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攻城(下)
秦凤军刚刚冲上城头,尚未稳住阵脚,被猛然扑上来得西夏军冲撞而下,不断有两军兵士从城墙之上坠落而下,秦凤军一时之间也被西夏军的决然所震慑,进攻的步伐为之一滞,纷乱战场之上,远远看去,秦凤军蜂拥而至,西夏军拼死而战,秦凤军想要轻易的攻破城池,无异于痴人说梦。
除了夜晚不适合攻城的外在缘由之外,西夏军以命搏命的打法也让秦凤军有些吃不消,更重要的是,赵谌对战场形势错误的预判,并未抓住时机全力攻城,此时的西夏军乃是一鼓作气势如虎,只要秦凤军持续不断的强攻,便是再而衰,三而竭,秦凤军久攻不下,赵谌下令鸣金收兵,秦凤军全军缓缓后撤,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空寂之中。
远远看去,西夏国都之中大火虽然趋于缓和,但依然浓烈,浓烟滚滚之下,将城中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赵谌也同时扼腕不已,有些后悔刚刚并未全力进攻,此时的西夏皇城相信已将全部的兵力,驻扎在城墙之边,此时进攻定然会付出不小的代价,赵谌心中暗暗思量,既然如此,便顺势而为,一战定乾坤。
赵谌下令道:“传我将领,全军休整,午夜埋锅造饭,黎明之时对西夏都城发起总攻。”虽然赵谌不惧驰援而来的西夏军,但夜长梦多,何况赵谌并不能肯定邓权是否能留住西夏军全军,若是西夏骑兵有半数幸存,那对于急攻西夏国都懂得秦凤军无异于灾难,也许从一开始西夏七公主等待的驰援大军,想必并非从远方而来的各地勤王师,而是这五万西夏精骑,虽然骑兵久久未归,但除非数倍敌军。否则如何也留不下五万兵力,何况是机动性能极强的五万精骑。
赵谌也很快意识到了此点,不论驰援西夏的哪一路部队提前赶来,赵谌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拿下西夏国都,只要成功擒拿西夏皇帝等皇室宗亲,稳固城池,对于擅守的宋军来说,便立于不败之地,
赵谌看着远方,享受着大战前的宁静。黑夜的昏暗,无法阻挡赵谌的目力,看着西夏都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赵谌心中有些歉然,虽然知道这是战争的法则,攻伐便要流血牺牲,不攻伐便等着被敌军攻伐,战来战去,无外乎利益使然。既然如此便将战火引入他国领土,为大宋的开疆扩土,西夏国都内的大火逐渐熄灭,而不断轰击的霹雳炮与巨大的石块。朝着城墙和城内不断呼啸而去,身在一边不断装填的兵士,虽然冬夜寒冷,但依然赤着上身。满身大汗。
西夏军刚开始被连续不断的轰击也是四处躲闪,但持续的投石,霹雳炮弹让西夏兵士开始麻木。倦意袭来,四散寻找地方开始休整。
后半夜,巨石,霹雳炮的轰击感刚刚停歇,赵谌安排的秦凤军佯攻部队开始进攻西夏都城,西夏军稍作抵抗,秦凤军便会退走,每隔半个时辰一次,搅得西夏军无法入睡,一众西夏兵士双眼赤红,双手扶枪,在城头紧盯着秦凤军的动向。
直到天际微微泛亮之时,秦凤军的佯攻部队才停止了进攻,一夜无眠的西夏军满脸疲惫之色,昨晚亲发呢根据你的一番折腾,将西夏军整得疲惫之极,虽然西夏守城之将早已意识到宋军一晚都在佯攻,但谁知道哪一次佯攻会变成真实的强攻,所以一夜之中,所有仅剩的西夏精锐都是彻夜未眠,而天亮之际便是秦凤军大举侵攻之时,果然,养精蓄锐,吃饱喝足后,整军的秦凤军忽然开始发起总攻。
投石车和霹雳炮不断地轰击着城墙,飞溅的碎石,不幸被砸中的兵士发出的悲鸣声,西夏都城的城头岌岌可危,好似随时被砸塌一般,秦凤军先锋军扛着云梯,首先发起进攻,城头的西夏军早已被完全压制,零星的箭矢根本无法减缓一丝秦凤军的进攻速度,杨再兴亲自率军攻城,一时间秦凤军士气高昂,秦凤军冲至城墙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将云梯搭建,此时霹雳炮,投石车已经停歇,很多负责装填的兵士在停止的那一瞬,不少兵士晕厥过去,其余剩下的兵士也跌坐在地,动弹不得。
众多秦凤军如潮涌一般,从城墙的众多缺口,不断向上攀登,而此次赵谌让现行的先锋营皆携带震天雷,只是让赵谌没想到的是,刚刚冲上城墙的秦凤军来不及将震天雷点燃,而是抱着点燃的震天雷冲向西夏军,连续不断的剧烈爆炸,在西夏都城城头火焰连连,不少兵士被炸得血肉横飞,赵谌震惊的看着一切,秦凤军所表现的决然让赵谌满含敬佩。
西夏军一时被秦凤军的攻势所震惊,接连后退,随后而上的秦凤军越来越多,稳稳占据了城头控制权,西夏军也是杀红了眼,开始展开自杀性的冲杀,但被秦凤军轻松杀退,此时的西夏军已是强弩之末,饥疲交加的西夏军逐渐被秦凤军逼下了城墙,杨再兴从一角冲上城头,手中匕首一掷,将迎面而来的西夏兵士刺杀,顺手捡起地上的长枪,连刺带扫,周围围上来的西夏军皆被杀死,一时间秦凤军气势如虹。
沉重的城门缓缓洞开,赵谌率领骑兵冲入西夏皇城,这一次的赵谌不再是靠偷袭,是以正面的绝对的势力将西夏国都击破,相信很快便可以为宋,西夏两国的交战画上休止符。
一路之上两军尸体遍布,但西夏军的尸体明显占大多数,兵败如山倒,赵谌催动战马,忽然赵谌的战马马失前蹄,摔倒在地,赵谌临危不乱,向前一跳,站在一边,身后的骑兵急忙避让,卒不及防之下又有七八名兵士摔倒在地,赵谌回头看去,自己战马的马腿已经骨折,行军之时,马失前蹄可不是好兆头,虽然赵谌并不是十分迷信,但经历过种种奇遇之后,反而也不会完全不信。
赵谌换乘了一匹战马,刚行不久再次马失前蹄,战马腿骨骨折,赵谌索性放弃战马,一路向着西夏皇宫而去,西夏皇宫的数百阶梯之上,躺着许多兵士的尸体,此地早已被秦凤军拿下,找车登上台阶,杨再兴上前道:“太子殿下,西夏皇室等一众大臣都在殿内,其余皇室宗亲末将已经派兵前去捉拿,相信很快便有结果。”
赵谌点头向前而行,西夏皇帝坐在龙椅之上,手持宝剑,满眼复杂的看着赵谌,周围大臣的周围遍布手持兵器的秦凤军,赵谌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沉默不语,满脸苍白的七公主,抱拳道:“宋,西夏本可以结好,共同发展,可惜两国交兵旷日已久,死伤兵士无数,无数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本太子愿娶七公主为妻,两国共修和睦,结束战端,从此以后两家便是一家人。”
西夏皇帝站起来怒道:“寡人若是不同意呢!”
赵谌淡淡道:“若是如此只能委屈你等作为人质,本太子用你的兵符调集西夏全国之兵猛攻吐蕃诸部,当然就算您答应婚约,我同样会将您送入秦凤城,本太子以人格保证,绝不会滥用西夏军力,只为两国共同发展,希望皇上好好考虑。”
“罢了!”西夏皇帝哀叹一声,将手中长剑掷于地上,西夏皇帝并不傻,一番思量便知其中利害,就算此时自己窨井自刎,赵谌同样会扶持傀儡,而为所欲为,尤其如此还不如活着,防止赵谌将西夏带入深渊,只是苦了七公主,西夏皇帝歉意的看向七公主。
七公主上前一步,眉宇之间看不出喜怒哀乐,抱拳道:“儿臣自当遵从父皇之命。”
赵谌道:“既然如此,大婚便在今日,请皇上降下圣旨,昭告西夏全国百姓。”赵谌逼迫道。
“你…”西夏皇帝胸口不断起伏,怒不可抑。
七公主展颜一笑道:“既然夫君如此急切,还请父皇恩准,今日大婚。”西夏皇帝见七公主如此言语,一时之间也是摸不着头脑,但只能应承下来,今日之辱,定然百倍奉还。
赵谌自然看出西夏皇帝心中的怒火中烧,但却对七公主态度突然的变化有些吃不准,难道七公主还有后招,拥有翻盘的可能?赵谌心中暗暗寻思,但不论如何,尽快的控制西夏全境都是当务之急。
忽然又秦凤军兵士冲入大厅,得到准许后来到赵谌身边,赵谌附耳去听,赵谌眉头紧皱,原来此时金兵借助冬季江面结冰,大举进攻,一路之上如入无人之境,宋军寡不敌众,一触即溃,倒是一些地方势力和金兵打得有声有色,阻挡了金兵进攻的步伐,赵谌早已预料到贪婪成性,且无视宋军战斗力的金兵会南下攻宋,虽然赵谌所经历的宋朝历史发生了不少改变,但在金兵的强势攻击之下,和历史上不会有太大的出入,金兵入侵,宋地百姓定然又是血流成河,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赵谌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领兵返回,但当务之急必须处理好西夏之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逢难(第一章)
赵谌恢复了平静,怒骂道:“运粮官误事,粮草居然迟迟未能送来,依律当斩。”西夏众人听到赵谌的言语,只是当成一件小事,直接略过,尤其西夏皇帝心中十分后悔,若是城中多留一些军队,也不会如此狼狈,不过谁也想不到赵谌居然能留出五万精骑,七公主看着赵谌,深邃的妙目之中充满了睿智的神色,上前很自然的站在赵谌身边,微微抬头温声道:“夫君不必焦急,都城之中粮草足备,秦凤军将士不必担心粮草供给。”
赵谌自然笑颜以对,感谢七公主的慷慨,西夏众人看着温婉动人的七公主,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七公主此时的样子和战场之上,变化也实在太大了,赵谌虽然也疑惑七公主的变化,但只要身在此处,便绝没有七公主翻盘的机会。
赵谌抱拳道:“既然大婚之日已定,还请皇上今日启程,前往秦凤城,本太子生怕夜长梦多。”
七公主也在一边帮腔道:“还请父皇恩准,”倒有几分夫唱妇随的样子。
西夏皇帝自知无法拒绝,尤其被秦凤军撕扯而去,还不如痛快一些,主动前去,西夏皇帝站了起来,在秦凤军的跟随下朝着殿外而去,随同西夏皇帝而行的还有不少皇族和文武大臣,赵谌绝不会让西夏皇帝待在皇城,这是一种潜在的威胁,虽然西夏皇帝的诏书早已派兵通传各地勤王之师,但赵谌并不能保证每一位西夏将领都能奉命而为,秦凤城辖制西夏皇帝,也减少了七公主翻盘的可能,赵谌总感觉七公主在预谋着什么。
此时的皇城一片忙碌的景象,公主大婚,尤其是手握西夏兵权的七公主大婚,乃是西夏有史以来的大事之一。虽然不知驸马为何是宋人,而皇上也昭告全国与宋人永享和平,共同发展,当然距离皇城比较近的百姓还是听到了风声,知道西夏国都被攻破,但这个真实的消息,被官方刻意的隐藏,反而成了小道消息,而官方的版本则是大宋太子只身前往西夏皇城,一手医术救七公主与危难之际。后西夏皇帝褒奖其功绩,并且考虑到两国合则两利,分则两败的现实,赐婚于七公主和大宋太子,且西夏朝廷刻意的宣传了一番。
就在七公主大婚成为西夏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之时,各地西夏勤王之师也陆续回归原先驻地,圣旨已下,各军智能退去,虽然不少将领早已猜出西夏国都已经告破。预感到与宋人的作战已经结束,自然没有率军前去的意义,万一到了皇城,被扣一个谋反的大帽子。可是得不偿失。
时间过得飞快,傍晚时分,七公主只身前来,身边并未带着侍女。邀请赵谌前去御花园赏花,赵谌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在御花园中。七公主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神色,好似对大婚之事满含期待,赵谌也是一时诗性大发,出口成章,赞冬日御花园之景,七公主同样精通诗文,忽然七公主捂着腹部的伤口,满脸痛苦之色,赵谌想起用于缝合七公主伤口的针线需要拆除。
赵谌抱拳道:“公主殿下,缝合伤口的线必须及时拆除,否则伤口无法完全痊愈,要不今日...”
