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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盛天     护花枭雄txt下载     护花枭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夜海花开

    这晚繁星似锦,海面星辉点点,浮光跃金,岸边的霓虹也不甘寂寞,将万千彩斑投射于水光之中,没有月亮的夜晚,维多利亚港梦幻迷离。

    中环码头,万千光影,谢开驾着自己的宝贝艇驶离,不远处即是动感十足的中银大厦,中环一片灿烂。

    高见靓坐在副驾位,俏依依地望着他,俏脸上带着两分羞怯,七分欢喜,一丝见不得人的紧张,一对俏目也不时向周围溜望,生怕被人看到即将要做的羞人勾当。

    这就是谢开的惊喜,即带高见靓重温南洋的夜海情柔,同时在海风和星光中摘取高美人瓜熟蒂落的第一次。

    小艇驶入海面,高见靓仍在诡诡地东张西望。谢开微微笑着,单手扶舵,把美人揽到身侧道:“别看了,天都黑了,哪有人会看到我们?”

    高见靓偎进他怀,嗔怪道:“还说呢,哪有你这样的?人家才第一次,就要在外面做,羞都羞死了。”

    谢开不以为然道:“外面有什么不好?在床上一点新意没有,正因为你是第一次,我才选在外面,以天为被,以海为床,让你一辈子忘不了。”

    高见靓翘起小嘴道:“你说得好听,要是被人看到,我一辈子都不用见人了。”

    谢开温柔地笑道:“那怎么会?你忘了我们南洋那晚?多浪漫,多美好,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做那件事,正好圆满一下。”

    高见靓不说话了。表情柔婉,一颗心不自觉回到南洋那夜,自己那样不知羞耻,又那样幸福地仅着一件亵裤,和谢开在温暖的海水中贴身相拥。还有那舒适的皮筏,她那样惬意地躺地里面,任谢开推着在大海中游啊游,她想了很多,爱人、家庭、孩子,那绝对是她生命中最难忘的一晚。

    现在。她又要重复相似又不同的经历了。她绝对相信,这将是更加难忘的一晚。

    谢开没打扰她,在她腮边轻轻一吻,加快船速。但也仅仅是加快。不会震耳欲聋的飞她。这时候极速快感。那叫大煞风景。

    两人吹着风安静相拥,小艇翻着水花,发着轻微嗡嗡声。带着两人一路向南。

    ◇ ◇ ◇ ◇ ◇

    半小时后,两人远离繁华,来到港岛南部的一处小群岛。

    这是个很小的群岛,地图上绝对看不见,与其说是群岛,不如说是群礁。四周一片柔和的静默,除了远远的香港岛尚余一线光亮,只有漫天的星辉,随着海水温柔地起伏。

    谢开把船停下,笑对高见靓道:“行了,就这吧,该脱衣服了。”

    高见靓害羞地扭过身:“谁要脱,我才不要呢。”

    谢开从后把她拥住,柔声道:“你不要也晚了,这里一个人没有,你高大督察肯定要被咔嚓了。”

    高见靓既羞又美地啐道:“就知道你是大色狼。”

    谢开微笑道:“那你会不会把大色狼抓起来?”

    高见靓重新转回,深情而认真地道:“当然会了,我要抓你一辈子,一辈都让你服服贴贴。”说完主动搂上他脖子,双眸一阖,吻向他唇。

    谢开拥住她柔躯,贴心地将舌头送入,两人在飘摇的小船上甜蜜相吻。

    与以往不同,这次高见靓没那么疯狂,不是不想,而是知道更美的疯狂还在后面,幸福美美地与他吞吻让度,同时展臂舒腿,配合着谢开为自己宽衣解带。

    从外到内,衣裳件件凌落,直到谢开体贴地扶她站起,将她内外裤一起褪到脚踝,高见靓羞窘美面,将两只纤足左右脱出,高美人浑身是肉,娉婷袅娜的娇身完全呈现了。

    只见夜色下的高见靓高挑窈窕,一身曲线圆润流畅,曲条有致。两肩宽宽,秀美绝伦;一对巨/乳丰盈雪白,肥嫩饱满;乳下的蜂腰却不盈一握,不见一丝赘肉;蜂腰之下,两髋又豁然隆起,撑起一轮圆大高阔的隆臀;再往下,是修长浑圆的双腿,至于两腿间凸起的诱人丘阜,丘阜上油黑的草朵,自然是天然去雕饰的点缀。

    这就是高见靓,丰腴苗条的高见靓,其秀肩、硕/乳、细腰、肥臀,外加一对大长腿,共同组成了无以伦比的肉弹之身,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天生媚骨,什么叫一身媚肉。

    谢开看得啧啧不已,不断摇头道:“你有没有贵妃命我不敢肯定,但我却知道,杨贵妃即使活着,也未必有你这身材。”

    高见靓被看得芳心乱跳,既羞更喜地道:“唐朝以胖为美,杨贵妃是个胖子吧?”

    谢开嗤笑道:“怎么可能?这种讹传你也信?最多就是丰满点,都是中国人,什么人会喜欢一头肥猪?”

    高见靓低低一笑,将一具肉躯靠进他怀,仰起俏脸道:“总之你知道了,我身材这么好,嫁给你真是便宜你了,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谢开把她拥住,在她屁股上捏一把道:“那当然,我对此从没动摇过。”接着贴她耳边问:“我该看的都看了,就剩一个地方没看了,是不是该让我看看了?”

    没看的地方,当然是最为隐秘的地方。

    高见靓大羞,忙推开他:“去!谁给你看?”光着屁股就往艇艉跑。

    谢开哪能让她跑了,再说小艇才多大,也没处可跑,一阵大笑将她横身抱起:“那可由不得你了!”抱起就把她放倒,奔向她双腿。

    谢开为方便行事,早在艇中铺上厚厚的绒毯。

    高见靓夸张地一叫:“啊!别碰我。”大长腿并拢一收,就势一翻身,俯躺在绒毯上。把隐秘处藏起来,却不可避免地把一挺美白圆翘,又肥腻无比的淫臀露给他了。

    谢开立时被吸引了。高美人的屁股实在太漂亮,那样肥,那样翘,又那样浑大诱人,就象一只肥得流油的大桃子,岛国人形容类似的屁股为桃尻,当真贴切无比。

    谢开咽着口水,不失时机地抚上。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高见靓咯咯笑着。扭过头道:“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玩人屁股?”

    谢开叹道:“不是我喜欢玩你屁股,而是你屁股太肥、大诱人了。”说话居然俯下身,象感受她胸部一样。把脸埋进她屁股。大口呼吸和磨蹭起来。

    高见靓大羞。忙拱着屁股把他拱开,既羞又窘道:“你好恶心,简直变态。连人屁股也……”

    谢开莞尔,抬起头逗她道:“你想哪去了?你屁股挺香的,一点味没有。”

    高见靓更窘了,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不堪至极道:“哎呀,要死了,说这种话?”一脚将他踹开:“快滚!”

    谢开没再取笑,在她两个屁蛋儿一边啃一口,呵呵笑着坐起,在她屁股上抽一巴掌道:“那还不赶紧转过来?”

    高见靓瞧他一眼,翘嘴道:“你还没脱衣服呢,任什么让我转过来?”

    谢开暗忖还挺矫情呢,慨然道:“ok,这就脱。”说脱就脱,一把将t恤从头顶摘掉。

    高见靓翘着屁股,踢着两只小脚,脸蛋红红地瞄着他,直到谢开除掉裤子,胯下的大条物露出,方俏颜一紧,赶忙转过头。

    谢开将自己除尽,俯到她背上,两手向前捉住她酥/乳道:“现在公平了?”

    高见靓感受他重量,脸蛋儿发烧地道:“你疯了!你想把人压死呀?”

    谢开笑道:“这就受不了了?我可要压你一辈呢?”

    高见靓嘴硬道:“谁要你压?”只说一句,便扭过头不说话了。

    不是她是不想说,而是谢开这样压着她,那大条物正压在她屁股上,她清楚地感到那大物热腾腾地贴着她屁股滚动,让她好不臊乱。再想到过一会儿,那物就要放肆地奸弄她,又让她莫名兴奋,整个身子都难耐起来。

    谢开适时从她身上下来,拍拍她屁股道:“行了,转过来吧。”

    高见靓没再做作,扭扭拧拧地转过身,眼神羞窘,刚翻过身,就两手一合,羞羞答答地把自己最羞处掩住了。

    谢开笑了,温和道:“好了,松开吧,不然老公怎么要你?”

    高见靓可怜兮兮道:“那你不许乱评价,更不许说风凉话?”

    谢开温柔道:“放心,我相信你那里一定非常漂亮,我肯定会激动得说不出话。”

    高见靓翘嘴白他一眼,这才放开双手,羞不可耐地分分双腿。

    谢开歪头一瞧,皱眉道:“再分大点,看不清。”

    高见靓羞得直蹬腿道:“人家才第一次,你就让人做这么羞人的事,还说这么粗俗。”

    谢开呵呵笑道:“好好,不说不说,这样吧,你扶着点就行了。”不由分说提起她双腿,向上一屈递给她。

    高见靓差点羞哭:“你把人摆成这种姿势,还让人自己……”

    谢开忍住笑,在她脚心一吻道:“别废话了,这种姿势你以后要常用,快点,听话。”

    高见靓脸都臊成红柿子了,可又万般无奈,终于脸一别,眼一闭,牙一咬,撑着自己腿弯,把双腿撑成一个大大m型,极度无耻地把自己献出了。

    谢开屏住呼吸,激动无比地望去,只一眼就呆住了。

    不得不说,高见靓委实太美了,如同小到极致的樱桃小嘴一般,高美人的女性绮丽处亦极纤小紧致,其粉嫩晶莹,流光水润,却不过一寸大小。但这不是关键,很多女人外表靓丽光鲜,内里却一塌糊涂,看着就让人倒胃口。高见靓却器如其人,不仅纤美小巧,更干净利落,不带一缕赘肉,不含一丝杂色,甚至周围连毛发都不生一根。

    高见靓说,嫁给他是他幸运,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拥有她,这刻他信了,深信不疑。如此天生媚骨。又生着如此天下名器,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尤物中的尤物。

    谢开更加相信,拥有这样的美人,绝不是幸运两字能解释,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上辈子做了天大的好事,上天回报他;另一个就是他上辈子是天大的恶人,上天用极品美女来惩罚他。但即使如此,他也心甘情愿。义无反顾。

    谢开感慨万千。高见靓以这种无耻至极的方式奉献,却实在撑不住了,细若蚊蝇地道:“你还没看够吗?人家真要羞死了。”

    谢开喃喃道:“好了,就好了。”却两眼直直。突然俯下身。吻进她两腿之间。

    高见靓大羞:“啊!你……”

    只说两个字。便觉身体触电般一颤,一股难以名状的妙感浪浪袭来,羞人的屁股都筛抖不已。只想继续享受这感觉,不自觉捧紧双腿,不知羞耻地将自己分得更大,连整个骚臀都丢人地仰面朝天。

    谢开得此便利,自然不遗力,口舌并用,悉心尽心地服侍。

    这感觉实在太妙,高见靓羞得不得,更美得不行,只觉得死去活来,魂飞魄散,螓首忽左忽右,摆得如拨浪鼓,秀发甩得散乱不堪,纤腰美臀狂拧不已,疯狂地扭动汹涌节拍,哭一样的畅美吟声不绝于口。

    不多时,高见靓吟声突然高亢,两脚撑地,纤腰奋挺,身体仰成弓型,屁股高高悬起,一阵凌空乱跳,接着呼地瘫软砸落,瘫成一滩滥泥,酣畅地享受了一生第一次极美感觉。

    谢开一嘴糊涂,又被弄一脸,好不狼狈,但更欣慰,因为高美人来得太快了,不仅是极品中的极品,尤物中的尤物,更是极品和尤物中的无上妙物。

    再看高见靓,两眼翻白,长发披散,俏靥阵红阵白,口中娇喘吁吁,全身香汗淋漓,兀自颤抖不休。

    谢开笑着摇头,鞠起一捧海水抹把脸,伏到她身旁,轻吻她面颊,轻抚她秀发。

    高见靓渐渐恢复,把一双满足的眸子柔柔望向他。

    谢开抚着她鬓边道:“好点了?”

    高见靓害羞地点头,扬起上身,搂上他脖子道:“开,你亲得我太舒服了,我从没这么舒服过,才知道男女间的滋味这么好。”

    谢开轻笑道:“这就算好了?更好的你还没尝呢。”

    高见靓厚起脸皮道:“那我也喜欢,我要你以后天天亲我。”

    谢开微笑道:“没问题,谁让我运气好,找了个贪吃的老婆呢?”

    高见靓满意地笑了,侧过身,伏在他肩头休憩。

    谢开看看她一身汗,问道:“要不要下海洗洗?你是第一次,海水又有盐,现在不下,做完就下不了了。”

    高见靓摇头,深深望住他道:“我已经等不及了,只想你早点要我。”

    谢开柔声道:“行,等你休息好,我就要你。”

    高见靓轻轻颔首,幸福美美地等待。

    少倾,高见靓体田力恢复,该是真枪实弹的时候。

    高见靓这次没难为情,至少行动上没有,很主动地大撑双腿,挺着屁股,将自己完全展露,以最开放的姿势,紧张激动地等着生命中最重要一刻。

    谢开覆住她柔满的娇身,一番倾情美好的热吻和爱恋,倾注无尽柔情,进入她柔腴紧凑的身体,但也仅仅是进入。

    考虑到高见靓实在过于紧小,他甚至担心她能不能容下他,是以没敢冒进,在阻碍前悄然停住,打算小幅运动一番,待时机成熟再深入。

    谢开想得虽然周到,高见靓却浑然不知,更兼全无经验,只觉得那物一入,便塞得密不透风,满满胀胀的崭新妙感,简直妙不可言,不仅蔓延全身,还惹得她阵阵决堤,爽得昏头乱性,五魂八脉都出窍了,一门心思想拥有更多,抱着他就不顾一切地一挺屁股,滋一声吞进大半。

    这一吞何其突然,脆弱的薄膜自然保不住了,全身的妙感刹那换做撕裂的阵痛,而且如此突然,痛感不知要扩大多少倍。

    高见靓一声凄厉的惨叫,上身蓦挺,泪水当时狂涌而出。

    谢开猝不及防,不由大惊,忙把她抱牢:“怎么样怎么样?很疼吗?”

    高见靓哭着点头:“真的很疼,都疼死了。”

    谢开低头一看,两人结合处已一片殷红,哭笑不得道:“谁让你那么着急了?哪有你这样的,还自己把自己弄破,都成奇葩了。”

    高见靓捶着他后背道:“你还说?人家都疼死了,还不快拿出去?”

    谢开汗颜无比道:“好不容易进来,现在拿出去,一会儿不还得疼一遍?”连忙亲吻她泪水,同时抱着她翻身,让她伏在上面。

    高见靓奇疼无比,屁股套着他,仍哭哭咧咧抹泪。谢开又是亲吻,又是安慰,一张嘴不够忙,两只手也不停地在她全身柔抚,力图让这莽撞鬼分分心。

    渐渐地,痛感散去,妙感归来。

    高见靓挂着残泪,偷眼瞄瞄谢开,悄悄动起屁股,对他小幅套动。

    谢开见她有所恢复,亦扶着她两髋,小心助力。

    时间不大,高美人终于度过痛苦期,尝到美妙无比的交/欢滋味,动作也由缓至疾,逐渐疯狂起来,时而抱着谢开狂吻,时而仰挺上身疾动,只恨自己蜂腰雪臀,不能吞得更多,摇得更快。

    谢开再不客气,抚着她肥臀,配合着狂顶。

    星空下的大海,小船随波逐流,高见靓露着美白的上身,长发甩得激飞,只顾屁股扭挺,细腰狂摇,让极乐的潮水一**冲击自己。小船也摇啊摇,摇啊摇,在两人催动下,漂向更远的远方。

    星光闪闪,海风阵阵,风中满是高见靓畅美至极的欢吟,好一个极欢之夜,好一片极爱之海……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妙贼再现

    星河闪闪,星夜遥遥,夜海安详静谧,小艇无声自横,没有了人类的摇摇,风似乎也静止了。

    夜光淋洒的舟内,高见靓妙体浸汗,长发散乱在美背,仍大开双腿,蹶着美白肥翘的淫臀趴在谢开身上。自谢开体贴地把她移到上面,她就一直在上面了,也自导完成了第一次,直到把自己一搞成一瘫滥泥。

    谢开满怀徜徉地抚着美人动人的肉身,贴着她耳边道:“舒服了?不哭了?”

    高见靓勉力抬起头,娇横他一眼,却没答话,抹开鬓边乱发,就美美地吻向他。

    美人事后主动献吻,显然体现着发自内心的满足感,绝对可令男人豪情万丈。谢开就豪情万丈了,抱着她就一翻身,粗暴地把她压在身下,痛吻她香唇。

    高见靓虽娇妍无力,亦焕出热情,一对柔臂死抱,一双修长的美腿也盘住他身,两人靡乱倾吻。

    一痛火吻后,高见靓仰起灿若红霞的俏脸,深情无比地望向他道:“开,你弄得我太舒服了,早知这么舒服,我就早点给你了。”

    谢开望着她俊俏至极的脸蛋,轻笑道:“你这话有个错误,不是我弄你,是你自己弄自己,连你最宝贵的东西,都是你自己弄破的。”

    高见靓窘道:“是滋味太好,人家才忍不住的嘛,又不是有意的?再说反正是你的东西弄破的,有什么区别?你还说风凉话?”

