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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奈的舞者     重活传说txt下载     重活传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八章 惊天噩耗(四)

    第一百七十八章惊天噩耗(四)

    不得不说曹老爷子对陈浩这个干孙子的喜爱可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但启用军用直升机,连医生和护士也配备齐全。当陈浩的车刚停下,一辆推车便来到车门跟前,医生和护士很快把陈景天抬上床,脚步匆匆地推着往直升机上送,而陈浩的手紧紧地抓住父亲的手,一刻也不愿放开,生怕一撒手父亲便离他而去。

    眼前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包括陈浩的母亲和胡岚。曾加兴等省委领导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在开始的时候,他们只以为陈浩要开车送他父亲去市里或省上医院看病,所以,心里也在考虑陈景天的身体能否经得起长时间的颠簸。可车开出城他们慢慢地感觉到不对头,往南的方向并不是省市的方向。没想到陈浩竟然能为他父亲调来一架军用飞机,并且为的军官还向陈浩敬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能为单独的一位病人出动直升机,并配备专门的医疗队伍,不要说陈景天不够资格,即便是作为省领导的曾加兴亦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而陈景天不但享受上,陈浩也对眼前生的一切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这一切,曾加兴等人在惊叹的同时更是对背后安排的人产生一种敬畏,能在短时间内安排这种事的人又岂能用简单来形容。想到这,每个人泛起不同的念头,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没有任何人现在愿意站在陈景天父子的对立面,有着马上进入央政治局的顾红军支持,再加上军界要员的帮助,这等威势又有哪个人敢摄其锋芒。有些巴不得陈景天出事的人此刻也明白,即便是他老子不在,年轻的陈浩也绝不是他们能欺负的对象。

    曹燕和年轻的警察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呆呆地看着训练有素的军人迅疾把陈浩一家和胡岚护送上飞机,直到李长胜县长喊了曹燕两声,她才反应过来。

    “你跟着去京城照顾书记,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李长胜吩咐完曹燕又转身对陈景天的主治医生说道:“还有你,也跟着去。”

    曾加兴不由地多看了李长胜几眼,显然他对李长胜的的安排非常满意。由此可见,李长胜已在他心加分不少。其他领导显然也注意到这个细节,也暗自打量不显山露水的李长胜。在陈景天光芒的遮掩下,李长胜在他们心里只是助手的角色。可他能在慌乱的时刻还记得把主治医生带上,颇显处事不乱的大将风范。一时间,有几位大佬开始在心里盘算万一陈景天去了,肃县出现的真空区应该有谁人顶上的问题,眼神颇多在李长胜身上打量。

    要知道危在旦夕的陈景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县里的主治医生一直负责陈景天的病情,有他在,能为整个治疗阶段节省不少时间。

    曹燕和主治医生猛点头,快地向正要关门起飞的直升机跑去,此刻,那架直升机在她们眼里代表着神密和神圣。尤其是主治医生,见到这架直升飞机时便明白陈浩为什么非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带走他老子的用意,他不禁为刚才出手阻拦陈浩的行为感到惭愧。陈书记也是他仰慕的好领导,要是因为他们耽误治疗时间,他哭都找不到地方。至于被陈浩推得摔了一跤,跟救陈书记的命相比,小事一桩而已。

    见到曹燕和白大褂的医生要上飞机,为的军官用眼神向陈浩请示,却现陈浩眼里根本没有他们的存在,只有眼前的父亲。他的眼神是如此的专注,生怕一眨眼父亲便不翼而飞。正如他重生到这世上一眼,也只是眨眼间的时间,一缕白柔顺地贴在他的额前,让他增添一种沧桑感。

    “让她们上来吧。”李霞注意到军官的眼神,侧头看看在机下等候的两人。旋即又把一只手放在丈夫的手心里,让儿子一起握住,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儿子头上摩挲,眼眶瞬间被泪水蓄满。

    她可以不在乎荣华富贵,但眼前的两个男人却让她心碎,一个是相濡以沫,却随时可能离她而去的丈夫,一个是她十月怀胎,辛苦抚养长大却在她一个电话下急白头的儿子。见到两人现在这般田地,她怎能不肝肠欲断。

    李霞哭,坐在她身边的胡岚比她还苦。最起码李霞还能用自己的手,自己的眼神表达出自内心的爱意。可她只能是痴痴地看着那个从不把爱说出口的男人满头的白,她多想把受到伤害的男人搂进怀里,敞开自己的胸怀把蕴藏在心底滔天的爱意全给他。但她不能,她只能是把痛埋在心里,安静地坐着。

    飞机平稳地起飞,地上的人仰望着它的离开,希望他能再次微笑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年轻的警察挥舞着手,等飞机已不见踪影,他才现自己手里拿着老警察托他带的药。

    而陈景玉的嘴一直在蠕动,并没有出任何声音,眼睛直直地注视着飞机离去的方向,伫立不动,他身边的那几位陈家村人也和他一样,每个人神态肃然地盯着飘着几朵云的天空,眼里带着近乎虔诚的目光,祈祷着远去的亲人能逢凶化吉。

    在陈景天被送上飞机的时候,医生和护士便已开始对这位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大人物做初步检查,便于路上的监护。

    他们来自于苏南省军区医院,接到紧急命令后,他们迅地登上飞机来到这。军区司令员要求他们务必要把病人平安地送到京城协和医院,接到这样的任务他们也知道事情紧急,否则也不用出动直升机。

    作为医生,谁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保证病人不出现意外。否则,医院也不会出现病危通知书和家属签字之类的手续。他们是人而不是神,而且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白衣天使。但他们又不是普通人,身为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明知道接到的任务很有可能完不成,但他们还是在长面前铿锵有力地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

    显然,命运女神再次光顾到这群可爱的白衣天使身上,当他们紧张地为病人做过检查后,暗自擦了把冷汗,眼前的病人生命特征尽管不是特别强,但根本不可能出现生命危险。为了保证不犯错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坐着检查,每次得到的结论都一样。

    “怎么样?你们倒是说句话?”陈浩总算被他们的动作所吸引,主要是他们在父亲身上不停地比划来比划去,让他的心不停地往下坠,说出的话干涩无比。

    陈浩的话让机舱里的所有人都抬起头盯着军医,生怕他说出的话让人无法承受。

    医生,在病人家属面前是绝对的权威。但他们自己知道,在面对病人家属时,需要警言慎言,千万不能把话说死。要是万一出现什么不测,自己还能把话圆回来。尤其是不知道什么来路的长面前,任何圆满的话都不能乱讲。正如辩证法一样,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谁也不敢担保自己不会生意外。

    “难道另有隐患?”军医的心里不禁冒出这个问题,要是出现误诊,他担当不起这个责任,但眼前这位长着一头白、神态显然是年轻人的问题他又不能不答,于是采取惯用的拖字诀,慎重地说道:“长,我再了解下病人的病情。”

    他的话的确无懈可击,身为医生,望闻问切不是医的专属项目,西医在很大程度上也用的上。现在的医生要比陈浩前世的医生懂得多,不是那种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打吊瓶输液或是拿着手术刀在病人身上比划,拿病人当做练手工具的二把刀。

    的确,在陈浩的记忆里是有这样的医生。在九泉地区医院,有位叫罗大胆的外科医生,地区医院里从没做过的搭桥手术他敢做,没有内窥镜的支架手术别人吓得直往后退,从没做过这样手术的他却捋起袖子照样冲上前去为病人做,他的外号由此得来。当然,在他手上死伤的人没有七八个也有两三个。所以,有人说医生一面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另一面是拥有合法牌照的杀手。而罗大胆正是凭着在病人身上的试手,最终成为地区医院的一把刀,后来,被南方一家私人医院用年薪三十万的高薪挖走。

    当然,罗大胆不代表眼前的军医。

    可军医的话顿时让周围的人紧张起来,医生不敢下结论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病人的病情非常严重,医生有时候不敢告诉家属。另一个原因是病人的病情非常古怪,再没有大型检查设备的辅助下,医生也不敢做决断。

    而这两个原因却正是陈浩等最怕的结果,一时间,陈浩的身子再次颤抖起来,头上的白嗖地直立。须臾,眉毛竟然也在由黑变白,直至全白。

    他此刻恨死自己,难道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剧再次要降临到他的身上。此刻,他空有万贯家财又如何,连父亲的命都换不回来,他要来何用。痛苦的他用自己的头在担架床沿上不停地碰撞,可笑自己还在怀仁县憧憬着美丽的新城,连自己的父亲病了都不知道。此刻,他真是万念俱灰,握住父母的手在不断地痉挛。

第一百七十九章 雪上加霜

    第一百七十九章雪上加霜

    玉通灵,否则也不会出现宝玉衔玉而生。同样,陈浩胸前这块被他精血滋润的玉也和他有了某种必然的关联。

    在他伤痛欲绝的刺激下,原本已和他有过人玉结合的玉被他全身气息的激荡下,竟然出湛蓝的光芒,顺着他的手臂,进入到陈景天的身体。而玉也慢慢地融合在他的体内,只剩下胸前的吊链。

    陈浩在偶然的机遇下竟然达到人玉合体的最高境界,完成了他巨大的蜕变。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他现在关心一个人,只要心念有所动,便能感觉到对方的所有一切,空间总不能组织人的思维。

    “浩儿,你不要这样,你爸爸会不高兴的。”李霞听到医生的话也悲痛莫名,但她已经受过十几次的病危通知单,尽管她不情愿,但心里还是有所准备。她被儿子握住的手猛然间感到巨痛,知道儿子的难过不下于她,当她抬头望向儿子时,正好注意到儿子眉毛变白的全过程。有哪位母亲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变成这样不心疼,她抽出手把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泪如雨下。

    一直关注陈浩的胡岚目睹了陈浩眉毛变白的全过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放声痛哭,直如杜鹃啼血。

    而曹燕等人听到李霞的喊声才注意到陈浩的变化,即便是惊鸿一瞥,已完全震惊。他们只在戏里听说过伍子胥过昭关一夜急白了头,可陈浩竟然让他们知道这根本不是天方夜谭,而是千真万确的事。这种已完全脱离生物学范畴的事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信。不用说,陈浩的一头白也是急怒攻心得来的。

    军医现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长能变成这样全是他一句话惹得错,情急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要知道现在可是严打期间,一句话不对也有可能让人坐牢,甚至连命都搭上。

    县里为陈景天做治疗的主治大夫此刻也不敢安坐,赶紧站起来在狭小的机舱里开始为陈景天做检查。

    为的军官则是恶狠狠地盯着两位医生,他接到的命令也是一定要把人安全地送到目的地。现在,躺着的这位马上就不行了,而坐着的那位白青年人却又出现如此怪异的症状。要是这两个人出事,他回去该如何向上级交代?所以,他把所有的愤怒全集在两位专业人士身上,心里暗骂:“人都快不行了,还做什么检查,赶紧救呀”

    可恨他空有一身力气,却一点帮不上忙,急的直搓手。

    可怜的陈浩被母亲一番折腾,差点把命送掉。刚经过人玉合体的他根本不知道个缘由,但有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紧紧地抓住父亲的手,死都不放开。因为他生怕一放手,变成了父子的诀别。人在无助的时候,心里特别脆弱。陈浩纵是两世为人,但事关自己亲人的安危,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化解。此刻的他,如同溺水的人,而父亲的手,则是他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大悲与大喜原本只是一线牵,当陈浩孤苦无助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幅幅奇特的图,他努力思索半天,才现这些图跟他看过的人体结构图很相似。看过的是平面图,而他脑海里的是立体图形,这一现让他绝对震惊的无法相信自己。

    当他脑海里出现臀部处的黑痣时,他简直惊呆。父亲臀部的黑痣正是这个部位,他和父亲在澡堂洗澡时曾留意过,而且形状和大小都一模一样。这样特殊的标记对于拥有过目不忘本事的他来讲,只要看过一遍就足够记忆深刻。由此,他可以肯定脑海里出现的这些图来自父亲身上。

    陈浩犹如《天龙八部》里的段誉,空有一身绝世的内力却不自知。亦或他此刻正像现新大6的哥伦布,脑海里的图像对他来说绝对是新鲜玩意。好在他已经受过异度空间馈赠的股市图等新奇事物,对此事倒不至于束手无策。

    此刻他正集精力研究分辨这里的东东哪些是血管,哪些是心脏,又有哪些是脾脏等器官。即便是他脑海里记得一些医学知识,但人体结构何其复杂,门外汉的陈浩想在一时间弄清楚这些问题谈何容易。好在他记得医生说过父亲的心肝脾肾等器官衰竭,他开始在脑海寻找这些器官,可这么多器官全出现在脑海,显然脑容量太小无法将图像显示清晰。

    正在他着急间,猛然想到调股市图的方法,他便开始集精力想心脏。结果脑海竟然出现心脏的立体图,图像纤毫毕现,他甚至能看见连接心脏的几根血管被堵塞。现问题该怎么解决?他不知道,只能按照自己的笨办法打算把这些位置记住,告诉医生。当他注意力集在一根血管时,竟然现这根血管里的堵塞面积在逐渐地减少。这一现让他欣喜若狂,在高兴间,脑海里的图像慢慢模糊起来。把他吓得立刻集精力,图像才又恢复清晰。

    正当他看见一个血管完全打通时,母亲李霞正把他搂在怀里哭得悲悲切切。这一动静让他脑海里的图像又开始模糊,嘴角开始慢慢地渗出血。

    世间万物都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即便是已隐藏在陈浩身体里的玉也一样,像先前陈浩对玉使用过频,导致玉颜色变黑,再到他的霉运。这一切正符合万物的展规律,有得必有失。这道理和欲练此绝世武功,必须先挥剑自宫的道理相同,像林平之的父亲,舍不得男女之事,只能是武功平平。而岳不群放着英姿飒爽的宁夫人不用,自己把自己阉了,终成正果练成辟邪剑法,横扫五派。很有点像道行的算命大师,遮遮掩掩透漏*点天机后赶紧杀只鸡,把天遣转移到牲畜身上。两者之间的差别在于岳老先生玩自残,而算命大师则是引祸水东流的味道。

    人玉合一,其实也并不深奥。陈浩此刻的身体就是玉的载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培养基类的物质。在陈浩为父亲打通血管的时候,(尽管他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生的,只知道自己的注意力集在血管堵塞的部位,堵塞面积就会减小,直至消失。)他身上的精气神就会渗入到父亲的病变部位。两人身体形成一个大循环。

    而李霞此刻的晃动,正是破坏循环的举动。这就好比武林高手运足气去打人,结果打在钢板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打钢板多大的力,钢板便反作用他多大的力,肉身如何能与钢铁争锋,结果可想而知,武林高手在如何高,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以卵击石的结果不残废的话算他走运。

第一百八十章 怪病

    第一百八十章怪病

    陈浩正全神贯注地为父亲治疗,却被母亲生生打断,两人间建立起的循环硬生生地全作用在他的身上,如同水管被封住一头,另一边在不停地进水,如果压力足够大,水管不被撑得裂口子才怪。陈浩嘴角流血亦是这个道理。

    幸好这种特异功能有异于内功的修炼,否则,陈浩此刻早已是口鼻歪斜,内息紊乱,进入走火入魔的六道俱灭境地。

    饶是如此,陈浩也浑身不好受。全身心放在父亲身上的他全然没察觉自己胸前的玉已踪影全无,更不知道人玉一体的机理。他现在只怕自己一不留神就看不见堵塞的血管,所以,他根本不敢分神,连姿势都不敢稍微挪动,更遑论开口说话。好在他念书的时候养成心无旁骛的习惯,尽管被母亲打搅,但他还是能沉下心。更何况军医的话让他以为父亲生命危在旦夕,在这种时候,他即便是拼了小命也不能放弃。

    李霞抱着陈浩的头,自然看不见儿子出现的异状。可对面的曹燕却现陈浩嘴角的血正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白衬衣上。

    “阿,姨,他……。”曹燕被眼前的景象吓的说话都不利索,手指着陈浩,眼里的神情却是如此焦虑。她弟弟曹寅和陈浩是同学,而且还是通过陈浩进到豪雅集团上班。今年过年的时候弟弟的回到家,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这一切她知道全得归功于为父亲急白头和眉毛的陈浩。说实话,只要不是铁石心肠,任谁看见陈浩眉毛全变白的那一幕都会被感动,更何况陈家父子对她和她弟弟都有恩。此刻,看见陈浩嘴里流出血,她怎么能不急?

