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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嫦娥同居的日子全文阅读

作者:kiss维维     和嫦娥同居的日子txt下载     和嫦娥同居的日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0 天大的人情

    良久,知音酒吧内仍是一片死寂,似乎没有人愿意打破这玄妙的沉默。

    ‘一匣深藏不露锋,知音落落世难逢。空山一夜惊风雨,跃跃沉吟欲化龙!’

    突然,一道豪气干云的喝声响起,循声望去,正是担任李夸父体育老师的中年大叔。此时他似乎有了醉意,不再是几天前操场上的那副老好人的模样,仰头又是一杯牛饮,然后看着李夸父拍了拍手掌。

    有了这位大叔的带头,众人也被激起一丝豪气,回想起刚才李夸父那摧枯拉朽的杀人手段,一个个也忍不住跟着鼓起掌来。

    李夸父双手负于背后,微眯着双眸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善意的看了下中年大叔,李夸父不笨,他知道这位大叔巧妙的调动起了大家的情绪,让自己完成了从风口浪尖到风平平静水到渠成的转变。这样一来,他李夸父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更能被大家所接受,知音酒吧的生意也将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甚至会更上一层楼,因为只要今晚过后,上海的夜场内势必要多了一个谈资,那就是关于李夸父的,作为事点的知音酒吧自然就要借着这股东风,声名远播了。

    当然,这一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明天知音酒吧还能屹立在酒吧一条街,李夸父还能继续担任这里的老板。

    有一个人肯定不愿意看的这一幕,那就是陈浩。所以,当李夸父刚刚杀掉那个泰国杀手时,他就悄悄的报了警,不出意外的话,条子马上就要到了,一刀两命,在陈浩看来,李夸父即使踩了无数狗屎咸鱼翻身了,也不会轻易的躲过这一劫。

    “我李夸父再次感谢各位今晚能够来此捧场,实在抱歉出了点意外,所以需要处理一下,希望大家可以谅解,同时欢迎大家明天风波之后能够再次来此光临。我李夸父向大家保证,知音未必是上海最好的酒吧,但只要有我在,他就一定会是最安全的,来此消费,不要担心你们的安危。”李夸父将刚才的杀气尽去,一脸温和的对大家说道。

    听了李夸父的话,酒吧内的客人们很识趣的一一离开了,李夸父亲自将秃老二之类的大人物送出了酒吧,林沧澜这些人虽然很想探探李夸父和江鱼雁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但突然出了这档子事情他们也不好留在这里落井下石或隔岸观火,于是纷纷离开了这里。不过,离开归离开,有关李夸父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则引起了他们更深的兴趣。

    真是一个运气不错有幸扑通了几步的凤凰男,还是一个真正扮猪吃老虎的高人?

    “再给我好好查一查他的底子。”一辆黑色大奔内,秃老二叼着跟雪茄对身后的心腹说道,今天的李夸父让他再次想到了那个词汇——功高震主。阴冷的秃老二可不想自己养了个足以咬死自己的狼在身边。

    “雨薇,我该怎么办?我现在不敢见他。”红色兰博基尼内,依依慢慢开着车对林雨薇问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可爱丫头这次似乎是真的自内心的紧张起来。

    “先回去吧,明天再说。”林雨薇对依依说道,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猜透。此时的林雨薇和依依一样紧张,她突然不想再听到李夸父这个名字,因为她害怕,她怕自己和依依一样陷得太深,作为一个智商高的惊人的女人是不允许自己被感情牵扯的太多的,但李夸父似乎越的有着一种勾人的魅力了,越是不去想就越是挥之不去。

    众人离去后,李夸父只留了几个工作人员,加上小天和嫦娥,此时这里只剩下不足十人,刚刚还热闹异常的酒吧一下子就冷清了起来。

    ‘嘟。’酒吧外响起一连串的警笛,很快一群条子就冲了进来。

    “有人报警,这里生了命案,请配合我们的搜查。”警察小分队的队长捂着腰间的配枪对李夸父等人喊道。

    嫦娥没有理会这些条子的意思,坐在吧台位置一言不,傻乎乎的小天也是如此,他只是如一个巨大的幽灵般立于李夸父身后,看着李夸父傻傻的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人是我杀的,不过他们是杀手,我是正当防卫。”李夸父向前走了两步,说道,语气并算不上紧张,今天在杀人之前他就‘请示’了江鱼雁,虽然他不确定江鱼雁到底有多大的本领,但既然她肯了,那么想必自己就算会惹上点麻烦而不至于一身骚。

    “你被捕了,请跟我们回去。”小队长突然拔出手枪指着李夸父说道,就好像李夸父是个无恶不作的大枭似的。

    李夸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会配合的,然后等着对方来抓捕自己。

    突然小队长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下号码后,立刻一脸恭敬的接了起来,看那架势就好像是自己亲爹打来的似的。

    每个人都可以是一个优秀的戏子、演员,刚刚对李夸父还无比凶恶的小队长对着手机一阵点头哈腰后,似乎还没从那种卑微的姿态中缓过神来,竟然以一个夸张到虚伪的笑容看着李夸父,并向李夸父快步走去。

    小队长将手伸向李夸父,出于身体的本能,李夸父正欲出手。

    “李英雄,你真是大英雄,幸会幸会。”小队长的变脸能力不属于女人,握住了李夸父的手,无比亲切的说道。

    李夸父虽然有点茫然,但定力还是有的,同样和小队长握了握手,等待着对方继续揭开谜题。

    “李大英雄啊,真是太感谢你了,帮我们警方除去了这两位特级通缉犯,我会向上级汇报你的英雄事迹的。”小队长继续用感激涕零的口吻说道。

    李夸父也没有去计较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论到逢场作戏他不输于任何人,和这位小队长又客套寒暄了几句,看着警察们将两具冰冷的尸体搬出酒吧后,俊朗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慎重,江鱼雁的手段再一次让他见识了什么叫雷霆万钧。自己不觉间又欠了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一个天大的人情,要拿什么去还?

    和几位工作人员一起清理了下酒吧,已经是十一点多快凌晨了,李夸父让众人下班回家,自己却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提了几瓶啤酒叫上小天,来到了酒吧角落的一个空桌上。

    嫦娥并没有加入到李夸父和刑天这对奇怪的组合进去,只是坐在吧台上,双手托着香腮,看着这个刚刚在自己的要求下杀掉两条人命的男人。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李夸父大口喝了一杯啤酒,一抹嘴,轻声吟诵这句最欣赏的宋词,神色桀骜中带着一丝落寞,苦笑道:“谁不知道男儿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太多的人注定只能成为累累白骨中的一份子。一个人向上爬,得承受多少人的拉扯,得踩下多少原本在他头上敌人,甚至是朋友?今天杀掉的两个是敌人,可以后呢?”

    “夸父哥,射天狼和男儿带吴钩是什么意思?”刑天好奇的问道。

    “说的是男人应该拔剑四顾,不管是为女人还是为江山。”李夸父知道这样模糊解释刑天肯定还是不明白,果然这大个子保持沉默不再打扰他,李夸父打开第二瓶啤酒,他其实不喜欢这种苦涩的味道,但男人喝酒,未必是喜欢酒的味道才喝。

    “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李夸父猛灌一口啤酒,大声吼了一声,难得的意气风。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突然酒吧门口响起了一道附和声。

    离别几日的dJ秦云出现在了酒吧门口,边附和着李夸父的诗句,边走了进来。

61 忠诚与背叛

    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千百楼。

    李夸父又独自沉吟了这句词,来到上海这座繁华的大城市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的他借着酒劲,难得的意气风,豪情万丈。也许别人会认为李夸父这是在无病呻吟,附庸风雅。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他们又怎知李夸父来到上海这座繁华的大都市一直步履蹒跚的前行,终于迈出了人生第一个里程碑时胸中的那腔热血?

    燕雀不知鸿鹄志,只有真正奋斗过,拿命去拼搏过的人才能体会李夸父此时的心境,就比如刚刚附和了李夸父一句,此时已经来到了李夸父酒桌旁的秦云。

    李夸父没有继续抒胸中的快意恩仇,直接满上了一扎杯啤酒递给了秦云,秦云也没有再说什么,举杯一饮而尽,一向低调的他也难得的豪气干云。

    “看来我回来晚了,错过了一场好戏。”饮罢,秦云低声说了一句。

    “回来就好。”李夸父微眯着双眼,看向远方说道。虽然李夸父此时仍有醉意,但并不会影响到他的正常思维,他深知秦云消失的这段时间一定是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去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临走前请自己帮那样一个忙。虽然那天两人都没有说,但是都心照不宣,秦云那一走可能就有去无回了。所以,看到秦云安然无恙的归来,李夸父是真的为他高兴,也为那个喜欢白玫瑰的安宁女人高兴。会杀人不代表李夸父就无情,李夸父始终给自己留两分良知,献给那些值得拥有的人。

    “我有话要对你说。”秦云突然放下刚才的那股豪气,变回了那个冷冽的男子,说完还看了看李夸父身旁憨傻的小天,然后又看了看吧台位置的嫦娥,意思很明显,这些话不能为外人知。

    “说吧,这里没有外人。”李夸父点上一根烟,深深抽了一口说道。关于小天,他早已当做了自己的兄弟。而嫦娥,和自己更是有着远非常人可以理解的牵扯,李夸父也没有什么好对其隐瞒的,话又说回来,嫦娥此时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根本没有要探其**的意思,对于这个今晚展现了强大一面的女神,李夸父没必要庸人自扰的去防范着。

    “原本我以为只有一个人买你的命,而且筹码也不大,所以我那天并没有向你透露太多,直到今天上午才得知还有一个更狠的角色也想你死,所以我立刻赶了回来。”说道此处,秦云抬头看了眼李夸父,然后继续开口道:“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许多,你有足够自保的能力,我是杞人忧天了。”

    “你的意思是为了这件事你才赶回来的,那你要做的事情完成了没?”李夸父并没有立刻追问要杀自己的人是谁,而是为秦云考虑起来。倒不是李夸父是一个仁慈之辈,李夸父素来是一个别人惹他一尺,他必一丈还之的瑕疵必报之人。但倘若别人以礼代之,他也不会做一个奸诈小人,既然秦云这么一个和自己交集并不大的人为了一个突然得知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他自然是要以礼还之了。

    “没有。”秦云直接说道。

    李夸父皱了皱眉,他不想自己欠别人什么,虽然秦云赶回来并没有帮到什么,但如果真如秦云所说,因为要向他汇报这个消息而导致他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李夸父还是会觉得自己欠了些什么的。

    “你也别认为欠了我什么人情,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既然我那天用那个消息和你交换,你也真诚的帮我完成了这几天的送花任务,我自然是要做到我该做的,要说欠,还是我那天的情报出现了差错。”秦云说道。

    “而且,现在我有了新的计划,就怕你不敢干。”秦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说。”李夸父干脆的说道。

    “你可知道你今天杀掉的那位杀手是谁?”秦云看着李夸父,孤陌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慎重。

    李夸父诚实的摇了摇头。

    “第一位不知也罢,只是一个无名之辈,第二位可是杀手界赫赫有名的天杀杀手组的地级杀手泰国拳皇,你的实力真的出了我的想象。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名动上海的机会,你敢不敢干?”秦云详细说道。

    “名动上海?”李夸父低估了一句,并没有立刻作答,虽然他不知道天杀杀手组是怎样一个存在,更不知道地级杀手是一个怎样的级别,但是从秦云的话中能够听出这个所谓的泰国拳皇还是很有知名度的。的确,要不是李夸父爆一重劲,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送上一刀,出其不意的一击毙命,他并不是这个杀手的对手,自己胜的很侥幸。

    “我知道你是跟着秃老二做事的,但是就算是秃老二也只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你的能力不该只有这些,我可以帮你爬向上海地下势力的顶峰,到时候想要不名动上海都难。”秦云说道,脸色冷傲,英雄都是自负的,秦云也不例外,即使在李夸父这个让他有点看不穿的年轻人身前,他也始终保持着自己的那丝自负。

    “我凭什么相信你?”李夸父吐出一个烟圈,微闭着双眸看着秦云。

    “相信?相信这个词太重,我没指望你相信我,我会先帮你完成我的承诺。到时候,我希望你也能够完成我的要求。”秦云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说道。

    “你要我做什么?”李夸父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就相信秦云所说的话,所以肯定要问清楚秦云到底是要自己干什么了。

    “很简单,事成后给我一百万。并且要帮我拿下天杀杀手组。”秦云认真的说道。

    “呵呵,你为什么相信我?”李夸父好奇的问道。

    “我刚才说了,相信这个词太重,我早已不再相信它了。”从不抽烟的秦云突然拿起桌上的一根烟点燃,神色更加的落寞。

    “十五岁,跟我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说只要他考进心中的那所重点中学,就不跟我抢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女孩,于是在毕业考试那天我们在交卷前各自在试卷上写上了对方的名字,他顺利的考入了市里的重点中学,而我则去了一家镇里的普通学校。”

    秦云以近乎麻木的语调道:“换来的不过是青梅竹马的初恋女友在跟我结婚的前一天睡在了他的床上。”

    “二十一岁,我帮助一个睡在天桥下的中年人完成一个一夜间从乞丐到新加坡驻华大使的奇迹,我装扮成他的秘书,帮他拿着一叠我伪造的各种证件、资料,带着他辗转大江南北,一路灯红酒绿骗吃骗喝,敛财达百万有余,没有露出半点蛛丝马迹。”

    秦云冷漠道:“换来的不过是他花钱要灭我的口。”

    “二十三岁,朋友说缺钱,身无分文的我就借钱雇了辆搬家公司的车给他从豪华别墅区运出整整一车东西,把车开走的时候我还跟小区门口的保安一起抽了根烟。”

    秦云纤弱的手指指甲狠狠握着酒杯,冷笑道:“换来的是什么?只是他在酒吧吸粉被抓为了戴罪立功毫不犹豫把我供出去罢了。”

    “二十五岁,我帮一个只有三人的杀手团带到了一个世界顶尖的高度,成为杀手界一只不败之师。可换来的又是什么?”

    秦云的脸色已近乎苍白的说道:“杀手组的组长竟然怕我功高震主,要将我赶出杀手组!”

