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被学校开除
张秋生正准备不管女人打得打不得先抽这黑肥女人一耳光再说时,谢丽珠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办公室
张秋生只得放弃这丑恶的女人,赶紧追着谢丽珠跑出去他怕谢丽珠出事,这样恶毒的谩骂任何女孩都受不了
刚刚冲出办公室的门,又一个声音骂道:“我cāo!难怪不搭理老子呢,原来喜欢吃嫩草哇”
张秋生定睛看去,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拉着谢丽珠在骂她张秋生怒气难平,一伸手抓住这年轻人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辟里啪啦抽了十几个耳光
那个中年男人大急,叫道:“你竟敢打我儿子?老子跟你拼了!”冲上来就想抓张秋生
此时的张秋生火气大了去,也不管普通人打得打不得了,一脚将这男人踹得远远然后接着抽这年轻人的耳光
“张秋生!”厂长大喝一声,接着说道:“你还了不得了,你以为安然公司有多大多粗?居然跑我的厂里闹事告诉你,从现在起,棉纺厂终止与安然公司的一切业务往来现在你给我滚!”
张秋生楞住了,停止了抽打回头问道:“你说真的?”
厂长正在呼喝保卫科的人,要保卫科请jǐng察局的人来将张秋生抓去他觉得仅仅让张秋生滚不行,那样太便宜这小子了
听了张秋生的问话,厂长蔑视地望着他说:“当然真的难道缺了你这个八万,我还就不胡牌了?”
“行这可是你说的”张秋生早就想停止业务了,只是怕影响工人既然厂长自己提出来,那就很好
保卫科的人推了张秋生一下,说:“走吧,跟我去派出所漂亮点,自己走”
在派出所里,张秋生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重点是棉纺厂违反国家有关中专毕业生安置政策自己以为与这个厂的厂长熟,前来商量一下结果却是如此这般等等
棉纺厂保卫科的人将张秋生送到派出所就走了厂长只叫他们将人送来,并没有交待要如何处理靠,到了派出所,见人总要敬支烟吧?厂里不会报销的,上次就没给报在这儿时间待长了,我们私人出不起这个血本
jǐng察同情这个叫谢丽珠的中专生,没怎么为难张秋生就让回去了反正姓名家庭住址所在学校都记下来了,以后要找他容易得很再说,安然公司的名气可不是盖的
张秋生垂头丧气地回到学校重生以来从没有过的丧气好心却办成了坏事,严重伤害了谢姐姐我这叫叉把棍打野鸭,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其实只是个水货而已
张秋生自我反省你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能耐?至多也就是会打架而已现在是法制社会,会打架有什么了不起?你根本玩不过人,被人吞进肚子里还以为是坐在大屋哩!
你张秋生根本没有相人之术以为一起喝过几餐酒,在酒桌上能嘻嘻哈哈就是朋友,就能托人办事你根本不了解这个社会,不知道怎样与人打交道
你张秋生就是一大傻-逼,以为曾经的邻居就是可信托的好人由于你的轻率,让谢姐姐遭受奇耻大辱那些人当着你的面,伤了谢姐姐的心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除了打人还是打人,这算什么本事?
看看表,下午第三节课都要上完了现在进教室有点不合适,还是等下课再进去吧第四节课是课外活动,拿了书包赶紧去看谢姐姐
张秋生不知道,周文华都已经将开除他的文件起草好了,这几天都在找机会将文件交给他
周文华不敢进教室宣布开除张秋生的决定他知道那必将引起轩然大波,那些学生肯定会打他他也无人可支派,新的总务主任与校办室主任虽说是他的人,但自从调来就没发过工资,正在闹情绪不听他使唤
二十一中闹到如此地步,周文华一刻也没停止思考他就弄不明白,这个学校的全体师生会这样团结一致的反对他这不符合常理,这不是中华上邦人们的行事方式
在一个官本位盛行的国度,人们都有一种本能的畏上心理,很少有人敢反抗领导,尤其像这样的齐心合力地反抗全邢下如同铁板一块,他连学校里发生什么事都得不到一点点声息,就别说指挥与管理了
周文华的一个好友帮他分析道,二十一中必定有一个或几个核心人物你没发现这样的核心人物可以叫群众领-袖,也可以叫群众的头你周文华一上台就大发yín威,引起了群众的极大不满情绪而你一会撤这人一会撤那人,却根本没触动到这些核心人物
所以全笑生就团结在这些核心人物周围,一切以他们的眼sè行事他们排挤你,群众也就排挤你他们与你对抗,群众也就与你对抗
周文华也嗅出来二十一中的核心人物其实有三个,就是梁司琪与她的儿女周文华恨自己一直被首长子弟蒙住了眼睛,没早发现无官无职一介平民的梁司琪其实才是掌控着二十一中的人
周文华也不管许多了,他反正这学期结束就调回教委但在走之前一定要报复,一定要雪耻劝退梁司琪与开除张秋生的文件都已打印好对于张秋然他还是采取了濒的方式,毕竟她的高考成绩如果好,会成为他的政绩
周文华甚至做好先开除张秋生,再劝退梁司琪的准备张秋生毕竟是学生,开除他比较容易
但是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找到张秋生一人独处的机会张秋生一个多月都没进校门,可见周文华在二十一中的消息是多闭塞
中午远远地看见张秋生与吴痕在一个角落说话,旁边还围了许多人周文华没逮着机会,也肯定了张秋生是学生核心的看法
第四节课外活动铃响了没多久,就看见张秋生背着个书包往厕所走这小子这么早就想出校门?周文华赶紧跟上去刚刚上课,这时厕所应该没人
厕所里果然只有张秋生一人在,这小子正站在小便池旁滋尿周文华站到张秋生身边,说了句:“张秋生?”
“嗯哼”张秋生只管自己的酣畅淋漓,对周文华的问话只哼了声算是回答
周文华也跟着滋尿,没几滴就算完事,然后对张秋生说:“学校打算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你能不能完成?”
张秋生也已完事,一边收拾家伙一边说:“别说光荣的任务,哪怕是耻辱的任务也别找我”正烦着呢,哪有心情与这鸟人说话
“那好,”周文华立马说:“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正式通知你张秋生,你被开除了!”
嗯?这是张秋生今天下午的第二次发楞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看着周文华笑越看越好笑,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歇了会才说:“你已山穷水尽走投无路,想拉我做垫背?哈哈——,我已经是大学生了,会在乎你开除?”
嗯?这次该周文华发楞了什么意思,这小子竟然是大学生了?还没高考呢,既使是特招也应该通过学校,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很意外,是吧?想整我却没整着,特么不爽,是吧?是不是觉得没通过学校,侵犯了你那点可怜的权力?告诉你吧,是特招,是特而又特的招生!是全国著名专家指定要收我,学校为我专门建立学籍档案
怎么样,俺张秋生牛-逼吧?凭你这小小的中学校长根本拦不赚尤其还是暂时代一下的校长
失望了吧,不服气了吧,心里特难受了吧?我还告诉你,府右餐饮一条街的老板们找你收债,其实是我撺掇的酒吧歌舞厅的收债也是我撺掇的,目的就是要断掉你那好吃的烂嘴并且由此引起其他酒楼饭店群起追债,大家一起去法院告你
你看,说了这么多,意思只有一条我害你很容易,而你要害我却很难你还没动手,我就已经逃之夭夭大学不归麒林市管,连你主子也没我办法
而我呢,继续盯着你,让你负债累累,让你下半生就没法过好rì子我要让你怎么吃下的就怎么吐出来,让你怎么快活就怎么受罪
可怜巴巴的马屁jīng,舔好主子的屁眼才是你的本分你怎么想屎吃,居然跑到二十一中来作威作福?二十一中龙潭虎穴,是小小马屁jīng撒野的地方?
哎,说了许多,你倒是把文件拿出来让我签收哇,傻站着干嘛?就你这熊样,有一点校长的样子么!
周文华被骂得晕晕糊糊,这才想起将文件拿出来交给张秋生张秋生看着他手上的那张纸,将两手背在背后不接,对周文华说道:“发文簿或签收簿呢,你会不会当官翱你这张纸我即使接了也没法律效力,必须要有我的亲笔签收”
周文华毕竟是办公室主任出身,收发文程序他是非冲楚的只是这阵子当官当习惯了,向来是动口不动手,自有校办室帮他办好一切
再加上好不容易见张秋生一人上厕所,生怕一折这小子又跑得没影,慌慌张张的赶来,一时将签收簿给忘了
第六百六十二章 怎样教育孩子?
周文华对张秋生说:“你等着,我去拿发文簿”
张秋生一脚站在小便池里,说:“我忙得很,哪有时间等?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被开除了是?”
啊对,你已经被开除了张秋生又问:“那就是说,从现在起我就不是二十一中的学生?”
啊对,你已经不是二十一中的学生了张秋生再问:“那也就是说,你已经管不着我了?”
啊对,我已经管不着你了,爱干嘛干嘛去张秋生最后问道:“那就是说,我现在打你也不算学生打老师了?”
啊对,啊不对,啊——辟里啪啦一阵大响过后,张秋生慢慢穿鞋,是刚才站在小便池里的那只鞋周文华脸上除了红肿还有闪闪发亮的水光,还有星星点点的便垢
带着些许的哀伤,淡淡地忧愁,张秋生骑着自行车往谢云珠家赶往斥个时间他应当地去十三中,今天他急着要去看谢云珠的姐姐怎么样了
张秋生深深的懊悔,深深地自责遇见问题除了会打人,你张秋生还会什么?
安然公司你除了起个头,剩下的都是舅舅与nǎinǎi打理,具体运作你根本不懂好年华公司你也只胡说了几句,其余的都是吴烟与李秀英cāo作,然后就是刘姐管理,如今的好成绩没你张秋生什么事
除了一张嘴,你张秋生什么都不会即使这张嘴也只能对付周文华这样的人也因为长时间在学校里,才可以对付周文华换一个环境,比如到了棉纺厂,人们面带笑容的骂你,你屁都回不出来一个你平白无故地让谢姐姐受伤害,你简直连畜牲都不如
张秋生一路上自抛自弃,自己骂自己的来到谢云珠家谢丽珠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但见到张秋生时神态还是非常好
张秋生向谢丽珠道歉,怪罪自己太轻率,太冒失,太不会办事,太不懂人情世故
谢丽珠听着张秋生的道歉,越听脸上笑意越盛,最后竟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对张秋生说,好了,好了,别傻呼呼地自己作践自己了
其实,棉纺厂早就已经联系上了新的客户是个港商,很有派头的那种他们下得单子比安然公司的大,但价格与安然公司差不多既然价格与安然公司差不多为什么不继续与安然公司做下去?
这个不用多说,厂领导从中可以拿回扣棉纺厂的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没人敢说罢了
与安然公司的上笔单子已经出货了这笔单子正在扯皮棉纺厂要加价,安然公司不同意安然公司的单子棉纺厂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所以在扯皮
为什么食之无味?没有回扣啊厂领导暗示过张nǎinǎi与方爱娟,她们都装糊涂蒙混过去棉纺厂的领导们对此大为不满你今天去为我说话,只不过增强了厂长们与安然公司断决业务往来的决心罢了
你今天不去棉纺厂,这种情况也不过晚来几天早几天迟几天有什么分别呢?
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我也是棉纺的人好,虽然与厂领导不对付,在工人与中层干部间我还有很多朋友好
原来我不知道你是安然公司的人,要是知道,这些话我早就与你说了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你小孩子就不要问许多了,总之非常肮脏他们拿我做交易算了,不说了
晚上,在饭桌上,张秋生向家人说了他被学校开除,棉纺厂与安然公司断决业务往来的事
梁司琪暂时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着怎么说才好nǎinǎi说:“棉纺厂的事早就在意料之中方爱娟已做了安排,这个不用的好在前一笔单子已经做完,这笔合同还没签订,双方不存在什么债务纠纷有的只是我们欠棉纺厂的一点尾款明天让会计与他们对个账,然后将钱打给他们就是”
关于周文华要开除秋生的事,梁司琪已经隐隐约约听说过,甚至包括也要自己自动退职秋生终于被开除,证明这个消息是确实的看来下一步就要针对自己,不知确切时间是何时可以肯定的是就在这学期结束前这学期其实已经结束,只是没考试罢了
那么就是在高考前今年二十一中高考会实现零的突破,周文华要垄断这个政绩同时周文华的死期也就到了李会元要不将他打得亲妈都不认识,这个市委书记也就干到头了
梁司琪懒得过问李会元的事,不代表她不懂官场规则自己老婆被人无缘无故地打了,这个一把手要不发出雷霆之怒,今后下属都会往他头上爬,都会认为他好欺
这些该不该告诉孩子们呢?梁司琪拿不定主意两个孩子都没有投身仕途的愿望,过早了解官场规则合适不合适呢?
有些东西还是要说的对官场对社会没有一点了解也不好,容易吃亏上当当前的社会是五千年来从没有过的繁荣,繁荣的下面也有着从来没有过的丑恶光明与黑暗,真诚与虚伪,美好与丑恶向来是相生相伴
这些说起来很麻烦,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清楚孩子们的那些爷爷nǎinǎi的教导是坚持底线,然后就是我行我素因为解释不清,就干脆不解释
做为老师出身的母亲,却无法像爷爷nǎinǎi们那样豁达梁司琪总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样说
nǎinǎi的话说完了,两个孩子都望着梁司琪,想她就秋生被开除的事表示一下看法
先安慰一下孩子,至于如何解读,以后再说梁司琪说:“秋生艾这事你没错,别往心里去
反正这学期不考试,反正放暑假了,反正你已经取得了医大的学籍,反正等姐姐高考结束后你们要随爷爷nǎinǎi去美国
去美国散散心下学期开学后,学校可能要改变错误决定,让你重新回学锈要看你自己的决定了是留在二十一中继续当中学生,还是干脆去医大当大学生”
张秋生说:“我下学期再补考几门课就转西医上大五了大五也不上课,去医院实习两年我准备要求专值夜班,白天去学邢课我喜欢中学生活”
哦,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喜欢当医生就继续读研不喜欢当医生就在二十一中参加高考,考别的专业
张秋生心情大开这么两桩重大的事,家里没一人说他什么这还得感谢孙二叔,是他让我进了医大由于进了医大,那么就无所谓周文华的开除
过几天送一颗归元丹给孙二叔可以看出来他非常稀罕归元丹院长也送一颗,他同样非常稀罕
说张秋生是乐天派真的一点不假,这么一会功夫他已经将白天经历的不愉快丢到九宵云外,睡了一夜的好觉
周文华却是一夜没睡着他被张秋生彻底地气疯了学校对学生最大的处罚就是开除面对这样的终极处罚,这混蛋竟然还笑
这混蛋居然是大学生了,这是真的吗,有这可能吗,他不是故意这样说,目的就是表示他不在乎?不是,看他的神态应当是真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能不通过学校直接就进大学?在教委这么多年,特招生也不知见过多少,从没见过不经过学校就被大学特招的是在季长褐上的事?有可能,这个该死的季长海他处处给我暗留陷阱,我现在所处的局面就是这老狐狸造成的
周文华预想着,张秋生见到开除文件的表情可能会愤怒,可能会打人,可能会痛哭流泣,可能会苦苦哀求就是没想到这样的局面,这样的场景
他甚至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只是事先安排的总务处主任与校办室主任不听指派,才变成他一人冒险去告知张秋生当时他想着,如果张秋生敢打,他就一把抱住这混蛋,咬也要咬他一口,然后直接报jǐng
可是张秋生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打他突然就开打,他连怎么回事都没意识到就挨打了等到回过神来,张秋生早就不知踪影
这混蛋竟然故意将脚站便池里,为的就是用最脏的鞋底打我想想周文华就恨得全身发抖他在厕所里吐了一堂课时间,直到有人来上厕所
回到办公室拿了毛巾,周文华在水池那儿洗脸,脸上臊味总是洗不去,一遍一遍地洗,一次一次地打香皂,又足足洗了四十多分钟
最后打算去报jǐng,想想还是算了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jǐng察会接这样的jǐng吗?他没这个把握
晚饭没吃满鼻子的都是尿臊味,恶心得看见饭菜都要吐这混蛋怎么这样坏!二十一中第一大祸害,真的一点没叫错
周文华躺在床上翻过来复过去,就是睡不着他现在有点后悔开除张秋生开除他就等于将他放跑了,再要报复就根本找不着他
应当将小混蛋留在二十一中,老子拼了下学期不回教委也要想办法置他于死地
这混蛋进大学却留在二十一中,肯定是要与那些首长子弟拉关系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个?
