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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盛天     护花枭雄txt下载     护花枭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温馨晚景(下)

    ◇ ◇ ◇ ◇ ◇

    都说“士别三晶,刮目相看”,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或许不需要三日,半日就足够了。

    高见靓就刮目相看了,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小别半日的珍珍。看着珍珍一脸绽放的笑意随谢开走来,她真的讶异吃惊了。

    十几年了,她和珍珍命运纠葛,早看过这丫头各式各样的表情,唯独没看过如此近乎傻笑的灿烂,绝对是从内到外都心扉开敞。

    高见靓虽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感动了,也欣慰了。一个事实是,无论她怎样对珍珍喝醋,对珍珍老爸的感恩,对珍珍的责任,才是她和珍珍命运纠葛的主题。

    珍珍很快过来,一屁股坐她身旁,高兴道:“madam,我买香槟了。”

    高见靓收拢心情,也收拢表情,故作姿态道:“早看到了,吃烧烤也喝香槟,只有你想得出来。”

    珍珍沾沾自喜道:“今天这么重要,当然要开香槟好好庆贺一下。”

    高见靓没好气道:“没人过生日,也不是节日,普普通通而已,哪重要了?”

    珍珍瞄瞄谢开,羞中带喜地抱住她手臂道:“我要说了,你不许吃醋哦?因为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从来都没这么开心过。”

    高见靓哪能不吃醋,更没好脸地道:“我把你从小带到大,也没见你开心,跟他玩半天就开心了。良心都让狗吃了?”

    珍珍厚起脸皮道:“那怎么能一样?跟你在一起……又不能恋爱。”

    谢开正往桌上放香槟,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摔桌上。

    高见靓更是凉气大抽,兼脸色大变,手臂一抽道:“你这小花痴,说什么呢?这种鬼话也说得出?”

    珍珍亦窘了,嘴硬道:“我又没说和开哥恋爱,是说我自己感觉嘛。”

    高见靓骂道:“感觉就可以说吗?当我面说这种话,良心让狗吃了,脸也让狗吃了?”

    珍珍叫屈道:“谁良心让狗吃了?我本来就没恋爱过。有点感觉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来真的。”

    高见靓气道:“还胡说?脸都不要了还有理了……”

    珍珍还想说什么。谢开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你快别嚷嚷了,当心让人听见。阿珍就开个玩笑,又不是第一次。你当什么真?”

    珍珍也道:“就是嘛。我和开哥出来玩。明明都经你同意了,还乱发脾气,人家难得心情那么好。都被你搞糟了。”

    高见靓更气了,戳手一指道:“出来玩就孤男寡女游泳……”这一指正是谢开的小艇,忽地觉悟道:“对了,你们怎么换的衣服,别告诉我你们都看光了。”

    谢开这个汗,暗忖高见靓不愧高级警探,这都看出来了。

    珍珍得意洋洋道:“你放心好了,我们早想到了,根本就没换衣服,是穿内衣下水的,然后又自然晒干,完全没发生你担心的事。”

    高见靓噎口气道:“没发生也不行啊,大白天穿内衣在外面晃,成什么体统?”

    珍珍理直气壮道:“内衣怎么了?不和泳衣差不多?又不露三点,有什么不可以?”

    谢开举手道:“不好意思,我露两点了,不打紧吧?”

    珍珍噗一声笑喷了。

    高见靓差点气哭:“你这无耻鬼,还有脸说?”抓起香槟就要砸他。

    珍珍急叫起来:“我的香槟!”

    高见靓当然不会砸,又气笑了,哭笑不得道:“给你破瓶子!”把大酒瓶塞她怀里。

    珍珍赶紧抱孩子一样,横眉立目地把大瓶子抱开。

    谢开适时道:“都别闹了,赶紧穿鱼吧,要不晒臭了。”抓起根钎子,率先开始。

    高见靓终于没再多说,瞪珍珍一眼,也帮忙了。

    珍珍放下大瓶子,欢喜地凑过去,三人开始烧烤前的准备。

    ◇ ◇ ◇ ◇ ◇

    正凑头忙活,一阵铃声忽然自谢开怀中响起。

    谢开掏出手机,见是林静镜,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接通道:“镜子,怎么了?”

    林静镜开门见山道:“下午我到部里,又重新帮你查了,发现个新情况,安普洛夫没有经济来源,一年多前开始走私军火了,加上和车臣组织固有的关系,现在整个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和土耳其的军火黑市,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是他供货。”

    谢开心内一亮道:“你是说,他现在不缺钱了?”

    林静镜道:“不仅不缺,还有很多来源不明的黑钱,所以他以前卖东西是为赎钱,现在还卖,就是为洗钱了。”

    这个情况太重要了,直接道破了安普洛夫和邓百宴的秘密交易,谢开精神为之一振,感激道:“镜子,你这个情报太及时了,我就觉得安普洛夫来的没那么简单,但就是想不通,你这一说全明白了。”

    林静镜高傲不屑道:“要不说没我擦屁股,你根本就玩不转呢。”

    谢开呵呵笑道:“那当然,你家世代功勋,你当然不例外。”顿顿又道:“画我给你邮过去了,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到,你记得鉴定出结果,马上给我打个电话,别等画邮回来,我可能还有别的事求你。”

    林静镜不耐烦道:“你还有完没完?”

    谢开笑道:“那要看你想帮我擦到什么时候了。”直接挂了。

    两女自谢开接到电话,就停止了手里的工作,都在等他打电话。谢开收起手机,对高见靓道:“镜子提供个新情况,安普洛夫一年多前开始做军火生意了。”

    高见靓惊道:“他来香港不是为走私军火吧?”

    谢开失笑道:“当然不是,他是为洗钱。”

    高见靓恍然道:“你说邓百宴借拍卖帮他洗钱?”

    谢开道:“不然为什么?借拍卖洗钱。是所有洗钱方式中最容易的,只要一张嘴就够了。”接着问道:“邓百宴的拍卖会,除了文征明那幅画,还有更贵重的东西吧?”

    高见靓点头道:“好象有七八件东西,最值钱的是幅油画,什么名字我忘了。”

    谢开一拍大腿道:“那就对了,中国画根本拍不出太高价,必须是油画。如果我没猜错,那文征明应该是给邓百宴的好处,但估计来路不正。才用监守自盗这种方式入手。”

    高见靓若有所思道:“你说的有理。可为什么一定到香港,欧洲不行吗?”

    谢开道:“这个我也不太懂,但据我所知,欧洲有名的拍卖行都有几百年历史。应该不会参与这种事。安普洛夫要洗的金额又比较高。随便想想也得上千万美元,小的拍卖行又做不了,才到香港这种什么人都有。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地方来。”

    珍珍插言道:“拍卖洗钱,是不是自拍自买,漫天喊价就行了?”

    谢开笑道:“差不多吧,但也不能别人喊五百万,你直接喊到一千万,得要找两个托儿,把价喊起来,一直喊到理想中的价位。”

    高见靓缓缓摇头道:“这种洗钱,你就算知道,也很难找到证据。”

    谢开道:“谁说要找证据?要真找着,不得把安普洛夫抓起来了?那不就闹大了?我们的目的是把他弄走。”

    高见靓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谢开望向珍珍道:“不是我有,是阿珍有。”

    珍珍愕然道:“我什么时候有了?”

    谢开微笑道:“你不是说过,要在拍卖会上把他们抓起来吗?那就抓起来好了,不过不是抓两个,是抓邓百宴一个。”

    高见靓道:“那安普洛夫呢?”

    谢开摊手道:“姓邓的被抓,他自然就吓跑了,只要你不拦他就行了。”

    两女不知谢开想到什么鬼点子,都面面相觑,说不出话了。

    谢开又道:“先别说了,抓紧干活吧,要不真成臭鱼了。”准备继续穿鱼。

    高见靓不放心道:“你可别弄巧成拙,到时候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谢开凑她唇边一吻:“放心,有你老公在,没人会让你兜着走,只会让你抬着走,而且这辈子都是。”

    珍珍钦羡不已道:“哇哦!开哥好贴心哦,居然亲madam了,真羡慕哦。”

    谢开心想亲下小嘴算什么,亲另一张嘴才叫厉害呢,可惜不能让你看到。

    高见靓俏靥一紧,敲她一下道:“羡慕也受着,别打歪主意。”

    珍珍捂着头叫道:“谁打歪主意了?说句话都不行了,人家连男朋友都没有,就不能有点同情心?成天窝里横。”

    高见靓抓狂道:“谁不让谁说话了?没男朋友还不赶紧找?总往别人窝里凑,非得我给你挪窝呀?”

    两女一言不和,又吵起来了。

    谢开头都大了,一言未发,起身拎起鱼桶就走。

    两女很自然地停战,高见靓道:“你干嘛去?”

    谢开道:“挪窝。”

    高见靓忍不住笑了,嗔道:“你挪什么窝?给我回来。”一把把他扯回去了。

    珍珍笑嘻嘻道:“就是嘛,你要挪窝了,我和madam就连窝都没了。”

    高见靓急瞪眼睛。

    珍珍连忙道:“不吵了不吵了,我干活,一会儿边吃边吵。”拿起鱼钎装忙。

    高见靓瞪她几眼,也拿起一根鱼钎,恶狠狠把一条鱼从头到尾贯透,好象插的是一条偷嘴的鱼。

    谢开摇摇头,也重新动手。

    不多时,烤烟和鱼香在夕阳红红的海边飘起。争风吃醋或许有煞风景,但又怎能说,不是一种别样的温情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操之过急(上)

    谢开次早醒来,耳边仍是两女斗嘴的声音。

    昨晚的滨海野餐,虽也温情泄泄,高见靓和珍珍却一直在争风吃醋,搞得他头都大了。女人吃醋没什么,不吃醋才是怪事,可当着他面肆无忌惮,就有些奇葩了,就象那个有名的漫画:三人行必有其妹,珍珍就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妹。

    高见靓仍美美睡着,柔满玉致的肉躯侧身俯躺,雪白光洁的大腿撑成弓型,把一挺丰盈白嫩的雪臀撑得格外浑圆弹翘。

    谢开本想起床,又忍不住躺下了,贴着高美人后背就一抱,大手第一时间捏住一只沉甸甸的奶/子。如果说对贪恋这个词,他一直只是明白而未深刻领悟,那么现在不仅领悟,还切身体会了,对高美人这身媚肉,就是不折不扣的贪恋。

    高见靓嘤一声转醒,睁开眼便问:“几点了?”

    谢开动态不变道:“别担心,没昨天那么晚,还来得及。”

    高见靓一听,立时发娇道:“那你干嘛把人弄醒?”

    谢开贴着她耳边道:“因为你说了,要做早操。”说话用大根在她屁股上拱几下。

    高见靓赧赧一笑,羞嗔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亦抛动肥臀,用肥厚的臀肉磨蹭他。

    谢开爽得差点叫出声。高美人一身媚肉妙用无穷,只随便一磨蹭,就是无上的享受。当然,这也说明两人相欢日短,还有很多方式尚待开发。

    高见靓感受他反应。喜道:“开,你喜欢?”

    谢开由衷道:“喜欢,当然喜欢。”在她粉颊亲亲一吻,又道:“我现在喜欢你这身肉,已经超过喜欢你这个人了。”

    肉和人如何区别?这很难说,但肉无疑属于人,女人无论哪个部位被心爱的人喜欢,无疑都是幸福。

    高见靓就幸福了,回眸抛个媚眼,羞羞道:“早知道你是色狼。”虽然这样说。却更努力地拧起屁股。更悉心地服侍起来。

    谢开舒服得不行了,不自觉加大力量,粗暴地蹂躏她胸肌,下身亦配合着拱动。高见靓哦一叫。秀眉微蹙。按住他手。边助力边更激烈地揉动。

    早操未做,两人先无师自通地磨起镜子了。

    如此磨蹭,不仅谢开舒服。对高见靓也是种心理加生理综合作用的刺激,何况高美人本就是天生敏感,百闻一见的尤物体质。

    高见靓很快吃不消了,紧咬下唇,死蹙眉头,表情极度不堪,口鼻中发着不知痛苦还是酥爽的呻/吟,屁股拧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焦躁,至于胸前那双手,早把谢开抛开,恨不得抓破地自己狂揉了。

    谢开当然知她变化,更清楚地知道,她肥腴的壑沟之间,乃至大半个屁股,早被急速分泌的液体,揉得濡滑一片了。

    高见靓忍不住了,可怜兮兮地回望他,发出渴求的眼神,屁股也一拱一拱,不知羞耻地寻找急需的入口。

    谢开微微一笑,稍做调整,便蛟龙入海,滑进她泛滥的身体。

    高见靓得偿所愿,畅美地仰起如醉如痴的俏面,发出一声欢愉无比的长吟。

    谢开探过头去,覆住她焦渴的双唇,高见靓亦拧过身,勾住他后颈,美美地送上香舌。

    早操正式开始。

    两人第一次侧后体位,在相磨之后,水到渠成地来到了,再次证明了那句不朽的名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 ◇ ◇ ◇ ◇

    一阵刺耳的门铃声突然响起,两人正兴头中,不由双双一顿。

    没人愿意这种事、这种时候被打断,高见靓正处在关键时刻,气恼无比道:“这谁呀?大清早就按门铃。”

    谢开也甚奇怪,摇头道:“不知道,除了你表哥,也没人来我家,难道是查水表?”

    高见靓想都没想便道:“不理他。”不待谢开行动,就向后耸动屁股。

    话是这么说,门铃却不会因此停止,仍孜孜不倦地响个不停。

    谢开无奈道:“算了,我去看看吧。”拍拍她屁股,从她体内拔出。

    高见靓好不甘心,更好不情愿,丧气不已地捶床道:“谁这么讨厌?人家马上就到了。”

    谢开一阵汗,忍住笑道:“别急,可能走错门了,我马上回来,肯定让你多来几次。”

    高见靓哭丧脸道:“来一百次这次也没了,人家现在还不上不下,都难受死了。”

    谢开暗笑不止,可翻身坐起,再看自己,就笑不出了。那物件刚刚拔出,沾满液体,粘湿无比,只好硬着头皮,粘乎乎套上内裤,抓件衬衫出去了。

    来到门前一看,下巴差点没惊掉,讶异非常地开门道:“阿珍,你怎么来了?”

    珍珍笑嘻嘻道:“找你玩呀,我都跟madam说了,他不调我过去,我就不上班了,当然要抓紧时间了。”接着又提起一只方便袋:“看,我还买早餐了呢。”

    谢开瞧瞧房内,只好苦笑。

    珍珍还不知道两人同居,也奇怪跟着瞧瞧,问道:“怎么了?有客人?”

    谢开没答,也不需答,因为高见靓惊异的声音已然传出了:“阿珍!”接着就一阵暴呛:“你有病啊?昨天玩大半天还玩,大清早就来骚扰?”

    珍珍蓦地张大嘴巴,用小手掩住,又指指里面问:“你们……都住一起了?”

    谢开伸手一摆道:“你都听见了,还用问吗?”

    珍珍尴尬不已,忙向里面道:“对不起madam,我不知道你在,不然一定不会来。”

    高见靓破口大骂:“不知道就大清早发花痴,经我同意了吗?还发到人家里,没见过你这样的,纯有病。”

    珍珍委屈道:“人家都跟你道歉了,干嘛还这么说?我又不知道你在,最多我不吃了,把早餐让给你。”

    高见靓啐道:“谁要吃你早餐?我们自己不会做呀?要你神经病。”

    珍珍被骂得狗血淋头,说不出话了,无比惶然地望谢开。

    谢开叹口气道:“差不多得了,少说两句。”又对珍珍道:“阿珍,别管她,既然来了,进来坐吧。”体贴地接过早餐。

    珍珍好歹得到安慰,对房内瞪瞪眼,自去客厅了。

    谢开摇着头把早餐提到餐厅,顺手打开看眼:油条、豆浆、皮蛋,外加臭豆腐,从港人的早餐习惯看,已足够丰盛,可惜除了豆浆,全是垃圾食品,异常不屑地进去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操之过急(下)

    房内,高见靓赤着饱满光盈的上身坐在床上,兀自气得鼓鼓。

    谢开摇摇头,坐到床边劝道:“算了吧,来都来了,就别生气了。”

    高见靓恼怒不消道:“哪有她这样的?大清早就跑上门,脸都不要了不说,简直变态。”

    谢开笑道:“你也知道她变态,那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现在想翻脸不认人了?”

