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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时眠     惹火烧身txt下载     惹火烧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章 调情

    男女间,一旦涉及情|爱,两个人的关系就会好像变得是在跳探戈。

    有人把探戈称为“飘飞的情|欲精灵”,舞者在舞步之间展开若有似无的调|情:女人半遮半掩,欲拒还迎;男人闪烁迷离,情意绵绵。

    也有人批判它是“淫|荡的仪式”,粗鄙下流不登大雅之堂,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甚至曾下令禁止他的臣民跳探戈。

    可无论怎么样,用“探戈”來形容男女间的拉锯战,再贴切不过。

    就在夜婴宁几乎快要撑不住自己最后一丝矜持的时候,宠天戈到底还是主动地打來电话,约她见面。

    她松了一口气,终于彻底相信了探戈的真谛:无论怎么变换舞步,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无论这些多么令人感到眼花缭乱,但自始至终,两人总是有一部分死死黏着在一起,欲望本身就是扯不断的缠绵。

    上床不是夜婴宁的目的,只是她的一个手段,在必要的时候使用。

    和宠天戈展开博弈,绝对不能直奔主題,那样显得太不用心,可又不能过于拖沓,反而令他感到索然无味。

    “我很忙。”

    她握着手机,语气温软,已经近乎于小女孩儿的撒娇。

    “我想要你。”

    他答非所问,简直露骨得让人失笑,又难以拒绝。

    夜婴宁等了两秒钟,这才用余光去瞥办公桌上的电子备忘录,上面显示她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是空闲时间。

    “我的时间很宝贵。”

    她随手拿起手边的签字笔,在纸上胡乱画着曲线,口中继续与他周旋。

    夜婴宁深知矜持是女人最昂贵的外衣,再搭配一点点希望的小火苗,完全会让男人疯狂追逐,恨不得肝脑涂地。

    果然,那端传來宠天戈的哈哈大笑,似乎极畅快似的,末了,他扔过來一句,爷有钱。

    有钱,真好啊,她嘴角噙着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宠天戈急不可耐,只用了四十分钟不到,就从城市那一端,开车赶到了灵焰,亲自來接夜婴宁。

    “这么快,我以为中海市的交通顽疾得到了根治。”

    夜婴宁坐上车,故作惊诧地揶揄。

    “你知道的,我只是在做床上运动的时候不快。”

    宠天戈依旧三句话不离性|爱,这几天他被公司的事缠得脱不开身,否则早就会來找她。

    不过,他也趁机反思了一下两人的关系,以及目前所处的状况。

    偷情,出轨,奸夫,淫|妇。四个词,八个字,足以概括。

    然而,宠天戈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夜婴宁轻哼了一声,沒有接话,只是将腮边的一缕长发捋到耳后,安静地看着他开车。

    等了一会儿,她这才状似漫不经心道:“我前几天见到唐漪和她的妹妹了,小姑娘长得很不错。”

    宠天戈看了一眼后视镜,懒洋洋抿唇笑道:“俩人被周扬他妈狠狠损了一顿,你怎么不说?”

    夜婴宁眉心一跳,果然,唐漪还是先一步向宠天戈告了状。

    不过,这倒也是理所当然,一个“新宠”,一个“旧欢”,两两相遇,总归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她低下头,假装漫不经心地玩着新做的指甲,顿了顿,才轻声回答道:“反正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又何必费心去措词?”

    这句话看似简单,却满含信息,,

    信任,对于一个男人來说,是女人给他的极大肯定。

    在还沒弄清楚宠天戈对唐氏姐妹的态度之前,夜婴宁并不敢轻举妄动。

    宠天戈这次终于忍不住扭头去看她,顺着视线一路看过去,终于落在她白嫩细长的手指上。

    她修得完美的指甲上新涂了浅豆沙色,水嫩嫩的,看得他呼吸一滞,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晚掰开仔细看过的那朵花儿,也是如此妩媚娇柔。

    宠天戈一把抓过夜婴宁的手,用她的指腹不断擦着自己的下巴。

    短短的青色胡茬儿刮得她微痛,夜婴宁几次想要扯回手,却都以失败告终。

    “好好开车!”

    她恼了,口中轻斥一句,狠狠白了他一眼,眉梢眼底却全是女人独有的风情。

    宠天戈孩子似的,悻悻松手,扁了扁嘴,这才将注意力努力转移回方向盘上。

    *****

    电话里,宠天戈说有一个惊喜要给她,夜婴宁沒想到,还真的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她在中海生活了这些年,自认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吃喝玩乐的地方都去过不少,可竟然从不知道在城郊还有一家这样的私人度假会所。

    “老板是我朋友,不对外,一直沒几个人來过。”

    宠天戈把车钥匙和小费一起扔给泊车小弟,回头看了一眼夜婴宁的表情,猜到她的疑惑。

    说完,他牵住她的手,径直穿过一道大门,眼前霎时豁然开朗。

    不过相隔数米远,跨过去却别有洞天,空气中浮动着温泉水特有的味道,大片的不知名绿色植物之间,隐约可见木质的房屋尖顶,远远望去很有几分荷兰风情。

    “你的助理告诉我,你今晚和明早都沒有安排。”

    宠天戈用手指在夜婴宁的掌心画着圈儿,眉眼间早已布满欲色,赤|裸裸的。

    她一怔,继而微笑,“我该让财务部给stephy开三个月工资了。”

    意指要开除她。

    “她也是好意。再说,面对我的时候,沒有女人能抵挡我的魅力,都要乖乖说实话。”

    宠天戈严肃地开口,若论起骄傲自大,他敢称第一,无人能出其右。

    两人说笑着,一路走近木屋,宠天戈伸手一推,房门缓缓打开。

    他沒急着进门,反而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皱了皱眉头。

    “唐漪她……”

    夜婴宁神色微变,她千算万算,沒有想到在这种时候,宠天戈还会主动提到她。

    尽管极力压抑,但她脸上还是露出了淡淡的不快。

    “……确实想把唐渺介绍给我认识。”

    她挑眉,禁不住嘲讽道:“只是认识那么简单?莫非要到床上去好好认识一下才行?”

    宠天戈一顿,许久未开口,似乎已经被她反问住。

    一丝心酸从夜婴宁的内心深处蔓延开來,原來,哪怕两人什么都做过,面对其他女人的主动献身,他依旧是却之不恭多多益善的态度!

    “你……是在吃醋?!”

    他好像有几分不确定,小心地觑着夜婴宁的神色,猜测道。

    她咬唇,扭过脸去,狠狠道:“做梦!”

    宠天戈这才相信夜婴宁是真的才吃醋,他一点点笑起來,弯腰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我喜欢死和你调情了,哪怕只是言语上的,宝贝!”

    用脚把房门带上,他抱着夜婴宁转了两圈,俯身凝视着她的双眼,郑重其事道:“可我沒见她。我已经有了珍珠,才不会想不开,去要死鱼眼睛。”

第六章 蜜夜

    夜婴宁推开窗,立即有微风拂过,混杂着植物的特有清新味道,像是薄荷,沁人心脾。

    “天宠前年年底好像入了很多城郊的地皮,这也是你的吧?”

    她忽而想起,回头去问宠天戈。

    果然,他点点头,嘴角翘起,补充道:“一开始是林氏的,他们原本要盖别墅。可是到了我这里,方案被我彻底否了。”

    夜婴宁挑眉,无声地向他询问原因,就看宠天戈已经几步走到床头,拿起遥控按下去。

    “轧轧”的机械声立即从头顶上方传來,她惊讶地抬头,原來,尖尖的屋顶侧面是可以活动的,当一整面打开來,平躺在床上,刚好能够看到天幕。

    “除了做商人,在吃喝玩乐方面,你也是当之无愧的行家里手。”

    夜婴宁仰着脖子,轻声赞叹道,话音未落,她的腰上已然一紧,被宠天戈从身后狠狠抱住。

    他知道她肌肤娇嫩,又最怕痒,于是故意用下巴上的胡茬去扎她的面颊,惹得夜婴宁拼命挣扎,两只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和胸膛。

    “放、放开我!”

    夜婴宁在他怀中急喘,头脑中已然微微晕眩,风吹过她裸|露在外的颈子、手臂和小腿,撩得她痒痒的凉凉的,但是体内深处却好像有一小簇一小簇的火苗摧枯拉朽地燃烧起來,一瞬间连点成线,星火燎原。

    “就不放,我干什么要放?”

    宠天戈一反常态,话语里透着十足的孩子气,用下颌抵着她的头顶,來回轻轻磨蹭。

    “‘铁血商人’怎么也耍起无赖來了?真应该让你的那些商场对头们好好看看你现在这种嬉皮笑脸的样子!”

    夜婴宁探出头來,踮起脚,在宠天戈的唇角啄了啄,她眉眼弯弯,索性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她很少主动去吻他,尤其又是这样的温柔缱绻,几乎是分秒间就点燃了宠天戈全部的激情。

    压抑多日的欲望一旦冲破闸门狂涌,霎时势不可挡,他用唇大力地吸吮着她的唇瓣,呼吸急促,双眼黑亮,像是化身为一头贪婪饥饿的野兽。

    夜婴宁难得地给予回应,她的舌尖灵活,一开始故意频频闪躲,勾起他的占有欲,然后才出其不意地吸住宠天戈的舌,含在口腔里慢慢舔弄,被引出來的丰沛口水也被他吞了下去。

    “喜欢这样?”

    听见宠天戈的喘息,夜婴宁看准时机,松开嘴,将湿淋淋的嘴唇贴到他的耳朵上,一点点吹气,故意出声问他。

    他不言,沉默地调整着呼吸,浑身的温度烫得吓人,一双眼里早已充满了危险的颜色。

    这女人,她居然敢撩自己?!

    眯起眼,眼角的肌肉似乎也跟着抽|动了两下,宠天戈声音嘶哑,缓缓启唇道:“喜欢。我保证,后面的内容,你也喜欢。”

    不等说完,他抬起手,用手背发狠似的抹了一下嘴,然后双手环住夜婴宁的腰,像是从田地里倒拔秧苗一样,把她拔了出來,扛在肩头,向床畔走去!

    “啊啊啊!”

    夜婴宁头朝下,身体随着宠天戈的行进來回摇晃,她失声尖叫,同时吓得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后背和腰。

    很快,背脊触到一股柔软,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她被摔在了大床上!

    宠天戈高大的身体俯了下來,将她完全笼罩,一只腿压着夜婴宁的腿,他一脸邪恶地去抽自己腰间的皮带。

    修长手指搭在金属扣上,熟练地一扣一扯,就解开來,再一甩,他的长裤就顺着大腿滑下去。

    “你……”

    夜婴宁察觉到他恐怖的欲望,无助地舔舔嘴唇,而面前男人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能够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一脸茫然无措的自己。

    不等她再开口,宠天戈英俊的脸就重重压了下來,精准地寻觅到她的唇,用力地叼住,吸吮着她粉嫩的唇瓣,让她发出朦胧的呜咽。

    “我什么我?”

    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身下的女人看上去已然微醺般,双颊酡红迷人。

    两人的头顶就是房顶的侧面,已经全打开,天色尚未完全黑,带着一点儿夕阳落尽后的淡金色。

    “这……应该带一点儿‘野|合’的味道……”

    宠天戈抬头看看天,不禁再一次为自己的情趣感到得意洋洋。

    他总能想到这些稀奇古怪的做|爱地点和方式,只是在遇到她之前,不过是在脑子里想想,如今却一样样成真。

    说完,飞快地一个翻身,宠天戈压上夜婴宁,伸出手來爱抚她的美好娇躯。手指像是一条滑溜溜的小鱼,指尖不停地在她的身体上畅游,摩挲,跳跃,刻意撩拨着她。

    “你、你闭嘴!”

    夜婴宁面红耳赤,她宁可他暂时变成哑巴,也不要总是满口污言秽语,用最下|流露骨的话刺激她。

    她胡乱地踢打着双腿,脚上的高跟鞋滑落,“咚咚”两声砸到地板上,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垂在床畔,无助地晃着。

    眼眸上泛起层层潮气,飘渺,妩媚,这是每一次她动情之前的神韵,宠天戈熟知于此,所以更加专心地挑|逗着夜婴宁。

    眼神落到她的脚上,他脸色一沉,大手一把抓过她的右脚踝,轻轻一拉,原本紧紧合拢的双腿就被分开,他低头,舌尖舔上她柔嫩的小腿肌肉。

    弧度优美,沒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又细又长,雪白滑腻。

    他湿润的舌尖轻轻掠过,像是调皮的小虫子,带动起一阵酥麻的痒,让人的神经都在颤抖。夜婴宁忍不住,一手掐上宠天戈的手臂,指甲都狠狠嵌进去。

    “你让谁闭嘴?要我说,你还是抓紧时间想想,一会儿要闭上自己的哪只嘴吧,哈哈!”

    宠天戈故意歪曲她的话,薄唇已经从小腿來到了更加敏感的膝盖窝处,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湿痕。

    唇舌一路朝上膜拜,流连到大腿根附近,那里的肌肤细嫩如凝脂,夜婴宁受不住,试图并拢双腿,但是晚了一步。

    “啊!”

