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全尸也是他们的幸福
肖雨的一段插曲,搞得大家动情动色。
“爸爸,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的,没想到肖社长是情有所 钟。”师燕向亭柱前的张博道歉。
“不怪你,这事情我知道原委,早晚会有这么一场,这是我一生中应该遇上的。”张博告诉师燕,并作了简单的解释。
张仔露走了过来说:“爸爸,没事吧。”
“没事,你肖阿姨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她没握好她的爱情支点在哪里。”张博说。
“我知道爸爸是无辜的,怕爸爸委屈。”张仔露说。
“没事,爸爸知道怎么处理。”张博让儿子放心。
赤儿、一兰、崔平、唤儿他们去了一块,坐在墓旁的石凳子上,说着悄悄话,无非就是刚所发生的事。
周光走近张博说:“大哥,我们在省城时,肖雨社长没表现那么强烈。”
“那是她把时间算错了,假如不是知道苗儿嫁我,这人有可能一辈子等,显现出女人那种软弱的耐心,总而言之来说,她把自己的感情放错了支点。”张博说,但十分同情和怜悯肖雨,绝不是爱。
“只要你心里开阔我就放心了。”周光搔了一下头说。
“十一点了,怎么还不见布置刑场?”张博看了一下表说。
“不是说西山陵园说脚下吗?”黄忠易问孟哥 。
“是呀,电视新闻上就是这么讲的。”孟哥说。
“会不会在山脚下,那里有片无名柏树林,林旁有个小池塘。”孟令军说。
“咱往前去看看。”刘阳说:“不用去喽,从这里往南去,有个高土丘。那里肯定能看到树林和小池塘的全貌。”
大家顺着刘阳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里有个低于西陵的土丘,那个土丘位于西陵的东南方向,月芽形。
“咱们先慢慢走过去。”张博说:“刘阳、令军负责照顾两位老人。”
大家开始朝东南方向运动,还没到达土丘时。肖曼正从土丘的方向走下来。
“肖曼!”张博略感意外。
“是我,姐夫,朝这边走,上土丘,那边能看清树林和池塘的全貌,地上的蚂蚁都看得见。”肖曼连蹦带跳的跑过来说。
“怎么你一个人来的?”师燕在张博身边,看样子是怕张博体力不 支 好帮扶帮扶,其实想法是多余的,她看到肖曼过来。不解的问道。
“都来了,包括胡一梅,还有两位风都能刮跑的小护士,那里也很隐蔽,像当年打日本鬼子的战壕。”肖曼活灵活现的说。
“我的亲姐姐,你怎么知道是打日本鬼子的战壕?那时候还没生你呢。”师燕说。
“因为有掩体,有指挥部一样的墙基。”肖曼说。
“还是姐姐会分析。”师燕夸赞道,还伸出了小手指。
“笨。怎么说我是姐姐你是妹妹,你回头看一下西陵的地形。北边的土丘和东南的土丘像不像张弓,像不像新月的梳子,西陵在弓弧上,所以, 这里曾经打过阻击战。”肖曼的眼睛像星星不断的闪烁。
“肖大夫生错了年代,要是在战争时期。肯定是位了不起的大将军。”刘阳说。
“最好是位男将军。”李一兰插了一句。
“女的有什么不好?”肖曼瞪眼睛问。
“因为战场上全是男人,你上哪里去找厕所?”赤儿笑道。
“那还不简单,炮弹坑里一蹲,什么事都解决。”肖曼调皮的说。 肖曼的办法满天飞。
“还有很多女人的麻烦事?”唤儿也被肖曼的精神感染插了一句:因为长辈们都在,话只能说到这儿。
孟令军扶着孟哥。刘阳扶着黄忠易走过去,张博和仔露也走到前边去,知道这些孩子们在斗嘴,乱说一气。
“不用说到儿,继续说,战场上有的是遮羞布,随便从那个死尸上扯一块就够用。”肖曼辞藻华丽的说。
“没有难着你的事,真是生错了时代。”李一兰笑着说。
“我们也快走吧,我们来时,随着游街示众的队伍看了一会,现在可能去了宣判大会会场,很快就可能朝这边来。”肖曼说。
“你在前边走啊,别再讲话。”唤儿笑笑说,她感觉到肖曼很好玩。
肖曼拉了师燕的手:“亲爱的妹妹,我们走。”
大家随着肖曼师燕前进,一会便赶上了张博他们,也很快接近了土丘,蓝真真、韩爽、胡一梅和两个小护士正站在小草茵茵的战壕内朝池塘那边观看,张博他们来到身边才知道。
“张大夫,不,妹夫,这边看得清楚。”蓝真真从紧张的观望中回过神来,笑吟吟的说。因她比苗儿大一岁,所以称妹夫。
“有动静了没有?”张博问,也没在意怎么称呼。
“你看,警戒线上站满了很多刑警,都戴着钢徽帽儿呢。”蓝真真说。
“还真的在这里行刑呢!”张博说。
“只要新闻上说了,还能有什么虚假成分?”韩爽插话道。她在蓝真真身边,挨张博自然很近,张博去了刘阳那边。
“大家都不要太暴露,别让刑警发现我们。”肖曼说提醒了一句。
“难道发现我们就认为我们是坏人?”赤儿说。
“说不定把我们当成柳三半的余党抓起来,判个十年二十年的。”肖曼笑着说。
“先把你抓住,判你四十年,让你一辈子别想找婆家。”李一兰插话道。
“没事,我有男人,再说,有和没有是一样的,女人都得过这一关。”肖曼很兴奋。
“别扯了,那边人越聚越多。”胡一梅这个老胖婆猛然咋呼道。
“乐意扯,王允被判了八年。你也危险!”肖曼一句话噎的胡一梅没了声音,旧事重提。
于是,大家都没有了声音,土丘上又来了四个男子穿着便服,看上去身强力壮。张博他们并没在意。
树林边的池塘一侧,军用敞篷卡车数辆开过来。每辆车上站着一个犯人,犯人背上插着红叉标牌,由两名男刑警押着,挎着犯人捆绑的手臂。
进刑场的第一辆车上是柳三半,看上去他很文静,脸上依然有以前的光彩,他好像有些微笑的意味,白面书生似得面孔很能迷惑女性,正是因为他有这张脸。不知道骗取了多少姑娘的童贞,又杀害了多少反抗的对手。现在,再过一刻,就要魂归地狱,居然还笑得那么自热。
“真是个恶魔样子!”张博说。
第二辆车开进刑场,车上是刀疤脸,一字刀疤从眉心里到嘴巴上,这个失去人性的家伙。是柳三半的黑干将,每当杀完人时。就有一种兴奋感,高唱“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而今天,也就让你充满阳光,让你消失在阳光里。
“这个家伙的武功很好,只是走错了道。”孟令军说。
第三辆车也开进刑场,上面的犯人脸上两道自上而下的刀疤。他也有些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明显的看出,他对死亡有着恐惧,一脸上肌肉的微颤。那种紧张的情绪,表现他在东张西望的眼球里,骨碌骨碌乱转的眼球里。也许,他希望有一个奇迹出现,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每逢英雄豪杰在刑场上被斩首时,刽子手高高举起明晃晃的大刀时,总有 人一声大喝:“刀下留人!”然后,英雄豪杰就被解救了,就被美女娇娘亲人或结义兄弟簇拥着走了,或者,皇上一道圣旨,从阶下囚升到一品大员……。
“令军曾卸掉了这个家伙的一条膀子。”刘阳说。
