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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新空     飞越唐朝txt下载     飞越唐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章笙歌艳舞

    在幽深的大明宫殿里,笙歌丝竹,正奏着最浪靡的歌舞,六十一岁的唐朝皇帝李隆基看着年华老去的琵琶圣手顾大娘演奏完这曲《无家怨》,心中叹了口气:这婆娘琵琶虽然弹得绝好,怎么就老是来触朕的霉头,哼,现在有安禄山那样忠心的大臣给我守卫着边关,四海清平,又会有什么人无家可归?

    于是照例说声“很好”,然后命她退下。/|

    这个时候,聪明的杨贵妃立即明白了李隆基的心,温柔的说道:“陛下,贱妾给你跳一支舞吧?”

    李隆基欣然色喜:“好的,爱妃!”

    杨玉环随即轻展衣袖,娉娉婷婷的舞了起来,腰肢轻柔,身体灵动,脚步轻盈得像是天上的白云,眼波迷蒙得像是要将整个西湖拥抱,裸露的身体更是散出比印度神象的牙齿更加光滑的色泽,像一个舞动的精灵,恰似李白诗歌里的话“瑶台应惭居嫦娥,杨家有女天仙媚”。

    这一段热舞,对**已经渐衰的李隆基而言,无疑是注射进了一只吗啡,他的情绪立即高涨起来,一曲刚终,李隆基已经有些急不可耐,喝道:“爱妃,你过来,朕要好好的疼爱你!”

    随即向身边的宦官高力士使了个眼色,高力士会意,命令演奏的工女伎女都退出宫殿,当然他自己不退出,这是李隆基的宠遇,无论皇上做什么事,都不会避嫌他这个老太监。

    等众人一走,李隆基就猴急的将杨玉环抱在自己的腿上,摸着他美丽的腿,还有无比丰隆的胸部,眼睛中充满浓浓的**,叹息道:“哎,朕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老啦,对天下的女人都没有兴趣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爱妃,我就精神健旺,比吃了人参果还要精神!”

    这个时候,李隆基已经几乎要将杨贵妃身上的衣衫除尽,这个老年的皇帝,心中现在有的,只是野兽一般疯狂的情感。

    但不知道为什么,杨玉环忽然之间也是满身烫,脸颊尤其烧得厉害,小声的腻腻的呼道:“三郎,你,你想干什么?”

    李隆基的一笑:“爱妃,你真的不知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高力士猛然的闯了进来:“陛下,有紧急事情!”

    李隆基大为恼怒,很想叱骂高力士一顿,但终于还是忍住了,很不情愿的将自己的手从杨贵妃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眼中流露出无比遗憾的神色“爱妃,对不起,我等会儿就让你快活!”

    杨玉环投去一个**的眼色,媚得李隆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说道:“真的,爱妃,你稍等一下!”

    杨玉环就羞得满脸通红,躲藏进被窝里去了。连她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我已经是二十八岁的女人啦,什么事情没有做过,为什么还要脸红呢?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以前和寿王在一起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

    杨玉环就有些痴迷的想:我知道了,也许,我真的是爱上这个老人也不一定!

    寿王,你是我的亨哥,这个时候,你可是在十王殿里想我?

    想到以前的老公寿王李亨,她就觉得自己无耻,我可是三郎(李隆基排行第三)的儿媳妇,我和亨哥已经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公公还要看上我,千方百计的将我弄进后宫,做了他的贵妃。

    我知道的,我叔父杨玄徼对这件事情那是无比的痛恨,觉得是他教育我无方,才让我做出这样丧德败行的事情,当三郎要册封我为贵妃的时候,以致于他竟然以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师傅的身份,竟然一再的推辞不受封,就这一点,真的是让我很难堪,也让三郎难堪。

    哎,我本想给养育我的叔父一点恩泽,想不到他竟然昏庸至此,他不知道,要是我不顺从三郎的话,他会是什么下场,还有,寿王是什么下场。我,我一个弱女子,既然还不想死,大概只能这样了,世人误解我就算了,可为什么连我的叔父和弟弟杨鉴都要误解我呢?

    我父母双亡,他们现在可是我最亲的人,这些,我又向谁说?

    但杨玉环脸上随即露出微笑:哎,还好,三郎对我,可是真心真意的。照理说,我这样的女人,已经没有资格亲近帝王,可三郎竟然抛弃了后宫的三千美娇娘,单单看上了我,这份荣耀,可比什么都好,那就是说,我杨玉环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是的,三郎最大的满足了我作为女人的虚荣心,在他一生之中,除了对武慧妃,他可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的迷恋过。而曾经的公婆,也就是三郎的武慧妃已经不幸早死,我现在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三郎这个人,可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厉害的一个人,吹拉弹唱,作诗,作曲,上到治理国家,下到**蹴鞠,没一样不会,没一样不精,并且他还威严潇洒,六十一岁的人啦还是英姿飒爽,他真是天下少有的奇才,我要是真的要找三郎的短处,那就是他的年龄比我大多了,三十岁以上的差距,是有点恐怖的,不过这又有什么,他,嘻嘻,他那方面的能力,竟似乎比寿王亨哥还要厉害?

    哎呀,羞死啦,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脸就烧,怎么搞的,是不是因为他是皇帝,精力就比一般的人强盛百倍?

    这个时候,李隆基就怒冲冲的回到杨玉环身边,骂道:“张九龄这个东西,我总有一天要他的命!”

    杨贵妃赶紧给李隆基按摩,温柔的道:“三郎息怒,你不是已经贬了张九龄的官吗,干吗还生他的气?”

    李隆基就说道:“你不知道,这个家伙在太原作官做得好好的,却突然回朝来见我,说有什么机密的事情要向我禀报,结果一听,原来又是他在背后弄鬼,哼,什么安禄山爱卿会叛变,他还说得振振有词,说安禄山在范阳私蓄兵马,一派胡言!”

    杨贵妃小嘴一噘,咯咯笑声如银铃:“笑死我啦,我这个儿子的的肚子可大了,还有,他的脸,哎哟,我怎么一想到他就想笑,萨那郎,对不起啦!”

    李隆基一想到安禄山滑稽的长相,也立即的笑了:“哈哈,我也想笑,爱妃,张九龄这个笨蛋也不想想,安禄山这样的人,又没文化,又是胡人,他就算想反,他反得起来吗,哼,这样一来,张九龄这些人自然看不惯了,又在背后中伤安爱卿,我臭骂了他一顿,叫他赶快回太原去,不要没事找事的来烦我,坏了我和爱妃的好事。”

    杨贵妃有些好笑:“三郎,你就不要骂他啦,他那么大年纪了,还一路从太原赶到长安,也够他受的了,再怎么说,他也曾经是你的相国,给你立了不少大功。”

    李隆基经过这么一温抚,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恩,不错,我刚才是说得有点过火了,我刚才叫他以后不得我的准许不准进京,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过意不去。”

    杨贵妃赶紧转移话题道:“他除了说安爱卿的事之外,还说什么没有?”

    李隆基就轻蔑的一笑:“爱妃不说,我倒还差点忘了,张九龄刚才跟我说,剑南节度使高仙灵已经回京,要他引见,说是有要事要向我禀告。哼,这高仙灵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张九龄,他为什么不找高力士引见,却要找这么个废臣?”

    杨贵妃就笑了:“三郎,你难道不知道吗,高公公引见人是要收礼的?”

    李隆基就笑了起来:“高仙灵这样的节度使,有的是钱,难道在乎那点礼,我看他是昏了头,他以为我还会重用张九龄这老朽,哼,我当场就回绝了他,说我很忙,叫他先在殿外候着,等我哪天有空了,自会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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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觐见李隆基

    唐朝随着剑南节度使高仙灵在长生殿外足足等候了两个月,才终于蒙李隆基召见。

    那日南诏朝廷中生大变,李格桑从此十五日不早朝,沉浸在失去爱妻的巨大悲痛中,却想不到舍瓦这人阴险甚于常人,当时竟然假装自杀,其实并不是真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趁着谢小意为他自杀而死的混乱,竟然逃走了!

    唐朝和李格桑当时忙于救活谢小意,却也忽略了舍瓦竟然没死,以致终于让他逃脱。

    七天后,正是李格桑以皇后之礼葬谢小意的时候,舍瓦派人送来了一封信,李格桑当着唐朝的面拆开,书上鲜血淋漓,却是舍瓦写的一封血书:

    李格桑,我是舍瓦!你害死了我平生唯一最爱的女人,此仇不共戴天,为表感谢,我请你的女儿李莲公主一起前往唐朝长安,现正在前往唐朝的途中,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等死吧!

    就因为这封信,才使唐朝心惊肉跳,在征得李格桑的同意后,只带专信一人就赶往长安,设法相救。不想在路上竟遇唐朝剑南节度使高仙灵,遂与之结交,以南诏使节的身份觐见李隆基。高仙灵有求于他,自是乐意。

    唐朝随着高仙灵循着长安古城的东市进了宫城,眼前的景象使他甚为吃惊。他以前也来过西安,看到过西安古拙的城墙,却怎么也无法将那时的西安和现在的长安联系在一起。

    长安城的街道笔直,南北纵横,东西交错,延伸向天尽头,市肆繁华,井字形的街道里,店铺林立,四通八达,货物充足。

    唐朝是从太极殿进入宫城的,专向城北的东内,也就是当时人称的“大明宫”,然后到达麟德殿。

    李隆基为了打击高仙灵,竟然在麟德殿召见两人,同时命宫人准备好国宴,宴请唐朝,反将堂堂的剑南节度使、封疆大吏高仙灵在这接见外宾的地方和唐朝一起召见,显然有轻视之意。

    左右金盔金甲,刀枪耀眼,宫殿里金碧辉煌,梨园正在演出李隆基亲自制作的《霓裳羽衣曲》,一片肃穆之中,带有无边喜乐,彰显大国风范。

    高仙灵身材魁梧,武功不错,擅长带兵,打过不少胜仗,靠着哥哥高仙芝的关系,不断高升,终于爬上了节度使的宝座,李隆基对他自是重视,但由于这小子不会揣测李隆基的圣意,李隆基对他自然有些恼怒,看他跪下之后**翘得老高,口称:“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隆基哼了一声,不理会他,向着唐朝微微一笑。

    唐朝其时正在观察李隆基,见他相貌英武,有龙相虎步之姿,见他一笑,赶紧想到自己还没拜见,随即深深作揖,说道:“南诏使节唐朝参见陛下,祝陛下福体安康!”

    却并不下跪,李隆基虽然不快,但还是颔道:“谢谢,平身!坐!”

    唐朝就老实不客气的坐下,坐在锦墩上,四周一看,不禁惊叹于这殿宇的广大。

    李隆基并不理会高仙灵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微微一笑,眼睛向唐朝的脸上扫了过来:“唐朝?你这个小使臣取的好名字?”

    唐朝赶紧按照李白以前的指点说道:“陛下,您误会啦,我虽然姓唐,可是这个朝,不是‘朝廷’的朝,而是鸟巢的巢。”

    李隆基龙颜大悦:“呵呵呵呵,原来这样,朕的确是误会了你,请用餐吧!”

    说完这话,左右立即端上国宴,说不尽那许多山珍海味,唐朝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大块朵颐。

    李隆基举起酒杯,浅浅的向唐朝一举,算是向他敬酒,然后说道:“唐使节不知何事造访敝国?”

    唐朝喝尽了杯中佳酿,说道:“陛下,高节度使还跪在地上,请皇上恩准他起身?”

    李隆基眼睛就斜了高仙灵一眼,说道:“看在唐使节的份上,平身吧!”

    高仙灵这才如释重负,爬了起来,说道:“谢皇上!”

    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显然是惊吓过甚。要知道他这样的边关武将,武功高强,即使爬几座山,也不会出半点汗,但现在居然惊出一身冷汗,那显然是被李隆基吓的。

    李隆基这才正眼看了他一下,说道:“给高节度上菜,不过,你就在阶下好啦!”

    高仙灵脸上露出喜色,说道:“谢陛下!”果然站到阶梯之下,吃着宫女端来的东西,心中还是忐忑不安,不知道皇上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以阶下囚来对待我?想到这里,再好吃的东西也已经索然无味。

    李隆基转头向唐朝哈哈一笑:“唐使节,你心中一定在奇怪,朕为什么对高仙灵节度使这种态度?”

    唐朝就一笑道:“正是有些奇怪!”

    本来,以李隆的身份,就是南诏的国王李格桑来了,他也尽可以派个宰相来迎接就是了,不必亲自出马,为何唐朝一个小小的使节,他竟然亲迎?其实,那是因为李隆基本意不是在迎接唐朝,而是为了好好给高仙灵上一课,借花献佛而已。

    李隆基就哼了一声说道:“听说南诏生大乱,唐使节,有这回事吧?”

    唐朝不敢隐瞒,将狼正轩和舍瓦叛乱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李隆基静静的听着,一言不,直等他说完了,才冷笑道:“高节度使,你恐怕到现在还在疑惑,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吧?”

    高仙灵赶紧跪在地上:“皇上,禀报来迟,请皇上降罪!”

    李隆基心中大怒:蠢材!哼,既然身为剑南节度使,南诏生了二十年未见的叛乱,正是唐朝势力渗透进去的绝好时机,这小子竟然按兵不动,任由李格桑收拾住南诏局面,现在南诏叛乱已平,就是想插手也插不进去了!

    这些话,虽然当着唐朝的面他不愿说出,但心中还是恼怒:“高节度,朕本以为你打仗敢拼,是个不错的人才,却想不到你连你哥哥的十分之一也赶不上,平身吧!”