七公主微微喘着气道:“倒也无妨,只是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见血不符合今日的氛围,尤其在这皇城之中,实在不吉利。”
赵谌眉头一皱,认真道:“此事拖不得,请公主殿下配合。”
七公主犹豫了一番,对赵谌道:“城外后山有一处山间小屋,去那里吧,带我长大的乳母常常带我去那里。”
赵谌有些犹豫,七公主会不会在后山藏有伏兵?此时对赵谌出手对西夏同样没有任何好处,西夏皇帝诏命已下,且毫无自由,自然不可能出尔反尔,难道是自己多心了?赵谌不禁扪心自问。
七公主苦笑一声,歉然道:“太子殿下想必是担心我设下伏兵,也是是我太过心急,希望让夫君看看对我来说,最重要之地,可惜...”七公主眼神之间有些暗淡,微微包含水气。
赵谌看着七公主心中有些歉然,且赵谌艺高人胆大,自然不会惧怕,微笑道:“我是要考虑携带哪些器材,方便取缝合线的工作,请公主稍等片刻,请公主先行一步,在下稍后便来。”赵谌言语之中也有试探之意,若是七公主真的先行,其中想必定有凶险。
七公主微笑道:“我等夫君一同前往。”
赵谌疑虑尽去,将七公主轻轻拥在怀里,赵谌赶去寻找手术器材之时,七公主望着赵谌离去的背影满眼复杂之色。
赵谌效率很快,背着包袱回到等待着的七公主身边,赵谌带着七公主,二人离开了皇宫朝着后山而去,赵谌身法全开,一路上躲开了众人的视线,来到了后山。
后山之地,有一处从地平面上伸展而出的长形山崖,低下乃是湍急的河流与散落的石块,后山之处唯有一座木屋,赵谌上前推开门,将器材放入木屋,原本看上去普通的小木屋,家具一应俱全,装饰的极为温馨。
赵谌回头,发现七公主正坐在山崖之边,远眺着远方山川,赵谌上前,站在七公主身后,向远处望去,苍茫云海之下,遍布怪石嶙峋的山川,其间松柏环绕,生机盎然。
赵谌道:“公主殿下不必忧心,我赵谌并非好色之徒,此次大婚只是迫不得已,否则宋,西夏两国不会重归于好,西夏之事结束之后,在下需赶回宋境,阻击金国入侵,在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考虑。”
七公主并未回答赵谌的话,而是幽幽的说道:“从小我被乳母带大,母亲是谁在我脑海中一直是一片空白,直到成年之时,才见到真正的母亲,而我的乳母却在一次大难中身死,我不会忘记乳母惨死宋军之手的情形,所以从那时起我就立下誓言,总有一天要踏平宋土,可是多年来一直未能拿下秦凤军,就在快要成功之时,是你的出现,阻挡了我实现夙愿,而你也是阻挡西夏攻伐大宋最大的障碍,可惜造化弄人你救我性命,这份恩情,我只能来生再报了。”七公主的言语从从凄然忽而转为决然。
赵谌一愣,忽然巨大的爆炸传来,整个悬崖在碎裂中开始坠落,原来七公主早已在此设下了陷阱,而且以自我的牺牲,消灭西夏的心腹大患,赵谌根本来不及反应,与七公主一同向下坠去,赵谌脑海中一直回响着七公主那番话,越是坚强的人,在他的心中越是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赵谌在最后的思绪之中,忽然将身边的七公主一推,七公主身体挂在山崖生长出的树枝之上,七公主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赵谌微微浅笑着的面容,而赵谌则失去了重心,向下坠落而去,赵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手救七公主,也许是一种本能使然,赵谌的躯体向下坠落的同时,不断撞击在周边的石块之上,赵谌只觉全身骨头早已碎了一般,不知道这种折磨还要持续多久,忽然脑后一阵剧痛传来,赵谌完全失去了知觉,湍急的河流不断向下游冲去,赵谌带血的身体被河流冲入河道,向下游而去。
后山的爆炸声立即引起西夏军和秦凤军的注意,此等敏感时期,两军都紧绷着神经,巨响传来,让两军快速反应,杨再兴亲率卫队前往爆炸声传来的后山,西夏剩余的西夏卫队也紧随赶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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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谌幽幽转醒,眼神昏暗莫名,赵谌明显感觉到头部有清凉的感觉传来,伸手去摸,纱布围城一圈绑在头部,赵谌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曾经发生了什么,不断浮现的瞬间记忆,让赵谌眉头微皱,拼命的思索以前的种种,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一个个疑问让赵谌愈发烦躁,尤其心中好似一直在催促赵谌去做一件重要的事,这只是本能的有一种感觉,至于是什么事却完全想不起来。
忽然大门被粗鲁的踢开,一个腰挎酒壶,肩上挑着一条鹿腿的老者走进了房屋,此人双目如电,精神抖擞,虽然须发皆白,但看不出丝毫老态,老者见赵谌转醒,惊讶的道:“你小子倒是命大,从山崖之上坠下还能存活。”一边说着抽出匕首将放在地上的鹿肉除去毛皮,只留下极为规则的肉块。
老者刀法精湛,力量所用恰到好处,所有的肉块都是一般大小,速度之快让赵谌自愧不如,一度让赵谌怀疑此老者乃是屠户出生,若是老者知道赵谌如此想,估计直接将赵谌打昏丢在户外。
看赵谌‘敬佩’的眼神,老者颇为满意,出言道:“想必小兄弟也饿了,等我烧火烤出的美味,定然好吃到让 你把舌头都吞下去。”
赵谌急忙抱拳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者对于赵谌的谢意并未在意,小心控制着手中肉块,赵谌接过半焦半生的烤肉,在老者殷切的希望眼神中,将手中肉块全部吃下,一时间胃中一阵翻滚,赵谌见老者又要再烤,急忙翻身下床。虽然身体有些沉重,但行动倒是无碍,赵谌上前道:“前辈可允许晚辈试试手艺。”
老者并未犹豫,让开了位置,赵谌对于烹饪倒是颇为熟练,虽然缺少调味剂,但赵谌烤得鹿肉,入口即化,别具一分美味,老者吃了一口。顿时风卷残云将后面的鹿肉一扫而空,忽然想到赵谌只吃了一块,微微有些尴尬,微笑道:“老夫一时嘴馋,惭愧,来尝尝老夫酿的酒。”说着将酒壶递给赵谌。
赵谌并未多言,仰头猛灌一口,酒一饮而下,赵谌只觉一股烈焰从上而下。全身热血沸腾,屋外的寒冷不能侵入分毫。
“好酒!”赵谌不禁赞道。
老者微笑着道:“小兄弟果然有见识,对了,小兄弟家住何方。为何会坠落山崖,老夫倒是颇为好奇。”
赵谌苦笑道:“实不相瞒,以前种种,尽数忘记。我是谁,来自哪里,脑中一片空白。毫无头绪。”
老者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哪天小兄弟就能想起曾经的一切,不如现在此处住下来,当然食物的准备就交给你了,老夫也可以教你一些功夫。”
“多谢前辈。”赵谌抱拳。
半月之后,赵谌早已行动自如,老者带着赵谌来到一处高峰之处,可谓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油然而生,此等壮美河山,自然的巧夺天工,十分让人留恋。
“此处名为十万大山,山峰连绵,常有野兽出没,但因人迹罕至,可感悟自然,老夫在此居住数年,探寻过不少地方,倒是引人入胜,小兄弟不知有几分武功底子,全力向我攻来,我老夫试试你的斤两。”老者言语之中满是豪迈之色,并非看不起赵谌,而是一种本质的流露。
赵谌双眼紧盯着老者,忽觉身体之中有一股滔天气血,在身体中翻腾,忽然赵谌满眼赤红,手中木棍化为残影,朝着老者攻去,速度之快,让老者严肃了起来,老者随手捡起细小的木枝条,左右躲闪之下,轻轻点中赵谌周身关节之处,看上去轻盈的点击,可对赵谌来说如遭重击,只觉被点中的关节位置如同断裂一般,痛彻心扉,赵谌只是本能的摔着棍棒,并无招式可言,而老者轻盈的步伐,可以轻松的躲开赵谌雷霆一击和迅猛的冲杀,招招可以点中赵谌的周身关节,若是老者手中乃是刀枪,恐怕赵谌早已死了数十次。
赵谌气喘吁吁,满身大汗淋漓的跌坐在地上,老者的防御无懈可击,根本没有丝毫结果,而老者的进攻却犹如雷霆万钧一般,每一击都让赵谌如遭雷击,如遭大锤轰击,赵谌满含惊恐的看着老者,此时的赵谌犹如婴儿一般在老者手中毫无还手之力。
老者道:“你的资质老夫平生仅见,比起你几位师兄来说,过之而无不及,可惜空有一身底子,却不知如何利用,手中的兵器也舞得像是市井流氓打架的招数,总体评价三流。”
赵谌道:“请前辈指教。”
老者道:“别前辈前辈的叫,老夫周侗,若是教你功夫,你自然要称师父,本只想收你为记名弟子,看你如此天资,老夫破格收你为关门弟子。”
说起周侗,那可是大大的有名,若是赵谌记忆尚在,定然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周侗乃是北宋末年之武术大师,以善于箭术闻名,人称“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乃是南宋将领岳飞的武术师傅,在他收岳飞之前,大徒弟是梁山泊的第二把交椅“玉麒麟”卢俊义,二徒弟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周侗曾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后林冲接替,而其晚年收的弟子正是岳飞。
赵谌此时记忆全无,急忙跪地拜谢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周侗也是满脸喜色的将赵谌扶起,赵谌资质之高让周侗也有些犯难,不知该让赵谌学那一路功夫,再好的胚玉,若是不按正确的方法打磨,顶入那也会出残次品。
周侗忽然问道:“我且问你,你的名字是否还能想起来,还有你想学什么功夫,是内家拳,还是战场厮杀的功夫,老夫虽然最擅箭术,但战场之上正面拼杀,却不是最需要的,这要仔细考虑,人之经历有限,只可专精一门,方有所成。”
赵谌心底忽然浮现出枪术施展的武艺,一时间挥之不去,赵谌坚定的抱拳道:“徒儿脑海之中只记得吴采萱和秀儿,好似是女孩的名字,自己名字却丝毫想不起来,且徒儿愿学枪术,请师父教我。”赵谌也是十分苦恼。
周侗看着赵谌,心中微微一笑,看来又是一个痴情徒弟,但作为师父自然要摆出威严的态度,周侗忽然面色一怔,不怒自威的道:“既然如此,你便化名吴秀,你要知道,枪长七尺至八尺,金其锋而以木为柄,舞动时,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此有枪法之始也,既然你欲学枪术,我便将你师兄所创九朵葵花枪枪术传授于你,但你一月之内不可拿枪武动,你的掌控力眼中不足,准备一下,随我去明月湖。”
赵谌随周侗来到一座长约百丈的湖水边,湖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周侗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木桶道:“此木桶乃是精钢打造,重若磨盘。”
周侗接着指了指山峰之上的住所道:“那里有一口井,此井颇有几分古怪,需要每日倒入两百桶水,而到午后之时,会流淌得只剩下两桶水的余量,将此物拿去。”
赵谌从周侗接过一看,原来是两颗鸟蛋,赵谌心中感激,看样子是周侗给自己加餐的,忽然手指稍动,蛋壳便完全破裂,赵谌满脸郁闷拿着破碎的鸟蛋,略带歉然的对周侗道:“师父若是为徒儿加餐,可不可以煮成熟,也好携带。”
周侗一拳将赵谌打翻,怒骂道:“谁给你的吃的,你要手握两颗鸡蛋,提着水桶每日往山上提两百桶水,对了,快去准备午饭和晚饭,若是日落偏西,你晚饭就别吃了。”说完转身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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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离开,让赵谌十分无奈,刚刚赵谌顺手提过水桶,重达百斤的水桶真如磨盘一般,别说健步如飞的奔跑,便是提着走都有几分吃力,最郁闷的是手掌中还要握着鸟蛋,如此一碰就碎的鸟蛋,和铁质的桶杆接触再次碎裂,让赵谌颇为无奈,好在周围的大树之上多有鸟类居住,赵谌只能爬上树梢将蛋取走,赵谌自然不会将所有鸟蛋全部带走,每个窝里只选一个,不然若是鸟类死绝,也不是赵谌希望看到的。
时至晌午,赵谌依然对着水桶发呆,赵谌的身前放着一排鸟蛋,有四五个已经碎裂,赵谌已经在地上苦思了数个时辰,周侗的意思很明显,主要的目的是让赵谌控制自身力量大小的使用,也就是所谓的举重若轻。
赵谌忽然站起,从地上捡起数块鸟蛋大小的石头,先将第一块握在手中,感受力量的控制,赵谌控制着提起水桶的力量,将其环绕在石块周围,分散在整个手掌之上,原先的赵谌只是将力量聚集在一点,全力施为,虽然可以石破天惊,但却有极大的浪费,对力量的掌控全凭感觉,虽然石块在赵谌手中破碎,但赵谌满脸喜色,终于初窥门径。
一块块石块在赵谌手中碎裂,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块在赵谌手中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赵谌将手中的石块换成鸟蛋,再次去感受其受力的量,尝试数次之后渐渐掌握了要领,手掌使力,却能保证手中鸟蛋不破裂。
赵谌将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调动,渐渐磨合着对于力量的控制,赵谌几经尝试。手握鸟蛋提着沉重的水桶,开始缓步前进,虽然刚行数步,手中鸟蛋再次碎裂,但明显有很大的进步。
远在一边的周侗满脸震惊之色,本给赵谌的时间乃是三日,若是三日之内,能提桶握蛋而行,已经算是天赋异禀,没想到不到半日便已初窥门径。实在是让人嫉妒的天资,周侗微抚胡须,希望这个化名吴秀的孩子可以走得更远。
时至日落时分,赵谌才来回了一趟,周侗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每当鸟蛋破碎,周侗便会出现,让赵谌倒了桶中之水,从山下铭月湖中重新装水。夜晚时分,赵谌两笔酸疼,双手之中分别握着石块,鸟蛋。平心静气,紧守心神,不断感受着力量的控制。
周侗不知从哪里出现,丢给赵谌一块半生不熟的牛肉道:“保全守一。心无旁骛,力由心生,收发自如。举重若轻,万法同殊。”
“多谢师父。”赵谌急忙拜谢。
“徒儿天资卓绝,但不可骄傲自满,锋芒太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切记。”周侗一生经历波澜壮阔,大起大落,看破人间沧桑,看人极准,对赵谌的一番言论却是入壶灌顶之言。
“弟子谨记。”赵谌在此拜谢道。
“早些休息,凡事欲速而不达,明日再接再厉。”周侗离开了此地。
赵谌将水桶带入房间,不断在手中反复掂量,天资是可贵,但若是不付出汗水,再天资高绝的天才也终究是废材,赵谌手臂肌肉隆起,手掌关节微微作响,握在手中的鸟蛋却并未碎裂,赵谌忽然全身力气消散,坐在地上微微喘息,虽然疲惫异常,但赵谌布满汗水的脸上难掩喜色。
一夜过去,天刚蒙蒙亮,天际的微光尚未将天边点亮,周侗从房内走出,活动了一下身体,忽然看到远处提着水桶健步如飞的赵谌,不断从山路上来回奔跑,周侗心中快慰,勤能补拙,但若是聪慧之人,更能够一飞冲天,取得更大的成就。
赵谌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中两物似乎都是同样重量,即可轻如鸿毛,又可重若磨盘,在赵谌手中得心应手,想重便重,想轻便轻,此时的赵谌完全进入了另一个全新的境界。
赵谌前几日还未能达成周侗规定打水的任务,后来几天赵谌则可以超额完成任务,每日三百桶倒入井水,来回六百次,身法快捷,滴水不溢,看得周侗连连赞许不已。
半月之后,一座无名的山峰之上,一处较为平坦之地,周侗与赵谌相对而立,各持长枪,周侗看着赵谌道:“本来枪术的基础需要一月,掌握基本的举重若轻之后,熬打基础,方可持枪而武,不过你天资聪颖,半月之功,可抵他人半年之功,今日便传你九转梨花枪,我武一遍,能学到多少,全凭你自己。”
忽然周侗气息为之一变,全身气势如宏,犹如泰山立于面前,摄人心魄,周侗长枪一展,枪尖似乎划破了空气,周围的气息为之一滞,周侗的长枪枪走龙蛇,银锋点点,迷幻中带着肃杀,赵谌只觉周侗的影子完全映照在自己脑海中,与原先的种种完全融会贯通。
周侗刚刚停下枪势,刚要对赵谌交代其中要领,忽然赵谌本能的按照周侗枪术的样子武动起来,枪锋霸气锋锐,虽然并无周侗的威力,但却有七分相似,让周侗颇有点挫败感,其实这也是赵谌基础扎实,加上种种奇遇,底蕴早已足够,只是在等一个机会,突破瓶颈,周侗的一番演示,让赵谌瞬间融会贯通趋于大成,当然比起浸营此道数十年的周侗相比,还是差的很远。
周侗在一边看了半天,待赵谌气喘吁吁的停枪之后,周侗道:“力道倒是不差,但准确性却差了很多,看见前面树枝上掉着的铜钱了吧,一息之间刺出十枪,每一枪需刺中铜钱钱眼,但不可将铜钱击落,此枪术之基础,需勤加练习。”
周侗的要求不可谓不高,速度极快的突刺,就算手腕完全控制力度,连续的突刺也会让枪尖改变位置,每一击的完美突刺并不是简单可以完成,正如周侗所言,赵谌花了将近半月的时间,才练习熟练,赵谌向后一伸,反身一转,长枪猛然冲出,枪枪快如闪电,数枪过后,铜钱纹丝未动,但赵谌知道此铜钱若是敌军,此时早已留有十余个枪眼。
周侗心中虽然对赵谌的成绩十分欣赏,但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给赵谌尚可的评价,这也是担心赵谌骄傲自满,忘乎所以,精准性是每日必练的项目,而在其后又加入枪刺落叶,同样的要求,但难度却是几何倍的增长,飘落移动,且毫无规则的目标,光是锁定目标,便要花上不小的功夫,赵谌常常无法把握,挨了周侗不少教训,传授武学时的周侗极为严肃,尤其赵谌天资很高,周侗要求更是极高,赵谌虽然记忆全失,但韧性十足,不论周侗如何要周侗求,赵谌都是毫无怨言,积极努力完成。
周侗对晚年收的这个弟子极为满意,本意只想让赵谌专修一门,贵精而不在多,但赵谌明显精力旺盛,且天赋异禀,周侗也不再坚持,将兵法布阵,各种行军经验悉数教给了赵谌,让赵谌受益匪浅,且赵谌能够举一反三,让周侗也是倾囊相授。
日月交替,日子一天天过去,赵谌每日往山上提水的量早已超过了三百桶,赵谌刺中树叶的极限一息十七枪,赵谌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越,一日,赵谌正在准备午饭,见周侗满脸愁云,酒水连饮不断。
赵谌将饭菜端上,抱拳道:“师傅何事烦忧,徒儿可否为您分忧?”
周侗叹了口气道:“前日游走市井,听闻金国兵锋渡过黄河,数次击溃宋军,一时间黄河周边城镇烽火狼烟,百姓生灵涂炭,想当年大宋处处精锐之师,外族狗辈如何敢犯我大宋国土,可惜今日...”
