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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凤之翼     明末中枢一木匠txt下载     明末中枢一木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一章 第一届议会

    张献忠的府邸,花厅之内,坐了二十多个人,这些都是当初归降的将领,有他张献忠一脉的,也有其他的,比如张大力、武国雄、马进忠、刘九思、薛仁贵这些人。&&

    当初,张献忠刚刚进běi jīng的时候,彼此到不经常来往,可自从出了骆养xìng那档子事,大家伙便经常通气,时常走动。

    本来么,张献忠当年当流寇的时候,实力就强,计策也多,次大伙全都被抓到锦衣卫衙门,就他老人家轻松脱身,后来事情平定,人家又自己回来了。手段之高,岂不叫人佩服。于是,其他降将,便已张献忠为轴心,常来常往,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也向他求教。

    今天,张献忠将降将中的骨干份子,请到自己府,名义是大伙聚一聚,喝点酒,聊聊天,实际,是研究这次京城议员选举的事。朝廷有旨意,在京武将,可以说是有一个算一个,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既然都有成为议员的可能,那该争取,就得争取。

    在当流寇的时候,大家伙商量什么事情,一般来说,都是在酒桌。所以今天也不例外,张献忠备了三桌酒席,请大家伙一边吃,一边聊。

    酒过三巡,张献忠才说道:“诸位兄弟,咱们来到běi jīng,也快三年了,说实话,朝廷待咱们不错,言而有信,俸禄什么的,一文没少,当年的事情,也不再追究,咱们大伙在běi jīng城里。有吃有喝,rì子过的都挺舒服。回想以前,枪林箭雨、有今天没明天的rì子,咱们还真该感谢岳大人。”

    “对!张大哥说的没错。咱们能过现在的rì子,还是多亏岳大人。要不然,现在咱们能不能坐在一起喝酒,还能不能有脑袋喝酒,都不好说。”

    “是呀、是呀……咱们能有今天,全都多亏了岳大人。”……

    众将连声赞成,过了片刻,等声音停下来。张献忠才又道:“今天咱们弟兄在一起喝酒,虽然岳大人不在,咱们也应该敬他一杯,谢谢他的大恩。”

    “正是!”“正是!”……

    于是。众人一起举起酒杯,遥敬岳肃一杯。这杯酒喝过,张献忠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才道:“诸位兄弟。前些rì子,朝廷有旨意,成立什么议会,让大家伙推选议员。谁都知道。这个议会,是岳大人提议成立的。虽不知到底用处如何,但起码是岳大人牵得头。所以。张某这些rì子就在想,岳大人牵头做的事情,咱们弟兄是不是也该去捧捧场才对。”

    “大哥说的没错,咱们是该去捧捧场。”“张大哥,您是咱们这里的老大哥,您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做,尽管吩咐就是。”……其他人是一起附和。

    “弟兄们,声音别他大了,你们也都知道,咱们的府,都有朝廷派来的暗探,不管有什么大事小情,都会传到宫里。当然,这也算不得什么,东厂的人,在běi jīng城所有官员的府邸都设了暗探。只是,咱们在这讨论国家大事,传进宫里,也不太好。虽然,我已经让定国他们在大厅练武,防止有人偷听,可声音太大,也能传出去不是。”张献忠平淡地说道。

    原来,他老人家在开饭之前,就派李定国、艾能奇、刘文秀三个义子,带着亲信在大厅四周练武,禁止任何人靠近。

    听了张献忠的话,众将纷纷点头,“大哥此言有理。”“大哥说教的是。”……

    “好了,咱们接着说正题。”张献忠温言说道:“朝廷的事情,咱们作为降将,安分守己就要,不必去参合。可是,岳大人待我等不薄,可谓是重造之恩,他提议的事情,咱们或多或少,也该去捧个场。再者说,朝廷也没规定,降将不可参与。旨意说,武将内部,自行选出八人,投票以奏折的形式,送入内阁,而且要标记姓名,届时公布于众。一个人只有一票,只能选举一个人,这样的话,就好办多了,京里武将虽多,但咱们只要齐心协力,想要拿到一个席位,应该不成问题。”

    这话一点没错,在京的流寇将领可着实不少,别看都是没啥实权,可架不住人多,而且品级还不低,光四品以的,就好几十号。-七品以的,更是数不过来。

    “大哥说的没错,武将的席位虽然不多,但架不住咱们人多,最重要的是,勋贵武将,还不在范畴,所以咱们只要一起投票,绝对可以挣到一个席位。这个什么议会,好像是是推举官员用的,再无其他用处,但现在朝中党派分明,或许咱们争取来的这一个席位,将来就能起到重要作用。咱们有了这一个席位,自然也没人再将咱们当成无用之人。谁也不敢保证,咱们手里的这一个席位,有一天会决定哪一个官员的命运。”

    这些降将,也不都是大老粗,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没挂掉,自然也有过人之处。

    张献忠再次点头,说道:“没错,我的意思也是如此。岳大人对我们不错,但武将不准加入党派,所以咱们也不可能成为岳大人君翼党中的人。可等咱们在议会之中有了席位,议会之中,站到岳大人这边,也算是帮了岳大人的忙。岂不是两全其美。”

    “正是、正是……”“张大哥,你说选谁,咱们就选谁。”“什么叫张大哥选谁咱们就选谁呀,我看,也不用再想了,咱们一起折子,直接选张大哥就是。”“对,一起选张大哥。”“没错,选张大哥。等把酒喝完,咱们下午回去,就联系自家弟兄,到了正式投票的那一天,一起投票,不能耽搁。”……

    见到众人如此说,张献忠很是满意。故意客气两句,便同众人接着喝酒。这顿酒喝了能有一个半时辰,大家伙酒足饭饱,向张献忠告辞。返回各自府邸。回家之后,正事不能忘了,马联系以前自己手下的将领,倒是一起本,选张献忠为议员。

    选票要在同一天送进内阁,也是为了公平,而且不管谁选了谁,都必须要署名。然后公布于众。这样的话,公开透明,能让大家伙心服口服。想要作假,根本不可能。谁投了谁的票,谁心里都清楚,要是有人敢改动,以大明朝的风气,不马骂娘。才出来鬼了。

    选票全部送来,内阁的工作人员就开始一张一张的清点、计数,工作虽然简单,但和繁碎。花费的时间也多。要知道,běi jīng城朝野下。都在这一天递折子,送进来的奏折。得有多少。官员的折子倒还好办,士农工商四民的选票,就更加麻烦,需要专门派人街收取,然后就地清点。

    不过这等事情,也不用岳大人亲自做,和选举议员相比,他更加关心的是辽东的形势,银行的运作,以及再次设立港口。

    安民银行自从开海之后,业务做的是有声有sè,已经获利。这种赚钱的买卖,国家银行当然不能落后,可自己一天到晚那么多事情,银行的业务,也不能全部亲历亲为,只能点拨一下,由下面的人来做。

    很快,岳肃选中了一个副行长的人选,这个人是前段时间加入的君翼党,他的名字,叫作杨嗣昌,杨嗣昌的父亲,便是当年的三边总督杨鹤。

    杨嗣昌做过国子监博士,户部郎中,岳肃出师的时候,随同前往,不仅知兵,做事也是兢兢业业。回京之后,也加以封赏,现在岳肃决定,让杨嗣昌去做国家银行的副行长,等到rì后,也可接替自己。

    岳肃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杨嗣昌,又从安民银行中借了一些人,帮助杨嗣昌,让他按部就班地去做。不管是异地存款,还是贷款业务,一点一点的来,但只要做了,就一定要做好。杨嗣昌也确实是个人才,没有多久,就掌握了银行业务,做到是有声有sè。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新增港口,岳肃在地图也是jīng挑细选,但很快想要了一个地方——海。

    海这个名字,在明朝就已经有了,归属松江府,是其下面的一个县。而松江府,则隶属南直隶。

    岳肃为了提高松江府的地位,决定在松江府设立巡抚衙门,而且脱离南直隶的管辖,单独成为一个行政单位。直接归朝廷负责。这个提议,内阁讨论一番,票拟之后,送进司礼监,再转交太后,一点头也就定了。

    至于巡抚的人选,因为议会刚刚成立,岳大人又有言在先,所以,这个松江巡抚的职位,便要通过议会来定夺。于是,朝廷下旨,南直隶、北直隶两地,但凡四品以官员,含正四品,都可自荐。当然,也必须要将自己任后要做什么给写明白。而且在圣旨之中,也说了要在松江府下的海县、奉贤县等地开设港口,你任之后,打算怎么做,自己掂量着办。

    旨意一传达下去,南北直隶的官员可就炸了锅了,山东rì照开港的情况,大家都看的清楚,这银子和cháo水一样往里面滚,这个职位,何等重要,可想而知。如此要职,不仅是肥差那么简单,而且还是往爬的资本,对于běi jīng的官员来说,或许还差一点,可对于南直隶的官员的来说,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众所周知,南直隶就是一个养老的地方,只要到了这里当官,基本就没啥前途了,也就兵部尚的权利大一些,其他的尚,实在是权利有限,再往下的官员,也就和混饭吃没什么区别。

    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能不争取么,一时间,别说是正四品的官员,就连南京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六部的侍郎,也全都行动起来。好在六部的尚,自重身份,没有自荐。毕竟,这个年头,让尚去当巡抚,属于降职,一般来说,挂尚衔的,都是总督,挂侍郎、都御史、副都御史衔的,才是巡抚。尚去申请当巡抚,太掉身价了。

    两京官员跃跃yù试。自荐的折子,纷纷投入京师。内阁开始忙碌起来,开始进行汇总,从中选出了十个人。交给张嫣过目,张嫣简单地看了一下,也就点头。可以说,她现在在乎的,不是谁来做这个巡抚,而是这次的议会,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人选敲定,南京自荐的官员。一共有三个,岳肃派人搭乘快船,前往船只,让这三位官员入京。参见议会选举。

    待到此三人入京。大明朝的第一届议会,正式召开。议会召开的场所,是在紫禁城西,以前西厂的办公所在。议会大厅,早已布置妥当。外面的治安,由禁军负责,内部的坐席,一共是一百四十二席。座椅以弧形摆放,圆弧的中间。专门设了个不高的木台,用于讲话。

    议员先行进场。最先进来的,是士农工商等四民议员,这些人中,最为显眼的,自然当属李文彰。紧跟着,是勋贵、武将、无党派官员,这其中自然少不得第一勋贵英国公张之极,天子亲军新任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降将第一人张献忠,无党派官员第一人洪承畴。

    再往后进来的,是三党官员,亓诗教、吕维祺、张正刚等人悉数到场就坐,唯独不见岳大人。

    随后,进来的是内官议员。领衔之人当然是刘名果、曹化淳,赵治虽然得到张嫣的器重,却资格终究还差点,排在后面。按照当初的意思,内宫一共二十五个衙门,二十五个掌印太监,再加东厂提督太监,以及司礼监的秉笔太监都要参见。可是,因为名额有限,一些如神宫监、值殿监、尚膳监、尚衣监的掌印太监,只能靠边站了。

    等到宦官议员都进去落座,门外才有人大声叫道:“内阁首辅,岳太傅到!”

    这就是派头,谁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一个喊的,只有岳肃,才有这个资格。没有这点气场,能叫托孤大臣么。

    岳肃进来之后,没有马到自己的位置就坐,而是走最中间的木台。木台之,没有椅子,只有一张桌子,岳肃站在桌子后面,放眼扫视一圈,已经到场的议员,这才大声说道:“各位都是各界推选出来的议会议员,今天是议会第一次召开,在这里,本官先说两句。这议会可不是儿戏,乃是为朝廷推选官员,而且还是三品以的官员。这些职位,都举足轻重,关系朝廷与天下百姓,所以希望诸位凭持公义之心。议会选举的规矩,早先也明文告诉诸位,今天本官在此重审一便,每人只有一张投票权利,只能在备选之人中,选举一人。而且,还是实名投票,如果没有署自己姓名,按弃权论。参选官员的票数,必须超过五十张,才算入围,如果没有超过五十,不得入围,入围之官员,如果超出一人,交由皇决断,如果只有一人,便由其担任此职。如无一人的票数超过五十,则从十名备选官员中,淘汰五名票数最少的官员,剩下的五名票数多的官员,进行答辩,再重新投票。诸位,本官的意思,你们可都明白?”

    “明白了。”“明白了。”……

    在场的人中,哪怕是被选出来的农民议员,也是读过一些的,岳肃说的直白,自然都能听的明白。

    “那好,议会现在开始。第一环节,由参选官员依次进来宣读任后的工作目标,要做些什么,怎么去做。在他发言完毕之后,诸位有权加以询问,向他提出相关问题,让其回答。他们的回答,可以作为诸位在投票之时的参考。”岳肃说完,顿了一下,又道:“好了,现在就由第一位备选的官员,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孙光龙进来,宣读工作目标。”

    说完,岳肃转身下了木台,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少顷,有一名官员走了进来,正是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孙光龙,此人能有五十多岁,江西人,庶吉士出身。在外面的时候,已经有人将规矩告诉他了,所以他进来之后,直接走木台,先是自我介绍一番,就开始诉说自己当了这个松江巡抚之后,要做些什么。

    南直隶距离浙江不远,那边的知县选举活动,早已开展的如火如荼,耳濡目染,他也知道岳大人的意思,所以当初在写自荐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工作目标,以及如何去做,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乎者也什么的,基本都省了,也算是懂行之人。

    去做松江巡抚,除了要管理当地的治安、民生等一切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开设港口。rì照港的事,他早已有了耳闻,那里怎么干,他就按照那边的做法来讲。致力民生,也就是理清诉讼,为民做主,鼓励耕种和渔业,起码人家离松江府里,当地的情况,还是很清楚的。

    在他讲完之后,是问答时间。在那里设立港口,跟běi jīng的农民以及工人并没什么关系,可对商人来说,却关系密切。所以,李文彰第一个站了起来。有的人要说,李文彰现在已经是伯爵了,而且还混了一个世袭罔替,为什么不算在勋贵里呢。

    这里简单的说一些,勋贵是要有勋级的,没有勋级的侯爵、伯爵什么的,不算是勋贵,好比历代皇dì dū会赏自己的老丈人一个侯爵、伯爵什么的,这就是爵位,不是勋位。两者不能混淆。还有一点,爵位不一定世袭罔替,但是勋位,全都是世袭罔替的。

    在此举个例子,说一下成国公朱家。当初给朱能是这样封的,封朱能为左府左都督,成国公,奉天靖难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食禄两千五百石,子孙世袭。

    从这里可以看得到,除了公爵之外,还封了朱能一品散官,特进荣禄大夫,以及一品勋级,右柱国。也就是说,有了这个勋位,才能算得是勋贵,要不然,也就算是个爵爷。

    再说一个当初高价卖米的广恩伯刘家,他的祖是刘才,给他的封赏是,封刘才为广恩伯,指挥同知,奉天靖难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食禄九百石,子孙世袭。一个从一品的散官,一个从一品的勋位。

    由此可见,李文彰也就是个世袭罔替的空头爵爷,和勋贵相比,差得远了。

    “孙大人……”李文彰站起来说道:“适才岳大人说了,在你说完任目标之后,是问答时间,本爵身为商界推举出来的议员,想要多嘴问一下,关于开设港口的事情。大人在致力民生方面,既鼓励耕种,又鼓励渔业,那可否有鼓励商人出海经商的打算和措施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把武器租借给商人?

    孙光龙在议会之上,提出自己的未来工作计划,大体上都还不错,但是在说完之后,李文彰立刻提出一个问题,你既鼓励耕种,又鼓励当地渔业,那是否有鼓励商人出海的政策_泡&书&

    这个问题,对商人来说,至关重要,他的问题刚一提出来,其他的商人,马上跟着点头,一起盯着孙光龙,看他怎么回答莫说是商人,就是那些勋贵,和家族有买卖的官员,也都竖起耳朵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将孙光龙给难住了,鼓励出海的政策,这要怎么鼓励呀想了一会,说道:“关于鼓励商人出海的政策,本官也想过,那就是和内阁商议,降低出关与入关的税率”

    对他来说,如何鼓励,当初就没想出来,可现在议员发问,他也得回答,因为他知道,要是回答不好,很可能失去商人的五票甚至还有可能,甚至一些勋贵,也不会买他的账

    “和内阁商议,降低出关与入关的税率?内阁能答应吗?”李文彰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内阁的岳首辅就在这里,咱们平时见岳大人难,但今天议会,咱们有幸能够见到,那就不妨顺便问问岳大人,降低出关与入关税率的事,可以实现么?”

    他的哈一说完,议会大厅内的一百多双眼睛,立时一起向岳肃的方向投去

    “海外贸易,利润极高,这个税率,并不算高现在朝廷正是用银子的时候怎能轻易降税这事,现在不可能实现,将来或许有可能”岳肃直截了当地答道

    “现在不可能实现,孙大人岳大人的话您也听到了”李文彰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当然,议会制度只也规定了,什么都可以说紧跟着,李文彰微微一笑,又说道:“孙大人,适才你说的,关于港口的制度和rì照港的制度,基本一样,成立水师,由水师战船护送大家出海并收取保护费用但在这里,李某想问一下,现在的水师战船,都被岳大人调到辽东打仗去了,这一仗可以说是旷rì持久,打上个三年五载都很正常,如何会再有船只调到成立的水师,哪怕是现造怕也来得及据说所知,福建那边的造船厂虽然这两年来也造了一些战船,但只要船一下水不是送到天津卫,就是调到福建与浙江水师,忙着维持海上秩序,防止有人私自出海大人怕是一时间也没有足够的战船去保护我们商人的安全,要知道,大海茫茫,海寇无数,没有足够的战船保护,我们商船是很危险的”

    “这个……”李文彰接下来的问题,着实将孙光龙给问住了,想了半天,只是吞吞吐吐地说道:“本官会和……内阁商量……从别处水师……借调战船……”

    他刚回答完,李文彰马上又朝岳肃所坐的方向看去,说道:“岳大人,孙大人说了,会和内阁商量,借调别处的水师战船,不知内阁能否同意,又愿意借调多少?”

    “李伯爷,您对朝廷的局势,也很了解,知道朝廷现在的战船也很吃紧不过松江府需要开海,在成立水师之后,内阁肯定会争取从福建、浙江调拨一部分战船过去,用于维护松江府海域的治安至于说有多少,估计也只够维护海域治安的”岳肃没有隐瞒,如实回答辽东那边的战船,是绝不能动的,现在要对进行sāo扰,rì后还得水陆并进,少了战船,如何打仗

    可孙光龙一听到岳肃的回答,还没等李文彰开口再说呢,他就抢着说道:“岳大人,你们内阁不调拨足够的战船前来,让我等做巡抚的如何行事但不知,如果是你君翼党官员巡抚松江,您也是如此做吗?”

