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一网打尽
夜越来越深,万簌俱寂。
渐渐地,她看着、看着,睡意不知不觉悄然袭来,下意识把头斜斜靠到一边的浴桶桶壁上,沉沉地睡着了。
直到这个时候,南宫奕的身形才略动了动,愉快地勾起了唇角。
其实,别看他刚刚眼睛一直是盯着对面的墙壁,神识却是分了一部分在认真关注着花珊珊的动静的。
他转过身,目光宠溺地看她一眼,蹑手蹑脚步出自己的小结界,从床上抱了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并俯下身,细细凝望一会儿她熟睡中的俏丽容颜,情不自禁地朝她额头印下了浅浅的一吻。
窗外,夜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子时正,从后窗射进来一枝利箭,飞快穿透了屋子里第一层结界。
紧接着,自后窗和前门各冲入了二、三十名蒙面黑衣人。
他们在屋子里东张西望,没有发现南宫奕和花珊珊的行踪,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情。
其中一个矮个子黑衣蒙面人好奇地问站在窗口的一个瘦个子黑衣蒙面人:“队长,安德公主跟那个南宫奕是不是用什么特别的办法,偷偷逃出去了?”
“不可能!我们一直在门外、窗口、房顶、楼下四个位置全方位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不管他们用什么特别的方法,都不可能人不知鬼不觉!”
瘦个子黑衣蒙面人摇摇头,略想了想,低声告诉大家:“他们一定还躲在这间屋子里。你们几组人分别把床底下、柜子里、柜子底下等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仔细找一找!”
“是!”有道理。
其他所有黑衣蒙面人都深以为然。恭敬地答应一声。马上分头行动。
藏身小结界里的南宫奕见状。画眉眼里掠过一抹凛然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悄悄屈起拇指和中指,运起灵力,使用“天火神指”,对准那些在不显眼的角落地查找的黑衣蒙面人后心,直接一个一个地分别弹了过去。
由于他的灵力高,动作快,那些在毫无所觉中了“天火神指”的黑衣蒙面人。直接悄无声息的化为灰烬,而站在他们附近的其他黑衣蒙面人却浑然不知。
才过了一小会儿,屋子中的五、六十个黑衣蒙面人就这样骤然减为了一、二十个。
这时,那个为首的瘦个子黑衣蒙面人在一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严厉地质问其他人:“你们都在干什么了?怎么还没有什么发现?”
“队长,我们都找遍了,没人!”真是见鬼,安德公主和那个南宫奕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矮个子黑衣蒙面人心里很是想不通,一边积极回答着瘦个子黑衣蒙人的问话,一边从屋角的衣柜底下往外爬。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之前钻进来时明明并不困难。现在他想出去了时,他的头却在柜子底下耳朵根部处卡着了,怎么钻也钻不出来!
他心里很着急,忙缩回头,大声吩咐之前跟他一起负责来拿柜子的那些黑衣蒙面人:“小白、石头、山子,我出不来了,你们快帮我直接把上面这柜子抬起来挪到一边去吧!”
“中队长,小白、石头、山子可能到别处查找了,不在这里,我和柱子、铁棍他们来帮你吧!”就在柜子旁边的桌子底下查找的一个大个子黑衣蒙面人恰好面对着柜,他注意到柜子周围根本没有人,马上热情地回答着矮个子黑衣蒙面人的话,示意在桌子周围两张椅子底下查找的两个黑衣蒙面人一起去抬柜子。
三个人走到柜子边,蹲下身,还没来得及抓住柜子腿,藏在结界里的南宫奕已经毫不客气地叫他们弹出了“天火神指”。
他们毫无所觉,马上跟矮个子口中的小白、石头、山子一样,直接悄无声息的化为了灰烬。
“嘿,你们怎么不帮我了呢?”太不够兄弟了!
矮个子黑衣蒙面人不明就理,明明注意到大个子黑衣蒙面人和另两个黑衣蒙面人来抬柜子脚了,却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只当是这三个人临时改了主意,不管自己了,气得大声向瘦个子黑衣蒙面人告状:“队长,大个子他们丢下我不管了!”
“哦?”怎么回事?
我们这支队伍里的人都是好兄弟,怎么会发生这种不负责任的事?
瘦个子黑衣蒙面人感到很奇怪,立即转过身,往柜子方向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柜子周围的确如矮个子黑衣蒙面人说的那样,根本没有大个子、柱子、铁棍等黑衣蒙面人的踪影。
刚刚,大个子黑衣蒙面人跟矮子个黑衣蒙面人的对话瘦个子黑衣蒙面人是听在耳里的,现在,真没看到他们,他自然很生气,不由得把目光扫向屋子的其它地方,厉声呵斥:“大个子、柱子、铁棍,你们躲哪里去了?赶快过来帮助矮个子!”
“队长,大个子、柱子、铁棍他们不见了、好多兄弟都不见了!”好奇怪!
屋子里这时只幸存下十来个黑衣蒙面人了,他们听到瘦个子黑衣蒙面人在发火,都下意识往自己周围观望,这才发现,他们周围原本一起查找的兄弟几乎都没了踪影!
“什么?”好好的,人怎么会都不见了呢?太诡异了!
瘦个子黑衣蒙面人大吃一惊,忙大声向屋子里吩咐:“你们都背靠背退到我身边来,我数数你们还剩下多少人!”
“是!”幸存的十来个黑衣蒙面人齐声恭敬答应着,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彼此,按照瘦个子黑衣蒙面人吩咐的方法,背靠背退到了瘦个子黑衣蒙面人身边。
南宫奕在一边看到了,暗暗高兴,觉得一网打尽他们的机会来了,毫不犹豫地运起灵力,飞快挥手向他们劈出了一招“天雷神掌”。
他们毫无所觉,根本没有机会躲避,都直接被“天火神掌”劈中,全部化为了灰烬。
至此,只剩下躲在柜子底下的那个矮个子黑衣蒙面人还活着。
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正再次把头从柜子里探出来,试图看看瘦个子黑衣蒙面人有没有安排人来救自己。
南宫奕见状,步出自己的小结界,身形一闪,到了柜子边。
他弯下腰,伸手迅速捉住矮个子黑衣蒙面人的头,沉声告诉他:“屋子里的人都已经被我杀了,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们还有多少人在外面没进来?”
“我、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可不可以不杀我?”南宫奕运气不错,这个矮个子黑衣蒙面人是这批黑衣蒙面人队伍中唯一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可以!”我不杀你,把你留着交给安德公主,她对付人的花样多,让她来处置你更好!
南宫奕回答得很爽快。
“那好,我把什么都告诉你吧!”大皇子手段狠辣,属下办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既然队长他们这么多人都死了,估计外面那三个兄弟也难以成事,还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矮个子黑衣蒙面人为人一向自私,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大皇子一向强调的什么组织纪律和兄弟情分,老老实实地低声告诉南宫奕:“外面还有三个人,一个守在后窗楼下,一个守在客房门前,还有一个守在客房房顶上。他们手里都有一种专门用来射杀灵力修士的箭,是像‘诛神营’用的‘诛神箭’那样的箭,刚刚射进屋子里的那一箭,就是后窗楼下那个人射出的!”
“哦?”大皇子让人造的这“诛神箭”刚刚居然能射穿我织出的结界,看来,他的手下中有能人!
三伯今天晚上去夜探他的大皇子府,但愿不要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南宫奕皱了皱眉,略想了一下,抬指点了矮个子黑衣蒙面人脑门处的眩晕穴,把柜子挪到一边,换上黑衣蒙面人身上的衣服,蒙上面,然后,装成被打伤的样子,故意先“啊”地惊叫一声,才纵身从窗口呈仰面朝天状狼狈地坠落了下去!
“小心!”上面到现在才打起来,看来,情况有些不妙啊!
守在后窗楼下的一个黑衣蒙面人见状,忙纵身上前接住他,关切地问:“兄弟,你怎么样了?”
“很——好!”南宫奕在说到“好”字时,暗暗运起灵力,飞快抬手向黑衣蒙面人的胸口劈出了一招“天火神掌”。
黑衣蒙面人根本想不到南宫奕会对他出手,目光中才来得及掠过一抹震惊之色,就顷刻化为了灰烬。
南宫奕站起身,淡定地伸手掸掉黑衣蒙面人散落在自己身上的骨灰,一鼓作气,纵身跃到房顶,直接在看到房顶那个黑衣蒙面人的瞬间,不由分说地飞快抬手,向他的胸口劈出了一招“天火神掌”。
那个黑衣蒙面人猝不及防,跟楼下的黑衣蒙面人一样,目光中才来得及掠过一抹震惊之色,也顷刻化为了灰烬。
南宫奕毫不迟疑地跳下房顶,从后窗跃入房里,以杀房顶那个黑衣蒙面人的同样方法,把守在门口的那个黑衣蒙面人也给解决掉了,返身回到屋子里,关上房门,锁好窗户,重新再在屋子里织了个结界,把靠在浴桶里面睡得正香的花珊珊连人带被子抱上床,然后,才来到自己的榻前,放心地入睡。(未完待续。。)
125中正夫
翌日,花珊珊一起来,就迫不及待地向南宫奕问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南宫奕把具体情况都如实告诉了她。
她听后,很开心,直赞南宫奕干得漂亮,还兴致勃勃地吩咐他:“你把柜子底下那个矮个子黑衣蒙面人带过来吧,我有话要问他!”
“好!”没问题。
南宫奕受到她快乐情绪的感染,心情也分外舒畅,马上大步走到柜子边,挪开柜子,把底下那个矮个子个黑衣蒙面人给提起来,先点了他的麻穴,再解开他的眩晕穴,这才放心地把他推到了花珊珊跟前。
花珊珊伸手扯掉矮个子个黑衣蒙面人脸上蒙面的黑衣,目光威严地细看了看他,发现他的长相还很可乐的:又黑又肥的小圆脸上,嵌着一个尖尖的无根酒糟鼻;稀疏而短浅的小黄眉像两条刚出蛹的毛毛虫,看起来特别的精神;一对绿豆大的眼睛,眼珠是深褐色,在鱼肚白一般的眼眶里滴溜滴溜地乱转着,流露出明显的紧张与不安之感。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温和地问:“你是谁?”
“禀安德公主殿下,小的是大皇子殿下侧妃潘素芳奶娘的男人,叫洪亮!”传说安德公主殿下性格柔弱绵软,人人可欺,想必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今天落到她的手上,只要乖乖听话,应该能活命!
洪亮虽然才被南宫奕解了眩晕穴,人倒是清醒得快,脑子也迅速运转了起来。
“哦……”原来是潘素芳的奶爸?这么说。这洪亮在大皇子派来杀自己的这批杀手里应该还有点身份。
花珊珊更加来了兴致。温和地又问:“洪亮。我大皇兄这次安排到中州来刺杀我的杀手一共有多少个?是否除你之外都死了?”
洪亮恭敬地如实回答:“大皇子殿下一共安排了五十八个杀手来刺杀你,我现在成了唯一的活口。”
“是么?”很好!
花珊珊再接再励地接着问:“你想不想被我放走,好好地活下去?”
“想!”好想。
洪亮目光一亮,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能把我所知道的、跟大皇子殿下有关的一切都告诉你,你可不可放了我?”
“当然!”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家伙。
花珊珊嫣然一笑,严肃地告诉他:“我待人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等下,我会带你回京一起面见我父皇。到时,只要你能如实说出你所知道的、跟我大皇兄有关的一切,我一定求我父皇放过你!”
“真的?”大皇子也经常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谁要是真犯了错、坦白了,其结果跟抗拒一样,也是个死!
洪亮本来打算好了要好好配合花珊珊的,现在,反而被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话给吓着了。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狐疑之色。
他认真想了想,怯怯地跟她商量:“安德公主殿下。你到时万一说话不算话,我怎么办?你可不可以先帮我做一件事?”
这个么,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要求,我自然会答应你,但要是不符合情理的要求,我自然不会放过你!花珊珊目光中掠过一抹警惕之色,淡淡的吩咐他:“你先说清楚是什么事,我再做决定!”
“是!”这事并不难办到,如果你有心放过我,一定会答应的。
洪亮胸有成竹,诚恳地告诉她:“我婆娘是大皇子侧妃的奶娘,她虽然没有帮大皇子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可是,要是我把大皇子的一切都告诉了皇上,皇上一定不会放过大皇子,到时候,按规矩,必定要查抄大皇子府、流放大皇子和他的家眷、变卖大皇子府里的所有奴仆,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找皇上先求个情,赐我婆娘不用变卖,直接返家。”
“好!”真看不出来,像洪亮这样的男人,居然还懂得这么护着自己的老婆呢!好样的!
花珊珊赞许的看了洪亮一眼,答应了他的要求。
接下来,考虑到大皇子在孝景帝跟前安插了邱临晋之类的卧底,为避免带洪亮进宫见孝景帝时,洪亮被邱临晋之类卧底认出来,偷偷杀人灭口,花珊珊特地给他易了容,把他扮成一个驼背的老头,带着他和南宫奕在昌隆客栈用过早膳,一起回京城,进宫求见孝景帝。
此时,已是巳时初,孝景帝正忙着批阅新递交上来的奏折,直接在景仁宫光明殿接见了花珊珊、南宫奕、洪亮。
花珊珊看到他后,先带着南宫奕、洪亮按规矩给他行了礼,然后,指了身边的南宫奕,介绍给他认识:“父皇,我身边这位高个子,就是南宫奕,我已经收了他做我的小郎。”
“哦?”这南宫奕看起来高大俊美,贵气逼人,不像是个简单的人呀,熙玉前天明明说他是玄奕的朋友,来自于淳沧大陆,而淳沧大陆的修士通常都不待见沧漓大陆的人,更不会与沧漓大陆的女子通婚,这南宫奕怎么会心甘情愿做了熙玉的小郎了?
孝景帝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南宫奕的不凡之处,好奇地问:“南宫奕,你在淳沧大陆是什么身份?”
南宫奕恭敬地回答:“启禀父皇,我是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的少主。”
“哦?”你原来是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的少主?
我没有听错吧?
据太古皇帝崇文帝传下来的手札中记载,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可是统领淳沧大陆的四大家族之一,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少主的身份,相当于梁国这种大国的太子了!
你以太子般的身份之尊,会甘愿嫁给熙玉做个小郎?
该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孝景帝感到难以置信,狐疑地仔细打量南宫奕一番,谨慎地又问:“你是怎么成为朕女儿的小郎的?”
“是这样的……”一提起成为花珊珊小郎的经历,南宫奕内心就无限的郁闷,他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不少,语气无奈地把前因后果都细细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薇蓉灵根好、天资高,她在世时,一直坚持修炼灵力,看来,熙玉的体质一定是像她!
不过,据太古皇帝崇文帝传下来的手札记载,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是一个正直、淳厚的家族,极其重视名节、名声,按规矩,只要是朱雀族南宫家嫡系子弟,都只能娶妻,不允许嫁人。南宫奕这次打赌输给熙玉,成为她的小郎,要是让他的爹娘知道了,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万一,他们为了南宫家的名声,派人跑到沧漓大陆来追杀熙玉,岂不是令一件喜事演变成了悲剧?得想办法防患于未然才好!
孝景帝想到这里,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他从自己榻前的案上拿起一块明黄绢轴,摊开了,抓起搁在一边批阅奏折的笔,飞快拟下一道圣旨,交给候在一边的韦双江,示意韦双江读给花珊珊和南宫奕听。
韦双江恭敬地点点头,拿起圣旨,走到花珊珊和南宫奕跟前,大声宣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少主南宫奕龙章凤姿、人品贵重,与朕爱女安德公主萧熙玉情投意合,朕躬闻之甚悦,特破例赐婚,予其安德公主中正夫之位,并为了尊重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男婚女嫁习俗,允许其带熙玉回淳沧大陆行男婚女家的成亲之礼,钦此!”
“谢父皇隆恩!”太好了!
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小郎的位分一下子升为中正夫的位分,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带安德公主回淳沧大陆行男婚女家的成亲之礼,孝景帝可真是一位圣明贤德的父皇呀!
南宫奕做梦也想不到孝景帝会如此厚德自己,心花怒放,高兴得由衷地跪伏在地,接连给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呵呵,起来吧,南宫奕,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还是朕聪明,想出这么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顺利化危机为转机!
以后,熙玉成为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少主夫人,就方便顺利往来于沧漓大陆与淳沧大陆之间,修炼灵力,越来越强大;而南宫奕亲上加亲成了玄奕的妹夫,跟他的关系必然会更好,成为他有力的臂助,便于让他更顺利地继承自己的皇位!
孝景帝睡凤眼里飞快掠过一抹精光,美美的想着,笑得特别的愉快。
“谢——父皇!”唉,看吧,看吧,皇帝老爸,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把娶南宫奕为小郎的事告诉你了!
你喜欢玩破例的老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呢?
南宫奕好不容易被我说服了,心甘情愿做我的正夫,你偏偏要多管闲事地来这么一曲,真是添乱!
花珊珊不明白孝景帝的苦心,表明上不得不有气无力地勉强吭声接受了他的旨意,心里却十分郁闷,飞快低垂下头,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了。
孝景帝不了解她的心思,以为她虽然娶了两个正夫、两个侧夫,却还没有嫁过人,是在害羞,没有当回事,笑着指了她身边的洪亮,好奇地问:“熙玉,这个矮个子,又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126惊天的秘密
“他是大皇兄昨天派去刺杀我的杀手之一!”希望你不要太震惊哦!
