她听着很感动,可是姑和姑丈辛苦赚来的钱,当然是要留给他们的孩子的。等到她长大了,没准都已经回到了葛村去陪外公去了,不过这话,小鲜不敢说出口,以免卓枫听了伤心。

    卓枫一听说孩子的事,心里有愧,瞥了丰兴一眼,丰兴摸了摸脑袋,忙把话题绕开了:“说这些都还早,你也是,小鲜才多大,咱家的番薯才种了多少,就有鼻子有眼地说起了事来。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处理这些番薯藤,浪费掉怪可惜的,不如卖给养猪场之类的。”

    正商量着,农庄外面的马路上,停下了辆奥迪车。看到了熟悉的奥迪车的标志时,小鲜下意识地站到了卓枫和丰兴夫妻俩的面前,把他们挡在了身后。

    小鲜看清楚了那辆车,虽说是奥迪,不过并不是那天徐家兄妹赛车时开得那辆车,这是辆白色的奥迪,款式也挺普通,是北京街头常看到的那种商务车。

    “哎呀呀,还真是你啊,小客人。”车的副驾驶座上下来了个人,在看到了小鲜后,满脸的喜色。

    “啊,是您,黄药师,”小鲜吃惊不已,怎么黄师傅突然找上了门来。

    “黄药师,东邪?”卓枫和丰兴面面相觑着,小鲜啥时候认识了这么一号人物。

    “可不是嘛,老头子我也没想到今天过来能碰到小客人您。”黄药师看着挺激动,他也找了小鲜好阵子了,上次买完了葛根后,小鲜和曾学柔就再也没去过“梅子饭团”,黄药师私下打听,也没打听出两人的住址和下落,反倒是今天,一不凑巧就遇上了。

    “可不是么,就是那么巧,有句话怎么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车子的驾驶座打开了,从上面走下了一个人。

    见了来人后,包括小鲜,卓枫,丰兴在内的三人立刻脸色大变。

    “小姐,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起来过的那位眼力很好的小客人,还真是巧了,她们家好像就是小姐要找那家卖番薯的。”黄药师还没看出端倪来,急巴巴介绍起了小鲜来。

    小鲜和卓枫她们互看了一眼,心里只有三个念头:“关门,干一架,逃。”想来想去,三个都不可行。

    “不好意思,我们的番薯谁都可以卖,就是不卖给她,”卓枫立刻下起了逐客令。

    “姑,姑丈,我们进去。黄师傅,不好意思了,”小鲜冲着黄药师赔了个不是,看着黄药师和梅念的关系么还是雇佣关系,那她以后买药可就麻烦了。

    “你真要进去?你要是进去了,妙峰山和你一起的同伴就要麻烦了。”梅念老神定定着,由着小鲜拉着卓锋夫妻俩往屋里走。

    晚上六点多的圣心中学,学生会办公室里一片通明。

    曾学柔正收拾着手头的工作,前阵子因为忙着小药厂的事,学生会的事都疏忽了,尤其是学校即将实施修改后的《中学生体能素质细则》,要准备的事可真不少。

    偏曾学柔是个凡事喜欢亲力亲为的人,总觉得换成其他任何人办事都可能出了差错,所以从下午到八点多,她都一直忙碌在学生会办公室里,连晚饭都忘记吃了。

    办公室的门外响起了阵敲门声,先小后大,最后索性拍打了起来:“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代表曾外婆来监督曾大会长吃饭的。”听着那阵让人啼笑皆非的叫门声,学柔只得停下了笔来。

    门才打开,张依依就探进了颗脑袋:“就知道你还在,看我够体贴吧,给你送吃的来了,”说完她还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一次性泡沫饭盒。

    学柔的确也是有些饿了,接过了饭盒,才一打开,一股子臭豆腐的味道扑面而来。办公室要被这么一熏,明天交上去的资料不还都得变臭了。

    她只得慌忙拉着窃笑不已的张依依,跑出了教学楼,两人笑闹着,跑到了操场上。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操场上很空旷,没有什么人。

    “哈哈,笑死我了,看你刚才的脸色,整张脸都要绿了,”张依依难得捉弄了一次曾学柔,乐得在操场上直蹦跶。

    “你个死丫头,”曾学柔笑骂着,上前去搔起了痒来,张依依最怕人挠痒,连忙求饶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热腾腾的米饭团,原来臭豆腐只是烟雾弹,她手里的米饭团才是正角。

    曾学柔这才作了罢,拿起米饭团啃了几口。

    “学柔啊,你说小鲜的身体没事吧?是不是害了什么大病,为什么请假 一请就要请半个月,”张依依走在了曾学柔的身旁,习惯了三人行,这会儿只剩下了两个人,还真有些不习惯。

    听了张依依的话后,学柔吃着的动作慢了些,地下赛车那晚的事情就像是一口饭卡在了她的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很是难受,还是说出来吧,说出来了可能会舒服点。

    “其实那一晚,小鲜和我...”曾学柔才刚要说话,身后一阵阴测测的男声。

    “其实那一晚,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

    “啊,”张依依尖叫了出来,指着学柔的身后,尖叫声没来得及出口,张依依痛苦地卡住了脖子,意识越来越模糊,随即倒在了地上。

    曾学柔听到了那个“死”字,心里发凉,手中才吃了一半的米饭团落到了地上,空气中浮动着股腥甜的气味。

    操场上很快就没了人影,到了九点半以后,高中部的一对小情侣走到了操场上,看到了地上躺着个人,两人吓得立刻通知了学校的医务室。

    周子昂赶到操场上时,张依依还是昏迷不醒的。

    “周医生,要不要叫救护车?”保安紧张着,好好的学生怎么晕倒在了操场上,可别是死了。

    “不用了,把人先送到医务室,”周子昂在操场上站了片刻,保安抱起了张依依匆匆往 医务室走去。

    周子昂刚要离开,脚下踩到了被人咬过的饭团,空气中那股几乎没了影的腥甜引起了他的注意,是什么人来过了?

    微微顿了一下,周子昂想起来了,刚才昏倒在地的人好像是经常和小鲜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是她的朋友。

    小鲜请了病假,张依依昏迷在了操场,那么另外一个人去了哪里?

    保安将张依依送回了医务室后,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周医生赶回来,再找到操场上时,操场上已经不见了人影。

    “医生呢?怎么看病看着,连人都不见了,”保安站在了空无一人的操场上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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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菊未黄蟹先肥

    收费章节(12点)

    109菊未黄蟹先肥

    操场上的那股气味,周子昂能够肯定刚有人使用过了曼陀罗改良后制成的气雾式的麻醉药。

    曼陀罗是种具有悠久性的药用型植物。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三国时神医华佗发明的麻沸散的主要成分之一就是曼陀罗。

    这种特质的麻醉药,含有甲醇成分,喷洒入空气后,在达到瞬间迷晕人的效果,在短时间会挥发一空。

    靠着常人的嗅觉,能在药效发挥的数秒时间里,让人晕眩,麻醉神经,最后失去知觉。

    周子昂查看过昏迷后的张依依,她的瞳孔正常,鼻息也很稳定,吸食入体内的花毒,应该并不多,静睡一晚后就能自发醒过来。

    可是被掳走的曾学柔,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运了,而且周子昂也很好奇,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会得罪了中国境内赫赫有名的植物毒理世家徐家。

    作为中国硕果仅存的几个自然修真大家族,徐家可谓是历史渊源颇厚的一个家族,他们的先祖徐福是始皇帝时期的著名方士,专长丹药和修真。

    徐长府算起来只是徐福的一个分支,可也继承了祖辈在丹药方面的才能,尤其是在药理方面的毒这一旁支,最是精通。

    考虑到中医在毒理用药方面比西医更加难以捉摸,洛克在周子昂回国之前,特地将徐家作为一个重点,让他了解透彻了,而徐家最擅长的就是曼陀罗方面的种植。

    靠着了解到的那些资料,周子昂才能在短短的一瞬间,确定了徐家这个重要的线索。曼陀罗的香味已经淡了,想凭着香味去找曾学柔的下落,是不大可行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周子昂寻找到徐家的人。

    周子昂搭车到了黄腾冲的别墅时 ,庭院深深,每隔一米就有路灯指引,一辆豪华的奔驰房车停在了别墅门前。

    他走下了车,按响了门铃后,保安的声音从监控里传出:“什么人?”

    “我是周子昂,黄先生请我过来赴宴的,”今天下午的时候,艾莎特意邀请了周子昂和她一起参加黄腾冲今晚在别墅里进行的一场饭局,说是黄腾冲邀请了广东来的徐先生。

    能让艾莎亲自陪同的徐先生,整个中国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徐长府常年坐镇广东,是不会轻易到北京来的,那么来得应该是徐家的后辈,而且这个后辈在徐家的地位应该不低。

    周子昂对这类应酬最美兴趣,当时就回拒了艾莎的邀请。

    所以在艾莎和黄腾冲听说周子昂在别墅外时,都有些意外。

    黄家的别墅大厅里,饭局已经开始。黄腾冲忙站了起来,很是热情地上前迎接周子昂。

    黄家的别墅是典型的欧式风格,内部装潢堪称奢靡,整块的三米长一米宽的汉白玉打造的维多利亚风格长桌,玫瑰金烛台和宫廷银器。

    翡红色的长桌布上,摆放着中式和西式的各色菜肴数十余种,主人和客人的身后分别站着两名仆从,一名负责斟酒一名负责分菜。

    “昂你还真有口福,黄先生今晚宴请我们过来品尝他的养殖场里刚产出来的一批阳澄湖大闸蟹,”艾莎在国外吃过了各色美食,最近因为公共合作项目的缘故,每天都只能跟着在圣心中学里吃食堂。

    今天能提早吃到新鲜的秋肥螃蟹, 又能请到周子昂一起来,心情大好,脸上也露出了副如娇似嗔的媚态来。

    餐桌上的两个男人,梳了个油头粉面的大背头的是黄腾冲,对于艾莎对周子昂的亲睐有加,他也只能是心里酸溜溜的份,面上附和着讪地笑着。

    另外一个,看着四十出头,生了个鹰钩鼻的是徐长府的长子,死得不明不白的徐博豪的父亲,徐讼。

    刚见到艾莎时,徐讼也觉得一阵眼缭,心神摇曳不止,哪个男人不爱美色。

    更何况还是艾莎这类尤物。只是徐讼好歹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对于女色,还是懂得可好不可痴的道理的。艾莎身后的罗斯特家族,早在多年前就跟徐家有些地下往来。

    对于罗斯特家族,父亲徐长府的评价是深不可测,更警告不准把花花肠子用到罗斯特家族的那对母女身上。

    “这位是?”徐讼很是好奇,让艾莎这般殷勤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已然入宴的客人只有两人,黄腾冲是主人,坐了上席,徐讼和艾莎分作在黄腾冲的左右手位置,周子昂进门时,开胃菜才刚刚撤下,披着身金黄壳背的大闸蟹才刚送上来。

    周子昂在艾莎的这一侧坐下后,两名黄家的仆已经等在了他的身旁,拿了擦手的热毛巾和餐具,很快就替他收拾好了。

    “这位是周子昂周先生,是孟山制药最年轻的高级研究员,这一次是和艾莎小姐一起来负责两政府间的公共项目,”黄腾冲忙解释着。

    听说周子昂是孟山公司的高级研究员时,徐讼忙起身,举起了酒杯:“失敬失敬,还赎徐某人有眼不识泰山。”

    徐讼是徐家将来的继承人,知道的事自然要比黄腾冲之流的多的多。

    如果仅仅是孟山普通的研究员,那么充其量也就是个拿工资办事的,可如果是高级研究员,那意义就不同了。据徐家手头的资料,孟山已经几十年没有聘请外籍高级研究员了。这个来自中国,看上去又如此年轻的男人,不知是什么来历。

    “客气了,徐先生。”周子昂并没有开口询问失踪的学生的事,而是接过餐巾,叠放在了身前。

    先前品尝开胃菜时搭配的红酒被撤了下去,一款适宜搭配海鲜的白葡萄酒被送了上来。

    随同酒一起上来的,还有一整套的吃螃蟹的工具。其实平常人吃蟹不外乎是将蟹壳一掀,再将蟹身一分为二,从膏,蟹肉逐一下口。

    黄腾冲今晚也是有意卖弄,特别让人准备了古代官宦人家食蟹工具,全都是象牙雕制的即腰圆锤、小方桌、镊子、长柄斧、调羹、长柄叉、刮片、针,就是俗称的“蟹八件”。

    看到这些工具,连筷子都使唤着别扭的艾莎嘟起了嘴,“你们中国人吃螃蟹的工具可真复杂,”艾莎见几个男人说着文绉绉的半通不通的中文,受了冷遇,心里不满着。

    螃蟹她是喜欢吃的,只是她刚修了指甲,一双镶钻的指甲,沾了海鲜的腥味,可就大煞风景了。再看看餐桌前摆着的一整套的吃蟹工具,娇声抱怨着。

    她身旁的仆从听了,看向了黄腾冲。吃螃蟹根据每个人的喜好不同,有些客人就喜欢自己剥着吃,图个动手的乐趣,所以仆从们也没敢直接插手帮忙。

    黄腾冲养螃蟹吃螃蟹也是有些研究,一听美人抱怨,忙狗腿地站了起来,嘴里更是说着:“艾莎小姐是怕脏了手吧,这些粗活还是让我来做好了。”现在还不是吃蟹的节气,照理说,菊黄蟹肥是中国食客们的常识,可是黄腾冲敢请了娇客贵客上门,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在里面的。

    仆从们送上来的大闸蟹,个个都有半斤来重,用了细绳捆绑住了脚,每个客人的骨瓷碟里,都搁了一只。就这么一只蟹将巴掌大小的碟子摆得满满当当的。

    碟子旁摆着的是一碟调好的蘸酱,酱油里混合了姜蒜末,可以消了蟹里的寒气。

    黄腾冲拿起了蟹,解开绳子后,用圆头剪刀剪下了那两只带毛的大螯和八只蟹脚。

    他先用腰圆锤在蟹壳周边敲打了一圈,接着用长柄斧劈开背壳和肚脐,剔去了蟹背上的那阵软白毛刷。最后才用夹子将蟹腿分别夹开,把里面的细长腿肉都刮了出来。

    蟹壳和蟹肉完整地被分离了出来,几乎没有浪费一分一毫,艾莎再看黄腾冲的手上,哪有半点腥脏,倒像是一个挥毫铺墨的文人雅客,竟然还能这么吃蟹。

    那只半斤多重的蟹已经被肢解完毕,小盘子里金黄油亮的蟹黄,下面的蟹肉在灯光下微微颤动,膏脂雪白如玉,看着就让人腮帮子发痒。

    “黄老板不仅养蟹是好手 ,连吃蟹也是高手,真是让人佩服,”徐讼看着黄腾冲的殷勤劲,也不点破,只是在旁附和着。

    周子昂看着,也是淡笑着称赞着,解开了大闸蟹的绳子。

    他看了几眼后,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翻过了大闸蟹的蟹背,轻轻敲打了几下。

    “周先生难道也是个吃蟹的生手,不碍事,我让人把蟹清理干净了,再送上来,”黄腾冲见了,心里暗乐,就算你周子昂在某些方面胜人一筹,可总有不如他的地方。

    女人嘛,不都是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嘛,生得再好,不会照顾人顶啥用?