    “本官一向一视同仁”岳肃断然答道

    “好,那下官无话可说,只等你君翼党官员来参选时,回答他们的问题”孙光龙十分不满地说道明朝的官员,不少都是有脾气的,敢骂皇帝,骂首辅的人,是大有人在

    随后,孙光龙冲着众人一拱手,说道:“孙某再无话说,现在告退,让下一位来”言罢,是转身退出议会大厅

    此刻议会大厅的众人,都看向岳肃,不知岳大人如何想法,同时也和孙光龙一般想法,想要瞧瞧,君翼党的官员在参选时,是怎样的说辞

    不一刻功夫,又有参选官员入场,这位官员也是无党派人士,他的提案,和孙光龙差不多,对于李文彰的问题,也是无法回答_泡&书&最后,悻悻离场

    很快,先后又有三名官员入场,其中还有伊洛党的官员,不过和前两位也是一斑答案

    接下来,入场的官员叫作范复粹,登州黄县人,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做过开封推官,因为在守卫开封时立了功劳,得意提升因为山东人,自然而然地加入了齐党,也就是后来君佐党中的一员

    范复粹的就任提案,可前面的五位,都不一样,可谓别看生面,令人眼前一亮他的提案之中,不仅有普通的致力民生,管理诉讼等问题,但重点却是开埠的问题上关于如何鼓励商人出海,他在提案中是这么说的,在他上任之后会仿福建造船厂,制造战船,生产出来的战船,除用于地方治安使用外,也卖给商人,价格保证低廉,比民间自己造的船只,质量肯定要好,而价格方面,也肯定要便宜在开埠之后,商人出海,需要保护的问题上,他说的也很中肯,朝廷短时间确实没有多余战船来保护商人,估计也只能调拨少量战船用于维护松江府周边海域的治安,如何保护商人他的说法是这样的朝廷虽然没有战船了,但是地方上还是有部队的,还是有火炮、火枪的,商人可以出保护费雇佣朝廷的部队,朝廷的部队携带火炮、火枪等武器上船,保证你们的安全

    他将提案说完,商人们互相瞧瞧,都点了点头,认为这个方法不错,商队出海,肯定存在危险要是有朝廷的部队来保护,那就安全多了

    范复粹的提议,在商人和一些勋贵的心中,得到肯定他们认为,这个方法可行不过同样也在好奇,君翼党的官员,会有什么样的提案,会不会比范复粹的提议还好呢

    很快答案揭晓了在范复粹退出之后,接着有两名官员进来演说,这两人,一个是伊洛党一个仍是君佐党,他们说完下去之后走进来的便是君翼党的官员此人名叫汪乔年,天启二年进士浙江遂安人,虽然是浙江人,却没有加入浙党,谁叫他是岳大人的门生呢,自然而然地加入了当时的岳党

    汪乔年最早是在刑部做官,后升任青州知府、登莱兵备副使,最后接替孙传庭当了兵部侍郎汪乔年为官清若自励,恶衣菲食,不管到哪,只携二仆,不以家自随在任青州知府时,竟然能做到,行廊置土锉十余,讼者自炊候鞫,吏无敢索一钱做登莱兵备副使时,也能做到休沐辄驰骑,习弓刀击刺,寝处风露中

    可以说,在山东一带,汪乔年的名声,很是响亮

    这次竞选松江巡抚的人,岳党官员中,报名的人,自然不少,但是最后敲定人选的时候,岳肃只敲定一个汪乔年在上呈给张嫣过目的时候,张嫣都很纳闷,不明白,为什么君佐党和伊洛党都派两个人来,君翼党却只选上一个

    这就叫归jīng不贵多,除非十个都是一党的人,否则的话,多了也没用,毕竟当选的只有一个,如果人多的多,反而分摊票数当然了,汪乔年也不是白给了,为官正不说,让岳党官员都很信服,能力也十分出众

    他的提案,不管是致力民生,还是开埠事宜,都说的很是明白,不过,他的方法倒是和范复粹差不多,也是开船厂,将船只以低价卖给商人但是,在对商船的保护上面,却是拿出了不同的方案什么方案呢,范复粹是将部队借给商人,收取保护费,汪乔年却是不给部队,只租借武器,收取租借费用出海之时,向朝廷交付押金和提供担保,缴纳租借费用,回航进港,将武器交还,领回押进,如果使用了炮弹或枪弹,用了多少,就偿还多少费用

    这个提案,对商人来说,要比范复粹的还好,毕竟租了朝廷的部队,到了船上,就得像祖宗一样供着,好吃好喝的招呼,而且这部队素质如何,也不好说可要是可以租借武器,自己带着人出海,那就另当别论了,哪个大商人家里没有一些护院,他们的护院,都是训练有素,能力甚至在军队之上说句不好听的,想弄点武器,也不是不能,只是出关的时候,检查的严,谁敢携带要是朝廷愿意租,这样一来,持武器出海,就等于合法化,有了自己的武器在海上,不受约束,既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买卖,也可以干点无本钱的买卖,这何乐而不为

    能成为商业代表的商人,都属于大商人,家里有的是钱,对他们来说,自然喜欢不仅是五位商人议员,那些勋贵也很高兴,他们的想法其实和商人一样,虽然说雇佣朝廷的部队出海,朝廷的士兵也不敢在他们的船上造次,可要是想做点无本买卖,那就忌讳太多,毕竟朝廷的部队也是外人,人多嘴杂,天晓得会不会说出去

    可这时,有一人站了出来,此人不到二十,相貌英俊,落落潇洒诸葛相,国子监的一名学生,监生也分三六九等,他是秀才监生,在国子监叫作贡生不过诸葛相文采风流,在北直隶颇有名声,甚至有人称其为北直隶第一才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因为如此,诸葛相为选为士林中的议员,参加议会

    “汪大人,学生诸葛相,是国子监的贡生,士林推出的议员,在这里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诸葛相说道

    “原来你就是诸葛相你的名声,本官也颇有耳闻不知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本官”汪乔年客气地说道

    “学生想要问的是,如果将火炮、火枪租给商人,那一旦有不法商人使用这些武器在海上作恶,那该如何?谁都知道,现在只有rì照一处开埠,加上松江,也不过两处港口,海外贸易,十分赚钱,偷从别处出海上岸的商人肯定会有现在他们手里没有武器,想要走私,一旦遇到朝廷的巡逻战船,只能乖乖束手可要有了武器,回航之时,不从松江登陆,反从别的地方偷偷登陆,假使遇到官军便有了反抗之力,到时势必给朝廷带来伤亡,那又该如何?商人一向图利,我敢保证敢铤而走险之人,不在少数”诸葛相振振有词地说道

    他的说辞让李文彰等商人恨的是牙根直痒痒,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汪乔年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凡事皆有利、有弊我久在登州为官,那里有不少洋人传教士,我曾和他们聊过,听他们讲,现在西洋各国,海外贸易十分盛行,他们的国家也很是鼓励,将武器卖给商人,让他们出海经商,目的也是担心在海上遭遇贼人商人出海之时,有了武器,便能自保我也曾想过,派军队随同商人出海,负责保护,可这样一来,船上的人,肯定太多,人多了,带的给养就多,这在海上,也很不利而将武器租给商人,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另外,你说的那个问题,也确实会发生,有逐利之商人,为了逃避关税,铤而走险,从他处上岸,遇到朝廷水师,就拿着从朝廷这里租来的武器加以反击所以,本官才制定了一个规矩,向朝廷租借武器,需要保人,而保人必须要有一定的身份,如果出现类似事故,不仅租借朝廷武器的商人,要按照谋反论处,满门抄斩,就连保人也会受到株连,诛灭满门还有,我还打算,在商人租借武器的时候,带有附加条件,必须雇佣朝廷的教习,最少八名,有此八人进行监督此八人如果出现意外,而商船还在,那朝廷就必须要查办商船而且,租借武器给商人,也只是试行,看看效果如何?如果犯禁之人较多,待到朝廷平定辽东之后,水师战船不必征战,就可以rì照港为例,进行护船业务,停止武器租借业务如果无人犯禁,那武器租借业务仍可以继续施行”

    他的回答完毕,李文彰、张之极等商人议员,勋贵议员,都是连连点头他们打心里已经认定朝廷租借武器的这个法子,而且他们租借武器,也不是为了走私,和朝廷对抗,只是为了在海上自保,做点没本钱的买卖

    可是,诸葛相又开口了,“汪大人,你的法子,却也可行,学生认同不过,学生这里还有一个顾虑,想要请教汪大人商人有了武器,到了海上,自然不会再遵守朝廷律令,大海茫茫,也无人监管,如果我大明商人间,为了逐利,在海上互相残杀,争夺财货,那又该怎么办?还有,大人说租借朝廷武器,需要找到有声望的保人,如果找不到这样的保人,又当如何?”

    “先前我已说过,但凡租借朝廷枪炮,必须雇佣朝廷的教习,而且为了防止被收买,每船最少雇佣八名被雇佣的教习,朝廷会选择诚信之人,进行有效监督回航之后,将海上发生的一切,如实写明,一旦发现有假,与犯案之商人同罪出海之大明商人,如互相攻击,究其责任,按杀人越货论处如果说,有商人找不到保人,想要租借朝廷武器的话,那也简单,每船最少雇佣五十名朝廷教习”汪乔年说道

    “汪大人的回答很好,只是不知到时商人们,能不能做到学生这里持保留意见,我没有问题了”说完,诸葛相坐了回去

    诸葛相的提到这些问题,只涉及到本国人之间发生纠纷,没有提及到和外国人发生战事其实这个问题,答案很简单,如果本国人和外国人发生纠纷,那就打呗,打死就打死了即便大明的商人先行动手,想要抢外国人的商船那也没什么话说,大家各凭本事了,总不能只允许洋人抢大明商人的

    议会大厅之内,安静下来汪乔年等了片刻,见无人再行发问,才说道:“若是诸位再没有别的问题,本官就先行退下了”

    众议员点了点头,无人发问,汪乔年便转身退了出去

    紧跟着,剩下的参选官员依次进入,将自己的提案说出但他们的提案和汪乔年、范复粹的相比,差的不是一丁半点,简直毫无意

    待到最后一名参选官员退出,岳肃站了起来走到木台之上,冲着众人大声说道:“现在十名备选官员已经陈述完毕,接下来的时间,诸位议员可自行研究,到底选谁待到一炷香之后开始投票现在点香,诸位自行研究”

    岳肃说完,有一名禁军士兵点了一支香,放到木台上的桌子上岳肃回到自己的位置议会之中,也就开始讨论起来

    这帮人讨论也是分帮结伙,谁和谁有交情就凑到一起,交头接耳虽然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但是在这里,为了防止被他们听到,也只能如此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岳肃再次走上木台,大声说道:“时辰已到,投票开始诸位的桌上,都有纸笔,将想要选举之人的名字写上,并签署上自己的姓名本官再提醒一次,不书写自己的姓名,当弃权处置”

    “岳大人,可否稍等一下,老朽有话想说”岳肃的话刚说完,李文彰突然站了起来虽然是岳大人的老丈人,但在公事面前,也要公事公办

    “在投票之前,诸位议员有权利各抒己见,但每人只有一次发言机会李伯爷,你有什么话,就说”岳肃说道

    “咳咳……”李文彰清了清嗓子,四下扫了一眼,大声说道:“适才我们五名商人议会,互相商议了一下,决定支持汪乔年大人因为我等认为,汪大人的话很有道理,眼下出海贸易盛行,外国的商人,都有武器,唯独我大明的商人出海经商,没有武器,有的时候,很是吃亏雇佣朝廷的部队,虽然也是个办法,可是船只大小有限,大量雇佣朝廷的部队,便无法携带足够的水手和工人所以,向朝廷租借武器和教习,对我们商人来说,加适合当然,刚才诸葛公子的话,也很有道理,朝廷给我们提供方便,可我们商人之中,也难免有唯利是图的败类于是,我们五个商人议员,想出一个法子,或许可以帮朝廷解决这个麻烦我们的法子是,由我们五家牵头,成立一个商会组织,但凡加入我们商会的商人,我们商会愿意为他出面担保,从朝廷这里租借武器之后,绝不会违法犯忌,如果商会中的商人不尊王法,不用朝廷动手,我们商会会在第一时间将人交给朝廷处置,如果是朝廷先拿到的人,证明是我们商会中人,我们愿意受到连坐不仅如此,我们商会还会一个承诺,倘若有非我们商会中的商人,走私与官军动手,我们可以保证,一年之内,把人揪出来,交给朝廷”

    “好大的口气”

    李文彰的刚说完,还没等坐下,就站起来一位此人名叫姜曰广,是东林党的铁杆,为人很有才干,当初岳肃要求各党上报名单的时候,他曾建议韩爌将东林党的名单报上去,可惜遭到韩爌和大批东林党人的反对,最后饮恨,再也上不去台面韩爌下台之后,内阁三党的局面诞生,东林党人是懊悔不已,其中已经有人退出东林党,改投别的党派这次选举议员,东林党人以姜曰广为首脑,好不容易,把他推进议会

    姜曰广站起来大声说道:“士农工商,商人排在四民之末,一旦有商人租借朝廷武器之后,犯法犯禁,在未开埠之处上岸,遇到官军,打沉水师战船,杀掉教习,朝廷都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人,你们这些商人,凭什么有如此大的口气?对于汪大人的提案,我是不支持的,相对而言,我还是比较赞成范大人的提议中规中矩,十分稳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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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选票

    姜曰广先是表示对李文彰的质疑,跟着又表示赞成君佐党官员范复粹**泡!书*这人是很有眼光的,其实这一次,东林党的官员也有报名的,可惜提案写的不好,在初审的时候,就被内阁给拿了下来

    眼下没有自己人可以支持,姜曰广只能支持别人,但不管支持谁,肯定是要和岳肃对着干眼瞧着十名备选官员之中,唯有范复粹有些机会,干脆抱上君佐党的大腿,和君翼党斗一下

    他的话说完,此刻李文彰已经坐回椅子上,不过马上有一人站了起来“姜大人的说法,确实不错,要讲稳妥,还是当属范大人的提议可是,任松江巡抚上任后做的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开埠,开埠通商,涉及到人,主要就是商人所以,本爵认为,商人的建议,是必须要听取的商人出海经商,又要带工人,又要的水手,又要带足够的食物和淡水,重要的货物,也是一点不会少这么多人,这么多东西,可船只的面积,终究有限商人的货船,远不比朝廷的大型战船,要小许多,倘若再雇佣朝廷的军队上船,那就要多增加许多淡水和食物,能够携带的货物,相对而言,便要减少一些商人出海经商,目的就是为了赚钱,朝廷开埠,目的就是让商人赚到多的钱,以便增加朝廷的税收携带的货物少了,可税不少,这样的话,赚的钱也就少了这样一来,岂不是打击商人出海经商的积极xìng出海的商人一少,国家的税收不也就跟着少了凡事都有人得力,有人受损我等既为朝廷议会的议员,首先自然是为朝廷考虑,在确保朝廷的基础上,是不是也应该为他们考虑一下,争取达到双赢,大家都得利毕竟,这个世上只有一方得利的事情,是不能长远的汪大人的提案虽然略带风险,就是担心商人从这里租借的武器,反和朝廷对着干表面上看,确实有这种可能但刚刚李伯爷也说了,他们在座的五位商人议员,决定成立一个商会,确保将风险降到最低,一旦出现有不法商人利用从朝廷租来的武器来作jiān犯科他们愿一力承担,为朝廷追缉那些不法商人到底能不能做到,本爵也不太清楚,但是李伯爷能有此想法,就是很好的而且他愿意在议会上面发下豪言,想来也不会是没有一点把握毕竟这已经算是立下军令状只要出事,就可找他们商会既然如此,为什么大家不相信李伯爷,李伯爷为朝廷做了不少事,而且在商界的地位,也是得到认可的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朝廷不租借武器给商人,不也照样有商人从他处走私么,不从朝廷这里租借武器,不照样可以到洋人那里去购买么,一年下来,这等商人铤而走险的事情也不见得少眼下李爵爷愿意担保,我觉的反而是件好事,哪怕那些不是在朝廷这里租借火器的商人,一旦和官军动手,打沉了官军的战船,这等事情,在无法确定火器来路的情况下,不照样可以去找他们的商会么李伯爷愿意主动为朝廷解决这么多事情,咱们为什么不支持他呢?还有,在没有不安定因素的情况下,汪大人的提议,无疑是最适合的,既保证了朝廷的利益,又能让商人赚多的钱,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我的话说完了”

    说这话的人,自然自称本爵,可想而知,自然是勋贵之中议员不错,此人正是和李文彰有生意往来的英国公张之极

    李文彰刚刚提议成立商会,由商会担保向朝廷租借武器,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愿意承担,只要有商人敢用武器和朝廷的战船对着他,他就负责将人给找出来这个提议,风险很大,不过确是在刚刚和张之极,以及其他商人议员、勋贵中和张之极交情深厚的议员,共同商量出来的结果这个世上,风险越大的事情,伴随的利益也就越大如果成立商会,在座的这些人,无疑会成为商会中的头面人物,其他入会的商人,必须要投到他们的门下,因为李文彰说得好,以商会为他们做担保,向朝廷租借武器

    汪乔年也说了,要有身份的人物才能做这个担保,一旦出事,就会连坐,试问天下,有几个人敢做这个保虽然没有保人,也可以租借武器,但最少要雇佣五十名教习,要是雇这么多人,还怎么在海上做没本钱的买卖呀即便不打劫大明的商船,可打劫洋人的商船,不也碍手碍脚么所以,李文彰敢肯定,基本上大多数的商人都会加入商会,到了那个时候,商会的地位一定会大幅度提高,其中蕴含的利益,也会越来越大_泡&书&

    他们担保的事情,风险确实大了点,但是李文彰也有这个把握,否则也不敢夸下海口这个世上,兵抓贼,不一定能抓到,但是贼抓贼,基本上是一找一个准,同道中人,谁不了解谁呀李文彰的买卖遍布天下,和他坐下一起的四位商人议员,也是极有实力,再加上英国公、成国公这些勋贵,实力何等强大,可见一斑这些人的买卖加到一起,不敢说天下间所有的地方都有他们的买卖,但最少可以说,只要稍微大点的地方,就有他们的店铺这么多人联手,除非你不上岸卖货,只要上岸,多少也能发现一点猫腻,顺藤摸瓜,想要找到,不一定是难事打击一个走私的商人,肯定能得到不少收入,朝廷分点,他们出力的也不可能分不到,多打击两个这样的人,走私的商人还不得主动他们的门下对于商人来说,想要偷偷买点火炮、火枪,其实不难,哪怕不从各地监军那边买,也可以到洋人手里买那唯一的区别在于,是否合法要是正了八经地在朝廷那里借到枪支火炮,使得合法化,谁还愿意偷偷的呀

    李文彰成立商会的目的有很多比如说那个安民银行,李家现在和朝廷合资干的银行,已经见到了利润,要想让银行给自己赚多的钱,这个商会,肯定会发挥大的用处

    “公爷,你的说法……”姜曰广见张之极为李文彰说话,马上便要反驳可刚开了口,却听李文彰淡淡地说道:“这位姜大人,刚刚岳大人有言在先,这里的规矩是每人只能发表一次看法,然后就不能再说了要是如你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没完没了的,这议会得开到什么时候才能选出人来呀”

    “你……”姜曰广心中有气可规矩他是知道的,议会的规定,早就发下来了,岳肃刚刚不过是重审现在李文彰撅了他一下姜曰广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坐了回去

    议会厅上便的安静下来,岳肃见无人再说话便说道:“还有人想要说什么吗?”