花珊珊故意装成一副无比沉痛的样子,抬起头,紧盯着孝景帝的眼睛——果不其然,他的神情中流露出了明显的诧异之色。
他蹙起眉,绷着一张脸,目光凝重地沉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珊珊沉声告诉他:“这事,洪亮比我更清楚来龙去脉。不过,他的妻子是大皇兄侧妃潘氏的奶娘,他担心他把大皇兄的事告诉你以后,他的妻子会受到牵连,我为了让他在你面前说出真相,已经答应了他,代他恳请你,在大皇兄获罪时,能不变卖他的妻子,直接遣返回家,请你先恩准!”
“行,朕答应他!”原来洪亮居然是玄焕侧妃潘氏奶娘的丈夫?看来,玄焕一定是瞒着朕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否则,洪亮不会如此担心他妻子的安危,也不会成为玄焕派去刺杀熙玉的杀手了!
孝景帝的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
“谢父皇!”看来,扳倒大皇子的机会来了!
花珊珊暗暗高兴,看向洪亮,提醒他:“洪亮,快把你所知道的、关于大皇兄的一切如实告诉我父皇吧!”
“是!”安德公主一开口替我婆娘求情,皇上就恩准了,那么,只要我如实把大皇子的一切讲给皇上听,让她有机会扳倒大皇子,她心里高兴了,一定会遵守承诺,替我求情。而皇上应该也会恩准的!
洪亮心里有了底。自然不会藏私。如实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讲给了孝景帝听。
原来,大皇子身为孝景帝的皇长子,孝景帝元后的嫡子,且这些年屡屡给孝景帝献计献策,为梁国各行各业的发展都发挥了重大的作用,自觉孝景帝于情于理都该立他为太子,而孝景帝却迟迟没有这么做。他心理就渐渐开始不平衡了,萌生了要除掉所有其他皇子,迫使孝景帝不得不立他为太子的邪念。
早在六年前,他与侧妃潘素芳定下亲事时,见到了潘素芳身边的小丫头桂花。这个桂花是洪亮的妻子——潘素芳奶娘认的干女儿,大皇子看桂花会拳脚,人又长得俏丽,就经过潘素芳同意,把她给带走了。当时,洪亮的妻子还很纳闷。
三年前。潘素芳嫁入大皇子府,带着洪亮的妻子跟大皇子一起去太后宫中认亲时。洪亮妻子意外发现桂花居然化名为小月,跟随在八皇子左右,她偷偷找机会上前跟小月相认,小月倒是认了她,却要求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找自己,装成不认识,不然会有杀身之祸,洪亮妻子只得同意了。
这件事以后,可能是小月把洪亮妻子见她的事告诉了大皇子,大皇子突然让洪亮妻子把洪亮叫过去,安排他进入一个叫做“神风队”的侍卫队,接受很残酷的训练,并且,从此,除了出任务,不许他去任何地方,连他的妻子也再没机会见过面。
昨天下午未时正,“神风队”大队长把整个“神风队”队员都召集在一起,告诉大家,宫中有人传来消息,安德公主正在中州做对大皇子不利的事情,让大家一起赶往中州府与中州知州管家郑和接应,一起刺杀安德公主,不成功,则成仁……
孝景帝听完事情的始末,睡凤眼里掠过一抹戾色,“霍”地从榻上站起,抓了榻前案上的一块墨砚,狠狠砸在光明殿殿阶上,然后,厉声吩咐候在一边的韦双江:“你去传朕口谕,让邱临晋、徐猛速带五百御林军将士去大皇子府,把大皇子与大皇子侧妃潘素芳都抓过来见朕——”
“父皇,且慢!”邱临晋和徐猛可是大皇子的人呢,要是派他们去抓大皇子,等于是让他们去给大皇子通风报信!
花珊珊赶紧打断孝景帝的话,提醒他:“上回我在二皇兄院子里被大皇兄赶来搭救时,见过邱临晋、徐猛与大皇兄密语,只怕邱临晋、徐猛与大皇兄的关系非同一般!”
“什么?”玄焕如此大胆,居然敢偷偷在朕的身边和朕的御林军里安插人手?
孝景帝这下子彻底被激怒了,忙改了主意,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符,交给韦双江,声色俱厉地吩咐他:“你拿着朕这个信物速去‘诛神营’传朕口谕,让‘诛神营’统领刑术带领八百‘诛神营’将士去大皇子府,把大皇子与大皇子侧妃潘素芳都抓过来见朕!”
“是!”皇上几十年来,从未动手过“诛神营”的力量,没想到,这一回却用在了大皇子身上,看来,大皇子是完了!
韦双江恭敬地答应着,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妈呀,原来韦双江居然是个武功高手?花珊珊没想到韦双江的身法如此之快,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孝景帝却明显是了解韦双江的武功的,他若无其事的把目光转向了候在身边的另一个小太监,沉声吩咐他:“你速去把邱临晋抓过来见我吧!”
“是!”小太监恭敬地答应一声,身形一闪,也消失在了原地。
妈呀,连个小太监居然也是个武功高手?皇帝老爸,你要不要这么牛皮?花珊珊这回算是大开眼界了,看向孝景帝的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钦佩之色。
她哪里知道,孝景帝身边的所有老、少太监,都是孝景帝父皇慧启帝和孝景帝自己从“诛神营”的将士中严格挑选并培养出来的,就是孝景帝本人,其实,也是个武功高手,否则,依大皇子的心计手段,早就安排人来暗杀掉他了!
约莫一小刻钟以后,小太监便抓着已被他打成重伤的邱临晋赶了回来。
他先把几乎已经不能动弹的邱临晋重重推倒在地上,然后,自怀里掏出一个正方体纸包和一个小纸卷,呈到孝景帝的跟前,恭敬地禀告孝景帝:“启禀皇上,这个纸包里是邱临晋试图谋害皇上的炸药,这个小纸卷则是奴才刚刚从邱临晋门外一只刚刚放飞的、不起眼的小鸽子身上截到的!”
“哦?”邱临晋不但试图谋害朕,还又在给大皇子通风报信?
孝景帝接过小纸卷,打开细看了看,睡凤眼里涌起浓浓的杀意,恨恨地看向邱临晋,咬牙切齿地质问他:“邱临晋,朕待你邱家不薄,你敢谋害朕的性命,是在逼朕灭你邱家满门!”
“呵,昏君,你何必、在我面前、假仁假义!”唉,大皇子呀大皇子,就差一点点,我就把信件寄给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技不如人,功亏一篑!
邱临晋虽然身受重伤,不能动弹,连说话都有气无力,非常艰难,却对大皇子无怨无悔,忠诚至极。
他勾唇冷笑一声,努力长吸了好几口气,愤然一字一句地恨恨告诉孝景帝:“你对我邱家不薄,是应该的,要不是、你当年贪恋美色,偏听、已废东皇后的谗言,起用、她的父亲陈重雄、兄长陈德诚押运粮草,接连出事,令边关将士、饿了好几天的肚子,我祖父、父亲当年在跟晋国的战争中,根本不会战死!你、还有已废东皇后,都是害死我祖父、父亲的仇人,是你们、害得我邱家、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顶梁柱,害得我、才七岁、就不得不学会支撑家中的门户,我恨你们!你是个昏君!我能为英明神武的、大皇子殿下做事,就算肝脑涂地,我全家、都虽死无憾!”
“好!好!好!”哼,你只知道当年已废东皇后求朕起用她的父亲、兄长押运粮草,你却不知道,当年,除了已废东皇后求朕,包括你祖父、父亲等数十名将士为了讨好已废东皇后的父亲、兄长,也写了联名奏折来求朕!
朕念在你祖父、父亲虽然有过,但毕竟为国捐躯了的份上,一直没有提及这件事,把你邱家算成纯粹的功臣之家,没想到,到头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朕对你全家的恩典的!
既然你在通知大皇子逃跑之余,还告诉他你要引爆身上的炸药,跟朕同归于尽,那么,就冲这个,朕也不能让你和你的家人好过!
孝景帝愤怒至极,挥舞着手里的纸卷,从腰上解下曾经给花珊珊用过的那块玉佩,交到小太监的手里,吩咐他:“速去传朕口谕给刑部尚书,邱临晋全家勾给大皇子,意图弑君夺位,斩立决!”
“是!”小太监恭敬地答应一声,把玉佩收进怀里,身形一闪,消失了。
花珊珊见状,淡淡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邱临晋,深感无语。
孝景帝偏听已废东皇后的谗言,固然有不对的地方,可人家好歹善待了他的家人,也算是将功补过,他就为着这个,与大皇子勾结也就算了,偏还要说什么‘我全家都虽死无憾’的蠢话,连累他的全家人都送死,实在太蠢了!
而邱临晋此时觉察到了她的注视,却突然转动着眼珠,轻蔑地看她一眼,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哈哈”地低低狂笑两声,再次深吸数口气,得意地一字一句低低提醒孝景帝:“昏君,你可能不知道吧,当初,北殿进刺客那件事,根本是假的!是我按照大皇子吩咐,一手安排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八皇子与五皇子,当时都喝下了、我让八皇子宫女小月、放了烈性春*药的酒,我躲在一边,亲眼看见,他们俩,一个奸*污了——”(未完待续。。)
127比你聪明一点点
“混蛋,居然敢污蔑我八皇兄,找死!”哼,原来当初北殿出事居然是你奉大皇子之命造成的!你们太坏了!统统该死!
花珊珊听到这里,总算弄明白了一切。
她自然不能给他机会说出全部的实情,忍无可忍地运足力气,一脚狠狠踢在邱临晋的胸口上,直把他踢出去三、四米远,滚落在了孝景帝案前玉阶下的不远处。
邱临晋本来就被小太监打成重伤,不过是凭着体内残存的真气,在苛延残喘,哪里还受得了花珊珊这么一踢?
他嘴角溢出潺潺的血流,两眼充满怨毒地瞪着花珊珊,甚至没来得及呻吟一声,便气绝身亡了。
“踢得好!”孝景帝还是第一次看花珊珊对人动手,觉得她的身手挺利落的,赞许地看她一眼,在一边轻轻地“啪、啪”鼓掌两声,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朗声告诉她:“熙玉,你现在这动作姿势,有为父年轻时的风范!”
“真的么,父皇?”你老年轻时也曾这么潇洒痛快地踢过人?我还真看不出来啊!
花珊珊好奇地看了看孝景帝,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孝景帝得意地冲她挑了挑眉,然后,卖起了关子,不肯跟她具体解释。
花珊珊如今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他其实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无意多问,故意岔开话题,摸摸自己的小脸,笑眯眯地恭维他:“父皇,其实。我倒是觉得我的脸一直跟你风范相似。很白净!”
“哈哈!”这世上白净的脸蛋多了去了。这也能算是风范相似?
孝景帝被她给逗乐了,睡凤眼里掠过一抹精光,煞有介事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唇下的胡须,一本正经提醒她:“熙玉,可惜你脸上没胡须!”
“噗!”确实!不过,咱要是脸上长了胡须,你就该吓坏了!
花珊珊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
南宫奕看他们父女刚刚还在为着邱临晋而生气。一下子笑得这么开心,深深觉得他们最相似的地方就是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
由于大皇子府离皇宫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诛神营”的将士直到未时末,才把大皇子和潘素芳押送到光明殿里来。
花珊珊这个时候已经用过午膳,正陪着孝景帝和南宫奕呆在光明殿左侧的东暖阁里,看他们两个人下棋。
听到光明殿里有人进来的动静,孝景帝带着她和南宫奕从通往光明殿的侧门门口进入了光明殿。
大皇子此时被五花大绑着,在两个头戴黑色狰狞面具、身材高大的“诛神营”将士压迫下,跪倒在地。他身上的一袭月白色长袍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头上的白玉冠歪在了一边;发丝凌乱的披散在两肩和后背上;一对狭长的剑眉中,左边的剑眉中间被人直直削去了一片皮。露出了白森森的眉骨,看起来悚目惊心;一双原本妩媚的睡凤眼,变得黯淡无光,在发现花珊珊看向他的时候,马上飞快地闭上,埋葬在长长的羽睫之下;脸上那一直不够红润、光洁的病态皮肤,变得益发的苍白,像是从冰河里捞上来的冻鱼似的,没有一丝的生气。
韦双江跟一个头戴紫色狰狞面具的高大男子就站在大皇子身后,看到孝景帝带着花珊珊、南宫奕出现,马上恭敬地带领押解大皇子的那两个“诛神营”跪下来,给他们行礼。
孝景帝神情凝重地冲他们摆摆手,丝毫也不理会大皇子,直接大步登上玉阶,四平八稳地坐在龙榻上,这才指了大皇子,沉声问他身后那个头戴紫色狰狞面具的高大男子:“刑术,你是如何抓到朕这个孽子的?”
刑术朗声回答:“启禀主子,大皇子殿下府中布了不少机关暗器,还埋伏了不少暗卫,“诛神营”折损了近百个将士,才得已找到藏身在大皇子府后院地下秘道里的大皇子殿下。而且,大皇子殿下拥有四阶的灵力,幸亏,他身上有严重的内伤,灵力无法全力发挥出来,否则,属下和十几个最先发现他的兄弟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哦……”好得很,平时装成个病秧子,原来居然还是个灵力的高手呢!
幸亏熙玉抓住了洪亮,及时揭发了他,不然,凭他四阶的灵力,和那些个足以折损“诛神营”近百个将士的机关暗器、暗卫,就是要刺杀朕,也有得手的可能。
孝景帝心里一阵后怕,看向大皇子,冷冷地告诉他:“邱临晋已经向朕招供了你指使他、伙同小月在北殿加害玄琪、玄奕的事实;你昨天下午派去刺杀熙玉的杀手,也向朕招供了你意图谋害熙玉的事实;两罪并罚,你只有死路一条。但朕念在跟你元母后多年夫妻的情分上,给你个机会,允许你从你给朕新修订的大梁律例中选一样死法。你说吧,你要选哪种死法?”
“父皇,我不想死!”我想活!我给人下命令,从来只有口谕,没有留下任何文字依据,只要你没有足够的人证来证明我有罪,我就是无罪!
倒是邱临晋这混蛋,他怎么可以把北殿当初的那件事也给招供了出来?小月已死,这事他要是不说,根本没人知道!
大皇子心里恨透了邱临晋,气得真恨不得拿把刀去把邱临晋捅上一万刀才解恨。
他脑子里千回百转,想了又想,才镇定下情绪,哀哀地向孝景帝申辩:“父皇,前些日子,已废东皇后伙同她的两个儿女要害十六皇妹时,还是我出手救的她,你难道忘记了吗?请你相信我,刺杀十六皇妹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另有其人!另外,五皇弟、八皇弟在北殿出事,完全与我无关,我跟邱临晋根本不熟,他是凭什么证明他是我的人的呢?有没有什么物证和人证?你可千万不能光听信他的一面之辞,便给我定了罪呀!”
“这……”表面上来看,玄焕说的也有道理!
如果他想害死熙玉,那么,前些日子,已废东皇后他们谋害熙玉时,他只要袖手旁观就可以了,怎么可能还会去救她?
熙玉虽然见过邱临晋与玄焕密语,不等于说明邱临晋说是玄焕的人,不然,依玄焕谨慎的个性,怎么能让熙玉看到这一幕?
邱临晋尽管写了传给玄焕的信,还口口声声说他是玄焕的人,却并没有玄焕给他写信、下命令的证据,显得有些嫁祸给玄焕的嫌疑。
至于洪亮,倒算是人证,但也只能证明他是玄焕的人,收到过来自玄焕方面刺杀熙玉的命令,毕竟没有亲眼见过玄焕下命令,不能排除是他人在假传玄焕的命令,操控玄焕的手下!
不过,沧漓大陆灵气稀薄,玄焕能偷偷修练灵力至四阶,必然与淳沧大陆修士早有勾结,像玄奕这样的好孩子,从不得罪人,这次突然被灵力所伤,极可能是玄焕勾结淳沧大陆修士的人为之。
另外,玄焕偷偷训练“神风队”暗卫,之前又不按规矩,私带暗卫去见太后,可见,时时都是提防着所有人,并有一定的逆反之心。
还有,玄奕身边的那个小月,据洪亮供述,原来竟然是潘素芳身体边的丫头,被玄焕给带走,再化身为江湖女子,出现在玄奕身边,那么,当初北殿出事,无论如何,玄焕都脱不了干系。只可惜,小月已死,不能成为最有利的人证。
孝景帝之前在气头上,并没有细想,现在经大皇子一提醒,才意识到大皇子的狡黠和奸诈,为了让大皇子死得心服口服,他看向韦双江,沉声吩咐:“你速去查查邱临晋的住所、审问一下邱临晋的家人,看看他有没有留下跟大皇子来往、或者其他人来往的信件及其它凭证!”
“是,主子!”事不宜迟,韦双江恭敬地答应一声,马上身形一闪,离开了。
孝景帝接着又看向刑术,吩咐他:“你速去再查查大皇子府,审问所有跟大皇子有关的人,看看他有没有留下跟邱临晋、徐猛、郑重等人来往的信件及其它凭证!”
