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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新空     飞越唐朝txt下载     飞越唐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七章西入彝部(中)

    三十八.

    唐朝冷笑一声:“那隆族长,你对我不得无礼,狼太尉亲口许诺我的,将来他即位位帝,封我为吏部尚书,到时候我们一殿为臣,你怎么说我是个骗子?”

    舍瓦也冷笑:“你毫无武功,又不是达官贵人,狼太尉凭什么这么看重你这废人?”

    唐朝就道:“这件事本来是秘密,既然舍瓦将军有见疑之意,那我不妨将实情相告,因为狼太尉要我为他办一件大事,就是等那隆族长将李格桑押到大理的时候,由舍瓦将军运用引导术的法力,控制住李格桑的心神,然后由我,亲手将李格桑身上的传国玉玺取出,交给新王。”

    那隆奇怪的道:“这是一件小事啊,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看重你?”

    唐朝就在心中冷笑道,这那隆是个脓包,但也只得解释道:“这件事,原是一件小事,差别的人做,也是一样,可你想想,李格桑除了几个儿子,就只一个新找回的青莲公主,如果让公主的夫婿去为太尉做这件事,大理群臣自然会以为李格桑是心甘情愿的让位,也就避免了别人在背后说他篡逆的大罪名了,他也因此稳固了自己的皇位!”

    舍瓦一听,连连摇头,秃头上白光闪闪,说道:“族长,此人一派胡言,不如立即将之斩了,以绝后患?”

    那隆就奇怪的问道:“这,我们难道不怕狼太尉?”

    舍瓦就郁闷的道,师傅虽然做到一族之长,却是凭借武功资历,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才能,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闻言只得恭身说道:“回禀师傅,这唐朝明明说谎,弟子所以要立即杀了他,请听我一一道来,他刚才说话大出漏洞!”

    唐朝也是心惊,我虽然杜撰了不少,但绝大的多数的话,并无丝毫破绽,也想知道个究竟:“愿闻其详?”

    舍瓦就阴毒的看了一眼唐朝,心想,这小子虽然不会半点武功,但大言炎炎,搬弄是非,真是狼太尉的人也好,假的也好,我既毒他不死,但总之绝不能放过他,于是厉声说道:“其一,就算李格桑只有一个女儿,但他的儿子多达九人,狼太尉为什么就不能随便找一个来替他取出玉玺,而要用你这个女婿?其二,就算李格桑真愿意将青莲公主嫁给你,但公主既然没有大婚,就没有朝臣会相信你是他女婿,要你取出玉玺,能服众吗?其三,你以前是李格桑的人,狼太尉就算再笨,又怎么会相信你这个外人?有此三点,你必定是奸细无疑,左右,给我推出去斩了?”

    他话声刚落,唐朝就厉声道:“这里是你为大还是那隆族长,他都没说杀我,你凭什么擅自杀我?”唐朝知道,此时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这个头脑简单的那隆了。

    他这话果然生效,那隆一听,顿时觉得自己的权力不被重视,哼了一声,挥手阻住上来牵引唐朝的彝部武士:“恩,待我想想,舍刚才所说,极有道理,且看唐朝有什么话没有,如若真是欺骗,再杀不迟!”

    唐朝大喜,他要的就是这个说话的机会,闻言立即道:“尊敬的族长大人,小人可是对您和狼太尉一片忠心,听我道来,第一,狼太尉为什么不找李格桑的儿子做这事而找我?那是因为狼太尉认为李格桑的儿子都是威胁,我想的话,他必定会设法一一剪除,以绝后患,再说了,他们父子情深,难保不在最关键的时候,也就是将来在受禅台上变卦,那可是万分的危险,舍瓦将军这样英明的人,难道不能还不明白这点道理?所以,狼太尉自然想选一个和前皇室关系密切,但感情却很生疏的人担任此职,那除了青莲公主的丈夫之外,还有谁呢?”

    那隆点头颔,摸着自己的白胡子,甚觉得有理。

    唐朝见状,知道自己的言语生效,赶紧道:“其二,狼太尉亲口告诉我,他要给我和青莲公主举行大婚,这样一来,群臣自然就相信我是李格桑的女婿了。第三,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你们显然都觉得我跟着李格桑这臭贼来彝寨,就是他的人,其实是大大的错了,就因为他不同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我,我唐朝已经恨死了他,而既然族长问到,我也不怕丑,的确,我是为了青莲公主才背叛李格桑的,所以,我现在铁定已经不是李格桑的人,而是太尉的人,各位若是不信,我可以马上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那隆渐渐相信:“恩,有些道理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证明自己的?”

    唐朝就道:“族长各位想必认识狼春这个人吧?”

    舍瓦渐渐圭怒,想不到这小子竟然巧舌如簧,冷笑道:“认识,那又怎么样?”

    唐朝就道:“这人先前曾经为舍瓦将军虏获,但我却已经知道他不在你们手里了,这事就可以作证!”

    “咦,你怎么知道的?”那隆很是吃惊。

    唐朝就顿足说道:“族长,你现在总还相信我了吧,因为我知道狼春是族长放出去的人,狼太尉见了我,同时给我引见了狼春,要不是在狼府之中见到了狼春,我又怎么知道他已经不在你们手中了。”

    所有人都点头,那隆更是喜动颜色:“不错,这小子没有说谎,狼出到大理之事,极为机密,他要不是在狼府中见过,肯定会知道!”

    舍瓦这时也已经将信将疑,但见那隆及众人已经相信,自不能在这时杀他,心中冷笑一声,就算你是真的使者又怎样,既在我掌握之中,难道你能飞得上天,且让他多活一日,明日大军到了大理城郊,却做区处。

    当下反而堆出笑脸:“唐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卤莽了,还请恕罪?”

    唐朝假意道:“不敢,此事本极难明,舍将军一时不察,没关系的。”

    当下按照彝族的礼节,待唐朝以上宾之礼,舍瓦心中知道,要是唐朝所说的话没错,那眼前的唐朝还是暂时不动他的好,毕竟,那隆乃一介匹夫,并无安邦定国的大才,说要立他为帝,只不过是煽动之辞,自己之所以谋反,根本的原因,乃是为了谢小意,如今佳人已在自己掌握之中,只要能将李格桑杀了,自己和谢小意结成眷属,再有一个大大的官职,也就心满意足。将来这皇位,多半还是会让狼正轩得去,狼太尉既然有见疑之意,又派唐朝做监军,可别得罪了他。

    唐朝吃着手抓羊肉,喝着马奶酒,颇有点感谢自己的老妈张翠花起来,要不是我老妈从小教我撒谎,我骗起人来绝不如刚才的从容自若,想到刚才舍瓦立即就要命令刀斧手杀自己的情景,性命只在一线,竟是不寒而栗。

    西散,唐朝迫不及待的就想见见李白,心想,过了这么久,不知道大哥可曾安好?当下说道:“谢谢族长盛宴,狼太尉吩咐我,来到贵处,最要紧的事就是要看到李格桑,只要他真的在族长的掌握之中,要我加急回报,以便区处!”

    那隆自是深信不疑,闻言道:“好吧,我就带你”

    说着当先而行。

    舍瓦本想谏阻,但见那隆已经走了出去,只得随着众将,带唐朝到囚处。

    走了约莫两百步距离,到了一座巨大的帐子,用青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那隆的亲随掀开帐子一角,肃请唐朝入内。唐朝心中激动,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进到里面一看,只见两辆大车里,分别坐着李白和李格桑伏虎太子和田立四人。

    四人被囚多日,除了李格桑已经委顿不堪之外,李白等三人却无大碍。

    四人全身中的麻醉药了慢性毒药,加之身上都套了锁链,再加之这坚固的大车,四周都是粗如儿臂的铁条,四重束缚,李白等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那也只能望车兴叹。

    李白先看见唐朝,大喜,但随即大惊:“唐弟,你怎么回来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唐朝见他无恙,心中也是激动,但却努力克制住自己,冷笑一声:“李白大哥,我也是不得已,为了活命,还为了娶青莲公主,我只好背叛王爷和您了,还请多包涵?”说着嘻皮笑脸的作了一揖。

    “你,真让我失望!”李白的脸上闪过一层青气,随即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唐朝一眼,那是不齿他为人之意。

    唐朝也不在意,转头向刚刚醒转的李格桑笑道:“王爷,真是对不起啦,狼太尉谋反,我也投靠了太尉,太尉让我来看看你,身体可好?”

    李格桑本想怒骂,但随即叹息:“本王身经百战,权倾南诏二十年,想不到一朝大意,竟被那隆这样的宵小所乘,竟复被正轩吾弟背叛,你和我初次结实,算不得深交,出卖我,那也算不得什么。”言语间竟是异常的平和。

    唐朝想不到他胸襟如此开朗,笑道:“我本不想背叛你,可狼太尉对我说,二十年前,你和他约定,只要打下南诏江山,你和他平分天下,却想不到假惺惺的将皇位让给他,将江山全部给占了去,他现在这样做,只不过是学当年的越王勾践,收回自己的江山而已,他说得没错吧?”

    李格桑长叹:“早知道正轩吾弟真是要当皇帝,他当年为什么坚持不受?也罢,既然他有此心,做哥哥的岂难道不能成全他,我让他做皇帝就是。”

    舍瓦就冷笑道:“假仁假义,到这时候了才假惺惺的要将皇位相让,那不是乞怜求命是什么?”

    那隆也道:“李格桑,难道不是吗?”

    李格桑大笑:“本王纵横南诏二十年,想不到竟被你这老儿如此你来杀了我就是,本王绝不皱半根眉头?”

    唐朝就笑了:“我们现在不会杀你的,这个你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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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西入彝部(下)

    李格桑随即大笑:“我当然知道你们暂时不会杀我,因为狼正轩还未正式即位为帝,如今他抓住了我,自然要等我在受禅台上表演一番,这才能瞒住满朝文武的耳目。/|”唐朝暗惊,王爷多年为帝,果然深谙权力之道,一下子就猜透了舍瓦和狼正轩的心思。

    那隆就将胸前的白胡子捋了捋,点头道:“李格桑,你果然有两下子,要不是我乖徒儿舍瓦用计谋困住了你,你恐怕真的不要对付!”,说完,老气横秋的对舍瓦一笑。

    李格桑就叹息道:“那隆,我一直小看了你,想不到你武功不行,却培养了这么好个徒弟!”

    那隆长须大动:“什么,李格桑小儿,你是说我武功不如你?”

    李格桑就喟然叹息道:“我李格桑只手起家,征战三年,奄有南诏,从来未曾遇到敌手,今日死则死矣,若是能公平的与彝部武功第一的那隆一较高下,死而无怨?”

    那隆勃然大怒:“小子狂妄,你以为我恁大年纪,竟敢轻视于我,放他出来,本座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能耐?”

    手下武士正要动手,舍瓦急忙道:“师傅,千万不可!”拉住了那隆的手臂,“李格桑已是我们网中之鱼,不过一只等死的老虎,他武功好也罢,坏也罢,我们都把他看作一只死虎,师傅进军大理,天幸坐上南诏龙廷,身份何等尊贵,怎能与一个囚徒较高下,那不是有**份么?”

    那隆素闻李格桑武功绝顶,本不愿轻易和他放对,刚才为其所激,这才下场,听舍瓦之言,连连道:“是是,我与一个囚徒较量武功,的确是有**份!”

    李格桑冷笑一声,知道有舍瓦在,自己究竟不能如愿,闭口不言。

    唐朝心想,只要知道他们囚禁在哪里,自己就有办法,不愿舍瓦起疑,说道:“好,狼太尉交代我的使命已经完成,看着这臭贼我就生气,哎哟”说着打了一个呵欠“走了这么远的路,我有些困倦了。”

    那隆自然以礼相待,命手下带唐朝住了兽皮大帐之中的一间贵宾房。

    唐朝闭目养神,专等夜间行事。

    好不容易才等到晚上二更,掀开帐子的一角悄悄向外望去,漆黑如墨,心中大喜,将解药藏进腰带里,手上拿了新配的麻醉药,自己给取了个名字叫“一阵风”,蹑手蹑脚的出了营帐,向囚禁李白等的地方行去。

    唐朝像狸猫一样的匍匐前行,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要是不幸被觉了,那不仅救不**,还得将自己的一条小命搭上。

    一路之上都有火把照耀,但此地多长长草,深及人腰,他一步步的挨过现有士兵的营帐,即远远绕开,好不辛苦,终于来到了囚禁四人的地方,向前望去,心中叫苦,原来囚禁之处五步一岗,十步就设一个火把,明晃晃的恍如白昼,显然不能偷的进去,把心一横,找了个上风的位置,将瓶子里的毒气放出。

    也只片刻的时间,站岗的士兵都昏然倒地,沉睡不醒,想不到一阵风竟具奇效。

    唐朝欢喜之余,却也不敢多耽,很快的摸了进去,营帐里牛油巨烛燃烧得正旺,但李白等人显然也中了的自己的“一阵风”,一个个鼾声如雷。

    唐朝心中最是担心李白,几步冲到他的面前,将麻药和毒药的解药给他灌下,端起身边的水碗,咕嘟咕嘟的给他服了下去。救完李白,随即将李格桑等三人一一喂了解药,这一阵忙乎,虽然是小事,但唐朝连手心都渗出汗来,毕竟要隔着铁条给他们喂药,费事得多。

    唐朝心中早有打算,他们四人被囚禁在坚固的铁条车中不说,手脚上还有镣铐,就算吃了解药,手上没有宝刀宝剑,也无法破笼而出。况且,他们长久服用舍瓦的药物,仓促之间,即使行动无碍,也挥不出平时功力的三成,这样拖泥带水的,肯定逃不出三万人的包围,只得先给了他们解药再说。

    唐朝生怕夜长梦多,喘得一口气,立即从袖子里取出一根金针,在李白的头顶“百会**”上轻轻一扎。要知道这是人生最重要的**道,一针下去就可以立刻要人的命,但也只有这个**道感觉最是灵敏,轻轻一扎,却是无碍。

    中针之后,李白果然慢慢醒转。唐朝生怕他惊呼出声,先用袖子蒙住了他嘴巴,压低声音在他耳朵边说道:“李白大哥,我是来救你的,我是唐朝。”

    李白神智慢慢清明:“哦,是唐兄弟,我早知道,你白天来看我们,是来探路的。”

    唐朝大喜,想不到义兄不仅不怪自己,而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意图,的确是老江湖,泣道:“大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忍不住泪水滴下。

    李白就道:“贤弟快走,我们中了不说,还中了毒,加上又被囚禁在这样的车里,走是走不了,你快快逃命,不要管我们啦!”

    唐朝深为感动:在这样的时候,大哥还是只顾着自己的安危。当下将已经将解药给他们都服下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一再的叮嘱道:“在监视的士兵面前,你们一定要装作委顿不堪,防止被人看出破绽,我这就去寻找宝刀宝剑,来砍断你们身上的束缚。”

    李白一一答应了,感激的道:“谢谢贤弟为我们考虑得这样周全,我李白真没有白交你这位兄弟!”

