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八章:又遇夏重彩 (二更么么哒~)
“别闹事,这么多人看着呢!”我是真怕闹事。年初青和我一起拉着她。
“念珊!”荣梅梅也过来拉着她。
“她嘴贱!”那个女生被骂了不服气,又说话了。
“你再说一句!”问念珊的性子完全上来了,可是同学里有人是拉架的,有人却是看热闹的,毕竟都不太熟。
有人说话了,“教官怎么也不管了啊,他怎么不过来呢?”他肯定不能过来啊,但愿我的命令还能撑一会儿,现在要是醒来了,按他那么严厉的性格,肯定要惩罚她们的。
这种情况,我只能道歉了,一切因我而起,“同学,我很抱歉,你不能原谅她?”
“原谅?叫她给我道歉!”她叫唤着,“道歉!”然后她推了我一把,不知她手上有什么尖锐物体,一下子划伤了我的胳膊,划伤的位置正好在手腕朝上三寸的地方,要是正常人,这里会看到青筋,可是我没有,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那个女生也没想到会这样,“你,你这不怪我啊,是你撞上来的!”年初青和荣梅梅又上来查看我的伤口,
“我打死你!”没人拉住问念珊,她又冲了上去。
“你回来!”我急的大叫。
没办法,两个班的人都跑过去拉架,正当她们俩在揪头发的时候,草丛里钻出了一条蛇,“啊!有蛇啊!”
“快跑啊!不止一条!”糟了糟了,又把蛇群给引过来了!那个女生伤了我,可千万不要被蛇攻击啊!
打电话!浓墨,快接电话!在等电话被接起的过程中,我对他们说:“你们跑到一边去,不雅接近他们,不伤害蛇,它们也不会伤害你们的!”
可是浓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肯定是在军训中,我要怎么办?现在是白天啊!我要怎么阻止这一切?那边的教官已经清醒过来了。他一看是这种情况,立刻对大家说:“抄起身边的家伙,跑不及就砸!”
年初青着急地看我,我小声对她说:“退到一边。”当即就看到一条蛇朝那个女孩游了过去,速度之快,停下,停下,我在心里喊道,可是那条蛇不仅不停下,还加快了游走的速度,有几个男生弄断了旁边的小树枝开始反击,“你们不要攻击蛇群!这样会被咬的!”
不仅我们这边的队伍散开了,不远处的另一个连队也貌似遇到了蛇群,然后我就懵了,满脑子就是蛇蛇蛇!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往近的地方去,“不要打!”我真的是不顾形象地大喊了,可惜没人听我的,拿着树枝的同学把一条蛇蛇给围了起来,“不要!不要啊!”有女同学的尖叫声,远处大家四散的惊呼声,还有喊打喊杀声,现场一片混乱,全是迷彩服在跑,就在这时,地上明显的晃动了起来。
“地震了?”有人喊道,因为这次的震动幅度特别大,根本不是炸山这个幌子能唬弄过去的。斩妖链来的太及时了!不然一场人蛇大战就会发生了,看样子,我得感谢它!等到它斩我的时候,我让它多斩几次好了,如果我还没被斩成一个可以组成足球队那么多段的话。
一场疑似地震让大家人心惶惶,趁着地震的慌乱,一个手把我从人群里拉了出来,年初青想抓也没抓住我,“璇子。”
“璇。”査承彦的声音响起时,我的心才定了下来。
“蛇!”
“我知道。”他安抚着我,“你看。”我再看向人群的时候,很多蛇都在从大路上往旁边的草丛里钻,“它们只是想保护你。”他说完便拿起我的手臂,给我贴上了一种清凉的药,很快一张创可贴便覆在伤口上。
“谢谢你。”年初青挤过来时看到了我旁边的査承彦,她愣了一下,然后朝我们俩点了点头,就又去找我们的连队了。
“少跟人起争执,这些蛇今天在学校漏了面,你们学校在这块肯定会加强戒备,因为这威胁到了学生的安全,以后蛇族行动就要更加小心了。”査承彦说。他今天也是穿着迷彩服,所以跟我站在一起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刚刚的一大群蛇和震动让他们仍惊魂未定,顾不了我们俩。
“大家集合!”教官在吹口哨了,“不就是蛇嘛,肯定是天气太热,出来透透气,至于吓成这样?你们,还有你们,堂堂男子汉,屁大点事就吓成瘪三了!以后还怎么成家立业,靠你们保家卫国,都喝西北风去吧!快过来集合!”
“我走了,小心点,这个学校有东西。”査承彦对我说,等我再看他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有东西?他斑点指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斩妖链还是别的什么吗?话说,斩妖链又不动了。
集合好后,教官把我们训斥了一会儿,他完全不记得要惩罚人的事情了,问念珊她们吵架的事情也没人主动提,我的心总算是定下来了。我看了一眼坐在那边的年初青,她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她是不是对我和斑点误会了?往往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你不问,我不说,就像她的秘密一样。
现在光想一想那时候的军训就觉得完全不能忍,无法忍受下去,可是真正经历过了,身在其中,也就那么回事了,这就是集体的重要性,就跟高考是一个道理,挺过去了,再回头看看那时的日子,觉得真不可思议,可是其实并没有那么难熬,熬着熬着就过去了,因为大家都在一起奋斗,要是我一个人,我早就趴下了。我们一如既往地每天早起,晚上睡得不早,问念珊依然和那个女生老死不相往来,我继续保持着万分的内疚,荣梅梅肯定是最忙的那个,而年初青,好像越要到周末,她的精神就越不在状态了,我看着心里着急,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浓墨只是听说了有连队在军训的时候碰上了一大波蛇还有很强烈的炸山震动,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也参与其中并且险些又发生惨案了,关于那几个未接电话怎么解释的?这还不简单?我们周末从家里回来的时候,浓墨是要帮忙处理的,我肯定说是找他商量这事啊。在宿舍的每天晚上我都倍感煎熬,闭着眼睛不去想旁边还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这是件艰难的事情,但是我做到了,我想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又增强了。
星期六的早上,我背着书包和大家告别,年初青也在收拾东西,荣梅梅问她,“你也回家吧,真羡慕你们这些家近的。”
“你们也可以来玩啊。”我的手扭到后面顺利地拉上书包拉链。
“真的吗?”床上的问念珊伸出手,“说话算话啊!”
“那当然,包吃包住。”我说。
“璇子家坐两站路的车就好,那初青,你家住在哪儿啊?”荣梅梅把书一放,问她。
年初青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有点迟疑地说:“在汽车站附近。”也没详细地说,她说着便快速地理了理头发,对我们说:“我走了啊。”
“哎。”我忍不住喊住她,年初青回头看我,“我在南门坐车,你呢,做几路车。”要不,我们一起吧。
“我在东门。”她的语气还是很平和,只是眼睛里少了一丝光彩。
“路上小心。”我说。她一个女孩子,又长得这么漂亮,还斯斯文文的,还是注意一点为好。
我和浓墨南门等公交的时候,看到年初青站在马路的对面,我眼看着她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摇下来的半截车窗后面,我看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一小半侧脸,年初青一见到他便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害怕完全表现在身体的动作上,她本来是想打开车的后门,好像被喝斥了一下,然后又开了前门,进去了,那辆车开走的时候,我都没缓过来。
“阿璇?”浓墨喊道。
“嗯。”我赶忙掩饰自己的举动。
“你在看什么?”他问。
“随便看看而已。”我撒谎了。
“师兄~”我最讨厌的一个声音响起来了。“璇子姐!”一个类似绿儿的拥抱差点没勒死我,我推开夏重彩。
“重彩,你怎么来了?”浓墨说。
夏重彩说:“师父说我一个人在这边,幸好有师兄照应着,璇子姐也在,真是幸运呢,我就想来找你们了,没想到就碰上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她看了看我身上背的书包和手上拎的袋子。
她眼睛没毛病吧,这还用问。“我们是去阿璇家过周末,你呢,你们宿舍还有人吗?”浓墨问。
我心里泛着嘀咕,她们宿舍没人,又关我的事!“她们啊,我在这里就跟你们俩亲了。”言外之意,就是她跟舍友处不来,拜托。你跟浓墨亲,跟我可不沾亲。
“师兄,我听说,你们学校有蛇咬人了!是不是啊?”夏重彩问这话的时候,眼睛是在看着我的,那样子就是在幸灾乐祸,那嘴脸我都怀疑是她趴在人家腿上咬了一口似地。
第两百三十九章:见爷爷
“没这回事。”浓墨回答。
夏重彩一定是对这个消息胸有成竹的,但她肯定没预料到浓墨会这样说,当然,我也没有。她明显脸色一变,但马上眼睛一转,又恢复了天真的模样,“是吗?竟然没有啊……”她放缓了语速,“这谣言啊,还真是的,不过嘛,无风不起浪,肯定啊,是有了风吹草动的。璇子姐,你一定要小心哦,这可是在城市,不比乡下,闹出了事情可不是一两句话能摆平的。”她的眼神看起来相当诚恳,我觉得要是以前,我肯定就被你她给骗了,可我现在却不想看她。
她又说:“师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璇子姐。”她再说下去,我就想吐了,胃酸已经分泌过多了,好在这时12路公交车已经来了。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说:“车来了。”
浓墨对她说:“你怎么办?”
我说:“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这句话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我是在催促了吧,可我真的高估夏重彩了,哦不,应该是低估她了。
夏重彩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璇子姐,你真好!你知道我在这边无依无靠,只有你和师兄了,你太好了!”她说着又要来抱我,我正要躲开,浓墨拉着我上了公交车。
他转头对夏重彩说:“我回不去白头山了,你回去给师父帮忙,下次再带你来。”我直愣愣地被他拖到了座位上,在公交车下面夏重彩恶毒的眼神中,我哆嗦了一下,浓墨他,他刚刚干了什么?他不是很宠爱这个师妹的吗?怎么会……我百思不得其解啊!我掐了下脸,嘶,疼,不是做梦啊!那么就是……我盯着旁边的浓墨看,咦,吃错药了?
“美好的东西,谁都愿意欣赏,可以理解。”浓墨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腿上,他看了我一眼,“回家再看,这里人太多了。”
“啊?”什么什么啊?他勾起的嘴角让我反应过来了,他,自恋也要有个度好不好!“不要脸!”
“我不脸就糟糕了,这脸就太浪费了。”浓墨说着还不忘摸了摸下巴。
“你,喂,你今天怎么那样对夏重彩啊?”我问。难道他终于无意中发现夏重彩的恶劣了?不然今天怎么还对夏重彩撒谎而且还不带她来一起玩,急着把她往白头山赶?
“你爷爷今天不是要来吗?他对你还不大接受,这个时候,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家里来人了,会分大家的心,我知道你现在对重彩有误会,这误会不解开之前,她去了会影响你的心情,对大家都不好。”误会?我恨不得咬浓墨一口,狠狠地掐了他的手一下之后,我决定算了,我本来也没指望他能看清夏重彩。
“你想得还真周到啊。”我话里带着点气。
“又怎么了,她去你肯定生气,我现在不让她去,你也生气了,阿璇,你要我怎样?”浓墨无奈地说。我不要你怎样,只是,你不让她去的理由虽然是为我着想,但我怎么想怎么不爽。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我忍了。
“好了好了,我不生气。”我竖起大拇指,“你的安排大大的好!”
他按下我的手,表示满意了。公交车里佩带的电视正在放节新闻,就是我市新闻,里面正在介绍一个男大学教授,“浓墨,这是我们大学的哎!”
“魏教授,嗯,在介绍他的那幅画。”浓墨说。
视频里拍摄的画作都是很棒的画作,虽然我看不懂,但很好看就是了,魏教授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有着大学教授的典型特征,谢顶,戴着一副眼镜,还有着胖胖的身材。记者正在采访他,记者问:“魏教授,听说您好像自创了一个画风是吧,而且听说这个画风的代表画作已经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我们一饱眼福呢?”
魏教授用手扶了扶眼镜,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我们学校呢,每学年九到十月份的开学期间都会有一个画展,这个画展里,我的学生会展示在我的指导下所创作出的作品,这是让大家初步地了解我新创的画风,画展一结束,我就会把那幅画展示给大家看。”
“自成一派啊。”我感叹道,“浓墨,这个魏教授真厉害呢,还自创了画风,你听到了吗?他那好几副作品都得了大奖呢!”
“你怎么知道那是什么派,你可是鄙视过某一派别啊。”浓墨调侃我。好吧,我曾经是鄙视过现代主义画派,额,因为看不懂就算了,一点也看不懂我就要掀桌了,我仍然记得,老师把一个大师的现代主义画作给我们看,我们愣是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太抽象了,老师竟然可以分析出里面有牛啊,人啊,楼梯啊,还解释了一下那位大师作画的心境和要表达的对现实的不满,我深深觉得这是对我智商的鄙视,简直就是高考的某些阅读理解!⊙﹏⊙不知道魏教授的画是什么样的呢。
“这是美术专业的教授,不知道有没有交过于学姐。”我自言自语道。
“你说于学姐是因为参加画展被淘汰才抑郁而终的,我们要不要去问问魏教授?跟他说一下,把于学姐的作品破例拿过去参展,了了她的心愿即可!”浓墨提议道。
“好办法!”我极力赞同。
******我是小心于学姐看着你的分界线******
“爷爷。”我乖乖地喊了声。我和浓墨一进门,就看见爷爷坐在沙发上,脸色还是一样臭。这栋房子不是已经解除风水危机了吗?爷爷的脸色怎么还不见好,不喜欢我也不要这么明显嘛。
爷爷看到我进来了,本来僵硬着的脸竟然动了一下,我刚要高兴,却发现他动动脸只会哼哼一声表达对我的不满,额不,是在应答我。
浓墨从包里拿出了一串珠子,“爷爷,这是阿璇给你求的。”啊?我求的?我什么时候……额,我看见了浓墨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他的手在给我打着手势,好吧,是我求的,也不知道浓墨什么时候准备的。他比我还有心,我就心里觉着爷爷不喜欢我,我就没了心思去想别的,我怕爷爷不接受啊。
爷爷这才拿正眼看了我一眼,然后接过珠子,“送我老头子这个,像话吗?”他果然不喜欢我送的,我心里失落了一把。
“阿璇为了给你求这个报平安,可是念了好几天的经文呢,这几天军训,每天都又累又晒的,阿璇都坚持给你祈福,你就收下她的心意吧。”浓墨竟然为了我跟爷爷低声下气地说了这么多好话,这可是他以前想都不会去想的事,我心里暖洋洋的,他也为我改变了不是。潜移默化的,他自己发现了吗?
爷爷又哼了一声,将珠子收了起来,“嗯,我知道了。”知道了……好吧,好在,他也不吝啬地说了几个字,也是好的开始吧,毕竟他收下了。
“璇子,浓墨,哎哟,你们可回来咯!”奶奶从厨房里出来,腰上还围了围腰,她忙的笑眯眯的,这让我想起了家奶,家奶也会在我放学的时候,围着围腰从厨房里跑出来,然后笑眯眯地给我端好吃的。
我使劲把情绪给压了下去,“奶奶,我们吃过早饭了。”
“是的,奶奶。”浓墨重复着。
奶奶仍然很开心,“加餐!加餐!食堂里的东西哪有家里的饭菜好吃啊!你爸妈出去买小吃了,给你们大大的加餐!”她又对爷爷说:“璇子她爷爷,你不是一早就睡不着要过来嘛,现在孩子们回来了,你怎么反倒不说话了呢?”奶奶摸着我的胳膊,那表情……爱不释手o(╯□╰)o“璇子啊,快去陪你爷爷说说话,他啊,昨晚就吵着今天该带什么过来……”
“你话真多!快去烧菜!”爷爷涨红了脸,胡子都快气歪了,“别听她瞎说,我是怕来迟了,太阳大了路上热。”我发现他就是个别扭的小老头,他是不是……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厉呢?