“是,主子!”这有何难?
核查真相是刑术最擅长的技能之一,他也恭敬地答应一声,马上身形一闪,也离开了。
花珊珊见状,在一边陷入了深思。
大皇子明显是并没有留下跟人往来的实质性把柄,否则,不会问孝景帝要物证和人证,可惜在这个时代,没有摄像头、没有窃听器、没有气相色谱法、质谱分析法、光谱技术和电子显微镜等等现代破案常用到的精密仪器、精确方法。
假如有什么类似催眠术之类特别的方法,直接让大皇子自己把一切都主动说出来,就好了。
想到这里,花珊珊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南宫奕,严肃地低声问:“南宫奕,你的灵力那么强大,有没有办法用灵力压迫一个人的脑子,令那个人在你的一步步引导之下,不由自主地吐露脑海中存在的所有真相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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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杀无赦、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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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这个很简单,只是不好轻易使用而已。
南宫奕想了想,低声详细告诉花珊珊:“这个办法在淳沧大陆叫做‘夺神**’,我们朱雀族南宫家的人,都会。不过,得要灵力在六阶及以上的人才可以使用。而且,使用‘夺神**’对使用者自身的大脑有一定影响,如果被使用对象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还好一点,要是是有灵力的人,对方灵力越高,使用者大脑受到的影响越大。另外,对被使用‘夺神**’对象的大脑影响更大,如果是没有灵力的人,被人使用‘夺神**’之后,就会大脑失控,变成精神失常的疯子,沦为废人;如果是有灵力的人,被人使用‘夺神**’之后,不仅会大脑失控,变成精神失常的疯子,而且,他自身的灵力越高,以后就越容易为害人间。”
“哦……”照这么说,还得让大皇子没有灵力、变成为普通人,才方便让南宫奕使用“夺神**”。
花珊珊低声又问南宫奕:“那么,你有没有办法斩断人的灵根?”
“有。”斩断灵根是淳沧大陆修士在抢夺天材地宝时常用的办法,因为只要斩断了对方的灵根,对方就再也没有了东山再起、找自己复仇的机会。
南宫奕在跟人抢夺天材地宝时。碰上邪恶、腹黑之徒。也会这么干。
“太好了!”南宫奕。你这也会、那也会,可真是块宝呀!
以后,有了你这么一块宝,我在整个沧漓大陆再也不用担心被人陷害找不到证据了。
花珊珊开心极了,马上指着大皇子,笑着跟南宫奕商量:“南宫奕,我这个大皇兄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你可不可以帮我一把。斩断他的灵根,使用‘夺神**’,逼他交待出他陷害我和我八皇兄的真相?”
“可以!”你是我的妻子,像大皇子这种敢试图置你于死地的人,都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南宫奕看向大皇子的画眉眼里飞快掠过一抹杀意,一点也不在乎使出“夺神**”会对自己大脑造成的某点影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花珊珊。
花珊珊这才把目光转光孝景帝,指着南宫奕,诚恳的向孝景帝请求:“父皇,只要斩断大皇宫的灵根。南宫奕就有办法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让大皇兄自觉吐露是否害过我和八皇兄的真相。请你允许南宫奕现在就斩断大皇兄的灵根!”
“行!”朕就是个没灵根的人,玄焕被斩断了灵根,并不伤害身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他到底是否害过熙玉和玄奕。
孝景帝当机立断,不仅答应了花珊珊的请求,还直接命令南宫奕:“南宫奕,你动手吧!”
“是,父皇!”南宫奕担心大皇子又会找孝景帝求饶,不肯被自己斩断灵根,一边回答着孝景帝的话,一边就地迅速纵身跃到大皇子的背后,抬手居高临下,对准大皇的双足足三里处与双手手腕处,各弹出一指,斩断了大皇子的所有灵根。
“啊、啊、啊、啊!”大皇子如南宫奕所料,在听到孝景帝安排南宫奕来斩断他的灵根时,原本是打算要找孝景帝求饶的,不过,南宫奕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令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双手、双足的灵根就已经被斩断,他心里又气又恨,狠狠回过头,目光怨毒地瞪了南宫奕一眼,警惕地逼问:“你这个混蛋,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不用急,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了!”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不思悔改,以这种怨毒的目光看我,就是父皇和熙玉想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南宫奕冷冷地回瞪了大皇子一眼,伸出右手,运起灵力,以大皇子无法抗拒的力度,缓缓搁在大皇子的头顶天灵盖上,使用“夺神**”,一点点压迫着大皇子的脑子,入侵进他的脑海意识之中,令他很快便变得意识模糊了起来,目光也由之前的怨毒转变为一片迷茫之状。
成了!
南宫奕暗暗高兴,转过脸,看看孝景帝,又看看花珊珊,朗声提醒他们:“父皇、熙玉,你们有什么话要问大皇兄的,现在可以放心地询问!”
“好!”南宫奕一定是用了什么奇门心法去控制玄焕的脑子吧,不然,像玄焕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老实回答问题。
孝景帝好奇地看一眼大皇子,率先向他提问:“你是谁?”
大皇子目光保持迷茫之状,机械地回答:“我是任唯贤。”
“啊?”你明明是朕的儿子萧玄焕,怎么会变成了“任唯贤”?是不是南宫奕的奇门心法有问题呀?
孝景帝大吃了一惊,感到莫名其妙。
“父皇,你先别急,让我来问下大皇兄!”这个“任唯贤”的名字,估计是大皇子穿越过来之前的现代名字,看来,南宫奕这“夺神**”不是一般的牛,居然连人前世今生的身份,都没法隐藏!
花珊珊一边安慰着孝景帝,一边饶有兴致地看向大皇子,大声问:“你在梁国是叫什么名字?”
大皇子目光继续保持迷茫之状,机械地回答:“萧玄焕!”
“什么?”朕直接问他的名字,就是“任唯贤”,熙玉问他在梁国的名字,才变成了“萧玄焕”,莫非,他的真实身份根本不是玄焕,一直是在冒充玄焕?
孝景帝看向大皇子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狐疑。
花珊珊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她才不会帮大皇子做解释呢,再说,这种诡异的事,她要是真解释了,孝景帝就该怀疑她的身份了!
所以,她机智地也假装成震惊和狐疑的神情,目光紧紧盯着大皇子,故意接着问:“任唯贤,你变成了萧玄焕以后,是不是组建了‘神风队’,并在昨天派‘神风队’的人去刺杀十六公主萧熙玉?”
“是的。”大皇子仍然机械地回答。
很好。真乖!花珊珊莞尔一笑,略想了想,又问:“任唯贤,你侧妃潘素芳的贴身丫头桂花变成八皇子宫女小月,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
“是的。”大皇子依然机械地回答。
“当初八皇子与五皇子在荣德殿北殿出事,是不是你安排邱临晋与八皇子萧玄奕身边的宫女小月干的?”
“是的。”大皇子保持机械地回答。
“那么,任唯贤,八皇子萧玄奕本月中旬在栖霞峰紫光台遇袭、来自淳沧大陆的中年男子打死八皇子的朋友、火烧八皇子萧玄奕的正殿,是不是也由你一手安排的?”
“是的。”大皇子只能机械地回答。
好,太好了,所有的事都真相大白了!花珊珊又高兴、又愤怒,暗暗磨着牙,问出了最后一句话:“任唯贤,你有没有想过杀了萧玄焕的父皇,取而代之?”
“有!”可怜的大皇子,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子,把埋藏在心底深处,最不该老实回答的话,也不得不机械地如实回答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真是好大的野心!”不仅敢冒充朕的皇儿,还妄想夺朕的皇位,实在狗胆包天!
孝景帝听到这里,居然怒极反笑。
他的睡凤眼里闪耀着如暗夜鬼火一般浓浓的杀机,恨恨地瞪着大皇子,咬牙切齿地问:“‘任唯贤’,你变成了‘萧玄焕’,那么,真正的‘萧玄焕’到哪里去了?”
“真正的‘萧玄焕’早在十五年前,就被已废东皇后让人推进水里淹死了!”大皇子还是机械地回答。
“哦,原来如此!”难怪八皇子与五皇子会在荣德殿北殿出事,难怪你会在熙玉被已废东皇后陷害时,出面帮助熙玉,让已废东皇后阴谋败露,看来,你原本应该是已废东皇后用来冒充玄焕的棋子,后来,你能力渐渐变强了,为了让自己由棋子变为主人,才背叛了已废东皇后,反过来临阵倒戈的!
孝景帝总算想通了一切,心里完全释然了。
他飞快从自己榻前的案上拿起一块明黄绢轴,摊开了,抓起搁在一边批阅奏折的笔,“刷刷”地快速拟下一道圣旨,交给候在一边的一位“诛神营”将士,示意对方读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那位“诛神营”将士恭敬地垂首接过圣旨,转过身,看向花珊珊、南宫奕、大皇子等人,朗声大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竖子任唯贤,跟已废东皇后共谋,假冒朕皇儿萧玄焕的身份,串通御前侍卫邱临晋与丞相潘素芳之婢女桂花,暗地制造荣德殿北殿事件,谋害了朕的五皇儿萧玄琪,重伤了朕的八皇儿萧玄奕,又串通淳沧大陆的亡命之徒,火烧八皇儿萧玄奕的正殿,再次谋害他,还在昨天安排私自组建的暗卫刺杀朕的安德公主萧熙玉、在今天串通邱临晋意图谋害朕,其心狠毒,其罪当诛,杀无赦、斩立决!钦此!”
“皇上圣明!谨遵圣旨!”这下好了,没有了大皇子这个可怕的对手,以后,自己与孟戚渊的日子,就要自由自在多了!
花珊珊非常满意孝景帝的旨意,率先大声高呼着,冲孝景帝恭敬跪下,由衷地认真磕了三个响头。(未完待续。。)
129算盘打得精
南宫奕记得花珊珊昨天说过,“舌灵珠”有可能在大皇子的身上,一边跟在花珊珊后面跪谢孝景帝的旨意,一边不忘朗声向孝景帝请示:“父皇,我查到,任唯贤身上极可有我南宫家的宝物‘舌灵珠’,在他被斩之前,我可以先跟他问一下‘舌灵珠’的下落么?”
“可以!”熙玉现在是你的妻主,你又是南宫家的少主,你家的宝物等于就是熙玉的宝物,肯定不能流落在外!
孝景帝算盘打得精,马上应允。
南宫奕很高兴,趁着大皇子的脑子还处于模糊之中,没有进入疯癫的状态,站起身,抬起右手,重新运起灵力,把手掌缓缓搁在大皇子的头顶天灵盖上,使用“夺神**”,一点点压迫着大皇子的脑子,入侵他的脑海意识之中,沉声问:“任唯贤,‘舌灵珠’现在哪里?”
大皇子机械地回答:“在我怀里。”
很好!南宫奕放了心,画眉眼里掠过一抹庆幸之色,把左手伸入大皇子怀里,迅速摸出一颗鸽蛋大小的珍珠状珠子,往自己怀里放。
“等等,给我看看!”这珠子好漂亮哦!
花珊珊在一边见了,心里很好奇,飞快伸手抢走他的珠子,拿在手里把玩。
“熙玉,你只可以看看,看完得还给我!”你昨天被我测出有灵根和天资,该不会像大皇子一样,也想利用“舌灵珠”,走修炼灵力、迅速进阶的捷径吧?
南宫奕心里有点紧张,生怕花珊珊把“舌灵珠”收归己有了。
花珊珊不懂他的心思。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抢他的珠子。撇撇嘴。把珠子还给他,不高兴地提醒:“南宫奕,我是你的妻主,从现在开始,你得有把所有你名下的财产都交给我保管的觉悟!”
“熙玉,你放心,我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不过,现在管理南宫家所有宝物的人是我那身为南宫家家主的父亲。我只是少家主,没有权利私吞这“舌灵珠”呀!
南宫奕红着脸,把“舌灵珠”放进怀里,顺手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袋,交到花珊珊的手上,老老实实地告诉她:“这里面的东西才是我名下的所有财产!”
“哦?”你身为南宫家的少主,名下所有财产才只是一小布袋东西?
要不要这么穷?
花珊珊感到很失望,深觉像南宫奕这样正直、淳厚的正人君子实在是太不懂得敛财了,也懒得看小布袋里装些什么,直接就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南宫奕以为她还在为“舌灵珠”的事情生自己的气。忙凑到她耳根处,小心翼翼地告诉她:“熙玉。这小布袋里有些宝物,比‘舌灵珠’珍贵多了,你别不高兴了!”
“啊?真的?”看来,真应了那句俗话,东西在贵不在多呀!
花珊珊惊喜不已,神情一下子变得愉悦了起来,笑眯眯地低声跟南宫奕商量:“我不知道小布袋里面东西的价值,要是哪天生你的气了,把里面的贵重东西不小心当便宜货卖掉了,多可惜!等下回府后,你记得把里面东西的具体价值都一一讲解给我听!”
“哦……好!”原来你还有生气时卖东西的习惯?
真吓人!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我的宝贝呢!你卖掉任何一样,我都会心疼的!
唉,以后在你面前得万分小心谨慎,别惹了你生气卖我的宝贝才好!
南宫奕忧心忡忡地瞄一眼花珊珊怀里放小布袋的位置,脸上下意识向她挤出一抹近乎讨好的笑容。
接下来,孝景帝让“诛神营”将士把大皇子直接押解出了光明殿,送往刑台斩首;又根据潘素芳把桂花送给大皇子,间接害死五皇子、伤了八皇子一事,定了她一个为虎作伥的罪名,把她流放到远在京城三千里以外、靠边晋国的边境城市燕州;而潘素芳的父亲丞相潘奉昨日已经因为郑海燕事发,被孝景帝以治家不严的罪责革去丞相之职,贬为平民了,这回,受潘素芳和桂花的牵连,追加了管教子女不力、用人不察、徇情枉法的新罪责,被判处抄家、举家全部遣送祖籍、子孙永不录用为官;剩下的徐猛,因为之前已经被花珊珊指证与大皇子有私,孝景帝懒得再多加审问,直接判处为杖责五十军棍,革去军职,也流放到远在京城三千里以外、靠边晋国的边境城市燕州。
洪亮倒是唯一一个因祸得福的大皇子手下,他检举大皇子有功,将功折罪,又有花珊珊赞美他危难之际,不忘妻子,重情重义,出污泥而不染,不但没有被问罪,还被孝景帝赏了黄金百两。
直到申时正,花珊珊看孝景帝把与大皇子相关的人等都处置得差不多了,人也明显气顺了不少,才带着南宫奕跟他告退,赶回公主府。
楚嬷嬷正带着珍姑陪南宫癸站在公主府的大门口里面等她。
看到她从孝景帝安排的八抬大轿里下来时,楚嬷嬷忙迎上前,指了解南宫癸,向她禀告:“主子,这个人自称叫南宫癸,是你新收夫郎南宫奕的下人,在申时初过来,要求见南宫奕,珍姑告诉我,你的确收过南宫奕做小郎,所以,我就让他陪着我和珍姑在这里等你和南宫奕回府。”
“哦,嬷嬷,你做得对。”南宫癸昨天跟南宫奕分别时,的确提起过要在今天申时初到自己府上来找南宫癸。
花珊珊转身指着正从孝景帝安排的一匹俊马马背上下来的南宫奕,低声提醒楚嬷嬷:“他就是南宫奕,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小郎了,我父皇已经赐他为我的中正夫。”
“谢谢主子提醒,我明白了。”这个南宫奕昨天还是主子的小郎,今天就被皇上赐为主子的中正夫,不简单啊!
楚嬷嬷对南宫奕肃然起敬,赶紧迎到南宫奕跟前,躬身向他行礼:“南宫驸马,老奴是公主府管家楚心莲,你入府以后,要是碰上什么需要老奴效劳的事情,请尽管吩咐。”
“嗯,谢谢楚嬷嬷!”一般人家的府里,都是用的男管家,熙玉居然用了楚嬷嬷这样的老妈妈来做管家,看来,楚嬷嬷必有过人之处。
南宫奕看向楚嬷嬷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钦佩之色。
这时,一边的南宫癸也迎到了南宫奕跟前。
他有神识,刚刚花珊珊提醒楚嬷嬷的话,他都听到了,心里正为南宫奕一下子由小郎被扶为中正夫的事高兴,兴致勃勃地问南宫奕:“少主,安德公主的父皇是安排你和安德公主何时成亲?”
南宫奕勾起唇角,喜形于色地回答:“我在沧漓大陆这边不需要跟安德公成亲,现在就已经是她的中正夫了。不过,安德公主的父皇尊重我们朱雀族南宫家的规矩,允许我以后带安德公主回淳沧大陆行男婚女嫁的成亲礼。”
“啊,那真是太好了!”这样以来,家主和家主夫人里子、面子都有了,一定不会反对少主和少主夫人的婚事了!
南宫癸惊喜不已,老怀甚慰。
他微笑着低声跟南宫奕商量:“少主,我昨晚夜探大皇子府,发现他府里机关、暗器密布,守卫森严,其中,有些暗卫的手里还有专门对付有灵力修士的那种近似‘诛神箭’一样的弓箭,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只在前院观察了一下,没有深入后院。既然你已经是安德公主的中正夫,那么,大皇子就相应地成为了你的兄长。你看,我们是不是直接到他的府里去拜访他,向他要回‘舌灵珠’?”