    “儿子,你怎么啦?怎么会吐血?啊?”

    曹燕的一嗓子让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刚出现怪异的陈浩身上,李霞一把捧起陈浩的脸,才现自己儿子竟然嘴角流血,她一边惶恐地喊着,一边用衣袖为儿子擦拭嘴角的鲜血,可血越擦越多,越流越快,她怎么都擦不干净。

    陈浩要是能说话,他肯定会求母亲别再碰他,或者拿跟棒棒糖让母亲有事干。可惜,他不能,现在正到了关键时刻,他决不能分神。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回事?快救救他,快”无助的李霞没想到事情竟能变成这样,可她哪知她动的越快,闭着眼睛为父亲做治疗的陈浩受伤越重。此刻,他的身子已开始出现轻微的抖动,白眉也跟着不停地颤动,显见正在承受痛苦的折磨。

    “陈浩……。”见到心爱的男人竟然在片刻间变成这样,胡岚仿佛看见人间地狱,心肝寸寸俱断,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煎熬,凄厉的声音响彻狭小的空间。一个人带着妹妹在艰苦的年代存活下来的她没有被困难压倒,犹如深谷幽兰的她生命力之强由此可见一斑。但眼前男人的悲惨景象让她感觉周围一片漆黑,她很想像李霞一样抱住他,可狭小的空间已被一张床占去大半的空间,间又隔着李霞。在瞬间,这位刚强的女性再也无法承受自己心碎的声音,她竟然昏厥过去。为爱癫狂,为爱执着。尽管他们没有实质性突破,但在她心里,两人早已融为一体。

    “还不快去救治?”军官火冒三丈,这两个该死的医生就会检查,连点实际动作都没有,现在见到长流血竟然也无动于衷,他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在靠近他的军医臀部重重地踢了一脚。

    法,并不是一尘不变的。法有万相,但本质相同,即为万法归宗。衡量一个人的生机,有仪器、搭脉、观色、照瞳孔、摸颈动脉等不同手段,但归根到底是看病人的心跳情况。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搭脉、摸颈动脉和俯身倾听,在飞行的飞机上,巨大的螺旋桨噪音和破空声使得倾听变得极不牢靠。所以,搭和摸成了最稳妥最简单的检查方法。

    军医不知道病人的具体症状,急切间要得出结论不符合行医准则,所以他怕自己的检查结果出现问题。而主治医生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陈景天身边,通过望闻问切对他的病情非常了解。主要是病人长期负荷工作,又加上最近国家严打,以至于操劳过度引起身体机能的退化。刚巧病人又是个工作狂,秉承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带病上班,再加上他熬夜期间大量吸烟等不良生活习惯,身体器官处于长期的劳损状态,进而导致器官功能衰竭,危及生命。

    像这种病,在医生眼里基本无法救治。如同陈浩前世有人得了尿毒症,不是说换个肾脏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还要看病人本身和新换的肾脏相互的排斥反应,即便是肾源来自亲人,百分之八十的病人还是会在一两年内死去,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能存活的久一些。

    陈景天就是这样的情况,输液不敢大量去输,肾功能衰竭的人输入大量的液体只会加他的死亡。做手术更不可能,医疗水平还没达到这样的水平,即使展到能放支架的水平,又有谁敢在病人体内一口气放十来二十几个支架。光这些支架占得地方,也能造成患者血管堵塞,造成心脏压力,导致人猝死。

    所以,专家们得出无法救治的结论无可厚非。抢救,无非是做给患者家属和关注的领导们看的。

    可刚才主治医生几次搭陈景天的脉搏时,都现脉象出现生机,随后,他去摸陈书记的颈动脉,也能感觉到心跳的征兆。他被自己的检查结果震晕,在医院里病人的脉搏非常微弱,几乎到了油灯枯尽的地步。可现在病人出现这样反常的征兆,实在让他无法从医学理论上解释的通。回光返照的脉象是死脉,跟他摸的脉象完全不是一回事。尽管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但脉象绝对骗不了人。一前一后巨大的反差让他膛目结舌,更让旁边关注他神情的军医莫名其妙,心里暗忖:“难道我摸错了?”之类的疑问,致使他对自己的专业水平产生怀疑。

    其实,医生的反应很正常,谁碰到这样的情况都会茫然。他们有哪知在陈浩抱起父亲的瞬间,已开始进行治疗。只不过陈景天这次病得几无生机,而且身体各个器官都出现不同程度的衰竭。

    有句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饶是玉佩再神通广大,也不能一下子把所有问题都解决。所以,才会出现后面的与玉合二为一的陈浩如同数火柴棍般一根根地疏通血管情况。

    满脑门官司的两位医生反应度本来就慢,而陈浩出现的有违医学常理的现象更是让他们迷惑,李霞的喊声和胡岚痛昏过去更是瞬间完成,等他们反应过来,得到的却是军官想要杀人的眼神和临门一脚。机舱有些小,如梦初醒的两人手脚并用地从床底下爬过去。

    陈浩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母亲一人已让他吃不消,偏巧主治医生在起身的时候又借助他的膝盖上,紧闭双眼的他只感到自己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接喷在正起身的主治医生脸上。旋即,连喷了五六口,身子急剧地颤动。他多么不甘心,父亲身体被堵塞的部位已被他疏通的七七八八。可就是这最后一哆嗦也不让他哆嗦完。在昏倒的瞬间,他猛然间张开双眼,通红的双眼恨恨地盯在肇事者身上,随即委顿在母亲怀里。当然,肇事的人不止主治医生一人,但陈浩又怎么能忍心责怪母亲。在昏倒的时候,他的手还是紧紧地抓住父亲的手,任谁也无法将两人分开。

    此刻的李霞要不是靠着陈浩身体的治疗,她也早已承受不起这起人间悲剧。但母爱的伟大让她瞬间清醒过来,丈夫生死未卜,她不能在失去儿子。在医生的帮助下,她平静地把儿子和丈夫放在一张床上。主要是父子俩人的手握得太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先救孩子。”她嘶哑的声音透着无穷的悲哀和无奈,再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抚摸着儿子苍白的脸,泪珠如串线般滚滚而下。倒不是说她不爱自己的丈夫,而是因为太爱了,所以在这种父子都不省人事的时候,她懂得丈夫的选择。

    曹燕也站起来,紧张地看着医生的举动。军官也把眼睛睁得比牛眼都大,心肝忽颤忽颤地整的他难受不堪。

    军医检查过胡岚后重重地嘘口气,她主要是急怒攻心导致昏厥。现在,最好的治疗方式是让她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就好。

    机舱里只听见人粗重的喘息声和两位医生衣服摩擦出的声音,一时间空气显得极为压抑。

    昏厥也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功能,但陈浩的昏厥却给两位医生带去巨大的麻烦,这年轻人的脉搏一阵快如疾风,一阵慢如蜗牛的爬行。一时间,两人头大如斗。

    这到底是什么病?

第一百八十一章 有情有义

    第一百八十一章有情有义

    苏南省省城,顾红军急匆匆地回到办公室,连水也顾不得喝一口,拿起电话一阵猛拨。“我是顾红军,宋小刚同志,陈景天倒在工作岗位上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保护爱将的?现在景天同志生命危在旦夕,你还能安稳地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我不想听任何解释,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起去京城。”

    说完,他啪地一声把电话挂掉,坐在椅子上还呼呼地喘着粗气。在打电话时,心情烦躁的他左手猛然踹拽领口,把最上面的一粒扣子拽掉都不自知。

    这几天正赶上全国的严打,又不能放松经济建设,身为省委书记的他有多忙外人无法体会。陈景天生病的事他知道,特地派秘书长曾加兴代表他前去探望。当听到陈景天情况不是特别好的时候,他又让几位省城有名的专家前往肃县为陈景天看病。可今天在他开会期间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省军分区司令员的电话,他挂着那的政委,动用直升机理应只会他一声,刚放下电话,他又接到曾加兴的电话。这时,他才知道执行秘密任务的直升机竟然是去接陈景天到京城看病。尤其是曾加兴“情况不好”的话让他知道,搞不好陈景天这次会一去不复返。当下,他再没有开会的心思,交代给省长后怒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给肃州市市委书记宋小刚打电话。

    等气消了点,他再次抓起电话,拨给在京城环境保护局任局长的儿子顾枫,嘱咐他赶到机场去接一下陈浩一行人。

    肃州市委书记办公室,宋小刚揉着太阳穴苦笑地放下电话,他知道老领导的脾气,正因为关心他老领导才会在电话里冲他脾气。他更知道老领导爱才的心思,陈景天不但是他手下的干将,更是老领导赏识的人才之一。

    陈景天住院不但牵扯老领导的心,也牵动他的神经。姑且不论陈景天有多能干,单凭陈浩这几年对他们的帮助他也不愿意丧失手下这位最得力的干将。

    此刻,说什么理由都是借口,他抓起公包让秘书备车,匆匆地向楼下走去。

    京城机场,尽管此时没有陈浩前世的繁荣,但作为国内的都机场,人流量也不算少。经常在这里乘机的乘客现今日与往时不同,保安人数明显增多,且有不少身材魁梧的军人把守住各个要塞处。这种阵势的摆出,很明显机场会有重要人物出现。

    此时,大厅外走来一群人,围在央的是位七十来岁、举手投足间都带有威严之势的老人,他身后跟着三位穿军装,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男人。四人神色都很匆忙。在他门周围,安保人员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形,随时准备应付突事件。

    一行人在大厅根本未作任何逗留,匆匆地从贵宾通道进入机场。

    等老年人过去,有位四十多的男人才惊醒过来,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那位面色严峻的老年人他以前见过,是军界巨擘的曹老爷子,身边陪伴他的不正是刚被提拔起来的京城军区总参谋长曹雪山嘛。另两位男人他不认识,但看情形官职也不小。

    他知道曹老爷子退休后很少在外面露面,尤其近两年,更是闭门不出,有很多人猜测戎马一生的老爷子可能旧疾复,卧床不起。但从老人家刚才的龙行虎步来看,老人家的身体应该相当不错。

    今天老人家出现在机场,看样子是来迎接客人,有什么样的贵客值得曹老爷子父子亲自赶到机场迎接?年男人心里充满疑惑,他索性留在大厅,想看个究竟。

    曹老爷子今天本不必亲自出来,但他的干孙子陈浩的哭泣让他感到担心。看样子干孙子的父亲到了非常危急的境地,否则,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的干孙子根本不会出现如此脆弱的一面。所以,不但他来了,还把他大儿子草雪山、二儿子曹渡河和女婿张广生一起喊来。军营出身的他向来恩怨分明,不要说陈浩是他的干孙子,单是这次大儿子能提为总参谋长,里面也至少有陈浩的功劳。要不是他提早猜出国家会严打,曹家人也不会在这次严打表现的如此出色。

    所以,尽管病的是陈浩的父亲,但曹老爷子还是坚持亲自来到机场,为自己的干孙子鼓气。

    飞机倒是如约而来,但让曹家几位军界大员想不到的是他们印象生龙活虎的陈浩没健康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而是脸色苍白地躺在救护床上。

    “怎么回事?”老爷子究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颇有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即便是心里极为震怒,但脸上还是显得很平静。可谁都能感觉到老人身上的威势突然大涨,尤其是直面他的护送陈浩的军官,面对着老将军历经炮火纷飞、杀无数人而积累成的无形威压,他感觉自己根本无法承受。

    直到这时,他还不明白床上躺着的两人正是曹老将军迎接的贵客的话,那他还真是傻子。

    刚才曹老爷子眼神注视在病床上的时候,眼角间的剧烈抖动别人或许没看到,但身旁的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来时,他只知道要把人安全送到京城,他还在猜测到底谁会来接机?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接机的人身份高的离谱,也是创建他们军区的老长之一。听到老将军的话,他再次把脚后跟一并,敬礼道:“报告长,骏捷的任务没完成好,愿接受惩罚。”

    草雪山在听取完医生的汇报后,附在父亲耳边低语道:“爸,小浩和他父亲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这也是军官的底气所在,要是两人有一人出现意外,他根本不敢在曹老将军眼前请罪。陈浩昏倒后,两位医生对他做了检查,尽管陈浩的脉搏非常怪异,但两人一致确定没危及到生命。尤其是军医,要不是他生怕错报,陈浩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所以,带着赎罪的心理,他这次很勇敢地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夫复何求

    第一百八十二章夫复何求

    顾枫接到父亲的指令,早早地来到机场,可由于曹老爷子的出现,导致他无法走到陈浩等人的跟前。所以,他见到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便放心离去。在离去的同时,他又给妹妹拨了个电话。

    在机场大厅,一位近五十岁的儒雅男人隔着玻璃正不时地看着机场方向,当他看见李霞和曹老将军一起坐上车走的时候,猛然身形一震,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随后赶紧走到外面的公用电话亭,拨打了一个电话。

    曹燕直到现在还恍如梦,当得知陈浩父子没有危险时,她才有暇把今天的事串串,可越想越觉得此事怪异到极致。陈浩救省委书记顾红军的事他很清楚,可顾书记能专门派一辆直升机接陈书记到京城治病可有点说不通。部队和地方本是两套系统,即便是顾书记在军分区担当政委,可能在短时间内调动直升机,还能派出军区医院的小型医疗队赶赴肃县绝对不是一件易事。直到见到曹老爷子她才知道直升机的来历,她现在还在迷糊,曹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陈浩的家世她基本清楚,但这突然冒出的爷爷却让她怎么也没想到,貌似还非常有权势。她稀里糊涂地坐上车,准备到时候好好地问问弟弟,陈浩到底有几个爷爷?