我沙发前面,爷爷抬头看了我一眼,“坐吧。”我又看了浓墨一眼,浓墨冲我点点头,爷爷又对他说,“你也是。”
我和浓墨都坐了下来,爷爷翻开一张报纸,“丫头什么时候能好?”我向浓墨求助,他是在问我还在问浓墨啊。
“爷爷,我们已经要找到关键的东西了,阿璇的事情快了。”浓墨回答。
“在解决之前,还在继续变差吗?”他又问。
“情况早已得到了控制,阿璇已经满十八岁了,现在每隔一段时间抽一次蛇气便可基本保持。”浓墨说。
“高老头这人,本事没学到堂啊,说好了十八岁的,他食言了。”爷爷的话语变得强硬起来,可以听得出来,他对老头有很大的怨气。
“浓墨小子,你现在还在学道?”他又翻开了一页报纸。
浓墨回答:“是的爷爷。”
“我这边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你可愿意?”爷爷抬起头看着浓墨。
第两百四十章:错认
“爷爷都发话了,浓墨当然愿意。”浓墨一口答应了。不是吧,都不问问是什么事吗?这可能是爷爷为了刁难我们所出的难题啊,也许还有危险呢!浓墨的道法虽然进步地很快,但他毕竟还小,就这么轻易答应了吗?
“爷爷……”我刚要开口,浓墨轻踩了一下我的脚。
爷爷看着我,我忙改口说:“你想让浓墨做什么?”
爷爷哼了一声,“我还会害他不成?当然是做他会做的事!浓墨,你既然答应了,我就当你是愿意了,明日与我同去一个地方便可。”
浓墨答应了,“我能去吗?”我急忙问。
“你一个女孩子家跟去做什么?这件事不适合带你过去。”爷爷说,丝毫不留余地。可我不放心让浓墨一个人去啊,他虽然一个人也捉过鬼,驱过邪,但那毕竟是我不在场的时候,不受我控制的事情我很不放心。
“爷爷,你有所不知,浓墨因为常年留在乡下照顾我,帮助我,所以他真正安心学道法的时间是很少的,老……”刚想说老头,看到爷爷严厉的眼神,我又收了回去,“浓墨师父至今为止,并未交给他更高一层次的东西,平时都靠他自学和悟道,因为我们俩常年相伴左右,我比任何人都懂得怎么去配合,有我在,他要解决事情会更加容易的。”我朝爷爷发动了三寸不烂之舌,虽然他不喜欢我,但也不能否认我所说的,我先告诉他浓墨学的东西并不高深,给爷爷投一颗炸弹,如果我在场,浓墨做事更方便的话,他也不会强烈拒绝的,吼吼,我真是天才~
“女孩子家,不许去!”原本以为我滔滔江水般地瞎话可以让爷爷至少表示考虑考虑吧,可是他就几个字回了我,把我给堵得死死的。
“爷爷……”我还想争取下机会。浓墨直接踩住了我的脚,不许我说。
******我是踩太轻了的分界线******
“你干什么啊?爷爷明天不让我去哎!”我一关上门就开始发飙,“浓墨我不要你一个人去!”我说。
“你想给爷爷留下爱顶嘴的印象?不想改变自己在爷爷心中的地位了?”浓墨把我拖到里面去,离房门远了点,大概是怕我的声音被爷爷听到吧。
“可是他看不起女孩子啊,重男轻女的事情我看多了,他看不起我!”我闷闷不乐的。
浓墨说:“我觉得不是这样,他怎么说也是你爷爷,即使这么年不见,也是血浓于水的,你没听你奶奶说吗?你爷爷可是一早就吵着要来的。他不让你去,更多的应该是觉得你是女孩子,担心你的安全。”他话说了一半,吸了一口气,“你还说我水平次,他放心你和我一起去才怪。”然后就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凌乱了,我,我要的不是这个效果啊!
爸妈回来的时候,我们一家人还算和谐地吃完了午饭,如果爷爷有笑一点点,哪怕是弯一弯嘴角的话,我都会认为这是完美的一次家庭聚餐。一下午我都在试图表示自己的能干,绝对会帮助浓墨好好完成任务的,可是他都一副林璇勿近的样子,拒我于千里之外,哪是碰了我一鼻子灰啊,简直都快被埋进土里去了。
睡到半夜我被年初青给弄醒了,她是挠着我的脚心把我给痒痒醒的,我爬了过去,“怎么了?”我小声问她。
“我肚子疼,你能不能陪我去校医院急诊?”她说话的声音很痛苦。
我抬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她们俩,“要不要叫醒她们?”我问。
“我们俩就能行了,我又不用抬。”她用手捂着肚子,“璇子,我肚子好疼啊。”
“好好好,我马上陪你去!你自己能下去吗?”我急忙问,腿已经往下跨了一个阶梯,可似乎马上便触到了地面,凉冰冰的,可能是没睡醒的缘故吧,感觉不是很敏锐,难道我是自己跳下来的?这一冰倒是把我给弄清醒了,“小心点啊。”我小声说。
梯子看起来很长,但是年初青下来的时候也很快,“璇子,我好疼,我们快走吧。”
我们宿舍是背阴的,门是在正南方的,我的床铺在西边,所以我下床后面对着床那么门应该是在我的左手边,年初青拉着我转了一下,我一看,门还是在左手边,我的脑子还是不太清醒,我得去洗手间洗把脸,经过洗手间的时候,我说:“等一下,我洗一下脸。”想把自己刺激清醒一点、
“我好疼啊!我们快点好不好,璇子,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年初青说。好吧,我就把宿舍门给打开了,想想又觉得不安全。
“初青,喊醒一个人来关门的,门开着不安全,我们在外面锁起来,也不好。”我说。
“不要,不用喊的,我们快走吧,外面有门卫很安全的,璇子,你怎么不关心我呢?”年初青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璇子,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我现在疼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她说着便要哭泣。
“好,我们马上走!来,我背你。”我关上门,对她说。
“我自己可以的,现在走吧。”她拉着我,捂着肚子就往外面跑,穿过走道,奇怪的是,并不长,宿舍楼的大门上链条还在,锁孔里竟然还插着钥匙,她说,“璇子,你来拧开。”我来拧开?我把锁链拧开了,然后推开门,在一只脚跨出去的瞬间,我突然定住了,我在家啊!!哪里来的宿舍?哪里来的年初青?今天是星期六,我和浓墨回家了!我们宿舍在二楼,刚刚根本没下楼!而在我身边的年初青早已消失不见,我眼前的景象也变成了一堵墙,我一看,自己正站在自家门口,一只脚跨在外面,一只脚在里面!这个东西想要把我引出家门!一个人经过我的身边出去了,是浓墨!他是要追赶要害我的东西吗?
“浓墨!”他穿着睡衣,朝电梯跑去,浓墨!我想跟过去,可是拖鞋却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我一点没犹豫地甩了一边拖鞋,跟了上去,“浓墨,大晚上的别追了!”
“阿璇,被跟着我!快回去!”浓墨按开了电梯,进去了,不让我跟着,没门!
“我要跟着!”我赶在最后,钻进了电梯,“浓墨,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进我家?它要引我出来干什么?”我问。
浓墨笑了一下,“什么东西?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嘴渐渐裂开,从里面钻出一个尖尖的嘴,像剥了皮一般地褪去了,身子还是浓墨的身子,可是脸已经变成了一只狐狸头的模样,我全身都在发麻,腿抖得跟筛子似地,狐狸,狐狸精!
“果然还是萧浓墨才能让你不顾一切地上当啊。”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直刺我的耳朵,似乎要穿透我的耳膜进入大脑深处,我捂着耳朵也没用。
“你是谁?为什么要骗我出来?”我问,可是舌头因为害怕而发出了抖音,狐狸……狐狸是除了黄鼠狼之外的蛇的一大天敌啊!我怎么可能会忘了这个!
“我是谁?就是你所看到的模样啊,我是一只狐狸,哈哈,你在害怕我?”她把头伸向我,深吸了一口气,“这香味,绝了啊,你终究还是要败在萧浓墨的手里,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什么意思?她的意思是,我是因为浓墨才被她抓住的吗?我不否认,她变成年初青的时候,我到最后一刻反应过来了,可是她一变成浓墨,我就毫无辨别能力了,我以前还是可以的,我以前也曾经被鬼迷惑,鬼也曾变成浓墨的模样试图欺骗我,那时,那时我还有判断能力的,现在我……怎么会呢?越喜欢一个人,越了解一个人不是就越能分辨出他来吗?我这次为什么没认出来?难道这是在提醒我浓墨不属于我吗?一定是我没睡好!是我没睡好而已!我不是璇王,所以浓墨注定不属于我吗?那我不是璇王,为什么还要把璇王受的苦加在我身上?为什么?我愿意受苦,可是,请不要把浓墨抢走!
“呜呜呜,啊呜呜呜……”我蹲了下去,伤心的哭了起来,“不要把浓墨抢走,不要!我可以认出他的,我下次一定可以的!”呜呜呜……
“阿璇!”电梯开了,浓墨进来了,“阿璇!”他一把抱住我,“没事了,我在这里!”
“浓墨!”我抱紧他,“浓墨,我刚刚被一只狐狸给骗出来了,可是我认不出来不是你,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离开我,呜呜。我为什么认不出你?怎么可能呢,我这么了解你,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我我为什么认不出来你?呜呜呜……”
“这不怪你,阿璇,这不是你的错,她已经走了,走了。”浓墨抱出了电梯,“这是迷幻之术,你家有很厉害的门神,她进不来,就靠这个骗你出去,一切都是幻觉,我也很难感觉到,还是门神的白狼通知我的,对不起,阿璇,让你受到惊吓了。”
第两百四十一章:╭〔╯3╰〕╮ (该标题只可意会)
“她是想吃我吗?可是她也没对我做什么,那她为什么要骗我出去?”我在他身上擦了擦眼泪,还在哽咽着。
浓墨轻抚着我脸的手顿了一下,“她是来示威的,阿璇,这样的幻术只有和道法相结合,才会绕过我直接接近你的,后面必有高人。”
“这个人是一直在后面的那个厉害人物还是另一个?”那么我们的对手就又增加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浓墨问。
“没什么,她只是嘲讽我,认不出你来。”狐狸精的意思大概就是,浓墨是我的弱点,她掌握了我的弱点,就这样,这点,浓墨比谁都要清楚,还需要我告诉他吗,所以我就没说了,
他直接把我抱进了家门,一路到了我的房间,放在床上,“睡吧,现在还早。”
“嗬。”我倒吸了一口气,抓住他的手,“不要走,她会不会再骗我出去?”
“别忘了,道法,我也会,现在有了防备,而且,她暂时应该不会来了,她只是来警告我们的。”浓墨说着,墨黑的眼睛依旧深邃,里面暗涌着什么。
“我怕一觉醒来又是在哪里,再这样下去,我都快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了。”我说。
“那我陪着你,安心睡吧。”他把我的头挪到了枕头上,“睡吧。”我闭上眼睛,他去关了灯,随后,一只胳膊搂住了我的腰,把我带进了怀里,我怔了一下,也对哦,不能不让他睡觉吧,然后在他怀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他按住我的头,“别动。”
“唔。”我答了一声,不动了,开始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一只手从我的腰部移动到了背部,托起了我的上半身贴紧了他的身子,我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浓墨……”我在他怀里唤了他一声。
“睡不着?”他的声音很低沉很低沉,像琼浆一样,听起来都甘醇不已,尤其是在万物俱籁的深夜里。我想说,我睡得着啊,只是,你刚刚把我动清醒了罢了。
可出口就是,“你也睡不着?”
“嗯,我睡不着。”他如实说,可是他怎么会睡不着呢,唔,我又困了。
“那你给我说故事吧,我今天的拖鞋被什么给绊住了,是不是雪狼所为?”我说。
“是它来通知我的,那应该是了。”浓墨说。
“你说过要跟我说他们的故事的,我对这两个门神都不了解呢,他们和桃木又是什么关系呢?还有雪狼,反正今晚睡不着,你跟我说说吧。”这两个门神认识璇王,从雪狼上次和这次的反应看,它也是认识璇王的,必定很熟啊。我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下巴,“跟我说说吧。”
“那你没办法。”他的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顶,“门神分很多类的,有祈福的,有捉鬼的,你家的这个,叔叔阿姨应该花了大心思的,这是捉鬼类的门神,捉鬼类别理由金鸡和金虎,神荼和郁垒也是。后两个是归于天师钟馗门下的。相传东海有一座山,桃都山有一棵大桃树,蟠曲三千里,这颗桃树顶端有一金鸡,日出报晓,这颗桃树某一端延伸出来,弯曲到地面便成了一座拱门,这拱门通向著名的鬼城,鬼城里的鬼呢,夜里就会从鬼门出来,金鸡一报晓,它们就要回到鬼城,鬼门两边守了两个兄弟,左边神荼右边郁垒,他们会把做坏事的鬼抓起来,喂给金虎吃,日后这两兄弟便被收于天师钟馗门下,做了门神,专门捉鬼。”
“神荼就是那个黑脸吧,还牵着雪狼呢,郁垒看起来人很好啊。”我说。
“不可无礼。”浓墨抚摸着我头顶的手停下了,在我的眉毛上鼻子上拧了一下,“神荼门神没听说是黑脸,而且,他牵的应该是金虎,我看到是雪狼倒也吃了一惊。”浓墨说。
“他的脸真的好黑哦,而且也好臭,对我好严肃,那个雪狼就可爱多了。”我说。
“再说这话,我就让你一个人了。”浓墨威胁我。
“好,我不说了嘛,所以,他们和桃木就是这样结缘的啊,那金鸡报晓,鬼皆退去的典故也是和门神这个传说有关咯!”我问。
“嗯,的确如此。”浓墨说,“怎么样,现在肯睡了吗?”
我又在他的怀里拱了一下,“不行,你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带着我,我不要你一个人去!”
“你爷爷还会送我进火海不成?阿璇,他始终是你爷爷,别把他想的这么坏。”浓墨说。
“我没这么想,但是他又怎么知道不危险呢,我不放心你。”我说着便在他身上蹭了几下,这招叫做“撒娇”,我妈就说这么对我爸的,别以为我没看见。
“让你别动你不听!”浓墨恶狠狠地说,然后我噌在他胸口的头就被掰开了,嘎?这招不管用?我不是要被推下去吧!妈,你这什么烂计谋啊!随着我内心绝望的呐喊声,浓墨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恶狠狠的,“不许动了!”我当时想,还不如直接揍我一顿o(╯□╰)o,哪有这样亲亲的,于是我吧嗒一声又亲了回去。
“你没说不许亲。”我无赖地说。
“你自己说的,一会儿小心你的能力。”浓墨的声音还是恶狠狠的,不过这其中还带着点宠溺。
我们还是侧躺着,他捧着我的脸,一寸寸去吻,我的心都要化了,我最最喜欢的浓墨,他像是对待珍宝一样的对待我。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这种感觉甜到了骨子里,以至于后来,每每想到这一场景,我都舍不得,舍不得那个曾经的美好,越是美好的东西,你越不想打碎它,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浓墨的吻很软,一如他的唇,当他咬开我的唇瓣时,我忍不住要去踹他,双腿却被他的腿夹在了中间,当他的舌头抵进了我的嘴时,我翻了翻白眼,差点没晕过去,这感觉太奇怪了,我只想咬他一口,他的手从我的背后开始往前面移动,嗯?我想起来了,我睡觉没穿内衣啊!“嘭——”地一声,浓墨被我挂出了九楼的窗户,我把绕在浓墨身上的舌头伸长,伸长,再伸长,转弯,加把劲,然后从他房间的窗户扔了进去,我翻了个身,当作没听见那愤怒到极点的声音,“林璇!”我掏了掏耳朵,继续睡,他也不怕吵醒我爸妈,哼,无良的家伙,经过这么一闹,我完全忘记了害怕。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餐桌上多了一个颚骨淤青了的人,他一脸没睡好的哀怨都可以烧好一锅水了。
自然,后果一直在延续着,他独自去见我爷爷了,根本一点也不麻雀我,好在他回来的很早,而且貌似全身上下也没少块肉,这是我盯着他打量了一下午做出的结论,虽然他整个下午都没理我o(╯□╰)o。在家里吃完提前了的晚饭,我和浓墨就赶公交车回学校了。我一定要和他和好啊,不然今晚准备许久的事情怎么办呢,我们宿舍还有一只鬼在等着解决呢,而且,我还想知道,爷爷找他干嘛了……
“浓墨,我错了,哎哟,我真的错了!”早知道他气性这么大,我,我昨晚就轻一点啦,这脸上的伤我也挺心疼的,多好的一张脸啊,就这样挂彩了。
浓墨不跟我说话,“我们可是说好的啊,周末回来就解决,你不能言而无信啊。”他继续往前走着。
“你走你走!你走了不要回头!”他的大长腿,我实在是要奔跑才能撵上,就故意生气不走了。哎?哎?怎么可以这样啊!喂!这家伙真是冷血啊!“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我又提着书包奔了过去。
“你不要生气了嘛,我给你唱首歌好吧,咳咳……唱山歌哎~”浓墨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天还有点亮,只是这里又阴天附体所以看起来比较昏暗,路灯已经亮了,灯光下浓墨的脸好看的我都快要流口水了,我吸溜一声,咽下去了一口,眼巴巴地看着他。
“过来。”他向我伸出手,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把手压了上去,哪知他并不打算走,咦?