    谢开笑着摇头。温柔道:“说得对,你这大美人肯主动,我作为男人,就更骄傲了。”

    高见靓亦笑了,却稍显难为情,瞥他一眼道:“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淫/荡?”

    谢开道:“你本来就很淫/荡。”

    高见靓娇嗔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谢开正容道:“我说的就是正经的。两情相悦,本就该放开性子,要是连这种事还装模做样,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高见靓甚感安慰道:“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都是你早早就把人看光。又总是玩人家屁股。还吃人家胸,才把人家搞得早就想了。”

    谢开微笑道:“这不正说明你出得厅堂,上得牙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高见靓既羞又美道:“算你会说。”

    谢开又煞有介事道:“可惜你下不得厨房,否则我就更高兴了。”

    高见靓美滋滋翘起小嘴:“那是我运气好。谁让你都会做了。又心甘情愿侍候我。我当然乐得享受了。”

    谢开微笑道:“放心,老公一定侍候你一辈子,让你一辈子舒舒服服。无论哪个方面。”

    高见靓感动兴奋,不由自主把他抱紧,又一次仰面阖眸,送上娇唇。

    两人再度痛吻。

    唇分后,高见靓向他下身一瞥,羞羞道:“开,我还想要,你还行吗?”

    谢开哭笑不得道:“什么叫我还行吗?在这放着呢,你自己不会看吗?”高见靓虽然爽完了,可他还没有放射,倒不是担心高美人不能承受他冲击,关键高见靓刚破瓜,总要多几分怜香惜玉。

    高见靓又瞥瞥他昂然挺立的巨物,翻动俏眸道:“是你自己不动,干嘛要怪我?谁让你不主动了。”

    谢开失笑道:“你才第一次,以后日子长着呢,我至于那么摧残你吗?得便宜卖乖。”

    高见靓美美一笑,娇声道:“知道你对我好啦,只是说说而已嘛。”接着第三次看向他凶恶之物,鼓起勇气道:“要不要我亲亲你,听说男人都喜欢这个?”

    谢开不料她竟主动提出来,抚上她面颊道:“我都那么悉心地侍候你了,你当然也要侍候我,不过不是现在。这里风凉,你又是第一次,先回家,好好洗个澡,咱在床上进行第二回合。”

    十月的香港虽然还很热,但夜里还是比较凉,尤其在海上。

    高见靓感受他体贴,真心道:“开,不管我嘴上说什么,但遇到你,真觉得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将来会腻烦我变心。”

    高见靓还是第一次如此真情流露,谢开理解她心态,柔声道:“你能说出这话,说明是个好女人,只有好女人,才会在献身之后患得患失。既然这样,我怎么会腻烦?”

    高见靓可怜兮兮道:“可我知道自己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嘛。”

    谢开温声道:“那也不会的,不瞒你说,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是最适合我的人,你从没后悔过,我也从没动摇过。”顿顿又凑近道:“别的不说,就凭你这付身子,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享用她,所以不要胡思乱想了。”

    谢开的话或许有那么点下作,但此刻无疑是最对症的良药。高见靓羞嗔道:“就知道你是色狼。”

    谢开在她屁股上掌击一把:“那还胡说八道?快起来穿衣,我还等你回家服侍呢。”

    高见靓这才满意地起身,可看看周围温柔的大海,美丽的夜色,又有些恋恋不舍地道:“外面真挺好的,我们以后再来好吗?”

    谢开慨然道:“你喜欢,我们可以常来,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带你去。”

    高见靓翘嘴道:“可惜快到十一月了,天就要凉了,到外面也不能和你爱爱了。”

    谢开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我们可以带帐篷嘛,要不是今天太急,我都想买个帐篷,带你在外面过夜了。”

    高见靓当时就来兴致了,俏眸放光道:“那你早点准备,我们趁着天气还暖,过几天来过周末。”

    谢开痛快道:“没问题,到时候我们找个没人的小岛,吃野餐,住帐篷,回归自然,好好过过二人世界。”

    高见靓兴奋不已,又投到他怀里亲热一番,方欢天喜地地穿衣。

    两人各捡衣服,准备回家继续大战。

    高见靓看到扔得到处的衣服,自己都羞见的淫秽艇舱,好一阵幸福的臊动,再想起回家就要用小嘴去吃谢开的巨物,又不禁一阵莫名兴奋。

    两人正穿衣,高见靓外套内的手机忽然响了。

    谢开道:“谁呀?这时候来电话?”

    高见靓没答,拿出看一眼才道:“是庄sir,弄不好又有案子了?”

    谢开汗道:“不是吧!这时候?”

    高见靓对他做个无奈的表示,把电话接通:“庄sir,什么事?……哦,我在外面吃饭呢,怎么了?……现在吗?什么地方?……浅水湾,我知道了,这就到。……您放心,我明白,一定会处理好。……那好,就这样,谢谢你,庄sir。”

    电话很快打完,谢开已经听出有案子了,问道:“还真有案子了?”

    高见靓冲他歪歪头:“是港岛区的案子,涉及外籍人士,听说还是有钱人,影响挺大,庄sir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就过去,把这个案子办好,借机打响第一炮。”

    谢开无可奈何道:“那就去吧。”

    高见靓不无歉意道:“别这样说,我是警察嘛,这样的事情总是难免。”

    谢开只是下意识反应,不是真不想让她去,笑道:“确切地说,还是警察大官,这一去,等于正式就任总督察了,在今天这个日子,等于双喜临门,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去?”

    高见靓莞尔,展出个笑颜道:“我应该不会去太久,你在家等我。”拎着衣服凑他面颊快速一吻:“我回来一定好好侍候你。”

    谢开善解人意地道:“放心去吧,我巴不得你官越做越大,早点当上警务处长呢,这样我就会享受到警务处长的服侍了。”

    ◇ ◇ ◇ ◇ ◇

    案发地点在浅水湾,高见靓联系一番,让谢开直接送到浅水湾码头,赶到时,众人已在等着新领导了。

    港岛区的阿sir早听过谢开,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见两人大晚上还开着豪华快艇,一起出海浪漫,还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均羡慕不已。

    高见靓好不得意,当着众人面和谢开甜蜜吻别,高傲无比地上岸去了。

    谢开自回中环码头回家。

    一路到达,上岸上车,谢开到家,可刚进家门就觉得大不对了。

    若说前次那女杀手不速而至,还是一种本能的感觉,那么这次连场面都大不同了。

    谢开昨日和高见靓晚餐,尽顾着吃高美人奶/子,一应好菜大多剩下,都被人搬出来,餐厅杯盘狼藉,几乎被吃个精光。

    什么人如此好胃口,不仅闯进他家,还要大吃大喝一番?

    来到客厅门前,答案终于揭晓了。

    一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正美美地睡在沙发上,俏面带着笑意,嘴角流着口诞,显然是吃饱喝足大睡去了。

    谢开当时就震住了,这少女居然是昨日偷他美金那小贼!

    可小贼怎么跑他家来了?还大吃大喝睡大觉,怎么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幸运的是,他虽然震惊,却还是很欣慰,小贼既然能留下睡大觉,就应该不会再偷他家东西,除了那些剩饭剩菜,他至少不必担心其他的财产损失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妙贼神探

    女贼蓦然出现,比之前次的女杀手更让谢开吃惊,他都不知自己中了什么彩头,居然被女杀手、女飞贼这些难得一见的角色接踵造访。

    不过惊归惊,还不至于昏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不会有美女无缘无故把他家当酒店,无论这美女什么身份。

    谢开摇着头进入,坐到茶几上,打量眼前的睡美贼。

    不长不短的马尾辫,一抹小刘海调皮地散在额前;脸蛋圆圆,似笑非笑,左颊边带个小酒窝;小嘴薄薄,弯弯上翘,嘴角边还生颗美人痣;一对娇眸虽然阖着,乌溜溜的睫毛仍不安分地颤抖,满脸都是娇俏动人气韵,精灵顽皮神气。

    这是个年轻靓丽,又很喜感的少女。不过相比模样,谢开更佩服她心志。这女孩非是在装睡,是真在睡,作为窃贼,偷完东西,不仅能到失主家大吃大喝一番,还能睡上一觉,这得多大的心?

    女孩浑然不知谢开回来,睡得那个美,谢开只得摇摇头,触她肩头叫她。

    还好,女孩睡得虽美,却没象死猪那样,蹭地坐起,看到是他才道:“是你呀,你怎么才回来?”

    谢开好脾气地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钱带来了吗?”

    女孩奇道:“钱!什么钱?”

    谢开摊手道:“当然是你偷我的钱,你不请自来,难道不是良心发现,来还钱了?”

    女孩忙向后一闪:“谁要还你?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什么都行,就是别想要钱,到我手的钱,就算包黑子在世,也休想我吐出一分,你趁早打消主意。”

    谢开莞尔道:“这么厉害,还要什么都可以,那我要要你的命呢?”

    女孩昂然道:“那当然没有,不过要钱就更没有。”

    谢开失笑:“别人都要钱不要命,你两个都要。无赖呀?”

    女孩满不在乎地点头:“随你怎么说。总之你知道就好。”

    谢开本来就没想要钱,没再纠缠这话题,而是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叫叮当对吧?”

    女孩再度点头:“你记性还不算太坏。”

    谢开饶有兴趣道:“那就说说吧。你不来还钱。来干什么?总不是特意来吃喝拉撒吧。”

    叮当坦率道:“琳琅姐说可以相信你。我就特意来看看你。”

    谢开一怔:“琳琅!谁是琳琅?”

    叮当讶道:“不是吧?你还不知道琳琅姐是谁?”接掩住嘴巴道:“糟了糟了,原来琳琅姐还没告诉你,这下说漏了。”

    谢开哭笑不得。但当然知道这丫头在装腔作势,不客气道:“别装了,我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她既然让能你相信我,还能让你来找我,就说明根本没想隐瞒,说不定正想通过你来告诉我。”

    叮当嘻嘻一笑,复归欢颜道:“看来你还不算太笨,不过她可没说让我告诉你,最多是没不让我说罢了。”

    谢开已经想到那个人是谁了,干脆道:“那就别废话了,赶紧说吧。”

    叮当坐正身体,好整以暇道:“那好吧,那我就好心告诉你,你听好了,琳琅姐就是你孩子的大姨妈。”

    这不是个意外的答案,但谢开还是心惊不已,凝眸道:“你是说,她是香香大姨妈?”

    叮当大咧咧点头:“对,绝对是亲的。”

    谢开盯着她问:“你怎么知道?”

    叮当骄傲道:“我和她一起调查的,也就是一起找到香香的,怎么会不知道?”

    谢开愈是心惊,再问:“你又是谁?和她什么关系?”

    叮当道:“我叫她姐,当然和她是姐妹喽。”

    谢开暗忖这不废话吗,没好气道:“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是香香妈吧?”

    叮当大噎口气:“你胡说什么?我是说,我们是杂耍班的姐妹。”

    谢开愈发迷糊:“杂耍班!什么杂耍班?”

    叮当不耐烦了,摆摆手道:“哎呀都告诉你好了,我们都是被偷走的孩子,从小就被卖到杂耍班,就是到处卖艺那种,所以就是姐妹了。”

    这下谢开真惊了,望着眼前人,一时竟说不出话了。

    叮当瞧他几眼,小手在他面前挥两下道:“喂,你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杂耍班而已,就是在公园表演那种,你不会没看过吧?”

    谢开当然看过,不过他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出身的事实。望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缓缓道:“你们杂耍班还在吗?”

    叮当俏容一塌:“当然没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叫叮当了。”

    谢开不解道:“杂耍班在不在,和你叫什么有什么关系?”

    叮当侃侃道:“我叫叮当,是因为那时候我还小,只能在场边敲锣,还不能上场表演,才叫这个名字,要是能上场,就会有正式的名字了,就象琳琅姐一样。”

    谢开微微点头,又问:“你们杂耍班怎么没的?”

    叮当面容稍紧,戚戚焉道:“不是杂耍班没了,是班主欺负我,琳琅姐带我逃了,就等于没了。”

    谢开暗暗一叹:“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班主一定不在人世了。”

    叮当展出个狡黠的笑容道:“琳琅姐说你够聪明,果然没错,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谢开苦笑未语。知道两个女孩杀手和飞贼的身份,这实在不是个难猜的故事,何况他本就是写故事的。

    叮当又痛快道:“实话告诉你,不仅欺负我的坏蛋班主不在了,当年拐卖我们的人贩子,也都不在了,我们还救出六个小孩呢。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谢开未答反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出卖你?”

    叮当想都没想便道:“当然不会了。琳琅姐都说了可以相信你,我昨天也试过了,你肯定不是卑鄙小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谢开这个汗,才知道偷钱包还能测试人品,但还是很欣慰,真心道:“没错,你的确可以相信我。”

    叮当又道:“还有香香呢,我们也算亲戚了,而且你也杀过很多坏蛋。我们也算同道。当然没必要瞒你了。

    谢开暗暗苦笑,同道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个当警察的老婆,于是道:“谢谢你的信任。但你知不知道。我女朋友是干什么的?”

    叮当不以为然道:“知道啊。警察嘛,琳琅姐早说过了,还让我小心呢。那又怎么样,你又不会向她告密。”

    谢开如实道:“告密当然不会,但必须告诉你,她不仅是我女朋友,马上还会住进来,你再来我家,最好先跟我打声招呼。”很想告诉她,如果不是她运气好,高见靓突然有案子,就碰一起了,但当然没必要废话。

    叮当笑道:“你能这么说,还算够义气,琳琅姐果然没看错你。你放心好了,我下次再来,一定提前跟你联系。”

    谢开瞧她一眼问:“怎么联系?”

    叮当道:“打电话呀,琳琅姐早把你电话告诉我了,说我有事可以找你。”

    谢开叹口气道:“你琳琅姐不肯给我电话,说会给我个电邮,可到现在也没给我,现在你又来这套,就不能把你电话给我吗?”

    叮当扬眉道:“琳琅姐虽然没给你电邮,却把我派来了,我又把事情都告诉你了,难道还不如一个邮箱?”

    谢开道:“不如,邮箱能让我主动联系你,你来无影去无踪,我怎么联系?”

    叮当无言以对了,摆摆手道:“那让我考虑考虑,下次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

    谢开没勉强,问道:“下次什么时候?”

    叮当站起道:“很快的,我这两天一定会联系你。”

    谢开估计她要征询琳琅意见,考虑到高见靓随时可能回来,也不好多问,随之而起道:“那好吧,记得一定提前打电话,千万不要再随便撬门了。”

    叮当嗤笑道:“看你那样,不就有个警察老婆,有什么了不起,我根本不会放眼里。”晃着小辫,趾高气扬地去了。

    谢开没接她话,跟在后面送出。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总算让她知道神秘杀手的身份了,收获还是不小。

    一路送出门外,叮当丢下一句:“你弄的东西挺好吃,下次还来吃。”便摆下手,直接进楼梯间,蹦蹦跳跳去了。

    谢开目送她离去,大摇着头回房,去餐厅收拾残羹冷炙。

    ◇ ◇ ◇ ◇ ◇

    夜十一点,高见靓拖着个小箱回来了,一派搬家的范。

    谢开把箱子接过道:“你还回家了?”

    高见靓红下脸道:“都住进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拿,就厚着脸皮跟我妈说了,差点没羞死。”

    谢开微笑道:“我猜咱妈一定非常支持,最多是让我们经常回去喝汤。”

    高见靓轻嗔道:“你知道就好。”又发娇道:“我来了就不走了,你最好有点思想准备,千万不要以为占完便宜就可以算了。”

    谢开凑她唇边一吻道:“放心,你这样的大尤物,就是想走,我也不会放你。”接着拍拍她屁股:“去收拾吧,我去浴室放水,马上一起嗨噼。”

    高见靓羞羞一嗔,赧然道:“我东西放哪?”

    谢开道:“右面的衣橱都是不常用的东西,你移到顶上去就行了。”

    高见靓点点头,拖着箱子去了。

    谢开兴奋地进入浴室,做戏水的准备。

    时间不大,谢开正冲涮浴缸,忽听高见靓唤道:“你进来一下。”

    谢开停住,返身进去,就见高见靓站在衣橱旁,手里还拿着个画轴一样的东西,正以怪异的表情等着他。奇怪道:“怎么了?这什么东西?”

    高见靓把画轴托起:“这是文征明的画,在你顶上的柜里发现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谢开失声道:“文征明!还在我柜里!怎么可能?”

    高见靓眼神异样地道:“我也奇怪呢,我刚刚办的就是一起失窃案,丢的就是这幅画,怎么会在你家?你能解释一下吗?”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花继续开

    不用说也知道,这幅“文征明”必是叮当窝藏,都说贼不走空,她大小姐居然反其道而行之,不动声色地送谢开这么一份大礼。

    更离奇的是,高见靓不仅成为该案的负责警官,还给发现了,把赃物藏到当事警官的家里,得怎样的阴差阳错才能促成?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一定理显然对高见靓无效。

    高见靓还在等他答话,谢开定住神道:“别急,我肯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不过……”指指她手里的画,仍难置信道:“你确定是文征明的画,还是真迹?”

