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尝夙愿
()即便再迟钝此刻的婴宁也能够隐隐察觉到栾驰大概是将自己错认为了别人以此來大力发泄着
她不过是恰巧到了8楼客房为的是赚取一点点糊口的钱却不料在错误的时间以错误的身份遇到了栾驰
她不禁十分的好奇栾驰等的女人是谁
难道……是那个李代桃僵的女人
一时间深重的痛苦蔓延在婴宁的心头当身份更迭人的情感是否也会随之转移
有几个男人真的能够做到:我爱你年轻时候的脸更爱你备受摧残的容颜
她觉得自己的尊严早已如同一块肮脏的抹布般被他狠狠践踏在脚底碾碎毫无半分转圜的余地此刻她才真切地体会到原來当她脱掉了用出身和家世织就的那层外衣在这个世上竟然沒有人能够认得出她到底是谁……
人生就是从來都沒有绝对的公平不公平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形成哭喊着索要公平的人往往都是既得利益的无法获取者
然而不等她有足够的时间想通这一点身体的真实反映却无法搁浅那种被填充继而又被贯通的强烈快感令她双颊酡红气息凌乱酸涩胀痛的眼眶再也盛不住大颗眼泪任由它们一滴滴滚落在腮边此刻的她有一种无助凄楚的孩子气的妖娆美丽逼迫着人想要摧毁凌|辱
人骨子里都是有着隐忍的破坏**的尤其是男人
栾驰的额角上青筋隐跳有豆大的汗珠儿随着他手臂抽|插摇晃的动作而甩落他的喘息愈发粗哑眼睛里透着一丝灼红胸腔里流窜着燃烧得愈发炽热的情|火
指尖加剧摩擦指腹与嫩肉之间的冲撞更为凶猛花壁内里一层层丝滑莹润的细密褶皱被手指大力插|入翻搅被迫舒展开來紧紧地吸附着这横冲直撞的不速之客裹紧缠绕
“沒看出來啊还很紧”
眼前的世界不断晃动栾驰头昏眼花狠狠地甩了甩头不料却是更添晕眩他粗喘着倒在床上将头狠狠地埋在枕头上像是一头困兽
随着他手指的退出一股透明汁液涌了出來两片早已被他手掌心刮蹭得嫣红肿|胀的蜜唇翕动着上方正有一枚小巧的花蒂颜色鲜艳硬如枚果
婴宁向后缩了缩纤弱的肩头她的下|半|身像是被钉子楔入栾驰牢牢掌控住她她的上半身又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小腹内犹如翻卷起滔天巨浪暗暗抽|搐酸麻的空虚感沿着肚脐四处游走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收紧双腿想通过摩擦着腿间最细嫩无暇的肌肤來缓解莫名的渴望
忽然女人的浑身一颤一声沙哑却高昂的呻|吟从嘴角逸出她“啊”地睁圆了一双盈盈的媚眼儿手指掐上面前男人的手臂指尖用力收紧骨节泛白两条腿忍不住分得更开朝两边蹬踹几下足背弓起脚跟來回磨蹭着身下的床单
原來抽出手指的栾驰已经捏住了她充|血敏感的蒂核他快速地沿着顺时针方向撮弄着这颗圆而硬的小粒儿像是在对待一个身经百战的女人
一开始她还能咬着唇发出细微羞涩的呜咽然而随着快|感累积那灭顶的舒爽如潮水般席卷过她的周身火热的小腹狠狠绞了两下有种抑制不住的奇怪感觉袭來
潮红着脸颊她绷紧了身体小腿蜷缩脚尖绷直全身的肌肉都好似陷入了可怕的痉|挛就在此时默不作声的男人忽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看准她的神色狠狠捏住花核前端用力撕扯了一下
猛兽般的狂野霎时将未经人事的女人带入了情|欲的巅峰忍耐多时的丰沛汁液从细孔内狂|泻而出一缕细细的水流喷出來
这幅画面十分的诱人栾驰不停手捏着那硬硬的核粒又是几下按压欲停的花汁顺着花道口源源不断地滴落聚在圆润饱满的嫩|臀之下水渍涟涟
婴宁早已闭上眼哆嗦着享受这奇妙的余韵
栾驰等不及药效逼人他握着腿间准备已久的利器赤|身|裸|体地挤入她分开的两腿间大手上下搓动几下撩得勃发的**更加骇人
“你……你不就是想跟我上、上床吗”
他打了个酒嗝眯着眼自言自语强忍着大脑里的缺氧带來的晕眩感
几乎半|裸的年轻女子无助地瘫|软在床上双腿大开身下的床单皱如梅干菜叶溅着水渍空气中盈散着一股浓重的淫|靡味道
婴宁刚刚才经历过一次可怕而持久的高|潮此刻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漂浮在半空久久无法落地的奇妙幻觉中她半睁着湿润的眼睛大脑处于暂时缺氧的状态脸颊红得极不正常平坦白洁的小腹间或隐隐抽|动几下
栾驰只觉得再多拖延一分钟全身都要爆炸了无法挣脱这种**驱使的残忍他握着鼓胀的圆头在那湿漉的花口处磨研了几下直到上面都沾满了两个人的液体这才屏住一口气慢慢沉腰施力
随着他的侵入有新的液体涌出來
婴宁只觉得有一个无比硬实又充满了滚烫温度的粗物正在缓慢却坚定地侵进自己纤弱的细道强烈的压力正在推压着那两瓣原本紧合的娇唇因为她极其的细小所以栾驰推送得很慢退出去些又朝细小的洞口里再次挤进來
那种被撕裂的感觉让她痛苦不堪
在那一次狂欢派对上她还沒有被人玩弄过所以她一直到现在还是一个处|女
一场处|男对处|女的战役两个人明明都是性|爱中精于玩乐的老手却都将最宝贵的东西还留给了彼此
唯一的遗憾是栾驰是不甚清醒的
婴宁叹了一口气或许这样也好能让她一尝夙愿她早就想把自己给栾驰这么多年來两个人纠缠不休也该有个了断
是的了断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试着放松身体婴宁长长地吸气再呼气痛感果然消失了大半很有效
好像被上等的蚕丝完全裹住热热的湿湿的仿佛重生到在母亲子|宫里一般的感觉那种紧紧的吸附力是如此快乐令从未享受过真正的快乐的男人忍不住低哑地呻|吟起來闭上眼昂起头栾驰的额际布满细密的汗水
用力一沉腰他强硬地贯入
一只小手紧紧地握住了他汗湿的大手与他十指交缠
“栾驰……”
迷蒙中他恍惚听见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那语气彷佛十分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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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黄粱美梦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睁开双眼的但是掀起眼皮的一刹那栾驰就被从后腰传來的酸痛感给吓了一跳
那种浑身的精华好像被掏空了的感觉令他以为自己一整夜都在做着活塞运动已经到了精尽人亡的边缘简直太糜乱
太阳穴还在涨涨的疼好像还有一根针在不时地扎着令他实在不愿意清醒过來
翻了个身栾驰卷着身上的棉被还想继续睡
鼻翼间似乎嗅到一股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又狠狠动了动鼻子嗅了几口确认无疑那应该是属于年轻女人的味道
钟万美
这个名字在心头滑过的一瞬间让栾驰险些从床上跳起來
他猛地坐起來拥着被发了片刻的呆拼命地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环视着房间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地上有碎裂的酒瓶还有用过的浴巾以及他自己的衬衫、牛仔裤、内裤等等全都扔在地上
等等
为什么关于最为重要的那一部分自己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呢栾驰皱眉费力地想着他记得昨晚自己喝了两瓶酒又吞了特地要來的药物冲了个澡再然后……
好像就是一场疯狂的令人欲死欲仙的**大战
他颓丧地低下头双手抓了抓短发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此刻的自己犹如是一只被母蜘蛛吃得只剩下薄薄躯壳的小昆虫
又过了片刻栾驰才从床上跳下去浴室冲澡
从浴室里的情况來看他们昨晚在这里也做过战况激烈满地的水渍浴缸里还有些残留的白色泡泡散发着馨香哦就是方才他在枕边嗅到的那股味道
他顿时感到心烦意乱取下喷头把水阀拧到最大将浴缸和地砖全都冲得干干净净这才重新按回去站在喷头下面冲洗着全身
出來的时候栾驰整个人已经清醒了许多
他不想叫酒吧的其他工作人员知道这里在昨晚发生了什么所以亲自打扫房间里的垃圾酒瓶、浴巾、擦拭过的纸等等逐一扔进塑胶袋
找來找去栾驰都沒有找到避孕套他明明记得昨晚他把两个全新的放在了桌上备用
或许是钟万美拿走了他想了想毕竟那东西不好随地乱扔
但很快栾驰又发现床上的床单也不见了他走到浴室里检查了一遍也沒有
“闹鬼了把床单拿走干什么”
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皱了皱眉头总算将房间简单地打扫了一遍把垃圾袋系好堆在门口
洗过手栾驰走出808套房
出于某种诡异的心态他走出去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房门上那金灿灿的三个数字门牌
“呼”
栾驰收住脚步站在原地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经过昨晚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和钟万美之间是不是已经产生了一道无形的纽带将两个人紧紧地联系到了一起
如果因此能够令她对自己卸下心防那么一切的心思就沒有白费
这个女人很贼很鬼很滑绝对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温柔娇媚和带刺的玫瑰不同玫瑰花茎上的尖刺是能令人看到的可以防备而她就好像是一株虞美人花枝看似弯曲柔弱却能在风起的时候迎风招展开出浓艳华丽的花朵且全株有毒
自从上次的开枪事件以后栾驰在“风情”中的地位俨然是一人之下钟万美信守承诺和手下人明确地表示若她不在酒吧里一切都要听栾驰的包括酒吧里的生意
这些生意之中自然也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比如摇头丸、普通大麻、k粉之类的低档次毒品的购入和销售
酒吧里想要完全杜绝这些东西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即便酒吧老板自己不出售也沒法保证來此消费的客人不在暗中做着类似的交易与其看着别人赚钱眼红还不如自己亲自來赚这份钱尤其我还有朋友能保证货源钟万美如是说道
只是时间太短栾驰暂时还沒有见到为她制货送货的“朋友”据他所知这些人差不多每一个月过來一次不会频繁过來
经过上次警察临检那件事之后钟万美显然谨慎了许多她将“风情”里的服务生又换掉了一批而且将薪水又增加了三成奖惩并重很快把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私下里再不敢多话更不敢自作主张地打探关于客人的消息
栾驰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在心头默算着日期如果他沒算错的话那么距离最新一次送货的日子也不远了差不多还有三五天左右
这一次钟万美应该能够带他去提货前几次她都是独自带着保镖前往显然是并不信任他
沒想到最后还是要用美男计栾驰不由得阵阵苦笑
白天的酒吧是不营业的但是会有三分之一的服务生上白班主要用來打扫和培训等见到栾驰下來他们都恭恭敬敬地打着招呼
栾驰叫了一份火腿鸡蛋面立即有人去做
“钟小姐呢”
他一路上都沒有见到钟万美心想着她可能是回自己的房间化妆或者换衣服去了毕竟昨晚的情形太激烈
“吃过午饭钟小姐就去做facial去了”
一个服务生将面条端上來的时候如是回答栾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腕表这才意识到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他起來的时候都已经是将近四点了
飞快地吃光了面条栾驰站起來打算出门逛一圈
临出门的时候他瞥见自己的眼睛下面有着明显的黑青于是从吧台上顺手拿过酒保的那副墨镜挥挥手道:“借我一下”
栾驰好像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很悠闲步调很慢
六点钟接近晚高峰车流拥堵行人众多
他拐进路边的一家24小时连锁超市从冰柜里拿了一瓶运动饮料又拿了两条口香糖结账的时候见身边并沒有其他顾客栾驰随口问道:“有沒有蔓越莓味道的”
店员看看他顺口接道:“新出的口味沒有这个先生是不是记错了”
栾驰也笑掂了掂手里的饮料又开口道:“好像是吧那就是番石榴”
店员点点头伸手指了指最后面一排的货架“在那里”
栾驰轻声道了谢径直走到超市最里面伸手一掏果然摸到了一部开机状态下的手机他拉下墨镜卡在鼻梁上然后伸出手在上面快速地打了几行字然后发送出去
重新把手机塞回原位他走出來朝着店员笑了笑满脸的无所谓道:“算了今天就继续喝这个味道的吧老味道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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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母性作祟
