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六章 还是从九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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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六章还是从九品上
一句和国子监四门博士齐,把王况给吓了一跳,他可是还记得当初那个曹四门的,“四门”如今在长安可算是一个带了讽喻意味的词,谁都不大想和这俩字沾边,晦气呢。李世民却是一下就搬了出来。
徐国绪一见李世民发话了,就知道他也是情急之下忘了要隐瞒身份的事了,就赶紧道:“秦郎君呐,这可不合规矩,四门博士是正七品上,刚刚二郎说的格物院博士,应该是和县学博士差不多吧,这两个可不搭界,您可别忘了,还要圣人决断呢,从九品上的话,圣人自是一定应允的,可正八品上,国子监的那帮老夫子可就要饶舌了。”
徐国绪说的话不无道理,一个几次常举连明经科都要两关过不了的人,突然间来个正八品上,还要和四门博士齐,也就是说,除了品级不到四门博士外,其余的都按四门博士来,这让国子监那帮博士们的脸往哪搁去?这让那些辛辛苦苦寒窗十年苦读,最终考进甲榜最后只能得个流外散职的学子们的脸搁哪去?
特录不是不可以,朝廷也有这个惯例,但这要么是大孝子,要么就是有大功绩之人,比如黄大和王况;要么就是像胡秀才那样的大义之人,又或者是才学名动一方,世人都承认他有才学,而且非常的出众,结果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没法参加科考的人,特录这样的人,别人真没话说。可眼前这个吴秀才一没在孝上有名声,如果有,他一报名字,徐国绪不可能不知道;二没什么大义之行,至少就目前来说,没有传出;三是他的才学不为世人所承认,并没有出名。
孙铭前,平盛田,林老太爷,林翰他们能上位而没招来反对声音也是另有原因的,他们中,除了孙铭前和平盛田是个实官外,林老太爷和林翰都是散官散爵,孙铭前的考评局令和平盛田的尚食监丞那一半是靠自己的能力赚来,一半是沾了王况的光,是有些便宜在里头,但他们的功绩也是摆在那的,没人能挑出刺来,林老太爷有识人育才之功,林翰也在行军饼琥珀糖上下了不少的功夫,这些都是功绩,而且他们并不是实位官,因此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但博士却是实位官,而且是要负责教导学子的,从一定的程度上说,博士就是学子们的榜样,王况给个从九品上已经是要扛了很大的压力了,李世民这一下就拔高那么多,虽然是将压力转移到了他自己这个皇帝身上,但可也别忘了,现如今只设进士科和明经科的科考制度也是他皇帝制定的,就因为在贞观四年的时候,各地保举参加秀才科考试的学子们,没一个达到要求的,所以李世民这才一怒之下将科考制度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真的让这吴秀才一下蹿到正八品上,这就是皇帝自己打自己的脸了,所以徐国绪赶紧的提醒。
李世民楞了一楞,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心急了,但身为皇帝,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怎么能收回来呢?现在吴秀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只要他一上任,只要他跟王况走得近了,自然就会知道自己是皇帝,到时候,他这当皇帝的可就尴尬了,说话不算话哦。
“嗯,国绪说的不无道理,秦郎君,依某看,不若如此,还是先保他个从九品上的博士,格物院一时半会也建不起来,就先让他跟着许老chūn老他们一起搞那个大灯,等到大灯完成了,秦郎君您再向陛下保举他,您看如何?”王况转念一想就有了主意,就把吴秀才留在东治港跟着chūn老许老他们搞热汽球,不让他进京里去,那么就不会再看到皇帝,而等到热汽球搞成了,许老他们也是要赏的,那么吴秀才也算是有功之人了,升上一升,没人有话说。这也就等于是变相的兑现了皇帝的话了,有些取巧和强词夺理的意味在里面。
但也没办法,毕竟这博士的位置还是比较敏感的,一人才学再高,没得到个博士位置,那就只能是民间承认你才学高,而若是获得博士位,那就是官方承认了,从此就真的名满天下,而且以后要是开堂授课,桃李满天下了,学生中有爬得高的,他这个当师傅的也是身价倍增,柳老夫子得个博士位,还是在帮助王况完善了许多的建州策情况下,而真正当上州学博士还是在建州学子一举夺得了一半的进士名额的情况下,用事实证明了他这个丈夫确实是有才学的。
不是不兑现承诺,而是延后了承诺的兑现时间。
吴秀才就算再没情商,也知道了眼前的人是什么人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东治,建安侯的名头在他耳朵里是几乎天天都要进进出出的灌个几回,也知道建安侯是以烹食及格物而名动天下的,似乎这天底下还真的找不出什么东西是建安侯不会的,就以刚刚的几个演示来看,建安侯在天文上的学识,比他要强过百倍去。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就为了省俩钱而跑到这小饭铺里吃饭竟然能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给砸了个结结实实的,嗫嚅了半天,嘴巴里竟然蹦出一句:“这怎么成,某已经答应了蒲州甘氏,这次要跟他们一起出海的,某这是一路提前赶来为他们观测风向的。”
徐国绪哈哈一笑,拍了拍吴秀才的肩膀:“着相了不是?着相了不是?你当也猜出来了,二郎便是建安侯了,建安侯保举你,别人不敢说,但眼前的掌柜的肯定是羡慕得紧的,掌柜的,你说是不是呀?”饭铺掌柜亲眼的见证了一个落泊穷酸一下平步青云的过程,心中早就羡慕得口水直流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那本事,好在刚刚建安侯已经答应了要传他一样好东西,对他这个小门小家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的满足了,嘴上却没忘了附和徐国绪的话:
“那是那是,建安侯是什么样的人呢,他看上的人,如今瞧瞧,个个都出息,吴秀才你还担心那蒲州甘家找你霉头哪?他们若是知道你如今已然是官身,怕是上赶着来交结于你了,莫非你还担心自己失信于人?这不同的,不同的,你这是朝廷征调,属于那个什么来着,唉,某家笨脑瓜,竟然想不起来了,反正啊,这绝对不是你自己的原因。”
“哦?蒲州甘家是强势之人?”王况倒是不关心其他,他既然要把吴秀才拉过来,就得帮他解决后顾之忧。
“不是,不是。要说甘家也算是厚道了,本来么,他们跟大楼船出海,去的又是建南,根本用不上某这观天文的些末小技,但他们见着某穷困,就也收留了某,让某跟着混口饭吃,也正是因为甘家于某有恩,故某才会比车队提前赶来,就为的是一路上能为他们观天像,测风雨,好减少他们一路行来的损失,能做一点是一点,如今,甘家之恩还没报了,就此不辞而别,某心有愧。”吴秀才既然知道眼前的是建安侯,当然知道建安侯的行事之风,当下心中一跳,连忙为甘家辩解。
“哦,既然是如此,倒也是无妨了,你任博士一职的吏部行文,还得过些时间才能下来,而且,某又不是让你就此北上长安,这格物院么,眼下还在筹备之中,你就是去了长安,也无路安排,某是要你就在这东治,进到船厂里面,跟着那几个老船匠他们做一样新物事,正好也可以跟他们学学机构之术,等到东西做得差不多了,你才会回转长安去的,至于甘家么,既然他们有济才之德,某也不会让他们亏了去,就免了他们十年的船引罢,百石以下的货运之资也一并免去就是。这些天里,你就先去驿站住下,等到甘家人来了之后,你再跟他们说清楚。然后呢,你要是有把家人接过来的意思,那就让驿站派人去将你家人接到东治来,这里会给你安排个小院落。当然了,在长安也会给你置一处宅第,就看你是想把家人接到东治还是接到长安,抑或是还留他们在家里了。”
吴秀才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王况和李世民一个长揖,道:“秦相公及建安侯的提携之恩,某铭记在心,一切但凭建安侯安排,某家中仅有一妻一子一女,几亩田也早请了族中兄弟帮着耕种,拙荆及子女这些年来,跟着某也没享过福,这几年某又是常年奔波在外,某愧对他们,因此想将他们都接到东治来,也不用劳动驿站,某这便修书一封回去,让族兄护送他们来便是了。”先是王况说给他从九品上,然后是李世民说直接正八品上,吴秀才心中直觉,这个秦郎君怕是地位比建安侯还要高许多去,应该也是相公之流的人物,所以就把李世民给排在了前头,倒也不是个榆木脑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零六章还是从九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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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七章 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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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七章肉燕
“修书一封那是必定的,也不用你族兄了,你之困苦,你族中兄弟又肯帮你耕种永业田,可见兄弟之情也是深的,但他们必定也是有困难,眼下又马上到了农忙时节,这一路过来,就要耽误了农时,这么地吧,你修书一封,某再修书一封给你们蒲州使君及镇将,请他们派几个镇军兵士护送你家人来,如何?”王况点了点头,还行,知道念着妻子及兄弟的情分,一朝为官,第一个想到的是家人,为人心xìng上是过关了。
等吴秀才点了点头,王况又扭头向那掌柜的道:“刚某答应过你说传你一样好东西的,那也是见你店里有扁食卖,这才想了起来,你店中扁食馅还是有的吧?就用那扁食馅,某来给你做个示范。”
王况要做的是福州名吃肉燕,扁食是以面为皮,肉为馅,而肉燕则是里外全是肉,皮也是肉做的,而且做皮的方法和扁食馅类似,只不过扁食馅的选料没有燕肉皮的选料那么讲究,扁食馅用料,只要是瘦肉就行,而肉燕皮则是以腿肉为上佳,同时在锤制的过程中,还要加一点糯米磨成的糊,当然了,要是没有糯米糊,有少许的蛋清加淀粉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而且如果是短时间内就吃,储藏期限不长的话,肉燕皮就不用彻底干燥储存,如此的则是用蛋清的口感更好。
当然了,外面买的肉燕皮因为储藏时间要长,加上蛋清的成本明显要高过于糯米糊的成本,自然不会有人选用这个法子,而都是用了糯米糊再加一些碱来调制,加碱可以使燕肉皮更脆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用糯米糊所不能达到的口感。
掌柜的便引了王况到后堂的厨房里去,徐国绪这个吃货一听又有吃的,当然是不肯放过,而李世民呢,以前在皇宫里,碍于身份不好去御厨看王况是怎么个做法的,现在是微服,当然就没了这个顾忌,就起身跟了过去。
黄大自然就是带了吴秀才去驿站先住下来,如果就只是吴秀才自己去,驿站是不可能让他住的。而直到这个时候,胡翰山才拎了个食盒过来,却是邝老大听说徐国绪要吃的,不肯随便应付,而多花了些时间让厨房jīng心准备了几道菜,所以迟了。
“拎着吧,吴博士那一碗饭怕是不饱的,先将就着去驿站吃些,晚些小东家和徐监丞自然会为吴博士接风洗尘。”黄大想了想,就让胡翰山拎着食盒跟了来。他心里也清楚,徐国绪当初那么一说,一个是皇帝要探一探吴秀才的底,一个是徐国绪因自己也要吃,当然是要吃好一点的,所以才会让胡翰山去富来要酒要菜,而等到后来,吴秀才的底也探出来了,他的前程也定了,本来就是无心再吃的徐国绪,自然也早就将要陪吴秀才吃两杯的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况且,现在还有新东西等着呢。
“这位将军,您说那位胖的便是徐监丞?内府徐监丞?”吴秀才这时候方才想了起来徐国绪的寺人身份,现在黄大说一声徐监丞,他就更加的确认了,只是那个秦郎君又是哪位呢?