    曹老爷子的身份陈浩曾跟李霞讲过,如此尊崇身份的人能到机场接她们她非常感激。但这不是她关心的重点,从干儿子曹飞虎的身上她能看出曹家人的秉性。她最关心的是陈浩父子的安危,当听到医生再三保证两人生命无忧时,她不由地松口气,但内心还有些害怕,因为两人自始至终还没清醒过来,她一刻没和他们说上话就安心不得,也就是所谓的患得患失心情。

    尤其是儿子满头的白和白眉更让她心痛,可她的母爱再无边也改变不了儿子现今的容貌,这让她非常揪心。

    曹老爷子在起初的震惊慢慢平复下来,他没见到陈浩前还在想着干孙子的惊慌无助。正想着两人见面后自己该如何安慰干孙子。可现在倒好,所有的安慰全派不上用场,前段时间还生龙活虎出现在他跟前的干孙子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即便如此,昏迷的他还紧紧地握住父亲的手,让人无法也不忍将他们分开。至于干孙子的白等外貌变化曹老爷子倒不放在心上,男人相貌美丑对他来讲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重要的是男人的内在品质。套用很俗的一句话:大丈夫何患无妻。

    只是李霞讲起陈浩眉毛变白的经过让他不胜唏嘘,像这样的父子情深的场景他也很少见过。在内心感动的同时老人家更为自己的干孙子自豪,这样的奇男儿正是他最欣赏的人。

    曹老爷子一行人的行踪必然要让那位等在大厅里的男人失望,像他这样尊崇的客人不用再从大厅穿出,专车从机场直接把他们接走。

    倒是那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显然是个老手,在外面打电话期间他一直关注着曹老爷子们的动向,见到曹家车队出来,他急忙坐上车远远地吊着。

    京城协和医院,这里的工作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并没有因曹老将军的到来而有丝毫慌乱。作为国内最著名的大型医院,医治过的高层领导数不胜数,像这样的场面对他们来讲已是司空见惯,更何况上面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他们早已有所准备。但这次送来的病人很特别,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如同连体人般无法将他们分开,医院没有办法,只能把两人一起推进急救室。胡岚则送进观察室,接受进一步的调理。

    同时几位老专家听取完军医和肃县来的医生的汇报和看过病历后,现场开了个小会,确定治疗方案。

    “医生,其有位病人醒了。”从急诊室跑出来的小护士的话不仅让医生听见,更让守在走廊里的李霞等人听到。

    “年纪大的还是年轻的?”李霞急忙走上前激动地问道,这是她这些天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年纪大小?有皱纹的那位。”小护士被李霞的话弄糊涂了,这两位病人都是白头的人,甚至有个人眉毛都白了,还分什么年龄大小?但那位须皆白的人脸上皮肤还真好,这让她非常羡慕,还准备等病人醒过来后向他请教保养皮肤的秘方。

    由于曹老爷子的关系,陈浩父子俩刚进医院便被推进急救室,手续曹燕正在办理。所以,如果陈浩手里再有一柄拂尘,护士很有可能把他当成具有仙骨的道士。

    听到自己丈夫醒过来的消息,李霞顾不得向护士解释其的原委,紧张地问道:“另一位呢?多会才能醒?”

    集妻子、母亲角色于一体的李霞心丈夫和儿子的分量一样重,但丈夫已醒,不需她担心,她甚至来不及为昏迷七八天的丈夫欢喜,满头白的儿子大口地向外喷血的情景此刻已占据她整个心房,让她的话音有些颤抖。

    “还处于昏迷状态。”小护士说完,跟着从医生办出来的几位老专家进入急救室。

    接手的几位老专家进到急救室后很不方便地为醒过来的陈景天做了些简单的检查,盖因陈浩的手还紧紧地抓着父亲的手不放,他们现在也没办法拉着陈景天去做各项检查。

    从肃县医院的病历看,陈景天应该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可他们检查的结果现除了病人身体虚弱外,陈景天心跳相当有力,面色也比较正常,根本不像一位病危的患者。当然,至于县城医院是不是错诊,现在下这些结论还为时过早,总得等所有的检查结果出来后才能做最后诊断。

    随即,他们对陈浩的身体开始做检查,现病人的脉搏已趋于平稳,只需要做些调理等他慢慢恢复即可。

    不得不说全国闻名的协和医院专家们的判断相当准确,陈浩父子俩身体现在除了虚弱外再无其他症状。要是放在其它医院,父子俩还不得被人家当成小白鼠般折腾一番。不过,县医院错诊的事算是没得跑,要不然这件事无法解释清楚。

    刚被推进急诊室的父子俩又被推进高级病房享受高干待遇,曹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在李霞等人的再三要求下,他总算同意回家休息。但他嘱咐李霞,有什么事一定得第一时间通知他,还留下两位勤务员,负责照顾病人。随后,他又和已苏醒的陈景天说了几句话,深深地看了还处在昏迷的陈浩一眼,颇为无奈地走了,背影竟有些萧条。

    曹雪山等三人因为公事繁忙,各自和陈景天夫妻叮嘱了几句,跟着曹老爷子一起离开。

    曹家的大义让陈景天夫妻非常感动,尤其是曹老爷子的细心更是让他们感动的无话可说。曹燕毕竟是女人,在如厕这件事上帮不了他们。一旦陈景天要上厕所,势必要把昏迷的陈浩一起抬着去,没有两个壮劳力,单凭李霞和县医院医生,还真不好办。

    “把我的枕头枕高些。”刚醒过来的陈景天身体尽管显得有些虚弱,但话语里自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根本不用李霞出手,勤务员动作利索的帮他垫高枕头。知夫莫若妻,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李霞很明白丈夫想干什么。趁着丈夫端详儿子的时候,李霞讲起这一路的经历,尤其是陈浩眉毛变白的过程,惹得陈景天也不禁落下眼泪。

    两勤务员听到这样的话题,急忙退出房间,在门口面面相觑,大概,陈浩的故事感动了他们,让他们想起自己的父母亲人。此刻的两人在门口默默地担当起警卫的职责,拦住办完住院手续的曹燕和其他一些人,这家人的亲情已深深打动了他们。

    是夜,偷偷溜进陈浩病房的胡岚现陈浩旁边坐着位白衣少女,见到她进来,白衣少女并没有现出慌乱,只是,胡岚借着微弱的壁灯现她正悄悄地擦拭眼角。

    “爸,您别走,求您了,咱们不当官了,想去哪玩儿子陪您们去,还有岚儿姐妹、彩莲姐、虹儿、雅儿、慧儿、燕儿和玉梅嫂,一起陪您们,好不好?不,不……。”

    在梦里,陈浩感觉自己的父亲要离开自己,可自己怎么都够不着他,着急地大喊,惶恐到极点。

    白衣少女松开陈浩的手,走到呆立的胡岚身边,悄声说道:“他烧了,我去喊医生,你陪着他。”

    望着白衣少女离去的身影,胡岚突然有哭的冲动,她没想到陈浩在梦里还惦记着父亲的安危,更没想到他还记挂着自己和妹妹,在感动的同时却又有些失落,因为他心里还有很多女人,有些她根本不知道。但她还是很乖巧地走到陈浩身边,用额头触碰陈浩的面颊,现他的体温有些高。

    其实,想哭的人不止胡岚一人,躺着睡觉的陈景天夫妻俩早已泪沾巾。他们实在想不到父亲的病竟然让儿子受到这么大的打击,连自己前途都不顾,只想陪着他们,生子如此,夫复何求?

第一百八十三章 父母之爱

    第一百八十三章父母之爱

    有一种情感,它不像友谊那样脆弱。也不似爱情那样热烈而短暂,更不会因时空的转换磨灭半分。其实,这种情感就是父母之爱,它是那样至纯至真,是那样无私的奉献。当你失势时,别人都可能抛弃你,但父母却会守在你身边默默地为你打气助威。当你得势时,别人都会围在你跟前阿谀奉承,但父母却会躲在偏僻的角落默默地欣赏。对于父母的爱,人骚客留下无数脍炙人口的诗句,更有父爱如山母爱如海的比喻。

    白衣少女王紫虹走进房间的时候,心系儿子的夫妻俩已有所感觉,在加上她压抑的抽泣,两人更明白此刻不能起身,万一姑娘面子嫩,反倒弄巧成拙。

    胡岚走进房间时夫妻俩还在着急,万一这两位姑娘吵起来怎么办?可他们没想到这两位蕙兰之心的女人次见面竟然如此平静,平静的像一潭清澈的水,简简单单一句话的交流后便各行其是,倒让夫妻俩诧异。

    可儿子的一番梦话却让两人心酸不已。

    所谓酒后吐真言,梦的话更是心声的吐露。要陈景天放弃自己手上的工作,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理想,陈景天也不例外,看着肃县在自己手上生日新月异的变化,那份喜悦和自豪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可儿子这次为了他的并竟然白满头,连眉毛都急白了,他怎忍心儿子受到这种折磨。在心里暗自责怪自己的陈景天心里好悔,要是早听妻子和其他人的建议去医院治疗一段时间,儿子也不会变成这样。此刻,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听从儿子的建议,从此退出官场,可他不甘心。不为官位,而是那些深爱他的人民。要么继续实现自己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的宏愿,可儿子那怎么办?

    李霞想的比丈夫还要远,她当然希望丈夫和儿子每天在跟前开开心心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但这两个在她心目占据极其重要位置的男人的秉性她实在太了解,都是轻易不肯放弃的主,怎么解决儿子醒后面临的问题现在已成为她面临的一道难题。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别人房里都是黑灯瞎火,可陈浩呆的这间病房此刻却是灯火通明。倒不是远道而来的苏南省省委书记顾红军父女、肃州市市委书记宋小刚、苏南大学校长章翰生父女、周雅、宋玉梅、连远在大洋彼岸的曹飞虎和赵燕也赶到这里。而是因为陈浩突然起高烧,而且高烧一直不退,满嘴胡言乱语,把这里所有人都点到名。搞得像交代后事般,惹得一群女人哭哭啼啼。

    曹飞虎气的蹲在医院门口四处打电话,凡是被他逮住的人全被心情不好的他骚扰个遍,让京城的太子爷们摸不清头脑,大半夜全跑到医院来看看这位爷什么神经。尤其是叶坤,最起码也算是科级干部,却被盛怒下的虎少骂了个狗血喷头,他这才知道陈少住院的事,连夜驾着车往京城跑。

    除了家人外,只有一个人能让曹飞虎疯,那就是他心的陈少。尤其是那一头白更是刺伤他的神经,要不是爷爷通知他回来并派人看住他,不知道性格暴燥的他会惹出什么麻烦?

    而周雅等女人之所以能来,全怪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每天不和陈浩通一个电话总感觉缺少点什么。可今天给他打电话全是李霞接的,她们才知道苦苦等待的人竟然又住进医院。

    作为贤惠的妻子,李霞本就想通过一次机会把这些女人聚在一起让丈夫把把关。可没想到这些女人来的太不是时候,偏偏遇上儿子高烧。

    一时间,房内愁云密布,几位专家轮番上阵为陈浩降体温也没降下来。曹老爷子等一家人也来了,倒不是李霞通知的,而是留下来的勤务员告诉老爷子陈浩的情况,老爷子一听立马坐不住,亲自赶到医院,即便他使不上劲,能看着也让他心里好受些。

    不消说,陈浩的高烧让训练有素的仁和医院也忙动起来。几位专家降不下干孙子的烧,曹老爷子一个电话打到仁和医院院长家。开玩笑,四十二度的高烧已让他揪心不已,可眼下还有上升的趋势,那不得把脑子烧坏,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几位高干病房的护士采用物理降温法,拿着兑水的酒精忙着在陈浩身上涂,哪处都没放过,特别是大腿根部和腋下更是重点照顾对象,女人们也毫不避嫌地站在床头紧盯着陈浩的反应,没有人惊叹他下面的家伙什大小。

    在前世,陈浩听说过一件事。某省城医院为某个单位的女士们做正常体检,检查的范围到挺广,连女性的私密部位也有检查。其实,这种检查很正常。但在这家医院就出现不正常的事,当某位女士下面被垫高,岔开双腿等着医生检查时,一大群实习医生和护士们全涌进这间房,男男女女都有。而检查的医生竟然把这位可怜的女人当成实体教材,在这些人面前把她的私密部位基本讲解个遍。还用手指把她羞人部位掰开给人看,差点把她羞死。

    随后,她向医院领导提出侵犯人权的抗议,院领导竟说在医生眼里没有男女的区别,只有病人和健康人。那女人当即反驳道:“既然没有男女的区别,那医生怎么还要结婚?”

    领导勃然大怒到:“请你搞清楚,工作和生活是两码事。”

    在医院这得不到支持,女人告到法院,结果官司还没打完,这场案子的各项费用已让女人承受不起,尤其是时间拖不起,还有每次都得在人前面述说这段耻辱的经历,结果,女人疯了,案子也不了了之。

    其实,在一些医院都有这种观点,认为人一旦进医院看病,就是他们手的道具,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甚至有个别医生把刚死之人的器官卖给别人的现象,更遑论病人的**权这样鸡毛大点的小事。

    可惜,现在也没有个人**权的说法。可怜的的陈浩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裸观,更是被好几双手无意触碰到他的男根。要是他醒着,乐子就大了。

    所以说,昏迷也是种很好的保护手段。救命时期,护士们自然管不了这么多,更何况她们也为其他病人做过备皮工作,对这种事也司空见惯。

    最难受的是躺在陈浩身边的陈景天,不但要承受内心的煎熬,还得看着儿子通红的脸,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热浪,一时间,他对是否再坚持自己的理想产生一丝动摇。

    热是病人自身免疫功能起作用的结果,但陈浩这场烧委实有些凶猛。他本身吐出几口血,再加上即便是在昏迷期间也一直牵挂着父亲的病情。所以,人玉合一的他潜意识的心神全放在父亲身上,也就是他具有的治疗能力毫不保留地用在父亲身上,对于自己根本没顾及到。而这种治疗要耗费主体的精气神,反倒导致他身体变得非常虚弱。要不是他体能有异于常人,这种长时间的高烧会要了他的命。

    一晚上的物理治疗和各种药物控制,总算把陈浩的烧退下来,整个病房人全累坏了。尤其是曹老爷子,上岁数的人根本经历不起这样的折腾,见到陈浩的烧退了,疲惫的老爷子才回家去休息。

    陈浩在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先映入眼帘的是父亲的面容。此刻,他慈祥的目光是如此亲切,更是如此的真实,让陈浩激动的想放声大唱。见到陈浩醒来,陈景天露出快乐的微笑,拥抱儿子的同时悄然在他耳边说:“儿子,快松手,我快憋坏了。”

    当然,陈景天的声音是如此轻快,儿子能醒过来,做父亲的怎能不开心。陈浩闻言,才知道自己抓着父亲的手。当他把注意力集在自己手上时,脑海里又出现杂乱无章的人体结构图,而从这些图里,他再没有现血管有堵塞现象。

    “儿子,你怎么了?”父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脑海里图像顿时变得模糊,茫然间他松开手,默默地摇摇头。

    陈景天没再问下去,大概他的确是憋得慌,悄悄地下床方便去了。陈浩坐起来现病房里横七竖八地睡着人,尤其是他**趴在他的枕头边睡得正香,他不由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母亲。霎时,一幅幅图再次在他脑海里出现。他急忙集精力挨个检测这些图,现肾脏部位有些些微小的结晶体。难道这就是肾结石?