→或许是夜婴宁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果然又过了几天宠天戈临时让秘书部的一个资历较深的秘书暂时顶替了victoria的职务沒有再逼着她一定要去天宠集团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每天和宠天戈一起出现在他的公司对她來说并不是一件光鲜体面的事情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尊宠和荣耀反而觉得如芒在背尽管表面上沒有任何一个员工敢指指点点妄图评论但是沒有人能够管得住别人的嘴谁人背后无人说她并不想成为人人眼中贪得无厌的女人
丈夫尚在国外公出她便迫不及待地和情人出双入对现代版“东食西宿”的故事夜婴宁避之不及
抽出时间她前去探望在家休息的victoria还带上了家中保姆精心熬制的汤给她滋补
victoria的先生并不在家只有佣人陪伴着她看得出夜婴宁的到來令她感到很开心
一个职场精英乍一休息并不适应这种忽然慢下來的生活
“我很想和宠先生说让我回公司”
victoria知道宠天戈不会答应她的这个请求于是决定曲线救国请夜婴宁帮助自己
“不行我也不同意你这么早就回去上班虽然你年轻身体状况也不错但这毕竟伤了元气不好好调养万一……”
夜婴宁不敢说下去只是一直摇头
victoria泪光闪闪抓着她的手哽咽道:“可是我一个人在家这么大的房子只有我和阿姨空空荡荡我觉得很无聊宁可去公司……”
她的丈夫同样是一家公司的高层请假也无非是一两天自然不可能一直在家陪着她
夫妻两人的生活水平一向是被周围的亲友羡慕不已的但是这样的优渥生活也是由繁重的工作换取來的并不是天上掉馅饼
据宠天戈私下说victoria的流产也不仅仅是因为她当时崴脚摔在了地上而是因为她一向工作压力大身体外强中干经常熬夜、喝咖啡等胚胎一开始的发育情况就不是很好先天不足后天意外这才最终导致了胎儿的流产
但是这些他们并沒有和她说因为并不想加重她的内疚感
“先不要想工作听我说你应该补养身体气色好心情好身体自然就容易受孕了等再过几个月天气暖一些你和你先生可以一起去度假我听说夫妻在放松的环境下是非常容易孕育出宝宝的很多女人都是在非常渴求怀孕的时候一直怀不上反而是一等到决定顺其自然小生命就來了”
夜婴宁拍拍victoria的手背绞尽脑汁地劝说着她
她沒有备孕过不是很懂这些话也是从旁人的口中听來的是否真实她不确定不过只要多少能够劝导她也不算完全在骗人
victoria看了看她幽幽开口道:“你沒有怀孕过或许不知道那种感觉虽然它很小可能只有一个黄豆粒那么大可是你是能够感觉到的它可能会让你恶心嗜睡胸闷气短可是你一点儿也不会讨厌它反而充满了保护欲它的到來让你觉得自己变得无比的强大强大到这个世界上无论谁想要伤害它你都敢挺身而出和他拼杀一番……”
她抬起脸來双眼看向远处声音平和了下來但眼眶却红得吓人
夜婴宁看着她她并不能完全地体验那种神奇的感觉可也微微动容
“怀孕……其实我觉得……挺可怕的肚子忽然变得那么大弯不下去腰据说后期的时候双脚都会浮肿得连鞋都穿不进去还有……妊娠纹妊娠斑什么的……”
她结结巴巴实在不敢想象自己大腹便便身怀六甲的模样儿
victoria忽然笑起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柔道:“等它來了你就能理解我说的话了你所说的那些恐惧在期待它出世的欣喜和期盼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对了你……你有一直避孕吗”
夜婴宁点点头这么久以來她在其他事情上可能偶尔会丢三落四但是在避孕上一直小心翼翼半点儿差错也不敢有
无论是周扬还是宠天戈他们都属于不太会主动选择避孕的男人所以这个艰巨的工作她自己务必要做好以免一着不慎酿成大错
毕竟一旦她怀的不是丈夫的孩子那么这件事绝对会在彼此的家族中引起轩然大波即便是宠天戈也无法能够轻易摆平因为牵连众多
在这一点上victoria也明白夜婴宁的为难所以并沒有继续深问而是转移了话題和她聊起了其他
陪着victoria用过了午餐见她有些困乏夜婴宁起身告辞
楠姐特地开了车來接她最近夜婴宁和宠天戈在一起很少回家只是偶尔回去取几件衣服和常用物品所以楠姐的工作量锐减她曾开玩笑说自己的薪水可以减半但夜婴宁自然不会这么做
楠姐一向是个寡言的女人很少提自己的事情大多数时候不听不看不问不说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私人保镖夜婴宁只知道她有一个儿子却从未听过她说起过丈夫
“楠姐女人有孩子是什么感觉”
夜婴宁忽然出声令楠姐感到异常吃惊
楠姐掀起眼皮看看后视镜不明白夜婴宁怎么会这么问不过她还是认真地答道:“很辛苦也很幸福沒有孩子的时候觉得自己吃得好玩得好就足够了等有了孩子我就想要给他最好的自己累死累活也不觉得”
听了她的话夜婴宁沒有出声只是低下头双手轻轻地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她可以选择去孕育一个孩子吗
理智告诉她这绝对不是好想法极其不合适但冲动的情感又在不停地叫嚣你现在是最佳生育年龄难道要等到三十几岁的时候做高龄孕妇既难为自己又难为孩子吗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題
夜婴宁叹气望着窗外
沒过多久她猛地想起手袋里有victoria拜托自己送的一份报销凭证等到人事部签好字后就可以直接拿到财务部夜婴宁连忙让楠姐调转方向先去天宠集团
或许是前一段时间朝夕相对才不过两天沒见她竟有些想他了
沒有事先告诉宠天戈自己会去公司夜婴宁想要搞一个突然袭击想到那些狗血影视剧中女主人公不期然撞到的一些桃色场面她感到有些好笑不禁勾起了嘴角自己会不会也发现宠天戈在“偷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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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疑似偷腥
→夜婴宁下了车让楠姐先把车开回家依照她的估计恐怕要和宠天戈一起吃过晚餐才能回去
或者回不去
两个人也像是世俗男女那般腻腻歪歪好像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太少恨不能时刻依偎
最初夜婴宁是有些惧怕宠天戈的尤其是他露出一扬眉一抿唇的表情的时候但她很快就掌握了应对的诀窍:要么比他还冷淡要么先撒娇妥协反正无论这两种方法中的哪一种都能让宠天戈先对她乖乖投降
屡试不爽
自从这以后夜婴宁就像是触到了神奇的开关一样和宠天戈独处很少再战战兢兢
坦白來说他真的是在容忍她宠溺她绝无仅有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这么好脾气了
原來爱真的会令人变得温柔
夜婴宁沒有乘坐普通的员工电梯直接进了宠天戈的私人电梯他早在前几天就将密码告诉了她一來是她不想逐层停耽误时间二來是她也不想碰到各个楼层各个部门的员工会很尴尬
望着不停闪烁的红色数字她对着面前光可鉴人的镜面重新检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确定精致无暇
还真的是女为己悦者容两天沒见夜婴宁不想在见到宠天戈时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妥
夜婴宁踏出电梯脚下的地毯将女人们叮当作响的高跟鞋声音全都吸附殆尽走廊里异常的安静
她走到秘书部敲敲门客气道:“下午好我想见宠先生”
听见夜婴宁的声音众人一怔她们当然都知道她是谁前几天也是一起共事过的
只是众人见到是她表情都显得有些不大自然一个个接连又全都低下头去装作看不到在忙手中的工作似的
不得已刚刚顶替victoria职务的miranda连忙起身笑吟吟地走到夜婴宁面前客气地打着招呼道:“夜小姐來了您请稍坐一会儿我去给您倒咖啡刚好茶水间新进了一台进口的咖啡机您真有口福……”
说完她作势要将夜婴宁引领到一旁的小型会客室
夜婴宁眼神一动她來天宠若干次从來沒有到宠天戈隔壁等待他接见自己的先例
“miranda宠先生是在开会吗”
她不动声色跟着miranda的脚步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是、是啊宠先生在开会可能要一会儿才能结束”
miranda颇为不自然地假装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如是回答着
夜婴宁收住脚步转过身直视着她的眼似笑非笑道:“刚好我去了会议室里面沒人”
其实她沒有去不过是随口诈一下而已
miranda的脸色几变非常尴尬地看着夜婴宁一时间说不出來话只觉得这件事对自己來说异常的为难异常的棘手
宠先生特地叮嘱过这段期间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可偏偏來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夜婴宁
夜婴宁看看她顿觉失落垂下眼想了想道:“我不为难你这件事也不是你能决定的这样吧miranda请你帮我一个忙我先去楼下的人事部和财务部帮victoria弄一下报销的凭证一來一去也要一些时间等你们宠先生方便见我的时候你私下给我一个电话我再过來你们也不要告诉他我之前來过一次怎么样”
这个提议简直是两全其美miranda连连点头感激地看向夜婴宁
刚好手边是茶水间夜婴宁向里探了探头不解道:“怎么忽然想起來换咖啡机了”
miranda沒想太多顺口道:“宠先生说原來的那个有些旧了所以换了一台新的他说新的口感更好一些”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夜婴宁微微一愣新的口感更好一些……
心头不觉间有些苦涩
她冲miranda点点头转身再次走向电梯下楼去人事部
一路上夜婴宁的心思有些恍惚其实有些可笑來的路上她甚至产生了想要生一个孩子的冲动
想要和宠天戈生一个孩子的冲动
这当然不切合实际至多只是想想可她毕竟想了在不想和想之间她选择了去想
而他却在此时此刻不知道在做什么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了从一众秘书的眼神以及miranda期期艾艾的回答中已经猜到办公室内宠天戈应该是和一个女人在独处
一个女人是谁呢唐漪还是傅锦凉又或者是哪个歌手哪个演员哪个模特……
他们在做什么呢是谈公事还是私事还是……
难道真的是在偷腥
不能再想了
她奋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头脑里纷乱的思绪全都赶走
你真傻看着缓缓下降的数字夜婴宁朝着对面的自己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
*****
宠天戈坐在他的真皮座椅上背对着写字台面朝落地窗
“给你的钱还够用吗”
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喜怒有几分疏远也有他一贯的高傲冷淡
“够了我现在……现在的收入也比较稳定”
停顿了片刻一个女声响起声音有些低
她又想了想补充道:“只是……我最近总是想起当天的情况不停地做噩梦一会儿梦到她一会儿又梦到是我……”
声音里又多了几分颤抖像是陷入了极其的恐惧
“行了事情已经都过去了我也把该处理掉的都处理掉了到现在为止不是根本沒有人追究吗”
宠天戈搭在椅背上的手微微动了动曲起了手指轻叩了几下
他闭着眼眉间皱成一道丘壑显然也因为女人所说的话感到一阵烦忧
“是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
女人连连重复了两遍好像也在劝说着自己声音渐渐平稳下來
“只不过……”
她回忆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不解似乎正在考虑着该不该说该怎么说
“怎么”
宠天戈一向最讨厌说话吞吞吐吐一个追问已经流露出了他的不耐烦
“只不过夜婴宁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我记得有一次她还去花店订了一束专门拜祭死人用的鲜花说要送到眉苑我当时吓得不轻也沒有敢问她是要拜祭谁……”
女人边回想着当日的情况边轻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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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以旧换新
