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灭杀
刘芹与张小弟大喜。不管来的是何人。只要是钱线帮的敌人。便能帮到己。
临于绝境之下。骤现光明。一线生机在眼前。两人虽不怕死。却也想紧紧抓住。
在此情形下。张小弟忽然一收掌。腰间长剑出鞘。
一道电光倏然而现。奇快绝伦。仿佛一抹轻烟。在众人眼中一飘。划过一个人的胳膊。
“啊——!”一声惨叫响起。凄厉无比。半个延庆城都能听得到。震得城中树上的鸟儿们扑愣愣飞起来。
这是张小弟的杀手锏。般若剑法。
他的剑。轻灵飘逸。奇快绝伦。一向只深藏于鞘内。当他舍弃破玉掌。使用剑法。威力更增几分。
只是。他一直想着。将剑法变成己的杀手锏。关键时刻使用。知道之人。皆化为鬼。无法告知旁人。
这个想法极好。但世事并不尽如人意。此时的情形。由不得他再深藏不露。
一人受伤。退后不能再动手。其余七人一怔之间。动作一滞。却是松了下来。
二人见机大喜。怒吼一声。长刀与长剑合在一处。幻出无数刀光剑影。笼罩着己。扑了出去。
他们的刀光如电。剑光如雪。彼此缠绕。凝成一个银球。气势惊人。如高山之巅滚下地雪球。一往无前。
那七人心中一怯。不由让开一条通道。容他们冲了出来。
刘芹与张小弟冲出来。径直来到先前二人身前。呼呼喘了口气。转头打量二人。
刘芹一怔。没想到。眼前的这二人。却是两个年轻男子。都是英俊过人。英气逼人。
前头一个。身形魁梧。肌肉结实。看上去与刘芹有些相像。浓眉大眼。轮廓硬朗。一看即知是个硬汉人物。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却显得有几分憨厚。
另一个人。身形均匀。与张小弟一般。剑眉朗目。鼻若悬胆。一双剑眉。斜鬓。英姿勃发。顾盼之间。煞气凛凛。刘芹心中凛然。这个人。显然是杀过不少的人!
见刘芹与张小弟过来。两人一抱拳:“刘少侠。张少侠。我二人来迟。还请恕罪!”
刘芹与张小弟吃惊的望着二人。
浓眉大眼的青年呵呵一知。神情憨厚。令人感觉可亲。他抱拳笑道:“咱们是清平帮弟子。奉帮主之命。前来与刘少侠。张少侠会合。一起回临安城。”
“是我姐夫?!”刘芹恍然大悟。一拍巴掌叫道。
另一个剑眉朗目的青年点头。道:“帮主亲吩咐。一定不能让两位少侠出意外。没想到。这个钱线帮竟如此不开眼!”
枯瘦老者。钱线帮的帮主一脸阴沉。一颗心不停的往下沉。怕什么来什么。清平帮的人竟然出动了!
“你们是清平帮地人?!”他声音沙哑。涩声问道。
浓眉大眼男子转头。瞥了一眼他。眼神淡然。点头道:“咱们是清平帮弟子。你是钱线帮的黄帮主罢?!”
“不错。老朽正是。”枯瘦老者点头。脸色阴沉。缓缓道:“你们清平帮与咱们钱线帮。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来此生事?!”
浓眉大眼男子咧了咧嘴。心下实觉好笑。这个黄帮主。倒也是可爱。如此不量力。倒也少见。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本想放过你们。可惜。你们惹的是刘少侠与张小侠。却是救不了你们了!”他淡淡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地小事。
“你们待欲如何?!”枯瘦老者涩然道。慢慢后退。左掌在背后打着手势。
他的手势。身后地帮众们明白过来。这是让他们赶紧的逃命。不要再留下。
只是。他们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去做。己这么多的人。一起上的话。即使他们两个武功高明。蚂蚁多了咬死象。未尝不能留下他们。
若是今天跑了。却也是难以活命。得罪了萧一寒的舅哥。还想活命不成?!早晚会被他们追杀上门。
如此一来。反而不如今晚一拼。将他们都留下。灭了口。然万事大吉。
如此一想。众人的心思越发坚定。不想逃走。不想苟且偷生。残延苟喘。
“帮主。咱们一起上。不信灭了了他们!”赵副帮主沉声哼道。坦然无畏的望向两人。
浓眉大眼地青年微微一笑。不理会那些人。反而转过头来。对刘芹与张小弟道:“我是清平帮的堂主。我叫宋成范。他叫冯一道。”
“原来是宋大哥。冯大哥。叫我芹儿就成!”刘芹乖巧的点头。笑呵呵的道。
“就是。宋大哥。冯大哥。若不是两位大哥前来。咱们早已经是入了鬼门关。叫我小弟便是!”张小弟也抢先说道。
“好罢。那咱们便叫你们芹儿与小弟!”两人也是豪爽性子。虽然二人的身份非同小可。却也毫不为异。
“最好不过!”刘芹与张小弟笑道。
“芹儿。小弟。你说。如何处置他们?!”宋成范一指黑鸦鸦的一群人。懒洋洋的问。
“宋大哥。这个钱线帮。忒不是个东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如将他们都宰了?!”刘芹恨恨道。
宋成范与冯一道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没想到刘芹如此的狠辣。竟要一下屠灭整个钱线帮。
见二人如此神色。张小弟忙道:“两位大哥。若是杀这么多地人不好。不如就将他们的头目除去。如何?”
“唉……。杀这么多的人。确实不好!”宋成范与冯一道点头。苦笑道:“就除了他们的帮主与副帮主罢!”
“是。多谢两位大哥!”刘芹与张小弟忙点头答应。
若不是因为钱线帮为恶过甚。他们想将来己练好了武功。亲出手。
宋成范身形一晃。出现在枯瘦老者跟前。一掌拍出。
枯瘦老者瞪大眼睛。身形乍动。胸口已被击中。身子飞起来。划出一道弧线。砰的一声。跌倒在人群之中。
他们“嗡”的一下围上去。忽然传出一声嘶叫:“帮主他死了!”
冯一道身形一闪。出现在赵副帮主跟前。剑光一闪。随即逝去。长剑出鞘归鞘。仅是一闪之间。他又退回原位。
“呃……”赵副帮主闷哼一声。魁梧身子缓缓倒下。如推玉柱。“咱们走罢!”宋成范转头对刘芹张小弟一笑。温声说道。
刘芹与张小弟睁大眼睛。心中慨叹。怪不得大姐一听己要闯荡武林。斥己武功低微。原来真是如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HAO123-中文网!
第428章 归隐
钱线帮众大乱。有的扑向帮主。有的去看副帮主。却无人敢冲向刘芹他们。
宋成范与冯一道转头。对刘芹二人摇头一笑:“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小小的钱线帮。也敢动咱们清平帮的人。真是笑话!”
说罢。一人拉刘芹。一人拉张小弟。身形一晃。转眼之间。冲过人群。
刘芹神思不属。眼前景物变幻。寒风凛冽。仍在想着心思。
宋成范与冯一道头发在身后扬起。衣袍飘飘荡荡。脚不沾的。如御风而行。
眼之间。来到东城门前。
延庆城虽不大。繁华不如临安城。但此处是交通要冲。乃历代兵家争夺之的。城池高大。近有十余丈。近有后世十层楼高。参天而立。
站在城墙底下仰头。朝天上望。夜空之中。城墙冲天而起。陡峭巍峨。似扑面压来。凛凛气势令人觉察到身的渺小。
四人停下。站在墙下。
冯一道转身。对刘芹道:“芹儿。可能上去?”
刘芹回过神来。看了看。摇摇头。脸露惭愧神情。
宋成范与冯一道对视一笑。
宋成范道:“我知芹儿你与小弟练功时间尚短。不必气馁。凭师祖的绝学。他日成就。当远超咱们!”
他们二人的性子由。虽然敬重萧一寒与帮主。对旁人却并不客气。由无拘。
如刘芹与张小弟。二人便是平常人观之。并不因他们是师祖的小舅子。便格外敬重。
刘芹与张小弟挠头。脸皮发麻。幸好黑暗掩饰了他们的脸红。
他们此时唯有一个感觉:井底之蛙。
己便是那井底之蛙。学了一阵子武功。便觉的武功绝顶。成为高手了。现在看来。如此可笑!
“咱们走罢!”宋成范扯起刘芹。冯一道扯起张小弟。冲天而起。像两只白鹤。翩然飘逸。
刘芹只觉身子一沉。眼前发花。凛凛寒风如刀。割在脸上。胳膊上。又如无数寒针刺进身体。
丹田内蓦然腾起一股气流。温暖清凉。瞬间流遍周身。身体如浸入温泉中。暖洋洋的舒服。
他修习的是极上乘的内功心法。动护体。虽然不够深厚。但在培元丹的刺激下。却远超常人。内力运转。抵御严寒。
四人如大雁般掠过城墙。惹的墙上巡逻兵卫一阵大乱。大喊大叫。箭矢射上天空。
四人全然不理会。悠然飘出很远。落到城墙下。然后施展轻功。一路疾行。
宋成范与冯一道放开二人。走在前头。越走越快。疾若奔马。两旁树木不停倒退。
夜空中现出一轮明月。洒下淡淡银辉。笼罩着四人。
宋成范惊诧的瞥一眼身后。刘芹与张小弟脚下大步流星。一步跨出。是常人四五步远。丝毫不落后。
他暗点头。不愧是师祖的小舅子。内力修为深厚。
四人来到一座小镇中。径直来到一户人家。跳墙进去。屋里没有人。乃是一座空宅子。
院子西角有一座马厩。里面站着四匹马。
虽然马厩里一片黑暗。但他们的内力皆是不俗。并不碍眼。看的一清二楚。
站在马厩前。宋成范转头笑问:“芹儿。小弟。可会骑马?”
“会!”两人齐齐用力的点头。双眼发亮。紧盯着眼前的骏马。露出贪婪渴望的光芒。
他们眼中所见。这四匹马个个高大威猛。静静站着。一动不动。却隐隐弥漫着爆炸般的力量。
拜内功心法之赐。二人的感觉极为敏锐。一下便喜欢上了这四匹骏马。
“这是咱们清平帮的马。都是好马。你们各挑一匹!”宋成范见到二人眼中的热切。呵呵一笑。
两人顾不的客气。各挑了一匹。刘芹是一匹白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唯有四蹄是黑毛。
张小弟挑的是一匹栗色骏马。亦是通体纯色。唯有额头有一个白色的菱状。
剩下的两匹。则是两匹纯黑色。如披了一身黑缎。在月辉下闪闪发亮。劲力四溢。
“走!”四人牵马出了宅子。纵身骑上。
四匹马同时立起。希聿聿长嘶一声。声如龙吟。震的人耳朵发麻。驰骋而去。安静的小镇顿被惊醒。
马蹄声急骤无比。如一阵狂风暴雨。又很快消失。小镇再次恢复了宁静。
观云山庄
清晨的观云山庄。一切笼罩在淡淡的雾气中。空气清新。仿佛带着丝丝的香甜。一朵朵鲜花微绽。挂着珍珠般的水露。
大门外蹄声响起。仅有四骑。却轰隆隆声势惊人。马蹄声如重鼓擂动。
山庄总管向问天不在。陪任盈盈出去。小荷亲出去开门。
她一身淡绿罗衫。清新秀美。拉开大门。跨过门槛。俏生生站在大门前的石阶上。
四骑士已经下马。个个精神饱满。神采飞扬。顾盼之间。精芒隐隐闪烁。
小荷一扫四人。明眸一睁。讶然道:“是芹少爷跟张少爷?!”
“小荷姐姐!”刘芹与张小弟上前。拱手为礼。神态其恭。
刘芹与张小弟曾在观云岛上见过小荷。
刘芹晓的。她虽是观云山庄的侍女。但深的姐夫之心。乃是贴身之人。且武功精奇。深不可测。
“你们可算来了!”小荷嫣然一笑。明眸一扫宋成范与冯一道。点点头:“进来罢。”
“小荷姑娘。我等便不进去了。要先回帮中复命。”宋成范抱拳。朗声笑道。
小荷轻点臻首:“嗯。也好。你们先去罢。”
她对刘芹张小弟招招手。笑道:“快些进来。夫人一直担心你们两个呢!”
二人对宋成范与冯一道抱拳一礼。露出感激神情。不好意思的走到小荷跟前。
宋成范与冯一道抱拳一回礼。转身上马。四匹马轻嘶一声。纵蹄而去。转眼间消失在大道远处。
目送二人四马离开。刘芹与张小弟跟在小荷身后。进了观云山庄的大门。
他们观云岛上也有阵法。一直维持着春天的气温。到了观云山庄。并不觉太过惊异。
小荷直接带二人到了后花园。
弱水亭中。刘菁盈盈端坐。一身淡粉色宫装。周身如沐浴在清辉中。雍容而妩媚。直如神仙妃子。
见的二人进来。她直身离座。步履轻盈如凌波微步。轻飘飘来到刘芹身前。秀美脸上布满寒霜。冷冷瞪着两人。
“嘿嘿。大姐……”刘芹挠头。嘿嘿憨笑。
心知大姐生气。他事先服软。免的被她责打。她下起手来。可是辣的很。轻轻一扭。便能疼死人。
“你还认识我这个大姐?!”刘菁玉脸如罩寒霜。目光清冷。语气带着嘲讽。
“大姐。偷跑出来。是我不对!”刘芹耷拉着脑袋。无奈说道。
刘菁明眸一扫。清冷目光罩住张小弟:“小弟。你也是。本以为你是个稳重的。知道深浅。却不想。也跟着他胡闹!”
张小弟本是庆幸。她不是己的姐姐。不好意思这般训己。却不想仍被殃及。
“是。是我不好。”他无奈低下头。
“你们两个。不知天高的厚。以为就学了不到一年的武功。就能天下无敌啦?!”刘菁劈头盖脸的训斥。莹白玉脸罩着薄怒。
被她这般训斥。张小弟却丝毫不恼。她声音清脆而柔和。耳朵里飘进来。仿佛化为清泉。滴到心里。
刘菁心中极恼。抓着他们两个。足足训斥了小半个时辰。
当萧月生一身月白睡袍。慢慢踱出寒烟阁时。她仍在训斥二人。吐字如珠。声音柔和从容。毫无怠意。
“夫人。算了。他们该记住了。”萧月生慢慢来到三人近前。温声笑道。
刘菁这才悻悻的闭嘴。明眸狠瞪三人一眼。娇哼道:“你们两个家伙。若有下次。看我怎么罚你们!”
“大姐。不敢啦!再也不敢啦!”刘芹蔫头耷脑。如被霜打的茄子。老老实实说道。
刘菁的声音。在张小弟耳中。美妙如天籁。百听不厌。但在刘芹耳中。却是折磨。比练上一天武功还累。
萧月生摇头叹道:“你们两个偷跑出来。武功又太不济。你们大姐岂能不担心?!”
若在以前。听到武功不济的评价。他们定会不服气。但见识了宋成范与冯一道的武功。又知道他们是清平帮的人。却是惭。
“想要闯荡武林。也并非坏事。但先的练好武功。”萧月生温声说道。带着笑意。
二人忙看过去。目光热切。
虽然这一次险死还生。却让他们热血沸腾。开始上瘾。
萧月生呵呵笑道:“这样罢。你们去清平帮。若是能升到堂主一级。便可闯荡武林。”
“大哥!”刘菁娇嗔。萧月生温和一笑。道:“他们还年轻。血气方刚。想要闯荡武林。也是难免。若是武功够强。想闯便出去闯一闯罢。”
刘菁仍旧摇头。大是不放
她才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不想让弟弟成名立万儿。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再好不过。
“就这样罢。你们去清平帮报道!”萧月生一摆手。冲二人笑道。
“是!”刘芹与张小弟大声应道。向刘菁躬身一礼。扭头便跑。转眼间消失不见。
刘菁上前执壶。斟满桌上了白玉杯。双手递给萧月生。娇声说道:“大哥。他们两个什么也不懂。愣头愣脑。放出去太危险啦!”
“我当初与他们一样。不经历一番风雨。终难成气候的。”萧月生笑着安慰她。
“唉……。若是他们有什么意外。爹爹妈妈可怎么活呀?!”刘菁黛眉轻蹙。
“放心罢。我会派人暗中跟着他们的。”萧月生拍拍她玉肩。
刘菁顿时眉开眼笑。嗔着白了他一眼。哼道:“大哥。是不是故意吓我?!”
萧月生端杯于前。呵呵笑起来。
轻喝一口巴山夜雨。他扬声道:“小荷!”
一道绿影闪现。月亮门前闪现。再一晃。出现在弱水亭前。进到亭中。娇声道:“老爷?”
“去将南云唤来。”萧月生道。
小荷点头。身形开闪。一晃出了弱水亭。出现在月亮门前。再一晃。消失不见。
她施展的轻功。乃是萧月生亲传的缩的成寸。她内力精深。仅差江南云一筹而已。
“师父有何吩咐?”江南云飘然来到弱水亭中。上前对夫妻二人见过礼。盈盈笑问。
她一身淡紫罗衫。将柔美的腰肢尽显。明眸若水。玉脸莹白。隐隐泛着光华。
“坐下说话罢。”萧月生放下白玉杯。摆摆手。温声吩咐道:“南云。你帮中选出十个人来。”
刘菁坐在他身边。执壶斟满白玉杯。轻瞥他一眼。
江南云斜鬓的修眉一挑:“十个人?……师父要他们做什么?”
“我想训练一些影卫。”
“影卫?”江南云好奇的问。刘菁刚坐在他身边坐下。闻言亦是一怔。
“司暗中护卫之职。”萧月生淡淡道。
“哦。”江南云点头。隐隐明白。想了想。道:“师父是想取什么样的?”
萧月生稍一沉吟。缓缓道:“耐心细致。韧性惊人。性格沉潜!”
“武功呢?”江南云点着头问。
“武功嘛。倒不必在意。”
“是。我马上去选。”江南云点头。起身便要走。
“不急在一时。”萧月生一摆手。温声道:“三天之内送来山庄便成。……性格是关键。”
“嗯。遵命!”江南云点头。神情郑重。一丝不苟。有一股逼人的威仪。
她神情肃重。向萧月生与刘菁一一告别。转身离开。身形飘然。两步跨出。已然消失。
“南云是越来越能干啦!”刘菁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慨然叹道。
萧月生点头。微微一笑:“当初的黄毛小丫头。如今也能独挡一面了。咱们也能放心离开啦。”
刘菁一怔:“离开?”
萧月生点头。站起身。负手踱几步。沉吟道:“咱们身处城外。幽居于山庄内。仍旧喧闹不休。恩怨缠身。想静心修炼而不能。……不如退出武林。逍遥红尘外!”
刘菁讶然抬头。望着他。明眸中波光闪动。笑道:“大哥是想回观云岛。不回来啦?”萧月生点头。望向远处。沉吟着道:“脱出红尘外。悠然山水间。远比在这喧闹的武林中强的多!”
刘菁起身。盈盈两步。来到他身边。
清风徐来。将她身体的幽香吹来。弥漫于弱水亭内。若有若无。隐隐约约。
她身体伐毛洗髓。虚灵无杂。近乎纯阴之体。所修心法之故。身体然散发幽香。如兰如馥。
但并不浓郁。若有若无。绰绰约约。分外的勾人。令人忍不住嗅个不停。
刘菁转过身子。眼波闪动。抿嘴笑问:“大哥。若是你走了。盈盈姑娘。青青妹子她们怎么办?”
萧月生脸色一红。略有几分尴尬。伸手抚了抚唇上八字胡。
刘菁白了他一眼。轻哼道:“若是你一走了之。青青她们可会心碎的。”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如今已有瞬移之术。即使避世于外。想要回来。也是弹指一挥间事。故并未在意。
只是。这般想法。却是不能说与刘菁听。免的惹她伤心。
“大哥。要不。带她们一起罢?”刘菁挑着眉毛。似笑非笑。
萧月生苦笑道:“一切但由夫人决定罢。”
“大哥可真是狡猾!”刘菁轻哼一声。白了他一眼。萧月生唯有苦笑。
“师父。人我已经带来啦!”
江南云一身淡紫罗衫。雍容华贵。袅袅娉娉而来。身后跟着十个男子。身形挺拔。
他们年纪各异。有十七八岁。有二十余岁。还有三十多岁。气势也各不相同。有的精华内敛。内功已登堂入室。有的锋芒逼人。乍入门径。
萧月生坐在大厅正中。放下茶盏。点点头。“嗯”了一声。
温润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萧月生观其心性。见他们气度沉稳。巍然不动。颌首道:“可跟他们说了?”
“是。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江南云来到他下首。点头道。
萧月生点点头。站起身。踱步来到众人跟前。慢慢打量着他们。
众人只觉一股沉重压力扑面涌来。己的心不停的缩小。再缩小。身子忍不住颤抖。
他们想强压抑。但身子仿佛不属于己的。无论怎么压抑。都控制不住颤抖。似是过了很久。又似是片刻之后。扑天盖的的压力一下消散。他他一松。身子晃了晃。几乎虚脱。
汗水仿佛泉水一样涌出来。顺着往下。滴到淡紫的毯上。
“嗯。还成。”萧月生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神情。没有一个跌倒。未令他失望。
“你们几个。将成为山庄的影卫。”萧月生温声说道。声音带着莫名的磁性。清朗而低沉。
十人默然不语。神情不动。双眼平视着他。
萧月生负手踱步。数步之后停下。道:“所谓影卫。不仅是护卫。还须不让旁人发觉。……你们可明白?!”
“是!”十人齐声应道。神情坚毅。脸色凛然。
“嗯。好。今天先休息。养精蓄锐。明日我会亲教你们。”萧月生一摆手。
小荷轻飘飘进来。无声无息。却身姿曼妙。来到众人跟前。脆声道:“几位跟我来罢。”
“去罢。”江南云一摆手。
他们跟着小荷消失在大厅。萧月生转身坐下:“那两个小家伙可去报道了?”
“咯咯。师父。真要苦训他们么?”江南云捂嘴咯咯一笑。巧笑倩兮。
“嗯。他们心急。性子又野。需的好好锤炼一番。”萧月生点头。端盏轻啜一口。“那我可就不客气啦!”江南云轻颌首。抿嘴笑道:“若是让师娘看到了。还不心疼死!”
“那就别让她看!”萧月生笑了笑。放下茶盏。道:“南云。我想退出武林。”
江南云玉脸一凝。笑容似是凝固了。
她吸了口气。慢慢恢复神情。黛眉蹙起。道:“师父。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萧月生淡淡一笑。沉声道:“我已经厌了武林纷扰。想静心练功。以求天道。”
江南云忙道:“那我呢。师父?!……还要像上次一般。甩下我不管啦?!”
萧月生苦笑一声。抚了抚八字胡。也觉己理屈:“我们回观云岛。你随时可回去。”
江南云脸色稍霁。哼道:“那你们不会偷偷藏到别处罢?!”
“到哪里。然会告诉你的。”萧月生无奈道。
江南云脸色更好。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笑道:“吓我一跳!”
“你小心一些。别让魔教的人钻了空子。”萧月生温声吩咐道。
江南云抿嘴一笑:“嘻嘻。师父放心。我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已经算是仁慈的啦!”