赵谌想了想,忽然抱拳道:“师傅,徒儿愿下山加入宋军,抗击外敌,为我大宋百姓贡献一份力量。”
“好好,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请受为师一拜。”
赵谌急忙向周侗下拜道:“师傅不必如此,就算师傅不说,吴秀也会下山从军,保家护土,只是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现在环绕在黄河边上有三股抵御金国的势力,一为朝廷驰援而来的禁军,二为当地驻防的部队,三是民间抗击金兵的势力,徒儿该加入哪一方,还请师傅教我。”
周侗沉思之后,认真的道:“地方部队,个人势力浓郁,各自保存势力,绝不会全力死拼,民间组织虽然英雄辈出,多有铁血之士,但常常被利益所诱惑,发展壮大之后,便失去了原本的抗击外敌之心,权利会腐蚀人心,唯有驰援而来的宋军禁军,虽然战斗力参差不齐,但与金军作战倒是最为尽力,常常血战到底,以为师之见,你可前去投奔你师兄岳飞,为师为你修书一封,明日你便启程。”
“徒儿谨遵师命。”既然周侗指明了方向,赵谌也不再犹豫,准备下山投军。
第二日一大早,周侗将赵谌送至山下,周侗手持一杆长枪,将此枪递给赵谌道:“我一生有此三把神兵,幻月刀早年送与挚友,另一支沥泉长枪送与你师兄岳飞,此把幽黎神枪,乃是天外陨石打造,送与你,望你披荆斩棘,博得功名。”
赵谌接过长枪,向周侗三叩首,转身离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巧遇
公元一一二八年深冬,金兵通过因低温凝结的河道,渡过黄河,大规模的开始对黄河沿岸的宋地城镇进行袭扰,但多次被防守黄河防线的宗泽击退,宗泽在巩固开封防务的同时,积极联络北方抗金义军,以及若干支溃兵游勇,积极作渡河的准备,尤其酷暑时节,天气炎热,金军兵马疲乏,宗泽抓住机会,王彦的八字军奉宗泽之命,移屯滑州,五马山的首领马扩,也携带信王赵榛的信,前来留守司州,几人共同制定着实有效的攻金计划,脱离了宋军长久以来被动挨打的局面。
宗泽自到开封后,先后向宋高宗赵构连上了二十四道奏章,恳请赵构返回东京,筹备军力,鼓舞土气,号召全**民报国仇、复疆土,此时年已古稀的宗泽,满怀对宋朝的忠心,日夜盼望朝廷批准他的渡河作战计划,希望高宗赵构回銮东京指挥收复失地。
但宗泽的左等右等,只等来杳无音讯,宗泽夜不能寐,常常叹息道:我的心愿恐怕难以实现了。”
数日之后,宗泽心力交瘁,忧愤成疾,终于一病不起,将领们前来探望,宗泽勉励他们奋勇抗金,完成自己未酬的壮志,死前一日,念及未竟事业,长吟“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诗句。
宗泽临终时,没有一句话提及家事,只是大声疾呼:“过河!过河!过河!”一时让周围一众将领泣不成声。
开封城内军民听到宗泽去世的消息,奔走相悼,太学学子撰文祭奠,工商为之罢市,宗泽任东京留守一年来,气势正盛的金军的几次进攻,均被打退,取得了开封首次陷落以来少有的胜利。可惜一切已成烟云,而宗泽死后,宋高宗赵构派杜充继任东京留守,他的所作所为与宗泽完全相反,宗泽招抚的抗金义军纷纷离之而去,东京战守形势也急转直下,而渡过黄河的金兵分向前进,一时之间攻破宋军诸多城镇。
而与此同时,战功显赫的宋朝太子赵谌,在西夏无故失踪。一时之间西夏,代表宋军最强战力的秦凤军顿时剑拔弩张,后来虽然被调节,传出种种留言,版本多样,有说赵谌乐不思蜀,在西夏做了享福驸马,有说赵谌早已秘密班师回朝,整备军马。准备迎击过河而来的金兵,也有说赵谌无故失踪,被奸人所害,但种种留言的版本都趋于美化赵谌。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是秦凤军刻意疏导的结果,自然无人敢跳出来将矛头直指秦凤军。
赵谌失踪的消息传来,身在临安的赵构眉飞色舞写下数十诗篇。夜夜寻欢,并大赦天下,犒劳百官。虽然名目不是关于赵谌,但赵谌失踪,让赵构喜不自胜,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与赵谌有亲密合作关系的吴家和吕家,虽然表面上并无动作,但私底下却在内部展开了众多的会议,决断和以赵谌为核心的秦凤军的合作事宜,并非两家薄情寡义,赵谌并无子嗣,将来执掌秦凤军的掌权人,是否会和两家如此亲密无间的合作,谁都毫无把握,况且此次西夏大捷,两家投入颇多,具体利益的划分,由谁来划分都是问题,若是赵谌在此,自然很好解决,但此时却不同。
而此时秦凤军中也是乱作一团,原本备受赵谌依重的王惜宸,忽然受到秦凤军内部多方势力的围攻,其实并非针对王惜宸,只是赵谌原本帐下将领支持众位与赵谌亲密的女子,包裹吴家的吴致远连同吕俊,也同样为其妹争夺权力,王惜宸自然不允许这种分裂秦凤军权力的争斗发生,一时之间突然成了‘全民公敌’。
尤其杨再兴不顾王惜宸的阻止,直接站出来支持其妹李悦,这下更是火上浇油,虽然支持秀儿的将领最多,但秀儿一直推辞,并无丝毫当家做主的意思,直到西夏七公主到达秦凤城后,让争夺权力的斗争一瞬间激烈起来,虽然七公主与赵谌大婚同时失踪,但婚约已成,自然也无人多说什么,只是让秦凤城的情况更加复杂。
秀儿也不再退让,联络了不少得力的将领,展开了争夺秦凤军权力的斗争,更奇怪的是早已淡出人们视线的周若彤,居然得到了赵谌母亲朱璇的支持,虽然朱璇并不掌权,听闻赵谌失踪的消息后,天天以泪洗面,变得对所有人都不太信任,一直常伴左右的周若彤反而成为朱璇最亲密的人,朱璇的意见并不能被忽视,虽然没有准确的定论,但整个秦凤军似乎人心顿失,成为一盘散沙。
更让王惜宸无法相信的是,其妹安全的到达了秦凤军,并鼓动王惜宸争夺兵权,一时之间,原本众志成城的秦凤军,乱成了一锅粥,原本隐藏在深层的问题好似在一瞬间暴露出来,一时间秦凤军之人各自站队,的确若是支持了最后成为主母,也就是王妃那一派系嫡系,将来定然会被重用,而若是站错了队,政治前途自然堪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赵谌知道一切不知会作何感想,而身在山路上的赵谌对一切并不知晓,连自己原本是谁都记不得了,除了记得师父周侗之外,也就记得自己因化名吴秀的而记起的两个女孩的名字。
赵谌一路疾行,通过辨别方向之后,一路向东北方向前进,周侗加大的话赵谌历历在心,前去投奔师兄岳飞,而此时的岳飞估计在开封府附近,原隶属于宗泽帐下,宗泽病故之后,隶属于杜充帐下,此时的岳家军尚未成型,名震一时岳家军还很稚嫩,赵谌之所以知道这些,并非周侗所告知,说实话周侗虽然常常游历市井,但对于岳飞身在何处倒也不知,只是嘱咐赵谌往黄河之边而去,而冥冥之中赵谌可以肯定岳飞就在开封。
赵谌忽觉口渴,远远看去,远方有一座数十家农户的村落,赵谌前去,欲讨碗水喝,刚要进村之时,忽然村中百姓面露惊恐之色,慌慌张张的向外逃去,不时有百姓跌倒在地,几个找不到父母的孩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赵谌一愣,不知是何缘由,上前欲看个究竟,忽然一声兽吼传来,紧接着只听一人扑通倒地之声,惨叫传来,惨叫持续了数声便没了声响。
赵谌一怒,定然是猛兽袭击村落,提着长枪朝着村里跑去,赵谌双目一凝,一只吊睛白额大虎,正在啃食倒地的村民尸体,赵谌赶来时,那老虎已经吞噬了一半,血肉模糊之下,早已分不出身前人形。
赵谌也不含糊,提枪朝着老虎攻杀而去,虎乃兽中之王,自然有几分本事,身子灵巧的一闪,硬如铁棒的虎尾一扫,将长枪弹开,站在赵谌较远的位置,潜伏者身子,欲随时扑杀,巨虎发出滔天怒吼,对打断其进食的赵谌杀意丛生,赵谌也想在实战中试试枪术的进步,也不急着将巨虎一击击杀,赵谌率先而动,长枪朝着虎目一刺,巨虎突然蹦起,朝赵谌扑来,赵谌长枪一挑,在巨虎快要躲闪时,全力一抽,巨虎吃痛,惨吼一声,略带惊恐的看着赵谌。
虽然眼前这头巨虎看起来声势骇人,但在赵谌眼里并不是什么强劲的对手,赵谌将巨虎数次打退之后,也失去了兴趣,对巨虎起了绝杀之心,巨虎也感觉到了赵谌身上的杀气,愈发小心的趴伏着,虎目圆睁,紧紧的盯着赵谌,赵谌忽然脚下一绊,巨虎抓住时机朝着赵谌扑来。
赵谌冷冷一笑,刚才只是故意露出的破绽,好诱巨虎扑上来,否则若是巨虎逃窜而去,在密林中追起来可不是容易的事,赵谌向后一扬,巨虎从赵谌头上跳过,赵谌长枪一刺,瞬间洞穿了巨虎,巨虎悲鸣一声,挂在了长枪之上,赵谌接力一甩,巨虎的尸体冲入旁边的草垛,半数被掩盖了起来。
赵谌有些郁闷的擦去脸面的血液,刚才洞穿巨虎之时,鲜血淋了赵谌一身,赵谌走到北吞噬了一半的尸体之旁,虽然完全看不出人形,但一双眼睛却是元睁着,明显是死不瞑目,赵谌谈了口气,将眼睛蒙上。
赵谌刚要起身,忽然只听一声暴喝:“贼子,看我取你性命!”
赵谌虽然性格温和,但被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偷袭,也是一怒,长枪一展,将长枪逼退。
来人见赵谌武艺不俗,又是可惜又是恼怒,可惜眼前此人武功不俗,却趋于匪类,气的是外地入侵,不去抗敌救过,却在此滥杀无辜,但不论如何村民不能冤死,虽然可惜,但也不恩能够放过凶手,来人握住长枪朝着赵谌刺来,赵谌此时才看清来人的面貌,清须三寸,面相清奇,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武动的长枪霸气昂然,一股舍我其谁的雄壮之气,赵谌所学的路子,同样是走霸气一路,此时相见,正是棋逢对手。
赵谌也不含糊,刺中带挑,劈中带扫,一次次将来人的进攻击退,且在不断完善枪术中,交手百招之后,渐渐有力压来人之势。(未完待续。。)
第二百哎八十八章 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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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赵谌交手的此人越打越心惊,眼前的男子看起来也只有二十余岁的样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武艺,难道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枪了?也难怪他会怀疑,赵谌本就底蕴扎实,后经周侗名师指点,厚积而薄发,一飞冲天,只要在战场之上,熟练枪式,几乎罕有敌手。
此人忽然将赵谌的长枪格挡,长枪一扫,后退数步道:“我高宠自认不敌,但就算身死也要拉阁下垫背,还请你速速离去,放过这一村百姓。”
赵谌顿时无语,忽然想到全身的鲜血,和周围惨死的百姓尸体,自然会让高宠误会,赵谌忽然眉头紧锁,高宠此人自己好像记得,可完全记不起来,赵谌面露痛苦之色,脑中隐隐作痛。
高宠看赵谌面露痛苦,难道是刚才自己一番话,让此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高宠自嘲,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很有可能是此人失去了记忆,而在此滥杀无辜,若是如此,可带入军中,上阵杀敌,也算为死去的百姓赎罪,忽然有大队兵马冲入村庄,赵谌抬头看去,不下数百人,皆穿铠甲,手持宋军的制式兵器,钱来的大队人马将赵谌团团围住,让赵谌颇感无奈。
在一边看了半天热闹的百姓,也是满脸问号,这真是关公战秦琼乱了朝代挨不上,原本打虎的二位,不知是何缘由,自己反而打起来了,刚开始百姓以为是两人惺惺相惜,想要切磋一番,现在看来却是要闹出人名了,几个村民搀扶着村长急忙跑了上去,众人皆热泪盈眶,村长喜极而泣的对高宠跪拜道:“将军太好了...为我们高云村除去一害。”
高宠一听,心中一怒。看来眼前这个武艺不俗的男子还是惯犯,乃是村中一霸,着实可恶,周围几个村民差点背过气去,村长一番解释,更是越描越黑,几个口齿伶俐的村民道:”僵局误会了,我们村中一害乃是山丛中的吊睛白额大虫,常常下山屠戮我等,这位壮士乃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前来除大虫的,将军你看,大虫的尸体还在草垛之中。”
高宠定睛一看,果然一只大虫半身钻入草垛之中,其余部位被稻草大多掩埋,加上色泽有几分相像,若不是仔细看,的确分不真切,高宠忽然面色通红。错将赵谌当做杀人凶手,差点还要全军围杀,若是传出去,他高宠还不如抹脖子算了。免得丢人现眼。
“壮士...那个...”岳飞手下第一高手的高宠,一时之间有些吞吞吐吐起来,赵谌也是颇为无奈,被人误会实在不太好受。但此人也是一心为了百姓,并无私心,赵谌自然也无法怪罪。赵谌背起长枪,欲转身而去。
高宠忽然上前一步道:“壮士留步,今日是我高宠之过,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在下绝不皱半点眉头,但还请壮士随我前往投奔岳家军,跟随岳将军上阵杀敌,拜托了。
岳飞,岳家军,正是自己前往投奔之人,既然如此也省得自己前去寻找了,赵谌并未多言,点头算是表示答应,抱拳道:“将军一心为民,吴秀自然无法怪罪,在下下山便是欲前去投奔岳家军,还请将军带路。”
高宠大喜过望,满脸喜色的道:“吴壮士高义,请稍等片刻,我军在此地域募兵已经结束,正在往高云村聚集。”
赵谌点头算是了然,独自坐在一边,等高宠前去收拢招收的军士,高云村百姓自然对赵谌千恩万谢,赵谌也是微笑着应答,让高宠暗自嘀咕,原来吴秀这小子会笑。
一日后,收拢的新兵朝开封而去,高宠还特意为赵谌找了一匹战马,但赵谌依然态度冷淡,并非赵谌本性如此,只是记忆之中似乎对信任别人总是抱有迟疑的态度,也许是何七公主同时坠落山崖后,内心中留下的潜意识。
高宠也不以为意,一路上一个人滔滔不绝,赵谌也从高宠的话中得知,此时开封府战事吃惊,东京留守杜充怯敌严内,克扣军饷,打压手下将领,一时间军心尽失,各个反抗金人的民间组织分道扬镳而去,着实令人扼腕,赵谌也知道了此次共募兵一千余人,但大多是新兵,并无作战的经验。
赵谌忽然建议道:“这些新兵大多并未受过战场的洗礼,若是与金人作战,死伤顶入那十中有七,以我之建,一路之上可攻伐地方山贼,一来为民除害,二来以战养战,三来磨练军士,高将军以为如何?”