黄大看出了他的疑惑,便道:“吴博士,有些事情,到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你就会知道,建安侯不告诉你,那就是时候没到,现下虽说只是保你个身份,但这你放心,今天说你是从九品上,那就必定是从九品上的了,只是进船厂,怕是还要等你和甘家人交代清楚了,这才能进了船厂里去。对了,吴博士既然是秀才出身,写两封书信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某虽是诗赋不过关,但写信自然是行的,这位将军你是要写信?这个没问题,某乐意代劳,乐意代劳。”
身后跟着的苗九就笑道:“哪是我们黄将军要写信,刚吴博士你也听到了的,小东家说要给你们蒲州使君和镇将去信,让他们派人护送您家人来东治港的么?某跟你说啊,小东家从来只有给圣人和给家里人写信才亲自动笔,其他的都是由别人代劳,以前在建安是柳老丈夫代笔,后来到了长安则是家中西席代笔,现在到了东治了,则都是由黄将军去寻了人来代笔的。”
“俺也能写的。”胡翰山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黄大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笑了:“某倒是忘了,翰山你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写信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成,等你跟了徐监丞出海回来,某就跟小东家说说,让你留下来,跟在小东家身边,免得有时候要写封信还要四处去找人,就怕你阿爹不乐意,耽误了你的前程。”这时代别说能写信的,就是能写自己名字的人,千中都难选一,也就只有建州如今的年轻人,大多都能识得不少字,这还是这些年的书馆的成果。
“他哪能不乐意呢,阿爹在某起身前特地叮嘱过了的,只要建安侯没说不要俺伺候了,俺就要一直呆在建安侯身边,没混出个出息来,就别回去见他了。”
且不提黄大他们,王况、徐国绪、李世民并着李治一起到了后堂之后,掌柜的就跑去井边,将吊在井中保鲜的扁食馅给提了出来,量不少,足足有三四斤之多。
“瞧不出来,你这生意做得倒也实诚,扁食馅对肉没什么要求,只要是jīng肉就成,你倒是不错,肯拿了腿肉来,成本要高不少去。”眼前的一钵馅颜sè深红,比用普通的jīng肉锤制的粉红sè的颜sè要深了不少,而且这一钵的边上,还有几块已经切成很小块的jīng肉,就是腿肉,看来是准备等这一钵用完之后继续锤制的。
“嘿,某做的就是小本买卖,小本买卖,靠得就是那些个挑夫啊,还有船厂的匠人们下了工之后来光顾,再有就是水军的将士们了,他们都贪图某的饭铺正对着码头,可以一眼看到外海去,因此常来某店里吃些小食填填肚子,既然大家这么抬举某的生意,某又岂能以次充好,自然要用好料了,每碗虽是少赚了些,但这量大了,一样也是赚的。”掌柜的有点不好意思。
“倒是个妙人,不枉二郎你会帮他。”李世民也听了出来,这是个真心做生意的人,不图赚多少钱,就图个心安。
伸出手指沾了点馅进嘴尝了一下,王况点了点头,嗯,确实是个做实诚生意的人,并不会因为嫌麻烦而一次xìng的将味道调好,馅料的调味是在要用前半个时辰内调味是最佳,要是调早了,肉就被咸份给腌死了,口感上就要差了一些,当然这个差别不是老食客是吃不出来的,只有那些饕餮客们才会在这点上挑刺,而这间饭铺显然不可能是饕餮们喜欢来的地方,按理,掌柜的完全可以不用考虑这些细节,早早的一次xìng将馅料调好了。可是他没有,既然如此,那么肉燕传给他,也不枉回归到福州了。
早在建安的时候,王况就有过要做肉燕的打算,而且也在自家厨房里做过一次,但最终并没有传出来,就因为他心里一直想着,肉燕,就应该是福州的好,这和他阿哥是福州人有关。
“炉膛灰一两加半两盐泡水澄清,只要水,水不要多了,小半碗就够;鸡子两只,只要蛋清,另外找个人来把友粉给碾成细粉,要不带任何颗粒的。”一靠近炉灶,王况就俨然换了一个人,再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口中将自己所需要的当下就吩咐了下去。
掌柜的赶紧让因为王况等人进来而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厨师帮厨按王况说的去做了,这些人都是他本家人,倒也不怕有人将要做的东西泄露了出去,就是要泄露出去,掌柜的也是没办法的,因为他知道建安侯是不可能将这一新东西只传给他的,过不两天,富来客栈必定也会推了出来,哪有传了外人,自己人还不会做的道理?自己能享受的也就是跟富来一样的半年保护期,可以利用这半年安安心心的将自己的名头打出去。
都是老手,做这些都很快,盏茶不到的时间,王况要的就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肉已经被锤得成了肉糜,而且里面的白筋早就挑干净了,王况就直接的将小半碗加了盐的炉膛灰水和两个蛋清全加了进去,吩咐一个厨师用一把筷子沿着同一个方向用力的将其搅匀。炉膛灰其实就是草木灰,也就是草木碱,几千年来,民间做许多吃食要用到的碱就是用这个办法得到的,木头烧成灰,瞧着是脏,其实比什么都干净,有害的东西早在高温下全消得干干净净了。
不大一会工夫,肉糜也搅好了,王况就让人在面案上均匀铺了一层的碾好的友粉,将肉糜倒在上面,再在其上洒上一层友粉,然后取了个擀面杖轻轻的将其按压,一边按压一边在新露出来没有覆盖友粉的肉糜上洒下友粉。
如是一直坚持的按压和擀,一团肉靡最终被王况擀成了如纸一样的薄,幸好这个饭铺平rì里的扁食销量应该不小,所以他们的擀面杖也不短,大大小小的也有三四根之多,显然是根据不同的时间段用的,倒也符合了肉燕的工具要求。
擀成了,王况也舒了一口气,好在以前自己就有做过,才不至于将肉燕皮擀破了,这一次的制作相对来说还是成功的,但不足的地方是肉靡内加了碱水和蛋清后更烂更不容易成型,幸亏有友粉吸收了不少的水份去,才不至于出了岔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零七章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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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八章 要改变科学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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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八章要改变科学进程
但是肉糜过烂的结果就显示出来了,此时的肉燕皮虽然已经做好,剩下的就是个晾干的过程,如果是用了碱粉而没加水,并且用糯米糊(糯米磨成粉蒸熟,或者直接糯米蒸熟后捣烂都可以。)吸收了少许的肉中水份,那么这时候就可以切成一掌宽的长条放到通风处晾干了后,就能切成比扁食皮略大的方块,收好储藏,需要用的时候,一张张的摊开,用湿毛巾盖一会让其变软,就可以包了,包好后,上屉蒸定型,然后就可以煮汤,或者是煮火锅的时候放几个进去煮一会就可以吃。而现在王况擀的燕肉皮却是不能揭下来,还得放在通风处等小半时辰才行。
到了这个地步,掌柜的只消得听王况怎么说,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一边安排人将整个面案抬到通风处,一边安排厨师赶快按王况说的取那jīng肉多,肥膘较少的三层肉来剁馅,馅其实不难做,jīng肉和肥肉是七比三的肉跺碎了,按一斤肉半斤到七两葱,二两荸荠跺碎,再加少许姜米,酱,盐拌匀了就可以了。
“二郎,你怎么对这个吴秀才如此上心?”出得了厨房,李世民终究是按捺不住,问了出来,因为在他看来,吴秀才即便是会预测天气,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朝廷上不少的天官都能做到,而如果王况是为徐国绪考虑想要给他船上安排一个会看星象的人,那么就不会说把他安排在格物院里,也不会说给个从九品上的位子了。
李世民之所以会很爽快的开口就给正八品上,他只是看到王况的失态,看到王况对吴秀才的在意,既然王况在意的人,那么给高一点的位置总归是没错的。
“以观天文测天气,又能说出是风让某折的纸飞鸟飞起来,哦,某折的那叫纸飞鸟,与张平子能飞数里的木鸟自是不能比,但仅此二项,某怀疑这吴秀才恐怕是张平子传人。”
张平子,张衡,东汉人,后世知道他最著名的发明是地动仪和浑天仪,但是他在其他地方的贡献却也不小,记里鼓,作为计时器的多级刻漏,还有能飞数里的木鸟等等,当然许多人都推测说这个木鸟其实就是风筝,王况无所谓它是风筝也好,还是真的如书中所说是机栝cāo纵的能拍动翅膀飞行的木鸟也罢,这二者都离不开空气动力学。
同时,张衡也是世界上第一个比较jīng确计算出黄道与赤道夹角的人,第一个提出地有南极北极等等直到一千多年后还至少有部分正确的天文观点,可以说,如果张衡的所学有人能继承下来的话,那么只要继承了这个财富的人能被发掘出来并得到发挥而且将所学广为传授的话,那么,世界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张衡在地动仪上的一个机构,如果按王况个人的看法,绝对要比指南针对人类的贡献还要大,那就是后世钟表擒纵机构的雏形—-张衡端轮在其中的运用,而张衡的水运仪象理论则是后世机械钟表的起始,从王况现在所在的时间算起,再有不到百年,将横空出现一个绝世天才,一个和尚,僧一行,俗家名张遂,已故去的郯国公张公谨曾孙,这个和尚将从张衡的水运浑像理论加以发扬光大,在此基础上设计制造出了世界上第一个机械计时器水运浑天仪,整个水运浑天仪既能演示rì、月、星辰的视运动,又能自动报时,而这就是所有机械钟表的鼻祖,运用了后世必不可少的擒纵器,一天的误差不到半分钟
而西方,却是直到六百年之后,才出现了第一架自鸣钟,从这时间差上,王况几乎可以推定,西方的自鸣钟就是仿造水运浑天仪而成,很明显的,大唐的丝绸之路将许多的技术传播了出去,自然不可能将这个能自动报时的好东西漏掉,而西方人也多有到长安的,不能排除有那心灵手巧之人见过水运浑天仪后将其记下,回去加以研究改进的可能。
只是,这一切都是王况的推测,没有证据。
僧一行不光发展了张衡的水运浑天仪,并从中得到灵感先研制出擒纵器,然后就是造出世界上所有钟表的鼻祖,一种运用擒纵器来计时的计时器。他还第一个实测了地球子午线,虽然他当初并没意识到自己测绘的就是子午线,但他确实是完成了这一壮举。
这时候的王况,意识到自己来到大唐之后遗漏太多,天文学中的遗漏就是不该,还好,还来得及,僧一行还得有四十多年才会出生,王况来的时间不对,他是贞观三年到这里的,而郯国公是贞观四年故去的,现在对王况来说,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郯国公的后代,并且让魏小五的人加以关注,只要他家中出现才学突出之人,王况不介意出手干预一下。
当然不能指望一个两个人的贡献,现在王况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隐藏在民间的天文牛人都尽可能的挖出来,集中在一起,由朝廷出面给他们安排好生活,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的继续钻研他们喜欢的事情。
要想让天文学有个发展的基础,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天文这一门单独的列出来成院,同时也要加快机械学也就是现在被称为机栝术的发展,只要机械学能够给世人的生活带来便利,那么其地位就将得到大大的提升,而有了机械学的支撑,天文学就将有一个非常坚实的发展基础。
或许,人类上天,真的可以提前很多年呢。
“张平子传人?”李世民也被吓得不轻,张平子已经被誉为古今机栝第一人,如果吴秀才真个是他的传人,那么只凭这一点,封个从九品上也是该当,要是吴秀才真个是张平子传人,而且这事传了出去后,那些士子学子若是发现吴秀才的生活还如此的困顿,朝廷恐怕就要担上一片骂声了。
“陛下,您可想像得到,这脚下之地是如何的?你可想象得到,天狗食rì食月也是可以预测的?您可知道,铁块也能在天上飞?长安到东治其实也可以一个时辰就可以到的?”见四周再没外人,王况凑近了,低声说了这么一句,最后补充道:“而这一切想要实现,就得从格物院做起,而吴秀才,不管他是不是张平子传人,他将是千金所市的马骨,商秧所立的木柱。”
“要几年?”李世民已经麻木了,这两天他在东治所见所闻早就超出了他的认识太多,但是一切发生在王况的身上,似乎又是那么的自然,仿佛王况生来就知道这些,生来就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做到最好,所以,他不关心过程,他现在只关心结果。
“某不知,某只能保证,几年之内,人可以上得天去,某只能保证国绪出海回来后,能给世人一个明证,这脚下的地是如何的,至于长安到东治瞬息能到,这个恐怕在某有生之年也见不到,但三五十年内,长安到东治几天可到还是有希望的,这又和东平的炒钢法密切相关,也和某一直不遗余力,宁可亏钱也要推行的风车有关。总之,这许许多多方面,是一环扣一环,息息相关,少一个也不成。”
世民又沉默了一会,然后拍板道:“既然你二郎要市马骨,那么朝廷也不能干坐着什么也不干,如此,明年的科考,重新将算学等都单独列出来,单成一科,诗赋**可以不考,只考两科,中者以匠官之资进你二郎设立的那些个什么院子,你看可成?”到了这一步,李世民已经隐隐知道王况要成立的格物院等等院的最终目的了,既然要调动起天下匠人和杂学家们的积极xìng,那么给他们一条晋身之路无疑比给他们财货更有刺激xìng。
“不够,格物要设一科,算学要设一科,天文历法要设一科,药理要设一科,就连冶炼建筑等都要单独设科,嗯,还有术术。”王况却是不满意,一张口结舌就是要多设几科。
“术术?二郎你莫非真信那练丹之说?”这下李世民就真的不解了,所谓术术,不外就是那些术士道士的炼丹术和各种把戏的统称,在李世民看来,如果别人信术术还有情可原,但王况要是信的话,这就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了。
“术术,其实也包含了许多天地致理的,这就如同一把刀兵,看握着刀兵的是什么人,就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握在歹人手中,能了杀人行凶的恶兵,若是握在守卫边疆的将士手中,则成了保家卫国的利器,某给你示范一个术术。”王况转眼看到饭铺外有个人扛了一背篓的还带,转念一想就有了主意。
让边上的千牛卫去找那人要了一条海带过来,海带在这一带多的是,经常会随着cháo水上涨而被冲到海边,是以并不值钱,多是被用来喂豚猪等的,所以那人也很是大方的给了一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零八章要改变科学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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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九章 何为术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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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九章何为术术
为了验证所谓术术并不神秘,也不存在着什么施法的过程之类,王况并没有自己亲自动手cāo作,而是指点着那个千牛卫先将海带捣烂了后用布条滤出汁液,然后再让他去厨房里取一晚的淘米水或者米汤来,将那榨出的海带汁舀了一汤匙进去,随即,可以说是一眨眼的工夫,整晚的淘米水就变蓝了。
“噫?”李世民大为惊奇,心头一动,自己也跑去试了一番,为了绝对的不受王况在场有可能暗中施法的影响,他试了一次之后,干脆把王况赶了出去,让千牛卫重新又去码头边上捡了条海带过来,也重新的端一碗米汤过来试,结果还是如此。
把王况又叫了进来之后,王况没等李世民开口,就道:“此即为术士常用来障人眼的法子之一,凭空出字。但若是此法用对了,也是大有用处的。”说完,用手指头沾了点米汤就在刚刚李治随手丢下的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抖了一会儿,等字迹完全的干了后,指上空白无物,又将那海带汁抹到了纸上,一下子一行浅蓝sè的字就显现了出来。
“若是两军交战,我方信使携了用此法写的密信,陛下,这又该如何?”王况笑吟吟的。
“善,大善若有此法,则我方之信使即便被敌人俘获,也可保信件内容不至于泄露。”李世民一听就知道王况说指何意。“这么说来,若是术术所用者为正途,也非无可取之处,只是这术术科该如何开?要是开了术术科,怕是朝中众臣都要群起而参你王二郎了。”李世民还记得自己当初玄武起事前,让占卜者给自己算一卦,结果被张公谨好一通数落之事,这还是自己私下的占卜,可要是上升到了举士的层面上来,不要别人,光一个魏老头就够他头疼的了。
“所谓术术,其实是个很大的范畴,rì常生活所见者,均包含着术术的原理在,米为何能酿成酒?这里面也有术术之学;烤肉为何比煮肉香味更浓?同样也有术术的道理包含在里面;木材燃烧的过程,也是一个术术过程;米饭和面饼在口中嚼得久了,就会感觉到甜,也是一个术术范围内的变化,诸如此类在rì常生活中,其实天下万物,都有个术术的过程,无时无刻,都在进行中。”术术就是化学,化学变化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里,任何人身上都在随时发生着,这对后人很好解释,甚至都不用解释,但在这个时代,想要解释,还不是那么简单。
“当下,术术之能还不为人所知,故倒也不用先开术术一科,某当着人去寻访那些丹道之人,若其中有大能者,则召集起来,一起研究探讨术术之学,而等到将各种术术变化之规律能总结出来了,世人按此法去试都能一一验证了,那时再开术术科也不迟。”化学可以说是后世各学科中单独成科最晚的一门之一,王况也没指望靠自己的影响力就可以改变世人对术术的偏见。
很奇怪的,当人们碰到什么烦心事或者无解决之道的问题时,都喜欢去求神问佛,算卦测字,就连那些朝廷大佬也不例外,但他们又是从心底里认为术术不过是旁门左道之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如果王况真个敢这时候跳出来说,术术是一门大学问,怕真的要被唾沫给淹死了。
“也只能如此了,王璃,你且放手去做,需要什么尽管提,小皮猴,以后内府内的所有东西,王璃要什么,只要内府有的,就给他,一应支出,就且算在朕的花销上。”内府虽然是他皇帝的库房,是dú lì于国库之外的,但内府其实并不是他皇帝一个人的,只是名义上是他的,其实是整个皇族的,他在位的时候,当然没人会来查,也没人敢来查,宗人府虽然是有权查,但至今是没查过的。
可若是他下位了呢?万一接他位置的皇子短命,然后由一个年幼的小毛孩来接位呢?这时候皇权旁落,宗人府就敢来查了。如果王况能在十年八年内在术术一学上有所突破让世人接受了,那么就算是查出来内府的一应支出许多都用在了支持术术之上,那也没什么,他李世民不在了,史官也不敢说他荒yin无度,挥霍无度,反而要赞扬他有先见之明;可若是王况一五所成呢?怕是史官就要在史书上给他李世民记下一个大大的污点,这当然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陛下,某管着内府是不成问题,可问题是,某明年就要出海了呀,这一出就是五六年,某可没法子远在万里还可以支配着内府的运转的,若真要做到内府一应支出优先满足二郎所需的,怕是陛下您此刻就要考虑明年接替某的监丞位置的人手了。”徐国绪一听急了,全力支持王况他当然是乐意得很,可关键是,如果要让内府一直执行下去,那么内府监丞就必须是二郎的亲近之人才行,这么一来,自己明年出海的差使不是很危险了?
