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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璇墨     蛇女txt下载     蛇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七十九章:诬陷

    “老公,你难道忘了吗?你这几晚都说被鬼压床了,我觉得是这个丫头的诅咒!她看不惯我们!她恨我们!就诅咒你我!诅咒我们的孩子!”年后妈依然激动,这,鬼压床……也能怪年初青?

    如果这样荒唐的话,年爸都相信的话,那年妈离开绝对是正确的。

    “初青,你妈说……”

    “她不是我妈妈,我只有一个妈妈,没人可以取代。”年初青说。

    “放肆!”年爸一拍茶几,上面的茶壶杯子都被震动的晃荡,“这么年换你一句妈妈都不行,在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年初青动也没动,“妈妈跟你那么多年,爸,你待她又如何?”年初青的声音梗在喉咙里。

    “你现在胆子变大了啊!敢这么跟我说话?”年爸发怒了,扬着手就要站起来,我准备好破门而出。

    可我没想到的是,一直是透明存在体的年初青的哥哥一下子把年初青推倒在地,然后走到年爸面前,“还是先问清楚好了,不能这么便宜了她。”年爸的手势放下了。

    “好,问清楚再收拾你也不迟,说,你做的事情是不是你妈妈指使的?”年爸又坐了下去。

    “我妈做什么了?她这么多年忍气吞声,只能换来你的一句指使吗?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不提到年妈还好,一提到年妈,年初青的口气就硬了不止一倍,我知道,这全是委屈堆积出来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妈虽然明面上走了,但是私底下还在偷偷和你来往!我以前是纵容你,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我不会再包庇你了!你妈是不是得知我们有儿子了,就来搞破坏了!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以前还觉得亏欠她!想不到如此恶毒!”年爸的话,听的我都想暴打他一顿了,他会有亏欠之意的话,就不会这么怀疑年妈了,难道过去所拥有的爱情随着婚姻的破裂连狗粑粑都不如了吗?年爸真是个渣渣无疑。

    “你派人监视我?”年初青不敢相信地问,“爸,我还是不是你的女儿了?”

    “就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才要防止你胳膊肘往外拐!你是不是恨我们?”年爸说的好像监视是理所当然似地,这么薄情的男子,年后妈是怎么看上他的?我一直认为,一个男人愿意为你而去离开原配,也有可能会为了另一个人去离开你,从别人手上抢来的人,恐怕永远都没有没有安全感吧,因为他的出轨就是不忠的表现,农村有句话说,狗改不了吃粑粑。所以,说实话,我也是蛮佩服那些当小三的,这勇气,杠杠滴啊!

    “如果非要我回答的话,恨,爸,我怎么可能不恨你,你让我失去了我最亲爱的妈妈,可是我虽然恨你,但也同样爱你,可是你呢,为什么要相信她?我不会做那么恶毒的事,我也从来没这些想法。”年初青趴在地上说。她今天已经被推了两下了,我真想现在就冲出去,想不到长得一表人才,不仅忘恩负义,见异思迁还是如此的狼心狗肺,连自己的女儿都逼到这种程度。

    “我看见了,爸爸,就是她,她放假回家,一走,我妈妈就肚子疼了,爸爸,就是她害的!”年后妹也开口诬陷了。我虽然和年初青相识不久,但是她的性格完全是逆来顺受类型的,有时,我都被她气得半死,她被伤害成那样还不吭声,这样的傻蛋还会干那种事?那她就不会回来直接离家出走了,可是年爸就是脑子进水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了解,这样的爸爸太不称职了。

    年初青硬气地说:“我什么也没做,我根本就不想回家,我一点也不留恋这个家,一点也不!这个家已经没有可以让我留恋的人了!”

    “初青,看不出来你真是没心没肺。”这句话……是年后哥说的,这家伙,怎么不继续当空气了,还找起存在感来了!

    “我确实没心没肺。”她似乎平静了许多,“我的心肺都随着妈妈离开这个家了。”她叹了口气,“不就是希望我现在就离开吗?不用找借口了,我本来就打算离开,现在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你一辈子都别想走!”年后哥的声调突然加大,霸气十足,如果他不是后哥的话,我或许还以为他对年初青是舍不得,可是……我舞动了下舌头,他是想继续折磨她吧,走了就不能折磨了,唔,一家子大大小小的恶魔!初青,你还是早日脱离魔掌吧,这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不要再当受气包了,现在就摊牌好评!“畏罪潜逃可不好。”果然!

    “那个恶毒的女人,原来真的跟你商量好了!”年爸很生气,年妈又躺枪了。

    “你不要什么事都赖在妈妈身上,妈妈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忍受不了这个家了,爸,你就放我走吧。”年初青的声音从我一贯的印象中的温柔变成了清冷。

    “好,我也不想看见你了。”年后妈的话语中掺杂着欣喜之情,这样的不加掩饰让我更加肯定了年爸是智商下限才会和年妈离婚让她上位,表现的这么明显真的好吗?

    “不行,我们死去的孩子必须要有个交代。”年爸执着的说。好啊,我也希望可以继续追查下去,年后妈的阴谋才不会得逞,额,我到底是希望年初青离家呢,还是不希望呢,潜意识里,我真替她们母女不值,什么都留给别人了。“初青,你对还没出生的弟弟做了什么?”

    “这得从鬼压床开始说起!”年后妈见年爸还要继续追查,也就选择继续诬陷了,鬼压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年后妈信誓旦旦地说这个跟年初青有关,我倒怎么举得,她有大嫌疑呢?“凯哥,初青回来了几天,你就被鬼压了几天,这还不足以说明是初青谋划的吗?”正常人,被鬼压床也是常有的,要是一连几天都遭遇鬼压床,要么就是家里有亲人要过世,要么就是火焰太低,那几天太衰了,可是,年爸正好赶在年初青回家时,被鬼压床,说不蹊跷恐怕都没人信。这蹊跷,八成和年后妈有关!

    “我看见姐姐的书包上有一个木偶!”年后妹嚷嚷了起来。“我每次看见那个木偶,就觉得很害怕!爸爸,那肯定是邪门玩意儿!”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巫蛊事件!这是在上演宫廷大戏吗?

    “初青,把妹妹说的木偶拿出来。”年爸说。

    “那是我的东西,我不要。”年初青拒绝地很干脆。

    “拿出来!你用这个害我还不够,还把你未出生的弟弟给害死了!今天不打你我就不就姓年!”年爸还是发了大火。

    “爸,自从她进门之后,你就没送过我东西,现在还要剥夺我唯一的贴僧物,那是我的吉祥物。”年初青不卑不亢地说。

    “从哪里来的?”年爸质问年初青。

    “妈妈给我的。”年初青说。

    “好啊,凯哥!真的是姐姐要害我。”我听着这句姐姐,真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我想到了夏重彩也是这么喊我的,假惺惺可想而知。姐姐姐姐,也好意思喊得出口。

    “不要诬陷我妈妈。”提到她的妈妈,年初青的声音又提高了一点,不再平静,“属于我的东西都没有,爸爸没了,家也没了,连妈妈留给我的东西都要觊觎,你们太过分了,世界上还有像我一样的孩子吗?爸,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年初青不相信爱情,完全是摆这个家所赐,她的美好情感也是这样被毁的,要是我,我肯定早就受不了了,我比她幸福许多,至少,我不是只剩妈妈一个人。我不禁感叹,难道,重新成家后,上次婚姻的孩子就真的是拖油瓶了?年爸是极品中的极品,那么其他家庭呢,不同的家庭情况总是有相似的悲哀,我也可以理解有些妈妈为了儿女维持着貌合神离的家的原因了,终究是有差别的,无差别对待又有多少呢,一碗水能端平的又有多少呢?当然,年爸这样的极品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凯哥,大师说了,这家被诅咒了,所以你才会被鬼压床,我们的孩子才……”在埋藏了很久的亲情被提起的时候,就必须得大掩盖了,年后妈是个不错的戏子,当然,我也不知道她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我还是希望她没恶毒到那种程度,她又哭了。

    “好了,别难过了,我说了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大师现在在哪里?”

    “到了会打电话的,小锐,你一会儿去大门那儿接一下,务必亲自。”后面四个字年后妈还刻意加重了语气,我忍无可忍啊,他们娘三个串通一气,要整年初青啊!“小锐”应该就是年后哥。

    “有什么特征?”年后哥问。

    年后妈顿了一下,好啊,原来自己都不知道啊,是临时拉过来演戏的吧,“你到时候打他电话。”依着亮点的轮廓,年后妈是把自己的手机给年后哥了。

第两百八十章:煞

    看来暂时也就是收集证据,找证人拿证词之类的了,这段期间我赌他们不会打年初青,嗯,要是打了,就是禽兽。

    我安心地收回舌头,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机亮了,这亮光虽微弱,但在黑暗的环境中尤为明显,妈呀,这不会亮了很长时间吧!浓墨会骂死我的,果然是浓墨打来的,我冷静地挂掉手机,给浓墨发了个短信,“不要靠近门口!在隐蔽一点的地方等我!只要看见一个人手上拿着手机,像是在等人的样子,额,有可能长得还很猥琐,那么你一定要想办法,我不管你是打晕也好,威胁也罢,替代他!!!”看着三个感叹号,我心满意足了,完全能代表我激动的内心,哼哼,你会找人,我也可以,这么看来,我真是越来越喜欢浓墨了哈哈,要不然,我一个人可唱不成这台戏的。

    发完这条消息,我转身要去窗户边,听着外面的动静,防止有人突然推门进来,我能现在该下去干活啦,我拍拍脸部肌肉,猛一回头,一个大脸贴在窗户边的窗帘上,幽幽贴在上面,为什么说是贴呢,因为……一时间,我只看到一个头了,借着我手机的亮光,可以看到她的整张脸!眼睛是闭着的,嘴角却带有着诡异的微笑,我吓得手机差点都飞了,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窗户边,腿脚依然是每次遇到鬼怪的发麻情况,年家,真的有鬼啊!那个头的眼睛还是闭着的,窗帘是拉开的,中间隔空对着窗户,我还要通过防盗窗钻出去,又不能一下子飞出去,有这么个东西在挡着,我可不敢动。

    “初青,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年后妈的一句话,给我提神醒脑了一番,看来,我还真得感谢她啊,窗户边上的那个头就那样不见了,好吧,为了感谢她无意中帮了我,待会儿拆台的时候,让她死的痛快一点好了。

    “你跟我一起下去。”这是年后哥的声音,说实话,我不太搞得懂他下去接大师,干嘛还要带着年初青,“走了。”这话是命令,她这个后哥,有点意思,是他脑回路太奇葩了,还是我太笨了?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浓墨:没有,速来。根据我的理解,大概是,那大师还没来,让我快点去。我也是要跑路了,这房间,不宜久留!只有年后妈那凶神恶煞的煞气才能吓跑它。

    和第一次进来不同,我钻出去反而快多了,这就是熟能生巧?我缩着肩膀往外爬,还不忘把窗帘给拉好,万一有人进来,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能看到窗户被狠狠地侵犯了不是。做了坏事就要含蓄点,像我这样的→_→

    目测年氏奇葩关系兄妹就要下楼了,我四处看了看,以最快的速度跳了下去,落地时,动作漂亮的让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我在家奶家上学的时候,曾迷恋过日本动画片圣少女,现在想起来是满脑残的,可是那时,满眼都是圣少女的英子啊,可以变魔术,可以升天落地,可以把男主逗得团团转……好吧,我是自己世界中的主角,男主若是浓墨,那我一定是那个被他拿捏的人,嘿嘿,想想就幸福。我望了望那两个仍在面壁的值班人员,用舌头又把探头给转了个方向,貌似没被发现,然后我快速向大门口走去。

    出去之后,果然没看到什么人,连浓墨都躲起来了,身后被谁点了一下,我心下一喜,完全忘了他又会批评我自作主张了,“浓墨!”我高兴地在他的肩膀上一拍,没想到却触碰到了毛发,嗯?

    “你这小丫头,怎么一见面就打人啊!”那是中年男子的声音,呀,我打错人了,还,还打到人家头上去了。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就是我啊!”他咳咳了几声,表示身份地不可调戏,“我就是你要接的人。”就在这时,他身上的电话响了,对,没错,就是他!某位大师!

    “等一下!”我说。大师好奇地看着我,我抓住机会命令他,“你去那边坐着!”我指了指门卫前面的花坛,然后随手把他的手机给掏出来了,“直到我下一次再跟你说话为止,你都在发呆!”

    “他是谁?你要我顶替他做什么?”浓墨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接电话!年初青要倒霉了,需要你的帮忙,你现在就是年后妈请来的大师,一定要装作不认识,这电话恐怕是她哥哥打来的,一会儿他们就来了。”由于事情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依照浓墨的聪明性格,稍微一提点,他就会知道了。“她妈是后妈。”原谅我不得不把这话告诉浓墨了,我答应过她不说,可现在是十万火急,那能顾前顾后呢。

    “知道了。”浓墨接了电话,“喂,嗯,我到了,我在门口。”

    不一会儿,他们俩果然就出现了,我这次终于看清楚她哥哥的模样了,虽然和年初青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也长得很标志,年后妈的基因也是不错的嘛,无法与变态联系到一起去,年初青看到我和浓墨明显惊讶了一下,以免露馅,我赶紧先说话,“你好啊,我是他师妹,我们都是你妈妈请过来的。”

    “嗯。”她哥哥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对年初青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先和他们俩交代一下事情,以免你存在一点侥幸的心理。”年初青没说话,只是看着我们。

    他带我们来到稍远点的地方,“怎么称呼?”不安好心,哼!

    “就叫大师好了!”我可不知道大师叫什么啊,万一说错了就露馅儿了,“我师兄就喜欢别人叫他大师。”

    “我叫宁锐。”他指了指还在静态状态中的年初青,在灯光下,静静的年初青是如此的美丽,她时不时地看向我们,大概也是在好奇吧。“那是我妹妹。”哼,是不是要打点一下了,当着年初青的面这样好吗?难怪带她下来,真是变态,长得标致也浪费了,就跟年爸一样,还不是个渣渣。浓墨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我在背后掐着他的手提醒他这不是好人。

    “我妈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十倍,怎么说随你们,但是谁出口伤了她,我定饶不了谁,大师又如何。”宁锐的一席话彻底让我蒙圈了,这,这是什么节奏?宁锐是正派的不是反派的?那……我又瞥了眼年初青,她干嘛对他表现的那么害怕?这是正派啊!好在他们家还有一个不是禽兽!我差点就伸手拍拍他表扬他是好汉了。怎么说随我们?那……给年后妈泼脏水额不,是揭露她应该也可以吧,不是说了随我们嘛!

    ******我是禽兽分界线******

    一路上,我们都无话,直到进去了他们家,正大光明进去的,“嗬……”门一打开,我就吓得往后一退,全身上下没有不惊恐的,浓墨在我的背后点了几下,我的呼吸才通畅了起来,但是我的眼睛一直不敢忘年后妈的身边看,和我之前在房间里观察的一样,他们的位置依然没有动过,沙发上,年后妹坐在年后爸的腿上,老女人坐在年后妈的另一边,而年后妈的腿上却……呕~我捂住嘴巴,浓墨在我的后背猛拍了一下,“深呼吸!”

    “这就是大师?”年妈不屑地说着,“那又是谁?还怀孕了?”你才怀孕了呢!呕~我一看年后妈就忍不住想吐,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呕~|浓墨拍拍我的背。

    “站住!”年后妈又喝斥了一声,我一看,她是在说年初青。

    年初青语气还是冷的。“我去倒茶。”

    “这种事,徐妈就可以做了啊!徐妈!快来给大师倒茶!”她嫌弃地说,“真不知道这奴性是跟谁学来的,一点小姐的样子都没有。”这高贵冷艳的话,完全没意识到年初青的逆来顺受都是拜她所赐吗?

    徐妈把我们请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我的眼睛始终是盯着地面的,完全不敢抬头看年后妈,“年女士,你这么晚找我来什么事?”

