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有情还似无情
“没有筹到多少。”真对不起。
郑尚俊美的脸上浮上了两抹红晕,羞愧地回答:“我一直未能真正认识到钱的重要性,这么多年以来,手头几乎没攒下什么银子。”
“没关系。”像你这样谪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把钱看在眼里?攒不了钱很正常的。再说,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夫郎,我利用你的善良哄你嫁给我,已经是很对不起你了,又怎么好意思拿你的钱来救我的老公?
花珊珊微笑着安慰他:“我昨天找我父皇要到了不少银子,买寒兰草应该差不多够用了。”
“可是,寒兰草还没有出现,万一到时它的卖家把价叫得很高怎么办?多一两银子,就多一两银子的把握啊!”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
郑尚仍然觉得很羞愧。
昨晚,太后把他、楚天珂、燕希敕、赵锦灿四个人叫过去以后,其实不仅仅只是提醒他们筹钱支持购买寒兰草,还逐个细细问了他们大致可以拿出来的银子数量。
当时,楚天珂表现得最慷慨,声称要从楚国国库拿出一亿两,赢得了太后的啧啧称赞。
赵锦灿表现得很热情,说他父王赵国国君只有他一个儿子,虽然赵国比楚国小了很多、穷了很多,但他会努力劝服他父亲拿出三百万两,赢得了太后的青眼有加。
燕希敕表现得很诚恳,他告诉太后,他父王子女太多。他又做了多年的质子。一直不受重视。根本没有底气像赵锦灿那样去向他父王燕国国君求助,只能拿出自己到梁国来当质子以后,自己做生意挣来的钱剩下的一小部分——三十万两,因为,其中的一大部分已经被他折成田产、商铺和珠宝,在跟花珊珊成亲后的第五日,全部送给了花珊珊,赢得了太后的理解。
轮到郑尚时。他就为难了。于情于情,他身为花珊珊的正夫,又是郑国国君唯一的儿子,就算郑国国小、势弱、财力薄,不能跟梁国最富有的属国国君楚天珂比,至少也不该比赵锦灿这个侧夫差太多,毕竟要论国家大小和财力,郑国跟赵国是差不多的,否则,必被太后所不喜。丢花珊珊的脸和郑国的脸。
他经过再三深思熟虑,打算找父王郑国国君要一百万两银子。根据自己的书法、画作曾经被一些经济拮据的朋友拿出去卖过高价钱的特点,在这几天努力写字、画画,让人拿到京城的兰芳斋去卖,争取卖个四十万两银子,然后,再加上自己现手头积蓄的十万两银子,凑到约莫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因此,便谨慎地报了个一百五十万两,勉强赢得了太后的宽容。
“郑大哥,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盛情难却,先收着你的钱,等以后再还你也是一样的。
花珊珊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不明白郑尚的难处,没有再劝阻他,把话题岔开,好奇地问:“陈微前辈上次跟我说,他过两天会搬过来跟你一起住,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他搬过来没有?”
“没有。”,郑尚摇摇头,朗声解释:“陈前辈前天上午飞鸽传书给我,将要去办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十天之后才能搬来跟我一起住。”
“这样啊……”十天?时间有点长呢。
既然现在买寒兰草的银子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就得尽快找到去淳沧大陆代买寒兰草的人选,以免夜长梦多!
花珊珊皱起眉头,略想了想,轻声告诉郑尚:“郑大哥,我打算让陈前辈帮我物色一下去淳沧大陆帮我皇兄买寒兰草的人选,如果他回来了,请你及时派人过来通知我。”
“好。”但愿陈前辈能早点办完事,尽快赶回来。
郑尚舍不得看花珊珊皱眉的样子,心里暗暗颇有些惆怅。
待他走后,候在门口的玲珑迫不及待凑到花珊珊跟前,笑眯眯地禀告:“主子,你让郑太医给戚姑娘开的药粥很有用,戚姑娘现在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
“是么?”阮嬷嬷这表面功夫做得还挺到位的么!
花珊珊唇角一勾,假装关切的样子,马上转身进入寝殿探望。
阮嬷嬷正有话要跟花珊珊说,觉察出她走到自己床头来了,忙睁开眼,冲她无声地呶呶嘴。
花珊珊心领神会,马上扭头看向候在门口的玲珑和蕙质,机智地吩咐她们:“替我把正门掩上,外面秋风凉,吹进来会冻着戚姑娘的!”
“是!”玲珑时刻不忘表现自己,抢在蕙质前面恭敬地答应一声,立即上前掩好了门。
花珊珊这才低下头,低声问阮嬷嬷:“嬷嬷,什么事?”
阮嬷嬷神情凝重地回答:“那个叫玲珑的丫头有问题,她昨晚在给我擦好身子之后,走到你的梳妆台前,打开你的梳妆盒,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看了又看!”
“什么?”这个玲珑,好大的胆子!
花珊珊勃然变色,沉声问:“她有没有从梳妆盒里拿走什么东西?”
“这倒没有,”,阮嬷嬷摇摇头,补充了一句:“她似乎就是想看看,看完后,又全部放回去了。”
“哦?”照这么说,她是想从自己的梳妆盒里找什么东西吧?
花珊珊记起放在衣柜里的那一箱子银票,沉声又问:“除了梳妆盒,她有没有再翻过我衣柜里的东西?”
阮嬷嬷再次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那些银票要是被玲珑发现了,拿走了,可就完了!
花珊珊放了心,想了想,不动声色地把蕙质叫进寝殿,吩咐她去找楚嬷嬷要了一把大锁送过来,给衣柜里的箱子上好锁,又悄悄叮嘱阮嬷嬷帮自己看住衣柜里的箱子,然后,安排玲珑、慧质把寝殿的桌子、凳子搬到寝殿门口,坐等针线房管事嬷嬷在申时初按规矩带绣娘们送胸罩、内裤成品过来。
待管事嬷嬷和绣娘们过来后,花珊珊细细把绣娘们裁剪、缝制出来的胸罩、内裤成品全部检查一遍,发现它们做工显得越来越精致,造型也越来越精美,很开心,当即表扬了绣娘们一番,从中选出十五个成品综合质量绣得相对更好的绣娘,吩咐针线房的管事嬷嬷拿来更上等的布料,又吩咐蕙质拿来自己上次画的那些剩下的胸罩、内裤图样,挑出几张相对更复杂一点的款式,交给这些绣娘们,指导她们对照着图样,用更上等的布料来裁剪、缝制新款的胸罩、内裤。
半个时辰之后,这些绣娘们先后都绣出了第一份样品。
花珊珊拿着样品逐个细细检查,认真点评,要求绣娘们必须做到要比刚刚上交的那些成品做工更精致,造型更精美。
绣娘们现在的经验越来越丰富了,马上按照花珊珊的点评,纠正自己样品中存在的错误,陆续赶制出做工更精致、造型更精美的成品出来。
至申时末,楚天珂突然过来了。
他一看到花珊珊,就十分严肃地告诉她:“熙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行,那你先等等吧!”楚天珂不是个乍乍乎乎的人,所以,能被他说成是很重要的事,那就不是一般的重要了!
花珊珊迅速打发针线房管事嬷嬷带着绣娘们回针钱房,又安排玲珑、慧质把摆在寝殿门口的桌子、凳子仍搬回寝殿,才带着楚天珂一起进入寝殿。
楚天珂的心情似乎显得比较激动,他才在桌子边坐下,就瞪大深邃的眼眸,认真看着对面的花珊珊,一本正经地问:“熙玉,如果我不在你身边时,你会不会想我?”
“当然!”你才给了我一百万两银票,一看到它们,我就肯定得想起你的慷慨大方啊!
花珊珊回答得毫不犹豫。
“好,很好。”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楚天珂唇角一勾,一本正经地又问:“你告诉我心里话,如果我能保证从此以后只跟你在一起欢*好,你到底做不做得到不跟郑尚、燕希敕、赵锦灿、陈典这些其他的夫郎夫欢*好?”
“我做得到!”我本来就没跟他们欢*好过好不好?
花珊册回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非常的果断。
“真的?”为何我的心里就是觉得没有底呢?
楚天珂又喜又忧,想了想,接着问:“假如我的不*举之症永远都治不好了,你还做不做得到这样?”
“放心吧,我做得到!”假如你的不*举之症真的永远都治不好了,那么,你就根本没能力对我搞性*骚*扰,把你留在我身边,即不用担心孟戚渊会吃醋,也不用担心我哪一天把持不住自己,爱上你,跟你在一起,背叛对孟戚渊的承诺!
花珊珊想得很美好。
“好,太好了!”你都能做到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楚天珂深邃的双眸中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嚯”地一声,站起来,走到花珊珊身边,俯下身子,张开双臂,一把从凳子后面紧紧抱住了她。(未完待续。。)
110晚节不保
“干什么?戚姑娘在床上躺着呢!”最重要是,这“戚姑娘”根本就是假昏迷的!
花珊珊没有料到楚天珂明明话说得好好的,突然就会过来抱住自己,根本没来得及躲避,心里又慌乱、又羞窘,脸上瞬间飞上了两抹红霞。
“怕什么!”戚姑娘昏迷了,什么也不知道!
楚天珂毫无顾忌,把脸轻轻贴上花珊珊的脸,依依不舍地低声在她耳际呢喃:“熙玉,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你一定要说话算话,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都只能想我,只能爱我,只能等着我!”
“嗯,我答应你。”你说的这些话都是我刚结婚那会儿跟孟戚渊说过的,看在你的心思跟我这么相似的份上,以后,我会尽量对你好一点的。
花珊珊被感动到了,转过脸,目光诚恳地望着楚天珂,告诉他:“天珂,爱有很多种,最重要的一种,是彼此尊重。以后我们在一起相处时,请你多照顾、照顾我的感受,不要动不动想当然地依着你自己的判断冲动行事,好么?”
“好!”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好!
楚天珂目光柔和地看着花珊珊仰起的俏丽小脸、以及小脸上那对像樱桃一般小巧娇美的红唇,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股冲动劲儿,马上不加思索地张嘴吻了上去,急急地舔咬、轻啄了起来。
“唔,不——”不要啊!
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啊!
花珊珊猝不及防,本想大声拒绝他。没想到。他却趁她张嘴说话的瞬间。迅速伸了舌头,飞快刺探进她的嘴里,逮住她下意识躲闪的粉嫩小舌,百般挑逗、撩拨,纠缠不舍,并不时把自己的唾液从舌头上不断渡入她的口里,用双唇完全堵紧她的口腔,逼着她不得不把他所有的唾液都大口大口吞吃入腹。
花珊珊力气有限。又是坐在凳子上,侧着脸,被他给连手臂带身子一起给紧紧抱住的,此时此刻,哪里奈何得了如此强势的他?
她被动地吞吃着他柔滑、清爽的唾液,拼命扭转头部,试图避开他的纠缠。
他却仗着身处高处的优势,如影形随地紧跟着她的动作调转自己的姿势,令她三番五次都不能得逞。
情急之下,她心一横。上下牙齿狠狠一合,把他的舌头给咬了个正着!
“哎哟!”好狠的心!我倒是要看看。你既然爱着我,那么,在我不顾你的意愿强吻你时,你到底能伤我到什么地步!
楚天珂心里很不服气,明明舌头已被花珊珊给咬出了血,却只是略顿了顿,就趁着花珊珊松开牙齿的时候,再次刺探进她的嘴里,逮住她下意识躲闪的粉嫩小舌,百般挑逗、撩拨,纠缠不舍,并不时把自己的唾液、和舌头上流出来的鲜血一起从舌头上不断渡入她的口里,逼着她不得不把它们大口大口吞吃入腹。
混蛋!大混蛋!花珊珊刚刚那一咬是下了大力气的,她根本想不到他居然如此不知死活地还要吻她,羞愤、气恼之余,又有些狠不下心继续再狠狠咬一口,就这么一迟疑,又不得不被动地吞吃着他那他柔滑、清爽中带着几许腥咸味道的舌尖血和唾液,心里一时间五味陈杂,更加羞愤、气恼,不得不拿捏着力道,又咬了他的舌头一下。
这次,好得很,他甚至都没有呼痛,只拿一双深邃的眼睛深深地、深深地凝望着她,像是要把她完完全全吸引入他的眼睛里去一般!
她的心顿时没来由的一阵猛跳,人也变得有些迷茫和惊慌失措,不知不觉间,松开了他的舌头,又一次让他得已刺探进她的嘴里,逮住她下意识躲闪的粉嫩小舌,百般挑逗、撩拨,纠缠不舍……
也许只是过了一小会儿,也许已经过了很久,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更迷茫了起来,舌头开始不受控制地自觉去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一边用双唇反含住他的舌,缓慢而轻柔地吸吮着,一边不时以舌将自己的唾液渡入他的口中,逼着他也不得不把她所有的唾液都大口大口吞吃入腹。
不过,她的唾液虽然不如他多,却比琼浆玉液更甜蜜而甘冽,完全与他洞房花烛夜跟她在一起时感受到的滋味不同。
他才咽下一口,就感到心田被完全滋润了,整个身体也犹如被一团火苗点燃,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叫嚣着,鼓励他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
他的手开始下意识地摸索着轻轻去解她的衣带。
“哎哟!”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样东西,恰好打在他低垂的头上,他疼得惊呼一声,不得不收回手,摸向了自己头上受伤的地方。
还好、还好,似乎只是肿了一个小包,没有流血。
不过,这屋子里只有自己、熙玉和昏迷不醒的戚鸢,那颗打到自己头上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楚天珂一边轻轻揉着头上的小包,一边依依不舍地把双唇撤离花珊珊的樱唇,戒备地直起身子,在寝殿里游目四顾了起来。
“呃——发生什么事了?”脱离了楚天珂的亲吻,花珊珊的意识渐渐从迷茫中清醒了一些,她仰起头,目光盯着他揉头上小包的手,好奇地询问。
“我好像是被谁暗算了,可是,却没看出来暗算我的人藏在屋子里的哪个地方!”这也太奇怪了!
楚天珂实在是很讷闷,低头把头上的小包展示给花珊珊看。
“就起了个小包,人家真要暗算你,哪里会是这种力道?估计你是被梁上掉下来的某个硬壳小虫子给砸着了吧!”嘿嘿,不用问,这事一定是阮嬷嬷的干的!
她是个非常正直和古板的人,谁让你个坏家伙要不顾我的反对当着她的面来亲我,活该!
花珊珊表面上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楚天珂,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把真相看得清清楚楚。
“嗯,你分析得很对!”梁上有硬壳小虫子也不算怪事,当年,我外出游历,有一回去乡下的人家家里借宿,还碰到过梁上掉蛇的事呢!
楚天珂信以为真,马上低下头,在地上仔细寻找砸过自己头的那个硬壳小虫子的踪影。
“不用找,一个小虫子而已,也许早已被你不小心给踩着了,尸首无存了!”真傻,还真信我的话!
花珊珊又好气又好笑。
“对,有道理。”也许硬壳小虫子的尸体是沾在了自己的靴子上呢!
楚天珂仍然信以为真,马上坐到花珊珊的身边,脱了靴子,仔细看了看靴底。
自然,靴底什么也没有。
“我觉得,你还可以跳到梁上找找,那里幸许会有其它硬壳小虫子存在,也能证明你是被硬壳小虫子砸着了!”花珊珊逗他逗到底,再接再厉。
“好!”好主意!
楚天珂从没发现自己被花珊珊骗过,根本没有设防,马上纵身跃到梁上,仔细从梁的这头,找到了梁的那头,并终于成功地找出来了一个小小的虫卵状的东西,笑呵呵拿着它,从梁上跳到花珊珊身边,像献宝一样兴奋地递给她看:“熙玉,你看,居然有一个虫卵!看来,应该是刚刚那个硬壳虫子的孩子!”
“嗯,是的!”这样也能行!我被你打败了!
花珊珊极其艰辛地硬憋着笑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提醒他:“斩草要除根,你把这个虫卵也踩死吧!”
“好的!”敢伤了本王,就算你只是一只小虫子,本王一样不放过你、不放过你的孩子!
楚天珂把虫卵往地上一扔,再抬脚重重一踩,心里一下子好受多了。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就在他的背后,床上的阮嬷嬷悄悄睁开了眼,正以一种极其鄙夷的目光在默默的注视着他。
花珊珊在楚天珂踩了虫卵以后,回想起他过来找自己的言行种种,好奇地问:“天珂,你之前跟我说有事情要跟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
“还不是我在皇祖母面前承诺拿出一亿两银子给八皇兄买寒兰草的事!”为了你,我这次可算是割了肉了!
楚天珂深深地看了花珊珊一眼。
“什么?”你居然肯拿出一亿两银子来给孟戚渊买寒兰草?
