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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新空     飞越唐朝txt下载     飞越唐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一章黑狱(三)

    唐朝随即觉得厌恶,倒下睡觉,但不知道怎样的,肚子中空空如也,竟是怎么也睡不着,隔壁的几个囚徒吃了甲徒分的肉之后,居然一个个满足似的倒下睡觉了,就在白天,也没有一人愿意张开眼睛看一看外面,因为怕浪费哪怕是一丁点的体力。/|

    正在烦躁得紧的当儿,心中忽然涌起《括苍山武经》上的话,“因息而宁,气虚而动,不动如苍石,矫捷如江鱼,意处丹田,天空地泰!”

    唐朝进这地牢的时候,全身的东西都被一搜而空,不过,这部《括苍山武经》他可是牢记在肚子里,任谁也偷不走,他以前本对这武经有过失望的日子,但随即经李白的指点,知道这确是练武的宝贝,这才重拾信心,虽在南诏当时的戎马生涯中,他还是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来练这经书上的武功,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早已经将这经书上的武功招式烂熟于胸,在战阵之中,确实也帮了他不少小忙,但他知道,李白大哥说的没错,要想练成高强的武功,就必须要有内力,不然的话,再巧妙的招数,别人还是可以轻易的将你击败。

    唐朝摸着自己身上的藤甲内衣,虽然难看,却是坚硬无比,幸亏这衣服看起来毫不起眼,独孤信才没有起疑心,不然的话,恐怕早已经拿去表功了。

    唐朝本不指望能逃走出去,但一见了南翁的托大姿态,出入这地牢的时候,他竟然毫不在意,以为这些囚犯饿得快死了,这就使他产生了一线希望。南翁就算武功很好,但这无疑也是他的一个弱点,所以他想从武功上寻求帮助。

    这几句话,他不时的悄悄诵读,害怕忘了,本不十分在意,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想到这话的时候,他的心中猛的一跳:这是修习内功的法门,讲究的是怎样运用真气,我虽然没有内功,没有真气在经脉中流走,但我既然这么久了还是好好的,那说明一件事,我的经脉虽然受损,但并非一点内功也不能练,还是按照李白大哥的话,练习一点儿内功,再学些外功,根据以外练内的方法,就算不能成为绝代高手,但应该也可以自保了。

    地牢中日长无事,肚中又饿得火烧火燎的,唐朝忽然一咬牙,端起面前仅剩的那碗饭,咕噜咕噜的吞了下去,虽然饭食粗砺,但因为久饿的缘故,他还是觉得分外的清香。

    ***,他心想,要是不能赶在自己进隔壁的囚室之前想到办法,自己就铁定和他们一样了,看这甲徒,虽然残忍,但好象没有说假话,他以前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现在变得连野兽也不如,想想都觉得恐怖。

    吃完饭,唐朝就开始练习内功,心想,这样枯燥的日子,要是不找点事情来做,恐怕要疯也说不定,当下意守丹田,按着武经上的指示,开始练习。

    甲徒一看,哈哈大笑起来:“唐大人,举世浑浊而你独清,众人皆睡而你独醒,好象还在练功,真的是值得佩服啊!”

    唐朝心中顿时产生一种恐惧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满头毛盖住了自己的脸,长相像鬼不说,就做的事,也像是鬼一样,但他说的话,却是文质彬彬,但正因为这样,才使人毛骨悚然。

    唐朝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回答,说道:“我全身经脉大损,练什么武功,不过是闲着没事做,总来找点事来做罢。”心中郁闷,都到这步田地了,就说了真话又怎样,忽然明白了那些囚徒向自己和南翁磕头时的心态:反正已经这么倒霉了,就破罐子破摔,管那么多干什么?

    甲徒就点头:“不错,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说的就是你我这样的人。”

    唐朝本不想和这杀人恶魔多说什么话,但见他吐词高雅,却又和他做的事大相径庭,不禁油然而生好奇之心“你,你叫什么名字?”

    甲徒就道:“我叫甲徒,在这里的犯人,都没名字的,你问这个干吗?”

    唐朝就抢先道:“我叫唐朝,我就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要是我差幸有一日活得性命,我一定要亲手来杀了你这个杀人的魔鬼!”说这话的时候,唐朝额上的青筋突起,充满了无比的愤怒。

    甲徒哈哈大笑,将另外的几个囚徒都吵醒了:“唐大人,看来你真的很恨我啦,不过我牛僧孺告诉你,我这样做,也是被逼的。”

    “什么,你,你说你叫牛僧儒?”

    甲徒就哈哈又是一笑:“不错,我是牛僧孺,如假包换!”

    唐朝心中就如魔戒一样的闪过以前学过的历史书上的话,牛僧儒可是唐朝的宰相,怎么,怎么会关在这里?

    并且他确定无疑,他的功课,没有一科不算是漳州一中的顶儿尖儿人物,他记得清清楚楚,确定无疑。

    牛僧儒见唐朝楞在那里,笑道:“我这个姓比较少,牛马的牛,僧人的僧,孺子的孺,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一来,唐朝更是确定无疑,这人就是以后唐朝的宰相之才,想不想,想不到竟是一个为了活命咬食人肉,诬赖别人,还诱惑别的犯人吃人肉的肮脏卑鄙,残忍恶毒之徒。

    “历史难道记错吗?”唐朝绝望的大叫起来,心中充满了厌恶,对历史不公的厌恶。

    历史书上虽然没说牛僧孺是个热中党争的好人,但也没有说他是个坏人,只不过把他说成一个庶出封建地主的代表人物,想不到,他竟是一个这样残忍的囚徒!

    “历史?哈哈,唐大人好像知道点我什么,不过,我这样的人,要是真的能够活着出去,青史留名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为什么这么说?”

    唐朝大惊,差点暴露自己就是穿越者的秘密,讷讷的说道:“你,你就当我说的是假话吧,不过,看你出口不俗,真的有两下子也说不定!”

    牛僧孺就笑道:“我不只有两下子,我外面有两下子,肚子里还有好几把刷子,唐大人,不是我说你,你要想活命的话,只有一条路,就是听公主的话,要是万一她还记得你这个人,你就老实点,她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千万别顶撞她,不然,你就是死路一条。”

    唐朝一想这话不错,但突然冷笑道:“牛将军,你不是说你很有几把刷子吗,干吗你当初不顺从公主,而还要给关进这连三等囚徒都不如的地牢里,做这残忍恶毒、肮脏卑鄙的事情?”

    牛僧孺也不生气:“问得好,不过现在除死无大事,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因为我**了玉真长公主这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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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黑狱(四)

    “你,你怎么这么下贱?”唐朝大怒。这本是一个无耻的女人,而且还很卑鄙,一个老牛吃嫩草的女人,想不到牛僧孺这蠢材却还喜欢这种货色,居然去她,结果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牛僧孺一见唐朝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看你一副白白净净,十足小白脸的样儿,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啦,不过我告诉你,玉真长公主真的不错,这也是朝野出了名的,当时试了一下,果然是浪得可以,不过想不到她竟然看不上我,落进这地牢里,真的不知道人间何世啊,现在后悔是没用了,不过想到我这样的粗人,竟然干了玉真长公主那样高贵的娘儿,觉得死也没什么大不了啦!”

    唐朝大吃一惊,这牛僧孺真的是厉害,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事情,但同时又嗤笑:哼,这样的婆娘,也算得高贵?嘲笑道:“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牛大人真的更令人佩服!”

    牛僧孺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哎,也怪牛某我自视太高,以为我自己就算不是个美男子,也还算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汉,玉真长公主风流之名,天下皆知,我以为那样做之后,说不定她就会喜欢上我,一高兴,说不定就让我回朝作官。”

    唐朝大为鄙夷,打断了他的话道:“哈哈,谁知道公主不仅看不上你,还想杀了你,可她却不让你痛快的死,她要慢慢的折磨你,结果却落到今天的下场!”说这话的时候,唐朝甚为得意,故意的笑得十分灿烂,但还是忍不住看了看牛僧孺的长相,虽然现在胡子满脸,头蓬松,但身高手长,顾盼之间很有威势,就像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狮子,倒也算得上一条汉子。

    牛僧孺并不生气,只说道:“唐大人,你知道我饿得要命,忍不住想吃人血人肉,本不会浪费力气来跟你说话的,是不是?”

    唐朝赞同:“不错,你为什么要把力气浪费在我身上?”

    牛僧孺就道:“我想和唐大人做一笔生意。”

    “和我做生意?”唐朝一片茫然。

    “不错!要是半月之后,公主还没有叫你上去问话的话,牛某敢打保票,你一定会进入我们这个地方,就等着被人吃,或者饿死吧,到那时候,我可以救你一命!”

    “你,你自身难保,你拿什么救我?”唐朝满脸的不信。

    牛僧孺就压低了声音道:“你真想知道?”

    唐朝心想,要是历史真没有写错的话,这残忍的小子以后会做唐朝的宰相,他有什么办法,倒还可以听听,说道:“想!”

    牛僧孺就向唐朝招手道:“你睡得远远的干什么,过来,靠近来,这是机密大事,我必须悄悄的告诉你!”

    说完这话的时候,牛僧孺用手一撑,身子就轻飘飘的来到了紧挨着唐朝囚室的铁条旁。

    唐朝吃了一惊,这人在如此饥饿的折磨下,竟然还能保持这样的轻功,真的是不简单,脱口赞道:“好一招‘青云直上’!”

    牛僧孺见唐朝认出了自己这招武功,心中欢喜,但还是叹息道:“住在这个见鬼的地方,吃不好,睡不好,我的武功十成中连一成也没有剩下,不过,这是李白的武功,知道的人并不多,你怎么会认识的?”

    “你也认识李白?”唐朝的眼睛都圆了。

    “不错,当初他来长安见驾的时候,一起喝过酒,他有时酒兴大,除了吟诗作文之外,还给我们舞剑为乐,这小子,诗是作得好的,武功也不错,但就是太过张狂,不像是作大官的人!倒属于优伶一派!”

    “一派胡言!”唐朝大怒,“你算什么东西,偷学他的武功也还罢了,竟敢背后中伤我大哥!?”说着一副目眦欲裂的样子。

    牛僧孺想不到唐朝这样大的反应,立即知道这小子的说话或许是真的,这小子和李白竟然是结拜的兄弟,心中一凛:哼,李白狂徒耳,竟和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子结拜为兄弟,不仅大**份,还显得自己无能,哼,难道我说错了,李白就是个草包,不是当大官的料!

    但想归想,他还是很快的赔罪道:“哦,失敬失敬,原来李白是唐大人的结拜大哥,我刚才的话可卤莽啦,我收回行不行?”

    唐朝见他认错,倒是颇出自己的意料之外,说道:“那你是承认自己偷学武功啦?”

    牛僧孺就淡淡的一笑:“要说偷学,也说得上,可要说不是偷学,也说得上。”

    “什么意思?”

    “因为那次在歧王家里喝酒,李白兴趣一起,自己舞剑助兴,我就这样看了一下,学到了这招轻功,那是他自己表演给我们看的,歧王看了,李龟年看了,寿王也看了,总之当时很多人,又不仅仅我看了,只是觉得这一招很好,所以学了。”

    唐朝在心中暗暗惊叹:这牛僧孺果然并非常人,只看了李白表演一翻,竟然立即知道了这一招的精要,并且学会了,他可知道,李白的武功,岁自己来说,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想不到这人一学即会,的确厉害。

    这样一来,对他的话立即相信了大半,来到铁栏杆旁边:“有什么秘密的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

    牛僧孺大喜:“要是到了你也和我们一样的时候,我会救你一命,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也给我送一封信去给高仙芝,告诉他我被关在这里,他是我过命的交情,他知道真相之后一定回设法救我的。”

    “你是说安都护高仙芝,曾经打败吐蕃的高大将军,剑南节度使高仙灵的亲哥哥?”唐朝吃惊的问。

    牛僧孺大喜,赞道:“想不到唐大人对朝廷事情了解得倒是不少,不错,要找的就是他,我以前是他手下一个偏将军,不过,高将军对我器重有加,我们又是过命的交情,他一定会救我的。”

    唐朝本想答应,但忽然觉得不妥当:“牛,牛大人,我还是信不过你,我刚刚进来,你怎么怎么快就相信了我,会不会有诈?”

    牛僧孺的脸上就闪过一丝伤感的神色:“唐大人,都这个时候了,我牛某觉得,万事都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很简单,现在在这样的鬼地方,除了靠你之外,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脱困,要是有更安全的方法,我就不会这样说话了。”言下竟是十分的沮丧。

    唐朝立即看出,这的确是他的内心话,在这样的地方,他只有这样了,奇怪的问:“可,可你难道不害怕我获得释放,或者告你?”

    牛僧孺就道:“牛某一眼就看出,你不是这样出卖朋友的人,况且,落在这样的境地,只要有一线希望,那也要搏一下,就算被南翁杀了,那又有什么,还不是一死而已,哎呀,一旦不成,也可脱离这苦海了!”