“不必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大皇子这个人了,“舌灵珠”也已经被我给拿回来了。
不过,为了让父亲、母亲能对熙玉多一些好感,拿回“舌灵珠”的功劳,还是都推到她的头上吧!反正,没有她,这“舌灵珠”也不会这么容易拿回。
南宫奕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舌灵珠”,交到南宫癸的手里,并慎重低声告诉他:“大皇子昨天晚上派人刺杀安德公主,激怒了安德公主,今天上午,安德公主在她父皇面前告御状,她父皇大怒,把大皇子给抓起来斩杀了,这‘舌灵珠’也因此被安德公主从大皇子手里夺回来,送给了我!”
“少主,照这么说,安德公主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你能跟她成为夫妻,实在是莫大的福气。”从大皇子在府中的布置来看,他明显是个心机深沉,实力雄厚的人。没想到,安德公主居然能够这么快就顺利把他给扳倒了,看来,安德公主不仅兰心蕙质、聪慧过人,还有一个手腕高明、实力雄厚的父亲,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父亲必定视她为掌上明珠,否则,不可能狠得下心为了她而斩杀自己的嫡长子。少主跟她成为夫妻后,等于是多了一个有力的臂助,将来,要接管朱雀族南宫家,统一淳沧大陆,应该是指日可待了。
南宫癸越想越激动,心里对花珊珊暗暗寄托了莫大的期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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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太后真是损
花珊珊已经有两天没有看到孟戚渊了,现在回来,心里急于要看望他,她趁着南宫奕与南宫癸说话的机会,把楚嬷嬷悄悄拉到一边,指了南宫奕、南宫癸,低声吩咐:“嬷嬷,你等下安排府里现在剩下的最好院子给南宫驸马住,替我好好招待他和他的仆人,我要先去我八皇兄府里看望皇祖母和八皇兄,明天上午再回这边来。”
“是,主子。”珍姑昨天下午一回府,太后娘娘就派人过来找珍姑打听主子的消息,今天,也接连派了两拨人来问,主子现在一回府就想到去看望她和八皇子殿下,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楚嬷嬷恭敬地点点头。
花珊珊放了心,带着珍姑直接从自己府跟孟戚渊府相连的侧门处,赶往他的府里。
至孟戚渊寝殿附近时,花珊珊恰好看到一个容长脸、高颧骨、长人中、衣着简朴的白发苍苍老头,带着苦笑的神情,从另一个路口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她直觉上感到自己对他的形象有点似曾相识,可细想想,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正在讷闷,这时,老头也发现了她,他目光明显一亮,迎上前,恭敬地给她躬身行礼,微笑着向她打招呼:“安德公主殿下,您总算回来了!”
“呵呵,你是?”人家认出了自己,还表现得这么热情,自己却连人家是谁都想不起来,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花珊珊下意识讪笑了笑。
好在,老头倒也想得开,像是早已料到她认不得他了。积极提醒:“老臣是前户部尚书宋承恩。老臣离职时。殿下你才只有八岁。”
“哦。原来是宋老尚书!”难怪自己不认得他,他早在十年前就退休了,原十三公主对他印象不深,自己则压根没见过他!
花珊珊恍然大悟。
她好奇地问:“你是来看望我皇祖母的吧?”
“是的。”算是的吧。唉,只怪我太贪恋京城的舒适环境了,要是在十年前致仕时,直接告老还乡,现在。也不至于被太后娘娘逼得这么为难啊!
好在,现在碰上了安德公主殿下,传闻太后娘娘一向很宠爱她,也许求她帮忙,在太后娘娘面前帮自己多说几句好话,会有些作用。
宋承恩充满希冀地看着花珊珊,指了前面的东暖阁,小心翼翼告诉她:“安德公主殿下,太后娘娘昨天上午把老臣和吏、礼、兵、刑、工部五位前任尚书叫过来,安排我们每人给八皇子殿下筹集三十万两购买寒兰草的银子。今日天黑之前交上来,老臣回家后。想尽千方百法,至今,也只筹集到十六万两银子,请你帮帮老臣,在太后娘娘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让老臣就以十六万银子过关吧!”
“好。”太后也真是的,像宋承恩这种退休十余年的老臣,在家里,应该早就把权力放手给下一代了,手头根本不可能太宽裕,你就算要找人家筹银子,也得在自觉自愿的基础上,不能直接明砝标价呀,不然,岂不成了敲诈勒索!
花珊珊不支持太后的做法,心里很同情宋承恩和其他五位前任尚书的遭遇,直接陪着宋承恩一块去东暖阁见太后。
走到东暖阁门口时,候在门外的徐得全看到她,马上迎了上来,高兴地冲她打招呼:“安德公主殿下,你总算回来了!太后娘娘自从昨天听你的丫头珍姑说起你在中州的情况,一直很担心你呢!”
“哦,让皇祖母担心都是我的不是。”要是她这担心里没有掺杂任何算计和利用的成分,就更好了。
花珊珊装作很愧疚的样子,指了东暖阁的门,提醒徐得全:“徐公公,你跟我皇祖母通传一下,我现在就跟宋老尚书一起进去看望她。”
“是!”这个宋承恩,居然跟安德公主殿下一起过来见太后娘娘,看来,只怕跟里面那五位前任尚书一样,也没筹够银子,想让安德公主殿下帮忙向太后求情吧!
徐得全一边恭敬地答应着花珊珊的话,一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花珊珊身边的宋承恩,才大声向门里禀告:“启禀太后娘娘,安德公主殿下和宋承恩求见!”
“好,让他们进来吧!”熙玉回来的正好,她现在越来越有头脑了,如果由她出面来逼眼前这五个吝啬的老家伙筹银子,远比自己省事得多!
太后正在为吏、礼、兵、刑、工部五位前任尚书远远没有筹够银子的事生气,对花珊珊的到来充满了期待。
待花珊珊带着宋承恩进入东暖阁后,一眼便看到了有五个像宋承恩一样衣着简朴、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垂首跪在太后脚下。
她心里怀疑这五个人就是宋承恩之前提到的吏、礼、兵、刑、工部五位前任尚书,先恭敬地冲太后行了礼,然后,指了那五个老头,假装好奇地问太后:“皇祖母,这五个老人是什么人啊?”
“他们是吏、礼、兵、刑、工部前任尚书。”五个都是吝啬的老家伙,每个人连三十万两银子都不舍得拿出来,一个个都拿的是十五、六万两!
太后下意识狠狠地瞪一眼脚下的吏、礼、兵、刑、工部五位前任尚书,然后,神情威严地看向怯懦地跪在花珊珊旁边的宋承恩,沉声问:“宋承恩,你带了多少银子过来?”
“十、十六万两。”十六万两跟太后要求的三十万两相差太远,宋承恩自知太后听了一定会生气,回答得极其小心翼翼。
“什么?”怎么又是十六万两?你们这是一块商量好的吧?
不过呢,不管怎么说,得先把你手里的十六万两拿到手,再来问你的不是。
太后精于算计。尽管心里很生气。还是用手指着榻前茶几上的五撂银票。严肃命令宋承恩:“把你那十六万两交到这里来!”
“是!”那五撂银票看起来跟自己怀里的银票差不多的厚度,估计吏、礼、兵、刑、工部五位前任尚书跟自己的情况差不多,也只筹到十六万两的样子。
宋承恩原本还担心就自己筹的银子最少,会被太后当成重点批判、打击对象,现在,反而安心了少。
他先暗暗冲花珊珊使了个恳求的眼色,提醒她记得等下为自己求情,才走到太后跟前。从怀里掏出十六万两银票,上交到茶几上,并学着太后脚下吏、礼、兵、刑、工部五位前任尚书的样子,一声不吭地乖乖垂首跪在他们的背后。
花珊珊待宋承恩跪好之后,故意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快步走到太后跟前,指着茶几上那六撂银票,笑嘻嘻地问:“皇祖母,这些银票,是不是六位前任老尚书筹来给我皇兄买寒草的?”
“是呀!”你问得正好!
太后恨恨地指了跪在脚下的六位前任尚书。沉声告诉花珊珊:“哀家昨天上午明明跟他们说好了,要他们每人筹三十万两银子在今天拿过来。没想到,居然一个个只筹得十五、六万两,你说说看,这像什么话?”
“皇祖母,你别什么气。”其实,不像话的是你!现在,是你的孙子需要银子买寒兰草,又不是他们的孙子需要银子买寒兰草,他们肯拿出个十五、六万两出来支持你,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不过呢,依你要强的性子,要是直言不讳地指出这些,你肯定不服气,不能接受,还是得迂回曲折地劝导才行。
花珊珊略想了想,附到太后的耳朵根边,低声提醒她:“皇祖母,我记得,这六位前任老尚书,他们的儿子基本上都在朝廷担任要职,而我皇兄以后可是要继承父皇的皇位、做皇帝的,如果,你这次因为给我皇兄筹集购买寒兰草银子的事硬逼他们,只怕他们的儿子因此心存芥蒂,以后,不能全心全意地为我皇兄效忠呢!”
“熙玉,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朝中人才济济,还怕没人可用?再说,我筹银子时跟他们说得很清楚,如果到时银子有的多,会把他们的一份优先还给他们!
太后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坚持己见,反过来低声提醒花珊珊:“这次筹银子的事,正是见证这些老尚书儿子忠心的时候,如果他们能全心全意帮他们的老子筹银子,那就最好不过,否则,等你皇兄登基以后,不管他们到时能不能为你皇兄效忠,哀家都会让你皇兄把他们给换掉!”
“哦……”照这么看来,太后是铁了心要六位前任老尚书各筹够三十万两银子才行了,如果自己再替他们求情,只怕会让太后疑心自己是被他们私下串通好了的,心里更加不待见他们了。
既然如此,不如换个方法帮他们吧!
花珊珊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新主意,重新劝太后:“皇祖母,我听说,现在,但凡有点钱的官员,通常都喜欢把钱拿去买地、买铺面,也许是你要银子要得太急了,他们没有准备,来不及卖地、卖铺面,才筹不够银子。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把时间放宽一点,要求他们在接下来三天之内,把剩下的银子都交上来,如果到时逾期不交,你再生气也不迟!”
“好吧!”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自己当年在护国公府里时,自己爹、娘手里的钱,通常就是拿去买地、买铺面的。
太后接受了花珊珊的建议,神情严厉地看向脚下的六位前任老尚书,吩咐他们:“哀家看在安德公主的面上,再给你们宽限三天时间,你们不必在跪在这里了,都回去筹剩下的银子吧!”
“是!谢太后娘娘恩典,谢安德公主恩典!”唉,这安德公主出面劝太后也没什么意义,宽限三天时间有什么用?三十万两银子还是少不了!
包括宋承恩在内的六位前任尚书口头上喊着谢花珊珊的“恩典”,心里都不怎么愿意领她的情,一个个并不多看她一眼,就出了东暖阁。(未完待续。。)
131黑吃黑
太后待六位前任尚书都走了之后,安排花珊珊把茶几上的六撂银票都认真数了一遍,装入一个准备好的小木盒里,然后,细细问起了她这两天在外面的经历。
花珊珊没有把跟南宫奕、南宫癸一起处置郑海燕、郑重、郑和的事告诉她,只跟她说了南宫奕按自己的方法把大皇子的“神风队”一网打尽的事,以及带着南宫奕、洪亮一起回京见孝景帝,孝景帝封南宫奕为自己的中正夫,并根据洪亮提供的线索和自己的举证,把大皇子及其党羽一网打尽的事。
太后听完,高兴得不得了。
大皇子这一死,孝景帝的皇位,理所当然就只能够属于玄奕了。
自己跟大皇子明争暗斗了十几年,虽然没有吃过多少亏,但也没有沾到什么便宜。大皇子可以算得上是自己此生碰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如今,他这样的对手居然葬送在了熙玉的手里,熙玉实在是居功至伟啊!
太后情不自禁地兴奋拍打着榻前的茶几,直夸花珊珊是个能干的好孩子,还跟孝景帝一样,对南宫奕表现出了极强烈的兴趣,要花珊珊立即把南宫奕带过来给自己看一看,顺便跟他一起商量下去淳沧大陆购买寒兰草的事。
花珊珊拗不过她,又急于要见到孟戚渊,只好安排珍姑回公主府去把南宫奕叫过来,她自己则趁着珍姑去叫南宫奕的机会,先进了孟戚渊的寝殿去看望孟戚渊。
孟戚渊仍处于昏迷之中,不过。可能是郑太医配制的药粥补血养气很到位。他的面庞不再像前两天那样苍白。多了几分红润。
蒋嬷嬷正守在他的床边,看护着他,见到花珊珊过来,忙恭敬地给她行礼,并微笑着跟她提议:“殿下,既然你过来看望八皇子殿下了,不如,我先去寝殿门外候着。有事你再叫我进来吧!”
“好。”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嬷嬷。
花珊珊微笑着冲她点点头,待她出了寝殿之后,坐到床头,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孟戚渊,只觉虽然才隔了一天没有见到他,就像是隔了一生没有见到他,亏欠了他一生似的,心里十分的渴慕、眷恋和愧疚。
她缓缓俯下身子,伸手轻柔地一点点抚摸着他光洁饱满的前额、精致俊朗的眉眼、英挺的鼻、丰盈诱人的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彼此相亲相爱的一幕幕往事。情不自禁地送上自己的唇瓣,密密匝匝地深情亲吻起了他……
酉时初。南宫奕在珍姑的陪同下一起来看望太后。
蒋嬷嬷远远看见他们,忙在寝殿门外提醒花珊珊:“殿下,珍姑陪了一个男子过来了。”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南宫奕过来了。
花珊珊此时正拿了帕子擦拭自己在孟戚渊脸上留下的吻痕,她恋恋不舍地看了孟戚渊一眼,把帕子扔进身边的木盆子里,转身自寝殿通往东暖阁的侧门,进入了太后所在的东暖阁,陪着太后一起等南宫奕。
过了一小会儿,东暖阁门外传来了徐得全的禀告声:“启禀太后娘娘,安德公主的中驸马南宫奕求见!”
“好,让他进来吧!”传说淳沧大陆的人比沧漓大陆的人更重规矩,这南宫奕身为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的少主,地位等同于沧淳大陆梁国这种大国的皇帝,昨天,却因为打赌输给了熙玉,甘愿做她的小郎,看来,应该是一个十分重信守诺的人,要是好好把他和他的家人都笼络过来,让他们心里都向着熙玉,以后,玄奕就可以通过熙玉,利用他们一统沧漓大陆,再一统淳沧大陆。
太后举一反三,眼光比过去放得更长远了。
南宫奕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太后的算计之中,他进入东暖阁之后,按规矩恭敬地给太后请了安,行了礼,然后,在太后的示意下,乖巧地坐在了花珊珊的旁边。
太后对于他的表现很满意,笑眯眯地看着他,吩咐候在东暖阁门外的徐得全:“徐得全,去把哀家的百宝箱拿过来!”
“是,主子。”徐得全恭敬地答应一声,很快就拿来一个两尺长、一尺宽的、半米高的银箱子,呈交给太后。
太后从怀里摸出一片钥匙,打开箱子,认真在里面挑拣了好一会儿,拿出一串沉甸甸的黑色珍珠项链,微笑着告诉花珊珊和南宫奕:“这串珍珠项链是哀家当年跟先帝成亲时,先帝给哀家下的聘礼之一,其价值仅次于哀家当年统领后宫的凤印!”
“哦……”这串黑珍珠项链,上面的每一颗黑珍珠都像乒乓球一样滚圆,有马**葡萄那么大,泛着天然的黑亮荧光,可以称得上是颗颗价值连城,无比贵重。
花珊珊不由得由衷地赞叹:“皇祖母,皇祖父居然把这么贵重的珍珠项链送给了你,他对你真是情深意重!”
“呵呵,是啊!”当年,他的确对我也曾经情深意重过,只可惜,他这份情深意重来得快,去得更快!
太后没有心情过多回首往事,把手里的黑珍珠项链递给花珊珊,示意她转交到南宫奕的手里,并告诉南宫奕:“听熙玉说,她父皇是安排她跟你到淳沧大陆你们朱雀族南宫家举行成亲之礼,这串项链,就当是哀家代熙玉母后捎给你母亲的礼物,等你带熙玉回淳沧大陆成亲时,你替我把它转交给你母亲吧!”
“皇祖母,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母亲不会要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是先帝送给你的聘礼之一,你能保存到现在,可见,必定十分喜欢它,它不仅很贵重,还是先帝留给你的一份念想呀!
南宫奕受宠若惊,不肯接花珊珊递过来的黑珍珠项链。示意花珊珊仍然还给太后。
花珊珊却不依他的。
她心里很喜欢这串黑珍珠项链。同时。觉得像太后这种精于算计的人,突然间要代自己已故母后给南宫奕母亲送如此贵重的物品,分明是在借故笼络南宫奕的母亲,如果南宫奕不依她的话行事,只会令她生气,毫无益处;如果南宫奕依了她的话行事,到时,要是南宫奕的母亲真的不会要这串黑珍珠项链。自己还可悄悄帮南宫奕隐瞒真相,中饱私囊,收归己有!
