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威震三人组(下)
五十平米左右的地下室内烟雾缭绕,加上老式电视机内时不时传来的一阵阵**的叫声,让这里比西游记中那险象环生、必有妖孽出没的山洞看上去还要妖孽。六个大男人中的五个各怀鬼胎的坐在里面,唯独高大的刑天是那么的纯粹。在刑天的世界里不懂什么叫做算计,刑天只明白一个简单而直白的道理,一切按照夸父哥说的去做,要夸父哥命的人都得死。
遇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乃官场诡道,也适用于日常交际。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将心窝子掏给别人看,不是不可以,但在这个一看就不走寻常路的猥琐中分男面前,李夸父还真做不到。秦云虽然木讷而自负,但李夸父始终认为他是一个值得去深交的人,但眼前这个男子就不一样了,李夸父虽不介意去和奸人打交道,但介意被别人利用或牵着鼻子走。所以说,在没有彻底的了解或者降服这个怪人之前,李夸父是不会像结交秦云那样去和陈狼狈去相处的,倒不是李夸父觉得陈狼狈不适合参与到自己组建势力的计划中来,李夸父只是觉得在此之前,要更好的去了解陈狼狈和他这个小团体。
“狼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夸父和他的兄弟。”秦云见气氛略显尴尬,很难得的出面打起了圆场,看来他对陈狼狈和李夸父都是比较在意的,很希望陈狼狈能够加入到他们的计划中来,依照秦云的性格,肯定不仅仅是陈狼狈曾经是他的死党这样简单,这个貌不惊人的猥琐男肯定有着他的独到之处。
还没待秦云再次给李夸父介绍起陈狼狈,陈狼狈突然站起了身,习惯性的捋了一下贴在头皮上的三七分,走向了李夸父。猥琐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也比刚才和李夸父第一次见面时慎重了很多,也第一次正眼打量起了李夸父。
刑天突然一个大跨步站在了李夸父的身前,也不知道是他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还是下意识的习惯了这个动作,似乎每当有陌生人,尤其是看上去有威胁的陌生人出现在李夸父身前时,刑天也会同时出现。
“小天,这是朋友。”李夸父在刑天宽阔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
刑天从来不会违背李夸父的话,所以乖乖的移开了威猛的身躯,但眼神始终停留在陈狼狈身上,看上去也不再憨傻无知,无形中透着一丝威压,虽不像刑天和人对战时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但一般人面对此时的刑天还真扛不住。不过看上去压根和强壮不搭边的陈狼狈显然没有被刑天的气势给震住,又朝着李夸父走近了一步,这才停了下来。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要不是你是和秦云一起来的,我让你有来无回。”陈狼狈突然开口说道,说完不忘摸了一把中分,就好像不远处有个漂亮的娘们在始终注视着自己,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似的。
陈狼狈话音刚落,房间内另外两个一看就是得力心腹的两位年轻人同时站了起来,转瞬间就来到了陈狼狈身旁,并肩站到了一起,虽然没有武侠小说中动不动就能杀人于无形的霸气,但光是三人表现出来的气息,就可知道身手不弱,是个狠茬儿。
虽然刑天很听李夸父的话,但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小天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如果是以前,别人即使再讥讽他是傻子、嘲笑他是呆子,小天也不会怒,但现在不一样,小天不允许任何人在李夸父面前撒野,哪怕是只有分毫。
李夸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虽然他不知道陈狼狈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强势,或许是因为刑天刚才突然表现出来的霸气让他感觉到反感,有一种被上门踢馆的感觉。也可能是陈狼狈压根就不想和别人有任何的联系,习惯了小团体的我行我素,想将李夸父给直接轰走。当然,最有可能的是,陈狼狈在对李夸父不了解的情况下,想来个下马威,让李夸父知道,他们这个看似普通甚至寒碜的组合不是简答的,没点真功夫,他们是不会轻易就出山的。
不过,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李夸父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要围着自己转,他没有那种挥挥手就招来几百上千个小弟的王霸虎躯,哪怕是自己拥有了神秘莫测的玉兔戒和《修神》,他也终究还是一个凡夫俗子。皇叔刘备为了请诸葛亮出隆中都可以三顾茅庐,虽然自己没有刘备的厚德载物,但是这点涵养他还是有的。
“刑天,他们是朋友。”李夸父重复了一句刚开始的话。
“我来找你们,是因为秦云说你们是人才,姑且不说你们是不是,既然我来了,我们谈谈如何?我们素昧平生,一定要大打出手?”李夸父温和的说道,虽然语气平淡,但却带着丝不容置疑的果决。
“别跟我废话,让我替你做事?想都别想,现在给我离开,我们还不至于成为敌人。”陈狼狈叼着根烟说道,从刚才的猥琐变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李夸父依旧脸带笑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坐在破床上抽闷烟的秦云。
秦云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能够看出他脸上的无奈,不过他还是开口了:“狼狈,这次真的是一个机会,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过很多摩擦,但我秦云哪一次不是掏心窝子的?我能害你?”
秦云越说越激动,似乎勾起了一些往昔的回忆,沉默寡言的他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掏心窝?我他妈就是因为以前掏心掏肺掏的太多,所以现在没心没肺。别跟我废话,带着你的人立马给我离开。”陈狼狈也变得有点失控,指着地下室的破门大吼了起来,不过吼完还没忘整理了一下骇人的中分。
“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不是有着什么纠纷,我也不想知道。这次是你和我一起做事,希望你不要带着过去的恩怨。”李夸父看着突然变得有点敌对的两人,一半无奈一半诚恳的说道。李夸父不知道这对曾经或许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联想到秦云提起天杀杀手组时的怨气,李夸父也能猜到一些。
“你以为你是谁?刚才你是可以走的,现在不行了,别用这眼神看我,鄙视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他们都死了,而我活着。”陈狼狈显然情绪已经有点不受控制,对着李夸父吼了一句,然后对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一挥手,三人就要对李夸父出手。
刑天一个箭步跨出,身体上传来一阵骨骼的爆裂声。剑拔弩张。
“啊…”
地下室内突然传来了三声闷哼,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三人组毫无征兆的就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跪倒在地,仿佛膝盖中了一箭一样。
李夸父同样露出不解的神情,刑天虽然动身了,但还没来得及出手,那又会是谁出的手,而且还如此的摧枯拉朽?这种实力恐怕就是自己和刑天一起对上,也占不到分毫的便宜。
很快,就有了答案。
一袭白色衣裤,虽然是现代人的穿着,但却给人一种脱世俗的美感,美不可侵,而她脸上的那丝寒气逼人的杀气,则更是让人不敢侧目。
嫦娥,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李夸父的身旁。
“鄙视你的人都死了,而你还活着?”嫦娥轻挑眉黛,虽然依旧冷傲貌美,但多了一种让人顶膜礼拜的光芒。
“想杀他的人都死了,而他还活着。”嫦娥再次说了一句,莲步轻移,很快就来到了跪倒在地的三人面前,玉手一挥,一根青色簪出现在了她的手里。
陈狼狈三人在江湖上风风雨雨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怕过谁,哪怕是当初盗秦陵时被别人坑了,落到了西藏孙赫天手里,受尽了非人的折磨,三人也没求过一次饶,最终还逃了出来。
但今晚,不一样了。
嫦娥,很美,美到足以让世间一切女子黯然失色。但是正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儿让天不怕地不怕的三人组第一次知道了害怕,要不是三人已经痛苦的忘了说话,即使再大男子主义,三人也忍不住要向嫦娥求饶了。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心灵上的折磨。
“他们是朋友。”李夸父在这个地下室内第三次开口重复了这句话,然后一个箭步来到嫦娥身旁,阻止了嫦娥。
刚刚感觉自己已经来到鬼门关的三人,听到李夸父的话,就好像自己遇到了长着翅膀的鸟人,在对他们说:“地狱不适合你们,我带你们去天堂。”
“嗯,朋友,我们是朋友,女王您误会了。”陈狼狈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立刻说道。
说完,忍着剧烈的疼痛,陈狼狈还很风情的捋了一下亮的冒油的三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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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掏心窝的话
两个男人在一起,不是谁胯下的鸟大谁就是老大。气质、城府、实力甚至是长相这些才是最主要的决定因素,而此时的陈狼狈和李夸父无需通过这些对比就可以一目了然,理由很简单,在惊为天人的女人嫦娥面前,陈狼狈三人若不装的跟孙子一样低调,他们很有可能转瞬间就命丧当场,而李夸父却能心平气和的左右嫦娥的思想,仅此足矣。女人未必是检验男人实力的唯一标准,但一定是相当靠谱的标准。
李夸父看着眼前这个即使是被嫦娥击败的落花流水都不忘整理自己中分的猥琐男,心中颇为哑然失笑。李夸父倒不认为陈狼狈被嫦娥摧枯拉朽的击倒后表现出来的‘谄媚’是多么不堪的做法,既然做不了刘胡兰那样的民族英雄,就没必要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还故作深沉的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固然可歌可泣,但一个人倘若掉进了粪坑还宁死不屈的不喊救命,那就只能说是真的找屎了。所以说,陈狼狈这不是没了自尊的委曲求全,只是借着李夸父给他的这个台阶趁势而下。识时务的未必都是俊杰,但懂得能屈能伸的,往往都要比别人活得长久点。这样看来,为什么上天给了陈狼狈这样一幅长相,他还能潇洒的活到今天,就有了答案,生命力极其顽强!
李夸父俯身对陈狼狈伸出了手,陈狼狈的确是一个和变色龙一样的适应环境的高手,起初对李夸父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早已荡然无存,一脸的贱气逼人的笑容,在李夸父的搀扶下很快就站了起来,左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右手再次轻抚了一下凝结在一起的中分。
嫦娥冷冽的绝美脸庞上闪过一丝无奈,算不上鄙夷,但确实对陈狼狈无论是外形还是灵魂深处的猥琐劲都很不习惯。既然李夸父说不能杀,她也没想着就真的痛下杀手,于是再次莲步轻移,转眼间就离开了地下室,留下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和专属于女人的袅袅余香。
“连老子也需要仰视的存在,这他娘才是女人啊。夸父,什么也不说了,就凭你能泡到这样的女人,我陈狼狈服你。”陈狼狈也不知道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还是太激动了,夹着劣质香烟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
李夸父刚想回应一句,房间内‘翁’的一声鸣响,只见一根纤细的树枝不偏不倚的插在了陈狼狈的脚上,分寸拿捏的非常好,没有伤害到陈狼狈,但完全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唯一可惜的就是,一双本就破洞百出的山寨耐克鞋上又多了一个破洞。
陈狼狈额头上大汗淋漓,深刻的认识到哪怕是说错了一个字,自己都有可能一命呜呼,走南闯北,偷鸡摸狗,刨人祖坟了这么多年,嫦娥是第一个让他一怕再怕的女人。
李夸父耸了耸肩,然后走到地下室的一处空地上蹲了下来,陈狼狈双唇紧闭,不敢再乱说话,很识趣的来到李夸父身旁蹲下。
陈狼狈在裤子口袋内一阵摸索,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中南海烟盒。陈狼狈又在烟盒内挑了一下,拿出一根烟递给了李夸父。
“4块钱的中南海和18快钱的中南海,只有朋友,我才递给他后者,我这个人心眼小,长得也不招人待见,大本事更没有,却喜欢看不起别人,瞎转悠了小半个中国,愣是没碰到半个顺眼的货,你算不上第一个,但是你的一个‘朋友’的称呼却救了我,你也配得上抽这根烟。”陈狼狈说道。
陈狼狈抽着手中的小半截烟,那张很显老态成熟的脸庞在地下室的晕黄灯光下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怆,深深吸了一口,仰头长长吐出一个缭绕的烟圈,道:“我出生的那个村子是个乞丐村,整个村子除了下跪都不知道能做什么,小孩子生下来瞎折腾养个几年就被打断手脚带出去过乞讨日子,狠心一点的还会被挖瞎眼睛,你别不信,世界上狠心的人海了去,饿极了穷疯了被逼到绝路,男人能卖婆娘,做爹的也能把亲生崽子当畜生。不过我还算幸运,因为我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五岁的时候领养我的妇女要打折我的腿,我不怪她,因为我的出生就注定是个要饭的工具,但我从小就比同龄人懂得多一点,我知道我长得不好,要是再成了个瘸子,那以后长大了就真的讨不到媳妇了,所以我逃了出来。六岁的时候被一个算命的老瞎子捡去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他的徒弟,跟着他一起招摇撞骗。十岁的时候老瞎子也死了,没给我留下什么,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穷人就是耗子,要想活着就得狠狠偷、就得玩命的逃。之后的日子我确实也这样做了,我干过很多阴损的勾当,别说偷鸡摸狗、挖人祖坟了,除了没卖过妇女、没糟蹋过闺女,江湖上最下三滥的讨生活手段,我都做过。世上有三种人,一种是良心没被狗吃过的,一种是良心被狗吃了点,而我则是那种良心连狗都不想吃的。从东北三省到黔湘桂,从中国南方到都北京我都混过,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最说得出口的也只不过是,中国警方通缉了我十几年,直到今天我依旧可以没事找几个条子从他们身上摸几包好烟抽抽。后来结识了秦云,我第一次掏心掏费的跟他加入了天杀杀手组,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心没肺了。还是老瞎子说的对,世上每一个好人,所以说,即使我真的跟你一起做事了,你给了我一口饭吃,也别指望我把你当做是什么好人。”
李夸父听了陈狼狈这么一大段有点掏心窝子的话,也是深有感触,自己同样苦过,能够体会陈狼狈颇带调侃话语中的苍凉,李夸父狠狠抽了口陈狼狈递给他的中南海,说道:“狼狈,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跟着我,只要我有一口饭吃,你也不会饿着。你可以没心没肺,但我希望你能活的比以前好。其实我也是一个农村走出来的穷人,以前以为自己的理想就是娶一个奶.子大屁股翘的女人生个孩子,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来到上海漂亮女人见得多了,野心就大了,秦云说要帮我征服上海,我不奢求,但我会去努力,最后即使真的成功了,我的理想也不会止步于此。狗吃不吃人的良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人如果活着的时候没有一点憧憬,路边的狗都不会正眼去看你。”
“成,你比秦云更让我舒服,要我做什么,我不说百分百的去完成,至少使出我百分百的能力。”陈狼狈似乎停了李夸父的一番话,对李夸父也认可了许多,当然也很有可能是他忌惮嫦娥这么号恐怖女人的存在,不得不顺从的去帮着李夸父做事。
李夸父对不远处的秦云扫了一眼,其实具体的细节他自己也不知道,也没法和陈狼狈去详说什么。
见李夸父似乎降住了陈狼狈,秦云立刻走了过来。
77 计划进行中