    “你看看,这个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的话,就找出来!一点也不要放过,也不雅碍于身份,但说无妨,你师父应该跟你说了我的意思啊。”年后妈说。

    “不干净的东西,我一进来就看到了。”

    “呵,看吧,凯哥,我们这家,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吧!”年后妈急忙对年爸说。

    “那请大师帮我们找出来。”年爸说。

    “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浓墨说。

    “还问什么问题啊。”年后妈不耐烦地说,“好吧好吧,快点。”这女人,真的有优点吗?年爸看上她什么了?

    “你们最近晚间可有异常?”浓墨问。鬼压床就是异常吧。

    “我被鬼压床过,连续的。”

    “你们有采取什么措施吗?”浓墨说。

    “我在床头放了一把菜刀,还有剪刀。”年后妈说,“这问题的解决方法谁不知道?”难怪啊,难怪会那样,呕~胃口浅的人真遭罪,实在不忍直视年后妈腿上坐着的东西。

第两百八十一章:坐在腿上的死婴

    “嗯,所以是你亲手杀掉自己儿子的。”浓墨说出了这句残忍的话,大家都震惊了,除了我,年后哥哦不,是宁锐宁后哥,可是虽然年后妈是比较招人烦,比较讨厌,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还是觉得这个事实对她很残忍,我忍着难受的感觉,忍不住看向年后妈。

    “什么?你不要瞎说!”年后妈激动地抖了起来,她腿上的东西也跟着抖,她动一下,它也动一下,而且它身上鲜红的液体还在往下滴,我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滚,“我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孩子!信不信我现在就请你出去!”

    “雅云,别激动,他如果是乱说的,我不会放过他们。”年爸赶忙安慰她。

    “你知道我师妹为何一直是这个表情吗?”浓墨拍拍我都背问他们,没等他们回答,浓墨就抢先说,“因为你的孩子现在正坐在的腿上。”嗯,坐在她的腿上,我进到这里来,就看见了,刚出生的小孩我没见过,我只听过家奶的描述,浑身湿滑滑的,还有血迹,而坐在年后妈腿上的东西正是这样,只是,他的身上多了两样东西,剪刀和菜刀,剪刀插在头上,菜刀插在腹部,还从伤口处往外汩汩流着血,他的脸因为被头上的血水淋着而变得血肉模糊,他的手上还握着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我猜,那是脐带。

    大家立刻惊得不得了,本来很压抑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年后妈吓得赶紧站起来,嘴上说着不信,双手却不停地拍打着双腿,豆大的汗珠都出来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肯定在吓唬我!你在骗我!”而那个孩子虽然从她膝盖上下来了,但还是紧紧地抱着年后妈的腿,血流的更多了,只是,除了我和浓墨,其他人都看不见。年爸也是吓得不轻,那个老女人则要扶年后妈,“啊!”她以为是谁,便又吓得大叫起来。

    “你这样没用的,他还在!”浓墨加了把火。

    “啊啊!”她吓得往年爸怀里缩,年爸把她连拖带拉地弄得离沙发远一点,可是他们不知道,孩子还是跟他们在一起,他正抬着头看着年后妈,要不是遭遇了意外,这孩子一定很可爱,爸妈长得都不丑,他**的藕臂上还隐约可以看出他在妈妈肚子里是吃的多么好,刚出生下来的小孩子哪里有多大意识,他只知道跟着自己的妈妈,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死了,仍然和妈妈在一起,想到这里,我竟然同情起年后妈来,她再坏,也不至于遭到这样的报应,丧子之痛有多难承受,虽然她依然跋扈,但是苍白疲惫的脸上仍然显示出她很难过。

    “叫你们来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吓我我老婆的。”年爸喝斥我们道,他看着浓墨说,“你说的太离谱了,把原因说清楚!”我也想知道原因,因为年家真的是有鬼的!鬼压床的鬼难道就是我看见的那个鬼?

    “你的瞎眼师父呢!我要找他!把他叫过来!”瞎眼师父?我和浓墨对望了一眼,她口中的瞎眼师父难不成就是那个瞎眼算命先生?那这事,就有得理解了!我差点把瞎眼算命先生给忘了!这家伙阴魂不散啊!如果他是故意接近年后妈的,那么年家发生的事情就跟他有关了!如果这么说,也就是……他了解到年初青是我的室友,然后通过制造我室友家的麻烦来挑衅我?嗬……太可怕了!

    “我师父今天没空,所以我才来的。”浓墨说,“你这事不能拖,你们的孩子是非正常死亡,必须要超度。”这话就把年后妈赶我们出去的话给提前堵住了。浓墨说话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个无关的话题,好吧,虽然是无关,可是他说话的口吻十足是一个道士,还是漠不关心世事的道士,可是他的内心一定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冷冰冰,我也见识过几次他的真情流露,我知道,他有时并不那么冷血的。

    年爸不耐烦了,“你们到底是不是来做事的?拿钱就快做事啊!”我们没拿钱,等等,一会儿走的时候,可以打劫那个人吗?那个人是瞎眼算命先生派过来的,那他们就是有关系了,他,是不能随便放了,最起码,也要找到蛛丝马迹。

    “这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年爸皱着眉头想说话,浓墨却看着年后妈的小腿说,“我说的不是他。”

    “啊啊啊!”年后妈吓得猛的跺脚,“在哪里在哪里?”她吓得抱着年爸就乱蹿,好吧,我由衷地认为,浓墨那句话和那个动作是故意为之的。

    “你刚引产,别做剧烈运动!”年爸担心地说,然后冲着浓墨凶到,“那是什么?”我注意到,他的手虽然搂着年后妈的腰部,但是却有点抖,他的反应告诉我们,他是信的,毕竟,他真切地被鬼压过床。

    浓墨没说话,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他突然走到一个房门那里,停住了,“这个房间是谁的?”他用手敲了敲门,问。

    “不在那里!”年后妈突然大声说道,“那里没有,不可能!没有!”

    “雅云,你忘了,我被鬼压床了啊,有东西也是对的。”他安慰着年后妈,年后妈还要辩解什么,年爸已经说了,“那是我们的房间,我平时也不长回来这边,这次回来久住了一段时间,就发生了这件事情,时间就是初青十一放假期间。”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年初青一眼,然后又赶紧收回视线,他也觉得说自己的女儿有点不好意思吗?年初青倒是除了孩子事件之外,到现在都表现的挺淡定的,这可能就是年初青一回到年家就有的状态吧,只要不触及她的妈妈,什么都好说。

    浓墨说:“那,那个呢?”他又指着另一个房间的门,额,从我这个角度看,那个房间大概就是我藏身的房间!对,鬼就在那个房间啊!

    年后妈赶紧说,“初青的!那是初青的房间!”她像是很解气了一般,“我说是她吧!就在她的房间!”原来是年初青的房间!我,我把她的防盗窗弄成那样了……额,怎么解释啊,她会不会被打?年初青诧异地看着浓墨,浓墨又走到年初青的房门前。年后妈在请大师来之前,肯定都打点好一切了,证据肯定也在她房间,所以,浓墨要怎么打圆场呢?

    “我能进去吗?”浓墨问。年初青看了我一眼,我对她眨了一下眼睛,年初青接着点了点头。

    “你同意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所以才敢同意的?”年后妈见年初青答应地这么快,又不乐意了。

    “还算聪明,由不得她不同意。”宁锐说。他在无形中给年初青台阶下,我想起来了,我躲在年初青的房间里时,年爸要打年初青,是宁锐把年初青推倒的,然后他还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年爸的面前,我豁然开朗,想不到啊想不到,宁锐一直都在帮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宁后哥比亲生年爸有人情味多了!我欣赏他!果然,年后妈听了他的这句话,就打消了怀疑的念头,然后她又盯着我看,我对她同样眨了眨眼,她终于了然于心,哦,对的,她给了我们钱,还怕什么?不管我们做什么,先让我们做好了!嗯,这大概就是她勾起的唇角处暴露的她内心的想法吧。

    浓墨推开门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按开了灯,我左看右看,没看到那张诡异的笑脸才放下心来。年后妈一看到话题已经引到了年初青的房间,就跟打了鸡血似地,跟着我们进了年初青的房间,可她完全忘记了她的孩子还是一身血趴在她的腿上的。

    年初青的地位再不高,年爸再不宠爱她,身份也是这个家的小姐,所以房间布置什么的都不差,她的书桌上很多书,书架上还有一个小书包,看起来是小学时候背的,这让我想起了家奶给我缝补的书包,还想起了……斑点黄蛇,他在哪里?夏重彩明显知道蛇族发生了什么,故意来刺激我却不告诉我真相,她能预测到年初青家要出事,所以,我敢肯定,夏重彩跟老头学了占卜!所以很多事情她都可以预测到,比如,她能算出我会去找斑点,然后在路上堵截卧……

    “你好好找找!”年后妈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呼,我又神游了,我拍拍脑门,这么关键的时刻,我怎么能神游呢!我自己欣赏哦不,是观察着年初青的卧室,这里给人感觉很淡雅,就像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我的眼睛瞟到了那个淡黄色的窗帘,幸亏我下去之前把窗帘给拉上了,不然现在就肯定被大家发现了。“尤其是她书包上的木偶!”年后妈说。她一直在强调书包上的木偶,年初青的书包上的确挂着一个木偶,我看过很多遍,还玩过,可是却从未发现异样。此刻,她的书包正在她的椅子上放着,书包带都没放好,看样子是很匆忙放上去的,木偶的眼睛正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很Q。

第两百八十二章:嗔物惹的祸

    “就是那个!”年后妹也跟着搀和进来了,额,她又来抢存在感了,自从年后妈被吓到不轻,她就被年爸无情地抛弃了。她走到年初青书包的跟前,指着木偶对浓墨说:“就是这个。”然后她又快速跑到年爸身边,“爸爸,我怕那个东西!”这演戏,是从小就被年后妈给锻炼出来了。

    年初青几步走到椅子那里,把书包搂在怀里,“这是妈妈给我的,是我的。”

    “你留着你妈妈的东西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们害人就不对了!”年后妈对我说,“快去!抢过来!”我?我……好吧!我走到年初青面前,又冲着她挤了挤眼睛,年初青这才松手,她的书包很轻,里面也没东西,估计也就是来回背着空书包,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这个木偶吧,我能体会她的感受,小时候爸妈不在身边,有时候,我看见别人有爸妈,我就拿着爸妈给买的玩具不肯放手,她想必也是极爱护的。

    “我们没有!”年初青的情绪波动了一下。

    我连书包都交到了浓墨的手上,浓墨看了一眼,“这木偶没问题!”

    年后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没问题!你们怎么搞的!一定有问题的!不然我女儿怎么看到它就害怕!”

    “你女儿害怕的并不是它!”浓墨说着便指了指年初青的床铺,“她害怕的东西在这里!”嗯?难道年后妹并没有演戏,而是她真的有看到过东西?

    年初青惊讶了一下,“我床底下有什么?”

    “看了就知道!”浓墨趴了下去,不一会儿就从年初青的床底下拿出了一个木偶,我看到那个木偶的脸时,吓了一跳,这木偶的眼睛也是闭着的,嘴角也是呈微笑状的,这就是我看到的那张脸无疑!木偶没有身子,这也是我只看到一个头的原因!

    看到这个木偶,年后妈反而来劲了,“看吧,在初青的床底下,这就是她用来害人的东西!”

    “嗯,这的确是害人的东西。”浓墨说,年后妈扬起了嘴角,年爸也皱起了眉头。

    “我想问一下,这个房间的钥匙谁有?”浓墨问。

    “她自己有一把,我也有。”年后妈趾高气昂的说,“所以我进到她房间来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了!”

    “嗯。”浓墨应了一声,“所以说,我手上的这个木偶不是她的……而是你的。”

    年后妈这个时候脸色一下子变差了,“你说什么?”她极力地想寻求年爸的相信,“老公,你相信我!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呢!”

    “你当然不想害他,你只要将责任推给你想害的人就行了。”我补了一刀。

    “你们的师父呢!我要见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年后妈的情绪很激动,她腿上的孩子把她抱得更紧了……

    “我师父突然良心发现,决定不帮着你骗人了,你所做的事,他都告诉我们了。”浓墨说。

    “这个娃娃叫缠身娃娃,放在谁的床底下,就会缠着那个人,你在我师父那里买了这个,可是这个缠身娃娃必须要先在有利的位置吸收一下这个家里的灵气才能运作。”浓墨说着便拿着娃娃走了出去,他边走边说,“而这个家里的灵气,聚集最大的就是主卧,所以放在你们主卧床上的时候,你……”他指着年爸,“就被它压床了,然后你知道了这个情况!”他将娃娃头对着年后妈,年后妈不敢看那个诡异的笑容,“你就听了我师父的话,运动了传统的方法。”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是不是年初青你在诬陷我!”年后妈不仅装作不知道,还把责任推给年初青,可是年初青理都没理她。

    “告诉你吧,那个时候,我师父就不想帮你了,他只是在骗你罢了。”浓墨继续让瞎眼算命先生背黑锅,我倒是很期待他被年后妈暴打一顿,替我们出气。

    年后妈果然经不起刺激,智商为负的,“他故意害我的孩子的?”她难道不知道,这已经是间接承认是她计划的了,年爸也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你要是不起歹心思,你的孩子现在也就不会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于你的身边了。”浓墨再次补刀,年后妈成功被击垮,让她知道是她自己害死自己儿子的,她不崩溃才怪呢,现在怎么不狡辩了。

    她扶着沙发坐下去,眼神落寞,老女人也坐在她身边陪着她,浓墨继续说,“鬼压床用剪刀和菜刀确实可以起到作用。”虽然看着她的儿子心里也难受,可是我还是努力静下心去听浓墨的解释。

    “菜刀和剪刀之所以对鬼有威慑力,是因为菜刀和剪刀都杀过生,那些生灵在死去的时候,留下了煞气,怨念,这些煞气聚集在菜刀或者剪刀上,对鬼是有震慑作用的,这种工具叫嗔物,屠夫的刀就更有力量,都是辟邪的。”浓墨接着说,“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经常在白大褂胸前的兜里装着刀片和剪刀,这一方面是为了方便遇到紧急情况时,可以剪开或者划开病人的衣服,另一方面呢,就是辟邪。”浓墨用手在木偶的脸上点了几下,“可是人们往往忘了,嗔物也是有煞气的,在床头放上一两次还行,但时间长了,它们自身的煞气也会影响到人体,所以,你流产,完全是你自己导致的。”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年后妈立刻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呜呜呜!”然后她呆滞的眼神一变,扑向了年初青,“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我挡在了年初青的面前,她一捶揍在我的脸上,很重,力量大到我疼地简直要晕厥过去了,“阿璇!”浓墨把她推开了,老女人接住了她。

    “你怎么样了!”年初青也来看我,当她看到我的脸时,顿时说不出话来。

    年后妈被老女人扶着,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钟后,脸色立刻变成了猪肝色,差到了极点,好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恐怕的东西,她吓得又大叫起来,“啊!”

    “啊!”这是年后妹的声音。

    然后我在大家惊恐的眼神中和浓墨、年初青担心的眼神中,我摸了摸鼻子,凹……凹下去了!我的脸啊!你以为我会大叫,不,我很淡定地又摸了一下,然后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没事的,你们继续,继续啊!”我冲浓墨点了点头,浓墨就要来捏我的鼻子,“我说没事啦!”我打掉他的手,“你们继续啊!”可是屋子里雅雀无声的,“我说了没事嘛!”然后我感觉一股热流下来了,我擦了擦鼻子,“呵呵,就是流鼻血了嘛,我以前也流过。”我四十五度角望着他们家的吊灯,那时候,我还算小,浓墨也算小,我们男未婚……呸呸呸!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对着他的脸流过了好几次鼻血。“呵呵,真没事!”我接过年初青递过来的餐浇,“哈哈哈!”我又干笑了几声。

    “不信啊!”我的手捏上还算能捏到的鼻子,然后用力拉,顺道也默默地在心里使劲,然后鼻子硬是被我给拉了出来,我左右弹了一下它,证明很健康。我是可以缩骨的,头和肩膀都能缩,鼻子被打进去了,算什么……然后我只听得轰一声,年后妈倒地了。

    “妈妈!”年后妹的声音。

    嗯,好几重打击吧,好好睡一觉吧,年后妈,欺负我家初青也该得报应了。

    年爸似乎还没缓过来,宁锐把年后妈给抱进了房间,没有存在感的老女人也跟着进去了,“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

    “你有精力的话,最好在家里找一找,它的身子。”浓墨扬了扬手里的木偶头,“身子找到,加以这张符焚烧,便可化解。”

    年爸接过符纸,然后他叹了口气,满脸愧疚地对年初青说:“初青,爸对不住你。”

    年初青没有看他,而是平静地说,“这句话,你应该跟妈妈说的,我受不起。”

    “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年爸眼里含着泪水,“你就留在家里吧,爸爸现在保证,以后常回来,多陪陪你,爸爸是爱你的。”

    “初青经常被她后妈打,这件事你知道吗?”一说话,我还有浓浓的鼻音,嘶,就算是鼻子恢复了形状,也被打受伤了,我终于知道年初青的那些重伤是怎么来的了,这后妈,下手也忒重了吧!我捏了捏山根,涨涨的感觉。

    “你经常被打?”年爸一惊,“你怎么会被打呢?我从来没听你说过啊。”他又看向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们认识?”