    最后的这句话,语出肺腑,说得十分的沉重,连唐朝听了都觉得一阵伤感,只觉他话中有一种生不如死的伤感。但他的神色忽然冷峻起来:“哎哟,险些被你骗啦,你是个杀人的魔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说着脸色变得铁青,将身子挪得远了一些,和牛僧孺隔得远远的。

    牛僧孺思索了半晌,忽然一咬牙:“你,唐大人,你真要逼我告诉你真相吗?”

    “真相?”唐朝冷笑。

    牛僧孺就将声音压到最低,小声的说道:“唐大人,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丙徒并没有被我咬死,我那样做,只不过是救了他一条命而已!”

    “什么?”唐朝大叫一声,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牛僧孺赶紧摇手制止道:“唐大人,你听我说,我和丙徒约定好的,我假装在晚上咬他腿上的肉,他就假装死啦,然后就,就这样被**去了。”

    唐朝的眼睛里闪着光:“你,你说的是真的,我知道了,你想救我的话,用的也是这个法子对不对?”

    牛僧孺就郑重的点了点头:“不错,那你答应我,我们这生意做得成吗?”

    唐朝就急忙道:“丙徒他,他的尸体被拿出去,不是被埋了吗,那,那还是死路一条啊?”

    牛僧孺就道:“是啊,我也担心这一点,害怕南翁这老奸巨猾之徒看出来,所以才找你,做个万全之计,你想想,就算被活埋了,那也不过早点离开苦海而已,你不用担心,我会悄悄点了你的死**,不过,我的点**手法十分的独特,四个时辰之后,你就会醒来的!万一要是救活了你,你就答应我这件事,好吗?”

    说着将手伸了过来。

    思考了半晌,唐朝道“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知道不是他害死了丙徒,唐朝对他大起知己之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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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黑狱(五)

    牛僧孺随即不说话,回到了众囚徒之中,呼呼大睡,而唐朝则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练武,只想着这件事,但忽然一咬牙:***,反正又不是马上就要生的事情,担心也没有用。

    想明白这点,他心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仔细体会经书中的内容,对具体的内功练习门揣摩再三,觉得就算自己的经脉受损不小,但丹田、玉枕这些主要的**道,该不会受破坏吧,不然的话,自己现在哪里还有命在。

    当下将下三曲三焦经的内容拣来练,盘膝坐下,存想着自己的身上有一股暖流从脚底的涌泉**开始,再向头顶“百汇**”转移,同时吐纳运气,这个时候,神奇的事情生了,他立即感觉到身上有一只小老鼠穿行在周身百骸,只是有时又觉得这只小老鼠忽然不见了,但不知道怎么的,存想一会儿,这只小老鼠又从身子的某一个角落冲出,暖烘烘的,感觉非常舒服。

    两个时辰之后,他才感觉到肚子微微有点饿,于是收功而视。这时正是一天唯一一次的用餐时间,众囚徒端着自己的一个大碗,拼命的举在头上,跪在地上,想要狱厨给自己多一点汤什,可狱厨却是十分的冷漠,看也不看一眼,随手的用瓢在桶一一搅,然后随手的抛出,往往掉出不少的汤汁,他自然毫不在意。他作为一个旁观者,丝毫也不在乎这些人的感受,也许,站在他的角度,倒觉得这些人十分的有趣。***,就这么点汤,这些下贱的家伙居然立即用手去拣那掉出的零星的菜,用自己的嘴巴像猪的嘴巴那样去甜地上的汤。

    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权力,不过,兴之所致,还是喜欢**一下这些囚徒,谁的可能多点,那是在于他心情,也许这个人今天甜得最为虔诚,那就多给他一瓢,也许今天这人跪得特别久,那就多给他一瓢,反正掌饭的瓢瓢在自己的手里,他觉得自己十分的风光无限,他想要对谁好一点,想要多谁稍微不好一点,都尽在己意。

    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当这个狱厨有什么卑贱,相反,他在这群人身上找到了自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属下。

    他就是裘厨子,一个长得肥肥胖胖,满相十分臃肿,外人都看不起他,在底下监狱里,除了囚徒之外,他的地位是最低的,一见到南翁这样的官长,他必须行礼,就是手上拿着东西,那也必须问好。这也是地下监狱里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哪个厨子不遵守这条规定,那他一定就干不了多久,总之,他就会在不久的时候接到传话,叫他赶紧走人,因为,有更加适合这个位置的人来了。

    但裘厨子在这里干了二十有几年了,他也记不十分清楚,反正,他始终把自己当成是一只狗,一只只要南翁这样的监狱长官稍微皱一皱眉头自己就会害怕得像老鼠一样的狗,他不仅在行动上如此,就是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的确,当狗没什么不好,看见主人来的时候,他就拼命的摇自己的尾巴,他有时候也很担心,自己的尾巴摇得这么凶,这么丑,因为自己是一只非常不起眼,非常滑稽的狗,主人会不会不高兴?但他随即知道,这没有问题,他越是装得憨态可鞠,他的主人就越喜欢,不管是赞美他还是取笑他,主人就喜欢这个,其中,南翁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摸着他肥大的脑袋问:“小子,你这是猪脑还是狗脑?”

    每当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裘厨子一定要说:“我这是狗脑。”

    南翁就会哈哈大笑的提醒他:“这不只狗脑,这是猪脑,看你肥头大耳的,该是像猪!”要是恰好这个时候有别的监狱官在一起,他们就可以开心的哈哈大笑个几十秒钟,似乎,天底下最美妙最滑稽的事情,莫过于此。

    裘厨子一点也不生气,他觉得,自己在长官的面前,虽然卑贱,但是,他并不是一无好处的。

    就因为这点好处,他就坚持的干了下来,二十多年下来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平扁而干枯的肚子,现在居然变得很是臃肿,这使他走起路来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感觉到心跳气喘,这使他有些难过,他知道,外面的社会虽好,但是像自己这样的人,还是留在监狱里干吧。他知道,像这样的生活,他自己很满意。别人问他是不是克扣囚徒的伙食,他一定会义正词严的说自己是如何廉洁,如何勤苦。通常,这说的时候,他还会加上自己的几滴眼泪。这个方是他从隔壁汤厨子那里学来的,汤厨子管的是“河北”的饮食,别人问那样问他的时候,他就会加上眼泪。虽然,他;流泪的时候自己也感觉到自己无耻,但没办,要是不在上司面前装可怜一点,他的饭碗很快就要保不住,所以他流得很多。

    裘厨子现在还很羡慕他,为什么在流泪的时候那小子就流得那么自然,那么多,这使得所有看到的人都觉得可怜,于是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则真的被感动了,他也已经干了近三十年,可现在还越来越胖,不过,听说他在外面还养了两个老婆,虽然不是什么高贵娘儿,但像他那那样的人,已经很知足了。

    裘厨子也常常自卑,他也很不满,他很羡慕汤厨子,他手下的囚犯那么多,随便搜刮一点,那就多起来了,可是“南诏”囚徒稀少,只有这么寥寥的人,而且还时不时的死掉几个,这使他分外的感觉到凄凉,他知道,这些人就是他的衣食晚饭。

    尽管,他剥削得很严重,每个囚徒一天二两五钱米的饭,他顶多给了他们一两,但他还是很心痛,觉得这些家伙吃的,简直就是自己的伙食,当然,他长这么胖,最大的功劳,还是在这几个囚徒身上,要不是他们,他也许还和二十年前一样。

    他最大的乐趣其实就是在舀饭菜的时候,他喜欢众囚徒在自己面前像狗一样的乞讨,他知道,自己的这点权柄不算什么,但竟然能使这些人跪下磕头,能使这些人比狗不如的甜地下的汤,他还是觉得自己很满足。

    只有在这样的时候,裘厨子才感觉自己是男人,他才有男人的尊严,他觉得自己很伟大,顾盼的时候也有的精神,仿佛,他这一生,就是为了这种快乐活下去的,人世太无趣了,见到谁个长官都要像一条真的狗一样行礼问好,这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偶尔,他也会想到,这是卑贱的事情。

    总之,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他还不是最可怜的东西,还有别人的像自己一样的生物可供自己,供自己**,他就觉得人生充满了无比的意义,他愿意活下去,他因此有理想,他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搬进汤厨的位置,掌勺“河北”囚徒,那样的话,他也可以裘马扬扬,娶几房妻妾,***,都四十多岁的男人了,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他心里一直有一种渴望,像野兽一样的渴望,***,他已经在长官面前打了几次小报告,他希望,汤厨子快点出事,然后,他觉得,他自己的希望就来了。

    唐朝看着裘厨子折磨完这些囚徒,又满足的得意的提着桶走了出去,忽然觉得一阵的悲哀,将自己面前的东西全部都向对面抛了过去:“给你们,都给你们!”

    囚徒们又像狗一样的抢,像猪一般的吃,像豺狼一般的嘶咬,终于,一切又归于平静,因为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益之争,都很满足似的躺下了,如河马的一样的开始打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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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黑狱(六)

    唐朝努力的震慑住自己的心神,修习《括苍山武经》上最高深的武功,渐渐的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他实在想不到,在这样的时候,居然能够将饥饿也忘记,他只觉得每练一个时辰,身体里就会起一种奇异的变化,那只小老鼠每在自己身体里运行一个周天,自己就觉得全身精神勃,将没有吃东西这件事彻底的忘记了,而每搬运一次周天,他又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比以前轻了不少。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使人废寝忘食,乐而忘返。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唐朝忽然被一阵细微的声音惊醒,立即停止练功,向前

    此时正是子夜十分,众囚徒都睡死,但在这众多的鼾声之中,唐朝却听到一种奇异的声音,于是他睁眼,然后看到了一幅可怕的景象。他看到牛僧孺正在戊徒身上迅的出指,每一指出,必须有一滴鲜血渗出,而戊徒则全身赤条条的,软软的倒在地下,眼珠不动,似乎处在昏迷之中。

    唐朝立即想到牛僧孺说过的话,他这是在给戊徒进行特殊点**,这样点**之后,四个时辰之后就会醒来,要是运气好的话,没有被活埋什么的,他就可以醒来之后离去。

    牛僧孺立即现唐朝已经醒来,忽然住手不点,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手轻轻一撑地,跃开七尺来到了唐朝的身边:“唐大人,原来你身有武功?”

    唐朝就苦笑道:“略知一二,可是我全身经脉受损,看来是无法练习高深武功的了。可,可你怎么知道?”

    牛僧孺就傲然的一笑:“在我醒的时候,周身三十米内,摘叶飞花,尽在我掌握之中,这么大的一个人醒来,我要是再不知道,那真是笑话奇谈了。”

    唐朝立即相信:牛僧孺武功不错那是无疑的,但想不到的是,听他的口气,倒是有极高造诣,要达到刚才这一点,必须要是内家高手才能办到,难道这未来的唐朝宰相竟然是个内家武学大高手?

    牛僧孺见唐朝将信将疑,忽然一笑:“呵呵,唐大人,既然你是李白的把兄弟,又会武功,那我牛僧孺就倾囊相告,我牛某人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向来在安西军中都是武功第一,这才从一个小兵慢慢爬到偏将军,高都护非常器重我,知道他弟弟高仙灵在剑南遇到了麻烦,害怕牵连到他,所以派我去剑南协助他,想不到李林甫这奸贼事先知道南诏叛乱的事情,抢先在皇上面前告了高仙灵将军一状,将军受重责不追查相关人等的责任,高仙灵一点也没有义气,不像他哥哥是条汉子,竟然将一切责任都推在我这个客卿身上,皇上竟然就此相信了他的鬼话,将我下在大狱中,不过,为了掩人耳目,竟将我放进这以前和我有过过节的玉真长公主地狱中。”

    唐朝大为奇怪:“你,你原来是为南诏的事情才被关进这里的?”

    牛僧孺就苦笑:“哎哟,我以前听人说运气背的时候喝水也能塞牙,我现在走的就是这样的华盖运,南诏当时的大乱一起,我就劝高仙灵趁机起兵进入南诏,控制住局势,至少也当另立新君,使之归附于大唐,哼,也不知道高仙灵这厮是怎么想的,竟然死也不同意出兵,后来知道了,原来他以前就曾经惨败于狼正轩之手,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一气之下赶紧向高仙芝将军打报告,希望他能劝说得动这位顽固的弟弟,可想不到的是南诏内乱没有延续多久的时间,又被李格桑重新平定了,我心中虽然大骂这无能小子,但害怕担责任,就和高仙灵商量,干脆隐匿不报,哼,上次高仙灵打败仗的事情不也没有上报朝廷吗,这次只好效法了,想不到,李林甫这奸相外表愚蠢,却还是被他的人知道了,他现在正不满高仙芝将军,自然要在高仙灵的身上找茬,想不到我却做了替死鬼!”

    言下十分的唏嘘。

    唐朝就有些同情又有些佩服的想:这牛僧孺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按照他的意思,南诏危矣,可想不到的是,李隆基也还没有昏庸到糊涂的地步,竟还是惩办了牛僧孺,却将高仙灵那样的脓包继续派在剑南节度使那样重要的任上,只不过,牛僧孺这样的能人,却还是当了别人的替罪羊。

    当下急急的问道:“牛将军,那你,你真的那个,那个了玉真长公主那娘们吗?”

