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不怕,有你呢
张博在肖曼的指引下,来到村前路旁的第一家门前,门前并没有标识是五莲山座卫生室,而像是个农家住户,红漆大门,瓷砖贴出来的门 楣门联,家居黄金地,人在幸福中。门横是,五谷丰登。大门开着。
“我先去打个招呼。”肖曼嘻嘻一乐下了车。
肖曼刚下车,刚走上门台,里面便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剪发耳环、短衫、长裤、脸圆、口圆、眼圆、秀鼻。
“肖曼,苗儿没来?”中年妇女问,一笑脸如杏花,眉略弯,圆口中露洁净的牙齿。
“妈,苗儿没来,姐夫来了。”肖曼一笑。
张博也下了车,向肖曼的母亲一笑,说:“您好,大嫂。”
“你这小伙子,我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喊伯母或者婶子差不多,我是曼儿的妈妈,家来吧,都安排好了。”肖曼的妈妈很直爽。
“哦?”张博看了肖曼一眼,意思是,这是你的家?
“张大夫,这是我家,我们是要住在这里的,苗院长和刘院长也是这样的安排的。”肖曼调皮一笑。
张博只得应邀往大门台上走,肖曼在前,她妈紧跟,走路一阵风似的。张博心想:山里人走路都这样快吧。
四合院,中间正房五间两层楼,院中有片小花坛,花坛里有棵石榴树,石榴已有鸡蛋那么大。自来水管在靠近大门的厨房侧,水管下放着 一只桶。
“没去核桃园,妈。”肖曼边走边问,走路像她妈一样步调。
“你爸吃完早饭就去了,中午的时候回来陪客人。”肖曼妈说。
肖曼开了客厅门,回头说“张大夫。请进。”
“不客气。”张博随肖曼进了客厅。肖曼妈在最后随着张博走,观察了一下她所认为的小伙子,暗暗佩服:苗院长好眼力,好人才,帅呆了。
客厅里窗明几净,空调电视电脑。沙发茶几一应俱全,茶具在茶盘中卧着,一看也是刚洗过的。张博也没客气,很自然坐在茶几前。
“张大夫,是这样的,村里的诊所没地方住,苗院长要你先住在我家,生活方面由咱分院所里支付,这个咱就不用管。下午去诊所看看。你看这样行不行?”肖曼征求着张博的意见。
“咱们先去诊所,回来商量一下再说吃饭住宿的问题。”张博说。
“就依张大夫说的办。”肖曼说。
“喝碗水再去。”肖曼妈说,她已斟上茶。
“婶,我和肖曼去一下,回来再喝。”张博感觉称呼婶合适,但他想着工作。
“那随你们吧!”肖曼妈很随和。
张博起身往外走,肖曼相随,肖曼妈又送到大门口。看着他俩上车,开车。往村中驶去,心想:像兄妹。啥眼神…
五莲山座村诊所,在村中的十字路口向东,房子建在平坦的土 墩上,是十间瓦房,石头砌成。六七十年代的建筑。院墙半人高,连个大门也没有。墙上豁开一个口子,算是大门,有一间村办公室,五星红旗飘扬在上空。
车停在土墩下水泥道旁。二人没急于下车。
“说起来这里挺富有的,怎么还是过去的老房子。”张博问。
“从这里进城才四十公里,现在都有车,稍微一发热、腰痛腿痛就往城里跑。”肖曼说。
“这里不是有七八个医生吗?”张博问。
“ 还剩四人,轮流值日,都去搞经济,没有什么人道主义意识,再加技术本来差,都只能打个小针,头痛发热阿司匹林一包,老方法。”肖曼一笑。
两人正说话间,一辆北京现代嘎然停在他们车前,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又打开车门,从车里抱出一个人, 抱出的女人像根面条,毫无支撑力,被先下的高个男人背起朝土墩上跑。
“我们跟上去吧,来急诊了。”张博说。
“让他们抢救,我们随后上去。姐夫,你的百宝箱呢?”肖曼问,所说的百宝箱是指张博的急诊箱,也叫出诊箱。
“在后面车座上,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张博说。
高个子男人背着一个女人进了诊所,诊所里有两位男乡医,都是六十左右的半户老头,他们马上站起来,手拿起桌上的听诊器,领着高个男人他们进了急诊室。
“陈富,怎么回事?”老乡医肖明哲问高个男子。
“是我家姐姐来串门的,刚才在家喝茶,她说晕,然后就倒在地上,本想进城去看,怕耽误了,说以就上这边来先打个针,醒了后在去城里医院。”陈富解释着说,他把他姐放到病床上。
肖明哲先给陈富姐量了血压,接着又听了听心脏,后而,摇了摇头:“没什么病。”
“没病她怎么昏过去啦。”陈富的妻子跟上问话。
“还是去城里查一查吧。看看哪方面的事。”肖明哲说。
“肖大伯,给打一针吧,打一小针我们再去城里。”陈富央求着说。
“说话会耽误时间的。”肖明哲摇了摇四方头,连连摆手。听诊器在手里摇摇晃晃。
张博和肖曼走了进来,大家没注意到他俩的到来。
“怎么回事?”张博问。
“休克,很奇怪,心跳还正常。”肖明哲说。
“咦,张大夫,来这么早?”肖明哲很高兴,又说:“久闻你医术高明,看看能否救治。”
“我看一下。”张博走到病床前,看到了她似有似无的呼吸,该病重一点。
张博用血压仪测了血压,查了眼底。肖曼打开张博的百宝箱。
“扶起来,让她坐好。”张博说。
陈富很听话,申字型脸黝黑,他很听这个刚冒出来的医生。
张博从急诊箱里取出一枚圆利针,在病人的风池风府大椎进行针刺施治,很快,女患者就有了反应。
张博又进行强刺激,女患者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眉心里有颗痣。
“张大夫?”女患者有点吃惊,脸色开始好转。
“陈红,你怎么跑到五莲山座来了?”张博认识她,她是西村人,自己的邻居。
“这里是我娘家,一会去我弟弟家做客。”陈红来了精神。
“还晕吗?”张博问。
“不晕了,好多了。”陈红说。
肖明哲在一旁惊呆了:“老张,真神耶,都知道你有两下子,可以教我们几招了。”
“多承老肖大哥夸奖,只不过大家都维护我。”张博客气的说。
“还谦虚什么,我们那里的神医。”陈红说。
“肖曼也来啦,这样我们就兵强马壮,这五莲山座七八个村的病号就不用去遥远的县城。”肖明哲说。
“好啦?”肖曼问陈红。
“没事啦,我从没出现过这种毛病,今天脖子响了一下,然后晕过去了。”陈红笑着说:“张大哥可是城东名人。”
“你的颈椎要开始出病了。”张博说。
“不怕,有你呢。”陈红的美人痣很好看。(未完待续。。)
第一九九章 为了这个诊所的凝聚
“老张,怪不得院长说派人来,派技术骨干来翻翻身,真没想到是你来,孟哥怎么样,他还干吗?”肖明哲非常高兴,将手里的听诊器放在桌上:“请坐,请坐。”
张博坐到靠墙的办公桌上,肖曼没等肖明哲谦让,便坐到张博的对面。
“孟哥不干了,掉队了。”张博说,扭脸又对陈红说:“…..陈红,再打个点滴,改变一下脑血流变,畅通畅通,明天就可以下地了。”
“你是医生,你说咋办就咋办,要是今天你不来,我肯定在城里住一星期院。”陈红说。 美人痣好象也在说话。
肖明哲拿过处方笺和笔,张博接过去,随手开了个处方,交于陈富,陈富接过处方去了药房。药房里收钱加画价,这收钱画价的是一女乡医,三十多岁,很文静,一身素杏花衣,扎两根短辫。瘦得脸上只剩了大眼睛和鼻口。但有一优点,一说话就要笑的那种。
“婷姐,来没带钱,多少?”原来这文静的女人是婷姐。
“八十三。”婷姐笑着说。
“太便宜喽。”陈富咧着嘴笑着说。
“还没报销呢,”婷姐一指微机:“报销完更便宜。”
婷姐给他拿了针药,递给她:“西边第二间,去配药吧!”
陈富接了针药走了,去了西边第二间房。注射室里没有人,他又折回了办公室。
“肖大夫,注射室没有人?”陈富憨头憨脑的说。
“我去。”肖曼转身朝医生办公室外走。她招呼陈红去打针,陈红跟着肖曼走了出去。
“这不是永山的女儿吗?”肖明哲望着肖曼走出去的背影。
“永山是谁?”张博问。
“你忘了,和你差不多岁数, 只是比你显老,肖永山。赤脚医生,高高的个子,门心里有块疤。”肖明哲说。并加以提示。
“想起来了,有印象,在一块开过会。”张博笑着说。
“他今天没来,去核桃行了。下午来。”肖明哲说。
“你说肖曼是肖永山的女儿?”张博问。
“对,她很象她父亲。”肖明哲说。他从暖壶里倒了一杯开水,送到张博面前。
“谢谢大哥。”张博转了话题,又问:“现在你们几名乡医?”
“七个人,永山的所长。”肖明哲说。
“哦,好象人员不齐。”张博说。
“就这破诊所,不一定那天就又分开,我们得不到实惠,有什用。要不是有点补助,有点药品返还,公共卫生等几项补贴,谁不愿干这个医生。”肖明哲说。
“不能只看到钱,干还是要干的。”张博说。
“先不谈这个。老张你来住哪里,住在永山那里,行,那里也挺方便。”肖明哲说。
“有个栖身之处就可以。”张博笑着说。
“如果他那里不方便。去我那里住,核桃园里。山清水秀,好着呢?”肖明哲说。
“我来不是看风景的,明天我们全体人员开个会,看一看这个诊所怎么发展?”张博说。
“主要是技术,要是你这两下子,一年能盖三层楼。”肖明哲感叹的说。
“我这次来。主要是把我的技术传授给大家,包括我所知道的,懂得的,切实可行。”张博喝了一口水说。
“….,我们可是同行。同行之间宁帮十块钱,不把艺来传,这可是古训。”肖明哲说。
“那是过去的观念,古训也曾说过,人不亲艺亲。过去我们这里还没大面积种植过核呢,现在不也成了万亩核桃园。”张博笑着解释。
“如果这样的话,我第一个拜你为师,举行个拜师仪式。”肖明哲说话虽诚恳,但包含着不相信会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那你这个徒弟我收定了。”张博说。
“今天中午饭我请了。”肖明哲又给张博添上水。
“我妈已经开始做饭,我爸也会回家,明哲伯伯也一块过去。”肖曼从病房回来说。
“你认识我。”肖明哲问。
“我刚来进房时,我就认出了您,只是刚才不便说话,您老人家没什么大变化,只是有了白头发,眼角里多了纹,背有点驼,身材不显挺拔,胡子拉碴,老气横秋。你年轻时在我家吃过多次饭,那时我在村里上学,后来我考学走了上完学分配咱院参加工作,我就变了模样,所以您就认不出我来。”肖曼说,笑着说,不含糊的说。
“今天,我还要去你们家吃饭,陪陪我的老师。”肖明哲笑着说。
“欢迎,就是你不去,也要把你拉去,一会婷姐也过去。”肖曼说。
“你邀请她没有?”肖明哲问。
“邀了。”肖曼认真回答。
“怎样邀请的?”肖明哲真啰嗦。
“我说婷姐啊,一会你到我家去吃饭,咱这里来了一个帅气大夫, 以后会在一块共事,暂代理咱们的所长,他很有本事。”肖曼自由奔放的说。
“捧得高,摔得重。”张博知道肖曼诡计。
“不是捧,是真实的,刚才那个病号就说明了一切。你说对不对伯伯?”肖曼闪着大杏眼问。
“当然对。肖曼最会讲话。”肖明哲说:“我们肖氏一族尽出人 才。”
“我看也是。”张博敷和这说。
“她答应吃饭没有?”肖明哲问。
“给你讲过了,您老忘记了?”肖曼十分认真的样子。
“怎么说的。”肖明哲问。
“我一定去,因为张博长得帅气。”肖曼学着婷姐当时的表情。
“真够逗的, 谁没见谁。”肖明哲说。
“没见过面,她怎么会认识我。”张博疑惑。
“刚才她去了病房,听陈红说的。”肖曼说。
“三十岁啦,为啥还嫁不出去。”肖曼又愁容满面的说。
“别犯愁,我还没犯愁呢,我不吃人家的饭是为了减肥。”婷姐一步跨进门来。
“我没讲你坏话, 你不可以偷听的,这二位可以作证。”肖曼手比划着明哲和张博说。
“说坏话也没事,死猪不怕开水烫。”婷姐说。
“人就不行啦,猪可以。”肖曼说:“婷姐还是那么年轻。”
婷姐走到张博面前,伸出手,说:“欢迎您,新来的所长老师。”
“不客气。”张博握着手说:“希望能精诚合作。”
“肯定能够精诚合作。”婷姐一笑说。她一笑显得眼睛很大,但很美。
“老张,快到中午了,肖曼回家去催饭,咱们马上过去。锁门走。”肖明哲说。
“我在这里看陈红的吊针,你们先去。”婷姐说。
“没事,陈富会起吊针的。”肖明哲说。
“莫非婷姐不想去我家。”肖曼追加一句。
“我晚一点吃饭也可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病号。”张博说。
“我看行,这样双全齐美,陈红的吊针打完了,我妈的饭菜也就不慌不忙的做好了。”肖曼说。
“谢谢,张大夫是为了照顾我,为了让我去吃饭。”婷姐说。
“有这方面的意思,大家早晚要聚在一块吃顿饭的,为了这个诊所的凝聚。”张博看着瘦瘦的婷姐说。
“奥….。”她,婷姐似懂非懂。(未完待续。。)
ps: 昨天因为有应酬,喝了点酒,未能起草上传更新,对不起所有该文的朋友,在这里向大家道歉!!!