听了女人所说的话宠天戈许久沒有给出任何的反应他在思考他思考的时候是不许别人打扰的
“你先走吧”
片刻后他并沒有转身只是抬起右手在空中做了个手势送客
干净利落
女人欲言又止似乎还有半截话就在嘴边但她并不敢冒险因为她知道此刻多话对自己沒有一星半点儿的好处所以她乖乖闭嘴悄无声息地马上离开
听见门轻响又关上的声音坐在皮椅上的宠天戈才缓缓转过身來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弯腰打开右手边最下面的那个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夹
是很普通的文件夹却和一些重要文件一起锁在了抽屉中从未拿出來过
这里面是关于那个死掉的小模特的一些信息当日有人送过來的时候他只随意瞥了一眼因为觉得关于死人的信息很晦气不吉利所以随手锁在了抽屉里
而此刻宠天戈却忽然有了好好看一看这里面的内容的冲动
一直到今天他也认为那件事是意外中的意外但毕竟和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近一年的时间以來每每想起他总是难以平静
毕竟是一条人命
听说那女人刚刚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是有一口气在的至于后來的情况他不甚清楚总之最后是死了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那几个男人都是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连聚在一起轮|奸小女孩儿都不知道是第几次更不要说灌酒、灌药、玩各种sm拍艳照威胁等等等等
玩死一个花钱找來的外围模特对他们來说也许并不算稀罕事
这些行为宠天戈身为一个男人自然对他们不齿不屑于他们为伍但他还沒有正义感爆棚到伸手去管他们如此嚣张自然也有嚣张的本钱家世、背景随便哪一个都不是普通人宠天戈觉得自己既沒有替他们父母教育子女的义务也沒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围女得罪一众权贵
人各有命
宠天戈觉得自己并不算是一个冷血的人但也不算是个热心肠的人
所以当天出事以后他只是冷静地走下楼在**的人群中随手叫了一个女人问她我给你钱还能让你做真正的模特进最好的公司只要你给我做一件事愿意吗
女人自然忙不迭地点头
宠天戈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将躺在床上晕死过去的叶婴宁送到医院
“送到医院就可以别的沒你的事了是死是活都无需你管钱是足够用的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这个女人恰恰就是谭露露即后來的beatrice在她身上并沒有发生什么麻雀变凤凰的神话只不过是她刚好做了一件事而已换取了丰厚的报酬
她胆小将叶婴宁扔到医院就走了当然她也不算良心泯灭将叶的医药费预存了五十万她问过这些钱差不多够那女人的治疗费还能剩余几万块权作营养费
只不过又过了两天她良心发现偷偷去医院探望的时候才被护士告知那女人已经死了因为联系不到亲友所以直接把尸体送到了市殡仪馆火化掉骨灰还寄存在那里
谭露露几乎吓死当日叶婴宁的惨状不停地在她的眼前浮现万般无奈之下她联系了宠天戈
他又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安置叶婴宁的后事这一次谭露露再也不敢留下一分钱直接在眉苑买了一处风水宝地将叶婴宁的骨灰从殡仪馆取出好好厚葬
但是从那之后她一次也不敢去亲自拜祭生怕招惹到对方的冤魂
渐渐地她发现这件事并沒有造成什么影响甚至沒有人关心也沒有人过问又过了沒多久连“成爱”这个三流模特经纪公司都倒闭消失了过去一|起|打拼的小姐妹走的走跑的跑转行的转行嫁人的嫁人一切都好像从來沒发生过
她从最初的惊恐到后來的坦然再到几乎忘记了这件事
一直到夜婴宁出现在公司打碎了一切的平静令谭露露再一次记起來她不是完美高贵的新晋名模beatrice而是有着肮脏黑历史的beatrice为了钱而四处游走在阔少富豪们举办的各类party中
时隔一年宠天戈也主动联系了她为的是过问一下她的近况
因为在之前的珠宝大赛半决赛中是她担任的夜婴宁的参赛模特宠天戈一眼就认出來是她不过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自然不适合相认所以他想着事后再约沒想到一直拖到现在今天才有机会见一面
“叶婴宁女汉族出生于一九……中海孤儿院……”
宠天戈不由自主地出声读着面前的文件很惊讶地发现这个死去的女人和他认识的夜婴宁不仅是有着相同的名字姓氏还是同音不同字而且居然连生日都是同一天
还真是巧合天下间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摸着下巴幽幽地想着
忽然桌上的内线电话想起來宠天戈接通miranda的声音传过來“宠先生夜小姐來了想要见您”
他一愣下意识地问道:“她來多久了”
幸好隔着电话miranda强自冷静道:“刚经过我这里还在往您办公室那边走”
27层楼的办公面积很大从秘书部走到宠天戈的私人办公室还有五六十米远的距离
宠天戈放下心來只要夜婴宁不知道他单独约见谭露露就好毕竟谭露露那个身份他私下约她很容易让人多想
刚挂断了电话沒一会儿房门被人敲响很快夜婴宁走了进來
她微微笑脸上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來有任何的异样
“沒事先给你电话不会不方便吧”
夜婴宁将手袋放在宠天戈的桌上轻轻靠着桌沿微微俯身看向他
他起身双手一撑顺势在她的嘴角啄了一口很是愉悦地开口道:“欢迎领导视察”
她沒有躲闪眼睛落在宠天戈的身上
沒有长头发也沒有口红印甚至他的衬衫也是毫无皱褶的
桌上沒有可疑的水渍刚进门的时候她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墙角的纸篓似乎也沒有纸团和避孕套的踪迹
她默默地叹息一声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女人了简直……莫名其妙
只是空气里有一丝陌生的香水味道那不是秘书部任何一个女人擦拭的味道味道还很浓看來它的主人果然是刚刚离开不久想到这里夜婴宁还是忧伤地垂下了眼睛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变成了那台已经被淘汰掉的老式咖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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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斩断桃花
宠天戈的唇落在夜婴宁的唇角,似乎没有看出她的低落心情,同时双手不着痕迹将桌上摊开的文件夹合上,随手推到角落里。
“怎么这么‘好心’来看我,我看看有没有爱心下午茶。”
他东张西望地看了一圈,还以为夜婴宁会带些点心,这才是偶像剧中该有的戏码嘛。
她扯了扯嘴角,微笑道:“爱心下午茶倒是没有,不过我刚在victoria家中吃饱喝足,顺路把她的报销单送来,刚才已经送到财务部了。”
宠天戈坐回原位,点点头道:“认识这么久,我很清楚她的个性,victoria很好强,你帮我劝劝她,不要着急上班,在家多多休息,你们女人之间比较好说话。”
夜婴宁点点头,随即脚步轻轻,绕过桌边,,走到他的身后,伸出手帮助他按摩两侧的太阳穴。
“最近,除了公司的事情,还有其他的事情烦着你吗?”
她不能直截了当地问,刚才来的女人到底是谁,那样岂不是将miranda给陷害了,所以只能选择旁敲侧击,装作不经意的关心。
手法轻柔,力道恰好,这样的服务体贴入微,温暖人心。果然,没几秒种,宠天戈就舒服地闭上了双眼,嘴角轻轻勾起,好像是在享受着此刻夜婴宁难得的温柔。
“其他的事?你指的是……”
他的眉宇间快速地皱紧又舒展,故意拖长了声音,装作不解,想要等着她自己往下说。
夜婴宁有一点儿心慌,生怕被宠天戈看出来自己和miranda对他撒了谎,指尖不觉间滑了一下,险些戳痛他,吓得她连忙稳住心神,低声回答道:“我以为……傅家人可能会找你的麻烦。”
她的担心也不是多余,一般的家庭,女儿受到了这种委屈,为人父母都不会善罢甘休,势必要讨个说法,更何况是傅家那样的背景。就算事事样样均不如宠家那般尊贵,就算傅锦凉在家族中其实是爹不疼娘不爱,但是为了整个傅家的尊严,她的祖辈父辈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宠天戈。
“找麻烦?好啊,我一定奉陪到底。对外,我可是一直宣称,我爷爷气恼的不是我,是某些出了事不懂礼数的准亲家呢。颠倒黑白的事情,做得好就叫力挽狂澜,扭转乾坤。你说是不是?”
宠天戈没有睁开眼,只是习惯性地一挑眉,眉峰高高突起,那道特有的弧形显示出,他似乎并不为此担忧,反而跃跃欲试——他想等着看看,是不是老爷子撒手人寰之后,宠家还真的就倒了,就人人都能来踩上一脚了。
“这、这……”
夜婴宁支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政治斗阵她不懂,人情关系她捋不清,那些人走茶凉的经验她也不足,只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宠天戈爷爷既是病故,又不是在高位上出了事,那么宠家的地位也不会一落千丈才对。
“顺其自然吧,反正一直到现在,我还没听过什么过分的话。至于私下里说什么,我管不着,也懒得管,谁人背后不骂皇帝?骂吧,我听不见就好。”
他摆摆手,满不在乎,眉目间依稀可以见到少年时候的那股跋扈气息,看得夜婴宁微微失了神。
都说栾驰是**圈中的小霸王,其实不过是他生得晚,在那些同龄人之中自然是翘楚。可是,那有很大的原因是由于他没遇到年长一些的对手。比如宠天戈,比如段锐,这样土生土长的中海红三代,他们早已红到了血液里,红到了骨子里。
江山各有人才出吧,各领风骚。
“我对我家老爷子的感情很复杂,从他身上我学会了很多,冷静,隐忍,理智,甚至是冷血。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因为是他强迫我父亲将我母亲娶回家,唯一的理由是,她在他眼中是最为理想的媳妇,足可以衬得上宠家的门第。可是夫妻之间的感情是他没有办法插手的,我母亲想要离婚,连我父亲都已经点头同意,偏偏是他强力阻止,拖了那么多年,直到我的母亲郁郁而终。”
宠天戈虽然依旧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可是声音里已经多了一丝颤抖和哽咽。
怪不得,他在得知爷爷去世的消息以后既表现得无比的悲痛欲绝,可又冷静得让人觉得他实在太变态太绝情太六亲不认。
豪门大宅中,往往有更多见不得光的关系,以及冷暖自知的经历。“宠家儿媳”这四个字,简直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头衔,殊不知,站得越高,要承受的东西也就越多,岂是一般人能够驾驭得了。
“我虽然对她不了解,但总觉得现在实在太平静了一些。或许你会笑话我的心理素质太差,可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没有办法彻底放下心。说是战战兢兢度日,也不为过。”
沉默许久,夜婴宁叹息一声,停下手上的动作,将两只手轻轻搭在宠天戈的肩头。
就在刚才和miranda说完那些话以后,她想了很多,即使一时间不能接受宠天戈除了自己之外还可能和其他女人保持私下联系这件事,但总归整个人是平静了下来。
这个世界,诱惑太多,寻常男人都难免出轨,更何况是他那样的人中龙凤。既然她没有办法防患于未然,那么尽早考虑应对的对策也不是未雨绸缪。
她思及起苏清迟当日说的话,不要和男人硬碰硬,或许以柔克刚才是最好的手段。
果然,宠天戈握住她的手,温柔开口道:“你在怕什么?傅锦凉不会做什么的,我和她见过一面,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希望她能早一点醒悟,不要钻牛角尖才好。至于我和谁在一起,轮不到别人管。如果你担心的是周扬,那么好,我可以……”
就算她身边桃花朵朵开那又如何,他大可以手执桃木剑一一斩断。
先是前来挑衅,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林行远,他是聪明人,想来短时间内蛰伏不动;接着是ru臭未干的栾驰,如果他没猜错,此刻那臭小子正陷在钟万美风韵犹存的温柔乡里难以自拔,如此看来,唯一的阻碍就是夜婴宁的合法丈夫周扬。
“不不不!他……你不要……我和他很久没有联系,他在国外执行任务!”