真不是一般的土豪啊!简直就是仅次于孝景帝这个极品土豪的次极品土豪啊!
花珊珊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目光亮闪闪地看着楚天珂,好奇地问:“咱们楚国一年的收入是多少啊?你居然一次能拿出这么多?”
“呵呵,”,楚天珂颇有优超感地得意笑了笑,把唇附到花珊珊的耳际,先神秘兮兮地低声叮嘱她:“关于这一点,一直是个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要声张,因为我的钱就是你的钱,要是让你父皇或者其他什么人知道我们有这么多的钱,对我们是有害无益的。”
“好,我明白。你说吧!”看来,这收入数目可不是一个般的大,而且,对公帐户远远低入真实帐户!
花珊珊乖巧地点点头。(未完待续。。)
111敢爱敢恨
楚天珂这才愉快告诉她:“我们楚国在你夫君我这些年的励精图治下,每年的收入都在增加,最近几年,都有一亿两白银以上。”
“啊,哈哈,天珂,你好能干啊!”真是太好了!年收入超一亿两白银,这是多么巨大的一笔收入!要是把你这个霸道的坏家伙给调教好,这笔收入以后可就都是咱的、咱的呀!
花珊珊极其高兴,娇俏的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原本明艳的杏眸一下子变得更加的闪闪有神,光华夺目;只有那两片丰盈饱满,鲜美可人的樱唇,因为刚刚被楚天珂给吻得狠了点,微微有些红肿,看起来令人不由得心里一软,更要多怜爱她几分才好。
楚天珂深邃的目光中飞过掠过一抹宠溺之色,弯下腰,伸手一把抱住花珊珊,情真意切地低喃:“我能干,你也能干啊。不然,我哪能看上你!你放心,我会为了你,学会如何好好待你、让你幸福的!”
“好,我拭目以待!”你刚刚那样强吻我,沾我的便宜,害得我愧对孟戚渊,这件事绝不可以就这么算了!从今往后,你都只能好好待我、好好爱我,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花珊珊坦然接受了他的许诺。
楚天珂放了心,含笑跟她商量:“熙玉,我决定送给八皇兄购买寒兰草的那一亿两白银,由于数目巨大,必须我亲自去我们的楚国国库提取,才拿得到;另外,我的副都统邵琪中午飞鸽传书给我。说是已经联系上了他的师父余兴。但余兴现在我们楚国济阳办一件极重要的事。半年之内,都无法脱身,只有我亲自回到楚国见他,他才能帮我验毒、解毒,因此,我想今天下午就启程回楚国一趟,既可以早日让人把一亿两银子送过来,又可以早日解了我体内的不*举之毒。与你再次欢*好,你看,行么?”
“行!”你那个不*举之症,余兴能治好才怪!不过,你能早点把支持买寒兰草的一亿两银子送过来,倒是挺好的!
花珊珊微微一笑,果断同意了,并假装不舍地提醒他:“你等下要出发时,记得派个人来通知我,我送你出府!”
“好!”你能主动送我。太好了!
楚天珂心花怒放,略想了想。打算直接从花珊珊寝殿出发,这样,还能陪她多呆一会儿。
他转身走到寝殿门口,吩咐候在门口边的两个侍卫:“你们俩,一个立即去我的院子里,准备好我回楚国的行李,送过来给我;另一个去徐鸿那里,告诉他,我要马上回楚国一趟,让他亲自带一百人到府门口,等我一起出发!”
“是!”那两个侍卫恭敬地答应着,迅速离去。
楚天珂大步回到花珊珊身边,想起一件事,笑着问:“对了,熙玉,这次我去楚国,你希望我带什么礼物回来送给你?”
“这个么——”当然是送钱最实在!不过,你已经刚给了我一百万两银子,又马上要送过来一亿两银子支持买寒兰草,如果我再向你要银子,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呢!
花珊珊想来想去,灵机一动,眨眨眼睛,开起了玩笑:“听说楚国有不少美男子,不如你挑几个美男送给我吧!”
“不行!”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别说是挑美男送给你,就是你身边现在嫁过来的郑尚、燕希敕、赵锦灿、以及将要嫁过来的陈典,我都还想着要全部想办法弄走呢!
楚天珂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
“别小气么!”这么不经逗,多无趣呀!
花珊珊撇了撇嘴,故意抱怨他:“你宫里有那么多妃子,我都没说你,不过是找你要几个美男,你都不同意,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熙玉,这不一样!”楚天珂不了解花珊珊的心思,以为她是对自己不放心,认真想了想,耐心告诉她:“在我对女子充满好奇和**的少年时期,我的确曾经有过不少的女人,也曾经有过心动的时候。可是,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我渐渐发现,这些女人们,不管她们看起来多么的清高、柔弱、贤淑端庄、痴情无限,骨子里,真正的目的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博得我的宠爱,从我这里得到她们想要的地位和财富,因此,我内心里开始变得厌恶她们,渴望能够找一个真正值得我珍爱一生的、天资聪颖、敢爱敢恨的女子为妻。
那回在珍食斋,我凑巧听到了你拒绝陈典示爱,还见识到你临危不乱、能屈能伸的方法和手段,深深觉得你正是我要找的女子,才会果断选择现身跟你认识,并不顾你的意愿坚持要娶你为妻。
现在,我终于如偿与你成为夫妻,只要你能一心一意对我,除你之外的其他女子,我以后都不会再要!”
“是么?”你的确是用了几分真心来爱我的,我能够感觉得到,也愿意相信;但是,你身为一国之君,在嫁给我之前,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妃子,又曾经对她们动过心,怎么可能一下子完全转性,为我从良?
花珊珊不怎么相信楚天珂说的最后一句话,看向他的目光里,带上了明显的狐疑之色。
楚天珂一直在注视着她,自然发现了这一点。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笑着提议:“你要是担心我会把持不住自己,不如派个你最信任的人到我身边来监督我吧,我经得起考验!”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
花珊珊杏眸中飞快掠过一抹狡黠之色,也不客气,马上大声冲寝殿门口喊:“蕙质,进来!”
“是,主子!”蕙质恭敬地答应一声,很快便轻轻推门而入。
花珊珊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跟前,指着对面的楚天珂,告诉她:“左驸马等下要回楚国去了,你代我跟在他身边,不离左右地监督他,把他每天见过的人、做过的事都统统记住了,回来后全部如实告诉我!”
“是!主子!”左驸马脾气暴躁,动不动打人板子,跟在他身边,好危险啊!
蕙质尽管嘴里回答得很果断,心里却很担心自己的前景,看向楚天珂的目光里充满了敬畏之色。
楚天珂心情正好,爱屋及乌,见状,微微一笑,主动替花珊珊安慰她:“蕙质,你不用怕我,你现在的身份不是普通丫头,而是你主子派过来监督我的特使,我会好好尊重你、保护你的!”
“谢左驸马!”原来你是要利用我来讨好我家主子,还好,还好!
蕙质听懂了楚天珂的话,乖巧地冲他鞠躬致谢,暗暗长吁了一口气。
花珊珊在一边看着,也放了心。
楚天珂虽然脾气不太好,却还算讲道理,从来不是个乱发脾气的人,而蕙质性格温驯、敦厚,善于随遇而安,不太可能犯错误,自然也就没机会招惹他生气,所以,她才会安排蕙质来监督他。
酉时初,楚天珂带上蕙质、徐鸿及一百名楚国侍卫,骑快马赶往楚国。
花珊珊站在公主府的门口,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紫槐胡同,缓缓转过身,回到寝殿,吩咐玲珑把楚嬷嬷叫过来。
待楚嬷嬷过来后,花珊珊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去了趟后院,从由她亲自培训出来的十来个备用小丫头中,挑了一个叫珍姑的,替代蕙质陪着自己,又在楚嬷嬷耳际特别密语叮嘱了几句话,这才直接带着珍姑由通往孟戚渊府里的侧门处,赶往孟戚渊寝殿的西暖阁。
走到孟戚渊寝殿门口附近时,恰好是酉时正。
蒋嬷嬷正端了一碗给孟戚渊吃的药粥,从孟戚渊厨房方向走过来。
花珊珊立即笑着叫住她:“蒋嬷嬷,你辛苦了,给我皇兄喂粥的事,还是让我来吧!”
“好!”八皇子殿下是你的心上人,又是为了你才昏迷不醒的,你想要为他多做点事,也是对的!
蒋嬷嬷心里有数,倒也不客气,忙把手里的那碗药粥递给花珊珊,恭敬地让到了一边。
花珊珊以目光示意身边的珍姑也在寝殿门口候着,抬脚进入孟戚渊的寝殿,随手掩上门,走到床边,把孟戚渊扶坐在床头,从怀里掏出两块帕子,一块垫在他的下巴下,一块捏在自己的手里,开始拿着勺子慢慢地舀粥给他吃。
近半个时辰以后,总算喂完了粥。
花珊珊打开正殿门,把粥碗还给仍然候在门口的蒋嬷嬷,笑着附到她的耳根处,轻声吩咐:“嬷嬷,你等下去把给我皇兄用的盆子和帕子拿到寝殿里备好,我还要亲自替我皇兄洗脸、擦身子。”
“是。”公主殿下真是个痴心的人,为了八皇子殿下,连应该由下人干的活儿,都要抢着做,真是太难得了。
蒋嬷嬷心理神会地答应着,指了太后住的东暖阁方向,含笑告诉她:“殿下,太后娘娘刚刚听说你已经回来,正在给八皇子殿下喂粥,特意安排厨房的人把晚膳时间延后半个时辰,等你过去陪她一起用膳呢!”
“哦,那我马上过去!”太后这个人,好起来时,还是很慈爱、很窝心的。
花珊珊忙带着候在一边的珍姑赶往东暖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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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原来你是在这里
在东暖阁陪太后用过晚膳以后,太后把花珊珊留了下来说话。
她很不高兴地告诉花珊珊:“你那个大皇兄今天从我们这里离开以后,并没有真的回府,而是趁着哀家还没有捎信给你父皇,先进宫把在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跟你父皇说了一遍,混淆视听,你父皇偏听偏信,收到哀家捎的信后,并没有因为他见哀家时私带暗卫的事严惩他,而是念在他突然遇袭,幸亏有暗卫保护才得以生还的份上,让他闭门思过一个月,另外,还派太医带上珍稀药材去给他疗伤、养伤!”
“哦……”明明是你派人刺杀大皇子,伤了他,却还反令得他挨罚,这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孝景帝得知大皇子受伤,从轻处罚,并给他寻医赠医,也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花珊珊笑着安慰她:“皇祖母,大皇兄虽然只是闭门思过一个月,但父皇毕竟已经让他坐实了不敬皇祖母的罪名,这对他以后的名声,其实是很不利的。再说,父皇对大皇兄虽好,但对我八皇兄更好。他昨晚可是拿出了十亿两银子让我给八皇兄买寒兰草呢!”
“嗯,这倒是。”梁国开国以来,还没有任何一个不敬皇祖母的皇子得以继承皇位呢!而十亿两银子,又岂是几颗珍稀药材可以比的?
太后总算被花珊珊给哄得心理平衡了。
她拿过自己榻上一个梳妆盒,递给花珊珊,告诉她:“这盒子里装着六百五十万两银票。你先收着吧!等买到寒兰草后。有银子剩下时。再还给我。”
“好!”太后上回告诉自己,她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共攒了六百五十八万七千三百两银子,没想到,为了孟戚渊,她居然舍得从中拿出来六百五十万两,可以算是倾尽家底了,真不容易呀!
花珊珊很感动。笑着称赞她:“皇祖母,你真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祖母了!”
“是么?”好祖母难当!假如可以选择,我宁肯不做这个好祖母。
这六百五十万两银票,可是我攒了一辈子的家当!
太后的睡凤眼里掠过一抹无奈之色,略想了想,问花珊珊:“今天下午,你回府以后,你那四个夫郎有没有送钱过来给你?”
“没有。”哪有那么快?
花珊珊老实回答:“郑驸马和楚驸马跟我说了正在筹备钱买寒兰草的事,其中,楚驸马还亲自回楚国去拿钱了。至于燕侧驸、赵侧驸两个。没有来见我。”
“哦?”照这么说,还是楚天珂最懂事。
太后神情凝重地告诉花珊珊:“昨晚你陪郑太医去求你父皇时。我特意把你的四个夫郎都叫了过来,让他们替你八皇兄筹银子买寒兰草,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报个大致数量。楚天珂表现最好,愿意出一亿两;赵锦灿也不是太差,愿意出三百万两;燕希敕虽然父母无靠,没有家底,好歹凭自己的本事挣到了钱,拿出了三十万两,还告诉我,他成亲不久就上交了自己的大半财产给你,我也能谅解;就是郑尚,格外小气,他跟楚天珂一样,同是你的侧夫,又跟赵锦灿一样,是国力相当的国君独子,然而,却居然只打算拿出一百五十万两,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皇祖母,你别生气!”难怪楚天珂和郑尚会这么积极筹银子,原来是你一个个变相敲诈出来的结果!
唉,郑尚真可怜,他那么光风霁月般的人物,根本就不懂攒银子,又该到哪里去挣银子去?估计他当时是看到楚天珂、赵锦灿给出的数量都很高,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报出个一百五十万两来!
花珊珊很同情郑尚的遭遇,忙笑嘻嘻地替他说好话:“郑尚为人很不错的,对我特别好,我最近怀孕没胃口,多亏了他安排他的厨子每天变着花样做菜给我吃,我才得以多吃点东西;还有,你忘了么,皇祖母,我告诉过你的,当初八皇兄替我挡了淳沧修士那一掌后,生命危在旦夕,也是多亏了他找给他治腿的那位世外高人帮忙,才救了我八皇兄一命呢!”
“行了,他是你最先选中的夫郎,你心里喜欢他,自然处处替他说好话!”不过,他的腿是先天瘫痪,都能被那位世外高人短短时间就治疗得可以走好几步路了,可见,那位世外高人是个神医,以后,把寒兰草弄来时,还可以向他请教一下服用方法,郑太医所知道的那个关于寒兰草的药方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没有亲自用过,不一定真的合适。
太后想到这里,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花珊珊从东暖阁出来后,先进了自己的西暖阁,再从西暖阁进入孟戚渊的寝殿,拿了蒋嬷嬷备在寝殿里的盆子和帕子,打来水,替孟戚渊洗脸、擦身子,又去浴室自己洗了澡,然后,跟中午一样,把孟戚渊先背到西暖阁里睡觉,她自己则坐床头,从怀里的布包里拿出二十颗中品灵石,坚持修练了两个时辰的灵力,才安心入睡。
翌日,用过早膳以后,考虑到购买寒兰草的银子已经筹得不少了,而代为购买的人选还没有着落,花珊珊决定根据萧婉婉那只红鹦鹉昨天传话过来时提到的信息,进宫向孝景帝请求查看一下关于淳沧大陆修士的登记情况,找找南宫奕这个人。
孝景帝正有许多政务要处理,直接在景仁宫光明殿接见了她。
她先按规矩给孝景帝行了礼,然后,开门见山地问:“父皇,关于淳沧大陆修士的登记情况,地方官府现在有没有给你报备过来?”
孝景帝朗声回答:“有是有,不过,现在不在朕这里。”
“那在哪里呢?”难道是大皇子拿去了?
花珊珊突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孝景帝的回答马上证实了她预感的正确性:“在你大皇兄那里。”
“啊?”还真是大皇子拿去了!
他要这些登记情况做什么?
难道萧婉婉早上让红鹦鹉来找自己求助之后,下午又去找大皇子求助了不成?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情况可就复杂了!
花珊珊又惊讶、又焦急,忙问:“父皇,关于淳沧大陆修士的登记情况,你怎么会给了大皇兄呢?”
“他找朕要的。”,孝景帝敏锐地觉察到了花珊珊神情中流露出来的惊讶、焦急之色,如实解释给她听:“你大皇兄昨天上午过来见过朕。据他称,他昨天早上在你八皇兄寝殿遇袭,而且,跟你八皇兄一样,也中了带有灵力的掌法。为了查找出袭击他的凶手,才找朕要关于淳沧大陆修士的登记情况。不过,当时,地方的官府还没有递交上来,至昨天晚上,也才只有京城及周边三个州的交上来,朕担心他等得急,在今天卯时初,就先把昨天晚上交上来的派人送给了他。”
“哦……”原来是大皇子谎称中了带有灵力的掌法,从孝景帝这里骗走淳沧大陆修士的登记情况的,而且,只拿到了京城及周边三个州的,还好,还好!
梁国地大物博,一共有近百个州郡,但愿那个南宫奕的信息是登记在除京城及周边三个州之外的州郡!