“你个小皮猴倒急了?既然说了让你领队出海,那就是你,不会变的,内府监丞么,还是你了,不过你不在的时候,倒是可以让人来替你管一管,这样罢,跟着某的廖黄门,似乎和王璃你走得也比较近,先让他管一管,若有敢耍心眼的,再换人也不迟。本来么,小六子倒是个合适人选,但尚食局目前也离不了他,若是朕真个将内府丢给了他,怕是王璃你心里又要埋怨朕将你那内侄当苦力使唤了。”李世民似笑非笑的啧了徐国绪一句,见徐国绪脸sè稍有缓和,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你出海回来,不给朕带来好消息,朕可不饶你。”徐国绪刚刚堆起笑的脸马上又垮了下来。
正说着,饭铺掌柜的从后堂过来禀报王况,说是那肉做的扁食皮已经干了,虽然还有点cháo,但也已经可以揭下来,也可以包了。
“这不叫扁食,这叫肉燕。”王况纠正了他一句,就让他按自己说的,包了些直接捞熟了,搁鸡汤里送上来吃吃看。可以说,这一次的肉燕皮做得不是很成功,毕竟王况以前也只见人做过,自己也只试过一次而已,能做到如今的地步,能够成型,王况已经很是满意了,许多的手工,都有个熟能生巧的过程,有的甚至需要几年十几年的磨练才行,王况以一个几乎是新手就能做成型,自然是心中满意的。
(现在许多不良商贩,有的是一斤燕肉皮里,淀粉就占了半斤,这还算好的,算有点良心的了,市场上卖的燕肉皮里,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用纸来代替了,这是绝对的缺德商人,而你即便买到真的,也未必放心,有的为了降低成本,甚至采用不好的肉,然后靠添加剂来达到肉的粘度和韧度,所以,想吃放心的,要么去找那老字号,要么就不要嫌麻烦,自己动手吧。)
不大工夫,几碗的肉燕就端了上来,王况和李世民徐国绪他们是一人一碗,但几个千牛卫也没落下,只是没有王况他们那样的待遇可以一人一碗,而是两三人一碗,掌柜的明知道他们是护卫,但也不敢怠慢的,宰相门房七品官呢,人家随便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疲于奔命,甚至倾家荡产的地步。
“好,好,果然与众不同,入眼是晶莹剔透,一眼就能看到内里包着的馅料,比之水晶饺也不逊sè,入口滑,一口咬下去,脆生生的,咯吱响,连皮也是脆生生的,这个好哇,味道胜过了水晶饺甚多去。二郎,你回去后可要教会小六子那帮家伙,不然某可不依了,这东西若是做得一些,某夜里也有打牙祭的吃食了。”李世民赞不绝口,其实他在宫里哪会缺了消夜,御厨里总是要随时的备好至少五六种的消夜,宝库鱼丸,水晶饺,莲子羹等等以供皇帝挑选,如今的宫里已经不比几年前,想吃什么一应俱全,再也不用过那节俭度rì的生活了。
有钱有粮了,也就不用再省吃俭用的,李世民虽然也会装,但还不至于像长耳贼一样的会装,该吃的他也会吃,只是量入为出罢了,再说现在哪还用量入?内府的收入,就是他要是顿顿都吃上一百来道菜,每道菜只尝一口,也足够他一天吃上十顿八顿还绰绰有余的。
见这位相公吃得是笑逐颜开的,饭铺掌柜自然也是喜上心头,这下好了,自己要开个酒楼的梦想又近了许多了,有了这个建安候称之为肉燕的小食,还怕那些食客不蜂拥而来?咱也不卖贵,就按扁食价的两倍卖就好了,正好成本也是两倍左右。
“扁食你这卖几文一碗?一碗几个?”王况却不是他那样的想法,肉燕本身就不是属于大众类的食物,如果不是王况带过来的话,那么真实历史上肉燕一出现后,在很长的时间上,都是富贵人家才能吃得起的jīng美小食,先不说它口味好,光是卖相上就能博得一声喝彩,之所以叫肉燕,是因其形如飞燕,开始的时候是叫扁肉燕,后来为了和扁食区分开来,就直接叫肉燕。燕又是吉祥之物,家中有燕,则这一年必定是吉祥平安,所以,肉燕不光形上佳,味上佳,寓意也是上佳。
“一碗扁食二十枚,售两文。”掌柜的不解王况怎么突然问这个,但当王况回答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眼前的肉燕,绝对不能当做普通小食来对待,这是有地位有身份的。
“肉燕一碗也二十枚罢,售六文。”王况直接定了价格,他从掌柜的眼里已经读出了这老头的想法了,这要是被他把肉燕便宜卖了,那富来客栈还想不想赚钱了?要知道富来的成本可要比他这个小饭铺的高了几倍去,掌柜厨师伙计的月钱高,还有带薪假,还有制服等等算在里面,可以说人工的成本几乎都追上了材料的成本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零九章何为术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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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零章 肉燕的真实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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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零章肉燕的真实发源地
如果说肉燕是先由富来分号推出来的,那么这个小饭铺他爱卖怎么便宜王况也不会干预,但现在就是这个小饭铺先推出来,自然就占据了最正宗的这个制高点,连最正宗的肉燕都只卖四文,其他人怎么地也不大可能超过这个价格,如此一来就形成了小饭铺有赚的,而富来客栈每卖出一碗就要亏差不多五厘左右,卖得越多也就亏得越多。
掌柜的也很上道,一听王况说卖六文一碗,便道:“如此,老儿从明rì起,每rì只卖百碗,到得一个月之后才放开卖。”
“哟呵,掌柜的不错嘛,某家现在是看你越看越顺眼了,成,成,二郎,某真服了你了,瞧瞧你,愿意帮的人都不错,帮谁越多,谁就是心xìng越好的,上到圣人,下到百姓,哪个不都是如此国绪一听掌柜的说每rì只卖百碗,那就是存心的想要将正宗这两个字让出来给富来客栈去占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富来客栈绝对能将肉燕的招牌在江南两道打响,那么听到肉燕的人就会第一时间想到富来客栈而不是他的小饭铺。所以徐国绪就夸了他这么一句,也是暗中拍了一下李世民的马屁。
这马屁拍得李世民那个舒服,可不是么?王二郎愿意帮的人里,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找出一个人是不可救药的,个个都在某一方面有着超出常人之处,那么王家二郎帮谁最多,当然是帮他这个皇帝最多了,自己当然就是这天底下心xìng最好的人了哇。
于是李世民得意的一瞥众人,起身,手一挥:“走,回客栈。”然后背了手,施施然,轻飘飘的带头就走了。李治趁李世民没注意,扭过头冲徐国绪刮了一下脸蛋,徐国绪皮老厚了,也不羞不臊,嘿嘿直乐。
客栈里,玄奘和尚已经在邝老大安置下来的一处僻静的客房里住了下来,富来客栈不光有小院,也有那些位置比较好,比较安静的角落,都是被僻为上房的,小院数量本来就不多,李世民就占了一个,而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他所在小院的周围几个小院全被空了出来,几个千牛卫占一个,其他几个则是被王霖泊分派来的那一火暗中保护李世民的jīng兵占了。
再加上为了让李大胆安心养病,所以又给他留了个小院,如此一来,所剩的小院就不多了,还得空出一个两个留着以防万一,而玄奘一个出家人,从某种程度来说,玄奘也是个苦修者,对环境的要求不是那么高,按玄奘自己的本意,有间干净的小房就够了,甚至柴房也成,但是黄大却知道玄奘要写些重要的东西,先不说环境,安全xìng还是要考虑到的,所以就吩咐邝老大给安排了个上房,又让胡翰山跟着玄奘,一俟玄奘有什么需要的,好及时的通知到小东家。
此时的玄奘,正坐在客房里用餐,沐浴已毕的他,如今也难得享受了一回,还是大唐数一数二的美味道,这对尝了十多年番外饭菜的玄奘来说,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恍惚,总要暗中的拧自己一下,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当拧了数次之后,玄奘楞了一楞,摇摇头,自嘲道:“着相了。”就再也不管不顾的埋头大吃起来,久违了的家乡味道,让此刻的他心情一下就平静了下来,现在对他来说,前方已经不存在任何的困难,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尽快的将两箱的贝叶经给翻译整理出来,同时将自己一路所见所闻整理成册上呈朝堂。
佛门中人并非不问世事,只不过是不参与大争罢了,任何一个高僧,也绝对做不到跳出三界外,如果没有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哪怕你佛法研究得再jīng深,世人也不会把你当做是个大德高僧来看,最多只会说你舌利牙尖,将佛理研究透了,却是属于纸上谈兵的类型。
而事实上,如果一个高僧,真的将佛理研究透彻了,那么他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副慈悲心肠,这是受佛理长期熏陶潜移默化的结果,只有那些伪装为高僧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口中唱的是佛,心中行的是小人事,重利轻心,什么卑鄙事都干得出来的,若按这个标准来判断,后世的光头们,十个中起码八个不合格不配称为佛门子弟。
玄奘也能隐约猜测出李世民的野心来,不过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下共主就天下共主吧,你统治,我统治,他统治,还不都是有人统治?若是换成一个明君统治也不是不可以,而李世民显然就是个明君,玄奘也乐得帮李世民这个忙,何况这还是一种交换呢?
有前秦前汉例摆在那里,君王多了,征伐自然也就多了,而当整个中原大一统之后,中原就开始了几百年的修身养息,百姓都安定了,这何尝不是百姓之福?若是以此来推,如果天下大一统,再也没了王国之争,疆域之争,这普天之下,该是何等的繁荣?历经一百一十国的玄奘已经见过了太多的国与国之间的征战,每一次的战争,受苦的还是百姓子民,所以他在内心里,还是对李世民的野心有所期待的。
玄奘是亲眼见到那驿站的驿丞在黄大的吩咐下用了五百里急铃给长安和洛阳传信,等于就是说,现在开始,他就不用再为如何翻译那庞大的经书而犯愁,其他不论,光就一个白马寺的大德能被召来帮他,已经让他很是满意了,表面上看,叫的只是一个大德,但这一个后面可是跟着一大串,师父,师兄弟,师侄门人一大堆,而且他这半天里,也已经知道了那个悟能在中原的影响力,光是一个抗涝四处为百姓奔走,其在佛门中的影响力已经上升到了一个空前的,让他玄奘都要仰望的高度,有这样的人来帮,那么后门跟着的绝对是一大帮,还不是那种初入佛门的小沙弥,应该都是在一方有着声望的大德。只是现在的玄奘还想象不到,当他开始进行经书的翻译后,他的声望就会一天一天的涨上去,达到一个他永远也想象不到的高度。
王况他们前脚刚离开小饭铺,掌柜的后脚就在饭铺门口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建安侯亲传小食‘肉燕’明rì起供应,每rì限百碗。”倒也是个说到做到的,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正宗的牌子让了出来给富来,所以,他干脆就打上建安侯亲传这几个字,可谓是一举多得,既表明了这是建安侯传的,那么富来的肯定是正宗的,又点出自己的也不赖,至少是建安侯亲传的手艺么;同时也是一个广告,建安侯教的小食呢,能不好吃么?你们不快一点来,每rì百碗,数量有限,先到先吃哦。
回到客栈,李世民对肉燕的味道还是念念不忘,反正也是要教富来的厨师做法,于是王况就又跑后堂厨房里去教厨师们怎么做,富来也有扁食供应,和小饭铺一样,扁食馅一样选的是腿肉锤制而成,本来用料讲究就是富来的传统,谁要是敢行那偷工减料之事,不用王况开口,孙铭前就饶不了他。
这会王况就学乖了,不再全用蛋清,而是改用了捣烂的糯米糊和蛋清按二比一的比例来用,碱在富来客栈不是问题,每一天富来的火工都会做一件事,那就是将灶膛里扒出来的炉膛灰用水淘洗后,将澄清了的水放在后院里晾晒,所以碱粉在富来的供应是足够的,并不用像小饭铺里一样需要现溶,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肉靡的稀烂程度,肉燕皮的成型也就更加容易。
当王况在厨房教着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从码头上过来的食客点名要吃肉燕了,他们也都是在小饭铺的门口看到那样的招牌后知道的,本来想就在那尝一尝这新的吃食是什么个味道,没曾想人家要第二天才开始供应,心想,既然你第二天供应,这东西又是建安侯传的,那么富来客栈必定也是有的,于是就赶了过来。
有王况在,邝老大也不敢拿主意,就跑来问王况怎么办。
“怎么办,既然人家林掌柜的仁义,咱们也不能做差了,也写个招贴去,就说明rì起供应肉燕,每碗八文钱,比他们多卖两文。”多两文钱,也是给林掌柜的一条路子,有了两文钱的差距,许多要揣摩着钱用的人就会为了省那两文前而去小饭铺,而对于那些兜里有点钱的人来说,两文钱算不得什么,当然愿意到环境更好的富来客栈来吃,如此就形成了分流作用。
王况也从邝老大的口中知道了那掌柜的姓林,竟然祖上是唐兴人,这让王况感慨,这事情怎么转来转去又转了回去呢?
其实肉燕的诞生地就是唐兴,是明朝时一个告老还乡御史的厨师所创,后来传到了福州,而福州相对于唐兴来说,不光交通便利,海上,陆上都有,而且还是当时对外贸易的一个大口岸,因此肉燕的名声就在福州渐渐打响,到了后来,世人只知道福州肉燕,却不知道,其真正的发源地却是唐兴,最正宗的肉燕也是唐兴肉燕(如今到浦城去,几乎每个乡镇都能找到那么一两家人依旧在做着肉燕皮卖的,民间会做肉燕皮的也不少,灰雀的这个做法就是从父亲的一个同事那学到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一零章肉燕的真实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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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一章 微服去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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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一章微服去建东
后世的唐兴,也就是浦城,逢年过节或者办红白喜事或者请客宴朋,肉燕这一道菜是必不可少的,没有肉燕的唐兴宴席就如同没有没有辣椒的川菜一样,算不得真正的唐兴地道宴席。
王况只是因为自己阿哥是福州人,也因为自己早先把本来应该是福州发源的鱼丸在建安做了出来,就有了点想把肉燕在福州做出来的私心,以此来做为补偿,却不料绕来绕去,依旧和唐兴脱不开干连,或者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
富来分号的招贴一出去,食客们这下就呆了,嗯?怎么两家说的都是差不多?都是要从明天开始供应?那么说来,这就只有一种可能,这种叫肉燕的小食是以前从来没有在其他地方出现过的,就现在的富来分号和那林家小铺也都才是刚学会。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林家小饭铺一下就火了起来,甚至开始有人怀疑起这个林掌柜和建安侯的岳丈家林家是不是有关系的,不然的话怎么会跟富来同一天推出新小食呢?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都姓林。
李大胆已经可以扶着墙下地走两步了,但身体终究还是虚弱,应老头子因为李世民来了东治了,也不好一下就走开回到建安去,他再是无羁,但尊卑还是知道的,再者,他的无羁也只是在病人面前而已,平时里,就是一个老好人,因此这几天里,这老头哪也没去,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试着那刚熬好的鱼膏,虽然这不是他的职责,但他师兄如今可是掌着太医署,师兄太平,他也才能有安逸的rì子不是么?要是这鱼膏没试出个子丑寅卯来,能跟什么搭,不能跟什么搭,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之类的,他心下也会觉得不安。
王况也就由着他,李世民当然更是欢迎,这可是入他老婆女儿口的东西,就是再小心一万倍,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过的。
不知道是李世民的运气好呢,还是说长孙皇后的运气好,今天竟然又被人捕了一尾比上一尾更大的金钱鱼上来,而且其颜sè比上一尾更加的黄。因为有了上一次一尾不到三百斤的金钱鱼卖了三贯钱,这一尾最少也有三百三四,怎么地三贯五总该是有的吧?