    “二十八岁,身边的女人散尽,只有她一个人依然等我。”

    秦云原本冷血的脸庞竟然流露出一抹温情,道:“她身体不好,为了我卖过血卖过肾,甚至卖了自己的眼角膜。现在的我除了她不再去做什么,对我来说,朋友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轻,这个社会这么现实这么诱惑,我没资格要求别人不背叛,所以我只能自己不背叛,为了她我才会有这个计划,不管你信不信我,我希望我这次可以再相信一次。”

    “无所谓忠诚,无所谓背叛,这就是现实。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我只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李夸父当做朋友的人,就是豁出命,我也要死死守住。当然,就目前而言,这种朋友我只有一个,他叫刑天。”李夸父指了指憨傻的小天说道。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不介意你成为第二个。”李夸父继续说道。

    “现在的我只相信我妻子一人,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承诺背叛,保持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或许更好。”秦云将那种落寞的思绪收回,再次变回了那个孤傲自负的男人。

    “呵呵,说说你的计划吧。”李夸父也不再纠缠,朋友二字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他也没指望着能利用如此短的时间就让这个似乎被天下人负的男人相信自己。

    ps:剧情需要,借鉴了别人的几个桥段。

62 聪明的好人

    秦云又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都说酒壮怂人胆,能够缔造那些堪称传奇事迹的秦云自然不是怂人,但从他喝完酒时,脸上的那抹庄严,不难看出,他对接下来要告知李夸父的计划是十分慎重的。的确,要让一个一辈子被世人负的男人再次选择去与别人合作绝对是一件冒了十足风险的事情,即使秦云口中说他和李夸父只是去互相利用,但如果真的完全抛弃信任,又何谈利用?真正的利用其实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

    “对于上海的势力情况你知晓多少?”秦云放下酒杯,看着李夸父认真的说道,说完又猛的抽了口烟,秦云的确是不会抽烟,刚吸了一口脸上就露出一丝苦楚,但出于男人的自负,他并没有咳出声来。

    “有人说,抽的是烟,吐的是寂寞。但如果真的将抽烟看做是排解寂寞,那他只能变得更加孤独。我抽烟,不是因为它能让我透彻亦或迷惘,我只是喜欢那种吞吸吐纳的快感,看着烟丝在火星中燃烧的刹那芳华到化为一团烟雾后的烟消云散,我能找到久违的安宁,所以我一般不抽猛烟,更喜欢细品。”李夸父并没有立刻回答秦云的问题,而是轻轻吸了口烟,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秦云分享抽烟之道。

    秦云当真轻轻的再次抽了口烟,不再像刚才那般难受,自负的脸庞上也露出一丝放松。

    “不怕你笑话,我来上海才不到一个月,我本身只是一名在校学生,要不是难得的走了次狗屎运,我根本不会接触到酒吧这个层面的东西,更不谈对上海的地下势力有什么研究了。”李夸父继续说道,说的也基本是大实话。

    听了李夸父的话,秦云略微皱眉,李夸父一直给了他一种深藏不漏的感觉,加上今晚得知李夸父竟然让上海的几大巨头都来此捧场,而且还亲手杀掉了两位杀手,所以他才会冒险提出自己心中的计划,要帮助李夸父名动上海。可李夸父却说自己只是一名普通学生,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虽然我本身不是从上海底层一步步混上来的,但当一个人被推到了一个位置,他对周围的环境就不可能一无所知。据我了解,上海的这潭水很深很深,鱼龙混杂,虽称不上百家争鸣,但也有着许多个或为人知或不为人知的势力争着瓜分上海这块味美的蛋糕。诸如林沧澜、皇甫徽章、秃老二就是这些势力当中最为强势的几个。”李夸父话锋一转,娓娓道来。

    秦云眼中闪过一丝神采,李夸父果然还是有过一定探查的,自己的盟友越精明,计划成功的概率才越大,听了李夸父的话,秦云信心又回归了几分。

    “不错,这的确是上海目前的大局,但真正能得到丰厚利益的也不过那几家罢了,那些在普通人面前跳的比较凶的小势力只不过是卒子、炮灰罢了。现在的上海比较像旧时的三国,各路诸侯群起,但真正能说上话的也不过鼎力之三雄罢了。林沧澜得政府支持,名义最好也最得人心,类似于蜀。皇甫徽章手下兵精粮足,掌握了上海几个来钱最快的场子,稳中求胜,野心十足却不轻易流露,堪比东吴。而明面上以秃老二为的那一方则最势大,控制了上海绝大多数威慑力很足的要害,诸如黑拳市场、地下赌场等摇钱树,绝对称得上最有希望得天下的魏国。所愿说,这三个才是上海地下势力的雄中雄。”秦云说话间很快将一根烟抽完,又点上了一根。

    李夸父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对上海了解的很多,这个比喻很恰当,你的计划呢?”

    “小卒过河,逼宫三军。太公钓鱼,直捣黄龙!”秦云猛的将烟头掐灭,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的傲气,说道。

    “我是粗人,细说。”李夸父隐隐间听出了秦云的意思,但还是愿意做一个倾听者去听秦云亲口说出其中奥义。

    “想必你也知道,秃老二只不过同样是别人的一枚先锋官罢了,真正值得忌惮的还是他身后的那个神龙见不见尾的大人物。说句自负的话,在上海这些大人物中,除了这个幕后黑手,其余几个家伙都有把柄在我手上,这个把柄可不是什么谁谁的情人、二奶住在哪个别墅小区那么简单,这些把柄是足以让他们引起国家高层重视,让他们牢底坐穿的。”秦云微眯着双眼说道。

    “有这些把柄在,我可以帮你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组建一支实力雄厚的队伍,一支足以媲美他们实力的强大队伍。到时候或和其中一方势力为伍,或与其对立,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屠秃老二于马下,引出那个真正堪称逆天的幕后人物,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对付这个大人物,直捣黄龙,一举盘下上海这盘大棋则要进行新一步的计划了,那个暂时不要考虑,交给我去做。当务之急,取秃老二而代之方为重中之重。”秦云继续对李夸父说道。

    李夸父同样微眯起双眸,一脸笑意的看着秦云,如果真如秦云所说他掌握了这些大人物致命的把柄,那么这一切都是可行的。但李夸父并不会因为这就激动无比,秦云分析的虽好,但却有点镜中花、水中月的味道,并不足以让他信服。

    “你为什么要选择帮我来做这件大事,或许你有更好的人选,当然如果由你自己亲自去做的话,应该更有胜券。”李夸父轻声说道,不悲不喜。

    “没错,我蹲守上海的这段时间是物色了一些不错的人选,但相比而言,你更合适。你不要以为我说这些话,就证明你有多么出色,只不过是你想必那些庸才来说更值得让我去支持罢了。至于我自己为什么不亲自去做,我刚才就已说过,我的女人为了我已经失去太多,我不想让她连我自己都失去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也许相比于将帅,我更适合去做一个军师吧。即使是张良、诸葛之运筹帷幄的雄才,让他们去定天下,也不会做的有刘邦他们出色。”

    秦云自负的脸上再次露出那抹落寞,顿了顿,继续说道:“归根结底,我不具备成为将才的狠,干这行的,长相、文凭甚至是智慧全他.妈的是狗屎,只有狠才是王道,这点你会做的比我出色。”

    李夸父笑了笑,没有表态。狠?或许自己够狠吧,不狠也不会毫不犹豫的瞬间杀掉两人,但一个人若是能够安逸的含着金汤匙过完一生,谁又愿意血染杀场,说到狠,生活才是最狠的,因为这一切都是被它逼出来的。

    “你考虑考虑吧,我该回去了,我回去会尽快将计划完善。不过你也别让我等太久,不是我等不起,只是我的妻子真的等不起了,我答应她带她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过完这一辈子,我希望干完这一次,能够满足她的愿望。”秦云对着空气大口呼出了几口气说道,似乎想将口中的烟味和酒气散去,不让那个双目失明的安详女人知道他在外面抽烟喝酒了。

    说完,秦云就转身离开了知音酒吧,李夸父也没有挽留,目送着秦云的离去。对于这个看似自负却被天下人所负的男人,李夸父并不想去深究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或许正如秦云所说,他之所以落得今天的处境就是因为他不够狠。可是这些事要是放在李夸父身上结局又是如何呢?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李夸父自认自己还达不到这个境界,在他的心中始终存着几分未泯的良知,留给自己,留给自己未来的子孙后代…不过,倘若真的有人要将他逼到绝路上的话,不管对方是山中之王的东北虎,还是雄霸一方的黑瞎子,李夸父这头上了山的守山犬都会亲口将其撕碎。

    “夸父哥,他是个聪明的好人。”刑天望着秦云远去的清瘦背影,一直沉默的他也终于开口,他虽然憨傻,但经常一出口就直指佛心。

    “是啊,聪明的人往往不屑做个好人,而好人却往往显得不够聪明,做个聪明的好人,好是好,就是太累。”李夸父感慨道。

    “夸父哥,小天觉得你也是个聪明的好人,但小天希望你做个坏人,那样夸父哥就不会这么累了,小天太笨,帮不了夸父哥太多。”刑天憨憨的看着李夸父说道。

    “小天不笨,笨的是这个世界。”李夸父轻笑道,眯起双眸。

    “征服上海?”李夸父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邪魅的弧度,一个上海真的就能满足得了李夸父的胃口吗?

    一直坐在吧台位置,用旁观者眼光看着不远处三个男人的嫦娥看到李夸父的这个笑容,眨了眨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眼睛,若有所思。

63 怎样的存在

    ps:2o12年2月2到了,即日起每天2更,让我们2起来吧~~

    随着秦云的离开,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点多,李夸父也不再和桌上的这些酒过不去,可以说今天他肚里的酒水比他之前二十多年所喝的加起来还要多,李夸父终究不是一个酒鬼,逢场作戏之后,也该盘点下他接手酒吧以来第一天营业的收益情况了。

    可以说,今晚的知音酒吧来了很多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大人物,诸如江鱼雁、林沧澜这种上层名流出手的阔绰程度自然不会对不起他们的身份,不怕付不起钱,就怕知音没有能够满足他们消费**的产品,管你是82年的拉菲还是84的路易十四亦或是47的白马庄,只要你拿得出来,他们就能为其买单。可惜,李夸父还真拿不出来这种奢侈品,不过高档次的酒还是有一些的,这些自然就成了招待江鱼雁他们最好的物品。做生意收钱乃天经地义的事情,李夸父虽然细节方面做到了极致,但该拿的毛爷爷是一分没有少拿。跟他们这种人过于客气了,倒显得自己生疏了,这个和过度谦虚就是骄傲是一个道理的。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虽然李夸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他核算完今天的账单,也是颇为震撼,一个不完整的夜晚营业额竟然达到了近十万,就算将今晚酒吧的一些损失全算上,利润也绝对在五位数之上。要知道,客人们的消费都是现金结账,看着眼前这堆红彤彤的毛爷爷,李夸父脸上再看不出激动,心中的喜悦也是难以隐藏的。

    “夸父哥,你就是要赚大钱的,真厉害。”小天静坐在李夸父身旁,眼中也是很有光芒,但那种神采不是利欲熏心的渴望,更是一种朴实无华的幸福感。或许在简单憨厚的小天眼里,他并不知道这笔钱具体字数是多少,他所关心的就是夸父哥有出息,那么他就会开心,自肺腑的开心,这种感觉就跟他看着奶奶吃到了心爱的鸡腿是一样的。

    “等咱真的赚到钱了,给小天娶个最美的媳妇,住最好的别墅。”李夸父笑着摸了摸小天的脑袋说道。

    “小天太笨,但也懂得美女配英雄,在小天的眼里,天下的美女都应该是夸父哥的,小天不要。”小天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笑着对李夸父说道。

    李夸父佯怒的瞪了小天一眼。

    “小天听夸父哥的。”刑天憨厚的摸了摸脑袋,说道。

    李夸父同样开心的笑了,伸手在小天的肩膀上拍了拍。

    不远处的嫦娥一直安宁的坐在吧台位置,平静的看着李夸父的方向,唯美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在想着什么。

    嫦娥的确是在陷入沉思,她虽然来到凡世间并不久,但她比世人更懂得人性,毕竟她曾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女神。可是,此时的嫦娥是真的有点看不透眼前这道算不上伟岸甚至有点佝偻背影的男人了。就在不久前,李夸父毫不手软甚至有点绝情的亲手收割了两条人命,嫦娥能分明的感觉到李夸父当时嘴角的那抹嗜血的残酷。可是,此时和大个子在一起的李夸父却给了她一种让人不忍去打扰的安宁。

    翻手可杀人,覆手能暖人。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将自己的心境控制的如此之好的,嫦娥莫名的就想到了一句禅语:何谓道,心中无一物,胸中藏万物,方为道。当一个男人具备了这样一种特质,想不爬的很高都难,终究会达到一个让世人仰望的高度。

    可是对于嫦娥来说,一个野心深埋,锋芒渐盛的男人真的会让她满意吗?她来到俗世间真正的又是所为何事?

    嫦娥突然皱了皱青丝眉黛,似乎有什么心思,看着李夸父的眼神多了一丝犹豫,这在以往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身上是很少出现的,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事情能够让冷傲的女神产生波动。

    做完今天的总结,李夸父也没有在酒吧逗留,叫上小天,然后来到吧台位置,无需李夸父的提醒,嫦娥就独自一起向酒吧外走去。

    小天虽憨,但对于他的身手,李夸父还是很有信心的,一般人还真不是这堵移动城墙的对手。

    “小天,别轻易出手,但是遇到不得已的情况也别忌讳别的,最重要的是别让自己受到伤害。”来到酒吧外,李夸父点上一根烟,再次变得没有聚焦的双眸目视着灯红酒绿的夜上海,对刑天说道。不过,李夸父这对眼眸虽然没有聚焦,但却不似那种无神的涣散,而是一种神秘的空灵,饶是一旁的女神嫦娥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越让人难以揣摩的男人。

    “小天听夸父哥的。”刑天认真的点了点头。

    李夸父也不再废话,推出自行车,让嫦娥先坐好,这才稳稳的起步,沐浴着夏末秋初的晚风,朝着星辰小区驶去。

    一路上,这对今晚在知音酒吧上演了惊世骇俗场面,绝对要留下一段波澜的男女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各自沉默,没人打破这种安宁。星空璀璨,一车一男一女,画面极其唯美。

    李夸父虽然一路不语,但心中其实也百般问号,今晚要不是嫦娥的提醒,自己或许就被一子弹射穿头颅、一命呜呼了,所以先他心里十分感激嫦娥这位‘客人’,可是感激的同时更让李夸父疑虑的是,嫦娥到底对他隐瞒了多少秘密,自己在她眼里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朋友还是傀儡?对此,李夸父无从得知。但是作为一个骨子里透着硬气的血性爷们,李夸父终究不是一个希望能够吃软饭的小白脸,所以在他心中,对于了解嫦娥的真正能力和用意的渴望越的强烈。李夸父始终是一个希望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喜欢受别人摆布的男人。

    而对于嫦娥来说,她此时虽然看上去和李夸父同样平静,但心里也是此起彼伏,她还在思考着心中那个问题:将希望放在这样一个骨子里透着野心的男人身上,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我…”

    当凤凰名车来到星辰小区门口时,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你先说…”

    简直比爱情偶像剧还要来的巧合的对白,情理之中,意料之内。

    “回屋里谈吧。”李夸父将车放好,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一起走向213室。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李夸父、嫦娥、刑天三人今晚在知音酒吧的表现堪称惊艳,在这样一个科技高度达的信息化年代,这条消息很快就在上海黑的、白的、红的、紫的各界中传了出去,一时间知音酒吧新老板,一个年轻的后起之秀被推到了上海的风口浪尖。

    有人火了,自然就有人会不爽了,当李夸父和嫦娥一起走回房间时,已经有很多势力开始着手对李夸父的身份调查了起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

64 真的还活着

    李夸父、嫦娥两人回到住处,虽然气氛还是有点尴尬,但毕竟回到了专属于两人的小窝,闻着那股淡淡的家的芳香,体会着那抹温馨,两人也放松了很多,不再拘谨。李夸父今晚喝了很多酒,虽然脑子保持清醒,但还是有点昏沉沉的,所以先去冲了个凉水澡。你方唱罢我登场,李夸父洗完后,嫦娥女神也去卫生间洗了起来。

    李夸父从不是一个**熏天的猥琐小人,但作为一个智商惊人的虎人,想象力自然不弱,所以听着卫生间内传来的疏疏落落的水流声,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一幅香艳的画面,加上体内残留的一些酒精的副作用,更是激了李夸父丰富的想象力。试想当一个有着正常**的正常男人在一个正常的时间内想到了一个曾经贵为女神的美女在不远处脱光了洗着澡,那绝对是一个能够让雄性荷尔蒙激升,引起原始冲动的事情。