    高见靓稍顿:“真迹不真迹我不敢说,但肯定是文征明的画,正是我这桩案子的失物。”

    谢开看她一眼,没答话,伸手一指道:“我先看看。”直接将画拿过,到床边去看。

    高见靓急跟过去:“你可别弄坏了!都赔不起。”

    谢开不屑地一笑,把画展开,一幅纸色泛黄,透满古韵的水墨山水露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行书挥就的四字标题:松山溪旅。接着是一座山,山上有松,一小桥,桥下有水,一老者于桥边杖黎独行。总地来看,和一般山水画没大区别,无论多贵重,都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但落款确实是文征明。

    高见靓在旁道:“我没说错吧,就是文征明,也是我案子那幅画。”

    谢开瞧向她道:“文征明是文征明,但你怎么知道是真迹还是赝品。又怎么能确定和你案子那幅是同一幅?”

    高见靓迟疑道:“是否真迹我不懂,但我调查的窃案,失物就是《松山溪旅》,几天后就要拍卖,不可能是假的。更重要的是,那幅画几小时前刚刚失窃,你家里就出现一幅至少看起来一样的画,你不该向我解释吗?”

    谢开瞥她一眼道:“你不会怀疑是我偷的吧?照你的说法,几小时前我们还一起在海上,我哪有时间?”

    高见靓蹙眉道:“我没说是你偷的。是问你家为什么有这幅画。这么明显的疑点,你敢说没关系?”

    谢开只好道:“ok,我告诉你。”把画卷好,拉着她坐到床边。

    高见靓充满疑惑地盯着他。随他坐下。不是她怀疑谢开。实是事情太蹊跷了。

    事已至此。谢开只能合盘托出,而要解释叮当,自然不能不提到琳琅。遂把女飞贼、女杀手以及同铭香的关系一五一实道出。

    高见靓先是震惊,接为两个女孩的命运震撼,继而不爽,脸色越来越难看,待到谢开说完才惊道:“真想不到,你居然瞒着我这么多事。”

    谢开叹道:“我不是瞒你,是因为……”

    高见靓打断道:“不管为什么,我早说过,那女杀手一定会再出现,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可你怎么做的?”

    谢开道:“当时那种情况,那杀手摆明是铭香救命恩人,你又是案件的负责警官,一边是公,一边是私,我要真告诉你了,你是抓她还是不抓她?我没告诉你的唯一原因,就是不想你为难,尤其是不想你因为我的关系为难。”

    高见靓当仁不让道:“那后来呢?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已经不负责那个案子了,你告诉我了吗?不仅一直瞒着我,还和那种人在家里勾结,现在又弄出个女飞贼,我要是不发现这幅画,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

    谢开耐心道:“正因为事情过去了,她也离开香港了,我才没告诉你。不是说什么事都知道就是好事,她们不管怎么说,都不算正当人,你毕竟是警察,认识这种人能有什么好处?我一个人承担还不够吗?”

    高见靓有些气不起来了,仍嘴硬道:“你说的好听,这女飞贼怎么解释?”

    谢开道:“这只是意外,我也不知道还会有个女飞贼。”

    高见靓重新来劲:“意外?你说这是意外?”一指那画:“我刚刚负责的案子,赃物就在你家被发现了?是想害你呀,还是想害我?有这么意外的吗?”

    谢开耐住性子道:“她又不知道你会发现这东西,最多是顺手藏这,恰巧被你发现罢了。”

    高见靓狐疑道:“或许她本来就是那女杀手派来的,想用这种方式制造事端,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谢开甚觉荒谬:“这怎么可能?你想哪去了。”

    高见靓理直气壮道:“怎么不可能?她是香香大姨妈,明知香香被你养着,却没要回去,明显是香香妈不在了,而你名义上是哥哥,却和父亲差不多,她不想香香有个后妈,所以想用这种方式拆散我们。”

    谢开无语了,高见靓歪理歪得不着边际,却说得振振有词,亏她能想出来。哭笑不得道:“你越说越离谱了,你负责这案子,是庄sir临时决定的,别说是她,你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想到用这种方式害人?退一步讲,就算她有这种念头,弄个赃物随便放放,就能起到作用?你是警察,觉得你和你的同仁能这么白痴吗?”

    高见靓无言以对,也觉得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不甘心道:“那她为什么藏这?口口声声不让我为难,现在赃物跑我家来了,让我怎么办?”这的确是问题,高见靓是当事警官,赃物突然出现在家里,不交出去叫窝赃,交出去又怎么解释?

    谢开想了想,先没答,而是道:“你说这画要拍卖,什么人要拍卖?”

    高见靓道:“是个持美国护照的外籍人士。”

    谢开一听是外籍人士,闪着眼,不禁犯嘀咕了。

    高见靓瞧他两眼问:“有什么不对?”

    谢开寻思道:“我记得有个文物返还方面的国际法,要求把欺诈、盗窃、和战争掠夺的文物都返还原属国,象美国返还智利,法国返还埃及,西班牙返还秘鲁,都是基于这个法律。当然我国被掠夺的文物绝不比他们少,却没人理我们。所以我就想,这幅画会不会属于返还之列,叮当是出于爱国的原因,才偷这幅画。”

    高见靓又不爽了:“你这意思,她偷东西,再栽赃嫁祸,倒成爱国行为了?”

    谢开汗道:“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吃醋?我只是考虑这种可能性,而且我也说了,叮当她们虽然不在正道,但不是坏人,我不认为她大老远跑到香港,会是专门为偷而偷。”

    高见靓鄙夷道:“偷就是偷,凡是偷就是违法,哪有什么专门为偷而偷?”

    谢开苦笑道:“你不会又想抓人家吧?”

    高见靓昂然道:“我是警察,职责就是维护法律,要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不会抓她?”

    谢开欣慰道:“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我觉得,作为警察,你更应该维护正义。”

    高见靓一怔,一时无语。

    谢开适时打住,不停顿又道:“好了,不管怎么说,这幅画你现在还不能还。”

    高见靓道:“为什么?”

    谢开道:“首先,我们还不能肯定这幅画和你案子那幅是同一幅画;其次,这幅画的真伪我们也不知道,必须先找人鉴定。”

    高见靓犯难道:“文征明不是一般的画家,要鉴定,势必要找专业人士,岂不是要告诉别人这幅画在我们这里了?”

    谢开慨然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吧,我会找内地专家鉴定,同时把这幅画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还有叮当,她说这两天还会找我,我也会问问她。”

    高见靓严肃道:“你听着,这次她再找你,你一定要通知我,绝不许再瞒着我。”

    谢开斟酌道:“我会通知你,也不会再瞒你,但见面你还是先不要去了……”

    高见靓当时蹙眉,就要说什么。

    谢开忙道:“你先听我说完。我不是不让你见她,毕竟她是贼,你是警察,贸然见面,难免让她有压力,我先问清楚,也把话跟她说清楚,如果需要,你们再见面,如果不需要,以你们的身份,我觉得你根本不需要见她。”

    高见靓不说话了,尽管还有些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谢开的考虑很有道理,只得点点头,勉强答应了。

    谢开这才言归“正传” 对她一笑道:“ok,那就先这样,都半夜了,该办正事了。”

    高见靓扭扭拧拧转过身,发娇道:“什么正事?发生这种事,人家什么情绪都没了。”

    谢开从后把她拥住,贴她耳边道:“放心,等你衣服都脱/光,情绪自然就来了。”

    高见靓俏靥一红,用胳膊肘儿拱他一下:“谁要脱/光,臭色狼。”

    谢开柔声道:“那可由不得你了,我还等你这大美人脱/光侍候我呢。”轻轻一扳,把她放倒,吻上她娇唇。

    高见靓立马投降了,双眸微阖,轻启樱口,搂着他脖子回应。

    谢开边亲吻,边解她衣裳,高见靓亦扭身抬臀,温柔害羞地配合。待到这一吻结束,高美人美白动人的胴身,继夜海的舟艇之后,再一次毫无保留地绽放。

    必须赞美这对小情人,都是真正干事业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意外,总会及时排除干扰,在恰当的时间干最恰当的事。

    花开之夜,花继续开,深夜的浴室传来潺潺的水声。

    高美人终于翘着丰满性感的美臀,伏在谢开胯下,用樱桃小嘴和丁香小舌,以及一对柔满肥腻硕/乳,第一次享受了服侍男人的快乐……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天早操

    清早的阳光丝丝沁沁,室内温馨含蓄,一片浪漫。含蓄与浪漫之间,一具柔满动人的肉身真实地展示,那是初为人妇的高美人酣美的睡姿。

    玉身俯躺,玉脊雪白,乌发如瀑散背,性感纤细的蜂腰下,浑圆丰润的美臀高高隆起,臀肉粉嫩晶莹,流光溢彩,两条修长的美腿也无意识地大张,两腿间若隐若现的美丽桃源,也随着呼吸迷人地翕张。

    谢开坐在床边,安静地望着身边人,高美人**美妙的滋味,仍在胸臆间回荡。

    昨夜两人你贪我愿,纵情欢爱,从浴室到卧室,几乎恩爱一整夜,直到晨曦破晓,天色微明,方意犹未尽地睡去。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只是高美人的第一夜。高见靓曾不止一次地声称,找到她是他幸运,他也不止一次地信了,可昨夜才真正觉悟,那不是幸运,是骄傲,真正男人的骄傲。

    本能任何人都有,但能享受到如此尤物的,却没有几个。精/尽/人/亡或许只是传说中的境界,但也得有值得付出的人,而高见靓无疑值得任何男人付出。

    时间不早了,谢开把酣睡的美人叫醒。

    一声满足动听的嘤咛,高见靓睡眼惺忪,艰难地抬起头,喃声问:“几点了?”

    必须佩服高大督察的职业素质,折腾大半宿,睁眼想的就是上班。谢开轻笑道:“如果你现在起来,应该还不会迟到。”

    高见靓放心了。重新伏下,侧脸望他问:“你做早餐了吗?”

    更要佩服高见靓进入状态的速度,刚住进第一天,就心安理得地把谢开当超级妇男了。谢开早有准备地回身,递她一只盘子。

    盘中是两只圆满可爱的煎蛋,高见靓对他一笑:“怎么端床上来了?”

    谢开亦笑道:“因为你未必能起来,而这两只蛋不及时吃,蛋黄就凝固了。”

    高见靓笑了,拖着肉躯爬到他身前,环住他腰。把自己埋进他怀。

    谢开抚着她背道:“快吃吧。你今天还要到港岛区,第一天,可别去晚了。”

    高见靓拨开鬓边乱发,发娇道:“你喂我吃。”

    谢开微笑摇头。挟起一只蛋。送到她嘴边。

    高美人的小嘴实在太小了。即使一只煎蛋,也显得那么艰难,所以只滋一咬。浓浓的蛋油便破皮而出,瞬间沾一嘴。

    谢开看到她可爱的吃相,忽然笑了。

    高见靓奇怪道:“你笑什么?”

    谢开敛容道:“没什么,你还是不要问了。”

    高见靓见他明显不怀好意,直起身道:“快说,你肯定又想什么坏主意了。”

    谢开忍住笑道:“我就是觉得,你吃鸡蛋和昨晚吃我东西差不多。”

    高见靓一怔,随即大羞,想到昨晚吃谢开大东西,就被弄一嘴一脸,羞嗔道:“你都恶心死了,吃东西呢,也说这种事。”

    谢开哈哈一笑:“管他恶不恶心,你喜欢不就得了。”大手一伸,抓向她柔腴的屁股。

    高见靓好不羞臊,又莫名兴奋,害羞地藏在他怀,任他把漂亮的屁股揉得不成形状。

    一双煎蛋好歹在清早的谐趣中吃完。

    谢开适时放开,拍拍她屁股道:“好了,去洗澡吧,还有其他早餐呢,吃完赶紧走。”

    高见靓被搞得直难受,哪能这么放过他,起身就抱进他怀,翘起小嘴道:“我不吃了,要你再爱我一次。”

    谢开汗道:“不是吧?昨晚都要那么多次了,你还没够?”

    高见靓拧着屁股撒娇道:“谁让你撩人家了?人家刚尝到滋味,自然会多想一点了。”

    谢开看看她难捺的模样,搔搔头道:“你真不怕迟到?”

    高见靓干脆道:“你快点不就得了。”接着向下一瞥,又羞羞道:“都说男人早上最厉害,我还没试过呢。”

    谢开美人在怀,又玩半天屁股,也早冲动了,在她屁股上狠击一掌道:“这也叫理由,亏你说得出。”重重一揽,把她压倒。

    高见靓美美一笑,搂上他脖子,双腿就势一扬,盘上他腰际。

    两人抱头狂吻,谢开边吻边揪掉自己内裤,在高美人畅美的吟声中进入她柔滑的身体。

    时间紧迫,谢开上来便大起大落,疾风暴雨般地冲刺。

    高见靓猝不及防,登时落花流水,发出一连串声嘶力竭的浪/叫,急抱定他后背,拼了命地挺臀相迎。

    两人以最快速度雨歇云收。

    谢开望着她香汗淋漓的脸蛋道:“现在满足了?”

    高见靓被刚刚的疾攻捣得死去活来,都快乐死了,一脸迷醉地道:“开,和你做/爱太舒服了,我现在真的什么矜持都没了。”

    谢开亲她一下道:“你不是现在才没,是早就没了,才第一天,从昨晚到现就要了六次,说出去都没人信。”

    高见靓羞红脸道:“那也是因为你嘛,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开叹道:“但愿你别天天这么让我得便宜。”

    高见靓嘻嘻道:“我不管,反正我要你以后天天和我做早操。”

    谢开莞尔道:“没问题,以后咱天天早操,晚上再晚操,只要你在家,咱就天天操,日日操,时时操。”

    高见靓一把掐向他肋下:“哎呀你好恶心,把那个字说那么重……”

    ◇ ◇ ◇ ◇ ◇

    自昨晚的夜海之旅,到这早的情趣早操,高美人第一次花开,这才真正告一段落。

    双双沐浴更衣,两人出门上路,终于可以谈点正事了。

    高见靓道:“那幅画,你要多久能鉴定完?”

    谢开道:“一会儿送完你。我马上联系,但还是需要点时间,三天吧。”

    高见靓蹙眉道:“你怎么找内地专家?是把画送过去,还是让他们过来。”

    谢开看她一眼道:“看情况吧,尽量让他们来,实在不行再送过去。”

    高见靓不放心道:“如果送过去,又鉴定是真的,他们会不会不还我们?”

    谢开失笑道:“那怎么会?这是你到港岛区的第一个案子,我怎么可能让你为难?放心好了,我是通过强力人士。没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胆。”

    高见靓望向他道:“你不会又要找那姓林的吧?”

    谢开坦率道:“没错。我是要找她,我认识的人里,就她家当大官。鉴定一幅画虽不能说是什么难事,但我们毕竟是外行。又没有直接关系。要想可靠又迅捷。唯一的方式就是通过权力人士。”

    高见靓虽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明白这些,没再多说。又道:“如果鉴定是真,又没有其他问题,那个贼怎办?”

    谢开道:“这也是我找她的另一个目的,要真是这样,我会让她想办法,把她的身份解决一下,同时也让你有个交待,总之不会让你难做。”

    高见靓看他两眼,终于没再多说。

    谢开又道:“丢画那家伙什么人,你跟我说说,我顺便调查一下。”

    高见靓道:“是个持美国护照的俄国人。”

    谢开讶道:“俄国人!”

    高见靓点头道:“对,叫安普洛夫?普尼契,一看就是有钱人。”

    谢开道:“有钱干嘛卖画?又为什么到香港卖?”

    高见靓道:“为什么卖我不知道,但到香港,是因为这幅画是中国画,他觉得能卖出更好的价钱,才和嘉得利拍卖行鉴定拍卖合同,没想到刚到香港,画就丢了。”

    谢开又问:“他怎么会住浅水湾?在那有房子?”

    高见靓解释道:“浅水湾的别墅是嘉得利老板邓百宴的,因为这次合作借给他住。”

    谢开想了想道:“拍卖应该有保险吧?”

    高见靓道:“保险合同由拍卖行负责,必须等画收进拍卖行才能生效,那俄国人昨天傍晚才到香港,正准备今天上午把画送过去。换句话说,不管谁要偷那幅画,只有昨天一晚是最佳时机。”

    谢开不解道:“姓邓的能把别墅借他,肯定会去迎接,再送他去,就没把画拿走?”

    高见靓耸肩道:“那就是没拿了,谁能想到一晚上就丢了呢?”

    谢开难以认同道:“那就不对了,俄国人住姓邓的别墅,画没收进拍卖行,又只有一晚上时间,外人不可能知道这么清楚,只能是内部人干的。”

    高见靓叹道:“这正是我调查的方向,所以你最好祈祷那飞贼别和拍卖行的人有联系,否则被供出来,就没人救得了她了。”

    谢开苦笑道:“你不会又想抓人家吧?一个女孩子,从小被拐卖,就算走的不是正道,能有今天,也不容易了,你就不能大度点?”

    高见靓来劲道:“她不容易?你怎不说我?又是女杀手,又是女飞贼,我都迁就你多少次了?我是警察,又是案子负责人,真了出差错,我怎么交差?又怎么收场?弄不好都会身败名裂。”

    谢开忙道:“你说哪去了?那怎么可能?你是我老婆,我这辈子最亲的人,我再怎么也会把你放第一位,怎么会把你套进去?”