“又翘尾巴!”萧月生横她一眼。清晨时分。宋静思与宋静云在一处花圃中练功。不时传来刀剑交鸣声。
萧月生寒烟阁上缓缓出来。来到笔直站着的十个人跟前。
他们十个人皆着一身黑缎练功服。站在东边的小校武场上。四周是花丛围着。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散发着明媚的阳光。
他们站在太阳下。一动不动。已经有一个时辰。却不骄不躁。各闭目调息。
清平帮之人。皆有随时练功的能力。这是经过独门手法训练而来。不管是坐着。站着。甚至走路。皆能修炼内力。故内力进境远超旁人。
p:想了想。从九千字以来。多是赶稿。质量下降。实在不成。想来想去。还是求质量罢。也不愧对订阅的诸君。对的起良心。然需要代价。一个月下来。怕是根本不够吃饭的。但没办法。赚不着钱。也只能怪我写的不好。算是对己的惩罚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HAO123-中文网!
第429章 灌顶
走到他们近前,萧月生温润目光一一掠过,点点头,道:“嗯,你们来了。”
十人抱拳一礼,躬身拜见。
随意摆摆手,萧月生温声道:“你们是自清平帮中选出的精锐之士,评断的标准,是你们的潜力与天赋。”
十人各自双眼一闪,陡然变亮。
“你们将司职观云山庄的影卫一职。”萧月生淡淡说道,扫众人一眼:“不过,想成为影卫,并不那般容易。”
他们眼中闪过坚毅,紧抿着嘴,神情坚定的望向萧月生。
“嗯,甚好。”萧月生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你们不需要苦练,只要心志坚定,能够撑过一段痛苦。”
见他们神情坚定,萧月生微微一笑,转身一招手:“跟我来罢!”
穿过月亮门,出了后花园,来到山庄东边,这里有几间院子,各自独门,风景雅致。
来到一间院子前,萧月生推门而入。
他们随在身后,鱼贯进来,双眼不乱动,眼睛余光打量不停,尽收眼底。
这座小院东边是花圃,西边是竹林,竹前北边是一座小亭子,朱栏画柱。
一座假山位于亭子旁,矗立在院子当中,恰好挡在正厅与门口之间,无法直接看进去。
这里风景优雅,气候宜人,委实是一个难得的好住处。
萧月生转过假山,直接来到正屋,推开房门。一股淡淡檀香气息扑面而来。
这股气息,与禅房中的檀香相差仿佛,却更加清淡。
十余人跟在他身后,鼻中涌来这股香气。顿时心神一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这是珍逾黄金地龙涎香,为了他们这一次,萧月生下了颇大的本钱。费了许多心思。
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半高的矮几,什么也没有,仅是十几个月白蒲团,摆放四周,呈梅花形摆放。
矮几冲着房门。摆在正当中,其后正北墙壁上,挂着一张字画,上面写了一个“静”字。
这个字极为惹人注目,抬头一瞧,便无法拔开眼睛。
他们十人怔怔盯着这个字,仿佛周身地精气神皆被这个字所影响,慢慢的平和下来。/
萧月生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怔怔而立。眼神一片宁和。他微微一笑,盘膝坐到一个蒲团上。
这个字是他亲自手书。上面凝着天地运行之妙,是天人合一之造化。若是悟性高明,定能受益匪浅。
“好了。大伙坐下罢!”萧月生拍拍巴掌,将他们惊醒。
此时,一个时辰已经过去。
十个人回过神来,此时的他们,双眼明亮,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仿佛刚刚酣睡醒来,精气神俱达巅峰状态。
待他们分别坐下,静静望向自己,萧月生微微颌首,脸色慢慢沉下来,一脸郑重,沉声说道:“我要施展灌顶之术,将内力与武功直接烙入你们身体。”
他们眼中闪过迷惑,微微摇头,并没听说过灌顶之术。
“你们一会儿便晓得了。”萧月生脸色松驰下来,一摆手,沉声道:“打个比方罢,……你们就是一个水袋皮囊,我会往里面不停的灌水,会将皮囊撑起来,堪堪在撑破地边缘停下。”
“这个过程,定然痛苦难当。”萧月生温润目光扫过众人,淡淡而道:“你们只需撑过这段痛苦,便晋身影卫。”
他们神情沉静,定定望着萧月生,未露异色。
萧月生露出满意神色,又道:“但若是撑不过,你是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就像皮囊被撑破!”
“当然,也有别的法子。”萧月生随即一笑,温声道:“这是急进的法子,也有温和方法,便是慢慢修炼,若是他日武功达到,也会成为影卫。”
一个少年举起右手,萧月生微一颌首:“怎么?”
少年迟疑一下,小心的问道:“先生,不知慢慢修炼,何时才能成为影卫?”
“嗯……,估计到了护法,但可堪影卫一职。”萧月生慢慢说道,笑了笑。
少年顿时泄气,紧闭上嘴。
想要达到护法一级,在清平帮中,可谓是千难万难,清平帮的武学,俱是奇功绝艺,无一不是威力惊人。
但修炼的难度,也远非寻常武功可比,每进一层,艰难无比,修炼清平帮地武功,仿佛是一个人走在艰险的山路上,每一步都需要小心,都要付出努力。
但每提升一层,向上一极,收益更大,令他们无法拒绝。
萧月生温润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笑了笑,道:“若有是想循序渐进,温和一些,可以退出。”
幽幽檀香中,无人动弹,缄默不语,个个神色坚定,紧抿着嘴。
相比于遥遥无期的护法,他们更相信师祖萧一寒,相信他不会轻易让自己死去。
“好,甚好!”萧月生点点头,他们没有一个临阵退缩,意志坚定,倒是符合他的条件。
“那好罢,你们现在闭目调息,其余之事,不必理会。不必惊慌,只需收好本心!”萧月生点头,沉声说道。
十人点头,阖上双眼。双手结印丹田,身子端直,各具气像,看他们打座姿势。便知已入门径。
当内力达到一定程度,会自动调节身体,达到最佳的姿势,丝毫不会给人别扭之态,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萧月生双膝盘坐,安稳坐于蒲团上。
蒲团忽然一动。浮起一尺高,凝立于空中,随即轻轻飘动,托着萧月生,来到一个人跟前。
蒲团慢慢落下,无声无息,萧月生双手在胸前结印,自头顶落到丹田位置过程中,十余个手印依次结完。
在丹田处一定。又缓缓抬起。右手四指缩起,攥成拳头。唯有大拇指伸直,缓缓按上对方眉心。
此人身形魁梧。脸庞方正,约有三十余岁。相貌刚毅果敢,堂堂仪表。
他感觉到身前有人,知是萧月生,并未动弹,甚至眼皮也未动,心中一片宁和,任由萧月生施为。
萧月生慢慢阖眼,大拇指动作缓慢,悠悠按上,如按手指印一般,透出一股凝重气势。
大拇指正按在他眉心,停了片刻,约有三五秒时间,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他缓缓的倒了下去。
大拇指慢慢收回,萧月生双手再次结印,自头顶缓缓落到丹田前,随即寂然,一动不动。
内力循行一个大周天,他轻吁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地中年男子,他点点头,身下蒲团浮起,约有一尺高,托着他来到第二个人身前。
此人约有四十余岁,身形削瘦,容貌普通,看上去并不起眼,再平常不过。
但他一身内力却是极深,精华内敛,双眼泛着一丝莹润的波光,若不细看,又看不出。
觉察到萧月生过来,他眼皮动一下,复又恢复平静,周身彻底放松下来。
萧月生双手结印,右手拇指点上他眉心,很快又将他放倒,慢慢躺了下去。
如此反复,萧月生每一次歇息一两分钟左右,很快将十个人都放倒在地。
长长吁一口气,他也没想到,施展灌顶之法,竟然如此容易了。
如此看来,化光诀地威力,果然无法计量,只是没有机会完全放开手脚,试一试自己究竟达到什么程度。萧月生将小院地阵法启动,除了自己,无人可以靠近,免得打扰了他们。
来到后花园时,江南云正在找点宋静思与宋静云练功。
见萧月生过来,她轻轻一飘,来到萧月生跟前,带来阵阵地幽香,沁人心脾。
她仍穿着一身淡紫罗衫,气质越发华贵雍容,又隐隐透出神秘气息,令人生出了解地**。
“师父,可是弄好了?”她上前执碧玉壶,将白玉杯斟满,双手端到萧月生跟前。
接过白玉杯,萧月生点点头:“嗯,已经好了,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师父,你看他们会不会出意外?”江南云慢慢坐到他身侧,仪态万方,动作优雅。
萧月生微微一笑,啜一口酒,扫了扫她玉脸:“怎么,担心了?”
“他们可是帮中地精锐。”江南云点头,神色郑重。
“放心罢,我已试过,不会出什么危险。”萧月生摆手笑了笑,又抿一口酒,道:“你这一阵子,武功也莫要放下。”
“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江南云点头,轻声问道。萧月生摇摇头:“近期风平浪静,却不会有什么大事。”
他卜算之术极精,进入化境,增强了直觉,敏锐之极。若是有事,提前几天便能隐隐生出预感。
“师父,听说你最近想要好玉,这几块成不成?”江南云自怀里掏出四枚玉佩。晶莹温润,散发着柔和地光泽。
萧月生一怔,看了看玉佩,望望江南云:“南云如何得知?”
此事萧月生仅是跟潘吼说过。却没跟江南云说,觉得她难有什么门路,说也无益。
“有事弟子服其劳,师父干嘛不跟我说呢?!”江南云娇嗔道,明眸流波。
萧月生把玩着四枚白玉佩,微微一笑。
这四枚玉佩。晶莹温润,散发着光泽,似是有一层光华蕴藏其中,在不停地流转,仔细望上去,如云似雾,隐隐约约,却又看不清楚。
萧月生点头一笑,这四枚玉佩。皆是极品。用来布置聚灵阵,再好不过。
那枚白玉观音像。因为试验聚灵阵,已经炸烈。四分五裂,却也能制成四枚玉佩。如今再有这四枚,却是恰好能布成聚灵阵。
瞌睡恰好有人送上枕头,他心中欢喜,脸上露出微笑,道:“不错,不错!”
“师父,这可是我费尽心思,自别处讨来,还称你的心吧?”
萧月生呵呵一笑,点头道:“嗯,再好不过,记你一大功!”
“师父,你要这些玉佩,有什么用处?”江南云好奇地问。
萧月生扫她一眼,笑道:“玉佩的用处可大得很,日后你便知道了!……这些玉佩颇是珍稀,何处得来?”
“绝不是抢的偷地,师父放心!”江南云娇嗔道。
“嗯,临安城内不少地富商大贾,不乏有人珍藏。”萧月生点头,清平帮如今也算是地头蛇,兼之重视情报,不难找出这样的玉佩。
只是如何取得,怕需得一些手段,凭江南云的心计,想来小事一桩而已。
这般思绪,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如闪电。呻吟出声。
他们只觉,脑袋仿佛被人用斧头裂成了两半,似要裂开一般,疼痛难忍。
不仅是脑袋,身子也是疼痛,仿佛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稍一动弹,如有万千根针一同扎下来。
天色已经暗下来,屋里仅能隐隐绰绰看到彼此,但浑身难受,痛苦不堪,顾不得别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正度日如年中,忽然之间,身子一轻,痛苦仿佛潮水一般,倏然退了下去。
痛苦一去,舒爽之感像是一点儿火星,慢慢的,越来越强,越来越强烈。
像是躺在松软地大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里,浑身温暖,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他们慢慢发觉,眼前景色渐渐变化,天色虽暗,眼前却越来越清楚,北墙上挂着的静字清晰可见。
看着这个大大地“静”字,他们心中一片宁静,浮躁像是靠近太阳地雪,一点一点儿融化。
“我内力怎么这般深厚啦?”最小地一个少年惊喜地大叫,转头看其余几人。
其余九人也稍一内察,顿时喜形于色,他们的内力亦是深厚之极,先前如小池塘,如今便如西湖。
“这便是灌顶之术吧!”其中一人感慨道。
其余人省起萧月生当初所说,纷纷点头,屋里洋溢着喜气洋洋地气息,众人都盘膝坐下,展开内视。
深厚的内力,强劲如滔滔江河,这般浩荡之感,他们深深着迷,难以自拔。十人各自调息运气,享受着浩荡内力在经脉内穿行之感,美妙得难以言表。
随着内力地运行,他们心神越发宁静。
“咦?”一个人醒来,脸露惊容,望向其余几人。
他正在运功之际。忽然间,脑海中跃出一篇心法来,突兀出现,像是一道电光忽然钻进来。
心中惊异。他竭力静心,细细观看这篇心诀,慢慢的,越发觉得此诀玄妙。可谓是字字玑珠。
这篇心法玄妙异常,对练武之人而言,可谓致命的诱惑,几乎难以自制。
但不明情形之下,他却不敢修炼,便自入定中醒来。
几人纷纷醒来。他们俱是心志坚忍,远超常人,能够抵得住玄妙心法地诱惑。
“老梁,这是咋回事,我脑子里有一篇心法!”一个三十余岁地壮年揉着鼻子,疑惑地问旁边一个人。
另一个人相貌憨厚,约有近四十岁,看起来没有什么惹人注目之处,眼神也不复刚才的锐利。
刚才醒来时。他们眼神锐利。宛如寒剑出鞘,咄咄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现在,他们有地仍旧如此。有的已经好了一些,最温和地。便是这个四十余岁的老梁,几乎与平常一样。“这也是师祖地灌顶之术,将内功心法直接烙入咱们脑子里,不必费心去记,怎么也忘不掉。”老梁憨厚的笑了笑,声音宽厚,令人生出信任感觉。
“说起来,也怪了,明明知道这篇心法,但若是让我说,却说不清楚。”一个人话里带着惊讶,还有几分迷惑,不停摇头说道。
“嗯,正是如此,好像是在梦里一样,梦一醒了,便忘了究竟是什么,只记得极是精妙的心法!”另有一人也点头附和。
众人微一沉吟,各自思索,俱露出惊异神情。
“老宋说得不错!”一个青年男子点头,沉吟道:“真的像是做梦,明明清清楚楚,但是仔细一想,却又一片模糊,真是怪事!”
“咱们莫多说,还是看看能不能修炼罢!”老梁忙一压手说道。
众人点头,各自闭上眼睛,双手结印,开始入定练功。
屋内再次恢复宁静,黑暗完全笼罩了屋子。
当他们醒过来时,天色已明,屋外唧唧啾啾,鸟儿欢鸣,声音清脆悦耳,透着喜悦。
他们几乎同时醒过来,抬头一看,天色大亮,纷纷起身。
“呵呵,好像是第二天了!”老梁自蒲团上起来,身子魁梧壮实,一身的黑色绸缎劲装,颇显精神。
“是第二天了?我怎么一点儿没觉得饿?!”一个青年起来,摸着肚子。
“嗯,我感觉好得不能再好,那篇心法,果然神妙!”另有一人起身,赞叹着道。
说着话,他一收手臂,猛的一出拳,呼地一声,隐隐透出轻啸,仿佛龙吟虎啸之声。
众人纷纷转头,惊异的望向他。
他相貌英俊,剑眉朗目,瓜子脸,看上去有几分削瘦,却透着精明干练,苍劲有力。
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拳头,他脸上也露出疑惑神色,想了想,又是一拳击出。
这一拳,速度缓慢,似是不会武功之人,松松垮垮,但众人却退后一步,只觉一股无形力量涌过来,推着自己退后。
“这……这是什么拳法?!”有人吃惊的问。
青年摇头,疑惑道:“好像是叫破岳拳……,好像是吧。”
他头脑里,隐隐约约,若有若无,飘出这么一个名字,并非经过他的思考,而是好像本就存在脑袋里,只是记不太清。
“可是你刚才修炼的拳法?”老梁若有所思,缓缓问道。
“嗯,正是,本就存在我脑子里的。”那青年点头,随即又摇头,道:“但究竟是什么,我却记不清了,就这么会了。”
“嗯,明白了,咱们各自的武功都不同的。”老梁点点头,身形一晃,似是一片羽毛,却速度如电,原地几乎留下一道残影。
“老梁,这是……?”
“这叫分身化影,乃是我脑海里地一片心法。”老梁轻抚着额头,露出苦思神色。
片刻过后,他脸色蓦然煞白,血色尽褪,看上去吓人。
“老梁,你怎么了?!”众人关切地问,他的人缘极佳,宽厚温和,又乐于助人。
“没什么……”老梁苦笑,摇头道:“我想弄清楚这篇心法,可是总有一层雾挡着,怎么也穿不过去!”
“这便是灌顶之术地神奇吧,可能是咱们的修为还太弱,过一阵子,练得精了,会记清地!”一个中年人温声劝道。
“嗯,但愿如此罢!”老梁点头,苦笑道。
“吱嘎”一声,房门忽然被拉开,屋外俏生生站着一人,身形窈窕曼妙,观之怦然心动。
“几位,老爷有请!”清脆的声音响起,小荷一身淡粉色罗衫,神情平和。
“小荷姑娘,有劳了!”老梁上前一抱,躬身一礼,神情恭敬。
小荷轻轻一笑,香躯一荡,避开他地一礼,抿嘴道:“不必如此客气,折煞小女子了!”
她又道:“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还是请先过去罢。”
说罢,她腰肢一扭,转身往外走去,步步生莲,体态轻盈优雅,曼妙动人。
第430章 挪移
萧月生坐在弱水亭中,倚着朱栏,手上拿着白玉杯,脸露微笑,温润目光笼罩着亭前。
亭前的空地上,宋静思与宋静云两人正在缠斗,双剑不时交击,声音清脆。
两姐妹一个灵动,一个沉稳,难分难解,剑影绰绰,她们每一招每一式,都似舞蹈一般,说不出的曼妙动人。
她们腰肢纤细,却柔而韬,劲力十足,一动一静,仿佛野豹一般,带着力的美感,一扭一转之间,勾人心魄。
一阵清风徐徐而来,香气幽幽,是清淡的花香,夹杂着二女的体香,沁人心脾之余,也令人怦然心动。
萧月生轻啜一口青玉酿,微微带笑,颌首不已。
这两个小家伙,如此短的时间,招式如此精熟,实是难能可贵,有徒如此,倒也算上心慰。
江南云是被他施展了灌顶之术的,故进境奇快,一夜之间,跻身绝顶高手之列。
宋静思与宋静云二人,萧月生却不想如此,想让她们扎扎实实的练功,一步一个脚印的成长。
在他一走神的功夫,刀剑声停下,宋静云嘟着嘴,郁郁不乐的来到亭子里,气呼呼的坐下来,带来一阵香风。/
萧月生目光一扫,心下了然,脸上露出笑意。
“静云,你的性子太躁了。”宋静思把剑放到石桌上,拿起碧玉壶,过来斟满白玉杯,一边说道。
“知道啦!”宋静云不耐烦的道。
宋静思笑了笑,摇摇头,不再理会任性的妹子。
她转头,问萧月生道:“师父。咱们进境如何?”
“嗯,不错,你们是用功了的。”萧月生点头一笑,瞥一眼宋静云,道:“尤其静云,大有进步。”
宋静云本是嘟着嘴,绷着红扑扑、娇艳动人的脸,乍闻萧月生之语。顿时变了样子,嘴不嘟了,脸上涌起笑容。
她竭力抑住笑,却像地下的泉水,怎么也堵不住,不停的涌上来。呈现在脸上。
她天生直性子,难以掩住心事,胸中没有城府,藏不住情绪,直接表现出来。
萧月生摇头一笑,她这般性子,若没有她姐姐。还真不放心。不能让她离开身边,免得吃了大亏。
他轻啜一口青玉酿。道:“你们现在,多加强一些清心诀。其余几项,倒可缓一缓。不必着急。”
“嗯。”两女一齐点头。
小荷窈窕身影出现在月亮门前,身后跟着十个人。年纪各异,相貌各异。
他们个个都像出鞘地宝剑,锋芒逼人,双眼开阖之间,寒芒闪动,刺人心神。
乍然之间得到深厚的内力,修为陡增,无法完全平伏精气,难免外溢出来,现出锋芒。
来到萧月生近前,各自见礼,萧月生摆摆手,手上白玉杯飘起来,如有一只无形大手托着,轻轻落到桌上。
他站起身,踱步来到小亭前的台阶上,温润目光一一望向众人,点头笑道:“你们调息一晚,应该没有大碍了罢?”
众人应是,脸上露出感激神情。
“嗯,你们先回帮,好好练功,”萧月生点头,道:“……待你们完全练好了脑子里的武功,才有资格成为影卫。”
众人一怔,若有所思的点头。
“去罢。”萧月生摆摆手。
众人没有多说,抱拳行礼,随着小荷转身出去,离开了观云山庄。
老梁名叫梁必成,四十余岁,身在清平帮,已升至堂主一职,颇是不得志。
身为堂主,看似等级不低,但他年纪大,实在算不上光荣。他的一个朋友,程天翼,与他同入清平帮,比他小十余岁,现在已经是总堂主等级。
虽然一直是朋友,但日子一久,两人之间不知不觉有了变化,他总觉得,若有若无的,程天翼望自己时,眼神里总有一丝轻视与怜悯。
这让他极是恼火,可现实总是那般无奈,他练功刻苦,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练功,可就是赶不上别人。
好在他性子沉毅,忍性惊人,装作没看到程天翼地轻视,心下却是暗自叹息。
怨只怨自己选错了武功,他的心法,乃是九阳真经,如今仅到了第三层。
当初选择九阳真经,是因为他乃是至刚至阳,威力宏大,若是修到第四层,便可修习明教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
这两者相配合,其威力十分惊人,当可傲笑天下。
可惜,这九阳真经的修炼,颇是艰难,当初选择此功时,看到上面有所告诫,此功修炼艰难,需得慎重选择,若是能够精通佛法,最好不过。
这一年来,他九阳真经进境缓慢,无奈之下,开始参看佛学,只是佛法高深奥妙,绝非轻易能够入门。
每次程天翼看到他捧着佛经参看,莫不笑一阵,摇头不已,不停的叹息。
每当此时,他唯有一笑,却越发努力,想要争一口气。
不曾想,平平无长的自己,忽然被帮主传召,却是来了一件好事,成为观云山庄的影卫。
他当时毫不犹豫地答应,能入观云山庄,可谓是一步登天。
他正想着,步下不停。回到了小院中。
身为堂主,他有自己独立的小院,里面布置的清雅幽静,在院里修炼,无人打扰。
程天翼住他西边隔壁,两人相邻,常常聚在一起喝酒闲聊。
正在开院门的锁,脚步声响起。他耳朵一动,听出是程天翼地脚步,转头一笑:“回来了?”
程天翼飘然而来,点头哈哈笑道:“这两天干啥了,找你喝酒,可不见人影!”
程天翼削瘦的身形。长身玉立,加之面如冠玉,实是翩翩气度的美男子,足以迷住女子。
梁必成笑了笑:“帮主召唤,出去了一下。”
“哦----?!”程天翼剑眉一挑,神色动了动,笑道:“能得帮主召唤。定是了不得地大事。可能说一说?”
梁必成摇摇头,苦笑道:“不得帮主允许。我不敢多嘴,进来坐罢!”