    稀疏的水流沿着嫦娥的三千青丝缓缓流下,流过那傲人的山峰,淌过平原,越过芳草地,漫过东非大裂谷,最后沿着那两条修长的美腿抵达诱人的玉足…香艳,实在是太香艳了…虽然这一切都是李夸父借着酒精虚构出来的,但就犹如自己亲眼目睹一般。好在李夸父自制力够强,强忍着那团无名火,没有冲进洗手间来个鸳鸯浴或者就地正.法,要是李夸父真的这样去做了,按照嫦娥今晚在酒吧内展现出来的身手,丝毫不怀疑李夸父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毕竟这是现实生活,不像小说电影中描述那样,只要那些猪脚虎躯一震来个霸王硬上弓,非但不会引起美女们的反感,还能得了身体的同时,收了女人心。虚构的终究是虚构的,现实生活中,就算真有这样的花痴女,也是那种喜欢在宝马里哭的拜金女,倘若没有足够征服她们的宝马,一切都是瞎扯。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切庸俗的定律放在冷冽的嫦娥女神身上,一切都是白扯。所以李夸父此时选择与**作斗争,来个明哲保身是非常明智的举动。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时的李夸父趴在并不算宽敞的屋子内,已经做了数不清的俯卧撑,饶是已经满头大汗,但嫦娥那婀娜的身姿还是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于是李夸父不得不重复着体力活动…一百…两百…不知不觉间,李夸父已经越了自己的极限,这种数量哪怕是拿到那些特种部队中去,也是足以傲视群雄,惊动军区大佬的存在。看来,人的潜力的确是无限的,只要给一个宣泄口,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被逼出来。

    389…李夸父缓慢的撑起沉重的身躯,嘴里数道…身形已经显得无比负重不堪…

    “你…干嘛呢…”就在李夸父艰难的完成这记别扭的俯卧撑时,嫦娥空灵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李夸父暗道不好,这个情况着实有点尴尬,于是立刻双手用力,想用一记漂亮的动作干脆利落的站起来。

    可惜,体力透支的他,双眼一黑,摔了个狗吃屎,来了个五体投地式的姿势和地板砖亲密接触。

    “你干嘛啊?”嫦娥无语的看着犹如死尸一般躺在地上的李夸父,再次问道。

    当在一个大美女面前遇到突事件时,该如何去解决这种尴尬?李夸父的做法是,既然无力消除,那就去回避吧。

    我就躺着不动,我装死,我就要睡在地上,能奈我何?

    “喂,问你话呢。”嫦娥来到李夸父身旁再次问道。

    李夸父依然一动不动。

    嫦娥轻轻的用脚碰了碰李夸父,李夸父依旧按兵不动。

    嫦娥那颗不食人间烟火的心莫名的就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今天李夸父在酒吧参加了那场恶战,到现在才表现出内伤来?一向智慧的嫦娥想也没想,立刻蹲下,伸出芊芊玉手握着李夸父的手腕探查了起来。

    嫦娥皱了皱眉,貌似一切正常。嫦娥又推了推李夸父,李夸父还是没有反应。

    嫦娥立刻伸手再次摸向李夸父的脑袋,依旧没有现什么不正常的症状,继续查探,嫦娥翻开李夸父的眼皮,一副医术高明的高者风范,这种看病方式只有在古代才会出现,现代人之中除了那种硕果仅存的江湖老中医,基本是不具备这种能力的。

    在嫦娥的翻.弄之下,李夸父被动的睁开眼睛,但是还能控制着自己装死。可是因为眼皮被翻开了,所以他就有了视觉,而因为有了视觉,所以李夸父看到了一副不该看的画面…

    这绝对是真的亲眼目睹,不再是李夸父那丰富的想象力虚构出来的场景。只见因为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李夸父身上的嫦娥此时并没有注意到只穿了一件宽松T恤的她已经走光了。此时的嫦娥是俯着身子蹲在李夸父的身旁的,从李夸父的这个角度看去,刚好可以清晰可见的看到那两座连绵起伏的山峰若隐若现,雪白浑圆,乱花渐欲迷人眼,真可谓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对波涛滚滚来…

    李夸父感觉自己浑身变得燥热,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有了一定的反应,但他还是能够克制着,要装就要装到底,骑虎难下的他只得在心里不断默念,这是假的这是假的…可惜嫦娥这对傲人的胸部又怎会是假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女神的完美胸部啊,绝对要比那些靠着美容院整出来的巨.乳要诱惑完美的多…于是,李夸父痛并快乐着。

    嫦娥眉头揍的更加的紧了,通过她的观察,李夸父并不像是受了内伤的样子,那么李夸父又为什么依旧没有丝毫反应呢?难道是因为体力透支,仅仅是睡着了而已?

    就在此时,寂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一阵很轻的‘扑哧’一声,正在思考的嫦娥分明的感觉到自己小臂上传来一丝微热,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碰到了。

    嫦娥立刻向自己的手臂看去,精致的脸蛋上闪现出一丝担忧…因为她的手臂上出现了血迹,而这个血自然就是李夸父的了,李夸父喷血了,真的内伤很严重!

    李夸父此时恨不得能够找个地洞钻进去,暗恨自己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仍是处男的他竟然在这种时刻因为香烟的场面留了鼻血…要是再装下去,就真的不好收场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现实,原本看似简单的谎言一旦露出破绽,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李夸父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圆这个因为自己的一丝大男子主义而犯下的低级错误了。

    “啊…”李夸父大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我没有死么,刚才感觉自己死了,那感觉好难受。”李夸父装腔作势的摸着自己的脸庞,悄悄将鼻血拭去,自言自语到。

    “哇,真的还活着,这不是在做梦,又出汗了,我去重新洗个澡,你先休息吧。”李夸父大惊下怪的留下这句话后,一溜烟跑出了房间,走进了浴室。

    “奇怪…”看着李夸父的背影,嫦娥轻声嘀咕了一句。

    上海顶级私人会所,雍福会馆的天字号包间内,一个雍容华贵的极品少妇和一位长相儒雅把玩着鼻烟壶的男子正说着什么。

    “我要说的就这些,只要你做到了,别的我不敢说,至少在上海,只要有我在,那个人动不了你。”极品少妇轻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李嫂说的我一定会放在心上,不会让嫂子失望的。”一看就非池中物的儒雅男子立刻说道,语气虽算不上谦卑,但还是相当之恭敬的。

    “但愿不会出什么差错。”极品少妇留下这句话就走出了房间。

    两人正是江鱼雁和上海大枭林沧澜。

    待江鱼雁离开之后,林沧澜脸上闪过一丝慎重,虽然已经很晚,但还是拨通了自己宝贝女儿的电话。

    “雨薇,李夸父是依依的男朋友吧,尽快请他来我家做做客,最好就在这一两天。”林沧澜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的林雨薇一头雾水,她实在是想不通一个月之前还无比低微的李夸父,怎么突然就成为了一个小酒吧的主人,今晚还有那样骇人的表现,甚至是让自己的父亲亲自让他来家里做客。

    上海另外一家顶级私人会馆红顶楼的奢华包厢内,一位纹着过肩龙的男子正恭敬的站在一位看似古井不波的中年男子身前汇报着什么。

    “皇甫大人,资料已经查出来了,他只是复旦的一名学生,出生于东北一个山村,家中有一母亲。”过肩龙男子毕恭毕敬的说道。

    “哦?继续监视。”被称为皇甫大人的中年人微眯起双眼说道。

    过肩龙认真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如果上海有点见识的人看到这位皇甫大人,肯定能够认出这就是上海另外一位和林沧澜其名,神龙见不见尾的皇甫徽章。

    而在诱惑酒吧那专属于秃老二的角落内,秃老二也难得的没有要美女服侍,而是抽着雪茄,脸上忧心忡忡。

65 反常的女神

    凌晨十二点,在一阵凉水浇灌之下,李夸父终于彻底将身上的酒劲和欲念尽去,回到房间。按照往常的作息规律,嫦娥此时应该已经入睡了,但今天例外,当李夸父踏入房间时,嫦娥依旧坐在书桌前,透过窗户眺望着上海的夜景,眼眸深邃空灵,也不知道女神此时在想着什么。不过观其清冷的气质,绝对不是像那些花季少女到了思春的季节在向往心中的白马王子,此时的嫦娥更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女王沉淀下来后的那抹平静。这种气质是极少出现在女人身上的,纵观中华五千年,能媲美嫦娥这种气质的女人或许只有一代女皇武则天具备过,但两者之间又有着很大的不同,武瞾的那种女王范更倾向于野心,而嫦娥的这种气质则更多的是让人自肺腑的顶膜礼拜。就这一点来说,或许正如嫦娥自己所说,世人对她的理解和真实的她并不是很相符。的确,想必如果不是亲身和嫦娥接触过,李夸父也会像普通人那样去解读嫦娥——美貌,孤独,清冷,除此之外并不会再有别的看法,说的通俗点就是这个女人除了长相上的优势就没特点了。

    “还没睡?”李夸父轻声来到沙上坐下,对嫦娥问道。

    “有事和你说。”嫦娥目光仍看向窗外,对李夸父回道。

    “嗯,我也有。”李夸父继续说道,他确实有很多疑虑想让嫦娥为其解答,虽然和嫦娥相处的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看似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对于嫦娥的事情一知半解也不去深究,但这不代表着李夸父不想去挖掘,李夸父只是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水到渠成的时间点,让这一切变得合理起来,而今天嫦娥在知音酒吧展现出了一些远非凡人可以拥有的身手,想必嫦娥也是要向他透露一些可以让他知晓的秘密了。

    “你有没有理想,或者说你想要成为怎样的一个人?”嫦娥突然问了一个让李夸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题,难道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也伤春悲秋了起来,要和李夸父谈谈人生理想?

    “我的理想就是可以没有理想。”李夸父直接说道,让他和一个女人去谈理想,这还真不是他擅长的领域,这种感觉虽不是对牛弹琴,但李夸父还是觉得可以绕过这话题,直入主题。

    “我很严肃的问你这个问题,如果你不认真回答,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嫦娥总算是将目光收回,瞪了李夸父一眼说道。

    李夸父抬头看了一眼嫦娥,现嫦娥的确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那种感觉就像是面试官在等待着面试者的回答,这让李夸父无比好奇,嫦娥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看似无关大局的问题,整的跟相亲节目似的。

    不过李夸父也没有立刻质疑嫦娥,只是想了想之后,认真说道:“我是一个平凡的人,生活的理想就是可以理想的生活,至于我希望成为怎样一个人,我从未有过确切的计划,我只是希望在没有打破自己底线的同时,能让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幸福安稳。”

    说完这番话,李夸父也是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远在东北的母亲,想起了为了自己可以将命豁出去的傻大个小天,还想到了莫名其妙就闯进自己生活的可爱妮子依依。或许看着这些人能够幸福的生活就是自己的理想吧。不过,李夸父没有说的是,这是他生活的理想,而他更大的理想则是表现在心中,那是一种深埋的野心,不说名动一方、权柄滔天,至少李夸父从未停下过自己攀爬的脚步,因为他知道只有拥有了足够的地位,拥有了无坚不摧的力量,他才能达成生活上的所谓理想。

    可是,李夸父嘴上不说,嫦娥就察觉不到了么?嫦娥之所以问李夸父这个问题,她就是想去了解李夸父的内心,了解李夸父的人,因为她不希望李夸父是一个野心家,倒不是嫦娥喜欢碌碌无为的男人,只是一个野心十足的男人不太适合嫦娥来到俗世间要完成的那个惊天计划。

    “就这些?”嫦娥好奇的瞪着漂亮的双眸看着李夸父问道,不管怎么说,嫦娥终究是一介女流,所以他听了李夸父这段真诚的话之后心中还是颇有感触的。但她身为女人的同时更是女神,所以她感动之余,心中失落更甚,李夸父貌似对这个世界留恋太甚,这和她心中的人选相差甚远。

    李夸父点了点头,摸了摸口袋的烟,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抽。

    “你还记得我当初刚来这里时,对你说过的那句话么?”嫦娥盯着李夸父那张远非寻常帅气可以形容的脸庞,似乎想看透李夸父的心思一般,问道。

    “把衣服脱了?”李夸父脱口而出…当初嫦娥剽悍的撕去他的T恤的场景至今都历历在目。

    嫦娥没好气的瞪了李夸父一眼,实在是觉得拿李夸父没辙,这个在知音酒吧表现的近乎完美,毫无瑕疵的男人为什么一回到这个小屋,一跟她单独相处就变得这幅傻乎乎的模样,不过抛开别的不说,当一个城府的纯爷们可爱起来确实是有着一股难以抗拒的魔力的。

    “我是说你有成神的潜力,假如你可以成神,但是必须忘记世俗的留恋,你能为了这个神,做到这吗?”嫦娥问道。

    “神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而我却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李夸父间接的说道。确实,所谓的成神看似诱惑,但太过虚无缥缈,李夸父虽然野心很大,但他毕竟是一个很务实的人,相对于成神,他更希望能够在这个有着自己母亲,有着自己兄弟,有着自己爱或爱自己的人的世界上闯出一番天地来。

    嫦娥眉头紧皱,果然如她所料,李夸父一直就没有将成神这件事放在心上,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

    就在嫦娥皱眉思索间,李夸父突然露出一脸向往的笑容,期待的对嫦娥问道:“要是成神了,我还能像你这样自由来到凡尘,和自己的亲朋好友保持联系吗?”

    嫦娥看着李夸父那期待的模样是又好气又好笑,原本自认为已经没有什么庸俗的七情六欲的她突然现自己有点拿这个不久前还是路人的男人没什么办法了。

    “不能。”嫦娥无奈的说道。

    李夸父哦了一声,这个回答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内,自己又不是一个穿越剧看多了的小女生,没那么多幻想,也就是随口问问罢了。

    “诶,我去睡了,你继续抓紧学习《修神》吧。”嫦娥起身轻声说了一句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木有,走向床边。嫦娥的确是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对于目前这个留恋凡尘的李夸父来说,成神实在是遥不可及。所以,暂时也没有必要将她的具体计划告诉李夸父,说点不好听的话,现在的李夸父没有那个资格。

    李夸父分明的感觉到嫦娥流露出的一丝失望,虽然大概明白是自己的‘不求上进’惹到了嫦娥,但他目前关心的不是这个,要知道嫦娥已经问了这一大堆话了,自己一个问题还没问呢。做一个让女士优先的绅士固然可歌可泣,但倘若为了做绅士而失去自己原本要达成的目标,那就是可悲可叹了。

    “你要问的我说了,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你。”李夸父趁着嫦娥还没有躺下来,立刻问道。

    “无可奉告,我不想再说话了,你要是惹我不开心,我的手段你应该知道,要是你不想自己变成今晚酒吧的那颗子弹,你就问吧。”嫦娥冷傲的说道,通过和李夸父刚才的对话,嫦娥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计划又要无限延期了,虽说她有七年的时间去准备,但倘若李夸父一直这样贪恋凡尘,那真的有再多的时间也不够她去挥霍,所以女神此时心情很不佳,女神不开心,后果很严重。

    真的猛士敢于正视女人的威胁,并且勇于反抗!