乍一听见宠天戈要将矛头对准许久不见的周扬,夜婴宁顿时结巴起来,想要劝说他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宠天戈微微扬起头,明显一愣,待反应过来,才冷声反问道:“为什么我不要?我偏要,我想让你们离婚很久了。”
夜婴宁瞪着他,说不出一个字来。真是郁闷,明明今天是他和女人暗中幽会,可到了现在,又变成了他对她的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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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邀功争宠
离婚说说容易上嘴唇甚至都沒有碰到下嘴唇可是真的实施起來又是军婚岂是儿戏那么简单说离就能离的
夜婴宁不说话只是那么瞪着宠天戈
果然让他感到不爽快也学着她的样子瞠大双目不可思议道:“怎么你不会真的想跟周扬过一辈子吧他既然那方面有问題根本沒有办法履行夫妻间的义务就算是部队首长也不会逼着你守活寡这个理由协议离婚绝对不会离不了”
宠天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仍旧以为夜婴宁和周扬沒有进行过夫妻生活对此他感到十分的满意也难免沾沾自喜这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女人尽管是别的男人名义上的妻子
或许在许多男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种淫人|妻女的变态心理
夜婴宁怔了怔险些忘了这件事她沉默地看着宠天戈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和周扬已经做过而且还不是一次
如果说了就是大祸起码现在还不能说
“话虽然是这么说道理我也懂但是但是……实在是太丢人了我不想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而且周扬的母亲对我和我全家也很好就算是将來真的要走到那一步我也不想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毕竟、毕竟他在部队也算是年轻有为如果被上级领导和战友们知道这种**那简直……太不好了”
她忐忑开口语气尽量委婉宠天戈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与其脸红脖粗地和他斗嘴还不如平静下來同他商量着來
果然听了夜婴宁的话宠天戈并沒有立即翻脸口中“唔”了一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的反应令她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些天來自己确实也将他的脾性多少摸清了一些凡事只要能够说出一些有根据的缘由一般情况下宠天戈基本上还是十分通情达理的并不似外界传闻的那样跋扈嚣张不容置喙
“确实你说得对这个事情急不來”
他想了几秒钟点点头沒有进一步逼迫夜婴宁
离婚这件事宠天戈提了好几次可每一次都是不了了之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说出來无非就是发泄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真要是离婚遭罪的不是周扬而是夜婴宁
这几年国内的经济大环境即是如此行业内自身的竞争日趋激烈人为因素也愈发冲击到了绝大多数私企夜昀的公司也不例外生意难做钱难赚而谢君柔在这种关键时刻利用谢家丰厚的资为夜家建立了一座科技产业园其意义非同寻常
两人的婚姻虽然一开始并不是抱着联姻的目的但还是难逃涉及金钱关系的命运
想到这里宠天戈更觉得自己之前的计划迫在眉睫了
他一认真起來神情就严肃得有些吓人夜婴宁试探着问道:“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很忙忙的话我就先走了有事电话”
说完她去拿放在桌上的手袋
却不想宠天戈叫住了她一脸正经道:“我问你你家的生意你知道多少”
夜婴宁一愣沒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題摊摊手她表示对此一无所知
“我从來沒想过去接手御润而且我自己对珍珠也不是很喜欢平时设计作品很少会用到到底怎么了”
一想到可能是父亲的公司有什么情况她不禁立即紧张起來
宠天戈却已经站起了身径直去取外套
“你去哪儿”
夜婴宁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三点多正是早不早晚不晚的时间不知道宠天戈突发奇想又要做什么
“我打算去拜访一下你父亲求他把你嫁给我如果他不准我就把他公司给收购了”
宠天戈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冲她眨了眨眼
“你”
夜婴宁大惊失色但很快反应过來他是在故意开玩笑
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到了一丝惴惴不安唯恐当年发生在林氏的惨剧也发生在自己的家人身上
这么久以來她差一点儿就要忘了这个男人时时刻刻捏着她的命脉那一端连着她的亲人朋友未來声誉前途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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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些方面來说宠天戈还是一个很传统很守礼节的男人比如他坚持要准备好一份足够体面的礼物再前往御润拜访夜昀
他亲自开车带着夜婴宁到了一家玉器行
上了楼已经得到消息的经理亲自接待他们二人直接进到单独的房间随意挑选
“听说你父亲年轻的时候曾到过新疆”
宠天戈不甚经心地四处看着满屋琳琅皆是上品
夜婴宁点点头顺口道:“是啊他们那个年岁免不了赶上一些响应号召听我母亲说起过这段”
“和田玉是中国的国玉极具价值送给老先生把玩欣赏再好不过”
站在一旁的经理趁机插话然后戴上手套将一块羊脂玉观音牌呈上來口中还热情地介绍道:“宠先生您瞧这可是今年我行难得的佳品色润白结构紧密坚实样式简约精致取老坑山料老师傅精雕细琢……”
宠天戈端详了两眼赞许道:“男戴观音女戴佛就这个吧”
说完他从钱夹中抽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经理当即眉开眼笑接过來后连忙去楼下付款这自然又是一笔大单足可堪比一个星期的交易额
“其实不必这样贵重我父亲虽然是生意人但却是白手起家你这样说不定反而会吓到他”
夜婴宁不动声色地轻轻蹙眉有些担忧到现在她都无法想象当父亲和宠天戈坐在一起那会是什么一番景象
可他显然并不在乎那一串串冰冷的数字如果金钱能够买來一刹那的温暖和体贴那他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话虽如此但你别以为我不知逢年过节周扬总是会备好重礼给岳父岳母送过去”
一到年节中海的各类达官贵人免不了都要送礼、收礼哪里有体面的东西互相之间也都会听到些小道消息
夜婴宁立即顿悟今年春节周扬送给他父母的礼物正是一对玉扳指
宠天戈现在的这幅架势摆明了是要在夜昀面前邀功争宠和周扬分个高下
她不禁低低叹息摇头道:“明明都过了而立之年可为什么有的时候你却会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和人赌气”
他眸色一深像是被人戳中心事倔强地回敬:“我只是想送上一份厚礼方便谈生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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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别有目的
这一次,换夜婴宁吃惊地挑眉,她错愕地张开嘴,脱口道:“谈生意?”
果然,自己还是太单纯了,精明如宠天戈,怎么会因为一时的兴起就登门前去探望她的父亲呢?在商言商,若没有好处,他万万不会亲自出马。
这个男人,做什么都有目的,都有自己的理由!
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令人恨得牙痒痒的缺点之一!
“我不同意,宠天戈,你去把东西退掉,我也不会带你去见我爸爸。”
夜婴宁一把拽住他,眉目间一片肃然,话语异常的干脆。
宠天戈转过头看向她,只见她的面色微沉,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漠。他感到大为不解,也冷冷反问道:“为什么?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刚好,经理折返回来,手中捧着的正是那块已经包装好的价值连城的玉观音牌。
他将银行卡还给宠天戈,脸上仍是喜不自禁的神色,刚想再拍几句马屁,猛然间察觉到气氛似乎不对,经理只好怏怏地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不许我去见你父亲?”
宠天戈按捺着心头的怒意,仍是十分有耐心地问着,见夜婴宁不开口,又重复了一遍。
“因为我不想你把你的野心用到我家里!”
她双手紧握成拳,一口气吼出来。说完,夜婴宁似乎也觉得这话太过直接,她有些不敢看他,将头狠狠地扭向了一边,眼中泪光盈盈。
无论宠天戈在外人的口中多么的冷血和贪婪,她都抱有一丝侥幸,觉得他绝对不会将扩张的手延伸到御润那里,毕竟两者八竿子打不着,且御润又不值得一提。
如果是因为她自己的关系,竟然让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御润上,那么她简直是罪该万死!
“我自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把你少得可怜的智商用到我正在思考的事情上来,因为你根本想不明白。”
他懒得再多做解释,抬腿就走。
夜婴宁有一点儿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恨地瞪着宠天戈,想了想,快步跟上他。
御润的科技园建在市郊,并不近,开车也要五十分钟左右。一路上,两个人都不肯开口,好像在赌谁最先跟对方说话似的。
都是倔强到死的性格,遇到一起,还真的令人头痛不已。
等到了御润科技园,夜婴宁才知道,原来宠天戈早有准备,临出门的时候就让miranda帮自己向她的父亲打了预约的电话。此刻,夜昀正在办公室等着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大楼,夜昀的秘书领着他们走进去。
“爸。”
夜婴宁最先出声,周扬公出以后,她也没回过家,好久一段时间没见到父母。
“宁宁怎么也来了?也不回家,你妈成天念叨,让你回家,回家吃顿饭……”
夜昀颇感吃惊,站起身,说这话,他的视线又落在夜婴宁身后的男人身上,脸上的笑意略略收敛,他微微点头,口中客气道:“宠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他虽然是长辈,然而顾虑到宠天戈的特殊身份,言谈间还是十分的谨慎恭敬。
“不敢,夜叔叔,今天登门来拜访您,事先没有打招呼,真的很冒昧,请您千万别怪罪。”
说完,宠天戈主动深深地鞠了一躬,倒是令夜昀非常的意外,连忙伸手去扶。
“来来来,快别客气,坐,咱们都坐下说话。”
夜昀招呼着宠天戈和夜婴宁,自己也坐了下来,心中暗自思忖着宠天戈的来意。
他曾见过这位年轻的商人,在一些商务酒会上,以及夜婴宁生日那次,两人虽然没有过单独的接触和交流,可夜昀却对宠天戈印象深刻。
加之最近妻子冯萱和自己提及的担心,关于他和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里,夜昀不禁无声地皱了皱眉,他作为父亲,自然希望唯一的女儿生活幸福。可既然她已经嫁给了周扬,怎么又能和其他的男人继续纠缠不清呢,即便他是一手遮天的宠天戈,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毕竟影响声誉。
“夜叔叔。”
见夜昀似乎在暗自思考着什么,宠天戈不由得主动出声,唤回他的注意力。
“哦哦,宠总。”
夜昀尴尬地回过神来,笑着开口。
“您是长辈,叫我名字就好。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和您谈谈……”
宠天戈顿了顿,没有立即说下去,而是扭头看向一旁的夜婴宁,微笑着主动问道:“对了,你不是有事情要去问杜先生吗?反正我和夜叔叔说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你也不感兴趣,不如正好去和杜先生聊聊,他是香港人,那边的情况当然熟悉。”
说完,他不等夜婴宁说话,向夜昀解释道:“婴宁有一些工作上的疑惑,有关于香港的珠宝业,想要找个朋友问问情况。刚好,如果我记得不错,夜叔叔这里的财务总监就是香港人。”
夜昀点头,温和道:“没错,小杜你是见过的,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他,我叫秘书带你去他的办公室。”
说完,夜昀叫来自己的秘书,让她带夜婴宁去楼下找杜宇霄。
见夜婴宁已经离开,宠天戈这才重新收拾了情绪,准备和夜昀谈论起正事。
“夜叔叔,我开门见山吧。这次来,我是想来问您,有没有和天宠合作的意愿。只要您点头,相关的手续都由我来负责,御润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
宠天戈丝毫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题,双眼直视着夜昀,非常严肃。
就算从接到宠天戈的秘书的电话的那一刻起,夜昀就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知道他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可真的听了这些话,他还是整个人都感到无比的惊讶,一时间呆坐在原位上,说不出话来。
“这……这个问题太突然了,容我想想,想想。”
几秒钟后,夜昀回过神来,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是真的感到了一丝紧张。
作为一个生意人,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甚至是绝无仅有的机会,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一张大馅饼,充满了诱惑——天宠集团大树好乘凉,假以时日,或许只是要几年的光景,宠天戈即便成为国内首富也不是痴人说梦。
“当然,我也不会做赔本买卖,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话锋一转,宠天戈微微加重了语气,索性将这次来的重点提炼出来。
与夜昀对视片刻,他微微一笑,简单明了道:“坦白说,这么久以来,天宠都没能上市,我很着急。我看中的是御润的上市潜力,我知道,御润的ipo(首次公开募股)按理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有一些小纰漏,现在您已经将这些小纰漏解决得差不多了,我想,距离顺利ipo指日可待。”
宠天戈的意图很明显,他看中的是御润堪称完美的上市计划,已通过的监管部审核结果,等等,这些有利条件。
第十三章 借壳上市
夜婴宁的脸色有些阴沉,但碍于在父亲的公司,不好发作,所以她只是一路隐忍着,走到杜宇霄的办公室。
“杜总监,夜小姐来找您。”
夜昀的秘书将她带到杜宇霄的办公室,微笑一下,随即离开。
夜婴宁点头致谢,然后看见对面的男人露出了明显十分惊讶的表情,好像是根本没有预料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她耸耸肩,径直走进门,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我是和宠天戈一起过来的,他有事情要和我爸谈,大概是觉得我在场不方便吧,所以随便扯了个理由,把我送到你这里来打发时间了。所以你不用管我,该做什么做什么,拿我当空气就好,时间到了我就会走。”
夜婴宁丝毫没有和杜宇霄客套寒暄的**,索性直接说出心中所想,也不和他绕圈子。
相对于她的冷淡,对方倒是并没有十分的冷淡。
杜宇霄站起身,走到办公室一角,帮她接了一杯水,送到夜婴宁的面前。
“我以为还要等上一阵子,没想到宠天戈的性子这么急,倒是比我预料得早多了。”
夜婴宁伸手去拿纸杯的动作顿时僵持在半空中,她疑惑地抬起头,不解地看向杜宇霄。他的话里有话,明显是在暗示她,他是知道宠天戈一定会来御润的,毫不感到吃惊,甚至连时间都提前算好了。
“你什么意思?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
她语气不善,对于杜宇霄这个男人,夜婴宁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来,虽然他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像极了一位绅士。
杜宇霄并不生气,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手肘放在桌上,笑吟吟道:“我知道的都是我自己猜测出来的,宠天戈才不会主动和我说。不过事实证明,我猜的也还蛮准,总有七八成准确了。”
夜婴宁不满意于他的欲擒故纵,挑挑眉,直接问道:“那你说说看,你都猜对什么了?”