花珊珊想到这里,一本正经地告诉孝景帝:“父皇,我皇兄最要好的、来自淳沧大陆的朋友是一个叫南宫奕的男子,他喜欢到处游历,行踪飘忽不定,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很不好找。如果你以后收到地方的官府递交上来的、关于淳沧大陆修士的登记情况,请先交给我找一找南宫奕的下落,再送给大皇兄。”
“行!”还是给玄奕购买寒兰草这件事最要紧,至于袭击玄焕的凶手,就算晚一点找出来,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孝景帝当机立断,告诉花珊珊:“既然这样,为了万无一失,你先在这里等着,朕马上安排人去一趟你大皇兄的府上,把今天早上交给他的那些关于淳沧大陆修士的登记情况也要回来,交给你。”
“好的,父皇。”你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老爸呀!
花珊珊惊喜不已。
一个半时辰之后,孝景帝安排去大皇子府上的侍卫快马加鞭赶回景仁宫光明殿,送来了京城及周边三个州关于淳沧大陆修士的登记情况。
花珊珊担心登记情况已经被大皇子做过手脚,一张一张地认真细看了看,发现京城及周边三个州地方官府登记的用纸、留下印信的痕迹、以及书写字体、所用墨的颜色完全一致,不由好奇地问孝景帝:“父皇,难道地方官府登记情况的用纸、印信、字体、墨块都是朝廷统一安排的么?”
“是的。这是你大皇兄在六年前出的主意。”玄焕多才多艺,富有指挥头脑和统治能力,只可惜身体太差,难当大任。
当初,要是太后能够让郑太医及时出手救玄焕,该多好。
唉,都怪玉蓉生前做了错事,伤太后太深,令太后对她彻底寒心,连带着不待见玄焕!
孝景帝暗暗唏嘘。
花珊珊没能找出大皇子在登记情况上做手脚的破绽,只好还是老老实实地看起了上面记载的名单。
看到最后一个叫中州的地方官府登记情况表时,花珊珊高兴地发现,南宫奕的名字居然赫然就写在第一位!(未完待续。。)
113欢喜冤家(一)
花珊珊根据登记情况表上有关南宫奕的情况,当即带着珍姑一起赶往中州的昌隆客栈。
这昌隆客栈位于中州主街区东大街的中心位置,背靠中州名山窈窕山,有上、中、下三层,第一层是用来喝茶、饮酒、吃饭的,第二层是中等客房,第三层是上等客房,而南宫奕是住在第二层14号客房。
14、14,要死、要死,这房号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吉利。花珊珊要是住客房,那是绝对不会选带4的房间的!
进入昌隆客栈后,她先在一楼进门不远处的柜台后面找到客栈掌柜,客气地问:“掌柜的,请问南宫奕是不是住在你们客栈的14号客房?”
“是的。”自从这南宫公子一来,咱这客栈的生意都要红火不少啊!
掌柜看花珊珊着装华贵,又带着丫头,以为她是南宫奕的爱慕者,很热情地告诉她:“这位小姐,南宫公子早上卯时正,用过早膳出去办事了,要等到用午膳的午时正才能回来。”
“哦……”这个南宫奕卯时正用早膳、出去办事,午时正再回来用午膳,可见,他的生活习性挺一板一眼的。
不过,现在是辰时末,离午时正还差一个半时辰,看来,得等他好一会儿呢!
花珊珊转脸扫了一眼一楼的环境,发现靠外街这面摆放着二十余张各配了四条长凳的桌子,明显是普通顾客饮茶、喝酒、吃饭之用,而靠里面的一面是六个小包间。应该是给有钱的顾客请客私聊用的。
她指了那排小包间。问掌柜:“请问那些小包间还有空的么?”
掌柜拿出记录包间出租情况的帐本翻看了一下。笑眯眯回答:“有,四号包间就是空着的。”
“那好,我要了!”等下找南宫奕帮忙,如果进他客房私聊的话,孤男寡女、素不相识,多有不便,有了这包间,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花珊珊从怀里拿出一张面额百两的银票递给掌柜。微笑着提醒:“我先把定包间的钱付给你。”
“好的。”小包间是一两银子一个,也不贵,掌柜动作快,迅速找了九十九两银子给花珊珊。
花珊珊从里面挑出一两银子给他,又微笑着提醒:“这一两银子算是给你的辛苦钱,等下南宫奕回来,麻烦你在他一进门时,就上前告诉他,有京城的朋友过来找他,然后让伙计把他带到我的四号包间来。”
“好的。”花珊珊出手阔绰。才是传个话就肯给付一两银子,掌柜自然高兴极了。收下银子后,殷勤地亲自把她带到了四号包间。
包间里跟外面一样,也是一张桌子,但桌子是红木做的,桌子两边配的不是长凳,而是八张红木椅子,看起来要高档得多。
进入包间不久,就有小伙计送来了茶水和菜单。
花珊珊枯坐着无聊,让伙计先去拿了些瓜子、花生、板栗、杏仁、松子过来,让珍姑陪自己一起吃着玩。
巳时初,客栈门口附近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花珊珊初来乍到,无意多管闲事,也就没有去细听。
不久,有脚步声向包间这边靠近,紧接着,一个丫头打扮的圆眼女子突然气势汹汹推开花珊珊包间的门,看向正在嗑瓜子的花珊珊和珍姑,伸手指了她们,大声命令:“起来!都出去!这个包间我主子看中了,从现在起,归她了!”
“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主子这么说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珍姑看着生气,下意识霍地站起身,伸手反指着那个丫头打扮的圆眼女子,厉声质问:“你知道我主子是谁么?”
“我管她是谁!”像我们这样的奴才,照主子吩咐行事就可以了!
那个丫头打扮的圆眼女子把伸出的手反叉到腰肢上,得意洋洋地告诉珍姑:“这里是中州,我们小姐是正六品中州知府的女儿,还是咱们梁国丞相潘大人的外甥女,你主子才只带着你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的来头?快出去、出去!”
“嗬!”就因为我只带着一个小丫头,就觉得我没有来头,就想踩一脚?
哼,区区一个中州知府的女儿,能算什么来头?倒是作为丞相潘奉的外甥女这个身份,还算是个喙头。不过,我平生最恨不分青红皂白就仗势欺人的家伙,要我把包厢让给你们,做梦!
花珊珊轻蔑地瞪了那个丫头打扮的圆眼女子,故意以眼神示意珍姑不要再搭理她,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继续嗑瓜子。
“怎么,你这是要跟我杠上了么?”当我是说着玩儿的不成?
那个丫头打扮的圆眼女子看花珊珊无视她,火气一下子上来了,转头就冲外面喊:“小姐,这里面的两个人不肯出来!”
“行啊,挺大胆的呀!”客栈门口飞快传来一个声音尖利女子的回答,并且,紧接着,这个女子还在那里发出了一道命令:“你们这些家伙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都一起过去,把人给我揪出来!”
“是!”随着一片整齐男女错杂的宏亮回答声,很快,便有一阵紧似一阵的脚步声自客栈门口往花珊珊包间这边靠近。
“慢着,慢着,让我先劝劝那位小姐吧,唉!”脚步声之后,飞快又传来了掌门的劝阻声和叹息声。
花珊珊听到这里,倒是暗暗吃了一惊。
她没想到那个知州的女儿居然带了不少的人过来,考虑到自己只带了珍姑一个人,势单力弱,她不得不先站起身,拉开进可攻、退可守的架势,看向门外,作好随机应变的准备。
须臾,掌柜的身影率先出现在门口。
他红着脸,气喘嘘嘘扶着门框,愧疚地告诉花珊珊:“小姐,刚刚,我们中州知州大人的女儿看中了你的包厢,坚持非要用你的包间不可,哪怕我劝服了六号包间的客官把包厢让给她,她都不同意,所以,我只能惊动你。请你给我一个薄面,答应她,把你这个包间让给她,搬到六号包间里面去,好吗?”
“不好!”对于这种狗仗人势的家伙,需要给的是敲打而不是纵容!
花珊珊微笑着吩咐掌柜:“你让那个中州知州的女儿来见我吧,只要她能说出要我这个包间的正当理由,我就把包间让给她,否则的话,坚决不让!”
“呀,好大的口气!”门外不远处马上传来了之前那个声音尖利女子的回答声。
须臾,她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这是一个皮肤白皙,体态丰腴的年轻女子,她身上散发着刺鼻的浓郁牡丹花香味,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玉锦衣裳,前胸、和两边袖子上都用银线绣出大朵小朵的菊花,为了突出菊花重瓣的特色,还是用的色泽深浅不一的银线、以挑针手法一层层上挑出来的,看起来十分逼真。一头乌发并不是看起来健康的乌黑色,微微有些泛黄,好在还是比较亮丽的,应该抹了不少头油上去,被绾成了梁国时下淑女们常用的花髻,上面插着无数的珠花和钗子装饰,看起来就像一个打开的珠宝盒;涂了胭脂红的白嫩鹅蛋脸上,一对细长的烟眉倒是勾画得特别的均匀,就是那眉太少了一点,仔细看,只看得到眉笔的黛黑,看不到多少眉毛;眉下,是一双硕大无比的吊眼,眼珠子滚圆,流露出来的目光无比凶狠凌厉、咄咄逼人,仿佛是藏了两只豹子在眼里似的;高高的鼻梁看起来挺有气势,可鼻梁骨不直,偏移向右了一点点,透露出几分诡异之感;鼻下两片荷唇倒是丰满红艳、莹亮妍丽,像是迫切希望有谁能亲上去似的!
到了门口以后,她伸出手左一拨,右一拨,先把同样站在门口的掌柜和之前的那个丫头打扮的圆眼女子逼让到一边,才瞪大了一双吊眼,恶狠狠地看着花珊珊,冷冷地问:“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有胆来跟我较劲?”
“我是什么来头,你没有资格知道!”看你这副蠢样子,我就算是透露了真实身份,你也一定不会相信!
花珊珊轻蔑地看她一眼,冷冷地提醒:“你我素昧平生,我无意跟你为了个包间起冲突。你还是快说说你想要我这包间的理由吧!只要你能说得在理,我就会把它让给你。”
“呀,笑话!我郑海燕想要得到的东西,还需要理由么?”体态丰腴的年轻女子——郑海燕从小过得太自在了,没受过挫折,目空一切。
她没有耐心陪花珊珊多说话,撇撇嘴,指了花珊珊,直接下命令:“你,立刻跟你的小丫头从包间里滚出来,否则,惹急了姑奶奶,马上让你好看!”
“哟,你想让我怎么个好看法?”你先告诉我,我回头好依样画葫芦地在你身上实现你的理想!
花珊珊故意挑衅她。
郑海燕不明就理,禁不得挑衅,仰起脖子,得意地回答:“我会先用小石头砸破你的脸,让你鼻青脸肿见不得人,再一件一件脱光你身上的衣服,把你拉到外面的东正街上,让你示众!”(未完待续。。)
114欢喜冤家(二)
“哦?”这么狠!
梁国文化中,是极重视女子名声的。一个女子要真被郑海燕这么对待,就会受到世人唾弃、家人抛弃,只有咬舌自尽的份了!
花珊珊目光中飞快掠过一抹凛然之色,严厉地看向郑海燕,一字一句地警告她:“这个包间是我花钱定下来的,我有权利自己使用,不让给你。如果你坚持要强抢,那么,希望你到时不要后悔!”
“呀,你这是在威胁我么?”郑海燕习惯于威胁人,最恨被人威胁,立即被深深激怒了。
她转身看向候在门外的丫头和打手,指了花珊珊和珍姑,命令他们:“你们一起进去,把她们主仆两个揪出来,拉到东正街头,绑在我平时绑人的那个大柱子上,照老规矩,先拿石头砸脸,再脱光所有的衣裳!”
“是!”门外的丫头和打手足有十来个,个个经验丰富,纷纷恭敬地答应一声,一起涌进包间来抓花珊珊和珍姑。
花珊珊好汉不吃眼前亏,看形势不对,只好向被挤到门口边的掌柜求救:“掌柜,我是你的客人,你得对我的人身安全负责,现在,有人来我的包间闹事,你不可以置之不理啊!快把你客栈的伙计叫过来帮我!”
“好!”掌柜也算是个有眼光的人,他虽然不知道花珊珊的真实身份,但从跟她见面时,她华贵的着装、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度中,已经看出她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富家女子,害怕得罪她。所以。之前。郑海艳要包间时,他才会去找六号包间的客人让包间,而不是找她。
为了不令事情闹大,他忙冲楼下、楼上正听到动静在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伙计大喊:“伙计们,都过来拦着郑小姐的人,别让他们真把4号包间的小姐给拉到外面的街头去了!”
“是!”众伙计齐声答应着,都先后赶到了花珊珊的包间门口。
“哼!你们谁要是敢帮着里面那一对主仆,我就让我爹把你们都抓起来!”郑海燕本来以为没什么伙计敢赶过来帮忙。发现居然竟有十多个胆大的,怕他们真的帮花珊珊,忙大声威胁。
“掌柜,你看?”众伙计虽然有心帮花珊珊主仆一把,却也害怕真惹毛了郑海燕,郑海燕会对自己不利,纷纷发愁了。
他们平时没少见到郑海燕在东正街欺负人,心里对她又怕又恨,因为,她的母亲是丞相潘奉的长女。而她是她母亲唯一一的孩子,她母亲把她当公主一样宠爱。由着她为所欲为,而她的父亲中州知州郑重碍于岳父的权势,极其惧内,不仅不敢管她,还会助纣为虐的维护她,即使在她闯祸、惹乱子时,都心甘情愿地乖乖替她擦屁股。比如,郑海燕上回有眼不识泰山,当街调戏长期驻兵在中州府北城门口附近的征东大将军陈述,令陈述气得要杀她时,郑重就低声下气地在征东大将军营帐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只为了求得陈述饶她一命!
“我看什么?”我让你们来,就是为了要你们拦着郑海燕的人,你们都杵在这里不动,算个什么事?
掌柜虽然也跟众伙计一样,不想得罪郑海燕,却还是有心要护着但花珊珊的。
他略想了想,冲众伙计使了眼色,提醒他们:“既然郑小姐不许你们帮里面那对主仆,你们就听她的话,别帮了,反过来帮她吧。现在,里面的人打得不相上下,你们冲进去后,帮郑小姐的奴仆一起抓住里面那个小姐,直接带到外面街头去!”
“是!”带到街头,再借机放走,然后说成是那个小姐自己逃走的,这样,至少在明面上不得罪郑海燕。
众伙计都是极机灵的人,纷纷心领神会。
这时,里面正打得热闹。
珍姑没有武功,虽然有心护着花珊珊,却在那十来个丫头和打手冲进来之后,一下子便被打倒在地上了。
花珊珊学过形意拳、形意掌,又被萧传恭前几天打通奇经八脉,还修练了一天的灵力,武功精进不少,要对付五、六个丫头和打手,也许是没有问题的,可现下她面对的是十来个丫头和打手,就吃力了不少。
众伙计冲进去后,仗着人多势众的优势,按照掌柜的吩咐,抢到那十来个丫头和打手中间,冒着花珊珊的拳打脚踢,奋不顾身地抓住她,径直冲出包间,往外面的东大街跑,并在跑到街头上后,就放了她,示意她赶快逃。
花珊珊刚才忙着跟那十来个丫头和打手打架,并没有听到掌柜跟众伙计的对话,本来心里还很生气,以为掌柜与郑海燕同流合污了,才会派众伙计也来对付自己,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了过来,立即转身拼命往中州城北门跑去。
一口气跑到北门门口附近后,花珊珊回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追上来,终于放了心。
她停住步子,斜靠到路边一个木柱子上,一边喘着气,一边认真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那个郑海燕没有抓到自己,必定不会放过珍姑,而且极可能按照她之前说的那种狠毒的方法去对付珍姑,自己现在首先要做的事,得是想办法找人去救珍姑。
不过,找什么人呢——对了,征东大将军陈述!
花珊珊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记起原十三公主曾经在两年前跟八皇子来过中州一趟,为的是看望常年驻扎在中州北城门口附近山沟练兵的表哥陈述。
要是能让陈述出面来对付郑海燕,岂不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她马上直起身子,凭着原十三公主留下的记忆,出了北城门,找到了陈述驻军的那个山沟里。
陈述正坐在营地的帅帐里看书。他身材修长。穿了一袭银色长袍。头戴玉冠。腰束玉带,行动之间,有着军人特有的速度与力度,带起阵阵轻风;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端正,狭长的剑眉斜飞入鬓,张扬而凌厉;一双幽深的睡凤眼,细细长长。亦醒亦醉,于迷朦之中,暗藏了睿智与明觉。
看到花珊珊被营门口的守兵带过来时,他感到很惊讶,好奇地问:“熙玉表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花珊珊装出一副倍感委屈的样子,低低地回答:“述表哥,我奉父皇之命过来找一个重要的人,没想到,人还没见着。却先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叫郑海燕的疯女人给欺负了!”