    厅内无人出声,想来也是默认,岳肃便道:“那好,现在就开始投票”

    说完,他转下台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议员们现在开始低头书写选票,这个很简单,一个是要选的人的名字,一个是自己的名字,选票很快写好,然后由内阁的工作人员过来收取

    所有选取完毕,岳肃再次站起身来,但是没有往木台那边走,而是直接转身冲着在场的议员们大声说道:“现在便宣读选票结果,为了确保公平公正,在宣读选票之时,不仅要念出被选入的名字,也会念出选举者的名字,如有不符,可马上提出好,现在开始,宣票,计票”

    议会大厅之内,事先已经准备好选板,木板之上,贴有白纸,纸上写着十名候选人的名字

    一名内阁人员拿笔站在选板之前,一人拿起选票,开始念读因为是实名制,也不需要有人监票,如果敢胡编乱造,厅内的议员们,其实吃素的可以说,记名投票,要比不记名投票,公平、公正多了所谓的不记名投票,说是担心什么rì后打击报复,给人造成不良影响什么的,这是后世之人的想法,在大明朝,天天都有参人的折子,而且都是实名制,谁怕谁呀首辅、次辅、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之类的高官,哪个没被参过,一年下来,被骂个三五次都是正常的

    所以,这次的投票选举,也很干净利索

    只听工作人员,拿着第一张选票,大声念道:“汪乔年一票,投票人岳肃”

    喊完之后,他停顿一下,执笔的工作人员马上在汪乔年的名字上画了一个横看到他画完,念票之人才拿起第二张选票,大声念道:“汪乔年两票,投票人张正刚”

    执笔的再次画了一个竖念票人一张一张的念,执笔人一笔一笔的话,前面的选票,全都是岳党官员的,所以二十九票,全都给了汪乔年

    “汪乔年三十票,投票人亓诗教”

    当念票人宣读了这张选票之后,在场的议员不少都懵了,不知道亓诗教为什么不选自己党派的官员,反而要去选君翼党的官员亓诗教有亓诗教的想法,他可以看得出,汪乔年当选,可谓大局已定,商人的五票,势必会投到汪乔年的身上,勋贵的十票,亦是如此,因为这帮人,出于利益的考虑,一定会站到汪乔年这边武将这边,也会有人站到汪乔年那里,宦官那边虽然不好说,但刘名果、曹化淳这些人,和岳肃颇有交情,而且宦官家属做买卖的也是大有人在,处于自己的利益,再加上岳肃,投汪乔年的票,也很正常

    除却了这些票,剩下的就是伊洛党,以及无党派官员和士农工三家的票伊洛党明显是陪太子读书的,这次应该已经做好打酱油的准备,想来也不会去得罪岳肃,哪怕不把票投给汪乔年,也不会投在范复粹的身上无党派官员和士农工三家的票,那是没有准的,哪怕有个十票八票投在范复粹的身上,那都没有用毕竟君佐党也就二十三票,加到一块也凑不上五十,何必要直接和岳肃争锋这次全当是走个过场,了解一下议会的行情

    再者说了把票投在汪乔年身上,也能显出自己大公无私不是毕竟自己的做法,手下的人都能理解

    不过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他不能让自己党派的人一票也没有,因为那样,必定会让自己手下的人寒心所以,刚刚在商议的时候,他就已经安排好了自己和五个官员投汪乔年的票,剩下的十七个人,分别奖票投给汪乔年和另外以为参选的官员,只是汪乔年的票要多点有十一票

    一票一票的念读,很快,君佐党官员的选票也念完了念票人又拿起一张选票,大声念道:“汪乔年三十六票,投票人吕维祺”

    同样是老江湖吕维祺也不糊涂,他把自己的票,也给了汪乔年因为他的想法,和亓诗教一样自己党派参选的官员想要被选中,简直不可能所以不如秉公投票,也算是卖岳肃一个交情他们党派一共十票他领着两个人投了汪乔年,另外的七票,分别给了自己党派参选的两名官员

    接下来,是勋贵们投的选票,丝毫不出亓诗教的预料,十名勋贵议员,全把票投到了汪乔年的身上,这一下子,汪乔年就有了四十八票再有两票,就能入围商人的五票,肯定在他身上,汪乔年已经算是当选了

    无党派的票,不是一般的分散,十六张选票,只有三票,投到了汪乔年的身上,其中一票,是兵部尚书洪承畴投的有两票投在范复粹的身上,其中一票就是姜曰广投的另外的十一票,分别投到了参选的五名无党派官员的身上大家都是没有党派的,你们好不容选一把,总不能一票也没有

    士林的十票,可以说,大大出乎亓诗教的预料,因为这十票,全都投在范复粹的身上这个年头的士林子弟,不管怎么说,面子上都讲究一个清高,对商人不太看得上因此,相较于汪乔年的建议,他们认为范复粹的妥善一些可是,君佐党的票分散了,加上他们的十票,韩复粹才二十三票

    武将所投的票,一点没出意外,都给了汪乔年张献忠投汪乔年是理所当然,其他武将,因为家里也有做生意的,所以他们也觉得汪乔年的建议比较好自己家的买卖,里面本来就有护卫,而且伸手还不错,肯定比那些兵痞强,要你们上船碍手碍脚的,有什么用,还影响船只多装货

    农工商三界投的票,虽然选谁对北直隶的农业和工业没什么关系,但这些年能到这里和朝中的大佬们坐在一起开会,怎么也得显出点水平来,投票不能草率,不能瞎投考虑到自己能够坐在这里,全是托了岳大人得福,而岳大人又对百姓很好,在南直隶粮价大涨的时候,充分地帮了大伙,于是,所有的票都投在汪乔年的身上农工商一共十八票

    现在汪乔年已经有了七十六票,远远过其他候选人最后是宦官议员的选票,他们一共也是十八票,但是没有集中一个人身上,而是分别投给了三个人,甚至还是正好,一人六票这三个人,分别是汪乔年、范复粹,和一名伊洛党的官员

    这个投法,令人很纳闷,但很快就被看出了端倪如此投法,十有仈jiǔ是太后授意的,三党一家六票,不偏不向,到底谁能被选中,你们各凭本事

    加上这六票,汪乔年总计八十二票,剩下的人,每一个过五十的,按照规矩,汪乔年成功当选,报给皇上,直接下旨任命就行

    议会结束,朝廷还没等下旨,任命汪乔年为松江巡抚呢,李文彰等五名商人议员,就行动开来,成立商会随即,在京的勋贵,和一些武将、宦官,及知道此事的官员,家里也派出人来,把自己的买卖,投入商会之中这里面,张献忠表现的很是积极,可以说,张献忠在岳肃成立银行之后,就开始让心腹开起了买卖铺户,这一次是大手笔的投入远洋买卖赚钱,手底下还有一帮能打的,在朝廷那里租了武器到了海上,不管是有本钱的,还是没本钱的,都做一些银子还不是滚滚而来

    商会成立的消息,很快传遍北直隶这一下,在阳和有一位老兄坐不住了

    这位老兄不是别人,正是宣大总督吴思南朝廷的动向,吴思南一向都要打听清楚,上次rì照开海,他听说不少商人都赚的钵满盆满,心思就有些动了可做买卖需要本钱以前在福建做巡抚,没事能捞点火耗,可现在,朝廷开设了银行火耗的事就别想了军饷什么的,也不能克扣,人家来送银子,他也不收,最多也就收点字画什么的

    吴思南这个宣大总督是顶着兵部尚书衔的,正二品的大员,说句实话,俸禄还算可以可家里一大堆人没事还得出去风流一下,银子哪里够花海外贸易这么兴盛明显是个机会,这一回朝廷又在松江开埠,京城还成立了商会,不去分一杯羹,实在太可惜了

    官员的亲属做买卖,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差就差在本钱不够出海贸易,需要船呀,宣大总督也不管船,实在让人头疼有心管岳大人借一艘,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这个世上,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吴思南很快想出一个法子来自己当年做福建巡抚的时候,不仅和做水师总兵的毛有见有些关系,和假充海盗的施大宣也有些交情,毕竟施大宣他们的军饷,是由朝廷来发施大宣为人仗义,而且手里的船只,也没个准数,借个一艘半艘的,应该没啥问题所以,吴思南便派心腹跑了趟福建,找施大宣借艘船

    结果这施大宣不是一般的仗义,怕一艘船不够吴思南用的,一把借了三艘不仅如此,还让人告诉吴思南,要是需要枪炮什么的,你那边调拨要是不方便,尽管找我要

    吴思南也不敢乱来,得了三艘船,就已经很满意了至于火器什么的,尽量走正规途径

    光有船也不行,还得有钱进货,开设店面可是,吴大人即便不是月光族,也差不了许多,思前想后,决定到银行抵押贷款当然,他不能以自己的名义贷,大老婆蒋选娜有个弟弟,为人还算机灵,吴思南让他前去到银行贷款都是抵押贷款,一般都是以房产、土地为抵押,吴大人的家乡倒是有几亩薄田,可哪里够呀,自己总不能把宣大总督府给押了

    吴思南一想,干脆,把自己收的那些字画都给押了太原就有安民银行,李家的派头就是,什么都能押,只是比不得土地的实价,但也比押给当铺给的多吴思南把家底全都翻了出来,让小舅子蒋选唐带去太原安民银行,押了两万两银子,一面叫人办货,一面叫蒋选唐去běi jīng,加入商会,然后再去rì照,找李元琛,就说是我的小舅子,想学习做点买卖,你给帮帮忙,弄个店铺,租金最好先欠着,以后再还

    为什么不选去松江,吴思南明白,那边既然改制,rì照那边肯定也会跟着改,甚至还会比rì照早一些毕竟朝廷的战船现在有限,现在远洋贸易盛行,加入行列的商人越来越多,rì照那边,也不可能有足够战船反复护送商船出海在哪不是干

    还真别说,李元琛是真给面子,一听说是吴思南的小舅子,是二话不说,马上给拨了店铺至于租金,我帮你垫付,你有钱就还,没钱就欠着

    吴思南这一段rì子,净忙活这些事了,这天正在后堂办公,突然剑绣气鼓鼓地跑了来

    把门一推,就大声叫道:“吴思南你干的好事”

    吴思南吓了一跳,平常剑绣知书达礼,十分恬静,这辈子都没这么大声说过话,可没想到,这回竟然这么大嗓门此刻二人已是夫妻,但是平常,都是举案齐眉,今天怎么回事

    吴思南小心地问道:“夫人,你找我……我干什么好事了……”

    “你干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剑绣说完,星眸一瞪,叫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吴平、吴安侍立太吴思南身边,一听这话,立马窜了出去,出门之后,还不忘把门关上,顺便把门口的护兵全都打发走,以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到外边嚼舌头只他俩,在外守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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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料敌

    吴平、吴安看到剑绣夫人大动肝火,知道垦地是大事,连忙把护兵打发走,只他俩在门口守着这时,便听堂内传出剑绣的声音,“吴思南啊吴思南,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吗?说我嫁给你时,陪嫁的那幅《山静rì长图》是不是叫你给卖了?”

    剑绣出身风尘,当时倾慕之人,着实不少,别看只卖艺不卖身,也赚了不少银子她一向喜欢字画,有一次,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有人卖名画,就是这幅《山静rì长图》,她便出重金买了下来这幅画是唐寅的手笔,当时的价值就不菲,剑绣甚是喜爱,一直当作命根子后来吴思南为了报了仇,她决定嫁给吴思南,这幅《山静rì长图》,不仅算是嫁妆,也算是二人的定情信物

    此画每rì都挂在吴思南的书房,今天剑绣突然心血来cháo,去书房观赏,可进去一瞧,画没了前段时间,吴思南把家里的画都搬走了,剑绣多少听到点风声,但怎么也不会想到,剑绣能把这幅画也给卖了向收拾书房的丫鬟一打听,还真被拿走了,这叫剑绣如何不怒这画值多少银子,倒是两说,可它代表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呀

    其实吴思南当初也不想这幅画给押了,可所有的画里,就这幅画最值钱,不押它,哪够呀何况,又不是卖,不就是暂时抵押么咬了咬呀,就让小舅子一起拿去押了

    “夫人……”吴思南露出笑容尴尬地说道:“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把这幅画给卖了……只是……只是暂时拿去抵押了……过不了多久……肯定、肯定给你拿回来……”

    “抵押,好呀,原来是叫你给当了说你要钱干什么呀?是不是想去青楼,再给哪位姑娘赎身?”剑绣对吴思南太了解了知道自己的相公,别的不好,就是喜欢那点风流韵事,要钱不可能去干别的,肯定是花在这上面了因为剑绣本身就是出身风尘,所以对丈夫的这个爱好,也不会太过干预,但是用自己的画去给别的姑娘赎身,却是剑绣无法接受的

    “不是、不是当了……我怎么可能把咱们的定情信物给当了……只是拿到银行抵押了……”吴思南小心翼翼地说道,可话还没等说完,就见剑绣重重一跺脚叫道:“那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到银行抵押……利息比较低……”吴思南连忙摇头,“还有,抵押来的银子,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决没去拿去赎什么姑娘而是……而是用来做生意……”

    “做生意?你放着好好的总督不做,没事做什么生意?岳大人前些rì子来信,让你好好提防别界,严防鞑子狗急跳墙入关抢掠身为总督,朝廷封疆大吏二品大员,你一天到晚不想着正事,忙活做什么生意,就不怕万一鞑子入关,一家满门全都跟着丢掉xìng命……”紧跟着,就是将近一千字的说教,最后则是一跺脚,忧伤地说道:“我真是看错人了……”

    “夫人,你这可真是误会我了,我这么做,不也是响应岳大人的号召么岳大人鼓励出海经商,我作为下属,怎么不得配合配合,故此才叫蒋选唐办点货物,出海转转我这么做,可全是响应岳大人,没有一点私心”吴思南也是伶牙俐齿,笑呵呵地为自己辩护“再说了,岳大人交待的公务,我什么时候推诿、搪塞过,书信下来之后,我不就叫人去宣府、大同的各处口子巡视了么”

    “夫君……”

    剑绣那也是将门虎女,不仅会武功,而且诗词歌赋样样jīng通,脑子自然不是一般的聪明,她如何听不出丈夫是在诡辩但是,她并没有揭穿,而是走到下手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是响应岳大人的号召,去出海做点生意,那也不是不可,可你终究是封疆大吏,一旦传将出去,也是老说不好听,甚至还会被认为是以权谋私,这种事情,以后最好少做还有,你为官也算清廉,我之所以嫁你,也是因为看中这点家里没有多少钱,可在你需要用钱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的,我还有一些私房,总不至于让一个总督拿着家里的字画到外面典当……”

    “不是典当,是贷款……”

    “你先别说,听我继续说……”剑绣打断了吴思南的话,继续柔声说道:“你堂堂一个总督,在需要用钱的时候,反而要将家中的字画拿出去抵押,甚至还将你我的定情信物也拿了出去,这事一旦被外人知道,传将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的我房内还有些金银和珠宝首饰,应该够将那些字画赎回来,等下你到我房中取了,叫人去将字画赎回来我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愿向女人开口,可我们毕竟是夫妻,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见剑绣如此体贴,吴思南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感动地说道:“夫人说教的是,是为夫糊涂了”

    “你糊涂的不止这个,还有别的呢”剑绣再次柔声说道

    “还请夫人教诲”吴思南知道这位夫人不仅是文武双全,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而且还颇具胆识和见识他自己虽然看事情十分透彻,但却有一个极大的毛病,那就是懒许多事情,懒的去想,懒的去做,除非是非做不可的现在见多识广的老婆愿意主动指点,那正好省了自己动脑了

    “岳大人在信上说,鞑子很可能在逼于无奈之下,狗急跳墙,发兵强行入关,我看这事,绝非杞人忧天,可能xìng很大眼下九边,基本上都禁止出入严防死守,只有宣府的张家口和来远堡仍然对蒙古通商,每rì行人川流不息虽然只许汉人出入,但终究也是有漏洞的我以前听人说过努尔哈赤最早攻城的时候,就是派人乔装成商队,混进城去,然后里应外合而且,流寇当初攻城的时候,也长用这招,屡试不爽鞑子那边,不仅有女真人还有不少投降的汉人,咱们虽然禁止外族人进关,可一旦鞑子让那些投降的汉人打前阵,那可怎么办?此事不可不防呀”剑绣语重心长地说道

    “夫人说的极是为夫不知兵,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可是,如果鞑子真让那些汉人冒充商队入关,咱们也认不出来朝廷现在并没禁止与蒙古人通商,我总不能擅自封闭关口”吴思南说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如果将与蒙古人通商的唯一关口给封死,估计那些和我大明亲厚的蒙古部落,rì子也没法过了所以朝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准许关闭关口的除非真的拿到证据”剑绣柔声说道

    “夫人说的没错,那以夫人的意思为夫现在该怎么做呢?”吴思南诚恳地说道

    “妾身意思是,要不然这样,由我秘密带些人,去一趟张家口和来远堡,小心查看,看能不能找出鞑子派来的jiān细要是能够找到,夫君便可以以此为由,奏请皇上封闭关口,要是没有找到,也可顺便查一下那两边的军备”剑绣说道

    “这个……”吴思南的脸上露出为难之sè,这等事,总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去做可是,似乎的手下,还真没有几个够看的,不像岳大人那边藏龙卧虎,自己手下,也就吴平、吴安还算凑合

    “夫君,妾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绝对没有问题家父矢志报国,他未完成的遗愿,自然要由我这个当女儿的去做还请夫君成全”剑绣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那……好,我把吴平、吴安调给你使唤,再带一百人随行,另外再给你一道令箭,关键时刻,可以调拨宣府各处兵马”吴思南说道

    “多谢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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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说过,岳肃现在一共关心三件大事,一件是开展银行业务,任命杨嗣昌为副行长,全力督办第二件是再行开设一个港口,这件事也有了着落,由汪乔年为松江巡抚,主持开埠事宜不仅如此,有一件事还真被吴思南猜对了,那就是rì照那边的水师战船也有限,岳肃打算在那里也施行将武器租给商人的制度,还写了一封信给山东巡抚吴如梦,让他负责此事,不过要等商会那边组建的差不多了,才开始试行

    第三件事,就是辽东他和蒋杰已经预料到,鞑子很有可能会狗急跳墙,拼死入关,所以给吴思南写了封信,让他防备不但是给吴思南写信,还给三边总督和蓟辽督师都写了信,让他们小心戒备,不得开关陕西榆林那边的长城关口,别看离鞑子远,但把鞑子逼急眼了,也不一定就不去

    写信是一方面,岳肃还专门派人到九边秘密查访派出去的人,还不是一拨,而是两拨,先是派六扇门的人去,后又派长风镖局的人去,务求做到,没有半点疏漏

    宣府和蓟镇距离běi jīng最近,派出的两拨人,很快都送回来消息蓟镇那边,已经没有人再敢开关,商人也不敢从那边偷着走宣府那边,也就只有张家口和来远堡来处,还开着门户,与蒙古人通商

    岳肃收到抵报,马上找来蒋杰,将抵报交给他,让他看上一遍,然后才说道:“蒋先生啊,咱们的人,已经将蓟镇和宣府那边的口子都视察过了,张家口和来远堡那边,还真是个缺口,我就担心,鞑子再想法子,从那里入关呀”

    “大人,您说的没错,那里确实是个问题如果我是鞑子,也会想办法在那里做文章现在对朝廷来说,最为稳妥的法子,自然是闭关,等到将女真人灭了之后,再行开关可是那样同样也存在隐患,那就是原本和咱们大明友善的蒙古部落,也会遭受打击,很有可能站到女真人那一边和他们一起对我大明发动进攻而且,在我们大举出兵辽东的时候,他们也有可能站到女真人的那一边,和我们决战”蒋杰说道

    “呵……”听了这话,岳肃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道:“和我们大明朝友善的蒙古部落,还有吗?也就是被鞑子征服的察哈尔,当初和我们大明的关系还算不错,至于其他,算了,当初鞑子从大同那边入关的时候应该都派兵了那些蒙古人,也是欺软怕硬,谁的刀子快,他们就害怕谁你当朝廷不闭关,待到女真人攻破关口的时候他们就不出兵帮女真人了么我敢保证,现在只要那个皇太极登高一呼,所有的蒙古部落都会俯首听命不要考虑那些,将那些敌人征服让他们不敢正视我大明,才是真格的”

    “大人说教的是只是眼下的局势,朝廷也不适合树敌太多呀”蒋杰说道

    “确实不能树敌太多相比于女真人,蒙古人还好对付一些毕竟那些蒙古人,没有根基,到哪里都是一个帐篷,走到哪吃到哪,内部还不统一,也就是消灭起来,麻烦一些罢了女真人现在有根基,内部统一,骑兵强悍,动起手下,对我们的消耗也很大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我已经想好了,如何将他们全部灭掉的法子”岳肃得意地说道

    “哦?大人覆灭女真人的法子,属下倒是知道,但覆灭蒙古人的法子,又是什么呢?”蒋杰问道

    “我记得不知谁说过这么一句话,yù灭亡一民族,必先亡其文化当年蒙古人进我中原,毁我河山之时,就用的这个法子,将中华文化毁之不少咱们要覆灭蒙古人,同样也可用这个法子,毁灭他们的文化”岳肃微笑地说道

    “大人,属下这就不懂了,蒙古人也没什么文化,要从哪里去毁呀?”蒋杰不解地问道

    “蒙古人的文化,说白了就是骑shè和游牧,马背上的民族么就是因为他们的这个文化,所以其战力,一直经久不衰,一拨没落,一拨又起没落之时,顶多是向远的地方逃跑,文化依旧传承,早晚还会再起所以,我们要消灭蒙古人,就必须先消灭他们的文化,因为蒙古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的这个野蛮文化”岳肃说道

    “对,大人这话说的极是,蒙古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的野蛮文化只是,想要消灭他们的文化,谈何容易,蒙古人就是要游牧为生,如果离开马背,他们怕是都无法存活”蒋杰说道

    “正如先生所言,离开马背,他们确实无法存活但是,咱们可以帮他们活下去呀先生想想,当年不可一世的蒙古骑兵,为什么在建立元朝,奴隶中国只短短几十年后,就变得不堪一击还不是因为,他们乐于享受,一时间忘掉了马背上的那个文化他们既然可以因为贪图享乐,第一次忘掉自己的文化,自然也就会有第二次我的打算是这样的,等我们灭掉女真人,再次对蒙古通商的时候,除了武器之外,其他的东西,什么都可以卖,而且价格方面,也不要太贵,让他们能够承受尤其是粮食,咱们也卖给他们,让他们慢慢学会耕种,学会经商,学会做工,渐渐忘掉马背上的文化,学会我们汉人的文化,甚至要让他们知道,汉人的文化会让他们的生活变得好只要消亡了蒙古人的文化,那还会再有蒙古人么”岳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蒋杰知道岳肃能爬到这个位置上,肯定不简单,有一定的手段,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想出这么狠的计策这个计策,虽然说不能马上覆灭蒙古人,但是,可以肯定,用不了几十年,起码可以同化一半的蒙古人好厉害呀

    但蒋杰不知道,岳大人的这个法子,在后世被称之为和平演变

    “这个法子,暂时还用不上,怎么也得等到灭亡了女真人再说”岳肃继续说道:“如果现在对蒙古人进行帮助,肯定会让女真人站了便宜先生,你说现在,有什么法子,能调拨一下蒙古人和女真人的关系呀?”