第二00 章 竟不建一所像样的诊所
大家等陈红打完吊针,陈红说了很多客气话才走,陈富知道诊所里下午有可能不上班,说好明天将钱送过来,肖明哲和婷姐也就同意了。
张博站在诊所的院中,重新审视这个诊所的位置,这个诊所虽然破旧,却占地面积不菲,近三亩地,虽然只有寥寥数间房子,半人高的院墙就像废墟的那种,墙外有几颗大核桃树,像伞一样伸进半个院子,院子里没有花,没有草坪等。只长着各种各类的杂草,一根水管滴着水,靠东边的那一间,是村办公室,红旗和刚来时看到的一样,哗啦啦的飘扬着。这个地理位置,偏高,能看到周围大部分的村庄及周围的万亩核桃园。
张博心道:这里将是五莲山座的中点,在这里将会崛起一个健康之楼,五莲山座诊所。
“张大夫,想什么呢?”肖曼问。眼睛探照灯似的窥着张博。
“哦,这里是风水宝地,将是五莲山座人健康的摇篮。”张博说,眼睛闪烁出激情的光。
“老张,你早来一年,我想局面将不是现在这种局面,现在,诊所名誉上是七个人,六个村的医生。其实,只有永山所长,婷姐、我还有一位卫校毕业的学生。”肖明哲锁上诊所的屋门说。
“那三个呢?”张博问。
“挂职,不来上班,都是小年轻,嫌挣钱少,他们在核桃园养鸡、养鸭、养鹅。”肖明哲说。
“这种情况,干医生绝对不能养家糊口。”张博最明白这个问题。
“关键是没有上进心。”肖曼说。
“说到点子上来啦。”张博说。
“走吧,别让太阳晒着,上车,我们去吃中午饭。”婷姐很主动的说。
大家走出了院落,下了土墩。来到车前。张博打开车门,大家都上去。
“我用双手成就你的未来,这是神的力量….。”肖曼的手机响了,她伸手从兜里掏了出来,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曼儿,饭菜 做好了。你爸也回来了,等你们吃饭。”
“再加点菜,明哲伯伯、婷姐也过去。”肖曼说。
“做的多,吃不完,有兔子肉呢,你爱吃的。你爸爸在核桃园里捉的。”肖曼妈的声音很甜,很高兴,很欣快。
“谢谢妈,我知道了。”肖曼说。脸上很阳光,很多笑容,乐:“兔子肉。”
“吃了兔子肉跑的快,走村串户为人民服务。”婷姐开了个玩笑。
“我就是属兔的。”肖曼说。
张博松开手刹,慢踩电启,车向前开去,向西向南,到了肖曼的家。统统下车。
张博最后一个下车,在里面锁了车门。然后才下了车。大家都等着他,让他前行。
张博刚踏进院中,见肖永山从客厅里迎出来,满面风光。
“听说张所长前来上任,今天我非常高兴,早饭后我就去了核桃园。捉了一只兔子,算作接风。”他打开客厅的门,让大家都进去。
“这一来给你添不少麻烦,有什么事情多指点一下,你也是同行中的老大哥。”张博说。
“客气。客气,你年纪轻轻的,那么客气还行。”肖永山笑着说。
他以前本来和张博见过面的,因张博一直不见老,他认为新任所长是上边调来的。
肖曼在一旁偷偷的笑了:人人都认为张博是小青年呢。
“老大哥,每年俩次的乡医会我们见过面的,我还是卧佛中村的那个张博。”张博笑着说。
“哦…,你呀,真看不出来,像三十岁。”肖永山说:“曼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熟人呢。”永山满脸挂笑,说话很利落爽快。
“见了不就认识喽。”肖曼真幸福,为铁姐们幸福,如果大家不是旧识,谁也不知道姐夫的年龄。
“好喽,大家坐下,老张上座,你是客人,明哲哥陪坐,剩下的大家随便坐。”肖永山安坐后,便挨着张博坐下。
“大家都坐,别客气。”明哲拿自己不当外人。
“院里的指示肖曼给我说了,我极力配合,张大夫暂代理所长,农合和财务由肖曼来接。”肖永山说。
“你真舍得,这次挺爽快,还是干你的书记,不要全抓了。”肖明哲说。
“张大夫当所长也是暂时的,医学这一块我不能丢,为人民服务嘛!”肖永山说。
“行,精神可嘉。”张博说。
“你们还喝水吗?喝水的话一会上菜。”肖曼妈走进来说。
“大嫂,麻烦您了。”张博笑着说。
“刚来时还喊婶呢,现在怎么又改喊嫂了。”肖曼妈怀疑张博神经有毛病。
“你问永山大哥吧!”张博笑着说。
“以前在医院开赤脚医生会我们认识的。”永山向妻子解释说。
“哦,喊什么都行,只不过是个记号,不必认真的。”肖曼妈说。
“不喝水了,上菜上酒。”肖明哲说。
“曼儿,帮妈上菜,别傻坐在那儿。”肖曼妈说。
“听妈的。”肖曼起身离座,风快,跟妈走出客厅。
不一会,肖曼用托盘一次端俩个菜,两次端四个菜,三次端六个菜..,反反复复,七碟八盏,一满餐桌。
“诸位,慢用。”肖曼调皮的说。
“曼儿别走,在这里斟酒。”永山说。
“行,这活我能干。”肖曼拿了酒杯,四尚书酒,将酒倒进酒壶里,执壶在手,先从张博开始,除了婷姐和她不喝酒之外,仅三个男人喝酒,每人满满一大杯。
“为了张所长的到来干杯。”肖永山说。
“来,为了新的诊所诞生,干一杯。”肖明哲说。
三人三只杯碰在一起,各端半杯。
“都吃菜,你俩不喝酒,你们吃吧,吃完去诊所。”肖明哲说。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肖曼说:“婷姐,来,我们开始吃,兔子肉。”
婷姐一笑,瘦脸倒也蛮好看,她不拘束,随肖曼大吃起来。
“真香。”肖曼说。她将一小块兔子肉丢进口中。
“大婶做的菜就是香。”婷姐说。
“明天你在广播上宣传一下,就说调来了新医生。老百姓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的心理。”肖明哲做了一下促进性的建议。
“我看也行,明天就通知老百姓。”肖永山说。
“这几个村里你都去一下,广播一下。”明哲说。
“这事我包了,只要张大夫不生气。”肖永山说。
“只要不违背法律法规即可。”张博说。
“我是党员,我是乡医,能不懂得。”肖永山说:“来,尝尝今天我捉的兔子。”
肖永山,年方五十,中等身材,赤红脸,脸上没有多余的肉,肤色略暗红,有张博一双一样的龙目,如来佛似得耳垂,谁能想得到,在那样一间六十年代的石屋里,他领导着七个村的工作,从政治到经济,并承建起万亩核桃园,还随时随地在诊所上班。
但张博不明白的是:竟然不建一所像样的医疗机构。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〇一章 协议之歌
“张大夫,初次到我家,来块兔子肉。”肖曼热情的用筷子夹了兔子肉,放在张博的小盘中。
“谢谢。”张博开始啃兔子肉,很香。
“张大夫,咱兄弟仨个端一杯。”肖永山说。
“可以。”张博放下筷子。
三人端了一小杯,感觉很香,四尚书名酒,特产。肖曼啃着兔子肉偷乐。
肖永山看到女儿偷乐,知有原因。婷姐趁机给三个老男人斟酒。
“曼儿,乐什么?”永山问女儿。
“没有啊!”肖曼啃着兔子肉笑眯嘻的说。
“我还不知道你?”肖永山说。
“我笑你仨称兄道弟。”肖曼不得不回答。
“怎么,有什么不对。”肖永山问。
“也对,也不对。”肖曼说。
“这闺女,怎么说的?”肖明哲问。
“我爸和明哲伯伯称兄弟对,家谱上续不上来,可以归一辈。张大夫最小,但不姓一姓称兄弟也对。但是,不对之处,是从我苗儿姐那儿论,张大夫就小一辈。”肖曼分析的头头是道。
“你是说要让张大夫称我为叔才对。”肖永山说。
“正是。”肖曼抿嘴一乐。
“不沾亲不带故,五湖四海皆兄弟。”肖永山江湖语言。
“人家张大夫也五十岁的人,我们又不是一家族,别扯太远。”肖永山笑这说。
“要是苗儿认你爸为干爸,那还差不多。再说,苗院长姓苗,张大夫姓张,又不是亲兄妹。”肖明哲插言道。
“张大夫和苗儿姐是夫妻,结婚证都领了。难道还有什么疑虑。”肖曼啃说双不停,吃菜、讲话、辨理。
“诡计多端喽,你想什么老爸知道。”肖永山一瞪眼。
“你说过的,只要张大夫喊你一声叔,你就建个诊所给五莲山座的群众。”肖曼说。她果然有心计,她看了一眼张博。意思是看你的了。
张博忽然明白了肖曼的计谋,心想:为了五莲山座的群众,喊声叔有何不可。再说,苗儿和肖曼又是铁姐妹,自己和苗儿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想到这里,他端起酒杯,对肖永山说:“肖叔,我敬你一杯。”
“……。”肖永山弄了个大红脸。只得端起杯子对张博说:“她就是瞎胡闹,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才对。”肖曼据理力争。
“就是,这是好事,叔无大小,给孩子们不能随便说的,这是你的不对。”肖明哲笑这说。
“叔。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张博说着一饮而尽。
“就是。山叔,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嘛,当叔就当了呗。”婷姐也加入了肖曼的行列。
“好吧,我就当回叔吧!”肖永山无奈,一饮而尽。
肖曼、婷姐、明哲鼓掌欢迎。
“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永山对着肖曼说。
“没事。十件,一百件都行,只要建了诊所。”肖曼又拉上刚才的条件。
“行,说话是要算数的。”肖永山也有条件。
“说吧,只要不要我掏钱。我的工资是有用途的。每月四千元。”肖曼说。
“两年之内,给我谈个女婿来,到我家里来落户。”肖永山说。
“…….。”肖曼脸红了,眼珠急速的转着,忽然笑了:“一年之内,保证完成任务。”
“说话算数。”肖永山追加一句。
“立字为凭!爸,你必须三个月之内把诊所建起来。”肖曼慢声细语的说,又在建诊所的时间上做了追加。
“我和张大夫做证人。”肖明哲也是环环紧扣。
“我也算一个。”婷姐笑着说。
“拿纸和笔来。”肖永山说,很认真。
肖曼起身到里间卧室拿来笔和纸,找了张复写纸出来,交到爸爸肖永山的手上。
肖永山未加思索,稿纸上垫了复写纸写道:“协议书,甲方肖永山,乙方肖曼。甲方承诺三个月之内将五莲山座诊所建起来,标准乡村诊所。乙方必须一年内给甲方领个女婿来。如不遵守承诺,所建诊所给为村委大院,立字为凭不得反悔。证人,张博,肖明哲,婷姐。协议一式三份,签字生效。”写完递给肖明哲。
肖明哲接过协议书一看,笑不拢嘴,又取过笔,在上面签了字。
张博同样签了字,婷姐也笑着签了字,肖曼当然也签了字。最后,肖永山签了字。永山一份,肖曼一份,那一份明哲收了。
“叔,我敬重你的为人,我再敬你一杯。”张博笑着端起杯子。
“我接受。”肖永山爽快的端起了杯子说:“我甘愿上当。”
“谢谢老爸。”肖曼跑到肖永山面前,搂着肖永山的脖子,在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肖永山端起的杯子和张的杯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二人都会意的笑了。
“大家放开吃,我今天做了很多菜,杀了一只鸡,八斤重。”肖曼妈用一茶盘端上炖鸡来。
“婶,一块坐下来吃吧!”张博邀请并客气道。
“你年轻,你多吃。”肖曼妈说,脸笑成了一朵花。
大家都笑了,因为肖曼妈不知道张博的年龄,肖曼又没给她讲,农村妇女的眼神差得很。
“你们笑什么,是不是我说错了话。”肖曼妈又说。
“你不知道你的侄子多大岁数。”肖永山笑着说。
“顶多三十岁。”肖曼妈说。
“行了行了,下去继续做菜,你的眼神不错。”肖永山笑着撵着妻子下去。
“那我就下去了。”肖曼妈转身走了。
“来,还是边吃边喝边聊。”肖永山说。三个男人同时端起酒杯,同时吃菜,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天来。
“叔,我问你个事。”张博说。
“说吧。”肖永山喝了酒脸红。
“你好像不乐意改建诊所?”张博问。
“这个说来大家都明白,干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个教学的,教学的一月三四千远,我们是自负盈亏,没有任何保障,我虽说是党员,党员也要吃饭。再说,发生一起医疗事故,就倾家荡产,你那边郑王村的刘一佳就是一个例子。所以,还不如我就带领七个自然村的村民,在山坡上下,整个五莲山座上,种植核桃,获得的效益多呢。”肖永山委屈的说。
“倒是实情。”张博说。
“话又说回来,医生卫生工作的重点在咱农村,现在是农合医网,咱是党员,只得支撑下去吧,说实话,卫生上没拨给咱一分钱,咱总不能拿钱在贴进去,所以,干的没劲,国家有政策就按政策走,没有政策就按老路走,当咱的赤脚医生。”肖永山说着自己的想法。其实他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你就不建卫生所。”张博说。
“对,房子漏了,就修一下,建卫生所的事留给下一代人去做。”肖永山说的是心里话。
“永山叔,不能这样想,你带领大家发家致富这是对的,全民健康更重要,你是党员,党员就得有党员的样子。”张博说。