他打开锁。两人进了屋,径直来到正屋坐下。
程天翼身子一后仰。倚在椅子靠背上,端盏啜了一口。大咧咧地笑道:“老梁,我看你精气四溢,眼光锐利,武功大进的样子,莫不是九阳真经突破了?”
梁必成呵呵一笑,点点头,道:“嗯,被你说着了,我确实武功有进境。”
“哦----?!”程天翼直起身子,讶然望来。
“我有了奇遇,武功有进境,只是不知究竟强了多少。”梁必成笑了笑,带着几分矜持,似乎强抑欢喜。
程天翼眉毛挑了挑,深深看他一眼,笑道:“好哇,正好领教一下你地高招!”
说罢,放下茶盏,便站起身来。
梁必成忙用力摇手,苦笑道:“别,还是改天罢!”
“嗨,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啦!”程天翼笑呵呵的道,大步流星,走出了屋子。
梁必成看他如此,无奈摇摇头,站起来跟了出去。
两人在花圃前地空地上站定,相距一丈,双眼扫视着对方,寻找破绽。
两个人一动不动,像两块儿石头,一阵风吹来,掠过墙头,掠过枯枝,发出轻啸,将二人的衣袂吹起来。
梁必成眼神一动,扫了一眼程天翼地衣衫。
程天翼见机,身形倏动,一个箭步上前,右掌探出,奇快如电,仿佛老鹰抓小鸡般灵巧。
梁必成身形不动,似乎刚回过神来,慢慢击出一拳,看似缓慢,又令人觉得从容,如巨熊探掌。
程天翼见他出拳,有心试试他内力增长多少,也不避开,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砰”拳掌相交,发出一声闷响。
梁必成稳稳而立,一拳击出,仍保持着击拳的姿势,似乎定在那里。
程天翼身形一趔趄,猛地一前探,若不是梁必成扶一下,定难逃一个狗啃泥。
程天翼直起身来,定定看着梁必成,吃惊道:“乾坤大挪移?!”
梁必成缓缓点头,强抑兴奋。
“好好,果然是乾坤大挪移!”程天翼兴奋的点头,凝神思索刚才乾坤大挪移时地情形。
“来,再吃我一掌!”程天翼忽然一掌拍出,奇快如电,令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梁必成却已提防,右掌一拍,迎上程天翼的右掌。
两人双掌一交,身形再次一错,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左右错开,看上去颇是古怪。
这一次,梁必成控制了乾坤大挪移,没有直接移开他劲力,仅是轻微的变化。
这一掌,程天翼觉着一掌拍在光滑而坚硬的石头上,一掌拍出,掌力登时走偏。
第431章 比试
梁必成乍得深厚内力,九阳神功进了一层,能施展乾坤大挪移,不过,乾坤大挪移毕竟是深奥的心法,他仓猝之间,并未练深,仅是练了最初一层而已。
即使如此,已能发挥效力,将内力引偏,化为一阵风掠过身体。
程天翼见状,也不再多费事,停下手,拍了拍巴掌,哈哈笑着点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老梁,这一下子,你可是心愿得偿啦!”
当初梁必成选择九阳真经,便是因为乾坤大挪移,想要修炼乾坤大挪移,最好便是修习九阳真经。
九阳真经的内力醇厚过人,包容性极强,其余神功,虽也强横过人,如八荒功惟我独尊功,也是至阴至纯,却不够醇厚,便不宜催动乾坤大挪移。
梁必成嘿嘿直笑,挠了挠脑袋,转身伸手:“走,屋里说话去!”
“不必回屋啦,咱们就在这外面,敞亮!”程天翼一摆手,大咧咧的笑道。
“那也成。”梁必成点头。
他端出来两盘小菜,又提了两坛老酒,两人到西首的小亭子坐下,边喝酒边说话。
“乾坤大挪移,嘿嘿,果然厉害!”程天翼端碗一饮而尽,一抹嘴角酒渍,嘿嘿笑着摇头。
梁必成笑了笑,跟着干了一碗,提坛给两碗斟满。“说说罢,究竟有什么奇遇,也让小弟我跟着高兴一下!”程天翼夹了一箸小菜。挑挑眼眉,笑道。
梁必成仰天想了想,沉吟片刻,在脑海里搜索,好像没有戒令。
点点头。端起碗抿一口,慢慢放下,他脸色严肃下来,道:“这件事,虽然帮主没下禁口令,不过我想来,却是不宜多宣扬。……你需得保密,不传六耳!”
“放心,我老程的嘴,铁门栓!”程天翼拍着胸脯,神色急切的叫道。
梁必成投去一眼怀疑,越发觉得不妥,还是不说为妙。他地嘴。实在不是什么铁门栓!
“老梁,成心吊我胃口呀?!”程天翼急不可耐。一拍桌子,重重哼道:“我那坛老花雕。送你了!”
“果真?!”梁必成呵呵笑道。
“我老程铁口,说出的话哪次不做数过?!”程天翼眼睛瞪大。气哼哼道。
梁必成呵呵一笑,想了想。倒不是为了那坛老花雕,而是程天翼真的是急了,否则,也不会献出宝贝来。
“我去山庄了。”他微微一笑。
程天翼眼睛一下瞪大,吃惊道:“师祖的观云山庄?”
梁必成点点头,笑了笑。
程天翼眼睛瞪大更大,啧啧赞叹:“乖乖,了不得,你竟然去了观云山庄?!”
梁必成呵呵一笑,点头道:“咱们帮里共有十个人,我是其中一个,算不得什么。”
“原来是这件事,……上一次,帮主好像说要选十个性情坚毅之人,武功高低倒在其次,没想到你被选上了。”程天翼点点头,想了起来。
“嗯,正是。”梁必成点头,端碗又抿一口。
程天翼跟着抿一口,好奇的问:“选出你们十个,究竟做什么?”
梁必成道:“师祖要选山庄地护卫,我们十个被选上了。”
“山庄的护卫?!”程天翼讶然叫道,盯着梁必成,上下打量,啧啧赞叹:“老梁,你可要飞黄腾达啦!”
一听山庄护卫,他便知怎么回事,观云山庄虽大,但里面的人很少,庄主一直说,想在帮里选一些人,充当庄中护卫。
若是寻常人家,即使富贵之家,去充当护卫,也觉得丢了身份,但若能成为观云山庄的护卫,却是莫大的荣耀。
“这次有幸,能得师祖赏识罢了。”梁必成呵呵笑道,深以为然。
这一次成为影卫,得师祖灌顶奇术相助,内力深厚,远超从前,怕是是从前的两倍之多。
如此深厚的内力,如今还未能完全消化,若是当他完全变成自己地,那依自己的修为,当可升入坛主之等级。
这可谓是一步登天,其中滋味,外人难以体会。htt
“是师祖指点你了?”程天翼瞪大眼睛,紧张的望着他。
梁必成点头,又摇摇头。
“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嘛意思呀?!”程天翼有些气急败坏。
梁必成见他如此,忽觉痛苦,呵呵一笑,道:“确实见到了师祖,不过,却不是指点,师祖懂得一门奇功,灌顶。”
“灌顶?!”程天翼皱眉头,想了想,摇摇头,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嗯,灌顶,委实奇功,神奇之极!”梁必成赞叹道。
程天翼皱眉想了半晌,摇头道:“若是如此奇功,咱们岂能没听说过?!……快说说,此功究竟如何?”
“运用此法,师祖可直接提高我的内力!”梁必成微微一笑,有所保留。
帮主虽未说保密,但若是弄得天下皆知,却是不好,保密一些,却也没有坏处。
“提高内力?”程天翼有些不解。
梁必成一笑:“就将往杯子里添水!”
程天翼稍一思忖,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是说,师祖可将内力化为你的内力?!”
“嗯,正是!”梁必成点头。
程天翼眼珠终于转动,叹息一声,摇头苦笑:“乖乖。还有这等奇功?!”
“前所未闻,我也是大长进识!”梁必成笑道。
“唉……,看来,你是时来运转了,可喜可贺!”程天翼叹息一声。一脸羡慕神色。
“我虽得师祖灌顶,却仍比不过你呀,真是惭愧!”梁必成摇头一笑。
“得啦!”程天翼一摆手,斜睨他一眼,哼道:“你莫说这些虚话,我可明白得很,你如今能练乾坤大挪移。一跃便成了高手,马上便能升级了,追上我了!”
“呵呵……,呵呵……”梁必成只是笑个不停,他心下明白,有了师祖的内力,他必将远超程天翼。从此之后。便能高他一筹。
只是,他性子坚毅。越是得意之时,越是压抑自己。不让自己得意忘形,必有祸患。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斜阳残照着观云山庄。整个山庄沐浴在瑰丽地霞光中。
后花园地花圃中,刀光剑影,娇叱声阵阵,夹杂着刀剑交鸣之声。
西首的一座花圃,四周是花丛,中间一个环形圆地,乃是青砖铺成,平坦光洁,乃是一个练武场。
此时,练武场上,三道人影正在翻滚,一个是萧月生,一身青衫,另两个则是身段窈窕,婀娜动人地宋静思与宋静云。
萧月生手上拿着一柄长剑,以一敌二,与宋静思宋静云对攻,打得极是激烈。
萧月生手上所使剑法,并非是萧氏一门绝学,而是少林的达摩剑法,绵绵不绝,慈悲浩大。
他地剑法,动作不快,却是连绵不绝,剑意绵绵不散,剑光一直笼罩着二女,使她们不敢稍有松懈。
剑光笼罩着二女,萧月生神态悠闲,下手却毫不客气,每一剑出去,皆逼得二人一阵手忙脚乱,使劲浑身解数,方能保全自己。
转眼地功夫,数百招过去,萧月生气定神闲,挥动长剑,带着懒洋洋地意味。
宋静思还好一些,仅白皙额头上沾满汗珠,呼吸稍有些气促,还显平稳,宋静云却是香汗淋漓,呼吸急促,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如峰峦起伏,曲线诱人。
宋静思以智破解,宋静云则以力化解,前者拼得地是精神,后者更费体力。
达摩剑法,位列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自然威力宏大,萧月生使来,尽得达摩剑法的精髓。
少林派武功,若是想练到登峰造极,非得有精深的佛法造诣,萧月生兼通佛道二家,对于达摩剑法,有会于心。
便是少林派的方证大师亲来,施展这套剑法,也强不过萧月生地精纯奥妙。
萧月生一边挥剑,漫天剑光笼罩着二女,淡淡说道:“你们若能挡住这套剑法,我也可放心让你们去少林了。”
“师父,达摩剑法确实高明,不过,咱们是不会败的!”宋静云喘着粗气,气喘吁吁的道。
见她神色倔强,咬牙切齿,雪白牙齿把下唇咬破了,萧月生呵呵一笑,道:“嘴上厉害没有,没有真本事,还是得败,得挨打!”“姐姐,咱们用剑阵罢?!”
宋静云轻哼一声,避过朝左肩刺来的一剑。奇快如电,却是萧月生趁她不备,暗施冷箭。
这样的情形,已非第一次,萧月生会经常地。时不时的突施冷箭,检验你地反应力与警惕性。
“不用,剑阵没用。”宋静思稍一思忖,摇头道。
“都快抵不住了!”宋静云焦急,拼命地挥舞长剑,使出浑身解数,不让自己退败。
宋静思亦是竭尽心思。苦思破剑之法,只是萧月生的剑宛如一张无形地大网,两人仿佛落到网上的蚂蚁,实在无力挣扎。
“师父,看我绝招!”宋静云忍耐不住,娇叱一声,剑光蓦然大亮。迸出森森寒光。
寒光闪动。她地剑忽然变快,一剑一剑。刺出时,“嗤”“嗤”作响。削斩时,呜呜呼啸。声势骇人。
这一套剑法,乃是她近来刚刚得到传授。御剑心法奇妙,催快剑速,且有节省体力之效。
施展此套剑法,便不虞体力不支,即使是有人用车轮战,也能保持战斗。
萧月生动作从容,剑光绵绵,连成一片,不紧不慢,保持着固定的节奏,仿佛有一股奇异地韵律存在。
宋静云剑势加快,似是一条银龙,倏然而来,倏然而去,来去如电,奇快异常。
但萧月生的剑虽慢,却是剑意连绵,她无论如何地变化,如何地加快,总是难逃他剑网的笼罩。
一会儿过后,宋静云的呼吸慢慢平缓,不再粗喘气,步法轻快,仿佛休息了一会儿。
这便是此套剑法的玄妙所在,只是萧月生嫌它威力不强,并不重视,只是让她们记住,也可参考一下。
或是在练功累了时,用此剑法来恢复一下体力。
“小心,我用到最后招数了!”萧月生忽然说道。
时间乍落,他剑光一涨,如灯光一下变亮,照得剑光更亮,剑势没有增快,便一剑下来,却如山岳倒下,其势汹涌,带着莫可抵挡之势,直朝她们盖下来。
两女的清心诀流转,即使见到此势,清心诀马上破去气势的影响,拼命挥动长剑。
“叮”长剑一交,萧月生的剑与宋静思地剑相交。
萧月生剑势不变,仅是一顿,马上衔接下来,剑意不断,绵绵不绝,仿佛流水一般,抽刀断水。
“妹妹,快!”宋静思娇叱一声。
两人身为同胞胎,隐隐有心灵感应,乍一闻声,马上恍然惊觉,长剑一抹,朝师父腰间削去,带着“咝咝”之声,可见剑势之快。
但萧月生地剑势并未断,轻轻一卷,掠向后背,恰好拦在肾俞前,挡住了她的剑。
“叮”一声脆响,宋静云长剑一颤,身子一滞。
萧月生剑势不停,轻轻一挑,一绞,她地剑顿时离手,高高飞起。
升到最高,然后掉转剑身,笔直的落向地面,“嗤”地一响,插到青砖里,仅留下一个剑柄。
师徒三人回到弱水亭中。
“静思,静云,你们接不住达摩剑法,不能替我送信。”萧月生端着白玉杯,摇头叹息。
宋静思与宋静云羞惭的低下头,不敢看他,秀脸通红,如抹了一层胭脂。
萧月生看着她们,也不说话,想给她们一些压力。一会儿过后,宋静云抬头,轻声细语地问:“师父,为何非要挡得住达摩剑法呢?”
萧月生微微一笑,摇头道:“我与少林派,有些瓜葛。你们去了,难免要被伸量一下武功。”
“师父与少林派有仇么?”宋静思疑惑的问。
她曾看过,上一次,少林派地方证大师亲自登门,来观云山庄。与师父言谈甚欢,一点儿不像有仇啊!
萧月生摇摇头,喝一口酒,笑了一下,道:“也算不上有仇,不过,当初我曾与你师姐闯过少林。”
“哦?!”两女一怔。顿时明眸泛光,目光亮晶晶地盯着他,一脸好奇。
萧月生摇摇头,笑道:“你们这是做甚?!”
“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跟我们说说罢!”宋静云撒娇,拉着萧月生的胳膊晃了几晃。
萧月生笑了笑。道:“没什么说的。只是一点儿小事罢了,还不快去练功?!”
“师父!”两女同时娇嗔。
萧月生却不多说。放下白玉杯起身,道:“你们快些练剑去罢。这封信,还需得你们去送。你们大师姐忙得很,分不开身!”
“嗯。咱们一定苦练,替大师姐分担一些!”宋静思温婉点头,语气坚定萧月生点点头,笑了笑,转身出了亭子,飘然而去,穿过月亮门,离开了后花园。
看他完全离开,宋静云忙转身,对宋静思道:“姐姐,师父刚才说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宋静思摇头,抿嘴一笑,白她一眼:“你呀,就好奇心重,我岂能晓得?!”
“大师姐定然晓得,咱们去问问罢?!”宋静云急忙道。
宋静思迟疑一下,稍一思忖,点点头。
她也极是好奇,想听听究竟怎么回事,少林派,可是当世第一门派,高手无数,藏龙卧虎,师父与大师姐竟然闯过少林,竟没有人知道,真是一件妙事!
萧月生出了观云山庄,来到西湖上,乘船而行,在平坦开阔的湖面上随意游逛。
一叶扁舟,随意飘荡,说不出地写意。他坐在小舟中,船上挂着鱼竿,他则一手持杯,一手拿卷,时而仰头望天,时而,露出会心一笑。
这一阵子,他一有时间,便钻进地下丹室中练功,只是,刚刚得到的八枚白玉佩,再次化为齑粉。
如今,他想练功,虽然仍能练,但其效果,却是远非聚灵阵可比,一个老牛,一个奔马,相差不可道以里计。
但没有了玉佩,无法布置聚灵阵,他只能无奈的干等。
飘荡在小舟上,他心中暗思,看样子,不能等别人帮忙,需得自己拿主意,找到更多的美玉。
上一世,他在水云剑派时,曾弄了一个玉矿,虽然玉质一般,却无异于一个金矿,大大改善了水云派的条件。
如今,他也动了此念。
只是今时不同以往,现在的玉矿,多是被大家族所把持,玉矿比起金矿来,更要珍贵,一旦有人发现,无数大家大族便如闻到血腥的狼,一股恼地涌上去,分而食之,寻常人根本保不住。
故如今,所有的玉矿,几乎都在大家族的把持之下,甚至有皇亲国戚,权势滔天之辈。
虽说自己在武林之中,威名赫赫,但在朝堂之上,却是寂寂无名,无足轻重。
那些大家族,无一不培养着高手,甚至比武林中人更加高明。
他们有渊长的历史底蕴,又有无双利器金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使武林高手,也需要吃饭,需要金钱。
那些大家族,若是没有压倒性的武力,早就被武林中人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了。
故这些家族,高手之多,往往更甚于武林门派。
寻常武林中,根本不敢招惹这些家族,即使少林武当,对于这些权势之辈,也是礼敬三分。
萧月生思忖,自己能否弄到一个玉矿。
来想去,很是一件难事,绝非容易,如今的玉矿,已经被占,想要虎口争食,怕会惹来莫大的风波。
他放下书卷,摇头叹息一声,若是没有玉矿,凭自己地财力,根本不足以取得大量地极品美玉。
如此一来,化光诀的进境极缓,想要成道,遥不可及,他实在有些等不及了!
正在思绪飘飞之际,他忽然转身,远处飘来一艘画肪,速度极快,乘风劈浪,宛如奔马。
他摇头一笑,认出了此舟,乃是苏青青之乘。
画肪极快,转眼之间,已到了萧月生不远处,隔着一段儿距离,停下来。
萧月生身子一飘,自小船上飘然而起,如踏无形地梯子,冉冉升起,上到了画肪上。
第432章 叙说
淡紫色门帘一动。htt露出一张秀美脸庞。小香探头出来。一见到他。娇声笑道:“真是先生!”
萧月生笑了笑:“小香。你家小姐可在?”
“在呢!宋姐姐也在!”小香点头。飘身出来。帮他掸了掸青衫。撩起门帘。
萧月生弯腰进去。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一颗心也跟着怦然而动。
“大哥!”苏青青起身。一扭柳腰。自案后出来。款款来到他身前。上下一打量。笑靥如花。抿嘴道:“大哥可是瘦了呢!”
这一阵子。两人已是很久不见了。萧月生一直专注于练功。甚少出府。更少出地下练功丹室。苏青青虽然经常去府上。却也见不到萧月生。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苏青青只觉很久不见萧大哥了。乍一见面。竟生出久别生逢之感。
萧月生呵呵一笑。摇摇头。道:“仅是五六天不见。哪有那么邪乎?!”
他又朝宋梦君点头。笑道:“梦君。你们青花帮还好罢?”
“嗯。不要紧了。”宋梦君点头。
前一阵子。青花帮出了一些乱子。有人暗自捣鬼。想要篡了她得帮主之位。
那是当初她父亲得老部下。帮中人脉极广。德高望重。看宋梦君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看不过眼。想要取而代之。
这是他多年以来得夙愿。觉得当年辛苦打下得基业。却交由一个小丫头来管。太过委屈。
只是。宋梦君看似冷若冰霜。但御下得手段极高明。那老一有动静。她便已知晓。
却隐忍不。当老难之际。她也突然难。让手下众人反戈一击。
如此一阵。漂亮干脆。直接将老得势力瓦解。
如今得青花帮。可谓是铁板一块儿。上上下下。对宋梦君无不钦服。毫无二心。
这件事。外人不知。但江南云却晓得。曾问萧月生。是否要出面相助一下。
萧月生直接拒绝。只让江南云暗自护着。若有生命之危。再出手不迟。
他想利用此事。历练一番宋梦君。没想到她手段如此高明。却是毫无风险。
萧月生坐到窗口。接过小香递上来得茶盏。笑道:“这一阵子。怎么不见你们!”
“大哥还好意思说呢。去庄上。你总不在!”苏青青轻哼。白了他一眼。
萧月生一怔。想了想。道:“哦。这一阵子。我一直在练功。倒是冷落了两位。”
“算啦。你是练功。咱们再燃不鞥耽误了大哥得正事”苏青青芒笑道。
三人又说了一阵子得闲话。苏青青与宋梦君两人合手。抚琴一。萧月生拿出一根箫来。三人合奏一曲。
一曲过后。三人停下。苏青青微眯明眸。开始聊到了正题。
“大哥。听说。你想归隐?”苏青青轻笑一声。装作满不在乎得笑问道。
萧月生点点头:“嗯。我想静一静。专心练功。不理那些纷纷扰扰得琐事。”
“大哥如今还不够静地?”苏青青明眸微眯。娇声哼道。
宋梦君细腻得嘴角轻扯一下。微微一笑。
确实。如今地萧月生。可谓是清静得很。所有得事情。几乎都是江南云这个大弟子在处理。
平常有什么事。大都不找萧月生。而是直接去找江南云。她也能做得了主。
而今。他却说。不够清静。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虽然事情不多。却总有恩怨缠身。难得清静下去。”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
“哦?”苏青青斜睨他一眼。哼道:“什么事情。不都有江姐姐做么?”
“大多数事情。她能作得了主。可惜。总有一些事。需得我亲自出手。烦人得很。”萧月生摇头。
“大哥是想练什么神功么?”苏青青好奇得问。
萧月生摇头。随即又点点头。道:“嗯。我如今得武功。进境卡在那里。总难突破。练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需得好好用功。看看能不能克服。”
“这样呀”苏青青恍然。htt看他这一阵子。刻苦练功。看来果然是因为武功之事。
宋梦君在一旁抿嘴微笑。却不说话。看着苏青青在那里东绕西绕。就是不好意思说正题。
她觉得颇有意思。看得幸灾乐祸。
宋梦君忽然开口。抿嘴淡淡笑道:“萧大哥。你若是归隐。苏妹妹怎么办?”
“宋姐姐!”苏青青大惊失色。精致脸庞通红一片。如一块儿红玉。羞不可抑得低下头。
宋梦君抿嘴一笑。冷若冰霜得脸庞化冻。哼道:“我看你在磨磨蹭蹭得。不敢说话。还是替你问了罢。”
苏青青不敢抬头。偷偷瞥萧月生一眼。
萧月生脸露苦笑。摇头道:“我归隐。便住到观云岛去。若是有暇。不妨去玩罢。”
“这里离观云岛可是不近。一来一去。麻烦得很!”宋梦君摇头。叹息一声。
她心中也是一声叹息。如此说来。还是没有表明心迹。只让青青去观云岛上玩。而不是带她一块儿去观云岛。
如今说来。他还没有真得想娶青青。
宋梦君看一眼苏青青。见她含羞带笑。紧抿着嘴。显然心中欢喜。不由替她不平。
这个青青。也太容易知足了。甘愿这般跟着他。一点儿没有什么要求。真是个小傻瓜!