“哦?”原来是郑海燕这个贱人!
上回要不是看在她那个窝囊废爹跪了一天一夜求情,而她外公又是丞相潘奉的份上。我早就杀了她了!
陈述对郑海燕厌恶致极,一本正经地安慰花珊珊:“没关系,我带人陪你去抓她,等把她抓到手后,你怎么整她都行!”
“嗯!”但愿她不要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去对待无辜的珍姑,否则,我一定要变本加厉地让她自食恶果!
花珊珊暗暗下定了决心。
一刻钟以后,花珊珊跟陈述带着近三百名陈述的亲卫官兵,一起骑马匆匆赶到了昌隆客栈前面的东大街。
这时,街上已经围满了里三圈三圈的人。
花珊珊不会骑马,是跟陈述同骑一匹马,就坐在陈述的背后,被他高大的身影挡着,看不到正前方的情形,只能看到两边围满了人,心里下意识产生不好的预感,很着急地问:“述表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姑娘被人绑起来,脱光了衣服示众,估计是干下了什么苛且之事,被人发现了吧?”陈述不认识珍姑,花珊珊急着来救珍姑,也没跟他详细解释跟郑海燕之间发生的事,因此,回答得有一些漫不经心。
“什么?”郑海燕这个贱人,居然真的这么对待珍姑!
花珊珊只感到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也顾不得再跟陈述客气,立即大声命令他:“那个被绑的姑娘是我带过来的贴身丫头珍姑,你赶快让围观的人让开,把珍姑救下来!”
“是!”郑海燕这个贱人,居然以这样的方法来对待熙玉的贴身丫头,简直不是人!
陈述也火冒三丈。
他当机立断,吩咐身后的一名校尉:“徐肯,你去救下那个被绑的女子,给她找件衣服穿上,把她送到我跟前来!”
“是,将军!”徐肯恭敬答应一声,马上令命而去。
陈述又看向身后的另一名校尉,吩咐他:“魏正,你带着剩下的所有人先团团包围住了整个在东大街围观的人群,再逐个排查,如果发现了郑海燕,就马上把她抓起来,带到我跟前来!”
“是,将军!”魏正响亮答应一声,也马上令命而去。
上回郑海燕被陈述抓回营地时,陈述的亲卫官兵都见过她,只要她在围观的人群里,要认出她、抓住她,易如反掌。
很快地,徐肯就把珍姑带了过来。
她脸上被郑海燕让人用石头砸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不少地方甚至擦伤了皮,渗出了血迹,双眼肿成了两个小包子,两边眼角一直有眼泪在无声地淌着,可她却抿紧了双唇,硬是没有哭出来,故意装成是坚强的样子,微笑着跟花珊珊打招呼:“主子,看到你能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刚刚你被那些伙计抓走后,我好担心情你!”
“谢谢你,珍姑,谢谢你的关心!”可怜的珍姑,都是我没能力护着你,才会让你受到这种伤害。
早知道郑海燕真的有这么狠毒,我当时应该先把包间让给她,再找陈述过来对付她的。
花珊珊嘴里不说,心里却十分内疚。
她从怀里拿出帕子,轻轻擦拭掉珍姑眼角的泪水,咬牙切齿地告诉珍姑:“你不会白受了委屈的,我一定会为你狠狠出一口恶气!”
“嗯,谢谢主子。”主子,我相信你!
珍姑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久,魏正就亲自押着郑海燕走了过来。
花珊珊是坐在陈述背后,被他高大的身影挡着,郑海燕只看到陈述,没看到她,正在不知死活地挣扎分辩:“放开我,干什么?我这次并没招惹你们大将军,你们大将军凭什么让你们抓我?”(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115欢喜冤家(三)
原来郑海燕曾经招惹过陈述?花珊珊听出了她话里的意味,故意好奇地低声问陈述:“述表哥,郑海燕什么时候也欺负过你?”
“她是招惹过我,不是欺负过我。”我哪能让这个贱女人给欺负了去!
陈述脸色微微一红,低声解释:“两个月前,我独自到这附近一家酒楼去会友,恰好碰到郑海燕这贱人,她说她对我一见钟情,非要求我嫁给她,在我拒绝她时,她不仅口出污言,还让她的十来个丫头、打手来抓我,我一怒之下,把她直接绑到我营地的大门口,吊起来示众,打算第二天午时三刻斩首。不久,她父亲中州知州郑重找过来,在我营帐外面跪了一天一夜,求我饶她一命,我看在她外公丞相潘奉的份上,让她写下悔过书,保证从此再也不招惹我,才把她给放了。”
“哦……”原来如此!
这郑海燕居然敢公然出来强抢男人为夫郎,可真不是一般的猖狂呀!
哼,你现在落在了我的手里,我不仅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还要让你这辈子都再没有害人的机会!
你不是中州知州的女儿么,你不是丞相潘奉的外甥女么?既然他们愿意做你的保护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你为非作歹,现在,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后悔莫及!
花珊珊的目光中掠过一抹戾色,看向陈述,伸手指了正被魏正押过来的郑海燕。低声告诉他:“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在我面前嚣张。请你不必按规矩让人把她带到跟前审问了。直接剥光她的衣服,把她绑到刚刚她绑珍姑的那个木柱子上吧!”
“好!”这种贱女人,哪怕多看一眼,都让人觉得恶心!
陈述赞同花珊珊的决定,立即朗声吩咐魏正:“魏正,你不必过来了,直接以郑海燕对待刚才绑在木柱子上那个姑娘的方法对待她吧!”。
“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郑海燕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魏正觉得有趣。恭敬地答应一声,马上掉过头,把郑海燕往木柱子边押送。
“住手,放开我,快放开我!”什么叫以我对待刚才绑在木柱子那个姑娘的方法对待我?这不是也要拿石头砸伤我的脸,脱光我的衣服示众么?
郑海燕虽然嚣张,人却不傻。
她吓了一跳,赶紧一边极力试图从魏正的手里挣扎出来,一边转头大声质问:“呀,陈述。你凭什么给刚才那个丫头强出头?她算个什么东西?要是你真的为了她这么对我,我外祖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呵。到了这个时候,你以为我还会再给你外祖父薄面么?”死到临头,还敢威胁我?
陈述怒极反笑,侧过身,指了身旁的花珊珊,告诉郑海燕:“这是安德公主殿下。你今天冲撞了她,又当众污辱了她的丫头,别说是你本人,就是你的父母,你的那个外祖父,都难辞其咎!”
“你说什么?”原来之前逃走的那个女子就在你背后?原来她居然是孝景帝宠爱有加的安德公主?
郑海燕大吃一惊。
按规矩,无故冲撞皇子、公主,可是死罪!而且,的确是连父母、外祖父都会受到牵连——因为,自己冲撞安德公主时,可是打过父亲、外祖父的旗号的!
她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在被魏正快拉到木柱子边时,急急跪倒在地,用力眨了眨眼,努力挤出几滴鳄鱼泪,无比恳切地冲花珊珊大声求饶:“安德公主殿下,刚才,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你,我错了,对不起,求你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年少无知?”嘿,你倒是没有蠢到底,到了这份上了,还能懂得打着“年少无知”的幌子来求饶!
花珊珊撇撇嘴,示意陈述把马驾驭到郑海燕的跟前,居高临下俯视着郑海燕,冷冷地问:“你今年多少岁了?”
“十——十六岁!”反正你不知道我的真实年纪,能骗就骗吧,不然怎么装“年少无知”?
郑海燕谎话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是么?”上回郑奉过来求自己时,不是明明说过,郑海燕已经十八岁了,急于娶夫郎,所以才会不小心招惹到自己么?
怎么这才两个月不见,就变小了两岁?
陈述狐疑地看了郑海燕一眼,提醒她:“你父亲上次亲口告诉我,你已经十八岁了,你现在却说自己是十六岁,看来,你们父女当中,有一个人在撒谎啊!”
“这——”天啊、地啊,我老爹好好的把我的年纪告诉陈述做什么,这不是在拆我的台么?
郑海燕根本不知道郑奉上次替她求情时,还说起过她的年纪,一时语塞。
“没关系,你不用为年纪的事纠结,就算你说你是被你娘塞回肚子里两年再出来的,我也不在乎!”哼,像你这样狠毒的女子,别说是十八岁、十六岁,就算是三岁,我一样也不会姑息!
花珊珊轻蔑地看了郑海燕一眼,为了让她死心,故意当着她的面,笑着跟陈述商量:“述表哥,这次郑海燕是在昌隆客栈冲撞我的,请你先安排人去找昌客栈的掌柜,让他代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书写记录下来,并让当时在场的所有伙计和客人画押作证;再安排人仔细向刚刚围观的那些百姓调查我丫头珍姑受辱的情况,让他们也全部画押作证,我等下回京要带着这些材料告御状,让我父皇亲自处置纵女行凶的中州知州郑重和纵外甥女行凶的丞相潘奉!”
“好,没问题!”看来,熙玉明显是要把事情闹大呀!
这样也好。
孝景帝未立太子,现在身边只剩下大皇子和八皇子,那么,太子之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必定是在大皇子与八皇子之间产生。
而潘奉的次女嫁与大皇子为侧妃,明显已经是大皇子党,熙玉这次借郑海燕的事揪出潘奉,等于是给了大皇子一记闷棍,令形势有利于八皇子了。
陈述虽然跟大皇子、八皇子都是表兄弟,心里却不喜欢动不动装病、又爱玩心计的大皇子,感情的天平上,一边倒的倾向于八皇子,并一直在致力于撺掇无意于太子之位的八皇子上位,所以,但凡是对大皇子不利的事,他其实都是非常喜闻乐见的,马上兴冲冲地安排了一批亲卫去依照花珊珊的意思行事。
“呀,安德公主,你好狠毒!”看来,一切都完了!
郑海燕听懂了花珊珊的意思,意识到找她求饶是没有用的,又恢复了嚣张的本性,恨恨地瞪着她,扯起尖利的嗓子,口不择言地大吼:“你要是敢让人用石头扔我、脱光我的衣服,我一定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过早做鬼的机会的!”要惩罚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让他马上死,而是让他活得再痛苦、再憋屈,都只能活着!
花珊珊没有兴趣再跟郑海燕废话,指了木柱子,提醒陈述:“述表哥,可以让你的人动手了!”
“好的!”陈述点点头,抬手示意魏正继续行动。
魏正心明眼亮,先聪明地点了郑海燕的哑穴,以防她继续对花珊珊口出污言,然后,才三下五除二迅速扒光她的衣服,从怀里掏出一根军用爬城墙的粗大绳子,把她紧紧地绑在了木柱子上。
花珊珊见状,忙吩咐一边的珍姑:“珍姑,你去拣块石头过来,照着她之前让人砸你的方法给我狠狠地砸她!”
“是,主子!”那我就拣原来她让人砸我的那些石头来砸她吧!
珍姑心里明白,自己跟着花珊珊出门,代表的是花珊珊的脸面,现在,自己被郑海燕污辱了,只有百倍的讨回来,才能以儆效尤。
她飞快跑到木柱子附近,找到郑海燕之前让人砸她的几块石头,对准郑海燕的脸,狠狠地砸了过去。
“住手!”正在这时,随着一声冷厉的轻斥,有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从空中飞掠而下,不仅挡在了郑海燕的面前,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珍姑要砸郑海燕的那几块石头!
“你是什么人?”花珊珊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为郑海燕这种女子强出头,不由十分惊讶,下意识认真打量了一下来者。
来者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他穿了一袭淡兰色的衣袍,腰束淡兰色的布带,头发也是用淡兰色的布带高高束住了,不曾漏下一丝的碎发。俊美的脸上,五官极其秀丽,一对柳叶眉比女子的要显得细长和浓密,眉尾微微上翘,虽然不如一般男子的剑眉有气势,却也平添了几分正直人特有的敦厚之感。虽然是修士,面色却不如萧传恭、萧峥、萧婉婉这些寻常修士那般白净,像是常被太阳曝晒一般,比较偏黑,不过,正是这种偏黑的肤色,衬得他眉下那一双细长的画眉眼显得更加的黑亮深邃,神秘遥远,仿佛有千山万水、人间万象都归纳在了里面,一不小心,就会被深深吸引了进去,浑然忘我。英挺的鼻梁下,人中极深,给人以坚韧和倔强之感,下面那两片棱角极其分明的唇瓣,倒是像三月怒放的杜鹃一般丰润、娇艳,让人一见就难免会有一种想要品尝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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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欢喜冤家(四)
花珊珊还是第一次见到长画眉眼的人,而且,还是如此好看的蓝底青颜色,自然不免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那个男子却并没有把花珊珊看在眼里。他动作迅速地脱下身上的披风,转身裹在郑海燕的身上,令郑海燕裸露的身子得以被遮挡住,才回过身,迎着花珊珊的目光,冷冷地回答:“我复姓南宫,单名一个奕字,来自己于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氏!”
“哦……”原来你就是南宫奕?
哼,亏萧婉婉让红鹦鹉传话时还夸你人品正直,居然会护着郑海燕这样狠毒的女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珊珊的眸光渐渐转冷,严厉地质问他:“南宫奕,你跟郑海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跑出来帮她?”
“我不认识这位叫郑海燕的姑娘,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南宫奕义正辞严地回答。
现在已是午时正,他刚刚本来是赶回昌隆客栈用午膳的,走到这边时,远远看到一群官兵围着一个被赤*身*裸*体绑在木柱子上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前方的另一个女子则从地上拣了石头要来砸这个女子,他以为是碰上了恃强凌强的暴行,顿时义愤填膺,马上就纵身过来保护这个女子了。
“嗬,去你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来是个不明真相就强出头的二愣子?
花珊珊又好气、又好笑,轻蔑看他一眼,冷冷地提醒:“你先弄清楚真正的受害者是谁再拔刀相助吧!”
说到这里。她指了郑海燕。接着提醒:“这个女子。是中州知州郑重的女儿郑海燕,今天,她无缘无故冲撞我,还把我的丫头——就是刚被你抢走石头的姑娘,脱光衣服绑在现在绑她的这根木柱子上,用石头砸脸,所以,我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么?”难道是我搞错状况了?
南宫奕看花珊珊不像说谎的样子。略想了想,掉头问郑海燕:“这位姑娘,马背上那女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是也不是!
要是让你知道不对的是我,你哪里还能为我出头?
郑海燕自从南宫奕一出现,就像是深渊里被照进阳光一般,心情一下子晴朗了起来。
她瞪大一双吊眼,情意绵绵地看着他,故意装出一副娇娇怯怯的样子,把尖利的嗓音努力压抑得低低的,悲愤地辩解:“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去我爹的衙门看望我爹时,恰好看到南宫公子你从衙门里出来。你人得高大,相貌又生得好,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我当时一眼就喜欢上了你。本来,我当时打算追上来跟你说话的,可你武功高强,直接从衙门口纵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我只好从我爹那里打听到你的情况,今天一大早赶到昌隆客栈来找你。谁知,掌柜的说你要午时正才回来,我为了等着你,不得不在客栈定了一个跟你的客房号相近的四号包间。而那个女子——”
说到这里,郑海燕把手指着花珊珊,更加悲愤地跟南宫奕辩解:“她试图强占我的包间,还试图打我,幸亏我身边的奴仆护着,我才没事。她心里不服气,就跑走搬救兵,带了你看到的这几百名官兵过来,让他们抓住我,羞辱我,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我不过就是想过来看你一眼,跟你说说话,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叫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呜呜呜呜……”
说到最后,郑海燕已经完全泣不成声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像珠子一样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下来,显得楚楚可怜至极。
“原来如此!”唉,都是自己这副臭皮囊害了这位可怜的姑娘呀!
南宫奕看郑海燕哭得很伤心,深感愧疚,低低地安慰她:“姑娘,你既然找你爹打听过我的情况,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啊!我是来自淳沧大陆的修士,根本不是你们梁国的人!我到你们这梁国来,只是为了游历一下,找机缘,长见识,根本无意在这边娶妻生子,所以,你喜欢我,注定是一场空。以后,请你好自珍重,再也不要找我了!”
“啊?”我只听我爹说你是来自淳沧大陆的修士,武功高强,我不知道你根本无意在这边娶妻生子呀!
早知道喜欢你注意是一场空,我怎么可能会过来找你?又怎么可能会跟那个什么安德公主为了包间起冲突?都是你这个可恶臭修士害人呀!
郑海燕悲愤地垂下头,大吊眼里飞快掠过一抹怨恨之色,略想了想,才抬起头,把手指着花珊珊,低声恳求南宫奕:“南宫公子,那个女子是我们梁国的公主,我之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才坚持不肯把包间让给她。现在,知道她的身份了,却也悔之晚矣了。你武功高强,请帮帮我,带我离开这里吧,你要是不能带我离开这里,她一定还会继续加害我的!”