不管怎样,明天还是要调查一下,看看这混蛋是不是真的进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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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开除梁司琪
张秋生这混蛋可能是在自己来二十一中前就被特招了大概是下学期正式去上大学所以他这学期在二十一中就是瞎混,有的是时间处处与我作对
周文华一大清早就来到医大他觉得张秋生是否真的上了大学,这个问题必须核实清楚他想了一夜,觉得如果张秋生真的上了大学,并且这个大学在外地,那么算这混蛋走运但如果在本市,乖乖儿啦,我要不将你拉下来,从此我跟你姓hxe
麒林市只有两所大学,师范学院与医大周文华估计是师范学院,因为梁司琪就是名牌师范毕业的麒林师范肯定有她的同学或老师,所以才给他儿子搞什么特招
先将不可能的排除掉,如果医学院没有,那师范学院就极有可能了师范学院再没有,那就没办法了,随他去接下来就整梁司琪,儿子犯的错做母亲的必须承担
有人觉得周文华这样的安排不太对,应当先去最有可能的师范学院这个,这个,他就是这样的智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医科大学里非常安静期末考试已全部结束,学生们大部分都回家了办公大楼里也非常安静,医大的教师不实行坐班制,没课他们可以不来而行政人员因为是假期,当然也有些懈怠
周文华看见了几个院长办公室的牌子,他没进去如果张秋生真的进了医大,那么肯定与校长有关系,找校长起不到什么作用
周文华进了党办室党办室里有两个人周文华说他要找书记党办室的人说:“私事还是公事?如果是私事,对不起,请你半个月后再来两个书记都去京城了,大概半个月后才回来如果是公事,找我们说也是一样”这人指指另外一个人补充道:“他姓关,我姓罗”
我是二十一中的校长,叫周文华这次是来了解一件事我们学校有一个叫张秋生的学生,是不是已被你们学校特招?
姓罗的说:“哦,是有这样的事这个我们知道由于中医的特殊xìng,这样的特招带有保护与发掘祖国医学遗产的xìng质经过国家卫生与教育主管部门的批准”
姓关的也说:“张秋生已通过了全部考试,以及临床诊断与治疗的考察应当说,成绩很优秀”
这个我知道这次来只是要反应张秋生这个人的道德品质问题接下来周文华就向党办室的两位同志控诉张秋生的斑斑劣迹
在周文华的口中,张秋生简直就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十恶不赦混账之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罪犯医大招收这样的学生是做了一件错事,一个大大的错事保护与发掘祖国医学遗产固然重要,但学生的人品,以及毕业后的医德更重要
照说周文华好歹也是教委办公室主任,应当懂得与人交谈时分寸的把握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一会儿像受害人的愤怒控诉,一会儿像怨妇般地唠唠叨叨
周文华也知道自己的语气神态都不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想那带着尿液的鞋底板,想想那臊味他就抑郁难平再想想近两个月来在二十一中如地狱般的苦难,他就恨不得以头呛地
麒林市教育系统最大的肥缺,祁主任照顾自己才被派去当校长谁会料到竟然是这样?周文华的话中那抑制不住的怨气,那难以平复的怒火,让党办室的两个人明显能感到周文华不是来反应情况,而是报复陷害
为什么?因为周文华除了满腔怒火外,没有实实在在的内容所说的话中全是大帽子,而没有具体事实
姓罗的一直认真记录,没说一句话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合上记录本说:“周校长,这样好不好?你明天以学校的名义出一份函来,上面大致写上张秋生违反校纪的具体事实,以及处分情况的文件或者会议记录的复印件
张秋生如果还有其它犯法事实,也请附上jǐng察部门的处罚决定书复印件你自己没时间,派其他同志来也一样”
周文华回到自己办公室,坐那儿发楞张秋生违反校纪的具体事实?根本没有,上哪儿找去?这个他清楚得很张秋生的成绩倒是大大地有全市联考第一,带领校篮球队取得市冠军省冠军协助班干创办好年华公司从小学到现在,年年三好学生这些周文华都知道
县级机关的办公室主任知道,口头说说人家坏话可以,要是形成文字就不行了
郁闷,无比的郁闷已近盛夏,酷暑的热气侵袭着办公室坐在办公室里的周文华燥热不安来的时候根本不的会没钱用,可是这钱说没就没了,连发一封特快专递的钱都没有
电风扇坏了都没钱修,房间里像蒸笼一样闷热周文华站在窗口透气,看着对面教学楼,各教室的电扇都是好好的办公楼上的各教研室里的电扇也是好的
周文华就估计到,肯定是哪个公司出钱将坏了的电扇修好了他们单单不修校长办公室总务处校办室的电扇
总务处与校办室两个主任不知跑哪儿凉快去了这两人皮厚,腆着个脸跑别人办公室吹电扇周文华却做不到,校长的尊严不允许他去别人房间吹电扇
刚才进学校,大门外竖着一个告示牌是人之患公司通知所有股东:游览祖国山河,增强爱国主义热情暑假期间特组织一次“告别三峡”旅游,每个股东可以带直系亲属并且声明是人之患公司新成立的旅游分公司的第一次业务活动,消全体股东积极参与
周文华当时就忍不住爆粗口,草尼马比的分明是公款旅游,还美其名曰增强爱国主义热情分明是抢都抢不到的好处,还消积极参与假,假得恶心
地球人都知道,刘萍那个女人大手大脚,从来不拿钱当钱全校有一百多教师,加上家属恐怕要超四五百人凭刘萍铺张浪费的德行,这一趟没有四五十万拿不下来如果游玩的时间再长点,恐怕要上百万
尼马,有钱瞎糟践,都不知道赞助学校你赞助个十万,也只占这次旅游的百分之十哪怕赞助一万也是好的,不,只要三千,将期末考试糊弄过去
你们这是在故意寒碜我,故意气我好,算你们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办公司的鬼点子都是张秋生出的张秋生已经被我开除了,哈哈,真开心即使没打击到他的根本,让他去了医大,可他再也回不来二十一中了
马上我就要继续开除梁司琪,我要彻底端掉你们的老根没有张秋生,没有梁司琪,加上刘萍的大手大脚铺张浪费,要不了多久你们的公司就得垮台
第三节下课铃响了周文华看见梁司琪从高二四班教室出来他立即站到楼梯口等着梁司琪的办公室在三楼,必须从这儿过
见到梁司琪上来,周文华对她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梁司琪心想,来了,他还是没忍住这人只配干秘书类型的工作,不能当一把手这两种人的城府都要深,但又全然不同
秘书的城府深,主要在嘴上对领导的事守口如瓶,攻于心计,肚子里面打官司一把手的城府深,主要在手上除非不下手,下手就一击必中
梁司琪心里评价周文华,嘴里却在说:“我下面还有一节课,有事就在这儿说”反正就这么回事,没必要去他办公室
周文华嚣张地说:“你已经被学校除名,无需上课了请你尽快调动新单位,本校从这个月起停发你的工资”话说完,周文华觉得终于出了一口郁闷之气做为领导,处罚人的感觉真爽
哦,请将文件拿来,别忘了签收簿梁司琪平静而又轻松地对周文华说
周文华急匆匆地回自己办公室拿来文件与签收簿刚刚出了一口恶气的心情又感觉不对,梁司琪没有一点害怕难道早就知道我要开除她,新的工作已经找好?处罚人却没得到预期效果,周文华又觉得堵得慌
梁司琪一边签字一边说:“干了十几年的教师,早就想换一个工作了现在流行下海,我也准备弄个经理干干嘻嘻,恐怕很好玩”
梁司琪哪怕骂他一句,甚至将手上的教材作业本都砸到他头上,都没现在这样笑嘻嘻的样子让周文华难受她母子俩没一人将他的处罚当回事这是对他权力的蔑视,对他本人的嘲笑
周文华再次的郁闷,再次的憋屈他站在窗口发呆,思维一片混乱,只感觉心脏强烈的跳动,呼吸困难肺都要气炸了他想砸东西发泄心中的愤懑,以往生气都是这样的可是现在没东西可供他砸
这两个月茶杯不知被砸了几个,椅子也砸坏了只剩三条腿在那儿钵台板也被拍破了,连电扇都被砸坏还因没钱,无法重新更换,连修都没法修
窗口下面,梁司琪正开过一辆崭新的奥迪,将车停在楼下人就上了楼
不知这车是她自己家的,还是学校公司给她配的简直是奢侈!教委都只有一部桑得拉,是祁主任的专车,其他副主任都没份
第六百六十四章 我要杀了你
一个普通教师竟然开这样的高级车,你配吗?梁司琪太张狂了,太不懂得低调做人这辆车应当给我这个校长我再送到教委与祁主任换桑得拉这样才可以体现上下尊卑
周文华胡思乱想,满脑子的羡慕嫉妒恨看着梁司琪乐呵呵地上楼,一点点悲观丧气的神情都没有梁司琪越平静,他就越生气
不一会就看见梁司琪搬着一台电脑下楼,正准备往车上放,周文华突然大喝一声:“停!”然后就急匆匆下楼
梁司琪正不知周文华是什么意思,就见他跑过来大声喝道:“这电脑是学校的,不准带走!”
不用说,这电脑当然是梁司琪自己的原来一直放在方寸小筑里,做为她写论文所用真气能够外放,并已成功筑基后她就不常在方寸小筑里待了
梁司琪并不急于参悟天道,所要备的课也已完成,方寸小筑里待多了不好再说了,方寸小筑里没电,要用电瓶在外面充好电带进去太麻烦所以电脑就拿出来了
梁司琪的电脑本来就来回带,抓紧一切空余时间写论文是她的习惯现在的梁司琪力气很大又有车,带一台电脑方便得很秋生说过阵子再买一部笔记本,就更方便了
梁司琪微笑着反问:“学校的?你去问问总务处,学胁么时候买过电脑?”
周文华楞住了他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想着私人不可能有电脑,所以这电脑肯定是学校的
其实周文华的这个想法在一般情况下并不错那个时代别说私人,连公家都很少有电脑就别说在麒林这么个三线城市,文化与教育并不发达的地区
可是梁司琪家就买了她家有钱,车都买了还在乎电脑?何况她的论文都是投往国外期刊,用电脑打英文真的太方便了
周文华还是不相信,又问道:“电脑是你自己的,你们家没事买电脑?”
我们家买不买电脑你管得着吗?梁司琪懒得理睬这小人,低头将电脑放进车后座周文华又向车内张望,见副驾驶座上有个女式挎包包口是张着的,露出里面的几张软盘
周文华立即打开车门将那几张软盘拿出来,说:“这软盘里是什么,是不是学校的机密资料?”
梁司琪将电脑放好,关上车门,转身笑笑说:“机密资料,二十一中是机密单位吗?里面是我的论文,与学校没关系”
那时的电脑硬盘容量很鞋有的甚至没有硬盘也没有光驱电脑cāo作员都是将文档存入软盘,以保存文件
与学校没关系?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周文华强横地说:“你用工作时间写的论文,那么成果就属于学校所有你不能带走,没收了”
大家都知道,搞文字工作的人,作品就是他的孩子,作品就是他的心头肉相比起电脑与软盘,梁司琪宁愿周文华砸了她电脑也不愿弄坏了软盘毕竟电脑只是工具,而软盘是她的心血
梁司琪严肃地对周文华说:“拿来!我是说,将软盘还来!”
周文华见梁司琪生气了,终于觉得有了成就感他将软盘掂了两掂,得意地说:“还给你?想得美!我将它砸了,扔火里烧了也不会给你”
梁司琪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即使论文成果算学校的,也只不过是署名问题在论文上注明是中国麒林市第二十一中学梁司琪就行了怎么能毁掉它呢,这是文化人做得事吗?
梁司琪后悔后悔只一心想着低调做人,一心想着做普通人如果将这些东西都放进戒指不就一点事都没有了吗?
大爷爷给的戒指里空空如也梁司琪没法宝张道函洞府里有成堆的法宝,她不想与修真人打架所以懒得要,也就没什么兵器需秘密随身带戒指里也没有衣服吃食与水等等东西她的生活很有规律,没必要放这些东西进去书艾钢琴啊等乐器都是放在方寸小筑里
白白空着戒指,要是将电脑什么东西放进去不就是没这些麻烦了吗?低调做人,保持普通人本sè也要有分寸,也要注意场合注意对象
周文华是教委办公室主任,他在教委的办公室里就有电脑他虽然不会cāo作,但对软盘的构造还是知道的
周文华一手揑着软盘,另一只手的小指试图将里面的磁带抠出来他的意思就是要将软盘给毁了既然能让梁司琪生气,那就这样办
梁司琪果然生气了梁司琪生气的结果出于周文华意料之外,他不知道此时的梁司琪属于武林顶级高手自从在秋同学校门口与江湖高手一战后,儿女又给她加强训练现在的梁司琪与李满屯孙不武这样的班头还是不能比,但比李满仓王不立要高明很多与胡当归等班头也只欠实战经验
周文华刚刚挑起一软盘的磁带梁司琪急了,抢过去一脚踹向周文华,再劈手夺下软盘
梁司琪这一脚踹得不重,她就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但周文华还是一跤跌倒,屁股坐在锯齿状的花圃上,疼得呲牙咧嘴
周文华呲着嘴爬起来时,梁司琪上了车并且启步了周文华一瘸一拐地想追,哪那追得上?气得对着车尾大骂,越骂越来气,越来气就越骂得厉害到得后面就完全像街头泼妇骂街了,什么臭婊-子,烂什么,sāo什么等等污七八糟的话全出来了
周文华遇事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除领导外,任何的不顺都要迁怒于别人到二十一中任职的两个月,他觉得受尽了屈辱,而这个屈辱的源头就是梁司琪
梁司琪的儿子,不出鬼点子办什么破公司那么二十一中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涅,我就不可能上这样的烂学校来不来就不会受这样的洋罪
梁司琪带的两个班要没在全市联考中取得好成绩,二十一中也不会被人们这样关注,我也不会上这儿来
你梁司琪要是在股东会上带头同意我成为股东,再进而成为董事长,今天的情况也不是这样
总之,梁司琪就是罪魁祸首周文华夹七杂八想起什么就骂什么麒林地区所有能够侮辱女人的话都骂出来总之,梁司琪是天下第一贱第一sāo第一yín-荡的坏女人
梁司琪早就走远了,根本听不到这样的辱骂周文华不管被骂之人能不能听到,正指天画地口吐白沫骂得起劲,突然眼前一黑,一个人像风一样来到他面前,金鸡dú lì,手一挥就听一阵辟里啪啦
周文华感觉脸上一阵刺痛,晃晃脑袋定睛一看,是张秋然站他面前还保持着金鸡dú lì的姿式,手又一挥又是一阵辟里啪啦
再次晃晃脑袋,看见张秋然正慢慢穿鞋昨天被张秋生鞋底抽耳光的耻辱又一次猛烈地涌上心头,周文华大叫:“张秋然,你被开除了!立即马上,跟你的老妈,那个sāo娘们滚出二十一中!”
辟里啪啦又是一通耳光张秋然眼睛里噙满着泪花慢慢穿鞋不是为她自己被开除,是为了妈妈被人侮辱妈妈是秋然在这世上最爱的人,竟然在她眼前被人用如此肮脏的语言谩骂一向温和文静的张秋然忍不住了,她没妈妈与弟弟那样沉着
张秋然一边擦眼泪一边向锈跑周文华还想对着她的背影骂几句,以解心头之恨
孙妙因手持短剑在前,华寒舟与韩冠阳手持短剑在后向周文华扑来二十一中所有的学生老师全向周文华扑来很少有人走楼梯,大都是直接从楼上跳下来
孙妙因悲愤地大叫:“我要杀了你!”短剑直指周文华咽喉,双脚离地向前shè去正在千钧一发,短剑堪堪要刺到周文华时吴痕抢上前一剑挑开孙妙因的短剑
吴痕是在张秋然跳下楼时,赶忙向班上同学交待了几句话后就追着跳下楼还是慢了一步,差点就让孙妙因杀了周文华
吴痕刚刚挑开孙妙因的剑,华寒舟与韩冠阳的短剑接着刺到,一个刺向周文华的咽喉,一个刺向周文华的胸口
吴痕慌忙护着周文华与华寒舟韩冠阳缠斗起来吴痕的道行武功也只是比同辈人高明一点,以一抵三却远远不够没一会身上就连连中剑,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但他还是拼死保护着周文华
与往常一样,高一一高三一班维持着秩序,不让同学老师们接近打斗现场平常有人欺负哥哥吴烟肯定要上但今天没有,吴烟静静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哥哥以一战三
吴烟的心情很复杂她也想杀了周文华,可又觉得哥哥做得对周文华不能杀,应当有更好的方法来处治这混蛋
此时如果有任何一个同学上前都能将周文华杀了可是二十一中只有高二三班的人不怕吴痕,其他的都是柳李两家的子弟,吴痕是他们当然的老大吴痕要做的事,他们不敢反其道而行之
超脱所有派系,又让所有派系心服口服的就是梁司琪张秋然与张秋生可惜这一家三口全被周文华开除了,目前不在现场
第六百六十五章 梁老师的教导
柳李两家的弟子还有一人不怕吴痕,这就是李满屯可是李满屯此时正在犯糊涂老张呢?