第四辆车上是一女犯然,那就是一梦,那柔弱的外形,娇美稚嫩水仙花似的面孔,莺声燕语的小红唇,身上的着装也是精心刻意装扮的,小美人鼻让任何人看了都说好,都说醉,特别是男人,在她面前更脆弱。不过,这个小妹哟,被五花大绑,戴着脚镣,被两个女特警于两侧看得死死的。她长发飘逸,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看样子她感觉很温暖,今天只不过来刑场上玩玩喽。
“她不是被判的死缓吗?”李一兰问。
“据说,又做了改判,当初在刘一红的案子上,她死不承认,后来,柳三半供出了她,并在手机通话的录音里,女警官找到了那段通话,一梦给柳三半报信说:刘一红录了你们的音。以及刘一红第二天一早要去乡下找张大哥等。”刘阳说:“那天我打探消息时问女警官,当时令军也在。”
“长得如此俊美,真不该死。”李一兰有点怜花惜玉。
“应当是死有余辜。”张博说:“她死一百次,也换不回刘一红的生命。”
车上的一梦还在看,朝土丘这边看,仿佛她就知道张博他们就在这个土丘上,在嘲笑她,在看着她怎样难看的死去…,看吧看吧,只是我隐藏得不深,只是我装得不像,只是我情迷心乱,言词欠佳, 也怨这个粗心的柳三半哥哟,干吗要把咱们的通话录下来,你如果让我陪你去死,我也是应该的。
四辆行车并在一处,警戒线外人山人海,此时三辆黑色轿车车号xxxx开到刑场,车门大开,下来十多持81自动枪的人,一字排开,十二人。都戴着口罩,戴着白色手套,着警服,身材都在一米八左右,其中还有两名穿隔离衣的法医。
有一个警官最后下车,她背着一个包,竟然是个女的,是女警官,她面色严肃,手中拿着一指挥红旗,朝刑车上一挥,刑车急速打开车帮,架上木板,车上的刑警拖死狗般将犯人架下车向池塘边疾跑。在离池塘边五米左右,将犯人恩在地下,犯人都很顺从的跪在那里 低下了头。
女警官朝列队又一挥旗,八名枪手,分别跑向四名犯人。站定。女警官走过去,卸下背包,从兜里拿出子弹配发给一正一副各位枪手。然后,后退二十米,指挥旗一举,正枪手的枪全部顶在了犯人的后脑勺上。
此时的柳三半和一梦,每人都很想互看一眼,但是,那是不可能了,到现在才知道法不容情这个词的含义。刀疤脸二兄弟何尝不是如此,生活的阳光到此结束,地狱之门洞开,也没有等到刀下留人的喊声,四人也不看地,八目禁闭,快速回想活着的时光。
“砰!”他们几乎同时听到了一声阎王的呼唤,枪响,然后,头被一种推力推在地上,翻个身看看是谁在背后打了枪,遗憾的是,自己什么就不知道了。
土丘上的人,女人除了肖曼以外,都闭上了眼睛。男人们却对这现实场景多看几眼,没有什么惊恐。
他们身后的几个男子走了。
“咱们也走!”张博说:“不值得再看他们象狗一样的躺着。”
“还没看完呢,刚才走的那四个人是便衣民警,来这个土丘什么意思我就不说了。” 肖曼说。
“走就走吧,别在看柳玉来收尸的可怜相了。”黄忠易说,有点叹气,老年人的感情是复杂的。
“全尸也是他们的幸福!”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一四章 不归之路西行歌
放下张博等人看完刑场上的事情不说,也不讲更不谈肖雨和苗儿也都恢复了正常情绪的事,他们回到南湖别墅,且说天堂鸟花园别墅。
三楼中间的大厅内,如来佛还是依然的微笑,香案上依旧香儿缭绕,香案前站着李扑儿,厅中央放着化金砖的器具。
柳玉拜完佛祖,转身来到化金炉前,随手又将两块金砖扔到火红的炉里,金砖就开始在金火里慢慢消融。
“柳叔,现在九点多了,我们去看一看宣判大会会场吧!”李扑儿说,声音很低,不敢惊扰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双眼红红的,角膜全部充血,眼皮浮肿,面长胡子拉碴,五十多岁的人像七十岁。
“告诉手下人,十一点我们去刑场,去一辆平板四轮,将这四个败类拉来。”柳玉转身回过头来。
“你还去不去?”李扑儿问。
“我肯定要去,你也要去,你已经成了我的女人。”柳玉走到李扑儿面前,上前把李扑儿抱住。
“柳叔,一天两次就行了,你的身体受不住的,你总得还要活下去吧!”李扑儿挺聪明,提醒她说。
柳玉什么也没说,拥着顺从的李扑儿进了西卧室:“我要再生一个儿子。”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金砖慢慢在练金炉里融化。
一个小时后,柳玉和李扑儿开门走进了客厅。
“你去安排车,我马上就下去。”柳玉浮肿的脸红白相间。
李扑儿很高兴,但不敢从脸上流露出来,她惦记着柳家这份家业,然后,从楼梯一溜小跑。浑身的肉乱动,胸前的肉乱动颤,咚咚的跑下楼去。
柳玉又回身跪倒蒲团上,说:“佛祖,请你发一次慈悲,我再生一个象样的儿子。我的前妻王辛太瘦,生出的儿子肯定不好,现在李扑儿 挺胖,心宽体胖,弹力无比,我要佛祖成全我,再生一子,我要让他走正道,认张博为师。我现在去西山陵园山脚下拉那几个畜生。那几个败类,用金汁给他们补上头,以免王辛在阴间里遗憾。”
柳玉拜了两拜,转身朝楼下走,一个踉跄差乎摔倒,头晕。他稍微扶着楼梯扶手缓了一下神,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后,才向楼下走去。
他走出别墅走廊。李扑儿向他迎过来。
“通知他们没有?咱们先走。”柳玉上前拉了李扑儿的手便朝自己的路虎走去。
“柳叔,慢点走。把我的手握痛了。”李扑儿故意嗲声嗲气的说。
“走吧,你升级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丈夫,你要给我生儿育女。”柳玉说着拉着她到了路虎跟前,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李扑儿第一次坐这样的车。心里感觉十分惬意和舒服,小杏核眼里闪亮闪亮的,张开嘴就是两排皎洁如月的亮牙,她决心,要死心塌地的靠上这个中等身材的胖老头。
柳玉上了驾驶位。李扑儿在副驾驶位上倾斜过身子来,把胖嘟嘟的嘴伸到了柳玉憔悴的脸上。
“柳叔,开车心里不能乱想。”李扑儿亲了柳玉一口,装得特别温柔。
“柳叔知道。”柳玉憔悴的干脸,感觉到了李扑儿唇口的湿润。大脑里有了一丝新的清醒,他熟练的启动路虎,开出别墅大门,看门的两门人,毕恭毕敬的向他弯腰行礼。 是两个男人。
路虎上了外环路,从外环一路向西,在外环红绿灯处有一岔道,从这里通往山脚下的刑场,柳玉放慢车速,下了外环路。
岔道上要是往日,会十分寂静悠然,而今天,既有车辆,也有三五成群的男女行人,说笑着朝刑场方向赶。柳玉在车上看到了这一切,他不断的鸣笛让行人或车辆让开,他以为,只要这辆车笛声一开,会诸车诸人退位,所有的行人都会躲在一边,谁不认识这辆“老爷车”,儿子活着是何等的威风,看来,人活在世上,宁做龙啊,做一条永远能呼风唤雨的龙。
“这些该死的穷光蛋们,为什么不让路。”李扑儿了解柳玉的心理,嘴上骂着一群群不闪让的行人,好像她已成了柳家的阔太太。
柳玉把喇叭按得天响,没人理会他的这一套,看看他的车却是喜笑颜开。他把车靠在路边,对李扑儿说:“下车!”