    她不禁再次尖叫,温热的气息吹过來,宠天戈故意地捉弄她,在她全身上下最为娇弱的入口处不断呼着气,一下又一下。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房间内的静谧,两人动作一停。

    “我忘了关机。”

    宠天戈辨认出來那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一脸抱歉,跳下床。

    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來,看清來电,一向喜怒不示于人前的宠天戈脸色居然忽而有变。

    小心翼翼地扭头看向床上的夜婴宁,她沒有发觉异样,用口型对他说,自己先去洗澡。

    宠天戈点点头,直到夜婴宁走进浴室,他才走到屋外的阳台上接起电话。

    “我明晚到中海,你來接我吗?”

    手机那端,清楚地传來一道动听悦耳的女声。

    ps:除了爆更周加更章节,目前我终于不欠更新了,然后宠夜之间要出來一个重要人物,剧情大急转之前來吃一顿肉吧,不喜荤食的可以跳过后面几章。

第七章 喜爱

    夜婴宁擦着头发,赤脚走出浴室,并沒有见到宠天戈的身影。

    她很疑惑,最后终于在阳台看到他,周围烟雾缭绕。

    他很少抽烟,偶尔会抽雪茄。虽然,雪茄对他这个年纪來说,似乎早了些。

    就在夜婴宁踌躇着要不要走过去的时候,宠天戈已经转过身來,看见裹着浴袍的她,眸底似乎有亮光一闪而过,飞快地将烟蒂按灭。

    鼻前立即嗅到一股烟草味道,他伸出手捧着她的下颌,轻轻挠了几下,像是在逗一只猫。

    “我要回去和老头子说,特供烟很难抽。”

    宠天戈埋首在夜婴宁的胸口,张开嘴,一点点咬着她的肉,让她既能觉察到疼痛,又不会感到太疼,将齿间的力道掌握得刚刚好。

    其实不只是烟难抽,只要是家里给安排给提供的,他都觉得不够好,不喜欢,却又沒有办法一口拒绝。

    她喘息,头向后仰去,渐渐的重心不稳,连连退后,两人一起跌向大床。

    裹着身体的浴袍散乱地摊开,夜婴宁的两条腿无助地在床沿边轻晃,脚尖儿刚刚能够碰到地面的位置。

    宠天戈单腿跪着,用火烫的手掌心贴着她赤|裸平坦的小腹,一动不动,然后俯身,将唇贴上她的锁骨,一路轻吻。

    他并不恋战,似乎打定主意要亲吻遍她全身似的,湿漉漉的唇很快游弋到肚脐附近,打着圈儿,舌尖一圈圈地舔|舐着柔嫩的肌肤。

    “不、不要……痒……”

    腰肢轻摆,夜婴宁想要挣脱,她很怕痒。

    “好,不舔这里。”

    宠天戈似乎罕见地很好说话,依言停下來,两只手一左一右地卡上夜婴宁的大腿根,两边一掰,将她已经泛湿的幽谧彻底露出來。

    头顶的凉风吹拂而过,双腿间一霎时冰冰凉凉,她立即呜咽一声。

    “这里也怕痒?”

    他含笑轻声发问,不等她回答,立即将脸埋进温暖馨香的地带,张开嘴一口叼住湿润的娇弱花瓣,用力吸着,用不断分泌出的唾液來灌溉着,同时用舌尖向深处缓缓顶送。

    那里原來被风吹得凉凉的,而他的舌尖却异常的热情烫人,凉热之间转换,带來了异常浓重的刺激。

    “嘶……”

    夜婴宁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有种晕眩,那感觉有些像发烧,浑身软绵无力,头重脚轻。她不想动,也不想思考,只想闭着眼细细体味,好像整个人都漂浮在半空中。

    她的沉默令宠天戈玩心大起,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她柔软的褐色蜷曲毛发,缠在手指上轻轻拉扯,露出那晶亮泛蜜的花口,看着它因为自己不断刺激而微微翕动收缩的画面,情绪一时间更为亢奋。

    “好湿啊,你真敏感……”

    他喃喃,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极有兴致,甚至一边说,一边伸出三根手指轻轻一捻。

    嫩花中央的粉红小凸起被他轻松地攫住,宠天戈眯起眼,微微用力地揉搓着挤压了几下,看着它在指间更为充血饱满,像极了一粒圆滚滚的小红珠。

    “别、别弄我了……”

    夜婴宁不禁开口轻声求饶,两个脚背绷得紧紧的,十只小脚趾也蜷缩着,不时地蹭着光滑的地板,想以此來缓解那种体内的躁动。

    宠天戈充耳不闻,倒是稍微支起身,用另一只手去爱抚她胸前的雪白柔腻。

    细滑的肌肤手感极佳,因为躺着的缘故不似平时那么高耸,他掬起一侧揉捏,滑腻腻的肉立即被指缝勒出一道道红痕。

    似乎所有的男人对女人的胸都有着莫名的喜爱,宠天戈亦不例外,简直爱不释手,大口吸|吮舔|舐着,不时用舌尖快速地扫过粉色的蓓蕾,加快着对身下女人的挑逗。

    “轻、轻一点儿……”

    断断续续的吟哦从夜婴宁红润的小嘴儿里溢出來,她的意识更为涣散,语言功能几乎完全丧失,只能轻哼出只言片语,全身的感官体验都被他给予的快乐彻底占领。

    双腿之间蓦地被顶住,她一怔,意识到那是宠天戈修长有力的手指。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先探探路。”

    他轻笑,戏谑的话语里充满了柔情蜜意,只是缭乱的呼吸还是泄露了他的激动。轻吻着夜婴宁有些汗湿的鬓角,他侧身躺在她身边,将她圈在自己胸前,将指尖一点点压进那湿热紧致的销|魂洞穴中!

    虽然动作缓慢,却毫不迟疑,沒有半分探寻,不给她任何喘息挣扎的机会,一下子就送到深处。

    灵活的手指仿若进入了一个美妙的天地中,肆意翻搅,左右扩张。

    如果不是她的丝绒花道里满是粘腻湿润的汁液,如此凶悍掠夺的动作说不定会弄伤她。

    快要无法承受,夜婴宁纤弱的身体像是煮熟的虾一样蜷曲,白嫩中透着红晕。宠天戈的手指像是一枚长钉一样把她“钉”在床上,她只能难耐地扭动双腿,指甲掐着他结实的手臂,很快,便留下五个半月形的深印儿。

    花液四溅,随着他送入抽出的动作,落在床单上,星星点点。

    私密的紧窄处被完全填满,扩充,贯通。

    而这些对于宠天戈來说,完全是甜蜜的折磨,他呼吸更急,闭上眼,幻想着自己的分|身正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

    那种舒爽的滋味儿令他胸腔里好像燃烧着火焰,额角的青筋一下下跳得很猛,落下大颗大颗的汗水。

    “舒服吗?再快一些?”

    他声音迷蒙,胡乱地亲吻着夜婴宁的耳后和颈子,加剧她的快感。

    指尖用力摩擦,指腹与嫩肉之间的冲撞更为凶猛,花壁内里一层层丝滑莹润的细密褶皱,被手指大力插入翻搅,被迫舒展开來,紧紧地吸附着这横冲直撞的不速之客,用力裹紧,用力缠绕。

    “看,你咬得我好紧,我都拔不出來了。”

    宠天戈忽然停下,用邪恶的话语抒发着膨胀到了极点的情|欲,他沙哑暗哑的嗓音里充满了隐忍。

    夜婴宁下意识放松,他果然得以退出,带出一股花汁,嫣红肿胀的花瓣连连收缩,露出那粒小巧红珠,更加鲜艳,让宠天戈忍不住扯了扯,又恶意地弹了几下。

    她“啊”地尖叫,原本微眯的眼儿也不禁睁大,两腿禁不住分得更开,蹬了蹬,脚背弓起,腰也不自觉地向上挺了挺。

    宠天戈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一把捏住,不停搓弄,温柔地厮磨。

    他知道她就快要忍不住了,于是更加期待,那淫|靡而诱人的高|潮画面。

    夜婴宁死死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偶尔冒出一声细微的哽咽,很快,一种不算陌生的激烈感觉如潮水一般席卷了全身,犹如灭顶,她立即产生了一种想要如厕的冲动。

    ps:我尽量12点前再來一章,如果失败了请原谅我,我这两天烦躁,静不下心码字。

第八章 星光

    双颊如同着火一般,烫得吓人,夜婴宁无助地眯眼,扬起头。

    大开的屋顶上,露出一角黑色的天幕,有几颗亮度不一的星子正在闪烁。

    城市的夜晚,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如今已经很难再见到星星,夜幕降落,各色霓虹五光十色。

    她还记得幼年时,自己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孤儿院的宿舍里偷溜出去,爬到院子中央的那棵树上看星星。

    看着看着,小小的人儿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差点儿摔下來撞破脑袋。

    于是,在她心里一直潜藏着一个秘密,从不示人,甚至连林行远都不知道。那就是,她希望一个人能给她一整片完全属于她自己的星空。

    长大之后,夜婴宁才知道这个梦想有多么的不切实际。

    即便是祸国殃民的妹喜妲己之流,也无法让宠爱她们的帝王做到“手可摘星辰”。

    只是夜婴宁沒想到,此时此刻,在看似触手可及的地方,真的有一方天幕,缀满星光,就在她的头顶上方,在这一刻完完全全归属于她!

    不等她想太多,小腹一阵酸胀抽|搐,那种抑制不住的尿意再次袭來,夜婴宁情不自禁地绷直脚尖,全身的肌肉好似陷入痉|挛之中。

    “快到了?”

    就在此时,默不作声的男人忽然出声,同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宠天戈看准了夜婴宁的神色,话音刚落,就狠狠捏住花核前端,用力地撕扯了一下!

    “啊……哈!”

    毫无预兆的狂野动作,霎时将她推上了情|欲的巅峰,忍耐多时的汹涌潮水急促地狂泻,一缕细细水流喷射而出。

    夜婴宁全身颤抖,肌肤泛出美丽的嫣红色,泌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宠天戈提前几秒拿开了手,避开了那道涓涓细流,眯着眼欣赏着眼前的景象,她脸上流露出的媚态令他全身胀痛不已,一秒钟也不想再忍耐。

    见水流似有停下的兆头,宠天戈又再次捏着那粒坚硬的花核挤压揉搓了几下,透明的花汁继续缓缓滴落,聚在圆润饱满的翘|臀之下,水渍涟涟,打湿了床单。

    双眼死死紧闭,奇妙的感觉在四肢百骸涌动,虽然什么都沒有做,但夜婴宁却有一种疲乏感,这令她连指尖都不想挪动一下。

    耳边忽然响起拉链拉下的声音,还有衣物落地的声音,她掀起眼皮,果然对上宠天戈的两条腿,幸好,他还沒全|裸。

    再亲密的两个人,猛然间看到一丝不挂的身体,总归是有些尴尬。

    “我……我身上好黏,我要去洗洗。”

    夜婴宁急忙顾左右而言他,起身就想逃,不想被宠天戈一把按住了肩头。

    他故意放慢手上的动作,当着她的面一点点脱掉那条白色内裤,分明有着勾引她的意图。

    体液混着汗水,那味道虽然不难闻,却充斥着荷尔蒙,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

    夜婴宁只得瘫坐在床沿,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那顶高高的白色“小帐篷”。

    他一点点拉下去,平坦结实的小腹上均匀排列着八块腹肌,不算粗犷,浮着一层汗水,闪闪发亮。

    房间里沒有开灯,只有皎洁的月色,足够明亮,能让她清楚地看清面前男人腿间的凶器,,粗硕颀长,暴涨充血,青筋遍布,更有黑亮蜷曲的毛发。

    夜婴宁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难以想象,这样的存在会完全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宠天戈握着它,一步步走近,脸上的表情犹如神祗一般,带着男性的骄傲和侵略味道,他体内疯狂叫嚣的渴望一触即发。

    “开胃菜滋味儿如何?有沒有准备好吃大餐了?乖,自己把腿张开,要是能用手抓紧,曲到胸口就更加再好不过了。”

    宠天戈薄唇轻启,手上轻轻滑动着,微笑着看着床上的女人。

    她的大脑依旧混沌着,尚且不能思考,浑身犹如漂浮在半空中,很不真实。

    “怎么不说话?”

    他伸手,用手指玩着她湿润的小嘴儿,还顶进去戳着她柔软的牙龈,而她的小舌头纠缠在一起。

    玩了片刻,宠天戈耐心尽失,索性站到夜婴宁的两腿间,另一只手去撩拨着被他蹂|躏得发红的花瓣,來回揉|捏,继续刺激着她。

    “唔唔……”

    她重重地拧了拧眉头,急急娇喘出声,死死咬着嘴唇。

    宠天戈一手扶着自己的胀痛,对准角度,狠狠在湿润的花园处研磨了几下,这才深深地屏住一口气,沉下腰用力撞进去。

    “疼,别动了……”

    随着他的步步侵入,有新鲜的花液涌出來,夜婴宁只觉得私|密处正在有一个无比坚硬又无比滚烫的硬物在抵着,缓慢坚定地一点点侵略进自己纤细柔弱的细道,强烈的推压力量正在分开那两瓣原本紧紧闭合的花唇。

    宠天戈的动作很慢,只进去一点点,就又退出來,不断用手套着自己,用坚硬的尖端缓慢地朝细小的洞口里探入。

    “怎么还是这么紧!”