    高见靓张目望向他道:“我带她也没让她大清早上别人男朋友家骚扰,我什么时候教过她这些?”

    谢开温声道:“你是没教过她,可这么多年了,你就知道顺着她、罩着她,她整个人生都是围着你转,现在突然多出我这个‘另类’,她当然觉得新鲜了,又因为你的关系,自然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高见靓不爽道:“照你的意思,倒是我的错了?”

    谢开耐心道:“我没说你错,是让你明白,再对她耐心点,至少别老那么骂她。你可能觉得,骂两句没什么,可你让着她这么多年,突然变了,还动不动就骂得她无地自容,一次两次还罢了,总是这样,她会怎么想?又怎么适应?别忘了,你到港岛区她都觉得你是吃醋想抛开她,要真让她觉得,连你都容不下她了,她能接受得了吗?”

    一番话让高见靓动容了,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看他两眼,不无醋意道:“干嘛突然说这些,该不是打什么鬼主意吧?”

    谢开失笑道:“我能打什么鬼主意?还不是为你着想。”又诚挚道:“我说这些。是因为我也有个铭香,所以旁观者清。更重要的是,无论出于感恩,还是责任,你都不会不管她,更不会伤害她,既然这样,何以非老刺激她?”

    高见靓本就不是真生气,只是说说罢了,当下平静道:“那都这样了。该怎么办?”

    谢开道:“怎么办你都不能再骂她。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心理暗示,本来没事,阿珍也没怎么样,可你老这么说。她肯定会那么想。没事不也有事了?”

    高见靓不情不愿道:“说都不能说了。难道还要把你让给她?”

    谢开温和道:“那当然不是,只要你别骂她,就当她是一家人。她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反正你也一直这么看她,时间久了,她也会把我们当一家人,问题自然不存在了。”

    高见靓不放心道:“你就不怕弄巧成拙?”

    谢开摇头道:“不会的。人就是这样,你对谁好,谁就会为你着想,你以前没怎么骂她,她不经常回避?反倒是你总骂她,她才变本加厉。”

    这话倒是有理,感恩是智慧生物的基本感情,无论好人坏人,哪怕一条狗,都会有感恩之心,区别只是量的多少,以及外在影响下的表现形式。珍珍显然不是坏人,更谈不上恩将仇报的外在影响。

    高见靓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谢开慨然道:“放心,人世间的问题,大多都是自找的,只要我们不制造问题,就不会有问题,就象那句话: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高见靓看看他,终于没再说什么,别别扭扭地穿衣了。

    谢开看着她雪白美好的上身,尤其两只肥腻诱人的大奶/子,真想抱着再大啃一番,暗忖早操早操,以后还是要更早一些呀。

    ◇ ◇ ◇ ◇ ◇

    高见靓穿好衣服,两人双双出门。

    珍珍惶恐不安地等了良久,看到高见靓就道:“madam,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你在,你早告诉我你开哥住一起就好了。”

    高见靓坐到她身边,温柔道:“算了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你注意点就好。”

    珍珍不料她居然良心发现,极度意外地看谢开一眼道:“不是吧,刚刚还骂我,突然就通情达理了,开哥跟你说了什么好话?”

    高见靓故作悻然道:“他说有什么用?还不是因为你?不管我说什么,你该来还是会来,难道要天天跟你吵架?”

    珍珍喜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生我气。”

    高见靓悻悻看她一眼,这次是真的,然后道:“你别高兴太早了,一会儿我打电话跟庄sir说一声,你今天就跟我上班吧。”

    珍珍愕然道:“今天?”

    高见靓不留余地道:“对,你非要跟我在一起,早晚要调过来,当然要宜早不宜迟。”

    珍珍瞧瞧谢开开,失望道:“刚对人那么好,马上就让人上班,我还想趁着不用上班,和开哥好好玩几天呢,就不能等两天吗?”

    高见靓忍不住道:“你想得美。”旋又敛住道:“都说是一家人了,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又没不让你跟他玩,可我们是警察,怎么可以不上班?”

    谢开也在旁笑笑,做个大度的表示。

    珍珍只好道:“那好吧。”又跟一句:“不过说好了,你不许再生气哦。”

    高见靓嗔目道:“那要看你了。”不停顿站起:“我们去洗澡了,你不买早餐了吗?去餐厅摆好吧。”

    珍珍点下头,可看看两人,又咋舌道:“你们还一起洗呀?”

    高见靓就随便一说,当下又来气了,干脆道:“我们都一起睡了,为什么不能一起洗?偏洗给你看。”瞪她一眼,扯上谢开,趾高气扬地去了。

    谢开好不汗颜地跟去了,心想该不会在浴室继续早操吧?

    珍珍眼馋地看看两人,乖乖去准备早餐了。

    ◇ ◇ ◇ ◇ ◇

    吃过早餐,高见靓把珍珍带走,谢开也清静了。重新坐到电脑前,筹划下本书。上本的存稿还能支撑两周,可他既然靠这个吃饭,自然要勤快点。

    一直以来,谢开的小说多少都带点个人经历,美国之行并不足以支撑一本书,但作家之所以为作家,就是要把点变成面,所以还是决定按个人习惯,把美国之行的故事编成一篇谍战复仇的罪案小说。

    下午四点。谢开在电脑前坐一天。正要去做晚饭,林静镜电话来了,接通道:“镜子,画收到了?”

    林静镜道:“收到了。都鉴定完了。”

    谢开诧道:“这么快!你几点收到的?”

    林静镜爽朗道:“下午一点就收到了。我昨天就跟人约好了。就直接送去了,都是顶级专家,人一看就是假的。”

    谢开追问道:“专家有没有说。假到什么程度?”

    林静镜侃侃道:“说从笔法上看,和文征明很相似,神韵也都有,看得出是高手画的,但材质就不行了。一般制作赝品,就算找不到当时的同种材质,也会用明清时保留的宣纸,至少得民国的,但这幅画就是用的现代宣纸,不用上机器就能看出来。”

    谢开缓缓道:“也就是说,抛开材质,这幅画还是很合格的赝品,是这样吗?”

    林静镜首肯道:“对,确实不错,怎么了?”

    谢开没答,又问道:“这幅画的来龙去脉你问了吗?是不是被抢走的。”

    林静镜道:“问了,真品确实是被抢走的,只不过很多资料都没统计到。”

    谢开抢道:“为什么没统计?”

    林静镜解释道:“相关的统计,都偏重鸦片战争到清末,尤其是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那两次,到现在都说不清丢了多少东西,而这幅画,是1945年被苏联红军在长春,从伪满皇室手里抢走的,所以知道的人不太多。”

    谢开莞尔道:“照你这么说,安普洛夫的老子或者爷爷岂不是当过苏联红军,还是中国人民的朋友了?”

    林静镜亦笑道:“可能吧,可惜中国人民的朋友就没一个好玩意,都是强盗。”

    谢开呵呵笑笑,言归正传道:“苏联红军抢也是抢,按国际法说,是不是也跟英法那些国家抢走的一样,也算非法?属于应该归还一类?”

    林静镜道:“那是肯定了,不过短期内我们不可能也不适合启动大规模追索程序。”

    谢开道:“这我明白,我就是想知道它是不是属于非法。”

    林静镜道:“你现在知道了,说说准备怎么办?”

    谢开想想道:“我准备再弄幅赝品,你能不能让你那专家,或者其他什么人,照着那幅画再画一幅?”

    林静镜讶道:“干嘛要再画一幅?”

    谢开如实道:“按你提供的情况,安普洛夫到香港拍卖,基本能确定是洗钱,那幅画应该是给拍卖行老板的好处,不过是来路不正,不想被外界知道,才弄个失窃,从而把画偷偷秘下,我让你弄个赝品,是想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真画骗出来。”

    林静镜来兴致道:“你想以假换真,偷梁换柱?”

    谢开道:“差不多吧,不过只是思路,具体还没太想好,但只要能证明真画在他手上,就等于证明他有罪了。怎么样?能找着人吗?而且还得快。”

    林静镜担心道:“我倒没问题,肯定能找着人,可你这么急,仓促画出来的东西能让人相信吗?可别让人戳穿了。”

    谢开胸有成竹道:“这个你放心,中国画不象油画,只要你找个好手,一会儿就能画完。而且我相信,那幅画就是照正版画的,你说它没用明清或民国的宣纸,也是因为仓促,只要能画得看上去差不多就行,我不会给他机会仔细看。”

    林静镜深吸口气道:“那好吧,看在文征明份上,我就再帮你一回。”

    谢开呵呵笑道:“真难得,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还是文征明面子大。”

    林静镜啐道:“人家是国宝,能跟你这瘪三一样吗?”

    谢开笑道:“管他什么宝,在爱国这点上,你跟我一样就行了。”

    林静镜不屑道:“你拉倒吧,我是爱国,你是爱你老婆,从来就没一样过。”

    谢开汗道:“那也是殊途同归。”

    林静镜鄙夷道:“谁跟你同归?爱老婆和爱国,层次就不一样。”

    谢开低笑道:“那是那是,你是红三代嘛,当然层次高,我这种瘪三加屁民,也只能爱爱老婆了。”

    林静镜吃个软瘪,丢下一句:“懒得理你了。”把电话挂了。

    谢开亦振奋地收起手机。

    假画既已搞定,下一步就是如何以假乱真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相信有叮当这个飞贼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话说回来,要作假画,那幅画三天注定拿不回来了,他毫不怀疑,叮当那贪财鬼,肯定又要说他私吞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施奇谋(上)

    次rì,谢开到嘉得利拍卖行逛了逛,实地考察了地形,还旁观了两场小拍卖,对以假乱真的计划,大致有了主意。

    不过不是太见得光的主意,需要见不得光的人帮忙,幸运的是,身为飞贼的叮当就是这种人,又恰好是邓百宴yīn谋的“受害人”,当然非她莫属了。不过他没主动联系,因为相信叮当会联系他。

    不出所料,第三rì下午,谢开正在家敲新书,外面传来异样声音,如前次一样,叮当以其专业的方式不请自到了。

    谢开无可奈何地看着已经进门的女贼,自嘲道:“我知道您技术高超,可您既然来了,肯定知道我在家,就不能正常地敲敲门吗?”

    叮当没理他话,直勾勾道:“三天到了,我的宝贝呢?”

    谢开不由苦笑,向客厅一指道:“进去再说行吗?”

    叮当很不情愿,但没勉强,盯他一眼进去了。

    谢开摇摇头,倒两杯咖啡,随后跟进,递她一杯坐定。

    叮当接过一放,复问道:“现在说吧,我的宝贝呢?”

    谢开迎住她目光,诚恳道:“首先,我说的是整三天,而现在才第三天……”

    叮当小眉一皱就要说话。

    谢开忙道:“你的宝贝我肯定还你,但能不能听先我说完?”

    叮当极不情愿地缓缓脸sè,怏怏不快道:“你说吧,但别说我没jǐng告你,你要想私吞,或者耍赖不还,别想我会放过你。”

    谢开哭笑不得地点点头:“放心,一定不会。”这才道:“你的宝贝已经鉴定完了,确实是赝品,但我又让人照着再画一张,可能要晚一、两天拿回来……”

    叮当登时sè变。瞪着眼睛就道:“你说什么!你这卑鄙的家伙,想耍我吗?”

    谢开眉头大皱,强耐住xìng子道:“你从哪看出我想耍你了?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乱喷,就不能对别人多点信任?”

    叮当气道:“我凭什么信你?你口口声声不私吞,却又画一张,不就想鱼目混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谢开屡遭置疑。也有点火了,沉声道:“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赃物藏我家,都跟栽赃陷害差不多了,我说什么了?你空手去跟人交易,被人抓住又给我打电话。我二话没说又救了你。我老婆还是这个案子负责jǐng官,我却千方百计地帮你收拾滥摊子。我做了这么多,不说有没有资格,但凡是个人,还有点良心,就应该有点感激吧,你却张嘴闭嘴私吞、卑鄙、不信任。你说出这些,不觉得愧得慌吗?”

    叮当被一通抢白,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说出话道:“那、那是因为,你把我的宝贝拿走了,现在又画一张,如果不是私吞,干嘛这么做?除非你能解释清楚。”

    谢开暗忖还算你这小贼有点良心。没继续发泼,缓缓语气道:“我当然能解释,也正在解释,是你乱发脾气打断了。”

    叮当虎着脸道:“最多我不说话了,你说吧。”

    谢开好歹松口气,继续道:“我再画一张,是因为这案子本身就是yīn谋。你说我耍你,耍你的不是我,是嘉得利拍卖行的老板邓百宴。”遂把安普洛夫和邓百宴的洗钱交易,文征明画作失窃的真相一一告诉她。

    叮当越听越心惊。也越来气,好不容易忍到他说完问道:“你是说,那姓邓的拿我当替罪羊了?”

    谢开首肯道:“对,那幅画来路不正,从法理上说,属于未被追剿的国家财产,虽然他也可以不声不响地秘下,但终究有隐患。但制造窃案就不同了,一方面可以嫁祸到你头上,让jǐng方和收藏界都以为画在不知名的大盗手里;另一方面又可以增加收藏价值,他却可以高枕无忧地拥有真品,一直到死。”

    谢开说得很准确,一直到死,确是收藏方面的一大难题。

    很多收藏家都用非法方式收藏,等自己死了,后人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拿出来,因为当事人已死,jǐng方无法追溯,藏品来历也会因为继承发生法理变化,只要不在追溯国,其他国家最多只有道义上的责任。圆明园兽首能在欧洲公开拍卖,其原因就是拍卖者本身并没到圆明园抢劫,对他来说,兽首来源就属于合法。其他象美、法、西返还智利、埃及和秘鲁文物,也只是返还国家藏品,不包括私人收藏。

    叮当是专业盗贼,当然明白这道理,也愈发愤怒,又问道:“你怎么知道?”

    谢开道:“目前还是猜测,但我有办法验证。”

    叮当道:“什么办法?”

    谢开道:“很简单,你偷的那幅画,已经鉴定是赝品,但邓百宴却说是真品。只要拿回来还给他,他承认是他丢的东西,就证明我错了。如果他不承认,说被人掉包了,那就证明我猜对了。”

    叮当咬牙切齿道:“这个王八蛋,竟然算到我的头上!”这样一说,事实上已经认可了谢开的分析,对邓百宴认回东西完全不抱希望了。

    谢开呵呵笑道:“别生气了,行走江湖,哪有不挨算的?现在说说吧,谁雇的你。”

    叮当俏容一塌道:“我也不知道,是朋友介绍的,她有别的生意,就推荐给我了。”

    谢开道:“你和雇主有联系吗?”

    叮当弱弱点头:“电邮联系,说付十五万,先付一半,另一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我刚去就被那几个家伙困住了,其他的你都知道了。”

    谢开几乎无语:“你都拿七万五了,不给人货不说,还打那七万五主意,谁能好了你?”

    叮当振振有词道:“那是你不懂行规,幅画少说值几百万,他明明付少了嘛。”

    谢开这个汗,明明是她不守规矩,还说人付少了,都说江湖义字为先,哪Tm有义气,全是背信弃义。

    叮当看他一眼又道:“不然问问我朋友,看她知不知道那家伙什么人?”

    谢开大手一挥道:“算了,既然是yīn谋,肯定不会让你找到,不然也不会雇收货人了。反正也确定是姓邓的了,我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叮当眼一亮道:“你有什么办法?”

    谢开神秘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多画一幅画。我先问问你,如果真品真在姓邓的手,你认为他会放哪?”

    叮当道:“肯定是拍卖行的保险库,他有家都不住,成天住拍卖行,只有那里最安全,能进去的人,除了他,只有经理和保安主管两个,还有什么地方更安全?”

    谢开也这么认为,嘉得利大楼除了拍卖行还有家典当行,再就是邓百宴住处,几乎所有财产都在一栋楼,绝不会放别的地方,这也是他只勘察一次,就能制定出计划的原因。

    叮当又道:“你不会想让我把真品换出来吧?这我可办不到,他那大楼是以sè列进口的保安系统,最少得三个顶尖高手配合才行。”

    谢开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犯险,我这计划虽不怎么见得光,但绝不违法,只要你去假装偷回东西就行。”

    叮当迷惑道:“假装!怎么假装?”