    虽然骂得严厉,但想到他毕竟还是一方节度使,也不能太损他的颜面。

    想不到高仙灵爬起来的时候,竟说了一句很倒人胃口的话:“皇上,我一打听到此事之后,火急的回京向陛下禀报,不,不知道什么地方错了?”

    李隆基大怒:“愚蠢!你现在就去问问仙芝爱卿,他会告诉你的!”

    高仙灵大惊,只得跪下磕头而去。

    唐朝暗暗好笑,这高仙灵也真有点脾气,不明不白的被皇上臭骂了一顿,竟想问个为什么,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呵呵,这小子武功虽好,但头脑不大灵光,将来倒是可以在他身上做做他当然知道,李隆基的意思就是说他不开窍,要他以后“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便宜处事,想不到他不明白,这才将他支去让高仙芝教他。

    唐朝这次来唐朝,主要的目的当然是想早日找到李莲,但顺便看看唐朝的防务,国中情况,也是顺手牵羊之举,为的,就是以后进攻唐朝,所以事事留心。

    李隆基心情不块,随即和唐朝闲聊了两句,想到杨玉环的美貌娇媚,觉得和唐朝没什么可谈的,告罪离开,只叫两名司仪陪伴唐朝喝酒。

    这个时候的李隆基,已经渐渐为声色所迷,只有关系到边疆这样的大事情,他才会在意,其余的,他自不在意下,自和杨玉环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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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看过亲过抱过

    唐朝临走的时候,多带金银,对高仙灵和礼部侍郎张家正多送贿赂,因此高仙灵带他参见了李隆基,而张家正按照朝廷的礼节,优礼有加的将唐朝安置在国家宾馆里,款待周到。|/|

    宴散之后,唐朝回到下处,对专信说道:“专大哥,我本想求李隆基颁旨将舍瓦擒拿,但李隆基此人,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我正想陈述,想不到他已经不耐烦,很快进入宫中去了。”

    专信就道:“太子,那该怎么办?”

    唐朝的脸色有些难看:“专大哥,我吩咐你什么来,你怎么转眼就忘记了?”

    专信就惶恐道:“是,是我错了,贤弟,我以后叫你贤弟得了。”

    唐朝的脸上就露出微笑:“这就对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唐朝的京城,一点都大意不得,再说了,你我肝胆相照,互相以兄弟相称,最是妥当!”

    专信连声称是。

    唐朝就叹息一声:“岳父说得好,要是当时我擒住舍瓦的时候一刀斩了他,不就什么后患都没有了,岳父要他们当面对质,虽然有错,我也有错!要是当时杀了舍瓦,岳父记着我的功劳,一定不会把我怎样,现在李莲在他手中,事情就十分难办!”

    专信只得安慰几句,他知道,他这次随唐朝来到长安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救回李莲,真正的是目的,其实是保护唐朝。临走之时李格桑的话他可记得清楚:“专将军,我已经失去了妻子,女儿也被人擒,我知道唐朝的心意,要是不放他出去找李莲,那比杀了他还难受,你的武功,就算不及舍瓦,但也差不太多,何况你们是同门,相互熟悉,我派你此去的目的,不是叫你去杀了舍瓦,为的就是保护唐朝,我已经失去太多,不能再失去女婿了。”

    想着李莲,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长安虽然繁华,他竟完全提不起兴致出去游览,在房中和专信喝了几杯闷酒,就此沉沉睡去。

    睡到中夜,唐朝忽然感觉身上似乎一麻,身子飘飘的荡了起来。

    他本当是一场梦,却不想刺骨的寒冷一下子就使他清醒过来。

    他醒过来的时候,觉自己在一个荒凉的古庙里,他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现在虽是初出,但长安天气依然寒冷,这冷水给他的反应,使唐朝立即想到了自己的生母张翠花。

    “啊,是谁这么缺德?”唐朝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嘻嘻”一个女人如银铃的笑声立即传进了唐朝的耳朵里。

    唐朝蓦然间喜形于色:“文姜,是你?”

    也不管身上到处都是水,扑了上去,就想抱住她狠狠的亲热一番。

    但一个响亮的耳光再次将他打回原形,只听文姜骂道:“滚开,你很脏呢,你知不知道?”

    唐朝就摸着自己有些懵的头颅道:“文姜,你,你这是干什么?”

    但话未说完,他的脸上又挨了火辣辣的一记,只打得他在肚中咒骂好个恶毒的婆娘!

    “你这是干什么?”他不顾一切的叫了起来。

    文姜的脸色在忽明忽灭的篝火里,显得无比的艳丽,还有无比的愤怒。

    唐朝这才现,置身之处是在一处破败的庙宇里,除了了有一堆篝火,其余的全被黑暗笼罩了,有些阴森之意。

    “我,我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文姜忽然哭了出来,泪水一滴滴的掉在篝火上,出哧哧的声音,竟然是伤心到了极处。

    唐朝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完全不明白,说道:“文姜,我有什么错,你这样对待我?”

    文姜的手扬起,这一次,唐朝学了乖,先闪开了一步,文姜这一巴掌就落了空。

    文姜忽然之间不再打唐朝,只是蹲下身子狠哭起来,虽哭得撕心裂肺,但却只出轻微的啜泣声,唐朝心中冷笑:哼,你这婆娘这样伤心,简直有孟姜女哭断长城的气概,既然要哭,为什么对我那么凶?

    唐朝也立即明白了,看来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又着了文姜的道儿,知道她一定是用了蒙汗药之类的药物将自己和专信迷倒,然后将自己掳掠到这里的,在这样的时候,也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只得静静的看着她妙曼的背影。

    哎哟我的妈,这女子硬是要得,以我唐朝这样挑剔的人,在她全身上下,竟然找不到一处不美的地方,就算她现在蹲在地下,也是风姿绰约,再加上呜咽时闻,更有楚楚动人的气质。

    正在唐朝盘算着该怎样应付此女的时候,文姜擦干眼泪抬起头来,狠狠的看着唐朝,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说道:“唐朝,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唐朝愕然道:“我没做什么啊?”

    文姜就冷笑一声:“你没做什么?听说你都是李格桑的第十太子,更是他的金莲驸马,你真的没做什么吗?”

    糟糕!唐朝这才如梦初醒,这才想到这女子可和自己是有婚姻之约的女人,当时自己抱她、亲他,她竟然毫不反抗,想到邪恶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艳羡的光。

    文姜的眼睛一直狠狠的看着他,见了他的样子,脸上露出凄凉至极的神色:“我问你,唐朝,这些都是真的吗?”

    唐朝虽然经常撒谎,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文姜的绝世美貌面前,竟忽然变了傻瓜,说道:“是,是真的!”

    “那本姑娘杀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文姜的手里已经握着一柄匕,在明灭不定的光线中闪烁跳跃。

    唐朝就叹息一声说道:“文姜姑娘,就算你要杀我,还是先等我将话说完好吗?”

    文姜的脸色铁青:“你想说什么?”

    唐朝就道:“文姜姑娘,我曾答应娶你,可我知道,我万万不配的,你,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何愁不能找到良配,我,我和李莲公主有婚约在先,我不能做这样背叛人的事!”

    文姜脸上的泪水如珍珠断线一样的掉下:“那,唐大哥,你当时又为什么要答应我?”

    唐朝见她并不立即杀了自己,赶紧道:“因为我,我知道你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可我当时真的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的美的十倍,我,我是很想求姑娘做我的妻子,因此当时答应了,这是我的真心话!”

    文姜的脸上露出笑意,衬得睫毛上晶莹靓丽,说道:“那你是真心喜欢我啦?”

    唐朝就叹息一声:“不识姑娘之美丽者,无目者也,我唐朝眼睛并没有瞎。”

    文姜轻轻咬住自己的嘴唇:“那唐大哥,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背叛我?”

    唐朝就痛苦的说道:“我这个人很坏,或许你不信,不过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是。可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仿佛是中了邪,竟然什么老实话也给你说了,不错,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普天之下,又到哪里去找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可,可不是爱情,不知道我说这些,你听不听得懂?”

    文姜的脸色很迷茫:“唐大哥你说什么,你,把我的身子都看了,你还亲了我,抱了我,我怎么还不是你的人?”

    唐朝的嘴巴就歪了几歪:“也许你现在不懂,不过一千年之后你就会懂的,男人和女人之间,并不是看了亲了抱了,就不能再嫁别的男人啦,况且真的,真的我配不上姑娘,这不是白白的耽误了姑娘吗?”

    “傻瓜!一千年之后,我早已经死了,我怎么知道那时候人是怎么过的?”文姜的指头轻轻的一按唐朝的额头。

    蠢材!唐朝在心中大叫一声,我怎么可以向他透露我穿越人的秘密,只得道:“文姜,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妻子,可我,我不能同时,”说道这里,害怕被一刀杀死,本能的缩了缩。

    文姜果然大怒道:“师傅说的没错,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你竟想娶,娶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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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今古真爱(上)

    唐朝就讷讷的说道:“姑,姑娘,这有什么办法呢?就是立即被你杀了,我还是说了真心话!”

    文姜手上的匕在唐朝眼前晃了几晃,但不知为何,竟没有刺下来,怒道:“为什么我们女人就这么贱?只能有一个男人,而男人却能有很多女人?”

    唐朝就道:“文姜姑娘,我告诉你,你这样的想法,一千年后,一定会实现的,可是,可是现在,却真的不行,我实话告诉你,我喜欢李莲,可我也喜欢你绝世的美,不过我知道的,这不是爱情,这只是男人好色罢了。|/|我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不能了解我的感情,说了这样的话你很可能会杀了我,但没办法,谁叫你这么美丽,美丽得使我忘记了动弹,我已经不能够骗你,文姜,我说的话完了,你就决定我的生死吧?”

    文姜一直紧紧的看着他的脸,见他说得真诚已极,绝无一丝说谎的迹象,有些犹豫:“你,你说的话很奇怪,你说男人就算是看了抱了亲了女人,那女人还是纯洁的,你是这个意思吧?”

    唐朝大喜,他想不到文姜的理解能力这样强:“不错!你要知道,一千年之后,所有的人都会这样想。男人喜欢女人,大多数都是好色,只要这个女人长得不难看,就会觉得不错,是个处女,就会娶她,很少有男人会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爱他。更有甚者,许多男人把女人当成货物,只要谁的武功高,那么美丽的女人就是自己的,不仅男人认为这理所当然,就是很多女人自己,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可是,我觉得,这是一种无爱的结合,和野兽差不多,我是不赞成的,我喜欢一个女人,不仅仅喜欢她美丽的容貌,更注重喜欢她的内心,我喜欢的是那种心地善良温柔贤惠的女人!”

    “啪!”的一声,唐朝的脸上再次火辣辣的着了一个耳光,“臭小子,你是在说我不温柔贤惠吗?”

    唐朝摸着红肿如猪肝的脸颊,叹息了一声:“易位,晦,东方有女,见龙再田!”袖占一课,默默的给自己算了一卦,今日虽有小挫,但尚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只得自我安慰了。

    原来他在漳州一中的时候,历史老师是个《易经》高手,时时浸润之下,唐朝也略之一二。

    文姜很奇怪:“臭小子,你说什么?”

    唐朝就无奈的说道:“我是在给自己算命。”

    “算命?”

    “不错,我刚才给自己算了一卦,说是大凶,有女人会杀了我,所以我十分伤心!”说得十分可怜。

    文姜立即笑了:“嘻嘻,那是当然,你算得还挺准的,不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不杀你!”

    唐朝就道:“请说!”

    “遵守你的诺言,我是你妻子,你是我丈夫,你只爱我一个,我也只爱你一个!”

    这些话在她心里不知道存想了几百遍,说得十分自然,像是饿了吃饭一样。

    唐朝就痛苦的道:“文姜姑娘,我,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要是你真的爱我,就应该尊重我的爱情观。我说什么来着,我喜欢一个女人,主要是看她的心地好不好,而我们想见寥寥,还没有深入的了解,怎么能害你呢?”

    “害我?”文姜的嘴巴张开,露出里面晶莹的贝齿。

    唐朝就郑重的点头:“这还有错吗?我,我其实是一个好色的男人,耍的女朋友不少了,可那天一见了你天下无双美貌,我,我就什么都忘记了,答应娶你,我,我是配不上你的。”

    文姜的脸上露出最美丽的容颜:“原来你说我很美是真心话?”

    唐朝就跌足道:“我誓,我当着着庙里的所有神灵誓,要是文姜姑娘都不算美丽,那这世界上就都是丑八怪,要是我说了谎话,叫我立即被姑娘杀死,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看到唐朝这样激动,文姜终于咯咯一笑:“那,唐大哥,那你为什么还不喜欢我?”

    “我,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喜欢得要死,可是,我,我”

    “可是什么?”文姜很焦急。

    “可是已经答应李格桑陛下,同意娶青莲公主为妻了,而,而你要我,要我只娶你一个人,只爱你一个人,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唐朝说出了心里话,只觉得无比的舒畅。

    文姜就恨恨的看着唐朝,良久,忽然嫣然一笑:“就算我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是的,我真的有点后悔,后悔当时没有杀了李莲,那样的话,你或许会全心全意的爱我,不过,我会让你只爱我一个人的!”

    说完这话,她脸上流露出欢愉的神色。

    唐朝大吃一惊:“姑娘,你想干什么?”

    文姜就笑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就猜吧!”

    唐朝的脸上露出恐怖的神色,谢莲的武功虽然不错,又被舍瓦擒,要是遇到面前这个毒辣的女子,肯定性命不保全,忽然道:“文姜,你,你难道一定要用这种逼迫的方法吗,你刚才说过的,就算你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你,你要是杀了李莲,我恨你入骨,一定会杀了你替他报仇,更不用说喜欢你啦!”