    “说起阳澄湖的蟹,几年前我是住在上海的,大闸蟹也吃了不少了,不知道黄老板的这几只蟹是哪里的?”周子昂将蟹往盘子里一放,没有吃的意思。

    “那真是巧了,就是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是我的养殖场今年打算上市卖的,这几只是最早出来的,黄某人想着给几名贵客尝鲜,就摆上了,”黄腾冲今年的养蟹工作很顺利,就等着开闸收蟹,大赚一笔了。

    “哦,那还真是眼拙了,我怎么看着这几只蟹,不是阳澄湖的,倒像是太湖的蟹,”周子昂端起了桌前的白葡萄酒,微微抿了一口,果然人品不好,连家里的酒都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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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上门未必都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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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上门未必都是客

    黄氏别墅的客房里,曾学柔悠悠醒了过来。

    周身一阵无力,在意识到自己忽然昏迷倒地听到的那句话时,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这里不是学校,曾学柔想站起来,可是脚下一软,又跌坐在了地板上。

    “是徐博豪的家人来存仇了,”曾学柔知道眼下她的情况很危急,对于徐家她并不了解,可照着徐博豪兄妹的那种跋扈作风,他的家人也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好在小鲜不在学校,可是依依呢?曾学柔四下环顾,看来徐家的人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把无辜的张依依掠过来。

    情况还不算太糟,至少她现在还留着口气。曾学柔过人的冷静,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她重重地咬了下舌头,在尝到血腥味后,手脚的知觉回来了一些。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曾学柔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来。

    她所在房间应该是个客房,房间里只备有行李架,不过看着内部的装潢,这间房子的主人应该很富有。落地的窗帘是欧洲丝裁成的,地毯也是伊朗的山羊绒,家具,床具全都是进口的红木,造价一看就是不菲。

    在徐博豪出事后,曾学柔有调查过徐家的背景,拿到的资料显示,徐家是南方的望族,在北方一带应该没有多少房产。

    曾学柔走到了落地窗旁,往外看去,看到的是一片修剪的很是整齐的花园,四周安静寂寥,应该不是位于市中心。再看看窗外的花园里,几只凶猛的土佐狗,在花园里窜动着。

    难怪这间别墅的主人以及徐家的人可以这么放心地将她丢在客房里,凭着她一个人,要走出这间房子,几乎是不可能。

    靠着不时帮曾母经营房地产的相关资讯的累计,曾学柔知道北京地界上,能修剪独立别墅的地段很有限,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不在市中心。如果是在郊区,那么求救就更加不方便了。

    曾学柔有些紧张起来了,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很是气馁地发现,客房里连一台电话都没有。

    “怎么办,我得想法子逃出去,我还得告诉小鲜,她现在很危险,必须逃跑,”曾学柔翻找到了一壶水,自嘲地笑了笑,好在这人还不想把她活活**渴死。

    喝了几口水后,意识更清醒了,她尝试着开了门。

    门竟然顺利地打开了。徐讼把曾学柔迷晕后,就匆匆赶到了黄腾冲的家中赴宴,将人留在了徐讼下榻的酒店里反而不方便,想着黄腾冲也是个知分寸的人,就将人带了过来。

    黄腾冲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看到了徐讼带了个穿着制服的女学生,猜着现在的富商都喜欢女学生,只是一脸知根底的神情,将人送到了客房里。

    徐讼下**时,猜测着曼陀罗的药性应该能持续整个晚上,就没有特别戒备,听说罗斯特家族的人来了后,就下楼去了。

    曾学柔能那么快地醒过来,还是托了小鲜配置出来的“糖衣小炮弹”的福。“糖衣炮弹”研发之初作用是醒酒药,所谓的醒酒药也就是让人体的血液循环加快,从而更快地醒酒。

    曾学柔在校期间,有几次学习工作到了半夜,按捺不住时,就吃了几片醒酒药,当做解乏用,今晚也是如此,误打误撞着,居然一定程度上抵制了**的作用,算起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黄家的别墅很大,共有四层,呈了个“凹”字型。

    宴客大厅在一楼的南侧,此时曾学柔人在三楼,位于“凹”字的正中。鉴着走廊里的灯光,能看清墙壁上挂着的字画,曾学柔走了几步,没有看到任何人。

    要离开只得先找到楼梯,可是经过楼梯,碧然是会被楼下的人发现的。曾学柔了解富人家的建筑构造,一般来说,别墅的主人不会只留一个通道,还会额外设置一个紧急逃生口,这点在曾家也是如此。

    而这个紧急逃生口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设在主人卧室里。

    曾学柔刚下楼时候,经过楼梯口时,能听见主人宴请客人的声音,听见了主人的声音,“该死,居然敢作假做到我黄腾冲的头上来了。”

    短暂的一阵杯碟碰撞声后,曾学柔听到了先前在操场上的那阵声音。

    “黄先生也不用太生气,太湖蟹和阳澄湖蟹的差别的确不大,如果不是周先生眼力惊人,我们也是看不出来,”

    是徐家的人,曾学柔听到了那阵声音后,心里一寒,这场宴会看着进行的并不顺利,可能很快就会不欢而散,她还是得快点逃出去。

    学柔返身在二楼找了一圈,还真是找到了黄腾冲的卧室。

    “运气不错,这间别墅的主人的想法刚好和我预料的一致,”房间里最引人侧目的就是那张可容纳四五人同睡的床,除此之外,从满柜子的名牌和随意抛在了柜台上的百达翡翠表,可以看出这间别墅的主人是个暴发土豪。

    曾学柔不敢再随意揣摩房子的主人的身份,她沿着床以及墙壁细细地查找了起来。

    “卡擦”一声,在碰触到一个类似床头灯开关后,一扇暗门被打开了。

    客厅里的宴席还在继续着,黄腾冲很是恼火着让人把那一盘大闸蟹都撤下去。

    “黄先生不用太在意,吃螃蟹只是吃个滋味,如果不是考虑到你饲养了大量的螃蟹,流到市面上要是被行家发现了尴尬,子昂也不会提起这件事,”周子昂说完,依旧是喝着酒,那语气让黄腾冲更加难堪了。

    可对方说的也在理,他的这批大闸蟹是预备运送到各地的酒店和国宾馆里的,赚钱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要笼络那些官员客人,如果送走了后,再被人指出来是假冒的阳澄湖大闸蟹,只怕到时候工商管理部门查起来,就算是给他一百张嘴,也要说不清了。

    “可不是嘛,黄老板不用太过介怀,依我看,这螃蟹吃起来是一点都不差,想不到黄老板的养殖技术如此好,不仅能抢先好几个月养肥了蟹,又能仅靠北京的水土,就养育出来媲美当地的蟹味,”徐讼也打起了圆场来。

    这话听在黄腾冲的耳里,很是受用,他心里暗想,这个周子昂也就是只适合呆在了研究室里,连基本的场面话都不会说,今晚如此的气氛,他硬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存心让他的晚宴进行不下去嘛。

    不过黄腾冲知道门面话还是要说得,以免几位贵客以为他刻意忽悠:“哎,不瞒几位,我黄某人在北京做了十几年的养殖,由于卖得东西质量高挤垮了一些不法商贩的生意,也得罪了不少人,这一次,一定是有人知道我进了上等的蟹苗,偷偷暗中调换了。对于这类人,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狠狠地教训一番。”

    黄腾冲哪里知道,周子昂是刻意想让晚宴早点结束,再跟踪徐讼,找出失踪的学生。

    金灿灿的大闸蟹一下子就被冷落在了一旁,周子昂站起了身来,举着酒杯,到了徐讼身前,“徐先生应该就是广东政协委员的徐长府先生的长子?”

    见对方有意结识,徐讼也是受宠若惊,忙跟着举杯回敬周子昂。

    黄腾冲也借机拍起了马屁来:“可不是嘛,徐兄就是徐老先生的长子,是将来徐家的继承人。”

    徐讼听罢,眉间现出了些喜色来,手上更频频举杯,“真是客气了,徐家人才辈出,徐某人是其中最不才的一个,不敢托大。”

    在徐讼的举杯投足之间有股曼陀罗的香味更加肯定了周子昂的怀疑,他微微一挑眉,嘴上意有所指地说道:“叫徐老先生,倒是不对了。”

    黄腾冲一听,心火怒起,这小子今晚是来砸场的不成,请他吃蟹他说是假的,这会他说个徐老先生怎么又错了,“周先生这话可怎么说,我们作为晚辈的叫一句长辈老先生有什么不对的。”

    “长辈是没错,只是据我所知,徐长府先生可以一点都不老,可谓是老当益壮,比起年轻人也是毫不逊色,”说话间,徐讼不禁面无喜色,反倒有些黯然,父亲看着比他还要健硕些。

    轮上修为,徐长府更比徐讼要高上许多,不知道自己要挨多少年,才能等到父亲让位。

    这一次博豪死得冤枉,父亲也是在他的再三要求下,才让他来了北京,临行前还数落他这个当父亲的没用,教导的儿子连命都保不住。

    “想不到周先生才刚回国外,对国内的事情倒是挺了解的,而且似乎和家父还很熟悉,不知道...”徐讼暗中试探了起来。

    “那倒没有,只是子昂对徐家在药物方面的研究很有兴趣,不知道呆会吃过饭后,能不能和徐先生再私下聊聊,”周子昂发出了邀请,徐讼想着楼上还有个昏迷着要处理的“杀人凶手,”一时间倒不知要不要答应周子昂的邀约。

    正迟疑着,门外的保安询问着:“黄先生,外面来了两位客人。”

    又是客人,先是来了个周子昂,怎么又来了客人,而且一来还是两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11三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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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三角之势

    “既然不是在座几位邀请过来的,去和外面那两个人说,今晚我宴客,没空接待客人,”黄腾冲不耐烦地让保安去轰人。

    大闸蟹的事还堵在他心上,那么多的蟹苗,真要都被调包了,可要损失好几百万,要不是这会儿是实在不能怠慢客人,黄腾冲现在就想带人去密云水库把养螃蟹的人好好教训一通。

    保安得了吩咐,忙下去了。

    没过多久,大厅外一阵嘈杂,紧接着就是阵叫唤求饶声。

    “怎么回事?让你们赶个人还不会,真是一群饭桶,”黄腾冲骂骂咧咧着,在座的艾莎和徐讼都是跟着他走了出去,想看看哪来的客人这般的嚣张。

    周子昂刻意走在了最后,想上楼去查看,心底微微一动,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怎么来了?他停住了上楼查看的脚步,也跟着走出了客厅。

    花园里,那排修剪整齐的扶桑花被撞得东倒西歪,停放在了别墅外的奔驰房车的尾灯也被撞了个稀巴烂。

    黄腾冲和几名客人出来时,一辆车灯全开的奥迪车冲进了花园里。

    此时已经入夜,路灯的映射下,奥迪车的前窗玻璃上一片雪白,驾驶座上坐得是什么人,黄腾冲等人看得不是很清楚。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撒野撒到了我头上来了,”黄腾冲暴跳如雷,手下 的几名保安全都围在了车子旁。

    驾驶座的车门一推,一人从驾驶座上踱了出来。

    紧接着后座的车门也打开了,又一人下来了。

    “你这也叫开车,”小鲜真算是服了梅念了,说起来都已经是一百多岁的人了,那驾驶技术,简直是惨不忍睹,和人家学柔比起来,那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是你让我闯进来的嘛,这不是进来了,也不用等什么乱七八糟的通报,直接见到了主人,”梅念在延庆农庄唬着小鲜时,小鲜还只是信了五分,可是等到她联系了圣心中学的林家姐妹,确定了张依依无端端病倒在了医务室,而曾学柔更是找不到人后,她就相信了梅念的话。

    梅念也没想到徐家的人居然那么快就下手了,赶到徐讼下榻的宾馆,逮到了徐家的保安一问,就横冲直撞地杀到了黄腾冲的别墅来。

    两人似浑然不觉数双眼睛正盯着她们,每双眼睛里含杂的情绪也是各不相同。

    周子昂心底一松,看着那个依旧活蹦乱跳和人斗着嘴的无恙的小鲜。

    艾莎也认出了小鲜来,就是那天在学校里周子昂“特殊对待”的女学生,她怎么会来这里。

    黄腾冲最是莫名其妙,闯进门的两女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而且两人撞了车子后还毫无惧意,公然无视他这个主人,拌起了嘴来。

    徐讼倒是认出了一个人来,不是小鲜,而是斗嘴斗得正起劲的梅念。

    “死丫头,你别忘了刚出发前,你是怎么哀求我的,说是只要我救了你的伙伴,你就乖乖把东西给我,现在我已经带你找到人了,可别忘了先前的话,”梅念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徐家的人尤其是徐长府那老头子,她也懒得去开罪。

    “梅姑,原来是您老人家,”徐讼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听着这声“梅姑”,小鲜瞅了眼梅念,嘴角蠕了蠕,把笑意吞了回去。