李扑儿推开车门下了车,柳玉车门没关就朝前跑,李扑儿关了车门,柳玉已经跑出几米远。
“柳叔,等等我。”李扑儿追着喊。
柳玉回过身来,伸手拉起李扑儿的肉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朝前跑去,拼命的跑去。
“我要在三半儿临死前,见上一面。”柳玉说,脸上流了汗水。
“本应该有见面的机会,你却不要,你却不去,却是让我给他们送衣服。”李扑儿抱怨柳玉说。
“我一是怕丢人,二是怕面对,说什么都晚了。”柳玉说,他们来到了刑场,在挤得不是很结实的人群中往前慢慢前行。
“柳叔,他难道一点功劳都没有?”李扑儿说。
“有,他利用不光明的手段,强硬手段加入了二十二家矿山的干股,合同都在我那里。”柳玉说。
“还有吗?”李扑儿挤在柳玉的身上。
“有,为了卧佛山脚那十亩荒矿,南方的矿山老板调集了七八百人准备械斗,三半儿联合五个县的黑道,一两千人,迫使南方老板退让出来,并划定界限,当然,还有很多。”柳玉说。
“那往前挤吧!”李扑儿反过来拉着柳玉的手往前挤,他们终于挤到了警戒线,但此时,枪口正指向三半和一梦的头,还有刀疤脸二兄弟。
女警官小旗一挥,“砰”、“砰”、“砰”、“砰”四支枪几乎同时开火,像是81型号的自动枪,正枪手弹无虚发,副枪手都没用得上。
三半、一梦、刀疤脸二兄弟,都是一齐前栽,一起翻身仰卧,前边的额头被子弹从脑干斜穿而出,鲜血从弹孔里流出来,顺着两鬓流到发际里,越流越多,好像还有脑浆。
此时,穿隔离衣、戴口罩的法医走上前去,逐一检查他们的生命体征,瞳孔放大,大大的,大的不能在大,反映出他们内在的胆腑破裂,这说明,在枪响前的那一刻,他们是害怕到极点。
刀疤脸二兄弟的前额已被打开,那法医摸了他们的颈动脉…。他们将每个犯人的身体摆正,并拍了照片,还填了表格,然后速速离开。执行人员也开始有秩序的撤退。
此时的柳玉第一个冲破警戒线,跑到了柳三半的尸体旁,一下跪在那里,一种丧子之痛使他产生一阵眩晕,他手掐着自己的额头倒在地上….。
正午的太阳很亮,刑场上的人还有很多没有散去,一辆平板四轮在刑场上停着。
李扑儿坐在地上,把柳玉抱在怀中,不觉流下泪来:“柳叔,你千万不要想不开,还有我呢!要不,我给你亲一个,来唤醒你空白的大脑,或者给你唱支歌,让你快快醒来。”
“唱什么唱,让他再养儿养女别缺德丧良心就行啦!”一个围观的中年妇女说。
“就是,这种人早就该死,女孩子们晚上就不敢出来逛街。但,谁敢说话检举他们,他们敢暗杀人。”一个胖胖的老年妇女说。
“有本事,有钱,你让你儿子活过来啊。”瘦瘦的女人嘴巴更厉害。
“现在科学发达,只要有钱,可以再娶个三妻四妾的,养上几个小三小四小五六七**什么的,慢慢生呗,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插了一句就走了。
那几个女人也散去了。
柳玉苏醒过来,长叹一口气:“我的儿子呀,下辈子你千万别轮回成人了,轮回成猪狗都比人强。”
他折身坐起,对李扑儿说:“只把三半拉家去,剩下的全部送火葬场,没有那三个奴才,三半我儿也不会那么大胆,也不会走向这不归之路,不归之路啊!…….,儿啊,你一路西天而去把,爸爸回家给你去修头。”
李扑儿点了点头,又心喜,又不敢显现于面,只是吻了一下柳玉的老脸。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 记得前年秋月朗,今天弄文寒霜时。
第二一五章 反正都一样
柳玉本来打算将柳三半、一梦、刀疤脸二兄弟的头一块用金汁修复,掩盖其枪洞,恢复气形,因真正见到儿子的尸体时,对一梦,刀疤脸二兄弟产生了反感,速让手下将一梦和刀疤脸二兄弟送到火葬厂进行火化,只带着柳三半的尸体回到天堂鸟别墅。
柳三半的尸体停放在王辛躺过的位置上,柳玉用镊子夹了棉球,沾了双氧水给儿子清理脸上的血渍。儿子的脸是白色的,眼睛微闭,神态自若,好像还含着一丝笑意,如果不是头上的弹孔,很能让人误以为他是在酣睡,他在做着一个美丽的梦。
李扑儿将许多棉球放进方盘中的双氧水中,柳玉将饱含双氧水的棉球放在儿子有血污的地方,慢慢的逐渐清洗干净。可是,子弹飞出来的地方,还是冒泡,因为双氧水渗到了颅腔内。所以,泡沫便从里面跑出来。
“怎么还有泡沫?”李扑儿问。
“只有把大脑洗空了,才能没有泡沫。”柳玉头也没抬,十分专注,他那英国首相丘吉尔似得头和身材,依然没有什么改变。
“累了吧?”李扑儿关心的说,她有点想恶心,看着弹孔里冒出的气泡。
“不累,你怕了吧?”柳玉依然头也没有抬的问。
“不怕,你的儿子就是我的…!”李扑儿没有说下去。
“说下去吧,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是这一句吧,应该这样说。”柳玉声音沙哑的说。
“我不敢说,因为咱俩的关系还没有公开,还没有领那个红本本。”李扑儿关心的问题。
“三半这事过了以后,在去办咱们的事。”柳玉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扑儿的白牙,那是眼睛注血的一眼,血红的一眼,算不上是深情的一眼。
“听柳叔的。”李扑儿心里很甜。她没有了恶心的感觉,反而再看那冒泡的地方时,感觉到很美。像冒出的簇簇槐花,慢慢的绽放,还带着风吹的响声,一脑的清香。
“你打电话让我的孙女来吧,让她给她爸爸守灵。”柳玉说,他还在朝那个弹孔里浸泡双氧水。
“她在哪里?”李扑儿问。
“在西鹤园,有保姆孙二嫂带着。”柳玉说。
“孙女多大了?”李扑儿问。
“可能是八岁,也可能是八岁吧!”柳玉说。
“三半娶妻不是挺早的吗?”李扑儿疑问。
“十六岁,中间他换了好几个姑娘。”柳玉话说。
“哦。这也很正常,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婚姻自由,结婚离婚都随便。”李扑儿说。
“这,我知道的。”柳玉一直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
“孙女八岁,叫什么名字?”李扑儿问。
“到现在还没有起名字,应该是有名字的。”柳玉也不知道。
“为什么不给她起名字,难道还没入托。还没上学。”李扑儿不解的问。
“没有入托,也没有上学。三半请了家庭教师,三半他不让女儿离开西鹤园半步,为的是女儿长大后,不让异性的侵扰,他说,男人骨子里最坏。女人血液里全上毒汁,他要让自己的女儿没名没姓,做一个清纯的姑娘。”柳玉说,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
“变态啊,这话我不该说。”李扑儿忙改了口。
“差不多是这样。这个还在没救了,后来,我就没在理会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都怪我啊。”柳玉好像累了,把镊子放在方盘里。李扑儿将方盘端起放在一边。
“这就是命运吧!”李扑儿有所感叹。
“你还没有去打电话?”柳玉说。
“这么小的孩子,你让她来这守灵,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纵使有人和她在一块,她也会恐惧,害怕,幼小的心灵会留下阴影。”李扑儿说。
“你是对的,为人者不能不尽孝啊!”柳玉起身坐到沙发上去。
“孩子是无辜的,不要对她讲她爸爸是怎么样一个人,让家庭教师好好的教她,包括社会的,像正常孩子一样去学习,去读书,去考学。”李扑儿坐到柳玉的身边。
柳玉顿时感到这个李扑儿对教育孩子上不简单,心想:她虽然胖点,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踏实,生三个五个的孩子,她都会教育好的,总比社会上,那些风月场里的女人干净的多,思想干净,身体干净,生儿生女也会干净,他想着想着,转身把李扑儿按到在沙发上,在用重复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的动作。
“…金汁,金汁熬好了没有,练好没有?”李扑儿等到柳玉满头大汗从她身上下去的时候问。
“我去看。”柳玉提着裤子上了三楼。少顷,端了一瓢金汁,拿了一个铁溜子走到柳三半尸体前。
“我来帮你。”李扑儿从沙发上穿好衣服,收拾了擦私处遗留的卫生纸,说。
“你躺下下,免得我的东西都流出来,又白忙活一回。”柳玉命令她说。
“我听你的,柳叔,我躺回去。”李扑儿欣喜若狂,躺回了沙发上。
柳玉把铁溜子按在儿子三半的弹孔里,将铁瓢里的金汁往溜子里岛。金汁流入颅内,发出吱啦吱啦的声音,并有烧焦的肉味,刺鼻的爎烟味。
“这味太难闻了。”李扑儿在沙发上躺着说。
“是不好闻,这样儿子有一个完整的头颅,古人就有做铁头金头的,我只是给儿子修复一下,别让细菌从弹孔进入感染。”柳玉说。
“这样他在那边会不会头痛?脑子里有金钉。”李扑儿并不是关心柳三半,而是心痛那些金汁。
“这你就不知道了,儿子脑袋含金量高,他的智慧也会含金量高,如此一来,在轮回人间的时候,做头猪长得也别别的猪重,做条狗也能学着明辩是非曲直,忠心守家。”柳玉说,没有了眼泪,心情好像很宽松。