    唐朝不敢多所逗留,说道:“我这就去想办法,天幸能找到宝刀宝剑,再来相救,你等我的消息。”

    李白知道唐朝义气深重,要他不去冒险,那是白饶,只说道:“一切小心!”

    唐朝知道,这些麻醉药不易为人觉,这些监视的士兵醒来之后,不敢说自己怠忽职守睡着了,肯定绝口不言。当下仍是不敢大意,沿着来路小心的回去,幸喜一路无事,慢慢回到自己的营帐,心中庆幸的想,要不是今夜夜色如墨,还真不好下手。

    正要倒上床好好的睡个觉,以便明日行事,却忽然倒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里,随即觉得胸口一麻,被人点了**道。营帐中当即点起蜡烛,烛光摇曳之下,只见舍瓦的秃头分外的显眼。

    舍瓦眼中现出得意的轻蔑的光:“小子,想不到吧!”

    唐朝一见是他,心中早就一片冰凉,但还是佯装怒道:“我是狼太尉派来的监军,舍瓦将军却使出这般卑鄙手段,却是为何?”

    舍瓦不答,只好奇的问道:“你刚才哪里去了?”

    唐朝就道:“我堂堂的监军,难道尿急了还不能出去,还要向舍瓦将军请示吗?”

    舍瓦微微一笑,也就信了,心想,李格桑等人被我派了五百亲卫看守,谅这小子一人,怎么能进入那里救人?也不疑心,只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明明喝了我的鹤顶红,却居然不死,这个疑团不解开,我舍瓦睡不着觉。”

    唐朝也是心中奇怪:怎么回事儿,过这么久了,除了那天肚子大痛之后,自己居然行若无事,真的是奇哉怪也,难道真如自己所料,催心丸和鹤顶红的毒药一混,居然解了我的剧毒?

    但却不说破,笑道:“我自有办法,可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舍瓦就狞笑一声:“小子,那好吧,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你把秘密带到阴世”说着缓缓抽出一柄剑,鲨鱼皮,金吞口,白光耀眼,唐朝大喜:“这,这不是我李白大哥的配剑吗,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舍瓦就冷笑道:“这都想不到,我擒住了李白,见他的剑是把好剑,难道不能顺手牵羊?”

    唐朝心中立即涌起强烈的求生愿望:“你杀了我,狼太尉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舍瓦今晚悄悄来找唐朝,一是为了鹤顶红的事情,另外一个,则是真的信了唐朝的话,想来探探唐朝的口风。他和师傅带着三万大军出来,虽然相信狼正轩会和自己等合作,但却也不得不担心狼正轩狼子野心,杀了李格桑之后再一起灭了彝部,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放了李格桑,免去灭族灭种的大祸,心中打定主意,一旦探问清楚,立即就杀了这小子,以绝后患,哪里想到等自己来找他的时候,他居然不在,正想报警让唐朝不得逃走,却听到了他回来的脚步声,于是倒在被卧里向他下手,做得无声无息,竟是要连那隆也瞒过。

    这时听了唐朝的话:“不错,狼太尉不会放过我,可我可以给你吃点药,说是你来彝部,不服水土,暴病身亡,他又有什么办法?”

    唐朝大惊:这小子一肚子的诡计,这一招果然厉害,上次已经领教过这小子食言而肥的手段了,知道回答他的话是死,不回答他的话也是死,立即道:“好,舍瓦将军,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要是我一一如实相告,你可得饶我性命?”

    舍瓦即道:“那是当然,不过你要敢说半句谎话,小心我取你狗命!”

    话未说完,长剑划了一个小小的圈子,向想击去,扑哧的一声轻响,将营帐中一条石凳一分为二。

    唐朝蓦然吃了一大惊:***,这小子倒是好武功,不由得赞道:“舍瓦将军好武功!”

    舍瓦一剑断石,片尘不起,忍不住心中得意,虽说是自己内功不弱,但究竟也是靠了这把宝剑之力,叹道:“李白一个文人,用的却是宝剑,好剑好剑!”摩挲了两下,这才轻轻放入剑鞘。

    唐朝心想,此人全无心肝,夺了别人的东西,还在奚落别人,当下说道:“舍瓦将军,我知道你关心的事情,那是为什么我不怕你的鹤顶红毒酒,我实话告诉你了吧,那是因为我研制成了一种解药,不过,现在我可没带在身上,总而言之,我能解毒,不然也活不到今天了。”

    舍瓦顿时相信:如没有解药,早被毒死了,不过这小子说解药不在他身上,那是骗鬼了,冷笑一声,伸手向他怀里摸去。

    唐朝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那瓶“一阵风”,见舍瓦掏遍了自己全身也只找到个小瓶子,于是说道:“舍瓦将军,我没有骗你吧,你手里那个小瓶子里什么都没有,我这次真没带解药!不过是个没用的瓶子,你还我吧?”

    舍瓦哪里肯信,立即打开了瓶盖。

    唐朝所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赶紧倒下:“哎哟,你点了我的死**给我解开!”

    随即鼻子扑在地上,堵塞了呼吸,当然是害怕“一阵风”将自己也迷醉了。

    舍瓦就道:“什么,我没点你死**啊,你小子少跟我捣乱,老实点!”

    就这么说得两句,他已经感觉天旋地转,抽出长剑指着唐朝的后脑袋:“小子,你刚才放毒是不是,我杀了你?”

    本来,中了这一阵风之麻醉药,是万万不能再开口说话的,纵然他功力精深,却还是一下就抵受不住,昏过去了,长剑随即跌落在地上。

    唐朝拍了拍胸口,刚才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赶紧撕下袖子将自己的鼻孔堵住,顺势取了舍瓦的长剑,心想:这本是李白大哥之物,现在物归原主,用来救人再是合适不过。

    耽搁了这么久,生怕麻醉那些看守的麻醉药失去作用了,飞快的沿着原路向囚禁李白等的囚车行去。

    还好,有了先前摸索的经验,他竟是没有出半点声音,度也不慢。

    到了地头,向前只见守卫的士兵一个个东倒西歪,兀自未醒,大喜:我本以为寻到宝刀宝剑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想不到舍瓦亲自给我送来,飞快的冲了进去。

    李白一见唐朝去而复回,大喜:“贤弟,这么快就回来了?”

    唐朝也是高兴,见李格桑等三人也已经醒转,精神比白天的时候好了不少,知道是解药已经生效的缘故,将手里的剑交给了李白:“大哥,这是你的!”

    李白大喜过望,接过配剑,缓缓抽出,运劲挥出。

    只听嚓嚓的一声轻响,粗如儿臂的铁条竟然应手而断,再一剑,又砍断了一根铁条,身子一缩,轻轻巧巧的就从笼子了跃下地来。

    唐朝大喜,看他的样子,武功恢复了不少,想要脱困,更增加了几分指望。

    李白不敢怠慢,挥宝剑将其余三人囚车砍开,将人放了出来。

    李格桑一揖到地:“孩子,谢谢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亲儿子!”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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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唐十太子

    唐朝一问,知道四人武功都已经恢复了五成,说道:“事不宜迟,我熟悉来时道路,都跟我逃出”

    李格桑点头道:“请田立当先,我来断后,走吧!”

    刚走了一里地左右,李白忽然道:“据唐贤弟所说,那舍瓦武功精湛,谅那麻醉药麻醉不了他多少时候,我们不如仍然向西!”

    李格桑手掌轻拍:“好主意,这小子不久醒来之后,定然指挥手下三万人马搜索于我等,他料定我必急赶回大理,我们却偏偏向西兜一个圈子,摆脱他的包围!”

    唐朝喜道:“此计甚好!”,“哎哟”的叹息一声,“可惜当时走得慌,忘了随手给他一剑,不如我回去杀了他!”

    李白赶紧拦住:“贤弟,万万不可,我们还是走吧!”

    一行五人急而行,绕着彝兵士的营帐远兜圈子,直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大帐之外,所有人的心胸都是一宽,李格桑叹道:“我一直小觑了那隆,想不到这老小子竟有偌大实力!”

    伏虎太子李谅就道:“父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正说到这里,远远看见彝寨中火把燃烧,跟着警钟长鸣,显然是敌人现人质已经逃走,大集人众。

    李格桑笑一声:“呵呵,本王自其兵以来,从未受过如此挫折,想不到老而弥骄,但现在既已逃出彝族大帐,还害怕什么,不要怕,谅儿,去那边引一堆大火,引那隆来追我!”

    所有人都是心惊,田立劝道:“陛下,如今我们虽然已脱重围,但大家体力未复,一旦接战,恐有不利?”

    李格桑就道:“你不用管,谅儿”

    太子不敢违抗,依言而去,点燃了四周的长草枯木,片刻间火光满地,映红了的墨黑的天空。

    远远听得彝寨里战鼓当当,马匹嘶鸣,一排排的火把向西铺来,李格桑哈哈大笑:“走吧,我们回大理!”

    李白赞道:“陛下好计谋,这就叫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教敌人摸不着头脑,我们就好回去了!”

    李格桑笑道:“我料那隆必不会听舍瓦之计,带兵向西追赶,但舍瓦其人,不可小视,一切凭运气了,走吧!”

    说完这话,当先而行。

    对这一带的地势,李格桑壮年征战,自是熟悉,大声道:“前面不远有个驿站,我们就去加快赶路!”

    除了唐朝之外,其余四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虽是刚刚恢复,但脚步轻盈,走路毫不费力,可就苦了唐朝,跑得满头大汗不说,脚底一不小心,好象磨破了一块皮,顿时走得一瘸一拐的。

    正在痛苦的当儿,一个声音笑道:“孩子,扶住我的腰!”

    也不等唐朝答应,李格桑的手就托在唐朝的腰上,唐朝忽然之间觉得身轻如燕,脚步飞快的向前赶去,竟是丝毫不感疲累,大喜道:“王爷,我,我自己能走!”

    李格桑微微一笑:“你果然不会半点武功,更兼经脉受损,可这并不妨碍你学轻功,记住,意虚而实,劲张而弛,轻若无语,像天上白云,缓缓收力,”接着说了一大篇学习轻功的法门。

    唐朝惊喜:“你,陛下怎么会《括苍山武经》?”原来,李格桑刚才所说,都是《括苍山武经》上修习轻功的法门,唐朝虽然烂熟于心,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内力全无,居然也能学这轻功。

    当下不敢怠慢,按照李格桑所说的去做,果然觉得身子似乎轻了起来,跨步扭腰之际,用上了巧力,本身力量虽然不足,但一刹那间却觉得身子虚浮,再无先前的疲累感觉。

    只听李格桑笑道:“你肯定在奇怪,其实这也简单,莲儿将什么都告诉我了,我现在也知道,那部武经的真本就在你手中,只是见你虽得经书,未得明师指导,许多地方未明奥妙,将来我一一指点你!”

    唐朝大为感激,说道:“谢陛下!”

    李白也笑道:“怎么还叫陛下,恭喜贤弟,不仅娶到了天下最美丽的公主,还蒙岳丈传授绝世武功!”说着向他使着眼色。

    唐朝要再不会意,那就是傻瓜了:“岳父,小婿感谢!”

    李格桑大笑,猛的停下:“李白,我知道你不促成这桩婚姻,那是心中觉得对不起义弟,好好,就算在小子将来不会半点武功,但就凭他这份人品胆气,就完全有资格做莲儿的夫婿,贤女婿,从此以后,你叫我岳父吧!”

    唐朝跪了下去,行了叩拜岳父的大礼,众人感于唐朝救命之恩,都是加意的欢喜,说了不少祝贺之辞。

    李格桑待他磕完九个响头,呵呵大笑,将他扶了起来:“孩子,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也是我亲儿子,放心,我们南诏和唐朝不同,绝不行那立长为继承的制度,只要谁有能力,谁将来就执掌南诏,从此以后,你不仅是我女婿,还是我的唐十太子。”他一出来,立即雄心勃勃,觉得击败狼正轩和那隆都是指顾间事,因此才说到以后废立之大事。而按照南诏习俗,所有皇上的儿子,都成为太子,因他已经有九个儿子,现在再加唐朝,自然是第十太子。

    伏虎太子一听,眼睛里立即现出嫉妒的光,但随即心中一宽:我南诏最重武功,这小子全身经脉大损,将来拿什么和我争,也就不放在心上。

    一行人继续赶路,不一时来到驿站外面。田立道:“陛下,我去探探,你们随后进来!”

    李格桑点头称是,使了个眼色。

    田立会意,飞快的行了出去,只片刻间就听到一声闷哼,似乎是野兽被人卡住了脖子,濒临死亡的惨叫。李格桑等了一下,见再无动静,把手一挥,大摇大摆的进了驿站的大门。

    唐朝吃了一惊,只见一个驿卒颈骨被扭断,已经惨死,另外两个则扑面倒在,显是在他们还没反应之前,用腰刀劈下了他们的脑袋,只两个人直到死,还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

    好毒辣的手!唐朝一阵心寒。

    李白也道:“这,这三个人又没碍着什么,点了**道不就行了?”隐隐有责备之意。

    但李格桑却笑道:“是是,田立啊,你只想到怕走漏风声,却也不能滥杀无辜!以后多注意点。”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说了两句。

    田立恭身道:“这三人要是不死,必定会泄露我们的行踪,我以后会注意的!”

    唐朝却不知道,这些皇帝高官,争夺权力之时,哪里会在乎多杀几个人,其实,刚才田立这样做,也是李格桑的意思,即使把人点了**道藏起来,总还是不如杀了来得稳当。

    古来的帝王将相,杀几个把人,那是眉头也不皱一下,更何况李格桑现在身处危险之中,随时有可能被舍瓦追上,死无葬身之地,更是宁可残忍,也要谨慎小心一点了。

    李白见他这样说,知道事已至此,只得罢了。进到里面一看,见还有吃了一半的羊肉,火腿不少,五人也不嫌弃,肚子也饿得狠了,饱餐一顿,补充气力,不一时吃完。

    就听李格桑说道:“这驿站中只有三匹马,这样吧,我和唐朝一骑,伏虎和田立一骑,咱们回大理!”

    一行人有了马匹,自是心中欢喜,蹄声得得,径往大理而去,李格桑心想:狼正轩,枉我这二十年来如此信任你,想不到你竟然落井下石,在这个时候背叛我,我必亲手割下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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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痛杀

    一行人沿着官道向前,直趋大理,奔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天色才渐渐亮起来,已到南部斜谷界口,众人下马稍息,李格桑说道:“此去离大理城已经不远,我们要加倍小心!”