    黄腾冲听了,险些咬掉了自个儿的舌头,这看着疯疯癫癫的女人,辈分也太高了吧,连徐讼都叫上一声姑,徐讼多少岁么,怕有四十多了吧。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徐大头啊,”梅念只知道徐家来了人,想不到来得人会是徐讼。论起辈分,梅念比徐讼她爹,徐长府都要高上好几辈,徐讼七八岁时,梅念是见过几次的。徐讼头大,跟个长裂了的大头菜似的,所以当时长辈们都逗趣叫他为徐大头。

    自打徐讼成年后,就没人敢这么叫他了,今晚被当着众人的面这么一叫,他心里早就把梅家的列祖列宗都问候了个遍,可嘴上还是乖巧地应着:“正是晚辈。”

    “既然你在,那就好说话了,今晚被你抓走的那个女学生在什么地方?”梅念也懒得拐弯抹角,刚才来得路上,小鲜已经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尽管隐去了灵犀剪的事,可是徐兰雅暗中使用灵气弹伤人的事,她也是信了的。

    徐家那样的老家族,孙系繁多,后背之间的打压也是常有的事。

    徐讼算是明白了,原来梅念今晚胡乱闯了进来,是为了楼上那个女学生。

    “哦,楼上?梅姑怕是弄错了,这里可不是徐家的别墅。别墅是黄老板的,楼上可没有什么女学生。”徐讼递了个眼色给黄腾冲,对方当即了然,点头维诺着:“梅...女士,徐先生说得没错,这里是黄某人的住处,楼上可没有什么人。”

    称呼这个瞅着比自家那黄脸婆都要年轻很多的女人一声姑,黄腾冲可真叫不下口,可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具体来历,只能是折中了个叫法。

    一个兴师问罪另一个矢口否认,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别人的私产,真要硬闯肯定是不行了。

    小鲜急着,忽是看到了站在了远处的周子昂,还正纳闷着怎么会在这里时,周子昂微抬了下眼,并没有正眼看她。

    “黄先生,既然人不在这里,就别让这群闲人破坏了我们吃饭的兴致,”艾莎瞅着小鲜猛盯着周子昂看,心里一阵厌烦,也不顾忌徐讼为什么对来人这么客气,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哪来的黄毛婆子,也不看看脚踩在了什么地方,你一不是这家别墅的女主人,二还是个晚辈,居然敢对我呼来喝去,”梅念秀眉一扬,无比讥讽地顶了回去。

    “你这只母狗,”被这么一数落,艾莎大失颜面,手下又快又狠,往梅念的脸上抓去,抓举之间,她那双装裱得很是精美的指甲陡然长了几分,也亏梅念躲闪的快,后退了好几步。

    “原来是罗斯特家族的人。那母狗这称呼就原封不动送还给你。哼,瑟琳那老妖婆没告诉你,在中国的地面上有些人你是动不得的?”梅念没了先前的玩笑语气,也不顾忌在场还有些闲人,手掌中散发出了如白色的雪光,已经有异物要从手中破掌而出。

    正是千钧一发时。

    “啊---”阳台上方传出了阵惨叫声。

    “是学柔,”小鲜焦急万分,撇开还在起争端的众人,就要往楼上冲去。

    黄腾冲想起了楼上除了学柔之外,还藏着个“丰鸟”。

    “嗯,”艾莎手中的指甲收拢了下来,嘴角多了抹笑意,冲着惊慌失色的黄腾冲抛了记媚眼,“黄先生你那么紧张,原来你楼上还真藏了什么宝贝。”她可不管什么女人不女人,她只知道,她闻到了一股珍禽的气味。

    几人所在的花园上方就是黄腾冲的卧室,声音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

    曾学柔冲出了阳台,在阳台上呕吐了起来,她看到了什么,那个被她误以为是紧急通道的深处,还没看清暗室里的具体情境,她就感到额头一阵剧痛,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学柔,”小鲜见到了学柔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去,不要留活口,”黄腾冲明白,曾学柔一定是看到了丰鸟,无论那个女学生是什么来历,为了让他的秘密不曝光,她都必须得死。

    房间里,扑翅飞出来的丰鸟,今晚黄腾冲宴客,没来得及给它喂食,它前几天吃了人肉的美味,见了错闯进来的曾学柔,早就是饥肠辘辘了,直接扑了上去,对着她的额头猛啄了下去。

    曾学柔脑中只有一个字,“逃”,她绝不能让眼前的怪物到了她的身前。她反身翻出了阳台,回头一看,在花园中看到了小鲜的脸。

    在这样的急乱情景下,看到了小鲜一脸惊慌地站在了人群里,心里宽慰了些。从二楼到一楼,不过是三四米的距离,曾学柔咬咬牙关,就要往下跳。

    脖颈上又是一疼,丰鸟照准曾学柔攻击了起来,

    “小主人,是那只禽鸟,”白蛟不知何时环绕在了小鲜的手臂上,它比小鲜要敏感,丰鸟的那股气味,它可是认得的。

    “救她,”小鲜转过头,盯着梅念。自己现在灵力衰竭,没有能力去救学柔,在场的人中,能有把握救曾学柔的应该只有梅念。

    “我为什么要救她,上面那只异禽的实力不弱,我犯不著冒这个险,”梅念摇摇头,一只饥肠辘辘的禽鸟,此时是最疯狂的时候,如果贸然上前,对灵力很是耗损。

    “我把梅家的陨晶还给你,梅想留下来的陨晶。”小鲜的声音不高不低,可是在场的徐讼和艾莎等人都听到了。

    陨晶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普通的天外来石,可是对于指导陨晶的修真或是异能者来说,那可是不小的****。

    “昂,听到了没有,那个小丫头说她有陨晶,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修炼用的好材料,我去抵达那个叫做梅念的,你负责把小丫头的陨晶抢过来,”艾莎紧靠在周子昂耳边,低语着。

    徐讼也站在了不远处,目光灼灼地看着小鲜,他看着倒没有偏帮任何一方的意思。

    阳台上,曾学柔已经是伤痕累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12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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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救还是不救?”焦急和愤怒刷红了小鲜的眼。

    “想我救人可以,把陨晶交出来,”梅念也不是傻子,眼前的小丫头滑溜得跟只泥鳅似的,上一次她着了道,还能不长记性。

    话音才落,一个人影如利箭穿空,快速移动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丰鸟被一阵灵力波阻开,曾学柔被抢将了下来.她睁开眼看去,“周医生?”

    丰鸟看到了周子昂,眼里的婪光暴涨。灵气,眼前的这人身上满是灵气,对它的修炼很有好处。

    周子昂似看出了丰鸟的想法,脚尖轻轻一点,人已带着曾学柔从高处跳下。

    到嘴的肥肉难能轻易放过,丰鸟不肯善罢甘休,凶唳破空,五彩的羽毛根根竖立,摆出了扑杀对敌之势。

    “昂”艾莎见了如此一幕,一口气呕在胸口,周子昂完全没有听从她刚才的话。

    “带她走,”周子昂将人塞给了小鲜。

    梅念在旁干瞪着眼,至多再撑几分钟,就能逼着小丫头把陨晶吐出来的。这毛头小子是是哪里杀出来的,一身灵气更是惊人。

    “要离开,可要先过了我这一关,原来是你,我就说博豪怎么会死在一个普通人手里,原来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身怀陨的丫头,还我儿子的命来。”徐讼拦在了小鲜和曾学柔的面前。

    “艾莎小姐,您要想法子帮帮我,”黄腾冲眼见场面混乱,那些保安都是目瞪口呆着看着场上身手了的的人,不敢动弹。

    眼下都是些他不敢开罪的人,丰鸟的事是瞒不住了,眼下他只能求着艾莎帮忙把知情的人都除掉。

    “放心,罗斯特家族在中国市场上的不少事都还要靠你打理,我们是不会亏待了你的。那只珍禽,应该能稍许听些你的指示。在场能妨碍我们的只有两个人,我负责说服徐先生,你让鸟去攻击那两个丫头,是死是活,悉听尊便。反正今晚的事,越少人知道,你的地位和家产越是安全。”艾莎笑盈盈着,使出的却是比毒蛇还要恶毒的伎俩。

    黄腾冲哪敢反对,冲着丰鸟发出了声尖锐刺耳的讯号。

    “徐先生,我想我们的利益点是相同的。我帮忙缠住昂,你负责去挡着那个老鬼婆,至于那两个小丫头,、饿昏了头的丰鸟,足够将她们撕成碎片了。”艾莎和徐讼很快就达成了协议。

    花园里,瞬时分成了两派,周子昂不明艾莎的企图后,心里提防着,将小鲜护在了身后。

    “梅前辈,眼下情况很危急,梅家在自然修真一派中,一直走得是‘锄强扶弱’之路,你该不会眼看着她们俩命丧当场,”周子昂说话间,扯下了几片树叶,握在手里,不知是要做什么用途。

    “哼,少在我面前用了这种语气说话,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辈,没有家族庇护,居然敢一次性得罪了两大修真家族。就算是你天赋异禀,以后也绝无可能在修真一脉上有所建树,”从刚才周子昂形如鬼魅,在空中救人快如迅雷,救人后更是不急不躁,立刻摆出了副和自己谈判的姿态。梅念嘴上虽然嫌弃着,心里已经对周子昂的师承和渊源很是好奇了,只是好着身份,还想扳回一城。

    从学柔被救下来到现在小鲜都没有吭声,她低着头,看着气息微弱的曾学柔。学柔的脸脖子间,血肉模糊,留下了多道触目惊心的三角啄痕,丰鸟是灵禽,它留下来的伤口,是很难治疗的,这些伤口,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致命性的。小鲜懊恼着,浑然没有听见子昂和梅念的话。

    手中一辆,被塞进了什么。小鲜低头一看,手里是几片狭长的树叶,此时已经变得冰冷坚硬,“我在上面注入了灵气,你留着防身。不要再和梅前辈较劲,忍一时之气,先保住性命,”伴随着树叶入手的,是周子昂的手。

    小鲜既不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低垂着眼,让人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花园里的灯一下子大亮了起来,黄腾冲家的保安在主人的示意下,团团围住了小鲜一方所属的四人。

    “我原本也是不打算偏帮她们。只不过徐讼,你为人长辈,不问清楚缘由就滥杀无辜,还真是个徐长府老匹夫的性子差不多。小心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儿子就是应了这句话,”徐家在修真一脉中,剑行偏锋,口碑并不好,可是敢公然敢挑衅徐家的,也就只有梅念了。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梅家的老不死,你以为我叫你一声梅姑是真心怕你,我呸。梅家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就留了你这么一个,还有本事在那里跳脚,我今晚就让梅家绝了后,”徐讼往地上呸了口口水,手中催动出了一片浅黄色的曼陀罗毒气。

    他怎能不恨,别人都以为他徐讼死了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再生一个就成。谁又知道,踏上了徐家追求的丹药长生,说了炼丹一脉的影响,生儿生女比常人难了十倍以上。

    刀刃哧破空气,一把白光闪闪的“梅刃”横空出世,梅念冷眼看着徐讼,她倒要看看是谁让谁绝了后。见了那把白光流转冰雪梅刃,徐讼怔了怔。

    梅家之中,梅想擅攻,能靠得一把资深灵力凝结而成的刃剑御敌,几乎是攻无不克,当年自己的父亲在华北一带横行时,梅想一人独战徐长府和徐家的二十余名修真者。经此一战,徐家退居岭南一带。可从没听说过梅念也能凝聚灵力之刃,事有蹊跷,这件事回去一定要禀告父亲大人。

    心里想着,徐讼也不敢怠慢,身上的毒气愈发浓密。 随着梅念的身影闪烁着,那团浅黄色的曼陀罗花雾像是有了形体般,阻隔住了梅刃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艾莎盯着周子昂的身后的兄啊鲜,眼里的嫉恨熊熊燃起,姣好的面容显得妖冶异常,“昂,你别忘了,你是孟山公司的人,公司的规矩是,绝不可以跟修真者走在一起,我要是将你今日的行径告诉母亲或者是奎因,你说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以为,我会将他们放在眼里?”周子昂淡然着,他和孟山公司的合作关系本来就很薄弱,只不过是因为对方肯提供一个进入苍穹殿的机会,他才会同意留下来。

    “他们你可以不在意,那么你的父母呢?在你加入孟山那一刻起,母亲就派了人日夜监视着你的父母,只要我一通越洋电话,你的父母就会毫无声息地死在睡梦中,”艾莎不相信周子昂会为了身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拿自己父母的性命来冒险。

    周子昂手中的扶桑叶折出了可怕的光色来,他讨厌被人威胁。一片翡绿擦过了艾莎的脸颊,她额前的几个发丝被削断了。

    “昂,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认识你五年了,五年来我对你如何,你难道还不知道,”艾莎娇艳的脸上满是悲痛,一步步地往周子昂走近,她那样的模样,就是连身为女人的小鲜都觉得怦然心动。

    趁着周子昂怔忪之间,艾莎浑身气力暴涨,猛然抱紧了他,嘴里大喊着,“黄腾冲,让禽鸟击杀这俩个丫头。”

    周子昂x下摆脱不及,手中的扶桑叶改制而成的叶镖刚要挥出,丰鸟一跃而起,口中的涎水飞溅而出。

    叶镖刺入丰鸟的皮表,只擦开了几道小口,对于皮糙肉厚的丰鸟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只是那几枚叶镖的挑衅,让兽性十足的丰鸟狂暴不已,那张锋利无比的鸟喙啄向了小鲜。

    花园的另一头,梅念和徐讼正值酣战。

    很是突兀的一声,在暗夜里听着尤其刺耳。再接着又是一阵接连不断的卡擦声,

    丰鸟圆瞪着眼,竟是不能扇动分毫。

    “当真是欠修理的畜生。”无数片羽毛,伴随着两抹猩红色在暗夜中浮沉,一把闪着凶光的剪刀被人握在了手里,五根手指扼住了丰鸟的鸟脖。怪异的灵力让丰鸟像是石化了般,动弹不得。

    先前扑腾不止的鸟翅被一条闪动着银黑白三色的灵力“绳索”交缠着。

    黑红色的剪刀正卖力地剪动着,丰鸟五彩的羽毛纷纷落下。

    那一刻,灵犀剪上的灵气寒冷如冰,在夜色中,熠熠生辉。每一剪下去,都是贴着丰鸟的鸟皮,毛囊和美丽的羽毛连根削断。

    顷刻之间,如五彩小凤凰般的丰鸟已经成了只“秃鸟”。

    剪刀口停留在了丰鸟的鸟喉处,“记得了,这把剪刀,还有这张脸,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拧断你的鸟脖子。”

    初通人性的丰鸟被眼前这个小煞星一样的少女吓得连挣扎都不敢挣扎了。小白蛟嘿嘿笑着:“怕了吧,让你得罪女人,小老弟,我教你一句,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那条灵力绳索,可是及其了银品空间、小白蛟和甘蔗苗三者的灵力。小鲜自身灵力不足,情急之下,只能是用尽了浑身的解数。

    黄腾冲险些没昏过去,丰鸟的羽毛就好比它的道行修为,这个疯女人,把它的羽毛全都剪光了,那丰鸟还叫丰鸟吗?