高宠略一思索,赵谌之言果然一语中的,募兵之时岳将军交代贵精不贵多,若是带会一支拥有战斗力的部队,相信比带回一支新兵队伍要有用的多,高宠自然是同意赵谌的意见,一拍即合。
在后面的行程中,岳家军专挑一些僻静之地,从当地百姓那里得知常年在当地作恶的土匪山贼,悄悄攻杀而上,高宠惊讶的发现,赵谌对于指挥熟练异常,一千余兵士在赵谌的指挥下,在战场之上人人都有所作为,发起攻击时机的把握,突破口的选择,偷袭的刺杀目的样样都把握到了极致,虽然依然出现了不小的伤亡,这也是因为皆为新兵,若是越加军精锐到此,高宠相信,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完全成了屁话。
经历过血与火的兵士才是真正的兵士,刚开始接触凶神恶煞的山贼时,一些兵士自乱阵脚,看到身边战友倒下,甚至转身而逃,赵谌和高宠自然是带领近百岳家军老兵,一马当先,冲入敌阵,而大行杀戮,让岳家军新兵看得目瞪口呆,惊羡不已,随后的战斗中,岳家军新兵逐渐成熟起来,死伤越来越少,斗志越来越坚定,虽然距离精兵还差十万八千里,但起码已经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每次战斗后,也是收获颇丰,大量的的财物被收集起来,带往开封,岳家军也是日日开荤,日子过得倒也不错,此时距离开封府只有数日路程,高宠一番统计下来,岳家军人数不仅未少,且每次作战之后,为钱财多数散给当地百姓,当地百姓感恩戴德,不少精壮毅然加入了岳家军,此时的岳家军新兵气息早已位置一变,战意盎然,士气高昂。
此时的越加军到达一处较大的城镇之地,见大队人马开来,立刻关闭城门,一众尚未入城的百姓趴在城门之上不断地敲打,十分狼狈,当看到岳家军‘岳’字大旗之后,城防才放下心来,岳家军声名远播,军纪严明,不偷不抢不乱杀,且作战英勇,深得百姓爱戴。
城防镇守立刻出城迎接,对岳家军众人态度谦恭,言语之中包含殷切之意,高宠虽然不喜,但对地方官员还是需要寒暄一二,很快城防镇守将话题引到了山上的一股山匪,言语之中多为对山匪的控诉。
看到高宠满脸自信的拍着胸脯保证,三日之后拿下匪窝,但赵谌觉察到城防镇守眼中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
赵谌和高宠并肩而行,赵谌第一次担忧的道:“高将军,刚才我粗略观察了一番,整个城镇有近两千兵士,且不论战斗力如何,光是如此众多的人数还拿不下山匪,定然其中有问题,想必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山匪战斗力强大,且占据地形不好攻伐,二是此人与山上山匪狼狈为奸,总之对我军来说实在凶险。”(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黑纹山(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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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交谈之后,高宠也有些怀疑此地镇守的动机,尤其最后提到愿为岳家军压阵,更是令人起疑,高宠道:“吴兄,不如我军立刻撤走,赶回本部不就行了,我还不信这斯敢半路截杀我等。”
“难说,此地距离战线已经不远,金军的部队穿插至此,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再严密的防线也会有漏洞,很有可能此地的地方官,已经投靠了金人,否则如此小镇养近两千兵士,实在有些可疑,但若是我等在知道此事之后还继续离开此地,相信岳家军虚有其表,且欺善怕恶的传言会很快传进岳将军的耳里,我等更笨说不清楚。”赵谌眉头微皱,说出了心中所思。
高宠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但岳家军视荣誉高于生命,高宠自然不愿被别人恶语中伤,看向赵谌希望能想个法子出来。
赵谌想了想,对高宠道:“既然如此,上山之时,让后军先行,若是镇军从后面掩杀,可立即迎战,不会被收尾而断,军心紊乱,我们可带十余人先行一步探探虚实,其余兵士跟随在后,不可独自留在山下,谨防有变。”
高宠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原本以为此地方官乃是热情好客之人,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城镇驻守的部队送来了不少食物和淡水,赵谌让高宠将所有补给统统收拢起来,待上山之后再做检查,投毒性极高,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休息半日之后,岳家军整备齐整,向着黑纹山进发。赵谌则带着高宠藏在一处高地附近,赵谌极目远眺,较远之地城镇部队也整军待命,赵谌眼力极远,清楚的看到令行禁止的城镇军,快速的整备,虽然集合的速度不能看出一支军队的战斗力,但对这支军队的行动力可以起到一定的评估作用。
城镇军快速的整备之后,刀枪横立,盔甲鲜亮。军容威武,怎么看都是久战老兵,面对岳家军就是正面作战,岳家军也不一定可以战胜,想必这些城镇军想要保存实力,并不打算和岳家军硬拼,从这些兵士的情况来看,绝不可能是地方上招募的散兵游勇,赵谌怀疑这些人都是金人的兵力。但军队之中都是汉人,赵谌也有些想不透,既然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赵谌和高宠追上了大部队,一边前进一边寻找适合作战的地形。但似乎黑纹山并无遮挡之地,在联想到刚才整备的城镇军皆备有弓弩,想必如此的勾当已经不是第一次,高宠同样面色冷峻。谁都可以看出,城镇军想要一口吞下岳家军这块‘肥肉’。
忽然数个探路的兵士被陷阱掀起,钢刺从石缝中飞出。将岳家军兵士刺穿,惨叫传来,数人已经毙命,一众兵士一惊,忽然箭矢临空而来,虽然只有数支箭矢,但角度刁钻,速度奇快,除了一支射偏以外,其余箭矢皆射中岳家军兵士,岳家军新兵有些慌乱,急忙寻找可供躲避之地,负责周边的岳家军刀盾兵,乃是战场老兵,本能的立刻持盾向前,将大部队挡在身后,看来黑纹山处处凶险,并不是简单便可以上去的。
赵谌仔细观察地上的陷阱,虽然数量不少,但好在有迹可循,赵谌让高宠带了几个身手灵巧的兵士,低着身子,用兵器将微微高出地表的陷阱挑开,箭矢又到,赵谌长枪一扫,将树支箭矢扫飞,山上一人惊疑一声,在山涧转移着方向,赵谌猛然向前,身法全开,朝着那人影而去,那人一惊之下,没想到赵谌速度如此之快,随手之间射出五箭,封锁了赵谌所有行动的方向,赵谌冷哼一声,双手持枪,全力旋转,将飞来的箭矢击落,并未有丝毫迟钝,长枪顶在弓箭手面前。
弓箭手周围的数个山匪,满脸神色紧张,大头领被擒,一时之间乱了方寸。
赵谌从山匪的眼神之中看出,枪下之人地位尊贵,看来侥幸逮到了一条大鱼,其实也是这些山匪心疼箭矢,不到绝杀之时,绝不出手,才让赵谌有机可乘,否则突击而进的赵谌只能被逼退一图,尤其赵谌看到周围早已固定好的众多滚石,若是投掷而下,岳家军定然损失惨重。
忽然那弓箭手惊叫道:“盟主,你是盟主对吗?”
赵谌眉头一皱,难道此人曾经见过自己,赵谌冷冷道:“在下吴秀,想必是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当年教授之恩,花逢春永世不忘,原来盟主当日乃是化名,真名乃是吴秀,我等一直在周边抗击金兵,后来被金兵大队人马围攻,血战之后,只有十余人侥幸逃脱,后来加入官军,被当做炮灰使用,一气之下,上山做了山匪,这些年来,聚集了五百弟兄,我等四处打听盟主消息,想不到今日在此地相见,盟主武艺愈发精湛,让属下十分钦佩。”
赵谌露出沉吟之色,此人到底是谁,脑海中并无丝毫印象,但看其延伸透亮,不似奸佞装作之人,叹了口气直言道:“在下从山崖坠下,失去了记忆,不知可否让我见见其他人。”赵谌收起了长枪,询问道。
“这是自然,卫地洞那小子若是知道盟主到来,定然睡觉都是笑醒的,只是盟主不知底下那些宋军是否是您的军队?”花逢春试探性的问道。
赵谌心中一动,问道:“有何不妥?”
花逢春直言道:“山下那伙自称地方宋军的部队,其实乃是金人的‘汉’字营,这些兵士从小在金人之地长大,虽然外表看起来是汉人,其实本性乃是金人,在此地已经截杀了数批投奔开封府的义军,这次准备将官军一网打尽,没想到盟主也身在其中。”
赵谌快速的一番思索,马上明白其中的关键,此地乃是前往开封的要道,只许出不许进,不然高宠带领数十人的岳家军早被此地的金人汉字营歼灭了,若是有大队兵马,便直接放行,若是人数不多,便想尽办法全部消灭此地,而最好的行动之地,便是黑纹山。
赵谌道:“让这支宋军驻扎在此,很有可能稍后会遭遇金人汉字营的进攻。”虽然赵谌明白花逢春有些话并未直言,比如黑纹山的众山匪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和金人的汉字营合作,否则如此山脉之中,花逢春等人也不吭盘踞如此之久,既然花逢春未说,赵谌自然也不会点破,想必黑纹山上的众人也是权宜之计,而金人也不想费神的满山围剿山匪,自然达成了一众默契。
花逢春进言道:“宋军之中虽然有几个人物,但奸佞之辈辈出,以属下之建,只要盟主拉出大旗,想必众多绿林好汉必然纷纷来投,我们自己招兵买马,共抗金人南下。”和其父乃是小李广花荣,梁山被攻破后,花逢春颠沛流离,去过很多地方,一直无出头之日,本以为当日可以跟随盟主一飞冲天,最后不想号召起来的一种好汉,被西军轻松击破,直到后来的音讯全无,花逢春自然对宋军没什么好印象。
可惜此时化名吴秀的赵谌志不在此,周侗所愿乃是让赵谌前去岳飞处投军,岂会食言而肥,断了信义,赵谌走到满脸惊讶的高宠身边,暗暗交代了一番,高宠有些担心的道:“山匪狡诈,吴兄恐有不测,让我陪你一起去。”
赵谌心中一暖,微笑道:“在下记忆全无,但此山匪头领乃是故人,不似假象,尾随我们的乃是金人汉字营,高将军若不在,和人可以掌控全局?这支部队估计战斗力不俗,高将军需小心防御。”
接着赵谌回到花逢春身边道:“带我上山。”(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苦战(上)
赵谌随花逢春一路行进于黑纹山的山路至上,花逢春也不在多言,也许是想到盟主居然和宋军混在一起,心中略感失望,半刻钟后二人来到了黑纹寨,十余间木材搭建的房屋错落而至,大小不一,但也算严谨,看来山匪之中有擅长建筑之人。
花逢春虽然失望,但对赵谌依然十分恭敬,将赵谌请入英雄堂之中,正在堂中议事的卫东正在想周围的山匪小头目交代任务,言谈之间倒是一股运筹帷幄之感。
见花逢春当来,卫东停下了话语,让各头目按令执行,忽然看到花逢春身边的赵谌,两眼满是震惊之色,赵谌敏锐的发现,卫东眼神中有一丝无奈何绝望,卫东急忙上前拜见道:“盟主,你可终于回来了。”
赵谌有些好奇,卫东很明显是在看到赵谌之后,才有那种无奈何绝望的神色,难道是以前有所瓜葛,赵谌有些苦恼,就算见到了卫东,依然记不起丝毫以前的事情,花逢春忽然进言道:“盟主有件事卫东需要向您禀报。”花逢春向卫东施了一个眼色。
卫东刚开始有些吞吞吐吐,但很快下定了决心谷底直言道:“盟主,我对祝小姐爱慕已久,求盟主放过我二人,我二人一定远走高飞,绝不会再出现在盟主面前。”
忽然一女子从后堂而入,一身戎装,看球来英姿飒爽,女子沉声道:“东哥,你何必求他。”
赵谌面无表情,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无所觉,其实赵谌对卫东于和祝依珊在一起并没太大的感觉,只是苦恼原本以为来到此处,本以为可以寻找到一丝以前的记忆,现在看来依然是空欢喜一场。
花逢春有些焦急。数年相交,花逢春对卫东也是敬佩有加,若不是卫东周密部署,打理山寨,黑纹寨估计早已被人所灭,也不可能和金人汉字营成为合作关系,花逢春自然希望盟主能放过卫东,花逢春也不太好出口求情,祝依珊本是当年举行武林大会的比武招亲之时,盟主从众多高手中脱颖而出。祝依珊算是盟主夫人,而卫东如此做,的确是有失道义,所以只要能保住卫东的命,花逢春就算满足了。
赵谌置若罔闻,并不在意的淡淡道:“你们如何与我何干,我来找你只为合作,其余之事我不感兴趣,请你速速调集山上帮众。与我一同抗击金人汉字营。”
赵谌的反应大大出乎卫东的意料,与祝依珊相视一眼,花逢春上前低声将如何遇到盟主,和盟主坠落山崖失忆之事悉数奉告。而盟主真名乃是吴秀之事,卫东也算了然,赵谌坐在远处听得真切,但并未多言。
卫东暗松了一口气。内心之中卫东对赵谌同样十分敬仰,当年武林大会一战,若非赵谌救其性命。卫东此时早已是白骨一具,既然赵谌失去了记忆,卫东也好用原来的心态去面对赵谌,心态总算缓和了很多,而祝依珊看着赵谌,却只有恨意,原本钦慕赵谌的祝依珊经理过武林大会当日的种种,剩下的只有对赵谌的愤恨,本想与卫东在一起,折磨赵谌,没想到赵谌失去了记忆,对她的报复没有丝毫感觉,是非对错有时候的确很难评断。
赵谌忽然站起来道:“不知极为讨论的如何?”
卫东道:“盟主,实不相瞒,我黑纹山并无和金军汉字营抗争的势力,但既然盟主决心已下,我们自然誓死追随,从属下对黑纹山的了解,上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正面的大陆,并无遮拦之物,若是防守可使用山上的石块,箭矢进行阻击,但山上缺少箭矢,倒是一大弊端,这也是金人汉字营遏制我黑纹山的一方面。”
卫东看了看赵谌,指着地图上的另一面道:“此处乃是黑纹山的后山,地势虽陡,但怪石嶙峋,若是敌军潜伏于石块之后,慢慢推进,虽然会付出不晓得代价,但我黑纹山根本不可能阻挡,之所以金人汉字营久久未来攻伐,一来为让黑纹山存在山贼掩人耳目,让别人不会去怀疑地方军,二来可以有理由怂恿过路的兵士,义军上山讨贼,三来也是让我等山贼封住后山之路,防止上山之人,逃至密林之中,暴漏他们的身份。”
赵谌问道:“你们山上帮众共有多少人。”
卫东立刻回答道:“共五百六十三人,精壮者三百六十八人,战力不俗者五十七人,其中十五人擅弓箭,跟随花逢春行动。”
赵谌道:“你调集两百精锐与我,将擅长箭术者全部调来,我会于一众宋军前去守住后山,你们剩余的两百人守正面,你可能做到?”
“只要多备滚石,拖住敌军还是没有问题,一旦正面受阻,汉字营定然虎恼羞成怒,大举从后山攻杀而来,盟主千万小心,这群汉字营的战斗力可是不俗,每次作战,都能以极小的伤亡,换取敌军较大的伤亡,这些金人使用一种‘铁古丽’的近战兵器,单兵作战能力不可小觑。”
赵谌点头算是了然,对花逢春道:“花债主可否代劳,替我前去带宋军前来。”赵谌虽然并不担心黑纹寨的山匪会突然对宋军发动袭击,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赵谌并未对卫东,花逢春完全放心。
岳家军开始朝后山转移,高宠在听过赵谌的意见之后,有些担心的小声问道:“吴兄度这些山贼如此放心?若是黑纹山正面告破,我等便困于黑纹山后山,就算想冲入密林之中也没有机会。”
赵谌胸有成竹的道:“高将军放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黑纹山众山匪虽然和金人汉字营便面看起来的合作关系,但利益并非密不可破,黑纹山众人是为了自保,不得不虚与委蛇,而金人同样不希望暴露身份,不希望付出较大伤亡,因此只要我们可以暂时信任他们。”
高宠深吸一口气,满脸担忧的道:“希望如此。”
越加军开始在黑纹山后山修筑工事,其实也就是筹集搜寻一些石块,将自己的兵器擦亮,黑纹山后山怪石嶙峋,倒也不必担心无处藏身。
黑纹山虽然不高,但时至深冬,倒也十分干冷,这也是贝昂天气的特点,赵谌子啊阵前巡视,忽然眼睛一亮,对跟随在身边的花逢春道:“不知山上是否有捕猎用的铁夹?”