“还是让他来做人吧!他长得像宝玉、宋玉,长得那么帅气,哪个女人见了他,就像猫见了肉不吃,也要挠上两爪子一样。”李扑儿夸奖的说。
“我孙女换了一二十位老师,都看上了三半他的人才,一个一个投怀送抱,都上了床,有怀孕的,有没怀孕的,最后给人家很多钱才了事,这样的儿子还是让他轮回人间做猪狗吧,听从主人的安排就可以。”柳玉又动情动色的说。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金汁灌顶,皂衣皂鞋,玉帝龙袍,安心离去吧。”李扑儿说。
“还是要火化的。”柳玉说。
“你通融一下火化场,简单的烤一下,此事不救解决了。别人谁也不知道他颅内藏金。”李扑儿说。
“就按你说的办,要知道你有些谋略,我早娶你三年,三半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落个这个下场。”柳玉说。
“那时候我还没上你这里来呢,从三半被捕,王辛姑姑才把我找过来,我刚高中毕业。”李扑儿说。
“委屈你了,给三半办完丧事之后,我们就领了结婚证过日子, 把矿山转让出去,在家里,在国内国外有名的风景区旅游、蜜月,开始我们的造人工程。”柳玉脸上有了悲伤的笑意。
“不是造人工程,是造子工程。”李扑儿纠正说。
“反正都一样!”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一六章 会聚汶河丽都
柳家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我们还是把笔锋转到南湖别墅。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去了西客来,因为人多,杜妈做饭做菜短时间做不出来,只好在西客来奢侈一餐。
“苗儿姐,我们回去上班,院里没人。”肖曼还是一身的机灵劲。
“苗儿,我们先走,你们慢点吃。”蓝真真说:“李易,胡大夫,我们一块走。”
“好吧,我开一辆车。”李易说,他也起身离座和胡一梅往外走。
“这几天别太累,像平常一样保持良好的心态。”韩爽冰雪消融般的温暖。临别对苗儿说。
“肖社长,我们走了,你们慢慢吃。”蓝真真和肖曼、韩爽还有两个身体单薄的小护士同肖雨打了招呼。
“路上开车小心。”肖雨说,很温情。
“肖社长的话很正确,大家一定要记住。”苗儿站起来,将几位佳丽送到餐厅门口说。 李易和胡一梅上已经上了车。
“别送了,回去吧,晚上见。”肖曼神采奕奕的说。
五个美人瞬间从门口消失,苗儿折身回来坐在肖雨身边。
“你们这个大家庭真好。”肖雨既是夸赞也是心里感叹。
“也是经过风风雨雨走到一起,我们这些弱势群体,用自己的血和汗凝练在一起。”肖雨对面的张博说。
“一会咱们去汶河丽都会馆坐一会。”黄忠易提出。
“是应该去。”孟哥说。
“去看看一青,怎么说也是族邻。”李一兰说。
“要不肖社长和婶子先回家休息,回新家休息。”孟令军说。
“我没事,随你们一同前往。”肖雨很矜持的一笑,显得十分尊贵,没有了西山陵园祭拜苗青的失态风情。
“我也没事。我跟你们一块去。”苗儿莞尔一笑。
“大家继续喝酒吃饭。”张博说:“周光兄弟和弟妹也要放开,大家都是自己人。”
“谢谢大哥。”周光和赤儿一直默默的吃菜喝饮料。
“令军,咱俩来一杯,不花钱的酒和菜。”刘阳邀孟令军说,十分得意。
“那当然,来呀来个酒呀。干一杯!”孟令军居然半唱半说的幽默了一句。
“来,干!”刘阳的酒杯和孟令军的酒杯碰在一起,酒在里面打了一个旋,二人一饮而尽。
“爸爸,我和仔露、师燕也先回去了,家里一迪太小,再说。”唤儿说。
“你们回去吧!”张博说:“师燕也回去吧。”
“是,爸爸,我也回去。”师燕很听话的说。
傍晚的汶河丽都会馆。还依然是那么风采,会馆里外的灯辉充斥着已降临的夜幕,会馆旁的汶河依然澎湃向前,垂柳在河边的倒影里,像少女般含羞低头。天上闪着挤眉弄眼的星星,望着紧张了一天小城 里的人们,小城里的汶河丽都会馆。
张博一行人都下了车,走出停车场。走进会馆大厅,这里大多是青年人。也是青年人的会所。男歌手唱一曲未了的情缘走下台去,女歌手走上台来唱一曲纤夫的爱,一曲终罢,又来一曲。年轻的人们在舞池中蹦来蹦去一天的辛苦,蹦去失恋的痛苦,更蹦着未来爱情的甜蜜。蹦吧、跳吧、跳吧、蹦吧。
“这里好欢乐!”周光说。
“比省城还是有差别的。”肖雨说,因为省城的歌厅舞要比这大许多倍。
“还唱一曲吧?”肖雨问赤儿。
“不唱了,回家去唱。”赤儿羞羞的不好意思一笑。
张博在刘阳、孟令军的带领下,轻车熟路从楼梯口往上走。服务员含笑鞠躬拦住去路。
“先生,你们有预约吗?”女服务员西服短裙。蓝色呢子上装,一言一语都是笑,透着香气。
“我找一青,她是我妹妹。”刘阳说:“你是新来的吧,我怎么不认识?”
“是的。”女服务员答应着,拿起对讲机呼叫“刘经理,有一位自称是你哥的人找。”
“收到,是哪位,怎么称呼。”对讲机那头传来声音。
“我叫刘阳。”刘阳说。
“刘经理,是刘阳先生。”女服务员说。
“哦,是我哥啊,请他上来。”那头传来 声音。
“对不起,请上楼吧,刘经理在上边办公室。”女服务员满面赔笑说。
张博和刘阳、黄忠易、孟令军、吴青和他的大胸媳妇。
“这里我来过的。”吴青告诉媳妇。
“你见过大世面,我可没见过这大世面,知道这里这么热闹,该嫁到城里来。”吴青媳妇说。
“走的时候把你留下,让你在这里夜夜**。”吴青装模做样的说。
“…别,别,千万别,回去的时候我找不到路,我从小没来过城里。”吴青媳妇急忙对吴青说。
吴青笑了,肖雨、周光、赤儿、孟令军都笑了。张博、刘阳、黄忠易、孟哥他们走到前面,没有听到这段对话,故而没笑。
二楼大厅里,许多女孩子们在练瑜珈术,张博他们没理会这些便上了三楼。顺着走廊,直接走到了办公室门前,门早已大开,刘阳看到女警官和李静缘也在这儿。
他们直接进去,办公室很大,近六十个平方。
“哟,刘先生,孟先生来了没有?哟,来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一定去刑场看戏喽。”女警官笑眯眯的说。
“好戏,戏的结尾如豹尾。”张博说。
“戏的开头是什么?”李静缘问。
“虎头,如深山虎啸。”张博笑着说。
“中间呢?”女警官问。
“这方面,张老师不外行,肯定就是猪肚子。”肖雨微微一笑。
“正是这样。”张博说。
“张老师大才,给我们提供了破案线索,一部书如化学里的催化剂,此案侦破才不会遥遥无期。”女警官说。
“对于这里的一方百姓,还是你们有功劳。”刘阳说。
“你和孟令军同志也是有功劳的,可能会有嘉奖的。”李静缘说。
“这几位是谁,还有这位老同志。”女警官问。
“这位是省城的肖社长。”张博介绍说,又分别介绍了黄忠易、孟哥、吴青媳妇、周光和赤儿,最后介绍了苗儿。
女警官看到苗儿时笑了,说:“没想到你还带来个小的。”
“是吗,这就是爱情的结果,你的眼睛真好,你还没有品尝这种滋味吧!”苗儿向来就是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女警官红了脸。
“她是卧佛镇医院院长,国庆节举行婚礼。”吴青媳妇说。
“我们认识的,苗院长也是正义的维护者,帮张同志恢复正名,至于国庆节结婚,但不知道是哪一位新郎官。”女警官笑着说,脸上的红晕退去。
“张大夫,我姐以前的心中恋人。”一青走上前来说,她的眼睛有些红,刚流过眼泪。
“张作家艳福不浅,届时我和李静缘警官到场恭贺。” 女警官说。
“大家欢迎!”刘阳带头鼓掌,大家都以热烈掌声欢迎。
“不欢迎也要去的,到那天我也去。”一青说。
“我们用警车拉你去。”女警官笑着说。
“一青,要好好谢谢警官姐姐,他们帮你抓住了坏人。”刘阳说。
“知道。我准备把这里拍卖掉,重返学校去上学,报考警校。”一青说。
“有志气,不愧为是我们山里人。”黄忠易说,伸出了大拇指。
“刘阳哥,你和令军叔那几次来,我都知道你们的意思,是为我姐的事情而来,只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她们的证据。”一青说。
“你还抓她们的证据?一梦已经精心策划好,让你做她的隐身草,以免暴露她参与杀害你姐姐的计划,我都差一点被她迷惑。那天,我们三人在一块喝酒,一梦暴露了她内心的脆弱,她知道自己走上了不归路,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与她,她为什么一点警惕都没有?第一,她 失去了爱情,失去了柳三半。第二,她失去了财产,她人不醉心自醉。这第三,她对活着还抱有希望,她所说的去旅游,就是指进监狱,假如判个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服完刑还是回到这会馆来。所以,她想投案自首,但后来又变了卦,决定拿性命一搏,也许能博的好。此乃侥幸心理。后来,她打算逃跑,发完王辛的丧事以后,没想到,我们的女警官料事如神,没等王辛丧事过去,就实施了抓捕行动,一梦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 李静像说。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常语今天应验了。”女警官严肃的说。