在这个世上,真坏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假好人。陈狼狈在和李夸父的对话中虽然将自己形容成了一个良心连狗都不想吃的大奸之辈,但李夸父并没有因此就对陈狼狈产生什么敬而远之的念头,虽说城府、厚黑这些玩意是一个男人成大事的必备因素,但城府不代表做作,陈狼狈能够在提到秦云的时候,毫不忌讳的将其形容为狼心狗肺,不管这对昔日掏心掏肺的兄弟之间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摩擦,至少说明他不是一个嘴上恭维人,暗地里却干些阴损勾搭诋毁人的角色。陈狼狈是不是真坏人还需时间来解答,但他至少不是一个假好人,这就够了。
秦云似乎对陈狼狈有着一丝愧疚,来到李夸父、陈狼狈两人身旁后默默蹲下,捡起一根陈狼狈刚刚抽完扔在地上的的烟屁股,狠狠的抽了一口,一向自负的俊朗脸庞上划过一丝落寞,但稍纵即逝,转而露出一丝期待,就像一头刚被鬣狗抢走了食物的非洲豹从新现了猎物,再次焕出力量。
“狼狈,大道理谁都懂,但是一些小情绪我们无法控制。那件事我对不住你,但这一次,我希望能够将以前的过错弥补回来。他不是什么大人物,跟我们差不多,吃过很多苦,但我相信,这一次,不会再错下去了。”秦云看了一眼李夸父后,对陈狼狈说道。
陈狼狈对秦云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很风骚的整理了一下那贴头皮的中分。
“老瞎子跟我说过一句话,别以为我瞎,就看不清这个世界。这句话我送给你,别以为我看错了你一次,我看人就没你准。我也不说啥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卖命这样的话,至少我也觉得似乎可以出山了,既然我决定跟夸父闯一闯,我就不会将自己的本事藏着掖着。”陈狼狈开口说道。
听了陈狼狈的话,李夸父略带苦涩的一笑,生活还真他妈.的就是生活,电影小说中那些霸气装.逼的情节从来就没在自己身上生过,好不容易借助嫦娥的突然露面征服了陈狼狈这么个狠茬儿,按理说陈狼狈至少也要拍拍胸脯说些什么誓死效忠、做牛做马这些好听的话,结果迎来的只不过是一段平平淡淡的告白。不过,不过李夸父并没有因为陈狼狈的这段话就觉得心里有些个不是滋味,相反,此时的李夸父更加的笃定。
谎言和誓言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听的人当真了,一个是说的人当真了。相比于轰轰烈烈的誓死卖命的誓言,李夸父更想听到的就是陈狼狈质朴的话,看到陈狼狈脚踏实地的帮他做事。
“我就直说了,夸父他走进了上海的地下势力,和林沧澜、皇甫徽章还有秃老二都结识,现在我们想组建自己的势力,这些人肯定不会放任我们这样去干,虽说小打小闹可能入不得他们的法眼,但没有几个猛虎愿意看到自己的领地上出现几只跳蚤。所以我们需要有东西制约住这些人,在上海的这段时间我也搜集到了这几个人的一些致命的把柄,不过这些东西他们藏得很好,所以需要你出面将它们给拿出来。”秦云说道。
“叫我偷东西?这个我在行,在中国,除了女人的心,几乎没有我陈狼狈偷不到的东西。”陈狼狈恢复他那骨子里透着的猥琐,笑意森然。
李夸父和秦云很默契的露出一丝笑容。
“林沧澜的家中收藏有一只明万历年间的紫檀黑漆描金龙戏珠纹立柜,他自己在底部弄了一个暗箱,这些年他和白面上的见不得人的来往都记在上面,应该想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现在这条后路就成了我们的前路,三天内弄到手。”秦云认真的说道。
陈狼狈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同样严肃的点了点头。
“皇甫徽章家的书房有一只4o厘米高,黄色喇叭口,双层瓶胆结构,纹有鲤鱼的清乾隆期的花瓶,他的那些足以让他致命的把柄就塞在里面,你同样要三日内拿出来。”秦云继续说道。
陈狼狈再次闭眼,然后点头。
“最后就是秃老二了,秃老二是三人当中最投鼠忌器的一个,因为他同样是在替别人卖命,所以没有林沧澜和皇甫徽章的底气,因此也是三人当中最谨慎的一个。秃老二在上海静安区的一座别墅内包养了一个二奶,这些年来他搜集了一些对他上头,也就是那位上海最逆天的下棋人南宫逆的一些不利证据,就藏在这个二奶的家中,可惜我还没查出具体存放位置。夸父,明晚你和我亲自走一趟,一定要找出来这些东西。相比于林沧澜和皇甫徽章,秃老二才是我们当务之急,最该拿下的。”秦云仔细说道。
李夸父点了点头,如果说林沧澜是一头猛虎,皇甫徽章是一头雄狮,那么秃老二则是一匹野狼。狼虽然没有狮子和老虎的强悍,但却是最难对付的,因为它们是最狡诈和凶残的。而且李夸父现在名义上还是秃老二的手下,如果这件事不处理好,落得个背信弃义的名号,虽然李夸父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但是对他将来的成长一定有很大的牵绊,毕竟没人愿意替所谓的‘叛徒’卖命。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三日后的此时,知音酒吧见。”李夸父也不拖泥带水,稍作总结,说了一句,就站了起来。
陈狼狈捋了一下中分,然后再次掏出两根烟,十八的中南海,给秦云和李夸父一人了一根。
秦云没有抽,很小心翼翼的接过这根烟,深深嗅了一口后,就那样认真的放在手中,自负的脸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跟个娘们似的,不就一根烟么,还舍不得抽,这次要是老子能干好了,以后天天给你烟抽,瞧你那寒酸样。”陈狼狈很不屑的鄙夷了秦云一眼,说道。
秦云难得的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道:“好,我等着你每天给我烟。”
看着秦云和陈狼狈,李夸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没有一个元帅希望看到自己的手下得力大将互相勾心斗角,从两人的话语可以看出,他们之间不说冰释前嫌,至少双方都希望借着这次行动将关系回到从前。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友情,不是当下网络盛行的所谓基友,只有真正一起苦过、累过,互相卖命过,敢把后背交给对方的男人之间,才能体会到那两个字,兄弟。一世人,两兄弟。想必秦云和陈狼狈这对昔日的兄弟,不想就那样让兄弟之前随着滚滚长江东逝水,能挽回的就尽力去挽回。
刑天跟在李夸父身后,三人一起走出了房间,嫦娥在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抬头仰望着星空。
女人仰望天空,其实并不一定是因为她们寂寞,更有可能是因为她们心中装进了一个男人,不管是爱还是恨亦或是别的情感,至少这个男人在她们心中占据了一个位置。
78 夸父的怒吼
抬头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白衣胜雪,三千柔顺青丝披于香肩,随着晚风轻拂,飘渺动人。此时的嫦娥似梦似幻,虽身处凡尘却不沾染一丝浊气,如此清新脱俗的气质,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女神下凡的嫦娥具备如此非凡魅力了。
秦云捏着那根陈狼狈递给他的中南海,颇为忌惮的远视了一下嫦娥,然后很识趣的独自快步离开。
刑天这个大块头不如秦云那般懂得人情世故,在他的眼里,只要夸父在,他就不能离开。有一种美是跨越国界、种族的,就比如此时的嫦娥,哪怕是一个智力仅仅育到连性别都分不清楚的傻子看到嫦娥,恐怕也要出于身体本能的流出一嘴哈喇子,更何况刑天他其实不傻,只是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小天还是很自然的将目光投向了嫦娥,傻傻的笑着,不过在小天的眼中没有一丝邪念,真正的属于那种因为欣赏而欣赏。
“夸父哥,嫂子真美。”刑天将目光从嫦娥身上收回,憨厚的对李夸父说道。
李夸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在刑天宽阔的肩膀上轻拍了几下,然后向嫦娥走去。虽说今天要不是嫦娥很有雪中送炭味道的出现,李夸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将陈狼狈这个小团体给争取到自己的阵营中来,但功劳归功劳,除此之外,有着一个更加令他好奇的问题等着他去摸索,嫦娥为什么会出现?嫦娥为什么又要出手?
“我想,我们该谈谈了。”李夸父压低声音说道,这是他自从见到嫦娥以来,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和嫦娥说话。从第一次见到嫦娥时因为好奇和震惊时表现出来的无厘头,再到后来与嫦娥相处的这段日子的井水不犯河水,李夸父始终没有越界过,一直对嫦娥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倒不是李夸父真的就满足于和嫦娥的这种关系,李夸父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尽量正常与和谐,不想因为嫦娥的突然出现就打乱了自己的生活,李夸父只不过是想让一切水到渠成起来,因为以不变应万变乃亘古不变的真理,在没有能力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之前,装死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但现在不一样了,两条平行线也会有相交的一天,随着嫦娥越来越多的介入到李夸父的生活中来,李夸父已经不能再满足于对嫦娥的一无所知了,即使嫦娥再对其恐吓,出于男人的一丝微薄的自卑和强烈的自傲,李夸父也要尽可能的去了解嫦娥。因为李夸父已经下决心跳入地下势力这趟浑水去翻江倒海了,这虽然不能夸张的说成是一条不归路,但的确前途不卜,在这样一个扑朔迷离的环境下,李夸父更不允许自己攀爬的道路上出现什么x因素,所以哪怕是一丁半点,他也必须慢慢的读懂嫦娥,成神虚无缥缈,但生活却是无比现实,李夸父可不想自己成神未遂,生活却变得一团糟。
嫦娥没有回应李夸父,依旧仰望着浩瀚星空,也不知道是想念她那寒冷彻骨的广寒宫了,还是有别的什么心思。
对于嫦娥此时心中所想,李夸父也没心思去探寻,女人心海底针,哪怕是再牛.逼的潜水员估计也无法彻底的找出这根针,李夸父此时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问题,于是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道:“我说我们该谈谈了,你为什么跟踪我?你不是说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么,但是从昨晚到今晚你的身手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嫦娥总算是将思绪从星空收回,扭头看向李夸父。绝美的瞳孔中倒映出李夸父那张略显病态的苍白脸庞,此时的嫦娥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清冷,眼眸幽灵而空洞,但并不暗藏杀机。
世上最没存在感的事情不是对牛弹琴,而是牛对你弹琴。此时的李夸父感觉自己真的成了一头牛,在向嫦娥弹琴,似乎自己即使表现的再诚恳再严肃,嫦娥都没将他和他的问题听进耳朵,完全没有回答他的意思。既然成了一头牛,那就要扬牛的精神,倔强!
“我说我们该谈谈了。”李夸父无比执着的继续说道,深邃的双眸中露出一丝坚毅的锋芒直视嫦娥那空洞的眸子,虽然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冷意,但没有丝毫的退缩。
“劝你别烦我。”嫦娥依旧清冷,空灵的眼眸中也如有若无的闪现出一丝略带肃杀的冷冽。
“我今天必须知道答案!”李夸父毅然决然,城府、隐忍这些词汇李夸父此时已经顾不上了,对于普通人来说,制怒之类的东西很重要,但是面对神秘莫测的嫦娥,一切似乎成了扯淡,在嫦娥面前李夸父已经足够隐忍和谦让,但到头来依旧只是一个连嫦娥为什么来到俗世间都不知道的‘小丑’,放在以前李夸父到还不会太过执拗,但因为嫦娥这两晚表现出来的强势和对于自己行动的左右,已经深深的激起了李夸父那深埋的自尊。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枪杆子,没权,没势,这些都不重要,但倘若没了尊严,那什么都没了。
李夸父刚要继续开口,突然感觉到一阵凌厉的寒风扑面而来,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李夸父除了自己的母亲,从未给别人跪过,但此时他的膝盖却结结实实的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一个男人跪倒在地绝大多数时候并不是要去仰视别人,而是身不由己。李夸父咬着牙,双手撑在地上,竭尽全力的想要站起来,但却感觉到一股无比强大的威压从头顶袭来,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李夸父并没有放弃,即使全身传来一阵阵刺痛,他仍咬着牙想要直立起来去面对嫦娥。
“我不喜欢你刚才和我说话的方式,我说过有些东西如果我不主动告诉你,你最好别问,你不要逼我,这是对你的惩戒。”嫦娥低头看着仍使出吃奶得劲想要站起来的李夸父,说道,声音幽冷,比以往任何面对李夸父时候都要冷。
李夸父双手死死的抓住土地,双手之下的泥土清晰可见的被他的十指抓出了道道指痕,嫦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但转而被冷冽取代,一掌推出,李夸父本就佝偻的削瘦身躯更加的弯曲,仿若一只大虾。
李夸父感觉自己的全身有数千只蚂蚁在撕咬,撕心裂肺的疼痛,但男人微薄的自卑和强烈的自尊驱使他仍倔强的想要站起来。
李夸父忍着痛回忆着修神中一重劲的描述,双手之下一阵尘土飞扬,但仍无功而,嫦娥给他的威压实在是太过强烈。
李夸父并没有放弃,倔强而深邃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嫦娥,脑中很快又闪过了修神中有关二重劲的记载,灵光乍现。
‘吼’
李夸父突然仰天一阵怒吼,没有夸张到山崩地裂的山呼海啸,但脚下的这块大地确实是轻微的翁鸣了一下,就好像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般。
单膝跪地,李夸父感觉全身的力量汇集到了双掌,伴着那道狂啸,李夸父借力用力,一个反弹回旋,坚强的站了起来。
当李夸父直立身体站在嫦娥面前时,嫦娥清冷的绝美脸庞上闪过一丝骇然。
李夸父双眼微红,本就带着一丝病态的俊朗脸庞更加的苍白,死死的看着嫦娥。
“你莫名其妙的闯进了我的生活,你睡大床,我窝沙,我不在乎。我每晚只能睡三四个小时,还要时不时的醒来看你有没有盖好被子,我愿意。你第一次煮的面,连一点盐都没有放,但是我一滴不剩的吃完了,因为这是除了我的母亲外,第一次有人给我做饭。你说你无聊了,我就拿着现在看来可能是敌人的钱买了电脑。你说你想要开花店,我就跟条狗似的玩命的想要去赚钱。这些我都不在乎,因为你说你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作为一个男人,这些是我应该做的,我从没想过我们之间会成为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也从没想过要从你那得到什么。可是你为什么任何有关于你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我仅仅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我,去他狗.娘养的成神,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傀儡?玩偶?既然你什么都不说,你为什么又要走入我的生活?”李夸父近乎咆哮的对嫦娥说道,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声嘶力竭到低沉而沙哑。
嫦娥绝美的脸庞上不再那般冷冽,很复杂的看着李夸父,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若说无缘,三千大千世界,十万菩提众生,怎么单单与你想见?若说有缘,这灯花百结之后,只有灰烬,没有复燃,三尺深雪,一夜月光,至此无语!”不远处的刑天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口说道。
刑天很傻,很少说话,但似乎每次开口都直指佛心。
79 女神的秘密
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擦肩而过,近在咫尺都可能素昧平生,更何况还是生在两个不同星球的相遇。如果嫦娥的出现这件事不是生在自己身上,而是从别人嘴里听到,李夸父即使嘴上不表示什么怀疑,心里也一定暗想又是一个幻想类电影小说看多了的无聊人士。只有真正的接触到这种事,也许才会明白,人生还真的是个戏剧性的玩意,一切是那么的缘分。无论是住大别墅的张三,还是蹲桥洞的李四,亦或是睡普通小区的王二麻子,一个月之前李夸父和这些人相比,除了头顶着复旦高材生的帽子,毫无优势可言,但偏偏在自己人生最失落的时候,嫦娥这个本应天上有的女神无比霸道的出现在了他的出租屋中,也在悄然的改变着李夸父的生活,李夸父从来都是个脚踏实地的实干家,但这一次,除了缘分,他还真的不知道拿什么来解释和嫦娥的相遇。
缘分就像是一本书,随意翻会错过,认真读又会让人流泪。李夸父这个纯爷们自然不会伤春悲秋的去潸然泪下,但回想这段和嫦娥同居的日子,确实是有过欢笑,但更多的却是苦.逼,李夸父貌似一直扮演着一个陌生的熟人的角色,嫦娥始终是一副不悲不喜的冷傲模样,对于自己身上的秘密一直守口如瓶,即使偶尔能给李夸父带来一丝温暖也是点到即止。今晚还颇为无情的对李夸父出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考虑过李夸父在她的威压之下单膝跪地时,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的疼痛。难道李夸父在嫦娥女神的眼里真的就只是一个男仆的角色?