张秋生的医大考试已全部结束他昨天来学校猫了一下,然后就不见人影今天一上午都没来,也没请假sg
李满屯正在想老张是不是也被开除了,突然那边吴痕一声大喊:“你们都把梁老师的教导忘了么!”
这一声大喝让孙华韩冷静下来,孙妙因问道:“梁老师说什么了?”她手中的短剑还是指着周文华吴痕回答不满意,她还是要杀华韩二人的短剑也是指着周文华,他们与孙妙因的想法一样
回想那次梁老师被人用枪顶着脑门时的情景,吴痕不禁泪流满面他擦了把眼泪,吸了一口气说:“上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梁老师刚调来,第一天上班我们也刚刚报到”
止不住的眼泪又流下来,吴痕再次擦泪在场的同学都想起来那次的经历,全体师生都忍不住地落泪
吴痕嘴唇颤抖着说:“一个违纪的jǐng察用枪顶着梁老师的脑门,要她交出打架的同学梁老师,梁老师,梁老师对我们说:同学们,孩子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做个好人那是支极容易走火的枪她是当做临别遗言说的”
已经有女生哭出声来,带动着许多女生都哭出声吴痕继续说:“梁老师还对我们说,你们年轻,今后人生的道路还很长也一定会遇到很多的事记赚每一个问题都会有很多的解决办法如果你们不能找到最好的办法去处理,那也一定要找最不坏的办法”
直指着周文华的三柄短剑放了下来吴烟来到哥哥身边,悄悄地给他施用愈伤符吴痕没管妹妹为他做的这些,而是继续说话:“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杀死周文华是最坏的办法会辜负梁老师对我们的期望,会让梁老师非乘心”
吴烟非充合地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反正不能便宜了周文华,他就是个混蛋!”
吴痕扫视了四周一眼,大声命令道:“各班班长,包括初中部的,全部到高一一班开会也请各教研室的主任老师参加我们的会议二十一中全体师生必须团结一致共渡危机!”
周文华悄悄地跑了不是没人看见他的逃跑,但没人拦他师生们都知道,凭周文华的能耐即便跑到天涯海角,本校的大神们也能追到他
新调来的总务主任与校办室主任匆匆给教委打电话这可是天塌下来的大事,这些学生真敢杀人!全体师生正在开会商量下一步动作,可能要出大事但他们也如实报告说,周文华胡闹,不经集体讨论就随便开除老师与学生
两个主任还分别给自己的至交好友打电话,向他们述说二十一中发生的惊天大事
消息传得非常快一来麒林市不大,二来麒林市教育系统更鞋三来二十一中现在是教育系统密切关注的学校
再说,梁司琪现在可是麒林市的名师张秋然就更是大名鼎鼎每次全市联考第一名不说,那次足球比赛临危不乱,两次平息球迷闹事在教育界的名气非常大,校长老师都消自己有这样的学生
祁汉明刚刚接到二十一中出事的报告,就火急火燎地找周文华二十一中学生要杀周文华,全体师生正在商议下一步行动真的要出大事了,祁汉明需要知道确切情况,需要周文华的亲自报告
学生闹事,而且带头的是首长的孩子,当真非同小可要是惊动市委市zhèng fǔ,祁汉明头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
可是,周文华却找不到,一点消息都没有周文华原想,到了二十一中就买一个大哥大可是他的脚跟怎么都站不稳,校财务又被他搞得山穷水粳别说买大哥大,连工资都发不下来
祁汉明派人上周文华家找,没有派人上他丈母娘家找,没有派人上他父母家找,没有派人上清泉路派出所找,说不定他在报案,没有
正在祁汉明急得团团转时,一中校长杨善才来了老杨一进门就说:“祁主任,张秋然既然被二十一中开除了,就应当还给我们一中她本来就是我们学效生”
张秋然是一中的高考状元人熏杨善才对她的调走一直耿耿于怀祁汉明猛地拍桌子,大骂:“周文华就是混蛋!”
没一会十三中的校长也来了,也是进门就说:“祁主任,梁司琪与张秋然二十一中不要我们要梁司琪除了语文教学好,才艺也是我们所急需的”
接二连三地来了五六个校长,都是要梁司琪与张秋然的尤其是张秋然,这是摘现成的桃子,何乐而不为?校长们都暗中偷着乐,周文华你除了会拍马屁还会什么?
祁汉明正为找不着周文华而着急,为校长们的吵闹而焦头烂额麒林市两个硕果仅存的老红军来了两个老爷子进了办公室,二话不说拎起拐杖就一人给祁汉明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却原来曹老爷子正坐家里等午饭吃,孙子曹忠民突然回来了近一年来,忠民的午饭从来都是在学校吃,今天突然回来了,曹老爷子不免有点疑惑
曹忠民匆匆忙忙地回自己房间将新发的校服拿出来,然后突然跪到爷爷面前,流着泪说:“爷爷,孩儿此一去不知能不能回来如果没有回来,请原谅孩儿不能给您尽孝了”
曹忠民给爷爷磕了几个响头就匆匆忙忙的出门而去班长们开会,没曹忠民他们的事他们兄弟几个下了决心,如果班长们商量不出好办法,他们就将周文华杀了
长这么大,在二十一中是他们最快活的一年曹忠民几个兄弟觉得应当穿校服杀周文华,算是代全鞋学执行死刑他们还商量好,杀了周文华就集体去jǐng察局自首
此时的二十一中有多少人决定杀了周文华?不知道二十一中本来就是混混大本营,无法无天胆大妄为虽然近一年来都在渐渐改好,但今天给他们的刺激太大了尤其是他们最服的梁老师与然然姐不在,没人能约束开导他们
吴痕要召开班长会议,没时间管这些游兵散勇其他的如李满屯孙不武这些人是可以管,但他们自己都想杀了周文华,哪会去管曹忠民这些人
情况真的很严重严重到连初中生都要杀周文华根本不考虑他们年轻轻的生命去拼周文华那样的垃圾值不值
好在吴痕与班长们的威信很高,好在老师们的威信也很高,同学们还不敢轻举妄动一旦班长会议达不成一致意见,或者意见激烈冲突而致不欢而散,后果不堪设想
曹老爷子正惴惴不安时,李老爷子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家长江的怪异举动李长江的举动与曹忠民一样,这就越发地让两个老爷子心里发慌
曹老爷子打电话给二儿子二儿子曹勇敢在电话里说,二十一中出了大事新来的校长将忠民的老师开除了,就是那个博士老师连忠民的小老师都开除了
忠民这是要去拼命了曹老爷子这次没觉得孙子有什么不对一rì为师终生为父,老师受了欺负,做学生的当然要为他报仇
曹李两个老爷子互通了一下情报就决定找教委,怎么样也要教委将老师还回来好不容易为孙子找到这么一个好老师,决不能让教委胡乱开除
两个老爷子不通文墨,不会说话,最拿手的就是打人祁汉明头上立马起了两个包包,疼得眼冒金花他知道这两个老爷子的孙子都在二十一中,只是不知道恰恰都在梁司琪班上但现在他知道了,却有苦说不出
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别说这两个老爷子的身份,即使是稍有资格的老头打你两下,你还能有什么脾气?
正在此时祁汉明桌上的电话响了打电话的是分管市长市长开口就咬牙切齿地说:“祁汉明!你好大的胆子,你无缘无故什么人都敢开除”
分管市长怎么这样快就知道了教委的事,而且知道的比祁汉明还清楚?原来,祁汉明考虑到学生可能要闹事时,就给jǐng察局打了招呼,消到时能派jǐng察来弹压
邬超汉听到二十一中居然将梁司琪以及张秋然给开除了,当时就吓了一跳市委书记的老婆女儿都敢开除,祁汉明,你真猛,兄弟佩服
当然这都是肚子里的话,邬超汉没对祁汉明说他指示清泉路派出所,立即派员去二十一中了解具体情况
当接到清泉路派出所的报告,梁司琪一家三人全部被开除二十一中现在是群情激愤,很多的学生扬言要杀周文华全校各班班长与主要教师都在开会,商量如何将事态闹大
事态闹大不闹大暂时不用管,这是直接打书记脸的行为,必须立即将此事向书记报告
邬超汉向李会元报告的电话还没拨通,桌上的另一部电话又响起来还是清泉路派出所的电话
第六百六十六章 一家四口失踪
他们派出所到梁司琪家找了,家里没人据门口小店老板介绍,梁老师刚才回来一趟又走了张秋生十一点多钟出门,到现在也没回来最反常的是中午从不回家的张秋然回家了但没多久又急匆匆地出去,也是到现在没回来
派出所估计梁司琪去学校接儿子,于是派人去了红旗路小学,但小学已经放暑假安然公司里也没有他们总之,梁司琪一家四口都不见
邬超汉立马心跳加速,脑门见汗梁司琪是要面子的人,张秋然一个小女孩就更要面子,一下被开除了,别是想不开?
邬超汉立即命令巡jǐng支队各派出所去找情况不明,他都无法向李书记汇报
第一条消息立即就反馈到邬超汉这儿巡jǐng支队的两个jǐng员在龙啸西路正巢逻时,一个自称是二十一中校长的人向他们报案说二十一中的学生正在酝酿暴-动
这个自称校长的叫周文华,他向两名巡jǐng指着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一男一女中学生说,这两名学生就是暴-动的策划人
两名巡jǐng不相信这个叫周文华的人二十一中的在城东,这里是城西并且暴-动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应当直接向市局报告他怎么向普通巡jǐng报案?
但是既然有人报案,巡jǐng依例必须拦住两名学生询问叫周文华的这人跟在巡jǐng后面大叫:“他们是杀人犯,快抓住他们”
结果两个中学生掉头就跑两个学生的速度太快,两个巡jǐng根本追不上巡jǐng对周文华做了询问笔录,女学生叫张秋然,男学生叫张秋生,是姐弟二人
邬超汉一个头八个大事态更加严重了张秋然被jǐng察吓跑了是的,是张秋然害怕,所以掉头就跑张秋生不可能害怕,这孩子真的敢杀人那次大战结束后的现场他去看了,简直是血腥恐怖而那次的作战主力就是张秋生
张秋然害怕,而张秋生一向听姐姐的这是邬超汉早就掌握的情报不仅张秋然姐弟,二十一中特殊学生的情况xìng格他都有所掌握不然怎么做好保卫工作?
邬超汉气得大骂祁汉明,我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就没见过这么蠢东西你他娘的是怎么混上来的?有事没事下属都巴结着,这样当然很舒坦但这样的下属只能给好处,绝不能重用尤其是不能让这样的人独挡一面否则会坏事,会坏大事!
一定要提拔可以安排他副职嘛,一个副职一个副职的跳不也是进步嘛不会看人不会用人,你祁汉明当个什么官?
气归气骂归骂,事情还要做邬超汉命令继续寻找张秋然姐弟,并要求见到这俩姐弟时态度一定要和善,千万不能引起误会另外将那个叫周文华的控制起来
情况已初步明确,邬超汉决定向李书记汇报
李会元正在主持一个会议,讨论与布置火神文化节麒林市第一届火神文化节的筹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市委这阵子有关这样的会议很多
这个会已经开了一上午,匆匆吃过午饭接着再开准备一个文化节所要擎的面太广,向省里报告,资料收集,节目编排审核,领导及文化名人的邀请,道路交通,城市美化,场馆安排,资金筹措等等等等,千头万绪不一而足
由于是第一次办这种文化节,缺乏经验,大家心里都没底所以市委就不断开会,提议大家献计献策集思广益
下午的会议刚开始没一会,李会元的秘书就拿着电话急匆匆地进来秘书附在李会元耳边轻轻地说:“jǐng察局邬局长电话有关梁老师与然然的事”
李会元开会,不是重要的电话,秘书一律直接回掉方晋中就坐在旁边,清楚地听到了“梁老师”与“然然”等词梁司琪与然然出事了!方晋中立即敏感地竖起耳朵
果然,李会元脸sè铁青地吼道:“什么,一家三人都被开除?什么,四个人都不知去向?这样,你们派人去青少年宫,看看梁司琪在不在那儿另外一定要找到然然,她是女孩,出不得一点差错告诉寻找的人,就说然然是我的女儿——”
李会元的话没说完,就听到旁边一声大响,方晋中在拍桌子大吼:“然然是我的女儿!”
李会元扭头,只见方晋中的两眼已经血红心中泛过一丝怜悯,这老方也太可怜了出于对方晋中的同情,也就随他将电话抢过去
方晋中不顾形象地对着电话大喊:“邬超汉!然然是我女儿,亲生的!我告诉你,谁要敢动然然一根汗毛,你给我毙了他!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与会者都惊呆了毫无疑问,这个叫然然的女孩,生父是方市长,继父是李书记在麒林市这一亩三分地谁敢动她,那就是找死!
与会者们不敢当着一二把手的面议论此事但纷纷在心里想着,麒林市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艾竟然敢开除李书记的一家三口?其中还包括方市长的亲生女儿
别人不知道,但杜新华知道啊他是分管文化教育的市委常委,早就关注迅速发展起来的二十一中对二十一中的其他人可能还知道得不清楚,但梁司琪与张秋然还是知道的
杜新华不知道梁司琪张秋然与书记市长的关系但梁司琪是二十一中最好的老师,张秋然是全市最好的学生,这个他是知道的凡是与麒林市教育界有关系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名字可能不知道她们是母女关系,但肯定听过她们的名字
李会元听完邬超汉的汇报,觉得这其实是公事,并且事态很严重于是立即向与会者通报了发生在二十一中的事件
会议的议题立即转向到二十一中参加今天会议的是与文化有关的各部门主要负责人其中很多人都对二十一中有所了解,特别是与这个学校相关的那些公司
都是混官场的,很多人立即就想到,这是教委贪图二十一中的那些公司而下得狠手特别是二十一中的校长季长衡阵子就在文化节筹委会工作,这事还用多说吗?
事态在发展,下午一点零五分传来消息一男一女两个中学生乘坐市区去西山的中巴车,途中经过公路稽查站接受检查时两个稽查员见那女生长得漂亮上车调戏结果三个稽查员被打得胳膊脱臼而两个中学生也离车逃走
方晋中一拳擂在桌子上,大骂一声:“混蛋!”李会元的脸更加铁青
方晋中与李会元并不太在乎两个孩子的人身安吴两个孩子都身负极高武功,这个他们都知道但调戏然然,是一种侮辱上次在省城就被当做民女差点遭强抢,这次又遇上这种情况,还是在自己的地盘
情况在一点点地汇集周文华宣布开除梁司琪及张秋然姐弟没有经过校党支部讨论,是他一人做出的决定因为周文华只是代理校长,他的人事与组织关系并没有转到学校所以他无权召开党支部会议
周文华开除梁司琪时,曾用极其下流的污言秽语骂她梁司琪本人对这种谩骂没有理睬,径自开车离去但是张秋然忍受不了母亲被辱骂上前打了周文华几耳光
周文华宣布开除张秋然时,她没有争辩只是哭着离开学校,连书包都没回教室拿
学校里确实有学生扬言要杀了周文华但学生们很快就控制了情绪他们已经开会做出决定,全体师生下午两点从学校出发去教委请-愿当然他们提出的说法是大家一起去教委反应情况,而不是请-愿或其它过激的口号
会场上的许多人都参加过二十一中的那次阅兵活动大都清楚二十一中全体师生行动起来所产生的影响会非常巨大
在麒林市,这算是个大事件会场上的各部门负责人纷纷起身,就这事该干什么赶紧去干
二十一中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并且越来越多现在的二十一中已成了麒林市各中学的标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其他学校的注意
二十一中出大事了,经过一中午已在各中学传开对于这消息的反应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校长们他们都巴不得二十一中出事,最好是出大事
麒林市的中学校长们很少有不痛恨周文华的去教委办事就算这家伙的脸sè最难看校长们私下都骂,那个周文华除了会拍马屁,其它的一点本事没有
二十一中这个肥缺竟然给周文华捞去了,许多校长都不服气成天就巴望着二十一中出点什么事,他们愿意看周文华的笑话前阵子听说二十一中全体教职员工与他搞非暴-力不合作,校长们就已经乐不可支了
后来又听说二十一中的账上没钱,被许多酒楼饭店逼债,还有法院的传票像雪片一样往周文华手里送校长们笑得嘴都合不拢
第六百六十七章 事态越发严重
校长是那么好当的?是人是鬼都想当校长,你周文华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
今天又听说二十一中出事了,而且是因为开除梁司琪与张秋然尼玛,这周文华脑袋进水了我们外校的都知道,梁司琪是二十一中的定厚针2m
这话是季长鹤口说的他说二十一中的学生都服梁司琪,不管混得再厉害,见到梁司琪都乖得像小猫连外国学生都听梁司琪的,叫站着不敢坐着
有关梁司琪的事当然都是传说但张秋然大家都是亲眼所见麒林市要举办中学生什么比赛活动,各校长都要打听一中的张秋然参不参加如果张秋然参加,校长们立马将期望值降一格,告诉自己学校有望夺冠的学生,得,你争取第二名其实第二名等于第一名,因为张秋然不参加省里的比赛
周文华是脑袋进水了,进的还是开水这样好的学生他都能开除不说别的,张秋然是立马可以给你创政绩的学生拿全省高考状元不一定,但全市状元是肯定的
而学生们盼望二十一中出事与校长们不同学生们只想看戏,二十一中的戏都气势如虹拉风霸气谁都弄不清麒林市有多少中学生是二十一中的粉丝或者说二十一中有多少学生是全市其他中学生的偶像
即使是刚刚被张秋生李满屯等人欺负过的十三中也存在大量的粉丝具体被欺负的女生也不过那么五六个,大多数同学还是挺佩服他们集体的,公开的,大张旗鼓的跨休妞,这是何等的牛-逼,何等的霸气?