    “你根本就不关心初青,你要是关心她的话,你应该在开学的时候就认识我,初青还晚去了一天!她来的时候,身上都是伤,我看着都心疼,你这个当爸爸的却一点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今天这事,你老婆做的事,我虽然是她的室友,但我们一点也没栽赃。”我说着便掀开初青的袖子,她喜欢穿长袖,就是这个原因,掩盖伤口!主卧室传来了摔门声,我看过去,是宁锐,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吃人,他发现年初青也在看着他,便又开门进去了,他应该很关心年初青,但又不愿意在年初青面前表现出来。

第两百八十三章:再寻斩妖链

    年爸看到年初青胳膊上的伤口后,脸上出现了一种叫心疼的表情,“初青啊,我以后一定多加关心你!”

    “这次的事情全是她后妈挑出来的,年叔叔,我看你根本就偏向于她,年初青在这里以后还会受到欺负的!”我说。

    “我保证不会!我会和雅云好好沟通的。”我真想直接鄙视他,自己的女儿被老婆伤成这个样子,自己的儿子被老婆给误杀了,这都不算事吗?还喊得这么亲热,反正他在我心目已经是渣男无疑了。

    “爸,我愿意留下来。”年初青出人意料地说,“那也是我说的气话,以后,你只要不在我面前诬陷妈妈,我就无所谓。”

    “好!”年爸点了点头,要来握年初青的手,年初青躲开了,他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唉,也是我糊涂了,这么多年,我真的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啊,以后,你回家了,爸爸就回这边来多住几天。”年爸说,“我那未出世的儿子……”但是他说到儿子时,我并没有看到他有多伤心,是把悲伤藏在心里吧。

    “这你放心,我会给他超度的,但是你在阿姨醒来之后,一定要给年初青一个交代。”浓墨说,“我们现在还要回去,你把这张符贴在你们的卧室,我念的经自然可以超度你儿子。”

    “嗯。”年爸又接过一张符。

    事情并没有解决,但是路指出来了,后面就是他们自家人的事了,我们外人干涉不太好。年初青最后送我们出来了,“我今晚就不回去了,谢谢你们,璇子,浓墨!”她的眼睛红红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来的,你们有你们的神通,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等我回去了,再好好告诉我。”

    我抱了她一下,“你真的要留在这个家吗?”今彤前不还是很坚决得要走吗?

    “我那是说给爸爸听的,我还是打算大学毕业后就和妈妈在一起,爸爸。”她的哽咽了,“我虽然恨他,但是我想珍惜下最后的时光。”她是爱年爸的,尽管我觉得年爸不值得她爱,但是,亲情,说不清楚,就像爱情一样。

    和浓墨在电梯里,我抱怨年爸太笨太蠢了,可是浓墨却笑笑说,“他绝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能够白手起家的企业家,没那么笨,年家不简单,年初青的爸爸更不简单。”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我说。

    “我最后给他的那张符,你看到他放哪儿了吗?”我摇摇头,“他随手放在一边的沙发上,可是清理娃娃的那张符,他却拿在手里不曾放下,说明对娃娃事件,他比较在乎。”

    “不可能吧!他怎么可能对儿子的超度不重视呢?”虽然我是没看出来他多伤心,可是男人嘛,不会表达也正常啊。

    浓墨笑而不语,“好了阿璇,你的世界单纯就单纯吧。”他摸摸我的头,我想起了他摸夏重彩头的样子,心里不太高兴。

    我们走了出去,经过面壁的那两个人面前,我给他们下了任务,绕着一棵树转几圈就恢复神智,等到那时候,我们就已经出去了,“浓墨,我们学校的事情真的解决了吗?可是这次我闯的祸真的很大啊!”我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轻松,我觉得我怕是把两个学校的人都催眠忘记记忆了才行。

    “阿璇,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说解决了就是解决了。”浓墨有点不高兴了,他估计是觉得我在怀疑他的能力。

    “哎这人呢?”我指着花坛的那个位置,“人不见了!”我说,“浓墨啊!他不见了了!”

    “嗯,我看见了。”

    我沮丧地说,“可是我们的线索呢!我们不能跟踪啦!”他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这只是个诱饵罢了,这个幕后主使者,能掐会算。”浓墨说。能掐会算……我怎么就想到夏重彩了呢,夏重彩今天说年初青要倒霉,她就真倒霉了啊!可是浓墨一定不会相信我的!我说了也没用,要是他偏袒夏重彩,也只会引起我的气闷,算了。

    “浓墨,我问你啊。”我小声说。他等着我说,咳咳,“夏重彩,她跟老头学了些什么啊,是不是只是抓巩类的?”

    “你不是很反感重彩吗?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我想搞好关系嘛!知已知彼,我跟她就有聊天内容啦!”看浓墨不相信的样子,“我正在尝试着,喜欢她,你看,她毕竟对我也挺好的,我要是再误会她,就真不是人了。”关键是,我没误会她啊,嗯,我是人,我自动补脑着。

    “你是不是又尝试到新的能力了?”浓墨问。

    我点点头,把浓墨拉到一个不太明亮的地方,双手捧着头,然后相互挤压着,这样缩骨会快一点,“好了好了!赶紧恢复!”浓墨看不下去了。

    “太,太丑了吗?”我吞了吞口水,“是不是太丑了啊,还有啊,我你今天鼻子被年初青的后妈打成那样,是不是也很丑啊?喂,你别走啊,你说话啊!浓墨,你给我站住!”

    ******我是丑得很有特色的分界线******

    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晚自习已经放学了,路上的人熙熙攘攘的,教学楼并不是很整齐的灯光照的小路的湖面斑斑驳驳的,突然,我胸前的蛇坠亮了起来,我赶紧按住它,“浓墨!”浓墨停了下来,看到我手心里发着光,他赶紧把我拉离了小路,这条小路就是我们经常走的从宿舍楼通向教学楼的小路,也是绕在那个很大的湖边的小路,它一边是湖,一边是小树林,因为是新校区,所以小树林里的树密度并不大。

    我们钻到小树林的中间,“它感应到什么了?”

    “斩妖链。”我恍惚地说,“斩妖链!浓墨,我军训时期,大白天它也那样过,那时候,斩妖链动的厉害!”我随后又说,“可是,它的力量不是被你封了吗?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感应了,不过,你也说过,封一次好像不太行。”

    “你把手放开。”浓墨说。

    我慢慢放开手,蛇坠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它的方向是指……“操场!”“操场!”我和浓墨异口同声地说。

    然后我握着蛇坠,和浓墨一起奔赴操场,操场在南边,“跟手机握在一起。”由于光太亮,怕被别人发现,浓墨如是说。

    “仙链一出,织天网地!遮天蔽日!”一道光芒朝我刺了过来,好像就在眼前,而那个声音也好熟悉,我趴倒在了地上,织天网地……斩妖链,我小声念叨着。

    “阿璇。”浓墨来拉我,可是我的眼睛一时根本看不见,脑海里的光芒似乎真的刺进我的眼里来了,感觉太逼真。

    “浓墨,璇王在天上时,看管过斩妖链,我觉得,我觉得它真的和我有仇!那一世有仇,这一世,我身负妖气,我们还是有仇!”我说着,眼前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浓墨也一把将我拉了起来。

    “不要忘了,它斩妖,必可铲除你的蛇气!别怕,阿璇。”浓墨说。

    “原来是这样,浓墨会保护我的。”我抱住他,趁着没人,在他怀里噌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快去!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我变成普通人了!”光明就在眼前!

    “这次再封印一次,斩妖链就可以被我们抓住了。”浓墨说。

    我们去操场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操场上跑步的人也都走光了,斩妖链就在这里,我第一次感应到它的地方,操场。

    我们这次进入操场的时候,并没有轰隆声,我猜测可能是斩妖链的力量被封了些许,变小了的缘故。只是,本来天空中是没用月亮的,当我们一踏进操场时,月亮就从厚厚的云层里钻了出来,这是我们在这里第一次感觉到月光的存在,浓浓的月光给寂静的操场上都镀了一层银白,我竟然觉得这样的夜景异常美丽**,尤其是浓墨在我身边。

    我放开手,让蛇坠尽情地飞舞着,我把链子从脖子上接了下来,蛇坠直接就飞了出去,在浓浓的月光下,蛇坠像个小精灵一般在展翅飞舞着,它朝看台飞去,我和浓墨站在原地没动,他拉着我的手,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天荒地老,蛇坠带着链子在飞舞着,没一会儿又飞了回来,然后又向看台飞去,“它在引路。”浓墨说。

    蛇坠飞过去的地方,我彷佛都还能看见它后面拖着的光,蛇界圣物,它果真是圣物!突然,又是一幕景象出现在我眼前,枯死的古树林,各种蝴蝶般大小的长得翅膀的小人在飞舞着,然后一个雪白长得翅膀的小人在我眼前放大,“雪精灵,斩妖链在此,希望能解救你们于危难之中。”一步踏空,我又跌了下去,脑子里全是精灵时而快乐时而的悲伤的表情,雪精灵……是什么东西?

第两百八十四章:再次封印

    “哪里摔疼了?”浓墨蹲下来,把我翻过啦,拉着我的脚,“有没有崴到脚?阿璇,你今晚是不是被吓狠了?怎么总是跌倒?”

    “我总是想起来一些画面,就像在眼前一样,然后就挡着我的视线了。”我解释道。

    “你看到什么了?”浓墨的声音有点警觉。

    “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猜是璇王为仙时的事情,我不认得,还有斩妖链,她是看管斩妖链的,她好像把斩妖链给了什么雪精灵,浓墨,你说,老头给我们说的那个故事,偷走斩妖链的是不是就是璇王!她就是那个小仙子,因为她偷了斩妖链,犯了天条,被贬下了凡间,才会受轮回之苦!浓墨,我怎么才想起来呢!这是很明显的事啊!这么说来,整件事就能连贯起来了!”我扶着浓墨站了起来,看着飞在空中的蛇坠,“璇王已不在,那就是我的责任了,斩妖链既是被她所偷,然后丢失,现在我要是抓住斩妖链,是不是就可以免除璇王的轮回之苦,她就能得到救赎?”

    顿时,我身边的地轰隆隆地响了起来,“浓墨,我一定要抓住斩妖链,不光是去除蛇气!也是为了璇王!”

    “这对璇王爷不起作用了,你不也看见了吗?她早已被我灭了,你即使归还去斩妖链,也无法救赎她,她在两世的轮回中,已然失败了,这是她必须要接受的结果。”浓墨说。

    “不行了吗?璇王真的回不来了?”我非常遗憾地说,“我永远也换不了欠她的债了?”

    “你不欠她的,阿璇。”浓墨看着我说,“你其实已经在还她了,她虽然承受了该承受的结果,但是罪孽还是没有消除,你在借用她的能力做好事,你所做的功德,就是替她消除罪孽,她即使灰飞烟灭了,也会得到天界的宽恕。”宽恕?这就是宽恕吗?没有了生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连魂魄都回不来了,也叫宽恕,天界未免也太小气了吧,我替代了她,我替代她得到了浓墨的爱,我真不配说补偿。

    “所以我现在抓斩妖链也只是为了我自己?”这个事实让我无法接受,却不得不承认,难道我不是一直都为了自己吗?我一直都是这个自私,一直都是,我为了自己,让璇王被灭了,我为了自己,总是给大家添麻烦,我为了自己,让蛇族陷入了危机,如果说我真的要表示对璇王的愧疚,我完全可以进入蛇族,替代她带领蛇族,可是我没有,我甚至还屡次让査承彦伤心,我确实太自私了。

    “阿璇,是不是又在自责了?”浓墨看清楚了我纠结的内心。

    “浓墨,我好失败。”我说。

    “你的人生不得不走成这样阿璇,你没得选择的。”浓墨把话说死了,我没的选择,是啊,要么成人,要么成蛇,我没的选的。“好了,阿璇,这个你拿着。”浓墨把一张符纸塞进了我的手里,并且附在我的耳边,小声地嘱咐我,“斩妖链虽然被封了许多力量,但是它灵性十足,我上次已经打草惊蛇了,它记得我,所以这次,阿璇,我在这里等你,你跟着蛇坠过去。”

    我被浓墨的举动弄得诧异了,斩妖链对于我可是深仇大恨啊,通过这些天它见到我的反应,简直可以说是凶残,它的反应太激烈了,我在它心目中不仅是看守它不给它自由的人,还是偷走它弄丢了它的人,它见到我不得斩死我才怪呢,我们仙妖相冲,这么明显的对比,浓墨竟然让我去引诱斩妖链,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浓墨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倒是不怕危险,只是想不明白,浓墨为什么要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手里紧握着符纸,好吧,浓墨让我做,我一定会做的,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浓墨。”我喊了他一声,没等他回答就伸出胳膊抱住了他,“浓墨……”长耳朵的都知道我在撒娇,浓墨显然长了耳朵,还长一对。

    “怎么了阿璇?”浓墨摸摸我的脑袋,“我在这里等着你,去吧。”

    “可是我就想抱抱你,我好像好久都没有抱抱你了。”我使劲蹭着他的,他身上的禅香味真好闻,这应该是他在天界时所留下的印记吧,禅香味,唔,他是什么呢,可我在梦里见到的他仍然是个小屁孩啊,他在天界就只是个小屁孩吗?