    在陈浩思索间,现这些小结晶体慢慢地变得模糊,进而消失不见。他猛然记起母亲曾说过她的下腹有时候隐约作痛,不由地起了疑惑,“难道我又得到一项特异功能?”

    等他放下手,脑海里的图片慢慢地模糊,最后消失不见。这两次动作又让他感到疲惫不堪,再次跌倒在床上呼呼入睡。

第一百八十四章 狼子野心

    第一百八十四章狼子野心

    等陈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黄昏。

    房间空了不少,有好几人先行离去。苏南省省委书记顾红军、肃州市市委书记宋小刚和陈浩的恩师章翰生听到陈浩醒过来的消息后走了,像他们这种大忙人能专程赶到看望住院的病人已是殊为不易,那边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们做,他们不得不走,正所谓官差不由己。

    但他们留下了照应的人,顾彩莲和章晓慧。顾彩莲是代表顾红军和宋小刚留下的,身为肃州市副市长,代表宋小刚书记留下照顾病人是理所应当。主动留下来的周雅、王紫虹、赵燕、大嫂宋玉梅和曹燕,还有陈浩的父母和曹老爷子留下的两位勤务员,再加上曹飞虎,算起来也有十二人之众。

    像肃县医院医生和随机来的军官与军医等人全部随飞机一起回去,各自向单位交差。,也算是完成一件苦差事,但结局相当不错。

    陈浩刚睁开眼立刻后悔的不行,盖因跟他关系亲密的女人都集在这,简直是锅大杂烩。他知道再大度的女人也不愿亲眼看见和他亲热的其他女人,可事实上,现在她们不但聚到一起,还清楚他已经醒了。这可要人命,一只母老虎他尚且对付不了,更何况是群雌。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再次昏迷过去,可他知道这样的奢求已是可望而不可及,更何况他现在内急,急需要到卫生间去一趟。

    三妻六妾是大部分男人的梦想,也是很多男人羡慕的情节。可万一这些女人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智慧只比他强的女诸葛时,头疼的事出现了,陈浩亦属于头疼者之一。

    周雅、胡岚和赵燕在商业上的实践经验已远他,顾彩莲更是他官场上的老师,王紫虹看起来脱尘出俗,但智慧决不再任何人之下,章晓慧已因为这样的事去过一次藏北,他不希望出现第二次。可眼前的困局何解?即便他挠破头也一时间想不出个两全其美之策。

    最要命的是父母也在跟前,搞得他拿手的耍赖手法无处可用,见到众女都盯着他的眼神,陈浩知道这些女人都很关心他,想问问他的身体到底如何?但接下来呢?他可以预见这些集聪明与美貌与一身的女人间战争绝对是惨烈无比,除非他不在这。

    想到这,他不由地溜下床,惨兮兮地捂着肚子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得先上趟卫生间,虎哥,来扶我一把。”

    他算准了众女的心态,在他父母面前,除了大嫂宋玉梅和曹燕外,其他几人不能也不好意思阻止他的行动。

    两世为人的陈浩在人心揣测上的确有一套,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曹飞虎扶着虚弱不堪的陈浩往门口一步步移。

    宋玉梅眼看着陈浩两人要走出房间,不由地出言问道:“你要去哪?房内不是有卫生间吗?”

    “大的,怕把你们这些人熏着,再说,这么多人在这,我解不出来。”陈浩挪动的步伐不由地加快,这样尴尬的场景他也是第一次碰到。好在他一只脚已迈出门,说什么也不能收回来。

    顾彩莲等人听见这个小无赖的回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都被某人无耻的回答羞红。陈景天夫妻俩相对一笑,陈浩梦的话他们听到,自然清楚眼前的这几位女人在儿子心目的地位,也看清每个人对儿子的心意。陈浩的话更让章晓慧想起两人第一次在肃县医院时的情景,当时这小无赖就是要去外面上卫生间,结果碰上车祸,被她在走廊堵个正着。

    陈浩一出门,立即加快脚步往外走。开玩笑,再留在这,他都不知道如何收场。总不能几人大眼瞪小眼,搞得彼此都难堪。

    曹飞虎拍拍他的肩膀,两兄弟心有默契地一起跑出医院。

    “浩儿这次被我的病吓坏了,准备辞职,你们有什么好办法阻止他这个念头?”看到儿子出去,几个女孩黯然身上的表情,做老子的陈景天自然得想办法岔开她们的注意力。

    “叔叔,他不干正好,又不缺钱花,凭他那脑子,随便出个主意也比别人强。”野性的周雅听到陈浩不想在官场干下去的消息不知道有多开心,她不是个笨女孩,知道陈景天的意思是想让她们劝劝陈浩放弃他的想法,但她不愿意看见陈浩每天忙得像头牛,尤其是这次见面,陈浩满头的白让她难过的想狂。在她心,没有人的位置比他重。官算什么,在她家从不缺这东西。一旦他从官场退出,两人见面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所以,她假装没听懂陈景天的意思,很是支持陈浩的想法。

    还真别说,她的态度很是具有市场。赵燕一向是陈浩说什么她就会毫无条件地支持,哪怕他就是想上天摘月亮,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忧郁,对他,赵燕已到了有些盲从的地步。否则,她当年也不会在陈浩的教唆下成为破烂王。她接过周雅的话说道:“七叔,哥现在的身家几辈子也花不完,他既然累了,就让他休息休息。还有,七叔七婶,您们不要再节省,想吃什么或是想买什么尽管花,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哥也跟着难过。”

    顾彩莲眼神在众人脸上扫过,淡淡地说道:“小弟这次萌生退意并不是他不喜欢呆在官场,而是被叔叔的病吓着。其实,两位妹妹的话我也很赞成,但站在小弟的立场看,他非常喜欢官场的氛围,因为他有自己的想法。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一个普通人,最多能影响身边几个人,但做官者,则能影响到他所辖区域的绝大部分人,甚至是民生,他正是朝这个方向一直在努力。他现在的地位不是一朝一夕得来,而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如果我们这个时刻全赞同他辞职,万一有天他玩腻了这种游手好闲的生活,到时候我们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不知大家可想过没有?”

    顾彩莲的话声音尽管不高,但在众女心投下一颗石头,泛起万丈涟漪。的确,陈浩在她们面前或多或少讲过类似的话,而且,他是个闲不住的人,精力特别充沛,他要是想在商界展早已有所行动,由此可见,他的志向不在商场却在官场。像这样的人一旦离开官场,大家不知道他会不会闲出病来,更怕因为自己的影响导致他不开心,到时候害的不是他一人,而是一群人。

    正所谓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众女都是高智商的人,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就凭那个男人一病倒,大家便不约而同地出现在这里。谁不清楚眼前的女人都是自己的情敌,而且还是实力不亚于自己的情敌。但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当面揭穿又是一回事。有时候,面子不但男人需要,女人也会把它当成遮羞布,至于以后会展到什么地步,谁敢妄下结论。

    章晓慧见大家有些沉默,俏脸上浮起一层红晕,笑道:“小浩前几年在学校每天只休息六七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图书馆里博览全书,而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国家经济展和管理类书籍,他之所以这样做,肯定不是想到老一事无成。再说,他帮助兴建期望基金会,帮助成立红旗市,再把钱拿出来报效祖国,不正是他朝着自己的理想前进迈出的步伐嘛。再到怀仁县建设,他想把整个怀仁县建成一个市的规模,想印证集约化展的路子是否可行。由此,我们可以推测出他的兴趣在官场而不是商场,要是我们连他的兴趣和想法都摸不清楚,还有什么资格做他的红颜知己?”

    可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要想进入到男人的心,必须了解他的思想。陈浩做的事章晓慧有些也不理解,但她有个好内参,身为国内经济界顶级的大儒,章翰生对爱徒的一举一动都特别关心,也能透过他一系列的动作看穿他的实际用意。正所谓透过现象看本质,章翰生不仅是陈浩的恩师,更是他的知己。有着这样一位睿智的父亲,专心作画的章晓慧反倒是这里最有资格评论陈浩的人。

    陈景天夫妻俩相顾间愕然,儿子有钱到几辈子花不完的事已让他们震撼,而众女对儿子内心的剖析也是如此透彻,由此可见她们在儿子身上下的苦工一点不比身为父母的他们少。按理来讲,有这么多聪慧如斯的女孩子围在儿子身边作为父母的他们应该高兴才是,但他们此刻却开心不起来。聪明人从不会做打架骂街的蠢事,那和泼妇的行径无二。这群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孩子此刻正处于另一个战场,用她们的智慧展示自己与儿子不一般的感情。也就是说她们话里有话,没有任何过激的言语成为她们手刺漏*点敌的利刃,希望别人能知难而退。由此看来,聪明的女人不但让对手头疼,更让身为漩涡心的父母头疼。夫妻俩原本还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考察谁是他们心目最理想的儿媳妇,可现在看来,他们的算盘打不响,只有等着儿子来为他们公布答案。总之,这样伤脑筋的事情还是留给儿子去解决,他们即便想插手亦是不可能。

    “干爹干妈,女儿听说你们又收养了两个孩子。医生说过,干爹这次的病是因为劳累过度,又加上营养跟不上造成,险些酿成大祸。这次请您们为自己和哥哥着想,不要在省吃俭用地把自己的身体搞垮,所以,女儿有个不情之请,想代您们抚养您们手上收养的孩子。以后,您们觉得谁需要帮助,告诉女儿一声,女儿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完成您们的心愿,好不好?”

    胡岚柔润的话音里却是有着另一层的杀伐决断,由不得陈景天夫妻拒绝。她亦用这种亲近的方式向众女表明她和陈家的关系其实比任何人都近。情场如战场,即便是从不与人争的胡岚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也忍不住失去以往淡雅的心性,露出她自保的獠牙。

    “好高明的手法。”胡岚的一番话让众女心雪亮,却也给陈景天夫妇带来极大地麻烦。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胡岚成为陈景天的女儿,可以畅通无阻地出入陈家,这样的通行证几位女子岂能置之不理。在陈景天夫妇接受干女儿才同时更是为自己的儿子默哀,逢年过节儿子估计是一个头两个大。其更有些尴尬,宋玉兰和顾彩莲年岁已是不小,却也恭恭敬敬地拜他们为父母,让他们感到有点不妥。

    这次来京城给陈书记看病,没想到事情的经过却是一波三折,到现在竟然变成认女儿大会。精明的曹燕要是再把握不住这次机会,她岂不是成了傻子?不要说陈书记有顾书记撑腰,单单是这些天出现在病房的几人哪个不是一言九鼎的权臣。更何况眼高于顶的女子哪个又是简单人?

    曹燕趁机凑热闹的行为虽然出乎陈景天夫妻的意外,但别人全认成女儿,单单拒绝曹燕也不是回事。尽管曹燕这番举动有些功利行为,可谁无私心?更何况曹燕的工作能力不错,要不然陈景天也不会提拔她。所以,夫妻俩相对一笑,坦然接受曹燕的跪拜。

    随后,兴高采烈的女人们开始按照自己的出生年月排位置,曹燕最大,成为大姐。其后依次是宋玉梅、顾彩莲、章晓慧、周雅、陈浩、赵燕、胡岚,连脱尘出俗的仙子般的王紫虹也未能免俗,排在胡岚后面,最小的一位自然是还在苏南省省城的小草,陈浩最喜欢的公主。

    已溜到京城小凤姐处的陈浩岂知自己又平白无故多了那么多姐姐,此刻,他正坐在屋里抓住虎哥的手在试验自己是否真的具有看病的异能,当他松开虎哥的手,闭着眼睛沉思一会,道:“虎哥,最近公司有什么事?”

    “没什么?一些小事,我能解决好。”虎哥没想到陈少竟然连这都能看出来,燕宇集团近段时间的急剧扩张已引起几大财阀的不安,其有几家本地的大型企业联合在一起,想把燕宇集团吞掉,这几家大型企业在国际上相当有名,如u.s.posTa1服务、通用汽车、福特汽车、地铁控股、雀巢集团、国际.商业机器等,这些企业哪家都是国际上顶尖的企业,再加上其背后的银行支持,可在瞬间调动上千亿的资金。燕宇集团最近一段时间把钱全部花在实业投资上,现金流不很充分,再加上岛国的经济形势还没有恢复,他们投在那的钱基本被拖死,量子基金和老虎基金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可以说,目前燕宇集团处境非常困难。而商人只追求利益,他们的盟友菲尔德王朝见到形势不妙,退在一边,没和敌人合伙对付他们已属不易。

    “虎哥,最几天安排我去趟纽约,我最近心情不好,想去外面散散心。”陈浩如是吩咐,至于真实的目的,他不说虎哥也会很清楚。

    医有云:心主喜、肝主怒、肺主悲、脾主思、肾主恐。从刚才的检查他现虎哥除了心脏以外,其他几个脏器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能在心大的虎哥身上出现怒悲思恐的症状,说明有件难以解决的大事正折磨他。而陈浩知道,虎哥把他和燕宇集团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生这样的事不是和他有关就应该出现在燕宇集团身上,从虎哥的回答他已看出燕宇集团出现不小的麻烦,这一想法立即冲淡他刚拥有治病的特异功能的喜悦,

    虎哥再次轻轻地拍了陈浩的肩膀一下,兄弟之间讲什么都是多余,他知道陈浩是根本不是去国外散心,而是要把他肩上的难题解决掉。陈浩的决定让曹飞虎再次想起兄弟俩当年在证券市场横扫千军的雄风。一时间,他再度豪情满腔,重重地点点头。

    “虎哥,要不这次跟我一起回来吧。老山那边情况不好,看样子这段时间会动手,你也正好建功立业,如何?”