“也对,我有时也常常这样想。”肖永山说。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〇二章 亮丽的思想
“所以,你也就不甘心的自愿上当。”肖明哲说。
“对,我一直对建诊所抱有成见。”肖永山说。
“昨天晚上才想通。”肖明哲问。
“对,因为咱是党员。”肖永山红红的脸上现着无奈。
“还是我爸的素质高,现在已经开始筹建诊所了。”肖曼夸耀说。
肖永山看着女儿,十分感叹,说:“我当初不建诊所,现在又建诊所,这过程是因为我拉不开面子,我说过的话都是坚持到底,唯不建诊所一事,没坚持到底。”
“所以,你又把曼儿拉上了,给你把面子遮遮。”肖明哲尖刻的说。
“不全是,我就一个女儿,成天就知道工作,二十二三岁的人,什么时候是一站,再说,改改咱这里的规矩,来个男到女家,把祖祖辈辈女到男家的框框破掉,有利于计划生育的开展。”肖永山说。
“叔是伟大的,来,这个诊所计划怎么建?”张博问。
“建成底上两层,外加跨院村委会办公,这部分资金由村里出,两三天就开始动工,城里有建筑公司,大包,省心。”肖永山说。
“这医疗上的事,由张大夫来做,把所里的人员聚齐,共同培训,把你的北津绝学教于大家,能不出村的病不再叫它出村,这是最主要的关键。”肖明哲说:“要不是张大夫 ,陈富的姐姐陈红肯定要去城里住院。”
“怎么回事?”肖永山问。
“颈椎病引起的眩晕、休克。”肖明哲说。
“这都是些疑难杂症。”肖永山说。
“你侄子老张三下五除二,就让患者康复了。”肖明哲说。
“哦,还真有两下子,怪不得曼儿吹。”肖永山说。
“只是皮毛而已,孟令军讲话。”张博玩笑了一句。
“说句诚心话,早就听说过你们合所以来的事。颇有些侠肝义胆,肖曼经常在电话里谈起,也知道你有才有能,但命运多舛,一部书引发出汶县的大骚动,引起了杀人魔王的惊慌。公安局有了张网的机会,假若不是有个假张博,你这个真张博就命悬一线。还是老天眷顾你,让你绝处逢生,随遇而安,一切的人生,成为全乡医口中的传奇,你是双面医生,我也十分佩服你。”肖永山端了一杯酒。
“只要心正。不怕邪恶,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学点慈善,服务于民,学点人道,为人民服务。因为我们那个时代,是念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的,思想自然纯正。虽经历特殊岁月,也不会改变早期的启蒙。”张博说也端起一杯酒。
“我们的诊所搬到哪里?”肖明哲一直想着建诊所的事。也自己端了一杯酒喝了。
“拉两块大帐篷,先搭个临时的。”肖永山说。
“怎么也和我们建分院时一样。”肖曼说,有点惊叹。
“都是你讲过的故事,这是张博模式。”肖永山说。
“叔在夸奖张博,其实。这个模式也没什么不好,办医模式不需要一个模式。”张博笑了笑说。
“先借鉴这个经验用一下吧!”肖永山说:“这模式没什么不好,如果真在有人捐款,就买些有实用价值的仪器,你就长期在这里干。”肖永山说。
“完成任务就撤。我履行爸爸的协议就是。”肖曼说。她恐怕张博无意许诺,爸爸在揪着不放,那就苦了老姐苗儿喽。
“去,没你的话。”肖永山知道曼儿以诡计多端著称。
“叔,咱爷俩端两杯,明哲老大哥也两杯,然后吃饭去诊所看看。”张博不是肖曼所想象的那么笨,他基本了解肖永山的思路,要不,怎么能写一部大块头作品呢。
“干脆,咱兄弟爷仨一块,猛端四杯,吃饭干活,各司其职。”肖永山说。
“我赞成。”张博说。
“我更赞成!”肖明哲说。
“来,曼儿,斟酒。”永山喊道。
“是,女儿听老爸的话。”肖曼轻移莲步,婀娜多姿,开始斟酒。
………
夏天即将过去,秋天即将到来。夏天的热二十四小时酷热,秋天却是白天燥热,晚上凉爽,有老农民经验为证:交了七月节,夜寒白天热。
话说张博,得天时地利人和,将七个村的医生凝成一个核心,白天领他们实习,晚上座谈心得体会。这些医生本身就有扎实的功底,经张博言传身教,一下就学习了一些张博的技术,原来冷冷清清的帐篷诊所,天天门庭若市。当然,收入也是不少,按标准和合理化方面去做,还是那句话,医生也是要吃饭的。
这天,张博下班后,和肖永山、肖曼、肖曼母亲闲聊。接到了苗儿打来的电话。
“哥,怎么一直没给老妹打电话。”苗儿思念的声音。
“苗大夫,哦,对不起,没什么成绩,打电话干什么?”张博舒心的回言。
“妹妹想你….。”苗儿委屈的声音。
“这边太忙。”张博实事求是的告诉她。
“我也是,院里忙,家里忙,城里忙,心里忙。”苗儿诉苦说。
“我明天去看你,遇事不要着急。”张博心里有点酸楚。
“….,挂了吧,要注意身体。”苗儿挂了电话,张博估计,她可能哭了。
“唉。”张博轻叹了一声。
“是苗儿的电话吧!”肖曼妈问。
“是。”张博简单的回答。
“出来两个月,你该回家看看。”肖永山说。
“我也回去看看我姐。”肖曼急切的说。
“明天吧!”张博说。
“苗儿太要强,来过这几次我就知道。”肖永山说。
“人品没说的。”肖曼妈说:“就是心里太强,太强了就活得累一些。”
“都是我拖累的。”张博思念之情不绝于心。
“明天一早就回去,你的这些徒弟们能撑门面了,楼房很快竣工,在家多住几天没事。”肖永山很同情,夫妻各奔东西不再一处有些酸心的。
“叔、婶,明天我回去一下,回来早晚,看情况再定。”张博说。
“诊所不用挂心,别的就没有心操。”肖永山说。
“也是。”肖曼妈夫唱妇随。
“我明天也就能见到我姐姐喽。”肖曼一个鬼转身,跑进卧室里去了。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〇三章爱情这杯酒,谁喝都会醉
第二天早晨,张博起了个大早,但没想到肖曼和她妈起的更早,早早的做完了早饭,并且早饭已经端上了餐桌。
“永山叔呢?”张博问肖曼妈。
“吃完去诊所那边了。你洗洗就吃饭吧!”肖曼妈说。
张博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坐到餐桌上开始吃饭。
肖曼也坐了过来,一块吃。
“还等我,不和叔一块吃。”张博说。
“你是领导,又是我姐夫,我怎么也要巴结一下,回去后美言几句,加点工资。”肖曼开着玩笑。
“有饭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快吃吧,别忘了和你爸的协议。”肖曼妈展示着自己的笑容,看张博和肖曼吃饭。
“牢记您的教导,肯定会移风易俗,时代的赞歌。”肖曼边吃边说,菜和馒头一个劲的朝嘴里跑。
张博第一次吃饭破相,以往都是文质彬彬,细嚼慢咽,现在吃是米粥恰如喝饮料,吃菜吃馒头狼吞虎咽,二十分钟,结束战场,和肖曼几乎同时放下碗筷。
“你们走了,我就去下核桃,你爸没时间。”肖曼妈说:“七月核桃八月梨,九月柿子摆满集,现在是下核桃的季节。”
“没事,妈,我以后找一个棒小伙,像机器一样帮你们干活。”肖曼笑着站起。
“婶,谢了,我们走。”张博起身离座,走进东房卧室, 拎出包来,朝大门外走。
肖曼也跑进西间卧室,如小旋风,拎包而出,紧随张博身后。走到大门洞里。
张博打开车门,二人把包放进去,张博向肖曼妈打过招呼。
肖曼坐进车里,摇下车窗,冲妈妈一笑:“拜拜,妈妈再见。”
还是张博驾车。将车开出大门,向南驶去。
肖曼妈站在大门台上,微笑自语:“倒像一对小夫妻。咳,这个比喻不恰当,倒像师徒爷俩儿。”
车很快消失在远处的核桃行里,肖曼妈看不到为止才转身回了家。
………
院长办公室里,苗儿穿了一件肥大的隔离衣,站在窗前,望着院里的景色。她手里拿着手机。反复在手里折个,好像要给谁打,而又拿不定主意。思想之间,手里的手机响了:“哥哥你走西口…….”换了铃声。
“喂,哪位?”苗儿接了电话。
“嫂子哦,是我。”刘阳的声音传来。
“刘兄弟,请讲。”苗儿简单直说。
“苗老画家的亭子昨天落成,你什么时候去看一下。”刘阳的声音。
“谢谢你喽。”苗儿更简单的说。
“不用谢。这几天怎么没过来,家里的楼房再有一个月就竣工。现在正在装修。”刘阳说。
“还是谢谢你。”苗儿非常简单的说。
“不能说点别的。”刘阳的声音里有不满。
“说什么?”苗儿言词更少。
“我大哥。”刘阳的声音又传来,有点恼。
“我也再想他,可能今天回家,挂了吧!”苗儿这回挂了电话,院中的石榴在眼中变的大而模糊,她的手不自觉的按了肚子。
肚子里的那种悸动。让苗儿很舒服。但,才四个月,老天爷,这肚中要比一般孕妇的肚子大,不但显形。而且很显形,是一个,还是两个,还是三个,吓得苗儿直伸舌头,自己千万可别创造多胎奇迹。
苗儿这样想:回头再找张博算账,你给我种的是什么五谷杂粮,居然这么能收能长。要不就是观音菩萨搞的鬼,戏弄自己的越轨行为,不领证就开船远航。
正想之间,一辆红色奇瑞开进大院,苗儿心中一阵狂跳,接着又有点哀愁,身子不苗条了,面色不红润,身体如将军肚,走路不能快,完了!苗儿坐进躺椅里:哥哥耶,妹妹在这里等着你吧。
“砰砰砰!”门敲了三声,苗儿听得出,怎么是肖曼敲的,该不是跟着哥哥一块回来了吧,肯定是她敲的门。诡异。
“进来吧,门没锁。”苗儿心跳的说。
门开了,肖曼出现在门口,她身后站着张博。
“肖曼,果然是你!”苗儿慢慢站起来,眼睛却转向了张博。
“苗儿姐,大功告成,我去洗把脸,回来讲话。”一阵风刮走了, 苗儿心想:你早晚也得有我这一天。
房间里剩下张博和苗儿两人,两人一时不知说啥好,张博的眼睛深深的看着苗儿,苗儿立时感觉有热浪涌入怀中。
“苗儿,你受罪了。”张博说,他走上前去,扯了苗儿的手坐下。
“你看我,现在变得多丑,不敢拿真面目示人。”苗儿有点自卑的心里。
“不丑,还挺美呢,那个女人都要走这一关,这是幸福的姿态。”张博看着苗儿的眼睛说。
“孩子们快点跑出来吧,让妈妈再变回美丽。”苗儿抚摸着肚子说。
“越说越傻,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张博重新牵了苗儿的手,在手里摩揉着。
“我想你,哥….。”苗儿心里委屈着。
“我知道,天天在一块才好呢!”张博说。
“我就是这样想的。”苗儿点点头。
“多情多义,柔情似水,这真是我妹妹的风格。”张博也会甜言蜜语。作家嘛。
“我想坐到你的身上。”苗儿说,像个脆弱的小孩子,想哭。
“坐在我腿上,哥哥看着你。”张博心里期盼着。
苗儿坐到张博的腿上,头歪在张博的肩上,闭上眼睛一声不吭,享受着重逢的喜悦。
“哟,粘上了!”肖曼回来,门开着,所以走进来,不由自主的惊呼。
“死鳗鱼,吓死姐,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也不给多留会亲热的时间。”苗儿本能的从张博身上下来。
“我是无意伤害,要不我出去,要不你们等到晚上在亲热?”肖曼出了两条道路任其选,并冲尴尬的张博一笑。
“死鳗鱼,馋死你,现在还嘴硬,你没有请假,私自跑回来,扣你的奖金。”苗儿的手段随时都有。
“我的姐耶,为了建诊所我都把我自己卖了,协议书都签了,还在扣我的奖金。再说,人家还不是想你吗。”肖曼连求带撒娇,并随手从兜里拿出协议书让苗儿看。
“好啦,贪财鬼,功过相抵,奖金照发,准你一天假,回分院看看真真和韩爽。”苗儿将协议书放在办公桌上。
“嗨,姐耶,显形啦,我的外甥外甥女长得这么快。”肖曼跑上前去,用手轻轻的摸了苗儿的肚子,隔着衣服摸的。
“别调皮了,有你看孩子的时候。”苗儿笑着说。
“那,我就走了,你们继续亲热吧!”肖曼调皮一笑。
“你怎么去?”苗儿关心的问。
“让苏志浩去送我。”肖曼说。
“苏志浩刚离婚,情绪不好,人言可畏。”苗儿说。
“他老婆嫌他太老实,这对我来说也是个机会。”肖曼说着跑出办公室,蹬蹬蹬下楼去了。
苗儿回过身来,关了办公室的门,重新坐到张博的怀里。
唉,爱情这杯酒,谁喝都会醉!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〇四章 亭间诗颂
苗儿静静的在张博的怀中躺了很久,但很久也不愿意离开,她拿起张博的手放在隆起的腹部,心里一阵阵幸福风吹过,就像吹过心里的山峦翩翩起舞,起舞给张博看。
张博也感到很幸福,心想着这个漂亮的小娇妻,温纯可爱,就像家里的宠物猫,给主人喂过肉吃一样的猫咪缠着人,令自己这个行将就木的老男人,老男人,浑身如山峦里的水儿流淌,流到苗儿的心里。
“哥,我变丑了么?”苗儿又问。
“你问过了,没有,别那么没信心。”张博鼓励她。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苗儿闭着眼睛说。
“我没有理由说你丑,没有资格说你丑。”张博说。
“你意思我还是丑。”苗儿不高兴。
“我没有…..。”张博说。
“别说话,我愿意你老,你越老越好,越老我就越放心,免得被老虎把你背走了。”苗儿打断张博的话。
“小心眼。”张博笑了。
“哥,你吃饭了没有?”苗儿问。
“吃饭就往回赶,一夜未睡好,打了一个盹,就起床了。”张博说:“想着你呢。”
“哦!”苗儿很幸福。
“房间里的娃娃。”张博指着苗儿隆起的腹部说。