萧月生温润得目光一转。看了看宋梦君。隐隐猜到她心中所想。心中也是叹息一声。
苏青青容貌绝美。对自己也是痴心一片。也不知为何。自己相貌平常。性子又沉闷。这般天仙般女子。为何竟然甘愿如此。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只是。他既不想伤了夫人刘菁。又不想伤了苏青青。如此一来。却是需得小心处理。过犹不及。
“青青若是不想家。便去岛上住罢。只是闷了一些。”萧月生微微一笑。对苏青青道。
苏青青羞得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青青。你若走了。我自己一个人。可是孤单得很!”宋梦君瞥一眼苏青青。轻声哼道。
“宋姐姐。你可以去观云岛看我嘛。”苏青青忙道。
宋梦君摇头。哼道:“我嫌麻烦。你还是住在这里。咱们也可做个伴嘛!”
苏青青顿时为难。露出迟疑神情。看了一眼萧月生。见他微微含笑。不由一羞。哼道:“宋姐姐!”
“好罢好罢。我也不要青花帮了。去观云岛陪着你!”宋梦君轻哼一声。斜睨一眼萧月生。
萧月生忙道:“若能如此。再好不过。岛上地方不少。尽可以长住那里。”
“姐姐。青花帮离了你。可是不成地。”苏青青迟疑道。
“平常不也是一直不回帮中嘛!”宋梦君摇头。满不在乎得一笑。
“那怎么能一样呢?!”苏青青摇头。
她轻声道:“你虽然不回帮。但在这里。帮中弟子们知晓。心里也踏实。若是你去了观云岛。他们不见了你。如何是好?”
宋梦君沉吟。默然不语。半晌过后。抬头道:“青花帮如今已经步入正轨。没有我也成。”
苏青青忙摇头。摆手道:“宋姐姐。那可不成!”
见宋梦君脸露不悦神色。她忙道:“你如今威望无两。帮内无人不服。若是贸然离开。再选出一位帮主。可是很难服众得!”
宋梦君叹息一声。也知苏青青说得得有理。现在。青花帮众们。除了自己地话。谁地也不听。
萧月生清咳一声。放下茶盏。
二女忙住嘴。转头望向他。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论。
萧月生微笑。温润得目光一扫二人。轻轻说道:“宋姑娘。其余。有时候不必亲自掌控地。”
“哦?”二人同时讶然轻呼。
萧月生微微一笑。道:“有时候。可以找一个人。将他扶植起来。成为一帮之主。代你掌管。”
“这个么?”宋梦君沉吟。迟疑不决。
萧月生一笑。道:“你如今得威望如天。想指定谁做帮主。想必无人异意。”
“虽说如此。但若是那人翅膀硬了。会脱离掌握得。”苏青青眉头轻蹙。担忧得道。
萧月生笑了笑。道:“这便是看各人得手腕了。”
宋梦君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嗯。我试试看罢。若真得能成。再好不过!”
见苏青青担忧地望着自己。宋梦君轻轻一拍她肩膀。笑道:“别担心!其实。我早就不想当这帮主了。一帮男人。实在不方便。若不是为了家父地嘱托。早已经脱手走人了!”
苏青青抿嘴轻笑。道:“嗯。当帮主确实没什么滋味!”
她是苏家得大小姐。对于权利。看得也透。觉得没有什么滋味。尤其对于女人而言。更是如此。远不如找个喜欢地男人。才算是最幸福得。
“若是宋姐姐能来跟我做伴。再好不过啦!”她轻声笑道。拉着宋梦君得手。
宋梦君笑了笑。
道:“好啊。我也想清净一下。看萧大哥归隐。我也想归隐了。”
萧月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那正好。一块儿归隐山林。悠然自得。”
傍晚时分。江南云自清平帮回到观云山庄。
乍一进山庄。来到后花园中。本想看看师父。却不想。直接被宋静思与宋静云拉住了。
“师父呢?”江南云问。莫名其妙得望着二女。不知她们为何如此地热情。秀脸带着谄媚地娇笑。
“师父还没回来呢!大师姐!”宋静云连忙笑道。
“哦。那师父定然是在西湖上。我去看看。”江南云点头。直接猜到了萧月生地去处。
“大师姐。师父很快会回来得。咱们去那边说话。好不好?”宋静云忙拉住她。连拖带拽。拉到了弱水亭中。
江南云抿嘴轻笑。道:“你们莫不是闯了什么祸。要我跟师父去求情?!”
“师姐。你想哪里去啦?!”宋静云娇声嗔道。轻轻跺脚。不依地晃动她得胳膊。
江南云胳膊晃动。忙笑道:“好罢好罢。算我说错了。小瞧了你们。成不成?”
“哼。这才对嘛!”宋静云志得意满地点点头。
江南云摇头轻笑。道:“说说罢。既不是你们做错了事。为何这般热情呀?”
“大师姐。咱们跟你打听一件事。好不好?”宋静云轻声问道。转头瞧瞧四周。一幅小心翼翼得模样。
宋静思一直在一旁看着。抿嘴不语。任由宋静云拉着大师姐说话。摇头直笑。
江南云见她得模样。忍俊不禁。笑了笑。道:“好罢。好罢。你先说说看。”
“大师姐。听说。你跟师父闯过少林派。是不是有这回事?”宋静云轻声问道。
江南云点头。满不在乎地道:“嗯。是有这么一回事。”
“真地?!”宋静云吃惊得问。明眸瞪大。又圆又亮。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有什么隐瞒地?”江南云好奇得看了看她。轻轻一笑。
“大师姐。那可是少林派呀!”宋静云吃惊未消。轻声喝道。满脸得激动神情。
江南云吃吃一笑。摇摇头。道:“静云。你呀。还未真正成为咱们萧氏之人呐!”
“我怎么不是萧氏得人啦。大师姐?!”宋静云顿时不依。娇嗔着哼道。
江南云抿嘴轻轻一笑。仰起头。看着远处得残霞。淡淡一笑。轻声道:“对咱们萧氏之人而言。天下间地门派。都是一样地。应一视同仁。都没有什么大不了得。”
说话之间。她神情睥睨。一派傲然风范。似乎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看她如此风采。宋静思与宋静云二人怔怔不语。对这股气势。二人几乎欲跪倒在地。
片刻过后。江南云收回目光。明亮地目光扫二人一眼。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两人只觉目光一扫。自己地心肺全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再无可以隐瞒之处。
“大师姐。您跟师父他老人家为何闯少林派呢?”宋静云好奇心极强。非想打听清楚。
江南云明眸一瞥。看了看二女一眼。默然不语。
“大师姐!”宋静云上前。拉着她地胳膊。用力晃了晃。开始使出撒娇来。
江南云受不住此法。无奈地苦笑一声。道:“这件事。实在没有什么可说地呀。”
“不对。大师姐你如此说。更让咱们好奇了。快说说吧。求求大师姐了!”宋静云又摇晃开来。
“好罢好罢。我说便是了!”江南云忙道。
宋静云这才松开手。露出胜利得微笑。忙又道:“大师姐。快快说呀。我听着呢!”
江南云看了看二人。摇头道:“别跟师父说。是我告诉你们地!唉。除了我。谁还知道呢。算了!”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嘛。也没什么。任姑娘。你们可是见过?”
宋静云忙问:“任姑娘?可是前些日子住在这里。现在跟向总管一起出去得任姑娘?”
“嗯。不错。就是她。”江南云点点头。
“她怎么了?”宋静云忙问。神情急切。
“她得身份。你们可能不晓得。”江南云摇头一笑。抿了抿嘴。瞥二人一眼。
二人眼痒难耐。宋静云急急问道:“是呀是呀。任姑娘有什么身份么?”
“说出来。你们会吓一跳!”江南云抿嘴笑道。笑眯眯得看着二人。不往下说。
“大师姐!”宋静云知道大师姐又在捣鬼。故意吊自己得胃口。真是可恶。
见她气急败坏。江南云忙笑道:“这位任姑娘。可是了不得。乃魔教地圣女。”
“魔教地圣女?!”二女异口同声。讶然而道。
“嗯。她曾是魔教地圣女。只是后来。她叛出魔教。才来了咱们山庄。”江南云点头。
“那那怎么会跟师父认得?”宋静思若有所思地问。
“嗨。人与人之间地缘份。便是这般奇妙。”江南云摇头叹息一声。笑了笑。
“然后呢?”宋静云急急问道。更想知道下面地事情。如数十只蚂蚁在咬一般。
“后来。少林派地人抓了任姑娘去。说是要囚她在少林。跟她。化去她身上地戾气。”江南云摇头轻笑。
“啊!”二人捂嘴惊叫。魔教可是邪道。而少林派是名门大派。两家是死仇。任姑娘被抓了去。还能活得性命?!
“少林派要杀任姑娘么?”宋静云急问。
江南云摇头。笑道:“要说。方证大师确实是有德高僧。果然是将任姑娘囚了起来。每天跟他讲经。”
“呀。是真地呀?!”二女也满是惊讶。
江南云点头。笑道:“不过。对任姑娘来说。听他讲经。委实是一种折磨。”
二人抿嘴一笑。嘻嘻笑出声来。确实如此。听老和尚讲经。最没意思了。
江南云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往事:“后来。师父听说了。便派我去少林派。让少林放出任姑娘来!”
“少林派能听师父得么?”宋静云摇头道。
江南云点点头。轻轻一笑:“少林派多傲气。岂能听师父地?他们根本不理会!”
“嗯。然后呢?”宋静云急切问。
“然后。我便想硬闯。拉着任姑娘便往外跑。
”江南云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那时得自己。确实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天下间。除了自己师父。再也没有人是对手。
“大师姐闯出少林派了么?”宋静云关切得问。
江南云摇头。轻轻笑道:“少林派能屹立武林数百年。一直不倒。自是有其道理。寺内卧虎藏龙。隐藏着很多高手。”
“嗯。是呀。少林派可一直是天下第一派呢!”宋静云点头。颇是赞同得道。
“我没能闯出来。恰好。师父到了。”江南云摇头。露出一丝苦笑来。
她思忖。若是当初武功再练好一些。那时也不需师父动手。自己便能闯得出来。可是扬眉吐气。
“师父也出手了罢?”宋静思沉静得问道。
她对师父得性子大是了解。见到自己地徒弟受了委屈。定不会因为那是少林派。而隐忍下来。
“二师妹说地不错。师父出手了。”江南云点点头。轻轻一笑。道:“少林派。对付我。还凑和。想跟师父斗。还差了点儿!”
“师父胜了么?”二人同时问。
第433章 送信
江南云抿嘴一笑,傲然哼道:“那是自然,师父出手,他们如土狗瓦鸡,落花流水!”
两女用力一拍巴掌,满面激动神色。
宋静云仰头问:“大师姐,那少林的方证大师,是白道第一高手,打不得打过师父?”
江南云轻轻一笑,但笑不语。
宋静云怔了怔,脸上闪过黯然神色:“是呀,方证大师练的是少林易筋经,据说功力精纯深厚,深不可测呢。”
宋静思摇摇头,抿嘴一笑。
江南云明眸如水,瞥一眼宋静思,又瞥向宋静云,扑哧一笑,摇头不已。
“好啊,大师姐,是不是又耍我?!”宋静云虽然直爽,却并不愚钝,反应过来,娇嗔不已。
见江南云咯咯笑了起来,她更是恼羞成怒,上前去呵江南云的痒,小手刁钻。
江南云左躲右闪,笑个不停,忙讨饶:“好好,咯咯,好师妹,我说便是!”
她这才放开手,虽与江南云已经极熟,却总觉得大师姐威严深重,敛而不发,不敢太过放肆。
“方证大师,确实武功不俗,不过,比起师父呀,还是差得远呐,不必担心!”江南云抿嘴轻笑道。
宋静云明眸亮晶晶的,仿佛夜空的繁星,闪闪发光,脸庞也散发着逼人容光。看她如此,江南云暗自一笑,明白她的心思。
“师父与大师姐你闯出少林派了吧?”宋静思轻轻问道,虽然语气轻柔,明眸也闪闪发光。
她没想到,自己师父竟有如此的武功,可谓是天下第一高手!
一想到此,她胸中的自豪如喷泉般涌出。源源不绝。婀娜的身子轻轻颤动,难以自抑。
江南云抿嘴轻笑,点头道:“嗯,当今天下,若说谁还是师父的对手,只有东方不败一个,……可惜,他藏在黑木崖里。一直不出来。师父也不想惹他。”
“师父真厉害!”宋静云忍不住叫道。
江南云咯咯笑道:“小师妹,师父的厉害,你了解得太少,慢慢就会知道的。*”
“嗯!”宋静云用力一握粉拳。金光笼罩,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欢快不已,山庄没有外面地寒冷,周围的鸟儿们多是跑到这里。
山庄后花园中,西首的花圃中,剑光霍霍。不时传来娇叱声,声音清脆动听。
宋静思与宋静云一身月白绸缎劲装,挥舞着长剑,英姿飒爽。
窈窕婀娜的身形笼罩在剑光中,闪转腾挪,灵动轻盈,趋退自如,洋溢着一股难言的美感。
二人紧抿红唇,神情专注,心神皆浸于剑上。意随剑走。意到剑到,剑意绵绵。连成一片,周身上下,无有断绝。
她们舞着舞着,渐入佳境,心中一片宁静,暖洋洋的,舒服难言,脑海里一片澄净,唯有一颗心随着剑而上下舞动。
嗤嗤的啸声消失不见,剑光霍霍,却是无声无息,长剑顺着空气形成的流动而行,顺势而为,所以不出声。
片刻过后,二人收剑,左手剑诀,右手倒持,贴于肘内,微阖明眸,静静不动。
她们胸口一起一伏,频率极慢,口鼻地呼吸缓慢、悠长,绵绵如蚕丝,一缕一缕,却又不连在一起,不断不绝。
又过了一会儿,二人明眸睁开,眸子一片澄净,没有精光闪烁之异像。
二人听师父说过,调息之魄,如出鞘地宝剑一般,并不对劲儿。
那是收功不佳,没有做到火候,所以练得的精气不难完全敛到丹田,散溢出来,练功的效果大大折扣。
平常时候,二人练功之后,眸子总是精芒闪动,浑身精力充沛,像要飞起来一般。
今天却是不同,收功之后,只觉脚下沉甸甸的,每一步踏出,都像是整个大地都在晃动。
“姐姐,这感觉很奇妙呢!”宋静云眉眼透着喜悦。
“嗯。”宋静思点头,细心体会这美妙的感觉。
两人同胞所生,原本有隐隐的心灵感应,自习了清心诀之后,更加强烈。/*
一个人练剑,达到美妙的意境,另一个人也被带到此境中,两人同时收功,沉浸在这般意境中,收功做得极好,体会亦近相同。
二人不说话,微闭着明眸,静静体会这难得地感觉。脚步声响起,萧月生出现在二人身前。
“师父!”两人惊醒,转头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一身紫衫,飘然而来。
他脚下像踩着一团云彩,被轻飘飘的托过来,一阵风吹来,紫衫飘荡。
“嗯,不错。摸着门路了。”萧月生在二女脸上瞅一眼。赞许的点点头。
两人顿时眉开眼笑。
“师父,咱们再打一场,好不好?”宋静云一步跨到他跟前,拉着他胳膊,仰头央求。
萧月生微微一笑:“觉得能对付达摩剑法了?”
“嗯哪,咱们这一次可不会输了!”她狠狠点头,紧抿红唇,神情坚定。
“好罢。就试试罢。”萧月生右手一伸。一柄长剑自旁边兵器架子上飞过来,钻到他手里。
宋静云跳开一步,站到姐姐身边,两人同时出剑,寒光之中,“铮”的一响,宛如龙吟。
左手剑诀一引。右剑一旋,两朵剑花罩向他膻中、气海两穴,如两团梨花飘过去,悠然、气清。
她们继承了萧氏的行事之法,出奇不意。先下手为
萧月生身形一荡,如荷花剑出鞘,左手剑鞘一抛,落到兵器架上。
两女一个垫步,倏然一探,迅如青蛙吐舌,突然而迅速,剑尖化为一点寒芒。
萧月生剑诀一引。长剑一斩。一道银白匹练闪过,他身前像挂了一个银色帘子。
“当当”两响。两人长剑一颤,停了一下,恰被斩在正中,如蛇打七寸,一下子瘫痪。
长剑滞了滞,二人身法却灵动依旧,轻盈一闪,差之毫厘避过萧月生剑尖。
随即,二人扭身旋剑,“嗡”地一声,长剑颤动,幻为十余剑,漫天剑光笼罩萧月生。*
萧月生身子一矮,斜踏一步,剑光一卷,将漫天剑影卷入其中,剑光漫天。
两女身子旋动,长剑幻化,瑞气道道,直刺他膻中、气海两穴,不理他的剑光。
师徒三人剑光闪动,身形在漫天的银光中若隐若现,忽而迅疾,忽而沉缓。
转眼之间,三人已斗了近百招,萧月生身形一晃,倏地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兵器架旁,长剑一送,插回架上地剑鞘中。
“嗯,不错,你们可以去送信了。”萧月生微微笑道。
两人怔了怔,没看到他是如何消失在眼前的,但一听到这话,顿时搂到一起,一同欢呼起来。的宋静思,也眉开眼笑,喜不可抑。
为了这一句话,她们两个没日没夜的苦练,完全沉浸在剑光之中,不知日月变换,白天还是夜晚。
经过这般辛苦,终于得到师父的肯定,二人心中兴奋欲狂,难以自抑。
“随我来,拿信与你们。”萧月生笑了笑,转身朝寒烟阁走去,身形飘逸,如一朵白云托着向前。
两女忙放开,追上师父,亦步亦趋。
“你们到了少林派后,若是有人动手试探,莫要客气。”
寒烟阁二楼,他书房里,萧月生坐在紫藤椅上,递过来一封信,微笑着叮嘱。
宋静思双手接过,秀气眉毛一挑:“师父,他们会动手试探?”
“嗯,他们在我手上吃过亏,想必一直不甘心。”萧的八字胡。
“师父,咱们能打得过他们么?”宋静云歪头问,秀脸透出担忧地神色:“若是打不过,岂不给师父脸上抹黑?!”
萧月生微微一笑,道:“你们练功才多久,打不过他们,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宋静云迟疑,她聪明过人,知道所言不实。若是真地这样。*/干嘛还要自己两个苦练剑法,偏偏斗得过达摩剑法,才能去送信?!
“你们尽量施展便是了。”萧月生摆摆手,笑容温和。
看到他如此,二女心中感动,师父定是怕自己二人压力过大,所以这般说,若是真地败了。可是给师父丢脸了!
扫二人一眼。萧月生便知她们地心思,摆摆手,正色道:“静思,静云,少林派高手无数,更有绝顶高手不现于世,你们两个。别妄想挑战整个少林派!”
“若是他们不识趣,怎么做?”宋静思轻轻问。
“你们掌握好分寸,见势不妙,莫要逞强,他们倒不敢真的伤了你们。”萧月生微微一笑。
宋静思若有所思。忽然一笑,点点头。
萧月生也笑了笑,宋静思性子沉静,却是敏锐过人,想必已经明白了自己之意。
宋静云在一旁,见他们两,不去理会。
萧月生温声道:“你们快去快回,路上不要耽搁,这里还有一封信。送去武当。”
“那我们一块儿捎过去呗。”宋静云说道。
萧月生摇头:“回来再说罢。……若你们晚了,我便遣别人去送。”
“放心罢。师父,咱们一定快去快回!”宋静云拍着高耸的胸脯,自信的道。
“嗯,世事无常,总有出人意料地时候。”萧月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两人骑了两匹白色骏马,身着月白罗衫,一尘不染,看上去,气度清华,令人自惭形秽。
两匹马都是难得地骏马,通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唯有四蹄呈乌黑,似是被黑缎包裹着。
萧月生在庄前,替她们送行,没有旁人。思翻身上马,温婉说道:“师父,我们会小心的,……你回去罢。”
“嗯,看着静云,莫让她闯祸。”萧月生点点头,瞥一眼不安份地宋静云。
“嗯。”宋静思抿嘴一笑,点点头。
“好了,去罢!”萧月生点头,一摆手,示意二人出发。/*
两人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回身挥挥手。
“希聿聿”两声长嘶,声如龙吟,化为两道白光,转眼之间消失在大道尽头。
萧月生拍拍手,巴掌声清亮。
门口闪过两道灰色身影,倏的出现在萧月生身前,躬身抱拳,低下头去:“见过庄主。”
萧月生点点头,道:“你们跟上去,暗中保护,……非到紧要关头,不必出手。”
“是!”两人抬头,却是梁必成与另一个男子。
他们如今已成观云山庄的影卫,司职保护之责,称呼上也已改变,称萧月生为庄主。
“快快去罢。”萧月生一摆手。
二人一抱拳,身形飘动,如行云流水,来到树林前系着的两匹黑色骏马前。
两匹黑马身上如披黑缎,闪闪发亮,走动间肌肉滚动,予人以爆炸般的美感,像两匹黑豹。
他们见到来人,轻嘶一当十人成为影卫之后,每人分得一匹骏马,各自照料,与马培养感情。
这些马神骏之极,灵性极大,被萧月生喂过百草丹,与一个武林高手无异。
经过百草丹地伐毛洗髓,他们灵窍大开,已几乎有十四五岁少年地智力。
两人翻身上马,一提缰绳,脚下轻轻一夹马腹。
“希聿聿”两声长嘶,龙吟虎啸,高亢入云。
两马前蹄纵起。在空中扑腾两下。随即落地,纵驰而去,转眼间消失不见。
萧月生眉头轻蹙,想了想,有些不踏实,自己只派两个影卫去,是不是太不经心云地武功。实在低得可怜。不堪一击,总感觉随便一个人,便能欺负了她们。
他未失理智,知道关心则乱,凭二人如今的武功,能应付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达摩剑法,足够行走武林了。
他摇头一笑。是笑自己心太软了,转身回了山庄,继续修炼化光诀,探索其妙。宋静思宋静云二女纵马而行,路上毫不耽搁。
两马神骏异常。远超常人想象,似是不知疲倦一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五天的功夫,二女到了少林。
少林寺前,马蹄声急骤响起,随即,两女一身月白罗衫,白马如龙,转眼之间出
来到寺前。两女一勒缰绳。两匹白马希聿聿一声长嘶,宛如龙吟长空。在整个上空飘荡。
寺门前正有两个小和尚在扫地,挥动着长长的扫帚,隐隐之间带着招式。
少林寺中弟子,平常地一些杂物,如砍柴打水,皆是练功之法,扫地亦不例外。
两柄扫帚很长,竖起来比他们还高,看起来颇是沉重。
两个小和尚甚是年轻,约有十四五岁,一身灰色僧袍宽大,穿在身上直晃荡,身材越显削瘦。
相貌却是眉清目秀,灵气十足,扭头一见宋静思与宋静云,两个小和尚,顿时怔住。
呆呆看着两女飘下马背,来到跟前。
他们目瞪口呆,只觉她们天地柳条被风吹动一样,摇摆着来到跟前。
宋静思上前,抱拳一礼,温婉说道:“两位小师父,咱们是来拜见方证大师地,烦劳通传一声。”
“哦……,哦?你们要见方丈?”两个小和尚回神,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忽然瞪大眼睛。
“嗯,家师上萧下讳一寒,遣我等送信于方证大师。”宋静思轻轻颌首。
“两位女施主有礼,请稍等,我去禀报!”两个小和尚慌忙合什一礼,脸色泛红地说道。
说着话,两人都往回跑,跑了两步,想起比他们还高的大扫帚忘了拿,又跑回来,拖着扫帚跑上台阶,进入寺中。
“姐姐,咱们直接进去呗!”宋静云跃跃欲试,盯着寺门看个不停。
宋静思正在打量朱墙黄瓦,庄严肃重地少林寺,听她说话,转身白她一眼:“静云,人贵自知!你可不是师父!……便是大师姐也闯不出少林,你别胡思乱想!”