“走啊!”
“昨晚的事,怎么补偿?”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说……”真糟糕,他一看我,我就觉得理亏!这不科学!
浓墨的眼睛从我眼睛下移,到了我鼻子,嘴巴,然后画面在这里定格……好吧,又不是没亲过!谁怕谁啊!刚刚这厮还在灯光下诱惑了我!正当我准备把他拉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蹂躏时,浓墨的眼神移动了,我的下巴,脖子,然后……浓墨的嘴角轻微一动,“奶奶给你吃的东西,没白吃。”
“你去死!”伴随着我的满腔怒火,脚下的地开始了微微的震动,我心里一惊,“斩妖链来了!”
浓墨收起了一脸欠扁的表情,身手极为迅速,“走!把它引到湖边!”
第两百四十二章:抑制斩妖链
“喂喂喂,这里为什么一有震动就称之为炸山啊?都不怕真的地震啊?”我边跑边说。
“我也是新来的。”浓墨说。
“可你家就在这边啊,白头山!”我说,总不能比我知道的还少吧。
“那你确定这里是白头山?你直接给我蹦到白头山试试。”哎哟,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又没逼着他知道,干嘛这么较真嘛,不拿话塞我会变成麻雀嘛。
我们奔跑着,这时应该是上晚自习的前奏,而到那个大湖边的路,正好是和大家反正方向的,本来就是小路,这下就更难走了,虽然我一直装作是在晚间锻炼来着,不时擦擦汗,做做小动作,可还是引来一大片目光,晚间跑步很奇怪吗?哼,操场那么多人,就不允许我们在小路上上锻炼身体了,高峰期怎么了?我们就爱这么干!嗯,我内心想的很欠扁,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下尴尬,我是跑在浓墨后面的,他靠着那张脸刷刷刷一路冲了过去,我自然是看得见他的那高攀不下的回头率,我磨了磨牙,真是祸害!早知道昨晚应该趁机打的钱他师父都认不出的!呀呀呀!我们一路反方向杀了过去,直到湖的另一边,这里晚上经过的人比较少。我感觉到脚下的震动的确跟了过来。
“浓墨,你要我把它引到湖边是现在就抓它?”我问。一只脚从路旁微微不平的地砖上准备踏进草丛里。
浓墨拦住了我,“等一下。”
“没人啊。”我说,而且,也挺安静的,这不正好吗?”前方寥寥无几,后方也是,路上更是稀疏的三三两两,估计大家都上晚自习去了,不上晚自习的呢,又是因为天气太热了而不想出来,好地段啊!
“你用舌头看一下。”浓墨说。
好吧,浓墨做事还真是小心呢,这点就把我甩到哪儿去了,不过这有必要吗?我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头,然后直接被吓傻,看似什么都没有的草丛里躺着,星星点点的亮点是虫子我知道,可是类似于人的大点点又是怎么一回事啊!由于湖的这个角落的草地是一个路灯背着光的地方,更加显得黑暗,大家肯定都有这样的经历,当你站在明亮的地方时,看黑暗的地方是不清楚的,但是在黑暗的地方看明亮的地儿是异常明亮的,我们现在就在路灯胖,我对着浓墨丧气地摇了摇头。浓墨的神情也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安静的无人的地方,也是约会圣地,后后来我又悲惨的发现,校园里,还有不是情侣能呆的地方吗?
“怎么办?”我问。
浓墨的嘴凑近我,身上的禅香味闻地我整个人都酥酥的,“没事,既然都是情侣,就没有不同。”然后他拉着我进入了黑暗的草丛。人以被黑暗笼罩,眼睛吧适应了一会儿,便看到了好些对情侣,有背靠背的,有相对坐着的,有一起躺着的,还有……我和浓墨这样的o(╯□╰)o。
浓墨和我直奔草地的边缘,也就是湖岸边,那里的水深不深我不知道,白天路过的时候,看见水边插着一个牌子“水深坡陡,禁止游泳”,我当时就笑了,在这里面游泳是想要被广大人民群众围观吗?没办法,当时我太年轻了,经历不够,自认为脸皮已经练到够厚了,可还是抵不住一大波汹涌的脸皮君的侵蚀。
我打开手机的屏幕照亮,浓墨的手伸向水里,水岸交界处是一些柳树,柳树有很多种类,其中一种便是垂柳,常栽于河边。一般河边栽的都是柳树,柳树虽然好看,可在道家看来也是极阴之树,在柳树旁边,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柳树枝条运用正确还能开鬼眼,而我们那整条通往教学楼的小路是一路由柳树这种极阴之树保驾护航的……只要想想有学霸晚上落单走那条超近的小路,我就忍不住要为那些学霸祈祷,落单有风险,结伴需谨记啊!当然我们学校老师也是这样说的,只是他们更是为了人身安全着想,这边地处郊区,在即将发展的新城旁边,有许多农民工,这是辅导员第一次班会时说的,叫我们晚上不要出去。
我白天也见过,不过是在这湖的另一边去教学楼的路上,那湖边的树,简直难看到惨绝人寰,我发誓,这学校湖边的树,简直是我见过的最最难看的树,没有之一,好好一圈柳树长得实在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这美好的景色,个个都能拿去艺术展,以我们班某位同学的一句话就是……妖怪柳,因为……哪有柳树的枝干长得像苍劲的松柏似地!那枝干上的劲道都快盘旋起来了,要知道这可是柳树啊!还是柔软的垂柳……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就是被这边的奇葩大风给摧残成这样的。
浓墨的手在水里搅了一下,“还有感觉吗?”他问我。
我的脚在周围走了一圈,很确定就在这个附近,“嗯。”
浓墨从兜里拿出一张符纸,让我也过去,我会意便踩了过去,浓墨坐了下来,“过来。”浓墨示意我坐到他腿上去,我犹豫了一下,这不道德吧,我看不惯别人,也看不惯自己这样啊,大庭广……额,我环视了一下黑乎乎的四周,虽然比较黑,但是我们在黑暗中的同胞们可是都看得见各自的啊。这湖是活水,这学校里的河貌似都是活水,因为雨水多,也比较干净,倒影了对岸那明亮的自习室,虽然有点远,但在透亮的湖水里的倒影很清晰,湖里倒映的灯光斑斑驳驳,随着水波而动。
“等我动手?”浓墨话音刚落,湖里的水波突然加大,一个漩涡正向我们涌来,浓墨一把将符纸掷了进去,漩涡就消失了,然后浓墨把我拉到他的腿上坐着,这掩护打的,我把脑袋缩在他的怀里,装作是一对正在约会的情侣,眼睛始终看着湖面的动静,湖面的波纹恢复如常,像是不曾有过之前的动静,浓墨的嘴里念念有词,貌似在跟我低声耳语,念了一会儿,他停住了。
“好了没?”我问。
“嗯。”浓墨回答。
“链子呢?”我问。
“回去了。”浓墨淡定地说。
“为什么啊?我们现在不应抓住它吗?为什么要放走啊?”我大吃一惊,我们做无用功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给它的符是为了暂时镇住它的禀气。”
“你这么急着见到它,就是为了给它吃符纸?”我抬起头去看着他。
“斩妖链很有灵气,层被仙人所用来作战,是天庭之物,本身便带有仙气……”
我打断他的话,“仙家之物,所以一见到我就想……”我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这样我?”
黑暗中,浓墨的眼睛亮亮的,他看了我的比划,瞬间聚起了生气的火焰,把我的手给打了下去,他怔了一下,眼底涌动着什么东西,然后把我给抱紧了,“阿璇。”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伤感,我被吓到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怎么当真了,还突然这么低落。
“哎哟,瞧瞧你,我不是好好的嘛。”我拍了拍他的背,浓墨的手有以下没一下的开始顺着我的头发,我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就开个玩笑,这么玩不起啊,你不是在我身边保护我嘛,我又怎么会有事呢?”说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真的很安心,只要浓墨在我身边,别说是斩妖链了,就是阎罗王我都不怕,浓墨会保护我的。“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我还用得着担心吗?”
他顺着我的头发的手停了一下,“哎哟。”我的手摸到他的后颈,敲了一下,“你别这样啊!这种情绪,萧浓墨大帅哥怎么会有呢?我都对你的能力这么放心,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的手又一弯曲,向后抓住他的手,拿着他的手继续给我顺长发,“这样就对了嘛,真是。”
他把我的手给掰成正常状态,“不要这样用习惯了,这种习惯不能留,哪天别在外面给别人看见了。”
“看见了又怎么样,世界上软骨头的人不止我一个啊,大不了我就地给他们表演一下。”我说笑着,努力缓和压抑的气氛。
“阿璇。”他把我塞进他的怀里,下巴抵在我的脑袋上,“要好好的,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的,不要变,永远当我的阿璇,不要变。”
“你会变吗?”我突然想这么问,你不会变,我就不会变。既然他说让我永远当他的阿璇,那就是他不会变的,我根本不需要担心这点。“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会的。”我站了起来,指着湖里说,“什么时候才能抓住那个链子?”
浓墨也站了起来,“等禀气快克制完的时候,那时……”他不再看我,而是看着更加黑暗的地方。
第两百四十三章:失控
“那时对我就没多大危险了是不是?”我们就能利用这个来去除我的蛇气了。
浓墨嗯了一声,我开心地拉着他,“那我们现在去找魏老师吧!”
******我是老师很忙的分界线******
由于魏老师被邀请出去做什么嘉宾去了,所以我和浓墨空手而归,既然找不到魏老师,那直接从于魏学姐那里下手也行,浓墨比较善于和鬼神沟通,浓墨在门卫那里报备了之后我先回来宿舍,毕竟浓墨是男生,进入到我们宿舍或多或少不方便,我得回去征求下她们俩的意见,顺便收拾一下比较显眼的东西,比如……问念珊喜欢把内衣挂在她的床头咳咳,全是女生没事,可让浓墨看见会戳瞎眼的,像这样的还有很多不方便的,我得赶紧回去。
一回到宿舍,只有问念珊一个人在,她正从阳台上收着衣服,“璇子!我正要关门洗澡呢,你回来的真及时啊,可以帮我看门了。”看到我,她表示很兴奋,可我不是回来看门的亲爱的。
“她们俩呢?”我问。
“初青还没回来,梅梅比较忙也没回来。”年初青还没回来?我又想起了她上的那辆车,那辆车上的那个男生,她还没回来?今晚不是要查房吗?她能赶回来吗?问念珊把衣撑一收,放在阳台的门边上靠着,“在家过的怎么样啊?唉,家里近的就是好啊!”她佯装着嫉妒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撞了我一下。
“别怨了,我包里带了吃的给你们。”我拍了拍书包,这是家奶教的,她让我每次回家都要室友带好吃的,因为我家近,这样不仅可以和室友迅速加深感情,还可以给她们归属感,当然,家奶是正确的,她吃过的盐确实比我走过的路还要多,所以多听听大人的相处之道吧,都是珍贵的经验呢。
还没等我把书包卸下来,问念珊就把抱在手里的衣服往的椅子上一扔,“我来了!”一阵风卷残云……我含泪把最后一袋吃的放在年初青的桌上时,想起来浓墨还在外面苦兮兮地等待着。
“念珊,我跟你说,我今天把我家那个小道士给带过来了。”我说。
“啊?就是那个大帅哥?”问念珊双眼变成??状两秒钟后甩甩头,“你前男友嘛。”她郁闷了一下,又变得有探索精神起来,“你带他过来干嘛啊?我,我可不要啊!虽然你想给我们介绍,但我绝不接受!”她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我们又在一起了。”我说。
“啊?这么好!太好了,这样的帅哥就不该拱手让给别的女人!郎才女貌的多棒!”问念珊激动地说,她,她激动个什么劲啊。o(╯□╰)o
“念珊,他是道士,我请他来给我们看看我们宿舍的风水。”我说。
“那让他来啊!”问念珊说。“上次我还没好好看过呢!这次让我看过瘾。”我尴尬地顿了一下,问念珊用胳膊撞了我一下,“逗你玩呢,让他过来啊,什么时候跟我们说一声就行了。”
“他就在宿舍外面。”我说。
问念珊转头看了看她的内衣,大呼一声,“等我一下!”便赶紧过去收拾了,要的就是这效果。
我把浓墨迎进来的时候,是连哄带骗地用小吃的把问念珊哄到隔壁宿舍去了,她要是在,知道我们宿舍有鬼魂,而且她还看见过,还不得吓晕,没办法,这件事,目前只有年初青知道。
“要不要关灯?”我问浓墨。
浓墨摇摇头,把手里的香点燃了,“关上阳台的门即可。”其实在这房间喊喊不就行了?她一直呆在这里,又没地方可去,在我面前显身如同家常便饭,经常吓得我魂飞魄散,还需要招魂吗?哎,道家的世界我不懂啊,或许他们必须得有这一步吧,麻烦。
我去把通向阳台的门给拉上了,一转身便看见了浓墨身后的于学姐,不管看多少次,我仍然不习惯她这阴森的造型,好像就是为了凸显自己是鬼似的,只是今天略微好点,眼睛虽然仍然在滴着黑色水粉,但并没有看着我,而是看着浓墨,嗯,我摸摸鼻子,好多了。浓墨已经察觉到了,他的两根手指呈剑状直指燃烧的香,然后猛地一转身,“何妨阴魂,速报上名来。”
“于魏。”
“为何不去投胎而留恋于世间?”浓墨问。
她的眼睛突然比刚才大了一倍,里面的黑色水粉汹涌澎湃,像是决口的洪水般涌了出来,我捂着嘴巴被恶心地无以复加,差点就吐了出来。浓墨退到我身边,“阿璇,闭上眼睛。”
******我是无辜的水粉分界线******
“璇子,你男朋友觉得我们宿舍的风水怎么样啊?”问念珊躺在床上,翻身打滚就是不睡。
“风水嘛,他说了,一个姓问的人,改名为问号,我们的风水就大大的好。”于学姐所说的事还在我的脑海里飘荡,我要帮她,帮她脱离苦海,早日投胎,明天我得把画给找出来!我抬了抬腿,军训的后遗症啊,两天了,腿还是酸痛,这明天还要训练,要命啊。
“这个名字好!以后就叫你问号了啊!”荣梅梅在底下笑道,笔在纸上的沙沙声不绝于耳,她还在给这个班级工作。
“璇子你给我等着,不许乱给我安装问号!你个蛇妖!”我的心一揪,蛇妖!多长时间没人这么叫我了?怎么到了大学又来了?问念珊是怎么知道的?一连串的问号压在我的心头,这时年初青来短信了,上面写着:璇子,我今晚不回来了,帮我跟梅梅说一声,抱歉了。这丫头,她到底在搞什么?夜不归宿被查到了可是要怪查房的人的,目前,代班长也是代理生活委员,查房也属于荣梅梅的管辖范畴的,虽然这个点,荣梅梅已经查过房了,我祈祷着辅导员不会突然袭击来查房什么的。
“璇子,你怎么不说话啊,蛇妖这个绰号是不是很贴切,我们班同学给你起的,哈哈,谁让你长得这么媚,走路也很像哎……”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额,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你不要生气哦,我们没有嘲笑你的意思,璇子,你不知道,你走路的姿势,真是好好看哦!真的不骗你!”她说动激动之处还蹬了几下床档子。
我当然知道大家没有恶意了,只是蛇妖这个称号一出来,恐怕就再难消灭掉了,但是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个了,我坐起身来,“没事的,我只是在看短信,梅梅,初青今晚不回来,你要怎么办?”我问荣梅梅道。
沙沙声一顿,她回头来看我,“担着。”有她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呼,一个宿舍的,总归不会把室友推进火坑的,“只是,明天她回来,我一定要跟她谈谈,可不能再这么不事先打招呼了。”
“我们一起说她!”我附和着。
“嗯嗯,一起说。”问念珊也附和着。
早上大家穿衣服的时候,我早就穿好了,正在专心致志地拿着一架从柜子上面的缝隙里掏着东西,这里面可是宝贝啊!这是帮助于魏学姐的关键!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年初青回来了,是我开的门,我觉得不论有什么理由都要先骂骂她,可是,当我看见她的样子时,我心里一疼,压根骂不出一句话来,年初青的脸又破了!这次更加严重,白嫩的脸上开了几道口子,还有流血的痕迹,她的眼中没有半点生机,眼睛里面也布满了红血丝,“初青。”喊了她一声,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我不下心跌倒了。”年初青这句话,让我的眼泪再次下来了,我本来就见不得流血,更何况还是年初青,这个美丽的少女,她是大家的女神,怎么会伤成这样?