普通中学有部分已经考试完毕,今天已经放假其他如技工学校职高中专等等学校已全部放暑假听到消息都一传十十传百,都相约着往二十一中跑不少学生跑回学校,将上次支持二十一中足球的旗帜横幅都拿了来
校门口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几乎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这消息反应到市委会议室事态已严重到一触即发,后果难以想像
书记与市长端坐在会议桌前一动不动,他们要看看自己的下属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他们没说一句话,但信息却明确传递给了每一个下级,现在是考验你们的时候,是骡子是马现在就看你们怎么做
第一个自认非马的人来了,他就是祁汉明自从知道方市长是张秋然的生父,李书记是其继父后,他一头栽倒在办公桌下
爬起来后,就赶紧来到市委祁汉明是想来当面向书记市长承认错误祁汉明没能进会议室,市委秘书长与杜新华在走廊里拦住了他
秘书长毫不客气地说:“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承认错误而是去二十一中,将事态平息下来面对突发事件,不能判断轻重缓急处理问题,不能分清公与私我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管理教委的”
不管祁汉明匆匆离去的身影,杜新华问分管科教文卫的窦市长:“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平息学生愤怒的情绪,你有什么好想法?”
窦市长立即说:“据我所知,二十一中的学生都特别能打年轻人,冲劲大,糊涂起来什么事都敢做所以来硬的绝对不行,肯定要发生冲突那样必定要有损失,甚至流血损失”
如果发生冲突,流血是必然的这三人都是麒林市的高层刚过去不多久的那场大战,具体原因及细节他们不知道但四面八方的江湖高手亡命之徒杀人犯通缉犯被二十一中的学生杀得杀抓得抓,麒林市jǐng察局为此还立了集体一等功,这些他们是知道的
不能来硬的,那就来软的可软的怎么来呢?只有找到季长海与梁司琪!窦市长说:“季长海可以让学生冷静而梁司琪可以直接命令学生”
杜新华说:“龙口乡发现了火娃的塑像,季长海去那儿了马上打电话让他回来另外,发动人手去找梁司琪”杜新华的指示被立即传达下去
窦市长问道:“刘萍可不可以?她与二十一中的学生关系很好,手上掌握着二十一中的财经大权能不能让她去安抚一下?”
杜新华与秘书长都是市委常委,对全市一些大的动向是知道的这两人苦笑道,刘萍现在忙得两脚都不沾灰,很少在麒林待现在很多城市清理整顿公司都直接请她去将破产企业的债权债务包括资产都交给她,由她去处理
还有很多城市将荒山荒地交给刘萍人家可不像我们麒林,荒滩卖成良田价别的城市都白送,并且国家该有的补贴照给书记市长都的好年华等二十一中的公司被拉走
杜新华不无的地说:“这次事件处理不好,我真怀疑刘萍要将她手上的公司全迁到外地五联公司,多么好的企业,已经迁走了好年华等公司要是再迁走,就别说财政损失,丢人都丢到姥姥家省里要不追责也是个怪”
有报告送来梁司琪中午去过安然公司给nǎinǎi送饭然后又去青少年宫接儿子
据张nǎinǎi说,梁司琪可能去了工商局,她要将安然公司的经理变更为她自己既然被学校开除,她就给自家当经理
秘书长下令,快,快去工商局找!务必将梁老师找到,向她说明目前情况请她去二十一中安抚学生
二十一中门口已被市民围得水泄不通,连通往市教委的那条路都挤满了人
市民们相互交流着有关二十一中的传说有人图谋抢占二十一中的那些公司,将创办这些公司的功臣全开除了
人们更加七嘴八舌了什么人这么大胆艾这不是明火执仗公然抢劫么?什么人,贪官呗,不是贪官能有这么大的权力这么大的胆?
过rì子的人立马就的了,哎哟,那八合湖的菜怎么办呀,我可吃惯了这种菜吔,八合湖的菜真的好吃吔,又鲜又嫩又没化肥农药
不仅菜哟,那早餐怎么办?我是每天都要吃的,好吃又卫生,早上还可以多睡会儿
有些女人心痛地说,这些孩子们真可怜哟,上次在工展中心被那么多jǐng察打头打破了,流血了,他们还挽chéng rén墙怕伤着我们老百姓
就是,就是,听说他们还被抓去坐牢吔外地抓他们也就罢了,我们本地法院也抓这些贪官心都是黑的,黑得很啦!
是艾是啊麒林市将八合湖那些荒地当良田卖,这些孩子都不知道砍个价唉,孩子就是孩子呀结果呢,种出菜来,还是便宜卖给我们老百姓吃
旁边一个人红着眼睛说:“我是农机厂的自从卖给二十一中后,工资涨了,福利提高了他们连前面厂长欠的工资都补发了,医药费也给补报了这次挺不过去,我们恐怕还要下岗”
唉,唉——,这些孩子太傻,太天真,挣了钱不能光对工人好哇要分点给贪官嘛,省得贪官们找麻烦我们工人只要有碗饭吃,搞那么高的福利干嘛!
也有人疑问,二十一中向来不是烂校么,咋突然就搞得这么好呢?听说考试都全市第一吔
切!马上有人反驳什么好校烂校?那都是由拨款多少决定的好不好,都是领导重视不重视决定的好不好?
现在政策好了,可以办公司了二十一中自力更生办公司,赚了钱投到教学中去,成绩当然就好了不过这也得徐导与老师有本事,否则公司亏了就更烂
就是,就是,群众都认这个理有知道点内幕的人说,二十一中新调来一个老师,女的,好像姓梁,那可是博士特级老师,特别的大能书教得好,买卖也会做
知道,知道,群众都点头承认这次的大风波就是因为贪官开除了这个梁老师,是无缘无故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除因为什么翱因为有梁老师在梁老师护着这些公司,贪官们就没办法抢
现场有很多记者,群众的议论全被记录下来,做为民情汇报,也反应到市委
二十一中的事已经激起了民愤留在会场的人都感到事态的严重,严重到无以复加好年华等公司的菜篮子工程,早餐工程已深入人心这些,其实也是麒林市委市zhèng fǔ的民心工程现在活活被祁汉明糟趟,市委市zhèng fǔ变得里外不是人
几辆运兵车响着凄厉的jǐng报开过来,士兵纷纷从车上跳下来,冲到校门口站成三排人墙
又有几辆挂着武jǐng标志的运兵车过来,武jǐng官兵将站在道路中间的群众往两边赶
交jǐng对从二十一中至市教委的道路实行了交通管制,一切车辆必须绕行
刚开始围观群众还非常气愤,以为军队是来压制学生的但紧接着就发现军-jǐng的安排布置,分明是让学生去教委请愿并且一个明显的地方就是,无论军队还是武jǐng都没带枪,士兵们都是空着手
其实大多数情况下群众虽然不知道细节,但对于真相是明了的对于zhèng fǔ合情合理的做法也是支持的,市民们都自觉站在马路牙子上,文明围观
军队与武jǐng三步一岗两步一哨,从地处东门城郊结合部的二十一中直到位于市中心的教委约五华里的马路中间空无一人一车,马路两旁是人山人海的群众
第六百六十八章 去教委反应情况
时间不紧不慢的流逝,越来越接近两点。突然二十一中校园里传出军乐队的声音。一段短暂的前奏后,歌声响起。
人山人海的校门外,漫天呼啸的人声立即安静下来。是外语歌,人们听不懂,但明显感觉一种强烈的战斗意志,一种一往无前的精神。歌声在宣示:我来了,没打算活着回去!我必将赢得胜利!
七月初,酷暑已来临,骄阳当空,万里无云。急促的小军鼓,坚定的歌声,成千上万的市民感到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校门不远处的指挥车旁,武警支队长擦擦胳膊问旁边的俞安成:“俞参谋长,这是什么歌啊?怎么这样重的杀气?”
俞安成站得笔直,双腿微张,双手背在背后。听见支队长的话,头都没动地说:“这首歌叫themass。一直被很多人误认为是德国党卫军第一装甲师战歌,或者ss闪电部队在前进。
其实不是,它来源于一部叫《布朗诗歌》的舞台剧。它的原文是拉丁语,现在一般是用英语唱。
应当说明的是the
mass与ss闪电部队在前进都是来源于《布朗诗歌》。themass的歌词大意是:哦,命运,像月亮般变化无常,盈虚交替。一同把苦难与幸福交织,无论富贵与贫贱,都与冰雪般消亡。等等,后面忘记了。
而ss闪电部队在前进的歌词是:空中布满紧张的气氛,大战即将来临。泪水划过母亲的脸庞,祖国就在身后。远方传来敌人的脚步声,大地在颤抖。是捍卫正义的时候了,热血早已沸腾。闪电撕破了沉重的黑幕,ss部队在前进。后面也忘记了。”
俞参谋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学问了?俞安成嘿嘿笑着说:“我哪有什么学问。前阵子二十一中不是在我们那儿军训么?是梁老师告诉我的。”
校园内又换了一首歌。明显的外国歌,但这次唱的是中文:“我们是钢铁的队伍,步伐坚定勇敢前进。善良的人民是我后盾,为我指明方向。整齐的部队开往战场,大地在我脚下轰轰震响——”
武警支队长又问俞安成:“歌词能听懂,但音乐不是咱中国的。俞参谋长,你知道这是什么歌么?”
前苏联卫国战争歌曲《神圣的战争》,但是学生们将歌词改了,更符合今天的情况。支队长笑着说:“搞个军训,你还真长学问了还。二十一中下次搞军训,你得让给我们。”
《神圣的战争》气势磅礴,如同长剑出鞘。表达着歌唱者藐视一切敌人,而不被敌人所吓倒的气势。表达着歌唱者渴望战斗,不怕牺牲慷慨赴死的决心。
数以万计的市民感觉到了歌声所传达的意思,人们纷纷热泪盈眶。孩子们这是要去拼死啊,这可怎么得了哟。
歌声完毕,沉默了大约半分钟,一阵长约二十几秒的铃声响彻校园上空。很多人看了看表,时间是两点正。
雄壮的军乐响起。这次是正宗中**乐《军威进行曲》。伴随着《军威进行曲》的是“刷、刷、刷”的脚步声,整齐有力。
吴痕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校服上沾满斑斑血迹。在吴痕后面约两米处是李满屯、孙不滚与孙不武。跟在这三人后面约两米处是一个男生方队。
学生全部穿校服。男生的校服很简单,乳白色的纯棉短袖衬衫,打黑色领带,下面同样是纯棉蓝色长裤,白色休闲皮鞋,胸口佩白底红字校徽。
女生上身是衣领上有两道蓝边的白色水兵服,下面是白色的齐膝短裙,脚下是半高筒白色皮靴,佩同样的校徽。
男教师上身是蛋青色纯棉短袖衬衫,其它与男生一样。女老师是白色西服套装,脚下是与女生一样的半高筒皮靴。
不论师生,男式校服的款式都很平常,但有别与教委规定的统一样式。这就给人们耳目一新的感觉。重要的是,绝对是高级面料、高级裁剪。服装的品质,很多人说不出,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女式校服有点怀旧,像是三四十年代的校服。又非常新潮,现有的校服中就没有这种样式。时尚而又经典,简约而不简单。
同学们的前额上都扎着标语带。白布黑字“还我老师”、“还我同学”;教师们的标语是“还我同事”、“还我学生”。
在所有白布黑字的标语带中,曹忠民兄弟及高二三班的几个傻货用血写的标语最是醒目。围观市民们看着他们手腕上绑扎的绷带,以及绷带上渗出的血迹,无不眼含热泪。这是真血书,这些孩子真是要拼死了。
是的,他们真的是想拼死。从小到大,他们都被当做调皮生。他们被老师与同学歧视,他们被边缘化。他们打架、骂人,这些只是外在表现,实际内心很自卑。
只有在二十一中,他们感觉自己是正常学生。梁老师从来不将他们当差生,将他们与别的同学一视同仁。梁老师像妈妈一样关心他们,帮助他们解决学习与生活上每一个难题。
他们体会了在其他学校从没有过的快乐,感受了在其他学校从没有过的温暖。狗日的周文华竟然无缘无故的开除梁老师。从来都是温柔和气,从来都不多管闲事的梁老师就这样被迫离开我们了。
狗娘养的周文华竟连然然姐都开除。这成心是要断我们后路,是成心不让我们当好学生。好吧,你不让我好好活着,那你也别想活。上教委反应情况,是老吴出的馊点子。他是老大,我们听他的。如果无效,老子们绝对要杀了这狗日的周文华。
二十一中要杀周文华的不知有多少,没人去统计。但清泉路派出所与当时进学校采访的记者询问,几乎有百分之二十的学生主动说要杀了周文华。
另外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学生阴沉着脸说,如果教委不严办周文华,他活不过今晚十二点。
前往教委反应情况的队伍每百人一个方阵,纵横均十人。整个队伍气氛庄严肃穆,踏着音乐的节拍雄壮威武气势如虹。
原本喧啸的围观市民安静下来,饱含热泪地看着这支队伍。这些学生们孩子们要为自己的老师自己的同学去拼命,这其实是一种反对贪官反对**方式。
离学生队伍约有一百多米,一个妇女突然脱下上衣,用发卡使劲的划破自己的腕静脉,又用另一手指在衣服上写“支持学生行动!”
这妇女是段时英。她听说了二十一中的事,就立马赶来。她无法用语言说出自己的意思,唯有用血书来表达。段时英只穿了件胸罩,高举着血书,面对渐渐走近的学生队伍。
很快的,又有一个少妇也脱下上衣,同样写上:“支持学生行动”。这个少妇是郑艳红。
两个被侮辱被损害的女人,是二十一中的学生解救了她们。现在她们用自己的鲜血来支持同学们的正义行动。
七月骄阳,女人雪白的肌肤,猩红的血书。一切是那么的醒目,那么的刺人感观。
又有人脱衣写血书了,是农机厂的工人,是塑料十二厂的工人,是好年华等公司的工人,是府右餐饮一条街的老板,是体校学生,是其他学校的学生。
情况立即反应到市委。事态非常严重,稍有不慎后果将极其可怕。整个市委大楼的空气似乎已经凝固。李会元与方晋中还是一言不发,这是对麒林市干部队伍的一次考验,他俩要静观事态的发展。
从市工商局前往教委的路上,两辆警用摩托响着尖锐的警笛开道,后面跟着梁司琪的奥迪。
梁司琪去工商分局办变换法定代表人手续。分局的人告诉她,根据安然同生公司的资产规模应当去省局办。公司注册资本金三十万以上归分局。五十万至二百万以下归市局,二百万以上就归省局。
梁司琪下午还没上班就到了市工商局。她想找市工商局商量一下,安然同生公司不归省局管行不行。几个孩子瞎闹的公司,为家里添几个菜金而已,有必要这样郑重其事么?