    谢开凑近道:“下周他会为安普洛夫拍卖,据说有幅西方油画,价值上千万,肯定会有很多人去,到时候我会给你创造机会,你只要带着我后画那幅假画去晃一圈……”

    叮当竖着耳朵听完,不敢相信道:“这样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谢开缓缓点头:“就这么简单,只要你一晃,我就能用那幅假画证明他涉嫌诈骗、盗窃和妨碍司法公正,让jǐng察把他抓起来。”

    叮当张大眼睛道:“可那毕竟是假画,又不能当证据,你就算抓了他又能怎么样?”

    谢开胸有成竹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不是还有我老婆吗?她是jǐng察,其他的事她自会处理。”

    叮当不说话了,不是不同意他计划,而是觉得他实在匪疑所思。

    谢开又道:“我都说完了,敢不敢干?”

    叮当稍显为难道:“敢我当然敢,可我不能留下影像,那里到处都是监控,肯定会留下我样子,除非你再找个黑客,把他们监控黑了。”

    谢开微微一笑道:“别担心,这个我早想到了,不会让你留下任何影子。”

    叮当诧道:“你还懂黑客?”

    谢开摇头道:“不懂,但我有更简单的办法,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把他们监控黑了,如果没做到,你可以不用行动。”

    叮当再度无言,实在无法相信,还有什么方法比黑客更简单。

    谢开微笑着伸出手:“怎么样?要不要跟外行合作一次?”

    叮当看看他手,反问道:“先说清楚,我有什么好处?”

    谢开无语了,苦笑道:“拜托,我做这一切全是为你,要不然你肯定会被通缉,这还不算好处?”

    叮当不为所动道:“不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谢开真没拿她没辙了,大叹一声道:“那好吧,他们那天拍卖,你要愿意,就随便顺点什么,我就当没看见,也不让我老婆追究,这行了吗?”

    叮当这才满意地横他一眼,向他掌心一击:“成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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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施奇谋(下)

    ◇ ◇ ◇ ◇ ◇

    搞定叮当,接下来就是和高见靓沟通了。不过谢开没急,准备等画都邮回来再详细告诉她。

    随后两天,谢开又去拍卖行逛了两回,进一步确定了计划,直到两天后的下午,林静镜把两幅赝品一并寄回。

    谢开当即约叮当见面,让她确认“宝贝”,又交待一番,约定拍卖当天再见,这方带着两幅赝品去见高见靓,做最后的准备。

    谢开还没去过高见靓新办公室,先打电话问:“在哪儿呢?”

    高见靓道:“办公室,怎么了?”

    谢开道:“那正好,我这就过去,你在几层?”

    高见靓奇道:“干嘛突然来办公室?”

    谢开大赫赫道:“我老婆高升,肯定换大办公室了,还没去过呢,当然要去看看,不会你官当大了,就不让家属去了吧?”

    高见靓才不信他闲着没事会来看办公室,没跟他计较,没好气道:“六层,过来吧。”便把电话挂了。

    谢开嘿嘿笑笑,把手机收起。

    一路赶到,刚出电梯,就见不远一办公室门无声打开,一清俏倩影闪出,高见靓招着手唤他过去。

    谢开径直而入,把门背在身后。

    高见靓看到他装画的袋子,问道:“这什么东西?”

    谢开没答,望着爱妻修长饱满的身段,眉目如画的脸蛋,心头一热。放下东西,就伸臂把她缆过了。

    高见靓急道:“你疯了!这是办公室?”虽然这样说,却没挣扎,只在他肩头捶一下,便半依半顺地偎进他怀,顺从地仰起俏面,向他奉上双唇。

    谢开缆紧她腰,覆住她樱红的小嘴。高见靓同时搂上他脖子,微阖双眸,进一步献上湿滑的香舌。

    两人倚门拥吻。体会幸福的甜蜜。

    唇分。高见靓仰起羞喜交加的俏脸,轻嗔道:“你真是的,刚来就欺负人。”

    谢开拥着她蜂腰,深注她面庞道:“因为你太漂亮了。见到你就想干坏事。”顿顿又坏笑道:“怎么样?想不想在办公室秀一场?”

    高见靓羞嗔道:“你滚!”瞪他一眼。推开他去给他倒咖啡了。

    谢开嘿嘿一笑。提起东西坐进,同时观察高美人新办公室。

    高见靓办公室窗明几净,宽敞明亮。比原来大三倍有余,还有半圈真皮沙发,估计是开临时会议准备的,不禁赞道:“不错,比原来大那么多,官大就一级就是不一样。”

    高见靓倨傲道:“那还用你说?不然怎么叫总督察。”

    谢开附和道:“那是,我老婆什么人?以后得当警务处长呢。”又一指她咖啡机:“咖啡机也新配的吧?”

    高见靓点点头,不无得意道:“咖啡也是无咖啡因咖啡呢,可便宜你了。”

    谢开当即道:“那你不用给我倒了,我不喝无咖啡因咖啡。”

    高见靓刚拿出纸杯,愕然道:“干嘛不喝?无咖啡因咖啡很贵的,还有利健康,你的很多生活习惯真应该改改了。”

    谢开嗤笑道:“再贵有什么用?什么样的傻瓜会喝无咖啡因咖啡?那还是咖啡吗?”

    高见靓气了,身一转,一脸不善地望向他。

    谢开连忙投降:“okok,当我没说,你还是赶紧过来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你倒了也没空喝。”

    高见靓白他一眼,没再跟他计较,杯子一扔,坐过去了。

    谢开从袋里拿出两幅画,递给她道:“画拿回来了,我让镜子又找人画一张,你看看吧。”

    高见靓奇道:“干嘛再画一张?”

    谢开道:“你先看吧,看完告诉你。”没提前没告诉她,就是因为计划不太见光,怕她反对,才拿东西说话。

    高见靓瞧他一眼,把画展开,见两幅画几乎一样,仔细对比一番道:“画得挺好,不放在一起对比,根本看不出来。”接着把画一推:“现在说吧,画它做什么?”

    谢开反问道:“你确定要知道?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知道,就按着你们警察正常的方式办案就行了。”

    高见靓想都没想便道:“别废话,快说。”

    谢开就没想她不问,痛快道:“ok,那我告诉你,这幅画的作用,就是给你个名目把姓邓的抓起来,再用合法的方式把真画找出来。”

    高见靓道:“怎么找?”

    谢开拿起邓百宴那幅假画道:“首先,你要把邓百宴这幅假画还回去,这是块试金石,如果他接受了,就意味着没有阴谋,一切都是我的猜测,那就没有计划,什么也不用做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高见靓哪还会考虑这种可能?又问:“他要没接受呢?”

    谢开道:“那你也可以放心了,这本就是他丢的画,他却瞪眼说瞎话,不是罪犯是什么?”

    高见靓不耐烦了:“别卖关子了,痛快儿说。”

    谢开赶紧道:“如果他不接受,你就跟他说,这幅画虽不是他丢那幅,但也是重要证据,警方没有保存字画的经验,让他帮忙保存几天,等破完案再拿回来。”

    高见靓荒谬道:“你没搞错吧!把画放他那?”

    谢开郑重道:“没搞错,必须放他那,只有这幅假画在他手,他才会相信另一幅假画是真画,才有可能上当,这是整个计划最关键的环节,所以我才另画一幅。”

    高见靓说不出话了,尽管对谢开的本事早佩服得五体投地,可还是又一次被震惊了。这是什么人?简直是天生的骗子,外加小偷、杀手、暴徒,在所有犯罪方面,都无以伦比的天才,她当警察这么久,就没见过这种人。

    谢开奇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高见靓望着他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没走上犯罪道路,真是老天开眼。”

    谢开一阵汗,但却很受用,微微笑道:“那是因为,老天知道我要找个警察老婆,不让我干这些事。”

    高见靓也受用了,妩媚地啐他一眼,傲然道:“接着说你的犯罪计划。”

    谢开夸张地应一声:“ok,接下来可真要犯罪了。”遂把计划阖盘托出。

    高见靓就知道他不会有好计划,蹙眉道:“我是警察,用这种方式,要被人知道,要停职查办的。”

    谢开不以为然道:“怎么可能?最多违反点警察办案的原则,又不违法,只要能破案,谁会找你麻烦?”

    高见靓耐心道:“那是你不懂,香港不允许非法取证,要真泄露,就算上法庭,法官也会宣定证据无效。”

    谢开摇手道:“你错了,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首先安普洛夫是涉嫌恐怖势力的军火走私商,这个消息放出去,陪审团就不会放过他。其次案子破了,会追回文征明原画,这可是国宝,又因为在香港破案,可以名正言顺地收进香港博物馆,你会成为全香港的民族英雄,这种情况下,谁还会在乎取证过程?我敢保证,从警方到法庭,再到整个香港的媒体和民众,都会众口一词地把邓百宴钉到耻辱柱上。”

    高见靓本就没想拒绝,又一向好大喜功,一听“民族英雄”,立刻动心了。

    谢开又鼓励道:“听我的没错,即使取证过程涉嫌非法,也是我非法,跟警方无关,你装不知道,就没犯任何错。”

    高见靓虽然动心,仍理智地问:“要没找到真画怎么办?”

    谢开坚定道:“不可能,邓百宴连别墅都不住,一天到晚呆在那破楼里,怎么可能把东西放别处?更惶论让别人保管。”

    高见靓坚持道:“万一没找到呢?”

    谢开摊手道:“那就放了他好了,那种情况下,任何警察都会把姓邓的先抓起来,这是依法办事,你总该承认吧?”

    高见靓盯他一会儿,也思索一会儿,终于道:“那好吧,希望你别出什么篓子,不然可真把我坑了。”

    谢开信心十足道:“不会的,你就放心等着升官吧。”把邓百宴原来的假画拿起来递她:“可以走了吗?去把失物还给失主。”

    高见靓悻悻一叹:“我这破饭碗,早晚让你给砸了。”没好脸地甩他一眼,把画接过,趾高气扬地出去了。

    谢开不屑地耸耸肩,心想当官的果然都一个德性,都是当婊/子立牌妨,赶紧跟出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盗亦有道(上)

    拍卖会,当日。

    邓百宴的拍卖行是栋旧式大洋楼,红顶黄面,简约光华,极是考究,地表上虽只五层,却比普通大楼七层还要高,正门的台阶就有二层楼高,门前还立着一排大石柱,亦极宏伟,整座大楼一派英伦范。

    谢开和叮当两人,此刻就在楼前的台阶下。

    叮当套着件小风衣,两手插在兜里,一脸痴相地道:“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西式拍卖行了,特华丽,特贵气,连空气中都是奢侈味儿。”

    谢开揶揄道:“你莫不如直接说,都是钱的味儿。”

    叮当一脸认真道:“那是你不懂,西方人特别死板,总是墨守成规,不象我们中国人,什么事都掖着藏着,还总爱打小九九,不让别人知道。”

    谢开不解她何以冒出这么一句,望向她道:“据我所知,邓百宴就是中国人?”

    叮当道:“但他很多习惯却是西式的,就比如收藏。西方人更相信保安系统,越贵重的东西,就越放在保险柜里,而中国人却不同,经常把贵重东西放在不起眼的地方,除非你运气好,否则永远别想找到。”

    谢开失笑了,闹了半天,是在说偷东西,好笑又好气道:“说来说去,你就想说偷中国人无从下手,西方人更明确,直说不就完了?整得一套一套。”

    叮当理直气壮道:“我本来就是贼,不说这个你让我说什么?三句话不离本行你没不知道吗?”

    谢开懒得跟她计较。温和道:“您是贼,你有理,行了吧?可以进去了吗?进去继续做您本行。”

    叮当道:“进什么呀?你说会把监控黑掉,还没黑呢怎么进?”

    谢开早有准备地抽出一条黑巾:“黑完了。”

    叮当瞠目道:“蒙面哪?”

    谢开点头:“对,就是蒙面。你不就怕留下样子吗?蒙上不就留不下了,还有什么办法比这更简单?”

    叮当气了:“开什么玩笑?现在的电脑技术,就算蒙上,也会被分析出来,还有身材,骨骼也会分析出来。你想我整个人都暴光啊?”

    谢开坦然摇头:“放心。不会分析,也不会暴光,你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叮当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谢开耐心道:“因为事情过后,邓百宴会被抓起来。整个拍卖行都会黄铺。没人会理乎监控拍了什么。”

    叮当道:“可警察肯定会看。”

    谢开道:“没错。可你别忘了,我老婆就是警察,还是负责警察。怎么会让那种事发生?还有最重要的,你这次不是偷东西,只是做做样子,协助警方取证,不仅没犯法,还有功,有什么可担心的?”

    叮当老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是偷东西,就演个戏而已,何必杞人忧天?便道:“那你不早说?”又扯住他手臂道:“那快走吧。”

    谢开道:“别急,还有事呢。”

    叮当不耐烦道:“还什么事?”

    谢开又从兜里掏出个东西:“你还得把这个带上。”

    叮当一看,竟是颗大号“手榴弹”,还有颗大号爆竹绑在一起,不自觉退后一步道:“你疯了!让我带炸弹进去?”

    谢开轻笑道:“你别害怕,这不是手榴弹,是烟雾弹,就是消防演练那种,不会伤人,也没有毒。而且我都连好了,到时候你把爆竹点着,烟雾弹就会跟着引爆。”

    叮当心中稍安,仍是道:“那也够吓人的,带着它干嘛?”

    谢开郑重道:“是为了让戏演得更逼真,有了它,邓百宴就会进一步上当,警方也会有充足的理由把整栋大楼封锁起来,直到把真正的证据找出来。”

    叮当惊了,实在难以想象,谢开好象都没当回事,就把每步计划都想好了,而且又这么简单又有效,不可思议地望向他道:“你以前真是当兵的?”

    谢开点下头道:“这还有假,怎么了?”

    叮当不敢相信地道:“可我怎么觉得你更象骗子?”

    谢开笑了,凑她耳边道:“因为兵者,诡道也,好兵就是好骗子。”把“炸弹”往她手里一塞:“好了,走吧。”

    叮当忙接好,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又跟上去道:“你当没当过兵我不关心,但你是我见过最高明的骗子,以后还一起合作怎么样?”

    谢开荒谬无比地笑了,停住脚步道:“你没搞错吧?让我改行跟你当贼?”

    叮当不以为然道:“别说那么难听,你可以当是侠盗。我们一个神偷,一个骗子,组成团队,绝对可以所向披靡。”

    谢开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叮当不爽了:“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谢开果断否认:“no。”

    叮当不依不饶道:“那你干嘛摇头?”

    谢开指她鼻子道:“因为你不仅是贼,还是财迷,就象玩牌一样,人们欢迎赌鬼上桌,却绝不会接受一个老千,连牌桌都别想沾,而你就是那个老千。”拍拍她肩头去了。

    叮当张大眼睛道:“谁是老千?你是骗子,你才老千呢!”

    谢开一阵大笑,率先进楼了。

    ◇ ◇ ◇ ◇ ◇

    楼内更加富丽堂皇,拍卖大厅从一楼直通楼顶,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高处吊着豪华的水晶吊灯,周围是精雕细琢的各色栏杆,当然众多还有表情肃穆、戴着耳机的黑衣保安,大厅不必说,二楼到五楼,也每层围栏站了一圈。

    两人没急着进入,在大厅门口观察。

    谢开戏谑地笑笑,低声道:“看到了吧?保安都在楼上摆谱,一会儿你可以很容易地行动。”

    叮当道:“那可不一定,没准走廊和电梯还有呢?”

    谢开自信地道:“不可能,每层站四个,就十六个了,大厅还有六个,监控室还要留两到三人,已经二十四、五个了,走廊和电梯还留人,他们哪有那么多保安?”

    叮当也觉得有理,不过还是决定自己看看,便道:“可能吧,我先踩踩,你不用管我了。”

    谢开叮嘱道:“去吧,记得别偷东西,也别捅娄子,按计划行动。”

    叮当嗔他一眼道:“是我去冒险,又不是你,还用你教?”摆下手,闪进大厅了。

    谢开摇摇头,随即进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盗亦有道(中)

    大厅已汇聚四、五十中外拍客,俱衣着高雅,神情典雅,一看就非富即贵,又在古玩方面极为自负。老外大约占四分之一,都很安静。中方拍客则比较熟悉,大多在亲昵低语,可见都是经常出没类似场合的老主顾。

    高见靓已先到了,正和珍珍一起同邓百宴说话,此外还有两名男警探,不声不响地坐在最后一排。

    谢开稍做扫视,径直奔高见靓三人。

    高见靓和珍珍见他来了,双双转过两张如花美面。

    邓百宴也展出个大度的笑容,亲切地迎上前道:“欢迎欢迎,谢侠士怎么来迟了?”