    陈浩的话让虎哥身躯一震,随即瓮声瓮气地回答。“不。”

    他向来对陈少的判断充满信心,一旦话从陈少嘴里说出,这件事十有**是真的。大越这个号称世界上第三军事强国的人是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前些年在国内和苏联的大力支持下,和m国狠狠地干了几场,保住了自己的国家。没想到这只喂不熟的狼这几年在苏联的帮助下把枪口对准帮助他的恩人,拿着华夏民族人民省吃俭用的干粮和我国制造的武器,在两国的交界地不断地打死打伤曾无私帮助他们的人。实现他们想吞食华民族的狼子野心。

    在979年月7日-979年月6日,两国在大越北部边境爆大规模的战争。

    背后支持他的苏联没想到具有五千年明史的国家在很多国家的威胁下开始反攻,展现出华民族不畏强权的民族雄风。

第一百八十五章 无输赢的战争

    第一百八十五章无输赢的战争

    关于两国在79年生的战争,曹飞虎不陌生,像他们这些军人家庭出身的人,对这类题材的东西最感兴趣。

    古人早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大丈夫当马革裹尸的豪迈诗句,更有“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安史之乱的残酷战争场景的描述。

    在现代战争,火药的运用更让战争充满残酷的血腥。华民族与大越间的战争并不像陈浩前世看电影般轻松,没经历过战争的人根本想象不到其间的惨烈。在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

    战争的起因有多方面的因素,总而言之,一句话,国家的需要。从而印证了在国际社会,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当时两个级大国m国和苏联关系日趋紧张,而作为社会主义阵营里的华民族和苏联老大哥在969年爆珍宝岛战争后交恶,苏联在我国北方陈兵近百万达44个师,同时想利用越南达到对我国在战略上实行全面包围,形势对我国极其险恶。如何突破战略上的不利形势以达到对抗苏联的目的,就日益成为我国的迫切需要了。

    另一方面,美国在越战日益不利,失败已成定局。通过朝鲜战争和大越战争,m国了解到我国的力量和在地区事务的分量,开始有人主张同我国全面展关系,以谋求在亚洲地区实现和平,同时对苏联在亚洲势力扩展进行遏制。而这一点,竟然同我国的利益惊人的一致,因为我国就是需要寻求这样的战略“盟友”。共同利益使两国一拍即和,关系开始正常化。

    而大越在苏联的支持下,978年入侵柬埔寨消灭红色高棉政权,在国内大规模排华,将华人的财产没收,并驱赶他们去新经济区当农民或驱除出境。同时对两国边境的陆地、海洋提出主权要求,宣布将西沙群岛、南沙群岛等岛屿纳入其版图范围,出兵继承了南越对南沙群岛部分岛屿的占领,并与国生了边境冲突,打死打伤我边民及边防军,入侵我国土拆毁我界碑。

    979年两国建交,这是国际的大环境。央三起三落的传奇人物在出访m国接受采访时被问及对越政策,他幽默地说道:“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了”

    在国际大环境和国内摆脱困境的需求下,央决定对越自卫反击战。

    当时,国内把四大军区的兵力屯守在北方,防备苏联的进攻。承担对越作战任务的是其他三个军区,央确定以多打少的战略方针。

    我军以9个军9个步兵师、个炮兵师、两个高炮师,以及铁道兵、工程兵、通信兵等兵种部队近56万兵力的部队在约5oo公里的战线上对大越动了突袭。而大越军以第三、三一六a、三三七、三三八、三四五、三四六师),6个地方团及4个炮兵团,总兵力约o万人应战。

    说话也容易,但真正的战争绝对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没参加过战争的人根本体会不到战争的残酷性,从979年月7日凌晨,炮兵部队数十万炮弹摧毁了越军表面阵地有生力量开始,到月5日攻下谅山,深入大越4o多公里撤军为止,短短7天,双方合计伤亡o万以上,日均6ooo人,用血流成河来描述这场边境战争绝不夸张。

    由于国内刚刚结束十年动乱,我军深受革乱军的影响,兵工厂生产质量下降,武器低劣,而且军队自96年以来已经十多年没有打过大仗了(仅有974年海军收复西沙群岛),结果在战场上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战争刚开始,我军无论是基层指挥员还是战士,都缺乏实战经验,用“人海战术”冲击敌人的阵地在大越付出了巨大代价。仅7日、8日,在光西和匀南战场,两天伤亡达4ooo多人,而且战场大批伤亡人员出现,更使我军后勤部门措手不及,无力全部救治,伤员死亡很多,教训惨痛。

    机动兵团在打通四号公路的强攻,付出了许多无谓的代价,特别是搭乘坦克的步兵部队,一路上更是横遭惨祸。一些部队为了让搭乘步兵不被甩下坦克,竟然用背包带将士兵固定在坦克上,结果导致穿插部队遭袭击时步兵不能及时下车作战,几乎成了铁板上的鱼肉,有些士兵至死还捆在坦克上,惨不忍睹。其有这么惨烈的一幕,我军搭乘步兵的坦克部队在一个山口处遭敌反坦克混合部队伏击,车被击毁,第二辆坦克接着上,前仆后继。路边一辆被击毁的坦克上四名战死的战士临死尚不瞑目,姿势几乎一样,一根背包带将他们的身体紧紧绑在坦克上,成了战争极其无谓的牺牲品。

    还有一部分战士是死在劣质的武器和弹药上,在尖刀连冲击地方阵地时,士兵的手榴弹扔过去不爆炸,冲锋枪开两下就卡壳,甚至炮弹在炮膛里就爆炸的事情非常多,许多战士都因此牺牲了。在受伤战士,因自身武器质量问题而负伤的战士也占据了相当的比例。而坦克质量也很差,很容易就被越军摧毁,射的炮弹不会爆炸,有的炮兵部队在战争头一天所的炮弹的数量比过去o年所的都要多。

    同时,通讯指挥系统极其落后,仍停留在五六十年代水平。指挥部要求:“歼灭之”的命令传到下面却变成“原地组织防御”,致使歼灭目标越85团经过扣屯以南公路溜出重围,导致穿插迂回高平敌西侧后的战术企图归于失败,这样的笑话也不少。

    而越军则是守株待兔,毫无后顾之扰。他们采用以退为守的战术,拉长我军的防线。越美战争刚刚结束,他们作战经验丰富,使用的是缴获m军的装备、苏联援助的大量军火和过去我国支援的军火,越军士兵普遍装备ak冲锋枪,空军方面,苏联援助的米格和米格歼击机已是越军制式装备。同时,他们是全民皆兵。又曾是我国的小弟,不但接受到我国近二百亿的有价援助,更接受到我国的军事援助,学会了我军很多技战术。所以在战争,我军吃了很大的亏。

    这场战争在国际大形势下和国内的小环境里注定不能打的太久,攻下凉山后,我军再向前突破四十公里,放弃攻打大越的府,交替撤军。

    据事后统计,979年月7日至月6日,双方伤亡总数近乎相等,我方约6万多人,越方不到8万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 贱骨头

    第一百八十六章贱骨头

    陈浩知道双方战争的结果是大越方经济被拖垮,苏联更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解体,成为m国一家独大的霸权国。可是,他无力改变这样的结局,只能是尽最大的努力让身边的人得到些实惠。

    战争是残酷的,可兄弟之情弥足珍贵。曹飞虎知道知道陈少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是为他的将来着想。凭着曹家在军队的实力,如果自己现在参军,等到打仗时,他可以凭借着战功获得晋升,为以后铺开晋升的大道。另一层意思是想通过他向家族传递要开战的消息,让家族预先为接下来的战争早做准备。

    曹飞虎做事喜欢有头有尾,燕宇集团现在正是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岂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更何况一旦他离开,赵燕又该交给何人保护?更何况,他和陈少还有一个约定,要登上商界的顶峰。所以,他的战场在没有硝烟的商界而不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

    陈浩说出这个消息时,他的心情也非常矛盾。一方面他怕虎哥受到委屈,孤身在外打天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另一方面他又怕虎哥出现危险。刀枪无眼,即便是他知道八四年生的战争是各军区轮流出战,锻炼部队的战斗力。但谁能保证出征人的安全,不怕一万的他就怕万一这种事生在虎哥身上,到时候他追悔莫及。听到虎哥的回答,他暗自松了口气,顺手把安排几位女人来这里的事交给虎哥去办,这些娘子军他得一个个哄,还真有些头疼。但在头疼也得解决,这也是每个有责任的男人必须面对的事。

    曹飞虎刚出去,小凤姐闪身进了他的房间。

    “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她的眼神盯着陈浩满头的白和白眉,尽管她很想直接问为什么他会搞成这样。但聪慧的她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要是想说他自然会说,要是不想说,她也不会勉强。所以,她的问话留有很大的回旋余地。

    “凤姐,你不感觉我这样蛮酷吗?哎,一不小心又走在时髦的前列。”

    “什么是酷?”陈浩的话得到小凤姐莞尔一笑,她知道他不想回答。

    陈浩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把前世流行的词汇搬出来,当下老脸一红地说道:“意思是很像男人,长的又帅,没办法。”

    说完,他还摊开双手,耸耸肩。

    面对眼前这个惫懒的男人,饶是小凤姐在会所里见过无数的青年才俊,也没见过这种大言不惭的厚脸皮家伙,微微一笑后再不多言,坐在一旁为他泡功夫茶,神态安详而恬静。

    陈浩选择这有两个原因,一来在京城只有地处偏僻的这才能让他彻底放松,找到心灵宁静的港湾。更何况小凤姐泡的茶味道的确不错,他喜欢。二来他在京城还真没有落脚的好地方,尽管豪雅大酒店永远为他敞开大门,但他怕在那里会伤害到其她女人的心。

    喝着小凤姐泡的茶,陈浩感觉到生活是如此的美好,能如此安静地喝杯茶也许是他一生的追求。

    来吧,就让暴风雪来得更猛烈些吧。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倒不是说他惧怕外面的压力,只要自己亲人和朋友、身边的女人没事,再大的风浪对他来讲不过是清风徐徐。心里忐忑的他其实是在担心自己身边的女人,他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

    正在他想女人的时候,在病房里的女人也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上卫生间的那个坏小子莫不成掉进马桶里,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当然,冰雪聪敏的她们也猜到一种结果,那就是这个顽皮的男人藉口内急尿遁了。性格直爽敢作敢为的野丫头周雅率先沉不住气,说道:“不行,这家伙估计是掉下水道里了,我得去救他。”

    话音刚落,她已站起身快地向门口走去。全然不理自己找的借口有多蹩脚。心里还在暗自嘀咕。“这个坏蛋,走也不叫本小姐,等会让你好看。”

    对她而言,行动永远是第一准则,全然没想到偌大的京城,她去哪里找充满她心房的坏男人。

    刚到医院大门的曹飞虎看见周雅杀气腾腾地走出来,不由地微微一笑。暗想陈少还真是神机妙算,知道这位周大小姐肯定是第一个耐不住性子找他的人。没等这位大小姐威,上前拦住她道:“陈少让我接你过去。”

    听到曹飞虎的话,周大小姐满腔的不满顿时化作鸟兽散,嘴里却还不依不饶,道:“算这小子还有些良心,本姑娘就饶他一命,让他赶快滚回来。”

    话是如此,可她修长的**却早已迈进曹飞虎为她打开的车门里,可见,表里是多么的不一。

    “笑什么?还不赶快开车。”

    曹飞虎满脸的憨笑顿时烟消云散,这位大小姐的脾气还真不是盖得,见不到陈少竟然拿他出气,在他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个爆栗。说起来他俩也不算陌生,都是军队大院里出生,老一辈人还算是有些交情。可他俩好几年没见了,她还是如此火爆。看来,陈少今晚有的忙乎。

    曹飞虎自然没想到在他身上施展暴力的周大小姐见到陈浩时有多乖,因为他没进那间房,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否则,他定然会赞叹陈少不愧是老大,这样的火爆女在他面前竟然变成了一只需要人爱抚的小猫。

    此刻,房间里只剩陈浩和腻在他怀里的周大小姐。小凤姐在周雅进门的时候已是很相机地离去,为他俩腾出相聚的空间。

    “你呀永远都不让人省心。”柔柔的话语饱含着周雅满腔的心疼和无尽的爱意,她海水般的情意把陈浩完全淹没,浓浓的幸福包裹着他,让他幸福的想呻吟。但他还是没忘记施展自己新得到的异能,为周雅检查了一遍身体。不得不说,这野丫头的身体的确棒。为了能让小丫头不再伤心自己的白,见到她隐秘处有个胎记,陈浩不由地童心大起,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大腿根部的相思豆很好看哦。”

    周雅没想到陈浩竟然能知道她**部位的印记,当下也不顾是否上他的当,大羞的她按住他狠狠地在他的臀部美美地捶了一顿,犹自不解气地说道:“小流氓,竟敢偷看四姐的身体,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坏蛋。”

    娇艳欲滴的粉脸上似乎能滴出水来,看的陈浩砰然心动。这个妮子委实让他爱到极点,要不是身体未愈,刚才为虎哥治疗又有些累,他真想把野丫头就地正法。这时,他猛然间想到一件事,不由地脸色有些白。刚才他碰到周雅时,周雅就好像在他脑海里没穿衣服,要是他不小心碰到别的女人,岂不是全在他脑海里*光外泄,这可如何是好?

    随即,他又想到母亲,那是他好像直接看进身体里的器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时领悟到自己刚得到这种异能,还不能随心所欲地驾驭它,看来得多在这几个女人身上试试手,才不至于变成看遍天下女人身的变态色魔。

    周雅哪知道眼前的“坏男人”竟然有如此怪异的异能,更不知道这项在所有男人眼如同金手指的异能却给这位男人带来些许困惑,也不知道自己在瞬间已被坏男人确定为研究特异功能的目标。她注意到男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以为自己压的他难受,迅即站起来坐在沙上,把男人的头放在自己弹性惊人又引人无限遐想的大腿上,手在他的白上轻轻摩挲,悄悄地说道:“雅儿不懂事,刚才打疼你了,别生气,……。”

    见到陈浩没有反应,周雅用贝齿咬着下嘴唇,思索了一下,好似下了非常大的决心,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顶多你想看哪就看哪,就是别不理小雅。”

    说完,她用两只玉手捂住自己通红的脸,这样的羞人话她还从没有说过。正所谓爱之深更怕失去,要搁在以前,陈浩“偷看”她羞人的部位,野性的周大小姐不在陈浩肚子上踹几脚算他走运。可这次见到赵燕等与她条件不相上下的情敌,素来自信的她没来由地感觉到危机。如同小女孩争夺心爱的玩具般,生怕失去。只不过玩具比较特殊,是眼前这位带着坏笑的“臭”男人。

    陈浩闻言不由大喜过望,大喜的结果就是大悲,这就是过犹不及的道理。

    此刻,躺在地上的他貌似非常悲痛地指着周雅说道:“你说话不算数。”

    原来,算不上好鸟的他闻言色动,竟然用手去摸周大小姐从没被人摸过的地方,被野丫头一把推倒地上。

    “啊快起来,人家还没准备好,不信你在试试。”周雅拉起地上的男人,眼里的笑意夺人魂魄。

    “算了,我脑残,竟然相信你这个大魔女的话,再试就变成谋杀亲夫了。”陈浩不由地又好气又好笑,这野丫头是不是给他来个惊喜,让他欢喜让他愁。不过,这也为他征服的道路上增添了精彩的情趣。越得不到手的东西男人越惦记,这就是男人骨头里透着的贱。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翼而飞?