    高见靓没好气道:“怎不可能?画在我手,你还让我隐瞒不报,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谢开道:“不管意味什么,既然出现在你手了,就必须鉴定。画这东西不比其他东西,相对于复杂的鉴定程序,制作赝品实在太容易了。你随随便便交上去,不说能不能说得通,人家首先就会赖上你,何况拍卖行又有重大嫌疑,不先搞清真伪,你查案也没法下手。”

    高见靓身为高级警探,当然明白这道理,否则也不可能轻易同意他,悻悻道:“反正你是编故事的,怎么说怎么是,只会把我搞得团团转。”

    谢开道:“我编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识你以后,从没出错过,这你总该知道。”

    高见靓只是说说罢了,哪会不信他?嗔怪他一眼,没再多言。

    事情商定,车到港岛总区,高见靓到新单位破案,谢开自去调查“文征明”真伪。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不请自去(上)

    簸箕湾至铜锣湾间某路段,海风悠悠,肉汤飘香。

    为什么会有肉汤,因为这是一处牛肉面小摊,谢开送完高见靓,回程恰好路过,就顺便尝尝味道。

    高见靓至少还吃两只煎蛋,他却连根毛都没进,作为一夜之间付出多次精华的男人,一天中最重要的早餐,他觉得还是吃一下比较好。

    谢开吃得很对胃口,一碗面很快吃完了,不过没急着走,而是到一旁吹风,给林静镜打电话去了。

    电话通了,传出林静镜稍显意外的声音:“怎么又打电话?不会又惹事了吧?”这么说不是此前打过电话,而是两人刚从美国回来,时间间隔太短。

    谢开汗道:“不好意思,镜子,还真有点事。”

    林静镜大噎口气道:“你还能行不?才刚回来两天,你就又有事?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谢开道:“这回不是我,是我老婆。”

    林静镜立马驳回:“你老婆的事我不管,你不用说了。”

    谢开皱眉道:“镜子,每次都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林静镜当时来气了:“你说什么!我帮你擦这么多年屁股,还没意思了?没意思你找我干嘛?帮你擦屁股还不够,还得加上你老婆,不擦就没意思,我该你还欠你的?当我擦屁股专家呀?我告诉你……”

    谢开连忙道:“停停停!我可没那意思,我……”

    林静镜得理不让道:“没意思你什么意思?我给你擦这么多年屁股。你东一个西一个,跟人上/床都我擦屁股,还得怎么有意思?非得跪舔哪?我告诉你,你没意思我更没意思,还不爱侍候呢。”

    谢开越听越汗,刚想说什么,林静镜直接挂了。

    谢开这个无辜,他也没说什么呀?就惹这么一出。不过这还是林静镜第一次挂电话,可能真气了。

    谢开摇摇头,想要再拨。但估计林静镜未必能接。决定先发条短信。回到车上,迅速编辑一条:“对不起,镜子,算我说错话了。但不管我怎么说。也不管你怎么气。最终你还是会帮我。这事挺急的,先别闹了,等你回话。”

    发完短信。谢开把手机扔副驾驶上,坐在车上等。

    ◇ ◇ ◇ ◇ ◇

    不到两分钟,电话响了,谢开一把抢起:“镜子,是我不好,不该那么说,你先别生气,有什么委屈和牢骚,下次见面我让你随便发,现在先听我说事。”

    出人意料,电话异常平静,没有一丝声息。

    谢开奇怪了,下意识一看,汗!不是林静镜,是高见靓,急忙道:“是你呀,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镜子呢。什么事?”

    高见靓不愧高级警探,立时猜出来了,哼哼一笑,幸灾乐祸道:“怎么?那姓林的知道给我办事,不搭理你了?”

    谢开忙道:“没有,绝对没有,你放心好了。”不停顿又道:“找我什么事?”

    高见靓仍没答,讽刺道:“没有你跟个三孙子似的,也不看清是谁,就求爷爷告奶奶的,怎没见你对我这样?”

    谢开好气又好笑道:“我说老婆大人,自从认识你,我脸都不要了,从昨晚开始,又连命都不要了,平时还得侍候你,我还得对你怎么样?”

    高见靓俏颜一紧,想到自己昨晚刚开/苞,就要那么多次,厚起脸皮道:“你是我老公,宠我是应该的,她跟你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凭什么对你作威作福?”

    谢开耐心道:“她哪作威作福了?就朋友间开个玩笑,女孩子不都这样?以前不认识你时她也这样,跟你无关,就别瞎联系了。”

    高见靓不依不饶道:“开玩笑也不行啊,以前你没女朋友,开开玩笑也就罢了,现在你有女朋友了,怎么可以还象以前一样?还动不动就跟你使小性,和搞暧昧有什么区别?要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起码的避嫌她不懂吗?”

    谢开哭笑不得道:“你吃醋就吃醋,能不能别讲大道理?一个电话而已,还是帮你办事,你至于吗?而且你听到我电话,又没听到不合适的内容,不正该高兴?”

    这话倒是真的,高见靓无意听到谢开电话,完全是公事公办,还是非常满意,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于是道:“算你吧,但还是要提醒你,男女有别,她怎么样是她的事,你却必须注意,朋友也是有分寸的。”

    谢开连连答应,这一话题才过去,问道:“现在说吧,什么事?”

    高见靓这才道:“是阿珍的事。”

    谢开奇道:“阿珍怎么了?”

    高见靓道:“阿珍见我没去上班,给我打电话了,我告诉她我到港岛总区了,她马上不干了,非要跟我一起来,我怎么说也不听,还跟我闹别扭。”

    谢开不解道:“这有什么闹别扭的?就算调,也得等一等吧,你自己都没真正过去呢。”

    高见靓委屈道:“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可她根本就不听,认定我是不想她跟你接触,才故意丢下她。”

    谢开头疼道:“你准备怎么办?”

    高见靓可怜兮兮道:“只好让你去劝劝她了。”

    谢开尴尬道:“我去?这合适吗?”

    高见靓叹道:“你不了解阿珍,她这个人很悲观的,从小到大,一直是我帮着拿主意。现在她认定我吃醋想丢开她,只有你去劝,才能让她知道我没这个意思。”

    谢开无语了,只得道:“那好吧,我办完事就去。”

    高见靓告诫道:“先说好了,点到为止,让她明白就行,千万别劝过火了。”

    谢开苦笑道:“明知不该还让我去,知道你这要求难度有多大吗?”

    高见靓毫不容情道:“那有什么办法?再难你也得做好,照顾她是我的责任,把握好度是你的责任,有什么不对?”

    谢开叹一声道:“反正你总有理由。”没再多说,顺便问:“案子怎么样了?”

    高见靓心头光火道:“别提了,我刚到嘉得利拍卖行,邓百宴就说要在别墅开party欢迎安普洛夫,问我现场什么时候能解禁,没给我气死。”

    谢开甚觉荒谬道:“啥!丢了那么名贵的东西了还有心开party,这两人心也太大了吧?”

    高见靓鄙夷道:“你还真信他,就随便一说罢了,其实是不想家里被戒/严。”

    谢开恍然,又问:“案子没破,能解禁吗?”

    高见靓叹道:“按规定当然不能,但他这种有钱人,即使不答应,也会在上边找人说话,不如直接答应呢。”

    谢开莞尔道:“都说香港警察执法如山,不也挺灵活嘛。”

    高见靓没理他揶揄话,悻然道:“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现场再看一遍,就这样吧,记得把握好分寸。”直接挂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不请自去(下)

    ◇ ◇ ◇ ◇ ◇

    接完高见靓电话,谢开没再傻等,赶紧给林静镜拨过去了。

    电话只一声就通了,林静镜劈头盖脸道:“你可真行,跟爷似的让我回电话,可上来就占线,一占半天,逗谁乐呀?还是泡谁玩?有这么耍人的吗?”

    谢开苦笑道:“你就别发脾气了,实话告诉你吧,刚给你发完短信,我老婆就来电话了,我还以为是你呢,看都没看就接了,差点闹乌龙。”

    林静镜一愣,破气为笑道:“那你有没有说点咱俩之间的私房话?”

    谢开煞有介事道:“幸好没说,就就事论事来着,她非常高兴。”

    林静镜不爽了:“你这意思,你接错电话,还证明你清白了?”

    谢开呵呵笑道:“说对了,所以你以后千万别跟我瞎闹了。”

    林静镜一气,又想说什么。

    谢开不停顿道:“跟你开玩笑呢,别废话了,说正事吧。”

    林静镜没为难他,适时打住,不情不愿道:“说吧,什么事。”

    谢开道:“是这样,我有幅文征明的画,想让你找人鉴定一下。”

    林静镜意外道:“文征明!不是吧?那你岂不是发财了?”

    谢开忙道:“不是我的,是我老婆案子的失物,你慢慢听我解释。”遂把高见靓负责的窃案,包括女杀手及女飞贼和铭香的关系,简明扼要地道出。

    林静镜听得一愣一愣。半晌才道:“你说香香家亲戚找上门了?”

    谢开道:“那倒没有,就跟我说了,还是那女飞贼说的。”

    林静镜又问:“香香知道吗?”

    谢开道:“不知道,她们身份特殊,应该也不想让铭香知道。但从我这方面说,毕竟是铭香亲戚,也不完全算坏人,既然碰上了,总不能不管,所以才让你鉴定。至少先把画的真伪搞清。”

    林静镜反问道:“空口无凭。你怎么确定是亲戚?就不能找错人了?”

    谢开沉吟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她们能找到当年的人贩子,找错的可能应该不大。退一步讲,即使是误会。人家也没要求什么。还救过铭香。总不能袖手旁观。”

    林静镜再问道:“你就不想查清楚?”

    谢开道:“一度想过,后来不想了。”

    林静镜道:“为什么?”

    谢开道:“你应该知道,真假并不重要。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存在感,社会羁拌是存在感的第一要素,对铭香来说,有这个亲戚总比没有强。”

    这话很有道理,起源论总会伴随存在感而滋生,大到整个人类,小到每个个体,总会探究自己是怎么来的。

    林静镜首肯道:“你这么想也对,那好吧,你把画邮过来,我帮你找人看看。”

    谢开一怔:“没搞错吧?邮!”

    林静镜不以为然道:“邮怎么了?除非你开飞机专门送过来,航空快递就是最快的方式,今天邮,明天就能到,而且还安全。”

    不得不佩服林静镜开放的思维,倒不是说航空快递不快,而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一般人很难想到这么**丝的方式。

    谢开点头道:“有道理,我一会儿就邮给你。”顿顿又道:“还有画的主人,是个叫安普洛夫?普尼契的俄国人,你也帮我查查,看看他到底什么来路。”

    林静镜惊道:“安普洛夫?普尼契,你确定是这个名字?”

    谢开道:“对呀,怎么了?他很有名吗?”

    林静镜没答,又道:“是不是持美国护照?”

    轮到谢开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林静镜如数家珍道:“安普洛夫?普尼契,车臣人,矿业大亨,得益于苏联解体的暴发户之一,多次涉嫌恐怖活动,被俄罗期冻结资产,后移居美国,一直在美国、西欧和前苏联加盟共国之间活动。”

    谢开一震道:“你说他是恐怖分子?”

    林静镜缓缓道:“确切地说,是幕后支持者,俄罗期冻结他资产,就是想断绝他为车臣恐怖组织提供资金。”

    谢开寻思道:“你这意思,他卖东西是为筹集资金?”

    林静镜哼一声道:“他产业不是被冻结就是被没收,国外的存款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不卖卖东西,能有经费吗?”

    谢开道:“俄罗斯只是冻结他财产,没通缉他吗?”

    林静镜叹道:“明面上肯定没有,毕竟他没直接参与,只是提供经费,再说还有西方国家呢,你以为他的美国护照是随便得的?”

    谢开当然明白西方国家的双重标准,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会想办法低调处理,不跟着掺乎,时间紧迫,我去给你邮画,有需要再找你。”

    林静镜告诫道:“安普洛夫这种人很容易惹麻烦,告诉你老婆,案子破不破无所谓,尽快把他弄走才是真格,千万别搞得沸沸扬扬。”

    谢开低笑道:“你不也挺关心她。”

    林静镜呛声道:“我会关心她?我是怕她弄一屁股屎,到时候还得我擦。”重重一哼,把电话挂了。

    ◇ ◇ ◇ ◇ ◇

    回家取画,再去邮画,做完这一切,谢开才按高见靓要求去见珍珍。

    这样一折腾,离中午也不远了,谢开在总署楼下拨通珍珍电话:“阿珍,出来,请你吃中饭。”

    珍珍欢天喜地地出来,见他便喜出望外道:“开哥,你怎么突然请我吃饭?”

    谢开故意一叹道:“因为你们madam说你和她闹别扭,只有我来。才能证明她无辜,又因为快到中午了,就只好破费了。”

    珍珍俏靥一红,既羞更喜道:“哪有?她调到港岛总区,却一直瞒着我,她从来都不瞒我的,所以就是她心虚啦。”

    谢开爽朗道:“那现在呢?还这么认为吗?”

    珍珍翻动娇眸道:“当然还这么认为了,她是被逼无奈才让你来,不能算数。”

    谢开夸张道:“那我岂不是白来了?是不是这顿饭也要白请了?”

    珍珍笑嘻嘻挎上他手臂:“当然不是啦,你都来了嘛。第一次见面就说要请我吃西餐。到现在都没请呢,都好久了。”

    谢开指指她胳膊道:“干嘛呢,干嘛呢,我说请你吃西餐。可没说让你挎手臂。就不怕你们madam知道?”

    珍珍厚颜笑道:“才不会呢。我们是好姐妹,madam最疼我了,要不然怎么会让你来?快走。”挎着就奔向他车。

    谢开笑着摇头。被欢喜无尽的珍珍拖到车边。

    两人上车,谢开道:“想吃什么?”

    珍珍道:“你不说西餐吗?就西餐好了。”

    谢开痛快道:“行,就西餐,我恰好知道一家店,那里的牛排非常棒,他们甚至记得牛排出自哪一头牛。”

    珍珍噗一笑,娇声道:“我才不信呢,不过肯定没意见就是了。”

    谢开道:“没意见就好。”掏出手机又道:“上次说要请你到家吃,让你们madam作陪,我给她打个电话,看她有没有空,没问题吧?”

    珍珍巧笑道:“没关系,但说好了,到家那顿,你还要继续欠我哦。”

    谢开悻悻一叹:“还用欠吗?你这架势,怕是我们这辈子都要被你白吃了。”

    珍珍喜滋滋道:“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开笑笑把电话拨通。

    高见靓稍显诧异,率先道:“怎么又打电话?”

    谢开暗忖上次明明是你打的,何来的“又”?不过话说回来,这一上午,还真尽打电话玩了。回道:“我找完阿珍了,她答应原谅你,但条件是请她吃饭,要不要一起来?”

    高见靓酸溜溜道:“算了吧,我正忙着呢,哪象她,满脑子就想偷吃。”

    谢开没接这话茬,干脆道:“那以后再说。”又问:“现场勘察怎么样?有新发现吗?”

    高见靓无可奈何道:“别提了,我刚到,人家就把厨师、调酒师、服务生都请来了,只好匆匆看一遍就走了。”

    谢开诧道:“找这么多人,还真要开party?”

    高见靓气不消道:“岂止如此,还请了一大帮模特,把现场搞得乌烟瘴气,根本没把我放眼里。”

    谢开笑了:“是吗?”当然不能在电话里说安普洛夫的事,安慰道:“洋毛子都那样,就喜欢开美女party,别生气了,有我在,肯定帮你把案子解决就是了。”

    高见靓欣慰道:“我就说说罢了,该留的记录都留了,重新勘察就是习惯而已。”

    谢开温和道:“不生气就好,那我们就去了。”看珍珍一眼又道:“对了,你要跟阿珍说两句吗?”

    高见靓自嘲道:“还是算了吧,她正得意,我才不受她气呢。”

    珍珍听提到自己,连忙抢道:“madam,你不来也没关系,我们晚上再接着吃,开哥都说了,以后我可以天天到你们家一起吃。”

    高见靓气道:“谁要跟你一起吃,小花痴!”

    珍珍没拿电话听不清,问谢开道:“她说什么?”

    谢开汗颜道:“没什么。”又对电话道:“你先忙,回头再打给你。”

    高见靓极不情愿地把电话挂了。

    谢开亦把手机收起。

    珍珍打个大胜仗,高兴道:“madam不能去,太好了,快去吃东西,我都饿了。”

    谢开瞧她两眼,心道幸好你还知道吃东西,没想把我吃了。大摇其头起动车子,却想到什么,忽地顿住了。

    珍珍正在兴头,见他突然若有所思,奇道:“怎么了?”

    谢开转向她道:“阿珍,我们换个地方吃怎么样?”

    珍珍愈发奇怪道:“干嘛要换?不吃牛排了?”

    谢开煞有介事道:“不,牛排照吃不误,但我又想到个更好的地方,不仅有牛排,肯定还有上好的鱼子酱,更重要的,还能参加party,想不想去?”

    珍珍愕然道:“还有party!那是什么地方?”

    谢开神秘道:“你去了就知道了,总之是好地方。”不再等她答话,一脚油门,直奔浅水湾去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敲一笔

    浅水湾,西南滨海,邓氏别墅。

    别墅主体雪白,正中是一座圆敦敦的胖大金顶,四角立着四根纤直的石柱,顶端亦顶着琉璃金顶。五只圆胖胖的金南瓜,配上清爽的白色,既雍容华贵,又简洁明快。阿拉伯的建筑风格,即使在豪宅遍地的浅水湾,也别具一格。

    遗憾的是,别墅虽是阿拉伯式,正进行的内容,就不那么阿拉伯了。

    滨海的侧面,一长排地板直入大海,十几名比基尼美女正在海中嬉戏。地板上,两只大长桌排列着各色精美食物,托酒杯的侍者绅士般立在一旁。正中的阳伞下,一身着泳裤、戴墨镜的洋佬正拥着两名美女大行其手,侧旁还立着四名人高马大的俄国大汉。

    这洋人当然就是前俄国矿业大亨,持美国护照的安普洛夫?普尼契。

    与印象中的俄国人不同,安普洛夫既不高大也不强壮,只是普通身材,一张白晰的小尖脸,顶着一头栗色卷发,嘴角边无论何时,都牵着一缕轻蔑不屑的笑容,看上去就是个狂妄狡诈的家伙。

    谢开望着里面的情形,缓缓把车停到别墅门前。

    珍珍亦闪着一双大眼睛向里望,同时问道:“你确定他是俄国人?”