    谢开一指高见靓,故意一叹道:“我夸口说三天找到真画,却找到一幅赝品,哪还有脸早来?要不是还要配合我老婆,都不敢来了,邓老板就别说我笑话了。”

    邓百宴哈哈一笑道:“谢侠士过谦了,是盗匪太狡猾了,怎么能怪谢兄弟?倒是二位如此费心,实在让邓某过意不去。”

    高见靓得体地道:“邓先生言重了,这是警方的责任,何况案子还没破,也理该如此,邓先生不介意就好。”

    邓百宴笑起来道:“有大名鼎鼎奇侠妙探护驾,邓某三生有幸,岂有介意之理?”

    高见靓浅浅一笑,没再说话。

    谢开道:“怎么不见安普洛夫先生?他可是今天拍卖的主人,不会不露面吧?”

    邓百宴一指道:“当然不会,安普洛夫先生正在里边休息。很快会出来。”

    谢开循他手势望去,见二楼围栏边摆着几只椅子,看样子安普洛夫是要居高临下旁观。

    邓百宴又道:“对了,文大师的画虽然没找回来,但今天压轴的,也是大师手笔,是马奈的《沐浴的少女》,谢兄弟可有兴趣?”

    谢开道:“马奈的画,应该很贵吧?”

    邓百宴微微笑道:“那是当然,要一千五百万起拍呢。还是美元。”

    谢开呵呵笑道:“我说花几千万买你的画。是指港币,一千五百万美元起拍,岂不要拍到三千万?换成港币就两亿多了,我可买不起。”

    邓百宴亦笑道:“没办法。油画就这个行情。有点名气。就动辄两、三千万,高拍都已经过亿了,虚高得很。”

    谢开陪笑道:“那有什么不好?你邓老板吃这碗饭。拍得越高,不就赚得越多?”

    邓百宴哈哈笑道:“和谢兄弟说话,果然人生快事,邓某想不高兴都不成哩。”

    谢开适时打住,陪着一起笑起来。

    寒暄已毕,邓百宴让几人坐,推说去招呼和其他主顾,便自去了。

    三人坐定,高见靓轻声问:“刚刚跟你一起进来那丫头,就是那小贼?”

    谢开点下头:“对,你都看见了?”

    高见靓当然看见了,回瞥一眼,又问:“她干嘛去了?”

    谢开道:“去踩踩点,别担心。”也问道:“你的人呢?都准备好了?”

    高见靓向窗外丢个眼神:“都在外面呢,到时候自然会进来,前提是你没搞砸。”

    谢开微笑道:“放心,绝会不对,你就等着抓现成吧。”

    高见靓微白他一眼,没再多说。

    一直没捞着说话的珍珍道:“madam,一会儿案子就能破了,咱再上哪玩一趟,好好庆祝一下吧?”

    高见靓想都没想就瞪眼道:“玩什么玩?案子破不破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把你那花花肠子收起来。”

    珍珍委屈道:“干嘛呀?人家都好几天没打扰你了,才刚说话就说人家?”

    高见靓啐道:“你也知道才几天?你就不该骚扰……”

    谢开一阵头大道:“你们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也不分个时候,就不怕让人听见?”

    珍珍得到倚仗一样道:“就是,在家吵吵就算了,办案时候也吵,还说让着我呢,越来越没有大样了。”

    高见靓一气,杏目一立,又想说什么,却见二楼人影一闪,安普洛夫很装地披件大衣,在几名保镖簇拥下出来了。这方横她一眼,闭住嘴巴。

    与此同时,叮当也悄无声息地回来了,诡兮兮地对谢开做个ok手势,便坐到一角静待好戏上演。

    ◇ ◇ ◇ ◇ ◇

    随着安普洛夫的出现,拍卖会正式开始。

    邓百宴很隆重地把安普洛夫介绍一番,不过大多数拍客更关心拍卖的物品,而非物品的主人,因此并未引起多大反响。倒是安普洛夫看到谢开,很额外地送他一个狡猾又高深莫恻的笑容,成为开场介绍的唯一亮点。

    随即角色换成拍卖行经理,进入正式拍卖程序。

    如同演戏一样,拍卖也会用一些不值钱的物品垫场,最后才是压轴物品。此次拍卖的首件物品是一对欧洲中世纪的银制烛台,据说是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主持第一届世界博览会时使用过的东西。

    尽管邓百宴吹得天花乱缀,但对物以稀而贵的收藏而言,这种物品数量实在太多了,价值也实在有限,别说阿尔伯特亲王主持展会用过,就算和维多利来女王上/床用过,也只是徒增其花边故事,增加不了收藏价值。

    随后的拍卖也不值一提,穿短旗袍的拍卖小姐端来端去,俱是餐具、十字架、胸针等平庸之物,搞得众人百无聊赖,昏昏欲睡,很多人拍下物品,也是以金钱换时间,希望冗长的垫场快点过去。

    磨磨叽叽一小时,共拍十多件垃圾,有三分之一流拍,邓百宴才重新上台,也意味着珍稀物件该登场了,众人方打起精神。

    邓百宴风度翩翩地行一礼,不紧不慢道:“各位,下面进行本次拍卖的最后一件物品,不过此前,我要先向各位表示歉意。在座的各位多是邓某的老朋友,我知道很多朋友就是为文征明大师的《松山溪旅》而来,然而痛心的是,这件失传已久的名作,在拍卖前非常令人遗憾的失窃了……”

    这桩案子并未经媒体渲染,众拍客还不知失窃,一时讶异纷纷。

    邓百宴忙又道:“不过大家放心,此案正由高见靓警官和谢开侠士追查,有他们两位,定能早日破案,一待此画追回,仍会在本拍卖行继续拍卖。”说着话,还慷慨地向高见靓和谢开一指。

    谢开昂然而起:“没错,本来这幅画已经追回来了,可没想到窃贼太狡猾,给掉了包,追回一件冒牌货。”接着呵呵一笑又道:“不过这件冒牌货,也是出自高人之手,其笔法和画功与文大师几无二致,只是材质差了点,是吧,邓老板?”

    邓百宴只是随便一指,哪想谢开还真站出来了,愕然点下头道:“是这样。”

    谢开又向众人解释道:“警方没有保存画的经验,这件赝品目前正由邓老板帮忙保存,他已经打过眼了。”半生不熟地这么一说,就坐下没下文了。

    谢开可以随便一说,可在座都是收藏家,又是奔这幅画来的,却不会随便一听,当即有人道:“既然这样,邓老板,你就拿出来,让大家长长眼。”

    此言一出,立刻勾起众人兴致,纷纷附和起来:“是啊,老邓,这幅画一直只见于传说,连画样都没有,拿出来让大伙看看。”

    邓百宴忙张手道:“各位,各位,这幅画是警方的证物,只是暂存于邓某处,实不好随意拿出来?请诸公见谅。”不停顿又道:“接下来要拍卖的,也是幅大师之作,乃是欧洲印象派大师马奈的《沐浴的少女》,这幅作品在欧洲……”

    众人哪里肯听,立马有人打断:“我们不看洋画,就看国画,你把我们逛来,搞出一堆乐色骗钱,现在却说画丢了,连个赝品也不给看,搞什么嘛?”

    又有人道:“就是,这许多年交情,没少得光顾你,连赝品也藏私,特不够义气啦。”

    所谓死牛一面颈,粤港人士较起劲,也是出了名的固执,众人挥着老拳,纷纷大嚷,一付看不到画不罢休的架势,完全没了绅士应有的风度,拍卖会现场一片大乱。

    邓百宴眉头大皱,二楼的安普洛夫也好生不爽,均对谢开埋怨不已,心想这个时候说“保存证据”,这不捣乱吗?

    高见靓和珍珍却看得直想笑,不约而同地瞥谢开,暗忖又让他算着了,眼下的局面,跟他想的分毫不差。

    谢开这方施施然站起,朗声道:“各位,各位不用急,我刚刚问过高督察了。高督察说,香港警察是最讲人情的,各位又都是邓老板老朋友,邓老板帮这么大忙,怎么好让他在朋友面无所交待?所以她已经同意大家看画了,现在就看邓老板的意思了。”还振臂一挥手,向邓百宴坐个请的指示。

    不说也知道,众人更来劲儿了,连声大嚷:“老邓,警方都同意了,这下你没得说了,快拿出来,让大家掌眼,勿要再推托啦。”

    邓百宴恨不得揍谢开一顿,可还能说什么,只好道:“既如此,邓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悻悻瞥谢开一眼,唤人交待一番,让去取画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盗亦有道(下)

    ◇ ◇ ◇ ◇ ◇

    拍卖行一楼,女洗手间,一风衣俏影无声闪进,当然是小贼叮当。

    诳出原有赝品,是谢开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极重要的一步,这幅画出现,邓百宴才会相信另一幅是真画,但同时也是为制造混乱,方便叮当行动,因此邓百宴派人取画的同时,叮当也展开行动了。

    叮当迅速检查一番,确定厕内无人,回身将门一锁,将外罩的风衣脱掉,露出了与其飞贼身份相符的深色劲装,后制的假画赫然插在腰间。

    束好装备,珍而重之地把谢开给的“炸弹”藏好,将假画更稳妥地背到身后,又从怀中一张黑丝发罩,将发辫盘上罩住,方跳上窗台,将窗子推开。

    为防止盗窃,一楼难免安防盗栏,邓百宴经营拍卖行和典当行,更不会例外,不过当然难不倒叮当这种“专业人士”,早有准备地掏出一只小型焊熔笔。

    高温焊熔极为高效,不到一分钟,栅栏上方的两根金属条就被成功烧断,形成一个可供一人钻出的大洞。

    轻巧地从破洞钻出,叮当向上望望,又掏出射线枪。

    嗤一声响,射尖拖着长长的射线,正中五楼顶檐。不过不是正对的五楼洗手间,而是相隔两扇窗的走廊窗顶檐。

    为什么是走廊,而不是洗手间?因为此次虽是“协助警方”,但出于固有的警惕,叮当还是不想在监控中留下影像。原本在监控满布的嘉得利大楼。这种可能并不存在,但由于谢开给了颗“烟雾弹,”这种可能又存在了。

    顺着射好的攀索爬上五楼,叮当没急着进去,而是以一个姿态纤美的体操动作翻上楼顶,垂着双腿,大赫赫地坐顶沿,边欣赏风景,边从腰间解下了一套附手附足,不紧不慢地把两个足尖套牢。两只抓手。则暂时悬在手腕。

    一切停当,这方勾着房檐,一个倒挂金钟撬开窗子,向里面观察。

    走廊果然如谢开预料。除了两侧墙壁的摄像头。没一个人影。厚重的合金保险库大门静静地立在中央。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大门除了掌纹等生物识别手段,还有高达十几位的密码。最高端的破解软件,最快也需半小时左右方能破解,有没有人区别并不大。或者也可以说,没有团队的力量,只靠拉单帮的窃贼,很难进得去。

    叮当见走廊无人,终于放心了,这才戴上谢开给的黑巾,把脸蒙住,小心翼翼地钻进,但却没落地,而是爬上顶棚,靠着吸附盘的力量,倒粘在天花板,就这样手脚并用,如倒悬的蜘蛛一样,蹿向中段的保险库。

    电脑监控主要面对走廊,虽也能拍到天花板,但由于角度的问题,只能拍到一个边,换到监控屏幕上,也只是一条边缘,除非发现后刻意调整。但对于一面墙都是监控画面的监控室,两、三个监控人员想在上百个屏幕中发现一条“黑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加之监控工作本就机械单调,就进一步降低了发现的概率。

    一路无事,叮当安然无恙地爬到保险库位置,好不眼馋地看看眼皮底下的保险大门,无可奈何地腾出一只手,掏出打火机点燃叼在嘴上,又掏出“炸弹”点燃,觑着保险库大门砸了过去。

    轰隆一声,大号爆竹率先爆响,整座大楼仿佛都为之一震。爆竹的声音虽不及炸药,但安静空旷的走廊,也足够骇人了。

    与爆竹相连的烟雾弹难以幸免地被炸脱,同时由于谢开的设定,被炸脱保险帽,当一声崩到门板上,在地上滚了几滚,冒出浓浓的白烟。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发了警报,大蓬飞散的纸花尚未飘落,警报声已经在整座大楼刺耳地响起。

    挂在天棚的叮当也吓一跳,但更兴奋,睁大眼睛盯着烟雾弹,只待烟雾弥漫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下来,大摇大摆地放好东西离去,再不用怕劳什子的监控了。

    可惜,她高兴得太早了,还没等烟雾弥漫到遮蔽监控的程度,又一个警报被触动了。

    当然是火警警报。

    随着烟雾弥起,火警警报再次响起,一走廊的消防阀也同时起动,旋转的阀门喷洒出一朵朵伞状水花。叮当就处在两个消防阀之间,而且近在咫尺,瞬间被浇成落汤鸡。

    叮当猝不及防,登时暗骂不止,心想这王八蛋,千算万算没算到这招,可坑死我了!本能地扭躯躲闪,却忘了正吊在天花板,呀一声骇叫,四脚朝天,直直向地上掉下去了……

    ◇ ◇ ◇ ◇ ◇

    一楼,拍卖大厅,一众看客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文大师的赝品,正准备继续欣赏马奈大师的《沐浴的少女》,殊不知“少女”已然在五楼沐浴了。

    闻听接踵而来的爆炸声、安全警报和火警警报声,所有人俱时惊起,正在二楼准备洗钱的安普洛夫也霍地站起。

    邓百宴急道:“什么情况?”

    身后的安全主管紧急用蓝牙耳机联系一番,色变道:“不好!保险库发生爆炸!”

    邓百宴大惊失声:“什么!”

    戒备森严的保险大门,如果一定说有什么克星,那就是炸药了,简单粗暴、不顾后果的方式永远是最有效的,只看有没有人有胆实施。

    安全主管又大呼一句:“所有人立刻到保险库!”便奔五楼去了。

    各层摆谱的保安正面面相觑,如梦初醒般往五楼抢。

    一众拍客更不用说,听到“爆炸”,早吓破胆了,一窝蜂地往外跑。

    高见靓急喝一声:“大家不要慌!请听从警方人员安排。”随即下令道:“阿珍、阿汕,马上疏散。请求支援。”

    珍珍和阿汕紧急去了。

    高见靓将手一招,带着谢开和另一警探到邓百宴面前:“邓先生,先不要慌,我们先上去看看。”

    邓百宴才回过神,忙不迭点下头,领几人上楼去了。

    这种情况下,除警方人员,所有无关人员,包括邓百宴在内都应被疏散,让邓百宴跟着显然不合常理。但邓百宴身家性命都在保险库。早乱了方寸。哪还会注意?

    二楼的安普洛夫倒显出几分怀疑,闪着眼盯了盯几人背景,也带着保镖跟过去了。

    既然发生“火警”,电梯自然不能坐了。众人踩着轰隆隆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去。却见一众保安俱在四楼至五楼的楼梯上逡巡。没一个人敢上去。

    邓百宴气道:“怎么回事?不上去都挤在这干嘛?”

    保安主管道:“我们不知道上面的情况,不知道是否安全。”

    邓百宴心急如焚,张口就骂道:“混账!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奋力分开众人。自己上去看,就见整个五楼白烟浓浓,伸手不见五指,还夹杂着呛人的火药味,积水顺着楼梯哗哗直淌。

    高见靓看谢开一眼,上前道:“安全第一,还是等消防人员过来再说吧。”

    邓百宴心忧财产,可又拗于警方,动动嘴唇,一时没说话。

    谢开“建议”道:“可以先把边上的几扇窗打开,烟能散得快点,兴许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了。”

    邓百宴想都没想便道:“对,你们两个,上去把窗户打开。”

    两个保安无奈地对对眼,捂着口鼻,硬着头皮冲进浓烟了。

    骗局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高见靓不无担心向谢开溜目一瞥。

    谢开撇着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两人正目光交流,五楼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玻璃碎裂声,显然是两个保安在浓烟中看不到窗拴的位置,干脆把玻璃给砸了。

    众人正焦急等待,忽听烟雾中传来一个声音:“老板,找到个东西。”接着碎裂声停,换作一阵噼噼叭叭的脚步声,两个保安出来了,当先的家伙还捧着一个用布包裹的画轴。

    邓百宴急迎上去,一把抢过,见布虽然淋湿了,但湿得还不算严重,忙解开把布扔掉,又顺手把画一展。

    可打开就愣住了,里面赫然又是一幅《松山溪旅》,短暂错愕,又唰一下合上了。

    谢开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终于能确信,真迹就在保险库了,邓百宴之所以把画合上,是因为高见靓这个“警察”在旁,才下意识下做出动作。

    施施然上前道:“邓老板,这幅画怎么看着眼熟?好象是那幅文征明,怎么会在你保险库里?”直接给定性了。

    邓百宴茫然道:“这个,谁知道呢?”