    话未说完,舍瓦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各位,舍瓦已经等候多时了。”

    晨光熹微之中,只见舍瓦的秃头上满是汗水,身后骑兵摆开,拦住去路。

    李格桑大惊,但仔细一看,舍瓦身后竟然只有二十七骑,心下稍宽:“舍瓦,你别得意得太早,你也是刚刚才到吧,还有,就凭你手下这二十七人,就想拦住本王的路?”

    舍瓦心中大骂那隆昏庸,自己说破了嘴皮子,他就是不信,还是带兵向西追去,果然中了李格桑之计,弄得自己只能带着手下二十七名亲随追击,要想一网打尽,恐怕真的有些困难。

    但还是虚张声势的冷笑道:“李格桑你放心,我大批救援马上就到,这大理城外三十里,都被我围了个水泄不通,早早下马投降,可免一死!”

    李格桑再不答话,向李白使了个眼色,双双抢出。

    这两人的武功,都是一流,双双出手,那是准备一击而中。

    两人的目标是舍瓦,他们也就在一刹那间,已经定下了擒贼擒王的计策。

    但舍瓦本身武功精湛,更是久为统帅,见势头不利,大喝道:“放箭!”

    一声令下,二十七只箭有的射向二人身子,有的射在二人前进的空隙上,箭带啸声,足见箭者武功不错。

    但这二十七只箭,也只是微微的阻得李白等一阻,两人长剑圈转,将身遭之箭一一击飞,踏步而进,倏忽之间已经到了舍瓦五步之外。舍瓦并不慌张,只高叫一声:“大伙儿给我杀啊!”之后,手背一曲,抽出一把碧沉沉的剑来,虚晃两招,一是南山折柳,一是霸王卸甲,将李白等两人逼开,居高临下,就势一剑向李格桑劈出,风声如哨。

    李格桑横移七尺,避开了他这雷霆一击,眼睛立即红了。原来舍瓦手上之剑,正是自己的配剑“碧玉”,锋利无比,想不到竟被这小子据为己有,猱身而上,竟要以空手抢夺回宝剑。

    但这谈何容易,舍瓦刷刷刷三剑,横批直砍而来,明欺李格桑手上没有兵刃,将他迫退了七步,顺势削断了他的袖子。

    但就在这个时候,李白料理的身边的两个骑兵,虚飘飘的一剑刺出,正挡在舍瓦的剑上,火星四溅,声如龙吟。两人跃退三步,就晨光一看,自己手中之剑竟然丝毫无损,原来两剑正堪匹敌。

    李白大喜,一旦查明自己手中的剑不惧对方之剑,剑势一晃,使出生平绝技“金针十八刺”来,招式绵绵而上,分从十八个不同的方向向对手刺绝伦不说,所取的位置,更包含了许多武学之中的至理,比如“荆柯刺秦”这一招,明明是拼命的招数,但恰恰却是虚招。

    舍瓦就失先在这一招上。

    但李白既取先手,哪里给他喘息的机会,招数蜂拥而出,尽是进手杀手,逼得舍瓦连退了十八步,使尽了浑身解数,终于艰难的避开了这连环十八击!

    但就在这个时候,舍瓦忽然觉得后心一凉,被李格桑趁机点了“脊中**”,随即手指连弹,自上而下的点了他全身十八处**道。

    舍瓦再也支持不住,仰天一交摔倒。

    李白叹息一声,赞道:“好武功!”心想,我出道三十年,走遍中原西陲,会过无数的英雄好汉,从没有一人能接得下我这十八刺,想不到他居然能够接得下,可终于还是失手在李格桑的袭击之下,要是他真和我一对一的交手,我并无把握胜他,可惜可惜!

    李格桑大喜,取回自己的碧玉,知道此人一除,余人再无可虑,狂跃上一匹战马,追南逐北,将二十七骑砍瓜切菜一般的杀戮,直到不留一人活口,方才哈哈大笑:“痛快,痛快!”

    李白心中恼怒:李格桑此人,好杀成性,却想不到恁般残忍,但却不置一言,只冷冷的看着他将剑从一名骑兵的后背上抽出,和伏虎太子以及田立共骑而回,冷冷的看着舍瓦。

    李白就说道:“王爷是痛快了,可,可这些人知道不敌,明明已经逃窜,王爷为何还要赶尽杀绝?”语气中已经透露出甚为不满之意。

    这意思李格桑如何不知,正容道:“本王之所以这样做,那是逼不得已,请李大侠见谅!”

    说完这话,就对田立道:“田管家,将舍瓦放在你马背后,此人,我们一路走一路说!”

    唐朝这个时候才敢拉住了一匹无主的马,奇怪的问:“王爷,难道你不杀舍瓦这奸贼?”

    李格桑就笑道:“他大逆不道,暗算本王,自是逃不了一死,不过,现在还不忙杀他!”

    唐朝就道:“为什么?”

    李格桑就向李白歉意的一笑:“好,李大侠,还有唐朝,你们听着,我之所以不杀舍瓦,之所以要把这二十七个骑兵全部杀死,那真的是逼不得已。李大侠你知道的,那隆的叛变并不为患,狼正轩才是心腹之患,更兼他劫了满朝公卿,又是我南诏的旧臣,为我曾立下汗马功劳,更致命的是,他执掌天下兵马大权,就算没有那隆之变,他要反我,我也甚为被动,何况我现在手下并无一兵一卒,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出奇制胜,要是让这二十七骑随便哪一个人走漏了消息,让狼正轩有了防备,我恐怕就得带着你们离开大理,落草为寇,你说我本王能不杀人吗?”

    李白顿时醒悟:“对不起,王爷,是白浅虑了。”但想到李格桑的手段,总觉得残忍,脸上不禁露出怜悯的神色来。

    李格桑察颜辨色,慨然道:“是的,本王为了一己之私,本不应该滥杀无辜,李大侠能助我杀敌,已经很承你的情,要是想走,只叫李格桑一日不死,天幸夺回南诏王位,定到中原寻访李大侠,本王绝不二话!”

    李白踌躇了一下,心想,我本无心在南诏为官,但方当别人危难之时离开,颇有点说不过去,大声道:“王爷说哪里话,那是把我李白瞧得小了,我既和王爷同赴彝寨被擒,感同生受,自当不惜微躯,为王爷稍尽绵力!”

    李格桑大喜:“那多谢了!”

    要知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有李白这样的高手为自己所用,那胜于一万精兵,哪能不喜,忽然高叫道:“唐朝,你有没有胆子再去狼正轩府上?”

    唐朝大声道:“怎么不敢?”但同时奇怪,他为什么要我去,难道,忍不住问道:“难道岳父要立即进攻狼正轩?”

    李格桑点头:“不错!”

    所有人都大惊,李白更是担心唐朝的安全:“唐贤弟逃出狼府,此去凶多吉少,王爷?”

    李格桑就大笑道:“本王现在就潜回大理,调动御林军,我想的话,就算狼正轩威逼利诱的收买,但只要本王一现身,要召集三千御林军还是没问题的,这样的话,派唐朝带着舍瓦前去狼府求见,而我们都扮成舍瓦的手下,狼张轩手握大兵,就算有些将领顾忌我是皇帝,两不相助,但明刀明枪的交手,尚不知道鹿死谁手,但这样一来,唐朝,我问你,有多大的胜算?”

    唐朝就喜滋滋的答道:“至少六成吧!”

    李格桑就道:“有六成胜算的事情,我们可以做了。”

    李白就拍手道:“王爷高见,这的确是最好的主意!”

    李格桑笑道:“呵呵,我怎么舍得将我的乘龙快婿拿去送死,只有舍瓦和唐朝做幌子,狼正轩才会坦然不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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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进攻狼府(上)

    行到半路,伏虎太子忽然惊叫道:“糟糕,我们没有掩埋那些人的尸体,这还不是暴露了?”

    李格桑一听,哈哈大笑:“谅儿,你的脑子,该好好想想问题,以后不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想想,就算别人现,有我们来得快吗,还不是照样落在我们后面?”

    李白等相顾莞尔,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大理城池边,各自舍去坐骑,从偏门进去了。

    原来,大理虽是南诏都,但生产力落后,建设并不好,不像长安,成都这些有名都城,四面防护有如铁桶,这大理却只是将澜沧江水打开一个缺口,引入外城,勉强算是一个护城河,除了皇宫四面设有九门之外,大理还处于未开化状态。因李格桑将地势烂熟于心,自是毫不费力的进入了皇宫。

    李格桑知道,狼正轩虽然囚禁了满朝公卿,公然反叛,但还一直不敢进攻皇宫,肯定是因为铁凝之故。铁凝乃李格桑手下的御林军总管,掌握禁军,依靠皇宫坚固,严密死守,狼正轩因为李格桑已经被擒,皇宫弹丸之地,攻之则留下千古骂名,不如姑且存之,以迷惑朝廷耳目,而铁凝担心皇宫不保,更是时时注意着狼正轩的动向,这日忽听手下来报:“陛下还宫,正在正阳门下叫门!”

    大喜奔出,向下一看,不是陛下是谁?

    当下大开城门,率众来迎,还远在十步之外,就滚鞍下马,伏地大哭:“陛下,可想煞您啦!”

    李格桑将他扶起,心中安慰:“我想正轩吾弟背叛了我,但想铁将军一定不会有负本王,因此冒死回宫,多谢了!”

    这几句话,实是语出至诚,要知道,当此形势之下,连当朝太尉都出来谋反,他一个御林军总管,又济得甚事,被狼正轩收买,甚有可能,因此刚才叫门的时候,先已定下主意,如果铁凝欣然前来迎接,则说明他无异心,狼正轩还没有攻占皇宫,若是他闭门不纳,则立即退走,谅来铁凝乃自己昔日心腹之臣,总还要念一丝香火之情,不立即翻脸,到时候再虑他计,或者联合军部的将领,说明真相,只是那样风险尤大,毕竟不如自己时时亲自指挥的禁军来得方便。

    而今见铁凝竟然没有投降,大喜过望,抱住铁凝,仰天叫了三声:“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一众禁军见陛下无恙归来,都是喜动颜,甚至有不少喜极而泣的,足见李格桑平时对待属下亲厚。

    众人踌躇满志,进了皇宫之中,集合全体禁兵,竟然只剩下一千五百人,顿时有些心寒,这狼正轩好不狠毒,竟将不少禁军以利诱而去,铁凝就流泪道:“陛下,狼正轩每日派人前来皇宫之中游来前几日,大家都还不相信陛下真的被制住了,但过得几日,相信的人多了,人心浮动,要不是臣亲手杀了几个煽动造谣的人,还留不下这么多人,铁凝有罪!”

    说着扑哧一声跪了下去。

    李格桑赶紧将他拉起,“铁将军说哪里话来,想当年我其兵之时,手下仅有三百人,后来竟能统一南诏,现在有五倍于当时的兵力,更兼本王声威震于南诏,更非向时之可比,平叛有望,有一千五百人,足够了!”

    铁凝大喜,见李格桑又恢复了当年争夺天下的雄心,心中感动。

    一众禁兵一听李格桑之言,心中都燃起了希望。

    只听李格桑说道:“各位,本王前往彝部观光,想不到那隆这厮胆大包天,竟然对本王使了,导致被擒,但幸亏我这女婿唐朝机智勇敢,将我等从生死窟中救出,大家放心,所有朝臣要是知道本王平安归来,定会投到本王麾下来,至少也当两不相助,狼正轩所能调动的,不是他太尉辖下的十万精兵,而只是他太尉府的三千人马,各位都是我从部族中精选而出,俱是武士中的极品,无一人不能以一当十,更兼狼正轩背负叛逆之名,我以堂堂之师讨伐,无有不胜,各位能留下来的,都是忠贞勇敢之士,务须努力向前,平定之后,南诏江山与汝等共享之!”

    这几话,既然分析了形势,更充满了诱惑意,众多将士一听,无不心中火热,愿意为李格桑效力!

    李格桑见众人情绪,知道鼓舞士气的目的已经达到,忽然大声道:“刚才所说,只是本王就事论事,但本王还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大家,那就是,本王有必胜之算,大家跟随本王多年,当知道本王从无虚言,现在,我要求大家立即更换衣服式,装扮成彝部打扮,限一刻钟之后再到校武场集结!”

    众兵立即领命,都知道这事虽然不可理解,但一向相信李格桑的话,这样做就有必胜之算,尽皆欣然而去。

    李白等人知道事情紧急,务须马上出,也顾不得一夜劳顿,只各各饱餐了一顿,闭目养神。

    那边厢李格桑又集合部队严肃军纪,随后宝剑一挥,就布了饱餐战饭,整装待的命令。

    这一切,被点了**道的舍瓦就一一看在心里,心中懊悔无及:自己明明在李格桑身上用了麻醉药毒药,外加镣铐,还有铁笼四重束缚,却想不到居然被唐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救出。救出倒也罢了,更使自己沮丧的是,这小子似乎还通医术,竟然将这些人身上的毒和麻醉药解得干干净净,要不是自己想到这几人就算逃窜,但久为药物所伤,就算武功高强,但肯定也会不堪一击,自己也不会亲身犯险,却终于反被别人所擒!

    这个时候就见唐朝自己的身子提了起来,放在马背上,带着三百个装扮成彝部士兵的禁军,向狼正轩的府邸进,心中一默,忽然什么事情都明白了:李格桑好奸猾,他竟是要以我和唐朝做为诱饵,使狼正轩深信不疑,好实施偷袭。

    但也无可奈何,自己全身**道被点,就是说一句话,行一步路,那也是绝无可能,要想给狼正轩报信,那是无法办到的了。

    唐朝一手控着马鞍,一手扶着舍瓦,看似两人并骑,其实是押解着舍瓦,他此时里面穿着李格桑特意给他的一副护身软甲,手上持了一把锋利的匕,腰悬大刀,左有李白,又有经过化装的伏虎太子李谅拥护,走在三百骑兵的前面,顾盼之间,都充满了喜意,颇有点大将军八面威风的味道。

    李格桑带领大队人马,紧跟在后,只隔着两三里地,按照约定,放火箭为号,一旦唐朝这边得手,里应外合。

    但这毕竟是掉脑袋的事,他手心里还是渗出了汗水,心中想,等会战斗一起,我武功这样差劲,到底是躲在马肚子底下还是后退呢?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声音高声叫道:“什么人?”

    原来,这时已经到了狼府的外围警戒线,岗哨喝问。

    唐朝当即挥止住队伍的行进,焦急的说道:“快去禀报太尉,这位是彝部大将军舍瓦,前来和狼太尉会见,路上遇到了麻烦,舍瓦将军身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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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进攻狼府(下)

    那哨岗一见了众人服色,果然是彝人,也不怀疑,飞快的禀告去了,唐朝则带着一行人来到狼府的门外,隔着一里地,专等狼正轩来迎接。

    过不多时,狼昆山来到门口,向外一张,他以前代替自己爹爹和那隆勾结的时候,见过舍瓦,见果然是彝部来人,几步抢出,关切的道:“舍瓦将军,听说你受了重伤请进,我请人给你”

    舍瓦连话都已经说不出,只听身后的唐朝说道:“杀啊!”