    第一百八十七章不翼而飞?

    是男人就得对自己狠点,可女人是拿来哄得。陈浩自醒来后,现自己的容貌有些变化。不,应该说变化很大。少白头不见得像他这样连眉毛也全白,估计只有体内缺乏黑色素的人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对于自己容貌的俊丑陈浩一贯不放在心上,男人嘛,相貌不占绝对因素,他又不是想做牛郎。

    君不见有多少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啃了,更何况他比那些五六十的男人还是要帅的多。但有一点让他有些不舒服,大概是上天赐给他的装束实在有些另类,导致别人第一眼都注视在他的头上,尤其是身边的亲人和女人,看着他头时的忧郁眼神让他很受伤害,不为别的,只因为她们伤心了。至于那些好奇的眼神,跟他有什么关系?

    陈浩使出浑身的解数逗得野丫头周雅乐得笑开了花,尽管间少不了揩点油玩个小暧昧,但情人间适当的手段更是生活的调料。他比别人陪女朋友的时间少得多,而且,他的女朋友比五等男人又多些。把一份完整的东西让一人分享和让多人分享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正如现在的独生子女,父母把他当成宝。可家里小孩多时,大人们则无所谓地任小孩在地上爬。所以,心里有愧的他在每次的相聚都想让女人感到十二分开心,亦算是他的一点弥补吧。

    不得不承认,陈浩哄女人的确有一手,在大厅里坐着说话的曹飞虎和小凤姐看见周大小姐心情愉悦地从房间里出来,不由诧异地相互对视一眼。尤其是小凤姐,更像是见到鬼般。身为女人,她能看出周雅尚是处子之身,没想到那个有时脸上带着色色笑容的小家伙竟然能放过如此貌美的女孩,难道狼真的改性不吃羊反倒改吃素不成。不过,想到那个带着坏笑的男孩能做出跑到屋顶上看云的举动,她也能想象这个怪男孩其实蛮乖。

    第二个来到会所的是赵燕,她担心周雅跑丢了,所以出来找。在她心里,哥哥爱谁不爱谁是他的自由,不论他有任何荒诞不羁的行为,在她眼里都是合理的存在。

    “哥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爸妈和一帮姐妹都在医院里担心,跟我一起回去吧。”随即,她悄悄地加上一句:“迟早要面对,光躲着也解决不了问题。”其实,有句话硬是被她憋在心里。

    “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哪怕是再糟糕的结局你还有我。”

    但这句话她不敢说,她生怕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她心里其实有种自卑感,在这些女人当,她是最后一个知道陈浩身边有这么多女人的人。在商场打拼了近四年时间,她有一种敏锐的嗅觉和观察力。周雅等女孩的出身绝对比她好,身材也要比她好得多,她引以为自豪的容貌在这群女子也不算是最好。所以,她怕失去。

    “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要知道,这辈子你永远别想逃离我的魔掌,永远。”陈浩好似看透她的心思,伸出食指轻柔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花,话语虽轻,但有种说不出的霸道。

    蓦然间,陈浩的脑海里再次出现赵燕身体的轮廓,连她里面穿的背心颜色都清清楚楚。瞬间,他紧紧地把眼前的女孩搂进怀里,心里却感动的想哭。嘴里喃喃地道:“傻丫头,傻丫头。”

    他没想到在外面为他打拼的赵燕竟然在胸部的位置纹着两个血红的大字——陈浩。想象着她强忍着痛,任针尖在她娇嫩的皮肤上一点一滴地刻下她这辈子最牵挂的人名,每晚搂着这两个字辗转反侧无法安然入睡的憔悴样,他心底的柔软蓦然被触动,她把他视为生命,而他却给她带来伤害。想到这,他真想大哭一场。

    “哥哥,搂进我,我好想和你融为一体。为你分担你的苦和累,共享你的快乐。”

    柔和呢喃的女声如歌似泣地述说着怀春少女心不悔的誓言,幸福和快乐竟是离她如此之近,近到她一伸手就可够得着。原来地狱和天堂差别竟是如此之大,大到她竟然有些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存在。

    “你这次别去了,呆在我身边好吗?”陈浩抱着爱他到极致的女人,话语竟然有些梗咽。好男儿四海为家,可在他心,永远有他眷恋的地方,那就是女人用心织的。

    “好哥哥,距离也是一种美。相思没有地域的阻隔,我可以天天搂着你睡。”赵燕说的自然是她胸前刻得名字,这是她的秘密,一个直到他俩合为一体才能被他现到秘密。

    可她哪知道拥有透视人体特异功能的妖孽在无意间现她的秘密,这个秘密竟然让陈浩忘记在她身上测试特异功能的目的,全身心地拥抱着她,直欲把两人融为一体。

    秋日金簪逢旧爱,真篆小笺销情奴,此情绵绵。说不尽两人的恩爱如初,道不尽秋日里的私语,直到赵燕感觉自己已占用陈浩太多时间,两人才依依分手。不过,对赵燕而言有个好消息,估计她今晚休想睡得安稳。陈浩要和她们一起去国外,尽管她不舍的让他伤脑筋,也不舍得让他辛苦,但她知道,眼前燕宇集团的难关只有他才能解决,她对他有种盲目的自信。

    同样,欢跳着出来的赵燕又让小凤姐吃了一惊,这家伙难道是美女收藏家,怎么来的一个个都像仙女般漂亮,而且还都是处子之身,想到这,她微微地摇摇头,这家伙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王紫虹到没有跟着曹飞虎的车来,她好像天生是陈浩的克星,不用别人告诉,只要她乐意,陈浩在她面前就无所遁形。

    脱尘出俗的她并不在意陈浩的臭皮囊,反而问了陈浩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问题。

    “你胸前的玉呢?”

    可怜的陈浩找遍全身也没见到这块玉,胸前的玉如同他刚重生时口袋里的那张彩票,像小鸟般悄无声息地飞走,一去不复返。

    不翼而飞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补

    第一百八十八章大补

    人,往往就是这样,得到的东西不懂得珍惜,一旦失去才知道珍贵。于是,漫漫人生路,有多少人流着伤心的泪唱道: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还有多少人因为蹉跎岁月,临到要踏上社会时,才作出花大把的钱买个假凭之类的滥竽充数之举,更有些女孩子在结婚前去做处**修复术。总而言之,在陈浩前世的二十一世纪,想要什么都可以作假,甚至可以以假乱真。

    有需求就有市场,这是人类社会的不二法则。

    当然,此刻的陈浩却没有心情去想这些假东西,他胸前的这块玉对他来讲可是见证那个神奇时刻的信物,现在突然不见了,这让他心里好像缺失了些重要东西,堵得慌。

    好在美色当前,陈浩即便是心里在怎么别扭,也不想让王紫虹扫兴。

    “大概是在哪里丢了?我很受伤害。”陈浩抱着头,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像王紫虹胸前的汹涌靠去。对他而言,丢了那块玉的确让他很郁闷,但能毛戏下仙女乐趣也是不小。

    当然,打着堤外损失堤内补的陈浩毛也没捞着一根,反倒被平时不苟言笑的王紫虹飞起的**踹到肚子上,“痛”的他呲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正所谓江上易改本性难移,平时在众女身上猛揩油的陈浩似乎忘记美女有毒的古训,被武功高绝的王紫虹一脚踹的挣扎了半天起不来。

    王紫虹原本不苟言笑的绝世容颜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她这一脚用的是巧劲,按道理来说毛手毛脚的陈浩应该能承受的起,可看他的额头上竟然冒出虚汗。一时间,她如同冰山般的心瞬间融化,蹲下身去抓陈浩的手腕,想为他号号脉。

    “干什么?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现在这样子可是违反了古训,想养我一辈子是咋的?”陈浩微笑着一边胡说八道,一边把手往后面藏。

    可他在正常情况下都不是王女侠的对手,更何况现在的确是全身无力的状态,被王紫虹一下子抓住脉门。

    本来在为虎哥、周雅和赵燕处理过身上小毛病的他在王紫虹进来之前已感到身体非常疲惫,但为了不让女人担心,他故意想用流氓行为吓走女人。在他心里,这次来得应该是面嫩的胡岚。没想到胡岚没来王紫虹倒出现在这里。结果是玉丢了,美人不但没被吓跑,反倒把他收拾了一顿,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得休息。”王紫虹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但她的动作却是一点不简单,只见她抱起陈浩这个体型比她将近大一圈的男人,快步地走到沙上,放的时候是如此温柔,好似生怕弄疼了他。

    感受着她胸前的汹涌,陈浩直如在梦般。他和她最亲密的接触是他揽过她的腰,像这样身体全方位的接触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没想到不是在他身体好的时候,而是被她抱。看着比他低半头的王紫虹抱起他轻手轻脚的样子,陈浩不禁陶醉在她的处子气息,巴不得路再长些。可惜,该死的沙却不理他的风情。

    王紫虹迅地开出一剂药方,跑出去让小凤姐拣药。而虎哥进来看了陈少一眼,随即出去。

    说到底,陈浩的身体还是虚,没缓过劲。当小凤姐在相熟医生那买来药的时候,曹飞虎又把医院的麻烦原封不动地给陈浩端在眼前。当然,干爹和干妈他没敢惊动,曹燕他也没接来。

    众女见到陈浩躺在沙上,非常自觉地挨个上来表示对他亲切的慰问,更是一个个像大夫般在他身上摸了一气,至于结果如何,大家都说他没烧。

    烧跟摸肚子有什么关系?陈浩很是不解,但他却不敢提出异议,他只不过是只病猫而眼前可是七只身体健康的母老虎,不,八只,他差点漏算了小凤姐。不过,这只母老虎有些古怪,笑眯眯的像只笑面虎,眼神不停在在众女和他身上巡视,就差脸上刻着“有奸情”三个字。

    “小凤姐,给我弄杯糖水,多加点糖。”在这种时候,陈浩岂能让小凤姐消停下来,她要是消停,他今晚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众女的眼神都落在小凤姐身上,仿佛她天生就是丫头命,就连好友王紫虹看她的眼神也是祈求。她耸耸肩,颇为潇洒地往外屋走去,说出的捉狭话却让王紫虹难得地露出一丝羞涩的笑。

    “衣不如旧,人不如新。可怜我的好姐妹也动了凡心喽。”

    当然,罪魁祸的陈浩也得到应有的奖励,在他身边为他做检查的王紫虹伸出小手背着人在他腰间抓起一小片肉,重重一拧,好一个竹笋炒肉。

    可怜的他还得表面上若无其事,心尖都在忽颤。由此,他可以得出个结论,女人天生下来就是善掐的主,不分年龄段,也不分美丑。

    当得知陈浩不过是身体虚弱时,众女不由地松口气,气氛立马感觉松弛下来。当然,她们不会坐在那等着男人的身体慢慢恢复。身为女人,或多或少听说过哪些东西可以活血,要不然照坐月子的方法整些材料。好在会所里有专门的厨房,里面大补的东西一应俱全。

    八仙过海的女人们把炖补品也变成比试的场所,像顾彩莲等最起码还下过厨房,炖出来的东西不至于太难喝。而周家千金何尝进过厨房半步,她煮出来的东西还真是水物两清,盖因她只见过第一道工序,就是把补品放在水里泡,其它的程序都是在厨房完成,她根本没见过。更何况她又性急,周氏大补汤最先端在陈浩的嘴边。

    喝着周雅的爱心凉水泡天麻,陈浩连声夸好喝,连邦邦硬的天麻他都赞有嚼头,一幅喜眉乐眼的样子。

    “四妹,你泡的东西在哪里?拿来我帮你熬好。……。”大姐宋玉梅端着熬好的补品走过来,话还没说完,她看见陈浩手里正拿着根干党参嚼的咯嘣咯嘣响,而边上的周雅笑的像花儿一样娇艳。

    “大姐,你说熬什么?”周雅收敛笑容,顺着宋玉梅的眼神看见陈浩手里的党参,再注意到陈浩对大姐挤眉弄眼的眼神,闻闻大姐手里端着的碗里的药味,她这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总感觉缺点什么的原因。

    周大小姐没熬过东西不代表她喝过党参汤,她端来的汤里缺少味道,看见陈浩吃的津津有味她一时间忘记哪里不妥,搞了半天这东西还要熬。见到陈浩一脸无辜相,她不由地又好气又好笑,伸出葱葱玉指顶着他的额头娇斥道:“你呀,还真是饿死鬼投胎,什么东西也敢吃。”

    周雅的话顿时让陈浩笑出声来,想起有次他要去上津看她。这位董事长知道他爱吃面条,一时兴起想给他个惊喜。南方长大的她连厨房都没下过,更遑论做面条,这种荒唐事也只这位姑奶奶敢干。当下,兴高采烈的她按照在饭店吃过的面条模样凭借脑海里的想象开始做。整了一碗面,可干面怎么也揉不到一起。为了做成爱心面,她打电话向死党张红求救。为此,她浪费了半个小时的电话费才知道面要加水揉成团,在擀成薄皮,切成细条,放到开水里煮熟即可。

    在蒙古族居住区的张红教给她的是最简单的做法,她拿着笔记本开始按张红讲的方法操作。现学现卖的她根本不知道和面要加多少水,反正是水加多了她就放干面,揉不动就加水。为了做这顿饭,她用去了半袋子面。等她把做成的面条下进锅里才现,薄如丝的面条在里面全变成面糊糊。主要是她根本不懂得揉面,只要面粘在一起就可以,像这样的面下到锅里自然散架。聪明的周大小姐估计当时有点气急败坏,把大团的面擀成小团,直接用刀在上面划了几刀,就跟做油饼似的把面团放进锅里煮。

    结果可想而知,别人做的面条是论根,她做的面条论块,比大西北的锅盔还厚,间根本没熟。

    做客人的他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吃的津津有味。而这位大小姐刚咬一口就全吐出去,反倒把他“暴打”一顿,怨他没安好心,不提醒她面不熟。