“李警官,我们去万山寺村,一梦主动陪我们前去,说明了什么?”刘阳问。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一七章 野草何凄凄
“问题很简单,她也在寻找张博,知道张大夫还在,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死者是张仔艺,那么真的张大夫他在哪里,假如她们道上的人把张大夫已经杀掉,她肯定会知道的,或者囚禁在哪里,她一定也会知道。不外乎就是西鹤园别墅,但是,那里的人并没有给她片言只语,事实上,她帮你们的忙,也是帮她的忙,只要能找到张大夫,以她复仇的心理,宁愿豁出性命,也要取张大夫的性命。”李静缘说。
“还是警察有逻辑思维。”刘阳佩服的说。
“那天,他让我开车跟踪您,其实你们并没有走,这事情晚上我才知道的,当时我也认为你们走了。”李静缘说。
“老刘,你真行耶,你就知道一梦那天会派人跟踪。”孟令军很佩服刘阳。
“你也不简单,夜闯天堂鸟别墅,那天晚上,我送王平夫回家重回到别墅时,你正从三楼的走廊上飘下来,我本想放你走,只因那个胖保姆李扑儿大喊大叫起来,所一,柳玉手下的保镖和我只得将你围住,我估计到是你,六把飞刀暗器一把没发。你的武功极高,我们都是上乘功夫还被你打得七零八落。你那功夫,说是太极,又不是太极,说怪异旁门左道功夫又不像, 只有魔鬼或鬼煞才能发挥每招每式到如此程度。”李静缘说。
“那天就是我。”孟令军有些不好意思,说:“其实就是太极拳,我只不过略通一点皮毛而已。”
“谦虚,你师承谁家?”李静缘问。
“祖传,我只传了他一点点皮毛。”孟哥说:“孟氏太极系祖上所创。”
“这都是宝贵的东西,不过还有一事。这次柳玉怎么没参与进去,他用的什么巧计?”刘阳问。
“其实,柳玉肯定是反对柳三半的,无奈他是自己的儿子,有些事完全左右不了,但就顺其自然放任自流。这是柳玉的软弱之处。”李静缘说。
“张大夫,我问一句,不是审讯,别紧张。”女警官笑着说。她面向张博。
“请讲。”张博不卑不亢的说。
“你为什么写《卧佛谣》。”女警官脸上笑成牡丹花。
“《卧佛谣》的出生地是我的家,我家的院墙被人扒坏了,我家的山被人破坏了,环境治理太慢了,土地大面积的消失了,我的亲人就死在那坚硬的石头下。所以我要写这个。从挖山开采的那年写起,一直写到现在。”张博回答中并加了写作了多长时间。
“你写的社会百态哟,在我们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没有不涉及到的。”女警官说。
“因为这里,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最后,哭的人笑了。笑的人哭了,写的尽管不好看。就像《哈泽.穆拉特》里的牛蒡草。”张博说,十分感慨。
“别谦虚喽。”肖雨笑道:“你这篇小说,算得上大神之笔,一开笔就有社会效应,被抓的被抓,枪毙的枪毙。”
“就是。前段时间,国土局局长被抓,都因你这部书而起。”女警官说。
“曹雪芹说过: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看来。我这篇习作,不会有人误认为荒唐,都能解其中滋味。”张博说。
“写书就要写为人民服务的书,我认为,就是土里土气的书比较好,它反映大众的愿望和心声,反映人们有滋有味的炊烟生活,使人人心里感觉踏实,感觉一种高粱玉米大豆等五谷的味道。”女警官说。
“我赞成。”周光说。
“我也赞成。”赤儿说。
“这观点肯定全国的农民赞同。”肖雨说。
“天不早了,大家往回赶吧!一青这个小姑娘也挺坚强,我们也无需挂念,她全家都在城里,不用两头跑,大家都省去了一桩心思,还是返校读书的好。”黄忠易说。
“我爸我妈都在城里,乡下的土地都已经转租出去,停几天拍卖了这个汶河丽都,我就安心返校上课。”一青说,她又重复了自己刚才的说法,目的是让大家放心。
“没事,拍卖的时候我帮你。”李静缘说。
“谢谢姐姐。”一青说。
“一青,我们看到你这样阳光就放心了,我们走了。”张博说。
“就此别过,二位警官我们走了。”孟哥说。
“再见,国庆节那天见。”女警官说。
大家随着张博往外走,女警官和李静缘、一青往外送,一直到停车场上,直到张博和所有人都分别上车,女警官和李静缘、一青才回到会馆的办公室闲聊。
车很快出了城,前面的桑塔纳里,苗儿开着车,张博副驾驶,后边黄忠易、孟哥、刘阳,剩下的全坐在后边车里,略微拥挤点,大家都将就着。
“黄老伯父和孟大哥今天够累的,明天早上就多睡一会再过去。”苗儿说。
“没事,人逢喜事精神爽。”黄忠易说,高兴的捋着胡子。
“我更没事,天天有喜事才好呢!”孟哥乐哈哈的说。
“不少为我们操心。”张博十分感慨的说。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保刘备的绝对不会去保曹操。”黄忠易说。
“老哥说到我心坎里去喽。”孟哥说。
“话说回来,人也是个缘分,从山里到山外,从乡下到城里,我们大家总能相聚。”黄忠易说。
“咱们这些人,往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山上开发商一走,剩下的是深渊,我们要向乡里及有关部门请缨,填坑造田,植树造林。”张博说。
“你的医生不干啦?”孟哥问。
“肯定要干,现在只是个计划,利用十年的时间,让山上的饮马泉,西门鱼池,下村的河,东村的河,包括西村的小溪,中村的小溪,都能清澈见底,水中有鱼,天然的浴池等。”张博说,信心十足。
“大工程啊,可是,一台推土机,一台挖掘机,那就是十几万呢。”刘阳说。
“这个不成问题,只能弄两台机器就可以,国家会支持的。”苗儿说。
“所以,去远处发展,去比我们这里落后的地方发展,用来造福于民,那里的劳动力便宜。二来,利用那里广阔的山岭,赚取很多的钱买机械,干一桩轰轰烈烈荫及后世的事。”张博说。
“这样,要打持久战,把土山那一个大土丘铲了,就能恢复一整个卧佛山,就是我们的卧佛青山的全貌。”刘阳说。
“山上不再建寺院,去建医院,引进外资和高科技,以预防为主,治疗为辅,打一场人类生命与疾病,流行病,意外事故的攻坚战。”张博十分有信心。
“这个,我和老黄连想也不敢想。”孟哥说。
“人活着就要干,还比当年愚公移山的工具先进吧。”张博说。
“要说到这里,老黄和我倒是有点信心。”孟哥说。
“几十年后,我们的子子孙孙,会说,当年我们的老爷爷们,是如何把这个家园建起来的,我们泉下有知,会咧开大嘴,哈哈的大笑起来。”张博的思路达到了一个顶峰。
“黄伯伯,唱一段吧,哪怕哼哼几句也行。”苗儿开着车,打着轮。
“唱什么?”黄忠易笑着问。
“你随意。”张博说。
“野草何凄凄一载枯荣王孙去,罢了簪上骑,别离,雁声莫凄凄,一行南飞归故里,我犹忆,儿时望天际看月明星也稀,她轻轻为我吟江南曲,儿时把聿提书“国”字十一笔,他说莫把家弃,关山百骑踏千里,月寒透铁衣,剑锋氤氲着腥腻,铮鸣!鼓角亮,血光映流云,塞外沙场秋点兵,黄沙扑面袭,饮尽囊中羊奶酒,无惧!彼时我,却忆起故乡曲…..。”黄忠易得意的唱起了《野草何凄凄》。
桑塔纳一路向前,豪情壮志一般飞奔。
后边的车紧跟着。(未完待续。。)
第二一八章 什么样的歌心才痒痒
苗儿的桑塔纳路过下村,孟哥顺路下了车,大家客气几句,苗儿又逐车向中村驶来。刚到大门口,后边的车也赶了上来,大家都纷纷下车。
“张大哥,我们就不家去了,明天见。”刘阳又上了后边自己的车,黄忠易李一兰都上了车,小明子听见爸妈和爷爷回来,也跑出来上车。刘阳打开车灯,按了两下车笛,以示再见,然后开车向北,再向东回东村去了。
“怎么没看到令军?”张博问。
“早在家里和古丽雨喝茶聊天呢,你忘了,他坐后边那辆上。”苗儿说。
“大哥大嫂,我们回家,明天早上我就过来。”吴青和他媳妇向张博苗儿道了别,转身下路开了大门。
肖雨和周光、赤儿提前进了家,张博和苗儿在后面牵着手进了家,此间,肖雨无意回头看到他们俩牵手簇拥,心中一阵莫名其妙的委屈,眼中两朵闪闪的泪花,但,谁也没发现。
客厅里人员还是很多,蓝真真、肖曼、韩爽、胡一梅、花蓝花香、李易、崔平都在。正在嘻嘻哈哈的说笑,还有小一迪。唯独没有仔露和唤儿,因为他们在厨房做饭呢。
肖雨、周光、赤儿、张博和苗儿一次走进来。
“姐夫,今天出了一个大差错。”肖曼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手比划着,十分形象的说。
“什么大差错。”张博有点愕然。而苗儿却笑着,小一迪跑过来牵了苗儿的手,依着苗儿。
“今天只顾看柳三半他们伸腿瞪眼完,你忘了把客人介绍给我们啦,在西客来吃饭的时候也没介绍。”苗儿说道了正题。
“你一向嘴快、腿快、思想快,你怎么不跑到我面前去问去说。”苗儿笑着说。