“还有呢,不敢说吧!”苗儿翻身坐起,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博。
“是姐姐,死去的姐姐。”张博说。
“说的是真心话,这才是张博,真正的张博,真正的男子汉。”苗儿高兴的说。
“你是我妻子,我能不说真心话?”张博说:“想姐姐就是想姐 姐。”
“还姐姐呢。都领证要生娃了。”苗儿纠正说。
“那就是想奶奶,可她不知道我已改了口。”张博说。
“咱现在就去西山陵园告诉她。”苗儿亲了张博,站起身来说。
“开哪辆车?”张博问。
“当然是桑塔纳,你那辆电轿车就放在院子里。”苗儿说。
“那就拾掇一下。”张博说。
“提咱俩的兜就行。”苗儿说:“我换件衣服。”
苗儿换了件衣服,二人提了兜,苗儿锁了办公室的门。挎着张博的胳膊朝楼下慢慢走。
离开医院,夫妻俩开车去汶县西山陵园苗青的墓亭。这一次,张博没有外在的大悲举止,反而有了一丝满意的苦笑。他走到亭前,点了点头。
“刘阳,真是我的兄弟,知道我的心意。”张博望着建起的亭子说。
苗儿没有答话,围着亭子转悠,被亭子的建筑风格所吸引。
六根水泥混凝土柱子。漆成了红色,柱子上,细细的花纹雕塑成凤凰,绕柱展翅。张博所撰写的柱联,都由小楷从上到下展开,颇有傲骨清风般的精神。
张博在观看那柱联,那第一柱还是原文未改:生在佛都一生慈善心。是的,当年。姐姐的锦心绣口,对自己来说。对自己的教导,一心向善,略带佛家意味,使自己在新中国的文化思想滋润中,成为一名医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可叹,姐姐,千簇槐花幽香卧陵园。这第二柱,弟弟张博还是写的你哟,你的思想。体现在你伟大的作品《卧佛图》上,是槐香,是历史,你做了一个烙印。
可不是么,画古汶水西流模样,姐姐哟,谁能有你这样的笔法。我题的这三柱啊,都是对你的不朽赞扬,所以,姐姐,我题第四柱,是我的愿望和思想,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司马迁所说的或重于泰山,就是对你的写照,于是,他对你的死,对你活着的事迹,非常感动,从数千年的时间空间里,携着他对你的赞语来祭拜你。姐姐,你负着一生的辛苦,把心酸的泪压在心底,笑着面对人生,对于人生人死,没有什么怨言怨语,去感悟生死轮回的甜蜜,…….,你没有死,躺在陵园也是歌舞,你也会看到圆圆的亮,与长天共诉着爱的美好。苏东坡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噢。……姐姐,我的文笔不好,写的词不达意,咱姐弟之间这种情是说不清楚的。只有留待于苗儿和我以后在去续说。……。
张博走进石碑,青石碑写着献给苗青的诗:一瘦催冬自身香,梨花雪花齐放光。月中桂树亦含羞,万里白云彩流芳。这首槐树赞写下了苗青的一生,碑的下面写着:张博、苗儿立。张博暗自赞叹刘阳的聪明,并没说立碑者与死者是什么关系。但,那颗跳动的心,却是似一根线紧紧的从阳间连向阴间。
他走出亭子,去看亭顶,仿古罩盖,琉璃瓦槽,六角悬钟,翠鸟登檐,鹤立亭峰,跃跃欲飞,亭的周围,六株插柳,尚待吐绿,他仰天长叹:姐姐,我唯一的亲人,你又鹤架西征了。
“哥哥,进来坐一下吧!”苗儿走进亭子,坐在供桌櫈旁喊道。
张博走进亭子,和苗儿坐在一旁,亭内十分凉爽,说:“我的姐姐,你的奶奶,也是我的奶奶,在这里不会被风吹日晒,不会被雨雪压身,我心安了。”
“我也会心安的。今天来,也算是她百天的祭日,给她磕个头吧!”张博起身,转身面对苗青肖像,认认真真叩了四个头。
苗儿没有磕头,起身转身对着苗青的肖像说:“奶奶,我献给你一首诗,这首诗你听过的,是你追悼会那天我背诵过,您也听过,别嫌俗叨,我也找不出更好的诗篇来表达我对您的爱,奶奶,你是人间四月天:”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者变。”苗儿背诵道。
张博回到苗儿的身边,他与苗儿挨得更近,他接着说: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顺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
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苗儿依着在张博的臂膀说:“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雪化后的那片鹅黄,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中期待的白莲。”
张博说:“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〇五章 南湖别墅一聚
张博和苗儿在西山陵园一祭苗青,然后情艾艾的回到南湖别墅。
“回来吃饭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多做几个菜。”杜妈善意的埋怨道。
“妈,没事,只要有饭吃就可以,将就一下,晚上再吃。”苗儿莞尔一笑,去了洗澡间。
“张大夫,您先喝茶。”杜妈沏了一杯茶送到张博面前,笑的很开心。
“麻烦你了。”张博沉静的说。
“不麻烦,我是苗儿的干妈,理应为苗儿操心。”杜妈很有意思的说。
“改天我让苗儿给你磕头,做个正式的干妈。”张博笑了,意思包含很多,一是说您不是正式的干妈,我还不能改口,二是我都比您大,不好意思喽。
“没事,只要心里有就行,再说,我有这个耐心。我去做了。”杜妈轻盈盈的走了,去了厨房。
张博坐在餐桌前,慢慢的喝茶,略微有一些心思。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大哥,是我,刘阳,一直没有给您打电话,别生气。”刘阳的声音。
“刘阳,下午你约令军、吴青、孟哥、黄老先生来南湖一聚。”张博说,有些思念的情绪爬上眉梢。
“行,大哥,有事见面再谈。”刘阳的声音很高兴。
张博放下手机,重新喝茶,苗儿洗完了澡,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
“给刘阳打电话啦?”苗儿笑着问。
“对,聚一下吧,兄弟情义。”张博笑了笑。
“还有点私心吧?”苗儿拉了椅子坐在张博身边。
“有一点点。”张博开心的笑了,没有了任何杂念。
“不会是一点点吧?”苗儿一撇小嘴说。
“准生证办了没有?”张博想起了准生证的事情。
“我让熟人问了一下,不给办,说生下来再办。”苗儿笑着说。
“那就要挨罚喽。计划外生育,说不定你这个院长职位….。”张博笑眯眯的没有把话说完。
“不干就不干,在家养孩子。不过,在被解职之前,一定要把五莲山座的诊所建起来。”苗儿心一横的说。
“你舍得?”张博拿眼瞪着苗儿。
“有什么不舍得,世上出于无奈的事情多着呢。”苗儿也拿眼瞪着张博。
“也好。也许结局不会那么惨。”张博拍拍苗儿的肩膀说道。
“没有两头甜的甘蔗。”苗儿说:“这是两个生命,总不能把他们引了产,做亲生骨肉的刽子手。”
“你同意引产,我还不同意呢!”张博说:“因为我是他的 父亲。”
“什么你是他的父亲,是他们的父亲。”苗儿红着脸纠正道。
“你敢保证是双胞胎啊,隔皮猜瓜,能说得准吗?”张博笑苗儿的天真和执着。
“观世音菩萨赐的,肯定是两个。”苗儿说:“那天咱俩生了气之后,我赌气回到院里。也记不得是哪一天啦,我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躺着,悠忽间我做梦了,梦见观世音菩萨来了,她说,久闻你为民办医,非常辛苦,今又得思子心切。特来看你。我说,看我有什么用。不如赐我两个娃儿,张博也高兴。她说,随你所愿,你看我身边这两个童子如何。我说,那是菩萨的侍儿,苗儿怎么能夺人所爱。”
“比我还能编。”张博被苗儿惟妙惟肖的神情逗乐了。
“观音说。念你处处心存善念,就把这两个童子赐给你。观世音菩萨说完,手摇柳枝,那大概是她的法器,一瞬间。两个童子由大变小,向我怀里出扑来,我本想接住,谁料那两个童子化作两道金光遁入我的体内。”苗儿幸福的摇头加嬉笑。
“我说呢,怎么老是说他们他们的。”张博笑着说:“观世音菩萨送给你的,以后不关我的事情。”
“想赖账,没有那么容易,观世音菩萨是佛家,她是个女的,是无形之身,没有交合功能,那是你,五十岁的人像三十岁那么棒。”苗儿红着脸说。
“别夸我了,是你的地好,一望无边无际的大平原。”张博说道。
“承认错误就是好同志。”苗儿亲了亲张博的耳朵,很温存,说:“哥哥丈夫,去洗澡吧,洗洗你身上的香汗。”
“听妹妹妻子的。”张博起身离座,朝洗澡间走去,回头给苗儿笑了一个,又是一个久违的笑。
苗儿点着头,细声细语,说:“慢点洗,我上楼了。”
未完待续
中午的饭很简单,说话也简单,苗儿对杜妈说家里人来,大约共十个人的饭菜,然后懒洋洋的拉了张博去二楼的卧室休息。
下午四点多钟,刘阳、黄忠易、孟令军、孟哥、吴青全部到位。
“这棵家槐树,真像老姐姐的影子。”黄忠易抚摸着槐树身说。
“像她的精神。”孟哥说。
“你二老一说,还真有如此的感觉。”刘阳说。
“我看也像,像那位老人顶天立地,满怀沧桑的形象。”孟令军赞叹的说。
“是因为她在我们心里有了位置,感觉到美好的事物都有她的影子。”张博说:“其实,槐树槐花,就是她的象征,一提到她,我就忽然联想到卧佛青山的槐树槐花,想起她的画,她一生致力于槐树槐花的描写。”
“各位家里人,别在外边评头论足了,我备好了茶水,进来休息一下。”苗儿站在走廊上顽皮的说道。
“黄叔,孟大哥,请吧!”张博说,他很平静,从如水的眼里就能判断出,别看五十岁,眼睛像年轻人的一样。
“大哥,有事?”刘阳走在最后问张博。
“有什么事就说,别那么文质彬彬的。”吴青这才插上了话。
“没什么大事,只是小聚一下,亭子建的不错,我去看了。 让你来是想让你抽时间去五莲山座万亩核桃园去看看, 还有一点事就是秋后去周光家就是望海岭簸箕村考察一下,看看怎么承包和投资,怎么管理。”张博说。
“这个不难,现学也来得及。到镇里林业管理站一说,肯定支持,再派一位管理员跟随前往,可保万无一失。”刘阳说:“现在家里楼房正在装修,秋季咱这里没有多少农活,先查一部分资料论证一下。”
“可以。”张博:“停几天,那边也会来人。”
“来干什么?”吴青问。
“来这里学习。”张博说。
“学什么?”刘阳问。
“医学方面的,一位农村作家的妻子。”张博说。
“你是说周光的老婆吧?”刘阳说。
“就是她,医疗技术很低,不过,还是很有天份的。”张博说。
“大哥,你和嫂子只关心工作,关心医学,嫂子的肚子都鼓起来了,你们也不筹备一下,看看怎么办?”刘阳关心的说。
“我说过,家里的楼房建起来竣工的那天,就是我娶你嫂子的那天。”张博笑着说。
他们走进客厅。(未完待续。。)
第二〇六章 别墅之歌
南湖九号别墅里的灯光,辉煌灿烂,欢声笑语不断。
丰盛的菜摆满几净的餐桌,醇香的酒飘满整个客厅。按农村的待客之道,黄忠易比孟哥年长一岁坐上首,也就是上座,孟哥年小一岁坐下首,也就是陪座。东侧座下首,给杜妈留了位置,张博西侧坐紧邻孟哥。下有苗儿,东侧座刘阳坐在杜妈下边。令军最小坐在南侧,面对全桌,执壶斟酒。
“现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提议,我和老孟除外,你们每人一首歌,唱得好喽不罚酒,不会唱的,罚酒一杯。”黄忠易捋着胡子说。
“唱歌无大小,歌曲无好坏,你也必须参加。”孟哥也是白胡子老头,脸色红润,道貌岸然。
“我赞同。”孟令军举手表决。
“我也赞同。”吴青说。
“我更赞同,看老辈人的风采。”苗儿莞尔一笑。
“我支持大家。”杜妈端来一盆莲子湯,笑着说。
“干妈也不能例外。”苗儿说。
“你呢,爷们。”黄忠易笑着问张博。
“..........,当然也不能例外。”张博不善唱歌,但又不能冷了大家的性趣。
“那么,黄大哥,你先开始吧。”孟哥笑着说。
“..........,我唱个什么曲?我儿子刘阳知道,从没唱过曲......!”黄忠易思考着。
大家都等待着,希望黄老头能开好撤。
黄忠易起身离座,走到客厅中央说:“有啦,大家请听:《汉宫秋》第三折: 呀!俺向着这迥野悲凉。草已添黄,兔早迎霜。犬褪得毛苍,人搠起缨枪。马负着行装,车运着糇粮,打猎起围场。他、他、他,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入穷荒;我銮舆返咸阳。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绕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黄;月昏黄,夜生凉;夜生凉,泣寒螿1;泣寒蜇,绿纱窗;绿纱窗,不思量!”