她故意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大声责备南宫奕:“南宫奕,这是皇祖母送给你母亲的礼物,代表着皇祖母对你母亲的友好和关爱,你还没把它交给你母亲,怎么知道她就不会要呢?你先拿着吧,如果你母亲到时不肯要,你再让我拿回来还给皇祖母也不迟!”
“是啊!”可真是个死心眼!
太后既然决定要笼络南宫奕的母亲。哪里由得着南宫奕拒绝?
她很赞同花珊珊的意见,连连点头。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收下。”熙玉说得也有道理,反正不过是一件礼物而已,自己母亲手里,也有像这般珍贵的物品,大了不,到时,自己劝母亲也拿一件珍贵的礼物来回赠给太后。
南宫奕不想惹花珊珊生气,改变心意,乖乖把黑珍珠项链收入了怀里。
花珊珊暗暗高兴,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目光。
太后也放了心,看向南宫奕,沉声告诉他:“南宫奕,熙玉的胞兄前几天不慎被人用灵力打成重伤,昏迷不醒,据哀家的太医和一位世外高人说,必须要淳沧大陆的寒兰草才能苏醒,昨天,熙玉去中州昌隆客栈找你,正是为了请你帮她去淳沧大陆购买寒兰草。现在,你跟熙玉有缘成为夫妻,玄奕自然也就成了你的兄长,去淳沧大陆购买寒兰草的事,你可要多多出力才好!”
“是,皇祖母。”如果不是因为熙玉的胞兄出事,我又哪里能够有机会认识熙玉呢?他现在不仅是我的兄长,还是我跟熙玉的大媒人,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对他的。
不过,寒兰草极其珍贵,价值不菲,二、三十年才出现一株,淳沧大陆的修士人人都想得到,要顺利购买,绝非易事。
但愿太后的太医和那位世外高人判断有误,八皇兄不用服食寒兰草,就能苏醒!
南宫奕思维慎密,略想了想,谨慎地跟太后商量:“皇祖母,治疗灵力伤势的方法,我也略知一二。我想去看望一下八皇兄,先确认一下到底是否需要给他购买寒兰草,你看,可以么?”
“可以!”你要是有办法不用购买寒兰草,就把玄奕救醒,那么,所有准备给玄奕购买寒草的银两,将全部可以省下来——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呀,十几亿两银子呢!
太后目光一亮,不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兴致勃勃地亲自带着花珊珊、南宫奕,从东暖阁通往孟戚渊寝殿的侧门进去,看望躺在床上的孟戚渊。
南宫奕的母亲出自淳沧大陆四大家族之一的麒麟族姬家,擅长运用灵力炼药和疗伤,南宫奕尽得母亲的真传,是一个治疗灵力伤势的好手,刚刚,他在太后面前说的所谓的“略知一二”,其实,只是谦辞。
他胸有成竹地大步走到孟戚渊床边,只是俯身看了看孟戚渊的脸色,就迅速皱起眉头,沉声告诉身边的太后和花珊珊:“八皇兄五脏六腑都几乎被震碎了,幸亏抢救及时,才拣回一条性命。现在,的确只有寒兰草才能救醒他。”
“哦。”看来,十几亿两银子还是得花掉才行啊!
太后感到很失望,精神一下子萎顿了不少。
一边的花珊珊心里早已认定陈微和郑太医的诊断是无误的,倒是能够接受事实,神情显得很镇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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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南宫奕的心眼
回到东暖阁后,已是酉时正。
太后的精神渐渐恢复过来,她热情地留了南宫奕一起用晚膳,并安排花珊珊送南宫奕回公主府。
花珊珊正打算跟南宫奕再具体商量一下去淳沧大陆购购买寒兰草的事宜,欣然同意。
出了东暖阁,踏上孟戚渊府通往公主府侧门的便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珍姑提着一盏宫灯,乖巧地走在前面照明,花珊珊则在后面跟南宫奕边走边说话。
她一本正经地问南宫奕:“南宫奕,给我皇兄诊治的那位世外高人告诉我和皇祖母,寒兰草是二、三十年才出现一次,而今年,恰好是第三十年。为避免跟寒兰草失之交臂,你可不可以尽快回淳沧大陆,帮我们打听一下它的最新消息?”
“可以。”之前,自己一直忙着练功和寻找机缘,迟迟没有娶妻,现在,婚事已定,正好趁着给八皇兄购买寒兰草的机会,暂时把练功和机缘的事放在一边,先带熙玉一起回淳沧大陆成亲,让父、母亲他们从此不再必再为我的终身大事操心。
南宫奕美美的想着,画眉眼里掠过一抹潋滟的波光,轻声提醒花珊珊:“熙玉,父皇不是让我带你回淳沧大陆,在我们朱雀族南宫家举行成亲之礼么?这次,不如你跟我一起过去见我的父母,顺便把我们的成亲之礼也给完成了!”
“不行!”我当时收你做小郎就只是权宜之计,哪能这么轻易地就真的嫁给你!唉,都是孝景帝多事。好好的。又要搞什么破例。太坑人了!
花珊珊骑虎难下,不得不故作为难的样子,找借口搪塞他:“我要在这边跟皇祖母一起筹备购买寒兰草的银子呢,暂时去不了。”
“好,那就等你筹够银子再过去吧。”寒兰草价值不菲,要是熙玉没有筹到足够的银子就跟自己去淳沧大陆,到时,买不起寒兰草。就太对不起昏迷中的八皇兄了。
南宫奕知道轻重,马上关切地问:“你现在筹备到了多少购买寒兰草的银子?”
花珊珊如实回答:“已经筹到近十一亿两银子,另外还有近两亿两银子正在筹备中。”
“哦,太好了!”熙玉真能干啊,居然筹到了这么多银子。
南宫奕不由神情一振,激动地告诉她:“据我所知,寒兰草三十年前的售价相当于八亿两银子的灵石,数百年来,涨价最快的一次,是涨近三成。我们就当它今年也涨三成的价吧。近十一亿两银子,也已经绰绰有余。再说。我今天不是给了你我所有的财产了么?那个小布袋里的东西虽然不怎么值钱,但在淳沧大陆上很好卖,随时出手,都可以抵至少价值两亿两银子的灵石。”
“是么?”没想到那么一小布袋的东西,居然价值两亿两银子!真是够贵重的。
不过,照你这么分析,不等于我筹银子的借口完全没意义了?
花珊珊又喜又忧,略想了想,总算想到了一个新借口:“对了,我听一位前辈说,通往淳沧大陆的怒海风高浪急,像你这种八阶灵力的修士,通常只能带一阶及以上灵力的修士过去,我根本没有灵力,就算筹够了银子,应该也不能跟你一起过去吧?”
“呵呵,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南宫奕微微一笑,朗声提醒:“我给你的小布袋里装有一颗‘通灵珠’,在怒海上,你只要口里含着它,跟我手拉手站在同一个结界里,你的灵力就会变得跟我一样强大,再大的风浪都没有关系!”
啊?这样也行?这“通灵珠”可真是一个强大的作弊工具!花珊珊深感无语,暗暗翻了个白眼,索性耍赖:“南宫奕,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只想娶夫郎,不想嫁人!”
“为什么?”只要两情相悦,我在这边嫁给你,你在那边嫁给我,不是挺好的事么?
南宫奕大惑不解。
花珊珊不好把真相跟他明说,只得继续找借口,半真半假地解释给他听:“你嫁给我,我是你的妻主,万一哪天你表现不好,我不喜欢你了,还可以休了你;我嫁给你,你是我的丈夫,万一哪天我表现不好了,你要休我,我多没面子啊!”
“你放心,我现在就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你的表现如何,我这辈子都会好好爱你,绝不休你!”夫妻要生活一辈子,偶尔有点小矛盾很正常,既然我已经认定了你,就不会给你休我的机会,也不会放弃你。
南宫奕通情达理,看向花珊珊的目光,流露出明显的宠溺之色,令花珊珊实在无懈可击。
唉,像他这样的好男人,抓住了,实在是很幸运的事。
可惜,我没有分身法,已经有了孟戚渊,如果真嫁给了他,跟他做夫妻,就对不起一心一意待我的孟戚渊了。
花珊珊苦恼地皱起眉头,想了个缓兵之计:“要不这样吧,我们才认识两天,我对你实在不够了解,不敢轻易以身相许,等过两年,我完全弄明白你的心意了,再跟你一起去淳沧大陆成亲吧。”
“这……”你这意思岂不是指我现在既使已经成为了你的夫郎,你也会像对待其他那些夫郎一样,跟我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南宫奕听出花珊珊的弦外之音,大吃一惊。
自己守身如玉二十九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妻子,却只能看、不能吃,那还得了!
必定得想办法多跟熙玉在一起相处,让她早点弄明白自己的心意,爱上自己,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才好,不然,让其他那些夫郎抢在前头,自己岂不亏大了。
他的画眉眼里掠过一抹精光,认真想了想,耐心地跟花珊珊商量:“熙玉,我可以尊重你的意愿,等你两年。不过,希望你这次也能尊重我的感受,趁着给八皇兄买寒兰草的机会,以我未婚妻的身份,跟我一起去淳沧大陆见一下我的父、母亲,因为,我已经二十九岁了,如果再不成亲,我的父、母亲一定会很着急,只有见到你,他们才能安心。”
“那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相信你的人品。
花珊珊不想把南宫奕逼得太狠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勉强答应了他,并跟他商量:“我府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等后天早上,我们再一起去淳沧大陆。”
“行。”来日方长,只要你肯跟我一起回淳沧大陆,我就放心了。
南宫奕唇角微勾,对未来充满了向往。
翌日,卯时初,花珊珊先去东暖阁给太后请安,顺便把自己昨晚送南宫奕回公主府时,商量一起去淳沧大陆的事告诉她。
太后听了,很高兴,把昨晚用来装六位前尚书那些所筹银票的小木盒交给了花珊珊。
花珊珊陪她一起用了早膳,把小木盒交给珍姑拿着,带着珍姑一起回了公主府的寝殿。
候在寝殿门口的玲珑看到花珊珊过来了,以为她是来看望“戚姑娘”的,马上迎上前,谄媚地笑着向她禀告:“主子,你不在府里的这两天,我每顿都喂了戚姑娘一大碗药粥,她现在的气色比前两天要好得多了!”
“好,你辛苦了。”花珊珊意味深长地看了玲珑一眼。
她上次去后院选人时,已经秘密叮嘱过楚嬷嬷,安排人悄悄盯紧玲珑,如果发现玲珑做什么对自己或者其他人不利的事情,或者跟什么府外的人暗中勾结,就把玲珑先关起来再说。现在,玲珑还能站在这里,说明玲珑这两天还算安份。
她装模作样地带着珍姑进入寝殿,认真看望了一下“昏迷”中的阮嬷嬷,发现阮嬷嬷的脸色倒是果然比前两天要显得红润了一些。
她自然明白阮嬷嬷是故意为之的,会心地冲阮嬷嬷笑了笑,把珍姑手里的小木盒放到梳妆台上,拿起自己搁置在梳妆台上的梳妆盒,交给珍姑,一起出了寝殿,到后院管事房找到楚嬷嬷,先吩咐珍姑在门外候着,然后,抱着梳妆盒进屋,从梳妆盒里面的暗格里取出九十万两银票,分成各十五万两的六等份,用油纸包安,安排楚嬷嬷吩咐六个可靠的下人分别送给昨晚那六位前尚书,并通知他们必须在今天酉时正之前,把这些银票交给太后。
做完这一切,花珊珊带着珍姑离开后院,赶到针线房,仔细检查绣娘们缝制胸罩、内裤成品的质量和进度,并顺便挑选出一个做工最精细的绣娘做品检,负责在自己不在府里的日子,替代自己检查绣娘们新缝制出来的胸罩、内裤质量,并教了这个绣娘如何检查成品和指点其他绣娘矫正错误的方法。
巳时正,花珊珊刚带着珍姑从针线房出来,就看到楚嬷嬷带着两个小丫头正从一条小路上匆匆过来找她了。
她迎上前,好奇地问:“嬷嬷,发生了什么事?”
楚嬷嬷恭敬地告诉她:“主子,楚驸马派人送来了一箱子东西给你,还捎了一封信给你,现在,他的人正在正殿里等着你过去看完他的信,再捎回信给他!”(未完待续。。)
133笑给本妻主看
“哦……”楚天珂的动作还蛮快的呢!而且,这家伙居然懂得让人捎信给自己玩浪漫,不错、不错,不愧被我调教了几天,有进步!
花珊珊颇有成就感,马上跟着楚嬷嬷一起赶到了正殿。
正殿里,被楚天珂派来负责送箱子和捎信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他看到花珊珊在楚嬷嬷的陪同下进来了,忙迎上前恭敬地给她行礼,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她:“启禀安德公主殿下,属下是楚国宣威将军秦开来,这里面装的是王上写给你的信件。王上来之前叮嘱属下,请你看完信以后,尽快写下回信,交给属下带回去。”
“好。”这个信封看起来好厚,莫非楚天珂其实是个闷骚男,平时话不多,一提笔写信,就千言万语道不尽?
花珊珊饶有兴趣地接过信封,走到锦榻边,坐下来,小心拆开,伸手往里面掏出来一看,发现里面居然还套着两个小信封!
她更加来了兴趣,忙拿了两个小信封上的批注来看,这才发现,其中一封是楚天珂写给自己的,另一封,是蕙质写给自己的。
她先看楚天珂的信。
楚天珂信里的内容很简单,主要是讲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他派人送过来的箱子中,不仅有他送给孟戚渊购买寒兰草的一亿两银票,还有他特意问了蕙质关于花珊珊的一些爱好,亲手挑选的一些送给花珊珊的礼物;第二件事是讲余兴检查了他体内中的不*举之毒,声称有办法在一年之内治好。他将会留在楚国治疗。待不*举之症治好以后。才能回京城看望她,希望她能在他治疗不*举之症的这一年里,多抽时间到楚国来陪陪他。
花珊珊看完信后,想到要是自己不去看望他,将会有一年都见不到他,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阵浓浓的惆怅、失落之感,忙暗暗镇定情绪,又去看蕙质写的信。
蕙质信里的内容就很复杂了。主要讲了四件事。第一件事是楚天珂回国之后,他的那些妃子每天都以各种名头来看望他、勾引他,惹得他生气了,全部打入了冷宫;第二件事是楚天珂其实是个工作狂,每天日理万机,早上卯时初就起来练剑,然后,上朝理事,直到晚上子时初才入睡;第三件事是蕙质发现,楚天珂的副统领邵琪原来有个妹妹叫邵玉。是楚天珂的侧妃,特别会做人。从来不去勾引楚天珂,只对蕙质经常嘘寒问暖,时不时向蕙质打听花珊珊的情况,表现得对花珊珊充满了崇敬之意;第四件事是有一个叫余兴的人,是邵琪的师傅,正在给楚天珂治疗不*举之症,这个人居心叵测,声称自己会算命,跟楚天珂说,花珊珊与楚天珂生辰不合,克他,才会导致他中毒、患上不*举之症,要他离花珊珊远一点,避免被克到,幸亏,楚天珂根本不相信这些克不克的东西,还教训了余兴,要他以后都不允再说花珊珊的坏话,否则,就是对楚天珂的不敬。
花珊珊看完信后,觉得楚天珂身边的人还挺复杂的,尤其是那个余兴,居然敢找借口来中伤自己,太阴险了,值得引起重视。
她先回了信给楚天珂,要他保重身体,注意仔细核查余兴给他所开药物的药性和生克关系,不要误食了有害的药物,反伤了身体的根本,并把自己跟新收的中驸马南宫奕去淳沧大陆替孟戚渊买寒草的事告诉他,承诺买回寒兰草后,抽时间去楚国看望他。
接着,她又回了信给蕙质,要她好好照顾楚天珂,盯紧看牢楚天珂,可以跟邵玉保持友好关系,但不要跟邵玉提自己的事和公主府的事。
两封信都写好之后,她也学了楚天珂的样子,找来两个小信封,先装好两封信,封好口,再用个大信封套上,封好口,然后,把它交给了秦开来。
秦开来小心翼翼把信收入怀里,另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恭恭敬敬递给花珊珊,并指了摆放在自己脚下的一个大铜箱子,向花珊珊禀报:“启禀安德公主,这箱子里面装的是王上送给八皇子殿下购买寒兰草的一亿两银票、以及王上亲自挑选给你的一些礼物,只有你手里的铜角匙,才能打开它,请你现在验收一下。”
“行。”楚天珂弄了这么大一个铜箱过来,估计里面送给自己的礼物一定不少。
花珊珊怀着鹊跃的心情,用钥匙缓缓拧开大铜箱上面的一个大铜锁,抬起大铜箱箱盖,探头进去一看,又好气又好笑:原来,楚天珂就像用大信封套两个小信封的方法一样,在这个大铜箱里,居然还并排放了两个小铜箱。
她先打开左边的铜箱,发现里面全部是一万两一张面额的银票,马上抬手把一边候着的楚嬷嬷叫到跟前,让楚嬷嬷代为点数,她自己则打开右边的铜箱,去查看里面楚天珂送给她的那些礼物。
这个右边的铜箱里,上面堆的是两层、三排约莫八寸长、五寸宽、十厘米厚的纯银首饰盒子,里面分门别类的装着花珊珊平时比较喜欢的一些金、玉、宝石、珍珠等饰品,下面是一个纯银大盒子,里面装的居然一件做工极其精美的鲛绡纱裙子。
花珊珊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边漂亮的裙子,喜欢得不得了,打算等来年夏天穿出来好好感受、感受,然而,当她把裙子比量着放到自己的腰部时,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怀了近两个月的身孕,要是到来年夏天,必定已经是大腹便便,心里不由得又好一阵惋惜,仍然把裙子放回了盒子。
这时,楚嬷嬷已经点算好另一个铜箱子里的银票,刚好是一亿两。
花珊珊仍然把箱子都一一盖好,上了锁,笑着告诉秦开来:“秦将军,银票无误,楚王挑选的礼物,我也很喜欢。你和送箱子过来的将士能够这么快就赶过来,一路上必定很辛苦劳顿,不如在我府上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中午用了午膳,再回楚国复命吧!”