    “我就问一件事,就一件!”李夸父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嫦娥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向盘着三千青丝的那根今晚射飞子弹的青玉簪,意思很明显,你李夸父再说一句,簪伺候。

    “行…我不问,你睡觉吧…”李夸父一阵汗颜,今晚的嫦娥着实有点反常,虽然自己是猛士,但更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所以明智的做出了选择。

    嫦娥躺下。

    李夸父也一肚子不甘的窝在破木沙上睡了起来。

    次日,李夸父做完晨练后,就推着自行车赶去了复旦。对于现在的李夸父来说,已经算是迈出了事业的第一步,原本不应该再骑着这辆破车子去上学的,这有失他复旦传奇人物的身份。但李夸父并不会因此就买一辆好点的车子,在复旦校园内张扬跋扈,一来是实在没那个必要,二来,在李夸父看来,所谓善良,并不一定是在别人饥饿时送上一碗大米饭,其实只要自己不吧唧嘴就够了,在这样一个贫富悬殊的校园内,李夸父不想显摆什么,癞蛤蟆也好,传奇也罢,李夸父始终觉得自己在校园内就是一个普通学生而已。

    李夸父刚将自行车放在车棚,依依就开着那辆兰博基尼驶入了复旦,副驾驶上坐着林雨薇。林雨薇昨晚接到父亲的电话后,虽然心中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和李夸父对话,但父亲交给她的事情还是要去做的,所以她只得搬出了依依这么个李夸父名义上的女朋友。

    ps:烂泥扶不上墙,有一种想去死的冲动…实在是太无能了,今天居然一点码字感觉没有,本来想断的,但做出的两更承诺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好不容易写了这么多,自己都不敢看,完全有凑字数的嫌疑。

    维维给你们道歉,保证就这一张出问题…明天起调整状态,今天欠的一更也会尽快补上。

66 猎杀反猎杀

    都说人生如戏,因为常常会生一些始料未及的事情,或出其不意或振奋人心,让平淡无奇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波澜壮阔起来,这就是生活的精彩之处。不过相比于有了既定剧情的电影戏剧,人生显然要来得更加的惊险刺激,因为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没人给你喊ng,有时候,一个细微的失误,可能连命都没了。

    刚把自行车摆放好的李夸父虽说因为昨晚在嫦娥面前吃了点鳖,现在肚子里还憋着一股无名火,但李夸父并没有把不爽写在脸上,仍跟往常一样喜怒不形于色。这种感觉就好比当一个大老爷们出门时不小心忘了拉裤子拉链,他总不能嚣张的对着路人大吼:看,老子没拉裤门,大鸟飞出来了。这种情况下要做的是悄悄的将门关好,这无关虚荣,只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自尊。李夸父虽然不太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是哪个男人又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女人威胁了后还要乖乖听话呢。

    可是,即使李夸父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接下来的一幕也让他吓得不说屁滚尿流,至少也是丢了一半的魂儿了。果然是人生如戏,没想到如此堪比动作大片的惊险一幕会真真实实的生在自己身上,李夸父此时很想给自己喊一次ng,将时间回到复旦车棚重新开始,可是他没那功能。

    只见,一辆黑色的金杯轿车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李夸父疾驰而来,气势凶猛,一副不把李夸父撞飞不罢休的姿态。李夸父虽然很好奇究竟是自己前世造的孽太多才会如此倒霉碰上这样的事,还是有人在别有用心的要对付他。但此时不是他思考这些的时候,生死就在一瞬间,如果李夸父再不作出躲闪,毫不怀疑下一刻的他将会变成一滩肉酱。

    好在李夸父对危险有着一种本能的嗅觉,加上学习了《修神》极大的提高了他的反应能力,所以李夸父在金杯轿车快要撞倒他那千钧一之际,双脚猛的往地上一蹬,做出了一个高难度的腾空跳跃,这个动作算不上华丽,但却及其实用,当李夸父落地时,他已经跳到了一辆奥迪TT旁,躲过了金杯轿车的一波野蛮冲撞。

    复旦的停车场响起一阵警铃,这是被金杯狠狠的撞了一下的奥迪TT出来的警报声。

    没给李夸父喘息的机会,黑色金杯再次调转方向向着李夸父狂冲而来,如此杀伐凌厉的姿态让李夸父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谋杀,虽然李夸父不清楚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多的人想要除掉自己,但这不是他此时应该考虑的问题。要想弄清楚这一点,前提是他能躲过这一次劫难。

    复旦的车棚很大,但因为此时是清晨不到八点,所以停放的车辆并不多,但相比于车棚外的人行道,这里要更加安全,毕竟借着这些车辆和障碍物,李夸父能周旋一会。所以李夸父并没有立刻就冲出车棚,而是不断的奔跑,为了能够活下来而狂奔。

    显然,金杯轿车的主人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来的,完全不顾对其它车辆的破坏,对着李夸父一直穷追不舍,而且此人车技堪称惊艳,总能找出最合理的路径,给李夸父以最危险的打击。

    一阵阵重金属相撞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警报声立刻从复旦车棚响起,很快就惊醒了睡眼惺忪的复旦校园,不断有好事者从校园四处赶来,要一探究竟。

    随着这辆黑色金杯完全鱼死网破的请追猛打,一直将精神力处于高度集中状态下的李夸父也逐渐有点力不从心起来,但迫于心底那股强烈的求生**,李夸父仍全力闪躲着。很快,李夸父就被逼到了车棚的角落,情势危急。

    往往我们在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那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并不会有所谓的柳暗花明又一村。李夸父一直是一个脚踏实地而不是期待奇迹降临在自己头上好高骛远之辈,所以李夸父深刻的知道,不能让自己彻底的陷入死路,车棚虽然有诸多障碍物,但此地不宜久留。

    此时,不远处以及聚集了不少的复旦学生,美女辅导员苏若水也在其中,她是知道了自己的奥迪TT出来的警报声才赶来的,没想到目睹了李夸父被追杀的一幕,这让苏若水心底产生一种说不清的滋味,要知道苏若水昨晚才亲眼目睹了李夸父和两个杀手搏斗的场面,仅仅是过了不到十个小时,又来一个亡命车徒的索命相撞,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一个穷小子能引起如此高端的仇家吗?如果李夸父不是一个普通的穷小子,那为什么前段时间自己威胁他时,他又会表现出来的那般配合,难道是逗自己玩呢?不管怎么说,在苏若水心中,李夸父已经变得难以揣摩了。

    在众位师生的一片惊呼下,黑色金杯轿车再次家马力加到极致,冲向了已经被逼到车棚角落的李夸父。不过,他们惊呼倒不是因为金杯的度快到引起他们的惊叹了,他们惊呼是因为李夸父竟然突然停下了闪躲,一动不动的靠在车棚的墙壁上。

    难道李夸父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要坐以待毙?

    一直很讨厌李夸父的苏若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是一阵心悸,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突然现自己并不希望这个和王鸿儒有点相像的男人死去。

    一些心地善良的女生已经闭上了眼睛,虽然她们没有能力去帮助李夸父,但她们可以闭上自己的双眼不去看这血腥的一幕,几乎所有人已经认定李夸父要被凄惨的撞死了。

    可是,李夸父就这么容易被撞死了?

    就在黑色金杯即将撞上自己时,李夸父突然双手猛地往墙壁上一撑,与此同时将早就灌注于双脚的一重劲爆开来,高高跃起…

    飞跃轿车!

    静如死水,动若脱兔。

    车棚外的师生们再次传来一阵自肺腑的惊呼,原来李夸父不是在等死,而是等着这千钧一之际,出其不意的飞过轿车。这是一种破釜沉舟的气概,飞跃轿车固然惊艳,但如果没有那种不畏生死的气度,谁有敢做出如此狂举?

    李夸父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师生们的惊呼,他当然不是一个不畏生死的猛人了,李夸父比任何人珍惜自己的命,即使给他一个炸药包,他也做不了董存瑞,他之所以敢如此搏一把,完全是因为他有着别人难以理解的一重劲。

    躲过这致命一撞后,李夸父抓住这个机会立刻朝着车棚外狂奔,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什么风度气度了,保命要紧,所以奔跑的度虽然极快,但并不优雅。

    但没人敢嘲笑李夸父毫不华丽的动作,当一个人在求生**驱使下表现出来的任何举动都是值得去敬畏的,他们看着奔跑的李夸父,一个个心中也是为李夸父卯足了劲。

    黑色金杯的主人显然没有放弃,迅倒车,对李夸父继续追赶,不过李夸父已经跑出了不小的距离。

    ‘砰’

    就在李夸父狂奔的同时,身后传来一阵枪声。

    李夸父暗道不好,这是遇上职业杀手了,立刻朝着右前方狠狠的卧倒,紧跟着身旁尘土飞扬,子弹击在了他的身旁。

    李夸父毫不迟疑的,就地一滚,果然很快又是一子弹落在了他刚刚趴着的地上。

    复旦的师生们已经有点目瞪口呆了,虽然他们绝大多数人看过枪战大片,但当他们亲眼目睹这种场面时,除了震撼还是震撼,李夸父给他们上演了一场远非电影可以诠释的亡命大逃亡!

    连续躲过两子弹后,黑色金杯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李夸父甚至可以听到轿车那清晰可闻的轰鸣声,但李夸父并没有回头,而是不断的在地上翻滚,做好随时躲避的准备。

    李夸父看不到身后的情况,但复旦的师生们确实清晰可见的,只见一位戴着黑色墨镜的男子一边开着车,一边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子,正不断的瞄准李夸父企图一击致命。

    ‘砰’又是一阵枪声传来,李夸父再次有惊无险的躲过。

    就在李夸父刚打算继续闪躲时,身后突然又响起了一阵巨大的响声。

    ‘轰’

    很明显,又有什么相撞了。

    李夸父虽然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但他感觉到并没有子弹继续飞来,于是猛的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同时扭头看了一眼。

    李夸父骇然。

    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像一头疯狗般撞着黑色金杯这辆脱缰的野马。如果说刚才黑色金杯相撞李夸父是鱼死网破的话,那这辆兰博基尼完全就是孤注一掷,不计后果的要阻止这辆金杯继续追杀李夸父。

    李夸父眼角一阵微红,他认出了这是依依的车子。

    ‘吼。’李夸父突然仰天一阵长啸,类龙吟,似呼啸,响彻复旦校园。

    李夸父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对着刚刚还追杀自己的这辆黑色金杯冲了过来。

    被虐杀的猎物一下子变成了上了山的守山犬,獠牙毕露,无比剽悍,看的不远处的师生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自肺腑的一阵颤栗。

67 一起杀过人

    所谓英雄,很多时候不是输给了对手,而是败给了女人,而且虽败犹荣。这是许多电影小说中经常会出现的桥段,不管是因美人丢性命,还是为红颜弃江山。总之,一个身边没有女人的英雄哪怕再惊世骇俗,也不足以名垂青史,总会有那么一丝自己给的或者是他人给的遗憾。所以说,对于男人的死亡来说,最痛苦的不是在路边廊打了一炮患了艾滋而死,也不是所谓的人死了钱没花完,而是在临死之前猛然现,钱没带走也就罢了,居然将处男之身带走了,这是男人的悲哀。而相比于这一点来说,更令男人痛苦的是,自己要死了也就罢了,却有着另外一个美人愿意为了自己同样连命都不要了。

    这种痛撕了皮连着肉,却甜在心。

    如狂一般冲向正在相撞的兰博基尼和黑色金杯轿车的李夸父此时感觉热血在沸腾,一股雄浑战意在燃烧。不管依依算不算自己的女人,作为一个男人,看到这种暴力却很窝心的场面,总不能夹着尾巴逃跑,更何况李夸父这么一头上了山的守山犬,此时的李夸父唯一想去做的就是生生的撕碎刚刚一心要至自己于死地,此时被依依给拖住了的亡命之徒。

    哪怕是送了命,也不能让在乎自己的女人受到半丁点伤害。哪怕是死,也要在死之前给关心自己的女人一丝守护。

    这种气概何其壮烈?或许在场的许多学生并不能体会到这种心境,但苏若水不一样,她是认识依依的车子,也知道依依和李夸父的关系的,看到这对疯狂的‘情侣’,苏若水突然现自己可能一直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并非所有的凤凰男都像王鸿儒那般丑恶,也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就比如眼前这对同时将命豁出去,同仇敌忾的有情人。当一个人看开一件事时原本应该是如释重负的,但苏若水却没有,莫名的她的脑海中就闪过了那个唯一出现在过他生活中的男人王鸿儒,她这不是对已经逝去的那个算不上爱情的情感的怀念,而是不知不觉的再次将王鸿儒和李夸父对比了起来,有了比较就有了好坏。相比于勇猛无匹的李夸父,在苏若水心中猛然现卑鄙的王鸿儒甚至连一个小丑都算不上。转而,苏若水心中又产生一丝苍凉,这个敢为了女人迎着枪杆子就冲上去的男人终究是别人的男朋友。

    李夸父自然是没有功夫理会苏若水这些围观者的心理的,没错,他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依依去和杀手做着殊死相撞,因为这一刻他在心底已经接受了依依这么个可爱中带着一丝倔强的妮子,不过就算自己没有爱上依依,他也不会袖手旁观。而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一瞬间李夸父现了一举擒拿杀手的机会,如果不是这个机会他还不至于不要命的就冲上去,英雄救美固然壮烈,但夫妻双双把命送实在是太过于悲壮。所以说,李夸父的这一次冲锋是有着十足把握的志在必得。

    要是都快感动的眼泪婆娑的苏若水知道李夸父并不像她想的那么英勇无畏,估计心里一片苍凉的她就要是又好笑又好气了,李夸父总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不能用寻常情感去揣摩的虎人。

    虽然在场的这些人已经在心里做了如此多的活动,但实际上仅仅是一两秒的时间内,李夸父就已经来到了相撞的两辆车前。

    一重暗劲使出,李夸父的脚下尘土飞扬,可见这一跳蕴含着多么雄浑的力量,然后整个人就以一种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度扑向了半个身子还露在车门外的杀手。

    全场哗然,虽然他们几乎没有看清楚李夸父的动作,但他们看的懂此时的结果,刚刚还如丧家之犬的李夸父很明显占据了主动,因为杀手已经被他这摧枯拉朽的一摔给摔倒在几米远的地上了,而且那把m19式手枪也落在了李夸父的手中,可见李夸父刚才那一气呵成的跳跃加抱摔是多么的实用。

    李夸父不会玩枪,但在这样一个许多人喜欢扮猪吃老虎的社会偶尔来一次扮老虎吃猪,也能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李夸父很漠然的将枪口对着摔倒在地的杀手,果然,这位杀手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看来一是因为他害怕李夸父是个玩枪高手,二来他的身手并不怎么样,或许他只是一个精通车技和枪法的杀手吧,术业有专攻,能将所有东西都玩转的那不是人,那是神。不过李夸父虽然不是神,但他也想将所有能学的东西给学到手,他很享受此时仅仅是装模作样的举着枪就能唬住一个杀手的感觉,李夸父暗自决定这个风波过后,自己要练一练枪法了,扮一次老虎吃一个猪或许可以,但一直去扮老虎而不去提升老虎该有的实力,那才真的是猪。

    李夸父在举着手枪的同时,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微眯着双眼走向这位杀手。步伐算不上很快,因为李夸父要随时防范着这位杀手使阴招,但每当李夸父迈出一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这位杀手都会心颤一下,倒不是李夸父那双黑布鞋有着穿透人心的魔力,而是此时的李夸父散着一丝让人胆寒的杀气。

    杀气腾腾,旁若无人,放眼天下,只我一人!