‘若说无缘,三千大千世界,十万菩提众生,怎么单单与你想见?若说有缘,这灯花百结之后,只有灰烬,没有复燃,三尺深雪,一夜月光,至此无语。’李夸父重复了刑天刚说的这句极具禅机的话,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微红的双眼死死的注视着嫦娥。
“你就真的这么想知道?”嫦娥终于开口,那浑然天成的冷傲自然是挥之不去,但早就没了刚才那瘆人的冷冽。
“如果我捡到了一只流浪猫,我不会追究它到底是被哪个富婆遗弃的,还是它自己不小心跑丢了的。但倘若我捡到的是一个婴儿,那么我一定会查出她的来历,即使无法找到她的父母,我也要尽可能的去了解她,因为我可能要带着她一辈子,既然拥有了我就要去负责。也许这个比喻不算贴切,但是既然你已经闯进了我的生活,而且还要一直这样留在我身边,你又不是阿猫阿狗,我觉得我必须对你有所了解。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但同时也是女人,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或许很卑微,但我始终知道自己是一个和东北老山里黑瞎子、大山炮斗过的爷们,大道理我懂得不多,但我知道爷们就要让自己身边的女人不受半点伤害,你别瞎想,我对你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但你是离我最近的女人也是事实,所以我想尽全力的去了解你,即使你不需要,我也想要去保护你。如果你觉得还是要对我守口如瓶,那么我想说,我会一直追问下去。如果你觉得烦了,你可以杀了我,我想以你的身手要杀我易如反掌吧。当然,如果你又不杀我,又不告诉我,那么请你离开我,我不想我的身边有一个充满变数,让我感觉到无比陌生的女人。”恢复了行动能力的李夸父点上一根烟,对嫦娥说道,声音不再那般低沉沙哑,但听上去更加的沧桑,有一种只有真正经历过风雨的成熟男人的底蕴。
嫦娥睁着那对漂亮的清水眸子看着李夸父,若有所思。
“回家说。”几秒钟之后,嫦娥轻声对李夸父说道。
李夸父如释重负,暗想自己这一番话说的还真他娘的有感染力,以前活了二十年咋就没现自己还有这口才,看来的确是经历过感受过,才能说出这番话来。毕竟这又不是拍偶像剧,如果不是真情流露,哪怕自己说的再天花乱坠,恐怕嫦娥也无动于衷。
“你等我一下,我们马上就回家。”李夸父对嫦娥露出他那独有的阳光笑容,然后小跑着走向了刑天。
“刚才那句话谁教你的,正点,够味。”李夸父拍了拍刑天的肩膀,因为怕嫦娥听到所以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刑天憨傻的摸了摸脑袋,露出一副颇为尴尬的羞涩,道:“我忘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说出了那句话,现在我都记不得刚才说的是什么了。”
刑天的双眸无比清澈,不带一丝杂质,李夸父知道刑天是不会和他撒谎的,也就没有追问,世上的确有很多东西是难以解释的,你越想去找到答案,越是枉费心机。
“回去吧,明晚我去找你。”李夸父对刑天说道,刑天虽然看上去比所有人都凶悍,但他不抽烟,李夸父自然也没怂恿过刑天去接触这个上面印有‘吸烟有害健康’的东西,因为思维简单的刑天根本就不需要烟来让自己看上去深沉复杂,所以李夸父没有给他递烟,只是拍了拍刑天的肩膀道了个别,然后再次转身走向嫦娥。
李夸父从不远处拖出他那辆自行车,很优雅的拍了拍坐垫,嫦娥于是就很配合的走了过去,一男一女一车乘着晚风驶离了这个待拆迁的破居民楼。
当李夸父和嫦娥以及刑天都离开这里时,陈狼狈三人才悄悄的将趴在地下室铁窗上偷窥的三个猥琐的脑袋给缩了回去。
“你们两个笨蛋看懂了没有?”陈狼狈潇洒的捋了一下他的中分,看上去很牛.逼的对另外两个小弟问道。
两人很默契的对陈狼狈这个老大摇了摇头,比吃了摇头.丸还要凶猛,或许他们是在用这种让自己无知的方式来衬托陈狼狈的英明。
陈狼狈左右手一齐开工,在两人头上分别敲了一下,道:“说你们是笨蛋吧,除了吃泡面看a.片什么都不会,我告诉你们把。看到刚才李夸父在那个轻松让我们三个人同时倒地的漂亮女人面前下跪了不?知道在干什么吗?求婚!对,这是西方流传过来的一种求婚方式,你们两个土包子当然不懂,不懂就要学知道不?学海无涯,学无止尽,你们两个笨蛋以后给我好好学习。”
两个小弟再次很默契的作出一脸渴望学习的模样。
陈狼狈抽了口烟,脸上露出一丝膜拜的表情,喃喃自语道:“真他娘的霸气,连个婚戒都没有,就用一辆破自行车就将这种无论是长相还是实力都惊为天人的大美眉给泡走了。这小子有点意思,我倒是很期待接下来和他一起做事了。”
嫦娥和李夸父很快就回到了住处,这次没有李夸父的追问,嫦娥却主动开口了。
“可以说的,我今天都告诉你。”嫦娥开门见山道。
李夸父脸上还算镇定,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上。
“正如你们凡人对我的理解一样,很久以前我也是一个普通人,但自从成神之后我的记忆好像被抽走了一般,曾经的那些记忆都已变得朦胧起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并非你们想的那样耐不住繁琐生活的寂寞,偷吃了什么莫须有的仙丹才飞升天界,我的成神来自我的努力,也就是你手中的那枚玉兔戒以及里面的《修神》一书。”嫦娥认真说道,一想到她从电视上看到的有关于自己的传说,眉黛轻皱,似乎有点不开心。
李夸父即使再淡定,心里也是扑通乱跳,如果嫦娥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真的得重新审视修神一书了,嫦娥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成神,自己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女人?
“当初我也是一半机缘巧合一半莫名其妙的得到这枚戒指,而这次选择你,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玉兔戒它自己的选择,所以你以后别再给我整那么多怨念。你也看了修神这本书,所以你也知道,所谓修神分三个级别,入门,造化,登天。”说到此处,嫦娥突然停了下来,甚至有点俏皮的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继续说道:“你猜我修炼到了什么级别?”
“不用猜,登天。”李夸父毫不犹豫的说道,此时他急着嫦娥给他讲解更多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哪有功夫玩着有点孩子气的躲猫猫的游戏。
嫦娥对李夸父翻了一个白眼,就好像在说真是一个没有生活情调的男人。
“的确,我已经到了登天的级别,所以我才能成神,可是我也仅仅是达到登天的第一个级别,以后不管我怎么努力的去学习,始终再无法突破。而在我成神之后,遇到了很多麻烦,正因为这些麻烦我才会离开天界,因为我不能再在那呆下去了,除非我达到了击败他们的能力,那么我再也不会回去。而我似乎已经再难突破,所以我让玉兔戒从新认主,于是就有了我们的相遇,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嫦娥停下来,对李夸父问道。
李夸父心中无比震惊,这些看似天方夜谭的事情说出去估计没人会信,但面对真正的女神嫦娥,他坚信这是真的。
“我明白,意思就是你在上面过的不舒坦,遇到了敌人,而你又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你就下来搬救兵,而我就是那个可能的救兵,对吧?”李夸父化繁为简,做了个小总结。
嫦娥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跟聪明人对话就是好,不需太过于浪费口舌。
“我?救兵?我有那能耐么我?”李夸父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
“说实话,你凡心太重,野心太大,我也不看好你,但是既然玉兔都选择了你,我也没办法更改,所以我只能等了。不过你今天居然突然领悟了二重劲,度比我当年还要快,我真的有点看不透你了,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嫦娥对李夸父说道。
“什么决定?”李夸父好奇道。
“我要帮你完成你的野心,在凡人的世界里君临天下,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有时间就学习修神,完成这个目标后,一定要帮我杀向天界,我真的是太讨厌那些人了。”嫦娥脸上露出一丝怨恨,似乎这个仇还不小。
“好!”李夸父言简意赅,因为语言已经无法表达他此时的激动了,昔日的女神要帮自己打天下,这真的是太好不过了。
“多问一句,登天级别到底有多强,世上有人是你的对手吗?”李夸父疑惑道。
“很强,不过没用,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能使出造化级别的能力,甚至连造化级别的力量都不可乱用,因为我一旦用了,天界的那些人就会察觉到我已经离开天界,那么不仅是我,就连你也有麻烦了。”嫦娥为李夸父解惑道。
“那造化级别多强,你是不是天下无敌?”李夸父虽然有点失落,但他也没想着完全去依靠女人,不过还是追问了起来。
“你那个大个子兄弟,来上一百个左右,我可以轻松应付。不过你也别指望我轻易出手,我是有着远常人的实力,但这个世界远比你想的要神秘,如果因为我的出手引起了那些人或者是国家的注意,那你同样要完蛋。”嫦娥继续对李夸父说道。
“我是爷们,爷们是不会让娘们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所以我不会让你怎么去帮我,你老实呆在家里就好。”李夸父得知了自己是玉兔戒选择的唯一人选,也不再那般畏惧嫦娥,半开玩笑的对嫦娥说道,不过他是的确不想过多的依赖嫦娥的帮助,一来作为男人理应靠着自己的努力去上位,二来正如嫦娥所说,虽然她很强,但在这个世界上,再强能强得过国家机器?在没有足以左右国家或者世界的力量和势力之前,李夸父更想将嫦娥给雪藏起来。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修神》,娘们你等着我,杀向天界,横刀立马,斩尽妖魔,为你屠神!”李夸父豪气干云的说道。
嫦娥翻了李夸父一个白眼,但心里却暖暖的,很窝心。
80 人和猪的区别
人生会有许多三岔路口,向左走也许就是迈向成功的康庄大道,向右走也不一定就掉进了下水沟,不同的选择造就不同的人生,在一条道没有走到尽头之前,没人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在听完嫦娥对自己讲的这番听起来有点玄乎的不为人知的秘密时,李夸父就面临着人生三岔路口的选择,接受嫦娥的帮助而君临天下,这听起来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路子,李夸父口头上也答应了让嫦娥和他一起去在繁华的都市去攀爬挣扎,但在李夸父的心中其实他并不愿意这样去做。成王败寇,一切以成败论英雄不假,靠着女人去上位也不是一个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的厚颜无耻点,那也是男人的本事,没几个捡垃圾的或者杀猪卖肉的有这样的魅力。不过对于李夸父而言,他虽然对这种行径不会表现出什么不屑,但他自己确实不是这样的人。李夸父始终是一个希望用自己双手打出一番天地的爷们,他的厚黑和城府也几乎从来不使在女人身上,至少不会用在在乎自己或自己在乎的女人身上,就比如依依,刚开始认识依依的时候,两人的身家背景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也不为过,依依是一个出生在军人世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而自己则是一个曾经连花一块钱去买一块糖都舍不得的穷小子,如果李夸父愿意,耍点手段动动嘴皮子,以依依那善良的性格,即使有林雨薇在一旁的提醒,李夸父也能很容易的就能将其拿下步入上流社会,但李夸父始终没有这样去做,后来之所以将依依视作自己的女朋友,也不是因为贪图依依这块跳板,而是因为依依为了他做出的那些实实在在的感动切切实实的打动了他,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依依很美,不弱于林雨薇的美,李夸父虽然不是一个只知道以貌取人的牲口,但当一个美女愿意放下身段和独属于美女的自傲去关心爱护自己时,那还真不是一个男人,至少不是正常男人会拒绝的事情。所以说,在面临着嫦娥提出要和自己一起打天下时,李夸父虽然表面上欣然接受,但心里始终是有一点不情愿的,嫦娥的帮助势必能让李夸父少掉很多麻烦无疑,但那同时也是加大了嫦娥的曝光度,面对着嫦娥这一瓢足以祸国殃民的祸水,李夸父不想与任何人去分享,只想独饮,所以在以后奋斗的日子里,李夸父顶多也只是偶尔让嫦娥出手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真正的杀人越货的勾当他并不会让嫦娥参与进来。也许李夸父选择这条不左不右模凌两可的道路看起来很失策,完全不具备一个要成大事的枭雄的狠辣手段,但即使将来因为自己今天的选择而导致功亏一篑,李夸父也不会后悔,在他眼里嫦娥虽然是强大的女神,但同样是女人,既然是女人,那作为男人的自己就要尽可能的去守护她,即使没有爱,责任依旧在。这大概是因为李夸父作为一个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长大的男人,看多了母亲吃过的苦,流过的泪,对女人产生的一种畸形而执拗的心理吧。
“你去睡吧,谢谢你将这些事情告诉我。”李夸父温和的对嫦娥说道,嫦娥能告诉他这么多秘密,李夸父已经很满足,也不再追问嫦娥在所谓的天界到底受过怎样的委屈,现在的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对于那种远非自己能够解决的事情了解的再多也只不过是徒增烦恼,李夸父知道,现在的他要做的是默默的努力,尽快的提高自己的身手,完成自己对嫦娥刚才做出的承诺。
嫦娥毕竟是曾经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即使现在吃上了粗茶淡饭五谷杂粮,但她那种傲然于天地的气质是不会改变的,虽然她此时心中对今晚李夸父这一系列暖心窝子的话触动很大,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更不会因为动了一丝凡心就要夸张到对李夸父来个以身相许,在嫦娥的心中,李夸父顶多也只不过是个寂寞了、空虚了的时候可以陪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带来别样温暖的男人罢了,别说是爱了,喜欢也说不上。所以,嫦娥并没有和李夸父再做过多的交流,轻哼了一声后就上床休息去了。不过,有一点或许连嫦娥自己都没有觉,这个原本只不过是要拿人利用利用,帮自己完成逆天计划的男人,已经悄然的改变了自己的行为准则,从来都只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女神也开始为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男人去考虑了,她那颗冰封已久的心正逐渐融化。
现在的努力是因为曾经吹过的牛,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李夸父尤为合适。待嫦娥睡去后,李夸父并没有立刻就窝在沙上睡觉,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黄山,然后就来到了星辰小区的小花园,他从未像如此这般渴望着提升自己的身手。李夸父虽然不认为自己对嫦娥说出的‘杀上天界,横刀立马,斩尽妖魔,为你屠绅’这些话是在吹牛,但如果自己不付出远平常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那还真就没比这更像逼的牛了。
回想着刚才在陈狼狈那里,在嫦娥的威压之下,突然领悟出的二重暗劲,李夸父一次又一次的对着空气以及身边的柳树拳打脚踢,但始终也再难找到那种势如破竹的感觉,但他毫不放弃,执着的继续锻炼着,累了就蹲下来抽根烟,抽完烟继续像一个傻子、像一条疯狗一样玩命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拳双脚。
嫦娥躺在算不得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迟迟不得入睡,最终她很鬼使神差的披上一件李夸父的破外套走出了房间,来到楼道走廊的窗口向小区的花园看去,当他看到李夸父那道孤独而桀骜的佝偻身影时,饶是自己再不食人间烟火,再心空一切,此时的女神那对清水秋眸中也露出一丝异样的神采,一半欣慰,一半感动。
嫦娥并没有去打扰李夸父,就那样守在楼道的窗户旁,看着李夸父时而蹲下来抽烟思索,时而站起来玩命锻炼,一颗本就古井不波的心越的风平浪静,由昔日的冷漠逐渐归为现在的安宁。嫦娥突然现,哪怕这个玉兔选择的男人最后没能帮她报的自己的私仇,她也不会去后悔来到了凡尘,一辈子能够认识这样一个男人,不管结局会是怎样,那也值了,至少他给自己带来过感动。
经过大半夜的苦练,李夸父终究还是没能掘出二重劲的奥秘,但他的一重劲得到了更深的巩固,也摸出了一丝二重劲的门道,凌晨三点左右李夸父回到了房间,而嫦娥也在几分钟之前悄悄的躺在床上,装出了一副已经入睡的样子。
李夸父悄悄的来到床边,将因为嫦娥假装入睡而没来得及盖好的一层薄薄的毯子轻轻的为嫦娥盖好。一不小心,李夸父又看到了嫦娥那傲人的酥胸,虽然隔着一层白T恤,但那对呼之欲出的玉兔是那样的惹眼,俯视着的李夸父即使不想故意看,也偷偷的有意过了一把眼瘾。
过完眼瘾,李夸父不得不去卫生间加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这才精疲力竭的窝在破木沙上睡去。
次日晚七点,李夸父带着刑天和秦云悄悄的赶向上海静安区的一处高档别墅区,也就是秃老二那个藏着自己主子南宫逆和自己把柄,包养了小情人的那栋别墅所在的小区。
三人在别墅群不远处的一个休闲茶餐厅要了个包间,这次行动李夸父并没有告诉嫦娥,所以只有三人知道。
“夸父,我知道你做事从来不乏手段,多的我也不说,我只提醒你一点,你是在替秃老二做事不假,也许你也将秃老二的恩情放在心上,但要成大事,该阴狠的时候就不能手软,我就是因为以前太想做一个好人,所以才落得个今天这步田地,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样傻。今天如果遇到一些不可控的场面,我希望你不要太顾及这些狗屁人情世故,该杀伐凌厉绝对不能婆婆妈妈。而且,秃老二本就是一个臭名昭著、坏事做绝的奸人,哪怕是做了他,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秦云似乎已经习惯了抽烟,点燃一根李夸父递给他的黄山,说道。
李夸父很诡异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笑道:“你知道人和猪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吗?”