    牛僧孺压低声音大笑:“我当然干了,这些事,骗你有什么好,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像我这样的大罪,直接问斩就是了,可李隆基却偏偏放过了我,将我关进玉真长公主家的地牢里,难道,就是那次干了那娘儿,知道牛某人有些功夫很厉害,竟不舍得杀我么?”

    言罢又笑,想到玉真长公主仅仅披着一层轻纱的浪相,身上有些地方又火热起来。

    唐朝就道:“这样说来,你不急着逃出去,那是在等着玉真长公主这娘儿召见你啦?”

    “你,你知道了?”牛僧孺的脸上现出一丝奇怪的光,“我,牛某一直小看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朝就微笑道:“这还不简单,既然你这么高强的内功,要点自己的**道,那是轻而易举,我想的话,你这么强的内家功夫,一定也会什么闭**和龟息之类的功夫,你干吗要那么费事让别人出去给你报信,你自己装死不就能混出去了?”

    牛僧孺久久的看着唐朝,忽然抓住了唐朝的手,半晌才道:“不错,唐大人没有骗我,你全身经脉果然受到极大伤害,想要练成高强的内家功夫,那是休想,不然的话,你这样厉害的人,我可真的不愿意看到你活在世上。”

    唐朝大怒:“你,你这么没有容人之量?”后面本想说:枉你将来还是唐朝的宰相,但终于还是忍住了。

    牛僧孺就道:“给你说了吧,都给你说了吧,不仅我是如此,李林甫如此,高仙芝又何尝不如此,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把我派到他弟弟高仙灵那里去,其实就是忌惮我的才能,害怕我有找一日夺了他的统帅之位,我知道,他虽然一直赞赏我,可也一直忌我,世人都这样,为什么单单说我?”

    唐朝一惊:“你,你说原来你请丙徒去给你报信,这些都是假的,因为高仙芝本身都不会救你,你,你说的话究竟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的,我实在很难相信,你说的那笔生意,我看还是算了吧!”

    牛僧孺的神情一下子凝重起来:“唐大人,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要倾囊相告,要不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会说这么不通情理的话,请听我说完。这么久了,我也想清楚了,玉真长公主救我,也许是一时的意思,她这样的贵妇人,也许转眼就将我忘了,本来,我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不如想法逃出去,可是,这样一来,我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煌煌大唐天朝,我逃出去做一个孤魂野鬼,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不如死了算了,所以我,我一定要请求高仙芝将军救我。”

    “他,他怎么会救你?”

    “我以前说的没错,他虽然忌我,但是他还是真心喜欢我的,现在李林甫权势滔天,自不会放过他,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设法给我洗清罪名的,因为这样一来,不仅有了一个助手,还使别人不说他已经失势,因为我毕竟是他的人,我被打击,他脸上也是无光,这就是我虽然知道这地牢无比的凶险,却好要继续留守下去的原因。我现在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你,做不做这笔生意,全在于你啦?”

    唐朝思索了半晌:“我真的想不到,内中竟然有这么多纠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学你的点**解**功夫,我还要学一学龟息法,这可以吗?”

    牛僧孺大喜:“我知道,你是害怕被人拿出去之后活埋了,到时候学了这门功夫,你就可以从容的出来了,是不是?”

    唐朝点头:“牛大人真是厉害,什么都瞒不住你。”

    牛僧孺就道:“丙徒和戊徒,他们都不会闭气的功夫,出去之后全凭运气,还是唐大人聪明,孔子说: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来,看到你,就使我想起这句话。我有几句话要奉劝唐大人!”

    “请说!”

    “我希望,我们永远是朋友。”

    唐朝也笑了:“我也是,因为,我也不愿有你这样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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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黑狱(七)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南翁照例来检视地牢,现戊徒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和丙徒一个样,还是小腿上一大块肉不见了,血肉淋漓,也不惊诧,只是赞许的看了一眼甲徒,也就是牛僧孺,似乎在说干得好。|/|

    牛僧孺则缩着头,狗一样的趴在地上,看着南翁像夹着一张树叶一样的将戊徒的“尸”拿出去了。

    之后,他再意味深长的看了唐朝一眼,唐朝知道,在别的囚徒面前,绝不能暴露相互的秘密,只缓缓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心中恐怖的想:***,难道为了逃出这该死的地方,我小腿上的肉也要被牛僧孺割下这么一大块么?

    但裘厨子很快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囚徒见了死人毫不吃惊,一片木然的脸上现在却显现出激动的神色,一个个高高举起手里的碗,拼命的跪好,包括牛僧孺在内,都竭力的要表示自己的卑贱。

    他们都知道一个道理:只有这样,自己碗里的粥,才或许能比别人多一瓢,不然的话,那就只有饿死的份。

    唐朝的眼泪忽然流下,慢慢的滑落自己的脸颊,心中想,也许我错怪了母亲,她,她当时那样做,也是逼不得已,原来生活的路竟是如此的艰辛,她那样做,未必是她本身下贱的原因。

    他知道,处在这样的艰难中,不吃饭的话,必定饿死无疑,于是咬牙吃饭,一边吃着青菜豆腐,一边暗暗誓:但脱得这样的牢笼,我必定将玉真长公主这婆娘杀来吃了,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吃完饭后,他又一次的开始练功,每练一次,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轻快了一份,感觉全身真气鼓荡,似乎在自己身体里存不住,想要冲出来一般,全身暖烘烘的,好象同时有好几个女技师在给自己做按摩。

    以前,他老是觉得练武很辛苦,外练三伏不许说热,内练两寒不许说冷,可《括苍山武经》上的内功练习法确有莫大神通,竟使人能在身体愉悦之中武功日进,以致于能使人终日练功不倦。

    这天子夜时分,牛僧孺将唐朝叫醒,将点**解**的功夫教了她,原来,竟和《括苍山武经》中的内容大同小异,不禁暗暗高兴,一一学习,不到两个时辰,竟然已经将人身一百单八个**道全部认清,反复认了五次之后,牛僧孺喟然长叹:“你真是个天才!当年我学这套点**解**之法,足足学了三个月,想不到你竟能在这短短的两个时辰之后全部学会了!我也不知道我牛某人该不该同你这样的人做交易!”

    言下甚有怃然之意,神色十分落寞。

    唐朝微微一笑:“牛大人不必说泄气话,我老实告诉你好啦,我以前有李白大哥指点我,点**解**的功夫已经学了十之七八,只是还不是十分纯熟而已,现在经牛将军一指点,更使我茅塞顿开,可不是我有多聪明,而实在是先前已经学过了。”

    牛僧孺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我就说呢,你干吗会这么聪明,有些点**的方法,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精通,只是没有内力而已,定是经过李白这样的明师指点,你才会这样。”心中顿时释然了。

    当下唐朝又请教了龟息法的内容,牛僧孺一一指教,唐朝遇到疑问处,不断的提出质疑,刹时间来到了武学之中的另一个境界,觉得人的内息竟然能达到这样的一种境地,忽然想到以前在湖南卫视看过的在水下闭气的比赛,要是以自己学到的功夫去参赛,那可是每赛必冠,什么电磁炉、微波炉通通收入自己的囊中。

    牛僧孺指点的只是大的方向,具体的修行方法,只听他说道:“古人常说,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你的修为高下,那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唐朝点头称是,用《括苍山武经》上的内容和牛僧孺新教的内容一加印证,果然是丝丝入扣,这才相信牛僧孺果然没有骗自己,于是放心修习。

    地牢中昏暗,荒无日月,唐朝每日练功,不觉时光之过也。

    这段时间,由于唐朝将自己的饭菜每日匀出一半来给牛僧孺过活,牛僧孺也改了吃人的习惯,每日里大睡而特别睡,只等着丙徒或戊徒逃得性命去请得援救。这样一来,地牢中又恢复了平静,众囚徒除了唐朝和牛僧孺两人之外,都饿得奄奄一息,哪里有什么力气,只是终日昏睡,唯一能够使他们力气陡然增加变得像野兽和狗的,就是每日唯一的一次吃饭的时间。

    而这几天,裘厨子分外的变得胖了,似乎吃了过量的食物,看他行走时的身形,比以前似乎更臃肿得多。

    “唐大人,醒啦,该吃饭啦!”裘厨子这时就敲着唐朝囚室的铁栅栏,嘶哑着声音喊道,他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可谁也想不到他的内心正在咒骂:臭小子,不久之后我就要骂你“姓唐的小子”啦,以我的经验,你在这里当三等贵宾,要我伺候的日子快要完结啦!

    唐朝就厌恶的抬起头来,看着他那一张因过量吸收营养而变得臃肿不堪的脸说道:“裘厨子,你放在边上不就行了,干吗叫醒我?”

    裘厨子立即瑟缩成一团,哈腰说道:“唐大人,小的害怕,害怕别的人悄悄的偷吃您的饭菜,这是好意。”

    唐朝点点头,看着裘厨子像老鼠一样的眼睛,忽然充满了厌恶:“没什么,你以后就这样,没有人敢动我的东西!”

    “是是,唐大人!”裘厨子的腰哈得像是一条正在交配的母狗,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说道:哼,你小子神气什么,等你掉进对面那个囚室,看我怎么整治你!你在这里,我就是你孙子,在那里,我可是你老子!

    就在这个时候,地牢中传出哈哈的一阵笑声,裘厨子一看,竟是顶头上司道了,赶紧行礼,口称:“小的向独孤大人问好!”

    独孤信是向着唐朝笑的:“唐大人,别来无恙?”

    唐朝将身子微微一抬,一脸不屑的问:“谢大人动问,总算还活着。”

    独孤信就道:“唐大人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你的信,也已经快将长公主府第搅翻了天,你很满意吧?”

    唐朝乍听专信的消息,大惊道:“他,他怎么样了?”

    独孤信就笑道:“也没什么,他曾经留言在长公主的寝室里,说自己叫专信,要公主放出唐朝大人你,不然的话,他就要公主的命!”

    唐朝大喜:好专信,干得好!心下十分感动,因交到这样赤胆忠心的朋友而感动!

    于是乜斜的一笑:“那,你来找我,想必有什么事吧?”

    独孤信就道:“那个叫‘专信’的人已经行刺了公主一次,不过有我独孤信在,他是讨不了好处去的,不过,给唐大人说了也没关系,我和浪飞也没有留下他,所以公主想见见你!”

    唐朝大怒:“她要见我?哼,那为什么不叫她来这里?”

    独孤信就哈哈一笑:“长公主金玉之躯,怎么能来这样肮脏的地方,我看还是唐大人随我走一趟吧,不然的话,后果你也知道。”说着邪恶的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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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黑狱(八)

    唐朝哈哈一笑:“那是的,公主高贵无比,还是我去见她吧!”心中郁闷的想,看来顽抗是没有用的,早知道迟早会屈服于她,倒不如当初就顺着她,现在看来,自己宝贵的贞操还是要坏在这无耻的女人手里,李莲、文姜,你两个妞儿就原谅我吧,毕竟,老公要是因此死了,你们会更伤心

    独孤信打开囚室的门,笑道:“唐大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请吧!”轻佻的做了一个肃客的姿势。

    唐朝就走了出去,只是脸色有些青,向正眼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牛僧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意思是说,你放心,只要我脱得此困,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他心想,做人不能忘本,牛僧孺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个坏人,况且,他还传授了我龟息之法,算得自己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教诲,他虽不赞同,但毕竟还是感激的。

    唐朝随着独孤信走过长长的甬道,又重新看到了“河北”“山东”“河南”等囚徒居住的牢笼,只见独孤信拉开一大块帘子,天光射了进来。唐朝的眼睛立即什么也看不见,直过了好半晌,他才适应了外面的强光,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独孤信冷冷的看着他:“唐大人,感觉怎么样?”

    “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呵呵,不错,我从这里**来的人之中,十个有九个都是这样说的。”

    唐朝就道:“我不想说这些废话,带我去见公主吧!”

    独孤信一阵冷笑:“唐大人,你倒本人从来都是一个不说谎的人?”

    “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说我刚才在地牢之中对你撒了点谎,唐大人大人大量,该不会和小弟计较这个吧?”

    “你,你为什么?”

    “呵呵,唐大人,其实也没什么,现在这里都没有别人,我带你到这里来,就是想单独和你谈一谈。”

    “你,那你的意思是公主根本没有叫我去见她啦?”

    独孤信就邪恶的一笑:“那倒不是,没有公主的命令,我是没有权力随便进这地牢的,当然是公主想见你。”

    唐朝愕然道:“那你为什么说你骗我?”

    “这个嘛,听我说,唐大人,不用性急,公主虽然是有这个命令,但是我却将你带到这个地方,自然是骗你啦,你当初进地牢的时候,本人曾经向你说了几句重要的话,你应该还没忘记吧?”

    唐朝猛地记起:“不错,你当时说要我归附于你,是不是有这回事?”