花逢春一愣,但还是回答道:“这个自然是有的,冬季猎物很少,大多捕猎夹都已经被收回,大约有两百余个,不知盟主有何用处。”
赵谌道:“那就劳烦花寨主,将所有的捕猎夹全部拿来。”
花逢春虽然曼联疑问,但还是派人将仓库之中的捕猎夹全部送至后山之处,赵谌亲自动手,将一个个捕猎架放置在怪石嶙峋的石头之边,从旁边看去,并不会注意到捕猎夹,但若是冒失的绕过石头向前冲锋时,相信这捕猎夹会起到很大的杀伤作用,赵谌摆放捕猎架时,花逢春和高宠也是眼睛一亮,如此专业的摆放,难道赵谌是猎人出身?其实这只是赵谌的无意中从前世的书本上看来的,效果如何,还需实战检验。
忽然,从黑纹山正面的山脊之处传来滚石的声响,连带着惨叫声,看来金人汉字营,已经发现原来的‘盟友’已经背叛了他们,恼羞成怒之下,欲冲上山来,杀个鸡犬不宁,但很快迎面而来的巨大石块,将迎面而来的金军砸的血肉模糊,惨呼一片。
在留下近百具尸体之后,金兵将领也冷静了下来,除留下了五百兵士阻挡山上的敌军逃跑外,其余兵士立刻调集前往后山,潜伏于石头后的赵谌,听到远处密集的脚步声,看来金人汉字营已经到来,狭路相逢勇者胜,赵谌将放在地上的长枪握在手中,和一众岳家军静静的等待着。
数声惨叫传来,铁架巨大的力量瞬间陷入兵士的小腿之中,一时间血肉模糊,动弹不得,且捕猎架位置低矮,被周围的石头挡住,并未被后面的金军看见,花逢春带领十余擅射之人,不断对无法动弹的金军兵士射出冰冷的箭矢,十余支利箭之后,金军顿时损失了十余人。
突然而至的死伤,让金兵有些惶恐,但这支金兵战斗力不俗,并未乱了阵脚,眼睛紧盯着山上的弓箭手位置,又是数声惨叫传来,同样被捕猎架深陷血肉之中,花逢春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搭弓射箭,箭箭都能轻松收割金兵的性命。
当金兵小心的走到越加军潜伏的之地时,岳家军突然起身而动,武器朝着身边的金军杀去,金军猝不及防,一时间不少金兵倒在血泊之中,走在最前的数十人被赵谌和高宠带领的岳家军很快斩杀,后边的金兵刚要近前,早已抱着石块等待许久的岳家军猛然起身,将手中石块全力朝着山坡上的金兵砸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苦战 (下)第一更
滚石呼啸而至,触者非死即伤,金兵汉字营急忙躲在怪石之后,伏下身子,慢慢向前推进,虽然金兵推进的速度很快,但赵谌并不担心,岳家军占据上峰,因地而得势,若金兵较远,投石便可抵御,若是近前,一番冲杀想必便可致胜。
金兵汉字营走在最前面的兵士的眼神,已经清晰可见,两军交锋近在咫尺,忽然赵谌单手一撑,提枪跳过石块,长枪一刺,面前一金兵闷哼一声,被长枪穿胸而过,赵谌手腕一动,长枪退回,枪尖之上鲜血低落,但丝毫没有沾染血液的迹象,高宠同样并未犹豫,率领岳家军朝着金兵冲杀而去,金军刚开始有些慌乱,死伤数十人后,也是全力而战,金人皆适用一种铁古丽的兵器,这种兵器造型另类,手柄周边两排对开的刀刃,而在上部却有一个巨大的铁锤,可刺可砸,岳家军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作战,勉强可以做到逢敌不怯,但面对战力不俗,且擅长近战的金人汉字营,顿时难以抵挡。
铁锤所到之处,岳家军新招募的兵士皆被砸得血肉模糊,岳家军新兵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战斗,一时间被震慑得无以复加,一众新兵手脚皆软,持着兵刃的手脚微微颤抖,冲击之势消失后,只是围着金兵,不敢上前,满脸挂着惊恐之色。
赵谌长枪一挑,金兵的兵刃顺势而起,赵谌借力甩动,铁古丽上的刀刃划破了近前的兵士咽喉,五六人鲜血喷涌而出的同时,仆倒在地,赵谌并未停歇,枪杆横扫,再次将冲锋而上的金兵逼退,赵谌回头一看。高宠及一众岳家军被困在山上,无法突进,而金人战斗力顽强,且近战能力十分突出,往往两三个岳家军战不过一个金兵,常常是被金人逐个击杀。
高宠所带来的几十个岳家军老兵倒是战力不俗,但可惜双拳难第四手,面对普遍战斗力极强的金人,实在有些乏力,赵谌只听背后刀刃破空之声。连忙一躲,长枪斜出,将兵刃挡下,长枪一扫将金兵逼退。
赵谌知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岳家军虽然和金军人数相差无几,加上山匪的支援还稍稍多出近百人,但战斗力明显不是一个级别,作战至此完全被金人压制,要不是岳家军占据地形。且华逢春带领的十余人不要命的用箭矢支援,估计岳家军早已被金人击溃,此时回身救援已是无用,不如突围而出。擒贼先擒王。
赵谌向远处看去,将旗之下金人将领十分淡然,打着哈欠,无聊的看着山上的战局。金人汉字营只投入了一半兵力便将岳家军完全压制,汉字营在金军一线战斗部队中属于二流,只能说明岳家军新招募的兵士距离可战之兵。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赵谌从地上顺手捡起弓箭,将弓弦拉满,朝着远处的将旗射去,赵谌本也想直接射向敌方将领,但金军军将领身边多有甲士,一击不中并无太大作用,战场之上,兵士在人群之中并不能看到将领位置,只能从战旗上分辨将帅的位置,所以也是军心所在。
赵谌双眼凝视,羽箭脱手而出,当箭矢飞出的一刹那,弓弦应声而断,赵谌提枪快速往前突进,冲入敌阵之中,左刺右扫,血肉横飞之间,赵谌同样满身是血,赵谌虽然勇猛,但敌军实在太多,不慎之下也是身中数击,虽然并非重伤,但同样流血不止。
战旗应声落地,前方冲击的金兵顿时一阵慌乱,纷纷猜测是否是本部受到了袭击,赵谌也借此机会再次将数人刺杀,进军将领身边的甲士急忙将主将护在中间,赵谌越是前行,压力便越大,几次险险避开杀向要害的兵刃,长枪大开大合,横挑周围,舞动杀伐,赵谌手中长枪如死神的兵刃,不断收割着迎面而来的金兵生命。
岳家军在赵谌的感染下,爆发出高昂的战意,且赵谌吸引了金军的较多注意力,岳家军的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对金人采取以命搏命的打法,岳家军兵士面对少数较少的金兵不断的冲击,在众人的合作下将金人杀死。
岳家军新兵也在心中慢慢拥有了金人也是血肉之躯,可以杀死的潜意识,一时间斗志昂扬,此时赵谌的压力越来越大,虽然山路较陡,金兵无法一下子冲上来将赵谌包围,但赵谌面前的尸体虽然堆积如山,但金人冲击之势愈发勇猛。
忽然从敌方之中冲出一金国小将,手中大斧舞得虎虎生风,赵谌双手持枪,长枪斜上一挡,枪杆与大斧剧烈的撞击在一起,赵谌全身一震,此人力气之大,让人心颤抖,赵谌手臂发麻,双目一凝,长枪一挑,地上石块朝着金将而去,金将大斧一挡,石块被弹开,忽然赵谌的长枪早已近在眼前,顷刻之间便会穿喉而过。
西夏小将也是反映极快,手中双斧投掷一把,朝着赵谌投掷而来,防止赵谌追击,身体急忙躲闪之下,枪尖刺穿金将肩头,飞起几块血肉,鲜血流淌之时,白骨依稀可见,金将吃痛之下,捂着伤口急忙退走,赵谌长枪回伸,将大斧弹飞,此时追击受伤的金将已经为时已晚。
周围的金兵接连围了过来,金将更是让剩余的金兵压了上来,让赵谌无法寸进,赵谌枪影连闪,将周边金军杀退,山脊之上在此多了几具尸体,赵谌微微有些喘息,好似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如此苦战,数处受创下,让赵谌不再保留,赵谌记忆全失,总觉得身体之中暗藏的那股力量十分危险,不敢轻易使用,但此时若是再行保留,过不了多久,赵谌定然被众多金军活活磨死。
赵谌全身杀气惊心动魄,忽然血红的双眼抬头一凝,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金军,金军兵士被赵谌的气势所慑,枪刃回旋之间整个空气似乎都为之律动,飘渺之间杀气纵横,所到之处皆无一合之将,横扫之间触者非死即伤,倒地惨呼不已。
就在赵谌大发神威之时,高宠也带着岳家军赶了上来,见赵谌鬼神之姿,一时间瞠目结舌,很快带领群情振奋的岳家军朝着金兵掩杀而来,金兵本就被赵谌所震慑,岳家军的到来让金兵战斗力发挥不出三成,皆被劈砍倒地,一些站立不俗的金兵不断杀戮,但很快被围杀而上的岳家军杀死。
赵谌扶着长枪,微微有些喘息,赵谌全身上下,除了长枪滴血不沾,愈发呈亮之外,其余周身皆备鲜血沾满,不断向地下流淌,分不出到底哪里受了伤,赵谌突然提起长枪,再次加入战场之中,长枪快若闪电,一息之间,周围向赵谌冲来的数个金人皆身中数枪,惨叫都没来及便一命呜呼。
岳家军在赵谌的带领下猛冲敌本部,金将满脸惊恐之色,虽然金兵保护金将的近卫拼力死战,但依然无法挽回兵败如山倒的颓势,金兵接连败走,一些兵士惊慌之间丢盔弃甲,斗志丧失。
金国主将乃是金汉混血,虽然如此但内心有点抖看不起这些汉字营中的汉人,并非对他们投敌卖国而看不起,而是那种种族的优越感,好似天生贵种一样,见汉字营败退下来,金国主将立刻上前,伙同手下护卫对汉字营兵士一阵砍杀,顿时十余人倒在血泊之中,周围的汉字营兵士又惊又怒,但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们不敢有丝毫反抗。(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前线 (第二更)
败退的金军在死亡的威逼下只能返回阵地,迎接岳家军的进攻,为了活命只能以死相拼,赵谌站在一块石头之上,单手长枪横握,立于身后,沉声道:“你等皆为汉人,从小被金人奴役,残害同胞,攻伐祖地,不思翻身抗敌,只知醉生梦死的充当金人的奴隶,战争的炮灰,你们死后,谁会记得你们,放下窝气,我定然对你们既往不咎,想回家的发于路费,向加入我军抗击金寇的我吴秀绝对欢迎。”赵谌一番话皆用金语,顿时让众多眼神死灰的金兵汉字营兵士抬起眼睛,怔怔的看着赵谌。
“住嘴,都给我上,给我把他剁成肉酱,你们...这群下贱的东西,在干什么?快给我拦住他。”金国将领见重病时因赵谌一番话愣在原地,大怒之下手起刀落,将周边数个汉军头颅斩下,让其余汉军人人自危,慌忙向周边退走。
赵谌见此人如此对待汉人,一股热血冲上头颅,大怒之下一提长枪,猛然朝马上金将冲去,金将满是惶恐,急忙命令汉军将赵谌拦住,此时的汉军不是惶恐不已,便是恼羞成怒,哪里会去帮金将解围,站在一边并无动作,金将身边只有二十余护卫倒是朝着赵谌冲来。
看着迎面而来的刀刃,赵谌并未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并未减速,只见赵谌身体一俯,避开擦肩而过的劲弩,前腿往上一踢,将刺来的长枪挡开,身形一转,长枪一扫,五个护卫胸口的战甲,被急速而过的长枪划破,仰面倒地胸口早已血肉模糊,白骨可见。
赵谌手腕一伸。长枪一刺,顿时将迎面而来的金兵洞穿,赵谌一路猛冲,以奄奄一息的金兵为盾牌向前推进,射来的劲弩皆挡在此兵士的尸体上,赵谌全力一推,长枪穿胸而过,赵谌一翻身从实体上跳过,顺手握住长枪,用力一劈。对面前之敌当头一棍,那金兵顿时全身一软,倒地而生死不知,赵谌动作极快,枪枪目标要害,数息之间护卫便倒下了大多半。
剩下的劲弩手,虽然十分恐惧,但依然射出手中劲弩,赵谌扬起地上石块。顿时遮蔽劲弩手的视线,赵谌几乎同时冲杀而上,数枪之下,金兵近卫皆倒地而亡。而赵谌只是被最后的劲弩擦破了脸颊,鲜血顺着箭矢擦出的小口缓缓而下 ,不过相较于赵谌全身浴血的衣衫来说,实在引不起注意。
经过将领转身欲逃。如此短的时间内杀死这么多人,这还是人吗,金国将领此时只想逃得越远越好。策马转头而行,赵谌并未追赶,在众多汉军惊恐的眼神中,从地上捡起一把金兵的短枪,全力一掷,金国将领刚在庆幸赵谌并未追来,忽然短枪透胸而过,金国将领怒目圆睁,满脸难以置信的仰面坠下战马,脚掌卡在马鞍之中被战马拖行百米才缓缓停下。
此时岳家军也赶了过来,金兵汉字营兵士开始将手中兵刃丢在地上,赵谌走到死去金国将领的尸体旁边,此时的尸体早已血肉模糊,脑袋早已在拖行中没了皮肉,赵谌从尸体上一阵摸索,找到了领兵的虎符,对身边的高宠道:“千山还有五百敌军,若是硬碰硬估计我军伤亡也不会小,那我们只能命令他们将武器收缴起来。”
赵谌说着将虎符递给高宠,此时一阵眩晕袭来,赵谌双眼之间变得有些模糊,坐在地上道:“此事有劳高将军了。”
高宠对于赵谌也是敬佩有加,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说得容易,但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赵谌虽然不是万军,但依然让人敬服,高宠暗暗发誓,定要将赵谌引荐给岳将军,如此人才若是不领军为将,实在可惜。
在黑纹山正面山脊之处,近五百金军汉字营的兵士各自寻找位置,距离山头较远的地方休息,虽然发起了几次攻击,皆被密集的山石击退,既然大部主力前去后山抄山匪的后路,他们的职责便是守住此地,防止敌军走脱便是,道目前为止并没有见到山匪主力的样子,说明山匪大部全去后山作战了,对于山匪的负偶顽抗,金军汉字营自然是不屑一顾,一众兵士还开了赌局,以几个时辰拿下黑纹山做赌注,可谓是信心满满,胜券在握。
此时一个金国兵士策马而来,举着金国将领虎符道:“全军立刻将所有兵器,战甲聚集一地,山上发现众多隐藏的优质战甲,稍后要进行换装。”
虽然金兵汉字营大惑不解,但依然按照命令将兵器,战甲收缴在一起,金人将领对于兵士的惩罚可是相当的森严,若有忤逆不从者,轻则杖脊之刑,重则直接杀死,让一众兵士颇为畏惧,待金兵汉字营的兵士手无寸铁,神武片甲之后,岳家军突然杀出,将一众金兵汉字营俘虏,至此黑纹山之战,虽然历经坎坷,苦战许久,最终还是以岳家军的胜利而告终。
虽然赵谌依然虚弱,但赵谌依然上山找到了花逢春和卫东,询问二人今后的打算,花逢春自然是愿意跟随赵谌,若是赵谌投奔宋军,花逢春虽然心中不愿,但依然会委曲求全跟随赵谌。
卫东有些犹豫,赵谌询问之时有些吞吞吐吐,花逢春当场翻脸,怒骂卫东不够义气,赵谌自然也不会强求,对卫东道:“我们随岳家军离开便是,此地的一切都交给你,希望你好生对待百姓,所有俘虏的金军汉字营,我一并带走,希望你好生保重。”
赵谌并未在山上停留许久,便下山在城镇之中的客栈中洗漱打扮了一番,赵谌换上一身戎装,看起来英姿飒爽,颇为英武,让所有见到赵谌之人都是眼前一亮,岳家军京瓷一战,虽然伤亡惨重,活下来的兵士不足七百,但这数百人都是从大战中走过来的兵士,军容为之一新,如同尚未出鞘的利剑一般。
赵谌和高宠以外的从城镇之中的秘密地牢之中找到了不少武功不俗的绿林好汉,这些义军本要去投开封府宋军,手下兵士几乎被屠戮殆尽,而这些武功好手舍不得杀,便囚禁于此每日折磨,高宠带领的岳家军部队也从原本的七百人,顿时补充到近一千人,并搜刮到不少兵甲,钱粮,在赵谌的建议下,分了不少给当地百姓。
第二日全军朝着开封府出发,又行了两日之后,大军到达了开封府,这座曾经繁荣一时,人口密集的古代重城,后来被金人蹂躏,攻破的城池,在宗泽的治理下逐渐恢复了一丝生气,来往的商人,城门前穿行的人群让这座巍峨的古城不在满目疮痍。
高宠领军而来的消息立刻传到了岳飞耳中,岳飞放下手中军务,带着众将急忙从城中出来相迎,而赵谌则悄悄的躲在兵士之后,虽然不知岳飞此时军中何职,赵谌本能的觉得,唯有低调,从基层做起,才能真正的在战场之上厮杀,才能真正融入一个圈子,不禁磨练自己的武艺,更可以得到别人的认同,若是赵谌先入为主拿出周侗推荐的书信,也许赵谌立刻便能平步青云,成为军中将领,但必然引起别人的嫉妒,那并非赵谌所愿。
见高宠收获颇丰,且招募来的兵士各个精神抖擞,战意盎然,哪里像是战场新兵,众将对高宠自然十分敬佩,岳飞今日也难得度高宠夸赞立刻一番,高宠并不贪功,对岳飞道:“将军,我在路上遇到一位奇人,我立刻为将军引荐,咦?人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分流
对于隐藏在人群中的赵谌,高宠不理并解,在高宠看来有几分实力,自然便应该身居何位,但人心难测,并非所有事情都是一厢情愿便可以行的通的,高宠走到赵谌身边道:“吴兄难道是怪罪我并未直接引荐?虽然吴兄大才,但首先要禀报军务才是。”
赵谌抱拳道:“高将军误会了,一路之上在下只是听命于高将军,请高将军切勿因在下微薄之功,向岳将军如此美言。”
赵谌的话让高宠面色一变,有些愠色,岳家军一众将领看向高宠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有人心中嗤笑不已,高宠欲扶持亲信,而亲信居然如此不给面子,看来可以拉拢一二,而岳飞也是一言不发看着高宠。
高宠现在不论如何说赵谌的功劳,也会被别人看做是扶持亲信的行为,高宠也是倔强脾气,向岳飞告罪一声,推开众人满脸恼怒之色的离开,赵谌心中暗道一声抱歉,微微低着眼帘,不语任何人对视,就算城府再深的人,眼神也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其内心想法。
正在此时,忽然一队装备精良的宋军远远而来,而在宋军之中众星拱月般的围绕着一名将领,此人相貌堂堂,器宇轩昂,身上气质不怒自威,乃是久居上位者流露出的气质,但其眼角暗含精芒,绝不是简单角色。
一众岳家军将领见此人来此,纷纷上前见礼,岳飞抱拳道:“杜帅亲至,末将有失远迎,只是末将派出招募兵士的将领新归,杜帅只管运筹帷幄便是,这种小事末将处理便可。”
杜充冷笑一声,质问道:“岳将军的意思是,本帅除了待在开封府中。其余之地都去不得了?”