“嗯,我会的,你别害怕!”事情既然是因我而起,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何况,这个梁国公主明明仗势欺人,还要强辞夺理的狡辩,着实可恶!必须好好教训一番!
南宫奕怜悯地看了郑海燕一眼,才把目光看向花珊珊,严肃地告诉她:“这位公主,郑姑娘说的话跟你有很大出入,分明是你仗势欺人在先。你必须马上当众跟她道歉,否则,为了维护正义,我将会严惩你!”
“哦,是么?“好吓人哦!你个二愣子!听到人家说喜欢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找不到北了是不是?那么明显有破绽、有漏洞的话你也会信,真是一头猪!
花珊珊现在奇经八脉被打通,虽然距离南宫奕与郑海燕有十余米远,郑海燕为了防着她,又是故意用的低音向南宫奕狡辩,她还是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自然是不会让郑海燕的目的达成的,略想了想,跳下马背,目光挑衅地看着南宫奕,冷冷地告诉他:“我没有骗你,你这样偏听偏信、无的放矢是不对的。如果你真的想证明自己的公正无私,大可以把昌隆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也叫过来求证一下再说!”
“好!那就由你把昌隆客栈掌柜叫过来吧!”昌隆客栈掌柜虽然是个精明人,却并非心术不正之徒,不会昧着良心说话,只要问他一个,就够了。
南宫奕在昌隆客栈寄住了近半个月,对于掌柜的为人,倒是十分了解。
“行。”有昌隆客栈掌柜作证,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花珊珊转头看向陈述,吩咐他:“述表哥,你快派人去请昌隆客栈掌柜过来吧。”
“嗯!”这个南宫奕真是多事,好好的跳出来逞什么英雄?
陈述心里很不喜欢南宫奕,要不是看花珊珊有耐心跟南宫奕一再解释,依陈述自己的脾气,早就直接安排人冲上前抓南宫奕了!
他低头看向候在一边的徐肯,吩咐他:“你马上去请昌隆客栈掌柜过来吧!”
“是!”徐肯恭敬地答应一声,马上奔向了昌隆客栈。
须臾,昌隆客栈掌柜便在徐肯的带领下,来到了陈述和花珊珊跟前。
花珊珊指了南宫奕、郑海燕,告诉昌隆客栈掌柜:“掌柜,你把我和郑海燕在客栈发生的事都原原本本告诉南宫奕吧!”
“是,公主殿下!”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真的是位贵人!
昌隆客栈掌柜在过来之前,已经得知了花珊珊的身份,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尊敬之意。
他按照她的吩咐走到南宫奕跟前,认真地把她与郑海燕在客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南宫奕。
南宫奕听完之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涨红了脸。
他实在没有料到事实的真相还真的像花珊珊说的那样,感到有些不太好意思面对她,犹豫了一下,才大声跟她道歉:“安德公主,刚才是我误会你了,请你见谅!”
“呵呵,不用客气!”你能当众知错就改,勇气可嘉!
花珊珊赞许地看他一眼,指了他身边的郑海燕,提醒他:“我还要继续对郑海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既然已经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这个么——”,南宫奕侧脸看了一眼身旁因为事迹败露而畏缩成一团的郑海燕,认真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劝花珊珊:“安德公主,我觉得,把一个女子赤*身*裸*体绑在木柱子上示众,还让人扔石头,实在是太没有人性的行为了。你身为堂堂公主,应该做百姓的表率,不宜为了图一时痛快,而学郑海燕的这种做法,否则的话,你又与她何异呢?”
“话不能这么说!”照你这个逻辑,坏人干了坏事,就不需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了?那不是在姑息养奸么!
花珊珊撇撇嘴,严肃地反驳:“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要是悲天悯人想做好人,那么,好啊,你来替代郑海燕接受惩罚,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安德公主殿下说得极是!”自己如果不是来见南宫奕,也不会跟安德公主起冲突,让南宫奕替代自己接受惩罚,也是应该的!
一边的郑海燕听到这里,目光一亮,“扑通”一声,跪倒在南宫奕的脚下,声泪俱下地恳求他:“南宫公子,我是为了见你,才会跟安德公主起冲突的,事情既然因你而起,请你承担起你应当承担的责任,替代我接受安德公主的惩罚吧!”(未完待续。。)
117纯洁的调戏(一)
“不可能!”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就算你是为了见我,才跟安德公主起冲突,可你要是不那么专横跋扈,手段狠毒,事情也不可能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呀!
不要以为我天性善良,怜悯现在的你,就妄想利用我来替你顶罪,我是修士,不是僧人,没有心甘情愿代人受过的觉悟。
南宫奕对郑海燕感到无比失望,好看的画眉眼里飞过掠过一抹冷厉之色,淡淡地提醒她:“我没有要你来见我,没有要你跟安德公主发生冲突,更没有要你羞辱和伤害安德公主的丫头,你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思悔过,硬要把责任往别人头上推,看来,安德公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方法用到你身上来,倒是用对了地方!”
“呜呜,南宫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安德公主明显不打算放过我,你要是不代我受过,此时此地,还有谁能帮得了我?
郑海燕一心一意要抓住南宫奕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生怕他不管她了,身体往前一扑,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大声哀求:“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人,我就算有千错万错,我喜欢你总不能算是错吧?请你看在我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帮帮我吧!你别忘了,你不是我们梁国人,就算你替代我接受安德公主的惩罚了,以后,你回了淳沧大陆,那边的人根本不知情,你照样可以好好过日子,而我不同,我是这里的人。要是一直被安德公主绑在这里示众。以后还哪里有脸见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行了!”你说这么多废话。最终目的还不是让我代你受过?这怎么可能?
难怪安德公主不肯放过你,像你这样胡搅蛮缠,死乞白赖、不知反省的女子,实实在在是太欠教训了!
南宫奕到了这个时候,总算理解了花珊珊的心情。
他的画眉眼里飞快掠过一抹嫌恶之色,冷冷地瞪了一眼郑海燕,又认真想了想,转头看向花珊珊。朗声跟她商量:“安德公主,虽然郑海燕是咎由自取,但是,正如她刚才求我的那样,她是这里的人,要是一直被你绑在这里示众,以后还哪里有脸见人?只有死路一条了。你看,可不可以换个方法,把她收为你的奴婢,留在身边。慢慢调教?”
“不可以!”这种狠毒无耻的女人,我才没耐心去调教。最好的办法,是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倒是你这家伙,正直得近乎天真,忠厚得近乎愚昧,假如能诱拐过来做我的小郎,既能放心安排你去淳沧大陆买寒兰草,还能在无聊的日子里叫到跟前戏弄、戏弄,一举两得!
花珊珊想到这里,杏眸中掠过一抹狡黠之色,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大声跟南宫奕商量:“南宫奕,既然你仍然想做好人,执意要帮郑海燕这个狠毒无耻的女人求情,那么,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小郎,我不但马上放了郑海燕,而且,以后,也不拘着你的行踪,允许你自由出入于淳沧大陆和梁国之间!”
“不行。”凭我的能力,本来就能自由出入于淳沧大陆和梁国之间,怎么可以为了个郑海燕而随随便便嫁给你做小郎?
再说,你以为你是梁国公主就了不起了么?哼,我还是南宫家的少主呢!在我们淳沧大陆上,像我们这种大家族的少主,地位等同于你们沧漓大陆的皇帝!别说你没有资格收我做小郎,就是你想嫁给我做妾,只怕都是不够格的!
南宫奕摇摇头,不服气地告诉花珊珊:“照我们淳沧大陆的规矩和我的身份,只能娶灵根好、天资高的女子为妻,不存在嫁人不嫁人的事!”
“哦?”你这意思就是说我要是灵根不好、天资不高,连嫁给你都不够格了?
嘿,不好意思,姐恰好灵根好、天资高,更多了两个诱拐你做小郎的资本了!
花珊珊心里有了底,假装天真地问:“我要是灵根好、天资高,你能不能破例嫁给我,做我的小郎呢?”
“可以!”拥有好的灵根、高的天资的家族,他们早在三千多年前,就全部从沧漓大陆搬迁到了淳沧大陆,因此,你怎么可能灵根好、天资高?
南宫奕信心十足,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不过,要是你灵根不好、天资不高,那么,你得放了郑海燕!”
“好,没问题!”诱拐成功!
花珊珊心花怒放。
她目光里掠过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兴致勃勃地伸出一只手,提醒南宫奕:“把你测试灵根和天资的东西拿出来吧!”
“嗯!”你现在显得这么有信心,希望到时候不要被打击得太伤心!
南宫奕唇角一勾,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般大的无色透明水晶球,递到花珊珊的手里,告诉她:“这个水晶球是用来测试灵根的,你用双手捂紧它,脑子里保持什么都不去想的冥思状态,一刻钟以后,我会让你把它还给我。”
“好!”这个水晶球跟上回萧传恭交给自己的一模一样,测试的要求也是一模一样,相信结果不会与上回有太大差别的!
花珊珊信心十足,马上捂紧水晶球,进入了冥思状态。
不知不觉中,她仿佛进入了一个神奇的梦境,在一座云蒸雾绕的高山之巅,有一座非常巍峨的宫殿,在这座宫殿金碧辉煌的正殿里,她翘起二郎腿,斜靠在华丽的凤榻上,手里拈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金色小蝴蝶,精致的俏脸上流露出一抹无比惬意的盈盈浅笑。她身旁不远处,有七个俊美的男子,其中,五个是她认识的,两个是她不认识的,他们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弹琴、有的在吹箫、有的在舞剑、有的在画画、有的在看书……
“时间到了!”一刻钟以后,萧传恭及时朗声提醒花珊珊。
“好的。”花珊珊被打通了奇经八脉,已经不像上回那样完全沉迷于美好的梦境中,脑子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她松开捂紧的双手,含笑把手里那颗已经变得像星星一样闪着金色亮光的水晶球还给了南宫奕。
“啊?怎么会这样?”这个水晶球系远古朱雀族先祖遗留下来的,能够通灵。只要是有灵根的人拿着它,不仅可测出自己有无灵根、灵根深浅,还可以从脑子里产生的幻境中看到自己的未来。
南宫奕现在的灵力已有八阶五重,他不但能看出水晶球里显示出花珊珊是双灵根,一强一弱,弱中生强,相辅相陈,而且能看出花珊珊在水晶球上残存的梦境映象——最不可思议的是,花珊珊梦境里,围绕在她跟前的七个男子中,居然有他!
难道,自己命中注定要嫁给她?
可自己是堂堂南宫家少主,怎么可以不娶反嫁,而且,还是嫁给她做小郎呢?
苍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戏弄我?你让我情何以堪?
南宫奕越想越郁闷,苦着一张脸,目光紧紧地盯着水晶球上的映象,半天也没不作声。
“怎么样?”你还算是个正直、忠厚的人,应该不会因为不愿意嫁给我做小郎,而昧着良心说谎话吧?
当然,如果换成我是你,我是必定要昧着良心说谎话的,哈哈!
花珊珊从南宫奕的神情中,已经看出来测试灵根和天资的结果必然很正常,心里开始期待起他接下来的表现。
“你、你的灵根可以算是好的,天资也可以算是高的,不过……”不过我是真的、真的不愿意兑现刚才的承诺,嫁给你做小郎呀!
南宫奕的画眉眼里流露出痛苦、纠结的神色,半晌,才灵机一动,问花珊珊:“你是否还没有娶过夫郎?”
“娶过了!”我一次娶五夫,当时,在京城里轰动一时,你到梁国来,居然没听说这种热门大新闻?
花珊珊好奇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想了解下情况。”你要是没有娶过夫郎,我做了你小郎之后,到少还有往你侧夫、正夫位置上爬的机会呀!
南宫奕的画眉眼里流露出的神色更加痛苦、纠结了。
他弱弱地又问:“你娶过几个夫郎了?”
“五个,两个正夫,三个侧夫。”看来,你还算个君子,说话算话,心里已经有了做我小郎的打算,要不然,也不会向我了解我娶夫郎的情况了。
花珊珊放了心,如实回答。
“啊,你怎么可以娶这么多正夫、侧夫?”据我所知,沧漓大陆虽然跟淳沧大陆一样,也是允许女子娶夫郎的,可是,一般女子,不是只能娶一个正夫,两个侧夫么?你一下娶了这么多正夫、侧夫,我就算以后辛苦爬上了你正夫的位置,那还只能是三个正夫之一,这、这、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南宫奕的画眉眼里流露出的神色变得无比的痛苦、纠结了。
“唉,我也是没办法!”你以为我想娶这么多夫郎啊?当时,我要比现在的你更无奈!
花珊珊不想让南宫奕误会自己水性杨花,走到他的跟前,附在他的耳际,悄悄告诉他:“我娶的那些夫郎,都是我父皇硬塞给我的,我娶回来后,根本就没有跟他们圆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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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纯洁的调戏(二)
“真的?”照这么说,你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那么,你刚才提出要我做你的小郎时,究竟是因为我长相俊美喜欢上我了,还是因为我一再维护郑海燕,故意要来戏弄我?
我要是做了你的小郎,你会不会让我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
南宫奕还从来没有跟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感受着花珊珊在自己耳际说话喷出的暖烘烘热气,呼吸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幽兰般的体香,想像着自己有可能成为她第一个男人的情形,心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了起来,脸和耳朵都飞快涨红了。
不过,他毕竟是修道三十余年的修士,定力比常人要好,在觉察出自己心跳加速的那一刻,马上下意识阻止了自己关于成为花珊珊第一个男人的遐想,并理智地后退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转过身,开始认真仔细打量起了她的模样。
她穿着一袭豆绿色的暗花凤纹织锦长裙,纤细的腰上系了一条鹅黄色的彩绣织锦腰带,一头青丝绾成简单的螺髻,斜插了几支玫红色的玛瑙簪,俏丽的瓜子脸上,没有任何脂粉痕迹,却白净红润得如同那含苞的花儿一般娇嫩美好;修长的柳眉浓密细长,微微上扬,显得有几分飒爽英气;大大的明艳杏眼,被刷子一般的上下长睫包围着,看起来既似深山幽谷般清灵、纯净,又间或忽悠悠、闪闪有神,不失灵动、机警;鼻梁细巧挺秀。肉乎乎的小鼻头圆润、可爱;两片光洁的红唇如雨后荷花般丰盈饱满。鲜美娇艳;整个人总的来说。不但有着大家闺秀的高贵典雅风范、小家碧玉的清新优雅仪容,还有着民间普通姑娘的泼辣娇俏之态,实在是动人之极,这样的她,假如到了床上,该是怎么的风情万种、春色无限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了起来,逼得他不得不再次下意识阻止自己关于她风情万种、春色无限的遐想。并理智地再后退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
“嘿,南宫奕,你脸怎么红了?”瞧你这春*情荡*漾的模样!不会还是个处*男吧?怎么我才在你耳根边说句话,就把你惊吓得连退了两步?
花珊珊自然敏锐地觉察出了南宫奕的不对劲,她感到很好奇,故意上前两步,走到他的跟前,附在他的耳际,悄悄问他:“你有没有跟女子交*欢过?”
“当然没有!”我这些年忙于修炼灵力。还没有娶妻纳妾,找谁交*欢去?总不能学那些无耻之徒。为了身体的需要,去逛那些烟花场所吧?
南宫奕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污辱,脸上浮脸出一抹怒意,不高兴地告诉她:“我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在娶妻纳妾之前,不会要其他的女子!”
“哦?”这么说,你不但是个处*男,还是个未婚的处*男?
啧啧,真不错,拣到宝了!
花珊珊心情大好,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由衷地称赞:“能为我守*身*如*玉到现在,好样的!”
“你——”难道,我坚持做了这么多年的正人君子,到头来,是为了便宜你?
南宫奕没忘记自己不得不沦为花珊珊小郎的事实,顿时意气消沉了下来。
他悻悻地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牙,低低地问:“安德公主,我在淳沧大陆的身份地位并不比你低,你可不可以在娶我之前,把我的小郎位分抬高,让我成为你的正夫?”
“不可以!”就是要让你位分低,才有趣么!
花珊珊心里暗暗好笑,表面却一本正经地安抚他:“南宫奕,我是梁国公主,我的正夫位分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必须得经我父皇批准才能给的。再说,我们刚才当众打赌,看到的人不少,只要你能安心接受做我小郎的事实,大家都会把你看成是愿赌服输的英雄,而作为英雄,又何必在乎位分这样的世俗东西呢?”
“好吧,小郎就小郎吧!”反正木已成舟,只能慢慢熬位分了!