不料王况却是让徐国绪给了那人六贯,并且放出话去,金钱鱼越大越值钱,本来前些时间大家都不大信的,现在一看,才多了不到百斤,价钱就翻了一番上去,那要是捕到四百来斤的,岂不是可以卖到十贯?由是就彻底的相信了王况说的,小金钱鱼并不值钱的话来。
小金钱鱼几乎是每天都有人捕到的,这两天也有人送了几尾到水军大营里去,因为王霖泊走得匆忙,没交代清楚,留守将士们也就都收了下来,送到了驿站里去,钱自然还是按一斤十文的给,反正内府出钱呢,怕什么,再说了,一尾也不过几斤,就是几十文的钱,不要说内府,就是这些将士们随便牙缝里抠抠随便都能拿得出来。
李世民自然是带了李治小子去看那神奇的金钱鱼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去了,王况也没陪着他,李世民不让,还是那句话,人多了,目标太大,搞个不好他微服的计划不知不觉中就要落空了,不让王况再跟着,反正东治港就这么小,出什么事情,码头一起哄,西边的营盘口的守兵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王况也看得出来,李世民在这个东治港呆上瘾了,不大想走了,本来王况自己的计划是过一两天就要回转建安去的,东平的成功,让王况有了去走一遭的想法,许多东西,你不实地去考察,永远也不可能找到更适合的发展方式,可李世民要留,他也只好留在东治。
李世民在东治足足呆了十天之久,这十天里,李世民的足迹是遍布整个东治港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水军大营和船厂,中间也跟许老chūn老他们询问过几次大孔明灯的制作思路和可行xìng,几次都得到许老头拍胸脯的保证说一定能成后,这才彻底的放心下来,不过许老chūn老他们可不知道这个对大孔明灯极感兴趣的人是当今皇帝,只以为他不过也是朝中的许多大佬之一而已,在他们的印象中,建安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还从来没有瞒过朝廷的,那么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也才会对李世民的询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正是在跟chūn老他们的交流过程中,李世民才知道,为什么王况敢说三五十年内或许可以做到从长安到东治几rì可到的话来,许老chūn老他们几个可不笨,当初王况明知道人力不可能踩蹋让大飞车上天却还要用大飞车来试给他们看?这说明,如果能有一种机栝做到代替人力踩蹋的话,那么大飞车是绝对有可能做出来的。而李世民联系到王况一直再默默的推广应用的风车来,就有了一点明悟。
李世民是等李大胆能够真正的下地zì yóu行走的第二天才走的,他并不去建州,用李世民的话来说就是,建州现下里肯定有什么政策是他所看不惯但又是切实可行的,所以,干脆,我眼不见为净,我不去了,建州这一亩三分地就丢给王二郎你去折腾了,只要你王二郎能让建州百姓安居乐业,不管是文也好,农也罢,只要是在朝前迈着步子的,那就尽管折腾,大不了,如果建州给你折腾烂了,我把建州人全迁到其他地方去就是。
相对于王况对大唐的贡献来说,一个建州,算不得什么。
让王况无可奈何的是,李世民离开东治港并不是去别州也不是回长安,他竟然搭乘了楼船往建东去了,说是要见识见识一下自己治下最远的县是个什么样子,王况拦不住也不想拦,徐国绪是想拦不敢拦,而微服出来的李世民,又没了那么大佬的羁绊,自然是更随心所yù,想去哪就去哪,没什么顾忌的。可能有人要说了,难道皇帝不用上朝的么?唐时代的朝廷可不像后来的朝廷,天天上朝,不管有事没事一呆就要半天的。在这个时候,皇帝的权力其实是大多都放到了各部及各相公身上去了,皇帝有一票否决权,很有点像是二元君主制,君是一个大头,各部相公也是一个大头,两个头有一个头能发挥作用就可以维持朝廷的正常运转,但同时,皇帝可以任免臣子,臣子却没有选择皇帝的权力。
王况不想拦也是基于他的观念所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一个皇帝,如果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呆在宫里,呆在长安那么窄的范围内,一切的信息都是靠臣子那边传递过来,时间长了,就真的要脱离了整个王朝的发展实际了,也有可能被臣子cāo纵于股掌之间,成为一个被人利用的傀儡皇帝,为什么明朝的时候,皇帝要出巡,反对的都是那些手握重权的文臣?那就是因为如果皇帝总这么出去习惯了,他们就不能一手遮天了,所以文臣们也怕,总是以种种借口来反对,什么劳民伤财了,什么荒废朝政了等等,但根本的目的就是希望皇帝继续呆在龙椅上,任由着他们摆布。
而同样的,即使你出巡了,大家都知道皇帝来了,那么出巡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大家都知道上头来人了,都早早做了准备,该遮掩的早就遮掩了,该擦屁股的早早就擦了个干净,所以皇帝下来看到的自然是底下一派升平,百姓生活和美的“大好时局”。这就和王况以前上学的时候,要检查卫生了,要检查什么了,总是会提前一两天得到通知,大家该打扫的打扫,该收拾的收拾,等上面来人了,看到的就绝对是一个井井有条的景象,曾经有某要人要去某菜市,结果被菜市场知道了,当天,菜市场上的所有菜价齐刷刷的降了至少一半下来,那个要人见了很是欢喜:好嘛,物价很稳定嘛。而事实上呢?等他前脚离开,后脚菜贩们就把价格牌全换了。
眼下李世民难得一次真正的微服出巡,王况当然不会去拦他,相对于建州来说,建东的政令更为中规中矩,毕竟林荃淼受他的影响再多,也还是个受正统教育长大的士子出身,他的xìng格,在遇到王况之前就已经大致定型了的,受王况的影响远不如王冼那从小就耳濡目染的程度大。
李世民要去建东,说到底王况还是有点不放心,最后还是将黄大和熟悉水xìng的苗九给安排着随李世民去了,还有跟着图虎来的那两个图家子弟也让他们一起跟着过去,有他们俩在,哪怕真发生了万一,楼船遇到了巨台风而散了架,至少也能保证李世民不愁吃喝,而黄大的脚上功夫高,要是陆地上碰到什么危险,最起码,他可以背起李世民就跑,至于李治,真要到那个时候,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同样的,苗九水下功夫好,他一个人就可以保证李世民在海中不会有什么危险。
玄奘也动身往长安去了,身上带着李世民和王况的亲笔信,有这两封信在,他并不用发愁到了长安之后的出路,一切,朝廷都会帮他安排妥当。
至于吴秀才,也等到了甘家人,在跟甘家人说明原委之后,已经天天的泡在了船厂里,跟在许老和chūn老他们后边熟悉楼船各部分的结构,大孔明灯还没那么早做,现在许老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造出大楼船来,建安侯说了,这是圣人的意思,能造多少就造多少,多多益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一一章微服去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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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二章 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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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二章医学院
水军这一次出海演练,没有一两个月是不会回来的,王霖泊也不是那种喜欢玩虚的人,就算没有王况说的这次演练,他每隔几个月就要将兵士轮番的拉出海去cāo练一番,主要的目的还是去找那些个海贼,让兵士们得到实战的机会。当兵的不上阵厮杀几次如何能叫兵?天天的呆在营盘里,喊着号子,齐刷刷的迈开步子,演练着阵法,看起来很是威武,可这种兵真要到了战场上,十分战力能发挥出一二来就已经很是不错的了。
也正是建州水军这种以战代练的办法,这才有了那一个个霸气外露,彪悍程度绝对不逊sè于那些常年在西北和东边边疆之地,经常和北方游牧部落或者小国发生摩擦的的守边将士的建州水军,才有了如今海贼们闻风丧胆的建州水军,才有了如今北起渤海,南至南海的安定航道,这一片海域,就是海贼们的垩梦天堂。
留守东治港的是一个副将,王况让黄泽楷带了甘家人去说明了以后甘家人所受的优待后,就带着李大胆一并回建安去了,任何地方养病也不比得在家养病好,也没有在家里过得舒心,在东治是住在客栈里,再是安静,再是照顾得周到也是不如自家好。尤其是东治的郎中可无法和应老头比,这一次,王况确实是要承认自己看走眼了,放着一个宝贝在建安竟然逍遥了这么多年,该给应老头加加担子了,不能让他这么逍遥下去。
这会回去就没那么急,所以也不急着赶路,一行人里,除了王况和徐国绪外,还有李大胆,应老头,黄泽楷及胡翰山,徐国绪的护卫也是被他留在了建安,就是担心人太多被棒子们得到了消息,反正东治和建安一样,都是二郎的地盘,是以徐国绪丝毫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再者说了,如果连在这江南都要受袭了,那大唐朝廷的颜面何在?边疆还能安定么?因此这实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王况没有弃马选水路到延平,而是沿着顺江水开凿出来的山路走,延平到东治因为有了水路,所以对陆路的建设要求就没有那么高,只求能并排通过一匹马并一辆马车就可以了,不过呢,也是在沿途每隔个一两里路就选了个开阔地带,拓宽了路用来交汇之用,因此路上的行人中有马车牛车的,只需要派了人在前面走着,看到对面来车了,就相互的知会一声,各自都到交汇点等着对方,虽然是慢了一些,但也总好过半道上两车相遇后,进进不得,退退不得的局面。
一路上,王况几次见到应老头yù言又止的,知道这老头子心里想的什么,王况也懒得去问他,让他憋着,憋死你,让你瞒着我几年?
倒是李大胆,这一路上的兴奋那是不用说了,离家也有两年多,如今回家了,心情自然是大好,尤其是知道了给自己取字的竟然是当今皇帝,那个激动自是不用说,皇帝取字,这可是多大的荣耀,是足以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瞧他那兴奋得一路上嘿嘿傻笑的样子,徐国绪忍了半天之后,再也忍不住了,揶揄他:“大胆,哦,不对,应该叫你李敢李郎君了,看看你那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至于嘛,一个字就兴奋得这样,要是等到朝廷旨意下来,你怕不是要晕过去了?”他这话说得不是没来由的,只要这次能将那些海贼全剿了,并且确认了矮人一族的存在,李大胆就有了拓土之功,这个功劳可是实打实的,就算朝廷再小器,至少也要封李大胆一个勋位,要是大方一点的话,一个爵估计都跑不了。
“这算什么?”应老头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说话的机会,当下就插了话进来,“还是比不上小东家,你瞧瞧,小东家做了这么多事,到头来只得个郡公,要依某看哪,至少也得勋,爵,散官,实官一起来,如同长孙相公一样,四位一体,那才该当。”
四位一体那是无上的荣耀,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长孙无忌这个臭老酸做到这一步,他不光是国公,还是开府仪同三司,还是尚书仆shè(相当于副总理),还是上柱国,真真的四位一体,国公是爵,开府仪同三司是散官,尚书仆shè是实官,上柱国是勋位,还是最高的勋位。要不是尚书令这个位置曾经是皇帝做过的,为表示对皇帝的尊重而一直空着,长孙无忌就是当仁不让的尚书令(总理)了,不过他这个尚书仆shè其实行的就是尚书令的权。
“切,应老头你懂什么?你当二郎像你一样是个官迷啊?那是二郎不想,不然的话,二郎如今也是四位一体了,你且等着吧,某家把话撂这里,等二郎回到长安,至少也是个柱国,也是三位一体了,这也少见。”徐国绪冲应老头竖了竖中指,一脸的鄙视,他也烦这老头子,当初自己做随伺黄门的时候也被这老头骗了,以为他真的医术不怎么高明的,这次要不是圣人亲口说的,他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上柱国是正二品,柱国是从二品,勋位往下,依次还有上护军,护军,上轻军都尉,轻军都尉,上轻车都尉,轻车都尉,上骑都尉,骑都尉等等一直到最低一级勋位,从七品上的武骑尉。一般地说,勋位都是授予武职人员比较多,主要就是用来表彰其功勋,很有点像是多少多少级勋章的意思,但也不是没有文官受勋的,长孙无忌就是一个例子。
应老头哪知道徐国绪竖的中指是什么意思,他又不像徐国绪那样天天的跟着王况混在一起。不过他也知道这手势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意思,当下尴尬的嘿嘿一笑,缩了缩脖子,找上了王况:“小东家,你给说说,那鱼膏真个那么神奇?真能治好长孙皇后的痨病,让它断了根去?”他在东治港都快把那一盆的鱼膏尝了三成去了,也没个底,这会实在是按捺不住不了。如今那剩的大半盆鱼膏和后来新熬的一盆鱼膏就搁在身后马车的冰桶里呢,李世民要去建东,自然是不可能带了走,王况回建安也不过是呆几天而已,所以又让王况给带回长安了。
总算开口了哈?王况微微一笑:“你先给说说,当初你在长安是怎么个回事呀?为什么这一瞒就这么多年,这几年过得舒心罢?”
“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么,小东家您不也听出来了么?某就是那么个臭脾气,在长安不受待见,因此师兄便将某给推荐到建州来了。”应老头吱吱唔唔的。
“我看不见得吧?让我来猜上一猜,哦,是了,定是你那什么师父定的规矩,你师兄既然已经进了太医署,那么你就必须要韬光养晦,不得入朝为官,为你师门一脉留个香火?某说得可对?”王况斜了应老头一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实话。
当太医是风光无限,但是在风光无限的同时也伴着诸多的风险,一着不慎,或者受了同行的陷害,将皇族成员中某个人给治死了,那就可能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地步,而应老头作为赢老头的师弟,如果也是在太医署里面,绝对要受到牵连。这一点现时的人大多看不出来,王况做为穿越者,读了那么多的野史小说,耳濡目染下,又岂能不知道?
应老头顿时一阵无语,头低低的不敢看王况,诚如王况所说,他这些年里的脾气,有一半是固有的,有一半还真是装出来的,就为的是不当太医,如此师兄弟二人,一人为官,而一人在野,则不管哪一方出了事,都可以保住传承,本来王况还不至于看得出来,实在是他在东治,在李世民面前的表现和他平rì里在建安的为人表现是大相径庭,这才引起了王况的疑心,稍加一推测,结果自然也就出来了。
“你放心罢,陛下不至于小心眼到你们想象的地步,你瞧瞧某,喏,陛下不也宽容得很?要说这如今的朝廷上,还能有谁的影响力有某大?你倒说说看?臭老酸算是圣眷有加了吧?可他能如同某一样,号令一军?他能如同某一样,朝廷丢了一州之地给某随便去折腾?建州可不是并州,也不是松州,更不是河北,需要防着外抵的。朝中有几人能如某一样,朝中大佬几乎都和我王家交情甚好?某之所以敢放手去做,就因为陛下他有容人之量,既然陛下有容人之量,某当也竭尽所能的去做,不负陛下的信任。”四下里没外人,王况也就敢说这话,他说的也是大实话,如果这时候长孙无忌倒台了,可能落井下石的人比伸手捞他一把的人还要多得多,可要是他王况触怒了皇帝,估计朝堂上的大佬都要为他说好话。王况的权力是没长孙无忌明面上看起来那么大,甚至连一个州刺史都不如,但王况如今的影响力却要比长孙无忌大多了。
“某想成立个医学院,缺个院丞人选,你可愿意出山?”说到底,王况兜来兜去,就是要让应老头出来做事,医学院院丞不是谁都可以做的,孙药王倒是合适,但王况知道他呆不住,有孙药王和没孙药王还不是一个样?太医署里的人王况也不能要,那是皇家御用,自己不能挖,除非李世民开口说谁谁谁,你们去当这个院丞才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一二章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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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三章 几大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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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三章几大书院
所以眼下的应老头就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医术不用说,王况甚至怀疑应老头的医术可能实际上才是真正得到其师真传的人,如果没有得到真传,万一赢老头一出事,他又靠什么来延续他师门一脉?既然他的师父能考虑到两个徒弟一个在朝一个在野这种双保险的办法,这么浅显的道理肯定也能想得到的。
声望么,也简单,只要将他是赢老头的师弟的身份大肆宣传一番,太医署医正的师弟呀,这名头够响了吧?