    “怎么突然说这话了?”浓墨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浓墨,我怕此去危险,然后就没机会抱你了。”我说着便真的伤感起来了。

    浓墨的身子反而更加僵硬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阿璇,没事的。”然后我听到浓墨轻笑了一声,随即他的身体就恢复了正常,浓墨伸手搂住了我,“你以为很危险还去,蠢蛋。”他低下头来在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我等你。”嘎?意思就是不危险吗?还是危险的意思啊?我又晕晕乎乎地了,脸蛋很烫的好不好,哪里分得清真假,我还是跟着亮光去吧。

    蛇坠在看台边停住,并没有继续上去,然后落到了地上,我蹲下身去捡,蛇坠的亮光在塑胶跑道上映照地很好看,突然蛇坠躺的地方就凸了起来,还没等它变得更加明显,我就眼疾手快地把符纸按在了上面,说时迟那时快,凸面顿时不见了,符纸遇到塑胶跑道哦不,遇到斩妖链,马上就奇迹地与塑胶跑道融为一体,消失不见了,“浓墨!”我朝他招了招手,浓墨却没有过来,而是在地上写着什么,然后一手拍了下去,只听得地底下一声震颤,接着便是链条拍打的声音,我们头顶的月亮也随着震颤声无节奏的进出云层,斩妖链这是受到了折磨吧,我却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虽然它被折磨后就很好抓住了,虽然我即将要脱离苦海了,但是我私心却不想这么折磨它,也许,这是璇小仙所留存在一点情感吧。

    我擦了擦眼泪,这是璇小仙为斩妖链流的眼泪吧,虽然她早已消失,但是镶嵌在我身体里的种种五一不在提醒着我,那段记忆刻骨铭心,不论好与坏,璇王都铭记于灵魂中,与我与她都好,都是忘却不了的。

    终于几番剧烈的震颤之后,月亮出来了,明天以致以后的很多天,迷城都会是晴天了?迷城,迷城,这个称号是否要变成历史了?“阿璇。”浓墨让我过去,我拿起地上已经不再发光的蛇坠。

    “解决了?”浓墨点点头。

    “那要怎么抓?”我问。

    “叫我师父来。”浓墨说。

    “什么时候开始给我除去蛇气?”我问。

    “师父说了算。”浓墨说。

    “用完斩妖链后,要还给天界吗?”这毕竟是斩妖除魔的神器,璇王偷取它惹了天条,肯定很重要,要是还给天界,一定会还璇王一个好的后续,我也就满足了。

    “师父自有打算。”浓墨说。我吐了吐舌头,老头老头,浓墨的世界还有没有别的啊!浓墨给老头打了电话,我不知道老头是什么反应,反正他表示夜里就会赶过来收取斩妖链。虽然我吃老头的醋了,可我还是为此感动地稀里哗啦的,老头竟然为了帮我,都不顾白天夜晚了,想来,这么多年他因为我也烦了不少神,我有点愧疚地想,半夜就赶过来这件事,他也做了不下两次了。

    夜深人静,路上半个人影也没有,早已过了宿舍关门时间,我是不用担心怎么进去的,我想好了,先把浓墨给空降到院子里去,我再回自己宿舍。“浓墨,斩妖链今天估计也是想攻击我,可是它没我手快,哈哈哈。”

    浓墨嗯了一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浓墨。”我在他脸上弹了一下,“我们真的不等老头了吗?白头山离这里很近,他一会儿就到了啊。”我说。

    浓墨捏了下我的鼻子,“你已经很累了,等他做什么,我都不等。”

    “可是拿到斩妖链之后,我就可以立刻被抽走蛇气啦!”我说。

    “没这么简单的。”浓墨说。

    “怎么不简单了?还要有什么步骤吗?那老头怎么不早说呢!”我有点不高兴了,怎么一下子不说完呢,给人希望就把希望拿到更远的地方去,这不是折磨人吗?

    “斩妖链要先被师父带回白头山炼化,不然其仙灵之气太重,必会伤了你,阿璇,不是我们不早说,只是,一点点做到,就会觉得不难,一次性告诉你这个任务有多繁重,阿璇,我怕你吃不消。”浓墨说了隐瞒的实情。

    “好吧,那多长时间能行,我等。”最多一个月吧,我还是能等得了的、

    “过了春节,现在十月份,凭斩妖链的灵气,我们即使要消耗一半,也要等到二月份,历时四个多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第两百八十五章:和血族起冲突

    “四个多月!等到春节后!”要这么长时间!可是我却觉得很长啊!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从现在开始等到过年都是漫长的,虽然这段时间和过去的十几年一比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我却打心底认为,好漫长彷佛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等待了,日子不多了的感觉,日子不多了……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是我当蛇妖的日子不多了吗?我在怀念这样的日子吗?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怀念,我并不怀念,虽然能力很棒。

    还是……我在害怕什么?害怕这段时间再发生什么?等到过年……我不禁响起了阿蓝提醒我的话,这个除夕是我下蛇池的最后期限,过了就会变得很艰难,甚至异常痛苦,难道我是在害怕这中间会发生什么异变?或许是吧,我也搞不懂我的内心了,我害怕成蛇的是吧,害怕到连做梦我都变成真正的蛇妖了,我想尽快结束这样的噩梦,只要斩妖链帮我彻底去除了蛇气,我就是真正的人了,再也不用担心变成蛇了,蛇池对我也就没用了。

    突然,我被浓墨拖到了一边的草丛里,浓墨捂着了我的嘴巴,然后月光底下,我的眼前就闪过了一阵黑衣人,额,这速度太快,我想……应该不是人!我只想到了一个,吸血鬼!这个学校有吸血鬼,是的,自从我见到卢基诺之后,我就肯定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僵尸这种生物存在,也就有吸血鬼这种古老的生物存在……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人类当女朋友,看路西的样子,也不像是经常被吸血的啊,他貌似也很疼路西啊!好吧,接着说……反正这个学校是有吸血鬼的。

    “阿璇,你在这里能感觉到他们的动向吗?”浓墨问。

    我伸出舌头,他们虽然没有亮点,但是本来就有轮廓的,而且移动速度这么快的轮廓,我当然能够轻易地感觉到,我点了点头,一众吸血鬼连在一起移动的,我不知道有几个,但是他们是朝着我们过来的方向过去的,也就是操场那边,然后……停在了操场,我们离开操场并没有走多远。

    我缩回舌头,“他们去了操场!”我说。

    “我们也跟过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浓墨说。

    “老头一会儿过来,会不会有危险啊!”我担心地说。他始终是为了救我。

    “我们先盯着他们呢,走。”浓墨拉着我从草丛出来。

    塑胶跑道的外围隔着一大圈铁丝网,浓墨坐了下来,我趴在上面往里面看,当然,身体是压得低低的,跟做贼似地。

    “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他们在谈话,但是谈话的气压非常低。

    “今晚的月光出来了。”

    “天色有变,基诺,你家媳妇儿不是来这勘探过吗?”

    “我只是无意中提到的,她就担心了。”卢基诺说。

    “有发现什么吗?”

    “她能有什么发现,她是学地质的。”卢基诺无奈地说,“我知道之后,就再没准她来这儿勘探了,无形的东西,她是弄不清的。”

    “当初选择来这里生活,也是因为天气,现在变了,我们得再找地方藏身。”

    “我看不必。”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这底下的东西,不是人类的。”

    “你想怎么样?”

    “谁要是动它,我们就吸干他的血!”

    “卢基诺,你说呢?”

    “我不想惹事,你惹的事还少吗?”卢基诺说。

    “血族会理解我们的。”

    “你要是暴露了,我是不会管你的。”卢基诺说。

    “你们发现没,自从开学后,太阳就经常出现,这底下的东西很躁动,说明对它有影响的人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是新生!”

    “你倒是想得好,对这个东西有影响的,一定不是普通人类,我们不是一个物类,还是不要搀和的好。”卢基诺说。

    “你是和人类待久了,便怂了吧!我们血族怕过谁?”那个声音生气了。

    “我今天来,只是想提醒各位,顺其自然罢了,在学校里发生了事故,即使太阳又没了,我们也是待不久的。”卢基诺云淡风轻地说,“我走了,我女朋友该等急了,你们这些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孬种!孬种!”听那个吸血鬼气急败坏的样子,卢基诺肯定走了,而且……这家伙是单身。嘶……吸血鬼就没有女的?

    “赶快通知老头,让他不要来了,今晚吸血鬼蹲点啊。”我小声跟浓墨说。

    “我们在蹲点,你们也在蹲点啊,亲爱的。”嗬……我吓得一个没站稳,坐到了浓墨旁边,一个看起来和我一般大的男孩站在我们的面前,月光下的脸很英俊,但是和卢基诺一样,就是太白了。这声音就是刚才在商讨的吸血巩一。

    浓墨挡在我身后,“血族是限制你们了吧。”浓墨刚刚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的中心思想之一。

    “哈哈哈!”他张开嘴狂笑起来,一口尖牙看起来好明显,“血族山高皇帝远,不过我们只是处理几个知晓我们秘密的人类,不过分。”

    我砸吧了下嘴,有尖牙了不起啊,我又不是没有,我还有指甲呢,“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血族对血液最敏感不过了,唔,尤其是夜晚,白天的香气全都消散了,偶尔来个香味。”他把头凑近了我,“还是个大美人呢,怎么样,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我实在找不到能配得上我美貌的女朋友,如今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你的身份证是伪造的吧。”浓墨突然开口说,说实话,没有听出一丝不悦。

    “是又怎么样?谁能奈我何?”那个帅哥吸血鬼挑衅地说。

    “不能奈你何,只是想替公安局摆平一个黑人口而已。”然后,只听得啪地一声,浓墨拍了一张符纸到他的腿上了,我惊呆了。

    吸血鬼帅哥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嘻嘻地说,“原来是道士啊,可是这对我没用啊,怎么办呢!”然后我就看到了我一生难忘的惊人的一幕,估计另那一帮吸血鬼都措手不及。然后,我终于把知道浓墨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既然身份证是造假的,那少一个黑人口,也没问题啊!又不会被追究。

    浓墨缓缓地站了起来,吸血鬼帅哥还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你看!”他抖了抖腿,符纸从他的腿上掉了下去,“哈哈哈!”然后塑胶跑道上的一众吸血鬼都大笑了起来。

    “我可没说它有用!”浓墨的声音依然平静,然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按住了吸血帅哥的头,“阿璇,用舌头砍我手的下边!”我想也没想,然后就一舌头砍了过去,砍完才意识到,浓墨是让我把吸血鬼帅哥的头部给砍下来,而且他的头……也真的滚到了一边……

    “啊!”我恶心地叫了起来,“啊!”

    浓墨把断头帅哥给推倒在地,再要去寻那颗头的时候,头已经被另一个吸血鬼给抱走了,“你们是什么人!”

    一众吸血鬼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不是人?”有吸血鬼问我。

    “你就是引起这底下的东西震动之人?”又有吸血鬼问。

    “你们最好不要闹事,刚刚你们也看见了,我们也不是善类。”浓墨黑着脸说。

    那个抢走头的吸血鬼把头给断头吸血鬼安了上去,吸血鬼帅哥马上又满血复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可以试试,血族不想闹事,难道你们要违逆血族?”浓墨威胁他们说。

    “你以为你们听到的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吗?我们早就发现你们了,愚蠢的人类。”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起冲突。”浓墨说。

    “可如今我们的生存受到了威胁。”

    “斩妖链必须得从这儿拿走!”我说。

    “那我们就有必要来谈谈了。”

    浓墨说:“世界上不止这一处地方没有太阳吧,你们又何必执着于这里?”

    “原来这下面的东西叫斩妖链,你是妖?”有吸血鬼问我。“刚刚那是你的舌头?你加入我们,一定很酷!”

    “斩妖链我们必须得带走。”我说。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们说。然后一个个龇出了尖牙。

    我动了动嘴巴,咦,尖牙呢?喂,尖牙呢!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啊喂!关键时刻,难道碰到这么多尖牙就害怕了,快出来啊!我啧啧啧砸了几下牙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而浓墨却又从刚才的狂暴变成了淡定帝。我拉了拉浓墨的手,眼神示意,不打也要撑撑场面啊!可是他却忽而勾了下嘴角,“你们还不去追。”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操场那边的门跑了出去,一众吸血鬼嗖得就追了过去,不留踪影,“你们倒是聪明。”

第两百八十六章:斩妖链现世

    一个声音在我们头上响起,我抬头一看,树头上一个黑衣人在上面站着,“卢基诺。”我一舌头甩过去,他闪躲开来,然后跳了下来。

    “斩妖链并没有被拿走对吧。”他说,“刚刚那个人是幌子,奸诈不过人类啊。”

    “你也曾是人类。”

    “哈哈,我已经不做人类很多年了,都快忘了那感觉了。”他说着,还亮了亮牙齿。

    “那你应该好好跟女朋友学学了。”我说着便往操场跑去。

    “哦对了,好戏看完了,我得走了,祝你们好运。”卢基诺说完就快速消失了。

    “浓墨,你背着我做了哪天工作?”我问他。怎么一点也没告诉我,我就跟傻子似地,还真以为要打架呢,还有那个头……也太惊悚了吧,吸血鬼没了头还可以存活?这比妖怪还要恐怖啊!

    “我给师父发了短信。”他说。

    “那刚刚引他们那些吸血鬼走的呢?是谁?”这些吸血鬼看起来也不是善茬儿啊,追着追着发现不是,不会一怒之下,喝了他的血吗?真是危险。

    “这时间万物,讲究情谊二字的,可不只是人类,你不用为他担心,他是师父救过的妖,吸血鬼再怎么厉害凶残,也打不过能变幻的妖物的,本来就不是一界的,碰到一起,也是没办法而为之。”他示意我停下,“师父快到了。”

    “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到老头了,还蛮想念他的。”老头以前经常来看我,我从刚开始的排斥,渐渐变得加纳他,理解他,甚至崇拜他,他就是我喜爱的长辈。

    “嗯,师父总是念叨你呢,他对你的执念也是很久了,阿璇就是他的一块心病,从你出生开始就是。”浓墨应答道。

    “这块心病,也快去除了。”我感激他,不仅一直是我们家精神上的支撑,还把浓墨送来我的身边。

    “是啊,心病也快没了。”浓墨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往他身边靠了靠,怎么有点凉呢。

    “璇丫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老头!”我高兴地扑过去,老头还是一如既往地样子,胡子翘翘的,眼睛眯眯的,他和人熟了就是这个很逗的样子,只是他这次还带着不少装备,“老头,你可太敬业了!”我一见面就夸奖他,看我多好。

    “不敬业的话,你家奶可就怨死我咯!”他一瞪眼。

    “哈哈,你还怕我家奶呢!”我说。

    “你家奶的碎碎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在家,她的念叨全砸我这儿了!”他哼哼了几声,“浓墨,把这个圈起来!”他给浓墨派发了一捆绳子,全是红色的,有手指头那么粗。好像还蛮重的,我帮浓墨抬着。

    “我家奶在电话也能念叨,这我知道。”我说。

    “念叨就算了,她一直说着,别人电话打不进来,我怎么赚钱啊!妨碍我赚了多少钱!”他一说到这事,还在心疼着钱。

    “老头,你都那么有钱了,还在乎着赚钱,真俗气!”我表示鄙视他。其实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俗气地赚钱,我这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谁也不嫌钱多啊!我要是有大把的钱,我早就不赚钱了。”他嘀咕着,然后又恍然大悟般,“你怎么知道我有钱的?浓墨告诉你的?”正在收拾红线的浓墨停顿了一下,他是第一嫌疑人。

    “我是看浓墨很有钱!他是你徒弟,他都发财了,你还不是睡在钱堆里啊。”我说。

    “哦,你是说浓墨啊,额,他嘛……”老头眼睛转了转,又去掏包了,“哎?你说我怎么能把那个忘了呢,哦,对了,这个就可以代替!”然后他又兴冲冲地拿出了一个玻璃杯,“嗯,好!”我石化了……哪有人说话说一半的!太不厚道了!

    “璇丫头啊,你来。”老头又喊我过去,我正在腹诽他呢,他还在叫我,不理!哼!╭(╯^╰)╮“啧,过来啊,丫头,来帮浓墨一个忙!”

    “什么事?”我十分狗腿地跑过去,完全忘了刚刚还在生气。

    “果然还是浓墨好用哦!我这老投头子,简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唉。”他叹了口气,我又石化了,这什么跟什么啊,根本不是帮浓墨嘛,继续老头说道,“来,我也不生气了,把这个玻璃杯给捣个洞。”我呆愣了半天,他补充道,“你的舌头不是你很厉害嘛?把这个杯底给捣通,老头我还没见识过呢!”