    文姜的小嘴就噘了一噘:“哼!说来你还是放不下那个小妖精,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只好杀了你了,我文姜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臭小子,把脖子伸过来吧!”

    看着匕的光芒,唐朝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你别忘了,我救过你性命的?”

    文姜见了他的模样,就笑了起来:“你不是一直想充好汉,又会给自己算命,你真是一个好的算命先生!”

    匕一闪,直直的刺向唐朝的眼睛。

    唐朝惊叫一声,吓得昏迷了过去,好半晌才醒了过来,心中暗叫糟糕:怎么回事,我已经将一瓶特制的“一阵风”麻醉药悄悄放出,文姜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睁开眼来,就看到文姜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唐大哥,你一定在奇怪吧,为什么我不怕你的麻醉药了呢?”

    唐朝就郁闷的道:“我正想请教!”知道把戏已经拆穿,将怀里的瓶子摔出。

    文姜就得意的道:“唐大哥,你难道不知道,你怎么会被我掳掠到这里来的?”

    唐朝心中如闪电般的道:“不错,你用当时从我身上抢的麻醉药反来麻醉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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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今古真爱(下)

    文姜就小鹿一样的点头:“唐大哥,算你聪明,这下你总算知道我为什么不怕你的麻醉药了吧?”

    唐朝只好点头,心中却也升起一丝指望,这女子不杀我,看来真的是喜欢了我,何不假装答应她,将来再作处理。

    正想到这里,文姜就笑了:“唐大哥,你一定在奇怪,我究竟是什么人,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行踪吧?”

    唐朝就点头道:“正想请教。”

    文姜就得意的道:“要是我告诉你,我的身份绝不比李莲差,你说过的,李莲虽然美丽绝伦,但我一点也不比她差是不是?”

    唐朝就道:“是!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文姜就道:“那好啦,告诉你得了,我也是李格桑的女儿!”

    这一句话,使唐朝震惊得跳了起来:“怎么可能?陛下说过的,她只有一个刚找到的女儿就是李莲,怎么你也是?”

    文姜就缓缓的说道:“唐大哥,我相信你刚才的话,就算我要杀你,你都不愿意只娶我而休了李莲,可见你的确是个好男人。我师傅本来一直不告诉我身世的,可她最近告诉了我。”

    “可我觉得不信?”

    文姜就凄凉的一笑:“难怪你不信,不过我师傅告诉我,我是李格桑和金瓶公主的女儿,我出生之后,外婆想念我,就把我带回了长安,交给一个身有武功的尼姑抚养,这个尼姑,就是我师傅玄静师太了。”

    “啊,”唐朝的口张得无比的大,“你,你竟是金瓶公主的女儿?”

    “是的,听师傅说,我母亲死得很早,生下我不久之后就去世了,我,我真是不孝,竟然连我母亲长怎么样都不知道。”

    唐朝将信将疑:“太不可思议了,你,你相信你师傅的话吗?”

    “我相信!师傅就只有我这一个弟子,她把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来骗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股孺慕之意充塞在她心中,使他说话的时候都像是在祈祷。

    “天啦!这样看来,你不仅是陛下的女儿,还是,还是唐朝少帝的外甥女,真可怜,你的亲人全都被李隆基杀了!”

    文姜的脸上就露出怨毒的光:“不错!唐睿宗和他的儿子李隆基杀了我外公,夺了我们的江山,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罢了,天幸知道了,我就不会放过他!”

    唐朝不自禁的为他着急:“可,可他是皇帝,你一个小小女子,怎么能,能报仇?”

    文姜就泪流满面的说道:“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唐朝顿时有些奇怪:对啊,自己明明答应要娶她的,可现在竟然反悔,照她以前的脾气,自然是一刀就杀却,想不到现在竟然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和她以前的作风那是大大不同,刚才还以为她对自己有了情意,却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不成?

    就听文姜止住悲声,轻轻的说道:“大哥,便宜了你,我,我让你娶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你该高兴了吧?”

    “什么?啊,你,你是说你要嫁给我,还要李莲公主也嫁给我?”

    一刹那间,唐朝心中热烘烘的,仿佛突然之间学会了飞升,全身轻飘飘如成了神仙,许多时候来朝思暮想的事情蓦地里变成真实,只想大声喊叫,忍不住仰天长啸,感谢这世界对自己不薄。

    ***,像李莲和文姜这样的美人,任何男人,只要能够得到其中之一,已经是修行万年的功果,而今想不到竟是两个都得,他又怎么会不欢喜得将自己的心爆炸成碎片?

    文姜静静的看着他的喜悦,眼神里似有忧伤,又似有欢喜,良久才说道:“不错!我知道你会高兴的,只是想不到你会高兴成这样。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条件?”唐朝的心就颤抖了一下,乖乖,别出什么难的题目哈?

    就听文姜说道:“唐大哥,只要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不仅不杀你,我还乖乖的让李莲做你的正室夫人,我,我就做你的二房好啦,而且我还保证,我以后一定全心全意的待你好,伺候你,就算你在外面有一万个女人,我也不吃醋,总是对你好!”

    乖乖,越说越离谱了,这凶恶的姑娘真变成这样,简直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切听听她叫我做什么为难之事:“我,够啦,我怕我唐朝没福消受,你就说说你究竟要我做什么吧?”

    文姜的脸色就变得铁青:“我要你起兵反唐!”

    沉默!

    除了篝火出劈啪的爆裂声外,四周死一样的寂静。

    直到过了好半晌,唐朝才问道:“文姜,你难道是疯了?”

    文姜就轻轻的摇头:“唐大哥,我没有疯,我真是这么想的,你,你一直说我长得很美,说喜欢我得要命,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问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泪水再次掉下,毕竟,要是换了在其他的时候,她一个女孩子,是宁死也不说这样的话的。

    “是的,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说是的。”

    文姜就楚楚可怜的看着唐朝:“那么大哥,你,你愿意娶我吗?”

    唐朝顿时迟疑起来,这句话虽然是在说娶不娶她的问题,其实却是在问愿不愿起兵反唐的问题。

    本来,李格桑一直就想起兵攻唐,以报当年李隆基压迫南诏之仇,自己作为南诏上柱国,天下兵马副元帅,又是李格桑的女婿,要是他起兵南诏,自己没有不出力的道理。可这又使他想到自己在穿越前的出身,福建漳州地处闵南,虽然在唐朝时候贫穷了点,但到底还是唐朝的疆土,自己要是对照过来,也还是唐朝的子民,怎么能够反对中央集权的李唐王朝呢?但文姜楚楚的眼神打动了唐朝的心,管它的,反正已经穿越了,现在可不是200几年,而是唐朝的天宝初年,既然身在唐朝,还管那么远干什么?何况,文姜又如此美丽,不过,我唐朝难道是一个贪图美色的家伙吗?

    文姜见唐朝并不立即回答,泪水怔怔的流了下来,哀切之至。

    唐朝再也顾不得别的:“文姜,大哥愿意娶你,愿意得要死!”

    说完这话,他眼里的泪水也出来了,竟是高兴得过了头。

    文姜嘤咛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唐朝紧紧抱住,一股处女的馨香如兰似麝,传进了他的鼻孔,不知什么时候两张火烫的唇已经交接在一起,互相都狠狠的抓住了对方,恨不得将对方身上的肉都吃了,狂烈的扭动。

    唐朝的心中昏昏沉沉的,只想,管他娘的,李隆基又不是我老子,历史老师以前教唐朝这一章的时候还大骂李隆基无耻好色,李格桑要进攻他,文姜要报家仇,我为什么不可以跟着他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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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不学武则天

    正在唐朝想有更进一步的举动的时候,一声咳嗽传来。

    这声咳嗽虽轻,但听在文姜的耳里无疑是晴天霹雳,因为咳嗽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师傅玄静师太。

    只见文姜用力的推开了了唐朝,满脸羞得通红,却更显得娇艳欲滴,斜着眼一看师傅,随即低下了有,两只手颤抖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很是不安,心头鹿撞,不知道师傅要怎样对待自己。

    唐朝很是恼怒,不知道哪里钻出一个野尼姑来,打断了自己的好事,将头别了过都不看这尼姑一眼。

    只见这尼姑是一个四十上下的美貌女子,可遗憾的是,头上青黑的烧了九个戒疤,使人一看之间心里就在痛:这么美貌的女子,干吗做了尼姑呢?这一眼看过之后,唐朝就感觉到心痛,就听这尼姑说道:“孩子,你怎么好的不学,却去学你的祖上武则天?”

    “师傅,武则天,那可是最世上最厉害的女人呢,不是师傅说的吗?”

    这尼姑就怀疑的道:“我说过,我说过吗?”

    文姜就一本正经的说道:“师傅,你念经时候不是常常自言自语,我听得多了。”

    糟糕,玄静尼立即知道不错,以为文姜年纪幼小,始终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想不到在自己平常念经的时候,竟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当下脸色不变,说道:“孩子,你不知道,武则天生台子李显,而李显又生你父亲李重茂,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的庙号吗?他叫唐殇帝,即位没有几天,就被李旦这狼心狗肺的家伙重新夺取帝位,后来可好,他儿子李隆基这畜生也学他父亲的样,夺取了皇帝位,当了这么近三十年的皇帝,孩子,你,你以为我刚才没听见你说什么?我听到了,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孩子,你是想像你祖上武则天一样用美色迷惑天下的男人,让他们为你所用,你虽然现下还不想当皇帝,可,可一旦尝到甜头,你可能就会有当年武则天那样疯狂的想法,可你知道吗?那是绝无仅有的,你祖上武则天之所以成功,那是有很多因素的,哼,你也不看看你的奶奶韦皇后,她也想学武则天,结果是什么下场?孩子,回头吧!”

    玄静师太用平和的语调将这番话说出来,唐朝这才吃了一惊,眼前的这个绝美女子,竟然流着武则天的血液?

    文姜有些恼怒,但知道师傅这是为自己好,争辩道:“师傅,我以前什么都听你的话,可,可这次您真的是误会了我,我绝没有当皇帝的想法,我,我一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我就想,我一定要报仇,给可怜的皇爷爷报仇。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父亲是南诏的皇帝李格桑,师傅告诉我身世之后,我本想到南诏去求爹爹替我报仇的,可是在南诏多时,我知道,李格桑平生最爱的,是一个叫谢小意的女人,听说为了找到她,南诏还因此生了一场叛乱,而我母亲金瓶公主,早死不说,和李格桑本都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我害怕父亲不帮我!”

    玄静师太就说道:“怎么会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况且你也长得这么美丽,他一定会同意的!”

    文姜就凄凉的一笑:“不,师傅,我有些话没有告诉你,现在给您说,谢小意有一个女儿,美丽得不得了,我,我本来一直以为我是世上最美丽的姑娘了,但见了她我才知道,她一点也不比我差,她,她也喜欢上了唐大哥,我,我不想丢我们李家的脸,我不要南诏的人觉得李重茂的子孙,是这么没用的人,我知道,我争不过李莲公主的,所以我,我才宁愿嫁给唐大哥!”

    唐朝心想,看来谢小意自杀的事情,她还不知道,不过就从她的话里看来,这女子绝对是一个富有心计的女子。本来,她要是向李格桑表明身份,只需要一个滴血认亲,李格桑见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儿,那是一定会认她的,起兵报仇更是不在话下,因为李格桑养精蓄锐二十年,本来就想向唐朝启衅。可文姜偏偏不那样做,而是在自己身上做她知道的,将来自己娶了李莲公主和他,她照样乐意为祖宗报仇,又何必贸然的前去和李格桑相认,一旦不小心,恐怕被谢小意所害。

    好厉害的女子、!

    看来,她不杀我,答应嫁给我做二房,也许正如玄静师太所说,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不过,这也很难说,她真的喜欢我吗?

    正在唐朝胡思乱想的时候,玄静师太说话了:“唐朝,你虽然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的,我知道你在南诏名声很大,是个诡计多端的人物,可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一点也没骗我们文姜,谢谢你!”

    “不用,师太,实话告诉你姜这样的女子,愿意下嫁我这样的男人,我,我就算再没有良心,也不能欺骗她!”

    这些话,是他的心理话,说得很是真诚。

    玄静尼就沉默了一下:“其实,贫告诉这孩子身世,并不是要她去报仇,而是要她归依佛们,忘了世间的苦,可想不到的是,这孩子一听了之后,这一段时间都怪怪的,我怕她出事,这才悄悄的跟在她后面,想不到她竟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

    “哎呀,孩子!”玄静尼转过了头,对着文姜说道:“早知道这样的话,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的,不过我受你爷爷的重托,只能忠人之事,只得将这一切都告诉你!”

    文姜就缓缓的走到师傅面,握住了她的手:“师傅,我,我不知道你和我先皇,也就是我爷爷是什么关系,但,但我一直很感激你,把我带这么大,教我武功,告诉我家族的大秘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报答您的,可,可我既然知道了祖宗的仇恨,就,就一定不能放过这个篡夺我爷爷江山的叛贼李隆基,师傅您放心,唐大哥是个好人,我嫁给他,一点都没有委屈自己,他,他将来还有可能做南诏的皇帝,不,他有可能做中原的皇帝!”

    我的天!这女人简直是疯了!唐朝有震惊的想。***,我虽然素有大志,却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能真的做南诏的皇帝,更没有想过还能做中原的皇帝!按她的意思来说,竟要带领南诏兵马进攻唐朝,然后一统天下?

    玄静师太见文姜脸上有疯狂的神态,安慰道:“孩子,既然唐朝已经答应了你,那我们就走吧,天色不早啦,他手下的人该担心啦?”

    文姜这才清醒过来:“不错!大哥,相信我,我永远是你的妻子,我绝不学我先祖武则天,我,我绝不会让别的男人看我抱我亲我,你,你也要守信?”