岳飞自然听出杜充的挑衅之意,脸上并无表情,不卑不亢的回道:“杜帅误会了,末将只是实言相告。”岳飞于杜充矛盾由来已久,宗泽生前对岳飞十分赏识,而杜充则屡屡受宗泽斥责,杜充对宗泽十分惧怕,便将所有的仇恨转加至岳飞身上,现在宗泽忧愤而亡,赵构对曾经毅然上书的岳飞有几分不喜。加上杜充本就资历颇深,最终接替宗泽位置成为大帅,统领黄河一线的所有抗金力量。
杜充上天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想迫害岳飞,可惜岳飞不贪财,不好色,作战勇敢,出必胜,守必稳,一时之间杜充也拿岳飞没办法。今日听闻岳飞手下部将招募兵士而回,自然要前去捣乱一番,最好是从中能捞取一些好处。
“好你个岳飞,仗着军功狂妄自大。今日你部将返回,居然不像本帅禀报,眼里还有没有军法,来人。给我去把其手下部将高宠拿下。”杜充咆哮着道。
虽然杜充明显找事,但军法之中本部将领归营,必先点鍪。待确认之后才可自由行动,当然虽然条框尚在,但真正执行的并没几个,而此时杜充如此说倒是有理有据。
岳飞身边王贵上前道:“禀杜帅,高将军在募兵返回时遭遇金兵阻击,受了内伤,此番离开实在是迫不得已,待其内伤痊愈,定然向杜帅负荆请罪。”
杜充怒斥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们这支募来的兵士来历不明,就全部编入惩戒营,而其余带来的钱粮物资全部收归库存。”
岳飞心中大怒,惩戒营便是死囚营,犯了各种大罪的死囚,军士便会被调入惩戒营,作为第一批次的炮灰使用,此时黄河沿线战事频繁,惩戒营每战之下十不存一,若是牢中囚犯得知被归为惩戒营,半数以上在狱中自杀,尤其在战场之上凄惨的死去,还不如平静的离开。
杜充为了贪图带来的金银钱财,便将近千人的性命推上了风口浪尖,岳飞沉声道:“这些兵士乃是一心报国的义士,杜帅如此对待他们,让其他义军如何看待我朝廷大军。”
“本帅的决定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速速将这些人带往惩戒营,再敢多言,军法从事。”杜充冷哼一声,让亲兵将钱财辎重一并收缴。
杜充的盲目决定,也将俘虏而来的金军汗字营一众兵士,同时划归惩戒营,赵谌微微皱眉,如此行事,如何服众,但赵谌此时人微言轻,自然不便多言。
杜充走后不久,似乎刚刚才得知俘虏之事,派兵士返回,趾高气扬的传令道:“金国汉字营乃是金人走狗,手上沾满了我宋人百姓的鲜血,依律全部斩首示众,午时三刻执行。”
宋军的传令,让几个懂汉语的金国汉字营兵士激愤不已,用金语大声吼叫着对身边的兵士诉说着,刚刚宋人所说的话语,金兵汉军开始不断地挣扎,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但在五花大绑之下,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赵谌心中一凉微微闭上了眼睛,当日的许诺,现在看来狗屁不值,岳家军与金人作战许久,自然毫无怜悯之色,虽然杜充此人极为讨厌,但金人更加令人作呕,
岳飞虽然想要保住这支军队,让其不加入惩戒营,免得白白牺牲抗金力量,但军令如山,岳飞也只能依令而行,近千人便稀里糊涂的被送至开封府宋军之中,作为宋军之中战斗力最强的部队惩戒营。
临近惩戒营营寨之前,岳飞特意驻足对一众兵士保证,只要大家撑过一场战斗,便可以洗刷怀疑,加入正规军中,此时的众人自然想不到惩戒营是什么样的地方,只是多年幸存下来的兵士,回忆当时在惩戒营中的种种,都是颇为酸楚。
惩戒营共有编制五千六百人,算是一支不小的规模,且惩戒营乃是金人最为惧怕的军队,每战之中惩戒营总是杀伤最多的敌方之兵,当然损失也是最大,惩戒营之所以强大,乃是从枪林弹雨之后,生存下来的百战之兵,这些兵士大多数人的底子都不干净,但上了战场谁还会去查出身?
赵谌信步而行,跟随者负责统御惩戒营的将领,此将领小心翼翼,头微微低着,不敢与周围散漫的坐在一边的惩戒营兵士对视,数次险些摔倒,一些惩戒营兵士还拿出石块投掷而来,那将领也不敢有丝毫抵抗,赵谌眉头微皱,但此时并不是惹是生非的时候,何况宋军将领都不在乎,赵谌自然也不会做出头鸟。
“那边那个小崽子,敢在惩戒营兵士面前皱眉,活腻了是吧?”一提着长刀,躺在旁边擂鼓之上的男子出言厉声道。
此人奔四年龄,穿着一件白黑相间的坎肩茸袄,全身肌夸张的隆起,满面横肉,眼神凶狠,全身数出深深的刀疤,可见其战场功勋不小,且能在战场之上活到现在,自然实力不俗。
赵谌微笑着道:“活着自然是好事,还没有腻,不过敢在大爷面前放屁的你是第一个。”赵谌知道越是服软,越无法在惩戒营中站稳脚跟,本来赵谌还有些为难,如何立危,没想到这个傻大个自己跳了出来,也省得赵谌自己挑衅,落人口实。
那汉字站了起来,壮硕的身材堪比林中黑熊,双眼紧紧的盯着赵谌道:“好小子,胆量不小,我俩教教你惩戒营的规矩,械斗乃是死罪,只可拳脚相向,若是不幸败北,就算伤残同样必须作为第一批次冲锋在前,若是不幸死了,只能说时运不济,你可知晓?”
赵谌淡淡的看着男子,将长枪扔给旁边的兵士,赵谌的武勇早已在前面的作战中,得到新招募兵士的认可,隐隐之间以赵谌为核心,而那些后来救出的绿林好汉,很快便脱离了队伍,各自分散开,或是加入一些组织,或是隔山观火,看看投靠哪一方划算。
男子道:“只要你从大爷裤裆底下钻过,我自然不为难你,如何?”
赵谌招了招手,淡淡道:“来吧。”
“住手!”粗狂男子刚要上前,突然听闻制止声。
一个身着戎装的女子走了上来,男子不悦道:“许三妹,你想干什么,不会是你看上了这小子吧。”
这个女子身着一套黑色紧身战甲,右手紧紧握着刀柄,手臂之上安着机关之物,赵谌看向女子,原本姣好的面容之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暗红伤疤,看上去颇为恐怖。
“冯肖,你若再敢胡言乱语,老娘便将你舌头割下,你信是不信?”女子年龄并不大,但一身气息,到让人很快忘记其年龄。
冯肖道:“那你给我让开。”说完不顾许傲珊的劝阻,朝着赵谌攻来,虽然对许傲珊的兄长颇为顾及,但上次作战之时,许傲珊的兄长受了箭伤,否则冯肖才不敢得罪许傲珊。
赵谌虽然对军中居然有女子十分诧异,但男子迎面攻来,赵谌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赵谌的想法很简单,立危但不能锋芒太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赵谌十分清楚这个道理,身形向后一闪,避开冯肖势大力沉的一拳,冯肖右腿横扫而来,赵谌双臂架实,后退一步,完全将冯肖的腿路挡下,冯肖也是颇为惊讶,拳头呼呼生风,接连不断地朝赵谌攻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出兵在即
冯肖的攻击看似威力极大,若是碰上想必便是非死即伤,赵谌身手矫健,可轻松避开冯肖的连续攻击,但赵谌为了看起来像是防御的极为艰难,屡屡露出破绽,赵谌看准机会,身体一矮,腿路一扫,冯肖避之不及,仰面倒下,赵谌猛然向前一步,用膝盖顶着冯肖咽喉。
赵谌的胜利让周围的惩戒营兵士为之一惊,冯肖虽然不算惩戒营中顶尖的高手,但也不好对付,赵谌赢了冯肖,自然应该拥有属于赵谌的那份尊重,赵谌起身,刚要从冯肖头上侮辱xìng的跨过,但看着冯肖的眼神,赵谌最终改变了主意,赵谌将腿收回,向出面调和的许三妹抱拳一礼,算是感激,跟着惩戒营将领前去营房。
周边那些随赵谌同来,分流至惩戒营的新兵同样跟着赵谌而去,赵谌身边有如此多的兵士追随,若是他们最终可以在惩戒营中活下来,这个神秘的男子又是一股新崛起的力量,不得不引起一些团体的重视,虽然军队之中对团体持取缔的态度,但惩戒营情况特殊,加上惩戒营中的团体,只是在战斗时多一些相互支援,一来二去,上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谌对带路的将领感谢了一番,并给与了钱财,让那将领有些受宠若惊,满脸感激之sè,虽然此将在惩戒营中并无地位,但尚不发布的命令可是通过其向下发布的,惩戒营中的老兵早已习惯了这种严苛的作战方式,自然没必要去讨好将领,而赵谌则不同,虽然这些新兵被分流至惩戒营和赵谌没有丝毫关系。但尽量保住这些兵士的xìng命,赵谌自觉是自己的责任。
好在安营扎寨,这些新兵早已熟练掌握,且经历过大战之后,算是客栈之兵。但和惩戒营的兵士比起来明显太过稚嫩,在那将领离开之前,赵谌询问了一番,让赵谌了解到不少秘密,虽然并未可信,但有备无患。
惩戒营的伙食与住所还算不错。起码在全军之中算是如此,当然这主要是当初惩戒营大脑军需处,将军官带兵卒一并处死,虽然最终带头闹事的惩戒营兵士被斩首示众,但对于胆大包天的惩戒营兵士,自然供给都是最好的。
一切安排妥当。赵谌穿上新发的制式戎装,惩戒营的军服之上,前后皆绣着一头醒目的巨虎,战场之上除了震慑敌军外,最重要的作用是防止惩戒营的兵士逃走,这幅图屹然成为了惩戒营的标志。
赵谌找了一些提着一坛浊酒,朝着刑场而去。赵谌一路走来,并未遇到阻拦,开封府的刑场经常会出现斩首示众的情况,倒也不算新鲜事,一些守卫的兵士看着数百跪在邢台之上的金兵,或是冷淡,或是满脸愤恨,金兵常常前来攻伐,开封城百姓死在金人手中的早已不计其数,对于这些金兵自然毫无怜悯之意。
赵谌背着酒坛进来。当看到赵谌身上的虎绣,一众兵士便当赵谌如空气一般,将目光转向一边,只要和惩戒营扯上关系,就算你有理。最终还是会吃大亏,所以只要惩戒营的人不聚众攻打开封府,其余做任何事都无人去管,俨然成为特权的存在。
赵谌走到邢台之上,身着红衣的刽子手冷眼看恶劣赵谌一眼,并未多言,时辰未到,他们皆站在原地闭目养神。
赵谌上前坐在邢台之边,将浊酒酒塞撤去,掏出一盏瓷碗,浊酒倾倒入碗,赵谌接连端起瓷碗向一众待屠戮的金军汉字营兵士敬酒,一坛酒下肚,赵谌站起来用金语道:“诸位一路走好。”赵谌站在一边,忽然一众金兵满含热泪唱起了家乡的歌谣,赵谌默默的站在一边,直到行刑结束。
有惩戒营兵士前去为斩首示众的金兵敬酒,此时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杜充听闻后,只是下令彻查此人,让其永远待在惩戒营便做了事,若是一直闹下去,上面彻查此事,顶入那会得知杜充斩杀俘虏之事,如此行为可是赵构下旨禁止的,其实只是赵构怕激怒金人罢了。
惩戒营的训练十分艰苦,几乎是同种宋军的三倍,清晨早起一个时辰,傍晚晚一个时辰解散,珍格格训练之中都是真刀真枪,来不得丝毫弄虚作假,惩戒营有ww.23zw.co,从早到晚完成五人挑战,每rì不可重复,点到为止,不可杀戮,以此磨练实战之能,若是未能达标,则饭食减半,夜晚守夜。
随赵谌一同前来的新兵,很快成为被挑战的对象,几乎每rì都是鼻青脸肿,但作战的意识和身手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明知是输,也会奋力一搏,全无先前的紧张慌乱。
赵谌常常夜间帮助这些兵士守夜,不为收买人心,只是勉励这些兵士尽快成长起来,当然训练之时也会发生致残,死伤的情况,这也是在所难免,一rì训练之时,随赵谌同来的一个新兵被一惩戒营老兵烦躁之下杀死,赵谌当时并未多言,只是在下午时分公开挑战,砍那行凶的惩戒营老兵数十刀后,一刀毙命。
虽然后来赵谌被关了半月的禁闭,但赵谌的名气也算打响,人称霹雳枪吴秀,赵谌会私下将愿意接受训练的兵士聚集起来,教授周侗所传授的武学,一时之间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赵谌教授的拳法颇为上乘,虽然比起州侗亲自施展差了很多,但并不影响其作战的威力,且赵谌修改了一些单人作战的套路,改为配合作战的方式,赵谌手下的新兵也自称霹雳军,俨然成为一支不可小视的部队。
平静的rì子不到一月,惩戒营便接到了作战的命令,命令的内容很简单,大致内容是金军渡过黄河一线,入侵开封防线,惩戒营作为前军,阻挡金兵第一拨的进攻,三rì后出发,但在命令之中还特意强调,此次所遇金兵拥有不少骑兵,虽然惩戒营全军现在有七千之众,但金兵的两千骑兵对于缺少战马的惩戒营来说,威胁极大。
命令宣布之后,惩戒营一众兵士表情肃穆,每次阻挡金兵的进攻,惩戒营都会浮出巨大的代价,虽然不少兵士早已看淡了生死,但战友的别离,依然会让坚韧的心脏剧痛不已,况且此次金兵拥有两千骑兵,而惩戒营只有五百骑兵,而主力宋军的骑兵绝不会去支援惩戒营,在所有宋军眼里,惩戒营的人,人人都是瘟神,恨不得惩戒的人一战全部身陨,怎可能去支援惩戒营,尤其现在作为炮灰的惩戒营。
赵谌在惩戒营一月,自然早已得知,惩戒营的指挥完全是一盘散沙,上了战场基本是各自为战,这样的军队居然能幸存至今,不得不说运气实在太好,也可以说惩戒营的作战能力强的惊人,赵谌前去私下找到数个在惩戒营中的老人,共同议事。
赵谌这个初出茅庐的惩戒营新起之秀,敬佩着有之,嫉妒者有之,不屑着有之,赵谌前去拜访之人,有半数前来赴会赵谌。
赵谌见众人士气低落,开门见山道:“此次金兵来势汹汹,且有两千骑兵,对我黄河防线是巨大的威胁,骑兵的可怕之处想必各位都十分清楚,在下以为,若想防守这支金兵,甚至击溃他们,必须有效的利用手中的五百骑兵,我已经向主将借到了骑兵指挥权。”
赵谌居然能控制五百骑兵,让赴会的众人看向赵谌的眼神有些复杂。
赵谌接着道:“主要装备有长、短刀,约十支短弩,二十支硬弓弓箭围盔,铁叶片革甲,我们需要多变的战术,将一众兵力分成多个dú lì的战斗小组,紧密配合,与敌人作战时,距离敌人一百余步由七八人放箭,七八人用短弩shè马,然后长刀对劈,迅速冲锋,集结,再冲锋,从而量杀伤敌骑兵,但敌军骑兵在前,需要巨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知各位是否有此决心?”