    就在李夸父快要来到这位杀手身前时,也不知道杀手因为趴在地上一段时间身体僵硬了,还是要对李夸父出手,反正他动了,虽然只是动了动脚。

    李夸父正欲出手,眼前突然划过一道巨大的红色魅影。

    伴着一阵狂傲的动机轰鸣声,依依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度载着兰博基尼生生的从杀手身上碾压过去。

    人终究是一个血肉之躯,在一辆钢铁怪兽的碾压之下,一阵血水飞溅,不久前还虎虎生威的杀手的下半身立刻变成了一滩肉泥。

    饶是杀过两人的李夸父看着这血腥的一幕,也是颇为心戚戚,依依杀人了,或许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依依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碾压过去了。

    李夸父嘴角再次勾勒出一个邪魅的弧度,这本就是一个该死之人,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冷。但让李夸父心底悸动的是,善良的依依为了他,为了不让他陷入危险,毫不犹豫的就将这杀手给压死了,这种气概,哪怕是一个男人都不一定具有。李夸父不认为这是因为依依出生在军人世家,身上天生具备冷血因子,李夸父深刻的知道,依依做出如此夸张的举动一是因为太在乎自己了,二来可能依依此时已经接近心里崩溃了。依依终究只是一个还未走出象牙塔的大女孩,让她先是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男人被追杀被枪杀,再而和对方亡命相撞,心里肯定会产生自我保护的恐惧。

    对于这样一个女人,男人没办法去拒绝,李夸父深刻的明白,今天过后,他真正的允许依依走进自己的生命中来了。

    李夸父突然快步走向仍有一点气息,但下半身已经变成肉泥的杀手,所有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李夸父迅俯身,又是一抹清冷刀锋,当杀手的喉咙被割破时,李夸父彻底的收割了他的生命。

    或许有人会认为李夸父这是多此一举,对一个必死之人补上一刀太过残冷。但李夸父永远不会后悔这个行为,弱肉强食,在敌人面前一切善良都是空谈,有时候并没有所谓的慈悲,在战场上慈悲只是懦弱者的墓志铭。而更加重要的是,李夸父要给依依一个解脱,人是依依撞的,但却是死在他的手上的,这样对依依今后的生活才不会造成太大的阴影。

    杀掉这位杀手后,李夸父手握匕走向已经破损严重的兰博基尼,打开车门,依依一下子就扑了出来,趴在李夸父的怀中大声哭了起来,刚刚还能够操控兰博基尼撞死别人的依依在李夸父面前再也没了坚强,库的肆无忌惮。

    “不怕,我在呢。”李夸父温柔的轻抚着依依的柔顺长,轻声说道。

    依依仍控制不住的流泪。

    李夸父扶住依依,将那把杀过三人的匕递给她,柔声说道:“这个送给你,我李夸父的女人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女人。”

    凯旋的桂冠,男人并非想自己拥有,而是亲手带在女人头上。

    看着这把象征凯旋胜利的匕,依依破涕为笑,她不再怕了,从今天起,她可以向世人宣布,她的男人是一个能杀人的虎人,她和她的男人一起杀过人。

    “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了,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了,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就是这样了。”依依偎依在李夸父怀中,轻轻说道。

    “好。”李夸父摸了摸依依的小脑袋,温柔的一笑。

    不远处的东大学生自的爆出一阵山呼海啸的掌声,英雄、美女,李夸父再一次给复旦留下一段佳话。

    兰博基尼副驾驶上的林雨薇瑟瑟抖,也不知道是因为还没从刚才的惊魂中走出来,还是控制不了此时的情绪。

68 我会负责的

    ps:先元旦快乐。

    本来是要去过元宵节的,无耻的副版主迷恋竟然纠结一批人马欺负我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小女子,威胁我今天要至少四千字更新,九点开始匆忙码字,但对于我这个手残党还是不够,所以先写这么多啦,骚瑞啊…继续奋战,明天要是做不到两更,誓以后再也不写书了!!!!

    生活离不开谎言,世上也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从未撒过谎。女人说谎往往是为了骗取男人的心,而男人撒谎多半是为了骗取女人的身体。

    李夸父不知道刚刚对依依承诺的那个‘好’字在不在谎言的范畴之内,因为依依说的那些要求有些实在是太过飘渺任性,李夸父不能保证自己梦里也能见到她,不能保证今后心里永远只有依依一人,因为在这么一个足以拍成偶像剧的纯情时刻嫦娥那清冷的女神形象无比霸道的就在李夸父的脑中闪现了片刻,而且明天的事谁也无法猜测,也许只有等到后天才能知道,虽然李夸父坚信自己不会做出伤害依依的事情,但他不能确保能永远让依依一直这样以他这个男人为傲。但有一点李夸父势必要去做到,那就是只要有他在,就没人可以伤害依依,这或许是出于李夸父骨子里深埋的一丝大男子主义,但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没错,李夸父或许对依依撒谎了,但这是一种善意的谎言,李夸父这不是要骗取依依的身体那样庸俗,哪怕是依依此时那育的亭亭玉立的坚挺酥胸紧紧的贴在李夸父身上,李夸父的脑海中也没有任何邪念,只是想给依依以温暖。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有一种女人,不管人前多华丽,不管身份多显赫,一旦她们认定了一个男人,那么她们将变得很孩子气,依依便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面对这样一个愿意在自己面前变成孩子的依依,李夸父自然没有理由不让依依体会到孩子该有的幸福了,哪怕依依说出来的话再任性,回答她的也会是一个好字。这无关诚信,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一种情调,看来李夸父虽然至今无恋爱史,但他完全是具备了成为一个风流才子的潜质,假以时日,说不定会成为泡妞界的一朵奇葩,大放异彩。

    “乖,不哭。”李夸父再次对依依安慰道。

    说完这句话,李夸父眼角的余光刚好撇到了兰博基尼副驾驶上身体略微抖的林雨薇,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

    李夸父下意识的嘴角再次勾勒出那抹妖异的弧度,轻轻拍了拍依依的香肩,然后走向破损的兰博基尼,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李夸父这是要报复林雨薇曾经对他的不屑一顾?非也。李夸父虽然至始至终是一个瑕疵必报的男人,但那是给敌人的,面对一个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如果还表现的如此,那并不能证明这个男人有多么剽悍,只能显示他的懦弱。

    面对一个曾经自己喜欢过,又被对方无视过的女人,最大快人心的做法不是飞黄腾达后身上挂满金条、手上拽着一叠子毛爷爷冲到这个女人面前,潇洒的将厚厚的钞票砸在她的脸上,嘴里还大吼着‘老子现在碉堡了,你羡慕去吧。’,也不是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样抱着女神的大腿苦苦哀求再给一个机会,当获得这个机会时又把女人狠狠踩在脚下说‘臭不要脸的,我就是逗你玩呢。’真正酣畅淋漓的做法是,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将其最好的闺蜜给征服,这还不够,在征服其闺蜜的同时,还要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漠然和魅力,这种感觉就好比小时候我们亲眼看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玩具突然被别人抢走时,方知这个玩具对自己的重要性,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李夸父无心报复林雨薇,也没想着要去伤害任何人,因为他早已放下,所以李夸父给车内的林雨薇报以了一个还算温柔的笑容,但此时在林雨薇的心中,李夸父表现的越是绅士,林雨薇却越的觉得李夸父对她的冷漠,或许这只是她心中的胡思乱想,但从来都能让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智商惊人的林雨薇此时确实是有着如此矛盾的想法。

    “依依为了帮我除去杀手,所以行为有点过激了,作为他的男朋友我向你说声对不起,可能吓到你了。不过这真的没什么,不要怕,依依在呢,我也在。”李夸父声音温柔到足以秒杀无数花痴,俊朗的脸庞上那阳光的笑容更是连想要跳楼自杀的女人也感觉到一阵春暖花开。

    可是,如此温柔的话听在心情复杂的林雨薇耳朵里完全就是火上浇油,直击灵魂深处。

    “作为依依的男朋友…依依在,我也在…”林雨薇感觉自己大脑一片混沌,一向傲然的心更是阵阵抽痛,可以知道圆周率第八十三位数字是什么,可以知道从地球到月球有多少光年,可以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所有经典战役的林雨薇,此时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只知道自己很想哭,歇斯底里的哭。

    林雨薇突然冲出车门,一下子来到依依的身旁,紧紧的抱住了依依,将头埋在依依的胸前,抽泣了起来。

    依依很单纯,她见雨薇哭了,所以依依也哭了。于是两个惊为天人的大美女就那样肆无忌惮的站在李夸父身旁抱头痛哭,就好像谁哭的凄惨谁就是李夸父真正的女友似的。这种震撼人心的‘比赛’,绝对要比唐伯虎拿一个被踩死的小强和一个群众演员抱着一条死掉的旺财比绝望要来的更加深入人心…

    不远处的复旦师生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个个是一头雾水,两个女人是被李夸父的剽悍给征服了,流出的是感动的泪水?

    李夸父虽然不知道林雨薇怎么突然就如此的伤感,但他并没有去安慰两女,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帅气到近乎病态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李夸父心中却升起了一个古怪而城府的念头,李夸父感觉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和村里的孩子玩捉迷藏的时代,看着如此伤心的林雨薇,李夸父就感觉是看着那些被自己戏耍了的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傻孩子。

    “不哭了,虽然我穷,但是修车子的钱我来出还不行嘛…”

    李夸父终究是见不得女孩子在自己面前流出太多泪水的,满足了心底的那丝小小的城府后,李夸父依旧温柔的低声对两位女人说道。

    ‘噗’‘哧’

    林雨薇和依依忍不住同时破涕为笑,两人都是千金小姐,自然是不会在乎这点修车的钱了,她们也知道李夸父也不会在乎,没错李夸父是不富有,但两人更加明白这是一个智慧的男人表现出来的一种冷幽默,野性的纯爷们可爱起来是如此的摧枯拉朽。

    “你个大坏蛋,把雨薇都吓哭了,我可从来没见过雨薇哭呢,你要负责。”依依笑着用粉拳锤了锤李夸父的胸口是,说道。

    “嗯,我会负责的。”李夸父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想,自己什么也没做,如何负责?

    “雨薇的父亲说邀请你去他家做客,你答应了,我和雨薇就原谅你了。”依依继续说道。

    李夸父释然,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事情,林沧澜竟然要见自己。

    李夸父再次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这次是真的认真。李夸父微眯着那对韬光养晦时就显露锋芒的双眸,看向远方。

    “似乎越的有趣了。”李夸父握了握拳,暗自对自己说道。从昨晚江鱼雁在酒吧的出现引起的一连串大人物的到场,到在嫦娥的帮助下亲手杀掉两个杀手,然后又是秦云的所谓名动上海的计谋,再到今天再次遇到杀手,李夸父现自己的挑战越来越大了。

    有些人在为难之前丢盔弃甲,而有些人却越挫越勇,李夸父明显属于后者。

    “那就今晚把,我爸在雍福会等你。”林雨薇揉了揉哭的通红的漂亮眸子轻声对李夸父说道,虽然声音还算正常,但至始至终都没有去正眼面对李夸父的目光。

    ‘嘟…’一连串的警笛响起,极善于放马后炮的事后诸葛亮人民公仆警察总算是来了。

    李夸父刚欲提醒两位女生不要怕,有他在,毕竟被杀掉的是一个杀手,他这种正当防卫的行为并算不上是犯罪,最多再麻烦一下江鱼雁,应该是出不了什么篓子的。

    “不要怕,我给爷爷打个电话。”依依在李夸父开口之前,开口说道。

69 会见林沧澜

    ps:ps:我是纵横作者落笔书生,维维今天加班没有回家,这是他用手机码的字,QQ给我的,只有这么多,她说会继续手机敲字,有多少更新多少。

    作为一个一心想要上位的男人,耍点手段除去几个挡在路上的敌人也好,花点心思讨好几个能让自己少绕许多路的女人也罢,这些行径即使再拙劣,只要最后成功了,没人会说什么。成王败寇,没有有谁会去指责一个王者的缺点!希.特勒为什么为千夫所指?当然不可否认最重要的是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但一个很明显的原因就是他失败了!汉武帝晚年犯的错绝对不在少数,但是因为他象征着大汉昌盛象征着华夏辉煌,所以后人对他的错误可以“大度”的忽略不计或者干脆不予理会。这就是成功带来的诱惑,所以世上从来不乏为了上位不折手段的男人,哪怕是隐藏本性去对一个可以让自己走上捷径的女人摇尾乞怜,那也是值得的,所以当初浙大的王鸿儒才会伪装成一个木讷却专情的好男人去接近苏若水,要不是最终被苏若水阴差阳错的撞破阴谋,或许他已经上位了。所以说,靠女人上位算不得什么卑劣行径,只要成功了,那他就是英雄,即使被人在暗地里无数次眼红的称为狗熊、小白脸,明面上他还是英雄。

    李夸父不傻,而且很精明,虽然他和依依之间对彼此的家境了解的并不多,但有一点他无需深究就可以知道,依依家里的背景肯定很好,甚至不比林雨薇弱。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句话虽不是永远正确,但谁见过一个千金小姐的闺蜜却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这种情况在言情剧中或许很常见,但在现实生活中生的概率就和上厕所不带手纸的概率差不多,而且这种概率当中还有一大半是因为她们之间并算不得死党,而是存在着一定的互相利用互相衬托的关系。所以说,无论是衣着还是长相上都不比林雨薇差的依依,用脚趾头去想也能知道,同样是一个大家闺秀。于是乎,这次李夸父真的是有着一个借女人上位的契机了,相信只要李夸父老老实实的将依依给勾住,努力做一个杨家的乘龙快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可是,李夸父会这样去做吗?会,不管怎样,李夸父都会像他说的那样,默默的守护在依依身边,努力让她天天开心,因为这是他的责任。不会,李夸父即使再城府,工于心计,他也不会将计谋伸向自己的女人,在李夸父这么一个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的东北爷们心里,始终是存在着一点大男子主义的,与其从女人那得到什么,李夸父更愿意做到可以给予什么,这或许就是他和王鸿儒的不同之处,这也是他让苏若水渐渐看不透的原因所在。

    不过李夸父也没有立刻阻止依依给她爷爷打电话,虽说自己和依依的这种关系李夸父并不想这么快就让依依的家族知道,这件事李夸父也有能力去自己解决,但既然依依要这么去做,李夸父也不会去说什么,有时候在女人面前刻意的表现出自己的强势并不能证明自己有多么的男人,相反却会让女人觉得自己的多余。李夸父这个无师自通的泡妞界奇葩当然很明智的没有去剥夺依依的存在感,只是安静的站在她的身旁,笑着看她打这个电话。

    “爷爷,我开车把一个坏人给撞死了,他是一个杀手。”依依对着手机颇为小孩子气的说道。

    一会,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依依双颊绯红,低着头小声说道:“我男朋友。”

    不过依依声音虽小,但却异常的果决。

    一直到依依打完这个电话,李夸父都没有说一句话,但无需言语,李夸父从依依那很淡定的语气中也能判断出依依的爷爷的分量,似乎两人在交谈中并没有谈论多少有关杀手被撞死的事情,更多的聊的却是李夸父这么一个有可能‘嫁’进杨家的乘龙快婿。

    “我爷爷虽然平时很严格,但是其实人很亲切,只要你得到他的认可了,家里人肯定不会说你什么的。”依依见李夸父一言不,以为李夸父是担心自己得不到家族的认可,立刻紧张的对李夸父说道。

    李夸父再次很温柔的对依依笑了一下,没有去解释什么。接下来生的事情和昨晚在知音酒吧生的如出一辙,虽然今天出警的小队并不是昨晚那一支,但当那个小队长接到一个电话时,立刻就满面桃花的朝着李夸父的方向走了过来,一顿自来熟的客套寒暄后,又是对李夸父和依依、雨薇三人一顿海夸,于是杀人的一方甚至被捧到了民族英雄的高度。李夸父虽然对这种交流的方式不是很喜欢,但善于逢场作戏的他也没有摆着一张脸,说白了,自己什么也不是,能够得到条子们的虚伪夸赞也是很不容易的,自己没必要整的跟谁欠了谁几百万似的。对一个熟人就是多一条路,如果有可能,即使再虚假,李夸父也愿意多交几个这样的朋友。

    随着警察将凶案现场处理完毕,复旦的师生们也带着久久不能平息的心情离开了这里,想必很快各种有关于李夸父和杀手的大战,以及最后杀手是如何死去的版本会如雨后春笋一般在校园里拔地而起,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夸父也没有在这里久留,虽然现在他和依依算是确立了男女关系,但李夸父并不会像普通情侣那样整天黏在一起,也许依依很想时刻陪在李夸父身边,但她嘴上并没有去这么要求李夸父,能够让女人如此理解自己,这就是李夸父的一种魅力。和依依、林雨薇道了个别,答应她们晚上七点会准时出现在雍福会后,李夸父就独自去上课了。

    晚上六点五十,依旧是一身普通穿着,脚踩黑布鞋的李夸父出现在了雍福会的门口。抬头看了一眼耀眼的招牌,李夸父心中也是无比感慨,自己的知音酒吧和这里比起来完全就是天壤之别,要经过多久的攀爬挣扎,自己才有可能达到如此高度?