    说着流下泪来,扑进玄静师太的怀里。

    玄静师太万分怜惜的抱着她,向唐朝一笑:“唐公子,你要是想我家文姜的时候,到玉真观来找她吧!”

    “玉真观在哪里?”唐朝火急的问。

    “你随便问一个人都知道的。”说这话的时候,语声已邈,竟已经在数十丈之外。

    唐朝不由得震惊,别看这尼姑娇怯怯的模样,轻功竟是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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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玉真长公主(上)

    唐朝回到国宾馆之后,并没有向专信说今夜之事,只说是晚上出去随便走走,专信也不在意下。

    他记着玄静尼的话,要是想文姜的话,就到玉真观去找她,次日一早,想到文姜绝美的容颜,还有火烫的唇,顿时就有些心猿意马,告诉专信,今天他想到玉真观去上香,命他买好香蜡准备,专信应命而去。

    天宝初年,李隆基为了得到杨玉环,让她由道入宫,尊崇道教,广修道观,尊庄子为南华真人,列子为冲虚真人,封道教创始人张天师为太师,自己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开元天宝圣文神武应道皇帝”,改长安的玄元皇帝庙为太清宫,也就是当时人称的“玉真观”。

    本来,这里是皇帝的家庙,百姓那是不能随便进入的,但李隆基对杨贵妃宠爱有加,对于她先前出家的地方大为修葺,竟比以前的庙宇大了数倍,因此颁旨可以让天下人进入朝拜。

    道教其时兴盛,前来观光的人络绎不绝,就这一大早,门外已经是熙熙攘攘,各种商贩早已经将货物陈列在道观外。

    唐朝到达的时候,只见这道观构建宏伟,巨大的门上镀金的金黄有点照人的眼,游人无数,他顿时傻了眼,看这里地方这么大,我到哪里去找文姜?

    一时呆呆的立在阶前,直到专信叫他:“唐大爷,有人找你!”他这才回过神来。

    唐朝转身一看,就看到了一个清秀之极的小尼姑已经来到自己的面前,合十说道:“请问你可是唐朝施主?”

    唐朝大喜:“是是,我就是!”

    也不等这小尼姑说什么,就转头向专信道:“专大哥,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专信大急:“唐,唐大爷,我还是一起吧?”

    唐朝就连连摆手:“不用啦,我没事的。”跟在这小尼姑的后面,朝观里走去。

    这小尼姑十六七岁年纪,皮肤雪白,容貌极美,只是头上烧了几个青色的戒疤,使人十分的心痛。这也使唐朝立即想到了玄静尼,她也是,虽然很美丽,但却偏偏做了尼姑。

    唐朝跟在她的背后,看着她婀娜腰肢,竟是一个出色的美人,油然而生爱惜之心:“姑娘哦不,小师傅,你今年多大了?”

    问过之后才忽然想到这样问很轻浮,准备碰一个大钉子,却想不到这小尼姑一听,脸上却是一红,“我,我十六啦,我是出家的人,本来不该有尘世之念,不该回答你的。”

    唐朝大喜:“没关系,我不会告你的。”

    却又忽然摇头道:“哎,真是可惜,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怎么那么想不开,去出什么家?”

    ***,心中想,不知道这么美的小尼姑会不会有男人为了她冒犯菩萨?

    这小尼姑就说道:“是妈妈叫我出家的,她的话,我不敢不听。”

    “哇噻!你妈到底是了疯了,让自己美如天仙的女儿出家做了道人?”唐朝大怒,一时之间口出污秽之言,***,天下竟有这样的糊涂虫,竟让自己的女人享受不到一丁点的人间乐趣!

    这小尼姑一听,脸色大变,“嘘”的一声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十分惊慌。

    唐朝见了她这样子十分可爱,果然听话的小声说道:“为什么?你妈这样做真是岂有此理?”

    小尼姑就说道:“唐朝施主,我妈要等的人就是你,她可是一个非常尊贵的人,你不能对她无礼?”

    唐朝就说道:“什么,难不成她也是尼姑?我可没什么心思见和尚尼姑?”

    小尼姑大急:“唐施主,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已经在楼上等了你一天一夜,要是妈再见不到你,我就对文姜姐姐食言啦。”

    “你,你认识文姜?”唐朝的心中一热。

    “是啊,她是我姐姐,要不是她再三央求我,我才不会一直等你来呢。”

    唐朝顿时很感激:“谢谢,那她在哪里,我不想见你妈,我只想见见文姜。”

    这小尼姑就噗嗤一声笑了:“那你是喜欢我姐姐啦?”

    唐朝大为惊慌:怎么搞的,这小尼姑虽然将自己的头剃得精光,却怎么一点也不像个尼姑?讷讷的有些脸红:“这个,我,我”

    小尼姑就嘻嘻一笑:“既然不想说,那就是了,你跟我来吧!”

    殿宇广大,直转得唐朝的有都有些晕了,这才来到一间精致的小屋里,他心中正在奇怪,怎么这地方竟然有点像大明宫,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光华夺目的女人。

    这女人四十以上年纪,头上戴着不少珠翠,容貌极美,只是脸有些福,但这却增加了她身上雍容华贵的气质,一望之下就知道这女人绝不简单。

    果然,小尼姑说道:“这就是我妈妈,玉真长公主,你怎么还不行礼啊?”声音里有责怪之意。

    乖乖,又是公主?怎么这么大的年纪了?看来我唐朝是没希望了,***,为什么又叫“长公主”,难道还有小公主么?

    这样一叫,唐朝普通一声跪了下去:“唐朝见过公主!”

    玉真长公主就抿嘴一笑,样子十分可爱:“你怎么搞的,我又不是皇上,你干吗向我磕头,作揖就是啦!”

    唐朝立即在心中大叫倒霉,很快的站了起来,脸色羞得通红。

    那小尼姑就一笑:“妈妈,就是文姜姐姐的,嘻嘻!”

    玉真长公主就道:“别笑,小心你姐姐回来找你算帐?”将手向唐朝一摆“坐!”

    唐朝坐下,感觉到这两个女人对自己都没有丝毫的敌意,胆子不禁大了起来:“我,我可以问一句话吗?”

    小尼姑就道:“那你问我妈?”

    玉真长公主就微微点头:“问吧!”

    唐朝就道:“你,你究竟是不是公主?要是的话,长公主和公主是不是一样的?”

    这句话一出口,两个女人顿时咯咯的笑了起来,玉真长公主本来正在品茗,闻言之下一口茶扑的一声吐了出来,无巧不巧,竟然喷在唐朝的脸上,母女两个抱着,笑得跌倒在一起。

    唐朝想闪,但闪不开,只得**的受了这个欺负,心中大怒:***,这两个婆娘感情是疯啦!

    笑了好一会儿,玉真长公主好并不容易才止住笑声,拿起身边的一个香袋给那小尼姑道:“芹儿,你去把他身上擦擦,不然你姑姑是饶不了我的。”

    唐朝心中冷笑:哼,好个出家人,原来还用俗家的名字,什么芹儿,菜儿?

    芹儿听话的将唐朝脸上的茶水擦干。唐朝本想自己动手,但忽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反正就那么痴痴的让这美丽小尼姑给自己擦干了脸上的水,同时鼻中闻到幽幽的处女的香气。

    这样的味道,他在李莲和文姜的身上都闻到过,却想不到在这个叫芹儿的小尼姑的身上闻到的时候,竟然还有一种特别的香味,那就是法国紫罗兰香水的味道。

    奇怪,这小尼姑身上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香气,难道这个时候法国就已经和唐朝互通来往?

    玉真长公主有趣的看着他,说道:“唐朝,原来你一点不懂朝廷的礼节?”

    唐朝想说不是,但要说自己懂,那显然也是牵强了,讷讷的道:“我,我不知道你们笑什么?”

    玉真长公主就笑了:“芹儿,这小子像个傻瓜,还是你给她”

    芹儿想笑,但好不容易忍住了,说道:“长公主当然是公主,她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妹。我知道你的意思,公主吗,就只是皇帝的女儿是不是?”

    唐朝还不服气:“是啊,我就觉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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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玉真长公主(下)

    芹儿又想笑,但又忍住:“不过呢,我妈妈是先皇的女儿,辈分比现在的公主高一辈,但都是皇帝的女儿,不过是我皇爷爷唐睿宗的女儿,所以就叫玉真长公主,你现在明白了吧?”

    哎哟,我的天,这个脸可丢得够大的,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玉真长公主见他终于知道,不再取笑他,说道:“要不是采莲一再的央求我,我是不会见你的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官职?”

    “采莲是谁?”唐朝心中大奇,想,难道你是皇帝,我想要什么官你都能给我?

    玉真长公主有些不耐:“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哎呀算了我,我告诉你,她就是玄静师太,我说的是她出家前的名字。”

    唐朝这才恍然,同时奇怪:“长公主,芹儿真是你女儿吗?”

    玉真长公主就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唐朝,你问这些干什么?喜欢我女儿是不是?”

    乖乖,那可说不上,唐朝赶紧摇手:“我,我就是奇怪嘛?”

    这个时候,芹儿也含情脉脉的看着唐朝,使得他的脸有些烧。

    玉真长公主见唐朝好笑,原只是逗弄他一下,想不到唐朝居然脸红,心中大乐:这小子恐怕是被芹儿的美貌迷住了,笑了一会儿才道:“你想我告诉你吗?”

    唐朝赶紧道:“想想。”

    玉真长公主就道:“那好,只要你答应我,你不娶文姜,将来娶芹儿做你的命妇,我就告诉你!”

    这个玩笑一开,芹儿咯咯笑了起来,玉真长公主也笑了起来,唐朝的脸色猪肝一样的红,不知道这母女俩是怎么啦,同时惊出一身冷汗:乖乖,我的身份暴露了,到底该不该逃走呢?

    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玉真长公主终于止住笑声:“小子,跟你开玩笑的,芹儿可不敢抢文姜这丫头的丈夫,不然的话,怕不被她生吃了。是这样的,杨玉环和我是最要好的朋友,她这个人啊,心中很苦,只想寻求一种东西来求得解脱,我家老三(即是李隆基)就劝她看《庄子》这样的闲书,想不到她竟真的喜欢上了,着了迷,这不,把我也拉下水了,我也陪她时时到这里祈祷修炼,有一回,她见了我的女儿,硬是说她有慧根,要她出家为道,我本来不想答应的,想不到老三这家伙当时也在,自然是附和她了,我就只好将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变成了道姑,不过老三倒还挺替我着想,说只需半年之后就可还俗,想不到这丫头一进了道门,竟然迷恋上了,现在都三年了,还是不肯还俗,不少高贵的公子已经来提过亲了,但她就是看不上眼,我也哪她没办法!”

    “我不管你的!将来嫁不出去就在这里做一辈子尼姑吧!”玉真长公主这话却是笑着向芹儿说的。

    芹儿咯咯娇笑:“妈,我说过不让你管的嘛?难道你不知道吗,祖奶奶武则天不也是在庙里作尼姑,后来当皇帝吗?还有,玉环阿姨她不也是,”

    说到这里,玉真长公主的脸色忽然一寒:“我不准你说杨玉环,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可不像我的奶奶武则天,她一点也没有当皇帝的野心!”

    “是。”芹儿就拖长的声音回答,咕哝道,“妈就知道为自己的朋友着想,那么怎么这么久也不来看女儿?”

    说着眼眶一红,似乎就要流泪的样子。

    玉真长公主赶紧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哄了好一会儿,这小姑娘才破涕为笑。

    唐朝一言不的坐在原地,心中惊疑不定,***,我该怎么办?

    玉真长公主这才说道:“呆子,你怎么还不回答我的话,我问你,你想当什么官?”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唐朝很心虚。

    “是哪,是采莲求我的,她还骗我,说你是世上罕见的美男子,不然我才懒得见你!”

    唐朝的脸一红:“那她,她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玉真长公主的脸就严肃了起来:“唐朝,你给我听好啦,文姜可是救过本公主的命,她师傅也和我是好朋友,不然的话,我是不会给你官当的,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要是我听到你欺负她,小心你的小命!”

    唐朝的心猛的一紧,感觉到公主的眼里有一种摄人的光芒,心中顿时相信了:乖乖,看来这官是不好当的,而当这些富贵女子的丈夫,也不是多么好的一份差事,一个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不过谢天谢地,这样看来,公主还不知道自己是南诏的上柱国,天下兵马副元帅。

    回答道:“是,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芹儿的小鼻子一噘:“那唐大哥,我怎么办呢?”说着吃吃的笑了起来。

    玉真长公主也笑了起来:“芹儿,你看你还像个女孩子吗?”

    芹儿就道:“妈,你怎么说唐朝大哥长得不怎么样,他好高啊,人又很体贴!”

    其实唐朝的身高,在漳州一中的时候,不过是班上中上的,并不高,但古代人限于体制,又大多不注重营养,因此在身高上吃了不小的亏。像唐朝这样的人在唐朝,已经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了,也怪不得芹儿嫉妒。

    玉真长公主想笑,但努力忍住了:“芹儿,长安这么多王孙公子,其中有不少像唐朝的,你不用担心,妈不会亏待你的,会给我女儿选一个人中龙凤,这下你满意了吧?”

    芹儿这才感觉害羞,将脸藏进了玉真长公主的怀里,却又偷偷的看唐朝。

    唐朝一脸的严肃,说道:“谢公主好意,我,我不想作官!”

    “为什么?”母女俩一齐问道。

    “因为我这个人心情疏懒,喜欢随性而安,不想作官被人管。”

    玉真长公主本来一直嬉笑,现在脸色也沉了下来:“怎么,你是看不起本公主啦,以为我给推荐的官你看不上眼?”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已经有森然之意。

    “不是,公主千万不可误会!”