“是,殿下。”过来押送银子之前,副都统邵琪曾特意跟自己谈起安德公主,说她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不能容人,她名下的燕侧驸进门才几天,她就找借口让手下打死了燕侧驸以前的小妾简娟,并且,还把楚王的三个近身侍卫狠狠打了板子、在楚王回国时,安排了自己的贴身丫头做特使,时时跟在楚王身边,阻止楚王跟其他妃子进身,是个典型的妒妇、毒妇;都尉徐鸿前天在闲聊时跟自己谈起安德公主时,却又完全不同,说她天生丽质,温婉娴静,平易近人,体恤下人,是个难得的好主母;,自己接到楚王的命令过来时,还因为邵琪与徐鸿对安德公主的看法反差太大,有些不知所措,害怕见到安德公主,现在看来,还是徐鸿说的有道理,比如,像邵琪的妹妹玉妃,虽然以前时常会打赏楚王派去送东西给她的人,却从来不会懂得像安德公主这样体恤和尊重他人。
秦开来尽管表面只是不动声色地简短回答了花珊珊的话,心里却已经感慨万千。
花珊自然不知道他会因为自己很寻常的一个安排,就有这么深的感触。她把目光看向了楚嬷嬷,指着秦开来,吩咐楚嬷嬷:“嬷嬷,你去前院选几个清静的院子,让秦将军和跟他过来的楚国将士都好好休息下,另外,安排厨子在按例做我们府里日常菜肴的同时,再增加几道楚国风味的菜肴,在午时正送到院子里给秦将军他们吃。”
“是,主子。”花珊珊赏罚分明,对于刻苦干事的人,一向非常尊重和爱惜,楚嬷嬷司空见惯,毫不迟疑地恭敬答应着,当即带了秦开来和候在外面的两百余人到前院去安顿。
花珊珊待他们走后,吩咐候在正殿门口的两个护卫,把正殿里的大铜箱先搬回自己的寝殿里,然后,安排珍姑去通知南宫奕、郑尚、燕希敕、赵锦灿中午一起在正殿用膳。
酉时初,南宫奕、郑尚、燕希敕、赵锦灿先后赶到了正殿。
其中,南宫奕和郑尚是一起过来的,因为,南宫奕今天早上跟郑尚按规矩一起在正殿用早膳时,彼此认识了,觉得很投契,在早膳之后,直接相约去了郑尚的院子里下棋,直到珍姑找过来为止。
郑尚在过来时,还带来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他在太后面前承诺筹备给孟戚渊买寒兰草的一百五十万两银票。
燕希敕和赵锦灿这回倒不是一起过来的。
燕希敕先到,来的时候,跟郑尚一样,也带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他在太后面前承诺筹备给孟戚渊买寒兰草的三十万两银票。
赵锦灿最后一个过来,神色很抑郁,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
花珊珊估计他是没有筹到银子,故意笑着打趣他:“赵侧驸,你的脸绷得那么紧,都快像块铁板了,多难看啊,快扯一扯,放松、放松,笑一个给本妻主看!”(未完待续。。)
134赵锦灿的眼泪
“公主殿下,我笑不出来!”我父王的手下真是太没用了,居然连送个银子都能被人劫走!
赵锦灿沮丧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花珊珊的手里,告诉她:“这是我父王今天上午派人送给我的信。”
“哦?”你父王送信给你,你干嘛交给我看?要不要这么老实呀?
花珊珊觉得好笑,展开信细看了上面的具体内容,倒是弄明白赵锦灿不开心的原因了:原来,他的父王收到他索要三百万两银子的消息以后,当即就派人押送了三百万两银子往京城这边来,没想到,押送银子的官兵在进入梁国边境时,遇上数百名突然出现的蒙面人,把全部银子都给劫走了!
唉,要说,赵锦灿这父王也真够笨的,想想看,三百万两银子的目标有多大?三百万两银票的目标又是多大?要是把银子换成银票来押送,哪里会发生这种事!
花珊珊看完信,挺同情赵锦灿的,温声安慰他:“既然是你父王派人送给你的三百万两银子被劫走了,那么,这事也怪不得你,我晚上去我皇兄那边时,会帮你把事情解释给我的皇祖母听的,你不用再难过了。”
“殿下,人人都在筹银子,只有我的弄丢了,就算你和皇祖母能原谅我,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自己。”你榻前的茶几上摆着两个小箱子,必定是郑尚和燕希敕筹的银子;之前我到正殿来时,经过几个院子,看到里面来往的都是背后贴着“楚”字的官兵。必定是楚天珂也派人把银子押解过来了。也就是说。太后安排筹银子的我们四个正、侧夫,我是唯一一个拿不出分文的,这叫我怎么在太后面前、你面前、你的其他夫郎面前抬头做人呢?
赵锦灿越想越难受,深感自己低人一等,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去面对任何人的目光。
花珊珊很不喜欢他这种一蹶不振的作态,气得一边把手里的信递还给他,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冷冷斥责他:“既然你反正也不能原谅你自己。那么,我也懒得在皇祖母面前替你求情了。其实,楚王也好,郑大哥也好,燕侧驸也好,他们筹得的银子中,大部分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唯独是你,自己没能力挣银子,只会求助于你的父王。搞得现在你父王送来的银子没了,你就只有不知所措、干瞪眼的份。真是太没出息了!”
“公主殿下,你、你知道什么?”原来,在你心目中,我竟是如此的不堪么?
人们常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夫妻一场,你怎么能当着你其他夫郎的面这么说我?
你也太不给我男人的尊严了,太不在乎我了,太过分了!
赵锦灿会错了意,感到悲愤不已,下意识瞪着花珊珊,不服气地大声跟她争论:“你以为我不想有能力么?你以为我不想挣钱么?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是质子!作为一个质子,按规矩,只能安份守己、混吃等死!要是我有能力了、会挣钱了,一旦被你父皇得知,他第一个饶不了我!”
“呵,是么?”事在人为!人家燕希敕也是质子,怎么就有能力、能挣钱了?分明是你自己不思进取,安于现状,坐享其成,居然还好意思拿这些作为理由来顶撞我,当我是傻子么?
其实,像你这样又没脑子、又不思进取的家伙,还真是挺适合做一个安份守己、混吃等死的质子,如果继续被我留在身边做侧夫的话,只是在害你,因为,我没有养男人的习惯,根本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
花珊珊想到这里,有了主意,故意装成更加生气的样子,鄙夷地瞪了赵锦灿一眼,“霍”地站起身,吩咐候在门外的珍姑:“珍姑,速去西侧殿里拿笔墨纸砚来,我要写休书,送赵质子回去继续过安份守己、混吃等死的美好生活!”
“是,主子!”这个赵侧驸真是疯了,居然敢顶撞主子,只怕,这回真的会被主子休掉。
赵锦灿刚刚反驳花珊珊的声音太大,珍姑虽然是候在门外,也完全听了个一清二楚。她一点也不同情赵锦灿的遭遇,马上进入西侧殿,拿了笔墨纸砚放到花珊珊榻前的茶几上,又乖巧地找来一杯清水,倒了点在砚台上,拿了墨放在里面慢慢地磨。
一旁的南宫奕、郑尚、燕希敕目睹着事情的经过,心里都觉得赵锦灿有些太不识好歹。
其中,南宫奕跟赵锦灿不熟,自然是不可能替赵锦灿求情的;郑尚倒是认得赵锦灿,可他嫁进门之前,跟赵锦灿极少有交集,嫁进门后,正赶上赵锦灿被楚天珂的人杖责,趴在床上养伤,起不来,也就是这两天被太后叫去为孟戚渊筹集购买寒兰草的银子,才见了次面,自然也没什么兴趣管他的闲事;燕希敕就不一样了,赵锦灿上回被楚天珂的人杖责,纯粹是为了他,如今,赵锦灿出事,他要是不给赵锦灿求情,不仅会令赵锦灿怀恨在心,还会让府里的人都觉得他是过河拆桥、无情无义,而他要是替赵锦灿求情吧,这次的事,分明是赵锦灿的错,如果他求情时不能把握好度,只会惹得花珊珊牵怒于他,左右不是人,因此,他左思右想,前思后想,焦虑不已。
至于赵锦灿本人,他根本没想到花珊珊居然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休他,心里此时又惊、又恼、又着急、又害怕,倒是恢复了几分理智,下意识不顾脸面地悄悄把求助的目光不停地在南宫奕、郑尚、燕希敕三个人的脸上来回的穿梭。
花珊珊要假装成正在气头上的样子,倒是并没有注意他们这几个人的动静,一直紧紧盯着珍姑磨墨的动作,准备写休书。
屋子里因此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安静。
须臾。珍姑磨好了墨。
燕希敕抢在花珊珊提了笔去沾墨的时候。总算想到一个办法。突然站起身,大声命令赵锦灿:“赵侧驸,你顶撞公主殿下,明明已经身为公主殿下的侧驸,却还一味只把自己当成昔日混吃等死的普通质子,不思进取,实在是太愚蠢了,还不赶快跪下来。求公主殿下原谅你!”
“我……”我不是不思进取,我只是安份守己、混吃等死成了习惯,不知道如何着手去改变自己而已!而且,安德公主训斥我的话说得那么难听,我身为一个男人,当然会受不了!燕大哥,你身为兄弟,真要帮我,就要去劝安德公主才是,怎么反而帮着她来教训我了呢?
赵锦灿完全不理解燕希敕的苦心。虽然习惯了听从他的安排,在他的命令下。乖乖跪倒在地了,心里却对他颇是不满,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燕希敕自然注意到了赵锦灿的目光,不过,此时此刻,他哪里有功夫跟赵锦灿来解释清楚自己的苦心呢?
他别过脸去,没有再理会赵锦灿,面向花珊珊,跪倒在地,诚恳地劝说:“公主殿下,我跟赵侧驸情同兄弟,十分了解他的为人。他顶撞你,的确很不应该,不过,请你相信我,他只是听不懂你恨铁不成钢的鞭策话语,误会了你的意思而已。请你看在他这次只是无心之失的份上,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暂时先不要休了他吧!”
“哼,他只是无心之失?他会懂得改过自新?你仔细看看他的神情吧!瞧他那一脸委屈的相!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最重点的一点是,我休了他,其实是在帮他!
花珊珊故意假装无比嫌恶地狠狠瞪了赵锦灿一眼,又警告性地瞪了燕希敕一眼,这才毫不犹豫地在纸上“刷刷刷”地飞快写下了给赵锦灿的休书,让珍姑拿去递给他。
赵锦灿见状,震惊不已。
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色煞白地使劲拨开珍姑手里递过来的休书,飞快跪爬到花珊珊的脚下,大声向她恳求:“公主殿下,求你不要休了我,我是真心爱你的,刚刚顶撞你,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请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把休书收回去吧。以后,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含糊!”
“赵锦灿,我既然写了休书,就绝对没有再收回的道理。你要是早点这么说,我也不会写,但我已经写了,你再跟我说,晚了!”希望你不要恨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的性格这么懦弱,摇摆,实在不适合跟随在我的身边。
花珊珊心意已决,不想再与赵锦灿有过多纠缠,把目光看向正殿门外,大声吩咐候在门口的护卫:“来人,赵侧驸已经被我休了,如今,已不是我们公主府里的人,你们马上把他带走,我不想再看到他!”
“是!”候在门口的护卫们早已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齐声恭敬答应着,其中,有两个高子,抢先出列,迅速大步进入正殿,上前抓住赵锦灿,毫不迟疑地把他往殿外拖去。
赵锦灿不甘心就这样被休,还想做最后的争取,用双手紧紧抱住花珊珊的双脚,令他们因为害怕伤着花珊珊,而不敢再继续拖他,然后,顾不得尊严和体面,直接流着泪哀哀地恳切乞求花珊珊:“公主殿下,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晚了,太晚了,赵锦灿,你别忘了,我们本来就不是因为感情而走到一起的,要分开,不过是迟早的事,你好自为之吧。”男儿有泪不轻弹,看到你这样流泪哀求我,我心里也不好受!你放心,就算我休了你,以后,在你迫切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花珊珊咬了咬牙,暗暗狠下心,趁赵锦灿毫无防备,突然出手,斜刺里一掌劈在他后脑勺眩晕穴上,把他劈晕了过去,然后,用力抽回自己的双脚,示意站在他身边的两个护卫把他扶起来,架了出去。(未完待续。。)
135都不是省油的灯
燕希敕见赵锦灿被架走了,神情怔了怔,默默无语地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当初,他和赵锦灿一样,都跟花珊珊签下了夫郎守则,承诺跟花珊珊做名义夫妻。刚刚,花珊珊对赵锦灿说的那句“你别忘了,我们本来就不是因为感情而走到一起的,要分开,不过是迟早的事”,深深震撼了他,他觉得自己跟赵锦灿一样,在花珊珊面前是如此的卑微、渺小,随时随刻,只要一不小心,惹了她生气,就有可能被休,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兔死狐悲之感。
郑尚并没有想到花珊珊真的会休了赵锦灿,尽管表面在一边不动声色,心里其实很惊讶。
他觉得赵锦灿顶撞花珊珊固然不对,可花珊珊就为这点小事便休了赵锦灿,做得有点过了。
其实,赵锦灿为人还是可圈可点的,在他做质子的十多年里,一方面,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安份守己、混吃等死的废物一般的质子;另一方面,他为人诚恳、讲义气,不惹事生非,在同辈中的声誉还是很不错的。花珊珊娶了他,就算不能长脸面,至少不会丢脸面。而他被花珊珊休了以后,不仅仅会仍然沦落为一个普通的质子,还极可能从此孤独终生——按规矩,被皇子或者公主休弃的妻子或者夫郎,如果未经得皇子或者公主允许,是不能再嫁人或者娶妻的,而千百年来,没有一个皇子公主允许过被自己休弃的妻子或者夫郎再嫁人或者娶妻!
南宫奕是生活在强者为尊的淳沧大陆。把有能力、有担当视为一个男人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倒是挺欣赏花珊珊的做法。
花珊珊自然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心中所想。她镇定自若地看了他们一眼,指了南宫奕,告诉郑尚和燕希敕:“郑大哥,燕侧驸,我明天早上将会跟南宫驸马一起去淳沧大陆,购买寒兰草,这期间,如果府里有事发生。全部由郑大哥负责代我处理。”
“是,公主殿下。”郑尚是安德公主的正夫,自己只是个侧夫,安德公主不在府里时,由他处理府里的事务,理所当然。
燕希敕有自知之明,乖乖地接受了现实。
“好的,玉妹。”寒兰草还不知道具体要在何时出现,你一个人跟着南宫奕去淳沧大陆,以后。凡事都要仰仗着他,彼此两两相对。日久生情是在所难免的,只怪我能力有限,不能陪你一起过去!
郑尚虽然双腿不便,却从小就习惯了独立自主,独当一面,完全有信心代花珊珊处理好府中事务,他所担心的,其实是花珊珊跟南宫奕的相处。
为了让她尽量少仰仗南宫奕,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他略想了想,郑重其事地提醒她:“玉妹,自古穷家富路,南宫兄灵力高强,一路上应该可以保护好你,但到了那边后,他身为朱雀族南宫家的少主,极可能要参与处理家族中的事务,不一定有时间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跟他过去时,记得尽量多带银票和贵重值钱物品,在那边收买一些得力的人,方便行事。”
“好。”有道理。
男人不是用来依靠的,而是用来互惠互利、同舟共济的。南宫奕再怎么正直、淳厚、富有为人夫郎的责任心,到底还存在其他的父、母和亲人,又怎么可能事事以自己为重呢?
花珊珊非常认同郑尚的建议,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南宫奕却觉得郑尚多虑了,笑着告诉花珊珊:“熙玉,出门在外,还是轻车简从才方便。你只要带上给八皇兄购买寒兰草的银票就够了,至于贵重值钱物品,最好不要带。因为,你到了淳沧大陆以后,是以我未婚妻的身份跟我一起回我的家里的,按照我家里的规矩,我母亲将会发给你跟她收入一样的月例,还会拨一大批人来侍候你,受你差遣,根本不需要另外花钱收买人!”