    “谢谢,唐大人真是好记性,我当时说,三个月之后,我再来找你,还是问你相同的话,那么我独孤信现在就问你,你从此以后肯不肯归附于我,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我,我肯!”在地牢中的这三个月里,唐朝已经反复的想过这个问题很多遍了,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只有听这小子的话,不然,小命堪忧。

    “哈哈,很好,唐大人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说着握住了唐朝的手,像是铁箍,唐朝一阵害怕,这小子武功原来这样高强,鸡爪般的手一触自己身上,竟像钢铁一样冰冷刺痛。

    “没什么,独孤大人,我想过啦,反正我是南诏一个小小的臣子,能够为独孤大人做事,也不算辱没了我,况且当初大人也说过的,只要归附于你,你就会救小的一命,我唐朝就算再糊涂,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恩,不错,你是个有话直说的人,这样的人,我最喜欢不过了。既然你以诚相待,那么我也不瞒你,只好想你交个底了。”

    “愿闻其详。”唐朝心中也很是纳闷,这独孤信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廷侍卫,就算武功高强,顶多也不过是玉真长公主手下一条得力的狗,为什么要背着玉真长公主搞这些动作呢?

    独孤信抬眼望天,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伤感之意,语声也有些低沉的说道:“唐大人,我现在虽然只是个宫中的带刀侍卫,可是我的先祖,那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我祖上最厉害的人,当属于隋文帝杨坚,还有后来的杨广,以及再后面的杨玄感。”

    唐朝一听,很是震惊,但同时又疑惑:“可你,你姓独孤,和杨广杨玄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独孤信的眼中满是伤感的神色:“问得好,唐大人或许不知道,我独孤氏一家和杨家的关系,那是休戚与共,生死不离,隋文帝的皇后是独孤氏,隋炀帝的皇后也是独孤氏,杨玄感的命妇也是独孤氏,杨氏和独孤两氏,可谓是唇齿相依,隋文帝是我先祖,杨广是我高祖,杨玄感是我祖,不过不幸被李密这奸贼害了,不过,这一切的罪魁祸,并不是李密,而是李渊、李世民,还有李唐王朝,我本来该姓杨,可是为了避祸,才姓了我母亲的姓氏独孤,不过,我其实是叫杨信,而不是独孤信,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忘记。”

    唐朝见他牙关紧咬,有些奇怪的想:隔了这么多代的仇恨了,难道他还记这么深?于是问道:“都这么久啦,李密和李渊以及李世民都已经死啦,独孤兄为什么还如此耿耿于怀?”

    独孤信就愤然道:“这是家族的仇恨,世代相传,要我杨家的后人重夺天下,李唐现在还在李氏的手中,我又怎能不耿耿于怀?”

    “哦,我知道啦。”

    独孤信就道:“唐大人,我既然向你说了这些,就相信你这个人,更是对你存着厚望,唐大人请放心,假设有一日机会来临,定当和贤弟共举大事,事成之后,同享富贵。”

    “是,谢谢独孤大人!”唐朝知道,在这样的时候,千万不能说半个不字,不然,立即有性命之忧。

    独孤信就满意的一笑:“唐大人真不使我失望,来吧,吃了这个,我立即救唐大人一命。”

    还没等唐朝反应过来,独孤信就将一粒嫣红的药丸射进了唐朝的嘴里,咕噜一声,掉进了胃里,唐朝大吃一惊:“这是什么?”

    独孤信见他并不反抗,笑道:“这是我杨家秘制的一种丹药,不会要人的命,反对身体有莫大的好处,可平白增加十年练武的功力!”

    “原来这样,那谢谢啦!”唐朝将信将疑。

    独孤信就摇手道:“你不用谢我,这丹药虽然很好,制炼也甚为艰难,不过还是有一点要命的坏处。”

    “什么坏处?”唐朝的心大跳而特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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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黑狱(九)

    “这丹药一年之内必须服用我特制的一种药物调和才能不伤身体,要是明先的今日你不服用我的药物,就会立即经脉寸断而死。”

    乖乖,完了,唐朝本来一直在担心,害怕又着了以前谢小意那样的道儿,想不到还是没有用,终于还是着了那样的道儿,一交坐倒,颓丧的道:“小子,原来你刚才要我归附你,都是假的,既然这样,干吗呀给我说那些推心置腹的话?”

    独孤信就笑道:“唐大人,您千万别生气,您知道吗,长公主虽然想见你,但您见不见得到,可全在我的掌握之中,您懂这意思吗?”

    唐朝怎会不懂:“是啦,公主虽然说要见我,但你可以将我阻止在牢里,因为你和南翁是死党,他不会出卖你的。”

    独孤信就笑了:“不错,不过,唐大人还是将我独孤信想得太善良了,我已经告诉你这样天大的秘密,你想我会冒险让你活着吗?”

    “你,原来你这么残忍?”

    独孤信就一脸肃然的说道:“唐大人,这不是残忍,而是必须这样做,你知道的,我可担负着祖宗的使命,不过,唐大人既然已经归附于我,我自然会在每年的此时准时将解药给你奉上,您不用担心!

    妈妈的,这样被人掐着喉咙生活,真的是比死还难受,我又怎么不担心,一刹那间,唐朝想要吼叫起来,因为实在太难过了。

    但他终于忍住了:“谢谢独孤大人。”

    独孤信满意的一笑:“不用,以后仰仗唐大人的时候还很多,你的信虽然时时的来骚扰,显然很担心你,不过没有关系,你现在既然已经归附了我,我自会派人告诉他真相,叫他不用担心,你就在地牢里好好的再待一段时间,我到时候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我们进”

    唐朝大急:“公主不是要见我吗?”***,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想,与其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待着,倒不如见见那个风骚的娘儿。

    独孤信就冷冷的说道:“公主是要见你,不过,进了这地牢的人,几乎都愿意见公主,你同意了不行,还要轮上公主有空见你才行,我会给你疏通的,你就好好的在地牢里等着吧!”

    唐朝一阵郁闷:“我知道啦!”

    独孤信就说道:“那跟我回您放心,我会一直叫人给你三等贵宾的伙食,忍忍吧!”

    唐朝就道:“等一下,我要好好的看看这些树木花草,***,在地牢里憋了三个月,真的是被困死啦,连看到这些树木花草也觉得分外的亲切。”

    独孤信就笑道:“好的,唐大人,你倒是个直率的汉子,我就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你尽情的到时候我会来领你进去的。”

    唐朝大惊:“独孤大人,你,你真的放心我,不害怕我跑出去?”

    独孤信就哈哈一笑:“你丝毫不会武功,会跑到哪里去?呵呵,再说了,你吃了我的神丹,就是跑出去了,不照样还会来求我的吗?”

    “那,那你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一柱香的时间?”

    独孤信就笑着道:“那是当然,我去跟南翁讲几句话,你尽情的也许还要在地牢里面待上三五个月,我进去啦!”

    独孤信倒真不食言,说进去就进去了,竟丝毫也不怕他跑了。

    只听靴声橐橐,独孤信果真走了进去,唐朝一阵欢喜,赶紧将食指伸进自己的口里一阵掏摸,大感恶心,立即一阵干呕,将胃里面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那颗嫣红的药丸果然在其中,一点也没有被自己的胃液消化。

    唐朝大喜,赶紧站了去起来,假装在看别的风景,生怕独孤信现了自己的秘密。

    原来,唐朝本已经感到失望,独孤信又是奸猾之徒,见唐朝不停的和自己说话,以为过了几分钟,丹药早已经被他消化了,再加上唐朝又投降了他,又毫无武功,他自是绝无疑心,以为万无一失,这才故意卖给唐朝一个人情,让他多看看外面的花草,也是笼络之意,想不到唐朝自从学了牛僧孺教的龟息法之后,再兼修习《括苍山武经》上的武功,内力虽然微弱,但却已经有了少许,就是这微小的内力帮了他的忙,使他能够运起龟息功,将自己的胃全部封闭,就像蛇和松鼠冬眠一般,胃液几乎都不排出胃里,这才使那颗药丸没有被胃液溶化,自然也就没有中毒。

    唐朝兴奋的想:哼,独孤小子,你说的吃了那颗药丸会增长十年功力,不是鬼话是什么?猛的感到一种脱离束缚的愉悦,真想叫两声,但终于还是强行忍住了,不禁想,也许那药丸真的是不易提炼也说不定,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赶紧弯腰将那药丸拣在手里,嫣红如血,不敢多看,赶紧揣进了怀里,生怕被独孤信看到,这才放心的看四周的风景,只见小草正悄悄的钻出地面,杨柳也只吐出几片黄色的叶芽,一切都欣欣向荣,忽然感觉到生命的美好,想到了陶渊明写的《五柳先生传》,颇有点羡慕他的隐居生活,哎呀,早知道江湖险恶,当初就该听岳父李格桑的话留在南诏,当自己的上柱国,天下兵马副元帅,多派人手出去找寻李莲,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痛苦,至少也当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去居住在桃源那样的仙境之中,那是何等的逍遥自在?

    “唐大人,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独孤信已经来到了唐朝的背后,轻拍他的肩膀。

    唐朝大吃一惊,这才从千载的思绪中回到现实,赞道:“独孤大人好武功,你到了我背后,我竟然还茫然不知,真是惭愧!”

    “哪里哪里,学得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叫唐大人见笑了。”

    妈妈的,要是你这样的功夫还是三脚猫,那么老子是什么呢,不是独脚鸭吗?也不跟他反驳,郁闷的道:“走吧,已经很承独孤大人的情了。”

    独孤信就在前面带路,脚步轻快的领着唐朝重回旧路,心中得意的想:哼,看长公主那骚样,八成是真的看上了这小白脸,我既收服了他,将来的好处真的是说也说不尽,心中得意,索性将唐朝夹在腋下,飘飘的行了进去,仿佛脚不点地。

    南翁远远接着:“独孤兄真是绝顶的轻功!”

    独孤信放下唐朝,哈哈笑道:“您就别捧我啦,当世武功比我高的,‘北铁南乞’那是不用说了,就说当时来长安的李白,我亲眼见过他施展轻功,我的轻功就不如他。”

    唐朝心道:这小子倒还有点自知之明。

    南翁就道:“独孤兄的轻功虽不如他,但武功可远在他之上了,这点兄弟却是深知的。”

    两人互相吹捧,唐朝在心中冷笑:哼,胡吹大气,到时候叫李白大哥好好的教训这两小子。

    只听独孤信说道:“长公主吩咐的,以后还要见唐大人,命你好好的看管!”

    南翁立即不敢说笑:“是!”

    独孤信就道:“哦,还有,长公主还吩咐,继续用三等的贵宾伙食供养唐大人,你要好好的待他,说不定,哪天你我还是他属下呢?”

    南翁狗一样的点头,连声称是,但和独孤信相互的眼色中却满是戏谑之意,唐朝立即知道,独孤信已经将自己被收服的事情告诉南翁了,心中大为恼怒,哼的一声走进了自己的囚室,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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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兄弟

    唐朝这一睡,直到子夜时分才被牛僧孺叫醒。

    虽有满腹的话要想向人说,但想到现在处境的险恶,还是将到口的话留在了肚里,心想,我和独孤信的这些事,还是先闷在肚子里的好。

    牛僧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唐朝讨饭,唐朝自然给了他。

    只见牛僧孺吃着青菜豆腐的饭菜,竟是无比的香甜,似乎天下所有的美味摆在他的面前,也没有这两碗几乎连油水都能数清的青菜豆腐珍贵。

    吃完了,牛僧孺忽然一笑:“唐兄弟,你屈服啦!”

    “咦?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问吗,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在你之前,几乎所有的人都像你这样的。”

    “哦”,唐朝心中闪过一丝阴影,独孤信这小子的话值得信吗?他虽然名字有个信,但做事的时候却使自己老大的怀疑。

    牛僧孺又笑:“我还知道,你不仅向公主投降了,还向先前带你进来的那个奴才投降了,你好象很有利用价值,牛某倒一直小看了你!”

    “什么,你,你连这些也知道?”

    牛僧孺大笑:“唐朝兄弟,你见我胡子一大把,以为我很老了是不是,告诉你,错了,我的年纪其实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不过,我能在这样的年龄混到安西都护府下的偏将军,在作官和察颜观色上的本领,你是不如我的。”

    唐朝冷笑:“是吗?”心想,我在南诏可是上柱国,天下并马副元帅,怎么就不如你啦?

    牛僧孺微笑:“唐朝兄弟,我们先别争这个,我只问你,独孤信是不是告诉你,要你投降他,然后他就会带你去见公主。”

    唐朝沉吟了一下,说道:“不错,你好象什么都知道。”

    牛僧孺就一笑:“也不能这么说,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了,我平生阅人无数,一见独孤信这个人,我就知道,他应该不是一个甘居为玉真长公主奴才的人,他这样屈就自己,肯定别有所图,他要你归顺他,告诉你他的图谋没有?”

    唐朝心中佩服,这小子没有亲见,却就像是曾亲眼看到一样,故意卖个关子:“告诉我怎么样,没告诉我又怎么样?”

    牛僧孺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要是告诉了你,你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因为这表明,他已经信任了你,可要是没有告诉你,那你就是一颗棋子,帮他做完某件事之后,你的这条小命也不在了。”

    唐朝终于相信,牛僧孺这小子虽然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但识见确实在自己之上,说道:“牛将军分析得不错,看来你真是个当宰相的料!”