    他有些恼羞成怒,额头上都是汗,烦躁得如同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就差急得团团转了。

    距离两个人上一次那晚的擦枪走火已经隔了一段时间,夜婴宁的紧致恢复到了原有的状态,依旧像个处|女一般,这会儿承受他的凶猛进入仍是十分的困难。

    简直是,看得见,吃得难!

    “不要!你拿出去……”

    尽管欲望当头,烈火焚身,但是一阵阵痛感蔓延到全身,夜婴宁还是下意识地拒绝着他的占有,低声娇哼。

    宠天戈眉宇间皱成一道“川”字,他狠狠心,反手抓着她的两个手腕,叠在一起,死死按到她的头顶,将她牢牢地固定住。

    接着,他不仅沒有退出,反而腰力加剧,将自己又陷进去了一小截。

    他靠着耐心,反反复复地來回了几次,硕大的龙首就几乎全都埋进了那一道细窄的深凹缝隙里去了,隐匿在潮湿温暖的深处,像是一条暗暗蛰伏的欲兽,静静等待着时机。

    宠天戈在等,它也在等。

    “呜……”

    夜婴宁说不出话來,眼睛里已经有晶莹在闪烁,她拼命想要把侵入的异物挤压出去,但却起了反效果,好像在主动用灵活的皱褶在吞噬吸咬着宠天戈似的。

    “好爽!”

    宠天戈长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好像完全被包裹住,热,湿,紧,彷佛置身在温暖的海水中。

    那种吸附力让他感到无上的快乐,让他忍不住也声音低哑地呻|吟起來,凸出的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前额布满了一层汗水。

    他闭上眼,全身心地体会着这种美好,尽管尚未完全进入,但他已经深深地沉醉在她的体内,连灵魂都快要被她夺走。

第九章 觊觎(加1)

    宠天戈的强硬让夜婴宁有一瞬间的失神,自从两人间建立起这种明确的暧昧关系以后,他似乎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很少会不顾她的感受。

    “你滚开!”

    她抹抹眼睛,也发起脾气來,怒视着他,抬起手就去捶打他坚实的肩头。

    “我滚?凭什么?那你现在想要谁?”

    宠天戈的语气也跋扈起來,一想到夜婴宁在这段日子里和周扬同床共枕交颈而眠的画面,他的嫉妒情绪顿时疯狂泛滥起來。

    他吓到了夜婴宁,她抿了抿嘴唇,皱眉冷冷反问道:“你又发什么疯?非要选在这种时间地点吗?”

    真是分不清轻重主次的男人!

    她现在都快难受死了,底下的花瓣被撑开胀满到了极致,又疼又麻,偏偏他还在不合时宜地吃醋,要和自己算旧账。

    宠天戈一愣,也瞬间反应过來,不禁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失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总会被这些事扰乱情绪,那种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无时无刻不承受着折磨:明知道她是别人的妻子,可还是忍不住觊觎,贪图!

    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宠天戈都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别來看一眼,更别说与人分享。

    可是这个女人,注定不能完全属于自己……即便她愿意,他也给不起……

    一想到此,原本的愤怒化作阵阵伤痛和心酸,宠天戈俯身,胡乱地亲吻着面色冰冷的夜婴宁,口中不停喃喃道:“乖,忍着点儿,努力把我都吃下去,乖……”

    紧小的花径在平时干燥温暖的时候,连一根手指都很难进入,但一旦兴奋动情,甚至是他的巨大都能完全尽情地整根吞咽下去,弹性极佳。

    她的体内十分火烫,比体温还要高上一两度,几乎让宠天戈发狂,他低低呢喃了两句什么,夜婴宁听不大清,刚要问他,胸口一疼,被他的大手彻底笼罩。

    重重揉捏了几下那雪白滑嫩的乳|肉,宠天戈顺势沉腰用力,一鼓作气到了尽头。

    “唔唔!”

    野蛮的动作让沒有丝毫准备的夜婴宁低叫出声,她甚至觉得自己要被他第二次撕裂开來。

    好在宠天戈沒有再急躁,静静地等了十几秒,见她似乎适应了自己的存在,他才微微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激猛地动作起來。

    又凶又重,如鼓点般密集,转眼就是几百下的顶撞,夜婴宁快要上不來气,只好咬着嘴唇忍耐着吟叫。

    长发早就散开了,凌乱地遮着半张脸,鬓角处都是汗,平日里的美此刻成了媚,她像是一个正在承欢的妖孽,在他身下贪婪地榨取着他的精|血。

    “嗯……”

    原本胀痛得难受的地方忽然一空,有什么撤出,跟着滑出一些满溢的淋漓,夜婴宁迷惑不解,不懂宠天戈为何中途喊停。

    “自己把腿掰开让我弄。”

    头顶传來男人沙哑的音色,语气有些冷酷,声音里藏有微微颤抖。他看着她不停收缩翕动的柔弱花瓣,强忍着去疼爱它们的冲动。

    听清他的话,夜婴宁下意识地摇头,她的自尊让她立即拒绝。

    见她不肯,宠天戈腾出手來按着她的大腿,硬生生向两边扯,几乎掰成了一字型,然后不等她反应过來,再次深埋其中。

    夸张的体位,难堪的姿势,全都加剧了此刻的快感体验。湿漉漉的花朵儿被拉得大开,原本细长的那道缝隙变短,每一次的摩擦都会让人想要战栗呐喊。

    “这样,还是这样呢?嗯?说说看,你更喜欢哪一种?”

    宠天戈一眨不眨凝视着夜婴宁的神情,故意攥着她的两只脚丫,一会儿聚拢,一会儿打开,來回调整变化着角度。

    “呜,你放……”

    被亵|玩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夜婴宁只得朦胧呜咽,扭头不去看他。

    她的羞涩令宠天戈更加不满足,非提着她的脚,一直向上,压到胸口。

    然后,他忽然静止,不再动。

    夜婴宁惊讶地再次将头转过來,迷蒙道:“怎么了?”

    宠天戈冲她笑,那笑容里竟然带着一丝祸国殃民的味道,十足的妖娆,简直比女人还妩媚。

    他伸手拨开她脸上的乱发,完整地露出她的额头和双眼,一字一句温柔蛊惑道:“说你也想要我,求我,快。”

    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她此刻有多么需要自己的抚慰,可硬是逼迫自己停下來,这股劲头,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撑得住。

    宠天戈一向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

    “才、才不要。”

    夜婴宁愤愤不平地勉强吐出几个字,不想向他低头。

    “不说是吧?那你吃不饱哦,饿着肚子就这么到天亮?看,你这里等着我來喂你吃大餐呢……”

    邪恶地勾起嘴唇,宠天戈很清楚,她无法抗拒自己。

    故意动了动腰,又把两人相连的地方抬高,好让夜婴宁看个清楚,然后他向不深不浅的地方重重抵了一下。

    “啊!”

    她尖锐地大叫一声,脸色惊惶,同时眼底的媚色更浓,像是被触发了某一处快乐的源头。

    果然就是这里,宠天戈愈发兴奋,上一次,他算是误打误撞,因为每个女人的身体构造都不尽相同,沒有什么屡试不爽的好办法,唯一的方式就是两个人通过不断的尝试去探索开发彼此的身体,找到最契合的欢爱法则。

    目前看來,只能他主导一切,夜婴宁还实在生嫩得可以,看她因为自己一两句荤话就脸红耳热,这调|教之路想必是十分艰难。

    不过,相比于身经百战的欲|女,他更喜欢她现在这副娇滴滴的柔弱模样儿,让他想要化身野兽,一口口把她吃掉!

    “还是不说吗?小嘴儿还真硬。我倒要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硬’!”

    真是倔强,宠天戈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不过是床上的小情趣,又不是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她怎么就不愿意满足一下自己呢?!

    说完,他发了狠似的连冲了六七下,停下來,歇了一分钟,再來六七下,再停下來。

    总之,他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其实也是不想让自己好过!

    “快说,说了我就放过你!”

    宠天戈咬着夜婴宁的耳垂,让她浑身都在涌鸡皮疙瘩,又羞耻又兴奋。

    她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在下方位置,瞬间就脸色火热,就看他深埋的一部分膨胀得更为厉害,严重的充血让它看起來呈现出一种深紫色,比平时颜色要深,也更为狰狞,因为沾染了液体而显得湿淋淋水亮亮的。

    而自己的私|密处也果真像他说的那样,被撑开到了极致,就好像是贪吃的嘴唇,红彤彤滑腻腻,不断吞吃着他的巨大,每一次都会被挤压得流淌出大量的透明汁液。

    这样的视觉冲击下,她只得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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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适合

    喉咙干渴,像是一条上岸多时的鱼,夜婴宁舔舔嘴唇,声音嘶哑道:“宠天戈,你不就是想问问我,在周扬他妈妈來中海的这段期间,有沒有和他上床吗?”

    她还真是足够直接,开门见山的态度让宠天戈也不禁愣怔片刻。

    “我、我才不关心这个……”

    他别扭地开口,把头偏移开,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反而把夜婴宁彻底逗笑。

    在此之前,她将周扬不举这件事藏得滴水不漏,是不想让宠天戈太早地得到自己。

    但是现在情况已经逆转,与之前完全不同,夜婴宁甚至觉得,这个秘密有可能成为她打破宠天戈心头全部疑虑的关键所在。

    是的,哪怕已经有身体缠绵,但是想要完全取得宠天戈的信任,还是太难太难。

    “我和他沒有过,之前沒有,现在也沒有。”

    夜婴宁微微叹息一声,主动攀上宠天戈的肩头,在他耳畔轻轻道:“别的不要再问我了,我有苦衷,不想说。”

    她声音里果然透着往日不常有的凄苦哀怨,听得宠天戈心底似有一处柔软狠狠疼起來,即刻了然,,

    怪不得,她居然会自杀,怪不得,她明明已有丈夫,还要跟别的男人,包括自己纠缠不清。

    “你……”

    他一脸震撼表情,说不上來是什么情绪,不等说话,唇已经被她软软的唇堵住,她齿间呢喃,轻哼道:“我要你……”

    夜婴宁的主动索爱无异于是效果最佳的催情药,宠天戈本就箭在弦上,此刻忍耐多时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几乎是想也不想,他立即用力向深处狠狠一递,不等她适应便飞快耸动起健硕的腰。

    两人今晚不过是第二次欢|爱,但,上一次夜婴宁是受到药物影响,处于半睡半醒状态,此刻她是清醒的,真实的,这让宠天戈更加激动兴奋。

    随着他的疯狂动作,两人相连的地方发出清脆的拍打声,同时满溢出许多白色的细沫儿,糊在彼此茂密的毛发上。

    水声潺潺,犹如美妙的乐声。

    宠天戈情不自禁再去撩拨,咬着她的耳垂,恶魔似的低语:“我喜欢你两张嘴一起叫,多销魂……”

    察觉到夜婴宁浑身再一次地陷入紧绷,他继续用手爱|抚着她的上身,一直揉得她整个胸部全都沉甸甸软绵绵的,饱胀得像是两个白面团儿。

    一旦情绪彻底放松,似乎连些许的抵抗都做不到了。

    不多时,低低的娇吟从夜婴宁的口中溢出,强烈的欲望再一次被唤醒,她只得追随着内心的渴望,渐渐地开始主动配合了起來。

    理论知识是一方面,实际应用又是一方面,尽管她知道许多令男人欲|仙|欲|死的花招,可用在宠天戈身上,就像是以卵击石似的不自量力了。

    她有些气愤,心头一阵泛酸,赌气道:“宠少真厉害,怪不得外面疯传你十五岁就开始玩女人,玩了快二十年也沒得艾滋病!”

    宠天戈动作一顿,眯眼,伸出舌头一下下舔着她的颈子,气得说不出话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不屑于解释,于是这些谣传就甚嚣尘上,简直把他描绘成色中饿狼一样!

    “还有精力说话气我是吧?看來我还沒完全满足你啊!”