    三百禁兵如猛虎下山,冲了上去,狼坤山被李白一剑砍倒,其余人大乱,专司放火箭的人立即放起火箭来。

    唐朝忽然之间见到血流满地,尸积如山的场面,吓得有些懵,但见李白和伏虎太子等都已经冲了进去,也只得跳下马来,和其他禁兵一起,硬着头皮冲了进去,将腰刀握得紧紧的,心中默想着《括苍山武经》里的招数,李白大哥说过的,我虽然毫无内力,但这些狼府亲兵大多也不是练气之士,你只要运用武经上的招术,即使不能伤敌,自保当没有问题。

    但话虽如此,临到交战,还是慌了手脚,明明见一个狼府亲兵举刀砍自己的胸口,却反而迎了上去,毛手毛脚的一刀砍出,待到惊觉自己已经挨刀时,已经来不及了,骇道:“完了完了”!

    但奇怪的是,这刀砍在自己胸口,自己身子丝毫无损,那亲兵却啊的一声惨叫,手臂被砍下了了一截,这才想到是自己原来穿着的护身软甲救了自己一命。

    唐朝可不知道,这本是大理的国宝,李格桑当年征战天下的时候,穿的就是这身“天藤甲”。

    据说此甲是诸葛亮当年大破蛮人藤甲兵时留下来的唯一一件藤甲,因此甲刀枪不入,但却极易着火,后经诸葛亮改造之后,变成水火不伤,刀枪不入,遂成蜀国的国宝,传给自己的儿子诸葛瞻,后来诸葛瞻战死于绵竹,此甲遂为当时的魏国大将钟会所得,后钟会反叛司马昭被杀,此甲就归于魏武帝司马炎,辗转数百年之后,竟为李格桑所得,想到唐朝丝毫不会武功,恐他受伤,因此将这件视若性命的宝甲给了他。

    唐朝试得自己竟然不怕别人的刀枪,心中畏惧尽去,大喊一声,杀了进去,逢人便砍,按照事先的约定高喊道:“皇上回来了,皇上来捉拿叛贼狼正轩,其他人放下兵器,有功无罪!”

    他就是信号,他这样一叫喊,十几个专司喊话的士兵顿时放开了喉咙叫起来。

    狼府士兵一听,个个生疑,而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李格桑部队的呼喊声,说的也是这几句话,只是由一千余人同时喊出来,的是声若巨雷,将四周的房屋也震动起来,狼府亲兵一听,更是相信此话不假,有的已经放下兵器,有的则还在观望。

    正在这时,飕飕飕飕的一阵响,喊话的禁兵立即倒下,声音戛然而止,唐朝一惊,只见这些人胸口都被一箭射中,仰天倒下,抽搐了几下,死了,自己也感胸口剧痛,睁眼一看,只见一只狼牙箭钉在自己的胸口,自己也被射了。赶紧将箭拔出,只感胸口气血翻涌,昏迷了过去。

    原来,箭之人不是别人,竟是狼正轩本人。

    他一听手下来报舍瓦受伤来投,立即来到门口,准备迎接,但想不到变故陡起,去迎接的独生儿子狼坤山被人砍翻在地,生死不知,无数人马杀了进来,赶紧命令左右后退,将内门关上了。原来狼正轩蓄谋反叛已久,竟在自己的府邸中仿照皇宫建制,外门之外,还加了一扇禁门,惊魂甫定,就听唐朝率先叫了起来,更是大惊,难道竟让李格桑这小子逃出来了?

    正将信将疑之际,忽想,不管怎样说,若任由这十几个骂手乱喊,军心去矣,也顾不得其他的,从荣公手里拿起铁胎弓,搭上三只箭飕飕飕的射出,三箭为一组,连续十五箭,正中十五人胸口。

    这是狼正轩无双神技,他内功深厚,箭法高明,就靠这一手,他当年曾经一战连杀三百人,真的是勇冠三军,但他儿子却是将门多孽子,十足的脓包,连他武功的一成也没学到,大理国中向以李格桑心悦法王和狼正轩三人武功最高。

    余人见了狼正轩如此恐怖的杀人手段,竟皆生了怯意,但就在这时,一个醇厚的声音叫道:“正轩吾弟,别来可好?”

    说话的时候,这声音还在十丈开外,但话一说完,李格桑已经仗剑来到狼府内禁门的外面,轻功之佳,大理国中,不做第二人想。

    狼正轩双眼火热:“好好,大哥,你终于还是来了,这南诏的江山,终于还是你的!”语气中有一种苍凉意。

    李格桑就道:“贤弟,别再做傻事了好不好,我保证,只要你归顺于我,我绝不追究,你还做你的太尉,我们还是好兄弟!”

    狼正轩就站在城墙上冷笑一声:“李大哥,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大哥,那是因为你这人的确不错,二十年了,你没有杀我这个大功臣,足见你心胸开阔,可,可就是不甘心,你当年明明说好的,平分南诏,可你没这样做,这二十年来,我事事小心谨慎,生怕你怀疑我,这种战战兢兢的生活,我狼正轩活够了,既然你已经逃走出来,我也没有办法,你来进攻我吧,双方剩下那个不死的,就做这大理的皇位!”

    李格桑摇头:“贤弟,你错了,兄弟如手足,当年我结义之时,曾约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怎么会杀你,这样吧,你暂时归顺我三个月,待我处理了朝廷之事,我一定按照约定,将南诏江山平分给你,这下你满意了吧?”

    狼正轩心中大动,但随知道这是圈套,厉声道:“李格桑,你别做梦了,到这个时候,你还在煽动我军心,放箭!”

    这一声令下,箭石如飞蝗般的射出,将李格桑逼到了盾牌兵后面。

    原来李格桑素知狼正轩之能,早就命令士兵准备好了盾牌。

    一时间双方各有死伤,李白等都退回盾牌兵后面,等待李格桑进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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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鏖战

    李格桑此来,就是要攻狼正轩一个措手不及,大喝一声道:“给我上!冲啊!”

    身子一闪,背后出现了一排抬着云梯的禁军,飞快的冲到墙角,将云梯搭起,禁军蜂拥而上,狼正轩居高临下,一连射死了十几名搭云梯的禁军,李格桑这边的攻势稍却,狼府的亲兵随即来到助战,双方开始了激烈的相持。

    李白见情势不利,心想,凭狼正轩的箭法,要是不阻止他箭,禁军的军心必沮,大叫一声,左手持着钢盾,右手舞剑,踊身上了云梯。狼正轩早知李白之能,但想不到他居然肯如此为李格桑卖命,羽箭破空,连了六箭,但都被李白眼明手快,用盾牌给挡住了。

    这个时候,李白距离他已经只有五步之遥,狼正轩大喝一声,奋起神威,一箭射出!

    以他之能,向来是三箭但这次却只有一箭,只是箭带啸声,方一出尺,破空声大作,轰轰李白知道厉害,不敢立即逼近,挥盾一迎。

    却想不到那箭竟然穿破盾牌,虽然因为穿盾而阻了一阻,却是余劲不衰,笔直的向李白前胸射来,李白大吃一惊,电闪后退,退时居然如进时的神,同时挥剑一格,将此箭劈开,这箭被劈得弯如一张弓,扑哧的一声,半截**了土中,箭尾颤巍巍的闪动。

    李白终于衣袖终于还是被箭镞带到一丝,拉下了一大片,露出半边膀子。心中大惊:刚才险死回生的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脸色也有点苍白了:此人位居太尉高官,想不到武功竟是出神入化,差一点就丧生在他的手里。

    李格桑见狼正轩不惜花费偌大元力射出此箭,心中一痛:李白休矣。

    却想不到李白轻功高妙至斯,竟能在间不容之际逃得性命,一剑掷出:“吾弟,对不起啦!”

    要知道,狼正轩此时全身劲力都灌注在这一箭上,身上守备空虚,别说是李格桑,就是伏虎太子这样的高手随手掷出一剑,也会要了他的命,更不用说李格桑如此功力。

    狼正轩知道性命只在呼吸之间,胸口一缩,硬生生避开了前胸要害,准备受这一剑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钢盾挥来,匡当的一声大响,将李格桑的配剑给击飞了,但同时此人被强大的内劲所震,手上把持不住,钢盾也脱手坠地,被劈成了两半。

    李格桑大叫可惜,视之,却是狼春,不禁大骂道:“背主之贼,本王立即杀了你!”手腕一翻,将配剑操回,反手一剑向他刺出。

    狼春大笑:“我和太尉乃是同宗,跟着你,那是卧底,并不算背叛了你!”抽一把单刀,敌住李格桑。

    其时狼正轩和狼春在墙上,李白和狼正轩站在云梯之上,仰面和之交锋。

    李白吃了这个大亏,索性将半截袖子哗啦的一声撕了,挥剑又上。

    狼正轩手边的箭已将用尽,但荣公恰好又在此时被他送来一包箭,放在他的脚边,李白数次欲和狼正轩近身肉搏,但狼正轩每次都是随便一箭就将他逼回,一有余暇就是连珠三箭出,必然倒下三个禁军,的是箭法如神。

    这一来,禁军这边的攻势受挫,纷纷举起盾牌防卫,害怕狼正轩的神箭!

    那边厢李格桑独自接战狼春,自是大占优势,这狼春武功虽然不弱,但功力和李格桑相比那就差着一大截。李格桑知道此时面对生死存亡的大关头,务须战决,剑上蕴藉数十年的内力,狂攻而出,使的却都是极为浅显的招数:“力劈华山”。

    但说也奇怪,看似如此简单直接的招数,狼春竟是躲闪不了,除了挥刀格挡之外,竟然缓不出手来进攻一招,李格桑见狼春已经不支,大喝一声,挥剑劈下,将全身功劲运出。

    狼春知道厉害,但也没有别法,只得咬紧牙关挥刀抵挡,喀擦的一声,狼春虎口破裂,单刀也被这雷霆一击给震飞,知道必死,出一声临死时的嚎叫。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盾牌奇迹般的飞来,挡住住了李格桑的长剑,位置拿捏得恰倒好处,李格桑一惊,盾牌已经被劈成了两半,狼春死里逃生,赶紧一个打滚,滚下了高墙。

    李格桑功败垂成,心中极为恼怒,视之,却是狼正轩的管家荣公,心中一惊:我一直以为这老儿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只不过会给狼正轩搬送一些箭支,想不到武功如此之好。要知道,刚才救狼春这一掷盾这一手,时刻,方位,劲力,都是妙到毫颠,飞高手莫办。

    伏虎太子和田立本来都是骁将,狼府亲兵之中没有人能比得上,趁此空隙,大杀狼兵,重新攻了上已将得手,却听狼正轩大喝一声“着!”,六只羽箭分成两拨分向田立和伏虎太子射到。

    原来,这是狼正轩的诱敌之计,他知道田立和伏虎都是勇士,自己亲身对敌,当然能击败,但至少也要在二十招上,于是决定以天下无双的箭法除之,待这二人到了自己十步之内,这才出手。

    这两批箭虽然是先后出,却无先后之别,箭带啸声,将两人上中下三路都封死了,两人正在和狼府亲兵对持,哪里想到这箭说到就到,只得尽力的向旁边一闪,但狼正轩微微一笑,知道两人必死无疑。

    原来,狼正轩箭法如神,不仅仅因为他箭法威猛霸道,更在于他箭法巧妙绝伦,两只明明直射的羽箭忽然斜斜一撞,另外一只羽箭被两箭牵引,竟不绝不可能的角度两人背后射去,两人一退,正退在死路上。

    田立陡然间见了如此诡异的箭法,知道绝不可能避开,忽然扑在伏虎太子的背后,替他挡了灾祸。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田立胸口被两只羽箭穿心而过,眼见是不活了。

    伏虎太子本道必死,但想不到田立救了他,扶住他的手大客:“田大哥,你,你为什么这么傻?”

    田立就艰难的一笑:“太子,我,我受陛下知遇之恩,为大理李氏尽忠一生,是我的本分!”

    那边李格桑听得田立的惨叫,豁豁两剑将荣公和狼春逼开,抢到田立身边:“贤弟,贤弟?”

    田立就颓丧的一笑:“陛下,我田立一生,对不起陛下,只是,只是再不能随着陛下进军中原了!”

    说着说着,忽然闭上了眼睛,自此而逝。

    李格桑抱住田立的尸体,仰天大叫:“田立,方庆死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兄弟,可想不到,皇天不佑英雄!”泪流满面。

    狼正轩得此良机,举起手上的铁胎弓,又欲大杀,但忽然一剑飞来,如虹如电,令他绝没有箭的余暇。原来李白一直在等着机会靠近狼正轩,他深知,狼正轩最具威慑力的,是他手上的弓,只要阻止他箭,他就不那么厉害了,见他偷袭田李二人,知道是千栽难逢的好机会,将一个死兵的尸体抛在空中,闪电般的欺进狼正轩身边。

    狼正轩见李白也施偷袭,并不慌乱,将铁胎弓当作一件兵器向李白砸下。

    唐朝这个时候才悠悠醒转,慢慢爬了起来,看地下被狼正轩的神箭射死了恁多人,心也寒了,要上去动手,那只有送死的份,但要这样窝囊的逃走,却是不愿意,忽然间心生一计,对着身边几个禁兵说道:“陛下有要事吩咐我等,你,你,你,你们三个,跟我来!”随即叫了三个禁兵跟着自己,向在一旁督战的铁凝将军一笑:“我有重要的事,让这三个人跟我走一趟!”

    铁凝知道唐朝的身份,要带三个兵,那自是无话,点头同意。

    唐朝就带着三人很快的消失在街道拐角处,战场之中斗得激烈,谁也没留心少了四个人。

    不一时,唐朝就在街边叫三人停下,说道:“我现在命令你们,我放了号炮之后,你们立即高喊,活捉狼正轩!”

    几人见唐朝的脸色郑重,都答应了。

    唐朝就将怀里的号炮拿出来,砰砰砰砰的放了起来,震动的半边天,之后,和这三个士兵高喊“活捉狼正轩!”

    这里离战场也不过是半里的距离,这几声号炮再加上喊叫,顿时所有人都听到了。李格桑这边是士气大震,知道来了援兵,狼正轩那边却是士气大损失。

    狼正轩就在刹那之间判断形势,知道死守无益,大叫一声:“撤!”

    唐朝见狼正轩中计,哈哈大笑,三个禁军好半天才回过意来,赞道:“唐大人好聪明!”