    我不情愿地拿着杯子,觉得自己就是蠢蛋,然后我就以蠢蛋的姿势对着杯口,伸了下舌头,杯底应声而落,老头兴高采烈地把被子拿回去,“这么厉害!璇丫头,我都舍不得把你的蛇气去掉了,你这简直就是超人啊!《超人》知道不,电影看过没?”无聊!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去帮浓墨整理绳子。

    “老头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我把绳子的一头递给浓墨,“他是不是修道走火入魔了?”我问。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浓墨就像说“今天天气好好哦”的话一样。

    “好像是这样。”我点点头。

    “啊秋~”后面的老头打了个喷嚏,“好像感冒了,果然人老了就是你不能熬夜啊,更深露重的,唉。”

    过了一会儿,“浓墨,好了没。”我看了看地上摆好的红线,一个八卦阵,就是红色的罢了。

    老头把杯子竖在八卦阵中,“一会儿,你离远一点。”他嘱咐我说。嗯,肯定是怕斩妖链看到我,又发疯了,我还是站远一点好。我小跑了一下,跑到铁丝网旁边,已经够远的了。

    老头和浓墨还在摆弄着,一圈圈在贴着东西,我看的不太真切,还真是有点远了,不一会儿,老头就开始行动了,老头的手在红绳旁边一圈圈点着,嘴里估计还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我的蛇坠就动了,又亮了,因为无聊,所以我就开始思考了。

    奇怪,为什么我的蛇坠会受到斩妖链的影响呢,难道是斩妖链对妖气都有感应,我的蛇坠里都是妖气,然后就……可是我的蛇坠为什么会引导我去找斩妖链呢?这点我还真没想过,也许,是璇小仙在天上看管斩妖链的时候,它们俩混熟了,这理解……好牵强啊o(╯□╰)o为什么我就想不通呢!我的脑子真是不开窍啊!我捶了捶脑袋瓜子,有的时候会稍微开点小窍,可大部分就是浓墨说的蠢蛋了,唉。

    “收……困!”我只看地金光一闪,一束光芒从底下窜了上来,老头一手抓到了,然后浓墨紧接着念了经,点在金光上,渐渐地金光消失了,出现在,老头手里的就是一个长长的东西,我的蛇坠也没反应了。

    “好了!”我开心地跑了过去,我想看一眼斩妖链长什么样,可是老头已经匆匆将斩妖链塞进了一个大包里。“让我看一眼。”

    “不行。”老头一口否定了我的提议。

    “为什么?”我问。

    “还未炼地平和,璇丫头,等着吧,你会等到那一天的。”老头点了点头,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好了,你们也回去吧,我走了。”

    “可是……”我好想看啊!我的手强行摸上了那个袋子,就在这时,我的蛇坠又动了下,我赶紧放手了。

    “阿璇,我们走了,已经很晚了。”浓墨说。

    “好……”

    ******我是斩妖链被收分界线******

    第二天,年初青来了,她说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年后妈也道歉了,当然,年爸原谅了年后妈,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其他的事,我就不该过问了,她开心就好。

    魏教授的事情也圆满解决了,我们这才跟其他两个人说了于魏学姐的来龙去脉,于魏学姐学是美术生,魏教授是她很敬佩的一个教授,又因为魏教授和她妈妈是老乡,于魏学姐的魏字就是取自于妈妈的姓氏,所以学姐的妈妈自然要拜托教授好好照顾学姐,学姐也是受到了特殊照顾。

    她把自己创作的画交给魏教授,魏教授看到后,眼睛大放光彩,然后就说给于魏学姐一笔钱,让于魏学姐替他创作,但要挂着他的名字,于魏学姐不愿这么做,于是她拿着自己的画去参加画展,想不到画展当日,她的画却不知所踪,魏教授还打电话去威胁她,让她不要参加,否则他一定会通过各种途径搞垮她,不仅不让她拿到毕业证还拿不到学位证书,所以她就在画展当场晕倒了,其实她自己有一副原画,回到宿舍她是越想越难受,就生病了,过程太简单,结局太无辜,于魏学姐这个才女竟然被活生生逼死了。

    我们学校通报批评了魏教授的行为,并且辞退了他,永不录用,对我的行为只字未提,学生们知道实情之后都纷纷表示魏教授恶有恶报。不过据说,学校之后收到了一笔巨额投资,估计是学校这件事公私分明,得到了公众的认可。

第两百八十七章:暗黑社团

    学校能自掘丑闻学生们都挺吃惊的,不过更让大家吃惊的是,迷城的天气已经变了,以前一个月能有一两次的晴天就已经很好了,可是现在呢,晴天简直都能当饭吃了,阳光对于植物的生长,对于大家的健康是至关重要的,连新闻上都对迷城的天气感到困惑不解,但是让大家更感到困惑的是,我们学校校草级人物一下子走了好多个,关于这点,我表示有点对不起花痴大队,斩妖链没了,能力也被封印了,所以遮天蔽日的功能就没了,那吸血鬼帅哥们自然就得收拾包袱走人了,我以为他们至少还会来找我打一架再走的,没想到个个悄无声息,让少女们心碎了一地。

    但是,让大家感到安慰的是,卢基诺留了下来,我猜想是因为舍不得他女朋友路西,路西是人类,吸血鬼能到处瞎跑是人家有这个光阴,对于普通人来说,上大学可是个可贵的机会,她哪能轻易放弃呢,所以咯,女朋友不走,卢基诺当然也就不走了,嗯,这只是我八卦的思维对这件事情的猜测而已,咳咳。

    以前总是听人说,上了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了,社团活动那天,我是真正见识到了,大大小小的社团不下百,都在招新,我们四个人就像见到什么都是新奇的,问念珊和荣梅梅喜欢运动类型的,就去报名羽毛球协会了,我和年初青钻到了别处,一个不仅撑的帐篷是黑黑的,连宣传纸张啊,大的宣传画啊,也全是黑的,我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我们走到近处一看,“魔术协会”。

    别的社团都很热闹,也有很多人报名,而这个社团冷冷清清的,还在拐角处,位置也不好,“璇子,我不想进这里了。”年初青说。

    “那你去别的地方看看,我喜欢这个协会。”魔术,我喜欢魔术哈哈哈,人不多,也挺好的。

    “那我陪你。”年初青说。

    坐在台子后面的就只有一个人,他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长得有点壮壮的,脸上布满痘坑,日后问念珊见到他时,这样形容了他,苍蝇趴到他脸上都会陷下去的,这句话,实在难听,不过我点点头,确实形象。他的手在鼻子里抠了一下,然后快速在报名单上擦了擦,年初青越发想走,我也是……

    “哎,同学,你是想报名我们协会吗?”一个学姐拦住了我们,学姐打扮成熟,一头黄色的头发波浪般地披散在肩膀上,“跟你们说,我们协会曾经可是创造过无限的辉煌历史……”他后面巴拉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不过我的重点只放在了“曾经”这俩字儿上,嗯,都是曾经,现在嘛,我望了望他们的帐篷和宣传画,突然感觉一片黄黄的叶子从我的面前飘过,屁股后面还跟着一阵悠悠的风,还搭配这“唔~”这样的音调,简直是完美的衬托!

    “同学,同学!你们俩在听吗?”一个声音把我拉回来了。

    我和年初青尴尬地笑了一下,“在听,在听。”

    “嗯,那我就说完了,你们过去秘书部那边报名吧。”她指了指那个正在挖鼻孔的痘坑学长,“陈伟啊!有学妹要报名!”

    “学妹?”正在挖鼻孔的他一听到学妹这俩字,眼睛里迸射出了万丈光芒,“学妹!”他喊的第二声眼神已经扫向了我和年初青,一脸洋溢着青春,感觉他脸上的痘痘更加活跃了。

    “学妹过来啊!”他几乎要站起来了,我和年初青认命地走了过去,毕竟人家这么热情,怎么好意思不从呢。“请坐!”

    “呵呵,学长。”我坐了下去,年初青也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学妹哪儿人啊?”边说话还边挑了几下眉毛,他的眉毛长得和蜡笔小星一样,看着真逗。

    “报名要写这个吗?”我问。

    “不用不用,联络下感情嘛哈哈,要报哪个部门?”他问。

    “有……有哪些部门啊?”我问。

    “有宣传部啊,外联部啊,要不你就秘书部吧!跟我后面干!直接给你理事的职位!”

    “我不要……”

    “学妹叫什么?”他准备下笔了。我不要进秘书部啊,我也不要当理事啊,我能直接当会员吗?

    “林璇。”

    “来,你自己写好了,还有电话,院系,这些都要填好啊。”我快速在报名册上写了一下。

    他开心地说,“好,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大学生魔术协会秘书部的理事啦!那你呢,同学?”他还没等我说话,就直接问年初青。

    年初青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但是笑的如沐春风,“不好意思,我只是来随便看看的。”

    “哦,这样啊,没关系,还是有学妹的。”他还是很开心,“哦,要交入会费,10元。”

    “璇子!璇子!”问念珊和荣梅梅找过来了,问念珊激动地拉着我就要走,“别在这儿了,走吧。”

    “去哪儿啊?”我问。

    “哎哟,反正……”她小声地对我说,“不要入这个团就好啦!”

    “已经进去了啊,还是理事呢,理事是什么东西啊?”我说。

    “啧,你……”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真是的!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走啦走啦!”

    ******我是魔术的分界线******

    “你走慢点啊!念珊!”我跟在她后里追,“你走那么快干嘛啊!”

    “远离你啊!去去去!不要把,霉运传给我!”她对我隔空抓了几回,“离我远点啊!”

    “梅梅,念珊怎么了?”年初青问。

    “这也是我要问的。”我侧耳倾听。

    “年初青你报了书画协会吧,那个学会还不错,也不坑人。”荣梅梅说。

    “那我这个协会就坑人了?”我问。

    “你那不叫坑人!你那就是吓人了!”问念珊原来也在听呢。

    “究竟什么事啊?”我赶上她,她哼哼了一声。

    “有人跟我们说,那个魔术协会之所以了冷清,就是因为很邪门啊!他们本来发展势头很好的,然后有一次表演节目,把一个学生的一只手给活生生切断了,然后那个切人的学生还说他明明没那么做的,然后还有一次,表演魔术时,一个会员被砸得满脑袋都是血,然后这个协会就被学校给禁了,可是呢”

    “这是别人吓唬你的吧……”我顿时汗涔涔的。

    “不是啊,如果是吓唬人,还会那么冷清吗?大家肯定早就听到风声了!就你傻乎乎的!”她想点一下我的脑袋,可是我比她高,她又气鼓鼓地打了我一下。

    “额,我是理事耶,理事是不是比较大?”我问。

    “你直接就是理事了,我们社团还需要竞争理事呢!我问你啊,你报名的时候,看到别人名字了吗?”我摇摇头。“秘书长有几个,有看到副秘书长吗?宣传部几个人在宣传啊?”我不想说话了。“你就傻吧!你以后就不要去了,就当没有报名好了,里面根本没人,哪里好玩了,这活动都搞不起来!”

    “可是我钱都交了。”我说。

    “钱交了就交了!不就十块钱嘛!人比较重要!”问念珊说。

    “我觉得可能是被传的太邪乎了,说不定没那么可怕呢。”我说,“要不,那些人肯定都走光了啊。”

    “你不信就算了,以后离我远点啊。”她又哼哼着走了。

    “怎么办啊!”我说。荣梅梅和年初青也赶上来了。

    “我觉得应该没事,我是不信这个的,可是念珊比较信这个。”荣梅梅说。

    “我也觉得没事,就是魔术嘛,也许是没变好,技术不到位。”我说,“哈哈,应该没事的。”可是我心里已经长了草。

    接着大家参加的社团都有了消息,有的是开会,有的是有活动,唯独我这个没有消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大学的一切都是很好玩的,这是我大一时的感觉,那时候,为了迎新晚会,每个系都在积极地招人,年初青参加了朗诵队,荣梅梅凭着一身的好本事,成功进入了很多人眼中的学生会,她又是班长又是学生会成员,还是个学霸,所以就没时间再参加迎新晚会的节目了。问念珊进了舞蹈队,被分进了杀马特风格的那队,听说挺逗的,不过我没有看到,只盼着迎新晚会的时候了。而我?我没打算参加,却在路上被人目测了一下,拉进了模特队……

第两百八十八章:魔术协会

    “哎,你是不是以前做过简直模特啊?”带我们的学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和我唠嗑着。

    “天生的。”即使我是模特,也没必要每天走路都这样吧。

    “这很好啊!我就是看你走路太好看了,这身材,就是我想要的!”学姐叫林长得也很高挑,是上一届迎新晚会模特队的,又因为她是学生会成员,所以这届的模特队由她带,她就是在路上对我围追堵截问我是不是新生的人。

    “我刚开始都怀疑你是不是大一的,都要放弃那个机会了,可是一看你身边的那个矮子,我就鼓起了勇气。”学姐说的很开心,我听得很郁闷,她嘴里那个矮子……就是问念珊,这话要是告诉问念珊,她绝对要打死学姐誓死捍卫自己的肤色,军训后我们宿舍的肤色分成了我和年初青一对,她和荣梅梅一对,白加黑组合,所以通常在九、十月开学初期以肤色来判断是不是新生,还蛮准的……

    “我们系这次花了大血本!”学姐说,“你听说学校引进了一批投资吗?”我茫然地点点头,她又加了一句,“所以变大方了,加拨款了。”

    “唔。”我又点点头,我知道啊。

    “所以呢,这次我都可以预想到有多豪华了!看着吧,一定与众不同!标新立异!前无古人!”她又扔了一个瓜子进嘴,指着正在联系台步的一众新生,“要不你去走几步?”

    “唔。”我今天一直兴致缺缺的,原因是……夏重彩又来找浓墨了!浓墨还是当着我的面接电话的!然后就跑了就跑了!说好了陪我来练会儿的!有没有当男朋友的自觉性啊!简直可恶!我穿上了一次也没有穿过的高跟鞋,哼哼了几声,然后咚地一下,接着我就被送到医务室了……

    ××××××我是清汤寡水的分界线××××××

    “给我摸一下啊!小姑娘咋这么害羞呢!”医生大叔要来拉我的脚,我缩了一下。

    “璇子,你就让医生看看啊!”学姐说,“要不让我摸一下,我哪知道你没穿过高跟鞋呢,早知道就先让你从矮跟锻炼咯。”学姐自责地说。

    我的脚脖子在正常人看来就是断了,对,断了,崴成了向里翻,其实我可以掰过来的,奈何那么多姑娘围着我,我要是那么做了就是怪胎了,医生大叔远距离地观看了我的脚,然后问学姐,“你真的确定她是穿高跟鞋崴的,这不是撞断的?”

    “我们亲眼看见的还有假啊?”学姐说,“璇子,你不能这么固执,就让医生看一下,不然你就没办法训练了,我看专业摔得挺严重的,你就让医生看看吧,不然我害怕,我真的急,你看我这头上的汗!”她的手在额头上一抹,把湿湿的守信念伸给我看,我也觉得对不起她,这件事搁我这儿简直就是芝麻粒儿的小事,可是大家看到的却是惊悚的。

    “要不……”我动了动脚,“你就看一下吧。”其实看一下也没事的对吧,也有骨骼奇怪的人啊,我就辩解说自己骨骼惊奇就好了嘛。

    “阿璇。”浓墨过来了,我慌忙把手伸过去,他握住我的手。我心里的石头顿时就放了下来,这一刻,我竟然想起了斑点,斑点曾经也在我面临诸多困难的时候及时出现来救我,这时,我确定,那个曾经的斑点是真的带着蛇族走远了,心里一丝酸楚,却也不得不释怀了,因为,我不可能同时拥有两个好男孩,我选择的是浓墨,就不能继续伤害斑点。

    “医生,我女朋友天生软骨,不需要刻意担心。”浓墨对医生说。看来,他认可这种天说法,是啊,以后我还要生活,这种说法可以暂时伪装。我自己不是没想过这个说法,只是,我想得到浓墨的认可,我想看看他是怎么说的,我怕自己的想法又是错误的。这次,他认同了,我心里也开心。

    “软骨?”医生若有所思,“软到什么程度?”

    “像杂技一样吗?”学姐惊喜地问。

    “阿璇。”浓墨放开我的手,看着我。

    我是坐在床上的,下一秒,我的另一只就伸到了肩膀上,校医院的医生和学生都睁大了眼睛,“我第一次认识杂技演员哎!”学姐很兴奋地跳了一下,兜里的瓜子洒了一地,然后她尴尬地笑了笑,就去找扫帚了。我一脸黑线地把脚放下来,然后趴到浓墨的背上。

    浓墨说,“谢谢医生,我女朋友的骨头,还是我比较有经验。”这句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哈哈。

    我趴在浓墨的背上,偷偷亲了口他的头顶,就在我偷笑着偷亲成功时,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校医院门口的夏重彩,我顿时像吃了老鼠一般恶心,她又在!她还在!