    这个认知让宠天戈的腰上像是安装了一个马达一般,打桩似的一下又一下,丝毫不觉得疲惫。

    很快,他的背脊和后臀就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而夜婴宁果然也再无法说出完整的话,只能小声地咿唔着哼叫。

    小手滑下去,虚拢着他的腰,摸到宠天戈汗湿的身体,只觉得自己身上也粘腻得可怕,但却不想停,只想继续,继续。

    “唔……好舒服……不要停……”

    在感官的享乐之下,她自己都沒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如此淫|荡的话语。

    可宠天戈却是无比清醒的,就看他勾起嘴角,噙着笑容,按住她的腰,并未将自己拔出來,而是将她整个人向左边一带,让她跪好,伏低身体,双手撑在床头。

    他的坚硬还在她深处,这样整整绕了一大圈,刮着里面敏感细嫩的肉芽,让她发出一阵呜咽声。

    “把屁股撅起來一点儿。”

    从背后侵占,宠天戈的双手也不停,蹂躏着她娇嫩的胸乳,压着她,速度陡然间加快,犹如狂风骤雨,令她前后不停摇摆着,坚硬的灼烫在她深处恣意肆虐闯荡。

    “啊啊……”

    夜婴宁在他强有力的冲刺下几乎崩溃了,汹涌的潮水急促而出,她哆嗦着,全身的肌肤在情与欲的逼迫下泛出美丽的嫣红色,也像他一样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他在她身后尽情放纵,丝毫不控制自己可怕的欲望,一直到她浑身都绞紧了,幽长的小径深处一阵紧缩,娇躯也无助地抽搐,两只手死死地抠抓着他的手臂。

    “乖,给我!”

    话音未落,他重重一捣,她尖叫,从巅峰急速滑落,汹涌的白色热烈精华在她体内爆炸,汩汩流淌,像是岩浆一样滚烫,烫得她一阵又一阵地痉挛起來。

    夜婴宁无力抵抗,在四肢百骸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满足后,又一次跌入了混沌不清的漩涡中……

    宠天戈也如她一般,喘息着闭上眼,在回味着那战栗的死亡般的快感,直到这感觉渐渐流逝,变得虚无缥缈再也抓不住之后,他才用力捏住根部,从她依旧紧窄的花源里抽出來。

    有些懊恼,他自顾自嘟囔一声,居然又忘记做避|孕措施了,床头抽屉里明明就有避|孕|套的。

    视线跟着挪移,宠天戈不禁看向夜婴宁手腕上的那道狰狞的疤痕。

    他知道,这是她割腕后留下來的。

    如果说由于和周扬沒有夫妻生活,感情不睦,所以她才想不开要自杀,那么,为何一开始不选择找一个秘密情人,比如栾驰,比如自己?!

    想到栾驰,宠天戈仍旧处于一片空白的大脑中更加烦躁。

    这个小兔崽子,据说在夜婴宁生日的第二天就主动回家“自首”了,找了中南海的爷爷作为靠山,令栾金也无可奈何,又不好将他再次送走。

    他留在中海,就是个不小的威胁。

    还有,傅锦凉。

    她在国外待了快十年,如今归国,自然也是受了家人的催促,让她尽快完婚。

    两人不熟,曾经打过两次照面,毕竟,她的父亲曾是自己爷爷的得意门生,即便如今位高权重,也是要在农历春节时登门拜访的。

    如果说宠家要让媳妇进门,那么无论怎么看,傅锦凉都是最适合的人选。

    宠天戈随手拿起床头的烟,是前几天他爷爷的生活秘书给他送來的特供烟,烟如其名,据说老爷子一辈子都只抽这种烟,未曾换过。

    “可是这个不适合我。”

    他抽出一根烟,沒有点燃,只是横着放在人中处摩挲,自言自语道。

第十一章 交手

    夜婴宁醒來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一盏小灯亮着,她一扭头,床头柜上倒好了半杯温开水。

    一口气喝光,果然舒服了很多,她顺手把一条干净的床单裹在身上。

    空气里弥漫着烤肉的味道,夜婴宁循着味道找过去,终于在院落里找到宠天戈,他光着上半身,手里正來回翻转着烤箱上的一排鸡翅。

    “你要是一觉睡过去,我就打算吃独食了。”

    他朝夜婴宁嘿嘿一笑,一闪一闪的火光照在线条锋利的脸庞上,只顾着说话,一个不小心手上的鸡翅有烤焦的嫌疑,宠天戈立即低低咒骂了一句,连忙翻过來烤另一面。

    不愧是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太子爷,这种活根本做不來。

    夜婴宁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來钢钎,轻声道:“我來吧。”

    见她动作很是娴熟,宠天戈擦擦手上的木炭痕迹,疑惑不解道:“你怎么会烤?我差点儿被烫死。”

    说完,他孩子气十足地把双手凑到她眼前,犹如邀功。

    瞥了一眼那上面的水泡,夜婴宁嗤笑道:“算了,你就吃现成的最合适。”

    想了想,她心里微微一动,于是小心翼翼不着痕迹地试探道:“你们不是经常有私人派对嘛,吃吃喝喝什么的。”

    一边说,夜婴宁一边拿起调料罐,撒了些孜然在上面,脸上的神情很是认真。

    表面上她不过是在烤肉时和宠天戈闲聊,但其实,她是在套他的话。

    宠天戈拿了一瓶啤酒,用牙齿咬开瓶盖灌了两口,这才慢悠悠开口道:“是啊,只要想去天天都有。十來个男的,再找双倍数目的女人,都是做过体检的,保证沒有病,再随便來一栋在市郊的别墅,吃喝全都找人事先准备好。只要订好了时间地点,有空的就都过去玩玩。”

    这些熟悉的细节从他口中一一说出,如此轻描淡写的口吻,令夜婴宁不寒而栗。

    她努力不露出任何破绽,面色平静地听他说完,这才故作好奇地继续问道:“谁拿钱?几十个人,又都是玩惯了的主儿,总不是一笔小数字吧?”

    宠天戈把酒瓶放下,走过來,从后面拢住夜婴宁的腰肢,习惯性地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亲昵了片刻,他才闭着眼,懒洋洋回答道:“都是小钱儿罢了,轮流做东呗,百來万小意思。”

    想了一下,宠天戈忽然睁开眼,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忽然对这些感兴趣了?”

    夜婴宁生怕他起疑,连忙打断他,口中惊呼道:“再烤就真的沒得吃了!”

    说完,她赶紧把散发着香气,表面金黄喷香的鸡翅放到托盘里,然后才笑嘻嘻地看向宠天戈。

    “随口问问呗,你干什么那么紧张,难道……”

    夜婴宁嘴角的笑靥加深,两手顺势绕上他的颈子,说话的声音一点点降下去,语气却愈发缠绵缱绻地问道:“……难道你也曾经疯狂过,现在怕被我知道?”

    宠天戈轻哼两声,既沒有一口承认,也沒有矢口否认。

    她歪着头看他,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摇了两下,撒娇般。

    “不反驳就是真的咯?你还真是风流成性啊,啧啧。”

    夜婴宁娇嗔,故意揶揄着宠天戈,灵动的眼神被身边的火光照映得流光溢彩,娇媚地横了他一眼,倒不像生气,反倒蕴含了无尽的风情。

    他看得微微一愣,鲜少见到她在自己面前如此鲜活,千娇百媚,竟有些不似平日里的夜婴宁。

    “我……我沒有像他们那么乱性过,不过有一次……”

    宠天戈的双眼里有狼狈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眉头紧皱,像是正在回忆着什么,脸色一霎时变得严峻冷硬起來。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夜婴宁故作镇定,但其实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说啊,继续说下去!

    把全部的真相告诉我!把那天都有谁在场告诉我!把究竟是谁把一整瓶药片灌到我嘴里告诉我!

    她紧紧地抿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个音节,生怕一张口就是呐喊,就是质问!

    “……算了,小事而已,无所谓了。烤好了趁热吃吧,这东西凉了有股腥气儿。”

    宠天戈思索了几秒,眉间忽而舒展开,原本的纠结表情也瞬间变得轻松许多,一手环抱着夜婴宁的腰,另一手去拿托盘里的烤肉。

    她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握成拳。

    “嗯。”

    夜婴宁强颜欢笑,快步迎过去帮忙,两人一起把小矮桌抬到草坪上,再把烤好的肉串和啤酒饮料都摆上去,对坐下來。

    如果能这么简单地就查清楚当日发生的情况,那么整件事也不会显得那么扑朔迷离了。

    这一点,夜婴宁早有心理准备。

    最初,她以为自己不过是死在了一个混乱的性|爱派对上,不过后來的种种细节却表明,事情好像沒有想得那么简单,,

    她后來曾偷偷接触了一下叶婴宁所在的模特公司,却发现那家原本在业内还算小有名气的公司居然在一夜间顷刻消失,就好像从未出现在中海一样,包括公司负责人,艺人经纪、助理和宣传、企划人员等等。

    当然,帮叶婴宁牵线,私下里经常安排模特们去接活的那个经纪人,更是从此下落不明,不见踪影。

    这几个月來,夜婴宁明面里不动声色,但暗中却也一直沒有停止过搜集资料。

    只可惜,进展太缓慢,不能令人满意。

    所以,她才不得不逼迫自己狠下心來剑走偏锋,刚巧上一次王局给她下了药,这一点倒是不曾在她的计划里。

    她承认自己也是受了欲望的蛊惑,按捺不住身体的渴求,所以那晚半推半就,到底和宠天戈上了床。

    假戏真做,又或者是,假爱真欢。

    一顿烤肉吃了一个多小时,边吃边烤,在夜婴宁的指导下,宠天戈的技术居然也突飞猛进起來。

    他一时兴起,哪里管两个人吃得下吃不下,打了电话,叫人又送來好几份食材,兴致勃勃全烤好。

    等到几袋子肉串肉片全都烤完,宠天戈一看傻了眼,又赶紧叫人打包带走。

    夜婴宁乐不可支,摇头大笑他确实是典型的土豪做派,管杀不管埋。

    等到都收拾好,天色已经蒙蒙亮,两人连忙冲洗后相拥睡下。

    大概是真的疲惫,又喝了几瓶啤酒的缘故,宠天戈睡得很沉。

    一开始,他还死死地搂着夜婴宁,后來等睡熟了,他翻了个身,松开了手。

    “宠天戈?”

    她蜷在一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小声喊了几遍他的名字。许久,夜婴宁都沒有得到回应,身边只有绵长而轻浅的呼吸声音,偶尔夹着低低的鼾声。

    等了几分钟,她撩起薄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第十二章 过招

    宠天戈大概是真的很随意的性格,他的衣服裤子都是随意挂在小木屋的衣橱里,甚至沒有上锁。

    夜婴宁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他的钱夹和手机,她的心跳得很快,因为从來沒有做过这种事。

    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她闭了闭眼,试图令自己镇静下來。

    再一次说服自己的行为虽然不妥,但唯有如此别无他法,夜婴宁还是背对着宠天戈,打开他的钱夹。

    里面只有少量的现金,大概两千多块,还有几张国内国外的银行卡,沒有任何票据,看上去一目了然。

    她皱眉,把钱夹放回去,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宠天戈的手机上。

    他的手机是定制机,一开始夜婴宁还担心是不是指纹解锁,或者有其他复杂的密码,不过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宠天戈居然什么密码都沒有设置,随便用指腹一滑就打开了。

    夜婴宁顾不上看其他,直奔主題,先点开通讯录。

    通讯录里面大概有三百多人,一眼看过去都是她不认识的名字。

    看起來宠天戈似乎有些强迫症,联络人的分类分得很仔细,家人、朋友、同学、下属等等,这让夜婴宁很容易地就看到了朋友那一栏。

    她快速地一个个看过去,想要记住那些名字。

    几十上百个,想要全都记住,谈何容易。

    夜婴宁想了想,关机,然后打算把手机卡卸下來。

    就在她低着头刚打开手机后盖的时候,头顶的灯“啪”一声亮了!

    浑身血液逆流,一霎时大脑好似全都被迫清空,夜婴宁有种强烈的晕眩感,她紧握着手机,根本不敢回头。

    “怎么还不睡,光着脚也不怕着凉。”

    身后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声音里懒洋洋的,还有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夜婴宁站在原地,听他这么一说,果然感受到了一股凉意,从脚心窜起,一直窜到头顶,全身似乎都变得冰冷无比。

    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夜婴宁想了千百种借口理由,可是哪一种都不够完美,她无法自证清白。

    “我、我睡不着。”

    她咬着嘴唇,依旧不敢转过身,犹豫半天,终于找回声音,挤出來几个字。

    “失眠的时候越玩手机越睡不着,所以我手机里都沒有游戏。我看公司有人下载了好几个游戏,开会的时候也偷偷摸摸在底下玩。你玩过吗,好玩的话我也试试。”

    宠天戈倚着床头,薄毯遮住他的大半身体,这画面实在有些诱人。

    只不过,夜婴宁背对着他,看不到。

    她听得出來,他说这些,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下。如果自己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实在是太愚蠢了。

    “我、我也不知道。”

    夜婴宁关上衣橱,随手把宠天戈的手机塞回他的外套口袋,然后从里面又拿出來一条薄毯抱在怀里。

    “是啊,天快亮的时候最冷,我下來再加一条毯子。”

    她手脚并用爬上床,将薄毯搭在两人腿上,在宠天戈身边躺下來。

    他沒说什么,伸手将灯关掉,很快,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

    夜婴宁更无睡意,她知道,宠天戈也清醒着,两个人各怀心事,却谁也不肯做第一个打破沉默的那个人。

    她蜷缩在毯子下面,只觉得呵气成冰,明明还未到寒冷的时节。

    “冷?”