    唐朝正想自夸两句,脸色忽然变了,因为前方尘头大起,一彪人马飞来,旗帜上大书一个“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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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投鼠忌器

    唐朝心中连叫糟糕,王爷现在占据优势,可现在这一批人来,处境就危险了,但对方人马众多,自己区区四人,又济得什么事,只得火后退,忽然灵机一动,将舍瓦抢了过来,一掌拍在他的顶门上。

    舍瓦先前被推倒在地,激战中众人顾不得理他,但唐朝却知道,这小子只是被点了**道,全身动弹不得,但这样一拍,他应该会慢慢醒来。

    领先而行的,正是白马银枪的专信,一来到战场,立即高声叫道:“狼太尉休慌,专信率领镇山四虎来援!”梨花枪一招,约住手下兵士,摆开阵势。

    李格桑大惊,心道,本王今日败矣,正要指挥众人逃窜,忽听唐朝嘶哑着嗓子叫道:“专信,还认得我吗?”

    专信抬头视之,却是救了李格桑的唐朝,恨得牙痒痒的:“小子,你还没死,那本将军来给你送终!”

    唐朝哈哈大笑:“托专将军的福,小子倒是无灾无难,只不过可惜专将军一身好武艺,却为反贼卖命,不怕玷污了你列祖列宗的威名么?”

    专信哈哈一笑:“我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只知道李格桑得罪了族长,那就不对!”

    说完这话,也不理会唐朝的聒噪,枪尖一指,就要出进攻的命令。

    唐朝就火急的吼道:“专信且慢,你看这是谁?”

    专信眼睛一扫,忽然吃了一惊:“舍瓦,舍将军原来在这里?”掩不了关切之色。

    原来,舍瓦在彝部之中位居法师之职,又是那隆的得意弟子,极得本族的热爱,兼之他又为族人排忧解难,因此多得彝人爱戴,专信又是那隆的小徒弟,该叫舍瓦一射干师兄,平时见了他都很恭敬,如今在师兄如此高强的武功的武功都已经被擒,那一声进攻的命令,却不敢立即出了。

    只见舍瓦悠悠醒来,哑**极是易解,唐朝这段日子来多学医术,知道一些解**的法门,在他颊车**上揉搓了两下,舍瓦果然能出声了,见到专信等到来,心中大喜,重新又燃起了求生的**。

    正欲开口说话,但忽然感觉到背心一痛,唐朝的匕已经轻轻刺痛他肌肤,只听他说道:“先别说话,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动一动,小爷我立即杀了你!”

    舍瓦为形势为迫,只得闭上了嘴巴,但眼中充满怨毒,心想:要是在往日,见到这武功低微的小子,一掌毙了就是了,等老子脱困之后再算这笔帐。

    那边狼正轩和李格桑见此形势,各自收兵,静待战局的展着专信,双方都知道,彼此半斤八两,专信一旦支持自己,那就是必胜无疑,可说大理的皇位已经坐上一半。

    因此,专信这一支军队,可说是举足轻重。

    专信见舍瓦不答,焦急的问道:“唐,唐先生,你把我大师兄怎么样了?”

    唐朝眼珠骨碌的一转:乖乖,你不说是你师兄,我还不知道,嘿嘿,他是你大师兄,那可妙之极矣。

    咳嗽了一声,拖长了嗓子道:“专将军,你好糊涂,这你都看不出来,舍瓦见李格桑王爷已经脱险,知道大势已去,他是弃暗投明。”

    舍瓦吼了一声,大怒道:“你,”

    但只说得一个字,冰冷的匕就刺进了他背脊少许,只听唐朝低低的在他耳边说道:“乖乖的听我的话,不然我说到做到!”

    舍瓦已经分明的感觉到背脊上流血,知道唐朝不是说着玩的,要是自己倔强,这小子说不定真的杀了自己。

    专信大惊:“大师兄,他在威胁你是不是?”言下更加急了。

    要知道,在彝部之中,就以舍瓦的威信最高,那隆虽然是一族之长,但年龄过大,许多事情都是交给这位得意弟子处理,所以专信深知,假使自己真的不顾大师兄的死活,下令进攻李格桑,即使胜了,那隆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因为,唐朝一定会立即杀了舍瓦。

    唐朝知道,对于专信这样的眼光,一望而知道舍瓦被点了全身**道,当即说道:“不错,舍瓦将军武功精湛,可还是被王爷所生擒,现在全身**道被点,不过我刚才已经说了,舍瓦将军深明大义,知道自己做这叛逆之事是不对的,王爷也答应他,只要他归顺朝廷,您就赦免他叛逆的大罪,请问王爷,是不是有和回事?”

    李格桑当然知道唐朝的用意,哈哈大笑道:“古人云,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李格桑虽然不才,但贵为南诏皇帝,这点度量还是有的,想那隆和舍得瓦将军并非真的想背叛本王,只是被狼正轩这厮巧言说动,寡人金口一诺,赦免舍瓦死罪!”

    唐朝见舍瓦的眼里现出喜色,将匕送了一松。

    舍瓦果然借这个机会说道:“陛下,您说的是真的?”

    李格桑恨极了这小子,他已经从唐朝口中知道,那隆并无反心,只是这小子醋海兴波,恨自己抢夺了他喜欢的谢小意,这才挑起战争,但形格势禁,知道这些都是私怨,还是尽早解决眼前困难的好,缓缓说道:“我今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了这话,绝不更改!”

    说着从地下拾起一支箭来,一折而为两段:“我答允饶你性命就是。”

    舍瓦大喜,素知李格桑的为人,知道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丑陋的脸上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丝欢容。

    唐朝大喜道:“专将军,你亲眼看见了,舍瓦将军已经投诚,你想想,李格桑王爷天纵之才,他在你们彝部那样森严的地方都能逃得出,现在他已经出来了,调集了御林军清除叛逆狼正轩一人,胁从不问,另有朝廷大臣正调集军部的力量来往大理的途中,你手中不过三千人,就是整个彝部,也不过三万人,能和陛下的十万大军相抗吗?”

    专信沉吟了一下,心乱如麻,他本来甚有决断,但现在此事,却使他大伤脑筋,从也不是,不从也不是!

    唐朝见他意动,赶紧下说辞:“专将军,良禽择木而栖,勇士择主而事,李格桑陛下统一南诏二十年,难道你还信不过吗?”

    专信猛一点头:“唐先生说得是,小人专信参见陛下!”

    李格桑和唐朝都是心中大喜。

    李格桑正想上前几步将专信亲手扶起,忽然眼前一花,唐朝的身子迎面向他扑来。

    原来,就在李格桑和唐朝欢喜,防备最为松懈之时,专信忽施偷袭,铁凝和伏虎都来不及反应,幸好唐朝身有护身软甲,这才保得不伤,但舍瓦已经被专信抢了过去,手指连闪,点了他身上**道。

    舍瓦哈哈大笑:“专五弟,多谢您啦!”

    狼正轩在墙头上哈哈大笑:“李格桑,你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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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背信弃义

    舍瓦一得自由,立即将自己刚才向李格桑投降的承诺忘到了九霄云外,大声道:“狼太尉,您攻击李部后面,我攻击正面,今日绝不能让一人漏网!”手起一剑,将一名禁军砍翻在地,大声道:“冲啊!”

    那边狼正轩更是喜出忘外,喝令将中门大开,率领全府武士列队而出。/|

    李格桑赶紧指挥众武士排成阵势,守护住了腹背受敌之处,但当此形势之下,军心大摧,虽然还未曾接战,但不少禁军脸上都现出了恐惧的神色。

    李格桑叹息一声,知道功败垂成,向贴凝使了个眼色,惨笑道:“铁将军,本王本想和你同享富贵,想不到今日将性命丢在这里!”

    但舍瓦这一声喊,专信手下的人马却是大半不动,只因为专信在这支军队中威信素著,没有他的命令,无人敢乱来,其余冲出去的一停见其余的不动,又都退了回来着专信。

    舍瓦大怒,心中闪过一个阴险的念头:专信此人,不可小视,将来还是应该除去,不然的话,必成大患。

    唐朝见李格桑的表情,甚为伤心,想,连主帅都已经失去斗志,更不用说余人了,心中懊悔无及,我先前何不杀了舍瓦这奸贼,就算死,那也心甘,想到关系两方胜负的筹码在自己手中失去,凄凉的一笑,举起手上单刀,看着专信:“专将军,恭喜你立了这个大功,不过,你手下的千百对眼睛都是见证,你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明明投靠了陛下,却出尔反尔,必被南诏千万人痛骂,我今日有死而已!”

    说完这话,举刀往自己脖子抹去,心中想着李莲楚楚的容颜,忽然间又想到文姜绝色的脸,叹息一声,忽然闭上了眼睛。

    李白和李格桑大惊,但都已经无法阻拦,只叫道:“不可!”

    但唐朝哪里是真的想死,从眯缝的眼里望出去,只见专信脸上现出难过之极的神色,猛喝一声:“住手!”弹出一个石子,将唐朝手上的单刀击飞。

    唐朝大喜,知道计谋得售。

    原来,当此危急存亡的时候,唐朝猛地里想起以前历史老师讲过的话,在最无奈的时候,一定要博取别人的同情,不然的话,连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也没有了,想到专信这支生力军一投入战斗,凭狼正轩的实力,几乎铁定可以干掉李格桑,而且相信可以在半个时辰解决战斗,就算李白等绝顶高手能逃得性命,自己是死定了,忽然间心生一计,赌的就是这专信看上去正直,看他还有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于是装着自杀。

    他心中早打定主意,要是专信和身边的人终于不阻止自己,那他也绝不会为难自己,当然是一刀砍偏,砍在坚硬无比的藤甲上,就此装作昏死,看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而今见专信的举动,更是装作伤心透顶的样子:“专将军,你,你陷我于不义,为什么不让我自尽?”说着泪水滚滚而下,显得伤心无比。

    专信沉吟了一下,忽然一咬牙,说道:“大师兄,我刚才这样做,真的只是为了救你,而我,我真的是想归顺陛下,大师兄您也不想想,陛下以英明神武,结束了南诏近百年的纷争,统一南诏,百姓称颂,我,我担心别的人作了皇上,”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却看了一眼狼正轩,但舍瓦立即知道了他的意思,那是说要是将来狼正轩作了南诏皇帝,恐怕不如李格桑。

    这些话本来有理,但舍瓦心知肚明,自己反李格桑的在真正原因,乃是为了谢小意,李格桑就算口头答应了赦免自己,但却是绝不会放不过自己的,再说了,即使他放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重回他的怀抱?

    不不,舍瓦对自己说,就算千刀万剐,万箭穿心,我也一定要得到谢小意,不仅要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他之所以挑起战争,那还不是为了想推翻李格桑,在新王手下当一个大官,风风光光的在谢小意面前逞强,显得自己并不弱于李格桑,以赢得佳人的芳心。

    舍瓦专信的举动,大为吃惊,赶紧道:“专五弟,万万不可。您不知道,李格桑此人,背信弃义,他的话也信得的,他二十年前不是答应将南诏江山和狼太尉平分,可为什么他做了皇帝?”

    狼正轩赶紧道:“舍瓦将军之言甚是,李格桑背信小儿,专将军万万不可相信他,既然专将军担心本座将来即帝位之后不善待百姓,那我就当着众人一个毒誓言:若是它日我为南诏之主,一定轻徭薄赋,整顿官吏,务使南诏比李格桑统治时更加政治清明,国泰民安。

    专信有些意动,唐朝顿足大急:“专将军,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重信守诺,岂可出尔反尔,那与猪狗何异?”

    这句话甚为有效,专信素以英雄自居,心想救舍瓦之时骗骗人尚可,但在三军之前公然食言,那的确是不行的,说道:“大师兄,不如这样吧,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是等师傅到了由他定夺?”

    这句话看似无所谓,但实在是中立之意,要知道,那隆手下的是马步兵,行动迟缓,只有专信的骑兵才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驰骤来援,他要是采取中立态度,那么狼正轩还不是大处劣势。

    正是色是伤身剑,恶向胆边生,忽然一掌向专信拍出,竟然向专信施了偷袭。

    这一点不仅专信想不到,其他的人更是想不到,要知道,专信刚才明明冒着背信的罪名救了他这个大师兄,对他有救命之恩,哪里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对专信下手。

    专信突然之间委顿了下来,因为他实在想不大师兄竟然会这样对待他,刚才着了他一下重手,知道已经受严重内伤,要想说一句话也是不能。

    彝部士兵顿时哗然,均想不到会生这样的变故,专仁于兄弟情义最重,厉声喝问道:“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就差一点就要和他动手了。

    舍瓦待人声静下来,冷冷的说道:“族长委任鄙人为副帅,专信将军乃是我的手下,他不听将令,本帅已经处置了他,不过请大家放心,专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会杀他,只是让他暂时不能说话而已,大家听好了,从现在起,由我舍瓦来担任彝部前部先锋,违令者斩!”

    其余四虎虽然觉得舍瓦做得不对,但想到兄弟毕竟没事,也就罢了,只是碍于他是顶头上司,敢怒而不敢言,站进了队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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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形势反转

    舍瓦见大势已被自己控制住,甚为满意:“很好,各位同胞,李格桑背信弃义不残暴不仁,杀了我彝部仇大将军满门,我彝人饱受李格桑荼毒,今日报仇雪恨的日子了,大家无比努力向前!听到了吗?”

    最后这几个字,他贯注了内力,将各人的耳鼓一震,彝部士兵本来长久在他的指挥之下,这一来,更是凛然尊命。

    舍瓦就得意的在心中道:哼,李格桑,你素来清正,要是不把杀死仇大将军全家的罪名扣在你的头上,彝人一定不服,要冤枉你,那也没办法了!

    李格桑却是恨得牙痒痒的,仇大将军一家本来是死于彝族内乱,但这小子竟然将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

    正想辩解,但已经来不及了,舍瓦长剑一挥,彝部士兵如潮涌上,和狼正轩的府兵一起,将李格桑的禁军围在垓心。

    李白害怕唐朝有失,一把将他抢了过道:“贤弟,你跟在我身后,他们伤不了你的!”

    唐朝心中甚为难过,枉我唐朝多负智计,想不到舍瓦竟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得多,就看他刚才这一手,真的爽得漂亮,换了是我,对方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就是砍了我的头,我也不会向他下手,想不到舍瓦竟下得了手,真的算是个人物!

    这个时候,唐朝也只得抓起一柄单刀,按照《括苍山武经》的招数,和敌人周旋,因为,已经没有退路。

    李格桑也是心急,我派黄门侍郎前去请军部的李邂将军来援,这么久也不见踪影,看来是没希望的了,出了且战且走的命令,将前队作为后队,仗剑先行,心想,先退回禁城,再做打算。

    狼正轩哪里会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指挥荣公和狼春,带领阖府武士,狂攻而前,他自己则是箭无虚,每出一箭,必有一人倒下,真的是杀人如麻!幸好李白舍死抢上和他鏖战,才使得一时之间没有造成过多死伤。

    这个时候,李白的白衣上已经染红了斑斑鲜血,禁军被杀六七百,剩下的身上也多带伤痕,渐渐转入了小巷中,避免了前后受敌的苦恼。舍瓦有伏虎太子拼死挡住,但荣公和狼春则在禁军中找不到对手,乱杀禁军,幸亏小巷狭窄,死伤反倒比在太尉府邸前为少。

    唐朝好几次遇到危险,都是靠着《括苍山武经》上的武功巧妙化解,由于有藤甲护身,竟然连杀了数人而自己毫不伤,对经书上的武功更是充满信心!