问念珊叫了一声,“怪不得你昨晚没来呢,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这伤口也不处理一下吗?”荣梅梅什么话也没问,什么话也没说,忙着去拿毛巾,而我,却气得一点话也说不出来,近乎发抖,我发誓,我要找到那个人!我要把他暴打一顿!他到底对年初青做了什么恶毒的事?
“璇子,来帮忙到点热水。”荣梅梅在洗手间喊我,我的心跳急速加快,倒水……热水……年初青一下子抓着我的手,她没有生机的眼睛恢复了一点,里面多了点担心的成分,她冲我摇摇头,脸上狰狞的伤口更加刺激着我,然后把我的手使劲捏住,突然她面露痛苦之色,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我的手指甲戳进了她的手心,我又是失控了……
第两百四十四章:年初青的秘密
一起快速帮年初青贴好伤口就跑着去集中了,七点整,我们去吃饭,七点四十,我们再次集合,直到十一点半军训结束,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年初青坐在一边,我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生怕自己忍不住冲动就跑过去问摇晃她要真相了。
学长学姐们一看到我们军训大军像饿牢里放出来似地,都自动躲得远远的,一个个懊恼不已竟然赶上了我们这庞大又无序的队伍,经过军训的暴力摧残,我基本已经对食堂的饭菜免疫,因为吃不饱的话……真的会没力气训练啊!可是那天中午,我一点也吃不下去,筷子把饭戳进嘴里,简直味同嚼蜡,我们四个人一个餐桌,年初青坐在我对面默默地吃饭,我快速瞥了一眼她,发现她也正在看我,她眼里的生机已经回来了,可是那里面又掩藏着多少伤痛?她一个年轻女孩子内心有多强大才会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我一点也不怪她了,真的,选择隐瞒也是一种莫大的勇气,我只是替她难过,哪怕她是犯了错,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啊。
我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去,也没有借机说话。
荣梅梅和我坐在一排,她时不时看下手机,掌握时间,她很忙,我们都知道。问念珊和年初青坐一排,她平时比较活跃,今天可能也感觉到气氛不对,所以只是在埋头狂吃,荣梅梅第一个吃完,她在我的腿上拍了拍,我看着她,然后她用眼神示意我看年初青,我会意了,她点了点头,速度站了起来,对大家说:“我吃饱了,还有事呢,你们慢吃啊!都带钥匙了吧。”我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大家都带了钥匙。她临走的时候,拉着问念珊也起来了,“你也吃饱了吧,我有事要找你帮忙,跟我来。”
我和年初青惊讶地看着问念珊的碗……问念珊一边被拉走一边不舍地频频回头看着她的饭,“还有一点啊,浪费可耻啊!”可惜她的碗已经被食堂大妈给收走了,神速啊!没办法,食堂高峰期嘛,先是我们军训大军解散,再者是他们上课的放学,一波接一波,位子很宝贵的。
荣梅梅肯定是故意这么做的,问念珊比较冲动,说话也比较欠考虑,年初青的事情,要是她问,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可是……我吧唧了下嘴巴,其实我比问念珊冷静不到哪里去……
正当我用筷子在饭里面戳来戳去的时候,年初青和我说了第一句话,“吃不下吗?”
“嗯。”我回答。
“要不要陪你出去吃呢?不吃下午会饿的,再怎样也要吃一点啊。”她劝我。
这时,我们旁边的座位上来了两个男生,一看就是学长。并不是他们俩没穿军训的服装,而是……穿着大裤衩和拖鞋就出来吃饭了,额,这是刚起床的节奏吗?“学妹什么专业的啊?”坐在我对面的学长问。
我正想说“你猜”的时候,年初青站了起来,“我们走吧。”我也跟着站了起来,走了,搭讪这种事,能先穿好鞋再想嘛!
“我们找一处没人的地方吧。”我说。
“我们回宿舍好吗?”年初青的声音轻轻的,像是额毛片般的柔软,跟没有力气似地。
“我们绝交!”我停了下来,路上人很多,放学高峰期,也很嘈杂。我说话的声音大概只有她能听见,她也停住了,“年初青,如果你再不告诉我,我就和你绝交!”她不告诉我可以,只要不再受伤成这样让人心疼,我无所谓,真的无所谓,谁还没有秘密啊,可这个秘密让她伤成了这样,我不会纵容下去的,说我不讲情面也好,说我多管闲事也罢,说我霸道我也无所谓,我只想知道她在受什么苦,谁在让她受苦!
她看着我,好久都没动静,然后看着前方,先走了几步,我的心冷了下来,开始后悔说的话太重了,绝交?这辈子我还没和谁绝交过,何况还是我的室友,我的好朋友呢,为了一个我都不认识的人去和她绝交,这种威胁根本没意义啊,好吧,她要是真跟我绝交了,我也就帮不了她了,也更加没机会知道真相了。
我正要站在原地快变成了风向标,她回过头来,眼里汪着一股清泉,她冲我笑了下,那笑容如花一般投影在我的心波,“不是要找个地方吗?这么热,还在大太阳底下晒,你晒不黑,我可受不了。”
我赶紧跟了上去,挽住她的胳膊,“跟我来。”
“你确定这里没人?”我带着年初青来到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嗯,确实杂草丛生,不过地上的草挺干净的,周围的树也正好可以遮挡一下,年初青不太敢进来,她再次小声地跟我确认,“真的没人?”
“你可以相信我的舌头。”我说,顺便把舌头伸了出去,在她身上一圈,便把年初青给拽了进来,她坐到了草地上,我撤了舌头,她还是惊魂未定,她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怎么没有粘液?”她问。
“这也是我想问的,这是我的武器也是一个工具,自从能用至今,一直都没有粘液。”我吐了吐舌头,“而且还能提拉重物,不疼,力气特别大。”她不敢置信地靠近看了看我的舌头,我把舌头伸过去,年初青想摸又不敢摸。我把她的手拉过来一下子按在我的舌头上,她吓得手一缩,然后又慢慢摸了上来,脸上的表情也从最初的惊悚变成了惊讶。
“它是凉的。”我想说,我的身体也是凉的,她又摸了几下,“这么细的舌头,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啊,你果然不是常人。”
我缩回舌头,“那你呢?”我问她,年初青怔了一下,“初青,你现在能告诉了我吗?”
她收起了笑容,眼神闪烁,“璇子,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觉得……”她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又放开了,“我觉得我无法开口。”她的眼里又出现了慌乱,脸上那醒目的创可贴在提醒着我,她刚刚受过伤,不宜刺激,可我还是忍不住。
“我都看见了,初青,你那天并没有在东门走,而是在南门。”我说。
年初青的表情一僵,然后更加慌乱,她的手放在膝盖上,不停地抓着膝盖,松开,再收紧,她很紧张,“你都看见什么了?”她的声音在颤抖。
“你上了一辆车,开车的是个和我们一般大的男生。”我说。
“不!”年初青的表情变得异常痛苦,然后把头埋在了两个膝盖中间,啜泣了起来,“璇子,我难以启齿。”我的心里一惊,到底是有多可怕的事情,让她都难以启齿,那个男生是谁?他难道……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大学女生被包养的新闻,只觉得身上的血液倒流,她这么痛苦,那天我听到的难听的骂人的话,还有她见到那个男生唯唯诺诺的样子!
“不要告诉我,你……他……你们……”我实在说不出口了。
“他是我哥。”她把头抬起来,泪水模糊的眼睛满含伤痛,“他是我哥,璇子……”
年初青,她是标准的富二代,年妈也是家里的大家闺秀,书香门第,年轻的时候,认识了一穷二白的年爸,年妈的娘家人不同意这门亲事,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但年妈那时候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对爱情抱着很大的憧憬,年爸那时候虽然家里穷,但是年轻有为,非常能干,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这点从年初青的身上就可以看出,年爸年妈也是绝代佳人才能配出这么好的基因来。
年妈跟着年爸之后,年初青的外公外婆就跟年妈脱离了关系。年爸很能干,又很聪明,很快便是靠自己奋斗起来了,有几个工厂,后来又有了自己的公司。但就跟很多言情小说的女主角一样,年初青有着千金的身份,却过得异常悲惨,因为她有个后妈。
据年初青自己说,她的亲妈在她爸创业成功后就被年爸气走了,糟糠之妻比不上年轻貌美的小三,小三挤走她妈成功上位后,是大着肚子和年爸结婚的,第一年便生下了一个妹妹,那年,她八岁,眼看着妈妈走了,爸爸有了新欢,还有一个妹妹分走了自己的父爱,她告诉我们,她想跟妈妈走的,哪怕,吃苦受累,她也不愿呆在冰窟般的家里。她所有的教养都是亲妈给的,后妈只给了伤痛。没多久,家里又多了一个人,后妈因为在家里站稳了脚跟,所以就坦白了自己在和年爸结婚前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年把虽然气年后妈欺骗了自己,但也没办法了,木已成舟,于是,那个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也住进了年家,这才是年初青噩梦真正开始的地方。
年后妈本来是一个人欺负年初青的,这倒好,在多了一个妹妹之后,又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哥哥,而这个哥哥……很残暴,由于这个哥哥幼年被寄养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这下飞上枝头变龙子了,年初青就更没好日子过了。这个后妈对她是百般折磨,妹妹对她百般欺负,而那个哥哥对她是百般挑刺,总之……她妥妥儿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你的伤……”这个哥哥太毒辣了,没有当哥哥的样子就算了,还打女生,简直就是畜生,我恨得牙痒痒。
“是我后妈……”
第两百四十五章:好一个渣男
“你爸爸呢?你爸爸知道她打你吗?”我问。他爸爸再怎么冷血也不会不管女儿的啊。
年初青摇摇头说:“我爸经常不在家,爸爸因为哥哥的事情对阿姨也不太高兴,他工作忙,即使回来了,阿姨也不会让我脸上有伤就出去的。”
“你自己都不会说吗?你没有嘴巴吗?”我扶着她纤细的肩膀,“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呢?”
“璇子,爸爸不会在乎我的!”她的眼泪跟绝了堤的水一样,“他连跟着他那么多年的妈妈都不要了,璇子,他不会关心我的,我何必自取其辱?”
“虎毒不食子啊,初青,你试过吗?”我问。
“我说过的,可是我连跟他说话,他也不耐烦,所以后来我就跟他没话了,我们现在零交流,基本都是管家在中间传话,他忙他的,我也不管他,他根本就无暇顾及我,还有妈妈……”
“你妈妈她现在在哪里?”我问。
“我妈妈……”年初青一说到妈妈她又把头埋进了双膝中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女人。”我无从安慰她,因为我也觉得年妈很傻,为了一个男人把深爱自己几十年的家人都抛弃了,这是最自私的做法,别说什么父母自私,不为自己着想,干涉自己的选择,背着不孝的名义去追寻爱情,这做法就对吗?我并不认同电视剧那些为了爱情私奔的男男女女,爱情是美好的,但是把爱情奉为至上,那是电视,是童话,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这样的事情能修成正果的,最后没了爱情,连亲情友情都搭上了。但是不能不说,年妈是很勇敢的,她也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情。和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背弃家人,这是下了多大赌注,可能赔上青春,甚至还可能赔上亲情。事实证明,她真赔上了。
可要是我呢,我想到了我和浓墨,浓墨也什么都没有,他除了老头和夏重彩也没有别的家人(他虽然不是孤儿,但活了这么大,父母又在哪里呢?),爸妈和家奶他们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如果不同意呢?我会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我喜欢浓墨,很喜欢,可是得不到家人祝福爱情和婚姻,我真不敢随便下结论,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以后我如果遇到年妈这样的情况会怎样,但是至少想想就觉得可怕,我还真不知道会怎么做,所以有的时候,说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可到了自己身上,就无能为力了,我暂时还想不了那么多。
年初青狠狠地啜泣了一声,然后继续说:“我的妈妈她本来养尊处优,是个十足的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嫁给我爸爸之后,便什么都学着做,那落差是有多大,外公外婆和妈妈脱离了亲人关系,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得有多大,可是她从未抱怨过,爸爸白手起家之后,妈妈已经从一个纤纤小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黄脸婆,当然,我妈她其实还是很漂亮的。”说到这里,她擦了擦眼泪,抬头越过湖面看向远方,嘴角露出了苦笑,“璇子,我妈妈在我的心目中是最漂亮的,有机会我一定给你看看她的照片。”她说。
“我相信她很漂亮,你一定很像她。”我说。
她摇摇头,“我的长相并不及她,一个人的长相还会跟生活的圈子挂钩,我妈妈从小生活的圈子就很好,我看她年轻时候的照片,真的是细皮嫩肉的。”我看着她细皮嫩肉的脸,完全想象不出,她妈妈年轻时候是什么个动人模样,年初青已经很细皮嫩肉了好吧,我摸了摸自己的皮肤,难道比我这妖孽的皮肤还要光滑,那可真是妖孽了……
“我妈妈是个很有骨气的人,她也很倔强,从她跟爸爸私奔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她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牛?年初青见过牛吗?额,我是说真正的牛,好吧,我掌嘴。她继续说道:“她发现我爸爸出轨之后,就直接提出了离婚,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我爸爸多少也是舍不得的,可是我妈坚决要离,她怕我跟着她吃苦,我怎么求她也不愿意带我走。”
“你跟着妈妈会吃苦吗?你外公外婆家不是很有钱吗?”我问。
“她那么倔强又有骨气的人,怎么肯回去?她宁愿在外面吃苦,因为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怨不得别人。”年初青的眼里尽是疼惜,她很心疼年妈,她的这句话一点也没错,有些不听父母话的子女,自己做主选择了婚姻,最后婚姻失败了,就会想到爸妈最初警告他们的话: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不要回来哭。所以不少子女真的不好意思回家去哭了,可是,真有这个结果,父母怎么会不管呢,那只不过是一句被气到极点时说的气话而已。
“你外公外婆这些年真的没有联络吗?”我问。
“我妈妈不让我联络,她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要让外公外婆看见,她怕他们难过。”年初青说。
“阿姨现在在哪里?”我问。
“她骨子里有多傲气就吃了多少了苦,妈妈当时是净身出户的,她什么也没要就走了,打了很多份工,她其实很聪明,就是以前在娘家的时候门内女吃过苦,也好在跟着爸爸创业吃过了不少苦,还有经验……”
“你们还联系着对吧?”我问。
年初青点点头,“是的,妈妈虽然没带我走,但是她却一直在我身边,找的工作也是离我家近我的,她也怕阿姨欺负我,阿姨之前打我只是在身上,我觉得告诉爸爸他也不会心疼,告诉妈妈,也舍不得妈妈心疼,可是现在她居然打我的脸了,我现在都不敢见妈妈了。”她又哭了起来。
“你可以去告她啊!”我气愤地说。这种人这么毒辣,根本不能放过。
“我不能,爸爸虽然……可是我不能这么做,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爸爸就会被大家指指点点的。”年初青说。
“哎呀我真是被你给气死了,年初青!你简直可以把我给活活气死啊!你和阿姨都这样了,还在为你爸爸着想,阿姨傻,你比她更傻!”我忍不住骂了她。
“璇子,你从小没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可能无法理解我的心情,在我八岁以前,爸爸是我的英雄,他那时真的很爱我们,即使我现在恨他,可我也忘不了他给我的父爱,璇子,那不是装出来的,可是为什么一切就变了呢,爸爸变得不再爱我们,他不再关心我们。”年初青捂着脸,我坐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舅妈的真实身份之后,都难过了好一阵子,更何况还是她的爸爸呢,她肯定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这个爸爸的。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任由他们母子三人欺负?”我问。
“我妈妈现在也开了一个商店,虽然不大,但是还能过,我准备大学毕业后就跟妈妈一起生活。”年初青说。
“这计划,有谁知道?”我问。
“只有你,我暂时只告诉了你一个,璇子,你要替我保密,大学毕业后,我才能真正逃出他的手掌心。”她的眼里充满了坚决。
“你后妈打你是不是为了财产问题?”