    谢开瞧他一眼,直接把画拽过,重新打开道:“还真是,可那幅赝品不在拍卖大厅吗?你怎么还有一幅?难道是真迹?”

    邓百宴意识到不妥了,忙道:“这怎么会?我再看看。”又要去看画。

    谢开哪能给他机会,直接一合,回身交给高见靓了,然后道:“邓老板,你说画被偷了,还说我们找回的是赝品,现在真迹却在你保险库发现了,你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邓百宴哪解释得出,还追着画想看,高见靓直接藏到身后了,亦问道:“邓先生,请你解释一下。”

    邓百宴眼巴巴看着画被藏走,张口结舌道:“这个,确实很蹊跷,会不会是窃贼搞了什么名堂?”

    谢开煞有介事地接过道:“你这一说还真提醒我了,你说这幅画来源合法,我问过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它是被苏联人从伪满皇室手里抢走的,你该不是故意弄个假画,玩监守自盗这套吧?”

    邓百宴被道破奸谋,急道:“谢侠士,这种话可不能乱说,邓某岂是违法之人?”

    谢开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道:“那怎么解释?你敢说不是窃贼被你耍了,又跑回来报复,才炸开保险库,特意留下这幅画?”

    这种可能任谁看来都非常合理,周围一众保安不自觉点头。

    邓百宴更说不出话了,又转头去看高见靓。

    楼梯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珍珍等完成疏散,带着早等在外面的警务人员上来了。

    高见靓凛然道:“邓先生,既然你无法解释,我就只能带你回去调查了。”

    邓百宴愕然道:“带我回去?”又愠道:“高警官,我提醒你,我可是受害者?”

    高见靓不留情面道:“也许吧,所以才请你回去调查。”又正色道:“我代表香港警方向你宣布,你涉嫌走私、盗窃、欺诈和违碍司法公正,你可以不说话,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由于“真迹”被发现,又加一条走私文物。

    邓百宴怒道:“你疯了?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只要打个电话,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谢开揶揄道:“邓老板好厉害,打个电话就能叫人兜着走,我打个电话,最多只能叫份外卖,没准还得排队。”

    珍珍噗哧笑了,其他阿sir则哭笑不得。

    高见靓根本没理他,手一摆,两个警察上来,不理抗议把邓百宴带走了。

    一众保镖全看傻了。

    高见靓又昂然道:“保安主管留下,其他人全部带出去,封锁整栋大楼,仔细搜查每一个房间,包括保险库。”

    保安们哪敢说不,除了主管,都噤若寒蝉地跟警察走了。

    计划大获成功了,谢开故意道:“我呢?我干嘛?”

    高见靓板脸啐道:“你当然也要出去了。”高傲地白他一眼,带着大队人马,趾高气扬地进入烟雾。

    ◇ ◇ ◇ ◇ ◇

    高见靓去搜查,谢开也有个尾巴要处理,奔安普洛夫去了。这家伙一直在四楼走廊,不远不近地目睹了全过程,该是让他滚蛋的时候。

    安普洛夫见谢开走近,率先道:“你好象又破坏了我一次派对?”

    谢开摇头道:“no,你是破坏了我们中国人的派对,你就不该到香港来。”

    安普洛夫展出个阴险的笑容道:“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是你在跟我作对?”

    谢开苦脸道:“可别,您老人家是东南欧最大的军火贩子,我可不敢得罪您。”

    安普洛夫把脸凑近,两眼射出阴恻的目光道:“可你却让我损失了几千万美元。”

    谢开迎着他目光道:“你不来,就不会有损失。另外别说我没提醒你,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保证,香港警方绝不会为难你,但如果邓老板说了什么,怕是你的美国护照也帮不了你了,我猜你应该不想让这种事发生。”

    安普洛夫当然明白这道理,恨恨盯他一会儿,点点头道:“很好,我会记住你,希望我们还会见面。”将手一招,带保镖走了。

    谢开目送他离去,戏谑性笑笑,也离开了,不过不是走楼梯,坦然进入电梯,去找叮当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盗者无疆

    谢开从嘉得利大楼出来时,门前早被苍蝇见血的媒体围得水泄不通,见他毫不意外地狂拥而上,以各种古怪问题狂轰滥炸。

    谢开不得不信誓旦旦地宣称,此次“爆炸”与恐怖袭击完全无关,更不是香港的“911”,也没任何人伤亡,而是邓百宴走私国宝、监守自盗,最终被英明的香港警方识破。当然也不失时机赞美了高见靓如何机智果敢,智识奸佞,从而当机立断,追回一件流失已久的国宝,为国家民族挽回重大文化损失。

    记者们得到大量第一手资料,没再纠缠他,欢喜无尽地抢发去了。

    谢开却很是无语,他就不明白,消防队来而复返,现场没一辆救护车,这些记者怎么能联想到恐怖袭击,还问他伤亡数字,难道都没脑子?只能说,媒体人从骨子里就唯恐天下不乱,早失去了原有的职业精神。

    不过话说回来,谢开还是很佩服香港的媒体,无论大小,几乎都在娱乐、警察、海关、移民等热点部门有专业狗仔或眼线,一有突发事件,总能第一时间赶到,尽管最终的报道无外乎造噱和八卦,但至少体现了规范化和极高的敬业精神,否则在香港这个传媒林立的弹丸之地,是断不能生存的。

    满足了众多“同行”的好奇心,谢开驱车前往西贡,出门前他给叮当打了电话,叮当居然让他到西贡海滩见面,实在不知缘由。

    刚走没多远。手机响了,又是个“媒体人”。

    谢开掏出看一眼,无可奈何地把电话接通:“喂,什么事?”这媒体人,当然是鼻子比狗还灵的汤姆孙。

    汤姆孙上来就道:“阿开,你怎么回事?搞出这么大状况,又没事先知会我?总是这样突然袭击,搞什么飞机?”

    谢开耐住性子道:“不是不通知,而是不能通知,事关案情。要是事先通知你。肯定被你搞得沸沸扬扬,那就破不了案了。”

    汤姆孙气道:“那也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现在倒好了,我一直忙你新书发布的事,连身都分不开。白白失去机会。”

    谢开没理他废话。奇怪道:“发布会有什么忙的?定个日子不就得了。”

    汤姆孙骂道:“你懂个球啦?这是你第一次出书。也是我们杂志社第一次出书,而且还和我七妹有关,怎么可以草率?”

    谢开意外道:“还有她有关?”

    汤姆孙气怒不消道:“当然有关啦。她是你侦探原形嘛。你知不道我整整找了七家策划公司,很辛苦才选到最佳方案,就等机会宣传呢,你还瞒着我。”

    谢开不以为然地笑笑,好脾气地道:“这样啊,谁让你不事先告诉我?”

    汤姆孙更加来气道:“怎没告诉?我跟你讲过多少次,遇到事情,一定要知会我,不要隐瞒不报,更不要自作主张,任何事情都要我来拿主意,可你……”

    谢开打断道:“你是跟我说过,可你跟你表妹说过吗?你这次要连她一起宣传,总得跟她商量商量吧?”

    汤姆孙稍显尴尬道:“我当然会同她讲啦,不过她是我七妹,这又是好事情,能大大出名的,她怎么会反对?”

    谢开道:“那你跟她说完再说吧。”不停顿又道:“好了,我还有事,先这样吧。”

    汤姆孙道:“你干嘛去?”

    谢开信口道:“案子还没完,当然是帮你表妹办事了。”

    汤姆孙不情不愿道:“那好吧,不过你千万记住,不要和其他媒体透露太多,让他们知道一点点,帮着宣传就可以啦,细节只有看我们杂志才可以知道。”

    谢开道:“行了行了,知道了,挂了吧。”不理他直接挂了。

    收起电话,谢开摇了摇头,加速前往西贡,还不那这小贼怎么突然跑那去了。

    ◇ ◇ ◇ ◇ ◇

    西贡,清水湾,某海滨附近公路。

    谢开按叮当说的位置停好车,四下一望,就在一海边椰树下的长椅上见到了人,不同的是,不再是一身飞贼的黑衣,而是一件雪色小衣,外加一条浅色牛仔裤,虽然离得尚远,看上去仍清纯俏丽,轻灵脱俗。

    谢开迎风走近,坐她身边道:“怎么突然换衣服了?还变得这么乖乖女。”

    叮当嗔怪道:“不换怎么办?你的计划没算到消防水阀,我都浇成落汤鸡了。”

    谢开才意识到没算到这点,失笑道:“不好意思,确实是我的错,好在没影响大局。”

    叮当埋怨道:“还说呢?我当时正在天花板上,直接就摔地上去了,差点没摔死。”

    谢开莞尔道:“怎么会?凭你的身手,怎么可能摔到?”

    叮当不依不饶道:“没摔到就可以吗?我是贼呀,突然发生这种事,吓也吓死了。”

    谢开笑了笑,没再继续这话题,而是道:“说吧,让我来这干嘛?”

    叮当向前递个眼神:“来跟你道别。”

    谢开循她眼光望去,见不远的海边停着一辆水上摩托,讶道:“你要走?”

    叮当耸耸肩道:“事情办完,当然要走了,难道还等着警察抓我?”

    谢开不知说什么好了,看她几眼,欲言又止道:“叮当,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叮当转向他道:“你想劝我别再当贼?”

    谢开望着她点头:“对,你还这么年轻,总不能在这行干一辈子?借这个机会,转行干点正道不好吗?”

    叮当面对大海,自嘲地撇撇嘴道:“我从小学的就是这些勾当,既没念过书。也不会做别的事情,就算我想,又能做什么呢?”

    谢开当即道:“你身手这么好,可以做的事多了,你要愿意,我可以帮你找个正当事,如果你有什么不良记录,也可以一笔勾销。”

    叮当笑下道:“听琳琅姐说,你认识个很有权势的女军官,是要找她帮忙吗?”

    谢开道:“找谁不重要。只要你愿意。我肯定说到做到。”顿顿又续前言道:“还有你的父母,我相信你已经找到他们了,就不想和他们团聚,把失去的光阴都找回来?”

    叮当果断摇头道:“不想。”

    谢开诧道:“为什么?”

    叮当自怨自艾地笑笑。温婉道:“我丢这么多年。他们早有新孩子了。过得也挺好的,我这个时候回去算什么?他们或许会高兴一时,可以后呢。怕是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更多吧?既然这样,为什么一定要回去?我知道他们过得很好不就得了。”

    谢开说不出话了。不得不说,维持原有和谐,也是个选择,从某种意义上讲,也许还是个理智的选择,只是可怜了叮当,从小被人贩子偷走,苦了这么多年,如今自由了,却还不能和父母相认,实在让人唏嘘。

    叮当展出个笑颜,又道:“不过你放心,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琳琅姐也早说过了,我们迟早要做回正道。另外告诉你,我贪财其实也是想多攒点钱,省得将来没得花。”

    谢开温和道:“那就好,把我的建议也带给她,不必急着回答我,和她好好商量商量,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

    叮当浅笑道:“那先谢谢你了。”看他一眼又天真道:“不过我们要真做回正道,琳琅姐就要和香香相认了,你不担心吗?”

    谢开真心道:“那怎么会?铭香虽然跟你们不太一样,但也是相似的命运,同样希望有亲人,我巴不得你们早点转行,早点和她相认,让她高兴高兴。”

    叮当调皮道:“那好吧,这句话我一定帮你带到,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哦。”站起向他伸出小手。

    谢开随之而起道:“放心,不会的。什么时候再来,记得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再随随便便进门了。”

    叮当噗一笑,狡黠道:“你该不是怕你老婆吧?”

    谢开苦脸道:“你知道就好。这也是我想你转行的另一个原因,你要好心,就多体谅体谅我吧。”

    叮当轻蔑道:“想不到你这个人这么有本事,却这么怕老婆,真没名。”

    谢开凑近道:“没办法,谁让她是警察呢?”这句的后一句,当然就是“你是贼呢”,不过没说而已。

    叮当瞪他一眼道:“懒得理你了。”抓起一长条小包背在身上,奔海边的摩托去了。

    谢开跟去相送。

    叮当跨上摩托,道别道:“我走了,你回去吧。”

    谢开点下头道:“注意安全,记得我的话,回去好好想想。”

    叮当摆下手道:“知道的啦,白白。”轰一脚起动摩托,冲上海面。

    谢开挥着手,站在海边,一直目送她消失在海天尽头,方转身离开。没走几步,手机忽然响了,是高见靓,接通道:“画找到了吗?”

    高见靓嗯一声算是答应,便急急道:“你找到那小贼了吗?”

    谢开道:“找到了,怎么了?”

    高见靓焦声道:“马奈那幅画又丢了,肯定是她偷了!”

    谢开失声道:“什么!”才想起曾答应叮当,让她得点好处,可以在拍卖现场顺点什么,可哪想竟把这幅画给顺走了,那长条小包肯定就是。霍然转身,可大海茫茫,早走没影了,哪还看得到?

    旋又释然了,轻松道:“丢就丢了吧,起码在中国人手,你就当多找回件宝物。”

    高见靓不料他这个态度,没好气道:“你倒会说话,那可是几千万,还是美元,你说出这种话,换个人都得把你当同谋。”

    谢开呵呵笑道:“不管多少钱,安普洛夫也吓跑了,应该不会报案了,没人报案,就没有案件,你有什么可急的?”

    高见靓无言以对了,恨恨道:“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一路货色,都是贼性不改。”丢下这句,直接把电话挂了。

    谢开一愕,随即笑了,不是笑高见靓,是笑自己。让一个贼性不改的人干正道,她干得了吗?

    收起手机,大摇着头去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双飞欧陆(上)

    嘉得利事件又一次让高见靓名声大噪,成为传媒热议的焦点,并第一次以“民族英雄”的形象展现在世人面前。但相比前两次,程度却有所不如,一来事件本身就没那么大效应;二来事不过三,有前两次,这次自然有所降低。

    不过这次却有个额外惊喜,是此前没有的,就是谢开要出书了。

    作为休闲和八卦为主的周刊作者,再有名气,也总有点上不了台面的感觉,但出书就不同了。今时代上至各路显要,下至丑闻主角,但有点名气,总会出本书,君不见就连莱温斯基和冠希哥都在多年沉寂之后,出书坦露“心路历程”了。总之不出本书,就没脸在名人界混,更遑论时下流行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在汤姆孙的刻意炒作下,谢开和高见靓的大幅海报在各大书城和大街小巷的报刊亭象影视明星一样一路排开。谢开身着西装礼服,面色冷峻,手持大号沙漠之鹰手枪;高见靓紫色长纱裙裹体,露着大白腿,手持消音器手枪的形象,短时间便深入人心。虽然这两个形象怎么看都更象杀手,而不是智勇双全的奇侠妙探。

    博人眼球的宣传持续两周,谢开的新书发布会终于姗姗登场,而随之而来的效果也显而易见。共印一万本的《奇侠妙探》系列第一集,短短一周就售出四千多册。这个数字在网络文化充斥的今天,又是只有七百万人的香港。绝对可以称得上显赫了。汤姆孙当即决定加印八千册,并立即推出第二集,谢开也正式由周刊作者,进入畅销书作家行列。

    闹闹哄哄二十多天,时间在不成名及成名之间度过,冬天来了。当然这只是谢开时间观念上的冬天,就香港的气候而言,至少对他来说,并没有实质意义的变化。

    这日下午,谢开正为北美之行的故事收尾。塞雅的电话来了。塞雅不常打电话。但只要打,多少都有点事。接通道:“塞雅,最近好吗?”

    塞雅标志性的大嗓门道:“是的,我很好。亲爱的。你呢?最近怎么样。”

    谢开道:“还好吧。老样子罢了。”

    塞雅当即道:“嘿,你又想骗我吗?我已经知道了,你又做了件大事。还和欧洲的军火走私集团有关,而且还出书了,我可是特意打电话恭喜你的。”

    谢开讶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还看香港的新闻?”

    塞雅道:“不,我不是看的,也不需要看,有人会告诉我。”

    谢开狐疑道:“谁?”