    “姐姐你还好吗?”夏重彩迎了上来。

    “嗯。”我不咸不淡地应答了一个字。感觉跟讨厌的人多说一个字,我就会得口腔溃疡一般,惜字如金。

    “你的脚……”她看了眼我像断了的脚,“还不能走路吗?”怎么着,我趴在浓墨身上碍着她了吗?我一赌气,顺便用胳膊扣上了浓墨的脖子。

    “我喜欢这样。”我真是太喜欢这样说话了。

    浓墨说,“我们必须要掩饰,重彩,要不你先回学校吧,我再找你,阿璇这个样子,我得陪着她。”

    夏重彩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很懂事,“师兄,我今天中午在这边有饭局呢。”她在这边还认识人,果然不能小看。我觉得我得随时提防着这个想要了我的命的小妮子。

    “那我们走了。”浓墨背着我先走了,我回头给也瞪了夏重彩一眼,顿时觉得自己在跟小孩一般见识,只是这个小孩是会杀人的。

    我在宿舍门口就瞬间把脚给掰了过来,有经验了,下次要是这样,我就干脆速度快一点将脚恢复过来,这样就不用惹事了。

    我洗了把脸,然后接到了一条短信,是我那个杳无音讯的魔术协会,内容是:今天中午十一点半,新老会员聚餐,每人带聚餐费五十元,各个部门必须到齐,地点是新月小站。聚餐?第一次见面就是聚餐!搞什么啊!我今天中午难得和浓墨商量好要吃饭的啊!这不是折腾人吗?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怎么想的,通知也不通知早点。到底要不要去呢?可是我只参加了这一个协会啊,大家都参加了好几个社团,我也要学会和别人打交道的,啧,问念珊说这个协会萧条,那说不定我可以带领着协会走向富强的道路呢?嗯,这想法让我顿时来了兴趣,我喜欢魔术啊!这是我一门兴趣爱好,我自然愿意去为协会效劳,这个神话就让我来创造吧!熊熊烈火在都快从我的胸中燃烧到头上了。

    浓墨也觉得我该有一门爱好了,于是对我去聚餐没有意见,于是,我就胡乱把头发盘了起来,顿感神清气爽,然后一直被问念珊诟病的所谓的佛祖造型蹬蹬蹬诞生了,原因全在我厚重的头发上,太多太长了……

    由于第一次听说还有聚餐这回事,倍感新奇,我踏着兴奋的脚步找到了新月小站,这是一家风味菜馆,是二楼包间,我带着灿烂的笑容推门的瞬间,脸就僵住了,“姐姐你也在啊!”夏重彩的声音如晴天霹雳把我从头到尾都给劈了一次。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啊!为什么!

    “姐姐。”夏重彩站了起来,一桌子的人,我彷佛只看到了夏重彩,“我们可真有缘分呢!”她捂着嘴笑,一双眼睛闪着精光。中午有饭局,原来就是这个!我猜她一定知道!饭局她在我之前就知道了,我还是后来知道的,她真的会占卜对不对!可是她到底认识谁?认识我们学校的谁?我的眼睛从她身上移开,这是个大桌子,我只认识两个人,一个就是我报名当天见到的学姐,一个就是秘书部的痘坑学长,其他人都不认识,满满一桌大概十五个人的样子,实在是很大的桌子,大到我的心都恍恍惚惚的,我实在是不愿意与夏重彩单独打交道,即使这么多人在场,我也是没有安全感,何况……我在校医院门口还作死地挑衅了她,她一定怀恨于心,虽然她一直怀恨于我。

    “林璇学妹啊!就差你了啊,我们这么多人都在等你呢!”痘坑学长也站了起来。

    “我们秘书部长说今年秘书部来了个大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啊!”一个白净的男生说。

    “林璇,过来坐,这是我们魔术协会的会长!”宣传学姐热情地说,那个男生冲我笑了下,旁边一个女孩也笑了,后来知道,那是另一个学习的魔术会长。

    他们热情的样子,消除了我想逃跑的想法,夏重彩就是想逼迫我,我可不能怕她,我要镇定,我要冷静,不能怕她……我坐在了唯一的空座位上。

    原来这个桌子上坐的全是两个学校的学生,我们两个学校都有魔术协会,可是我们学校的太萧条,他们学校的魔术协会发展的比较好,今年我们协会准备和他们协会合作,举办一场魔术秀,现在在沟通感情,我们这边的人员少的可怜,他们来的都是骨干,我们连理事都请来了,也没多少人。夏重彩她也是理事,不过含金量比我高多了。

    “好了,我们的菜就要上桌了。”一番谈话,他们相谈甚欢,夏重彩突然说,“姐姐,有你喜欢的。”

第两百八十九章:活牛蛙诱惑

    “怎么你们先点了吗?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我问她。

    痘坑学长用筷子敲了下碗的边缘,“是我说的,我说我们这边还有一个学妹没来,还说了你的名字,重彩妹妹就说你们认识。”重彩妹妹?他们也是刚认识吧,就叫的这么亲热,痘坑学长肯定是对她有意思了,“她说你还是她师兄的女朋友,哈哈,然后就抢着给你点菜,不过她点的菜,等一会儿服务员还要拿来给你选才能烧。”夏重彩给我点的菜,我哪敢吃啊,不过她有那么傻在公众场合毒死我吗?她到底什么居心,我现在跑是不是太懦弱了。

    坐在一旁的学姐说,“你要多谢重彩啊,本来你都被人盯上了,可是她给你解得围哦!”学姐的意思我还要感谢夏重彩,意思是她现在被盯上了是吧,难道说的是痘坑学长?我以前觉得人要以善良的眼光去看待身边的人,那么世界就会变得很美妙,可我现在总是禁不住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夏重彩,我对她现在是无半分好感。学姐说的话,我用恶意来总结就是,夏重彩利用漂亮的脸蛋在和痘坑学长套近乎,然后试图接近我,她的消息灵通到这种程度了?这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想,她会占卜,她知道怎么样的方法来接近我,然后搞垮我。

    “那我得谢谢你啦。”我昧着良心说,可是话语里却装不出半分亲热,不知道夏重彩是怎么装得这么好的。

    夏重彩又掩面笑道,“学长~你也真是的,叫你不要说嘛,这下我璇姐姐尴尬了。”她把菜谱递给我,“继续点菜,就差你没点了。”

    这时,一股浓郁的香味从门外飘了进来,直刺我的鼻腔,经过神经往大脑里直蹿,我彷佛能看见一个光束在飞窜,大脑告诉我,这很美味,彷佛记忆的大门就要打开,口水瞬间分泌了出来,“咚咚咚——”是敲门声。

    “进来。”夏重彩说。

    门一打开,我的眼睛都快瞪裂开了,口水止不住地回流到胃里,恨不得马山冲过去吞下美味,服务员手里端着一个大水缸,里面好几只牛蛙,活生生的,我的手死死的抓着椅子,屏气凝神,不去呼吸那种香味,也不去看,夏重彩你个混蛋!

    “姐姐,这可是你的最爱,服务员拿过来给你挑选的,你看,我们今天炖哪只牛蛙?”夏重彩的声音就像苍蝇一样嗡嗡嗡在我耳边想着,我想捂住耳朵,却发现手指甲已经扣进了椅子里,深深的扣了进去,我终于还是憋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浓郁的香味简直要灼伤我的喉咙和胃,这比窒息还令人难受,我的牙齿已经在打架,相互摩擦咯吱作响,胳膊抖得厉害,觉得身上的每寸骨头都要碎了,不要,我好像吞掉它们,我好想好想,我的舌头快不受我的控制了,浓墨,快来救我!

    “林璇同学,你是不是很热啊?把窗户打开。”有人说。

    “开着空调呢。”

    “还是打开吧,不透气,她脸涨红了,是太热了吧。”

    “姐姐,你怎么不选啊,大家都在等着呢。”

    一股血腥味充满了口腔,我才发现嘴里已经被牙齿磨破了,夏重彩把玻璃水缸推到我面前来,“姐姐,你不要不好意思嘛。”浓墨,浓墨救我!我要现形了!我快撑不住了!啊!我用尽全身力气摇了摇头,然后把手从椅子边缘拔出来,疼得钻心,指甲肯定是没了,我一定要坚持住,我不能被发现,不能现形,这么多年不能功亏一篑了!我把力气又注到了腿上,然后用力站了起来,眼睛里都快有液体出来了,全身都在叫嚣着,我不是蛇,我不要吃牛蛙,我不要生吃,我不要。

    我咽了口带有浓浓血腥味的口水,止住发颤的牙齿,艰难地开口道,“我,去趟……洗手间!”几乎是用肺里的空气在说话,动物的本性有多难克服,我是彻底体会到了。

    “那快去吧。”

    “是不是不舒服啊?姐姐,你脸色好差劲,要不要我陪你去?”夏重彩说。

    “不用!”我说。

    “那可不行,我得陪着你,师兄不在,我得替他找滚你。”夏重彩说着便要来拿搀扶我。

    她的手抓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便一阵疼痛,每一步都是艰难的,到洗手间的门口时,我的眼前已经变红了,我一把推开她,然后关上了门,几乎是同时,我的尾巴已经出来了,我无力地趴在洗手台上,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由于激动已经流出了血,我再看被夏重彩抓着的胳膊,依然上面好几个指甲印,不过这点疼和对活牛蛙的**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我招了招水,洗了下眼睛,还漱了口,然后我拔出了指甲缝隙里的木屑,这都是从椅子上抠出来的,尾巴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应该是刚刚和我一样因为抵触身体**而有了极大的损伤,“姐姐你怎么了啊,还好吗?”突然卫生间的门被夏重彩大力地拍打着,“不好了,我璇姐姐可能出事了。”

    “我没事。”我忍无可忍地说,可是声音真的大不起来。

    “真的吗?林璇同学,你好像很虚弱。”有人跟着说,她把人叫过来了,真是可恶。虚弱,虚弱个麻雀,我能咬人吗?拜托你们先把牛蛙拿走好吗!

    “我真的没事。”我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幸好还有这个救命符,浓墨,你快接电话。

    “喂,浓……”

    “璇子吧,浓墨他出去了,手机忘带了,他师妹找他帮什么忙,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声音我一时没听出来是谁的,总之是他室友。

    “什么师妹!”我心下一紧,尾巴都撑不住身子了。

    他理所当然地说,“你不认识?夏重彩啊,你们很熟吧,他还能有几个师妹啊。”

    “夏重彩?夏重彩明明……”

    “她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没事,浓墨回来,麻烦你告诉他,我很着急找他。”说完我就趁自己失控前挂了电话。浓墨被夏重彩骗到哪里去了,连手机也没带,夏重彩这次是存心想让我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浓墨,阿璇怎么办?你的师妹重要,那你的阿璇怎么办?阿璇真的好无助啊!呜呜呜……我掩面哭了起来,声音都不敢放大。要是斑点还在的话,他不会这样的,他一定会来救我,即使我没有去求他,他也会知道我面临危险了,可是斑点早就不见了,被我赶走了,他不会来救我了,得知这个真相之后,我再次陷入了绝望中。

    “璇子,你真的没事吗?你说说话呀。”有人有在喊了,“你不出来,别人没办法上厕所啦。”

    “姐姐,你开开门,是不是碰到不开心的事了?”夏重彩说。

    我靠着墙壁慢慢滑了下去,手颤抖着捏上一片翘起来的鳞片,彩色的,真漂亮,可是这漂亮下却是皮和肉的撕裂,鲜血淋淋,我还记得拔掉它的痛苦,可是这次,我剩下了一个人,夏重彩,你真的要逼我到这种地步,“啊——”

    ******我是自残的分界线******

    “为什么要自残?”辅导员站在我的床边,不厌其烦地问我,“林璇,你是不是哪儿不如意,可是我看你平时也挺活跃的,怎么就自残了呢,我想不通。”我转了个身,往里面躺了躺。

    “辅导员,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荣梅梅劝说他。

    “关心学生的身心健康是我的责任!我一定要你问出原因!”然后他的声音又变小了,“她是不是失恋了?”

    “她如果失恋,难道我是她哥?”浓墨进来了,“阿璇现在需要充分的休息,请你先回去,等她伤养好了,我会陪她去跟你解释清楚。”

    “可是,这件事影响挺大的,林璇同学在我们班也是受到大家的瞩目的,现在这样,带来很大负面影响啊。”

    “你在受伤的学生面前说这种话,分得清楚场合吗?如果领导因为你现在做的这事找你谈话,你肯定不会高兴”浓墨敢和我们辅导员说这种话,我也是没想到的,不过他一向如此,也在情喇中。

    “你怎么……”然后他的电话响了……我不知道浓墨怎么这里厉害,但我此刻也没心情去夸奖他。

    “那个,我们都回去了啊。”年初青说,“璇子,浓墨来了,好好的。”后面一句话,是她贴着我的耳朵说的。

    “璇子,你一定要快好起来,你真是太多灾多难了,好不容易才出院的,唉……”问念珊叹着气。

    荣梅梅也告别了,“我们辅导员双Q不高,我们早就习惯了,璇子,你别在意啊。”然后她们都走了,没谁问我原因,连问念珊这个最爱八卦的女生都没问,来看我的同学也怕刺激我再次自残,都不敢问,好吧,我是臭名远扬了,夏重彩她赢了。

    “我下次去哪儿都带着手机。”浓墨坐到了我的旁边。我的气还没消,我不是气他不及时出现,毕竟他又没有预测能力,也没有超能力,不可能像査承彦那样一下子出现,我不气这个,我只生气,他是因为夏重彩才没接到我的电话的,即使他不是有意的。

第两百九十章:夏重彩被咬伤

    “阿璇,我今天是正好去外面晾晒鞋子,然后重彩就托人来找我。”浓墨问。

    “那人怎么就认识你了。”我问。

    “以前见过,他是重彩的高中同学。”浓墨说,他大概是见我说话了,便坐上了床,“阿璇,重彩的钱包丢在了超市,她的同学无法去拿,就带我去了。”

    “为什么你可以拿,人家超市人员为什么要给你?”我问。

    浓墨沉默了,“为什么?”我追根究底,“为什么你可以去拿,你又不是她。”

    “她钱包里有我照片。”沉默了许久,浓墨开口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还是背对着他,眼泪却已经打湿了枕头。

    “今天,我是怕你乱想,重彩她没有别的意思……”

    “你走开!”我翻身把枕头砸向他,“就你一个人的照片,你睁眼说瞎话吗?浓墨不要不承认!她就是喜欢你!我以跟你说,你都不相信,现在你自己发现了证据,不,是她主动呈现给你看的,你还想为她辩护!”

    浓墨捡起地上的枕头,“阿璇这里是医院,你小声点。”

    “医院怎么样!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我在这里不是没闹过!”就是这家医院,我差点死在这里的。

    “你要叔叔阿姨来吗?”浓墨问。

    “不要。”我即刻就否定了,我不要爸妈知道。

    “那你就别赶我走,阿璇。”他又要坐过来,我赶紧摆手。

    “你不许过来!”我吼道。浓墨看着我,然后把枕头放在床上,就站在那里不动了,他好看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要是真不过来了,我的气又上来了,真是不会哄人!我的大腿虽然被包扎了,但还是疼,吃了止痛药都没用,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对止痛药无感了。

    我躺了下去,背对着他,眼泪哗哗的,死熬着不出声,却先哽咽到了自己,然后我就被搂紧了一个怀里,“对不起。”我嚎啕大哭了起来,在他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仍记得那年,我们坐在小路上的那个淹死过人的湖边,我说我怕,浓墨说,阿璇,别怕,我会陪在你身边,浓墨他一直在我身边,只是我什么时候开始患得患失这么严重了呢,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艰难了?“以前是我疏忽了,我只当重彩是妹妹,我对她没有爱情,她也知道的,她没有坏心思,如果你不开心,我就把那张照片给要过。”我才不要她拿过的东西。

    待我哭怂了,从大哭变成了小声呜咽,“好了,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你的尾巴怎么又出来了?”

    “你会相信我吗?”我问,我现在特怕浓墨不信我,他的师妹很单纯很好,而我很不稳定,我有妖性。浓墨一听我这么说,把我翻了过去,小心地注意没碰到我的腿。

    “你说。”

    “夏重彩今天中午的饭局,和我的饭局在一起。”我说。浓墨听到我提夏重彩的名字,脸色就变了。

    “这样?”