市工商局刚上班,办事员听了梁司琪的话都笑。你安然公司都仅仅为家里添几个菜金,那别的公司怎么活?你们在文成街的铺面现在都不止二百万了,还有正在建的大楼呢?就不算你们账面资金了。
梁司琪还打算分辩,电话响了。梁司琪一听电话就吓得面色苍白,收拾东西立即往外跑。
麒林郊外,从长马乡往城区内的道路上同样有两辆警用摩托风驰电掣,同样是警笛长鸣。后面跟着一辆s市轿,里面坐着同样面色苍白的季长海。
快、快、快,季长海不断叨念着。这些学生绝大多数都是未成年人,他们还是糊涂的!
市委会议室。李会元与方晋中还是如同雕像一样坐着。李会元秘书进来,将手中的电话递给他。
李会元开始没说话,默默地听着。最后才低沉黯哑地说:“一个小小的中学代校长,二十天竟然将学校吃得山穷水尽,吃得连期末考试都印不起试卷。这样贪官昏官师生们难道反错了?
我认为乱与稳是一对矛盾,动态矛盾,一味求稳只能造成更乱的局面。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如果事实证明我错了,我愿意接受省委的任何处罚。”
没一会方晋中的秘书也将电话递进来。方晋中说的话与李会元差不多,也是如果他错了,愿意接受任何处理。
从二十一中通往教委道路的两旁有很多小街与小巷,现在每一条小街与小巷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祁汉明焦急地从这条小街跑到那条小巷。他要赶紧去二十一中。他知道自己已大祸临头,弄得不好就是灭顶之灾。
这样的灾祸都是他的两个心腹招来的。首先就是一中,你们干嘛拒收梁司琪?不知道她是书记爱人?人家那个文凭、学位、职称、工作成绩不是明摆着嘛,就是那个长相看着也养眼吧?
你杨善才要是收了梁司琪,张秋然就不会调二十一中。那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么大的庇漏。至于周文华,不说也罢,那就是一头猪,活猪!
涌堵的人群,让祁汉明无法挤过去。其实他可以大喊一声:“我是教委主任,请让我过去。”但是,他不敢。就这么一会功夫,听到了太多骂他的话。祁汉明知道自己惹了众怒。如果这些群众知道他就是大家正在口诛的对象,恐怕要被打死。
远处传来尖厉的警笛声。不多一会就听见警察用半导体喇叭喊:“让一让,二十一中老校长来了——”
第六百六十九章 害人精张秋生
人们立即向两边靠,给sh轿让出一条道。祁汉明弯腰向车里看看,里面果然是季长海。
祁汉明赶紧大叫:“老季,老季,停一停。”sh轿刚一停下,祁汉明立即钻进车里。
前面的人群突然大声欢呼起来:“梁老师来了!那奥迪就是梁老师的。”原来梁司琪也从对面的另一小街穿了过来。
梁司琪对劝退真的无所谓。她早就做好了准备,甚至将安然公司变更法定代表人的函都开好了,时刻放在身上。秋生已经上了医大,让她完全没了后顾之忧。而秋然马上就要高考,在二十一中待不了几天。
唯一让梁司琪难受的就是舍不得那些学生,还有一些好同事。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与周文华那样的人争吵太掉价。所以她默默地离开学校,她怕与学生告别时会忍不住流泪。更怕的是,由此而引起学生骚-乱。谁知这个骚-乱还是没能避免。
梁司琪回到家就立即给奶奶做了两个菜。饭是清早就将米放进电饭煲,中午回家就可以吃。菜也简单。奶奶不吃荤。菜都是方寸小筑里的,早就拣好洗净,下锅就熟。
没几分钟梁司琪就将菜做好,然后就给奶奶送饭去了。她自己今天不想在家吃,打算带秋同下馆子。
梁司琪前脚走,张秋然后脚就回了家。秋然是跑回家的。大白天的,她不敢用轻功。而妈妈是开着车,所以这母女俩就走岔了。
不过张秋然主要是找弟弟。她有什么事都是习惯找弟弟,姐弟俩从小就这样。妈妈在不在家倒无所谓。
弟弟不在家。这个不用多想,这时肯定在十三中泡妞。张秋然掉头就往十三中跑。被学校开除了,下面应当怎么办,她想问问弟弟。可怜的孩子除了读书,就从没考虑过还有什么事适合她干。
张秋生确实是在十三中。他现在无事一身轻,大量的时间不用来泡妞干嘛?十三中今天考试,明天就放假,然后就可以天天与谢云珠泡一起了。
也只能泡十来天。姐姐高考结束就要随爷爷奶奶去美国祭祖。要抓紧这十几天时间来个突破。至于怎样突破,以及怎样才叫突破,张秋生还没考虑许多。
时间还早。张秋生中途去了一家饭店,炒了两个菜,又在熟食店买了几个猪蹄及三斤牛肉脯,还有牛蹄筋、猪耳朵、盐水鸭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不全是为了今天中午与谢云珠一起吃,戒指里没了存货顺便补充一点。
到了十三中刚好放学。张秋生正准备往谢云珠教室里去,突然校办公楼上有人喊:“张秋生,过来一下。”
张秋生抬头朝楼上看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老师模样的人。当时就觉得大事不好,学校干涉了!难怪李满屯他们不来了呢,早就闻到了气味。尼玛,这些家伙太不讲义气,都不打我声招呼。
那个老师看了看张秋生拎的两盒炒菜,呵呵笑着说:“哟嗬,伙食不错嘛。泡妞的技术也不错,体贴入微,关怀备至。金钱炮弹,狂轰滥炸。”
这个哈,这个嘛,这个这个,老师您贵姓?老师还是笑吟吟地说:“我姓不贵,你姓贵。张秋生,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哇,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哇。
全市联考第一名,二十一中第一大祸害,第一大泡妞圣手。连俄罗斯的洋妞都一泡就是俩,在日本敢掀女生裙子,泡我们麒林市十三中的土妞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岂敢,岂敢,不贵老师谬赞了。小子有一事不明,倒要请教不贵老师,麒林市十三中的女生怎么就土了?是国家标准部门下了定义,还是不贵老师自己瞧不起她们?不贵老师既然瞧不起她们,又为什么巴巴地跑来当她们老师?说学生土,那你自己很洋吗?请教一下不贵老师,你洋在哪儿?
嗯?果然名不虚传,伶牙利齿。最会转移概念。妄图将对他早恋的批评转移为我瞧不起学生。老师轻蔑地笑笑,说:“你别跟我栀子花茉莉花的乱扯。简单明白的告诉你,从今天起不准上我们学校泡妞。否则就告到你们学校去。我就不信梁司琪不管儿子的品德教育。”
呃,那个,不贵老师啊,你得去哪个好学校进修一下了。你得解放思想,更新观念。你的意思是泡妞的人品德不好,是吧?那么没说出来的意思就是赞成封建包办婚姻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的不准接近女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吧?
还在解放前,我党就在抗日根据地提出了自由恋爱,反对封建包办婚姻的口号。解放后又以婚姻法的形式肯定了男女自由交往自由恋爱。
不贵老师啊,你这观念很危险,你这是与国家与人民作对。说轻点是歧视妇女,反对妇女解放。
老师气坏了,这么个破事,你竟然上纲上线,还反对妇女解放呢,你干脆把我枪毙得了!老师没好气地大喝:“胡说!你早恋还有理了?中学生守则是怎么学的?啊!”
中学生守则,那是法律么?不贵老师,你好歹也是结过婚的人吧?没学过婚姻法?婚姻法规定男的二十二,女的二十就可以结婚。你总不能巴不得像解放前那样,结婚前男女都不认识。结婚时拿块红布绸子将女的头盖起来,然后往洞房一推。是吗?
老师由吆喝转咆哮:“我那样说的么?我说了么?啊!你也知道要到二十二岁国家才准许结婚,那你现在就泡妞不是早恋是什么?啊!”
你虽然没明说,实际上不就是这意思么?国家规定二十二岁结婚,难道事前男女不接触不了解?不经常在一起增加革命感情?那不是就是如同红布绸子蒙头一样么?
不贵老师啊,说句老实话,我真的为你纠心喔。您再不抓紧着学习,真的要落后于时代,真的要走向人民的对立面,那就非常危险了。我这是为你好!忠言逆耳啊,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老师咬牙切齿胸口剧烈起伏,经过一番挣扎,突然朝房间里大吼:“谢云珠!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处理不好就别上学了!”
嗯?谢云珠在里面?不过,张秋生不太怕谢云珠。刚才废那么多话,没一句是粗口,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张秋生还是害怕了。张着大嘴合不拢。原来先从里面出来的不是谢云珠,而是她老妈。
谢云珠老妈是一胆小怕事的女人。但这样的女人也有她的厉害处,尤其是对付张秋生这样的人。
谢妈一出房门就拉着张秋生的手,哀求着说:“我们是穷人家,云珠也就一穷孩子,配不上你大少爷。放过她吧,求你了。我给你跪下。”说着就要下跪。
谢云珠赶紧拉住她妈,对张秋生说:“张秋生,谢谢你救过我。我会记住这恩情。以后我有钱了,一定买东西还这个情。”
老师在一旁冷笑,谢云珠,你肯定那不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场戏,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我们学校的那些差生是天生的群众演员,演这种戏最是合适。
谢云珠没搭老师的话腔,继续求道:“你走吧,求你了。你已经害了我姐,别再害我了。我们穷孩子真的没什么好。天下好女孩多得是,你有钱肯定可以找到最好的。”
谢妈也跟着说,对对,你有钱,应当去找富家女去,拜托你放过我们家云珠吧,穷人家的孩子没什么好。欺负我们也没什么意思,找那些大官大款家的女儿去,那才是显摆你能耐的地方。
张秋生目瞪口呆,大脑一片麻木,痴痴地听着母女俩的说话,却什么也没听进去。
老师继续嘲讽挖苦道,怎么样?自编自演的闹剧该收场了吧?英雄救美,过时几百年的狗血桥段,也拿到今天来糊弄小女生。真好笑!
张秋生对谢云珠母女一点办法没有,但对这个狗屁老师却有的是手段,正准备发飙时张秋然来了。
张秋然是一路狂奔,她弟弟是悠悠闲闲,所以两人到达十三中的时间相隔不大。张秋然在校门口就听见谢云珠母女以及老师的说话声。弟弟的泡妞大计已然失败,正在遭受女生的驱逐与老师的羞辱。
张秋然对谢云珠母女鞠躬,说:“我弟弟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我保证他再也不会来十三中,也不会上你们家。”
谢云珠母女不断的告饶,不断的说什么富贵人家的少爷公子别欺负穷人家的女孩。这些本来是张秋生天天敲打李满屯那些人的话,现在变成自己是这样的人。
张秋生心里老大地腻歪。我怎么就欺负你了?我也是苦出身好不好?
一向胆小怕事的谢妈为何说出这样刺激人的话?谢丽珠走了,昨晚就走了。留了一张纸条在她抽屉里,说她去南方打工了。
谢家以为大女儿上夜班去了,一夜都没操什么心。哪知上午厂里来人,说谢丽珠昨天没上班无故旷工。并且将昨天张秋生带谢丽珠去厂里闹事说了。厂里人通知谢家,谢丽珠立即、马上回厂做检查,否则就按自动离职处理。
这个张秋生简直就是害人精。他是成心要我家不能过安生日子。
第六百七十章 勇战元婴高手
这个张秋生简直就是害人精。他是成心要我家不能过安生日子。所以谢妈鼓起勇气来十三中等张秋生。云珠说这小子中午肯定要来。
张秋生第一次恋爱还没真正热起来,就以失败而告终。此时他还不知道姐姐为何找来,以为是谢家告到二十一中。昏头胀脑地随着姐姐离开十三中。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突然就听到有人朝他大喝:“站住!过来!”
张秋生回头,看见是两个警察在叫,旁边是周文华。他正准备过去,突然发现姐姐拔脚就跑。张秋生只得放过周文华,掉头跟着姐姐瞎跑。
张秋然慌不择路的跑。没一会就到了西郊。十三中本来就在城西,出门不多远就遇上警察。她虽然打过几场大战,那都是被逼没办法。张秋然天生就胆小,刚刚出于气愤打了周文华,现在就遇到警察,而周文华就在旁边。
张秋然以为周文华去警察局告了她,现在警察来抓她了。天生的胆小鬼毫不思索地就跑。好在她还记着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施用法术,否则她肯定要启用瞬移诀。
张秋生跟在姐姐后面跑。没办法,姐姐要跑,他也只能跟着。他怀疑姐姐跑出城后,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她似乎从来没出过城,即使出城也是乘汽车。
闷着头跑得正欢,突然眼前一暗。四处一看,周围的景色全变了。脚下正走着的路没了,远处的田野没了,道旁的树没了。甚至连太阳都没了,到处灰蒙蒙的一片。
结界,张秋生脑海里立即蹦出这么两个字。不是他对有关修真的名词概念有了新的突破,而是他进过鬼域。鬼域与结界给人的感受虽然不同,但道理是一样的。
“姐,大家伙来了,”张秋生停住脚步说:“准备开打,别害怕,别心软,狠狠的打。”
张秋生说完就向前面扑去。张秋然紧跟着弟弟,也向前扑去。
前面有两个老头并排站在那儿望着这姐弟二人。两个老头都穿着道袍,一个是灰色,一个是土黄色。两个老头都是发髻高耸,仙风道骨。两个老头正轻声交谈,对两个小辈完全不屑一顾。
张秋生不管这两个老头如何装-逼,冲上前抡拳就打。不屑一顾,你们就不会弄个大结界找老子了。既要打架,又心里没底,还给老子装-逼。
张秋生泡妞不在行,对于打架却门儿精得很。左拳在黄袍老头眼前一晃,右拳就直捣他胸口。
黄袍老头也不说话就闷声与张秋生打了起来。张秋生刚才在十三被弄得一肚子恼火,正要找一个地方出作。此时是一句话不说疯狂地向老头进攻。
老头功夫非常高强,眨眼间张秋生就吃了他三拳加一脚。张秋生痛得抽筋冒虚汗,真气动荡涣散。当然也不是白白挨打,张秋生的拳脚也“嘭嘭”地打在老头身上,结结实实像擂鼓一样。
现在比拼的是抗击打能力。张秋生觉得痛,但**的痛恰恰能治疗心灵的伤。刚才在十三中受得伤害太大了,我竟然成了恶少,欺负良家妇女的恶少。还自编自演一出闹剧,狗血的英雄救美。
打吧,痛死了算球。张秋生疯狂地进攻。老头大概被打懵了,大概从没想到张秋生会这样不顾生死地与他打。老头与张秋生的差距在,他挨了打却没时间疗伤。张秋生是自动疗伤,真气即使被打涣散也有太极球出来。
张秋然是胆小鬼,但她的胆小是怕警察。这个没办法,很多人都莫明其妙地怕警察。好孩子乖乖女张秋然,从来没与警察打过交道。
但张秋然现在不怕流氓混混,还有什么江湖高手修真高手。近一年来与这些高手打了不少架,这方面胆子变大了,她一点不怕。
还有一点让张秋然不怕的是,与江湖高手或修真高手打架有一门好,打赢打输双方都不找警察。
张秋然今天的郁闷比弟弟更大。她做梦都想不到竟然会被学校开除。从来都是好学生的张秋然觉得这是最大的侮辱。她也要找个什么东西或什么人出气。
张秋然也是一反常态地疯狂进攻灰袍老头。她就想通过打斗将满腔的委屈发泄掉。
张秋然与弟弟比,实战经验要差得多。所以她挨得打也比弟弟多得多。张秋然的抗击打能力也比弟弟差得多。这一年来她虽然打了不少大战,却从来没挨过别人打。
但今天张秋然挨打了,挨的打比弟弟要惨得多。幸亏去年暑假在大爷爷洞府里接受过实战训练。现在虽然挨打,虽然痛得流泪、抽筋、真气难以为继,但却毫不慌张越战越勇。
现场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李翠兰。她恨自己此时不能出来,秋生一再打过她招呼,除非想害他们。但是她看着然然姐挨打心里着急。
张秋生与修真人打架向来不管对方是什么境界,该打就打,才不管什么元婴、金丹。张秋然就更不管了,她压根就没这些概念。可李翠兰管啊,她看出这两个老头是元婴期的高人。
不能出去,好吧,不出去就不出去。李翠兰运用鬼力帮然然姐抵挡。灰袍老头拳脚打到哪儿,李翠兰就挡在哪儿。她的鬼力比黄袍老头高,老头的拳脚她能抗得住。
张秋生经过一阵疯狂后,渐渐冷静下来。启用戒指上的神行符做短距离快速移动。围绕着老头不断变换步法身形,不断地出拳出脚。
黄袍老头现在打张秋生不着,而张秋生打他却拳拳到肉。他自己瞎琢磨出来的这招经过实战检验,证明非常好使。
首先就是在日本激战渡津等三位阴阳师道长。然后就是在学校的那场大战。尤其是在学校那次,如果不是这快速移动就不可能一举砍死两个金丹高手,也就救不下二丫。
后来漫天飞舞的符剑,如果没有快速移动的身法,恐怕也已身首异处了。
张秋生的这种打法提醒了姐姐。这招弟弟教过她,并且与她多次对练,张秋然也立即启动神行符。
灰袍老头本来就有点招架不住张秋然,现在就更无法抵挡。他打在张秋然身上的拳脚有李翠兰抗着,加上她本身的自动疗伤功法,可以说张秋然对老头的击打无所谓。
而灰袍老头就没张秋然这样的好条件。打在他身上的拳脚疼痛难当,还因没有充裕的时间不能更好地疗伤。现在张秋然突然变了打法,身形快得让老头眼花瞭乱。
灰袍老头打不着张秋然,而张秋然却能打到他。张秋然姐弟俩有共同的德行,就是不容易生气,即使生气时间也不长。
张秋然因被学校开除的郁闷渐渐消了,人也越来越清醒,架也打得越来越顺手。
张秋然打得顺手倒没什么,她可以就这样一直打下去。她弟弟打得顺手就是黄袍老头的灾难。
张秋生会的明堂多,中国武术也就算了。他一会柔道、一会空手道,一会跆拳道,一会截拳,一会泰拳,将黄袍老头弄得头昏脑胀。
张秋生现在有点后悔,与许大海及屈无病打时太性急了。应当像现在这样慢慢打,优质人肉沙包不好找哇,得省着用。
有人问这两个老头是谁啊,作者不将人物交待清楚,一直说他们闷头打架,你会不会写小说哇?