秦云茫然的看了李夸父一眼,猜不透李夸父为什么突然问上这么一句。
“猪它永远是猪,哪怕是杀了、炖了、端上桌子了,它还是猪肉。而人,有时候却可以不是人,狼心狗肺也好,人面兽心也罢,在利益面前,做一头披着人皮的禽兽总好过做一个连自己命运都把握不了的伪善之人。”李夸父笑容玩味的说道。
秦云张着个嘴,看着有几分妖魅的李夸父,心中颇为骇然,李夸父的城府和远年龄的成熟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自己离他越近,他越觉深不可测。
82 美男计?
上海市静安区虽不如徐汇那般热闹喧嚣,但却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繁华,而且是那种让人怯意的闹中取静,所以这里也成了那些各界大佬包养情人、二奶的选之地,别看一个个逛街的美女穿着奢侈的衣服、挎着名牌的包包,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实则她们当中相当一部分人,是无比寂寞和空虚的,如果不把时间和精力花在这些可以衬托她们高傲美丽的爱马仕、LV上,她们或许就找不到生活的方向了。因为,她们终究只不过是一个和自己胸前两团肉一样的存在,二奶。
李夸父她们所在的这个茶餐厅在静安寺附近,而这个包间是秦云昨天就定好了的,视野极佳,透过包间的镂空紫金檀木窗户,刚好能够看到静安区最豪华的别墅区,静安花苑,而花苑内一栋奢华的复式别墅更是一览无遗,虽然看不到别墅内的那些勾当,但别墅的大致布局还是能够看个大概的。
“夸父,那栋别墅就是秃老二金屋藏娇的所在,那女的据说是上海美院的,不过据我调查那也是秃老二后来给她安排的一个身份,如果仅仅是一个小情人的话,秃老二也不会花这么多的心思,想必这个所谓的金丝雀的身份并不只是表面上的二奶,即使没有完全加入到秃老二的每一个核心项目,至少也深得秃老二的信任,要不然秃老二也不会把关乎自己性命和前途的东西藏在这里。”秦云一动不动的将目光锁定在那栋别墅上,对李夸父说道。
“晚上秃老二应该经常住在这里吧,你确定他不在里面?我们待会怎么进去,你有计划没?”李夸父同样将目光留在秃老二包养金丝雀的那栋别墅上,不动声色的问了几个很实在的问题。
秦云习惯性的露出一丝比较自负的神情,右手在身前的复古茶桌上轻敲了几下,然后对李夸父说道:“秃老二有个雷打不动的癖好,每周六晚上都要去上海的俏佳人会所叫上一两个扬州瘦马,而今天刚好是周末,所以此时的别墅内只有他的小情人一人,秃老二今天是不会出现的。”
李夸父心领神会的报之一笑,同时也对秃老二的兽欲表示骇然,看来秃老二因为其奇丑的长相的确是压抑了好多年,现在有了玩女人的资本,是想把曾经失去的都给玩回来。玩火者未必**,但倘若过了自己掌控的范围,往往是要出事的,秃老二虽然平时做事阴狠歹毒,工于心计,但女人确实是他的一大弊端。
“这栋别墅我已经踩点好多回了,除了那个二奶居住,几乎没人来过。我也曾假扮过送错快递、物业员上门抄水表进去过几次,但也只不过是匆匆一瞥,那个女人和秃老二一样,疑心颇重。今天你假扮成推销员去吸引她的注意,我从别墅后窗翻进去,你要尽可能多的给我争取时间,毕竟我也不确定秃老二会将那些资料放在哪里。”秦云对李夸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李夸父吸了口烟,皱了皱眉,道:“既然她疑心很重,一下子就把我给赶出去,我还死皮赖脸的在那耗着,打草惊蛇,惊动了秃老二,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的女人缘比我好。”秦云立刻说道。
李夸父一阵苦笑,自己活了二十来年,从未有过什么桃花运,直到来到上海,才逐渐接触了一些女性,名义上也算是有了依依这么个女朋友,暗地里也在家中和一个女神同居了,难道真的是女人缘苏醒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李夸父虽然一直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倒不是因为自己多么的不招人待见,想当初在东北那个村子,村里的张寡妇每次洗澡遇到村民们偷窥都要剽悍的提着个扫帚扁担就杀将出来,但遇到李夸父时却颇为风骚的扭一扭那能压死人的大屁股,风情万种。或许,李夸父一直不是一个不受女人喜欢的人,只不过是因为他心底的那些许自卑和强烈自傲驱使下,在没有成功上位之前,他一直不想过多的介入到所谓的爱情中去。但爱情这玩意没那么多的约束,有时候它一旦来了,所谓的门当户对都是扯淡,这狗.娘养的社会即使再世俗,也是存在着真正的男女之爱的,就比如依依和李夸父。所以说,现在的李夸父也看明白了许多,权势、金钱可以去慢慢创造,而爱情一旦错过了那就真的是错过了,错过的过错也只能由自己承担。
“走。想我李夸父一世英名,不曾想今天却要使用美男计,也罢,长了一张潘安脸,不出去做点勾引女人的勾当,就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了。”李夸父突然起身,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雄赳赳、气昂昂。
“小天,你就守在别墅外面,如果有什么可疑的人要进入别墅,第一时间通知我。秦云,我会尽量将那个二奶给拖住,但是你也别太大意,女人猛于虎,我也不知道能拖多久,你越快越好。如果遇到什么突状况,第一时间撤离,东西没拿到我们可以来第二次,但要是人没了,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李夸父再次一脸严肃的说道,语气平淡,颇具一丝韬光养晦中逐渐显露出来的上位者的气势。
秦云和刑天点了点头,三人走出了包间,向着秃老二包养二奶的那栋别墅走去。
秦云确实是对这里做了精确的调查,一路上选择的路线极其诡异,十分巧妙的躲过了每一个摄像头,很快就来到了那栋豪华的复式别墅。刑天被安排在了别墅大门外,秦云则悄悄的绕到了别墅后门,借着夜色,轻巧的就跃上了金属栏杆。而李夸父则整了整衣服,带上一顶鸭舌帽,不紧不慢的来到别墅门口,按了按门铃。
大门打开,一位脸蛋很精致的女人出现在了李夸父的眼前,乌黑的秀尚显潮湿,身上则穿了一套很有味道的睡衣,显然是刚洗过澡。
“美女,你好,我是xx公司的推销员…”李夸父露出标志性的阳光笑容,还没说完,那美女就欲将李夸父拒之门外,但李夸父一个灵动的脚步就闪进了别墅。
上海俏佳人私人会所的一个豪华单间内,一位长相奇丑的男子正在糟蹋一个看上去还未成年的少女,事实上这只在上海有点名气的扬州瘦马也确实没有成年,皮肤粉嫩,脸蛋精致,身材也前凸后翘,关键还带着一丝稚嫩,这的确能勾起很多男人的恶趣味,也难怪秃老二一边翻云覆雨,一边还在这少女的翘臀上拍的噼里啪啦响,俨然自己就是一个骑马射箭的大侠一般。
包间的房门突然打开,出现了一个让秃老二胯下祸根瞬间痿掉的角色。
来人带着一个黑色面具,一身青衣,依稀像是一个女人。按理说战意正酣的秃老二突然看到一个女人出现应该是两眼放光,来者不拒,但此时的秃老二却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不断流下,这不是秃老二被胯下那水嫩瘦马弄的体力透支了,而是自灵魂深处的一种战栗。
83 南宫倾城
秃老二是俏佳人的常客,每次来这里都能满意而归,因为他虽然身材矮小,但战斗力并不弱,这也许是他压抑了三十年后的‘厚积薄’。根据以往的经验,小瘦马此时是一阵好奇,按理说这秃子不应该如此迅的就鸣金收兵,难道真的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小瘦马昂起稚嫩的脑袋看向秃老二,顿时瞧出了端倪,下意识的沿着秃老二的目光看向包间门口。
俏佳人虽不是上海最大的休闲会所,但名气却相当大,因为这里的妞几乎都很极品,当然价格更是高的让人咂舌,能够在这里消费的都是上海有点脸面的人物,而且会所没有出过一次事,可见背后还是有高人坐镇的。不过小瘦马此时却看到了包间内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生过的事情,她出于本能的愣在了那里,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没有出现丝毫的慌乱,甚至那玲珑有致的娇躯都尚未和秃老二分开。
在这位稚嫩的一品鸡看来,这或许是秃老二搞出来的一个新花样,虽然她心中有些不情愿,但压根也不敢拒绝,对于她来说,男人本就变态,除了没被双飞过,皮鞭、滴蜡甚至是五花大绑这些变态玩法她都试过,男人没一个好人,只分有钱有能力去使坏的富变态和没钱但却一直孕育畸形心理的穷变态。
“秃哥,加上她的话,可要给人家加钱哦。”小瘦马扭动了一下盘在秃老二身上的双腿,娇嗔的说道。
可惜,这是这位在上海小有名气的一品鸡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了,还没来得及等待秃老二的回应,她就感觉到脖颈一热,紧跟着一片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洁白的床单。和无数个男人上过床的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再次用鲜血染红了那抹纯白,就跟她第一次被人强行摁倒在床上破.处时留下的嫣红一样凄楚华丽。对于一个靠出卖**为生的女人来说,这一幕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怜。
戴着面具的青衣来者一记飞刀结果了水嫩小瘦马后,似乎没有一丝波动,简直比杀死了一只蚂蚁还要来的轻描淡写。
她始终没有将目光投向秃老二那丑陋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她讨厌看到男人的裸.体,还是不屑。
胯下那玩意早就被青衣人给吓萎了的秃老二感受着紧贴着自己的小瘦马的躯体逐渐变冷,这才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也顾不上下辈子还能不能举枪,裹着一层被单,如一条死狗一般滚下了床,跪倒在地,甚至连头都死死的贴在地上,简直比给老祖宗祭祖时表现的还要恭敬。
“小姐,主人有何吩咐?”秃老二敬畏的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卑微的问道。
“东西交出来,你像往常一样继续替我父亲做事,否则,去死。”青衣人说道,声音风轻云淡,听上去不喜不悲,没有丝毫情感,但却洞穿人的心肺,让人不寒而栗。而且可以听出她是一个女人,声音很好听,如银铃一般,但无法让人联想到可爱一词,更多想到的则是西游记中能将唐僧这秃驴玩的团团转的女妖精。
秃老二心底一怔,暗想自己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搜集了主子南宫逆的一些把柄,最终还是露馅了。
秃老二刚欲开口周旋,一把精致的飞刀不偏不倚的插在了他的大腿根部,离他命.根子仅一步之遥。而那位青衣女子则仍偏着头没看秃老二一眼,无需眼神的捕捉,就能将飞刀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在这样一个热兵器年代,简直可以称之为传奇了。
秃老二能从一个马仔成长为今天上海三巨头之一也的确不是光有运气的,哪怕是大腿上被射了一刀,他也没有哼上一声,忍着剧痛,秃老二心底一横,那些秘密是重要,但相比于性命,什么都可以抛弃。在秃老二眼中,最忌惮的并不是他的主子,那位逆天级别的下棋人南宫逆,而是南宫逆的女儿,一个从来没在世人面前露出过面容的恐怖女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为父亲除去无数仇家的侩子手。
这个令秃老二自灵魂深处忌惮的女人就是南宫倾城,一个被称为罗刹的女人。也就是秃老二此时跪拜的这个戴着面具的青衣女子。
“我把那些东西藏在静安区的一栋别墅内,这就去取。”秃老二在南宫倾城面前不敢整一丝一毫的幺蛾子,老老实实的说道。
罗刹女南宫倾城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俨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架势,不过她的这幅脱世俗的气质和嫦娥比起来,一个是女神,另一个则更像是女魔。
秃老二狼狈的穿上衣物,虽然心中对床上死去的水嫩瘦马很不舍,但不敢表现出分毫,如一只卑微的仓鼠一般走出了包间,南宫倾城则跟在了他的身后。
离开包间后,南宫倾城坐上了秃老二的那辆奥迪Q7,向静安区那栋别墅驶去。
李夸父以一个灵动的箭步闪进别墅后,脸上依旧带着那抹能够融化万千女人心的阳光笑容。
“我对你推销的东西不感任何兴趣,请你立刻离开,不然我叫保安了。”刚沐浴完的二奶心中对李夸父抱有一丝警惕,很干脆的对李夸父下了逐客令。
所谓泡妞七字诀,那就是,胆大、心细、脸皮厚,这同样适用于和女生搭讪。李夸父虽然没有专门学过这些玩意,但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即使没有专门的后天锻炼,也能运用的炉火纯青。
“我们公司推销的这款化妆品市面上没有卖,因为该产品的确太过奢侈,所以我们只选择了来这种高档别墅推销给您这种有地位的女人,用了它,想必没有男人再能够抵御得了美女您的美貌了,虽然小姐您很美,当相比于征服一座城市的男人,若能征服全世界,那岂不是更好?”李夸父用极具磁性的沧桑嗓音说道。
地位和美貌的确是女人的天敌,听了李夸父的话后,这个秃老二圈养的二奶虽然心中依旧警惕,但并没有拨打手中的电话,而是好奇的看了李夸父一眼。不得不说,不再刻意收敛自己锋芒的李夸父此时看上去的确有着几分魅力,虽然依旧是一身朴素的穿着,甚至头顶着一顶鸭舌帽,但极具神秘感。而且被李夸父这么一番恭维,二奶确实是动了点心,想看看这化妆品到底是什么。
“上次去欧洲给伊丽莎白女王殿下送这款化妆品时,女王留我吃晚餐,但我一直是一个业务很忙的人,所以我拒绝了她的邀请。今天也不例外,我只简单的向你介绍下这款化妆品,如果小姐您没有时间倾听的话,我也不会在此逗留的,因为我的时间同样宝贵。”李夸父一改刚才恭维的态度,转而无比的干脆果断,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整天和女王级别的女人打交道的高人一般。
李夸父这一招欲擒故纵的确奏效了,水灵的二奶即使被秃老二灌输了无数小心谨慎的思想,但在能够让自己美得倾倒全世界的化妆品面前,好奇还是战胜了谨慎。而且,按照惯例,秃老二周六的晚上是不会来这里宠幸她的,独守空房的她难免寂寞,能够和李夸父这样一个看上去不讨厌,而且还和女王殿下打过交道的男人交流交流,二奶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就算有突状况生,第一时间拨通手中的求助电话就行了。
“什么化妆品,给我看看。”水灵二奶好奇的问道。
李夸父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没有商标的白色瓷杯,顿时房间内飘起一阵香味,的确是和市面上任何化妆品都不一样的香味。
当然不一样了,因为这压根就不是化妆品,而是李夸父刚才在那间茶餐厅弄出来的一杯土豆泥。
“这是由非洲石莲花和生长在北极的苔原植被共同提炼出来的一种精华,清新自然无毒副作用,使用一个周期,能让人焕出不一样的动人光芒。”李夸父无比陶醉的在这杯土豆泥上清嗅了一口,看上去很专一的说道。难怪说流氓不可怕,有文化的流氓才可怕,李夸父这一系列专业而罕见的名词,换做谁都要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我看看。”二奶一下子被李夸父勾起了**,立刻将视线锁定在了李夸父手中的白瓷杯上。
李夸父一把将瓷杯护在胸口,认真的说道:“先洗手,不然你手上的死皮细胞会影响这款奢侈化妆品的功效。”
二奶已经完全被李夸父勾起了好奇心,立刻去别墅大厅的洗手间洗了个手,这次走回了客厅。
李夸父刚要将土豆泥递给水灵二奶,别墅外突然响起了四次很有节奏的掌声。李夸父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因为他知道这是刑天出来的警报,有人要进入这栋别墅了。