而且,如果是应老头来做院丞的话,那么赢老头不能撒手不管吧?医学院里你总是要经常的派太医过来授课吧?也不要多,一个月有那么一天半天的就足够了,整个太医署里,八名太医,加上那些个医官啊,博士啊,医师呀等等就是几十号人,每人轮流着来,一人最多也就是一年授课一次而已,这个面子,他们还不敢不卖给赢老头。
太医署最高长官就是太医署医正,下设侍御医数人,再下还有医官,助教,医博士,挈壶,药博士,药医正,药助教,针博士,针医正,针助教,医针师,医药师,按摩祝禁博士,按摩祝禁师,按摩祝禁工,太医主药,太医主针,医工,针工等等,分工非常明确,药,医,针,按摩各有司职。当然还有药园师这类的流外职位在里,如果把这些都算了上去,整个太医署就是活脱脱一个卫生部这么庞大的机构。
这其中,侍御医(太医署医正也是侍御医)主要是为皇家成员及各部大佬等权高位重之人看病,中低层以下的官员包括寺人宫女等则依次按品级别找相应级别的医博士或者医工,除非是什么疑难杂症了,才有资格去往上一级请人。而通常朝堂之上所称的太医则都是指医博士以上的人,至于民间,则是不管你什么身份,只要是太医署里的,统统都尊他们一声太医,别看品级不高,就比如说一个针工,不过是流外三等,但要是放到地方,那也绝对是名医,太医署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
可以说,现在的太医署就是一个集教学和医疗于一身的庞大机构,这里面固然有好处,可以让许多人从实际的治疗中得到锻炼,可不要忘了,人不是小白鼠。当然太医署也不会拿那些高层官员的生命来开玩笑给人试手的,其结果就自然是地位低的人倒霉了,要是他在太医署里没几个熟脸的话,十有仈jiǔ,就要沦落为小白鼠,给那些太医的弟子们试手用了。
王况不是医者,但他也不会坐视着将人来当小白鼠的事情发生,既然现在有这个契机,干脆就专门成立一个医疗教学研究机构,将教和医适当的分开,要试验,你去找动物来试验,万无一失确保无害了后,再来用人做试验。同时,也可以借着这个医学院的成立,让各大名家都来传课,只有互通有无,医学的发展才能一rì千里,一人之力有时穷,但若是集中了百人,千人之力呢?大家一起探讨研究,总好过一个人闭门造车。
格物院,建筑院这两个院丞王况已经在心里有了人选,格物院自然就是蒲熙亮来当院丞,而建筑院肯定是阎立德来兼着,让万海给他做个副手,免得老头子又要忙工部又要忙建筑院这边,年纪大了吃不消。算学院院丞也有人选,那就是和袁天罡齐名的李淳风。这也是个牛人,不光天文历法有一套,而且他还复原了浑天仪,王况怀疑他就是僧一行未来的授业恩师,或者说,至少李淳风的手稿也应该最后落到了僧一行的手中。
而且,李淳风相对于袁天罡更务实,不喜欢整天玩那神叨叨的卦术,同时,再用不多少年,他就将着手开始注释《周髀算经》、《九章算术》、《海岛算经》、《孙子算经》、《夏侯阳算经》、《张丘建算经》、《缀术》、《五曹算经》、《五经算术》、《缉古算术》这十部数学著作,可以说他的成就更偏向于实际的应用中,由他来当算学院丞是实至名归,而天文院,既然袁天罡喜欢装神弄鬼,由他来是再合适不过,在他的装神弄鬼之下,天文这一门再出什么个怪论调,世人也相对容易接受一些。
“医学院院丞?敢是和病坊坊丞一样的位置?不干,不干,某才不想干这活,恩师也交代过了的,我等师兄弟,绝对不可以同时出仕,某还是当这病坊郎中来的快活。”应老头却是油盐不进,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应老头话因刚落,徐国绪就恶狠狠的冲他又比划了一下,哟呵,这老头可真倔,别人要是听二郎这么说,早就乐得合不拢嘴了,没想到这死老头子,嘴还挺硬。
“不干也成,嗯,国绪啊,你回京后,就去找长孙皇后禀报说,咱们建州哪,出了个神医,听说当年为了不留在太医署,故意的不给某个贵人治痨病尽心尽力,都是马虎应付了事,现在人找到了,请皇后示下,这人该如何处置啊。”王况嘿嘿一笑,不再理会应老头子,转身对徐国绪吩咐了起来。
“我当这个院丞还不成吗?”。一听王况说这话,应老头的脸就垮了下来,没等徐国绪答话,他就赶快的改了口。别人说这话,长孙皇后未必会信,可说这话的是小东家,那又是另当别论了,谁个不知道小东家将长孙皇后的病给调理得不再复发了?他说自己能治,哪怕自己就是一点医术也无,长孙皇后肯定是信的。
关键还不在长孙皇后,长孙皇后贤惠,这是世人皆知,所以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可要命的是,他是长孙相公最疼的亲妹妹啊,长孙相公的心眼可就没那么宽了,真要被他知道自己当初的故意使坏不留在太医署,哪怕知道并不是自己不尽心医治,也会将自己恼个半死的,这么一来,自己的算盘可就全落空了,还不若干脆答应了小东家的好,至少,有小东家在,哪怕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小东家也能护着自己一二。
“早这样不就好了么?哎,从今往后,应老头,你也是和某家在同一条船上的了,咱们就都是兄弟了,做兄弟的怎么肯害兄弟呢?放心,只要你应老头一天还当着院丞,某就一天也想不起来今天的事,泽楷,你说是不是啊?”徐国绪哈哈一笑,纵马靠近了应老头所坐着的马车上,倾了身子,一手搂着应老头的肩膀直拍,仿佛那是个还没满三岁需要人哄的小孩子一样。
“是的是的,徐统领所言甚是,应郎中只要一天还在院丞的位子上,某等就一天也想不起今rì之事了。”黄泽楷不像黄大一样整天板着脸的时间多,笑的时间少,他是整天笑的时候多,板着脸的时间少,现在一听徐国绪这么说,就也打起了哈哈来。
“那个,话说,这院丞几品呐?”应老头已然是上了贼船,却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一将心结抛开,就又开始关心起医学院的规制来,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好,别搞个什么东不东,西不西的来,那还不如不做了呢,而要做好,这个规制就有讲究,你品级够高,就说明医学院的级别够高,才能吸引得了那些身负高明医术的人前来,医学院医学院,自然就是教学之处了,老师高明,才能教得出好学生来,不是么?
“这么跟你说罢,不光是医学院,还会有格物院,算学院,天文院等等,这些个院么,将会是和太学平级的教学书院,只不过呢,同是属于国子监的管辖之下,只不过呢,太学多侧重于政文,而这些个书院,都各有偏倚,陛下也许了这些院里出来的才学之士,按匠官授职。当然了,名义上是属于国子监的名下,实际的管辖却是属于鸿卢寺。”王况想了想,既然李世民说把鸿卢寺丢给自己来折腾,那么就把这几个院都归到鸿卢寺底下去。
归到鸿卢寺底下是有点不伦不类的,但在目前的情况下却也是最好的办法,其一是不会引起太学生们的反对,毕竟一直以来**史义都被视为唯一的晋身之道,现在突然的多了这么多,这让那些改学其他门科已经来不及的太学生们情何已堪?眼看着突然的冒出好几棵长满了果实的树来,而自己却和许多人一样被禁锢在原来的那棵老树上,看别人去乐滋滋的很轻松的就摘了果子去,肯定会心有不甘而大闹一番的。要是归到鸿卢寺门下,就相当于在新树和老树之间筑了一堵高高的墙,那些学子们是眼不见为净,就是要闹腾也没有把几个书院设在国子监里天天见面的厉害。
其二是,归到鸿卢寺门下,内府拨来的款子就不会被国子监中途拦腰砍去不少,而且鸿卢寺卿要真的是黄良的话,这个老狐狸向来护短得很,也绝对不会容忍了几个新设立的书院吃亏。
最后就是设立在鸿卢寺里,更有利于王况时常去讲一些在今人看来是荒诞至极的东西,要是跟他们说空气也是有重量的,就连光也是有重量的,那些个太学生们还不闹翻了天去?所以,这些书院,要设也绝对不能设在国子监里。(国子监就相当于教育部,太学就相当于大学,一般地说,国子监下属的各部门和各学院,都是设立在国子监所在之地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一三章几大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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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四章 华容道的异变
一听和太学平级,应老头自然乐得胡子都翘上了天去,太学学监,那可是从六品上,正儿八经的低层中的高级官员,只比太医署医正低两级,哎,吃亏点就吃亏点,好歹也是个中层官,就算师兄弟二人都出了事,师傅也该瞑目了。
王况却是兜头给他浇了盆冷水:“至于院丞品级么,暂时就先按从七品下,一下子设立这么多个院,还要这么多院丞,陛下也抗不住压力呢,要是一个两个还好办,就这么地,等以后有机会再提。”这一次,可不光光是几个院丞这么简单,还有司业,少监,主簿,录事等等一大串的位置都需要安排人上去,这么一来,就等于一下凭空多出了上百号的官员,有的自然是从其他位置上调过来,而有不少,却是要从民间直接的提拔上来,要是品级定太高了,难免既得利益者会有所不满,凭什么,凭什么要让你们来分一杯羹?那样李世民就难做了。.
太学下还有算学馆,四门馆等等按进士科和明经科来分的各教学馆,王况的打算就是要把四门馆拆分了打散到新的院里去,算学馆也要提出来,本来按理直接把算学馆升格为院就可以了,但如此一来,必定会引起太学那边的不满,而且太学生肯定也会有失落感,哦,本来我好好的一个太学生,现在变成了明不经传的什么劳什子的算学院的学子,换谁也不干的。因此这些事情。只能慢慢来,等到大家都接受了几大院的存在了之后再来谋求。
说着说着,突然间,王况猛的身体一震。满脸的不可思议,手也按到了胸口上去。徐国绪和应老头正听着呢,突然见王况神sè不对,徐国绪连忙就喊:“停下,都停下。”应老头也手脚麻利的,还没等马车停稳了,就蹭的一下跳了下来,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前去。一手把着王况的脉,一手捋着须,过了一会,狐疑的道:“没什么事呀。脉像沉稳有力。”
“你们紧张个什么?某哪有什么事了?不过就是突然间想大解了而已。”王况不动声sè的笑骂了一句,不过也是心中暖暖的。
既然王况这么说,正好队伍也来到了一处交汇点,边上正好有个凉亭供路人歇息的,还有茅房。想来应该是这些年的追肥法子推广了开来,有那jīng明的农户觉得人的五谷轮回之物也不能浪费了,就在离凉亭不远处盖了间茅房,还不错。竟然有分男女,而且拾掇得还挺干净。茅房里不光给路人准备了竹签子,还点着艾草用来驱赶蚊虫。
王况当然不可能用竹签子。马车里不光是草纸,甚至连洗手的温水都有,有条件享受王况才不会去受那苦。
见王况手捂着肚子,一步步的走进茅房,徐国绪就笑:“瞧瞧,某想肯定是午间贪嘴,吃坏了肚子了。”应老头也深以为然,他刚帮王况把脉,确实是正常,也就只能用这一条来解释了,有的人身体好,吃坏肚子后只要一排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脉像上是根本瞧不出什么来的,王况身体好,别人看不出来,但他身为医者,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别看王况身板并不厚实,但是如果把王况和黄泽楷这样健壮的汉子放一块,非要让应老头挑出一个身子弱的人来,应老头也只会选黄泽楷而不会选王况。医者心目中的身体强弱可不是看外表,而是看你的抗病能力和恢复能力,看你的健康状况。
王况掩上茅房门,却是没有上蹲坑,而是急急忙忙的一把将他这些年来一直挂在胸前的那个华容道给抽了出来。
没错,就是华容道,刚刚王况在马上就是突然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的振动,这种振动王况再是熟悉不过,那就是和手机的振动是一模一样的振动,而王况的胸口上,除了华容道外,就再也没挂有其他的饰品,因此王况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振动的来源。
这些年,王况将华容道挂在胸前,刚开始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按着养玉的法子来对待,后来见没有任何的效果,也就渐渐的淡忘了,而且既然已经挂着,也挂习惯了,王况也就没想到要将它收起来,好歹也是自己那个世界的一个念想,这是木头做的,就是挂在身上被人瞧见了,也不会如同硬币及手机那样的令人惊世骇俗,那两样,王况都交给了林颖芝,让她藏好了不要给人看见,所以,就目前来说,知道王况有手机的,除了林颖芝和小芣苡及王冼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而知道王况有硬币的,则要加上一个画眉和一个黄大,但他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而知道王况有华容道的人则就多了,李道潜,也就是以前的李管事,黄大,孙铭前等和王况亲近之人都知道,而且这还是林颖芝先交给了林老太爷后又讨了回来的。因此哪怕再觉着王况这个华容道奇怪,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禁忌,都有自己的喜好,华容道是木的,王况完全可以说自己五行缺木,所以挂了它。
实际上,这些年来王况几乎都忘掉了华容道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但是今天,突然莫名其妙的震动起来,王况怎么能震惊?他以前不是没有研究过,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的研究过多少次了,而且还削了一些下来烧,看到底是木头的还是说做得逼真像木头其实不是木头,但最后都失望了,那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玩具。
现在好么,竟然振动起来,要说这时候王况再以为它还是个小玩具,那才有鬼了呢。
华容道静静的躺在王况的手上,不再有振动,但是表面已经完全不同了,外框还是外框,所不同的是,正中间那个最大的滑块,也就是曹cāo的颜sè变了,变成了浅蓝sè,而且,在曹cāo的头像下,还出现了一个在这个世界,哪怕王况再努力也不可能重现的东西,进度条!
竟然是进度条!
进度条是红sè的,闪着幽幽的光,并不觉得晃眼,让人的感觉就是那进度条原本就是在那里,原本就是亮着的,只是王况一直没注意罢了。
进度条的下面,还有一个“31%”的数字,也就是说,这个进度条已经走了31%。
百分号也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代的。
王况苦笑,敢情这个华容道其实只是个障眼的法子,真正的秘密就在这个曹cāo头像所在的这一小块里,其他的,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难怪自己怎么试也都看着就是个木头做的简单玩具。自己还是有惯xìng思维啊,不管是谁,拿到这个华容道,一般不会想到只是其中一个小部件有问题,试过外面的框后,就会彻底的死心不去试了,而自己当初削了些来烧,也是从外框上削的,谁会吃饱了没事干特地的将里面的小块取出来烧呢?
31%,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当这个进度达到了100%后,就满足了条件,就会有什么发生?只是,要怎么才能达到进度条满呢?一点提示也没有哇。
这时候的王况,已经完全的百分百确认,自己的穿越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某个计划的一部分,换句话来说,那幕后的手将自己推到了台前来,是要自己去完成什么任务的。
什么任务呢?
王况猛的心中一跳:分科,飞行,天文,大一统!必定是和这些有关!但绝对不可能是其中的某一个,而应该是几个一起的综合,那么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完成了30%?
天下粮仓都满,百姓富足,这个几乎可以说做到了,这可以列为可能之一;飞行才刚开始进行,分科也才刚开始提上rì程,天文也是一样,那么假设30%是完成了的事件的话,那么天下粮仓满,百姓富足可以算各占10%,这就是20%,天下大一统,自己大概也就完成5%;剩下的百分5从哪来?难道说,灭倭奴算是5%?还是说自己做的保护江豚和啮铁兽还有毛人也算?
王况沉吟良久,什么都有可能,但是没个提示,而且自己的手按到曹cāo的时候,只起到一个开关的作用,按一下,曹cāo就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和其他的木块没任何的区别,再按一下,又变蓝,而且进度条也显示了出来,而且,只有自己的右手拇指按下去才有效,其他的手指或者是掌心等等都没作用。
此时,徐国绪在那凉亭里叫了起来:“二郎,二郎你该不会是摔下去了?”
“好了,好了,就来。真要摔下去,某肯定也要冲出来将你也拉了下去。”王况赶忙的应了一声,然后推开茅房门,一边走一边用说拽了拽束带,装作刚好的样子,华容道既然已经出现了异常,等回去后再好好的研究下不迟。(未完待续。。)
第六一四章华容道的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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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五章 有消息了
沉住气,沉住气!一路上,王况不停的告诫自己,但是没用,只要脑袋一闲下来,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华容道。
自己猜测是有人安排是一回事,而当证实了确实是有人安排又是一回事,这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现在的王况,心情很是复杂,既有在密林中迷了路的人突然发现一条路一样的欣喜,也有被人耍弄,被人安排成为一颗棋子却被自己知道了的愤怒。任何自在惯了的人,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的存在,不过就是被人刻意安排的,或许在下一个时刻,当你的利用价值不存在了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此消失,连思想连**都要化为虚无,而那样的存在,却是自己看不见,摸不着,无法对抗的存在,这是何等的绝望甚至是愤怒?.
唯一让王况感到安慰的是,自己所来后的一切作为,全都是出自于自己的本心,出自于自己愿意,没人去强迫王况做什么,可以说,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自己主动去做的。
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但从此往后,自己做的一切,就都带了目的xìng的了,也有目标了,只是这个目标,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目标?