    “什么,贤弟,您说我将来会当宰相?”牛僧孺大喜。

    唐朝心想,我可不知道,不过,我们学过的历史书上不是明白的写着,牛僧孺是唐朝的一个宰相,还是“牛李党争”之中的一个领袖人物,这小子在后世都上了历史,该不会是一个等闲人物吧!

    说道:“是啊,你武功高强倒还罢了,可是这头脑,真没有几个人能骗得过你!那不是宰相之才是什么?”

    牛僧孺笑得合不拢嘴:“谢谢唐兄弟吉言!”

    唐朝忽然动念想:要是历史真的没有记错,那这小子以后就真的是宰相了,我何不趁他落拓的时候结识他呢?

    这样一想之后,郑重的说道:“牛将军,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兄弟的这条性命,早已经交在你手中,我把实话给你说了,要是你真的出卖我,也只好随你。”

    说完这话之后,郑重的坐好,清了清喉咙,将独孤信将自己**去的一切经过一丝不漏的说给他听。

    牛僧孺听完,也是骇然,叹息道:“想不到,实在想不到,独孤信竟是杨坚的子孙,他竟然敢图谋叛乱!”

    唐朝就道:“牛将军,小弟将什么都给您说了,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我们两人能否结拜为兄弟?”

    “好啊!”牛僧孺大喜,“为兄一见你,就觉得十分的投缘,可是我是不入流的囚徒,所以只好忍住了,想不到贤弟竟然看得起我牛某,我是一千个愿意,好吧,我们就在这里撮土为香,拜了天下,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声,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着果然随手将监狱里的泥土挖出一块,捏成香的形状,和唐朝隔着囚室拜了起来。

    唐朝见他这样爽快,也是一阵感动,跪下和他一起说了誓言,叙年纪之大小,牛僧孺二十七岁,唐朝还不满二十岁,自是当了小弟,一个口称:“唐二弟”,一个口称“牛大哥”,均是十分的欢喜。

    只听牛僧孺说道:“唐二弟,谢谢你这么看得起大哥我!”伸出自己的手,和唐朝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唐朝十分激动,心中升起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颇有点后悔刚才的私心,即使他不当唐朝的宰相,也是一个值得自己交往的朋友。

    殊不知牛僧孺的心中却是大喜:我这下可找到救星了,既然独孤信这小子将那么重要的机密都告诉了这小子,这说明他是不会害唐朝性命的,极大的可能就是,玉真长公主这娘儿真的迷上了唐朝这小白脸。

    哼,一旦被玉真长公主看上,金钱权势那不是滚滚而来,救我的性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恐怕还有更大的好处,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心花怒放,认为自己攀上了救星和福星。

    唐朝要是知道牛僧孺现在的想法,不气得半死才怪。

    两人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就听牛僧孺说道:“唐二弟,我告诉你,你就在地牢里好好的待着,在我看来,不出几日,玉真长公主这娘们大概就会见你啦,反正我也不用多说,记住,绝不能再得罪这婆娘啦!”

    唐朝就郁闷的答应,心想,装死出去的办法虽好,但难免不被人识破,还是这样来得稳便些。

    接下来的几天,牛僧孺细心的指点唐朝龟息功中的不足,称得上是倾囊以授,唐朝更是加紧的练功,将《括苍山武经》上的内功练了个遍,感觉身上暖烘烘的,越练越起劲。

    当然,牛僧孺得唐朝的食物吃了,自是不再吃囚徒的血肉,放心的睡觉,晚上闲暇的时候就指点唐朝一些武功,他武功极高,点了这些囚徒的**道再和唐朝说话,自是谁也不知道两人的秘密。

    南翁虽然狡猾,但牛僧孺却还是将他骗在指顾之间。

    这一日,唐朝正在闭目练功,忽听独孤信的声音说道:“奉长公主之命,前来提犯人唐朝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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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释放(上)

    唐朝就翻身而起,随着独孤信来到了地牢外面,心中忐忑,不知道玉真长公主这娘儿会怎样对待自己

    独孤信将唐朝带进了一处精致的阁楼,然后说道:“长公主吩咐了,你在这里先休息一晚,沐浴更衣,明日一早,公主想要见你!”

    唐朝见了外面森严的守卫,知道难以逃出道:“怎么还像个犯人似的看着我,你告诉长公主,说我不需要这么多人服侍我!”说着向外面一干执刀持枪的守卫一指。

    独孤信笑了笑:“唐大人,您就委屈一下,这是公主府的规矩!”

    转身离去,但走到门口又说道:“唐大人,您就放心的大吃一顿,大睡一觉,记住,千万别再惹怒公主啦!”

    唐朝冷哼了一声,这无耻的婆娘!

    倒在柔软的被子上,看着房间里华丽的陈设,唐朝忽然再也睡不着,想到了人世之中许多奇怪之事,我怎么就来到了唐朝?我来到这里,该干什么?

    难道,真的要像文姜所说的,有朝一日当中原的皇帝?

    这天晚上,唐朝整夜失眠,直到独孤信来到他的门口叫他,他才遽然而惊:已经天光了?

    当下也懒得去想,随便的穿上侍女拿来的衣服,在镜子里一照,忽然有了点精神,怎么,以前怎么没现自己这么帅啊?

    在心里哈哈笑了两声,跟着独孤信来到了玉真长公主的面前。

    玉真长公主这次是在她盛世华庭的大厅里宴请唐朝,庭下盛设女乐,虽然见了只是唐朝一人,但在周围服侍的使女仆妇竟有七十人之多,比得上当日在麟德殿中被李隆基接待的光景。

    玉真长公主这次的服装非常庄重,将自己的双缝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项上挂着一串个个如大拇指大小的珍珠连缀而成的雪白项链,头上两颗产自夜狼国的夜明珠,虽在白昼之中,也是光华夺目,再配上他那端庄艳丽的容颜,还真的是雍容华贵。

    玉真长公主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唐朝,任他走近,待到只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她终于点了点头:“唐使节,请坐吧!”

    唐朝见了这样的形势,知道今日可不同于那日的荷塘小酌,说道:“谢长公主!”

    随即坐下了,回头一看,独孤信狗一样的侍立在阶下,所有人都屏声息气。

    忽听玉真长公主银铃般的一阵咯咯娇笑:“唐使节,我看你是太拘束了吧,不必这样,请自然一点,来本公主先敬你一杯!”

    说罢,她举起了酒壶,白玉一样的手上玉玛瑙的戒指闪烁着光华:“这是来自西域的葡萄酒,我给你倒满!”

    唐朝拂然不悦:“长公主,此地非是战场,干吗喝这样像血一样的酒?”

    玉真长公主一楞,赶紧微笑:“哦,对了,今日是你我重修旧好的日子,确实不该喝这样烈性的酒,来人呐,给我将文君酒拿来!”

    唐朝一笑:“谢谢长公主!”然后端然坐下,侃侃而言道:“莫非,那是西汉司马相如之妻曾经酿过的酒?”

    玉真长公主就微微一笑:“不错!本府窖藏了不少名酒,卓文君的酒更是其中杰出者,不知道唐使节可愿学司马相如?”

    说到后来,她艳丽的脸上满是情意。

    唐朝一惊:“小子浅陋,闲来懒读相如赋,不知道司马相如何许人也。”

    其实,他这是装傻,他心中冷笑的想,卓文君是许给了别人,可并没有嫁过去丈夫就死啦,司马相如这才看上她的,可不像你这种残花败柳!

    但玉真长公主却来了精神:“你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就好啦,卓文君虽然曾经是他人之妻,可司马相如并不嫌弃,见到文君的时候,写下了著名的《凤求凰》,其中我还记得几句,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奈何佳人兮不在东墙,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念到这里,忽然说道:“我,我虽然贵为公主,却没有一个知己,可自从见到唐,唐先生之后,我是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唐朝的脸一红,心中也有些吃惊,他实在想不到,这个整日养尊处优的公主,竟然也并不是一个草包,还有些文学细胞,赶紧道:“愿将晓镜映红日,无奈红烛泪已干!”却是临时自诌的一句诗,算是作了答。

    玉真长公主愕然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我不懂?”

    唐朝在心中哈哈大笑,你当然不懂,这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胡诌的诗,但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我自做的一诗,这两句的意思是,我本来想将最好的东西送给长公主,可,可无奈的是,红烛的泪水已干,我唐朝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玉真长公主一阵恼怒,但随即脸上露出佩服的表情:“唐公子,我一直以为你只不过是个粗鲁的人,想不到竟有这么好的诗才,真的是失敬啦!”

    唐朝大怒:***,原来你上两次直接以美惑我,以为我只是个粗鲁的人,看到美丽风人就抵抗不了,哼,偏偏让你大失面子!

    唐朝随即一阵冷笑:“哦,公主原来才知道,那我可呀鲁班门前弄弄斧头啦?”

    玉真长公主大喜,嫣红的脸上浮起一丝可爱的红晕:“酒来啦,我给你斟满!”

    说着将文君酒倒进了唐朝面前白玉作成的杯里,再在自己的杯里加满,举杯子说道:“唐公子,请恕本公主眼拙,来,你我同喝了这杯,我再聆听唐公子佳构,请!”

    说着当先饮尽。

    唐朝要的就是她这种尊敬,一碰之后,也喝下了酒,心中郁闷的想,***,原来你一直这样小看我,那我可要显点真功夫了,随即吟道:“公主既然要听小子的诗作,那我只好献丑啦,不过,请公主出个题目。”

    玉真长公主一听,艳丽的脸上露出敬佩之极的神色,欣然道:“就以眼前你我的这个情景吧。”

    唐朝哈哈一声大笑:“那好,鄙人自创了一种文体,叫作词,也像诗一样压韵,不过,字数长短不等,所以我又称之为长短句,只是这个称呼未免俗了点,不过,这本就是俚俗之词,公主请听!”

    “《雨淋霖》西风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天晴,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千里烟波,暮霭沉沉长安别,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寒食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这词,唐朝只不过是寥寥做了一些改动,心中对柳永很是抱歉,但没办法,谁叫听词的是这个无耻的婆娘,要是李白叫他吟,他一定会全盘奉上,但这婆娘,他还不配享受那样高级的待遇,只好如此了。

    但就算这样,还是将玉真长公主听得如醉如痴,喃喃的说道:“好一个‘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寒食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啊,好,真的是好!”

    唐朝心中十分高兴,觉得捉弄了这婆娘,却假装很谦虚的说道:“这算什么,长公主是大方之家,还请不吝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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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释放(下)解禁

    玉真长公主就笑道:“唐公子,您可千万不要取笑我啦,我什么也不懂,包括先前我念给你听的《凤求凰》诗,也是别人写信给我的时候我随便记得的,不然,我哪里懂什么诗词。”

    唐朝心中暗舒了口气:谢谢,哈哈,其实我和你差不多,也是个西贝货,拿别人的东西来充自己的能干,谦逊了两句。

    玉真长公主就说道:“唐公子,你这是叫词的吧,虽然已经妙到了极端,可是,可是却很悲伤,您,您该不会是真的要离我而去了吧?”

    唐朝暗暗赞美,这婆娘,倒也不是完全是个草包,还懂得鉴赏词意,沉吟了半晌说道:“实不瞒公主,我,我已经是有老婆的男人啦,我,我不能在娶公主这样高贵的女人为妻,我,我也真的想求公主,放了我,好回去跟家人团聚!”

    说着抢过玉真长公主手里的酒壶,给长公主斟满了,举杯子说道:“这杯酒,就当是我唐朝求公主的,要是您愿意的话,请干了此杯!”

    说着也是当先一饮而尽。

    玉真长公主忽然伸出自己的一手,转住唐朝的手。

    唐朝大吃一惊,但不敢动,任由她轻轻的抚摩,心中大跳而特跳,郁闷的想,***,我近二十年的贞操,难道真的会在今天毁于一旦?

    不过,唐朝现在的胆子是大了不少,也仔细的打量玉真长公主。

    只见公主的皮肤白嫩晶莹,眼睛有勾魂摄魄的效果,最使人疯狂的是她的唇,厚厚的,轻轻的一动,就有一种使人沉沦的力量产生。她身体的其他部位,都被厚厚的衣服包裹住,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唐朝总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一种白花花的喷薄而出的召唤,使自己心中荡漾。

    只见玉真长公主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忽然一笑:“《雨淋霖》是什么意思?”

    唐朝这才从色授魂予中醒悟过来,口吃的道:“是,是我想的一个词牌名。”

    玉真长公主就叹息的道:“你真是了不起,像王维、李白这些人,可都是了不起的诗人啦,却想不到世间还有你这样的大作家,别出心裁,另辟奚径,创造出这样令人感动的叫词的东西,真是不简单,你还愿意为我作一词吗?”

    乖乖,唐朝顿时有些心虚,心中祈祷,别出什么难的题目才好。但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可以。”

    玉真长公主就握住唐朝的手道:“唐公子,对不起,我真的一直小看了你,以为你只是人长得不错,偶尔陪我玩玩我就很开心了,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一个天才,相信我,我会让你做唐朝的宰相!”

    唐朝一听,心中一阵火热:“真的?”

    玉真长公主就微笑的道:“当然是真的,有我给你撑腰,做宰相虽难,但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你不相信我?”

    “我,我是有点呵呵。”

    玉真长公主就笑了:“也难怪,你肯定在想,我最多也不过是个公主,有什么资格让你做宰相,是不是?”