    为此事,两人笑了半天,饭还是在外面解决。今日之情和那日之景何曾相似,也难怪他笑的合不拢嘴。

    “不许笑。”说话间,周雅的玉手已伸到他腰间的软肉上,旋即一拧,火辣辣的疼。

    笑声不断地陈浩很快知道“人生得意莫猖狂”的真知灼见,七个女人七碗汤,再加上纯粹是报复来的小凤姐,八大碗补品汤很快地端在他的跟前。最可气的是虎哥丝毫不理他哀求的眼神,在关键时刻竟然把脸扭到一边,肩膀的耸动让他知道虎哥在心里的狂笑。

    叫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的陈浩在心里把明海碗的前辈骂了个狗血喷头,喝了宋玉梅大嫂熬得汤,不喝其她女人的爱心汤实在说不下去。无奈何,他硬是强撑着把八碗汤喝进肚,撑得连骂人的劲都没有,更遑论问她们大姐、三姐等无聊的话题。

    好嘛,一晚上他差点呆在卫生间没出来,尿多倒在其次,最关键是给补大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香火之情

    第一百八十九章香火之情

    生活就像是一个大舞台,上面表演着喜剧、悲剧、闹剧、或是平剧。在这个大舞台上,每个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正如众女给陈浩大补,补得他绕着大半夜绕着院子嗷嗷大叫,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一场闹剧,更对聚少离多的陈浩等人来说,这是他们间的喜剧,每一个参加这起喜剧的演职人员通过陈浩这座桥梁,重新在心目有个定位,更增加了彼此的了解。

    这就是陈浩为什么明知自己吃这么多东西会受不了,他也会甘之如饴地吃下去的原因。因为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弥补对众女造成的伤害,权且让他成为她们使小性子时的出气筒。

    而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的小凤姐反而成了这场戏的主角,别的女人不在意陈浩到底能喝多少,而是在意他的心意,即便是他稍微抿一口自己熬得汤,她们已是心满意足。唯有这位没肝没肺的小凤姐充当监督员的工作,就差让陈浩把碗底也舔干净。见到陈浩狼狈地一趟趟往厕所跑,她躲在房内笑的差点背过气。但大笑过后却又伏在枕头上哭的个死去活来,一半是为自己,另一半却是为她的知心朋友王紫虹。

    大喜大悲过后的小凤眼神很平静地注视着王紫虹,她朋友很多,但知心的朋友却只有一个——王紫虹。原本视天下男子如无物的仙女竟然也会亲手为男人熬补品,她知道眼前的美人儿已动了凡心,像陈浩那样的奇男儿的确是她最合适的人选。可她呢?难道还要继续坚持自己的孤芳自赏。

    京城的天气仿佛能摸透人的心情,和煦的阳光温柔地抚摸着心情大爽的陈浩和众女的身子。同样,也让傻笑的曹飞虎显得憨态可掬。

    今天,陈浩陪着父亲在仁和医院做各项检查,其陪同阵容甚是骇人。关键是曹老爷子出现在这里,老爷子一动,医院领导哪敢不陪同,又有哪个敢怠慢陈景天的检查,二十多人的陪同团在医院来讲已算是庞然大物。其实,曹老爷子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像普通人那样为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健康劳碌奔波。但他的身份注定普通跟他无缘,他即便是退休下来,但一举一动也会被其他人注意到,对曹系来说,他就是标杆,他的存在能庇护小辈们的成长。对对手而言,他就是难以逾越的高山,做任何事也得顾忌隐居在家的他。

    老爷子见到干孙子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他面前,老怀大慰。此刻,他安静地坐在病房里等待陈景天检查的结果。他很清楚自己这几天在医院频繁出现肯定会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尤其是汝南白家。但这正是老人家的深谋远虑之处,白家对他干孙子动手的事他早已知晓,现在,他就是要用这种态度告诉白家人,想打败陈浩得从正面来,别玩阴的。

    昨晚,孙子曹飞虎带去的口信让老将军立刻召开了家庭会议,在他们这种军人家庭,平时最注意的就是战事,几个人闲下来还在家里的沙盘上进行演练,在这样的演练过程,小辈们也可以参与进来,这就是曹家培养下一代的一种方式。

    七九年的对大越战争,高级将领们不是看表面上的胜负,而是看这次出兵达到了什么样的战略和军队的不足之处。正如战争之后,国家迅大幅度提高部队的指挥系统,并加强兵工厂的管理和投巨资改造兵工厂的生产线等。从国家一系列的动作,军有远见的大佬们都知道战事还会继续。但他们的关注点还是在北方的北极熊,因为那个国家相对于国内来讲实在是庞然大物,尤其是他们在边界上的屯兵让国内大佬们不敢掉以轻心。像陈浩这种直接指向大越的人毕竟极少,北极熊和大越地形和地貌大相径庭,所以,战略和战术的采用也相差极大。

    北极熊地处欧亚大陆,以平原和高原为主的地形,和他们打不可避免地出现大规模军团作战的可能,机械化部队显得尤为重要。而且北极熊和国内的边界线长,再加上还要考虑大越和蒙古国等过的因素,一旦开战是防守反击还是以攻为守等战术尤为关键。

    大越则多为山地,丘陵等地形,大规模军团作战的可能性几乎不大,而且双方的战术素养相差不大,所以和他们打多为阵地战和丛林战。

    不同的地形地貌和历史成因,决定战略战术的不同。有了陈浩的提醒,曹家会议决定在以后的训练有针对性采取不同的战术。当然,对虎视眈眈的北极熊他们也不会掉以轻心,侧重点不同而已。

    陈景天的检查可说是一路绿灯,检查出来的结果不但让院方大吃一惊,即便是陈景天夫妻也是摸不着头脑。

    面对着一项项健康的检查结果,仁和医院的领导和专家们关在会议室开了半天会。从肃县带来的病例报告看,陈景天十几处器官出现衰竭情况,可以说是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来到仁和医院,只不过是输了几瓶液体。在座的大多是医学界的权威人士,当然不相信几瓶液体就能达到药到病除的效果。讨论来讨论去,只能把脏水泼在肃县医院身上,得出肃县医院错诊的结论。与会专家们痛心疾,肃县医院能把如此一位健康的人诊断出濒临死亡的体征,完全是医学界的耻辱,由此可见县医院的医疗水平实在到了叔叔可忍,奶奶不可忍的地步。他们根本不愿提及或忘记肃县医院作出的这份诊断也有苏南省专家们的意见,当然,也不是他们患了健忘症,出现这种状况除了错诊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通。

    他们倒是想把这一切归结于生命的奇迹,但好歹也得病人配合一下,让他们急救一段时间病人再慢慢地苏醒,可陈景天显然没给他们这个机会。只能一拍两散。

    当然,仁和医院可不会在医院诊断书上填上错诊两个字,都是同行,总也有些香火之情不是。

第一百九十章 家庭会议

    第一百九十章家庭会议

    当李霞拿到仁和医院开出的诊断书时,禁不住抱住丈夫痛快淋漓地哭了个够,这是欢喜和幸福的泪。要知道她可是在一个星期内连续接到十几张病危通知书的病人家属,更知道丈夫当时被确诊为心脾肾等十几处器官衰竭,没想到仁和医院的诊断书上清清楚楚地注明这些脏器完好如初,这可比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还让她稀罕。大喜的她抹干眼泪,接过儿子准备的糖,在仁和医院大肆派糖,医生、护士、病人见者有份。搞得老专家们见到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其实真的没做啥。但他们更有些怕见她,这位贤惠的妻子还有一份非常有前途的兼职,慈爱的母亲。丈夫的事让她彻底放下心来,但满头白捎带着眉毛都白了的儿子却又让她揪心。

    虽然她儿子不算是貌比潘安的美男子,但在她心里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要不然身边的女孩怎么一个比一个漂亮。由此,伟大的母亲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姑娘眼中的白马王子。

    要是陈浩这副尊荣放在一些欧洲国家或是体内缺乏黑色素的地方,倒也算合适。但不要忘记他是龙的传人,黑眼睛黑头才正常。陪着丈夫去做检查时,她看到儿子像是街边耍猴人手中的猴子,医院里的人无不侧目他的怪异。作为母亲,她岂能释怀。好在儿子身边的女孩子并没有离他而去。否则,母爱无边的李霞可真会伤心欲绝。

    所以,她在糖的时候自然会央求这些专家想办法把她儿子的头和眉毛恢复正常。其实,这项工作在陈浩父子俩刚躺在仁和医院的急救室床上的时候她就在进行。奈何老专家们从陈浩的血液和其它一些特殊项目的检查上也找不到变异的来源,不知道病因何来治病的说法,总不能拿“让你儿子去染或染眉”的话语搪塞她吧。要知道这些专家可是国内一等一的权威,普通国人都尚且爱面子,这些权威们的面子更比别人值钱。好在老祖宗明“拖字诀”,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它就是最好的抵挡利器。老专家们在学术上有一套,在这方面功力也是炉火纯青。要知道,没有一个人敢宣称自己能包治百病,但凡这样做的人,不是疯子,就是不停在电线杆上张贴小广告的江湖游医,也就是所谓的骗子。

    当然,这些江湖郎中们现在还没有展到四处打广告的地步。但专家们遇上自己不会治的病不在少数,对拖字诀的运用也绝对堪称大师级水准。

    陈浩倒没有在意周围怪异的眼神,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他论岁数已是一大把,还有什么事情看不开。身边的女人们更不会在意他的怪异,恰恰相反,她们经历过最初的伤心难过后,现在反倒是心里放心不少。像他这种样子,再招蜂引蝶的概率可谓是降到最低值。

    正如周大小姐所说:“现在能看上你的也就是我们这些上了贼船的女人,有本事你再去给俺们勾引几个回来。”

    这种话,也只有无法无天的魔女能说出来。说完,她放声大笑,笑声宛如黄鹂淸啼,说不出的写意。

    陈浩要去国外的事没有人反对,像他这种被打击太厉害的人去外面散散心理所应当。但现在该是商讨陈家父子今后的取向问题,为此,众人在病房里开了个家庭扩大会议。

    所谓家庭扩大会议就是除去不相干的人,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出席这次会议,而且还采取民主集中制原则,亦即少数服从多数原则。

    大会的主持人非精力无处泄的周大小姐莫属,出席会议的有陈浩家三口、宋玉梅、顾彩莲、章晓慧、赵燕、王紫虹,胡岚和曹燕,特邀嘉宾有曹老爷子爷孙俩,还有刚赶来的叶坤。

    当然,家庭会议的气氛不比办公会议,大家在很融洽的氛围中进行。

    “哥哥,对于你的心情我们很理解,我也很想支持你的想法。可你想过干爹的感受没,要是你决定退出官场,干爹和干妈肯定是最伤心和失望的人。”

    会议第一个言的不是别人,反倒是一向对陈浩百依百顺的赵燕。熟知陈浩重亲情的她率先打起亲情牌。但她又怕陈浩生气,说完后悄悄地注视着他,见到他一直温柔地看她的眼神,不由地吐吐小舌头,嫣然一笑。

    还没等别人言,身为特邀嘉宾的曹老爷子脸色猛地沉下来,拍着小茶几愤然地说道:“陈浩,没想到我这次竟然看走了眼。男子汉大丈夫存活于世间,什么样的风浪都应该坦然面对,你倒好,碰上个小坎就如同娘们迈不过去。像你这样的熊兵,在战场上老子一枪崩了你。”

    曹老爷子怒了,从一开始直呼其名到斥责他为娘们,充分体现行伍出生的老爷子耿直的性格。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曹老爷子从开始接受陈浩到后面一段日子的接触中,他委实已把陈浩当成自己的亲孙子对待。在他的心中,陈浩是他所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之一,也是他认为能承担国家建设重任的人才。他万万没想到他最看重的年轻人竟然如此不堪,受到点小挫折便打退堂鼓,老人家在失望之余更是有些伤心,站起来便想离去。

    老爷子冲口而出的娘们可是把大半的人全骂到,可谁又会真的跟老爷子较真。

    “爷爷,您先别走,您一走小雅的会就没办法开下去了。”周雅见到曹老爷子要走,急忙扔下白纸卷成的筒状物,站起身拽住他的胳膊,如同撒娇的小女孩般赖住他。但她很是奇怪,爷爷生了这么大的气,那个坏男人怎么还是稳如泰山地坐在那,恍若未见。

    和她有相同想法的人数不少,尤其是陈景天夫妻,要是周雅不拦住老人他们也会出手。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美德,他们实在不理解儿子怎么不向老人道歉。

    曹老爷子岂是如此小气之人,他刚听到陈浩要退出官场的事的确很生气。但他不可能一走了之任干孙子自生自灭。更不会说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如果那样,老爷子也不可能在军中享有崇高的威望,更不会把曹家经营成军中巨擘。

    俗话说,响鼓也要用重槌。他知道陈浩的性格属于倔驴型,哄着不走非要赶着走。老人家没想到这次实在有些失策,那个倔驴脾气的家伙看见他要走竟然动都不动,要不是周雅这个小丫头上前拉住他,他还真有点骑驴难下。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顺水推舟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见到陈浩眼里的笑意他知道那小子猜透了他的用意,不由地瞪了陈浩一眼,拧过头向着墙的方向偷偷地乐。是的,他在偷笑,陈浩面对他狂风暴雨的责骂还能面带笑容,说明这小子在忍性方面又有了长足的进步,他岂能不乐?