徐国绪一路上见王况神sè不定,以为他又陷入了那种要推出新东西的前兆中去,因此也没去管他,反而是约束了应老头,不让他再嘀嘀咕咕的埋怨什么和太学平起平坐的堂堂医学院院丞竟然只有从七品下,连一个太学助教都不如。好歹太学助教也是从七品上呢。
王况有心事,也不想再在路上多花工夫,因此这一路上的速度就快了许多,四百来里路。上午出发还早,王况照例是要睡到自然醒的,他们出发的时候太阳已经爬得老高了,结果,天sè才擦黑,王况等人就回到了建安。
回到建安,谁也不管,直接就一头的扑到了房内。王况即便已经搬到了长安去住,但他在建安的房子,每天依旧有人打扫,被褥也是几天就一换。建安王家,从来不会认为王况将会在长安呆一辈子的,总是有一天,会回来住的,这里是他的根。
临进房前。王况想了想,吩咐黄泽楷在王家院子的大门口,挂上了一盏红彤彤的灯笼,这是召集魏小五派来的人的信号。只要魏小五的人有在建安,就能看到这个信号。就会找上门来,或者是托词送了某样东西来的。或者是借口替王冼送信来的,总之,不会有人将他的到来和这红灯笼联系在一起。
王凌也知道王况的脾气,有什么事情总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里捣鼓,有时侯甚至是几天都不迈出一步房门的,因此也由着王况,只是让人去富来客栈交代了一声,将酒菜送了过来,晚上也要送点宵夜过来。
徐国绪到了建安,那是比起谁都熟门熟路的,完全的将王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了,根本不需要人来招呼,将缰绳一丢,也不管应老头他们,自顾自的就往富来客栈的方向冲,他是馋泥鳅芋子和炒田螺了,也真如王况所说,其他地方,做不出这个味来。
而那些个家人,老人是知道徐国绪的,就偷偷的吩咐了下去,所有的家人见了徐国绪都是叫徐大郎君,绝口不提他的寺人身份,仿佛他是王况兄弟的大哥一样,事实上,王凌的年龄也没徐国绪大,所以这么叫,也还说得过去。
紧闭了房门的房里,王况翻来覆去的仔细看着华容道,试了一遍又一遍,就只有曹cāo有反应,其他诸如赵云、关羽、黄忠及四个小兵是一个反应也没有,拿了短匕轻轻的试着划过去,除了曹cāo划不动外,其他的棋子都很轻易的就划出一道印记来,它们都是木头没错,只有曹cāo不是木头做的。
又将所有的棋子都取了出来,对着烛火看,从背面看去还是一模一样,从背面看去,曹cāo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木头,甚至王况看不到任何的接缝,也看不到任何的螺丝帽,仿佛曹cāo这个棋子就真的是一整块的雕琢而成。这是何等高明的科技手段?后世也有许多材料和手段可以将一样材料模仿成其他材料到逼真的地步,但绝对做不到如此的逼真,仔细看都能看得出分别来的,但这个曹cāo,如果不是白天里突然的震动,王况也看不出它有什么不同,就连现在,王况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错觉了,下午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做梦?
但是右手的拇指按上去,它又亮了,上面那红sè的进度条和那红sè的31%的字样分明是真实的存在,可王况楞是看不出来那字是在棋子的表面还是说上面有个屏幕,字是在屏幕里的。再按一次,它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形态,仿佛本来就是一块普通的木头。
一咬牙,王况将曹cāo小心的凑近了烛火,既然是高科技的东西,应该不会这么豆腐?哪怕后世再烂的电子产品,外壳被烧了也不一定坏了的。凑近点,没事,再凑近点,没事,再凑近点,将整个的曹cāo就放到了火上烤了起来,没事,一点味道都没有,要是真是木头做的,哪怕是再足了水玻璃,防火级别非常之高了,至少在边角的地方也会被烤碳化的,但眼前的曹cāo依然如故,
电的问题,王况根本不用去考虑,不要说这么高科技的东西,就是一块指甲盖大小锂电池的电量,要支撑这个进度条还有整体那并不强的蓝光,十年八年都用不完,更别说眼前这个鬼东西分明是高于王况后世所在世界的科技不止一个级别的,后世都可以做到无线充电,热能充电,靠人的走路的能量就可以给手机充电,这在更高级的科技面前,更加不在话下。
王况也不会怀疑到林颖芝的头上去,他明白得很,这个华容道不管落到谁的手里,最终还是会落到自己的手中,因为,只有自己的右手拇指能开启,如果放到其他人的手中,不过就是一块做工相对jīng美些的木头做的小玩意罢了。
而自己凭着在建安的名头,建安人知道自己喜欢奇闻趣事,不管谁捡到了,玩腻了之后,都会送到自己的手上来,就算是外地人捡去了,估计这个时候,应该也早就辗转到自己手中了。所以,林颖芝得到它,不过是个巧合而已,而这个巧合,又促进了自己与林颖芝的结合。
想起林颖芝和那火热的躯体,还有她那越来越娴熟的鏊战技巧,王况的心不由得抽了几下,突然间脑海里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自己能回去,如果能将林颖芝和小芣苡带回去,多好。
只是这个31%代表的是完成了什么,王况有点挠头,他做的事情实在太多,白天做的只是一种推测,并没有任何的依据的,等等!王况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还是身在此山中啊,险些就忘了这一条了,曹cāo是什么时候开始震动的?是在自己说了要建医学院,并且安排好了应老头当院丞,而且是应老头答应了当这个院丞之后,它就开始震动起来了。
难道说,一个医学院就能完成31%?不大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王况保证第二天就可以完成50%,在建安,有黄良的配合,有马周的配合,王况绝对可以在第二天就堂而皇之的将医学院的牌子挂了出来,并且让应老头开始收那些有志于学医的少年。反正李世民已经答应了,反正他在动身去建东前,就已经写了密旨让王况找黄而娃用了急铃传到长安去了,等建安这里设立医学院的消息还没传到长安,那帮大佬应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王况要成立的几个学院的事情了。
所以,这个医学院和将要建的其他几个学院,只能是那1%,最多不过5%,换个角度来看,莫非这个曹cāo要触发,完成度超过30%是先决条件?
且不管了,一样一样的试!
王况总算做出了决定,既然自己不能确定,那就一样一样的来,先把医学院的事情放一放,等回到长安后,再和其他学院一起来做,眼下要试的就是冶炼术,明天去东平跑一趟,看看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如果有,这个改进会不会让进度条再走上一格?
看到王况总算从房里走了出来,王凌松了一口气,他不担心王况会疯了或者是什么坏情况,他担心的是王况如果每次都像以前一样,在房里一呆就是几天不出来,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眼下年轻是看不出来,但积劳成疾,到老了一并的爆发出来,那就难办了。
前厅里,徐国绪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陪李业嗣聊天,李业嗣也是听说王况赶回来后过来的,显然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王况,否则以他对王况的了解,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一听说王况又呆在房里了,一定会回去等到王况出来后再来。
见到王况出来,李业嗣冲王况打了个眼sè,王况心中一动,道:“没事,说罢,国绪是自家兄弟,这里没外人。”
“有消息了。”李业嗣一开口就是这句,徐国绪看了看李业嗣,又看了看王况,然后和在一旁陪坐着的王凌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李业嗣所指何为?(未完待续。。)
第六一五章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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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六章 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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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孙家。”李业嗣没多说话,但是听到长孙家这三个字的王况却是满脸的惊讶和迷惑,怎么可能是长孙家?怎么可能?!
“二郎你们说的是什么?怎么一会神神秘秘的,一会又是长孙家的,似乎这个长孙家还不在二郎你的预计里面?”徐国绪也迷惑,听李业嗣的口气,应该是某个机密事他一直在调查着的,而且这个机密事不光牵扯到了二郎,也牵扯到了李业嗣。.
“没什么,就是当年的投毒事件,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了,所以我们才能第一时间锁定了目标,只是当时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的,因此这几年业嗣一直在查。”王况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笑了笑。
李业嗣一直没有放弃调查那两封封给王况一封给他的信,信中就寥寥几个字,没有署名,没有落款,要调查起来难度不小,本来王况也要调查的,但见李业嗣这么上心,而且他李家虽然没有自己这样有魏小五的一支暗兵,可也是在各军中有着庞大的人脉,许多地方的镇将县尉可以说都是李靖的老部下,要调查起来也不会不方便。因此为了不让魏小五的这支人马在调查的过程中和李靖的人撞车而被发觉,所以王况也没让魏小五的人继续调查下去。
这说不通,如果没有后来的投毒人相继失踪的话,李业嗣说这番话,王况还是有点信的,李泰和李承乾虽然都是长孙无忌的亲外甥,但亲近程度却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可以解释为长孙无忌为了把李泰从可以威胁到李承乾的太子之位的位置上扳下去,而抓住了这么个大好时机,给王况通风报信,让王况做了一回枪。
但后来投毒人相继的失踪或者死亡却是李承乾干的,李承乾是不够聪明,但他有长孙无忌臭老酸这个聪明得都快成妖了的阿爷做后盾,怎么地也不会使出这么低劣的招数出来想凭这个来给李泰再添一笔不光彩的事迹,手法太过拙劣了些,长孙无忌既然已经出招,就不会再让李承乾再出这么个烂招而将他自己扯进去。
当初事情已经捋的很清楚,魏小五的人没有去调查谁写的信,却是有调查谁投的毒,谁灭的口的所有的线索,都是指向明确,李泰先派人投毒,但他只投了两三次,只是为了恶心恶心王况,让王况感觉要找个靠山,然后他就可以接近王况;之后的投毒,则是于广兆和于祁中父子受了李承乾的指使干的后来被王况发觉,又开始行那灭口之事,可以说手法拙劣至极将一件原本在见惯了权位之争的大佬眼中的小事给闹大了,大到许多人都不用怎么推敲就知道是谁干的地步。
要不是牵扯到了太子和长孙家,王况的脾气,当初就要一跳三丈高的将对方给打趴下。但李世民已经暗示自己收手了,这个面子不能不卖,所以那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只拿了于家父子顶罪,就再也没人提及。
所以这前后的矛盾和反差实在太大,王况可以说从来没有怀疑到那封信是长孙家出来这一点上去,同样的李业嗣包括李靖也没怀疑到长孙家去,从而使得他们的调查方向完全背离了事实的真相,这才花了这么多年的工夫调查出来。
“切,只是从长孙家出来,又没说是长孙臭老酸所为,二郎你慌个什么劲?”徐国绪在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这话让王况眼中一亮,是呀,只是说信是从长孙家出来,而不是说是长孙无忌所为,长孙家大了去了,每个大家族都会有明争暗斗,长孙无忌支持李承乾并不代表长孙家上下都支持李承乾的,至少,就王况所知的,长孙煜就不看好李承乾,反而看好跟他长孙家没有血缘关系的李恪,原因很简单,到目前为止,皇子中和王况关系最好的就是李恪。
见王况将眼光瞧向自己,李业嗣无奈的耸了耸肩:“确实如此,信从长孙家出来,但字却不是长孙相公的,也不是长孙家任何一个族中子弟或是各房长者,反而是出自于一位老管家之手。”
原来,李靖爷孙俩一直将注意力放到了和太子有怨隙的世家大族和其他皇子身上,因为只有他们,才更有可能会发出这样的两封信来,但又不想将自己暴露在长孙家或者是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因此采用匿名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
调查了几年未果,李业嗣都已经放弃了,但李靖这个老头子反而来了兴趣,竟然有能能瞒过个兵法大家这么多年,他实在很是好奇,到底是哪位高人能有如此的手笔,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的?所以,李靖不但没有气馁,而是下令扩大了排查的范围。
终于,无意之中,李靖从某个商家那得到了一张欠条,欠条上的字迹和李业嗣手上的那封无头无尾信的字迹是一模一样,这才找到了突破口,将目光集中到了那个长孙家的老管家身上。
“没了?”李业嗣的突然停下来,让王况心里猛的一突,线索就断了?
“没了,那老管家早在前两年已经殁了,原本我们以为他是某一房的管家,或者说从他跟哪一房亲近处着手,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这个老管家跟哪一房都亲,跟哪一房又都不亲,长孙家人只知道这个老管家是从小就在长孙家的,一直默默无闻,能力也不强,要不是他是长孙家的老人,而且做事比较可靠忠心的话也不会让他做了管家,但他这个管家,却是只负责安排家中的打扫清洁这一环节,并没多大的权力,算是长孙家给他安排的一个养老的清闲位置。”
“没有灭口的可能,老管家是在投毒事件平息了两年之后才殁的,既然事件已经平息,自然就不需要灭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长孙家和投毒事件脱不了干系,且老管家在殁了之前几个月就病入膏肓,长孙家也念着他跟了这么多年,特地去太医署请了郎中来帮他瞧病的,太医署去的是一位医工,是赢太医的挂名弟子,据他所言,老管家是老死,他也无能为力。”李业嗣抬眼看了看徐国绪,又补充了一句。
徐国绪原本是有话要说,一听也就闭口不谈,本来他的意思也是想问有没可能是灭口。
这个消息有等于是没有,老管家一死,所有的线索也就此中断,就算是他背后有人指使,但人一死,就成了死无对证,等于就是说,调查了这么些年,所有的辛苦几乎等于白费,难怪李业嗣心情不是很好。
“那老管家就没有其他亲人或者亲近之人了?”王况不死心。
“没有,他当年是孤儿身份进的长孙家,一直没有婚娶,到老了也是孤身一人,调查的结果是,老管家对谁都和气,但实际上却是对谁都保持着距离,没有人知道他进长孙府前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氏,可以说,整个长孙府里,没有一个是他实际上的亲近之人。”
“那么他的遗物呢?难道就没什么东西留下来?”这是最后一个希望了,如果能有什么遗物,或许能从遗物上找到新的线索。
“全都跟他一起葬了,就连他生前所用过的桌椅板凳箱笼等等不能葬下的东西,都烧了。”这是一种习俗,死者生前所用过的东西,能葬的都会一起葬下去,不能葬下去的,大多都会一把火烧了,取死者到了另一边还可以继续再用这些生活物资的意思,对于长孙家来说,几条桌椅板凳等东西,值不了几个钱,烧了也就烧了,而且还能给其他活着的家人一个示范,让他们看看,即便你死了,长孙家也不会亏待于你,能够让你到了另一边也可以过得好好的。
“对了,倒是有一事比较怪,据说那老管家临死前,要求长孙家在他的墓碑上刻下这个符号。”李业嗣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胸口掏出了一张纸来,递给了王况:“这是阿公让人趁夜里去墓地上拓了下来的,他也不认得这是什么,只是觉得既然是老管家死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必定不同寻常,因此就着人去拓了下来。”
轰的一声,当王况打开折叠着的拓印后,只觉着脑海里炸了开来,出现在他眼前的符号,或者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标志,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时代能出现的,至少也要到一千年后才会出现,但是,现在,就这么出现在了纸上!
这是一个后世地球人都知道的符号,两个电子,交叉着围绕着原子核运行的标志,这曾经在某一段时间内,被当成了是科学的符号,就连cctv在早年,也是用的这个当台标!而在这个原子符号的边上,还有一样东西,让王况看了是十分的眼熟。
(再次声明,绝对不是双穿,也不是多穿!)
第六一六章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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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七章 兰花指
“这是什么?”徐国绪也凑了上来看,看了半天,伸出手指了指那个原子标志,又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图像,“这个某倒认识。”
“一边去,谁不认得这个呀?”王况笑骂了一声,原子符号的边上,是一只手,这只手,拈着兰花指,王况才不会没理由的去将兰花指的指头所示的方向代表着有什么联想起来,首先墓碑是那老管家死后才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被葬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墓碑会朝向什么地方,怎么可能预先的安排好某个地方藏着某样东西,还要靠墓碑上的手指指向呢?因此这一条,不光是王况,就是王凌和徐国绪及李业嗣是跟本提都没提,要是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也枉活了二三十年了。.
兰花指?王况对这个兰花指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因为他来到这个时代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兰花指!心里一动,就问李业嗣:“可曾查过这个老管家在这十几二十年内,有没来过建安?”
“查过,实不相瞒,为了查这个老管家,阿公先后派了几拨人进到长孙家打探消息,其中有一个还被长孙家发现,被打断了双腿,至今依旧关在万年县衙牢内,阿公也没法将他捞出来,只能使人打点了牢头,不要为难于他,并善待他的家人。”李业嗣一脸的惭愧,也难怪他惭愧,堂堂的兵部尚,竟然救不出一个人出来,实在是太掉面子了。
但反过来。从长孙家的立场来想一想,一个人潜伏进了长孙家,四处的打探和他不相关的消息,就是王况自己。都会火冒三丈的,只打断了他的一双腿,已经很是仁慈了,要是换了程老魔王,估计就是当场打杀了,也没人会说他什么,任何一个官员,都是不能容忍自己家里竟然潜伏着jiān细的。要是今天为这jiān细说情,他rì别人也潜到自己的府里,谁来帮他?