    “这个……”蒋杰沉吟一声,略一思量,随即想出一个法子,“属下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行”

    “先生请讲”岳肃马上说道

    “咱们既然已经料到,鞑子在毛文龙的sāo扰之下,内部会发生矛盾,到时一定会发兵强行破关,而他们选择的地方,很有可能是现在还通商的张家口和来远堡,而且他们加有可能让人提前混入城内,里应外合,咱们不如就给他们来一个将计就计”蒋杰振振有词地说道:“大人可以现在就派出两支人马,分别进入张家口和来远堡,并对当地守将说明,但是不得声张待到鞑子突然犯境之时,咱们派去的人马,就冒充鞑子,在城内闹将起来,如果有混进城里的鞑子,一定会以为是自己的人,会马上出来接应,那个时候,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没有混进来的鞑子,那就随便咋呼一下,然后假装被城内的官兵制服,一口咬定,是鞑子派来的jiān细,以此为由,封锁关口,禁止通商然后,朝廷可以告诉蒙古人,我大明之所以不通商,全是因为女真人,如果他们愿意站在朝廷这一边去攻打女真人,那等女真人灭亡,大家伙还可以继续做生意,而且朝廷会给他们多的实惠如此的话,属下相信,应该会有蒙古部队,站在我大明这一边”

    “这个法子不错,就按先生的意思办我看也不用通知什么守关的将领,以免到时再出现什么差池这两个地方,太过重要,现在的守将,可以换一下这样,我明天就保本让金蝉去做张家口的副将,让童胄去做来远堡的参将,这样不就行了么哼……”说到这里,岳肃哼了一声,又道:“我料想鞑子,既然明知我临阵换将,也照样会奋力一搏他们要是不来,那也好”

    “大人高明”蒋杰诚心拜服道

    第二天,岳肃直接上本,调张家口的副将廖飞去松江府当副将,来远堡的参将肖翊国去松江府当参将,派金蝉接任张家口,童胄接任来远堡

    这种人事调动,基本上就是岳大人一句话,司礼监盖个章,兵部马上照办随后,兵马的行文就在第一时间送往张家口和来远堡,金蝉和童胄也在第二天前去上任

    旨意一到张家口,廖飞接旨之后,差点没高兴死张家口这地方,危险系数太它妈的高了,虽然有些油水,但怎么可能比得上马上就要开港的松江府到了那边,随便弄个店铺,做点买卖,跑趟远洋贸易,也比在这弄的多在这摊着风险,去了那边,就是安享荣华富贵怪不得这两天喜鹊总叫,原来是有喜事上门呀

    rì照开港的时候,就富了不少人,傻子都知道,去了松江,便有大把的银子赚其他的同僚,那是羡慕不已,不知朝廷怎么选的人,为何没把自己选上

    金蝉与童胄到张家口与来远堡上任,少不得要去参见司马乔禹,司马总兵岂不知这两位的来头,哪里敢摆出上级的姿态而且司马乔禹也知道,他们这次来,肯定有事,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配合

    金蝉、童胄那也不是自己来的,明面上是他俩,暗地里还有殷柱和厉浩荃,他俩每人带了一千士兵,乔装成商队,大摇大摆地进了张家口和来远堡包了几家客栈,就住了下来,每天都派出几个人,跑到北门那边溜达,打探情况

    一明一暗两拨人,明面这拨,说句不好听的,谁都知道是干什么来的,就是防备鞑子的甚至不怕告诉鞑子,有种你就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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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流言

    朝廷换了张家口和来远堡的守将

    来远堡的永兴客栈,现在已经被人包了,东跨院的厢房内,此刻正坐着五个人,中间坐着的是一个俊俏书生,左右站着四名汉子俊俏书生,正是女扮男装的剑绣,四名汉子,为首的一个,乃是吴安

    他们来到来远堡已经有些rì子,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吴平负责张家口,同样也没发现什么剑绣之所以要亲自坐镇来远堡,也是考虑到来远堡的兵力要比张家口少点,当然关口也相对要小上不少

    “吴安,咱们想到的事情,看来朝中的岳大人也想到了,为了以防万一,将自己的心腹爱将都派了过来,显然是十分重视呀”剑绣平淡地说道

    “是呀,夫人岳大人这边既然已经派人来了,您说咱们,现在要怎么办,是不是可以回去向大人复命了”吴安小心地说道

    “现在回去,应该早了点,岳大人都做出了防范,可见咱们的预料是没有错误的,张家口和来远堡肯定会成为鞑子的目标从而也能看出,一是岳大人对这里的重视,二是对老爷用兵打仗的能力,不敢肯定咱们现在一走,岂不是白来一趟,岳大人还以为老爷什么也没做呢,这样不好所以,我觉的咱们正应该留在这里,一旦出现什么事,咱们也能在第一时间出来帮忙,让岳大人看看,咱们老爷不是吃闲饭的他能想到的事情,咱们老爷也能想到”剑绣说道

    “夫人教训的是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做?”吴安说道

    “从形势上讲,对我大明是有利的鞑子要是不动,就是等死,所以鞑子一定会动哪怕知道,朝廷在张家口和来远堡已经做好布属,照样会铤而走险岳大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临阵换将,表明自己已经关注到这里,就是不怕敌人不来鞑子看到这点在形势逼人的情况下,也不会改变原定计划,最多是加强布属,我敢肯定动手的那一天,绝对会是一场硬仗岳大人的人在明,那咱们的人就要在暗,这样,你回去禀告老爷让他再秘密派一些人来,多选好手”剑绣吩咐道

    “是,夫人,属下这就回去将夫人的意思,禀告大人”吴安躬身说道

    “好”剑绣点了点头

    来远堡的客栈最近的生意特别火,虽然说以往也不错每天都有不少客人来住宿,可这些天,却多是来包客栈的,而且一包,就不是一天两天

    来远客栈,是来远堡最大的客栈,房间甚多,可现在,也被人包了包下这家客栈的客人,是从关外进来的商队,有百来人,领着三十多辆大车,车上装的全都是上好的皮毛

    虽然是百来人,但偌大的来远客栈,只需要两个院子,就够他们住了,可是他们,非要把整个客栈给包了

    这帮人,在客栈已经住了三天,都是深居简出,没见出去谈买卖不过今天,却有一拨商队从关内过来,也不知是怎么联系上的,就投入这家客栈,和关外来的商人,谈起了买卖

    客栈的东家,只管赚钱,也没有留意好生招呼,也就是了

    在东厢房,两拨商人,凑到了一块,门外都有人把守

    “佟大人,你来的好快呀,小弟还以为,要等上一段rì子现在关内的情况,不知道怎么办,大家伙都准备好了吗?”说话之人,是多尔衮派来的第五拨人马的头领,甲喇额真金砺

    而与他会面的,自然是第二拨的头领,佟图赖

    “田刚在关内,还是有点道行的,大家已经隐瞒好了,没有被人发觉,现在正分拨进城,与你们汇合不过,我刚刚得到消息,张家口和来远堡的守将都换了人,似乎明廷已经注意到这里我们打听了一下,现在来远堡守将童胄的律例,竟然是岳肃的心腹将领咱们这次,想要成功,不容易呀”佟图赖说道

    “竟然这样有没有派人通知皇上?”金砺连忙问道

    “已经派人回去禀报皇上了,只是不知皇上会不会改变原定计划”佟图赖说道

    说句实在话,皇太极接到他们的抵报之后,到时真的有心想改,可是,不从这里破关,又从哪里破关

    盛京宫阙,御书房内,皇太极,多尔衮,范文程,只有他们三个人坐在里面

    “佟图赖派人送来的抵报,你们也都看过了,咱们想要的,明廷也都想到,还专门派了岳肃的心腹将领,在那里坐镇你们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皇太极苦闷地说道

    “皇兄,长城的口子,只有这两处可走,再无其他通路,哪怕明知明廷做好准备,咱们怕是也别无选择,只能和明军拼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将计划,布置的加周密一些”多尔衮咬牙说道

    “睿王爷说的没错,华山一条路,咱们只能按照原定计划行事不过,奴才认为,咱们可以在别的地方做些手脚,或许可以搅乱明军的阵脚,从而趁其不备,拿下来远堡”范文程说道

    “范先生,你说在别的地方做手脚,那是应该在什么地方呢?”皇太极问道

    “现在的明廷,可以说全仗岳肃支撑,听说这人十分厉害,文治武功,皆是当世翘楚明廷内乱,他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平定流寇,令百姓休养生息,使国库充盈而且这次,让毛文龙带如此多的战船到这边也搅合,也是他的主意这个人太可怕了,有他在的一天,就绝无我大清的宁rì,皇上想要入主中原,是没有可能所以奴才想,咱们应该先从他那里着手,想办法置他于死地,毕竟再坚固的堡垒,也是从内部攻开的”范文程说道

    “这个岳肃确实可恶,连番坏我好事,这次调往张家口和来远堡的将领,也是他的人,可见,咱们的机会,已经被他看出来只是,想要对付他,谈何容易,他是明廷的首辅,托孤大臣,明朝的皇帝和太后,对他都是无比信任,身边的护卫高手,同样也是多如牛毛,明里暗里,怕是都难以成功”皇太极摇头说道

    “确实难以成功,但是尝试一下,对咱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或许就能成功,也未尝可知”范文程淡笑地说道

    “不错,尝试一下,对咱们也没什么损失范先生,你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听听”皇太极说道

    “前阵子听说,岳肃搞出个什么议会,又将朝中各党全部抬了出来,这个法子,倒是挺不错的,避免了一党独大,凡事也算是公平公正重要的是,还可以向明廷的皇上和太后明志,说他绝没有造反的意思现在咱们要是造谣重伤,说他有意谋朝篡位,实在不太妥当,而且也不会有什么人相信不过,就是因为他的忠贞,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个法子”说到这里,范文程的脸上露出一丝yīn险的笑容,“太后张嫣,妙龄孀居,难免寂寞,这岳肃时常入宫,两个人之间,难免有些瓜田李下不仅如此,当年那个木匠皇帝在位的时候,岳肃不也是经常进宫么,说都知道,天启皇帝只愿意做木工,对于女sè什么的,并不太喜好张嫣的孩子,也就是现在大明的皇上,是不是那木匠皇帝的种,咱们不妨在这里做做文章谁都知道,张嫣对岳肃是言听计从,即便是岳肃得罪了她的娘家人,她也不加以怪罪岳肃和明廷的一些藩王,有些隔阂,张嫣也是明里暗里的站在岳肃这一边明廷在四川、陕西、河南的一带的藩王,被流寇弄死不少,但岳肃一直都是坐壁上观,任由流寇杀死藩王,从不发兵去救,而张嫣身为太后,也不敦促记得前几天,咱们得到一个情报,说福王被杀,家产和土地全都被流寇抢去,满门上下,只剩下世子朱由菘后来岳肃收复河南,将土地分给流民,却没有还给原先的主人福王,这使得藩王的意见很大后来,张嫣又听从了岳肃的建议,不还福王土地,只是作价还给银子,甚至不按照福王的实有土地,你按当初朝廷分给福王,有所记载的顷数来给而其他被流寇所杀的藩王,死了也就死了,也不去找什么继承人,当初所有的土地,也就分给百姓了皇上,奴才看,咱们就在这上面做些文章,派人到中原散布流言,只说现在的皇帝,是岳肃和张嫣的儿子,大明朝已经不姓朱了,要不然,张嫣为什么那么听岳肃的话,对藩王如此刻薄可见,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是想把朱家的江山,改为岳家的江山”

    “嗯……”听完范文程的画,皇太极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法子不错,管他有没有效,先折腾他们一下再说岳肃不让朕好受,朕也不能让他舒服了范先生,这件事就交给来办多尔衮,来远堡那边,你派人通知一声,让他们按照原定计划,布属就行不过,一定要小心,不要露出破绽”

    “奴才遵命”

    “臣弟遵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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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信王

    “喂,你听没听说,当今的皇上其实不是先皇的亲生骨肉,而是岳大人的儿子”

    “我说,你可小心点,这种事可不能乱嚼舌头,一旦被东厂的人听到,肯定要把你抓进诏狱”

    “这倒是,不过这事,传的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人不信明面里谁也不敢说,也就是背后议论一下,试想那太后,青年守寡,难免深宫寂寞……后宫都是太监,最常出入的,不也就是岳大人了么…….”

    有道是谣言不可怕,可怕得是,无知之人,听到之后,又开始继续散播,而且越传越夸张,一传十、十传百,传的满天飞有的是以讹传讹,有的就是别有用心了

    很快,如此谣言就传遍了běi jīng城,就连外地,也渐渐传扬起来不过,也就是窃窃私议,没有人敢公开来说张嫣和朱慈焴居住深宫,当然不会听说,东厂的人,哪怕听到风声,他也不敢跟禀报不是

    岳大人一天rì理万机,自然也没听到,长风镖局的人,和一些没事出外的手下,倒是听说了,可同样不敢和岳大人说

    山东,登州

    登州府这里,住着一位藩王,此人就是木匠皇帝弟弟,信王朱由检

    作为大明江山的第二继承人,在朱木匠死后没两天,就被张嫣给撵出去就藩了和别的藩王相比,朱由检挺杯具的,因为大多数亲王的封地都是一万顷,有那得宠的甚至是两万,好比福王,可是他呢,只有五千顷不过这也是因为大明朝后期土地兼并实在太严重想要多给,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的地五千也不少了

    今天的信王府,来了一位客人,没有人知道这位客人是干什么的,只是到来之后,就被朱由检请到后书房,门口由亲信把守,不得闲杂人等靠近

    “王兄你怎么突然来了藩王不得擅自离开封地,要是被人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朱由检的声音很低,哪怕是门口全都是亲信他的声音,也就知道屋内的另一个人能够听到这个不是别人,那是福王朱由菘

    “王弟,其中干系,王兄我自然知道但我这也是迫于无奈才来的”朱由菘也是小声地说道

    “王兄,到底出什么事了,非逼得您亲自走一趟,有什么事过来说一声,不也就行了”朱由检说道

    “这等机密大事我怎敢托付他人王弟,你可曾听说这么一件事……”朱由菘故作神秘地说道

    “什么事?”朱由检赶紧问道

    “我听人说当今皇上,其实不是先帝的亲骨肉,乃是岳肃和张嫣私通生的,现在我们大明朝,已经不姓朱了,而是姓岳”朱由菘说这话时,眼睛死死地盯着朱由检,查看他的表情

    这个传闻,朱由检也听说过,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小心地说道:“王兄,这等话可不能乱说,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也就罢了一旦传将出去,那可是要灭门的”

    “灭门又如何,难道我能朱氏子孙,就眼睁睁地看着大明朝的江山沦入他人之手”朱由菘的声音提了起来

    “王兄轻声,莫要被人听到你所说的事情,不过是坊间谣言,作不得数的说当今皇上,不是先帝所生,谁又有证据皇嫂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又怎会做出那等事情”朱由检连忙劝道

    “证据怎么没有证据我听宫内的人说,先帝的死很有古怪,似乎是因为知道岳肃与张嫣通jiān的事,才被害死的要不然,先帝每rì勤做木工,身体健朗的很,怎么可能说驾崩就驾崩还有消息说,先帝在重病不治之时,曾有意将大位传给王弟,而那个时候,宫内、宫外全都是岳肃和张嫣的人,消息根本传递不出去等到先帝一咽驾,他们便假传圣旨,就立朱慈焴这个小杂种为帝,夺我大明江山呀”朱由菘咬着牙说道

    他这话,根本不值得一驳,说宫外有点岳肃的人,倒好说得通,可是宫内,大多都是魏忠贤的人,朱木匠要是真有心传道旨意,那还不容易的很

    然而,朱由检并没有回驳,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忘记魏忠贤这个人物,只是说道:“王兄,这话是没有依据,怎么乱讲何况,我等无兵无权,哪怕这事就是真的,又能如何?我看,咱们还是什么也不要说,当一个太平王爷就好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免得被人发现,遭受无妄之灾”

    “我等朱氏子孙,怎能畏惧那些jiān邪你说没有依据,那我来问你,当初先帝驾崩之时,张嫣为何急不可待地就将你逐出京城?还有,流寇作乱之时,北直隶、山东、山西都是兵马如云,而且全都是jīng兵强将,他岳肃为何不直接出师剿匪,非要等到流寇做大,当我们藩王绞杀之后,方才出兵而且张嫣,在那时,对岳肃言听计从,我父王已上本求救,朝廷却不发一兵一卒,张嫣也不催促,进而致使我父王被流寇残杀……”对于朱由菘来说,他痛恨的,自然就是这件事,老爹死了不说,流寇还将王府的财产全都抢走说到这里,朱由菘竟然落下眼泪,悲愤地继续说道:“我冒充百姓,好不容易逃出洛阳,到开封避难流寇旋即又攻打开封,那时岳肃大军已经出京,却按兵不动,是只命人在黄河北岸,隔岸观火,幸亏开封坚固,周王散出家财,招募死士,才勉强守住城郭事后,岳肃收复河南,我返回洛阳,向他讨要我府上土地,他却赖着不给,我上本朝廷,结果还是得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岳肃是以各种理由,推诿、搪塞岳肃如此也就罢了,可张嫣为何那般对待朱氏子孙,可见其中必有端倪”

    福王家的财产,那是数不胜数,虽然当初当初给他家的土地是两万顷,但他老爹在位的这些年来,巧取豪夺,以各种手段,又收刮了不知多少土地结果,一下子全没了不说,岳肃甚至连那两万倾都赖着不想给,好不容易才拿出一个以银子充抵的法子而且,说好的一千五百万元,还是分期付款,现在到账的,才五百万,剩下的一千万元,还没给呢

    朱由菘说完之后,朱由检却没吭声,除了摇头,就是叹气,显得十分懦弱

    “王弟,我知道,岳肃现在权倾天下,文臣武将,多是其心腹,咱们无兵无权,强弱之势,已然明摆但是,我相信邪不胜正,想要将这对jiān夫yín妇,以及那小杂种除掉,也不是不可能天下忠义之士,还是有的,蓟辽督师袁崇焕,为人忠义,常受岳肃排挤,是因为当初弹劾了岳肃门生杨奕山的岳父熊廷弼,每rì都要战战兢兢所以我想,如果说服袁崇焕为国兴师讨逆,山海关距离běi jīng甚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一举攻入京师到时,王弟登高一呼,我等愿共推王弟为帝,登基大宝,匡扶大明京城之内,正义之士,也不是少数,如韩爌等东林忠义之臣,当年便扶先帝登基的,多受岳肃排挤、打压,相信王弟率军入京之时,他们一定会站到王弟这边,将所有jiān佞一起剪除”