    这一仗只杀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最后终于支持到了禁城,铁凝喊开城门,李格桑和李白伏虎三人拼死守住城门,放禁军通过,狼春邀功心切,被李格桑一剑刺死,不过他临死时还是将李格桑的腿划破一条大缝,血流如注。

    幸亏留守的禁军见陛下危急,一阵羽箭飞射,这才阻止了狼正轩等人趁势攻进城门。

    一关上城门,李格桑就跌倒在地,伏虎赶紧扶起。但李格桑随即挥手将他甩开,喝道:“我没事,各自归队,本王亲点人数!”

    报数之后,只报道六百零一,损失过半,其余的,不是战死了,就是逃散了。

    李格桑就道:“铁将军,烦你带领所有士兵,上城墙把守,本王自有打算!”

    “是!”,虽然在这样的时候,李格桑脸上也绝没有一丝颓丧的神色,只是比较凝重而已。

    众人随他回到麒麟殿,包扎了各人身上的伤口,都是一言不。

    麒麟殿本是宴请国宾的地方,如今做了李格桑的临时指挥处。

    禁城之外,舍瓦一剑将身边的一员偏将砍翻,众人皆惊,狼正轩先问道:“舍将军为何如此?”

    舍瓦就恨恨的说道:“都是这批饭桶不肯尽力,要是刚才奋力向前,李格桑是不能逃回老巢的!”

    的确,彝部士兵虽然在舍瓦的威势之下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但不齿他暗算专信,鄙视他的为人,虽然合围,但大多数人未出全力,都是靠狼府的亲兵开路,要不然真的层层围裹上去,李格桑等人的确难以生出狼府,刚才这员偏将,就是其中一个装得最厉害的,舍瓦是以怒杀之。

    彝部士兵齐齐变色,但震于舍瓦平素的威势,竟无人敢出一言。

    狼正轩就说道:“舍瓦将军能够这样做,已经使老朽深为感激,我狼正轩说到做到,今后一旦取得南诏江山,和舍瓦兄弟以及众将士共享之!”

    舍瓦丑陋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说道:“谢谢太尉,舍瓦一定全力相助!”

    只见舍瓦的眼光缓缓的从彝部士兵的面前扫过,厉声道:“以后再有临阵不前者,临阵退后者,临阵仰攻者,这就是榜样!”

    说着剑指着被杀士兵血辚辚的尸身。

    众皆凛然,舍瓦甚为满意,颔道:“李格桑大势已去,手下仅存三数百人,被擒只在指顾之间,愿听太尉差遣?”

    狼正轩满心欢喜,今日得此强助,又见他狠辣果断,的是一个人才,大笑道:“舍瓦将军以为该如何?”

    舍瓦正在表功之际,立即说道:“以我愚见,李格桑在此空城之中,兵力空虚,应急攻之,使之弃城而走,不然,等他召唤得一二名军部心腹将领,羽翼一成,那就急切难下了!”

    狼正轩拊掌大笑:“舍瓦将军之言,大合我心,对对,李格桑此时已经是网中之鱼,笼中之鸟,应急攻之,不然,要是被他逃逸,隐居深山,落草为寇,倒是不易剿除!”

    随即大声道:“荣公,你带一百人去太尉府搬巨木来,本王要在天黑之前攻破城池!”

    荣公领命,带领一百府兵飞快的去了。

    狼正轩熟知皇宫的地势,知道城池坚固,要想从城墙上攻进去,那必定会付出数倍的代价,况且还急切难下,只有从城门入手才是最简捷的方法,而巨木又是破城门的利器,命令部队就地扎住,心中冷笑的想:舍瓦此人,虽然现在是我强助,但一旦取得大理皇位,此人就成威胁,还是及早防备的好。

    心中有些焦急:奉我之命去调动军部大军的昆山怎么还没来?

    原来,当李格桑进攻狼府的时候,狼正轩就派狼坤山到军部去调动自己的心腹部队。

    禁城之中,李格桑和众将领吃了一些军餐,终于靠口说话了:“谅儿,你刚从外面回来,敌人开始攻城了吗?”

    伏虎太子就说道:“没有!”

    李格桑立即道:“奇怪,按照现在的形势,他们应该战决才对,却为什么?”

    刚说到这里,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我知道了,他们肯定想直接进攻城门,铁将军,麻烦您和李白兄弟留守此城,我有点事,和谅儿到城外去去就来!”

    唐朝大惊:“陛下还要出城?”

    李格桑就笑道:“没关系的,我们去去就回,我想应该要不了多少时候!”

    李白就点头道:“王爷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一切小心!”

    李格桑就说道:“李白兄弟,可不可以什么意思?”

    李白就一笑:“军机大事,还是不说的好!”

    李格桑就道:“此地都是本王心腹,但说无妨!”

    李白就抽出长剑,笑道:“白此剑虽然时常用来杀人,但还有一个功用。”

    也不说完,就在地下写起字来。

    地板都是坚硬的花岗岩,但李白何等功力,轻轻一划,字迹立即深陷入石,清清楚楚的只是一个“木”字。

    其余人都还没有领会到其中意思,李格桑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李白之才,的是天下少有,本王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是三生之幸!”

    带领十余个武功不弱的禁军,大笑而去。

    李白拉住了李格桑的手臂:“陛下,这是小事,就交给白去做吧!”语气很真诚。

    李格桑推辞道:“李白兄弟,您为我已经做得够多了,还是本王去的好!”拉开了李白的手臂。

    李白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还是我去!”

    李格桑迟疑半晌,点一点头:“好的,一切小心!”

    当下李白随着李谅而去。

    李格桑回头看着唐朝,笑道:“贤女婿,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唐朝踌躇了一下:“这,这一个‘木’字,难道是和木头有关?”

    忽然恍然道:“哦,我知道了,陛下是去阻止敌人用木头进攻的。”

    但铁凝还是不懂:“唐先生,我还是不明白。”

    唐朝就笑笑道:“敌人很可能会用巨大的木头来进攻城门,陛下很可能因此赶去拦截!”

    铁凝就一拍大腿:“我就是说呢,为什么陛下刚才叫我准备火油之类的东西,说他要带走,原来是为了火烧巨木之用。”

    李格桑哈哈大笑,点头道:“不错!”

    唐朝心中再无怀疑,知道李格桑果然是去拦截敌人取大木的部队了,但不禁为他担心:“陛下,李大哥带这么少的人,不会有危险吧?”

    李格桑就缓缓的点头:“我想应该不会,敌人觉得我等已经被逼进禁城,不敢再出去,李白这样做,正是要攻敌人一个出其不意,应该没有问题的。”

    众人不敢多耽,轮流吃饭,上城墙守卫。

    只过了一盏茶时分,远远见到狼太尉府前火光烛天,众人大喜,知道李白已经得手,已经将巨木烧了起来。

    狼正轩和舍瓦手下的士兵此时正在禁城外休整,远远看见狼太尉府火光冲天,顿时大惊。

    狼正轩先沉不住气:“舍瓦将军,本坐”

    舍瓦就道:“好,太尉只管去,这里我先围住禁城,绝不让李格桑逃走!”

    狼正轩随即带领手下府兵回援,待到临近,只见一百搬运巨木的士兵死了三四十人,其余的则一个也见不到,想是逃走了,不禁大为恼怒:李格桑这小子忒也狡猾,竟然事先料到本座有此一招?

    哼的冷笑一声,你能阻得一时,难道能阻本王亲自运木么?

    当下带领府兵返回太尉府,想不到李白也真是做事够绝,仗着绝顶轻功,潜入太尉府邸,将事先准备好的许多巨木给烧了个干净,其时正是大风,李白等人又随身带着火油,自然是劈劈啪啪的烧了个精光,要不是太尉府邸中人手众多,火势还会蔓延开来,将整个狼府烧成白地。

    狼正轩气得呼呼喘息,同时再派狼春去军部催促援兵,务必在天黑之前攻破禁城,活捉李格桑。

    当下也不迟疑,命令手下士兵将就近的民房拆除,取下大梁和椽子,作为撞城巨木,立即运往禁城。他亲手挥剑监督,见动作迟缓的,挥剑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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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坚守

    不一时,李白等自密门重回皇宫,李格桑紧紧握住了他手:“李大侠干得好漂亮!”

    李白不答,从背后缓缓放下一个人来,却是田立,两支箭兀自插在他的身上,穿心而过李格桑一见,热泪滚滚,扑在田立尸体上,放声大哭:“本王立国二十年来,当年随我征战的老将多已病故,方庆又死于奸人之心,想不到我唯一的兄弟,田兄,您竟然也离我而去!”

    神情甚是哀伤。

    要知道,田立自少年时就跟随李格桑,虽然在皇宫中名为总管,职位不高,但却是李格桑亲如骨肉的兄弟,在此人才凋零之际死使李格桑容易感伤。李白见了李格桑先前的悲伤,知道此人和陛下关系亲厚,放火烧了巨木之后,随即将田立的尸身背回。

    众人见了李格桑的悲伤,都有怃然之色。

    正在这时,禁城门外人喊马嘶,怪声大作。

    众人急向下望去,都叫一声苦,只见旗帜招展,一杆巨大的帅字旗上大书一个“那”字,显然是那隆的大军到了。

    唐朝仔细只见那隆白须飘扬,骑在一匹青葱马上,神情得意。

    李格桑这时已经止了悲伤,神情冷漠的看着那隆,心中想:我手下这数百人,怎能与数万之众相抗,看来只能舍却大理的基业了。

    拍掌说道:“各位听本王一言,而今敌人又来大援,众寡悬殊,徒死无益,只要李格桑一日不死,定当重回此地,诸君不如都散了吧?”

    唐朝大叫道:“陛下,万万不可,我等愿为陛下效死,绝无2心。”

    其余将领也都纷纷道:“愿为陛下死战!”

    竟然没有一个愿意走的。要知道,能够剩下来的这些人,都是绝对忠臣于李格桑的,自然不愿就此屈服。李格桑心想,我本担心这些人都是趋炎附势之徒,想不到本王潦倒至此,他们竟然还能以死相随,心中甚为感动,精神一振:“诸君,承蒙厚爱,本王如翌日取得大理皇帝位,必与诸位共享之,如今形势,危如累卵,出走方为上计,各位务必努力向前,坚守到今夜子时,那时候趁着夜色,必能逃出生天!”

    众人应诺,加紧检查防御工事,幸好内宫坚固,居高临下,可说是李白诗中所说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李白和唐朝巡视了一遍防御工事,担忧的说道:“贤弟,狼正轩府上专用于破城门的大木被我等烧毁,就算他另觅大木,必非三数个时辰之内能够找到,一些小小梁木,谅必不能攻破城池,为兄现在所担心的,反而是狼正轩那边的高手,因为禁城虽固,却不能挡住武林高手。”

    唐朝就道:“大哥所言极是,不过陛下和大哥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谅来狼正轩等不敢轻易犯险。”

    李白就摇头道:“贤弟你有所不知,狼正轩和舍瓦都是智谋之士,知道我等现在绝难逃出去,只有等到晚上才好逃遁,他们显然会趁着这段白昼时间加紧进攻,舍瓦武功和我在伯仲之间,狼正轩要是前来,就只有王爷能够抵挡,要是再加上那隆以及“镇山五虎”,情况大大不利。

    唐朝倒一直没想过这问题,闻言吃惊道:“不错,要是这些人攀上城墙,陛下就危险了。”

    李白就叹息一声:“看现在这情势,的是必败无疑,不过皇上好象还不愿意这样就走,其实,他说晚上好逃走,那只是推脱之辞,不知他有何打算?”

    唐朝一惊:“这,大哥,您的意思是说皇上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李白就断然道:“不错,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我刚才带人出去烧木的密道就可以逃走,皇上要是真的想走,可以立即带着我等离开,而且十分隐秘,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唐朝脸上就露出吃惊的神色:“难道皇上要以死守城?”

    李白就缓缓点了点头:“我看有这可能,贤弟,你身无武功,留在这里,与死无益,不如愚兄将你送出城外,一旦战事吃紧,为兄也不愿枉自送了性命,自会出城来和你会合!”

    唐朝深为感动,想到李白对自己的一片真情,眼眶湿润了:“大哥,你本不是李格桑的人,为他做到这样,已经足够了,你走吧!我,我是陛下的女婿,怎么能临阵逃走?我是绝不走的!”

    李白叹息一声,知道劝也是白劝,喟然说道:“你不走,我当然也不会走,摩洁(王维)兄说得好,死守玉城枯骨朽,万金难买是兄弟,既然陛下以兄弟待我,白就死战到底,实在不行,再脱身也不迟,谅来南诏国中,还没有人能留得住我!”

    最后这几句话,自信满满,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概。

    唐朝为他豪气所动,高声道:“大哥如此英雄,小弟也不甘落后,放心,只教狼正轩敢孤身犯险,必叫他有去无回!”

    李白吃了一惊:狼正轩的武功,和自己只高不低,连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杀得了他,唐贤弟丝毫不会武功,却为何敢说这样的话?

    但唐朝已经笑道:“大哥等会便知,小弟现在却要卖一个关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墙头上一声喊,原来狼正轩已经开始攻城,那隆见到舍瓦,自是十分的高兴,命令指挥大军随即攻城。

    狼正轩带来的梁木多不堪用,被李格桑等用火油浇下,火箭一点,顿时熊熊燃烧,只把城门撞出几个大印,却是动摇不得分毫,反而使城门变成火海,近身不得。

    但一见到那隆的军马到来,立即知道强攻的时间到了,掣剑在手,命令府兵做前导,架起云梯攻城。

    李格桑等早有准备,躲在护体后面,檑木炮石雨点般的打下,禁军无一人伤亡,而对方已经伤亡数十人。但舍瓦并不体恤兵士,仗剑守在墙角,将退下来的两个仕长和八名士兵砍翻在地,喝令架云梯,多点进攻,许进不许退,要以巨大的代价打开缺口。

    这一来,城墙上顿时吃紧,彝族士兵不要命的扑上,杀了一批,又是一批,前赴后继的冲上。

    就在这紧张的激战中,狼正轩哈哈大笑的对着舍瓦道:“舍瓦将军,你手下的将士真是精兵,老朽佩服!”

    舍瓦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太尉过奖了!”

    狼正轩就正色说道:“现在正是李贼最为衰弱之时,似这样的进攻,以皇宫之坚固,足可以坚守六个时辰,不如我等越墙而上,砍开一个缺口,李贼可弹指而诛,将军以为然否?”