“大部分理由是这个……”她顿了顿,“可我一点也不想要爸爸的财产,我只想和妈妈在一起。”
“那你应该把这个计划告诉你后妈,这样她就不会再打你了。”我不解,她为什么不表明态度呢。
“不行,我不能,他要是知道了是不会放过我的。”年初青说什么也不肯。
“她为什么不肯放过你,你都不要财产了啊。”我不解地问。
“我说的他是……”年初青好像实在难以启齿,嘴巴张开了几次又闭上了,然后她闭上了眼睛,“他是我哥,阿姨的儿子,璇子,我最怕的人不是阿姨,而是他……”我的心里一震,什么意思?他对年初青很凶吗?年初青脸上的伤是她后妈打的,她为什么这么怕她哥呢。
“你哥对你做了什么?他不是不打你吗?”我问。
“璇子,他,他……”她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他对我……我说不出来,璇子,我说不来他想干嘛,这比打我还难受。”
年初青对她那个哥哥描述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她说的那种害怕是什么,她说,只要这个哥哥在她身边,她就有想逃跑的冲动,咦,这不是我和浓墨第一次做了坏事之后,我见到浓墨时的反应嘛,好吧,我是真的不能理解她的感觉,最后关于她那悲惨的身世和渣渣老爸,她总结了下自己的决定,大学毕业后,她就跟着妈妈生活,远离年家,这中间的时间就忍忍,反正她也忍了这么多年了,不过我不同意她的忍,我把手里缩到背后,尖尖的指甲又冒出来了,看来我最近是越来越容易失控了,斩妖链,什么时候才能用呢?
第两百四十六章:找出于学姐的东西 (二更么么哒~)
回到宿舍,我简单地把年初青的事情和她们俩说了,基本都说了,除了她打算大学毕业后和妈妈一起生活的事情,这点是秘密,我们俩人的秘密,既然她害怕说出来让那个名义上的哥哥知道了,那我就替她保密,除非她自己愿意说,否则我是不会松口的。我和年初青之间彻底没了隔阂,说清楚的感觉真好,能够找到一个相互理解的人是多么不容易。
年初青的爱情观大概就是受她爸爸影响的,她爸爸就是典型的渣男代表,所以说父母对孩子的影响真的很大,比如很多父母从小就在孩子面前吵架,这也会给孩子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长大后甚至恐惧结婚,所以负责任的父母是不会让孩子看见他们不和谐的一面的,也有一些夫妻,没感情了在一起不离婚,维持着表面上的婚姻,也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家的好印象,我不是鼓励这种牺牲大人幸福的事情,而是,在很多事实面前,父母是愿意为了孩子而牺牲的,甚至吵架都很少在孩子面前吵,就是因为父母的言行举止对孩子影响太大了。
年爸的渣男做法彻底毁了年初青对于爱情和婚姻的向往,她那时才八岁,就要看人眼色,看着宠爱突然消失不见,妈妈出走,这些都给年幼的她带来了抹不去的伤痛,那时候,她甚至都没有爱情观婚姻观这个概念,就这样被糟蹋了,以至于现在恐惧爱情,她现在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好男人,所以她拒绝谈恋爱。
年初青的好修养是她妈妈给的,她不骄不躁的性子是在跟妈妈时不时生活中锻炼出来的,虽然年爸年妈离婚了,但是年初青还是可以见年妈的,我说她一个大小姐样子的女孩怎么会对食堂的菜一点反应也没有呢,连我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都不习惯呢,原来全是因为她跟年妈生活的一段时间中,吃她妈妈做的菜习惯了,年妈以前是个大家闺秀,这么多年了,现在除了厨艺,别的东西基本都学会了,年初青觉得食堂的菜也比年妈的手艺好,我默默记下了她的这条吐槽,准备哪天她惹我不高兴了,就拿这个把柄去年妈的商店蹭吃蹭喝,哼哼。
对于年初青在爱情上的失望,我是没办法劝的,只能希望她能遇见一个能把她从那条死气沉沉的观念路上拯救回来的人,咦,那个对我们出手相助的男生还不错呢,看他的样子,对年初青也很有好感,啧,问念珊不是说要去问他的名字嘛,成果呢!我把洗好的勺子和筷子往饭盒里一扔,“问念珊!”
“叫我干嘛?”她从洗手间探出头来,一直戴着手套的手还搭在墙壁上,湿哒哒的,还往下滴着泡沫。她圆溜溜的眼睛再加上圆溜溜的脸蛋儿,那无辜的小表情,就跟树袋熊考拉无疑,萌得我一脸是血。
年初青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看我想干什么,这件事当然不能让她这个不相信爱情的人听啦,我赶紧盖上饭盒,疾步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门,步步逼近问年珊,她惊讶地看着我,她一直手套着橡胶手套,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块肥皂,眼睛瞪得更加圆,“璇,璇子,有话好说!”
“好。”我往后退到了门后面,问念珊把肥皂给到了肥皂盒里。
“你要说什么?”她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突然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戴着手套的那只手向上一指,“哦~我知道了!什么时候行动!我一定配合!”
“你还没行动啊?”我失望地说,“你这效率啊。”唉,等她来问要等到猴年马月吗?我自言自语地说:“不行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脸皮应该够厚吧!
“这不是才刚发生的事情吗?现在就行动吗?你有她家地址吗?你知道那个坏女人长什么样子吗?”问念珊一脸气愤的样子让我为之一震,她在说什么呢?那个同学都有女朋友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眨眨眼睛。
“不是要去教训年初青的后妈吗?那个小三啊!”她挠了挠脸蛋,手套过处皆留有一串泡沫。那串正在消失的泡沫就是我现在想融化的心,她是又想打架了?她可是萌妹子啊!怎么就老想着打架呢o(╯□╰)o!
我无奈地说:“我是在问你要那个男生的名字啊,你不是说要问的吗?”
问念珊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您说的是这个啊!早说嘛!”我难道没早说嘛!是你老人家理解错误啊亲爱的!她又在鼻子上摸了一下,鼻子立刻顶上了一个泡沫圆点,“宛修诚。”她见我没反应过来又重复了一遍,“宛修诚!我早就问到名字了好吧,怎么着,初青有想法了?”她贼兮兮地问我,一脸坏笑。
“嘘,初青可没想法,是我自作主张的,那你可打听到了他的资料啊?”我问。
“切~初青又对他没意思,那就算了呗,何必强人所难呢,初青这种大美女,肯定是喜欢那种大帅哥,就像你家浓墨那样的。”她说到浓墨两个字,把手伸进了还满是泡沫的盆里,打得盆里的水哗哗响,额,她还是没想开啊。
“我哪会做那么无趣的事情啊,只是,他若是想追初青的话,我们得弄清楚他的北京吧,即使初青现在不喜欢,也保不准哪一天不会被攻陷,等到那个时候再去把关迟啦!当然是初期就来调查调查,掌握追她的人的第一手资料。”我边说边握紧拳头,嗯!
“嘶,这么说也对!好,如果他显出要追初青的苗头来,我一定会去把他的家底都翻出来的!”她表示全程无压力,嗯,我相信她的八卦精神和八卦能力,这么有活力且到哪里都不怯场的女孩,舍她其谁?我哼着小曲儿出了洗手间的门,年初青有点狐疑地看着我,却也不好问什么,我朝她笑笑,然后指了指我的柜子,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我的柜子,据于魏学姐说,她的画作就在我的柜子顶部缝隙里,夹在柜子与床铺之间,也就是我第一次想掏的地方,她故意让柜子顶部往下滴黑色水粉,也是为了引起我对柜子顶部缝隙的注意,因为那里有东西!很显然,浓墨把这个简单的任务交给我了。于魏学姐的鬼魂还算是比较清醒的,她一出来就知道自己要你什么,她说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的画作出现在画展上,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她死后,由于心中的愿望太强烈,投不了胎,只能守在宿舍她的画作旁边,想不到这么快就迎来了我,我在心里糊了自己一巴掌,我这倒霉催的,好吧,也幸好是我,不然换成别人,把人家吓死说不定也没办法帮于学姐完成愿望了。
年初青找来一个细细的铁丝,往缝隙里面捅,可是由于里面的东西好像比较重,细铁丝因为承受不了而弯曲了,“还是用衣架吧!”我建议道。
其实我试过衣架了,由于衣架比较宽,那里面好像还有钉子什么的,掏不出来,我们俩都弄得汗如雨下,“你们俩在干嘛?”一句话把我和年初青吓得都快跳起来了,是荣梅梅,她回来了。
“我不是说里面多东西嘛,我又来掏了,我发现确实有东西,就是弄不出来。”我说。
荣梅梅把资料放在她的桌子上,然后朝我们走过来,我和年初青自觉退到两边,她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回到自己桌前,拿着把小电灯就过来了,她闭上一只眼睛,朝里面照了照,“嗯,有点里面啊,不过可以掏出来的,我记得念珊有一个折叠衣架,很细,但很牢固,念珊!”
“哎!什么事?”问念珊又从里面探出头来。
“你是不是有一把折叠衣架?很秀气但是能伸长的。”她问。
问念珊连连点头道:“在我的抽屉里,你们自己拿。”然后她又把头给缩了回去。
我翻出了问念珊的折叠小衣架,是很秀气,还是不锈钢的,看起来很结实,荣梅梅把衣架拉开,弄好,然后伸进了缝隙里,不一会儿,荣梅梅喊道,“在那边拉一下,这边这边!”她说的是靠我书桌的这边。我看见一个角已经出来了,可是好像是一本书!那本书还很重,年初青和我一起使劲。
“咳咳……”我们三个人都被呛到了,那本重书从缝隙里抽出来的时候,带出的灰堪比沙尘暴,额,虽然这个比喻夸张了点,但那感觉真的很像,我看着已经一层灰的书桌,淡淡的忧伤涌了上来,又要擦桌子了。
第两百四十七章:酝酿计策 (三更么么哒~)
“哇,快看看你们弄出了什么大宝藏!”问念珊这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得出现在我们身后,她眼疾手快地抢过那本厚厚大大的书,是真的很大!封面滑滑的,看得模模糊糊的是一幅画,我们还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呢。问念珊是呛着灰把书给我们还回来的,她边咳嗽边拿手扇着鼻子外面的灰,“你们,你们不早说!”自己不会看嘛……
年初青端详着书说:“这是一本大画册,上一届毕业的学姐是学美术的,的确是学姐的东西。”
荣梅梅转身去了阳台,拿了一条抹布去洗手间弄湿了,过来擦画册,画册的纸质非常好,表面附着一层薄膜,一把灰尘给擦掉,就露出了亮色,还会反光,画册的质量还能从沾水不湿这点可以看出来,原来于学姐是把自己画作藏在这本书里的,还放在那么隐秘的地方,我们有心弄出来都这么麻烦,更何况还是无心之人呢,这得多难被发现啊,而且她这个保存的方法也相当好,这本画册这么厚,还防水,简直就是纸张的天然避难场所啊!
“哎哎哎,我们看看这里面的画吧,封面都这么漂亮!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问念珊急切地说,就要俩=来翻看。
“轻点。”年初青提醒道。
于是,问念珊小心翼翼地翻看着这本画册,而我们三个人一起围着,因为只有我和年初青知道这里面还有东西,所以我们俩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着使于魏学姐沮丧到丧命的画作的展现。
一页页精美绝伦的画出现在我们眼前,真的是太漂亮了,也许在学美术的学生眼里这不算什么,但我们都被惊呆了,真的惊呆了,我长这么大都没看过画展呢,不知道画展上的画作又是怎样的?那肯定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画展又要举办了,我真的很期待!我不仅期待着学姐的画作能在上面出现,而且还期待着一场好戏的到来!
当一个个彩色图案翻过去之后,突然出现的一张夹杂在里面的白色纸张,这本来是不显眼的,但是在这里边却显得与众不同,更加引人注目,我和年初青对看了一眼,应该就是这个了!这张作画的纸上手摸起来很厚,是被折叠起来夹在这个大画册里的,可以看出来,这么做的人很用心,因为白色纸张外面还套着一层胶带,这个胶带也很厚,当我们展开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个套在外面胶带的作用,展开之际,这纸张上没有明显的折叠痕迹,只有一点浅浅的印迹,估计只要放上一小段时间或者被东西压一压就平整了,于魏学姐真的很细心,这么说还不如说,她对待这幅画,很用心,这是她的宝贝。
这幅画很简单,颜色单一,上面像是被墨水泼了一边,从走到右的线条,粗略一看是一条河通向远方,可是细看就全是线条,黑色的线条,粗细不均,有的地方像是被墨水晕染了一般,看起来极其迷离,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画风,我只知道,这是于魏学姐自己的画风,我不懂得欣赏画作,只知道,哦,这幅画很美,那幅画很清幽,但于学姐的这幅画,虽然颜色单一,但是色调看起来并不单调,像是层层叠叠一般,从一种颜色里愣是看出了别的色彩,神奇的是,一点也不维和,我这个不懂画之人,都觉得很不错,那么懂画的人呢?为什么这幅画会落选?自是有一番阴谋在里面,我不禁觉得心头一愤。
“这上面署名是于魏!璇子,就是睡你这床铺的学姐啊!学姐的画风好别致哦!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谋上高就啦!”问念珊问,“哎你上次不是去了解了情况嘛!”