“这不能怨我。你们这有伴的都不拆群,好像八辈子没见过面似的,两桌饭菜,你一对不分开,刘阳一对不分开,吴大哥一对不分开。仔露一对不分开。客人一对不分开,馋的我们这些落单的各自想心思,谁还好意思相互自我介绍啊。”肖曼调皮一笑坐了下来。
“这怨我,现在我郑重向你介绍,这位仪态万方的客人是肖雨社长,是从省城专门来的,这两位朴实无华的客人是从沂蒙山附近过来的,是我的兄弟周光,我的弟媳赤儿。是专程向你们来学习的。”张博介绍说。
蓝真真站起身走过来先和肖雨握了手,说:“肖社长,您好,您真漂亮,我是分院的大夫蓝真真。”
“谢谢夸奖。”肖社长也十分客气:“您也丽质芳华。”
“我是韩爽、寒霜一样,不爱讲话,上午很遗憾。”韩爽走过来与肖雨握手见面。
“人多,事事不会那么周全。”肖雨是个明白人。
“哎呀。肖社长,我姐夫认识的女人都很漂亮。漂亮的没法形容,肖社长您又这么美丽,婀娜多姿、仪态万方、亭亭玉立、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等等,用哪个词都不为过。”肖曼十分调皮,十分活跃,十分开朗。十分的十分都能用在肖曼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肖雨被肖曼逗乐了。
“我叫肖曼,咱是一家人,并且还一个辈的,我喊你姐姐吧!”肖曼跑过来和肖雨拥抱。
“那我就认你这个妹妹,天真浪漫、活泼可爱。”肖雨说。她没有了沉重的心情,好像他乡遇故知。
“你像开放的牡丹花一样,富贵、容艳、健康、有思想。”肖曼抱着肖雨说。
“你在写小说吧,作人物描写呢。”肖雨说。
“我的感觉是这样,实实在在的感觉。”肖曼说:“我再去认识认识我姐夫的弟弟和弟媳。”
“去吧!”肖雨说:“我不能独占着你。”
二人语耳完,松开了拥抱。
“大哥,山里的风大不大?”肖曼幽默的问。
周光刚和真真、韩爽见过面,闻言转过身来,说:“肯定大,要不怎么叫山呼海啸,山不呼,海啸不起来。”
“所以,你们不用坐车就来得快。”肖曼一笑,接着说:“刚才我说过,我叫肖曼,姐们都骂我死鳗鱼,我乐意。”
“那是对你的爱。”周光小眼睛笑着说。
“你们送的花生、羊肉还有山鸡蛋等很好吃,我们吃完了好久了,就是比我们这里的香。”肖曼夸赞着说。
“有条件给你拉一车来。”周光笑着,回答她,只当她是善意的敲诈。
“听说你的笛子吹得很好,不妨给大家奏一曲。”肖曼转了话题。
“一般般吧,那是大哥大嫂捧我。”周光说话并不怯阵。
“对了,我还没见过嫂子呢!”肖曼说。
“不就站在你面前吗。”赤儿笑着说,她很欣赏眼前的这个小女医生。
“嫂子也很漂亮,像小麦鹅黄色的花朴实无华,像高粱花一样的风采,像山里的野菊花一样芬芳,肯定能带来醉人的歌曲。”肖曼的词语满脑子都是,对人的赞美比比皆是,其中不乏糖衣炮弹下的索取。
“我是来向你们学习的。”山里人总是朴实。
“没事,重在政治表现。”肖曼说。
“怎么表现?”周光问。
“你二人来个一奏一唱,我姐和我姐夫享受的待遇,我们也要享受一下。”肖曼说。
此时,苗儿悄悄拉了张博、一迪离开,大家都没注意到。
“笛子在卧室。”周光说。
“我去取。”赤儿说,转身走出客厅,不一会取来了笛子。
周光接过笛子,寻了个坐位坐下,试了一下笛子,吹了过门,赤儿老曲重唱,百唱不厌:“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高粱那个红来哎,豆花儿香,满山那个谷子哎,堆满场......。”
赤儿第一句一开始,大家都非常吃惊,肖雨也非常吃惊,这怎么像歌唱家某某人的嗓音,深情,自豪,坦荡,开放,甜腻,粘耳....,这不活脱脱是个歌唱家吗,字清音准,如白莲藕清脆入口,怎么比喻,赞扬都不为过。
一曲终了,大家使劲的鼓起了巴掌,赤儿低头弯腰向大家行礼。
此时,门外也有人鼓掌,是唤儿和仔露,唤儿鼓掌,仔露拿着把铁勺子,二人在厨房听到笛声和歌声才过来的。
“再唱一曲,唱一曲心痒痒的,大歌唱家肯定还会唱别的。”肖曼十分佩服,并听上瘾来。
“什么样的歌心才痒痒?”周光笑着说。
“就是,什么样的心才痒痒?”赤儿被肖曼的心痒痒的要求难住了。
肖雨笑了:“这个妹妹,心痒痒是什么感觉 ?”
“那就是情丝丝的,柔情情的吧!”肖曼说:“结了婚,两个人不能再一块的感觉。”
“我知道。”小一迪跑了过来:“我奶奶说《走西口》。”
“那就唱一曲走西口,希望大家能喜欢,希望肖曼老师心痒痒的。”赤儿笑着说。
这次肖曼被赤儿说得红了脸,肖雨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笑了。
“死鳗鱼,净出怪词,今天晚上喝了你的鱼汤。”蓝真真笑着说。
“不如炸吃了算了。”韩爽说。
“肖大夫是好意,让大家饱享耳福。”一直未说话,未给肖雨周光、赤儿握手的李易说。
“别说话,一会再见过三位客人。”崔平说。
周光还是先吹了过门,赤儿领调而起:“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你送到大门口.....。”
周光的笛声悠然而起,笛声一开就像支箭射在不同年龄人的心里,如泣如诉,赤儿开口如金,情致婉转,唱出的那颗酸辛味,使得肖雨心沉沉的重,这首山西民歌哟,是多么的伟大,山西的女人哟,当年又是怎么样送自己的情哥哥,情丈夫,背负着希望,背着生死别离去走西口....。
肖雨随着歌声,心一阵阵的酸,一阵阵的流泪,泪从心坎上流到肚子里。
苗儿说的对,结了婚,两个人不能再一起的那种感觉,心痒痒的歌噢!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二零章 肺腑之言父女情
两个虎背熊腰的小伙子走上前来,一人拿了他一只胳膊,像押犯人那样把他拽到大门外:“老谭,后边排队去,你是来充朋友的,建医院如果村里拿钱,他还拿着抚恤金来盖楼吗?”其中一个小伙子说。
谭一甩开两个小伙子,气哼哼的走了,并边走边说:“我明天六点就来。”
街上的人们都鼓掌大笑。
三楼上的张博,看到这一幕脸上浮现出酸涩的笑。
一迪正坐在书桌上看书,有时偷看眼爷爷和姑姑,师燕正在书架前查阅各类书籍。
“爸爸,这些书都是国宝,价值连城,你看这个竹简上的文字,是秦汉时期的,春秋战国的,还有一些我都看不懂,放在这里会不安全的。”师燕说。
“我在城里时,得到一种启示,一青说拍卖汶河丽都会馆,然后返校读书。”张博转过身来说。
“想把这些古书拍卖掉?”师燕问,她来到张博的面前。
“对,把它换成钱。”张博说。
“钱多了也没什么意思?”师燕说。
“你知道爸爸不是爱钱如命的人。”张博说。
“那么多钱干什么用?”师燕放下竹简,小心翼翼的。
“现在开发商开始撤退,石材行业不景气,再有一二年的时间,估计全部会撤去,遗留下来的深渊做什么?”张博问。
“是废墟和深渊。”师燕无奈的回答。
“祖上的家业我也不希望坏在我的手里,地下室还有一部分。”张博说告诉师燕。
“咱家有地下室?”师燕问。惊得瞪大了眼睛。
“没有告诉你,祖上只能一代人中只许长子知道,当然,祖上定的规矩也不全对,但总有他的道理。我这次决定。也告诉你,你也是我的女儿,你哥哥早就知道。”张博说。
“爸爸,你太公平了,不过苗画家姑姑那幅《卧佛图》也挺值钱,把它摘下来储藏起来。留作历史的纪念。”师燕很感动。
“可以,现在社会还没达到道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程度。”张博说。
“爸爸,说实话,这些古书我真舍不得拍卖。”师燕说。
“我也舍不得,你想想,你的爸爸是死在矿山上,许荣也是你的妈妈同样死在石蓬下,我也差一点命丧石头下,总而言之。都与石材有关,如果想恢复这山的面貌,要亿字数人民币,这笔钱上哪里去筹,只有自己想办法。拍卖一部分古书,这些古书差不多就能卖这些钱。”张博说。
“拍卖行的事咱不懂,古书属于杂项类,拍卖给收藏家。我在网上咨询一下。”师燕说:“给我哥哥商量一下。”
“他同意,他说了。恢复青山原来的面貌,在山上修路建医院,建一个著名的康复基地。人人享有健康的权利,也许他也会回来,来参加这个民营机构。”张博说。
“我小妈那里怎么解释?”师燕问。
“你还不了解她的脾气,她会说。哥哥耶,你能造原子弹和宇宙飞船我都支持。”张博的一句话把师燕逗乐了。
“爸爸,你给我们找了一个好妈妈,我们不会忘记的。”师燕高兴的说。
“只是...。”张博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师燕不解的问。
“因为她计划外怀孕,挨罚不成问题。可能她这个院长干不长了,写检查是小事。”张博说。
“爸爸,谁也不是圣人,总有犯错的时候,此事不能两全,她有做母亲的权利啊!”师燕说。
“我也这样想,只要大方向不错,坚持医道,会有一个美好的明天。”张博说。
“爸爸真伟大,总能指引我们朝高处走。”师燕笑着,从心里佩服眼前英俊高大的爸爸。
“爸爸也在犯错误,苗儿怀孕的事是其一,今天大操大办是其二,伤了你肖阿姨的心是其三。这些错误都是爸爸的软弱所造成,假如我像在两年前一样坚强,不至于会出现这些问题。”张博十分丧气的说。