    舍瓦也见到了士兵伤亡惨重,鸣金收兵,以组织第二轮的进攻,对狼正轩说道:“太尉说的是,不过要能越墙而上,必是武功高强之辈,你我为统帅,必须留下督战,不能亲自进攻,此法必多凶险?”

    狼正轩就说道:“原来舍瓦将军并不知禁城之中有密道之事了?”

    舍瓦一听,果然一拍大腿:“太尉顾虑得极是,不战决,恐被李格桑逃逸,那将留下无穷祸患,太尉请放心,我派‘镇山五虎’带九个本族武功高明之士随你调遣!”

    狼正轩手下兵力有限,等的就是舍瓦这句话,一听之后大喜,喝令荣公带六名狼虎精锐集结,与“镇山五虎”一起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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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中伏

    荣公七十有余的年纪,但现在一看,眼光中神光凛凛,竟是内功有极深造诣之相,专信等五虎虽不愿听他号令,但这是舍瓦的命令,他们不得不听,只得悻悻然的同意了。

    狼正轩对面前这二十一人训话之后,随即命令荣公带队,从侧面宫门的女墙上翻越上去,因为凭借这些人的轻功,那是都能做到的。

    唐朝在这个时候找到了铁凝,向他索要三十名士兵使用。

    唐朝现在是李格桑未来的女婿,大家早已经传遍,这时要求带三十名士兵有特殊事宜,铁凝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唐朝大喜,竟带着三十人到内宫取药,煎药。

    大家初时尚不明白唐朝的用意,但直到一个个闻了药味就想作呕,赶快在唐朝指示下用抹布塞住鼻孔之后,才知道唐朝原来是在熬炼麻醉药。

    唐朝深知,战场地方广阔,想用麻醉药,那只能毒得了一点点人,根本济不了事,但只要敌人敢犯险,孤身进城,那就要他的好看。他知道,李白乃多谋之士,他的担忧是对的一旦敌人派武功高强之士进入城池,砍开城门,那就大势去矣。

    所以他在先前巡查的路上,一一经李白指点,找出了轻功好手便于攀爬的几处女墙,每一处派五人守卫,一有情况,立即回报。

    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将大部分药物熬好,命令士兵在每一处险要地方都布置好,就等着敌人落网。

    荣公等人秘密的攀爬上女墙,见侧宫只有五个士兵守把,心中大喜,说道:“大家跳下去,先杀了这五个人,再去抢门!”

    众人小声答应。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回报,侧门女墙边出现高来高去的敌人,唐朝大喜,带领手下三十名士兵火赶来。

    想想,在明晃晃的白昼里,这些人居然自女墙而进,那是明欺李格桑兵力空虚,守得住正面,守不住侧面,荣公是个老成之人,虽知胜算在握,但还是花去不少时间侦察,察觉下面并无埋伏,这才将手一挥,一个个轻功好手和兵士顺着绳子一溜而下。

    唐朝和三十个士兵远远的躲藏在掩体里向外窥视,见荣公果然中计,趁这些人距离地面仅有三五米之时,大喝一声“放箭!”

    三十只弓弦齐响,三十只羽箭齐出,虽是远远射出,大多都不能命中目标。

    但这么一来,荣公和专信等人都是吃了一惊,无不深吸一口气。

    唐朝哈哈大笑的站了起来:“各位,你们中计啦!”率领三十名士兵冲出掩体。

    荣公本吃了一惊,待看清带队的是唐朝,手下又只区区三十名兵士,看这些士兵奔跑之际脚步呆滞,和自己带的这批精锐大相径庭,大喝一声:“都给我下来啦!”

    转过身来,向专信哈哈一笑:“专将军,唐朝这小儿是不是疯啦?”

    专信正想回答,但忽然喝了一声:“不好!”

    但一说完这句话,身子却慢慢的软倒了下去,一看周围的弟兄,也是一个个喝醉了酒一般,如一堆堆烂泥般的倒了下去,荣公功力很深,但仍是坚不住,心中这才明白:原来唐朝这小子并没有骗我,我们果然是中计了,只是为时已晚,刚刚撕下衣袖塞住自己的鼻子,已经倒了下去。

    这一干人总共二十一人,先后分两批跃下,但被唐朝早已经准备好的麻醉药一熏,个个动弹不得,竟连带队的荣公也是不免。

    唐朝心中得意,微笑道:“小爷告诉你,你们中计了,你偏偏不信,这又怪得了谁来?”

    手下士兵都感欣慰,对这未来的陛下的女婿心中佩服:别看他毫无武功,竟比十个会武功的禁军还厉害。

    当下按照唐朝的吩咐,将这一干人都押上城墙,交给李格桑处置,命令几处女墙的守卫,务必一点也不能松懈。

    众人凛然答应。

    唐朝亲自将这二十一名俘虏押解到城头,现战事稍息,正是敌人前一轮进攻和下一轮进攻的间隙,向下一望,尸如山积,李格桑方面又损失了上百名勇士。

    李格桑一见唐朝这干人,大喜过望:“贤女婿,你,你抓住了狼荣!”

    要知道,荣公狼荣是狼正轩手下的第一号大将,虽然老迈,但武功确实高强,李格桑深为忌惮,却想不到被唐朝捉住。

    李白大喜,祝贺道:“恭喜贤弟,麻醉药又建奇功!”

    唐朝哈哈大笑:“是的,陛下,我抓住了他,请陛下处置!”

    转头向李白笑道:“大哥,什么都骗不过你?”

    李白和众将士哈哈大笑。本来,舍瓦和狼正轩进攻惨烈,李格桑等已感心寒,想不到来了这个喜讯,大家心情都轻松起来。

    李格桑就一把解开了狼荣背后的绳子,笑道:“荣公,还认得我么?”

    荣公慢慢醒转,睁着一双布满皱纹的脸,叫道:“陛下!”

    李格桑就厉声道:“哼!亏你还认得我是陛下,那你为何助纣为虐?”

    荣公就叹息道:“这就叫各为其主,老朽本是狼氏的家臣,劝太尉不要造反,劝了几次,他就是不听,没办法,我生是他狼家的人,四是他家的鬼,也只有跟着干着掉脑袋的事情了!”

    李格桑一笑:“你倒坦白?”

    荣公一笑:“陛下这样的人,难道老朽想骗,能骗得了你吗?”

    李格桑就道:“不错,本王没那么好骗,可愿降我?”

    荣就叹息一声:“老朽说过了,生是狼氏的家臣,死是他家的鬼!”

    伏虎太子就抽出单刀:“老糊涂,你道本太子难道就不能杀你么?”

    荣公惨然一笑:“不劳太子动手,老朽如你所愿就是!”

    忽然一掌拍在城墙边的一具死尸上,飘飘的跃出城墙,坠下百丈高楼。

    伏虎太子想不到这老小子这样奸猾,张弓搭箭,飕飕两箭射出。

    荣公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只得挥手将两箭格开,下坠得更加快了,却忽然一掌拍在死尸上,骨骼寸断,下坠的力量却也消了,身子飘飘的飞出,抓向墙角的云梯。伏虎太子大怒,扣上三只箭,正要再次射出,料定他再无解救之法,必然摔死。

    但就在这个时候,李格桑抓住了伏虎手上的铁弓,缓缓的摇了摇头。

    伏虎太子愕然不解,向下望去,荣公已经抓住云梯,飞快的到了城墙角下。

    众人也是吃惊,齐望李格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在老人慈悲。

    李格桑见了众人的眼光,正色道:“大家听了,本王绝不是想放虎归山,只是敬他这份忠心!他既说自己为狼正轩效力,至死不变,不惜为狼正轩而死,的是天下信士,汝等宜效之!”

    这几句话,只把旁边已经醒来的专信说得面红耳赤,忽然大声道:“陛下,我专信是个背信小人,你杀了我吧?”

    李个桑哈哈大笑,走上几步,解开了他身上的绑缚,哈哈大笑道:“专将军,本王不敢留你,这就请便,只请将来你高抬贵手,追击我的时候,手下稍稍留情?”

    唐朝大急,我费了偌大心里才捉得这几个人,却想不到被陛下放了,心中暗自恼怒,早知道这样,不如我当时就一个个杀了,免成它日之患。

    哪里知道专信一听,却猛的跪下:“陛下,专信从此降矣,再不复叛,若有2心,死于万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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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醉卧沙场君莫笑

    专信背后的四虎见李格桑如此宽宏,大喜,齐声说道:“陛下仁慈,我等愿追随五弟,终身不敢背叛!”

    李格桑哈哈大笑道:“好好,取酒来!”

    手掌一挥,专信身后的专仁专义专礼专智背后的绳索迸断,齐脱束缚。

    手下士兵也在这时将酒坛取到,李格桑大声道:“本王今日喜得良将,当与诸君共饮之!”

    说着当先喝了一大口,交给李白。

    李白高声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喝了一大口酒,大声道:“此酒须取夜光杯盛饮,方显烈士气概,取酒杯来!”

    李格桑大笑:“李白兄弟说的是,但夜光杯深藏本王寝室之中,不如以兜鍪作杯,更显大丈夫气概!”

    说着取下头上钢盔,将酒倾斜入内,刹时满盔,李白大喜,端起兜鍪,狂饮三口,只见专信取出身上的折叠琵琶,叮当的弹奏了两声:“素闻李大侠才名,愿稍露才华,小子当奏乐和之!”

    李白大喜,忍不住诗兴大:“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声音高亢嘹亮,琵琶和之,十分的苍劲悲凉。

    众将士见战争惨烈,都有感于李白之诗,随他大声唱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时禁城之上歌声高亢入云。

    众将士传递李格桑的兜鍪,喝一口酒,然后高声唱李白的诗,直到盔中酒尽,众人欢笑,掌声如雷。

    被唐朝擒拿另外人众自是愿意投降,李格桑一一为之松绑,众皆感动,愿为李格桑效死力。

    这样的情景,竟使刚爬上城头的狼府兵卒茫然失措,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觥筹交错的宴会上!

    李格桑喝一声“杀啊”,众皆应命,将敌军的又一次攻击迅瓦解。

    其实,投降李格桑的不过区区二十人,就算武功均不弱,却不能起到根本上的作用,但这一事件对于李军而言,无疑注入了一剂强心剂,使李格桑军队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这对于士气的激励,的确是无可估量的。

    将敌人这次的进攻击退之后,唐朝先致歉:“专将军,对不起啦,刚才小子用了江湖上下三滥的技巧,这里向专将军赔罪?”

    专信连连逊谢:“十太子说哪里话,战场和江湖不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专信输得口服心服。”

    唐朝想不到他度量如此宽宏,忽然跪下,泣不成声的说道:“望专将军垂怜?”

    专信大惊,知道唐朝在李军中地位很高,赶紧将他拉了起来:“太子行此大礼,可折杀小人了!”

    唐朝就抹干泪水,对着一众奇怪的眼光说道:“专将军,小子想求专将军一事,城下兵力百倍于我等,长久僵持下去,必然只有等死,小子有一个出奇制胜的方法,却又怕专将军为难,所以伤心!”

    专信慨然道:“我专信既投靠陛下,必定肝脑涂地以报,无论多艰险之事,太子直说就是!”

    唐朝连连摇头。

    专信求之再三,唐朝才说道:“专将军,你身为彝部前部先锋,投降我等之事实为隐秘,若能假装脱逃,如此如此,则大事可成!”附在他耳边说了一个计较,满眼热切的望着他。

    专信的神色很是痛苦,但忽一咬牙:“好,我答应你就是!”

    唐朝大喜,在李格桑耳边说道:“陛下,烦你写几个字?”

    李格桑愕然不解:“什么意思?”

    唐朝就附身在他耳边,如此如此的说了一通。李格桑大喜,奔进后宫,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将一卷纸张模样的东西交在唐朝手里。

    唐朝一看大喜,赶紧揣进了怀中,携专信而去,很快的消失在西风里。

    伏虎太子就奇怪的道:“唐朝怎么回事?”

    身边的李白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还是问你父皇吧!”

    伏虎太子转身来到李格桑身边,正要开言,但李格桑已经先说话了:“谅儿,我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不过我告诉你,唐朝屡立大功,他做的事情,件件都大大有利于我等,你等着瞧就是了。”

    李格桑心中想:唐朝定是要专信到彝部营中干事,只希望专信是个好男儿,不要再背叛我。

    伏虎太子见父皇这样说,闭口不敢说话了。

    话说专信挟持着唐朝,用绳索将自己吊下城池,直取舍瓦军中,还远在数丈外,就命令士兵前去向那隆报信。

    那隆和舍瓦见五人久不回来,以为“镇山五虎”同时失陷,正在营中烦恼,忽听专信干事而回,大喜,亲迎出寨外。

    专信神色冷漠,左手挟着唐朝一百多斤重的身子,右手则包扎着厚厚的白布,显然是受伤了。

    “信儿,你怎么啦?”那隆抢上几步,抓住了专信受伤的手臂。舍瓦则只是问道:“怎么,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回来?”

    专信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是,大师兄,我,我等随着荣公进了禁城,但不幸遇到李格桑的埋伏,全军尽墨,幸亏小弟擒贼擒王,抓住了李格桑的女婿唐朝,众人投鼠忌器,这才侥幸逃得性命,不过还是受了重伤。”

    说着咯出一口血来。

    那隆劈手将唐朝夺过,一掌就要他的命,唐朝大惊:乖乖,我这次卧底可遭了殃!

    但舍瓦却举手拦住了那隆:“师傅,暂不能杀这小子!”

    那隆就骂道:“这臭小子屡次坏我大事,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舍瓦就道:“师傅,狼正轩也恨这小子入骨,师傅不如将这小子交给狼太尉,李格桑最是器重这无能小子,一旦李格桑逃走,它日东山再起,师傅也不用背负杀他女婿的罪名!”

    那隆顿时恍然:“对对,说得有理。”

    但就在这个时候,令所有人都吃惊的事情生了,舍瓦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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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城下之盟(上)

    只见专信受伤的右手扣在舍瓦的脉门上,舍瓦顿时动弹不得,怒道:“五师弟,你干什么?”

    这个时候,那隆的后心上给被唐朝用匕抵住,威胁道:“不许动,不然我一刀结果了你!”

    原来,专信武功,的有独到之处,再加上那隆和舍瓦绝不防备专信受如此重伤还能会偷袭他们,因此一击得手,先点了那隆**道,然后再扣住舍瓦脉门,他蓄谋已久,出手如电,竟使那隆这样的高手也着了道儿

    那隆更是愤怒:“信儿,你想干什么?”

    专信就冷冰冰的说道:“信儿不孝,已投靠了李格桑。”

    那隆气得胡子高扬,一口浓痰就向专信吐出,骂道:“小子,你忘了我平时怎么待你的吗?”