    等众人注意到两个老小狐狸露出会心的微笑时,才明白白为两人担心一场。当然,两人的和好如初也让众人舒了口气,继续回到谈论的正题。

    当然,曹老爷子的率先难也不是毫无道理,最起码后面人的言全部站在陈浩的对立面,对他群起而伐之,特别是陈景天的言更是让陈浩感到无地自容。

    “浩儿,我知道你萌生退意是因为我的身体原因。为了你和你的母亲,爸爸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向以前那样拼命工作,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如果这样还不行,爸爸宁可以后每天呆在家里,也不同意你辞去工作。不为别的,只为你以后的道路还很长。而且,你不可能永远陪在父母身边,放心去干吧,爸爸相信你一定行。”

    这番话说的语重心长,也是陈景天这些天深思熟虑的心里话。他知道自己得病在儿子心里留下阴影,但总不可能为了他的身体而把儿子永远拴在身边,更何况经过医院的诊断,他现在身体好得很,他自己也感觉精神非常好。

    陈景天的话如同重雷般在陈浩心中炸响,他知道父亲不愿意放弃工作,但父亲为了考虑到他的感受而甘愿放弃他心中的理想,他不能不顾及父亲的想法。

    对他而言,国家的展离开他照样能按照既定的方向展,他个人的力量无足轻重。但对亲人和身边的女人来说,他的存在任谁也无法代替,同样,他们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具有无可替代性。好在他已经确定自己又多了一项治病的特异功能,只要自己能时常注意他们身体的变化,当可保证他们的健康。想到这,他说道:“只要您能注意自己的身体,当儿子的也不会阻拦您去工作,您可是要记住今天的承诺,不再拼命工作哦。”

    见到陈景天点头,众人不禁放下一颗担忧的心。在送走曹老爷子的时候,站在陈浩身边的叶坤说了一句话,让陈浩大吃一惊。

    “县委书记拉来一个R商,准备在城南和县水泥厂合资建厂。”

第一百九十一章 蹊跷的感觉

    第一百九十一章蹊跷的感觉

    说起怀仁县县水泥厂,不得不提一个人,那就是李明,六十年代中期怀仁县的县委书记。水泥厂就是在他任期的时候建起来的。这位县委书记是解放战争中的战斗英雄,也可谓是个传奇式的悲剧性人物。

    李明书记接手怀仁县时现有两个因素制约怀仁县农业的展,其中一个因素是缺畜力,全县没有几头耕地的大牲口。另一个因素是缺水,全靠老天吃饭。李明书记在当时的苏南地区行署办硬是抢回十来头大牲口作为种畜,更想在县城南山处修建一个大型水库用于解决农田缺水的现状。

    可说李明书记当时的想法很大胆,但却非常务实,要想改变以农业为主的怀仁县一穷二白的现状,修建水库势在必行。

    可理想不等于现实,李明书记修水库的提议被当时的地区专员一口否决。理由很简单,刚解放不几年,哪有这么多钱来修建大型水库。真实原因据说是地区专员和李书记不对付,特意卡他。

    没想到李明书记不理专员的茬,直接跑到省里领导那蹲点,蹲了半个来月碰上在省里采访的新华社记者,他把怀仁县要修大水库的事捅了出去。新华社在几天后刊登《敢叫旧貌换新颜——记怀仁县欲建大型水库》的文章总算让省里一把手拍板,要将怀仁县南山水库当成政治任务来抓。

    怀仁县在当时算是个偏远县城,运输极不便利。建水库又需要大量的水泥等原料,这在当时可算是个难题。正好怀仁县以石头出名,而且石质硬,适合做水泥原料。李明书记便以建水库就地取材和为其他兄弟县做贡献为由要求在县里建一家水泥厂,县水泥厂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建起来的。

    不得不说李明书记的眼光非常独到,县水泥厂的建成不但为当时水库的建成提供大量原料,更支援了周边兄弟县的建设,成为怀仁县当时的明星厂。

    可耗时三年建起来的南山水库却成了李明书记的滑铁卢,让他从县委书记的位置上被下放到偏远山区接受劳动改造。

    由于当时修建大型水库技术不成熟,再加上水库建设被设定成政治工程,被领导们变成要么不建,要建就建成国内最大的水库。这时,情况的展已由不得李明书记控制。在盲目扩大的建设中酿成苦果,半山腰新建成的南山水库在投入使用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轰然倒塌,水库里的水冲塌山下的农舍三十多间,淹死一人,成为轰动一时的大事件。

    当时,怀仁县县领导基本全受到牵连,被下放到农村接受改造,省里领导被撤职查办也不在少数。而事件的主要责任人李明书记不但被下放到偏远山区,更是在动乱期间被反对的地区专员迫害致死。

    这才有了七十年代怀仁县再次修建北山水库的举动,在北山水库的修建中,县水泥厂亦挥了重要的作用。

    按理说有人投资入股县水泥厂陈浩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事情远没有表象中的那么简单。

    县水泥厂是六十年代中期建起来的,机器设备已落后甚至是老化,在陈浩的眼里,它已经完成历史使命。陈浩把水泥厂列入第一批搬迁的名单就是想新建一座大型水泥厂,解决原厂里职工的安置问题。再一个是他想要把工业园区建成新工业城,水泥厂这个环节必不可少,而且有成熟的工人和遍地的原材料。而且,在他去怀仁县之前,县水泥厂已通过二期扩建项目的审查。所以,他权衡了再三,决定还是保住水泥厂。

    县长主抓经济建设,不代表县委书记就够不着这方面。怀仁县建工业园区的项目已经申报,得到省市领导的高度重视。尽管申报项目没有批下来,但领导们的暧昧态度很值得人商榷。陈浩从顾彩莲和别的渠道得知领导们是想睁只眼闭只眼随他们折腾,摆明是让他们摸着石头过河。这段时间怀仁县大部分企业扩建项目审批都顺利通过,其实,这也是种变相的支持。可以说县长孙承敏在这着棋上占了先手,可丁克昌书记在这时候的出手就有些耐人寻味。

    先,凭着怀仁县的投资环境,他根本找不来国外投资商。而且合资建厂的地点选择也相当耐人寻味,颇有点和孙县长唱对台戏的意思。

    其次,他是主管工业的副县长,丁克昌从来到怀仁县起就注定两人不可能成为同一战壕的战友。所以,丁书记这一手很可能是在他面前立威,率先拉着水泥厂在城南建厂可以让陈浩等人的城西工业园区大打折扣,甚至可以凭着先手让城西工业园区无一家企业,成为笑柄。尤其是曹老爷子出现在医院的消息白家肯定会得到风声,这里面有没有较高层次较量的味道呢?

    最后,也是陈浩最担心的事。要是怀仁县能正常地吸引来外资建设,无论是谁的政绩他都会很开心,毕竟是为县经济的展做贡献。可岛国自二次石油危机被他们的老大狠狠地敲诈掉几十年的辛苦劳力之后,开始采取货币紧缩政策控制通货膨胀,加快了产业结构的重组和调整。他们依靠技术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实现由重化产业为主向技术密集型产业为主的转型升级,可以说效果还算是比较明显。岛国正处在迅恢复期,各行各业的投资机会相当多。这时候岛国商人来国内投资,明显是舍近求远的做法,于情于理都不和。陈浩总感觉里面有些蹊跷,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虎哥去为他办理出国手续,估计这一两天就得动身。他手上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势必不能回县里。叶坤毕竟不是县委里的人,对这件事只能是听说而已,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所以,陈浩没再问,他给孙县长办公室拨了个电话。

第一百九十二章 郁闷的唐春山

    第一百九十二章郁闷的唐春山

    正如陈浩所料,孙承敏此刻如同热锅里的蚂蚁,心情极差。

    县委书记丁克昌突然带来R国商人前来洽谈水泥厂合资事宜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老奸巨猾的丁克昌在这种关键时刻出幺蛾子,而且动静还非常大。这个来自岛国的商人丁克昌带他在招待所见过,穿的人五人六,还带着位翻译,满嘴的空里七哇,整的他还以为是“哭你七妈”的骂人话,一见人就猛鞠躬,看着他大倒胃口。尤其是看到丁克昌在那人面前如同贤子孝孙的奴才相,他更是一刻也不愿在那呆。其实,他没注意自己在那位外来和尚面前的嘴脸,和丁克昌也相差无几。

    国人深受中庸之道的教育,当知道忠孝廉耻四个字,可有些人做起事来却截然相反。要么就过左,要么就过右,从来没踩到正点上过。正如没改革前,割资本主义尾巴天天挂在嘴上,恨不得把国门关起来与世隔绝,好夜郎自大。开口闭口曰资本主义都是毒草,决不能让毒草出现在国内。可现在改革开放了,一夜间他们便改头换面成了有奶便是娘的奴才,更是国外的月亮比国内的圆论断的坚实拥护者,全然忘记自己先辈们是如何被外国侵略者蹂躏的惨状。这些官员见到外国人比自己的亲爹娘还亲,盖因这些洋爹娘能用他们手里的钱为父母官的政绩增光增彩,而自己那至今还在地里刨食吃的父母不能给他们创造这样的荣耀。

    于是乎,国内出现一种怪现象,合资企业或以后出现的外资企业后来者居上,享受各种优惠政策,而国内企业则成了后娘养的孩子,只能可怜兮兮地吃着点残羹冷炙,慢慢地变成奴隶,甚至消亡。

    由此可见,经济侵蚀比战争侵略更可怕。

    当二十一世纪的国人喝着外国企业垄断的饮料,吃着洋外餐带来的垃圾食品,看着日本动画或美国等国的大片,坐着国外企业生产的轿车,用着国外的化妆品,学着必考的英语,帮着国外企业把国内企业一个个消灭掉,让国外企业垄断我们的支柱产业等等。或许再过若干年,不用别人动手,我们自己实现了世界大同,亦或是意yin着世界大同。要知道,这世上郎有情妾却无意的事实在太多,如同狼和绵羊,想让他们**生出混合体实在太难。

    话题有点扯远,还是继续回到正道上。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下步棋。丁克昌这一招委实是打在孙承敏的七寸上,让他有些头疼。通过R商和丁克昌完全想绕开他的合作,再到厂址的选择,他完全可以想象到丁书记下步棋绝对是要把其它厂拉到城南去,把县政府的城西工业园区扼杀在腹中,让他和陈浩成为县城的笑柄,达到打击、孤立的目的。

    尤其是丁克昌现在有和李和平合作的趋势,更让他雪上加霜。无计可施的他不由地在心里咒骂请假的陈浩,人家丁书记打算和他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时,他竟然不在县城,整的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正当孙承敏苦心积虑地想办法扭转败局时,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孙县长,我是陈浩,听说县里来了个外商想和水泥厂合资办厂,这件事你清楚吗?”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正是他刚才还在咒骂的人出的,但此刻孙县长貌似得了健忘症,出一阵大笑声,说道:“的确有这件事,听说R商是丁书记在省城开会期间认识的,跟着他来到县里考察水泥厂的情况。据随行翻译说R商对水泥厂的生产设备不是很满意,认为都是淘汰品,需要重新购买设备,并向县里推荐岛国一家公司的生产设备。县里不但要提供土地,估计还得掏一部分钱。具体的细节丁书记还在跟他们谈判,具体谈到什么地步我不是特别清楚。不过,看丁书记对这件事很上心,应该很快就有眉目。”

    孙承敏不愧是在官场闯荡多年的干部,即便是他非常不希望这件事能谈成,但在话语里丝毫不露出半点口风。反而好像乐于见成似的,端的是好心计。

    “你能告诉我这家岛国公司的名字和办公地址吗?”陈浩却没时间跟他转圈圈,直截了当地奔向主题。

    “这个我还不是特别清楚,一会就能打听到。怎么?你认为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不敢说,但我总感觉有些蹊跷,想请你能把这件事拖延一个星期左右,我顺便会给其他人打个招呼。”

    陈浩这番话算是说到孙承敏的心坎上,他根本就不希望这件事能成,即便这家岛国公司没事,他都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搅黄。现在好了,陈浩明显站在他这边,打招呼自然是让其他人配合他的行动。作为主管经济的县长,他尽管不能阻止一把手单干的念头,但钱袋子掌握在他的手上,不要说拖延一个星期,即便是半个月也不成问题。顺便找个理由搪塞下丁克昌,这点手段他还是有的。

    丁克昌知道孙承敏绝对不甘心,但他没想到孙承敏竟然想在钱上面阴他一道。盖因他现在和R商的谈判也是卡在钱上,而且是不少钱上。

    眼前这位瞪着眼睛的岛国商人是他在省城宾馆饭厅里认识的贵人,两人的相遇极为巧合。他去省城开党代会会时被安排住进省城宾馆,下去吃饭的时候正碰见这人带着翻译和别人谈生意。他在旁边桌上听到人家谈的都是上千万的大项目,不由地兴起和他们谈了一阵。才知道这人是来自岛国的三汇公司总经理三浦次郎,旗下有二十多家工厂,现在想在国内搞些投资项目。人家随手递给他的一张名片都是金光闪闪的,听到他是怀仁县县委书记后便邀请他到客房里谈。

    从没谈过生意的他进到总经理住的豪华套间里看到人家的公司证件全是外文,又听见他接了好几个上千万生意的电话后始放下心。

    见孙承敏他们搞城西工业园区项目,他感到有种危机感。很明显,陈浩和孙承敏已联手和他对抗。要是工业园区建成,他会处于种被动状态,想打压陈浩更是难上加难。在这期间,又接到老领导的电话,让他通过别的途径挤压陈浩,不能让他露出头角。

    正为此事伤脑筋的他见到三汇公司总经理后立刻想到釜底抽薪的办法,只要这位有钱的财主愿意在县里投资,他就有办法让工业园区的项目变成海市蜃楼。于是,他便开始怂恿两人到怀仁县考察。

    在合资兴建水泥厂项目上进展相当快,而且达成初步意向,要在城南建一个新型水泥厂。但在双方具体出资额度上出现些许分歧。好在分歧不是特别大,双方各让一步,前期怀仁县出土地并出资二百万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其中二百万是购买三汇公司下属分公司的先进生产线,其余百分之三十折合成钱和设备由三汇公司出。至此,双方合作的事宜谈完。三浦次郎表示等怀仁县的钱打到账上,设备立即到位。趁着秘书起草合同的时候,心情大好的丁书记又开始和三汇总经理谈论五金厂的合资意向。

    当然,大腹便便的三浦次郎表示对怀仁县的诚意非常满意,他也非常欢迎双方就其他项目展开合作,但前提是水泥厂项目的资金到位。

    丁书记和三汇公司想签订合同就绕不过县政府,盖因合同上必须有县政府的章才能生效。当兴冲冲的丁克昌带着三浦次郎到孙县长的办公室时却被县办公室主任唐春山告知孙县长下乡去了,章在孙县长办公室里的抽屉里锁着无法拿出。

    丁书记当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几辈子不见他下乡,这会倒变成勤快人跑的比兔子还快,明显是有意刁难,还是下级向上级刁难,岂不是怪哉。心里恼怒的他脸上神情却没有出现任何波动,只是淡淡地说:“通知孙县长,请他明早上班时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随即,他带着两人回到县委书记办公室。

    “丁书记,我在其他地方还有很多生意要谈,没时间等在这里。对不起,我先告辞了。”秘书翻译完三汇君的话,跟着面色阴沉的三汇君后面往外走。

    丁书记大急,这两人明显是要去别的地方找投资项目,如果他们找到了其他合适的项目,水泥厂的项目就有些玄。毕竟,双方合同没签,万一对方反悔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心里把孙承敏的直系亲属问候个遍的丁书记尽管气个半死,但他还是笑着说道:“三汇先生,对于下午生的事我感到很遗憾。今晚县委为你举办了个欢迎宴会,请你务必要赏光。”

    “我们工作期间从不参加任何宴席,等合资项目完成后我请丁书记,今晚我们还约见了其他人,请见谅。”

    在丁书记派人送三浦次郎去省城的时候,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唐春山却是很郁闷。他此刻真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很明显丁书记命令他无论如何通知到孙县长。但现在他都不知道孙县长跑到哪去了,如何通知?他只能寄希望于下班前或明早上班的时候能见到孙县长,要不然大领导一生气,他可就惨了。

    “奶奶地,大神们掐架,干嘛把我这小兵扯进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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