    谢开点头道:“当然确定,怎么了?”

    珍珍天真道:“俄国人怎么还这么矮?”

    谢开轻笑道:“名人嘛,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样。”

    珍珍张目道:“什么意思?俄国名人就矮吗?”

    谢开把车停稳道:“差不多吧。你想想苏俄那些领导,列宁、斯大林、赫鲁晓夫、戈尔巴乔夫、普京、梅得梅杰夫,不都是小个子?”

    珍珍一想还真是,奇道:“好象真是,怎会这么巧?”

    谢开指指额头道:“这不是巧,是因为俄国人只要长脑子,就不长个子了。”

    珍珍噗哧笑了,原本和谢开不请自来,还有点不安,当时烟消云散。

    ◇ ◇ ◇ ◇ ◇

    别墅大门没关。也没人看守。谢开领着珍珍,大摇大摆进去。

    派对正进行中,没人关注新来什么人,即使注意。也以为是新来的客人。谢开绕开墅。直奔侧面的私人浴场。

    一俄国保镖注意到谢开。盯他两眼,张臂一伸拦住他,用半熟的英文道:“对不起。我好象没见过你……”

    谢开抓住他手腕就一扣一扳。

    俄国保镖嗷地一叫,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弯,谢开毫不客气地给推下海了。

    通一声水花四溅,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嬉闹声嘎然而止,水中的美女纷然转身,齐唰唰露出讶异表情;安普活夫蓦地从椅上坐起,投来惊异目光;珍珍也惊呆了,不解谢开为何突然动手。

    谢开当然不是没事找事,西方人一向崇尚强者,热衷力量的俄国人尤甚,他露一手,反而能让接下来的谈话更加友好。

    果然,另三名保镖面色一凛,就要动手,却被安普洛夫止住了。

    谢开大赫赫过去,一屁股坐安普洛夫面前,用俄语问:“安普洛夫?普尼契?”

    安普洛夫不答反道:“我的派对好象没邀请你?”

    谢开施施然道:“如果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不会这么问了?”

    安普洛夫摘下墨镜,微微一笑道:“那么说来听听,阁下是干什么的?”

    谢开好整以暇道:“我是专门破坏派对的。”

    安普洛夫一怔,随即哼哼笑起来,挥挥手,让身边两个美女去了,也意味着接受和谢开谈话了。

    一人自别墅内快步而出,朗声笑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谢侠士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这人当然就是别墅主人,嘉得利拍卖行老板邓百宴。

    谢开循声望去,见这邓百宴年约五十,宽额阔面,两鬓微白,很大气温和的样子,直起身道:“不好意思,邓老板,不请自来,希望没打扰。”

    邓百宴快速过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道:“哪里哪里,谢侠士这样的稀客,我们请都请不来呢。”又亲昵道:“实不相瞒,适才见到高督察,我就在想,什么时候能见到谢侠士,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这姓邓的还挺会说话,谢开爽朗道:“别人都是说曹操曹操到,你邓老板却是想曹操曹操到,那岂不是想什么来什么?怪不得能发大财。”

    邓百宴哈哈笑起来,随用英文向安普洛夫介绍道:“安普洛夫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港著名的侠士,谢开谢先生,和刚刚的高督察一起,被称为奇侠妙探,是我们香港的大英雄。”

    安普洛夫狡猾地笑道:“侠客,我喜欢,就象佐罗和罗宾汉一样,可我不明白,侠客为什么要破坏我的派对,又为什么把我的人推下水。”

    谢开抓起他面前的鱼子酱,用食指窝一块品尝道:“那你得怪邓老板,我一听说他要开派对,就知道他一定会用最上等的鱼子酱招待你,所以就迫不及待了。”

    邓百宴插言道:“安普洛夫先生有所不知,谢侠士不仅是侠客,还是位著名的小说家,在香港很受欢迎。”

    安普洛夫讽刺道:“你说他在编书吗?”

    邓百宴温和地笑道:“您误会了,谢侠士和高督察是奇侠妙探,高督察的案子,自然会参与,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来帮我们的。相信有他们两位珠联璧合,那幅画一定会很快物归原主。”

    安普洛夫悻悻点下头,没再多说。

    邓百宴一指后面的珍珍,又道:“这位小姐是?”

    珍珍还一直站着。谢开擦两把手,扯着她坐下道:“这位是珍珍警探,我怕贸然前来,意外被邓老板告私闯民宅,所以找个警察作证。”

    邓百宴笑起来道:“一直以为谢兄弟和高督察是一对,没想到还有一位,谢兄弟真不愧风流侠士。”

    珍珍红下脸,强调道:“madam是我师姐,我们是好姐妹。”

    谢开倒很干脆道:“你邓老板都说我是英雄了,身边哪能少了美女?”

    邓百宴哈哈笑道:“那是。那是。谢兄弟艳福不浅,让人羡慕。”

    珍珍再度红面,悄悄向谢开投去一眼。

    安普洛夫不耐烦了,问道:“那么好吧。谢先生。你既然是侠客。不去劫富济贫,到我的派对来做什么?”

    邓百宴和珍珍都把目光投向谢开,看他到底是何居心。

    谢开旁若无人地吃两口鱼子酱。不紧不慢道:“安普洛夫先生多虑了,我这个侠客既不劫富,也不济贫,只做公平交易。”

    安普洛夫彬彬有礼道:“谢先生要做什么交易?”

    谢开微笑道:“你不是来卖画吗?我当然是来买画。”

    安普洛夫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不由一怔,望向邓百宴。

    邓百宴亦极意外,身躯前躬,向谢开道:“谢兄弟要参加竟拍?”

    谢开坦然点头:“没错,前提是这幅画找到后,你们还会照常拍卖。”

    邓百宴忙不迭道:“这个自然。”又试探道:“不过,文征明的画,向来是收藏的热品,已经有不少收藏家表示兴趣,我们的起价就三百万,届时叫到上千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谢兄弟真这么有信心?”

    谢开慨然道:“邓老板尽管放心,这幅画我志在必得,就算李嘉诚来了,我也会喊得比他更高。”

    邓百宴重新靠回椅背,笑道:“谢兄弟有此实力,直接去不就得了,何必亲自跑一趟,难道真为区区鱼子酱?”

    谢开大言不惭道:“实力我当然有,但得保证画是真迹,还得来路正常,不亲自问问,怎么能放心?”

    两人对话是用中文,安普洛夫听不懂,向邓百宴目光询问,邓百宴只好用英文翻译一遍,并用眼神示意他回答。

    安普洛夫坐正身体道:“我知道贵国有很多珍贵文物流失,但请相信,这幅画绝不属于那一类,和任何非法的方式都无关,它是我家族多年的珍藏。”

    谢开道:“你的家族怎么得到它?”

    安普洛夫呷一口伏特加,淡淡道:“我的家族拥有优良的传统,曾作为俄罗斯公使出使贵国,和贵国的大皇帝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被赠与这幅画。”

    谢开道:“哪位大皇帝?”

    安普洛夫答不上来了,可谢开跟他说话是用俄语,邓百宴也听不懂,只好向邓百宴翻译一遍求助。

    邓百宴道:“安普洛夫对中国历史不是太了解,我曾经和他谈过,应该是乾隆皇帝。”

    谢开微微笑道:“这就奇怪了,乾隆时期和沙俄来往并不太多,也没有常驻公使,怎么会和他先人结下‘深厚友谊’,还赠名画,能考证吗?”

    邓百宴也答不出来了,信誓旦旦道:“这个在下不清楚,但在下既然干这行,相关的知识还是略知一二。这幅《松山溪旅》,一直只见于业内传闻,并不见于实物,但可以肯定,的确不在各次失物中,因此来路方面,谢兄弟尽可放心。”

    谢开点头道:“既然邓老板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言罢起身:“告辞了。”

    珍珍随之而起。

    邓百宴不料这么快就走了,讶道:“谢兄弟要走?”

    谢开道:“问完了当然要走,再说我还得找画呢,不然你怎么拍卖?”

    邓百宴连忙首肯:“那是那是。”又问道:“可下周一就是原定拍卖时间,不知谢兄弟什么时候能找到?”

    谢开道:“三天之后,你就等着数钱吧。”向珍珍一摆手,转身离去。

    邓百宴忙跟在后面相送。

    谢开忽又转回,一指食物桌道:“对了,你的鱼子酱不错,我过几天就要花几千万买你的画了,带走点没问题吧?”

    邓百宴愕然道:“没问题,谢兄弟喜欢,尽管随意。”

    谢开笑道:“跟有钱人打交道就是痛快,那我就不客气了。”过去就捧起四盒,不由分说堆到珍珍怀里,自己又抱起四盒,在众目暌暌中扬长而去。

    邓百宴瞠目结舌,这可是正宗乌克兰鱼子酱,一盒两万多港元呢。

    谢开能不能拿出几千万他不知道,但至少这一趟,肯定大敲他一笔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贪财小贼

    三言两语,外加吹个大牛,就敲一大堆价格昂贵的鱼子酱,珍珍舌头都快吐掉了,上车就迫不及待地问:“开哥,你不会真要参加竟拍吧?”

    谢开笑道:“你开哥我买艘不到三百万的快艇,都要没日没夜地从赌场借钱,几百上千万的画,你觉得我买得起吗?”

    珍珍不解道:“那你干嘛那么说,难道真为骗这些鱼子酱?”

    谢开轻笑道:“那怎么会?”边起动车子边解释道:“没人丢了那么贵重的东西还能保持淡定,比尔盖茨也不行,何况那洋毛子本就是为了卖钱。可你也看到了,那两个家伙哪有丢东西的样?你当警察也不短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失主?”

    珍珍附和道:“是啊,一般人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急也急死了,尤其是古董,就算找回来,也怕被弄坏呢,可他们不仅有心情开party,还连一点难过的样子也看不出来。”

    谢开首肯道:“说得好,所以这桩失窃案一定有问题,而且是两个人都有问题。”

    珍珍叫起来道:“啊!我知道了,因为失窃有问题,所以拍卖也一定有问题,你说参加竟拍,就是逼着他们不想卖也得卖,然后在拍卖会上抓住他们,对吗?”

    谢开哪能想这么完美,就是觉得俩家伙有问题,反其道而行之罢了,呵呵笑道:“差不多吧,总之不能让他们舒服就是了。”

    珍珍倾慕道:“开哥你真厉害。什么时候都有办法。”

    谢开瞄她一眼道:“你说错了,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办法。”

    珍珍奇道:“你会没办法!那是什么时候?”

    谢开故意一叹道:“就是面对你的时候。”

    珍珍窘了,羞赧道:“哪有?我又没缠着你,不过是和madam开开玩笑罢了。”

    谢开真叹了:“可你这玩笑,却把你们madam逼得亲自让我来做证,还不算让我没办法?”

    珍珍厚颜道:“那是我们姐妹的事,谁让她调港岛区,却瞒着不告诉我,还想扔下我一个人。”

    谢开没再乱说,敛容道:“说真的。阿珍。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她一起呢?”

    珍珍不开心道:“因为我根本不想做警察,是为了她才当的警察,她却要一个人调走,早知不如不当了。”

    这话跟没说一样。还很容易让人往歪里想。

    谢开当然不会想歪。愈是费解道:“为她当警察。就要跟她一起吗?亲姐妹也未必非要一起工作。再说港岛区才多远,香港岛都没出呢,你至于耿耿于怀吗?”

    珍珍固执道:“我从小就跟她一起。什么事都一起做,早习惯了,不想改变了嘛。”

    谢开不知说什么好了,不过却有点明白了。珍珍八岁就被母亲抛弃,正是心理上最脆弱的时候,从此就一直和高见靓在一起。如果说高见靓因为照顾珍珍重拾强大的心灵,珍珍却把对母亲的依赖,转移到高见靓身上了。而且珍珍被母亲抛弃,极可能产生心理阴影,从而排斥抛弃感,甚至把高见靓调走,也看成一种抛弃。

    于是道:“不想改变就别改变了,不过她人虽然过去了,人事关系还没过去,警署又不是她家开的,你要想跟她过去,总要等一等,给她点时间。”

    珍珍喜道:“这么说,你不反对我跟她在一起?”

    谢开悻悻道:“幸好你不是男的,否则你以为我不反对?”

    珍珍噗一笑,开心道:“太好了,那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

    谢开知道那个“我们”是指高见靓,但还是很想问问,如果在古代,她是不是要和高见靓一起嫁给他,但当然不会真问。

    适时道:“不说这些了,走去吃东西。”

    ◇ ◇ ◇ ◇ ◇

    铜锣湾,某西餐厅,谢开刚停好车,手机先响了。掏出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接通道:“喂,哪位?”

    出人意料,电话居然是叮当打来的,上来就道:“我在西环填海区的一个停车场,你到那就能看到,带着东西来见我。”

    谢开一怔,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叮当又道:“记住,必须半小时内赶到,只能你自己来,不能报警,不然我就完了。”说完挂了。

    谢开心内一震,蹙眸想想,忽地顿悟了。

    叮当所谓的“东西”,定是那幅画,听起来是受雇于人偷的,却被他拿去鉴定,交不出东西了。可他刚邮走,怎么会这么巧,叮当就去他家取东西?退一步讲,如果叮当真去了,没找到画,又怎么会蠢到空手去交货,这不送死吗?

    谢开实在想不通,但可以肯定,这个电话,是让他救命的节奏,只能先去了。

    珍珍见他接个电话,一言未发,却凝重起来,奇怪道:“怎么了?”

    谢开道:“没什么,你这顿午餐,怕要再等一等了。”话音未落,一脚油门冲出。

    ◇ ◇ ◇ ◇ ◇

    铜锣湾离西环不远,几分钟就到了,很容易就找到了那片填海区。

    这是片不大的填海区,南北各有两处楼盘,中间是座五层停车场,不过都只建完主体,就不知什么原因停了,周围黄土朝天,建筑材料到处都是。

    谢开没把车开到停车场,而是开向北侧的楼盘,停在楼盘后。

    珍珍道:“为什么不开过去?”

    谢开道:“我们是来救人,不是送东西,悄悄过去比较好。”顿顿又道:“你带枪了吗?”

    珍珍点点头:“带了。”抽出交给他。

    谢开接过,把子弹上膛道:“在这儿等我。”言罢要走。

    珍珍急道:“我要一起去。”

    谢开稍做犹豫。料想也就几个毛贼,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慨然道:“好吧,不过说好了,不管抓了人还是杀了人,都得算你头上。”

    这等于给她送功劳,珍珍忙不迭点头,兴奋无比地下车了。

    两人绕过楼盘,向停车场靠近,观察一番后。确定一层没有人。借着建材的掩护,悄然进入。谢开在前,珍珍在后,直奔二层。

    通道拐弯处。谢开停住身形。向珍珍示意一番。叭下身子,慢慢探出头。

    不出所料,人就在二层。叮当大赫赫地坐在地上,毛贼有三个,一个拿枪,目测是把老旧的五四手枪,应该是头儿,另两个小弟各提一把片刀,肯定是没有枪。拿枪的警惕地看着叮当,一个小弟紧张地立在一旁,另一个则在窗口探头探脑。

    谢开放心了,这三个家伙,实在不值一提,可又不明白了,以叮当飞贼的本事,怎么会被三个废材困住?

    为安全起见,谢开没贸然现身,回头对珍珍道:“你下去,从另一边上去,不用现身,制造点声音就行。”

    珍珍瞪着大眼睛点下头,兴奋奋去了。

    时间不大,珍珍来到另一侧,制造出很大脚步声。

    四人毫不意外地被吸引,叮当幸灾乐祸地等谢开出现,三个毛贼齐唰唰转身,拿刀的装腔做势地举起片刀,拿枪的煞有介事指着通道口。

    谢开长身而起,将枪一指,扬声道:“呆在那别动,放下武器。”

    三人齐齐一惊,本能地回身。

    叮当腾地从地上跳起,大喜道:“你怎么在那!这边是谁呀?”

    谢开看她一眼,没答,继续指枪,缓步向前道:“我再说一遍,聪明的,就马上放下武器。”

    两个拿刀的毛贼眼光溜向拿枪的头儿。

    拿枪的头儿眼珠一转,忽地指住叮当,厉声道:“该放下枪的是你,不然我就打死她!”

    停车场有百多米长,他在大厅中间,谢开在通道口,距离绝对超过五十米,而手枪的有效射程也不过五十米,他绝不相信谢开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击中他,所以这么做了。

    谢开无奈摇头,砰地一枪射出。

    那厮一声凄厉的惨叫,手枪坠地,抓着流血的手腕颤抖不已。两个小弟登时震慑,如此恐怖的射术,百步穿杨也不过如此。

    叮当夸张无比地叫道:“哇!你太帅了,这么远也打得中!”

    谢开没好气地瞧她一眼,又枪指两个拿刀的道:“你们俩提着那玩意,还想我再开枪吗?”