    “我们两个学校的社团联络感情,嗬,真的很凑巧呢。”我说,“你知道她给我点了道什么菜吗?”

    浓墨没说话,“牛蛙,你的好师妹说我最爱吃牛蛙,所以她给我点了牛蛙!是生的!”我看着浓墨的眼睛再次重复道,“是生的啊,她让我挑选,我差点当场就把持不住,把牛蛙给活吞了!那样我就是怪物了浓墨,她就是这个目的!”

    “不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那有可能是别人点的,但绝不可能是重彩,她怎么会害你呢,她保护你还来不及啊。”

    “哈哈哈,你果然维护她!”我推开他,“你果然维护她!”

    “阿璇……”他的电话适时的响了,“重彩,嗯,可你现在还是不要上来了,趁天还没黑,你赶紧坐公交回学校。”是夏重彩!我拖着腿爬到床的另一边。

    “把电话给我。”我朝浓墨伸出了手,浓墨迟疑了下,“把电话给我!”我加大了声音,我现在只要一听到夏重彩有关的事,就忍不住激动,“给我!”我几乎是吼的。

    “我告诉了她你的情况,她要过来照顾你。”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你她也在场!她为什么要假惺惺地装作不知道!”吼了几嗓子,我顿时气喘吁吁,今天还是用掉了很多精力,真的好累。

    病房的门被推开,探进来一个头,夏重彩冲着浓墨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师兄!”她把门打开到最大,然后跳到浓墨跟前,“你干嘛不让我上来啊,你始终是男生,照顾起来不方便,怎么说的好好的,就变卦了呢。”她埋怨道。

    然后又走到我的床边,“姐姐,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我气得发抖,“就是你!你怎么还有脸来!”我发现我现在真的不是她的对手啊,随随便便就被她激怒然后进入下风,上次我明明吃了大亏,我明明发誓以后要装,要报仇的,可是我还没行动呢,她就接二连三给我抛阴谋。我真的以为我的脸皮已经练厚了好多层,可是就是有一种人,可以轻松打败你。

    “师兄,姐姐是不是又严重了,她好像一直都不喜欢我,现在还说我害她。”夏重彩立刻委屈道。

    “你不要听阿璇胡说,她现在是不太清醒。”浓墨带有歉意地对夏重彩说。

    “浓墨,你说什么?你不相信我还这么说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为什么总是在夏重彩的问题上暴露感情的脆弱,他不相信我,虽然我一直知道,但是,我真的假装不下去了,我好累。

    “这样,重彩,你先回去,等阿璇冷静下来,我让她跟你道歉。”浓墨说。

    “不用了,我也知道姐姐的情况的,我不在意,姐姐只是一时的糊涂,她现在只是被迷了心智而已。”

    “啪!”我的舌头出去了又回来,速度让我觉得爽快。

    “阿璇你干嘛!”浓墨生气地过来两只手捏住我的肩膀,“快跟重彩道歉!”

    “你弄疼我了!”我嚷着他,“我不道歉!她是个虚伪的女人!虚伪卑鄙无耻!”我激动地一抬腿,扯痛地我啊了一声便条件反射地去摸它,然后摸到了湿漉漉的一块,由于太激动,血渗了出来。

    浓墨顿时紧张了,他皱着眉头,脸上都是心疼,我看得出来,这不是假的,可是他为什么就为了夏重彩而吼我呢,“不要再激动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我去找医生来!”

    “你上次不说,也是因为怕师兄不信吧,林璇,你可真是悲哀啊。”浓墨一走,夏重彩立刻变了一张脸,我坐在床上,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更悲哀的是,我说了,浓墨也是不信。

    “你无耻!”我骂来骂去只会骂这么几个词。

    “哈哈哈,你咬我啊,你不是很能耐吗?你咬死我就好啦,我不仅要害死你,还要和浓墨师兄在一起呢,你家就一个吧,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应该会更欢迎人类的女儿,而不是一直惹是生非的女儿,唔,失去了一个妖怪,赢得了一个女儿,真是好买卖……”

    “你去死!”我的舌头飞了出去,缠绕在她旁边的柱子上,然后一跃过去了,不顾腿上的疼痛,我张大了嘴朝她咬了过去,可是却在要碰上她皮肤的时候停住了,我怎么又被夏重彩激怒了?我不能这样的,我不咬人的!我现在这么易怒,就是她抓住了我的弱点,我不能中圈套!我放开她,就要拖着腿往床上爬。

    “快点。”浓墨的声音到门口了,不管怎样,他都是关心我的。

    “啊!姐姐你……”我猛一回头,只见夏重彩举着一只手腕,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她的手腕上还有两个洞,血正在往外冒,这……是我咬的?不!我怎么不记得了?我明明是止住了啊!我怎么会真的咬到了呢?我没有啊!那不是我咬的!可是……这里还有别的蛇吗?我捂着嘴巴不知所措,门口的浓墨失望地看着我,同样的还有一脸错愕的护士,她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浓墨冲了进来,看也没看我,就把夏重彩拉了出去。

    护士带着药和绷带进来给我包扎,“你怎么站到地上了,这腿不疼啊,刚破了那么大的一块皮,很容易感染的,你看这血……你要补多少才能补回来哦,你男朋友很紧张你的,那急的不得了啊,刚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她这么说,应该是没看见夏重彩手腕上的两个洞,我任凭护士给我上药,包扎,可是那些疼痛早已不及心里的痛,我真的没咬她,可是她的伤要怎么算?不是我咬的,真的不是我,那时候,我感觉整个人生都是昏暗的,浓墨竟然都不管我了,他拉着夏重彩走了,而我的腿还在流血,他生我气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变成这样?家奶,我好痛苦,我一点也不快乐,我的快乐都被夺走了。

    “啊呜呜呜……啊……”我仰面躺在床上,鼻涕眼泪一起流,所有的心酸都涌了上来。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当人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我看着都心疼,你男朋友干嘛去了,怎么还不回来?疼就别忍着,哭出来好点,小姑娘家怎么弄成这样了,唉……要不要吃止痛片?”

第两百九十一章:请你喝我的血

    “不要管我,你弄好就走吧。”我用枕头盖在头上。

    “要不要我陪你到你男朋友回来?”护士不放心我一个人呆在病房里,一个不相干的人尚且还知道关心我,而我的男朋友呢,他不仅不相信我,还拉着别人跑了。

    “你走吧。”他也是不会回来了,我不需要他回来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那我就走了啊。”护士说着就出去了,我无助地躺在床上,拿起了手机,翻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第一个是家奶的,家奶,舅舅,浓墨,可是好像一个都不不能打的,年初青她们也才刚回去,我不能再打扰她们了,费东喜……也不行,她和我不在一个城市,救不了急的,我翻到了最后一个,査承彦,这个名字躺在最后一位,可是,我们已经不能联系了,査承彦的好吗,自从个他失踪后,就再也没打通过,我是再也联系不到斑点了,我的鼻子一酸,一汪热泪又涌了出来,我就知道,我迟早要哭瞎的。

    就在我哭的不可自拔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阿璇。”嗬……浓墨!我条件反射般地扔掉枕头,坐了起来,浓墨虽然生气,但他还是回来了!

    “你的蛇毒,还能怎么解?蛇族有跟你说过吗?”

    有时候一盆水并不足以浇灭的火焰,一句话都能搞定,浓墨的话,就像冬月里的寒气,寒透了我的心,他回来并不是因为关心我,他是为了夏重彩回来的,我的浓墨怎么会变成这样?都不问问我的腿有没有巴扎好,还疼不疼吗?

    “不是我咬的。”我的声音很轻,却用尽了勇气。

    “阿璇,你不要任性,你的蛇毒没有血清可以解,你不是不知道……”

    “说了不是我咬的!”我使劲抬着头,不让眼泪再下来了,好廉价,为了夏重彩而哭,好廉价,虽然我的脸大概都已经被染黑了。

    “重彩会生病的,你的蛇毒好不了,阿璇,你不要这样。”

    “不是我不是我!”

    “蛇族有没有跟你说过还有什么方法?”浓墨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辩解,他已经完全相信是我咬的了,也对,这里只有我符合蛇的性质啊,只有我有尖牙,我还很讨厌夏重彩,说不是我咬的鬼都不信呢。

    “你不是让我跟蛇族断了联系吗?査承彦他们都走了,一个个都不见了,连绿儿也是,你现在却为了夏重彩来问我蛇族,我自己都找不到蛇族了!”我不知道原来失去蛇族我也是这么难受的,这么多年,蛇族也是赔了我这么多年的。浓墨站在那里,没有看我,是怕看到我失望的眼神吗?“夏重彩呢?”我问。

    “我不能保证你不伤害她了。”浓墨的话继续变成刀子,割着我的心。

    “我有方法可以救她。”可以救你的夏重彩。“让她进来吧,我不会咬她的。”

    “什么方法?”浓墨这才抬起头来看我,“告诉我是什么方法?”

    “她进来这里,我才说。”我坚持地说。

    “除了……真的有别的方法吗?”浓墨大概是想看我出脸上的表情,怕是我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因为我都无法控制面部的肌肉了。

    “再不进来,她的死活我就不管了。”我说。

    “重彩。”浓墨朝着门口喊了一声,夏重彩才柔柔弱弱地进来了,看到我,脸色马上又变了,躲闪到浓墨的背后,浓墨拍拍她的胳膊,安慰她别怕,我的心再次被中创了,那动作,并不专属于我,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师兄,姐姐现在好了吗?”夏重彩小心翼翼地问浓墨,问的时候,眼睛还假装不时地偷瞄我,今生今世,我的演技也怕是无法达到她这种程度,我佩服她,作为一个时刻演戏的人,她真的不容易,活的有多累啊,可是我在可怜她的时候,却悲哀的发现,我活的,比她累多了。

    “我在这里,她不会伤害你的。”我在这里,她不会伤害你的……我的眼泪还终于是忍不住啊,在眼睛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滚了出来,阿璇,我会陪在你身边,阿璇,别怕。我趁着浓墨没看我,赶紧抹了抹眼泪以作掩饰,虽然,我早已无法掩饰了。

    “浓墨,她说我咬了她,那我既然咬了她一口,现在我还她一口好了。”说完,在浓墨惊讶地眼神中,我张开嘴巴在胳膊上咬了一大口,牙齿深深的陷了进去,浓墨过来要阻止我的手臂还悬在半空中。

    “你干什么!”他的眼睛蹦出了暴怒的火花,“你这是在自残!”

    “我白天已经自残过了!”我说了吧,我再怎么掩饰,再怎么抹眼泪,它们还是会出卖我,一次次地出卖我,彷佛要把我的委屈流干。“现在大家都在说我自残对不对!我再自残一次又如何!反正没人相信我,我最爱的人都不信我,就因为我是妖怪!浓墨,你扪心自问,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我说我没做过,你就是不信,因为我曾经,我曾经做错事的时候也不记得嘛!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一想,这真的是我的错啊!我是妖嘛,根本不配有正常人的记忆,我说的话都不可信!哪怕我这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禽兽!”我哭的不可自拔,然后又要你去咬胳膊。

    “够了!”浓墨拉住我的胳膊,浓墨的眼里尽是惊慌,我发誓,那一瞬间,我真的看到了心疼,可是也只是一瞬间,然后他张了张嘴,顿了一下,说出的话让我彻底死了心,“你简直疯了!”是啊,我何止是疯了,我还要做更疯狂的事呢。

    “浓墨。”我虽然喊着浓墨,却看着夏重彩,一字一句地说,“我的毒,无药可解,不是我的毒,我的血也是可是解的。”说完,我就甩开浓墨的手,用舌头卷起一个茶杯,“浓墨,我不欠她的,在这之前,我从来都不欠她的,可是她要喝我的血,我也就让她喝了!”我的舌头在胳膊上打了个圈,勒紧,几滴血滴进了杯子里,我又用了一下力,血又滴了出来,“我不欠她的,可是我欠你的,这是欠你的,浓墨。”我把被子塞进了浓墨的手里,“我欠你的……”我没敢看他表情,怕在他的眼睛里找不到我所熟悉的浓墨。

    “你带着她出去吧,也不要来打扰我了。”我盖上被子,躺了下去,整个过程,表现的异常平静,“请务必看着她喝完,再中毒了,我概不负责。”我平静地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我们也分手吧。”一滴泪顺着我的眼角流进了我的鬓角,我终于在把斑点弄丢了之后,也失去了浓墨,到头来,我还是我,那个没变的林璇,那个还是浑身充满蛇气的林璇,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天界对璇王的惩罚就是轮回之苦了,世间百态,人心险恶,处处机关算尽,这果真是最大的惩罚,怪不得凡人要修仙,道士要得道成仙,连动物也要修炼成仙,人的七情六欲,我本向往之,现在,辛酸不过弹指间,一个人便可将你的所有骄傲都击垮。

    我的手放在身子两边,突然感觉有液体滴到了我的手背上,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杯子里的血吧,我刚刚有挤那么多吗,我倒是不记得了,也无所谓,当是献血好了。“师兄,姐姐好像很生气,你快劝劝姐姐,我不要你们为了我而相互误会,姐姐咬了我,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她不能控制自己,我们都知道的,师兄,你快哄哄她啊。”

    “重彩。”浓墨的声音好像也很累,是啊,他当然累了,在夏重彩和我之间来回跑,在我面前维护她,他当然累了,“你拿去。”

    “你真要我喝姐姐的血吗?”夏重彩的声音很是吃惊,“你怎么舍得啊?”嗬……这分明是在告诉我,浓墨舍得让她喝我的血,很舍得。

    “先喝掉!”浓墨的语气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请你们出去,演戏也出去演吧,不要妨碍病人休息啊。”我说。不想再听到这么恶心的话了,“出去的时候,请关好门。”

    我听到了水壶倒开水的声音,杯子里的开水哗啦啦的,“重彩,把这个喝掉。”浓墨说,看来,是在贴心地用开水来稀释血液。

    “我,我待会儿再喝吧,师兄,我先端出去。”

    “就在这里喝,这是你璇姐姐的意思。”浓墨的语气不容置疑,他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是怕夏重彩觉得恶心不喝继续中毒吗?林璇,别想了,萧浓墨不过是担心夏重彩而已,这跟你的嘱咐没关系。实质上,都是在喝你的血,你爱的人要别人喝你的血,什么时候是不是还要吃你的肉呢,当然,这只是我的瞎想罢了,浓墨他再怎样,也不会这样对我的。

    “可是……”夏重彩有点犹豫,我想,她毕竟觉得恶心吧,可是她那么恶毒的人竟然不敢喝我的血,这是什么情况。

    “喝完你的毒就解了。”浓墨说。

    我只听得咕噜几声,然后是谁冲出去的声音,我想,肯定是夏重彩去吐了吧,她还没恶俗到喝人血也不喘气的程度嘛,我翻了个身,大腿上有点让疼,只能微微弯一点。

第两百九十二章:不可轮回

    “喝完你的毒就解了。”浓墨说。

    我只听得咕噜几声,然后是谁冲出去的声音,我想,肯定是夏重彩去吐了吧,她还没恶俗到喝人血也不喘气的程度嘛,我翻了个身,大腿上有点让疼,只能微微弯一点。

    “阿璇。”

    “我们的事,爸妈不知道,家奶他们更不知道,所以,我很放心,我们只是结束了恋人的关系,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吧,那样相处挺好的,我也不会怪你关心谁多一点,和谁亲近一点,不会这么痛苦,你也是。”胸腔积压了很多委屈,太难受,要释放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我缓了缓气,继续说道,“在长辈面前,希望我们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说来也是可笑,我没有告诉你吧,浓墨,小时候,你比我矮,我不想叫你哥,我曾经在心里暗暗说,让我叫你哥,除非你长得比我高,嗬,等我几年后见到你时,你真的成了我的表哥,或许,这就是我们该有的关系吧。”

    “我不是不信你,你的情况不稳定,我不能确定,阿璇,你经历过多少次醒来就不记得做了什么了……”

    “当是我咬的好了,我泪也流了,血也流了,做个决定就那么难吗?我现在要和你分手,不扯其他,就是要分手,我的情况不稳定,所以我现在不会再接近夏重彩了,以后也不会,等过了春节,我就好了,那时候,我再也不会有烦恼了,要是你再不放心,我可以休学半年,不和人接触。”我没等他说完,便打断浓墨。