她这么一说,我又难过了,于魏学姐凭着这才华,她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然后再继续作画,一定会有成果的,可惜她,唉,天妒红颜啊!“于魏学姐已经不在了。”
“哈?她是不在了啊,那她去哪儿了呢?”问念珊没能理解我的意思,是啊,谁会往哪方面去想呢?一个年纪轻轻才华横溢的女大学生,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没了呢?
荣梅梅看我脸色有异,她迟疑地说:“你的意思是……学姐她……”
“什么?什么什么啊?璇子,你把话说清楚啊!”问念珊跳脚。
“于学姐因为这幅画落选了画展,所以心情郁结,之后退学,再然后就去了。”年初青轻声说道。
“啊?”问念珊的眼睛瞪得要多大有多大,“你们不是开玩笑吧!这幅画落选了,学姐就想不开了?这多可惜啊!”
“所以你们是有意要找到这幅画的?”荣梅梅说,“你们怎么知道画就在那里呢?”她又拿着手电筒往缝隙里面照了一下。
“还记得我跟你们说的我柜子上的黑色印迹吗?就因为那些黑色水粉,我慢慢找发现里面有的东西啊!不过我也没想过会找到这幅画,只是碰巧而已。”我没跟她们说实话,也没说于魏学姐鬼魂的事情,年初青瞥了我一眼,偷偷给我挤了下眼睛。
“璇子,你有什么想法吗?”荣梅梅问。
“学姐就是因为这个而郁郁而终的,我想,我想再帮她投一次画稿。”我说。
“我支持你!”问念珊说。
“可是这个画展已经毕业的学生还可以参加吗?”荣梅梅觉得不太现实。
“其实有一个办法,我说出来,你们看看怎么样。”问念珊说。我们都等着她说出妙计来,她在宿舍里走了几步,然后说:“是这样的,可以署名在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下。”我们仿佛看到头顶飞过几只乌鸦,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大串省略号……
“那么如果通过了,这毕竟不是我们的作品,出现在画展也不是以学姐的名字挂上的,还是有遗憾。”荣梅梅说。
“其实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说。她们三个都凑了上来,其实……这个方法有点贱贱的……不过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吗?答案是:谁知道呢,至少目前只有这样做了。至于做法么,我揉了揉鼻子,当然只有当天才会让大家看到咯!画展还没开始报名呢,那场好戏,真希望早点到来!不知道现在某人是不是正在家里打喷嚏呢,啊秋~啊秋秋~心虚了吧!
晚上,浓墨正在某一处隐蔽的地点给我抽取蛇气,他的电话响了,“嗯,爷爷。”爷爷?哪个爷爷啊?浓墨认回了家人,找到自己爷爷了?他看了我一眼,“现在?”他的声音还是很平稳,即使我能听出来里面的惊讶。“嗯,好,我马上过来。”
他把电话一挂,然后把玉佩从我的胸前拿走了,然后站了起来,今天取的蛇气有点少吧,还没结束呢,这是谁啊?“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我问,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你爷爷找我。”他说着便要拉着我出草丛。
“我爷爷?哎,为什么又要找你啊!还这么晚了!”我说。什么时候他们这么熟了啊,这么晚还找浓墨出去,爷爷也太不为浓墨的安全着想了,额,虽然是男生,可是……我瞅了瞅他的脸,啧,也让人不放心啊!
“我也去!”我强调。
“不行,女孩子晚上夜不归宿会被说闲话的。”浓墨坚决反对。
“我,我必须得去!我们宿舍都会理解我的!你是道士,我陪你出去做法事,这不是很正常嘛,又怎么会被说闲话呢,她们人很好,不会告诉别人。”我连忙说。
“你忘了爷爷不允许你参与了?”浓墨搬出了爷爷来阻止我。
“那是上次的事情,爷爷又没说这次不行!”我反驳道。
“还是上次的事情。”浓墨说。
我的心跳一下子加速了,“什么事情这么难,上次还没解决,拖到了这一次,那肯定有危险对不对?你不让我跟去,我就不让你走!”
“你听话,你不希望爷爷喜欢你吗?你不听话他会生气的。”浓墨说,“没有危险,只是上次先去看看情况而已。”
“即使爷爷更不喜欢我了,我也要跟着你去!如果没有危险,那我去你也不必担心啊!”我死拉着他不放手。
“再说一次。”他阴沉着脸说。声音和他的脸比起来,更加低沉。
“即,即使爷爷更,更不喜欢我了……”我鼓起勇气说,“我也要跟着你去!如……”他一把抱住我,搂在怀里转了个圈,我都被他转蒙圈了。
“回去好好跟你室友打声招呼,尤其是晚上查房的事情,态度要好点,要说抱歉。”浓墨的话里带着轻笑,他……很……高……兴!我惊呆了。
第两百四十八章:守灵堂
我们是在南门坐的士过去的,爷爷给的地点是在市区,是离我家有只有几站路,我们到达市区的时间是晚上八点,爷爷并没来接我们,我松了一口气,他只是中间人而已,有事找浓墨的是一个老板的儿子。这是一个房地产老板,年过半百的岁数,这个儿子大概三十左右,虽然穿着气度都不凡,但是一脸惊慌失措,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他一见到浓墨便说:“小师傅,我爸真的走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一个堂堂三尺男儿都哭了,原来是他爸爸去世了,失去至亲的痛大概只有至亲才能体会到吧,我在心里跟他说节哀。
“我很抱歉,没能救得了你的父亲。”浓墨说,“灵堂在哪里?”
“设在一个酒店,我带你们去。”酒店离我们下车的地方不远,老板的儿子要用车代步,浓墨拒绝了,他说我们必须要步行,因为我们白天没来祭拜,作为晚上才来的人,必须得这么多,百步走,走一走,第一显诚意,第二也可以表示我们一路走来,走到了晚上,花了很长时间,死者莫怪的意思。浓墨是学道的人,懂得规矩真多,不过在农村也有这样的习俗,就是炮竹都放了,丧席已经开了,没来得及去的,就不要再去死者家祭拜了,这是不礼貌的,也是在诅咒别人家不好。
这边有专门负责丧事的酒店,一般来说,酒店是丧喜不忌讳的,也就是办过丧事办喜事也无妨,办过喜事办丧事也无碍,因为酒店算是公共场所,这和旅馆的性质是一样的,不过这家酒店是专门负责办丧事的。这在我们小镇上是没见过的,可能因为小镇小吧,没那么多钱来弄专业化丧事一条龙服务的酒店,老板的儿子自我介绍说让我们叫他小陈,小,小陈……我嘴唇颤抖地默念出了小陈二字,然后跟在他后面进入了酒店。
这家酒店到处都充满着办丧事的氛围,据小陈说,这里只有高档次的人才能来办丧事,听得我一愣一愣的,这,这有什么区别吗?丧事也要攀比,好吧……最终不都还是化作一缕青灰嘛,我是不能够理解的,活着的时候好好孝顺就够了,活着不孝顺死了这样风光一点用都没有,当然,孝顺那就另当别论了。一进酒店我就紧紧抓着浓墨的手,一想到这里是专门办丧事的,身上就起鸡皮疙瘩,酒店里的布置虽然素雅但是的确看得出来档次,小陈还傲娇地说,他把整个酒店都包了,因为这里的每层都能办丧事,他要给老陈独一无二的丧礼,不去别的鬼打扰。
“你父亲在哪一层?”浓墨问。
“在六楼。”我恶俗地想到了六六大顺,还想到了我家小区里六楼的那个老爷爷鬼魂,他们现在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我们进了电梯,电梯里还好不是我讨厌的镜子,我紧紧地靠着浓墨,浓墨也感觉到我的害怕,他把我搂在臂弯里,手也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心里一暖。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们看到了空旷的一整层,这一整层真的好空好空,明天才开始真正的告别仪式,今天晚上这边应该只是布置完毕,灵堂里人不多,都是老板的家人,这个老板只有一个儿子,孙子还没有,其他的都是老板的几个姐姐,还有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个应该是老板的妻子,她虽然年纪上去了,但是风韵犹存,她的双眼红肿,一副贵妇的姿态,不过看到她儿子带着我们来了,便忙卸下姿态过来迎接,“小师傅,你来了!”她看到我明显一怔,“这位是……”她的眼神有点凌厉,大概的意思我猜想是,浓墨过来做事,不该带女朋友。
“我是他表妹,对这方面也略懂皮毛,所以今天陪表哥前来。”我忙说。看吧,这个身份还能用。可是浓墨突然狠狠捏我手心的举动是为那般啊为哪般!我这不是为了行事方便嘛!我们又不是没表哥表妹的称呼过。
“哦,原来是表妹啊,快过来倒杯茶喝,赵妈!”她的眼神果然马上变了,喊人过来给我们倒茶,可是我哪有心思喝茶啊,我现在满脑子都扑在了浓墨即将要处理的事情上。
我不知道他要来干嘛,浓墨并没有告诉我,可是看小陈的举动和小陈妈见到浓墨像见到救星的样子,我猜,并不是单纯的做法事。
九点的时候,老板的家人只留了两位,就是他的儿子和儿媳,其他的都以年纪大了为由回去了,留着年轻人在守夜。我走到窗户边,忘了忘这边根本不见星星的夜空,在心里默默流了两行热泪,我要和浓墨一起在这里守夜嘛!到底要不要告诉我,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啊?
还好,在灵堂旁边给我和浓墨安排了房间,我死活不愿意一个人一个房间,所以就变成了一个房间两张床的房间,我一进去直接一舌头把两张床给甩到了一起,门一关,外面可是灵堂啊,一具尸体在呢,而且,我环视了一下四周,人走了之后,这里简直就没人气好吗,完全只有鬼气了啊,毫无生气的丧事酒店,还是在六楼!吓人不带这么损的!
“先去洗漱一下。”浓墨很嫌弃地对我说。
“我不要!”他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我今天就誓死追随他了,他该感到荣幸的。
“那我去。”浓墨要进去洗手间。
“不行!”我拦在他面前,“你,你进去了,我怎么办啊?”
“你也要进来?”浓墨眼睛扫了我一眼,然后再看了看他自己,“我们一起洗?”
“鬼才要跟你一起!”我气急败坏地叫道,然后又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那个字,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本来晚上就不该说这个字,我还,这,这里不知道还有多少鬼呢!我吓得就往浓墨身边缩,“你不要洗澡好不好?”我知道我在无理取闹,可是害怕的滋味太强烈了,只有在浓墨旁边我才安心,呜呜,这里貌似没什么危险啊,我是不是来错了,其实浓墨本来就是来守灵的吧!
“阿璇,不洗澡怎么睡觉?你能睡着,我可不行。”浓墨说着便要拉开我。
我死死抱着他的胳膊,“我也进去!”我闭着眼睛喊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估计这时即使有鬼也会被我的举动羞成了神经病吧。
“真,真的?”看吧,浓墨的声音就变得不正常了,他是在质疑我对鬼的害怕程度吗?
“我说进去就进去!”我,我闭上眼睛!我就是不要一个人在外面等着!
“别闹了,我一会儿就出来,很快的。”咦,我决定了,浓墨到是不乐意了,我还就不干了!
“我要进去!”我说。活像个女流氓,这是事后浓墨回忆的,他说他当时都怀疑我脑子有问题,或者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还准备去要一双筷子来夹我的中指,直到他看见我脸红了才真正相信这的确是林璇,千真万确的林璇,只不过还在女流氓的道路上刚开始前进罢了。
我受不了一个人在这里独处,他也是的确受不了不洗澡就睡着,所以,我就真的跟着他进去了,洗手间比较简单,一般是洗手台,一边就是淋浴,连遮挡的东西都没有,这样诡异的氛围任是对谁说了都会不信的,我们还真的就这么做了。我的头被毛巾包起来了,毛巾耷拉下来一直盖到了眼睛,我完全看不见,其实这样眼不见为净也挺好的,就不会害怕外面会有什么东西了。
“我脱衣服了,忍住别看啊。”浓墨的声音近在耳边,不是吧,这么近,这洗手间也没这么小啊,这声音也太近了,我揉了揉耳朵,是我听力太好的缘故?
“你脱啊!”又关我什么事,“我才不会看呢!”今晚要真的只是来守灵堂的,那我真的就亏大了我!一点实事都没做,还白白糟了一顿吓。
“我真的脱了。”他说。我总感觉这声音是对着我这方向来的。
“脱完了就快点洗!”我催促他。
很快的,我便听到了水声,哗啦啦的一片,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水流从他的头一直淋到脚跟,有的水还会从胳膊肘,下巴上淋下来,水珠随着他摆头的动作四处飞洒,他闭着眼睛任凭喷洒将水流送到他的脸上,一股热流涌上我的鼻腔,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啊!还是出去好了!浓墨简直比鬼还恐怖啊!我抱着头,就要开门出去。
第两百四十九章:选择
就在我傻帽地顶着一头的毛巾要跑路时,一只胳膊被一只湿漉漉的手给抓住了,我彷佛还能听到这只湿漉漉的手上在滴答滴答往地上滴着水,“啊!”我叫了一声,不敢太大声,怕吵到外面沉睡的老板和他的家人,同时一脚踹到了后面,可惜浓墨好像早有防备,我的腿虽然在浓墨面前算是短的,可毕竟也是女生中的长腿啊,竟然踹空了!我这时想穿越回去把刚才的自己打晕的心思都有了,叫你这么蠢!叫你脑子进水!这下好了!
“跑什么跑?”浓墨的声音离我很近,他身上独有的禅香气息我都能闻到,混合中湿哒哒的空气,我突然有了中暑的感觉,头晕晕的,虽然没走路,也知道走起来肯定是脚步虚浮,关键是我的鼻子又是一热!
我赶紧捂住鼻子,不去想他现在怎样怎样,鼻子一捂嘴里便冒出了绵羊音,“让我出去!你随便洗,随你怎么洗!”老大,你就放过我吧,还要看我笑话嘛!
“那可不行,是你自己要进来的,这件事,容不得你反悔。”我的脚往他气息那边一踩,可是他又预见了,拉着我一动,还差点把我给撂倒,是可忍孰不可忍,知道我这么窘迫还要来看我笑话,我就不信踢不到你!这个小问题舌头一出就解决啦!
“唔……”无耻啊!浓墨竟然知道我要干嘛,他可耻地伸出了另一只爪子捂住了我的嘴巴!
“不听话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我的胳膊被放开,头顶上的毛巾被拿走了,毛巾碎石看不见外面的,却也还算透光,拿掉了耶不至于不应该光亮。
“啊!”我不敢看他,他却把我的手给掰开,问题是我可以自己闭上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脸坏笑的浓墨,坏,坏笑……我咽了咽口水,又捂住了鼻子,后知后觉地想要闭上眼睛却没做到,他的身上是穿着衣服的,嗬,则和家伙,大概只是洗了头吧,穿了衣服还故意吓唬我。
浓墨的头发全湿,他的头发不长不短,他头发更短的时候就直直竖在头顶涨了几分傲气,长的时候就耷拉下来增添了温顺,现在这样,正是不长不短的样子,湿湿的头发,微微遮挡在额头上方,还有水珠在往下滴,几缕毛发甚至翘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睫毛下的眼睛灿若星辰,最要命的是,浓墨的嘴唇由于湿湿的空气而水水润润的,他嘴角的笑坏得可以,就像以前我非常害怕的中学小混混一般,可是现在,这笑在浓墨脸上,那就是非常蛊惑人的。
你问我这样的妖孽摆在我的面前,我心不心动,这不废话嘛!而且这妖孽还是我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心动?这么一想,我就自在多了,可是他脖子以下的部分,我的视线没敢下移,“阿璇。”他的嘴唇轻启。
“嗯。”我从肺部呼出来的一声,因为我已经基本失去言语能力了。
“我好看吗?”