两老头其实大家都认识,或者有所了解,黄袍老头就是柳家家主柳莫言,灰袍老头是李家家主李水根。
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场打斗,结果却没有实现他们的目标。现在只得亲自出手抓张秋生姐弟,逼顾觉斋出面。
二十一中学生大战修真群魔时,柳、李二家主就在学校大门对面的一座小二楼上密切注视着里面的激烈场面。
张秋生与曹忠民兄弟打谢建勋两老头看见了。他们不认识张秋生,对这样的普通人打斗也没放心上。
几个元婴高手布的屏蔽大阵难不住同样是元婴修为的两人。看着吴烟等一帮柳李两家的孩子施用法术,他们更加相信是顾觉斋在帮孩子们。
这样神乎其技的六丁六甲术只有顾觉斋会。因为吴烟等是玉贞堂的自家孩子,顾觉斋才会倾囊相授。自家孩子能得到太祖宗的传法,是因为张秋生的关系。
柳李两老头只注意打斗场面,他们的神识没穿过对面的屏蔽。如果他们向学校后面看看,就可以看到师叔祖正在悠闲地看戏。
两老头没小瞧张秋生。能硬生生地将金丹高手的飞剑抢了,并且还明显留有余力。所以用这个结界将这姐弟俩困起来打。两老头没想到打不过,而是怕姐弟俩发现情况不对掉头就跑。
元婴期的高人会打不过两个小辈?笑话,元婴期与金丹期根本就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两种人。
可是,事实就在这儿,他们还真打不过。在最开始的阶段他们还是持平。他们很有几下重拳重脚打在姐弟俩身上,可惜的是两个小辈竟能扛得住。
两小辈打在他们身上的拳脚也勉强扛住了。这样,战局就成相持局面,看谁最终挺不住。
老头们挺不住了。小辈们越战越勇,打法越来越快,拳脚越来越重。
第六百七十一章 丢死个人
柳李两老头身经百战,打斗经验丰富。知道纯凭武功打这姐弟不过,必须使用法术。反正是在结界里,别说普通人,连一般修真人都看不到。
柳莫言拼着挨张秋生一掌,口念真言右手掐动法诀,刹时一个金甲神人出现在张秋生面前。柳莫言也没指望用这小儿科打败张秋生,元婴期的人还用这种法术打架,传出去会笑掉同道人的大牙。
他只想借金甲神人退出张秋生的近身缠斗。柳莫言现在承认张秋生的武功比他高。但武功高有什么用?我是元婴期的修真者,不用武功也能打败你。必须扬长避短,离你远点,我能打到你,而你打不着我。
张秋生见柳莫言的神态就知道他要出什么花招,立即提高警惕盯着他。待见到金甲神人出现,立马取出水果刀朝神人一挥。
柳莫言还在念咒语催神人打张秋生呢,眨眼间神人已经被灭。一阵神人被灭而反噬的烦恶,让柳莫言几乎站立不稳。
李水根与柳莫言是师兄弟,从小就经常在一起对练,一起与人打斗,两人是配合默契。李水根几乎与柳莫言同时,也祭出一个金甲神人,也同样被张秋然用水果刀灭了。
柳、李二人不敢怠慢,强忍心头的难受,十分狼狈地向后倒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至近二十来丈远才站稳。
活捉不活捉也就这么回事吧,这两个小辈能杀还是杀了的好。哦,不对,这两个小崽子与我们同辈。反正不管,定要将张秋生姐弟杀了。如何找顾觉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两个修真界的大佬打不过两小孩,这事传出去将无法做人。
柳李两老头往后退,张秋生立即就往前冲。爷爷奶奶说过,遇到元婴期的人一定要贴着他们打,以防止他们用法术。
张秋然也记得爷爷奶奶的话,跟着弟弟一起往前冲。
柳李二老头站稳,回头,立即就要放出飞剑。飞剑只要放出,在两个小孩项上绕一圈,人头就要落地。
毕竟面对的是元婴期的人,张秋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看见两老头站定,低头,飞剑从他们脑后出来。
张秋生立即伸手大喊:“粘粘、粘粘!”一连四个粘字诀,分别给两老头一人两个。
张秋然比弟弟只差零点几秒的时间,也是一连四个粘字诀,分别打在两个老头的飞剑与脑袋连接处。
好险啦,两个老头的飞剑都已出来一半。稍有迟疑,待飞剑完全出来,姐弟恐怕要人头落地,性命难保。
张秋生不放心,又顺着飞剑与丹田的经脉给柳莫言加了几道粘字诀。张秋然有样学样,也给李水根加了几道。
这几道粘字诀把柳李两个老头害苦了。粘字诀的这种用法是张秋生瞎琢磨出来的。他的那些复方神仙散、屁炸流星锤等等,都是按这琢磨出来的门道在人体内安营扎寨。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被祸害之人只要内力、真气、灵气等在体内尚存一丝丝,这些招术都不会失效。被祸害之人以自己体内之气供养害自己的招术。
复方神仙散、屁炸流星锤都还好点,毕竟不影响人的行动。可现在柳李二老头的飞剑与元婴被粘在一起,这就要了他们的命了。
柳李二老头现在不能动,一动飞剑就要伤到元婴。除了身体不能大动之外,什么提气、运功都不能做。连元婴都不能动。
就这样还不算,张秋生又恶作剧地给两个老头下了屁炸流星锤。然后就拉着姐姐,默念六道穿行诀出了结界。
张秋生能轻松出这个结界,带给柳李二老头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个结界是柳莫言的。他用这个结界干掉过三个对头,都是元婴期高手。都是像今天一样,出其不意将人弄进来,然后在里面打。
应当说每一个对头打得都非常辛苦非常惊险。但最终他还是将对头干掉了。原因很简单,结界是他的,打不过或者危险时可以躲起来,让对头找不着他。而对头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他可以一次、两次、三次,不断的偷袭人家,让对头始终处于紧张状态。直到对手筋疲力尽而杀死他。
这个张秋生是怎么回事,竟然能这样轻松地出结界。张秋生姐弟真的是普通人么,他俩是怎样的修为?
柳李二老很快发现,现在不是操心那姐弟俩修为的时候。他们的飞剑与元婴粘在一起了。一点不能动,稍稍动一下元婴就要受伤。肉身不能动,元婴也不能动。
柳李二老慌了。自从修出元婴,他俩就没这样着慌过。元婴等于被废了,灵气也调动不起来,任何法术都不能使用。现在他俩就是废人一个。
然而让柳李二老更着慌的事接着来了。两人开始打嗝。不仅打嗝,还加放屁。
是听说过,张秋生有这么一招歪着。当时认为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一点没往心里去。哪知道雕虫小技这么厉害?
嗝打得人几乎要往起蹦。二老要极力保持身体的稳定平衡,否则飞剑会因震动而伤及元婴。
二老试图化解,结果发现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关键在于一切真气、灵气都无法调动。
柳李二老只能像小学生听课一样端端正正地坐着,忍受着一会儿放屁一会儿打嗝的折腾。
俩老头相互望望,对方都是脑后倒插着一柄长剑,就像绑赴刑场即将斩首的死囚。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也必定是这样。
还有人比我们惨么,我还能更惨点么?二老恨不得以头呛地,明知张秋生这小子是第一大祸害,我怎么糊里糊涂地招惹他呢?
可是,但是,可但是,还不能以头呛地,碰着飞剑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秋生你这坏小子,啊,打架就好好打,啊,你哪来的许多怪明堂呢?
柳李二老痛苦、懊恼、自怨自艾地熬过一天一夜十二个时辰。结界无人维持而自解。
此时正是大中午,烈日高照酷暑难当。柳李二老知道他们不能乱跑,否则会被人当作逃跑的死刑犯。两人摸到一个废弃的猪圈后,挨着墙壁坐下等天黑。
要是往常,随手掐个隐身诀,去哪儿都是大摇大摆。今天却像小偷一样躲在这没人注意的犄角旮旯。
二老也不知多少年没淌过汗,现在却是汗如雨下。大热天,背风的犄角旮旯,不出汗也是个怪。
出汗就出汗吧,蚊虫还叮咬。猪圈背后是什么古里古怪的虫虫都有。虫虫们难得遇上这么两个大活人,又是一身的汗味,还一动不动,那还不都争先恐后地上来叮咬?
柳李二老苦熬活受,期盼着天快点黑。可是,现在是夏天,夏至刚刚过去没多久,天黑得很晚。一直到晚上七点半多,天才完全黑下来。
二老脱下道袍将飞剑连同脑袋一起包起来,只留眼睛在外。从城南的田野里绕到城东。麒林市虽然不大,但要从西绕到东路也不短。二老也没办法,他们不敢从城里直接走。
不能使用任何法术,不能使用任何武术,又怕稍有震动而使飞剑伤及元婴,他们现在走路的速度比普通人还慢。到城东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两人在城东分手。柳莫言去吴痕兄妹那儿,李水根去李秀英兄妹那儿。
吴烟开的门。看着眼前的人不知怎么回事。这人太古怪了,脑袋上包着黄色的大褂,打着赤膊,下面是黑身白腰的缅裆大裤衩,脚上是白色的布袜黑色的千层底布鞋。赤着膊的身上布满了红色的包包。
这人见门开了就往院里跑。吴烟艺高人胆大,也没阻止,眼睁睁地看着这人一直进了小楼。
吴烟将院门关好,再慢慢回到屋子里时一下惊呆了。回头看看哥哥,吴痕也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地望着此人。
吴烟深深地喘了一大口气,问道:“老,老祖宗,你怎么,怎么弄得这么惨?”
这个,这个,呃,呃,那个,呃,扑——。不用说了,吴烟屏住呼吸,问道:“你被张秋生祸害了?”
呃,啊对,扑——。柳莫言做了个深呼吸,终于说出一句比较完整的话:“张秋生,还有他姐姐,坏,坏到家了。”
吴烟与哥哥绕到老祖宗背后,看着后脑勺上冒出半截的飞剑。兄妹俩仔细研究也弄不明白,这飞剑咋就这么上不上,下不下,进不进,出不出?
这叫什么事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还以为是待处决的死刑犯呢。难道也是张秋生害的?
啊对,小杂种就是以雕虫小技,专做不长屁眼的事。呃,呃,扑——,下次让我逮住,非剥了他皮不可。
不是吧,分明是你想杀他,结果飞剑被他粘住了。吴痕向来说公道话,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人。张秋生这小子祸害手段又升级了吔,连飞剑都能粘住?
丢人,丢死个人。这是吴烟心里的想法。以后拿什么脸去见张秋生哇,还有然然姐。吴烟不由骂自己的老祖宗,还张秋生,我看你才是专做不长屁眼之事。
吴烟对哥哥说:“老祖宗这一身的包包也不是个事。我去敲小店的门,看有没有花露水。”柳莫言不断在身上挠痒痒,看得兄妹俩都难受。
第六百七十二章 太上祖宗全来了
别说元婴期的老祖宗,哪怕是内家功夫修到三四成火候,也可以运功消除身上这些包包。
兄妹俩同时想,老祖宗现在恐怕已不能运用灵力了。甚至真气、内力都不能运用,等于废人一个。
虽然与家族决裂了,但看到老祖宗弄得这样惨,也不能不管。
吴烟出了门,并不急着去买花露水,先给李秀英打个电话。她估计李家老祖宗是与自家的老祖宗一道的。
果然,李秀英与李满屯兄弟几个正在大感头痛,老祖宗咋被人弄成这样?他们与吴家兄妹一样,从老祖宗又是打嗝又是放屁的现象猜到是受了张秋生的祸害。屁炸流星锤,天下只有张秋生一人会。
看着老祖宗后脑勺上插的飞剑,张秋生的祸害又升级了吔。李满屯没吴痕那么孝顺,他觉得这样挺好玩的。给死刑犯脑后插一个标,就等午时三刻立即执行。
女孩子一般都有密集恐惧症,看见密密麻麻的东西就难受。李秀英看着老祖宗身上的包包,只觉头皮发麻。她也与吴烟一样,赶紧上街买花露水。
这个时候商店的门早就关了。吴烟与李秀英相约在一个商店门口见面,打算共同敲人家门。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见面好说话。
怎么办呀?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以后拿什么脸面去见张秋生啊!李秀英一见吴烟就大声嚷嚷。
吴烟幽幽地说:“张秋生还无所谓。我就怕见然然姐,还有梁老师。你说,我们怎么就遇上这么糊涂的祖宗呢?”
两个女生商量很长时间,还是没商量出个好主意。张秋生还是必须见,这些鬼门道只有他会解。
李秀英摇头说:“我发现张秋生的祸害无极限。他连元婴期的人都能害,还害得这样惨。哎,吴烟,你说这家伙还有救么?”
有什么救不救的?他从来不害女生。我们那么招惹,他也不过是口头上气我们一下。你见过他对女生动手么?
李秀英点头:“那倒也是。越是厉害的,遇到这家伙就越是倒霉。”
现在的问题是,没脸见张秋生吧,还非得赶快找到他。老祖宗那个受罪样,即使像李满屯那样的不孝子孙看着也难受。那一声声的嗝,一声声的响屁,让柳李两家的孩子都无法睡觉,就别说练功了。
吴烟与李秀英发动全校同学去找张秋生。全校师生本来就在找,她俩加大寻找力度。
这个找人活动被梁司琪制止了。允许一些特殊学生去找,其他同学一律好好上课,尤其是高三的同学一个不准出校门。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们的任务就是复习、复习、再复习。
柳李两家的孩子不敢说自家的老祖宗正在遭罪。说不出口,没那个脸。
柳李两家的孩子中,最懒的是李满仓。他对各位兄弟说:“你们认为老张还在麒林?有消息说,他与然然姐乘长途汽车,是吧?结果几个狗娘养想调戏然然姐,是吧?结果被老张打了。他们还会回头跑,跑回城里藏起来么?”
这倒也是。可张秋生找不到,老祖宗的毛病就解不开,那怎么办?
李满仓也不是孝顺子孙,怎么办,爱咋办就咋办。两老头是自作自受。明知老张是祸害,他们还要招惹,叫我们有什么办法?
李柳两家的孩子包括高二三班的男生,现在每天就在街上瞎逛。此举是糊弄那几个女生,我们是在努力地寻找,找不着别怪。
第三天中午,李满屯与华寒舟,还有其他几个男生正坐马路牙子上看街。突然华寒舟电话响了,是梁老师的,叫他立即去她家一趟,有人要见他与韩冠阳。
去梁老师家。梁老师家不就是老张家么?难道老张没跑,一直就躲在家里?周文华的事已经解决,我们大获全胜。没必要继续躲着不见人吧?