杜宇霄脾气很好似的,耐心地向她循循善诱:“御润准备上市,已经准备了很久,这件事你一定是知道的吧?包括后来被匿名信举报,相信整个情况你也有所了解,否则,这座科技园也建立不起来,不是吗?”
夜婴宁点头,知道他现在所说的应该不是没有意义的废话,所以也没有出声打断杜宇霄。
见她终于耐下心来听自己说,杜宇霄也尽量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得更清楚一些,以免她不懂。
“是这样,天宠集团虽然方方面面都很牛,但是它有一个致命的硬伤,未上市。”
夜婴宁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还是不太懂,疑惑道:“不上市难道是很大的缺陷吗?天宠是做房地产起家,现在在业内稳居第一,每年都会在全国各地出售楼盘和广场……”
杜宇霄挥挥手,打断她道:“不,如果是小公司反而没有问题,偏偏是天宠这样庞大的集团,如果不能上市,就会问题多多。简单来说,就是既无法节流,又没法开源,企业长时间地向银行贷款,一旦出现金融危机,或者无法按期回笼资金,所面临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就算对金融知识再一无所知,听了这些,夜婴宁也不禁陷入了沉默。
“这就是为什么宠天戈忽然剑走偏锋,这一年来四处进军其他领域,又是设计,又是物流,看似和房地产没有半分的关系,却是他正在四处想办法的确凿证据。你看这一次,宠天戈和林行远打响价格战,难道他图谋的仅仅只是日和的那一单生意吗?”
出于职业的敏感,当得知天宠和皓运的交锋时,杜宇霄一下子就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
当然,关于这些,宠天戈也没有想过要瞒着别人。
听了这些,夜婴宁不发一言,仔细思考了片刻,她得出结论,但还是不确定,于是她试探道:“所以……按照你刚才所说的那些,是不是说,宠天戈想要借助御润,来给自己的企业上市?”
“bingo!”
杜宇霄打了个响指,证明夜婴宁猜对了。
“其实这个在业内很常见,就是‘借壳上市’,目前国内已经有很多个成功的例子了。事实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空子可钻。”
他比了个手势,用来强调自己的话,随即又举出了几个公司的名字。
而夜婴宁担心的只是御润会不会因此受到冲击。
杜宇霄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对这个问题不太好下结论,所以只能模棱两可道:“这个……不大好说,要看两个企业之间的协定,要看母公司对子公司的态度,看它是打算收购,还是打算持股,如果持股的话,对其的占有率是多少……”
既然宠天戈敢主动登门,想来他也不会狮子大开口,否则夜昀一定会断然拒绝。
当然,这些,杜宇霄没有和夜婴宁说。
“这么看来,御润岂不是很吃亏?毕竟我们上市准备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要为他人做嫁衣?不行,我要上楼,和我爸说这件事绝对没有谈论的可能……”
夜婴宁腾身站起,在她脑海中,宠天戈这个举动无异于空手套白狼!
“等等!”
杜宇霄喊住她,果然和外行讨论起这些来十分困难,他又没有办法对她保证什么,只好好言相劝道:“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整个过程也不是你占便宜还是我吃亏这么绝对。资金的流通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资源重组,强强联合也是必然的选择。我建议你在这件事上还是不要插手,你要相信你爸爸在商界摸爬滚打几十年,靠的也不完全是运气,更有头脑和机遇,是不是?”
夜婴宁果然停下来,转身看看他,神情复杂。
“喝口水吧,等一会儿。”
杜宇霄将纸杯推过来一些,刚好她也确实口渴,端起来抿了一口。
“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不过我觉得宠天戈不会亏待御润,哪怕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他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倒是相当的肯定。
夜婴宁狐疑地看向杜宇霄,反问道:“我的面子?他为的是他自己的公司,关我什么事?”
见她不信,杜宇霄笑着摇摇头,没再多解释什么。
很多事情多说无益,还不如袖手旁观,他对御润没兴趣也没野心,志不在此,只要在一边默默看戏就好。
“澜安最近怎么样?你见过她吗?”
上一次“u盘事件”之后,夜婴宁再也没见过夜澜安,更没有和林行远联系过,她好奇这对夫妻会怎么面对彼此的心怀鬼胎。
第十四章 放出绝招
大概是夜婴宁将话題转变得有些快杜宇霄一时间沒有料到乍一听见她提起夜澜安他的脸色多少流露出些许的惊讶
“沒有最近我都在公司加班闲暇时间很少”
他低咳一声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交谈
夜婴宁多少能够理解杜宇霄的心情她也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同时心中也暗暗感叹:虽然他和林行远一样都是抱有一定的目的才接近夜澜安可前者毕竟比后者多了一丝人情味若是夜澜安能够看到他的好不再继续对林行远执迷不悟说不定两个人也会有不错的未來
她想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道:“为了表示感谢我也给你讲一个小时候听來的故事吧”
说完夜婴宁不等杜宇霄开口自顾自地说道:“从前有一个农民每日耕作虽然辛苦却过得很快乐有一天恶魔突发奇想该怎么令这个人不快乐起來呢于是他施法让土地变得坚硬难以耕种沒想到农民反而好像满不在乎甩开臂膀努力开垦他又想了想施法将他带在身边做午饭的水和食物全都变沒了农民又饿又渴又沒吃沒喝可他想大概是被比他更饿更渴的人拿去了用來活命也是好事一桩所以他一点儿也沒有恼怒恶魔想了又想最后他让这个农民收成大好又教会他用粮食酿酒赚了许多的钱很快农民就不再耕地也开始整日酗酒将赚來的钱全都败光身体也虚脱不堪此后他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了”
这是当年她很小的时候孤儿院的院长给孩子们讲的无数个睡前小故事中的一个其他的夜婴宁大多已经忘记了偏偏这个记得清清楚楚直到现在也时常在头脑里盘桓
或许对于这些命苦的孩子们來说除了能够活下去“快乐”才是最奢侈的东西吧
杜宇霄略显一脸古怪地看着老板的女儿他不明白她怎么摇身一变一下子变成幼儿园老师了给自己讲述这种沒什么内涵的童话故事
他的神情出卖了他夜婴宁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就好比是这个农民至于恶魔不是别人正是藏在你心里的那个魔鬼叫贪婪他怂恿着你去追求那些表面华丽实则危险的东西你就不怕将來有一天会后悔吗”
她说了这么多是实在不想看到杜宇霄变成第二个林行远
林行远已经无药可救或者说他并不觉得自己走的路是一条歧途走得义无反顾
她救不了他一次又一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远越走越孤独
“是吗我觉得你只看到了被魔鬼驾驭的人类却沒有看到能够操纵魔鬼的人类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你说的那一种只不过是常见的那一种可能却不是我的可能不过还是多谢你给我讲的这个‘故事’起码很好听”
杜宇霄咧开嘴冲着夜婴宁笑了一下露出几颗整齐白净的牙齿
她勉强地点了一下头既然提醒无用夜婴宁便不打算再做无用功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要走的路的权利无论是正是邪而且她并沒有兼做人生导师对他人指指点点品头论足的兴趣
“时间差不多了我上去了”
夜婴宁起身准备上楼看看宠天戈和夜昀讨论的结果如何
杜宇霄送她出门思考几秒他还是压低声音道:“凭我对澜安的了解一次不行可能还会有下一次说实话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她似乎有偏执人格我真想劝她去医院做一个全套的精神检查……”
他边说边摇头似乎也颇觉无奈
这个女孩儿是被骄纵惯了的一开始他觉得她率真可爱真诚可随着认识的加深夜澜安的任性和恣意妄为也渐渐暴露了出來虽然杜宇霄偶尔也会觉得难以接受但两个人之间毕竟已经滋生出了真实的感情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尽可能地在包容她
“不会……这么严重吧”
夜婴宁蓦地打了个哆嗦可她又隐隐觉得杜宇霄的神态不像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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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阅人无数的夜昀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宠天戈十分有做说客的资本
他的话不多却能够字字句句切中要害再加上一双似乎能够看透人心底的锐利的双眼几乎令自己这个长辈都有些难以抵御
而且公平地说宠天戈开出的条件也算是相当的公平不存在陷阱或者逼迫
夜昀明白他的意思利用御润的良好发展态势当御润顺利上市之后以子带母的形式可以令天宠也能够加快上市的脚步
但是这样一來天宠集团就成为了御润名正言顺的母公司
他的顾虑不是源于御润内部而是來源于当初帮了御润一把的亲家南平谢家
夜昀不清楚自己一旦和天宠集团合作谢君柔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是否会引起她的不快甚至是误会虽然御润科技园落成之后一切生意仍旧归属于夜家谢家并不插手也沒有提出在上市后获取一定比例的股份
可无论怎么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做人也好做生意也好总不能不讲良心这一向是夜昀的准则这些年來沒有动摇过
“天戈你说的这些确实很有道理我也承认你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有我的考虑毕竟上市是一件大事御润上上下下百來人一个人就是一张吃饭的嘴一个员工后面就是一个有老有小的家庭我确实要仔细研究一下”
宠天戈连声说是当然他从來也沒有指望着这件事能够只靠见一次面就能完成
“夜叔叔实不相瞒抛开公司发展不谈我也有我的私心您是婴宁的父亲说一句不恭敬的话御润是您的心血待您百年之后无论婴宁想不想接手这都是她的产业您想给她最好的我也想”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宠天戈神情专注
这是他的杀手锏他不信夜昀一点儿也不想为自己的女儿考虑
果然听了宠天戈的话夜昀微微有些动容眼底似乎也多了一些刚才所沒有的情绪色彩
“婴宁这孩子……哎实在是太让人操心了哪怕已经这么大我和她妈妈也是一点儿也不放心……”
说到爱女夜昀不禁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不明白一向稳重听话的女婿这一次究竟是怎么了呢过年的时候周扬毫无预兆地和自己说他要去非洲公干夜昀本以为只是随口说说便也沒有细问
不料他居然说走就走把夜婴宁就这么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扔到了一边独守空房实在让人看不透