南宫奕看清了形势,没有再多说什么,低声把话题岔到了一边:“你打算什么时候——纳我进门?”
“当然是现在了!”只有把你早点纳进门,我才好放心把购买寒兰草的银票交给你呀!
花珊珊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就这么急着要纳我进门?”难道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南宫奕不明就理,声音拔高了几分,心里隐隐有些高兴。
“嗯!”纳小郎不比娶正夫、侧夫,根本不需要选良辰吉日大举操办婚事,只要把人带进家门,按规矩记在名下,就算准数了,挺方便的!
花珊珊想得很美好。
“可是,我还有事要办,必须在这里呆一天,明天才能跟你走。”如果你真的喜欢上我了的话,应该会尊重我的意愿,留下来陪着我,明天再一起走的吧?
南宫奕不无希冀地想着。
“那我留下来陪你一起走吧!”萧婉婉派了红鹦鹉传话,托我找你,不等于她没有派红鹦给别人传话,托别人找你,我得看紧你,以防万一!
花珊珊嫣然一笑,算无遗漏。
“好!”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南宫奕正中下怀,长吁了一口气,脸上浮显出了欣慰之色。
“安德公主殿下,南宫公子,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这时,一边的郑海燕突然直起脖子,怯怯的看向了花珊珊和南宫奕。
其实,她早在听到南宫奕说花珊珊“灵根可以算是好的,天资也可以算是高的,”时,就看出来花珊珊已经赢了南宫奕,不过,她担心南宫奕不肯嫁给花珊珊,并没有贸然插话,一直在偷偷察言观色。
刚刚,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花珊珊和南宫奕的对话,又发现他们神态都渐渐变得高兴,立即意识到自己有救了,才会赶紧迫不及待地出声。
“可以!”我只是暂时放了你,不是就此放过你,你走了之后,很快又会被人抓起来的,因为,按规矩,无辜冲撞公主,可是死罪!
花珊珊目光中掠过一抹狡黠之色,淡淡地冲她摆了摆手。
“谢公主殿下!”今天我受的羞辱,我一定马上找你讨要回来!
哼,我刚才可是听清楚了,你要陪南宫奕在这里呆一天,明天再走。等下,我回了家,立即让我爹悄悄带人来杀了你和那些看到过你的人,让你不仅再也无法回去告御状,还死无对证!
郑海燕虽然表面恭敬地给花珊珊下跪谢恩,但心里面,早已盘算好了置花珊珊于死地的计划。
待她走了之后,花珊珊考虑到要陪着南宫奕在中州呆一天,而孝景帝那边还在等消息,拉着珍姑一起走到陈述跟前,吩咐他:“述表哥,我今天不能回京城,为了避免我父皇担心我,请你把安排人让昌隆客栈老板、伙计写的证词、签名,以及围观百姓写的证词、签名一起交给珍姑,然后,派人护送她回京,向我父皇汇报。”
“好!”事不宜迟,郑海燕那个贱人多嚣张一天,我心里就不痛快一天!
陈述刚刚在一边见识过了郑海燕如何诱拐南宫奕,令南宫奕在花珊珊面前护着她,心里对她的厌恶之情,早已更上数重楼,巴不得孝景帝尽快得悉她冲撞花珊珊的事,下旨惩处。
他一方面按花珊珊说的,把那些证词、签名什么的交给了珍姑,迅速挑选十名武功高强的亲卫快马别鞭护送珍姑回京,另一方面,还在陪花珊珊、南宫奕进昌隆客栈一起用过午膳、离开时,特地留下了一百名亲卫来保护花珊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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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拔出萝卜带出泥
目送陈述上马远去,花珊珊回过头,想了想,好奇地问南宫奕:“你之前不是说有事要办么?是在什么时候去办?”
“申时初。”南宫奕如实回答。
“哦。”现在还是酉时末,正好可以睡个午觉再陪你去!
花珊珊美美的想着,含笑跟他商量:“我现在想先定个客房休息一会儿,等下,你准备出发时,过来叫醒我,带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必了,你安心睡觉吧,我一个人去就行!”这是一件事关我家族声誉的私密事,不方便让你知道。
南宫奕果断拒绝。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甩开我独自行动么?想得美!
花珊珊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严肃地提醒他:“南宫奕,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小郎,我是你的妻主!按规矩,小郎要去哪里,跟什么人一起去,应该是妻主说了算,不是小郎说了算!”
“你——”真是上了贼船了!
我当初怎么就那么傻,答应了跟你打赌,输了做你的小郎呢?
南宫奕懊恼不已,真想挥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才心里痛快。
他咬咬牙,左思右想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跟花珊珊商量:“好吧,你要去可以。不过,我这次要去办的是一件跟我家族有关的私密事,你只能一个人跟我去,不能带上你表哥给你的那一百亲卫!”
“行,没问题。”你在东大街出现时,身手看起来特别好。要保护我。应该没问题。
花珊珊信心十足。马上放心地去找昌隆客栈掌柜订客房睡午觉了。
申时初,南宫奕来到花珊珊的客房门前,敲门叫醒她,带着她一块出了昌隆客栈,穿过东大街,绕进一个胡同里,往西走。
走了一会儿,南宫奕忽然停住脚步。拉着花珊珊纵身跃上旁边一棵大树,指了大树周围,神情凝重地低声告诉她:“安德公主,我们被人包围了!”
“啊?”谁包围了我们?
花珊珊顺着南宫奕的指点,把大树周围方圆近十米远的地方都仔细察看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发现。
她好奇地南宫奕:“包围我们的人在哪里?”
“他们在距离我们这棵大树方圆八百米的位置,正一步步逐渐向我们这边包围。”唉,你空有好的灵根、好的天资,却没有修炼灵力,真是暴殄天物!
南宫奕惋惜地看了花珊珊一眼。补充说明了一句:“你没有神识,自然感觉不到。也看不到!”
“哦……”萧传恭曾经说过,那些灵力五阶及以上的修士都有了较强的神识,至少五百米以内,可以随时感应到看向自己的目光、以及袭向自己的武器破空而来的声音。
南宫奕现在能感觉到方圆八百米以内包围自己的人,他的灵力一定是在五阶以上,看来,是个灵力高手。
花珊珊兴致勃勃,好奇地问:“你的灵力现在练到什么程度了?”
“八阶五重。”你没有练过灵力,说了你也不懂!
南宫奕看向花珊珊的目光里下意识多了几分意兴阑珊之色。
“呵呵,好厉害呀!”真是的,八阶很了不起么?姐前些天还凭借聪明才智,帮人干倒过一个八阶灵力的修士!
不过呢,这世上像姐这么聪明的人也不多,以后,姐有了你这么个堪称灵力高手的小郎傍身,在沧漓大陆上行走时,倒是不必再担心安全的问题啦!哈哈!
花珊珊开心得很,想了想,问南宫奕:“你发现大致有多少人来包围我们?”
“八十个!”数目不小,从赶过来的速度和动作来看,都是武林高手,不可小觑!
南宫奕皱了皱眉头,叮嘱花珊珊:“你父皇昨天下了命令,不许在梁国使用灵力,而我要是不使用灵力的话,要对付这八十个人,胜算不大。等下,我跟他们打起来的时候,你先想办法趁乱逃吧!”
“我逃了,你怎么办?”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呀!
真是够愚腐的!
花珊珊撇撇嘴,目光一转,低声提醒他:“呆子,我父皇只是不许淳沧大陆的人在梁国使用灵力,你现在是我的小郎,就跟我一样,成了梁国的人,我父皇这个命令对你没用了!”
“啊?”这样也行?真有你的!
南宫奕钦佩地看了花珊珊一眼,暗暗放了心。
待那八十个试图来袭击花珊珊、南宫奕的蒙面黑衣人鱼贯进入胡同的前后两面,距离花珊珊、南宫奕不足五米远时,南宫奕一鼓作气,直接使用朱雀族南宫家的“天火神掌”,左右开弓,把所有蒙面黑衣人都直接一招烧为了灰烬!
“嘿,好厉害!”这就是传说中的秒杀呀!
花珊珊见状,不由得拍手称快。
“嗯,你不害怕就好!”我不想让你看到血腥的场面,受到惊吓,所以才会这样做的!
南宫奕的画眉眼里飞快掠过一抹宠溺之色,唇角微勾。
“有你在,我怎么会害怕呢?”只可惜,没有留下活口,不能查出他们的来历。不然,逼他们招供出他们的幕后主使,一网打尽,就更好了!
花珊珊想到这里,不免又有点觉得遗憾。
接下来,南宫奕继续带着花珊珊顺胡同往西走,一直走到了胡同尽头的一座小庙前。
这小庙看起来比较破落,墙面斑驳,有些地方还残存着红漆,有些地方却裸露出了石灰粉底;庙檐的梁上的,挂着几个燕子窝,庙顶的瓦片,掉落了不少在檐底下;穿过阶前的野草走进去,可以看到里面四处布满了一张张的灰网,就连地面都被厚厚的尘土掩盖着。看不清地砖本来的颜色了。
一个身材瘦小、鹤发童颜的老人。穿着青色衣裳。大大咧咧地坐在破庙深处摆放着一尊弥勒佛像的案沿上,看到南宫奕和花珊珊进来时,脸上马上浮现出了惊疑之色。
他快步迎上前,目光凌厉地认真打量了花珊珊一会儿,指了她,神态恭敬地问南宫奕:“少主,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南宫奕不好意思告诉他花珊珊是自己的妻主,又不想欺骗他。只得转着圈儿回答:“三伯,她是我今天认定的妻子!”
“什么?”少主,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怎么可以不经家主和家主夫人的同意,就认定了未来的少主夫人呢?
老人瞪圆了眼珠,震惊地看着南宫奕,严肃地继续问:“这位姑娘是哪里人?什么身份?”
“她是梁国人,她的身份是梁国皇帝的女儿安德公主。”南宫奕如实回答。
“啊?”居然是梁国人?
我还以为她像你一样,是来自淳沧大陆,到梁国来办事的呢!
沧漓大陆的人。只要是灵根好、天资高的,三千年前。就都搬迁到淳沧大陆上去了,剩下来的,都是些灵根差、天资低的,哪里配得上你?
老人冲南宫奕招招手,把他叫到一边,严肃地低声提醒他:“少主,你忘了么?我们南宫家有规定,你这样的身份,必须娶灵根好、天资高的女子为妻,这女子是沧漓大陆的人,应该没什么灵根与天资可言,尽管贵为公主,却不适合你!”
“三伯,你错了。”我就是以为她没什么灵根与天资可言,才会着了她的道,成了她的小郎啊!
南宫奕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据实告诉他:“我已经给安德公主测试过灵根和天资了,她是相辅相陈的双灵根,天资极好!”
“真的?”太离奇了!
南宫奕从不说谎,老人自然相信他的话,可是,拥有双灵根本来不算什么,但要是拥有相辅相陈的双灵根,那就是上佳的灵根了;至于极好的天资,那是只有拥有优良血统,才能具备的,而三千年前,沧漓大陆拥有优良血统的修士,全部搬迁到了淳沧大陆,这安德公主又是如何拥有了优良血统呢?
难道,当年梁国皇族萧氏一脉里面,有某个拥有优良血统的修士没有搬迁到淳沧大陆?
这也不对呀,族里留下来的、远古太祖们的手札上有记载,当年,梁国皇族萧氏一脉根本没有剩下有优良血统的人,尤其是当时做皇帝的那一位,毫无灵根与天资,并且,还因为这个原因,特意培训出一支擅长易容、龟息、潜伏、狙击和射击的“御用诛神营”,让里面的将士以一种特别的、名为‘诛神’的利箭射杀残留在沧漓大陆的高阶修士!
老人越想越纠结,百思不得其解。
南宫奕担心花珊珊在一边等得生气,只得提醒他:“三伯,你别想那么多了,我已经认定安德公主是我的妻子,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改变。你还是尽快跟她打个招呼,然后,把你这些天找到的、关于‘舌灵珠’的线索告诉我吧!”
“好。”既然这个安德公主灵根好,天资极高,又是公主的身份,倒也算是配得上少主,只希望少主这种先斩后奏的作风,不会气坏了极重规矩的家主和家主夫人!
老人默默地想到这里,转过身,走到花珊珊的跟前,以对待南宫奕一样的态度恭敬地跟她打招呼:“安德公主,我是我家少主的老仆,叫南宫癸,刚才,我因为不知道你的具体来历,特意找我家少主细问了下情况,不小心怠慢了你,请见谅!”
“呵呵,没关系的,三伯。”反正你的少主只是我的一个小郎,而且,他还是个正直、敦厚的呆子,要是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敢怠慢我,我到时多调教、调教他,让他多教训、教训你们就好!
花珊珊心思通透,完全想得开,不仅学南宫奕的样称呼南宫癸为三伯,还冲南宫癸露出了亲切友善的笑容。
南宫癸见状,觉得她虽然贵为公主,却并不端着架子,心里暗暗多了几分好感,不用南宫奕再次提醒,就当着她的面,主动跟她和南宫奕说起了关于“舌灵珠”的线索情况。
原来,南宫家有一颗叫做“舌灵珠”的珠子,只要修炼灵力的人口里含着它进行修炼,能够比平常的进阶速度要快十倍以上。
可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它之所以能这么快提升人的进阶速度,是因为它利用人的舌尖,吸取了人体的精血!
一个人利用它进阶得越快,身体相应的会耗损得越快!
所以,南宫家的人都不会用它。
两个月前,南宫家失窃,丢失了这颗“舌灵珠”。经过调查,原来是南宫奕的庶弟南宫泽干的,而且,他把这颗“舌灵珠”偷偷卖给了一个长期呆在沧漓大陆梁国的凤族萧氏修士。
南宫奕的父亲南宫驰只得逼南宫泽画出购买“舌灵珠”的凤族萧氏修士相貌,然后,安排南宫癸携画像到沧漓大陆来,联合在沧漓大陆寻找晋阶突破机缘的南宫奕,一起寻找这名修士。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南宫癸终于在今天上午找到了他,他就是中州知州郑重府上的管家郑和!
“原来是这样……”大皇子娶了丞相潘奉的次女,中州知州郑重娶了丞相潘奉的长女;大皇子与郑重是连襟,彼此来往必然密切;大皇子收留过萧婉婉家人这批来自淳沧大陆凤族萧氏的人,郑重的管家郑和也是来自淳沧大陆凤族萧氏的人,那么,萧婉婉家人与郑和之间应该也有关联。
昨天早上,大皇子出掌打得太后那五个死士都倒退数步,吐血身亡,明显跟萧峥打伤孟戚渊的手法相似,必然是修练了比较强的灵力,而淳沧大陆灵力稀薄,照萧传恭所说关于正常修士修炼进阶的速度来分析,大皇子如果是正常修炼灵力,不可能有这么厉害!
也许,这颗“舌灵珠”,其实是郑重派郑和买来,送给了大皇子!
花珊珊想到这里,豁然开朗,为了证实心里的猜测,马上提醒南宫奕:“南宫奕,既然三伯已经查到‘舌灵珠’是在郑和的手上,事不宜迟,我们还是马上去找到郑和,把‘舌灵珠’给要回来吧!”(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120不思悔改
“好。”南宫奕也正有这样的打算。
郑重的家就在中州府后院,他昨天去过中州府找郑重登记自己的情况,熟悉去中州府的路,很快就带着花珊珊与南宫癸,赶到了中州府后院的一堵墙根下。
为免打草惊蛇,花珊珊先认真倾听了一下后院的动静,才低声提醒南宫奕:“里面往来的人不少,我们进去以后,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不如你先在郑重这院子外面织一个只进不能出的结界,让里面的人即使发现了我们,也没法向外界求助吧!”
“嗯!”好主意!
堪称贤内助!
可惜,我只是你的小郎,连跟你以夫妻相称的资格都没有!
南宫奕一想到这事,内心就无限郁闷。
他努力镇定情绪,伸手向着中州府后院认真划了一圈,转头冲南宫癸朝后院东南角做了个一起过去的手势,便拉着花珊珊的手,带她纵身掠起,如电光闪过一般,飞快径直先落在了后院东南角的一间房顶。
“南宫奕,我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好危险的说!