就在此时,别墅的后门外又响起几道掌声,李夸父松了一口气,秦云得手了。
李夸父刚欲离开,别墅的大门已经打开,秃老二和南宫倾城出现在了别墅大门口。
李夸父没有立刻逃离,因为他必须镇定的面对突然出现的秃老二,否则得手的秦云就可能被追击,导致半途而废。
当看到李夸父的面容时,一向云淡风轻的南宫倾城隐藏在面具后的绝美脸庞上眉黛轻皱,似乎带着一丝好奇。
84 如果我说不呢
泱泱华夏,啥都缺,就是不缺人。虽说人与人之间彼此存在着各种差别,世上也不可能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但如此大的人流量,总能出现那么几个长的很像的家伙。仅仅是一个照面就将秃老二吓得下半身再也不能祸害姑娘的罗刹南宫倾城此时隐藏于面具后的一脸诧异,就是因为里夸父长的很像她记忆中的一个男人,一个就连他父亲南宫逆也无法以一己之力直撄其锋的男人。
“秃哥,你怎么会来这里?”李夸父作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对突来闯进来的秃老二和南宫倾城问道。
秃老二脸上的惊讶不比李夸父的来的少,而且秃老二的好奇不是装出来的,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可以说,在上海知道他包养二奶的人不少,但是知道他金窝藏娇具体地点的除了他的几个心腹,甚至连皇甫徽章、林沧澜这种级狠人也不一定知晓。因为奸诈的秃老二深谙狡兔三窟的道理,在上海每个区都买了房子,而且每个房子内也有着他的小情人,在中国你长得帅屁股后面不一定会跟着一堆女人,但如果你有钱有地位,那么你一定不乏女人,所以说秃老二能圈养这么多的女人也实属正常。可怕就可怕在秃老二能游离在这么多情人二奶之中,让人捉摸不透,扑朔迷离,若不是真的有点手段,是完全查不出秃老二真正的窝点事故哪一栋房子。看来,秦云能够查出秃老二将那些致命的东西藏在这里,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若不是秦云有着人的嗅觉,以及他在杀手组呆过一段时间,李夸父他们也不会轻易的就能够来到这里。
“你来这里干什么?”秃老二压制住心中的怒意,对李夸父问道。
“我来推销化妆品,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我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些好地方了。秃哥你是来找我的?”李夸父虽然知道自己这样说并不一定能够得到秃老二的信任,但此时他要做的是尽量为秦云的撤离拖延时间,所以依旧作出一脸谄媚状对秃老二说道。
秃老二包养的那只金丝雀能够获得秃老二的信任,使得这里成为秃老二的一个算不上大本营的家,脑子自然不笨,虽说不一定和汹涌的胸部成正比,但至少不是一个只知道在床上取悦秃老二的花瓶。听着秃老二和李夸父的对话,她很快就听出了一丝端倪,这个刚才将她唬住了的所谓和英国伊丽莎白女王见过面的推销员或许别有用意。男人的聪明往往是大智慧,而女人的聪明更多的则是小聪明。有点小聪明的金丝雀第一时间做出了决定,决不能让秃老二知道自己差点被李夸父给骗到了,一切当做什么也没生,甚至在某些时刻还要帮李夸父圆上几句话,从某些意义上说,她已经和李夸父踩上了一条船。因为她知道,狠起来的秃老二连自己的父母闺女都可以卖,更何况她这么一个只不过是有点姿色有点脑子的女人。
“恩,他说来推销什么化妆品,刚进来的,我正准备让他走呢。”金丝雀扭了扭大屁股,一脸媚态的对秃老二说道。虽说此时在她的眼中,李夸父已经直接由一个长的不错的小白脸推销员下降到了狗腿子的低度,但她还不得不配合着李夸父,这让骨子里有点金丝雀高傲的她对李夸父十分的鄙夷和不屑。
可惜,金丝雀和李夸父似乎都没有弄清眼前的状况,他们口中的秃哥并不是这里的主角。
在金丝雀和李夸父等待秃老二的继续问话时,秃老二恭敬的弯着个身子,一副恨不得跪下来舔南宫倾城脚趾的姿态来到南宫倾城身前,低声道:“小姐,东西就在这里,这是我的一个手下,我先处理一下。”
说完,秃老二并没有立刻就走向李夸父和金丝雀,依旧像一条哈巴狗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南宫倾城身边,没有南宫倾城的命令,他根本不敢有所动作。
南宫倾城仿若没有听到秃老二的话一般,依旧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云淡风轻的模样,再次看了李夸父一眼后,突然不紧不慢的走向了李夸父,不过虽然看上去动作很慢,但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李夸父的身前,引得李夸父心中一阵骇然。
来到李夸父身旁,南宫倾城再次将目光停留在李夸父脸上,因为她戴着面具,屋内的其他三人都看不出她此时是什么表情。在秃老二和金丝雀看来,气场很强的南宫倾城或许要对李夸父出手了。秃老二虽然对李夸父存在着一点爱才之心,但此时心中的疑虑早就过了爱才,如果南宫倾城杀了李夸父,他不会有丝毫的不爽,反而会有一种借刀杀人的快感。而对于金丝雀来讲,就没有那么多的心计了,她此时只想到一个简单而直白的念头,最不会说错话的人,那就是死人。如果说李夸父被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怪人杀了,金丝雀不会有丝毫的惋惜,和秃老二耳濡目染了几年,她早已不是一个看到杀人还会吓得哭鼻子的普通女人了。若能脱去被秃老二怀疑的干系,她不介意自己的别墅内多出来一具尸体。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倾城并没有对李夸父出手,而是开口对李夸父问道。
秃老二和金丝雀露出一丝不解,而李夸父则是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叫什么名字’,来到上海,李夸父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了。李夸父脑子不笨,很快就想到了上一次是在何时何地听到这句话了。一个多月前的江苏老乡会上,高高在上的京城大小姐叶紫苏同样对他问过这样一个问题。
“我,李夸父。”李夸父刻意收敛起锋芒,一副颤巍巍的姿态回答道。虽然他很好奇为什么这种一看就是高人的大人物见了自己后都要问一句自己的名字,但他并没有将这种好奇写在脸上,李夸父知道这个戴着面具能够让秃老二敬畏的像一条狗的女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如果自己表现的太过正常,那势必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南宫倾城又看了李夸父一眼后,依旧没有出手,而是扭头对秃老二说道:“去把东西取过来。”
秃老二点头哈腰了一番后,屁颠屁颠的向楼上跑去。
李夸父心底一怔,很快就想到了秃老二要取的东西应该和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一样的,如果此时让秃老二现了东西已经不在了,李夸父不确定秦云能够跑得了,虽然李夸父对自己加上刑天还有秦云的组合有点信心,但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青衣女人给了他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这种感觉他昨晚在嫦娥身上体会过。在这样一个事关自己今后事业走向的大事上,李夸父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如果能拖一会,他就要去给秦云争取时间。
“秃哥,你不是来找我的?那你需要我帮忙吗,我现在刚好没事。”李夸父对已经来到楼梯口的秃老二问道。
“别多管闲事。”秃老二看了李夸父一眼,心中想着刚才南宫倾城和李夸父的对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李夸父,只得如此说了一句,准备继续上楼取东西。
李夸父哪里会如此就轻易放弃,依旧执着的说道:“秃哥真不需要我帮忙?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还没待秃老二作出回答,一道声音在别墅内想起,空灵而飘渺,仿佛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一般。
“今天,你走不了。”南宫倾城一个纵身将李夸父离去的路给堵上,说道。
李夸父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今天似乎自己不能轻易就离开了。李夸父边向南宫倾城投向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边不露痕迹的按了一下口袋内的手机,将一条早就编好的短信了出去。
秃老二不再理会南宫倾城如何处置李夸父,很快就来到了楼上,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楼上传来一声惊慌的吼声,然后就见秃老二像丢了魂一般屁滚尿流的跑了下来。
“小姐…东西不见了…”秃老二一脸惊恐的对南宫倾城说道。
说完秃老二又扭头看向李夸父,双眼血红,宛若一头疯狗。
“说,东西在哪里,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子给你一口饭吃,你却要反过来咬老子一口么?”秃老二有点歇斯底里的对李夸父吼道,显然秃老二将这个被秦云偷走的东西看的很重。
李夸父做出一脸不解状,突然双脚猛的往地上一蹬,一重暗劲使出,健步如飞,向别墅的窗口跑去。李夸父知道秦云应该已经带着东西离开了,自己没必要再演下去,有那些东西在,自己就能牵扯住秃老二,哪怕是现在撕破脸,李夸父也不会有什么顾虑。唯一让李夸父心中忌惮的就是这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听着秃老二尊称她为一声小姐,李夸父隐隐间猜出了她的身份,孤身一人的李夸父并不想这么快就交上手,三十六计,走为上。
南宫倾城显然要比李夸父想象中要强大,李夸父刚迈出没几步,一道倩影就在他眼前划过,南宫倾城不偏不倚的堵在了李夸父逃走的线路上。
‘砰’
就在此时,别墅内又响起一道响声,钛合金镶造的别墅大门轰然倒塌,一道巍峨的身躯宛若一尊杀神般出现在了别墅门口。
刑天并没有随着秦云一起离去,李夸父没有撤离,他是不会离开的,所以他来了。
刑天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一眼玲珑有致的二奶和奇丑无比的秃老二,只是大跨步迈向了李夸父,大气磅礴,吓得刚刚还对李夸父很不屑的二奶躲在沙后不敢吭声。
隐藏于面具后的南宫倾城皱了皱眉,刑天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威压,自出世以来,已经好久没人给她带来过如此威压了。
李夸父从未标榜过自己是一个好人,虽然心中有些底线是不会打破的,但在这种性命攸关的关头,若有偷袭的机会,他是不会抱有怜香惜玉之心的,所以就当南宫倾城将注意力投向突来杀出的小天时,李夸父突然将自己的气势给爆开来,一记直拳砸向了南宫倾城。
‘啊。’
躲在豪华的欧式沙后的二奶突然吓得大叫了一声,简直比她下半身第一次被男人撕裂时叫的还要凄惨。她刚开始以为李夸父是一个推销员,后来觉得李夸父是一个有点身份的推销员,直到秃老二的出现,她才知道李夸父只不过是一个秃老二的小弟,一个替人卖命还想谋权的癞蛤蟆而已。直到此时李夸父将自己的锋芒爆开来,她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个长得颇为俊俏的男人一直在伪装,他的实力远自己伺候了几年的秃老二,如果李夸父一开始就对她出手的话,或许她早就死了。这前后的反差给这只金丝雀心里上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所以她很后怕的大喊了一句。
能博得罗刹的凶名,南宫倾城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在道上的盛名并不比她的父亲南宫逆来的弱,因为稍微有点消息的人都知道,南宫逆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绩,很大原因是来源于自己女儿的帮助,死在南宫倾城手上的狠人不计其数。
南宫倾城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全身散出来的杀气越来越盛,就在李夸父这一拳要砸到南宫倾城身上时,南宫倾城右手探出,很灵巧的抓住了李夸父的手腕,一记小擒拿手,一推一拉,就将李夸父给抛了出去。李夸父势在必得的一次偷袭就这样被南宫倾城给轻易化解了。
轻松躲过李夸父的偷袭后,南宫倾城左手同时伸出,一道刺眼的刀芒划破空气,伴着一阵破风声,一记飞刀飞向了如猛虎下山般冲来的刑天。
秃老二和金丝雀两人大气不敢吭一声的躲在沙后,这种远正常人想象的战斗不是他们这种人能够参与的,如果想要捡的一条小命,那就必须要把自己当做空气一般不存在。
刑天虽然体型巨大,但异常的灵巧,在冲向南宫倾城的度没有减弱的情况下,一个横移躲过了这记飞刀,同时双拳轰出,两股无可匹敌的力量击向了南宫倾城。
可惜,南宫倾城的强大再次出乎了李夸父的意料。依旧是那般的云淡风轻,南宫倾城两只玉手同时挥出,在空中划过两道美丽的弧度后,抓住了刑天的双拳,看不出南宫倾城的力,但庞大的小天愣是被她给提起,同样的动作,刑天被抛了出去,伴着一阵闷响,落在了李夸父的身旁。
摧枯拉朽,偏偏还风轻云淡。此时的南宫倾城已经不能用高人来形容,强大的小天和李夸父在她身前根本就不堪一击,这似乎已经不是一个人类可以拥有的能力了,南宫倾城的强大让人匪夷所思。
事实上,她确实是一个原本可以成为活佛的女人,只不过她走向了另外一条道路。三千大世界,茫茫九天道,她留给世人的只有一个名号,罗刹,甚至没有什么人见过她的面容。
“你父亲是谁,你是哪里人?”南宫倾城并没有立刻就下杀手,而是低头看向李夸父,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对李夸父问道。
“无可告知。”李夸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既然大战起,那么就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该出手时就出手。
刑天也高高跃起,和李夸父一起对南宫倾城出手。
“你买不是对手,如果不想死的太早,最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南宫倾城轻描淡写的说道,同时双手伸出,和刚才如出一辙的小擒拿手,李夸父和刑天就再次被击倒在地。
李夸父咬了咬牙,暗道好一个凶悍的娘们。
“小天,我拖住她,你先走。”李夸父再次站了起来,冲向南宫倾城,同时对刑天说道。
一直对李夸父惟命是从的小天第一次没有听李夸父的话,憨傻的对李夸父一笑,再一次双拳轰向南宫倾城。
南宫倾城冷傲的脸庞上露出一丝不屑,如法炮制,李夸父和刑天压根就没有近身的机会,再次倒地。
“娘们,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屡战屡败的李夸父直视着南宫倾城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还有将那件东西交出来。”南宫倾城空灵飘渺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不呢?”李夸父回道。
“他还有你,都去死。”南宫倾城平淡的说道。
李夸父一阵心悸,还真是个完全不听人话的女魔头。
就在此时,李夸父刚才说的那句话再次在别墅响起,不过这次不是李夸父开口,而是一道比南宫倾城更加空灵飘渺的女人声音。
“如果我说不呢?”