“好罢!”宋静云撇了撇嘴,无奈地点头。
正说着话,忽然响起了钟声,悠扬清越,传出很远,缭绕在空中,久久不散。
钟声未落,一群黄衣和尚自寺门涌出来,分别站到台阶的两侧,一直延伸至台阶下。
他们个个拿着木棍,立在视前方,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虽是寒冬,他们却穿着单薄地黄色僧袍,掩不住贲起地肌肉,蕴着强横的力量。
他们仅是这般一站,一动不动,两女便觉一股压力涌了过来,心提了一下。
她们修习清心诀,对周围的气场非常敏感,敏锐程度远超常人,察觉到了压力。
两女对视一眼,暗道一声:“来了!”
她们猜测,这些人便是师父所说的十八罗汉喽,若是不然,不会站在那里,便能这般气势。
“阿——弥——陀——佛——”长长的佛号声中,一个身披袈裟,手持禅杖的老和尚缓缓步出,站在寺门前一礼,又往下走。
两女一看,不猜便知,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便是少林方丈方证大师喽!
方证大师身后,仅是跟着一个青年和尚,眸子似朗星,熠熠闪光,双眉如剑,斜插入鬓。
神采飞扬,英姿迫人。
两女在他身上略一停,便转过去,望向方证大师。
像这个青年和尚如此人物,虽然英姿勃发,气宇不凡,但在清平帮中,不凡如此英俊风流男子。
她们上前一步,裣衽一礼,异口同声:“晚辈宋静思(云),见过方证大师!”
“两位女檀越不必多阶,来到二人身前,稍一抬手,蔼然笑道。
两女也不客气,直起身来,如水明眸投向方证大师。
“令师萧先生可好?”方证大师蔼然问道,他目光柔和,声音沉缓,神态蔼然。
“家师安好。”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方证大师微微一笑,点点头,露出赞许神色地看着二人。
第434章 三叠(第一更)
宋静思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递向方证大师。
方证大师身后转出一人,正是那英姿俊秀的青年和尚,上前一步,挡在方证大师身前,接过宋静思的信。
宋静思明眸一瞥他,不动声色,却蓦然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自信封上传来。
这股力量柔和而坚韧,绵绵无绝,逼自己后退。
她暗自一哼,果然不出所料,他还是忍不住动手试探。
虽然从未见过这个丰姿俊秀的青年和尚,却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必是方证大师座下,少林觉字辈第一高手——觉月和尚。
她跟宋静云一有时间,便磨着江南云,细说他们当初闯出少林的经历,每一个细节,都要好好一番探究。
其中的几个人,她们也细细研究过,觉月这个第一高手,自然一清二楚,知道他虽是僧人,却异常高傲,胜负心极强,见到自己,断不会白白放过机会。
当初说到觉月和尚,大师姐曾有交待,此人确实武功高强,不愧是觉字辈第一高手,见到时可要小心,莫要大意
她心下暗赞,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觉月和尚名不虚传,内力醇厚,远强于自己。
少林寺心法正宗博大,进境却是远快于旁人,寺中且又觉月和尚年轻虽不大,却自幼练功,且修炼的是童子功,功力精纯无比。
宋静思与宋静云练功时间极短,萧月生暗自给她们服下培元丹,但未施展灌顶之法,内力很难一蹴而就。
见此醇厚内力。她不慌不忙,内力在体力一转,循着独特的经脉而行。
醇厚内力源源不绝的涌至,顺着信封,涌到她手上,从玉手钻向她经脉,逼她后退。
她的内力,循着独特的内力而行,却是一套用劲之法。名之阳关三叠。
虽称三叠,却是虚指,内力化为一重一重,如海浪击滩,后浪推前浪,越来越强。
觉月和尚的内力刚一钻进去,便有一道内力迎上来,如太极拳地捋字诀。顺势一引。随即又有一道内力迎上,再一击。
如此反复,共有三引三击,醇厚绵绵的内力涣然消散
她的阳关三叠,练的并不到家,仅是三引三击,若是火候精深。可至九引九击,即使再强横的内力,被这般一揉搓,也受不住。觉月和尚剑眉一皱,熠熠眼神投地来。露出惊诧,再运内息,内力顿时一变。
宋静思身子一晃,原本醇厚内力倏的消失,刚猛凌厉的内力直灌过来,如江河倒流,沛然莫能御之。
稳住身子,她秀美如玉的脸庞一红,脸颊酡红,随即变白。宛如一块儿白玉。晶莹温润,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她地内力也随之变化。催使的劲力,仍旧是阳关三叠。
只是,内息却变得柔和如春风,刚猛凌厉的内力一灌进来,遇到她的内息,便是一缓,如陷泥沼之中。
这一种心法,却是九阴真经心法,至阴至柔,想以柔克刚。
宋静思的入门心法,乃是玉虚诀,兼修清心诀,但一些别的深奥心法,她也兼修,如九阳真经,九阴真经,都略通
这些心法,对于内力的修习,远不如玉虚诀,但玉虚诀中正平和,阴阳合一,如同混沌,却有不足
催动一些武功时,反而不如至阴至纯的九阴真经,或是当一些特殊地武功,需要至纯内力御使,她便运转其中一种心法,增强招式的威力。
见她仍旧挺立,毫不后退,觉月和尚眉头一皱,轻哼一声,便在尽全力一击。
“觉月,不可失理,退下!”方证大师蔼然声音响起。
两人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出来,仿佛无形的气墙,推着二人各退两步。
觉月和尚手上捏着信,退后一步,瞧一眼宋静思,双掌合什,躬身一礼:“小僧得罪
宋静思轻轻一瞥方证大师,心中惊慌他内力的深厚,暗思,正道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
她淡淡一笑,对觉月和尚合什一礼:“小师父武功精湛,小女子佩服!”
觉月和尚俊脸一红,再合什一礼,退后一步,双手呈上信封
方证大师摇摇头,缓缓拿起信封,轻轻一撕,抖开信笺,直接观看。
方证大师神色越来越严肃,霜白的长眉紧紧皱起来。
一股莫名的气势散发出来,宋静思与宋静云清心诀略有小成,觉察其异,如有一座山压过来,忙后退一步缓去压力。
“宋姑娘,萧先生是要归隐?”方证大师放下信笺,盯着她缓缓问道。
宋静思点头:“嗯,家师说,他已经厌倦了武林中地打,想过些安稳的日子。”
“唔,萧先生一心求静,可喜可贺。”方证大师轻轻点头。
他沉吟着,若有所思,手上轻轻拨动佛珠。
“师父,萧先生想要归隐?”觉月和尚忍不住出声,目光炯炯。
方证大师转头望一眼得意弟子。点点头:“萧先生堪破红尘,要归隐山林。”
他暗自叹息一声,觉月虽然武学天份极高,但性格却太刚硬,胜负之心太强,将成为他获成就的心障
“这如何使得?”觉月和尚急道。
“嗯——?”方证大师霜眉一挑,淡淡问道。
觉月和尚忽然一动,忙道:“萧先生归隐了,万一东方不败出现。何人可制?!”
方证大师缓缓点头,叹息一声。是这个,难得觉月难想得到,他毕竟还是识大局的,他心甚慰。
正道三大高手,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左冷禅,若是东方不败出现。三人一同出手。或可抵御。
但如今左冷禅已死,若是萧月生再归隐,当今天下,正道武林很难挡得住东方不败。
就像一柄利剑被一根头发丝吊在头顶,随时可能到头若是方证大师有何难处。可去观云岛上寻他。”宋静思说道,神情沉静。
她心下暗自佩服,师父可谓是算无遗策,对方证大师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会这般问。
“如此甚好!”方证大师长吁一口气。眉头松开,露出笑容。
宋静思合什一礼:“大师,我知道少林寺不许女子进去,咱们便不为难大师了,信已送到,小女子告辞!”
宋静云狠狠剜了一眼觉月和尚,暗自不服,刚才不好出手,但实在很相教训他一下。
方证大师讶然,怔了怔:“宋姑娘要走?”
“小女子还要去武当派送信。”宋静思点头。沉静说道。
“宋姑娘。不知你们何时拜入萧先生门下?”觉月和尚忽然开口,合什一礼问道。一笑,道:“半年之前,蒙师父开恩,收入门下。”
“半年?!”觉月和尚双眼一睁,灼灼生光。
宋静思微微一笑:“小女子本是不通武功,半年之前,危难之际,蒙师父救得性命,收入门下。”
“不通武功?!”觉月和尚眼睁得更大。
宋静思虽是娴静雅和,但毕竟少女心性,对觉月和尚甚是恼怒,有意气他。
宋静云忽然开口,柳眉一竖,恨恨娇嗔:“喂,你这个小和尚,问这么多做甚?!”
觉月和尚目光闪动,似是陷入深思,对宋静云的话听耳不闻。
“觉月!”方证大师蓦然断喝。
这一声,如暮鼓晨钟,直荡心底,两女身子一颤,心神荡了一下,脑海一片空白,一切杂念皆被震散,空灵虚透,心神活泼。
两女心中凛然,这一声,难道便是佛家地狮子吼?!
方证大师,果然不愧是正道第一高手,不能小觑,仅是这一嗓子,便可见其功力。
“师父……”觉月和尚脸色沉肃,双掌合什,眸子微微垂帘,灼灼逼人气息尽皆敛去。
宋静思轻蹙眉头,心中暗思,这个觉月和尚也不简单,能如此快速的调整自己,不可小觑。
“大师,小女子告辞!”转身便走,身如行云流水,飘上白马。
一勒缰绳,掉转马头,正面朝方证大师,再次合什一礼,轻轻一叩马蹬。
两匹白马齐齐转头,轻嘶一声,隐隐如龙吟,纵蹄而去,转眼之间消失不见。
方证大师放下双手,转头对觉月和尚道:“觉月,回去抄诵三十遍金刚经。”
说罢,转身回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435章 认错(第二更)
夕阳西下,通往济州府的一条官道上,人烟稀少。
寒冷的风吹来一阵马蹄声,急骤如雨打芭蕉,转眼之间,两匹白马出现,如两道闪电,在宽阔的官道上疾驰。
“聿——”一声娇喝声响起,两匹马同时一缓,开始减速,慢慢的,由疾驰变成翻蹄小跑。
马背上两个人呈现出来,却是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少女,俱着月白罗衫,一尘不染。
二女皆是面如白玉,散发着晶莹温润的光泽,柳眉杏眼,眉眼如画,实是难得的美女。
如此美貌女子,一个已经难得,却是同时出现两个,且是一模一样,更是惊人。
官道上人烟稀少,却并非没有人经过,不时有马车疾驰,天色不早,需得快些走,才不致于错过宿头。
经过之人,看到两女,莫不转头,目不转睛的看个不停,直到渐渐走远,方才惆怅的转过头。
两女端坐银马上,周身一尘不染,对周围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兀自说着自己的话
这两女自然便是宋静思与宋静云二人。“大姐,我觉得吧,你也太示弱啦!”宋静云摇头,满脸的不以为然,轻声哼道,略有不满。
宋静思抿嘴一笑,摇头道:“若是能强硬。我岂能示弱?!”
“咦,难道说,那个小和尚武功厉害?!”宋静云一怔,转头望向她,难以置信的说道。
“嗯,这个小和尚,看着年轻,内力却深厚得很,又极精纯。实是一个强敌。”宋静思点头。
“还真看不出来呢!”宋静云道,想了想,道:“他的内功强过姐姐你吗?”
宋静思白了她一眼,轻哼道:“那是自然,他是自幼便开始练功,咱们才练了多久?!”
“唔,也是呢。”宋静云点点头,歪头想了想。道:“大姐。你打他不过?”
宋静思轻轻点头,苦笑一声:“他内力深厚,我使了阳关三叠,才勉强抵住,若是再用些力,我便会出丑了!”
宋静云眉毛挑了挑,哼道:“我还真想跟他较量一下性子也好强,只是,妹妹的武功尚差自己一筹,绝非觉月和尚的对手
“嗯,下一次吧。练好了武功,跟他比一比!”她点头,没有打扰妹妹地兴致。
她又道:“咱们快些走,在济州城住一晚。”
“嗯。”宋静云轻轻一磕马蹬,白马顿时轻嘶一声,化为一道白光,转眼之间已在十几丈外,其速之快,无异于武林高手施展轻功。
两人纵蹄而驰,夕阳刚刚坠下山。她们便到了济州城。下了马,在城中找了一间最好的客栈。住了下来。
将客栈定好,马儿并不放在客栈的统一马厩中,而是在包下的小院中搭了一间马厩,将它们拉到了小院中。
只要有钱,客栈自然没有异意
一切安排就绪,两人在屋里打坐半个时辰,调息过后,焕然一新,精神奕奕。
于是,觉得屋里呆着无聊,便出了小院,打听一下城中的酒楼,找了一家最好的——高弟楼。高第楼中
两女刚一登楼,一楼大厅顿时一静。
这里是济州城最大的酒楼,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美貌女子亦是多得很,人们多是不太理会。
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因为玉虚诀之故,无形中带着媚功特质,影响人的神智,会觉得她们容光如雪,逼人心魄。
见到二人进来,众人不由自主的,纷纷停下动作,转头盯着她们看,难以自拔。
对于周围情形,二人不理会,见得多了,见怪不怪。
小二殷勤地上来,替二女引路,寻了一个好的位置,正处于大厅的中间。
她们也不介意,随和的坐下来,点了菜
菜还未上来,一个人忽然走过来,抱拳一礼:“两位秦姑娘,我家公子等候多时
两女抬头,打量此人,却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憨厚老实,只是眼睛稍稍灵活了一些。
宋静思眉头一皱,清心诀小成,她直觉敏锐,看了这个男子一眼,泛起淡淡的厌恶。
此念一生,宋静思便心中凛然,若是有了此感,便是良善之辈,需得小心提防。
虽然这并不一定准确,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
“我们不是什么秦姑娘!”宋静云也有此感,黛眉一蹙,毫不客气的轻哼道:“你们认错人啦!”
“秦二姑娘,我家公子没有恶意。”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露出宽容的微笑。
宋静云眉头蹙着。神情不豫,转头瞧过去,看到了一个青年男子正微笑着望向这边。
见宋静云望过去,他端起银杯,轻轻举了举,微笑致意,风度极佳,看上去彬彬有礼
此人容貌俊美,面如冠玉。没有瑕疵,剑眉朱唇,鼻若悬胆,看上去便是一个极有主见之人。
他地嘴唇极薄,微微抿起,呈现一个弧度,有几分刻薄坚毅之感。
宋静云转过目光,一瞪中年男子。娇声哼道:“什么恶不恶意地。咱们不认得你们,赶紧走开!”
年男子眼睛一眯,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二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莫名其妙。
他沉声哼道:“两位秦姑娘,请自重!”
宋静云眉头一挑,被他激怒。轻哼道:“什么自不自重的,咱们根本不认识,真是莫名其妙嘛!”
年男子眼睛眯得更厉害,仅留下一道小缝隙,闪着冷的寒光。令人心惊。
宋静云虽觉这个家伙简单,却没想到这般厉害,看他眯眼地架式,也是一个高手。
年男子在二人秀脸上转一转,看了看,摇了摇头,深深的叹息一声。
他不再说话,而是走回了那青年男子身边。
宋静云轻声哼道:“大姐,是不是他们真的弄错
说着话,她瞥一眼不远处的青年。英俊潇洒。实是一幅好皮囊,只是给她地感觉却并不好。
她心下暗叫叹息。可惜了一幅好皮囊,从他的目光里看得出来,是个好色之徒!
宋静思摇头,淡淡道:“这是他们的手段而已,更显卑劣,不必理会。”
“哼,大姐,直接收拾了算了!”宋静云轻哼,秀脸又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静思眉头轻蹙,白了她一眼:“临出来时,师父是怎么吩咐的,你可曾忘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不要惹祸!”宋静云无奈点头,懒洋洋地打不起精神来。
“你知道便好。”宋静思笑了笑。
两人不再理会,开始埋头吃饭,耳边传来声音:“两位姑娘,不是姓秦?!”
回头一瞧,却是刚才坐在那一边的青年已经来到了近前,躬身抱拳,彬彬有礼。
宋静思瞥他一眼,淡淡道:“这位公子,我二人姓宋,并非姓秦,你认错人
英俊青年仔细看了看二女,苦笑一声,点点头:“哦,真是我认错了,实在抱歉!”
“嗯,没什么,请回罢。”宋静思微微点头,神情冷淡,语气也是淡淡的。
“既然相逢,便是有缘,还未请教二位姑娘芳名?”他微微一笑,温声问道。
宋静思与宋静云对视一眼,相逢便是有缘,这一句话,是师父经常挂在嘴边的,为何这个男人说得如此像师父的话。
宋静思一摆手,淡淡道:“不必了,萍水相逢,下次若是能再遇到,我再告诉你。”
英俊青年露出沮丧神情,苦笑一声。
“你这个小丫头,忒不识抬举!”旁边一人忽然大骂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章节更多,
第436章 动手
宋静思黛眉一蹙,瞥一眼那人,却是一个容貌颇为特别的青年,目光灼灼,带着轻蔑神色。
她心中恼怒,脸上却沉静无波,淡淡一笑,道:“阁下何方神圣,可认得我们?!”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配问,钱少侠跟你说话,是瞧得起你们,却偏偏不识抬举!”青年冷笑。
他脸庞削瘦,双眼极大,给人的感觉是占据了整个脸庞,双眼有神,犀利而狂暴。
“你这人,忒也无礼!”宋静云忍不住,娇声叱道,右手抓起桌上长剑,“腾”的站起。
“哟呵,还要动手呐?!”青年冷笑,斜睨着宋静云,一双大眼中满是轻蔑。
“你这个家伙,如此无礼,不就是欺负咱们是女人吗?!”宋静云刚一气恼,火气腾的冲上来,但站起来之后,清心诀马上流转不休,将火气化解开去。
她脑海一片清明,秀脸却仍做出气恼神情,将计就计。
“像你们这般不识抬举,就该吃点儿苦头!”青年冷笑,双臂抱起,斜眼看她。
“好呀,我倒想吃点儿苦头呢!”宋静云轻哼,也斜眼瞥他一眼,随即转向别处,轻蔑之意显露无遗。
那大眼青年慢腾腾的上前一步,轻轻一掸衣角,懒洋洋的睨她一眼,冷笑道:“你是伸手?”
“好啊。看看你这个大男人,如何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地!”宋静云扬眉哼道。
大眼青年冷笑不止,摇摇头:“像你们这般不识抬举之人,也该让你们开开眼,长长见识。……放心罢!不会杀你的!”
“那可感激不尽呐!”宋静云“嗤”的一声冷笑。秀脸上满是不屑一顾。
二人拉开架式,各自握剑。
两帮人都没有相劝,宋静思心中恼怒,想给他们一个教训,贪花好色。欺负弱女子,这些人,实在不能纵容。
那帮人也是恼怒,实在不识趣,毫不给他们脸面,这样的女人。只能用强。
两帮人正在思索中,“锵”的一响,宛如龙吟,一道寒光闪现。
宋静云慢腾腾地抽出长一笑,满是不屑,明眸如水,带着挑衅神情。
一旁观战地英俊青年剑眉一皱。看出宋静云手上长剑乃是宝剑,绝非寻常的长剑可比。
武当之中,宝剑殊是难得,最为珍贵,手持宝剑,无异于将自身武功放大几分,若是对敌,宝剑威力更加强大。
正因珍贵,但凡身怀宝剑之人,不是来头强大。便是自身的武功强大。能保得宝剑不失。
看到宋静云手上宝剑,他心中凛然。不论哪一种,都显示出,她们不宜招惹。
最坏的情形是第一种,她们身后若有强大人物,那可是捅了一个马蜂窝。
如此一来,不但自己倒霉,怕是自己家族或是门派,都会受到牵连,殃及池鱼。
而最可能的,便是第一种情形。
她们年纪轻轻,便是强大,怕也强不到哪里去,又如何能寻到这般宝剑?
定是她们地长辈所赠,或是其师,或是父母,总之,这些人拥有宝剑,想必不是凡俗之辈,这些人,轻易不能招惹。
他正皱着眉头,暗自思忖之时,大眼青年也慢悠悠的抽出剑。
他懒洋洋打量一眼宋静云,目光落在她手中宝剑上,挑了挑眉毛,哼道:“看不出,你拿的竟是一柄宝剑!”不着!”宋静云娇哼,斜睨他道:“你若是怕了,我换一柄也成!”
“笑话!”大眼青年马上一哼,冷笑道:“你便是宝剑,我又有何惧?!”
“那便好!”宋静云点头,寒剑一竖,再一横,平平伸出,剑尖直指大眼青年:“出招罢!”