    朱由菘越往后说,越是慷慨激昂,仿佛已经看到,大军杀入京城,将岳肃五马分尸的样子

    “这个……”朱由检一脸为难,说道:“王兄呀,这个实在使不得,眼下大明外患丛生,女真人对我大明虎视眈眈,如果我们兄弟隙于墙,一定会被鞑子抓住机会,趁机入关,到时难免生灵涂炭还有,当今圣上,身世之事,不过是流言,没有半点证据,一旦是先帝亲生骨肉,让我等如何对得起先帝所以,此事王兄休要再提,王弟全当没有听到”

    “王弟处处为大局着想,果然有仁君之风,愚兄没有看错人要不然这样,为兄帮你去联络袁崇焕,请他出兵清君侧,诛杀jiān佞,扶王弟登位”说话间,朱由菘站了起来

    “不可、不可……王兄若是如此,岂不是陷愚弟为不忠不义,断然不能如此”朱由检苦苦劝道

    “王弟放心,此事既然是由我提起,一旦事败,自然由我一力承担,绝不会牵连王弟好了,时候不早,愚兄就先告辞了”朱由菘说完,是转身就走

    朱由检连忙起身追了过去,苦苦说道:“王兄,此事万万不可,还请不要意气用事这样,您先莫要走,留在这里,听愚弟说,千万不要做傻事,否则不仅xìng命不保,还要搭上满门啊”

    “我已经没有满门了,福王一系,就剩我一人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拜那对狗男女所赐,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我大明朝的江山,断然可能落入他们这些乱臣贼子的手中,王弟不必拦我,我意已决”朱由菘豪情万丈地把话说完,甩开朱由检,是推门便走

    朱由检见拦他不住,只能让心腹小心护送,以防被他人看到

    待到朱由菘出了王府,朱由检才返回后书房,进到书房,把门管好,坐回位置上,随后,拍了三下巴掌

    “啪”“啪”“啪”

    响声落定,只听朱由检淡然地说道:“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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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叵测

    朱由检连击三下手掌,说了句“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紧跟着,在屏风之后,便传出一个人的声音,“老奴都听到了”

    这个声音不大,但比较尖锐,不男不女,应该是一个太监所发也对,他自称老奴,自然就是太监伴随着他的声音,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长者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站在朱由检的身边

    “王伴伴,你觉得朱由菘的法子可行吗?”朱由检冷淡地说道

    太监名叫王承恩,在朱由检小时候,就一直伺候他,所以,朱由检总是客气地称呼他为伴伴

    “王爷,福王的主意,成功的可能很低,正如他所说,岳肃已经是权倾天下,党羽众多不说,领兵之人,也着实不少山东巡抚、宣大总督皆是其心腹,兼岳肃又是能征惯战之人,如果和他斗,很有可能落一个覆灭满门的下场”王承恩小心地说道

    “是呀,我这个王爷虽然做的委屈,一天提心吊胆,但终究还是王爷,锦衣玉食,犯不着冒这个风险只是,现在朱由菘已经出府,看样子,是打算去山海关见袁崇焕,也不知那袁崇焕是什么意思,一旦直接将他拿下,那可如何是好,到时再将我咬出来,朝廷怕是不会听我解释呀”朱由检有些难心地说道

    “王爷说的不错,现在来看,最稳妥的法子,无疑是出首,向朝廷告发福王唯有如此王爷才可保全自己”王承恩说道

    “出首告发……”朱由检犹豫一下,说道:“我这边一旦出首,他势必要丢掉xìng命,宗室之中我与他的关系算是最近,否则他也不能来找我由我告发,岂不是等于让我亲手杀他,这让我于心何忍”

    把话说完,朱由检是连连摇头

    “王爷,您不出首,一旦事情败露,亦或是让袁崇焕将他拿住那可如何是好?到时,不仅他仍然会死,就连王爷您,也要受到牵连呀……”王承恩苦口婆心地劝道

    “伴伴这事还是容我再想想,孤实在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兄弟去死呀”朱由检艰难地说道

    “王爷,留给您的时间可不多呀,我刚刚听福王爷的口气,此事似乎是志在必行如果晚了,王爷您可连洗脱罪名的机会都没有了”王承恩再次劝道

    “伴伴,孤家理会的要不这样,容我想上一晚明晚再做决定”朱由检说道

    “那好”王承恩点头说道

    当天夜里,朱由检连饭都没心情吃只是坐着发呆,同桌的王妃周玉凤不由得心中纳闷起来福王到府的事朱由检做的很隐秘,她并不知道周玉凤除了节俭之外,为人还很谨慎,因为边上侍候的下人,所以她并没有开口去问,丈夫为什么心神恍惚

    待到晚上,夫妻同房就寝,上床躺下,周玉凤才小声地说道:“王爷,白rì里见您心事重重,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心的事了”

    “没有……”朱由检虽然这么说,但语气之中,却带了一丝叹息之情

    “王爷,你我夫妻多年,您心中有事,妾如何看不出来妾是女流,本不该多问,但眼见夫君为难,妾身也难以安心呀……”周玉凤语重心长地说道

    “爱妃……唉……”朱由检一声叹息,说道:“既然如此,我不妨对你说了就是,今天白rì里,福王悄悄前来,劝我……”

    他二人夫妻多年,对于这个老婆,朱由检还是很信任的,于是也不隐瞒,将福王劝自己造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啊……”周玉凤听完,不由得惊呼一声,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王伴伴劝我向朝廷出首,检举福王,保全自己可我,却实在于心不忍啊福王终究是我的同宗兄弟,我怎能亲手杀他……”朱由检为难地说道

    “王爷,这件事您万万不能出首呀……”周玉凤连忙说道

    “为何?”朱由检不解地问道

    “太后一向对王爷甚是忌惮,此事即便是由王爷出首告发,太后也只会对王爷加倍提防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岳肃真的和张嫣清清白白,又怎会传出流言蜚语王爷检举了福王,福王必然难逃一死,而太后也不会再留王爷在世上,一定会寻找机会,将王爷除掉”周玉凤一向心思缜密,她明白,这种关乎皇帝宝座的事情,绝对是要见血的当年朱棣夺位,死了多少人啊就是因为对藩王的忌惮,明廷对藩王甚严,稍有一点不对,被怀疑有了二心,就容易丢掉xìng命

    “爱妃,照你这么说,本王不管是检举和检举,我不都有xìng命之忧福王现在已经去游说袁崇焕,到了山海关,很有可能被拿下,到时将我供出,势必被打成同谋,不需找半点借口,就能将我满门诛杀啊这些年,我一向坚守本份,难道却要招此无妄之灾……”言罢,朱由检不由得苦笑一声

    “王爷,还请悲伤,且听妾说眼下之局势,也很是明显,太后和岳肃对朱氏藩王已露歹意,就如福王所说,当初流寇势微之时,岳肃本有机会,调动兵马将流寇全部剿灭,但他却没有那么做,甚至放任流寇做大,残杀藩王无数,如此用心,不可谓不歹毒当初流寇打到登州之时,幸亏上下一心,才守住城池,否则的话,你我夫妻,就和被烹杀的福王一样,难逃一死你我夫妻逃过一劫,可见苍天眷顾,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或许王爷才是这大明朝的真命天子也说不定听闻袁督师一向刚正,不畏强权当初就敢于弹劾总督熊廷弼,可见一斑福王现在前去游说袁崇焕,那袁崇焕未必就会将福王拿办,而且福王既然有胆前去,肯定也有依仗我看,王爷还是不要急于出首,静观其变,也就是了”周玉凤说道

    “这……”

    妻子这是劝自己造反呀朱由检不由得沉吟一声,想了一会,才说道:“爱妃说的也有道理,且容我再想一想好了天sè不早,先不说了,这就安寝”

    “是,王爷……”

    一早起来朱由检草草梳洗一番,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后书房,一到后书房,就命人去找王承恩

    王承恩匆匆赶来见了朱由检,连忙施礼,“老奴参见王爷,不知王爷这么早叫老奴来有何吩咐”

    “伴伴不必多礼,近前说话”朱由检说着向王承恩招了招手

    王承恩看出朱由检是有大事要吩咐,连忙走到他身边躬身侍立

    “伴伴,你是我最为信任的人了,我现在有件事,要请你亲自去做”朱由检压低嗓子说道

    “王爷尽管吩咐”王承恩也是低声说道

    “等下我就写一封出首告发福王的奏折,你带几名心腹,悄悄带去běi jīng不过,不要着急上呈,且住进悦来客栈,就在那里等着,到时自有人去找你是否上呈奏折,那人会告诉你的”朱由检小声地说道

    “老奴遵命”

    王承恩年幼进宫,没有什么亲戚,加没有子女,在他心中,已然不知不觉地将朱由检当成自己的儿子所以,他对朱由检不仅仅是单纯的忠心耿耿,可以说,哪怕是为朱由检牺牲自己,也是在所不惜

    通过朱由检的这个吩咐,他已经猜出朱由检的意思,但他没有阻拦,因为他也明白一个道理,现在检举了福王,福王必死,但是信王的rì子,也不一定会好过这种事关皇位的事情,哪怕是亲兄弟,到时也会见血的例子太多了

    朱由检马上写了封奏折,让王承恩带上,领了两个亲信,即刻出发,前往běi jīng

    *******************************************************

    再说朱由菘,离开信王府后,立刻带着人,离开登州,北上前往山海关这一次,朱由菘可以说是冒着杀头的危险来的,作为福王,以前他老爹在世的时候,可以说是威风八面,可自从老头子一死,自家似乎是威风扫地在洛阳和岳肃争地失败,朝廷尽是推诿搪塞,帮着外人,而现在的洛阳知府,也并不是很给自己面子,也就是勉强过得去想想当初,看看现在,朱由菘心里不服呀

    当他听说现在的皇帝有可能是岳肃和张嫣的儿子,这个谣言之后,想想自己的境遇,他不由得打心底认为,这个谣言就是真的要不然,张嫣总是帮着外人,欺负他们老朱家的人

    朱家的江山不能被外人给霸占,一定要夺回来,只是凭现在的他,绝对是没有那个实力的所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朱由检,因为朱由检是朱由校死后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如果说,现在坐在龙椅上的这个人,不是朱家子孙,那么,朱由检便是第一继承人了,理应当皇帝

    朱由菘并没想着自己去造反当皇帝,他明白,凭自己是不会成功的,唯一的法子,就是把朱由检给推到台面上去自己有机会,就争取一下,没有机会,让朱由检来做,也比现在上面的人要好得多他痛恨岳肃,痛恨张嫣,以前没有机会,将岳肃怎么样,但是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只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就有可能将岳肃死死地踩在脚下

    这一rì,他终于来到山海关,他没有马上去找袁崇焕,而是找了家店房住下,叫人送一封信到蓟辽督师府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前脚进入客栈的时候,后脚就有一个人,跟着住了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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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装糊涂

    “大帅,有人自称是您的朋友所托,来给您送一封信不过却没报姓名”

    蓟辽督师府的后堂之内,袁崇焕正在看书,这功夫,有名护兵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封信

    “哦?把信拿来给我瞧瞧”袁崇焕放下手上的书说道

    “是,大帅”护兵走到书案之前,双手恭恭敬敬地将信呈了上去

    袁崇焕伸手接过,瞧了一眼信封,封面上只写了自己的名字,再开信口,是用蜡封的,并没有拆开的痕迹他把信口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只展开一瞧,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连忙说道:“送信之人现在何处?”

    “正在府外等候”护兵恭声说道

    “让他进来”袁崇焕说道

    “是,大帅”护兵答应一声,连忙退了出去,前往府外喊人

    而此刻的袁崇焕,目光死死地盯着手中的这封信,心中充满了诧异没一会功夫,护兵将一名汉子领了进来,“大帅,此人便是送信之人”

    跟着,汉子也躬身说道:“参见袁督师”

    “免了”说完,袁崇焕看向护兵,摆了摆手,又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

    “是,大帅”

    待到护兵退出,袁崇焕冲着汉子客气地说道:“先坐”

    “多谢袁督师”汉子一抱拳,然后从容地到下手坐下

    “王……你家主人现在可好?”袁崇焕客气地说道

    “我家主人很好”汉子点头说道

    “你家主人现在什么地方?”

    “正在山关客栈休息”汉子答道

    “这样啊……我现在去见贵主人有些不太方便,想来贵主人也能理解要不然这样,等下你回去见到贵主人时,跟他说一声看看到我府上叙谈如何?来时就走麒麟街的侧门,我叫人在那边候着”袁崇焕说道

    “没有问题”汉子说完,站了起来,又道:“袁督师,那小人这就告辞,回去禀告我家主人”

    “好来人啊,带我送送这位兄弟”

    袁崇焕打发人送走送信的汉子,自己便出了后堂前往后院到得后院,喊来心腹袁乐,让他到侧门等着,如果有客人来不必多问,直接请到书房来袁乐答应,自到后门等着,袁崇焕则是到了书房

    这封信自然是福王朱由菘让人送来的,信上也没写什么实质内容只说到此看看袁督师除自保家门外,还盖上了福王府的大印看似简单,但袁崇焕知道,这事不简单不说别的藩王不得擅离封地,但这一条就够朱由菘喝一壶的重要的是,他擅离封地见得是守边主帅,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要掉脑袋的

    这事正常来说,应该是直接将来人拿下,严刑拷问,然后再将朱由菘给拿了,上报朝廷但是袁崇焕十分纳闷,不知福王亲自到此来见他,是为什么什么事,出去好奇心的驱使,他想见一见这位福王,看一下福王到此的意思是什么,最后再作决断

    将近傍晚的时候,书房外传来脚步之声,跟着门口传来袁乐的声音,“老爷,客人来了”

    “快请”袁崇焕说着,站了起来,往门口迎去

    不等袁崇焕走到门口,房门已经推开,袁乐引着一名三十来岁的公子走了进来

    “参见袁督师”公子正是福王朱由菘,为了不在他人面前暴露身份,他主动给袁崇焕躬身一礼

    袁崇焕何等人物,当然明白,微微点头,说道:“不必多礼袁乐,没有你的事了,退下记得把房门关上,不得任何人靠近”

    “小的遵命”

    袁乐连忙退出,将房门关上听到袁乐的脚步声走远,袁崇焕连忙深施一礼,说道:“袁崇焕参见王爷,适才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莫要恕罪”

    “袁督师客气了,快快免礼”朱由菘说着,上前一步,将袁崇焕搀扶起来

    “多谢王爷王爷快请上座”袁崇焕说道

    “好”朱由菘点了点头,到上手坐下,袁崇焕自到主位相陪

    二人坐定之后,闲话两句,朱由菘便将自己的王爷大印取了出来,放到茶几之上袁崇焕看到这一幕,又有些懵了,慌忙说道:“王爷,您这是何意?”

    “本王擅离封地,私见朝廷守关将帅,已是死罪所以,特将本王取出,请袁督师验明正身,押赴京师问罪”朱由菘大咧咧地说道

    “王爷,您……您这不是说笑么……崇焕哪有这个胆子呀……”袁崇焕干笑地说道

    “袁督师,哪怕你现在不将本王锁拿,等到你听完本王的话后,还是要将本王锁拿的所以,本王还不如主动一些,省的袁督师费事”朱由菘笑呵呵地说道

    “王爷,您这……这……”袁崇焕一时尴尬,随即说道:“王爷,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如此做,实在折杀下官”

    “我如何吩咐,你如何做吗?”朱由菘轻笑地说道

    “这……”自己是朝廷督师,如何能受王爷的调遣,刚刚的话,也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朱由菘竟然还能来这么一句着实袁崇焕无言以对

    “袁督师,小王刚刚不过是说笑而已吩咐之言,实在不敢,但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要和袁督师商量”这一回,朱由菘则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知王爷有什么要和下官商量?”袁崇焕小心地问道

    “实不相瞒,小王近来得到消息,当今皇上并非先帝龙种,乃是岳肃与张嫣通jiān所生,而先帝之死,其中也另有别情,应是遭受岳肃与张嫣的谋害先帝临终之前,曾留下遗照,由信王朱由检继承帝位,然岳肃竟串通宦官,删改遗命,立其与张嫣苟合生下的儿子为帝,篡夺我朱家江山本王身为朱氏子孙,怎能任由乱臣贼子,窃夺宗庙现已联络信王,准备誓师讨逆,还我朱家江山只望袁督师能够念在先帝知遇之恩,率同兵马,与我杀入京师,奉信王为帝,匡扶社稷本王素知袁督师为忠义之士,从不与小人为伍,故今rì才亲身而来,表述衷肠若督师不愿,那也不妨,只需将小王打入木笼囚车,着几名押往京师,便能获取荣华富贵”朱由菘说完,从容自如地看向袁崇焕他这也是豁出去了,为了报复岳肃给他羞辱,他只能如此

    不过,朱由菘也不糊涂,他知道,这个世上,或许也只有袁崇焕能够帮他,和岳肃做对其他的官员,绝对不会

    现在流言满天飞,都是关于张嫣和岳肃的但是流言止于智者,袁崇焕是什么人物,自然能够知道,这些都是胡说八道岳肃若是和张嫣有染,当时一心想置岳肃于死地的魏忠贤会不知道,有了这个把柄,告诉皇上,也不得把岳肃大卸八块再者说,说岳肃和张嫣合伙害死皇上,那不靠谱了,你当魏忠贤是摆设了,要真想立朱由检,岂是岳肃能拦得住的还有,当初岳肃老爹死了,岳肃回家丁忧,看张嫣的意思,似乎都不想再启用岳肃,要是有染,会是这样么尤其是首辅这个位置,按岳肃的资格,应该早就当上了,需要折腾这么多年么可笑,真是可笑

    袁崇焕对这等事是心知肚明,可他并没有回驳朱由菘,而是故作惊讶,倒吸一口凉气,说道:“竟然会有这等事情……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看岳肃,这些年来,可谓是呼风唤雨,比皇上还像皇上,张嫣对他言听计从,流寇作乱之时,是见死不救,致使我父王和陕西、四川、河南等地一众宗室藩王,先后死于流寇之手如此作为,分明就是想绝我朱氏宗嗣张嫣与岳肃要是没有jiān情,又怎能纵容他如此胡作非为?”朱由菘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这难道都是真的……”袁崇焕的脸上继续做出不可思议的样子,但是心中,却是在一个劲地衡量

    要是答应朱由菘,那便是造反,如果输了,就得满门抄斩可如果赢了,自己就会想英国公张家一样,成为靖难功臣,成为大明朝的核心勋贵

    赌博是有风险的,代价太大了,自己现在,也不是什么贩夫走卒,说干就干,自己可是堂堂的蓟辽督师,朝廷封疆大吏,放着好好的官不做,跟着去做没把握的造反生意,实在不太值得但是,要是自己不答应朱由菘,那就得把他交出去,否则的话,便是知情不举,自己一样要脑袋搬家

    说句良心话,袁崇焕实在是对岳肃没有什么好感,不说别的,就是自己弹劾了熊廷弼,也算是和岳肃一党,结下了梁子后来自己和毛文龙政见不一,岳肃竟然又把毛文龙又自己的手底下给调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为难毛文龙么?不仅如此,还有这次,你岳大人也太目中无人了,我好歹也是蓟辽督师,你派人从水路攻击流寇,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当我这蓟辽督师是摆设不曾你是不是自以为肃清了流寇,就觉得自己打仗很厉害了,打流寇的时候,也就是没让我去,否则的话,流寇早就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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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让本王帮你拿主意吧

    第二十九章 让本王帮你拿主意吧

    来说服袁崇焕帮自己,朱由菘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他一早就理清了一点,只要袁崇焕在听了自己的建议之后,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自己拿下,那就是有门。

    于是,朱由菘跟着趁热打铁地说道:“袁督师,现在的朝廷,在岳肃与张嫣的主持下,浑浊不堪,官员朋比为jiān,甚至还敢公开结党,长此以往,岂还有正义之士的立足之地。督师等罪了岳肃,只因流寇作乱,内政不稳,才没有马上发难。可要是等到朝局稳定,到时绝不会有督师的立足之地,灭亡只在朝夕。所以,小王希望督师能够认清天下大势,为社稷计,为自己打算,都要拿出一个决定来。倘若督师决定出兵,那等到信王登基之rì,定然不吝赏赐,不失公侯之位。”

    “王爷,你说当今万岁不是先帝亲生骨肉,但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又有什么真凭实据,你说先帝有意将大位传给信王,又有何证据。下官封皇命在此督师蓟辽,怎可擅离职守,王爷今rì所言之事,下官全当没有听说,王爷还请告辞吧。”袁崇焕做了一个决定,眼前的局势,还是不要造反的好,自己的粮饷全都由běi jīng供应,手下的兵将,也全是朝廷的兵将,自己要是造反,能不能得到下面的人支持,实在两说,而且大军一动,势必被京城听到风声,běi jīng有岳肃坐镇,兵马也不在少数,自己的关宁铁骑即便战斗力很强,但想攻下běi jīng,也是休想。稍微拖上几天,周边的勤王兵马就会赶来,自己没有后勤供给,那是必败无疑。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好。可他也没有将福王拿下的意思,只是劝福王离开,因为这里有个干系,如果把福王拿了,送往běi jīng,他也是不愿的。毕竟福王和信王,可以算得上是朝廷最近枝的王爷了,倘若当今皇上一旦驾崩,下面没有儿子,信王就是第一继承人,福王就是第二继承人,让两个最近枝的王爷死在自己的手里,这个名声,实在不太好。

    “袁督师既然心有顾忌,那不如再考虑几天,如果督师愿意答应,军饷方面不是问题,小王还有百万家财,可以助督师兴兵之用。京城就在咫尺,督师要是迅雷之速,席卷京师也并非难事。我想这一点,督师也应该清楚。当然,督师是当世领军奇才,如何去做,心中应该有所算计。好吧,小王就先行告辞,还会山观客栈,如果督师愿意,随时都可派人要客栈找我。如果督师想要擒小王立功,也照样可以。”说完,朱由菘站了起来,将王爷大印揣回怀中。

    “王爷说的哪里说,下官岂敢。还让下官送王爷回去。”袁崇焕赶紧站了起来。

    “不必劳督师远送,以免让府上之人起疑,小王就此告辞,只等督师佳音。”言罢,朱由菘朝书房外走去,袁崇焕送到门口,客套两句,才叫袁乐送朱由菘出府。

    送走朱由菘,袁崇焕心中难免忐忑,他不想背上协助岳肃残杀朱氏宗亲的骂名,因为现在,岳肃和张嫣的事情,穿的是沸沸扬扬,自己要是这么做了,福王和信王必死,自己就是刽子手。可要是不管,他也担心福王再去找别的统军将领,到时不是真的起来造反,就是被拿到京师。造反必败无疑,届时一审,问出自己知晓此事,却没有禀告朝廷,这个知情不举的罪名,同样会让自己丢掉xìng命呀。

    难啊,难啊!