“爸爸,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证明你已经觉醒。我小妈不说也有错误吗,但她很坚强,她勇敢的追求你,证明她就不同凡响,而且是一个思想健康,各方面健全的人。所以,我非常赞成你俩的结合,赞成你俩的这一段成熟的婚姻。”师燕说,说的及其认真。
“你成熟了,你和你的仔露哥想的一样,唤儿也是这样想,也许是苗儿对你们的影响。”张博情绪有很大好转。
“你必须得有她这样一个人做后盾,因为,她能弥补你的弱项,有时候,世俗应当顺应一下,如果不顺应,大多数人的素质没那么高,尤其是今天,只有这样,才能有利于团结人,向更高的目标奔。当都随着这个目标到达终点时,都会回头看一下,以前做过的事会有很多错处。”师燕读懂了人生。
“大学的书没白读,快读成哲学家了。不是你大前年见到的那个小姑娘那么稚气。”张博感概的说。
“你说的是哪一次,爸爸!”师燕认真的问。
“就是你妈得颈椎病的时候,你用那辆红色奥拓拉到旧诊所里那次。”张博回忆着说。
“那时候...,你看到我妈长得很漂亮,有没有别的想法,男人的想法。”师燕歪着头问,脸上很有羞色。
“那时我想,真美,像玉帝的女儿,举五村无双,怎么长得和你许荣妈一样美,别的想法倒是没有。”张博很诚实回答了女儿的问题。
“...,爸爸,那时候我有一个荒唐的想法,当你把我妈抢救过来以后,我真羡慕你的才能,我当时想,如果你在省城坐诊,肯定会更有名气,凤凰必须站高枝,因为你简单的几针,就能把一个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这不能不算是个奇迹。透彻的病理论证,足以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假如你不是年长者,或者说三十岁,我就会嫁给你,去爱你,为你生儿育女,孩子们一定很聪明,长得帅而漂亮,也会有很高的医术水平,造福于一方百姓,这个荒唐想法在大脑中一闪而过,后来,我就耍了个小聪明,让你和我妈做朋友,让你到我们家去,多创造和我妈谈话的机会,如果处得来,怎么发展属于你和我妈的问题了。”师燕不慌不忙的谈着说。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这代人很传统,一夫一妻死守到老,互相尊重,不做对不起对方的事。”张博告诉师燕。
“我小妈也有你种思想,在我许荣妈妈去世后,你和我妈妈确立了关系,她虽然不死心,但一直进进退退,犹豫不决,后来她决定等,哪怕等一辈子也不破坏你和我妈的感情,直到我妈妈去世了,她才奋起爱情的快车,向你发起进攻,她看问题,看男人,有独特的眼光,有独到的见解,在省城,她和肖阿姨一个回合,就将肖阿姨击退,但肖阿姨是情义之人,虽有情却不勇敢,事业上的强人,感情上的弱者,所以,你应当属于我小妈妈的,别人谁也争不去。”师燕说。也很自信。
“爸爸倒成了众星捧月了,除了你三个傻妈追我,谁也不会追我的。”张博开了个玩笑。
“你不知道,蓝真真、翰爽、肖曼当初都说过这样的话,只要你和我妈不结婚之前,人人都有追你的权利,当初她们在西房住的时候,偷看你和我妈亲吻。”师燕开心一笑。
“你怎么知道的?”张博问。
“我做了不光彩的事,我去偷听她们喽!”说到这里师燕“咯咯”的笑了。
“你个小鬼丫头,你妈的捍卫者!现在成了爸爸的捍卫者了!”张博也笑了。
“我也是爷爷的捍卫者!”小一迪人小鬼大,离开书桌,跑到张博面前,举着拳头说。(未完待续。。)
尾声
ps: 小雪晴时枝叶疏,江波新月伴孤舟,叶落黄昏随冷去,月色清辉对江流。瘦手狼毫窗下书,初冬不燃小柴炉,风盈白烛漫窗雪,惟思书友泪和流。
国庆节这天的早晨,披红挂彩的六辆车抵达南湖,领头的前一辆轿车是一辆白色车辆,寓意着白头到老,周光当了张博的伴郎,后边车上也坐了不少人,全是称数的,因为没有什么家具可抬,张博和周光下了车,张博打扮得英俊潇洒,一米八的个,身材,一不驼背,二不弯腰,胸前别了一朵红花,没有皱纹的脸上,笑意盎然,周光挽着张博的胳膊,一步步走进九号别墅的大门,后边车上录像的男司仪跑在前面,开始录像,跟来的刘阳、孟令军、一兰、古丽雨还有小明子和花蓝花香都来了,按常规要叫门,要男方给女方娘家人红包才能开门,也显示女方家尊贵,当然,这一关也就免了。
走进客厅,令张博吃惊的是,客厅的餐桌上座和下座,也就是上首和下首,坐着卫生局局长路一天和杨焕,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和来人。
“张博!”路一天喊道。
“局长,怎么是您!”张博疑惑的问
“你都能来娶苗儿,我就不能来嫁苗儿。”路一天说。
“多谢领导。”张博有点紧张。
小明子早已经跑上了二楼,苗儿穿着婚纱,像一只白天鹅,肖雨则穿了一身红绒装显得十分骄傲尊贵准备朝一楼走。
“别那么慌,新郎官会迎接你的。”肖雨笑着说。
一楼的客厅里,张博还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周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盘古开天辟地的精神哪里去了,你一部未完成的小说搞得动荡不安….。算了,上楼接你的新娘去吧!”路一天中正的大鼻子很好看,他比张博显老。
张博如重释放,对路一天说:“谢谢局长。”
“不用谢,上去吧,下来再让你改称呼。”路一天笑着说。
张博被周光挽着上了二楼。小明子却把门关上了。
“掏红包吧!要不见不到新娘子。”周光小眼睛笑着说,男司仪一路上楼来拍录全过程。
“掏了怎么送进去。”张博不知所措。
“从门缝里塞进去,门自然就开。”周光说。
张博掏出一个红包,门略微有一道缝,张博把红包塞进去,门还是不开。
“苗儿,开门。”张博情急喊了一句。
“嘻嘻!”门开了,是小明子捣的鬼。他举着红包跑出去了。
“走吧,还呆在闺房里干什么?”张博有点脸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进来呀!”苗儿羞羞的说。
张博只得进去,进去但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他求援的看看肖雨。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你娶我!”肖雨笑道,有点醋意。
“来,挎着我,情商太低。”苗儿主动走到张博身边,抬起胳膊。
“下楼去吧!”肖雨爱怜的说。
张博挽起苗儿的胳膊。缓缓的走出闺房,他们走下楼梯。来到路一天和杨焕的面前。
杨焕有点惊呆,张博和苗儿单开看没什么新奇,但两个一站到一块,就令人瞠目结舌,苗儿实在太漂亮,张博实在太挺拔。加上白色婚纱一映照,就像一个岁数不大的白马王子。
“这两个孩子真是对鸳鸯,就像杨过与小龙女。”杨焕发出赞叹声。
“张博,我代表苗儿父母把苗儿交给你,以后你们要相互依靠。相伴到老。”路一天说。
“我会照顾好苗儿的。”张博平静了许多,不再那么紧张。
“给女方父母磕头行礼。”礼仪录着像说。
张博和苗儿双双跪下,磕头行礼,然后站起。
“姨夫、姨,谢谢你们!”苗儿说。
杨焕拿出两个红包,放在桌上,路一天笑看着张博。
“叫姨、叫姨夫。”苗儿轻轻推了张博一把,轻声说道。
“…,姨夫、姨,谢谢你们成全我和苗儿。”张博真大丈夫。
“行,张博,本姨夫看上你啦,你也是汶县的名人,现在特轰动,比我这个卫生局名声还大。这是改口钱。”路一天站起,拿起两份礼包,先递给张博,后递给苗儿。
“谢谢姨夫和姨妈。”苗儿变得稳重而成熟,眼里好像闪着泪光。
“你们上车吧,过几天我和你姨夫去看你。”杨焕流下两行泪说。
“你把嫂子抱起来,抱到车前,正转三圈,倒转三圈,然后再放到车里,然后,我们放了礼炮就回程。”周光说。
张博弯腰抱起苗儿,苗儿一只胳膊勾着张博的脖子,他回头看路一天时,路一天点了点头,笑了笑,杨焕到落下两行泪来。
张博回过头来,正好和苗儿目光相对,苗儿眼里闪着幸福的泪花。
张博抱着苗儿走到院中,无限深情的看了一眼槐树说:“奶奶,我带苗儿走了。”
周光肖雨在他身后深为不解张博语意,刘阳他们懂得,苗儿更懂得。
张博抱着苗儿在披红戴花的车前正转三圈,倒转三圈,然后将苗儿放进车里,自己也坐进去拥着苗儿。苗儿用手给张博拭去脸上的汗水。
“到家不让你抱了,我走着进家,红毯铺地,没有什么鬼呀神呀的,蒙上头你只牵着我的手就可以。”苗儿说。
“我知道。”张博很欣慰的说。
“咚、嘭、嘣”礼炮飞上天去,飞上南湖别墅的上空,接着又是鞭炮的响声,花蓝花香小明子联合起来,放鞭炮的放鞭炮,放礼花的放礼花,这是回程的最后一道程序。让礼炮自己响,让鞭炮自己蹦。
张博和苗儿坐的车开始启动。挂挡,加油,司机熟练操作朝南湖路开去。
“不是说好两个伴娘,怎么又变成了一个?”在车里张博问苗儿。
“赤儿自动退出。”苗儿说。
“肖雨怎么没坐到这辆车上来?按说她坐到你身边才对啊。”张博说。
“她站在害心病,闹洞房或送他走的时候,你大方一些。拥抱她一下,或让她亲你一下。”苗儿诡计多端。
“不能乱来。”张博板着脸说。
“随你吧,不要搞出伤害来。”苗儿说,很担心。
“我尽量处理好这件事情。”张博说:“还有一个问题,杜妈呢?”