    唐朝不敢说话,但眼神已经默认了。

    玉真长公主就说道:“杨玉环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实,她除了三弟之外,在宫中也没有别的朋友,我的话,她向来都听的,而三弟虽然是皇帝,却没有一次不听杨玉环的话,你要是我鼎立助你,你不就随便可以当个大官吗,当然啦,宰相这样的官,并不是我能控制的,但今日见了你的才华,才知道你天生就是一个宰相的料,只要好好干,将来何愁不能位极人臣?”

    “我,小子我从来没想过?”的确,以前玉真长公主想要给他官职,他自不放在眼里,但现在一听居然有可能当大唐帝国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的大大的刺激的唐朝的雄心!

    “呵呵,你现在或许觉得很难,不过,我阅人无数,知道你是有这个能力的,你很像当年的李林甫。”

    唐朝知道,李林甫就是现在唐朝的宰相,口蜜腹剑,是个厉害得紧的人物。

    赶紧道:“公主过奖啦,我是一个小小的南诏使节,怎么可能在唐朝为官。再说我也没有什么能力。”

    玉真长公主就接道:“笑话,我看中的人有错吗,告诉你,唐公子,你能写得出这样意境高雅的诗词,没有绝顶的才华,那是办不到的,今日是高兴的时候,你刚才不也说希望我放过你吗,那好,你先再作一有壮志雄心的词,之后,我再做决定!”

    唐朝大喜,知道获得自由的机会来了,大声朗诵岳飞的《满江红》“凭栏处,潇潇雨歇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壮怀激烈,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一路背诵下去,只将“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阕”这几句改成了“却试看,平铺万里疆,筑凤楼”。

    玉真长公主大喜:“太好啦!这是我一生之中所听到的最激动人心的诗歌,唐公子真绝世之才也,我爱死你啦!”

    说着扑进了唐朝的怀里,将脸紧紧的贴在唐朝的胸膛,一种尊敬和孺慕之意溢于言表。

    唐朝大惊,轻轻的推开了她,悄声道:“公主,您喝醉啦!”

    玉真长公主脸上一阵烧,立即醒悟这可是正式宴请唐朝,刚才可是大大的失礼了,赶紧放开他的手,整了整衣冠,脸色晕红的说道:“对不起,唐公子,我,本公主刚才也是情不自禁!”

    说罢含情脉脉的看着唐朝,看得唐朝的脸有些烧。

    唐朝赶紧道:“没什么。”

    双方都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唐朝说道:“长公主,我,我还是那句话,您,您现在可以放过我吗?”

    玉真长公主就可爱的一笑:“唐公子,您这么出色的人才,我怎么会害你性命呢?真的对不起,让你在地牢中待了好几个月,真的对不起!”

    唐朝心中立即升起一种愤怒:“你,您长公主,你关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关那么多无辜的人呢,他们什么地方得罪了您?”

    玉真长公主的脸色就郑重起来:“唐公子,我已经答应不伤你性命,我也会让你做一个大大的官,将来努力的话,可以变成宰相,不过,我不想你介入我的事,像我这样身份的人,是先皇的女儿,生活在这世上,本来就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痛苦和秘密,那些人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对别人说,包括你的妻子,也就是说,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一点,您能答应我吗?”

    说这话的时候,玉真长公主的脸上露出一丝忧伤,神色也很诚恳。

    唐朝踌躇了一下,心想,我现在是你网中的鱼,能不答应吗,只得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真的不想作官。”

    玉真长公主就笑了:“唐公子,您知道我要给你什么官职吗?”

    “不知。”

    “我要让你做黄门侍郎,连这你也不做?”

    唐朝在南诏为官,当然知道黄门侍郎的官有多大,那可是交接皇帝亲近后宫的一个重要官职,顿时说不出话来,心想,我本来以为她随便让我做一个刺使或将军,想不到竟能在朝廷里任这样重要的官职,他从以前历史书上知道,李林甫以前就是靠做黄门侍郎起家的。

    玉真长公主微微一笑:“唐公子,践妾知道,我已经是残败之身,可是,我对唐公子的一片情意,却是货真价实的,请相信我,我是一心一意的想帮你,我。我不管你将来对我怎样,我都认了。我,我也知道这样做,对我很危险,可是,我就是喜欢唐公子,就赌这一次吧,唐公子,就这样吧,你随时可以离开,好好的待在国家宾馆里,会有人来任命您为黄门侍郎的。”

    唐朝忽然一阵震动:看这女人的神色,竟似乎不是做假,难道她,她真的喜欢上了我?

    “你,您为什么这么傻?”唐朝猛的抓住了她白玉一样的手。

    玉真长公主就说道:“唐公子,我,我既答应了文姜,又答应了采莲,我本不该霸占文姜的男人,可是,可是唐公子,你有一种使女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我。我被你俘虏了,我也背叛了朋友,我知道,我已经大大的错了,所以,这个黄门侍郎,你不要觉得是我的功劳,只是希望您将来能经常看看我,不泄露我的秘密,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您能答应我吗?”

    她也紧紧的抓住了唐朝的手。

    “我答应您,我,我一定会的!”刹那之间,他对玉真长公主充满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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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黄门侍郎(上)解禁

    唐朝大喜,生怕这娘儿变卦,说道:“那我告辞啦!”说着站了起来。说实在,唐朝真的有些害怕,刚才摸着这娘儿的手,看着她性感的脸和唇,他就有一种魔鬼一样的冲动。他是男人,是个地道的男人,他也很想到一些峰峦壮美的胜地去游弋,他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你要对得起莲妹,也要对得起文姜,就是这样的一种信念支撑着他,使他由兽变回了人。

    玉真长公主脸上流露出无限的哀怨,两行泪水静静的滑下他的脸庞,说道:“唐公子,请您不要笑我,我本以为自己是一个高贵的女人,可想不到,在你的面前,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您答应我的,您会常常来看我,是吗?”

    唐朝用双手按住玉真长公主的香肩,正色道:“长公主,在你将我关在地牢的这几个月之中,我一直恨你,不过,现在我才知道,你也是一个有感情的女人,我几乎认为您是一个率真的人,我答应你!”

    玉真长公主忽然舍不得,抱住了唐朝:“唐公子,谢谢你!”香艳的在唐朝的脸上亲了一下,留下一个嫣红的口红印,然后放开了他,小声的说道:“唐公子,对不起,不过,我还是告诉你,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么荒唐的事情,我,我当着我这么多使女,被你这个男人迷住了。”

    唐朝大吃一惊,心想,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那自己将来迟早还是她的床上客,还是走罢!

    想到这里,深深向她行了一个礼,然后,很快的出去了。

    独孤信跟在唐朝的后面,将他送出了府邸。

    “专大哥!”唐朝一来到外面,惊喜的叫了起来,和一个人抱在一起。

    这人不是别人,竟是专信。唐朝和他这一番相见,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又如何不激动。

    玉真长公主目送唐朝轩昂的背影消失在中门外,叹了口气:“我今天究竟是怎么啦?”

    身边的侍卫李飞就说道:“长公主,要把他抓回来吗?”

    玉真长公主就道:“不,我就喜欢他这样把我的名片拿去给韩休,就说唐公子是我推荐的人才,给安插一个黄门侍郎之职,我明日午时请他到府上单独一叙。”

    李飞一惊:“长公主,这,这么大的官,您真的放心唐公子他?”

    玉真长公主就柳眉一竖:“少罗嗦,照我的话去做就行啦。”

    李飞随即不敢说话,拿了玉真长公主的名帖去请臣相韩休过来。其时,韩休虽然还在宰相的任上,但大权已经旁落到李林甫的手里,只不过李林甫这个人虽然阴险,但韩休是提拔他当上宰相的最有力人物之一,每每还是会给他一点面子,知道韩休已经老了,管不了多少事了,乐得做些人情。其实,以玉真长公主的身份,直接叫李林甫办了就是了,但考虑到向李隆基秘告高仙灵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加上唐朝又来自南诏,因此才将此事着落在韩休的身上。

    唐朝和专信见面,欢喜之后,一起驾着华丽的车马回到国家宾馆里下榻,互道别来情由。

    原来专信屡次到长公主府要人,独孤信都按照长公主的意思颓唐塞责。先的时候,专信倒还相信了独孤信的话,说长公主其中唐朝,派他到突厥公干去了,但越想越觉得不对。索性抓了两个外事部的官员来审问,回答竟是绝无此事,派手下人立即打探突厥方面的消息。三个月之后,探听的人回到长安,报告说突厥近年正和高仙芝大战,两国已成敌国,哪里派什么秘密使节出使,就是有什么非呀敌国知道的事情,也是光明正大的派出使节,确信唐朝没有作为出使突厥的使节被派出去。专信本已十分焦躁,但碍于南诏和唐的友好关系,不敢立即翻脸,只得派人回南诏向李格桑报告唐朝失陷的消息。他也几次化装成蒙面人偷进玉真长公主府邸查探,但长公主府邸戒备森严,远远强于南诏狼正轩的太尉府,几次都是失望而归,最后竟被独孤信识破。

    要不是恰好那个时候独孤信收服了唐朝,派人向专信示警,专信已经栽在玉真长公主手里。

    唐朝听完专信的述说,叫声“好险!”,再次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专将军,谢谢您为小弟做这么多,我,我真是无可报答!”

    专信就道:“唐大人说什么话来,您帮我擒住了舍瓦,报了师傅的大仇,我专氏五兄弟已经誓一辈子跟着您!”

    唐朝很是感动:“说得好!以后你我二人以兄弟相待,再没有半分隔阂!”

    两人随即说些闲话,喝宾馆里顶级的花茶,忽听执事官报道:“唐朝大人,宰相韩休大人来访!”

    唐朝一惊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

    执事官就说道:“回唐大人的话,小人没有听错,韩宰相已经到了!”

    说着向正行进来的一个华服老人行礼。

    唐朝赶紧恭身迎接,口称:“南诏小国使臣唐朝恭迎韩宰相,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只见这老人咳嗽了一声,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唐朝,冷笑一声:“罢了,坐吧!”

    然后,大喇喇的坐了下去,身后几个侍卫站得笔挺,一个个肌肉虬结,顾盼有神,武功显然不弱。

    唐朝亲自献茶之后,这才仔细打量其人。

    只见这韩休七十上下年纪,脸上肌肉松弛,但一双眸子却是神光充足,国字脸,声若洪钟,穿着一袭貂皮袍子,度着方步进来,显得官派十足。

    韩休象征性的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下,算是回了礼,忽然怪眼一翻:“唐朝大人,恭喜高迁啊!”

    “我,请恕小子无知,我不知道喜从何来?”

    韩休就道:“呵呵,我不管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不过,老夫已经答应,授予你黄门侍郎之职。”

    “谢谢!”唐朝顿时有些激动,同时更佩服玉真长公主了,这娘们,果然没有骗我,我前脚刚住进国家宾馆,这宰相后脚就进来说我已经是黄门侍郎了,不仅能差得动礼部侍郎张家正,更差得动韩休这样的宰相,真的是不简单!

    韩休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唐大人,你且不忙谢我,这虽然是公主和本相的意思,不过,还得明日早朝之后听皇上亲口同意了,这件事才算数!”

    “是,我知道了。”

    韩休就轻蔑的一笑:“唐大人,老夫之所以刚才告诉你你已经是黄门侍郎,那是因为皇上对本相的决断,很少驳回的,到时候假如没当上,可别怪本相食言啊?”

    “不会,不会!”唐朝机械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韩休这个人,唐朝心里就有些害怕,这老人虽然接近七十了,但不知怎的,仿佛一眼就能看清人的内心,自己有些想说的话,刚到口边,却现对方已经知道了,只好嗫嚅的回答。

    韩休忽然冷笑一声:“老夫一生正直,想不到到老来竟然还受这样的气,明明就知道你不适合当小黄门这样重要的官职,却又却不过公主的情面,所以先来看看你,你可不要想歪了,以为长公主可以差得动本相,知道吗?”

    “知道。”唐朝这才知道,韩休并是长公主差来的,而是他自己要来看看的。心中道,好厉害,这老儿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看来得好好的表现一下,不然倒叫他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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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黄门侍郎(中)解禁

    唐朝也记得,韩休好象是李隆基手下一个很正直的宰相,看他今日来这副德行就知道是一个做事有原则的人,当下咳嗽了一声:“韩臣相,小子也知道,以我这样的年纪,给皇上做下手,当他的喉舌,是有些不配,不过!”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故意顿了顿说道:“小子虽然年轻,却也不敢太过妄自菲薄,本早有心到府上拜见酣老,却想不到意外的在此相遇,那就便将拙作呈献给大人,请多指教!”

    韩休一听,这小子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在文学上考较自己,冷笑一声:“唐大人少年英俊,作的诗一定是好的。”

    唐朝就大谬不然的一声冷笑:“韩老差矣,要说作诗,小子虽然略知一二,但这还不是我的专长,比起李白、杜甫,那是差得远了!”

    韩休听他说话越来越狂妄,不禁心头有气:“我李唐自太宗李世民以来,都崇尚诗歌,你大概也学过吧,我不管你的专长是什么诗来听听吧!”