    宠天戈察觉到夜婴宁的瑟缩,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她一顿,僵硬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直觉,拱了几下,在他心口处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

    “我刚才……在偷看你手机。”

    她咬紧嘴唇,想了想还是坦白承认自己的“罪行”,反正瞒不过,索性说出來,也能求一个“坦白从宽”。

    头顶传來他的闷笑,宠天戈笑得胸膛一阵起伏,半晌才停下來。

    “怎么,觉得我手机里能有天宠的企业机密?然后拿去卖给我的竞争对手?”

    虽然他的眼睛里含有笑意,但声音里却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酷,犹如一头猎豹,蓄势待发,随时可以扑过來咬断敌人的脖子。

    夜婴宁“噌”的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开,跪坐在他面前。

    她的头发全披散开,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顺滑乌黑,沒有一丝杂色。

    宠天戈最喜欢将手指穿梭在她发丝里的感觉,夜婴宁知道,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不束起,任他把玩。

    顾不得长发凌乱,她喘息着看着他,断然否认道:“我沒有!”

    她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开口:“我只是害怕。”

    他一脸玩味地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反问道:“害怕?”

    宠天戈想不通,夜婴宁到底在怕什么,怕到不惜铤而走险,在自己睡熟的时候去翻他的隐私。

    “多情妾似风花乱,薄幸郎如露草晞。”

    夜婴宁苦笑,低低吟出一句,微微抬起头解释道:“古今同理,我怕你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

    宠天戈挑眉,脸色稍缓,啼笑皆非道:“你说我是薄幸郎?”

    她心头怦怦狂跳,却又要做出一副哀怨的神色來,叹了口气,不欲再说。

    他却一把攫住她的肩头,不许她躺下,非要说个清楚不可。

    “我想知道,到底我的什么行为让你这么患得患失?夜婴宁,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

    坦白说,宠天戈是真的弄不清她的心理。

    她不缺钱,好像更沒有离婚后和自己在一起的打算,甚至平时也从來不主动约自己,两个人的关系,倒好像他是她的男宠,偶尔聚在一起满足生理需求!

    都说女人太粘人,让人吃不消。

    可这种太独立自我的情人,也实在让人火大!

    夜婴宁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沉静了几秒钟,忽然拨开宠天戈的手,冲上去吻住他的嘴唇。

    她的动作太急太猛,整个人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小小的一颗虎牙撞到他的牙床,两人疼得都是一声闷哼,连连吸气。

    可宠天戈不仅沒有推开她,反而将夜婴宁抱得更紧。

    她在他的怀里剧烈地喘息,顷刻间泪流满面,泪水和头发一起黏在脸颊上,狼狈不堪。

    “我不想你还和其他女人有联系,我想偷偷看唐家姐妹最近有沒有再找你。我上次在商场,看到她们买东西……要送给你……我……”

    夜婴宁哽咽,不停啜泣,再也说不下去。

    如果这样还是不能打消宠天戈心头的疑云,那么,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微微一怔,宠天戈似乎沒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來,他脸色有些诡异,说不上來是什么表情。

    “沒有,我最近忙得要死。”

    他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沒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对夜婴宁解释。

    她止住了抽泣,翻身蜷缩在毯子下面,背对着宠天戈,只有肩膀偶尔抽动两下。

    “所以,你这也是在吃醋?”

    宠天戈回想起昨晚夜婴宁的话,也故意模仿着她的语气,将她翻过來,再次搂在怀里。

    她扁扁嘴,挣了几下,还是乖乖地将脸埋到他怀里,不说话了。

第十三章 惊魂(加2)

    在强大势力面前不得不低头这种事,一旦做得好,就叫做以柔克刚。

    就像是舞步,一步后退并不意味着去全局的失败,索求的就是一种游离不定,飘忽不明。

    坚持还是妥协,这个过程本身就充满了魅力。

    清晨的时候,宠天戈叫人送來了两人的换洗衣物,此刻,夜婴宁洗过澡,正站在房间中央穿衣服。

    她单腿站着,向上提丝袜,用下巴抵着文胸,以免它落地,于是整个人的姿势看上去就有些滑稽。

    果然,床上传來低低的笑声,夹着男人惰懒的满足感。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宠天戈缠着她又來了一次,这次索性从大床厮磨到了浴室,夜婴宁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睡着了,还是累晕了。

    她愤怒地回头,瞪了他一眼,这才将贴身内衣穿好,去拿小外套。

    颈后突然被一股呼出來的热气偷袭,紧接着,一双精瘦匀称的手立刻围了上來,精准地拢住夜婴宁胸口的丰盈。

    “再陪我半天吧。”

    声音里隐隐有酝酿的欲望,宠天戈埋头吮着她的耳垂,不想她走。

    夜婴宁推开他,并沒有被他撒娇呢哝的语气所蛊惑,正色道:“我真的有正事要办。”

    她的设计草图虽然已经做好,但,真正费时费心的是珠宝的制作过程,这条参赛之路还长着。

    大概是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容置疑,宠天戈只得悻悻松手,赤|裸着身体重新爬上床,脸上的表情,委屈到不行的地步。

    夜婴宁无奈,都已走到小木屋的门口,只得又折回去,俯身吻了吻他额头,又哄着说了几句情话,这才得以脱身。

    她上了车,宠天戈派人送她回市区,刚坐稳,他的电话又追來。

    “我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夜婴宁紧张地检查自己的手袋,以为是不小心把东西落在小木屋。

    “沒有。我就是想你了。”

    那端传來宠天戈的声音,哑哑的,低低的,听上去很是性感迷人。

    她立即松了一口气,又感到一丝好笑。

    “我接下來可能会比较忙,如果你有急事,可以先去找victoria,她很可靠。”

    宠天戈靠着床头,把头扬起,一只手按着酸疼的太阳穴,轻轻启唇交待着。

    夜婴宁一怔,虽然不太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但还是依言说好。

    挂断电话,她有些疑惑,总觉得宠天戈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似的。

    可是,若他不想说,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

    *****

    夜婴宁沒有撒谎,她口中的正事,就是要去找一位已经退休很久的珠宝技师。

    她只是设计师,最擅长的是捕捉灵感,虽然也曾学习过倒模、切割和镶嵌等课程,但面对眼下这件难度颇高的参赛作品,她到底心里惶恐。

    而真正能帮她把作品从想法演变成实物的,给予技术层面的指导和建议的,就是那些默默无闻的专业技师。

    拿着苏清迟给自己调查得到的地址,夜婴宁开车兜了很久才找到一处公共停车场。

    这一片是老旧小区,居民楼都很有些年头了,住的也都是老邻居,夜婴宁顶着烈日,拎着一篮水果,一栋楼一栋楼地找过去。

    她爬了6层楼,终于找到这位技师的家,反复核对了几次,确定沒找错。

    來之前,夜婴宁特地打了电话,表达了登门拜访的诚意。

    按响门铃后,许久不见有人來开门,她有些着急,伸手又去拍了拍防盗门,这才发现原來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急于找人的夜婴宁还是推开门走进去,站在玄关处大声问道:“赵老师,您在家吗?”

    沒人回应她。

    夜婴宁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这是一户典型的三室两厅的民居,面积不小,也非常整洁。

    据说这位赵老师的爱人在十几年前去世,她一个人抚养着独生女,前几年刚把女儿嫁了出去,如今独居在此。

    珠宝技师虽然整日里同昂贵的珠宝打交道,但却对身体健康状况要求很高,赵老师已经快六十岁,常年工作让她的视力下降得很快。再加上女儿女婿都不想让她太辛苦,所以劝她早早退休,如今已经赋闲在家近十个年头了。

    但夜婴宁相信,她宝刀未老,如果能够得到她的提点,自己一定会事半功倍。

    正想着,右手边的房间里忽然传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很轻。

    夜婴宁顿时一动不敢动,脑子里飞转过无数种可能:不会是有贼吧?!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想要退出去,但又担心赵老师的安危,一时间进退维谷。

    手机在包里,夜婴宁连忙轻轻地拉开拉链,想要偷偷报警。

    正紧张地掏着手机,忽然,她用余光瞥见不远处走出來一个人,吓得夜婴宁立即伸出手,尖叫道:“别过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來!”

    她当然是撒谎,手机还在包里,沒拿出來呢。

    那人的脚步立即顿了顿,接着,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來,,

    “你吓唬谁呢?”

    夜婴宁眯眼一看,眼前不远处的男人,不是栾驰又是谁!

    她当即浑身彻底脱力,险些站不稳,只好靠着墙,怒视着他,愤愤道:“你要吓死我!”

    那些入室抢劫、杀人的命案看得多了,就在刚刚一瞬间,全部都涌到夜婴宁的脑海里,简直让她不寒而栗。

    原來是一场虚惊。

    栾驰一手插兜,懒洋洋地扫了她几眼,很不以为意地指指她的手机,“我给你打过电话。”

    果然,夜婴宁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有四、五个未接來电。

    她刚要开口,身后的走廊里走过來一位五十余岁的女人,对方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夜小姐吧?”

    夜婴宁急忙转身,认出面前的女人正是自己要找的赵老师赵子秀,立即笑着问好。

    “快进來坐,真是不好意思,我想着给你们做点儿水果沙拉,结果刚巧家里的沙拉酱过期了,只好连忙去楼下的超市去买。”

    赵子秀很是热情地招呼着,看得出,她独居在此,难得有客人來,所以今天格外高兴。

    见夜婴宁一脸茫然地走进门,栾驰冲她挤挤眼,走过來在她耳边低语道:“我和这老太太说,我是你的同事。”

    原來如此,怪不得赵子秀会让栾驰进门,夜婴宁一时间不好发作,只得狠狠瞪他,用口型无声地威胁道:“别乱说话!”

    不用问,这一次通风报信的,自然又是卖友求荣的苏清迟!

    夜婴宁无声地在心头叹息,苏清迟倒也不坏,只是存有私心,一心希望自己能够和栾驰在一起罢了。

    相比于夜婴宁的冷漠,栾驰倒是一脸无辜,连连点头道:“白天听你的,夜里听我的;床下听你的,床上听我的!”

    横了他一眼,夜婴宁当然不相信这小霸王真的会乖乖听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第十四章 贵人

    赵子秀很快端上各式新鲜时令水果,很贴心地都去皮切成小块,又插上牙签。

    夜婴宁觉得很不好意思,明明是她前來求助于人,沒想到对方如此虚怀若谷,热情招待。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赵子秀戴上眼镜,说要看一下夜婴宁的设计图。

    她连忙拿出來,惴惴不安地双手奉上去。

    赵子秀看得很认真,不时在细节问題上过问几句,夜婴宁立即像个小学生一样,紧张地回答她。

    “这里如果镶嵌钻石的话,会有一点儿喧宾夺主,你看不如换成……”

    不愧是拥有多年实际经验的老技师,赵子秀一眼就看到了整个设计中最为关键的部分,这里如果处理得好,就会成为最大的亮点,反之亦然。

    这种蜚声国际的知名设计大赛,各国的设计师自然都会拿出看家本领,名贵的玉石比比皆是,唯有创意和工艺才是最能够分出高下的。

    “那如果换成碧玺,颜色上会不会有些花哨?”

    夜婴宁皱眉思考,也提出自己的想法,和赵子秀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來。

    三人中,最为悠闲自在的,就要数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水果的栾驰了。

    他眯着眼,一脸自在地看着不远处的夜婴宁,沒想到专注起工作的她竟然也如此迷人。

    多年前,栾驰就知道她喜欢珠宝,不仅仅是出于女人的爱美之心。

    只可惜他不喜欢看到众星拱月般的夜婴宁,他喜欢眼里只有他的夜婴宁。

    不知道是不是栾驰的错觉,这次他回來,夜婴宁似乎并未有想象中那样激动,他以为面对自己的回归,她会发疯一样地开心。

    毕竟,他一直是她最爱的人,她也一直是他最爱的人。

    时间飞快,夜婴宁偶然看了一下时间,这才惊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对于一位快六十岁的人來说,打扰这么久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她起身,向赵子秀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

    “赵老师,谢谢您!”

    夜婴宁的双眼里蓄满感激之情,诚恳地再三道谢。

    赵子秀喝了一口茶,微笑着接受她的谢意,想了想才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其实,在你之前,还有一个女孩儿來找过我,但是我最后还是拒绝了她。”

    夜婴宁一愣,想了想,心中很快有了个名字,于是小声试探道:“是……唐小姐?”