    月华皎洁,却比不得小鲜此时的双眸,红若宝石,带着几分诡异。

    小鲜站起身来,踢开了脚下的丰鸟,手中的灵犀剪对准了徐讼,“你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徐家的人还是中国修真界多了不得的人物。你的儿子不是我杀的。妙峰山那一晚,是徐家兄妹对我们的车穷追不舍,还想用灵气致我和学柔与死地,我出于自卫将他的油罐击破,却没有害他的性命。徐家两人同乘一车,一死一生,具体的原因你该去逃生的那一个。我实力不济,今天不能当场阻止你行凶。但你要是继续不问是非,胡乱伤我朋友。我发誓,我今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逃得出去。只待我实力精进之日,无论天涯海角,只要我诸小鲜还有一口气,凡遇徐家人,必诛之。”

    小鲜用词激烈,手中的灵犀剪随着她的灵气波动,熠熠生辉。

    徐讼心神一震,似被她的话语所动,停下了手。“你是说兰雅?她是博豪的堂妹,怎么可能会杀了博豪?”徐讼不信,想再追问,才刚走近小鲜,就见对方手中的灵犀剪发出了嗡嗡的示警声。

    “那是你们徐家内部的龌蹉事,”小鲜说的话提醒了徐讼,在听说徐讼要到北京,徐兰雅还曾多次劝阻,其中还真有古怪。

    “徐讼,脑子放机灵点如果你儿子没死,那下一次的苍穹殿的筛选,他应该有资格参加,你们徐家应该只有一个名额,”艾莎和周子昂听到梅念提起了苍穹殿,眼里均有异色,原来中国也有人参加苍穹殿的选拔。

    “原来如此,好一个徐兰雅,好生歹毒的心思,我绝不会放过你,”徐讼卸下了心防,说得没错,凭什么出了车祸,死的是博豪,兰雅却能安然回到族中哭诉。

    徐讼知道了真相后,再也没有心思和小鲜纠缠,丢下抱着受伤的丰鸟嚎啕大哭的黄腾冲,立刻离开了黄家。

    在徐讼走后,小鲜将手中的灵犀剪双手奉上,送到了梅念的面前,“救我们出去,”她已经是强弩之末,话才说完,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小鲜”身后是阵焦急的呼叫声。

    陪客人吃饭都吃得不安心的某人爬回来了。

    3800一章,算是卖力了吧。嗯哼,票子,我不扯嗓子吼吼,就么有人给票子了,粉票子,推荐票子,是不是大家都被我榨干了~泪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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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得了便宜要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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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得了便宜要卖乖

    这一次小鲜昏迷的时间很久。

    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茅草顶。茅草顶上有个洞,透过那个洞,她可以看到天空。

    现在是夜晚,因为洞外的那个夜空里,闪烁着无数的星辰。

    如果是北京市区,是看不到那么多星星,如此的星空,小鲜只在葛村和以前的云腾门看过。

    小鲜被闯入了脑中的这个念头吓到了,她坐了起来,打量着四周,倒吸了口气。这口气吸得太过用力,让她的腹侧的肋骨隐隐生疼,四肢也是一阵酸疼,像是被车轮碾压过那般。不过好在伸展四肢时,小鲜发现自己疲乏无力多时的手臂居然又有了力气。

    她伸开手掌,皮肤犹如透明了般,全身的筋络间有股灵气如涓涓溪流在涌动,落在她的眼里,清晰无比。

    小鲜心念一转,空间里银品湖再次盈满了水,甘蔗苗那几片耷拉下来的叶子,也精神了回来。心中再一念灵犀剪,灵犀剪不仅没被收走,立时就出现在了眼前。

    脚挪下了床榻时,在四下看了一圈,屋子里的摆设很是古色古香,推门出来时,耳边一阵莺歌鸟语。

    眼前粉匀匀的一片,这座古色古香到堪称破旧的茅草房竟是包围在了一片玫瑰花海中。

    不是北京市区,周边山峦起伏,天高地阔,在看山上,娘娘庙隐约可见。

    “小丫头你总算是醒了,不用看了,这里是梅家坞,”梅念手里捧着一碗药香四溢的汤。

    梅家坞,听着名字,应该是梅家的大本营吧,小鲜有种深入虎穴的后知后觉感。只是这处“虎穴”老实话说还真是不错,灵气充裕,环境清幽。只是此时小鲜无暇欣赏周边的景致,“学柔怎么样了 ?”

    “有话要问也先喝了药再说,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诈到手的好药,凉了药效可是要差多了,”梅念一改先前对小鲜的恶毒语气,巧笑倩兮地劝着她把药喝了。

    小鲜瞄了眼药的颜色,一片紫莹莹的,心里怀疑,可别是什么毒药吧。

    “别迟疑了,这可是好玩意,地道的紫山参,我刚喝了几口,口味纯正,年份也足,”梅念凑近了几分,盯着小鲜那张逐渐有了血色的脸。

    “紫山参,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小鲜纳闷着,她一个激灵,可不是以前周子昂送过她一株紫山参。

    碗都已经到了嘴边了,热烫烫的药气上来光是闻着就让她抖擞了许多,小鲜也知道这药一定是对她的身体有好处的,就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药从喉咙进了肚子,暖意四散开来,说不出的舒服。

    “耳不耳熟我不知道,反正你现在才恢复两三成,等到完全恢复元气,起码还要一年时间,在这期间,一个月一株紫山参是少不了的。”梅念是个不肯做亏本买卖的人,能替人熬药补元气,那一定是得了大好处的。

    原来那一天小鲜元气大损,连人带着甘蔗苗一起进入了“假死”状态,这一假死,竟然足足过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我每周替你熬药浸身,好不容易让你的筋骨又强健了回来,能消化紫山参的强劲药效,”梅念见药已经喝干净了,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你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小鲜被看得发毛,心中警铃大作。

    “看你说的,对自己的师侄好一点,怎么就成了献殷勤了,这孩子,真是不会说话,”梅念的脸皮可是有够厚的,被小鲜这么一个反讽,竟然还是不慌不忙,自顾自说着。

    “啥?你可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我可没拜入梅家门下,”小鲜胃里的紫参汤翻腾了起来。

    “就凭那个老头子,一个只会把灵犀剪当成了花剪的人,也配做你师父。照实说了,”梅念纤手一挥,把小鲜的话当成了过耳风,“而且灵犀剪也不是那个老头子的,是梅想留下来的,你该是她的徒弟,可惜她连个人影都没了,不能尽师父的责任,我只能是勉为其难代为管教,”

    小鲜越听越不对头,先有个师伯毛大竹,后有个师叔梅念,哪来那么多的便宜长辈。

    “你听着,那小子把你交到我手上时,已经说清了,让我要好好照顾你。我也不是个贪图便宜的人,我是看你资质不错,又阴差阳错的得了灵犀剪的承认,才留你在梅家坞。过去两个月里,我为了你,也算费劲了心思,”梅念说得眉飞色舞,小鲜听得是一头雾水,什么过去的两个月里,难不成她这一昏迷,竟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在确认了自己已经昏迷了两个月后,小鲜反应过来的头一句话就是:“完了,姑一定疯了。外公要是久没接到我的电话,一定也急坏了。”

    “行了,修真之人,要以修真为重,哪来那么多俗念,”梅念不耐烦着,要不是那个很靠谱的小子和她说,诸小鲜是个修真的好苗子,年纪轻轻,已经具备了银品的修为,她还真要考虑收不收这个徒弟。

    “你懂啥,你没有家人亲朋,哪能理解我的心情,”小鲜此时心里只想着要联系家里人,一不小心,开口就过重了,等到她意识到时,梅念沉默不语,手中的空碗别捏的嘎吱作响。

    空气凝重地犹如胶着住了,小鲜很是惭愧地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得没错,我的亲人大多已经死绝了,自然不会理解有亲人的你的感受,”梅念故作大方着,撇开她和小鲜以前的矛盾,梅念并不讨厌小鲜,相反从上回她为了朋友出力出命的样子,梅念还很欣赏。

    “我只是过于担心亲人,”小鲜支吾着,就是因为她以前深知没亲人朋友的感受,所以在拥有他们后,更加懂得珍惜。

    “放心好了,你家人并不知道你已经失踪了,知道你在这里的人,只有周子昂还有那天和你在一起的朋友。”梅念说着,随手摘下了一枝玫瑰,玫瑰在她的手中变了形状,不消一会儿,小鲜眼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她是谁?”小鲜刚说完话,那个人的小嘴一张,也绘声绘色地说了句:“她是谁?”神态语气和小鲜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要叫做花儡’,等你学会了操控自身的灵力,就可以随意用本命花,塑造出花儡,不过这只对普通人有用,碰到了修真者和异能者就不管用了,”梅念有心****着。

    小鲜暗地打量梅念,发现她的灵力比自己要强上许多,隐隐带着金色之灵气,想来梅念该是有了金品的修为。两个月前,也就是昏迷之前,她还不能区分周边人的灵力强弱,想不到大梦两个月,人一醒来,就有了这种本领。

    “别贼眉鼠眼盯着人猛瞧。要不是梅家人丁凋零,到了我这一代,竟然连个一甲子以下的有修为的徒子徒孙都找不到,我才懒得急巴巴地管教梅想的徒弟。”梅念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小鲜发现,梅念身上的灵力在她气愤之时,会发生波动,颜色也是由金转成了银白色,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梅念训斥归训斥,还是把过去两个月里,小鲜昏迷时的事情大致都说了一遍。

    就在小鲜昏迷后的不久,在周子昂和梅念的帮助下,四人顺利脱困。曾学柔服用了梅念调配的美颜丹,治疗了脸上和身上的伤口。

    被“剃毛”的丰鸟,被艾莎带回了美国。

    周子昂想将灵力几乎耗尽的小鲜送到长白山一带去恢复元气,却被梅念制止了,梅念提出了将小鲜带回了梅家坞,更用了一朵玫瑰花儡,替小鲜塑了个以假乱真的“替身”,由曾学柔带回圣心中学,代替小鲜进行日常生活和学习。

    “你让一朵玫瑰花代替我?”小鲜瞠目结舌着,想象着一朵花打篮球,做试卷,那情形,远超出了小鲜的个人想象能力。

    “大惊小怪。你没看到别人用几把树叶,就能使出飞镖的攻击力。花儡不是普通的花,是凝聚了我的灵力的花灵,保准露不了陷。再说了由你那个精明过头的朋友陪着,哪能有什么事?”梅念的灵力水平大致已经是金品中阶,不过她和梅想擅长的领域不同,她擅长医术和花艺一块。

    “那么说来,学柔也已经知道了我的事?”小鲜听了后,心里咯噔一声。

    “现在的小孩,个个都是鬼机灵,就算我不说,她也已经猜出了七八成。我刚告诉那小丫头你的情况后,她那反应,啧啧,哪里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梅念说着摇头兴叹,可不是嘛?曾学柔在小鲜昏迷的第二天就醒来了,醒来的第一件事,也和小鲜一样,就是问着好友的情况。

    在得知了小鲜和梅念等人修真者的身份后,曾学柔眼中略有诧异,却无惊吓。她随后说出的话,让梅念当场就喷出了一口紫山参茶,“那就麻烦您老人家照顾小鲜了,我替她的姑姑和姑丈感谢梅老前辈。为了不让家里的大人担心,请您务必保守这个秘密。有事联系我就可以了,我家里的电话号码是 。我宿舍的电话号码是 ,如果我家和我宿舍的电话都联系不到我,那就打 ,那个是学生会办公室的电话。”

    “那才像是学柔,好在我醒过去了,学校和农庄那里都没有异样。我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小鲜听着学柔没有大碍,心里一松,起身就想走了。

    “走?想得到简单,我这有笔帐要先跟你算算,”梅念睨了小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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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榨油的大马士革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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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榨油的大马士革玫瑰

    “哪来的账要算,灵犀剪已经还给梅家了,山参灵‘药’也算不上是你的,”小鲜身体舒坦了些,脑子转得飞快,算起了账来,她开过小‘药’厂卖过番薯,也不是任由人坑‘门’拐骗的了的。

    “你那算哪‘门’子把陨晶制成的灵器还给我了,”那晚小鲜失去意识之时,那把灵犀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两个月来,梅念只差用x光来扫描小鲜了,愣是没找出灵犀剪的踪影来。

    小鲜心神微动,空间里,灵犀剪正好小白蛟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土里钻着,水里滚着,在甘蔗苗四周打着转,好不热闹。

    “我把灵犀剪收回来也不能使用,用陨晶打造成的剪子,已经吸收了你的心头血,就算我将它收回了,只要你活着,我就没法子使用它。”更不用灵犀剪的怪模怪样,梅念都羞于拿出手,想起了灵犀剪的寒颤样,梅念当真是痛心疾首,梅想一定是疯了,竟把那么珍贵的天外陨晶冶炼成了那么把破烂剪刀。