    “那是为什么?”

    “公主,你回去告诉采莲阿姨哦不,告诉玄静师太,我答应文姜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叫她不要从中作梗,对不起,我走啦!”心想,玄静这尼姑也真是的,既然告诉了文姜身世的真相,就该想到她会报仇,现在害怕她出事再去阻拦,那不是弄巧成拙吗?***,还想用个官职将我留住,这不是越帮越忙吗?

    “站住!好大的胆子,你是不想活啦?”这喝声一起,门外就出现了两个身穿禁军服色的汉子,拦住了唐朝的去路。

    只见这两人身材虽然不高,但两边太阳**突起,手如鸡爪,显然武功不错。

    原来,李隆基感于这个姐姐帮助自己得到了杨贵妃,对她加意的爱护,平时出外都派大内高手保护她的安全。这两个人,一是李飞,一是独孤笑,现在已经是专门负责保护玉真长公主了。

    唐朝只得停住了脚步:“公主,对不起,还有什么事吗?”

    说着作揖赔罪。

    玉真长公主见他赔罪,火气稍却,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顶撞于本公主?”

    唐朝就道:“长公主,玄静师太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们既然是很好的朋友,不如你问她吧,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告辞啦!”

    见她不置可否,唐朝迈步而出,两个贴身侍卫李飞和独孤笑见公主没有话,也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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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品茗(上)

    专信在外面等得很焦急,见唐朝终于出来,这才放心,问道:“大人,出了什么事?”

    唐朝挥手说道:“小事,我只是许愿花了点时间,没什么。”

    专信坦然不疑,驾车马将唐朝载回国宾馆。

    刚刚在宾馆里坐下,执事官来报:“礼部侍郎张家正前来拜访!”

    唐朝赶紧相迎,想不到刚站起来,张家正已经到了,互道寒暄之后,唐朝赶紧将之肃入客位,迎宾小姐端着唐三彩的茶具上来,慢慢的烹调,唐朝心中疲倦,颇想享受一下这茶的情趣,想不到张家正仿佛很忙,还没等茶烹好,已抢先说道:“唐大人,是这样的,玉真长公主自见你之后,觉得你不错,她叫我专程给你送来一张请柬,请看!”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丝帛印制的请柬来。

    唐朝的请柬,下等是木片,中等是纸,上等自是娟帛了,单看这请柬的质地,就知道玉真张公主非同凡俗。

    只见请柬寥寥的几行字:敦请南诏使节唐巢到本府一叙!

    下面的落款竟是“李意真”,想来这自是玉真公主的真名了。

    唐朝看了,心中有些害怕,刚才公主不是将什么都问了吗,干吗还要叫自己亲去府上,莫非有什么阴谋?

    想到她竟然能随随便便的差动礼部侍郎张家正这样的人,可谓权势熏天,自己先前很容易的就见到了她,还以为这女人没什么,想不到她竟然有偌大权势。

    张家正见唐朝看完,赶紧恭喜道:“唐巢大人好大的福气,竟然得到长公主的请柬,我在朝廷任职务十三年,也仅仅得过两次。”

    “才两次?”唐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知道,像玉真长公主这样的人,自是经常会宴请两都(西都长安,东都洛阳)名流到自己府中做客,以显示公主的尊贵,同时也是为了笼络豪杰之用,从以前的武则天到太平公主再到韦后,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巩固自己在皇室的地位。

    张家正的脸红了红,似乎觉得自己不被重视,说道:“是的,小人官职卑微,又长得粗鲁,公主自是不会在意。我还记得第一次是他儿子结婚,第二次,就是这一次,公主她要我陪着你来我真是沾了唐大人的福了,要是公主不请唐大人,我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蒙公主召见!”

    乖乖,越说越离谱了,你长得粗鲁公主就不召见你了,难道公主喜欢,喜欢?

    想到这里,不敢想下去了,问道:“长公主说没说什么时候去?”

    张家正就哈腰回答道:“说啦,公主说了,叫我们今晚申时准到。”

    “申时,还有多久?”唐朝对于这些天干地支的时间计算法甚为陌生。

    “那就是今晚上了,放心,现在离黄昏时间还长,你尽可以准备一下,注意哦!”

    说到这里的时候,将嘴巴凑了过来,在唐朝的耳朵边说道:“好好把自己打扮一下,兄弟绝无恶意。”

    “为什么?”唐朝就奇怪的问。

    张家声的脸红了红:“这个,这个嘛,兄弟不敢胡猜,不过你照我的话办,绝对没有错!”

    唐朝只好答应,张家正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告辞而去。

    转身而去的时候,张家正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但这神色只是一闪即逝,然后很快的消失在门外。

    唐朝心中奇怪:照张家正的官品,该是不小了吧,而我仅仅是个南诏小国的使节,就算我送了他礼,但他也用不着对我这样点头哈腰吧,那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如张家正所说,我受公主器重,他不敢得罪公主,也来巴结我了?

    其实呢,张家正这个人,年纪是大了点,但一表堂堂,一望而知是满肚子墨水的人,怎么竟然说自己“粗鲁”?

    想了一会想不通什么原因,干脆喝茶,看着袅袅的青烟从鼻子面前飘起,茶香清冽,唐朝忍不住心情大好,不时的和烹调茶叶的小姐说笑两句,不觉沉睡。

    当唐朝醒来的时候,张家正已经候在门外了,叫道:“唐大人,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唐朝这才一骨碌的爬起,立即想到还没梳妆打扮,叫声:“糟糕!张大人,我可忘了打扮了。”

    张家正心想:我先已经提醒了你,那就不是我的错了,说道:“没什么,只要能赶上时间就对了。”

    唐朝随意梳洗了一下,在铜镜里一看自己,虽然满脸的胡子渣,但却掩饰不住一股青春年少之气,老妈虽然一直骂自己是丑八怪,但他可从来不这样认为,要是我是丑八怪,为什么那么多女生喜欢和我玩耍呢?

    当下叫道:“有剃胡刀吗?”

    伏侍他的小姐就嫣然的上来,用一把雪亮的剃须刀给他刮胡子,但由于张家正催得慌,不小心竟然刮出了一丝鲜血,骇然跪下:“大人,求你饶了奴婢?”

    唐朝无所谓的一笑:“哎哎,没什么,起来,继续刮!”同时叹息道:“要是在我家里就好了,我的的电动剃须刀一抹,胡子立即就干干净净了!”

    “唐大人,什么是电动剃须刀?”

    糟糕,我又犯糊涂了,唐朝口吃了两下,说道:“这,没什么,我说错了,这不关你的事!”,心想,这个时代的人,又知道什么叫电呢?

    终于,唐朝坐进了张家正豪华的马车,向东市驰去。

    原来,玉真长公主嫁给了前太子太保独孤信,一起生活了多年,夫妻感情倒好,想不到后来生了夺门之变,李隆基杀死了韦皇后和武三思,独揽大权,那个时候,也是独孤信头脑昏,以为投靠皇帝没错,结果跟着李重茂,李隆基自然放不过他,将他立即杀了,这样一来,玉真公主就成了寡妇。这二十年来,玉真长公主一直没有婚配,李隆基也劝了她不少次,但公主总是说思念先夫,李隆基也没话了,各自心知道肚明,也不说破。

    玉真长公主的府邸在东市最繁华的鼓楼大街,占地十余亩,极尽亭台楼阁之盛,两人下了车,在管家的引领下,曲曲折折的走了很久,来到一处幽香的池塘旁边,玉真长公主穿着一袭艳丽的唐裙,那裙上是用金线绣成的孔雀,再配上她玉一样的手,性感的唇,的确有一种华丽到使人心动的美。

    张家正早已经被管家带到不知哪里的角落去喝酒了,唐朝也没觉,等到回身一看,就只剩下自己和玉真长公主两人,唐朝这才有些虚,忸怩的一笑,说道:“唐朝拜见玉真长公主!”

    说着作了一揖,不敢看她的脸。

    玉真公主就轻佻的一笑,厚厚的嘴唇一歪:“过来坐吧!”

    唐朝心头一阵火热,立即联想到有色电影里的某些情节,但赶紧强制自己冷静,坐了下去。

    只见桌上摆了不少的小菜,还有一壶酒,酒菜的香味不断的往自己鼻子里钻。唐朝这才想到自己还没有吃午餐,肚子忍不住不听话的叫了两声。

    玉真公主就轻轻的一摇头,厚厚的嘴唇一咬,站起来说道:“别动,我摸摸看,你好象有点烧?”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领口有一些微微的松动,唐朝的潜意识中感觉到有一种白得耀眼的东西正试图晃动出来,赶紧将头别开了不敢看,玉真长公主就轻佻的笑道:“哎哟,你害什么羞啊,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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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品茗(下)

    唐朝不敢动,任公主的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玉真长公主厚厚的嘴唇嘟起,仔细的打量着唐朝的脸,手轻轻的抚摩,眼光中流露出无比满意的神色:“恩,不错,唐使节,你好象没有烧!”

    说着,放开了唐朝。

    唐朝心中砰砰乱跳,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这一放开,他才松了一口大气,但说话还是有些紧张:“我,我没烧!”

    忽然之间,自己的手脚该放哪个地方都不知道了,显得十分的局促不安。

    玉真长公主就扑哧的一声笑:“嘻嘻,哎呀,我的唐大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不会吃了你的。”

    这个笑有点腻,有点媚,加配上她那一种天然的美丽,竟然对唐朝产生了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他分明的感觉到自己身上某个地方膨胀了起来,十分的难受,却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玉真长公主一直关注着唐朝的表情,见了他的模样,忍不住笑弯了腰,美丽的巨大的峰峦景色尽收眼底,唐朝立即感觉到药引已经被点燃,随即巨雷爆炸,炸得他的头脑有些昏昏的,他痛苦的在心中叫道:糟糕,出问题了!

    唐朝本不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但想到对方的身份,自己可是万万不能有非份之想的,赶紧闭上了眼睛。

    玉真长公主毕生阅人无数,见他闭上眼睛,知道唐朝果然是个处男,竟然经不起自己的三两招诱惑,吃吃的笑了起来,充满成就感的道:“唐朝,你怎么本宫不敬,竟敢闭上眼睛?”

    唐朝大吃一竟,知道凭玉真长公主的权势,就是这个罪名就可杀了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恢复了常态,将眼睛睁开,却再也不敢看不该看的地方了,心中郁闷的想:怎么搞的,唐朝的女人都这么开放啊,简直比模特大赛上那些只穿比基尼的女人还要懂得**。

    唐朝可不知道,玉真长公主出身皇室,血统高贵,再加上她本来也十分的美丽,而在做了数十年女人之后,在男女之事上的经验,可说是能和当年的武则天媲美,唐朝这样的男人,又怎么控制得住心猿意马?

    其实,这倒也不能怪玉真长公主,只是唐朝的女人,本来就开放,像长公主身上穿的这个唐装,将前峰大露,下面显现出一条庞大的沟,虽是在当时比较前卫,但李隆基很是喜欢,杨玉环就经常穿着这样的服色,玉真长公主是杨玉环的知交好友,这样穿作,其实甚为自然。

    只是唐朝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是那种人,因此反对这些事异常的厌恶,平时虽然有些放荡不羁,但的确还算是个好男人,而且又是货真价实的处男,因此被这情场老手微微的一挑逗,竟然大为狼狈。

    “我,我错啦,对不起!”唐朝讷讷的说道。

    玉真长公主就笑了:“错什么?本公主跟你开玩笑的,想不到你在女人面前,胆子这么小?”微微有责备之意。

    乖乖,唐朝立即想到了她的女儿芹儿,虽然是个尼姑,但对于这男女之事好象毫不在意,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了。

    “我,我胆子一向不大,公主,不知道您找我有何事?”

    玉真长公主早料到他有此一问,说道:“我难得看上眼年轻人,不过,自从见你之后,我觉得你非常的与众不同,所以想请你过来聊聊。”

    她说话的口气很轻松,好象是在说一件平常之极的事情。但唐朝的心里却是非常的害怕,她说她将我“看上眼”,难道?

    正在这样神不守舍的想着的时候,公主笑了:“你很奇怪是不是?”

    唐朝机械的点头说道:“是啊,我唐朝南诏一介小小的使节,竟能蒙公主召见,荣幸之余,还十分的不安。”

    玉真长公主就说道:“你不必这样的,你知道吗,我在玉真观见你,可是你很大的面子,要知道,就是外面的刺使将军节度使要见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我看在采莲和我多年交情的份上,见了你,想不到你竟然不听我的话,不以见到我为荣,甚至还拒绝我给的官职,本公主真的很奇怪!”

    唐朝其实早知道这事不简单,听她一说连忙作揖道:“很抱歉公主,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本公主不懂你的意思,说清楚点!”

    唐朝就说道:“这里面有关小人的私事,请公主不要追根问底好吗?”

    玉真长公主就一笑:“好,你是我难得看上的人,我也不想骗你,我今天找你来,除了问问这些奇怪的事情之外,我想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先别问,来,喝了这杯酒吧,你喝过之后我再跟你说!”

    唐朝不敢违拗,看着玉真长公主用她小巧雪白的手给自己斟上一杯清澈如泉水的酒,说道:“我,我不会喝酒!”

    玉真长公主就道:“怎么会呢?你这样昂藏的一条汉子,要是不喝酒,就没有男人味,你身上现在缺少的,就是这种令人女人见了无法抗拒的男人味!”

    当下倒好,唐三彩的瓷杯里闪烁着像玉一样的光,就听玉真公主说道:“这是我特意叫人从兰陵带回来的郁金香酒,芬芳清冽,却不醉人,来,我们喝了这杯!”