    因为难以抉择,袁崇焕唯一的做的,只有限制福王的zì yóu,他实在担心,福王乱跑,rì后牵连到自己。既然你福王光棍,愿意留在山关客栈,那是最好。袁崇焕下令,让袁乐带着几十名心腹,就到山关客栈那边监视,不管如何,在自己决定之前,绝不能让福王脱离自己的掌控。

    这天早上,朱由检收到一封信,他表面上很淡定,但当他进到后书房,就匆匆将信撕开,紧张的观瞧起来。

    “目标已经见到那个人,谈话内容并不知道,但现在已安然无恙地回到客栈。小人还发现,暗中有人盯着目标,有可能是那个人所遣。”

    信上只有这么短短两句话,写的比较隐晦,不明真相的人,即便得到这封信,也无法看出端倪。

    朱由检当然明白信上的意思,看过之后,赶紧烧掉,随后便暗自琢磨起来。“看来袁崇焕确实不是岳肃的人,否则的话,早已将朱由菘拿下。可是他的做法,又明显是一时难以决断,既不想帮忙,又不想做杀死藩王的刽子手。”

    “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现在已经知道了,就应该做出选择,否则的话,就会死在踌躇之中。”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中冷冷说道:“袁崇焕呀袁崇焕,你拿不定主意,不如就让本王帮你拿这个主意吧。”

    想到这里,朱由检站了起来,走到不远处的书柜之前,他轻轻一挪书柜旁的一个花瓶,跟着就听“咔”地一声,书柜自动向旁边闪去,露出后面的墙壁。他上前一步,在墙壁上轻轻敲击两下,随即,就是“啪”地一声轻响,下面的墙壁竟然主动推出来一块,并向右边移去,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来,洞内金光闪闪,里面堆得全都是金子。

    作为藩王,朱由检当然有些家财,尤其是这一年来,rì照开海,作为登州的藩王,不趁这个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这些金子,不少都是他和倭国做买卖赚的。倭国金多银少,所以在那边,一两金子,才能换四两银子,如此的差额,要是不利用,实在太浪费。

    所以,只一年下来,朱由检在倭国就赚了不少金子。

    朱由检望着这些金子,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大声叫道:“来人啊,给我把孙忠叫来!”

    孙忠,登州人本地人,为人甚是孝顺,有些勇力,可家境贫寒。当初朱由检刚刚到登州就藩,听说有个孝子,因为没钱给母亲看病,所以抢劫药铺,打伤了药房掌柜,吃了官司。朱由检为其所感,于是想办法将他救了出来,并花钱给他母亲看病。但孙母已然病入膏肓,药石无灵,最后撒手人寰。孙忠感朱由检大恩,愿投到府上,为奴为仆,朱由检感其至孝,便收留下来。因为他知道,但凡至孝之人,一定忠义。

    这些年朱由检对孙忠栽培有加,很多事情,都让孙忠去做,孙忠也是尽心竭力,从来没有辜负朱由检的嘱托。朱由检做海上贸易,主要就是由孙忠负责,一切事务,全都交给了他。孙忠前些rì子,刚出海回来,在府上住几天,又得出门。

    听说王爷喊他,连忙匆匆赶到后书房觐见,行过礼数,就见朱由检对他招招手,到近前说话。孙忠走到朱由检身边,躬身侍立,他这人,很少说话,也不会说什么话。

    “孙忠呀,我这里有件事想吩咐你去做,不知你敢不敢。”朱由检低声说道。

    “有什么事,王爷尽管吩咐,小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孙忠坚定地说道。

    “好。”朱由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里的金子,你全都拿走,对兑换成银元,然后……”

    朱由检的声音越来越低,也就他两人能够听得到。待到他把话说完,孙忠只躬身说道:“小人明白了,请王爷放心,这件事,小人一定全力以赴,宁可一死,也会完成王爷所托。”

    “别死呀死的,多不吉利……”朱由检拍了拍孙忠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是我最相信的人了,除了派你去做这件事,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选。这件事很是危险,所以你要记住,千万要小心,不要丢掉xìng命。哪怕做不成,也要给我活着回来……”

    “是,王爷……”

    朱由检点了点头,眼中竟然流出泪水,“为了天下大义,祖宗江山,我也也是无奈之举……孙忠,大明朝的江山,就托付到你的身上了……”

    看到朱由检落泪,孙忠更是感动,随即跪倒在地,说道:“请王爷放心,小人定完成使命,不负王爷所托。”

    第二天,孙忠就将这些金子,换成银元,又草草地办了些货物,前往rì照出海。因为朝廷水师战船有限,不可能你说出海,就有战船保护,所以,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大规模的商船出海,只有零星几艘的话,你愿意走,也可以,缴纳关税,也就行了。

    王府的买卖,船只也不能少了,总共五艘船,孙忠让人把货物搬上船,便自行出海了。他们主要是和倭国通商,所以海程不远,一路上的风险也不是很大。

    这一rì,孙忠来到倭国的千叶。此刻的倭国,已经改名为rì本国,执政的是德川幕府,早在丰臣秀吉死后,德川家康就取而代之,并向大明称藩,被大明朝封为rì本国王。现在千叶说的算的大名,叫作伊达政宗,虽然德川幕府一直闭关锁国,可许多东西都需要进口,所以伊达政宗也少不得偷偷地做点走私的业务。

    伊达政宗已经和孙忠做了一年的买卖,因为孙忠比一般的jiān商要实在,价格相对低廉,于是和伊达政宗的关系还算不错。孙忠一登陆,就直接前往伊达政宗的府上,伊达政宗听说他来了,也是十分高兴,上次向他订了一批货物,没想到这么快就运来了。

第三十章 洗劫

    第三十章 洗劫

    伊达政宗得知孙忠来了,是热情接待,他知道孙忠为了直爽,废话不多,所以简单客套几句,就进入正题。

    “孙先生,上次我订的货,没想到阁下这么快就送来了,实在令人高兴。金子我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交易,都可以。”伊达政宗微笑地说道。

    “伊达将军,孙某此番前来,确实是要和将军阁下交易,只是交易的东西,并非您所订的那批货。那批货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送到。”孙忠说道。

    “哦?那不知孙先生这次来要交易的货物是什么?”伊达政宗纳闷地问道。

    “我家主人,是打算和将军阁下交易点人。”孙忠直接答道。

    “交易点人?怎么个意思,我没听明白,还请孙先生明说吧。”伊达政宗说道。

    “我家主人想从将军阁下这里借点兵,去帮我们做一件事情,当然,价钱方面,都有的商量。而且,办这件事,其中会有不少收获,得到的好处,全都归将军的人所有,我们丝毫不取。”孙忠说道。

    “不知要借我的士兵做什么事?”伊达政宗问道。

    “洗劫大明rì照港口。”孙忠答道。

    “这……这不行……我国现在已经和大明友好,如果德川将军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要我的脑袋的。”伊达政宗摇头说道。

    “你不说,你的手下不说,怎么可能会有别人知道。海上盗贼那么多,有谁知道会是将军的人。我家主人说了,价钱方面,绝不是问题,将军尽管开口,只要是在我家主人的承受范围之内,我家主人绝对不会还价。”孙忠肯定地说道。

    “这……不知你家主人要借多少人?”伊达政宗一听说不还价,心中不由得有些松动,想要看看,对方要借多少人。

    “最少两千。”孙忠说道。

    “这么多……”听了这个数字,伊达政宗不由得心头一颤,要知道,rì本的战国时期,一场战斗,也不过是三五百人,上千人的战斗,那都是大规模战役了。孙忠一开口就两千,伊达政宗手底下,总共才多少人马。

    “伊达将军,这个数字,虽然多了点,但还是您能够承受的范围。您开个价吧,觉得多少钱,能够接受。”孙忠说道。

    “一名士兵,一百两银子……”伊达政宗咬着牙说道。

    他本以为这个数字,会将孙忠吓跑,但是孙忠,却点了点头,说道:“成交。”

    “成交……”伊达政宗简直有点傻了,一名士兵一百两银子,对方竟然都能答应,这简直太令人不敢相信了。一名士兵一百两,一千名士兵就是十万两,两千人就是二十万,这买卖也太划算了。当然,风险和收入也是正比的,rì照港是什么地方,伊达政宗也听人说过,那里都有大明朝的水师战船巡逻,而且人马不少,就这区区两千人去打,估计能回来一半就不错了。伊达政宗想到那二十万两银子,咬了咬牙,说道:“孙先生,二十万两银子借两千士兵,成交是没有问题,但有一点,你必须要告诉我,你的作战方略,如果我认为可行,不会令我伊达家的勇士受到太大的伤亡,我才会同意,否则的话,还是不行。”

    “伊达将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孙某从来没有带过兵打仗,所以你向我战略布属,我的回答是没有。但伊达将军却是统兵之人,由您制定一个方略,不就行了么。我家主人说了,这个方略,我们不会白要,会给您一万两银子,作为酬劳。”孙忠说道。

    “由我制定作战方略……”伊达政宗的眼珠转了转,心中暗想,要是由我来制定方略,成功的可能xìng,应该大一些,而且,这个方略还价值一万两,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银子。

    “好吧,要是这样,我可以答应你。你手中可有rì照港的地图,借我用用,你的具体目标,又是什么,一并告诉我吧。”伊达政宗说道。

    “地图我已经带来。”在孙忠手边,有一个包袱,他向前一推,又道:“这里就是地图,上面还附带着水师大营的布属,岸上驻军的位置,以及战船、兵马的数量。至于目标,其实很简单,装得像海盗一样,到岸上烧杀抢掠一番,只是闹得动静越大越好。”

    “好。”伊达政宗点了点头,说道:“孙先生,您先下去休息吧,我这边研究一下,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方案,派兵前去。”

    “那就有劳伊达将军了。”

    běi jīng,内阁。

    眼下已经是秋末冬初的时节,岳肃今天的心情很好,因为毛文龙那边送来折子,辽东今年收成很差,估计会有很多人吃不上饭。

    这就是自己的第一个目的,现在看来,基本算是达成了。岳肃下令,让毛文龙收兵,今年就到此为止,能到明年天气暖和了,你们再继续。

    然后,很快就又有一道折子呈了上来。这道折子,是御史王长畏弹劾蓟辽督师袁崇焕的,内容是,袁崇焕擅自贩卖军粮给女真人,不顾朝廷大局,中饱私囊。

    言官一向都是闻风奏事,言者无罪。按照大明朝的规矩,但凡被弹劾的官员,不过你有没有干过这事,基本上都要在第一时间向朝廷申诉一番,这是规矩,除非要被皇上留中的。

    这等事情,有影没影谁知道,岳大人便按照传统,派人将事情袁崇焕,让他自己申诉一下。本来么,岳肃也不相信,袁崇焕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走个程序罢了。

    可知会袁崇焕的人刚一走,却见有人来报,山东有六百里加急送来。一听说是六百里加急,岳肃的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知道,但凡用六百里加急送来的折子,都是大事。

    岳肃赶紧让人将折子呈过来,展开一瞧,脸sè立刻就变了。

    折子是山东巡抚吴如梦送来的,内容是这样。不rì之前,有海盗冒充客商傍晚之时,到rì照港停靠,因为是天sè不早,所以只给表明挂号,并没让商船靠岸。谁知到了三更时分,商船突然朝岸边强行驶来,守卫士兵猝不及防,被海盗杀败,海盗趁势登岸,烧杀抢掠。岸上的商业区,损失惨重,店铺、仓库大多被烧毁,死者无数,安民银行被洗劫一空。援军赶来之时,却在半路遭到海盗阻击,海盗且战且退,掩护上岸抢掠的海盗撤回船上之后,才撤退登船。巡海战船,因为夜间停靠在码头,全都被焚烧,无法追击,登州水师赶来之时,海盗已然逃的不见踪影。不过,海盗这番登岸,留下了二百多具尸体,通过辨认,确定为倭人。

    看过这份奏折,岳肃气的将折子重重往桌上一摔,怒声骂道:“废物、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能让倭寇登陆抢劫!”

    骂完之后,岳肃气的是直喘气,他能不窝火么,rì照是自己开设的第一个港口,第一个商业区,可竟然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让岳大人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他连想都没想,跟着就在折子上批上一行字,让登州水师总兵郑芝龙立刻进京。然后,把折子送到司礼监,让刘名果赶紧拟旨。这么大的事情,刘名果当然知道厉害,赶紧告诉张嫣一声,就马上将旨意发了出去。

    传旨太监做快船前往登州,一路都不敢停歇,一天一夜就到达登州水师衙门。眼下的郑芝龙,忙的是团团转,rì照的海防归他统属,出了这么大的事,能不叫他着急么。他在第一时间就派出所有战船,四处寻找倭寇海盗的下落,可却没有找到。传旨太监到来,郑芝龙旨到即行,随同入京。

    船刚一到通州,郑芝龙就马不停蹄地赶往běi jīng,岳肃也到了禀报,只在自家府上等他,告诉下人,郑芝龙到来,不必通传,直接请入书房。

    书房之内,郑芝龙见到岳肃,是马上跪倒在地,磕头请罪,“大人,都是末将无能,致使rì照遭受倭寇袭扰,损失惨重,还请大人降罪。”

    “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要是想要降罪,就不是下旨召你进京,而是拿你进京了。起来吧,到一旁坐着,我有话要问你。”距离见到郑芝龙,时间已经过了三天,岳肃的火气已经消了一些,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应该解决问题,找出这伙贼人。

    “多谢大人。”郑芝龙站了起来,走到下手坐下,不过也就是屁股摸了个椅子边。随即,郑芝龙拱手说道:“不知大人,要问些什么?”

    “你身为登州水师总兵,到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消灭境内海域里的海寇。你这件事是怎么做的呀?”岳肃沉声说道。

    “回大人的话,境内海域里的海盗,早已全部肃清,末将敢拿项上人头担保,登州到倭国直接的海岛之上,绝无一拨海盗。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查访,末将在出事之时,也已派人沿海搜查,确定境内,确实没有海盗。”郑芝龙肯定地说道。

第三十一章 是这里不对

    “嗯……”

    听了郑芝龙的话,岳肃沉吟一声,说道:“我相信你芝龙呀,你以前也是做这行的,你且说说,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末将以为,这应该是有内鬼和外人勾结,引外处的海盗,到这边来劫掠”郑芝龙果断地说道

    “何以见得?”岳肃问道

    “对方对我们这边的布防很是了解,事先做过jīng密的布属,否则的话,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得手还有,我大明水师,现在在海外已经有了一些名望,寻常海盗,哪有胆子,再来作乱末将以前久居rì本,对那里的情况,也有一些了解,现在虽然也有一些浪人海盗,但实力不强,绝不敢跑到这里来抢掠”郑芝龙肯定地说道:“所以,末将敢断言,这伙海盗应该不简单,而且肯定有人做内应,要不然怎么可能将岸上大营增援的路线摸得那么清楚,还占据有理地势,加以阻击”

    “如你所言,这些海盗确实在偷袭之前,做过jīng密的布属,但吴如梦在六百里加急上说的清楚,这些人全都倭人,有没有可能是你所说浪人海盗,和咱们这边的人勾结,进行抢掠呢?”岳肃又问道

    “末将在查看现场的时候,看过他们所用的兵器,可谓装备jīng良,远非一般倭寇海盗所能比浪人海盗,大多住在九州岛,不少人我现在还认识,谅他们知道我在此,也不敢前来要不然这样由末将率百艘战船,走一趟九州岛,找那里的海盗问一问”郑芝龙说道

    “这个法子可以这样,我已经让毛文龙从辽东收兵从他那里再调拨一些兵马战船给你,一百艘战船,实在体现不出我大明的气势,从他那里给你调三百艘,多带兵马,去给我走上一趟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都要给他们提给醒,让他们瞧瞧我大明朝的实力”岳肃说道

    “末将遵命”郑芝龙起来躬身说道

    “rì照那边的损失不小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看折子上说,死的人不计其数,店铺、货仓多被烧毁就连安民银行都被洗劫一空此事对我大明朝影响很大,我必须亲自走一趟这样,你今天就住在这里,明早我就进宫,向皇上请旨与你一同前往rì照”岳肃说道

    “是,大人”

    第二天,岳肃入宫请旨,希望亲自走一趟rì照安抚人心rì照是大明朝财政的重要来源,自然不能轻视张嫣明白事关重大,所以准奏让岳肃随时都可启程出发

    离开紫禁城,岳肃点了三千护军,叫人准备船只,次rì便行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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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宣大总督吴思南

    这位仁兄,现在正做着发财梦呢,李元琛已经在rì照码头那边给他安排一个位置很好的店铺,小舅子也把货物全都给备齐了,船只也已到位,就等着随着大队出海

    今天,他在书房看书,突然间,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还有一个人的哭声,“姐夫……大事不好了姐夫…….”

    吴思南听的清楚,这是小舅子蒋选唐的声音,吴思南不由得心中一愣,纳闷起来,好端端的干嘛要哭呀

    “啪啪”……正纳闷呢,敲门声响了起来,“姐夫,出大事了……”

    “是选堂,出什么事了,快进来说话”吴思南说道

    房门推开,蒋选唐一脸灰尘,遍是泪痕,而且现在还在流泪

    “好端端的,哭什么哭呀,到底出什么大事了?”吴思南问道

    “姐夫呀,咱们的店铺被人烧了,你们的货,全都烧没了……”蒋选唐痛不yù生地哭道

    “什么?”听了这话,吴思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这可是自己全部的家底,竟然说没就没了,他大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贪杯误事,结果走水了”

    “小弟哪里敢呀……是被别人烧的……”蒋选唐接着说道

    “谁烧的?反了他了它妈的,还敢烧老子的店,他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干什么的”吴思南现在可是动了真怒,是呀,能不火么,办货的银子还是贷款来的呢,原本想赚点钱,结果竟然赔了个底朝天以往斯文的吴大人,盛怒之下,也爆了粗口“让人把店少了,你怎么不去当地官府,不管是谁烧的,我都让他十倍偿还”

    “姐夫,这事官府管不了……”

    蒋选唐还没等把话说完呢,吴思南只听了前半句,就怒喝一声,打断了蒋选唐的后半句“是谁那么大势力?rì照县要是不敢管,就去给找吴如梦让他给我个交待他要是也不敢管,我就进京见岳大人”

    “姐夫,这事怕是岳大人也管不了……烧咱们店的……是、是……倭寇…….”