李满屯、孙不武与华寒舟、韩冠阳一道去了梁老师家。二十一中的这些人相互间没**。何况梁老师是大家的老师,大家都去得。
梁老师家此时只有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高贵优雅,凤目含威地坐在方桌旁。
华寒舟与韩冠阳稍稍楞了一下,立即翻身拜倒,大喊:“太上祖宗,孩儿可见到您了!”然后就一个劲地磕头。他们两家的堂屋正中都悬挂着航婳的画像。所以华、韩二人虽然是第一次见,也能立即认出。
航婳慈爱地说道:“起来、起来,坐着说话。”她说的对象包括李满屯与孙不武。这两个见华、韩跪倒,也立马跟着跪倒。华、韩二人磕头,他们也跟着磕头。
华寒舟一边往起爬,一边问道:“太上祖宗,您,您怎么在这儿?这是梁老师与张秋生的家吔。”
你们的梁老师是我女儿啊,张秋生是我孙子,这儿就是我家呀。航婳看着四个张着大嘴的孩子感到好笑。
华寒舟这四人嘴都合不拢了。梁老师是太上祖宗的女儿也就算了,张秋生竟然是她孙子,难怪成天牛-逼哄哄呢。
张秋生成天牛-逼哄哄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可怎么活?要按辈份算,张秋生应当是我们的祖宗吔。
李满屯、孙不武决定与华寒舟、韩冠阳绝交。否则受他们牵连,自己就成了张秋生的灰孙子。这个绝对不可以。
李、孙想通过绝交来避免做张秋生灰孙子的想法是正确的,但事实却是避无可避的。
不一会,感觉窗口一阵风,然后客厅里就多了一个人。李满屯与孙不武还没看清来人面貌,航婳就指着他们说:“老顾啊,这两个是你们玉贞堂的孩子。”
顾觉斋看了看李满屯与孙不武,说:“嗯,不错,比柳莫言与李水根要好。”
这两个水货早已吓得跪下磕头。尼玛,今天是太上祖宗大聚会。顾觉斋却说:“起来,起来,爱站着就站着,爱坐着就坐着。总之别来什么下跪磕头的玩意儿。”
两个水货爱听这话,他们就懒得下跪磕头。华寒舟请示道:“太上祖宗,我能给老祖宗打个电话么?”
航婳朝华、韩二人挥挥手说:“去吧,我也想见见他们。”
李满屯与孙不武也跟着出去打电话。他们电话当然不是打给自己的老祖宗。李满屯是打给李秀英,孙不武是打给吴痕。
玉贞堂的太上祖宗来了,大家快快来拜见。依礼必须要拜,但也是机缘啊!机不可失,快快抓紧。
吴痕兄妹与李秀英眨眼时间就来了,连孙妙因都跟来了。能聆听如此高人的只言片语都是莫大的机缘,孙妙因怎能放过。
下跪磕头等等繁文缛节就不提了,这些太上祖宗也不讲究甚至讨厌。
窗口又是一阵风,非静也来了。孙妙因与自家太上祖宗的见面也略去不提。
然儿过几天就要高考了,航婳是来送孙女赶考的。他们见过往年的高考考场外,人山人海的长辈送孩子进考场的情景。看着孙女进考场,这是一种幸福。
结果却是然儿姐弟俩都被学校开除了。虽然经全校老师同学的奋力抗争,开除决定被撤销,但姐弟俩却失踪了。
航婳没为姐弟俩的安全担心。两个孩子的道行及武功修为很高,没人能伤着他们。再加上秋儿的精明,然儿的细心,应当没什么危险。估计是被学校开除而心里烦闷,出去散心了。
做为修真高人,也没必要与世俗间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治气。也算是两个孩子的一次历练吧。航婳没将这事放心上。
但是,航婳还是给非静与顾觉斋打了电话。张道函没电话,四人中就算他逍遥自在。
航婳打电话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告知他们孙儿孙女被学校开除的事。他们是爷爷嘛,是有知情权的。
顾觉斋与非静却立马就跑来了。其实他们都是在罗布泊,只是为了安全四人不在一处而已。那个流光万一爆炸,也不至于四人同归于尽。
吴烟突然对顾觉斋说:“太上祖宗,您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要对您说。”
顾觉斋却大手一摆说,有话就在这儿说,别鬼鬼祟祟的。这儿都是同学,朋友,亲人,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面说?
吴烟看看在场众人,委屈地说:“这话只能背着人说,当大家面我说不出口。”
嗯,这小丫头是什么意思?顾觉斋跟着吴烟出门,一直来到小区门外那棵大树下,吴烟才将柳李两家老祖宗的事说了。问太上祖宗能不能帮着解开张秋生的招术。
顾觉斋挠挠头皮说:“这招术嘛,我也会。但要是秋儿下的嘛,我恐怕解不开。这小子鬼明堂多多,我要是乱解只怕反倒坏事。”
看着吴烟疑惑的眼光,顾觉斋进一步解释说:“这招术我还是跟秋儿学的。用现在的话来说,他的是原版,我的是山寨。山寨的东西能搞得过原版?”
吴烟小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太上祖宗居然跟张秋生学招术。这怎么可能?
顾觉斋双手背背后,说:“有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不信,我在这儿不动,你回去问问航婳与非静老头。此招他们也会,你问他们是向谁学的。”
顾觉斋这话说的不算错。他们的手套就是仿照张秋生的手套炼制的,这招术也可以说是向张秋生学的。这些高人对这些面子问题早就看得很淡。
第六百七十三章 天劫来临
张秋生这是要逆天了。连太上祖宗都向他学招术。吴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滋味。她还真的去问航婳与非静。
吴烟连比带划的将此招术一说,航婳与非静都笑嘻嘻地承认,这招他们会,也都是向张秋生学的。
航婳疑惑地问道:“飞剑被粘在后脑勺上。是谁受了秋儿的祸害啊?别是你们家的那个柳莫言吧?”
吴烟点头承认。这个很好猜的。这招除了这些太上祖宗,就只有张秋生会。元婴期的人被祸害了,自己还这么着急。不是柳莫言还能是谁?
不过吴烟孤老拼绝户,指指李秀英说:“他们家的李水根也同样遭张秋生祸害了。”吴烟直接大名小姓地叫李水根,这应当属于大逆不道。
不过李秀英与李满屯都无所谓。航婳与非静就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名字取了就是让人叫的。
这个,孩子们啊,不是我们不救柳莫言与李水根。你们知道秋儿的德行,这小子鬼明堂最多。万一我们越解越乱,那反而坏事。航婳与非静都这样说。
航婳又问了:“柳莫言与李水根为什么要杀秋儿呀?还要连然儿也捎上。他们两个几百年的老妖怪,秋儿与然儿只是中学生,之间没什么交集啊。竟然这样深仇大恨的,都到了要杀人的地步。”
这个,柳李两家的孩子都很惭愧。两个祖宗都是老糊涂,他们连我们这些亲骨肉都说抛弃就抛弃。
再说张秋然随弟弟出了结界,走了一段路后停下来说:“秋生,我和妈妈都被学校开除了吔。”
啊!张秋生大吃一惊。姐姐这么好的学生,妈妈这么好的老师,学校竟然开除,周文华不是丧心病狂了么?
张秋然无奈地说:“你被开除没关系,还有医大可上。我和妈妈怎么办呀。
也没什么吧。妈妈可以待家里写论文,或者写其它文章都行。你嘛,就更没关系了。出国读书去。世界这么大,哪儿还没学上么?
出国留学,那也要我们国家的高考成绩吧?人家外国学校会收一个没来历的学生?
姐弟两个都不清楚出国留学的具体手续。张秋生安慰姐姐说,航婳奶奶在南洋很有点势力,你就去南洋读书吧。至于手续嘛,我相信华航公司会帮你弄好。
总之,天无绝人之路。你也只是要读书,又不是要当官要发财。再说了,读书最难的一关是考试,你又不怕考试,那就没什么难的。
再说了,大不了去哪个国家先读个预科,或者干脆再上一次高中,那不是有来历了么?你又不急着工作挣钱,慢慢读就是了。
张秋然被弟弟这么一说,心情放松了很多。只是喜欢读书罢了,既不在乎学历文凭,又不急着去打工,这么大的世界,难道还没我读书的地方?
心思放下,姐弟俩就商量去哪儿散散心。张秋生说,去申洋吧,去看看我买的房子。
张秋然说太远,会让家里人担心。还是去西山玩一下吧,在县城逛逛,坐最后一班车回家。
张秋生向来是姐姐怎样说,他就怎样听。
姐弟俩这阵子运气比较背。大巴出城没多久就被公路稽查拦下。按道理公路稽查只查养路费、车况等等,总之是查车而不是查旅客。
但两个稽查员还就上车查旅客了。这两个稽查员居然想摸张秋然脸蛋,嘴里还胡言乱语。
张秋然气得出离愤怒,没等弟弟动手“喀、喀”两下,就卸了两个杂碎的胳膊。
整车旅客没看清张秋然是怎么一闪身就下了车,张秋生也赶快跟着。
张秋然离开公路拼命地飞跑,不管脚下是稻田还是菜地。羞辱、愤怒、惶惶然不知所措,唯有跑,泪流满面,不断地跑。
也不知跑了多少路,前面一列火车,张秋然想都没想就跳上去。这是一列货车,张秋然扒在车壁上,一个开字诀打开车门,闪身就进到车里面。
张秋生也紧接着上了火车。这节货厢里装得好像是棉布。张秋生将车门关好,在姐姐对面坐下。
姐姐在哭。张秋生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只得递给姐姐一叠纸巾,然后任随姐姐哭个够。
李翠兰也出来了,她也不知如何安慰然然姐。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尤其像然然姐这样斯文的女孩子,屈辱与伤心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张秋然哭了一会,感到累了。是心累。被学校开除,与元婴高手打架,遭侮辱,拼命的长跑。
张秋然沉沉地睡去。有弟弟与翠兰在这儿,她很放心。
张秋生希望姐姐能多睡一会。一觉醒来,心情恐怕就会变好。他悄悄给姐姐扔了一个昏睡符。
火车一路向北。中间除了换车头,丢下几节车皮或重新带上几节车皮,几乎没耽误时间。
张秋然睡了将近一天一夜,直到昏睡符失效才醒来。张秋生手套内有瓶装水,新牙刷新毛巾等等一应俱全,给姐姐刷牙洗脸。
张秋然洗潄完毕坐着发楞。弟弟递给她的牛肉脯等熟食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不是姐姐的一贯风格。张秋生不懂女孩子受侮辱后的心态变化,只能心里干着急。
李翠兰也不知然然姐怎么了。她是十六岁时就死了,然后就是做鬼。生前她没受过什么大的委屈,没有遭坏男人调戏的切身感受。
张秋然楞了很长一会,从手套里拿出一个苹果。这苹果是方寸小筑里种的,没有一点污染,无需削皮。她取出水果刀,切下一片放嘴里慢慢吃。
一片苹果吃完后,张秋然说:“我这阵子总是感觉很烦躁。有时简直控制不住,压不下去。总是想大吼,想打人。”
这,这这,这好像是要渡劫的征兆吔。爷爷奶奶们曾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过这种现象。
这种现象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可能还会有别的解释。可发生在姐姐身上就只有渡劫一说了。因为姐姐一向都是斯文而又沉静的人。
张秋生猜得不错,他姐姐确实面临渡劫之境。张秋然这阵子钻研音律,对于空间的认识有很大的突破。
音乐不也是不断创造着不同的空间么?虚无飘渺的旋律中不是照样有高山,有流水,有田野,有河流,有喜乐哀愁?
所谓三十六正途,七十二旁门,门门都可以求得正果。张秋然正是通过对音乐的参悟,而使境界得以突破。
境界得以突破就得挨劫,天道向来如此。渡过了此劫,你的境界就此上了新台阶。渡不过此劫,那就是灰飞烟灭。
爷爷奶奶们说,发现天劫征兆后,如果感觉渡不过去,应当立马尸解投胎转世。
可是,能不能渡过去呢?从来没遇过这事,不知道能否渡过去。再说了,如何尸解,就在这火车里自杀?
张秋然胆小,但不懦弱,一点不怕死。既然天劫来了,该怎么渡就怎么渡吧。
三个人商量,应当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等天劫的来临。金丹劫而已,修真人应当渡的劫中属最小的一种,也不一定渡不过。
张秋然问弟弟,这个劫是怎么个渡法啊?我一点不知道吔。张秋生说:“别急,让我慢慢想一想。”
火车飞奔,一路向北。又过了一天一夜。天劫传染吗?张秋生也感觉到了一种无名的烦躁,甚至李翠兰也有了同样的感觉。
不是天劫传染,而是天道将他们当做共同渡劫。一般来说,天劫只针对应劫之人。可张秋然的修为本来就是从弟弟身上分过去的。姐弟俩的修为差不多,性质也差不多。
而李翠兰最近不是在张秋生身上,就是在张秋然身上。三人都是以那个太极球为修炼基础。
现在三人又成天待在一起,所以就让天道将他们当做共同渡劫了。
爷爷奶奶告诉过他们,有人渡劫时千万不能凑一起。天道会认为你们共同渡劫。共同渡劫的烈度会比单人渡劫强上无数倍。
可是说归说,听归听。从没经历过,或以为对于自己还早得很的事,一般不太往心里去。现在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晚了。
张秋生向来是糊涂胆大。张秋然有关这方面的事从来都是听弟弟的。而李翠兰一点都无所谓,她觉得即使现在就死了,也是死而无憾。
火车又行驶了十四五个小时,终于在一个车站停下来。这次不是换车头,也没有进行车皮编组。再看看,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车站。
三人下车,出了车站才发现这儿已经是哈尔滨。正是晚上八点来钟,街上闲逛的纳凉的很是热闹。
三人毫不停留地往北飞。张秋生说西伯利亚荒无人烟,最是适合我们渡劫。
天气晴朗,农历月初,无风无月。三人快如流星地在高空向北飞去。
四五个小时后,已经感觉到劫云追在他们身后而来。三人更加没命狂奔。头上繁星点点中有一片黑云,身下更是黑黢黢的一片,不知此时途径何处。
没有参照物,不知自己速度是多少。三人甚至拿出灵气手串加快速度。飞快的速度带起的狂风刮得脸上生疼,但谁也不敢放慢哪怕一点点。
天渐渐地亮了,头顶上的劫云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厚。三人还是没命的狂奔,能跑多远就多远吧。虽然下面已是蛮蛮荒原,千里无人。
劫云已布满天地,四周黑压压地见不到一丝蓝天,甚至下面的森林都是黑黢黢的。
第六百七十四章 丹破婴成
三人同时停止飞行。前面是茫茫大海,在厚厚的劫云笼罩下翻滚着黑色的波浪。
离海岸约一百五十来米处,有一块很大的礁石。张秋生姐弟在这上面降落。李翠兰却没停,继续向很远的地方飞。
姐弟俩赶紧向李翠兰追去。李翠兰停在半空,朝姐弟俩大喊:“你们别过来!我是鬼劫,比人劫要厉害得多。会带累你们的!”
劫云已压得触手可及,没时间废话。张秋生说:“你要是不过来,我和我姐就站这儿让雷劈。劈死算球!”
就这样站着让雷劈,那是必死无疑。李翠兰无奈,只得赶快过来,朝张秋生喊道:“你傻啊?没有我,你们俩有很大可能渡得过去。”
渡得过去渡不过去,也就这么回事吧。人生在世本来就是要死的,没什么了不起。
三人背靠背坐在礁石上。爷爷奶奶们说过,雷劫前可能会有心劫。心劫比雷劫更可怕,关键在于陷进自己的心境中不能自拔,不知不觉中就会被心火烧灭。
张秋然很单纯,长这么大唯一的心病就是被亲生父亲抛弃。其它的事都是鸡毛蒜皮,过去就忘。亲生父亲现在来找她了。虽然自己不理睬他,但仍能感觉父亲在默默地爱护着她。
张秋然感到很欣慰,幼年的苦难已成为过去。她心里已没什么过不去的坎,生活中处处充满了阳光。
张秋然没什么心劫,可弟弟与李翠兰有啊。张秋生主要是前世的记忆,家破人亡游离颠沛的苦难以为早以忘记,谁知道此时却翻上心头。
李翠兰就更是苦难深重。三百年做鬼的种种经历,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在脑海里翻腾。
张秋然感觉出弟弟与翠兰的异状,估计就是爷爷奶奶们所说的心劫。爷爷奶奶们说心劫无人可帮,只能自己硬扛。
因为任何人帮历劫者从心境中走出来,天道都会认为是共同渡劫。在接下来的雷劫中,其烈度会增加无数倍。
张秋然觉得反正已经是共同渡劫了,哪会在乎帮弟弟与翠兰一把呢?