    “话可是你说的,那我们是两清了,”小鲜用起灵犀剪越来越顺手了,可舍不得将剪刀随意还回去,梅念不要,那是最好不过的。

    “我说得那笔帐不是灵犀剪,说得是外头的玫瑰‘花’田,”梅念横了小鲜一眼,闪开了身。

    割破奥迪车的车盖,导致后来徐博豪的车翻入樱桃沟的,算起来还是灵犀剪。虽说徐博豪的死直接凶手是徐家的那个心思歹毒的妮子,可造成翻车的原因却是小鲜的偷袭。

    梅念可没心思和徐长府那老头子算账,就顺当的将这笔账记在了小鲜的头上。

    “不就是几亩玫瑰‘花’田吗,我倒要看看,损失有多严重,”小鲜这才知道她和梅念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妙峰山附近。

    跟学柔过来赛车的那晚,学柔提起过,妙峰山属于北京的‘门’头沟区,距离北京市区有些距离,当时来时也不觉得,直到今天才知道,不用去长白山,光是在北京就有这么处灵力充沛,景‘色’怡人的地方。

    抬头可见群山环抱间,那方井口般的天空。

    “这里是樱桃沟深处的梅家坞,和外界接触极少,你没来过,”梅念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名字叫樱桃沟,怎么种得都是玫瑰‘花’,”小鲜走出了茅草屋,外面玫瑰‘花’丛生簇长的,照着小鲜已经昏‘迷’了两个月来算,该是山‘花’‘浪’漫的时节。

    茅草屋所在的位置,位于山底脚下的一处坡谷腹地,在叠翠茵茵的繁茂树木间,看到了如粉毯般铺开的玫瑰‘花’从。

    ‘花’开得正好,白粉红黄纷纷纭纭,颜‘色’也各不相同,每种颜‘色’之间都留了条小坡道,方便行走和‘花’农采摘。

    一阵清风带过,‘花’香一路铺开,小鲜被玫瑰‘花’丛的别致景致吸引住了,不自觉就行走在了‘花’丛间,流连在了‘花’间的粉蝶,见了生人,也不躲闪,继续嬉戏着。

    走到了底依旧是满片的白‘色’玫瑰‘花’丛,再往下走,是片烧黑了的断枝残‘花’,田地正中间留着个坑‘洞’。

    “樱桃园不在这一带。你现在站的位置,就是徐家那个短命鬼的车撞击造成的,方圆四亩,不对是五亩地的玫瑰‘花’都没了收成,这笔账我不跟你算,跟谁算,”梅念摆出了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五亩地?五亩就五亩,多少钱?我赔给你,”小鲜瞄了眼地上残存的那些‘花’枝‘花’叶,“两年生保加利亚玫瑰。”玫瑰‘花’田可不是番薯地,一亩地充其量也就那么五六百斤,算起利润也就只有**千块。

    学柔每个月分给她的‘药’厂的利润已经从最初的一万块,增长到了三万,五亩地还是赔得起的。

    “两百一十万,”梅念好像是早就计算好了的,顺溜地报出了一个数字。

    “两百一十...”小鲜哑然,脑‘门’上惊出了冷汗。

    过了片刻,小鲜还在回味着那个万字。

    “你这不是讹人吗,两年生的保加利亚玫瑰,亩产是六百公斤,玫瑰‘花’的主要可用部位是‘花’蕾和‘花’朵,就算你这亩地里出来的都是上等的玫瑰,用作干‘花’,也值不了这个价格,”小鲜强压着冲上去海扁梅念一顿的冲动。

    “我这里的玫瑰‘花’不是用来制干‘花’的,那种木乃伊似的玩意,我们梅家坞从不提供,”梅念早就猜到了小鲜会有意见,她也不急,慢悠悠地解释着。

    “不是用来制干‘花’,难不成是用来吃的?”小鲜放眼看向了四周的玫瑰‘花’海。

    “‘花’渣子才是用来吃的,这五亩的用处比那打多了,”梅念卖关子也卖够了,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在延庆种番薯的人家养出来的小丫头片子,能够凭借地上的玫瑰‘花’骸辨认出玫瑰‘花’的品种,而且清楚都说出了玫瑰的亩产量和‘花’用的部位。

    梅念自己都没把握靠着简单的一眼,确定当年的产量,“既然你有疑异,那我也该把话说清楚。方圆几百亩地理,有俄罗斯玫瑰,也有印度玫瑰,亦有埃及,土耳其,摩洛哥等国的玫瑰,当然少不了国产玫瑰。每一种玫瑰的价格都不同,其中只有这几亩保加利亚大马士革玫瑰‘花’瓣圆润,品质上乘,出油率高。”

    出油率?小鲜只听说过‘花’生出油,油菜‘花’出油,还不知道玫瑰‘花’也能出油的。

    保加利亚大马士革蒸馏玫瑰油的10分之一

    俄罗斯玫瑰柔和,印度玫瑰单薄,埃及玫瑰香味丰富,土耳其玫瑰甜蜜,摩洛哥玫瑰明亮,可是所有的品种也比不过那几亩保加利亚的玫瑰。

    “知道玫瑰‘精’油不?每年的六月就是采摘的玫瑰的最好的时节,平均一公斤的玫瑰‘精’油需要用3000-5000公斤的‘花’瓣,才能萃取出1公斤玫瑰。用市场价算,一公斤半的黄金相当于一公斤的玫瑰‘精’油,一公斤黄金的市价是三十至四十万,这么说你明白了吧?”梅念又瞄了小鲜一眼。

    “那也不对啊,这里的保加利亚玫瑰亩产是五六百公斤,生产出来的全部‘花’瓣加一起,也就是一公斤‘精’油的份量,怎么样也算不出两百多万的价格,”小鲜脑‘门’上憋出了丝汗星来,这么个算法,她可是要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了。

    “你倒会算,刚才说得是高分子萃取法,我用得是另外一种法子,叫做半生物法萃取,制作成本更低,出油率也更高,是一般出油的三倍,”梅念也不是吃素的,立马也有了一套新的算法。

    “就算是三倍,也倒不了两百多万,”小鲜继续拼死抵抗着。

    “还有一百万是给村民压惊用的,你想想,晚上睡得好好的,被一辆从天而降的汽车给吵醒了。村里都是些老人小孩,老的被吓得失眠焦虑小孩被吓得夜啼‘尿’‘裤’子,这些难道不要赔偿,”梅念抢起白来,毫不含糊。

    “...”

    梅念的话里,参了百分之六十的水分,不过五亩受灾的玫瑰田,让梅家坞受了大损失倒是不假。

    “师叔?”关键时刻,小鲜记起了梅念的新身份来。

    “叫师叔也没用,给你两个法子赔偿,一个是让你的监护人过来‘交’钱赎人,另外一个就是在坞里做苦工,翻土剪枝**‘花’施‘肥’,一年的苦力不够就两年三年,直到把钱还清了位置,”梅念摆出了副晚娘脸,威胁着小鲜。

    “不成,不能告诉姑她们,”说起来,农庄那边还欠着‘毛’大竹八十多万的钱,缓期一年后执行,现在她又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什么玫瑰‘精’油的债,这年头,赚钱不容易,欠债倒是方便的很。

    “那就是第二个法子了?说做就做,去前头的‘花’嫂打下手准备晚饭去,菩萨一样供了你两个月,也该活动下筋骨了,”梅念的手指往前面的一间平房里捣了捣。

    小鲜大病初愈,啥施‘肥’翻土的苦力活还真是有心无力,不过帮忙打个下手做晚饭倒还是成的。

    刚才的那阵谈话只见,暮‘色’渐浓,已经是夜晚了,小鲜照着梅念的指示,进了一间同样是用茅草搭建的房屋里。

    在现世呆了五年后,小鲜进了梅家坞后,还真有几分不适应。可以肯定的是,梅家坞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水电使用很少,很像是小鲜记忆中还未深度开发时的葛村。

    这里的居民做饭即不用煤气炉也不用电饭锅,而是很原始的炉灶。

    还有家具也停留在了黑白电视和收音机那个年代,并没有像几百公里外的北京市区那样。

    好在梅念提起来的那位‘花’嫂是个‘挺’和气的中年‘妇’‘女’,她似乎也知道小鲜是梅念带回来的病人,就没让她动手干重活,只是让小鲜帮忙淘米洗菜。

    淘完了米后,小鲜再要帮忙洗菜时,发现所谓的“菜”并不是菜,而是一盆刚摘下来的玫瑰‘花’瓣。

    “‘花’嫂,这玫瑰‘花’还要下菜?”小鲜奇怪着。

    ‘花’嫂笑而不语,只是随后,她就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小鲜的疑问,晚饭的饭桌上又一盆炸得酥黄‘色’的玫瑰‘花’饼还有一碟子调味用的酱料。

    “真香,玫瑰‘花’还有这么多用途?”小鲜吃了几口后,才发现她吃得那种酱是玫瑰‘花’捣制而成的。

    “梅家坞里,每一种植物,都能入口。你才刚来,了解的不多,待会吃完饭,‘花’嫂带你去看看你接下里几天的活,”‘花’嫂说着,给小鲜夹了块玫瑰‘花’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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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冶子的找上门

    收费章节(12点)

    3 冶子的找上门

    就在小鲜还在梅家坞里,与外界的酷暑隔绝开时,圣心中学的莘莘学子们经进入了期末考前的最后一周了。

    初一(3)班的体育委员“诸小鲜”还是和往常一样,下课后和张依依走在了一起,张依依瞅了瞅身旁沉默了不少的“小鲜”,总觉得她最近有些不对头。

    具体说哪里不对头,张依依也说不上来,篮球照样练习,回家也照样回家,可总觉得“小鲜”和以前相比少了几分人气。

    楼梯口时,张依依碰到了曾学柔,连忙招手把她叫了过来,“小鲜”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学柔啊,你觉不得觉得小鲜不大对头,”张依依扯着曾学柔不肯撒手,比起和现在的“小鲜”在一起,她还宁可跟曾学柔栓一块。

    曾学柔略微迟疑了下,瞄了一眼在旁站着的“小鲜”,“哪有什么不同,你就是爱瞎参合。”尽管曾学柔到今天都还恍惚着,那一晚发生的事,还有梅念事后所说的小鲜异于常人,世上还有了修真者,包括来了没多久又离开了的周医生和体育老师艾莎全都不是寻常人。

    曾学柔虽然难以理解,可是还是将假冒的“小鲜”带了回来。没过几天,学校周围四处游荡的陌生人多了起来,曾学柔就更加小心谨慎了。这个用一朵玫瑰花变成的“小鲜”能吃能睡,也能口吐人言,几乎是完全参照了小鲜的形貌脾气仿造出来的,只是比起小鲜来,“她”更加温驯点。比方说三人一起外出吃饭,你要说“吃水煮鱼还是盖浇饭?”

    她会无所谓地回上句话,“随便。”

    再比方说篮球训练,训练结束后,白雪要再加三十分钟训练,其他人都是唉声叹气,只有小鲜会笑盈盈地回到道“好。”这也难怪张依依起疑心了。

    “好了,别瞎操心了,周末去我家我帮你们期末总复习,最近天热,学校里没有空调,呆着热,下半年你们就要初二了,有功夫想东想西,还不如多点心思在学习上,”曾学柔的话算是安抚住了张依依,只是她自己心里也没啥底,小鲜不知醒过来了没有,还有那个叫做梅念的,自称是“梅子饭团”药店的老板娘不知道靠不靠谱。

    曾学柔打算期末一结束,就去草药批发店看看,问个究竟,希望这段时间里不会出什么纰漏才好。

    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校门,往曾学柔家中走去。

    由于天气太热又近了期末的缘故,校门口很快就空无一人了。

    闷热了一天,北京市某重点中学的校门外,值班的保安扯了条水管,在校门口喷洒起了谁来,想驱驱暑气。

    “请问这里有个女学生叫小鲜吗?”听着有几分紧张的问话声。

    “一个学校那么大,哪能每个人的名字都记得,”保安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可不是嘛,该所中学和圣心中学类似,都是初中部和高中部合办,足有几千号人,他哪还记得啥小先小后的。

    “她姓诸,皮肤白白的,眼睛也很大,个头大概有这么高,不对,都一年了,她该长个子,应该有这么高,”询问的人还不死心,继续追问着。

    保安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皱眉问道:“我说过了,学校里几千号人,哪能啥名字都记得住,哪个班的,或者她班主任叫啥,你不说清楚,让人怎么回答”

    旁边递过来了一支烟,鲁叔拍了保安的肩膀,“不好意思,我家这孩子是个急脾气,出来时也没问清楚,只知道自家的表妹在啥‘重点’初中里读书。北京那么大,我们从各个区找过来,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呢,要不是最近几天在附近忙活,也不知道这里有所重点中学。”

    保安也不接烟,提防着瞅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嘀咕着,可别是什么坏人,他们学校是封闭式的学校,内部管理还算不错,只不过偶尔也会有些社会青年在四处游荡。

    发问的连个人,正是冶子和鲁叔这趟过来只是办事,这几个月来都是呆在蟹塘里养螃蟹,天天风吹日晒的,浑身晒得通红,今天出门时事先也不知道能有机会来见小鲜,身上一条地摊货色的短裤外加一个满是汗渍的背心,看着倒像是个打粗工的。中学里的都是些品学兼优的学生,怎么会认识上这么一号人。

    保安一权衡,更不乐意说了,“去去去,学校里没这个人,别碍着,看着就不安啥好心。”

    那动作和语气,就好像冶子是件路边的垃圾似的,恨不得有多远就扫多远。

    “你,”冶子哪能品味不出对方那股嫌弃神态,火气上头,抬拳就想给保安抡个耳光。

    “冶子,别冲动,我们先回去,再想想办法。”鲁叔可是知道像美心中学这类名牌院校的保安都不是省油的,一般都是正规的保安公司或者是武术院校出身的,真要动手,冶子可是要吃亏的。

    自打冶子从密云水库掉包走了那批阳澄湖大闸蟹后,为了防止黄氏养殖的人尤其是黄腾冲的人找上门来,冶子和鲁叔在北京远郊找了个淡水小水库,全天候都在水库里养螃蟹。前阵子水库里的螃蟹看着没什么精神,冶子下了水一查看,说是当地水库的水草不行。