    蒋选唐还是第一次见到姐夫发这么大火,吓得说话都有些哆嗦,吞吞吐吐的,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什么?倭寇”听了这话,吴思南立时一愣,这事确实,吴如梦也管不了但他转念一想,不对呀,那是朝廷开埠的港口,守卫必定森严,怎么可能让流寇打进来于是,他大声问道:“怎么可能会有流寇?你给我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的详细点,一点也不准遗漏”

    “是、是姐夫……那天晚上,突然喊杀声响起,有一帮黑衣人杀上岸来,是见人就杀,到处放火整个码头的商业区,几乎全都被付之一炬幸亏那晚,李公子请我去喝花酒,不在店铺,倭寇打来之时,由李公子的手下护卫,才逃过一难后来官军赶来,倭寇逃走,可整个商业区,也已变成火海,想要扑灭都不可能一直烧到第二天中午才熄灭咱们的损失还算轻的,李公子的安民银行都被倭寇洗掠一空,付之一炬我向官府打听,得知倭寇一共死了二百多人,据证实,确实倭寇无疑……”

    蒋选唐将当晚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比吴思南呈报的奏折要详细多了却也真是蒋选唐命大,全是沾了吴思南的光,在他到了rì照之后,一吐露身份,李元琛对他是好生相待,缺什么就给什么,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这一次,蒋选唐雇的伙计,全都死了,就他一个人活下

    正常来说,他这点损失,根本算不得什么,要在平时,李元琛肯定一句话,就给补上了其实么,这一次,李元琛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安民银行的损失太大,他一时光忙活银行的事了,没抽出功夫说当他要找蒋选唐的时候,蒋选唐已经匆匆赶回阳和给吴思南报信了

    吴思南听完他的叙说,“扑通”一声,倒在椅子上所有的财产,就这么没了,老天爷呀,我这命也太苦了难道就真的没有发财的命?早知如此,还不如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总督呢,为了这事,还把剑绣的嫁妆给押了,实在是亏大了

    这要是别人烧了,不管上哪打官司,你也得给我赔了,可是让倭寇烧了,这找谁赔呀

    “不对呀……”刚想到这里,吴思南突然察觉出点东西来,“rì本现在已经统一,且向大明称藩,怎么可能轻易出兵即便有些海盗,但势力肯定不强,岳大人在rì照、登州一带,有多少战船把守,怎么可能轻易就让倭寇上来再者说,倭寇也应该知道,现在登州水师的厉害,借他们两个胆子,也未必敢来这次铤而走险,其中耐人寻味对了……还有……还有……我想起来了,是这里不对,是这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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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蓟辽督师府袁崇焕望着朝廷下来的,让他澄清事实的行文,难免有些头疼有御史弹劾他擅自贩卖粮食给女真人,这点确实是冤枉他了,但是,他虽然没卖给女真人,但却卖给蒙古人了而且还是偷着卖的

    辽东这边,在běi jīng粮食都短缺的时候,朝廷都没亏了辽东,真可谓是要什么给什么只希望,袁崇焕能够守住这边的疆土,所以,袁崇焕这里,从来不缺粮食

    这几年,中原粮食欠收,蒙古、女真那边,粮食都欠收,所以蒙古人就找到袁崇焕,希望袁崇焕能卖点粮食给他们袁崇焕考虑到自己的粮食比较过剩,而兜里的银子却不多,于是便卖了一些给蒙古人

    这等事,自然不可能隐秘,运那么过粮食走,手下的人,肯定有知道的所以,卖粮赚的银子,手下的人,多少都是有分润的现在,竟然被御史告了一状,虽然告错了,没卖给女真,但卖给蒙古,却是事实此事一旦被查出来,自己是必死无疑

    刚巧这时,福王朱由菘又一次登门求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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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奉天讨逆

    听说朱由菘在侧门求见,袁崇焕连忙有请,并匆匆赶去后书房等候不一会,朱由菘来到书房,还和上次一样,袁崇焕打发袁乐在外伺候,不准闲杂人等靠近

    袁乐依吩咐出门,将房门带上,袁崇焕便重见礼,随后分宾主落座

    “袁督师,我近收到消息,听说督师被人参了,不知可有此事?”朱由菘一坐下,就笑呵呵地说得虽然他一直留在山关客栈,可是对京里的事情,却是密切关注因为自己到底还是在袁崇焕的手心里,怎么也得一下,袁崇焕是否将自己卖了

    “王爷,您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了下官对王爷的事,可是守口如瓶,万没想到,王爷竟然会出此下策”袁崇焕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袁督师,听你这话,想来是怀疑此事是小王指使的了”朱由菘不悦地说道

    “是谁做的,谁心里清楚”袁崇焕也是冷淡地说道

    “这事绝不是本王做的若督师不信,小王可以在此对天发誓,如果是我朱由菘陷害督师,就叫我不得好死,死后不得全尸”朱由菘言辞凿凿地说道

    袁崇焕是何等人物,察言观sè,一向十分在行,就朱由菘这等喜怒形于sè之人,心里想什么,几乎一眼就能被他看穿袁崇焕可以看出,朱由菘的语气和表情,绝非做作,显然是真的不知情这一下,袁崇焕可有些糊涂了无缘无故,为什么会有人参自己,而且明显参歪了一点,显然是有意陷害

    眼下有如此嫌疑之人,明显是朱由菘了,想借此逼自己跟着造反但现在看来,又有些不像,那又会是谁

    “袁督师,此事绝非小王所为,虽然小王的嫌疑很大,但小王可以在这里用我父王在天之灵担保”朱由菘再次郑重地说道

    “下官相信王爷就是……只是……不知何人胡乱栽赃如果此罪名做事,下官怕是难逃一死呀……”袁崇焕摇头说道

    “此事不是小王所为,可见,定是有人意图陷害督师与督师有仇之人无非是岳肃的门生杨奕山,当初岳肃需要利用督师之能,镇守边陲,眼下内乱已出,督师自然也没有了用处在此时报当初的一箭之仇,也在所难免”朱由菘抓住机会,连忙说道

    “唉……”袁崇焕不由得叹息一声,但却说道:“岳大人一向以公正闻名想来不至于如此”

    “公正闻名,也不见得当年他丈人吃了官司,若按照他的脾气应该用虎头铡铡了才是可结果呢,不过发配到云南,送到另外一个老丈人那里,去安度晚年党争是残酷的,袁督师身居高位,可在京中却没有半点根基,想要坐稳这个位置,谈何容易再者说,蓟辽督师,距离京畿甚近,掌管雄兵十几万,又有我大明朝最为jīng锐的关宁铁骑,岳肃如何不忌惮这等要地,他自然想派心腹前来,奈何督师在上任以来,没有半点疏漏,他找不到借口扳倒督师,只好派人陷害,yù加之罪何患无辞,督师现在,已然身处险地,难道还尤然不觉么?”朱由菘又趁热打铁地说道

    “这……”

    袁崇焕刚一沉吟,还没等把话说完,朱由菘就抢着说道:“眼下我等到消息,rì照被倭寇袭扰,损失惨重,岳肃不rì之前,已然离开běi jīng,前往rì照乱臣贼子之中,有能者,且令人忌惮者,乃岳肃一人耳此刻他不在京师,正乃天赐良机,天佑我大明也督师只需,发一旅之师,便可轻取běi jīng,到时京中忠义之臣,定然挺身而出,我等再迎接信王继位,随后,调遣人马,诛杀岳肃,天下可安还请督师,莫要犹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朱氏江山,可全寄托在督师手中了”

    朱由菘语重心长地把话说完,跟着站起身来,走到袁崇焕身边,竟然跪了下去“朱氏不肖子孙朱由菘在此恳请督师,奉天讨逆,诛杀乱臣贼子”

    “王爷、王爷…….这如何识得……”袁崇焕连忙起来,伸手搀扶朱由菘

    然而,朱由菘却跪而不起,坚定地说道:“如果督师不答应小王,小王宁可跪死在此还请督师能够看在君国大义的份上,出师”

    “王爷、王爷,您快起来……”袁崇焕不管怎么劝说,朱由菘亦是不起,这个时候,袁崇焕的脑子,也正在不停地转动,思考这次出兵的成功概率

    岳肃不在京师,他不在,běi jīng城便是群龙无首,如果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杀入京师,谅无人能够阻拦奉天讨逆,诛杀jiān邪,也算名正言顺,又不是我来称帝,乃是奉先帝的亲弟弟信王为天子,朝臣岂能不服到时先行杀光岳肃一党,其他被岳肃压制的官员,自然会站到我这一边,拥护信王登基,大位一定,岳肃便如丧家之犬,想要将他诛杀,简直易如反掌拥立之功,一向是第一大功,到了那时,封侯拜相,也是情理之中

    确定了成功的可能xìng很高,袁崇焕的脸上,立刻显出大无畏之sè,“王爷,快快起来,下官答应王爷就是……”

    一听这话,朱由菘的脸上立刻露出激动之sè,“督师此话可当真”

    “下官岂敢欺骗王爷……”袁崇焕真挚地说道

    “本王就知道,督师是忠义之臣……”朱由菘这个时候,竟然感动地落下眼泪,他顺势站了起来,泣不成声地说道:“多谢督师、多谢督师……”

    “为国讨逆,诛杀jiān佞,本是为臣子的分内之事,岂敢让王爷称谢下官这里,立刻就拟定战略布属,即rì出兵,前往京师”袁崇焕真切地说道

    “好、好……督师越快越好……”朱由菘激动地说道

    山海关到běi jīng有五百多里地,路上倒是好走,一马平川的,没有什么要塞可是一旦大军出动,很快就会被察觉,从běi jīng坐船赶去rì照通知岳肃,最快的话,来回也就三天,而自己从山海关赶去běi jīng,大军rì行八十里,起码也要七天

    看来不能大军齐动,那样的话,还没等到了,岳肃就赶回去了,到时自己反倒成了叛军岳肃再号召天下兵马勤王,宣大总督吴思南和山东巡抚吴如梦都是岳肃的人,到时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到时自己必败无疑

    考虑到这一层,袁崇焕决定,不发大军前往,只调骑兵前去现在朝廷的马匹,大多都是在辽东这边,袁崇焕手下,关宁铁骑能有两万人可以说,要是没有足够的骑兵,如何和鞑子野战

    关宁铁骑是大明朝最为jīng锐的部队,单兵作战能力,不逊sè于鞑子,整体实力,稍微差点,但是对付自己人,却是绰绰有余骑兵大多都在山海关,袁崇焕一声令下,一万五千关宁铁骑,是立刻整装待发

    他这一调兵,自然惊动了山海关中的各级将领,满贵、吴襄、赵率教立刻前来寻问,点兵要去哪里袁崇焕不能实话实说,谁知道这些将领的心思,万一将自己出卖,派人到běi jīng报信,那可就完了所以,他只说是奉旨率军前往张家口诸位将军,好生留守也就是了

    满贵这帮人,也不糊涂,即便是奉旨调兵,也不该是蓟辽督师亲自前往,心中半信半疑,却也不好多言

    袁崇焕与朱由菘是当天就率军离开山海关,轻装简行,只带了三天的口粮,是直扑běi jīng他也算了一下,一天累点,行军三百里,两天便能抵达běi jīng第一天肯定不会被发现,等到第二天,哪怕被京城得到消息,也是为时已晚,想要通知岳肃,是绝无可能

    一天过后,兵马来到迁西县境内,在此住了一夜,第二天,大军继续出发,一直来到蓟镇,方才停歇袁崇焕为何要在这里驻扎,而不是直接前往běi jīng,因为他觉得,现在继续前进,虽然能够赶到běi jīng,可到的时候,天sè已黑,外城必然关闭,这样的话,让他如何进城,还不如,休息一番,四出发,赶在明天上午,抵达běi jīng,直接闯门而入

    蓟镇的守将,很是纳闷,不知袁崇焕为何带这么多骑兵过来,袁崇焕还是那句话,奉旨前往张家口

    在蓟镇城外休息到三时分,袁崇焕召集兵马,宣布誓师,告诉手下士兵,这次入京是为了奉天讨逆,剪除jiān佞,光复朱氏天下,立信王为帝尔等此番,都有拥立之功,到时信王登基大宝,各个都有重赏随后,这才率军,又直扑běi jīng

    大军一路之上,快马加鞭,不惜马力,巳时时分,便抵达běi jīng

    前锋兵马,先行来到广渠门前,此时城门竟然是关闭着的,统兵将领,立刻派人通知中军的袁崇焕,他自己则在城下大声喊道:“快开城门”

    城上的守军,看到城下来了这么多人马,哪敢开城,而是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

    “我等乃是蓟辽督师袁大帅的兵马,奉旨入京”那将领大声喊道

    “原来是奉旨入京,你且等着,我去通知守城参将,然后开门”这士兵大声说完,便转身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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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夺门

    来远堡,在冬天的时候,通常交易最为火爆大把大把的商人汇聚于此,在城外的马市,进行交易同样也有那不愿出关的商人,就近在堡子里,把货交易给出塞的商队

    来远客栈,今天就聚集了几拨商人,听说是从关内进的货,不愿出关去卖,听说这里有收货的商人,便在这里谈价、交易这种事情也不稀奇,所以客栈里的掌柜伙计,也和往常一样,热情招呼,反正以赚钱为主

    东厢房内,眼下就八个老板,正在关起门来谈“买卖”

    “苏纳大人,终于把您盼来了,京里可有什么吩咐?”

    苏纳是第八拨乔装成商队进城的女真部队,因为是最后一拨,所以必然要带着女真那边的指令苏纳是正白旗的头号将领之一,所以大伙对他都是十分尊敬,他有个儿子也很有名,叫作苏克萨哈

    “睿王爷下令,三rì后行动,届时肃亲王会率镶黄旗的兵马为前部,前来抢关,城上守军发现之时,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关闭城门,我们就在这个时候,去抢夺城门,迎接肃亲王大军进城”苏纳说道

    “苏纳大人,这个计划和一起睿王爷交代的不一样呀,原先计划不是大军到来之后,在外攻打,我们在内放火,内外夹攻么怎么改了?”佟图赖问道

    “这个布属,是后来皇上和众王爷贝勒商量出来的似乎是认为,如果大军到来之后城内一定会戒严,加紧防备,甚至会在第一时间将城门封死,城池之下肯定也会有重兵把守,那个时候,从内向外抢城,机会实在不大而且,现在守关将领也换了人,可见明廷对这里的重视,所以皇上宁可在夺门之时,多牺牲一些也不想功败垂成另外,睿王还有一个交代,就是大军到来之时,硕岱所部一百人负责偷袭这里的参将府,令明军两头难顾”苏纳说道

    “硕岱一定不负睿王所托,誓死牵制明军主将,给夺门的弟兄,争取足够的时间”硕岱坚定地说道

    若说夺取城门危险但和攻打参将府相比,相对要安全多了起码城门那边人多,外面还有肃亲王豪格的兵马增援,哪怕有陷阱阻碍会影响骑兵的度,但拿人填也能填进来可是攻打参将府,一定会遭遇明军的主力围攻没有援兵增援,基本上就是一个死

    明知必死,硕岱也义无反顾,因为军令如山这个艰巨的任务,多尔衮在选择将领时,没敢选择汉人,还是觉得,自家将领为可靠

    苏纳将计划安排好,大家分头布属,硕岱带着手下的一百人,选了一家距离参将府相对较近的客栈住下;苏纳带着李国翰、刘之源、田刚在距离城门比较近的两家客栈住下;金砺、佟图赖、萨穆什喀仍然住在来远客栈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到,这一rì,来远堡外的马市,依旧熙熙攘攘,做买的做卖的,比比皆是商人间讨价还价,嘻嘻哈哈,突然间,有一匹马以风驰电掣之,从远处跑来,马背上是一名明军士兵,他的脸上全是灰尘和汗水,市场上的商人们虽然没有看清士兵的样子,但看到这急切的样子,就知有事发生商人们第一个反应,就是鞑子打来了,要不然,斥候不会如此,所以,都匆匆朝城门口跑去

    城门外建有大营,和张家口一样,挖的全都是陷阱,士兵在营外翻身下马,大声叫道:“不好了,鞑子骑兵来了,快快去禀告将军,关闭城门”

    士兵一边喊着,一边朝城内跑去

    城外守营的士兵,一听这话,哪敢耽搁,是连忙朝按照路线,朝城里跑,守城的士兵,也都打起jīng神,做好战斗准备,关闭城门

    也就这个功夫,城内突然传来喊杀之声,从几条巷子里,杀出一帮汉子,这帮人手拿刀枪,直奔城门冲来

    “大清的勇士们,冲啊夺取城门,迎接大队人马入城”

    “杀啊”“冲啊”“夺取城门,迎接大军进城”…….