    赵子秀缓缓点了点头,眼神放远,叹息道:“也是个有才的孩子,只是……太急功近利了一些。”

    说完,她这才惊觉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连忙转移了话題,要留夜婴宁和栾驰二人吃饭。

    夜婴宁连忙婉言谢绝,赵子秀帮了她天大的忙,又怎好让她操劳。

    “赵老师,我以后还会來看您。”

    她握着赵子秀的手,同她依依不舍地道别,短短的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夜婴宁真切地体会到了这位优秀技师身上的诸多品质,令她感慨万千。

    刚出了楼门口,栾驰一摸口袋,连声说坏了,手机落在了赵子秀家中。

    夜婴宁皱眉,嫌他丢三落四,“我可不上去了,六层楼爬不动,你自己回去取。”

    栾驰笑嘻嘻地转身上楼,不多时又走到了赵子秀家门口,她沒关门,正等着他。

    “赵老师。”

    他恭恭敬敬地也鞠了一躬,抿嘴笑道:“这事儿多谢您!”

    事实上,在拜访赵子秀这件事上,栾驰比夜婴宁早了不止一步,,

    从苏清迟口中得知夜婴宁居然一反常态,打破了多年的誓言,决定参加这次的珠宝设计大赛,栾驰就确定,她绝对是抱着必胜的心态。

    他太了解她了,要么干脆不要,要就要最好的。

    正好,这些天栾金怕他闯祸,成天盯着他,什么好玩的都玩不了,于是栾驰趁机把这次比赛的细节都摸了一遍。

    他自幼喜欢耍小聪明,美其名曰脑子快,最看不上闷头做事的行为,所以虽然是外行,栾驰却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把能用的人脉都用上,最后找到了赵子秀这里。

    和被家中公司上市一事纠缠得无法抽身的夜婴宁不同,唐渺的效率也很快,她也打探到了赵子秀其人,并且带着礼物和自己的作品前來讨教。

    幸好,栾驰最会讨人欢心,尤其是讨长辈的欢心,这让沒有儿子的赵子秀十分受用,几天时间就把他疼到心里去。

    自然,唐渺最后也只能碰了一鼻子的灰。

    “别以为我看不出來,你喜欢小夜喜欢得不得了,不然才不会三天两头儿往我这老太太这里跑!”

    赵子秀嗔怪着戳了戳栾驰的脑门,顺手把他故意落下的手机塞给他。

    *****

    遇到栾驰这件事,本不在夜婴宁的计划中,而被他拖去吃饭,则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怎么说我也陪着你工作了好几个小时,吃顿饭做报酬是应该的吧?”

    栾驰笑吟吟地去啄夜婴宁的嘴角,她來回闪躲着,沒法专心开车。

    今天开的正好是过生日时夜澜安送她的那辆车,还很新,夜婴宁有些不适应,看來还得磨合一折子。

    见她似乎有些抗拒自己的亲热,栾驰脸色沉了沉,阴郁起來。

    “夜婴宁,我不在中海就罢了,既然我已经回來了,你不要忘了你是谁的人!”

    小狼崽子发了狠,咬人也能咬下一块肉!

    夜婴宁心底一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心里立即泌出汗,有些发滑。

    见她不开口,栾驰更气,这些年來,他早已习惯在她面前丝毫不加掩饰,于是绷着一张俊脸,狠狠地去抠夜婴宁的手指。

    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來,栾驰是在摘她手上的婚戒。

    这枚戒指是日常款式,造型很简洁,也不夸张,并不是她和周扬结婚当天佩戴的那一枚。夜婴宁嫌它上面的钻石大得太惹眼,索性又自作主张,定做了一对男女婚戒,用來平时佩戴。

    周扬戴上去后一直沒摘下來过,倒是她,从医院醒來时就不在手上。这次谢君柔來中海,夜婴宁想來想去,为讨婆婆欢心,还是从首饰盒里找出來戴上了婚戒。

    沒想到,居然一戴就忘了摘掉。

    “你干什么,我沒法开车了。”

    夜婴宁无奈地开口,她实在沒想到栾驰会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到底,他还是得了手,硬生生把她的婚戒给摘了下來,摇下车窗“啪”一声扔了出去,然后,栾驰才得意洋洋地坐好。

    夜婴宁说不上來自己是什么心情,低头瞥了一眼再次变得光秃秃的手指,既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可又浮上淡淡的惋惜。

    毕竟,是婚戒呢,代表着她的婚姻。

    可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栾驰,你如果现在和我生气,那么当初就不该同意我和周扬结婚。”

    夜婴宁微微叹息,将车子拐入另一条拥挤的街路,开往栾驰选的那家餐厅。

第十五章 香艳

    栾驰“小祖宗”的名号由來已久,不仅因为他性格跋扈,出身红色,更因为他一向自诩为中海市吃喝玩乐的活祖宗。

    只有他想不到,沒有他玩不了。

    别的红三代们最多玩玩赛马、游艇、私人飞机,栾驰偏不,他玩的都是接地气的东西,表面上看谁都能玩,谁都会玩的东西,但只有他,独独能玩出花儿來。

    栾驰喜欢吃,不分中外,不分南北,更不分菜系。

    他的恶趣味还在于,将“食色性也”四个字落到实处,把美食和美女有机地结合起來,,曾经有一次,栾驰找了一堆朋友,说是要來一次“人体盛宴”。

    栾驰的朋友都是见多识广的玩家,什么场面沒见过,可等菜一上來,一众人沒有一个不傻眼的!

    裸|女就是容器,一道道菜都是盛放在女人的裸|体上:扇贝扣在乳|房上,鲍鱼摆在腿之间,三文鱼片则平铺在白嫩修长的大腿上。

    更凶狠的是,栾驰命人把梅子酒装入两指宽的细长瓶子里,直接塞进女人温暖的花穴里,让她夹紧双腿。等众人喝酒的时候,把瓶子拔出來倒酒,刚好一人一小盅,多一滴都沒有!

    真是无法想象那种感觉,到底是恶心,还是香艳!

    所以,这次跟着栾驰走进餐厅,夜婴宁心里是有几分惶恐不安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故态复萌,又要玩什么奇怪的把戏!

    栾驰点名要吃日本料理,刚好夜婴宁也喜欢,虽然心有防备,但最终沒有反对。

    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一丝蹊跷。

    这是一家她以前从未來过的居酒屋,位于城西,位置稍微有些偏僻,不过一眼看上去十分有日式的感觉。

    服务生和厨师身着传统和服,站在店内一排,热情招待着客人。

    栾驰一进门,就见领班眼睛一亮,快步迎过來,寒暄两句,不需他开口,径直将二人领到最大的日式包房里。

    两名服务生紧随其后,木屐踏踏响着,一路捧着木托盘走过來,就看其中的一个托盘上面整齐地摞着一套女士和服,常见的樱花图案。

    “换吧,这还是这家的独有的呢。”

    栾驰冲一脸惊讶的夜婴宁扬了扬下颌,然后转身去隔壁换衣服去了。

    虽然颇感意外,不过夜婴宁也觉得新鲜,于是跟着服务生走进更衣室,脱了外衣只剩下贴身内衣,伸直双臂,叫人帮着换上。

    穿上才知道,并不是标准正统的和服,只是一种仿制的简易服饰,从肩膀到领口是一整片丝绸,印有樱花,最后用一条宽宽的腰带紧紧束着腰,整件衣服就不会轻易滑脱。

    虽然不大适应,但胜在有趣,夜婴宁照了照镜子,走回包房,果然遇上了也换好蓝色和服的栾驰。

    两人免不了互相打量一番,这才落座,点单。

    听闻栾驰前來,居酒屋的老板亲自披挂上阵,伺候得小心翼翼。

    其实,自从得知小祖宗归來,各大会所餐厅的经理莫不是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小祖宗亲临,万一稍不注意怠慢了,便是天灾人祸。

    栾驰嘴巴刁,夜婴宁也好不到哪里去,自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两人五星级酒店也吃得,路边大排档也吃得,可单只一样,那就是味道要好。

    “二位请慢用。”

    菜已上齐,老板收起托盘,轻轻带上包房的木门,无声无息地离开。

    栾驰抿了一口清酒,眯了眯眼,口中叹道:“果然还是不学无术的日子好过啊!”

    语气里,是他一贯的洋洋得意,好像对自己的游手好闲并不觉得有丝毫的羞耻。

    话虽如此,他眼睛里还是有一丝精光,一闪而逝,好像是在刻意藏匿着心事一般。

    夜婴宁正夹着山葵根涂抹着鱼身,闻言,轻笑出声,抬头看了看栾驰,这才去蘸了蘸酱油,送入口中。

    呛鼻的辛辣味道让她疯狂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止都止不住,栾驰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夜婴宁,不禁大笑不止,甚至掏出手机把她如此狼狈的一幕拍下來。

    “來來,看镜头!”

    夜婴宁气得去打他的手,栾驰索性站起來,凑过去把镜头对准。

    他从木桌对面绕过來,不依不饶,夜婴宁原本是盘腿坐着的,为了躲他,只好起身。

    包房里空间很大,铺着榻榻米,木门一旦拉上,与外界是完全隔开的,所以栾驰才格外肆无忌惮。

    他看准角度,干脆直接将夜婴宁扑倒,两人跌在一起。

    始作俑者栾驰率先坐了起來,手机早就摔到角落里去了,他的两只手都按着夜婴宁的肩膀。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刚好能看见她裸|露在外的一截后脖颈,虽然沒有像艺伎那样涂抹着厚重的粉,可也白腻得像是杏仁粉一般。

    昨宵欢臂上,应惹颈边香。

    他的膝盖,刚好压着夜婴宁腰上的腰带,微微一动,彻底散开來。

    这种改良后的和服本就简单,腰带一解,整件衣服就等同于一块布,再也遮不住什么。

    栾驰顿时笑逐颜开,心头对这家店暗暗赞叹不已,在他的“吃喝玩乐逍遥册”上免不了给打了一个高分。

    他本來就是动机不纯!

    “栾驰,你压到我了,你起來。”

    夜婴宁察觉到古怪,连忙出声,同时一手提着衣襟,眉头微蹙,好像生怕它滑下去,那动作神韵,像极了《青楼十二时》中的浮世绘艺妓形象。

    栾驰欣赏了半天,这才一翻身,躺在她身侧,双目灼灼看向夜婴宁。

    她急忙去收拾身上的衣衫不整,无奈腰带被他扣下,夜婴宁只好用两手抓着胸口的布料,遮住隐约的春|光。

    “你是故意的!”

    她恨声,知道自己这是进了栾驰的圈套,他分明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谋划此刻这种情况!

    “情趣嘛,來,听话,喝口酒。”

    栾驰不以为意,笑着斟了一杯酒,送到夜婴宁面前。

    她冷着脸,一动不动,他等了等,见她如此,只好仰脖一口喝下,再去扣她的下颌,半强迫半诱哄着用嘴喂给她。

    “我不……”

    夜婴宁后半截拒绝的话语还來不及说出口,就被栾驰彻底堵住了口,清凉沁香的酒液滑入喉咙,她已无法抗拒。

    很快,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轻轻一扯,那丝滑的料子顺着肌肤一点点落下去。

    时隔多日,栾驰终于又抚摸到了夜婴宁滑腻的肌肤,他兴奋得隐隐颤抖,迷蒙地在齿间呢喃着什么。

    她听不大清,凭着最后的理智和清醒去推他,反而把他骨血里的狠辣逼迫出來。栾驰狠狠一咬,夜婴宁立即闷声呼痛,他趁机将滑溜溜的小舌头游进她的口腔里。

    酒气浮动,暗自生香。

    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背,摸索着触到内衣的搭钩,轻车熟路地解开。

    胸口一凉,夜婴宁终于如梦初醒,她急急用手护住胸前,另一手隔在两人中央,喘息道:“不行!”

    ps:今天的章节都更完了,之后就是新的一周,我会继续努力,28号零点会更一章,依旧是每天2更,还有贵宾的加更。

第十六章 阴谋

    在栾驰眼中,低等的性感才等同于肉|欲,女人不见得要靠一脱才能成名。

    求而不得,色而不淫,这才是他一贯的准则。

    否则,他也不会一直将夜婴宁的处|女之身保留着,只看不吃这么多年。那种强迫自己压下冲动的滋味儿,绝非每一个男人都能忍受。

    “为什么不行?就连在鲁西永,你都沒拒绝过我,我记得那是你跟我吵得最凶的一次。”

    栾驰根本沒有发怒,甚至一脸平静,但越是这样,他眼底的情绪就越显得压抑,似乎随时都能酝酿出黑色风暴來。

    “我……”

    夜婴宁的手心都是汗,她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从來不知道栾驰竟会给人如此大的压力,他甚至比自己还要年轻,可这股慑人的气质居然让她不寒而栗!

    “怎么,才半年时间,你就爱上别人了?让我猜猜,是谁。”

    语气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栾驰伸出手,轻轻托起夜婴宁的下颌,只微微施力,她便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

    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她躺他坐,都是衣衫不整。

    “周扬?他敢当众和我动手,自然是有底气,我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底牌……”

    栾驰用指腹摩挲着夜婴宁的脸颊,明明是缱绻的动作,却很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不等说完,他又飞快地摇头,否决了这一猜测,自言自语道:“他那样的性格,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我已经把你的胃口养刁了,不是非同一般的男人,根本降不住你。”

    眼看他就要一个个排除可能的人选,夜婴宁心若擂鼓,脸色煞白,栾驰那样猴儿精,纸包不住火,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拖延时间。

    一手撑地勉强坐直身体,一手拎着衣领,夜婴宁艰难启声道:“栾驰!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一走就是大半年,留我一个女人在中海独自面对这些破烂事儿,又凭什么现在对我横加指责?”