白衣飘渺,三千青丝,傲然于天地。
ps:伤心啊,家里电脑坏了,还没修好,在网吧呆了一晚上,烟味好浓,码字好难受…明天电脑抱回家,开始好好码字咯,维维这次不会再骗人了,这个月每天至少两更。
85 上海下棋人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世上最难忘的事不是找一个心爱的女人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温馨日子,也不是遇到一个侠女一起去浪迹天涯、相爱相守于江湖。最让人刻骨铭心的幸福是,当你坠入地狱几近绝望时,有一个女人可以将你拖回天堂,看到希望。尤其是当这个将你从地狱拖回天堂的女人还是一个足以让男人窒息的女神时,那绝对是一件让人疯狂到要去记住一辈子的事情。
感受着嫦娥散出来的清冷杀意,李夸父却觉得心里暖暖的。从地狱到天堂,路过人间,李夸父此时心中最大的念头就是,一毛钱拯救了自己。要不是自己在做一件事情之前,有着喜欢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的习惯,要不是早就编好了那条短信,要不是嫦娥愿意出手帮助自己,这一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南宫倾城完全就不是一个可以用普通人思维可以猜的透的恐怖女人,或许也只有同样不是凡人的嫦娥才能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南宫倾城显然是感受到了嫦娥的非同寻常,但嫦娥的那句话更是激起了她的冷傲,可以说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没有人敢用如此口吻和她说话。南宫倾城隐藏于面具后的嘴角略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弧度,也不再理会背其放倒在地的李夸父和刑天,而是转身正面面对嫦娥。
女人最大的敌人不是男人,也不是自己,而是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当一个女人遇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时,会下意识的激起强烈的战意,即使比不上对方漂亮,也要从某个方面将对方压下去。南宫倾城这个原本可以成为活佛的女人即使再脱世俗,再做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她终究也是一个女人,尤其是当她遇到的还是一个比自己看上去更要不食人间烟火,更加清新脱俗的奇女子时,她那独属于自己的高傲一下子被激开来,被世人敬畏了二十多年的自尊自傲不容亵渎,她不允许自己的地位受到任何威胁。
“你说不就不?你以为你是谁?”南宫倾城一转眼间就来到了嫦娥身前,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的味道。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从以罗刹之名出世以来,一向云淡风轻的她这是第一次情绪受到外人的波动。
“我是谁,和你无关。你是女人,我不想杀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嫦娥控制情绪的能力显然要比南宫倾城高上不少,并没有被南宫倾城激起怒意,只是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后就莲步轻移,向李夸父和刑天走去。
“找死。”南宫倾城轻喝一声,一记飞刀使出,直击嫦娥要害。
很快,南宫倾城隐藏于面具的绝美脸庞上的愤怒变为震惊,转而不可思议。
嫦娥好像动了,又似乎没有动,但结局就在那里,说明一切,南宫倾城志在必得的那把飞刀此时不偏不倚的被嫦娥用双指夹住,就像捏着一片叶子一般轻描淡写。
“不管你是谁,我会亲手杀了你。”南宫倾城很快将震撼平复,留下这样一句话后,很快就在别墅消失,遁走了。
嫦娥也没有追击,不带什么情感的看着李夸父,似乎想看穿李夸父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般。
“既然有行动,为什么直到自己掌控不了了才通知我。一件明明可以很简单解决的事情,你就一定要上演生死惊魂?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在没有帮我完成那件事之前,你不能死。这是我第二次救了你的命,所以以后你的命是我的了,给我好好的保管着。”嫦娥一脸冰冷的对李夸父说道。
李夸父听着嫦娥这段像是在教训自己的话,虽然出于一丝北方爷们的大男子主义,心中有点尴尬,但更多的确是一种温暖,不管嫦娥是不是在担心自己的命,有一点可以肯定,嫦娥不希望自己死,被一个女神惦记着生死,这终究是一件让男人引以为豪的事情。
在嫦娥和刑天茫然间,李夸父突然一个箭步冲到刚才南宫倾城遁走的窗户前,对着空荡荡的夜空大吼了起来。
“娘们,你给我听着,我知道你就是南罗刹,不过我还是要把你刚才那句话还给你。不管你是谁,想要动她的话,先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如果她出了一丝意外,我李夸父誓,即使违背我的原则,我也要亲手杀了你这娘们。”
李夸父口中的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嫦娥,听着李夸父这段有点孩子气的话,嫦娥也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心中一半好笑一半安稳。
说完这段话,李夸父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微眯起双眼,久违的妖异弧度也同时在嘴角出现。
右手轻轻一挥,一把匕已经出现在了李夸父的手中,握着这把匕,李夸父一步步走向蹲在沙旁的秃老二和金丝雀。秦云也在这时走了进来,很配合的将别墅大门打开,似乎要上演一场关门杀狗的好戏。
‘砰’的一声,李夸父一把将匕钉在了秃老二身旁的木地板上,再挪一点就足以洞穿秃老二的手掌。
‘啊’,金丝雀被李夸父这迅猛的手段吓得尖叫了一声,凹凸有致的娇躯瑟瑟抖,不敢正视李夸父一眼,此时在她的眼中,李夸父的形象已经远远将秃老二甩出了几条街,如果说秃老二的行为像恶魔的话,那李夸父则是一个长着天使面容的彻头彻尾的恶魔。
李夸父压低声音道:“秃哥,你说说看,现在谁最想看到你死?”
摸不清李夸父心思的秃老二脑筋急转,生怕一个说错就惨遭横祸,生死关头他不得不对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吹毛求疵,酝酿片刻道:“在道上,我名声也不好,想要我命的不计其数。不过真要说起来,在上海,想要我命而且还有这个本事的,也就林沧澜和皇甫徽章或许可以做到了,不过今天之后可能还要加上一个南宫逆。当然,还有夸父哥你。夸父哥你放心,只要我这次能活下来,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哥,我秃子为你做牛做马。”
李夸父点点头,深以为然的表情。
一看有戏,内心狂喜的秃老二趁热打铁道:“夸父哥你放心,只要这次不动秃子我,以后在上海,你吃肉,我喝汤。”
“难怪可以成为南宫逆在上海的代言人,秃哥你说话真中听啊。”李夸父笑着看着秃老二,像是很欣赏秃老二的样子,弄得秃老二更加的确信李夸父不会杀自己了。
就在秃老二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李夸父突然闪电般拔出钉在木地板上的匕,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钉向秃老二的大腿。顿时别墅内鬼哭狼嚎,好不凄惨,别说那早已将李夸父视为恶魔的二奶了,就连在杀手组混过的秦云都有些侧目。李夸父拔出丢匕,起身道:“可惜我不是听戏的,你说的再中听,我也不信。你是什么货色,我早就研究透了,今天不杀你,第二天死地就是我。”
从死到生,再到死。一波三折的秃老二心里已接近崩溃,李夸父给他带来了一种不同于南宫倾城的恐惧。
“夸父哥,只要你今天不杀我,我秃子誓,以后真的什么都听你的,夹着尾巴做人。夸父哥,你就看在我曾经拉过你一把的面子上,给我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吧。”秃老二有点歇斯底里的说道。
李夸父轻轻拭去匕上的血迹,笑容玩味的看着秃老二。
“你不怕南宫逆找你麻烦,要知道你的今天都是他给你的。”李夸父道。
“那是曾经,从今以后,我是夸父哥您的人了。”秃老二无比谄媚的说道。
李夸父突然大笑了几声,拍了拍秃老二的肩膀,在别墅内几乎所有人不解的讶异神情下,转身离开了别墅,嫦娥、刑天和秦云也立刻跟着离开了这里。
待李夸父他们走远了之后,秃老二才从地上爬起,阴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杀机。
星城小区门口,秦云叫住了李夸父。
“既然鱼死网破了,为什么不杀秃老二,要知道今天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放虎归山、纵龙入海,这以后可都是大患啊。”秦云疑惑道。
李夸父闭着眼睛,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小时候一个路过村子的老乞丐跟我讲过一个官养匪的事情,虽然用在这里并不一定合适,也不一定是对的。但如果杀了秃老二,我们能得到什么,你确定南宫逆的那些势力能够轻易落入我们手中?杀了一个秃老二还会有一个秃老三,那为什么不选择一个相对还了解一点的对手呢?”
秦云有点明白的点了点头,李夸父确实是一个城府到让人害怕的年轻人。
李夸父再次狠狠抽了口烟,说了一句让秦云更加敬畏的话。
“对于我来说,我不想做第二个秃老二,我想做下一个上海下棋人。”
86 大佬聚会?
城府,野心,厚黑,这些都是一个想要成大事的男人或多或少应该具备的一些特征,抛开良心这么个早被狗吃了的玩意不谈,没有几个上位者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东西,只要不是太过于天怒人怨,男人的这些心眼和手段都会随着滚滚长江东逝水,没人会揪着他们不放,留给世人的只有一个结果,他们最终成功了
站在李夸父身旁,看着用三个指头夹着烟蹲在地上的李夸父,秦云心底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江湖上沉浮了这么些年,秦云见证过无数成功男人的上位和陨落,但此时的他从李夸父身上感觉最深的并不是所谓的城府,也不是厚黑,更不是那深埋的野心。闻着那独属于男人的淡淡的烟香,秦云脑海中只有一个词汇,那就是韬略,这是一个男人在上位之前的攀爬期就隐隐显露出来的一种韬光养晦的涵养。秦云不知道李夸父这么一个从东北大山沟里走出来的狗娃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才能具备此时的气质。哪怕是在上海呼风唤雨的林沧澜、皇甫徽章,甚至是神秘莫测的南宫逆,秦云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你说的对,不杀秃老二或许是更好的选择。”秦云也点上一根烟,蹲在李夸父身旁,说道。
李夸父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张扬跋扈却异常邪魅的弧度。
“说说罢了,要想成为南宫逆那样的存在,没点枪杆子、没点手段,光是靠一张嘴,说破天也没用。哪怕是要做一个秃老二那样的马前卒,现在的我或许都不够资本。”李夸父抽了口烟,道。
“我相信,你可以的。”秦云郑重说道,用了一个他极少说错口的‘相信’一词。
“别把我想的多厉害,其实我就是一个山沟沟里走出来没什么阅历的穷小子,老乞丐对我说的所谓的以匪养官的真正意义我不懂,我之所以不杀秃老二其实还是有一点私心的。来到上海我什么都不是,在学校被人骑在头上,在社会上被人鄙夷,但秃老二却能给我一口饭吃,不管他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给我这个台阶,但让我做一个以怨报德的卑鄙小人我还真做不到。或许你要说我妇人之仁,但我只知道一个最简单直白的道理,人在做天未必在看,但始终要给自己留一分良心,留给自己将来的子孙后代看。”李夸父揉了揉略显疲态的苍白脸庞,轻声说道。
秦云目视远方,自负的脸庞上露出一丝久违的和善笑容。从李夸父的话中他听出了一丝自己曾经的影子,但李夸父又和曾经的自己不一样,相比于李夸父,秦云突然觉自己就是一个被仁义道德牵绊住的伪君子,曾经的自己就是太注重别人的看法,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其实在外人面前不管表现的多么卑鄙下作,始终在心中封存一丝良知,那就够了。
“你和别人不一样。”秦云说道,同时也在心中决定,一定要帮助李夸父好好闯出一番天地来,不为别的,就为那分没被狗吃掉的良知,为了心安。
“几把的不一样,或许明天再遇到秃老二,我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杀了他。好了,不说这些了,那些东西呢,给我看看,我倒很好奇,能够让南宫倾城亲自来取的东西是个什么玩意。”李夸父弹飞烟头,说道。
秦云看了一下四周,有嫦娥和刑天这么两号猛人守在不远处,相比也不会出什么篓子,于是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
“秃老二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虽然跟着南宫逆,在上海也算是飞黄腾达了,但他始终怕有一天被一脚踹开,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收集有关南宫逆的把柄,都记在了这个本子上。”秦云将巴掌大的笔记本递给李夸父,说道。
翻开笔记本,一行行算不上娟秀却异常干净的字体映入眼帘。李夸父会心一笑,不管秃老二多么阴狠狡诈,让人所不耻,秃老二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定就有着他的优点,从这些字可以看出秃老二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看别人的罪行,尤其是那种权柄滔天的大人物的恶迹斑斑,总会心生一种审判者的快感。但看着笔记本内的这些内容,李夸父并没有获得这样的快感,反而是一阵心酸,如果不是遇到了嫦娥,自己或许依旧是那个只有自卑和自傲的穷小子,就连成为这个笔记本上受害者的资格都没有。
李夸父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白衣胜雪的女神,心满意足的笑了笑,低头继续看手中的笔记本。
秃老二记载的这些事情可不是普通恶霸欺男霸女、圈地敛财这些勾当,这些事情对于南宫逆这种大人物来说都不是致命的,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秃老二记载的可是南宫逆和中国真正的逆天级人物之间的一些不为人知的行径,而且都是十几年甚至二十多年前的一些事情了,但如果这些事被宣扬出去,牵一而动全身,相信即使不整垮南宫逆,也至少要让他元气大伤,也难怪要南宫倾城亲自来上海一趟。
笔记本上的名字几乎都是李夸父闻所未闻的存在,但李夸父知道有资格出现在这上面和南宫逆合作的可都是能够让中国生地震级别的狠人。李夸父是一个心细的人,将那些大人物的名字一一记在了心里。蒙古孙赫天,京城叶怀仁,关中陈浮生,东北皇甫雄,江南江城雨。
而因为同样姓李,李夸父对几个名字格外上心。李三思,李富,李贵。
就在,李夸父在星城小区的破花园看着这个笔记本时,上海一家不对外营业的私人会所不断有人进入,凝聚出一种让人胆寒的气场。
这家格调幽雅的私人俱乐部平时并不热闹,今天也算不上热闹,但从门口的一辆辆车子,没人敢从这里经过,倒不是因为这些车子有多豪华,而是因为他们的主人。
会所的一个包厢里,6续已经坐上了不少人,若是有人看到这些人,一定会倒吸一口冷气,难道今天是上海黑道大佬的聚会?暗流汹涌但却一直相安无事的上海难道要生什么变动不成?