花珊珊还从来没有在房顶上站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踩断了房顶上的瓦片与木板,掉进下面的屋子里去,忙附到南宫奕的耳附低声询问。
“因为郑重正在这下面的屋子里跟郑和说话。”南宫奕神识强,早在院子的那堵墙下时,就凭着对郑重声音的熟悉,飞快发现郑重在这间屋子里说话。并从他的谈话中发现了他的谈话对象是郑和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在房顶又织下了一个结界。以免屋子里正沉浸在与郑重谈话中的郑和突然神识警醒过来,发现自己和花珊珊的存在。
“哦……”灵力高就是好,既可以有神识,隔老远就能了解人家在说什么、做什么;还能布下结界,令自己明明站在对方身边,对方却看不到自己的人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要努力修练灵力,争取早日也能有自己的神识。会织出结界。
花珊珊暗暗给自己打气。
“少主,安德公主,郑重和郑和似乎在谈很重要的事,我们先认真听完他们的谈话,再进屋找郑和问话吧!”这时,南宫癸也从那堵墙根下飞掠过来,落在了南宫奕结下的结界中。
“好。”从侧面听到的东西,远比从正面问到的东西要真实。因为,一个人说话时,背着别人。往往是随心所欲的;对着别人,就得先掂量清楚自己说话的意义和对方的心思。再有所选择地开口了。
花珊珊与南宫奕都很赞同南宫癸的提议,回答得异口同声。
屋子里,郑重正在跟郑和进行着沉重的对话。
郑重神情沮丧地问郑和:“郑和,你派出的第二批杀安德公主的杀手,真的都被朱雀族南宫家的顶尖高手用灵力灭为灰烬了么?”
“是的。”从现场残存的一点点骨灰来看,只有朱雀族南宫家的“天火神掌”,才能够做到这种效果;而这“天火神掌”需要八阶以上的功力才能使出,所以,出手杀这批杀手的,必定是朱雀族南宫家灵力八阶以上的顶尖灵力高手!
郑和在淳沧大陆生活了五、六十年,对于淳沧大陆各大家族的成名绝技以及绝技的特点,都了如指掌。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寄希望于第一批杀手能带来好消息了!”唉,冤孽呀,海燕她招谁惹谁不好?怎么就偏偏招惹上了最得皇上疼爱的安德公主呢?
郑重烦恼地用手敲打着身边的书桌,略想了想,吩咐郑和:“你去把大小姐叫过来,我有话要再细细问下她。”
“是!”郑和恭敬地答应一声。
他转身迅速出了屋子,走到附近四十余米远处的一个院子里,把郑海燕叫出来,径直带到郑重的屋子里。
“爹,你派出去的人杀了那个安德公主没有?”郑海燕一看到郑重,就尖着嗓子,迫不及待地问。
“还没有。”郑重摇摇头,示意郑海燕先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好,然后,耐心地引导她:“海燕,你仔细回想一下,那个南宫奕当时跟安德公主说‘还有事要办,必须在这里呆一天’这句话之后,到底有没有再具体告诉安德公主,他是有什么事要办?”
“没有!”我这么聪明,怎么会记不清事情始末呢?
郑海燕撇撇嘴,颇不满地解释给郑重听:“那个安德公主说话声音很小,是附在南宫奕的耳朵根说的,我听不到什么,可南宫奕没有附在那个安德公主耳朵根说话,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很清楚!”
“是么?”照这么说,要弄清南宫奕在中州多呆一天的原因,只有另外再派人跟踪、打探了。
郑重看向郑和,吩咐他:“你安排那几个大皇子殿下送给我的暗卫在城里到处寻找一下,看看南宫奕和安德公主到底去了哪里,又是南宫家的哪一个人帮助他们出手杀了我们的人!”
“是!”南宫奕才三十岁,淳沧大陆南宫家一直传说他从小灵根太差,难成大器,南宫泽之前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由此可见,杀那八十名杀手的必然不是他,而是别人。只是,这个别人,能拥有这么高阶的灵力,如果不能及时找出来,终究是让人内心不安的隐患!
郑和转过身,打算马上就按郑重的吩咐行事。
然而,他才走到门口,一个身影已经迅速从房顶掠下,抢先一步,把他堵在了门里面。
“你是谁?”郑和的灵力只有五阶,然而,他却感觉到来者身上散发着远远比自己要强的神识威压,不由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目光警惕地瞪着来者,沉声质问。
“我是淳沧大陆朱雀族南宫家的南宫癸,奉我们家主之命,来找你要回我们家主的庶子南宫泽卖给你的‘舌灵珠’!”南宫癸说到这里,从怀里掏出一撂银票,递到郑和的手里,提醒他:“这是你当初买‘舌灵珠’的五百万两银票,现在,钱已经还给你了,该轮到你把‘舌灵珠’还给我了!”
“不行!”“舌灵珠”已经根本不在我的手上,我拿什么还给你?
再说,我是正儿八经花钱从你家主的庶子南宫泽手里买下它的,名正言顺,凭什么你们不想要钱了,我就得退货?
郑和觉得自己占着理,灵机一动,故作愤懑地责怪南宫癸:“自古只见过退货的,没见过退钱的!你要是想退钱,就该早点来!你知道么,你们那颗‘舌灵珠’也在我的手里失窃了,你就是再增加一百万两银票给我,我也只能干瞪眼,拿不出‘舌灵珠’来跟你交换了!”
“是么?”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手下,瞧这强辞夺理、装腔作势的样子,跟郑海燕真是如出一辙!
花珊珊跟着南宫奕这时也从房顶掠下,出现在了南宫癸的身边。
她轻蔑地看了一眼郑和,故意诈他:“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那颗‘舌灵珠’的下落了,它就在我大皇兄的身上!”
“你、你胡说!”大皇子姨父他跟你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怎么会蠢到把这种重要的事也告诉你?
只是,要不是他告诉你的,你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郑海燕在一边听了,吓了一跳,内心很纠结,急得脸色发白,赶紧抢先下意识出声驳斥。
“呵,看吧,看吧,你还敢说我胡说?难道你没注意到你那张发白的脸,已经足以充分说明了一切么?”可真是个沉不住气的蠢货!
花珊珊本来心里只有六成的把握,现在,立时变成了十成。
她懒得再为这件事跟郑重、郑和、郑海燕三个人废话,转过脸,笑着告诉南宫奕:“我现在可以肯定,那颗‘舌灵珠’一定是在我大皇兄那里。你和三伯都大可不必再问郑海燕他们这个问题了!”
“好的!”就依你!
南宫奕虽然才跟花珊珊认识不久,却已经从她的言谈举止中,看出来她绝非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果断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她。
他指了郑重、郑和、郑海燕三个人,微笑着问她:“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处置他们才好?”
花珊珊略想了想,沉声回答:“我们可以再问一问他们派出去刺杀我的第一批刺客的下落,他们要是肯说,我们就从宽处理,他们要是不肯说,非得妄想置我于死地不可,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们先刺杀了再说!”
“好!”这样的处理方法,还是比较公平、公正的。
南宫奕点点头,转脸看向郑重、郑和、郑海燕三个人,冷冷地问:“你们派去刺杀安德公主的第一批刺客现在哪里?”
“不知道!”安德公主这么聪明,她若不死,必成大皇子的心腹大患!
郑和当年被仇家追杀,幸亏大皇子救了他的命,才得已活到现在,他跟大皇子情同父子,根本不可能背叛大皇子。
“我也不知道!”安德公主若不死,一旦让她回京告御状,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郑奉破罐子破摔,也不肯说出来。
“我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们!”只要安德公主这个贱人能死,我就不怕死!因为,是她给了我这一生最大的羞辱!是她彻底毁了我自由自在的美好人生!
郑海燕咬牙切齿地把目光盯着花珊珊,完全不思悔改。(未完待续。。)
121你知道的太多了
哼,妄想置我们堂堂朱雀族南宫家少主夫人于死地的人,死一万次都是活该!南宫癸听完他们三个的话,心里很气愤,凌厉的目光中涌上一抹浓浓的杀意,严肃向南宫奕请示:“少主,这三个人根本就没有人性,我们不用再听他们废话了,你快下命令,让我灭了他们吧!”
“好!我们一个一个来!”郑和、郑重、郑海燕,既然给你们活着的机会,你们不珍惜,那我就让你们知道不能活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南宫奕虽然性格正直、敦厚,却并不愚腐,他打击恶势力的力度和惩治恶人的手腕,其实还是挺狠的。
他先指了郑和,吩咐南宫癸:“你废除他的灵根,给他喂下身体永远不能动弹的药物,让他慢慢等死!”
“是!”这郑和虽然坏,到底不是置少夫人于死地的罪魁祸首,少主赐他这种死法,等于是给了他一条活路,要是有人发现了他,愿意永远养着他,他至少还能多活很多年!
南宫癸明了南宫奕的心意,马上凌空屈指弹向了郑和双足的足三里处和双手手腕处,废除他的灵根。
郑和的灵力是五阶,南宫癸的灵力是七阶,而灵力每高出一阶,其境界差距是天壤之别,所以,郑和尽管已经知道南宫癸要对自己出手,也看到了南宫癸向自己出手,却完全没有能力躲避和反抗,只来得及“啊、啊、啊、啊”地痛苦四声,就像一瘫烂泥般地软软倒在了地上。
南宫癸毫不怜惜地大步走到他的跟前。从怀里掏出一颗鸽蛋大的黑色药丸。弯下腰。高高抬起他的头,捏住他的下颌,逼他张开了嘴,对准他的喉咙,准确无误地直接把药丸扔进了他的喉咙口,再往他脖子的喉结处自上往下用力一捋,那药丸就自动滚入他的咽喉,进入了他的肠胃。
“啊……”好快的动作。好狠的手法!
郑海燕在一边看着害怕,吓得大声尖叫。
南宫奕没有理她,又指了虽然没有尖叫,却也明显看起来有些害怕的郑重,吩咐南宫癸:“你点了他的穴位,让他全身不能动弹,再给他喂下筋脉寸断的药物,让他慢慢等死!”
“是!”郑重是置少夫人于死地的罪魁祸首,少主赐他这种死法,是他罪有应得!
南宫癸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向了郑重。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痛苦地死在你们的手里,还不如我自行了断!
郑重自知不是南宫癸的对手,不等他走到自己跟前,就从袖子掏出一把匕首,试图自杀!
“哼!”你这时候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南宫癸眼疾手快,不等郑重的匕首插入胸口,凌空屈指一弹,把他的匕首给弹落了下来,趁机再屈指弹了数下,令他全身不能动弹地软倒在地上,这才上前几步,从怀里掏出一颗黄豆大的紫色药丸,弯下腰,以喂郑和服药的方法把药丸喂给了郑重服下。
“啊,天啊,不要、不要、不要这么对我!”太狠了!太可怕了!
郑海燕在一边看着更加害怕,心理承受不了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等死,想了想,飞快冲到门口,跪倒在南宫奕跟前,恨恨地指着南宫奕身边的花珊珊,大声提醒南宫奕:“南宫公子,安德公主已经娶了五个夫,今天却还借着我的事骗你上当,做她的小郎,像这样水性扬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护着的?求求你不要再为虎作伥了!我才是真正喜欢你的人啊!只要你放过我,我不但可以给你正夫之位,此生此世,还再也不娶其他的男人!”
“嗬!”死到临头,还不忘踩我一脚!
真是够狠的呀!
可惜,你这一脚踩错了地方,南宫奕身为南宫家少主,别看表面平易近人,骨子里,绝对是个很重脸面的人,否则,当初他也不会要求我提拔他的位分了。现在,你拿着他做我小郎这一点来说事,只会让他更加憎恨你!
花珊珊轻蔑地瞥了郑海燕一眼,冷笑一声,便不屑于再理会她,转过头,把目光看向南宫奕,等着他作出反应。
果然,不出花珊珊所料,此时的南宫奕显然被郑海燕的话给刺激到了。
他的脸色铁青,一双画眉眼里涌上浓浓的杀意。
尽管花珊珊跟他打赌时,是要求他做小郎,但也是他愿者上钩,主动输给了她的。而且,花珊珊梦境里有他,明显他们命中注定得在一起,否则,他也不会轻易接受是她小郎的身份。
之前,他自知自己身为南宫家的少主,要是给花珊珊做小郎的事被家族里的人知道了,必然会令家族蒙羞,打算想办法在嫁给花珊珊以后,早点把小郎的位分抬高到侧夫、正夫了,再带她去见自己的家人,所以,刚见到南宫癸时,才特意转了个圈,只告诉南宫癸,花珊珊是自己的妻子,而略过了自己是花珊珊小郎的事实。
现在,被郑海燕这么一大声声张,南宫癸自然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并会把这事告诉自己的父亲,而依照自己父亲公正、严明的性格,必定会为了维护南宫家的声誉,派人杀了花珊珊!
南宫奕虽然才跟花珊珊一天,却因为看过她的梦境,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再加上,自上午至今的相处,花珊珊的俏丽与俏皮,风趣与睿智,精明与泼辣,无时无刻不在深深地打动他,吸引他,令他心里对她的爱慕之情,也与时俱进,他怎么可能会舍得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他的父亲,也不可以!
都是郑海燕这个贱人的口无遮拦,才给自己和安德公主制造了不必要的麻烦!
南宫奕指了郑海燕,咬牙切齿地吩咐南宫癸:“把这个贱人的舌头割下来,不用点她的任何穴道,直接给她喂下十颗筋脉寸断的药物,让她快点死!”
“是。”原来少主居然不是要娶安德公主为妻,而是嫁给安德公主做小郎?这、这怎么可能?少主疯了么?
南宫癸表面上照顾南宫奕的面子,心里明明有疑惑,也没有当众马上问他,骨子里,还是对这事上了心。
他步伐沉重地走到郑海燕身边,用力抓住她,不顾她的奋力挣扎与大声求饶,把她狠狠拖到屋子里面,拣起郑重掉落的那把匕首,毫不怜惜地割了她的舌头,从怀里掏出十颗黄豆大的紫色药丸,弯下腰,喂给她服下。
她没有像郑重一样被点了全身不能动弹的穴位,又是服下比郑重高十倍剂量的筋脉寸断药物,药效马上便立竿见影,侵蚀着她的身体,令她所有的筋脉都飞快暴胀,一寸寸炸裂开来,脸上迅速变得一片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而身上由于穿了不少衣服,倒是显示不出伤口,只能凭她那被割了舌头的嘴里逸出来的微弱“啊、啊、啊”惨厉呻吟声、不断抽搐的身体、慢慢染红的衣服、和她周身地面一点点流淌出来的鲜血,想像她身体承受的痛苦。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呀!如果你刚刚不提起小郎的事,激怒南宫奕,怎么可能会死得这么惨?
花珊珊之前为了给孟戚渊报仇,虽然想了极其邪恶的方法让萧传恭和宋归元去惩罚那个中年人和萧峥,到底自己没有看到过具体的惨状,所以,郑海燕现在这个惨状,实在是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心。
她别过头,走到一边,不忍再继续看下去了。
南宫癸给郑海燕服了药以后,就退回到了门口,见状,忙跟在她的后面,趁机低声问她:“安德公主,请你如实告诉我,你和我家少主之间,到底是我家少主准备要娶你为妻,还是你准备要纳、纳我家少主为小郎?”
“是我要纳你家少主为小郎。”既然你这么问,可见,之前在小庙里,南宫奕是把他成为我小郎的实情瞒着你了。
不过,刚才,郑海燕已经当着你的面,把这事揭露出来,我要是不跟你解释清楚,只怕你会受了她的误导,真把我当成水性扬花的女人!
花珊珊自然不能让南宫癸中郑海燕的计,她指了屋子里仍在痛苦抽搐的郑海燕,神情凝重地告诉南宫癸:“今天上午,她当众冲撞了我,还羞辱、伤害我的丫头,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想到,你家少主不明就理,相信她的花言巧语,站出来替她撑腰,非要我放了她,我很生气,就跟你家少主打赌,要是我有好的灵根、天资,你家少主就做我的小郎,我则看在他是我小郎的份上,放了郑海燕——结果,你家少主输了,他愿赌服输,自愿成为我的小郎,而郑海燕也因此被我放了!”
“哦……”原来如此!
这个该死的郑海燕,太可狠了!如果不是她,少主怎么可能成为安德公主的小郎?
南宫癸狠狠地瞪了一眼屋子里的郑海燕,认真想了想,诚恳地请求花珊珊:“安德公主,请你解除你与我家少主的赌约,不要再让他做你的小郎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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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看光了
“这个……你还是先问问你家少主是怎么打算的吧,我尊重他的意见!”强扭的瓜不甜么!南宫奕要是实在不情愿做我的小郎,那么,等我安排他把寒兰草买到手之后,就马上休了他吧!
花珊珊很开明。
“好!”少主不可能会心甘情愿嫁给你做小郎,一定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食言,看来,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南宫癸暗暗松了一口气,走回到南宫奕的身边,低声告诉他:“少主,我刚刚已经找安德公主问过了你们之间的事。她的意思是,你如果不打算做他的小郎,她不会勉强你!”