    一开始,她是故意让自己说得可怜些,谁知一开口,满心委屈彻底浮上來,到最后夜婴宁已经沒有半分作假,眨眼间泪湿于睫。

    栾驰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夜婴宁居然有胆量大声质问自己,他当即愣在原地,说不出话來。

    “你去做你的英雄,去做你的孝子贤孙!你干什么回來,我根本不稀罕!我……”

    夜婴宁越说越气,是真的动了怒,眼眶里泪珠滚动,但却拼命忍着不让它落下來,直直瞪着栾驰,一句句连声控诉着他。

    他根本就是她的无妄之灾,命中劫难!

    原本,从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模特,重生为豪门千金兼知名设计师,听起來是多么令人艳羡的一件事。

    可偏偏,从天而降一个情人,栾驰的存在,打破了夜婴宁全部的平静!

    就在她情绪激动到无以复加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栾驰猛地将她再一次按倒在榻榻米上!

    他的动作虽然不乏温柔,但力道也很重,令她无法逃脱。

    覆上夜婴宁的娇躯,栾驰甚至连一个字都沒有说,直接低下头,找到她的嘴唇,径直啃咬下去。

    “不……”

    夜婴宁想喊,但是栾驰早已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不给她任何喘息尖叫的机会。

    用力地蹂|躏着她甜美的唇,尖锐的刺痛感传來,栾驰是真的在咬人!

    “你不稀罕?!可我稀罕!我偏要这么做!谁也管不了我!”

    语气里有着平日里一贯的嚣张跋扈,栾驰一边噬咬着夜婴宁,一边将手搭上她的腰。细而软的小腰儿被紧紧扣在掌中,几乎被他拗断。

    大手顺着小腹逐渐向上,那虚虚挂在胸前的内衣被一路推搡到了颈子处,他不带任何怜惜地掐住一侧丰盈,用手心紧紧包裹,即刻揉|捏起來。

    夜婴宁的力气完全不足以同愤怒中的栾驰抗衡,她呜咽着想要遮挡住胸前,但他打定主意不让她好过,湿润的嘴唇很快松开她的唇,沿着下巴、耳后和锁骨等各处开始轻轻舔|舐。

    “我不会放过你的,咱们两个谁也离不开谁,从前你又不是沒逃过,最后如何……”

    栾驰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像是在施咒一般。

    “……还不是只能乖乖回到我身边?”

    他得意至极,狂妄地笑起來,呼吸落在她的耳畔,魅惑,性感,又恐怖。

    两人之间的孽缘持续已久,夜婴宁也经历了排斥、反抗、沉默、认命等一系列情感波动,栾驰爱她,逼她,哄她,骗她,使用了他能想到的全部招数,终于将她调|教为最乖巧的情人。

    沒想到的是,这样的她死了,另一个女人成了现在的她!

    栾驰的话,在夜婴宁心头重重一击,让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要么,将全部真相告诉他,让他接受情人已死的事实;要么,继续虚以委蛇,得到他的爱,也等于得到他的庇佑。

    这两个选择,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最好的,她只能两相权衡取其轻。

    见夜婴宁皱眉不语,栾驰并未猜到她的心理,只当她被自己的话吓得不敢再挣扎,于是愈发得意,扯落她手里的衣料。

    “这次,我要好好看看你的……”

    最后一个字,粗俗而下流,轻轻落在夜婴宁耳中。

    栾驰是第一个见过她身体的男人,也是第一个发掘出她拥有名器秘密的男人,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把最好的留在最后。

    他将一只手缓缓地分开夜婴宁紧紧闭合着的两条腿,往里滑向她无比细腻的大腿根部。

    栾驰已经制服了夜婴宁,于是并不着急将她全都脱光,他一向喜欢征服的过程,犹如一位开疆拓土的帝王,傲视着属于他的所有物。

    两根手指轻轻地聚拢起她腿间的一小片布料,不过几下磨蹭,就让一直咬唇隐忍的女人叫出声來,全身颤抖。

    他眯眼轻笑,似乎很是满意夜婴宁的反应,他甚至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她从头到脚的每一处敏感,这份熟悉來源于实践。

    “这是……”

    左腿上的一处浅红痕迹令栾驰脸上的浅笑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当然看得出來那是什么,所以才更加愤怒!

    显然,这是男人留下來的,爱|痕!

    夜婴宁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当即也陷入了恐慌,这是宠天戈昨夜极度纵情时不小心弄出來的。

    “呵,沒想到啊,那男人居然还能……”

    栾驰冷笑连连,眉头皱了一下又舒展开,向夜婴宁厉声问道:“他不是不能那个了吗?”

    她愣了两秒,飞快地冲他眨了眨眼睛,不答反问道:“栾驰,你怎么知道?!”

    一时间,某种可怕的答案在脑海里灵光一闪,夜婴宁的心猛地悬起,难道说……

    不,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实在太可怕了!

第十七章 真相

    种种猜测,瞬间在夜婴宁的脑海里飞逝而过,话已出口,她再无收回的余地。

    栾驰并不急着回答她,只是随手撩起她垂落的一缕发丝,轻轻缠在指间,很有耐性地把玩着。

    斜睨着脸色愈发惨白难看的夜婴宁,沉默了大约有一分钟的时间,栾驰终于轻笑着出声。

    他松开手,闲闲地一扯嘴角,也学着她方才的样子反问道:“怎么,你心疼他了?”

    栾驰的话,无异于是一种默认。

    夜婴宁彻底愣住,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嘴唇翕动几下,还是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栾驰,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顾不得全身近似于赤|裸,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双眼圆瞠,死死盯着他。

    栾驰笑意更深,反手扣住夜婴宁的手腕,攥在手中。

    他丝毫沒有被她的问话吓住,口中似云淡风轻地回答道:“我不在中海,我总要走得放心才行。自然,也要动一点儿小心思。”

    另一只手一指自己的太阳穴,栾驰无比得意,看來,周扬果然暂时失去了性能力,而他也将一切归结为心理原因,沒有丝毫怀疑。

    “原來……原來那晚你是故意的……”

    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抽走,夜婴宁一声叹息,瘫坐在原地,口中喃喃。

    怪不得,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來。

    此刻,线头一扯,将整个儿谜团抽丝剥茧,露出不为人知的内核。

    “当时我不得不离开中海,给你安排一个名正言顺却又不能人道的丈夫,简直是再适合不过。”

    沾沾自喜于自己的经世奇才,栾驰笑得如同一个恶魔。

    一个漂亮的,跋扈的,被宠坏了的,恶魔。

    寒意袭遍夜婴宁的全身,她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他还不过23岁,却有着如此狠辣的手段和心计,简直令她不寒而栗!

    想到周扬,她不禁暗自叹息,他明明是局外人,不该被牵扯进自己和栾驰的混乱关系里。

    “既然你已经回來了,就再也沒有必要这么对他了。你有沒有办法让他……”

    夜婴宁微微闭上眼,思考了两秒钟,又睁开眼,无论如何,她不想欠周扬什么。

    “让他什么?恢复正常,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栾驰打断她的话,嗤笑出声,他昂起头,满脸不屑道:“就凭上次,他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和我动手,我就能让他一辈子都做不了男人!”

    他说的是真话,这些年來,只有他打人,沒有他挨打的份儿。

    夜婴宁清楚栾驰的性格,向來是吃软不吃硬,她只得放柔语气,好言相劝道:“栾驰,你放过他,就等于放过我。”

    不料,栾驰似乎看出她的私心,冷冷一笑,并不说话,只是飞快地脱掉身上早已歪斜的和服,露出自己傲人的身材。

    半年多的部队生活,让他本就趋于完美的身体更添健硕,依旧是男人中少有的白皙肤色,却又丝毫不显得孱弱病态。

    不同于黑夜,此刻,房间里光线明亮,这令夜婴宁略显尴尬,想要避开视线,却又怕引來栾驰更多的猜忌,只得硬撑下去。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这样一个既能给你稳定婚姻,又吃不到你的丈夫最适合不过了,说不定,他到现在还对你又恨又爱呢!”

    将周扬的复杂心理揣测得十分准确,栾驰抓起夜婴宁的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按到自己的小腹上。

    房间里的温度明明维持在稳定的26摄氏度,但夜婴宁分明感到了一股危险的燥热,上一次她有借口躲过栾驰的危险求欢,而这一次,她想不出什么理由婉拒他。

    最主要的是,真正的夜婴宁从來不会拒绝栾驰,可她不是原主!

    身体的抗拒快于意识,在她自己都未反应过來的时候,她的手已经开始挣扎,试图离开栾驰的身体。

    显然,她的排斥惹怒了他。

    “你是不是真喜欢上那个姓周的了!”

    栾驰大怒,他随手操起桌上的瓷杯,重重一摔,以此來发泄心头的怒火。

    活了二十多年,这次头一次,栾驰体会到了何为挫败感。

    夜婴宁立即大声说不,她当然不肯承认,因为她从來不觉得自己对周扬动了心。

    只不过,脑子里似乎有许多画面一闪而过,让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闪烁起來,,

    她曾在他的怀抱中醒來,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竟然也有种温暖的感觉。

    他曾解下她的围裙自己套上,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可洗碗的动作无比娴熟。

    他在她手心写字,她在他肩头狠咬。

    原來,在不经意间,两个人居然也有了如此多的痴缠。

    夜婴宁的表情落入栾驰眼底,他太了解她,以至于她在他面前几乎就是一个透明的人。

    所以,他毫不吃力地就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丝的情意,对周扬的情意。

    虽然很少,少到微不足道,但栾驰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他的爱是自私的,容不下一粒沙的。

    其实,所有的爱都是自私的,爱到深处,就恨不得达到百分之百的占有,那些所谓的大爱往往很少存在于红尘俗世的男女之间。

    如果爱却不能得到,那么栾驰宁愿毁了它。

    这一点,他和宠天戈很像,爱他的反义词,不是不爱他,而是,死。

    “乖,分开这么久,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居然……”

    栾驰俯身,弯下腰一直到几乎能和坐在地上的夜婴宁视线平齐,然后伸手,卡住她的颈子,一字一句道:“……居然学会了和我撒谎啊。”

    他的语气很轻柔,像是情人间的絮语,甚至沒有提高音量。

    呼吸拂在夜婴宁的鼻尖儿上,一阵阵发痒,可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确信,凭栾驰的手劲儿,捏死她,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凭他的身份,即便她真的死在他手里,他也不会因此而锒铛入狱,甚至,这条消息都不见得会被很多人知晓。她会死得无声无息,就像是前一世的自己那样,微贱如一只蝼蚁。

    “怎么办,你又让我生气了呢。我算算,距离上一次你让我发脾气,已经快要过去一年了。乖,还记得怎么让我消火吗?”

    栾驰的声音愈发冷酷,脸上的笑容令他看起來越來越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不,比恶魔还要令人心生恐惧!

    他的的确确爱她,变态的,扭曲的,浓烈的,无法承受的。

    见夜婴宁不发一言,他决定让她弄清楚,她究竟错在哪里。

    “第一,你跟我玩心眼儿。第二,你对周扬有好感。第三,你变了。”

    栾驰的眼神一点点变冷,原本卡在夜婴宁脖子上的手向上挪移,改为卡在她的两腮上,迫使她张开嘴,再无法合拢。

第十八章 激怒(加3)

    栾驰的声音,明明近在耳畔,但却好似从遥远的天际传來,令夜婴宁感到一丝不大真切。

    从两腮传來的疼痛令她秀眉紧蹙,睫毛上原本未干的泪珠儿此刻终于落下來。

    这,算是他对自己的审判?!

    果然,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栾驰都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背叛。

    不仅如此,他甚至不允许她将任何算计的心思用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出于善意的关心。

    “我、我沒有骗你……”

    夜婴宁既无法挣脱,又无法合拢嘴唇,所以连话也无法说清楚,一时间口齿模糊。

    只可惜,她的楚楚可怜在栾驰面前并未奏效,他虽年轻,却比谁都了解她,所以不吃这一套。

    眼神阴冷地看着夜婴宁因为无法合拢双唇而流出口水的狼狈样子,栾驰在她身边躺下來,分开腿,双手枕在脑后。

    “用嘴,吸出來我就饶了你。”

    每一次,他都是这样惩罚不听话的她。

    夜婴宁一怔,原來,栾驰口中所谓的惩罚是这个。

    两个人在一起几年时间,虽然他沒有真的要她,但男女间该有的亲热早已尝试了一个遍,他只差沒有捅破那层膜而已。

    栾驰之所以这么隐忍,是想等到自己24岁生日以后。

    “这样,万一我要是活不过去,你也能再找个男人生活下去,他不会因此而苛待你。”

    他的贞|操观很奇怪,奇怪得让夜婴宁几乎不能理解,她不敢相信,栾驰这样叛逆嚣张,天生反骨的人居然会如此保守。

    “你懂什么,无论时代怎么样变,这都是一个男权的世界。男人对女人的这层膜的重视程度,不亚于对自己小弟弟的关心。就算他有一百个女人,也会对那个被自己亲自破处的女人青眼有加,难以割舍。”

    这是当初在面对夜婴宁的疑惑时,栾驰一脸洋洋得意给出的答案。

    虽然令人无语,却也多少有些道理,属于他栾驰的道理。

    “是不是我根本不能说‘不’?”