    唐朝见她这样说,也只得将杯子举了起来,遥遥一举,就往嘴上凑去,玉真长公主赶紧说道:“唐大人,这里只有本公主和你两人,你这样碰杯,使我觉得没有亲密之意,可以碰响吗?”

    唐朝听她这样一说,只得将杯子重新举起,和她“噌”的一声碰响,心中忐忑,乖乖,说的话越来越离谱了。

    但也只得将杯子里的酒喝下,果然是清香满口,甘冽醇厚,立即想到了李白大哥的诗“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这酒在自己唐三彩瓷杯的盛放下,果然出像琥珀一样晶莹洁白的光,富有诗意。

    唐朝这才说道:“公主,酒已经喝过了,现在就请”

    玉真长公主喝了酒之后,雪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红晕,有一种惊艳的美:“唐兄弟,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我,小人是个粗鲁的人,怎么,怎么配做公主的兄弟,这可折杀小子啦!”唐朝的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乖乖,越来越不象话了,以公主之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不过看着她的美色,倒是有点心动,这婆娘,真的是不奈啊,比电视里的许多大龄女明星漂亮性感多了。

    玉真公主就轻佻的一笑,随即抓住了唐朝的手:“哎呀哎呀我唐兄弟说什么呢,我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其他的男人,除了我弟弟李隆基,没有一个我看在眼里的,可我对你,却,却是真的说不出的投缘,本公主真的是想有你这样一个弟弟,你就答应我吧?”

    乖乖,唐朝只觉得这女人的手温暖而柔滑,被她抚摩着,有一种想入非非的感觉,心中想,我答不答应呢?

    这个时候,玉真公主又给唐朝和自己斟上了一杯酒:“哎呀我知道了,我唐弟是处男还害羞,不好意思回答我是不是,那好,你只要和本公主碰一下,喝下这杯酒,那就等于答应了,来!”

    说着一只手仍然抚摩着唐朝的手,用她的另外一只手举起酒壶,给唐朝和自己分别将酒杯加满了,性感的一笑:“唐兄弟,要是你看得起来,你喝下这杯酒!”眼光中满是情意。

    唐朝大吃一惊,这女人的意思,虽然不说,但看她这样的神色,已经知道了七八分,心中大怒道:想不到堂堂的公主,竟是这样一个无耻的妇人,猛的摔开了她的手:“不,这酒我绝不能喝!”

    玉真长公主的脸色猛然变成铁青:“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酒罚酒,你真的不喝?”

    唐朝心中大怒:这明明是个隐妇,我做她的儿子已经是绰绰有余,想不到她竟然想我做她的小白脸,那不是欺人太甚吗,冷笑一声说道:“很抱歉,玉真长公主,我杯酒,我是绝不会喝的,告辞!”

    转身而去,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这婆娘如此难缠,当初就不该见她的。

    “站住!”玉真长公主威严的喝道:“小子,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走的话,你的小命就没了?”

    唐朝大怒转身:“公主,我告诉你,我唐朝虽然是南诏的一介子民,死不足道,可代表的,毕竟是南诏,李隆基陛下要是不想和南诏生战争,他是不会杀我的,你杀不了我的!”

    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冲出去了。

    一来到门外,只见专信驾车等在大门外,原来是担心他的安危,前来等候。

    唐朝大喜,命专信驾车急行,数十丈之外再向后向玉真长公主的府邸并没有府兵追出,心下也就慢了,看来,这婆娘只不过是吓唬人的,我这就禀明李隆基,刻日回到南诏,再探听李莲的事情,像这样茫无头绪的找,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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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救命

    唐朝回到馆舍,想到玉真长公主铁青的脸,心惊肉跳,颇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假意答应她的要求,不就是做她的弟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这女人真能将我吃了?

    再说了,即使她真要自己当她的小白,那又有什么大不了,总比被人杀了来得强,再说了,她那样性感的女人,自己又不是不想,这样假撇清干什么?

    正在想着该不该马上逃走的时候,礼部侍郎张家正匆匆赶来,一见到唐朝就说道:“唐大人,出大事啦!”一脸的惊惶之色,仿佛世界末日到了

    唐朝就道:“什么事情?”

    张家正赶紧几步走近,凑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唐大人,玉真长公主大雷霆,骂我是个有眼无珠的小人,竟连这点事也办不好要是你不马上乖乖的去赔罪,她就罢我的官,你,你也死定啦!”

    “这么严重?”唐朝心头吃惊。

    张家正哭丧着一张脸:“唐大人,卑职虽然官小,但就是这个礼部侍郎,整整爬了二十三年,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我着想,我要是被罢官,我老妈一定会说我辱没了祖宗,一定会杀了我的,唐大人,求求您,救我一命好吗?”

    说着普通一声跪了下去,也顾不得在专信这样的手下人面前丢脸了。

    唐朝赶紧拉住了他:“张大人,您快快请起!”

    张家正一听,泪水就滚滚的流下来了:“唐大人,您知道的,要是您不救我的话,我是死定啦,您,您要是不同意,我就跪死在这里!”说着呜呜的抱住了唐朝的腿,活脱脱一只癞皮狗。

    唐朝就郁闷的道:“张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玉真长公主充其量不过是皇帝的姐姐,你是堂堂的礼部侍郎,他凭什么随便罢你的官?”

    张家正磕头如捣蒜:“唐大人,您有所不知啊,玉真长公主是杨贵妃娘娘最好的朋友,什么事情都会给她面子,而皇上现在最听杨贵妃的话了,所以玉真长公主的话和圣旨差不了多少,就是杀几个朝廷命官,那也是小事一桩,更不用说罢免我这个小小的礼部侍郎了,唐大人,听我的话,您就答应我吧!”

    唐朝就向专信使了个眼色,专信会意的出去,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两个人。

    就听张家正哀求道:“唐大人,谢谢,现在我可以直舒胸臆了,玉真长公主骂我骂得好,说我是有眼无珠的小人,我想这一点没错!”

    唐朝就愕然道:“她既然这样骂你,你为什么还维护她说话?”

    张家正就连连顿足道:“哎呀,唐大人,我张家正真的错看了你,我见你给我送礼,又作为南诏的使节出来,一定是个知道变通的人吧,所以什么话都只说三分,以为你一定懂的,想不到,你竟然什么都不懂,公主这不是骂得对吗?”

    唐朝就没好气的道:“那你就直反正我这个人笨得很,不点醒我的话,我是不会明白的。”

    “哎哟我的妈”,张家正就痛苦的说道:“我以为你知道玉真长公主的情况,看来你好象一点都不知,别的,别的我就不说了,你不知道,她,她这样邀请你到她府中做客,一定是看上你了。”

    唐朝这才确定:“看上我?”

    “对呀!唐大人,你英俊潇洒,又是个南诏的使节,不怕别人说闲话,公主她,她那么美丽,年纪又不是很大,一直没有婚配,这个,这个喜欢少年男人,那也是人之常情,你,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南诏使节,干吗扫兴呢?唐大人,你真是遇到了福星了,干吗还那么不识趣,拒绝她呢?”

    “你,这些你都知道?”唐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张家正就郁闷的一笑:“我怎么不知道?哎呀,这么好的差事怎么落到你唐大人的身上了,真是羡慕死我啦!”

    乖乖,唐朝在心里想,别看这老小子一脸正经的样儿,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要是今天玉真长公主找的是他而不是我,他恐怕不高兴得瘁死?喃喃道:“哎呀,我可真希望是你啊,我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将我最珍贵的处男身体交给这个半老许娘?”

    张家正听他这样的说话,肺都气炸了:“唐大人!你,你这算什么牺牲,她,李意真,不不,玉真长公主她可是公主,公主耶,多么高贵的女人,平常的男人就是想和她有过露水因缘然后去死也大有人在,你怎么还担心这个?”

    唐朝就郁闷的道:“这样说来,要是公主愿意这样对待你,你是愿意为她咯?”

    “这,这我,我,唐大人,这个时候了,脑袋已经掉了一半了,你还有心情说笑,我真的,真的很佩服你!”说着抱着唐朝的腿,放声痛哭,显然是悲伤到了极点。

    唐朝就郁闷的说道:“好吧,唐大人,看在你的份上,我就牺牲我无比珍贵的贞操!”

    张家正一跃而起,死命的抱住了他,变态的亲了他的脸:“啊啊,唐大人,我爱死你啦,走,我们这就走,赶紧给公主赔罪!”

    说着向外便扯,将唐朝拉了一个趔趄。

    唐朝却不急不慢的说道:“急什么,反正我已经答应去了,你的官职是不会掉了,干吗不让我喝口水?”

    张家正就疯狂一样的冲到茶几上,拿了一杯茶过来,喂唐朝道:“唐大人,请不要动,小人服侍你!”

    唐朝点头,将杯中茶浅浅的一啜,赞道:“好茶,好象是西湖的碧螺春!”

    张家正气得差点昏去,眼圈一黑,急得昏了过去,茶杯也哗啦一声摔得粉碎。

    专信听得声音,伸头进来一看,奇怪的道:“唐大人,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唐朝就郁闷的道:“你不用多问,将这小子杠在肩上,将他搬上马车,我们这就再去玉真长公主府邸。”

    专信见情势不简单,不便多问,猿臂轻舒,将张家正如一片叶子一样的拿在手中,当先走了出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张家正这才悠悠醒来,见到自己在车上,又见车马是向玉真长公主府邸而去,这才心中长舒了口气,垂泪道:“唐大人,谢谢你,不过,本官可差点被你害死啦!”

    唐朝正想调侃他两句,前面一支人马飞快的行来,当先两个赳赳武夫,一使浪飞,一是独孤信,都是玉真长公主手下武士中的头面人物,以前是大内侍卫,现在专职保护公主。

    一行人喝令专信停车,专信本待不理,但唐朝制止了他,车马随即戛然而止。

    张家正满脸堆欢:“浪大人,独孤大人,本官已经请唐大人回来了,没什么事了,你们不用麻烦了。”

    浪飞和独孤信就鄙夷的看了唐朝一眼,心想:公主忒也没有眼光,竟看上了乳臭未干的小儿,独孤信就说道:“既然这样,公主吩咐了,张侍郎没什么事了,有功、无过,你可以先走啦!”

    “我,好,我告辞!”张家正一听之下,心花怒放,三步两步的下了车,一溜烟的消失了,连自己这辆豪华的马车也毫不留恋。

    独孤信待张家正一走,冷冷的对唐朝一笑道:“唐朝大人,公主说,要是你自己愿意来赔罪,她就不杀你,不过要小小的委屈你一下,你的这个随从,叫他回国宾馆等候消息吧,你跟我们走一趟。”

    专信大怒,就想动手,但唐朝用眼色制止了他,说道:“没事的,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独孤信随即命一个骑兵将坐骑让给唐朝,唐朝随即坐上,手一挥,大队府兵随即带着唐朝回玉真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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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阶下囚

    唐朝又回到先前那四季飘香的荷塘旁,看到了大龄但风姿依然绰约的玉真长公主,她似乎动也未曾动过,白玉一样的手上还是握着那个盛郁金香的酒壶,双目直直的看着荷塘里的几只游鱼,似乎什么也不关心。/|

    但当独孤信带着唐朝走到她身边,刚想说话的时候,她却及时的挥手制止他说话,只说道:“浪将军、独孤将军,辛苦啦!”

    这两人就立即恭身行礼,口中说道:“为公主做事,万死不辞!”

    玉真长公主就满意的一笑:“很好,你们下”

    “是!”两人随即带着府兵下去了。

    唐朝看着地下,一言不,心中开始有畏惧意:我还以为这公主是个好相与的人,想不到她说翻脸就翻脸,竟然马上叫府兵到国家宾馆拿人,要是自己来得慢一点的话,恐怕就会被人擒拿到此地了。

    半晌,玉真长公主忽然一笑:“唐朝,菜都凉了,你知道这是谁的错吗?”

    唐朝沉吟了一下,忽然作揖道:“对不起,是小人的错,小子这就将菜给公主重新热过。”说着走近桌子边,装模作样的就要去端桌上的菜。

    玉真长公主的脸色陡的一寒:“放肆!谁叫你自做主张的,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这样的人,也配给本公主端酒热菜吗?”

    唐朝大怒,一个马屁拍在马脚上不说,还使自己羞愧难当,***,我唐朝再怎么说也是南诏上柱国、天下兵马副元帅,就是李隆基见了我,也会以礼相待,谁知道被这个婆娘如此轻视!

    本想但转念一想,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强忍胸中一股怒气说道:“是,小人不配,不过小人已经向公主赔过罪了,这就告辞!”说着就想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玉真长公主冰冷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你好大胆!本公主说过让你走吗?”

    “没有!”

    “那你给我回来,我想好好的和你谈谈。”

    唐朝虽然不愿,但也不能过分的拂逆公主之意,随即走回,说道:“公主,小人虽然血统低贱,但总还是个人,希望公主说话的时候不要那么伤人好不好?”

    “你说我伤了你?”

    唐朝就微笑的点头,同时坐在长公主的对面,从她的手上取下酒壶,替公主斟满了,然后再给自己斟上,说道:“对不起公主,小子适才冒犯,请公主大人大量,看在唐朝年轻识浅的份上饶恕了我这次,请干了此杯?”

    说着道:“我先干为敬!”说着一仰脖子,须臾饮尽。

    玉真长公主静静的看着他的脸,好半天,忽然笑了:“爽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欣赏的就是你这样的男人!”将自己杯中的酒也干了。

    玉真长公主喝完这一杯,雪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可爱的红晕,忽然道:“唐朝,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不懂风情的男人,想不到,你却不是,我很喜欢,真的,我很喜欢,把你的手给我靠一下!”