“长孙家的人,没人知道这老管家是哪里人氏。也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都只叫他项爷,也有人猜这老管家是姓项,但老管家说不是,他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是固执的让人叫他项爷,也不说原因。调查的结果是,老管家自跟了长孙家搬到长安后,就再也没离开过长安一步。更别说是来建安了。”
王况之所以要问这老管家是不是一二十年内来过建安,其实就是要确认一下自己所见是不是和这老管家有关。但显然,这个老管家在王况来之后。是没来过建安的,李唐定都长安后,长孙家就从洛阳搬到了长安,比王况的到来还要早了十几年。
也不是没收获,项爷这个称号,让王况是哭笑不得,后世爱看网文的,哪个没看过《寻秦记》?哪个不知道其中的主角项少龙就常被人称为项爷?这也太搞了?不带这么玩人的。
“大哥,我和三弟原来呆的小庙,那个泥胎塑像,拈得便是这兰花指!”王况沉吟了一会,还是决定跟王凌说,自己不在建安的时间里,许多事情还是要王凌来帮着做,但是原子的符号,自己也只能装作不认识。
王况并不会以为那个项爷也是穿越人士,如果是的话,那么他比自己早了几十年来,当一个人孤独的过来之后,孤独了几十年,突然的看到一个可能是自己的同道也来了,肯定会找上门来,不管是敌是友,至少总有共同语言。王况这些年做的事情,现在的人看起来神奇,但在后世的人看来,也不过是那么回事,都是常识xìng的东西,而且从王况所带来的改变里,一样可以推断出王况曾经所在的年代,而同样的,一个会画出原子符号的人,也不可能几十年里,什么都不做,就那么沉寂一生!
王况突然的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这个猜测,还需要其他的线索来证实,或者说,这个猜测,或许只有自己回去之后,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而如果自己回不去了,那么这个猜测,将永远的随自己埋在地下,然后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成土成尘,不会有人将这个蹊跷事和自己联系起来。
“那个泥像还在,就是道观也还在,本来按二郎你当初的设想,是要整个南门广场将那道观都包括进去的,如今的广场,又已经扩建过,也早已经把那道观所在地包括了进来,本来是该将那道观给拆了或者说择地另盖的,但建安人不干,说这是二郎你早先住过的地方,他们要求保留下来,好常带了自家的孩子来看看,看看二郎你当年是如何的受苦,如今又是有何等的成就,以此来激励儿郎们上进之心。也是为了纪念二郎这些年的功绩,说这道观有灵气,因此除了将围墙和屋顶重新修过一遍之外,其他的都留着,包括那个塑像,还有那破烂的门楹窗户,全都留着呢,甚至当年二郎你和三郎垒的那个烧火的地灶,也被人用栅栏围了起来,不让人去碰的。”
哦,竟然还知道修旧如旧了?可见群众的想象力也是丰富得很的,早些年间,王况也常带了王冼去那道观里,坐在那破门槛上,看着门前那棵一年一年长大的小树,还有杂草堆里那条蜿蜒的小路,在那个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自己垒的灶还在,甚至用来拌野菜汤的那条树枝也还在,当时自己只以为这是道观里常年没人来的结果,看来应该是那时候,建安人就已经下意识的要保留那道观了。
秘密,或许在那泥胎塑像里,直到现在,王况才意识到,一个道观,供的必定是道门中的神仙,却拈了兰花指,这和道门的出尘观点不同。
兰花指成为女人的专利,并且如果一个男人会翘兰花指会被人视为娘娘腔那是几百年后的事,就现在,兰花指几乎就是男人的专利,一个男人,哪怕长得再丑,只要他会翘得一手好兰花指,就会被人认为男子气十足,身价立时倍增,无论是找工,婚配,甚至是取士,都会比不会翘兰花指的人顺当得多。
而且,兰花指的品鉴已经形成了一套评审模式,总体来说,就是:钩、柔、白、瘦。钩,指的便是弯曲程度;柔,即是在翘兰花指的过程中手指头表现出来的柔软程度;白,就是手的***程度;瘦,就是兰花指的瘦削程度,能将一只厚厚的手掌在翘起兰花指后,给人留下这手突然变瘦了的程度。
被称为极品的兰花指要达到钩似圆月,柔若无骨,白如玉石,瘦胜麻杆。(特地说一下瘦,这里的瘦不是指手的瘦,而是你手骨能收缩的程度,有一种草枭,在碰到危险的时候,身体就会突然的收缩变瘦,宽度只有平时的一半,这里的瘦指的就是这种将骨头束拢到一起的程度。)兰花指的指法有多种,有的简单,有的繁琐,有上翘下翘,前翘后翘,左翘右翘,正翘斜翘等等,难度大的甚至可以做到翘起来后手可以贴在手背之上,却不会让人有觉得怪异的感觉。再加上动作的缓、速、旋等等辅助手段,一个好的兰花指,确实是能给人以赏心悦目的享受,就王况所知道的,朝堂上的大佬们,至少有一半,都可以称得上是兰花指的大家,原因无他,既然是世家子弟,翘兰花指也是必修的一门课程。
但是,兰花指出现在道观里,那就确实不该,以前王况是不知道,加上建安一直地处偏远,和中原的交流不多,因此建安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人会去注意到这一点,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况早就忘了那塑像的模样了,也不会去注意到那不该出现在一个道门神仙像上的兰花指,直到这一刻,看到那拓下来的兰花指,王况这才想了起来。
王况一说那道观的塑像是翘兰花指的,徐国绪第一个就觉察出了不对来,然后就是李业嗣,两人对视一眼,徐国绪埋怨道:“李家小子,你也太粗心了,二郎大郎他们不注意,那还情有可原,但你是从长安来的,怎么会不去注意呢?还有使君也是的,在建安十多年,他,还有林明竟然就没去那道观瞧过么?”话虽是这么说,其实徐国绪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个拓印,就是他徐国绪看到道观里那翘兰花指的塑像,顶多也就是奇怪一下,过后肯定会忘个一干二净的。
“走!去道观!”王凌丢下这一句话,拔腿就跑。
王况等人也跟了去,王况也不担心这塑像里会有什么秘密是不应该别人知道的,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那个塑像如果真的和项爷有关系的话,顶多就只会解释一下项爷的来历,而且这个解释,也只有王况能看得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或者说,那里隐藏着某一个关联,那个关联,也只有自己会知道,其他人绝对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否则,当初项爷送信就不会连李业嗣也送了,就只会送给自己。
再说了,道观里的兰花指和自称为项爷的老管家有没关系还不一定呢,人家可是没到过建安的。王况也只是因为那道观是自己来大唐后的第一个呆的地方,这才有了联想。王凌虽然是风风火火的第一个冲出门去,但其实,他也不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有一点希望,他也会去找,毕竟,老管家可以算是帮了王家一个大忙,哪怕是没有老管家的帮忙,王家有王况在,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你并不能因为人家的帮忙起的作用不大而完全否决了,这不是王家人的心xìng。(未完待续。。)
第六一七章兰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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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八章 盒子
第六一八章盒子
此时的道观,已经是整个大广场的一部分,外表修葺一新的道观,和钟楼,文庙一起,是广场上仅有的三个建筑,文庙和钟楼在中间,道观在西边,原来通往道观的小巷子和破败的围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围绕着道观种的一圈桂huā树,只在道观正面留了个缺口。书mí群4∴⑧0㈥5
王况他们到广场的时候,已经是炊饭的时间,按理,这时候街道上及广场上的人不会太多,广场上有三三两两的孩童在嬉戏打闹,其中还有一个孩童正在放着纸鸢,有几个孩童含着手指,一脸的羡慕看着天上飞着的纸鸢,其他的孩童有的在地上chōu着陀螺,有的在耍着从河滩上捡来的漂亮的鹅卵石,相互比较着谁的漂亮……
王况的到来,在那些年纪大些的孩童中引起了sāo动,他们欢喜的叫着:“小东家哥哥,小东家哥哥。”嘁嘁喳喳的就围了上来,那个放纸鸢的孩子也是一下就将手中的纸鸢线塞到了一个羡慕的看着他的孩子的手中,也围了上来。
“乖!”王况笑yínyín的变戏法般的从袍袖里掏出了一大把的琥珀糖,一把塞到了一个个子最高的孩童手中:“给大家分分,哥哥有事啊,等有空再来陪你们玩。”很怪,建安的孩子,叫王冼全是叫小哥哥,叫王况全是叫哥哥,哪怕他们的阿爹阿娘是王况的平辈或者是更低一辈也是如此,这个叫法,当初是跟丑丑学的,后来久而久之的就成了传统,而当他们长成了少年后,就会改口叫小东家和小小东家。
“哦,吃糖咯,吃糖咯。”小孩子们欢呼一声,却也没一哄而散了去,竟然在几个年纪稍微大些的孩子的指挥下,三三两两的分散到了道观的周围,一脸的戒备,盯着偶尔路过的几个不是建安人的路人,但得出来,那几个年纪大些的,应该还是童子军的成员。
徐国绪哭笑不得:“二郎,你这童子军可厉害,谁都不放过的,看看,连某跟在你身边,他们也不放心,盯着某呢。”
王况哈哈一笑:“玩去吧,哥哥就到观里看看,这是在建安,没事的。”孩子们听了这话,这才在那几个童子军的指挥下,哄的一声散了,却不是去继续玩耍,而是跑回家去了,想必是急着回去,将小东家哥哥回来的消息告诉阿爹阿娘,他们却是不知道,王况打从进城mén开始,人还没回到家呢,建安城里的大人们就都知道了小东家又回来了。
“啧啧,怕这也是大唐独一无二的奇景,文庙和道观相距如此之近。”徐国绪摇着头,跟在王况身后迈进了以桂huā树为栅栏的道观所在,他这是感慨建安人将王况视为了神灵般的存在,也只有王况,才可能有如此的待遇,不敢想象,万一哪一天,圣人和二郎同时出现在建安街道上,你说建安人是尊敬圣人多些呢还是尊敬二郎多些?算了,咱不考虑,圣人都不在意,自己怎地就想到了这层上去?
进了道观的范围,几年没来,王况竟然还是觉得这道观依旧是以前的样子,还是那个长满杂草的空地,还是道观前那棵小树,还是那个被雨水冲击出来的小水塘,所不同的是,小水塘显然是被人细心的维护过,周围用鹅卵石围出了个小岸,说是水塘,其实也就是个小水洼而已,这个水洼,曾经是王况兄弟俩的生活用水来源,也不知怎么被建安人保留了下来。
同样的,杂草猛的看去是杂luàn无章,各种不同的草没有秩序的luàn长着,但一样有人修葺过的,整个小院子,没有一棵让人觉得很突兀的长得特别高的草,这和野外的真正杂草地是截然不同,显然是有经过人工照料,将那些不好看而且长得高大的草比如说芦苇都清除了。
道观的外墙和房顶是新的,mén窗是旧的,但在王况的眼中,并没有觉得格格不入,仿佛本该就是如此,仿佛他记忆中的道观就是这样的。看来,建安人这是特地去请了名匠来修的这个道观。
进得mén,塑像果然还在,地面还是那样的坑坑洼洼,还有mén口那个用栅栏围起来的地灶以及王况兄弟俩当初在塑像前铺的稻草,都还在,只是由于年岁有些远了,稻草已经变得有些灰败,但是绝对没有人去动过这些稻草,它们依旧保留着王况兄弟俩在这里睡过的最后一晚的样子,甚至王况当初用来当拐棍支撑大病刚愈的身体的小树枝,也还是那样的靠在塑像那残破了的tuǐ上。
王凌比王况先一步到的道观,这时候他正站在一边,仔细的看着那泥胎塑像右手拈着的兰huā指,见王况等人进来,就往后退了一步,让王况上前来看个仔细。
王况这时候才是第一次真正认真的打量着这个泥塑像,尤其是它那拈着兰huā指的右手,越看这塑像,王况觉得越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似乎这个塑像,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顾不得想那么多,王况端详了一会后,就开始围绕着塑像的三面上上下下,仔细的查找了起来,塑像的后背就是墙,那堵墙还是原本的墙,当初这个道观,也就只有塑像身后的墙是完好无损的,既然是本着修旧如旧的原则,这墙也就保留了下来。
绕了两圈,都没什么发现,王况突然想起所谓泥胎像,都是中空的,泥胎塑像的建造比起木胎来甚至更要复杂,要先用湿砂堆出一个人的轮廓或者是用稻草扎出一个人形,然后是一层麻布一层掺了糯米jī蛋清的泥糊上去,密密实实的糊上至少十来层达到至少两寸来厚,然后再在外面糊上一层更厚的粘土,等半干了之后才开始塑形上彩等这些细节部分。
而不管是以稻草为里还是以砂为里,都会在塑像的后背开个口子,因为塑像完成后,想要上神坛还有一件事是必须做的,那就是要抓一只蜂子,将泥塑像内容物掏出来后放到泥塑像的里面,为什么这么做,王况没去了解过,有人说是给塑像注入生气,有的说是开光等等,各种说法不一。而那个口子,不会再用泥糊上封好,而是会用一截桃木削成塞子堵上,有的地方,则干脆将蜂子封在桃木塞里,再塞好塑像。
塑像和墙其实还是有一尺来宽的距离的,王况就爬到了基座上,侧着身子,勉强挤进了半个身子,伸出手去在塑像的后背mō索了起来,果然被他找到了那个桃木塞,王况一把就拔了出来,泥塑塞的桃木塞不可能很紧,怕撑裂了塑像,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泥塑会越来越干,那孔也会越来越大,桃木塞只消轻轻一拔就拔了出来。
先是看看木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木塞冲里的一侧还有个小木塞,想来这个塑像的封灵就是采用将蜂子封在木塞里的做法,王况也没去拔那个小木塞,随手就将其放在一边,手又伸到那个孔dòng里掏mō了起来。泥塑像并不是很大,王况又有半个身子塞进了缝隙里,加之泥塑的内里空间也不是很大,只比一个人稍微大一点的泥塑像,哪怕是坐着的,扣掉了几寸厚的泥壳,里面的空间,不过就是半尺来宽两尺来高的高度而已。
突然,王况脸上一喜,他的手mō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东西不大,也就王况的巴掌大而已,正好是泥塑背后开的小孔可以通过的尺寸。王况小心翼翼的将其拿了出来,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王况很小心,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东西搞坏了,而且,这个泥塑对建安人而言意义不小,王况也不想把泥塑像给搞破损了。
担心还有什么遗漏,王况又伸手进去再mō了一遍,直到再三的确认了泥塑内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后,这才跳下了基座,举着手中那个四方的东西端详了起来,王凌,徐国绪和李业嗣见王况拿到了东西,就也围了上来看。
天sè还没有全黑下来,要等到全黑下来,也得等到普通人家都用过晚饭并且洗漱完毕之后,如今建安人已经不在意那点灯油烛火钱了,但是先辈们为了节省灯火而养成的天黑前用完餐的习惯还是被他们保留了下来,毕竟这是大家都习惯了的生活方式,再说了,吃早点有什么关系呢?晚上若要是饿了,还有消夜么。
四四方方的东西,黑漆漆的,质地很轻,似乎是一个木头盒子,但王况却知道不是,这个东西,同样不应该是出现在这个时空的,这是一个在质地上很像木头,如果只看不mō,没人知道是什么,但王况的手能mō得出来,这绝对是人造的东西,木头的质感不是这样的,结合重量,似乎是塑料类的材料。
盒子倒是很明显的有盖,有锁扣,而且没上锁,王况将盒盖打开。徐国绪一见到里面的东西,“咝!”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六一九章 夜光
第六一九章夜光
随着徐国绪的一声“咝!”李业嗣也是一声的:“咝!”声音比徐国绪还要大还要延续得更绵长。器:无广告、全文字、更只有王凌和王况没有声音。
将那俩家伙的表情收在眼底的王凌奇怪的指了指盒子里的东西,道:“这什么物件?灰不灰,黄不黄,土不啦叽的,有什么好处的?怎么李镇将和国绪你们两个是这么个表情?”他跟着王况都是叫徐国绪为国绪,对李业嗣,相对会生分一些,也是,李业嗣和王况的实际关系在经历了王况骂了一句月娘之后,就已经比别人眼中的关系要亲近了许多,但王况没说,李业嗣又是那一副xìng子,所以就连王凌也不知道,只当李业嗣也是和那三个小魔王一样的。