“只是我惩戒营历年来都是各自为战,从未协同作战,吴小弟如此信心,看来是胸有成竹,不如说出来,若是实用,我等支持便是。”一面sè冷峻的男子出言道。
此人颇有威信,出言之后,得到了不少支持。
赵谌道:“其实对付骑兵宗帅生前早有对策,可惜现在逐渐减少了使用,让如此jīng良的武器,放置高阁实在可惜,宗帅曾经使用的战车可以有效制约骑兵的机动xìng,我军摆出雁形阵,中间部署战车和弓兵,两翼部署骑兵,金国骑兵被车阵限制,待弓弩极大杀伤后,我军再将骑兵投入战斗左右夹击,便可一鼓作气击败金军。”
赵谌的话让众人眼前一亮,但马上有人提出,虽然惩戒营擅shè者不少,但缺少箭矢,仅存的箭矢都是战场之上捡来的,军需处并不供应。
赵谌自信道:“这件事交给在下,只是到时候希望各位协同作战,若有破坏阵型者,别怪吴某无情,战场之上可无人情可讲。”
惩戒营中自然没有怕死之辈,怕死的早已死在战场上,只有不畏死亡者,才配活着,既然计谋可行,惩戒营众人一番交谈之后,便各自散去,等待三rì后的出兵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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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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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rì之后,惩戒营先行出发,数千人摆成一字长蛇阵,向前而行,深冬时节,北方的天气愈发的寒冷,赵谌也是刚刚得知,惩戒营的领军之将名叫贾文,此人骑在马上目sè淡然,行在中均之位,赵谌越是与此人接触,便越是发现贾文此人城府颇深,在惩戒营中忍辱负重这么久,依然淡然面对,既不争锋,也不抱怨,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状态,在赵谌看来此人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大军行至阳关,大军临时驻扎,赵谌排在后军之处,负责战车的运输,这是重要的武器,需在关键时刻,限制骑兵的机动xìng,忽然负责巡视的斥候一边策马,一边叫喊道:“敌军来袭,速速做好防御准备。”
惩戒营众兵士刚刚安营扎寨,有些动作快的已经开始埋锅造饭,听闻金兵前来,嘴中咒骂不已,但手上动作却不慢,整备装备,迅速整列军阵,在阳关附近展开阵型,惩戒营只为探查金兵虚实,破气势正盛的金兵之锐气,古时作战,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让惩戒营挡下金兵之攻势,便让其失去了一鼓作气的兵锋,当然为了实现这个战略目的,惩戒营的伤亡十分巨大。
而在军阵之后,五百督战队,磨刀霍霍,手持长刀,站成圆阵,看着眼前排兵列阵的惩戒营,战场之上兵败如山倒,兵士撤退倒是常事,但惩戒营却不能撤退,唯有死战到底,两个条件达成其一方可撤军。其一敌军撤退,其二全军战死,否则若敢临阵怯战者,当场格杀,绝无姑息。
因此惩戒营中多为百战老兵。运气,战斗力,斗志缺一不可,赵谌抬眼望去,惩戒营的阵型好似完全散开,但若是细看便会发现。暗含兵阵之法,长兵器兵士环形而立,组成月牙一般的阵型,而断刃之刀盾兵,皆站在不远之处,这种战法也是无数场战斗之后。惩戒营本能组成的战阵。
赵谌向策马待在最后的贾文借到了五百骑兵的虎符,并拿到了不少箭矢,贾文如此好爽,也是因为赵谌答应还贾文一千骑兵的缘由,加上赵谌施以重金的结果,对于赵谌的信心满满,贾文不置可否。赵谌还其一千骑兵的保证也是将信将疑,但就算五百骑兵千军覆没,赵谌给与的钱财也够贾文上下打点,倒是不怕官运走到了尽头。
赵谌和原先越好的重头领暗暗碰头,将近四千惩戒营稍稍脱离了原先的军阵,在一处较为狭隘的山口之中,组成了赵谌所设想的雁行阵,沉重的战车被推了上来,花逢chūn带领数百擅shè之兵士,在军阵之中按部就班。早已准备齐全,宋军的弓箭做工jīng良,不论是穿透力,还是shè程都远远强于金军,这也是强大经济基础的结果。赵谌从贾文那里取得的都是宋军最好装备,让花逢chūn爱不释手。
赵谌目力惊人,依稀看到了远处金兵骑兵扬起的蔽天尘土,站起飘扬之下,骏马策马而来,赵谌眉头微皱,这样的场景似乎在以前出现过,包裹现在的雁行阵,设想的对付金人的办法,似乎都是从记忆之中而来,只是想不出,曾经都发生过什么。
赵谌举枪高呼道:“敌兵已经出现?大家做好准备。”
将虎符举起,对骑兵下令道:“分布左右,见三面红旗摇曳,便从两边杀出,若见白旗不可出战。”
“得令。”骑兵校尉抱拳领命,带着五百骑兵按照赵谌的命令前去布防。
赵谌说完来到了雁行阵之中,将战车布置在前方,两边布防众多弓箭手,其余兵士防守在侧,贾文看赵谌的布防之势心中若有所思,但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尤其说他是惩戒营的领军之将,不如说是传令兵来得真切。
赵谌的话虽然让众人有些难以置信,远远看去,哪有金兵的影子,赵谌却说金人马上便到,有些不服赵谌之人嗤之以鼻,有些懒散,赵谌看在眼里也并不计较,反正雁行阵已成,赵谌此次战斗所倚重的乃是两侧待命的五百骑兵。
不肖片刻,金人的骑兵果然出现在眼前,依稀可见的骏马奔腾向前,卷起漫天尘土,大地微微有些颤动,两千骑兵如同一条黑线,从地平线冲锋而来,让一众尚未准备好的兵士有些狼狈的站起,惩戒营看向赵谌的眼神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赵谌再次在全军之前巡视,不断鼓励岁自己而来的新兵,面对骑兵的冲锋,总是需要莫大的勇气,赵谌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金兵骑兵的速度很快,当看到身上绣着虎身的宋军,更是满眼兴奋,这支宋军在金人之中也是名气颇大,总能挫败金兵的先锋部队,让金将颇为苦恼,不得不从本部调遣两千骑兵前来支援,此时的金兵主力尚未到达,前军同样缺少骑兵,这两千金国骑兵还是风雨兼程,从金国赶来的。
见满眼的军功,金兵自然兴奋不已,策动战马的频率越发的多,战马吃痛,也是狂奔不已,赵谌看着越来越近的金国骑兵,也是握紧了手中长枪,站在前排的三千惩戒营虽然有些sāo动,但作为惩戒营兵士,如同过河之卒,只可进不可退。
随着惩戒营兵士的震天怒吼,金国骑兵于惩戒营剧烈的撞击在一起,一时间人仰马翻,不少骑兵被斩翻马腿,马上骑兵如同脱线的风筝飘飞而出众,惨呼之下受创之处在碰撞中血肉模糊,惩戒营兵士猛然冲向马上骑兵,将骑兵冲下战马,在马蹄之下被踩踏而死。
惩戒营同样不好过,骑兵如同巨大的巨锤一般,狠狠的砸入防守的惩戒营之中,虽然陷阱,拒马减少了金兵一定的冲击力,但金兵的冲锋依然威力十足,不少惩戒营兵士被战马撞上,瞬时倒毙,一些惩戒营兵士骨头碎裂,躺在地上无助的从口中溢出血液,接着被持续飞奔而来的骑兵踩踏而死。
金兵借助冲击的优势,冲入战阵之后,手中马刀,短枪不断地挥舞,周围的惩戒营兵士躲闪不及,被刀刃所伤,顿时死伤惨重,而金兵借助强大的机动xìng,有节奏的策马快速脱离战场,再次册来而回,不断地杀伤惩戒营兵士。
惩戒营兵士同样杀红了眼,几人配合同时向骑兵冲去,在阻挡战马的兵士牺牲之时,其余兵士跳上战马将金国骑兵拖下,周围的兵士立刻上前,将落马的金人剁成肉酱,或是在金兵冲锋而来之时,用斩马刀瞬间斩落马腿,但大多这样的惩戒营兵士皆被削去头颅,或是被战马撞飞。
惩戒营缺少了近一半兵力,且在自杀xìng的作战中牺牲极大,而金兵极好的发挥骑兵的机动xìng和冲击力,不断有宋军牺牲,排在前面的三千惩戒营兵士对赵谌等人怒目而视,但赵谌只是冷冷的看着,赵谌顺便回头看了一眼负责督战的督战队,看他们是否会对赵谌这样的布置出手干预,后军的督战队只是负责处置逃兵,至于战场之上的形式与他们无关。
赵谌在先前的会议,早已联络过众人,这排在前方的三千兵士所加入团体的头目并未赴约,赵谌自然没有保全他们的理由,可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目中无人,自然赵谌也会看着他们自生自灭,况且赵谌是有私心,只有控制惩戒营,才能让更多人活下来,不听话的人没必要留下。
鏖战许久,金兵损失不过三百,而惩戒营最少有一千兵士长眠于此,在jīng锐骑兵面前,步兵劣势明显,忽然惩戒营前军从阵地败退而回,估计也是对中军如此在旁边看热闹气愤不已,战意顿失,败退而来,在惩戒营前军败军后面紧追着不少金国骑兵,赵谌眉头一皱,若是此时放败兵过去,定然会被金兵冲破战阵。
赵谌忽然对花逢chūn下令道:“放箭!”