一曲唱完,累得黄忠易满头大汗。
“老爸,你快歇歇!”刘阳赶紧走过去扶他回上座。
大家鼓掌欢迎。
“老哥。还唱的那么认真,真不简单,大学问。佩服、佩服。”孟哥伸出大拇指说。
“给孩子们卖弄卖弄学问,最受益最懂得还是张博。”黄忠易说。
“这《汉宫秋》写得啥意思,有点难懂”刘阳骚着头皮说。
“写的是昭君出塞的过程,昭君为了汉室江山,不得不奉命和番。在武力的威胁下,一国之主的汉元帝连自己的最宠爱的妃子都不能保护。临别的时刻,看到那凄凉的景色。更增添了他的离愁别恨,此折从写物,到写景、写情、对仗,顶真的修辞手法,堪为才子大笔,咱是穷尽一生。难及古人一折。”张博说。
“老孟,该你了。”黄忠易说。
孟哥把椅子往后挪挪,说:“我没那么大学问,我就唱段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
大家鼓掌欢迎。
孟哥清了清嗓子唱起了西皮导板:“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提,说起了招赘事你神色不定,我料你在原郡定有前妻。到如今他母子前来寻你,为什么不相认反把她欺?我劝你认香莲是正理,祸到了临头悔不及。 ”
“没想到我老爸还能顶上两句。”孟令军笑着说。
“二位老人都不简单。”刘阳说:“快坐下休息。”
张博帮孟哥往前拉了椅子。
“老孟,你也不简单,这国粹不好唱。”黄忠易说。
“国粹,里面的包龙图才是国宝。唱好唱孬无所谓,只是学学包公的精神。”孟哥说,很认真。
“你又不当官,学了包公也发挥不上。”孟令军说。
“但愿这些当官的能像包公就行了。”黄忠易说。
“都做包公,咱老百姓就没冤屈喽。”吴青说。
“好官不多喽!”孟哥长叹一声说。
“该刘兄弟唱了。”苗儿说。
“不对,该张大哥唱了。我绝不能加楔子。”刘阳笑着,摆着手说。
“是该我唱了,我从没唱过歌,能唱什么,污染了大家的耳朵。”张博无可奈何的笑笑。
“那就罚酒两杯。”孟令军说:“我执法如山。”
“我喝四杯,不会唱歌。”张博无可奈何的笑笑。
“我也喝四杯。不会唱歌。”吴青说。他用手弄了一下令军,让他手下留情。
“张叔、吴青老弟,这可是你们说的,四杯酒。”孟令军拿了桌上的四只杯子。没酒的满上。张博甘愿受罚,连喝四杯,四两酒。大家都笑起来。
吴青也不会唱歌, 四杯酒也在张博后面喝下。
“这次该刘阳兄弟了。”苗儿在一旁监督说。
“我来一段。”刘阳站起,清了清嗓子便唱了起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大家鼓掌,没被罚酒。
“该令军喽。”张博说。
“我在北津一家酒店领班时,听了一首歌,唱给大家听。”孟令军说,他手里还拿着酒瓶。
“唱吧,大家洗耳恭听。”苗儿笑着说。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颜,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孟令军唱得倒有真情实意,大家听得入神。
“行,就唱到这儿吧!你合刘阳还是喝点酒最好。”张博截住令军说。
“我赞成。”苗儿积极响应。
“谁不唱,苗院长也得唱。”刘阳说。
“好,我唱一曲,黄梅戏。”苗儿说:“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别先唱啦!”黄忠易突然说。
“怎么啦,黄叔。”张博问。
“我想起一件事。”黄忠易说。
“柳家的丧发的那么大,场面那么红火,现在柳玉之子柳三半怎么样了。”黄忠易想起了这个问题。
“好像是没有什么音讯。”孟哥说:“咱怎么连这茬忘了。”孟哥说。
“明天打听一下。”刘阳说。
“他不会逃脱掉,因为他罪大恶极,欲盖弥彰,处决他是迟早迟晚的事。”张博说。
“过去古人都是秋后算账,对犯人斩立决,这个柳三半是不是也会到秋后枪毙呢。”孟哥说。
“那是过去,不过,只要高院判下来,司法上公诉,我相信他的死期也为之不远。”张博说。
“大哥的说法也许是对的。”刘阳说。
“这个可恶的柳家!”孟令军恨恨的骂道。
“早就该绳之以法。”吴青说,也是非常愤恨。
“接着唱.....。”黄忠易说。
苗儿重新起调《夫妻双双把家还》。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〇七章 诚心拜大佛
天高云淡,雁儿几鸣,轻霜初落,......,这些伴着秋后的远去,迎来了一个有人如意有人不如意的日子。
天堂鸟别墅。
宽敞的大厅里,柳玉痴呆般看着一张布告,眼前一片模糊,布告上的字迹很难分辨,他掏出湿巾擦了眼泪,胖嘟嘟的李朴儿接过去。
柳玉仍在看那布告,布告上写着法院刑事诉讼文书样,写着儿子的姓名,写着儿子的性别,写着儿子的出生年月日,同样也写着儿子的出生地,儿子的文化程度,还有所谓的工作单位和职业。儿子,柳三半,注定要在国庆节前夕枪毙,公历的九月二十八号下午两点行刑,地点在汶县的西山陵园山脚下。
“还有几天.....?”柳玉茫然的问李朴儿,他的头发全白了,仅几个月的时间就全白了。
“还有三天。”站在他身旁的李朴儿说,李朴儿挨得他很近,秋露水一样的眼睛里,很同情主人的痛苦。
“玩完了,这个不争气的玩意,这个案子翻不动了,人命太多喽。十六岁给他娶了妻子,还是让他读完高中,没想到他,踏入社会这些年,学的竟无法无天。!”柳玉像是再给李朴儿说话,又像自言自语。
“这是命吧?”李朴儿音质里含着无奈。
“他才三十来岁,正是好年华,犹如晨花迎露的好时候啊!”柳玉伤感倍至。
“这是劫数,佛家不说讲劫数的吗?”李朴儿说。
“应该是,朴儿,快备香案,我在给佛烧香,借它的佛把三半救回来!”柳玉迷糊糊的说。
“我们不是刚从三楼上下来。刚给佛进过香的吗?”李朴儿说。
“走,我们再去,心诚则灵。”柳玉说着,就站了起来,朝着楼梯快步走去。
李朴儿追了上去,她要帮忙给他去点香烛。
三楼中间客厅。从前是餐厅,会晤接人待客的地方,自从王辛死后,柳三半被捕,柳玉就把这改成了烧香拜佛的地方。一米多高的如来佛尊立在靠墙的案面上。案面签就是香案,上有供果和香炉,两只烛台竖着两根未燃尽的红蜡烛,香炉里的香还在冉冉上升着青烟,但已经快燃尽。
香案签就是一个红缎面蒲团。柳玉上来,点燃腊烛,重新置香,李朴儿急忙帮柳玉点燃香插进香炉。
柳玉跪在蒲团上,面向微笑不语的如来,说:“都说您佛法无边,
救人于水火,慈悲为怀。我求您运用佛法,帮我儿度过此劫。”
柳玉开始磕头。诚心诚意,如来佛微笑有加,却仿佛好像是在嘲笑他。
“如您帮我儿度过此劫,我将给您塑金身、建琼楼玉阁,从灵山迁过来,享受人间香火。天天看着世人男男女女对您年年朝拜,月月进贡,日日磕头。”柳玉许愿说。
“我柳叔说到做到,求您老人家运用佛法,来挽救三半哥的性命吧!”李朴儿看不下去。也跪在柳玉的身边帮柳玉求情。
“我知道我的儿子罪孽深重,我知道他杀人无数,他本应该入地 狱,遭刑罚,可不是他一人的错,我也有错,我只顾着打拼挣钱,疏忽了对他的管理,因此他才走向犯罪的道路呀!”柳玉说。
“我叔说得对,大慈大悲的如来佛祖,您大慈大悲一次吧,您活着不用佛法,超度三半哥,您圆寂了还有什么用。您的佛法,您有权不用,过期无效。”李朴儿又是磕头,又帮忙叨念。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睁开佛眼会看到,您是主张不杀生的,走路爱惜蝼蚁命,不让飞蛾罩纱灯。您体现体现您的灵魂,您的思想,您的力量,让世界人民都相信您。您有回天之力、造化之能,何不今天就展现一下您的能量,让乾坤倒转,让天地重缘。”柳玉把许多好听的话都讲给如来佛听,好让如来佛开启他的慧眼,看看他心是有多么的诚。
如来佛真如来,镇定自若,脸上依然是微笑千秋的样子,柳玉在他的眼里,好像不为所动,但又好像自言自语,好像在说:一切皆因前生定,不要枉为说好话,就凭你这点香火,也不值得我做功德一件,再说,若我对你儿行了善,天下还不見得有多少人要遭殃。
柳玉当然不知如来佛怎么想,他会只知道佛争一炉香,香火多了,他就会很高兴。香火,香火嘛。
李朴儿很为主人尽责,念念有词:“我婶已死,您已起度,假如,我叔再有一房女人,也许还能产麒麟之子,接续香火。”
柳玉只知李朴儿在身边,因为她的香气一直在朝他身上扑袭,设想到这个肥嘟嘟的姑娘竟然这般菩萨心肠,只回头一看时,倒是眼中带泪,胸高腮胖,像一串熟透的紫色的葡萄,让人有意无意的去摘。他不由自主伸手去给李朴儿擦泪,李朴儿只是脸红加羞,没有避闪,因为他做梦都想钻到柳玉的怀里去。
柳玉,从儿子被捕,妻子病故,到现在,一颗老心空荡无依,很想找个肩膀靠一下,然后说:我累了,我需要休息,我需要修复我伤透的心,可是,一梦也被抓了,也被判了个死缓,判了个缓期2年执行。如今这个家里也只有李朴儿了。
“柳叔!”李朴儿往一挪,顺势扑倒柳玉怀里。
“我抱不动你,这里没有席梦思。”柳玉伤心的搂着她说,并同时感觉她全身的酥软,青春气息的酥软。
“这里就是席梦思.....!”李朴儿说,很羞,很不好意思。
“哦....。”
“里边我什么也没穿...!”