    也不等唐朝同意,她就抓住了唐朝的手,站了起来:“恩,真好,你的手掌宽大、结实、修长,和我弟弟李隆基的手相十分的相似,这是大富大贵之相,恭喜你!”

    唐朝听她说自己的手相和李隆基的手相相似,心中大喜,也就不在意她拉着自己的手,心想,管它的,我就当是拉着我手的是一只猪,一只狗,那就得了。可要命的是,这毕竟是一个活色生香的贵族女人的手,暖暖的,柔柔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腻腻的感觉。

    正在唐朝有些心虚的当儿,玉真长公主有些嗲而媚的声音就传来:“哎哟,本公主今日心情不好,空喝了几杯闷酒,怎么感觉有些晕呢?”

    唐朝就本能的关切的道:“那,那该怎么办?”

    玉真长公主的脸上就露出一丝难言的媚笑:“还能怎么办,你扶我寝宫休息啊。”

    “我,我扶你?”唐朝用唯一仅剩的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玉真长公主就性感的一笑:“怎么,你不愿意为本公主效劳?”

    唐朝赶紧道:“那倒不是,只是,只是小人那个,那个是男人,送你回寝宫,恐怕不好吧,还是叫”

    “哎呀,叫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个男人吗,,怎么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婆婆妈妈的?走啊!”

    拉着唐朝的手站了起来。

    唐朝只得扶着她站了起来,感觉到她要命的身体已经全部的靠进了自己的怀里,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沁人心脾的艳香传进了的自己的鼻子,再加上身体皮肤上的接触,顿时使唐朝像吃了过量的吗啡,全身都亢奋起来。

    玉真长公主明显的感觉到了唐朝的变化,心中暗暗欢喜,她一向知道自己是个很会**的女人,她对自己一向有自信。她这一生中,几乎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相处过,而她也有一种过分的自信,她觉得只要是自己看上的男人,没有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像唐朝这样拒绝她的情况,以前也生过,有一个有名的诗人叫宋之问的,仗着自己有点学问,又确实一表人才,竟然对自己的垂青置之不理,但经不住自己的美惑,终于还是堕入了自己的彀中。

    她也相信,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自己,她看上的男人,不管多么高傲,最终都会像狗一样的跪在地上向自己乞怜,因为,她不仅拥有女人罕见的美丽风骚,还有别的女人没有的东西,她很有权势!

    她虽然装摸做样的跟着杨玉环在上清宫中学道,但那都只是装给李隆基看的,她要弟弟相信自己,她绝不是武则天和太平公主那样野心勃勃的女人,因为她信道,成天将《南华经》捧在手上,一副虔诚的样子。

    可是她的内心狂野的告诉自己,她想做世界上最有权力的女人,她要主宰世间所有的男人,还要主宰世间的一切,她的心中有一个偶像,那就是自己的奶奶武则天!

    唐朝迷迷糊糊的跟进了她华丽豪奢的寝宫,侍女仆人见惯了玉真长公主这样的情形,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其中一个小丫鬟在等唐朝和公主走后,才悄悄的对自己说道:“好奇怪啊,以前公主找的男人,都是上了年纪,怎么现在却找一个十岁的,好象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寝宫里的灯光柔和,幽雅,就算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在这样的灯光下,都会勾起男人的兴趣,更不用说玉真长公主这样的美人了,唐朝是有些心动,同时好象又控制不住自己。

    寝宫里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只有一盏蓝色的灯光依然梦一样的着朦胧的光,里面似乎有两个人正在轻轻的说话,至于说的是什么,外人自是无法知道了,看来一切宁静而安详,有一些浪漫的事情就要生。

    但忽听“啪!”的一声,似乎一个男人挨了一个耳光,是唐朝吗,好象是!

    然后,里面就传来一个女人受到侮辱时的喘息声,异常的剧烈!

    但这一切都很朦胧,像顾城的诗。

    第二天,唐朝被宣布关进进玉真公主特制的地牢里,至于什么原因,负责给专信传信的浪飞只是微笑,绝不肯说到底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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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独孤信

    唐朝再也想不到,玉真长公主这婆娘竟是一个如此无耻的女人,他实在想不到,他以为,这些贵族妇人,就算想要找个小白,但也应该有点品位,有点追求,不会来得这样直接,来得这样露骨,想到自己还有两个天下绝色的美女,一李莲,一文姜,自己却都不能将人生最美好的东西奉献给她们,他的心就很愤怒,这,的确有点过分,因此,他打了她一个耳光。

    他打了尊贵的玉真长公主一个耳光,而且很重,使她艳丽的脸有些变形。

    他的本意,是想叫这个女人清醒点,你的女儿芹儿也不过和我差不多大,你怎么能这样呢?

    但唐朝想不到,她并没有清醒,反而打醒了她作为公主的自尊,她决心好好的炮制唐朝。

    杀了这小子,那是便宜了他,不行,这小子死有余辜,得想一个难过点的法子来整治他,同时,这更激起了玉真长公主的好胜心,因为她在男人面前从来没有遇到过挫折,如此丢脸的挫折。

    她在自己豪华的寝宫里来回的走了十来遍,终于决定暂时将他关在牢里,她要想一个前无古人的法子来驯服这头劣马。

    唐朝全身被五花大绑,由独孤信专门将他带进了地牢。

    打开玉真长公主豪奢的床,里面竟然有一个翻板,他被独孤信提着衣领,忽然间耳旁风声,四周一片漆黑,似乎忽然之间掉进了地狱。

    但他随即知道这不是,因为他的脚很快的踏在实地上,好不容易,他才适应这里的昏暗,看到很远处有黄豆一样的灯火光,自己则在地道里行走,独孤信的手像铁箍,使他丝毫动弹不得。

    好一会儿,两人才走到那盏黄豆大的灯旁,但独孤信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样子,继续前行,唐朝清楚的看到那灯旁的两个字“河北”,向里面望去,远远又见到一盏灯光,似乎另有洞天。但独孤信显然还不想将自己放进“河北”所在之地,继续前行。

    接下来唐朝心中惊骇,因为不远处就有一盏灯,旁边必定写得有字,分别写着“山东”“河南”“四川”,也记不得这许多,最后才来到“南诏”所在的地方,独孤信面对面前那个满头白的监守,冷冷的说道:“公主吩咐了,这个人还不是死囚,千万不能让他死了,不过也要让他吃点苦头,按照三等伙食照顾他,有什么异常来报。”

    这监守就恭敬的道:“是,小人一定照办!”

    独孤信就冷笑一声,解开了唐朝的**道:“唐朝,我以为你敢对公主无礼,一定有过人的武功,想不到你毫无功力可言,而且经脉似乎还受了致命的伤害,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这样绑你啦,你真是个蠢材!”

    唐朝听他语气中似乎有警醒之意,赶紧道:“独孤大哥好眼力,武功也必定是厉害的,想不到杀鸡用牛刀,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独孤信本想走,但听了唐朝的话,奇怪的问:“你抱歉?”

    唐朝就一本正经的道:“是啊,要是我有武功,或者武功再高一点,您擒拿我的时候就不会像先前老鹰捉小鸡一样轻易的将我擒获,而是要经过一番周折,公主见你为他出了力,自然会赏赐你!我没有让独孤大哥得到赏赐,心中过意不去,因此感到抱歉!”

    独孤信不说话,只静静的看了他半晌,忽然冷笑:“你很有幽默感,不过,我劝你千万别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因为公主是一个女人,男人说话可以算话,女人却不一定,你还是想想自己的性命吧!”

    这话之中劝告之意已经很明显,唐朝心中一紧:“独孤大人,我,我可是南诏的使节,连皇上都没资格杀我,公主她,她怎么能够这样囚禁我?”

    独孤信一听这话,笑了起来,身边的那个监守也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十分开心,仿佛见到了天下间最好笑之事。

    唐朝莫名其妙:“你,你们笑什么?”

    独孤信忽然不笑:“我们没笑什么,只是觉得化外荒远之地,出的怎么都是些脓包,唐朝使节,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小小的南诏算什么,皇上随时可以派兵灭了李格桑,更不用说杀你这样的一个使臣了,你还觉得你很有身份是不是,告诉你,在公主的眼里,你连一只狗也不如!”

    唐朝终于知道了独孤信的用心:“我明白啦,这些话,是公主指使你说的吧,我刚才倒好心,以为你是个好人!”

    独孤信冷然一笑:“事实就是如此,皇上最听杨贵妃的话了,而杨贵妃最听我家公主的话了,我家公主的话几乎就是圣旨,你违背了她的意思,你死定了,不过我明白公主的意思,她不想你这样的人很快的死掉,五马分尸她也不再有兴趣,她想你死得有趣点,你就等着吧!”

    独孤信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射出嫉妒的痛恨的光。凭着唐朝这些年来在女生丛中打拼总结出的经验,立即就猜道独孤信对玉真长公主甚有情义,不然的话,他没必要在这里跟自己这么多废话。

    想也知道,他的职责,不过是按照公主的意思将自己押到“南诏”地牢,说得难听点,他只是公主的一条狗。就因为如此,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说唐朝连狗都不如,哈哈一笑道:“谢谢独孤兄的关心,我唐朝既然敢打公主的耳光,也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早将生死置之度外,除了听天由命之外,别无他念,倒是辜负了独孤兄的一番好意。”

    独孤信并不生气,忽然一笑道:“我倒有一个主意,可以救唐大人一命。”

    唐朝冷笑:“哦,那倒要请教独孤兄。”

    独孤信忽然凑近了他耳边,说道:“唐大人,你除了听我的话之外,已经别无第二条活路可走,你想听吗?”

    “当然,世人皆贪生恶死,这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那你就替我做一件事,”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下去。

    唐朝也假装丝毫没有兴趣,悠闲的打量四周的地形:***,除了这一盏鬼一样的灯光,一扇粗如儿臂的铁门,地牢里寂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像是生存在别一个世界。

    独孤信嘴角露出冷笑,终于打破了沉寂:“唐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我要你从此臣服于我,只要你答应这一点,我就救你一命。”

    唐朝苦笑一声:“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放心让这个人知道?”话语中有讥嘲之意。

    唐朝说这话的时候,手指着这个一脸傻笑的监守老者。

    独孤信就赶紧道:“南翁当然是我的人,不然,我独孤信也不会这样大胆说这些话。”

    唐朝假装相信:“恩,有道理,不过,我这个人,虽然怕死,想求独孤大哥救我一命,但我却实在想知道你究竟要我做什么事?”

    独孤信就定定的看着他,足足有十秒钟,忽然笑了:“这事对你来说,其实很简单,我,我和南翁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唐朝坚持道:“唐某就是想知道究竟要我做什么?”

    独孤信沉默了一下:“也罢,既然你一定要问,我就告诉你,不过,需要三个月之后。”

    “什么,你,你要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呆三个月,到时候唐某还有命为你效力吗?”想到要在这样阴森的地方呆上三个月,简直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独孤信就邪恶的一笑:“唐朝,我独孤信虽然愚蠢,但还不是笨蛋,你现在的心中一定在想,公主或许还会赦免我,只要你向公主投降,那就没事了,哦不,不仅没事,还可以享受公主那个,呵呵”说到这里,露出放荡的笑声,南翁也跟着笑。

    唐朝心中其实真有此意,毕竟他受过德国马克思的教育,除了**事业,生命还是最宝贵的,在生命面前,贞操只是一团屁,到必要的时候他可以牺牲自己的清白,再说了,玉真长公主也真的是一个风骚性感的尤物,自己又不是不想。

    独孤信见他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笑道:“唐兄弟,三个月之后,我还会来这里,问的还是一样的话,不过,那个时候你要是说愿意臣服于我,我是会相信你的,再见了,三等的伙食,算是优待了你,再见!”

    说完不见,独孤信的轻功竟然如此厉害,唐朝吃了一惊,一晃眼的功夫,他竟然消失了,转过头来,就看到南翁那一双水肿的眼睛已经几乎全白的头,还有傻笑的脸:“唐大人,跟我来吧!”

    只听咔嚓一声,铁门上了锁,除了南翁那蹒跚的脚步,地牢里只剩下唐朝的心跳声,他无比的害怕,又有些期待,不知道地牢里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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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黑狱(一)

    在幽暗的灯光下,唐朝的心猛的抽紧,因为他看到七八个衣杉褴褛的人杂乱的睡在地上,地下虽然只铺了一层干草,但这些人似乎舒服得很,呼呼大睡,唐朝进来的脚步声惊醒了其中一人,但那衣服褴褛的囚徒只不过是将眼睛张开了一线,扫了唐朝一眼,然后,没兴趣了,闭眼继续睡觉。

    唐朝立即想作呕,因为他随即闻到一股刺鼻的屎尿混合的味道,将这不大的囚牢紧紧包围。

    南翁将钥匙拿出来,打开了这些褴褛囚徒隔壁的一间囚室,说道:“唐大人,你目前是三等囚徒,还可以住这样,这算是优待了,请进吧!”

    唐朝茫然的走了进四周,确乎要比隔壁的地方干净得多,臭气也不如刚才强烈了,心中真的感到庆幸,毕竟不和隔壁那些囚徒在一起,要好过得多。南翁一直观察唐朝的脸色,这个时候说道:“唐大人,你一定在奇怪,什么是三等囚徒吧?”

    “是。”唐朝立即回答。

    “告诉你也无妨,所谓三等,就是比他们这些人高一等。”说着向隔壁的囚徒一指,“他们呢,唤做不入流,没有等级可言,每天只能吃二两五钱米的饭,菜吗,那就看运气了。”

    唐朝心中一紧:“运气,什么意思?”

    南翁就傻笑的道:“运气好的话,半个月可以吃到一次青菜豆腐。”

    “要是运气不好呢?”