    “阿璇,你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根本没必要这样,我没有怪你。”浓墨说。“你为什么要钻牛角尖?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要过来!死不了的!这样的伤我在乎吗?我不是没疼过,但是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开始了新的疼痛,我的身体打通了新的领域,原来,心真的可以这么痛,你在关心夏重彩的时候,把我放在一边,我算什么?要不是夏重彩的毒无人能解,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不要跟我说她单纯,她再单纯我也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阿璇,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我怎么想,你都不要再解释了,我不是没有心的,我真的好累啊,我要睡觉了。”这话并不是为了打发浓墨而编造的谎言,是真的累,心累的时候,哪里都累。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话也都不想说,甚至连呼吸都是累的,真的,可是我不想死,我还有家人,并不是生无可恋,我还不至于为了感情而对生活绝望,最多,是对我和浓墨间的爱情不抱幻想了。

    然后,我就没听到了关门声,我的心一疼,便也在疲惫中睡去了,有心事的时候,悲伤的时候,睡梦也不会安稳,心理学上说,梦是许多方面的反应,其中一种就是心理影响,大概是新历极度难过,才会做出许许多多我和浓墨又和好的梦吧,就跟我们第一次分手一样,我也是真的难过,内心却也真的希望和好,这次,梦里的反馈又是如此,我难道还没伤透心吗?睁开眼睛已是天亮,我揉了揉眼睛,依然干涩难受,连侧着睡的那边鬓角都能摸到被干涸的眼泪凝固的发根。

    腿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疼痛了,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彷佛掉了一大块肉,比腿上有过之而无不及,“醒了。”嗬……我被吓了一跳,我坐了起来,是浓墨,他手里还拎着早点,我只扫了一眼他的脸,就看到令人心疼的黑眼圈,“快去洗漱。”他把早点放在桌子上,一脸笑容,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一般,他不曾让我伤心,而我也不曾真的伤心,可是心痛明明还在,骗不了人的。和他显示出来的憔悴成反比,有句话怎么说来的,乐景衬哀情,他越笑脸上就越憔悴,可还是很好看,可他已经不是我的浓墨了。

    我吃着浓墨买的早餐,味同嚼蜡,我们一直保持着默契,他不说,我也就不提。

    爱情伤了谁的心,又伤了谁的神,不提也罢。

    之后,我们开始了一段很平静的生活,夏重彩可能是因为太恶心我的血了,一段时间没来找过我麻烦。她跟浓墨有没有见面我表面上已经不关心了,虽然一想到他们会见面还无所顾忌,我就想咬人,但也忍了下来。失恋嘛,不掉几亩地的头发不掉几碗眼泪不失眠几十次怎么对得起我付出的感情,就当是祭奠我还没成熟就翘辫子的爱情好了。我现在说的轻松,可是那段日子是真的很难受,失恋就跟掉了魂似地,还不能跟室友说,只能和年初青唠嗑几下透透气,有时还不争气地偷抹眼泪,特别是我做梦梦到浓墨跟夏重彩双宿双飞的时候,我气得在睡梦中直接出了舌头把对床的问念珊给抽了个大耳刮子,第二天她脸肿得跟小笼包似地,问念珊的脸本来就圆,那回鼓起来了,这成了我们宿舍的未解之谜,只有我和年初青知道内情。

    奇怪的事,学校里关于我自残的传言也没有了,诡异的很。我和浓墨的相处模式也是诡异,我们周末的时候,还会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回学校,在同学眼里就是活脱脱的情侣,在爸妈的眼里,我们那是感情镚儿好。浓墨也秉承着假男友的身份,对我好的让我难受,这要是分手之前,我一定会高兴到连舌头都吞了,他只要表现出那么一点好,我都可以高兴好长时间,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啊,他所做的只会让我心疼,我就是这样,拿不得人的一点好处,会内疚,会不好意思,对斑点那是内疚到了极点,尤其是我什么都无法给斑点的时候,浓墨现在也有那个趋势,我怀疑他在表演苦肉计,他知道我心软,这这次,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他的。当然,我后来才想起来,这是单方面的,他说过,我不可以提分手,那时无效的,他并没有同意我们分手,因为那不是他提的。所以他依然霸道,但是他不敢再强迫我了,这也是进步吧。

    ******我是纠结的分界线******

    我和年初青在西门逛着街,吃着小吃,“小姑娘。”一个站在路边的大娘叫住了我们。大娘穿地比较破旧,但是还算洗的干净,她站在围墙边上,脚下摆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关键是,旁边还有一个破碗。家奶说过,看见乞讨的,即使是假的,也要给,万一有真的混在里面呢,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就被掩盖起来了,所以我这次也是一样,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扔进了她的破碗里,年初青也放进去了一个钢镚儿。虽然不多,聊表心意。

    “小姑娘。”她又叫住了我们。

    “我?还是她?”我惊讶地用肉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年初青。

    “就你。”她说的是我。

    我把肉串伸到她面前,“要吃吗?我没咬。”她摇摇头,表情忧虑。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年初青问。无缘无故喊我干嘛。

    “你最近可经历过血光之灾?”她问。我点点头,血光之灾,我断过吗?不过,她怎么看出来的?

    “看你也有缘分,我来给你算个命如何?”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老头算命可精准多了,还需要麻烦别人吗?

    “你已经给过钱了。”一、一元?我可不是为了算命啊。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真不要。”我说。在大学旁边摆摊算命,倒也稀奇。

    “唉,那我跟你说一句话吧,你听进去了也好,听不进去,就是命哦。”她看着我,额,具体地说,是看着我的额头,“小姑娘,有轮回总比没有强啊。”轮回……我来了兴趣。

    “什么轮回?可否说清楚?”我问。

    “小姑娘我问你,这世间,没有轮回的生灵,是什么?”她问。

    “神仙吧。”年初青说,她摇摇头,“神仙也是可以选择轮回的,这世间,人,可以轮回,动物,可以轮回。”

    “妖精也能。”我补充道,“那什么不能呢?妖魔鬼怪不都包括了嘛,还有什么不能呢?”我好奇。

    大娘摇摇头,叹息道:“只有一种啊,灰飞烟灭之物。”灰飞烟灭……她是在提醒我,璇王残存下来的鬼魂吗?她灰飞烟灭了,就在世间消失了,大娘也看到我身上背的孽障了吧,璇王是无法轮回的,她无法轮回了……

    ******我是灰飞烟灭的分界线******

    “好了。”浓墨说。

    我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可是由于刚抽了点蛇气,站得不大稳,“你这么急做什么?”浓墨扶住我。

    “回去啊。”我推开他,“走了拜拜。”

    “我也回去。”浓墨追了上来。无语了,刚刚还说要去一趟图书馆,一点也不守信用。

    “那我去图书馆。”我停下来,调头就走。

    “我也要去借书。”浓墨说。

第两百九十三章:烫伤急救不留疤

    “那你帮我借吧,书名就叫《如何对待讨厌的人》。”我说完便又要往宿舍走,自以为酷酷留下一句话,“你再不去,图书馆就关门了。”我们学校图书馆的书……晚上只允许看,不允许外借。

    “阿璇,你还不肯原谅我。”浓墨说。我的心跳立刻就加速了,我对浓墨,实在是恨不起来,也讨厌不起来,他始终都在我心里,只是我表面上不承认罢了。

    我脚步都没停,“这不是很好吗?”

    “不好。”他跟了上来,“一点也不好,我都快疯了,我看到有人跟你一起排练魔术。”那是夏重彩那边社团派过来的,关我什么事,我们协会没人,我不上谁上,可这又关你什么事?

    “我们现在对外是情侣身份,还会有人干嘛。”他就是不让我宣布分手了,说是不好掩盖我们经常见面的事实,不过我也懒得麻烦就是了。

    “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们好好说话。”浓墨急了。

    “我如果不跟你好好说话,我就不在这里了。”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哪有我这样的啊,分手了还咬着牙当朋友。

    “我们和好。”他一口说。

    “没门。”我想也不想,我已经吃过亏了,怎么可能再傻啦吧唧的。

    “你还在为重彩的事情生气?你生气我不相信你?”这不是废话吗?迎面来了几个人,说说笑笑,和我们的小气压严重不符,我还是赶紧逃离吧。“阿璇,你站住。”浓墨不依不挠。我加快脚步,甚至跑了起来,庆幸的是,浓墨并没有追上来,不过我到宿舍门口回头看时,没看到浓墨,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

    我叹着气进去了,就在我走到楼梯处的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吓得我差点把垃圾桶撞倒了,我赶紧舔舔嘴角,声音就在我头顶传下来的,这么大的声音应该离我也不远,果不其然,在三楼的一间宿舍,腾腾亮点从一个女孩子的腿上冒出,这不可能是血,只可能是……热气!她旁边还散落着碎片一样的东西,虽然猜到了大概,但是我还得亲自看一眼才能确定。

    我赶紧上了楼,在楼梯间还遇到了慌慌忙忙跑下去的女生,她手里还拎着桶,一路来到她所在的宿舍门口,里面的慌乱声和哭泣声不绝于耳,门是开着的,还有不少学生在进出,也有驻足观望的,进去的应该都是一个班的同学,我也跟着进去了,只见好几个女生围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女生,她龇着牙神情痛苦,眼泪鼻涕都一把连,全身呢都汗湿了,地上的碎渣是水瓶内胆,她穿着短裤,裸露在外的腿,从膝盖处一直延伸到脚踝都是红的,她的脚上穿着袜子,但肯定也遭殃了,有女生在忙着挤牙膏,还有女生在帮忙给她脱袜子,我忍不住了,“不要用牙膏!别脱袜子!”我说。

    我蹲下去,“快打凉水过来!”我对人群说。

    “你是……”

    “交给我!你们去打凉水!现在要降温,凉水浸泡半小时左右才行,丝袜暂时不能脱,小心会弄伤皮肤!”女孩子爱漂亮,留下伤疤就不好了,这还是在腿上,影响美观,我说,“你们谁有带狗油?”

    “狗油是什么东西?”

    “涂抹烫伤不留疤的!”都不知道狗油是什么,说了也是白说,舅舅有狗油,我亲眼见他给烫伤的人涂抹过,之后痊愈了一点伤疤也看不见,农村土方法中的一种,就是由狗的脂肪提炼出来的,跟猪油差不多的步骤,治疗这个是绝佳的,怎么办怎么办?

    “冰块来了!超市的奶奶给了我很多!”这时,一个女生提着一个桶在门外喘气,她就是我上楼时遇到的,原来是这样。

    “不要用冰块,不能用太冰的!水呢?水还没打来吗?我懂这个的!相信我!”我说。

    “水!”又有人提着一桶水过来了,“这是自来水!”她说。

    “把脚放进去,不停的从膝盖处往下浇水!”我嘱咐道,然后站起啦,我得想办法,什么药不会留疤呢,我无比后悔没有多学点医药知识,书到用时方恨少,学的时候记的时候烦躁,但有时真是救命稻草,打电话!对!“你们继续给她降温,一定要浇水,不要乱图药膏。”我说完就出去给舅舅打电话了。一边打电话一边懊恼自己太心急,放了大话了,我真是不应该,万一我找不到药方,她又延误了时间怎么办,那就怪我了,我真是没想过这个后果,做事不经大脑,想着拿最好的方法去救人,却忘了自己的本事就这么大。

    给舅舅的电话,我急的话都讲不全了,舅舅让我不要急,真不行,就去药店买药吧,不要逞强,他说这里没有狗油,别的烫伤方法又不实用我们现在的情况,除非我能找到刺猬,刺猬,对的,舅舅一语惊醒梦中人,刺猬也行啊!可是,现在哪里能找到刺猬呢!

    我进去问她们,“这里有人养刺猬吗?”学生宿舍不给养宠物,但有人还是偷偷的养,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养这个。

    她们大概觉得我没办法了,在说胡话,“你要刺猬干嘛?能把她的腿刺好?”

    “真有人养刺猬啊,就是外面的饭店,我不止一次看见过店主在溜刺猬。”有个女生说。

    “哪家?我去借来一用!”我急忙说,这下有救了!“刺猬鼻子上的粘液,可以用来治疗烫伤,也是不留疤痕的!”我激动地说。

    “可是这能信吗?我们还是去买药吧!”正在给她浇水的女生说。

    “她这是大面积烫伤,药膏不留一点疤很难的,我会很快回来!”我说,“我真的很快会回来。”千万不要随便弄,会留疤的,我对于疤痕的执着完全是因为我在小学时,那个班级一个女孩子的胳膊上,一整条胳膊都被烫伤了,也是开始,我看着就疼,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个疼法儿,反正是留疤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对她打击很大,她很不自信,不喜欢穿短袖,可天气总有热的时候,小孩子,不懂事的多,尤其是男孩子,就当面笑话她,我亲眼见过舅舅给烫伤的人治好了,她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了,那时候我感到非常惋惜,要是早点让我遇到她就好了。现在医学的发展很迅速,说是也能祛疤,还能植皮,但我深深觉得,在烫伤初期能不花钱治好的,我还是要坚持一下的。现在真让我碰上了,我一定不能让她的腿变难看。

    问清楚了是哪家店之后,我拉着年初青作陪,和她去讨要刺猬,西门是很繁华的一带,比南门东门都要繁华,样样都有,一应俱全,女生说的哪家店是个KTV,刺猬就在前台,我在大学前,只去过一次KTV,就是高中毕业时,老师请我们去唱歌,这是我第二次进KTV,大学的,在二楼。这是个独有的楼梯道,这楼梯道里有KTV,台球,三楼是溜冰场,一路都很热闹。

    上楼的时候,我想,我应该把问念珊带来的,她叽叽喳喳的,可以壮胆,年初青长这么漂亮,不该在晚上带出来。二楼的一边是KTV的入口,一边就是打台球的,可以在入口看见很多男生在拿杆子,这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台球,奇怪的是,里面靠墙的一个台球桌上还蹲了一个人,这……蹲了一个人,别人还怎么打球啊?他们也真奇怪。年初青指了指KTV的前台,我的视线才从台球桌转移了。

    前台一看到我们进去了,就客气地站了起来,是一男一女的,男的二十多岁,女的三十多岁的,一副老板娘的模样,女的在玩电脑,男的在玩手机,他放下手机阳光地笑了笑,女的嚼着口香糖,含糊不清道,“订了还是没订?包夜?”这个点来唱歌的大多包夜吧。

    “你好,请问,你们家是不是养了一只小刺猬?”我问。女的警觉地抬了抬头。

    “不卖!”

    “我知道,我们只是想借用一下,一会儿就还过来。”她不搭理我,那个男的也不说话,一副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们,他的眼神斜看了下桌子的角落,那里放置着一个盒子,我和年初青立刻会意,刺猬就在里面。

    “我们也会付相应的报酬的,请你借给我们用一下好吗?我们有一个学生腿烫伤了,需要小刺猬的帮忙。”

    “搞笑!关我家刺猬什么事,不唱歌就慢走不送了。”女的态度很不耐烦。人家也确实没义务借给我们,可是做生意都不通情达理吗?怎么会这么不近人情呢。

    “我们不是骗子,真的急需……”

    “走走走。”她站了起来,都快赶我们走了。

    “哈哈哈,走吧走吧。”一个黄毛搂着一个女生从里面出来了,那个女生歪着脖子靠在他肩膀上,一脸红晕,神智不大清楚,像是喝了酒的。这人再一看,年初青和我对视了一眼,袁梓轩,浓墨的黄毛室友,不过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生身上了,根本没看到我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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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介绍:
阴差阳错下,我裹着蛇气出生。


即使亲人把我保护得再好,蛇性还是慢慢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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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过尽才发现,我并不是仅仅拥有蛇气这么简单……


那个青梅竹马的小道士为何对我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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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药方问题,有些常见草药,璇子会在文中附图一张


药方会跟在章节后面的附加语中单独列出来,璇子并不能保证都有效


但至少是看见人用过并且有效才贴出来的(前面章节修改加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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