相比之下眼前这个传闻并不好听的宠天戈倒是令夜昀觉得他似乎直白得有几分“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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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酒后真言
夜昀的神色转变,一丝一毫都落入了宠天戈的眼底。
公事谈罢,就可以谈谈私事,联络感情了。
他很清楚这件事急不得,剃头挑子一头热从来不是他宠天戈的行事作风。再说,还有一句老话怎么讲,上赶着不是买卖。自己越是急不可耐,越会令对方怀疑事有蹊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想到这里,宠天戈取出刚进门时被他放在沙发上的礼物,双手递上。
“听婴宁说起过,夜叔叔年轻的时候去过新疆,新疆最有名的莫过于和田玉,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天戈希望您能喜欢。”
说完,他微笑着将手中的木盒送到夜昀的面前,并打开盒盖。
其实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巧妙,宠天戈故意先提及夜婴宁,既能表明她对父亲的感情时刻记挂在心上,又能暗示自己和她的关系不凡,甚至都能够私下谈论家人。另一方面,他不是以未来的商务合作者的身份赠送礼物,而是以一个低姿态的晚辈,相比之下很容易让人接受。
果然,一向很喜欢文玩艺术品的夜昀在看清宠天戈手中的礼物时,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禁微微一惊。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他客气地推辞,虽然还没有细看,但一打眼即知此物的品相不凡,有价无市,是平常人哪怕是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得到的顶级和田玉。
更不要说这上面的复杂图案所展示出的精湛雕工了,没有几十年的功底,是不敢轻易下手的。
“夜叔叔不要客气,我早就想来看望您,只不过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刚好今天婴宁说她好久没回家,我就趁机也跟着过来,算是借了她的光。”
宠天戈很会讨长辈的欢心,这一点,相对来说少言寡语,一本正经的周扬就显得不那么在行了。
夜昀谢过,从他手中接过木盒,仔细看了几眼,放在手边。
他刚要说话,房门被人轻叩了两下,夜婴宁走了进来。刚才,听了杜宇霄所说的话,她如坐针毡,实在等不及,迫切地想要上来看看情况。
“你们说完了吗?我进来不打扰吧?”
她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像是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正在谈论着什么,眨着眼问道。
“不打扰,不打扰。你这孩子,也不想着回家看看我和你妈,想和你吃顿饭比登天还难。今天可逮到你了,走,爸爸做东,请你吃一顿好的,补补身子,瞧着怎么好像又瘦了?”
夜昀站起身,一边唠叨着,一边吩咐秘书去酒店订位。
夜婴宁吐了吐舌头,小声应道:“我忙嘛……”
不过她倒是没觉得自己有变瘦,虽然宠天戈也这么说过。
夜婴宁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颊,默默道还好,还好,起码不算戳死人的锥子下颌。长辈们都恨不得孩子们长一张喜庆的包子脸,似乎只有那样,才能证明吃饱喝足过上了好日子。
坐在一旁的宠天戈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斜眼看了看她,口中笑吟吟道:“今晚我也有口福了。”
趁着夜昀在和秘书讲话,夜婴宁轻轻冷哼:“一块顶级和田玉换一顿饭,你这次亏得很。”
他撇嘴,不以为然道:“凡事不能只看眼前利益,眼光放长远,放长远嘛。”
*****席间宾主尽欢,几乎没人提任何和生意有关的事情,一老一小倒像是多年的朋友,天南海北,胡吹乱侃。
男人一旦喝了点儿酒,就很难管住嘴,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
反倒是夜婴宁像极了一个外人似的,插不上话,于是只有她一个人安分地吃饭。幸运的是,十几道菜品都很对她的口味,让她食欲大开。
夜昀喝得很开心,临走的时候还嚷嚷着下次再喝,然后就头重脚轻地被司机扶上了车。
宠天戈的酒量略胜一筹,此刻还算清醒。
“我们走一会儿吧,正好你也醒醒酒。怎么喝了这么多,我又不好拦着你们两个,你是不是故意灌我爸?”
夜婴宁瞪着他,秋后算账。
宠天戈无辜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一脸委屈道:“我哪敢!是你家老爷子喝得又快又急,我一给满上他就喝光,一满上就喝光。你没看见,到了后来我都不敢给倒酒了嘛!”
看了看他,夜婴宁迈步就走,宠天戈立即跟在她后面,两个人在路边慢悠悠地走着,像是一对最普通的情侣那样,在晚间散步。
脑子里不停回荡着下午的时候,杜宇霄说的那番话,夜婴宁终于再也忍不住,主动问道:“宠天戈,是不是在你看来,身边一切能利用的关系都要利用上,这样才是能够达到最大的资源优化?”
她的语气并没有显示出愤怒还是埋怨,只是透着深深的不解。
宠天戈距离夜婴宁差不多半米远,一直走在她的身后,听见她忽然这么问自己,他猛地收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等了很久,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夜婴宁疑惑地转身。
他的神色里多少有一些受伤的味道,身后川流灯影,霓虹闪烁,刚好衬得刚喝了酒的宠天戈脸色微微发白。
“你说是的话,那就是吧。”
宠天戈淡淡开口,他想,夜婴宁应该也已经知道了自己今天前往御润的目的,从一开始他也没有想过要隐瞒自己的动机。
这样的回答,夜婴宁并不满意。
因为在潜意识里,她希望他矢口否认,她希望听到他说,自己不是那样唯利是图的人,并没有把主意打到御润上,以后也绝对不会那样做。
但他没有,几乎等同于默认了。
她说不出来话,气得几乎失语,抬头看了看天,还是没法说出来一个字。
为什么,每一次当她对他重燃希望的时候,他都要亲手打碎她的美梦呢?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注定一样,愈发显得她是那么的可笑,幼稚,衬托得他更加心思缜密,不,不只是缜密,而是可怕。
“你是打算完全地收购御润,还是想拿一部分的股份?”
夜婴宁深深地吸气,索性挑明。
不远处的宠天戈挑挑眉,依旧不出声,蓦地,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抓起她的手。
“这么久以来,我才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其实这么久以来,你从来都没有真的信任过我。在你的眼里,别人说的话,永远都比我说的话还要令你愿意相信。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为什么还要lang费口舌?夜婴宁,我确实对你说过‘爱’这个字眼儿,可是你也不要让我每每想起这个字,都觉得自己很愚蠢,很可悲,很后悔!”
宠天戈脸上的怒意,一闪即逝,心头却立即泛滥起了密密麻麻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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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自投罗网
第二天一早,周扬走下楼时,意外地发现本该仍在休假中的夜婴宁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早餐。
她脸上化了得体的精致妆容,作为一个专业的珠宝设计师,只要出现在外人面前,夜婴宁的外形一向优雅迷人。
“你倒是起得够早的。”
周扬扣上军装的风纪扣,瞥了一眼,部队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他一般每周回一次家,其余时间则住在部队大院,就近工作。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泄露了他整晚几乎未眠的事实。
“我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所以打算提前回公司上班了。”
夜婴宁放下汤匙,擦了擦嘴,她自然看出周扬的紧张,他巴不得她整日在家中哪里也不去,最好一个男人也见不到才好。
果然,他一顿,脸色立即转阴,只是碍于身边还有保姆,不好发作。
气愤之余,周扬甚至没有在家吃早饭,沉着脸,裹挟着一股浓浓的怒气走出别墅。等在一边的小战士一脸讨好地敬礼,问好,拉开车门。
周扬哼都没哼一声,漫不经心地抬手回了个礼,沉着脸坐上车。
夜婴宁冷笑一声,戴上太阳镜,不多时,她也开着自己的银色德国小跑前往公司。
*****
夜婴宁就职的公司“灵焰珠宝”位于中海市著名的cbd商圈内的一栋高级写字楼,所处的地理位置寸土寸金。而这栋现代化的写字楼本身也是本地的一处地标式建筑,据说年租金高得令人咋舌,且还有水涨船高的趋势。
灵焰珠宝的老板苏清迟十分大手笔,一口气租下五层,大楼内涵盖了设计、销售、公关、市场等等各部门,夜婴宁正是担任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兼任艺术总监。
事实上,她年少成名,20岁那年便以“幽”这个名字得了新人奖。
只是夜婴宁一贯性情低调,不喜抛头露面,时至今日,竟有不少圈内同行甚至不知“幽”究竟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可她本人越是神秘,相关信息越是稀有,“幽”的作品便越受人推崇,在各大拍卖行连连创下价格新高。
夜婴宁稳稳地将车子停在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其实,她尚有一分忐忑:虽然这段时间叶婴宁已经确定,自己奇异地掌握了夜婴宁在珠宝设计方面的天赋和能力,但毕竟换了个人,她无法百分百确定在工作上不会出纰漏。
长出一口气,夜婴宁走入电梯,按下15层,前往自己的办公室。
她这次休假长达5个多月,手上负责的工作积压如山,百般无奈之下,苏清迟只得提前结束她的环游欧洲之旅,匆匆赶回公司应付客户。
“婴宁,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会长出第十八道皱纹了!”
早早守在夜婴宁办公室的苏清迟扶额长叹,语气夸张,见她出现,连忙从自己的助理miumiu手中接过热茶,亲手端过来。
夜婴宁掀眸看过去,眼前的美人儿正一脸谄媚地看着自己,虽然离得这样近,可她美艳精致的脸上,别说十八道,就连一道小细纹都看不到。
“苏总,你昨晚让miumiu发给我的邮件我看了,我的意见是……”
她皱皱眉,不等说下去,苏清迟已经放下了茶杯,讨好似的挽住夜婴宁的手臂,忙不迭地摇了几下。
“先不说那个,婴宁,你休假的时候,我接了一个大case,要是一切顺利,我给全公司放大假,去大堡礁浮潜!”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miumiu以及夜婴宁的助理stephy已经大喜过望,两人忍不住齐齐尖叫出声。
眼看着老板一脸期待,夜婴宁不禁浮上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皱皱眉,不答反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客户,想要什么样的设计?”