“我看到了...。”
如来佛对于眼前的这一幕,始终保持佛家的大度,以微笑来对之,以从容不语来算作解释,真是佛大肚圆,看着他们在面前,做羞都不发一言。也许他同情人间情爱,支持人间男女之事,创造更多给他塑金身的人,给他烧香,给他进贡,他不上班工作,坐在那里拿个姿势,微笑一下,面前供案上就五谷丰登,也许,这就是他的工作,每天二十四小时都不离岗位,真是敬业大家。
“如来佛都笑了...。”像是李朴儿在莺语。
“从此你就喊我哥吧,我养着你,你再给我生一个...。”柳玉喘着粗气说。
“我感觉你还行,我会给你生一个。”李朴儿哼哼着说。
“我认真用力的...。”柳玉像是在梦里说。
“如来佛一直都在笑,你别闭着眼睛朝别处看。”李朴儿很低很低的声音,只有柳玉听得到,如来佛都不会听到。(未完待续。。)
第二〇八章 苗儿 艺佳 刘一兰
中村张博苗儿家的楼房拔地而起,并且已经开始乔迁,并拉来一四八轮车的中西样式的家具,还有各种各样的桌椅板凳。刘阳一家,孟哥、孟令军、李易家的崔平、花蓝花香、前郑王村的朱双成、刘艺佳都在忙着般家具。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孩子们也来了。其实,送家具的有搬运工。
六间楼三层高,有东西小房,外跨大门,原来的地下室做了完整的保留,直通到张博和苗儿的卧室。
图书室、阅览室在第三层,二层是活动场所,一层是综合项目,院子的东西厢房是客房,来人休息的地方。走廊和大楼连接在一起,卫生间和浴室每层楼都有,几十间房子各有安置。
李一兰、苗儿、刘艺佳在给张博和苗儿布置新房。刘艺佳有点面部忧郁郁的,由于淡妆的掩饰,看不出来。
“苗院长,这次你可以放心爱你的情哥哥喽。”李一兰从没有给苗儿开过玩笑,这是第一次。
“你的情哥哥在三楼呢。”苗儿笑着说。
“是吗?你的情哥哥不也在那里吗?”李一兰和苗儿斗着嘴说。
“我是嫂子,你们说话要放尊重些,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你张大哥。”苗儿使出杀手锏。
“你说的哪跟哪哟,我大哥就是我大哥,你还没明媒正娶呢。”李一兰笑着说。
“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再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最好的证明。”苗儿几乎大喊起来,她指着隆起的肚子说。
“你脱了,让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李一兰调戏苗儿说。
“美得你,想看孩子得递交申请。把申请递给你大伯哥。”苗儿也很厉害,嘴不饶人。
“别逗了,反正肚子里有,脸上也有,再怎么我姐夫也不能忘了我小姐姐。”刘艺佳终于忍不住了,然后出面助战。
“嫂子。我是逗你玩的,别生气,也别跟大哥吹枕边风。”李一兰笑着说。
“赶快给我布置新房,一会有好饭吃。我一高兴,让殷继承加两个菜。”苗儿变着法说。
“行啦,我们不是冲着饭来的,是冲你们的新房来的。”李一兰将剪好的双喜字贴在窗户上:“怎么样,好看吗?”
“还是弟妹有能力,吃饭的时候赏你十八碗粥。”苗儿笑着说。
“我们喝三十六碗粥也长不起你这样的肚子来。”李一兰说。是真事。
“好了,好了,我们别闹了,说点正格的。”刘艺佳说。
“艺佳,你说。”苗儿不再和李一兰嬉闹。
“仔露和一迪、焕儿他们什么时候到?”刘艺佳问苗儿。
“今天下午应该到。还有师燕。”苗儿说。
“这,我就放心了。”刘艺佳淡淡的愁云从眉上消失,眼睛里没在有阴郁之色。
大家都坐了下来,坐在床上和椅子上。沙发上。
“簸箕村的周光夫妇会来。”苗儿告诉刘艺佳和李一兰。
“肯定场面很大。”刘艺佳附和着说。其实,谁来不来。在刘艺佳心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师燕来不来,因为她是朱双成的外甥女,也是自己的外甥女,因此,心中不快油然而生。
“场面大不大无所谓。”苗儿站起来。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刘艺佳身边坐下,因为苗儿敏锐的看到刘艺佳思想情绪的变化。
刘艺佳肯定自己旧情难忘,以为丈夫的姐姐朱荣,今天将被取代,心中不免有一丝悲凉。是死去的姐姐把她从灾难的苦海中救出来。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从精神上,姐姐朱荣都是无人可比,无人可及,她死了,她在姐夫的心中褪色了,姐夫又有了新欢。
“艺佳,从同行的角度来讲,我是你的领导,从至亲至近的家庭关系来讲,我是你的姐姐。我虽然没你大,但我会做好姐姐的,你 放心。”苗儿看到刘艺佳眼力有辛酸的泪水。
“…….,我,姐姐,你不要怪我多想,我在想着师燕。”刘艺佳伏在苗儿肩上哭了。
“艺佳,师燕不会有事的,她没把我当姐姐看,其实,她已经把我当姑妈看,我和她真有那种母女之间的感觉,这是我去省城和师燕见面后尝试着找到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挖掘出来的。”苗儿也被刘艺佳的情感感动,眼里不免落下泪来。
李一兰也有些被感染,她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被感染,因为镜子里的李一兰,看着梳妆台前的李一兰泪落两腮,掉在胸前。
“艺佳,你的情感,别人也会有的,比如说仔露吧,她的母亲去世了,你的姐姐朱荣出现父亲张大哥的身边,但他没有表现出来,那时,他肯定心里不平衡,肯定不愿意接受朱老师的到来,但他有大爱,因为他爱自己的父亲,所以,他要让自己的父亲活得快乐。出乎意料之外接受了你的姐姐,事情都是一样的,感情有时会自私,但他没有,当你的姐姐去世了,他披麻戴孝把朱老师送到师家林入土为安。”李一兰也是性情中人,她明白刘艺佳的感受,她要她从她自己的感受中走出来,高高兴兴的参加张博和苗儿的婚礼。
“我想通了。”刘艺佳伏在苗儿的怀里说。
“谢谢你接受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不是你的领导。”苗儿轻轻拍打着刘艺佳的肩背说。
“姐姐,我听到孩子们在肚子里笑话我呢。”刘艺佳说。
“笑话什么?”苗儿问。
“笑话我自私、小心眼。”刘艺佳说。
“再有几个月,你要帮忙给带孩子了。”苗儿说。
“行,我把他们背到诊所里,也学打针,也学看病,也给病人洗衣叠被。”刘艺佳说。
“那时,孩子们会天天围着 你转,妗子、舅母的喊,喊的你心里甜甜的,喊道你白发苍苍一百岁。”苗儿憧憬的说。
“那时,他们是农村医网的中坚,人道主义的发扬者,他们也就很多岁数喽,他们也有了儿女,也是专家,也是博士,也是伟大的医学家。”刘艺佳说。
“当然,他们会设计一种能预防能治疗的仪器,前边一个门,后面一个门,只要患者来,从前门推进去,从后门走出来,不用吃药打针,然后,康复回家,走上工作岗位。”苗儿说。
刘艺佳抬起头来,“扑哧”一下笑了,说:“姐姐,你说的这种 仪器一定会有制造厂家吗?”
“就是,太高级了,高的无法高级。”李一兰也笑了,心想:苗儿嫂耶,你真行,真能梦想。
“我是说什么啦?”苗儿好像是从梦中走出来。
“你说让孙子们,设计一种能预防能治疗的仪器,前边一个门,后边一个门,只要患者来了,从前门推进去,从后门走出来,不用吃药打针,然后康复回家,走上工作岗位。”李一兰抹掉眼泪笑着说。
“我说过吗?”苗儿问刘艺佳。
“说过,刚说过。”刘艺佳回答。
“其实,我就说过。”苗儿开心的笑了。
刘艺佳和李一兰也破涕为笑,笑的真又甜。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〇九章 很多的故事
三楼,中三间是图书室,书架是木质几何格局。张博、刘阳、孟令军、黄忠易、孟哥、花蓝花香都在忙着给图书上架。古文类、文史类、科技类、科幻类、书画类,分架摆列。
“周光夫妇什么时候到啊。”刘阳问张博。
“大概明天,如果今天不到的话。”张博说。
“仔露、一迪、焕儿、师燕他们呢?”刘阳拿了一本《三国演义》随意坐到一张书桌前翻看。
“应该是今天下午。”张博说。
黄忠易在翻阅一本姜东舒的小楷,一面翻,一面说:“张博,你俩的事 确定是国庆节喽,大家都有个谱。”
“国庆节那天怎么样?”张博征询的口吻问黄忠易。
“倒是个好日子。”孟令军插话说。
孟哥打开电视,正好是汶县新闻频道,男播音用清晰的言语在主持节目:“本台记者刚刚发来的报道,一个特大黑社会性质团伙,今天全部落网告终。主犯柳三半,从犯一梦及有名的杀人魔王刀疤脸二兄弟,于公历九月二十八日在西山陵园脚下执行枪决,此案历经三年,所涉及案件之多,社会影响之广,是建国来所没有过的…。”
“特大新闻,大家停一下手里的活。”孟哥高兴的喊道。
“什么特大新闻?”张博好奇的问。
“都过来听我说。”孟哥捋着胡子说。
大家都走了过来,包括花蓝花香。
“新闻刚刚播过去,二十八号,也就是明天,柳三半极其团伙在西山陵园山脚下执行枪决,真是大快人心。”孟哥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他们的最终下场。”张博说。
“法律是公正的,刘巧家的冤案也得以平反。”刘阳说。
“与法律对抗就是自寻死路一条。”孟令军脸上没有了凝重,而有了开心的笑。
“女警察说的话没有骗我们。”刘阳说。
“没想到那个静缘也是个警官,她是卧底,没想到她能潜伏到汶河丽都。”孟哥说:“那次去我们家,我还以为她们是一伙的呢。”
“没想到的事真多。终于为汶县人民除了一大害。”黄忠易乐呵呵的说。
“我们也是英雄。”刘阳笑着说。
“你们?指谁?”花蓝问。
“和你令军伯伯。”刘阳笑着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做了那些事情。”花香怯生生的小声说。
“以后,让你爸给你们讲。”刘阳对两个小马尾姑娘说。
“明天去看一下枪毙人的,去参加宣判大会。”张博说。
“张伯伯明天带我和姐姐去哟。”花香嘴很巧。
“都去,咱们都有车。”张博说。
“肯定要去,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枪毙人的。”刘阳说。
“张哥,临仙楼送饭菜的过来了。”吴青小跑上楼来说,有点喘粗气。
“怎么来的?”刘阳问。
“开餐车过来的。”吴青说。
“送到一楼西餐厅。”张博说。
“好,我下去马上去拉桌子。”吴青说着下楼去了。
“咱们也下去,中午饭还是要吃的。”张博说。
“张伯伯。”花香从书架旁跑过来:“枪毙人是不是很恐怖啊?”