    俩家伙如梦初醒,抢着把刀一扔,举手投降了。

    谢开这才放下枪,款步过去。

    珍珍也适时现身,咋舌不已地掏出手铐,去铐那俩家伙。

    叮当见到珍珍有手铐,打量几眼,警觉道:“她是谁?”

    谢开没好脸道:“当然是警察了,没警察,我敢随便开枪吗?”

    叮当伸手一指道:“不是吧!你还真的带警察来?也太不够义气了!”

    珍珍莞尔一笑,友好地对她点点头。

    谢开没理她话,干脆道:“别废话了,说那幅画怎么回事?这几个家伙又什么人?”

    叮当诧道:“你发现那幅画了?怎么会?我藏得那么隐秘。”

    谢开把五四踢到一旁,不耐烦道:“我的家我当然会发现,快说怎么回事。”

    叮当满不在乎道:“没什么,有人雇我偷那幅画,可我不想给他们,所以就这样了。”

    谢开难以置信道:“不想给你还来送死?”

    叮当笑嘻嘻道:“因为为我不想给他们画,却想要他们钱,可没想到他们来这么多人,幸好知道你有本事。”

    谢开几乎无语:“你不给人家画,人家凭什么给你钱?没长脑子吗。”

    叮当咬牙切齿道:“这不是最重要的,最可气的是,他们根本就没带钱。”

    谢开彻底无语了,这得爱钱爱到什么地步,才能讲出这种逻辑?终于明白什么叫人为财死了。

    珍珍差点笑出声,把两个拿刀的铐到一起,忍住笑指着原本拿枪的问道:“我只有一付手铐,他怎办?”

    谢开毫不犹豫地一枪柄,把那家伙砸晕了。

    珍珍吓一跳,看叮当一眼,委婉问:“现在怎么办?”这句话的意思是因为叮当,问他要不是报警。

    谢开看看三个毛贼,为难地望向叮当。抓三个人不是小事,肯定要报警,可叮当怎么办?如果让她走,又怎么解释?

    叮当下意识退后一步,面色一凛道:“你还真想连我一起抓了?”

    谢开蹙眉未语,正不知怎么说,忽觉外面有动静,急竖起一根手指:“有人来了,快躲起来,注意后面。”举着枪便奔前面的通道。

    珍珍一惊,忙捡起地上那把五四,扯着叮当躲到大柱后。

    谢开在通道口静听片刻,有细微的沙沙声,少说有四到五人在往上摸,顿然醒悟,松口气道:“下面来的是警察吗?”

    沙沙声嘎然而止,一个极度意外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在这儿?”接着就见高见靓穿着防弹背心,提着枪,诧异无比地走上来。

    谢开也是一愣,尴尬不已地转出:“因为你们来晚了,我来帮你抓贼。”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当众醋战

    听到谢开在此,高见靓先是意外,极度意外,随即就无名火起,仿佛回到当初,谢开屡屡搞事的时候。冲口便道:“你怎么又来捣乱?”

    谢开摊手道:“我又不知道你来,能怪我吗?”

    这一摊手,高见靓又见到他手里的枪,登时色变:“你哪来的枪?”

    谢开忙道:“你别误会,这是……”

    高见靓严厉道:“不管谁的,知道误会还在这儿?知不知道很容易误伤?真有人受伤或送命怎办?你都想过吗?”

    谢开愕然不已,更无辜不已。这种情况的确容易造成误伤,尤其警察最怕伤亡,可他并没有贸然现身,还先喊了一句,就不存在这种情况了,高见靓还跟他发飙,这不没来由吗?

    随高见靓一起的,还有两名便衣,两名军装警察,众人虽在新闻中看过谢开,但本尊还是第一次见,高见靓大发官威,一点面子不讲,都看傻了,又摸不透新领导脾气,不知说什么好,均面面相觑,场面尴尬异常。

    高见靓话一出口也后悔了,但已势成骑虎,只得板住脸把谢开手里的枪拽过,向后一递道:“阿汕,把他铐上。”

    阿汕再蠢也不可能干这种得罪人的事,为难地看向周围同事。

    谢开适时自嘲道:“不好意思,我老婆就这么厉害,家里外边都是领导。”

    众人齐齐笑起来,尴尬的气氛。瞬时换作快活的空气。

    高见靓既羞又窘,急要说什么。

    谢开忙又道:“您先别摆官架子了,里面有三个家伙,我都给你抓住了,再磨叽就跑了,赶紧进去吧。”

    高见靓嗔怪他一眼,厚着脸皮丢下一句:“回家再跟你算账。”风情万种地进去了。

    ◇ ◇ ◇ ◇ ◇

    不说也知道,这么一耽搁,叮当肯定跑了。

    谢开之前那声喝,不仅是提示警方。也是提示叮当。只有叮当跑了,事情才不会两难,否则不仅他,高见靓也会犯难。

    果然。众人刚进入。珍珍就向窗口丢个眼色。向谢开示意人已经走了。

    谢开暗松口气,心想作为职业飞贼,叮当还没傻到家。

    珍珍见到高见靓。蹦蹦跳跳过来道:“madam,没想到吧?我们都把人帮你抓住了。”

    高见靓讶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珍珍道:“我跟开哥一起,当然一起来了。”

    谢开也道:“那枪就阿珍的,这些人都是阿珍抓的,手腕受伤那个也是阿珍打的,把枪还阿珍吧。”

    珍珍笑嘻嘻道:“madam,我给你们立这么大功,这回调来总没问题了吧?”

    高见靓当然知她没这本事,更不会理她,悻悻盯她一眼,对谢开送个眼色:“跟我来。”到一旁问话去了。

    此时,从另一通道包抄的四名警察也上来了,众人均没想到能见到谢开,围着珍珍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高见靓把谢开领离众人,低音问:“怎么回事?”

    谢开未答先问:“你先说说,怎么找到这儿的?”

    高见靓稍显不耐烦道:“自然是跟踪来的。这摆明不是普通窃案,昨晚接案后,我就让人把掌握的接货人都监视了,一有消息,就跟着过来了。”

    谢开一怔,不由对高见靓由衷钦佩起来。

    所谓各有各道,叮当这种飞贼,一般不会闲着没事偷东西,都是受雇于人,而雇主为不暴露身份,往往也会雇人收货,黑/道行业之一的接货人,即是由此产生,那三个家伙,就是专业接货人。高见靓第一时间抓住这点,并果断做出部署,可见年纪轻轻当上总督察,确实出类拨萃,实至名归。

    高见靓解释完又道:“现在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谢开瞧瞧远处一众警察,附耳过去,把接到叮当电话,来救命一事说了一遍。

    高见靓心下一惊,凛然道:“你又见到她了?”

    谢开缓缓点头。

    高见靓又道:“那人呢?”

    谢开无奈道:“我们在外边说话时候走了。”

    高见靓秀眉一紧,气道:“我跟你说什么了?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一有消息就通知我,昨晚还特意叮嘱一遍,可你还是……”

    谢开眉头大皱,打断道:“老婆大人,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发脾气?她给我打电话时,正等着救命呢,我哪还能想那么多?”

    高见靓来劲儿道:“你不能想,那我呢?你知不知道,我都……”

    谢开急道:“你小点声,让人听见了。”

    高见靓忙回头看一眼,捺住情绪道:“好,先不说了。我问你,你把那三个家伙抓住,却把她放了,如果他们矢口否认,说根本没那个人,到时候怎么办?我辛辛苦苦抓三个人,可能就因为你,就要全部都放了。”

    谢开递个眼神道:“怎么会?不还有个晕倒的吗?你把他们都分开,回去再分开审问,一准什么都倒出来,还怕他们否认?”

    高见靓愕然回头,就见那个被谢开用枪柄打晕的家伙还没醒,也才明白这家伙没看到叮当逃走。

    谢开凑近道:“现在放心了?”

    高见靓瞪他一眼道:“放什么心?成天搞事,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匆匆去分押犯人。

    谢开不以为然地笑笑,跟在后面过去了。

    ◇ ◇ ◇ ◇ ◇

    处理完现场,该收队了,可高见靓又犯难了,而且难题还不小。

    按规定,谢开和珍珍作为当事人,发生这么大事,还有枪击,必须录口供,可因为叮当的缘故,跟去就要说谎,从法律上讲,此撒谎有个很好听的解释,叫“办案过程中蓄意提供虚假信息”。换言之,这是妨碍司法公正,很严重的罪名。

    虽然高见靓可以装不知道,但作为香港警界精英,又深谙香港法律的她,无论如何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否则一旦说出去,以后又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可怎么办?可一众港岛区同事都在,怎么才能让谢开不录口供呢?

    还好,同样熟悉香港法律,也同为香港警察的珍珍为她着想了,亲昵地抱住她手臂道:“madam,我和开哥为帮你抓人,中饭还没吃呢,我们能不能先不录口供了?”

    高见靓理所当然地反驳:“那怎么行?录口供是规定,你也是警察,怎么能乱了规矩?”

    珍珍娇嗔道:“怎么不行?反正情况你们都知道了。”

    高见靓拿腔作势道:“那也不行,知道是一回事,录口供是另一回事,必须得录。”

    珍珍放开她手臂,翘嘴道:“什么一回事另一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得冠冤堂皇,不就是吃我醋?不想开哥和我在一起。”

    众人当时瞠目,才知道三人间还有此等内容。谢开也大讶不已,完全不料一向柔弱的珍珍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一手。

    高见靓怎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急道:“你胡说什么?”

    珍珍干脆道:“谁胡说?你本来就是。不想开哥和我见面,就瞒着我故意调到港岛区,还假仁假义,装模作样,不知羞。”

    高见靓大窘,气急败坏道:“你这小三八,还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奋不顾身地扑过去。

    珍珍抬腿就跑:“羞羞羞!终于肯承认了。”一把抓住谢开手臂:“我偏给你抢跑,有本事就来追。”

    谢开心知不该配合,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汗颜无比地回下头,赶紧跟珍珍跑了。

    众人眼都看直了。案发现场当众醋战,还能把人抢跑,怎么会有这种事?

    高见靓恼羞成怒:“你这小花痴,敢趁火打劫,给我死回来!”虽然这样说,却理智地停住了脚步。

    珍珍一阵大笑,扯着谢开,一溜烟跑没影了。

    众人看得饶有兴趣,又眼馋不已,更对谢开的艳遇无比钦羡。

    高见靓重新恢复官威,一声厉喝:“愣着干嘛?赶紧收队。”趾高气扬地去了。

    众人唯唯诺诺,赶忙跟上。

    一场口供的难题,在两姐妹默契的醋战中,不知不觉消散了。有这么好玩的事,谁还关注那几页破纸?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携美同游(上)

    与大陆气候的秋老虎不同,海洋气候的亚热带没那么酷热,阳光高阔,海风习习,反而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车队在秋阳高照的滨海公路轻行,高见靓凭窗凝眸,轻凉的海风丝丝拂面,却吹不去她心内的尴尬。

    一场姐妹醋战,虽然化解了谢开录口供的难题,可如争风吃醋,还是当着众多属下的面,实在与她立身行事的准则大相径庭。更重要的是,珍珍还要跟她调到一起,经此醋战,要真调来,那可真丢死人了。

    其实醋战并不丢人,调一起也无可厚非,可问题在于,醋战虽是化解难题,内容却基本属实,跟奸情暴光差不多了,就有那么点难以见人了。

    高见靓正自难堪,一旁的阿汕忽然提示她,向窗外一指。高见靓抬头望去,就见谢开的老爷车不知什么时候赶上来了,正指手示意她停车呢。

    高见靓好不意外,定住心神问:“怎么了?”

    谢开道:“先停下。”

    高见靓微微蹙眉,不情不愿地板板脸,向开车的阿汕丢个眼色。

    以三辆车组成的警方车队停到路边,阿sir们齐齐探头,饶有兴趣地张望。谢开到车队前面停住,和珍珍双双下车。

    高见靓探出车窗问:“什么事?”

    谢开没答,从车里抱出一堆什么东西,交到珍珍手,又自己抱一堆,一起向她走来。

    高见靓看不真切。奇怪道:“这什么东西?”

    谢开走近,先向众警察颔首示意,才把东西一托,向车里的阿汕送个眼神道:“鱼子酱,乌克兰原产,差不多两万块一盒呢,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又这么巧和大家见面,怎么好不送点见面礼?”

    高见靓俏容一愕,随即又一缓。向他款款一瞥。心内非常满意。

    阿sir们当时乐开花了,阿汕不自觉地看看高见靓,言不由衷道:“这怎么好意思?”

    谢开笑道:“别客气,大家认识就是缘分。再说了。你们madam这么厉害。我还指着你们帮我说好话呢。”

    阿汕拍胸道:“开哥放心。那肯定没问题。”又去看高见靓。

    高见靓神情倨傲,很牛地摆下手道:“既然给你们了,就拿着吧。”

    阿汕大喜:“谢谢madam。”忙不迭把东西接过。

    珍珍亦把东西递进。然后道:“madam,我们这么给你面子了,你该消气了吧?”

    高见靓啐道:“谁要你给面子?整天没大没小,胡说八道。”

    珍珍笑嘻嘻道:“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一会儿就要和开哥去玩,就当你同意了。”

    高见靓皱眉道:“下午还上班呢,不做事玩什么玩?”

    珍珍发娇道:“你都走了,扔下我一个,我不去了,除非你把我调过来,我才上班。”

    高见靓秀眉一蹙,就想说什么。

    谢开忙道:“算了算了,你们还要忙案子,先别说这些了,阿珍交给我,你放心好了。”边说边递个安慰的眼神。

    高见靓无可奈何地盯珍珍一眼,终于没再说什么。无论如何,谢开当众送东西,还是这么昂贵的东西,又说这些话,已经给足她面子了。

    车队重新上路,高见靓倍儿有面子,车子开出老远,仍臭美不已地看谢开好几眼。

    ◇ ◇ ◇ ◇ ◇

    目送车队离去,珍珍羡慕道:“开哥你真厉害,随随便便就把madam哄得这么开心,madam找到你,真是幸福死了。”

    谢开叹一声道:“别拍马屁了,要不是你乱说一气,你当我愿意哄她?那么好的鱼子酱,一口没尝,就白送人了。”

    珍珍满不在乎道:“哪有?整个香港的警察,全都知道我和madam是好姐妹,不会有人在意的。”

    谢开道:“什么姐妹也不能那么说呀,你们madam最好面子,又马上要当总督察了,你当那么多人面说,她还怎么当这官?”

    珍珍笑嗔嗔道:“不管怎么说,我也说完了,也已经摆平了,我们走啦。”抱住他手臂,就拖向车子。

    谢开摇着头,随她过去。

    两人上车,车子上路。珍珍发奇想道:“开哥,我们不吃西餐了,随便吃点好不好?”

    谢开讶道:“怎么又不吃了?”

    珍珍含羞带喜,更雀跃地道:“因为我想多点时间和你玩。”

    谢开看看她道:“玩什么?”

    珍珍充满希翼道:“我们去游泳怎么样?”

    谢开诧道:“干嘛突然去游泳?”

    珍珍娇声道:“你有船嘛,之前又在那姓邓的家里看到好多比基尼美女,所以我就想到去游泳了。”

    谢开微蹙眉头,耐心道:“阿珍,游泳就算不吃西餐,也要吃东西,现在都中午了,时间也不多,不如改天吧?改天找个周末,和你们madam一起去,好好玩一趟。”

    珍珍不情愿道:“那就随便吃点好啦,游泳又花不了多少时间。再说madam这个人做事很没时间观念的,又刚到港岛区,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休周末?”

    谢开道:“我跟你保证,等她忙完这案子,一定找个周末。今天先玩点别的,再去市场买菜,象我说的,我做好吃的,晚上一起在家吃饭,怎么样?”

    珍珍仍不依道:“不好啦,吃饭每天都可以,干嘛非要今天?我今天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又跟madam说过了,游泳而已,为什么不可以去?”

    谢开无语了,问他为什么,还什么跟高见靓“说过了”,这让他怎么答?

    珍珍又可怜兮兮道:“自从做警察,madam每天都在做事,要不就研究那些没侦破的案卷,从来都没休假过,我们早说好要一起去日本玩,到现在都没去,我都好久没游泳了。”

    这番话逻辑上有些混乱,但谢开听懂了。由于对高见靓的心理依赖,珍珍总是跟高见靓一起,高见靓休假她才休假。现在高见靓虽然没休假,但因为他和高见靓的关系,又因为跟高见靓“说过了”,所以跟他一起玩,不妨碍对高见靓的依赖,或者说,把对高见靓的依赖暂时转移到他身上了。

    望着自幼被母抛弃,明显有心理毛病的珍珍,谢开实在不忍心了,暗暗一叹,苦起脸道:“可要游泳,就要换泳衣,我的船只是快艇,不是游艇,上哪儿换衣服?岂不是我们都要把对方看光了?”

    这话等于同意了,珍珍红下脸,娇羞道:“你可以跳到水里换嘛,我在船上,我们互相不看对方不就行了?”

    谢开哭笑不得:“那我还换什么泳裤?直接穿内裤跳进去不就得了?”