“昨天,被她的儿子接走了,她遗憾的哭着走了。”苗儿也十分遗憾。
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喜车便到了下村,家里的鞭炮声。不断的传到下村来。车穿过下村,从另一条街上绕进彩虹桥,车便停下来,苗儿和张博下来车,路上全是观看婚礼的人,苗儿蒙着红盖头,张博牵着她的手,肖雨紧偎着苗儿。周光靠着张博,走在几里路长的红毯上。
女警官和李静缘也如约而至。二人都换了便装,每人手捧一束鲜花,献给张博和苗儿,并随着迎亲的队伍走进家里。
楼前,一条香案摆着香炉,香炉两侧有两支蜡烛。香案两边有两把椅子,那是给父母放的,让父母坐,张博和苗儿在香案前站定,张博上前点燃香。把香插进香炉里,然后又将红蜡烛点上。
“一拜天地!”礼仪喊道。
张博和苗儿双双下跪,对着香案叩头。
“二拜高堂!”礼仪高喊。
张博因父母已逝,只能对着香案叩了头。
“夫妻对拜!”礼仪喊道。
张博和苗儿两人跪下对拜,真是个有真情实意的一拜。
“送入洞房。”礼仪喊毕,说:“礼毕。”
张博牵着苗儿的手缓缓进入洞房,人们前呼后拥,肖雨和古丽雨顾及着苗儿,因为她有身孕,此时,蓝真真、肖曼、韩爽、李易、赤儿还有五莲山座的肖曼的爸妈都围上前来,唤儿崔平李一兰更是鞍前马后,阻止着拥挤的人,大家都知道,苗儿怀有身孕,怕把孩子挤掉。
大家都进了洞房,肖雨主持二人的交杯酒仪式,洞房红烛,伊人佳影,张博和苗儿共同举杯,你举到我唇边,我端到你的唇前….,此时的苗儿,脑子一下回到数年前刚来卧佛镇医院,与吕志、王允、胡舔、再就是与面前站着的张博,展现出一张张活跃的面孔,还有朱荣还有一兰、李易、崔平、孙理、胡一梅、孟哥、孟令军、黄忠易、刘阳、小明子、花蓝花香、吴青夫妇等,苗儿流泪了。
“喝吧!”张博微笑着说。
“你也喝吧,…你替我!”苗儿望着张博说。
“你用唇沾一点。”张博说。
“就按你说的。”苗儿用艳丽的红唇沾了一点。
张博拿起苗儿举着酒杯的手,将两杯酒一起倒入自己的口中。然后放下杯子。大家噼里啪啦鼓起了掌和哄叫声。
“我要走了!”肖雨突然对张博和苗儿说了一句。
“不能三天后再走吗?”张博看着她的一身红装。
“我现在就走,你们免送,很多人等着闹洞房呢!”肖雨笑不起来的说。
“怎么走?”苗儿问,有些留恋。
“我在城里时定好了出租车,原谅我不该加这个插曲。”肖雨说。
苗儿张开双臂,紧紧的和肖雨抱在一起。
“为什么女人都那么自私?”肖雨在苗儿的耳边说。
“我也不知道,但我忘不了咱俩的那个约定。”苗儿轻轻的说。
“我宁愿相信这个梦。….。”肖雨轻轻的说。
“你什么时候再来?”苗儿轻轻的问。
“等瓜熟蒂落,你把金童玉女生下来的时候。”肖雨轻轻的说。
“我会告诉你的,让他们认你做妈妈。”苗儿轻轻的说。
“我乐意,我会教他们去读他们爸爸的书。”肖雨认真的说。
两人松开了拥抱,肖雨又面对张博,伸开双手,眼睛潮润的看着张博,邀请张博拥抱一个。
“来。沾沾你的喜气。”肖雨见张博没有反应,大方的说。
苗儿绕到张博身后,推了张博垂着的手,张博的两手抬了起来,是苗儿给他抬起来的。
肖雨没有看到这一细微的动作,她扑入张博的怀中。心中四海翻腾,张博机械的拥抱她。
“我和苗儿有个约定,下辈子你是我的,让苗儿去省城,我来当院长。”肖雨流泪了。
“噢…。”张博有了反应。
此时,屋外大喇叭里传来一个温情的女音:“各位来宾,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各位亲朋好友。现在播颂长篇小说《卧佛谣》,作者张博,我为什么写这个,因为这里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最后哭的人笑了,笑的人哭了。所以写这个,尽管不好看。就像《哈泽.穆拉特》里的牛蒡草。第一回,卧佛青山风萧萧。在我的家乡,从古到今流传着卧佛歌谣:卧佛爷,卧大殿,看着百姓种良田。打了粮,千万石,百姓烧香来还愿。身前跪着许愿的,身后站着亲脸的,卧佛老爷放了个屁,犹如台前唱大戏…。”
“这是一种宣传,唤醒家乡人对淳朴生活的回忆。”肖雨改了话题。
“家乡要改变。家乡要治理,环境要自然,治病要防病。”张博拥着肖雨,他感到肖雨的心跳,跳得很有力,很深情。深情的温暖都传入他的身体。
“我要你的书陪伴我的一生,陪伴到我和苗儿的那个约定。”肖雨好像很坚决。
“随你们吧,你们的约定是幸福的梦想。”张博善意的提醒她。
“我知道,但那本书是实体,是摸得着,看得见的。”肖雨原来也固执。
张博没在言语,他知道,女人一旦失控,那将是很难看的。他调转了话题说:“不要走这么急,玩两天吧!”
肖雨松开了张博,轻声说:“我该走了,再见吧。”
大家让出一条路来,肖雨眼里闪着一簇泪花,苗儿看到了,张博也看到了。
肖雨走了,头也没回。
新房里显得很安静,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苗儿看着张博,张博看着苗儿,苗儿一下扑到张博的怀里,双肩抽动,泪洗粉面,妆也已乱,嚎啕大哭,哭得人心颤颤,哭得来闹洞房的人也泪流满面。
苗儿猛然抬起头,推开张博就朝新房外跑。
“你干什么去?”张博说。
“我要去送肖雨姐。”苗儿一蹦一跳的出了新房,出了院子,出了大门,消失在大门外。
这举动,惊了闹洞房的人,惊了院子里的人,惊了大街上的人。
只有喇叭里的声音没有惊,甜甜的在评说:“姑娘姑娘你别羞,小伙子掀了你的红盖头,你俩抱着翻跟头,生了一窝小娃头。当官的,去念书,夸官亮职御街口。种地的,扛锄头,来年又是满仓流……。”
本书完本。
感言:
亲爱的读者朋友,这部书就这样完本了,好像还有很多事故事没有交待,其实那都是书外的事了。这本书隐藏了很多 ,观点和想法,没有溢言表,只有让大家揣摩,去思付,去观感一下人生的现实。
一路走来,谢谢大家的关照,如我的故事能给大家留有印象,您可以等待我的下一篇故事问世。写您身边的,写您心里的,写您笑的时候,写您哭的时候----那就是…。
在此也特别感谢老友荒泽孤雁,好友乐乐山人、开心果果、秀秀等好友的一路陪伴,谢谢你们的一路支持。有闹书荒的好友可以去看下他们的书,很不错。
关于乐乐诗痴,随便踩了你的几句,略加改动,也算是和荒泽弧雁和我的朋友们泣诉再见。(未完待续。。)