“对。小孩子是不适合去看的,过完星期天,你们就是十一长假了,在这个图书室好好读书。”张博抚摸着她的头说。
“那我和姐姐就不去了。”花香很听话的说。
“就你话多,大人家讲话,我们听着就可以,然后,我们再去思考。”花蓝教训花香说。
“哦。知道了。”花香很乖,很听姐姐的话。
“这两姑娘聪明着呢。”黄忠易说:“重在培养喽。”
大家往一楼走。途径二楼,再到一楼。
一楼中间大厅放了两个餐桌,女一桌,男一桌。黄忠易和孟哥坐上下两座,坐北朝南。花蓝花香自然也就跑到女桌去了。
“老黄,长这么大见过枪毙人的没有?”孟哥问。
“没有。没有见过,好像听说过。”黄忠易说。
“我在北津时,有一位酒店里的保安队长,大家都说他杀过人。后来,我们在一块吃饭时我问他。你杀过人?他笑了,我杀过人并且杀过三次人。当时我说,国家没抓你,有什么大关系?他说是在部队上勤务的时候,我来了兴趣便问,给讲一讲吧。他说,行,前提条件是不能乱传乱讲乱说。他说,在部队里当兵的时候,我刚吃过早饭,连长就走进我们连宣布,我和副连正排一共十多个人去地方做勤务。我当时有些紧张,但,为了当兵人的面子,紧张只能丢到一旁。当时我做的是绑手,绑手一共是四人,我是副绑手,通过法院认领了手续,我们到号子里,就是监狱里去绑了那位女犯人,女犯人态度很好,穿的十分干净,也十分配合,没什么胆怯和对死亡的恐惧,好像她出国旅游一样兴奋。当时,先是游街示众,后来,一次宣判,两次验明正身,在荒郊的一个野外乱石岗上,下车我们四人就架着她,应当是拖着她疾跑,跑到制定地点后,让她跪在那里。枪手,是一正一副,内层警戒人员六人,外层警戒都是地方公安特警做防卫。”孟令军回忆着说。
“你说这些是不是真的?”刘阳问。
“他说的,咱又没见过,只能听呗!”孟令军说。
“后来呢?”张博问。
“他说,他是副绑手,只能站在正绑手的后边,枪手是副连和正排,两位正绑手按住她的后背和肩,连长将女犯人的牌子拔掉,把他的头往下一按,然后往后一退,从背包里拿出子弹给副连、正排,当时所使用的是八一自动枪,副连用枪抵住女犯人的后脑,连长一挥手中的小旗,旗落枪响,两位正绑手往前猛一推,女犯人随着枪响便栽倒了地上。正排上前又补了一枪,前后时间不过一分钟,然后大家后退一旁。女犯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腿一伸,头一拱翻了个仰面朝天,额头上的脑浆和血液迅速朝外喷涌。”孟令军说着,脸上有很多的同情和无奈。
“在后来呢?”刘阳内心虽然不舒服,但还是问了一句。
“后来就是穿隔离衣的法医逐步鉴定,伤口情况,脉搏呼吸及相关生命体征,然后,填表拍照。”孟令军好像心情很沉重,大家都是那样,好像开追悼会似得。
“这个犯人犯得什么法?”刘阳问。每当他提问题时,眉宇间总有个河川,好像流着水。
“没有讲,只讲了几句犯人的家属的哭声。”孟令军说。
“哭声里说了什么?”黄忠易问。
“他说,由于我们当时急速撤走,没听很清楚,那个好像是犯人的母亲对天长哭,儿啊,你的死换来了大家的存在。我回头一瞬间,看到很多人围过去,她便没有了声音。我们的车载着大家沉重的心就走了。”孟令军说道这里,脸上像霜了一样的凝重。
孟哥也是,脸上也十分霜气。
张博望着大家,眉宇间有一小坑,自言自语的说:“这个故事好像没完,后边好像还有更多的故事,很多的故事。”
“开饭喽!”吴青一声呼喊,两位男服务生提着食盒过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一〇章 坦诚相见总有情
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大家吃完饭闲聊,女人家走的都差不多了,没走的去了苗儿的新房。
“张博,你和苗院长的婚事要筹备一下,看看该怎么办。”黄忠易逐渐改了平时张大夫的称呼。
“一切从简,对外概不收礼,只有我们这些人聚一下,喝杯喜酒就可以啦!”张博笑着说。眼角有了细微的鱼尾纹。
“这样不是很妥。”孟哥捋着胡子说。
“我看也是。”孟令军说。
“刘阳说说看。”吴青在一旁插了一句。他知道刘阳考虑问题全面。
“….,我。”刘阳正在低头沉思,闻言抬起头说:“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其一,如果简办,这对苗大夫不公平,一个女人家生平就只有一次,如果不隆重一点,实属遗憾。当然,嫂子也不会说什么。其二,街坊四邻,十里八乡的有些不错群众会来道喜,如果拒不收礼,人家肯定不好意思住下喝喜酒,这样就显人情冷淡,也比较尴尬,还有一点,这次大婚,如果放得开,倒是加强了群众感情基础,也就是乱点。”
“说到点子上喽!”孟哥说:“我看放开比较好,这次也算乔迁和新婚同办,一场过去,省去一场的麻烦。”
“我想移风易俗,免得大家搞得太疲劳,开个先例。”张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不是圣人,当然,这也不是犯错误。因为,如果冷了群众的心,反而不太好,只是留个底单。群众谁家有事,到谁家都忙或道贺即可。”黄忠易说。
“这样的话,搞得太累。”张博说:“我感到自己疲劳了,总想省点劲儿朝后奔。”
“活着,从生来那天起,就要一步步累过来。再累这一次吧!”黄忠易说。
苗儿走了进来。说:“累就累吧,以后有我呢,我年轻,什么都可以承担,去簸箕村的事要做,矿山生意逐渐滑坡,剩下的慌坑我们来填,种上果树,这些我都能做。发扬精卫填海的精神。重新会有青山绿水,人人都能得到防治,不就是你想这样吗?”
“对,有这个想法,改善生活环境和生活质量。咱不是联合国主席,只能对咱这一方做点贡献。”张博说。
“那,这事就定下来,敞开大门。让群众来喝喜酒。同时做点宣传。”黄忠易终于笑了。
“大家如果赞同,你们看着办。”张博说。
“你就当你的新郎官。苗儿当好她的新娘子,给各位来宾敬酒就是了。”孟哥说。
“临仙楼承办喜酒场,剩下的由满天云去做,今天晚上就应该通知他们。”刘阳说。
“行,相信你,大兄弟。”苗儿顽皮一笑。本想跳着往外跑,一想到有孩子,赶紧慢了脚步。
“你干什么去?”张博问苗儿。
“仔露他们回来了,我去迎接。”苗儿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张博不解的问。
“心理感应。”苗儿笑着走了出去。
“她说的给真的一样,我们去看看。”张博起身外走。其实。思念儿子孙子儿媳妇之心早就存在,经苗儿这么一撩拨思念的琴弦,其心心情更加强烈。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刘阳也往外走,令军吴青随了出去。
孟哥和黄忠易相对一笑说:“咋办,咱们也去看吧!”
“走,去看看来了没有。”黄忠易说。两人同时离座跟在他们后边。
其实,在院子里就能看到大路上,院墙一米高的围基,两米高的花棂,花棂全是圆柱石雕,大门是自动开拉,门楣上,尽是石雕龙凤,莲花灯从墙到门,一字排开。从院子里看去,透过墙棂看去,一行人站在大路上,在评论这所庄园。
苗儿第一个走出大门,她有些吃惊:肖雨也来了。肖雨一双红绒长筒鞋子,天蓝色长筒呢裤,鹅黄色圆领呢外套,玉颈欣长,发丝飘逸,微风一吹,仿佛在光晕中移动。她婷婷玉立,宛如一颗春柳婀娜多姿。她背着一个摄像机,脚下放着一个黑色大挎包。
“怎么,不欢迎我,我是来讨喜酒喝的!”肖雨款款而至,移步于苗儿面前。
“谢谢,欢迎你的光临。”苗儿很感动,上前和肖雨拥抱在一起。
“你的蝴蝶爬在鼻梁……。”肖雨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你今天的到来,带来了美丽和吉祥。”苗儿也夸赞肖雨。
“小妈,还有我呢!”师燕就在肖雨身边,先不给自己打招呼,很吃醋,所以嚷开了。
“还有我,孙子一迪向您报道。”小一迪挣脱开仔露和焕儿的手,挤到肖雨和苗儿中间。
苗儿和肖雨只得分开。
“一迪真乖,居然知道喊我奶奶。”苗儿蹲下,亲了一下一迪的额头。
“小妈,我要哭喽!”师燕忘情的看着苗儿。
苗儿只好站起来,手拉着一迪的手没有放开。她打量师燕,心想:准是你搞的鬼,把肖雨搬来。
“妈,小妈,别乱想噢,朱社长是专程而来。”师燕笑着说,一双白色运动鞋,一身蓝色运动装,红头绳扎了个大马尾,头一动,马尾就要飞起来。
“来,让妈妈抱抱,我们家的燕子,我们家的公主。”苗儿和师燕抱在一起,好久才分开。
“哥哥,嫂子,一迪,我们一块来的。”师燕却还拉着苗儿的手, 苗儿的另一只手却还拉着一迪。
“我看得出来,不要喊我小妈,还是喊我姑姑吧!”苗儿说,她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你不嫁给我爸爸了?”师燕不解的问,有点吃惊。
“嫁。是我梦寐以求的!”苗儿心底里的话。
“这不就结了,你是我的亲妈,我还等着你给我再生两个弟弟呢!”师燕调皮的悄悄的说。
“几个月,你没看出来?”苗儿小声说。羞。
“你穿着穿宽大的衣裳我也看出来了。”师燕说:“你的肚子像座山,里边还藏有金矿山。”
苗儿笑了。
“奶奶,怎么把我忘了,我还在这儿站着呢!”一迪忽闪眼睛说道。
苗儿和师燕只得分开手。
“一迪,你怎么会认识我,谁让你喊我奶奶。”苗儿费力的将一迪抱起来,在一迪脸上亲了一下。
“是爸爸妈妈,他们说,你会做我最好的奶奶。”一迪说。一迪长高了一头,有张博一样的眼睛。这是苗儿看到的。
“下来,奶奶肚子里有小叔叔和小姑姑。累着奶奶。”唤儿走过来接过一迪,放在地上。她发鬓高挽,玉耳玲珑剔透红润,一双新月的弯眉,两只女人常见的丹凤眼,秀鼻下红唇秀口,高跟棕色皮鞋,打底裤,上身保暖外套着一件红色马甲。
“唤儿,谢谢你和仔露。”苗儿对唤儿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爸不会看错人的,他爱你,我们更爱你,你就是我们家里的主要成员之一。” 唤儿说。
苗儿移目仔露,仔露正对着她笑着,苗儿有很多不好意思。
“别不好意思,我妈服三那天吃饭喝酒,给我争辈分,我就知道你对我爸有意思,我就对唤儿讲,将来我们会有一位年轻的妈妈。现在,你还是做了我们的妈妈。”仔露笑着说。
“谢谢仔露的谅解,都是我的错误。”苗儿很开怀大度。
“年轻的妈妈,只要和我爸真心相爱,只要有这份情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个辈分还是让你争过去喽!”张仔露开心一笑,有张博一样的笑容。
张博和大家都早已站在大门前,看眼前这一切,真的有所感动,他很意外肖雨的到来,肖雨矜持的冲他一笑。
“都赶快家来休息!”张博说。
未完待续
附:文中仔露既是仔路。(未完待续。。)
第二一一章 别样的到来
苗儿如众星捧月被簇拥着进了家,张博和肖雨最后进家。师燕回头顽皮一笑,便随着大家朝客厅里走。
小一迪扯着苗儿不松手,苗儿真的成了少奶奶。
大门外,肖雨凝望着张博。她刚来到大门前时,便感觉到张博存在的气息,那时,苗儿和张博还没有迎出来,她心里一阵狂跳,一阵激动,喉咙里好像有东西堵住,她努力克制了自己,因为,眼前的情况不同,自己的身份不同。当张博出来冲张博矜持一笑的刹那间,感觉自己是很滑稽的做作。
“没想到你也来了。”张博说。张博表面上很平静,但对肖社长的到来深感不安。
“我一定会来的,迟早迟晚的事。”肖雨说,很认真。
“家里坐吧,路上坐车会很累。”张博说。
“身体不累,心很累。”肖雨好像有一腔情愫,无处散发。
“给你找一个最好的房间休息。”张博说,他见她没有家走的意思,赶忙上前提兜,就在张博弯腰提兜站起来的那一刻,两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张博看到她眼睛有一丝潮润,一丝期盼,一丝哀怨,并不是很强烈。
“我真的很想你!”肖雨声音低低的说,也许她怕院子里的人听见。
“回家再说吧,这路上,这门口,就你我二人。”张博提醒肖雨说,并随手扯了她一把。然后,肖雨才随着张博家去。
刚走进大门,师燕走了过来。
“刚才,我把肖社长给忘了,所以我又折身回来。”师燕调皮冲张博一乐,接过了张博手中肖雨的背包。拉着肖雨进了东客厅。
张博去了西客厅。黄忠易、孟哥、刘阳、令军、吴青外加张仔露,开始喝茶闲聊,无外乎问北津的工作好不好做,仔露干得顺不顺心。
张博走进来坐下,张仔露又给爸爸加了一个茶杯。
“……,仔露。你看这事?”张博在儿子面前不好意思。
“苗阿姨,不,小妈和我和唤儿说了很多,这些我们懂,您老不要不好意思,再说,我们常年在外,在家又没人照顾您,苗阿姨又做保姆。又做妈的,我们在外边也放心。”仔露是认真的。
“满堂儿女不如半路夫妻,我说这话并不是说你们不孝敬。”孟哥笑着说。
“只要感情存在,不在年龄大小,慢慢走自己的人生路。”张仔露说。他给大家斟茶倒水。
“仔露见得世面多,懂的道理就多,真是懂事的孩子。”黄忠易说。
“仔露,我们给你爸商量好啦。敞开大门喝喜酒。”孟哥说:“这还要看你怎么想。”
“咱农村的事我不太懂,一切全靠伯父和在座的哥哥们。我爸爸一人操办不起来。”张仔露说。
“初步定了一下,在临仙楼和满天云两家饭店待客,招待前来道喜的人。”张博对仔露说。
“钱的问题我来办,我带来的可能够用。”张仔露说。
“钱的问题不大,一切由你妈出,余下的钱让你们带一部分。供一迪上学。”张博说。
“我们不用,留着你们养老吧!我们已经买了楼,供一迪上上学不成问题。”张仔露说。
“刘阳,你和令军去临仙楼,给殷继承谈一下席面的事。”孟哥说:“满天云这边仔露和吴青去。搞个标准,桌数让她们多准备就是。”
“现在就去。”黄忠易说。
刘阳和令军,仔露和吴青都起身领命而去。
“弟媳娘家那边怎么说的。”孟哥问张博。
“苗儿说她爸妈不来啦,在海南考察,回来以后再过来,要我们敬请谅解,她妈在电话那头哭了很久。”张博说。
“什么意思?”黄忠易问。
“一个是姑娘出嫁不能亲自前来,二个是姑娘嫁了一个半户老头。”孟哥笑嘻嘻的说。
张博笑了,没有作什么回答。
此时院外传来一声笛响,吹出了沂蒙山小调的过门,接着传来一声女音独唱: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青山那个绿水哎,多好个看,风吹那个草底哎,见牛羊哎。
“是周光,是赤儿,是周光夫妇。”张博高兴的冲口而出:“我的兄弟来了!”