    “那就一直吃白饭吧,不过唐大人,还有一点我也得告诉你,这每天二两五钱的米,厨房也绝不会好心都给这些犯人,还要撷点油,所以您请看,他们都很乖,出来吃饭,基本上就是睡觉,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再听到南翁的笑,唐朝却觉得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再不觉得他是个傻瓜了。

    “你,你们为什么对他们这样?”

    “也没什么,只不过因为这些人要不是触怒了公主,就是办事不力,所以公主就让他们在这里闭门思过,好好的颐养天年。”

    唐朝心中立即升起恐惧:“你,是我说我,我将来也会变成他们这样?”

    南翁就叹息的说道:“这还不敢说,听独孤信说,公主要三等伙食对待你,或许将来会真的放你也说不定,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好好休息吧,你每天是八两米的饭,青菜豆腐一日两餐,我要出去了!”

    唐朝不再说话,只感觉到无比的悲凉,我是南诏的上柱国、天下兵马副元帅,想不到一旦为囚,竟沦落到这般田地。

    南翁随即在外面将沉重的铁锁锁上,靴声橐驼,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似乎,在这样的地方,他也觉得疲倦得很。

    唐朝木然的倒了下去,倒在白木板做的床上,只觉得硬邦邦的顶得自己酸痛,忍不住怀念起以前在漳州家里的席梦思,那样的柔软而富有弹性。但他忽然觉得一阵疲倦,也不理会这么多,倒头便睡,是不是这里的气氛传染了他,他不知道。

    当唐朝醒来的时候,是在深夜,他是被囚徒吵醒的,因为夜半的时候,隔壁的一个囚徒忽然杀猪也似的叫了起来,声音凄厉。

    唐朝向隔壁心中猛的一颤,因为透过黄豆大的灯光,他看到了一副可怕的景象,一个囚徒的脸上鲜血淋漓,再一看他的嘴上,也是满口鲜血,他的嘴里似乎还含着一块东西,在拼命的咀嚼。

    另外一个囚徒则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腿,声嘶力竭的哀嚎,跟杀猪的声音十分相似。

    唐朝心中已经知道是什么,但还是努力的不往这方面去想,***,那满口鲜血的囚徒真咬下了别人一块腿肉吗?

    ***,这已经不仅仅是恐怖,而是残忍到骨子里的一种说也说不出的东西。

    唐朝开始呕吐,他必须呕吐,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他实在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生。

    那满口鲜血的囚徒吸食了同伴的血肉,舔嗜着嘴角上残留的鲜血,脸上居然露出满意的神色,打了个哈欠,居然又倒下熟睡了起来,这一切,都好象是在睡梦中进行,是一种本能。

    不知道为什么,像这样惊天动地的呐喊,地牢中竟然能始终保持安静,除了南翁花白的头在墙角闪了一闪之后,一切安如现状,唐朝能够听到的,只是囚徒们像海潮一样的鼾声。

    这一夜,唐朝彻夜难眠,想着许多的事情,心中忐忑,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

    不过,等东方露出曙色的时候,唐朝的心里好过了一些,因为他终于看到了窄窄的天光,地牢的边上,上面数十米,有一个簸箕一样大的洞,天光就从那里透出,这使唐朝感觉到这里还不是地狱。

    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响,一个老者手里提着一罐饭,蹒跚的来到唐朝的囚室边,从铁条的一个洞里将饭放了进来,却是两碗白饭,一碗青菜,一碗豆腐,外加一大碗汤,虽然没什么油水,但唐朝其时一晚未进食,肚子沽沽的叫,也顾不得这许多,端起饭碗就吃。

    只吃了一口,猛的放下筷子,因为他忽然感觉不自在。

    抬起头,就看到隔壁那七八个囚徒正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不停的吞唾液,有一个更是夸张,张大量嘴巴,口水流了一地,终于,其中一个说道:“唐大人,给我吃点吧,我快饿死啦!”

    唐朝有些迟疑,还没决定是不是给他吃的时候,其他的几个一起叫了起来:“唐大人,给我吃点吧,我只有一口气了,你就救我一命吧!”几个人的口音嘈杂、嘶哑、低沉,但说的都是大同小异的话。

    唐朝就道:“我,我也只有这么一点,就是全给你们,也不够吃啊!”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其中一个就道“唐大人,我给你磕头了,我真的快饿死了,你就给我吧!”说着真的跪了下去,向着唐朝所睡的地方行起了三拜九叩的大礼,磕得冬冬有声。唐朝一阵恶心,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人既然做到这样,也算不容易了,顿时感动,站起来,将一碗饭小心的从囚室的隔壁递了过去。

    他刚一松手,对面的几个人同时吼叫了起来,因为七八只手同时伸了过去,那个接碗的汉子还没反应过来,碗中已经只剩下寥寥可数的几粒饭,只得狼狈的甜碗,小心的虔诚的将那几粒饭吞进了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咀嚼,似乎这是天下绝顶的美味。另外几人则两口吞下抢来的饭,有一个吃得急了,竟然立即咽得昏了过去,另外几人什么也没抢到的,眼里射出毒蛇一样的光,都野兽一般的盯着唐朝剩下的饭菜,口中出低低的霍霍的叫声,使人听了非常的凄凉。

    唐朝的胃一下子像是翻转了过来,忽然将自己面前的饭菜向对面摔了过去。

    那些囚徒大喜,一个个忘我的抢饭菜,也不管这些饭菜都已经弄得赃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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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黑狱(二)

    唐朝见了他们的样子,心中大起厌恶之感,同时恐惧的想,难道我将来也要变成那个样子吗?

    就在这个时候,南翁进来了,一扫之下,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冷笑的对唐朝说道:“我说唐大人,你还真是厚道,自己都舍不得吃,却送给这些猪狗不如的人吃?”

    唐朝心中气闷,用干草蒙住了头不理

    南翁并不生气,仍然说道:“不过唐大人,这里的规矩,既然你这样,我们是不会给你送两次早饭的,不过你也别担心,你现在是三等囚徒,今天和他们这些人一样,还有一次送饭!”

    说着打开铁锁进去了,命两一个稍微强壮点的囚徒将盛屎尿的桶抬出去了。

    这两人都是大汉,要在平时,一只手提一个桶也是轻而易举,现在身子虚弱,两个人抬一个桶,居然还很是吃力。

    但南翁忽然吃惊的道:“丙徒,你干什么?”

    说着用脚踢了出去,正踢在一个人的身上,却是那个叫丙徒的囚徒。

    原来,南翁懒得记这些囚徒的名字,索性用“甲乙丙丁”来标志,倒也方便。

    但丙徒听了南翁的话,不仅不答应,身子还应脚翻了一个身,唐朝大吃一惊,这才看到丙徒双眼翻白,皮肤僵硬,显然已经死了,再一看他的腿上,血肉模糊的少了一大块肉,显然是在夜间被人咬掉一块肉之囚徒,想来生活本来极端恶劣,再加上这一受伤,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逾毙在此。

    南翁就冷笑一声:“呵呵,又死了一个,谁干的?”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陡然提高了。

    “是他!戊徒!”一个囚徒指着身边的一个同伴道,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残酷的恨意。

    唐朝向戊徒只见他脸色苍白,吓得声音也嘶哑了:“甲徒,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呢,明明是你干的,怎么说是我?乙徒,丁徒,庚徒,你们难道没看见吗?”

    戊徒叫的,都是平日和自己关系稍微好的,希望能帮助自己,想不到甲徒的眼睛一横,这几个人顿时不说话了,一个个低下了头,捏懦的说道:“我,我没看见!”

    南翁微笑:“哦,我知道了,戊徒,原来你才是含血喷人,跟我走吧!”

    “不,我不出去,也不是我干的,真的是甲徒干的!老爷,您千万不要冤枉我啊!”

    “你不出去是不是?”南翁有些恼怒。

    这戊徒就说道:“老爷,真的不是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说着磕头冬冬声响,将铁栅栏撞得出清脆的响声。

    南翁就迟疑了一下:“哎呀,真是麻烦,一天处理一具死尸就够我受了,好吧,明天吧,你不用出来了,就好好睡觉吧!”

    戊徒就感激的向南翁磕头:“谢谢老爷,我,我一定时时刻刻为你祈祷!”

    南翁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却忽然向甲徒笑了笑:“干得好,我明天还要嘉奖你,你想得到嘉奖吗?”

    甲徒见了他这和蔼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赶紧跪下道:“想想!”

    南翁就满意的一笑,手里夹着那个逾毙的囚徒的尸身,轻飘飘的出去了,同时用一只手锁住了囚室的门,显得干净利落已极,这样的事情,他显然已经做得惯了。

    令唐朝感觉到愤怒的是,里面的几个囚徒脸上,并没有露出哀伤和怜悯的神色,而是一色的木然,仿佛这样的事情本来就该如此,本来就很平常,又或者他们的灵魂已经不存在,只剩下躯壳,既然上天还要让他们多活一点时间,他们索性就听天由命,包括刚才明明被冤枉的戊徒,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神色,只找了个草窝,躺在角落里,很快的睡了过去。

    唐朝忽然不愤怒这样的遭遇,忽然有些愤怒起这些囚徒来,既然明知道九死一生,为什么还要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请求南翁的饶恕?看这些人虽然褴褛但质地优良的衣服,他还是可以想象得到,这些人以前也许是了不起的人物,也许也曾经有过金钱裘马,妻妾成群,可现在他们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无耻,这,这难道就是人性?

    人性本来就是这么贱的?

    没有遇到危难的时候,这些人一定都是有自尊的,在人面前不说是人中龙凤,也应该是佼佼者吧,可为什么一进了这地牢,就变成了一群猪?

    唐朝心中很是疑惑,南翁刚才的意思,大家都听懂了,他今天不想处理两具尸体,所以示意甲徒干掉戊徒,他心中也是雪亮,吃了丙徒的血肉,害死丙徒的人,就是甲徒,也南翁却偏偏不惩罚甲徒,反而要嘉奖他。

    这南翁的心,恐怕要比毒蛇还要厉害得多!

    但唐朝也同时知道了一件事,这南翁既然这么随便的就敢把门打开,显然有过人的武功,不然,他也不会这样托大了。

    就在唐朝胡思乱想的时候,甲徒忽然拿出一块猩红的东西,向身边的同伴道:“来呀,要想不被饿死的话,吃了这块肉吧!”

    众囚徒大喜,狼一样的围了上去,这可是肉耶,货真价实的肉耶!

    对于这些口已经淡出鸟来的囚徒,这块肉无疑是天上的珍宝,不,也许比珍宝更可贵。

    但甲徒忽然哈哈大笑道:“且不忙吃,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肉吗?”

    所有人的眼光里猛的闪过一丝恐怖,终于,其中一个道:“是,是什么肉?”

    甲徒就道:“这当然是人肉,丙徒这小子太没有出息了,不就是戊徒咬了一口,掉了块肉,流了点血,怎么就死了,所以我想想,反正他已经死啦,他的尸身不也是拿去扔了,所以我,我就悄悄的撕下了一块,你们要是不想被饿死的话,就吃吧!”

    这话一说,有几个已经恶心得呕吐了,而另几个则是跃跃欲试,看着那块猩红的肉,眼睛里放光。

    甲徒见状,又看了一看龟缩在角落里的戊徒,忽然哈哈大笑:“春秋时代,楚国想要称霸天下,进攻宋国,宋被围一年有余,城内易子而食,吃人的事情,古代人都作惯了的,你们现在都要饿死啦,怎么还婆婆妈妈的,但叫留下一条性命,还可以享受多少荣华富贵啊,你们都不动心吗?”

    这样一说,另外的几个囚徒也围了过去,想要分食那一块肉。

    甲徒就道:“且慢,让我来分配,反正不多,一人就吃一小块吧!”

    说着开始用一块瓦片割肉,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一一放进众人的手里。

    但奇怪的,每个人拿在手里,却是不敢吃,都在观察旁人的动静。

    当然,被南翁判了死刑的戊徒没有得到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睡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眼睛里闪着野兽一样的光。

    唐朝也得到了一块,但唐朝一见之下,神色大变:“我,我不要!”连连摆手。

    甲徒就笑了:“我知道,唐大人现在还不需要,毕竟,你还是三等的贵宾,眼下还没有到我们这样的程度,不过说句实话,以我们的经验,唐大人,你面临我们这样的处境,也不会很久啦!”

    唐朝一阵恶心,又想呕吐,好在他一天一夜什么也没有吃,就是想吐也吐不出来,只吼道:“甲徒,你这样做,还是人吗?”

    甲徒就轻蔑的一笑:“呵呵,唐大人,你或许很看不起我,不过我告诉你,我没进这地牢之前,可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不过人到了这一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你说的是真的?”

    甲徒就轻蔑的一笑:“我以前在范阳的时候,虽然不是带兵的统帅,但总算还是一个偏将军,我看你这样子,官职未必比我大!”

    唐朝一阵震惊:玉真长公主是不是疯啦,她关我倒还有番说法,可为什么又去惹这个朝廷的将军?

    这地牢中囚徒无数,她,她究竟关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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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家庭的少年唐朝,因为一次意外的飞车回到了唐朝。他本担心自己伟大的理想无法实现,想不到在这样一个权力鼎盛的时代里,他竟然如鱼得水,不仅取得了别人无法复制的成功,还彻底的改造了那个时代!且看我们的主角如何利用他在现代社会不算太强的能力,在万国盛唐中练武功、带军队、诛权臣、平叛乱、搞政变、治国安邦,威震异域,收尽美色江山,用自己的一双铁手,重铸大唐!--------------------------------------------------------------------本书已经签约,完本保证,请大家放心收藏!飞越唐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飞越唐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飞越唐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