    养蟹尤其是好蟹,水草很是重要,这点鲁叔在养殖前也曾听人说起来过,两人一合计,就打算去市区花鸟市场看看有没有好的水草。去花鸟市场转悠了一趟回来后,水草没找到,倒是打听到了个不大好的消息。

    前个月,也就是五月末的时候,黄氏养殖的人派了人去了当地的花鸟市场,把好一点的水草全都时抢购一空,并且放出话来,说是谁过来买水草,尤其是养蟹用的优质水草,一定要报到黄氏去。

    鲁叔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八成是黄腾冲已经发现了蟹苗被掉包的事情。冶子却不管这些,只是叫他放宽心,说黄腾冲要是真找上门了,他也不怕。

    鲁叔心里担忧着,可有知道冶子每次到市区来,都会打听诸小鲜所在的学校,两人随便打听了下,想不到就找到了圣心中学,有了刚才和保安险些冲突的那一幕。

    “真是狗眼看人低,”冶子心头有气,被鲁叔拉到了校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小吃店里,找了个位置,两人出门买水草刀现在,一路都是坏消息,也没啥心思吃东西,肚子早就空了。

    “冶子,我看这么下去也不是法子,要不我们去登个寻人启事,”鲁叔叫了几个鸭头和一盆两面,开了四瓶啤酒,劝着冶子消消火。

    “登寻人启事?那要不少钱吧,”冶子在北京生活了小半年,也知道这是个有钱好办事,没钱啥也办不成的地方,“鲁叔,黄氏已经知道蟹苗被调换了,九月份你养得大闸蟹上市怕是有麻烦,还是留点钱到时候运到外地去销售吧。”

    冶子是很想找到小鲜,可他也没昏了头,他这几个月是和鲁叔的家人住在一起的。鲁叔家里有六口人,为了筹钱给他养那批蟹苗,六口人都缩在了一间二十多平米的临时房里。这次要是没把本钱捞回来,只怕鲁叔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风去了,这时候,他哪还有心思花钱登寻人启事找小鲜。

    “哎,冶子,都是你叔我没用,”鲁叔叹了口气,摸过了酒瓶子,喝了一大口酒。

    冶子怕他空腹喝酒,喝多了伤身子,就催起了酒菜来。

    小吃店的老板应了一声,端着几个鸭脖子就要过来,哪知人才走了一半,就被坐在了店门口的几个黄毛小混混拦住了,把那盘鸭脖子抢走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着:“菜往哪儿送呢,叫了菜都老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这群人比冶子他们来得迟,一进门就脏话连篇,看着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冶子心情本就不好,还被这么群小****无端端挑衅了,踢开凳子就要过去,被鲁叔按回了座位上。

    “我说你确定,这次只用找七八个人蹲在圣心中学门口,盯着一个小丫头,就有钱拿?”说话的年轻人啃着手中的辣脖子,吐出了几根骨头。

    “金住是那么说的,要不我干啥找上你们,”坐在他对面的人往嘴里丢了粒花生。

    “管他那么多,只要是有钱拿就成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学生一气得罪了黄氏养殖和徐家的人,这可都是些大人物啊,”原来这伙坐在一起的小混混是两路人。有一拨是先前负责盯梢小鲜她们的,把她和学柔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行踪全都汇报回去。

    因为黄腾冲说有新任务让他们去做,让他们再找几个人,这才找来了余下的这些人。

    “谁知道啊,反正只要拿了钱,别说是让我们在学校门口盯一个中学生,就算是让我们去地府盯着阎王爷,那也得去啊,”说着,那帮人就喝了起来。

    又过了会儿,其中一个看着是个带头的,来了通电话:“喂,黄老板啊,是啊,我们看清楚了,就是一家人,我认得那对夫妻,上一次过来接送过那名女学生,准不会错。成,我们办事您放心,今晚我们就找上一车子人,把那个挡了您发财的破农庄烧个精光。”

    他们的话一字不漏都被冶子和鲁叔听进去了。

    鲁叔听了皱起了眉来,手中的酒杯被搁在了桌上,发出了阵闷响,那些人口中的黄氏养殖,就是黄腾冲的公司。

    见了鲁叔的样子,冶子也猜出了**分:“鲁叔,又是那个黄氏养殖,哼,上次便宜了他们,这次可没那么好商量了。”

    “冶子,你要做啥?北京可是天子脚下,警察厉害的很,不能胡乱惹事,”鲁叔忧心忡忡着,就担心冶子惹出什么事端来,只是听着那伙小混混的语气,似乎黄腾冲又要做什么缺德事。

    “他们干啥,我们也跟着干啥,给他们送上份大礼,”冶子很是“憨厚”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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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农庄保卫战

    收费章节(12点)

    4农庄保卫战

    晚上八点多,黄腾冲背着手在别墅里踱来踱去。

    过去的两个月对他来说可真煎熬,而这份煎熬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棘手。

    说来说去,都怨那两个来自圣心中学的女学生,如果不是她们胡乱闯了进来,丰鸟就不会在艾莎等人面前露了痕迹,更不会别那个叫做诸小鲜的女学生剃光了羽毛,没了羽毛的丰鸟,****不振,一点功效都没了。

    深谙鸟兽之道的艾莎借机说,丰鸟受了惊吓,如果不及时治疗,早晚会绝食身亡,黄腾冲在艾莎半是劝诱半是威胁的游说下,将丰鸟交给了艾莎,由她带回美国做治疗。

    没有了丰鸟的帮助,黄腾冲名下的家养殖场无论是牛羊鸡鸭养殖还是水产品养殖的,产量都是大减,往年盈利不少的延庆奶料场整顿到现在,都没能开业。

    再加上密云水库的那些冒牌大闸蟹,黄腾冲已经是锅上的烫脚蚂蚁,团团转了。在大闸蟹开始养殖后不久,黄氏就和北京和天津的多家星际酒店和国宾馆签下了供蟹的协议,眼下距离九月交蟹的时间越来越近,可是密云水库里的那些蟹却都是冒牌蟹。那些酒店的采购经理可都是行家,就算外表蒙混的过去,一吃味道就尝出来了。

    “不成,我得催催艾莎小姐,她说她有法子帮我的忙,”黄腾冲连忙打了个电话。

    打过了通电话后,黄腾冲的面上多了分喜色,对着电话就点头哈腰了起来,“谢谢艾莎小姐,丰鸟的实验完全没有问题。替我向瑟琳夫人问好。那个叫做诸小鲜的,我已经找了一伙人去跟踪了。徐家那边也只是看着,没啥行动,请您尽管放心,一旦徐家的人开始动手,我一定会及时通知您的。”

    恭恭敬敬地放下了电话后,黄腾冲又打了通电话给花钱雇来的那群****,“你们打听清楚了?那个姓诸的小丫头和延庆那家人是一家子?真是邪门了,到哪都会碰到,我给你们弄了两三桶汽油,去那附近淋一圈,管他们死活,谁让她们一家子碍事。”

    无月的夜晚,夜色中最阴翳的那部分黑暗悄无声息地朝着延庆农庄蔓延。

    延庆的农庄里,卓枫和丰兴忙完了新一批的番薯的收割,累得够呛,晚上九点不到,就****睡下了。

    经过了半年的经营,昔日的荒废农庄换了旧貌。一条挖开了的水渠引来了远处的小河里的水,注入到了农庄的边陲的那口池塘里。

    野草被清理后堆放在农庄背阴的角落里,几百斤来不及装车的番薯被对方在田垅上,冒出了个尖来。

    老梅树的梅花凋了后,长出了枝叶,夜风吹过,叶片发出了簌簌的响声。

    一辆没有牌照的六座面包车停在了农庄外,车上跳下了七八个人,两两一个,抬着两口圆柱形的油桶,站在了农庄的篱笆旁。

    “老大,会不会有事啊,这附近几十公里都没有人烟,万一火势太大了,烧死了人可怎么办?”抬油桶中的一小****害怕着,虽说他没念过几年书,可也知道纵火是大罪。

    “闭嘴,就是没人才放火,地大房子少,屋里的人被油烟一呛,醒了多的是逃命的机会,再说了,就是烧死了又怎么样,黄老板说了,那些人不长眼,吓吓都还不够,要让他们见次血才会长教训,让他们也认清了,这是在谁的地头。”说罢,那个头头从怀里掏出了根烟,叼在了嘴里。

    几个人很轻易地就翻过了农庄的篱笆。走到了地头时,其中的一个人脚下踢到了几块番薯。番薯咕噜滚进了地里,发出了阵声响。

    “找死呢,轻点,”****头头追着番薯跑进了地里,踩住了其中一颗最不安分的番薯。地头新种下的几亩番薯,已经开出了新的花。白白的喇叭口上还滚着几朵夜晚的露珠。

    ****头头哼唧了声,抬脚就要碾碎那朵番薯花,耳边嗡嗡着响起了阵昆虫扑翅声。

    “见鬼了,大半夜的,还有蜜蜂,”****头头仔细看了看,吓了一跳,停在了花上的“蜜蜂”个头可真不小。

    蜂体上呈黑、黄、棕三色花纹,短短的一圈金色茸毛,透明的长翅此时正在不停地扇动着,翻出了嗡嗡不止的响声。

    ****头头骂骂咧咧着,“什么邪门的农庄,一地的番薯,养得蜜蜂也特别大”。

    骂声刚落,****头头的脚背上巨疼袭来,“哎呦喂”。

    这一声叫疼在寥寂寂的夜晚,听着很是突兀,吓得那几名抬汽油的****差点摔了油桶。

    “头,怎么了?”其中一人贼头贼脑的张了张四下,好在屋子里的人没有被惊动。

    “疼死了,我的脚,疼死了,”****头蹲坐在了番薯地里,抱着右腿哎呦呦地叫了个没停。

    “脚?头,您不是穿着鞋嘛,还被蜜蜂蛰了?”几个****丢下了手里的油桶,听着****头头的那阵叫唤,像是真的疼的厉害。

    ****头头自个都没整明白,他脚下穿着的可是几百块一双的真皮皮鞋,难道还抵不住一只蜇人的蜜蜂?

    “还愣着,你们是猪啊,帮我把鞋子脱下了,”****头头抱着脚的两只手,咋都使不上力,连脱双鞋都成问题了。

    几个大老爷们的,半夜三更的,就围在了番薯地上卖力脱起了鞋子。可也怪了,合脚的鞋子,像是被卡住了般,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不成了,我头晕还恶心,脖子里跟扼了双手似的,送...送我去医院,打电话给黄老板,”****头头那张脸,被月光一照,惨白如雪,豆大的汗水浸湿了他的短袖汗衫。

    那几名意图纵火的小混混见了,也被吓坏了,忙七手八脚,抬头的抬头,拽胳膊的拽胳膊,剩下来的两人匆忙着把油桶扛回了车上,六座面包车一溜臭烟,逃命似的开走了。

    番薯地里,上百朵开在了番薯藤上的喇叭花口,嗡嗡着飞出了不计其数的马蜂来。

    一只只的都像是得了命令似的,跟在了最初盘踞在了蜇了****头头的那朵番薯花上蜂王会合。只见蜜蜂的嘴端,钢针一样的蜂针闪着寒光。

    一只只的马蜂震动着翅膀,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地无影无踪,这群马蜂的飞行速度和飞行次序都很是整齐,像是有人指挥似的。

    农庄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过了一会儿,一阵有力的嗡嗡声从一朵含苞待放的番薯花里传出来。

    从番薯花里钻出了一只体型比普通马蜂大一圈的年轻马蜂,它摇动着头,似乎在思索,过了片刻后,在确定没有再听到同伴的声响后,它又钻回了番薯花里。

    离开的马蜂群快速飞行着,小半个夜晚后,就从延庆飞越了北京的主城区,朝了密云乡下的某个小水库飞去。

    水光涟漪,冶子坐在了水库旁的一处,手里甩着一根比细长的竹竿,竹竿也就一米来长,竿的顶部缠了条细线绳,细绳的底部挂了块做菜剩下来的生猪肉。

    冶子轻甩了下钓竿,猪肉饵轻声入了水,慢慢沉下了水去,他在不慌不忙地将数十根类似的钓竿如法炮制全都入了水。

    这时第一根钓竿上的垂线忽地绷紧,冶子目明手疾,左手提起了钓竿,右手拿起了一个手抄网,钓线出水时,只惊起了一圈圈的水漪,一只掌口大小的大闸蟹挥动八只腿,前面的两只大螯紧抓住了那块生猪肉。

    手抄网快而迅猛,一下就网住了来不及反应的冶子。这是几根钓竿齐齐绷直,在看冶子脚下,如安了风火轮般,一气呵成,手抄网被他挥舞成了一片小旗般,两三分钟的工夫,他连着钓上了二十多只大闸蟹。

    “比上次快了许多,”冶子满意地看着蟹篓里的张牙舞爪着的螃蟹。这一批偷龙转凤换来的大闸蟹,由于水草的问题,个头稍稍小了点,现在还不是捕捞的时候,冶子也只是用来练手而已。

    如果真是到了捕捞的季节,凭着他手中的星犀石,捞蟹可是又快又准。

    冶子用手按住了螃蟹的两只小腿,翻开了蟹肚看了看,“不成,是水的问题还是是水草的问题,这样的蟹到了九月十月收成的时候,只怕还是水蟹,没有多少蟹膏。”和鲁叔呆得久了,冶子凭着对动物的先天强人一等的本领,对着养殖一块也是渐渐有了心得。由他挑得蟹,可都是一等一的好。

    空中黑压压黄麻麻的来了一群马蜂,冶子今晚表面上是听了鲁叔的话,乖乖回了小水库,可是背地里却招呼了他的那群“宝贝”跟着那伙小****。

    “回来了?怎么样,”蜂群里块头最大的蜂王,停在了冶子的手指上,用脚轻微地碰触着冶子的指甲。

    “哦,不错,一个就一个,就光这一个估计就让那个黑心老板头疼了,居然是要泼汽油。嗯,挺机灵的,趁着火还没烧起来时,就先下手了,”蜂群怕火,冶子听完之后,对黄氏养殖和他的手下的毒辣手段又是记仇了几分。

    这群马蜂,就是他从石滩密林里带出来的,经了斐济和冶子的双重****,马蜂无论是在毒性上还是在攻击力上,都比得上一只小型的雇佣兵了。

    虽然蜂王汇报,蜂群没有受到反击,冶子还是很细心地清点了一次,“咦,”冶子微皱了下眉:“怎么少了一只?”