    唐朝一惊,乖乖,这老儿真不好对付,竟偏偏要在我这弱项上为难我,也罢,应声道:“既然韩老见示,那小子就献丑啦!”

    思索了半晌,缓缓道:“就以眼前的这片池塘为题吧,叫作‘早春呈韩臣相’,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边吟的时候,边指着国家宾馆前那一片清澈的荷塘。这荷塘在这早春的季节里,叶子正鲜嫩的冒出水面,像一张张圆圆的伞,在水里出袅袅的清香,泉水汩汩的冒出,白色的蒸气浮起在荷塘里,衬托着天光云影,真的好番早春景象。

    韩休大吃一惊,哪里知道唐朝是盗用了后世朱熹的名作,连声称赞:“不错,真的不错,‘为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最后两句紧扣题意,将这泉水写活了,更有一种深深的哲理,妙,真的是妙!”

    唐朝本来心中忐忑,不知道这老儿是不是识货,见他这样称赞,心中大喜,但脸上可绝不敢露出一丝儿的高傲,说道:“大人谬赞了!”

    韩休就仔细的打量了几眼唐朝,说道:“老朽曾听古人说‘见一叶而知秋’,贤弟诗才如此,看来还不是你的擅长,我真是想开开眼界啊,唐贤弟,可以吗?”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十分的真诚。

    乖乖,怎么忽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叫起“贤弟”来了,这从“小子”到“贤弟”的转变,仅仅是因为一诗,使得唐朝在心中对朱熹这位理学家充满了感激,谦逊两句,说道:“小子狂妄,自己制作了一种叫词的东西,将旧作呈献尊前,望韩大人不要见笑!”

    “词?”韩休的神色中露出不屑的味道。

    在当时,词并没有展成形,像李白的有些长诗,都几乎有词的雏形,但在唐朝文人的眼里,词只不过是一种俚俗的东西,和现在的流行歌曲差不多,被认为是“下里巴人”唱的,被屏弃在“阳春白雪”之外,自来不受重视。

    唐朝一惊:历史上虽说这韩休当宰相还算正直,可在印象中好象没留下什么传世的佳作,心中冷笑,念辛弃疾的《蝶恋花》道:“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楼高莫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韩休听到前两句“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虽觉得好,但也不甚佩服,待听到“千金纵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的时候,忍不住击节赞赏道:“好,这才是绝妙好辞啊!”

    赞赏之余,却又叹息道:“看唐大人年纪轻轻,想不到词中竟有这样悲伤愤懑,郁结难解的情怀,真的使老朽难以理解?”

    糟糕,这老头子好不厉害,竟然听出了这词中蕴涵的深沉感情。

    原来,这词是南宋辛弃疾所作,这是他在一再上表请求北伐被皇上拒绝之后所作,词中虽然写的是春天,但却以春天比喻的南宋皇帝,什么“怨春不语”“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其实暗示的就是皇上不听自己的主张,而南宋朝廷也走到了最危险的关头烟柳断肠处。因此当时皇上看了这词之后,对辛弃疾很是恼怒,认为此词就是在散步流言,将大好的宋朝江山搞得乌烟瘴气,对他更加不喜。

    唐朝一听,心中虽然吃惊,但面上不动声色:“叹息道,韩大人,小子虽然才疏学浅,但一直觉得,还是能有一番作为的,可来到长安之后,我竟被许多大官贵人拒之门外,受尽的世人的冷漠,韩大人多历岁月,一定知道世俗的白眼,报国无门,以为怀抱利器却无所作为,最后,我,说起来很丢人,韩大人,您也看见了,小子虽然长得粗鲁,但还是只得向玉真长公主投递了自荐,想不到,连我自己也感觉到意外,竟被长公主破格青睐,思之不胜汗颜,而这词,却是小子以前流落长安接头所作,词中的感情,是沉痛了点,但在那样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小子心情的写照罢了,请韩大人不要见笑?”

    这一番陈述,顿时将韩休敷衍过去,再也不认为这是他剽窃别人的,呵呵一笑:“哦,唐大人原来经过这些苦,我还道你是一个纨绔子弟,像歧王的那个脓包三儿子李扎,那不是有辱朝纲是什么,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啦!”

    唐朝悄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幸亏情急智生,撒了这么个弥天大谎,不然的话,韩休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当小白脸起家的纨绔小子,势必轻视于我。***,玉真长公主的艳名,那是举朝皆知道,韩休没有不知道的道理。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堂而皇之的进入朝廷,参与朝政,了解唐朝的重大机密,要是以后李格桑和文姜一定要逼迫自己反唐,那倒也可探听点虚实。

    对于自己类似奸细这一点,唐朝并不觉得可耻,人和人之间,如果这样做,当然有失风度,可一国和另一国之间,这样做的话,好象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以前的沙皇俄国,日不落英格兰,美利坚合众国,哪个国家不是裸的在剥削别过,派个卧底,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况且,当时看过的电视《风声》里,高尚的**战士还不是要钻进敌人内部卧底。

    ***,只要自己以后为着老百姓多想想,害害这个享尽艳福的李隆基,又有什么不好。

    历史书上说得明明白白,唐朝是封建制度极端强盛的时期,封建地主对人民进行着残酷的剥削和压迫,是人民的敌人,在这样的阶级社会中,农民和地主阶级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漳州一中的历史老师说得好,斗斗这样的封建地主的大头子,倒是一件平生快意的事,想到这里,唐朝觉得很兴奋。

    韩休真心的夸奖了他几句,说道:“唐贤弟,你这样的大才,真是世间少有,老朽必定奏闻皇上,将您的大作传示天下,也好叫宋之问这样的井底之蛙什么才是文学。”

    原来,韩休虽然当了大官,作的诗也只是平平,他和诗人宋之问年龄差不多,又是同一批的进士,所以一直互相争竞,韩休说宋之问当的官小,宋之问说韩休不会作诗,二人争了几十年,想不到到老了还是不改。

    唐朝大叫一声乖乖,“对不起,韩大人,这,这只是小子的拙作,大人赞赏也就罢了,还是不要出去献丑的好!”心想,我为什么要得罪宋之问,他可是我心仪的一位唐朝作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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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黄门侍郎(下)解禁

    韩休本是赞美提拔唐朝之意,想不到他这样无趣,但忽一转念,是了,这小子要亲自将这些极品的诗词拿去给皇帝看,等皇上说好了,他才敢大肆张扬,恩,这小子真是不简单。

    赶紧道:“呵呵,那好,等皇上见过了唐贤弟的诗词,我再去羞辱那老小子也不迟,刚才真是冒昧了。”

    唐朝就道:“谢韩大人!”

    韩休就说道:“唐贤弟,老朽先前失礼,以为你是不学无术之徒,想不到竟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很是赞赏你,也希望你将来能像李林甫这小子那样当上宰相,呵呵,这是老夫一番爱才之念,千万不可学李白,你想必也知道的,李白之才,并不在你之下,可就是生就一副文人的傲气,我告诉你,唐贤弟,在官场之中,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他也不想想,当时他要辞官,皇上还再三挽留,可就是留不住,他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想想,他当时虽然没什么官职,但皇上把他从一介布衣变成了翰林院供奉,这还不叫一步登天吗?结果他再三的要辞官,仿佛别的地方还有个比唐朝更大的帝国在等在他去施展才华,结果呢,浪迹江湖,听说他又回长安来了,到处喝酒不给钱,哎,真是丢死人了。要是他当初不辞官,留在宫中,过得几年,他那样高明的才华,还懂得突厥、吐蕃等国的语言,皇上又怎么不重用他?其实想想,当时皇上的意思也是,先磨一下他的傲气,想不到这小子竟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这下好了,皇上一怒之下就准了他,你看看他现在,不是得不偿失吗?”

    “大哥,李,李白他在哪里,您亲眼看见的吗?”

    韩休一听,脸上就是一阵的恼怒:“什么,他是你大哥,你去和这样的人结交?”言辞甚是激烈。

    唐朝知道,他也是一心为自己好,才说了这么多的话,心中感激,但极想知道李白的消息,只得撒谎道:“哪里,我刚才是一时口误,韩臣相,请告诉我,他在哪里?”

    韩休虽然很恼怒,自己本是在用李白做教材来教导这小子,想不到他竟然恁地关心这浪子,只得忍住说道:“我手下说的,前面有段时间看见过他,他身上有李隆基亲自颁给他的喝酒金牌,在哪里喝酒都不给钱,所以到处乱喝,让人讨厌!我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长安。”

    唐朝很是担心,但想这样的事情,急也没有用,只得说道:“谢谢韩臣相!”

    韩休就说道:“我说李白这些话,你当紧记在心,你知道吗,黄门侍郎可是一个助你飞黄腾达的好官职呢,说白了,你是皇上在朝廷上的代言人,他有什么话,有什么事,你都要给他记得清清楚楚的,随时提醒皇上,将他的日程安排好,要使他舒服,不要有任何的差错,也不要像李白那样,想有自己的主见,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别反驳他,您只要牢记四个字就行了。”

    唐朝心想,这不就当是穿越前那些总裁的秘书吗,呵呵,倒也有趣,问道:“哪四个字?”

    “揣摩上意!”

    唐朝顿时很愕然:“臣相大人,您刚才不是说一切事情都照办吗,为什么还要揣摩上意?”

    韩休就哈哈笑了:“唐贤弟,老朽作了十多年的宰相,比起贬在外面的张九龄,还有张说这些宰相,我做宰相的时间算是长的了,他们为什么只做四年就都通通下野了呢?你想知道吗?”

    “想想!”唐朝一点也不骗他,他确实是热切的想知道该怎样当官。

    韩休就哈哈一笑:“这有什么难的,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这四个字。这四个字,对我来说,当然不算怎么难,可对李白那样的人来说,就比登天还难哪。我举个例子吧,皇上现在不喜欢高仙芝,那你他的弟弟高仙灵这次在南诏的事情上犯了大错,你作为黄门侍郎该怎么做?”

    “我,我不知道。”唐朝终于诚恳的回答。

    韩休就赞赏的说道:“这就好,不知道不要装懂,要找我或者是李林甫来问问,你应该知道的,你的这个黄门侍郎之职,虽然有公主很大的原因,但还有我们的一份功劳!”

    乖乖,唐朝这才知道,韩休此来的用意,原来不仅是要看看我这个人,还要在合适的时候笼络我,为他们所用。怎么搞的,历史书上不是说韩休还算正直吗,怎么和李林甫这样的奸相一个鼻孔出气了?

    但也只得说道:“韩臣相请放心,小子我就算再愚蠢,臣相大人的提拔之恩还是不敢忘记的,这个请放心!”

    韩休要的就这个忠心表白,闻言一笑:“不错,唐贤弟和李白那样的人完全不同,既然明白我的意思,那老朽就不多耽搁了,告辞!”

    说着站起身来,他身后的两个保镖护持着他,向门外走去。

    唐朝恭敬的相送。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韩休忽然停住了脚步:“唐贤弟何方人氏?”

    这问题似乎漫不经心的提出,但唐朝一听,心里就紧了起来:我该怎么办?

    一刹那之间,他就知道,必须撒谎,不然的话,一定会出纰漏,说道:“小子生在南诏一个穷乡僻壤之间,父母早亡,四处游学,长成后做了南诏的使节,这才有幸见到长公主和臣相大人!”

    “哦,是这样的!”似乎有些不信。

    唐朝的心一跳,说道:“韩臣相,这样的话,我还能做唐朝的官吗?”

    韩休就哈哈一笑:“有什么不能做,这个你放心,老夫回头就向南诏的李格桑修书一封,就说你这个使节很好,我们要留在唐朝那就行了。”

    唐朝假意道:“恐怕南诏皇上不答应。”

    韩休就冷笑一声:“南诏偏洱小国,有什么资格和大国相抗,不就是要他国中一人,他一定不敢不从的。”

    唐朝心中大怒,但也知道,不说别的,就说南诏的国土面积,和唐朝一比,恐怕还不足二十分之一,韩休作为一个大国宰相,看不起这样的小国,也在情理之中,当下说道:“谢谢韩臣相,不过,希望韩大人看在小子的面上,措施温和一些!”

    “哈哈,我知道啦,你不忘本,这是您的好处,我会的,哦,差点忘了,有空的时候过去拜见一下李林甫,你以后在他手下做事,该怎么做不用我”

    “是,我知道了!”想到李林甫是一个奸险的人,唐朝心中就有些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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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李林甫(上)

    唐朝送走韩休之后,回到宾馆睡了个好觉,接近晚上,被专信叫醒了,问道:“什么事?”

    专信就拿着一张大红的丝帛做成的请柬来到他的身边,唐朝翻身爬起,就着灯光一看,心中有些紧,只见请柬上寥寥两行字:敦请南诏使节唐朝到本府一叙。

    左臣相李公林甫。

    专信一见唐朝的脸色,就知道这李林甫必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赶紧道:“唐大人,礼部侍郎张家正驾车在门外相候!”