    这是早已约定好的时间,苏纳、李国翰、刘之源、田刚各带一百人,分别从四条巷子里冲杀出来他们知道,现在只要杀到城门口,堵住城门,使城门无法关闭,那就赢了过不了一时半刻,马市的商人们就会涌到城门这里,给城门造成堵塞,无法关闭,坚持到大军到来,来远堡就是囊中之物

    看到巷子里有敌人杀来,守城的官兵都是一惊,领头的千总、把总反应还算快,马上大声叫道:“拦住他们,快关城门”

    原本就在城下的士兵,是连忙提起兵器,前去阻拦,城上也有一些士兵,奉命冲下来抵挡可是马上想关城门却有些困难,因为城外的士兵已经跑了过来,这些都是自己人,如何阻拦只能先放他们进来,再关城门

    混进来的敌人,已经料到这点,知道城门不会在第一时间关闭,他们手舞刀枪,是拼命向前砍杀

    守城的士兵,平rì里都是五百人,自从童胄上任,将守军增加了一倍而且,选得将领,是比较勇敢的双方很快绞杀在一起,怎奈这帮鞑子兵都是凶悍了得,拼死向前,一时间是难分胜负

    打不出胜负不要紧,对鞑子兵来说,只要造成足够的混乱,也就够了城门处彻底被两边的士兵给堵住,从城外跑进来的,使劲往前挤,想赶紧进城,可城内的街道上打的厉害,根本无法进去

    没过一会,马市的商人都匆匆赶了过来,见城门想要关闭,是赶紧往里面抢,跑在前面的,都是些蒙古人,他们到了城门处,竟然拔出刀来,从外向里砍杀

    城内的商人,听到喊杀之声,全都懵了,开始四处逃窜正跑着,突然发现,迎面赶来一拨白衣人,这帮人手里也都拿着兵器,为首之人大声叫道:“岳大人早已料定,鞑子要来抢管,大家莫要慌张,全都闪到一边”

    喊话的是厉浩荃,后面的人,全都是他从běi jīng带来的护军为了以免和官兵发生误会,皆穿着白衣

    商人们看到白衣人来势汹汹,连忙向两旁闪避,让白衣人过去厉浩荃很快带人,冲到城门口的街道上来,这里早已打成一锅粥,厉浩荃大声喊道:“弟兄们,给我杀除了身穿官兵号服的,其他一概格杀勿论”

    关上的游击,一见到白衣人到此,心中大喜,参将大人吩咐过,关键时刻,会有一支白衣人马前来,这是朝廷的人他赶紧叫道:“弟兄们给我杀,白衣服的是自己人,其他人格杀勿论”

    好家伙,这就是前后夹击了,鞑子兵遭到前后攻击,立时就慌了,不少人瞬间被砍翻在地他们人数本来就少,这样一来,是难以抵挡,死伤的人,是越来越多

    然而,在白衣兵没多久,又有一拨人从边上的胡同杀了出来

    “大清国的勇士们不要慌,我们现在已经占领了参将府,明军的参将已经被我们杀了,大家趁势夺取城门,迎接大军进城”

    金砺、佟图赖、萨穆什喀的人马,他们虚张声势,大喊大叫,目的无非是动摇军心守城的官兵听了这话,还真有点慌张,好在厉浩荃鼓动白衣兵也大喊起来,“不要听他们的,童胄将军安然无恙,这是鞑子在蛊惑人心大家快快齐心杀敌,守住城门,岳大人和司马乔禹总兵现在都在城内,杀光鞑子,必有重赏”……

    他这话,比鞑子的鼓噪有力度多了,士兵们一听说岳大人和司马总兵正在城内,立时变得斗志高昂官兵本来人数就多,再加上厉浩荃的白衣兵,占上风可是,城门始终无法关闭,因为涌到城门口的商人是越来越多,领头那帮蒙古人,都拿着兵器,拼死往里冲好在城门洞里的官兵也不是傻子,抡起兵器,加以还击,双方就在城门洞这边,展开搏杀

    ***************************************************

    “将军城门口出jǐng,有人袭击城门,我军正在浴血死守,请将军定夺”

    来远堡西城这边,全都是军管区,兵马都在这里驻扎,童胄的参将府,也在这里

    一听士兵禀报,城门出京,童胄立刻下令,“令游击将军鲁正威率一千士兵前去驰援,我随后率军就去还有,持我令箭,前往张家口,通知副将金蝉,让他们关闭城门,以防鞑子偷袭再叫人到宣府通知总兵司马乔禹,叫他派援兵,赶来支援”

    “是,将军”

    士兵答应一声,立刻传出去传令可人刚出去,又有士兵前来禀报,“将军,大事不好,有一队人朝参将府这边杀来,守门的弟兄,正在已经和敌人打起来了”

    童胄仔细一听,外面确实隐隐有喊杀之声,他随即说道:“召集府上人马,随我杀出去”

    因为参将府和官兵大营都在这边,所以府上的护兵也不少,足有四百多人外面的打斗之声,早已惊动府上的士兵,一众士兵,还没等招唤,就开始赶了过来童胄跑出厅外,抽出佩刀,指挥士兵,朝府外杀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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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皇上驾到

    来攻打童胄参将府的人马,正是硕岱率领的一百人,他也知道,参将府这边,驻扎着来远堡的主力兵马,自己这次前来,基本上是有去无回当然,他同样清楚,自己的使命也是万分神圣只有牵制住城内的主力兵马,才能给夺城的士兵,争取时间

    他带着一百人,还没等到参将府门口,就被外面的巡逻士兵发现,于是亮出兵器就打了起来巡逻士兵才有多少,迎面全都被鞑子砍翻在后,后面的赶紧去参将府报信硕岱带人尾随杀到参将府,因为打了守门士兵一个出其不意,很快就将府门夺下,抢了进去护兵且战且退,刚绕过照壁,童胄就指挥府内护兵赢了出来,后退的士兵见到援兵到了,jīng神一震,转而就向前逼去

    双方就在参将府门前打了起来

    这里的鞑子兵,九成都是汉人,也就十名女真人,战斗力如何,可想而知当然,没有马的鞑子,和汉人士兵也没多大区别童胄府上的护兵是对方的四五倍,而敌人没有马,强弱之势,显而易见没一会功夫,鞑子兵就被杀掉四十多人

    参将府这边打起来了,此处可是军管区,住的全都兵马,如何听不到动静,各营将领,立时带领士卒,朝这边赶来,来到府门外,两下这一包夹,鞑子只剩下负隅顽抗的份,没一刻,全都被砍翻在地领头的硕岱倒是顽强,可即便再有用力面对如此多官兵又有何用,身中三枪,外加四刀,终于无力的倒下

    童胄知道这些敌人,不过是小菜,是鞑子用来牵制自己的所以,他在踏过硕岱尸体之后,就大声喊道:“鞑子现在正在抢关夺门,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我等便死无葬身之地,弟兄们现在就跟我去本门那边增援,守住城门常琦,你带五百人,去维持南门秩序许出不许进”

    “末将遵命”常琦是个千总,领了将令,马上带五百人前去南门

    童胄则是带着其他人马,浩浩荡荡朝北门赶去来远堡虽然不大,但守军不少满编是八千人因为吴思南和司马乔禹都是严厉之人,上梁正,下梁岂敢外,没有一个将领敢吃空额所以兵马正好八千

    北门这边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鞑子兵死伤近半,渐渐难以招架但城门仍然无法关闭挤得是一塌糊涂,马市那边的商人,已经全都来了,拼命的往城门洞里钻,可城门洞内已经塞得结结实实,说句实在话,先前还动手砍杀的蒙古人和官兵都已经打不起来了,挤作一团,想要动手,顶多是用牙咬

    也就是在这一刻,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大作,一支人马赶了过来有多少人马,根本看不出来,被尘沙裹得严严实实,大眼望去,是无别无忌

    城门外的商人们看到这一幕,登时是吓蒙了,他们知道,鞑子来了

    “鞑子来了”“快进城呀”“再不进去,咱们就死定了”……

    伴随着喊声,外面的人已经不仅是往里面挤了,开始使劲往前推城门洞里的人,甚至都不需要抬腿,就能被推到前面去这下可好,城门之外,加乱了,人多力量大,城门洞里的人,终于抢了进来蒙古人趁火打劫,抡刀砍杀官兵,普通的商人,是抱头乱窜

    而鞑子此刻,也来到城外大营门口他们知道,营里全都是陷阱,所以纷纷下马,拎着兵器,朝营里冲去

    ****************************************************

    běi jīng城外,袁崇焕手下前锋将领正在叫门,城上的士兵立刻跑了下去,说是禀报守将,再开城门那前锋将领心中高兴,这守城的士兵也真好糊弄,只说有旨,竟然就去开门了

    然而,等了一会,却不见丝毫回复,城门依旧关闭不说,就连吊桥也没放下来城下都是护城河,běi jīng城的护城河还特别宽,骑兵也飞不过去呀

    见城上没了动静,那将领只能再次大声喊道:“怎么还不开城,我等是奉旨进京”

    他这一嗓子,刚刚落定,突然听到城上传来喊声

    “皇上驾到”

    这一嗓子过去,先锋将领登时就懵了,紧跟着,又听城上响起嘈杂的喊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这个声音不大,显然是个少年所发他的声音,城下的人当然听不到,可是城上,跟着响起嘈杂的呐喊声,“谢万岁”……

    随着这个喊声,城下可以看到,龙旗、皇冕出现在城头之上

    “真的是皇上来了”“真的是皇上来了呀”……

    城下的士兵一看的这个架势,立刻议论起来,心中也难辨七上八下

    上城之人,确实是当今皇上朱慈焴,在他身边,有司礼监的刘名果,东厂的曹化淳,以及赵治后面跟着文武百官,可谓气势非常,只是没有看到岳肃的影子

    朱慈焴站在城楼之上,看了一眼下面摆开阵势的关宁铁骑,不由得一阵心慌不过,他强作镇定,说道:“尔等是哪里来的兵马?”

    他的声音不算太大,城下听不清楚,站在他边上的刘名果,赶紧扯起嗓子,大声叫道:“皇上问你们呢,是哪里来的兵马?”

    “我……我们是……从辽东来的兵马……”城下的先锋将领颇为尴尬地说道

    “那见了皇上为何不跪?”刘名果紧跟着大声问道

    “这……”

    这一回,那将领是尴尬,简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今天早上誓师的时候,袁崇焕告诉他们,是来奉天讨逆,推翻现在的皇帝,立信王为帝的而且,袁崇焕的计划,也很是简单,趁城内无备,城门未关,突然杀进城去,然后将紫禁城里的皇上一挟持,也就完事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城下,城门竟然已经关闭,他诈称是奉旨前来,可是皇上就站在城上,你说奉旨,奉的谁的旨意呀

    别说是他了,就连他身边的士兵,也不知该怎么好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想要下马跪下,但是因为没有第一个跪下,实在不好领这个头

    刘名果见无人下跪,加火了,大声喝道:“你们既是辽东的官兵,那就是朝廷的兵马,为何见了皇上立而不跪还有,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来到这里,是不是想要造反?”

    这话问的下面的人是没脾气,造反倒是有这个打算,可是,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一出此时此刻,城门紧闭,他们也飞不上城去,想反也没法反呀,简直是进退两难,带兵的将领,是无法回答

    “辽东的兵马,皆归蓟辽督师袁崇焕统率,咱家且问你们,袁崇焕现在何处?”刘名果见下面的人不作答,又再次大声问道

    “袁、袁督师在后面……”也就这句话,那先锋还勉强可以回答

    “那还不告诉袁崇焕,就说皇上在城上等他,让他过来见驾”刘名果又大声叫道

    “是、是……”先锋不敢多言,马上吩咐人,到后面去找袁崇焕,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他

    袁崇焕率领中军在后,此刻已经得到禀报,说城门关闭,护城河挡路,兵马根本过不去得到这个消息,袁崇焕吓了一跳,他怕的就是这个一旦偷袭不成,自己的兵马根本无法攻入běi jīng,那个时候,自己便不再是什么奉天讨逆,而是变成叛国罪臣

    即便他熟知兵法,却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获胜,唯一的办法,或许只有跑但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这里都是大明的天下,就连士兵,也是大明的士兵,茫茫天下,或许从此再无自己立足之地他心中悔恨,可也来不及了,只能看向和自己并辔而行的福王,说道:“王爷,此时城门关闭,王爷可有什么法子,破开城门,引领大军冲入城去呀?”

    “这……”在得知城门关闭的时候,朱由菘就已经懵了,他也不会带兵,此次鼓动信王和袁崇焕造反,凭的就是一口气现在听说这个消息,那口气也没了,整个像泄了气的皮球,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废物本帅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你的话”袁崇焕现在,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将身边的福王给生吃了

    这时,一名士兵飞马赶了过来,来到袁崇焕马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启禀大帅,眼下皇上站在城头,让大帅上前说话”

    “啊……”一听这话,袁崇焕哪里受得了如此打击,身子一歪,人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

    身边的将校一见大帅摔倒,连忙过来搀扶

    “大帅”“大帅”……

    袁崇焕也就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捏了会人中,人也就苏醒过来袁崇焕现在,是四肢无力,已经不知该怎么办了,只是喃喃地说道:“悔之晚矣,我命休矣……唉……让我如何有脸去面见皇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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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神枪李定国

    袁崇焕也是真没脸去见皇帝了,他也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他的脸,呈死灰sè,自己明明知道,皇帝肯定是朱木匠的儿子,朱木匠也不可能将皇位传给朱由检,可他偏偏利yù熏心,答应了福王眼下进退两难,袁崇焕都恨不得现在就自杀算了

    一想到死,袁崇焕“刷”地一下,拔出腰间佩剑,跟着就要引颈自刎不过边上的将领手快,连忙将他拦住,劝说道:“大帅,您可莫要做傻事呀……”

    “此时此刻,我除了一死,还能如何……”袁崇焕的眼泪都下来了

    “大帅,末将倒是有一个法子”这时,袁崇焕的心腹将领孙明华说道

    “你有什么法子?”袁崇焕连忙问道

    “咱们打的旗号既然是扶保登州的信王为帝,那不如,现在就去登州,在那里,打上奉天讨逆大旗,然后由信王召集天下义士,再行北伐之举”孙明华说道

    听了这个法子,袁崇焕的jīng神顽强为之一振,说道:“这个法子不错,咱们可以去投信王”可转念一想,要去登州,必然路过山东,那里可是吴如梦的地盘,吴如梦岂能让他轻易通过

    “明华,咱们要是改道去登州的话,一定会遇到吴如梦的堵截,咱们能过得去吗?”

    “大帅,咱们的军队可是天下第一jīng锐,关宁铁骑,平原交锋,无人可敌大帅尽管放心咱们必然可以安全到达登州”孙明华肯定地说道

    “好咱们就去登州”袁崇焕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看向福王

    福王此刻已然下马,就站在一边可是现在的他,早已没有当初劝说袁崇焕时,视死如归的气概他心虚,他不敢去见皇上和张嫣

    “王爷,咱们现在去登州如何?”袁崇焕问道

    “行、行……”朱由菘赶紧点头说道转念一想,认为这也是个法子,随后说道:“去登州、去登州,岳肃就在rì照咱们到了登州,转头就去rì照,灭了岳肃……”

    朱由菘的这句话,也是给自己壮胆顺嘴一说,但袁崇焕却深以为然,说道:“不错,到了那边,可以先将岳肃杀了这样一来,朝廷必然群龙无首,咱们再行北伐,一定成功好现在就走”

    袁崇焕鼓足了底气,翻身上马然后下令,前队变后队改道前往登州

    一万多人,这一后退,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原先拖在最后的队伍,变为前部,袁崇焕让孙明华为先锋,先行出发

    孙明华领命即行,一马当先,率领三千人马,往通州便行可还没等走出三里地呢,前面平地里突然有一支部队拦在面前部队之前,当先一员将领,此人白衣白甲,胯下白龙马,掌中亮银枪,正是张献忠的义子——李定国

    就在孙明华看到前边有兵马拦路,心中发愣的时候,李定国拍马向前,大声说道:“岳首辅已经料到尔等要从这里离开,本将已在这里等候多时尔等也是朝廷兵马,为何随同袁崇焕造反,现在幡然悔过,为时不晚,岳首辅有令,只诛首恶,附逆之人,概不追究”

    “臭小子,大言不惭,今天让你尝尝你孙爷爷的厉害”

    孙明华是袁崇焕的心腹将领,从一名小校被提拔为参将,所以对袁崇焕极为忠心,怎肯投降说话间,双脚一磕马腹,便朝李定国冲去他压根就没瞧得起李定国,认为眼前的毛头小子不过是仗着祖上的封荫,哪像自己,身在边关,一到一枪拼来的官职料想上去,一刀就能将李定国看成两片

    李定国岂能怕他,也是两脚一磕蹬,迎着孙明华就冲了过去孙明华手举大刀,离近之时,大喝一声,手起刀落,直奔李定国顶门劈去李定国不慌不忙,手中亮银枪向上一挑,“铛”地一声,轻轻巧巧地将孙明华的大刀拨到一边,紧跟着,亮银枪向后一收,抖了个枪花,分心便朝孙明华的胸膛刺去

    这几招一气呵成,度极快,孙明华原本就不是李定国的对手,且上来又有了轻敌之心,此刻哪里还躲得开

    “扑”

    亮银枪直接从孙明华的胸膛穿过,李定国大喝一声,“起”声音落定,孙明华的尸体已经被李定国挑了起来,重重摔到一边

    一合挑死孙明华,李定国身后的士兵,气势大振,此消彼长,孙明华那边的关宁铁骑本来就已经没有了多少士气,这样一来,士气是消沉

    李定国也不后退,策马向前,先是说了一句,“关宁铁骑也不过如此”随后在对方大军面前绕了半圈,这才大声喊道:“岳首辅就在这里,你等本是我大明朝的官兵,为朝廷镇守辽东,跟随袁崇焕作乱,实属不该岳大人知道尔等是被袁崇焕裹挟,被逼无奈,现在下马投降,还为时不晚岳大人保证,既往不咎眼下,朝廷已然下旨,罢免袁崇焕蓟辽督师之职,另委官员坐镇辽东,尔等已如丧家之犬,无路可走,此时不降,待何时”

    李定国声音洪亮,他说的这番话,对面的关宁铁骑都听的清楚本来么,大家伙都是朝廷的官兵,开始袁崇焕告诉他们,只是奉旨前往张家口,可是在蓟镇驻扎一晚,今天早上又变了话,说是什么杀到běi jīng,扶保信王,这不就是**裸的造反么

    大家伙为朝廷戍边,rì子本来过的不错,朝廷给粮、给饷,一点没有亏待他们跟着造反,顺利还好,可眼下明显是前进无门,后退无路,都是自己人,用得着你死我活么,既然岳大人有话,一概不咎,那还等什么加上孙明华已经死了,大家伙可不想再去瞎折腾

    说话间,就有一名把总,跳下马来,跪倒在地,大声叫道:“小人等愿意归降”

    这等事情,只要一个带头的,后面马上就有无数响应的,三千士兵,纷纷跳下马来,跪倒在地,大声喊道:“我等愿意归降”……

    “尔等放下武器,牵马退到一边,等下随我前去面圣”李定国再次大声喊道

    “是,将军”

    一听说等下面圣,这帮士兵不犹豫,将兵器往地上一扔,牵马朝一边退去

    李定国身后的兵马,这时也迎了过去,倒是没有将这些降兵如何,只是拿着兵器,小心的戒备当然,这么做也属正常,关宁铁骑也没感到意外

    这功夫,袁崇焕的后队兵马已经赶了过来,李定国把枪一横,率领自己的部队,直接迎了过去袁崇焕这边全都是骑兵,李定国这边,主要都是步兵但李定国丝毫没有畏惧,将手中大抢高高举起,身后的士卒,立时大声喊了起来

    “袁崇焕意图造反,现已被革掉蓟辽督师之职,尔等都是朝廷兵马,现在不立刻下马归降,难道还打算继续附逆造反吗?岳首辅有令,但凡下马归降者,既往不咎,现在尔等的前锋兵马已然归降,难道你们还打算冥顽不灵,继续助纣为虐吗?岳大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即刻下马归降,还为时不晚若是不信,尔等来看”

    李定国带了能有五千多人,这么多人一起呐喊,声音是惊天动地在他们把话刚刚喊完,就听后面,传来三声炮响,炮声响完,在左右两翼,同时响起喊杀之声

    “冲啊”“杀啊”“活捉反贼袁崇焕”“辽东的弟兄们皇上有旨,只诛首恶,现在下马归降,朝廷概不追究,照样继续回辽东当兵”……

    喊声由小变大,由远及近,想来也只是躲在二里多远的地方,只要炮声一响,就立刻冲杀出来

    看到如此架势,袁崇焕和朱由菘彻底崩溃了,手下的将领和士兵,是面面相窥他们的手里的刀枪,往rì都是和鞑子作战,没想到,今天却被自己人包围能被选中成为关宁铁骑的,都是个顶个的好汉子,打仗从不怕死,但是这一次,他们退缩了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是朝廷的士兵,是皇上的士兵,这一次到běi jīng,是跟着袁崇焕造反这是不义之举,士气直接就比对方低上一筹而且人家说得好,现在投降,既往不咎,继续当兵,既然这样,那还和袁崇焕造反干什么呀在这拼死,实在不值得一时间,关宁铁骑战意全消,没有一个打算顽抗的,只等着下马投降

    袁崇焕身后的武将,也是互相瞧了瞧,别看谁也没说话,却也是心领神会现在已经陷入重围,手下的士兵似乎也没有什么拼死一战决心,而且自己也是食朝廷俸禄多年,眼瞧着孤军奋战,无粮无饷,还不如趁此时机,投降算了

    大家伙点了点头,交还一个眼sè,紧跟着,是一起催马上前,亮出兵器,架住袁崇焕和朱由菘随即大声喊道:“乱臣贼子袁崇焕与朱由菘已被擒获,我等愿意归降”

    这些将领一带头,手下的士兵,纷纷响应,先后跳下马来,跪倒在地,大声喊道:“我等愿意归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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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介绍:
臣本山野木工,专椎凿髹漆之事,聊以度日。蒙先帝器重,不嫌臣班门弄斧之才,赐进士及第,僭越中枢,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老父病丧,丁忧还乡,陛下夺情起复,以臣巡按江南。臣行事鲁莽,有负圣眷,陛下不加追究,仍委以重任,着臣予兵部,付军国之事,实令臣感激不尽。
现国家动荡,外虏当前,李自成、张献忠之流不思忠君大义,反起兵谋逆,骚扰地方,妄图窥测神器。所谓攘外先要安内,微臣不才,愿提兵南下,与闯逆会兵于洛阳,以报先帝知遇之恩,陛下重用之德。今自造棺匣一口,随军而侍,若不灭寇,誓不还朝。
——引自岳肃《出师表》明末中枢一木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末中枢一木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末中枢一木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