张博起身朝外快步疾走:多美的笛子,多美的唱腔!
“周光?”孟哥也听到了笛声,也听到了甜美的发自肺腑歌声。
“他夫妻俩来了,我倒要见一见,闻声如闻其人。”黄忠易边说边朝外走。
苗儿在东客厅第一个先听到:“周光和赤儿来了。”
苗儿的话使大家一愣。继而听到悠扬的笛声,动听而甜美的歌声:“高粱那个红来哎,豆花儿香,满山那个谷子哎,堆满场。”
苗儿第一个走出客厅(说餐厅也行)。肖雨,师燕,唤儿,一迪也跟了出来,他们都朝大门外走。
张博和黄忠易、孟哥先迈出大门,见周光正在横笛吹奏,赤儿背着一个旅行包,她长发扎成了两条辫子,红黑格夹袄,一条长裤陪着一双自己做的布鞋,见大家迎了出来,她便停止了歌声。
张博走向周光,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大哥,下了105到下村,从下村打听过来的,出租车刚走。我真想你,所以就随着你弟妹过来了,来参加你的婚礼,好祝你百年好合。”周光情真意切的说。
“欢迎你,我是诚心邀请你来参加的,你是我唯一的文友,唯一的作家兄弟。”张博说。
“大哥,你这楼房建筑好气派,中西合璧,建筑风格奇特。”周光赞誉着。
“周作家,你也来了。”肖雨笑着看着赤儿说:“这位是?”
“这是赤儿,我的老婆,赤儿,这是肖社长,我和张大哥的上帝。”周光说。
“其实,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你们不写作品,我怎么去做出版商。”肖雨谦虚的说。
苗儿上前去拉了赤儿,什么话也没说就往家走。
“嫂子家好气派,像资本家的庄园。”赤儿笑着说。
“没以前那栋古楼好,说来话长,回家讲吧!”苗儿说。
二人去了东客厅,也是餐厅。
“这位是肖社长,这位是我儿妻唤儿,这位是我的女儿师燕。”苗儿不乏调皮和幽默,一口气全部介绍完。
肖雨只是笑笑,含首点头。
“肖社长,谢谢您,周光说,他的作品多亏您的指导。”赤儿走向前来,上前拉住肖雨白嫩的手,说。
“你,真好,带着一身的高粱花味,豆花香味,五谷饱满散发的香味,像周光的作品一样。”肖雨也握住赤儿的手说:“看得出,你和周光 过得真充实,真幸福。”
“谢谢肖社长夸奖,其实也是这样,一身山里的土坷垃气味,和风吹日晒的山林秃岭味,孤石味。”赤儿很实在,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羡慕。”肖雨说,脸上的笑容隐去,轻轻的,谁也没有看出来。
赤儿又走到唤儿面前:“你的妈妈年轻、漂亮、能干,为你高兴,为你唱歌。”
“你说的这是真的,我的妈妈,就是我的婆婆,真的很年轻。” 唤儿笑了,笑的合不拢嘴。
赤儿又去与师燕相见,说:“大哥在大山里的时候,和周光讲过您的家世,你们都是一些重情重义的人,走到一起实属不易,坎坎坷坷,命运多舛。”
“是的…..。”师燕本想笑着回答,偶尔一种心酸翻过心头。
“我要在这个大家庭里待一段时间,希望大家能欢迎。”赤儿走到苗儿面前,想点头鞠躬,却被苗儿拉进怀里,进行了拥抱。
未完得续(未完待续。。)
ps: 第二○八章标题有一字之差,“李一兰”写成了“刘一兰”,特此更正。
无题:
文笔虽掘描星雨,五州震荡风雷起。撼天一声血泪笑,愿落红尘变作泥。
第二一二章 欢乐哀怨皆因情
肖雨、焕儿、师燕鼓起了巴掌。
“奶奶,怎么没有介绍我呢?”一迪从门外跑进来,对着拥抱的苗儿和赤儿说。
“现在介绍也不迟,这是我的宝贝孙子一迪,人间的四月天。”苗儿说。
赤儿蹲下身,抚摸着一迪的小手,说:“我也是你的奶奶,等你寒假的时候,你就去我们大山里玩,奶奶陪着你,好不好?”
“没有时间耶,太忙了。”一迪小大人般的口气说,大家都被他逗笑了。
“那好,什么时间不忙什么时间去。”赤儿看着他稚嫩的小脸说。
“春暖花开的时候,象在公园动物园里一样,你牵着我的手,慢慢的看,慢慢的的走,慢慢看行人的脚步,慢慢看笼子里的狮子大象和老虎。”一迪理想的说。
“行,就依一迪。”赤儿很喜欢这个孙子。
“奶奶,我走了,亲一下!”一迪把脸凑上去,让赤儿亲,赤儿亲了他一口,圆圆的小脸粉嫩,透着童稚香:“一迪真香,香的奶奶心胸都像大山一样宽广。”
“我也要亲奶奶一下。”一迪说着亲了赤儿的脸,赤儿到有点脸红,不好意思,一迪说:“奶奶脸上果然有满山的谷子味。”
一句话,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去爷爷那边玩。”一迪转身跑了。
“现在的孩子太聪明了。”赤儿站起来说:“我们大山里的孩子,十多岁也没这五六岁的孩子聪明。生下来,满月后,就放在床上,生产队的时候,回家喂完奶。在去田地里挣工分。也是恐怕孩子掉下床,就盖上被子,用枕头压住,我们那里的蝴蝶奶奶就是这样。蝴蝶的爸爸生下来以后,就一直那样,有一天。蝴蝶奶奶放工回来,床上的孩子不见了。”赤儿说。
“怕是出意外了吧!”肖雨说。
“很可能出意外了。”唤儿说。
“没有,在大街上光着屁股玩呢!”赤儿笑着说。
大家都笑了,都感觉到很有趣。
苗儿说:“二十一世纪,才听说六七十年代的新鲜事。”
肖雨想:农村的生活真丰富,真朴实,却很少有作家来写正统文学,乡土文学,现在。人们都愿去追梦,追商业化小说的梦。
师燕沏了茶,每人一杯,却给苗儿了一杯奶茶。
“我女儿最疼我。”苗儿说着。
“我是看在弟弟妹妹的面子上,年轻的妈妈,你这次可要努力哟,为咱张家争口气,改变祖辈单传的传统。”师燕说。
“那肯定。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苗儿傻傻一笑,说出这笑话来。
大家笑了。金刚钻、瓷器活…,信心百倍。
“肖社长,我们都是粗人,别笑话俺。”赤儿给肖雨斟了水说。
“我也只不过是做生意的,只不过给文人们常打交道,懂几句文话罢了。说真了,要真写一本长篇小说,别说比张老师,就是比你们家周光也不及。我靠的是这些有才又能的作家们,编辑部里的大笔们。”肖雨实事求是的说。
“文中豪杰。真不简单?”唤儿佩服的说。
“下辈子我愿意做赤儿。”肖雨说的是心底里的话。
“是不是累了?”苗儿问。
“真的累了,完成张老师这部作品,我就关门歇业,出国去我父亲那里,以养余生。”肖雨心底心灰意冷,但表面上说得轻松。
苗儿闻言一愣,继而笑了:“在这里,我替张博谢您啦?不过明天我请肖社长看戏,肖社长才能感觉人生的可贵。”
“什么戏?”肖雨问,依旧淡然。
“明天你就知道了。”苗儿神秘的一笑。
大家都不知道苗儿葫芦里装了什么药。
九月二十八号,也就是第二天,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汶县西山陵园有秩序的座落着大小不同的坟墓。
张博一行早饭后就来到了这里,他们拾阶而上,来到陵园的制高点,也就是风水占尽的苗青墓亭旁,亭子里面。
肖雨第一个走进亭子,面对苗青的肖像,面对苗青的遗容,面对坟墓,深深的鞠了三躬,眼睛里居然有了泪水。
“肖雨来晚了,前辈别生气,你给我的《夕照图》收到了,但你去 逝的消息我却没有收到,前辈,失去您,就等于失去我身上的一部分。”肖雨说,她十分动情。
“肖社长请节哀。”苗儿说:“奶奶已去,我们永远怀念她是。”
“苗老前辈画品如人品,我永远忘不了与苗老相处的日子,在数月前的日子里,我和苗老共同划船,共同进餐,共同谈论张老师的作品,心中非常的快活。”肖雨两泪过平原,涌入河川。
“我闭上眼睛,便出现你的身影,我们进餐时,我说:苗老,祝您身体健康,你举起杯子说,彼此吧,你,青春永驻哟。你说,那酒的味道很好,犹如一本书的开篇。我知道,你说的是张老师的作品,于是,我和你,你和我边吃边喝边聊,打开了《卧佛谣》长篇巨著的话题。确实不能忘记您啊,您对出版社尽了一份心,也对张老师尽了一心。”肖雨好像是对情人的追述。
张博站在柱旁回头看着肖雨和苗儿。
“不要去想这些事情,因为很思念,很难以忘怀,所以也就心欲碎,心弦欲断。”苗儿说,苗儿也有动情之色。
“其实, 苗前辈您,给我介绍了这本书,就如给我介绍了一位朋友,让我钻到书页里,化为书虫,去蛀啃每一个字,让我的饥渴有了缓解,让我找到了感情寄托,让我一下从心底里爱上了这本书,就如怀春的少女爱上了自己的男人,因此噢,它打动了我出版的心。我让它在网络上天天爆发,天天千言万语,天天万语中的万语,以尽快出版 为效。”肖雨没有去擦拭眼中的泪水,继续去诉说。
所来的一行人,都认为肖雨尊贵身荣,不会这么失态,没想到,她一边流泪,一边念着心里发出的追悼词。
大家都围了过来劝他,有李一兰、师燕、崔平、刘阳、孟令军、吴青、张仔露、焕儿、孟哥、黄忠易、周光、赤儿以及吴青媳妇,分院的真真她们没有来,大概她们十二点左右才会来,大家都想看一看今天柳三半等人死在正义的枪口下。
“本来,我和苗院长约定,到明年的清明来看您…..,只是我要来参加张老师的婚礼,因为我从师燕口中听说的,所以,我就怀着复杂的心情来了,一是来看您,二是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吧。”肖雨对着苗青的肖像说。
“肖社长,休息一下吧,我还没祭奠呢!”周光劝着说道,他的小眼睛泛着光辉。
“你也一块来祭奠吧,这是张老师的义姐,苗院长的奶奶,我的朋友,我的忘年之交。”肖雨说。
“我在你的叙述里听了个大概,我不知道是她老人家,既然是大哥的姐姐,当然也是我的姐姐。”周光拉了赤儿,站在肖雨的身边:“肖社长,陪我们一块再祭吧!”
“不用拘于什么礼节,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说给你哥哥的姐姐听,….,其实,我爱上了《卧佛谣》的主人…。”肖雨不能自控,一言破空,竭斯底里,一下瘫坐在地上,指着苗青的坟墓说:“是我忘年交的朋友, 我的苗老前辈,做了这个媒人呵…..!”
苗儿急忙上前来跪在地上,将肖社长揽在怀里,用低低的声音说:“你是我的姐姐,下辈子我把张博还给你。”
“…,我知道,他也许下辈子是我的,我宁愿有这样一个梦让我做下去。”肖雨浑身酸软,有气无力,像是太阳晒蔫了的落花。
“会的,我俩今生今天就约定好,就在你老朋友的面前约定好。咱俩回车里去休息吧,让他们去看那血淋淋枪毙犯人的场面。”苗儿说。
苗儿拉起了肖雨,肖雨没在说什么,而是很听苗儿的话,和苗儿相拥着顺着来的小路,回到陵园外桑塔纳里入睡而眠。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 无题
前年流泪今天哭,花开花落溪水流。文笔挥洒上苍雨,再诉长江天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