“是么?”自古以来,婆媳之间,往往都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也就是孟戚渊的妈妈那种好女人,才算是个好婆婆。我又没见过你母亲,可不敢把她想象得太好。万一,她是个厉害的婆婆,我拿她发的月例,用她给的人,就等于我的经济自由、行动自由全部都处于她的监管和掌控之中,要是她某天看我不顺眼,想要对付我,我哪里还有还手的机会和余地?
花珊珊不看好南宫奕的建议,找了个借口,委婉地否定了他:“南宫奕,我就算去了你家,不需要另外花钱收买人,可寒兰草一直以来,都是价高者得,多带点贵重物品傍身,才可以及时用来填补购买寒兰草可能出现的银两不足。而且,我会尽量带一些值钱、重量轻的东西出发,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会给你制造东西过多、出行不便的困扰。”
“那好吧!”你说了这么多,最终的结果,无非是在按照郑尚的提议行事。
南宫奕为人行事,一向只重视结果,不在乎过程,虽然花珊珊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但到底还是没有听取他的提议,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勉强点了点头。
酉时正,花珊珊跟郑尚、南宫奕、燕希敕三人一起用了午膳后,拿起郑尚、燕希敕之前送来的那两箱子银票,带着珍姑回到自己的寝殿,把放在柜子里那口装一亿两银票的箱子打开,把郑尚、燕希敕给的两箱子银票加了进去,又把那六位前任尚书筹的一盒银票加了进去,锁上箱子,仍放回了柜子里。
接着,她捧起梳妆台上的梳妆盒,走到桌子边,打开它,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又从怀里掏出铜钥匙,吩咐珍姑打开放在梳妆台边的大铜箱,把里面那个装楚天珂送给她礼物的小铜箱抱出来,把里面的东西也全部倒在桌子上,然后,先把桌子上这些东西中自己最喜欢的全部挑出来,放入梳妆盒里,再把桌上剩下的东西中个小、贵重的全部挑出来,连梳妆盒一起放进小铜箱里,而剩下来的东西,全部直接放进了大铜箱里锁好。
忙完了这一切,她吩咐珍姑去找楚嬷嬷要一把锁,她自己则再次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从里面挑出两整套换洗的内、外衣裳,用布包好,也放进了小铜箱里。
不久,珍姑拿了一把铜锁回来,花珊珊认真给小铜箱上好锁,把它也放入到柜子里,才带着珍姑一起出了寝殿,从自己府跟孟戚渊府相连的侧门进入孟戚渊的府里,赶到孟戚渊寝殿的西暖阁,再从西暖阁悄悄进入孟戚渊的寝殿,抱着孟戚渊安心地睡午觉。
这一觉直睡到申时初才醒。
花珊珊先去寝殿后面的浴室里放水洗了把脸。回来后,想起今天还没有修炼灵力,进入西暖阁,盘腿坐到床上,拿出怀中小布袋装的中品灵石,开始修炼灵力。
酉时正,西暖阁门外传来了珍姑的禀告声:“主子,现在已经酉时正了,太后娘娘刚才派蒋嬷嬷过来,吩咐你去东暖阁用晚膳呢!”
“好,我知道了。”时间过得真快!
花珊珊大声答应着,收回搁在灵石上的双手,站起身,跳下床,把已经被吸走灵气的二十余颗灵石拣起来,随手放入西暖阁茶几上一个空置的小花瓶里,出了西暖阁,带着候在门外的珍姑,一起赶往东暖阁。
太后今天的心情似乎挺不错,用膳时,脸上一直带着轻松的笑容,并且,还好几次夹了菜给花珊珊吃。
花珊珊估计是那六位前任尚书把自己派人送给他们的钱,拿过来送给了太后,太后才会有这么高兴,心里暗暗好笑,假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每当太后夹菜给她时,就笑眯眯地道谢。
用完晚膳后,太后把花珊珊留了下来,兴高采烈地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她,并笑着解释:“这里面是那六位前任尚书送来的银票。他们像你猜想的那样,之前,把手里的钱都用去置办田地和铺面了,没有多少现银,昨天,看哀家急着要银子,逼得紧,只好回家找他们的儿子商量,安排他们的儿子今天上午直接把田地、铺面都抵押进当铺里,将昨天欠下的银子全部给补足了!”
“哦,真是太好了!”这些老尚书们还挺有头脑的,知道想出抵押田地、铺面的借口来糊弄太后!
花珊珊觉得有趣,假装开心的样子,接过小木盒,顺便把自己今天休了赵锦灿的事也告诉了太后。
太后听后,脸顿时沉了下来,严厉地责备花珊珊:“熙玉,你这事做得糊涂!赵锦灿没出息根本没关系,正好容易被你控制。你别忘了,他的父亲是一国之君,且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嫁给了你,按照规矩,是有权回国继承王位的。你休了他,等于就失去了做赵国王后的机会!而你皇兄也少了一个臂助,这可是个大损失!你得赶快找个借口,收回休书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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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贪吃豆腐的南宫奕
“皇祖母,赵锦灿虽然容易被我控制,且有权回国继承王位,可我身在京城,没办法帮他直接管理赵国,到时,要是赵国在他的手里没落了,我和他都是赵国的罪人!”哼,你也太自私了,凡事只看得到利益,看不到利害,在其位当谋其政,有多少权利,就有多少责任!
花珊珊有自己的做人底线,根本不愿意为了王后之位而收回休书,直言不讳地反驳太后。
太后没想到花珊珊这次不仅不听她的话,还理由一套一套的,心里更加不高兴,凝神想了想,据理力争:“一个国家的成败兴亡,不仅仅在于是谁在位,还在于由什么样的人来辅佐在位的人。你虽然没办法帮赵锦灿直接管理赵国,但你可以请求你父皇和你皇兄帮助他呀。咱们梁国泱泱泱大国,人才济济,到时,你父皇和你皇兄只要直接选拔几十名梁国官员去赵国辅佐赵锦灿,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皇祖母,你怎么可以只为赵锦灿着想,而忘了为我父皇和我皇兄着想呢?”既然你要跟我讲理,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讲理的水平!
花珊珊胸有成竹,不肯退让,一针见血地提醒太后:“如果赵锦灿需要我父皇和皇兄帮助才能坐稳皇位,那么,他根本就不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是我皇兄的臂助,而是我皇兄的累赘!所以,哪怕是为了我皇兄,我也应该休了赵锦灿这个累赘!”
“你——”你个冥顽不灵的蠢货!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名利权势!只要替人操心、为人出力能换回更多的名利权势。那么。就算对方是个累赘。也值得!
不过呢,这些大道理,我也不好教给你,否则,万一你学会了,用来对付玄奕,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太后尽管心里气得火冒三丈,到底还是有所忌惮的。
她狠狠地瞪了花珊珊一眼。咬牙努力镇定情绪,略想了想,总算想到一个缓兵之计:“行了,既然你不听我的劝,那么,这件事就等你皇兄将来苏醒了,再说吧!”
“好!”孟戚渊巴不得我身边只有他一个,他才不会反对我休赵锦灿呢!你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可真是找错人了,哈哈。
花珊珊毫无忌惮。爽快地答应了。
翌日,卯时正。花珊珊在太后的东暖阁里陪太后一起用完早膳,带着珍姑回到西暖阁,把六位老尚书补交的银票都放入装太后那六百五十万银票的梳妆盒,让珍姑抱着它,一起赶往自己公主府的寝殿。
到了寝殿后,花珊珊先从柜子里抱出那个装银票的箱子,把太后梳妆盒里的银票全部放进去,上好锁,接着,把装贵重东西及衣裳的小铜箱也给抱出来,吩咐候在门外的两个护卫帮忙,让他们分别抱着这两个箱子,跟自己和珍姑一起赶往正殿。
此时,郑尚、南宫奕、燕希敕三个都早已在正殿里等候花珊珊好一会儿了。
看到她带人过来,他们忙迎了上来跟她打招呼。
花珊珊一边连连答应着,一边让两个护卫把自己的两个箱子放下来,指着它们,告诉郑尚、南宫奕、燕希敕三个:“我准备就带这两箱子东西,其中,一个箱子里装的是给我皇兄买寒兰草的银票,另一个箱子里装的是我的衣裳和一些首饰。”
“哦,玉妹,看来,你真如南宫兄所要求的那样,轻车简从了呀!”才两箱子东西而已,其中一箱子东西还是银票,等于你自己的东西才是一箱呢!像我出行,起码有十几个大箱子!
郑尚大为惊讶。
“公主殿下,听说淳沧大陆那边,天气比咱们沧漓大陆要冷,你才带这么一箱子衣裳首饰,够不够?”可不要为了所谓的轻车简从,把自己给冻病了!
燕希敕比较细心,关切地轻声提醒花珊珊。
“是么?那我得再加些衣裳进去才行!”自己真粗心,昨天居然忘了向南宫奕问淳沧大陆的天气情况了,只在箱子里放了两整套的换洗衣裳,应该很不够呢!
花珊珊赶紧看向一边的珍姑,打算让她再去寝殿的柜子里拿两套衣裳过来。
南宫奕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忙冲她摆摆手,告诉她:“衣裳少没关系,淳沧大陆有的是衣裳卖,我的府里也有的是做衣裳的绣娘,而且,就算你带的衣服足够,我也会给你新添置几身新衣裳,因为,我们淳沧大陆的棉、麻、丝等制做衣裳的材料,都是在灵力充沛的环境下生长,远远比沧漓大陆的材料要防寒保暖得多!”
“好,那我听你的,就不加衣裳了!”反正,少带点衣裳过去,到时,还可以多买点那边那种更防寒保暖的衣裳放箱子里,以后回来了,穿出去,也算是一种时尚么!
花珊珊美美的想着。
三天后,花珊珊跟南宫奕、南宫癸一起来到了晋国小城淮郡紧靠怒海的海岸附近。
这怒海果然如传说的一般可怕,虽然现在正是晴空丽日,海上的风却很大,花珊珊还在靠近海岸五、六百米远的地方,就已经看不到什么树木和人烟了。
她迎着估计有八、九级的大风,艰难地在南宫奕的搀扶下,走了一小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的,再也走不动了,不得不由着他抱起来走。
至距海岸边上约三、四米处,看着前面海里那至少七、八米高的巨浪,花珊珊惟恐自己和南宫奕会被它给冲倒了,吓得连忙把头钻进南宫奕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大声提醒他:“快别走了,我害怕,我们会被卷进海里去的!”
“好,就依你。”呵呵,没想到像你样天资聪颖、胆识过人的女子。居然也会有这么胆小的时候。看来。以后得多带着你去一些看起来可怕的地方。以便让你像现在这样,主动对我投怀送抱!
南宫奕勾起唇角,宠溺地看了一眼怀里的花珊珊,然后,转声吩咐挑着两个箱子走在后面的南宫癸:“三伯,快把灵龟唤出来吧,我们就在这里等它们!”
“是,少主!”平时。少主要召唤灵龟,都是在距离海岸近百米远的地方,而这一次,居然是在距离海岸四、五米远的地方,看来,别看他是个老实人,到了安德公主这样的女子面前,还是具备了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某种狡黠的。
不过呢,安德公主看到这么大的巨浪,居然没有被吓哭。只是及时让少主止步而已,实在是胆大心细的女中豪杰!
南宫癸刚才已经把花珊珊与南宫奕的对话全听在了耳里。心里一边暗暗琢磨着南宫奕与花珊珊的表现,一边伸出右手,把中指和食指指尖合在一起,送进嘴里,冲着海面,发出了一阵紧似一阵像黄鹂音一般好听的清脆呼哨声。
须臾,在呼哨声之下,从海浪里,突然浮现出了十几个像巨蟒头一样的大脑袋,它们在海浪的起伏中,向岸边迅速冲来,不过眨眼之间,便上了岸,现出了原形:原来,竟然是些巨大的乌龟!
其中,为首的那只乌龟,龟背至少有十平米宽,上面的龟壳非常厚,像是一个倒扣在身上的大铬饼,显得非常有趣。
而它那像蛇一样的三角脑袋走近了看时,一点都不吓人,因为,在三角脑袋两边长了两只圆溜溜、亮晶晶的美丽眼睛,它们一看到花珊珊和南宫奕,就流露出了显而易见的亲切、友善神情。
花珊珊还从来没有见到过眼睛长得这么美丽的乌龟,待它走到自己和南宫奕的跟前时,忙示意南宫奕蹲下身子,好奇地伸了双手去轻轻抚摸它那足有水桶粗的大脖子,并笑着跟它打招呼:“可爱而俊美的州尊贵龟王,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呵呵,温柔而美丽的尊贵公主,您好!我也很高兴见到您!”这只乌龟跟萧婉婉的那只红鹦鹉一样,因为是灵禽、灵兽,都有着人类常有的臭美和骄傲特性,花珊珊对它的恭维显然打动了它,它马上作出了彬彬有礼的热情回应,并学着花珊珊的样子,伸出像薄团一般的大掌,试图去摸花珊珊的脖子。
南宫奕见状,吓了一大跳,赶紧抱着花珊珊往后闪开,拿眼瞪着它,不高兴地提醒:“莫若,你大掌上的鳞片太粗砺了,会划伤我妻子脖子的,不许碰她!”
“哦,原来温柔而美丽的公主是少主您的夫人?失敬、失敬!”嘿,少主平时看着不近女色,有了小妻子,居然还懂得好好心疼,挺有意思的呀!
莫若愉快地冲南宫奕眨眨眼睛,没有再逗花珊珊,乖乖地收回了自己的大掌。
南宫奕这才放了心,抱着花珊珊跳到它的背上,伸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小圈,用灵力织出一个坚固的小结界,又让花珊珊把他之前送给她的小布袋拿出来,从里面找出蚕豆大小的橙色“通灵珠”,示意她含到嘴里,然后,紧紧牵着她的右手,看向脚下的莫若,朗声命令他:“莫若,启程回淳沧大陆!”
“是,少主!”少主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回淳沧大陆了,家主和家主夫人要是看到他不仅回来了,还带着少主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而自己的老伴要是看到自己回来了,也会很高兴的!
莫若自从三年前送南宫奕到了沧漓大陆,就一直守在这里等候,现在,终于可以回去了,它的心情特别的鹊跃,马上掉过头,飞快往海里爬去。
与时同时,一边的南宫癸也选了一只灵龟,一手提着一个箱子,跳到龟背上,伸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用灵力织出一个坚固的小结界,示意自己脚下的灵龟紧跟在莫若的后面,往海里爬去。
当莫若越来越爬近海面时,由于结界不大,又是透明的,那些巨浪看起来就像直接往花珊珊和南宫奕的身上扑压过来一般,非常的吓人。
花珊珊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形,心里感到很害怕,根本无法保持镇定,生怕结界会被巨浪给冲破了,一边下意识“啊、啊、啊”地惊声尖叫,一边身子斜倾着半靠在南宫奕的肩头,双手死死地握紧了他的手,惹得南宫奕暗暗欢喜,颇是享受这种被她依赖的感觉。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看着头顶铺天盖地卷动的巨浪不断的袭来,而结界却安然无恙,花珊珊开始对结界慢慢有了信心,先是把斜倾着半靠在南宫奕肩头的身子站直了,接着,手也缓缓放松,没有再死死握住南宫奕。
而南宫奕却开始不舍得她跟自己产生距离,画眉眼里悄然掠过一抹狡黠之色,偷偷把垂在一边的右手朝结界侧面轻轻弹来弹去,故意制造出结界突然而来的、颤抖般的一轮接一轮的较大波动。
“啊,南宫奕,你看,怎么、怎么会这样?”好吓人呀,难道是结界快要承受不了巨浪的冲击了?
花珊珊不明真相,果然上当,被吓得小脸煞白,赶紧伸了左手指着结界那些波动的地方,大声提醒南宫奕。
南宫奕装模作样地认真看了看,又神情凝重地略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告诉花珊珊:“熙玉,我从来没有用过‘通灵珠’,并不太清楚除了把它含在嘴里这外,还有什么方法能使它发挥更大的作用。刚刚,你靠在我肩头时,结界并没有事,现在,你不靠在我肩头时,结界却有事了,也许,是你靠我越近,通灵珠的作用才越大?”
“嗯,是有这个可能!”再试试就知道了!安全第一!
花珊珊根本料不到南宫奕这么老实的人也会玩心眼,立即依了他的话,把身子又斜倾着半靠在他的肩头。
南宫奕惬意极了,暗暗侧脸深深嗅了一下花珊珊头上散发出来的、女子特有的自然清香,悄悄收回了正在轻弹结界的右手手指,令结界上的那一轮接一轮的波动自然而然奇迹般的消失了,然后,故作大惊小怪的样子,指了结界那些发生过波动的地方,示意花珊珊去看:“你看、你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如果彼此靠得越近,通灵珠的作用就越大!”
“嗯,真的哦!”这“通灵珠”好神奇!
花珊珊信以为真,完全不疑有它。(未完待续。。)
137战斗吧,情敌!