    塞雅坦率道:“当然是你的朋友兼编辑,那位亲爱的孙。”

    谢开一想就是汤姆孙,这奸商在金钱面前,果断变成叛徒了,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防。

    塞雅正兴奋中,继续道:“象你知道的那样,亲爱的,我不能总是给你打电话,由于你老婆的存在,也许会被她发现,而且也会显得我很失礼,但却不妨碍我和亲爱的孙交流。”

    谢开很想告诉她,你都第三者了,已经够失礼了,嘴上却道:“你们总打电话吗?”

    塞雅道:“就是有时。最初是他打给我,咨询你的书在欧洲翻译的情况,当然只是偶尔。不过后来我也会打给他,询问你的情况,我们就聊到一起了。我必须说,他是个很好的人,你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和非常职业的合伙人。”

    谢开无奈不屑地道:“那怕你要失望了,我不妨告诉你,他就是个奸商,给你打电话,完全是看中你的钱。”

    塞雅不以为然道:“别这样说,亲爱的,我并不这样认为,事实上,我们已经谈到了投资的事情,是个非常令人激动的计划,我很愿意这样做。”

    谢开心惊道:“他都让你投钱了?”

    塞雅振奋道:“是的,我们商谈了一个机制,能在中国和欧洲同步发行你的书和你们杂志的海外版,当然这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英文版和西班牙文版,而我的文章,也会在欧洲发表的同时,在你们的杂志刊出中译本。我的上帝,这太棒了,简直是个壮举,我甚至认为它为欧洲和中国的新闻合作开创了一个先河。”

    谢开几乎无语:“你傻呀,新闻最重要的就是抢先,你还同步!好歹是全球知名记者,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脑袋被门夹了。”

    塞雅强调道:“你说的是普通的新闻,而我是报道记者,更需要影响力,我在欧洲已经很有名了,更需要中国的名气。还有更重要的,这跟你有关,我这么做也是跟你合作,我很高兴跟你合作,无论以什么样的形式。”

    谢开明白了,这是爱傻了,尽管他早该明白,无可奈何道:“那随你便吧,反正你有的是钱。”顿顿又问:“他让你投多少钱?”

    塞雅道:“孙认为五十万美元就够了,但我认为,这样庞大的计划,应该更充分一点,所以我决定投一百万。”

    谢开自嘲地笑道:“那岂不是说,你要成我老板了?”

    塞雅噗地笑了,欢喜道:“不,亲爱的,我并不想做你老板,只是想有更多的机会和你在一起,我想我们合作了,就会有更多的机会,这样你就不会为难了,你说对吗?”

    谢开怎么可能不为难,立刻就为难了,犯难道:“塞雅,其实你真没必要这样……”

    塞雅立马打断道:“你不许说这样的话,我们已经说好了,而且我还处处为你着想了,否则我就会到中国去找你了,你知道我会这样做的。”

    谢开只好承认:“那倒是。”

    塞雅这才道:“那就好,现在我要说正事了。”

    谢开诧道:“你还有正事?”

    塞雅重新兴奋起来:“当然有,就是出书的事,你的书在香港出版了,而我也在欧洲准备好了,就在马德里,你必须来出席新书发布会,这样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谢开开始没主动提发书,就是担心这个,到底还是来了,当时头大八圈:“还真去呀?你知道我这边……”

    塞雅哪管他这边,毫不客气道:“嘿,你不能拒绝,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而且这是正事,她没有权力阻止你。如果那样做了,她就是自私鬼,你就可以不用再顾及她,任何有事业的男人都会这样做。”

    谢开才不觉得跟事业心有关系,苦笑道:“你说正事就正事,当人家傻呀?”

    塞雅道:“那我不管,反正你不来,我就会找上门去,我不是说笑的。”

    谢开相信以塞雅的性子,还是能做出这种事,大叹一声道:“这样吧,你先别急,我先跟她商量一下,回头再打给你,行吗?”

    塞雅得意洋洋道:“随你的便,但别说我没提醒你,孙已经说了,会帮你说服你老婆,所以你这次非来不可。”

    谢开没好气道:“相信他你还不如相信鬼。”直接把电话挂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双飞欧陆(下)

    打完塞雅的电话,谢开真有些头疼了。前次去美国,高见靓已有言在先是最后一次,以后都要一起去。现在刚消停,塞雅就又让他去欧洲,虽说名义上是“正事”,可谁信呢?又怎么说呢?

    时间已近傍晚,该是做饭的时候,谢开放低心思,先到厨房尽义务了。

    一小时后,饭做得差不多了,外面传来开门声,接着门开,高见靓俏目流韵,喜sè盈面地进来了,看起来就很高兴的样子。

    谢开只剩一个汤了,回身打量她几眼道:“今天怎回来这么早?遇到什么好事了?”

    高见靓没答,鞋子一甩,拖鞋也不换,便俏盈盈地奔他去了。

    谢开忙转过身,把大美人充满弹xìng的肉躯迎进怀,才又道:“到底怎么了?”

    高见靓挂着他脖子,扬起下腭,俏靥微红地道:“你先亲我一个,亲完再告诉你。”

    谢开笑着摇头,望着她动人的脸蛋,撮chún缓缓靠近。高见靓亦俏mimi阖起双眸,微扬俏面,yòu人的小嘴yù开yù阖,等待他亲泽。

    谢开微微笑笑,忽然快速凑她chún边轻轻一沾,便道:“亲完了,说。”

    高见靓愕然张眸:“这就完了?”

    谢开笑道:“对呀,你说亲一个就告诉我,这不就是亲一个?”

    高见靓当然知道谢开在逗她,干脆心一横,发狠道:“谁说亲完了?还没亲呢,快走。”扯着他就要进房。

    轮到谢开愕然了,旋即暴汗道:“不是!现在?”

    高见靓厚起脸皮道:“谁让你说了?不亲不行。”

    谢开无语了,他就随便开个玩笑,哪想高见靓还真见杆就爬了!

    这个“亲”,当然是亲下边。或许是第一次的体验过于强烈,高见靓特别喜欢“亲”,每次恩爱,总要长时间地享受一番,此次送上门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谢开拿她没办法地摇摇头,在她翘tún上狠击一掌道:“就知道你这小yin/娃喂不饱。”

    高见靓羞嗔道:“活该!”便双臂一搂,既羞更喜地伏在他怀里。

    由于高见靓回来早了,汤还需要点时间,或许和时间本就无关,总之谢开把炉灶闭成更小的文火,便将这大美人横身抱起,大踏步进去了。

    客厅沙发,两人第一时间抱倒。

    谢开粗暴地扒开高美人上衣,就抱住一对恣意横生的大*/子,既揉又捏地狂wěn。

    高见靓抱着他头吃吃笑,但很快就笑不出了,xiōng前的麻痒感觉,连带着下半身都难捺无比了,方拧着腰肢,推着他头道:“好了,人家都受不了啦。”

    谢开抬头笑道:“这就受不了了,那还亲吗?”

    高见靓焦急地扭动屁股道:“哎呀你快点,人家真的受不了啦!”

    谢开这才直起身,又在她xiōng前狠抓一把道:“那还不脱kù子。”

    高见靓嘻嘻一笑,害羞地嗔他一眼,象很多次一样,训练有素地把一双大tuǐ高举并拢,扬在他面前。

    谢开感慨无比地大叹一声,揪住她kù带,把里外kù从上方摘除了。除了脚上一双肉sè丝袜,还有被扒开的上装,高美人两岸三地,三处要害尽暴lù在空气中了。

    高见靓俏靥晕晕,羞答答地横他一眼,就不堪地别过美面,撑住tuǐ弯,以丢人的屁股朝天,把自己撑成大大的M型,极度无耻地把自己献出了。自从有第一次的经验,热衷此道的高美人绝对已经训练有素了。

    谢开踌躇满志地俯下身,wěn向高美人紧小极致的女xìng最美处。

    高见靓终于得偿所愿,发出一声畅美无比的shēn/吟,迫不及待地仰起如醉如痴的俏面,送着屁股迎合起来。

    如很多恩爱的情侣一样,xìng/爱虽始于亲泽,却不会止于亲泽,此类活动在学术上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作前/戏,前/戏过后,自然就是高/cháo。

    谢开手口并用,让高美人酣畅淋漓地享受一把,弄湿大半个沙发,才长驱直入,把故事带入真正的高/cháo……

    向晚的夕阳柔柔洒泄,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两人挤在汗水和**浸湿的沙发上luǒ身相拥,体味高/cháo后的余韵。

    谢开抚着她动人的jiāo躯,温柔道:“现在满足了?”

    高见靓没答,也无须答,拨开汗湿的乱发,幸福满满地送他一个香wěn。

    谢开看看狼藉不堪的沙发,充满爱意地责备道:“你呀,真是个小yin/娃,还没吃饭呢,就先来一遍。”

    高见靓jiāo嗔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喜欢。”

    谢开无言以对,只剩爱恋了。岂止高见靓,如此美丽高端,又开朗放/dàng,更天生一身媚肉的大美人,他不也同样喜入骨髓?

    就因为喜欢,两人同居以来,做/爱可做疯了,高见靓需求无度,谢开yù罢不能,两人只要在家,几乎随时随地会发生肉战,谢开清楚地记得,最少的一天,也做了三次,似刚刚的一幕,不过是两人生活的一次缩影罢了。

    谢开没再继续这话题,重新问道:“现在说,遇到什么好事了?”

    高见靓这才揭出mí底道:“我要去英国进修了。”

    谢开讶道:“进修!怎么突然去进修?还要去英国。”

    高见靓美眸放光地道:“这是我们早就有的机制,只有重点培养的高级jǐng务人员,才有机会去得上。我最近连破几次大案,又要晋升总督察了,上方才给我这次机会。”

    谢开不由一怔,心想塞雅刚让他去欧洲,高见靓居然也要去进修,还真是巧了,点点头道:“这么说,还真是好事了。”

    高见靓兴奋地点头。

    谢开又问:“那要去多久啊?不会一学半年。”

    高见靓道:“不是学习,是去苏格兰场,和他们一起办案,学习经验,只有两个月。”

    谢开不屑道:“苏格兰场有什么可学的?就一个福尔摩斯,还是虚构的顾问,你老公我jīng通各种犯罪,不比他们强?”(苏格兰场,伦敦jǐng察厅的别称。)

    高见靓叹道:“你是很强,可不能帮我升职啊,香港的高层jǐng务人员,好多都去过呢。”

    谢开不舍地道:“那就去。”看她两眼又道:“不过,你现在需求这么强烈,要去两个月那么久,能忍得住吗?”

    高见靓微红下脸,反问道:“谁说我要忍了?你跟我一起去不就完了?”

    谢开惊道:“我也去!你们进修还能带家属吗?”

    高见靓不耐烦道:“有什么不可以?按规定,他们会负责帮我找公寓,大不了不用他们找了,我们自己租一间,反正你就是个写书的,在哪写都是写,就当在伦敦玩两个月。”

    谢开说不出话了,不是不想去,而是佩服高美人的魄力。一个女子,到国外进修还要带着老公,不说脸皮有多厚,单是这份气魄,就足够众多须眉自愧不如。

    高见靓见他没言语,又道:“怎不说话?你不愿意去?”

    谢开尴尬道:“那怎么会?只是,我恐怕要先去趟西班牙。”

    高见靓讶道:“干嘛要去西班牙?”

    谢开不无歉意道:“因为塞雅,她下午刚来电话,说我的书要在欧洲出版,让我去马德里出席发布会。”

    高见靓立马整个人都变得脸sè不善,蹭地从沙发上坐起道:“她怎么还缠着你?”

    谢开忙跟着坐起,耐心道:“不是缠着,要怪也怪你表哥,看人家有钱,就拍人马屁,又说在香港和欧洲建立联合出版机制,硬生生哄人投一百万美元,才有了这事。”

    三言两语,把所有责任都推汤姆孙脑袋上了。如果说女人天生是撒谎专家,那么毫无疑问,男人就是推卸责任的专家。

    高见靓不说话了,眼神无比异样地瞅着他。

    谢开赶忙搂进怀安抚:“干嘛这样?就一个发布会,你要不同意,大不了我不去了。”

    高见靓没理他话,不客气道:“你答应她了?”

    谢开道:“当然没有,我跟她说了,跟你说完再回复她,所以才跟你商量。”

    高见靓脸sè稍缓,但仍直视他,徐徐道:“有什么可商量?我早说过,你以后再出去,会陪你一起去,难道你忘了?”

    谢开愕然道:“可你不要进修吗?”

    高见靓啐道:“西班牙离英国很远吗?我先去西班牙陪你开发布会,再去英国不行吗?”

    谢开哭笑不得道:“那你早说不就完了?谁也没不让你去,非整得tǐng来者不善地。”

    高见靓盯着他眼睛,把脸凑到他面前道:“你去美国那些滥事,我还一个字没问过呢,有我这么来者不善的吗?”

    谢开一阵汗,急道:“没有,没有来者不善,也没有滥事,不问最好。”赶紧把她抱怀里搂紧了。

    这样一说等于承认了,高见靓微白他一眼,倨傲地哼一声,伏在他肩头不提不问了。一件在谢开看来很为难的事,样在高见靓的聪明和气魄下,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两人正抱在一起,一股异样的味道若有若无地传来。

    高见靓蹙眉道:“什么味儿?”

    谢开心下一惊,用力闻两下,忽地觉悟道:“不好,汤锅!”急把她推开,抓过短kù,连跑边身上套,跌跌撞撞抢出去了。

    高见靓美美地笑了,不紧不慢地揪过谢开衬衫套身上,起身将长发向后一扬,就这样lù着半个屁股和两条大tuǐ,高傲无比又风情万种地跟去了。

    .

    .RS!。

第一百三十一章 隳突东西(上)

    经过二十小时的长途飞行,飞机掠过蔚蓝的地中海,进入伊比利亚半岛上空,四周云蒸霞蔚,一道延绵的山脉在云层下若隐若现。

    高见靓睁着大眼睛坐在机窗旁,探头探脑地问:“这什么山?”

    谢开探头看一眼,凭自己的地理知识回道:“应该是加泰罗尼亚山,和海岸同样走向,也叫海岸山脉,再往北就是巴塞罗那了。”

    高见靓难抑兴奋,又转向他道:“挺漂亮的哈,怪不得大家都愿意到欧洲旅行。”

    谢开不怎么以为然道:“还行吧,算是伊比利亚半岛为数不多的好地方。”

    高见靓奇道:“为什么不多?其他地方不好吗?”

    谢开道:“也不能说不好,伊比利亚半岛原本是非洲的一部分,是断开后才和欧洲连到一起,气候和欧洲大陆不太一样,又大部分都是高原,所以比较干燥炎热,相比之下,更象是北非。”

    高见靓想了想道:“是因为这个,西班牙才比较落后吗?”

    谢开斟酌道:“只能说相比其他欧洲国家,确实是种先天不足,但也没那么落后,尤其发展这么多年,和其他国家差距也不那么大了。”

    高见靓道:“那干嘛叫欧洲农村?”

    高见靓难得对政治经济这么感兴趣,谢开笑了笑,耐心道:“那都是老掉牙的说法了,不过相比英法德等主要欧洲国家,西班牙确实还比较落后。但这个落后主要不是体现在经济总量和人均收入方面,而是发展模式。”

    高见靓饶有兴趣道:“发展模式?”

    谢开点头道:“对。你应该知道,经济发展必然会伴随城市化,英法德等国早就过了这个阶段,进入城镇化了,象伦敦和巴黎,白天有上千万人,晚上就只剩几百万了,因为大家都住在周边卫星城,不过是白天来城里上班。而西班牙仍处在城市化之中。就跟内地似的。大家都愿意到大城市去,因为这个,马德里的房价基本一直是欧洲最高的。”

    高见靓明白了,没再接着问。另眼相看地道:“怪不得你会当作家。连这些东西都懂这么多。”

    谢开很受用地道:“这就是念军事外交学校的好处。全世界的政治、经济、历史、文化、民族、宗/教,所有方面都要学。”

    高见靓费解道:“你只有四年时间,还要学那些军事技能。怎么可能学这么多?”

    谢开解释道:“这就是我们和专业学校的区别,专业学校是就某个具体方面,尽量往深处学,塑造专类人才,而我们是有多大面就学多大面,却不用学很深,只要了解就可以了。如果你看过我那些教材,就会明白了,全是薄薄一、两本,就把某一学科全覆盖,就象一般大学的公共课教材一样。”

    高见靓点点头,似有所悟地道:“所以你就乱管闲事,到处臭显呗?”