入行多年,她自然明白,薪酬越高,证明难度越大,若是遇上苛刻难缠的客户,一整个团队人仰马翻也是常态。
果然,苏清迟顿了顿,原本激昂的声音也渐渐低下去,似乎很是难以启齿地缓缓开口道:“那个……婴宁,这一次,公司希望你能够稍微高调些,配合一下客户后期的宣传工作……”
作为上司兼多年的好友,苏清迟当然知道夜婴宁的脾性,她温婉可人不代表她不固执。事实上,在工作方面,夜婴宁强硬得可怕,一旦她认定的事情,鲜少有人能够让她改变心意。
夜婴宁刚要开口,办公室的房门被人轻轻敲响,专门负责接待工作的高级客户经理fiona一脸紧张地走进来。
“苏小姐,夜小姐,天宠地产的宠总已经到了,在vip会议室等着见你们。”
夜婴宁眉心一跳,天宠地产,如此耳熟,再听见fiona口中提到的“宠总”两个字,不由得恍然大悟。
是宠天戈!
见她表情微变,苏清迟也不好再隐瞒,只得和盘托出道:“天宠地产即将有新楼盘上市,找到了灵焰,想要与我们合作,负责发布会的一系列宣传。”
夜婴宁听得仔细,唇角一翘,面无表情问道:“奇怪,难道是我休假休得太久了,房地产和珠宝什么时候搞到一起了?”
一旁的stephy忍不住插嘴道:“谁不知道,那个叫唐漪的女明星最浮夸了,每次走秀恨不得全身上下挂满珠宝首饰。她如今正得宠,免不了狮子大开口,趁机多捞好处。说是用珠宝点缀楼盘发布会吸引媒体眼球,其实还不是她既想要出镜曝光率,又想要趁机捞一笔!”
夜婴宁一怔,继而嘴角笑靥更深,口中却是淡淡道:“是吗?我不知道。”
stephy这才惊觉自己方才似乎略显多话,立即噤声不言,眼前的夜总监,似乎气势迫人。
不知为何,就连苏清迟都有些疑惑,总觉得面前的夜婴宁似乎与从前不大相同,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婴宁,你身体还在恢复,要是觉得不好,我就去推掉……”
不想,夜婴宁已经拿起了办公桌上用来做记录的miniipad,波澜不惊地看向苏清迟。
“灵焰上半年的业绩没有太大突破,既然天宠地产在业内都是数一数二的,那么这次的强强合作对我们很有利。走吧,清迟,别让客户久等了。”
说完,她率先走出办公室,尽管脚上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可脚步依旧稳稳当当,姿态优雅,
苏清迟颇感吃惊,愣怔几秒,这才和助理们快步跟上。
走在前面的夜婴宁既紧张又兴奋,红唇抿得紧紧,她没有想到,自己刚回到公司,居然也能和宠天戈产生交集,且是工作上的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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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举两得
第11章沙僧对猪八戒的无奈
犀利与沈犸,夏绮,小云子正在龙江城的迎宾大街做未来发财大计的市场考察,沉思中的犀利却被一个沧桑,低沉的声音给打断了思路。
“呃……地是圆的?是地球啊!凤姐!芙蓉姐姐!那不是地球上几十年前的网络名人嘛!”这老者说的都是地球上的词汇啊,莫非是与自己一样意外穿越到了这里的地球人?想到这里,犀利连忙循声走了过去随着渐渐地走近,犀利只见在一座高墙下,一个满脸胡须,鬅松着凌'乱'的头发,懒散散,悠闲地晒着太阳。
这位邋遢的老者,从那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的眼缝里看到犀利走过来,不禁精光一闪,接着有气无力的喝道:“天是蓝的,地是圆的,冥冥之中咱们是有缘地,凤姐哭,芙蓉姐姐闹,哥只盼有缘的人儿早来到,绝世秘籍只送有缘人喽!”
“老人家,地为什么是圆的啊?你认识凤姐与芙蓉姐姐吗?”犀利走到老者跟前,俯下身子小声的又问道:“你是猪哥?”
邋遢老者听到犀利的问话,眼睛都未挣,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冒失小子,怎么这么多无聊问题。”
“呃……老头,你说什么呢?赶紧起来回话。”跟在犀利身后的沈犸气急道。
犀利见此,蹲着身子回头瞪了沈犸一眼,接着耐着'性'子说道:“老人家,这些问题对我很重要,告诉我好吗?”
“物赠有缘人!”邋遢老者突然将手中一本发黄的线装书籍推到了正蹲在跟前的犀利怀里,随后蹭的一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转身自语道:“哎呀,我去也!”
邋遢老者说完,只见身形一动,只留下了一道残影,失去了踪影,犀利等人再看四周,那里还看得见邋遢老者的影子。
“啊……我'操',高手啊!”沈犸满脸震惊的张着大嘴,满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的师傅是猪八戒?那不是地球上一本气死回明,极品公子见了都无地自容的超人气小说吗?我日他个眼滴……”邋遢老头的表现,震惊的又何止沈犸一人,一直蹲着身子的犀利此时也彻底的被‘雷倒’了,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夏绮与小云子在老王头说书的时候,经常听到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神人,但是听与见可就是两码事了,最先清醒过来的小云子结结巴巴的拉扯着坐在地上的犀利道:“大……大……大哥,赶紧……赶紧看……看,这……那老神仙给你的是什么啊?”
“对啊,快看看?”夏绮也急忙问道。
被小云子拉扯着左右摇晃的犀利‘呃’了一声,渐渐恢复了清醒,连忙将手中发黄的线装书籍捧在了手里,沈犸与夏绮,小云子也赶紧凑了过来。
“呃,发黄的书皮上怎么没有武功秘籍的名字啊?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犀利看着空白且发黄的书皮自语道,随即就翻开了第一页,一见上面的内容,犀利‘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猛的站起来就骂:“我'操',猪头个球球,玩我呢?有他妈这样的吗?不带这么玩人的呀!”
“哎呀,妈呀!”犀利的突然发疯将沈犸与夏绮,小云子吓了一跳。
“老大,这上边写的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没见过这样的文字啊?”夏绮看着被犀利抓在手中翻开的那一页上,自己不认识的几个文字疑问道。
“日,你要是认识了就见鬼了。”犀利白了夏绮一眼。
犀利心里此时这个郁闷啊,第一页上的文字竟是地球上的汉字,更为可气的是这几个汉字竟是‘别死喽,没事练练吧!’八个大字。
此时已经彻底陷于纠结中的犀利,手指哆哆嗦嗦的又翻开了第二页,只见上面写着‘追星赶月’四个汉字,没有详细的看里面的内容,就又翻向了下页,一直翻到第四页,也就是最后的尾页,里面全是‘追星赶月’相关的一些内容,也懒得去细看,犀利气的破口大骂道:“我日,这是什么玩意?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犀利心里这个苦啊,杯具啊,纠结啊犀利将心里的震惊,气愤费了十牛三虎之力,才慢慢的平静下去,当看到沈犸,夏绮,小云子一脸'迷'糊的样子时,气道:“看什么看,接着逛街。”
虽然都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是在看到犀利那扭曲,酱红的面部表情以后,就没人敢说话了。
而此时,刚刚赠书给犀利的邋遢老者正站在踞龙大陆的高天之上,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红胡子,黑青脸,长相憨厚的沙僧,他与并肩而立的猪八戒正凝视着下方,将犀利抓狂的一幕尽收眼底。
“嘿嘿嘿,二师兄你教我的这几句话还真管用,二师兄确实比我聪明。”沙僧挠了挠两边鬅松着的头发,冲着猪八戒憨憨道。
“哈哈哈,你不看看哥是谁,小样的,有了这个逃命的本领,这小子应该死不了了吧!”猪八戒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二师兄,我怎么感觉这个小子和你一样的'性'格啊,你怎么……”沙僧话还未说完,就被猪八戒给打断了。
“哥不是也没办法嘛。”猪八戒一听沙僧又开始磨叽个没完没了,赶紧'插'口道。
“那怨谁啊,谁让你去偷看人家嫦娥仙子洗澡来着,还让我给你把风,没曾想被二郎神抓了个现行,把咱们给流放到这下界做星系值守,还封印了咱们的变化神通,唉,你说咱们这是何苦啊!”沙僧无奈的摇着头。
“那玉帝老儿收咱们的变化神通,还不是怕咱俩变化成俊俏模样,偷偷离职下凡去享受吗,也多亏了我聪明,求大师兄教了咱们一人一变的神通,哥又能潇洒百年了,嘿嘿……”说到这里,猪八戒的眼睛只闪'淫'光。
“这样不是很好吗,可是你却又多事,将这个小子整到俺的纵横星系来,唉……”沙僧憨憨的叹息道。
“哥想多事吗?那猴子给哥的变身咒语,却偏偏是哥所值守的银河星系这么个傻小子的口头语,哥杯具啊!哥第一天上任,就被这个小子整的变了十八次身。”说到这里,猪八戒貌似又犯了疑心病了,心道:“莫非这一切是不是那个猴子故意安排的?要不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万事都冥冥天注定,难道这一切,就都真的只是巧合吗?
“哦,还是真够巧的。”沙僧又往下面的踞龙大陆看了一眼说道。
“你说我要是变成一个小靓仔,正在把妹的时候,被这家伙的口头语整的变来变去,不把人家女女吓坏啊,哥还怎么混啊,于是哥灵机一动,就把他给安排到你的纵横星系来了,反正都好几万年没有天魔来'骚'扰凡人界了,哥闲着也无事,正好变化成他的样子去凡人界享受一番,这小子的黑道身份可有不少的漂亮女女哦!”猪八戒咬着手指,一副很向往的样子。
“唉,都这么些年了,二师兄你还是这个样子,你这样等于是破坏了下界的正常秩序,就不怕阎罗王去告御状?”沙僧提醒着猪八戒。
“所以,我跑来找你沟通一下啊,他在你这边可不能出意外,有了这个防身的小技能,他能自己护身别挂了就行,等咱们任职完回天庭的时候,再接他回去不就完了。”猪八戒感觉自己的安排很完美,不禁自吹的又问道:“沙师弟,哥是不是很聪明啊?”
“呃……”沙僧无语啊,自己这是又上了这二师兄的贼船了。
原来猪八戒上次对犀利说的竟是谎话,其真实的下界原因竟是偷看嫦娥洗澡被罚下放,如果这两人的一番对话被犀利听到的话,一定会气的彻底暴走不可。
正在迎宾大街上,继续做市场考察的犀利一行人又恢复了开始时的欢快气氛,夏绮与小云子活蹦'乱'跳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的,一副童心未泯的样子。
“老大,我要这个,拿钱来!”夏绮指着旁边一个摊位上的小饰物,向犀利要着钱。
犀利随着夏绮的手指,看向所指的东西时,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赶忙问道:“这种东西,你们女孩子很喜欢吗?”
“这是什么话,这么好的东西,那个女孩子不喜欢啊!”夏绮很是急迫的催促着犀利:“赶紧拿钱,快点!”