87 计划赶不上变化
李夸父脑子很好,但还不至于像电影小说中的霸气男主角那般毫不现实的英明神武,看完秃老二的这个记载着关乎南宫逆见不得人勾当的笔记本,李夸父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虽说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东西摆上台面的话可以对南宫逆产生致命的打击,但李夸父却并不能看明白什么具体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好比当你看到一个公认的美女时,其实让你说她具体美在哪里,是脸蛋还是胸部亦或是臀部?我们并不能立刻说出口,因为分开来讲的话,这些部位不一定都是美的。李夸父能够看出这些资料都是分割开来的,或许是因为精明的秃老二还留了一手,也有可能是秃老二自己都没有完全查出内幕,毕竟那些作古的国家级机密不是谁想查就能查出来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使说不出那美女美在哪里,也不会妨碍雄性牲口产生将其推到狠狠蹂躏的冲动,就算这些资料是镜中月、水中花,对于李夸父来说,也是完全可以起到牵绊住秃老二甚至是南宫逆的好东西。这就好比是多米若骨牌,牵一而动全身,假若李夸父有一天能触及到曾经生过的那些事,这些资料可能会变成化腐朽为神奇的良方。所以说,对于现在的李夸父来说,缺的可能就是一个了解这些事情的敲门砖,一旦这把钥匙出现了,很有可能摧枯拉朽般获得真正和南宫逆这种高人叫板的资本。
“这些东西由我保管,不知道陈狼狈那边有没有进展。”李夸父不漏痕迹的背对着秦云说道,说话间也悄悄的将这个笔记本给收进了玉兔戒。
秦云很自负的一笑,显然对陈狼狈有着很足的信心,自信往往来源于盲目或者实力,陈狼狈明显属于后者。
陈狼狈也确实有着让秦云引以为豪的实力,因为此时在上海那家不为外人所知的私人俱乐部内举行的那个大佬级别的会议就拜他所赐。
“好了,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回去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这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想回头也不行了,所以我们必须拿出更多的精力去迎接接下来的硬仗。”李夸父站起来说道。
秦云点了点头,也不再废话,径直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嫂子是个好女人,如果需要帮忙,别不好意思开口。”李夸父看着秦云那自负却又孤独的背影,低声道。
秦云顿了顿,继续离去。
李夸父刚欲走向不远处的嫦娥和刑天,土不拉几的手机铃声想了起来。大半夜的来电话,往往都会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知晓李夸父号码的人并不多,于是李夸父立刻掏出手机看了起来,是江鱼雁打来的。
莫不是这几天没来得及给李宝儿上课,要兴师问罪了?李夸父心底一阵疑惑,但接电话的度也毫不含糊。
“江姨你好。”李夸父礼貌的接通了电话。
“在家吧?十分钟后去你的小区接你,准备一下。”江鱼雁极具魅力的熟女嗓音从手机听筒传来,说完江鱼雁就挂断了电话,不给李夸父继续询问的机会。
江鱼雁对李夸父一直不错,甚至可以说很照顾,但李夸父始终觉得自己有点看不透江鱼雁这么个熟的滴水的少妇,每次在江鱼雁身旁,李夸父都会产生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依依的母亲也是一个和江鱼雁差不多的女人,但在自己这个可能的丈母娘面前,李夸父也不会出现这种情绪。
李夸父揉了揉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管江鱼雁是出于何种目的如此照顾自己,有一点李夸父可以肯定,如果要害自己,这个可以仅仅靠一个露面就将林沧澜等大人物都号召至知音酒吧的美人有的是手段,与其花尽心思去猜她要对自己做什么,还不如好好经营好自己和对方的关系,明面上的朋友总好过潜在的敌人。
由于接下来要和江鱼雁出去,李夸父也就没有让刑天回去,有刑天在身边,不说就百分百的安全,至少会多出一分安全感,虽说一个大老爷们不应该将安全感建立在别人身上,但对于自己唯一的兄弟,李夸父不回去想那么多,因为不需要。
“今天不是我刻意要瞒着你去做危险的事情,我之所以没有带着你,是因为我认为有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去解决,看来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不过不管怎样,今天谢谢你。”李夸父来到嫦娥身旁,柔声说道。
嫦娥瞪了李夸父一眼,没有回应。
“我待会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去,放心,在没有完成我对你的承诺之前,谁也不能拿走我的命。”李夸父继续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嫦娥开口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今天被你击退的那个女人是个很难缠的角色,不仅是她的实力,还包括她的背景。这些天你已经为我出了很多次手,相信已经有很多人和势力已经开始调查你,所以我不想你再做过多的曝光,至少在我没为你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之前,我希望你能呆在家里。”李夸父回到,语气同样坚决,不容拒绝。
嫦娥看了一眼李夸父那不张扬却透着丝桀骜的脸庞,李夸父同样郑重的看着嫦娥,四目相对。
“那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对手,第一时间通知我。”嫦娥很难得的妥协了。
李夸父认真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小区门口传来一阵机车的动机轰鸣声,江鱼雁那辆奥迪a6出现在了小区门口。
“我先出去了,你回去早点休息,盖好被子。”李夸父对嫦娥说了一句后,就带着小天走向了江鱼雁那辆奥迪。
当李夸父上了那辆奥迪扬长而去时,嫦娥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寒入骨髓的冷意。
“怎么这么多女人?”嫦娥皱了皱眉头,想到。一向不谙世事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李夸父身边的女性越来越多时,她为什么会产生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
奥迪a6很快就来到了一家私人俱乐部门口,一下车子,李夸父就认出了会所门口的几辆车子,心底更加谨慎。
“有些事情,我其实是不想让你介入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些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江鱼雁在会所门口对李夸父轻声说道。
李夸父抬头看着江鱼雁,想要看穿这个足以征服上海无数男人的昔日皇后心中所想,但除了可以迷倒无数雄性牲口的脸庞和雍容典雅的气质,李夸父一无所获。
一直像一个佣人,但更像一头猎人般守候在江鱼雁身旁的钟物生那张驴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今天我就把你带进这个不怎么见的人的圈子,不过以后要怎么走,靠你自己。”江鱼雁又对李夸父说了这句话后,直接走进了这家私人会所。
李夸父慌忙赶上,心中一半忐忑一半期待。
88 一鸣惊人
李夸父一声不吭的跟在江鱼雁的身后,虽然心中好奇江鱼雁带他来到这个私人俱乐部,领他进入这个所谓的不怎么见的人的圈子是出于何种原因,但李夸父并没有将好奇写在脸上,做出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聪明人不会拿自己的无知当优势,问这问那,显示的自己多么欲求未满,真正的智者会在别人没有意愿主动给出答案时去选择沉默,以静制动,通过自己的察言观色去找寻想要的答案。
江鱼雁今天穿了一袭将她身材完美勾勒出的上等古色古香的旗袍,李夸父从江鱼雁身后看去,可以看出江鱼雁那惊人的s型曲线,雍容而不失性感,这种气质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拥有的,和那些年轻女孩相比江鱼雁多了分熟的滴水的典雅端庄,而和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相比,江鱼雁又多出几丝没被岁月磨灭的青春。这种女人无论是出现在哪个场合都能成为焦点,也难怪江鱼雁在上海一直是各类男人心中的完美女人。
李夸父边揣摩着接下来要进入的这个圈子江鱼雁会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边出于男人本能的在江鱼雁那打败了岁月的翘臀上多打量了几眼。
江鱼雁似乎在想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李夸父那看上去无比纯洁的眸子不漏痕迹的锁定在了她那凹凸有致的娇躯上,不急不慢的向会所里面走去,江鱼雁在这里显然是有着很高地位的,无论是服务人员还是其他的一些客人在看到江鱼雁一行人时都要投来敬畏的目光,进而好奇的看着李夸父,似乎在想着这么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有什么资格跟在上海地下皇后的屁股后面。
李夸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东北那个村子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娶老婆要娶个屁股大的,因为能生儿子。江鱼雁的翘臀虽说不上大到让人叹为观止,但挺翘程度简直比年方二八的妙龄女郎更加来的惊心动魄,是那种恰到好处的规模,按理说应该生个大胖小子,怎么会生出个李宝儿这样个小魔女。一想到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的喊着‘上啊、冲啊’的小魔女,李夸父也不禁莞尔,有一段时间没有会会这个刁蛮的小公主了。
江鱼雁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嘴角挂着柔和弧度的李夸父,李夸父因为想着李宝儿那娇蛮的小魔女,一不注意就轻轻撞上了江鱼雁,极富弹性的柔软。
“你笑什么?”江鱼雁看着李夸父,好奇的问了一句,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李夸父贴的很近,脑海中下意识的就出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香腮微红,慌忙后退一步,和李夸父分开一段距离。
李夸父也是一阵尴尬,虽然心中对刚才那弹性十足的接触有点流连忘返,产生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但定力极佳的他还是保持了镇定,没有刻意收回自己的笑容,反而突然变得有点肆无忌惮起来。
“旗袍很美,我出生的那个村子没人穿过这玩意,我在想将来我一定要娶一个会穿旗袍的媳妇,带回老家,有面子。”李夸父笑着,一脸认真的说道。
江鱼雁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到时候姨帮你选最美的旗袍,让你有一个最美的新娘。”
“谢谢江姨。”李夸父说道。
钟物生那张有着刀疤的驴脸越的阴沉。
“待会你要面对的都是上海以及周边地区有头有脸的人物,姨带你来就是想将你领进这个圈子,他们都是一些不怎么待见人的主,所以你要尽量别得罪他们,因为要在上海走的更远,或多或少会用得着他们。”江鱼雁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包间,对李夸父嘱咐道。
“多谢江姨的提醒,我会小心做人的。”李夸父自内心的感谢了一句。
“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有姨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从你踏入那个包间起,你的身份就是我江鱼雁的义子,你就可以代表我,在上海,他们还没几个人有胆子光明正大的不给我面子。”江鱼雁继续说道。
“干妈?”李夸父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说江鱼雁比自己大上不少,不过要是两人一起走出去,绝对更像是情侣或者姐弟,让李夸父叫这么一个大美人为干妈,的确有点不好接受,也不知道是显得自己太稚嫩,还是将江鱼雁给叫老了。
“怎么,你不愿意?”江鱼雁瞪着那对动人的眸子看着李夸父,问道。
“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太突然了,而且江姨您还这么年轻,宝儿也比我小上很多,我觉得干妈不太合适。”李夸父挠了挠头,有点尴尬的说道。
看着李夸父那尴尬的模样,江鱼雁也不禁莞尔,在上海她一直以清高典雅的姿态示人,极少真正的将自己喜怒哀乐表现出来,但和李夸父在一起她却能找到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所以也就没有想太多,下意识的反问道:“难不成要我做你干姐姐?”
“干姐姐?”一波三折的李夸父盯着江鱼雁那绝美的脸庞,再次反问道。中国汉字博大精深,同一个字不同的音就会有不同的意思。李夸父由于太过突然,语气显得僵硬,不小心将第一声的形容词‘干’读成了作为动词的第四声‘干’。虽说两人并没有在这个字眼上太过执着的纠缠,但两人之间还是出现了一种很异样的旖旎场面。
“还不愿意?难不成要做我女婿啊,这可不是我说的算哦,宝儿那妮子现在就这么任性,长大了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要是你能降住她,我倒不会有意见,反正我现在就是要给你一个能够代表我的身份。”江鱼雁依旧浅笑着说道,一向典雅端庄的她难得的露出一丝俏皮的表情。
“让江姨费心了,夸父真的很感激。此事再议,如果您愿意,待会就说我是你的手下或者心腹吧,我不会让姨你失望的。”李夸父摸了摸口袋内的烟,看了一眼四周,不过还是忍住没抽,说道。
“好吧,先进去吧,有些事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你只要努力做好自己,姨就开心了。”江鱼雁面色凝重的说了一句,然后带着李夸父一起走向包间。
“你在外面等我。”江鱼雁扭头对钟物生说道,然后走进了包间。
李夸父同样让高大的刑天等在门口,这才跟在江鱼雁一起走进了包间。
这个包间算不上奢华到极致,但即使是雍福会那种顶级会所也无法营造出如此环境。随着江鱼雁一踏入包间,立刻就吸引了无数目光,李夸父自然立刻也占了不少光,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李夸父小心翼翼的跟在江鱼雁身后,同时悄悄的打量起包间内的这些人。确实如江鱼雁所说,有些人他是认识的,就比如在上海可以呼风唤雨的林沧澜、秃老二,还有只闻其名从没见过真身的皇甫徽章,这三人坐在包间内条桌的最前端,桌子旁还坐了许多李夸父并不认识的人,想必都是一些狠人。
李夸父不认识这些人,这些人自然也不怎么认识李夸父,一个个并没有将李夸父放在眼里,只是出于礼节性的一一向江鱼雁问了声好。
江鱼雁快步来到条桌的正位坐下,环视了一圈,透着一丝上位者的气息。李夸父则默默的立于其身后,算不上卑微,但确实没什么气场,很像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跟班。
“今晚生的一些事情我也听说了,各位有什么看法?”江鱼雁第一个言,说完,看着众人。
“还有什么看法,在上海,谁有胆子动林哥和皇甫兄?一条狗都能看出来其中的猫腻,秃子,别说这事他妈.的不是你干出来的。”坐在林沧澜不远处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立刻叫嚣道。
这人叫钱八,暗地里做着倒卖军火这种杀头的勾当,素来和林沧澜交好,实际上也是林沧澜的人,所以也不忌讳和秃老二翻脸,指名道姓的指责秃老二也理所当然。
钱八话音刚落,又是一道声音响起:“钱扒皮,这里轮的着你说话?你的主子还没吭声,你放什么臭屁。我今天有话就直说了,姑且不论这事是不是那个人做出来的,林沧澜你敢和南宫家的那个人斗我佩服你,不过我寻思着你是不是忒自不量力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螳螂挡什么车,反正就是那玩意,没那个能力就别整什么野心,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话的是周八指,顾名思义,他只有八个指头,有两个在年轻时候被人砍了,此人和秃老二一样阴狠,也是南宫逆安插于上海的一条狗,站出来替自己的阵营说话也理所当然。
“那个叫螳臂当车。”秃老二阴险的笑了一声,突然抬头看了一眼立于江鱼雁身后的李夸父。
‘刷’的一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李夸父。
“草,这小子他妈.的是个什么玩意,他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很快引起一阵附和,名不见经传的李夸父被陷入一个尴尬的处境。
江鱼雁皱了皱眉,今晚这些人显得太过于容易动怒,甚至看上去有点是故意的,这有点出乎江鱼雁的意料,就好像陷入了别人的陷阱一般。
江鱼雁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下众人,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以后在上海,她就代表我。”
一石激起千层浪,江鱼雁这句话无疑给原本就暗流汹涌的上海黑道更增添了几分扑朔迷离的诡魅,而作为当事人的李夸父则依旧谦恭的立于江鱼雁身后,眼观鼻鼻观心,面对众人不屑、质疑的眼神,无动于衷。
“江鱼雁,你什么意思,弄一个小白脸来忽悠老子呢。老子今天把话放出来,你们就算加起来也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别站错了阵营,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南宫逆的那条狗周八指反常的撕破脸皮,完全不给江鱼雁的面子。
江鱼雁眉头深皱,今晚确实有点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小白脸?