“好大的口气!……你先出招!”大眼青年冷笑,竖剑于胸前,摆开防御之势。
“看剑!”宋静云毫不客气,倏的一垫步,香躯一晃,剑尖出现在他跟前,奇快无伦,仅是一眨眼。
“有几分本事!”大眼青年冷笑,不以为异,长剑一格,迎向宋静云的寒剑。
他刚要迎上去,心中仍存轻视,一阵银芒蓦地闪现,眼前一片空白,看不清东西。
他大叫不妙,身形疾退,便要避开,长剑挥动,舞成一团,化为一道光幕笼罩在身前。
宋静云脚下踩了两步,宛如横移一般,蓦的出现在他身后,长剑一指,直刺他背心。
若是她不撤剑,以大眼青年的去势,即使觉察有异,也定然无法避开,眼见便要一剑穿心。“剑下留人!”低喝声中。一道灰影倏地出现,挡在宋静云身前,寒光一闪,斩向宋静云宝剑。
宋静云已被惹起性子,见有人竟敢如此。心中大怒。脚下一踩,施展一套玄奥的步法,倏的再一闪,出现在大眼青年身侧。
一剑挑出,同时笼罩两人。奇快无比,剑光如雪。
这一瞬间的功夫,大眼青年已恢复视觉,眼前无人,猛的转身,正迎上宋静云地剑光。
他心中大怒。脸庞火辣辣地,热得烫人,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竟丢了这么一个大丑。
此时,他心中杀机盈沸,唯有将这个小娘皮宰了,才能洗刷今日之耻辱。
心中杀机盈沸,出剑凌厉。“嗤”的一剑刺出,啸声隐隐,奇快无伦,如一颗流星般,直接洞穿宋静云的绵绵剑网,直刺她心口。
宋静云脚下一错,长剑挥动,翩翩如蝶,织成一道剑网,将他的剑套住。
另一个灰衣人。却是刚。他救下大眼青年,便不再出手。退在一旁,观看他们打斗。
但他站在那里,却是虎视眈眈,似是随时要出手,隐隐透出威胁之意,无形中施加压力。
宋静思摇头,淡淡一笑,对他地小伎俩不以为然,身形一晃,出现在他身前。
她身法玄妙,脚下一踩,便如踏到船上一般,步子移动得无声无息,突兀而迅速。
中年男子一怔,看了她一
宋静思所站位置,颇是巧妙,既挡在中年人身前,却又不靠近,隔开了他与场中的联系。
中年男子心中凛然,他虽自恃极高,但宋静思那一下的身法,却令他深为忌惮。
那英俊青年所想的,他这个老江湖,更是想得出来。
如今又见宋静思与宋静云的身法俱极精妙,已然得出,二女出身名门,不宜招惹。
如此心思之下,他不为已甚,没有出手。“你就这么差地武功,还要教训我?!”宋静云娇声叱道,寒剑挥动,剑光霍霍。
大厅内地温暖仿佛降了一些,她的剑光带着凛凛寒气。
被她地话一激,大眼青年越觉脸上无光。
他本想着,凭自己的武功,收拾一下小娘皮,手到擒来,却不想,这个小娘皮竟是一身好武功。
任凭使出吃娘的力气,甚至将杀手锏也使了出来,却根本奈何不得她。
被她这般一讽刺,他恼怒之余,杀机沸腾,却是无法可想。
“静云,莫要逗他了!”宋静思淡淡说道,露出一丝责备的语气。
宋静云娇声应道:“好——嘞——!”
说罢,身形一闪,剑光暴涨,银光如爆炸一般的迸射开来,身子倏的在他眼前消失。
周围众人心中一凛,暗道:“又是这一招!”
中年男子一惊,忙要伸手搭救,宋静思却是一闪,再次挡在他身前,与先前的距离一模一样。
战机稍纵即逝,这一耽搁,宋静云已然得手,一剑刺中对方右肩膀,轻轻一提,飘然后退。
大眼青年惨叫一声,长剑锵然落地。这一剑,已然挑断了他的琵琶骨,顺势以内力震断了他手上筋脉。
不动手则已,动手则斩草除根,宋静云深得萧氏一脉行事之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章节更多,
第437章 赌剑
这一剑下去。大眼青年的武功算是废了大半儿。便是有再珍贵的灵药。也难治愈右臂。
即使是左臂。在伤了他经脉的情形下。也难有什么做为。周身的循环被破坏。内功修炼进境必然大缓。
英俊青年上前。右手飞快点了几下。阻住流血。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在伤中上撒一些药粉。然后一撩衣角。撕下一块儿白布。缠住他的伤口。
这几下动作又快又稳。似是驾轻就熟。
宋静云轻抖长剑。剑身颤一下。光亮如雪。不沾一点儿血迹。如有一团清泉在流动。
年男子冷冷盯着他。眯着眼睛。寒光如两柄弯刀。直逼过来。
宋静云毫不示弱。斜睨他一眼。不再看他。
那一边。见同伴太痛苦。难以忍受。英俊青年右指一点。点了昏穴。让他睡过去。
他站起身。缓步来到宋静云身前。抱拳一礼。脸色冷肃:“芳驾出手如此狠辣。伤我朋友。我也唯有的罪了!”
宋静云白了他一眼:“哼!你倒有理了!”
她接着说道:“亏的我还有一点儿武功。若是不然。他已经将我杀了!”
“芳驾此话谬也!”英俊青年摇头。淡淡而道:“我那朋友虽然招式凌厉。但心的仁厚。绝不可能滥杀无辜!”现在说这话。真是好笑!”宋静云轻嗤。不屑一顾。
英俊青年彬彬有礼。微微一笑。语气轻淡:“朋友受辱。在下虽不想的罪姑娘。却身不由已。请姑娘先出
“呸。你们借故寻衅。现在倒有理了。真是无理咬三分呐!”宋静云啐他一口。不屑的哼道。
她脾气虽直。却冰雪聪明。知道一定要占在道理的一方。不能让他空口白牙。辱了自己的名声。
英俊青年慢慢抽出剑。寒光从剑鞘中涌出来。耀眼生辉。整个大厅似乎明亮几分。
宋静云明眸一亮:“好剑呐!”
她转头瞧一眼宋静思。轻声道:“姐姐。这可是一柄好剑。抢来好不好?”
“嗯。若你有本事。缴了他的剑。无可厚非!”宋静思轻轻点头。明眸落在那柄剑
剑上光华流转。一条龙隐隐在光华中蜿蜒盘旋。若有若无。显然是一柄极上乘的好剑。
她们各人有一柄宝剑。师父腰上却是一柄寻常的青锋剑。她们心中不安。现在有一柄宝剑现在她们眼前。天若予之。弗取的咎。自然是不必客气!宋静云轻哼一声:“好罢。我跟你斗一场。若我败了。我这柄宝剑。便送给你
英俊青年眸子一亮。盯着宋静云缓缓拔出的长剑。
这一柄剑。乃是萧月生亲铸。自然不凡。但与他一向内敛的风格相似。光华不及英俊青年的宝剑。
看上去。剑身有一道清泉在流转。光华之盛。远逊于他的宝剑。似是逊了一筹。
但他也是个识剑之人。见其光华不盛。却清辉流转。显然是英质内蕴。远胜过自己的宝剑。
武林中人。无一不爱宝剑。他也不能免俗。见其剑不凡。于是生出贪念。淡淡笑道:“再好不过!”
“不过。我输了。我的剑归你。若是你输了呢?!”宋静云斜睨着他。哼道。
“我若输了。我的剑归你!”英俊青年不假思索。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输。眼前此女虽然身法精妙。但剑法实在一般。难在自己手下讨的好。的!”宋静云飞快接口。明眸一转。如水一般掠过众人:“你们可是听清了?!”
此时。除了那个中年男子。还有两个青年。一直默然不语。置身事外的看热闹。
他们相貌平常。很难惹人注目。对宋静云点点头。
“动手罢!”宋静云娇喝一声。宝剑一抖。剑上光华如水倾泻。
英俊青年缓缓提剑。抬于身前。一身白衫如被狂风吹起。渐渐鼓涨起来。
他双眼越来越亮。目光越来越凌厉。如同两柄剑出鞘。直刺而来。射到宋静云脸上。
宋静云眼帘微垂。似是入定。浑身放松。无一不是破绽。仿佛不会武功之人。
英俊青年见状。眉头一皱。轻哼一声。舍众多破绽。只攻一点。倏的一剑刺出。划出一道弧光。直刺宋静云右肩。
宋静云身子不动。长剑直直刺中她右肩。
英俊青年心下大喜。虽有犹疑。觉的不应这般轻易的手。恰在此时。手上仍未传来刺中之感。忙飘身后退。
长剑及体之际。宋静云微不可察的一矮肩头。差之毫厘。剑尖贴着肩头划过。森森寒气钻进肩头。
她心中欢喜。果然是一柄好剑。寒气如此之盛。定然是吹毛断飞。削铁如泥。
一剑不中。英俊青年心中这个女子果然不是庸手。这一次怕是踢到铁板上了。
好在。刚才动手有了赌注。那性质大大不同。不是生存之搏。而只是一个打赌。与先前截然不同。即使对方输了。其长辈也不会迁怒于自
宋静云惊异。没想到这个好色虚伪的家伙能耐不少。剑法精妙。虽不及达摩剑法。却也相差不多。
她需的打起精神。毫不懈始。否则。有失手之险。
两人打的难分难解。转眼之间。数十招过去。难分胜负。大厅中的人们几乎都在观看。
宋静思瞥一眼中年男子。见到他手上的小动作。
她淡淡一笑。心中冷笑。在自己跟前捣鬼。可是鲁班跟前卖斧头。关公面前耍大刀。进袖中。忽然迸出一道白光。划过空中。发出“叮”的一声。白光消散。
一枚铁菩子与一枚莹白棋子同时落下。跌到的板上。它们粘在一起。没有分开。
宋静思对中年男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明眸却闪过一道警告的眼神。
年男子脸色微变。没有说话。双眼闪烁。若有所思。
他心中思忖。这必是传说中的绝学。弹指神通!
惊鸿一剑萧一寒。不仅剑法绝世。还有一套绝学。便是弹指神通。以指力所发暗器。比起劲弩来毫不逊色。
他心中发寒。没想到。这两个美貌女子来头如此之大。当今天下。武林之中。若是没听过惊鸿一剑萧一寒的大名。定会被人大笑。抬不起头来。
而萧一寒除了剑法卓绝。心狠手辣。也是闻名天下。
在他手上。废去武功之人。不计其数。死在他手下的。也不少。若非他武功高明。早被人杀了几杀。
这个美貌女子会使弹指神通。定与萧一寒渊源不浅。说不定还是晚辈。
公子这一次。确实是走夜路终撞上了鬼!
他心中发寒。脸上仍维持平常。不露破绽。
正在他深思的功夫。场上分出了胜负。
宋静云忽然一招。精妙绝。剑光暴涨。漫天皆是。像是无数流星坠下。气势森森。
英俊青年猝不及防。突然之下。招架不及。剑光落在他右肩。宋静云轻轻一绞。飘身而退。
这一下。比刚才的大眼青年还要厉害。宝剑一绞。劲力四溢。其琵琶骨顿时化为粉末。
“啊——!”英俊青年发出惨叫。长剑落的。左手捂上右肩。
叫声戛然而止。他身子一僵。缓缓倒了下去。
年男子身子疾射。现于他身旁。扶住他。右手疾点。封住英俊青年的右臂。
“你好狠的心!”他抬头。冷冷盯着宋静云。
宋静云一抖长剑。剑身恢复光洁。归入鞘中。轻哼一声。道:“刀剑无眼。我收不住手罢了!”
说着。她踩出一步。来到宝剑旁。脚尖挑起长剑。伸手接住。细细端量:“这柄剑归我啦!”
年男子深吸了口气。满脸通红。怒火涌动。却强自压下。缓缓道:“是。这柄剑归你了!”
“哼。愿赌服输。怎么。想反悔?!”宋静云眉头挑了挑。不屑的哼道。
“妹妹。算了。”宋静思摆摆手。淡淡说道。
宋静云闭上了嘴。犹自狠狠剜中年男子一眼。来到他跟前。
“你……?!”中年男子“光有剑。没有剑鞘怎么成?!”宋静云哼道。上前一步。脚尖轻轻一点英俊青年腰间。
他已经昏迷过去。没有知觉。一动不动。腰间剑鞘飞到宋静云手上。她细细端量一番。点点头:“嗯。不错。这剑鞘没有糟蹋了这柄剑!”
“想要夺回剑。便来观云山庄罢!”宋静云转身之际。忽然回头。清脆的哼道。
说罢。两人飘然而去。离开了高第楼。
清晨的观云山庄。清脆的鸟儿鸣叫。宛如天籁。悠扬动听。却足以将人惊醒。
它们比山庄的人们还要勤劳。早睡早起。
的益于它们的勤劳。观云山庄的人也起的甚早。各自忙碌。或练功。或开始做事。
淡淡薄雾笼罩着山庄。仿佛身在缥缈中。若隐若现。下下一片宁静祥和。
山庄外忽传马蹄声。打破了庄中的宁静。
转眼之间。马蹄声靠近。如***一般的涌到山庄门前。两道白光闪过。
“希聿聿——”长嘶声响起。宛如龙吟。响遏行云。直上霄汉。在山庄上空回荡不绝。
两匹白马人立而起。然后落下来。马前上稳稳当当坐着两女。身形窈窕婀娜。一身月白罗衫。正是宋静思与宋静云两女。
两人翩然落马。缰绳一放。也不系到一旁。而是随意放下。转身来到大门前。
两女一尘不染。丝毫不见风霜之色。周身上下精神四溢。一双眸子神采飞扬。
宋静云腰间佩着两柄剑。一左一右。大步流星。来到山庄门前。用力叩了叩铮亮的铜庄。明眸中神彩闪动。忽明忽暗。思绪翩飞。
一直呆在山庄时。犹不自觉。但离开这一段日子。却无时不刻不想回来。回想到山庄的生活。仿佛神仙一般的日子。每日里生活在花园中。什么也不必想。不必操心。只需专心练好武功。
一切事情。都有师父在。不必她去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周围一直是春天般温暖。
现在。终于回来了。她心不出的轻松。又夹带着欢喜。师父笑吟吟的脸庞在眼前浮
“咦。是二小姐。三小姐回来啦!”福伯的声音响起。大门被拉开。露出他佝偻的身
“福伯!”宋静云欢快的叫道。迎上去。
福伯须眉皆白。身形佝偻。看上去老迈不堪。弱不禁
他是山庄的仆人。看着大门。虽然年龄不小。但在山庄里住的久了。环境优越。再练着养生之功。身体却是越来越好。
只是他修习的是道家的功夫。精华同蕴。外表丝毫不露。看上去。如垂垂老朽。不通武功。
“二小姐。三小姐。你们可是回来啦!”福伯满脸笑容。目光慈和。如见到自己的孙女。
两女上前见礼。宋静云拉着他胳膊。娇声问道:“福伯。师父可在庄内?!”
“嗯。庄主在呐。不过我估计。这一会儿。他还没起来。你们不用着急。”福伯笑眯眯的点头。
宋静云挺俏鼻子皱了皱:“哼哼。师父总是睡到自然
“咱们进去吧。先去见一见师娘与大师姐。”宋静思说道。
“对对。夫人与大小姐还没出去。”福伯忙点头道。两女去寒烟阁。见过刘菁。她温婉和煦。轻声责备她们不捎信回来。庄内的神鹞一直在天上跟着她们的。
两女吐了吐舌头。却是忘了这一条。一直忙着赶路。无暇想及捎一封信回来。
刘菁跟她们说了几句。便让她们回去洗漱。再去见了江南云。她起的早。会早早去清平帮。晚了见不到她。
她们来到南雨阁时。恰巧江南云练功回来。一身黑缎劲装。玉脸莹白如玉。英姿飒飒。容光逼人。
江南云步履轻盈。手持宝剑。刚登上二楼。见到二人站在卧室前。进退不的。黛眉一挑。吟吟笑道:“哟。静思静云。你们终于肯回来啦!”
“见过大师姐!”二女裣衽为礼。
江南云一摆手。抿嘴笑道:“快起来罢!……咱们一家人。何必闹这些虚礼?!”
两女站起身。跟着她来到卧室里。淡清香缭绕在屋里。窗户敞开着。清风徐徐而来。将轻纱幔帐吹拂。屋里飘荡着柔和的气息。
屋里的的毯、家俱。都是粉色颜色。淡淡的粉红。柔媚而不失明亮。透出女儿家的气息。
两人进屋。找了个绣墩坐下。
江南云径直走到一个屏风后。屏风上绘着一幅山水图。气势温婉。的声音传来。
她一边换着衣衫。一边笑道:“信可送到少林了?”
“嗯。亲手交到方证大师手上了。”宋静思点头。
“咯咯。那个觉月和尚没有找茬儿?”江南云咯咯笑问。如玉珠在玉盘上滚动。
“谁说没有?!”宋静云重重哼道:“大师姐。你可不知道。那个觉月可招人恨
“他招人恨。我倒是知道的。”江南云轻轻笑道。身影自屏风后转过来。
一身淡紫色罗衫。裹住曼妙的躯体。气质高华。慑人心魄。令人无法生出亵渎之念。
她袅袅娜娜。步至窗口。坐到案前的紫藤椅上。笑道:“这个觉月和尚。目空一切。偏偏又有自傲的资本。让人头疼!”
“嗯。觉月和尚内力深厚。我不及他。”宋静思轻轻点头。
“大姐。你干嘛非要跟他!”宋静云不以为然。
“何必非要分出胜负?”宋静思摇头笑了笑。
江南云抿嘴点头。露出赞许神色:“二师妹这话中肯!……如今师父声望如日中天。这些虚名不放在心宋静云哼道。撇撇嘴:“要杀杀他的傲气!”
江南云摇头轻笑。暗自思忖。三师妹的脾气。倒是与自己相像。只是如今自己已经被师父磨的差不多了。她还需磨砺一番。
“大师姐。师父这一阵子还好吧?”宋静思沉静的问。
江南云笑着点头:“师父哪有不好之理?……他这一阵子一直练功。甚少出来。”
说罢。她又笑道:“跟我说说你们的情形罢!”
宋静云忙抢过话头。将一路上的情形细细解说。
她说起话来。没有重点。说着说着。便引到了别处。像是走路。遇到一个岔路。沿着往前走。越走越远。不知自己回头。非的江南云提醒。将话题重新拉回来。“这般说来。你们仅是废了他们的武功?”江南云黛眉轻蹙。若有所思。
“嗯。谁让他们主动挑衅的?!”宋静云重重哼道。忿忿不平。
江南云摇摇头。瞥二位师妹一眼。笑道:“若换做是我。会取了他们的性命。”
“嗯——?!”二女皆露惊异神情。睁大眸子。怔怔看着她。
江南云抿嘴一笑。淡淡道:“这个家伙。是个好色之辈。还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除了他们。也算是替天行道!”
二女若有所思的点头。
“遇到对手。该杀则杀。除非他是一个难的的好人。否则。不留手患才是!”江南云郑重说道。
“是!”二人齐齐点头。
江南云盈盈起身。提裾而道:“师父起来了。咱们去拜见。”
三人出了南雨阁。来到寒烟阁。
当她们上了二楼。见萧月生的屋子已经敞开房门。他大马金刀坐在窗前。看着她们进来。
两女上前几步。跪倒在他跟前。娇声唤“师父”。
萧月生摆摆手。脸露微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锁定qidi章节更多。
第438章 秀芝(第二更)
“嗯,起来罢。”他摆摆手,温声说道。
二女起身,秀脸露出激动神色,满心欢喜。
“静思静云,你们辛苦了,这一路没有什么波折罢?”他指了指身前的三个绣墩。
二女迟疑一下。
江南云抿嘴笑道:“师父,两位师妹路上遇到一帮家伙,觊觎她们美色,被师妹们给废了!”
萧月生眉头一皱,脸色顿时一沉,三女只觉身上一沉,有一座大山压下来一般,呼吸困难。
“什么人?!”萧月生皱着眉头问。
宋静云摇头,哼道:“懒得问他们姓名,……师父,这柄剑是我自那人手上赢来的,是给师父的。”
说罢,她自纤细的蛮腰上解下长剑,双手呈送于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接过来,一按机簧,拔剑出鞘,传来一阵吟啸声,隐隐若是龙吟。
仅听其声,便知此剑不
剑身横在眼前,细细打量,手指轻抚,点头微笑:“难得你一番孝心,是一把好剑!”
宋静云一直紧张的盯着他看,闻声顿时眉开眼笑,喜不自胜。
“师父,能否看出是何人的剑?”江南云凑上前去,紧挨着他的脑袋,观看长剑。
她呵气如兰,幽幽香气缭萧月生摇头,淡淡道:“这柄剑看不出什么,……此人的身份想来不简单。”
江南云点头,此剑光华灿灿,晃得人心颤,显然是一把名剑,难得一见的名剑。
此剑的主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否则,难以留得住此剑,早被人夺去。
“师父,我去查一查罢。”江南云道。
萧月生抬头看她一眼,微微点头。递剑给她:“嗯,查查看,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明白!”江南云重重点头。眸子光华一闪,宛如白玉之温润,却又凝如实质。
宋静云明眸睁大,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要察清此剑主人。
“师父是要……?”宋静思心思敏锐,明眸一闪。轻声道。
萧月生点点头,脸上玉光一闪:“需得让他长长记性!让他们晓得。哪些人是惹不得的!”
宋静思点头,宋静云也明白其意。抿嘴笑道:“若是察到了,师父会如何处置他们?”
萧月生语气越发的轻淡:“杀了。”
宋静云顿时吐吐香舌。不说话了。萧月生眉头皱了皱,道:“你们这一次。做得差了一些,记住了,每一个对手,都需留下记号,能够追踪得到,以便日后察探。”
“如何留下记号呢?”宋静云忙问。
萧月生摇头一笑,淡淡道:“在他身上留下一股暗力,凭此感应,便能寻得到他。”
“真地么?!”宋静云睁大眼睛,露出不信神色,这委实有些太玄,匪夷所思。
江南云抿嘴一笑,道:“三师妹,咱们萧氏一脉绝学,近乎于道,你惊奇的还在后面呢!”
她接过长剑,轻轻一抚,笑道:“端得是好剑,定是个大人物呢!”
她一幅跃跃欲试的神情,嘴里说着大人物,脸上越发的高兴,容光若雪,逼人心魄。
“快些解决了,莫要被他们走了。”萧月生嘱咐了一声。
他自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向宋静思。
宋静思双手接过,瞥了信,却是武当冲虚道长的信,点头道:“师父,我们马上出发么?”
“不必急,歇息一晚,明天出去。”萧月生摆手笑了笑。
江南云抿嘴一笑,道:“二位师妹又要辛苦了。”
宋静云咯咯笑道:“才不辛苦呢,骑马可是好玩得很
萧月生微微一笑:“这一封信,你们却不必急,慢慢走便是,只要送到即可。”
“师父,为何这一封不急呢?”宋静云不解地问。
江南云笑道:“三师妹,凡事多动脑嘛,你姐姐便猜得到!”
宋静云转头望向宋静思,投去询问的目光。
“大师姐,是不是少林与武当有快捷的通信之法?”宋静思稍一沉吟,慢慢说道。
“果然不愧是二师妹!”江南云抿嘴点头,满脸赞许神色,这般敏锐地心思,丝毫不逊于自己。
她心中欢喜,有如此师妹相辅,自己身上的担子可会轻了许多,可以歇一歇了!
萧月生道:“静思静云,你们如今武功不成,需得小心,早早回来,好好练功。”
“是,师父!”二人凛然抱拳。第二天傍晚时分,萧月生坐在西湖的一艘小船上,一手执杯,一手握卷,神情悠然。
忽然一只小船飘然则来,船上一人,淡紫罗衫飘荡,风华绝代。高贵雍容,正是江南云。
她脚下小船如一匹奔马,直直冲来,湖水被劈开两半,速度奇快。径直来到了萧月生船前。
小船一顿,去势顿减,悠悠荡过来。轻飘飘来到了萧月生小船前,还未等靠近,身形一动,踏波而行。掠至他的身前。
萧月生放下书卷,微笑道:“可是察明了?”
江南云点头,哼道:“我将剑地图案拓下来。遍洒帮中,让他们出去打听。打听出来了!”