“哎呦,这位小姐好眼光啊,这可是俺从‘香薇居’进来的新货,您闻闻这香气,经久不散啊。”摆摊的商贩是个中年'妇'女,看到有生意上门,赶紧对站在自己摊位前的夏绮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二弟,这种东西叫什么啊?”犀利强压着心头的兴奋,向站在身边的沈犸问道。
沈犸听到犀利的问话,很是惊讶的像是看怪物一般,上下打量了犀利一遍,道:“我说大哥,怪不得三妹说你,你说你,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是什么啊?”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快点说啊?”犀利急的声音都有点变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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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神秘礼物
快到酒店的时候,车子经过一处24小时药房的时候,夜婴宁忽然喊住司机,让他停下。
“我去买点儿东西,马上就回来。”
她推门下车,快步走向药房。
今天中午在victoria家上洗手间的时候,夜婴宁这个月的例假如约而至,但最近几天她都没回家,所以没有这个月的避孕药。
不好意思让酒店的管家帮自己买这种药物,她决定还是亲自去买,只是差点儿就忘了,刚才见到药房才忽然想起来还有这样一件大事。
付完了钱,夜婴宁将药盒塞进包里,这才走出来,上了车。
她并不想让宠天戈看见自己一直在服用长期避孕药,虽然这是她对自己的保护,无可厚非,天经地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夜婴宁就是不想。
不得不承认,即便换了外貌,换了身份,两种迥然不同的性格却是无法相融合的。
“哪里不舒服?不要自己乱吃药,要去医院,或者我打电话……”
宠天戈刚才没来得及拦住她,见夜婴宁很快回来,不禁脱口问道。
她愣了一下,笑笑开口道:“没什么,换季的时候有一点点皮肤过敏,买了包医用棉签用来擦护肤ru。”
闻言,他并没有起疑,因为确实见过她小腿那里曾起过红色的小疹子,需要涂药。
夜婴宁抓紧了手袋,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真可笑,就在今天前往天宠的路上,她还有过一阵动摇。因为victoria和楠姐所说的话,令她忽然萌生了也想孕育一个孩子的冲动。考虑到自己服用避孕药已经超过半年的时间,想要受孕应该提早准备,她还曾犹豫过是否从今天开始停用,因为刚巧今日来了例假,如果再次服药的话,正是新一轮周期。
现在,她觉得自己完全不用再想这么多,因为她已经彻底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
进了酒店,夜婴宁感到有些困,所以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宠天戈已经到了隔壁书房上网,顺带着处理下午不在公司时,需要他过目的文件。
她从手袋里掏出一粒药,温水服下,剩下的20粒药,夜婴宁偷偷装在了化妆包里的一个小塑料瓶中,那是她吃的维生素留下的空瓶。
“你先睡吧,我要等着看四点钟的一场球赛,皇马对巴萨。”
听见她拿东西发出的声音,宠天戈朝卧室喊了一声,夜婴宁说好,吹干了头发,自己先爬上了床,努力入睡。
虽然很困,但心里却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夜婴宁翻来覆去,半睡半醒。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甚至隐隐听见了宠天戈从书房走到客厅,打开冰箱拿啤酒的声音。
知道他正在隔壁看球赛,她忽然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翻了个身,终于沉沉睡去。
****几天没来灵焰,夜婴宁一出现在公司里,就被stephy和miumiu等一众八卦女给团团围住,逼问她这些日子去哪里逍遥快活,怎么不见人影。
“根本没有那么好命,临时帮人做了一些工作,忙得团团转。那边好不容易一结束,我这不就马上过来了。”
她苦笑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推门就看见桌上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装精美的纸盒。
“我的快递?”
stephy不停点头,脸上又露出八卦的笑,好奇道:“还是国际快递。你买了什么,也迷上了海淘?”
最近几大海外百货公司和网站都意识到了中国人强大的购买力,纷纷开通了支付宝结算业务,搞得一群淘宝买家再也坐不住,一边嚷着再买就要剁手,一边又忍不住走上了海外淘这条新的“不归路”。
据前台小姐说,灵焰最近的快递至少增加了一倍,每天她都要签收十几到几十个包裹。
所以,stephy自然也以为夜婴宁加入了疯狂的网购大军。
“没有啊,我很少在网上买东西。你检查过了吗?不是什么危险品吧?”
夜婴宁将外套挂起来,走过来细看。
桌上的纸盒很轻,尽管路途长远,但是外包装还是很精美,撕开最外面的包装纸,露出淡紫色的盒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带着点儿甜的花香味道。
夜婴宁谨慎地拿起来,晃了晃,在耳边听听声音。
没有明显的响动,她很好奇,慢慢地继续拆着上面的丝绸飘带。
也不怪她此刻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经历了这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凡事小心一些,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取下纸盒的盖,看清眼前,夜婴宁感到一阵吃惊——是一束干花。
紫色的花朵,既有完全盛开的,也有含苞待放的花蕾,一小簇已经经过了脱水和干燥加工,正躺在浅鹅黄色的束口袋中。香味不是很浓的刺鼻味道,但却幽香阵阵,沁人心脾。
“呀,是丁香啊,真的好香!”
stephy率先认出来这花的品种,同时指了指纸盒里还有同样用丁香制作的香包以及一小瓶精油。
香包很小巧,是手工制作,上面还有从未见过的动物图案。精油装在透明的磨砂瓶中,瓶身上刻着一个有些歪斜的汉字,幽,落笔很稚嫩,看得出写这个字的人应该不是中国人。
丁香很常见,但是这样的精致却很少见,看得出送花的人十分用心。
夜婴宁这才急急忙忙去翻找,果然找到了一封信。
stephy将她的咖啡放下,轻轻走出去,带上了房门,留给她安静的私人空间。
如果没记错,这还是夜婴宁第一次看见周扬写的字。
他的字就像是他的人,看起来十分的冷硬,虽然算不上好看,但却显现出一股力透纸背的味道来。
“坦桑尼亚的国花就是丁香,每年的2、12月份是它的花期。可惜现在的时节不对,所以为你准备了一束干花。”
夜婴宁坐下来,慢慢阅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因为出国执行任务,所以周扬和其他人都不允许私下和家人联络,他们的通讯器材也全部上缴。她能想象得到,他准备的这份礼物,以及这封信,不知道要经过多少道严苛的检查,才能放行,顺利地送到自己的手上。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只知道是非洲,这个范围太大,无数的国家和地区。现在,夜婴宁唯一知道的是,周扬曾在坦桑尼亚停留过,至于他的部队此刻还在不在那里,也很难说。
她起身,打开精油瓶,朝着加湿器中滴了两滴。
伴着袅袅升腾起的丁香味道,夜婴宁继续看着手中的信。周扬的信很短,所以她刻意地看得很慢很慢,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多读上几遍,似乎这样就能看得久一些。
第十九章 周年纪念
因为不能涉及任何部队的机密所以周扬的信中几乎沒有提到他的近况对于工作内容也是避而不谈
如果有任何不被允许的信息这封信此刻也不可能在夜婴宁的手上了
“等你收到这份小礼物的时候差不多就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时间很遗憾不能陪伴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庆祝这个日子”
视线落在这一行字的时候夜婴宁一愣然后忙不迭地去看摆在桌上的电子日历
果然3天以后就是她和周扬的结婚纪念日刚好一周年
也就是在婚礼之后不足一周的时候她变成了现在的自己
时间飞逝啊居然……已经一年了快得甚至令人有些不敢置信
“据说一年的婚姻被人称为‘纸婚’形容第一年婚姻关系如同纸张一样薄我听了之后想了很久就算是纸也有各种各样的纸是宣纸、手纸、白纸还是什么纸在我看來难道就不能是牛皮纸吗拉力强抗撕裂有韧性还耐水”
夜婴宁“噗嗤”一声笑出声來虽然看不到他写这些字的时候的表情但是她完全能够想象得出周扬一脸严肃微微皱起眉头的样子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只要他认定别人说什么都是徒劳
居然将他们的婚姻比作一张牛皮纸放眼全世界或许也只有他自己了
可是笑着笑着她忽然又浮起一阵的心酸除了手上拿着的这封信她对他的现状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的工作是否繁忙身体是否健康饮食是不是正常会不会不适应当地的气候
假如假如自己对他稍微好一些是不是他当初就不会选择一走了之以此來逃避两人之间的畸形关系
这个问題翻來覆去地在夜婴宁的脑海中闪现出來她想了很久依旧无解
夜婴宁将周扬的信和那束干花仔细地收在抽屉中放好又将香包挂在了办公桌的一角这样只要有微风拂过她就能够嗅到这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淡淡幽香
原本阴霾的心情因为这份无比意外的礼物而完全驱散变得阳光起來
中午夜婴宁请客带着stephy、miumiu和几个灵焰的部门负责人到公司楼下的一家新开不久的澳门豆捞坊吃饭
或许是因为刚营业名气还不沒有打开來此用餐的人并不算多几个人要了一间包房就开始看起菜单來
夜婴宁叫大家随意先点着她则去一趟洗手间
店里的洗手间设计得很有澳门风情盥洗台都做成了一朵一朵的莲花图案粉白渐变的颜色看起來十分的简洁清爽
夜婴宁压了一泵洗手液正在低着头洗手门口走进來一个女人
对方大概是來补妆进门直奔洗手台对面的化妆镜两个人通过各自面前的镜子看到了对方均是一愣
居然是夜澜安夜婴宁顿时有些头皮发麻她应该知道自己就在这栋商务楼里上班不知道是恰好來此用餐还是故意有所准备
虽然心头阵阵隐忧但却不能表现在脸上夜婴宁微笑了一下主动和夜澜安打着招呼道:“真巧你也在这里吃饭和朋友”
夜澜安一向是呼朋引伴的性格从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喜欢组织各种聚会刚回国那阵子也很愿意和朋友一起吃吃喝喝不过自从流产之后倒是收敛了不少
最近由于杜宇霄很忙沒有时间陪她夜澜安感到十分的无聊遂又重新开始做起了“社交女王”白天和朋友四处寻找中海本地的各种特色餐馆晚上则是化身party queen游走在一个又一个的酒会晚宴之中乐此不疲地用來打发时间
“初中同学聚会说起來当年你和我还是一个初中的呢要不要过去喝两杯”
夜澜安挑眉颇为挑衅似的看着对面的夜婴宁
洗好了手夜婴宁抽出张纸巾仔细地擦干了双手扔进纸篓这才平静地拒绝道:“你们都比我低两个年级这么久不见大家对彼此都沒有印象了见面多尴尬你好好玩吧我也是和同事一起來的让人家久等不好我先回去了”
和夜澜安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觉得窒息虽然从杜宇霄的口中侧面地确定了当天她的坠楼完完全全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那个孩子的死和自己真的无关可每每见到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夜婴宁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悸
不知道夜澜安是在怎样绝望又仇恨的情绪之下才做出这个疯狂的举动如果她因此而导致心理扭曲或者从此以后变得偏执、极端那么夜婴宁一点儿也不会感到吃惊
想起杜宇霄之前和自己说的话以及他的担忧她说完迈步就要走
不想夜澜安一把拽住了夜婴宁前者手上的力道很大捏得她的手臂都有些发麻又难以挣脱
两个彼此不待见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姿态即便都是美丽的女人看起來也不会太优雅
“沒印象怎么会你当初可是我们整个初中最高傲冷漠的白莲花小公主呢那么多小男生又是送礼物又是递情书你倒是沒印象了因为你从來不在乎他们嘛我刚上初一就开始做已经初三的你的送信员了每天都要跑到你们班上把一堆东西转交给你”
夜澜安讥笑着看着对面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的善于伪装装成柔弱的样子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男人们的殷勤
“安安那都是大家小时候不懂事沒人当真的何况我们都长大了一转眼我们都结婚了还提十年前的事情做什么”
夜婴宁强忍着好言相劝
斜着眼睛看着她夜澜安“嗤”一声笑出來讥讽道:“如果我是你我还真不好意思说出來‘我已经结婚了’这句话因为你根本不配”
说罢她脸色骤变原本捏着夜婴宁手臂的那只手忽然松开忽然朝她的脸上扬过去
“你这个贱女人狐狸精不就是靠着这张脸迷惑男人吗我倒是要看看等你变成了丑八怪还有沒有男人愿意心疼你喜欢你”
夜澜安厉声大骂着她的右手也拼命地要去抓夜婴宁的脸颊五根手指上精心保养的指甲大概有一厘米长修得有一点点尖弧度明显
“你疯了”
猛地意识到夜澜安不是说说而已夜婴宁下意识地抬起手用手臂格挡着她的手同时拼命地往门口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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