    谢开一愕,随即笑了,凑她耳边道:“确实有这方面原因,但你也要知道,我们学校学生多了,可不是每一个都象我这么优秀,所以还是你有眼光。”

    谢开显然又在显呗了,高见靓没好脸地白他一眼。

    两人相谈正浓,飞机降开始低高度了,时间不大,一座巨大的城市渐渐呈现,两人此行的目的地,西班牙首都马德里到了。

    ◇ ◇ ◇ ◇ ◇

    飞机很快在巴拉哈斯国际机场着陆,也意味着塞雅和高见靓要见面了,两人的心情,也变得迥异不安起来。

    由于怕塞雅瞎闹,谢开没告诉她高见靓会来,所以高见靓突然到来,不异于一次突然袭击。他甚至可以想象,塞雅会怎样兴奋地等在出关口,见到他的同时大叫着扑向他,还要按自制的“老规矩”接吻两次,可由于高见靓的存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高见靓的考量则简单得多,就是体面而不**份地陪谢开开完“发布会”,至于塞雅,那不是她考虑的问题,当然塞雅如果能知难而退就更好。

    一路忐忑地出来,谢开准备在给塞雅突然袭击的同时,防备塞雅的袭击,可他意外了,没有袭击,没有扑向他,更没有两次接吻,因为塞雅根本没出现。

    两人在出港大厅等良久,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高见靓奇怪道:“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到?”

    谢开也想不通道:“谁知道呢?难道记错时间了?不应该呀。”

    高见靓幸灾乐祸道:“连时间都能记错,看来人家也没怎么把你放心上嘛。”

    谢开苦脸道:“说对了,所以你可以放心了。”掏出手机,准备给塞雅打电话。

    高见靓嗔怪他一眼,没再多说。

    电话很快通了,没等说话,塞雅的大嗓门先传来了:“亲爱的,你到了吗?”

    谢开叹一声道:“岂止到了,都等半天了,你在哪呢?怎么还没来。”

    塞雅爽朗道:“对不起,亲爱的,我不在马德里了,而是在格鲁吉亚,所以才没去接你。”

    谢开大讶失声:“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顿才道:“你怎么跑那去了?”

    塞雅道:“在你飞行期间,欧洲发生了一件大事,而我又没办法通知你,所以不得不自己先赶过来。不过你放心,你的发布会我已经通知他们改期了,不会误了事。”

    谢开才没担心所谓的发布会,问道:“什么大事?”

    塞雅煞有介事道:“格鲁吉亚和俄罗斯又要发生战争了。”

    虽然塞雅语出惊人,可谢开却释然了,因为根本没信,又道:“到底怎么了?”

    塞雅这才道:“今天凌晨,一支俄罗期特种部队偷偷进入格鲁吉亚,突袭了一处据说是恐怖分子的营地,我猜是车臣人的,然而可笑的是,却被格鲁吉亚人发现了,还设下了圈套,在他们撤退时把他们包围了。”

    谢开心下一凛,不由凝重了,以俄罗斯和格鲁吉亚的关系,这种事完全可能,作为前特种兵,他太明白了。可他不明白的是,这种行动都是速去速回,怎么会被发现?又问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俄罗斯也不可能承认,怎么会发生战争?”

    塞雅认真道:“虽然他们不承认,但整个欧洲,还有美国,都认定是俄国佬干的,更重要的是,格鲁吉亚人已经把那支小分队包围了,就等抓住他们了。”

    谢开嗤笑道:“还没抓着人呢,那你说什么?再说了,今天凌晨的事,现在都一天了,没准早跑了。”

    塞雅道:“那是因为包围的地点就在高加索山上,对面就是俄国,而俄国佬虽然不承认,却放出话了,说只要有一颗子弹打到俄国境内,就会视为入侵,他们甚至把军队开到了山底,所以我才说,要发生战争了。”

    谢开暗暗心惊,想不到坐二十多小时飞机,竟然发生这么大事,国际形势还真是风云突变。不过相比国际形势,他更关心眼前,塞雅虽还没说,但傻子也知道是让他也去,可高见靓还在,他怎么去?

    无奈至极地看高见靓一眼,明知不可为地道:“那你什么意思?我在马德里等你?”

    塞雅立马不爽了道:“你在开玩笑吗?我虽然来了,是因为我是记者,必须尽快赶到,而你可以马上过来,为什么要等我?”

    谢开苦笑不已道:“塞雅,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情况?张嘴就让我跟你去。”

    塞雅气了:“我才不管你什么情况,你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能跟我来?别告诉我在马德里还有你老婆在管着你。”

    谢开这个汗,心道可不就管着呢?只得硬着头皮道:“塞雅,你听我说,我还是等你吧,要知道……”

    塞雅根本不听,直接打断道:“你休想!休想!我们早说好了,要一起冒险,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而我已经想好了,要穿过格鲁吉亚人的封锁线,去采访那些被包围的俄国佬,你想让我一个人冒险吗?”

    谢开当时头大八圈:“什么!你疯了?”

    塞雅果断道:“当然没有,这可是大新闻,只有最伟大的记者才会这么做,而我就是这个人,你知道我会这么做的,而且肯定会。”

    谢开头疼无比,耐住性子道:“听着,塞雅,我知道你很勇敢,也很职业,但你不懂,这不是普通的战场,俄罗斯既然不承认,就摆明不会管他们的死活,而格鲁吉亚也不用遵守《日内瓦公约》,可以用任何方式对付他们,就象对待海盗一样,所以你的想法非常鲁莽,更非常危险。”

    塞雅压根不听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你要么跟我一起来,要么让我一个人去,你自己选择。”

    谢开眉头大皱:“塞雅……”

    塞雅干脆道:“明天早上就有飞第比利斯的班机,我会在机场等你,如果没见到你,我就自己去,就这样。”直接挂了。

    谢开大叹一声,只得大摊手臂,对一旁的高见靓做个无辜的手势。

    高见靓虽没听到塞雅说什么,但听谢开说,也差不多了,展出个笑容道:“不错,要到高加索滑雪了,看来我白跑一趟。”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隳突东西(下)

    ◇ ◇ ◇ ◇ ◇

    由于塞雅的电话,加上时间已近晚上,两人没进城,直接住进了机场的西尔顿酒店。

    进酒店前,谢开买了一张英文报,果然,整个时政版都是俄罗斯同格鲁吉亚及西方国家打嘴仗的报道。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众口一辞地指责俄罗斯野蛮无理,不尊重他国主权及肆意践踏国际法。而俄罗斯则坚决否认,同时反唇相讥,说美国无人机在巴基斯坦滥杀无辜才是践踏他国主权及国际法。

    其实不看也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世上没有公理,强权才是唯一公理,国际法不过是大国角逐的工具,一如那句著名的话:只有强者才配谈道义。

    只是可怜了那几个俄罗斯特种兵,可以预见,以俄罗斯民族的坚韧和刚强,格鲁吉亚虽然完成了包围,但除了冰冷的尸体,不会得到任何证据,或者说即使得到,俄罗斯也会概不承认,俄罗斯官方否认的一刻,就注定了这种结局。

    两人很快进房,西尔顿的房间自然不错,可高美人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进去就摆着脸将小包一扔,怏怏不快地坐到床上。

    谢开甚觉无奈,但也知道怪不得高见靓,把行李放好,过去安慰道:“别生气了,飞一整天了,先吃点东西吧,想吃什么?我去叫。”

    高见靓脸子一甩道:“你觉得,我还吃得下去吗?”

    谢开温声道:“有什么吃不下的?我就去把她劝住,不让她胡来。你还真当我跟她去闯格鲁吉亚的包围圈?”

    高见靓严声道:“这是闯不闯的事吗?你就不该去,还用我说吗?”

    谢开好脾气地道:“我是不该去,可你不知道她那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有点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要不去,她真能往包围圈里去。”

    高见靓毫不客气道:“那也是她自找,她自作自受,关你什么事?”

    谢开为难道:“话是这么说,可毕竟认识一场。她又打电话了。我怎么好装不知道?”

    高见靓气道:“那你就把我扔下,我才刚到,机场都没出呢,她一个电话就把你叫走了。我什么心情?”

    这话说到点子了。高见靓去固然不想他去。但也未必大发雷霆,万里迢迢来了,刚落地就被其他女人电话叫走。哪个女人也没法接受,这才是关键。

    谢开当然明白这道理,也觉得对不住,耐心道:“我明白你感受,也知道不对,可我要不去,她真出什么意外,那不成见死不救了?”

    高见靓越发来气道:“你这意思,只要她胡来,你就要扔下我不管了?你也说她天不怕地不怕了,那是不是她胡来一辈子,你就要管一辈子?”

    谢开道:“当然不是,但这才第一次,我要真不去,她又真出什么事,我可能会愧疚一辈子,难道你想我莫名其妙地一辈子对人愧疚?”

    高见靓道:“那以后呢?再有这种事怎么办?”

    谢开真心道:“我会跟她说清楚,以后不陪她胡来了。”

    高见靓怀疑道:“真的?”

    谢开真诚点头:“真的,就象你说的,我不可能管她一辈子,有些话总要说清楚。”

    高见靓追问道:“她要再找你呢?”

    谢开道:“所以我才说,会跟她说清。这是第一次,我可能会愧疚,但话说清了,再有类似的事,至少我心理上不会过意不去了。”

    高见靓神情稍缓,又道:“你是说,以后不再见她了?”

    谢开稍停,诚挚道:“见不见不是关键,当然我也会尽量避免和她见面,但更重要的是,我能心怀坦荡了。别忘了,咱俩的爹都是救人死的,见死不救或许很容易,但对我们来说,却很难躲得过良心谴责,所以我才要去一次。”

    提到爹的死,高见靓好歹不那么气了,但仍不情愿道:“说得冠冕堂皇,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见她,才故意这么说?”

    谢开苦笑道:“我的老婆大人,这怎么会?要不是怕她到香港瞎闹,你以为我会这么顺着她?”

    高见靓眼一斜道:“这么说,你承认她心怀不轨了?”

    谢开只得点头,又搂住她道:“不过你放心,我保证……”

    高见靓挥手止住他,高傲不屑道:“你还是别保证了,男人的保证,连一个字都不能信,你就别跟我来这套了。”

    谢开汗一个道:“那你干嘛还放我去?”

    高见靓斜斜一瞥,反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问你去美国的事吗?”

    男人的保证或许不能信,但女人岂不是更爱翻旧账?说了不问,却总会在最合适的时候提起。

    谢开更汗了,尴尬道:“为什么?”

    高见靓望着他眼睛道:“因为我既然不能离开你,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谢开不仅尴尬,更惭愧了,拉过她手道:“对不起,老婆,我承认我确实……”

    高见靓忙掩住他口:“你不要说了,一个字都不要说。”

    谢开动容地望着眼前人。

    高见靓樱唇轻启,又道:“你在外面做过什么,不需要告诉我,更不该让我知道,有些事我不知道,就是没发生过,真要说破了,就不好收场了。”深注他一眼,缓缓放手。

    谢开还能说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讨好的话:“老婆,你真聪明。”

    这话没说错,高见靓的确够聪明,至少在这件事上,选择了女人最聪明的做法。

    高见靓不领情道:“你不用拍马屁,我再聪明,也不等于没有底线,别说我没提醒你,这真是最后一次了,再有下次,要么我们一拍两散,要么,你就管她一辈子,反正她有的钱。”

    一句警告的话,本来挺有威胁,可最后提到钱,又变得酸溜溜了。

    谢开急把她搂进怀:“胡说什么?我们会过一辈子,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放心吧,你都说了最后一次,就绝对是最后一次,我去去就回,一定尽快到伦敦和你汇合。”

    高见靓总算释放出情绪了,委屈十足道:“还说呢?明知你一去,就肯定不会有好事,还要任着你去,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傻。”

    谢开忙亲吻她脸蛋道:“不傻不傻,我老婆最聪明了。”顺势把她放倒,又道:“对了,坐二十多小时飞机,等于一天多了,要不要先爱一回?”

    高见靓解气般掐住他脸颊,恶狠狠道:“一回哪够,我今晚非要你一夜,把你彻底榨干不可,让你去了也干不成坏事。”

    谢开感动不已地望着她俏容道:“行,今晚我一定鞠躬尽瘁,把存货全交给你。”说完俯身,深深吻上她娇唇。

    高见靓也抛开诸般不爽,轻阖双眸,环臂上扬,全身心迎接即将到来的爱恋。

    一个事实是,无论塞雅制造了怎样的变故,这都是两人确立关系后第一次外出,在热情的伊比利亚半岛,又在奢华的西尔顿酒店,即使即将离别,又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做的事?

    时间不大,高美人全身束缚尽去,又一次裸着白羊般的身体,不堪地大分双腿,扭挺着享受谢开的口舌服务。

    可以想象,这次谢开绝对会比任何一次都格外卖力……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雪岭花开(上)

    相对车船,飞行大抵要无聊得多,与快慢无关,乘车坐船起码能看看风景,在上万英尺的高空,实在没什么好看,何况是不到两天,多达三十小时的飞行?

    拜塞雅所赐,谢开就在经历这样的飞行,直到客机掠过黑海,进入格鲁吉亚陆地,巍峨的高加索山隐隐现出,方重新打起精神。

    对格鲁吉亚,谢开最初的印象是一篇中学语文课文:《第比利斯的地下印刷所》,也是那时,才知道斯大林是格鲁吉亚人,而非俄罗斯人。如今世事变迁,谁能想到诞生斯大林的格鲁吉亚,竟会成为前苏联加盟共和国与俄罗斯关系最差的一个,甚至兵戎相见,大打出手,都说造化弄人,历史才是最讽刺的戏剧大师。

    高度渐渐降低,一座优美井然的城市渐渐呈现,谢开此行的目的地,格鲁吉亚首都、外高加索名城第比利斯到了。

    随着飞机着陆,舱门开启,谢开明显感到一股冷风灌进,高加索的冬天果然不是盖的,幸好他聪明,在马德里登机前就买了件羽绒服,虽然现在还没进十二月。

    穿上早准备好的羽绒服,谢开随人流进入离港大厅。这次塞雅没再玩消失,早一脸欢喜地等在关口了,见他老远就招手大呼。

    谢开悻悻瞧她一眼,慢吞吞从里面出来。

    塞雅毫无意外地欢叫一声“亲爱的”,就向他扑来。

    这次谢开没纵着她。伸臂一阻,不客气道:“停,离我远点,我还没消气呢。”

    塞雅丝毫未以为忤,但也没继续当众和他亲热,嘻嘻一笑,抱住他手臂道:“随你怎么说,但你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我就知道你会来。”

    谢开开门见山道:“别说我没提醒你。我来了也不会陪你钻格鲁吉亚的包围圈。你要非去不可,就算屁股被打着火,也别指望我救你。”

    塞雅满不在乎道:“没关系,反正这里都是雪。我不怕着火。”不停顿又道:“好了。亲爱的。别生气了,快走吧,我都准备好了。”扯着他就往外走。

    谢开很想问问她准备什么了。但终究没问,一脸不善地随她去了。

    一如既往地听塞雅唠叨,两人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不知什么牌子的破车。好象塞雅到哪都能弄到交通工具,在美国不必说,第一次在阿富汗也弄了辆军用摩托,不过无一例外地都是破烂货。

    车里的暖风还开着,因此非常暖和,塞雅上车就把车门一摔,棉服一敞,大扬上身臂向他扑去。

    谢开当时皱眉。

    塞雅率先道:“听着,亲爱的,我知道你喜欢含蓄,所以才到车里跟你亲热,你不能再拒绝我了。”

    谢开又显出不耐烦的表情,就想说什么。

    塞雅又抢先道:“也不许提你那该死的老婆,我们已经说好了,和我在一起时,你不许提她。还有你也不许生气了,你同样没资格。”

    谢开忍不住道:“凭什么我就没资格?”

    塞雅张大眼睛道:“因为你和辛西亚干出丑事,还偷偷溜掉了,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原谅你了,所以我们最多算打平了,你就没资格再向我发脾气了。”

    显然,翻旧账不仅是高见靓的专利,同为女性的塞雅也有这个天赋。

    谢开好气又好笑,很想告诉她,无论他做什么丑事,对不起的都是自己老婆,跟她没啥大关系,但当然不能真说出口。

    塞雅望着他表情,适时道:“好了,我说完了,现在可以亲热了。”喜滋滋将双眸一阖,扬起明净如盘的大脸凑向他。

    谢开望着她娇美明媚的面庞,拿她没办法地叹道:“你真是只缠人不要命的小洋猫。”在她丰厚结实的屁股上重重一击。

    塞雅夸张地一叫,也重重撞进他怀。谢开伸臂拥住,覆住她性感的大嘴,两人在温暖的车内甜甜拥吻。

    既然来了,有些事就注定会发生,与谢开是否生气无关,何况又未必是真气?