    雍福会最好的一个包厢内,有着无比儒雅的气质却同时有着让人胆寒的名声的林沧澜翘着个二郎腿,把玩着手中的翡翠鼻烟壶,当他见到李夸父被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领进来时,竟然破天荒的主动迎了上来。这让那位领李夸父进来的美眉服务员无比的震撼,这种感觉就像是亲眼目睹着一个一秒前还在尿床的孩童突然变成了一个七尺大汉,她原本以为李夸父只是一个替林沧澜办事的马崽,现在看来她想错了,能够让林沧澜亲自起身迎接的人物,在上海无论是黑道白道上都是屈指可数的,难道这个人不可貌相的布鞋男还是一个传说中的太子党?

    “小李来了啊,进来坐。”林沧澜笑着对李夸父说道,同时示意身旁的几个贴身保镖也出去。

    虽然李夸父心中很好奇林沧澜怎么会对自己这样一个十几个小时之前还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现在也仅仅是昨晚风光了一把,杀了几个该死之人的后生如此客气,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将心中所想都写在脸上的人,所以不卑不亢的坐在了林沧澜对面的豪华欧式沙上。

    “林叔好。”李夸父给林沧澜递过去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黄鹤楼,说道。

    “我对你了解的并不多,但也不少,在上海沉浮了这么多年,能够看得上我的人多如牛毛,但能够让我看上的年轻人不多,甚至说没有,依依那丫头的眼光不错。”其实从来不抽支装烟,只抽烟斗的林沧澜很反常的点燃黄鹤楼,吸了一口对李夸父说道。

    “多谢林叔的肯定。”李夸父不动声色的回道。

    “夸父啊,昨晚第一次杀人?”林沧澜突然问道。

    “嗯。”李夸父郑重点了点头。

    “当时怕不怕?”林沧澜盯着李夸父再次问道,眼中的那抹好奇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的确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怕。”李夸父简单说道。

    林沧澜笑道,笑容相当玩味,:“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怕,可我还是杀了,所以今天的我才能坐在这里。人生很多道关坎,就是一场场豪赌,你不上赌桌,永远不知道自己能否成为大赢家。”

    李夸父似乎听出了林沧澜话中有话,但并没有跟一个喜欢看十万个为什么的孩子一样睁着一个无知的大眼睛,李夸父只是依旧平静的看着林沧澜,等待着他继续挑明今天约他见面的来意,李夸父并不认为林沧澜找他就是为了喝喝茶聊聊天这么简单。

70 林叔的诱饵

    人生很多道关坎,就是一场场豪赌,你不上赌桌,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成为最后的大赢家。李夸父微眯着双眼,不显山不漏水,一副谦卑的姿态看着林沧澜,同时在认真揣摩着林沧澜这句话更深层的意思,李夸父可不认为林沧澜特意把他约来就是要跟他谈谈人生感悟,说难听点,仅仅是帮秃老二打理知音酒吧的李夸父还真没这个资格。

    林沧澜再次吸了一口李夸父递给他的黄鹤楼,吞云吐雾,配上他那儒雅的气息,完全就是一位大学教授的气质,但李夸父深深的知道眼前这位在上海足以呼风唤雨的男人是踩着无数具森然白骨上位的,所以李夸父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忐忑的,这种忐忑不是小学生见了班主任时的紧张,而是一种对前辈的敬畏,李夸父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能达到林沧澜的高度,或者是越,但在攀爬的道路上,他始终抱着一颗卑微的心,卑微中蕴含雄伟。

    看了李夸父一会后,林沧澜满意的点了点头,顿了顿,突然却狂放到放肆的大笑了起来:“在上海沉浮了二十年,我懂得了一个道理,背水一战,不战者死,战者为雄!”

    背水一战,不战者死,战者为雄。

    林沧澜放纵而张扬的笑声在雍福会幽静的包间中显得十分刺耳,他的那番话其实声音并不大,却透着股让一般人很不舒服的自负,战者为雄,不管商场尔虞我诈,还是黑道生死火拼,很显然林沧澜都属于站立到最后的胜利者。

    李夸父望着眼前这位在上海呼风唤雨将近二十年的男人,笑了笑,一味的装疯卖傻扮孙子,那就真的是孙子了,从进入包间到现在,李夸父表现出来的礼貌已经足够证明他的涵养,面对林沧澜如此直接的开场方式,作为一个聪明人,李夸父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如此沉默下去。

    “林叔不愧是在上海足以让人马是瞻的人物,说的这番话,让夸父受益匪浅。林叔的意思是让夸父像你一样做一个战者,成为人生赌局上的大赢家么?说实话,我很想。可是在这个社会,很多时候要想获得成功,都需要付出相应的努力,甚至双倍的代价。天下固然可能掉馅饼,但落在自己头上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理想很好,幻想却不行。”李夸父不卑不亢的说道。李夸父自然是听出了林沧澜的意思,如果猜的不错,林沧澜应该是要给李夸父一个机会,一个只要他愿意铤而走险的机会,他就可以比别人更快的成功。说实话,李夸父是有点动心了,但正如他自己所说,馅饼不可能掉在自己头上,所以李夸父并没有将心中的那丝**表现出来,一番话说得很是踏实。

    林沧澜摸着下巴,盯着李夸父,笑容玩味,似乎对李夸父的这番话相当满意。

    “昨晚在知音我对你说过,良禽择木而栖,秃老二终究只是别人的一个棋子,替他办事,并不是你最好的归宿。”林沧澜也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的说道。

    “林叔的意思是,我如果替你做事,就不是棋子?”李夸父突然睁开双眸,目不斜视的盯着林沧澜,温和的说道。不过虽然语气平稳,但眼中却锋芒渐露,哪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林沧澜也是一阵心悸。

    林沧澜终究不是常人,虽然对李夸父突然表现出来的锋芒有点不习惯,但还是笑着说道:“我们可以是朋友,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是棋子,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秃老二那一方最后必是输的一方,我想你不是一个喜欢失败的人吧?”

    李夸父再次稍微不解,朋友?今晚林沧澜对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太过蹊跷。

    “朋友?”李夸父用略微诧异的口气问道。

    “我不跟你兜圈子,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在上海至少三分之一的地下势力掌握在我的手下,而其中我最重视的就是地下斗武场这一块。昨晚看了你和那个大个子兄弟的身手,我很欣赏,如果我将它交给你打理,你可愿意?”林沧澜直接说道。

    说完,林沧澜又补了一句:“秃老二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就算你离开他,我想你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李夸父对林沧澜抛出来的如此诱惑的诱饵是真的很动心,虽然他不知道林沧澜为什么如此慷慨,但也没有急着就答应下来,倒不是他对林沧澜存在多少的顾虑,也不是他对秃老二存在多少的恩情,跟着谁干都一样。但是今天的李夸父已经远非当初那个只要能取个屁股大能生孩子的媳妇就心满意足的李夸父了,李夸父现在的野心已经不是一个小卒子可以满足的了的。地下斗武场?赌场?上海各大夜场?说实话,比起做个马前卒在这里面耀武扬威,李夸父更愿意成为执牛耳者运筹帷幄。

    “林叔的话实在是让夸父受宠若惊,其实夸父也仅仅是个刚刚迈进上海这趟水没多久的新人,我怕完成不了林叔的期望,所以先让我回去考虑考虑,如何?”李夸父并没有直接回绝林沧澜的邀请,毕竟林沧澜给出来的东西实在太过丰厚,这绝对要远比知音酒吧来的更加容易让自己往上爬。但他更不会立刻答应下来,一来他还没有想好如何解决秃老二那边的麻烦,二来此时的他那深埋的野心已经更加的膨胀,他决定见完林沧澜后立刻去和秦云见面,如果可能的话,他更愿意和秦云合作。

    王侯将帅,李夸父这个没当过将帅的小卒子更想成为王者。

    林沧澜对李夸父的话颇为诧异,他没想到面对如此大的诱惑,李夸父竟然还能如此镇定,于是林沧澜继续说道:“其实你也别太在意,混黑道,并没有你想象那么复杂,不过就是偶尔杀几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杀鸡儆猴,偶尔出卖几个可有可无的所谓朋友落井下石,偶尔结交几个有利用价值的贵人趋炎附势,就这么简单,我觉得这并不比菜市场卖菜的大妈卖大白菜难很多。”

    “杀鸡儆猴,落井下石,趋炎附势。”李夸父有点无语,很无厘头的感觉。

    林沧澜瞥了眼李夸父,淡淡道:“当然,也要偶尔为兄弟卖命。”

    杀小卒子也是杀人,有几个街头貌似老子天下第一的小混混真正拿刀砍死过人?出卖被利益玷污的所谓朋友也需要智商,狗急了谁都会跳墙,兔子急了尚且咬人。趋炎附势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贬义词,可没有八面玲珑的手腕,没有足够的资本去被人看中和利用,谁把你当个人?

    李夸父没有说话,这就是所谓的黑道吗?最让他意外的还是林沧澜最后那句为兄弟卖命。说到兄弟,刑天那憨厚的傻大个模样立刻在李夸父脑海中浮现了一下。

    “多谢林叔指点,我回去思考一下,明天给你答复。”李夸父礼貌说道,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林沧澜毕竟是风风雨雨了这么多年的大枭,虽然心中对李夸父拒绝自己八分不解二分怒意,但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笑着目送着李夸父离开了包间。

    看着李夸父离去时那略微佝偻的背影,林沧澜再次眯起双眸,自言自语道:“有趣的年轻人,或许即使没有江鱼雁的吩咐,我依然会选择你。”

    说完,林沧澜无奈的摇了摇头,拨通了一个电话。

    离开雍福会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李夸父直接骑着车来到小天住的那间地下室,然后又拨通了秦云的电话。因为今天知音酒吧还在整修,所以并没有约在酒吧见面,而是选择在了星辰小区的那个小花园,这种破落的小花园哪怕是打野战的情侣都不会感兴趣,所以李夸父倒不会担心他们的谈话会被别人知道。

    上海另外一个平民小区的一个五十来平米的地下室内,三位男子一人捧着一碗泡面,对着电视上一段相当香艳的**录像,津津有味的欣赏着。

    “你们这两个白痴,老子就没见过比你们还笨的人,你们说哪次办事让我满意了?”一位应该是三人中领头者的年轻人边吃着泡面,边对另外两人说道。

    将目光移到说话的这位男子脸上,一阵触目惊心,长相实在是不堪入目,梳着一个哪怕是9o年代都不太流行的中分,一脸的猥琐气息,更要命的是说话间隐隐露出那排大黄牙,堪称恐怖。

    这位猥琐气息极浓的男子有着一个更加凶残的名字,陈狼狈。

    “靠,教训你俩,你俩连个气都不会喘一声啊。说说你们还有什么用,别人吃红烧牛肉,你们吃红烧牛肉面。别人吃香辣牛肉,你们吃香辣牛肉面。别人吃酸菜牛肉,你们丫的吃的还是酸菜牛肉面!别人玩的是清纯少女,你们玩的是清纯少女,rmvb,别人玩的是美艳人妻,你们玩的是美艳人妻.rmvb。别人玩的制服诱惑,你们他么的玩的还是制服诱惑.rmvb!你们能不能给老子争点气啊?”陈狼狈越说越有气势,对着另外两位男子大声说道。

    话音刚落,陈狼狈心满意足的吃了口手中的红烧牛肉面,同时一脸猥琐的盯着破旧dVd中播放着的日本伦理动作片…

71 依依的母亲

    小学语文书上曾经有过这样一篇自称极具教育意义的课文,一只小猴子上山去游玩,下山的路上看到了一个西瓜,于是就屁颠屁颠的捡了起来,等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小猴子又看到了一颗芝麻,于是它就丢了西瓜捡了芝麻离开了。老师们于是就将小猴子形容成为一个不懂取舍、喜新厌旧的反面教材,让我们要明白一个道理,人要知足。老师们的出点无可厚非,这个故事也很具代表性,但谁又真的保证人小猴子相比于西瓜而言不是真心喜欢芝麻呢?就像西游记中孙猴子定住了七仙女,并没有偷人而是去偷桃,神雕里的欧阳锋定住了小龙女不是去提枪上阵而是去练武,看到小龙女被定住的尹志平不是去救人,而是掐着表就上来一番**一样,或许在很多人眼里他们的做法都有失偏颇,没有获得最大的利益,但不可否认的是,对于当事人来说,那是他们自认为最满意的做法。所以说,西瓜也好,芝麻也罢,没有所谓的对错,选择最合适自己的,方为上策。

    和仿若一只巨大的幽灵并肩而行在上海街道上的李夸父此时就面临着西瓜和芝麻的选择。帮林沧澜看护地下势力油水堪称最多的地下黑拳斗武场,对于目前的李夸父来说,无疑就是一只又大又甜的西瓜,而和秦云一起着手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在鱼龙混杂的上海要想冒头,如果没有万全的计策和强大的背景做保障,确实是有点天方夜谭,这就类似寓言中的芝麻了,但是如果真的能将这粒芝麻给消化了,芳香不绝于口,带来的丰厚利益是远非西瓜可以比拟的。

    要芝麻还是要西瓜?说实话,如果有可能的话,李夸父很愿意左手抱着西瓜的同时,右手悄悄的捡起芝麻,放进口袋。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人倘若没点野心和**,他们往往只能成为别人的棋子或者铺垫,是不会走到所在领域的巅峰的,而李夸父虽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子,但那骨子里深埋的比猪母拉马蜂还要高出半截的野心已经日渐膨胀,在这个深山沟里走出来的野小子心中始终封存着一个野心,如秦云所说,征服上海?其实李夸父更想,君临天下!