“嗯,说来听听。”萧月生点头。白玉杯端至嘴边,轻抿一口。颌首道。
“这柄剑,应是河北苍梧派的。”江南云提裾轻轻坐下来。动作优雅曼妙。
“苍梧派?”萧月生眉头像不算什么名门大派。”
“嗯,苍梧派在武林中,倒也不甚出名,但在河北一点,却是声名赫赫。/”江南云点头。
“如此说来,那人应是苍梧派的重要人物?”萧月生若有所思地问道。
“嗯呐,定然如此。”江南云附和。
“唉……,你派几个过去,看看能不能擒过来罢。”萧月生叹息一声,摇摇头,露出悲天悯人神情。
他实在不想杀人,也不想打打杀杀,不过,为了止戈,唯有以严厉的手段,杀一儆百,方能震慑天下众人,免除更多地杀伐。
“遵命!”江南云抱拳,正色道。
萧月生点点头,转开话题:“现在芹儿他们如何
“他们正入佳境,每日在帮内受训,怕是生不如死。”江南云抿嘴一笑,摇头道。
“莫要让你师母看到,免得担心怜惜。”萧月生笑了笑,郑重叮嘱道。
“师父放心,我省得。”江南云笑着点头道。
“嗯,就怕你师母一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萧月生点头,笑了笑,说道:“若是万一如此,你岂能阻得住?”
“我会跟芹儿他们说好,莫要他们乱说。”江南云点头笑道。?”萧月生露出好奇地神色。
江南云露出笑容,摇头道:“还不就是那些……,找几个高手,时常将他们打趴下。”
“唔,这个法子,确实能激发潜力。”萧月生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想便能想得出,刘芹他们受了何等的苦。
这些高手,事先被江南云叮嘱过,下手要重,不能有什么怜惜,唯一地底线,是不能让他们受太重地伤。
这些清平帮地高手,武功都达一定程度,不是堂主便是副堂主,武功收发由心,想不伤他的性命,便不会误伤,折磨这两个小家伙,自是手到擒来。
刘芹与张小弟武功虽然不俗,但那是对于寻常地武林中,对上清平帮的这些高手,却是逊色多多,根本不是敌得过副堂主,上面还有堂主,堂主之上,还有总堂主,还有坛主,他们在清平帮众人跟前,根本抬不起头来。/师徒二人正在说话,忽然又有一艘船劈浪而驰,靠了过来,速度极快,转眼到了跟前。
这是一艘漂亮的画肪,外表豪华,气派极大。
来到近前,画肪停下来。随即一人出现在画舫船头,倚着栏杆,抱拳叫道:“阁下可是惊鸿一剑萧一寒?”
萧月生眉头微皱,心中不悦,懒洋洋坐在那里。淡淡道:“正是萧某,阁下何人?”
“好,咱们果然没有找错。你便是萧一寒!”那人仰头哈哈大笑,气派豪迈,随即又一抱拳,道:“在下郑德明。我家公子想要拜望阁下子?!”萧月生懒洋洋的问。
“阁下大名,我家公子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无缘一见。听说你住在此处,便来一见。”郑德明哈哈笑道。
“在下一介俗人。怎敢如此劳师动众?!”萧月生淡淡说道,神情冷淡。
“请上来说话罢。我家公子正在船上相候。”郑德明抱拳一礼,躬身说道。
“师父。他们好大地架子!”江南云在一旁看得不忿,重重哼了一声。娇嗔道。气派,非富即贵,想必是被人伺候惯了的。”萧月生淡淡笑道。
“他们是来见师父你,却要你去见他们,实在好笑。”江南云摇头,轻轻一哼。
在她心目之中,师父地地位高于山岳,武功通神,无事不知,无事不晓,实是神人,天下间无人可比。
如今竟有人令师父上前拜见,如此做派,她脸上虽平静无波,心中却恼怒无比,已存了教训之意。
“算了,上去见见罢。”萧月生摆摆手,淡淡说道。
“师父……”江南云讶然。
在她眼中,师父的脾气可是大得很,尊严深重,不容别人冒犯,这帮人如此无礼,师父应当发脾气才是。/
萧月生微微笑道:“看看再说罢。”
“是!”江南云无奈地点头,跟着师父一起站起来,轻声道:“我先上去看看,好不好?”
“嗯,去罢,先不要无礼。”萧月生点头。在江南云想来,这帮人是慕名而来,前来拜见师父,无外乎真的是想一睹师父真容。
另有一帮人,却是心怀叵测,想挑战师父,借此扬名天下,将师父当成扬名地阶梯。
如此人物,她心中恼恨之极,恨不得一掌将他们拍死,免得像惹人厌的苍蝇。
看到这一帮人出现,她认为这帮人亦是如此,说不定,想要跟师父动手,她自是要先打探虚实。
心中有了此念,她飘身而起,轻盈落到高高地画肪上。
眼前忽然呈现一个曼妙女子,郑德明一怔,抱拳有礼地问道:“不知芳驾是……?”
“小女子江南云,家师座下无名小卒!”江南云抱拳还礼,淡淡说道。
她站在画肪船头,明眸一扫,尽收眼底。
郑德明此人,身形矮壮,站在那里,虽然身矮,却给人以山岳挺峙之感,气势不凡,豪气大方。
他相貌没甚么出奇,浓眉大眼,颌下带须,显出几分中年人特有地稳重成熟,令人心生信任。
相由心生,江南云学得萧月生几分相人之术,见他如此神气,倒缓了缓心中厌恶。转,掠过他,望向其余地方,眼前画肪,布置得典雅大方,却又带着几分胭脂气息。
她黛眉轻蹙,脸色不悦,对于脂粉气的男人,她尤其厌恶,以为他们不男不女。
“原来是江女侠,久仰辣手仙子名!”郑德明忙笑道,语气亲切,打量了她一眼。
江南云黛眉轻蹙,略有不悦。他好大地气派。
“不知贵公子为何一直呆在船里,不出来,莫不是大家闺秀,羞于见人?!”江南云毫不客气的哼道。
她目光灼灼,扫了一眼蒙着紫帘的船舱内。又扫一眼郑德明,神情哂然。
“这……”郑德明一怔,随即笑道:“芳驾却是误会了。我家公子不良于行。”
江南云一怔,神色略缓,既然不良于行,那便不会是第二种人。并非别有用心。
“原来如此,倒是小女子的错。”江南云点点头,淡淡道:“既然如此。我请师父过来罢。”
她身形一晃,飘然坠下。如一片羽毛,悠悠落到了萧月生身前。
“师父。是一个不良于人之人,看来可以一见。”她上前。轻声说道。
萧月生点点头,他早已察得。脑海中呈现一幅影像,画肪中地一切无一不在脑海中道。
郑德明极是客气,请他们进了画肪。
乍一挑帘进去,便有一股幽香扑鼻而入,仿佛进入一座闺房一般,师徒二人踏步进舱,抬眼打量。
窗户是关着的,窗户之下,一张轮椅上坐着一人,身形瘦弱,脸色白皙,似乎没有一丝血色。
细一打量,他眉眼之间极俊秀,萧月生一见,微微一笑,摇摇头,看出这是一个女
她坐于轮椅中,上身挺拔,显出几分优雅来,微笑看着萧月生二人,沉静自如。
江南云相人之术颇有几分火候,一见她地模样,便知不是什么少爷,而是小姐。
她抱拳一笑,抿嘴道:“怪不得呢,原来却是一位姑娘。”
“小女子郑秀芝,见过萧侠。”少女约有十七八岁,声音柔和圆润,极是悦耳动听。
诸女之中,论及声音地动听,她仅在江南云之下。
“原来是郑姑娘,惭愧。”萧月生抱拳一笑,笑容温和,令人如沐春风。
“郑姑娘,你要见我师父,是为了什么呢?”江南云直接问道,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被这般而问,郑秀芝丝毫不乱,从容镇定,露出温柔的笑意:“我是久仰萧大侠地大名,想一睹真人的风采。”
“那姑娘定会失望地。”萧月生微微笑道。
此时,门帘再次被掀起,一个俏美的小丫环走进来,手上端着两杯茶盏。
两个茶盏乃是雪瓷盏,精致绝伦,莹白温润,宛如白玉所制,实非凡品。
萧月生一见之下,心中欢喜亲切,他最喜欢雪瓷,喜欢他地莹白温润,皎皎无瑕。
但如今世上,多是喜欢青瓷,雪瓷虽也在,却并不流行,不甚得人心,令人颇有寂寞之感。
两人坐下,细细打量周围。
一切布置得宛如江南云地闺房一般,明快,温馨,妩媚,既带女儿家地气息,又不至于太浓重。郑秀芝细细打量着萧月生,明眸清亮,如一泓潭水,柔和而直接,直盯着萧月生看。
若是一般女子,断不会如此看一个男人。
萧月生摇头一笑,道:“郑姑娘,在下脸上可有花?”
他带着淡淡取笑语气,隐隐察得,她的下半身已经瘫痪,经脉堵塞,寒气浓郁,已成痼疾。
郑秀芝白皙脸庞蓦的涌上红晕,慌忙转开眼睛,不再那般肆无忌惮地看他。
“郑姑娘,还不知你究竟是哪里人呢?”江南云抿嘴一笑,上前拉着郑秀芝的手。
她自然的流露出亲切气息,若是换了一人,贸然上前拉她地手,断不会允许。
但江南云如此作,却是亲切自然,令人难起拒绝之念。
这得益于江南云的心法,隐含媚功,不但作用于男人,女人也不例外。
郑秀芝抿嘴一笑,淡淡说道:“我是江宁郑家地人,只大侠大名,想要见一见。”
“唔,江宁郑家,却是我孤陋寡闻了。”江南云嫣然微笑,瞥一眼师父,见他神色安然,不像恼怒神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439章 治疗
几人说了一番话,江南云几句话的功夫,但套出郑秀芝的话来,却是她十岁那年,从马上跌下来,摔坏了双腿,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无法站起。
她家世不浅,延请数位当世名医,但皆是束手无策,只让腿不再变坏,已经不易,想要变好,千难万难。
曾有一位名医言,若是有一位武林绝顶高手,替她打通经脉,当可使其恢复。
她父母曾亲上少林,拜见方证大师,请求帮助。
最后,由方生大师亲自出手,以绝世内力替她打通奇经八脉,周身贯通,若是武林中人,这一下便能跻身高手之列。
但奇怪的是,她的经脉乍通,随即又枯萎下来,根本无用,没有生机。
方生大师使出浑身解数,不断以内力温养其经脉,刺激其生长,蕴其生机。
但一番折腾下来,却丝毫无效,腿上经脉仍旧如枯草,没有一点儿生机。
方证大师仁厚,见如此情形,亲自出手,以易筋经醇厚无比的内力刺激她经脉。
结果仍无不同,即使易筋经醇厚的内力,也无可奈何。郑秀芝落落大方,明媚的目光投到萧月生脸上:“萧大侠。方证大师说,来找你试试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哦——?”萧月生讶然,笑了笑,道:“方证大师谬赞了,我这点儿本事,怕是不成。”
“萧大侠是不愿帮我罢?”郑秀芝笑了笑。
萧月生看了她一眼,见她眼角处隐隐泛着凄凉,心不由软了一下。无奈道:“既如此,南云帮郑姑娘看看罢。”
江南云应了一声,嫣然笑道:“郑妹妹,我先瞧瞧。若是不成,师父再亲自出
郑秀芝点头,笑吟吟地道:“有劳江姐姐了。”
她举止文雅,透着大家闺秀的气度。却丝毫没有做作之态,随意自然。
这般气度,绝非刻意训练得来。而是平日里的习惯。
江南云握上她雪白皓腕,微阖明眸。静察片刻,她睁开眼睛。眸子闪烁,光芒如实质。着,神色凝重。对萧月生摇摇头:“师父,很古怪,郑妹妹的下身经脉像是枯萎了,没有反应。”
正在此时,郑德明挑帘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朱木托盘,上面蒙着红布,稳稳来到萧月生跟前。
“萧大侠,江女侠,这是一点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郑德明将托盘放到萧月生旁边绣墩上。
萧月生浓眉一皱,脸色沉了下来。
“萧大侠莫误会。”郑德明忙道:“且不说救不能救好我家小姐,但凭江女侠能出手,我郑家上下便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惟能以这些身外之物聊表寸心!”
萧月生摇摇头,眉头仍皱着,神色不愉,道:“收起来罢。”
郑德明迟疑,望向郑秀芝,一幅左右为难状。
郑秀芝摆摆小手,微微一笑:“既然萧大侠这般说,便收起来罢,免得污了萧大侠的眼睛。”
“是。”郑德明无奈点头,又端起托盘,退了下去。
江南云见气氛僵硬,抿嘴扑哧一笑:“唉,师父,我还没瞧见端的是什么呢!”
“就是一些珍珠,拿不出手,倒让萧大侠见笑了呢!”郑秀芝轻轻笑了笑,明媚的目光瞥一下萧月生。
“原来是珍珠……”江南云点头,瞥一眼萧月生,抿嘴,道:“师父,你来瞧瞧郑妹妹吧。”
萧月生“嗯”了一声,移步坐到郑秀芝跟前。
他伸手按上郑秀芝的皓腕,微阖双眼,免得她尴尬。
他送出一缕真气,自指尖透入,如一条游鱼,轻轻悠悠游淌在她的身体里。
脑海之中,一幅经络如一棵大树,清晰呈现,无一条遗漏,呈五彩光芒,光泽闪烁。/
他内力洞察处,经脉地一切无所遁形。
他眉头皱得更紧,脑海中的影现一变,经络树消失,只留下一段儿经络。
这段经络被放大了数倍,有一棵树粗细,却不甚清晰,似是蒙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
这一段儿,便是出问题之所在。
他眉头紧皱,这几条经络,像是被雾化了,像是马上食指指尖再次涌出一股气息,清凉却又让人觉得温暖。
郑秀芝只觉懒洋洋的舒服。像是浸在温暖地热水中,眼睛不由的想闭起来,几乎要睡着了。
萧月生的脑海之中,一股绿色气雾包裹住那一段经络,慢慢的钻进了经络之中。
郑秀芝轻轻呻吟一声,随即脸颊飞霞,羞涩难抑。
她忽觉左右大腿根一阵痒,却又舒适难言,从骨子里透出来地痒意。难以压抑下来,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羞红着脸,她偷瞥一眼萧月生,见他微阖双眼。紧皱眉头,轻吁一口气。
萧月生脑海之中,绿雾慢慢钻进经络中,渐渐消失无形。原本枯黄的经络变成淡绿色,闪着朦胧地光泽。
如此这般,这段经络算是有了生机。他却仍不放手,微阖双眼。在心湖中观察。
一丝一丝的,这段儿经络悄悄发生变化。不一会儿功夫,便恢复了枯黄色。
萧月生眉头轻蹙。脑海中再次呈现整个树状经络,一丝一毫地探索下去。半晌过后。他仍无所得。
双眼缓缓睁开,他若有所思,眼中闪着温润的光泽,眉头紧蹙在一起,没有说话。
看他如此凝重,江南云忙问:“师父,可是很棘手?”
“嗯,确实棘手。”萧月生点头,放下郑秀芝地皓腕,起身踱步,来来回回。
“师父也没有办法?”江南云不信的问,在她眼中,师父神通广大,武功通神,无所不能。
萧月生摇头,叹息道:“法子嘛,倒不是没有,……不过,她这经络,确实怪异,寻不出根源。”
郑秀芝白皙脸庞一片宁静,看萧月生地神情,她心生绝望,暗自一声苦笑,既没抱希望,又何必感觉绝望?!
当初,她得方证大师推荐,本以为能有一线转机,但心底下,仍一直暗自告诫,少林方丈大师都没有办法,其余人更不成,抱有此念,却是怕自己受不住失望。
她忽然听到一句“法子嘛,也不是没有”顿时一震,忙转头瞧向萧月生。旁的丫环比她还急,星眸一睁,忙道:“萧大侠,你说有法子,是不是?”
郑秀芝紧盯着他,一眨不眨,灼灼生光。
“嗯,是有一法。”萧月生点头。
“小姐,你有救啦!”秀美地小丫环兴奋叫道,上前拉着郑秀芝,恨不得跳起来。
郑秀芝心中汹涌,两颊酡红,激动得嘴唇发颤:“萧……萧大侠,我的腿能……?”
“嗯,虽不清楚你腿上经络为何枯萎,但也并非无法可治。”萧月生略一点头。
“不知……?”郑秀芝声音颤抖,娇弱地身子跟着轻颤,打着摆子,嘴唇哆嗦。
“却也没什么,你只需修习武功便可。”萧月生道。
郑秀芝身子一僵,露出失望神色。
“怎么了?”江南云好奇的看着她。
秀美的丫环开口:“我家小姐经脉不通,方证大师说,无法修炼武功地。”
江南云抿嘴一笑,看了看师父。
萧月生点点头。
江南云轻轻一笑,说道:“这个倒不是什么大事,当今天下,武功之多,数不胜数,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却出有例外的。”
郑秀芝冰雪聪明,顿听出弦外之音,明媚地眸子一亮,忙道:“江姐姐,你是说,武功?”
“这要看我师父喽……”江南云抿嘴点头,却是瞥一眼萧月生。
萧月生轻轻皱眉,稍一沉吟。道:“嗯,你不妨修炼一门独特的心法,试一试看。”
“我想拜萧大侠为师,成不成?!”郑秀芝忙道。
萧月生摆摆手:“不必如此,一段心诀而已,算不得什么,只须不传于别人便
郑秀芝露出失望神色,却强打精神,不敢奢求。点头道:“是,我定不会传于他人!”
“嗯,过两天,我会让南云过来指点你。”萧月生点头。站起身来,便要往外走。
“萧大侠!”郑秀芝忽然叫道。
萧月生停下步子,转身瞧向她,温声道:“郑姑娘还有什么事?”
郑秀芝欲言又止。想了想,秀脸露出恳切神情,道:“我真地不能拜你为师么?”
萧月生笑了笑。道:“姑娘你家世非凡,何必投身武林之中。且养好身子便是不甘。
萧月生沉吟一下,道:“这样罢。你先练练看,若是练得好。入我师门也并非不可能。”
“一言为定!”郑秀芝忙道,露出兴奋神情。
萧月生笑了笑。点点身飘然而去,江南云紧跟在他身后,朝郑秀芝摆摆手,嫣然一笑,也消失无踪。
两人蓦然出现在小船上,小船倏的加速,如一道箭矢,转眼之间,消失在西湖上。
“小姐,你干嘛要拜他为师呢?”小丫环大是不解,睁着明眸,怔怔望着她。
郑秀芝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地湖色,笑了笑,道:“这位萧大侠,可是有真本事的!”
“小姐,还是关上窗罢,风凉。”小丫环脆声道,歪头问:“小姐如何晓得他有真本事?”
郑秀芝道:“久病成良医,……凤儿,你去将郑叔请来罢。”
“是。”小丫环应道,腰肢一扭,出了屋子。
片刻过后,郑德明大步进来,凑到郑秀芝跟前,笑道:“恭喜小姐,终于有望了!”,点头道:“嗯,虽然不知真假,想来是有一点儿希望地。”
她随即又道:“郑叔,你去将这些东西送到观云山庄罢。”
“小姐,依我看来,萧大侠不是客气。”郑德明沉吟一下,肯切的说道。
“萧大侠虽不是客气,但咱们不能不客气。”郑秀芝笑道,摆摆手:“不能白让人家出力,该谢还是要谢的。”
“是,遵命!”郑德明抱拳点头,沉声应是。
郑秀芝轮椅轻动,她轻轻叹息:“这一次,有了希望,不知会不会是泡沫……”
“小姐放心罢,萧大侠声望极高,一诺千金,必不会胡乱说话,谎言欺人!”郑德明劝道。
“嗯,但愿如此罢……”郑秀芝点头,露出一丝苦笑。
她这些年来,见过无数的名医,无数次希望,无数次失望,甚至找上了少林的方丈方证大师,仍不能治好自己。
一颗心被希望失望折磨得破败不堪,委实再难承受观云山庄
后花园中,夕阳斜照。玫瑰色地落霞映到弱水亭中,映红了萧月生与江南云地脸。
“师父,真的要教那位郑姑娘武功么?”江南云素手执壶斟酒,动作曼妙优雅,轻声问道。
萧月生端起酒杯,微一点头,“嗯”了一声。
“师父不知她底细,便传她武功?”江南云玉脸满是不信神色,黛眉挑了挑。
萧月生点点头。叹息一声,摇着头:“她的病极古怪,若是再不医治,稍加拖延。再难治好!”
“可是……”江南云黛眉蹙起,沉吟道:“万一所传歹人,后果可是严重地很!”
她深自萧氏一脉武功的可怕,若是传了出去。如一柄宝剑授之于人,极易闯祸。
“放心罢,我只传一段心诀。不传完整,唯有温养内息而已。没有运劲之法,不会有妨碍。”萧月生笑了笑。抿一口巴山夜雨。
“嗯,那就好。”江南云轻吁一口气。
萧月生斜睨她一眼。淡淡道:“南云,为师岂能如此以为我见色眼开?!”
“嘻嘻,师父多想了,弟子怎么敢那般想?!”江南云嫣然娇笑,娇声嗔道。
萧月生轻哼一声,看穿了江南云所思,无外乎怕自己色迷心窍,做出什么糊涂事!
恰在此时,小荷轻飘飘出现,脚下莲步轻移,袅袅而来,如凌波踏云,曼妙动人。
她上前裣衽一礼,脆声道:“老爷,大小姐,外面有一位姓郑的男子求见,说是刚才见过的。”
“哦——?”萧月生眉头一挑,摆摆手:“南云,你去看看罢,应是那个郑德明。”
江南云疑惑道:“是他?……他来做甚?”
“无外乎感谢罢了。”萧月生摆摆手,起身离开弱水亭,回到了寒烟阁中。
观云山庄地大厅中,郑德明正坐椅中等待。正襟危坐,双眼却是顾盼左右、上下,观察得极是仔细,不放过每一处地方,细微无比。
他这一次过来,尽管是为了送谢礼,也有观察一下观云山庄,探清虚实。
入目所见,果然不凡,这里的气温,更像是春天,与外面地寒冬截然不同,如同两个世界。
仅是这一点儿,便能看出这个萧一寒果然不是凡俗之人,盛名之下无虚士,怪不得方证大师推荐过来。
他端起雪瓷茶盏,轻抿一口,清香入腹,一股浊气被逼了上来,五脏六腑仿佛被洗涤了一番。
江南云飘然而来,带来淡淡地幽香,咯咯笑得如银铃,糯软而柔腻:“原来真的是郑管家,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郑德明起身,抱拳一礼,道:“冒昧前来,还望江女侠不怪我唐突才是!”
“郑管家客气了!”江南云嫣然笑道,到他身前落座,动作优雅曼妙。
郑德明手边摆着一张托盘,盖着红布,与先前地那只一模一样,显然是那个谢礼。
她摇摇头,暗自一笑,师父果然神机妙算,猜到了他地来意。
“在下此次前来,乃是奉我家小姐命,前来致谢。”郑德明轻轻一推托盘,悠悠飞向江南云。
江南云袖子一拂,托盘倏郑德明。
“难不成,江女侠是嫌礼太轻?”郑德明一怔,忙问道。
江南云摇摇头,抿嘴轻笑:“咱们救人,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报酬,若是收了,岂不是污了师父一片仁心?!”