    珍珍噗哧一笑,喜滋滋道:“好啊,我的内衣和泳衣也差不多,也不换了,省得去买,最多我们再一起晒干。”

    谢开还能说什么,悻悻道:“那就去吧,但愿你的内衣能和泳衣一样结实,可别被海浪冲跑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携美同游(中)

    ◇ ◇ ◇ ◇ ◇

    中环码头,碧波莹莹,阳光绚烂,谢开和珍珍来驾船出海。两人本应“简单吃点”,但兴奋的珍珍直接省了,随便买点吃的就来了。

    珍珍欢喜雀跃,不待谢开解完缆,便抱着炸署条,蹦蹦跳跳先上船了。上去就规规矩矩地坐好,比阳光更绚地望着他,好不温柔娇俏,又开心灿烂。

    谢开好气又好笑,更好多感慨起伏。

    和珍珍单独外出,还是游泳,显然不那么合适,但相比她真挚烂漫的笑脸,又不那么重要了。相比这时代的同龄女孩,珍珍实在太娇柔,也太纯真了,仿佛整个世界,对她都是放大的音量,让她的纯真黯然失色,本就是极残忍的事。

    解完缆绳,谢开上船,珍珍迫不及待地问:“我们去哪儿?”

    谢开边开船边道:“横澜岛,行吗?”

    珍珍奇道:“为什么去横澜岛?”香港属岛众多,出海休闲,往往都去离岛、南丫岛或长洲,横澜岛最偏,又靠近大洋,风大水深,连渡轮都没有,相对去得较少。

    谢开道:“我船上有鱼杆,那里水深,运气好能钓到大鱼,我们不仅可以游泳,还可以钓鱼,你要高兴,晚上还可以找个地方吃烤鱼。”

    珍珍高兴道:“哇!我还从没自己吃过烤鱼呢。”又唰唰放电道:“madam遇到你真好运,又靓仔又有本事。还是同乡,做事能帮上忙,还会玩,要是我也能遇到一个就好了。”

    谢开适时道:“阿珍,你当警察也不短了,怎么没找男朋友?”

    珍珍道:“因为madam也一直没找,我们是姐妹嘛,我当然要陪着她了。”

    谢开失笑道:“她是她,你是你,你找男朋友关她什么事?你们警察系统那么多男生。就没钟意的?”

    珍珍苦脸道:“我这么差。怎么会有人钟意我?再说我也不喜欢他们。”

    谢开不相信道:“你哪差了?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没人钟意?”

    珍珍撇下嘴道:“你不知道的啦,香港的男孩子都很现实,我老爸身体那么差。家里又没钱。就算有人喜欢我。也会躲开的。”

    谢开凝眉道:“不至于吧?你老爸身体再差也能赚钱,你当警察收入也不错,怎么可能躲着你。”

    珍珍认真道:“正因为警察收入不错。他们才想找更好的,我老爸虽然做teacher,但也拿不出多少嫁妆,身体又不好,又谁会找这样的拖累呢?”

    谢开暗暗心惊,有些说不出话了。他来香港两年了,香港虽比内地规范高效,生活也更富足,但香港人却并不比内地人活得轻松,似乎每个人都在拼命赚钱。一个典型的印象就是,在他们身上,很难看到在享受生活,反倒是多为生活而奔波,珍珍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

    珍珍正开心,不想谈这些事,又转向他道:“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你怎么会喜欢madam,是一见钟情吗?”

    谢开莞尔道:“你要一定这么说,就算是吧。”

    珍珍有些费解道:“就算你们是同乡,可毕竟才认识不久,还不怎么了解,这么快就在一起,就不怕以后看错吗?”

    谢开轻笑道:“找另一半又不是找知音,重要的是感觉,只要两个人对脾气,过得开心就够了,何必非要了解?”

    珍珍难以置信道:“两个人要一起过一辈子,把自己一生交给另一个人,如果不了解,怎么保证长久?只靠感觉,不怕是一时开心吗?”

    谢开微微笑笑,耐心道:“阿珍,了解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能一辈子都看不透,很少人有这么长的时间去了解一个人,尤其是感情,感觉永远排在情感前面。可能你觉得感觉会出错,但认知同样不是万能的,误解、**、文化差异、认识的发展,这些都会在认知的不同阶段产生误差。相比用理智去了解,我敢保证,在你了解的过程中,肯定会比感觉错过更多。”

    珍珍不说话了,闪着大眼睛,在消化这番话。

    谢开看她一眼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珍珍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奇怪,madam这么久都没找男朋友,为什么会这么快跟你在一起,而且又这么好运,找得这么好,所以想学学她啦。”

    谢开伸手一指道:“这句话你问对了,她认识我就是靠感觉,根本不是什么理智,否则我气她那么多次,她干嘛还跟我在一起?”

    珍珍兴致勃勃道:“你怎么知道?”

    谢开道:“我当然知道。我不妨告诉你,她看上我,就是因为我跟她第一次见面时露了一手,她觉得我能帮上她忙,所以才毫不犹豫地跟我在一起。”

    珍珍巧笑道:“照你这么说,岂不是madam很自私,很狡诈,又好象是她追你。”

    谢开首肯道:“差不多吧。总之你记住,感情靠缘分,但也要抢先,看到喜欢的人,只要感觉对头,就要第一时间扑上去,只有先拥有了,才会有更好的机会了解,否则就可能被别人拥有。”

    珍珍歪头一叹:“可我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你这样人呢?我对你感觉就很好,哪想被madam抢先了。”

    谢开无语了,终于明白为什么高见靓总说她悲观了。不是珍珍本身悲观,是总跟在高见靓屁股后面,喜高见靓之所喜,恋高见靓之所恋,人云亦云,爱屋及乌。如此依赖一个人,却总为人后,岂有不悲催之理?

    ◇ ◇ ◇ ◇ ◇

    两人说着话,船已绕过香港岛,到横澜岛附近海面。只见小岛横卧,虽不甚高也极巍峨,横澜灯塔高高耸立,四周大海茫茫,更显卓然。

    谢开把船一停,转过身道:“行了,脱衣服吧。”

    珍珍瞄她一眼,羞道:“我身材不好,脱了你不许笑话我。”

    谢开微微摇头,温声道:“不会的,你现在看上去就很好了,脱了只会更好。”

    珍珍小脸一红,小声道:“我胸很小的,连madam一半都不如呢。”

    谢开一阵汗,干脆道:“没关系,你比她年轻,以后就比她大了。再说了,不有句话嘛,胸不平何以平天下,这正说明你以后能迷倒众生。”

    珍珍比他更汗了,窘迫道:“哪有这话?说了不笑话人家,还没脱呢就取笑人家。”

    谢开忍不住笑了,忙忍住道:“不说了不说了,赶紧脱吧,我保证,只会觉得有福气,肯定不取笑。”

    珍珍这才嗔怪他一眼,宜喜宜羞地转过去脱衣。

    谢开笑了笑,亦自行脱衣。

    时间不大,珍珍脱完了,怯盈盈转过身,脸红心跳地瞥瞥谢开匀称的体魄,又向自己胸前看一眼,低声问:“是不是很小?”

    此时的珍珍,只着一套淡黄印着碎花的内衣,粉黛如花,肤嫩似水,胸前一对酥/乳虽不及高见靓那般峰霸,但亦圆溜溜饱满,正可盈盈一握,绝谈不上小,两条嫩腿雪白光洁,一对嫩足亦小巧怡人,再配上低头的羞涩表情,活脱脱一条害羞的小美人鱼。

    谢开由衷道:“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一脱,真的能迷倒众生了。”

    珍珍羞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说好听话给我听?”

    谢开肯定道:“绝对不是,想想吧,维多利亚比你还小呢,不一样迷住贝克汉姆?”

    珍珍开心了,喜道:“你真的好会说,这么一说,我一点不自卑了。”

    谢开微笑着伸出手:“那可以下水了吗?”

    珍珍笑眯眯点头,抓住他手。

    谢开扶住,刚要下水,一阵乐铃忽然传来。

    两人齐齐回身,珍珍当时小嘴一翘,不爽道:“一定是madam,吃醋我和你在一起,故意打电话来骚扰。”

    谢开暗暗发笑,安慰道:“放心,咱已经脱完衣服了,就算她骚扰,也非游不可,这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珍珍乐了,捏起小拳头发狠道:“对,大不了气死她。”

    谢开这个汗,赶忙把手机掏出。

    ——————

    外出才回来,祝兄弟们十一愉快。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携美同游(下)

    ◇ ◇ ◇ ◇ ◇

    出人意料,电话不是高见靓,是叮当,上来就语气不善地问:“我的宝贝呢?”

    谢开一愣,旋即明白是问那幅画,诧道:“你去我家了?”

    叮当冷冷道:“对,可我却没找到,你给警察了?”

    谢开暗暗一叹,重新坐下,同时示意珍珍,让她等会儿,然后道:“那是‘你的东西’,我怎么会未经你同意,轻易交给警察?”

    叮当语气稍缓,又问:“那怎么不见了?”

    谢开未答反问道:“你先跟我说说,谁让你偷这幅画?”

    叮当坚持道:“你先告诉我画在哪。”

    谢开只得道:“你放心,画不会丢,也会尽量还你,不过我怀疑画不是真的,拿去找人鉴定了。”

    叮当勃然声变:“你说什么!你这贪婪鬼,口口声声经我同意,还把我的画拿去送人,你……”

    谢开忙道:“不是送人,是鉴定,还会拿回来。”

    叮当压根不信:“别想骗我,你分明是想私吞。你这无耻鬼,亏得琳琅姐那么相信你,你却是个无耻的骗子,我真是瞎了眼,把那么珍贵的宝贝放你家。”

    谢开哭笑不得:“叮当,你长点脑子好不好?我要想私吞,早把你交给警察了,还能留你对我破口大骂?”

    叮当仍不信道:“别装好人,我问你是不是要把我给警察,你吞吞吐吐。半天没回答,是我自己聪明才逃掉的。”

    谢开几乎无语:“拜托,我老婆就是警察,还负责这案子,我当然需要时间考虑,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再说了,你之前打电话求救,等于给我手机号了,我要真想抓你,早把你号给警察了。哪轮得到你发泼?再退一步讲。我根本就不用救你,让那三个收货人把你干掉不就完了,还用费神让找警察吗?”

    听谢开这样一说,叮当好歹冷静了。怏怏不快道:“那你干嘛把我的画给别人?”

    谢开耐住性子道:“不是给别人。就是鉴定。肯定会拿回来,你怎么就不信?”

    叮当没理他话,不放心道:“我的宝贝画那么贵重。鉴定的人肯定是识货的行家,你怎么保证不会被私吞?或者弄幅赝品还回来?”

    谢开大叹一声道:“我既然找人,自然是可靠的人,一幅画而已,再值钱也是身外之物,你至于怀疑一切,六亲不认吗?”

    叮当坚定道:“我不用怀疑,根本没有一成不变的人,最可靠的就是钱。”

    谢开愣神道:“这叫什么话?我刚把你救出来,还不到两小时呢,钱能救你命吗?难道钱比命还重要?”

    叮当固执道:“在我看来是这样。”

    谢开真无语了。

    叮当复归前言道:“你还没说呢?为什么把我的画送人。”

    叮当咬定“送人”,至少嘴上是这样,谢开没再较真,耐心道:“叮当,这次拍卖没那么简单,很可能和雇你的人有关,虽然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但安普洛夫和邓百宴肯定有问题,那幅画也未必是真的,所以才找人鉴定。当然,你要问我到底什么问题,我现在还答不出,但我保证,最多三天,三天后,一定把画拿回来,你先别刨根问底了,行吗?”

    叮当虽不情愿,但谢开救她是不争的事实,而且那三个收货人交易时没带钱,也说明有问题,勉强道:“那好吧,我就等三天,三天后,你必须把画还我。”

    谢开道:“行,三天后,我肯定跟你联系。”不停顿又道:“不过话说前头,要是那幅画真是赝品,你千万别再胡搅蛮缠,说我给你换了。”

    叮当傲然道:“你放心,只要那幅画是原来那幅,我一定能认出来。”

    谢开很想问问她怎么认出来,做了什么记号,但估计问了她也不会说,但好歹谈妥了,这才再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雇你的是什么人?”

    叮当守口不说道:“除非你把宝贝还给我,我才会告诉你,现在你别想知道。”

    谢开真对这财迷心窍的女孩儿没辙了,只好道:“那好吧,三天后我们再谈。”又饶有兴趣道:“叮当,你这么喜欢钱,又干这么久妙手空空的行当,肯定有私人宝库吧?跟我说说,你有多少宝贝、多少钱?”

    叮当警惕道:“我干嘛要告诉你?那都是我的宝贝,你别想打主意。”

    谢开道:“这么说就是有了,可我就不明白了,你毕竟是女孩子,迟早要嫁人,岂不是以后都要便宜别人了?”

    叮当轻蔑道:“你当我是傻瓜吗?我的宝贝只会我一个人知道,就算嫁人,也绝对绝对不会嫁穷光蛋,谁也别想打我主意。”

    谢开莞尔道:“那你还挺有业界良心。”又想起一事道:“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在杂耍团负责收钱,是不是从那时候起,就经常偷钱了?”

    叮当稍作沉默,冷然道:“你错了,我不仅没偷过钱,还经常被你这样的人诬陷偷钱,动不动就被打得遍体鳞伤,所以我才发誓,等我有了钱,任何人都别想拿走一分。”

    谢开一怔,心下黯然,终于明白财迷怎么形成的了,真是苦难之人,自有苦难历程。

    叮当说完,直接挂了。

    珍珍一直在旁安静地坐等,见状道:“怎么了?打完了吗?”

    谢开收拢心神,展出个笑容道:“打完了,可以游泳了。”

    珍珍站起身,好奇道:“你们好象吵架了,为什么吵架?她是什么样人?”

    谢开把手机收好,望向她道:“她和你一样,都是小变态。”

    珍珍一阵愕然,无辜道:“我怎么变态了?”

    谢开微微笑道:“你从小到大,一直跟你madam屁股转,都快成跟屁虫了,现在又跟她老公屁股转,还不算变态?”

    珍珍不好意思地红下脸,咋舌道:“你不会想说,那小贼也是跟屁虫吧?”

    谢开煞有介事道:“没错,她也是跟屁虫,不过却不是跟我,是跟钱,所以还是你这只跟屁虫最捣蛋。”

    珍珍娇面赧然,叫起来道:“啊!你好坏,说来说去是笑话我,看我不!”伸手就去推他。

    谢开夸张道:“哇!谋杀madam亲夫啊,就不怕她抓你?”

    珍珍好不羞嗔,大叫道:“抓就抓,下去吧你!”

    谢开一阵大笑,通一声后翻下水,下水就不见了。

    珍珍当然知道谢开在逗她,开心道:“你别想藏!我一定给你抓出来。”娇身一纵,通一声也进水了。

    虽被另一只跟屁虫骚扰,珍珍还是如愿以偿享到了同游之乐。

    霞光万道,碧海晴空,欢笑声在海天间传荡。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温馨晚景(上)

    戏水、钓鱼、冲浪、捡海,整整一下午,谢开带着珍珍,充分享受了横澜岛的海水和阳光。

    珍珍曾担心高见靓会“骚扰”,事实证明并未发生,可见高见靓对珍珍还是关宠有加,无论有多少不情愿,都远没有外在表现那么严重。

    四点半,两人正在岛西捡海,电话终于响了。

    珍珍抢道:“我敢打赌,一定是madam。”

    谢开微叹摇头道:“都快下班了,傻子也知道是她,还用赌吗?”过去接电话。

    珍珍嘻嘻一笑,蹦蹦跳跳跟过去。

    谢开没上船,涉水到船边摸出手机,倚着船舷接通:“下班了?”

    高见靓轻嗯一声,问道:“在哪儿呢?还和阿珍一起吗?”

    谢开看眼跟过来的珍珍,无奈一叹道:“你说呢?还用问吗?”

    珍珍一听提到自己,攀着谢开肩膀,争抢着大声道:“madam,快来呀,我们出海了,钓了好多鱼,还捡了好多海鲜,就等你烤鱼呢!”

    高见靓对珍珍缠着谢开毫不意外,但听到出海,还是不觉一怔,语态微酸地道:“你们到底在哪儿呢?干嘛去了?”

    谢开忙把珍珍推开,转过身道:“没什么,就出海玩一趟,你要忙完了,就快点过来,石澳那有个烧烤场,就在乡村俱乐部一直往东,风景好,还清静,以前我带铭香去过几次,我们到那汇合。”

    珍珍又气高见靓道:“我们还游泳了呢。泳了一下午,我都累坏了,你再不来,我就真要偷吃了。”

    谢开急拍他一巴掌,赶紧道:“别听她胡说。就这样吧,我们这就赶去,你快点,记得石澳乡村俱乐部一直向东。”

    高见靓轻哼一声,没再多说,悻悻把电话挂了。

    谢开收起手机。埋怨珍珍道:“阿珍。你胡说什么呢?老说这些话,你们madam能舒服吗?”

    珍珍满不在乎道:“哪有?我就气气她罢了,我们一直这样,她才不会在意呢。”

    谢开耐心道:“不是她在不在意的事。你老这么说话。以后还要跟她一起工作。真说习惯了,再被别人听到,就象今天中午。在那么多人面前争风吃醋,她面子往哪儿放?”