    夜婴宁深吸一口气,今天算她倒霉,撞上了栾驰,又恰好话不投机,惹得这位大少爷不高兴。

    她最怕的还不止如此,最怕的是栾驰真的要她,那么她和宠天戈上过床的秘密就再也隐瞒不了了!

    现在,栾驰防着周扬,林行远防着宠天戈,他们四个人就好比是一盘棋,相互制约,暂时还处于平衡状态。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她目前能做的就是不打破这份难得的平衡,夹缝中求生存,求机遇。

    夜婴宁只好闭闭眼,一翻身,跪坐在栾驰的两腿之间空地上。她按捺住呼吸,张开嘴唇,虚拢住他已经有所变化的某处。

    栾驰立即发出了沉闷的一声轻哼,听起來十分性感,

    坚硬的存在一进入她湿热的口腔,便用力伐挞起來,十分凶猛地顶撞。

    咽喉处的不适,令夜婴宁几乎立即干呕起來,伸手握住它,想要控制着不让它进得太深太急。

    而栾驰索性腰部一挺,向上一探,将自己进入得更深,甚至快要到了她的嗓子眼儿,让喉咙深处那块很有弹性的肌肉,紧紧地吸裹着自己!

    男人除了身体上的快感以外,更喜欢心理上的征服感,而此刻夜婴宁所做的事情,就刚好是绝大多数男人都喜欢的一种。

    无声地张开嘴,避免牙齿的刮碰,其实,栾驰很干净,也沒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儿,夜婴宁闭上眼,默默继续。

    随着口腔里硬物的进出,她能察觉到它愈发紧绷膨胀,连带着上面的纹路脉络她都能逐一描摹。

    每每,当夜婴宁灵活的滚烫小舌尖偶尔不经意地刷过这凶恶棍棒的前端,栾驰都会跟着一哆嗦,然后下一次插|入便更加凶残,顶得更深更猛。

    窄细的咽喉处被一下下推送着,这滋味儿并不好受,但是就连夜婴宁自己都怀疑她可能有受|虐倾向,因为她清楚地发现,自己腿间方才被逗弄出的湿漉并未止息,反而有更加泥泞的趋势。

    小嘴儿衔着他的硕长,体内竟有莫名的空虚和向往,真是该死!

    果然呵,情感上她虽然沒有办法像真正的夜婴宁那样深爱着这个男人,但是被调|教多年的身体根本无法抗拒他的存在,一碰就会融化成一滩水似的。

    “很久沒做过,居然连动作都有些生疏了呢。小心啊,牙齿不要碰到我,会很疼。”

    栾驰惬意地眯起眼來,如是说道。

    他忍不住伸出手,将女人散乱的发捋到耳后,露出她一侧莹白的面容,好能够欣赏到她双颊不自觉凹下去,方便口中不停吞吐的媚态。

    想到这几年來在夜婴宁身上倾注的心血,栾驰既自负又愤怒,他给予她足够多的物质享乐,还有足够多的精神满足,将她亲手雕琢,打磨,从一块普通的玉料变成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但,今时今日,她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惜对自己撒谎!

    想到这里,他漆黑的眸色更深,透着血色,满是夹杂着怒火的欲|火。

    “啊!”

    冷不防,口中正在吸吮的存在被抽出去,沒有丝毫准备的夜婴宁叫出声來,那坚硬猛烈地抽出去,甚至都刮疼了她柔软的口腔黏膜。

    她惊愕地抬起头,眼前一花,只见平躺的男人快速地翻过身來,疯了一般地将自己压在身下。

    “不许背叛我!永远也不可以!一次也不可以!”

    夜婴宁被死死压在地上,听了栾驰的咆哮,她垂下眼,并不辩解什么。

    下巴被捏得很疼,他再次低吼出声道:“怎么不看我!是不是心虚?”

    不,其实心虚的,是他。

    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未如此紧张不安,不知所措。

    离开中海的时候,栾驰一点儿也不担心,就算三年五载不回來,他也坚信夜婴宁不会变心。

    可沒想到,全都变了,才半年多时间,而已!

    就在夜婴宁快要忍不住去伸手反抗的时候,栾驰快她一步,主动松手,俯身按住她的肩,向下一扯,随即腰身一沉,两人立即变成他上她下,与刚才相反,他立即将自己再次埋入了她的口腔里。

    栾驰不禁轻哼,那种感觉好像全身都浸泡在温暖的热水里,每一个毛细孔都像是舒展开來。

    将她的小嘴儿想象成是一个无比美好的幽深花径,栾驰犹如一位年轻的帝王,在属于他的疆域里,纵情驰骋。

    “咳咳……咳咳!”

    夜婴宁的嘴被填得满满的,她说不出话,只能在他插的间歇中发出单调的闷咳声,眼圈微红,嘴角酸麻,但是眼泪却流不出來。

    全身都无法动弹,只好任由身上的男人发泄,因为他的捣弄而分泌出來的大量口水,一部分顺着她的唇角滑落,更多的则是无可避免地呛到咽喉处,而他的顶端每次都要深入到尽头,恨不能插到她的气管里似的。

第十九章 求解

    闭上眼,栾驰的脑海里像是有一匹充满野性的烈马在奔跑。

    他不禁想起当年第一次遇到夜婴宁时的情景,记不大清是某一年的商会晚宴,自己随着父亲前去出席。

    那阵子中海很乱,常常有未成年人持枪械斗的事情发生,栾金很担心他会和一群狐朋狗友喝了酒之后犯事儿,所以走到哪儿都带着这个小霸王。

    而刚成年不久的夜婴宁,也是当晚夜昀的女伴,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自然紧张。

    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儿女孩儿,赫然成了当晚宴会上的一道风景线。

    而他和夜婴宁的孽缘,也始于当晚。

    栾驰根本沒有想到,这位表面看上去无比文静端庄的千金小姐,竟然主动提出來和自己去酒店共度良宵!

    他不是沒想过,这可能是夜昀设下的圈套,以此來要挟栾金得到些什么好处,这种事在政坛商圈里又不是沒发生过。

    但,栾驰很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想做什么。

    等到两人都在酒店洗了澡,脱了衣服,栾驰看见蜷缩在床头瑟瑟发抖的夜婴宁,才确信,原來,眼前的她,只不过是个对性好奇的小女孩儿罢了。

    一个是家教严苛的懵懂少女,一个是早熟嚣张的红色阔少,两人自此一拍即合,气味相投。

    “告诉我,你怎么勾引他的,嗯?也像当年捕获我一样的方式吗?”

    回忆让栾驰的双眼血红,他不由分说,一把扯住夜婴宁的头发,向上提。

    他跨坐在她的胸前,压着她的腰以下部位,另一只手还不忘爱抚着她露在外的胸乳,极尽种种挑逗。

    “沒……”

    夜婴宁的身体敏感得不停颤抖,无法说话,只好胡乱地晃了晃头表示否认。她的双手摊平,垂在身体两侧,指尖不停地刮蹭着身下的榻榻米。

    “抱着我!”

    栾驰冷声命令,执意地去抓她的手,让她环绕着自己的腰。

    夜婴宁一碰到他滚烫的坚实肌肉,立即就被那种紧绷感给彻底征服,指间几乎冒出几股火苗,疯狂燃烧起來。

    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來自于生理的自然反应,这让原本就处于崩溃临界边缘的栾驰更加难以忍受。

    他强迫着自己转移注意力,在脑子里想些别的事情來缓解那种酸麻感。

    甚至,栾驰都在幻想自己正在部队训练,在烈日炎炎下,二十五公斤的负重跑一万米!

    腰身飞快地移动,一滴滴晶莹的汗缠绵在裸露的肌肤上,可是意志力终不敌生理的渴求,几十下可怕的抽动后,他爆发在夜婴宁的口中,却不舍得立即抽走。

    力道很重,一股一股的冲击波,击打得可怜的夜婴宁几乎魂飞魄散。

    栾驰闭上眼,任由微微颤动的火热依旧在她的口腔里轻轻弹跳,享受那种濒临死亡的快感。

    腥膻的味道在口中爆炸开來,浓郁而粘稠,夜婴宁很不习惯,却只能吞咽下去。娇嫩的红唇微肿,上面溅落着乳白色的精华,妖娆魅惑,又可怜无辜。

    停顿了一分钟,栾驰等余韵消褪,这才缓缓抽出已经渐渐开始软缩的火热。

    伸手将身下女人额头上的汗湿发丝拢到耳后,他忍不住捻起她嘴角的一点儿白色液体,徐徐涂抹到她的嘴唇上。

    “还是很乖呵,知道咽下去最能讨好我。如果你吐出來,我会叫你后悔一辈子的……”

    栾驰轻声开口,松开手,站起身來。

    夜婴宁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沉默地避开眼去。

    她知道,无论自己刷多少次牙,那浓郁的味道都除不掉,会久久地弥漫在口腔里,提醒着她,这男人和她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

    激情逐渐褪去,栾驰心头的暴戾似乎也少了许多,一扭头,看见夜婴宁的神色,他也跟着愣了一愣。

    不是不心疼,毕竟这种事,以前也是很少强迫她,所以才算作“惩罚”。

    但曾经多少有些情趣的味道在里面,有点儿像s和m的调|教,不像今天,是真的夹杂了他的怒火和怨气。

    “还能站起來吗?我抱你去洗洗。”

    两个人身上都出了汗,黏黏的,沒法再穿原來的衣服,幸好栾驰算是这里的特殊客人,跟老板打一声招呼就能上楼冲一下。

    夜婴宁也是有脾气的,拍开栾驰的手,把垫在身下皱巴巴的和服顺势在肩上一拢,站起來就往房门方向走。

    “生气了?”

    栾驰懒洋洋地跟在她身后,并沒有继续哄着她,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夜婴宁都不会听得进去。

    *****

    “分手”两个字,來回在脑子里萦绕,可就是说不出口。

    哗哗的热水兜头浇下,夜婴宁不停地盘算着,以后到底该怎么和栾驰相处。

    据他说,短时间内,他都会停留在中海,有老爷子做靠山,栾金也不敢把他再送回部队。这样一來,自己和他少不了三天两头又会碰面,早晚会露馅儿。

    而种种事情中,最让她气愤难耐的,则是栾驰对周扬下的狠手!

    他是局外人,何苦遭受如此的灭顶之灾。

    擦干身体,夜婴宁换好自己的衣服,决定去向栾驰询问,关于周扬,可有什么解决办法,这毕竟事关一个男人一辈子的尊严。

    沒想到,那个小畜生早走了一步。

    “栾少有事,先走了,夜小姐您可以留下來继续休息……”

    居酒屋的老板陪着笑脸,方才栾驰走出來的时候,脸色不善,所以此刻他万分小心,生怕得罪了大人物。

    “不用了。”

    夜婴宁拿上自己的东西,也走出了这家日式餐厅,直奔停车场,取车回家。

    脑子里很乱,上车后,夜婴宁坐在车里,沒有急着发动。

    她在想,栾驰到底是如何对周扬下手的呢,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药物。而且这种药一定很特别,无色无味,服用之后,身体沒有明显的不适,只能造成性功能的缺失,还保有一点儿正常的性冲动。

    只要不做详细的身体检查,当事人就不会有所怀疑,只当自己存在心理上的障碍。

    怪不得,周扬一直把症结的关键所在定义为那晚无意间撞见夜婴宁和栾驰的缠绵,这些都不过是后者给他不断强化的心理暗示罢了,为的就是让他不会想到,是有人特意给他下了药。

    有些事并不难以想通,只不过思维一旦固定住,就很难想第二种可能,走进了死胡同罢了。

    她很希望周扬能够恢复健康,这样一來,自己就不会对他心有愧疚了。

    “砰砰砰!”

    正暗自想着,副驾驶那一侧的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夜婴宁一惊,扭头看过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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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的无名小嫩模,被财大器粗的阔少爷们,玩死在大床上·离婚失败的神秘设计师,被患有隐疾的变态丈夫,谋杀在浴缸里一次重生,她不再是蒙尘的明珠,而是涅槃的凤凰!〖我是人妻,你再只手遮天,难道敢破坏军婚?〗她为复仇刻意撩拨,终究难逃真欢假爱〖为了得到你,我不在意这|奸夫|的新头衔!〗他眯眼,紧扣着她的柔弱腰肢,狠狠契入剥离豪门与高干光鲜的华美外衣,爱与欲纠缠不休,诸狼环伺,男人们你争我夺。本是一场寻欢作乐,却不想惹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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