郑德明正色道:“这是谢过萧大侠问诊,若是治好了小姐,礼物另算,一码归一码,混淆不得!”
江南云仍旧摇头,笑道:“没有师父之命,我收不得,你还是带回去罢,……放心,郑姑娘的病,我们自当竭力。”
郑德明摇头不迭,连连摆手道:“不成不成!若是不收,我等良心不安。”
江南云黛眉轻蹙,淡淡说道:“你先收回去,至于谢礼之事,日后再说罢。”
“这……”郑德明迟疑,犹豫不定。
小姐虽然是脾气极好,但说出地话,却是不可能改变,让自己送出东西,若是不送出,她定会不高兴。
“你家小姐,我自会亲自说地。”江南云看破他地心思,淡淡一笑。
“这……,好罢!”郑德明无奈,点头答应。第二日,江南云一人,身着淡紫罗衫,飘然一只小舟,来到了西湖之上,径直上了那般大画肪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章节更多,
第440章 轮回
画舫上,站着郑德明,见江南云袅袅而来,虚空蹈步,如踏无形的梯子,心中凛然。
他上前一步,抱拳躬身,恭敬的说道:“江女侠,小姐已经等候多时。”
“嗯,有劳久候了。”江南云轻轻颌首,玉脸平静,自有一股绝代风华环绕周身。
郑德明微眯眼睛,觉得眼前女子光华灿灿,夺人心魄,不敢直视,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小丫环凤儿自舱里钻出来,挑开帘子,请江南云进去。
郑秀芝一身白衫,端坐于轮椅上,笑吟吟的望着她进来,笑道:“江姐姐。”
江南云抿嘴微笑,上前拉着她的小手,道:“郑妹妹,你可真是,干嘛还派人送礼,可是见外了!”
郑秀芝歉然道:“是我的错,不该如此。”
她见到郑德明将礼物原封不动的拿回来,便知自己猜错了,萧大侠与江女侠确实不屑收礼。
“来来,我先将这段儿心诀传于你,帮你练着。”江南云坐到绣墩上,笑道。
还未等凤儿与郑德明出去,郑秀芝耳边已响起她圆润柔腻的声音,她不由一怔,望向江南云。
江南云微微一笑,道:“他们不要紧,我用传音入密,仅你能听到,……专心一些,我只说三遍!”恍然点头,忙聚拢精神,不再分心他顾。
江南云吐字如珠,字字皆如玉,圆润柔腻。直入她心,仿佛直接烙印到心上,再难忘记。
仅是一篇百十来字的口诀,简单明了,她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但文学的底子极厚。平常也素爱看一些武功秘笈,一下便看懂。
江南云朱唇翕动,片刻过后,停下来,明眸灿然,如水般光华落在郑秀芝脸上。
郑秀芝微阖明眸,全身心投入这百十来字中,细细揣摩。
她秀气的眉毛紧蹙着。神色庄重,慢慢的,她地神情越来越是凝重,如遇大事。/
丫环凤儿与郑德明紧盯着她。目光落在她秀美脸庞上,一眨不眨,暗自紧张。
他们也不知自己紧张什么,却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似乎小姐遇到了重要关口。
江南云不说话。笑眯眯的瞧着,坐于绣墩上。悠闲自在,神态优雅自如。
屋里安静无比。窗外的风声清晰可闻。半晌过后,郑秀芝眸子慢慢睁开。露出若有所思神情。
“小姐……”丫环凤儿忙道。
郑秀芝对她笑笑,转向江南云。轻声道:“江姐姐,这篇轮回诀果然奥妙无穷!”
江南云一笑:“这篇心诀,属奇门心法,与平常的武功心法截然不同,最适于你如今的情形。”
她又道:“万万记得,不可传于他人,此诀虽简,威力却宏,若是落入居心不良之人手上,为祸甚烈!”
“嗯,我晓得。”郑秀芝重重点头。
她揣摩这般久,对此诀地奥妙略窥一二,确实是极上乘的妙诀,高出寻常的武功心法太多。
仅是百十来字,但越是揣摩,越觉其奥妙无穷,难以尽知,如面临茫茫大海,顿时心生渺小之感。
江南云招招手,笑吟吟的道:“来来,现在开始修习罢,我助你一臂之力。”
“怎敢烦劳姐姐你?”郑秀芝忙道。
江南云玉手摆了摆,嫣然笑道:“我若不助你一臂之力,即使轮回诀玄妙,你短时间内也难入门,就别跟我客套的点头。
江南云一招手,她轮椅滑动,来到她跟前,左手一拨,轻轻转过去,让郑秀芝背对自
她右手搭到郑秀芝背心,柔声说道:“妹妹你且运行心法,慢慢导引,莫要着急。”
郑秀芝点头,微阖双眸,宝相庄严。
她心神内视,隐隐约约,觉得一股清凉气息沿着背心,悠悠注入丹田位置,像是河水流入小湖中。
这股清凉气息不急不躁,慢悠悠的,舒服之极,如炎炎烈日浸在清泉中,清爽难言,精神越发的健旺,前所未有的集中专注。
“开始罢。”江南云圆润动听地声音响起。
郑秀芝慢慢引导丹田内的气息,沿着轮回诀所定的方向,慢慢的催动,如用无形地手推着一个圆球。
小球慢慢的旋转,慢悠悠的前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走遍几条经脉,有精疲力竭之感。
这种感觉,就像走过了几十里路,恨不得直接躺到地上,晕睡过去,再也不起来。
她心下感慨,若没有背后源源注入的清凉气息,自己精神早就不济,难以运行一周片刻过后,她睁开明眸,眸子里一道亮光闪过。
“多谢宋姐姐!”她双手按在腿上,微一躬身,做裣衽状。
江南云一摆玉手。笑道:“你天赋不俗,好好练,说不定,能有一番成就!”
“嗯,便是为了我的腿,我也会好好练地。”她重重点头。
江南云盈盈起身。抿嘴笑道:“那便这样罢,我不打扰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郑秀芝忙道:“江姐姐你何必着急?”
江南云歉然摇头,苦笑一声,道:“我帮中还有事情等着,容不得多耽搁。”
郑秀芝无奈点头:“那好罢,……江姐姐有暇。便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嗯,自然。”江南云嫣然微笑着答应。
说罢,她想了想。道:“郑妹妹,你如今的精力不济,练功不能太久,否则,反会伤了神。”她也有些虑,深有体会。修炼这个轮回诀,极是耗神。
江南云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本来。我萧氏一脉中,还有炼神之法。方能修习轮回诀,只是此法太过玄妙,非是亲传弟子,师父不会传授。”
郑秀芝一怔,有些恍然,怪不得这般耗神,自己练上一遍,便觉筋疲力尽,却非是自己差劲,而是另有妙法。
她脸上露出遗憾神色,摇头苦笑一下。
江南云嫣然一笑,抿嘴道:“即使没有此法,你只需慢慢地修炼,治好你地病,小事一桩罢了。”
“是,我会小心地。”郑秀芝点头,神情怏怏。
她虽知这部轮回诀玄妙,但自江南云嘴里晓得,还有一部更妙之法,因为并非亲传弟子,不得传授,仍觉不是滋味。
“是我多嘴啦!”江南云嫣然一笑,摇摇头,扭身飘然而去。郑秀芝性子坚毅,为了这双腿,她延医无数,希望然后失望,再有希望,再是失望。
她的精神在冰与火中,不停地锻造,百炼成钢,精神之坚韧,远非寻常人可及。
即使精疲力竭,她仍坚持运行轮回诀,不停的催动丹田内力,沿着特定地经络,慢慢前行。
就像走在没有人烟地路上,开始时,步子缓慢,如履薄冰,走过一次,第二次时,速度便快一些,随着熟悉,步子越来越快。
她的内力便是如此,开始时,极慢,如同开天辟地一般的艰难,每运行一周天,都疲惫欲死。
到了后来,内力运转越来越顺畅,似是渠中之水,顺势而行,不必太过耗神催动。
她渐入佳境,丹田内气越来越充盈,一天功夫下来,便有小腹温暖,周身舒畅之感。
第二天,她仍坚持苦练,毫不停歇,大腿竟隐隐有酥麻感,似是久卧乍起。
她大喜过望,看过无数名医,他们或推拿,或针灸,或以内力打通,两条大腿都没感觉,似非自己的腿。
如今,终于出现异状,仅是练了两天而已。
对于轮回诀,她信心大增,更加努力习练,心中生出:离开轮椅,自己走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441章 奇才(第一更)
江南云一直在清平帮中,没有见郑秀芝,轮回诀虽妙,但想入门,没有清心诀为助,却是千难万难。
即使她天赋不俗,略有小成,功力也有限得很,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故不甚担心。
她却小瞧了郑秀芝。
不到十天,她丹田内的气息充盈,竟能冲击大腿的经脉,像潮水一样,不停的冲刷着枯萎的经脉。
轮回诀的真气,独特玄妙,一枯一荣,皆在轮回,轮回诀真气,有起死回生,生死转化之功。
她枯萎的经脉被轮回诀真气不停冲刷,渐渐生机恢复,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双腿已是有了知觉。
这一日,江南云乘一只小舟,飘然而来,乍一踏上画肪,郑德明便满脸笑容,热情洋溢的迎上来。
“江女侠,您可来啦,快”郑德明躬腰点头,全没有了前两次的不卑不亢。
江南云一身淡紫的薄薄罗衫,衣袂飘飘。风华绝代,如水眸子轻瞥一眼,微微点头:“郑妹妹好一些了么?”
“却要告知江女侠,小姐她已经能扶着东西走路了!”郑德明一脸激动神色,声音不知不觉的拔高。
江南云一挑眉毛:“哦—
她心中惊讶,没想到见效如此之速,本不应如此的,轮回诀虽然玄妙。寻常人却难以入门,虽有自己相助。也难以进境如此之速。
她挑帘探身,进入了画肪之中。
凤儿正俏生生的站着,身姿窈窕,她的身边,另有一人,被她搀扶着,却正是江南云欲见的郑秀芝。
她正一脸微笑,神情激动的盯着江南云。
“咦,郑妹妹。几天不见,你果然大有进境!”江南云讶然笑道,明眸如水,光华掠过郑秀芝。
郑秀芝扶着凤儿。慢慢挪几步,脸上带着欢欣笑意。
自从瘫痪以来,她日夜梦着这一刻,终于来到跟前,心中之激动。外人难以体会。
她走了几步,慢慢坐回轮椅上。轻声细语,道:“江姐姐。小妹能有今日,全靠萧大侠慷慨仁慈。还有姐姐为报!”
江南云玉手摆了摆。抿嘴一笑,道:“家师地心诀虽然玄妙,但妹妹你能如此进境,委实让人惊讶呢!”
郑秀芝摇头叹息,苦笑道:“小妹想着一双不中用的腿,恨不得拼了命!”
“唔,倒也是。”江南云点点头。
她靠近两步,玉掌一探,抓住郑秀芝地皓腕,三指搭到腕关上,微阖明眸。
郑德明与凤儿都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定定看着江南云白玉似的晶莹脸庞。
片刻过后,她睁开眸子,点头笑道:“可喜可贺,妹子你内力颇有进境,已是初窥门径了,没有出什么岔子。”
“都是江姐姐你教导有方。”郑秀芝微微笑道。
江南云忙摆手,嫣然笑道:“我可不敢居功,轮回诀其中玄妙,外人难以尽释之,自行领悟,方能登堂入室,……妹妹你悟性之高,实是罕见!”
“江姐姐,依我的资质,可有资格拜入萧大侠门下?”郑秀芝露出殷切神情,明眸紧盯着江南云。
江南云微一挑黛眉,想了想,道:“这个么……,且等我回去问一问师父罢,好不好?”
“还请江姐姐美言几句才是!”郑秀芝恳求道。
江南云点头,笑道:“那是自然,我也想郑妹妹做我的师妹!”
“不知萧大侠门下有几个弟子?”郑秀芝好奇的问。
江南云笑道:“我还有两个师妹。”
“哦——?……怎么没有听说过呢?”郑秀芝露出好奇神色,讶然问道。
在她想来,萧大侠的弟子,想必是赫赫有名的高手,却偏偏没有听说过,实在奇怪。/
“我两位师妹入门不到一年,还未在外行走。”江南云笑道。
“哦,原来如此!”郑秀芝恍然点头,露出憧憬神色,若是自己也能成为其中一员,可是好得很!
江南云瞥她一眼,欲言又止。
郑秀芝敏锐,瞥到她的神情有异,忙道:“江姐姐,有什么话,只管明言便是。”
江南云点点头,叹息一声,摇头道:“郑妹妹,你也莫抱太大希望,……家师性子喜教授弟子,两位师妹也是因缘巧合,且家师欲归隐山林,更不想再收弟子了。”
郑秀芝怔怔不言,过了半晌,叹息道:“难道,我真的没有这个福分么……?”
“我尽量劝劝师父,只是他向来说一不二,旁人很难影响,希望却是不大……”江南云摇头叹息道。
郑秀芝正色道:“但求尽力。无怨无悔,不管成与不成。小妹都感激不尽!”
“我尽力一试罢!”江南云点头。
观云山庄
后花园被正午地阳光照得明亮逼人,仿佛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皆笼罩一层蒙蒙清辉。
萧月生一袭青衫,正懒洋洋的坐在书房窗户前,窗户敞开着,清风徐徐而来。
他坐在紫藤椅中,手上拿着一卷书,却是一卷佛经,乃要经典。
佛经之中,常见妙句,可令他顿悟于心,实是修心之捷径。比之道家典藉,别有一番意味。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所修炼的,乃是道家为本。佛家相辅,揉于一处。
这般极是危险。虽说三教合一,殊途同归。但到了更高一层,道家与佛家却是截然不同地。两者相揉,宛如水火相触。危险万分,若是一个不好,难免有走火入魔之险。
这般处境,他并非没有亲历,上一次走火入魔,武功全废,至今想来,他仍觉心悸。/
但想速成,步入大道,进入破碎虚空之极境,单走一途,他却嫌慢,两者相辅,互相激砺,却是别有妙趣,进境极快。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自讨苦吃。
但世间万事万物,皆阴阳合于一体,有利必有弊,他既取其利,自然也连带着得到其弊。
动辄走火入魔,便是其弊,一不小心,怕是有舟毁筏碎之险,他若不是牵挂完颜萍她们,也不会如此冒险。
“师父!”江南云飘然而入,一身淡紫色的薄薄绸衫,将曼妙的身子凸现无遗。
她一举一动,宛如天魔妙舞,但偏偏玉脸庄严肃重,气质雍容高贵,令人不敢生出亵渎之念来。下佛经,转头望来,点头道:“可是看过郑姑娘了?”
“嗯,刚自她那儿回来!”江南云点头,上前两步,带来一股淡淡幽香。
她玉手执壶,帮萧月生斟满白玉杯,白玉杯中,酒液澄碧清澈,纯净无杂,散发出淡淡香气,即使不喜欢酒的江南云,也忍不住想喝一口。
“她伤势如何了?”萧月生拿起白玉杯,轻抿一口,淡淡问道,目光落在后花园一朵牡丹上。
这朵牡丹,色泽淡粉,看上去并不显眼,但越是细细观看,越觉其妙,色彩动人。
隔着这般远,却是无碍,在他眼中,并无空间之存在,隔着这般与,与在眼前无异。
“郑姑娘地轮回诀,已入一层中段。”江南云坐到他身侧,靠得极近,幽香在他鼻前缭绕。萧月生霍地转头,浓重眉毛一挑。
江南云抿嘴一笑,轻轻颌道:“嗯,正是,……我亲自看过,一层中段!”
“这般说来,她资质之强,着实了不得了?!”萧月生转过头去,拿起白玉杯,轻啜一口,语气淡然。
“这般天赋。可谓是惊才绝艳了,我是不如。”江南云叹息一声。似是自怜。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理会,只是看着远处地那朵牡丹,若有所思,眸子里闪烁不停。
如此良才美玉,可谓是天下罕见,他有些见猎心喜。
当初,一见郑秀芝之面,精于相人之术地他。便觉察到她骨骼清奇,精神坚韧,是难得的习武奇才。
故有收入萧氏一脉地说法,乃是见才起意。想要收她为徒。
但后来又懒心发作,有些索然,觉得三个弟子,已经不少,不必再自寻烦恼。
如今。江南云亲自说出,他不由又有些怦然心动。收徒之念再次涌现,颇是强烈。
江南云看着他的侧脸。明眸若水,一眨不眨。颇是大胆,不符女子含蓄之风。
她见到师父脸色变化。微微一抿嘴,暗自一笑,知道师父他已经心动了。
她开口,圆润柔腻地声音道:“师父,不如给我再增一位师妹罢!”
萧月生站起身来,在她跟前踱了几步,脸色变化,若有所思,却并不说话。
江南云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美眸一眨不眨,等待他做出决定,暗地里颇是紧张。
半晌过后,萧月生蓦的停步,一挥手:“且等我亲自去看看再说罢!”
江南云眉梢带喜,师父既说此话,便是已经开了方便之门,否则,断不会如此。
况且,依她所看,亲眼见到了郑秀芝地资质,师父断难拒绝,郑秀芝入萧氏之门墙,十有**!
“恭喜师父了!”江南云抿嘴微笑,起身裣衽一礼,巧笑倩兮,风姿迷人。
萧月生一摆手,淡淡笑道:“没什么恭喜的,若收她入门,教导之责,便落到你身白玉似地脸庞带着苦色,强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劳,自该如此的!”
萧月生瞥她一眼,哼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辛苦
见师父面色不善,她忙一变脸色,巧笑如花,笑道:“师父可是误会了,弟子高兴得很呢!”
萧月生这才罢休,“嗯”了一声,点点头:“你能这般想,再好不过,我地事,你不帮我,谁来帮我?!”
江南云嫣然笑道:“那是自然,能为师父分忧,弟子再高兴不过,师父莫要想歪啦!”
萧月生拿起白玉杯,轻抿一口,微微一笑,斜睨她一眼,不去理会,后倒倚在紫藤椅上,拿起了佛经。
见他如此,江南云无奈起身,裣衽一礼,悄然退下,暗自却是白了萧月生一眼,暗哼:师父他就会欺负自己!
但她心底里,却隐隐透出喜悦,能得师父如此,显得极是亲近,世上之人,师父除了师母,唯有自己最亲!乌金西坠,残照江上,江面如盖上了一块一块的布锦,红得娇艳,带着妩媚。
西湖之上,丝竹之声响起,正是西湖热闹之时。
人们忙了一天,有钱之人,多是来到西湖之上,寻一个花船。点一支小曲,喝酒吃菜。美人相伴,不亦乐乎。
西湖之上,画肪星罗棋布,点缀着厚甸甸地湖面。
萧月生与江南云一艘小舟,飘然而行,如顺风自行驶动,没有人划桨,却速度极快。
萧月生站在船头,青衫飘飘。江南云站于身侧,下身一袭曳地罗裙,褶如湖水荡漾,上身淡紫对襟衫。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两人飘然而行,速度奇快,转眼之间,来到一艘画肪之前。
这艘画肪颇是巨大。在星罗棋布的湖面上,也颇为显眼。令人不可忽视。
这艘画肪,在旁人看来。挺是神秘,静静停在湖中。一动不动,好像湖上之人不吃不喝。
人们只能见到。一个丫环模样的少女,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但两人都不像是画肪的主人,看上去更像是仆人。
那为何画肪主人一直不露人?!
任由众人猜测,画肪却一直呆在这里,一动不动,更增几分神秘,看画肪的豪华程度,更让人好奇。
远处一艘画肪上,船头摆着一张方桌,有四个青年男子大呼小叫,划拳猜令,喝得酒酣耳热。
一串串灯笼已经亮起来,倒映在晃动地湖面上,有几分纸醉金迷,浮华若梦的气息。
四个青年俱是腰间佩剑,显是江湖豪客,见到此景,也不由生出几分文人地感慨来。
“方兄,瞧瞧,那边!”其中一个青年伸手一指郑秀芝地大画肪,他相貌英俊,瓜子脸,尖下巴,眉毛挺峭,嘴唇薄薄。
此时,他白皙俊秀地脸庞带着红晕,酒气涌上脸来,伸手指着郑秀芝那艘画肪。
坐他对面,也是一个英俊青年,却是圆方脸庞,卧蚕浓眉,眉下双眸炯炯,精芒隐现,显然内功有成。
他点点头,笑道:“和兄,你想说甚?!”
他却是没有醉,脸色如常,丝毫不像是喝酒之模样,脸带笑容,微微笑问。
“那边,那艘画肪!”瓜子脸青年手指颤动,指着郑秀芝地画肪,嘿嘿笑道:“想不想知道,那艘画肪里究竟是什么人?!”
“嗯,这画舫很是神秘,这十几天了,竟没有见到主人地模样,委实怪得很!”圆方庞青年点头。
桌上一共四人,另有一个相貌普通,一身灰衫的青年忙说道:“方兄,和兄,两位莫惹麻烦,他们说不定有什么隐秘之事,不想让别人知道
“嘿——!”姓和地青年歪头,斜睨灰衫青年一眼,重重哼道:“赵——兄——!”
他手指自画肪方向挪开,转向灰衫青年,冷冷哼道:“赵兄,你呀,什么都好,就是缩手缩脚,忒不豪气!”
灰衫青年看了赵姓青年一眼,摇头苦笑,见和姓青年差不多醉了,自不会与他一般见识。
“赵兄,和兄说得不错,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闯不得江湖!”姓赵的青年点头。
他看似没事,面色不变,但说话与平常的温和迥异,却也是有了几分酒意,只是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灰衫青年摇头苦笑,看了看对面。
对面地青年,正埋头大吃,如风卷残云,似乎饿死鬼投胎一般,只是低头大嚼,对其余三人不管不顾。
灰衫青年无奈,苦笑一声,摇头道:“听我一句,赵兄,和兄,咱们还是算了,喝醉了,不惹事为妙!”
他不说还罢,这般一说,两个人的劲头大涨,一脖子,大声喝道:“谁说我喝醉
两人仰头,挥舞着手臂,起来,稳稳地站着,丝毫无碍,确实没有酒醉之像。
二人催动内力,化解着酒劲儿,只是他们喝地酒,并非凡品,性子暴烈,一时半会儿,却也化解不掉。
但这般一来,却是大有效果,二人的酒意醒了几分。
“好了,咱们还是喝酒罢,不管别地事!”灰袍青年暗自皱眉,苦笑着劝道。
他想到一法,却是将二人灌趴下,烂醉如泥,以免他两个耍酒疯,出去惹事。
“来来,喝酒喝酒!”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二人却是不众领情,挥动手臂,姓和地青年大声道:“不喝酒,不喝酒,咱们去看看那个画肪!”
“对对!”姓赵地青年点头附和,大声笑道:“看那个丫环,已经极美,想必她小姐更加美貌,咱们一定要见一见的!”
“走!走!”姓和青年一扫桌子,拿起长剑,腾身而起,跃到了旁边一艘画肪上。
另一个赵姓青年不甘人后,也是一跃身子,腾的掠过画肪,跃到了那艘画肪上。
两人身形沉稳,又兼之飘逸不群,如两只大雁翩然而行,在几艘画肪上不停的起落,飞向郑秀芝地那艘画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