    专信并不闪避,坦然让痰沾在自己的额头上,说道:“师傅,弟子这样做,也是不得已。”

    那隆哪里听得进去,大声道:“都给我上,不要管我的死活,总之要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

    这样的场面,帐中将领自是大惊,这时听了那隆的话,立即拥上,将专唐两人围在垓心。

    唐朝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见几百般兵器明晃晃的笼罩了自己全身,心中实在有些虚,但忽然心一横,高叫道:“都不许动,一动我就杀了他!”手上的匕深入那隆的肉里,只要形势稍微不利,***,先杀个人来垫背再说。

    众将见唐朝状如疯牛,哪里敢动一丝儿动。

    舍瓦这时说话了:“师弟,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想不到你被李格桑擒住之后,竟然为了活命,干出这样背义忘恩的事情?”言语中充满了无限的伤感。

    专信心中一动:大师兄说得不错,我这样做实是背义忘恩!

    就这样一想,他脸上自然的露出了愧疚之色,唐朝大惊:专信要是再有反复,万事休矣!赶紧道:“专将军,你怎么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

    专信一听,这才如梦初醒:“是,大师兄,师傅,你们见我这样做,肯定会说我专信贪生怕死,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但你们不知道,我这样做,那是因为我不想我们彝部为了你大师兄一个人的私欲而惹下灭族的大祸!”

    舍瓦就轻蔑的一笑:“荒唐!诸将领听者,今日不管怎样,就是不要我和那隆族长的性命,也要将这个两个人杀了,哼,专信,你想挟持我们,休想!”

    唐朝就冷笑一声:“舍瓦将军,我等既然敢孤身犯险,就没打算能活着回去,我们这次冒死前来,就是想向那隆族长说明一件事情的真相。”

    众将领见那隆和舍瓦先后布了进攻的命令,正想动手,却听那隆道:“且慢。唐先生,你想说什么真相?”

    唐朝就说道:“族长,专信将军刚才说,舍瓦是为了一己私欲而使彝部陷入亡族灭种的大祸,你恐怕还不相信,那小子就给你分析分析,其一,这也是最重要的,即使将李格桑杀了,你能不能坐上皇帝的宝座?”

    那隆就大声道:“我为什么不能?李格桑乳臭未干小儿,也能窃据南诏二十年,我为什么不能?”

    唐朝就哈哈大笑:“那隆族长,凭心而论,你觉得你的武功和狼正轩相比,孰高孰低?”

    那隆沉吟了一下:“要是真的教授,狼正轩春秋正盛,老朽古稀之年,功力不弱于他,但体力想必有些吃亏。”

    唐朝哈哈大笑:“对啊,你也不想想看,人生七十古来稀,族长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就算你真能做了南诏皇帝,还有几年好活?况且,以小子愚见,你连半分机会都没有。”

    那隆大怒:“小子胡说八道。”

    唐朝就正色道:“族长不必生气,刚个才我想说的第一点就是,你根本没机会做南诏皇帝位。你想想,狼正轩是什么人?他当年威震南诏,击败唐朝剑南节度使,令唐朝皇帝李隆基也不敢轻易加兵于南诏,声威震于异域,你道他是真心和你结好?他现在位居太尉,虽然蒙反叛之名不能调动全部兵马,但三两万人还是能够调动的。族长请想想,你想做南诏皇帝之心,他难道会不知道?到时候,一旦他联合你将李格桑杀了,他难道会不铲除你这个威胁吗?”

    这一席话,只说得那隆暗暗点头:唐朝这小子虽然奸猾,但这几句话,恐怕说的是实情,纵然杀了李格桑,另立皇帝,恐怕也没有自己的份。

    唐朝见那隆不说话,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言辞打动,继续下说辞道:“族长请回答我一句话,真刀真枪的交手,彝部的军队能和南诏朝廷,曾经打败唐朝剑南节度使高仙灵的军队想抗吗?”

    那隆有些踌躇,他心中当然知道,要是一对一的交手,他手下也有不少能人,并不惧怕,但真的说到崭将搴旗,破阵杀敌,他自知自己和狼正轩可差得太远,终于点头:“你说的没错,哼,可你怎知本坐会放过他?”

    唐朝赶紧道:“族长问的好,事成之后,你可先杀他,可我想问你的是,狼正轩之勇,天下皆知,你能杀他手下几千人,这无疑问,但一旦他不死,调动南诏军队,你这不是犯下身死族灭的大祸吗?那我问你,你能杀了狼正轩的把握有多大?”

    这句话顿时将那隆问住,心中想了想,慨然道:“像他那样的高手,要是想逃走,天下又有谁能阻得住他?”

    唐朝要的就是这句话:“对啦,那我想问族长,李格桑和狼正轩的武功,究竟谁高谁低?”

    那隆就沉吟道:“这很难说,据舍瓦说,这两人半斤八两,武功在伯仲之间。”

    唐朝就笑道:“族长既然知道挡不住狼正轩,那么也应该知道,就算你和狼正轩合力,纵然能杀得了李格桑手下的不少禁军,但他要逃,你还是阻挡不住的,是不是?”

    那隆越听越是佩服,不禁点头。

    唐朝就道:“所以我说这大理的皇位,不坐也罢,因为族长根本坐不了,只要李格桑和狼正轩一日不死,你就休想染指这大理的宝座,而族长自己刚才也说了,你已是风烛残年的年龄,为什么还要冒着灭族亡身的危险,被人利用呢?”

    那隆心中遽然而惊:不错,我真是利令智昏,做了狼正轩手中的杀人之刀而不自知,说道:“不错,舍瓦,看来我们都被利用了。”

    但奇怪的是,舍瓦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专信素知舍瓦之能,知道要是让他插嘴,唐朝就不易下说辞,随即点了他的**道,护在唐朝背后,防止别的将领强制夺人。

    那隆大怒:“专信,你这小子把舍瓦怎么啦?”

    专信就恭敬的道:“请师傅放心,我不过是点了大师兄的**道,并没有伤他。”随即说道:“师傅,我感你教导的大恩,冒死回来向您劝说,想说的就是这几句话,我怕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下杀手,因此才,才出此小策,请师傅念弟子的一片苦心!”

    那隆本是个没有主意的人,事事全靠舍瓦主持,如今舍瓦被擒,他更是乱了方寸:“这,这么说信儿,你倒真是对我好啦?”

    专信就叹息一声:“师傅要是不信,不妨问问这里的将领,看我说的对不对?”

    那隆向左右将领只见一个个都低下头,显然,唐朝的话打动了他们。

    唐朝大喜,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立即说道:“其实,我想说的第二点,那隆族长,你不仅被狼正轩利用了,你还被舍瓦利用了。”

    那隆大怒道:“放屁!舍瓦是我弟子,事事都听我的话,他又怎么利用我啦?”

    唐朝就叹息一声:“的确,舍瓦是个难得的好弟子,可你忘啦,他还是一个痴情种子,他喜欢李格桑的女人谢小意,这是阖族都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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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城下之盟(下)

    这句话一说,其他的将领脸色都变了变,因为世上绝无不透风的墙,彝部进军大理这段路上,舍瓦害怕谢小意有失,竟悄悄派人将谢小意带在军中,时时的对她施展感情攻势。但谢小意意志甚坚,对之绝不理睬。这件事虽然隐秘,但那隆是知道的,其他的将领也多有耳闻,只是碍着舍瓦是大师兄,大家都不敢说他。

    唐朝继续道:“舍瓦兄其实很令人相敬,他和李格桑本无冤仇,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煽动族长你背叛李格桑,他好杀了情敌,还可以在大理取得一个不错的官职,和谢小意风风光光的完婚。哎,他这样做,本来没什么可说,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择手段,当然无可厚非,但却把族长您害苦了,你将来不仅不能当南诏的皇帝,死后留下骂名,更使彝族百万同胞面临亡族灭种的大祸!”

    那隆听到这个时候,始有畏惧意:“唐先生,你所说的似乎有理,但本坐已经起兵反叛,你现在来说这些,不是已经晚了么?”

    唐朝大声道:“那隆族长,绝不晚!李格桑陛下知道族长并不是恶,乃是受人利用的,再加上在下告诉了李格桑陛下谢小意前辈的事情,陛下更是知道族长乃是受人愚弄,我们这次来,就是陛下肯的,况且陛下还说,他是个有胸襟的男人,他愿与舍瓦将军尽释前嫌,重修旧好!”

    那隆还有些犹豫,专信就大叫一声:“师傅,您向来知道小子的为人,要是李格桑是个十恶不赦的凶徒,我还会为他这样卖命吗?”

    那隆再无怀疑,想到一旦自己不答应归顺李格桑,这两人必然杀了自己两人,南诏江山还不是水中月,镜中花,遥远得很,说道:“好,那我问你,李格桑想要我怎样?”

    唐朝就大声道:“陛下知道,狼昆山的儿子娶了你的外孙女儿,要你立即反戈相向,那是大伤亲戚之情,所以陛下说,那隆以前就在南诏为臣,要他仍是降顺于我,不算委屈了他,只要他带领回归彝寨,本王念他有功无过,怕族长不信,临走之前,写下了这份诏书!”

    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卷诏书,墨迹尚未尽干,果然是李格桑的亲笔,还盖了“南诏御用之宝”六字的玉玺印。

    诏书中大意,果然和唐朝所说毫无二致。那隆素知李格桑以信义治理天下,既将此事用诏书的形式张告天下,那是真的赦免了自己叛逆的大罪,忽然跪下道:“臣那隆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朝倒是没有想到那隆竟会这样听话,见那隆身后的将领也齐齐跪下,心中大乐,将匕收回,张开诏书,朗声念道:“彝部领那隆听旨:此次叛乱,乃系舍瓦为了一己私欲而煽动那隆,虽然勾结叛徒狼正轩,但念其诚心悔过,朕富有南诏,岂不能容一偶犯错误者,因赦那隆无罪,仍列南诏六部之,舍瓦只要痛改前非,寡人亦赦之,仍居彝部法师之职。余人有功无罪,钦此!”

    读完,那隆恭恭敬敬的接过诏道:“唐将军,老朽以后会把这诏书供奉在神坛上,朝夕祈祷!”

    那隆其实并无志气,当年他本可以带兵和李格桑一拼,但见了李格桑的军威,慑然臣服,只是到老来,被舍瓦一煽,雄心忽起,带兵反叛,但一遇挫折,立即又显现了原形,只求得保老命,终身而做彝部的酋长得了。

    唐朝就道:“如此甚好,这样吧,你立即带兵回归彝寨,朝廷的事情,自有陛下和狼正轩解决!”

    那隆自是诺诺听话,专信忽然说道:“师傅,弟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那隆这个时候降顺,要想表明忠心,赶紧道:“什么事情,我无有不准?”

    专信就屈膝跪地,流泪道:“师傅,您从小教导我,要忠心事主,我,我这次投降陛下,其实也是您当年教导的,我,我想向您借兵三千,帮陛下平定了叛乱这才回山寨请罪,那时师傅要以族规处置我,我绝不怨言!”

    那隆踌躇了一下,这小子还是信不过我,不敢跟着我返回彝寨,也罢,他现在骑虎难下,既然已经投降了李格桑,索性就当他是嫁出去的女,自己就当没收这个弟子就是了。

    于是点头道:“好吧,你本是前部先锋,就把三千先锋兵带”

    专信和唐朝大喜,齐声称谢。

    也就在这个时候,专信解开了舍瓦的**道,说声:“大师兄,得罪了!”

    然后携着唐朝的手,飞快的来到营门外,召集三千先锋兵。

    众兵一见专信平安归来,都代他欢喜,听他说明真相,更是欢声雷动。

    要知道,众人都知道叛逆皇上是杀头的罪名,而今罪名一下子没有了,人人顿时高兴,和唐朝一起,蜂拥的勤王去了。

    舍瓦的**道慢慢解开,心中恚怒难言,但唐朝和专信早已经走得远了。

    舍瓦知道大局已定,那隆昏庸,平素就极爱专信,现在那是不用说了,但仍不甘心:“师傅,我们已经背叛李格桑,他现在只不过是危急之时的缓兵之计,您千万别相信!”

    那隆就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不想说这个,我问你,唐朝先前说的可是实话,你是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反叛李格桑的,你明明知道我不能当上皇帝,为什么要骗我?”

    舍瓦吃了一惊,从未见师傅向自己这样凶过,心中忐忑的想:师傅原来也并不如我想象中的昏庸,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赶紧说道:“师傅,我,弟子弟子有错,师傅要当南诏的国王,那是有很大的困难,可要想高官,那就没问题!”

    那隆就脸色铁青的说道:“小子,你早知道我不能当皇上,你让我叛李格桑,真的是就是为了谢小意?”

    舍瓦知道,再不说实话,师傅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只得跪下道:“是,师傅!”

    其时,就只有舍瓦和那隆在军帐里,那隆想到舍瓦的威信,毕竟还是给他留了一点面子。其实那隆能久为彝部之长,也并不是智商低能,只是一时被舍瓦蒙蔽,现在被唐朝一点,终于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大大的蠢事,心中甚为恼怒。

    那隆气得白须飘扬:“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将我往死里整?”

    舍瓦道:“弟子不敢!”

    那隆喘息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谢小意是不是在你后帐里?”

    舍瓦一惊,不知道那隆问这是什么意思,说道:“是。”

    那隆就道:“那把她放出来,我听说他是李格桑的妻子,生了一个女儿都十七岁了,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你还了他就是!”

    舍瓦心中大怒:我痴恋谢小意,你难道不知,你现在竟然为了向李格桑讨好,而要我牺牲最心爱的女人,颤声道:“师傅,弟子宁死不从!”

    那隆大怒:“小子,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顾啦?”

    舍瓦的泪水流下:“师傅,为了谢小意,我背叛了列祖列宗,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师傅,你不要怪我?”

    那隆一惊:“小子,你想干什么?”

    但这句话还未说完,他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因为舍瓦一掌印在他的小腹上,原来他竟在那隆绝不防备的情况下忽施偷袭。

    那隆出郁闷的一声惨叫,绝不相信眼前这个自己对得意的弟子竟会杀了自己,直到死,他都不相信舍瓦会这样做,他终于全部失去了知觉。

    舍瓦在实施偷袭的时候,早已经算好退路,一掌击中了那隆的小腹,衣袖一展,将那隆的口闭住了,使得声音不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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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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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唐朝介绍:
单亲家庭的少年唐朝,因为一次意外的飞车回到了唐朝。他本担心自己伟大的理想无法实现,想不到在这样一个权力鼎盛的时代里,他竟然如鱼得水,不仅取得了别人无法复制的成功,还彻底的改造了那个时代!且看我们的主角如何利用他在现代社会不算太强的能力,在万国盛唐中练武功、带军队、诛权臣、平叛乱、搞政变、治国安邦,威震异域,收尽美色江山,用自己的一双铁手,重铸大唐!--------------------------------------------------------------------本书已经签约,完本保证,请大家放心收藏!飞越唐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飞越唐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飞越唐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