“嗯。”我又哼了一声。
“那你亲亲我。”亲,亲亲……我又咽了下口水,在美色的蛊惑下,我确定自己的魂都没了,完了,回去要让家奶给我招魂了,她我问我魂怎么被吓没了,我能说实话吗?而且……这还是在一个尸体旁边啊!我们这样对死者太不敬了!不过我已经忘了o(╯□╰)o
我踮起了脚尖,嘴唇颤抖地要去轻薄他,浓墨估计嫌弃我动作太慢,自己就亲过来了,撂下一句话,“蠢得跟猪一样!”他的嘴唇压过来的时候,我还是万分不清醒的,一听到这话,我顿时一个激灵,说我蠢得跟猪一样!我一口咬上了他的嘴唇,“嗷~”他被我咬了一下,眼里燃起了熊熊怒火。(请大家原谅一个不懂风情的女蛇精病~)
“这是你自找的!”我还要去咬,这时外面传来很急促的敲门声,完了,不会是我们太吵,把睡在那里的老板给吵醒了吧!我的心里一惊。
“浓墨小师傅!”好在这急切的声音让我们知道,这是人。
浓墨直接就眼神一变,对我说:“去躺床上,盖上被子,什么也不要听,也不要看。”我本来就害怕啊,浓墨再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冷了,这外面是有什么啊?这么可怕,不要听不要看,当我是瞎子聋子吗?什么事情一次处理不完呢?我不能想象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我只能想象着自己冲出去的样子,所以他这句是废话,对我不起作用,他明知道我不会听的。
“听话,不要出来!”他说着就冲出去了,“一定要听话,别打歪主意,去床上守着。”这是浓墨在关门的时候说的话,我本来是想跟出去的,可是他既然说了这话,搞不好是怕我搞砸他的计划,好吧。我忍住,于是我赶紧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给弄亮了,由于外面比较亮,对宾馆房间有恐惧症的我,又把窗户给打开了,这样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从上往下可以看到外面繁华的街道,就不那么害怕了。
我站在窗户边上往外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但是又不敢睡,浓墨在外面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且这房间,又让我想起来在黄毛镇的宾馆房间了,那种恐惧感油然而生,我甚至都不敢接近床铺,生怕床底下又冒出个什么东西出来拉我,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是老陈的媳妇儿,她的脸色很不好,对我说,“你表哥让我进来陪你,你怎么不睡觉?”
“我表哥现在在外面干什么?我不想睡觉,想去帮忙!”我说。
“他说你没见过这个,让我来陪你睡觉。”老陈的媳妇儿说。
“我可以帮忙的,我现在就去。”我说。
“你不可以去!”她突然坐到了床上,拍了拍被子,“睡觉吧,我来给你把温度调好。”她说着便去拿空调的遥控器。
“把那个拿给我!”此时,我听到了外面浓墨的声音,好像情况很紧急,浓墨!我小心舔着嘴唇,发现外面有三个亮点在快速奔走着,这是碰上了很紧急的事情!三个?现在外面不就只有你两个人吗?可是我身边的这个也有亮点啊!
“你是谁?”我往窗户旁边一退,必要时,我还能跳下去。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眼睛向门口看了看,“你今天不能出去。”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这是我自由,又关你什么事?”我来气了,浓墨在外面不知道多危险,还不让我出去,凭什么?
“你们都进来!”她一开口,几个人影从我打开的窗户里跳了进来,我吓得一闪身,差点撞上桌子。
跳进来了三个人,且都是……老板的媳妇,我的眼睛差点都看瞎了,这四个媳妇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们是谁?”我问。
“今天这事,你管不得。”其中一个媳妇说。
“我偏要!”只要浓墨在,我一定得管。我的舌头卷起一个茶杯就向她们投掷了过去,然后快速跑向门口,然后发现自己的腰被缠上了,这缠上我腰的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是蛇族的!
我被她们拉了回来,放在床上,“冒犯了!”她们便要用绳子把我给捆绑起来。
“我命令你们,放开我!”我镇定的说出了这句话,等着看她们的反应,果然很精彩,领头的那个媳妇儿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手却不听使唤地给我解开绳子,另一个媳妇把卷在我身上的舌头也给撤了。
“璇王,不能够啊!”她们边解开我,边请求我。
“知道我是璇王,却敢对我动粗。”我说着,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是谁派你们来的?彦首呢?”我问。
“彦首他……”站在后面的那个媳妇说着,然后看了一眼领头的,领头的瞬间变成了査承彦,我的心一虚,我跟他坦白过自己不是璇王,却还占着璇王的名号。
“斑点,我必须得出去。”
“璇,这事你管不得。”他看起来挺急的。
“你知道对话对我没用的,只要浓墨在,我也会在。”我说。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我自知对不住他,但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必须得明确我态度,爱情中,暧昧是最要不得的,尤其是我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就更要明确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让他越陷越深,希望他就此作罢吧。
“王,你怎么能如此伤害彦首?那个道士你不能对他太过信任了,自古以来,道士是妖界最不敢信任的,因为这其中不纯粹,即使有例外,也是,利益驱使!”其中两个媳妇直接变成了两条蛇,站在最后的那个变成了阿蓝,她一直很反对我和浓墨交往。
“为什么这件事我不能管?”我问査承彦。直接撇开了阿蓝说的话,因为我不想和她吵架。
“这件事,我们最好不要参与,这不是人类之间的矛盾,解决了自然皆大欢喜,但搞不好就会影响我们蛇界跟另一物界的关系。”査承彦说。
“快放在那里!”外面又传来了浓墨紧张号令的声音,蛇界……可是,我不是蛇界的一员,我是人类啊,我怎可放着浓墨不管?可是,可是我的一言一行好像还是会跟蛇界挂钩,我该怎么办?又是匆匆的脚步声,屋子里还有四条蛇等着我的答复,我不能保护蛇界还要给他们添麻烦吗?看着那扇门,好像有座大山压在我的头顶,浓墨,浓墨……
第两百五十章:敲击骨头的声音
“璇王,我们这两种物界本来并不相干……”阿蓝想要说什么,査承彦一抬手,她便不说话了,只是眼神很焦急地看着我,她不希望我出去。
“璇,虽然我们不希望你这么做,但是,也不会强求你,随着自己的内心。”査承彦突然松口了,也许他是不向我太纠结,我心里一酸,他总是如此,纵使他不同意我的做法,最后总是不忍心强迫我,他越是这样为我着想,我就越是有负罪感。
“浓墨会有危险吗?他能不能对付得了?”我的态度松了一点,能减少伤害他们是最好的。
阿蓝见我的态度软了下来,她的脸立刻阴转晴,她上前来,“璇王,萧浓墨是道士,这是他的本行,对付这种东西,自是不在话下!”她说的很轻松,仿佛浓墨一出手就会干掉对方一样,可是,外面的动静一点也不减,当我再次伸出舌头确认的时候,外面的亮点只剩下我能辨认的浓墨了,其他人全都……退到了一楼,我的心里一颤,只有浓墨一人!事情真的如阿蓝所说的这么简单吗?
“阿蓝。”査承彦喊了她一声,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然后退到了一边,脸上还带着不甘愿。査承彦走到我面前,明亮的灯光下,他的脸愈发白皙通透,他说:“萧浓墨此番任务有难度,璇,我不想骗你。”他本来就长得妖冶好看,一说这话,我觉得他简直就是天使,斑点才不会骗我,“不过你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你也只是**凡胎,并未真正带着蛇气与你的灵魂融为一体,璇,像我们这种真正的妖,拥有更多的妖法,我们可以变幻,可以穿墙……你未进入蛇界进行脱胎换骨,没有这些,很难帮上忙。”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拥有这些带着**的能力,但是像你们一样的,我做不到,但是,我若愿意回归蛇界,是可以做到的?”我问。我原以为,我不可以像査承彦他们那样可以随便跑,随便变幻都是因为我身上的蛇气还没到那种程度,又或者是我没有完全开发那些能力,再说了,我也不想去开发那些,怕是完全开发出来,就只能变成蛇了,现在看来,我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因为我还是**凡胎,我是从妈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有血有肉的,再怎样,也只会出舌头,变尾巴,不会有那些控制空间移动啊,穿墙的这种妖法。
唉,还好,在抓住斩妖链之前,我都不需要担心控制不住在人群中一下子变没了。咦,可是……这些能在我**上显现出来的,也够呛的啊,我赶紧把心里有点侥幸的小人给打扁了。
“对!就是这样!璇王,你的能力何止区区这些,你可是蛇界之王!怎么能被**凡胎所困住?你现在就可以跟我们回去!马上就能脱离人类!”阿蓝又说话了。
“可是,我要是因为想帮助浓墨而变成那样,就违背了我的初衷,违背了我这么多年来的追求,而且……”我盯着阿蓝,“你说我不能管,现在又跟我说,只要除去这身**凡胎就能帮助他,你当我傻啊。”阿蓝被我戳穿了小心思,皱起了好看的一张脸,低下了头。
“璇,我跟你说这个不是让你现在跟我们去蛇界彻底变成蛇,只是要告诉你,你现在的能力并不强,所以你不一定是帮忙。”他后面的话就没说了,我知道那是留给我想的,我去有可能是帮倒忙。
“对不起了,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顶着代表你们蛇界的身份去,这样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但是,即使是帮倒忙,我也要和浓墨在一起,所以,如果结果不好,我真的很抱歉,关于这个身份,我会尽早脱离的,也请你们尽快找到新的蛇王,带领你们渡过难关,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说着便要出去。
“璇王!”阿蓝上前来拦住我,“三思啊。”我要抬腿的时候,却发现,腿也被那两天蛇给缠绕住了。
我看着査承彦,“你说过,尊重我的选择的。”
査承彦抿了抿嘴,“你一次也没选过蛇族,璇,其实我想说的是……”他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我怎么忘了,在萧浓墨和我之间,你从来都不用想的。”他撇开眼睛,看向门口,“去吧,你知道的,你要是真想走,我们也无法阻止你。”我的心突然感觉到隐隐的痛楚,要是浓墨是这样对夏重彩的,那我是不是就会体会到斑点的难过了?事实上,只要想想,我就会崩溃。
“彦首!”阿蓝急的直摇头。査承彦对着她点了点头,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撤掉了挡住我的胳膊。缠绕在我脚脖子上的两条蛇也纷纷松开了。
我不忍去看査承彦受伤的表情,“对不起,你们走吧。”我尽力不得罪这个物界。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浓墨!”我大喊一声,引起他的注意,要是他正遇到危险,也可以让那什么东西的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来。
我们住的房间就在灵堂的隔壁,一开门就能看见空旷的灵堂一角,这一角正放着透明的水晶棺材,棺材旁边有两个椅子,是老板儿子儿媳用来守夜的,现在已经人跑椅子空。这棺材和我小时候最最惧怕的棺材并不一样,这个要更加小巧一点,并且棺材里面的四周都摆满了鲜花,不是我见过的那个镶满假花的棺材,棺材离我有段距离,它的透明也只是盖子而已,再加上我也不敢细看,所以除了一个整体的水晶棺材,什么都看不到,但也够让我堵得慌了,这么一个醒目的棺材放在我的眼前,就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下去了。浓墨呢,浓墨在哪里?
“浓墨!”灵堂的里面是一个四角方方的地方,和大厅是连在一起的,大概这边是给客人行礼的,那边就是给客人休息的,我往大厅那边走去,大厅里有很多黑色的椅子,一个生物也没有,“浓墨!”我又喊了一声,可是整个灵堂和大厅都静悄悄的,静地出奇,浓墨不会是出事了吧!浓墨!都是我耽误太长时间了!现在怎么办?浓墨你在哪里?为什么每次我都找不到你?浓墨!我的眼睛早已酸涩不已,眼泪模糊着眼睛,开始看不清东西,我刚刚在房间里还看到了浓墨的亮点,那再找一次亮点好了!
忽然,我身后的灵堂传来了像山洞里的石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很大的东西哐当一声砸在地板砖上,彷佛地板砖都被砸裂开了,把我的心砸得砰砰响,这里没有黑暗,整个大厅不黑,但是为了配合哀伤的情调,灯光打得很是柔和,柔和从另一面来看,就是不太亮,当然也不黑,还是绝对能看清楚的,我的眼泪也被吓得塞了回去,声音就在我的后面,也就是灵堂,那里除了一个冰冷的被冰冻在水晶棺材里的尸体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是我睡觉的房间?也不会,蛇族不会参与此事,他们已经无法阻止我拖后腿了,更不会自己来参与。那么就只有……
我的第一反应是诈尸了!关于诈尸的说法有很多,一种是还魂,一种是借尸还魂,还有一种就是……变成行尸走肉!尸体醒来是第一种和第二种情况的,比中彩票还难,这种行尸走肉和僵尸很像,但并不是僵尸。最后一种情况其实也少,但这只是基于死尸活过来的也少的情况。
家奶跟我说过,古老的农村,家里有人去世了,在家停尸三天,这三天都不能有猫接近,猫在死尸附近一叫唤,就必然要诈尸,尸体活过来后,是逮人就咬,人一被咬便死,逮人咬人,逮鸡咬鸡,摸到什么死什么,草木被摸到都会立刻枯萎,这是在很古老的农村了,现在这种情况早就没有了,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也不能否认它发生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不只是听家奶一个老人说过,隔壁的阿公阿婆也常跟我说这个恐怖的事情。但是……这里,一没制造诈尸的僵尸,比如陈老太,二没叫唤的猫,怎么会诈尸呢?
我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不敢走,也不敢回头,连大气也不敢喘,身后又传来一声细碎的敲打,像是在用小锤子敲击在骨头上,一声过后又恢复了平静,听这个动静,还是在水晶棺材那里,暂时没到我这边来,紧接着又是一些轻轻的砸到地上的声音,我慢慢回过头去,只见离我不远的偌大的灵堂里,水晶棺材还是稳稳当当地放在地上的,而那厚重的透明玻璃棺材盖却被推到了地上,因为它里棺材的距离不远,一边掉在地板上,另一边还斜斜地搭在棺材壁上,棺材并不是直接放在地上的,棺材底下架着一个长长的空木箱子,据说里面是点着长明灯的。木箱子旁边还散落着好几朵鲜花,我确定刚刚那些花都是没有的,就在这时,棺材里又传来了敲击骨头的声音……
第两百五十一章:鬼猴子
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在一个很大的敲击声之后,敲击此起彼伏,“浓墨……”敲击声突然停了,我又站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上前,随后,敲击声又开始了,骨头的碎裂声把我的脚钉在地上抬不起来,就好像一锤一锤敲打在我的身上,“浓墨……”浓墨你在哪里,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想着浓墨可能会出事,我的脚开始能够拿起来了,我一步步往水晶棺材那里移动,大厅虽然和灵堂是作为两个部分,但却是连在一起的,只有面积大小的区别,其他全是靠地板砖和灯光来作为区分的,大厅的地板砖的颜色要更加明亮一点,而灵堂的地板砖却是颜色偏深的,灯光也是如此,虽然整体灯光都偏柔和,但是灵堂的灯光却是更加暗一点,可能表示的是对死者的尊重和氛围的渲染。越是接近灵堂,我的心跳就更加快,我的手捂住心脏部位,生怕它一不个小心就蹦出来了。
里面的鲜花又被扔出来了些许,有些甚至都丢到了我的脚边,我蹲下身去看被丢到我脚边的鲜花,已经不新鲜了,都是被暴力揉搓过的,这是得多大仇,连陪着死人的花都不放过,我的脚步很轻,再也不发出半点声音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了,直到我进入灵堂只离水晶棺材有几步之远的时候,轰然一声,靠在水晶棺材壁上的透明玻璃水晶盖沿着地板滑了下来,我当即被吓得全身都在颤抖,每个毛孔都透着要逃跑的信息,这里不安全,内心告诉我,林璇,这里不安全,蛇族都来阻止你了,你来要惹事!可是我不能,我还没找到浓墨,我不能就这样走掉。
就在这时,水晶棺材里伸出了毛茸茸的一只黑手,手里还拿着小锤子,它的手举得高高的,正要往下砸,水晶棺材里还发出了吱吱唧唧的声音,听得出来很欢快,可也夹杂着几分凄凉,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在水晶棺材里,它们在砸什么?