莫若的速度很快,经过一昼夜,终于把南宫奕、花珊珊给送到了淳沧大陆的怒海海岸上。
这淳沧大陆的怒海海岸跟沧漓大陆的怒海海岸完全不一样,海风和海浪在距离海岸两三海里处时,就一点点地变得温润了下来,风越来越小,浪头越来浪低,至靠近海岸的近两百米处时,海风已经变得非常的柔和,它轻轻地舞动着浪袖,拂过海岸边上的沙滩,又恋恋不舍地一圈圈退回来,简直就像是含羞带怯的少女在调戏自己的情郎一般。
上岸后,南宫奕伸手当空划了一下,把结界打开,拉着花珊珊,从莫若的背上一起跳了下来。
虽然淳沧大陆这边海岸的海风很小,但气温却比沧漓大陆那边要低得不少,花珊珊之前是呆在南宫奕的结界里,体会不到外面的温度,现在,离了结界,情形就不同了。
她跟着南宫奕在沙滩上才走出好几步,就感觉寒意袭来,下意识两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南宫奕见状,立即把自己的外裳脱下来,披到她身上,并轻声提醒她:“往前面再走一里多路路,就是漓城,那里的东大街有很多卖衣服的成衣坊,到时,我陪你一起多挑几套御寒的衣裳。”
“好!”花珊珊乖巧地点点头。
走出沙滩后,沿途是一片接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明媚的朝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漏出点点金色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
由于现在还是早上。一路上。几乎还看不到什么人烟。
等走到漓城城门口附近时。前面六、七米远处,两个正站在树荫下大声吵架的男女,吸引了南宫奕和花珊珊的注意力。
那个女子双手叉腰,声音很尖利,正在严厉教训她对面的男子:“我要去、要去、就要去,你管不着!”
那个男子也双手叉腰,声音也有点尖利,但明显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章比那个女子要稍微低了一眯:“你不能去、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你去了就是在犯贱!”
“什么,你、你敢说我去找大表哥是在犯贱?”那个女子可能被那个男子的话刺激到了,气得伸出双手,把那个男子使劲推到他后面的树身上,狠狠地警告他:“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以后要是再敢这么说我,我一定弄死你!”
那个男子力气似乎不如那个女子,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就流露出垂头丧气的样子,停止挣扎。仰起头,一本正经地恳切劝导那个女子:“玉妹,我是为你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不顾安危地独自去沧漓大陆历练,其目的,不是真的要历练,而是为了找大表哥!”
“哼,那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那个女子明显没把那个男子放在眼里。
那个男子不得不继续劝导:“大表哥是个直性子,他要是喜欢你,早就依了姑母的话,上门求娶你了。你现在巴巴地去找他,只会让他更加烦你,完全于事无补!”
“哼,你懂个屁!”,那个女子根本不认同那个男子的见解,不但不听他的劝导,反而显得更生气了,很不服气地大声反驳:“姑母早跟我说过了,大表哥他没喜欢上我,可也没喜欢上别的女子!他一直都在潜心修炼,不近女色!只要我不放弃,我就一定是最有机会的一个!因为,我背后不但有姑母,还有我们麒麟族姬家——”
“少主,你看,我们是不是要绕着表少爷和表小姐过去呢?”南宫癸就走在南宫奕和花珊珊的背后,他已经也把那个男子和那个女子的话尽收耳中,听到这里,感到有些担心,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低声询问走在前面的南宫奕。
南宫奕和花珊珊此时已经离前面那个男子和那个女子不足三米远了。
他早已听出来前面说话的两个人是谁,无意回避,转头告诉南宫癸:“没关系,我没有绕路的习惯,就这样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吧,如果他们看到了我们,我们再跟他们打招呼。”
“是。”少主对他这两个表妹、表弟一向不假辞色,但愿他们俩等下识趣点,别又惹得少主生气才好。
南宫癸十分讨厌前面的那个男子和那个女子,下意识抬头嫌恶地瞥了他们一眼。
而花珊珊听了南宫奕和南宫癸的对话,倒是暗暗吃了一惊。
她还真是没想到,一来淳沧大陆,居然就遇上了“情敌”,而且,这“情敌”还是传说中最狗血天雷的“表妹”!
表面上,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乖乖地跟在南宫奕的身边继续往前走,心里却无比的兴奋,非常期待跟“情敌”狭路相逢的火花碰撞。
须臾,她和南宫奕已经走到了前面那个男子和那个女子的附近。
不过,由于那个男子和那个女子是在路边的树荫里说话,不是正在路上,居然没有发现她和南宫奕,仍然处于激烈的争论之中……
她内心里感到颇有些失望,正打算就这么从那个男子和那个女子附近走过去时,突然,迎面城门口里突然跑出了一人一骑,其中,那匹马像发了疯一般,径直向她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啊!”怎么回事?
她吓了一跳,赶紧飞快侧身让到了一边。
与时同时,她身边的南宫奕则抢先闪身站在她的前面,迅速运起灵力,挥掌径直劈向了那匹快马!
“住手——啊!”坐在马背上的是一个红衣女子,她才来得及嚣张地冲南宫奕喝斥一声,她的马已经被南宫奕的灵力劈中,立即轰然卧倒在地上,而她自己则从马背上狼狈地滚落下来,恰好摔到了路边树荫下那个男子和那个女子的脚边。
“我们继续走!”敢惊吓到熙玉,就得付出代价!
南宫奕收回掌,淡淡地瞥一眼那匹倒在地上的马,便转脸看向花珊珊,朗声提醒她。
“好!”有个灵力八阶的夫郎傍身,真是好幸福哦!
而且,刚刚马背上那个红衣女子明明滚往了他表弟、表妹的跟前,他却根本没兴趣去怜香惜玉一下,明显心里眼里只有我,够男人!
花珊珊美美的想着,目光欣慰地看了看南宫奕,毫不犹豫地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然而,他们才走出一步,一个白色的身影却从后侧倏地掠到他们的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来者,正是在路边树荫下说话的那个女子。
她年龄看上去约莫才十七、八岁,身材纤瘦高挑;头上梳的是修道女子常梳的那种双螺髻,用大颗的莹白色珍珠盘了数圈,看起来华贵而又清丽;姣好的鹅蛋脸上,颧骨在眼底两指宽处,明显地高高凸了出来;额角有些偏狭,左侧额际并排长了两颗豆大的黑痣,隐隐彰显出几分尖刻和诡异之相;眉毛显然是精心修饰过的,又长又弯,如两道美丽的长虹,不过,由于眉心间的眉毛被拔去了不少,把高耸的眉骨给暴露了出来,令这两道美丽的长虹细看起来,不是那么自然;一双大大的丹凤眼,目光无比凌厉,看向花珊珊时,充满了敌意,像是随时要放出刀剑来砍杀花珊珊似的;最最吸引人的是她削鼻下的那两片红唇,像是清晨朝露下的荷瓣,新鲜、娇嫩中不失性感、丰盈,一翕一合之间,都是那么生动迷人。
南宫奕似乎早料到她会出现,镇定自如地看着她,严肃地问:“玉凤,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呢?”亏我还要不顾安危地独自想去沧漓大陆找你,没想到,你回来了,不仅带回了一个沧漓大陆的女子,把自己的衣裳给她穿,为了她强出头,还故意假装没有看到我,试图弃我而去,你当我是傻子么?
南宫奕的表妹姬玉凤自从跟南宫奕一起长大,虽然性格刁蛮,人却十分聪明,很快就理清了头绪。
她愤怒地看着南宫奕,厉声质问他:“我刚刚跟我哥哥吵架那么大声,你经过这里,不可能没听见。你说,你明明听到了我要去沧漓大陆找你的消息,又明明是已经回了淳沧大陆,为什么刚才不跟我打招呼,阻止我去沧漓大陆?”
南宫奕早有准备,语重心长地回答:“你们兄妹吵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便介入,所以,没有主动跟你们打招呼。而你去沧漓大陆历练,是件好事,我在不在那里,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哼,你说得好听!”我才不信!
姬玉凤狠狠地瞪南宫奕一眼,毫不犹豫地反驳:“我们兄妹吵架,你是大表哥,又不是外人,劝劝不应该么?我独自去沧漓大陆历练,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你就对我这么放心?”
“这位表妹,你何必这么强辞夺理,咄咄逼人呢?”你这么剽悍,你妈妈知道么?她难道是在放养你的不成?
花珊珊听到这里,实在忍无可忍,出声提醒姬玉凤:“你们兄妹吵架,是你们兄妹的事,跟你大表哥没有关系,你凭什么要他劝你们?你独自去沧淳大陆历练,是你自己的决定,你应该自己承担责任,他放不放心,都没有必要管你!”(未完待续。。)
138战斗力不够哦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别以为我大表哥喜欢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得瑟!淳沧大陆的人已经有数百年没有没跟沧漓大陆的人通婚了,就凭你来自沧漓大陆的身份,连给我大表哥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姬玉凤完全没有把花珊珊放在眼里,鄙夷地瞪着她,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高声质问:“快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大表哥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放肆!”敢这么跟熙玉说话,真是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
南宫奕不等花珊珊作出还击,抢先恼怒地喝斥一声,指了花珊珊,厉声警告姬玉凤:“这是我的未婚妻,你要是敢对她再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我绝对不会对你客气!”
“你——”你居然让一个来自沧漓大陆的女子做你的未婚妻?你疯了么?
姬玉凤感到难以置信,指着花珊珊,把目光看向南宫奕背后,大声吆喝:“姬云飞,你听到了么?大表哥居然选了这个来自沧漓大陆的女子做他的未婚妻!”
“玉儿,大表哥愿意选谁做他的未婚妻,是他自己的事,你不用大惊小怪的。”强扭的瓜不甜!
再说,大表哥的未婚妻只是一个来自沧漓大陆的女子,不可能存在好的灵根和天资,按规矩,她根本没资格做他的妻子,就算大表哥一时糊涂,定了她做他的未婚妻,到时候。她也必定过不了姑父、姑母的那一关。完全不足为惧。
姬云飞跟姬玉凤一样。完全没有把花珊珊放在眼里。
他搀扶着摔伤的红衣女子,缓缓从南宫奕背后走出,微笑着跟南宫奕打招呼:“大表哥,你终于回来了?”
“是呀。”南宫奕淡淡地回答。
姬云飞虽然不像姬玉凤一样刁蛮任性,却性格阴沉,心眼颇多,唯利是图,南宫奕曾经被姬云飞利用过。心里对姬云飞没什么好感。
他怕花珊珊不了解情况,会被姬云飞的外表所迷惑,把她飞快拉到一边,伸手在彼此之间划了个圈,结下一个小结界,然后,指着姬云飞,告诉她:“熙玉,这是姬云飞,他和刚刚顶撞你的姬玉凤都是我二舅的子女。从小在我们朱雀族南宫家长大,我母亲待他们。胜似亲生。”
“哦……”看来,这姬玉凤还是南宫奕的小青梅呢。
可惜,她过于刁蛮任性,白得了做小青梅的机会,并没有博得南宫奕喜爱,完全不足为惧,倒是这个姬云飞,似乎并不简单。
他年龄看上去约莫才二十余岁,修长的身材,皮肤很白净,头发像普通修士那样,被高高束起,别了一个青玉冠;弯弯的柳叶眉,眉毛不像寻常男子那样粗,细小浓密,黑亮柔软,看起来颇是清秀、明媚;一双跟姬玉凤一模一样的大大的丹凤眼,目光幽深、沉静中,不失柔和、谦恭,给人翩翩少年,温润如玉之感。
花珊珊认真打量了姬云飞一番,好奇地问南宫奕:“姬云飞与姬玉凤是嫡亲兄妹么?他们的长相看起来差别很大呢!”
南宫奕赞许地看花珊珊一眼,笑着告诉她:“姬云飞是姬玉凤的庶兄。姬云飞长相肖我二舅,姬玉凤长相肖我二舅母。”
“原来如此!”两兄妹同父异母,又有嫡庶之别,难怪姬玉凤对待姬云飞的态度很不客气。
花珊珊觉得有趣,好奇地接着又问:“你二舅的庶长子和嫡女怎么会从小在你家长大呢?难道他们自己的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是的。”这都是凤族萧族给害的!
南宫奕的神情变得凝重了不少,沉声告诉花珊珊:“十五年前,凤族萧氏攻打我外祖父所在的麒麟族姬氏,占领了我二舅负责镇守的莱阳城,我二舅战死,我二舅的妻妾子女都相继被抓出来斩杀,幸亏,我父亲得到消息,赶去搭救,才救下了姬云飞和姬玉凤两个人的性命,把他们接过来,养在我家中。过了两个月,我外祖父派我大舅夺回莱阳城,来我家接姬云飞和姬玉凤回去,他们俩不肯走,就这样一直呆在了我家,只有当我外祖父想念他们的时候,才会回我外祖父家住上一段时间。”
“哦……”照这么说,自己这次跟南宫奕一起去他家,只怕不可避免地要跟姬玉凤打照面了。
她想嫁南宫奕,而自己是南宫奕的未婚妻,依她那刁蛮的性子,必定会把自己看成是她的情敌,想办设法地来刁难自己。自己没什么灵力,身边又没有得力的人,如果跟她对上,难免要吃闷亏,最好的办法,还是一方面把南宫奕紧紧地绑在身边,另一方面再花重金聘些高手,暗中保护自己,让她完全无懈可击。
花珊珊拿定了主意,委婉地跟南宫奕商量:“南宫奕,我一个人跟你去你家里,又没有灵力,你府里哪怕是一个普通的下人跟我对上,我都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不如,你等下陪我买好衣裳后,再陪我去雇几个高手来暗中保护我,以免你不在我身边时,我要是万一不小心得罪到你府里的人,被人给不明不白的整死了!”
“熙玉,你的顾虑是对的。不过,雇来的高手不知根、不知底,要是被人利用,反过来害你,你怎么办?”只有我亲自护着你,才是最安全可靠的!
南宫奕虽然本性正直、淳厚,毕竟是成长于大家族里,早已见识过了大家族常有的那些阴私伎俩,他理解花珊珊的心情,诚恳地告诉她:“你放心,你到我家里以后,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绝不会给任何人伤害你的机会!”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真做得到寸步不离地守着我,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花珊珊冲南宫奕莞尔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南宫奕这才放心,伸手朝空中一划,打开结界,看向还候在原地的姬云飞、姬玉凤,淡淡地告诉他们:“我还有事,要陪我的未婚妻先行一步了。”
“好——”
“哼,慢着!”你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
被姬云飞扶着的那名红衣女子来头不少,她是龙族轩辕家家主的孙女,叫轩辕桃,仗着自己的身份,一向横行无忌,还没有吃过这样的闷亏,马上打断姬云飞的话,狠狠地瞪着南宫奕,冷冷地吩咐:“南宫奕,你刚刚打死了我的马,害得我从马背上滚下来,受了伤,必须给我道歉、赔我一匹马、并送我去看大夫,支付我受伤的药费!”
“笑话!”你那匹马刚刚差点伤到熙玉,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居然敢倒打一耙,反过来怨我?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朱雀族南宫家跟龙族轩辕家一向交好,南宫奕身为朱雀族南宫家的少主,自然认得轩辕桃。不过,轩辕桃跟姬玉凤一样,都是以刁蛮任性而闻名于世,除了那些看在她们的身份上,试图求娶他的男子会巴结她们以外,正常的淳沧大陆男子,都不待见她们,而南宫奕早已受够了姬玉凤的刁蛮任性,自然更加不会待见同样刁蛮任性的轩辕桃了。
他轻蔑地瞪了轩辕桃一眼,冷冷地警告她:“轩辕桃,我平生最恨的便是无理取闹的人,你要是再敢胡搅蛮缠,我马上让你跟你的马得到同样的命运!”
“你——”轩辕桃人虽然刁蛮任性,却是个贪生怕死的,她知道南宫家的人正直、淳厚,说一不二的性格,被南宫奕的话给吓着了,不敢再跟他争论,只能又气又恨地干瞪眼。
一边的姬玉凤不肯让南宫奕和花珊珊就这么走了,趁着南宫奕与轩辕桃说话的机会,再次挡在南宫奕的前面,气呼呼地叫嚣:“大表哥,不许走!要走一起走!”
“不行!”南宫奕了解她的脾气,怕她跟上来会惹事生非,令花珊珊不快,果断伸手推开她,毫不犹豫地带着花珊珊往前走。
姬玉凤没想到南宫奕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不甘心就这样被他给摆脱了,马上小跑几步,不依不饶地紧紧跟在他和花珊珊的后面。
南宫奕自然觉察到了,不胜其扰地转过身,严肃地沉声警告她:“不许再跟着我们!”
“哼,凭什么?我是你表妹,我跟着自己的表哥,有什么不对的?你要是不满意,你就回去跟姑母说呀,如果她不让我跟着你,我一定不跟着你!”姬玉凤仗着有南宫奕母亲撑腰,根本不怕南宫奕的警告。
南宫奕又不好打她、骂她,见威吓无效,深感无力,只得转回身,附到花珊珊耳根处,低声向花珊珊求教:“熙玉,你主意多,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摆脱姬玉凤?”
“很简单啊!”花珊珊比南宫奕更加不希望被姬玉凤跟着,已经在他们说话之间,想到了主意,忙附到南宫奕的耳根处,把主意低声告诉了他。
南宫奕听完,会心一笑,突然再次转身,出其不意地伸手飞快在姬玉凤的头顶上空划圈,用灵力结成了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结界,把姬玉凤圈在结界里,然后,放心地带着花珊珊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