“哦,我知道了。”她有这份心,我很高兴,不过,我们的姻缘是命中注定,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南宫奕欣慰地勾起唇角,略想了想,严肃告诉南宫癸:“三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既然已经决定做安德公主的小郎,就不会食言。倒是你,等拿到‘舌灵珠’,回到淳沧大陆以后,一定记得不要把我跟安德公主的事告诉我的爹、娘,惹他们生气!”
“这……”少主,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咱们南宫家的规矩了么?
南宫癸烦恼地皱了皱眉,提醒南宫奕:“少主,你跟安德公主之间的承诺,难道比我们家族的名声还重要么?你别忘了,按我们家族的规矩,你只能娶妻。不能嫁人!”
“三伯。你能想到的。我都想到过了,你不用再劝我,照我说的去做就好!”我们朱雀族南宫家一向以正直、敦厚闻名,我要是在安德公主面前出尔反尔,那才是真正辱没了我们家族的名声!
再说,我我能嫁给安德公主,不等于她就不能嫁给我。她生活在沧漓大陆上,不了解淳沧大陆的情况。现在,根本还没有认识到我的身份是何等高贵,才会只给了我一个小郎的位分,等以后,我会努力凭自己的能力晋升到她侧夫、正夫以上的位分,然后,带她回淳沧大陆,让她有机会真正认识到我的身份是何等高贵,再求娶她,想必。那时她是会很乐意嫁给我的!
南宫奕对自己很有信心。
“是,少主。”既然你心意已决。我自然不好再劝你了。
不过,你跟安德公主是在大庭广场之下打赌的,你输给她做小郎的事一定有不少人知道,早晚会被人传到家主和家主夫人耳里的,希望他们不会太生气吧!
南宫癸深感无奈。
花珊珊正在一边密切关注着他们商量的结果,自然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到了,暗暗放了心。
她走到南宫奕跟前,看看他,又看看南宫癸,提醒他们:“我们既然已经把郑和、郑重、郑海燕都解决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嗯!”再不离开,就得被人发现了!
南宫奕的神识这时已经注意到院子前面的中州州衙门口,正被数百名风尘仆仆赶到的将士气势汹汹地给包围了。
他抬手当空连划两下,破了自己在院子里和郑重房顶织下的结界,然后,带着花珊珊、南宫癸一起纵身掠出院子,远远落在了中州州衙门口对面的一幢酒楼楼顶上,指了中州州衙门口的那数百名将士,好奇地问花珊珊:“安德公主,你看,这些人是不是你父皇派过来抓郑重的?”
“呵呵,是的!”那数百名将士身上的褂子,背后都绣了个大大的“刑”字,只有负责协助刑部抓捕重大犯人的官兵,才会是这样!
看来,珍姑已经见过孝景帝,把自己的情况都禀告他了!
花珊珊想知道孝景帝会安排刑部的人如何处置郑重,指了那些将士里面为首那个穿蟒袍的刑部官员,低声吩咐南宫奕:“你帮我认真听听,看那个穿蟒袍的人都在跟那个中年人说些什么!”
“好的!”没问题。
那个穿蟒袍的刑部官员,此时手里拿着一份圣旨,正在跟从中州州衙里赶出来迎接他的一个主薄模样的中年男子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兹有中州知州郑重纵容其女郑海燕无故冲撞朕的爱女安德公主,肆意羞辱朕爱女的贴身侍女,完全藐视皇家尊严,其心可诛,证据确凿,斩立决!其女郑海燕亦斩立决!钦此!”
南宫奕凝神听完后,马上把圣旨内容告诉了花珊珊。
花珊珊不由得有些好笑:“真可惜,我们已经解决了郑重和郑海燕,这位刑部官员来晚了!”
“没关系,我们没有斩郑重和郑海燕的头,这位刑部官员要抓住他们执行斩立决的旨意,还是行得通的!”南宫奕的脑子这次转得很快。
“对,是哦!”倒是忘记这一点了!
花珊珊会心一笑,赞许地看他一眼,愉快地问:“情况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现在,一起回昌隆客栈吧?”
“好!”现在已经酉时初,回到昌隆客栈,正好可以赶上酉时正的晚膳!
不过,三伯一直是跟自己分开行动的,得先问下他接下来的打算,便于以后会合。
南宫奕转头看向一边的南宫癸,低声问:“三伯,你打算什么时候进京城,找大皇子要回‘舌灵珠’?”
“我不熟悉大皇子府的情况,今晚先赶到京城,去他府里摸下底,明天下午未时初,再到安德公主府上,跟你一起会合!”安德公主看起来挺聪明的,又挺得她父皇喜爱,她娶的那五个夫郎,只怕都不是等闲之辈,我要趁着去她府里找你会合的机会,了解一下她那五个夫郎的情况,心里好有个底。
南宫癸虽然表面上不支持南宫奕嫁给花珊珊做小郎,内心里,还是很关心他做了小郎以后的生活的。
“行!那我们明天下午未时初见!”安德公主已经娶了五个夫郎,不知他们都是什么禀性?但愿他们都是明理之人才好!
南宫奕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跟花珊珊进她的府里,正式成为她的小郎了,心里便突然感到莫名的期待和担忧。
回到昌隆客栈,用完晚膳以后,考虑到郑重还有一批杀手没有被解决掉,花珊珊安排陈述送给自己的那一百名亲卫分成两拔四组轮值,第一拔两组负责上半夜她客房前门和后窗的守卫,第二拔负责下半夜她客房前门和后窗的守卫。
为了万无一失,她还特地安排客栈的伙计去找来一张榻,放在自己的客房里,要南宫奕晚上就睡在榻上,随时保护自己。
南宫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今天下午见识过郑重第二批刺客的实力,正担心花珊珊把亲卫分成两批,人手不够,会打不过郑重的第一批刺客呢!
酉时末,伙计送来了洗澡的热水。
花珊珊晚餐吃得比较饱,感觉肚子有些发胀,在屋子里来回散步,让南宫奕先洗。
南宫奕还是第一次跟女子单独呆在一个屋子里,而且,这个女子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心里有着一种既羞躁又憧憬的感觉,挺紧张的,得了她的吩咐,如逢大赦,赶紧拿了衣服,转入了花珊珊床侧放浴桶的屏风后面。
他脱光衣服,下了水,正准备拿浴巾搓洗身子,神识却突然一震,隐隐察觉到似乎方圆十米处,有些什么不对劲。
正迟疑间,忽然,从后窗里跳入一个黑衣蒙面杀手,持了剑径直向他奋力刺杀了过来!
找死!居然选在我洗澡的时候下手,太可恶了!南宫奕来不及穿衣服,气得恼怒地冷斥一声,从浴桶里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夺过那个黑衣蒙面杀手的剑,反过来一剑贯穿了他的胸口。
“大家一起上!”这时,从后窗里又跳入了好几个黑衣蒙面杀手。
他们在那个说话的黑衣蒙面杀手带领下,持了剑,同时奋力刺向了南宫奕。
南宫奕不习惯赤*裸着身子跟他们打架,懒得多周旋,画眉眼里掠过一抹杀意,直接运起灵力,抬手向他们劈出了一招“天火神掌”。
这些蒙面杀手根本不懂“天火神掌”的威力,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不退不避,被刚好劈个正着,还没来得及惨叫一声,身体就马上都化为灰烬。
“南宫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花珊珊听到动静,急急跑过屏风,有些担心地看了过来。
“没事了!”南宫奕忘记自己此时是赤*裸着身子的,一边回答着,一边下意识转身看向花珊珊。
“啊!”好大一条——虫!
赤*裸着身子的南宫奕,在烛光下,双腿之间突出来的重要部位显得尤其醒目,被花珊珊看了个正着,羞得她赶紧伸手捂住了双眼。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宫奕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羞臊不已,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忙转回身子,背对着花珊珊,伸手摸索着去扯搭在屏风上的里衣、裤来穿。
只是,就在这一刻,前面的房门又被人给突然撞开了。
十几个黑衣蒙面人迅速涌进屋子,毫不迟疑地持剑同时朝南宫奕和花珊珊的方向扑了过来!
“去死吧!”还没完没了了!
南宫奕恼羞成怒,不得不缩回拿衣服的手,运起灵力,抬手向他们狠狠劈出了一招“天火神掌”。
这些黑衣蒙面人也不懂“天火神掌”的威力,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不退不避,被刚好劈个正着,还没来得及惨叫一声,身体也马上都化为灰烬。(未完待续。。)
123这一吻
“快把衣服穿上吧!”这些该死的刺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选在南宫奕洗澡的时候冲出来,害得我看光了他的身体,多尴尬呀!
花珊珊以前只看过孟戚渊赤*身*裸*体的样子,南宫奕是她看到的第二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他体型修长匀称,双肩很宽,像一堵墙;双臂较长,小臂不粗,上臂壮实劲硕,像是两根绷紧的**,充满了力量感;腰部倒是显得窄,线条紧致流畅;双臀却非常丰满挺翘,像两个鼓起的大蒲团;双腿较粗,比上臂更要壮实劲硕得多,像两根柱子,踏实、沉稳;整个人光是从后面看,就性感得不得了,再联想之前看到的他前面那双腿之间突出来的重要部位,花珊珊不由得心怦怦直跳。
幸好,他是个货真价实的正人君子,在秒杀掉那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后,马上自觉再次转过身,背对着她了,否则,两两相对,她还真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被他如此有料的身材给刺激得飙鼻血!
她狠狠咬了咬唇,恨恨地扫一眼地面那些黑衣蒙面人身体被烧成的灰烬,努力镇定心神,抬手取下南宫奕搭在屏风上的里衣、裤,中、衣裤及外袍,一一递给南宫奕。
“谢、谢!”幸亏是被你看光我的身子,要是是让其她女子看到,叫我情何以堪!
南宫奕尽管仍然下意识有羞臊之感,内心里倒是比较坦然的,他乖乖接过衣服。迅速穿好。暗暗深吸一口气。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转过身,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花珊珊,关切地问:“安德公主,刚刚的事,没吓着你吧?”
“还好!”刺客倒是没太吓着我,最吓我的是你那过份性感的裸*体!
花珊珊自然看明白了他目光中的意味,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马上指了地面那些黑衣蒙面人身体被烧成的灰烬,顾左右而言他:“对了,你不是说你的神识可以发现方圆八百米以内的情况么?为什么要直到这些人闯进来,你才出手杀他们?”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在距离我方圆十米以内之前,我居然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太奇怪了!
南宫奕皱了皱眉,略想了想,解释给花珊珊听:“我怀疑这些人身体里长期服用过可以隐匿自己身体气味的药物,并擅长龟息、潜伏,能从十米开外的地方准确向目标发动攻击,否则。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觉察不到他们的存在!”
“哦……”原来。神识虽然很强大,却也并非是无懈可击的,难怪大皇子之前说“诛神营”的人擅长龟息、潜伏、狙击,一旦发现有修士出现,不管对方灵力多强,他们都有办法用手里的一种名为‘诛神’的利箭射杀掉——对了,既然大皇子知道“诛神营”的人的特点,那么,依他谨慎的为人,为防万一,必然也训练了近似“诛神营”的人的队伍,也许,现在来刺杀自己的这批杀手,就是他的人!
中州距离京城往返不过三个时辰的路程,孝景帝既然能够在酉时初派刑部带人来诛杀郑重,那么,大皇子自然可以有办法通过渗透在孝景帝身边和刑部里的势力,得知自己在中州发生的事,并偷偷派人过来协助郑重刺杀自己!
看来,昨天上午与他决裂以后,他已经有了置自己于死地的打算!
哼,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以后也不会再对你客气了!
花珊珊昨天上午与大皇子决裂时,心里还并没有决定要与他为敌,只是持暂时观望态度,到了现在,才算是真正有了明确的决定。
她略想了想,严肃地告诉南宫奕:“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刚才细想了想,觉得这些人极可能是我大皇兄派过来的。他知道‘诛神营’的事,并且十分狡猾、机智,完全有能力训练出这样的杀手。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凡事必留后手,这些人极可以只是他用来探路的,今夜,一定还会有其他更厉害的杀手过来杀我!”
“嗯!”的确极有这个可能!
郑重、郑和、郑海燕宁死也不肯说出第一批杀手的下落,可见,在他们心目中,第一批杀手是极有把握能杀了安德公主的。
当时,他们安排的第二批杀手有八十人,都失了手,他们还能对第一批杀手如此有信心,这就说明,第一批杀手的实力远在第二批杀手之上。
只怕,安德公主安排守卫客房前门和后窗的所有护卫现在都已经遭了毒手了,否则,刚刚那些黑衣蒙面人从后窗和前门冲进来时,他们不可能不出面阻止并大声提醒她。
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还能保护安德公主,如果,那些杀手真如她所说,是大皇子根据“诛神营”的人的特点训练出来的,那么,即使自己现在在屋子里布下结界,他们也极可能有能力冲破结界,同时从后窗和前门冲进来。而到时候,自己要兼顾后窗和前门两面,很难照顾安德公主的周全,必须得提前跟她一起先商量出万全之策才好。
南宫奕想到这里,神情凝重地看着花珊珊,低声问:“依你之见,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出其不意,攻击不备!”花珊珊也正在思考对付下一拨杀手的方法,并且,已经想到了可行的计划。
她低声告诉他:“现在,你趁他们下一拨人还没有发动袭击,先给这个屋子织个大结界,接着,织几个做障眼法的小结界和一个给我们藏身的稍大的结界,并且,在这个稍大的结界里再单独给你和我各织个小结界,令他们万一有能力冲破大结界进入屋子里时,得找一找才能发现我们藏身的稍大结界,并冲破它。而你抓住这个时机,抢先从小结界里出手,灭了他们!”
“好!”好主意!真聪明!
这样以来,就可以变被动为主动了。
南宫奕钦佩不已,看向花珊珊的目光中,多出几分明显的尊敬和喜爱之色。
花珊珊还有话没有说完,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继续低声告诉他:“请你帮我织个我能看到外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的动静的结界吧,我想看到要杀我的人是怎么死的!”
“好的。”你不说,我也会织个这样的结界,因为,我要让你看到我是在多么英勇地守护着你,才能令你深受感动,爱上我,并主动想办法把我早日从小郎的位分抬上去,让我成为你的侧夫、正夫!
南宫奕虽然本性正直、敦朴,在感情上,一旦有了目标,那还是很有智慧去追求的。
他的画眉眼里飞快掠过一抹狡黠之色,环顾了一下屋子的四周,看来看去,把目光停在了放浴涌的位置,指了它,低声跟花珊珊商量:“你不如就躲在浴桶里吧。我等下先把浴桶的水倒掉,你再进去,我直接织个小结界在你躲着的浴桶里面,到时,杀手们一定做梦也料不到有这么个结界,更料不到你是躲在这里!”
“呵呵,是哦!”这主意不错!万一到时大皇子派来的刺客一拨接一拨,自己在结界里躲得累了,还可以坐下来,直接靠在浴桶壁上打个盹!
花珊珊欣然同意。
接下来,南宫奕忙着用灵力在屋子里织了个大结界,又织了几个做碍眼法的小结界和一个把浴桶至屏风前面两米处都覆盖住的稍大结界,然后,举起浴桶,走到靠墙角处倒洗澡水的进水槽口附近,把浴桶里的水全部倒干净了,运功蒸发掉浴桶内壁残存的水渍和湿气,示意花珊珊站到里面,为她织了个小结界,这才走到屏风前面两米附近,为自己织了个小结界,站在结界里,等着下一拨杀手的出现。
这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后窗正对着的中州名山窈窕山,沐浴在深秋淡淡的银色月光下,看起来黑巍巍的,分外的安宁、冷清、幽深和沉静。
偶尔,才能听到秋风从山间树林刮过传出来的“呼呼”呼号声,看到被蒙面黑人冲进来破开后的窗户在风中左右微微晃动的样子,除此之外,连只狗叫都听不到,连个树影都看不到。
花珊珊百无聊赖地站在浴桶里,一开始还有些兴致勃勃地等着那些杀手现身,自投罗网,后来,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她渐渐站累了,开始转过身坐在浴桶里,偷偷去看侧对着自己的南宫奕。
他此时看起来像一尊雕塑般,静静地屹立着,俊美的脸上,秀丽的五官侧影十分迷人;柳叶眉微蹙,像是在想着什么重要的心事;细长的画眉眼紧紧地凝视着对面的墙壁,像是上面有什么非常吸引人的画面似的;英挺的鼻梁下,那两片棱角极其分明的唇瓣,依然是那么丰润、娇艳,让人一见就会有想要品尝一下的**。
呵呵,真是个标志的美男!就这么轻易被我拐做小郎了,我真是艳福不浅!
花珊珊觉得看他比看窗外的窈窕山和那两扇摇晃的窗户要美妙了,索性以手支颐,认真地欣赏起了他。
而他仿佛没有觉察到她的注视,就那样一动不动地一直由着她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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