    “又是他?”唐朝心中不悦,他有一种感觉,只要是这小子来找自己,多半没有好事。

    “是,除了他好象还有一个官员,我不认识。”

    唐朝心中冷笑,这样的排场,比玉真长公主还大,竟然为了请我到自己府中一叙,就把堂堂的礼部侍郎和另一个官员差来给自己当信使,李林甫的飞扬跋扈,于此可见一斑,故意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又命令侍女给自己刮了胡子,对镜子一照,颇为满意的出了门,吩咐专信就在馆里等着。

    张家正早听说唐朝要荣升黄门侍郎之职,心中羡慕得不得了,同时又想巴结他,对他加意的接纳,态度很恭敬,唐朝就愕然道:“张大人,您年纪比我大得多,官职又比我大得多,你这样说话,我真的过意不去?”

    这可是实话,看这两个官员像伺候老子一样的伺候自己,唐朝就觉得很别扭。

    张家正赶紧道:“唐大人说哪里话,您很快就是黄门侍郎了,天天可以亲近皇上,处理国家大事,我和贺兄这样的人,那是万万不及的,我们的岁数都活在狗身上了,真的!”

    唐朝一阵高兴,同时有些厌恶,想不到这小子说话如此卑贱,向他身边的那位官员只见他一缕长须,长方脸,五十上下年纪,神气中透露着一种儒雅之态,心想,这人倒不像张家正那样阿谀奉承我,问道:“这位官员,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这人就行礼道:“在下贺知章。”

    唐朝一惊,这不是我小学的时候学过的“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那位作家吗,大起知己之感,拉住了他的手,着实亲热,说了不少仰慕的话。

    贺知章受宠若惊,他本是个小小的翰林院师傅,这次之所以能跟着张家正出来见李林甫,那是因为他写得一手好诗。李林甫这个人,不学无术,肚中没有多少墨水,但却偏偏喜欢附庸风雅,时不时的请一些骚人墨客到府中吟诗做对,效法古代的曹操。张家正自己墨水也是有限,爬到礼部侍郎的高位靠的也是吹捧舔贴这四字真言,生怕到时候出丑,所以将贺知章这样有真才实料的诗人带在身边,以供不时之需。

    当下三人坐上张家正那豪华的马车,命令车夫起行,得儿声声,向居住在距玉真长公主府邸仅一箭之遥的李林甫府邸进,车上说些文人逸事,张家正和贺知章知道唐朝这年不满二十的小子,不久就要行走于朝廷上,将来前途无量,自是加意的相陪。

    三人到达的时候,夜幕刚刚降临,李林甫府上却正是华灯初上时分,在沉沉的夜色中,李府蜿蜒无尽,灯光照亮了半边天,府邸高大,说不尽雕梁画栋,唐朝在知事人的引导下来到了奢华的大厅。

    李林甫其时并不出来见客,只派人传话说稍等。唐朝并不喝微苦的铁观音茶,只拿眼睛看大厅的四周。

    看着看着,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一幅画的面前仔细一看,乖乖,这不是吴道子画的《天王送子图》吗?

    仔细看了看印章,虽是篆文,但“吴道子”三个字唐朝还是认得清清楚楚,问身后的贺知章道:“张大人,您帮我真的是吴道子吗?”

    贺知章当然一望而知,见他问,笑道:“是啊,唐大人,这有什么奇怪的,吴道子我也认识啊。”

    乖乖,还说没有什么奇怪的,在美国世纪网上,这幅《天王送子图》的标价,已经达到了惊人的1100万英镑,张家正可不知道,一千余年后,吴道子竟然拥有偌大的名声和惊人的身价。

    唐朝随即哑然失笑,因为对张家正这样的庸才而言,对吴道子这样的画家,自是不屑一顾,反正,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画师而已,打什么紧,他当然不知道,历史是公正的,一千余年后,吴道子还拥有比一般帝王更大的名声,而他张家正,早已经是湮没无闻。

    “呵呵,是没什么奇怪,不过画得倒是挺好的。”

    随即又看到了韩干的几幅画,特别是《马》,更是栩栩如生,称得上传世的精品。

    正在鉴赏的当儿,靴声橐橐,两个人走了出来,张家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像拜见皇帝一样的恭敬,行礼道:“礼部侍郎张家正,拜见李相爷!”

    唐朝一惊转身,就看到了一个身着狐裘批袍的中年人,手上戴着一个碧玉扳指,指甲修长,大约四十多岁,中等身材,,一脸的肥肉,一笑的时候,肥肉就都突起在他的脸上,觉得十分的和蔼可亲。

    只见他听了张家的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眼光就向唐朝扫了过去,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来自南诏的唐大人啦?”

    唐朝赶紧恭敬的行礼:“南诏小国使节唐朝拜见李相爷!”

    却只是将腰弯了一弯,不像张家正那样的弯得像一只哈巴狗。

    贺知章也和唐朝一起说了类似的话。

    李林甫的眼睛连一眼也没扫贺知章,竟是一直定定的看着唐朝,好、半晌,才笑道:“哈哈,唐大人真是好表人才!”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堆积起很多的肉,本来显得和蔼可亲,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像老鼠一样的眼睛里的光一闪,竟使得唐朝觉得他像一只旱獭,浑身虽然有些臃肿可爱,但却绝非善类。

    ***,你一见我的面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哼,我知道了,你是取笑我做玉真长公主的小白?

    心中虽然不快,但想到这毕竟是一个权势熏天的人物,不敢贸然得罪了他,说道:“哪里,臣相大人谬赞啦!”

    李林甫见唐朝神态沉稳,忽然不笑,再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说道:“都请吧!”

    唐朝等三人一起点头,坐进了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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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李林甫(下)

    李林甫随即坐在主位,说道:“这只是家宴,怠慢了各位,还请恕罪?”

    一个眼色之后,他身后那个长得白白净净,像个宦官的人就指挥手下人上菜。

    说是家宴,酒菜却是流水一样的搬上来,“脍切天池鳞,水6罗八珍”,都是世上少有的异物,和那日李隆基设的国宴,竟是有余而无不足。

    唐朝在心中大骂,你这老小子就是一个家宴就这么铺张,要是正式宴会呢?

    当下也不客气,尽情的吃喝,真恨不得将以前的几个好友猪儿、大肚等叫到一起,可惜现在已经相隔了千年。

    席间,三人分别说些客气话,给李林甫敬酒,但这些话一说之后,李林甫随即不说话,只顾吃菜,三人察颜观色,也是闷头吃菜,不敢多说一句话。

    酒过三巡,李林甫摸了摸自己吃得已经如大象般的肚子,忽然说话了:“呵呵,唐大人仪表非俗,诗文也必是精通的?”

    这句话虽然很突兀,但唐朝还是很快的回答道:“小子蒙长公主和相爷提拔,才能进入这样高贵的府邸,心中自是感激,可说到诗文,这里有臣相和贺知章大人,小的真是无颜弄斧班门?”

    这几句话表面是谦虚,实际是将烫手的山芋抛给贺知章,心想,你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师傅,就是没有得到有力人物的扶持,叫你露一下脸吧!同时又暗中欣喜,可别把自己为难了,这就叫一举两得。

    李林甫一听,这才正眼看了贺知章一下,说道:“既然唐大人都说贺大人有诗才,那你就抛砖引玉,作一给我们听听,本相然后再听唐朝大人的杰作?”

    贺知章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假意推辞了一下,抖擞精神作诗道:“现在正是早春时节,就作杨柳诗一”,指着门完的杨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道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吟罢,满座欢笑,唐朝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是真正的诗人,岁兴而起,不拘于物,出口成诗,把庭院里这几棵正在新芽的柳树那是写活了,有一种清新喜悦的格调,一下子活跃了宴会气氛。

    李林甫知道他官职卑微,本来一直看不起他,这诗一作,也忍不住心想,这老小子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变通,到老了还是个翰林院师傅,说道:“好个‘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好好!”

    唐朝更是由衷的赞叹,举杯道:“此诗绝好,当浮一大白,来,小子敬贺大人一杯!”

    李林甫见唐朝言语之中微露狂态,心中大怒,在我家里喝酒,你竟然如此放浪,如不好好的惩戒一番,倒显得我李某人无能了,斜着眼让他给贺知章敬酒。

    贺知章见有人赏识,大大的高兴,顷刻间连尽三杯。

    张家正早已经看出李林甫的脸色不善,不敢喝酒夹菜,李林甫也停杯看着两人表演。

    三杯过后,唐朝才感觉到这两人都在在看着自己和贺知章喝酒,感觉有些不妙,笑着举杯道:“张大人,李臣相,怎么不喝酒,来,小子敬你们一杯?”

    说着举杯欲干,但忽然见到张家正和李林甫脸上绝无表情,不仅愕然道:“李臣相,您这是怎么啦?”

    张家正大急,在桌子底下悄悄用脚踩了他一下,眼色中也十分焦急。

    唐朝更觉奇怪,正不知该说什么好,李林甫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什么,唐大人,老夫已经不胜酒力,只好以茶代酒啦!”

    说着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浅浅的啜了一口,神色很和善。

    糟糕,唐朝手上的这杯酒喝到一半,忽然想到了历史上上的话,李林甫口蜜腹剑,要是他对哪个人好的话,他就会笑眯眯的对待他,而要是他对哪个人严厉异常,那就说明他对你并恶意。

    可乖乖的不得了,现在,他一副对我笑眯眯的样子,难道,难道已经起了害我之心?

    想到这里,一口酒喷出,无巧不巧,正喷在李林甫那个白白净净的随从身上,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衣袖猛擦他身上的水。

    这随从赶紧道:“唐大人,没什么,你不用这样!”轻轻一抖,身上的水就像云雾一般的散了出来,他衣服上竟然连一丝水渍也没有留下。

    唐朝大吃一惊,脱口赞道:“好功夫!”

    那随从就恭敬的道:“谢大人,卑职武功低微,您过奖啦!”

    李林甫就微微一笑:“梁尚,以后有唐大人在的时候,你千万不可露功夫啦,你知道吗,唐大人也是个行家?”

    “是!”梁尚恭敬的回答。

    唐朝赶紧道:“相爷误会了,小子的经脉其实已经大损,什么武功也不能练,跟本不是行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李林甫将信将疑,说道:“呵呵,唐大人真是爽快,这样吧,刚才贺大人已经露了一手,现在该轮到唐大人了?”

    话锋一转,心想,哼,看你有多大能耐,竟敢在本相面前露出少年人的狂态,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唐朝知道,该来的怎么躲也躲不过,只得说道:“小子胡诌几句,大人不要见笑,小子明了一种文体,叫作曲子,是可以拿来唱的,虽然俚俗了点,可小子本就浅陋,也只好献丑啦!这曲子是专为李相爷所作,不到之处,还请包涵?”

    李林甫和贺知章一听,耳朵都竖了起来:真看不出来,这小子二十不到的年纪,居然能开宗立派,自己创制一种叫曲的东西,齐声说道:“唐大人请!”颇想听听唐朝是个怎么的创造法。

    李林甫心中听他这样一说,倒消去了不少敌意,既然是专为本相作的,倒可听听

    就听唐朝清了清嗓子,曼声吟道:“现在春刚到来,因此取名《喜春来》,金鱼玉带罗斓扣,皂盖朱幡列五侯,山河判断在我笔尖头得意秋,分剖帝忧”

    “妙哉!”

    所有人都不说话,看着李林甫的脸色,只见他过了半晌才说出来,大家才敢都说好,纷纷称赞。

    待众人都停止称赞,李林甫就笑道:“唐大人,你这个曲,果然十分的好,不过,捧我也捧得太过了,本相可是不敢当?”

    唐朝正色道:“怎么不敢当,当今天下的大事情,不都是在臣相笔尖分剖之中吗,臣相现在位极人臣,小子刚才这几句曲,虽然说得有点有点得意,但却说的是实话,臣相大人是当得起的。”

    张家正赶紧附和,李林甫哈哈大笑,心中得意已极,心想:本来看着小子张狂,想治他一下的,想不到倒是个懂得官场的小子,对本相也十分的恭敬,既然长公主和韩休都说了,我也不能却他们的情面,当即说道:“唐大人,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本相,从明日早朝开始,你就是黄门侍郎啦,有不懂的地方,张爱卿,你就多教教他!”

    “是!”张家正大喜,想不到臣相分派给他这样的大事。

    唐朝想不到事情来得这样突然,还有点突兀:“我,我明天?”

    李林甫就哈哈一笑:“小子,你是不是觉得还有许多手续没有做,以为本相说的是假的,告诉你,没有,我说你明天来做黄门侍郎就是明天,不会错的!”

    说着着那个叫梁尚的随从转入后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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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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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唐朝介绍:
单亲家庭的少年唐朝,因为一次意外的飞车回到了唐朝。他本担心自己伟大的理想无法实现,想不到在这样一个权力鼎盛的时代里,他竟然如鱼得水,不仅取得了别人无法复制的成功,还彻底的改造了那个时代!且看我们的主角如何利用他在现代社会不算太强的能力,在万国盛唐中练武功、带军队、诛权臣、平叛乱、搞政变、治国安邦,威震异域,收尽美色江山,用自己的一双铁手,重铸大唐!--------------------------------------------------------------------本书已经签约,完本保证,请大家放心收藏!飞越唐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飞越唐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飞越唐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