“阿璇,不要看!快走!”我彷佛听到了浓墨声嘶力竭的声音,可是仔细一听又没有,是我的幻听吧,浓墨如果在这里的话,他肯定是会这样对我说的,可即使他在,我也不会不管的。
当又一锤子扬起来的时候,我快速走了过去,也不知道那一瞬间是哪里聚积的勇气,我一把抓着了那只毛茸茸的爪子,“我家浓墨呢?什么东西?竟然破坏灵堂!”然后,我就遭遇了这辈子最最恶心的一件事,不,可能是几辈子也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
我的腿被僵尸陈老太缠过,我看见过被阴差割掉舌头鲜血淋漓的老伯伯,我也看见过很可怕的鬼,比如青面鬼,可是,那些,那些都没有这个画面来得强,没有这个画面来的恶心,即使日后过了很长时间了,一想到这一幕,我还会依然想吐。
我很怕看见死人,真的很怕,即使是被化了妆的,脸上很干净,什么也没有,我也不敢看,总觉得死去的人会在我见到他的哪一秒脸上的表情突变来特意吓唬我。所以在大家跟遗体告别的时候,我是很难克制住内心的恐惧的,当然,由于特殊体质,家奶也没让我去参加过什么遗体告别,我自是不会想看棺材里的死人的。
但是这次我竟然没长心而一不小心看了,只一眼,便体会到了被惊恐恶心地升天的感觉,只一眼,便差点窒息而亡。敞开的水晶棺材里,尸体没丢,老板的尸体还是躺在里面的,只是他的眼睛是睁开的,好好死去的人眼睛怎么会不让他闭上呢,难道家里人在检查的时候就没发现他眼睛没闭上吗?答案是不可能,所以,他眼睛是死后睁开的,眼睛周围还有很多淤青,有被划开的口子,眼珠像是要被抠出来似地,高高顶在眼眶上,眼珠里都冲着血,这显然是被外力给生生从眼眶里给掏出来的!
老板的尸体上有很多头发,显然也是刚拔下来的,很多撮头发上面都还连着头皮一起拔了下来,就像有时给死鸭子拔毛的时候,连皮带肉地拔下来那样,老板的头皮挂在头发上,我去看他肯定秃掉的头时却发现,他的头并不是秃了,而是整个头盖骨都被敲碎了,有大被掀开放在一边,上面还连着头脑和脑浆,有小的细碎的头盖骨则是躺在从老板脑子里流出来的脑浆里,随着粘液一起往旁边流,而做这些的罪魁祸首则是蹲在他身上的三只猴子!每一只猴子的手里都拿着一个小锤子,小锤子上也黏着些粘液,其中一只猴子握住锤子的手还被我抓在手里,我触电般地放开了它的手臂,其中一只比较小的猴子手里拿着一个小杯子,舀了一杯正在往外流的脑浆,嬉笑地看着我,便一口喝了下去,喝完还吧唧了几下嘴巴,呕~我终于忍不住了!
一股恶心感从胃的深处涌了上来,我放开那只猴子的手便跑到一边呕吐,可能是恶心到了极点,呕了半天,肠子都快呕出来了,就是没有东西呕出来,只是干呕了一会儿,便脸红脖子粗地趴在墙上喘气,脑海里尽是刚才所见所听,心里的压力承受到了极点,呕~呕~我又趴在那里干呕了一会儿,身上冰冷到极致却仍在汗如雨下。
“浓墨……”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唧唧吱吱吱,我猛地回过头去,只见三只猴子都从水晶棺材里站了起来,它们一只架在一只的肩膀上竟然叠起了罗汉,由于水晶棺材有一点高度,它们叠起来之后竟然比我矮不了多少,一个个龇牙咧嘴地朝我扬起了手里的小锤子,“啊!”
我拔腿就要跑,可是腿软得不得了,一挪动步子便像踩在棉花上。査承彦他们说的物界,我之前猜想就是包括蛇界之内的很多的妖界物种,那今天在这边闹事的也必定是哪种动物,跟蛇界无关的动物,这种动物太多,我怎么想也没想到是猴子!就几只猴子而已,有这么厉害吗?它们为什么要与人为敌吃人的脑子?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我拖着腿就往电梯那里跑,后面的猴子从水晶棺材里跳了下来,蹦蹦跳跳地散开跟着我走,我慌忙按开电梯,却发现浓墨被绑在里面,他的嘴也被封住了,“浓墨!”我赶紧腿一软一软地跑过去,“浓墨你怎么样了?”过去撕开封住他嘴的胶带,拍了拍他的脸,他没醒过来,“浓墨!”他还是没反应,我已经没时间去给他松绑加弄醒他了,后面的猴子都跟了过来,快要进来了,我用舌头按上了电梯,可是电梯却不听使唤,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看着三只猴子的锤子都要伸进电梯里了,它们还要吃人脑袋,我连忙用舌头扫了过去,这一准能把它们全扫出去,可是舌头竟然穿过了它们的身体,自己飞了出去,而它们仍然进到了电梯里,当它们的锤子对着我们举起来的时候,“不要!”我扑在浓墨身上,用手护住他的脑袋,眼泪顺势滑了下来。
只听刺啦一声,离我最近的那只猴子龇牙咧嘴的消失了,那锤子并没有一起消失,而是掉了下来,擦过我的衣服,砸在电梯的地上,紧接着我被人往上一提,便被他搂了起来,他手上的绳子落到了地上,原来他……早就自己解开了。“蠢蛋。”这一声让我的眼泪更汹涌了,不停地有黑色的眼泪滴落了下来,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前,染黑了他的衣服。这墨是他弄进我的眼里的,也该由他的衣服来承受。我恶俗地想着,哭得愈加凶猛,我差点以为今天就要翘辫子了。我以为再也不会幸福地依偎在浓墨怀里了。
“这叫趁其不备。”我又听到了一声刺啦加上锤子掉到地上的声音,我知道,又有一只猴子鬼灰飞烟灭了,我等着听第三声的时候,我被浓墨搂着出了电梯,他的手掐着我的腰,“乖,在这里等着。”他将我按在电梯门的旁边,还有一只猴子鬼。
“小心点。”我说着擦了下眼泪,还在哽咽着,唉,我只会哭,这止不住的眼泪,还是浓墨给的。
只见浓墨把手伸进兜里,从里面掏出了什么,往猴子鬼身上一撒,那只剩下的猴子鬼便跟见了鬼哦不,是被什么上了身似地,满身像抖筛子一样地在身上翻找着,我知道了,浓墨给它撒的是芝麻!猴子平生最怕两样东西,一是虱子(芝麻),只要谁让它身上撒芝麻,它就会以为人家往它身上撒虱子,它就跟着那个人打,跑到哪儿打到哪儿,家奶说以前有玩把戏(带着猴子去各个村子玩耍,跟杂技一样,耍猴子)的人带着猴子来村子里,顽皮的人去撒芝麻,一定会被猴子打出粑粑,它绝对绝对不会放过给它撒芝麻的人!它第二怕的就是血,额,不如说是鸡血,俗话说,杀鸡给猴看,这不是没根据的,只要在它面前杀一只鸡,它就会被吓得全身发软,最好抓了,这便是很多人抓猴子的技巧。
第两百五十二章:有一种菜叫猴脑 (三更么么哒~)
浓墨这么做,真不怕猴子追着他打?果然那只猴子边跳着边往浓墨这边奔过来,浓墨趁机将手里的符纸放在铜钱剑上一点,便要投掷到它身上,我看到电梯门口的那个小锤子,便一脚把小锤子踢向它,它本来是鼓足了劲要冲向浓墨的,它看到那个小锤子之后就停住了,然后它静静地看着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小锤子。
那只猴子是最小的,它的同伴鬼没了,神情也由刚刚的龇牙咧嘴变得很落寞,它不再看着我们,也没逃跑,而是无意识的走着,只见它小蹦了几下,一只手端着杯子,一只手拿着小锤子,尾巴在身上卷了一下又弹开,浓墨和我对视了一眼便来到我身边,我们都想看看它要干嘛。
小鬼猴子漫步目的地溜达了一会儿,然后朝灵堂跳过去,它挥舞着两条手臂,“它又要饿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又想到了那个恶心的画面,胃里一阵泛酸,呕~
浓墨见我不适,便说,“我过去,你就在这里等着。”他摸摸我的头,“没事的。”
没事的,他每次都跟我说没事没事,这次差点吓死我了,我们俩的脑子真的有可能会被敲烂的,不过也就剩下一只猴子了,还是个傻兮兮的额小鬼猴子,我也就松了一口气。
小鬼猴子一下子跳上了水晶棺材,不过它这次并没有埋头进去,而是坐在边缘,它弯腰进去用杯子舀了一杯东西端了上来,还有些黏糊糊的液体乘着杯壁往下淋,拖了好长的几条细线,呕~我简直看不下去了,可是浓墨都过去了,我得看着他。
就在这时,大厅一边的大落地窗户突然打开了,跳进来了一名女子,她看起来顶多三十岁,身上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不过却掩盖不了她……有点奇怪的气质,她走路,额,走路,我细想一下,和一个人好像……简直是女版孙悟空!这个是……我伸出舌头一看,有亮点啊!
“请住手!”她边走边说,“不要再为人类掩盖错误了!”人类?她不是人类?那就是……猴精!对,她不是鬼,也不是人类,举止投足还透着一股孙猴子的味道,浓墨手里的符纸还没丢出去,她就走到水晶棺材的旁边,小鬼猴子一看到她,便跳到她怀里呜咽着,“道士的本分不是助纣为虐。”她看向浓墨,眼神凌厉。
浓墨收起铜钱剑,退到我身边,“身为道士,不可助纣为虐,也不可任由鬼物来侵扰阳间生灵,既然找了我,这就是我的本分。”浓墨早就知道鬼猴子会过来,那他肯定知道鬼猴子为什么会找这个房地产老板,连他死了都不放过。我想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猴精既然控诉浓墨身为道士助纣为虐,那么一定是它们也受到了打击,不知这该从何说起呢?猴子和人又会有什么瓜葛呢?难不成某天这个老板去动物园,洒了一袋芝麻在猴山上把这些猴子全都吓死了?然后这些猴子冤有头债有主,全都跑过来找虱子的主人报复了?原谅我这个差点被爆头的人就是这么想的……
“众生平等,为何你们人类可以随便这样糟践我们?”猴精气愤地说。然后她看了我一眼,“你竟然也沦落到跟着人类混了,迟早会吃亏的,人类有多狡猾多残忍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我就是人类啊,我不觉得人类残忍啊。”我才不是妖呢!不要把我和你们归到一类好不好!我反驳道,“你看看你们的猴子,连死了都不放过人类,还对人类的尸体这样放肆,简直太可恶了。”呕~太恶心了!
“嗬。”她冷笑道,“若不是你们人类,他们会变成这样吗?”
“我们人类?”我不解地看着浓墨,“我们人类怎么了?”我问他,他只是冷冷地盯着猴精怀里的小鬼猴子,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浓墨。”我拉了拉他的裤子,“你说话啊?我们人类对这些猴子怎么了?”它们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吃人脑袋呢?还拿着小锤子敲啊敲的,这行为太诡异了,对了,猴子的模仿能力非常强,这些行为完全有可能是从人身上学来的,可是人是敲什么东西的时候被她们给学过去的呢?
“他是心虚呢还是说了怕膈应到你呢?”猴精说着便一手抱着小鬼猴子,一手摸上了它的脑袋,然后手一动,浓墨便把我拽到了怀里,“怎么了?不敢让她看?嗬,你们人类就是这么虚伪!敢做不敢当!”
我挣脱开浓墨的怀抱,“让我看看。”浓墨再要拦时,我已经看到了,猴精把小鬼猴子的头掰向我们这边,它的头顶露出一个大大的窟窿,头颅里面的东西都被掏空了,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它的那个脑袋整个一个脑袋壳子,纵使成了鬼,它的脑袋也是空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又看向浓墨,浓墨的眼神依然冷漠,不过眼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我想,那也许叫不忍,又或者是怜惜,不过对浓墨的微妙情感,我如果能捕捉到已是不易,但猜透,那是没多大可能的。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人类!他们虚伪自私,心狠手辣,未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混在人类中间,不要以为沾了点人气就是人了,妖永远是妖!怎么斗得过人类?他们可是冷血无情的!”猴精说,“你今天代表的是哪一方?”她显然在问我,可是,她问的哪一方是关于人类的还是妖界之间的,是关于猴界的还是蛇界之间的?
“我只代表我自己,与蛇界无关,与他人无关,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插手就迁怒于整个蛇族。”我说。
“我自然不会像人类一样无情,我既然理解你的处境,也请你理解我的处境,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猴精说。
“它的脑袋是怎么变成那样的?”我问猴精。
一旁浓墨的脸色变得很不好,他直接拉着我就要往电梯门口走,“你是在害怕吗?还怕让她知道人类可以残忍到什么程度,然后她不愿意再当人了?你怕她为自己是人而感到耻辱和丢脸吗?”猴精在后面叫着,声音尖锐起来。
浓墨还是把我往电梯那边推,“你先下去!”
“不,我不走!她要说的真相是什么?”我不愿意走。
浓墨突然就红了脸,“你走不走?”他的眼神很可怕,好像我再多停留一会儿就要把我吃了一般,他是真的快要暴怒了!我再不走,不被鬼猴子爆头,也会被他爆头的。
“我走,我走。”我妥协了。
“他的头盖骨是被人类活生生敲碎的!他的脑子也是被人类活生生掏没了!被吃了!”尖锐的嗓音彷佛能穿透我的身体,刺进我的心,人类……它的脑子原来是被人类给……这方法就跟它们对待老伴那样是一样的吗?老板是死的啊!可是,它们是活生生的!
“我要毁了你!”浓墨暴怒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楼层。浓墨后来告诉我,他不愿让我知道这么残忍的事情,不愿意。
我跌坐在一旁,看着那个水晶棺材和那个小鬼猴子久久不能回神,浓墨被我死死抱住才没过去再做伤害猴族的事,此时,浓墨坐在我旁边,那个猴精也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猴脑,我不是没听过,高中时期,生物老师曾经跟我们说过猴脑这道菜,说是很昂贵的一道菜,我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也没当回事,毕竟离我遥远,说不定我这辈子也不会看见的,可我现在还就真的看见了。不仅看见了,还亲自体会了一次当猴子的害怕感,我不知道当人们拿着锤子和勺子对我的脑袋敲的时候那是种什么样的疼法,那是不是绝望到了骨子里?可不是嘛,它们绝望到了灵魂里,连死了也不忘来报仇泄恨。
猴精说,猴脑是怎么吃的呢,就死由客人点一个后蹦乱跳的猴子,对,就是活蹦乱跳的,这可不同于这个老板的死尸不知道疼痛的感觉,那是有血有肉的猴子,鲜活的生命!猴子被选中之后,便会由人给剃毛,就是头顶的那一块毛,剃完毛之后,就牵过去送到餐桌上,这里又分成好几种吃法,吃法不固定,固定的只有同样的疼痛和残忍。就说说其中的一种吧,猴子先是被敲掉头盖骨,但是这时候已经被麻醉了,它不知道疼痛,它被绑到桌子上的时候,还会龇牙咧嘴地朝客人们笑,它的旁边就是滚滚的油锅,吃客们将一大勺滚烫的油灌进猴子头顶上的窟窿里,猴子的头顶冒着缕缕的青烟,滚烫的油在里面咝咝作响,这时,吃客们便笑的很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