    就连那些美容丰胸医院都知道只要在胸部填充点硅胶,就立马又大又挺,所以说有容方能奶大。李夸父自然也是明白有容乃大的道理的,李夸父深刻的知道现在的他最多只能算上是一个一只脚迈进上海这个大滩涂的小人物,要想屠万人而上位就需要有戮万人的资本,所以他需要秦云的帮助,也需要秃老二、林沧澜这一系列的跳板,因此他没有立刻回绝任何一方的或许带着很明显利用意味的邀请。真心也好,利用也罢,李夸父这个一直充当小卒子角色的先锋都不会太过拘泥,因为他比别人有着更好的逼宫三军的底牌,那就是玉兔戒和嫦娥,只要自己具备足够的耐心和细心,终究是要越出棋盘而对弈天下的。

    很快,李夸父就和刑天来到了星辰小区,李夸父早就给秦云打过了电话,约好在小花园见面,所以在李夸父的带领下,两人径自走向那个每天陪李夸父度过清晨时光的花园,刑天始终如一个巨大的幽灵浮在李夸父身后,脸上那憨厚的笑容也始终挂在嘴角,即使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仍憨傻的笑着,只是猛的一个大跨步从李夸父身后来到了身前,如一堵护城墙般坚不可摧。

    “夸父哥,好像有危险。”猛的窜到李夸父身前的刑天开口说道。

    其实在刚来到星辰小区门口的时候,李夸父就察觉到了一丝猫腻,一向就连普桑、奥拓这种普通私家车都很少出现的小区门口不远处赫然停了一辆加长的林肯房车,不过李夸父也没有很在意,或许哪个穷人家有着一个富亲戚,这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但是,当刑天猛的来到他身前的瞬间,李夸父也意识到了这辆突然出现的豪车或许和自己有关,因为有一道人影几乎以肉眼都难以捕捉的度迅从车旁飘向了自己。

    在这道黑色身影快要来到自己身前时,高大的刑天也收敛起脸上憨傻的笑容,双拳握起,宛若一尊怒目金刚,就欲动手。

    “小天,先别动手。”李夸父突然阻止了小天,因为李夸父虽然感觉到了来者的一丝威压,但这种威压更像是一种下马威,而不是要至他于死地冷冽。

    果然,那位快如鬼魅的身影在来到李夸父身前时突然停下了脚步,也没有动手,先是看了一眼李夸父,然后又看向了如一头猛虎般的刑天,眼中升起一丝好奇。

    来者二十五六的年纪,一身黑衣,眉宇间透着一股灵气,长相也相当出众,是足以秒杀无数花痴的那种,再加上他刚才展现出来的身手,想必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李夸父很好奇这个素昧平生的男子为什么要找上自己。

    很快答案揭晓。

    “李夸父,跟我上车,干妈找你。”长相很帅的男子将目光从新移向李夸父说道,语气平淡,看着李夸父的眼神甚至还没有看向刑天时的慎重,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

    干妈?李夸父更加的好奇。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你干妈是谁,但我知道,你这种邀请的方式很不礼貌。”李夸父微眯着双眸,不露痕迹的打量着这位年轻男子,说道。

    李夸父在说完这句话后,分明的从男子的脸上察觉出一丝怒意,但就在他动怒的时候,刑天又是一个横移,挡在了李夸父的身前,最终这位男子还是将怒气压了下去。

    “我不想动手,如果你不想死,就跟我来。”黑衣男子再次说道。

    李夸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加长林肯房车,又看了一眼这位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倒不是他真被这位男子给唬住了,李夸父只是很好奇到底是哪个菩萨又找上了自己,而且李夸父明白如果对方想要自己的命的话,就不会跟他费这么多话,所以说目前来说,自己的命还是安全的。

    加长林肯的房车内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一身让人不敢近视的端庄和冷冽。刚才那位男子见到这个女人后突然变得有些拘谨,他小心翼翼站在这位女人身后,眼神不敢有半点放肆。

    李夸父进入房车的时候,女人正在低头凝思,见他进来,示意他坐下,并且给他倒了一杯酒,李夸父没有动那杯酒,望着这位冷艳美妇,静待下文。女人纤细玉指摇晃着酒杯,透过杯身似乎能够看到李夸父被玻璃扭曲的脸孔,她轻柔却不失坚定道:“我开门见山地跟你说吧,我是依依的母亲,我希望你不要跟她交往。”

    李夸父神情古井不波,身体微微前倾,伸出一根手指,摩挲着盛满酒液的酒杯。

    “我并非因为你没钱而看不起你,其实不妨告诉你,在我眼中哪怕是他们杨家在我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家族。”中年美妇继续说道。

    李夸父虽然心中骇然,但依旧一脸平静。

    成熟女人见到李夸父不温不火的脸色,心中微微诧异,即使是在伪装,能伪装到连阅人无数的她都看不透的地步,也算是不折不扣的道行高深。原本很感觉局外人抱着冷漠态度的她也生出些许遗憾,但这种情绪很快就被一扫而空,道:“所以,我并非势利的女人,只是我不希望我女儿把她的未来托付给一个保护不了她的男人。”

    她深深望了眼李夸父,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比不少同龄人都要城府深厚,是个懂得看人背后和背后看人的人,只可惜,在她看来,如今的她需要的不是一个只能给依依安稳生活的男人,如果放在一年前,她兴许能够接受李夸父。

    李夸父依旧没有说话。

    成熟少妇轻摇了一下手中的红酒杯,虽然她身后的黑衣男子对李夸父已经心生怒气,但成熟女人却没有任何的不爽,突然轻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不管你是真心喜欢依依,还是希望通过杨家这块跳板上位,我只想说,如果你愿意离开依依,我可以给你远于从杨家能够得到的。”

    李夸父终于端起酒杯,有点肆意的打量起这个一心想要自己离开依依的女人,和依依一样是标准的美人脸,皮肤很好,即使年过四十依然没有呈现出半点老态,泛着水灵的光彩,和女儿依依的可爱不同的是她有种不刻意掩饰的傲气,不过她的骄傲很容易让被她轻视的人觉得顺其自然,这不得不说是她的出众。

    “忘了提醒你,杨家之所以能够在江苏声名显赫,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只不过我现在和依依的父亲离婚了,所以我更懂得依依需要一个怎样一个男人,很显然那个男人不是你。”她微笑道,成熟的女人终究不是女孩能够媲美,她们懂得如何不露痕迹地展现自我最吸引人的一面,这种诱惑不再青涩稚嫩,犹如熟透的水蜜.桃,你轻轻一捏,就能捏出水来,她对李夸父似乎有点放纵的打量并不以为然,“我没必要危言耸听,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不会因为我不接受你而刻意去夸张。”

    “你说的,我全信。”李夸父不再沉默,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只不过抱歉的是,我不会因为你的不接受而放弃你女儿。”

    “哦?”

    女人似乎有点吃惊,她没有想到李夸父的脸皮厚到这种程度,正常人多半会失落或者恳请她同意,这个年轻人倒好,貌似根本就忽略她的存在,她也不恼怒,笑道:“放弃还是不放弃,那是你的事情,我还没有沦落到像电视中那种悍妇那般要棒打鸳鸯,你说说看,你为什么喜欢依依。”

    “脸蛋漂亮,身材很好,有不少钱。”

    李夸父毫不犹豫道,看到依依母亲第一次露出不敢相信的错愕表情,笑道:“这恐怕是你内心最以为却又觉得我最不可能说出来的原因吧?”

    “喜欢一个人,那些说什么在乎对方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措词其实都是很可笑的论点罢了,喜欢一个人,哪怕是柏拉图地暗恋一个人,也必然跟她的外貌和气质有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李夸父停顿了一下,见她并不反感,笑了笑继续道:“我喜欢依依,是因为她在两个敏感时刻站在我的面前。”李夸父继续说道,想起依依每每在自己尴尬的处境都会很孩子气的站出来,李夸父的心也安宁了不少。

    李夸父喝了口酒,继而掏出一根烟,随手从口袋拿出一只印有裸.体女郎的廉价打火机,很肆无忌惮地抽了起来,因为他看见她面前摆着一包白色的女士烟。

    她也燃上一根烟,道:“李夸父,不管你如何优秀,你的起点决定你落后太多,我对你的背景也了解过,你是一个想要出头的人,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答应离开依依,我可以给你远杨家能够给你的东西、资源。”

    李夸父吞云吐雾,姿态优雅,那种味道根本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孩子能够装出来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已经三年未曾抽烟的人。

    “别人给的始终没有自己亲手获得的来得有趣。”李夸父突然一跃跳下了房车,留下这句话后,带着刑天迅走进星辰小区。

    美妇人身后的黑衣男子就欲出手,成熟女人却扬了扬手,阻止了他。

    “我去杀了他。”黑衣帅哥对着依依的母亲说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成熟女人收回刚才和李夸父说话时的笑脸,转而变得无比冷傲。

    “那个大个子不简单。”黑衣男子老实回答道,在自己的干妈面前他不敢说一句假话。

    “一叶蔽目,不见泰山。”成熟女人抽了口烟,开口道。

    她优雅的吐出一个烟圈,又说了一句:“其实这个年轻人更加不简单。”

    羡慕嫉妒恨,空虚寂寞冷,黑衣男子握了握拳,眼中杀伐凌厉,但不敢越雷池半步。

72 修罗和罗刹

    一个女人要想让男人跪倒在其石榴裙下,那就必须要有值得男人去膜拜的长相,而要想让男人长跪不起,除了惊为天人的脸蛋,更需要有足以让男人臣服的气质和实力。

    李夸父不知道这个自称是依依母亲的成熟女人到底活跃于哪个位面,但他不难想象这个让实力不弱于刑天的黑衣帅男自称一声干妈的少妇绝对不是仅仅靠着她的绝美长相,这个能够令江苏杨家威震一方的女人至少也是和江鱼雁一个位面的女人,这种女人已经不需要靠着风华绝代的长相去迷惑人心,有着一种足以让许多男人都难以望其项背的雍容。不过和江鱼雁不同的是,江鱼雁虽然同样是那种万人迷万人怕的熟女,但李夸父能够感觉出她高雅中的那丝亲切,而对于依依的母亲,即使这个女人脸上偶尔也会露出温和的笑容,但这种笑容更像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负,即使看上去再和善,也荆棘满布。虽然李夸父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将杨家上升到那个高度后,又离开了杨家,但这更让李夸父深以为意,女人善变可以理解,但倘若善变到神秘莫测,那就有点疯狂了,这种女人,如果没有足够反征服对方的实力,那最好敬而远之,所以说李夸父很及时的离开了加长版林肯房车。

    小心翼翼站立于绝美少妇身后的黑衣男子紧握着双拳,眼神死死的捕捉着李夸父离去的背影,以他的眼光实在是看不出这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有什么过人之处,要不是碍于刑天这么个让人忌惮的庞然大物的存在,刚才在见到李夸父的第一个照面,他就会给李夸父一个下马威了。而更让他对李夸父心存敌意的是,从未正眼瞧过后生晚辈,哪怕是对他这个干儿子都没有正眼看过几回的干妈居然说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这让他无比高傲的心深受打击,所以将李夸父视为了眼中刺。

    “很想杀了他?”绝美女人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露出一个看不透的笑容对身后的黑衣男子说道。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别的,如果不是那个大个子的存在,我杀死他易如反掌。”男子口气略微深沉,但始终不敢放肆,心存敬畏。

    绝美少妇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玩味,但仍然没有扭头看一眼身后的男子,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已经走入小区深处的那道在刑天庞大身躯衬托下显得更加佝偻的身影。

    “我不介意你和他之间生些什么冲突,如果能将他彻底的压下去,那是你的本事。”绝美少妇轻声说道,突然又提高了一丝音量继续说道:“但我提醒你一点,半年之内,我不希望听到什么他死亡的消息,如果他死了,不管是不是你的出手,我都会将这笔账记在你头上。”

    黑衣男子身形微颤,虽然无法理解女人的用意,但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让一个人在面对自己一心想要打击的对象面前,不能杀害他,还要确保他的性命,这的确太过于难以接受。

    当李夸父走进星辰小区不久后,黑色的加长林肯也缓缓离开了这里,紧接着一道人影就从李夸父身旁的林荫小道的一颗低矮树丛内跳了出来,正是秦云。

    秦云的眼中很明显的带着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就将目光从李夸父身上移开。

    “刚才那个男子你认识?”秦云边和李夸父一起走向小花园边看似如无其事的问道。

    李夸父知道秦云从来就是个不说惜字如金但的确是很少说话的人,既然秦云问起了这个,即使他再装的如无其事,李夸父也知道想必秦云知道一些什么,李夸父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让自己开阔眼见的机会,毕竟这些看似突兀的走进自己生活的朋友或者敌人,以后都是会再次相逢的,了解的越多,获胜的几率就越大。

    “说实话,不认识。你应该了解一些吧,如果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可以给我说说?”李夸父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而是以这样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方式问道。

    秦云脸上闪过一抹慎重,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李夸父,在确定李夸父这不是装出来的神情后,才缓缓开口。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是有着修罗称号的沙夜。”秦云声音不大,但直击心扉,带着一丝凉意。

    “修罗?”李夸父眉毛上扬,对这个有点神话色彩的称号颇为好奇。

    “北修罗,南罗刹。这是最近几年来,在中国地下势力中两个比较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如果他真是,我倒是对你更加看不懂了,或许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但似乎你并不会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这么简单。”秦云皱着眉头说道,其实他更希望李夸父只是一个有着比常人智慧城府一点的普通大学生,也许那样对于他的征服上海的计划会加大点难度,但倘若李夸父身上牵扯了太多的秘密,或许他们的计划实施的会更快,但带来的阻力也将更大,倘若陷得太深,就连一向步步为营,深思熟虑的秦云也不确保自己能够走出来。

    “修罗、罗刹,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称呼,听起来很吓人,不知道实力强大到什么程度。”李夸父莫名的升起一丝战意,一直收敛的双眸中也露出一丝锋芒,寒气逼人。

    感受着李夸父突如其来的锋芒,只想干完这一票带着自己妻子远走他乡的秦云也心升一丝豪迈,忍不住继续对李夸父说道:“倒不是因为两人就强大到了无坚不摧的程度,之所以让人胆寒是因为他们背后代表着各方的一些势力,而修罗和罗刹则是这些势力当中年青一代的翘楚,自然身份让人尊崇了。当然,除了修罗和罗刹,在中国还有着许多古老的势力,只不过他们行事比较低调,所以不会像这两人那样抢尽风头。据我所知,远在云南大理,曾经有一个家族以一己之力力战修罗、罗刹,高低难分,堪称恐怖。”

    “传闻他们力大无穷,称之为金刚。金刚怒,罗汉亡,可惜他们似乎已经消失了。”秦云似乎有点伤感的说道,说完还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一直傻傻站立于李夸父身旁的刑天。

    “呵呵,有趣。不过我们还是谈谈你那个征服上海的计划吧。”李夸父笑了笑,虽然秦云说的这些他比较感兴趣,但当务之急,李夸父要做的还是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李夸父对实力已经充满了渴望,为了依依,为了小天,甚至是为了嫦娥,更是为了自己的八分自傲两分自卑,李夸父必须尽快强大起来。

    “忘了说了,南罗刹或许我们很快能遇到,因为他就是那个让林沧澜和皇甫徽章都不敢直缨其锋,堪称上海最为逆天的下棋人的女儿,南宫倾城。”秦云看似意犹未尽的对李夸父继续说道。

    李夸父微眯起双眼,下意识的摸了摸在一丝胡渣衬托下略显沧桑的下巴。

73 威震三人组(上)

    有些人,不管对他们有没有了解过,都不影响有关于他们的传说在‘江湖’蔓延,就比如李夸父从秦云嘴中知晓的所谓的修罗、罗刹。虽然李夸父仅仅是从秦云嘴中得知了这么几个名号,甚至对他们做出过的‘丰功伟绩’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但李夸父毫不怀疑这种级别的存在即使他再努力去攀爬奋斗,也不能轻易就闯入他们的世界。别说路人甲、路人乙井水不犯河水的互不干扰了,哪怕是李夸父再做出些在普通人眼里或许惊世骇俗的事情,也不会引起这种高人的注意,归根结底,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如果正如秦云所说,刚才那个给了他神秘莫测感觉的黑衣男子正是有着修罗称号的沙夜的话,这次和依依母亲的见面就不会是丈母娘看女婿这般简单,即使一个丈母娘对自己的女儿选的人再不满意,也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摆出如此阵仗,以刚才那贵妇表露出来的不弱于江鱼雁的气质,如果仅仅是要让李夸父知难而退,她有的是更多更实用的方法。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在见李夸父时将沙夜带上?从黑衣男子对熟女表现出来的敬畏,李夸父倒不认为所谓的干儿子干妈真的就亲昵到什么场合都如影随形。那么北修罗大老远的从中国北方跑来上海,鄙视了一下李夸父后就离开又作何解释?