    珍珍无辜道:“才不是,中午是为了帮你嘛,要不然一定要去录口供了,你肯定要说谎,说了谎就可能被人发现,到时候别说你,madam也要受牵连了。”

    谢开无言以对了,只好道:“总之还是注意,以后少说这样的话。”不停顿又道:“好了,走吧,要不她该等急了。”体贴地伸出手臂。

    珍珍扶着他手臂上船,仍厚颜不惭道:“其实我也很奇怪啦,明明是我该吃她醋,她却总是吃我醋,真是莫名其妙。”

    谢开真不知她是不是心理有缺陷,连带智商也捉鸡了,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啼笑皆非道:“别废话了,赶紧穿衣服,到了还得买东西,你去买啤酒,我去买烤箱。”

    珍珍兴奋奋点头:“烤箱一定要买个好点的,以后还要来哦。”

    谢开无语了,心想这次还没吃呢,就想下次了,就不明白她哪来这么大心?把捡的螃蟹和一应软体动物,一骨脑扔船上了。

    ◇ ◇ ◇ ◇ ◇

    船到石澳,两人各自行动。

    谢开要买的烤箱并不远,从烧烤场边拐上去,就有专门的铺子。不知为什么,香港人特别爱吃烧烤,凡是有的风景的地方,就有专设的烧烤场,相比内地把路边烧烤摊都取缔的做法,还是很人性化。

    当然,这种方法即使在内地实施,也只能在南方用用,北方肯定行不通,北方人大咧咧的性格,宁肯多花俩钱到烧烤店,也绝不会自己动手。别的不说,北方即使最贤惠的媳妇,也不会容忍家里常年有个油乎乎的破烤箱。

    不过谢开虽然喜欢自己动手,归根到底还是北方人,因为他每次都是烧烤箱用一次就扔了,下次再买个新的,绝对比北方的媳妇更败家。

    谢开很快买回来了,不仅买个烤箱,还买只小烤炉,外加一只锅仔,烤箱自然是用来烤鱼,烤炉和锅仔则是煮螃蟹和软体动物用的。

    这日不是周末,时间也早,烧烤场空无一人,珍珍也去便利店还没回来,谢开选个好位置,把螃蟹和软体动物一锅煮上,便到海边处理活鱼。

    烧烤场在一片椰树下,微风送来阵阵椰香,西沉的斜阳异常柔和,湛蓝的海水一叠叠冲涮岸边的白沙,小艇也随着海浪悠然涨落,一派清凉迷人的海边风景。

    一辆出租车远远在近海的公路停住,一高挑婉丽的美女无声下车,四处望望,但锁定明眸,拢着风乱的额发踏沙而来。

    谢开闻声回身,就见到美丽怡人的爱妻款款而来,海风下绰约的身姿,让他瞬间充满温馨,朗声道:“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高见靓微带嗔意道:“这里是不错,可你就不怎么样了,老远就看到你把那些鱼一条条摔死,真够大煞风景。”

    谢开哈哈一笑,提着鱼桶站起身道:“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命苦,找个事事要侍候的老婆呢,我不煞风景,我漂亮的老婆怎么满意?”

    高见靓翻动俏眸道:“满什么意啊?明知有老婆,还跟别的女孩子出海,还一起游泳那么暧昧,玩了整整一个下午,还有脸说呢?”

    谢开爽朗道:“那就更没办法了,谁让我老婆带个小呢?”鱼桶一放,就要上前拥抱。

    高见靓急闪身躲开:“别碰我!快把你臭鱼手拿开。”

    谢开大方地摊开双手:“ok,手不碰。嘴碰总行了吧?”一步不停地到她面前。

    高见靓俏面掠过一抹嫣红,羞赧地回身望望,见左近无人,方轻阖双眸,羞喜交嗔地递过娇唇。

    谢开望着她俊俏至极的脸蛋,吻上她红嫩无比的樱桃小嘴。

    海风阵阵,好个风凉清爽的对吻。

    浅尝辄止的轻吻,让两人合体后相别的第一日,瞬间注满柔情,却显然不够。唇分。两人温柔对望。仍情意绵绵,柔情不止。

    谢开望着她渴意的双眸,举举双手道:“别急,我这就去洗手。”

    高见靓红脸嗔道:“谁急了?只有你。见面就不想好事。”

    谢开一阵大笑。快步奔到海边。将手洗净奔回,然后道:“好了,现在可以抱个了?”

    高见靓当然想要更多温存。又见珍珍暂时不在,不趁此机会,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妩媚地横他一眼,幸福美美地投进他怀。

    谢开深深拥住,继对吻之后,两人又在海边深情相拥。

    高见靓好不陶醉,搂着他腰,伏在他怀,倾着美面,满面都是沉迷之色。

    谢开吹着风,亦抚着她风动的秀发道:“才一天就这么痴迷了,我有那么大魅力吗?”

    高见靓翘起小嘴道:“就因为是第一天嘛,人家工作了一整天,就想着和你在一起呢,阿珍还碍事。”

    谢开轻笑道:“我才不信,你高大督察工作时候会想我。”

    高见靓仰起俏面,发娇道:“做事时候不想,做完不就想了?你还不早点把她打发走,非吃什么烤鱼。”

    谢开温声道:“阿珍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难得提次要求,又征得你同意了,我怎么拒绝?再说还是第一次。”

    高见靓嘟嘴道:“那也不用出海嘛,还一起游泳,我都告诉你了,不要做得太过,随便玩玩不就得了,还跟她一起做这种事。”

    谢开微微苦笑道:“你老公我就一条艇,她一下就想到了,我有什么办法?”

    高见靓丧气道:“这下她又要得寸进尺了。”

    谢开笑着摇头,拉住她手道:“好了,这里风景这么好,别乱吃醋了。阿珍去买啤酒,马上要回来了,我们去收拾鱼。”提起鱼桶,带她去选好的桌子。

    高见靓只是说说罢了,自己都拿珍珍没辙,哪能怪谢开?怏怏不快地随他去了。

    谢开把她牵到桌边坐下,鱼桶放脚边,递她一根穿鱼的钎子道:“来吧,一起动手。”

    高见靓仍不爽中,看看眼前的钎子,又看看身前的小半桶鱼,一脚把桶踢开道:“等她回来让她弄,她都占半天便宜了,也该做点贡献了。”

    谢开一阵汗,暗忖这也能找找平衡,失笑道:“收拾个鱼而已,你至于吗?出趟海你就这样了,要是阿珍老爸哪天真出什么事,她都得住家里去,到时候你怎么办?”

    高见靓猛然抬头:“你这无耻鬼,想什么呢?”

    谢开话一出口,也觉得不妥,忙道:“当我没说,你老师肯定能长命百岁。”

    高见靓一把揪住他衣襟:“你少来!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盼着她住进去呢?”忽地恍然一悟,又道:“对了,你刚刚还说我带个小呢,又怎么解释?”

    谢开汗颜不已,叫屈道:“我哪有?就随便一说。你老师都跟你托完孤了,她又跟屁虫似的非跟着你不可,这能怪我吗?”

    高见靓瞪眼道:“你少狡辩,没这么想你干嘛这么说?”

    谢开哭笑不得,扯下她双手道:“拜托,我就算不小心说了,也是客观情况,你敢说这些问题你没考虑过?”

    高见靓当然考虑过,才无可奈何,丧气不已地放开他道:“我想是我想,你不能说呀,你这么一说,我什么心情?要真被你乌鸦嘴了,可怎么办?”

    谢开又忍不住笑了,忙安抚道:“okok,不说不说了,别闹心了,乌鸦嘴先亲亲你。”俯身一压,吻向她香唇。

    高见靓急去撑她,惶顾左右道:“你疯了!光天化……”

    日字还没出口,谢开已把她压倒,封住她双唇,嘴对嘴对她日上了。

    两人虽亲吻了,也拥抱了,却未深吻,要说高见靓不想,绝对是谎话,只略一挣扎,便嘤一声放弃了,环住他后颈,热烈地和他唇舌相交起来。

    海风依旧,椰枝在头顶摩挲,继轻吻和拥抱之后,两人又在椰树下长櫈上倾情交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温馨晚景(中)

    ◇ ◇ ◇ ◇ ◇

    几番温存,珍珍还没回来,两人相偎并坐,共尝晚风夕景,潮起潮落。那小半桶待烤的鱼,自然无暇去理了。

    高见靓回头望望道:“阿珍去哪买啤酒了?怎么还没回来。”

    谢开道:“就前边不远,估计又买别的东西去了,别担心,不会有事。”

    高见靓微点下头,转而问道:“下午邓百宴打电话询问案情,还说画找回来你要竞拍,怎么回事?”

    谢开笑起来道:“这么快就打电话了,那他有没有说,还被我大敲一把呢?”

    高见靓还不知他逛派对的事,更不知那些鱼子酱是借花献佛,奇道:“什么大敲一把?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谢开笑笑道:“放心,不是坏事,就是捧捧场。”遂把不请自去,到邓百宴别墅顺了一堆鱼子酱的事述说一遍。

    高见靓蹙起眉头道:“你怎么又胡来?还带着阿珍,出什么事怎么办?”

    谢开不以为然道:“怎么会?我是去捧场,又不是捣乱,能有什么事?”

    高见靓愠道:“还说不是捣乱,要是人家告你……”

    谢开接口道:“告我私闯民宅?别忘了阿珍就是警察,在警察在场,以我的身份,最多算协助办案,凭什么告我?我每件事都是谋而后动,这就是证明。”

    高见靓不知说他什么好了,说什么捧场。分明就是捣乱。可谢开这种性子,她第一次见面就领教了,都是少时当混混留下的祸根,总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这种无拘无束的性子,她也未必会喜欢。

    谢开拍拍她手背又道:“好了,反正也没事,说说吧,那三个接货人审得怎么样?查到雇主了吗?”

    高见靓埋怨他一眼。没再多言。回道:“就审出一个一次性手机号码,预付款是利用公共储物箱,人根本就没露面。”

    既然雇收货人,自然不会轻易抛头露面。对这个结果。谢开并不意外。再问道:“邓百宴拍卖行内部的人查得怎么样?”

    高见靓道:“现在还没有特别的发现。”

    谢开又道:“还有其他线索吗?”

    高见靓瞧向他道:“那就是你了,那小贼在你手里,你又不肯交给我。”

    谢开微微摇头道:“不是我不交给你。是她根本没交给我。”

    高见靓正颜道:“怎么回事?你又见她了?”

    谢开如实道:“还没呢。她从停车场逃走后,就跑我家取画去了,没找到东西,给我打电话了,说除非我把画先还给她,才肯透露雇主。”

    高见靓讶道:“惹这么大事了,还想要画?她不是有毛病吧?”

    谢开苦笑道:“岂止是毛病,整个一变态,别人都是爱财如命,她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听说我把画拿去鉴定,都快六亲不认了。”

    高见靓白他一眼道:“活该!谁让你愿意管这闲事。”

    谢开宽和道:“算了吧,苦命之人,自有苦命性情,也怪不得她。再说阿珍不也一样,老大不小了,还成天跟你屁股后边,离开你就玩不转。”

    高见靓不屑道:“那怎么能一样?阿珍是警察,她是贼,怎么能相提并论?”

    谢开没跟她纠缠,适时打住道:“不管怎么说,就算看铭香面上,也不能不管,就别说这些了。”

    高见靓暗暗一叹,没再多说,板板脸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案子要真跟拍卖行内部人有关,最后很可能都落到她一个人头上,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

    谢开诧道:“什么叫落到她一个人头上?”

    高见靓干脆道:“就是说,如果她的雇主是邓百宴,就要认倒霉了。”

    谢开凝眉道:“你说邓百宴监守自盗,你怎么知道?”

    高见靓道:“我不知道,只是怀疑,或者说是一种可能。这个案子摆明和拍卖行内部人有关,邓百宴是老板,有关拍卖的事他了解得最多,安普洛夫住的别墅也是他的,只一晚上时间,画就丢了,难道不是他嫌疑最大?”

    谢开没说话,等她继续。

    高见靓进一步道:“邓百宴做拍卖行,自然也是收藏家,文征明的画是当前最时髦的收藏品,他动心再正常不过了,还有比这更充足的动机吗?”

    谢开不解道:“既然这样,他干嘛不直接向安普活夫买?还要搞拍卖。”

    高见靓道:“正常买卖和拍卖能一样吗?安普洛夫大老远来香港,就是想卖高价,他怎么出价?出低了安普活夫不可能答应,高了他也舍不得。偷就不一样了,钱省下不说,责任也都落小偷头上了。”

    谢开越听越糊涂了,再问道“什么叫落小偷头上?东西是从安普洛夫手偷的,警方又不是吃干饭的,真把东西找回来,不还得交还失主,跟他有什么关系?”

    高见靓侃侃而谈道:“这就是拍卖的妙处了,安普洛夫虽然是失主,却根本不懂中国画,他拿到东西,肯定要鉴定真伪,会找谁鉴定呢?自然是邓百宴了。邓百宴只要随便调个包,再一口咬定画是假的,真画就落到他手,小偷就永远替他背黑锅了。”

    谢开震惊了,高见靓的分析,至少看上去还真象那么回事,不由皱眉思索起来。

    高见靓难得比谢开高明,得意洋洋道:“现在你知道了,别以为只有你够聪明,在办案方面,你还差得远呢。”

    谢开没理她自鸣得意,反问道:“照你这么说,安普洛夫丢了东西。应该急得不行才对,可你也看到了,他哪有着急的样?还和邓百宴一起开party,这怎么解释?”

    高见靓苦脸道:“这也是我搞不明白的地方,或许他们之间还有秘密交易,但要从邓百宴下手调查,肯定行不通了,只能想办法从安普洛夫下手了。”

    谢开看她一眼,徐徐道:“你也不能从安普洛夫下手,还得尽快送他走。”

    高见靓愕然道:“为什么?”

    谢开道:“因为他和恐怖组织有关。你对他下手。弄不好会淌浑水。”

    高见靓惊道:“你说什么!他是恐怖分子?”

    谢开忙道:“你别紧张,他不是来搞破坏,也算不上真正意义的恐怖分子,是车臣恐怖组织的幕后资助人。他来香港卖画。就是为筹集资金。”

    高见靓好歹松口气。又问道:“是姓林的告诉你的?”

    谢开点点头,继续道:“安普洛夫就因为这个原因,资产都被俄罗斯冻结了。才被美国收留,持美国护照到处活动。”

    高见靓仍自心惊道:“那用不用通知俄罗斯,先把他控制起来?”

    谢开严肃道:“绝对不行,俄罗斯也没公开通缉他,他背后还有美国,我国和俄罗斯是伙伴关系,搞不好俄罗斯让我们抓人,美国又大做文章,就搞出外交麻烦了,只有尽快把他送走才是唯一途径。”

    高见靓哪想到一桩失窃案会牵涉这么多,紧蹙眉头道:“那要不要我向上汇报?”

    谢开摇手道:“也不要,低调点,当不知道就好。”

    高见靓真头疼了,不无怨意道:“你说的容易,要把他送走,至少得把案子结了,你一心护着那小贼,让我怎么结案?”

    谢开沉吟道:“你说的可能性,还是有道理,我觉得至少对一半,不能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安普洛夫和邓百宴是不是有秘密交易,但应该可以判断出来。”

    高见靓眼一亮道:“怎么判断?”

    谢开想了想道:“按你的分析,邓百宴要真想把画偷走,那幅画就应该是真的。但如果他们私下有交易,应该就不会让人把真画偷走了,被偷的一定是假画,真画肯定被他们藏起来了,以此让小偷背黑锅,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等镜子的鉴定结果。”

    高见靓觉有道理,缓缓点头道:“可还是不能解释,邓百宴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交易?”

    谢开道:“我们不一定非要知道,只要知道结果,再制定相应的策略就可以了。”

    高见靓有些无力地道:“从现在的情况看,邓百宴和安普洛夫八成是有交易,那幅画也差不多就是假的,你还要护着那小贼,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谢开道:“那幅画要是假的,就说明真画还在邓百宴或安普洛夫手,只要能证明这点,就能证明他们涉嫌盗窃、诈骗、虚假报案妨碍司法公正,这不就成了?”

    高见靓荒谬绝伦道:“你说得轻巧,怎么证明?难道让邓百宴乖乖把真画拿出来?”

    谢开双手一摊道:“那就让他拿出来好了。”

    让邓百宴主动把画拿出来,这不天方夜谭吗?高见靓蓦地张大双目:“你又想什么鬼主意了?”

    谢开耸耸肩道:“说实话,我还没想呢,但我会想出来,不过此前,还是先等镜子的鉴定结果吧,总之我一定有办法。”

    高见靓无语了,不过不是不相信他,自从谢开让李逸风主动上船,她就确信,至少在骗人方面,世上已经没什么他办不到的事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应该是珍珍回来了。

    两人齐齐回身,果然见珍珍提着一打啤酒,握着一瓶香槟,一脸兴奋地回来了,老远就晃着手里的东西大喊:“嘿,我回来了。”

    谢开向高见靓送个眼神,低笑道:“现在你知道了,阿珍去这么半天,是去买香槟了。”

    高见靓酸溜溜道:“这小花痴,只和你玩半天,就要开香槟庆祝,越来越嚣张了。”

    谢开坏笑道:“岂止是玩半天,别忘了我们还游泳了,阿珍身材还不错了。”

    高见靓立时一愕:“你说什么?”接着抬腿就踢:“你这流氓,不想活了是不?”

    谢开早有准备,哈哈一笑,跑开去接珍珍了。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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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开酷爱护花,热情的西班牙混血记者,美丽的美国乡村警花,神秘的俄罗斯女特工,都对他情有独钟。 “都别过来,我老婆是香港警察!”面对各国鬼女,他如是说。 ———————— 谢开语录之诚实: 我从不吹牛,只是你们没有我这么大的本事,又总把自己的标准强加到我身上,才会认为我在吹牛。 谢开语录之低调: 作为含蓄的中国人,我从不喜欢张扬,但作为一名雄性,我无法阻止仰慕的雌性发现我的雄性魅力。 谢开语录之惧内: 我疼她爱她尊重她,唯独不会怕她,有时候你们觉得我怕她,那是因为我不想你们觉得她太糟。护花枭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护花枭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护花枭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