    ◇ ◇ ◇ ◇ ◇

    品尝完塞雅得天独厚的大嘴,两人上路。大条的塞雅显然忘了自己立过“连吻两次”的规矩,所以只吻一次,没要求第二次。

    欣赏着窗外的异国风情,谢开问:“那些俄罗斯特种兵怎么样了?”

    塞雅道:“还在包围呢,格鲁吉亚人不想有人员损失,所以没进攻,而是想把俄国佬都饿死,然后再上去收尸。”

    谢开不屑地笑道:“不是怕损失,是怕事情闹大,真把俄罗斯惹怒了。”

    塞雅满怀期待道:“你说他们会打起来吗?我是说战争。”

    谢开想都没想便道:“不会,格鲁吉亚根本不想摊上事,不过是骑虎难下罢了。”

    塞雅不以为然道:“那可不一定,别忘了,上次战争就是格鲁吉亚人发动的,就在你们中国开奥运会的同一天,也许他们想借这个机会报仇呢。”

    谢开笑了笑道:“不可能,正是上次被打怕了,他们才不敢。”

    塞雅固执道:“那他们干嘛还包围俄国人?装没看见,让他们离开不就好了?”

    谢开道:“那是因为他们想加入欧盟,借这个机会向西方讨好,而且也知道俄罗斯不会承认,才没发动进攻,而是等着俄罗斯特种兵把证据都销毁,再自己饿死。”

    塞雅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但仍是道:“那我们就更应该采访了,想想吧,在那些俄国佬都饿死前,却被我们采访了,一定会震动世界。”

    谢开哭笑不得道:“俄罗斯人连证据都不会留下,会让你采访,做梦啊?”

    塞雅不信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就快死了,肯定想留下点什么,比如遗言,我们可以劝他们活下去。当然,我们必须先穿过格鲁吉亚人的封锁,才能接近他们。”又不放心道:“你会帮我的,对吗?就象在阿富汗穿那样。”

    谢开果断摇头:“想都别想,我已经说了,而且不仅我不会帮你,你也不准去,我来就是为了阻止你,否则根本不会理你。”

    塞雅正高兴中,没纠缠这话题,而是道:“好吧,今天已经晚了,我们明天再谈。”顿顿又道:“亲爱的,知道我准备了什么吗?”

    谢开道:“什么?”

    塞雅兴奋道:“很多好吃的,还有啤酒,我知道你喜欢啤酒,我们可以象德国人豪饮周末那样大喝一顿,然后……”羞赧地看他一眼,既羞更喜地道:“然后就做那件事,那件我们一直还没做的,最美妙的事。”

    谢开当然明白什么事,不自觉搔头,就想顾左右而言他地看窗外,却意外发现车子没进城,而是向北去了,忙转回道:“你要去哪?”

    塞雅振奋无比道:“当然是边境,我已经租下一栋别墅,就在高加索山,里面有全世界最暖的壁炉,还有最棒的土耳其地毯和最舒服的床,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当然不能草率。”

    谢开一阵晕,手抚额头道:“如果我没猜错,外面不远,还有一群被包围的俄罗斯大兵,对吗?”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雪岭花开(下)

    ◇ ◇ ◇ ◇ ◇

    一路向北,一小时后,车子自一个小城旁飞速掠过,前路的景况变得崇峻起来。

    塞雅道:“那是奥马洛,一个小城,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她北面。”

    谢开点点头,算是回应,望向远处的高加索山。

    只见山势磅礴,雄奇延绵,峰峦叠嶂,蜿蜒不绝。山上峰林如织,直插云端,山腰生满笔直高大的乔木,更予人森严肃穆之感。山顶云气环绕,配上漫山积雪,一片氤氲蒸腾。山风不时吹起,惹起阵阵雪沙,更是如处云雾。

    看到如此崇山峻林,谢开终于明白,高加索人为什么会坚强不屈了。

    塞雅没打扰他,加快车速,驶入一片人工开发的山区,巨大的摩天轮、高滑的雪山漂流场远远可见,还在老式喷气式观景机在天上盘旋。

    谢开左右看看,问道:“这什么地方?”

    塞雅道:“一个度假区,我租的别墅在山腰,不过现在没什么人。”

    谢开四下望望,没看到格鲁吉亚的封锁线,但也没多问。

    似知他心中所想,塞雅向山上开一段,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半山停住,拿出一具望远镜递他道:“那边就是格鲁吉亚的封锁线。”

    谢开接过一望,见远处一高峰的半山,停着一溜军车,众多格鲁吉亚军警荷枪实弹,用黄线栏出一道封锁线,线外还有媒体在摄像。看得出。这只是外围戒严线,不是真正的包围圈,目的是阻止闲杂人等进入。

    果然,塞雅又道:“这只是警戒线,真正的封锁还在山上,那些格鲁吉亚军队都穿着雪地服,任何人都别想看见。”

    谢开把望远镜还她道:“不管看不看见,都与我们无关,总之不能冒险。”

    塞雅未置可否,对他笑一下道:“至少我们今晚有更重要的事做。”

    谢开微白她一眼。没跟她废话。

    塞雅狡黠地笑笑。重新起动车子。

    时间不大,坡盘路转,一小块空地在一片桦林后现出,空地中央。一栋古朴的木质别墅赫然伫立。

    谢开放眼瞧去。见这别墅以深色为主。质朴无华,极富年代感,在白雪茫茫的山中显得格外厚重结实。而且从外面看,除了阁楼,应该只有一层,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所大房子。当然,这样说并不是说很廉价,在欧洲能住这样的房子,不仅是富贵的象征,更是底蕴的象征,就象北京的四合院,现在住的人,多半是退休大佬,或者文化耄耋。

    塞雅把车停到大门前,兴奋奋道:“就是这儿,怎么样,不错吧?”

    谢开不买账道:“反正你有钱,住什么地方都不奇怪。”推门下车了。

    塞雅未以为然地笑笑,忙跟下去抱住他手臂,逞能一样拖着他进去了。

    房内果然如塞雅所说,一张大铁床占近一半空间,地上铺着厚厚的土耳其绒毯,床铺对面,壁炉的火烧得正旺,劈材噼叭作响,壁炉旁的圆桌上,整齐地摆放着高档餐具、银制烛台,以及熏肉、牛排、烧鱼、干酪等所谓的好吃的,此外还有一大桶德国黑啤。

    谢开脱着外套进入,心内很是感动。一个事实是,无论这些东西合不合他胃口,塞雅都在真心实意地为两人的“第一次”花心思。

    塞雅等他看完,喜色盈面地问:“怎么样?”

    这次谢开没敷衍,扔掉外套,向她展开双臂道:“挺好。”

    塞雅乐了,亦把外套一扔,喜滋滋地推着他胸膛把他推到沙发上,旋即大屁股一跨,坐到他腿上,搂着他脖子道:“亲爱的,你这样说我太高兴了,我原以为你还会以前一样推三阻四,但现在我知道了,我们一定会度过一个美妙无比的夜晚。”

    谢开望着她美丽的面靥,抚上她鬓边道:“塞雅,我们可以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但在此之前,我必须让你知道一件事。”

    塞雅甜笑道:“没关系,亲爱的,我们马上就要做/爱了,任何事我都可以听你的。”

    谢开苦笑道:“我们是可以做/爱了,但我要说的,你却未必喜欢。”

    塞雅微愕道:“为什么?你不会又要提你那该死的老婆吧?”

    谢开不无歉意地点头:“没错,尽管你不想听,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次来欧洲,她是跟我一起来的。”

    塞雅显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接着开始象花开一样绽放,忍俊不住道:“你是说,她为了看着你,跟你一起来了?”

    谢开无可奈何地点头:“就算是吧,所以你也可以想象,你给我带来多少麻烦,我来找你,又费多少口舌。”

    塞雅噗哧笑出声了,极度幸灾乐祸地道:“这个蠢女人,居然白跑一趟,真是枉费心机,哈哈哈。”越想越可笑,也越得意,笑得东扭西歪,上气不接下气。

    谢开好气又好笑道:“有什么可笑的?至于笑成这样吗?”

    塞雅简直笑倒了,仰到沙发上,把谢开拽到身上道:“亲爱的,你还没明白吗?这是上帝的安排,连上帝都不肯帮她,好让我们能安心地做最美妙的事。”

    谢开叹道:“上帝的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塞雅,我是有老婆的人,不能总是不理自己的老婆和你见面,甚至在她明知道的情况下还扔下她,这你总该明白吧?”

    塞雅笑出不了,表情一敛道:“你什么意思?和我摊牌吗?”

    谢开斟酌道:“也可以这么理解,至少我不能总是这样随叫随到,也不该这样,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塞雅心中稍定。把他推开坐起道:“可我也是你女朋友,难道你想不理我了?”

    谢开有些不知怎么说了,只得道:“塞雅,我没说不理你,更不想伤害你,要真这样,我也不会来了,但你也要明白,生活不能这样过。”

    塞雅气道:“但如果你不见我了,就是伤害我了。而且我已经很为你着想了。”

    谢开耐心道:“我知道你很为我着想。可我同样不能伤害我老婆,更不能为了不伤害你而伤害她。别忘了,无论我们怎么样,她才是陪我过一辈子的人。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伤害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塞雅不仅笑不出。也气不出了。不甘心道:“那你就忍心伤害我?”

    谢开真心道:“我当然也不忍心,但我们隔着半个地球呢,不能总这样下去。而且你以后也会有男朋友。难道你也要背着他跟我约会?”

    塞雅很快缓回神,强调道:“可我现在还没有呢,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

    谢开无语了,甚觉荒谬道:“可我有啊,你不能总从自己出发,不考虑我吧?”

    塞雅话一出口,也意识到不讲理了,稍一寻思又道:“那又怎么样?你不还是和辛西亚上/床了,别告诉我辛西亚就可以,我就不行。”

    谢开又被翻旧账,颇感无奈道:“都说了那是意外,而且辛西亚从没强求我做什么。”

    塞雅不信道:“别骗我,我才不相信你们以后会不见面。”

    谢开叹口气道:“没说不见面,但不会这样刻意见面,如果有机会,我们还是会见面,就象你说的,看上帝的安排。”

    塞雅不说话了,好不情愿地望着他。

    谢开拉过她手,又道:“塞雅,你是明白事理的人,应该知道现在这样,会给我造成多少困扰,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象辛西亚一样,让上帝来安排,好吗?”

    塞雅容颜稍缓,想想道:“那我以后不找你了,如果想你,就去中国看你,这行吗?”

    谢开稍一踌躇,点头道:“行。”

    塞雅还有所怀疑,望着他问:“真的?”

    谢开肯定道:“真的。”顿了顿又迎上她目光道:“塞雅,虽然我有时会头疼,但仍很珍惜我们相识,也从没后悔过,而且,不管我怎么不想对不起我老婆,你同样值得更好地对待,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了。”

    塞雅动容了,温婉地望他一会儿,忽然甜滋滋挎上他脖子,羞中带喜道:“那我以后去看你的时候,我们还能那件事了?我是说,我们一会儿要做的事。”

    塞雅显然从没想过,今晚会不做那事。谢开苦起脸道:“对我来说,当然是不做最好,但如果你非要做……”

    塞雅喜道:“这还用说?你以为我喜欢你只是想找根棒槌吗?”又迫不及待道:“好了,亲爱的,我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就开始。”抱着他就吻。

    谢开急道:“现在!你不吃饭了?”

    塞雅道:“不吃了,先吃你。”已热乎乎封住他双唇。

    谢开唔一叫,张张双臂,大方地拥住她丰厚的胴躯,迎住她如火的大嘴。

    该来的终究会来,一如高见靓所说,只要谢开去,就会干坏事,更重要的是,塞雅再次让步,已说明对两人的未来很清醒,就是想单纯地拥抱爱情,他还有什么矫情?

    ◇ ◇ ◇ ◇ ◇

    与开朗的性情相似,亲热时的塞雅也落落大方。

    这样说并不说她象很多西方动作片中的女性那样,似一头发狂的母兽。她并不主动,只是并不害羞,还非常温柔,非常投入地和他配合,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展现着发出内心的喜悦。

    谢开很感动,边倾吻她娇唇,边轻柔地开解她衣裳,柔抚她汹涌宽柔的身体。

    塞雅面带笑意,长长的双眸阖得弯弯,薄而阔的大嘴甜甜地与他交吻,不时伸臂展躯,直到自己傲人的身体第二次在他面前展露。

    唇分,谢开欣赏着眼前人,动情道:“塞雅,你真漂亮。”

    塞雅笑吟吟抚着他两颊道:“亲爱的,真难得,你终于不再含蓄,肯直接赞美我了。”

    谢开莞尔道:“我也没总含蓄,在阿富汗,我就赞美过你了。”

    塞雅较真道:“可你并不直接,我需要你非常直接,用最动听的语言说出来,哪怕你在撒谎。”

    谢开温和道:“ok,我保证以后一定直接,即使不用直接的语言,也会用直接的方式。”说着话,大手忽一探,抓向她金色年华般的锦绣芳丛。

    塞雅夸张地一叫,双腿猛收,咯咯笑着侧身,把一挺美白圆翘、仿佛大磨盘般的的大白屁股露给他。

    谢开立时被吸引了。与高见靓的满是媚肉的桃尻不同,塞雅的大屁股尤其宽厚雄浑,一看就非常结实,非常弹性,不失时机地抚上,任臀浪阵阵,爱不释手地把玩。

    塞雅被牵动体内情意,不自觉仰面阖眸,发出一声畅美的轻吟。

    谢开又从背后拥过,捉住两只胸肌,亲吻她娇唇。

    塞雅却翘嘴躲开了,娇嗔道:“亲爱的,你还没脱衣呢?”

    谢开看看自己,踯躅道:“我飞一天了,要不要先洗一洗?我们一起洗?”

    塞雅断然拒绝:“才不!我完全等不及了,现在就要。”骨碌一翻身爬起,把他推开,就跪在沙发上替他脱裤。

    谢开只好依从,自己动手脱衣。

    塞雅解开他裤带,把里外裤同时一褪,谢开那物腾地弹跳而出。塞雅娇靥一红,弱弱瞥他一眼,扶住他髋部,缓缓张开嘴巴,就把他纳入了。

    谢开眼都看直了。虽说这也是普通的男女行为,可塞雅毕竟才第一次,就这么主动而自然,西班牙女郎,果然名不虚传。舒服不已地扶上塞雅闪亮的金发,率先享受起塞雅得天独厚的大嘴。

    塞雅无师自通,以招牌式的大嘴把他吞得晶晶亮,方害羞地抬起头,轻声道:“亲爱的,该你了。”

    谢开动情地把她扶起,轻轻拥着她道:“第一次会有些疼,你有点准备。”

    塞雅捧住他脸颊,美美一吻道:“那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那之后的滋味。”

    谢开亦回吻她一个,微笑道:“放心,那之后的滋味我完全可以保证,但之前的滋味,就不是我能说得算了。”

    塞雅噗地笑了。

    谢开猛一弯身,把这大美人厚重的身体整个抱起,大跨步迈向屋内的铁床。

    时间不大,两人**交织,深深地融合在一起,塞雅如愿以偿地偿到了幸福的滋味,无论之前的,还是之后的。

    炉火熊熊,春意更浓,继北美的南国山中,谢开又在高加索的雪山,再次完成了东西方的完美融合。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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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开酷爱护花,热情的西班牙混血记者,美丽的美国乡村警花,神秘的俄罗斯女特工,都对他情有独钟。 “都别过来,我老婆是香港警察!”面对各国鬼女,他如是说。 ———————— 谢开语录之诚实: 我从不吹牛,只是你们没有我这么大的本事,又总把自己的标准强加到我身上,才会认为我在吹牛。 谢开语录之低调: 作为含蓄的中国人,我从不喜欢张扬,但作为一名雄性,我无法阻止仰慕的雌性发现我的雄性魅力。 谢开语录之惧内: 我疼她爱她尊重她,唯独不会怕她,有时候你们觉得我怕她,那是因为我不想你们觉得她太糟。护花枭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护花枭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护花枭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