    再清点了一次后,冶子还是没有找到马蜂群里另外一只今年刚孵化出来的工蜂来。那只工蜂刚孵化不久,还没定性,冶子之所以注意到它,也是因为那只马蜂蜂龄虽说不久,可是块头很大。

    马蜂和一般的蜜蜂不同,一旦蜂王身亡,都会选取蜂群里体形最优的马蜂作为新的蜂王,原本冶子是打算好好培育那只马蜂以作不时之需的。

    “唉,真是可惜了,”冶子让那群马蜂飞回了星犀指,将这笔丢“新蜂王”的仇记到了黄氏养殖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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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男人间的对话

    收费章节(12点)

    5男人间的对话

    中国农科院的朝阳分所里,分所的负责人于纲正在等待来自著名跨国生物公司孟山的高级研究员。

    他的办公桌上摆着来人的资料。

    “周子昂?是中国人,只有二十二岁就当上了孟山公司的高级研究员,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白白便宜了美国人。唉,这些年国内的人才流失现象太严重了,”工作上的正式会面,于纲都是安排在了分所的会议室。

    他来得有些早,对方还没有过来。

    约好的时间到了,会议室的门也刚好被打开了。

    于纲看人和一般人的看法不同,他喜欢从脚往头看,虽说这么个打量人的方法经常得罪人,可他还是改不了老毛病。

    入眼先是一双一尘不染的白色牛皮鞋,在中国的大马路上走了一圈,鞋面还能那么干净的,八成有洁癖,鞋带绑得不紧不松。

    一件无图案logo的纯白体恤配着条亚麻色的休闲裤。

    来人手上拿着的黑皮笔记上别着只国产的英雄牌钢笔,这样的打扮,不像是来商量要事的高级研究员,更像是个进了教室上课的高校大学生,很随性。

    最后,于纲才看清了来人,和室内的温度差不多的一个男人。室温二十六度至二十八度,刚好让人体达到了舒适状态的温度。

    眼前的周姓研究员,给于纲的第一印象,也是如此。

    多一分显得犀利,少一分显得怯弱,没有国人见面时的过份客套,也没有老外见面是的肢体热情,周子昂率先伸出了手来,“于所长,您好。”

    “呵呵,周研究员,坐吧,大热天的还要你专门赶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于纲起身和周子昂握了握手,从彼此的眼里,两人都读出了几分欣赏来。

    两人开头先绕了下圈子,并没有直接进入今天的主要话题,“听说周研究员最近回国一直在负责中美政府的公共合作项目,听说是关于国民的综合素质的,不知道现在进行到了哪个阶段?”

    于纲给周子昂送上了一杯茶,笑容可掬地聊起了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话题来。

    此次两国之间的合作,跨了好几个部门,包括公共医疗,科教文卫甚至还有国家安全几个领域,开展这一项目时,于纲初时并不是很赞同,他认为中国人的综合素质,包括身体和文化各方面,还是得由国人来负责调查,而不是该请一个拿着绿卡的半美国公民。

    “还只是进行了第一阶段,针对初高中学生的抽样调查已经结束了,大概的数据报告也已经出来了,”周子昂接过了水,杯子稍稍有些烫手,于是他将杯子拿在了手里,轻轻地晃动着,顺带也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于纲的询问。

    “哦,听说抽样选得是圣心中学,圣心近一年来,可是出了好几起新闻,选圣心中学是和那几条新闻有关?”于纲生活…一线,可社会新闻也是经常关心的,他说的记起新闻,都是发生在了这几个月里。

    一起是学生使用新型类固醇药物变成了植物人(王可)。还有一起是今年初中联赛中,圣心女篮球队实力惊人,斩获了联赛冠军,圣心高中男篮队,也卫冕了高中联赛的冠军。

    “的确是有些关系,关于那名变成植物人的学生,我的同事可能会私人赞助,送她去美国做治疗。至于初高中获得冠军的事,我还特意抽取了获得冠军的两只队伍的上场球员的血样,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这时候,周子昂将已经可以入口的茶送入了嘴里,不紧不慢地喝了起来。

    于纲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不过他也是个擅长谈判的人,知道周子昂正是等着他的追问,也就不立刻开口询问,只是等着周子昂再度开口。

    “好几名学生身体里的乳酸浓度比普通人要低,这才是让他们赢得比赛的关键,”关于这个分析结果,周子昂也很吃惊,其中又以两队的队长和一名叫做张依依的球员,乳酸浓度最低。

    一般来说,剧烈运动后,人体的乳酸堆积的浓度越高,人体体力耗竭也越多,造成圣心中学学生的乳酸浓度偏低的原因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中。

    “那倒是件怪事,除了这个消息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调查结果?”

    “再接下来,就该是你们农科院的活了,关于学生体能测试的结果,百分之三十的学生体重超标,还有百分之四十的学生存在挑食和一定程度的营养****,百分之六十的学生存在近视,潜在的亚健康人群。”周子昂打开笔记本,上面记录着由他分析整理出来的体能测试分析结果。

    于纲接过那本笔记本,看着上面一行行?***屏魉母直首郑唤倏戳搜壑茏影骸?br />

    一个长期在外喝洋墨水的人,竟然还能写出一手颇有大家风范的钢笔行书字体,这个年轻人,看来并不是个崇洋媚外的人。

    “谢谢周研究员的数据分析结果,我会将相关资料送到有关部门,通知校方增加学生体育课的次数和改进学生食堂的饮食结构,”于纲将话题一转,带到了他请周子昂过来的真正目的上。

    “关于去年,孟山提供给我国新疆自治区的一批棉花种子,今年种植时出现了些问题,还有同批埋进的大豆,经我方测试,是基因大豆,我想这有忤中美双方在签订合同时,要求的条款,”一进入谈判状态的于纲看着严谨了不少,说话的语调也铿锵有力,听着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关于这批优质棉花和基因大豆的问题,周子昂也是最近才从总部反馈中得知的。此次他来中国的目的之一,也是在洛克等人的强压下,要求他必须核准中国方面,在生物技术方面的现有水平。从现在的情况看,中国农科院的研究水平,远比洛克他们认为的要高。

    “于博士,对于将基因工程应用于农业甚至是生物领域,您的看法是?”周子昂查看过于纲的资料。

    于纲,男,现年四十岁,中国年青一代中,最富盛名的农学家、土壤学家、中国农科院副院长。

    曾多次出访非洲索马里等国家,负责传授当地农民旱地种植技术,发表过多篇反对美国农业霸权主义的叙述论文。

    “我持中立态度,任何一项技术,都有好坏之分,”于纲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他可没有忘记眼前的年轻人此刻代表的是美国孟山公司。

    “让我们抛开国籍,头衔还有年龄差距,我们从农学角度出发。”周子昂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这时的周子昂,多了几分犀利。

    “如果基因技术无国界化,打开粮食富余国的粮仓,全球将没有饥荒。如果基因技术运用的好,富含营养的稻米可以替代盘尼西林来杀灭炎症,而且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这点难道不是于博士和我共同期望的吗?”

    于纲挺直了脊梁,迎着周子昂的目光,眼里散出了热忱的光热来,“这是你留在孟山的原因?难道孟山公司已经掌握了...”

    周子昂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博士,这是无数人的梦想,我们一直在努力。还是让我们回归正题,关于新疆的长绒棉还有分种到了各地的豆种。种子的本身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在于农业种植技术方面,我会亲自去各地做一番科学种植和合理剪枝的示范,这样还可以赶在秋收前挽回一些损失。”

    于纲听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子昂,照他的意思,他是想去各地查看作物的病情,这可不符合国外高级专家,只以研究室为中心的传统做法。

    关于豆种的问题,周子昂在地下生物园那一次就从洛克口中得知,那是孟山公司刻意下得桩子,可是事情的真相却不能直接透露给国人,现在他还需要孟山的支持,至少在获得那一次神秘的苍穹殿的试炼机会前,他还必须顺着瑟琳等人的意思办事。所以唯一的法子,就只能是由周子昂亲自跑一趟了。

    反正再过一周,圣心中学就放暑假了。说起了暑假,周子昂不禁皱起了眉,小鲜被梅念带走已经足足两个多月了,早两个月,梅念都会定时跟他所要紫山参,可是从这个月的月初开始,梅念忽然停止了索要紫山参,不知道是不是小鲜已经康复了。他得抽空去找一下梅念。

    “难道除了周研究员亲自跑一趟之外,没有其他的折中法子了,全国栽培那批作物种子的省份 有七八个之多,周研究员这么一跑,可是要累坏的,”于纲还没确定周子昂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开口询问着其他的法子。

    “倒是有一种,不过连孟山总部都还在研究中,开发‘医生型’蜜蜂和蝴蝶,可以帮忙受病的作物治疗,可惜,那还是概念型试验,还没有稳定的成果,所以只能由我临时来充当这么个作物医生的工作了,”周子昂心里打算着,在出发去各地前,先要找到梅念,确定了小鲜的病情。

    “那真是可惜了,希望那一项发明能早点问世。我在那几个省份都呆过,这一次,就由我陪着你一同前往吧,”于纲沉吟了下,也做出了决定。

    窗外的一簇晚香玉上飞舞着几只蜜蜂,房里的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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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怪异植物-菟丝蕨

    收费章节(12点)

    6怪异植物-菟丝蕨

    烈日炎炎,农庄的旷田野地边,卓枫手里捏着片番薯叶,试图扇出点风来。

    丰兴正在修农庄的篱笆墙,七月初的毒辣阳光,将他的脸膛晒得跟个烤得半熟的红薯似的。

    “歇会儿,等傍晚的时候再整整,”卓枫心疼着自家的男人,放下了番薯叶,从厨房里端出了碗绿豆汤,上次搬家过来时,卓枫嫌着麻烦,把冰箱给转手卖了,现在悔得连肠子都要青了。小两口倒没留下啥剩菜剩饭,而是这样的大热天,没个冰箱冰镇个冷饮冷水果的,还真是不方便。

    “就傍晚那会儿功夫,哪来得及弄哦。好好的篱笆怎么就歪了一面,我看看地里,有几个脚印,准是有人来偷番薯,”今年三亩地里,第一批收上来的番薯可不少。由着那天过来的年轻专家指导的那亩地,也是最早收获的足足收了六千五百斤。另外两亩地稍微少了些,每亩也有三四千斤。

    卓枫看着他的耳朵后都脱皮了,一阵心疼,将他拖到了屋旁的阴凉处,“偷就偷吧,反正也没地方搁,有地方搁,也阻不了发烂,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剩下的五六百斤干脆就别挖上来了,要是卖不出去,还不是白费了力气。”

    番薯好种,不过可不好挖,销路也是一个问题。早阵子小鲜和卓枫将番薯运到农贸市场卖的做法,后来卓枫夫妻俩也再试了几次,虽说卖得也不错,可是后头几次,销路就不如前几次那么好了。再联系了山东的那俩兄弟,把番薯运到了省外,卖了两千多斤,收回了七八千块钱,可是除去运费,到手的就只剩下三千不到了。

    入了六月后,北京的温度直线上升,农庄里又没有专门用来储存的仓库,番薯烂得更加厉害了。

    每天卓枫都要清理出一批新的烂掉的番薯,还有挖番薯时留下来的几百公斤的番薯藤,处理不及时,发烂的番薯和藤叶总会引来成群的苍蝇。

    “哪能让地就这么荒废着,这个季节,再种其他玩意也活不了,”丰兴憨憨地笑着,把老婆熬得那碗绿豆汤喝了个干净。

    “都怨我,当时开春种植时,没考虑清楚,全种上了番薯,”为了尽量避免浪费,夫妻俩最近早上是番薯粥,中午是番薯饭,晚上再来碗番薯面疙瘩,吃得卓枫嘴里都要长出番薯了。

    “挺好的,至少肠道通畅,我看还是抓紧点,把篱笆绕上圈铁丝网,再过几天小鲜就要放假回来了,小姑娘家的胆子小,再进了贼怕是要吓坏了。番薯的事你也别发愁,番薯藤之类的,拿去卖给养猪场。番薯的事,我们再联系联系。”见丰兴不听劝,卓枫只得打着把伞,跟在了丰兴后头。

    夫妻俩口中的“胆小”侄女小鲜,这会儿也正在挥汗如雨着,可是她可没好命到有人送绿豆汤。

    小鲜数数日子,她已经来了梅家坞快一周了,每天只在做一件事,就是帮忙砍柴,这活计怎么看怎么和她以前在云腾门时做得事情差不多。

    梅家坞是个近乎与世无争的地方,小鲜经常会在村子里看到几个胡须和头发一样白,嘴里只剩一排牙床的老者,提着个锄头挎个篮子,在地头松松土,或者手脚灵活地采摘着龙眼大小的黑紫樱桃。老人们忙活累了,就捶捶背,抬头看看天上飘过的白云,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担心梅念真的跑去找卓枫夫妻俩,小鲜也没敢四处走,每天起得只比公鸡晚一点点,睡得比月亮早一点点,身体灵气倒是足了,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也跟着产生了。

    七月了,樱桃沟里,玫瑰花盛开怒放如云,樱桃压弯了满枝,坞里的老少也都跟着忙碌了起来。花嫂更是直接将三餐改成了两餐,就是为了方便采摘丰收的樱桃。

    可怜已经习惯了现代人的饮食习惯的小鲜,每天都饿得肚皮贴脊梁,可又不好意思去讨吃的。经她的观察,梅家坞的人都很敬重梅念,梅念并不是常年都在坞里,一周大致出现一次,有时候两三周才回来一次。