花逢chūn眉头一皱,但对赵谌还是惟命是从,赵谌命令之后,立刻让身边兵士举起一支红sè旗帜,全军以令而行,漫天箭矢呼啸着冲入金国骑兵金和败退而来的惩戒营中,惩戒营前军一时不少人倒在血泊之中,惩戒营败退下来的兵士开始不断地咒骂,又是一轮箭雨而来,让败军无法败退,只能转而攻向身后的金兵,困兽犹斗,没有退路之下,惩戒营前军爆发巨大的战斗力,金国骑兵一时被宋军强大的战斗力所震慑,两军脱离开来。
赵谌下令道:“让出位置,让他们过去,武器全部收缴,若敢反抗者当场格杀。”
赵谌的命令得到了很快的执行,败退下来的惩戒营前军刚开始极不配合,再被格杀十余个挑头之人,总算安静下来,乖乖的将兵器交了出来,此时赵谌已经用不到他们,只是怕他们临时报复才如此作为,现在便是真正消灭这支骑兵的开始。
赵谌并未发现,在后军观战的贾文对赵谌满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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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撤军
惩戒营的内讧,并未引起任何波澜,金兵见惩戒营败退,露出不肖之sè,号称宋军最强军的惩戒营也不过如此,金兵对宋军愈发的轻视,调转马头,再次向惩戒营中军杀了过来,如此轻率的决定,也为金军骑兵的全军覆灭埋下了伏笔。
骑兵声势浩大,卷起平地烟尘,朝着惩戒营中军冲来,赵谌立刻传令,将战车推前,阻挡金骑兵的冲击值势,金兵畏惧战车之上的利刃,纷纷躲闪,一时之间冲击之势大减,金兵近前之时,花逢chūn带领的弓箭手,同时shè击,一般shè马,一半shè马上骑兵,顿时人仰马翻,血水喷涌而出,金国骑兵见战车坚固不可破,便游走于两翼,赵谌立刻让战车向前,全军向前突击,周围两边兵力迅速的退守在一起,因为去挖好冲击力,金兵面对竖起大盾的惩戒营兵士并无办法。
金兵索xìng将兵器系在马上,换上箭矢朝着惩戒营的军阵之中shè去,顿时不少人中箭倒地,赵谌并未让前进的军士停止,不断催促传令,从中间将金国骑兵分割开来,赵谌长枪一甩,将飞来的箭矢挡开,金兵的反应速度很快,见赵谌中军对箭矢的防御较为薄弱,便放弃了游走冲刺,而是改为箭矢慢慢消耗惩戒营的优胜力量。
赵谌忍了又忍,若是此刻派出仅有的五百骑兵,虽然能将金兵驱赶开来,乘机斩杀一些金兵骑兵,但要完全歼灭这支骑兵师不可能的,让步兵去追骑兵,那绝对是找死,赵谌只能按耐下指挥骑兵的冲动。继续下令让全军突进,赵谌只能调集一些刀盾兵前往兵士中间,抵挡箭雨一般的箭矢,但依然不少兵士惨叫着中箭倒地,被后面跟上的兵士猝不及防之下。踩踏而死。
一些组织的头目,来到赵谌身边,满脸怒火的质问赵谌在如何指挥,看着手下在箭雨中不断死伤,这些大佬心在滴血,赵谌淡然面对。只是对身边兵士下令送客,虽然对赵谌如此态度十分窝火,但当rì约定之初,便商定由赵谌指挥,只能忍气吞声,回到了本部位置。
赵谌让弓弩手完全藏在刀盾兵盾牌下。虽然无法反击,但几乎没有死伤,忽然赵谌大吼一声,道:“举旗。”
三面黑sè的旗帜同时举起,近四千惩戒兵士突然两边分散,各向一边的金国骑兵保卫而去,金兵愕然之间。急忙想要拉开距离,忽然金兵发现两边的地形十分特殊,除了一条大道外,一边靠河,一边靠着悬崖,金兵来时也有发现这些地形,但也并未在意,金兵靠近河岸那一边的金兵大喜过往,急忙往冰面之上冲去,忽然前排的骑兵露出惊恐之sè。猝不及防之下皆落入河水之中,冰凉刺骨的河水之下,骑兵和战马挣扎许久之后,相继没了气息。
赵谌早已对这里的地形了然于胸,在金兵过河之后。赵谌早派遣十余个兵士潜伏于河边,将大量堆积于此的盐放于冰面之上,盐的比热容很高,冰面开始消融,等到金兵此时被惩戒营逼迫于河边之时,接近岸边的冰面已经完全消融,且连带的冰面任然在持续消融。
一些胆大的金兵策马朝着冰面飞跃而去,除了个别幸运儿外,其余兵士皆坠入冰冷的黄河之中,后有追兵,前有天险,金兵退无可退,唯有困兽犹斗,但赵谌并不会给他们反击的机会,让所有的弓箭手密集先向悬崖之边的金兵shè击,而另一边则有战车数列,将金兵圈在战车的保卫之下,若金兵想要突围,长枪兵皆上前防守。
赵谌亲自督战,并下令一分钟内shè不出三十支箭矢者,立斩,在赵谌的严令下,弓箭手不断地将箭矢倾斜而出,金兵被密集的箭雨下,不断地往后而退,接连不断地金兵从山崖之上坠下,尸骨无存,金兵怒吼之下,策马朝着惩戒冲来,皆被箭矢shè中,坠下战马。
当悬崖一边的金兵全部被肃清之后,赵谌带领弓弩手再次前往河边,这一边的金兵远远看到同伴的全军覆没,凄然之下纷纷依然朝着河中策马而去,也有一部分金兵朝着宋军冲来,被战车之上的利刃刺杀而死,漏网之鱼便被惩戒营长枪兵刺杀,尸体不断出现在阵前,宋军在正面战场以步兵完胜骑兵,赵谌立即下令让五百骑兵冲入金兵之中,长枪连带冲击力,让金兵尝到了被骑兵冲刺的滋味。
尘埃落定,惩戒营开始打扫战场,一些尚未死去的,惩戒营兵士会很客气的补上一刀,缓解金兵的痛苦,赵谌和贾文站在一起,贾文对赵谌大大夸奖了一番,对于平时沉默寡言的贾文来说实属不易,赵谌自然明白贾文的收买之心,赵谌并无推脱之意,让贾文也颇为满意,赵谌将虎符递给贾文道:“大人,虎符在此,说好的一千骑兵,战马皆在此处,只要稍加训练,便可转化为千人的骑兵部队,在下也算并未食言。”
贾文并未收起虎符,对赵谌道:“吴秀,虎符你拿着,骑兵训练之事也由你来负责,我现在封你为典军校尉,替我好好管理惩戒营,至于你用何种方法去管,便是你的事了。”
贾文乃是话中有话,贾文志不在此,据赵谌估计,贾文来此多半是来混资历,然后回到朝廷之中便会担任重重要职位,既然如此赵谌也决定与其打好关系,次吗在这段时间内,并没有利益的冲突。
赵谌此战缴获战马八百余匹,箭矢,刀枪,数千之多,俘虏倒是没有多少,一来对于金人来说,被宋人俘虏,乃是一种耻辱,被俘之前几乎都已自杀,一些伤残之兵士,皆被大曹战场的惩戒营兵士补上一刀,因此大战结束,并没有多少俘虏。
赵谌带领惩戒营击败了金兵,且中军相对前军损失微乎其微,只有数百兵士阵亡,而取得了歼敌两千的战绩,最重要的是以步兵战胜骑兵,让人为之侧目,赵谌估计很快宋军主力便会来接手此地,防守黄河一岸。
而在开封府中,杜充满是不耐烦的看着岳飞,恨不得将赵谌一脚踹出去,岳飞再次苦劝道:“杜帅,中原地尺寸不可弃,今rì离去,此地非我有,他rìyù复取之,非数十万众不可。”但杜充一意孤行,丝毫听不进岳飞的建议。
杜充拍案而起,怒道:“岳飞,我意已决,立刻带领本部人马向南转移,若不从命,军法从事,还不快走!”
“遵命。”岳飞心中叹息,抱拳转身而去。
抒情要从数rì前说起,杜充得到金国内部密线消息,金国主力已经出发,此次金兵几乎调动了全国可战之兵,yù灭宋土之地,解决南宋政权,一劳永逸的控制富庶的江南之地。
杜充对金人十分惧怕,见金兵主力快要到来,便放弃开封,向建康一地转移,杜充第一时间便通知岳飞,召集部队开拔,前往建康,但岳飞听闻杜充yù放弃开封之地后,怒急攻心,不顾上下尊卑有序,苦劝杜充切勿放弃开封之地,开封之地十分关键,前有黄河天险,且能和河北抗金义军前后呼应,抗击金兵,杜充如此作为,便让宗泽生前苦心经营之开封黄河防线化为影,岳飞是万万不会答应,只可惜杜充一意孤行,岳飞心灰意冷之下,只能服从军令,领兵随杜充南下。
赵谌带领兵士归营,听到的不是防守黄河一线的命令,而是全军撤退前往建康,更可气的是留惩戒营为后军,在开封抵抗半月时间,要不是贾文告诉赵谌金兵大军已经从金地出发,赵谌还以为杜充真是好心将河北之地交给了惩戒营,而赵谌几乎在同时得到了典军校尉的军衔,赵谌心中十分愤怒,杜充所为明显是让惩戒营自生自灭,但军令已下,赵谌也并无办法。
贾文件见赵谌目光恢复了淡然,上前道:“好事和坏事都是相辅相成的,若是永远只能看到坏事,那么注定平庸,而惩戒营虽然命悬一线,但这也是一个契机,不知吴校尉可是明白?”
赵谌眼睛一亮,贾文说得没错,杜充让惩戒营留守开封,并未说多久,也没说不能招兵买马,其中种种就看如何应对,赵谌抱拳道:“多谢大人指点,下官定然招兵买马,抗击金兵。”
贾文道:“我可没说,这都是你自己想到的,若是打了胜仗,皇上那边,自然由我去说,只要你在撤走之时,搓金兵之锐气,杜充小儿,自然让他喝一壶。”
“下官明白。”赵谌抱拳应命。
果然五rì之后,杜充带领大军南下建康,而赵谌随同惩戒营留在了开封,一个校尉执掌一州,有些说不过去,最后在贾文的运作下,官升游击将军,镇守开封,掩护主力南下,赵谌升官的速度可谓神速,半月之内官至五品游击将,但对惩戒营来说,总算有一个值得信服的领军之将,而贾文在宣布赵谌升为将领的旨意后,也一同随军前去了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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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动作
大军前往建康的第二日,赵谌宣布整合驻留在开封的惩戒营兵士,并立刻将大军南下建康的消息通告了河北义军,赵谌同时说出自己想法,希望河北义军返回开封,协助开封防守部队作战,当然若是不愿归来,赵谌也不会勉强,在通告之中写出了不少后世的游击战战法,供河北义军参考。
数天之后,赵谌得到了数支河北义军的回复,除了两三支数百人规模的义军愿意返回开封以外,其余大部分河北义军,皆请命愿保卫河北之地,免遭金兵的屠戮,其实黄河一线久无战事,乃是金兵被河北义军所拖延,遂不敢攻伐宋地,免得孤军深入,后方起火,都乃是兵家大忌。
而随着杜充成为开封防御使之后,渐渐与河北义军切断了联系,不少河北义军被金兵剿灭,一时间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且金人嗜杀,一家人中有一人参与义军,全家皆斩,后面渐渐发展到一村之中一人参加反抗金人的义军,全军皆杀之,河北义军损失惨重,渐渐对金国的侵占愈发无力。
而浪子野心的金国,也做好了再次攻伐宋地的准备,且在伪齐兵的帮助下,金兵前锋开始一路势如破竹,直到黄河沿线却全军覆没,让金国举国震惊,虽然两千骑兵对金国南下的十余万大军乃是九牛一毛,但以步兵为主力的宋军,能在正面击败金国引以为傲的骑兵,不得不引起金国高层的重视,吴秀的资料也很快摆在了金国将领的面前,可惜吴秀此人极为神秘,除了知道其参军的的履历外,其余一概都是空白,好似从这个世界上横空出世一般,让金过高层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而在开封府的赵谌。上任游击将军之后,立刻将惩戒营肃清,原本大战之后剩余的五千余兵力,赵谌除了在黄河周边多派斥候监视金兵的动向以外,开始连续一周的全军拉练,负重跑,比斗,箭术邓七八项科目,不及格者立刻淘汰,赵谌花大力气将惩戒营缩水至三千人。可谓都是精兵,当然在整合之时,赵谌也有私心,将金兵一些并不好控制的头目全部清出了惩戒营,虽然一些人犯过不少事,但万事从权,赵谌自然不会将这些军中隐患留在军队之中,淘汰之人立刻发于路费,遣散而去。
在拉练之时。不少兵士开始怨声载道,赵谌二话没说,上前做出一倍多的项目,让所有质疑赵谌决定的兵士哑口无言。年关已至,就算是马上将要经历战火的开封,同样多了几份节日的色彩,百姓家中多挂有红色的灯笼。希望来年可以红红火火,赵谌下令让军需处多寻肉食,犒劳将士。赵谌则带着一些兵士,前往开封城百姓的家中,送去一些钱粮,赵谌几乎每到一家,便写下一副对联,也算略表心意,赵谌原本打算劝说百姓择日离开开封,但新春佳节之际说这些话,实在不妥,赵谌只能将这些言语藏在心中。
赵谌惦着一坛浊酒,坐在屋顶赏月,忽然一兵士禀报道:“将军,门外有一人名叫赵毅,自称将军故友,将军可否召见?”
赵谌一愣,自己的朋友大多早已忘记,何来故友之说,既然此人星夜来访,见上一见也无妨。
赵谌道:“有请。”
兵士带着一个身着崭新的紫袍,瞳如星辰,面容俊朗,好一个七尺男儿,赵毅抱拳道:“将军依然如故,赵某也算放心了。”
赵谌虽然不知此人是谁,但还是起身抱拳回礼道:“先生稍等,我们下面论事。”
赵毅微笑着道:“不必,忽然跳向旁边树杆,三步而上,脚下连续蹬踏,便来到树顶,紧接着全力一纵身,跳上了屋顶,赵谌也是眼睛一亮,此人文人打扮,没想到身手却是如此矫健,的确让赵谌颇为惊讶。
赵毅坐在赵谌旁边,接过酒坛微笑道:“赵某不请自来,还请吴将军赏一碗酒河。”
“先生客气了,请自便。”赵谌虽然看不透此人,但还是颇为客气。
赵毅也是颇为好爽之人,虽然手中乃是浊酒,也是连续三杯下肚,赵毅道:“将军大祸不远矣,为何还在此驻留,还不如早早领兵退去,虽然会失去官位,但好过脑袋落地。”
赵谌疑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先生不敢当,在下本在开封府中教书育人,百姓对将军赞不绝口,见将军有危,赵某只能违背祖训,先来叨扰一番,杜充撤军,将开封一地,悉数交给将军,看起来是恩宠有加,其实乃是一背黑锅的旗子,试问,金军主力若来,将军何以拒之?”赵毅看着赵谌的眼睛询问道。
赵谌立刻答道:“自然引兵拒之,用上次同样的战术对付金兵。”
赵毅谈了口气,道:“上次开封之战,金国高层定然十分重视,我若是那两千兵之领军之将,只要命令两边之部队,同时朝链各个方向前进,哪一路有空隙,便突击之,将军之阵立破,况且此次金兵十余万大军南下,惩戒营这几千兵士皆是羊入虎口,将军若战死,杜充皆是杜充的,将军若战败或是被俘,所有的黑锅都由将军一人承担,朝廷永远不会去听一位游击将军的辩词,到时候横竖都是死。”
赵毅虽然不知道贾文之事,但的确分析的十分正确,一听之下立刻茅塞顿开,但赵谌身为开封府守城之将,暂兼开封防御使,若是私自离去绝对是死路一条,除非远离宋地,否则定然招致朝廷追杀。
赵毅道:“以在下之建,将军应立刻将城中百姓全部驱赶而去,城中不愿离开者,多半乃是金人耳作,可先抓捕起来,将军立刻带领兵士渡过黄河,在河北义军的帮助下,突击金兵,而在此时将开封府焚烧之,当然这个时间要把握好,不能让朝廷知道破坏城墙,焚烧开封乃是将军所为,否则将军便会背上千古骂名。”
“让朝廷以为是金人所为,最好的办法便是大火焚烧之时,将军立刻发表讨金寇宣文,将仇恨转移至金人身上,将军便可带领兵士和情况堪忧的河北义军联合,袭扰金兵,而金人此次劳师已远,绝不可能满足于河北之地和黄河开封一带,必然深入宋地,待各路军队将金兵逼退之后,将军再带领兵士从后掩杀,定然能斩获不少金人,而河北民风彪悍,崇尚武力,将军可在河北招收可战之兵,加强惩戒营的势力,在将来才会有所作为,将军以为如何。”
赵谌并未回答赵毅的话语,而是盯着赵毅问道:“你是何人?”
赵毅微笑道:“家祖赵普,历代留下祖训,不可入朝为官,不可反叛朝廷,置身事外,不可参与。”
赵谌心中颇为失望,赵毅此话很明显,并不像加入惩戒营,赵谌仔细一想也是,惩戒营前途未叵,若是战敌不成,说不定迫不得已需要占山为王,赵毅自然不会跟来,赵谌微笑道:“多谢先生指点,在下定然依先生之建执行。”
赵毅忽然面色一正,叮嘱道:“将军需要信任河北义军,也要提防河北义军,人心难测,其中种种,需要将军细细思量。”
赵毅忽然跳下房顶,稳稳踩在树枝之上,两三步便来到了院中, 赵毅道:“将军已经报答过在下,多谢将军好酒,在下告辞。”说完潇洒转身而去。
赵谌看着赵毅的背影目光复杂,赵毅说得没错,几乎是算无遗漏,但其身份实在神秘,一时之间赵谌有些拿不定注意,若是采用赵毅之言,便是拿着三千将士的性命开玩笑,但若是此时领军撤退,定然会被杜充定位临阵脱逃之罪,如此大罪赵谌可承担不起,但若是死守开封,定然会被金国主力击破,原本赵谌想要依靠原先的战术对抗金国主力,现在看到显得十分稚嫩,着主要也是赵谌记忆全无,要是知道找毅先祖是谁,也许赵谌便会很快决定,不会如此纠结。
北宋初期,出了一个声名并非显赫的宰相。他并不是常出现在前台,而只是辅助君主在幕后出谋划策。然而,他所参与制订的重要方针,政策,却一直影响着宋朝三百年的统治状况,关系到国运民命的大问题,这位宰相就是赵普,要说最熟悉的典故,想必就是黄袍加身的策划者,温酒释兵权的导演者,赵普一生工于心计,幕后默默为宋太祖出谋划策,深得皇帝信任,但几经仕途,官位显赫的赵普则设下祖训,赵家子弟不得入朝为官,不得诋毁朝廷,不可为地方武将出谋划策,若是赵谌知道赵毅乃是赵普的后人,也许也用不到那么纠结。
赵谌反复考虑了三天,三日之后,赵谌下令,全军向河北之地开拔,临幸之前,赵谌只在开封城中派遣了三百兵士,其中多为随赵谌一同前来开封的新兵,乃是赵谌嫡系,赵谌终于下定决心,兵发河北,一座高山之上,赵毅远远看着远行的大军,不惧寒风凛冽,久久驻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