原本就动摇了的人,看了一眼似乎没有了往日气场的江鱼雁,然后又看向江鱼雁身后的李夸父,李夸父仍是那副默默无闻的卑微姿态,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站在这里。
“如果他能代表你,我***都可以,江鱼雁,现在的上海已经不是十年前的上海了,你家男人已经死了,你真以为你还是昔日的皇后,说什么我们都要听?”一个一看就是笑面虎的中年人站起来指着江鱼雁和李夸父叫嚣道。
林沧澜把玩着手中的鼻烟壶,不过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被说成小白脸的李夸父。
李夸父突然妖魅的一笑,弓着身子看上去更加的佝偻,立刻引起一阵嘲笑。
‘刷’
一道寒芒掠过包间,随着一道清脆的响声,一把匕不偏不倚的钉在了刚才跳出来对着江鱼雁大吼的那个笑面虎的手上,笑面虎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捂着被钉在条桌上血流不止的右手,豆大汗珠留下,一时间竟忘了抬头看一眼这把匕的主人。
场上形势陡变,所有人看向突然出手的李夸父,一个个站了起来,一副大战将起的阵仗。
李夸父依旧弓着身子,向前迈了一步,站立于江鱼雁身旁,锋芒毕露的眼神环顾了一下众人,像极了一头蓄势待的守山犬。
李夸父轻咬了一下略显干裂的嘴唇,苍白的病态脸庞上露出一丝不可睥睨的玩味笑容。
“你们有什么意见,对我说,我听着,但我不保证我会听进去,如果听不进去,你还要说,那么我只能让你永久闭嘴。”
顿了顿,李夸父继续说道:“今天起,我李夸父要在上海扎根立足了,有什么不爽的,想给我整幺蛾子使绊的,我都接着。不过我要提醒一句,你们口中所谓的那个人,也就是南宫逆干出来的事,是我干的。”
全场哗然。
这一夜,风云漫申城,李夸父一鸣惊人。
89 狗上山
一头老虎看一头猪不爽,于是前者把后者吃了,即使场面再过血腥,也不至于让人铭记于心,因为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倘若一头猪看一头老虎不爽,后者被前者吃了,那就太过于让人大跌眼镜,带来意料之外的震撼了。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猪行天下被吃,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那么猪又凭什么把老虎给吃了?要不是这头猪成精变成了猪八戒,那么或许就只有一个解释了,猪它其实不是猪,它只不过是在扮猪吃老虎。
虽然包间内绝大多数人都站了起来,甚至还对李夸父怒目而视,但一时间还真没人敢做出头鸟,能够坐在这个包间的都不是小人物,即使嘴上表现的再粗俗不堪,谁还没点上位者的城府,放在二十年前他们或许会立刻就和李夸父拔剑相向、大打出手,但爬到现在的位置,他们比任何人都胆小怕死,而且他们知道,这个原本他们眼中的小白脸,或许真是个扮猪吃虎的高人,至少李夸父表现出来的这一手飞刀绝活已经让他们忌惮了,更何况李夸父那一番极具暗示的震撼话语还在他们心中回荡。不管李夸父所说的是故弄玄虚来吓唬人,还是确有其事。这些老江湖们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尤其是林沧澜和皇甫徽章的脸上更是阴云满布,直视李夸父,似乎想看穿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轻人一般。
李夸父虽然仍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仿若一个旁观者,让人看不穿他下一步又要做什么。
李夸父动了,度本就很快,加上脚上穿的是轻便的黑布鞋,所以死寂的包间内听不出丝毫脚步声,但转眼间李夸父已经来到了刚才跳的最凶,被李夸父一刀将手钉在条桌上的那头笑面虎面前。李夸父脸色算不上阴沉,甚至看上去有点轻描淡写,但是谁都隐隐察觉到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片刻安宁。
笑面虎此时似乎已经忘了疼痛,又或者痛的忘了表达,不再歇斯底里的呐喊,只是捂着血流不止的左手瑟瑟抖。此时的他早就没了刚才对江鱼雁叫嚣时的张狂,甚至没了一丝上位者的气息,仅仅像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猥琐大叔。
事实上这个外号是笑面虎的男人手中有张如假包换的北大金融系毕业证书,流氓会文化,差不多就跟美女有胸部的同时又有脑子一样,除了惊讶,还有几丝头痛,毕竟和聪明人打交道并不轻松,更别说是跟这种不缺脑子的聪明人抢夺利益。
李夸父当然对这个有文化的流氓笑面虎了解的不多,不过李夸父明白一个简单而直白的道理,混黑道,有些时候口才、外貌、学历全他妈.的是一堆狗屎玩意,只有狠才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李夸父对笑面虎投去一个让众人不解的温和笑容,难道说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意识到刚才做的有点过,想要和解?
就在众人心生这个念头时,李夸父突然俯身,一巴掌狠狠的压在了笑面虎本就伤痕累累的左手上。
雪上加霜,笑面虎忍不住又大声痛吼了一声。
条桌顶端的江鱼雁很认真的看了一眼李夸父,努了努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如果说李夸父还如她第一次见到时那般,充其量是个有点脑子有点心机的年轻人,江鱼雁或许会在此时给李夸父一些帮助或者建议,但看着李夸父此时那张远年龄的俊朗脸庞,江鱼雁却突然觉得自己一直看轻了李夸父,眼前这个靠着自己的力量镇住了在场很多大佬的年轻人,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杀伐果决和城府隐忍,甚至比他父亲还多出了一丝让人难以揣摩的雄性魅力。
“很疼?既然明知道会疼,为什么还要口无遮拦?我看上去就是一个那么好捏的软柿子?”李夸父狠狠的压着那把匕,说道,野性却不张扬的脸庞上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凌厉。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几个中年人离开座位,快步站到笑面虎身旁,准备出手,虽然他们有点忌讳李夸父表现出来的凶狠以及名义上这里的最高领导者江鱼雁,但作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笑面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代表着他们的阵营,笑面虎丢的是他们所有人的脸。而站出来的这些人正是刚才帮着秃老二说话,诋毁林沧澜的那些人,想必都是一群被南宫逆收养了的走狗。
“怎么,要动手?”李夸父一手狠狠握着匕的同时,抬头看着这群作为一丘之貉的狗腿子。一切都在李夸父的计算之中,唯一让李夸父不解的是,秃老二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玩味的看着这些人。
“小子,别太得意了,你真敢在这里动手?别以为有江鱼雁帮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你要是做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保证你离不开这里。”周八指指着李夸父说道。
李夸父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眼这几人,突然猛的一把将匕拔了出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抵在了笑面虎的脖子上。
“问题不是我敢不敢动手,是他想不想死?”李夸父稍一用力,笑面虎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不,不,我不想死…”笑面虎声音颤抖,离李夸父最近的他此时已经竭尽崩溃,虽然李夸父一直看上去很和善,但他却能感觉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此时的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应该受了秃老二的蛊惑,被利益冲昏了头,去和一个不是人的人做对手。
周八指悄悄看了一眼秃老二,得到秃老二的默许后扭头对江鱼雁说道:“江鱼雁,今天是给你面子我们才会参加这场会议,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都已经投向南宫家那个人了,你们加起来够不够那个人玩的,你们好好掂量掂量,最好让这个小子住手,否则,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江鱼雁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一眼李夸父。
李夸父同样抬头,脸上已经没了那温和的笑容,一脸的锋芒毕露。
再次在笑面虎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后,李夸父不着痕迹的对江鱼雁点了点头。
这一瞬间,这么些年一直以一己之力独自在上海支撑着,在外人面前始终露出雍容、坚强姿态的江鱼雁突然现有点累,自己终究是一个女人,需要男人给自己挡风遮雨,而本该做这些的那个男人此时却在京城天字号监狱蹲着,但他的儿子却突然让他收获了一丝温暖。
这种感觉很异样,像是亲情,更像是女人渴望得到的依赖。
江鱼雁没有阻止李夸父,静静的看着李夸父接下来要做什么,期待着他给自己带来惊喜。
周八指脸上闪过一丝阴冷,似乎已经到了一种骑虎难下,不得不撕破脸皮的时候了。
周八指拍了拍手,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暗号,或许真的要大打出手了。
林沧澜和皇甫徽章同时站了起来,场上风云突变,所有人站了起来,掏出手机。
大战将起,沉寂了很久的上海地下势力似乎因为李夸父这个导火索,酝酿起一场风起云涌的激战。
‘砰’
包间的房门被无比霸道的撞开,几道人影一下子就闯了进来,一袭的黑衣黑裤装扮,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专业选手。
不过,他们不是英明神武的走进来的,而是无比狼狈的飞进来的。
又是几道激烈的响声,这些黑衣人一个个无比难堪的躺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现在包间门口。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刑天憨傻的对李夸父露出一个笑容,而在刑天身旁还站立着三人。
一脸自负的秦云,留着落伍中分的陈狼狈,以及陈狼狈那两个大智若愚的兄弟。
李夸父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突然单手将笑面虎提起,转身看向周八指等人。
眼中锋芒毕露,全身散着一种睥睨全场的气息,不是霸气外漏的威武,而是一种狗上山的野性和剽悍。
“李夸父上位我没意见,我会把地下拳场那一块拿出来,交给他打理。”在见到了陈狼狈这行人之后,林沧澜似乎明白了什么,第一个话。
“我也没意见,上海好久没出过一个让我看得上眼的年轻人了。”皇甫徽章紧跟着说道。
“一切听江姐的安排…”
“有夸父哥出面,或许我们可以和南宫家那个人斗一斗了…”
一阵阵附和声响起,李夸父悄悄将紧握的双拳放开,如释重负。
江鱼雁绝美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李夸父的脸庞,心中思绪万千,似乎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又好像更加的让人难以自拔。
至少,此时的江鱼雁体会到了一种女人想要拥有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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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慈悲?戒了。
雅致的会所包间算不上很大,甚至说因为突然闯进来的刑天以及被刑天他们打倒在地的这些打手,让包间看上去有些拥挤,使得包间内充斥着一种压抑的气氛,这些本该高高在上的上海风流人物一个个各怀鬼胎的在心中算计着什么,浑水摸鱼、落井下石、趋炎附势,种种人性的阴暗面像是被摆在了放大镜之下一般被凸显了出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李夸父。
林沧澜的一句地下拳场让给李夸父算不上一石激起千层浪,但确实余波袅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在普通人眼中,地下拳场或许就意味着血腥、残忍、冷酷还有死亡,事实上确也如此,没有流血,没有暴戾,没有厮杀,那么便称不上也配不上地下这个词,但普通老百姓看不到的是,肮脏血腥的斗争背后蕴藏的丰厚利益,可以说仅仅是地下拳场这一块的利润就可以媲美那些看似暴利的夜场,所以地下拳场这一块素来都是地下掌权者们争得头破血流的地方,而林沧澜却愿意将这一块给让出来,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拉拢李夸父也好,讨好江鱼雁也罢,单单是这份胸襟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具有的,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李夸父的出现并非凭空而起,李夸父身上一定有着让林沧澜看重或者忌惮的东西。其实,早在几天前林沧澜就给李夸父承诺过将地下拳场这一块交给他去打理,不过当时只不过是帮助林沧澜去打理,但今天却是完全让给了李夸父,这前后的转变,或许就是因为陈狼狈拿到的这些东西,足以影响到林沧澜做出这样的决定。
李夸父略显削瘦的身躯依旧佝偻,虽然表面上得到了这些大人物的认可,名义上今后也有资格在上海地下势力这块大蛋糕上分一杯羹,但李夸父并没有因此就松懈下来,他始终记得当初林沧澜对他说过的那句话,混黑有时候就要杀几个无关轻重的小卒子杀鸡儆猴,对于李夸父来说,笑面虎算不得小卒子,但用来立威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所以李夸父抵在笑面虎脖子上的匕始终没有离开。
当然,除了杀鸡儆猴,李夸父还有着另外一个目的,引蛇出洞。
在和江鱼雁刚进入这家私人会所之前,甚至是直到踏进这个坐满足以改变上海格局的大人物的包间,李夸父都不知道江鱼雁带他来这里的目的,更不会直到接下来会生什么样的事情,但一切在秦云给他来的一个短信之后改变。
李夸父不是一个会算命的老神仙,即使听了这些大人物的一些议论,他也不能确定此次会议的目的,要不是秦云的这条短信,他也没有把握能不能在江鱼雁面前给她争口气,但因为这条短信的出现,李夸父的这步棋不说是走的有多妙,至少结局还算让人满意。
“和你们比,我是后生,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人此时在想着今后要怎么去算计我,甚至有人巴不得将我丢进黄浦江解气,说实话,我怕死,所以我想好好活着,那么想要我命的人就得死了。”李夸父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依旧老僧入定的秃老二,同时将笑面虎提在半空中,像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但更像一个杀伐果决的审判者。
条桌前端有几人似乎想开口打什么圆场,但在林沧澜暗中的眼神指示下,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林沧澜把玩着手中的鼻烟壶,微眯着双眼看着李夸父,这个算不上尝尽世间百态,但阅历绝对够丰富的大枭雄此时很想看透这个年轻人,但结果现自己越是想要去了解,越是觉得扑朔迷离,李夸父的手段完全不是一个这种年龄的后生应该具备的,甚至连林沧澜自己都不能确信在这种场合下他是否能表现的如此步步为营。就比如说他曾经提醒过李夸父的杀鸡儆猴,李夸父做的远他的期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夸父啊,你是我带出来的,年轻人做事最好别锋芒太露,初生牛犊不怕虎固然是好事,但螳螂捕蝉,往往黄雀在后,谁是真正的捕猎者没到最后,不好说啊。”一直静默的秃老二今晚第一次开口,说完站了起来,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包间门口,动作很小,但还是被李夸父给捕捉到了。
李夸父微眯着双眼看向秃老二,虽然脸上没什么波动,但心里却有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快感。
“秃哥,你是不是想说我是螳螂,你是黄雀?”李夸父笑着对秃老二问道。
看着李夸父那自信的笑容,秃老二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回想起昨晚差点死在李夸父手上,秃老二就是一阵后怕,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因为他对今晚这场好戏很有信心,虽然他不是所谓的黄雀,但黄雀应该很快就要露面了。
下意识的,秃老二再次看向包间的门口,依旧没人出现,秃老二略微紧张了起来。
“秃哥,既然我是你带出来的,那么我也提醒了一次,黄雀它其实也是猎物,真正的赢家是那个扛着猎枪的猎人。”李夸父笑容更加的玩味。
顿了顿,李夸父继续说道:“还有,你的人不会来了。”
秃老二先是一愣,转而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李夸父,说不出话来。
李夸父一把将手中的笑面虎扔向了秃老二,一百多斤的肥肉砸在三等残废的秃老二身上,两人立刻踉跄倒地。
毫不迟疑的,李夸父一个大跨步上前,俯身,左手和右手分别出现了两把匕,各自抵在了两人的脖子上。
“我念你帮过我,所以两个小时之前没有杀你,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李夸父一改刚才温和的姿态,阴冷的对秃老二说道,一脸狰狞。
秃老二似乎不死心,再次看向包间门口,救兵依然没有出现,看着李夸父那狰狞的脸庞,秃老二打了一个冷颤。
“夸父,有话好好说,别冲动。”秃老二感受着脖子上的一阵凉意,低声说道,声音颤抖。
“之前有好好说的机会,但是你没有珍惜。现在,不行了。”李夸父右手用力,秃老二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夸父,当初可是我将你带进这个圈子的,你却要杀我?我不求你以德报怨,但是你没有一点慈悲之心么?”秃老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说道,似乎想让所有人都听见他的话,给李夸父施以压力,如果李夸父杀了他,那就是不仁不义。
李夸父脸上峥嵘更甚,突然抬头扫视了一下全场,众人也很好奇的看着李夸父。
就在众人愣神间,李夸父左手挥出,一道寒芒在包间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紧跟着出一道清脆的碎裂声。
一直抵在笑面虎脖子上的那把匕不偏不倚的将条桌上的一个精致的瓷杯给击碎了。
“瓷杯?碎了。慈悲,戒了。你,该死了。”李夸父声音不大,但却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所有人看着李夸父,像在看着一个来自地狱的死神。
死神是无情的,李夸父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同时右手平静的一挥,一道血水溅出。
又是一抹冷刀锋,苦过、潇洒过、坏过、从没好过的上海三大枭雄之一秃老二就这样死了,死在了他一直担心可能会功高震主的李夸父手中。
全场再次哗然,却没人出声,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离这家私人会所不算太远的一个废弃工厂旁,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站立于废墟前,身旁跟着十来个人,都是一袭黑衣,一看就是那种能够十步一杀人的绿林好汉。
但这十来个好汉没一个人敢往前走一步,包括有着罗刹之名的南宫倾城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为别的,就因为离他们不远处那个双手负于背后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