张秋然突然唱起了歌。一首无字的歌,一首积极健康向上的歌,一首暗合天地韵律的歌。歌声表达着生活的美好,生命的可贵。表达着一切都没什么了不起,唯有对天地、自然与生命的敬畏,才是修行的正途。
张秋生长长地出了口气,似乎从心境中出来了。翠兰也长长地出了口气,证实他们确实走出了苦难的心境。
劫云压得更低。乌云中不断翻腾着金色的闪电。张秋生记起前世大爷爷渡劫的一幕,眼前的影像似乎比大爷爷那次差不了多少。
我们渡得真是金丹劫么?怎么与飞升劫差不多。不过,金丹劫是个什么样他也不知道。
大概渡劫都是这样吧,我们是三人一起渡劫也应当比别人厉害。张秋生稍稍想了一下没想出什么明堂,就对姐姐与翠兰说:“我是这样想的哈,待会我们一同倒转吞噬仙诀,将体内的阴灵之气放出来抵御天雷。目前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效果怎样不知道。反正试试看吧,总不能坐以待毙。”
粗心大意的张秋生忘了李翠兰不会吞噬仙诀。张秋然倒是想到了,可是现在教已来不及。她不能像张道函那样一个法诀打进别人灵台,让人立马就会一样法术。
但李翠兰有自己的方法。乌克兰大草原上吞噬那些鬼后,她天天都是琢磨着怎样更好地炼化。现在就将这种炼化的方法倒过来使用。
三个人成三角形背靠背。李翠兰是只要与这姐弟俩接触就同样有太极球。
姐弟俩倒转吞噬仙诀。那种撕心裂肺,剥皮抽筋,剔骨割肉的痛楚难以用语言形容。
李翠兰张着嘴,仰头向天喷出一股股黑气。李翠兰的黑气与姐弟俩的黑气汇成一体,在他们头顶形成一块坚实的黑云。
劫雷劈下来了。紫金色闪电随着万炮齐发的雷声劈向三人头顶的那块黑云。几乎同时,黑云中升起三个太极盘。太极盘接下了如同雨点般的雷电,又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化成太极球。
太极球破裂,化作汩汩灵气钻入三人丹田内。与太极球破裂的同时,新的太极盘产生。新的太极盘接下雷电,再闪电般的速度化作球状。
第一次就是三个雷阵,共九十九个雷。姐弟俩都从不查看自己的丹田,他俩丹田内的灵气早已液化。液化的灵气经过第一阵雷劫,就已慢慢固化。固化的灵气就是人们通常说的金丹。
上、中、下三个丹田内分别有一个鸡蛋大的丹,黄澄澄金灿灿。金丹能结成这样大,他们也确实应当渡劫了。
对天劫的感应还在,三人不敢怠慢,还是拼命倒转吞噬仙诀。李翠兰来不及想鬼怎么也能结成金丹,也拼命地张嘴喷吐阴灵之气。
第二阵雷劫又来了。比第一阵更猛烈。不仅更猛烈,而且是接连两道。每道是三个雷阵,每个雷阵是三十三个劫雷,一共一百九十八个劫雷劈向三人头顶的黑云。
坚实的黑云破碎了。三人也被劈得栽倒在礁石上。体内刚刚形成的金丹也破碎了。破碎的金丹里诞生出一个小小的人形,这既是元婴。
丹破婴成。一个成功的修行人,起码要经过上百年的修行才可求得如此的结果。其中可以用百不留一来形容,绝大多数的人都在渡劫中灰飞烟灭。
天道是无情的。他们每人都有三个丹田,又是共同渡劫。那就应当有十八道劫阵。这才过两次共三道,更猛烈的还在后面。
天道又是公正的。第一道雷劫过后本就应当结丹;而第二第三道雷劫过后,有本事成婴也让你成。
天劫的感应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更加强烈。三人赶紧爬起来,继续倒转仙诀。
人已麻木,再也感觉不到倒转仙诀的痛苦。不仅**的麻木,连神经都已麻木。也不管天劫不天劫了,只是不断的将自己元神中的阴灵之气抽出来,形成坚实的黑云来抵抗滚滚的天雷。
乌云翻滚,金龙腾跃,天动地摇,大海咆哮掀起连天的巨浪。其实不止十八道,每人三个丹田,天劫是以几何级数叠加。到底多少,三人根本没心思计算。直到张秋生感觉体内阴灵之气已经完结。
三人中就张秋生的阴灵之气最雄厚,他没了货来抵抗天雷,剩下的就是死了。
张秋生试图将三个元婴合并成一个,准备来一次最后的挣扎。元婴已从小人成长为大人。张秋生合并的意念生出,三个元婴就立即合在一起。
张秋生又一个意念,元婴出窍!三人的心灵相通,张秋然也是元婴出窍,李翠兰是阴神出窍。
九个元婴或阴神站在三人头顶,正准备来迎击天雷时,突然感应不到天劫了。睁眼四望,云消雾散,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北冰洋的海水深蓝而又平静。
张秋生连忙收回元婴,正准备回头望望,姐姐说话了:“秋生不准回头。还有,把你手套里的衣服丢一件给我。”张秋然不出门,所以她手套里没准备衣服。
不仅衣服被雷劈烂,全身都被劈得皮开肉绽骨断筋折。现在体内灵气正在修补着受伤的身体。
这些身体上的痛苦与刚才倒转吞噬仙诀相比,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以至张秋生一时竟没发现。
现在好歹是元婴期高人了,修复身体这样的事很快。姐弟俩都先将飞行服贴身穿上。爷爷奶奶说过,进入金丹期就这样穿。不用时收进丹田,用时可以召唤出来。
一切准备完毕,三人立即往回飞。没飞多久,就发现远远的有修士飞过来。
让李翠兰回到她的指骨里,姐弟俩躲在一块岩石后,屏住气息,看这些修士们干什么。
刚才的天劫可以说是地动山摇,自然引起修行人的注意。他们当然要来看个究竟。
最先赶来的是西方修士,这从他们的装束就可以看出来。渐渐地从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有修行人赶来。其中不乏华厦修真人,全都是元婴期高人。
刚才渡劫的礁石旁,聚集了大约四五十人。西方修行人没有渡劫一说,但他们知道华厦修行人有。
这些人在沙滩上仔细寻找,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惜,他们什么也没找着。
华厦修真人聚在一起讨论。议题是到底什么人在这儿渡劫,他们成功了吗?
烈度如此强大的天劫,他们闻所未闻。那么到底是人,是妖,是鬼,是魔?强烈到如此程度的天劫,肯定是飞升劫了。那么,渡劫之人飞升了吗?
肯定没有飞升,这人失败了。因为成功渡劫后,会有飞升之光来接引。飞升之光非常灿烂,非常华丽。他们不可能看不到,更不可能感知不到。
西方修士无所谓。他们赶来查看,是怕万一此人成功了却没去天堂,这样他们可能会多一个强大的对手。至于被雷电劈得渣都不剩,那就太好了。
华厦修真人操心的是,飞升劫是越来越难渡了。如此强烈的雷劫,谁能渡得过?
东方修士渡劫失败,死了,死得渣都不剩。西方修士很开心,一个个轻松地离开。
而华厦修真人忧心忡忡,相互对望唉声叹气。他们每人都要面对这样的命运,不可逆转的被劈死的命运。最后一个个地结伴离去。
姐弟直到修士们离开后很长时间才显出身形。张秋生对姐姐说:“反正也不急在一时,先将饭吃了。”
第六百七十五章 回家
姐弟俩是飞到哈尔滨,然后乘飞机到天关省城,再乘车回麒林。张秋生向来是能坐就绝不站着的人,张秋然听弟弟的。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张秋然还没回来,麒林这边有关人员及部门急得像热锅上蚂蚁。
荆长庚从京城赶回来,将那个稽查站的五个人全部开除。将局机关稽查科科长副科长全部撤职。
受处分的人怨不着荆长庚。他们都怨那两个流氓。尼玛,书记、市长的女儿都敢调戏。活得不耐烦,你们可以抺脖子、投河、上吊、吃老鼠药嘛。要不跳楼也行,何必带累我们倒霉呢?
荆长庚日子也不好过。李满屯、华寒舟这些人跑到交通局去骂,你是怎么当官的!连部下都教育不好,还当个什么狗屁的官!
荆长庚被骂得一声不吭,觉得自己该骂。他是将张秋然当师傅看的。师傅竟然受了自己部下的欺负,他感到太窝火,挨骂反倒舒服一点。
荆长庚挨骂时,交通局全体职工一声不吭。二十一中的动静闹得太大,现在谁敢招惹?何况,这次交通局确实不占理。尼玛,连调戏妇女的事都做出来了,丢人!
交通局现在的重点工作就是整顿机关作风。荆长庚大刀阔斧,该批评的批评,该撤职的撤职,该开除的开除。借机裁减冗员冗职,又为自己树立威信。
警察局迅速与兄弟地市联系,请求协助查找。邬超汉甚至拿出五万悬赏,无论哪个兄弟地市提供了有效线索立即奖励。
李家、吴家、孙家,华家、韩家,包括李会元家、方晋中家都讯问自家的孩子要不要他们出面。这些孩子几乎是一致回答暂时不需要。
姐弟俩都身负武功。张秋然细心,张秋生精明,没人能伤着他们。修真青年还有话没说,李翠兰跟着他们呢,明的暗的都别想伤害他们。
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都认为,然然姐是被开除伤了心,现在正躲在哪个深山老林哭。张秋生是守着姐姐。否则不能解释人不见了,而电话也不打一个。
季长海每天清早都站在校门口,巴望着能突然看见张秋然坐在弟弟的车后,像往常一样笑着与他打招呼。
校园里失去了往日的欢笑。同学们最敬爱的然然姐,与最佩服的张秋生都不见了,同学们没了打闹嘻笑劲头。大家现在是一门心思地学习,复习或预习下学期课程。
梁司琪现在是坐镇高三,在高三的四个班来回巡视,回答学生们提出的任何问题,针对某些学生的弱项帮助他们。
秋同已被送回京城。梁司琪现在除了回家给爷爷奶奶做饭,其余时间都在学校里。她害怕一人独处,只要手上没事她就胡思乱想。
闭上眼睛两个孩子就在眼前浮现。全都是一些不好的画面,各种灾难的图像在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来回。她只有拼命工作,努力使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
二十一中空余教室多,学生们清理了几间教室,他们晚上自觉不回家,在最后的冲刺阶段吃住都在学校。
梁司琪与一些老师们就陪着学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在一起学习生活。
有学生看到,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梁老师就一人默默地哭。同学们都知道她在想儿女,在为儿女们担心。
与张秋然事件无关的人也着急。比如一中二中这些省市重点学校。这些学校都学二十一中,在校内开辟了宿舍,将尖子生集中起来采取封闭式复习。
杨善才对这些学生说:“张秋然可能不参加今年的高考了。那么,夺取全省高考状元的任务就落到你们头上。咬紧牙关,做最后的冲刺,为麒林市争光。”
杨善才还许诺,夺得高考状元的,今后四年的大学学费由学校出。夺取第二名的奖励一千元,夺取第三名的奖励五百元,无论文理科。
二中也出了同样的政策,甚至五中、七中都出了差不多的政策。麒林市的几个好学校现在是憋着劲比拼。其他学校是拼一中,而一中是拼二十一中。
说来这些学校也心酸。老师们真像妈妈一样照顾着这些尖子生。天热怕他们中暑,电扇开大了怕他们感冒。每天好菜好饭的给学生增加营养,绿豆汤当开水给学生喝。连睡觉都有老师帮着赶蚊子,衣服也有专人帮着洗。
祁汉明被免职,等待重新安排工作。这次事件影响太大,性质太恶劣,他对市委市政府没有怨言。他怨的是周文华,怨自己看人不准,被毫无工作能力的马屁精蒙住了双眼。
姐弟俩是中午到家的。一屋子都是人,坐着的站着的。这些都是市委、市政府、教委、警察局、交通局的人。
航婳奶奶坐在当中,旁边规规矩矩地站着两个老头。不用说,这两个老头就是华、韩两家的老祖宗。他们毕生的愿望就是能好好的侍候师傅。现在终于得愿以偿。
张秋然见到航婳,一下就扑倒她怀里,口中不断地喊:“奶奶、奶奶、奶奶——”
航婳慈爱地摸着张秋然的头,一言不发却早已泪流满面。祖孙俩相拥相抱,张秋然呜呜地哭着,喃喃自语:“奶奶,然儿差点就见不着您了,呜呜——。奶奶,然儿怕,真的好怕,呜呜——”
渡劫时是糊涂的,全部心思都用来抵抗劫雷。事情过后,张秋然是越想越害怕,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后怕。
急着回家,一路上又是飞机又是车的,张秋然一直忍着。现在见到奶奶终于没忍住,情绪失控地大哭起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生人了。
那些市委、政府的人哪知道张秋然是后怕而哭,都以为她是委屈的很了才哭。不过是人都理解,女孩子嘛,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当然是要哭的了。
这么好的女孩,这样的好学生,竟然被周文华那杂种逼成这样。天理难容啊!
这些人纷纷打电话回单位,报告姐弟俩回来了。这是喜事,要尽快报告。
荆长庚是第一个赶来的。他手脚无措地对着还趴在奶奶怀里的张秋然说:“那个,然然,对不起!是我不对,没将交通局管理好。你,你你,你骂我吧。”
张秋然已停止了大哭,趴在奶奶怀里小声抽泣。荆长庚的道歉让她惊醒,赶紧从奶奶怀里爬起来,也不回答荆长庚的话,低着头去卫生间洗脸。
张秋然还没洗好脸,吴烟、李秀英、孙妙因等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呼啦啦全来了。
女生们围着张秋然叽叽喳喳。男生们拉着张秋生到楼梯道说话,喂,老张,你跑哪儿去了?我们咋就到处找不着?
到西山去了啊。就是不归麒林管,也不归天关省管的西山。有什么办法?我姐躲深山老林里哭,我也只好陪着。
众男生一致点头,我们估摸着也是这样,否则就不可能找不着你们。
荆长庚也来到男生这儿,对张秋生说:“真没出息,你应当将那两个杂种的胳膊打断!仅仅将他们弄脱臼算什么呀?”
是我姐卸的,完了她就跑。我得赶紧跟着,哪有时间理睬那两个杂花?就这样我姐都吓得不敢回家,要是打断,那恐怕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旁边一个警察局的人说:“唉,然然就是胆小。我要是有她那样的武功,别说胳膊,连大腿都要将他打断。这算正当防卫!”
梁司琪也回来了,后面跟着刘萍。刘萍还在门外就喊:“都去吃饭,府右街,已经定好了。”
大批的人下楼,将正在上楼的非静、顾觉斋还有梁司剑堵住了。梁司剑听说两个孩子失踪,吓得赶紧从申洋跑回来。刚才是见家里人多,拉着非静与顾觉斋去五联公司了。
乱乱哄哄,兴高采烈。差不多十来天,到此时大家才将心放到肚子里。其它的话就不多说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张秋然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就是今年高考的第一天。
大清早,航婳亲自开车,与非静、顾觉斋送孙女去考场。梁司琪不用管女儿的事,她也是大清早就赶到学校。
梁司琪是按自己的经验与惯例,每逢重大考试都要给学生做心理辅导。目的是要学生放松情绪,以一种轻松饱满的精神去应考。
梁司琪是尽量让学生放松。杨善才却像做战争动员。一中租了十部大巴,一中高三有十个班,每班一部。
杨善才还请了军乐队、腰鼓队,并且让全校师生从操场一直排到大门外,列队欢送考生去考场。
各班考生已经上了大巴。杨善才做完最后的战前动员,然后手一挥大声命令:“出发!”
登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全体师生手举鲜花热烈欢送,十部大巴徐徐驶出一中大门。军乐队与腰鼓队分乘两辆大货车。军乐在前面开道,腰鼓在后面殿尾。
有些学校也与一中差不多。比如二中、五中与七中。马路上许多看热闹的人。不明真相的只是看热闹。明真相的既好笑又伤感。难啊,连学校竞争都这样激烈。
二十一中也是大巴送考生上考场。不过他们学校高中每个年级只有四个班,好年华公司刚好有四部大巴,倒不用去租。
二十一中没搞什么军乐队、腰鼓队。虽然他们学校的军乐队是全市最好的。季长海想都没往这上面想。他想得是如何做好考生服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