    恐怕唯一的解释就正如秦云所说,这种看似高不可侵的狠人不知不觉的就渗透到了他的生活中来,他们或许很快就会对上,而且不仅仅是南罗刹南宫倾城,修罗沙夜应该也很快就会和李夸父有所牵扯。虽然,从李夸父的出现到离开,修罗脸上始终带着对李夸父的不屑,但有时候表面的不屑并不是真的不屑,而是内心深处的一种忌惮,李夸父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能够获得沙夜的不屑也算是‘受宠若惊’了。

    来到小花园的条椅上坐下的李夸父依旧微眯着深邃的眼眸,双拳微握,看似古井不波,内心汹涌澎湃。一头守山犬咬死一只野山跳那算不得牛.逼,但是若能撕碎一头黑瞎子或者东北虎,那就真的可谓是王者了。脚下踩着的绊脚石越强大,站着的位置才能越高。一向低调内敛的李夸父渴望着亲手将这些极负盛名的绊脚石一个个斩落于马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你说过,朋友无所谓信任,信任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所以说,我们不是朋友。但我要说,一旦我们合作,我是不会背叛自己的盟友的,因为盟友才是最大的筹码。”李夸父掏出一根烟点燃,对秦云说道。

    很少抽烟的秦云同样点上一根烟,虽说动作还略显僵硬,但不再像之前那般咳嗽。

    “我说过,要帮你征服上海,那我就一定会去做到。虽然我对你谈不上信任,但是我现在懂得利用。哪怕是从一个好人变成一个坏人,我也一定要亲眼见证理想的实现,亲眼见证天杀在我手中颠覆。”秦云说道,说完脸上闪过一丝凌厉,显然他对口中的‘天杀’杀手组颇具怨念。

    “没有所谓的好人坏人,好人就算是杀了一个坏人,他也不一定是坏人。而坏人倘若救了一个好人,他也不一定会变成好人。我始终认为,一个愿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去十几里外的花店亲手为心爱的女人买上一束白玫瑰的男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李夸父笑着对秦云说道。

    “下定决心让我帮你拿下上海了?”秦云仅仅用两指夹着烟,似乎是担心手上留下了烟味,惊扰了自己的女人一般。

    “不是帮我,是一起获得我们各自想要的。”李夸父依旧脸带笑容,但笑容中蕴藏着远年龄的城府。沧桑这个很深沉的词汇李夸父从来没亲口说过,但此时的他的确有着睥睨天下的沧桑感,或许这就是秦云为什么愿意冒着风险跟李夸父干一场的原因。有些人即使身份再卑微,行事再隐忍,但他们身上的蕴藏的那种能成大事的感染力是始终存在的,这不是庸俗小说中的王霸虎躯,而是一种并非与生俱来而是苦日子中磨练出来的坚韧。

    “今天林沧澜找你了,为什么不选择他,想必秃老二而言,林沧澜是个不错的靠山。”秦云突然开口对李夸父问道。

    李夸父苦涩的一笑道:“我还没那种破釜沉舟到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气质,我之所以没有答应他,倒不是我不甘心做一个卒子,在人生这盘大棋上,哪怕仅仅是一个卒子,好歹也是有了自己的一个位置。我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他,是因为我对你抱有期待。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不介意明面上做一个卒子,同时暗中展壮大自己。你当初在酒吧说过,你有这些人致命的把柄,既然如此,让我做到这些,应该不难吧?”

    说道后面,李夸父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看着秦云。

    秦云将手中还有半截的烟掐灭却没有弹飞而是放在了一旁,一时间竟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李夸父看似温和,但似乎已经逐渐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城府了。都说伴君如伴虎,性格有点孤僻的秦云还真不太适应变化挺大的李夸父。但他也没有表露处什么,只是慎重的点了点头。终究如李夸父所说,他们不是朋友,李夸父没有必要对他没有一丝芥蒂。对友情这个词失去了信任的秦云突然现自己有点想结交李夸父这个朋友了,秦云很想看看李夸父这么个城府到极致的男人在友情面前又会表现出怎样的一面。

    见秦云点头,李夸父再次温和的笑了笑,很有深意的看了看刑天,然后说道:“倒不是我要考验你什么,既然我们合作了,我总该看看自己手中的筹码到底有多大吧。毕竟有些东西不像我身边的这个兄弟一样,一看就能服人,而是需要亲自去探索和挖掘的。”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对于我们的计划,他很重要。有些我们做不了的事情,只有他可以做到。”秦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

    “哦?”李夸父升起不小的兴趣。

    “一个土鳖,专干偷鸡摸狗、刨人祖坟的阴损勾当,看起来和这个社会有点格格不入,其实是真的很特立独行。似乎他从来没真心帮人做过事,哪怕是在我这么个所谓的兄弟面前,他也从来没完全将心窝子掏给我看。所以说,究竟能不能拉为己用,我也说不准,不过我们还是要走一趟,因为他的确是个难以取代的角色。”秦云继续说道,说道后面脸上也露出一丝柔和,看来这个他口中将坏事做绝的土鳖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试了总比不试好。”李夸父整了整廉价的T恤,甚至还弯腰将黑布鞋上的意思灰尘拭去,说道。

    在秦云的带领下,三人向星辰小区的门口走去。

    一直双手托着香腮在窗边呆的嫦娥正思考着李夸父这么个注定要成为自己计划中一员的男人正在外面干着什么的时候,突然房间内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电流声,紧接着陷入了一片漆黑,整个星辰小区都断电了。嫦娥虽为女神,但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即使自己再努力也看不见什么,一如自己的未来。

    停电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了供电,透着窗户,嫦娥刚好看到李夸父和秦云、刑天走出了星辰小区。

    莫名其妙的,嫦娥立刻穿好衣服,悄悄的跟了上去。

74 威震三人组(中)

    初秋的夜上海并不如天气那般萧条,跟往常一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头头雄性、雌性牲口跟磕了金刚不倒丸一样凶残,仿若黑暗才能让他们体内的灵魂得以释放一般,一个个比白天兴奋了数倍不止的在上海各大街道、娱乐场所群魔乱舞,一副地球即将毁灭趁早行乐的不和谐画面。

    李夸父三人算不上特立独行,但相比于那些恨不得将所有精力都释放开来唯恐世人不知道他们是欲求未满的牲口相比,三人看上去确实是比较怪异。仿若一堵移动城墙的刑天自不必说,高大威猛却憨态可掬,但无形中又让人望而生畏。秦云则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孤独摸样,就好像他是一个忘了剃掉头的苦行僧一般,虽长相俊朗但毫无亲和力。相对于刑天和秦云来说,脚踩一双黑布鞋的李夸父看上去则要正常许多,不是那种帅到极致的阳刚,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温和的笑容,甚至连走路时身体都略微前倾,像极了一个被生活压得踹不过气来的上班族。但如果将目光在李夸父身上多停留半会,定会别有一番感触。李夸父虽然始终身体前倾,看起来略显佝偻,但细心的人就会现李夸父这不是因为驼背,而是刻意的保持着这种动作,因为人在身体弓着的时候才是最清醒,最容易防患一切突然袭击的。虽然李夸父没有刑天的剽悍,没有秦云的孤傲,但他却是这个小团体当之无愧的核心。

    不过,在这样一个奢靡的夜晚,李夸父三人的组合虽然很奇特,但并没有吸引到多少的目光,因为他们终究只是三个大男人,杀伤力加起来估计还不如一个芙蓉姐姐,有些时候,男人胯下的杀气终究没有女人胸前的胸器来的摧枯拉朽。不过有一个人则是一直不紧不慢的悄悄尾随于三人身后,而且还是一个不光有着惊人胸器,更有着足以秒杀千万男人貌美长相的女神,嫦娥。

    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着一个默默关注和支持他的女人,其实不成功的男人身后他同样也有着一个女人。如果李夸父知道一向冷傲的嫦娥女神此时就在他身后跟踪着他,他还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成功还是失败。如果嫦娥是出于要保护李夸父的用意而跟踪他的话,作为一个男人李夸父无疑是成功的。但如果嫦娥跟踪李夸父仅仅是因为想要将李夸父的行踪掌握在自己手中,以便更好的掌控这个男人去实现自己的计划的话,那李夸父则谈不上成功,甚至可以说是失败了。

    没有人愿意失败,失败乃成功之母只是用来聊以慰藉的狗屁理论罢了,失败其实是成功的性.奴,因为胜利者想.操就操。所以说,如果李夸父真的知道背后有一个女人在跟踪他的话,李夸父即使不会当场揪住嫦娥质问一番,也一定会在以后和嫦娥相处的日子里多长一个心眼,因为这个起初不介入自己生活丝毫的女神似乎已经逐渐的想要融入到他的生活中来了,而且这种融入不像是普普通通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过日子,而是一种无比霸道的强势插入。李夸父虽然始终对女人抱有一颗温柔之心,但这种温柔不是娘娘腔的逆来顺受,李夸父这么个骨子里蕴藏着一丝大男子主义的北方爷们是不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所左右的,哪怕这个女人是女神那也不行。

    不过,除非嫦娥主动现身,李夸父是不会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的,一个能以簪击飞子弹的女人,这种身手又怎是现在的李夸父所能睥睨的?

    嫦娥目光始终锁定在眼前不远处那道瘦削中似乎蕴含着强悍的爆力的背影,眉黛轻锁,时不时的还伸手摸一摸那支青色玉簪,似乎想有所行动,但却迟迟没有出手。这种犹豫不是踌躇满志,像是心中抱有一丝忌惮,又像是因为某些不忍而下不了手。

    三人独特而低调的穿过了几条街道,眼前的场景也由繁华逐渐变得萧条落寞,嫦娥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尾随其后,即使三个大男人中每一个都有着不弱的身手和嗅觉,但依然没有察觉到丝毫。一路上几乎也没什么人,当然也不会遇到电影小说中动不动就会出现的被色狼施暴等待英雄救美的美女,也不会碰到什么伤天害理到让人愤世嫉俗的恶人恶事。这样看来天朝的治安倒是相比久远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来说,要好上不少了。其实非也,在堂堂天朝哪怕真的有冻死骨,也会很快被悄悄转移,那些丑陋的一面当权者是不允许在普通民众中传播开来的。

    约莫半个钟头后,三人来到了一座看似待拆迁的破旧居民楼,放眼望去几乎一片漆黑,即使双眼再用力也看不清什么,一如所谓的**,想必已经没什么人还住在这里了。的确,再牛.逼的钉子户在威武的强拆大队、城管面前也会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赖着就要挨打。难道说秦云口中的奇才就住在这个居民楼内?在秦云的带领下,三人又绕了几栋楼,这才停下来,并没有进入居民楼,而是走入了一个类似仓库的地下室。

    说不上别有洞天,但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五十平米左右的空间内摆放了两张破床,没有什么豪华家具,一台一看就是为日本伦理动作片而生的老式影碟机尤为抢眼,旁边还摆放了一台造型奇特的电机。眼前的这一切场景看上去很萧瑟、很苍凉,但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凄楚,反而心生一丝敬畏,那种感觉就好比救灾大队在一场大地震时隔多日之后在一个破山洞中现了幸存者一般。而且幸存者不仅没有濒临死亡,依旧生龙活虎,这不得不让人感叹生命的顽强。

    只见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一脸陶醉的蹲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时不时的还伸手抹一把嘴。显然他们并没有因为生活状况的不佳而怨声载道,只要拥有一双善于现的眼睛,穷苦日子中也有着属于他们的乐趣。

    难道三个纯爷们就甘心窝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地下室?李夸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眯着眼睛不露痕迹的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人。光是通过眼睛的观察,李夸父并没有觉眼前三人的独特之处,但是那个梳着能够被时代潮流爆出几里路的中分男子却给了李夸父不小的兴趣。奇人都怪癖,有些人看上去不正常并不是因为他们就神经或者弱智,而是因为他们胸怀韬略的自负。被世人遗世而独立他们并不在乎,或许在他们眼里不是世人看不上他们,而是他们主动抛弃了这个世界。

    ‘咳’

    秦云轻声咳嗽了一下,似乎在提醒自己的死党有朋友上门了。

    其实早就觉了李夸父三人的陈狼狈这才意犹未尽的站了起来,将耳朵上一根皱巴巴的烟拿了下来,并不是递给李夸父或者秦云,而是轻轻嗅了一口后,又放回了耳朵上。

    “秦云,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惦记着我这的几部好片呢吧,来,一起看。”陈狼狈猥琐的一笑,露出两排因抽多了劣质烟而黄的牙齿。

    李夸父依旧站在那,目光锁定在陈狼狈的身上。

    “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既然你是跟着秦云一起来的,给你个机会,一起看。”陈狼狈继续对李夸父说道,当他看到如一尊杀神一般屹立于李夸父身后的刑天时,眼眸中若有若无的闪过一丝光芒。

    “看过了。”李夸父自己点上一根烟,笑着说道。

    “哈哈,够直接,比秦云这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好多了。我这可是珍藏版,看来你也是性情中人,一般人是弄不到这个好东西的。”陈狼狈伸手捋了捋那油光亮的中分奸笑着说道。

    “我只是刚刚进来的时候瞥了一眼,其实我并不感兴趣。”李夸父突然收回笑容,说道。

    陈狼狈微楞。

    “不过,我现在很感兴趣,但是不是对她们,而是你。”李夸父轻吐出一口烟,先是指了指电视中酣战的女人,然后又指了指陈狼狈。

    陈狼狈再次捋了一下中分,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和李夸父一起大笑了几声。

    狼和狈就这样在一个很冷的笑话中相遇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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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嫦娥同居的日子介绍: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这是一个有着大背景的小人物邂逅了神仙姐姐后,在繁华的都市不断攀爬挣扎、拼命上位的故事。
从马前卒到执牛耳,一路走来,他不妄自菲薄,不张扬跋扈,捅过人,也被人放过血。借着一股狠劲,凭着他那变态的智力值,日渐强大的武力值,他终一骑绝尘,君临天下。
ps1:后羿、二郎神、吴刚、猪八戒,神马都是浮云,猪脚才是王道!嫦娥: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哦~人家是第一次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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