    小鲜宁可也拿把锄头,挎个篮子,吃樱桃吃个够,可是梅念已经下了死命令,她啥事都不用干,就是负责砍柴,其他的农活她一律不沾边。

    砍柴也就罢了,还给了她把刀背和刀口长一个样的未开锋的柴刀。

    “小鲜啊,又来砍柴啦?”问话的是村里一个据说年龄过三位数的长者。

    梅家坞里大约有百来人,小鲜来来回回,坞里的人大多也已经认识了。

    小鲜答应了句,再瞥了眼硕果累累的樱桃,偷咽了口口水,走到了所谓的“柴”前。

    小鲜要砍来砍去的,砍得就是眼前的这簇“柴”。“柴”其实是个象形词,用来形容形貌而已。

    那晚吃过了饭后,花嫂子将小鲜带到了梅念要求她砍得“柴”面前。

    “这簇柴啊,说起来来的突然,梅家坞在这里扎根也有百余年的历史了,有一年下了场特大暴雨,山上的石头和树木全都滑下来了,把坞里早些年修得那口果窖给埋住了。后来村里组织清理时,石头和烂木头搬干净后,发现果窖的入口,被这簇古怪的长得像是蕨草一样的东西给挡住了,”村里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除了逢年过节,用上些煤球生火外,大多的村民家里用得是普通的木柴和一些晒干的蕨草。

    村民们刚开始也找了镰刀斧头,甚至是用了火烧无论是用了哪种法子,那簇形似大型蕨草的“柴”都会加倍生长起来。大雨后的一个月后,蕨草已经从原本的遮挡果窖入口,一直长到了包裹住整个果窖,更甚至于属于果窖所在的两亩地都被彻底包裹住了。

    后来梅念 来看了几次后,就在村里下了命令,说是以后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准接近这簇蕨草。也不知她这回是安了什么样的心思,让小鲜过来动这玩意儿。

    小鲜那时候也回问了花嫂子,这么怪异的植物,坞里就没人去请农业专家过来查看。

    花嫂子的回答让小鲜彻底无语了,“小姐说不准砍伐,就不能接近,外头来得人也不成。”梅念对于梅家坞里的人而言,就是神明般的存在,小鲜也不反驳,当天就照着梅念的想法,用那把钝口的柴刀修理起了那簇柴草来。

    第一天,小鲜还想偷工减料,丢了钝口柴刀。一试才知道梅念为啥给她一把钝口柴刀了。

    她用着蛮力砍下了一株主干纸条时,那簇长得叶似羽毛的柴草当即就长出了叉新的枝叶。

    小鲜以为是自个儿眼花了,趁着四下无人,摸出了灵犀剪,对准了先前下刀的地方,卡擦卡擦连来了两下。

    不剪还好,这一剪下去,那柴草的分支上直接爆出了十根新的枝条,每一株都比没剪之前的还要茂盛。

    那一天,小鲜就是在反复的试验中进行的,徒手折过,用火烧过,还有一次,小鲜直接从某户村民家里拖了只羊。

    羊还没来得及咬完嘴里的蕨叶,就被再度长出来的蕨叶吓得撒开四肢狂奔走了。

    “要是把不知名的玩意弄到农庄里种着,就算来一千只牛羊也不怕了,”小鲜躺在了床上,做出了以下的结论,“用灵犀剪去剪枝,效果最差,一比十,比俗话说的拔一根白头发长三根还要离谱。羊啃是一比三,用普通的刀来是一比五,用火烧...”

    如此的对比了一周后,小鲜对着那一簇柴草还是一筹莫展。到了第十天的时候,梅念来了。

    还特地来考察小鲜的修剪情况,见了小鲜毫无进展,她也不催促:“那条禁令是梅想下的,我以为你是她的徒弟,能有法子解决了这簇柴草的难题。”

    梅家的这对姐妹,本就是双胞胎,梅念真正接手梅家坞也不过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村里除了村长外,没有几个人真正能区分两姐妹,只当她们是母女,管着后来来的梅念叫小姐。

    “我和梅想婆婆也只见过一次,她没来得及和我说那么多,”小鲜想了想,“既然想知道答案,你大可以去问梅想婆婆本人,折腾我这么个非正式弟子有啥劲。”

    “梅想失踪了,”梅念背着手,站在了那簇柴草前,淡淡地回答道。

    “失踪?可是我得到灵犀剪的那一晚她的灵体还出现了。”小鲜注意到梅念背着的手掌握成了个拳头,脸上多了分不悦。

    “等你把这簇柴草清理干净了,我再告诉你事情的来由,我可以给你个提醒,世间阴阳,任何事物兴衰荣亡时,只要是抓准了时机,就能由衰转盛。”梅念说完之后,踱着步子走开了,走了几步后,她也不回头,沉声说着:“前阵子有几个人溜到了延庆的农场上想纵火。”

    小鲜一听,连忙抢将走上前去,质问着:“是什么人?姑和姑丈都没事吧?”

    “人没事,中间出了些漏子,可能是黄氏的人,也可能是徐长府的人。我已经派人盯着农庄那边,不过你如果连这簇菟丝蕨都处理不掉,出去了也是没用,”说罢,梅念绰绰约约地走进了一簇簇的玫瑰花丛中。

    有风过境,虽是夏夜的风,小鲜却被吹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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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计划赶不上变化

    收费章节(12点)

    7计划赶不上变化

    圣心中学的期末考试进入了最后一天,初二(6)的教室里,满是圆珠笔端在考卷上书写的细沙轻响。

    曾学柔拧着眉头,注意力怎么也无法集中在眼前的那道数学题上。想着早前见梅念时,她保证最晚在这两三天,小鲜就会回来了。今天已经是最后一门考试了,真正的小鲜还是没有出现。

    圆珠笔的油在考卷上留下了滩难看的油印子。曾学柔勉强集中起了注意力,快速地书写着试卷的最后一道题。

    开始考试的前一天,曾学柔专门去药店找了趟梅念。

    梅念上一次带走小鲜时说起过,真有事要找她可以到“梅子饭团”去找她,要是再找不到人,就留话给黄药师。

    对于梅念和自己说的那番关于修真关于小鲜的特殊能力的话,曾学柔都是强压在了心底,尽量不去触碰。

    她还专门让人去找了关于梅念关于徐家的背景渊源,到手的资料只说明了,梅家和徐家都是历悠久的古老家族。梅家擅长经营的领域是未加工的中草药,而徐家这些年,已经和国外的一些西药物厂家合作,生产成品药。

    调查清楚两家的背景后,学柔更不放心了。

    赶到了“梅子饭团”的门口时,曾学柔才进门,就听到了梅念促狭的笑声。

    比年初稍稍空闲点的药草批发店里,梅念和黄药师老人站在了药柜台旁,正谈笑风生着。黄药师胡须颤动,激动地戴上了他难得用上一次的老花眼镜,手里正拿着一株颜色近乎紫红的人参。

    不会这么巧,来几次都碰到了假人参的吧?提起了假人参,曾学柔就想起了那个碰过两次面,险些害惨了她和小鲜的徐兰雅。

    她走到了柜台前,轻轻叩了叩朱漆柜台。

    “哦,是小客人啊,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株山参,我老头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千年参龄的野参,真是死也无憾死也无憾了,”黄药师手里的那株山参,须发繁多,根根筋络分明,参香持久不散。

    更难能可贵的,这株人参是刚出土没多久的,真不知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从哪里挖到如此的极品山参的。黄药师捧着那株人参比抱了个新出生的大胖孙子还要小心,只怕一不小心,就坏了这株人参。

    梅念面上也有些喜色,可也不像黄药师那样手舞足蹈,嘴上还数落着黄药师:“药师啊,一把年纪了,要注意不要过分激动,对心脏不好。”听那口吻俨然一副长辈样。

    曾学柔在旁咂舌着,再小心地瞅了瞅梅念,这一瞅,梅念也正看着她,“你和刚才那小子一样是来问消息的?他用了一株野山参来换消息,你又用了什么来换?”整一副市侩商贩的口吻。

    好在曾学柔也不笨,立刻就回道:“我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赶到这里来的,来这里的路上我被人跟踪了,凭这一点,你就该告诉我小鲜怎么样了。”

    梅念当即受了那脸市侩嘴脸,朝着黄药师使了个眼色,黄药师吩咐着学徒说:“早点关店收摊,今晚店里要盘库存。”

    等到“梅子饭团”的店门拉上后,梅念先是仔细看了看曾学柔,这小丫头可别是骗人的,看她气定神闲,哪有被人跟踪后的慌张样。

    “我没有骗人,在出学校的第一个交叉路口,有辆黑色的马自达一直跟在我的车后,我费了些功夫,才甩开了那些人,”曾学柔刚发现有人跟踪时,也愕了下,好在她手下是方向盘,能在马路上追上她的人,全中国最多只有一只手掌的人数。

    梅念对徐家的人还算是了解,年青一代的徐家小辈,做得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事,从假人参再到地下赛车,直到那会儿才出事,已经是徐家祖上积德烧了高香了,“那就好,看不出你这小丫头也有几分机灵,你那朋友没事,已经生龙活虎,可以满地跑了。我听说她最近有了不小的进展。你来得正好,刚好可以帮我带她去一个地方。”

    梅念没摸清楚来得到底是徐家的什么人,徐长府那老头子当初和梅想有过约定,有生之年,不入北京。

    梅想失踪了几十年,这老头子恐怕也是按捺不住了,前阵子听说在积极拉票,连任了广东政协委员长的职务,七月初就会入京参加政协会议。

    参加政协会议期间,是享有司法豁免权的,不知道他在那段时间里,会弄出什么事端来。

    曾学柔听说小鲜已经复原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只是听着梅念说出了她想学柔带着小鲜去的地方后,面上有些难色:“带她去承德避暑山庄疗养?”

    “让你带人过去就是了,具体的原因,到那里就知道了。为了掩人耳目,你还可以再带上几个朋友,就住在当地的一个军区宾馆里,”梅念算算日子,小鲜也该摸索的差不多了。

    学柔走时,还是一脸的疑色,忍不住再确认了遍小鲜的情况。

    梅念不禁想起了早半个小时来的周子昂,同样也是心急火燎地询问着诸小鲜的伤势,言语中流露出来的关心很是明显。

    那个小丫头还真是幸运,有这么几个真心关心她的人。梅念不禁生了些羡色,“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全都靠她个人的本事了。”

    就在学柔和梅念见面的早一刻,梅家坞里,小鲜拿着那把柴刀出神,在从梅念那里得知了农庄遇袭的事情后,小鲜就心神不宁这着,先前做得诸多尝试也懒得再去试验了。

    “照着梅念的意思,只要是把这簇挡路的柴禾清理了,我就可以离开梅家坞了,”小鲜整天都反复念叨着相同的一句话。

    “小鲜啊,说啥呢,看看花嫂子腌的樱桃果子,味道可好了,”晚饭时,小鲜对着一碗白粥和满桌子的清淡小菜,怎么也下不了口。

    花嫂子也算有心,小鲜来得这几天里,她都是变着法子做晚餐,从玫瑰花饼到窝窝头蘸玫瑰酱,吃得都是些地道的农家特色,平时小鲜回来都会吃了个干干净净,今天可是怎么了。

    小鲜应了声,夹起了个樱桃。花嫂子在旁碎碎叨叨地说着,腌樱桃果时,要收长了五六成熟,刚红了皮还没发紫的生樱桃,再用水洗干净了,剜去了樱桃核,再分别用冰糖浸和盐腌上十天,最后再找些碎冰块铺在盘子里,夏天吃起来有又开胃又美容。

    “花嫂子,腌樱桃还得剜去果核?那可是个力气活吧,”小鲜看着花嫂子腌制好的樱桃果,里面黄豆大小的樱桃核被挖得很干净,外形也很美观,几乎让人看不出剜痕来。

    “那是巧活,樱桃肉软,可不能用刀直接剜,而是一种特制的耳勺样的细勺子,找准了果核的位置,挖上一圈,再用手指轻轻一按,果核就噗地一声出来了。”花嫂子说得细致,小鲜似乎也听得入了神。

    “瞧瞧,只顾着说话,都忘记吃饭了,快点,饭凉了,就不好吃了,”花嫂子笑着,坐在她对面的小鲜蹦了起来,手上还拿着那颗无核的腌樱桃。

    “花嫂子,你说得太好了,”小鲜说着把腌樱桃往嘴里一丢,三口两口就喝完了那碗粥,没了核的樱桃进了嘴,酸酸甜甜的,一咬就开了。花嫂子说得话,倒是提醒了小鲜,啥事都有个重点,水果有果核,树木也该有根系。

    那簇砍不尽的蕨柴,它的要害处,它的“果核”又该在哪里?

    夜晚,梅家坞里大部分的人都有早睡的习惯,过去的半个月里,小鲜也是如此,早早入空间吸取灵气,第二天一早起来“砍柴”只是今晚有些不同。

    小鲜站在了那簇愈发茂盛的蕨草前,身旁那把灵犀剪半悬在她的身侧。

    许久没出来透气的小白蛟也出来助阵了。

    “小主人,你还不死心?上次不是试过了,一剪刀下去长十倍出来,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要累得半死啊。”小白蛟摇头晃脑着,据它分析,这簇被叫做菟丝蕨的玩意,一定是啥变异生物。

    “小白蛟,我记得梅念提过,说万物都有阴阳之分,你也曾教导过我,用灵气来调整自身个头和容貌的变化,那么我是不是也有法子,把相同的法子用在了这簇怪蕨身上,”小鲜的奇思怪想,把小白蛟给吓坏了。

    “小主人,你该不会是想用灵气控制菟丝蕨的生长吧。灵气作用在自身之上,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要作用在它身上?”小白蛟说时,小鲜已经开始行动了,它无奈地摇了摇头,见小鲜不听劝说,白蛟伸出了两只爪蒙在了眼上。

    想想就会连梅念之流,也只能将自身灵气凝聚在一把雪刃上,才能发挥作用,小鲜想直接将灵气用在它物上,这无疑是没学会走路,就先想着跑了。

    小鲜心里也没底子,所以她才会选择在自身灵气最是充裕的夜晚,等的到了午夜后,为得就是做这番尝试。

    “甘蔗苗,这次成或是不成,就全都靠我们俩的配合了,”入了午夜,樱桃沟里的灵气达到了鼎盛状态,小鲜能感觉到空间里的甘蔗苗已经开始吞噬灵气,灵犀剪黝黑的剪刀身上发出了银白色的光芒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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