徐国绪“咝”是因为他以前常常见到过这种物件,但是只有内府库里有,在内府库外,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不光是第一次见到,竟然比内府库里的相同物件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大了许多。李业嗣的“咝”则是他也见过自家阿公手中常常把玩着类似的物件,知道其珍贵,而眼前的这个,足足有他阿公手中的几十倍大还不止。
王况也不说破,只叫了一声:“三白时就从房梁上蹿下一道白影,随即道观的mén就咿咿呀呀的关上了,随即,道观马上就暗了下来,但也还能看清东西。王况这时候才将盒子往王凌眼前一递:“大哥,瞧仔细了。”
三白是从王况出mén的时候就跟了过来的,这个小家伙,十几天没见到王况,这会有点想念了起来,没想王况是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所以三白饶是心急也是没得办法,只能守在书房外,当王况从书房里出来后,就紧跟着王况不放,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家伙的智力又见涨了,约mō瞧出来王况有事,倒也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吊到王况的xiōng前去,王况要来道观,它当然也就跟了来,现在一听一整天没理会自己的主人突然吩咐它关mén,喜欢得不得了,mén一关,就又嗖的一下,吊到了王况的xiōng前,吱吱叫着,用手指头轻轻的碰一碰王况的脸,然后缩了回去,接着再碰,再缩,乐此不疲。
“你让某瞧仔细了,却又为何让三白关mén?”王凌嘟哝着,将原本被三白的关mén而吸引过去的目光又转到了王况手中的盒子里,下一刻,他也“咝!”了一声,这一声比徐国绪和李业嗣他们两个加起来的都还长。
王况手中的盒子里,正发着幽幽的蓝绿sè光,那光说诡异吧,却又瞧着让人很是舒服,看着那光,仿佛整个世界从此就是宁静到了极致,这种宁静不是声音的宁静,而是情境的宁静,是心灵的宁静,宁静到了此刻原本觉得有点嘈杂的那些广场上孩子们的嬉闹声和院里的蛐蛐及一些不知名的虫子的鸣叫声在王凌的耳中,也仿佛仙乐一般的悦耳动听。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块巴掌大的长方形的物件,从盒子的高度来看,那物件也有一拳之厚,东西是方方正正的,只在上面的正中间,有一个四方方的凹槽,其他的就再也没什么。
这便是被王况称之为夜明珠的陨石钻石,也就是当初内府库里被徐国绪随意luàn丢的几个夜光杯相同的材料,当初徐国绪还是在王况的指点下,才知道那不起眼的杯子的神奇,后来又陆续的发现了一些更小的或是茶盅或是做成小珠子的同样的东西,有几个被李世民赏给了那些开国大功臣,所以李靖手上也有一颗龙眼大小的夜光珠。
徐国绪吃惊是吃惊于此物件的大,这么大的四四方方的物件,怕是原材料至少体积还要翻一倍上去。而王凌,则是吃惊于他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东西,一眼见到,他的脑海里就浮现了夜明珠这三个字,这世界上,也只有夜明珠才能当得如此的称呼,可夜明珠不是珠子么?怎么是四方方的?这多làng费。
王况不吃惊,则是他知道,这世界上还会有一块比这大许多倍的陨石钻石,一千多年后,将躺在米国的某个实验室里,守卫森严,参观者要得到特别的允许,进去前还要全身检查,不得带任何的拍照工具进去,也没有任何一张的图像流传出来,那个东西的保密级别,甚至于要高过最新的隐形战机的图纸!所有的参观者,别说想研究,就是mō一mō都不行,都只能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匆忙的看一眼,就要被赶了出来。
“这是,这是夜光……?”王凌不敢确认,惊疑的问王况,王况点了点头。王凌突然如同脱力一般,一下瘫倒在地,饶是他如今对王家的财富之巨已经麻木,饶是他明知道王家还有一大笔的财富在王况的手中秘密掌握着,他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田黄是名贵没错,可百斤田黄也未必能换来这东西的一钱,这绝对是只有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只有那些志怪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怎能不晕?而徐国绪和李业嗣也好不到哪去,他们要不是以前见过夜光珠,怕是这会也要瘫倒了。
“大哥以前又不是没看到过这样的物件,长孙皇后赐给颖芝的凤冠上就镶嵌了一颗,不过没这么大就是了,只比黄豆大点。”王况笑了笑,伸手拍掉三白那伸出去想要够盒子里的夜光石(暂时就叫夜光石吧,毕竟它不是珠子)的手,三白不满的抗议了一声,却也乖巧的不再伸手,只是双眼一眨不眨好奇的盯着夜光石看。
这有什么?不就是一颗大点的陨石钻石么?要是让你们知道,茫茫的星空中,还有许多几万里之巨的大球,全是由钻石组成的,你们还不直接的口吐白沫了?这茫茫的宇宙里面,许多在地球上是稀有的东西,在宇宙里是遍地都是,所以王况从来对那些所谓的外星人威胁论是嗤之以鼻,你一个地球的资源能比得过茫茫宇宙么?人家既然能来地球,就不能去其他星球?以为外星人的到来是怀着恶意的人,就好比是那身上只有十元钱的乞丐,满怀戒备的看着一个亿万富豪,生怕他来抢自己的十元钱似的。
陨石钻石,顾名思义,那就是陨石的一种,而决不是地球上的东西,换句话说,想要得到这东西,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每天都要和地球碰撞上千百次的小小陨石里,千百次的碰撞都未必能有一颗能在燃烧干净成灰前掉到地上,更何况这么多流星和陨石里面,出现陨石钻石的机会是几百万分之一甚至是几亿或者更高的几万亿分之一呢?
所以,王况眼下手中捧着的东西,就只能是从天外来,而且,既然是钻石,硬度也是可观,不要说现在,就是后世都未必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这么大块的一块雕琢成这样,而且,还是要掏出一个坑出来,打磨外表是难,但只要有耐心,有时间都能做到,但是硬的东西往往也是脆的,想要挖出一个坑的难度,那是难上加难,尤其是这么大的体积。
王况已经不敢想象下去了,那个凹槽,想都不用想,王况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知道,那是为曹cào量身定做的,大小,厚度刚好合适,只是不知道如果把曹cào镶了上去后,会有什么显现发生?
王凌这才记起当初王况见到凤冠时说的第一句话:“这手笔可真够大的。”当时他还以为只是因为一个凤冠的赏,在大唐绝对没有超过十个的,如今才明白,王况指的就是那凤嘴里叼着的那颗不起眼的小珠子。
总算三人都恢复了平静,徐国绪这才注意到了那凹槽,皱了皱眉:“这谁干的呀?硬生生的挖去一块,这么làng费,难道他不知道这挖掉的一块,买个高昌国都绰绰有余么?不过倒也怪了,既然挖这么一块,必定是有用处的,只是做什么用呢?”完了,扭头一盯李业嗣,“李家小子,你有没见过这么大块的?”
“没有。”李业嗣咽了一口的口水,很是吃力的说了出来,徐国绪对他不太礼貌,那是因为徐国绪和老小魔王程处默他们是平辈论jiāo,所以辈份上自然要高过他一辈去。但是随即,李业嗣又补充了一句:“某以前,现在,将来,都没见过这么一块。”
“要得,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徐国绪哈哈一笑,赞许的拍了拍李业嗣的肩膀,可他个头比李业嗣矮了不少,这一拍,反而像是他想要攀上李业嗣一般。
王况也顾不得笑,他知道徐国绪的意思,虽然如今的内府库的东西随他取用,可这么怪诞的事情,还是不要让皇帝知道的好,李世民不知道就古井无bō,而要是李世民知道了,最后肯定也会风平làng静,但中间肯定会有一些枝节和首尾需要自己去处理的,王况也不想麻烦。现在见李业嗣这么一说,王况也放心下来,转头对脸sè已经恢复过来的王凌道:“大哥,帮我建一间地下密室,能容一人就好,要六面石壁的。”因为不知道曹cào镶嵌上去会有什么后果,所以,需要做最坏的打算。
“二郎你知道这东西来历?”一听王况的安排,徐国绪就不淡定了。
第六二零章 突破
第六二零章突破
一听王况说要建个密室,徐国绪马上意识到王况肯定是知道这夜光石的来历的。e^看
“这世上的所有夜光,都来自于天上,而且,某敢保证,世上所有的夜光加起来,也不过几十斤,绝对不超过百斤。”王况盖上了盒盖,递到三白的手里,指了指天上。吊在他脖子上的三白,原本因为王况不让它去碰夜光而有点不高兴,这下见主人将整个全塞给了它,顿时是喜不自胜的,将那盒子紧紧的搂在了怀里,眉开眼笑的。
大家将道观又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番,这次就没有任何的新发现了,不过王凌不放心,道:“某明rì便着衙役去问那些参与修道观的工匠,问问他们可有什么古怪发生过。”
“不必了,既然是兰huā指,指的便应该是这个塑像,东西已经拿到,就不用再惊动他人。”王况想了想,出言否决。
王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但心里还是打定主意要问一问,只是要问的隐密些。
回去的路上,四人都没再说话,大家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那就是明明那个自称为项爷的老管家是没来过建安的,甚至是他当初在洛阳的时候,就没离开过洛阳的,可以说,自打他被长孙家收留了之后,除了长安和洛阳两地,其他地方都是没去过的,当然了,分属长安和洛阳两地管的京畿县是不在此例的,这些京畿县在世人的眼中,也是长安和洛阳。
要说被收留前是有可能来过建安,可是那时候他才几岁?才五六岁呢,五六岁的孩子,能干什么?况且那时候还是前隋末,天下群雄逐鹿的时代,战luàn频繁的时代,建安和洛阳,是分属于不同的势力割据的,就算再早到天下未luàn的时候,建安也是属于那种听调不听宣的地方,朝廷对建州对岭南等地的控制甚至还不如现在的大唐对六诏这个藩属国的控制强。
“我想刨坟!”王况突然冒出一句话,把四人吓了一跳,徐国绪是一听跳得老高,随即压低了声音道:“二郎你不要命了?”李业嗣也是一脸的戒备看了看四周,然后盯着王况,等着他的下文。只有王凌,先也是一惊,然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相比较于徐国绪和李业嗣他们来,王凌对这个并不怎么在意。
刨坟,这是非常禁忌的话题,你要是这个坟中所埋之人的亲人,那你刨了,将坟中所埋的骸骨移到另一处地方,不会有人说你什么,反而大家多半会说你这是要给亲人寻个更好的yīn宅,说你仁厚。可要你和坟中所埋之人无亲无故的,那么刨坟就是比杀人还大的罪过,这样的罪过,不要说是王况,就是长孙无忌恐怕都要落个一贬三千里,永世不得复用的结局,连皇帝要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刨了他人的坟,都要下个罪己诏,闭关自省的。
理由简单得很,你既然今天敢刨别人的坟,明天就敢来刨我祖宗的坟!任何一个皇帝,都绝对不会容忍这个现象的发生。而任何一个家族的坟,都是基本集中在一块地方,夜里还有守夜人巡逻的,不像普通的人家,埋了后,也就只能时不时的去烧点纸钱,逢年过节的摆上点东西祭拜一下,大家族的人下葬,大多都有陪葬,所以为防有人觊觎,夜里行那盗墓事,安排有专职的值守人的。
“找个人来认不就得了。”王凌最先想通了这一层,笑了。
“嗯,找个人来认,然后将其骸骨从长安挪到洛阳,我们又不是贪图他墓里的东西,这话说出去,谁信哪?”徐国绪也想通了,嘿嘿笑了起来,确实是,刨坟是禁忌,可要是项爷的亲属或者说以前的邻里这会找上mén去认,说想要让项爷魂归故里而来乞骸骨,长孙家没有任何的理由来拒绝。只不过他们会在移坟前派人核实了身份,然后再一路的监督着就是了。而王况,只是想要证实他自己心目中的一个想法,只要有人能看到已经死去两年的项爷的骸骨并回来报告给他就行了。
看来,得让魏小五他们先帮着物sè了,最好的情形就是能打听到项爷以前的出生地,然后再去寻了他以前的街坊来帮这个忙,只要能找到,就有光明正大的借口,而要是万一找不到,就只好找人来冒认。不管他项爷是哪里人氏,找到他的邻里的可能xìng还是不小的,除非他们那个地方小,战火烧到了他们那里,然后和曾经的王村一样的,落了个屠村的下场,那就希望一下就渺茫了许多,但也不是没有希望,王村不也被屠了,结果呢,现在经过这些年的努力,王村当初的男丁是只剩了王况兄弟三个,可nv儿也找到了二三十个。
“如此,某去安排。”李业嗣是最后一个想通的,也是徐国绪的最后一句话点醒了他,是呀,我们刨人坟又不是要坏人坟或者是贪图他坟里的什么东西,这和他人的刨人坟从出发点上就不同,因此从xìng质上也就不同,本来他那从小就接受正统教育熏陶出来的死心眼,一下就通了,况且,这也和他李业嗣有关,他也充满了好奇心呢。
“不能你去,你一安排,你阿公就知道了,你阿公自然是不会说与长孙臭老酸知晓,但没准会跟陛下说起这事,而圣人万一哪天酒后说了出来就不妙了。”当然不能让李靖这个死忠于朝廷的老头子知道这事,他会帮王况瞒着长孙家,但绝对不会帮王况瞒着皇帝,皇帝知道也没什么,反正他已经知道自己心中有秘密,也怀疑自己的来历,只不过是在自己的来历和大唐的兴盛这二者中做了个取舍,但要是他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可能可以调查出自己的来历的,那么他怎么会放弃?
自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就只能拿长孙家做幌子,谁不知道皇帝和皇后的恩爱呀?皇后可是姓长孙。
只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李世民知道自己是来自于一千多年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王况忍不住的去想。
回到家里,却见小王晟正斜靠在mén口,眼巴巴的等着,见到王况,就高兴的扑了上来,嘴里不住的喊:“阿叔抱,阿叔抱。”
王凌瞪了他一眼,喝道:“都五岁了,还好意思要阿叔抱?”小王晟却也不大怕他的,冲他做了个鬼脸,继续的往王况身上拱。
三白乖巧,且它天xìng就喜欢和孩子玩,这会见小王晟扑过来,知道小王晟这是要和他抢位置,且已经回到了家里,就从王况的xiōng前一跃,几个纵跳就蹿到了听到小王晟的声音而赶出来的丑丑头上去蹲着,手里还是紧紧的抱着那个装了夜光石的盒子。
盒子在三白的手中,还是安全的,这个小家伙,天生就对珠宝类尤其是能闪闪发光的东西稀罕得紧,除了王况兄弟和丑丑这些王家的小孩子,谁也别想从它的手上拿走他喜欢的东西,而只要王况吩咐过不让别人动的东西,就连王冼它也是不会给的。
王况一弯腰,就将小王晟举了起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跨步就往屋里迈,不料才迈一步,就觉得脖子上凉嗖嗖的,连忙一把将小王晟拽了下来,佯怒道:“晟儿你竟然在阿叔脖上niàoniào!”
不料小王晟却是理直气壮的一仰脖子:“晟儿才没有,晟儿三岁就不niàochuán神sè很是委屈的模样,觉得自己的阿叔冤枉了他。
“那这是什么呀?”王况伸手往脖子上一抹,摊开送到小王晟的眼前,手上,有一抹的水迹。
“是这个。”小王晟一看王况手掌中的水迹,乐了,将手往王况眼前一递,王况这才注意到小王晟的手上握了块蓝田yù,只是这yù雕琢的形状很是怪异,并不是任何饰品该有的形状,而是很像是后世的钻石模样,只不过这个样子是放大了几百倍的版本,也没有那么多的面。
小王晟将那钻石模样的蓝田yù的尖端部往王况的手心里一划,顿时一道水迹就出现在了王况的手心里。
王况大喜,一把搂住了小王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哈,晟儿真淘气,这是你五大大给你的吧?”
“咦?阿叔怎么知道,晟儿刚从五大大的手里接过这个,谁都不知道呢,难道他们说的阿叔是神仙是真的么?”小王晟已经五岁,什么神仙啊鬼怪呀的故事听了不少,也知道建安人都说自己阿叔是神仙下凡,这下自以为得到了验证,顿时是满眼小星星。也撅起小嘴,在王况的脸上啄了一口,留下一个满是口水的印迹在王况的脸上。
“走,看看你五大大去。”王况一把将小王晟横着一夹,夹到了腋下,大步向王五所在的院子里去,小王晟被王况这么夹着走,也不害怕,反而很是高兴,一路手舞足蹈咯咯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